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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奧爾良烤鱘魚堡] 重生之大涅磐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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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3-11 20:46:57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二章 換個刹車片

    省上的地級市綏中今天錦旗招展,萬里無雲,搭建起來慶祝中經濟開發區正式啟動剪綵儀式的主席臺上面,響徹激昂的音樂,背景是一塊巨大的紅色幕板,而幕板後面隱隱約約矗立著不少的塔吊,儀式現場就在作為省重點基地城市的綏中市開發新區,四周圍都是剛落成的開發區。占地面積龐大,企業廠房掩映在開發區綠化之間,蔚為壯觀。

    副省長郭江眺率省政府辦公廳、省經貿委,發計委相關負責人一行蒞臨視察剪綵。綏中市市委書記、市人失常委會主任,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一行陪同剪綵工作。

    下方是浩浩蕩蕩的經濟開發區職工群眾,足有上千人,人聲鼎沸。郭江眺剪綵鼓掌,無數彩紙片洋洋灑灑的飛舞。

    接下來郭江眺和經濟開發區幾個重量壓軸龍頭企業集團負責人接洽,這裏面有重帆集團,大平能化,中科等幾大在開發區工業,能源,資訊產業,農業的龍頭企業董事長負責人會面。

    重帆集團的董事長易家順在只有兩人,金碧輝煌的會客廳對郭江眺豎起了大拇指“郭省長最近的動作有日共睹,步子邁開得很大啊,有魄力!看來很多人要焦頭爛額了。”

    郭江眺擺擺手道“首先明確一點,從傘人意願來說,我並不想看到任何人焦頭爛額。會焦頭爛額,只能說明了責任人沒有信心,手忙腳亂,這哪里是打硬仗,打大仗的料子?我個人,並不針對任何人,某一個所謂的利益集團。在前進的道路上,瞻前顧後,束手束腳,那永遠也別幹事了。”

    易家順咧嘴隱晦的一笑,日光閃爍的盯著他道“是,你郭省長做事向來光明磊落,但是只怕別人並不這麼看啊。蓉城的市委王書記,這個人不簡單吧。”郭江眺冷哼一聲,不與置評。

    易家順知道有些情況局面即便以他的交情,郭江眺也不會主動示出的,就嘿然道“從明裏面來說,你郭省長是沒得說的,正面決策的制定,獨到驚人的思路想法,大刀闊斧的行動力,我說西川省裏面,能夠有你這份水準的真不多,向你這樣頂尖實力的領導幹部,只能說鳳毛麟角。郭省長不怕正面交鋒。但是保不准暗箭難防啊。君子之爭固然有氣節,但往往這個社會上面是小人當道。”

    郭江眺眼角瞟了易家順一眼,哧然笑道“走到我這個位置上,還怕應付不了小人?”

    “有些人總不能不提際啊,我聽說大榕建工的蘇理成可不一般啊,短短一兩年內上位。這份火箭眾的上竄速度,嘖嘖…不得不說,這恐怕讓任何一個國家幹部都會眼紅吧。道行也高著呢,就連常務副市長陶昌平也被他咬死,硬生生從常務副的位置上跌落馬下,嘖嘖,這哪是一個普通國企老總能做出來的事。以前就聽說了大榕建工號稱‘城中城”,還真有點占山為王的味道啊。”

    “陶昌平,陶昌平那是自作台受,這人伸的手大寬,貪得無厭,出事是早晚的事情,也是他應得的下場,能怪得了誰?”郭江眺眼珠子一瞪。

    易家順笑容有些不自然,但立馬點點頭道“這倒也是,不過蓉城的王書記,倒是個不簡單的人啊,夏海劉成倒了,蓉城陶昌平也垮了,幾次出手,看上去低低調調,但事實上很老謀深算啊。據說這王書記,是王老的孫子啊,光這份背景,就很了不得吧。聽說研討會上面和你爭起來了,看來他想保的東西不少。郭省長,你可要多一個心眼了,這人善於做表面功夫,當面一套,背面一套,誰敢保證私下裏他不是在活動。這人毒起來比眼鏡蛇更毒啊。”

    郭江眺聲音低沉,森寒的道“他王薄要是這種宵小,未免也太對不起自己的身份,丟失檔次了。如果某一領域確實存在問題,那麼無論對方是什麼來歷,有什麼背景,他真有一己私心想要保自己的鐵三角利益集團。我就有把握給他撕開口子,什麼利益團體,也得給我成一坨爛泥!”

    易家順不動聲色,覺得自己多少在郭江眺和王薄的鬥爭中,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易家順對王薄看不順眼早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他的重帆集團在一些新領域上面和大榕建工早交上了手,但是無奈很多方面前被大榕建工牽著鼻子走,幾次新產業的嘗試都被壓了一頭,很大市場初始份額或客戶或資訊政策資源都捏在大榕建工的手裏面。

    大榕建工一直是王薄在背後支持的,這誰都知道。當時陶昌平在位的時候,雙方的合作融洽之極。生意做到易家順的地步,和陶昌平這種省會城市的常務副市長,基本上也是平等關係,各取所需,互助互利的合作。

    而陶昌平落馬,豈不是等同於在西川省這邊斬去了易家順的一隻胳臂,是以他對王薄和大榕建工積怨甚深,有機會踩上一腳落井下石,他何樂而不為。

    參加了經濟開發區剪綵,和郭江眺見了面,易家順又要轉戰另一個地方赴下一場活動。

    飛機上面,透過舷窗的玻璃倒映出他精芒畢露的小眼睛。心想王薄出手拿下了陶昌平,讓他間接損失了其允諾在西川省的十幾億發展項目計畫。一些開出卻永不能再兌換的空頭支票。

    他真希望郭江眺接下來將自己的角色演出得更精彩一點,最好拿下蘇理成,斷王薄一臂,也能出他心頭一口惡氣。

    蘇燦一大早候在蓉城火車北站的門口,六點左右,天氣微瀠,略有點清冷。火車站旁的掃地工掃帚掃

    過地面不斷發出唰的聲音,透過霧氣傳至。蘇燦哈出一口白煙,操著手等待著。薛易陽和劉睿說是昨晚的火車,今天一早到蓉城,蘇燦起早在門口打了的過來等著,有點小期冀

    蓉城這今年代的火車北站還沒有擴建,看上去很瘦小孱弱,外牆都是礫石面,像是八十年代工休的外表。兩人中薛易陽有一台手機,蘇燦發短信過去問他們目前所在位置。

    “到南站了,還有二十五分鐘。”火車上的兩人早早起身取下了行李,擁錯位上,亮著燈的臥鋪車廂有種旅途即將結束的心慌,人人臉上都有疲倦後露出的喜悅,透過飛馳列車的車窗,橋墩,車流,行人。蓉城的生活景致蘊含無數豐富資訊躍然眼前。

    綠皮火車停下,從出站口出來的兩人一眼就看到了門口候著的蘇燦,兩人使勁兒的揮手。

    趕上前來。他們的笑容沒有後世的世故,而是帶著真正因為旅行到了終點,見到蘇燦的興奮和激越。

    蘇燦被兩人的情緒所感染,記憶中他們三人唯一的一次一起乘坐火車返家,說起大學的一些碎末小事葷段子而哈哈大笑。惹得當趟列車的列車長閑下來時候指著三人,對手下的一些大媽大嬸列車員道“我們以前也和他們一樣。“這個就叫做年輕啊。”

    他們仍然年輕嗎,迎著蓉城早晨清濕的空氣,蘇燦在這略顯寒磣的火車站,覺得這是一個肯定的答案。

    薛易陽在笑,劉睿也在笑,只不過後者笑得比較勉強,臉上看得出人有點浮腫,蘇燦心想這莫不是不久前才撞了車的緣故吧。

    兩人來蓉城,就住在蘇燦苗家裏面了,曾珂早之前就準備了房間,蘇燦家的房子好歹也是三套一,客房住一間夠了。蘇燦沒想過在蓉城購置一套大的房產,也許是因-為前世經驗的緣故,覺得一家人在一起大的房子住著不習慣,小而緊湊的感覺就很好。回了家三人仿佛無數話說不停。

    “我告訴你啊,當時我後面就坐著小六,一趟子就照蘭博基尼的屁股給撞上去了,時速可能在三四十左右,反正我沒站住,人直接拌後蓋上了,起來一看小六爬一旁地上哎喲哎喲的叫,當時我就忍不住笑了。”

    薛易陽插口道“撞了蘭博基尼屁股,你還真笑得出來,我簡直夠服氣你了。”“那你是怎麼住院的,哪里嚴重了?”蘇燦奇道。

    薛易陽又繼續道“你別問了,反正他恐怕這次開學去他們重郵就成名人了。當時足球隊在賓館下榻,開蘭博基尼的是重帆集團的少東家易力歡。”薛易陽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蘇燦一眼。 “然後他就被人給揍了。”

    “半斤八兩,他們那邊就是人多,不過有兩個人我把其中一個的隱形眼鏡都打出來了。”劉睿嘴硬道,蘇燦注意看,他的臉果然有點鳥青,只是可能時間過去了一些,很淡了。不過當天,應該還是很壯觀的。

    “是,然後你就被七八個人圍著踩的了,臉上都被踩青了,然後被人甩溝裏面,後來送醫院,輕微腦震盪,內出血。說出去你也夠牛比了,開車撞易力歡的蘭博基尼,還和這群人幹了一架。”

“你當時怎麼沒有刹住車呢?怎麼就撞上去了。”蘇燦訝異道。

    “我那個刹車片本來就有問題,二手羚羊當時買起來的時候就磨損了的,以前也是,下坡速度一塊就有點刹不住,一直都要去換,但是一直都沒換,結果這次是完全的刹不住了,我又不能朝旁邊轉,旁邊過去就是個山地彎道,下面幾十米高,不撞他,恐怕我躺的就不是醫院了。噢,也可能是醫院,不過現在就是你們去見我了。我真川該把刹車片換了的。”劉睿憤憤然道,聲音有點啞,蘇燦這才注意到他手背上也有個紫青,還不知道身上其他各處如何,可以預見當初情況是何等慘烈。

    “算了,這個事情,以後注意到就好了。”薛易陽搖搖頭道“那種人是惹不起的。”

    蘇燦知道不能怪薛易陽的這句話,生活在現實世界,就別輕易說“拼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這種話,因為現實有太多的東西能讓一個人的脊樑輕易被壓彎折服。也能讓一個外表堅強的漢子崩潰而痛哭流涕。

    骨氣值幾個讖,眼淚值幾分幾厘?夠買一個平方嗎。夠付錦江賓館學生妹的過夜雙飛錢嗎。

    懶人想一步,聰明人想十步。薛易陽是個聰明人,也講義氣,但並不是單純的義氣就能應對生活的柴米油鹽,就能抵禦不可抗力如刀鋒利劃過身體留下的悸冷。就能夠面對自尊被無奈悲愴反復踐踏蹂躪過後的物是人非。

    生活像是鈍刀子在割肉,某一天突然驚醒。張大嘴巴,興許你什麼也喊不出來,但是卻哭得很悲傷。, “嗯”蘇燦對薛易陽點點頭,看向劉睿道“下次記得換一個好點的刹車片。

    因為劉睿薛易陽的到來,王戚戚林珞然回歸,外加上這次還有新加入的鯤鵬和魯南南,於是眾人接下來商量著這幾天趁著熱鬧,找個好項目大家一起,旅遊爬山壓馬路逛街主題不限。“我們去泡溫泉吧。”蘇燦和別墅裏的林珞然通話,提出自己的建議,補充道“我聽很多人說過,西嶺的溫泉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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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3-11 20:47:43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三章 泡溫泉

    西嶺雪山是國家級的風景名勝區,是西川省的著名旅遊景點,雪山區內大雪山海拔五千米,終年積雪,萬古不化,有蓉城第一峰的美譽。

    西嶺自八十年代後期就是西川省內省級風景名勝區,九四年被國務院評為中國重點風景名勝。九九年在海拔2000米開發目前國內最大,設施最好的高山滑雪場,遊樂場。國內外馳名。

    零零年開始修建多家四星級賓館,其中最引人注目的無非是瑞典的五星級“斯堪的納”酒店別墅群,別墅群沿濫泉帶而建,材料前期工藝在瑞典完成,然後空運至雪山組裝,被稱之為“瑞典搬來的酒店”

    去年年底酒店竣工以來,在西南的上流圈形成了不小的影響力,駕車在雪山滑雪泡溫泉,一來比在境外雪山滑雪方便經濟,更成了會友往來生意不二選擇。而這種風潮,翻過了年頭,顯得越來越盛。而此刻通往西嶺雪山所在大邑的3號國道上面,一條豪車的長龍顯得很是耀眼。

    首當其衝的是一台紅色法拉利,一台黃色蘭博基尼,後面則有中規中矩的黑色凱迪拉克帝威,銀白色沃爾沃,雷克薩斯GS,以及一些稍微有改裝痕跡的豐田等一系列車型。

    社會在發展進步,先富起來的人多了,後世這樣的車隊並不少見,但是目前來說,有這樣的車型聚集的車隊,就算是在渝城,蓉城這樣的大城市裏面,也都不簡單。

    是以這個車隊不久前從渝城出發,通過蓉渝高速口,走蓉城繞城高速上3舊國道的當兒,引起的轟動不小,甚至還驚動了兩市一些報刊,現在一些新聞車記者都在追蹤這個車隊的蹤跡。

    一相接著一輛的豪華轎車沿路飛馳,前方的道路蜿蜒延伸,但卻因此光怪陸離,仿佛通往天上人間。

    這個朝著雪山出發的車隊浩浩蕩蕩,氣焰十足,沿路途徑的城區,村鎮都引發圍觀,揚長而去留下一干望著背影吃塵的羨豔目光,沒有人知道那些車隊裏面非富即貴的人要去往哪里,但那想必是他們一輩子也接缺不到的層次。永遠沒辦法到達企及的平臺。

    蘇燦一行乘坐的別克GLg商務車來到蓉城花園別墅區外面一家小店打開下車來,一眼就看到了魯南南他們的那輛吉普212,正在飯館裏點菜的林珞然和王威威對下車的蘇燦等人揮了揮手。

    現在十二點過,眾人在王威威家外面集合完畢,一會直接開車上高速去西嶺泡溫泉。

    別克GLg的商務車是蓉城敦煌商場的五輛商務用車之一。算是“噸位”最大的車型,其他四輛都是普通帕薩特級別的轎車。今天蘇燦一行去泡溫泉,這麼多人光魯南南那台吉普自然坐不下,敦煌商城勻了一輛車出來。

    車裏為今天一行還增添了兩個司機,敦煌杜大偉手下的兵,孫兵和李軍。年齡上面兩人比蘇燦大不少,但基本上對蘇燦也是蘇總蘇總的稱呼。雖然蘇燦說讓他們放鬆一點,就當是大家朋友一起出去玩,但兩人絲毫沒有半點覺悟,李軍開車,坐副駕的孫兵少有和蘇燦主動聊天,就算蘇燦攀談,他也只是回答兩句了事,話不多,注意力都放在窗外。下了車吃午飯,兩人也很少說話,總是一副嚴肅的樣子。

    林珞然一身的裝扮都很清涼,丁恤和牛仔運動褲,肌膚白哲,身材極好。眨著眼問蘇燦“唐嫵怎麼不來。”“要去那裏過夜,她家父母都在,當然來不了了。”蘇燦道。“噢!” 林珞然點點頭,將菜單擱劉睿和薛易陽和略顯靦腆的郭小鐘面前“先點了四個菜,你們看想吃什麼。”

    劉睿和薛易陽見了林珞然,都忍不栓感歎這才幾年時間,脫離了高中階段的林珞然和唐嫵,是越來越出籬了。這到任何一個大學裏面,都可以讓無數牲口想入非非啊。屬於那種絕對不會被湮沒的女孩。

    不過可惜的是今天溫泉之行沒了唐嫵,否則林珞然兩女都在,那是何手的風景。

    林珞然穿得不多,不過車後座都帶了羽絨服,基本上每個人都帶了禦寒的外套,上了山過後氣溫驟降,沒厚點的衣物根本抵受不住。眾人吃過飯,也就坐車去了西嶺。

    西嶺雪山山脈面積約五百平方公里,拱衛蓉城平原,是平原最突出的高山山脈。

    雪山最高峰下半山腰是原始林海,上部可見銀裝素裹,皚皚白雪,山內更有險峻的懸崖絕壁,奇花異草,珍禽異獸,終年不斷的激流飛瀑,高處的雲海,日出,森林佛光“鴛鴦池”“陰陽界”等諸多由變化莫測的高山氣象形成的自然景觀。

    “杜甫當年盛讚,寫下‘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西嶺雪山以此而得名。徐霞客遊記中對其絕奇也是驚歎,尤其嗜好雪泉酒,這東西後世倒有不少,但多半是打著招牌的噱頭而已,畢竟哪個年代的釀酒工藝,恐怕早就失傳了。”蘇燦對這裏並不陌生,此刻進了縣區,西嶺雪山在望,很是巍峨雄奇,非浪得虛名。“據說這裏還有中國最大的滑雪場和遊藝場,是不是到時候可以騎雪地摩托等滑雪車上去遛啊。”說起這東西,劉睿薛易陽尤其興奮。

    雖說是目前國內最大滑雪場,有兩千套世界名牌的器材,十條國際標準滑道,可以滑草、悠波球、熱氣球、滑索、降落傘等項目,但這些消費對普通客人來說還是比較高,除非很有些閒錢,否則在這裏玩一趟住星級酒店,一整套下來,開銷確實不小。

    “比起這個,我更關心的問題是今天住什麼地方,先把住的地方落實了,咱們再來慢慢玩也不遲。”薛易陽問道,他從離開蓉城就有些興奮。

    商務車副駕駛的孫兵轉過頭說道“斯堪的納酒店,蘇總已經預定好了。”斯堪的納酒店外面停著無數秦車。

    要是蓉渝地方那些四處出動發動線索打聽搜尋這個車隊的那些記者知道豪車停在這裏,想必今天的西嶺雪山還要熱鬧不少。因為有點資歷嗅覺的老牌記者都知道通過一些豪車的動向,背後大多都可以把握到的一些極具價值的新聞。寫出一手刊登在媒體上面漂亮的文章和先于競爭對手的獨家新聞。

    不過今天這裏的確熱鬧得不亞于一個時尚聚會,跟隨這個豪華車隊一併前來的一些是在西南幾地活躍的商界新星,亦有來自全國甲A聯賽球隊的球星,以及西南影視娛樂領域的明星。能夠一舉包攬這些人的車隊,顯然魄力不凡。

    不過下午到了酒店的酒會裏面,氣氛就霍然的開了,眾人中不乏到哪里都能玩得出花樣的人物,更何況今天還是易力歡以生日聚會為名拉著眾人到這裏來,氣氛炒得很高,幾個酒仙還沒等到晚上,就把酒場子給搭起來了。

    其中有一些人老老實實,也有十九二十歲出頭的純情少男,看著周圍調笑的年輕漂亮女子而略顯局促。其中有人正拍著一男子肩膀道“第一次見識到吧,放開一些,以後大家出來這樣耍的機會多了。“說起來今天易少生日,一會你和他多喝兩杯,以後大家就是兄弟,在這川渝兩地,多少也有個照應。”

    酒店方顯然沒想到來的人也不先去滑雪怎麼的,下午就在樓裏喝酒,不過這幫人到了,上頭的經理都被驚動了,自然不敢怠慢,還讓一些掐接待公關的服務生專程上去伺候著。

    易力歡無疑是眾人裏面的中心,這個時候看著現場,苦笑,心想說是來這裏玩,事實上也就是把喝酒的地兒改了一處罷了。

    “易少,聽說不久前你的車被人撞了哇,牙兒撇子人膽子恁個粗噢,在南山你少東家的地盤,車子都遭被闖了,好耍了,我看要生事噢,解決了不?要不要兄弟擘忙噢?事情是咋個的嘛。今天你生日請客,不要帶著怨氣噢。”楊文波對易力歡笑道。

    易力歡撇撇嘴角“一批郵大的學生,騎個摩托,當時撞我車後面了。車後蓋柵格一截被磕碰掉漆了,我想今天跑了西嶺雪山這邊,回去拿去修。換家裏另一台車。”

    “爛摩托闖你蘭博基尼,搞笑了。我聽到他們說你撞車了,還以為你真的咋個了呢,結果是被摩托車闖了。你不曉得我帶來的那個香港妹妹些加油笑,說你夠整蠱的噢。”

    這事都傳開成了笑聞,原本聽說易力歡撞車,還讓人吃了一驚,想來是即將震動起來的大事,結果才知道是被摩托車給撞了,讓人覺得荒誕掐笑。

    一個穿著身阿瑪尼,打扮很體面,手裏走著支煙的男子就笑道“說郵大的人和你們衝突起來了,咋個回事噢,周彬,楊文釗幾個小兄弟還在重郵嘛,沒出來攔場子打招呼?就讓你易少在重郵和人扯皮,不懂事嘛。”

    打扮精緻的演員郭小敷說道“還不是因為因為易少脾氣不好,出去就先動了手,結果重郵那邊也來人了,後來張國,孫文,江樂海他們都動起了手,我拉都拉不住呢,你們能不能少打點架,男孩子都腎上腺素分泌旺盛嘻?那你們還是飆車去好了。”“那是有不開眼的人惹上門,我們不主動惹事…但遇事也絕對不怕事。”易力歡的一死黨捋了撈袖子哼道。

    “少說這些。弄得好像你們占著理似的,撞個車多大的事情,最不濟讓他賠錢就好了。有必要打起來嗎,而且有球員都動手了,這上面還注不注意影響了?”郭小敷皺眉道。”要不是因為你們的身份,還真以為別人怕你們了?你們抱成一團,覺得沒什麼人擺平不了,沒什麼事解決不了,太順了,所以遇事完全只憑自己一套標準,你們惹到的人必抵息事寧人,別人措了你們鬍鬚,就得朝死裏面弄。這點真的很讓人反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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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3-11 20:48:23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四章 找死

    “好漂亮呀!”林絡然忍不住驚呼,大大的眼睛倒映著眼前的藍天,白雲,雪山,以及酒店群。在這種南國冰雪風光,一切氣吞萬里如虎的人力會顯得出奇的渺小。

    斯堪的納酒店在這雪山上倒是一朵奇葩,看上去像是歐洲的某個風情小鎮,別墅全由木頭搭建,參差不齊的三角屋頂歐式房屋坐落在雪頂尖松掩映之間。乍一看像是進入了哈利波特的霍格沃茨學校。當然,這個年頭還沒有哈利波特這部電影問世。

    每個別墅群頂上都鋪了一層毛毯般的雪層,難以置信距離這裏百公里遠的蓉城市區,還是處於盛夏的末端。也難以想像他們前天還在蓉城還沒散熱的夜裏坐著喝夜啤酒。而現在周圍的空氣估摸著都在零下幾度。

    眾人一下車,都統一穿了厚厚的外套,然後去了酒店正廳,因為他們一行人還是比較多,蘇燦乾脆包下了一棟別墅。到了才知道,這裏十棟別墅群,除了蘇燦等人的一棟之外,另外有七棟也已經滿員。

    雖說一棟別墅有大有小,但普遍一棟在五到八個套房標準間和單人間,一棟別墅也住不了多少人,不過不亞於一線城市頂級酒店的價格讓不少人也望而卻步,退而求其次選擇附近其他的酒店。今天酒店溫泉的生意出奇之好,據說是一個名企業家之子生日,邀約了不少人在這裏聚會。酒店的前臺女子給蘇燦他們辦理了入住手續,蘇燦眾人移步別墅的時候,服務員還在私下裏議論,談論起抵達的車隊,話題不少,也很興奮,說自己剛看到某個明星,不知道要不要去要簽名,好緊張。當然到來的時候蘇燦一行也差點被誤會成被邀請的其中一撥,林珞然的甜美自然而然讓她們打量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自然歸結為今天到來的俊男美女陣營之中,想來莫不是一個有潛力還沒在電視上火起來的明星?

    “渝城商界要人,是哪些個商界要人嘛?”拿房卡的時候林縐舞還不忘調戲兩個前臺妹妹,聽到她們的交談,就順口問了一句。被問及的前臺聽出了面前這個人稀鬆平常略帶輕佻的語氣,沒有她們相互討論之間的渲染和凝重和好奇。

    但並沒有生出對林縐舞蘇燦林珞然這一行人的輕視或者自大觀感。能住進斯堪的納酒店的絕非這個年頭的普通工薪階層,甚至都不太可能是白領階層。她們這此前台一千五一個月的工資,服務生加上各類保底提成也不過兩千多,這在蓉城已經是不亞於一打拼多年小白領能達到的階段,可以活得相當滋潤,但這工資還不夠付一天的別墅單間住宿費用。

    要知道蓉城一些核心地段房價也就才兩三千一平方米,她們這些服務生被甄選的素質也比較高,才能得到這份讓普通人羡慕的工作,幹個幾年就可以在三環內首付一套房子,預期的理想總是很豐富飽滿,只是總被節能減排得很骨感。

    是以對林縐舞的質問幾個前臺黑絲並不覺得有什麼孟浪之處,相互私下詢問了一下,其中一個單眼皮但鼻子比較高挺的女生就道,“好像是重帆集團的易力歡,酒店餐廳有個區域掛了條幅的,是我們酒店送的。這不算暴露機密吧。”

    劉睿和薛易陽對視一眼,兩個人的表情立即有些僵硬。

    原本他們覺得到了這裏冷得通透,渾身都舒坦,一切山清水秀太陽高,

    還有林珞然這一大美女,酒店服務員還全是靓妞,簡直養眼到讓人蠢蠢欲動。

    但是卻在這個最應景的地方,竟然出現了一個極不應景的名字。易力歡。這個名字像是頭頂睛空突然湧起的烏雲,突然遮天蔽日。像西嶺雪山裏變化無帶的氣候,之前還陽光明媚,瞬間就大雪紛飛。蘇燦沒有任何表情。王威威“噢”了一聲,道,“重帆集團,他爸是易家順,三十億的大企業,很出名的啊。在這裏辦生日聚會?”

    “挺浪漫的啊。”林珞然讚歎道,酒店內空調開得很足,不感覺寒冷,不過剛才在外面冰天雪地的,一干好朋友在這裏一起慶祝生日,不得不承認這個當事人挺能想的。林珞然想了想,如湖般的大眼睛又盯向蘇燦道:“不過呢,咱們也不賴啊,虧你能想到這地方,值得表揚,我一會要美美的泡一下溫泉。”

    “喂,你不能老表揚他啊。”魯南南不滿道,“好歹今天一直勤勤懇懇把你安然無恙送到這裏的是我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林縐舞乾脆拍了拍魯南南的肩膀,道“得了,你要跟蘇燦競爭,天生就在我妹心裏面低一個段位,先老老實實做幾年老黃牛再說吧。”林珞然秀眉輕挑,欲怒,但又卑顏,臉微紅含嗔的看向蘇燦,媚眼流蘇,“要是蘇燦,根本不用競爭呐,我就在這裏,我的手也就在這裏,你隨時可以拉著我去任何地方。但關鍵的問題是,你敢嗎?”

    就連幾個黑絲前臺MM都覺得這番話有要讓人流鼻血的衝動,看著林珞然這女孩,隱藏的同性戀拉拉傾向竟然都被勾了些出來。現場的男生自不必說,為蘇燦開車兼保鏢過來的孫兵李軍鐵打的心臟都動了動,心想蘇總啊蘇總有姦情啊有姦情。

    魯南南一臉落寞重複的喃喃自語“傷心了傷心了,太不公平...太不公平!”

    林珞然朝著蘇燦逼迫而至,至身前而停,她蘭花般的呼吸蘇燦甚至都能嗅到,感覺這心臟莫名其妙上下跳動的落差有點大。然後是林珞然一個很藐視的媚眼“不敢吧,小樣兒,就知道你很面。”

    “衝動是需要代價的,衝動是魔鬼。” 蘇燦呼吸有個間歇性的紊亂,不過還好及時化解林珞然這妮子這番話可能讓他產生的胸悶火氣種種雷人作用,暗中調息,感歎林珞然就是一禍害人不償命的妖精,且越來越刁鑽厲害了。

    劉睿,薛易陽都沒說話,雙雙對視,隨後眼神曖昧不明的盯著二人。不過這個小插曲暫時讓他們忘卻了此刻同在酒店內部易力歡的威脅。

    林珞然盯著蘇燦看了幾秒,然後轉身提起自己的白色小背包“走啦,去住的地方。”

    酒店中環餐廳沒有人不注意到這個突然出現的甜美女子,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所以出現的時候就讓不少閱女無數的人物第一時間捕捉到。立時注目的焦點集中而至。林珞然及肩黑髮末梢伴隨著她走路而清淺的跳躍,整個人有股清爽和甜美直刺會場,不過唯一可惜的是這女生一雙腿包裹在牛仔褲裏,讓人想入菲菲要穿得和這裏服務生一樣,那應該是一對如何勾魂奪魄的雙腿?當然這外面都冰天雪地的,也不能這麼強求。不過待會泡溫泉,倒是可以仔細欣賞。

    眾人私下裏交頭接耳,誰都想知道這女孩什麼來歷,和誰認識,雙方可以接觸接觸可持續發展下去嘛。在場的女生則有點不樂意,特別是名花有主的,這時從下面狠狠的掐了自己男朋友腰肉一下,湊到男友耳邊道“好看嗎,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要不要我一會找人給你介紹啊。”等了半晌沒有人開口喊住林珞然,再一看她身後跟著的蘇燦等人,終於明白這邊的人和他們不是一個圈子。

    立時有很多人不免失落。雖然這女孩不是易力歡的熟人,但是他卻在這之後第一時間看到了他印象深刻的人物。劉睿目光也落在易力歡的身上,易力歡站著,劉睿在走,但這一刻兩人卻仿佛相對靜止,只有一股突如其來的火藥味。冤家路窄。易力歡這邊的人也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自林珞然帶頭出現之後,林珞然蘇燦這群人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目光之下,自然能感覺到突如其來的凝重和不同尋常。

    通過劉睿目光已經確定今天主角是何人物的蘇燦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在眾目睽睽下食指平伸出去,和拇指垂直,這個槍斃的手勢隔空指向易力歡。然後輕輕的抬了抬。碰。前面走的林珞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劉睿和薛易陽驚異的望著蘇燦,林縐舞,王威威也停下,順著蘇燦的目光望過去,看著易力歡,同樣沒搞清楚狀況的李鵬宇和魯南南眼睛裏滿是疑感,孫兵和李軍幫忙提著手上兩個包,兩人沒什麼表情,一樣是岩石般的面孔。人群中,在蓉城優秀企業家評選上面和蘇燦有一面之緣,那個搞有色金屬行業老子載譽而歸的文璐,渝城一著名火鍋連鎖少東家的徐虎,楊磊等人,自然認出了空降於此的蘇燦。

    有些荒謬的場景,眾人沒明白這是啥意思,兩人是認識還是不認識?打招呼的其中一種方式,亦或者是某種挑釁。要不然這傢伙就是神經病。看到因蘇燦這個動作,周圍人目光疑感和驚訝的望著自己,一個人試探問道,“易少,你們認識?”因為他不太敢相信在西南這個地界上面,有人會挑釁從沒吃過虧的他們這群人。

    易力歡嘴角輕輕的咧了咧“撞了我車的娃兒霸氣外露..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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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過得去

    易力歡唱角撇了撇,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就像是在這個祥和的酒場子裏丟了一顆炸彈,立時傳導向四周圍人群。

    這裏是酒店主體大堂這邊半開放式的餐廳,走廊通透,可以通往其他幾棟別墅群,現在在場的今天隨車來了有二三十人,都是酒店外豪車的主人。

    蘇燦剛才當著眾人的面比出個挑釁的姿勢,然後他們一行就這麼招搖過市的過去了。

    等到易力歡認出了劉睿,周圍一片譁然。被教訓了的人也敢這麼囂張!?人們被這種荒誕的落差感一擊即中,頓時吵雜使然起未。

    有坐著的人就站起來了,手指頭拿捏著瓶口提著一支百威,此人叫項成功,三十二歲,保養得很好,面容光生,但卻有些瘦削精爍,他在川渝商界不算太有名,但誰都不敢小覷。開了不少酒吧連鎖,幾個在雲貴川大紅大紫的伶人都是經他手捧紅出去的。

    此時漫不經心,不過極有范兒的道“怎麼,皮子還嫌松的不夠?這人還帶著人來了?這次想放放血,還是給他卸幾個零件?遇到不開眼不不識抬舉的,一般就片他一邊耳朵。”

    “項哥,易少,這些小跳蚤用得著你們親命動手啊,我一個兄弟夥就在溫江這邊搞工程,這邊張斌這些我們熟悉得很嘛,上次喝酒的時候就跟我說了,喊我來蓉城了有事找他。今天有人不開眼,那我打個電話,要動人就是張斌一句話的事情。一個多小時就可以從蓉城拉幾個小兄弟從高速路過來,快得很!我們繼續喝起啊。不用影響心情。”一個三十歲出頭,一臉油光的男子聲音很具磁性的笑謔道。言語間有輕而易舉的意味。倒也表明了其老奸巨猾,自己絕不會輕易動手。

    “還用得著喊什麼人”角落裏有人笑道“我有個兄弟夥,他爸是這大邑縣縣委書記,只是那個哥們現在在廣州,今天就是他那邊打了招呼,易少生日,酒店才做了橫幅,減免房價的。出了事情,只要不是人命,都擔得起,有人今天跟易少過不去,也先要過我們哥們兒些這關嘛。”

    另一個胸有成竹,狠辣浮現在他酒色過度略顯瘦削肌黃的臉上,說話嘴巴歪一邊,陰陽怪氣的道“不消說,就這幾個蝦米,一會我們幾個就讓他們好看。還用吼什麼人噢,他們不是拽得很啊,剛才我看那個人多囂張得嘛,一會我讓他跪你易少面前道個歉。至於那個美女兒嘛。我看真的很不錯噢…”旁邊有人意味豐富的怪笑著附和。

    亦有人一些人皺了皺眉頭,這些人中有些的確是抱著今天來玩一玩多結識幾個人來的,哪里想過會爆發衝突,而且和這些沾了點匪氣的人不對味,自然不以為然。也不感興趣。

    另一些則是深謀遠慮的想到旁邊還女孩子,這些人說話也不注意場合分寸,影響勾兌美女時候別人對自己這邊的看法,畢竟男人有些齷齪的想法,對女人而言是足以成為公敵。所以這些人算是偽善。表面上看起來這是很有義氣,一呼百應的局面。

    但在場的人都不是單純的停留在講義氣,熱血衝動的範疇而對拱衛易力歡。

    現場除了易力歡和一些衙內的確是有殷實的家境背景之外,也不乏一些社會上黑白都沾過摸爬滾打上來的灰色人物。這些人誰都不單純。

    他們所在的這個圈子本來就大,水深而複雜,但從這裏面撈得到人脈的好處潛力無限,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在這裏面受人矚目出頭,不是每個人都可以上去蹦跌一下,提高圉內核心地位,這需要機會。碰上今天場面上這事,就是機會。這個社會本就離不開一個鬥字,說得好聽一點,官方粉飾則叫做競爭。

    圈子首先是排外的,要和別人比鬥的,追本就不足為奇,否則也就不會有小團體,山頭主義,結黨營私這種歷史測源漆傳的東西。

    特別是這裏面牽扯的利益還不小。在易力歡這類,眼前這些本身就有很大或明地裏,或隱晦社會資源的人面前,能夠獲得信任,能夠受到推崇,認可,自然喑合人際關係就是生產力這種國內特色。

    現場的人誰都不怕麻煩,而且還生怕沒有麻煩找上門讓自己擺平解決。蘇燦剛才的舉動,無疑是將這群男男女女內部的火藥桶給引燃了。

    “前些蘇燦通過我留給他的電話給我打了電話,問我們溫泉的時間,我以為他要來,後頭他又說不來了。”見到眼前局面的文璐有些心急火燎的對徐虎,夏之茗,楊磊等人私下說道,臉上露出一絲急迫的表情“他到底想幹什麼啊!”

    文璐自然知道易力歡這個層面前是些什麼人,國內私營企業經過九十年代的發展至今,普遍經過二十年摸爬滾打的階段,第一代創始人目前已經開始著力培養第二代接班人。

    譬如在去年機械工業CEO圓桌會議上有“北泰南重”之稱的“北泰”浙江正泰集團董事長南存稗,就在集團內設立“敗家子基金”從家族內塑造出可以挑大樑有能力的二代掌門人。而“南重”重帆集團董事長易家順亦提出“百億重帆,百年重帆”目標,重點讓他這個兒子易力歡極其後代扛起家族重任。

    除此之外,今天聚會在場的不少人也是家族裏重點培養的第二代繼承人,不是高級經理,就已經陸續紛紛接手起其家族下屬的企業。

    否則就依託父輩的佑蔭邁步官場,這些不同于繼承當年老一輩精神的紅二代,紅三代,沒有民族氣節,科技創新,和平發展等主流的價值觀念。

    而普遍是因父輩強權使得成為驕橫,狂妄的新一代,在場的不能說全是被醜化的“官二代”但至少普遍介於懂事和不懂事之間,性格中有驕縱妄橫的一面,還是存在的。

    這些都是是入未來第二代權責之路的人,也許漫長的時間和生活的波伏會讓他們逐漸成熟起來,逐漸蛻變挑起社會責任和大樑。但那也需要一個漫長遙遠的階段,正如沒有誰生下來就一定囂張一樣,也沒有誰必抵要求在這樣的成長背景下必須低眉順眼。年輕的荷爾蒙終究肆無忌憚的飛揚。

    文璐知道,蘇燦就是被撞入了眼下的鋒芒之中。就算他是蓉城龍頭企業大榕建工的背景,但也鬥不過這面前的虎豹龍蛇。這些人所涉及的三教九流,任何一方面恐怕都夠他喝上一壺。

    雖說文璐一行對蘇燦有結交之心,本來這個溫泉聚會都是想拉著他一併來的,所以現在這種局面,她仍然只是一想接下來的後果,早已忍不住為蘇燦心緊了一緊。還不知道今天一會晚上會發生什麼事。

    徐虎搖搖頭“看情況吧,一會實在不行,我去說個情也行。沒想到這個蘇燦這麼不知輕重,別人不來找你麻煩就算揀了個便宜了結果,還想為哥們出頭,這不是雞蛋碰石頭是什麼!”楊磊冷哼道“這個人腦袋裝的是乒乓,我看被門夾了!

    郭小敷坐回原位,伸出皓白的手揉了揉眉心,對身邊幾個女伴道“得了,好好地溫泉聚會,又要鬧得不愉快了。”

    “這事好啊,生活正沒什麼波潿起伏,無聊著呢,好不容易有點段子出來,那還不得好好欣賞欣賞。我最喜歡看劉超動手了,他打架和飆車都一樣這麼帥呢。”一個渝城家住加州花園的名嬡發花癡的道。

    “我看可能他們不會出手,嶽老三已經打電話叫人了,我看這群人真夠倒楣的,什麼人不挑,專門找上易力歡。這不是一動就動到大頭了嗎。看來真是如易少所說,運人運氣背了,自己都要倒楣到上來找死。”一個妖豔的女子歪著小螫腰,手上夾著支煙,騰雲吐霧的笑道,看來是經常經歷過大事件的人。

    眾人私下裏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但無疑已經將剛才走過走廊的蘇燦一群人,當成了調劑生活的小菜,猶如隔岸觀煙花,看著他們即將如同稻草般飄搖零落的命運。他們的確有這個能耐,普通小人物的命運在他們面前,也幾乎是可-以恣意撥弄,翻覆於手掌上下。

    在屋子裏面,劉睿將撞車事件前前後後大致的對王威威,林珞然,鯤鵬和林縐舞等人說了個大概清楚。然後道“沒事。”“真沒什麼事,住院也只是皮下組織出血。沒什麼大問題,這不我還跟你們生龍活虎的來泡溫泉嗎,這事都過去了,沒必要再糾纏下去了。”“這事過去了嗎?”王威威沉聲環目問道。“過不去吧”李鵬宇想了想,又道“不過似乎也又過得去。”

    劉睿一再解釋道“畢竟是我先撞上他蘭博基尼的,這事的確理虧在先。後面也是普通衝突,我認了,都是小事。你們再摻合進來,以後我真沒這個臉和大家一起玩了。”

    蘇燦望著劉睿,看到他極力的勸阻,心裏面也緩和了下去。前些日子要招待李鵬宇和魯南南,大家都在想去哪里玩,否決無數方案,蘇燦乾脆提出來西嶺這邊泡溫泉倒是個好主意。另一方面,蘇燦也想見識見識這今後世掀起不小動靜的易力歡。

    “不就是吃了點虧嘛,男人嘛,哪能不吃一點虧。”魯南南起身拍拍劉睿的肩膀“既然你都說過去了,那麼這事也就算了吧,咱們繼續諒泡溫泉的泡溫泉,該怎麼玩怎麼玩,別打攪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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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一面倒

    收拾擱置好行李,從別墅出來,隱隱看得到大廳那邊還是人聲鼎沸,見得到易力歡一行人的身影,有些人陰陰冷冷的盯著他們,在逕雪山上面顯得越加冷冽。林珞然來到蘇燦身邊,輕輕低聲道“你又在打什麼主意呢?”

    蘇燦不會無的放矢,這點林珞然早已經知道,別人或許不瞭解蘇燦,但對於他們來說,對蘇燦刁鑽的走位早已經瞭若指掌。上次陶家陶諸紅的事情,就是因為他和陶諸紅的衝突上面,使得陶家自亂陣腳,一連串反應破壞了某些規矩,壓過了高層大佬的底線,陶昌平陰暗面才會被拿出來開刀,讓陶家在西南部的勢力於博弈中被重創。

    王薄處理的手法也收盡了明聲和政治上的贊同,同一時間蘇燦的父親大榕建工集團趁勢進軍國內民航業,拿下新川南航空,等同於一下子將蓉城的天空通道和王薄的政治揮灑聯通在了一起,這是一柄利劍,更是先進兵器,讓蓉城更加具備潛在的發展力,對促進蓉城經貿,展示形象,大榕建工對外擴張也起到了一個高速通道的作用。

    而這一系列連鎖反應,導火索卻來自蘇燦的撥動。蘇燦本身更創造了臉譜社交,這足以證明他已經再不是林珞然在高中時認識的那個普通少年了。

    “現在是什麼主意都沒打了。”蘇燦撇撒手,按照今天的情況,一半是來度度假,另一方面,蘇燦倒是想見一見這個易力歡有多橫,看看他到底有多肆無忌憚,他要怎麼踢自己這麼一塊鐵板,原本該做的自己也都做了,對方沒反應,劉睿也不想再追究,這個事情看來也真就到此為止了。

    剛才那樣挑釁都沒引起反應,也許也變相證明了這群人都有些城府,多少有點成熟了。這對這些權貴來說,反倒是好事,懂得投鼠忌器,懂得隱忍也算走進步。

    既然這樣,蘇燦總也不能再追究著人家不放,劉睿撞別人車在前,即便後面被十幾個人踩進醫院,也有可能是當時衝動。劉睿自己不追究,事情也過去了,蘇燦如果這時候硬是要上去拿別人動手開刀的。他首先就站不穩腳,這麼蠢的事情他還沒打算做。

    然後眾人裹著厚厚的衣物上了雪山,高山雪橇,雪地摩托車,冰天雪地的一番遊玩,興致都很高,在雪地裏抒了幾十膠,臉都被雪風吹疼了,露在羽絨服帽子外面的發絲全都結了霜,白絲絲的,看上去一個個倒像是老了幾十歲的樣子。

    林縐舞就打趣的叫林珞然“林奶奶”結果被她一腳踹雪地裏面,摔得不輕,老丈沒爬起來。全體都被滑稽得哈哈大笑。

    天色已經漸漸轉暗。滑雪場也開始清點關閉,眾人這才收了東西,有些心滿意足的回了別墅酒店,

    到了門口蘇燦看到文璐正焦急的在外面站著,旁邊還有她一個叫夏之茗的女生,一個男子,正神色不定的盯著他們幾人。

    文璐立時上前拖過蘇燦的手道“你們別回去了,趕快走吧「你們是不是得罪過易力歡,裏面來了十幾個人,開了好幾輛車說是剛剛從高速路過來,肯定是沖你們來的…你們趕快回去了,要不然蹩著會出事的!蘇燦,這不是在開玩笑!”

    真來了。蘇燦心裏面凜然,看來對方既不是自己所想的那種軟柿子,也絕非笨蛋,之前壓著沒動手,是不在乎一息一時,估摸著是等人來,不親自動手,出了什麼事,自然也能置身事外。

    蘇燦轉過身來,看到王威威,林縐舞等人的臉色都普遍陰沉,魯南南一臉笑謔道“喲,我們不找他們麻煩,他們反倒找上我們來了。”李鵬宇對他咧嘴一笑。

    孫兵和李軍依然是岩石般的面孔,剛才在雪山上兩人倒是也參加了他們的活動,但是這時依舊要擔負起保護蘇燦的職責。蘇燦就低聲對他們兩道“一會不用留手。”蘇燦心想雖然孫兵和李軍都是特種兵出身,但敵眾我寡之下,留手基本上屬於自殘。

    從文璐話語中最能體會到暴風雨來臨的是薛易陽,劉睿和郭小鐘,三人心跳極快,只覺得釋有些窒息。

    蘇燦就率先進去了。身後傳來文璐的聲音“喂,蘇燦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走過酒店餐廳,這個時候裏面裏面人更是多起來,一些早早的在中心溫泉SPA池裏面泡澡,他們過去,就聽到餐廳裏面一陣察察攀翠,無數人把他們給盯著。

    幾個男子朝他們走來,出言道“等一下,站到!喊你們站到,聽到沒有!”

    蘇燦提著包轉過身來,餐廳裏面剛才還活躍的聲音喧雜,一時靜謐到幾乎聽得針響。無數端名酒杯的,臉上掛著哂笑的,坐在椅子上看戲的,都盯著他們這一眾。

    李鵬宇個子最高,所以他轉過身來,立刻也讓對方十幾個男的最先注意到他,估摸著在打量著是不是要先一步把他給弄趴下。

    六個男子圍過來,為首的穿著黃衣,臉上紋路分明,肉玫突而出,有股皮實而悍然“我那邊有幾個哥有事找你們,我們過去說一下嘛。

    蘇燦放目望去,易力歡和一行人正面帶哂笑的把他們給望著,似乎想捕捉到他們臉上任何一絲畏懼的資訊。

    蘇燦踱步過去,來到易力歡面前,劉睿因為是當事者,他沒落後蘇燦,和他一併站在易力歡面前,兩人面對面目視,基本上沒什麼可說的,當初就已經翻臉對罵得淋浦盡致了,劉睿住了院,醫藥費還是重郵的朋友墊付的,易力歡一群人自然揚長而去,任兩方都沒有想到,會在這之後十幾天過後在這裏再見面。

    像是突然之間爆發的無名怒火,又似乎是被蘇燦的輕佻引爆的戾氣,易力歡突然很懷念在劉睿臉上踩過的幾腳,那幾腳讓他很爽,讓他前所未有的發洩,有的時候踐踏別人,是可以獲得莫名其妙的快感的。再看到面前劉睿一臉恰白的表情,他明白這也許是某種天性使然。

    周圍的人都玩味的盯著蘇燦一眾,看到蘇燦乖乖在那幾個人恫嚇下過來,而他這個圈子的人沒人敢開腔,易力歡身旁的幾個人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容。耍猴莫過於就要這麼耍。

    你不能要求每個對手都能和你在同一水平線同一個層次鬥智鬥勇,但是你最起碼能夠讓那些動輒就嚷嚷著要鬧翻天的升鬥刁民懂得世界的殘酷,明白有些人永遠可以高高淩駕於頭頂,而自己一輩子都是被踩踏的命,毫無翻身的可能,刁民就別做一些妄圖有天鯉魚跳龍門的白日夢。

    易力歡在眾人的吹捧下有股說不出的暴戾霸氣,他只想讓剛才輕蔑他的蘇燦看到代價,另外讓這個糾結起人來妄圖找回場子的劉睿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學生知道翻過最後象牙塔的另一邊,稍不注意做人,就是修羅地獄。

    “吃了虧,最好就夾著尾巴做人,別虎虎生風的樣子,這裏誰都不是嚇大的。你惡。我可以比你更惡。”易力歡伸出手拍了拍蘇燦臉蛋“好好想想,一會我再問你。”

    說完他對旁邊的人撇了撒頭,似乎接下來的就不是他的事了。十幾個人躍躍欲試,望著蘇燦等人就像是看著碗裏的肉。

    和文璐一起的徐虎還想說什麼,易力歡旁邊一人把他推一邊去了。最終沒能說出一星半點。

    一直坐在後方茶座上的項成功突然提著酒瓶子起身,快走幾步來到跟前,手上酒瓶猛的砸在距離他最近的孫兵頭上,一聲重擊,孫兵頭被磕得朝旁仰了仰,嘉士伯的瓶子沒有被這一擊粉碎,品質相當過關。不過那個在蓉城開了多家酒吧連鎖的項成功卻是愣了愣,作為一個當初下三流什麼都幹過,最終十幾年來一步一步走到如今地步的項成功來說,他手中的酒瓶子當武器砸過不少人,力道之刁鑽,時機把握之狠辣,放水公司的專業級打手都無出其右。讓他意外的不是酒瓶子沒有破裂,而是面前這人是少有沒被砸趴下的人之一。

    項成功原本準備先拔下頭籌裝一下13,委實沒料到眼下結果,而被砸的孫兵毫無滯停的轉身操起旁邊的酒瓶照著他腦門慣下,彭!一下酒液玻璃炸響飛濺,這一擊直接讓面前的項成功哼都沒哼一聲就趴卉在地不省人事。

    這電光火石的當兒,旁邊幾個為這事專門開車過來的人抽出腰間一直別著,軋出來的八寸鋼管,當先就甩在了高個鯧鵬李鵬宇的身上,這幾下挨得扎實,李鵬宇嘴角都痛得咧了咧,探手而出,劈手奪過一人手上的鋼管,就那麼一手握棍,一手攥拳,風車般拴舞,四個專業級混混人仰馬翻。

    李軍也不閑著,左踏一步,擋在奔過來的三人前面,劈手一記掌刀切率先來者脖子上,砍得那人四腳朝天重抒在地上。側了個身,又是刁鑽的一拳,另一人氣一緊,等緩過氣來已經再次趴地上了。這麼朝著李軍沖來的三四人,都被他利用退避的璦沖逐一收拾,一出手必然有人仰面倒下,就跟拍電影似的,不過遇上悍點的有時還得補上一兩拳。出拳的李軍手臂肌肉血管虯結,這個時候能直觀爆炸性的感覺到那股驚人的力量。

    魯南南一手掏著腰間,一手上前一把扯著還不敢相信人數和氣勢剛才還弱於己方,但轉眼之間蘇燦這邊就敢爆發起來的易力歡領口。幾近暴烈的將他提到自己跟前,手上一隻錚亮黝黑的手槍就這麼涼透頂的抵著他的額頭。

    這個時候一向溫和陰柔的魯南南才判若兩人的表情扭曲“我都說了不惹你們,你媽B的還不依不饒了!啊!”

    全場經過短暫的駭然過後回歸平靜。剛剛亮出刀來的幾個人此刻面對魯南南手上那把黑槍,早沒法出手,捏在手上忐忑。可以想像在這群人的面前,周圍轉眼之間趴了八九個人,而魯南南捏著易力歡硌脖子,手中亮出一把軍用配槍指著他腦門是何等的威懾力。局面在荒誕之間一面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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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3-11 20:50:28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七章 不夠資格

    易力歡小時候家境並不好,那時候父親不過是國營大廠裏一個普通的工人,並沒有什麼太過殷實的家庭背景。也經歷過物質生活匿乏貧瘦的時候,甚至亦有在食堂吃飯小父親兜裏只有幾十塊錢,卻又要負責後十幾天裏他們生活費的日子。易力歡小時候喜歡吃糖,但小時候家裏買不起多少糖,去別人家串門,他就經常盯著別人家的糖吃。以至於經常被父親發火教“食癆嘴饞”

    喜歡車,就從租書店裏的香港雜誌上撕下有汽車的內頁,然後貼在臥室裏。也曾在老房子面對的大馬路上,望著車流,想像著有一天自己能坐上那轎車是什麼樣子,座椅會不會比工廠辦公室沙發還舒服。

    易家順下海過後,二十年來一步一步創立起重帆集團,這是中國私營企業,以及家族企業在改蘋開放以來發展最快的三十年,使得國內私營企業飛快崛起,也逐漸有了家族企業這個概念。

    作為西南受人矚目的的家族私營企業巨頭,屹立風雲頂端,易家順也能感受到家裏從一文不名到被報利媒體關注的巨大變革。

    什麼時候他再也不用食癆的吃糖了,亦可以和很多人一樣放任追求自己的喜好,飆車,航海。騎馬,泡妞,運動。

    而易力歡源於小時的記憶,對車是情有獨鐘,於是他開始添置豪車,先是從德國空運到渝城的第一台寶馬嘔,以及西南地區僅有的三台蘭博基尼之一,家裏還有多台。甚至預定制到二零零六年去的名車,這些車合起來的資金足夠成立一家大型企業。

    隨著家庭社會地位,環境的巨大變化。易家接觸的層面自然廣褒深雜起來。三教九流。黑白兩道,易力歡所掌握的次級能量可謂不相應的帶來優越感也不足為奇,不是沒和人臉紅過踩過人,有的是西南地區對他喜歡中意著的大把千金名暖。是以他可以追求放肆而精彩的生活。

    所以沒有人如在這個雪山溫泉地的蘇燦一樣敢當面對他作出挑釁的一個姿態,且也沒有一個被他踩過教過的人,敢這麼還不知道收斂低頭夾緊屁股乖乖做人的在他面前大搖大擺的出現。

    易力歡原本以為可以掌控一切,因為身邊的這些人不是人脈甚廣,什麼層面都有接觸,就是本身都不好惹,誰都不是所謂的軟柿子。而在這些人面前。他易力歡更是中心,他平時皺一個眉頭,都會有察言觀色的人上來勸慰。不高興什麼人,保管那人會很自然的被排斥,最後灰溜溜離開他們的圈子。

    但在這一刻,易力歡沒有想到的是,對方蘇燦眾人以毫不遜於己方的反應速度暴起發難,短短時間內場面就被控制,而自己的腦門更被一把冰涼的極有威懾力的手槍給抵住,仿佛下一刻,槍膛裏的子彈就會以人類骨骼和肌肉絕對無法抵擋的巨力傾徹而出,瞬間將自己貫到。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易力歡用有些啞的嗓音吼道,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是易力歡,你們有沒有打聽過!”

    四周圍的人集體默然,心頭的驚駭還溢於言表,有女人捂著嘴,郭小敷等幾個在場小明星早失了優雅,哭了起來,心驚肉跳的看著衝突中心。

    剛才暴起動手的人都不敢再占前,至於之前還對易力歡叫囂的一些政商要人子弟,這個時候也朝週邊縮了縮,非常想表現出不屑,但目光卻始終如盯著燙手山芋一般看著魯南南手中的手槍。

    在富麗堂皇的餐廳燈光下,那柄九二式黝黑大氣的軍槍身上有極為低調的反光,然而這種寒光把他們迅速從安逸明亮的環境下錄離,感覺到一股殘酷的意味。

    “開槍!你們儘管開槍!”孫兵那一下還不至於將項成功給砸暈過去,這個時候他滿頭是血的站起來,拿口袋裏的手帕抹著砸破頭的血,眼神掃過蘇燦魯南南,越加陰冷的盯著剛才酒瓶子將他砸趴下的孫兵。

    自他用酒瓶子這種夜店第一兵器出神入化以來,每次攻擊都一擊得手,隨即遁走,攢足功名,卻又能屢屢毫不濕身。就算是今天他眼看也要拔得頭籌,結果沒料到在抗擊打能力變態的孫兵面前,反到陰溝裏翻船。

    “沒關係,讓他們開槍,易少,你今天就是被打死打殘了,也會有人給你墊背,但問題的關鍵是,你們敢開槍嗎,都是些花把勢,你提個什麼勁,這裏誰是被嚇大的?”

    眾人立即反應過來項成功的高明,項成功的連鎖酒吧在西南地區都極有名氣,名不虛傳,是什麼流派的人物都見過,沒少經歷大場面,見多識廣。雖然蘇燦出乎意料的實力,以及帶著槍的魯南南讓他措手不及,然而栽了一手反應過來後他立即出言說到重點。

    他們誰敢開槍!?

    現場無疑比個氣勢高低,項成功這一句話暫態將快要失控的局面拉過來,本來面臨崩潰四散的人群內心回過氣來。原本駭然的衙內子弟們又再度充滿了信心和暴戾。少數的女人們從最初的震駭轉為緩和,亦有看往他們的輕蔑。

    易力歡作為一個西南舉足輕重的集團老總之子,地位在政壇商界的大網中都舉足輕重,要是他被一槍崩了,那後暴也是雪崩性質的。就算背景再深厚,也必然是一命償一命的結局。

    看到蘇燦等人不說話,易力歡頓時明白自報名頭收到了莫大的效果,似乎一時有了極大的後盾,沖著魯南南罵道,“你敢在我頭上來一下嗎!你有種開槍啊!”

    “你還真以為我不敢崩了你是吧!?”魯南南用力頂著易力歡的額頭,捏著槍柄的手緊了緊,槍口頂的易力歡額前烏青。

    項成功等人雖然心頭震動,不過這個時候自然不能露在外面一副抱手旁觀的模樣。

    而現在的問題是,對方的人數比起蘇燦這邊要多很多,一旦槍失去了威懾力,那麼接下來對方亦能夠肆無忌憚。

    這正是對方看到的關鍵所在。說到底拿把槍誰敢真的扣下扳機?不敢開槍,自然沒道理怕一堆廢鐵。

    項成功是這樣的想法,易力歡何嘗小的想法。每一個他們這邊的人,捏緊拳頭。也躍躍獄借。都有這樣的想法,一會反過來,要如何收拾蹂躪面前的這群人,找回今天丟大了的場子。

    全場誰都不敢保證,不會擦槍走火,演變出一幕讓他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恐怖結局。

    局面在項成功這種人的從旁不陰不陽推戳下劍拔弩張。

    就在魯南南第三次捏緊手中槍的當兒,手腕卻被蘇燦握住了,蘇燦拍了拍他的手,示意收回去,然後返身甩出一巴掌打在還在旁邊戳戳頂頂意圖將事情鬧大項成功的臉上,“閉嘴”

    清脆的響聲和蘇燦的話語交錯在空寂的大堂回蕩,此時就連陪侍的酒店服務生也都集體噤若寒蟬小帶著畏懼的遠遠看著他們這邊。剛才還被項成功煽動得吵雜的眾人聲音又倏止下去。

    項成功一個勁的在旁挑撥,刺激,自然是窮著兩敗俱傷的想法,心思不可謂不陰險,蘇燦自然要先拿他開刀。

    他捂著臉退後,驚惶和不敢相信的望過來。周圍人似乎集體都怔了怔。他們似乎意識到一個被忽略的問題。以前以為對方不敢開槍就瘦下去了,就不敢囂張了,誰知道真實的情況並不是這麼回事,對方顯然沒有真正把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裏。至少項成功被這麼打一巴掌,平時一言不合都會和人打起來的周圍一個個血氣方剛的人物,竟然沒一個敢動手還回來!

    “是,我們有紀律,用不了這把式,但並不代表著拿你們沒轍!老子有的是辦法弄你”。魯南南收回槍,卻得益于蘇燦的靈感,掐著易力歡的脖頸,將他挾著到賓館外面,又引起一片驚呼。

    此刻周圍都已經潮湧般轟動,一群易力歡那邊的人在旁叫囂著放人,別亂來云云,但無可否認,魯南南腰際的那把軍用手槍不僅極有威懾力,更變相的說明他來歷不淺,不是等閒人物。外加上剛才雷霆出手展示出他們這邊的實力,所以雖然對方人數倍于他們,這個時候從心理上面,實在沒有奮起反擊的動能。

    魯南南挾著掙扎的易力歡到賓館外的泉池邊上,這是雪山的活泉,山頂上的水在這裏彙聚,然後又流往山下,冰冷刺骨。

    魯南南兩腳就這麼將易力歡踹了進去,噗的濺起水花,易力歡被冰得大叫一聲,這種冰涼剔透的感覺不是淋一桶冰水這麼簡單。

    易力歡奮力雙手趴在岸邊,嘴唇凍得直哆嗦,林縐舞上前扯著項成功的頭髮,扯著他頭走前幾步,兩三腳將其一並踹進了冰泉之中至此在場無人再敢起哄叫囂,甚至跳的最凶的一兩個都莫敢再發一言一語。

    站在人群中表情已經完全呆滯的文潞。夏之茗,徐虎,乃至之前最看不慣蘇燦的楊磊等人,對眼下的一幕還處於木雞狀態,像是自己的人生觀世界觀被突如其來的顛覆,大腦來不及給出確切的反應和思想。

    易力歡是什麼人?

    也許他們給不出評價,但是如果提及重帆集團,至少在渝城稍微有點生活經歷的人,都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在渝北區,渝中區都有市政府規劃下工業城,員工上萬人的最大私營企業集團。是渝城商界媒體競相報導的巨頭明星。無論其所涉及的汽車製造,足球產業,金融,文化媒體各大產業戰線來說,都可謂是渝城乃至西南的佼佼者,其產品會影響到方方面面,攪動風雲的巨人。

    易力歡的身家比起文略他們這些在場的任何人來說,都足以讓他們自慚形穢。易力歡是個隨意讓人踩的軟柿子?即便在蓉城,文端等人就已經屢屢聽聞他的新聞,上次重帆足球隊在上海比賽,和另一隻球隊起了衝突,作為少東家的他帶著十幾個牛高馬大的球員,沖進對方宿舍裏拿人,這事搞出的動靜不但涉及球隊醜聞,最終雙方都將事情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重帆集團約有近四十億資產,而易力歡個人大約有三億左右身家,這些並非其父的饋贈,啃老的結果。相反則是他利用人脈和資源,經營下屬四個企業,同時在股票和房產上面大力投資的總和,環顧西南一線,能夠賺這麼多錢,身價如此之高而又如此年輕的,在零二年這個階段,恐怕都是鳳毛麟角。

    就是這麼一個讓家是欣榮銅業的文潞。天鵝火鍋連鎖的少東家的徐虎,翡翠莊園餐廳公主的夏之茗,蓉城招商引資局的楊磊這些人都覺得是傳奇人物的易力歡,西南易少,此刻正在水塘子裏面,嘴唇凍得烏青的用盡力氣朝上爬。

    這是一幕讓他們心臟懸停,眼球都在跳動的場景。

    爬上來,易力歡整個。人側躺在岸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白煙,像是半條死狗,怨毒的盯著蘇燦,哆嗦道,“最好弄死我弄不死我,我遲早弄死你們

    魯南南上前蹲下,兩巴掌就扇在臉上,“威脅我?我這人有個壞脾氣,從來不怕威脅。而且最討厭哪個威脅我。你放心,你以後要玩我奉陪到底,我也有一百種方法和你玩。”

    易力歡感的到一股悸冷從頭到腳,想必日後對他來說,都如西嶺的雪地泉一樣,刻骨銘心。

    眼看魯南南陰柔暴戾的性子展露出來,還想進一步弄人,蘇燦拍了拍他肩膀,魯南南就朝旁讓開。

    蘇燦在易力歡面前蹲下後道,“在重郵,我朋友撞了你的車,至於喊打喊殺要死要活的嗎,既然把人打進醫院,這事本來過去了,也想就這麼算了,可你今天非要不依不撓,你是覺得自己有很大權力,還是覺得可以把我們這種升鬥小民玩弄股掌?我們是惹不起你,但並不代表著可以受人宰割。這個事,就當是買個教,如果你真心頭過不去不認栽,你讓你家父輩出來找我,你還不夠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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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3-11 20:51:06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九章 虎豹

    高速路啟動聯防預案過後,接連有三撥警力分別從武隆市交囗警隊新津縣派囗出所,以及蓉城高速公路交囗警矢隊幾路警車調動,攔截蘇燦一行的車輛。

    蓉城高速路交囗警二大隊的三輛警車守在蓉溫公路入口,帶隊的是二大隊的隊長陶行健。

    接到電話的時候他是一點沒含糊,陶行健風馳電掣的帶著三輛警車直殺目的地,一路臉都要緊出水來,手下的人都如臨大敵,二大隊的老人都知道陶行健在交囗警隊的性子,算是混得很開的人物,關係路子極廣,背景不俗,是以在交囗警隊這種廟小妖風大的單位裏也能算淺水池中凸顯的王八。

    記得上次陶行健擺出這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子還是破獲蓉城飛車盜搶特大團夥的時候,那一次蓉城公囗安部門幾乎出動了幾百名警力,各國道關卡高速路的圍堵,最終擒獲這個盜竊團夥。而如今陶行健接到的電話自然也是來歷不凡,這才風急火燎的一路馳騁。

    一台吉普,一台別克商務目標車終於抵達關卡,倒也很識相的停住,陶行健當先甩開膀子就走上前去,交囗警二大隊迅速將目標車控制起來。

    打給陶行健電話的是他仰仗的交通廳一名領導,要他攔住目標車輛,從電話裏人低沉的口吻中他哪能聽不出背後事情的冰山一角,總歸不會是小事。陶行健哪還憋得住,在這事驚動到其他警力之前,親自帶隊出馬,截獲目標。

    結果在吉普212和別克商務面前還沒等架勢氣魄拿出來,陶行健這之後臉上揪緊的神情也就再繃不住了。

    不過他也算是個人物,得知面前人的來歷,以及從車裏人和顏悅色的“解釋”一番過後,並沒有流露出過多的失態,只是敬了個禮,將持槍證等一系列證件交還,然後放這輛軍牌吉普打頭的離開,任蘇燦一行長驅直入的上了駛上蓉城的公路。

    看著車遠去,陶行健才啐出一聲,“老子今天是闖到鬼了!”而旁邊他那些交囗警二大隊的手頭下的警員愣是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說不怵是虛的。陶行健一米八幾魁梧的身軀竟然想起來也有股腿軟的感覺,他下意識的是在心裏面爛罵之前給他打來電話的那個交通廳身居要職的人物,這他媽是哪個層面在博弈,竟然把他給牽扯碾入進去了,狗囗日的這是把自己當棄子使喚啊!

    一路連通三道關卡如入無人之境的魯南南,王威威一行,自然沒注意到這背後的激烈矛盾。直馳蓉城。

    將蘇燦,薛易陽,劉農和郭小鐘等人送到單位門口,蘇燦吩咐李軍和孫兵一起將林珞然等人送回蓉城花園別墅。臨別時眾人相顧擊掌,李囗鵬宇爽朗笑道,“哥們兒,今天掃興,改天再聚。”

    魯南南指著蘇燦眾人道,“明天還要出來吃宵夜,別忘了啊,好久沒動過手了,今天丫真過癮啊!”

    林珞然則搖下車窗,以一個讓薛易陽劉睿和郭小鐘很目眩神馳的微笑擺手道,“那我們回去囉,今天事情發生得太多了,也累了,你們回去早點睡。”

    “不勞你的特別惦記關心,我們一定記得回去早點睡,就是蘇燦興奮了不願意睡,我們也會堅決執行你的指示!”薛易陽哈哈笑道。郭小鐘沒他們和林珞然這麼熟,在旁邊靦腆得羡慕著。

    這兩輛今天在西嶺雪山玩了這麼一出驚爆眼球事件的當事車輛沿著街區離去的時候。蘇燦看到薛易陽和劉睿正對他擠眉弄眼。

    “你們是不是有病?”

    “林珞然這妮子在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暗示你了些什麼?”劉睿吞了吞口水,轉過頭問道。

    “所以,我們很想知道她到底在暗示你什麼?”薛易陽眼睛眯得像是狐狸,“你們一起住在蓉城,又在上囗海讀書,到底進展到哪一步了?”

    郭小鐘沉吟半晌,適時補充道,“如果我是一個女的,對某個人有意思的話,我想我是一定要說露骨一點的……”

    看著蘇燦盯著自己,郭小鐘隨即攤了攤手道,“明白了,你想說我不說話要死是吧,我從現在開始保持低調和沉默。”

    劉睿得勁了,“依我看,還用暗示什麼啊。直接乾柴烈火的,你就禽獸一把,把事情辦了多俐落。”

    “用得著嗎,我看就林珞然的話蘇燦極有可能被逆推。那個女人的兇悍強壯,哪是蘇燦能夠抵禦的?被拱翻的極有可能是他吧。”薛易陽嘿嘿一笑,骨子裏有種宅男臆想綜合症。

    “今天你們就睡沙發吧。”蘇燦淡定的丟下這句話,徑直走入大院。

    西嶺溫泉事井過去兩天后,蓉城陽光普照。

    “全球人口數量最多的國家第一是中國,第二是印度。為什麼臉譜網不能是第三個全球最大的國度。當然她並不是一個主囗權國家,但卻是我們的國度。”

    臉譜網私聊的頁面上,蘇燦和馬克紮克的短訊猶如代碼條一樣飛速的浮上。這種景象像極了後世宅男宅女們網路聊天的螢幕,只是誰都不會知道,現在美國大學生,小白領中風靡的臉譜網,其背後的決策,大多都是從這相隔異地的兩塊螢幕的聊天對話中解決的。

    紮克顯然有些興奮,如他現實說話般連珠炮的資訊接踵而至,“是的,當然,我不得不承認這是一種全新的理念和想法,你總是知道我在想什麼,我想做到什麼。我們現在有一百萬的用戶,但根據我們顧問分析得出的曲線增長圖,我們幾乎每十天的用戶註冊量較之前都有極大的進境,如果照現在這種發展下去,一年後,我們恐怕就會有數千萬的用戶。這群人將在上面聊天,吹牛,分享他們各自在現實社會的生活,從而創造出在網路上的生活。我們真正的在開墾一片國度。”

    “還記得艾克賽特高中的那場宴會嗎,像是我們共同加冕國王桂冠一樣,我們即將成為自己國度的國王,我們就是王者”

    紮克打完這句話之後就下了,美國方面事務很多,蘇燦也習慣了和他聊天的方式,往往說著說著,半天小兒包回復,第二天會上線告訴自己昨天他突發奇想寫出來程序被技術部門那幫人如何進行改進,或者被否決。要不然就是臨時接待一批互聯網廣告或者其他公司的訪客。

    蘇燦在書房,劉睿和薛易陽在客房玩電腦,這個時候的陽光從窗戶外透射而入,透過窗子就是市區,有不少蘇燦為之熟悉的建築正在破土施工,給人以生機勃勃的觀感。

    這讓蘇燦很輕易的回憶起在美國做交換生的那段日子,和國內截然不同高中生的舞會,管弦樂隊的合奏,各種精英社團和俱樂部。以及在那裏孕育出來野心勃勃富含激情點對未來的廣闊構想。

    那時的紮克不過是一個出身社會中上層,但仍然不知道自己未來要做什麼的青年,而現在,他的名字在美國並不陌生,更是被哈佛斯坦福這些名校學生通曉,像是紐約時報所引述的那樣《一個並不擅長社交的駭客卻成為了網路社交的王者》。

    儘管當年的他們滿腹激情點和野心極大的夢想,但蘇燦也一直明白,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兩個國王的說法。在美國高中他們可以戴同一頂冠冕堂皇的國王冕帽,但是在現實社會,特別是當他們越來越有錢,越來越有權,越來越有名的時候,真的可能出現兩個國王共容的情況?

    蘇燦沒有留在美國,而是將臉譜中文引入中國,

    冀望誕生出符合國內國情的社交網路系統。也未嘗沒有避免和紮克同處美國總部,形成這種二王同室局面的考量。

    當然,現在距離所謂“第三個國度,、的戰略目標還相差很遠,臉譜網改變時局的過早出現產生的情況也和後世不太一致,相比之下,現在互聯網並沒有一步登天就正式進入社交時代。

    以Google等搜索引擎公司為首的互聯網企業發展迅猛,作為經歷互聯網泡沫殺出來的白馬銀槍,顯然Google被投資家奉為神的領域並非浪得虛名,仍然在朝著神級化發展,各種新產品服務逐一上線,勁頭豐足。

    說到底這也還是處于互聯網的搜索時代Google,Yahoo!,百度,等搜索技術的出現代表互聯網資訊大爆炸的時代來話,複個人處理資訊的能力都得到前所未有的加強,通過搜索就能檢索到自己想要的資料,解決了人對資訊的渴求。

這是目前互聯網的大勢所趨,臉譜網的崛起算是其中一個異類。………………

    渝城的一個工廠居住區之中,一棟看上去十分普通的住宅樓,樓下停放的蘭博基尼卻和這棟樓的年代有著截然相反的強烈對比。但似乎社區裏的人幾乎都已經見怪不怪。

    社區第二棟,一個三居室的房子裏面。

    “你還有臉站在我面前?我以往是怎麼告訴你的?你還沒本事和資格全盤接替我,可以理解,你需要時間,你還年輕,貪玩,我都隨你。你無論做什麼,只要不做太出格的事情,我認你。我有沒有這麼說過!?”易家順指著面前的易力歡,斥道,“你喜歡足球,我讓你在這方面經營,足球隊在你手上了,可我聽到的是什麼?都是好事?球隊裏打架,夜不歸宿,這些有沒有發生?就最近的一次還在南山。要這麼下去,這個球隊我看也沒必要保住了。”

    “爸,這次真不是我惹的事、,”

    “住嘴。”易家順怒道,“那是誰打電話找的張斌軍?誰讓他叫人過去先動手的?”屋子裏還有一名最受易家順看重的重帆職業經理人萬貴,戴著金絲眼鏡,不過遇到這種場面實屬尷尬。

    易力歡一時有些語塞,“張哥那邊他跟你說了。”

    “他能不跟我說嗎。我易家順的兒子找上了渝城的社會上扛把子,很了不起啊!你自取其辱,你能怪誰,還嫌臉丟得不夠大嗎,別人會怎麼說你,怎麼說你的家教?自己滾回去好好想想!”

    易家順揮揮手趕走一臉陰晴不定的易力歡,在集團有自己左膀右臂之稱的萬貴面前坐下,表情沒有了之前的震怒,相反有一股陰翳,惱道,“這幫人還了得!?無法無天了,都是些什麼來歷?”

    “有人認識的,其中一個是蓉城市委書記王薄的兒子王威威,還有一個是大榕建工集團現任老總蘇理成的兒子蘇燦。這兩個人在蓉城名氣不小。算是年輕一輩裏面的佼佼者。用槍的人卻不知道身份來頭,我估摸著應該是他們的保鏢。”

    易家順眼睛眯了眯,“蘇理成王薄的兒子騎到我頭上來了?虎落平陽被犬欺?還是兩人的家教有問題,一些小渣渣米米的晚輩都敢在我頭上撒泡尿了。不知道世道深淺,真該收拾了”

    易家順抬頭,喃喃道,“王薄鬥垮一個劉成,如果說那一仗打得好看,純粹楚兩條狗相互咬。那麼前一陣陶昌平被拿下了,這才真是吃人不吐骨頭啊。這條老狗是越來越陰沉,越來越厲害了。你說,我要在這事跟他們找回場子,在對話中占上風,有沒有把握?”

    萬貴點點頭道,“以易叔的資格當然沒問題,讓蘇理成大榕建工吃點苦頭,讓王薄碰一鼻子灰,咱們還是辦得到,只不過需要付出點代價就是了。”

    “幾千萬幾億的損失,我還付得起!”易家順手一擺,對自己身邊這個多智而近妖的人物,他向來不避直白,“那我說,我要把王薄的一隻手斷了,要蘇理成家死一個人,給他敲山震虎,有沒有問題?”

    這個時候的他眼神閃著血光,這時候哪里有半分老態,完全是虎豹之姿。

    萬貴沉吟半晌後,道,“易叔,你要蘇理成家死一個人,你恐怕也要做好家裏走一個人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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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3-11 20:51:50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章 種子

    劉睿薛易陽在蓉城呆了幾近一個多星期,才戀戀不捨的返回夏海,臨行前晚蘇燦宴請兩人在附近一家胖媽火鍋吃了個飯,這次唐嫵,林珞然,王威威,魯南南等人都沒有參加。

    魯南南和李鵬宇在蓉城的事情沒過幾天就捂不住了,當下也是四處的拜訪,不得空。

    就三人的飯桌,劉睿在桌子上道,“兄弟,你那個臉譜網我也有在關注,現在有多少錢了,只怕你不止是一個千萬富翁了吧。

    “勉強算是吧,但是不能這麼來看,你真正做到這個,你會發現這是一個燒錢的大窟窿,這次互聯網泡沫一地雞毛的後果你們難道沒看到,所以說互聯網企業永遠離破產只有三十天,風光後面是數不盡的危機。這是一個造神的領域,同樣也是一個吃人的領域,而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掉了進去。”蘇燦笑道,“每一個搞商業的最著重的並不是你到底有多少錢,而是你怎麼能把這些錢花出去,幾年後MBa班火熱爆滿,那裏面就讀的企業家們,也就是在學習一個把錢花出去,如何能夠保值增長的學問。都在為縮水的資本驚慌失措。

    “得了,你別太謙虛了,現在我媽天天打麻將都在說你這個事情,我耳朵聽得都快起了老繭。”薛易陽說道,“不過有你做鞭策,我在大學也加入了我們學校的創業會,今年還組織了一次邀請當地企業家的演講,有時候我覺得要做一個成功者,首先你必須得有能夠經得起寂寞的本事。這方面,我們都不如你。

    接著薛易陽和劉睿倒是開始給蘇燦說他們所想過的創業計畫,怎麼去做。

    放以前來看,兩人決計不可能誕生出這樣的想法,只可能是一步一步埋頭等大學畢業找一份不錯還有發展空間的工作就皆大歡喜。

    遑論更遙遠博目標,以及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紀隨意的臆想YY,

    越到大了,才會發現原來那些所謂的成功者距離自己都有八竿子遠,成功者永遠是別人口中的傳聞,你永遠只能討論街上飛馳而過的豪車,現實生活中誰可以距離那些時代的弄潮兒,那些動一動就會影響到物價,行業指標,讓不少人吃飽飯或吃不飽飯的高位者很近?

    大部分人都不可能,所以相比之下顛撲不破的公務員,或者油水肥厚的企事業單位反而更接近他們的期許,更能夠量產武裝一個普通人。

    但是在蘇燦華麗的奔向第二種人生的軌跡上面,所過之處,很多人都被改變了。

    薛易陽和劉睿,三人曾經在同一個起步線,家境只是普通職工,買不起車,更在多年以後也買不起房,成績並不突出優秀,更不是體育尖子,也非文藝骨幹,上了大學經歷半社會化的生活出來最終也只能算三流大學混畢業等待工作機會到來的學生,挑不起社會大樑,能夠養活自己一家人也就皆大歡喜。

    永遠都有說不出來的遺憾,還有一喝酒就會歎青的故事。

    就在這樣的狀態人生之下,蘇燦脫穎而出,完成了一場華麗的蛻變,他從高中開始出色,然後穩步而上,一家人的命運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和轉移. 蘇理成蘇叔叔成為了以前想都不曾想過的大榕建工老總。蘇燦在前期的厚積于大學時代勃發,走入商場,開始展現他的天賦和能力。

    薛易陽和劉睿內心深處有某種萌芽,終於被激發。特別是蓉城一行,見識過了西南大少園子的強勢碰撞的能量和實力過後,讓兩人心裏面對走一條與眾不同的路更為堅決。

    蘇燦一一耐心的從薛易陽和劉睿的創業枸思中尋找閃光點和弊端。讓兩人心服口服,只覺得對上的那是自己從前認識的死黨,簡直就是想像中的那種底蘊深厚的成功人物。對蘇燦所達到的造詣只覺得雙方之間的巨大的差距。

    不過也能夠理解,蘇燦孤身創業,走入商場並小有建樹,打拼出來硬體,必然有相應配套的軟體支援。若沒有這些能耐,他這年紀,早被這江湖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吃過飯蘇燦對兩人允諾如果他們真正有可以推行的項目,他願意提供資金讓他們真正走上大學創業的道路,這點讓兩人欣喜若狂。

    蘇燦有意培養兩人,一方面是自己重生那年對兩兄弟的承諾,另一方面,他需要這樣的死黨親信和自己一起打江山。兩人莫過於最佳搭檔。當然,他們現在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無論閱歷經驗還是為人處世的深度,都不夠資格。所謂的創業計畫蘇燦也只是為了真正讓兩人真正有決策和執行的實戰經驗,瞭解一些基本規則和常識進行的考量。

    這個年代大學生創業已經不是什麼大新聞,零零年及以前還會大肆報導某個大學生還在就讀就哨己開公司開起了跑車之類,現在每年的就業壓力也讓政府和學校鼓勵學生進行創業,很多人是以在大學出來就擁有數百萬上千萬的資產也不足為奇。

    再過幾年,大學裏基本上豪車成堆,更有不少從大學走出來的全國知名人物,這方面清華北大,南大浙大,同濟等一流大學裏更是多如牛毛。難怪亦有人說中國未來一流的人都在搞金融,三流的人才在摔教育和文藝。

    薛易陽和劉睿比起他們當地一些佼佼者來說自然是道行微末的小蝦米,不過現在起步也不算晚。

    兩人來蓉城的時候是坐的火車,回去的時候是蘇燦買的飛機票,吃過飯後敦煌的李軍開車來接他們出發,到了機場蘇燦遞給兩人兩張卡,說,“這裏面一分錢沒有,但是如果你們下個學年找到項目,我會給你們一人打二十萬進去。如果二十萬經你們之手沒有虧損,尚有盈餘。那我想我們就可以開展下一步了。”

    看著乘坐飛機飛返夏海的兩人,蘇燦不知道這番舉動在幾萬英尺的高空,會讓兩個人的心裏面產生怎樣的化學反應和澎湃動力。

    蘇燦一家邀請王薄來家裏吃飯。這算是較為正式的宴請,以往王薄是從沒來過蘇燦家裏面。倒是蘇燦經常跑去蹭飯,和王威威林縐舞搶吃的。

    而這次邀請王薄來的原因,亦是因為王戚戚的母親到了蓉城。

    這份邀請一家人的家宴可就不一般了。也是蘇燦老媽曾珂想著蘇燦經常跑去人家市委王叔叔家麻煩過意不去的回饋。

    雖說是王薄一家,但基本上,林珞然,林縐舞也都來了。

    林珞然正打量著蘇燦家的花草,蘇燦家雖說是三窒一廳,但總歸來說比起他們住的地方要小不少了,但勝在一種別致的溫馨,不過以以往林珞然大咧咧的性子,她竟然倒也沒有大肆打量,相反頗有些淑女的坐在沙發上面,輕顰淺笑的,嘴巴和面容一樣甜,曾珂對林珞然這女孩更是讚不絕口,心想市委大院出來的千金女,真的是很不凡。

    倒是在一旁吃蘋果的林縐舞看著林珞然的表現笑得十分奸猾,所換來的便是私底下他腰腹被掐的萬紫千紅,估摸著一掀開衣服還以為他被虐待了。

    曾珂趁著蘇燦在廚房的當兒對他低聲道,“什麼時候把小唐嫵也叫到咱們家來吃個飯吧,要不然爸爸媽媽在外面請他們一家。”林珞然自然讓曾珂想到同樣優秀的唐嫵,心頭沒想過對林家千金存什麼想法,只是唐小嫵她喜歡得緊。

    “這盆蘭草就是我畢業給你的那盆?養的不錯。”林珞然打量著茶几上的一小盆蘭草笑道。林珞然喜歡養蘭草,這盆蘭草圓頭,皺皮,荷瓣,黃花。看上去孱孱弱弱,高中畢業後她從王威威家裏取出來,她轉交給了蘇燦。

    “那不是我養的,是我媽在照顧。”蘇燦解釋道。

    “阿姨很用心呢,是我給你添麻煩了。”林絡然起身接過曾珂遞上桌的菜肴,笑道。

    曾珂連忙說不麻煩不麻煩,還是堅持自己把菜放桌,只是笑得合不攏嘴。又笑,“我聽說蘭花都是很嬌貴的,所以照顧得比較精細。那株蘭花叫什麼,有名字嗎?

    “我小時候,爸爸去貴州給我帶回來的。後來我看到王叔叔家裏有本油印的名著《西川蘭蕙》上面有記載過正式學名,叫天逸荷吧。”林珞然微微一笑,“不過我喜歡叫小蘭。”

    現場誰都不知道天逸荷是什麼東東,自然也沒有深入下去,只有王威威的母親張青眼神動了動,朝著林珞然看了一眼。

    王威威的母親張青並不漂亮,但勝在有股說不出的氣質,就算是面臨當初王薄被軟禁,周圍都是四面楚歌不利他們的環境之下,也很能沉得住氣,絕對是一個女性中出類拔萃的人物。對曾珂保持著距離和客氣,對蘇燦倒是緩和很多,王威威的母親據說在北京又升了,這不奇怪,她家裏本身就是部委系統,就算是在王系之中也會落一個“能幹”的評語。

    張青從四九城裏出來的,自然對地方上不免心理上就會覺得高上一等,這不是對蘇燦家裏面而言,而恰恰是對她的丈夫王薄。

    到了他們這個年齡層面,彼此間話多說不了幾句的張青倒也注意過王薄在蓉城的一系列施政動靜,京城裏也有人談笑間議論過。無論別人任何評價,她只是覺得自己這個丈夫雖說比起以往有所進步出息了,不過倒也並沒太大了不起。要讓她像是其他大吏夫人一樣對自己丈夫千依百順,敬畏有加,那是難了點。畢竟她骨子裏烙印的優越還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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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逸荷: 園頭矮種,株形矮壯。花色金黃,花形大,荷瓣,素心,無雜色。堪稱空前之稀世珍品。曾在成都第七屆“國際蘭花博覽會”上展出,因三苗草要出一千萬的天價而引起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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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3-13 20:17:47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一章 真正的博弈

    “最近這段時間裏面,我已經連續召開了五次內部研討會,郭江眺這一棍子打下來打得是不輕啊,自省府紅頭文件<減持國有股管理暫行辦法>發佈之後,集團的股價直線下跌,內外界可以說是人心惶惶,這才多少時間,平均每股就下跌了1.6元,五天前變盤,現在儼然已經跌停,跌幅至目前為止已經接近兩成。再這麼搞下去,我上半年的所有工作基本上都白做了!省委盧貴中也適時提出‘加強國有資產監管,確保保值增值’的宏觀口號,這兩板斧,是沖著我來的吧?就這麼下去,今年不巨額虧損就已經是我們班子最後能扛住的底線,還要保值增值,省上面,是不是有想要換血的動靜?”

    飯桌上面,蘇理成對王薄說道。

    蘇燦知道最近自己父親麻煩不斷,集團內部的,外部的,根源就在於省府那一紙減持國有股管理辦法的檔,說到底中央雖然早一步發佈了暫行辦法,但下面地方都在觀望,更何況這是動到關鍵利益的東西,誰敢一來就大刀闊斧的進行改動,誰都會留一手,看看在中央政策下的可操作空間。

    少數個別出頭的省市直轄市帶頭搞了這東西,一方面的確是出了風頭,另一方面人家有的是底氣。而蓉城百億俱樂部的成員就只有大榕建工一個,王薄哪敢冒然行事,然而省上大佬的意見也就出來了。

    “我也在從上斡旋。但據我所知,這次雖然是郭江眺牽頭,然而都得到了盧貴中,黃四勇兩個人的支持,支持國有股減持與反對國有股減持的觀點在常委會上交鋒得很激烈啊。最終省委常委十二席裏面他們得票有六枚,其中又有三人棄權,這個事情來的動能太大,你那邊要想想辦法,我爭取市裏面給你一些優惠政策。關鍵是要把下半年撐過去。只要大榕建工能夠在這種大動刀之下合理進行產權結構調整,重點抓住經濟結構要點和新的增長點,誰都不敢對你們集團輕舉妄動。

    王薄挑挑眉,又道,“常委會議的討論上面,有人還拍桌子質疑: 股市跌有什麼不好?就是要讓那些炒股者傾家蕩產! 這事要再傳出來,恐怕股市跌得更是厲害。還不知道佘引發怎樣更大的軒然波浪。”

    王威威,林縐舞和林珞然也大概感覺到事情的棘手,都紛紛看了看蘇燦。

    蘇燦知道省府這號檔壓下來的力道之淩厲,前所未有,現在外界動靜不可謂不激烈,都在圍繞國有股減持說事,這個檔在西川省最堅決的執行者莫過於省委副書記郭江眺以及他所綁在一起的幾大駕馬車。

    這些大佬合起來的威力,極有摧枯拉朽之勢,至少這種強壓的能量之下,若不是王薄還在苦苦支撐,自己父親蘇理成今年恐怕還到不了年底。他的省內龍頭集團老總的職務想要保住將是極為困難的事情。

    畢竟他短時間上位,這個位置會引得多少人眼紅?多少人動靜不斷。如果不是徐老爺子強壓,王薄的力推,蘇理成是坐不到這上面去的。同樣,若徐老爺子還在位,省內誰都不敢這麼冒然進逼。而吃虧就在蘇理成根底不穩,在這個當兒,對方聯手出擊,是極有可艙讓自己父親提早結束政治生命。

    蘇燦看上眼王薄,他不敢自大到認為王薄在常委會上的堅持作戰堅持自身的觀點立場,是因為之前和他蘇燦的對話中,提及現行減持國有股政策中不容忽略的投機性和政府干預太過強硬的弊端。而他聽進去了的緣故。

    王薄心裏面必然有一杆尺規,對他蘇燦的採納是一方面,另外一點,他也有自身的政治考量,因為這麼一動,恐怕他手上的不少人事話語權都會喪失出去。

    看王薄和自己父親兩人都在省內掀起的動靜中有種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蘇燦也大可能體會到他們目前的處境。

    到了這個層面的博弈豈是小兒科的,生活大局下面看似平靜事實上每一個從政府上出臺的施政綱領,方針概要,都是博弈出牌的手段。有時候一著不慎,就極有可能讓自身從優勢局面轉為劣勢。

    蘇燦歎了一口氣道,“其實國有股減持是一個必然的正確舉措,只是實施的時機不對,上面的方案也有所欠缺。<減持國有股辦法> 的核心是新發、增發股票時,應按融資額的10%出售國有股。我也看了一下最近的報紙,社論,其實現在民眾們廣泛爭議的,是 <減持國有股辦法> 中的第六條,減持國有股原則上採取市場定價的方式,把高價減持和首發、增發強制捆綁起來。”頓了頓道,“在我看來,上市公司三分之二的股票是不流通的國家股,法人股。這也是保持證劵市場高市盈率的一個重要原因。從而在 <辦法> 中把流通股的價格等同於股票的市場價格,這就是一個問題所在。兩者根本就不同混為一談。”

    王薄和張青都盯著蘇燦,蘇理成沒有阻止,他早已經習慣不把蘇燦當上下級親子關係,而已經是一個獨立自主的成年人。

    王薄就笑道,“也只有你可以這麼明目張膽的否決中央高層的《暫行管理辦法》,蘇燦,你啊你,你不能跨入政壇喲,否則你做得了事,卻不一定能做得了官。

    蘇燦點點頭,道,“是,要我去做官做政客,我太幼稚,根本難以成事,所以就只能拼命埋頭幹事業了。

    眾人的笑聲短暫的沖淡了這場宴會的小沉悶。

    吃過飯王薄和蘇理成去了書房,繼續洽談,最近西川省為了這個省府檔內部可謂是人心惶惶,各種觀點激烈對抗,就王薄的市委會議,省委會議都開了不知道多少次。而蘇理成更是連下軍令狀,召集大樓建工高層多次會議,有時還開到晚上一兩點。

    然而真正的事件並不遠止於此,這個夏天,中央 <減持國有股管理暫行辦法> 的指示更是全線爆發,全國各地各省市地區都進入到一場漫長的攻堅戰役之中。中國股市也陷入一片水生火熱。只有身處這種滾滾洪荒中,才能體會到個人力量的渺小,不可抗力的強悍。

    但蘇燦卻猶如踩了一葉扁舟,迎向那浩大如牆的海浪。

    蓉城一片星火燈海,而蘇燦知道這只是夏天暫時的喧囂,真正的博弈和定局,才將隨後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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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3-13 20:18:20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二章 超級力量

    王薄和蘇理成在書房談事,蘇燦能夠感覺得到在這背景下緊鑼密鼓的味道,仿佛空氣中都有綿密編織起來讓人緊不過氣的壓力。

    蘇燦能夠理解,到了他們這樣的階段,很大程度上已經再也不是為個人的利益而活,為自身奔走奮鬥。體制內向來是市委書記管人管錢,管人自然是王薄抓著蓉城的人事權,人事這東西幾乎是所有官場人士永恆的談資和話題,亦是最關心的東西,矛盾和權力的來源,政治博弈的直觀表現。

    而這管錢具體就體現落實在各種囊括市政,經濟,工業,基建,環境,水利,第三產業等等專案上面,方方面面幾乎涵蓋蓉城背後可以調配的資源。坐在這個位置,不是風口浪尖,就必定是針尖麥芒,能夠和一省會城市市委書記針尖麥芒的,自然不會是等閒之輩,而且是一群能混到相同境地地位上面活過大半輩子人精的非凡之人。

    蓉城下轄縣市要不要發展,要不要體現自己的政績和政治抱負?和光同塵意味僵化和腐朽,要突圍而出就要謀殺一部分人的利益,這是個得罪人的活路。

    譬如一個囊括汽車製造,建築,資訊通訊等相關產業經濟區的建設。就要從從地產,原材料,人力,煉鋼,以及下屬帶動的水泥,銅業,光資訊等等相關產業鏈的各個環節考慮,無數的利益集團都冀望從中分得一杯羹。大了方面來說,國家級領導人關心的是如何分配社會資源這塊蛋糕。而一市之長講究的是如何減低內部矛盾的同時,最合理深邃的佈局,既要處理上層關係,更要在無數洶湧而來的利益鏈中火中取粟,實現自身的政治理想,符合自己以及背後所代表許多人的利益。

    在這種情況下,蘇燦的父親蘇理成亦是重要的一環。正如任何一個金融項目都要一筆啟動資金,央企掌控著國家的能源喉口扼要命脈一樣,蓉城重點產業方面仍然需要有挑大局之人。大榕建工集團就擔任著這樣的角色。

    集團政策是專業化經營,走多元化戰略道路。各個方面都有所涉及,而有所涉及的大多都是蓉城支柱性的產業。

    大榕建工集團的角色就是支撐這些產業樓層的承重柱。地產行業需不需要調配?政府要規範混亂的房地產行業,各大暴利和來歷不凡的開放商都不配合,上令下施之間陽奉陰違,扯虎皮大談市場需求,政令不通,一把手班子沒有威信,龍頭不帶頭行動,如何解決?要開放城市,資源內銷和出境,與外部競爭,沒有打得出手的牌,沒有左膀右臂,如何競爭?大榕建工於是再度開動戰車,收復川南航空集團,拓展天空航道,大打政治外交貿易牌。

    當然,蓉城諸多國際級企業,民營巨頭,其餘國企加起來的市值,只怕都是千萬億的大數目,一個不過區區百億的大榕建工相比之下自然不算什麼。

    林縐舞沉默皺眉,抬起頭看向蘇燦道,“這麼說來,王叔和你爸在書房裏面這幾天動靜不斷的,會不會就是因為這件事的緣故,是咱們惹出來的嗎?”

    蘇燦搖搖頭,“別太高估咱們了,要真是西嶺雪山的事而引發這些,那世界還不早就亂套罷了。我覺得,只是因為西嶺上發生的事情,讓一些人內心的導火索被引燃了,終於下定決心做點事了。”

    林縐舞頹道,“那還是咱們啊…”

    雖然國內是一囗黨專政,但政治上的派系鬥爭從來就不見間斷,意識形態,某些團體的理想,野心,牟取更大生殺予奪權力的欲望,都能形成爭鬥的誘導。

    王薄的對手是省委副書記的郭江眺,郭江眺拿工業大局,要從蓉城這個好底子上面出政績。而王薄要死守自己的陣地,不願別人在頭上指手畫腳,削弱威信和影響力,就要揮衛。

    蘇理成的對手是易家順。西南者向來是得蜀地而得天下,而蜀地歷來之戰略要衝,是素有“皇城”之稱的蓉城。重帆集團要踩著一個一個屍體上位,要突破西南隘地。那麼就要拗動大榕建工龍頭地位,拿下蓉城乃至川省要害產業,陪綁西南利益集團,讓西南官面上有利可圖,集結人馬,這才是重頭戲。

    這場對決中沒有對錯,只有立場。

    任何一方的勝利都和國家大義無關,和正邪無關,都對省內民生有或多或少的貢獻,都對各自生活的城市有深遠的影響。只是一旦王薄蘇理成落敗,蘇理成結束他爭議已久的政治生命。王薄斷去一臂,聲望上束手束腳,大受影響。

    這就是殘酷而不見硝煙的戰爭。如此真實的存在社會的方方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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