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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偉岸蟑螂] 末日蟑螂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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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26 11:52:20 |只看該作者
90 住手·····

張小強看到袁意被炮膛撈住衣領,手指一勾軍刀就到了手裡,身子微微下俯準備扔出飛刀,他不管了,自己對袁意再不滿意她也算是自己人,現在男人不保險,還不如帶幾個女人在身邊,至少離開了自己她們過的不會比現在更好,至少女人不會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慾望而想殺了自己

袁意在衣領被擰住時也沒有任何驚恐的表情,從開始到現在她就一直表現的很冷靜,哪怕在萬分危急之下也沒有任何動容。

袁意身子被炮膛一帶不由自主的向前跌去,隨後她上身向後一靠雙腳騰空猛地蹬在拉攏炮膛胸前,「撕拉」從袁意的領口一直到右腰的迷彩服都被撕開。隨著衣服被撕開,袁意也摔倒了後面的地板上,胸口一悶差點就疼得出不過氣來。

炮膛也沒討到好處,被袁意雙腳蹬的倒退幾大步坐到了沙發上,炮膛揉了揉胸前的腳印,才把一股氣息理順。

兩個人差不多同時站了起來,炮膛兇狠狠地看著袁意,手上不停的揉著胸口,袁意那一腳正好踹在他心口上,袁意也是狼狽的不行,一隻衣袖被撕掉,只剩下線頭還連在衣服上,從領口到一直到右腰被一條大口子暴露在外面,隱隱約約地能看見她的小背心。

「撕拉····」迷彩服拉鏈被拉開,袁意如昨天一樣將上衣脫下就這麼就穿著小背心與炮膛對持,看到袁意香滑白膩的肌膚和擠得小背心不堪承受的半球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中,張小強覺得自己吃虧了,他的心裡酸溜溜的,這個讓他討厭的女人讓他有吃醋的感覺。就算自己再不喜歡袁意,她也算是自己的女人,憑什麼給別人看?

炮膛很憤怒,不是一般的憤怒,他也很憋屈,想他也算一代凶人,本來是就要吃花生米的人物,現在卻和前幾天還是一個女奴,還是一條母狗一樣的賤貨打成平手,他覺得眾人都在笑話他,他想殺人,他想把面前這個臭女人撕成碎片,他要用她的鮮血給自己來次淋浴才能澆滅心口的火頭。

袁意看著憤怒的炮膛不為所動,只是眼角有時會瞄向張小強,只要看到了張小強她的目光就越發堅定,只要張小強看著她,她就無所畏懼,她要讓張小強知道自己不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自己對他有用,想讓他永遠不要再有放棄自己的想法,僅此而已·······

「嗷!」炮膛動了,這次他張開雙手想講袁意死死抱住,只要逮到這個像跳蚤一樣蹦彈的臭女人,那一切都是自己說了算,自己要在這裡扒掉她的衣服當著所有人的面幹她,幹完之後再將她所有的骨頭一根根掰斷,將她的心挖出來給自己洗澡。

炮膛張開雙臂像只大閘蟹向袁意撲去,嘴裡還哇哇怪叫,袁意本來就高,一米七幾的身材站在那兒,看著一米六的炮膛向她撲去,場面很有幾分怪異。

看著眼前眼熟的場景張小強微微鬆了口氣,又一個飛翔的男人即將誕生。

袁意在與炮膛接觸的瞬間讓過他的雙手,抱住他左臂箭步橫跨擋在他的小腿上,接著腰部發力,炮膛飛了。

「嘩啦」炮膛撞上了玻璃酒櫃,破碎的玻璃和炮膛一起落到了地上,炮膛鮮血滿面的躺在地上,臉上被碎玻璃劃的稀爛,右眼還插著一塊長達六七寸的碎玻璃,他抱著腦袋在地上翻滾嚎叫,袁意走到他的身前抬起腳就對著他的小腿關節一腳跺下。

「住手·····」龍哥看到不對就起身喊道,袁意充耳不聞毫不停頓的一腳跺下。

「卡擦」····炮膛淒厲的慘叫在餐廳響起,何文斌他們臉色青白的看著在地上翻滾的炮膛,背上不停地冒出冷汗將衣服汗濕。陳義坐在一邊沒說話,他身邊的禿鷲冷冷地看了一眼悽慘的炮膛,嘴角倒是有一絲翹起。

龍哥一臉鐵青的看著張小強說道:「你就是這麼教女人的?」

張小強跟著臉色陰沉下來,龍哥只盯著袁意,卻對炮膛的招招殺手視而不見,當真以為自己好欺負?張小強剛準備起身翻臉,陳義這時卻開了口。

「哈哈哈!龍哥啊,冷靜冷靜。老弟呀你也冷靜。哈哈龍哥也是著急這麼才說,炮膛拿東西砸人家這麼多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你們說是不是啊」

陳義勸完龍哥勸張小強,勸完張小強他就把目光看向何文斌一群人,何文斌他們說是不好,說不是也不好,都把眼睛盯到了手中的瓷碗上,彷彿突然發現手中的瓷碗眼睛變成了戰國古董。

龍哥站在那兒臉上陰晴不定,好一會才緩了過來,臉上重新露出笑容:「哈哈哈!老弟莫怪,老哥也是急糊塗啦,不怪你,也不怪袁意。哈哈,老弟真是好運氣啊,早知道袁意這麼好的身手,哥哥我還真捨不得送啊!」

龍哥一邊打著哈哈,一邊提醒著張小強袁意還是自己送給他的,讓他見好就收免得大家都下不來檯面,也算是自己找個台階吧。

袁意走了過來看著張小強,張小強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她穿上,嘴裡還在說著不要隨隨便便的就脫衣服,袁意沒說話,手指捏的很緊,嘴角有些微微翹起,不注意還看不出來。

張小強示意袁意坐到自己身邊,對龍哥說道:「哈哈!小弟的女人也有不對啊,隨隨便便打斷一兩條腿就是,這麼非要踩到要緊處。」

說完就轉過身假意責罵袁意幾句,袁意現在一點也看不出先前的威風,低著腦袋受訓。

罵了幾句張小強有對龍哥說道:「小弟初來貴地打算稍稍休整就再次上路,想來也沒多長時間按呆在這兒,還有幾天請龍哥多多包涵。」

張小強接著這個機會向他們表示去意,龍哥臉上突然好看不少,看來他也巴不得張小強走的越遠越好,要是張小強賴在這兒不走自己還要和陳義一起除掉他,張小強現在表現的太過強勢,強勢的連龍哥都有些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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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26 22:30:10 |只看該作者
91 龍哥和陳義
炮膛已經被三子他們抬了出去,只剩下滿地的殘骸和碎玻璃,張小強說了聲告辭邊和袁意也楊可兒走出了餐廳,餐廳裡就剩下龍哥和陳義。

「老二,你怎麼看?」龍哥喝了一口茶慢條斯理地問著陳義。

陳義抓了抓腦袋,想了好一會才開口:「能殺就儘量幹掉,不能殺就讓他快點滾蛋。」

龍哥搖了搖頭,右手指背不定地桌子上彈動,突然手指一停:「昨天你派出去的人有消息沒?」

「到現在還沒見過他,不知道在哪?」陳義現在很老實,沒有在外人面前的囂張,想來陳義和龍哥的關係也不是外人能看出來的那樣簡單,那樣的話他們又在防備睡?

「唉!不用找了,派人去那小子房裡收屍吧,那小子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龍哥臉上也有些蕭瑟,在他看來現在已經拿張小強沒有辦法,何文斌怕張小強怕的要死,炮膛也廢了,禿鷲?誰知道他是個什麼想法,現在沒有人手去做掉張小強,只能看著他得意。

「難道就這麼便宜他了?兩個娘們白送了?」陳義有些氣憤,兩個美人就這麼扔進狼口裡,還他、媽是一隻白眼狼?

「不然怎麼樣?現在他不找麻煩就算好的,你沒看見昨天他找回來的東西,何文斌他們眼都綠了!他帶三個女人能找這麼多物資就證名他本事大,跟著他能吃好,那小子隨便招呼一聲說不定人都要跟他走!」

龍哥也很苦惱,原以為是條大魚,仔細一看,靠···是·他·媽·的一條大白鯊,還是一條吃人吃慣的大白鯊,自己這攤小水窪還真容不下。

「要不,在你侄女身上想辦法?」陳義試探地說道。

「你不知道,可兒只跟我見過幾面,根本不親,這幾天你什麼時候看見那丫頭主動來看過我,一天到晚跟在那小子後面轉,早就不認我這叔啦」

陳義腦子一轉試探地說道,「要不想辦法讓他把糧庫的怪物清掉,咱們搬到糧庫去住,那裡的糧食可不少啊!」

龍哥沉思起來,哪天匆匆一看也沒估算有多少,反正幾千噸是有的,自己這幾十號人吃到死都吃不完,只要糧食問題解決了就可以慢慢發展,要是等到把監獄的彈藥庫攻破,那自己也算一方霸主,到時候J城附近只要還活著的人都要靠自己吃飯,那自己不是想怎麼地就怎麼地?

「你有什麼辦法?那小子賊的很,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龍哥看到陳義似乎有些主意便開口問道。

「哈哈,我有什麼辦法,無非就是女人,物資,武器,只要那小子有需要不就有辦法啦?」陳義很清楚,什麼東西都有價,只要你出的起。

龍哥想了一會抬起頭來:「女人倒是無所謂,只要有糧食還怕沒女人?可是物資我們自己都不夠,再說那小子也看不上啊,你沒見昨天一車物資說送就送,好大的手面。步槍到有幾把,那些子彈可都是命根子啊」

陳義抬頭看著龍哥說道:「我們的子彈大多是找糧食消耗的,再說要是一點一點攢,我們要什麼時候才能弄到這麼多糧食?子彈嗎?不是還有兩三千粒嗎?到時候只給他三百粒,就說只剩這麼多,想來他也沒話說。」

龍哥點上一支煙在餐廳裡來回走動,步伐沉重中又帶著猶豫。地面上破碎的玻璃被踩得『咯吱』作響,他猛地站直身體咬牙切齒的說:

「換,今天讓幾個女人收拾一下,再找一支好點的步槍明天和他商量,就算他把所有的女人都要過去都行,我只要糧庫。」

張小強現在和幾個女人站在停車場邊上的一個簡易大棚裡,一個滿臉皺紋,滿手老繭,穿著一套髒不拉幾工作服的男人真拿著獸角反覆查看,就看見他拿著獸角反覆折騰,一會切一會鑽的,半響後他抬起頭來說道:

「看不出來什麼製材,怕是不比工業金剛石差,在上面鑽眼兒很困難,我這兒的工具辦不到。」

張小強思考了一下說到:「不要你鑽眼切割,只要把它弄成長槍就行,只要牢實隨你怎麼弄!」

楊可兒在一邊說道:「老公啊!你給我的什麼槍不結實啊,隨便幾下就彎了,你看!」

楊可兒手中的螺紋鋼獸角槍已經有些彎曲,想來是她砸的起勁忘了控制力道。

張小強看到楊可兒的獸角槍鼻子都被氣歪了,自己怎麼教她都不管用,她總是喜歡把喪屍當地鼠一樣敲,就沒見過她用過刺殺動作,妄她還在洞子裡做過那麼多的刺殺練習,全都練到豬身上去了。

張小強又對那那人說道:「你再做根狼牙棒,狼牙換成圓的不容易脫落了那種,有多重做多重,但不能太長,和她身高就行。再做一把刀,刀型就做加大型的狗腿,材料要好,要不容易變形,砍斷鋼筋都沒事兒的那種。」

他想了想說道:「在做一面盾,不要求擋子彈,能擋住利器就行。」

男人搓了搓手點了點頭,張小強向楊可兒揚了下下巴。楊可兒走出門外擰著兩袋泰國香米進來扔到男人腳下。

男人看著腳下的大米滿臉喜氣,他當即向張小強大保票盡快做出來。

張小強看著男人說:「速度快,質量好,我會再給這個數,知道麼,要不我不滿意?哼哼·····」

男人頭上的汗水冒了出來,他連連點頭大氣也不敢出。只是捏著米袋的黑手拽的死死地。

張小強轉身走出門外,袁意等人跟在後面,楊可兒嫌氣悶早就跑到了外面。

張小強看了看表才十點多,離吃飯還早,他也不想再這兒吃飯,就轉身對楊可兒說道:「我們到外面去吃飯吧!」

又回到了這個隱藏在輪胎牆裡的小院,蘇茜準備著午飯,楊可兒在四處探險想找一些隱藏的寶貝,袁意跟著蘇茜學著做飯,雖然笨手笨腳,可她學的很認真,不放過每一個細節,有不懂的地方就開口詢問,直到完全掌握。

張小強在四處溜躂查看,直到他走到一個小型菜園裡,菜園裡早就沒了青菜,就連雜草也沒有一根,整個菜地光溜溜的,看起來就像一塊黑褐色的牛皮鮮長在空地上。

走到菜地上看著四周張小強覺得有一股壓抑流淌在心頭,末世到來後連植物都停止了生長,要是這種情況再持續幾年的話,殘存的人類很快就到無糧可食的地步,到時候只能衝到喪屍遍佈的大城市裡去尋找發霉變質的食物,到了那種地步人類又能堅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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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26 22:30:59 |只看該作者
92 哇!好多喲!

「叮噹」····張小強一腳踩到隱藏在泥土中的什麼東西上,用腳撥開泥土,一個四四方方鑲嵌著一個大鐵環的鐵板出現在眼前。

「秘密基地?」張小強心中一動,「難道找到寶了?」拉開鐵環,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出現在眼前。一部木梯就靠在洞口下。看著木梯上還沒什麼灰塵,想來以前使用的還是比較頻繁,下面應該廢棄沒多久。

順著木梯下到洞底打開手機電筒,一個可容兩三人同時進出的過道出現在眼前,過道的兩邊都用水泥加固過,地面也是用水泥平鋪的,走在水泥道上腳步的迴響聲瀰漫在耳際,張小強不知道前方是怎麼,他只有加倍小心,精衛劍已經握在手裡,耳朵時時注意周圍的動靜。

甬道不長只有不到十米,走過甬道就進入一個地下溶洞一樣的空間,兩邊的牆壁也不再是水泥澆築而是岩石石壁,石壁用手摸上去還有些微微的濕氣,當他用手電向大廳照去時他被嚇到了。

張小強麻木的看著四周,心裡想罵可又不知道罵什麼,他突然有種發洩的慾望,想把眼前的一切都毀滅,想把這裡所有的東西都燒個乾乾淨淨。

當他走進這個密室時隱隱約約地看到四周有很多機械和工作台,他很好運氣好,找到了一個靠拐角的柴油發電機,當柴油發電機啟動後,周圍的燈光亮起,機械上的指示也隨即點亮。

結果他看到了工作台上無數的盜版光碟,各種類型的美女在光碟上搔首弄姿,還有無數的遊戲及電影光碟層層疊疊的堆積在一起。

要是只有一張,張小強會很珍惜,要是有十張,張小強會很高興,可當成千上萬張堆到他面前時他就想罵娘。

誰都知道末世裡不需要娛樂,偶爾放鬆下倒是可以,可天天沉迷還想自己死的不夠快?

「哇!好多喲!」話音剛落就見揚可兒撲到了光碟堆上挑挑揀揀,什麼女優、遊戲、電影,她葷素不計全都收在了口袋裡,似乎女優碟佔大多數。

「你跑這兒來做什麼?」張小強懶得管她,只要她不動自己包裡的就是神佛保佑了。

楊可兒從光碟堆裡探出頭來說道:「吃飯了!」

張小強坐在餐桌上看著一臉黑灰的袁意,他又開始猜想袁意是不是不想再當暴力女,改當家庭主婦了,倒是蘇茜看著張小強似乎有什麼話說。

看著站在一邊的蘇茜,張小強點了點頭示意她說話。

「我,我能不能也開始殺怪物!」蘇茜猶猶豫豫地說了不來,多少躲閃閃的看著張小強,似乎怕他說自己不知好歹。

張小強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普通喪屍的實力其實要比一般的人差得多,只要小心一些就沒有大問題,楊可兒那時還不如現在的蘇茜,還不是做掉了一隻喪屍?再說了一個人能不能在末世力求活靠的不是力量,是勇氣,是智慧,人的力量終究不能赤手空拳的拆開一輛大巴,可D2可以。

「你要想好,我們是不會給你任何幫助,就算你被那些喪屍吃掉我也不會管你,楊可兒和袁意都是這麼過來的,你也不能有特殊對待!」

張小強看著蘇茜說道,對他來說自己選的路就不要後悔,蘇茜不想當女奴,那她就要有被喪屍吃掉的勇氣,當然張小強不會真的讓她被喪屍吃掉,只要她被傷到一點自己就會殺掉她,讓她早點解脫。

在蘇茜說出她的想法後屋內的氣氛開始沉悶下來,楊可兒一雙筷子在盤子裡挑挑揀揀,看見瘦點的香腸就夾到自己碗裡,看見瘦多肥少的就把瘦肉咬下,肥的就扔到張小強碗裡,在她看來蘇茜的死活與她無關。

袁意永遠只夾她面前的一盤菜,永遠低著頭吃飯,在她聽到蘇茜的的要求後稍一停頓,就又開始吃起來,彷彿她現在已經和蘇茜是兩個世界的人,哪怕蘇茜以前為她求過情。

蘇茜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和張小強對視著,她眼裡滿是堅定,胸膛也挺了起來。在她看來這是一個機會,能脫離女奴身份的機會,張小強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只要他感到你不如他的意就很可能被他拋棄,在這處處是喪屍的世界裡被拋棄就意味著被吃掉,或是被餓死。

蘇茜以前的生活很悽慘,她不相信任何人,她情願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在她看來男人始終都是靠不住的,雖然張小強表現的比陳義要好一點,他沒有像陳義一樣作踐自己,可那又怎樣?自己不一樣要在他面前低聲下氣,惟恐觸怒他,不一樣要要小心謹慎深怕惹他生氣?

她一直都很有心機,在陳義的幾個女人雖不說是最受寵的,可她卻是吃虧吃的最少的,哪怕陳義徵求她的意見要把她送給張小強,她也是一副全憑陳義做主的樣子,到了張小強身邊,她也是一副小女人的姿態,她知道男人喜歡弱勢的女人多過喜歡強勢的女人,她成功了,她取得了張小強的好感,她認為自己要壓過袁意一頭。

直到袁意殺掉D新喪屍被張小強完全認可,張小強親口說袁意可以不用下跪,可以像個人一樣堂堂正正的。蘇茜就心動了,這是她夢寐以求的,現在的日子比她當小姐的日子還要下賤,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會比誰差,哪怕是袁意也是如此,自己要是和她互換身份自己會比她做的更好。

張小強對蘇茜吩咐完就開始吃飯,嘴裡扒拉著飯粒兒心裡卻飄到了那處密窖,裡面是一個加工盜版光碟的窩點,現在歸他了。裡面面積不小,還有電力,只要準備一些生活物資就是一個小隱蔽所,再把出口的鐵板加厚就能安心的生活在裡面,當然水一定要多多準備,裡面沒有水源,而且不能生活最好還要一套電磁爐等炊具。

張小強在末世到來後就像一隻準備過冬的松鼠,他對末世的未來從不抱有任何希望,現在他只能儘可能的儲備各種物資,他沒有遠大的理想,他只是一個傳統的中國男人,就算他在山洞儲存的物資夠他吃上一輩子,他還嫌不夠。在他看來自己終究會有孩子,孩子也會有孩子,自己這個未來的祖宗能多存點就多存點,誰知道以後的末世會怎麼?

想到就做,蘇茜在收拾碗筷,張小強帶著楊可兒和袁意向地窖裡搬運各類物資,袁意很配合張小強,他怎麼說袁意怎麼做,人型起重機楊可兒不干了,在她看來東西放在地面上一點問題都木有,憑什麼張小強非要她向駱駝一樣不停的搬運,而且上下一次很不方便。

「為什麼要這樣嗎?放在外面又不會壞?你虐待童工!」楊可兒把一件礦泉水扔到地上坐那撒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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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28 20:50:39 |只看該作者
93 就它了,去吧!

張小強看著楊可兒又開始撒潑,想開口要訓斥她,可看到楊可兒蹲在那兒鼓著小嘴,眼角卻在偷偷瞟他,看到張小強在看自己,楊可兒把頭一偏將頭腦勺對著他。

看著眼前搬空大半的物資,張小強也覺得楊可兒也實在辛苦,大部分的工作都是楊可兒在做,自己和袁意只是在一邊幫點小忙,「嘶·····」張小強吸了一口氣,他頭疼了,到底要怎麼說服她?

「這個,可兒啊,你知不知道東西放在外面會變質?」張小強和顏悅色的楊可兒說道。

「哼,那又怎麼樣?到時候我們出去搶,只要不遇到BOOS什麼搶不到?」楊可兒很顯然的把喪屍當成了自己的倉庫保管員,到時候殺過去搶他個屍仰馬翻,在她看來這根本就不是問題。

「可兒啊,你說我們是很強,想怎麼搶就怎麼搶,可要是以後所有的物資都變質發霉了怎麼辦?」張小強現在正在極力的說服教育。

「哎呀,老公你煩不煩啊!到時候再去找那些沒有發霉的就行了嘛,再說·····」楊可兒縮頭縮腦的看了站在遠處的袁意一眼低聲說道:「不是還有秘密小金庫啊!」

聽著楊可兒叫自己老公,張小強心頭一動,實在不行就來個曲線救國吧。

「可兒啊,你說我們以後會不會有孩子?」張小強感覺自己現在就是拿著一根棒棒糖的怪蜀黍,可兒蹲在地上就像個無知的小蘿莉。

楊可兒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接著臉上就笑開了花,點頭說道:「嗯,我們的小寶寶一定很漂亮,而且是最漂亮的那種,我會天天給他糖吃,看他天天叫我媽媽!」

「不怕蛀牙麼?」張小強嘀咕著,繼續說道:「不是一個,是一群,很大一群。」

楊可兒鄭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啦,現在沒有計劃生育啦。想怎麼生就怎麼生,到底是要兒子多點呢?還是要女兒多一點?」

看著楊可兒為自己生男生女苦惱,張小強很不以為然,現在還是白板,生出來沒奶吃,就這麼餓死?

「還有啊你要想想,孩子也會有他們的孩子,他們的孩子就是你的孫子,孫子·······」張小強話還沒說完就被楊可兒打斷。

「我不要當奶奶····我不要怎麼早就變老,咦~~~~~滿臉皺紋,牙齒掉光好難看的。」楊可兒似乎對有孫子很有牴觸,她沒想到自己才十四歲怎麼當奶奶?

「放心你吧,你不會變老,上次給你喝的東西是祖傳的寶貝,就那麼一點全被你喝了,這東西就是傳說中的青春不老泉,你永遠不會變老的。」

張小強現在為了說服楊可兒是滿嘴跑火車,若不是太過玄幻,現在他就敢說那是開天闢地的第一滴初露。

「哈哈,真的嗎?」楊可兒摸著自己的臉有些得意忘形,突然她覺的不妥。

「呀!那我們的女兒不是就沒了青春不老泉?」楊可兒現在就開始為自己連影子都沒有的女兒操心。

張小強開始有些沉不住氣,眉毛跳了好幾次,深吸一口長氣,將心情平復下來繼續瞎掰。

「那你就只生兒子吧!」

「嗯!」楊可兒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渾然忘記女兒是別人家的,兒子才是自己的,真是太偏心啦!

「所以嘛!我們現在就是給哪些兒子孫子準備好物資,到時候免得他們餓死。」張小強把自己的最終目的說了出來。

「哈,沒錯啊,為了小寶貝們,我這個做媽媽的也要努力。」楊可兒聽完很受鼓舞,一下子就把24瓶一組的礦泉水提了起來,嫌不夠又加了一件。

走了一半楊可兒停下來對張小強說:「是不是有點少?要不然我們到城裡把怪物都殺掉,把裡面的東東都搬回來?」

「過猶不及啊」張小強心中閃過這個詞兒,想到城裡幾十萬隻喪屍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空間太小放不下!」張小強只能繼續糊弄著楊可兒。

「嗯!我明白了!」楊可兒又被張小強糊弄過去。

到蘇茜也開始幫忙時,速度加快了不少,把裡面的一些盜版光碟和機械拖出來扔掉後空出老大一片地方,要是堆滿物資和水就能供十幾人在裡面生存,也不知道當初那些人是怎麼挖的,兩百多平的面積堆上張小強帶下來的物資還是顯得空曠。

看著空曠的地面張小強知道下一階段就要把這裡裝滿,到底是財迷性格啊,不要錢就使勁往口袋裡撈。

楊可兒靠在悍馬車門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蘋果,袁意站在張小強背後三米遠的地方看著他的背影發呆,蘇茜拿著一把鎯頭雙腿微顫的站在張小強身邊。

張小強管身邊的蘇茜是如何害怕,心裡是如何掙扎,自己只能給她提供一個平台,今後的路要看她如何選擇,如果她不敢沖上去,就算自己再對她有好感也會放棄她,張小強自己都是個半桶水,對付炮灰喪屍還行,對付2級以上的喪屍就要抓瞎。

何況還有更加厲害的變異獸,現在已經有四個月了,誰知道那些變異獸會不會變得更猛?當初兩隻大狗從一米六長到一米八可是只用了一個月啊,張小強都開始懷疑那些變異獸是不是開始第二次發育?

變異獸與喪屍最大的不同是它有眼睛,能看的清周圍,張小強第一次與變異貓交手時就頗為頭痛,變異貓每次與他交手時就避重就輕的避開要害,用最輕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利益。何況它們有智慧,它們懂得隱忍,直到你露出破綻再發出致命一擊。

幾百米的水泥大路上晃蕩著十幾隻喪屍,一些栽倒在路邊的大小車裡也能看見喪屍在駕駛室裡搖頭晃腦,這裡不是人流密集的市中心或人頭攢動的貿易市場,路上的喪屍應該都是以前的行人在病毒爆出下變成的,它們忘記了自己的目的地,本能的在這兒巡視,希望發現新鮮的血肉,滿足自己的慾望。

看著路面上游晃的十幾隻喪屍張小強也懶得精挑細選,隨意指著一隻喪屍對蘇茜說道、:「就它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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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28 20:51:04 |只看該作者
94 種子

張小強選的喪屍是最靠近的一隻,那隻喪屍離他們只有五十餘米,身上的衣料在風吹日塞和日夜毫不停息的磨蹭下已經變成碎布頭。零零散散的碎布頭掛在它黑黝黝的皮膚上,遠遠看去就像一隻大號禿毛烏雞在街道邊遛彎兒。

乾瘦烏黑的腦袋就像一個變質的梨子掛在腦袋上,那個長的奇形怪狀的梨子看起來是那麼讓人噁心,它上身的衣服就剩下一個領口還掛在脖子上,紅色的衣料在它脖子上咋看還真像紅領巾,顯然它不是少先隊員,它只是一隻讓別人恐懼讓張小強厭惡的活死人。

它袒露著上身,胸口的黑皮上吊著兩個以前也曾光潔滑·潤,現在已經是洩氣氣球的寶貝,隨著它蹣跚的步伐一走一甩,看起來讓張小強倒盡胃口,幾乎讓他對女人的寶貝產生心理陰影,枯瘦的喪屍從頭到腳除了大腿上還有一點肉外,其他地方除了乾瘦還是干瘦。就像遊戲裡發了黴的骷髏兵。

蘇茜看著那隻以前和她同樣性別的喪屍有些猶豫,站在原地打量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行動,張小強也不催促,就在一邊想著心事,楊可兒開始打起哈欠,這種小場面讓她覺得無聊,她回到了車上看起了電影,不知道她看的什麼電影,一陣陣驚疑恐懼的尖叫從車裡傳出來,讓這凝重的空氣中多了幾分恐嚇的氣氛。

蘇茜本來就有些猶豫不決,聽到楊可兒看的恐怖電影的聲音更是懼怕,她轉頭看了看張小強,張小強壓根兒就沒望她,低著頭沉思著。她朝袁意看去,希望袁意能給自己一點鼓勵。可惜袁意只是呆呆的看著張小強的背影,對蘇茜沒有任何在意。

「只能靠自己了!」蘇茜對自己說道,接著她深吸一口氣一臉決然的向喪屍走去,慢慢地接近喪屍是越發能看清它醜陋的面目,喪屍在蘇茜接近到它四十米範圍之類時,也察覺到蘇茜的氣息,對血肉的渴望使它亢奮,它搖晃著醜陋的腦袋向蘇茜搖了過來,在接近時滿嘴的尖牙不停地咬合著,平日蹣跚的步子也輕快起來。

蘇茜在離喪屍十米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開始在喪屍周圍繞圈,她觀察的很仔細,知道喪屍最大的弱點,也知道自己如何利用這個弱點,她不讓喪屍靠近也不離得太遠,喪屍是頭驢,她就是吊在驢頭前的胡蘿蔔。

蘇茜很謹慎,她儘量把喪屍帶到別處而不驚動其它喪屍,直到喪屍被她帶到溝裡,溝是以前電纜施工時挖在路邊的,不是很深,大概到膝蓋左右,也不是很寬,一點五米左右。任何一個人隨隨便便的就能跳過去,可喪屍就不成了,當它一腳踏空時就注定了它的悲劇。

喪屍歪倒在溝裡,掙紮著想要爬起來,蘇茜乘著這個機會上去就是一鎯頭,喪屍的顱骨被鎯頭砸開,烏黑的血跡和黃色的腦漿飛到了蘇茜的手上,臉上。

蘇茜丟掉鎯頭虛脫的做到了地上,她呆呆地看著死在溝裡的喪屍,她知道自己做到了,她也能殺掉這些讓人噁心的怪物,她也有了在別人面前抬頭說話的權利,雖然她沒有楊可兒和袁意那麼厲害,可這不過是剛開始麼?不是麼?

楊可兒依舊看著她的恐怖電影,袁意也沒有為那隻喪屍分神,張小強倒是從頭看到尾,對蘇茜的取巧也不以為然,只要她能一隻保持這種直面喪屍的心態,,不會一看見就嚇得驚慌失措就行了。

張小強將蘇茜叫了回來,幾人上車向遠處的一個小型集市開去。袁意開著車,楊可兒繼續看她的電影,一陣陣淒厲慘叫夾著低沉陰森的背景音樂迴蕩在車廂裡。張小強和蘇茜坐在後座,蘇茜還沒從剛才的緊張的心情中掙脫出來,臉色依舊蒼白,雙手不時的拳起又鬆開。

「你在跟我說說那個集市?」張小強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可心裡在估算著這趟的風險,那是一個小鎮,雖然是那種最小型的鎮子,可也有幾千人啊?

雖說不會都集中在集市裡,可怎麼算也有千隻,一個不小心就會載進去屍骨無存。蘇茜以前到處給父親求醫問藥,這個小鎮也只來過一次,小鎮有個老中醫在當地有些名氣,她的親戚曾告訴過她,蘇茜也抱著『死馬當活馬醫』才來求過中醫。

小鎮建在山腳下,一些大山裡的居民常來小鎮買東西,再加上小鎮十餘里外新建的高速公路帶動了小鎮的經濟,一些工地上的人喜歡開車到小鎮吃飯,所以小鎮靠近工地的那頭建起很多小飯館,人流中心也向那邊移動,小集市倒是冷清了許多。

上次蘇茜來這找醫生倒是從頭到尾反覆走了幾次,裡面一些道路也熟悉,一些特別的建築也知道是干啥的。

「集市那有一家超市,相當於城市裡的中小型超市,大概有三到四個員工,有幾家手機店,還有一些農機和農具店,其它就是買衣服的買日雜百貨,賣種子的,買·······」

「等等。」張小強打斷了蘇茜的敘述。

「你說鎮子上有種子店?」張小強有些緊張,種子可是未來的命脈啊,只要有了種子,再等氣候恢復就能年年收穫啊,那哪是種子?明明就是一座金山啊!種子只要保存好就可以想放幾年放幾年,千年的蓮子都能發芽,十幾年的種子就不能開花?

「是啊,山裡面的人家都是靠種菜發家,大山就是一個蔬菜基地!種子店的生意應該不錯的。」蘇茜一邊回憶一邊說著。

張小強沒再說話,今天的種子店自己搶定了,那可是能當傳家之寶用的啊,有種子人類就會有希望。只要有吃的人類就能繁衍,哪怕像老鼠一樣活著,等到人類重新掌握主動,喪屍的世界就會被終結。

小鎮到了,就座落在一座大山腳下,大山很高,比遠處幾十米高的高數公路高架橋還有高出幾倍,山上植被茂密,一顆顆松樹遍佈其中。一條婉轉盤曲的小道從山頭一直延伸到小鎮中部,在小道兩邊還能隱隱約約地看到零散的農舍和荒廢的菜田。

小鎮不大上百戶人家的小樓房散落在山腳,其間還能看到幾座黃土胚蓋得的老房子,小樓大多靠近高速公路高架橋的一側,一部分打著餐飲住宿的招牌,還有一部分打著溫州髮廊,XX休閒的美女畫像。

集市那一頭被一條小河包圍著,河對岸就是一個小型的客運中轉站,四五輛中巴和幾輛微型中巴停在一塊不大的空地上,空地周邊是一排簡易餐館,夾著一間小商店。幾十隻喪屍在空地上四處遊走,地上散落著各種垃圾布片和白骨,一個骷髏頭被風吹的嗚嗚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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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28 20:51:48 |只看該作者
95看,那是什麼?

要到集市就要先到客運站,客運站和集市由一座小橋連在一起,河提高約兩三米左右,河道上也是各種垃圾堆積著,一個大水蕩在橋下聚集,水質發綠很是渾濁,幾個喪屍在水邊遊走,皮膚泡的有些發脹,整條小河看起來就是一條垃圾河。

客運站左邊是一個工地,工地上的施工永遠地停了下來,一個半畝左右的大坑空在那,坑裡還有些積水,看來施工隊剛挖完土方還沒來得打地基,病毒就爆發,施工隊也成了停車場上晃蕩的喪屍。

張小強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速戰速決,遞給袁意一根卸胎棒,給了蘇茜一根剛勁長矛,自己提著精衛劍和揚可兒一起向停車場的屍群走去。

停車場只有一隻S型進化喪屍,看著它矮小而靈活的身影,張小強就注意到了它,準備直接上前砍翻它,剛剛砍翻幾隻普通喪屍,還沒等他靠近S型喪屍四十米警戒範圍之內。

袁意不做聲不做氣的拿著卸胎棒衝到S型喪屍附近,還沒等S型喪屍有什麼動作,它身邊的一隻普通喪屍就向袁意咬來,袁意向後退了半步讓了過去,剛等喪屍撲空,就是一個肩靠狠狠地撞在喪屍側背,喪屍被撞的踉蹌幾步撲到地上。

S型喪屍反應過來就是一抓向袁意臉上抓來,袁意這次沒有退讓,卸胎棒迎上去纏上它的爪子稍稍一絞往下一帶,S型喪屍被卸胎棒上的力道絞的失去重心,身子不由得向左則偏去,跟著一隻大鐵棒砸在它脆弱的頸椎骨上,「卡擦」··響過之後喪屍先前衝了幾步趴到了地上。

看著袁意搶了自己的獵物張小強心裡很不爽,「KAO,吃了春·藥了這麼猛?」張小強一邊發洩著心頭的不滿繼續的揉虐著普通喪屍,當他再次砍倒四五隻喪屍後戰鬥結束。

張小強總共砍倒七八隻,楊可兒就不說了,那是個變態。袁意殺掉一隻S型喪屍和兩隻普通喪屍,蘇茜倒是面對面的殺掉一隻,那隻喪屍死的倒也有些冤枉,正當它向蘇茜撲過去時,一隻飛在空中的無頭喪屍砸到了它的身上,這只倒霉的喪屍就被砸翻在地,被蘇茜趁機撿到一個便宜。

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喪失屍體,旁邊鏽跡斑斑的破爛中巴,在配上陰暗低沉的天空,再看看毫無傷亡的眾人,張小強覺得在加上點背景音樂就是一場仿真模擬遊戲。

跨過一具具屍體張小強走到了小餐館那邊,隨意走進一間。

小餐館裡的桌椅板凳亂七八糟的躺著倒著,各種方便碗、筷桶和一次性筷子散落在地上,牆上的美女畫像上長出了黑色的黴斑,一隻掛在牆角的老式電視機的屏幕上還插著一隻啤酒瓶,整個屋子發著一股黴臭的氣味兒。

張小強走進小餐館打量了一下就到了後面的廚房,廚房很髒,不是一般的髒,到處都是黑色的油煙,無論是天花板還是牆壁,無論是壁櫃還是水池,反正放眼望去你就別想找出白色來,就連那灶台邊上那髒不拉幾的調料碗裡的食鹽都是黑黃色的,看到這裡張小強也沒心情搜索剩餘的食物,他這個懶人都嫌髒。

再出門時張小強站住了,他往米桶裡再次查看,由鮮紅色變成黑紅色的大桶裡一粒米也沒有,就連大米的碎屑也沒有,接著張小強發現儲物櫃也是空的,儲物櫃一般都是放些容易保存的乾貨和調味料的地方,現在裡面空的連耗子都不願意鑽。

不對勁,有人先一步將這裡的食物取走?張小強走出小餐館向四周看了一下,這邊一排有五間小餐館和一個只開著窗戶的小商店,給個餐館的樣子都差不多,反正沒看到一間稍微乾淨點的,張小強每一間餐館都看了一下,發現所有的食物和物資都被取走。

「有活的?」張小強明白過來,他有些明白,也有些不明白,那人是怎麼繞過幾十隻喪屍將那麼多的物資帶走?

「啪」張小強一拍腦門,自己習慣了總是從前門走卻沒想過翻窗戶,真是秀逗了。

轉身走進廚房便看到廚房的窗戶其實是虛掩的,原本透明程亮的玻璃已經被油煙和灰塵熏成灰黑色,如果不是那排木質窗格,還真以為那是牆上掛的幾個木板。

小心的撥開窗戶張小強向外看去,頓時就覺得頭皮開始發麻,外面的場景讓他的胃開始倒騰起來,他一直以為自己習慣和喪屍搏殺後就不會輕易感覺到噁心,還有什麼能比喪屍更噁心?

今天他見到了,這些小餐館的格局都差不多,廚房的窗戶都是通向一邊,窗外不遠處有一個凹地,以前應該是個池塘,現在成為了這些小餐館的排污渠,裡面充滿了形似瀝青的黑色膠質物,各種一次性碗筷,餐巾紙,吃剩的骨頭,還有塑料袋及一些死老鼠和土豆皮爛菜幫子攪拌在油質的黑色膠質物裡,揚起漫天的臭味兒,這種臭味是強烈的,是猛烈的,是劇烈的。

張小強長這麼大還從未經受過如此考驗,不知道是五秒鐘還是五十秒,張小強被從廚房熏到了外面,抱著一個破爛骯髒的廣告牌站架就干嘔起來,直到他幹嘔的兩眼發昏,淚水盈眶才感覺好點,聞著外面濃濃的屍臭味兒張小強居然有種幸福感,和廚房外面的味道比起來,這裡聞之慾嘔的屍臭彷彿也變得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好半天張小強才緩過氣來,他決定不再去管那些什麼倖存者的死活,那味道不是人聞的,難怪連喪屍都不願靠近,那兒簡直就是一個生化武器池塘,誰去誰倒,比三步倒的耗子藥還要厲害。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這句話放在此時的張小強身上更為貼切,張小強原本放棄尋找倖存者,結果被倖存者看到了他。

「看,那是什麼?啊!有活人也。」楊可兒舉著張小強的望遠鏡四處亂瞄,也不知道她天生是不是有尋寶的潛質?一下子就瞄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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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28 20:52:20 |只看該作者
96 禽獸老頭

餐館靠廚房後面不遠有一個微型小山包,山包上有幾間平房,咋看沒什麼顯眼的地方,再細看就能看到一間房頂上伸出了一支竹竿,竹竿上掛著一條紅色的東西在左右搖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睛不好,張小強總覺得那紅的布條很像胸罩?

原本是懷疑猜測,現在已經證實。張小強仰天長嘆,「媽·的,還要再去聞個那味兒!」瞻前顧後左思右想,一咬牙,一跺腳。

「媽·的,去就去。人都死光了自己的兒孫輩怎麼找媳婦?都去當孫悟空被鎮壓在五指山下?」

張小強給自己找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準備去看看那些倖存者都是什麼人?順眼的的就帶上扔到養雞場,不順眼的?鵝米豆腐。

找到楊可兒的絲巾,撒上那個自己認不出牌子被楊可兒當成寶貝的香水,圍在鼻子上。試著吸了一口氣,「咳咳咳咳·····」張小強被嗆得不清。

不過還比說,周圍的屍臭都消失了,雖然香水撒多了聞起來像空氣清潔劑,可它也算是香味兒。

張小強沒從廚房裡的窗戶翻出去,那上面的油煙污垢看的讓人頭皮發麻。張小強走到餐館盡頭,跨過一道齊胸高的矮牆到了廚房的背面。地上的油脂污水已經完全乾透,裂起一條條碎口,右手邊的牆壁上被一層層油污澆注起寸許高的厚殼,上面還隱隱地透著讓人噁心的反光。

張小強沿著一條狹窄的甬道小心前進,儘量不讓那些顏色斑駁的不明物體沾到自己的鞋子上,繞過了那個冒著泡的垃圾排放池到了一條小道,張小強順著小道像身後望去、。

「##¥#%%#……」張小強當即就罵了起來,小道的盡頭在一塊鏽跡斑斑的廣告牌後面,也就是張小強剛才抱著的那塊,廣告牌把路擋死,只要繞過廣告牌就能到達停車場。張小強小心翼翼爬上跳下著些功夫都算是白瞎了。

張小強二話沒說反身回到停車場,讓楊可兒和袁意跟著自己重新回到小路上。走了幾十米遠就到了山包上的平房門口,幾間平房被一堵兩米高的圍牆圍住,一扇鏽的看不出原來的漆色鐵門緊緊鎖住,透過鐵門上的欄刪能看到裡門靜悄悄的,什麼動靜也沒有。

「不對勁?」張小強謹慎起來,有人打信號自己才帶楊可兒她們過來。來了之後卻一點動靜也沒有,要麼是個陷阱,要麼屋子裡的人不是一條心,有人希望能救她們出去。

經過謝遠山事件之後張小強對同胞的戒心更甚於喪屍,有些人一旦心裡扭曲起來,對別人照成的傷害更甚於喪屍,對於這種人張小強是深惡痛絕,發生在別人身上還好,可到了自己身上那就是恥辱,是他這一輩子的恥辱,他情願找一些女人跟在身邊也不願意找男人。女人天生弱勢,只要自己能保持強勢,女人一般都不會造反。

男人不同,他們會有野心,他們可能因為女人,因為權力,或者因為別的理由殺掉張小強自己當老大,張小強的身家太豐厚,要是龍哥知道張小強還藏著上萬斤燻肉,就算是傷亡慘重也要殺掉他搶過去。

「嗤拉」楊可兒將獸角槍頭插進鎖眼跟著轉動,各種細小的零件隨著槍頭的轉動四處飛散掉落到地上,打開鐵門能看到一個堆積著各類雜物的小院,靠牆那還有一個水台,一個生著鐵鏽的籠頭還不停的滴著水。

平房有些老舊,牆上的石灰粉紛紛掉落在地上積起厚厚一層,窗戶都關的緊緊地,裡面是個什麼情況外面也看不出來,房子裡很安靜,一點動靜也沒有。要不是那門上的把手上一點灰塵都沒有,張小強還以為這只是一間廢棄已久的荒宅。

張小強試著推了下門,沒有絲毫動彈,門後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這時張小強才松了一口氣,不是陷阱,要是陷阱門就不會得把堵死,裡面的人膽子很小,自己就一個男人帶著兩個女人都不敢露面,應改是自認收拾不了張小強,才會像鴕鳥一樣把頭埋起來。

張小強沒再去管門,也沒讓楊可兒砸開,誰知道門後有沒有人拿著傢伙等著敲悶棍?他拿起精衛劍倒轉劍柄向著窗戶上的玻璃一砸,『嘩啦』形態各異的碎玻璃紛紛掉落摔得粉身碎骨。

「啊·······」一陣女人悽慘的嚎叫聲從屋裡傳出來,張小強翻進窗戶衝到房門一腳踹開。一個漆著深紅色油漆的四層抽屜櫃抵在門後,堂屋裡有些昏暗,唯一的光線是從房頂上的玻璃瓦上射下來的,玻璃瓦只有三五片,堂屋裡的情景很陰森,在這陰森的氛圍下就連牆上壁畫上的人像笑的樣子也帶著詭異。

從張小強進屋後,那女人的慘叫就沒停下來過,有些歇斯底里的瘋狂。張小強順著堂屋裡的過道走到後面,光線顯得越發陰暗,地上沒有鋪地裝也沒有抹水泥,只是很久以前鋪的黃土,黃土經過多年的踩踏已經結實起來,走在上面很硬實。

地面上坑坑窪窪坎坷不平,張小強走的很小心,在這陌生的環境裡稍微疏忽就可能送命,他右手提著劍左手摸著牆慢慢前行。跌跌碰碰的走在坎坷不平的地面,摸著粗糲不堪的牆壁,手上被沾滿了牆灰。張小強凝神靜氣的戒備著身邊任何一點響動。

陰森古舊的老宅,讓人心慌的慘叫,還有張小強緊繃的神經,合起來就是一副活生生的恐怖電影,這種滲透骨髓的陰寒讓張小強有一種穿越到恐怖電影的感覺。

走過黑暗的過道,前方亮起來,明亮的光線透過窗戶灑進屋內,走到了一間敞開的房門,女人的瘋狂的慘嚎就在耳邊,張小強的耳朵被女人的嚎叫震的『嗡嗡』作響,張小強向屋內看去,他震驚了,他覺得整個世界都被顛倒了,眼前的一幕讓張小強活生生的體驗到什麼叫慘人絕繯。他再也忍不住噁心吐了出來。

他不敢細看順著微掩的後門走了出去,屋後是一塊菜地,屋簷下堆滿了手臂粗的柴禾,順著菜地間的小路可以走到山包上的一條羊腸小道上,羊腸小道一直通往山包下直到視線被山下的灌木擋住。

一個男人長沿著羊腸小道向山下跑去,身上穿著一件老式黃軍裝,身上挎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草綠色帆布挎包,腳下穿著一雙黑面布鞋,他的腿腳有些不好,跑起來一瘸一拐的,速度快不起來,當他回頭查看時。張小強看清了他的長相。

他年紀很老大概六十多的樣子,鬚髮俱白,滿臉皺紋,眼睛很小,就是人們常說的老鼠眼,鼻子很大,比那看雞舍的老酒鬼的鼻子還要大,下巴上長著半尺長的山羊鬍子,現在被迎面而來的山風吹得緊緊貼在胸前。他看到張小強已經追了出來發出恐懼的驚叫,埋頭向山下跑去。

張小強看到他逃跑二話不說就追了上去,心裡不停滴念叨著一定要把他全身的骨頭一點點的敲碎。先前看到的一幕讓張小強這個不算好人的人也憤怒了,他以為自己已經見慣悽慘,龍哥和陳義把女人當狗,讓男人吃雞飼料也沒讓張小強感到有任何不妥,偷雞蛋的大男孩兒被打的只剩一口氣也沒讓他覺得有什麼不對。

女人付出了身體和尊嚴卻能吃飽,能得到男人的庇護,能夠不被更多的男人糟蹋,那些吃雞飼料的雖然吃不好,可他們還活著,還能繼續活下去,吃不好只能怪他們自己沒膽子,連女人都能殺死的喪屍都不敢多看一眼。

與眼前這個老頭比起來,張小強覺得龍哥他們就是一個慈善家,是一群聖人。至少龍哥還會把那些倖存者帶回去養著,平日干些粗活也不會難為他們,那群犯人都知道末世裡要儘可能的團結。

張小強第一次認為『禽獸』著個字眼當真該用在這個老頭身上,「這個該死的老頭居然吃人。」

張小強年輕力壯速度飛快,幾下就跑到了老頭身後一腳飛踹在老頭後心上。老頭發出一聲慘叫摔在地上順著小道一直向下滾去,直到撞到了地面上的灌木從才被攔下。

張小強喘著氣走到了老頭身邊,老頭已經被摔的人事不醒,只有胸口一起一伏,他的右腿已經摔斷,一條斷裂的小腿骨穿透皮肉撕開褲腿露在外面,慘白色的腿骨上還連著大小不勻的筋膜,鮮血慢慢地滲透出來打濕褲腿。

張小強一腳跺到了老頭的小腹上,老頭『哇』一聲慘嚎,他睜開眼睛看到露在外面的小腿骨發出更大聲的慘叫,張小強沒再打他,任他看著自己的斷骨發出慘嚎,張小強不喜歡虐待別人,就算昨天想要殺他的不明人物他也給了一個痛快。

只有那種真正喪盡天良的傢伙張小強才會慢慢地折磨他,就像謝遠山和眼前的老頭,張小強讓老頭看著自己的斷腿發出絕望的哀嚎,這種發自心底的絕望比張小強的拳腳相交更有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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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28 20:52:44 |只看該作者
97 於神醫?

老頭卻比想像要頑強,他從身上的小包裡抽出一把匕首,匕首很小,刀刃不到半尺,比起張小強的軍刀差遠了,張小強看著好笑,老頭掏出匕首肯定不是想反抗,他斷了條腿怎麼能殺掉張小強?那就只有一個可能,老頭想自殺,他不想受張小強的折磨。

張小強準備在老頭自殺的瞬間斬斷他的右手,讓他看著自己的鮮血流盡而死,要讓他深深的絕望,要讓他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從娘肚子裡爬出來。

不過老頭接下來的動作卻出乎他的意料,如果過不是老頭另有所持,那就是太過怕死,愛惜自己超過一切。

老頭沒有自殺,他用匕首劃過被血液粘連的褲腿,刀鋒割布如切絲。被鮮血染紅的褲腿向水豆腐一樣被劃開,老頭將褲子割開後把挎包上系的葫蘆取下,到了點粉末到傷口上,鮮血立即被止住,老頭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他看到藥分見效後又從挎包裡掏出一個黑的發烏的金屬瓶,從裡面倒出一粒棗子核一個模樣的小藥丸一口吞下,吞下沒多長時間他的臉色便重新紅潤。

老頭的挎包就像叮噹貓的空間袋,他又掏出了一個布包,打開布包就見一個半塊板磚大小的土疙瘩一樣的玩意兒。他小心地掰下花生米大小的一塊,輕輕一捏就成粉末,然後灑在了他的傷口附近和沾滿血跡的褲腿上。

張小強一直饒有興趣的看著老頭忙活,直到老頭把那粉末灑在血液上,空氣中的血腥味兒變成了一股清香,張小強動容起來,那可是神器啊!有了那東西就不怕傷口的血腥兒引起喪屍的注意,也不怕楊可兒她們大姨媽大駕光臨。

「這時什麼?」張小強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老頭向張小強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N倍的笑容:「這位大爺啊!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叫魚腥土。把它捏碎後灑在血液上就是醒神香,放一點到水裡洗澡就能蓋住身上的氣味兒。連狗都聞不出來。」

他停下來看看張小強的臉色有沒有變化,又繼續說道:「那些吃人的妖魔鬼怪只要不靠近到七八米也聞不出來,只要你放過我,我就給你,我還把止血散也給你,保命丹也給你,我還········」

老頭話沒說完就被張小強一腳踢昏過去,「呸!」張小強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就你這樣的畜生還想我放過你?門兒都沒有,你這千刀萬剮的老王八蛋!」

他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將老頭身上的背包取下,在將老頭放在身邊的匕首撿了起來。

匕首的刀刃看起來很普通,沒用炫目的流光,就連精衛劍上的那種鋼鐵鍛打的紋理也沒有,整個刀身看起來有些發黑,就像是忘在哪個角落裡放了十幾年突然一樣翻出來的樣子,倒是手柄有些看頭,像是什麼東西的角,微黑潤澤,透著羊脂白玉一樣的質感,握在手裡初顯冰涼再慢慢變成微熱。

打開帆布挎包就進最外面插著一塊刀鞘,刀鞘使用一塊獸皮做的,捏在手裡能感覺到獸皮的粗糲,將匕首插進刀鞘,再插進腰間,張小強決定把它當做自己的備用匕首。

包包裡都是一些小藥瓶兒,除了那個像棗核一樣的保命丹以外張小強都不認識,倒是在最裡面翻出一件被錫紙包裹的東西,打開錫紙又是一層油紙,再打開油紙張小強傻眼了。

「這就是竹簡?」張小強打量著手中的東西,幾十塊薄竹板被細銅絲紮在一起,竹板油光發亮,邊角有些磨損,打開竹簡一個個蒼頭小子將裡面的竹板刻的密密麻麻,這些小字張小強基本都不認識,看樣子應該是小篆。

看不懂就不看,張小強將挎包背在身上,扛起老頭就向屋子走去,進過菜園到了屋子就看見楊可兒和袁意面無血色的站在門邊,地上還有兩攤嘔吐物,空氣中瀰漫著酸臭味兒,屋子裡的女人沒有再嚎叫,張小強也覺得耳朵少受了些罪。

蘇茜也從堂屋那兒走了過來,當她看到張小強肩上的老頭很驚訝;「於神醫?」蘇茜叫出老頭的來歷。

張小強很不願意站到這間房間裡,剛剛只是匆匆一瞥就還是噁心反胃,現在站在瞧了個清清楚楚,自然覺得越發憤怒和噁心,這是農家廚房的邊房,一般都是放一些紅薯土豆的地方,放置這些東西要保持乾燥才好保存,不然很容易發芽,一旦發芽就不能再吃,那就浪費了。

邊角放著一些醃菜罈子,還有一些掛在房樑上的玉米,玉米下面有一張簡易木床,一個三十歲近四十的女人躺在木板床上,她渾身光溜溜的,身上只有一床破破爛爛的棉絮搭在她的小肚子上,在她的大腿之間的木板被鋸開一個大洞,她的屁股剛好卡在那個大洞裡。

屁股下面是一個老式搪瓷臉盆,裡面都是女人的排洩物,熏得整個屋子臭氣熏天,讓人聞之慾嘔。

女人很豐滿,身上的皮膚很白,她閉上眼睛躺在木板上對外面毫無知覺,剛剛不斷地嚎叫也帶走了她的大部分體力。

女人也很慘,張小強從沒見過比她更慘的女人,袁意和蘇茜和她比起來生活的就像在天堂裡。她沒了四肢,兩隻胳膊和一隻大腿都是齊根而斷,另一隻大腿膝蓋一下的地方也沒了蹤影,原本豐滿滑膩的大腿上傷痕纍纍,大腿只剩一半,一根大腿骨就這麼露在外面,就算剩下的這一半也被人用刀削的沒多少肌肉,眼前·的場景讓他頭皮發麻。

女人原本長著乳·房的地方現在只剩下兩個血洞,裡面的肌肉也露在外面,讓人看的慘不忍睹。女人睡得木板床邊有一張長板凳,上面放著一個搪瓷大碗,裡面裝著一些黑漆漆的糊糊,也不知道是些東西,碗邊還放著一個塑料漏斗,和一隻剛好能穿過漏斗的木棍。

「啊·······」身後的蘇茜驚叫起來,接著『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哇····』地吐了出來。空氣中的臭味中又夾著一股子酸臭味兒,讓這裡越發呆不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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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一個人的世界

躺在木板床上的女人被蘇茜的驚叫聲驚動,睜開眼睛望著房樑上的玉米也開始歇斯底里的嚎叫,看到眼前的女人,張小強知道她活不了多久,她原本就被那個什麼神醫當成畜生養起來,想吃肉時就在她身上割下一塊,然後又用那個止血散給她止血包紮。

止血散很有效,而且是奇效。可張小強看到掛在身上的止血散總是覺得噁心,他甚至想將那個裝著止血散的葫蘆從身上扯下遠遠丟開。

女人的嚎叫縈繞在這間屋子裡,一些灰塵也從房樑上震,落散在空中慢慢飄下,張小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走到了女人的頭前將右手放到了她的頸部,看到陌生的張小強女人停止的嚎叫,空洞的眼神也活法起來,有了一點色彩。

「咔咔····」女人的嘴巴一張一合卻說不出什麼,她看著張小強的眼神滿是乞求,張小強低頭看著她乞求的眼神右手開始發力。

慢慢地,女人的面堂開始由紅變青,再由青變紫,兩隻眼睛慢慢的鼓了出來,嘴巴也張開,只剩下一半的舌頭也慢慢的伸了出來,終於,右手感覺到女人頸部的動脈停止了跳動,他將右手收回。

女人靜靜地躺在床上,她恢復了安靜,面上沒有橫死後的猙獰,倒是很安詳,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似乎在為自己終於離開了這個吃人的世界而感到欣慰,不只是喪屍吃人,人也開始吃人。

張小強靜靜地看著這個死的很安詳的女人,他此時的心境很古怪,似乎很憤怒,似乎又覺得悲涼,他想開口狂笑又想嚎啕大哭。

張小強轉過身來看著暈倒在地上的神醫,他的眼中沒有什麼憤怒的火焰,他的眼裡只有冰,寒徹透骨的冰,這種眼神是張小強從未出現過的,哪怕就是那喪心病狂的謝遠山他也只有憤怒,現在他沒了憤怒,他的眼裡只有冰。

楊可兒和袁意她們看到張小強的眼神感覺如墜冰窟,身上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屋子裡的溫度似乎都開始下降,特別是袁意感受的最強烈,她本來就像一顆蔓藤,只能依附在張小強身上才能感覺到自我,現在張小強的樣子讓她害怕,從未有過的害怕。

袁意低著頭不敢再看張小強,原本已經消散無蹤的恐懼感又回到了身上,她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直到張小強慢慢地向她這邊走了過來,袁意只感到全身的汗毛倒豎,身上猶如萬隻螞蟻在四處爬走,那種麻癢的感覺讓她想發嚎,可她不敢,隨著張小強的腳步越發接近,她剛到一股強烈的尿意沖上心頭,袁意緊咬牙關苦苦忍耐,終於,張小強到了她身前,接著沒有任何停頓的向前廳走去。

袁意滿頭虛汗的靠在牆上,跟著渾身無力滑坐在地上,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張小強在她心頭的影子越發高大,已經達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楊可兒感覺還好,她就覺得此時的張小強很可怕,可到底是哪兒可怕她又說不出來,看到張小強走了過去,她也毫不猶豫的跟在後面,四處打量看看有什麼隱藏寶物。

蘇茜一直都在張小強身後,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異常,此時的她也很恐懼,不是對張小強的恐懼,而是對整個世界的恐懼,當她看到那個被人一點點割肉吃掉的女人,她害怕,好害怕。這種害怕也是從未有過的強烈,她真的沒想到居然有人會吃自己的同類。而卻實在糧食豐足的情況下吃人,像隻畜生一樣把同類養起來一點一點吃掉。

此時的蘇茜已經開始對整個世界感到絕望。

張小強此時沒心思去關心袁意和蘇茜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到目前為止他只見到兩人,一個變態老頭,一個不能行動的女人,剛才給他們發信號的肯定另有其人,張小強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也不知道他在變態老頭吃人肉的事件裡扮演者怎麼角色,他是想問個清楚,還有沒有人吃過人肉?

張小強一隻活的很小心,也一直很謹慎,他的為人處事的觀念就是『沒事兒別惹事,遇事別怕事。』剛剛發生的一切已經深深的觸動了他的靈魂深處,雖然那個女人與他素不相識,可看到女人的遭遇張小強決心要為她報仇。

不是出於什麼英雄主義,也不是出於什麼理想主義,只是單純的作為一個人,他就有理由這麼做,如果其他人也看到而置之不理,那麼他就不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他就是一個畜生。甚至連畜生都不如,至少有些畜生哪怕再餓也不會吃掉同類。

所以張小強準備好做一場清算,只要是在這場人肉盛宴沾過邊的?哼哼······

一件件房子被打開,張小強就像抄家的土匪衝進去翻箱倒櫃,每一個能藏人的地方都不放過,有些地方不好搜?沒問題,用劍搜。誤殺?也不算問題,你能有時間躲起來就證明你害怕,至於害怕什麼?還用問?

「沒有,還是沒有,他·媽·的,那操蛋的傢伙到底在哪?」張小強眼裡的冰寒越發濃厚,他的心也開始越發暴躁,他想發洩,他想殺戮。

站在最後一間房子門口,張小強看都沒看就是一腳過去,『碰···』木門晃蕩幾下就沒了動靜,門上的一把大鐵鎖『叮哩咣當』地響了幾下。『卡擦』精衛劍狠狠地斬下,大鐵鎖被斬為兩半,張小強又是一腳踹在木門上。

「晃蕩」木門大開,裡面兩個人出現在張小強冰冷的瞳孔上。

這是一間起居室,室內很簡單除了一張大床以外什麼都沒有,窗戶也被人用木板釘上,只是手藝不佳,釘的歪歪斜斜的,有的縫隙能鑽過拳頭,外面的光線透過這些縫隙將室內照亮。

床上坐著一個女孩兒,是的,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小女孩什麼都沒有穿,就這麼光著身子坐在床上,兩眼直直的看著前方,就算張小強走了進來也沒有抬頭看一眼,似乎她所有的世界就是她目光盡頭的牆壁,牆壁上的石灰塗層凹凸鼓起開始炸裂掉灰,她就這樣看著,一個人靜靜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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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28 20:53:42 |只看該作者
99 只要能活下去

張小強慢慢地走近起居室,看見小女孩兒一副木頭玩偶的樣子,他眼中的冰寒慢慢消退,小女孩身上滿是傷痕,各種清淤紫痕算是輕的,前胸後背到處都是煙頭燙傷的疤痕,特別是她的大腿內側滿是牙·印和掐·痕,她的右臉高高腫起,一條干揭的血漬掛在她的嘴邊,她雙目空洞,就算張小強擋住了她的視線也沒有絲毫動彈。

張小強看到床上的被子邊上前拿起攤開準備給小女孩蓋上,當張小強走到小女孩身邊,還沒有動作時小女孩動了,小女孩也沒看張小強一眼,仰面躺在床上,將雙腿儘量張開成一字型,閉上眼睛咬著牙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折磨。

張小強沒有細看只將被子蓋在她身上就沒再管她,另外一個也算是女孩,比床上的小女孩大幾歲,有十七八的樣子,她的臉上沒有受傷,還能看清她略微清秀的臉龐。

她未著寸樓抱著一隻竹竿卷在地上,竹竿上還繫著一隻鮮紅色胸罩,她的脖子被一根鋼絲結成項圈緊緊勒住,一根食指粗的鐵鏈被一把鐵鎖鎖在項圈上,鐵鏈的另一頭則被鎖在大床的支腳上。

她的身上也是傷痕纍纍,不過總的說來要比小女孩要輕的多,看來她還很受優待,她倦伏的位子在窗戶那兒,頭上的瓦片被她用竹竿捅翻幾塊,想來就是她從窗外將竹竿拽進來,掛上她唯一保存的衣物用來向張小強呼救。

大女孩兒看見張小強有些懼怕,特別是張小強眼裡猶如實質的冰寒更是讓她心頭坎坷。直到她看到張小強將被子蓋到小女孩身上時才出了一口氣。

張小強舉起精衛劍就揮了下去。「叮噹」斷裂的鐵鏈掉在地上。

張小強示意大女孩站了起來,楊可兒和袁意這時也走到屋子裡,沒看見蘇茜,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你,你們是····」大女孩開口向張小強打聽來歷,話說到一半就被張小強打斷。

「我們不是什麼救援隊,我們也不是好人,我也不會問你的名字。」張小強心裡一股邪火發不出去心裡正煩。大女孩聽到張小強說自己不是好人時臉色變得蒼白,雙腿重新打顫。

「你們一共有幾人?老頭是什麼人?」張小強開始盤問,想知道有沒有漏網之魚。

「我和妹妹就住在這,哪天我媽腿關節疼我就去找於神醫········」

隨著大女孩的訴說張小強也知道了整件事的來由。

這個家庭只有三個女人在家,她們的父親在外地打工,病毒爆發那天她媽腿疼就去請了老頭來看病,結果在山坡上看到停車場上的混亂,幾個人就躲在這裡不出去。

老頭人老膽不小,通過他十幾天的觀察也發現了喪屍的一些規律,再加上老頭很小心,平時都是把祖傳的家當隨身攜帶,恰好有那種可以掩飾氣味的東西,他就慢慢地將餐館的食物物資都搬了回來,食物充足又有水源大家也相安無事,可老頭有很好色,沒事兒就喜歡佔兩姐妹的小便宜。

一次剛好被她們的媽媽發現,她媽也是個一個厲害人物,當即就把老頭罵了個狗血淋頭,還要把老頭趕出去,直到老頭跪在地上磕頭再放過他,老頭懷恨在心,晚上吃飯時就在菜裡下了麻藥。結果母女三人都被麻翻。

老頭把母女分開關壓,用母親要挾兩姐妹,兩姐妹當即就範,然後老頭就用鏈子將姐姐鎖住,妹妹年紀小對老頭沒威脅就沒限制她。

兩人不知道母親的死活就一直忍耐,直到有一天妹妹看到老頭喝湯的碗裡有一隻指骨,就說老頭吃了媽媽,老頭也不否認,而且威脅道,「誰不聽話就吃睡。」

妹妹是個硬脾氣,天天對著老頭要打要殺,老頭就把妹妹制住帶了出去,姐姐在房裡怕的要死,直到妹妹回來後才放心,妹妹回來後就說過一句話:「媽沒死!」就再也沒說過話!

老頭很好色,可年紀太大傢伙不管用,他就用折磨的方法來增加興奮,而十二歲的妹妹是老頭最喜歡折磨的,老頭不止一次的將妹妹帶出去又帶回來,每次回來妹妹都像生過大病,直到她妹妹完全變傻。

這種讓人絕望的日子一直到張小強的到來,老頭看到張小強他們就把兩姐妹鎖在屋子裡,自己隨時跑路,可惜他終究被張小強給逮到了。

「媽·的,真是變態,吃人不算,居然還要妹妹看著他吃掉自己的母親,小女孩不傻才怪!」張小強對老頭越發痛恨,謝遠山與他比起來都大有不如啊。

袁意找來兩套衣服扔給姐姐,姐姐穿戴完畢後又給她妹妹穿,妹妹就像一個布偶任由姐姐擺佈,她對外界沒有任何響應,東西到到嘴邊知道吃,要大號知道自己到床下找便器,再就是看到男人就躺下張開·雙腿,其他就沒了。

張小強看著兩姐妹也頭疼,他對她姐姐說道:「你媽死了,是笑著走的,老頭被我抓了,明天我會殺了他,你和你妹妹怎麼辦?」

姐姐聽到有些著急:「把我們帶走吧,我不想呆在這兒,我怕!」

張小強看著兩姐妹,姐姐懦弱,妹妹變傻子,自己絕對不能帶上兩個麻煩,到養雞場被犯人當玩具?那也只比在老頭手裡好一點點。

看到張小強的憂鬱姐姐越發著急,她跪在地上磕著頭淚流滿面的說著:「求您,求求您,帶上我們吧,我們吃的不多,只要一點點,我什麼都能做,我什麼都願意做!帶我們走吧,我們不想再呆在這間房子裡了!」

姐姐看到張小強毫無反應,便把自己的衣服脫下,想了想又把妹妹的衣服也脫了,拉著她一起跪在張小強面前不起來。

看著姐妹兩人用女人最原始的本能和自己交易,張小強有些啼笑皆非,他看著姐姐說道:「我可以帶你走,但我會把你交給別人,你要想清楚。」

既然姐姐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張小強也不願操那份閒心,就把她們送到養雞場就行了,到時候是死是活就與自己無關了。

「行,只要能活下去,我們做什麼都行!」姐姐站起來,滿臉堅毅的說著,把妹妹也從地上拉了起來,按著她的頭向張小強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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