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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偉岸蟑螂] 末日蟑螂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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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6-6 20:35:25 |只看該作者
459 借名

    “老子是羅大佐,大家都認識我,現在我報仇了,為什麼報仇,你們心理都有數,奪妻之恨明白嗎?真當是個男人就願意當烏龜?告訴你們,老子不幹,老子殺的人多了去了,還真以為我好欺負?

    現在,蔣先成那王八蛋和他的狗腿子,爪牙都被我殺了,我一個人殺的,你們有誰想要給那些王八蛋殉葬,自己走上來,爺爺賞他一顆花生米……。”

    羅大佐的宣言所有人都聽到了,他們注意力並沒有放在羅大佐身上,在羅大佐身後,東倒西歪的扔著四顆以不同角度朝向眾人的頭顱,依次是蔣先成,後勤官,蔣先成的副官以及統訓部主任。

    其中蔣先成是基地主官,後勤官負責所有的物資,副官則負責整個基地運作情況的反饋,統訓部主任監管整個基地的運行以及人員的思想狀態。

    這四個人掌握著基地的大半權利,至於其他的維修官,聯絡官,還有導彈防御官,巡邏哨官,以及廚房主事什麼的,都是平時作惡不多,被蔣先成架空的幾個人,此刻被羅大佐用槍口指著跪成一排,沒有人敢上去阻止,他們手中的步槍沒有一顆子彈,全被短視的蔣先成收繳,就算他們找到彈藥庫也沒有用,彈藥庫門外的電子鎖與機械鎖密碼全都在後勤官的胸口衣袋裡。

    “噠噠噠……。”

    衝鋒槍噴出長長的火舌,在丁紅爵等人身前的地面上射出一排彈眼,讓他們大聲驚呼嚎叫,倒是丁紅爵始終抱著雙頭不做其他動作,此刻丁紅爵如芒在背,他身後的羅大佐一直盯著他的雙肩,只要稍有晃動便會有子彈飛來。

    相比一邊嚇得濕了褲子的巡邏哨官,丁紅爵是正規軍人,雖說只是導彈營的士官,每年打靶的次數一次不落,軍事訓練什麼的也都完成過,也只有他才是羅大佐殺之可惜,不殺又不放心的糾結之人。

    丁紅爵在蔣先成死後,並沒有揚眉吐氣,而是陷入更加糟糕的局面之中,誰知道羅大佐會不會殺紅眼,將他們這群帶官字頭的傢伙一起收拾掉。

    正在焦急中,丁紅爵一眼看到了站在人群中間的張小強,雙眼不由的亮了起來,張小強是憂銀花教士,手段不是普通人能擋得住的,也許羅大佐還沒有動手,人頭便已經飛起。

    望著遠處抱著雙臂看熱鬧的張小強,丁紅爵的心漸漸的涼了起來,同時還有對新紀元的失望,也許在這些高貴的教士眼中,他們只是一群可有可無的螻蟻,死再多也只是一堆數字,只要基地能夠運轉,他們才不會管下面的人怎麼內訌。

    “打今兒起,這裡我說了算,誰不同意,自己個兒跳崖,節省爺爺的子彈,願意跟著我的,我吃什麼,他吃什麼,我用什麼,他用什麼,不願意跟著我的,自己下山,別說爺爺不給你們活路……。”

    羅大佐就像當初當上大哥那般,蠱惑這群失去方向感的士兵,話音剛落,有膽小的叫喊了起來︰

    “爺爺,羅爺爺,我跟著你幹,誰不服你,老子削了他……。”

    褲襠濕了老大一片的巡邏哨官首先叫嚷起來,在他之後,做飯的,維修的,聯絡的都開始叫喊,最後,就連丁紅爵也強忍著額頭上的青筋,大聲喊了起來,他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羅大佐能做到殺滅數十個武裝人員,靠的就是一個忍字,人家能忍,他為什麼不能忍。

    就在眾人以為羅大佐得勢的時候,一道尖嘯的陰影從羅大佐的手邊閃過,只見羅大佐手中的槍支一分為二,槍管撲哧一下便摔在地上。

    見那切斷槍身的黑影回旋著掠過眾人頭皮,帶著一股子寒風消失在張小強的手中,頓時,所有的投誠聲消失,這時眾人才想起,在他們中間還有個憂銀花的教士,連蔣先成都得巴結的人物。

    張小強一臉淡然的走了過去,越過地上抱頭的俘虜,站在神色閃爍的羅大佐身前,帶著審問的姿態問道︰

    “槍是哪兒來的?”

    “噗通……。”

    羅大佐一下跪在張小強面前,低頭叩首,大聲吼道︰

    “我在直升機裡找到的,是我的錯,求上官責罰。”

    喊完這話,羅大佐的心又懸了起來,嘀咕著張小強會不會卸磨殺驢,隨後想到,張小強給他槍,給他子彈,報了自己的生死大仇,就算張小強利用他也認了。

    羅大佐剛剛喊完,張小強便一腳踹了過來,將這個體重一百八十斤的壯漢踢飛,接著一腳接一腳,連接踹在羅大佐身上,每一次都力道十足,將他像玩具娃娃一般拋飛,不多時羅大佐便一口血噴出。

    見了血,張小強停下動作,扭頭看向身後的人群,丁紅爵他們大多起身,見張小強看他們,幾乎同時低頭。

    張小強回過頭,望著在火焰下,滿臉鮮血的羅大佐,這傢伙差點被張小強踹死,正急促喘息,見張小強看向他,咧嘴露牙,算是微笑。

    “老子的槍你也敢偷?活得不耐煩了,今兒讓你長點記性……。”

    張小強的話讓剩下的人有了希望,以為張小強將這事兒扛了下來,至少能收拾這個羅大佐,在向上級匯報的時候,便可將所有的黑鍋推到羅大佐身上,哪知道張小強下面的話讓其他人差點閃了舌頭。

    “見你是條漢子,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有咱中國男人的尿性,行了,以後這塊地就歸你管了,蔣先成他們外出打獵遭遇山洪,屍骨無存……。”

    此話一出,羅大佐頓時放下忐忑,跪起來便向張小強磕頭,其他人全都變色,若是這麼算,羅大佐殺人無罪,反倒有功?

    張小強的話也讓丁紅爵等人心中忐忑,張小強越是表現的喜怒無常,他們便無法琢磨,對於這個從天下掉下來的憂銀花,不知道來歷,不知道底細,就這麼大包大攬,讓下克上的羅大佐輕易的上位,跟本無視系統之間的差異化。

    “小徐子,吊白眼,都給我過來……。”

    羅大佐掙扎地站起身,全身還在微微顫抖,向張小強點頭後,大聲呼喊起來,話音剛落,人群自動分開,露出兩個人,一個是帶著眼鏡的小徐子,一個是面目可憎的吊白眼,這兩個傢伙是和他一個組的,雖然看不起他,還不至于像別人那麼排斥他,算是比較合的來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想要當頭,首先得有自己的班底,矮子裏面拔將軍,這兩個先湊合著用,此刻,兩人表現的比誰都緊張,都是巡邏兵,都沒見過戰場,也沒有戰士該有的銳氣,見到所有人都看著他們,都忍不住雙腿顫抖,哆嗦著走到前台,站在羅大佐身前。

    “打今兒起,小徐子就是後勤官,吊白眼是統訓部主任,他們之前幹的勾當由你們接手,其他人各自負責以前的那一塊兒,還有,各種待遇翻倍……。”

    有張小強壓場子,交接的很順利,小徐子和吊白眼知道,這輩子他們都被打上了羅大佐的標記,羅大佐活著,他們就能活著,羅大佐死了,他們也得死,唯一能讓他們安慰自己的是羅大佐的手夠黑,張小強願意做靠山,羅大佐的腿就夠粗,還是值得抱上一抱的。

    補給基地的命脈就是物資,物資給羅大佐控制,意味整個基地也被羅大佐控制,其他人無心反抗,蔣先成又不是他們的親爹,死了也就死了,又有張小強大包大攬,就算出事兒了也不能怪罪到他們頭上,再說,蔣先成沒收他們的子彈,就算反抗,他們也沒有實力,對此,他們對蔣先成等人的死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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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6-7 19:55:45 |只看該作者
460安排

  羅大佐成了SY-5838補給基地的主官,找醫生將他的左手處理,吊著繃帶,來到張小強的帳篷跟前兒,剛剛過來,便看到人高馬大的尤裡一臉嚴肅地站在張小強帳篷外面,手中的G36步槍死死地抱在胸口。

  羅大佑向尤裡點頭,尤裡上下審視這個男人,認出他是之前殺人後被張小強庇護的刀疤臉,嘀咕了一聲,讓開身後的大門。

  “不知恩人怎麼稱呼,以後需要我做什麼,您儘管說,我以後就是您的人,不管上面怎麼收拾我,只要我還能控制這裡一天,物資,人員,槍支,彈藥或者其他我能辦到的,我都能給您辦到。”

  羅大佐走進帳篷,毫無拘謹地坐到張小強對面,顯然將自己當成張小強的人,開口便將整個基地所有的一切擺在張小強面前。

  張小強翹腿坐在床上望著這個紅光滿臉,滿眼陰鷲的刀疤臉,這個羅大佐看面相便知不是個好東西,不過,這傢伙倒是個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的真漢子,擺出整個基地的物資,毫無一絲牽強,至少張小強在他身上找不出任何偽裝的地方。

  “你的女人怎麼樣了?”

  張小強不想一上來就說那些話,目前這個傢伙很有可能被他策反,只要能將羅大佐策反,便能在新紀元內部釘下一枚釘子,這釘子也許有天能成長為一枚定時炸彈,只要他一直效忠張小強。

  張小強不指望讓羅大佐全心的效忠,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個鋪墊,想要真正收服這個習慣隱忍的傢伙,還得拿出一些手段出來,問起他的女人,也算一種關心,哪知道羅大佐的回應差點讓張小強岔了氣。

  “我殺了她。”

  張小強猶如被驚醒的獅子,猛地抬頭瞪著他,羅大佐卻是一臉坦然,毫無表情的解釋道:

  “她被蔣先成他們毀了,只知道跪在地上吃屎,看到我也不認識了,活著也遭罪,早死早超生……。”

  “卡擦……。”

  張小強雙手指骨相捏發出脆響,隨後他閉上眼睛問道:

  “像她這樣的還有幾個?都殺了吧……。”

  “沒了,蔣先成的權利還不足以讓他弄瘋所有的女人,我的女人是新紀元計畫之外的,所以……。”

  羅大佐毫無介意地說著他女人,面上不介意,不代表心中不介意,想起他的女人跪在蔣先成面前替他求情的背影,一道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眼神如先前一般凝視張小強,仿佛絲毫感覺不到咬破嘴唇的痛楚。

  “算了,你準備應對總部對你的清算,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還有,我很快就要離開,之後你準備怎麼打算?”

  張小強的話讓羅大佐慘笑起來,半晌後,他搖著頭說道:

  “還能怎樣,只有嚴格控制通訊室,抓緊穩定人心,讓他們承認我這個首領,希望能大事化小吧……。”

  “哼……。”

  張小強輕蔑一笑,搖頭說道:“你只是普通人,不瞭解進化者,進化者各種能力都有,會讀心術的人並不少見,只要他們看你一眼,你身上所有的秘密都會被發現,何況,下面的人不可能每個人都和你一條心……。”

  張小強說的羅大佐早已經料到,不再言語,盯著腳尖發愣,卻沒想到,張小強接下來的話讓他震驚的差點跳起。

  “正式介紹一下,湖北基地的主人,十萬倖存者的首領就是我,覆滅新紀元半個送葬者大隊和第九軍團的勢力是我的部下,你若是想要活路,我便是你唯一的活路。”

  張小強正式說出了自己的身份,看到羅大佐滿眼都是不可置信,搖頭說道:

  “我有必要騙你嗎?”

  “噝……。”

  這次羅大佐失態的倒吸一口涼氣,回想著他從遇到張小強之後的各種場景,突然想起,張小強從頭到尾,沒有對基地的生死存亡有過任何關心,甚至縱容他去殺掉幾十個士兵,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出了事兒,哪怕張小強是憂銀花的教士,同樣討不到好。

  “您……,您打算?”

  羅大佐知道,張小強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些話,穿的是憂銀花的軍裝,開的是送葬者隱身直升機,還有他對新紀元表現的冷漠,顯然不是新紀元的朋友。

  “我打算和新紀元對著幹,他們動我的地盤,就是我的死敵,不管他們身後的勢力有多強,我能滅掉一個軍團,就能滅掉第二個,第三個。

  新紀元再強大也是西方人的勢力,這裡是中國人的地盤,只要我還活著,就要將他們伸過來的爪子剁掉……”

  羅大佐沒有什麼民族氣節,張小強的大義他並不欣賞,不過他此時無路可走,有一根救命稻草他自然要牢牢抓住,就像投降黃泉的新紀元軍官與進化者一般,哪怕會落個必死的結局,能多活一天也是好的。

  “我明白了,以後這個基地是您的了,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羅大佐先前就認定抱張小強的大腿,現在張小強剝掉了優銀花的外衣,拿出更加華麗的外套套住,能滅掉一個軍團的勢力讓羅大佐的信心空前高漲起來,至少,他的退身之路找到了。

  “三件事兒,首先要建立你的威信,等到時機成熟,你帶著士兵下山殺殺喪屍,找點物資,讓他們對你敬畏,第二,基地運轉保持原狀,這裡在名義上還是從屬新紀元的,你給我盡可能的收集情報,第三,消除我來過的痕跡,嚴格監控通訊室,別讓他們將情報傳出去……。”

  羅大佐收到張小強的指令,出去忙活了,張小強則走出門,做好出發的準備,恰在這時,丁紅爵找上了門,凝視張小強的眼睛,低聲說道:

  “您不是憂銀花的教士吧?”

  張小強雙眼眯起,死盯著丁紅爵,他知道丁紅爵還有話要說,不然,不會貿貿然地過來說出這些找死的話。

  “你的飛行員是俄國人,英語並不是很熟練,通過他表現出來的小細節,應該是小地方的俄國人,俄國人在新紀元的數量不多,而他們又都是留在他國的俄國人,所以……。

  您的表現也很古怪,據我瞭解,新紀元內部規定憂銀花教士不得干預軍事,不得干預政事,憂銀花有自己的行為標準,可在您身上,我看不到,按照規定,你做出來的一切都是自找苦頭,一旦被上面發現……。”

  張小強歪頭傾聽,丁紅爵越說越慢,他發現張小強沒有任何不適,嘴角的微笑一如開始那般自然,心中一個咯噔,連忙加快了語速。

  “我是一名軍人,中國軍人,加入新紀元原本就是迫不得已,期望你能帶我走,或者……。”

  丁紅爵三兩句就將自己的意圖交代,忐忑的等著張小強決斷,他沒有十足的把握確認張小強不是優銀花,找到張小強,也只是想要憑藉小聰明碰碰運氣,要不然,按照他現在的狀況,等到羅大佐正式熟悉導彈系統後,未必不會是他的死期?

  “碰……。”

  丁紅爵額頭淌下一絲殷紅,豔紅的鮮血蜿蜒而下,順著鼻樑流到下巴上滴落,驚恐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張小強,他想不到張小強會在突然間開槍。

  “這一槍作為你當漢奸的懲罰,你很聰明,我欣賞聰明人,若不是蔣先成那個傢伙討厭你,你現在就是死人,不管你找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從現在起,你是這裡的副長官,僅次於羅大佐,我期望你的表現……。”

  說完,張小強關上NP22的保險,轉身向他的直升機走去,在他身後,帶著一絲嘲諷與古怪眼神的尤裡緊緊跟隨,留下頭皮開出一道血槽的丁紅爵傻傻地望著他們。

  提著背包的張小強走到直升機前,突然感覺不對勁,左右望了一下,又似乎沒有什麼不對勁兒,扭頭看向身後的尤裡,正暗自奇怪,突然他發現自己的背包輕了不少,立刻想起在朝鮮半島找到的甲蟲,似乎從昨天起就將這隻甲蟲給忘了。

  拉開背包,張小強第一眼便看到咬成碎片的食品包裝袋,將這些塑膠袋子清理出來,又看到一個個被咬開吃空的罐頭盒子,還有被咬穿的調料包,以及他所儲備的巧克力及糖果,剩下的只有子彈,彈夾,手雷,還有大了一點點的小甲蟲。

  “嘩啦……。”

  無數子彈在地面上彈動飛旋,一堆亂七八糟的垃圾中,甲蟲正翻躺在地,艱難地想要翻轉,看到那層龜板一樣的胸腹,張小強抬腳就要跺下,蟲子居然吃掉了他三天的補給,沒想到他一抬腳,小甲蟲居然發出唧唧叫換聲,聲音脆嫩,竟讓他無法跺腳,不由地長歎一聲,到底也是用食物換回來的,踩死了也虧本。

  用腳尖將這隻甲蟲翻轉過來,卻見甲蟲嗖地鑽到背包內,竟似死活不肯出來,張小強無奈地搖頭,將背包拎起扔進駕駛室裡。

  張小強站在一邊抽著煙,尤裡檢查著飛機有沒有人動過手腳,羅大佐則帶著他的兩個跟班過來,提著兩只碩大的背包。

  “蟑螂哥,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您拿著路上吃……。”

  接過背包,打開一看,裡面全是各種野戰口糧與罐頭,還有用錫紙包裹的熱食,看到這些東西,張小強滿意地點頭,失去的食物雙份補足,熱食他不敢吃,但是罐頭什麼的,只要沒有針眼,就沒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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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6-7 20:45:50 |只看該作者
460 摳門 (章節有點問題,內容是正確的)

  “這次我離開,說不定就不再來了,下次再來的人一定是我的屬下,只要還是這架飛機,還是這個飛行員,你就要老實匯報……。”

  張小強用言語敲打著羅大佐,羅大佐沒有出聲,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張小強說完便取下另一支MP7衝鋒槍放到羅大佐的懷中,向他點頭,就要轉身。

  “等等……,你們兩個過去……。”

  羅大佐叫停了張小強,又將身後的兩人打發,從胸口拿出一台平板電腦,小心遞給了張小強,低聲說道:

  “蟑螂哥,這是蔣先成留下的電腦,裏面有電子地圖,上面標注了附近幾個省份的補給基地坐標,還有一些後備的物資倉庫,希望蟑螂哥滿意……。”

  接過平板電腦,張小強大喜,羅大佐既表明了他的態度,又讓張小強對附近的基地坐標瞭如指掌,一旦時機成熟,這些補給基地全得跟他姓張。

  望著越來越小的山口,大片大片的綠地覆蓋整個大地,張小強整個人都輕鬆了一大截,羅大佐這邊還沒有完全控制基地,算的上一鍋夾生飯,不過張小強並不在意,只要有了平板電腦儲存的坐標,隨便一個基地都會有他需要的情報,只要能撬開通訊官的嘴巴。

  所以羅大佐在他心中的價值貶值了,雖然很冷血,但是張小強並不反感他所想的,作為一個逐漸成熟的上位者,他開始習慣用利益說話,當然,羅大佐並不被他完全認可也算是一方面。

  以前在他不成熟的上位者思想下,芋頭和雲叔差點成為他為了利益的犧牲品,結果證明,他得到的遠趕不上失去的,所以他只對自己人才有真正的關心,至於外人,不管是維利奇科還是羅大佐,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利益,而不是他們的利益。

  尤里打著飽嗝駕駛著直升飛機,在他腳邊的袋子裡,裝滿了變異小鳥的碎骨頭,羅大佐為了討好兩人,用做叫花雞的做法,做出了兩隻泥烤變異鳥,張小強留心眼沒吃,尤里可沒有在乎,照吃不誤,而張小強又忘了提醒,結果尤里管不住自己的嘴,將差不多三斤重的變異鳥全都吃下,而他又沒有張小強的胃,吃完之後,他撐住了。

  撐住的尤里特別難受,又沒有有效的溝通手段,便只能自己苦熬,結果是他們再一次偏離航道,向著不知名的地方飛去,等張小強從平板電腦上掙脫出來,才發現,那條滾滾長江早已經不知所蹤,而地面上全是大片大片如草原一般的綠地,望著綠地中偶爾夾雜的大山,和隱約可見的道路與城市,張小強納悶了,他們這是到了哪兒?

  “尤里……你他媽……。”

  張小強破口大罵起來,前面的尤里扭過頭無辜地望著張小強,接著他打出一個大大的飽嗝,讓張小強捂住鼻子,避讓這股濃郁的燒雞味道。

  尤里在補給基地弄到了一只陀螺羅盤,這東西是原本只是作為衛星導航系統損壞備用的人工方向指示裝備,不過,張小強要去的地方是中國腹心,而此刻,他們連自己在哪兒都不知道,可以說,他們可以往任何方向飛,也可以繞著圈兒飛,因為腹心意味著任何方向都不對。

  在張小強破口大罵中,尤里緊張的流出大量的汗水,張小強也看出這個不專心的傢伙迷航了,將平板電腦調出英文標示的地圖遞給他。

  既使如此,尤里依舊找不到點,第三場雨改變了植物,同時也改變了地形,一下子標誌性的東西全被掩蓋,就連最容易辨別的道路也被遮蓋,沿途的城鎮也好不到哪兒去,除非一線二線城市,其他的城市大多被覆蓋。

  一切的一切都讓兩個路癡迷茫起來,這也不能完全怪尤里,他也就在邊境和西伯利亞飛過,中國是他們的絕對禁飛區,怎麼可能讓他們有辨識地形的機會,再說他只是直升機駕駛員,不是運輸機駕駛員,失去了衛星指引,表現的比一般的民航飛行員還要不如。

  初時張小強還有些著急,過了一個小時,他突然淡定了,溫泉基地覆滅了新紀元一個軍團和半個大隊的送葬者,之後更將湖北的新紀元勢力清剿一空,可以說,至少溫泉基地安全無恙,也許有損失,不過,對于張小強來說,只要打好第一仗,再大的損失都是可以接受的。

  草原軍團更不用他擔心,支援北方新紀元的第十軍團還在湖南呆著,就算過去了也不可能對他的部隊造成太大影響,而新紀元控制區域內四處冒煙,剩下的兩個中隊的直升機也不可能再派到中國,所以暫時來說,他沒有擔心的理由,不管怎麼樣,他早一點回去,晚一點回去都不打緊。

  最讓張小強安心的理由是他身下的攻擊直升機,這架隱身直升機已經在大海之上證明了自己的價值,只要他們貼地飛行,避開高空,大鳥是不會找這個大傢伙麻煩的,雖然張小強不止一次想用直升機打下一兩隻大鳥換換口味,找找膠質體什麼的。

  就在張小強享受飛行,尤里滿頭大汗校對地圖的時候,兩人頭盔裡的通訊器卻傳來了呼叫,突然而來的呼叫讓兩人頓時嚇了一跳。

  “這裡是SY─7439基地,這裡是SY─7439基地,收到請回話,我們需要支援,收到請回話,我們需要支援……。”

  對講機裡傳來呼叫,呼喚者用純正的普通話呼叫,同時讓張小強感到詫異,難道?這裡也有新紀元的補給基地?

  想到這裡,張小強心中頓時驚喜,立刻搶過平板電腦,在上面尋找著SY─7439的位置,對呼叫毫不理會,只要找到了坐標點,他們就能重新確定自己的方位,然後找到方向,確定回家的路途,至於SY─7439基地會遭遇什麼?關他什麼事兒?

  當張小強信心滿滿的尋找後,痛苦的發現,原來羅大佐說周邊的幾個省的基地是都在上面,可他搜索的SY─7439基地在幾個省份之外,這意味著,給力的直升機帶他們飛出了那幾個省會,天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

  “下面的聽著,我是憂銀花教士,我們迷航了,需要確定方位,快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說了我就會救你……。”

  張小強清了清喉嚨,向下面呼叫起來,哪知道下面的人跟本就不買他的帳,回應道:

  “憂銀花教士,我以三葉軍官的身份命令你下來支援,快點……。”

  對講機裡傳來的嚴厲命令差點讓張小強噴了,這是哪兒跟哪兒啊?難道在這兒,憂銀花就不好使?三葉軍官是個什麼東西?憂銀花的長官?

  “這個……,這個長官,我們飛機的衛星導航系統壞了,飛行員是實習的,我們不知道身處的位置,也不知道您所在的位置,所以……。”

  “沒有所以,我們就在你們的右邊,那麼明顯的戰鬥你們都看不到嗎……。”

  對講機裡軍官的怒喝讓張小強扭過頭,恰好尤里也在向那邊張望,兩人頓時看到五公里之外,一處山隘下的激烈戰鬥,在那個地點,無數煙柱中,各種爆炸此起彼伏,火焰灼灼燃燒,大片大片的植被被燒成火海,無數密密麻麻,比螞蟻還小的武裝人員正在攻擊山隘,而他們身後千米之外,一排排大炮正噴出火焰。

  頓時兩人都汗了,剛才他們就顧著看別處,沒想到,在他們不遠處就有戰鬥發生,下面打得熱鬧,沒想到直升機的隔音效果居然這麼好,一點都沒有聽到聲音。

  尤里遮住通訊器,扭頭詢問張小強,張小強直愣愣地望著他,低下頭顱,朝天舉起食指,隨即做出一個飛速向下的姿勢,但是手指的方向並不是前面的戰場,而是他們的身下的空地,也就是說,張小強讓尤里下去的地方距離戰場還有五公里。

  “報告長官,我們是第七軍團的倖存者,我們在海參崴執行任務,遭遇高級變異體全軍覆沒,整個軍團只有我活下來了,飛行員是俄國人,武器儲備一樣沒有,無法給予空中支援……。”

  張小強實在不想對中國人下手,不管這麼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能攻打新紀元補給基地的勢力,就是他潛在的盟友。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不管你有沒有彈藥,現在,我命令你給我搞掉那邊的炮兵陣地,若是你還想要解藥的話……。”

  張小強的本意是忽悠對方,讓對方看在黨國的份上,告訴他詳細坐標,然後轉身有多遠跑多遠,他暫時不想和下面的武裝人員接觸,末世裡沒有雷鋒,包括他自己在內都沒什麼好人,過去之後,說不定作用相反,萬一一言不合,反目成仇可不是張小強願意看到的。

  不過,三葉軍官說出的解藥兩個字讓張小強隱約琢磨到新紀元控制進化者的方法,若是能搞到解藥,在某個時刻,說不定會成為一張瓦解新紀元的底牌?

  “好吧,長官,我們盡力……。”

  張小強看似無奈的回應道,惹得那個軍官一聲冷哼,隨後緩和語氣說道:

  “很好,我知道你們回來不容易,第七軍團的事兒我也聽說了,我保證,只要你能解決炮兵陣地,我將給你雙份的解藥……。”

  “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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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6-7 22:10:09 |只看該作者
461 初觀

  張小強聽到軍官的承諾,在心裡暗自嘀咕,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這麼也得給一打吧?雙份的解藥很多嗎?

  從聽到解藥兩個字起,張小強便懷疑,軍官說的解藥是治標不治本的慢性藥,也就是說,雙份是兩個人一次的量。

  張小強猜測的和實際出入不大,只是他不知道,憂銀花大隊的解藥控制相當嚴格,一個蘿蔔一個坑,一個大隊多少人只會準備多少人的解藥,一旦有人陣亡,解藥便會被銷毀,減少有心人鑽漏子的機會,並且不會放在軍團的軍需處,只會放在軍團的後勤基地,沒有任何多餘的預備,一旦有變,首先銷毀的便是解藥。

  張小強不知道其中的道道,卻不知道,承諾他的軍官是擔了天大風險的,不過張小強也沒有在意,知道無論如何,那個軍官也不會告訴他方位座標,換做是他自己也不會,便決定下去看看有沒有機會協助不明武裝份子攻入基地,俘虜軍官,取得這些解藥。

  張小強的打算便是從地面進攻,用直升機太扎眼,若是對方將敵人擁有送葬者的消息透露出去,可能會引起新紀元上層的重視,萬一那些軍官掌握了送葬者直升機自毀的後門?張小強可不能保證他能在爆炸的飛機中活下來。

  當尤里緩慢的將直升機降落到地面,突然飛來百來顆子彈擊打在機殼上,鑿出無數火花,聽到外殼叮噹作響的尤里大聲叫喊起來,要重新將直升機拉升,卻沒想到身後的艙門被打開,張小強已經先一步跳了下去。

  跳下飛機的張小強在彈雨中翻滾,隨後他身後的直升機再次飛上高空盤旋,而數十名拿著各式槍械的武裝人員大聲叫喊,成散兵戰線向張小強這邊逼近,無數子彈在張小強身前的大石頭鑿擊,層層石粉在大石上炸開,形成一片粉霧將大石和張小強一起罩住。

  半晌之後,密集的槍聲停止,張小強全身佈滿石粉,淡定的坐在大石後面舉起雙手,在他身前,幾十個衣衫襤褸的武裝人員用各種槍械向他瞄準,這些人手中的槍支還沒有形成制式,53式,五六式,79式,八一式,還有九五式,子彈口徑從5.8毫米,7.62毫米一直到9毫米。

  “我是湖北勢力的使者,我需要見你們的首領……。”

  在數十支步槍的逼迫下,張小強緩緩地站起身,裝作最友善的神情,講述他的來意,見其他人都用死沉的雙眼盯著他的衣服,尷尬的笑著說:

  “這軍裝是我搶的……。”

  話沒說完,十多支步槍一起指住張小強的腦門,跟著他被三條大漢撲倒,用繩子將他反綁,同時沒收了他腰上的NP22與手腕上的鈦合金護腕。

  張小強沒有反抗,哪怕他舉手間,便能將這幾十條漢子斬為兩段,隨後五花大綁的張小強被人驅趕,向戰場走去,張小強被眾人圍在中心,幾十支步槍一直指著他的後背,看上去張小強毫無還手之力,在眾人沒有注意到的地面,自張小強身後二十米的地方,無聲的裂開兩條細小的直線,凡是擋在直線之上的石頭都會裂開……。

  張小強被帶到進攻者的大本營,剛進這裡,張小強感覺自己走進了一個巨大的垃圾場,無數混亂的物資與垃圾堆積在一起散的到處都是,來往的人群全都如骯髒的老鼠,散發著一股股惡臭,全身上下看不到一點原本的肌膚,都被各種污漬結成的厚殼遮擋,這些細節全都落在張小強的眼中,讓張小強對這個勢力的領導人失望到極點。

  此外,張小強還發現,這裡的武裝人員不全都是男人,其中有一半是女人,在這裡,她們和男人一樣拿著步槍,穿著遮擋不住身子的破爛衣物,臉上,身上露出的皮膚全都是黑糊糊的污漬,看他們的樣子,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洗過澡,難怪身上的臭味兒這麼濃郁。

  被趕到佈滿各種垃圾的中心地帶,張小強小心地打量著四周,卻發現這裡的人們對他沒有任何興趣,都在忙活著自己的事兒,有人在垃圾中翻找著什麼,有人用拆下來的零件組裝著什麼,還有人則開著稀奇古怪的小車,壓著滿地的垃圾衝出營門,向戰場開去。

  這讓張小強渾身都不自在,彷彿自己到了一群外星人中間,讓他鬱悶的是,到了這裡居然沒有人理他,除了幾支步槍對準了他,其他人都各自去忙活著。

  除此之外,張小強沒有找到小孩子的身影,倒是營地之外,一公里的地方,大炮的轟鳴聲不時傳來,更遠處的山頭則不斷地爆出火球與硝煙。

  “誰是頭兒,誰是頭兒?讓他來見我,讓他來見我……。”

  張小強被五花大綁,只要發動隱藏在地下的鼠王刃便可脫困,張小強卻不願輕舉妄動,在這個古怪的營地中,僅他看到的人數目便達到上千,算上進攻基地的人,還有炮兵陣地,數目至少有五千人。

  五千人的武裝勢力意味著至少有數萬人的倖存者作為基石,數萬人的勢力可不是一個小勢力,特別是在末世第二年,為此,張小強決定見見這個勢力的首領。

  不過,張小強的期盼並沒有引起回應,其他人還是忙著自己的事兒,天空中的直升機一直在他頭頂盤旋,尤里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國度,不會輕易扔掉張小強自己跑掉,場面一時僵持。

  大概等了五分鐘,張小強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這裡的人們都差不多都是一個表情,猶如一群忙碌的工蟻,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兒,沒有情緒,沒有說話聲,甚至沒有交流,到目前為止,張小強還沒有看到管理者組織這些人。

  異常的倖存者,古怪的工作方式,還有悄無聲息的忙碌,讓張小強心裡隱隱閃現不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正當他更加仔細地觀察時,身後走來一人推著他向前竄了幾步,扭頭便看到一支步槍指著他,示意向前走動,前方是一座堆滿各種零件和雜物的垃圾山,不斷有人將自己拆卸下來的零件扔到垃圾山上。

  垃圾山下,更多的人在裡面挑挑揀揀,將找到的零件堆在翻斗車或竹筐內,送到不遠處忙碌的空地上,在那裡,百多人正用各種零件組裝出各種奇形怪狀的機械,有八個輪子的車輛,上面釘滿了鉚釘,各種鋼板被鉚釘連在車輛上,形成一輛輛帶有玄幻色彩的古怪車輛。

  碩大的輪胎也被鋼板擋住,整個車身幾乎看不到一絲縫隙,別說擋風玻璃,就連觀測口都沒有,一些車輛被做成棺材一般的模樣,敞開後車廂,上去八個武裝人員,便關上車門,壓碎滿地的零件,噴出濃濃地黑煙,向營地外面開去。

  還有的車輛則做成皮卡一般,帶有車斗,車斗裡安裝著碩大的弓弩,弩臂展開長達三米,如給車輛裝上了翅膀,碩大的弓弩用鋼絲作為弓弦,一人高的弩箭胡亂的插在車身兩邊,隨著車身開動,不知道什麼原理的小型機械便給這十個人才能上弦的弓弩上好弦,操作者只有一人,很容易便將弩箭安置在弓弩上,做好隨時發射的準備。

  “人才……。”

  張小強暗自驚呼,這輛遠程床式弓弩是用各種垃圾拼湊的,看上去粗製爛造,卻能正常的運轉,這本身就是一種奇跡,要知道,就算王樂帶著他的工程師技工大隊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建造這樣的車輛與設備。

  隨著他們繼續向前走,張小強雙眼的瞳孔驟然收緊,越過那片製造車輛的工地,他又看到了另外一個工地。

  在那裡,百多人在數十張不銹鋼台邊走來走去,忙碌地操作者台上的工具,別人若是在這麼遠的距離,是看不出來他們在幹什麼的,可張小強能看清。

  複裝彈藥,這些人全都在複裝彈藥,打空的子彈殼堆成小山,一個個面無表情,如同機器人的倖存者,用大鐵鏟將彈殼鏟到一邊的攪拌機裡,裡面裝滿了顏色發黑的大米,然後轉動著攪拌機,用大米給這些彈殼拋光,十個攪拌器一字排開,不斷有拋光完畢的彈殼混著大米倒在篩子上,留下金黃燦爛的彈殼。

  隨後彈殼被送到一個個工作臺,站在工作臺上的工作人員手腳麻利的將一只只彈殼裝上槍藥和雷汞,再用器械封口,隨意地拋在他們腳邊的塑膠桶,不時有人將裝滿子彈的桶換成空的,而那些完成複裝的子彈被人精巧地排列在各種容器中,裝到有厚鐵板的裝甲車上,送到前線。

  看到這裡,張小強打了一個寒顫,這裡的人仿佛都是工作狂,眼中只有他們各自的工作,沒有娛樂,沒有交流,甚至沒有停頓的休息。

  “嘩啦……”

  堆積如山的零件突然垮掉一角,站在下面的三個人措不及防,被滑落的各種零件埋住,其中一人先是被埋住,接著被湧動的零件沖出來,又被尖銳的方尖利器刺進腦門,當時就斷了氣兒。

  死掉的傢伙在下一刻被人拖出零件海,隨意的扔在一邊,跟著另外兩個沒死的也被刨了出來,拖到屍體邊上。

  看到屍體與傷患,張小強停下身子,準備看看他們如何處理,接著堅硬的槍口戳在他的後背,是讓他繼續走。

  張小強搖著頭繼續向前走,這裡對傷患處理的措施,讓他對這個勢力的評價再次降低,顯然,這個勢力不是什麼好鳥。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兩聲槍響,扭頭便看到傷患變成了屍體在地上抽搐,在他們身邊,兩個端著步槍的武裝人員面無表情的背上步槍,抓起屍體的雙腳向另外一個地方拖過去,那裡是青煙升起的地方,一只只大鍋正在爐子上冒著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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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6-8 21:33:01 |只看該作者
462 神秘主人

    繞過垃圾山,前方突然豎起一道長長的白色圍牆,圍牆長達千米,高有兩米,將圍牆後面的一切遮擋的嚴嚴實實,讓人忍不住猜測後面會有些什麼?

    圍牆是用三合板架起,而用木架支撐,表面塗著白色的油漆,走過大門,後面的又有不同,全都塗刷著草綠色的油漆,當張小強打量圍牆後面的環境,頓時感覺自己從無序的世界進入有序的世界,在這裡,一切都是整齊的,沒有垃圾,沒有零件,沒有鋼鐵,甚至沒有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倖存者。

    地面的草叢都有人精心修剪過,每一根草葉都是齊頭高度,一片精緻華美的小帳篷如白雲靜臥在草地之上,周邊移植著各種鮮艷的花卉,雖然匠氣很重,看上去也不自然,卻是顆顆生機盎然。

    草地上有大大小小十多隻變異獸,這些變異獸的種類繁多,奇形怪狀,一時也認不出來它們以前的品種,張小強的出現引起變異獸的警覺,紛紛抬頭望著他,讓他在第一時間找到了這些變異獸的共同之處,可愛,漂亮。

    這些大小不一,形態各異的變異獸彷彿都是從卡通世界裡走出來的一般,有圓乎乎的,長著兔子耳朵,四肢短小,憨態可掬的,有雙眼水濛濛,有著流線體型,毛色粉紅,尾巴蓬鬆如菊花的,還有秀氣可人,猶如龍貓一般機靈古怪的。

    看上去,這些動物彷彿只存在於小蘿莉的幻想花園裡,張小強踩著地毯一般的草地向前走去,身後的槍口一直頂著他的後背,而那些動物都紛紛好奇的圍過來,用好奇的大眼楮盯著張小強。

    此刻張小強的感覺很不好,他覺得自己被一群禽獸圍觀了,正當他好奇那片帳篷的主人到底是什麼人時,一隻長的很像熊貓,卻沒有黑眼圈的變異獸突然尖叫起來,讓張小強不由自主的看向它。

    這隻變異獸身材矮胖,和熊貓差不多形狀,白頭黑耳,肥碩討喜,唯一不同的是它的眼楮,去掉黑眼圈之後,它的眼楮猶如兩顆黑豆,點綴在頭上,看起來很是古怪的模樣。

    張小強不知道這隻消除黑眼圈的大熊貓為什麼叫喚,在他身後的武裝人員卻叫了起來,舉起步槍便要扣動扳機。

    “唰”殘影閃過,槍管一分為二,接著張小強身上的繩索寸寸斷開,盤旋的鼠王刃自他的頭頂墜落到他的手中。

    “哼……。”

    押送張小強的武裝人員被重得自由的張小強一腳踹到胸口,發出悶哼摔倒在後方的草地上,口中噴出鮮血,滾動了幾圈兒便再也沒有動靜,隨後張小強的視線從那武裝人員的身上轉移到旁邊的草地上,立刻發現為什麼豆眼熊貓會叫喚,鼠王刃一直潛伏在地下被他操縱,這鼠王刃隨張小強的移動而移動,緊緊跟在他身後,移動的鼠王刃是旋轉的,鋒利的刃口將草地上的草叢削斷,形成兩道細細的凹槽。

    踢暈了武裝人員,張小強轉身後便準備應對這些變異獸,哪知道這些變異獸同時轉身散開逃跑,只留下張小強一人孤伶伶地站在草地上。

    張小強站在草地上望著不遠處的精緻帳篷,帳篷有十多頂,以不同的角度連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座由帳篷搭建的建築群。

    眾獸退散,在場的只剩下張小強與他身後昏迷的傢伙,凌亂的草叢,變異獸散亂逃走撞折的花枝,還有前方百米的帳篷,一起構成古怪詭異的氣氛。

    張小強左右打量了一下,沒見到別人,抬頭望向天空,卻發現直升機不知道何時飛走了,取下頭盔扔到草地上,靜立于草地上望向前方的帳篷。

    張小強很想離開,心中的危機預知告訴他,別再向前走,前面的帳篷裡蘊藏著危險,很古怪,這種危險只有在他站在原地的時候才消停,不管他是向四周看,或者扔掉頭盔,都像一座大山壓著他,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至始至終他都在試探,踢暈押送人員,做出各種動作,在這充滿詭異的未知營地,所有的一切都是古怪的,拼湊的車輛與武器,默然工作毫無感情的人員,還有機器人一般的工作效率,都對他產生強烈的衝擊,讓他謹慎異常。

    他此刻的心情有些後悔,特別是他試探地退出一步,壓力如期而至,讓他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從粘稠如實質的壓迫下掙脫出來。

    各種想法走馬觀花地閃過心頭,此刻說什麼也晚了,這個怪異的地方未必比新紀元的總部更安全,同時,他還發現,這個與外面截然不同的地方似乎也將外面的各種聲音隔絕,靜寂無聲,連他身後草地上略帶沉重的喘息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呵呵……。”

    一聲清脆的嬌笑自張小強身邊響起,張小強面色不變,身上的肌肉驟然繃緊,雙手同時張開,一大一小兩支鼠王刃似緩實急地在掌心旋轉,兩眼左右閃動,尋找不對勁兒的地方。

    這笑聲本身就不對勁兒,方圓百米之內,除了他和身後昏迷的傢伙,沒有別人,這帶著女性柔美嬌聲彷彿響在耳邊,若沒有之前詭異的鋪墊,還會以為是小女孩兒的惡作劇。

    “有客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怠慢了,請客人進來說話……。”

    這次,嬌笑變成圓潤甜美的女聲,聲音飄渺無常,聽在耳中總是不能定位,似遠似進,讓他聽的難受,不過話中之意是聽明白了,歪頭想了一下,將鼠王刃插回皮套,抬腳向帳篷走去。

    這一次,他沒有感受到任何壓力,輕鬆寫意地走到帳篷邊上,人剛站到帳篷邊上,掛簾便自動卷起,露出裡面充滿藏族風情的手工地毯。

    走進帳篷,張小強卻沒有看到任何人,正在詫異,茶几上的茶壺自動的浮起,斟滿茶杯,隨後一切都陷入沉默。

    舉起茶杯,張小強感受著茶水的滾燙,一股清香縈繞鼻端,正是鐵觀音的香味兒,帳篷內除了清茶古瓷之外,還佈置著各種古香古色的家具與裝飾,端坐其中,自能感受一份逍遙閑適。

    不過張小強始終繃緊身子,這時他承認一件事兒,相比剛才的壓迫,此刻的安適讓他更不自在,一觸即發的生死鬥,始終要比懸疑或者未知更能讓他接受。

    “客人上門,主人不露面,可不是待客之道啊,既然請我品茗,為何不出來一見?”

    張小強不想再耽誤時間,是死是活,先得見到目標後再做打算,生死一線他經歷的多了,自然不會因為對方故弄玄虛而大亂陣腳。

    “嗯……?看來貴客等急了?別急,我正在妝扮,見君黃昏後,梳妝問君美?”

    一聽這話,張小強首先望向帳篷外的太陽,卻看到午後的陽光正濃,不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心裡暗自嘀咕,這是哪個老妖精說的古怪詩句?

    “咯……。”

    放下茶杯,張小強暗自控制自己的煩躁,等著主人出現,還沒有撕破面皮,便留有餘地,這個古怪的地方讓他不安,既然已經來了,還是靜觀其變為上策。

    “叮鈴……。”

    鈴聲響過,幾道影子從帳篷外面探了進來,清脆的鈴聲似跳動的音符自遠而近,隨著幾個穿著白紗,披著秀髮的少女走進而響在帳篷內。

    少女們個個靚麗如花,雙眼靈動潤亮,望向張小強乾淨的臉頰,如羞似怯的神情如同受驚的小鹿,張小強冷著臉坐在坐墊上,任由這些少女將各種餐盤擺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少女們纖細的手指似蔥白一般滑嫩細膩,擺放餐盤時,垂髮低首,白紗裙下,比白紗還要雪白的肌膚猶如釉瓷,散發著處子芬芳。

    少女們在他身邊忙活,如蘭似麝的溫滑體香在他鼻端回旋,而他則如老僧靜坐,以不動應萬變,心裏更加警惕。

    等到少女們忙活完畢,舉著托盤走出帳篷後,張小強才緩緩地鬆了一口氣,剛才發生的一切不會讓張小強感到香艷,只會覺得更加古怪。

    原因很簡單,這些少女的一舉一動,都表現出從未見過世面一般,誇張的說,還沒有被塵世玷污,猶如雪蓮一般純淨,這本身就不正常,相信,除了與世隔絕的原始部落,在前世找出一個都很難,更別說找出一群,而在末世,恐怕早已經絕種。

    末世前的少女哪一個不是精靈古怪,哪一個沒有受過大量資訊的轟炸?這群少女的出現沒讓張小強神魂顛倒,反倒警惕加深。

    “難道遇到一個貴客,粗茶淡飯,還請貴客不要見怪……。”

    可能是張小強在少女面前表現出的一本正經贏得神秘人的好感,將張小強的身份從客人提升為貴客,而她所說的粗茶淡飯比起蔣先成在補給基地的宴請又不知道豪華多少倍,至少,蔣先成沒有本事給張小強弄一只濃香撲鼻,金黃焦脆的烤乳豬出來。

    張小強望著面前的大餐,食指大動,差點忍受不住香味的召喚,撲上去大吃大嚼,陌生的環境,古怪的地方,未知的主人,還有這些來歷不明的佳肴,讓張小強克制住自己,只是聞著香味兒,卻堅決不動筷子。

    “怎麼?不合口味兒?還是真的嫌棄?”

    語音一如先前那樣嬌嫩甜美,卻帶著一絲微微的強硬,神秘主人顯然為張小強不給面子而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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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6-8 21:54:56 |只看該作者
463 精神海

    “按照中國的傳統,客人得等主人動筷子之後,才能開始品嘗,我只是遵循傳統,豈會不識抬舉,浪費妳的一片好心?”

    神秘人喜歡古調,張小強就用古調回擊,反正神秘人不露臉,他是堅決不會吃這些東西的,況且,就算露了臉,他也未必吃。

    “呵呵,是我怠慢了,你說的對,是有這麼一條規矩,疏忽了,既然你這麼想見我……。”

    神秘人柔緩輕柔地說著話,話音未落,張小強眼前的空氣如霧水般,收縮扭動起來,眼皮子一花,在他對面的坐墊上,憑空出現一個身著紅色華服的蒙面女人。

    華服由艷紅色的蜀錦製成,用金銀絲繡出華麗鳳凰花色,領口,胸襟,還有寬大的袖口由各種復雜典雅的古典花紋佔據,現出華美的古代韻味,最吸引視線的不是服飾的華貴,而是著華服之下的身段。

    華服很像古代皇后的鳳袍,寬大舒適,腰間繫著由羊脂白雪的玉板串連的腰帶,細小潤亮的紅斐珠鏈相交於腰側,緊束的腰帶讓腰身盈盈一握,看似楊柳扶風,嬌嫩欲折,自腰身而上,是碩大的雙峰。

    望著那雙峰,張小強心中暗自咋舌,這是D還是E?難道是F?女子的罩杯打破了張小強的認知,他還沒有見過如此之大的,這已經不是雄偉,而是壯觀。

    劃過壯觀的胸口,V字衣領自然敞開,露出天藍色的胸衣,卻見兩團豐潤飽滿,弧線自然的半球呼之欲出,女子腰間的羊脂白玉本就白膩如雪,這肌膚卻是要比和田玉還要瑩潤幾分。

    在那之上是精緻的鎖骨,奇峰疊秀如鬼斧神工細細雕琢,卻比最頂級的藝術大師最最完美的作品還要傳神,差點讓張小強的視線不能自拔。

    粉頸,腮紅,之後便是遺憾,讓他遺憾的不是女子的相貌,而是遮住女子臉龐的一抹輕紗,只有女子那雙水潤明慧的雙瞳彌漫著夢幻星辰一般的神秘漩渦,彷彿要將張小強的靈魂吸入磨碎。

    在看向那雙眼楮的第一刻,張小強突然迷失了自己,他彷彿進入到一個深藍色的世界,無邊的溫暖圍繞在他身邊,讓他全身心的沉浸在這暖暖的溫柔之中,他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整個人,從外至內包括靈魂與思緒都開始融化。

    “過來,靠近些,過來,靠近些,再近些……。”

    夢幻一般的柔美女聲在他耳邊輕輕呼喚,這柔美的聲音是他這輩子聽到過的最好聽的聲音,猶如海豚音一般帶著人類聽頻範圍外的高音調超聲波,柔美曼妙,似潤物無聲細雨輕緩的音波直接作用在他心靈最深處,如同他最喜愛的音樂一般給予他靈魂上的觸動,讓他不自覺的照著那聲音的提示去做。

    “靠近,再靠近……一點點……。”

    張小強在這一刻喪失了自我,猶如提線的木偶,只知道按照聲音的提示去做,想要尋找,靠近,融化,最終與她融為一體。

    聲音反復吟唱,音調起伏纏綿,越到最後越是低緩,仿佛媽媽唱出的搖籃曲,讓張小強在這輕緩舒適的節奏中如滴入清水的墨汁一般暈開,似要與身邊的溫暖完全融為一體。

    就在張小強將要完全喪失自己最後一點印記時,這反復吟唱聲音的主人感覺吃力,微微停頓,就這一下,便給了張小強心中報警器一般閃爍的危險預知給找到空隙,從外部閉屏裂開的破綻中沖入他的腦中,讓他在舒適與警惕相溶,產生矛盾的思緒,隨即,閉屏將警告去除,似要重新讓張小強回到之前的舒適之中消沉。

    張小強卻在這一刻掙扎起來,可惜為時已晚,所有的掙扎面對將他整個包裹住的世界是微不足道的,唯一的變化,便是由主動引誘變成了強大的壓迫性,似要將張小強碾碎,無邊的壓力之下,張小強百戰餘生,如鋼絲堅韌的神經迎難而上,與那無邊的壓力爭鋒相對。

    整個藍色世界化作驚濤狂暴的大海,掀起城牆一般的大浪,捲起千萬噸水流,如傾覆的海嘯一般向張小強砸過來,張小強在這一刻被這驚濤激怒,整個人化作一艘劈海斬浪的驅逐艦,用利劍一般的艦首撞向傾覆的大海。

    比起向他壓過來的海嘯,他彷彿漂浮在水面上的柳葉,水面隨著壓過來的海嘯不斷傾斜,與海嘯形成一個活動的夾角,張小強則同時受到兩面夾擊,比起身下不斷傾斜的角度,如山如牆一般的海面帶著億兆力道似核爆之後的衝擊波,狠狠地向張小強沖來。

    瞬間,踫撞的浪花捲起百米,無數白色的水花淹沒整個艦首延伸至艦橋,彷彿在頃刻之間,代表張小強的那艘驅逐艦被完全傾覆。

    不管是海面的傾斜,海嘯的高揚,還是劇烈的踫撞都是無聲的,翻滾的浪花在無聲中寂靜,下一秒,利劍似的艦首突然撞碎海牆,沖出了海嘯,傲然的挺立于大海之上。

    就在張小強挺過這一輩子最大的危機之後,身下的海面突然旋轉起來,瞬間,張小強也快速地旋轉起來,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身邊的一切都化作各種明暗不明的線條,巨大的漩渦在他身下形成,隨著漩渦越來越大,他逐漸下沉,身邊的海水化作將他圍困的圍牆,圍牆還在不斷地升高。

    等張小強在漩渦中慢慢沉到最底部的瞬間,漩渦已經在大海之上攪出一個真空,周圍的海牆圍著他緩緩轉動,海牆最高處竟然達到千米,四面包圍的海牆形成一個巨大的深井,而他便是井中的青蛙。

    若只是如此,張小強也只是被困住而已,可惜,當四周高達千米的海牆同時崩潰時,張小強再無之前破波斬浪的豪情,被動的迎接無數億兆噸海水的撞擊……。

    任何人在遇到絕對的力量之時,要麼逃避,要麼絕望,而當他們遇到絕對力量造成的絕境之後,唯一能做的便是承受,等待最後的解脫。

    張小強也不例外,崩潰的海牆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在這一刻,他緊緊地縮成一團,迎接前所未有的撞擊與碾壓,

    就在張小強無奈之下,被動迎接危機時,老天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碎裂的海牆撞到張小強之前,先一步相互撞到了一起,產生巨大的沖擊力,將最下面的張小強一下撞了起來,張小強就似皮球,不斷向上彈射,每當力道將盡,身下撞擊融合的水浪總是形成新的沖擊力將他再次彈起,等張小強沖出海面,劃過一道弧線,穩穩當當地落到海面上搖擺起伏的時候,整個海面平靜了,接著,海面旋轉,由碧藍轉化成黑色,最後形成一雙如夢似幻的眸子。

    當那雙魅惑的眸子重新進入眼簾的時候,張小強背上的毛孔瞬間炸開,一道寒流從脊椎骨一直延伸到頭頂,冷汗如烈日下的冰鎮礦泉水瓶子一般,不停地凝結。

    凝脂暖玉般瑩潤的小手撩過垂在耳邊的碎髮收在耳後,眼楮的主人詫異的望著面色如常卻汗流夾背的張小強,半晌之後才吐出一口悶氣,帶著一股古怪的情緒說道︰

    “好奇怪啊,這種感覺從沒有發生過,按照人類的思維方式,我應該向你表達憤怒……。”

    張小強聽到人類兩個字,腦子一下炸開,抬腳跺在地毯上,猛地彈起,一個後空翻落到帳篷角落,還沒落地,兩支從未離身的鼠王刃閃電般甩向那名女子。

    鼠王刃瞬間加速,高速旋轉,撕開空氣,飄搖不定的劃出弧線,切向女子的粉頸,剛到女子身前,上下分開,一直攻,一下切,將要順著女子的胸口開膛破腹。

    張小強從後撤到出手,時間間隔只在眨眼之間,反應不可謂不快,出手果斷,兩支鼠王刃的進攻手法,超出了張小強以前任何一次攻擊的高度,讓他自認為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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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6-8 22:18:32 |只看該作者
464 醋意

  這完美一擊在女子身前成了笑話,未見女子有任何動作,鼠王刃在張小強的動態視覺中突然消失,讓他被動的從動態視覺中彈出來,前後巨大的落差讓他猛地一震,不自主的後退一步,驚悸地望著那個女子。

  鐮刀形狀的鼠王刃背背相疊,輕盈地捏在女子纖嫩的指尖,瑩黃晶亮的鼠王刃在她粉紅的指尖下,似張開翅膀的蝴蝶,輕輕地震動著蝶翅一般的刀刃,卻死活不能脫離,等到張小強滿頭大汗的再退一步,蝴蝶終於成了標本,一動不動。

  望著靜如處子端坐的女子,張小強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額頭上凝結出顆顆黃豆大小般的汗珠,女子嘴角的面紗微微翹起,雙眼炯亮,閃爍著瑰麗的光澤,透著一絲絲好奇凝視著張小強的雙眼,目光形同實質,直射他的心底,雙眼如先前一般夢幻朦朧,帶著強烈的吸引,卻不再讓張小強沉浸,不是他有了免疫,而是害怕的不敢沉浸。

  張小強敢說,就算他掉在大海中被巨型海魚追殺也沒有這般害怕,就算在天上被新紀元擊落,也沒有如這般無助,他有鼠王刃,他有防護甲,可這些,在這個稱呼他為人類的古怪雌性面前毫無作用,從未讓他失望的鼠王刃第一次失去了任何作用,同時,他連逃跑都做不到,比幻境中更加強大的壓力正圍繞在他身邊,讓他每一次呼吸都要用出最大的氣力。

  “逃……,有多遠逃多遠,什麼新紀元,什麼新勢力,什麼座標全都見鬼……。”

  這是張小強心中最直觀的想法,他所有的好奇心都化作恐懼,他遇到這輩子最強大的敵人,可以說,這個女子的能力絕對在萬強之上,在萬強面前,他的鼠王刃還能讓那傢伙造成微末傷害,可在這女子面前,最多只能當做她指尖的蝴蝶標本。

  “很不錯的玩具,還有什麼好玩的東西,一起拿出來吧……。”

  女子指尖旋動,鼠王刃滴溜溜的在她指頭上轉動,既使如此,張小強也收不回來,憋屈的望著自己最大的殺器在人家手裡迴旋。

  “妳準備怎麼處置我?吃了我,還是讓我……。”

  “刷……。”

  倒飛回來的鼠王刃插在張小強大腿上的皮囊中,止住了張小強的話語,張小強的心臟收的更緊,鼠王刃是女人還回來的,從頭到尾張小強都沒有能力控制,哪怕鼠王刃離開了她的指尖,更讓他驚顫的是,鼠王刃毫釐無差的插回到他的刀鞘,換句話說,人家也可以輕易的用他自己的武器斬下他的頭顱。

  “呵呵,沒有嚇到你吧,你們人類真是太多疑了,不過,挺好玩兒的,過來坐吧……。”

  女子招手讓張小強坐到她身前,可是壓迫在張小強身上的壓力非但沒有撤離,反倒加重了至少五成,讓他呼吸為之停滯,死死地扛著山一樣的壓力。

  輸人不輸陣,怎麼看這個女人也不是善類,若想求得一線生機,還得靠自己去爭取,張小強慢慢地挺腰,全身的骨節如鞭炮炸響,等他站直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腳便向女子走過去。

  擋在他和女子之間的空間仿佛被凝固,他每走一步,壓力便會增加一成,張小強內里的衣物都被汗濕,若不是他裡面穿的皮甲不透汗,說不定連他的外衣都會全濕。

  每一次抬腳,全身的骨頭都會發出劈啪脆響,每一次落腳,乾燥的地毯便被鞋子裡倒灌出來的汗水沁濕,汗水不能透過皮甲,卻順著他的脊背肚皮流到腿上灌進鞋子,鞋子裡的汗水滿了,自然會倒灌,張小強不知道,他每走一步,汗腺分泌的汗水都超過他任何一次大戰留下的汗水。

  張小強沒有為環繞他身上的壓力多想,他只想著一件事兒,怎麼才能離開這個女人,躲得遠遠的,對常人來說,會要命的壓力在他身上並不能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他的成長速度是驚人的,他的潛力也是驚人的,每當他跨出一步,隨著壓力的增加,他的抵抗力也在增加,反倒讓他感覺不出自己所受的壓力和先前有什麼不一樣,讓女子眼中的好奇濃了幾分。

  等到張小強離茶几只有最後一步的時候,女子突然歪頭,俏皮的望著他頭上的汗水,似在辨識他是否在偽裝,可惜她從張小強臉上看不出來任何不自然,隨即解開了張小強身上的壓力,讓他突然失衡,向前踉蹌了一步,一腳跨到他之間跺地時撕開的地毯裂口處。

  “呼……。”

  張小強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沖女人擠出一個笑臉,若無其事的坐到茶几面前,望著滿桌的佳餚,不說話,不亂動,也不亂看。

  “很有意思的人類,你是第二個能阻止我控制你思想的人類……。”

  “請問第一個在哪兒?”

  張小強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既然有慣例,他只需要瞭解慣例便能推算出自己的下場,若是第一個還活著,他就能活,若是第一個死了,他還是引爆挎包裡的手榴彈得了,至少還能落下一個壯烈。

  “哦,他叫費雲,是我的夫婿,按照現在的解釋,應該是未婚夫……。”

  張小強一聽這話,心臟再次提起,未婚夫貌似只有一個就夠了,這個女子已經有了未婚夫,那他怎麼安排,油炸還是清蒸?

  “等一下,我讓人喊他過來……。”

  女人大有深意的望了張小強一眼,說完也沒見她動彈,不多時,一個強壯高大的男人走進帳篷,一進來,張小強心中便暗自喝彩。

  進來的男人虎背雄腰,身高至少有一米九,留著精神的短髮,劍眉鳳眼,鼻樑高挺,臉頰似刀斧雕琢,線條硬朗而流暢,炯炯有神的眸子卻如海洋一般深邃,帶著淡淡的憂鬱,整個人便是上天的恩賜,讓男人該有的優點全都聚集在這個叫做費雲的男子身上,若是放在末世前,這個傢伙的殺傷力可比溫文那小白臉強多了。

  男人走進帳篷,向女子微微頷首,並沒有表示親熱,扭頭看向張小強,張小強此刻汗流夾背,臉上的猶如雨淋,頭髮都被汗水濕透,結成一縷縷的,看起來相當狼狽。

  “哼……。”

  男人冷哼一聲,算是給張小強打了招呼,走過來,沒有坐到女子身邊,卻坐到張小強的身邊,帶著一絲厭惡的捂著鼻子。

  “費雲,你曾經說過,你是人類中間最強大的男人,今天,這位客人的出現,打破了你的記錄呢,他不斷擋住了我的控制,還敢向我動手,當初你可做不出來呢……。”

  女子似乎沒有給別人留面子的習慣,直當當的說了出來,讓費雲雙眉緊皺,深邃的雙眼帶著一絲惱怒與挑釁望著張小強。

  張小強沒有對費雲的不善做出任何舉動,拿起酒壺給自己到了一杯酒,舉起酒杯對女子說道:

  “今日冒昧,不知深淺冒犯閣下,我自罰一杯,當做賠罪……。”

  女子似乎很欣賞張小強的舉動,酒壺自動浮起,給自己也斟了一杯,纖手剛剛拿住杯子,卻見張小強酒杯冒起白煙,酒香彌漫,等到白煙散開,張小強的酒杯空空如也,讓張小強瞳孔驟然收縮。

  “怎麼?費雲你不高興嗎?”

  女子放下酒杯,扭頭凝視著費雲,好奇的問著他,看樣子,她知道是費雲動的手腳。

  “女王陛下的酒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喝的,看他的樣子,也不是有大能力的人,說不定只是運氣好,有了腦波抗性,未必真是強者……,而且他身穿敵人的軍裝,就算他再有能力,也是敵人,是敵人就該……死。”

  費雲張嘴閉嘴都是對張小強的敵意,最後更鼓動女子殺了張小強,張小強臉上神色絲毫未動,彷彿對身邊費雲話中的殺意毫不在意,拿起桌上用黃金打造的雕花筷子,夾起一片烤肉,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左手抓住酒壺,不用酒杯,就著壺嘴倒進嘴裡。

  “哼,野蠻人……。”

  女子還沒有說話,費雲再次鄙視張小強,雙手緊握,指骨劈啪作響,似乎在控制自己發作,而女子有些被費雲的話難倒了,似乎費雲給她出了一個難題,抬起纖手撐著下巴望著大吃大喝的張小強,似在猶豫。

  “若是女王閣下不想讓鮮血髒了手,我可以代勞,殺他並不困難……。”

  費雲劍眉高揚,語氣狂妄,絲毫不將張小強放在眼中,他的能力很古怪,在近距離上,他能讓任何東西自內部瞬間升溫,不管是人類,還是喪屍,都會在他的能力之下化作焦炭,再加上沒有見過世面,他倒真認為自己在人類中間是無敵的存在。

  “有意思,你吃醋了嗎?人類好像有這麼一種情緒,好像還有一個傳統,為了爭奪心儀的女人,男人會決鬥,殺死對方,活下來的得到女人的青睞,你是怕他得到成為我親王的權利嗎?”

  女人的話讓張小強呆滯了,筷子上的肉還沒放到嘴裡,張開的嘴開沒來得及閉上,眼睛卻古怪的望著英俊帥氣,剛陽十足的費雲,這個傢伙到底是吃哪門子飛醋,他張小強至於去當一個非人類物種的未婚夫?

  “那,您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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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6-8 22:36:32 |只看該作者
465 經驗為王

  費雲試探性的問著女子,女子眼睛閃過笑意,似乎很喜歡作為獎品讓兩個出色的男人爭奪,微微點了點頭,張小強可是一直關注著兩人,見那女人毫無牽強的點頭,心中歎息,身邊的費雲真是一個棒槌。

  費雲臉上一喜,還沒說話,一道清風撲到臉上,接著他便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扭頭看向張小強。

  張小強冷眼望著詫異的費雲,手中的黃金筷子繼續用力,鮮血濺出費雲的喉嚨,更加深入的捅進頸子裡,費雲驚恐的眸子從張小強身上挪開,向下移動,定格在張小強手上的筷子上,突然舉手,掌心朝向張小強,螢光閃過,手掌齊根而落,接著他的人頭也飛了起來……。

  無頭的頸子灑出絲絲血泉,噴射的血水在半空結成一個血球,蠕動的血球慢慢地旋轉,等到頸子裡的血水噴乾,血球突然坍塌,結成黃豆大小的多角菱形血色晶體,叮噹落到桌面。

  “你殺了他?”

  自己的未婚夫死了,卻沒在女人臉上看到任何抓狂的異樣,甚至沒有任何變化,對於費雲的屍體連看都不看一眼,反倒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張小強身上。

  張小強鬆開了筷子,插著筷子的屍體轟然滑倒,又將鼠王刃插回刀鞘,抓起酒壺喝了一大口,嘴角閃過嘲諷,搖頭說道:

  “妳被他給欺騙了,這種貨色沒有一點戰場搏殺的經驗,能力不等於經驗,就算他的能力強過我,死的也只會是他。”

  “哦?你剛才殺他的手法,是偷襲嗎?”

  女子說話的聲音依舊清淡嫵媚,並沒有怪張小強不宣而戰,只是好奇,聽不出女人話音中的惱怒,張小強微微心安,點頭說道:

  “是,也不是,我能殺他,是因為他沒有防備,不過,在他說出要和我決鬥時,他與我就是生死大敵,我當然不會給他準備的時間,同樣,他也不應該讓我準備,在兩個只能活一個的情況下,依舊沒有防備,只能說明他愚蠢,生死之敵,無論使出什麼手段都是應該的。”

  女子歪著頭沉思了一會兒,點頭同意,輕輕揮起袖子,地上的屍體,頭顱,還有斷手與血跡全都飛出帳篷,如垃圾一般,落在外面的草地上等著有人來清掃。

  “你為自己贏得了獎品,從現在起,你將是我的親王……。”

  說完,女子將面紗取下,露出一張絕世傾城,完美到極點的臉龐,這張臉出現在張小強眼前,著實讓他呆滯了一會兒,至少有三秒鐘的時間大腦空白,張小強自認閱人無數,不管是在末世後,還是在末世前,現實中的,媒體上的,網路上的,以及各種動漫人氣偶像。

  那些女性面孔或精緻的如同技術品,或妖豔的讓人心口發慌,或清純的讓人憐惜,可是都不能與眼前這絕對算禍國殃民的容顏比上一比,上官巧雲和幕佩佩都是萬中選一的極品,與這個女人也不能做比。

  三秒鐘之後,張小強從這張未施粉黛,卻清麗如仙的俏臉收回,故作遺憾的說道:

  “我有妻子了,不止一個,我有家庭,有部族,所以,我只是一個過客,在外面,比我更強大的男人不知凡幾,比我更優秀的男人多如繁星,還……。”

  你這是拒絕我麼?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揭開面紗意味著什麼?”

  女人雙眼蘊藏著點點火焰,雙眉微微皺起,散發出極度危險的氣息,同時,張小強身邊的空氣緩緩轉動,似刀鋒一般劃過他的臉頰,手背,拉出無數的血口,而帳篷的面料也被均勻的切成寸寬的布條,似被秋風掃蕩的落葉,紛紛撒到地面。

  “難道?該不會是?妳非常注重傳統?還是中國的傳統?”

  張小強用一種非常嚴肅的語氣說出這話,兩顆眼珠子滴溜亂轉,汗水重新滲出,刺的傷口隱隱作痛,聽到張小強的詢問,女子雙眼發寒,如同冰窖,卻收斂了她的怒火,如刀似箭的空氣也恢復了正常,此刻,張小強的臉上,手上再無一絲完好的地方,無數晶瑩的血珠子在他密集的傷口冒起。

  “你到底想說什麼?是我配不上你嗎?我不能控制你所想的一切,但我能從你眼中看到隱瞞,你的理由並不是你拒絕的真實理由。”

  女人說出這話的語氣比零下的寒風還要刺骨,讓張小強忍不住打起寒顫,心中暗道不好,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好相與的,一個不好,他堂堂蟑螂哥就得交代在這裡了,不過,他的性格卻不是那麼容易被壓服的,腦子一熱,便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妳口口聲聲說人類,顯然妳沒有將自己當做人類,試問我怎麼和妳相處?還有,妳的未婚夫被我殺了,妳卻看一眼的心思都沒有,妳到底是將他當做你最重要的人,還是只當做一個可有可無的玩具?

  假如妳需要一個玩具,外面上千人都是妳的玩具,還有對面新紀元的補給基地同樣是妳的玩具,以妳的身手,只需要十分鐘,便可以輕易解決他們,而不是在這兒玩即時戰略遊戲……。”

  張小強的話讓這女子一愣,隨後眼中的冰寒被引爆,化作熊熊烈火,下一刻,張小強如遭飛奔大象的撞擊,猛地倒飛出去,鼠王刃再次閃現,斬向女子,女子揮手將鼠王刃收在袖子裡,張小強卻被詭異的舉在半空一動不能動,下一刻,身上的憂銀花軍裝與裡面的皮甲被無數隱形利刃切割,不多時,兩層防護服化作碎片落下,一道道血泉從他身上噴出,無數傷口縱橫交錯,讓張小強不停地扭動,大聲地哀嚎。

  女人靜坐桌前,一如先前,雙眼的火焰隨著張小強的哀嚎而漸漸消散,等到張小強變成一個血人,她突然收手,將血淋淋的張小強挪到之前的位置。

  滿臉鮮血的張小強挑釁地瞪著女人,就在剛才,他說出那話,便知道自己因為自尊做了蠢事兒,可他沒有後悔,相比一輩子被這個女人當做玩物,他情願有尊嚴的死去。

  “殺了我……。”

  狠厲的眼神與女子秋水般的眸子對撞之後,張小強沙啞嗓音回蕩在千穿百孔的帳篷裡,女子看著血人一般的張小強,雙眼的憤怒消散,化作漠然,癟嘴說道:

  “你讓我殺,我就殺你麼?想得美,我要讓你知道,激怒我的下場……。”

  說話間,她收回了對張小強的控制,張小強搖搖晃晃地坐在女子身前,全身的衣物盡毀,只有一條破破爛爛的內褲還套在身上,張小強沒去管他身上數十條血口,也沒有去管水管破裂一般流出的鮮血,死死地盯著女人,拇指倒扣在手雷上的拉環上,用所剩不多的力道彈飛保險,微笑著向女人伸手……。

  “轟……。”

  整個帳篷被手榴彈的爆炸撕碎,先前就破破爛爛的帳篷化成一堆碎片,硝煙暈散,把飛亂的碎片籠罩,餘音未消,所有的碎片與硝煙驟然迴旋,攪成旋轉的圓球飛落遠處。

  冰涼的小手扣在張小強的喉嚨,全身血污的張小強睜著血紅的雙眼怒視眼前的女子,在他們身邊,帳篷,地毯,還有各種傢俱與裝飾都被手榴彈爆炸的氣浪掀翻,零落陳雜,只有張小強和女子,還有他們面前的茶几完好無損。

  女子纖手白皙,又冰冷透骨,感覺不到任何溫度,彷彿她的血液沒有溫度,扣著張小強喉嚨的力道不大不小,恰好讓他不能掙扎,張小強此刻就是一隻坐以待斃的羔羊,再無任何餘力能做出反擊,唯一能做的便是以眼殺人,燃燒著心中的憤怒,瞪著這個深不可測的神秘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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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6-11 21:24:45 |只看該作者
466 拒絕

  女子挺身長立,身高卻不比張小強矮上分毫,瑩潔無瑕的瓜子臉就在他眼前,如蘭似麝的沁香自女子身上散開,被沁香迴繞的張小強雙眼欲裂,狠戾地瞪著這個青絲如墨,雙眼妖異的女子。

  女子凝視著在她手中如羔羊一般無力,卻又始終不肯屈服的男子,男子身上濃郁的血腥味兒讓她打心眼裡厭惡,不止一次想要扭斷男人脆弱的頸子,卻不忍心這雙有強烈情緒的眸子因此熄滅。

  “咚……。”

  隨著女人鬆開手掌,張小強無力地摔在地毯上,急促的喘息,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這個女人,心中的憤怒用凶戾的眼神回應女子的輕蔑。

  下一刻,張小強猛然發現,在他身邊漂浮著無數血滴,成千上萬的血珠子如密集的雨點一般,圍聚在他身邊漂浮,而他傷口中滴落的每一顆血點都會違反重力,漂浮在他身邊。

  環繞在無數血點之中,呈現出一副另類的美感,張小強詫異的望著女子,女子嫣然一笑,再次揮袖,無數血點凝結成先前費雲鮮血凝出的血精,紅玉般晶瑩剔透的血精飄到女子手中,‘砰’地化作粉末,粉末散開,紅煙似的在女子皓腕邊湧動,三圈兒後便在空中遊動著,如同兩條細細的紅色蚯蚓一般鑽進張小強的鼻孔。

  火辣辣的刺痛鑽進他的腦中,張小強哀嚎著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不管他怎麼滾動,細細的紅線總是向他鼻子裡鑽進去。

  張小強不知道鑽入自己鼻子的紅線是他自己的精血所化,心中將那女子恨到極點,不停地在腦中發誓,一定要報仇,女子對張小強眼中的憤恨無動於衷,手腕邊的紅色血粉散盡,費雲的那顆再次炸開,繼續向張小強飄去,若是換做外人在場,只要不是白癡都能看出,這女子其實是在救他。

  “啊!!!”

  張小強再也忍不住,狂叫起來,他自己的精血所造成的痛楚還能熬得住,費雲的精血卻讓他的痛感增加了十倍,在他吼出之後,嘴角頓時噴出紅白相間的血沫子。

  無力捲曲在地毯上的張小強艱難地扭頭,看向背對著他的女子,此刻,他的鼻子仿佛被燒紅的鐵桿烙過,再無一絲感覺,雙眼也開始模糊,看著女子的背影也是模模糊糊的,他不知道那女子怎麼處決他,他也不在乎了,就剛才那幾下便要了他半條命,算是他這輩子所吃到的最大苦頭。

  隨著他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眼前的一抹紅色無限放大,最終停留在他的腦中,隨即陷入黑暗,處在黑暗中的張小強,第一次在陌生的環境中完全喪失控制能力,等待著生與死的未知。

  “春水凝碧斷雁越澄空,揮袖撫琴七弦玲瓏,蘆葦客舟雨朦朧,那年竹樓惘然如夢……”

  張小強從黑暗中驚醒,尚未睜眼,耳邊便傳來婉唱輕音,音色甜美,如溪水滑石,帶著微微的甜意,劃過他的心田,讓他不由自主地沉浸,享受著這曲頗有古風的小調,張小強渙散的思緒慢慢收斂……。

  “皓月長歌把酒臨風,傾杯暢飲盡長虹,浮雲事尊前休說,彈指間昨日堪留……。”

  突然,張小強在吟唱中睜開雙眼,身子猛地跳起,滾落床下,正在因吟唱的江南小調戛然收聲,張小強全身赤裸,光身趴伏在地上,十指輕撐地面,雙眼圓瞪掃視著周圍的一切,整個人如同即將獵食的黑豹,全身繃得緊緊地,光滑的皮膚上,一層層肌肉在脊背扭動,隨時準備爆發。

  張小強雙眼將屋內一切人與物盡收眼底,突然爆喝,爆炸性地從地上彈起,揮拳向背對他的女子砸去,女子身穿白紗長裙,一頭烏黑潤亮的長髮寫意地垂在身後,聽到身後的爆喝,扭頭看來,卻見一只無限放大的拳頭正向她的鼻樑砸過來,不由地尖叫。

  “哄……。”

  女子額前的長髮猛地飛散,散開的髮絲緩緩下墜,落回到她耳邊,她驚恐的望著眼皮前碩大的拳頭,小鼻子突然抽動,兩條鼻血蜿蜒地流了出來,接著她翻起白眼,無聲地倒向地面。

  張小強看著這個大眼睛,高鼻樑,膚白勝雪,紅唇似焰的女子軟綿綿地倒在地上,古怪的收回拳頭,剛剛明明收回力道沒有打到,難道他的拳風也能傷人?

  回望四周,張小強發現自己還在帳篷內,只不過地面沒有鋪上地毯,裝飾也很簡單,除了一張大床,只剩下一張木桌和一把椅子,看看地上十七八歲的女子,張小強放棄了脫下她衣服的打算,伸手拉下白床單圍在身上,轉身就要向外面走去。

  剛轉身,外面就進來三個裝扮的一摸一樣的女人,都是十七八歲的模樣,統一穿著裙角垂到腳背的白紗長裙,腰間束著銀色腰帶,掛著一個精緻的鈴鐺,青絲如瀑,隨意披在頸間,看上去腮紅齒白,個個清純如水。

  三個小妞兒差異地望著做希臘賢者蘇格拉底裝扮的張小強,又看向如美人撲街姿勢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同伴,全都變色,一起驚恐的望著向她們怒視的張小強,嘴皮子都嚇得哆嗦了起來。

  張小強掃了她們一眼,沒見到那個蜀錦華服的所謂女王,硬著頭皮走向帳篷口,直直地向幾個女子撞去,她們忙不迭的閃到一邊,低頭看著張小強的赤腳走向外面的草地。

  張小強無驚無險的來到了外面的草地,卻發現外面一切的一切都和先前一樣,藍天,白雲,草地,帳篷,還有在草地上嬉戲的變異獸,之前毀掉的那頂帳篷此刻恢復如常,仿佛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夢魘。

  是不是夢魘只有張小強最清楚,到現在他還光著屁股,著實讓他不爽到極點,張小強圍著他的床單肆無忌憚的在草地上來回走動,尋找著離開的道路,來路他是不準備考慮了,上千人的營地,光著屁股沖過去,一不小心便是在上千人面前裸奔,他還沒有這個嗜好。

  那個自稱為女王的神秘物種早就被張小強無視了,是死是活也不是他能做主的,上位者當得久了,他也有了尊嚴,不願意去妥協,他代表的不是單身一人,而是身後的百萬人口,女人實在古怪,張小強沒有心思能擺脫她的控制,一旦將她引到自己的地盤,不知道有多少人會遭殃。

  明知那個女人就在暗處盯著他,他也不在乎,只要沒被殺掉,他便會想辦法跑掉,去他媽的新紀元,去他媽的女王,他只想回家看兒子,只要找到尤里上到飛機上,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向這片帳篷扔出智能炸彈,毀滅一切。

  不知道為什麼,先前看到張小強逃的屁顛顛的變異獸們全都圍了過來,也不靠近,就蹲在一邊,用水汪汪,迷濛濛的大眼睛望著他,張小強面色冷峻地站在原地,打量著這些長相怪異,又萌的讓人發暈的各種變異獸,心中一動,難道這些畜生都是女王派來監視他的?

  看到這些變異獸沒有襲擊他的意圖,張小強便裝做不見,轉身向帳篷後面走去,身後稀裡嘩啦的跟上了一大群變異獸,張小強坦然的走到帳篷邊,稍微靜立,歪著腦袋看著後面植被茂密的叢林,等他暗自將最佳的逃跑路線記住之後,突然轉身,迎著那些變異獸走去,頓時眾獸驚散,仿佛它們都知道自己只是一群盯梢的小角色,張小強扭頭又看向走出帳篷的四個女孩兒,試著向她們走出一步,突然跺腳,猛地向後跳開,翻了一個筋斗落進叢林……。

  張小強在這片叢林中幾乎是閉著眼睛跑的,在叢林中最容易迷失方向,又沒有道路,張小強只能朝著心中估摸的方向跑,身上的床單早就刮的破破爛爛,到最後,他不得不用剩下的布條做成兜檔布,露著兩條毛腿,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叢林中狂奔,不顧樹枝與荊棘將他的皮膚劃得稀爛,終於,在他前方光芒大放,好似到了叢林盡頭,張小強心頭一緩,到現在,那個瘋女人還沒有追過來,不是證明他即將脫險?

  身形陡然加快,張小強最後幾步躍出的幅度更大,健步如飛,踩著地面的枯枝與碎石跳躍起來,踹在身邊的樹幹上,借著反彈的力度越過一大叢荊棘,落向外面的地界。

  當他躍在半空,即將墜落的時候,臉上的欣喜卻突然變成詫異,還沒等他的詫異變成其他的古怪神色,整個人被一種強大的束縛力固定在半空。

  這裡還在叢林之中,不過,這裡的樹叢中間有一個方圓百米的水潭,水潭的水質清澈透底,各種美麗的卵石點綴在水波中,隨著波光舞動,閃出琉璃般的色彩。

  水潭之中,一抹白雪隱藏在水波之中,長長的青絲在水面上鋪開,遮擋了大半的春光,哪怕如此,不小心露在外面的瑩瑩雪白也足夠讓張小強觸目驚心,差點就噴出了鼻血,當然,若是這個女人是除了瘋婆子以外的任何一個女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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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7 跑錯地兒

  伏在水中的女子是那個讓張小強當親王的未知種族雌性,雖然她全身上下看不出來有什麼非人類的地方,她並沒有認出張小強,只是當做一個冒失的闖入者,這女人不知道在哪兒學來一堆古怪的封建思想,冒充風雅,又特別注重一些關於名節什麼的傳統。

  所以滿頭草葉,全身血痕,只圍著破布的張小強被氣急敗壞的她當做偷看她洗澡的登徒子,向來不懂仁慈憐憫的女人雙眼圓瞪,銀牙咬碎,虛抓的纖手猛然收緊,張小強如被巨人的巨爪捏住,噴出鮮血,慘哼出聲。

  女人下一步正要將張小強分屍,聽到張小強慘哼,頓覺得耳熟,中午張小強哼了半天,不耳熟也會變得耳熟,又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臉上的憤怒變成古怪,突然罷手,任由張小強落入水中。

  “嘩啦……。”

  張小強突然破開水面,大聲地喘息著,舉手將濕漉漉的亂髮梳理在腦後,兇橫地盯著在他不遠處,用黑髮將自己藏的嚴嚴實實的女人,破口大駡……。

  張小強也不知道自己在罵什麼,此刻他極度不爽,逮著什麼罵什麼,又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更不願意去喊女王,嘴裡一個勁兒的吼著瘋婆子,臭女人,讓那個女人有些好奇,張小強到底在罵誰,心中奇怪,張小強怎麼找到她的?

  罵了半天,張小強口乾舌燥,看到女人用朦朧的眼神茫然的望著自己,他頭疼了起來,多好的機會啊,女人在這兒洗澡,肯定沒時間理會自己,只要他不那麼著急蹦出叢林,一定能跑掉,現在可不是自己送上門麼?

  “你是怎麼找到這兒的?我以為你明天才會醒,沒想到你的恢復能力這麼強……。”

  “咕嘟咕嘟……。”

  張小強俯下身子,也不嫌棄水質,就這麼喝起水來,喝完之後,依舊怒視著女人,吼道:

  “妳以為我想來,這不是逃跑跑錯地兒,要殺要剮隨便,爺爺我可不想裝孫子伺候妳……。”

  張小強說話很不客氣,表情也很討人厭,這女人從來都不是好脾氣的,頓時被激怒,在她與張小強之間的水面瞬間炸開,炸開的水浪飛濺十米多高,接著卷成數條水龍,先後掉頭狠狠地向張小強砸下,張小強怪叫一聲,猛地跳出水面,眼角卻掃到水面上飄起的破爛床單,腦中頓時變成空白,他遮擋不文之物的唯一裝飾可不就是它?

  正在張小強愣神的時候,四條迴旋盤轉的水龍嘩啦一下全都砸到他身上,張小強只來得及叫上一聲臭女人,便被水龍沖到水底,這還不算,女人打算狠狠地教訓張小強,水龍不斷地從水中拔高,又帶著強大的力道砸在張小強的身上,張小強被四條水龍固定在水底,長時間不能呼吸,強烈的窒息與缺氧,讓他逐漸昏迷。

  等到女人撤了水龍,卻長時間不見張小強飄出水面,女人頓時有些驚訝,猛地從水中站起,帶著一絲做錯事的慌張神情在水中尋找,忘了自己此刻一絲不掛,雪白滑膩的身軀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之中。

  “嘩啦……。”

  女人面前的水波炸開,雙眼猩紅的張小強惡狠狠地衝了出來,雙手成爪,直向女子抓過去,女人沒有被張小強嚇到,嘴角閃過嘲諷,也不見她做出什麼舉動,張小強雙手一下抓空,迎面撲進水中,接著他快速的旋轉起來,身邊的水流突然變成漩渦,讓他如坐過山車一般,被高速旋轉的頭昏腦脹……。

  “要麼殺了我,要麼放了我,要麼,妳給我一件衣服……。”

  女人穿回她絢麗的華服,如淩波仙子一般,快速掠過密集的樹梢,向營地而去,女子並沒有穿鞋,瑩白可愛的小腳不時點在梢頭上,帶著她輕飄飄地飛起,滑向前方的梢頭再次躍起。

  被破床單捆住的張小強,被她拎在手中如若無物,張小強很沒面子的被人拎著,向前方縱越,不管他跳過多少樹枝頭,總是沒他什麼事兒,他現在動彈不得,比嬰兒還要無助。

  不管怎麼樣,抓住他的女人兩次差點殺了他,讓他憤恨的無以復加,卻忘了,他能活到現在,是女人連續兩次饒過他,特別是第二次,按照這個古怪女人的性格,連相貌都不願被別人看到,卻被張小強看到了全身,能讓他活到現在,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回到營地,飄然若仙的女子越過十多米空間,緩緩地落到地上,讓因為張小強逃跑而慌頭慌腦的幾個少女一起收聲,驚懼地低下螓首不敢多看,顫抖的準備迎接懲罰。

  女子沒有理會她們,將張小強扔到她們面前,沒見開口,幾個少女便一起點頭稱是,湧到張小強身邊,連拉帶拽的將齜牙咧嘴的張小強拉到一邊的帳篷裡。

  張小強無言地盤坐在床鋪上,幾個少女圍著他,給他療傷,準確的說,是給他皮膚上拉開的血口子用酒精棉擦洗,身邊眾香縈繞,張小強捏著下巴苦思,那女人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他可不認為這個女人真的看上自己,而招自己做駙馬,要知道,從這女人上個未婚夫的下場來看,這個女人只是想要學著融入人類,真正等她擁有人類的感情,可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只不過,為什麼女人在他身上留手?之前張小強因為尊嚴與憤怒,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這個女人,也成功的激起女人的怒火,可為毛沒有殺掉自己,雖然在他身上施加的痛苦還不如殺了他,總歸來說,好死不如賴活著。

  此刻,張小強已經完全冷靜下來,所謂的氣憤與自尊只是暫時的衝動,是他成為上位者產生的,換做末世前,他可不會這麼不識抬舉,自找死路,等到他冷靜之後,便從之前的糾結中跳開,開始認真地思考著之後應對的方法,找出逃跑的路。

  “噝……。”

  一陣火辣辣的痛苦打斷張小強的思索,扭頭便看到一個圓臉大眼,雙臂似蓮藕白嫩的女孩兒帶著一絲驚恐的望著他,手中還拿著一個醫用酒精瓶,顯然是在給他消毒時用錯力道。

  “別管我,繼續……。”

  張小強嘀咕了一聲,扭過頭繼續剛才斷掉的思緒,雖然他的自癒能力用不著酒精消毒,不過,從現在起,他要將所有的能力藏拙,包括他的自癒能力,以前他能掌控主動,自然不同低調,現在不同,他在人家的刀俎之上,能留下一張底牌,就是一份翻身的機會。

  “鼠王刃沒了,槍支武器都沒了,手榴彈用了,動態視覺無用,還剩下什麼?”

  張小強在心中一一將其困難列出,他所有的本事都在槍支與鼠王刃上,因為衝動與倔強,女子將還給他的鼠王刃重新沒收,讓他成了沒牙的老虎,倒讓他羨慕其被他殺掉的費雲,雖然那個傢伙很小白,但是人家的本事很牛逼,至少,不用任何武器便能殺人。

  “暴露了恢復速度,肯定會引起她的警覺,沒有工具,不能逃跑,甚至沒有……衣服……。”

  想到這裡,張小強低頭看了全身,不由地將雙腿盤的更緊一些,不讓自己的小弟暴露在眾女眼前,雖然剛才被拽進帳篷,該看的,不該看的全被別人看到了。

  “直升機?尤里……。”

  張小強終於想到他還有一張底牌,便是送葬者隱身直升機,只要重新和尤里取得聯繫,逃走的機會絕對會翻上三倍,只要他要回自己的飛行頭盔。

  想到這裡,張小強微微亢奮,至少有了一線曙光,想到飛機,便想到飛機上的武器和導彈,正在YY是不是將這裡炸個稀巴爛,在他面前的空氣扭動起來,紅色華服的女子憑空出現在他眼前,看著蒙著輕紗的女子,張小強頓時熄滅了報復的想法,這個女人實在太古怪,恐怕就算五百斤的智能炸彈也未必能將她炸死,說不得徹底鬧翻,還是留下一絲餘地的好。

  “你的衣服毀了,我知道你穿的那種軍裝與皮甲有防護能力,我給你找了兩套差不多的,你試試看……。”

  女子語氣依舊冷淡,揮袖之間,兩套衣物落到了張小強面前,一套黑底隱文的軍裝,軍裝的領口還有紅金色的三葉金屬領章,看著這套含蓄典雅帶著一絲神秘氣息的軍裝,張小強覺得有些眼熟,貌似他在半島看到的第一具骸骨邊上就是這種軍裝。

  還有一套薄如蠶絲的緊身內衣,這件半透明的內衣看似脆弱,等到張小強拿到手裡,才發現堅韌非凡,又輕如無物,比他弄到的巨型海魚皮還要輕軟。

  “你的兩把小刀暫時放在我這兒,免得你不老實,還有,你包包裡的東西我要了,就當你的聘禮,別想打歪主意,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大不了我當寡婦。”

  女子的一席話讓張小強雙眉一擰,頓時就要發火,幾只纖嫩溫潤的小手幾乎同時拂動著他的後背,讓他頭腦冷靜下來,頓時明白,身後的幾個女孩兒在求他不要再激怒眼前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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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9 0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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