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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偉岸蟑螂] 末日蟑螂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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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 20:18:22
40 太陽出來嘍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張小強欲哭無淚,看著正在平台上四處撒歡的楊可兒,他鬱悶他糾結。

    昨日的腰傷現在已經大好,可力量敏捷卻沒提高太多,試了下勉強能提高兩到三成,換句話說力量可以和D型喪屍比,敏捷可以和S型喪屍比。

    可這有什麼用?以前殺D型殺S型跟殺小強一樣沒什麼區別,遇到D2還不是一盤菜?就算遇到變異獸也一樣,難道再當一次瘋狂牛仔?

    張小強依舊在自哀自怨,憑什麼楊可兒那小丫頭變身成了大力水手,自己就成了打不死的小強?憑什麼小丫頭只是美美睡了一覺再上了幾次大號就憑空得到一身力氣,自己被折騰的死去活來痛不欲生就變成了小強?還有受傷就成餓死鬼的副作用!

    「難道是我的名字不吉利!」張小強很納悶,「都怪那什麼什麼的《唐伯虎點秋香》」幾朵看不見的陰雲在他身邊盤旋,怨念深重啊!

    「唉!!!呀!」張小強深深地歎了口氣,沒辦法只能這樣了,名字再差依然是爹媽取得,怎麼說也陪伴了自己三十多年,雖然上學時同學調戲,相親時女方打擊,讓自己十多年抬不起頭來。可也算活到現在,那些舊日的同學,女孩現在也變成喪屍了吧!

    「大叔,不要再歎氣啦!放心我會保護你的!」楊可兒走過來一臉傲然的說道,小丫頭頭仰的高高的,眼睛似乎瞄著洞頂,小胸脯也挺了起來,那小鵪鶉蛋也被迷彩服繃得緊緊的。

    「。。。。。。。」張小強看著驕傲的像只小孔雀的楊可兒更鬱悶了。

    「放心啦大叔,以後啊誰要欺負你我就打他,你想欺負誰我和你一起欺負他。」楊可兒拍著胸前的鵪鶉蛋向張小強保證著。

    「有點意思!總算還沒白養,有點良心!」張小強心裡舒服了些,轉念一想不對:「我不是成吃軟飯的了?」

    男人的自尊心打消了以後靠小丫頭的想法。

    「給你點微笑你就當做、愛情,給你點陽光你就當做燦爛?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今天的練習做了沒?」

    張小強擺出一副長者嘴臉教訓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什麼嘛,現在我力氣變大了,那什麼什麼練習可以稍稍放下一點嘛!」

    楊可兒怏了,畏畏縮縮地說道。

    「螞蟻力氣大它干的過貓嗎?你現是在什麼態度?尾巴翹起來了?」

    張小強訓斥著楊可兒,滿臉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楊可兒磨磨蹭蹭地去鍛煉嘴裡念叨著:「螞蟻再怎麼訓練也打不過貓啊!沒文化,太不會比喻啦!」

    「你在嘀咕啥呢?別以為我聽不見!還不快去?」張小強突然在楊可兒身後一聲大吼!

    「沒說什麼嘛!煩死了,現在不像大叔啦,像大嬸兒。」楊可兒揮舞著那根用螺紋鋼做槍身的獸角槍做刺殺練習。

    「小樣兒,跟我玩兒?」張小強有些小得意,看來勞心者治於人這句話還是不錯滴!接著又開始憂鬱起來,男人是不能躲到女人裙子下面滴,男人就要雄起。

    張小強給自己打氣,開始回憶前天的細節,「小丫頭喝的那杯雨水是八分滿滴!我喝的那杯是五分滿滴,難道份量沒達標?」張小強認為自己找到了理由興沖沖地向水桶跑去。

    「怎麼沒反應呢?不想睡覺,不想大號,什麼感覺都沒有?」張小強拿著卷衛生紙坐在床上等反應,可現實是殘酷的,嘛反應都米有!

    「難道只對女人有效?」張小強很痛苦,這是看到自己連女人都不如的痛苦。

    「難道只有第一次有效?」張小強很煩悶,一種被女人壓倒的煩悶。

    大男子主義是張小強唯一信仰的主意,並為之奮鬥一生,以前是沒機會,現在好不容易在楊可兒身上品味到作為一個大男人的快、感。卻又被現在現實打擊到了。

    「男人不容易呀,特別是當一個鐵骨錚錚的大丈夫更不容易啊!」張小強不停的發著感慨。

    「和,哈,和,哈!」楊可兒在平台上認真地練習者刺殺,汗水不停地從額上滲出,順著臉頰滑到小下巴上晶晶發亮,再隨著她的動作滴下。

    張小強呆呆地看著楊可兒練習,對那怪異的雨水不做指望了,可以肯定雨水對人體的作用只有第一次有效,像楊可兒得到巨大的力量還外加美容,兒張小強只得到美容的功效,雖然力量和速度也有提升,和楊可兒比起來卻又可以忽略不計。

    「末世裡不能靠臉吃飯啊!」張小強對自己變得年輕很不以為然,就算被整容了也達不到小白臉的標準,再說末世裡也沒有富婆啊!

    雨水是個好東西,第一次的雨水和這次截然不同,第一次的雨水讓張小強感覺自己成了被日軍拷打的八路軍戰士,就那一點點雨水也差點讓他交代了。

    第二次雨水感覺更像是減肥茶,除了菊花不爽外其他都還不錯,一大杯喝下去也沒事,似乎是專門針對人類的良藥。

    「寶貝啊!」張小強想明白後看著還有大半桶的雨水有些竊喜,不管怎麼說先收起來再說。

    看著裝了大半塑料壺的雨水總覺不夠,自己不用也可以給兒子留著啊!

    想到兒子張小強又歎了口氣:「兒他媽還不知道在哪?」小丫頭?就她那白板身材?暫時不作考慮。

    好東西總是不嫌多的,張小強提著大桶準備再去接點,看到大汗淋漓的楊可兒,宅男之神又降臨到自己身上,宅男的語錄是:「能坐著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能不出力就堅決不出力。」。

    「反正她力氣大,不用白不用!」張小強絲毫對正在使用童工的覺悟都沒有。招呼楊可兒提著兩兒塑料大壺就向洞口走去。

    「哐當」塑料桶落到地上轉了幾下,向一邊滾去。

    「哦!太陽出來嘍!好久沒看到過太陽嘍!」楊可兒站在陽光下歡呼。

    末世到來後近四個月的時間天空一片陰晦,晦澀不明的雲層連多一點光亮都捨不得給,讓這世間更顯悲涼。現在雨停了,太陽出來了,金子般的光線撒在大地上耀起一片金黃。

    暖暖的陽光照在張小強身上,心中卻有些發寒:「難道男人碰了那個東西真的會倒霉?怎麼啥都不順呢?」

    看著楊可兒在陽光下歡呼雀躍,張小強腦中閃過不知在哪兒看過的兒童讀物:「太陽公公出來了,小女孩在陽光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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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 20:19:46
41 什麼東西?


空氣中充斥著一股股讓人窒息的熱浪,驕陽似火,四月的天空掛著七八月份的太陽,反常的氣候讓這個季節的植被受到致命打擊,公路兩邊樹枝上的新芽要死不活的垂著頭,曠野中前些天還背著新嫩的小草也重新化作枯黃,紛紛倒在地上,向天上的烈陽發出無聲的抗議。

    張小強駕駛者三輪農用車行駛在泊油公路上,身上穿著一套迷彩服。衣領到袖口,腰腹到後背。全被汗水侵的濕漉漉的,迎面而來的熱風吹在臉上沒有一絲涼意,有的只是窒息和壓抑。身上的衣物濕了干,干了又濕,泛起大片大片的鹽花。

    楊可兒坐在後車廂裡大聲呼熱,迷彩服脫在一邊,上身光潔溜溜的戴著一條圍胸。手裡拿著不知從哪翻出來的硬紙板扇著風,兩隻光腳丫子踩在米袋子上。身邊放滿了食物飲水炊具餐具,還有衣服被褥。

    今天是雨停後的第三天,是張小強兩人從山洞出發的第二天。臨出發前楊可兒被張小強拉著,用碎石塊堵上了通向物資平台的通道,只要不是熟悉情況的當地人就絕對不會發現碎石堆後的物資。那剩餘的半壺雨水也被張小強小心地藏在洞窟最深處。

    在將要出發繼續探索末世時楊可兒很不捨,洞子裡雖然很簡陋,光線也不好,可勝在安全也很安逸。洞子裡的物資都是兩人一點一點搬回去的,就像兩人用雙手憑空一點一點地搭起的小窩。

    「會回來的!」張小強向楊可兒保證,臨上車時張小強又想到:「沒有電腦,沒有網絡,沒有大波妹,鬼才願意回來。」

    「好熱呀!好熱呀!好熱啊!!!好熱呀!好熱呀!好熱啊!!!」楊可兒在後車廂裡鬼哭狼嚎,似乎這樣就能把她身上的熱氣都喊走。

    水分大量流失讓張小強有些發昏,滿是鹽花又半幹不濕的衣物穿在身上繃的渾身難受,再加上楊可兒在後面大鬧天宮吵得張小強耳朵『嗡嗡』作響。

    「嘎吱」

    張小強停下三輪車衝著楊可兒高喊道:「別吵了,煩死啦。」

    「。。。。。」

    楊可兒收聲,手中搖晃的硬紙板搖動的更加劇烈發洩著心中的不滿。

    張小強拿起駕駛室裡的空塑料瓶遞給楊可兒:「給我裝點水,裡面再放點鹽。」

    嗓子很乾,像火焰灼燒的感覺,說話的聲音很嘶啞。

    「大叔啊!現在這麼熱找個地方休息下嘛,你不是也熱的不行?好不好嘛?」

    楊可兒絲毫不在意上身只戴著圍胸,搖著小腰對張小強撒嬌,白嫩光潔的肌膚被熱氣蒸的紅紅的,看起來就像一隻大蘋果。

    張小強對眼前的美景視而不見,等楊可兒將水瓶遞過來就狂喝著,直到瓶底朝天再也倒不出一滴水才罷休。

    「大叔好不好嘛!我都要中暑啦,你看你看我皮膚上都起紅斑啦!」

    張可兒不依不撓的繼續勸說著張小強。

    「我開車的都不喊,你坐車的卻在這兒唧唧歪歪!」

    張小強鄙視著楊可兒,現在的小丫頭就是吃不了苦,以前找工作時大熱天裡騎自行車,一騎就是一天,沒錢買水就抱著路邊的自來水喝!

    「哼!再怎麼說我也是你未來的老婆也,你就這麼疼老婆的?要不然我就脫光光的站在車頂上吹風,連底、褲都不穿,看誰吃虧!」

    楊可兒開始撒潑,對著張小強搖晃著小拳頭威脅著。雖然未婚妻的名義是自己加的。

    「。。。。。。」

    楊可兒的威脅很管用,張小強也思量著:「這種事小丫頭還正幹得出來,要真被別人看去那真是虧大了。」

    「雖然楊可兒現在身材不咋地,但那小模樣收拾收拾還是很不錯滴,現在年紀還小但未來還是有無限可能滴,自己忍氣吞聲小心小意地養了這麼久,要真被小白臉勾去那真是哭都哭不出來。」

    張小強渾然忘記自己平日裡是怎麼欺負楊可兒的。

    「好啦好啦!怕你啦!那就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吧!」張小強也覺得氣溫不對頭,想找個地方放鬆放鬆.

    「噢!勝利嘍!一切帝國主意都是紙老虎!」

    楊可兒得意忘形喊起洞中的標語來,接著看到了張小強的臉色不對吐了吐舌頭老實了。

    路邊不遠處有一棵常青樹,樹幹很粗三人合抱都抱不過來,巨大的樹冠撐起一片陰涼,看看都覺得涼快。

    張小強慢慢地將車開到樹下,還沒停穩小丫頭就提著獸角槍跳下車,樹蔭下的陰涼將身上的酷熱都驅散許多,張小強呼出一口熱氣準備下車。

    一道修長的身影突然從樹冠上蹦下來直撲張小強。

    張小強剛剛站起,一隻腳站在駕駛室裡,一隻腳懸在空中。對撲來的身影絲毫沒有反應能力,就看到一雙通紅的眼睛,一口雪白的獠牙向自己的喉嚨咬來,腦子裡一片空白,全身直髮緊連閉眼都做不到。

    「啪」楊可兒眼明手快,右手揮起獸角槍帶著殘影砸在那道身影上。

    「彭」就像鐵錘砸到西瓜上,那東西的腦袋被獸角槍巨大的力量砸的爆開,眼球、腦漿、血液、碎骨頭灑向空中。

    那東西還未落地,張小強心中一口氣還未吐出。又一道身影從樹冠躍下向張小強撲來。

    楊可兒槍式用盡,只能橫著槍身向那東西掃了過去,可惜槍式已老沒什麼力道。

    那東西在空中側身一讓變過身形避過了獸角槍,接著後腳在獸角上一點又更正了角度繼續向張小強撲來。

    張小強已經反應過來,在那東西撲上身前右腳在座位上一蹬便向後躍去。

    「彭」「啪」張小強和那東西一前一後的摔在地上,巨大的震動差點讓張小強閉過氣,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那東西像安了彈簧一樣在落地的瞬間跳了起來繼續向張小強的喉嚨咬來。

    張小強躺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坐起來時那東西便已到身前,張小強抬起左臂擋住喉管,腦子裡只想著:「千萬不能讓它咬到喉嚨。」

    左手一沉那東西便咬上了左手的袖口,張小強左臂發力手背朝下帶著那東西狠狠地砸在地上,接著全身壓倒左臂上。

    猩紅的眼球,慘白的獠牙,圓圓的腦袋。張小強面對面的和它作了一次親密接觸,一股濃烈的動物身上獨有的腥臭氣味竄入鼻端,熏得張小強眼淚汪汪。

    全身壓著那個東西,右手握成拳頭砸在那東西的腦袋上,一下一下再一下,張小強不知道砸了多少拳,拳頭上鮮血淋漓皮開肉綻,隱隱能見到白骨,那東西的腦袋也是血肉模糊看不清楚原來的樣子。

    感覺到身下沒有動靜了,張小強才出了一口長氣,躺在地上望著樹冠喘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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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26 00:58:19 |只看該作者
42哇!好可愛呦

張小強靜靜地躺在樹蔭下望著天空,急促的氣息隨著胸腔的起落不停的從鼻孔噴出。右手酸麻脹痛,那時麻時痛的感覺像一波波潮水不停襲來,似乎右手現在被放在熱油鍋裡烹炸一樣。

張小強對右手的痛感毫不理會,只是望著天,似乎心境還未從剛剛的搏殺中平復過來,短促而激烈的搏殺也耗掉了他大部分體力,現在躺在地上連手指也懶得動彈。直到眼簾中印出一個小丫頭嬌笑可人的小臉。

「大叔,你好遜哦,我一下子就拍死了,你要翻過來滾過去這麼久才殺掉啊?而且啊!你殺掉的這只好像比我那隻還要小一點哦。」

楊可兒蹲在張小強臉側看著他的眼睛,臉上滿是調皮狹促的笑容。

張小強對她翻了一個白眼:「站著說話不腰疼,難道小丫頭有豬腳光環,怎麼這兩個東西只找我不找她?」

楊可兒蹲在張小強身邊為他包紮著右手,張小強躺在地上裝死狗,望著頭上濃密的樹冠思考著:「自己運氣實在不咋地!遇上楊可兒之前就不說啦,遇到她之後就連接倒霉,晚上宿營差點被變異獸整死,在小樓裡過夜差點被人掐死,喝雨水差點被拉死,現在想乘涼又差點被那東西咬死。」

「難道楊可兒這小丫頭命犯天煞孤星?跟著她就倒霉。」張小強仔細打量著眼前忙碌的小丫頭思索著。

楊可兒抬起頭看到張小強在看她,便向張小強露出燦爛的笑臉,白嫩的臉頰被身邊的熱氣烝的通紅,像一隻可口的紅蘋果。被笑意彎成月牙兒的大眼睛蘊著一潭清泉,隨後被笑意點開散著點點星光。配著兩個小酒窩兩顆小虎牙,看起來此刻的楊可兒顯得超級萌!

瞬間,張小強那顆宅男之心被楊可兒臉上的萌意引爆,從頭到腳充斥著一股子雞情:「小丫頭是我的,誰也不能將她奪走。」張小強對著宅男之神起誓!

「嘶!!!輕點,你是在給我包紮,不是在給豬蹄子退毛!」張小強被右手的疼痛打斷了YY,向楊可兒埋怨著。

「好了啦,知道啦!這又不怪我,我以前又沒弄過這個東東,再說誰讓你把自己弄得這麼慘?也不知道愛惜自己!」楊可兒放輕了動作,嘴裡抱怨著,很有點小媳婦埋怨丈夫的感覺。

張小強其實還是很享受楊可兒的小埋怨,一個人獨自生活多年,讓他的心也變得孤僻,現在隨著小丫頭的打打鬧鬧也活泛起來。楊可兒蹲在身邊笨拙而又小心的擦洗傷口,上藥,用紗布打包。

張小強躺在樹陰下感受著地上的涼氣,連右手的痛楚似乎也感覺不到了,腦子裡空空的什麼也不想,只是靜靜地感受著這片刻安逸。

「大叔,好了啊!你看看滿意不滿意!」楊可兒的聲音將這難得的安逸驚走。

「唔?這麼快?」張小強真開眼有些反應不過來。

「嗯!大叔你快看看,我的手藝這麼樣!」楊可兒在一邊催促著似乎希望得到張小強的表揚。

怎麼說呢?張小強的右手現在看起來很滄桑,真的很滄桑。

整個右手被包的像一隻發育不良的野生山梨,不是這裡凹下一塊就是那裡凸起一塊,紗布接頭有三處,想來是楊可兒自己也發現該包的地方沒包到,不該包的地方全包到了。又重新用紗布打起了補丁,看著一層摞一層的紗布張小強感覺右手似乎重了半斤。

沒有蝴蝶結,沒有口紅印,卻被小丫頭用一支不知道在那兒找到紅色信號筆歪歪扭扭地寫著:「可兒出品」。下面還心形標誌,看上去就像防偽商標。

「勉強過得去,不准驕傲繼續努力。」張小強忍著笑意故作認真地對楊可兒表揚著。

「嗯!我知道啦!」楊可兒也很滿意。

「可,可是大叔!紗布好像沒有嘍!」楊可兒又轉過身看著張小強右臂上的粽子說道。

「嗯!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張小強面無表情地保證著,心裡卻在哀號:「那是足足一斤多紗布啊!」

張小強覺得休息的差不多就站了起來,左手的衣袖已經被那東西咬成破漁網,連衣袖裡面鑲嵌的獸皮也被咬的處處小坑,看到這些張小強倒吸一口涼氣,那獸皮可是連軍刀都不傷絲毫的!如果直接咬到身上,皮肉筋骨可是罩不住滴!

心裡暗暗慶幸自己沒偷懶把獸皮鑲嵌到衣服上。走到那東西屍體前細細打量,那東西大小和農村養的土狗差不多大,身形十分修長,身子圓窄,四肢短粗,腿腳和身子不成比例,差不多達到一比五左右,看著很怪異。

一隻腦袋被楊可兒砸爆血肉模糊,只剩下下巴和脖子連在一起。一隻被張小強用拳頭砸死勉強能看出模樣,腦袋有些圓。尾巴粗長蓬鬆,能達到身體的二分之一左右,看起來很像非洲鼬。

「大叔,這是什麼東西啊?」楊可兒用獸角槍戳弄著屍體有些好奇。

「嗯!看著很眼熟,再小點就有些像農村裡喜歡偷雞的黃鼠狼,有地方也稱作黃大仙。」張小強想起來小時候在舅舅家看到的那塊掛在牆上的黃鼠狼皮子。

「能吃嗎?」楊可兒看來很想試試野味。

「不知道,應該能吃吧?」張小強有些不確定,以前父親打獵時也沒打到過黃鼠狼。

「黃鼠狼咬人嗎?為什麼會在樹上?黃鼠狼會爬樹嗎?」楊可兒把張小強當成『十萬個為什麼』。不停地追問著。

「。。。。。。」張小強鬱悶。

楊可兒手裡拿著不知從哪找到的一把小刀,也不嫌棄黃鼠狼身上的腥臭血跡,將它們抽筋剝皮,看來有向巧婦轉變的潛質。

張小強右手被吊在胸前,看著楊可兒忙碌心裡略有欣慰,只是有些奇怪楊可兒怎麼像叮噹貓一樣,時不時的會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不知道她平日都藏在哪兒?

「吱吱」樹上傳來什麼東西的叫喚聲,楊可兒與張小強都被聲音吸引住,楊可兒握住獸角槍,張小強躲在後面一副『我是傷病『的模樣。

「吱吱」聲音不斷傳來,呼喚著什麼,似乎帶著些焦急?

不多時,樹幹上探出三個圓圓的小腦袋,三隻只比老鼠大點的小黃鼠狼露出身形,眼睛閃亮亮地看著樹下。

「哇!好可愛呦!」楊可兒高聲尖叫,三隻小黃鼠狼被楊可兒的叫聲嚇的縮了回去。

「難倒是我們進入了它們的地盤它們才會攻擊?」張小強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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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26 00:58:49 |只看該作者
43楊可兒發飆

「什麼嘛,那麼可愛為什麼不能帶呀?又不是養不了!」楊可兒在後車廂裡不停抱怨著張小強為什麼不帶走那三隻小黃鼠狼。

張小強以獨臂俠的姿勢開著三輪車,三輪車以每小時不到二十碼的速度前進著,姿勢很彆扭,張小強也很不習慣,可沒辦法天知道那地方還有沒有別的變異獸,所以只有帶傷開車。

也不是沒想過讓楊可兒學著開,可楊可兒自從變成大力水手之後信心爆滿,鬼知道她會不會吧三輪開成公路賽。沒辦法,只能是『能者多其勞』自己帶傷上陣。

「大叔你有沒有聽我說啊?」楊可兒見張小強只是悶聲開車不理他,追問著。

「。。。。。。。。」

張小強依然不理會楊可兒開著車,左手駕車那是要點技術滴,雖然是最簡單的農用車。

「張小強!!!你看也看啦!摸也摸啦!怎麼?不認賬啦?」楊可兒見張小強不理她開始撒潑。

「嘎吱」張小強停下三輪無奈的向後看去,楊可兒正舉著望遠鏡看著他搞怪。

「三天不打她就要上房揭瓦,看來要好好收拾她!」

張小強想要教訓下楊可兒,讓她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雙眼噴著憤怒的火焰,左手攥成拳頭又鬆開反覆如此,胸前像吹了氣一樣高高挺起彷彿下一刻就要炸開。

看著張小強要爆發的樣子,楊可兒毫不示弱只是舉著望遠鏡看著他。

良久。氣鼓鼓的胸膛像洩了氣的輪胎癟了下去,現在成了半個殘疾人的張小強沒能力再教訓楊可兒,心中悲憤卻又無可奈何。

「你說我看了,好吧!就算我看了!可我什麼時候摸過你?」武力不行張小強就開始講道理。

「怎麼沒有?那天你不是腰閃了要我給你按摩,我摸了那麼久怎麼不算?」楊可兒開始耍無賴。

「KAO,你這麼說我去洗腳不是要把小姐娶回家?」張小強真的憤怒了,怎麼這麼小就不講道理了?那以後還得了?

楊可兒沒說話,一隻手舉著望遠鏡一隻手指著張小強手指上下搖動。

「怎麼還想跟我動手?來來來,我今天讓你領教張家的家法!」張小強豁出去了,準備拼著再度受傷也要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不不,不是哪,那裡有人哦!」楊可兒指著張小強的背後帶點小結巴說道。

張小強搶過望遠鏡向楊可兒指點的方向看去。

前方主幹道連著一條岔路,沿著岔路兩百米左右是一個小型工廠,工廠被外牆圍住看不清大致的情況,一個高出圍牆的不知道是廠房還是倉庫的樓頂上,一個人舞動一條紅色條幅想引起這邊的注意。

「你怎麼看?」張小強開始向楊可兒徵詢意見,現在自己是個傷號,唯一能救人的只有小丫頭。

「先看看再說嘍!放心啦,我是不會被小白臉勾跑滴!」楊可兒似乎知道張小強的小心眼。

三輪車停在離工廠大門兩百多米遠的地方,張小強和楊可兒一人拿著望遠鏡一人端著狙擊弩觀察著。

小工廠不大,裡面就三間廠房,兩件倉庫,還有一棟三層高的辦公樓,看起來那辦公樓也承擔者寢室的作用,各種衣物被掛在窗口承受著風吹雨打。

一個男人穿著一套看不清顏色的西服,站在倉庫上賣力的舞動著條幅。看起來似乎在熱烈歡迎兩人的到來。

「大叔?怎麼辦?要我衝進去嗎?」楊可兒躍躍欲試。

「等!」張小強舉著望遠鏡惜字如金。

「等?」楊可兒很疑惑。

張小強舉起裡包成粽子的右手裝深成。楊可兒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

看著楊可兒沒有什麼反應張小強向她提醒道:「你忘了上次我用你『那個東西』引喪屍跳河?」

「哎呀!你怎麼說起這個啦?羞死了!」楊可兒害羞的低下了頭,接著她又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驚奇地問道:「我以為只有女人才會來『那個』,沒想到你們男人也回來?」

張小強聽到楊可兒的發問差點滾到車子下面,深深感到和小丫頭沒有共同語言。

腦子卻閃過一個笑話:「一個男人從不長鬍子,很是苦惱,到醫院做手術想移植,醫生沒有現成的鬍子,就從老婆的下面移植了一些毛髮到那男人臉上,之後醫生上門回訪問他現在感覺怎麼樣?男人說『別的還好,就是每個月有幾天都會流鼻血。』」

「我的右手受了傷,受傷有血腥味,喪屍會被引過來滴!」張小強耐心解說著,心裡感嘆著:「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楊可兒這次是真的明白了,一臉沮喪嘴裡還念叨著:「憑什麼只有女人來『那個』好煩人的。」

兩人說話間喪屍陸陸續續地從廠裡出來,一隻S型喪屍跑在最前面,兩隻D型喪屍跟在後面,最後面是四五十隻普通喪屍。

那隻S型喪屍看來吃得很不錯,已經快要向S2發展了,身高一米四左右,雙臂長至小腿,看起來就像長臂猿。

這只S型喪屍比張小強以前遇到的任何一隻S型喪屍速度都要快,轉眼間已經將其它喪屍拉開好大一截。

張小強拉住將要跳下車的楊可兒不停地叮囑:「千萬千萬,千萬不要讓喪屍傷到。」

楊可兒現在信心爆滿,隨意的點了點頭就跳下車迎了上去。

張小強卻對楊可兒沒什麼信心,那S型喪屍速度太快,張小強自己對上都沒什麼把握,想到這裡張小強一咬牙拉開手上的紗布,一拳砸在車壁上。

剛剛收口的傷口又崩裂開來,鮮紅的血液快速滲了出來。

S型喪屍在要和楊可兒接觸之前嗅到了新鮮的血腥味兒,便不再理會楊可兒直接向張小強撲來。

「嘭」S型喪屍飄在空中像一隻輕飄飄的稻草人打著旋兒落到遠處。在S型喪屍與楊可兒錯身而過之時被獸角槍砸到腰間,上半身打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兒便飛了出去。

楊可兒不滿足當前取到的成績,主動向D型喪屍跑去,「太心急了,應該等喪屍主動上前的。」張小強在後面點評。

楊可兒跑到D型喪屍身前雙手一掄,獸角槍劃出一個圈兒從兩隻D型喪屍脖子間閃過。帶著槍風的槍身被收回,兩顆頭顱也掉到地上,兩隻壯碩的身軀也慢慢向地面滑到。

看到這裡張小強放下心,最有威脅的喪屍都被解決了,剩下的都是炮灰,要速度沒速度,要力量沒力量。只要注意不被合圍就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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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26 00:59:14 |只看該作者
44不然我殺了他

「哎呀呀!你這麼大的人了,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看,才包好的傷口又開裂啦」

楊可兒一邊抱怨張小強將她的愛心粽子扯得七零八亂,一邊重新為張小強包紮。

楊可兒身後像屠宰場一樣倒著幾十隻喪屍,喪屍屍體沒有一具是完好的,不是缺了腦袋就是少了大腿。

太陽即將落下,夕陽的餘暉灑在這末日戰場上,更添幾分蒼涼。

夕照在楊可兒身上襯出一片光暈,小丫頭整個人看起來金燦燦的,有幾分小女神的感覺。

剛剛做過劇烈運動小的丫頭汗漬未消,嬌小可愛的小鼻子上滲著幾粒汗珠兒,在夕陽下閃閃發光,額上的劉海被汗液粘在額頭上更顯嫵媚。

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全神貫注的看著張小強的右手,給他重新上藥。

嘴角鼻端不時傳出一股溫溫地氣息噴在張小強的右手上,張小強的右手不再感到疼痛,只有小丫頭的氣息噴在手上蘇蘇麻麻的感覺。

看著楊可兒小心翼翼地為自己包紮傷口,張小強的思緒不由得閃到之前楊可兒戰鬥時的場景。

楊可兒很有天賦,準確的說,是戰鬥直覺很敏銳,她沒有腦殘的衝到屍群中大殺四方,而是圍著屍群四處遊走,藉著喪屍移動不靈活東敲一塊,西打一下,屍群就像一個大土豆被楊可兒慢慢削光。

「她手上獸角槍應該被叫成獸角棒!」

張小強對獸角槍被楊可兒使用有些不值,楊可兒使用獸角槍不是用捅的,而是用槍頭砸的。喪屍被砸的缺胳膊掉腿是輕的,還有倒霉的被砸掉腦袋,身子成兩截的也不在少數。

楊可兒的獸角槍被她隨隨便便的倒插在地上,槍頭到槍尾約一點七米左右,楊可兒拿著很順手。螺紋鋼做的槍身和獸角緊緊套在一起,獸角槍的獸角被夕陽照耀隱隱閃著流光,不是那種晃眼刺目的光,是一種含蓄而內歛的光暈,低調而又華麗。

那閃著流光的獸角有不沾塵水的特點,灰塵污漬不能附著在上面,殺完喪屍後不小心沾上的污血腦漿隨著槍頭向下倒轉,便沿著螺旋紋路迅速的滴落,直到獸角再次光潔如初。

「可惜了這把槍!」張小強望著被楊可兒冷落的獸角槍搖著頭。

「大叔,你有沒有聽我說?」

楊可兒眼睛睜得圓圓的,裡面閃著一點小火苗,吹彈可破的粉嫩小臉蛋兩邊鼓起,有著玫瑰色唇瓣的小嘴兒嘟著。整個一副小女孩現在很生氣的樣子看著超級萌。

「咳咳!」張小強確實沒聽楊可兒的嘀咕,藉著咳嗽掩飾了一下,腦子一轉想到了轉移小丫頭注意力的話題。

「嗯,那個,哦!我在想啊!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張小強一臉認真的思索著。

」?????「楊可兒不是很明白,也在想著到底忘了什麼。

」我們好像是為了那個傢伙來的。「張小強用眼角瞟了小工廠一眼向楊可兒示意。

楊可兒抬頭向那邊一望,那個男人依舊在房頂上舞動著條幅,只是從先前打了雞血般的猛烈變成現在的有氣無力。在夕陽的餘暉下一個孤單而又蕭瑟的身影要死不活的舞動著紅色條幅,看起來很有意境,一種蒼涼的意境。

「切!我們打完怪物這麼半天啦!他還不敢下來,一看就是那種很挫很挫的傢伙啦,我都懶得理他!」

楊可兒顯然對房頂上的傢伙很不感冒!

張小強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對楊可兒說道:「今天就在那邊過夜吧!」

隨著三輪車的駛近,小工廠近到眼前,『XX鎮XX食品加工廠』一塊白底紅漆的木牌掛在大門右側,木牌有些掉漆看起來很是老舊。

進到小工廠後可以看到地面到處是各種垃圾,發霉變質的麵粉袋、破破爛爛的碎布條,各種食品包裝袋,其間零碎著散落著人骨。

一棟高達八米的庫房,庫上上的大鐵門被撞得坑坑窪窪,上面用白油漆寫著『庫房重地,嚴禁煙火』

庫房的牆壁很結實,是那種六七十年代的產物,離地五米的牆壁上開著一排老式木頭窗,一排用U字型鋼筋封進水泥牆的簡易樓梯一直通向樓頂。那個男人正在樓頂向下觀望似乎在搜尋剩餘喪屍。

「下來吧!安全啦」張小強向他打著招呼,楊可兒卻理也沒理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確定下面沒有危險後順著簡易鋼筋樓梯一步一步下到樓下。

「哎呀!大哥實在是太謝謝您啦!您是不知道啊,我被困在庫房整整四個月啦!要不是您來啦我都不知道怎麼活下去啊!」

男人很激動,看樣子恨不得給張小強跪下來感謝!

張小強仔細打量著那個男人,年紀不大二十三四左右,衣服很髒灰撲撲的,臉上很乾淨只是沒有血色,頭髮有些長蓋住了兩隻耳朵,很像八十年代的流行男髮型,國字臉濃眉大眼,第一印象給人的感覺還不錯。

「叫啥名?怎麼活到現在啊?」張小強坐在小工廠專門接待客人的小客廳裡一邊四下打量一邊問著話。

「呵呵!在下姓謝,叫謝遠山。是這個廠的業務經理,當時我在成品庫房催貨。。。。。。。。」謝遠山開始講述著。

食品廠平時生產加工一些小餅乾。廠子有五十來號人,都是附近的村民。廠長是他舅舅,他三流大學畢業後就在廠子裡跑業務,年節將近廠子生意很火到處都在催貨,他就守在成品庫和庫管一起盤點想多找一點貨源,直到病毒爆發廠子裡的人開始發狂四處咬人吃人。

謝遠山腦子活膽子大,拉著庫管將倉庫大門反鎖就守在裡面不出去,半個小時後庫管也不對勁兒,謝遠山多了個心眼離他很遠,直到庫管也發生變異,謝遠山將變成喪屍的庫管殺掉後就在倉庫裡守了幾個月,每天天亮就通過窗戶爬到樓頂看有沒有人路過。

「謝遠山啊!你喝水是怎麼解決的?」張小強問出心中的疑問。

「大哥,你太客氣啦,就叫我小山就行啦!是這樣的。。。。。。」

成品庫裡要隨時保持乾淨整潔,專門在大門後面建了一個水台。平時用於拖地和進出人員洗手以免弄髒貨物。水管是廠裡牽引的地下水,周圍農家也大多抽取地下水當做生活用水。

「大哥,我這條命是你們救的,以後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會盡我最大的力。」

謝遠山信誓旦旦地保證著,眼睛卻不由自主的向楊可兒瞄去,『咳』張小強假意咳嗽著提醒他眼睛不要隨便瞄。

「我在樓頂看到這個小妹好厲害啊!」謝遠山面色有些尷尬。

張小強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她是你妹妹?」謝遠山小心地問道。

「不是啦!我是他老婆哦!」楊可兒正覺得無聊,聽到謝遠山的詢問立刻站起來宣佈主權。

「噢!大哥好厲害啊,哈哈!」謝遠山笑起來看著很真誠,張小強卻總覺得不對勁。

小工廠的大鐵門被鎖上,張小強他們在工廠內的空地上生著篝火,不是不想睡到床上,可惜宿舍內的味道不太對,熏得忍受不了。

便只好在外面睡,好在現在晚上的氣溫不低,就當是在過夏天了。

張小強和楊可兒商量著一人守半夜,多了一個不知根底的外人要儘量小心。

「把那玩意放下,不然我殺了他。」

張小強睡的迷糊突然被吵醒,還沒等他睜開眼肚子上就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腳。

那一腳正踹在他胃上,「哇」張小強捲著身子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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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26 00:59:45 |只看該作者
45不要再打他啦

張小強剛睜開眼就看到一隻弩箭正對著自己的腦門,還沒等他看清楚肚子又被踹了一腳,劇痛讓他說不出話來,只能抱著肚子躺在地上抽著冷氣。

「你幹嘛又要踹他啊!」楊可兒的聲音傳來,帶著哭音。

「把你手上拿的玩意兒丟開!」張小強這下聽清楚是謝遠山的聲音。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謝遠山接著又是一腳踢在他的右手上。

「啊」張小強忍不住發出慘叫,纏在右手上的白色紗布迅速變紅,傷口再次迸裂。

「不要打他啦!你到底要幹什麼?」楊可兒發出帶著哭腔的尖叫。

「嗯?我想幹什麼?哈哈哈!當然是想幹、你啊!」謝遠山發出癲狂的笑聲。

「哈哈,你們自己說的,世界毀滅啦,國家不在啦,法律沒有啦,我自然是想幹什麼就干什麼啦!」謝遠山意猶未盡的繼續說道。

「你忘恩負義!別忘了是我們就救了你!!!早知道就讓你被怪物吃掉!」楊可兒很氣憤,可惜張小強現在捲成一團什麼也看不見。

「哈哈哈!!忘恩負義?說的好!我就是忘恩負義!知道上一個這麼說我的人這麼樣了嗎?哈哈!她被我慢慢掐死,哈哈你不知道那種感覺多麼美妙!」

謝遠山又是一腳踢到張小強身上警告他別亂動,接著繼續說道。

「我就趴在她身上,看著她眼睛慢慢變大,舌頭慢慢伸出來。當時她夾的我好緊,夾得我爽的魂兒都飛出來,哈哈哈!那是我這輩子幹的最爽的一次。」

謝遠山似乎很喜歡和別人分享他的感覺越說越興奮。

「哈哈哈!!女人就是欠草,四十歲了還裝什麼清純,都被困在一起不草她草誰?哈哈!!!我天天草,整整草了她三個月!|」

謝遠山回憶著什麼,看到張小強想要動彈又是幾腳上去。

「別打他啦。。。嗚嗚嗚。。。」楊可兒哭了出來。

「哈哈哈,這樣才夠味兒,哈哈,很享受吧!」謝遠山看著哭泣的楊可兒滿臉嬉虐。

「咳咳!!我知道了,那個庫管沒變異,她是被你、奸』殺的!」張小強咳嗽著說了出來。

「噹」又是一腳,「回答正確加一腳!」謝遠山看著蜷在地上的張小強一臉滿足。

「嗚嗚嗚。。。。」楊可兒看到張小強挨打不停的哭著,手中的獸角槍握的更緊。

「對了,我說到哪兒了?哈!那個庫管,我記得當時還是她把我從門口拉開,是她關上大門的,哈哈哈!!那又怎麼樣?第二天她就被我草了,哈哈她不停地罵我,我就不停地操、她。」

謝遠山說道高興處吞了一口口水繼續說著。

「對了,我不停地草她,只有草她才能忘掉門外的東西,只有草她才不會想起自己會被那些東西吃掉,只有草她我才發現自己是個男人。我掐死了她。哈哈哈!誰讓她想殺我,四十歲的老女人能有什麼貞潔?哈哈哈哈!就算死了我也不放過,我繼續草一直草到她發臭!」

謝遠山越說越興奮,滿臉癲狂。那張濃眉大眼的國字臉被嚴重扭曲,讓人看著噁心。眼睛裡露出精神病人才有的瘋狂,身體微微顫動著,似乎回想到當時的情景開始變得亢奮。

張小強看到楊可兒離他還有十幾米遠,不可能突然發難。只能自救,趁著謝遠山精神有些不正常左手慢慢向背後摸去。

謝遠山眼角的餘光看到張小強變動了位置。

「噗」張小強從喉嚨裡噴出一大口鮮血,連接被踹了十幾腳感覺五腹六髒都移動位子。

「咳咳,哈哈,咳咳」張小強一邊咳嗽一邊大口呼氣,感覺內臟如被火燒一樣。

「啊!!!!!!!!」楊可兒受不了張小強被虐待,高聲尖叫挺著獸角槍想衝過來。

「別!別過來!我殺了他,我真的會殺他!」謝遠山看見楊可兒的動作有些慌神,手中的狙擊弩死死地頂在張小強的腦袋上,弩身在張小強的臉上壓出一道深深的印痕。

「呼!你到底想怎麼樣啦!大不了我給老公報仇!」楊可兒被謝遠山逼得要發瘋。

「冷靜一下,我不會把他怎麼樣的,只要你扔掉手中的那玩意兒,在脫、掉衣服讓我爽一下,明天就放你們離開。我保證!」

謝遠山假裝一臉正經的對楊可兒說著,神色間游離不定。

楊可兒淚眼朦朧的望著張小強,小銀牙緊緊咬住下嘴唇,嘴唇上慢慢往下滑出一粒血珠,握著獸角槍的雙手微微顫動。

「不要,他騙。。。。」張小強開口想告訴楊可兒謝遠山不可信,話沒說完就被一腳踢到下巴上。

「不要再打他啦,我聽你的!」楊可兒看到張小強再次被打發急了。

「噹」獸角槍被扔到地上,楊可兒雙手伸向領口的拉鏈。

謝遠山看到楊可兒扔掉獸角槍便放鬆了警惕,手中的狙擊弩也離開了一些,當看到楊可兒開始脫衣服時注意力全集中在楊可兒身上。

趁著謝遠山注意力不再自己身上,張小強將包成粽子的右手從繃帶上拿下,「咚」地一拳搗在謝遠山的褲襠上。

「哦」謝遠山捂著褲襠怪叫一聲,似乎疼的很是不輕。

張小強左手抽出了後腰上的『五四』手槍瞄準謝遠山扣動扳機。

槍聲沒響,『五四』一點動靜都木有,「KAO」張小強暗罵一聲,』五四』手槍上膛容易走火,不上膛打不出火,關鍵時候會把人急死。

來不及多想,左手向上一揚向下一掄,手槍槍柄狠狠砸在謝遠山的做托膝蓋上。

「卡」一聲疑是骨裂的聲音傳來。

「啊」謝遠山丟掉了狙擊弩抱著小腿滾到了地上打起滾來。

張小強向楊可兒看過去,楊可兒左手壓著右手捏著領口看著這邊發呆,顯然還沒反映過來。

「看什麼看,還不過來幫忙。」剛才的幾下耗盡了張小強全身所有的力氣,躺在地上似乎沒有一處地方不疼。

「為什麼受傷總是我?」

張小強很不明白。

「哦」楊可兒如夢初醒跑了過來撿起了狙擊弩,接著狠狠地踩在謝遠山的右腿上。

骨折聲再次傳來,謝遠山再次慘叫。

楊可兒將謝遠山的另外四條腿,包過中間的那一條都踩了一遍才跑到張小強身邊,謝遠山躺在地上已經是有進氣沒出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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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發表於 2012-2-26 01:00:09 |只看該作者
46有代溝了?

「你怎麼樣了?疼不疼?要不要緊?」楊可兒將張小強從地上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胸前坐著。

「嘶~~~~~」張小強隨著楊可兒的動作倒吸一口涼氣,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不疼。楊可兒連忙將動作放緩想緩解張小強的疼痛。

「知道電影裡的壞人是怎麼死的嗎?」張小強靠在揚可兒身上看著面前的篝火開口道。

「。。。。。。。」

楊可兒沒說話,只是不時有淚珠滴到張小強的臉頰上,淚珠帶著溫熱在張小強臉上流淌著。

「因為壞人總是廢話太多!」張小強自言自語。

「知道電影裡的女主角為什麼會杯具嗎?」

張小強艱難的側過臉看著身後的楊可兒。

「因為那些腦殘女主角總是願意相信壞人說的話!」

張小強的後腦勺靠在楊可兒胸前的鵪鶉蛋上面,表情木木地說著。

「你以為滿足了那個變態他就會真的放過我們?」

張小強說道這裡就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我還不是看到你被打著急呀!我是關心你也」

楊可兒聲音越說越小,話裡面透著一股酸酸的委屈。

「。。。。。。。。。。」

張小強無語了,總是覺得跟她沒有共同語言。

謝遠山這個變態還有什麼幹不出來?他連他的救命恩人都敢侵犯殺戮,難道就會因為一個半殘疾一個未成年就放棄嗎?

想到這裡張小強不敢再想下去,一層白毛冷汗從脊椎上冒了出來,「太大意了」張小強暗暗心驚。

看著胸前熊熊燃燒的火焰他開始檢討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得如此粗心大意?是山洞裡近半個月的安逸生活抹掉了自己警惕心?是楊可兒變身大力水手?是自己穿上了鑲嵌獸皮的簡易皮甲?

在那棵大樹下受到變異黃鼠狼的突襲就該覺察的,沒有事先偵查,沒有事後警惕,當時甚至連武器都不在手中,如果不是楊可兒眼明手快,自己早被咬穿了喉嚨。

可笑的是自己在經曆命懸一線的生死搏殺後,還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不過是無意侵犯了變異黃鼠狼的地盤才會遭到攻擊。為什麼事先沒有用望遠鏡仔細查看?真的以為自己換了馬甲就無敵了?

更可笑的是受傷後依然沒能提起警惕心,明知道末世裡很危險,謝遠山靠不住,居然還放心讓楊可兒守夜,楊可兒天性就是大大咧咧的。張小強還居然睡的死死地。

想想當初從家裡出來那一次不是小心翼翼,哪一步不是如履薄冰?在野外過夜稍有風吹草動就爬起來查看。怎麼到了現在自己就變得這麼麻痺大意?

越是檢討自己張小強就越是感到心驚肉跳,末世前的禮教和規則隨著末日的到來被破壞的支離破碎,以前人們壓抑的各種野心慾望還有瘋狂隨著病毒的到來而爆發。

想起以前看過的一本書好像是弗洛伊德人格理論,裡面講到人格是由本我、自我和超我構成。

本我中之需求產生時,個體要求立即滿足,故而從支配人性的原則言,支配本我的是唯樂原則。

自我是個體出生後,在現實環境中由本我中分化發展而產生,由本我而來的各種需求,如不能在現實中立即獲得滿足,他就必須遷就現實的限制,並學習到如何在現實中獲得需求的滿足。從支配人性的原則看,支配自我的是現實原則。

而超我就不用說了,那不是平凡人,那是聖人。一般電影裡死前還要交黨費的都是這種人。

末世前的人們准守著各種規則、法律、以及次序。末世後的人們為了自己的生存和慾望而踐踏各種規則、法律、次序。末世前的人活在自我中,末世後的人們活在本我中。

「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了!你不是救世主,也不要總想著當好人!」張小強結束自我檢討,尋思著要不要當壞人?

「哎~~~~喲~~~~」

謝遠山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遠處,不斷發著垂死的呻吟,四肢骨頭被楊可兒踩成一截一截的,成各種怪異甚至是意想不到的姿勢連在身上,比方說他現在是仰面朝天地躺著,腳尖應該朝上?可現在他是腳後跟朝上。

下面穿的褲子濕漉漉的,隱隱飄來一股子屎尿味兒,看來他被楊可兒整的已經大小便失禁。

楊可兒也聞到他那邊傳來的臭味兒,皺著眉頭輕輕將張小強放平,走到謝遠山身前拎著他的衣領向遠處一抖,就見謝遠山打著轉兒飛到火光照不見的黑暗中。

「撲通」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

「啊~~~~~~~~~~~」謝遠山的慘嚎傳來。

楊可兒回到這邊重新把張小強抱在懷裡,動作要多輕柔有多輕柔,和她平日的大大咧咧完全不像。

張小強靠在楊可兒懷裡享受著這片溫柔,耳邊隱隱約約地傳來時斷時續的痛苦呻吟聲。

張小強做了決定,不當好人也不當壞人。好人太杯具,壞人當不好會比好人更杯具。

「怎麼讓他拿到狙擊弩的?」張小強突然開口打破了這一刻的溫馨。

「大概,大概,大概是他趁我小號時拿的吧!」楊可兒越說頭越低,話說完下巴已經抵到胸前。

「你去廁所為什麼不叫醒我?」張小強一臉淡然地看著篝火說道。

「看你睡得香,想讓你多睡會嗎?」楊可兒找到理由頭重新抬了起來。

「唉~~~~~~~」張小強嘆了一口長氣,不管怎麼說楊可兒也算一片好心,雖然好心辦壞事。

「以後知道該怎麼做了?」張小強總覺得現在是在教訓不聽話的小女兒。

「嗯!知道啦!就算我要噓噓也要向你打報告!」

楊可兒的表情很乖,就像幼兒園的小朋友向阿姨保證以後不再調皮淘氣。

「對了哦!那個謝什麼的怎麼辦?要不要我殺了他!」

楊可兒想起謝遠山還躺在遠處,向張小強徵詢著處理意見。

「算啦,殺他髒了你的手,等明天將他喂喪屍吧!」

宅男從不知道以德報怨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

「你殺他,不覺得害怕?有沒有殺人想吐的感覺?」張小強有些好奇的問著楊可兒,現在的小姑娘膽子這麼大?

「不會呀!那天我殺第一隻怪物後就感覺好爽好爽,比在家玩遊戲打怪物好玩多了!」

楊可兒似乎對這種問題很不感冒,一副你有些小白的樣子。

「難道遊戲玩多了,就沒有殺人後的噁心?」

張小強從小長在紅旗下,對現在的小孩子壓根兒就弄不懂。

「不會吧!以前我和我爸有代溝,現在我和小丫頭也有代溝了?」

張小強終於覺得自己似乎已經不再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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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26 01:01:40 |只看該作者
47殺我

在這荒涼的夜裡,篝火烤著胸前。全身暖烘烘地,藉著這暖意張小強靠在楊可兒身上尋思著是不是再睡會兒。

楊可兒抱著張小強靠在牆上已經睡了,張小強能聽到楊可兒平穩而悠長的呼吸聲,一絲絲暖暖的氣流噴在他的脖頸間,一種很舒服很安逸的感覺。

天邊已經開始隱隱泛白,夜晚也即將過去,張小強忽然覺得身體不對勁兒,『很不對勁兒』。

全身的經脈穴道像被無數針頭針灸,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是酸麻脹痛。接著就像有數以百萬計的螞蟻爬到身上,鑽進皮膚,鑽進血肉,鑽進骨頭一直到達骨髓。

癢~無處不在的癢!從頭頂到腳底板從皮膚到骨髓沒有一個地方不癢。

萬蟻纏身的感覺也不過如此,隨著惱人的癢意似乎還有一股股電流在骨頭縫隙之間四處遊走。帶起一陣陣麻,好像懷裡抱著一圈兒四處放電的銅線圈。

比起赤、裸裸的痛感這種說不出口酸麻脹痛更是折磨人,張小強想大聲喊出來發洩出這種折磨人的古怪感覺。喊不出來,身上沒有一個地方能自己控制,就連眨一下眼皮兒都覺得困難。

楊可兒被懷裡的張小強驚醒了,張小強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就像打著擺子。

「怎麼了?」楊可兒有些睡眼朦濃。

張小強說不出話來,但他知道這是自己那能快速癒合的古怪能力發生作用了,以前受傷比較輕,所以感覺並不強烈。睡一覺就會恢復如初,只是飯量會變得很大。

「你到底怎麼啦?嗚嗚嗚~~~~~」張小強說不出話,楊可兒很著急,急得哭出聲來。

張小強閉著眼顫抖著,看上去看痛苦。楊可兒將他緊緊抱在懷裡,用自己的小臉蛋兒貼在他的額頭上感受著他的體溫。

張小強對外界毫無察覺,只是默默忍受這種酸癢麻脹的感覺,隨著時間慢慢過去開始覺得好了一點,至少能夠緩一口氣兒。

「去」張小強睜開眼睛吐出一個字。

「什麼?」楊可兒看到張小強有反應急忙把耳朵湊了過來。

「做飯··至少··要十個人的飯···」張小強斷斷續續地說了出來。、

「????」楊可兒真的搞不明白張小強已經這樣兒了還要她去做飯。

「快去,不用管我」張小強催促著,身體已經慢慢恢復過來,說話也不再費力。

「哦」楊可兒見張小強開始平復過來,說話也有了條理。便讓他平躺在地上自己開始笨手笨腳地忙活起來。

張小強靜靜地躺著,天色已經開始大亮,碧落如洗萬里無云,像一塊純淨而巨大的藍寶石掛在頭頂上。

酸麻脹癢慢慢退去,腹中又傳來如火焰燎燒的飢餓感!張小強覺得力氣又恢復過來,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篝火被楊可兒加了幾條木柴燃的正旺,一隻用三角鐵做的簡易灶台上煮著一鍋大米飯。楊可兒滿臉煙灰正用勺子攪和著。

張小強等不及便爬上車找一些熟食先吃起來。

「舒服啊!!」摸著肚子感嘆著,七隻以前做好的叫花雞,一大鍋半生半糊的大米飯全被吃下。張小強又恢復了往日的龍精虎猛。

「你昨晚沒怎麼睡,先去睡會兒。我去辦點事兒!」張小強難得的主動關心了一下楊可兒。

「哦」楊可兒也覺得困得不行,爬上車廂抱著被子睡了過去。

「該算算總賬啦!」張小強一邊嘀咕著一邊向謝遠山走去。

謝遠山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絲毫沒有動彈,張小強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四肢上的衣物已經被鮮血侵紅,身上散發著一股惡臭讓人聞之慾吐!謝遠山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嘴裡斷斷續續地發著痛苦的呻吟。

撕開手上的紗布,傷口已經完全收口,一道黑褐色的疤殼留在上面。

張小強用右手拽著謝遠山的衣領向食品廠大門拖去。

「啊~~~」謝遠山受到震動神志開始清新,慘嚎聲也有了些力道。

打開大門,門邊趴著幾隻斷腿喪屍,應該是被夜晚的血腥味兒引來的,張小強沒理喪屍。

拖著謝遠山繞過喪屍一直到了圍牆邊上的空地,將謝遠山丟到空地上,張小強站在一旁等候著。

謝遠山已經不在乎張小強怎麼對他了,可能想得是最多一死而以。自顧著哼哼,想減輕一些痛苦。

太陽出來慢慢爬高,金色的陽光慢慢向四下散開,光斑以肉眼能見的速度向這邊移來。

當張小強全身都浴陽光中時那幾隻斷腿喪屍也到了跟前,謝遠山也看到了那幾隻喪屍,情緒激動起來。看著張小強嘴巴一張一張的想說話。

「給··給我··痛快···殺我···」這幾個字費力他很大的力氣,說完就喘息著。

張小強只是站在一邊看著,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

喪屍離他沒有幾米遠了,他恐懼著,張惶著。身體像一條巨大的蛆蟲向後蠕動著,黃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不停滴冒出接著又如雨點一樣落下。

終於他被追上了,一隻喪屍爬到他的腿前,兩隻爪子一下子抱住他的左小腿,隔著褲腿一口咬下去。

「啊~~~~~」臨死前最後的爆發讓他的潛力全都爆發出來,慘叫聲中氣十足氣脈悠長。

一隻喪屍抱住他的腦袋一口要咬在他的耳朵上,喪屍輕輕一帶。耳朵被喪屍用牙齒撕了下來。

張小強蹲在地上狂吐著,早上吃的東西早就被黑洞一樣的胃,消化的乾乾淨淨。現在只能吐著苦水。

那邊謝遠山還沒死透,慘叫聲一陣陣傳來,聽到他的慘叫張小強似乎又想起喪屍吃他的場景,蹲在地上又開始吐了起來。

謝遠山終於沒聲了,張小強休息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這次將謝遠山喂喪屍,不知道是折磨他還是折磨自己,反正那副場景自己是看不下去的,有些佩服楊可兒,她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被吃掉居然沒吐。

「難道是看恐怖電影看出境界來了?小場面?」張小強百思不得其解。

解決掉那幾隻斷腿喪屍,張小強回到三輪車前,楊可兒裹著被子睡的正香,臉上微微露著笑意想來做到好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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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發表於 2012-2-26 01:02:01 |只看該作者
48又見D2

清晨總是一天裡最好的時辰,在末世裡也不列外。張小強開著三輪農用車行駛在公路上,終點將是WH市。WH到底是省會城市,中央對省會的重視程度肯定要大過自己所在的地級城市。再加上省城駐軍地方武警部隊,肯定能聚齊不少的倖存者。

末世裡個人的生存幾率太小,宅男雖然不需要太多的人際關係,可是宅男畢竟不是深山古剎裡修行的高僧,他需要社會,需要人氣。準確的說他需要能打發時間的東東,宅男之所以宅是因為他總是空虛的,總是想特立於塵世之外。總是感到自己與這世間格格不入,他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他只想在這物慾橫流的市井中找到一份屬於自己的空間。

宅男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身邊所發生的一切,他們或許其貌不揚,或許默默無聞,可他們有著自己的生活定位,有自己的思想,這種思想不是別人強加的,因為宅男有自己的世界他可以不在乎那些權威的思想,他可以批判一切。因為他們有了自己的文化。

可惜的是他們獨立於世間,卻不能脫離於世間,他們大多數隻能生活在封閉而狹小的空間忍受著別人對他們異樣的眼光。

為什麼世間的人們對宅男宅女並不認同,可宅的人數不見減少卻還在不斷增加呢?那是宅男們始終有一顆自由之心,他們不願意被俗世束縛,他們可能沒有能力活出一個大自我,可他們卻能活出一個小自我。

清晨的太陽並不灼熱,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涼意,晨風吹在身上打在臉上帶起一陣爽朗。楊可兒在車廂裡像只小豬一樣睡得死死的,車輛行駛間帶起的顛簸也不能影響她的睡眠。

想著小丫頭昨晚的表現:「沒腦子!」張小強心裡這麼想著,嘴角卻掛著笑意,畢竟楊可兒表現的還是很貼心的,總算沒白養。難怪一些宅男前輩總是嚮往著養成遊戲。

「有情況!」張小強看到前面心裡一緊停下車,舉起望遠鏡觀察起來。

前方約三四百米遠的地方橫著一條小河,小河上立著一架水泥橋。橋也不大長約十餘米,寬約八米。一輛長途大巴斜著撞在水泥橋左側的護欄上,大巴與護欄成人字型。

右側護欄與大巴車尾空著三四米的距離,剛好能容一輛小車行駛。可惜的是現在已經被幾十隻喪屍填滿。

按照以前的想法張小強現在肯定叫起楊可兒兩人一起將喪屍掃平。不過在經歷兩次本不該經歷的風險後張小強變得謹慎起來,他下來車走到前方的一個小土包那兒趴在地上仔細觀察著。

張小強趴在小土包上用望遠鏡看著橋面,因為角度的問題能看的更加清楚,大巴是一輛長達十二米的金龍客車,車身漆著鮮亮的紅色塗漆,車頭撞在對岸橋頭上癟進去一大塊,橋面上散著近五十隻喪屍,似乎沒看到進化喪屍。

客車上還有SZ市----J城的標牌,過橋不久就應該到了J城,想來是金龍大巴從高速公路下來從這開往J城。

想到高速公路張小強也很鬱悶,前天張小強把三輪車開到高速上也想體驗一把農用車走高速的感覺,誰知只開了十幾里路就到了一個高速公路進口處,張小強就覺得自己到了西方電影裡的廢車場。

各種豪華房車,高檔跑車,大卡車、小客車就像一鍋煮糊了的八寶粥擠在撞在一起,最高的地方,車疊車堆得有七八米高,有的十幾輛連在一起被燒的只剩空殼,隨處可見的喪屍和白骨,真真實實的一副末日景象。

沒辦法了,只能老老實實走以前的舊車道。

張小強看到這裡心裡一鬆,只要沒有進化喪屍就沒問題。正準備爬起來時卻發現有點不對勁。

公路近橋頭的地方有四五輛小車撞在一起,各自車體都成了麻花扭曲著。可是所有的車門都被扯下丟到一邊,最遠處丟到了十幾米遠。普通喪屍絕對沒這麼大的力量!

溫度逐漸升高額頭漸漸滲出汗水,趴的時間過長胸口開始發悶。張小強不敢大意仔細的觀察著。

如果不是不認識路,地圖上也只有這一條道才能到達省城。張小強一定會繞路,那麼多艱難險阻都挺了過來,他可不想載在這條小水溝裡。

對岸橋頭的喪屍有些騷動,躲避著什麼紛紛讓開車頭,一隻高大的D2性喪屍從車頭那兒露出身形。

這只D2喪屍一出來張小強就心涼了半截,上次與D2的接觸是他不願回想的噩夢,張小強永遠忘不了在大巴頂上隨著車身震動的恐懼。也忘不了被堵到氣窗上與D2近距離接觸時的膽顫心驚。

張小強轉身想跑,他很害怕,D2對他來說就像赤手空拳面對一輛全副武裝的主戰坦克,能射穿鋼板的狙擊弩射在D2頭上只能破皮兒,他沒有信心能戰勝它,就算那能刺進岩石的獸角槍在手也一樣。

D2走到橋面停了下來,張小強在望遠鏡中看到它對著空氣嗅了嗅,發出怒吼,就連離它二百多米張小強都能聽到。

「遭了」張小強一驚,自己正處在上風處,風把自己的氣息送到了D2的鼻子前,D2已經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張小強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轉身跑到三輪車前跳上車點火啟動,車頭打著一個大彎兒向來路開去。

張小強正想盡辦法加快車速,可這三輪農用車在這最關鍵的時候罷工了,速度越來越慢,直到停下來死活不肯走。

「KAO」張小強想起來自從出來後就沒加過油,以前搬運物資是都是沒油才加,到現在報應來了。

張小強叫醒正睡得一塌糊塗的楊可兒,提著獸角槍背著背包拉著楊可兒往路邊的田野上跑去。

「大叔你在躲什麼?」楊可兒被張小強拉著跑有些不明白。

「喪屍!」張小強沒有回頭去看D2追來沒有,雖然現在離它最少也有二千多米遠。

「切!大叔那些東西有什麼怕的!看我去解決它們。」楊可兒不知道狀況停下腳步像回身迎戰。

張小強力氣沒有楊可兒大一下就被掙脫,這下著了急:「是進化後的,還是二次進化的!」張小強不得不多費口舌向楊可兒解釋。

「很多只?」楊可兒停下問道。

「一隻!」張小強也覺得臉紅,怎麼說也曾大殺四方過,現在像隻老鼠被追的到處躲。

「很厲害的,弩箭都射不死他!」張小強向楊可兒解釋,掩飾著自己的懦弱。

「速度很快?」楊可兒有些明白了,按照遊戲經驗來說是遇到大BOSS了,皮厚速度快的BOSS現在還惹不起。

「不算很快!大概跟平常人小跑的速度差不多吧!」張小強回憶著第一次遇到D2時的情景!

「那就不用怕啦,按照我打遊戲的經驗只要不被它碰到,就可以慢慢耗死它!」楊可兒對自己的遊戲經驗很豪,轉身向橋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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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26 01:02:25 |只看該作者
49爆菊

「KAO,死就死吧,躲得過今天躲不過明天!早死早投胎!」

張小強看著楊可兒孤身迎戰D2,大男子主義徹底爆發,忘掉以前面對D2的恐懼超過楊可兒走到了她的前面。

「我是宅男,我也是個爺們,男人就要雄起!」

張小強不停對自己說著,彷彿這樣能把面對D2的恐懼忘之於腦後!

張小強和楊可兒站在三輪車邊等著D2的到來,這讓張小強想起以前看過的狗血電影『英雄默默地等候著,他一無所懼,他只是靜靜地等著,等著即將到來決戰!他死了,他與毀滅世界的魔王同歸於盡!人們將會永遠記得他!』

「我死了有人會記得我嗎?」張小強自嘲的笑了,他轉頭向身邊的楊可兒看去。

楊可兒絲毫不顯緊張,反而表現的很興奮,是那種在遊戲裡打BOSS之前的興奮,楊可兒似乎覺得D2來得太慢,右腳前掌不停的點著地,手中的獸角槍隨著她點地的節奏,槍尾也同時砸著腳邊的黃土地面。現在已經砸出碗口大的小窩!

看著楊可兒一臉輕鬆張小強也不再緊張,看著前方一個小黑點慢慢向這邊移動。

「似乎是馬賽曲?」聽著楊可兒腳步節奏張小強回過味兒來,「咱要不要來點《德意志裝甲兵進行曲》?」張小強看著D2慢慢接近儘可能讓自己放鬆一些。

「哇!好有型的怪物也,比州長還要有型哦!」

楊可兒看著D2很驚訝!似乎沒想到平日裡看到的沒二兩肉喪屍居然能長得這麼壯。

「別一驚一乍的,準備好,就要來了!」張小強將『五四』手槍拿在手中,檢查了彈匣裡的彈藥,「咔」上好了膛向D2瞄準。

張小強手裡拿著槍心裡卻沒什麼底氣,天知道子彈打不打得進去!

已經到了手槍最大射程範圍之內,張小強不敢開槍,沒有自信能在50米擊中喪屍,實在是子彈不多捨不得浪費。

D2升高二米五左右,比以前看到的那隻還要高大。頭上光溜溜的一根毛也沒有,不像別的喪屍或多或少的存有幾根。眼皮緊閉已經看不到它的眼白。肩膀結實寬厚,看上去就像一堵圍牆。

行走間步伐不是很快,由於喪屍步伐太大,普通人小跑的速度才能跟上。大腿至小腿肌肉緊實,黝黑的膚色看上去就如一塊鋼板,隨著它前進不斷改變著形狀。

「碰」在D2喪屍接近到三十米時張小強手中的『五四』響了,張小強不顧手腕上傳來的反震力向D2望去。

D2只是稍稍停頓了一下就繼續向這邊走來,子彈對它沒有絲毫影響!

「碰碰·····」張小強連續射擊,槍身傳來的反震力道讓他感覺不到手腕以下的地方。

六發子彈中的五發擊中了D2,D2似乎被打疼了,發出憤怒的吼叫加快速度向這邊撲來。

看著D2向他撲來,張小強連忙慌手慌腳的更換著彈夾,從小對槍的嚮往讓他太過迷信手槍的威力,所以手槍沒有見功讓他有些錯手不及,只想著換上彈夾再試!

「呀」楊可兒髙叫一聲舉著獸角槍主動迎上D2,到底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剛換上彈夾就看到楊可兒迎上前去,張小強暗罵一聲插回手槍拿起獸角槍追了上去。

和高達二米五的D2站在一起,楊可兒就像一個小小女孩兒,只能看到喪屍的腰部,再高就要抬頭。

楊可兒不管不顧的雙手持槍掄了一個半圓,獸角槍狠狠地砸在D2的大腿上,「蹦」猶如擊打在破了洞的牛皮鼓上發出一聲悶響!

D2稍微向前踉蹌了一小步隨後站穩,像驅趕蒼蠅一樣揚起左臂。

楊可兒被獸角槍反震的虎口發麻,接著D2揮起左臂砸在了獸角槍上,獸角槍受到巨力的撞擊猛地反彈回來。

反彈的獸角連著螺紋鋼槍身撞到楊可兒身前,巨大的衝擊力將楊可兒帶飛了數米摔在黃土地上,楊可兒再也拿不住獸角槍頭一揚暈厥過去,獸角槍也摔到一邊。

D2一點也沒有欺負小女孩的自覺,轉身向暈倒在地上的楊可兒走去。

看著楊可兒遇險張小強徹底忘了恐懼,速度再次加快一直衝到D2屁、股後面。

歷經風雨與時間的摧殘,D2渾身上下只有腰間還牢牢地繫著一根皮帶,皮帶上掛著半截破破爛爛的西褲。西褲已經包不住D2的屁、股,裡面的小褲衩也不翼而飛。

透過破破爛爛的褲子能隱隱約約地看見D2的菊花。來不及多想,十餘萬次的刺殺練習今天又有了用武之地。「撲」獸角槍狠狠地捅進D2的菊花,D2的步伐停了下來身形一頓。

張小強腦子早被血液沖昏,混混僵僵地也不不知道自己爆了D2的菊花,只是順著往日殺喪屍的習慣轉動著槍身。獸角槍頭的獸角本來就是螺旋紋路,獸角槍隨著張小強的用力轉動,那獸角就像紅酒開瓶器一樣順著D2的菊花就鑽了進去。

喪屍進化的程度越高則代表著感覺也發敏銳,就像普通喪屍站在下風也聞不到張小強的氣味兒,而D2卻能聞到。所以爆菊對普通喪屍可能算不了什麼,可對D2來說卻觸動了他的神經,讓他更加憤怒。

上次遇上D2也是一樣,D2只不過腦袋破了點皮兒,就咬著張小強不放,哪怕旁邊傳來新鮮的血腥味兒它也不理,直到把豪華大巴拆成零件才罷休,而這次?

「吼吼吼`````````」D2發出噴怒的怒吼聲猛的轉過身就向後抓去。

張小強對D2的憤怒一無所覺只是努力的旋轉著槍身,現在他腦子裡唯一的想法是,「不能讓小丫頭死,D2很強大,應該多旋轉幾下!」

張小強全神貫注的鑽著D2的菊花,好像又回到自己在餐廳上班幫客人開紅酒的日子。張小強手中的獸角槍長二米左右,其中八十公分左右是獸角,現在已經鑽進去四十公分左右,鑽的正起勁時獸角槍突然一股大力一帶靠向一邊,張小強正死死的握著槍身自然也被這股力量帶到一邊。

D2回身抓了一個空,卻能感覺那該地的東西還掛在自己的菊花上,D2更加憤怒不停地轉身向身後抓去,卻又總是抓了空。

張小強雙手緊緊地握著獸角槍隨著D2的轉身而跑動著,有一種小時候坐海盜船的感覺,一會兒這邊一會兒那邊。張小強早就清醒過來,可他不敢鬆手,一旦被D2抓住身上的骨頭肯定會被它一根根拆下。

如果楊可兒清醒過來能定會發現眼前的場景似曾相識,很像幼兒園裡的小朋友在做老鷹抓小雞的遊戲,D2是老鷹、張小強是小雞、D2的菊花就是母雞。

張小強現在是欲哭無淚,為什麼每次都是這種情況,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半死不活的卡著。

緊握著槍身的雙手開始破皮,手掌上火辣辣的,隨著不斷的摩擦感覺還在加劇,就像已經流血了還在傷口上抹辣椒油。張小強不停的被D2帶動著旋轉,已經開始頭暈。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楊可兒躺在那兒毫無動靜,也不知道傷的重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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