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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七季]樓上的大野狼[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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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 17:44:45
第十章

  晚上,朱銘燁回到下榻的飯店,燈都沒開,直接摸進浴室沖澡,沖完後又摸著黑上床睡覺;他一向不是個早睡早起的人,只是最近如果不早早睡覺的話,就會胡思亂想到根本睡不著。

  他掀開被子剛爬上床,還沒真正碰到床面,身子便像觸了電一般又彈了回來。

  他的床上有東西!朱銘燁跑去開燈,等屋裏亮了後,他再看一眼自己的床,沒想到受到的衝擊比剛才還大。

  “軒……”他嗓子啞啞的,是長久不開口之後變得不習慣說話。

  在他的床上,一顆小腦袋露在被子外面,正因為這亮起的光而不耐地蹭著枕頭。

  這裏可是法國啊!朱銘燁看了一眼桌邊的報紙,確定自己的確還在法國,可是範若軒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這個地方、他的床上!

  相比這些,她是怎麼進來的,反倒成了次要問題。

  “把燈關了吧!照得人好難受。”範若軒眯起眼看他一眼,睡意蒙朧地說。

  朱銘燁哪敢關燈?他怕這一關,眼前的一切就要消失了;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床面,半個身子坐上床沿,不敢坐得太用力,只輕輕地碰到床而已,這使得他全身的肌肉都處在緊繃的狀態。

  “軒軒,真的是你嗎?”他試圖去摸摸她露在外面的發絲,可範若軒一動,他的手又懸在半空不敢動了。

  她揉了揉眼,像話家常一樣問他:“怎麼法國人明明會英語,卻都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啊!害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裏,快要累死了。”

  他喉頭一動,許久後才發出聲音:“你……是來找我的嗎?”

  “我是來找你算帳的!都是你啦,現在每一個去店裏的人,都是去看裝潢的,都是逛的人多、買的人少,害我被公司罵!”實際上,店裏的銷售量好得不得了,她說要請年假,部長還以為她是藉機辭職,說要給她加薪,讓她覺得編這種謊真是罪過、罪過。

  可她困倦的臉看上去委屈味十足,朱銘燁哪里還有工夫分析真假?他呆呆地愣在那裏,像是在努力想該怎麼安慰她,或彌補她。

  範若軒這才察覺,他好像時常都會突然這樣定住,然後說出一些能氣死人的話。難道說,這就是他所謂的“不擅與人交際”?他是個害羞又靦腆的人?她還是不能相信。

  “怎樣,看到我在你床上很奇怪嗎?”

  “沒有。”有也不敢說。

  “那我要睡覺了。”她被子一蓋,不再理人。

  朱銘燁心中七上八下,這裏是他的房間吧?那按理說,他應該是可以睡床的吧?她說她要睡覺了,可沒說不允許他睡在她旁邊……

  朱銘燁望瞭望遠處的沙發,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那明天再說好了,先休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誰說話,戰戰兢兢地掀開被子,想著只要她一動,他就立刻跑得遠遠的,去睡走廊都行,只希望她不要一氣之下又走了。

  被子掀開一個小小的角,她沒動靜;他貼著被子繼續慢慢地鑽進去……還是沒動靜。

  這、這是允許的意思嗎?朱銘燁受寵若驚,花了足足三分鐘時間,才算是以躺棺材的姿勢,躺在了床的一邊,又花了一分鐘,才把被子蓋好。

  天啊!他深吸口氣,這該不會是他思念成災產生出的幻覺吧?或者其實他已經在某地睡著了,現在的一切只是作夢?

  好想摸摸她、碰碰她,看看是不是真的軒軒。

  但是他告訴自己不能再想了,再想的話會出大事!他並不是只把她當成上床的物件而已,他提醒自己要有點志氣,不然會讓她更討厭。

  但是範若軒哪里睡得著?感覺到他就在自己身邊,渾身散發著搏鬥般的殺氣,她能睡著才怪!

  她是不是嚇到他了?當顧伊欣說有辦法讓她進他的房間時,她這大膽的主意也把自己嚇了一跳。

  可她還是這麼做了,這個膽敢拋下他,又獨自在外國神傷的男人,她實在太想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些什麼;她的感情,她實在是不想再從旁人的口中得到答案了。

  打定主意,心裏給自己打了打氣,範若軒一個翻身,她看似隨意,實際技巧十足;在那一壓之下,他已呈平躺,而她則疊在他身上,成了朱銘燁的被子。

  他被駭住,等全身的感知再回到身體裏,他身上有個軟軟香香的小女人,正以她拙劣的技巧咬著他的唇,試圖撬開他的嘴一樣,舔著他的唇邊。

  她的頭髮掃著他的面頰,讓他從外到內地癢了起來、燒了起來;她兩腿分開在他身體兩側,根本是騎在他身上,他的手一抬,便碰到她柔滑的大腿。

  竟然是大腿!她、她……她怎麼沒穿睡褲!

  腦子完全渾沌了,朱銘燁想他今天是不是吃了被下過藥的東西,不然怎麼會看到如此美妙的景象,他又怎麼可能抵擋得了?

  他雙掌掐起她大腿的細膩柔滑,她一個吸氣,他藉此侵入她馨香的小口,直接探入最深,挑弄著她的小舌,直到她心音急促,口中發出嗚咽的悶哼。

  一個長長的吻後,她小手撐著他的胸前,坐立起來。

  他的眼色頓時深邃,無法相信眼前的女人真的是范若軒。

  她雙腿大開坐在他的小腹處,被他吻腫的唇瓣嬌豔奪目,迷離的雙眼中不再只有對他的不滿,而她的身上,竟然只穿著一件他的襯衫!

  那對她而言大了幾號的襯衫,松垮垮地自她肩頭滑下,因那襯衫的頭幾個扣子根本沒扣,不只她纖細的肩頭,就連她滑圓雙乳的上緣,也完全曝露在空氣中。

  絲制白襯衫,襯著她白玉般的肌膚,像能反射出耀眼的光,而他已被刺得眯起的雙眼。

  胯下的欲望已然覺醒,無恥且下流,連自尊都要被此降服。

  他想要她,他太想得到這個小女人,就算他不是很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他可以單方面地把這看成一種恩惠嗎?

  “軒軒,你想要我怎樣?”雖然這麼說著,手已經順著她的大腿扶上她的細腰,在她腰後輕柔地摩挲,帶起她微微的戰慄。

  他的睡衣早在揉蹭中大敞,她溫暖的手按在他灼燙的胸肌上,舒服得讓人想歎息。

  “這樣……”她細細的指滑過他勻實的胸肌,如一張上好的絲絹。

  她從來沒見他去健身過,他這個人,總是喜歡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下工夫,把什麼事都藏在背後、藏在心裏。

  聽著教人害臊的喘聲自他口中發出,不敢相信她竟然如此主動,既然如此,他又怎麼能客氣?

  大手離開她的腰,一把覆上她一邊渾圓,隔著襯衫,手底下的觸感是那樣緊翹富有彈性,白色的薄衫擋不住什麼,她乳尖粉紅的花蕾,在襯衫外透出誘人的輪廓。

  他兩指夾起那粉紅小點,瞧著那誘人的小東西,在他的玩弄下簇成兩團緊實的花球。

  他歎氣似地出聲:“軒軒,你好可愛又敏感……”

  她的胸因他的玩弄,又興起那熟悉的緊繃感,變得又脹又痛,而那脹痛的核心,是種說不出的搔癢。

  她大膽地挺腰坐起,讓自己的渾圓完全陷進他的掌中,勇敢地迎視他,雖然她此時根本不敢想自己臉上是什麼表倩。

  “你其實早就認識我了,是不是?在我還不知道你這個人之前的三年。”她說。

  他大掌一頓,眼中錯愕一掃而過,被那深深的瞳掩埋。

  不知是觸動了哪根弦,他倏地坐起,及時攔住她的後腰以防她摔倒,“忘掉這個問題。”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時,他已經俯下頭,連同她的襯衫一起,將她一邊渾圓含入口中。

  “呃啊……”當潮濕灼燙的舌配合著絲滑的布料,一起摩擦她那挺立的花蕾時,一股快感的電流帶起她脹痛下那深深的搔癢,讓她失聲低叫,“銘燁,回答我……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我……”

  他盡情地吸吮著,在她雙乳全因他的玩弄而飽脹不已時,他接耐不住地扯掉襯衫扣子,讓範若軒動情的身體完全呈現在他面前。

  再次含住她的柔軟,真像要吃掉她似地,以齒啃咬起她白嫩的山峰,又去咬她已變殷紅的挺立花蕾;另一邊渾圓也被他大掌包裹,使力揉擠,讓那眩目的白皙乳肉都從指縫間陷了出來,花蕾在他掌心滑過,像條無形的小蛇由他掌中鑽入,透過手臂直連進他的左心,那又酥又癢,令人難耐的感覺席捲他的全身。

  “啊……不要那麼用力……”她抱住他的頭,像抱住海上的浮木。

  全身癱軟,任自己被情欲淹沒,沒關係的,如果是他的話,沒關係的。

  “你喜歡這樣嗎?軒軒……”他似是笑了下,玩弄她乳肉的手忽而向下,沿著她的側腰,探向她兩腿之間。

  他的手剛碰到她的大腿內側,她就禁不住一個顫抖;他很滿意,沒有要停的意思,繼續以指勾開她的內褲邊緣,伸手探入。

  “呃……”她本能地想夾緊雙腿,可她騎在他身上,又怎麼可能合得上?

  他的指直接探入她的花瓣之間,直接按在了她顫抖的小花核上,猛地,她收緊雙臂,像要抵抗什麼似的將他抱得更緊。

  他沙啞地歎息,“你都變成這樣了,這種時候還顧得了其他事嗎?”

  “不、不是那樣……”

  “當然就是這樣,你看……”他為證明一樣,一指屈起,在她花核上一彈,她高叫,更多的蜜液滲出體外;他的身子繃硬如鐵,沙啞的語調卻裝作無謂,“我知道你喜歡我這樣碰你……”說著,他的火舌又在她乳尖隨意地勾舔了一下。

  她臉紅心跳,羞得直想放聲大叫,可轉念一想,她又在堅持些什麼呢?她要的不就是這樣?要他再次為她失神、失控,以自己當餌,要他跌入她的陷阱。

  想到這,強壓下一切羞恥,她咬著唇,呵出滾燙的氣,“我要知道為什麼,你要裝作……”

  “我沒有裝。”他一走神,在她花穴旁的手指無意間稍稍滑了進去,雖然只進入她緊密的花穴一點點,這意外的一刺也讓她腿根顫抖,逸出可憐兮兮的媚叫。

  “啊……”她仰頭,全身亂爬的小蟲快把她弄瘋了,“再多一點……銘燁……”

  全身的毛孔大開大放,朱銘燁懷疑自己有死於心臟猝死的危機,他兩指乾脆完全刺入她的花穴,攪弄起來,讓她嬌喘連連,讓她的纖腰也跟著他的手指上下晃動,帶起她一對彈性十足的乳肉,在他眼前晃出淫魅的波浪。

  她扶著他的肩,跟著他的節奏擺動腰妝,感受著他靈巧的手指帶來的歡娛,低叫著他的名字。

  “還不夠,是不是?”他身上同樣染上情欲的紅,額上汗滴滾滾而下,兩指的抽送絲毫沒有停止,“軒軒,我覺得我可能快要死了,高興得快死了!再多叫我的名字、多渴望我一點!”

  “不……”

  他輕吻她的側頸,“別拒絕我,軒軒,我會讓你很快樂的,相信我,軒軒……”

  他在她體內抽送的兩指一停,在她一波一波的戰慄下,就是不再動一下,她痛苦地扭動身子,他只是吻著她的頸、她的耳,以胸前的灼燙摩擦她戰慄的乳尖。

  “銘燁,我好難過……”她回吻著他,雙眼因情欲而浮出層霧水。

  “想要些別的了嗎?”他乾脆抽出手指,在她欲來不來的高潮前,挑逗地撫摸她的大腿,“告訴我,你想要什麼呢?”

  “我要……你……”

  “你要我什麼?你不說我又怎麼知道?”他吻著她的耳垂。

  他帶領著她的小手滑過他的胸前,背到她的身後,然後他放開她,而她已情迷,蒙朧的視線中只有他著了火的眼。

  她什麼都忘了,這是她的男人,一個深深愛著她、卻又有點奇怪的男人。

  她的手碰到他睡褲下腫脹的巨大,像被燙著似地縮了縮手,而後大膽地掌握住,她聽到他口中逸出的悶哼,“這個……我要你,銘燁……”

  他吻她,“軒軒,你總算承認了,你是想要我的,不是我活在自己的臆想裏。”

  她迷惑,而他卻又躺了下來,像屍體一樣動也不動,而她卻明白了他的意圖,頓時人像要斷氣似地,皮下都冒出蒸蒸熱氣。

  咬了咬牙,在他眼神的鼓勵下,她褪下他的睡褲,那蓄勢待發的巨大一跌入她的視線,讓她呼吸又是一停。

  看她像石像一樣定在他身上,通紅的小臉一瞬不瞬地瞧著他的欲望,他的體內亦有岩漿在滾燒,“怎麼了?不要害羞。”

  她全身顫抖,小腹的空虛折磨著她,她將內褲撥向一邊,稍微抬起身體,握著他男性的根部,主動將那碩大的龍首,對準自己的穴口。

  這個畫面太刺激,她幾乎要支持不住自己虛軟的身體;在她手的包裹下,他的欲望充滿侵略性地跳動,更讓她心跳漏了幾拍。

  試著坐下,當那龍首沾上她體下的愛液,稍微滑入她空虛的花穴,她忍痛般地搖起了頭,淚花順著臉頰落下。

  “不,我不行,太大了……”

  “軒軒,你總是這樣讓我……控制不住自己!”他雙手掐住她的腰,忽地向下一按,同時窄臀頂起,一刺而入。

  “啊!”這樣的快慰、這樣的滿足,讓她向前倒下,撐著他的胸膛,瞬間達到了高潮。

  他同樣低吼,為那銷魂的甬道,只屬於她的味道;在那驚人的高潮快要緩和下來時,她的雙乳被他一雙大手裹住,兩邊花蕾被無情揪起,痛得她挺胸。

  “軒軒,還沒結束,我什麼都還沒做呢!”他預示性地揉捏那對嬌乳,“我會讓你忘掉所有不必要的事……”

  “什麼?我才不會忘……啊!”他將她的身子抬起,猛地向下一按,高潮餘韻尚在,被他這樣霸道的對待,掀起的另一波巨浪是她無法想像的,她搖頭,無助地搖頭,“不要了,銘燁,我受不了了,不行……啊……”她會失控,面對這樣的激烈,要把她撕碎的快感,她真的會完全失控。

  “不!”嘴上這麼喊著,腰卻隨著他的挺入瘋狂地擺動起來,兩人交合處傳來淫魅的水聲,他的每一個頂進都讓她全身劇烈抽搐,就連乳尖的痛也轉成了不可思議的快感。

  他十指與她交纏,頂住她無力的身體,下身的挺刺越發猛烈,“為我瘋狂吧!那麼你想知道的事,我就全部告訴你,只要你承認你未來的日子裏只能有我,那我也可以把一切全交予你,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只有你、只有你……銘燁……”

  “這一次,可不是酒後的醉話了。”她的花穴緊緊包著他、吸吮他,“體會到了嗎?這樣的快樂……”

  感覺到她又一波的高潮就要來臨,他毫無緩和的意思,更是加快挺入,每一下都刺入她體內最深的敏感點上,那個只有他知道的,能讓她徹底瘋狂的地方。

  他重又抱起她,要將她揉進骨髓般的使力,將全部的熱情全都投注給她,他是她的,只要她需要,他可以為她做任何事。

  他可以給她全部,只要她肯要……只要讓他弄懂她為何總是口是心非,折磨著他強裝自信的心,他有多害怕失去她,她是永遠都不會曉得的。

  朱銘燁控制不住地要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天光大亮,直到她在他的懷中昏睡過去。

  他吻著她濕紅的小臉,抱著她,那麼緊,怕一醒來她又要不見似的。

  可是他的計策並沒有成功,在陽光明媚的正午,範若軒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坐在她旁邊的他。

  第一句話還是:“你說你那時不是在裝,可你已經將我的照片放了三年。”

  “你……”朱銘燁一愣,彆扭地扭過頭去,“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只知道你是誰的表妹、知道你笑起來的樣子,只是那樣而已。”

  “可你那時表現得那麼冷漠!”

  “看到你突然出現,我都嚇傻了,當時只是想著不能讓你走,但一直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我的態度真的很糟糕嗎?”

  “你被嚇傻了?”她回想再回想,被那雙瞪死人不償命的眼嚇傻的人是她吧!

  朱銘燁還很理直氣壯,“當然了!我一直都想見見你,好不容易有一個機會,滿腦子都想著怎麼給你留下一個好印象,誰想到你就那樣突然找上門來,打亂了我所有的計畫。”

  她裹著被子,撲到他身上,“那你還說我像聖誕樹?”

  “你那時的樣子本來就很像。”

  “可惡!”她揚手要給他嘗嘗苦頭,手卻被他反握。

  “軒軒,你不生我的氣了嗎?你來找我,表示你願意跟我這種可惡的人在一起,是不是?”

  一提這個,範若軒不悅地抽回手,瞪著他,“誰要跟你在一起?一直都只是你在自說自話而已!說喜歡我的人是你,毫不留戀就走掉的人也是你,我以為你把我的照片還給我,就是說明我們以後都各走各的路,兩不相干了!”

  “跟你兩不相干?你是我花了三年時間才有勇氣去見的人,你說我會那麼做嗎?”

  “誰知道?也許你看到本人後,發現我和你想像中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一回事,那個能讓你覺得很有靈氣的女人,只是個平面而已,我有什麼好的?你甚至說不出來我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說到這,自己都覺得有道理,不禁又有點傷懷,“你所執意喜歡的,就只是那張照片而已吧?”

  朱銘燁歎了口氣,摸摸她亂翹的頭髮,“我確實也不是沒這麼想過,照片就只是照片,這個道理我也明白,所以知道能見到你時才會那麼忐忑;但當我推開門,見到站在門外的你時,我就知道那種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我好想碰碰、摸摸那棵小聖誕樹,她是如此新奇的存在,比平面還要來得鮮活得多。”

  “你真是這麼想的?”她有些不可思議,從朱銘燁的嘴裏也能聽到這種好話,“那我之前問你,你為什麼不這麼說呢!”

  “我說了,可你說那只是想跟你上床而已。”朱銘燁臉一紅,“本來我在你心中就是個色狼,如果早早把照片的事告訴你,你更加會覺得我是個變態吧!再說,那張照片並不是我喜歡你的理由,那個理由我想了很久,可仍是想不到……”

  “你不是因為那張照片才喜歡上我的?”

  “就算沒有那張照片,我想結果也是一樣,可是為什麼呢?”他想,“或許只是不願意放開吧?真的沒什麼理由的。”

  “結果也是一樣……也是你跑來國外,而我傻乎乎地被蒙在鼓裏。”

  這麼說來,從剛才起她好像就對此極為不滿,朱銘燁思索著,突然問她:“軒軒,難道你沒看照片的背面嗎?”

  “背面?有什麼?”範若軒一聽,乾脆跑下床去拿過包包,抽出那信封打開來看,照片反面竟然還寫著一行字,而她之前完全沒有注意到!

  “這、這是什麼啊!”她的手都不禁抖了起來,那行字和信封上的筆跡一樣,很顯然也是朱銘燁留下的。

  上面寫著:我三個月後回來,你樓上的房子我已經買下,那是我買的唯一一間房子,軒軒,我愛你。

  三個月後回來?他不是在一個地方不會住超過三個月嗎?買房子的意思是說,他回來後就再也不走了嗎?她以為他不會再回去了,以為他玩膩了她就換個場所,是他……

  天啊!她竟然漏看了這麼關鍵的部份!

  朱銘燁已經無聲無息站到她身後,雙手扶著她的肩,在她耳邊笑道  “我現在更加確定了一件事了。”

  “什麼事?”

  “你一定也是非常、非常愛我的,才會這樣認定我是個大混蛋,還大老遠地急著跑了來,你是怕我這個大混蛋會跑掉。”

  “你別臭美!我那是……我只是……”

  “軒軒,我從一開始就說了,你只有這一個選擇;當我發現自己非常享受迷路後被你找到的感覺、非常享受和你並肩走在馬路上的感覺時,我知道你的人生就只剩下這一個選擇,就是永遠和我在一起!只有這件事,我會不厭其煩地說,一直說到你相信為止。”

  “你!該不會迷路也是你故意的吧?”這傢伙,其實是個超多心眼的男人吧?他只是不太善於表達,可是算計人的本事高超得要命!

  “當然不是故意的,只不過在工作對象是你的時候,就會在“不故意”的情況下多加了那麼一點點。”他從背後摟住她,聞著她的發香,“我喜歡被你找到的感覺,那讓我感到你非常的需要我,我也藉此來給自己打氣;強敵太多,我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膽大包天。”

  “一下子甜言蜜語起來,明明只把人家當“房子”看的……”

  “你當然是我的房子!”他一愣,扳正她的肩,讓她看向自己,“一個能讓我時刻掛念的、隨時能夠回去的地方;想到你,我就會很安心,想到你可能不接受我,就會很沒有安全感,不是房子,還能是什麼呢?”

  啊?範若軒腦袋慢慢地轉、慢慢地轉,然後從額頭一直紅到了脖子。

  “你真的是個大混蛋耶……”在他胸前狠捶了一下,“你說的那個不叫“房子”,是“家”啦!”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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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匿名  發表於 2012-1-2 17:45:05
番  外

  三年前。

  明亮的房廳內,藍色鹿皮絨的多人沙發一角,男人捧著相簿無聊地翻著。

  “銘燁啊,拜託你看別人的家庭照片時,能不能露出些稍微溫馨的表情?我知道你最近在為那個家居設計展苦惱,我也不明白一向搞店面設計的你,為什麼要去接家居設計的工作,可接都接了,沒靈感也不要擺著張臭臉啊!”坐在電視前地板上打電動的男人,分心提醒。

  可是,沙發上的男人根本沒聽到的樣子,打電動的男人只好無趣地閉了嘴。

  “銘燁,後天就是和雇主討論方案的時候了吧?你到底有沒有把握?最近都沒看你在工作,可不要砸了自己的招牌。”等了一會,還是沒人應聲,只有電動的“嘩嘩”聲不斷。

  眼看著就要通過全關,打電動的男人聚精會神,也沒心情閒聊天,全部的心思都投入到對付遊戲BOSS中。

  眼看BOSS還有三滴血就掛了,男人專注得眼白充血,臉上毛孔都張開了,“快了、快了、快了、快啊……喂!”

  螢幕一黑,是一直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起身把電源拔掉的。

  電動男張著嘴,隱約看到眼中有淚珠在打轉,手柄絕望地砸到地板上。

  “銘燁、朱銘燁,你小子、你小子……”他氣得說話都哆哆嗦嗦。

  “我剛才叫你,你沒聽到。”

  “廢話!沒看我這忙著嗎!再說,我剛才還叫了你那麼多次,你有哪次理我了?我打了三天三夜、三天三夜啊……”

  “我有事問你。”不理男人用手指比出的“三”,朱銘燁把手中的相簿住他面前一拍,指著一張照片問:“這是什麼時候照的?”

  電動男抹著眼淚,低頭看了眼,差點又哭了,“拜託,這有比我三天三夜的奮鬥還重要嗎?這邊這個是我,另一邊是我表妹,大學快畢業時,我們全家前些日子去關島拍的,有什麼問題嗎?有拍到什麼靈異現象嗎?你說啊、你說啊!”

  可他的聲音又落到了空氣裏,依然是沒人理他。

  正在男人就要爆發時,朱銘燁直盯著那張照片的眼動了動,而手也動了起來,他把那照片撕了下來,放進自己的皮夾中,然後抬頭看看變得好像某種眼睛很大的魚類的男人,說:“這個給我了。”

  “不給行不行?”

  搖頭。

  “那我可不可以問一下,你拿我照片是要做什麼?”

  “打算蓋一間房子。”

  “蓋什麼?”男人一愣,“你是說那個家居設計的工作嗎?你有靈感了啊?”

  “那是什麼?”男人回了他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話。

  在他想詳細問時,男人已經把插頭插了回去,電視又亮了,但螢幕上已經寫著GAME OVER。

  男人收好皮夾,不說一聲,留下欲哭無淚的朋友獨自開門回去。

  他想蓋一間房子,為照片的裏的那個女孩;這聽起來很瘋狂,連突然興起這種念頭的自己,都覺得這是件很瘋狂的事。

  可他克制不住。

  為某人打造一個居中的場所,因為她將生活在其中;而他在看到她的一?那,那樣的景象已經浮上腦海,無比的真切,就像他也在那間房子裏一樣。

  真是奇妙,奇妙而美好!他很懷疑,習慣了到處搬家的他,是否真能有一個住所,能夠留得住他。

  一晃三年,當年哭著打電動的朋友,又哭著求他幫一個忙。

  他沒有猶豫,然後,他搬了來,帶著那張跟在他身邊三年的照片。

  再然後,電鈐響了,他從滿地的衣服和箱子中跨過去,去看那扇門,不知道這麼晚了會是什麼人。

  “你是?”他一時恍惚。

  “你好,我是你樓下一四0五的住戶,先生,你知不知道現在已經很晚了?”

  短短的頭髮亂翹著,讓人好想去揪一下;長長的睡衣拖在地上,原來她沒有照片上看上去的那麼高。

  對呀,因為她不是照片嘛!

  “聖誕樹。”

  “啥?”女孩眼睛一擠。

  “你很像一棵聖誕樹。”他說,並在想該怎樣挽留住她,這份珍貴的、提前到來的聖誕禮物。

  “現在離耶誕節還早吧!”原來她不只會笑,生氣的樣子、錯愕的樣子,通通都很可愛。

  真的,她不是照片啊!而且,他的耶誕節已經到來了。

  她叫範若軒,有一天他會為她打開一扇門,門內的世界,是在他心中深藏很多年,只為她一人打造的世界;然後,他必須強行入住,用他畢生唯一的堅持。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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