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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桂小雯 -【男人進修班之第四課】惡男要調教!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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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3 14:02:21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桂小雯 -【男人進修班之第四課】惡男要調教!


【內容簡介】

第一次見面就鍾情,認識第三天就上床,相識三個月就懷孕結婚,
這樣的速度雖然不能說是創紀錄,但也算是很快的了。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挑到像席邢之這樣溫柔體貼又優秀的好男人,
花妡感到滿意極了,週遭的親戚朋友更是羨慕加嫉妒……
只是,當不同的女人找上門跟她嗆聲,
當斯文爾雅、謙和有禮的老公,「陪」女人上汽車旅館時,
花妡才驚覺,自認為完美的婚姻遇到瓶頸了,
女人要的是什麼,不外乎就是在自己男人心中的「唯一」,
她的老公卻「雨露均霑」,認為對「每個」女人好是天生的使命,
結果就是──每個女人都情不自禁的垂涎她的老公!
為了不讓肚裡的寶寶感受到她的氣憤、傷心及委屈,
即使是完美無缺的老公,也需要「好好調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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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3 14:03:01 |只看該作者
楔子

  黃曆上某個黃道吉日,宜遷徙入宅,位於板橋捷運站附近名為「太平天下」的社區大樓,有四家搬家公司的車子在同一良辰駛入地下停車場。

  今天有住戶入住太平天下,還是一次四戶,而且很湊巧的,搬家的這四戶都還住在同一層樓。

  「太平天下」一層樓共四戶,每戶約三十坪左右,共兩房一衛一廳,還附設一個小廚房,簡單的很。

  電梯在地下室跟十二樓之間上上下下好不忙碌,沒多久,準備遷入的四戶主人也各自帶著行李出現。

  她們分別是:

  十二樓之一,駱楟楟,帶著她八歲大的小孩展開離婚後的新生活。

  十二樓之二,宅女兼言情小說作家喬瓊安帶著她吃飯的工具──筆記型電腦入住。

  十二樓之三,剛從美國回來的女強人丁紫寧,她的職業是室內設計師。

  十二樓之四,一個懷孕五個月,不怕死、一點忌諱都沒有的孕婦花妡,正跟老公協議離婚中,理由是老公搞外遇被她逮著。

  四個不同背景,不同生活狀況的女人,在同一天搬入同一社區,同一樓層,這也算是某一種奇特的緣分吧!

  或許也是因為如此,造就這四個女人外加一個八歲的小男孩往後堅固的鄰居情誼跟友誼。

  關於她們的故事,就此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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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3 14:03:3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我們離婚。」

  不是「我們離婚吧!」的感嘆遺憾,也不是「我們離婚好嗎?」的詢問口氣,而是「我們離婚。」果決又不容推翻的語意。

  花妡,一個成熟美麗且風情萬種的女老闆,她所開設的「牡丹」精品美容坊專賺女人愛美的錢,年營業額達十萬之多,旗下有員工、美容師約二十來人。

  她不僅人長的美,身材更是凹凸有致,穿著品味絕佳,對於時尚更有敏銳的嗅覺,像她這樣的女老闆,站出去就是「牡丹」的最佳代言人了。

  但像她這樣的美人今天卻心碎果決的跟老公提出離婚的要求,只因為老公在上個禮拜竟然被她「抓姦在床」!

  是什麼樣的男人,有了花妡這樣的妻子,竟然還不知足的外出偷腥?

  「我不允。」堅決的搖頭否定,無論如何他是不會答應離婚的。

  席邢之,一個斯文俊秀爾雅的男人,他的內在就如同外貌般,謙和有禮,對待女人極盡溫柔且體貼。

  他是六月文學出版社的總編,在出版界算是赫赫有名的才子。

  出生於書香世家的他,舉手投足優雅翩翩,言之有物的談話內容常常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這樣的男人在擁有了美麗妻子後,竟然還搞外遇?!人真是不可貌相啊!

  「就算你不答應我也離定了。」她心意已決。

  兩人在佈置得美輪美奐的客廳裡,面對面坐著,中間隔著玻璃茶幾,花妡一臉堅決,美眸隱藏著龐大的哀傷跟失望。

  席邢之急了。

  他知道新婚才三個月的妻子雖然外表美麗性感柔媚,骨子裡卻有一顆剛硬無比的心。

  「妡兒妳聽我解釋‥‥」

  花妡疲倦的揮揮手,表示她一點都不想聽。

  她發誓自己再也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被挑釁,每一回都有不同的女人找上門跟她嗆聲,雖然說她花妡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可是相同的事件一再重複,任誰都會感到心煩。

  況且她現在還有孕在身,她不願肚子裡的寶寶感受到她的氣憤、傷心及委屈。

  挑到一個會令眾多女人垂涎的老公到底是好還是不好?這個答案現在已經無解朋。

  畢竟當初老公是她自己挑來的,甚至是用計謀「誘拐」來的,她不能後悔,只能選擇放棄。

  「我們離婚。」她堅定的再重申一次。

  回想起當初對席邢之的一見鍾情跟今日堅持離婚的心意‥‥還真是天壤之別啊!

  半年前---

  真的有夠倒楣的!

  花妡覺得自己今天肯定沒帶「運氣」出門,所有的事情都不順到極點,但今天黃曆上明明寫著是黃道吉日,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對新人結婚。

  她所經營的「牡丹」精品美容坊有兩位熟客兼貴客,選擇在今天完成自己的終身大事。

  既然是熟客兼貴客,每個月當然會把大把大把的鈔票砸在「牡丹」,所以不管怎麼說,她們結婚當天的妝,一定要她這個老闆娘親自出馬才行。

  還好他們過門的時辰不同,要不然她還真的很頭疼。

  兩名貴客她都已經各派了兩組「新娘秘書」跟隨在她們身旁以備不時之需,像她們這種出生豪門的嬌客不好好侍候怎行。

  花妡已經先在其中一家五星級飯店化好第一位新娘的妝,她真是越來越佩服自己的技巧跟速度,在最快的時間內將新娘呈現最完美的狀態就等新郎來迎接。

  偏偏新娘突然悲從中來,想到就要離開親愛的父母嫁作人婦‥‥就在她收拾化妝箱準備離開時,新娘嚎啕大哭。

  花妡的嘴角隱隱抽搐著,她要哭多久都無所謂,但可別把她化好的完美彩妝給哭花了啊!

  雖然她用的彩妝品都是號稱頂級優質且防水功能一流,但大家都知道,所謂的防水都是宣傳效果大過於實質效果。

  新娘這麼一大哭,臉不花才怪。

  花妡動作快速的連忙採取補救措施,邊補妝還得邊口頭安慰新娘,說得天花亂墜,就到新娘破涕為笑。

  好不容易離開飯店,趕往第二個工作地點,卻在坐上計程車後遇到大塞南。

  花妡在後座著急的頻頻看錶。

  計程車司機說前面發生嚴重的連環車禍。

  花妡當下趕緊付錢,背著她的大化妝箱,蹬著高跟鞋用跑的。

  還好兩間飯店間的距離不會很遠,也還好穿高跟鞋跑步難不倒她,阿姨是有練過的,小朋友可別學。

  跑跑跑、跑跑跑‥‥

  花妡衝進飯店大廳時,正好瞧見電梯門要閤上。

  「等等!」她沒形象的大叫,邁開步伐更是大步往前衝。

  就在此時,她的左腳拌到右腳,整個人就像死命想撲到本疊板的捧球選手‥‥

  「啊---」

  在慘烈的尖叫聲中她整個人撲倒在電梯前,化妝箱啪地摔落地面,箱蓋彈開,裡頭的化妝品像天女散花般灑落一整地。

  第一個閃入花妡腦海的念頭是---還好我穿褲子,要不然肯定穿幫。

  抬起眸,電梯裡頭有個好心人聽到她的呼叫聲將電梯門給按住,就是因為他的女好心,這下子她人沒搭上電梯卻被電梯裡頭的人看到她慘烈「滑疊」的姿勢。

  真是尷尬啊!

  花妡聽到電梯門噹一聲,顯然裡頭的人不願等她已經先上樓去了,以現代人冷漠的姿態她真的不期望有人來拉她一把或是幫她什麼的,況且她現在可沒時間哀怨。

  她爬起身‥‥

  「妳還好吧?」有人扶了她一把。

  「呃?!」花妡好是訝異。

  抬起頭一看,心臟激烈的猛跳兩拍,通常她看到「尬意」的男人都會這樣,屢試不爽。

  對方是個爾俊的男人,直挺的鼻樑上戴著無眶眼鏡,斯文有型。他黑白分明的眸裡寫滿真心的關懷。

  喔喔,她的心這一回不止猛跳兩拍,而是狂跳到她以為自己在霎時得了心臟病。

  她看他看到有點傻了。

  「小姐?小姐妳沒事吧?妳撞到頭了嗎?還是哪裡不舒服?」男人頻頻關切著。

  他穿著灰色細紋襯衫搭配藍色領帶,花妡向來相信個性會影響品味,尤其從他溫柔的詢問跟動作看來,這個男人一如他的穿著,肯定斯文多禮且博學。

  是她最欣賞的典型,名列她喜愛男人排行榜的榜首。

  「沒事,我沒事。」花妡終於回過神來。

  她敲敲自己的頭,現在可不是犯花癡的時候。

  時間緊迫,萬一誤了新嫁娘的好時辰可就糟糕了。

  真是可惜了,要不是時刻已迫在眉睫,她還真想好好認識這個讓她心動的男人。

  花妡也沒時間喊痛了,連忙拾撿散亂一地的化妝品。

  男人也蹲下身子幫她,這讓花妡更加的心動,美眸寫滿遺憾,好可惜好可惜,她真想約他去喝杯咖啡。

  收拾好化妝箱以後,她跟男人搭同一台電梯上樓。

  他到五樓,她的目的地則在七樓。

  「你‥‥」

  「還有什麼事嗎?」男人走出電梯前又回眸問。

  「不,沒事。謝謝,真的謝謝你。」

  嗚嗚,除了感謝,她還能怎樣,現在她得去幫客戶化妝,就算搭訕了也沒有後續。

  「不客氣。」

  男人溫柔一笑,電梯門逐漸閤上。

  花妡瞪著電才號誌往上,心頭好扼腕啊!

  兩個小時後,花妡終於搞定第二個新嫁娘,背著化妝箱準備下樓離開飯店。

  今天真是很不幸運的一天,一切都不順,看到令自己心動的男人也不能採取行動,唉。

  花妡想著那可口的男人是在五樓出電梯,或許她到五樓去繞繞可以遇到他也說不一定。

  打定主意後,花妡也不等電梯了,迫不及待從安全梯下樓。

  本以為今天的壞運氣應該都已經用盡,沒想到就在她來到五樓準備跨下最後一個階梯時---

  「唉喔~」一個踉蹌,她的左腳拐了一下,整個人失去平衡跌坐在地。

  還好這次不是撲倒,花妡自我安慰的忖度著。

  可更慘的在後頭,當她檢查自己的腳時才發現她失去平衡的原因是---她左腳的高跟鞋跟斷了。

  喔,花妡氣餒的癱坐在階梯上。

  現在她可是寸步難行了。

  「唉~」她大聲的嘆息,反正在這隱密的樓梯間不太會有人出現‥‥才這麼想時,五樓的安全門被由內而外推開了。

  「是你!」花妡又驚又喜。

  是上天給予的暗示嗎?就在她再一次「遇難」的時候,溫柔男子再度像天使般的降臨。

  「啊,妳‥‥」席邢之認出坐在樓梯間的美艷女子是先前在大廳撲倒的那位,視線調往她的腳。

  「妳怎麼了?」難不成又跌到了?

  花妡從他的表情當中讀出他此時心頭所想的‥‥

  「沒錯,我又跌倒了。」

  本以為男子會不客氣的大笑,畢竟今天她實在太倒楣了,兩次被他看到都是出糗的狀態。

  席邢之沒有笑,他蹲下身子輕輕說了聲:「抱歉,越矩了。」然後用手去碰觸她的腳踝,檢查她有無受傷。

  「腳踝會痛嗎?」

  「會,但只是一點點疼而已。」

  「那應該沒有扭傷。」

  「嗯。」花妡對男子的溫柔感動到差點說不出話來。

  她好想現在就抱住他,說她願意「以身相許」,但這麼熱情,不知道會不會嚇到他?

  「是鞋子‥‥」她有點窘迫的說。

  「鞋子?」

  「鞋跟斷了。」

  「啊,原來如此。」所以她少會跌倒。

  席邢之攏起了眉,他看到了遺落在一旁的「鞋跟屍體」。

  「妳的鞋子穿太高了。」他直覺地開口。

  不是想教訓她,而是無法想像若她不是踩到最後一階才斷,而是在中間時就斷了,那麼她會一腳踩空滾落樓梯‥‥

  「喔。」花妡像個聽話的小孩乖乖受教不敢反駁。

  「妳在這裡等我一下。」說完,席邢之起身離開。

  花妡本想喚住他,怕他一走就不回來了,可她直覺他並不是那種人,所以她乖乖的等著。

  大約過了十分鐘後,席邢之回來了,手裡提著一個精緻的提袋,他從提袋中拿出一雙平底鞋。

  「來,撇上。」他再度蹲下身子協助她換上新鞋。

  原來他剛剛是跑到飯店的地下精品街去幫她買鞋子,而且他還細心的注意到她穿幾號鞋。

  「合腳嗎?」

  「嗯,很合。」

  「那很好。」席邢之再度扶起坐在階梯上的她。

  然後,她看到他那垂掛在胸前的名牌---席邢之 六月文學出版社總編輯

  是他的名字跟他的頭銜。

  他的職業就跟他的人一樣,非常的有氣質。

  她想他今天應該是到飯店參與什麼活動‥‥他們真是有緣,在飯店裡來來去去的人不知有多少,偏偏他們就遇上了兩回。

  若說她先前錯失了良機,那麼現在就是她絕佳的搭訕時刻。

  「真的太謝謝你了,我想請你‥‥」只杯咖啡以示答謝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席邢之卻匆忙的截斷她的話語,滿臉不好意思。

  他看看腕上的錶,「真抱歉,我的會議時間開始了,必須先走一步。」

  看著令她心動不已且心癢癢的男人就這麼離開,花妡可是有滿腹的不願啊!

  難得遇到讓她滿意度破錶的男人,若就這麼放棄實在太可惜了‥‥好在她知道他的名字跟工作頭銜。

  況且他幫她買鞋的錢她忘記給他了。

  忘得好!這樣她就有理由到他工作的出版社找他了不是嗎?太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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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3 14:10:3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花妡是個行動派的女人。

  這點從她年僅二十八歲,就可以擁有一間業績不差的精品美容坊看得出來。

  她知道自己要什麼,所以她總是很快確立目標往前衝。

  當別的同學還在為升學所煩惱時,她已經決定高中畢業後要到日本學美容彩妝;當朋友下課都往補習班去時,她則拼命的打工賺學費。

  當同事還在抱怨工作很辛苦時,她卻一點一滴累積自己的經驗喂人脈,祭後尋求開店資金來源‥‥

  在愛情方面她也是。

  她談過兩次戀愛,兩次都是她先心動然後主動追求,雖然到後頭都因為時間和空間的不允許而結束。

  這一回難得遇到極品,她怎能輕易放棄,況且她跟席邢之是真的有緣,要不然不會同一天在飯店遇到兩次。

  第二天,花妡做好打扮,一襲貼身但又不裸露的小洋裝,襯托出她姣好完美34D的好身材,帶著從網路上搜尋下來「六月文學出版社」的地址,她直接上門找人去。

  「六月文學出版社」位於南京西路上,下午兩點,出版社的人剛結束午休時間,現正處於有點忙又不會太忙的階段。

  而且花妡發現出版社裡的職員以男人居多,她一直以為出版業界是女人的天下才對。

  「你好,請問席邢之總編輯在嗎?」找一個距離大門最近的職員,花妡開口詢問。

  頗有宅男味道的職員一見訪客是風情萬種的大美女時,雙眼都發直了說話還會結巴。

  「總、總、總編輯人、人、人不在。」

  不在啊,花妡心頭落寞了一下。

  「那請問他下午會進公司嗎?」

  「不、不太曉得耶。」

  「是喔。」花妡明顯的落寞感染了宅男職員,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捨不得美人面露輕愁。

  「妳等等,我、我幫妳問一下。」

  「好,謝謝你,你人實在太好了。」花妡滿懷感激,她的笑靨讓宅男職員心聲狂跳,好想把全世界奉獻到女神面前。

  宅男職員慌慌張張的跑開,還差點絆到桌腳跌倒。

  花妡噗喲一笑,原來出版業界的人這麼好笑。

  不一會兒宅男職員回來了。

  「總編他跟老板出去午餐,待會兒就會回來了。」

  「好,那我可以在這裡等他嗎?」

  「當然可以‥‥喔,不不,妳別站在這兒等,請到會客室,請問妳要喝咖啡還是茶?可樂?白開水?果汁?牛奶?」

  這裡是咖啡館還是出版社啊?

  花妡竊笑,對於她受男人歡迎的程度,她一點都不曾感到懷疑,只希望她心儀的席邢之也跟那合宅男職員一樣,拜倒在她的「花裙」之下。

  席邢之回到出版社後,有人告知在會客室有訪客,告知的職員眼神充滿曖昧跟羨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他疑惑。

  來到會客室,他發現訪客的確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當然認得她,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對她印象深刻的。

  她坐在靠窗的座位,低垂著螓首,膝上放著他們出版社的文學月刊,很認真的閱讀著。

  些許陽光從窗外迆邐進來,慵懶的灑在她鬈曲的長髮上‥‥

  當她聽到開門的聲音時,微揚起下巴,見到的是他嘴角揚起一朵美麗燦爛且迷人的笑靨。

  那畫面讓人目眩。

  「是妳‥‥」原來是美人來訪,難怪未婚的男職員浮動不已。

  「嗨。」花妡略帶緊張的站起身來,膝上的書刊掉落在地板上,她尷尬一笑。

  在心儀男人的面前,她向來的大方跟熱情都打了折扣。

  「喔,你們出版社的書刊‥‥會讓我想睡覺‥‥」

  花妡的老實讓席邢之哈哈大笑,走過去幫花妡拾起書刊放回書架上。

  「坦白講,有時候我也用它來幫助睡眠。」席邢之眨眨眼開玩笑的說。

  「真的假的?」花妡瞪大眼。

  「假的。」

  「喔,我就說嘛,你可是出版社的總編,你的學問可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望塵莫及的。」

  一談一笑之間,尷尬的氛圍消失了。

  「妳怎麼會知道我工作的地方?」

  「那天你身上有帶著名牌,所以我就不請自來,真的很不好意思。」

  「不會。」席邢之和煦的說。「妳找我是?」

  花妡連忙從包包中掏出皮夾來。「我是來還你鞋子錢的。」

  「不,不必了。」席邢之婉拒。

  「不行,昨天已經很麻煩你了,怎麼能讓你破費。」

  「鞋子就當是送給妳的禮物。」席邢之堅持不收。

  「不能收鞋子當禮物啦,這樣是會害人家『跑路』或是『跑掉』的意思。」花妡說。

  席邢之愣了一下。

  原來送墓子還有這含意‥‥

  「你是希望我『跑路』還是『跑掉』呢?」她開玩笑的問。

  「我兩者都不希望。」席邢之苦笑。

  「不然這樣好了‥‥」他想到一個折衷的方法。「錢我不能收,若妳真要表示感謝之意,就請我吃頓飯好了。」

  正合她意。

  「今晚可以嗎?我今晚剛好有空。」花妡趕緊答應下來,打鐵要趁熱。

  「可以。」

  很巧的,今天早上助理才剛取消一個晚餐約會。

  花妡遞出名片,「我就先不打擾你辦公時間,晚餐的時間地點由你來決定,決定好了打電話給我。」

  「OK。」

  「那我先告辭了。」

  美女的落落大方讓席邢之印象深刻,不禁期待起今晚的約會。

  晚上七點,在氣氛幽靜的庭園餐廳,是席邢之選定的地方,花妡根據他給的地址搭車前來。

  「很美的餐廳。」

  在點完餐後,花妡的視線環繞周遭的環境一圈。他們就坐在中庭的露天花園裡,與天與地與花同在。

  「而且價格平實,謝謝你還費心為我省錢。」花妡眨眨眼補上這麼一句。

  心頭對席邢之的評價又更上一層樓,瞧他是個多麼貼心的男人啊!

  「被妳發現了‥‥」席邢之佯裝懊惱的說。「可是妳別跟我母親告狀。」

  「告狀?」

  「我母親從小就告誡我,跟女孩子出門千萬不可讓對方付錢。」在他們席家對女人的尊重程度可是比家規還嚴格。

  「那是早期的男女關係,現在的女人都很獨立且賺錢的能存不輸給男人。」要不然日本那邊不會出現所謂「肉食女」跟「草食男」這樣的新時代名詞。

  「是沒錯,可在席家這是不變的規矩,所以自從我會賺錢後,我那五個姊姊多愛跟我一起出門。」

  「噗~」花妡摀著嘴笑。

  原來他們家是所謂的「女生宿舍」,看來他從小就在女人環繞的環境中長大,難怪對女人是如此的溫柔且體貼。

  「好,若我有機會遇到伯母,我一定不會告訴她,你曾經讓我付過錢請過客。」

  「謝謝。」席邢之煞有其事的道謝。

  兩人相視而笑,儘管才認識對方兩天卻感覺默契十足。

  花妡發現自己很喜歡跟席邢之聊天,他給她的感覺很舒服自在,一點壓力都沒有。

  只是不知道他對她的觀感如何?

  以他的條件應該有女友了吧?現在的女人個個都有雙雷達眼,畢竟好男人難尋,眼睛不睜大點怎行。

  在服務生為他們送上餐點之際,花妡心裡頭盤算的是,要如何不著痕跡的問出他的私事來。

  這可是一門功夫,不能太明顯,又不能什麼都不問,切入點要剛好。

  他們用餐的速度不疾不徐,邊吃邊聊,非常舒適自在。

  兩個不算很熟的成年人,聊天的話題很正常的會繞到「工作」上頭。

  「我看妳的名片,妳是位美容師?」想起在飯店跌倒的她,身上所背的大箱子散落的是一地的彩妝品。

  「我是美容師出身的沒錯,不過目前我是精品美容坊的負責人。」

  名片上頭她並沒有印下頭銜。

  「妳年紀輕輕竟然已經是一家美容坊的負責人,真是令人感到佩服。」席邢之一臉欽佩。

  「千萬別這府說,我才佩服你呢,要當上一家知名出版社的總編也是相當不容易的。我對文字最沒輒了,通常看不到一頁書籍,眼皮就會自動掉下來,我想我還是對較膚淺的皮相事業比較在行。」

  「外表的皮相也是很重要的,不管做什麼事情,第一印象總是最重要。」

  花妡突然意識到他們正很客氣的稱讚對方,又不是社交場合,這樣會讓彼此的距離又拉遠了。

  她舉杯對席邢之說:「我認同我們兩個都是非常『優秀』,且都是社會的『中流砥柱』。好了,請停止對彼此的社交令辭,這樣會讓我好不自在。」

  席邢之再次被她的爽朗直接給逗笑了。

  「籹平常說話都這麼直接嗎?」他也舉杯回敬表示同意。

  「嗯‥‥有這麼明顯啊?」

  「對。」

  花妡略略蹙起柳眉。

  「真是糟糕,我一直很想修正這壞毛病,我劬以為自己應該算是很能控制了,你知道的,從事靠女人吃飯這行,太直接恐怕做不了生意。」

  「怎麼說?」席邢之虛心請教。

  「你家裡有六個女人,你應該很有感觸才對。女人通常都會說:『你說真話沒關係,我要聽的就是真話。』但若你真的聽信她的話說了『不好聽』的真話,這下子恐怕會沒完沒了。」

  席邢之先是愣了一下,才領略的點頭。

  他非常的贊同。

  「當然,這並不是說我常對我的客人說謊,我常要我旗下的美容師跟銷售員懂得何謂『說話的美學』,尤其對女人,把話語修飾的很『美』是很重要的。」

  好一個說話的「美」學!

  席邢之聞言又是點頭又是大笑。

  這一頓飯吃的相當「精采」!

  花妡是個好伴侶,個性不扭捏且熱情,對照性格有些無趣的他,他覺得跟她吃飯的這段時間過得飛快呢!

  兩個小時一晃眼就過了,再吃下去恐怕這頓飯就成了宵夜。

  花妡結完帳,兩人步出餐廳,在餐廳門口準備話別時,花妡才驚覺,因為聊得太開心,竟忘記要探詢席邢之有無女友一事,她又不能現在很突兀的開口問。

  慘了慘了‥‥

  「我已經幫妳叫了計程車,大概三分鐘會到。」席邢之真的是個很體貼的男人。

  「謝謝。」

  快想快想‥‥

  啊,有了!

  花妡從包包裡掏出幾張「牡丹」的美容優惠試用卷。「這是我們店裡的美容優惠試用卷,來,送給你。」

  席邢之有些遲疑。

  「呃‥‥,我想,我應該不需要。」

  你當然不需要,不過‥‥

  「你可以送給女友。」

  席邢之還是搖頭,不介意說出自己的狀況。「我上個月才剛恢復單身身份,跟女友分手了。」

  真的太棒了!分的好!分的妙!分的呱呱叫!此時正有一整隊的啦啦隊在她的身體裡跳著大腿舞呢!

  「喔,真是抱歉。」當然心裡頭的開心不能顯露在臉上。

  「不需要抱歉,都過去了。」

  看不出席邢之有一絲一毫為情所傷的模樣,可見上一個女人在他心中的份量一點都不重。

  此時計程車已到,花妡有些捨不得的將試用?通通塞到他手中。

  「不然送給你媽媽姊姊好了,叫她們來『牡丹』,報上你的名字,我會給予特別優惠的。」

  「謝謝妳。」

  花妡搖下計程車車窗跟席邢之揮手道別。

  今天這頓晚餐更加確定她要席邢之這個男人的決心,嗯~她該回去好好想想,擬定接下來的「擒男」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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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3 14:11:08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第三天,花妡耐不住心頭的渴望‥‥

  有句台語俚語說:「甲緊弄破碗」,明知道不可急切,她也不想嚇著氣質優雅斯文的席邢之,不過,她真的心癢癢好難耐,昨夜夢裡都是他的身影,她現在可是個飢渴的思春女。

  一整天沒什麼心思工作,手機來回看了好幾次。

  心裡多麼期盼席邢之打電話給她‥‥每次手機響起總讓她充滿期待,然後又失望。

  在接近下班時刻,她終於忍不住撥了電話‥‥

  「席邢之。」電話那頭,他用斯文好聽的聲音報上自己的姓名。

  「你好,我是花妡‥‥」頓了頓,「你還記得我嗎?」

  「當然記得,有什麼事嗎?」

  從他平實的語調當中,感受不到他因為接到她的電話而有開心的感覺。

  花妡的心落下了地。

  「你在忙嗎?」想想自己還真的唐突了。

  「對,有點。」

  說不出心頭失望的感受,又怕耽誤到他的工作,花妡難掩落寞的口吻說:「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再見。」

  說完她便要掛上電話。

  「等等,花妡,等等。」沒想到席邢之卻倏地喚住了她,要她先不要掛電話。

  從她這頭聽起來,他似乎將手機移到一旁跟身邊的人說了些話,然後移動了步伐才又接起電話。

  「怎麼了?妳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好?」席邢之關心的問。

  花妡的心情一下子從地獄又攀升到天堂。

  其實現在她的心情好極了,剛剛口吻落寞的原因出自於他,一秒前後的差距讓她差點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含糊帶過。

  「嗯,有點。」

  「發生了什麼事呢?」

  「沒什麼,就一些小事情。」花妡只好撒謊。

  「嗯,願意說說嗎?」

  她怎麼說?說她先前心情不好是因為誤會他的冷淡。

  席邢之卻以為她的沈默是有所遲疑。

  他看了看手錶,「我今天大概九點左右才能下班,若妳願意等我的話,下班後我去接妳?」

  花妡差點跳起來歡呼。

  「好。」她趕緊壓抑住心頭的的狂喜。「我等你電話。」

  掛上電話後,花妡興奮的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Yes,太捧了!他們即將有第二次的約會‥‥

  只是,好像有「技術上的困難」。

  席邢之以為她心情不好才約她,但她現在心情好極了,且會一直保持到晚上‥‥到時候她要編什麼藉口好呢?

  管他的,戲都已經演了豈能中途喊卡,她發現席邢之對「受難」的女人會特別體貼跟關注,看來她得好好利用這點才行。

  席邢之載花妡到北海道看海。

  夜半時分看什麼海,今晚「黑」掌管一切,沒有星斗,月兒躲在雲層的後面,說浪漫‥‥還真是一點都不浪漫。

  但因為身旁所陪同的男人‥‥花妡卻覺得浪漫極了。

  席邢之將車子停在最靠近海的位置,從後座拿了件外套幫花妡套上,然後他又像變魔術般掏出一瓶氣泡酒來。

  「心情不好的時候我都自己一個人來這裡聽海喝酒,不過怕喝太多酒駕危險,我通常都只帶酒精濃度很低的氣泡酒。」席邢之看嘲的說。

  「哈。」套著席邢之的大外套,花妡笑得很開心,跟孩子一樣玩著兩隻過長的袖子。

  他真的什麼都具備了。

  鋪上大浴巾,還有兩個水晶酒杯。

  「哇,你連這個都準備了。」

  「當然,不然一瓶酒怎麼喝,妳一口我一口嗎?」

  想到那畫面‥‥花妡的臉頰熱了起來,不曉得自己的臉紅了沒有,還好海邊暗暗的無法一眼看透。

  其實她真的不介意跟他「你一口我一口」。

  席邢之打開酒,注入水晶酒杯裡。

  「來,我們先陪大海喝一杯。」

  兩人舉杯遙對大海,花妡大喊:「乾杯!」然後一仰而盡。

  她咯咯的笑著,好開心。

  席邢之又為兩人注入酒。

  「接下來要敬誰?」

  「敬你!」花妡美麗的瞳眸閃著期待且興奮的光彩。「那一天在電梯門前撲倒,未必是件糗事而已。」

  要不是撲倒的剛剛好,怎會認識席邢之這麼令人垂涎的男人呢!

  「真的很高興能夠認識你。」花妡輕碰席邢之的酒杯。

  兩只水晶酒杯碰觸發出清脆乾淨的聲響。

  「我也是。」席邢之如此回答。

  很快的,一瓶酒被他們兩個以各種藉口喝光了。

  吹著海風,臉頰雖然冰冷,但身子卻因為酒精而暖呼呼的。

  「天啊,好舒服喔!」花妡雙手摀著臉頰,瞇起美眸舒服的嘆了口氣。

  「心情好點了嗎?」

  花妡有些心虛的迴避他的眼神。「嗯,好多了。」

  席邢之很貼心的並沒有再追問下去。

  花妡鬆了口氣。

  壓力解除,花妡在微淡酒精的催促下,打了個小哈欠。

  「這裡舒服到讓人好想睡覺‥‥」說著,她似乎整個人就要往後倒下去。

  「小心。」席邢之見她纖細的身子往後躺去,他反應緊張的伸出雙手想扶住她‥‥

  其實花妡並沒有真的要躺下去,她只是舒服的搖晃著身子,但席邢之卻伸出雙手將她圈入自己的懷裡。

  兩人面對著面,雙眸交會。

  在那一霎時,似乎有短暫的強烈電流在兩人之間滋~滋的爆開來。

  此時言語似乎是多餘的,到底誰先主動也不重要,她粉嫩的唇瓣微啟,誘著他親吻的渴望。

  一開始是輕觸,很溫柔,像是在試探彼此。

  他的唇瓣很軟,細細的吸吮著她的‥‥

  再探出舌,他帶點煽情的描繪著她的唇型,再吸吮,她的下唇。

  他一隻手捧著她的粉頰,食指跟中指依著同樣的節奏,撫著她纖細柔嫩的肌膚。

  一開始,他們的吻,如月光般的輕柔‥‥直到花妡克制不了輕嚀出聲‥‥那聲短促卻又像是嗚咽倒抽氣般的呻吟,讓吻變了質。

  席邢之加深了吻的深度跟重度,他的唇輾轉吸吮著她的,帶著挑逗,激情指數在瞬間攀高。

  他正吞噬著她‥‥她也是,她的熱情幾乎快要吞噬彼此了。
  
  他們是一對成熟的男女,對於此刻體內霹里啪啦作響的激情電流並不陌生,他們幾乎快要在海邊將對方給扒光吞下。

  吻一直到了沒辦法呼吸,他才停下來,黑色的瞳眸燃著豔紅的火。而她,美麗如貓般的眼裡則閃著比他更炙熱更明顯的‥‥慾望之火。

  但這裡不適合,他們都知道,可他們的情慾已經高漲至臨界點快要爆炸了。

  此時此刻唯有‥‥

  他們同時看向停在後方的車子。

  不知道是誰拉起誰,不知道是誰帶著誰往車子走去,腳步同樣急切。

  是誰在狂燒的慾火當中還稍微撥出理智將車門給拉上,不過這好像不重要了,在空間有些狹隘的車後座,席邢之在下,花妡跨坐在他的腰間,裙擺撩起。

  他剛硬的陽具抵著她的柔軟,那曖昧的硬度讓她體內一股腦兒的激情瞬間往雙腿間流去‥‥

  她踢掉一腳的高跟鞋好方便動作。

  他和她的手,四隻,共同拆著他的皮帶跟褲頭。

  按耐不住的激情讓他們火速的完成動作,花妡微微提高臀部讓他好解放自己狂嘯的硬具。

  他想要進入她,而她也想被充滿。

  可溫柔的他在激情之際仍不忘溫柔本性。

  他用手指輕柔的靜詢,他不想傷了她。

  她濕透了‥‥花蜜沾滿他的指腹。

  他的指頭觸碰她的敏感地讓她渾身顫慄,蕾絲小褲褲在瞬間成了妨礙之物。

  他們都等不及將小褲褲給退下,那太浪費時間了。

  他將遮掩花穴通道的部分往旁邊一扯,昂揚的硬具在瞬間進入她濕潤熱燙的身體裡。

  她倒抽了口氣,一下子就被充滿的快感讓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立,她忍不住打顫。

  他捧著她的臀,霸道的將她往下壓送,他往上提抵,一次又一次觸動她最深處的敏感點。

  她緊窒甜蜜的內部像頂級的天鵝絨絲料,將他粗糙的硬物完全的裹起。

  他幾乎快要貫穿她‥‥

  快感來的如此之快,她在他的上頭全身痙攣,他卻克制著,直到她顛峰過後,他才退出她的幽穴射出熱液。

  射出之後的他依舊硬挺著。

  花妡拿衛生紙幫他擦拭,他在她的手中又茁壯了。

  這一回他不急切,他們花了點時間跟樂趣緩緩褪去對方的衣服‥‥

  他先脫下她的上衣及胸罩,在她柔軟的乳房前停留品嚐許久,他輪流在兩只蓓蕾前留戀,吸吮愛撫。

  之前她在上,現在換她躺在後座,兩只雪白的豪乳任他逗弄。

  她也想扒掉他的衣服,親密的碰觸他‥‥

  他知道她的渴求,空下幾秒鐘脫下自己身上所有遮掩的衣物。

  花妡嘴角噙著笑,別看席邢之是個斯文人,身上雖沒有猛男般的肌肉卻也結實有力,她著迷的愛撫著。

  當她摸到他最敏感的那一點時,他的身體忍不住顫慄抖動了一下。

  小手緩緩的像故意折磨人般握住了他,使壞的來回套弄。

  剛剛是他「玩」她,現在換她囉。

  「妳這壞傢伙‥‥」他呢喃的說道。

  她偷笑不已。

  喜歡他在她手中失控的模樣。

  她套弄得越快,他越發強硬,咬著唇舌下更多的呻吟,他硬到跟鑽石有得比了。

  他必須採取另一波行動,免得待會兒宣洩在她的小手中。

  安撫她頑皮的小手,他脫下她身上僅存的裙子跟小褲,現在的她全身赤裸半躺在車後座的黑色皮椅上,賽雪般的肌膚閃著誘人的光澤,跟腿間闍色的神秘地帶形成強烈的對比。

  他的唇舌眷戀的舔吻著她的全身,膜拜般的,從她性感的鎖骨而下,在盈乳間徘徊片刻,刊到她平坦的小腹,又往下‥‥

  當花妡知道他的企圖時,已經來不及阻止。

  「不‥‥」她想閤上腿卻被阻止,他箝著她的腳踝,要她敞開坦露。

  這樣的畫面是很誘人的,車內散滿情色氣息。

  他匍匐在她的雙腿間‥‥

  先是舔吻她細緻的大腿內側‥‥

  她難耐的呻吟。

  咬著唇,任體內的情慾不停的衝擊她的感官。

  他的舌頑皮的在幽穴口點弄,輕輕的撥開探入,再退出,再刺入。

  模擬著他的硬具在她深處的動作,如此煽情。

  「啊‥‥」她只能吐出嘆息跟更多的呻吟。

  她濕透了,更多一波又一波的蜜液如海浪拍打著海岸般湧入。

  他的舌充滿她甜蜜的味道,胯間的男性吶喊著要解放。

  就在兩人都瀕臨邊緣,他起身將自己送入,解決兩人的情慾飢渴。

  這一次是緩慢且折磨人的,他抽出再插入,享受被她包裹的緊密感。

  她的雙腿緊緊夾在他的腰側,彷彿想將他的硬具留在自己的深處不讓他離開。

  外頭的海風呼嘯吹著,白浪整齊的節奏一上一下。車內後座他們一樣隨著節奏擺動做愛,在一進一出的抵動間同攀高潮顛峰。

  愛戀的效應很快在他們之間散發開來。

  認識的第三天就抵擋不了對彼此的吸引力做了愛,之後,他們就在一起了。

  反正這年頭愛情流行光速,而且她對席邢之如此垂涎,她絲毫不介意兩人之間是從性關係開始發展。

  況且他們在性方面的契合度如此之高,在席邢之面前她可以盡情的展現她的熱情跟性感。

  席邢之真的是個超捧的男人,不管在床上或床下他總是如此溫柔,溫柔到讓她整顆心都臣服了。

  她從來沒有迷戀一個男人到如此地步,她好想直接把他「打包」回家成為自己的私有物。

  不僅如此,她也喜歡他在做愛時專注且投入的神情,彷彿在他眼中她是全世界最叫他癡狂的女人。

  就是因為如此,害她每晚都好想勾引他,引誘他上床,在認識一個月之後她幾乎已經跟他如同半同居狀態。

  在他位於新店本來純男性的住家,現在床頭多了她的保養品,浴室裡牙刷是成雙的,櫃子裡有女性生理期用品,他的衣櫥也被她侵略了大半領地。

  她喜歡這樣的感覺,在原本屬於他的領域裡逐漸出現屬訃她的痕跡。

  當然她最喜歡的是‥‥當他在書房認真工作或寫稿時,她穿著很火辣,故意在他面前晃來晃去有意無意的誘惑著他‥‥

  她想要他全副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要他的眼裡只有她。

  「天啊‥‥妡兒‥‥」喘息,不停的喘息。

  席邢之坐在書桌前的皮椅,五分鐘前花妡替他送咖啡進來,身上僅穿著他的大襯衫,露出來的美腿完全奪走他的專注力。

  而在他襯衫之下她未著半物,突起的乳尖若隱若現,他幾乎是立刻就硬起來了。

  花妡很「體貼」,既然硬了就讓她好好安撫一下‥‥

  「你繼續工作沒關係,我來就好。」媚惑女妖如此說道。

  她跪下身子,熟練的解開他的褲頭,解放他的硬具,用唇舌「安撫」著‥‥

  不安撫還好,這一安撫下來,他的男性越是囂張。

  他完全無法工作,這時候還能工作下去的男人應該是個神吧。

  書房內都是他的喘息聲‥‥

  她的小口吐納著他的硬物,一進一出、一深一淺,他簡直快瘋了。

  而她似乎越「吃」越過癮,欲罷不能。

  「夠了,妡兒‥‥夠了‥‥」他快要洩了,但他不能洩在她的小嘴裡,這樣對她太不尊重了。

  他難得粗魯的將她拉上自己的腿間,撥開她濕潤的花穴,瞬間刺穿她。

  捧著她的盈臀,他拼命將自己送到最深處。

  她狂蕩的呻吟著,花穴頻頻緊縮著。

  他失控了,在她一次用力的夾弄中,狂亂的迸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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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3 14:11:39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挑高的偌大空間,巴洛克風格的裝潢設計,從歐洲進口的沙發,充滿藝術氣息的擺設,在「牡丹」精品美容坊的貴賓室裡,處處可見花妡想討好尊貴客人的用心。

  花妡是個很有手腕的生意人,這點無庸置疑。

  今天的客人有某大企業的總經理夫人、某大醫院院長的千金、某大生技公司的董事長夫人。

  這些貴夫人閒來無事,做完美容保養後就順便留在「牡丹」喝喝下午茶,或聽老闆娘花妡分析最新一季時尚界的流行趨勢,免得改天出席時尚派對被記者惡言評論。

  花妡很樂於撥出幾個小時的時間陪這些貴婦,別看她們只是聊天喝茶而已,這其中所創造的「商機」可是很驚人的。

  「這一款就是香奈兒二O一O年春夏預計推出的新包,除了包型是復古風格之外,最特別的是它的提把設計‥‥」花妡翻開從巴黎以快捷寄來的時尚雜誌,一邊跟貴婦們說明最新的流行資訊。

  通常貴婦們最不能抵抗這種所謂「最新流行」或「時尚尖端」的名牌物品,只要她們心動下訂,花妡的生意就上門了。

  「還有這款春裝‥‥嘔‥‥」

  花妡介紹的正起勁,卻突然一股噁心感從胃部湧上,她聲緊摀著嘴跟貴客致歉後跑到洗手間去。

  她趴在馬桶乾嘔,心想自己真該去看醫生了,想嘔吐的感覺從昨天左早就有了,席邢之叮嚀她得去看醫生,偏偏她卻覺得自己只是吃到不乾淨的食物,無大礙的。

  揉揉胃,花妡試圖消退不舒服的感覺。

  她漱口讓自己的口氣好些以後才回到貴客面前。

  「真是抱歉‥‥」

  「花老闆吃壞肚子了嗎?」其中一名貴婦問。

  「嗯,應該是吧。」花妡喝了口薰衣草茶。「從昨天早上就這樣了,人沒有不舒服,就是想嘔吐,卻偏偏吐不出什麼來,我看下班後還是認命去掛號看醫生。」

  才剛生完小孩的總經理夫人狐疑的瞟了花妡一眼。

  「妳會不會胸口悶悶,對氣味特別敏感?」她問。

  花妡頓想了想,「好像是‥‥」

  「呵,那我看花老闆待會兒去醫院,不要掛胃腸科而要掛婦產科。」

  「對啊,花老闆的樣子不像吃壞肚子,倒像懷孕初期的孕吐。」也生過小孩的董事長夫人跟著附和。

  花妡一臉茫然。

  怎麼她有點聽不懂她們在說些什麼?!

  懷孕?她們是說她懷孕了?
  
  「花老闆傻了呢!」醫院院長的千金雖然沒生過小孩,不過剛新婚的她可是很期待懷孕的。

  「花老闆最近有交往中的男友嗎?」

  花妡有點傻傻的點頭承認。

  「我們一直以為花老闆單身沒男友呢,既然有的話那就是好消息了,快點去醫院檢查確定後,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吧!」

  花妡還是無法消化被懷疑自己是懷孕而不是吃壞肚子的訊息‥‥她暗自忖想,不過那可能性是極高的。

  她跟席邢之幾乎夜夜都在做愛做的事,他們對彼此的性吸引力高到嚇人,還有幾之她故意使壞勾引他,害他失去控制‥‥那幾次他都忘記戴保險套,甚至來不及在噴射前拔出‥‥

  花妡心頭有些複雜,若她真的是懷孕的話‥‥這該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呢?

  嘆息、震驚、愣然,多種情緒一擁而上,讓她一時之間很難承受,看著偷偷買回來的驗孕捧上出現清晰的兩條紅線,花妡五味雜陳的癱坐在馬桶上。

  沒想到真給那群貴婦給說對了。

  深深的呼吸好幾口,花妡試著先讓自己冷靜下來。

  OK,她得先想想‥‥通常她遇到麻煩困難時,都會用自問自答的方式來告訴自己該怎麼做。

  現在意外懷孕已經是事實,她不會殺死自己的親身骨肉。

  該告訴席邢之嗎?

  會的,她會告知他,畢竟他是孩子的爸。

  接下來問題分歧了。

  若席邢之接受小孩,那很好;若席邢之不能接受,那麼他們之間肯定是沒有未來的。

  雖然她真的很喜歡席邢之,但若他真的不能接受小孩,他們之間對未來的共識就沒有交集了。

  釐清腦袋的混沌之後,花妡從馬桶上站起來,她的性格憋不了心事,就速戰速決吧!

  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

  再深呼吸一口,花妡離開洗手間。

  席邢之正在客廳看書,見她出來,斯文的臉龐寫著擔憂。「怎麼去那麼久?胃還是不舒服嗎?」

  這麼溫柔的一個男人,總是以她的感受為優先,這樣的男人會放棄自己的親身骨肉嗎?花妡想賭‥‥
  
  但溫柔的男人未必就會喜歡小孩,更何況有小孩就代表婚姻,婚姻對很多男人而言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她跟席邢之認識的時間太短,還來不及談到婚姻這一塊,她不知道他對婚姻跟小孩是抱持怎樣的態度跟想法,甚至會擔心他會誤會自己是用小孩來威脅他結婚‥‥

  花妡走向沙發,然後窩進席邢之的懷裡。

  席邢之見花妡異於平常的反應,他蹙攏起眉,將手中裒到一半的書給擱下,雙手將她圈抱住,用下巴寵愛的搔搔她的頭頂。

  向來熱情洋溢的女友今天美麗的臉龐似乎多了份苦愁。

  「很不舒服嗎?還是我現在載妳到醫院去?」

  花妡搖頭,悶著,再搖頭。

  「跟身體無關‥‥不,應該是有關,但不是胃不舒服‥‥」她試圖用最輕描淡寫的方式說出。

  席邢之聽不太懂。

  「妳確定妳真的沒事?」他的大掌撫撫花妡的額頭。

  花妡好氣又好笑地拿下擱在她額上的大掌。

  「討厭,我腦袋沒燒壞啦。」

  花妡將席邢之的大掌抓在手裡,盯著他掌中的紋路,聽說感情線深刻的人比較重感情‥‥嗯,席邢之似乎是如此。

  「邢之,我跟你說‥‥」她還是有些遲疑。

  「好,我在聽。」他更認真了。

  深呼吸一口後,直接丟出炸彈---

  「我懷孕了。」反正現在她窩在他懷裡,沒有直接對上他的視線。

  原本以為不看他的眼睛就可以逃避在第一時間看到他的反應,但她錯了,窩在他的懷裡卻可以直接感受到他倏地僵硬的身軀。

  花妡心一冷,直覺反應從他懷裡跳離開來。

  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她的話像連環泡似的說出:「沒關係,其實無所謂的,我是個現代女性,未婚生子對我而言不會有太大的影響,況且我事業有成,獨自撫養一個小孩不成問題,你不喜歡這個小孩無所謂,我還是會很愛很愛他的,就算你反對,就算你要跟我分手,我還是會生下他,我絕對絕對不會扼殺掉無辜的小生命,我很遺憾你不能喜歡他,我不能接受一個不喜歡自己小孩的男人,所以‥‥所以‥‥」

  說到最後,花妡幾乎紅了眼眶也哽咽了。

  「所以我們分手吧!」席邢之一臉無奈的幫花妡將未說完的話給說了。

  花妡聽到「分手」兩字大受打擊。

  她花容失色,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看來她跟自己賭輸了‥‥

  席邢之見花妡快要溢出眼眶的塋塋淚水,他無力的一嘆。

  走過去重新擁她入懷,親暱的將她的淚珠吻去。

  「妳這小腦袋在想些什麼啊?我什麼都還沒說,妳就先幫我都說了。」要不是因為她現在的身體狀況特殊,他還真想敲一敲她愛亂想的小腦袋瓜呢!

  困在他懷裡被溫柔以待的花妡還沒聽明白。

  席邢之只好繼續解釋:「我沒說我不要妳肚子裡的小孩‥‥」

  「可是你的身體僵住了。」

  「因為我被妳嚇到了。」

  席邢之看著她,「突然從洗手間走出來,然後丟下一枚炸彈,心臟再強大的男人都會在當下僵住的。」

  「喔,所以?」花妡還是聽不懂。

  「所以,我親愛的女友,麻煩妳再說一次。」

  「說一次什麼?」

  「再說一次妳掙扎許久才說的那一句。」席邢之明示的說。

  「我懷孕了?」是這句嗎?

  席邢之就當她是重複了。

  「我很開心妳懷了我們兩個共同製造的寶貝,我們結婚吧,親愛的。」他笑著說。

  花妡給他的反應是倒抽一口氣。

  席邢之佯裝捧著心說:「妳的反應真叫我失望,難道妳不願意嫁給我嗎?」

  不,她非常願意!

  原本她只是希望他接受她肚子裡的小孩就好,有沒有結婚無所謂,畢竟他們才認識交往三個月。

  她並不期望他的求婚‥‥唷,騙誰啊,其實她的心底最深處隱藏著一個小小的期盼‥‥她希望他能求婚的。

  花妡終於反應過來了。

  她跳起來圈住他的頸動項,喜極而泣。

  「願意,我當然願意!」

  席邢之連忙扶住她的柳腰,雖然開心但他可沒忘記,此時她的肚子裡已經有一個小寶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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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3 14:12:02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他們結婚了!

  以最快速簡單的方式,登記然後請雙方至親吃頓飯,宣告兩人的夫妻關係,接著花妡搬入席邢之位於新店的住家,一切從簡。

  花妡的肚子還不明顯,本來是可以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讓她當個漂亮的新娘子,可肚子裡的寶寶不配合,確定懷孕以來,她孕吐的狀況越來越嚴重,食慾跟精神狀況都不好。

  席邢之心疼她,提議先辦結婚登記,等孩子生下來再舉辦婚禮。

  花妡雖然當不成漂亮的新娘子,但在席邢之的呵護下卻是一個很幸福的孕婦。

  懷孕的她胃口變得很奇怪,每天想吃的食物也很怪,上一分鐘想吃臭豆腐跟珍珠幻茶,等席邢之買回家後,她卻說想要吃西瓜。

  面對女性賀爾蒙改變的她,席邢之是極盡的包容跟體諒。不管多忙,每天下班一定會陪她去散步,晚上睡前會幫她按摩水腫且容易抽筋的雙腳。

  嫁到這樣的老公,很多朋友都說她前世肯定是個大善人,今生才會有這麼好的福報。

  原來席邢之就是她的「福報」,花妡光是想起這個形容就竊笑。

  或許是吧!

  她跟席邢之認識的第三天就做愛,三個月就懷孕結婚,這樣的速度雖然不能說是記錄,但也算是很快的了。

  認識三個月就能擄獲到這樣一個溫柔又體貼的好男人,也難怪她的親戚朋友都是羨慕加嫉妒。

  像她現在,吃著老公特地排隊買回來的,在網路上號稱人氣王的起司蛋糕,喝著老公為自己溫過的牛奶,頓時幸福指數破錶。

  吃飽喝足了以後,花妡舒服地躺在老公的大腿上,瞇著眼像隻飽足的貓咪撒嬌著。

  「老公,我這樣吃會不會太過分了?」花妡擔心再吃下去,她的魔鬼身材會走樣。

  「不會。」席邢之想都沒想就回答。

  嗚嗚,不愧是她的好老公。

  花妡亂感動一把。

  「書上說孕婦食量變大是正常的,妳現在吃是要為寶寶儲存能量。」最近席邢之所看的書都跟育嬰或懷孕相關。

  「可是我還是會怕到時候成了大胖子。」她是做美容業的,萬一她變肥變醜等於是砸了自己這張活招牌。

  「就算是,妳也會是最美麗的胖子。」

  席邢之對自己的老婆有信心。

  「老公,你好好喔,可是這樣不行,你這樣會寵壞我的。」花妡舉高雙手,示意席邢之彎下身來。

  席邢之配合的低下身來,花妡雙手圈住他的後頸,兩人甜蜜的啄吻。

  「女人本來就該被寵愛的。」

  花妡聽了心花怒放。

  在當下她並不覺得她親愛的老公說那句話有什麼不對,不過事後回想起來,席邢之是說「女人」本來就該被寵愛,而不是說「妳」或是「老婆」本來就該被寵愛。「妳」跟「老婆」都是專屬,但「女人」可不是,但這其中的意思她是後來才瞭解體會。

  「不行,我會努力保持我的魔鬼身材,讓你對我一輩子迷戀。」花妡可惡地用柔軟的身軀摩擦著席邢之。

  他幾乎是在瞬間就硬起。

  看到他胯間搭起帳棚,花妡得意的微笑。

  「妳真壞‥‥明知道現在我們什麼都不能做。」懷孕未滿三個月得禁止性行為。

  花妡笑咯咯的,她眨眨無辜的大眼,「對不起,我忘了。」

  她忘了才怪。

  席邢之沮喪的埋入她的頸窩裡吸取她芳甜的女人香。

  他喃喃自語著:「我遲早會死於欲求不滿‥‥」若他親愛的老婆持續勾引他的話。

  花妡被他的話逗得開心大笑,當下覺得自己真的好幸福好幸福,她應該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孕婦吧?她想。

  有人說過:幸福是很短暫的。

  只是,當下擁有幸福的人是絕對不會相信這句話的,他們絕對都堅信自己所擁有的幸福是永遠且恆久的。

  花妡也是。

  席邢之對自己那麼好,那麼體貼,她怎麼可能不幸福呢!

  就在結婚滿三個月,花妡因為懷孕而不適的身體好像變魔術般,一夜之間狀況全好了。

  懷孕四個月的她又恢復之前生龍活虎的模樣,只除了肚子稍稍隆起。

  向來在身材的維持上就得天獨厚的她,並沒有因為前幾個月拼命猛吃而走樣,現在的她說是個性感美麗的孕婦也不為過。

  更何況在醫生宣布腹中胎兒穩定,夫妻之間可以從事親密行為的那天起,席邢之對她的迷戀可沒有因為她懷孕而減少。

  身體的狀況變好以後,花妡恢復以往的工作時數,每天早晚由席邢之接送上下班。

  「牡丹」內部的員工對這位「老闆公」可是讚譽有加,但也並非全部如此,既然有稱讚那麼嫉妒的人也絕對會有。

  今天「牡丹」的常客雅惠帶了位朋友來,那位朋友氣質談吐不俗,是某國立大學的中文系副教授。

  雖然是個讀書人,可說起話來夾槍帶棍的令人挺不舒服。

  「妳就是席邢之的新婚妻子?」副教授將花妡上上下下打量又打量,眼神帶暮輕蔑意味。

  因為是客人,花妡只好把對方的不禮貌給忍下。

  「妳認識我們的『老闆公』?」一旁的美容師問。

  「他是我在北大的同學,話說回來,台灣跟大陸的文學界跟出版業界誰不知曉席邢之這號人物。」言下之意是說,妳們這些做美容膚淺的女人非常有眼不識泰山。

  花妡皮笑肉不笑。「原來我家老公這麼有名,我還真的不知道。」

  這是實話,她跟席邢之的工作領域完全不同,也從不互相干涉。

  副教授一臉「受不了妳們這些無知的女人」,氣得花妡牙癢癢的,很想把手中的保養品往她頭上砸。

  「我很意外席邢之會娶一個完全是他領域外的妻子,他向來最要求伴侶必須心酣契合。」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她跟她親愛的老公無法「心靈契合」就對了,沒關係,他們「肉體」可是契合得很。

  花妡的嘴角微微抽搐,心忖待會兒休想會給她優惠。

  「邢之在大學時就很受女人歡迎,他總是溫柔又體貼,女人的要求他向來很少拒絕,也因此有一大票的女人熱切的迷戀著他。他現在應該也是如此,不過據說他對喜歡他的女人都有一致的說法,那就是他並沒有結婚的打算‥‥」

  很機車的副教授故意頓了頓口氣,打著壞主意的雙眼有意無意的瞄向花妡不是很明顯的肚子了。

  「妳應該是先有後婚吧?」

  在副教授丟出這句根本不是暗示而是明示的話語時,花妡當下還真是佩服自己的好修養。

  能當上老闆絕非等閒之輩,今天她進到「牡丹」來消費,她就敬她是客人,所以她不會脫下高跟鞋敲爛她的頭‥‥雖然她真的很想這麼做。

  常客雅惠也知道自己的朋友太過分了,她連忙出聲喝止她,並且說她們有事要先離開。

  她們離開後,在場的幾位美容師都為自家老闆打抱不平,氣憤連連。

  「別讓一個存心挑釁的女人壞了我們工作時的美麗心情,我沒事,真的,天曉得她說的話是真還是假,我是不會受她影響的。」花妡連忙安撫她們的情緒。

  花妡當著員工的面維持自己的尊嚴,直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才氣到好想做個小心紙紮日夜用針刺她。

  席邢之對女人是很溫柔體貼沒錯,但那是因為受了家裡母親跟五位姊姊的調教,讓他比一般的男人更尊重女性。

  況且她是他老婆,不是其他女人,在他心裡她一定是最特別的。她未婚懷孕是事實,可她可沒拿肚子裡的小孩逼席邢之結婚‥‥沒錯,那個女人的話不能聽,她一定是嫉妒,她一定曾經迷戀過邢之。

  在找到理由反駁之後,花妡的心情好多了,她親愛的老公對她是最特別的,最溫柔體貼的,他才不會對每個女人都這樣。

  他才不會對每個女人都這樣---這個想法還言猶在耳,今日卻被親眼所見的景象給徹底推翻。

  一切都是出自於臨時起意。

  她剛好在「六月」文學出版社的附近,也正好接近中午午餐時刻,她結束手邊的工作想說接下來有兩個小時的空檔,不如買便當到老公的辦公室一起吃。

  花妡買了日式便當跟氣泡礦泉水,開心的來到出版社,想說老公見到送便當來的她一定會很開心。

  中午時分出版社沒什麼人在,花妡提著便當直接走進席邢之的辦公室。
  
  她帶著幸福的笑靨,卻在推開門的剎那被石化,連笑都僵在嘴角。

  席邢之人在,但辦公室裡頭可不止他一人,還有一個打扮時髦的熟女,他們兩個靠得很近‥‥不,根本是已經完全貼合在一起。

  她親愛老公的雙手捧著對方的下顎,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雙唇之間的距離近到讓花妡想尖叫。

  事實上,她也真的尖叫了。

  手中便當摔落在地,花妡衝上前推開老公跟那個女人。

  「你們在做什麼?!」花妡捍衛主權,怒瞪熟女。

  「親愛的,妳誤會了。」席邢之率先反應過來,他伸出手想安撫親愛的老婆,卻被花妡不客氣的拍掉。

  「誤會?你跟她都貼得那麼近了,我還誤會什麼?!」醋意滿天飛。

  「妳真的誤會了,蓮玉只是睫毛掉到眼睛裡不舒服,我幫她看看。」

  花妡聽了差點抓狂。

  眼睛裡有礙事的睫毛自己揉掉就好了,怎還需要男人幫忙,那個女人分明是覬覦她老公的男色。

  她是女人,怎會不懂女人的心機。

  她帶著不悅的眼神上下打量那個熟女---長的是不錯,不過年紀稍嫌大了點,應該已經快四十歲了吧?

  「邢之,這位是?」熟女果然是見過世面的,她有感受到花妡對她的敵意及對席邢之的佔有慾。

  「蓮玉,她是我的新婚妻子,花妡。」

  「花妡,蓮玉是我們出版社長期合作的廣告商。」

  兩個女人較量的視線在半空中交會,充滿敵意的無形閃光霹里作響。

  不過,此時似乎是花妡略勝一籌。

  因為名叫蓮玉的熟女,似乎被席邢之結婚的消息給打擊到了。

  「你、你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

  席邢之笑著說:「三個月前,很抱歉沒有告知大家,因為我老婆身體狀況不太允許,所以只請了雙方親戚吃飯,辦個簡單的儀式而已。」

  蓮玉的臉色刷白,看得出來正努力消化席邢之已婚的消息,還有維持自己的冷靜。

  看來這個女人對她親愛的老公非常有意思,她肯定什麼睫毛掉到眼睛裡的爛理由絕對是她編造出來的,目的是想要跟她那什麼都沒察覺的呆老公更加親近。

  花妡有點氣,也有點惱。

  她是氣別的女人竟敢如此膽勾引她老公,但也惱席邢之不懂得跟別的女人保持距離。

  他是個溫柔體貼的男人沒錯,可是對老婆以外的女人就該稍微收斂,懂得保持距離。

  蓮玉打量花妡,發現她穿著有些寬鬆的娃娃裝上衣。

  「妳懷孕了?」她問。

  「對,四個月。」這是主權宣示。

  花妡在蓮玉的眼神當中看到不服氣。

  現在是怎樣,每個女人都認為她是用肚子的小孩綁住席邢之‥‥

  「既然你老婆來了,那我就不打擾了,邢之,別忘了禮拜五我們要一起去採訪的事,我先走了,再見。」

  對方果然是不容小覷的對手,花妡覺得有點不太妙,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叫蓮玉的女人並沒有放棄,她現在的撤退只是短暫的。

  看來曾經光臨「牡丹」的副教授說的是真的,她的老公的確非常受到女人歡迎跟喜愛。

  婚前她一味的沈浸在愛情的喜悅當中,沒有仔細觀察過席邢之身旁周遭的狀況。

  雖然曾經想過以席邢之的外型、氣質跟職業,還有謙和的性格是屬於受到女人喜愛的好男人類型,但她當初真的沒有想太多,況且她已經擁有這個男人了,她相信其他對他有意思的女人應該會打退鼓堂才對。

  她是不是想的太過天真美好了?

  花妡望向自己心愛的老公‥‥會不會是他對女人的溫柔體貼,讓那些女人像看到蛋糕的蒼蠅拼命的黏上來,而他毫無自知。

  在心頭深深一嘆,看來她得好好跟老公談一談了。

  席邢之下班時,花妡早等在家裡了。

  待他吃完晚餐洗好澡,花妡才開口。

  「那個廣告商對你有意思。」

  「妳說蓮玉?不可能,老婆,妳太敏感了,乖,別胡思亂想。」書上說孕婦因為賀爾蒙改變容易胡思亂想。

  「我沒有。」花妡抗議。

  「我跟蓮玉是多年的朋友,去年她離婚時也是我陪她走過來的,我們之間真的只有純友誼。」

  「或許你是,但她不是。」

  席邢之決定帶悶悶不樂的老婆上床,免得她繼續鑽牛角尖。

  他圈抱起花妡,靠近嗅聞她耳下如水蜜桃般芳甜的香氣。

  「老婆,我想要‥‥」

  頭一回,花妡拒絕他的求歡。

  表明在這件事上她堅決要說清楚。

  她知道老公生長在都是女生的家庭裡,從小到大被要求要尊重且體貼女生,可她真的希望除了她之外,他能跟其他女人保持些距離。

  「你對每個女人都這麼好嗎?若她們有要求,你一定會做到嗎?就連睫毛掉進眼睛這種蒜皮小事也需要你幫忙?」

  花妡突然激憤起來的口吻讓姿邢之有些無法招架,卻也覺得莫名其妙。

  他從來不覺得這是問題,幫忙柔弱的女性對男人來講是應該去做的事,就好比第一次見到花妡時,也是因為她整個人狼狽的摔倒在地,他才會步出電梯過去幫助她‥‥

  「難道幫助人也不對嗎?」

  幫助人沒有不到,可是那些女人分明是利用他的溫柔來接近他。

  「不,沒有不對,但你要分辦,若對方是女人的話‥‥」

  「是女人就不行?男人就行?」

  這樣說也不對,幫人應該是不分性別的。

  「在幫人之前請你分辦一下對方對你是否有企圖。」

  「我跟她們都是朋友,她們對我沒有企圖的。」席邢之一點都沒有察覺他是女人口中的上等好肉。

  眼看老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席邢之深嘆一口氣,雖然他真的不覺得有什麼好擔心煩惱的,但為了讓老婆安心,他只能退讓。

  「好,我答應妳,我會小心點,不讓有企圖的女人接近我,這樣可以嗎?」試著再伸出手去抱老婆。

  這一招果然是有用的,老婆的氣稍稍被他安撫了。

  其實說到底,老婆就是吃味罷了。

  她真的不用擔心,他的心裡只有老婆一個人而已,對別的女人都沒有興趣。

  花妡不依的將雙手擱在他的胸前,有點小撒嬌的說:「你答應我的就要做到。」

  「好。」席邢之摸摸花妡的肚子再捏捏她的粉頰。「妳不可以再嘟著嘴了,肚子裡的baby會不舒服的。」

  「嗯。」花妡窩進老公的懷裡,兩個人親密的唇對唇玩了一下,最後免不了擦槍走火。

  席邢之將老婆打橫抱起走進臥房,踢上門板,接續夫妻爭執後,最終和好時會進行的床上恩愛運動。

  本以為跟席邢之談過後就什麼問題都沒了,他已經答應自己會與其他女人保持適當的距離。

  卻沒料到事情卻是更加惡化。

  不知怎麼地,席邢之已婚的消息被傳開,而且他的妻子似乎是以懷孕相逼才迫使他走入婚姻裡頭---這樣的八卦消息被那一票原本喜歡席邢之卻暗地較量的女人知曉了。

  然後花妡開始接到陌生女子的來電「嗆聲」,還不止一通,不止一個人而已。

  雖然口氣跟說法不太相同,內容卻都大同小異。

  「別以為懷孕就了不起,邢之他是為了責任才娶妳,他根本不愛妳!」

  「妳肚子裡的小孩確定是邢之的嗎?會不會是妳不曉得打哪兒懷上的,故意賴給邢之?」

  有的口氣沒那麼嗆,但都是想說服她主動雜開席邢之。

  「我喜歡他好久了,他對我好溫柔好體貼,他是我的!」

  「把他讓給我好不好?我不能沒有邢之,我會死‥‥」

  這是哀兵手法。

  不管是哀兵或是怒嗆,花妡都不放在眼裡,只是心裡頭的不舒服逐漸升高,尤其在她發現席邢之依舊如往的溫柔與體貼‥‥對任何女人。

  甚至有人跑到「牡丹」來只為親眼見她,還有人親口對她說‥‥

  「昨晚我身體不舒服,是邢之送我回家的,他還在我家陪了我一會兒才走。」

  花妡瞪著眼前看起來很溫柔婉約的氣質美女。

  現在是怎樣,上門來搶她老公就對了。

  「他昨晚很晚才回家對吧?」

  「‥‥」是比平常晚沒錯。

  「他有說他上哪兒去嗎?」

  「跟同業聚餐。」這是她老公給的理由。

  花妡瞇起眼,難道席邢之騙她?!

  「我們是先一起聚餐沒錯,可是後來我身體不舒服,他就提早送我回家,之後的事情我就不便再多說囉。」

  對,她最好不要再說,不然她會跳起來拔光她的頭髮。

  花妡瞪著根本不知道叫啥名字的女人,假借顧客之名來這裡「消費」她跟她的婚姻。

  她的忍耐度已經瀕臨崩潰邊緣‥‥

  等不到下班,她抓起背包直接衝到出版社去。

  卻正好在出版社大樓的門口,看到席邢之攙扶那個叫什麼蓮玉的女人上車離去。

  花妡連想都沒想,趕緊跳上離她最近的一台計程車。

  「幫我追前面那台黑色的休旅車,追上我給雙倍車資。」一隻手捧著肚子,花妡直盯著前方席邢之的車子。

  計程車司機很爭氣,一路尾隨沒有跟丟,直到他們抵達「目的地」。

  花妡瞪著眼前大型且花俏的看板招牌,不可置信。

  汽車旅館---在大白天的,他們兩個人竟然就這麼大剌剌的來開房間。

  在計程車司機同情的目光下,花妡付了錢下了車,計程車司機八成是瞭解她的狀況,甚至好心的提供意見,說抓姦必須偕同警方才有法律效益。

  她謝謝計程車司機的好意。

  沒錯,她的的確確是來「抓姦」的,但她不需要警察,她需要的是親眼所見,需要真真切切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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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們離婚。」她堅定的再重申一次。

  事到如今誰都不能撼動她的決定。

  「不,我不離婚。」總是很依花妡的席邢之,難得展露他固執的一面。不管她說什麼,他都不會答應離婚。

  花妡才不在乎。

  在她親眼見到那樣的畫面之後‥‥坦白講,雖然已經一個禮拜過去了,她還是很難忘卻那令她震撼的一幕。

  她新婚才三個月的老公,竟然跟別的女人在汽車旅館的床上衣衫不整的糾纏著。

  花妡閤上了眼,光是回想心臟還是像被千金重的鐵鎚狠狠的悶敲著。

  「妡兒妳聽我解釋‥‥」儘管他已經解釋不下數十次,花妡仍然聽不進去,執意認定她所認定的。

  該死‥‥斯文儒雅的他差點開口罵髒話。

  他知道他美艷的妻子有著很可愛且固執的脾氣,這也是當初他愛上她的原因之一。

  到底該怎麼說,怎麼做,才能挽回妻子堅決離婚的心?

  唉,頭疼啊。

  不厭其煩的,席邢之又再解釋一遍,如果說上千萬次可以讓花妡改變主意的話,他願意說。

  「那天蓮玉說她人不舒服,我知道她有血糖過低的老毛病,我本來是要送她到醫院去的,可是途中她卻說只要找個地方讓她躺一下就好‥‥」

  「她想躺一下不會回家,為何偏偏找間汽車旅館,既然是躺一下,又為何要扒光你跟她身上的衣服?」

  「我們沒有扒光。」花妡諷刺的話語讓席邢之臉色難看。

  「對,因為來不及。」她不顧服務人員阻攔闖進去時,他們兩個確實衣衫不整的倒在床上。

  「妡兒~」席邢之抹抹無奈的臉,「我承認我錯了‥‥我不該跟蓮玉進到汽車旅館去。」

  他會這麼說的原因是,他真的沒有料到當兩人獨處一室時,蓮玉會獸性大發,動手扒他的衣服,還口口聲聲說她愛他,她願意為他犧牲奉獻一切‥‥

  當下的情況真的很混亂,他也有些慌了。

  忙著制止蓮玉瘋狂的行徑,忙著阻止她脫自己的衣服還有他的‥‥而偏偏這時候花妡闖了進來。

  唉,當下的情況真的令他百口莫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他真的不曾察覺蓮玉對他的情感,一直以為兩人是很好的朋友‥‥

  席邢之有些苦澀的咀嚼著花妡曾經警告過他的話,要他跟對他有企圖的女人保持適當距離,要他的溫柔適可而止。

  花妡冷然的挑了挑眉,他的道歉她不想再聽了。

  「不管你答不答應,我今天就會搬出去。」

  席邢之慌亂了起來,「妳現在懷孕不適合搬家,這樣會動到胎氣。」

  花妡才不信那一套,心都傷了,肚子裡的寶寶也承受過了她撕裂般的痛,現在只是小小的搬家而已,她相信baby會體諒媽媽的傷心撐過來的。

  看花妡的表情席邢之知道,就算他說破了嘴,也無法改變她堅持搬家的決定。

  為以防個性倔強的她做出更多決裂的行為,席邢之只好讓她搬出去,不過離婚一事,他是絕對絕對不會點頭的。

  花妡的動作很快,她在一個禮拜內找到滿意的租屋處,而且馬上打包行李搬了出去。

  「太平天下」是一棟位於板橋捷運站附近的住戶大樓,社區的管理相當好,很適合單身女性居住。

  很巧的,跟她在同一天搬入同一層的住戶也通通都是女生。

  在因緣巧合下四個人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只要一有空都會約在其中一人的家中聚會聊天只茶或吃飯。

  今天輪到花妡舉辦下午茶會,她也說了她「短暫且荒謬的婚姻故事」給大家聽。

  「看起來妳老公像是被霸王硬上弓,不像是搞外遇。」

  駱楟楟,一個毅然拋下總裁夫人的位置,堅持要跟工作狂且跟秘書搞曖昧的老公離婚的女人,帶著八歲大的小孩離開,展開全新獨立的生活。

  她發表她的看法。

  「在我聽起來也的確是如此沒錯,若妳老公要跟那個女人怎麼樣的話,沒必要等娶了妳才出去亂搞。」

  丁紫甯,從國外崛起的新銳室內設計師,曾經被論及婚嫁的男友拋棄,學成歸國後卻再度跟無情的前男友重逢相遇,在工作上有所合作。

  她也贊同駱楟楟的說法。

  「妳呢?瓊安。」花妡問道。

  喬瓊安,一個當紅的小說家,因為男友跟前女友藕斷絲連,傷心的她搬出兩人共築的愛巢決定要成全他們。

  「楟楟跟紫甯說的都有道理,只是男人外遇的藉口很多,實在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喬瓊安的說法比較保留,她輕蹙眉,「不過,席邢之這個名字好熟悉,我似乎在哪兒聽過‥‥」

  「我們的看法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妳願不願意相信他?還有妳肚子裡的小孩,妳忍心讓他一出生就沒爸爸?」丁紫甯提醒花妡。

  「若他真的外遇,我才不要我的小孩有個愛搞外遇的爸爸。」這是花妡所堅持的,憑自己的能力她可以獨力扶養小孩長大。

  「妳這話有語病喔。」駱楟楟不愧是有婚姻經驗的熟女,「妳用假設口吻說『若他真的有外遇』,看來妳心裡已經有所認定。」

  花妡承認的點頭。

  看到席邢之跟女人在床上衣衫不整時,當下她真的氣瘋了,可經過一個禮拜的沈澱跟思索,她的思想逐漸清楚。

  蓮玉這個女人芍席邢之的企圖是毫不遮掩的,若真有機會可以將席邢之壓倒在仔上,相信她絕對會把握。

  所以席邢之說他跟蓮玉之間真的沒什麼,是她突然動手扒他的衣服‥‥這些解釋她都相信。

  也就是逆,她相信席邢之並沒有背著她在外頭亂搞。

  「既然如此,妳又為何堅持離婚,還要搬出來呢?」丁紫甯不解的問。

  唉,問題就出在這裡。

  花妡又略略敘述一番之前接獲眾多不同女子的威脅跟懇求,原因全都出在老公對女人的態度上。

  「原來如此,看來過度的『溫柔體貼』也是一種錯。」駱楟楟說。

  「沒錯,女人不是常會抱怨自己的男人不夠溫柔,不夠貼心嗎?看來太過了也未必好。」丁紫甯對花妡充滿同情。

  這樣老公真的無處可找,可也很煩惱啊。

  「之前我跟他談過了,但沒用,他絲毫不曾察覺他這樣的舉動會引起多少女人的誤會。」

  天曉得女人是最禁不住男人的溫柔對待,偏偏她家那隻呆頭鵝一點領悟力都沒有。

  「喔~,所以妳這回打算下『猛藥』。」駱楟楟領悟的說道。

  花妡是個聰明的女人,不會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

  聞言,花妡輕輕一嘆,「我是想給他一點教訓沒錯,因為我真的很氣,試問哪個女人親眼看到老公被別的女人壓倒在床上,還能心平氣和的呢?」

  以她的脾氣要不是顧及到肚子裡的寶寶,早衝上前去「火拼」了。

  「但萬一藥下得太猛,妳老公真的答應離婚呢?」

  「那就離啊,哼,最好他敢離!」花妡嗆聲囂張的模樣,讓駱楟楟跟丁紫甯咯咯笑個沒完。

  「喬安,瞧妳魂不守舍的,在想些什麼?」就在剛剛三人熱烈討論時,喬瓊安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丁紫甯用手肘拐了拐腦袋放空的喬瓊安,但喬瓊安突如其來的大叫擊掌聲,嚇了在場三人好大一跳。

  「我想起來了!席邢之是不是『六月』文學出版社的總編?我知道他,他可是出版界的大紅人啊,我們出版社眾多女編輯對他可是垂涎三尺,講白一點,就是哈他哈得要死了。」

  「應該就是他沒錯。」花妡承認,她已經接受老公被女人當成是偶像般崇拜的事實二。

  「每次我聽出版社的編輯一聊起他總是眉開眼笑的,說什麼他是世界僅存最體貼女性的男人,不僅不會發脾氣,氣質又優雅到無話可說,還給他一個封號,說他是出版界的王子。」

  喬瓊安說了從編輯那邊聽來關於席邢之溫柔的種種事蹟。

  駱楟楟跟丁紫甯都搖了搖頭。

  她們都覺得,看來這場戰有得打了,不是花妡跟席邢之打,而是花妡跟外頭那些垂涎席邢之的女人。

  至於席邢之能不能挽回老婆的心,就得看他何時改掉對每個女人都溫柔體貼的「壞習慣」囉。

  花妡懷孕第五個月的例行產檢,席邢之就如同之前幾次一樣陪同,他不願意缺席,就算花妡已經搬離兩人的家,就算花妡已經不想承認兩人的夫妻關係。

  「你來做什麼?」在美容坊門口遇到等候中的席邢之,花妡粉顏一垮,不是很客氣的問。

  「今天妳要產檢。」

  席邢之的笑臉跟花妡的臭臉形成強烈的對比。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花妡越過席邢之往前走,席邢之馬上跟上,伸出手從後面幫她提取提包。

  「我送妳去,我的車就停在前面的停車位,不用走太遠。」

  花妡停住步伐,本想跟他說不必了,但一見他期待討好的神情又不忍心拒絕。

  「隨便你。」

  這麼說是可以囉?沒被拒絕的席邢之開心的護送花妡上車,小心翼翼開車護送他心愛的女子跟她肚子裡的baby到醫院去。

  看著超音波上頭baby的畫面,站在一旁的爸爸比躺著掀開肚子檢查的媽媽興奮的多。

  醫生是個約莫五十幾歲左右的慈祥女醫生,她一邊檢查,一邊為兩位準爸媽解說:「看看,這裡是她的小手‥‥還有頭‥‥呵呵,從眼窩來判斷,將來會是個有雙大眼的美女喔!」

  席邢之著迷的看著超音波畫面,雙手激動的握拳,他的表情充滿感動。

  他聽到醫生的暗示‥‥

  「美女?!」他更激動了。「妳是說‥‥是個女兒?!」

  女醫生態度保留,雖然時代進步,但現在仍有爸媽有重男輕女的心愈。「其實女兒也很好‥‥」

  「不,不是很好,是太好了!」席邢之喜上眉梢。

  他興奮的握住花妡的手,「太棒了,我們會有一個跟妳一樣漂亮的女兒。」

  花妡其實也是很歡喜的,可她就偏偏故意要跟席邢之唱反調。

  她冷冷的收回在他掌中的手。「我比較喜歡男孩。」

  啊?!席邢之有些錯愕,他還記得在花妡剛懷孕之初,他們兩個還開心的討論過,雖然男生女生一樣好,可若能生個漂亮的女娃兒那就更好了。

  「可是‥‥」

  花妡不想理會他,在醫生結束超音波的診斷後爬下診療台穿好衣物。

  席邢之只好訕訕然的跟在她身後。

  此時女醫生已經在診間等候,她笑瞇瞇的說:「其實男孩女孩一樣好,這胎是女生沒關係,再接再厲多生幾個,台灣現在的生育率實在太低了。」

  撇開席邢之不說,花妡對其他人倒是很和顏悅色。

  她對女醫生笑著說:「我也想多生幾個,不過我跟我先生正在談離婚,若要再生的話恐怕得等我再婚時。」

  花妡說的很自在,女醫生跟護士先是微微一愣,後相視一笑,她們門診經驗太多,一看就知道這對夫妻正在鬧彆扭。

  很聰明的她們選擇不插嘴。

  「妳要再婚?!」席邢之倒抽一口氣。

  花妡白他一眼。「對,等你願意簽字離婚後。」

  「不,我不會簽字的。」席邢之一臉「士可殺但絕不簽字」的堅決表情。

  女醫生看不下去趕緊出來打圓場。「夫妻床頭吵床尾合,孩子都五個月大了還說什麼離婚,別鬧了。」

  「還不是他。」把所有過錯都歸咎於席邢之,花妡像個孩子般。

  席邢之只能全盤接受老婆的怪罪。

  他對醫生很抱歉說:「的確是我的錯,她是孕婦情緒難免不穩,是我沒有顧慮到她的情緒問題。」

  「老婆懷孕很辛苦,先生要多體諒,別以為只是提供精子就沒事了。」女醫生對席邢之說教。

  席邢之猛點頭虛心受教了。

  產檢結束後兩人離開醫院。

  「妳要回店裡嗎?」此時已經下午四點左右。

  花妡看了看時間,臉色有些蒼白的搖搖頭。「不了,我想回去。」

  「嗯。」席邢之更改行駛方向,他瞄看她一眼,擔心的問:「妳不舒服嗎?」

  花妡已經虛弱的不想隱藏。

  「對,腳水腫的很厲害。」因為懷孕她捨棄最愛的高跟鞋改穿寬版平底鞋,可水腫問題仍舊困擾著她。

  懷孕的女人真的很辛苦,撇開得頂著十個月的肚子不說,還有一大堆附帶的毛病。

  「現在睡到半夜還會抽筋嗎?」席邢之擔憂的攏眉問道。

  以往只要她一抽筋,席邢之會馬上起來幫她做舒緩的動作,但自從她搬出去以後,半夜抽筋痛得要死,就算呻吟大叫也不會有人理。

  花妡越想越是委屈,她想念席邢之的溫柔,但一思及他的溫柔並非她專屬的‥‥不行,她得忍下來,不能因為貪圖一時的溫柔而輕易妥協。

  她咬著下唇說:「會,但只要忍過就好了。」

  席邢之心頭一陣疼。「妡兒,搬回來家裡住好不好?妳現在這種狀況不比平常人,我很擔心。」

  「不,我不會搬回去的。」花妡很堅決。

  席邢之暗自喟嘆,真不知道該拿花妡如何是好,難道他只能任由情況繼續惡化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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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送花妡返家後,席邢之不放心的堅持要送她上樓,花妡此時也失去跟他鬥嘴的氣力,就由著他了。

  「你走吧,不送,記得幫我把門關好。」回到家裡後,花妡拖著疲累的身體往房間走去,看到床後她窩了上去,閤上眼。

  席邢之並沒有離去,他跟著花妡來到房間,看她蜷曲在床上,一臉疲憊。

  花妡極力想忽略腳部的腫脹,醫生說這是懷孕婦女都會有的現象,因為胎兒會越來越重讓媽媽負擔比平常多,導致循環不佳而水腫,或許可以用按摩還是飲食減輕水腫的狀況,但效果不佳,唯有生完小孩後水腫狀況才會消失。

  也就是說,她還得忍受這般情況到生產後‥‥就在花妡閉著眼唉聲嘆氣時,忽地一雙微溫的手撫上她的腳,輕輕的幫她按摩了起來。

  她嚇了一跳,想收回腳。

  「是我,我幫妳按摩一下。」

  聽到是席邢之的聲音,花妡才放鬆下來。可是她隨即想到自己得抗拒他的溫柔‥‥她不能‥‥可是他的按摩技術真的不錯,好舒服啊‥‥

  最後,內心的抵擋臣服於肉體的舒適。

  真的太舒服了‥‥席邢之因為她懷孕的關係,有特地去請教過腳底按摩的師傅,腳底有身體全部器官的穴道,而哪個地方可可以按揉,哪個地方不行他都請教過。

  他先拿了一個枕頭墊在她的小腿下,舒緩她水腫的腳底板,然後他輕柔的順著正確的穴道按壓。

  「嗯‥‥」花妡將螓首埋在枕頭裡,克制不住呻吟出聲,她咬住下唇,盡量壓低自己呻吟的音量。

  可是真的太舒服了,舒服到壓抑不了。

  一種又痛但又舒爽的感覺從腳底的穴道散開來,在麻痛之後則是豁然開朗,天啊,好捧的感覺‥‥

  一整天惱人的水腫終於得到舒緩,呼。

  在幫花妡的腳底做適當的按摩之後,席邢之隨著腳踝往上揉捏,雙掌摩擦產生熱度,然後順著小腿肚由上往下滑動。

  「啊‥‥」花妡無法遏抑的發生曖昧的輕嚀。

  隨著席邢之或輕或重的指法跟按摩力道,在舒服之外花妡的體內有著另一股感覺慢慢被燃起。

  待她發現時已經來不及,氾濫了。

  她濕了,她自己有感覺。

  懷孕的身體本來就比較敏感,再加上她跟席邢之有好一段時間不曾‥‥在懷孕滿三個月徵詢醫生的意見後,他們的性生活一直很幸福美滿,直到她搬出來。

  現在所有的感覺都回來了,她的身體依舊渴望他的觸碰,身體果然比心還要老實。

  她不想忍了,

  如果別的女人可以扒她老公的衣服,那麼她更是可以。

  不過,她才不會用強迫那一招,她啊,用的招數比較「厲害」。

  趁席邢之專心幫她按摩之際,花妡的小手偷偷的微拉起自己的裙擺,先是一點點,再一點點,直到孕婦裝的裙擺來到大腿處。

  「邢之?」

  「嗯?」

  「再上面一點。」

  「啊!」席邢之面有難色,當他往「上面一點」看時,花妡雪白勻稱的大腿印入眼簾,他暗暗倒抽一口氣。

  這般的「美景」真是誘人!

  他吞了吞口水。

  「還要再上面點?」

  「對。」花妡索性將裙擺全拉高,露出誘人的蕾絲內褲。

  還好她雖然大著肚子,但她可不是個懶散的孕婦,身為女人該注意的重點她都很用心,就連孕婦專用的內褲她都是特地在國外的網站網購,兼具舒適度跟性感面。

  幾乎在瞬間,席邢之就硬了。

  沒辦法,太久了‥‥他跟花妡在性事上本來就很親密,可這回她搬出來一段時間,他根本就是孤枕難眠。

  「邢之?」

  見他沒動作,花妡又再喚了一次。

  「嗯?」聲音裡頭有著難掩的飢渴。

  「不是叫你按上面一點嗎?」

  「這樣好嗎?」席邢之不敢確定,「再上面一點」的話就是她引人犯罪的遐思點了。

  「有什麼不好,難道你只願此別的女人的床,不願意上我的?」花妡埋怨的嬌瞋他一眼。

  媚眼中飽含的情慾很明顯,明顯到席邢之不可能錯認。

  他哪有上別的女人的床,他唯一想抱的女人只有他心愛的老婆而已,會這麼戰戰兢兢是怕會錯意,到時候被老婆踢下床。

  席邢之用行動代替語言。

  他會用行動表示他是多麼的樂意上她的床。

  席邢之的大掌曖昧的往上揉撫,來到她蕾絲內褲的邊緣,疹那裡徘徊,手指頭有意無意的鑽入裡頭碰觸她的敏感點。

  「啊‥‥」花妡的輕吟對他來講宛如最佳的催情春藥。

  堅硬的腫脹抵著他的褲子好難受。

  他的指腹隔著底褲在她敏感的花穴來回「按摩」,她迅速的氾濫起來,蜜液透過底褲沾濕了他的手指頭。

  「原來妳最喜歡我幫妳『按摩』這裡。」席邢之帶著情色的話語更叫花妡難耐。

  雖然此時他很難受,可他不急著解放自己。

  在她的雙腿匍匐下身軀,他探出舌,用舌取代手指繼續「按摩」。

  天啊!花妡頻頻喘息,雙膝舉高敝開,任他在她的雙腿間用舌撒野。

  他的手指頭也沒閒著,偶爾使壞的將她的底褲拉開,讓舌頭可以長軀直入她最敏感的通穴裡,吸吮她神秘的花蕊點。

  「嗯‥‥啊‥‥」花妡幾乎承及不住這般的挑逗。「別‥‥」她咬著唇,有著想要又不想要的掙扎。

  席邢之單手解放自己的硬具,換過姿勢,讓自己貼近花妡小手可以碰觸到的地方。

  她輕易的就握住他了。

  硬具在她柔軟的掌心當中似乎又更佳勇壯起來,小手順著他的硬度套弄著,感受他的前端也溢出情慾的濕液。

  他好想馬上衝進她溫暖的濕穴裡,但他必須考慮到她此時的身體狀況,很多激情的姿勢並不適合懷孕中的女人,他必須先戶量她的舒適度。

  褪下她的衣服,因為懷孕而腫脹的雙乳讓他快要不能一手掌握,他貪婪的吸吮其中一只粉紅,另外一隻則是玩弄著另一只嫩乳的突點。

  她整個人呈現癱軟狀態,從乳尖傳來的快感像是點燃兩把狂燒的火把,快要將她燃燒殆盡。

  「想要‥‥」她呢喃的說道。

  唇抵著他的頸項,輕輕探出舌舔吻他的滋味。

  他發生輕喘,那是他的敏感點之一。

  在床上的花妡就像個媚惑女妖,總是能輕易探取最令他失控的那點。

  他快速離開床鋪脫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很快的又回到她身邊。

  他像膜拜似的愛撫著她微凸的肚子‥‥眼神充滿感動與感激。此時在他懷中的這個女人啊,肚子裡正懷著他的孩子。

  他的,他給予的,在某個激情的時刻,他注入她溫暖深處的精華而孕育的,一思及此,他的內心就激動不已。

  而此時他好想再次進入那令他迷戀且溫暖濕穴裡。

  為了讓懷孕的老婆也能享有性愛的歡愉及維持腹內胎兒的安全,體貼的他甚至還看過書研究過做愛的體位。

  他要花妡側躺著,拉過枕頭墊在她的腹下,抬高她的腿,他從背後緩緩的進入‥‥

  「啊‥‥」熟悉的硬熱男性再度進入她的體內,讓她禁不住呻吟出聲。

  她緊緊的包裹住他,眷戀著他的溫度。

  那充實的感覺真的太美好!

  在插入的那一刻,他幾乎就快要迸射了‥‥

  又濕又暖又緊,他好想不顧一切的盡情狂奔。

  抽出再進入,慢慢的,慢慢的,他像是在折磨她似的,天曉得,這對他而言才是最大的折磨。

  她不依,她想念激情的速度。

  她扭動她的蛇腰,誘惑著他。

  再也忍不住了,他加快抽送的速度,在她的深處奔馳。

  她的呻吟尖叫跟他的粗喘連成一氣,房內曖昧的程度升高,空氣中盡是歡愛的氣味。

  她愛死這個姿勢了,那能讓他進到她的最深處,重重撞擊著她,給予她快感。

  感受到她極致的緊縮,她困住了他不讓他離開,他只好在她深處洩出暖液‥‥

  說好不再眷戀他的溫柔,但她卻賴著他一整晚。

  在歡愛過後的疲累跟滿足中她沈沈睡去,再度醒來時已經是早上八點多鐘了。

  而床也空出了一半,看來席邢之已經先行離去。

  花妡刻意忽略心頭的失落感,想著這樣也好,免去還得面對他的尷尬。畢竟吵著要離婚的是她,但又勾引他上床做愛的也是她。

  盥洗過後,花妡換好衣服準備上班,來到客廳卻發現餐桌上有著溫熱且豐富的中式早餐。

  自從搬出來住之後,她的三餐幾乎都是在外面解決,好久沒有吃到道地的清粥小菜了。

  此外,餐桌上還擱著席邢之留下的字條---

  親愛的:

  記得為我跟寶寶多吃點。
  
  我已經幫妳的冰箱補給完畢,櫃子裡還有我買的孕婦補充營養品,爐子上頭有剛燉好的燕窩雞湯,記得要喝。

  看來席邢之起了個大早為她準備這一切。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這般溫柔體貼的好男人恐怕是提著燈籠也無處找尋,卻偏偏讓她給遇著了。

  花妡悶著吃完了早餐,心裡頭在思索要不要打電話跟他道謝,這些日子以來她都沒給他好臉色看,都是他頻頻巴著她試圖討她歡心。

  他一大早就起來幫她做早餐燉湯,看在他這麼辛苦的份上,好吧,她就主動撥個電話給他,約他一同吃個飯什麼的。

  花妡告訴自己,這絕對不是妥協喔,今天就算是著通朋友為她這麼用心,在禮貌上她是該謝謝人家的。

  為自己找到完美藉口後,花妡在準備上班前撥了電話給席邢之。

  電話響了很久,久到花妡以為席邢之現在不方便接聽,就在要切斷之際,他的手機被接起來了。

  是女聲。

  「喂,你好。」聲音輕柔甜美,可以想像對方應該是個纖細的氣質美女。

  花妡微微一愣,直覺告訴自己應該是撥錯號碼。「抱歉,我可能打錯了。」花妡說完就要掛上電話,對方卻突然叫住她。

  「妳是要找邢之嗎?這是他的電話,我是代接而已。」對方輕笑,在說到席邢之的名字時有著不容錯置的甜蜜度。

  現在是工作時間,能代接席到之手機的應該是他的助理‥‥但她記得席邢之並沒有女性的助理,況且助理也不可能這般親密的喊著上司的名。

  就在花妡疑惑想詢問對方是誰,對方卻先開口問她了。

  「請問妳是哪位?」

  花妡頓住,她該怎麼回答?說她是席邢之的老婆?

  「呃,請問妳又是哪位呢?」花妡沒說自己是席太太,但她仍忍不住怒氣跟妒意問。

  「我是邢之的女友。」

  等等,她有沒有聽錯啊!?花妡握緊手機,雙眸微瞇。

  「女友?」她提高了音量問。

  「對。」對方回答的很直接,臉不紅氣不喘的。

  花妡頓時怒火狂燒。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女人所挑釁的她,到底要忍到何時?

  「他為什麼不能接電話?」

  「我身體不舒服,他陪我到醫院來看醫生,他現在去幫我領藥,手機擱在外套裡忘記拿了。」那位「女友」很詳細的報告「實況」,很顯然是想讓她打退堂鼓,居心叵測。

  很好,在這裡幫他做完早餐以後,就陪別的女人上醫院,現在是怎樣,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責任嗎?

  花妡越想越氣,沒有顧慮到此時自己的身體狀況不宜太激動。

  「你知道席邢之是有婦之夫的身分嗎?」她回嗆。

  「知道啊,那又如何?」對方冷哼。「只要我喜歡,就算他已婚又如何?」

  花妡為之氣結,遇到這樣的女人,做為元配的又該如何自處跟各應?

  「妳應該也是對邢之有興趣的女人吧?」對方繼續說道,她顯然沒有料到她有可能是席邢之的太太,況且她是用家用電話撥出。「聽說邢之的太太最近跟他分居了,現在我們都有機會了,誰贏誰輸就各憑本事。」

  好一句誰贏誰輸各憑本事!

  詭是這句詰讓花妡一口氣順不過來,她氣得掛斷電話,頻頻深呼吸要自己別氣別惱。

  可是她真的又氣又惱又委屈,肚子裡的baby似乎也感受到母親的情緒,悶痛了起來。

  花妡摀著肚子,皺了眉,痛‥‥

  她整個人跌坐到沙發上,深呼吸讓肚子的痛減輕,可是情況似乎不太好,好咬著下唇撐起自己,她必須在痛昏前先找人送她到醫院去。

  花妡走出家門,來到隔壁按門鈴,這時候瓊安應該在家才對‥‥

  席邢之匆忙的趕到醫院,斯文的臉龐上寫著急切、緊張。他在病房外遇到喬瓊安,她攔住他,阻止他進入病房內。

  他的眼神帶著疑惑。

  「花妡現在的情緒還沒平復,她不想看到你。」

  席邢之自從花妡搬出來後,偶爾都會充當跑路工,常跑她們那兒送生活必需品跟食物,所以她跟楟楟、紫甯都跟席邢之有過幾面之緣。

  剛剛她也是從花妡的手機中搜尋到席邢之的電話,打電話通知他前來,畢竟席邢之是孩子的爸,他有責任也有權利知道跟關心。

  幾次的見面觀察下來,她這旁觀者看得很清楚,席邢之對花妡可是真心真意,苟真說有什麼過錯的話,就是不會拿捏自己的溫柔程度。

  怎麼會這樣?早上他離開時她還好好的不是嗎?

  「醫生怎麼說?」席邢之焦慮的看著病房門,他真的不能進去嗎?為何她不想見到他?

  「沒事的,你放心。醫生診斷說只是孕婦情緒太過激動造成子宮快速收縮,現在正在打點滴,幫她安穩胎兒狀況。」

  「情緒太過激動?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太清楚來龍去脈,不過好像跟你有關。」在送花妡到醫院的途中,花妡有大致說了經過。

  「跟我有關?」席邢之錯愕。

  喬瓊安給予他同情但也天譴責的一眼。

  「花妡早上好像有打電話給你,是個女人接的,那個女人說她是你的女友,她不在乎你已婚的身分,誓言要將你搶過去。」也難怪花妡情緒激動,有哪個老婆聽到這樣的話不會抓狂?

  女友?!他哪來的女友?早上‥‥早上他前去拜訪某位出版社合作的單身女作家,剛好她的身體不適,他就送她上醫院‥‥難道是她?!

  可是沒道理啊,為何她要自稱是他的女友?還說什麼要將他搶過去?席邢之一臉茫然。

  喬瓊安嘆氣。「總之應該是那通電話、那個女人將花妡給氣到送進醫院。」

  過錯到底在於誰?怪席邢之對任何女人都很好?他又不是故意的;怪席邢之身旁的女人都太自作多情?誰能不心動,面對一個這麼溫柔又相貌堂堂斯文俊爾的男人;怪花妡太過大驚小怪?沒有人可以接受三天兩頭有這麼多「外來者」覬覦自己的老公。

  「她真的不想看到我?」席邢之抱著一絲希望詢問。「我可以解釋給她聽,我跟那個女人真的沒什麼。」

  喬瓊安無力也無奈。

  這其中環節的關鍵點到底得由誰來改變?

  「我想你不用跟花妡解釋,她知道你跟外頭的女人真的『沒什麼』,若硬要說有的話,應該是她們對他,而不是你對『她們』。」

  「既然妡兒知道,她又為何要這麼生氣?我從頭至尾都沒有對她不忠啊!」

  喬瓊安搖頭再搖頭。

  「你不懂,你真的不懂。」女人想要的向來只有專屬的溫柔,看來可能要上天左降下一道霹靂雷,才能將席邢之給劈醒。

  席邢之的茫然又更加深了,他做錯了什麼?又,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將花妡給挽回他身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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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3 14:13:22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他的人生遇到瓶頸了。

  席邢之有說不出口的鬱悶。

  從小到大在就學期間他都是眾人稱讚的資優好學生,雙親都是大學中文系教授的他,雖沒有跟姊姊們一樣步入教育界,但因為醉心於研究文學,在畢業後他義無反顧投入出版業當中,年紀輕輕就是個獲獎無數的創作家,及中港台三地都相當知名的文學出版社總編。

  家世是雙親給予的就沒什麼好誇耀,但本身自我成就跟學識的培養都是他努力而來,說不上一帆風順,但其中也真的沒什麼挫折就對了。

  學業、事業、社會地位他都很滿足且滿意,包括他的戀愛婚姻也是‥‥不,是一度也是。

  遇到他喜愛的女子,在最短的時間內跟她墜入愛河,她懷了他的孩子,他們結婚了‥‥

  然後花妡卻突然對他感到不滿意,說要離婚且搬了出去‥‥之前還能見得到面,現在她卻連見他也不肯了。

  他是聰明的,可花妡卻讓他變得像笨蛋一樣,什麼都想不透,也想不通。

  該如何是好呢?

  「什麼事情該如何是好?看你抱著頭一副想撞牆的樣子,先說好,要撞牆的話回家撞,不要弄髒我家的牆壁。」

  席邢之的五姐席薔薇主出自家的陽台,走到小弟身旁,仰首看今晚朦朧的月,當初堅持將房子買在頂樓果然是對的。

  席邢之早習慣姊姊們的酸辣言語,不引以為意。

  五個都已經出嫁的姊姊只有五姐定居在台灣,其餘的都分散在世界各地,難得今天上頭四個姊姊都飛回家台灣,他們六姊弟歡喜聚首。

  「也別跳樓,跳樓會體無完膚,死狀很醜。」

  「沒錯,體無完膚也就算了,薔薇住的這棟大廈以後恐怕也不好脫手。」

  三姐席蓮花跟四姐席蘭花是雙胞胎,一個嫁到瑞典去,一個則是住在美國波士頓。

  席邢之苦笑。「我看起來像要尋短見的人嗎?」

  「很像。」二姊席百合也出現了。

  「沒錯,非常像,一整晚愁眉苦臉的,好像人家欠你好幾百萬沒還。」大姊席玫瑰走在二妹後頭。

  這下子所有的人又通通來到陽台,好在席薔薇家的陽台夠大。

  「他的確是有債務問題,不過不是錢,是感情債。」席薔薇說。

  「喔,跟弟她今天沒有出現有關嗎?」席百合問出姊妹們的疑惑。

  她們對那個美艷且能力一流的弟妹是很喜愛的,本以為她會陪同弟弟出席今天的聚會。

  「沒錯,他這個呆頭鵝不曉得做錯什麼,惹得弟妹要搬出去,還要跟他離婚。」席薔薇說出她聽來的小道消息。

  「真的嗎?」上頭四個姊姊驚訝到異口同聲。

  拜託,席邢之才更驚訝好不好,他什麼都沒說,為何五姐會知道?

  「說,你到底做了什麼惹弟她生氣?」大姊板起臉。

  席家家訓向來是不許讓席家女人受委屈的,雖然弟妹不姓席,但她嫁入席家就算是席家女人的一份子。

  席邢之無奈的抹抹臉。「要是我知道就好了。」

  「難怪你一臉哀怨。」席蘭花拍拍小弟的肩膀。「好吧,你把來龍去脈說來聽聽,今天我們五個姊姊當你的軍師,保證讓弟妹回到你身邊。」

  席邢之很懷疑。

  不過,以五個姊姊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強勢風格,今天他不說出來恐怕很難踏出五姐家。

  於是席邢之將跟蓮玉在汽車旅館被花妡發現的意外說給姊姊們聽,並且解釋他絕對沒有對花妡不忠,一切都是誤會。

  「笨蛋!」

  「白癡!」

  「腦殘!」

  「低能!」
  
  「智障!」

  「‥‥」很好,他這些姊姊雖然都旅居國外,但仍然都沒有忘記用標準母語來罵人。

  「那個叫蓮玉的女人擺明就是對你有妄想跟企圖,你竟然還能聽信那種女人的話。」

  「我要是弟妹肯定先一腳踹過去。」

  「嘖嘖,我說小弟你也體貼過頭了,蓮玉又不是你老婆,你幹嘛對她這麼好,也難怪弟妹會火大離家出走。」

  五個姊姊妳一言我一語,輪流砲轟席邢之。

  席邢之毫無反擊能力。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從姊姊的話當中聽到讓他一直很困惑的一點。

  「我一直把蓮玉當朋友,她應該是真的身體不舒服,而不是故意誘拐我上汽車旅館。」

  「說你笨你還真笨,小弟,千萬別相信女人,女人可比你想像中有心機多了。」

  「花妡不會。」

  「對,所以你挑老婆的眼光算好,但對其他女性朋友卻一點判斷能力都沒有。」

  席邢之好是困惑。

  「她們是女人,天生在氣力上就差男人一截,適當的幫助她們並尊重她們,是男人應該做的。」

  「很好,看來我們幾個姊姊把你教育得很好。」大姐席玫瑰嘴巴是這麼說,卻在搖頭。

  不僅大姐搖頭,百合、蘭花、蓮花跟薔薇都搖頭了。

  「對女人給予適當的幫助或體貼是沒錯,可若過了頭那可就不好了,不僅容易害對方自作多情,還容易惹來一身腥。」二姊席百合感嘆,她知道小弟的問題出在哪裡了。

  「你從小到大就桃花不斷,女人緣超好的‥‥」三姐席蓮花驚覺不妙。

  「想必很多女人因為你的溫柔而傾心於你。」四姐席蘭花給予同情的眼色。

  「然後你又豬頭豬腦沒察覺‥‥」五姐席薔薇的結論讓前面四個姊姊通通笑翻了。

  席邢之被笑到額頭三條線。

  最後還是比較有良心的大姐先止住笑出來主持公道。「我們這些做姊姊的是要幫邢之解決問題,而不是笑他。」

  席邢之無奈的攤攤手,反正他從小到大被這些姊姊欺壓慣了,知道她們嘴巴壞歸壞,實質上還是很疼愛他這個小弟的。

  「弟妹應該是有發現到了,她有跟你談過嗎?」

  席邢之想了想。「好像有,她說過蓮玉對我並不是抱持單純男女友誼的心態,但我沒有放在心上,我對蓮玉一點意思都沒有,認為是妡兒想太多。」所以他並沒有刻意跟蓮玉保持距離。

  「我敢打賭,絕對不止一個女人對你有企圖。」席百合心有戚戚焉道。

  「怎麼說?」

  「妳們都忘記小弟在就學期間所發生的『桃花事件』了嗎?」還不只一件呢!

  經席百合這麼一提醒,大家頓時恍然大悟且猛點頭。

  這傢伙的異性緣誇張的好,在他小四那年就發生班上幾個女同學為了他大打出手,後來老師一問之下才知道,大家都認為席邢之比較喜歡自己,為了「爭寵」抄打架的。

  本來都是秀秀氣氣的小女生,為了席邢之生平第一次打架,老師聽了是又好氣又好笑,偏偏當事人席邢之卻一頭霧水,不清楚班上的女同學幹嘛打群架。

  這種事還不只發生過一回。

  席邢之國中、高中、大學都有類似事件發生,高中那次更是幾個女同學直接在他們家門口嗆聲要搶人。

  「也難怪弟妹會離家出走‥‥」席蘭花感嘆不已。

  因為自家小弟完全沒有覺悟之心,他認為對女人好是天生的使命,但女人卻會因為他的好而情不自禁。

  「總之‥‥」席玫瑰拍拍小弟的肩膀,「把你的溫柔天賦稍微收斂一下,若你還想要花妡回到你身邊的話。」

  「大姐,妳的說法太保守了。」席薔薇擔心遲鈍的小弟還是聽不懂。「遠離你身邊的女人,管她們是病了、傷了或死了,都不關你的事,這樣你懂了吧?」

  席薔薇說話果然比大姐玫瑰直接多了。

  若還不懂,那就‥‥

  那就無藥可救,直接叫花妡跟他離婚算了。

  花妡自認很完美的婚姻遇到瓶頸了。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一個她愛的男人、一場幸福的婚姻、和諧滿足的性愛‥‥喔,好吧,她承認問題出在過多的女人。

  週一的午後,花妡煩躁到待不住辦公室,索性到附近的百貨公司逛逛,順便幫肚子裡的寶貝買些衣物。

  走出嬰兒用品專櫃,花妡的手中多了好幾個購物紙袋,她走向電梯在轉角處不小心跟人擦撞到,對方眼明手快的趕緊扶住她,可能眼尖的注意到她是個孕婦。

  「抱歉。」對方情急之下說的是日文。

  花妡在日本待過,日文程度也不差,她用日文回他:「沒有關係,我沒事。」

  兩人同時抬首,看到熟悉的顏面,均愣了一下。

  「中村?」花妡好訝異。該是在日本的人,為何會出現在台灣的百貨公司裡,邋正巧被她給撞著了。

  「花妡,真的是妳!」遇見美麗的前女友,中村武更是詫異不已。

  「天啊,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這裡是台灣耶!」

  前女友可愛的反應讓中村武不禁笑了出來,眼尖的瞄到她的肚子。

  「妳讓我更訝異好不好?」他指她隆起的肚子。

  花妡噗嗤一笑。

  「你怎麼會來台灣?」

  「嗯,這個問題我待會兒會好好回答妳,但前提是,讓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我可不允許自己讓一個孕婦站著跟我閒聊。」

  「好,就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吧!」

  中村武紳士的接過她手中所有的提袋。「那我們走吧!」

  選了一家就在百貨公司附近的飯店,他們到頂樓的空中玻璃咖啡館喝下午茶。

  「真是叫我太驚訝了!」中村武依舊不敢置信。

  「有什麼好驚訝的,就遇到了,然後結婚、懷孕。」

  「不太像我認識的那個妳。」中村武是個帥氣的日本男人,目前是位執業律師,家族在日本是赫赫有名的法律世家。

  很難想像花妡會乖乖結婚、乖乖的懷孕,當初他們在日本的速食店認識,還是花妡用破日文主動跟他搭訕的,她總是熱情直接且知道自己要什麼,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安排跟支配。就連分手也是她提的,就在她快結束課業決定回台灣發展前。

  不管他苦苦哀求,或是動之以情,抑或保證以他富裕的家花足夠讓她嫁來日本,當個不愁吃穿的少奶奶,仍沒能撼動她,沒能改變她的決定,

  中村武很感慨,在他交往過的女友中,花妡是他最真心喜愛的一個,而當初未能留下她至今仍是他生命中的一個大遺憾。

  「就遇到了,也確定就是他。」花妡聳聳肩,輕描淡寫,說的好似很隨緣,其實是命中注定吧。

  「呵,真希望當初妳也這麼以為我就是『那個人』。」中村武有點開玩笑,也有點遺憾的說。

  「以你的條件還怕我找不到嗎?」花妡嬌瞠他一眼。「說不定你這次就是為了女人才來台灣的。」

  「呵呵,妳還真是料事如神啊!其實我這趟來台灣是陪我未婚妻回來探親的。」

  「真的嗎?!」沒想到真被她料中。「你的未婚妻是台灣人?」

  「中日混血兒,受了妳的影響,我對台灣女孩總是會特別注意跟喜愛。」也因此才會認識現在的未婚妻。

  「台灣女孩子好啊,很可愛的。」

  「她是真的很可愛,說話很直接,跟妳有點像。」

  從中村武談論自己未婚妻的甜蜜模樣看來,花妡很欣慰他找到屬於他自己的幸福。

  「瞧你笑得,真令人嫉妒。」花妡取笑他。「你未婚妻呢?若還沒要回日本,改天約出來吃個飯。」

  「她陪她母親逛街去,說不許我這男人跟,要我自己打發時間。」中村武笑說,「我們還會在台灣停留半個月左右。」

  「那真是太好了,來,我把手機號碼留給你,記得找我。」花妡給了中村武一張名片。

  「OK,我也想見一下,到底是哪個男人擄獲妳的芳心。」

  一提到席邢之,花妡的美顏不禁黯淡了下來,嘴角牽扯出一抹勉強的笑。

  中村武心細的知道花妡似乎有所隱瞞,但他也不好探人隱私,他只是伸出手拍拍她擱在桌上的柔荑。

  「懷孕的媽咪要多想些開心的事情,這樣肚子裡的寶寶才會快樂。」

  「嗯。」花妡感激的瞅著中村武。「別談這個,聊聊你吧,律師生活如何?還習慣吧‥‥」

  現在她只能很鴕鳥的把一切暫且拋至腦後,唉,也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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