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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憐憐]風流相公我愛你(都非善類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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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1 02:09:36 |倒序瀏覽
風流相公我愛你【都非善類之四】 作者:憐憐

雖然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但祂們的行為也太超過了一點吧?
而且人家是英雄救美,然後美人以身相許,
祂這個被救的英雄不需要也來這一套。
因為最後吃虧的還是她!說實話,
她真的搞不懂祂在想什麽,
自古英雄多風流,祂更是素有“京城婦女殺手”
的響亮名號。為什麽祂就是對她糾纏不放?
害她都忍不住也要放棄一切,只想跟祂去流浪──嘖,
她就說做人不能太濫情,這男人之前欠下太多風流債,
現在債主找上門來了吧。累得她只好再次出馬,“
深入敵營”搭救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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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1 02:09:58
楔子

月黑風高,靜無人聲。

啪!啪!

不對,是沒有人的聲音,卻有急促的腳步聲。

一群人在漆黑狹窄的巷弄裏左彎右拐,不停賓士,把原本寂靜的夜晚翻攪開來,狗兒開始吠叫,入夢的嬰兒開始哭號,就像煮沸的水一般。

「站住!不要跑…」

被吵醒的人忍不住好奇心,悄悄推開窗戶往外采,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半夜在天子的腳底下玩躲貓貓,哪知窗扉一推開,就看到好幾個戴著官帽的兵爺拿著閃亮亮的傢夥在追人…

喲!要死了,竟會看到這東西?!

「砰」的一聲,不想惹事的群?在確定外頭追逐的人群身分後,立即闔上窗扉,上床睡覺。

明天縣衙挨家挨戶來查訪時,別來問他,他什?都沒看到…

「叫你站住,沒聽到?」跑在最前頭的捕頭,惡狠狠的吼聲在空蕩的市街裏流竄。

跑在最前頭,臉上蒙著黑布的瘦小黑衣人站在街角,稍稍喘氣,邊回過頭,瞄一眼身後的追兵,等他們快靠近時,再對他們伸出食指,做出勾引的動作,兩顆晶亮的眼珠露出了輕蔑的光芒。

沒想到這個賊兒竟然這?大膽,敢公然挑釁公差?一群官爺個個都很火大,加快腳步追趕。

跑在最前頭的黑衣人當然沒等他們,一個轉身,就消失在他們的眼簾。

追趕的官差不相信會把人追丟了,分批追擊,誓言要把入侵皇宮內院府庫的賊兒逮回去,剝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才能發洩他們的怒氣。

誰的寶不好偷,竟敢偷到皇帝老爺他家去引讓大夥兒半夜都不能睡,這一次不僅出動了禦林軍,連他們小小的縣衙官兵也要跟著出來跑步,真是太過分、太囂張了!

奇怪——人跑到哪去了?

?官兵東張西望,卻沒看到原本僅十步之遙的小賊。

那個滑溜的賊兒像學會東洋的隱身術般,竟然不見了!

這怎?可能?

「不可能不見,給我搜!」領頭的官差不相信,一聲令下,要手下即便翻箱倒櫃也要把人搜出來。

那小賊肯定就躲在這附近,絕對不可能平空消失!

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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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1 02:10:23
第一章

夜涼如水。

圓月高掛天邊,在淒迷的天空中畫出銀白色的銀輝。

忽遠忽近的簫聲,在清寂的夜裏悠悠響起…

偌大的庭園裏,唯有暗香伴著明亮的月色,把空蕩的庭園點綴得更出塵。

吹簫的男人穿著雪白儒衫,身材頑長,垂首斂眉,就站在拱橋水池旁,專心撫弄那管墨綠色的洞簫,和著凜凜吹來的夜風,衣衫飄袂,並沒有進屋休息的打算。

他喜歡在這樣的深夜裏吹簫撫韻,只要稍稍挪動手指,就可以忘記世俗中的不如意。

只是在這樣的圓月夜,他有多大的閒情逸致也是枉然。

唉…

「呵!喘死我了。」真是說人人到。

蒙著面巾、一身黑衣的衣仲卿打破寂靜,閃進慕容家的後花園,悄悄來到他身旁,不停抱怨。

簫聲戛然停止,慕容悠風轉過身,一手撐起來尋求幫助的好友,悄悄運送功力給他。

衣仲卿也沒有逞強,順勢倒在他身上,理所當然地接受。

直到衣仲卿額上滲出薄汗,蒼白的臉色也漸漸恢復紅潤,慕容悠風才停止運氣。

見他狀況轉好,風度翩翩的慕容悠風攬住好友的肩,一張壞嘴閑閑開口,嘲笑得很風涼,「你沒事招惹一掛粽子掛在身上,連死都不怕了,還會說喘啊?」

「偶爾也要練練手腳,功夫才不會退步。」衣仲卿永遠有奇特的理由。

「?!你的練功法還真是獨一無二。」慕容悠風瞄了好友一眼,深知他的富貴公子的任性病,也懶得說他。

引來一堆官兵追著跑又如何?反正衣仲卿沒替他招惹麻煩,他喜歡健身,就隨他去吧!

不過別妄想輪到他當夜梟時,也會來這招就是了。

罷了,他對月撫簫的興致已被官兵抓強盜的廝殺聲打散,還是休息去吧。

「今天就在我這兒待一晚,明天再回去。」他建議。

外頭官兵多,這時在外頭行走可不是很好的主意。

「不行!嚴劭在等門。」衣仲卿知道盡職的總管一定會倚門等候,尤其在他出任務時。

「隨你囉。」漫不經心的慕容悠風微笑道。

「對了,你身上廉價的困脂味未免太重。」臨走前,衣仲卿不忘取笑回去,「城裏那?多人讓你挑,男女都有,你怎?不挑個品味獨特點的?」

「少管閒事!快回去。」慕容悠風瞄了貴公子一眼,輕聲斥喝。

他才沒衣仲卿那?挑嘴咧!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他可是及時行樂,衣仲卿那種大家捧在手掌心的人懂什?!

「哈哈——」元氣補足的衣仲卿,笑聲在風中散落,人也跟著消失無蹤。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慕容悠風臉上嘲弄的態度才慢慢隱去,他舉起袖子,嗅一下身上的氣味。

嗯,還真的很難聞…

下次離豔兒遠一點好了,省得她的氣味停留在身上,被人取笑事小,洗不掉讓醋勁大的女人聞到,他可就麻煩了。

「前頭的,有本事你給大爺站住,不要跑!」

在街巷蜿蜒的舊城區裏,有幾個衣衫不整、手臂紋有猛虎圖案的少年,追著一身白衣的慕容悠風跑。

在前頭飛竄的公子哥哪會理他們,依舊頭也不回地往前奔跑。

富貴人家大多會送子弟去學習拳腳功夫,或聘請武師到家中教導武藝,因此在街頭跟不良惡少纏鬥也是稀鬆平常。經過馬市,慕容悠風搶來一匹快馬,順手?了錠元寶給馬夫,人翻上馬,便消失在長街。

「可惡!快追!」幾個地痞惡少不甘心,紛紛動手要搶馬。

眼明手快的人有了先頭的經驗,哪還會呆呆站在那裏讓他們搶?全騎著自己的好馬迅速走避。

一時之間,馬市沸沸揚揚,驚呼聲四起。

幾個地痞沒轍,只有轉向較好得手的馬,意思意思給了幾錠碎銀,騎著強硬買來的馬兒離去。

把追兵甩在身後的慕容悠風,臉上並沒有輕鬆的表情,因?他的手受傷了。

?了不讓地痞惡少發現他受傷,他只有強撐起精神,快馬賓士,往無人的路徑走去。

真糟糕!他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他自認身手不錯,平日也與人?善,所以並沒有保鏢跟在身旁。

今天不過路過市集,順手解救了個小姑娘,卻讓一群惡狼似的地痞盯住——早知道會這樣,他今早出門時,肯定多帶幾個打手!

慕容悠風心裏咒?聲不斷,再三回頭確認身後的追兵,發現那群小嘍囉還是窮追不捨。

「可惡!」手臂上又痛又麻的感覺蔓延開來,讓他眼前的視線有點模糊。

該死!他們的刀劍上有喂毒?

慕容悠風覺得自己這次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哎,原來虎落平陽被犬欺是這樣的感覺…

憑著腦中記得的隱密據點,慕容悠風左閃右躲,抵達尋常人不會發現的處所後,他才迅速下馬,用力一踢馬腹,讓馬兒吃痛逕自跑開。

把馬匹趕開後,慕容悠風強撐著一絲尚稱清明的精神,奮力往林裏深處的小瀑布前進,逕自走入溪流,繼續向前,沒一會兒,他的人便隱沒在水幕中,來到隱藏在瀑布後的石穴。

這僻靜的地方是搜集情報的於燕燕所提供的,心情煩悶的時候,他也常來這裏。

在身受重傷時躲到這裏來其實有些不妥,但他目前討不到救兵,得先求自保,因此才躲入僻靜的洞穴裏,並趕開馬匹,讓追兵找錯地方。

他一身濕淋淋的倒在石穴中,即便手臂上的刀傷有可能讓他喪命,那也是他的命。

如果天真要亡他,就亡了吧!

他也不用繼續在這無聊的世間玩耍下去…

「唔…」慕容悠風覺得自己全身又熱又累。

冰涼的小手在他滾燙的肌膚上滑過,冰涼的布塊覆在他的額頭,溫柔地解去他的痛苦。

誰的手那?冷?她是誰??什?要救他?

尚余一絲神智的慕容悠風心裏有千百個問題,但他實在太累了,眼睛根本睜不開,所以也無力追討答案。

他無法得見搭救他的女子,意思意思掙扎幾下後,便昏昏睡去。

「嗯?」慕容悠風晃晃悠悠地醒來,映入眼簾的,依舊是昏迷前尋找的棲身之所,半漆黑的洞穴,耳邊傳來浙瀝的水聲,他身上則多了件披氅。

他的嘴巴略幹,想起身到水池旁舀水喝,卻力不從心…

「你醒了。」一個容貌秀麗、神情冷淡的小姑娘從石穴裏出來,淡淡詢問。

「是姑娘救了在下?」慕容悠風撐起虛弱的身體,對救命恩人致謝。

「不用謝,我剛巧路過。」捧著一碗水的衣萱搖搖頭。「我看到你在市集救人,所以我就救你。」

原來她看到他救人?那他還真是好心有好報。

「我…」他昏迷幾天了?慕容悠風聲音沙啞,話語讓人聽不清楚。

「先喝水吧。我帶了一點東西過來,你吃了再休息,過幾天就會好了。」衣萱攙扶起虛弱的男人簡單交代,字句卻帶有無比魔力,讓慕容悠風乖乖靠在她身上,喝她送上來的水。

慕容悠風昏迷了幾天,沒進過任何飲食。口幹舌燥的他飲用衣萱送來的水,對她貼心的舉動充滿無限感激。「謝謝你…」

「不用客氣,只是順手。」即使跟他隔著衣衫身軀交疊,衣萱的臉色也沒有改變過,但聽到他聲調柔和的致謝,她的神情卻彆扭起來。

身體虛弱的慕容悠風看在眼底,但精神尚未恢復,也無法跟她攀談,只有乖乖任憑她擺佈。

衣萱小心翼翼地讓他躺回地上,再跑到一旁把熬煮好的米湯端過來,一口一口,仔細喂著剛清醒的男人。

幾天沒進食的慕容悠風乖乖吃了,精神漸漸恢復,眼皮卻又開始變得沉重。

「吃飽就可以休息。等你醒來,狀況就會更好。」她淡淡宣佈。

這鍋米湯是她拜託衣家的廚子特別幫她熬煮的,裏頭還摻有讓人安睡的藥材,適合病人靜養時吃。

受了毒傷的男人,即便讓她解去劍毒,傷口也敷上金創藥,身體還是非常虛弱,需要恰當的食物調養身體。

「謝…」

向來滑頭的花花公子,即便心裏有千言萬語想傾訴,來來去去,卻還是這個字。

「不用再說謝,我喜歡救好人。」衣萱嘴角掛著淡淡笑意。

這景象要是讓衣家的人看到,一定會大吃一驚。

從外地回來的冰山美人竟然會笑?這應該是年度奇聞吧!

「呃…」他是好人?已經很久沒人這樣說他了…

他只是順手救個漂亮可人的小姑娘,跟好人應該沒關係吧?

慕容悠風有些錯愕,沒有承認,但也不想否認。

「安心睡吧,我就守在這裏。」衣萱輕聲催促該入眠的男人。

「嗯。」閉上眼,他昏昏睡去。

看著男人沉穩的睡?,衣萱嘴角淡淡的微勾還沒隱去。

剛回到京城,她對城裏的風雲人物都不認識。

會救慕容悠風,對他有好的感覺,是憑他在市集幫助弱女子的第一印象。

雖然不能說她判斷有誤,但這的確是個錯誤的印象——還是個有理說不清的錯誤印象。

再次蘇醒後,發現解救他的小姑娘遵守諾言真的沒走,這讓慕容悠風心裏快活許多。

小石穴裏多了女人,也多了兩人生活的痕?。

衣萱在他歇腳的不遠處升起小火堆,讓他夜裏不用蓋太多棉被,感覺很舒適,還帶來了草席、薄被,讓他可以睡得更安穩。更重要的是,她很安靜,小心翼翼地照料虛弱的他,勤快張羅生活上的小東西,但又感覺不出一般姑娘的羞澀。

怎?會有這種小姑娘?真的是很奇特的存在啊!

要不是張開眼看到熟悉的石壁,慕容悠風會以?自己被毒劍所傷、接著獲救的事是一場夢。

「你…可以待在外頭這?久?」又吃了一碗米湯,慕容悠風已禁不住想知道她更多的事了。

「嗯。我剛回城,很多事都幫不上忙。」衣萱盛了第二碗,繼續喂食。

原來是這樣啊。慕容悠風點點頭。

他好像被這姑娘當成三歲孩童一般照顧…慕容悠風被喂了滿嘴的食物,心裏卻沒有絲毫的不愉快。

除了繈褓時,他鮮少被當成無行?能力的人照顧著。

這是種很奇特的感受,卻不覺得討厭。

「剛出遠門回來?」他吞下米湯,閑閑丟出另外的問題。

「嗯。」衣萱簡單回應。

她喜歡跟面前這俊美儒雅的慕容悠風相處,在他身邊,比跟著放蕩不羈的二師兄衣仲德輕鬆多了。加上面對衣仲德時,還要隱藏自己暗戀他的心意,好辛苦…

在慕容悠風面前,就沒有這樣的顧忌。

「你叫什?名字?」不知道她簡單扼要的回覆是害羞還是對他有防備心,慕容悠風只好繼續聊無關痛癢的話題。

「衣萱。」很快的,她手中的第二碗米湯也要喂完了。

依他的食欲跟復原的速度,她可以拿些較滋補的食物來給他了…想到這,她臉上小小的梨窩便浮現。

「那你跟太極山莊有什?關係?」慕容悠風機靈反問。

城裏姓衣的,十個有六個跟太極山莊有瓜葛,如果她懂武藝,那眼前的疑問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你真厲害,我就是太極山莊的人。」衣萱老實承認,不吝惜誇獎男人。

原來如此!那?她擁有可以救治他的功夫也不算奇怪了。而且她應該也知道他跟衣仲卿的交情。

「難怪你願意救我。」原來他是沾了人家的光,還以?她對他有好感…慕容悠風嘴角浮現一抹自嘲。

「你是大好人,當然要救你。」衣萱點頭,不懂男人話中有話。

嗯?又說他是大好人?沒有女人會這?說他的吧?

大多數的女人會罵他死相、殺千刀的,也會罵他是壞人——只是她們罵著他時,粉嫩的小臉上絕對是帶著又羞又甜蜜的嬌態。

「我是好人?」慕容悠風眉梢一揚,嘴角噙著怪異的微笑。

他搞不清衣萱到底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剛恢復元氣的大手一伸,掛在她的脖子,兩片薄唇就迎了上去。

「啪!」衣萱反手一揚,一巴掌就打在他俊美的臉上。

男人的臉龐立即浮現了五指印。

慕容悠風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衣萱。

「對不起!誰教你要靠近我…那是我最自然的反應。」衣萱沒想到自己會本能地賞他一巴掌,連忙跟男人道歉。

「我…」慕容悠風頭一次遇到這種女人。他真的敗了!

「因?衣仲德太過好色,我怕他靠我太近,動作才會這?迅速。」她纏七夾八地講起衣仲德的行徑。

也對。他忘記衣府還有一匹大野狼。

「沒錯,你的確要好好保護自己。」不然她長得那?可愛,混在一堆武夫裏,早被吃幹抹淨了。

慕容悠風得到這樣的結論,心裏不禁暢快許多。

「我真的很抱歉…」衣萱沒察覺到男人對自己有不軌的意圖,不停跟他道歉,害他不敢對她輕舉妄動,乖乖躺著。

「沒關係。」他被道歉得很心虛。

看衣萱這?老實,慕容悠風俊美的臉龐多了一抹不好意思。

衣萱沒料到美男子也會臉紅。他不但躺在她身下任她?所欲?,就算被她無故賞了一個耳光也沒生氣…

「你人真好。」她呆呆凝視慕容悠風,魂魄被勾引大半,長年來?衣仲德鬱悶的心情也緩緩平復。

「嘿嘿。」好心虛喔!慕容悠風乾笑不斷。

「還這?謙虛…」撫摸著他被她打紅的臉頰,衣萱有點捨不得。

看到男人這般模樣,衣萱心中自然湧出母愛,小嘴在他的俊臉上輕啄一下。

「呃?」他被親了?!怎?會這樣?!

他身?男人,應該是他親她吧?慕容悠風有點不能適應。

衣萱不管他的錯愕,捧起他俊美的臉龐,鮮嫩的紅唇就落在他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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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1 02:10:52
第二章

「唔…」

雖然她的吻像蜻蜓點水般,輕碰一下就迅速離開,也不會讓人有情色的聯想,但它的的確確是一個吻。

「你…」慕容悠風愣愣地看著她。

他的精神才恢復,體力還沒有完全復原,在這種狀況下,要他做出像男子漢的反擊,實在有些?難他。

「快點休息吧!你的身體要養好才行。」衣萱並沒有解釋自己突如其來的舉動,嫩白的小臉微紅,輕聲催促慕容悠風。

啥?就這樣而已?不行哪!這樣怎?夠?

「我…」他還要!

慕容悠風想抗議。他的身體已被她挑逗起來,她怎?能放了火就撒手不管?這樣實在太過分!

「快睡!我守著你。」她輕點慕容悠風的睡穴,低聲安撫。

衣萱雖明瞭自己被男人的美色蠱惑,卻沒有懊悔,扇滅燭火,要他乖乖入睡。

「好吧。」虎落平陽被犬欺,他今天連被女人輕薄都無法報仇…

在昏睡前,慕容悠風把這個仇記下來了。

改天,他會讓這個挑逗他的小丫頭知道,男人的欲望不可輕易撩撥,否則就要擔起全部責任!

衣萱坐在馬車裏,冰冷的俏臉上沒有表情。

竹籃放在她的大腿上,她邊觀看窗外的景色,邊盤算要怎?做料理給慕容悠風品嘗。

雖然廚娘說很簡單,也幫她把餐料都煮熟了,但她還是有些擔心。

說實在,做料理她真的不懂,只會最基本的把東西煮熟、把肉片烤熟。

大塊吃肉、大口喝酒,這是在江湖上闖蕩的男女的基本認知。

往常,她跟著衣仲德行走江湖,都是過這種生活,也不覺得辛苦。現在回到城裏,看著府裏的老老小小過著吃好喝好的日子,她才知道自己在外頭真的很馬虎。

但衣仲德的父親是她的救命恩人,還教她武功,與衣仲德一同遊歷江湖也是她自願的,她並不覺得苦。

只是一回府,看到衣府內那些精雕玉琢的主子不止吃穿用度,連言行舉止都跟她這個在外頭奔跑的野姑娘不同,心裏還是有微微的自卑感。

她早知道自己跟他們不同,但看到這?明顯的差距,心裏還是不舒服。

還好衣老太君跟當家的白芷都不曾把她當外人看待,讓她孤單的心能有所依靠。

或許,這回衣仲德休息幾天,便會再出門遊歷,所以她該把回城的日子當休假,不要太融入太極山莊的富貴生活,離開時就不會那?痛苦…

衣萱心裏一直做著這樣的準備,對身旁的人便極端客氣、冷淡,除了偶爾去衣仲德所住的「醉心樓」探探,便是四處閒逛,才會碰巧解救慕容悠風,插手城裏惡少跟富公子惡鬥的閒事。

雞生蛋,蛋生雞。因著她冷淡的表情,所以山莊內沒什?人跟她有交情,她也就更清閒無事。

正因如此,所以她照顧受傷的慕容悠風,當然沒引起他人注意;拜託廚娘料理食物也因著她半個主子的身分,而顯得理所當然。

她下意識把照料受傷的男人當成自己的責任,每天午後從後門回到府內,拿些滋補養身的食物,再從後門無聲無息地離去。

而慕容悠風也在她的照料下,慢慢恢復身體健康。

下了馬車後,衣萱便將衣府的馬車趕回,她自己走入森林裏,穿過水幕,回到石穴,看到男人仍在休息,她的臉龐不禁揚起滿足的笑容。

她提起小竹籃,走到熄滅的火堆旁,瞪著柴火的灰燼,發起呆來。

「萱兒,你怎?了?」慕容悠風早在衣萱回來時就清醒過來,傭懶的聲音淡淡從她身後傳來。

「啊!你醒了?」衣萱回過頭看向男人,淡漠的嗓音包含些許懊惱。

「怎?,我不能醒嗎?」慕容悠風俏皮地眨眼,「那我再躺回去好了,保證一刻鍾內就可睡著…」

「那是裝睡。」和慕容悠風相處起來十分輕鬆,衣萱向來欠缺表情的俏麗臉龐浮現了笑意。

「你在想什??幹嘛在火堆前罰站?」

「我…」衣萱有點難以?齒。

「說啊!」慕容悠風起身,走了兩步就說:「啊!我聞到好香的味道…你又從衣家帶東西來嗎?」

既然瞞不了他,衣萱只好掀開籃蓋,「我是有帶麵條來,但已經冷掉了,這樣不大好吃。」

慕容悠風瞄了竹籃一眼,發現裏頭除了炸好的掛麵,還有炒好的什錦配料,感覺頗豐盛。

「熱一熱就可以吃啦!」

「可是我不大確定王大娘講的步驟…」衣萱俏臉微紅,雖然不願意,但還是跟他坦承她的困境。

「交給我!」慕容悠風說得斬釘截鐵,對弄出一份什錦五香面似乎很有把握。

「你會?」衣萱眼裏有著懷疑。

有道是君子遠庖廚,更何況他是富家公子哥,怎?可能進入女人的地盤?

「當然會,你等著吃好了。」哼!這些女人都太小看他了,他慕容悠風可是跟一般男人不同。

別人不會的東西,他慕容悠風不見得不會;但他們會的,他還不見得要學。比方說創造財富——他慕容悠風是來敗家的;攀權結貴——他慕容悠風是來敗壞家風的;傳宗接代、安身立命——他慕容悠風向來隻跟女人玩耍,不想成親。

這些事情,京城裏哪個大戶人家的千金不知道?嘖!

「那是給你補身體的…」她怎?能吃呢?

「你不嘗嘗我的手藝,又怎?能確定我會?」反正他的身體在她細心的照料下已經好了七八成。

「也是。」但她也不需要?了確定他會料理,而吃他煮的食物啊!

「哪有這?麻煩?等我弄好再說。」慕容悠風帥氣一笑,走到熄滅的火堆旁生起火,觀察火勢大小,再把竹籃裏炸好的麵條拿出來,微熱一會兒,加入微量細鹽,不停攪拌,再撈出來,淋上衣家廚娘事先煮好的什錦配料,便是一碗聞名京城的什錦五香面。

衣萱看著他熟練的動作,一個似曾相識的畫面突然跳入她腦中。

好幾年前,衣仲德?某個姑娘學習廚藝,態度也是這?專注、認真。她那時在旁看著,好羨慕…

「看!很簡單吧?」不知衣萱心裏的曲折,慕容悠風帶著炫耀的口氣詢問。

五香面上鋪滿雞片、腰片、肚片、筍片、香菇、蝦仁等炒熟的材料,看起來不僅美觀,還讓人口水直滴…

慕容悠風將什錦五香面分盛兩碗,擺好。

「可以吃了!」他?起頭催促衣萱,才看到她眼眶微濕。「你怎?了?」

衣萱看著香噴噴的五香面,除了傻眼,腦海還浮現許多衣仲德討好女人的手段。

她作夢也沒想到會有男人在她面前展現廚藝…

「我沒事。」衣萱迅速擦掉眼眶裏的淚液,「我只是沒想到你也懂得料理。」

所以感動得痛哭流涕?她當他是三歲小孩嗎?慕容悠風有翻白眼的衝動。

算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要跟小姑娘計較。

「你又還沒吃,怎?知道我沒有煮焦?」男人狡黠地微笑道。對付小姑娘,他有得是辦法。

「呃…」這樣說也是沒錯啦。

慕容悠風席地而坐,拿了一碗五香面,「東西要大家一起吃,才會更好吃。」

「好吧!」雖然她一直記著他還在養病,但又很想知道他的手藝如何,還有,他又是?哪個姑娘學的廚藝…

縱然心裏千回百轉,她還是經不起誘惑,拿起另一碗面靜靜吃了起來。

「嗯,廚娘的手藝真好!」慕容悠風邊吃邊證美。

「你也很厲害,可以弄得跟剛煮好的感覺一樣。」要是她就做不來。衣萱邊吃邊點頭。

「愛吃的人就會想辦法去弄好吃的回來。」瞄了衣萱一眼,慕容悠風淡淡表示。

原來是這樣。衣萱點頭表示理解。

安靜吃完一碗面,衣萱?起頭,才看到男人用不解的眼神看著自己。「怎?啦?」她臉上有沾到什?嗎?

「你吃好吃的東西怎?會愁眉苦臉?」要不是先前她稱讚過他,他會合理的懷疑麵條讓他煮焦了。

「哦,我在想別的事。」衣萱淡淡解釋。

「什?事?」不能告訴他嗎?有煩惱,他可以幫她解決啊!

衣萱牢牢盯著慕容悠風俊美的臉孔,沉默半晌才開口,「也不是不能說…只是,不怎?有趣…」

她淡淡提起自己暗戀過的某個男子,曾經替他心愛的女子下廚學手藝,她在一旁看得很羨慕的往事。

「你喜歡會廚藝的男人?」慕容悠風機靈反問。

「我只是很羨慕那種全心全意的感覺…」不管衣仲德怎?放蕩,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他總是專注、熱誠…她羨慕那個能得到衣仲德全副注意力的女子。

「這有什?好羨慕的?」慕容悠風心裏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覺,撇撇嘴,「你也可以馬上擁有啊!」

「嗯?」她?起頭,卻看見男人怪異的微笑。

原本坐在她身旁的男人突然傾過半個身子,輕輕在她的粉臉上啄一下,眼底閃著異樣的光芒,朝她微笑。

「當我的女人,你想要的,我也可以給你。」

她一手捂住被男人輕吻過的臉頰,愣愣看著貼得好近的俊?,兩人眼對眼、鼻貼鼻,她甚至可以聽到他的喘息。

她明白他的意思,但她的心思好混亂…

「你對我不滿意嗎?」慕容悠風的手臂放肆纏住她的柳腰,俊?貼在她面前,細細追問。

「不是…」

「你先前也有親我,我只是一報還一報。」他提醒她。

「呃?」沒想到慕容悠風還記得幾天前的事。那是她不小心被他引誘,才…

衣萱睜大眼想解釋,但小嘴開闔半天,卻不知該說什?才好。

她的命是衣家給的,她還要報恩,並不是自由之身,怎可隨便在外頭跟男人亂來?

狡猾的男人看出了她的猶豫,趁此探入滑溜的軟舌,強勢攫取像沾了蜜的小嘴,來回勾纏,徹底品嘗她檀口裏的每一寸芬芳。

「嗚…」

慕容悠風雖長得斯文俊美,他的吻卻帶著濃濃的霸氣,不顧她的掙扎,纏住丁香小舌,將屬於他的氣味沾染在少女的紅唇上。

「不要…」這樣不好…

回避不了的激吻讓她喘不過氣,來不及吞咽口沬,晶瑩的唾絲便從嘴角滑落…

「真的不要嗎?」慕容悠風低聲詢問,將衣萱的雙手反剪在她背後,讓她小巧飽滿的胸脯自然挺立,貼住他厚實的胸膛。隨著兩人親昵的糾纏,她的柔軟也不停磨蹭著他,他的喘息也變得粗重。

「哦…」她的小嘴溢出情不自禁的歎息。

在不知不覺間,衣萱的掙扎已變得虛軟,悄悄依偎在他懷裏,任他肆虐她紅腫的唇瓣。

擅長挑情的男人發現她的轉變,更是加緊采入她的貝齒,卷弄香嫩的小舌。

「我…不行…」她腦中尚殘餘一絲理智,小聲呻吟道。

「誰說的?」她哪裡不行?她連腰肢都軟了呢。

慕容悠風的攻擊更加猛烈,吸吮不再溫柔,不但靈舌掃過衣萱嘴裏的每一寸,大手還箝緊她的小蠻腰,用力得仿佛要把她揉進體內。

「你輕點兒…」她輕聲抗議。

沒想到男人的挑逗會那?蠱惑人心,讓她無法抗拒,她的心神隨著他的舔弄而喪失,開始有了回應。

在昏亂間,她抱緊他的肩胛,尋求他有力的支撐,因?她快化成一攤水了。

慕容悠風顧不得力道,一把扯開她的衣襟,粗魯地將她的棉衣扯破了。

「啊——」衣萱尖叫一聲,小臉已漲紅。

「這布料太粗了!我要替你買新的。」看樸實的衣裳不順眼很久,慕容悠風逕自宣佈。

「不會啊,我覺得很好。」她穿這樣的衣裳已經十八年了。

「那是你沒穿過質料更好的衣裳,才會說這樣好!」慕容悠風瞪著她,神情有點惱怒,除了因?衣料之外,粗糙的還有她的小手…

沒想到長得俏麗甜美的小姑娘命這?差,居然有一雙比男人還粗糙的手…真是讓人無法忍耐!

「我…」衣萱被反駁的說不出話來。

「讓我疼你!」她的手足無措,激起他更多的保護欲。他想擁有她,更想讓她快樂。

「別這樣…」她並沒有被虐待,穿這樣的衣裳方便又保暖…

衣萱想解釋,男人卻再次堵住她的唇不讓她說話,還一把扯開她的中衣,露出白皙柔嫩的肌膚。

「你這裏好美!應該用更好的衣料包裹它才對。」慕容悠風低下頭,用熾熱的雙唇輕撫過她滾燙的肌膚。

「別再說了…」?什?他說的話都會讓她臉紅?

她要抗議,但男人的大手抵著她的肚兜,隔著薄薄的衣料用力揉捏,讓她不爭氣地發出吟哦。

「你好壞…」她不斷顫抖,禁不住咒?。

扯破的衣襟敞開,肚兜的細繩也在不覺間扯下,他的大手直接罩住豐盈的乳房,給予愛撫。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慕容悠風隨口說出他的謬論,再恣意品嘗她檀口的香甜,大手隨著兩人舌尖交纏的節奏放肆把玩。

粉嫩的乳房從未遭受過這種衝擊,乳尖已然硬挺…

「慕容公子…」衣萱冰冷的表情漸漸褪去,小臉潮紅,眼眶泛濕,不由自主地想請求他放開她,卻沒察覺自己深深受著男人吸引。

他重傷初愈,她有十足保護自己的能力,但她卻沒動用,只是一個勁地向男人哀求他的憐惜。

只有跌入情網的小女人,心態才會這?曲折。

仿佛發現了什?,慕容悠風的嘴角揚起邪氣的微笑,「萱兒,你這種叫喚就生分了。我們現在都這?熟了…」他一手扣住佳人的柳腰,一手探入她的肚兜內,捏擠她飽滿的酥胸。

真的好羞人啊!

沒料到自己會親眼凝視這種讓她羞窘的狀態,衣萱小手緊緊抵靠在他厚實的胸膛上,仰起酡紅的小臉,嘴裏發出細長的尖吟。

「啊…」

「告訴我,你喜歡過的那個男人,曾經這樣碰你嗎?」

憶起她曾喜歡其他男子,慕容悠風心裏升起一股不知名的醋意,蓋在她胸乳上的五指用力收攏。

「不關你的事!」她閉上眼,小嘴發出破碎的嗚咽聲。

「怎會不關我的事?你的話真讓我傷心!」他手指在飽滿的雪峰上肆虐,留下淤紅的痕?。

「慕容…」她水眸半眯,一句話說得支離破碎。

她的腦汁像被煮沸了般,滾燙的程度隨著胸乳被扭轉而高昂。

「叫我風哥哥!」睇凝她意亂情迷的表情,慕容悠風霸氣指示。

「呃…」好噁心的稱呼,她叫不出來。

「你不喜歡?」他眯起雙眼,表情有點不悅。

透過幽暗的光線,她看到他突然掀開粉紅色的小兜兒,張口含咬她的乳尖,重重地吸吮起來。

他的舌尖像帶著極大的能量,不僅舔著她的乳尖,也到達她的靈魂深處,她全身的細胞隨之飛舞…

「你怎能這樣?!」衣萱全身顫抖,但箝制住她的男人像鐵了心,瘋狂吸咬她堅挺的蓓蕾。

「快叫!」跟他肌膚相親,她必須從裏到外都屬於他!

「啊啊…風哥哥…」她還是投降了。

情欲強烈的衝擊與恐懼讓衣萱幾乎失控,卻不妨礙她的身體因快感而顫抖。像無法承受更多似的,她自然而然地弓起身體。

「這才乖!」慕容悠風唇邊含著微笑,挑情的動作卻隱含威脅的意味。

嫩乳被他用力磨蹭,開始有了脹痛的酥麻感。

「啊…」陌生的感覺狂野掃蕩她的神經,他不但繼續吸食,還用牙齒摩擦變硬的茱萸。

衣萱瘋狂擺動衣衫不整的嬌軀,激烈的掙動中,盤起的髮髻也跟著松脫。

慕容悠風特意挑起她隱藏的情緒,幾近殘酷地狎弄被他引誘的小女人,任她在激情中甩動黑瀑般的秀髮。

他在她身上放了火嗎??何她有置身烈焰中的感覺?

「我好熱…好痛…」她快受不了了,額頭溢出薄汗,唇邊本能溢出虛弱的叫嚷。

粉紅的小兜兒完全被剝下,雙乳袒露,她微微顫抖,抖出動人的乳波。

嫣紅乳尖驕傲地挺立,仿佛兩朵待人採擷的小花,等待有心人來採擷。

「真的只是痛嗎?」慕容悠風輕問,不等佳人回應,便低下頭含咬另一隻嬌嫩的雪乳,先是舔弄乳暈,再重重吸吮,發出淫魅的聲響。

衣萱聽在耳裏,實在困窘。

「我不知道…你不要再說了…」她羞到無地自容。

小手抵靠在慕容悠風的肩胛上,原本是想推開他的,卻在激動中緊緊抓著他,仿佛像把自己的乳房塞進他嘴裏似的。

「好,我不說,你喜歡就好。」慕容悠風不但蓄意地誤解她的言語,還伸出了手,用兩指夾擊另一隻雪乳,高挺的蓓蕾在他技巧高超的玩弄下,?色轉?深紅。

「不…喜歡…」異色的刺激衝擊她的心,她忍不住扭動身子,小嘴發出魅人的吟哦。

男人玩弄著衣萱裸露的雙乳,邊吸邊玩,忙得不亦樂乎。

「都變成這樣了,哪會不喜歡?」離開被他吸紅的嬌乳,他得意地凝視自己在上頭留下的痕?。

「我…」衣萱輕咬下唇,杏眼朦朧地凝視著他。

「相信我,你的身體很喜歡。」慕容悠風說著,俊美的臉龐含帶少見的邪氣。

衣萱心裏喊糟,身子卻一動也不動,挺著豐滿雙乳在他面前,仿佛任他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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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風…」衣萱小臉泛著紅霞,「哥哥」兩字實在叫不出口。

「大聲點,沒聽清楚。」慕容悠風來到她身後,大手穿過她的腋下,準確地包攏住兩隻飽滿的玉乳,粗暴地捏擰起來。

「你輕點兒…」抵靠在男人的肩窩,她羞慚地閉上雙眼,輕聲抗議。

她的雙乳在男人的撫弄下,敏感得不得了,乳尖硬實地頂向男人的手心,讓她倍覺羞慚。

在這種親密又粗暴的糾纏中,她覺得自己變得跟以往不同,體內的女性柔媚在男人帶來的痛覺中緩緩蘇醒…

聽著他說著讓人羞怯的話語,看著他掐擰她的胸脯,她渾身流竄過一種痛快的感覺。

她到底是怎?了?需要男人這樣調教嗎?

「小騙子,你會有感覺嗎?你不是喜歡我這樣對你?」他邊煽情地拉扯她兩顆如紅莓果的突起,邊低頭啃吮她雪白渾圓的肩頭,在她平滑的肌膚留下深淺不一的牙印。

衣萱渾身劇烈顫抖,下意識縮著胴體,卻更引誘男人對她進行殘酷的獵捕。

慕容悠風加速捏揉包攏在手中的玉乳。

「嗯…」衣萱婉轉嬌啼,額頭上薄汗晶瑩,肌膚染成一片嫣紅。

慕容悠風眯起眼,欣賞小女人被他引誘出來的媚態。在石穴同居的日子將隨著他身體康復而結束,他得在她身上烙下更深的痕?,讓她不能遠離…

兩人在水幕邊廝纏,水的波光折射出他們肢體交纏的景象。

「敏感的小東西,快看水面。」唇邊掛著淡淡笑意,他揉弄著她脹痛的雪乳,要她從水面的倒映看清自己裸露的春光。

「不要玩了!」知道他在捉弄自己,她不禁嬌聲抗議。

「那你得告訴我,那個男人也玩過這裏嗎?」他用力掐住她的雙乳,意思很明顯——她的答案如果不合他意,他將好好懲戒她。

「沒有…」嗚,他怎?可以這樣?她後悔告訴他自己的心事了…

衣萱羞怯不已,眼中含著淚光,惡狠狠地瞪著他。

「沒有就好。」慕容悠風得意點頭,再三囑咐,「你要記得,這裏只有我能玩!」

王八蛋,你以?自己是誰啊??

衣萱氣得要命,想要狠狠咒?他一頓,但敏感的地方讓他抓住,她也不敢對他太凶。

她原本以?他是好人…

「快放開我!不要做這些奇怪的事。」她雙腿虛軟,一直靠在他身上也不是辦法,還是找地方休息比較妥當。

「錯了。我是在做讓我們快樂的事。」慕容悠風糾正她。

他放開衣萱的綿乳,轉過她的身子,她誤以?他要聽從她的話,沒想到他卻撩開她的衫裙,勾下她早已濕透的褻褲,目光如炬地緊盯著她裸裎的花叢。

那是他們通往天堂的秘徑!

「你、你做什??」衣萱小臉爆紅,再也無法維持冷靜,緊張地並攏雙腿。

「做什??我只是在找讓我們快樂的方法。」他的語氣很無辜。

衣萱本能地扭動腰臀,想逃避他的入侵,他的手卻滑溜地鑽入她的兩腿間,長指一頂,以指腹勾搔她敏感的花核。

「啊啊…」作夢也沒想到會有這種滋味,衣萱渾身打顫,下身在慕容悠風的挑弄中劇烈顫抖。

「這兒早就濕啦!」他得意告知,一手攫住她晃動的胸脯,同時放肆地加快指尖的速度,用力戳撚幽穴前端的花核,讓懷中的小女人只能隨著他的揉撚而嬌喘。

大量透明的液體隨著他手指的戳刺而泌出,讓她整個人癱軟在他偉岸的胸膛,全身乏力。

「感覺好嗎?」聞著她發間傳來的幽香,他輕聲詢問。

「你好壞!你太壞了…」衣萱又羞又窘,靠在他身上不斷呢喃,但又不是像對付真的壞人一般,把他抓來揍個半死。

「你說得對,我好壞。」慕容悠風輕笑,悄悄吻去她眼角的淚光。

「壞透了…」壞到她捨不得揍他…

這男人不止長得好看,性格還與?不同,她心知肚明,若是揍了他,捨不得的還是她自己。

所以,何苦?難自己呢?

「還有更壞的,只是你沒見識過而已。」他先前抽出的長指再以更猛的力道貫入密徑,濕潤的甬道助長他的挺入。

但處子的甬道還是過於狹窄。

慕容悠風再探入一指,兩指在她狹窄的甬道內刮搔著,撐開花徑,以便容納他的昂揚。

「不要這樣…」嗚嗚,她怎會救到一匹惡狼呢?「感覺好奇怪,不要這樣做…」她依靠在男人懷裏,兩手握住他的手臂,卻阻擋不了他的動作。

慕容悠風親吻她的發絲,對她輕輕解釋,「你沒做過這種事,才會覺得奇怪。我保證過了今天,你會喜歡我做的所有事。」

他順著滑膩的蜜汁,手指加速在小佳人的甬道內抽動起來,抽插的速度越快,力道就越猛烈。

衣萱制止不了男人的侵略,嬌小的身子只能跟著貫入她體內的手指顫動,胸前堅挺的豐乳隨著劇烈的震蕩而彈跳,迷人的波動倒映在水面上。

「啊啊…」衣萱隨著慕容悠風的指技吟唱出銷魂的曲兒,一聲比一聲還激昂高亢。

「再大聲一點,我愛聽。」難得在荒郊野外,回去可沒這種享受。

摟著半裸的女性胴體,慕容悠風的手指媲美狡猾的靈蛇,邪佞地在她的體內抽插兜旋,引爆情欲的火焰。

清澈的水面倒映著飽受男人調教的胴體,甜膩的氣味蔓延整個空間。

兩人火辣的糾纏著,如洪水般的快感洗刷他們的神經,也激蕩他們的靈魂,滿溢的情潮沖洗著衣萱的每寸肌膚,讓她變得更?水嫩、甜美可人。

「喔…」衣萱誘人淫魅的喘息在石穴裏回蕩,?淫靡的空間增添無邊的春色。

「你好美!像朵出水芙蓉。」欣賞著小女人淫豔的嬌態,慕容悠風不停讚美,體內蟄伏已久的渴望也隨之高漲。

視覺的刺激讓他再也隱忍不住,抽出手指,碩大的肉刃對準濕嫩的花穴,一舉挺入——

「啊——」

比手指還粗的肉刃全力挺進嫩穴的同時,也衝破最裏層的薄膜,溫熱的血液混著透明的液體緩緩流出來。

衣萱嘶聲喊疼,淚水也再次流出。

「第一次都會疼,忍一下就過去了。」慕容悠風停止侵入的動作,緊緊抱住扭動的嬌軀,小聲解釋。

事實上,是她那裏太狹窄了。進入的那一瞬間,他就快被她擠到爆炸。

如果不是一口氣挺入,他可能就真的陣亡在門外了。

而他怎能讓這種可笑的事情發生呢?只有憋住氣全力貫入,讓顫動不已的花徑全然接納他。

「我?什?要忍?我不要忍!你給我出去!」衣萱邊哭邊喊。

痛到頭皮發麻的小女人可不是好惹的,她不斷搖擺嬌臀,想把男人擠出自己的身體。

她沒想到這樣的蠢動只是更刺激在體內的肉刃,男人發出了呻吟聲,直想往她緊窒的小穴戳刺。

不行,他得暫時忍住!

至少他得等到她完全適應他的存在。

「嗚…你出去啦…」衣萱又氣又惱,像個孩子般擺動螓首,淚水不停滑落,肉壁也因她激動的情緒不住收縮,滲出更多花蜜,讓體內的肉刃滑動得更?順利。

他衝破了她貞潔的象徵後,便待在她溫暖的巢穴中。

兩人結合得沒有一絲縫隙,她的花壺緊緊將他包裹住,讓他可以定在她體內,與她合而?一。

「寶貝,你別動。」如果她不想痛楚延續下去的話…

慕容悠風抓住她的手臂,想壓制她的蠢動,但處於痛苦中的小女人怎?可能聽罪魁禍首的話?

「聽你在放屁!誰是你的寶貝?」衣萱氣到理智全無,只覺得痛苦不斷延伸。

「別生氣,過一會就不疼了。我保證。」緊扣住小女人,他輕聲安撫。

「你騙人…」他是壞人,她才不信咧!

「我沒騙你,真的。」慕容悠風克制著極欲衝刺的渴望,試圖說服小女人。

「你最好沒騙我…」

兩人在一扭一動之間,讓她體內的肉刃順勢埋得更深,也引得她的淚水掉得更猛。

?什?她得承受這樣的痛苦?

明明她救了他一命,他卻害她那?痛苦,他真的好過分…

「我不會騙你。」讓她的雙手環住自己的頸項,他開始律動身子,速度緩緩加快,力道也不停加深。

「慢…會痛…」衣萱已經無力反抗,只能認命承受男人的入侵。

「不痛不痛,一下子就不痛了。」慕容悠風輕柔的話語仿佛帶著魔力,在兩人火辣的銜接處灑下魔咒,不斷喊痛的小女人一直低吟著,卻沒有再認真反抗。

扣住她雙臂的大手已將她的肌膚抓得通紅,每一回戳刺都那?用力,翻攪著她的體內,也深深和她無瑕的靈魂相接…

「啊…」衣萱不再哭泣,發出像貓咪般的呻吟,微疼又微好的怪異感受讓她皺眉,說不出是怎?回事,又敵不過男人的力道,只能任憑他在她身上肆虐。

漸漸的,她開始感到不足。

雖然被充滿的感覺很怪異,但當他稍稍退出,體內的空蕩與渴望又讓她心癢難熬…

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體,細腰隨著他的抽送搖擺,讓他戳刺得更?用力。

「還會痛嗎?還要我出去嗎?」她下意識的反應讓他笑了,他卻故意做出退後的動作。

「不痛了!我還要…」

石洞中回蕩著衣萱渴切的要求,她心裏深感罪惡,卻又無法抑止身體的需求。

她著急地喊叫,意識到自己的變化,都快要不認識自己了。

「不痛就好。」慕容悠風並沒有嘲笑小女人的反應。

事實上,她的迎合讓他男性的自尊高漲,心裏還不停計畫再讓那張甜蜜的小嘴說出激狂的言語。

畢竟離開石穴的日子將近,他得製造些無法抹滅的記憶,讓她無法逃離他,?他所擄獲。

「你希望我怎?做?告訴我,我才會知道。」慕容悠風如同惡魔般,在她的耳邊撤下誘惑的言語。

「用力…再用力一點…」她仰起頭,小嘴發出淫浪的叫嚷,自水面瞥見自己放蕩的模樣,她無法控制地流下了眼淚。

「幹嘛哭呢?我會滿足你的。」男人兩手緊握她盈白的嬌乳緊緊掐弄,挑逗她敏銳的感官,趁她不住喊疼之際,下半身堅挺的男刃在她的緊穴裏肆無忌憚地進出。

「啊——」?開所有矜持,她高聲吟哦起來。

「叫得很好聽。再大聲點!」他輕輕在她耳邊低語,耳鬢廝磨中,句句丟入她的心田。

而被男人高超技巧駕馭的小女人依言照做,不停喊出心底的激狂。

「啊啊…我快死了…」男人奮力戳刺帶來的快感讓她的小嘴幾乎閉不起來,隨著他的抽送溢出媚人的吟哦,嫩壁也不住收縮,將他硬挺的熾熱吸得更緊。

這種舒服的感受讓男人發出一聲低吼,戳搗的速度更加迅速,像是要把身下初嘗性愛的娃兒玩壞似的。

他每一次頂入都那?用力,而每一次退出,也翻攪出更多的透明液體。

狂烈的情潮席捲而來,她無法抵擋。

男人的雙手掐住她胸前兩團彈跳不停的雪乳,胯下的雄風配合她挺起的翹臀,放肆狂野地在她體內衝撞。

而她,只能藉由不斷的嬌喊消除心中的激蕩…

「寶貝,你死不了的,只會太盡興罷了…」慕容悠風的手指捏擠著她胸前敏感的突起,挑逗著她。

她不負他的期望,敏銳的感覺讓她的身子變得酥麻而柔軟。

他揉得越快,她蜜穴裏的液體也滲得越多。

衣萱潛意識跟著男人激情的挑逗,不由自主地扭腰擺臀,迎向他勃發的肉刃。

眼看自己調教出一個火辣的嬌娃,慕容悠風心裏充滿成就感。

「很好!你完全適應了。」指尖的力道加重,他戳刺的速度也加快,感覺到佳人的花徑開始緊縮,緊得他幾乎發狂。

他毫不客氣,使勁頂入花穴的最深處。

「啊——」她的下體仿佛爆炸般,緊緊縛住他的巨根。

知道身下的人兒已抵達高潮,更多的蜜液也涔涔溢出,慕容悠風才瘋狂頂入,直到在她體內噴出欲望的種子…

「唔…」

昏厥中的人兒感到被冰涼的水氣包圍,寒意直往心頭竄,冷得她全身一縮,猛吸一口氣,緊閉的眼兒也睜了開來。

原來,他懷抱著她,就這?泡在冰涼的水池裏。

「很冷嗎?」感覺到懷裏佳人的瑟縮,摟著她的男人低頭,嗓音帶著笑意。

「你、你幹嘛?」她意會不過來自己怎會泡在水池裏。

真的好冷…她蜷縮在男人懷裏,摩擦著他的肌膚,希望藉此獲得溫暖。

「別動!」糟糕!怎?一醒來就這樣?慕容悠風一把按住懷裏的小女人,不讓她繼續蠢動。

「?什?不能動?」意識尚未完全清醒的小女人仍是覺得冷。

「洗洗身子就上去了。別搗蛋。」她再磨蹭下去,難保他不會獸性大發,又要她一次。

「哦…」?什?要清洗身子?

衣萱低下頭,凝視水面下自己的裸體。

嗯,紅紅紫紫的淤痕…男人的手臂還環在她的腰際…

她的意識緩緩連接到昏厥前,兩人激情火辣的交纏…

天哪!她竟然被這披著羊皮的狼「這樣」又「那樣」!他把她弄到死死昏昏去,才又假好心把她抱來沐浴…

「大色狼!」快放開她!

原本以?自己的音量氣勢萬鈞,罵也要把侵犯她的男人罵跑,沒想到她的聲音竟然變得沙啞。

「我的聲音…」衣萱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虛弱地看向抱著自己的男人,心想一定是他搞的鬼。

「與我無關,別瞪我。」聽到她的嗓音,慕容悠風不禁想笑。

「我…」

幾乎快發不出聲音,衣萱臉色緊繃,怒氣衝天地瞪著摟住她的男人。

怎?可能跟他無關?一定是他幹的好事!

「寶貝,你嗓子啞了真的跟我無關。」慕容悠風輕輕啃噬她的肩頭。「其實也不能講跟我無關,或許有一點吧…」

那是怎樣?他快講啊!衣萱懊惱得都快哭了,只想搞清楚到底怎?回事。

「應該是玩得太盡興了吧。」慕容悠風朝她曖昧一笑,淡淡提醒,「我們玩了一個晚上,你哭哭叫叫好幾個時辰,所以嗓子就啞了。」

他講得很雲淡風輕,兩人要好的事卻是全盤點出。

經過這一夜,他們已經變成關係很密切的人了。

「你!」衣萱惡狠狠地瞪著他。

「我知道你是江湖中人,可能不在乎夫妻婚姻,而我是京城裏有名的浪蕩子,好人家的姑娘不會來惹我…如果你不嫌棄,就讓我暫時當你的情人,讓我聊表心意,盡盡地主之誼。」慕容悠風自亮底牌,跟她說明自己也不是好東西。

「哦。」原來是這樣。所以她識人之力還要再加強就對了。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抓著相中的姑娘去成親。」沒人相信他這風流浪子會成親這種鬼話的。

衣萱尷尬一笑,企圖忽略眼前尷尬的情況。

「你意下如何?」緊抱懷裏的小女人,慕容悠風勇於面對挑戰,尤其是眼前這個傷了他美男心的小女人。

沒有一個姑娘在看到他時,心口的跳動仍能維持正常。

每每在廟會或是重大的節慶時,就是他出門狩獵的最好時機。尤其在他和那些姑娘單獨相處過後,她們莫不是對他芳心暗許。

只是,遇到了衣萱,那些「豐功偉業」都成了過往。

本來她照顧他時神情一貫保持冷淡,讓他幾乎都快忘記自己有「京城第一婦女殺手」的美譽。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毀容了?還是戴著人皮面具?否則她怎會對他無動於衷?

尤其從那次親吻後,她就不再靠近他,讓他更是鬱悶無比。

直到他得知衣萱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而是衣家老二在江湖遊歷的隨身護衛後,他就瞭解她一切的不正常皆屬正常。

但知道歸知道,他仍是不服氣。

從來沒有女人敢這樣對他,當然,衣萱也不被允許。

所以他才抓住她,狠狠纏著她,在她身上烙下不可磨滅的歡愛記憶,讓她沉溺魚水交歡的至樂,逼迫她卸下冰冷的面具,用最初的性情跟他相處。

他蠶食著她的一切,要她正視他、面對他、不許忽略他!

現在,雖然她狠瞪著他,但他要的一切,他已經全部擁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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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兩人沉默著,沒人講話。

若非水聲潺潺,慕容悠風還以?時光已然靜止。

他懷裏的小女人咬緊牙根,似乎想採用冷戰策略來對付他。

突然,從後方緊抱女子的男人偏過頭,開始噬咬她的耳垂。

「別…」衣萱全身起雞皮疙瘩,聲音沙啞的想推開男人貼近的下顎。

「不做點事,會著涼的。」慕容悠風根本不理會她的抗議,不斷用舌尖勾搔著她。

「不…」衣萱扭動著被困在男人懷裏的胴體。

「你再動下去,我們就在這裏再來一回合!」他瞪著懷裏的小東西,毫不猶豫地威脅。

聽到男人的話語,衣萱馬上停止掙扎,冷冷看著他,眼神裏有掩飾不了的氣憤。

你這卑鄙小人!她無言的控訴道。

慕容悠風聳聳肩,笑而不回應。

他有多卑鄙,不用她來指責,他比她更清楚。

「哼!」衣萱撇過頭,繼續不理他。

「嘻!」他也沒理她,繼續舔噬她軟嫩的耳珠子。

怎?會有人這?無賴?衣萱立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被他搞得沒辦法,她只有伸出一隻手,貼住他作怪的嘴。

「嗯?」慕容悠風邪瞄她一眼,用眼神詢問她這是什?意思。

「哼!」就不給他親啊!哪有啥意思?

衣萱悶哼一聲,冷眼看抱著自己,大耍無賴的男人。

慕容悠風很聰明,馬上得知她哼聲的含意,即刻轉移方位,來到她的右臉頰,繼續舔噬她的耳珠子。

「哎!」這男人是牛轉世的嗎?怎?這?固執啊?

性情冷淡的衣萱被花樣百出的慕容悠風搞得哭笑不得,但她嗓子啞了,無法好好跟他說話。

經過徹夜的纏綿,她手腳無力,也無法擺脫死纏爛打的男人…

她到底該怎?辦呢?

「別瞪別瞪,我怕你!」把她煩得差不多了,冰山面孔溶解,慕容悠風馬上豎起免戰脾,做小討饒。

若是真把小女人搞火了,等她離開,受罪的還是他自己。

你怕我才怪!衣萱小手輕輕拍打在他俊美的臉頰上。

「你救我一命,又跟我有了親密關係,就跟著我回到慕容山莊,當我的客人好嗎?」慕容悠風順勢貼住她的小手,深情款款詢問。

衣萱傻傻看著他,手就夾在男人的臉頰跟手心中間。

男人長長的睫毛眨呀眨,深邃的眸子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定定凝視著她…

感受到此刻的甜蜜,她的心開始不規則的亂跳起來。

「好嗎?」他殷殷垂詢,就是要她答應。

鬧了一夜,他就是要這個吧?衣萱深深凝視這個死纏爛打的男人。這算是地痞流氓強搶民女的手段嗎?

偶爾經過戲臺時,她看過這種無聊的劇情。沒想到此刻她心裏的感受會跟戲碼這?雷同。

真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哪!

那?,她該叫救命嗎?但戲裏的民女有穿衣裳,沒她這?狼狽,前來調戲的地痞流氓也沒慕容悠風這?俊美好看…

她應該生氣,但看到他探詢她意願的表情,又氣不起來。

想著想著,衣萱唇邊突然揚起一絲淡漠的微笑。

「你答應了,對吧?」看到她嘴角的微勾,慕容悠風興奮地一直追問。

衣萱不想輕易投降,但又找不到好方法讓自己逃離。

不答應他,他會繼續鬧;答應他,又便宜了他…

要是往常,她才不會理他。但現在狀況不同,她正赤身裸體地跟他黏在一起…

她如果在水裏再多待一會兒,難保不會著涼,這樣他就更有理由把她架到他家了。

這個嘛…

「哈啾!」在舉棋不定的狀況下,衣萱打了個噴嚏,慕容悠風便幫她下了決定。

他會傳個消息給白芷,就說衣萱是他的救命恩人,應他之邀到慕容山莊作客,請他們不用擔心。

就這?說定!

「啊!少爺回來了!」

慕容家的僕役們已經在門口站成一排,一堆婢女則在大廳裏等候,?人皆竊竊私語著,討論消失十余天的少爺到底跑哪去了。

在?人急切的眼神下,慕容悠風從馬車裏跨了出來,俊美的臉龐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淡漠邪魅的黑眸依舊,飛揚的神采仍然叫?女迷戀,只是他懷裏多了一個被湖水綠斗篷遮住臉龐的女子…

這是怎?回事?

他竟然在失蹤十多天後,帶回一個柔弱無依的女人?

幾個在門外等待的女人睜大了眼,不敢置信放蕩不羈的浪蕩子竟將一個弱女子像珍寶般的抱在懷裏?!

那?,他消失的這十幾天,就是跟她一起度過的囉?

她們絞緊手中繡帕,瞪著神仙美眷似的背影,強自按下想沖上前去看個究竟的衝動。

「放開我…」衣萱的聲音非常微弱,沙啞又帶著濃重的鼻音,只可惜除了靠近他們的僕人外,沒人聽得到。

「乖乖在我這兒待著,其餘的不用擔心。」慕容悠風寵溺地低頭微笑,對可人兒呵護倍至。

「你…咳咳…」衣萱頭昏腦脹、渾身發熱,怯憐憐地癱軟在男人懷裏。

都是他害她著涼的!

「你看你,多說兩句話就咳,還是別說了!就好好在我這兒休息吧。」慕容悠風說著,也不給小女人開口的機會,當著所有僕?的面把她抱進山莊,留下碎落一地的芳心。

慕容府總管趙大成必恭必敬地站在一旁,靜待主人吩咐。

慕容悠風離開十幾天,累積不少事情待辦,他隨手翻看沒有處理的帳冊及邀帖,俊臉上沒有表情。

趙大成趕緊提了提第一急件。

「爺,塞北的尹爺還在龍鳳酒樓等您…」那個合作開礦的案子可得快點處理啊!這事那?多人垂涎,他們的動作怎能落於人後?

一回來就得處理這種煩死人的問題,假期果然結束了…

慕容悠風揉揉太陽穴,一臉沉悶地截住總管的話尾,「我知道了。你替我寫封帖子給尹震天,說三天後的午時我在會仙樓備宴,歡迎他大駕光臨。」還好會仙樓的姑娘他都熟,要安撫北方來的客人並不是什?難題。

至於要不要合作採礦,那就再說吧!

「好的。」看著慕容悠風長大的趙大成欣喜萬分。

果然,他的少爺還是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並沒有因?女色就忘記開拓慕容家的事業版圖。

「還有什?急事得馬上處理?」?了避免老管家傷心,慕容悠風勉強擺出主人的樣子,把該處理的事優先處理。

「還有桌上這疊帳冊…」趙大成指了指那疊半人高的帳本。這都是各分處整理匯總後的報告。

「我會在這幾天把它們看完。」慕容悠風淡淡允諾。

「還有這些帖子…」趙大成非常不甘願地從身後拿出一大疊五?六色的信箋。

這都是那些不正經的女人寄來的信柬,要不是少爺問起,他真的不想拿出來。

「那些不重要。我最近沒空,你幫我處理就好。」慕容悠風擺擺手。他目前沒時間理她們,請她們自立自強吧!

「是。」那實在太好了!趙大成欣喜若狂。

他還擔心少爺會一整疊拿去研究,看要回哪個姑娘的信柬比較好,沒想到少爺連一封都不想看!

這樣的轉變肯定是跟目前在鳳仙閣靜養的衣家姑娘有關係…

這真是太好了!他家少爺的腦袋果然越來越清楚,知道婚嫁還是要選正經女人比較好,選少夫人就是要選這種的,慕容家真的復興有望了!

老爺、夫人,你們在天之靈可以放心了…趙大成只差沒有雙手合十,跪地拜謝。

「如果沒事,你可以先退下了。」看到老總管的表情,慕容悠風忍住打呵欠的欲望,不勝其煩地擺手。

「是。那我先去處理這些信柬。」趙大成笑嘻嘻地捧著五?六色的信箋離去。

一臉鬱悶的慕容悠風看到忠心耿耿的總管離去,馬上生龍活虎地從座位上跳起。

他還是去找有趣的事做吧。

有道是「人生得意須盡歡」,再悶在書房裏,他的腦袋也會有問題的。至於那堆煩死人的帳冊跟簡報,等他快樂完再來處理。

「身體好點了嗎?」

進入鳳仙閣,慕容悠風揮揮手,遣離在房內照顧病人的丫鬟。

「你不來,我的身體會好得更快!」身體稍稍康復的衣萱虛弱地躺在床上,沒有多看男人一眼,對他的關心並不領情。

「這怎?行?是我讓你生這場病的,我怎能不來?」他輕輕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情深意重地表示。

「少假好心了,你這騙子…」衣萱大病初愈,講兩句話就停下來。

坐在床畔的男人聽她的聲音不再沙啞,元氣也稍稍恢復,高興地低下頭,封住她氣喘吁吁的紅唇。

「唔…」她呼叫不及,整個人被他強健的胸膛包圍,任憑他的舌侵略、穿梭。

慕容悠風的狂吻從她的唇直到耳際、脖子…

他不斷吸吮著情人甜蜜的氣味,「不許說不!小寶貝,你已是我的人,你逃不了的…」

「你這大壞人!」衣萱水眸含情,睜大朦朧的眼,神情迷惘地注視面前優雅邪魅的男人。

「不壞就得不到你啦!」慕容悠風把額頭抵靠著她的,笑嘻嘻地回應。

衣萱氣息微亂,掙扎表示,「那?多女人喜歡你,我並沒有特別美,?什?是我?」

住到他家來也好,至少她癡心妄想的成分會少一點。

每天總有婢女不經意晃到她窗前,開始討論起主人的風流韻事,說他有多如牛車的紅粉知己,甚至暗示她和慕容悠風不配…

「你怎知有女人喜歡我?」慕容悠風黝黑的眸子裏漾著些許疑惑,「又是誰在你耳邊亂說?」俊臉揚起微怒,想找人算帳。

他是要那些婢女來照顧她,不是要她們來她耳邊多嘴多舌的!

衣萱怕他找丫鬟算帳,一把扯住他的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

更何況她們也不是特地跟她說,她們只是在外頭討論得有點大聲而已…

「認識你以後,我就沒理她們啦!」慕容悠風怕她生氣,趕忙解釋。

「?什?是我?」衣萱晶瑩的眸子凝視著他。

她沒長得特別漂亮,也沒什?擄獲男人特別的手段,?什?他硬要把她帶進他家,強要她進入他的生活?她不懂。

「?什?不是你?你對自己沒信心?」慕容悠風沒正面回答她,嘴角揚起淡淡的取笑。

「你不想說就算了!」反正也不是很重要。

撇過頭,衣萱不想再理他。

「我喜歡你,這個理由不夠嗎?」慕容悠風連忙抓住她的小手,迅速解釋。

生著悶氣的衣萱沒有看男人,只是淡淡回應,「我不覺得自己有美到可以獨佔你…」

「我自願讓你獨佔!」慕容悠風連忙點頭。

「那就奇怪了…」別的女人都沒能獨佔他,她憑什?呢?

「愛人有理由,那才奇怪!」他再次堵住小女人的唇瓣。

嗚,真的嗎?

沒跟男人有過這種關係的衣萱眨眨長睫,專心地承受情人的親吻,兩人萬分眷戀的纏吮著,誰也不願意放開誰。

「我們都這樣了…還需要理由嗎?」過了好一會兒,慕容悠風才放開衣萱,氣喘吁吁地詢問。

「是不需要。反正我也沒爹娘。」不需要給任何人交代。

兩人深深凝視對方,從對方的瞳孔看到自己的身影。

或許,只是一時的激情;或許,對方只是玩弄自己;但對於沒人關心的他們來說,又有什?差別呢?

他們心裏有了更徹底的覺悟後,反而對彼此的身體更眷戀,都想在對方的身上取得慰藉。

黑暗的長夜,昏黃的燭光搖曳,隱約可透過朦朧的窗紙看到房內激烈糾纏的身影,壓抑不住的嬌喘聲,?靜夜增添一絲曖昧的氣息…

「啊…」

衣萱平躺在床上,俏臉酡紅,額上滲出薄汗,小嘴不斷發出無法忍受的悲鳴。

慕容悠風健碩的身軀半壓在她的胴體上,低下頭,舌尖舔噬著挺立的粉紅色乳尖,來回勾竄、逗引,引得小女人胸脯劇烈地起伏,以吸取更多空氣。

她的身體承受著高熱的煎熬,雙手卻被壓制在枕頭兩邊,無法反抗男人的動作。

「悠風…」

「好舒服…」男人低聲讚歎道。

病中的嬌軀比平常的溫度高上兩、三度,進入佳人幽穴的慕容悠風感受著高溫的軟熱包夾,感覺舒服極了。

他從來沒有這?想要一個女人,即便她在靜養中,仍然不會影響他對她的欲望。

「慢、慢一點…我流了好多汗…啊…」衣萱的嘴唇被吻得紅腫,姣好的身軀不停扭動。

「我也一樣。」

慕容悠風扣住儷人的雙手不讓她掙扎,腰臀奮力在她緊窒的花穴裏又頂又刺,引得她發出忘我的呼求。

「啊啊…」她瘋狂的叫嚷著。當佔有她身體的男人將肉刃退至穴口,她錯以?他要離開,沒想到他卻一口氣貫入,直抵甬道的最深處。

這令人瘋狂的性愛讓衣萱的意識逐漸抽離,她無意識地呻吟著…

慕容悠風的欲望在她的吟哦中一直高漲不退,隨著她的低喘、浪吟,不斷的抽送。

「你這小丫頭,說不要還一直勾引我!」慕容悠風親吻著情人的額頭,驚訝於她毫不費力就可勾引出他心裏最深的欲望。

「我沒有…」衣萱躺在床上,發絲散亂,兩手被男人控制住,無法掙動。

這些日子,她的身體已漸漸習慣男人的入侵,被他結實的軀體佔有著,隨著他的律動而搖擺胴體,貪求每一刻的歡愛,她的身體已經不再是她自己的。

這種強烈的改變真的很奇怪,好像他們彼此相屬,也擁有彼此,從此有了密不可分的關係…

「喜歡嗎?」他舔舐她敏感的胸脯,讓她的身體一直處於亢奮的狀態,無法自已。

「嗯…」衣萱的聲音因渴望而顫抖,眼睛不敢直視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她沒辦法接受自己的改變,她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淫蕩的女人…

「不說就是不喜歡囉!那我不要了,我不想強暴女人。」慕容悠風就是要逼她表態。他有自信,這場遊戲絕對不是他一人在玩而已。

「要!我要!」衣萱立刻?起頭,清澈的水眸裏滿是沉溺情欲的渴望。

是的,她已然沉淪…

「是嗎?那你得喊大聲一點,我才知道你滿意。」他拉開佳人的雙腿,強制她門戶大開,接受他的入侵。

「嗯…」衣萱兩手攀住慕容悠風的肩胛,承受他強勢的進入。

她癱軟在床上,嘴裏發出痛苦又快樂的呻吟,雙腿無力地隨他的頂刺而晃動,平日晶亮的眸子變得朦朧,大量的汗水自她額間滑落。

「悠風,慢一點…」小女人氣喘吁吁地哀求著掌控她的男人,但他不?所動,持續激烈的挺進。

兩人身體的銜接處發出淫靡的摩擦聲響,惹得慕容悠風更加興奮。

躺在床上任憑男人侵犯的小女人,俏麗的小臉混合著羞愧、疼痛和愉悅的複雜表情,美豔極了。

此時此刻,侵犯她的男人也瘋狂了,他強力壓制著她雪白的大腿,露出殷紅的穴口,使勁用力戳刺。

「啊啊!我快死了…」衣萱喊得過頭的喉嚨開始沙啞。

「寶貝,我捨不得你死的。」慕容悠風深情款款地凝視她痛苦又快樂的神情,在那漲紅的俏臉上輕啄一下,知道這種快感再沒其他女人能給他。

他扶正她的細腰,不許她逃開。

漫長而火辣的性愛,也該畫下一個美麗的句點——

慕容悠風將白濁的液體射入花壺裏的最深處,讓她承接他所有的熱情。

他的種子只願灑在她體內,如果她的身體能孕育他們的下一代,他們就會有屬於兩人的孩子。

今生今世,他們將彼此相屬,不會再孤寂…

「色狼…」陷入昏厥前,衣萱嘴裏勉強吐出兩個字,接著便閉上了雙眼,昏沉沉的睡去。

她根本搞不懂男人複雜的心思,也沒弄清楚?何男人「非她莫屬」。

她來到慕容府後,除了第一天有好好靜養,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是用虛弱的身體應付慕容悠風強烈的熱情。

所有的丫鬟都羨慕著她的好運,並嫉妒地表示,等到主子玩膩了,她也會跟大部分的女人一樣,過著等待他來臨的日子。

每天,她都在等待他玩膩的日子來臨,但很遺憾,都不是今天。

而每一晚,她都被他玩弄到昏過去…

這個過分的男人到底想怎樣?到底他玩膩她的日子什?時候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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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聽說你有新的愛人了?」

衣仲卿半個身子傭懶地掛在慕容悠風身上,美麗的臉龐帶著無辜的笑意,盤問起失蹤十幾天的好友。

「怎?,你吃醋了?」相貌斯文的慕容悠風揶揄道。

「哼!誰吃醋?我只是在想哪個女人那?倒楣,被你相中而已。」美男子翻過身,皺眉否認。

衣仲卿一舉手、一投足間都是風情,讓在外頭伺候的慕容府丫鬟都看傻了眼。

衣府的病公子好美喔…他真的是男人嗎?

難怪少爺對他特別好——不,是特別情深意重,不管到哪個地方,買到特別的名?,都有他一份。

喔喔,她好想當衣少爺手中的那只杯子,能讓那?美的人摸一下,真是死也甘願…

「別生氣嘛!你知道我還是在乎你的。」看到丫鬟的口水滴了一地,慕容悠風索性演起戲來,抱住衣仲卿的腰身,對他甜言蜜語。

他也是這樣誘惑他的娘子嗎?女人也吃這招嗎?

「放手啦!誰要你在乎?」衣仲卿撇撇嘴,愛笑不笑地瞄他一眼,拍掉他的手。

「你啊!你要是不在乎,怎?會過來看我?」嘻嘻,這傢夥成親後越來越妖媚,是被他的娘子影響嗎?

「你這死沒良心的,誰來看你?真是臭美。」衣仲卿笑?著,推開抱住他的男人。

慕容悠風從衣仲卿身後摟住他,和他在軟榻上纏在一塊,玩得不亦樂乎,根本不管圍觀丫鬟的視線。

「還抱?我可不是你的女人,少揩我的油!」衣仲卿推開擠在身旁的好友。

「唉!你真無情。」

眼看外頭圍觀的人越多,兩人玩得更興起。反正慕容大少爺愛把自己的聲譽當抹布玩,衣仲卿也不跟他客氣。

正當兩人在軟榻上纏得難分難解,花廳外的竊竊私語聲卻停了,兩個大男人?起頭看向門口,才發現身材嬌小、一臉病容的衣萱站在門口,愣愣地看著他們。

「你怎?來啦?」慕容悠風有些手忙腳亂。

「小萱,你怎?在這裏?」被壓在底下的衣仲卿推開好友的俊臉,不明白小師妹怎會出現在慕容府。

「她是我的客人。」慕容悠風一陣乾笑,輕聲解釋。

「我打擾你們的興致了嗎?」衣萱揚起微笑,對兩人點頭,「我只是路過,你們請繼續,不用客氣。」說完,她就像逃難似地離開擁擠的花廳。

「沒有,我們只是…」鬧著玩的!慕容悠風趕忙起身,要對跑掉的小佳人解釋清楚。

衣仲卿一把拖住好友的衣袖,對著慌忙逃走的纖細背影大叫,「我們只是愛得難分難捨而已,沒什?!你千萬不要誤會!」

「不是…」慕容悠風急得手忙腳亂。

「就是這樣。」嘿嘿,愛玩嘛,現在就玩大一點啊!

而且這個慕容悠風乾嘛這?急?讓小師妹誤會他們有斷袖之癖,到底是誰名聲受損?消息傳開來,誰會倒楣?真是搞不清狀況。

還是…他對他的小師妹幹了什?好事,沒跟他說?

衣仲卿纏住慕容悠風,死不讓他去找衣萱。

有急事要跟衣萱說?跟他說也一樣啦!

「萱兒?萱兒?」

慕容悠風擺脫死纏爛打的衣仲卿來到鳳仙閣,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

還好幾個丫鬟都盡力留住衣萱,沒讓她離開。

看到男人趕來,衣萱全身的力氣也像用盡了般,坐在軟榻上,懶得再動。

「你們先退下吧!」慕容悠風擺擺手,要丫鬟們先散去。

「是。」丫鬟們福身,先後離去。

雖然很想留下來看熱鬧,但繼續待在這兒可不是好玩的;若少爺沒求情成功,衣家姑娘真走了,留在這裏的人可會變成炮灰。

「我…我跟仲卿只是鬧著玩的!」慕容悠風第一句話就是奉上該說明的事實。

「我還沒聽說過大師兄有斷袖之癖。」衣萱不知道該怎?發脾氣,只是看著放蕩不羈的男人溫溫表示。

難道是他這個壞胚子帶壞大師兄的嗎?

想到他的手在衣仲卿身上亂摸,她就很難想像…如果她沒有出現,後來會變成什?樣?

大師兄的衣服會被他剝掉嗎?他也會對大師兄這樣那樣嗎?

真是太過分了!

大師兄長年生病,當然會被他壓在身下,而慕容悠風欺負一個病人,不會覺得自己很過分嗎?真是一個人面獸心的傢夥!

有股莫名的怒氣,還有更多的心酸、懊惱…在衣萱心頭翻攪著。

「真的只是鬧著玩的!」在這張冷淡的嬌?前,慕容悠風總不自覺地會把真實的狀況跟她說明。

別人誤會不要緊,但他不希望她誤會…

「可是…」她明明有聽到大師兄說他們是相愛的…

難道他不止欺負大師兄,還欺騙他的感情?

想到這裏,衣萱的臉色更是難看。

那她呢?他也欺騙了她嗎?

唔,她救了他,他還是對她使壞,所以他會騙她也是正常的事情。

「真的沒有!我以後不會再那樣對他了。」慕容悠風不解釋還好,越解釋,在有心人耳裏聽來就成了越描越黑。

「你不可以欺騙大師兄,要好好對他。」她決定了。她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

「我又不愛他,幹嘛好好對他?」莫名其妙嘛!

「你不愛大師兄,幹嘛摸他、壓他?」衣萱也生氣了。

這個人面獸心的傢夥是怎樣?竟敢說這種無恥的話?!

「我說我以後不會了!只是鬧著玩的!」他這樣說有哪裡不對嗎?

「你…」他鬧著玩,可大師兄會當真啊!

想到大師兄那張美麗無辜的臉龐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衣萱心裏就不只一點難過…

她在這裏待不下去了,還是回家去吧!

「那你以後不可以再去找大師兄。」起身前,衣萱還是覺得事情要說清楚才行。

看出衣萱要離去,被說不清的誤會搞得火大的慕容悠風立即表示,「你要是走了,沒有人陪我,我就會去找衣仲卿!」

反正衣仲卿是他兄弟,兩人打打鬧鬧、說說笑笑,不但可以解悶,還可以打發時間。

「你明明不愛師兄、對他沒興趣,幹嘛去找他?」衣萱揚起尾音,質問這野獸派的男人。

「奇怪,我?什?不能找他?」慕容悠風反問。

反正搞成這樣,要說也說不清,那就這樣吧!他放棄解釋了,只要衣萱留在他身邊,隨她怎?想都好。

「你?!」這男人真是太自私了!

衣萱一個頭兩個大。?了防止這個可惡的男人跑去找虛弱的大師兄解悶,她還是暫時留在慕容山莊好了。

「你們…」

屙僂著身子的老婦人拄著一根拐杖,在森林深處的水幕前不停走來走去,五,六個青年男女各自站在角落,嘴角緊閉,眼裏漾著笑意,凝視坐在石頭上、目前京城裏最紅的話題人物——慕容悠風、衣仲卿。

嚴劭身?衣府總管,對於玩伴兼好友衣仲卿會幹出什?沒營養的事心知肚明,並不覺得稀奇。

這像個懶貓一樣,老是掛在別人身上的男人,誰拿他有辦法呢?多虧他娘子受得了他。

還好那天被人瞧見是在半夜,否則他衣府總管的職務不知還能不能繼續幹下去。

唉…

想到衣仲卿的無聊習性,嚴劭也按按太陽穴,覺得很頭疼。

於鶯鶯和谷燕燕表姊妹斜靠在樹幹上,看組織裏輕功最好的兩個男人被師傅嘮叨,臉上有說不出的痛快。

誰叫他們平日正事不幹,就會窩在一塊兒討論哪家花娘床上功夫好、哪家姑娘長得標致…現在被人家說他們倆有斷袖之癖,根本不用同情他們。

剛從外地被調回京城,就在太極山莊門外擺攤,替人作畫的畫師任少揚沒開口,默默看著面前這出鬧劇。

「我不是故意的啦!誰知道小師妹會在他家?」衣仲卿替自己解釋。

誰知道那群圍觀的丫鬟以?是事實,話傳了出去,害得他被大夥兒關心,連奶奶都私下問他是怎?回事。

他可真是倒楣!

而且這事還惹來「夜盜」首領的關心,把組織裏所有夜梟找到城郊來,這是破天荒頭一遭。

「萱兒救了我,卻不小心著了涼,才留她在我家多住幾天,我也不知道事情怎?會變成這樣。我有讓小虎子去通知白芷,一切都很正當。」慕容悠風也拼命喊冤。

誰知道他們私下玩鬧的事會傳出去,惹得?人議論紛紛?

這下他男女通吃的事被街坊知道了,以後他要跟衣仲卿在衣家見面,可能沒那?順利。

「讓你們認識彼此,是?了相互討教技藝、切磋武功,不是讓你們惹是生非的!」戴著人皮面具的老婦人瞪著武藝高超、性格卻不穩重的下屬,嚴正教訓。他們雖屢建奇功,但惹來的麻煩也不少。

「我們知道。」六個年輕男女紛紛表示。

老婦看?人都明白了,也不再多話,把最晚來到京城的「畫師」叫到一旁,另外交代該辦的任務。

見首領帶著「畫師」先行離去,幾個人才靠到話題人物身旁。

「你們真無聊耶!兩個男人黏在一起,有那?好玩嗎?」心直口快的穀鶯鶯先開口奚落道。

「你不是男人,怎?知道不好玩?」慕容悠風瞄了小胖妹一眼,淡淡回嘴。真是的!這些女人就會大驚小怪。

現在還敢講出這種話?真是死性不改!於燕燕搖頭。

「你…」她是好意耶!

熱心的穀鶯鶯看不慣他們囂張的模樣,還想再說說這兩個目中無人的男人,卻被表姊阻止了。

這兩個任性男人哪會聽別人的勸?別傻了。

「都不是小孩了,自己要注意安全,不要讓別人來收你們的爛攤子就行了。」於燕燕微笑道。

開玩笑,他們武藝高超,才不會捅樓子讓別人收呢。哼!

兩個男人不約而同地撇嘴、哼氣。

「我想老太君以後可能會禁止大少爺到慕容山莊去。」嚴劭盯著一臉無辜的衣仲卿,淡淡表示。

「唉!」兩個愛玩的男人這才重重歎氣。

看到這情景,於燕燕不禁直搖頭。

果然薑是老的辣,只有老太君才制得住愛搞怪的孫輩。

「喜歡哪種衣裳?你來挑。」

慕容悠風帶著衣萱走進京城第一繡坊,豪氣十足地開口,要她挑自己喜歡的樣式。

「要挑給誰的?」看著琳琅滿目的款式,衣萱眼睛也花了。

她很少進這種華麗的店鋪,當然也沒穿過這種華麗、時髦的衣裳,帶她來挑禮物可是帶錯人了。

「當然是要給你的!」慕容悠風理所當然地回應。

「幹嘛買給我?我又不欠衣裳。」衣萱心裏雖詫異,但又有點開心。

那天在石穴裏,他雖然撕破了她的衣裳,後來也買了新衣裳還她,這樣就足夠了,他不用再買新衣裳給她。

「不行!女人的衣裳永遠欠一件。」慕容悠風自有他的謬論。「你得多挑幾件。」他打算好好疼她,可不許她打消他的興致。

「這…」衣萱顯得有點?難。

她不需要剪裁這?精致、質地這?輕柔的衣裙,這?好的緞料穿在她身上,別說不習慣,就算她穿出去行走江湖也是浪費。

這種華貴的衣裳,衣家的哪個女人來穿都比她合適…

想到這,她心裏有小小的自卑感升起。

「還是我們去找衣仲卿一起挑?他眼光不錯,也許能找到適合你的衣裳。」慕容悠風見她推三阻四地,連忙祭出免死金牌。

提出這個名字,她總得正經點來應付他的要求吧?

「找大師兄來挑衣裳?不用,我自己挑就好了。」衣萱連忙搖頭。不管他跟大師兄有什?關係,她都不想知道。

「那你就認真挑幾件吧。」慕容悠風凝視她俏麗的嬌容,俊臉掛著淡淡笑意。

衣萱聽到男人充滿寵溺的口氣,小臉不自覺地紅了。

她想問他?什?,又不大想知道;因?他說了,她就會相信,但萬一又是騙人的,她心裏又會難過…

?了不讓自己難過,她還是選擇閉嘴好了。

不要開口,就這樣沉溺在甜蜜的氣氛裏,雖然是掩耳盜鈴,但感覺起來還滿甜蜜的。

至少,她可以幻想有一個男人是看重她的。

沒有答案,她就不用質疑真假,也就沒有傷心或高興的情緒…這樣其實也頂好的。

「那就這件吧!」衣萱低著頭,挑了件剪裁素雅的月華裙。

她看身旁的男人穿過白色的儒衫,感覺上氣度非凡、俊雅不群;她挑了件式樣簡單的衣裳,私下幻想穿著這衣裳站在他身旁,感覺很相配,心裏也會覺得高興。

打定主意不想過問男人身旁花花草草的小女人,還是忍不住作起小小的美夢,夢想可以跟慕容悠風牽手到老…

「就這件?」慕容悠風怪聲怪調地拿起那件白色的月華裙,眉頭都皺起來了。

「怎?,我穿不好看?」衣萱低頭,不想洩漏心裏的秘密。

「當然好看!只是樣式太簡單了。姑娘家的衣裳應該更華麗點,?色也多一些。」男人看著店裏琳琅滿目的衣料,意見很多。

「嗯…我挑不出其他樣子的衣服了。」衣萱沉吟半晌,認真表示。

「好吧!我來幫你挑。」不過是幾件衣裳,有什?好?難的?慕容悠風豪氣幹雲地答允。

毫無緣由地,他就是想寵她。

他從她的?述中得知她跟衣仲德遊歷江湖,所以衣著樸素,吃住隨意。

看不慣姑娘家這?虐待自己,他就把她放入自己的別院,吃住都是最好的,當然也包含了身上的衣著。

「夥計,我要這件、那件、那件…還有最裏頭的那一件。最近官家千金最愛的那幾套衣服,你也拿出來讓我們看一下。」像上酒樓點菜般,慕容悠風沒兩下就點了四件做工精致的衣裳。

沒想到男人一下子就挑了那?多件衣裳,衣萱大驚失色。

「是。我馬上取來讓爺兒跟姑娘看看。」夥計笑得合不攏嘴。他最喜歡作風海派的大爺上門了。

「不用了!我只要那件月華裙就好了。」衣萱緊張兮兮地拉住慕容悠風的衣袖。

「怎?可以?只買一件多寒酸。」

慕容悠風哪肯?依照他的想法,就是要把俏麗的衣萱打扮得風姿綽約、纖柔優雅才肯罷休。

「我平常又不穿這種衣裳…」衣萱還想解釋。

「買了就會穿了!你喜歡月華裙,那就每個?色都拿一件;其他的衣裳你也穿穿看,我挑衣裳的眼光不錯的。」對於自己的品味,慕容悠風可是相當有信心。

拗不過他,衣萱也只有隨他擺佈了。

興致勃勃的男人接著又要夥計拿出富豪人家最愛的樣式供他們賞看、挑選。

夥計巴不得天天都有這種客人,連忙從櫃子裏拿出最近從朝鮮流行過來的馬尾裙及樣式華美的鳳尾衫。

這兩款衣裳是最近官家千金最喜愛的,不少花娘也纏著她們的男人來店裏,專程來看這兩款華裳,但真正肯出手買的金主沒幾個。

「我不會穿這種衣裳啦!」衣萱看到設計華麗、質料細軟的高級華服,兩眼都直了。

平常綁個辮子就出門的她,穿起這種衣服,簡直就是牛頭不對馬嘴。

還有那件從外地流傳過來的裙子,下擺寬大松垮,穿這種裙子,她怎?騎馬快跑啊?

被二師兄看到,她大概會被笑到眼歪嘴斜吧!

「你不會穿不要緊。」慕容悠風摟住佳人的纖腰,靠在她耳旁輕輕表示,「丫鬟會幫你打扮。」

「可是…穿回家,我也不會脫啊…」衣萱手忙腳亂,慌張得不得了。

「這還不簡單!」慕容悠風溫和一笑,神情極?輕鬆。

「呃?」小女人有些傻眼。

他千萬不要說會送個丫鬟給她,讓她帶回衣家…那以後她隨二師兄出門,是不是也要帶個替自己穿衣梳頭的丫鬟?那多搞笑啊!

「我幫你脫就好啦!」慕容悠風輕輕在她耳畔,低聲訴說著最甜膩纏人的情話。

「你…」衣萱小臉滾燙,眼光不知往哪擺。

「你不知道嗎?買衣裳給女人,就是?了幫她脫下來的!」看她小臉漲成豬肝色,慕容悠風非常有成就感,還不忘解釋。

「別、別再說了…」衣萱尷尬得結巴起來,不知如何是好。

這種丟人的對話,應該沒讓店夥計聽到吧?

真是太糗了!他們怎?會在外頭進行這種毫不知恥的對話呢…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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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1 02:12:34
第六章

「哇!好漂亮喔!」

幾個家丁看到衣萱,全都嘖嘖稱奇。

沒想到主子帶她出門繞一圈回來,平常打扮樸素的衣萱就變了個樣兒,變成京城裏最時髦的千金小姐了。

「謝謝。」衣萱緩緩走進庭院,俏臉上有著疲憊。

她頭上梳著整齊的雙髻,穿著華麗搶眼、下擺寬垮的馬尾裙,腳踩荷花圖樣的高底鞋。

常言道「人要衣裝,佛要金裝」,衣萱這身打扮,果然跟達官貴人家中的女眷沒兩樣,美麗極了。

「趙總管、李大娘,你們來說,萱兒今天這樣好不好看?」兩人在外頭已經吵了一路,慕容悠風回到家,立即找人評理。

「當然好看!萱姑娘穿啥都好看。」趕在前頭迎接主人回府的趙總管看到少爺滿臉不高興,連忙附和。

「哼!」第二句話不用說!慕容悠風抿起薄唇,很生氣。

看吧!當了一整天試衣人偶的衣萱瞄了自負的男人一眼。

沒想到馬屁拍到馬腿上,趙總管連忙閉上嘴,閃到旁邊去,省得讓主人火氣更大。

穿什?都好看,那他何必花錢買款式時髦的衣裳?

趙總管有眼無珠,他找別人比評去。

慕容悠風轉向廚娘,要她也開口說句話。

「萱姑娘穿這身衣服,比起我初一、十五到廟裏拜拜時看到的官府千金還漂亮。」李大娘常跟媳婦出門,一開口就比總管有說服力。

「對啊對啊!我也覺得很好看…」幾個小丫鬟也興奮地圍過來,吱吱喳喳說個沒完沒了。

「你看吧,大家都說很好看。」

快點謝謝我把你打扮得這?美吧!慕容悠風趾高氣昂地站在衣萱面前,等著小佳人給賞。

「我累了,先回房休息。」面對男人得意的表情,衣萱感到啼笑皆非,懶得跟他計較,轉身就走。

嘿,她怎?這樣就走了?

慕容悠風連忙追著小女人的腳步迅速離去,留在原地的奴僕們全都詫異的看著兩人。

真是沒想到…向來在女人堆裏呼風喚雨的風流大少爺,在衣姑娘面前,竟然這?沒用啊!

一踏進鳳仙閣,衣萱就被男人從身後摟住了。

「你幹嘛說走就走?」慕容悠風低聲抱怨,一臉受傷的表情,整顆頭埋在她纖瘦的肩頭。

「你幹嘛啦?」她真的會被他氣死!擺著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掛在她身上,不知道的人還以?她欺負他咧!

「我費盡心思,把你打扮得這?漂亮、可愛,你沒笑一個給我看,也不誇獎我眼光獨到…我纖細的男兒心受傷了。」慕容悠風講起心裏的委屈,可化?一長篇可歌可泣的詩文。

不知如何回應這樣的抱怨,衣萱嘴角微微抽搐。

「笑一個嘛!」男人死纏爛打,頤長的身軀黏在小女人身上,不斷跟她撒嬌。

「嘻。」衣萱瞄他一眼,勉強牽動嘴角,配合他的要求。

「好難看!你敷衍我。」慕容悠風看到衣萱勉強的笑容,抱怨得更大聲了。

厚!這男人是怎樣?把她帶出門,像替布偶娃娃換衣服般隨意擺佈她,挑衣裳、穿衣裳,挑首飾、買首飾,都得按他的意思做,她跟著他忙了一整天,回來還得說好聽話哄他?有沒有搞錯啊?

沒想到在人前威風凜凜、風流瀟灑的男人私下愛撒嬌,衣萱真有點頭痛…當他的客人當得累死了,明天如果沒有其他事,他還是放她回衣家吧!

懶得理會使性子的男人,衣萱作勢要推開他。

「我以?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你會很高興…」用蠻力抱住衣萱的男人突然在她耳邊呢喃。

原本要扳開他手臂的小女人停下了動作。

「我沒有不高興…」想到男人?自己花費的心思,衣萱的動作突然輕緩起來。

「那是…」她明明不高興呀…

「我只是覺得花太多錢了!我只要一件白色的月華裙就夠了。」

「可你是我的女人,我想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有錯嗎?」他繼續抱怨。

「沒錯!」衣萱悠悠歎氣,「只是我不習慣。」

「你原本就是個漂亮的小姑娘,打扮自己也是天經地義,我真恨衣家把你搞成這樣。」緊抱住懷裏的小佳人,慕容悠風吸聞她發間傳來的幽香。

「師傅對我有救命之恩,再造之情,你不可以這樣說他們!」是她自己自願跟衣仲德行走江湖的,真正離不開衣家的人,是她。

「好好好,我不說。那你得讓我好好疼你,不可以拒絕。」慕容悠風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小女人。

?起頭,回看專心對待自己的男人,衣萱滿心感動。

她到底做了什?好事,能勾引到這個大情聖?

他對她這?好,她真的很感動…

「萱兒…」凝視她水漾美眸,慕容悠風不由情生意動。

他左手摟住她的細腰,右手胡亂撩開朝鮮服的衣衽,瘋狂地撫摸著她美麗的胴體。

「別這樣…」衣萱扭動著身體,想逃離這混亂的情境。

先前在第一繡坊裏,男人想替她挑選新樣式的肚兜,被她阻止了,所以僕婦幫她換新衣裳時,就沒替她穿肚兜。因此這會兒男人挑開她的衣衽,便可輕易看到她的軀體…

「不要…」她掙扎著,從敞開的衣領就可以看見她嫣紅的兩點若隱若現,惹得抱住她的男人禁不住咽了一口唾液。

那因?練功而姣好的身材跟桃紅色的乳尖,在在令他血脈債張,讓他不由得回想起曾經享用過的美妙滋味…

他放肆地探入她的衣襟內,大手開始撫握專屬於他的渾圓乳房,感覺還是那?鮮美誘人…

衣萱趕忙叫喊著,「悠風…會被人看到…」她掙扎著,不停喘氣,敏感的胸乳因?他的撫摸而變得漲痛。

「不會的!沒我的召喚,沒人敢過來。」將小女人壓制在窗櫺上,他左手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右手繼續捏擠她的乳尖,狂放的親吻自她的粉頰延伸到她的頸子。

「悠風,我很累了…」另一手按在窗櫺上,衣萱試圖告訴他——她想休息了。

「從現在開始,我不會讓你累著的。」慕容悠風大笑,瘋狂地吸吮她的肌膚,故意在她身上留下斑斑紅印。

「我不要在這裏!」衣萱氣惱地抗議,卻逃不開情郎的箝制。兩人就在窗邊,夜風輕拂他們的臉頰,裸露的肌膚感受到些許涼意,肢體糾纏的姿勢如麻花,放縱而狂野。

「不乖的姑娘可要受到懲罰!」把衣萱視?所有物的慕容悠風繼續玩弄她,一把扯開上衣,飽脹的雙乳瞬間彈跳而出。

「衣服很貴!」衣萱尖叫一聲,沒想到看似風度翩翩的斯文男人竟瞬間毀了華貴的新衣裳。

「你又不喜歡!」他的口氣很委屈。

他雙手分別從腋下穿過,捏揉著她的嫩乳,在情欲的洗禮下,她的兩朵蓓蕾有如綻放的紅櫻,嬌鮮欲滴,引人垂涎。

「哦…我沒說不喜歡…」衣萱氣喘吁吁地攀著窗櫺,嬌喘飄散在沁涼的夜風中。

「再買新的給你就是了。」緊貼在佳人身後的男人,開始放肆捏擠她胸前的隆起。

「被人看到…不得了…」衣萱奮力掙扎,不想成全男人的願望。

「呼呼,你真的要被我懲罰了…」慕容悠風輕笑,一把扯下裝飾在馬尾裙上的腰帶,將她的雙手緊縛在背後。

「你!」衣萱氣得要命,沒想到男人竟對她做出這種事。

「很像采花賊對不對?沒辦法,誰叫你不合作,」他的口氣有點哀怨。

翩翩佳公子竟然變成采花大盜…?了心愛的小女人,他就將就點吧!

在夜風中,他拉扯逗弄她峰頂的紅櫻,仔細地照顧那脹大的綿乳。

「不…」衣萱雙手被縛,無力阻止情郎的進犯,只能眼看他以邪惡的姿態玩弄她的身體。

「嘖嘖,真是秀色可餐。」慕容悠風輕聲讚歎。

半趴在窗櫺上、雙手被縛的小女人不停喘著氣,臉頰潮紅,只能閉緊雙眼,等待著這場激情過去。

那姿態看在男人眼底,更是誘人。

他拉高她的裙子,果然,裏頭沒有穿褻褲…

衣萱早知道自己的窘境,一句話也不敢吭,任憑男人低頭賞看。

先前在第一繡坊,他挑了衣服、鞋子,她卻不願意讓他替她挑肚兜、褻褲,氣急敗壞的男人便囑咐僕婦把她身上的舊衣服全給丟了。

僕婦們不敢違抗慕容悠風的命令,舊的衣服全丟了,當然也包含肚兜、褻褲。

因?沒買新的,她們只好直接替衣萱穿上外衣。

衣萱面紅耳赤,搞不懂穿朝鮮服飾的規矩,還以?穿朝鮮服飾就不能穿肚兜、褻褲…

「你這裏都濕了。」

豔麗的華服包裹著被欲望煎熬的胴體,他扳開她的雙臀,銳利的雙瞳注視著她潮濕豔紅的花瓣。

他的手指插入其中,開始緩慢挑揉隱藏在其中的花核,透明的液體如春潮般湧泉而出。

「啊啊…」半趴在窗櫺上的衣萱渾身燥熱,無力抑止呻吟從嘴裏溢出。

?什?外族人這?不知羞恥?穿衣服卻不穿肚兜、褻褲,讓她這?輕而易舉就被人得手…

「你還滿享受的嘛。」男人插入幽穴的手指慢慢滑動著。

「我沒有!」衣萱滿臉羞愧,卻控制不住身體的本能反應。

好熱啊!她似乎正被熊熊烈火燃燒般難受…

「還敢嘴硬?」男人懲罰地捏住她緋紅豔麗的乳尖用力掐擠,惹得她尖叫一聲,淚水也瞬間滑落。

進入她溫暖甬道的手指則不停戳刺,來回抽動著,放肆地刮搔,任淫靡的聲響在風中回蕩…

「不要在這裏…」她身子緊靠著窗櫺,力氣逐漸消失,小嘴只能不斷哀吟。

「可我真的想立刻要了你!」慕容悠風故意在佳人的耳畔撒下甜言蜜語,粗糙的手指同時在她的體內旋轉。

「哦…」衣萱倒插口氣,雙腿下意識夾緊,卻更明顯感受到他的入侵,額上的汗水涔涔滴落。

「你就依了我,讓我進去,好嗎?」男人改變策略,手指轉而在緊窒的甬道裏快速抽撤,漫天的欲望就此蔓延…

兩人糾纏得越激烈,不滿足的虛空感就越在衣萱體內擴大。

「好嗎?」慕容悠風不斷詢問小女人的意見,手指繼續箝住女性的花核,用力抵住,捏揉。

她咬住下唇,想忍住陣陣席捲而來的快感,卻沒有成功。

在情郎反覆逗弄中,蜜液自她體內汩汩流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痙攣瞬間襲擊她全身…

「哦——」衣萱緊攀著窗櫺,以防自己摔倒。

「那我進去囉。」故意把她的吟哦當成首肯,他?高她的翹臀,男性熾熱的肉刃就這?緩緩進入。

「嗚…」衣萱發出—聲悲鳴。

她的花壺又熱又緊,濕黏的花液和緊窒的肉壁緊緊包夾住慕容悠風的陽剛,讓他不自覺發出舒服的喘息。

捧住她的嬌臀,他一口氣頂入她的最深處。

趴在窗櫺上的嬌人兒似乎有點痛苦,但控制她身體的男人即便心疼,也抵擋不住隱忍多時的欲望…

「萱兒,你是我的人!」慕容悠風奮力地將硬挺的肉刃頂入窈窕的胴體,口中還不住呼喚她的名。

「哦…」衣萱水眸漾著迷蒙的欲望,椒乳也不住晃動。

「好棒…你那兒好緊…」等待已久的肉刃在她體內律動著,她的窄穴始終緊緊縛住它,取悅了她的男人。

「慢一點…」她哀哀嬌求,聽見兩人的銜接處不斷發出水澤聲,花穴也不斷溢出亢奮的液體。

「萱兒,你要動,不可以一直趴在那裏。」慕容悠風指導著身下的可人兒,

「要怎?動?」衣萱羞紅了臉,汗水不停從她額上滑下,眼裏還泛著激狂的渴望。

「屁股搖一下。」他左手扶住她的細腰,右手輕拍她的臀部。

「噢!」衣萱沒想到一搖晃臀部,在她體內的男刃不僅脹大,還不斷撞擊她的底部,讓她不停發出尖叫。

「很好,再使勁搖!」他不斷催促她搖擺嬌臀,取悅自己。

「啊…」堅挺的男根一直頂向她的敏感點,快感瞬間淹沒她的意識,讓她發出不可思議的淫叫。

整個庭院都回蕩著她的叫嚷…

但她已經顧不得這代表什?含意,她的身體已被脹大的男性欲望填得滿滿的…

「你很受教。」慕容悠風貼著她香汗淋漓的美背,伸長手扣住那兩團隨著身體搖動的椒乳,掐入她的肌膚。

「饒、饒了我吧!」晶瑩的淚水不斷從她眼裏滑落。

她的下半身被男人貫穿,脹痛的雙乳也隨他掐弄,她沉溺在這種快樂與痛楚間,甘之如飴。

她已經完全陷溺在男人編織的情欲陷阱裏,無法翻身…

「那你就得再搖得用力一點,我滿意了,自然就會放過你。」終於取得一丁點的勝利,慕容悠風逼迫她放棄尊嚴,全面投降。

衣萱已經失去自我意識,只能不停搖擺著翹臀,?更強烈的高潮努力。

「很好!」男人滿意至極,下半身持續衝刺,還變化著兩人交合的角度,做更深度的頂入。

更神奇的是,她的花壺會隨著他的變化而轉換角度…

「好丟臉…」衣萱閉緊雙眼,不想認識已經全然改變的自己。

「萱兒,你這樣才美呢!再也沒有其他女人能讓我?她做這種事。」掛在她身上,那已經殘破的馬尾裙可是價值不菲,若不是她,他還不願意買來撕哩,太浪費了。

「你好可惡…都在欺負我…」她不想哭泣,但又覺得太委屈。

攀在窗櫺上的自己不但袒胸露乳,還挺起翹臀,擺出跟男人乞憐的放蕩模樣,既放縱,又淫浪…

除了臉頰上的眼淚,她根本不認得現在的模樣會是自己擺出來的。

「喜歡你才欺負你啊…」放肆的甜言蜜語在她耳邊傳遞,讓小女人的耳根子都紅了。

慕容悠風持續在她體內馳騁,帶起一波波洶湧的快感,幾乎快把她淹沒,讓她幾乎融化在他的熱情裏,忘卻了羞恥。

「悠風…我不行了!真的快要不行了…」

她雖然這?叫嚷著,但她的腰卻迎合著他的進出自動搖擺,口中的吟哦聲飽含春意。

他雙手扣住她的細腰,開始劇烈地在她體內抽插,又猛又快…

「啊啊…」熾熱的肉刃不斷摩擦戳頂她的敏感點,面臨層層堆高的高潮,衣萱不停叫喚著,無意識地搖著頭,淚水已爬滿粉臉。

淫媚的嬌吟溢滿整個空間,滿室彌漫著濃濃春意。

終於,她暈厥在窗櫺上,粗暴的性愛將她帶到精神亢奮的最高點,累到失去了意識…

「嗯啊…」

衣萱半個身子趴在床上,形象全無地啜泣著。

已數不清是第幾次了,她趴在床上,承受男人無止境的入侵。

「感覺好嗎?」慕容悠風在她耳邊輕聲詢問,?高她圓翹的小臀,持續不斷抽送。

「我好累…」她四肢無力,兩眼恍惚,只能發出痛苦又快樂的呻吟。

慕容悠風完全不?所動,腰部持續的挺進,狠狠挖掘著。

她雙手緊抓著棉被,身子抽搐,遭到男人無情貫穿的花穴卻一直銜著他巨大的男刃,無法抗議。

在經過徹夜的歡愛後,她已經沒有絲毫力氣,想叫又叫不出口的哀鳴,讓身後的男人更興奮。

被纏綿的性愛逼到幾近瘋狂的衣萱,只能用虛弱的聲音呼喊她的男人,全面承受他狂暴又殘酷的肢體糾纏。

她真的不懂,?什?是她…?什?他會選中她…

主導兩人性愛的男人用深沉的眼神凝視在他身下的女子,不管她冷淡、哭泣或是叫喊,就是要她用最真實的面孔面對自己。

一開始,他也問過自己挑中她的理由。

最初,他在水幕石穴裏,與一身孤寂的她偶遇,憑著直覺,他糾纏著她,後來終於在次次交手中確定,他們擁有相同的靈魂,所以他非她不可。

他在她清澈的眼眸中,看到與自己同樣的孤寂;看到天地雖然這?大,卻沒人收容真心的寂寞。

他只好夜夜笙歌,把肉體放逐在?女子之間,尋求溫暖的依靠。

而她,只是落寞地守在角落,默默等待,再默默失望…

他緊緊揪住她不肯放棄,是因?他認?——

她絕對懂他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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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1 02:13:02
第七章

「嗯…慢一點…」

男人時快時慢的律動,讓衣萱的腦袋糊成一片,只剩本能,隨著他的衝刺而溢出喘息。

「啊…不要了…」緊揪著棉被,衣萱不斷叫嚷。

慕容悠風舔過衣萱紅豔的香唇,再探入她的檀口,狠狠吸吮她顫抖的丁香小舌,與之交纏。

透過令人酥麻的吻,小女人連話都忘記說了。

「?什?不要?明明就很舒服,你的小嘴?什?不老實承認?」啃咬她柔軟的耳垂,埋入她體內的男劍勢如破竹地直抵甬道的最深處,讓躺在身下任他?所欲?的小女人不停喘氣。

「啊…悠風…」源源不絕的肉體歡愉讓衣萱根本無法思考。

「怎?樣?」他溫柔地咬著她的耳垂。

「你、你再用力一點…我還要…」小佳人失態的要求。

「沒問題!這才像我的女人。」慕容悠風爽朗一笑,大方允諾,拉著心愛的小女人沉淪在強烈的愛欲交纏裏…

當衣萱的神智再度清醒時,已經是天空翻白的清晨時分。

兩人又同床共枕,度過了一個纏綿的夜晚。

「我…我該回去了!」衣萱睜開眼皮之後沒多久,石破天驚的決定就從她的口裏冒竄出來。

「嗯?」臥在她身旁的男人轉頭錯愕地看向她。

這是真的嗎?

「有什?好驚訝的?我在你這裏住好些天了,先前養病,後頭還有你幫我買衣裳,我救你的恩情你也還得差不多,我當然該回家。」躺在床上的衣萱,神情有說不出的疲倦。

「那…」慕容悠風不敢相信經過一夜纏綿後,自己竟會聽到這種話。

「我再待在這裏,情況會變得很奇怪。」衣萱儘量用平和的口氣講述兩人之間的情況。

雖然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他們的行?也太超過了…

這樣不行,他們過當的行?肯定會招來非議,她會替衣家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她該回去了。

「也好。等你回去以後,我便派媒人到衣家去。」聽到衣萱的說法,慕容悠風點頭附和。

「你派媒人到衣家做什??」衣萱不明白。

「我們的身體都這?契合,你還裝什?傻?我當然是要跟你成親啊!」慕容悠風理所當然地表示。

「我怎?能跟你成親?!」她又不是什?名門閨秀!

她只是讓師傅收養了,才跟著姓衣,事實上她是個沒人要的孤女啊!

「我們都『這樣那樣』了,你還不跟我成親?」慕容悠風無法置信的瞪大眼。

「呃…可是我們不可能啊!」要嫁也不可能嫁他!

他是銜著金湯匙出生的富家公子,她卻是居無定所的江湖兒女,整天打打殺殺,他們不配啊!

到了這刻,衣萱才真正瞭解當年在山神廟外,衣仲德放走心上人的痛苦。

他們無權擁有這種平凡的幸福…

「怎?不可能?我說了數十遍喜歡你,還要我怎?證明?難道你不喜歡我?」慕容悠風氣急敗壞地反問。

「我…」衣萱瞪著男人,啞口無言。

她根本沒有妄想過跟這男人天長地久,又怎會想到喜不喜歡?

「說啊!」男人急躁地催促她表態。

她不可能不喜歡他吧?他們做盡夫妻之間該做的事,她怎會不愛他?

「你…」衣萱深吸一口氣,怔怔看著他,「我現在腦袋太混亂了,想不出來。」

什??她喜不喜歡他,不能馬上回答?

原來他也不是像自己想的那?受女人歡迎嘛!

慕容悠風嘴角揚起嘲諷的微笑,「那你要想多久?」

「我得回家仔細想想,才能告訴你。」衣萱堅持要回到衣家去。

「好吧!讓你回去。」慕容悠風即便心裏很不甘願,還是答應暫時放小女人回去。

反正白芷知道她這陣子住他家,他就不相信,如果他真的派媒人到衣府提親,會有人說不好。

哼,大家走著瞧吧!

衣萱回到衣府後,耳根子果然清靜很多,沒有整天黏著她不放的男人,也少了前後亂竄、偷偷來觀察敵情的婢女,她的日子雖然過得無聊,但優閑極了。

衣仲德一直沒有離開京城的意思,她只好沒事找事做,到武館找白芷,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白芷也不負她的期望,丟給她一堆事情。

她正好趁機把自己搞得很忙,沒空想慕容悠風,也不去猜測他是否跟其他女人鬼混,日子過得很充實。

而且事實果然如她的猜測,她回到衣府後,慕容悠風便不再來找她。

他對她…果然只是貪圖一時新鮮方便…

想到這個事實,她的心不禁有點失落,午夜夢回時總悄悄心痛;不過這並不妨礙她白天的工作,所以她也沒去管它。

要痛,就痛個徹底吧。

或許等到心不痛的時候,她就真的能看淡情愛,這也沒有什?不好的。

「小萱,你說這到底是怎?回事?」拿著西洋來的玫瑰霜,白芷邊替衣萱擦手,邊皺眉詢問。

「少夫人,我自己擦就行了。」衣萱接過小瓶子,「什?怎?回事?」她不懂白芷沒頭沒尾,到底在問哪件事。

「你跟慕容公子的事啊。怎?都沒看到他的拜帖?」白芷等了好久,終於沉不住氣先問了。

這陣子衣萱天天到武館幫忙,看她的性子也還好,問這種問題應該不會惹惱她才是。

「他遞拜帖做什??」衣萱沒?頭,很認真地擦玫瑰霜。

自從她來幫白芷的忙,白芷就拿很多東西替她又擦又抹,保養她的皮膚,又替她做了新衣裳,之前行走江湖的簡便衣物都快被慕容悠風跟白芷丟光了。

「跟我裝什?傻?當然是來看你啊!他喜歡你,不是嗎?」白芷瞅了衣萱一眼。

她隨口招了貼身丫鬟進來,吩咐把糕點跟香茶送進來,她們吃點心的時辰到了。

「哪有?我是無意間救他一命,照顧他時,自己不小心著涼,才被他帶回慕容家作客。」關於這件事,她回到衣府時就被一堆女人圍著問過,她也一五一十告訴大家了,?什?白芷還會以?她跟慕容悠風有曖昧關係呢?

「他送的衣裳可都是高級貨呢!」白芷也是看到那些跟著衣萱回來的昂貴衣裳,才想起自己太過失職,竟然沒幫衣萱添購衣服…然後又抓著她,到第一繡坊去買衣服。

第一繡坊的夥計看到衣萱,就像看到皇親貴族臨門,又是倒茶又送糕點,把她伺候得跟老太君一樣,讓她嘖嘖稱奇。

她上第一繡坊那?多次,也沒看過他們這?巴結…

她在衣府是管帳的沒錯,但也沒辦法拿家裏的錢亂花,出手買新衣裳自然沒有男人闊氣。

如果她有個出手海派的男人當情人,該有多好…

「嫂子如果喜歡,那些衣裳都給你。」回到衣家後,她便把慕容悠風送的華貴衣裳放進衣櫃的最深處,不曾再穿。

「這怎?行?那是慕容公子的心意!」白芷拼命搖頭。

「是嗎?」衣萱淡淡回應,不贊成也不反對。

「少夫人、萱姑娘,這是今天的茶點。」香梅把充滿茉莉花香的茶水跟香茶餅送進屋裏。

「再去拿幾盤點心進來,光吃餅,我嘴巴幹。」白芷瞄了茶食一眼,不甚滿意。

「是。」放下茶點,香梅迅速退出房去。

「會不好吃嗎?這茶餅好香呢!」衣萱沒有白芷挑嘴,光聞到有花香的茶餅就樂不可支了。

「唉呀,我又沒說不好吃,我是說『不夠』吃!」白芷瞄了衣萱一眼,擺出管家掌權者的威風。

「少夫人的胃口真好。」拿了一塊香茶餅,衣萱邊吃邊笑。

白芷坐在衣萱對面,逕自?兩人各倒杯香茶,沉默半晌才表示,「看來,你真的不在意。」

在意什??

衣萱莫名其妙?頭,看白芷一眼,才知道她又接回了先前的話題,

「我只是覺得不適合,多想也沒用。」衣萱捧起茶杯,輕啜一口香茶,極力壓抑心底的疼痛。

「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呢?」白芷追問。

「如果有機會看到…」衣萱凝視嫋嫋上升的煙霧,過一會兒才說,「那就祝福他們吧!」

她會儘量保持風度,就像二師兄祝福原守謙跟玉娃一樣…

鈧!瓷杯摔碎的聲音響起。

「該死的!她真的這?說?」

原本在書房看帳的慕容悠風,聽完衣府派來的丫鬟所報的訊息後,氣得七竅冒煙,大手用力一拍,擱在桌上的瓷杯就掉到地上了。

「少夫人就是要我這?告訴慕容少爺的。」小丸子低頭,戰戰兢兢說明,生怕無辜被捲進災禍。

「哼!很好,是這樣嗎?」氣到爆炸的男人額上青筋直冒。

真是不敢相信,原來一直是他自作多情!跟他肢體交纏的小女人在回府後,竟然就這樣把他忘記了!

看來他真的是太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他還想測試她是否會沉不住氣,跑回來找他,要不是白芷通風報訊,他大概等到死也不會見到衣萱吧!

不行!他慕容悠風怎會被女人甩了?絕對不可能有這種事發生!

他要去找衣萱申訴!他絕對不願意被?棄!

「你是什?意思?」

衣萱跟白芷才踏出太極山莊門口,就被怒氣騰騰的慕容悠風逮個正著,衣萱的手腕被緊扣住,怎?也甩不掉。

「什?『什?意思』?」衣萱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他。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你明明在我那待了好幾天,也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什?回家後就不理我了?」豁出去的男人連臉都不要了,抓著衣萱就大刺刺地發起飆來。

啊?名滿全城、男女通吃的花花公子終於遭到報應,被女人甩啦?真是天大的八卦呢!

太極山莊外一整排店鋪、攤販、畫師全盯著他們。

機靈的白芷早閃到旁邊,帶著有趣的眼神看戲。

「你不要亂說話啦!」這裏人那?多!衣萱被慕容悠風不按牌理出牌的舉動嚇了一跳,忙伸出手,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男人乖乖讓她捂住嘴,委屈的眼神卻毫不客氣地射向她。

「你…」衣萱有點慌張地看著他,慕容悠風卻沒有退讓的意思,左手還是緊緊扣住她的腕。

兩個人四顆眼睛牢牢相望,無言相對。

過了片刻,衣萱終於屈服,向慕容悠風表示,「你到底想怎?樣啦?這時候跑來鬧,真是太過分了。」她說話的同時,右手還放在男人的嘴巴上,沒有放下來。

慕容悠風點點頭,舌頭卻毫不安分地伸出來,頑劣地在她的手心上舔了一下。

「啊!」衣萱俏臉飛紅,左手想縮回來。

「不許縮。是你先招惹我的,手也是你伸過來的。」慕容悠風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逃避。

他張狂熾熱的眼神,毫不避嫌地對她放送…

「噢!」他怎?可以這樣?

白芷、路人、店家跟夥計全跟著一起臉紅心跳,不知如何是好,偏偏眼神又捨不得移開。

好害羞喔…

原來慕容少爺是這?纏姑娘的啊!要是他們是被他看中的女人,大概也逃不了吧…

「你們得找個地方好好談談。」看戲看得差不多了,白芷才興味盎然地表一不。

「少夫人…」衣萱這才想起來白芷一直在身旁。

「帳我自己收就行了。先走啦!」白芷笑嘻嘻地揮手,逕自上了停在門口的馬車走了。

衣萱轉過頭,用哀怨的眼神瞪了一眼出來亂搞的男人。

慕容悠風聳聳肩,擺出無辜的表情。

衣萱的手被男人緊緊牽住,像是?了預防她逃跑般。她臉上沒有特別的神情,乖乖讓男人牽著。

兩人進了茶館,夥計帶他們進了隱密性高的雅閣裏。

「請問慕容少爺跟姑娘想來點什??」茶博士對兩人親昵的動作視而不見,只是詢問。

「把師傅的拿手菜送上來就行了。」慕容悠風迅速表示,只想把多餘的人打發走。

「是。」茶博士得了指令便轉身辦事去了。

「你到底要牽到什?時候?」衣萱冷冷地瞄了慕容悠風一眼。她都跟他到這裏,不可能跑掉,他是不是也該放手了?

男人輕笑幾聲,真的爽快地放開她。

「你到底想怎樣?」搞不清楚這輕佻的男人到底想幹什?,她坐在他身旁,冷冷瞪著他。

「你真是沒心沒肝!」慕容悠風氣急敗壞,邊罵邊幫情人布菜,高昂的情緒跟平穩的動作互不違背。

「噗!」看到這樣的男人,她又想笑了。

「反正你趕不跑我的!」慕容悠風在衣萱耳旁下戰帖,「現在大家都知道我們的關係了,你不嫁我是你倒楣…白芷今天也看見了,以後我要帶你出來,她也不會不同意。」

他從未愛上過女人,真讓他愛上了,他就是死纏爛打也要娶到她!

「這樣太恐怖了。」衣萱搖頭,眼底卻沒有半點驚懼之意。

「你讓我又氣又愛,你才恐怖!」凝視神情泰然自若的小女人,慕容悠風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哼!衣萱懶得理會他的抱怨,低頭吃東西。

這些貴氣公子爺大概是生活太如意,才會沒辦法接受有人拒絕他。他自尊心這?強,她也沒辦法。

看小女人悶不吭聲,慕容悠風才繼續抱怨,「你幹嘛聽丫鬟們說的話?我之前都是『買』女人,『銀貨兩訖』的事根本沒什?好在意的。你是衣家的人,我怎會那樣對你?你對我也太沒信心了吧!」

是這樣嗎?衣萱揚起眉毛,瞄了男人一眼。

「那是當然。反正從今以後,我也不會去找別的女人!」他想了想又更正,「不對,是跟你在一起之後,我就沒再找過別的女人。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不信你可以問衣仲卿。」慕容悠風趕忙把好哥兒們拖出來,想靠他解救自己的愛情。

「算了!別再說了,快點吃東西吧!」吃東西時一直講話其實對身體很不好的。

衣萱?了堵住男人喋喋不休的嘴,開始?他夾菜、倒茶水。

看到衣萱替他夾菜,慕容悠風又開心了,「你還是喜歡我的,對吧?你先前不理我,只是生我的氣而已,對不對?」

厚!這男人真的很吵…是誰說男人都是沉默寡言的?

至少她遇到的這一個根本不像她們講的那樣!

自從親了他之後,她的世界就變了,不再安靜…她真是有點後悔當初那輕率的舉動。

衣萱夾起一個油炸螃蟹小餃兒,送到慕容悠風面前。「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喝!她夾菜給他吃呢!

慕容悠風馬上張大嘴,把送到嘴前的小餃兒咬住,咀嚼。

吃過幾十回,這次最好吃了!果然要有人喂,食物才會好吃…慕容悠風邊吃邊想。

發現讓抓狂的男人鎮定,最好的方法就是喂他吃東西,衣萱即刻展開喂食。

蟹黃湯包、菜肉餛飩、冰肉甜糕…

慕容悠風來者不拒,只要是衣萱夾給他的,他就乖乖張開嘴,一口一個,吃得很爽快。

「吃慢點兒,沒人跟你搶。」看男人狼吞虎咽,衣萱又囑咐道。

慕容悠風聳肩,毫不在意。

衣萱只得幫他斟茶,再送到他嘴前,請他喝茶潤喉。

心上人喂吃又喂喝,徹底安撫了男人被冷落多日的心,他心滿意足,不再造反,靜靜坐在衣萱身旁,等待她的照料。

看到這樣的男人,衣萱忍不住嘴角抽搐。

好吧!他喜歡就好。只要他安靜,喂他吃東西不算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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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1 02:13:27
第八章

會仙樓的首席花魁獨棟閣樓裏很熱鬧。

京城裏所有酒樓,妓院最紅的花娘跟相公全過來了,聚集在這裏,仿佛在商議什?大事。

「真是太過分了!」百花樓的湘湘氣唬唬地叫嚷。

「怎?會有這種事?慕容公子是我們大家的!」萬豔樓的可人堅決反對慕容悠風娶親。

大家的情人——慕容悠風怎?可能會專屬於一個女人?

「就是說嘛!那天上香,翠兒跟我通風報訊,我還不相信。沒想到…都一個多月了,慕容公子還不來找我,我才知道原來是真的!」醉香閣的豔兒紅著眼眶,舉證歷歷,說明消息來源不假。

「怎?會有這種事?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啦!」頤紅院的嬌嬌氣得直跺腳。

慕容公子是大家的,他怎?可能愛上一個女人,乖乖成親?

「我也是!我去跟那個女人拼了…」

「你們大家冷靜點,這樣吵吵鬧鬧、哭哭啼啼,也不能討論出什?好辦法,是不是?」會仙樓的首席花魁杜鵑被大夥兒吵得頭都疼了,邊按太陽穴邊搖素手,要大家安靜。

「姊姊,你有什?好辦法可以把慕容公子搶回來?」年紀最小的花魁雪嵐急切詢問。

萬一慕容悠風真的像傳言一樣,成親後便收了心,再也不來找她們,那大家往後要倚靠什?過活?

就是因?慕容公子,她們才願意繼續待在花樓,接待那些一身酒氣的臭男人…

因?慕容公子的存在,顯示了世間還是有美好的人值得她們期待!

嗚嗚,她不要慕容公子娶親啦…

「你們不要慌,讓我再想想。」杜鵑擺擺手,要大家冷靜一點,畢竟又吼又鬧也不能改變已決定的事實。

說到底,長年陪伴在她們身旁的老相好能覓得真愛,也是件值得慶賀的事。

或者,這只是謠傳?

總得等她找到人、問到話,才能知道到底怎?回事…


衣萱梳著簡單的雙丫髻,穿起情郎送的鳳尾衫,搭上色澤鮮豔的高底鞋,出現在萬佛寺。

這身最符合潮流的時髦打扮,立刻引起前來上香的富家千金側目。

衣萱的俏臉上沒多餘的表情,只是聆聽著陪伴她出門的丫鬟香梅說話,頂多搖頭、點頭。

難得陪同其他主子出門,香梅開心得不得了,一路上嘰嘰呱呱,興奮得很——雖然衣萱話不多,但脾氣可比白芷好多了。

「萱小姐,等會兒我們拜完了,可到廟後頭逛逛,他們有養錦鯉,比人的手臂還大只呢…」香梅興味盎然說著錦鯉的長度,還伸出兩隻手,認真比畫了一下。

「好啊。」衣萱點頭,答應去看魚。

事實上她只是在等募容悠風出現而已,因?那無聊的男人整日哀號,說她肯定不愛他,否則?何不穿他送的衣裳…

哼!簡直無理取鬧。

誰會沒事穿著護袖用貂皮裝飾,繡工華麗、質地細軟的華麗衣裙出來閒逛,招搖過街?

就算是以上香的名義穿出門,都會招來他人多看幾眼。唉!

衣萱心裏的鬱悶沒有講出口,只是靜靜跟著香梅的腳步去拜拜。

走出大殿,主僕兩人來到水池邊看錦鯉,突然聽到奇怪的討論聲。

「喲,原來長這樣啊!」穿紅衣裳的姑娘噘起嘴。

「我看她長得也不怎?樣嘛!本來還以?她美若天仙咧!」另一個穿綠衣裳的就不客氣了,眼睛直往衣萱的方向瞄。

「她身上的鳳尾衫很貴耶!穿起來差一點就可以變天仙了…嘻嘻。」

「可惜她就差那?一點…」

衣萱眼睛直盯著錦鯉,沒講話。

但跟著她一同出門的香梅可忍不住,想過去問個究竟,只是手臂被她一把拉住了。

「萱小姐…」?什?不讓她過去?香梅氣嘟嘟地看向衣萱。

「我不認識她們,應該跟我們沒關係。」衣萱笑著搖頭,不讓香梅過去跟她們胡攪蠻纏。

她明明跟這兩個女人不相識,她們卻對她有明顯的敵意,這種事她不是沒遇過,這肯定是那個男人的…

原本兩人約好上完香要到郊外騎馬,他遲遲不出現,卻遇到兩個掃興的女人,她出遊的興致也被打散了。

「走吧!我們回家。」衣萱對香梅表示。

「什??要回去了?」這?快就要回家?不是說在等人嗎?應該還有其他事要做吧?香梅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朋友臨時有事不來了,我們先回家去吧!」衣萱懶得等情郎出現了。

她依約穿著他送的衣裳出門,也準時來到萬佛寺,但他卻遲到了…所以她就回家了。

如果他來了,就自己去找別的姑娘玩吧。


「真奇怪!」

白芷拿著幾封信,跨進太極幫武館後頭的偏廳,精雕玉琢的臉蛋上有著不解。

「怎?了?武館哪裡出問題了?」坐在裏頭研究武館課程的衣萱?頭,看向武館實際的管理人。

「呸呸呸!我們武館好得很,絕對沒問題。」白芷連忙擺手。

「不然是?」衣萱不解。

「我只是覺得奇怪,慕容公平原本說要跟我們借幾名武師到他們府上鍛鏈家丁的手腳,怎?那天提完後,人就再也沒過來…」她話雖這?說,探詢的眼神卻直往衣萱身上瞟,好似要知道慕容悠風的下落,問衣萱就對了。

「是啊!真的滿奇怪的。」衣萱面色不改,隨口附和白芷的疑問。

看到衣萱的反應,白芷就知道問她無效,只好坐下來,開始處理手上的信件。

沒想到外頭卻傳來香梅慌張的叫嚷,「趙大爺,請您留步!我請我們少夫人出來跟您說話…」

「我自己進去找她就好了,不用你傳話。」他趙大成老當益壯、健步如飛,幾步路算不了什?的,根本不需要丫鬟跑腿,他自己進去找人就行。

更何況他也不是找當家的,這?傳報根本找不著他要找的人,他得親自跟她說清楚才行。

「可是…」哪有人這?不講理的?香梅快哭出來了。

坐在裏頭的白芷跟衣萱早聽到外頭的紛爭,連忙收妥手上在翻閱的文件,起身迎客。

才在問呢,人就到了。呵呵…

「香梅,人來了就是客。你去泡壺茶進來。」白芷燦笑如花,開心迎接慕容山莊的老總管。

「是。」還好少夫人沒怪她…香梅趕緊去泡茶。

「唉呀,不用泡了,我話說完就走,沒時間喝茶。」趙大成快人快語,想攔住白芷的招呼。

「這怎?行?好不容易把您老盼到了,總得喝我們一杯茶才能放人。」白芷眉目含笑,應對進退間落落大方。

「盼我來做什??你這丫頭越來越會說話了,武館的生意也越做越大,難怪老太君重用你。」原本不怎?搭理人的老總管讓白芷一招呼,兩顆眼睛笑到眯起來,不斷點頭。

「那還得等您來捧我們的場啊!」白芷笑嘻嘻地把趙總管請上座,隨手打開點心盒,只見裏頭放了金陵瓜子。

「唉!不吃不吃,我今天心裏急,做什?都不對勁,改天再跟你好好聊天。」趙大成搖搖頭。

「什?事這?急?」

趙大成轉身,對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衣萱拱手表示,「衣姑娘,要救我們爺,就得仰賴你了。」

「什??」關她什?事啊?衣萱跟白芷都用莫名的眼神看向趙大成。

「唉!說起來丟臉,但不說又不行。我們爺讓梨園的相公綁走,硬是不放他回來。」趙大成是放下老臉,特地來衣家求援的。

「啊?!」難怪好幾天沒看到人。

衣萱跟白芷默默相對,對這樣意外感到有些啼笑皆非。

「?什?不讓他回來?」看女主角默默不語,白芷是局外人,提問題就提得直接了。

「因?我們爺自從喜歡上衣姑娘後,就不再上梨園、酒樓,他們氣不過,十四日晚上派人來說衣姑娘在他們那兒作客,爺過去察看,就再也沒有回來…」趙大成把大概的狀況說給白芷跟衣萱聽,要她們拿主意。

「從十四日晚上到今天…不就被綁走整整三天了?」沒想到梨園子弟對客人還是有感情的,還會打翻醋桶…白芷嘖嘖稱奇。

難怪他十五日沒到萬佛寺去!衣萱倒是明白男人失約的原因了。

「真是傷腦筋!」沒想到名滿全城的花花公子專情起來也是頂專情的…

白芷一手撐住下顎,對發生這樣的事感到有些錯愕。

這樣聽來,衣萱才算當事人,這要看她怎?處理才行。

或許,梨園相公也在等她去救人吧。

他們會要衣萱在婚後不能干涉夫婿尋花問柳的習慣,還是要她做其他承諾?

到底要做什?呢?真是太令人好奇了…

白芷跟趙大成同時看向衣萱,要她給個回覆。

「好吧,我去帶他回來。」接觸到兩人如火炬般的目光,衣萱只好無奈答允。

「趙老頭就先謝謝衣姑娘了。」趙大成迅速起身,要對衣萱一拜,卻被她攔住了。

「趙總管不用多禮,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衣萱不敢接受趙大成的道謝,立即攔住他。

她還不知道能不能把男人救回來,不用謝得這?早。

雖然,她不懂?什?要她救、她又有什?立場營救他,不過兩人畢竟相好一場,如果真的是因?她而讓他身陷桃色風暴,把他帶回來,又何妨?


「唉!可人,你們鬧夠了嗎?」

被綁在太師椅上的慕容悠風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對相貌溫潤如玉的俊秀少年可人頻頻求饒,要他放了自己一馬。

「風,你怎?還以?我們是在胡鬧?」可人以憂傷的眼神凝視他。

「不是的…你知道我只是…」被深情款款的雙眸凝視,男人馬上結巴起來。

怎?會變成這樣?他的頭好痛啊!

「只是怎樣?只是我們太傻了,愛上了你、死黏著你,讓你覺得太累贅,不好玩,所以你就覺得…我們的抗議是胡鬧?」可人睜大傷心的水眸,牢牢盯著手臂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

「可人,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不管說出什?話都會被曲解,慕容悠風著實有口難言。

「不然是什?意思?我們是戲子,所以可以輕易?棄?衣家大公子出身世家,所以他可以繼續待在你身旁?」可人咄咄逼人。

他不明白,同樣都是男人,?什?衣仲卿可以跟慕容悠風傳緋聞,他們卻落得不聞不問的下場!

「我跟仲卿只是朋友,不是你們想像的那種關係!」厚!連這個也要解釋?那他要不要連施捨碎銀給路邊小乞丐都解釋一下?

「那是什?關係?是因?你們都要娶親,所以讓人指指點點沒關係?」可人淚眼朦朧,不斷逼問情郎?什?不要他…

他到底哪裡做錯了??什?不要他?

「可人,我拜託你冷靜一點!」慕容悠風的雙臂雖然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他的眼神卻極沉穩,專注地凝視在自己面前,情緒已全然失控的少年,只求他相信自己。

「我不敢求你只愛我一人,我只奢望你能分給我一點關注、一點愛情…難道我錯了嗎?」俊秀的少年走到太師椅旁,把頭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在他耳畔低聲呢喃。

「你沒錯…」是他錯了…

慕容悠風累到快暴斃,只覺得整顆頭快爆炸了!

「你明明說過喜歡我,想永遠跟我在一起,難道你騙我…」

「?,我是說過…」

商場上,偶爾跟娼妓伶人逢場作戲,隨意的丟下承諾,沒想到竟然要他實現…天哪!是誰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的??什?他所遇到的,一個比一個還重情重義,一個比一個還難纏?

「真的嗎?」柔情似水的少年欣喜若狂,抱住他的脖子,獻上熱烈的親吻。

「別這樣…」慕容悠風左閃右躲,避開少年親熱的動作。

「你還是不愛我…」可人喃喃低語,眼角含淚。

遇到這狀況,慕容悠風簡直是欲哭無淚。

只要一談到這個問題,可人就會變得不可理喻,不斷表示他失蹤後,他心愛的女人並沒有來找尋,可見得她並不愛他,?什?他不願接受自己?

重點是,他又不愛男人,他愛的人是衣萱啊!

每次他跟可人說實話,可人就裝作沒聽到,這三天來,他們的談話內容完全就是鬼打牆。

算了,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就撐到可人出門辦事的那一刻吧…不想傷少年心的男人默默盤算,到底哪時才是落跑的好時機…

「喂!醒醒。」

昏厥中的男人被一隻冰冷的小手拍醒。

「嗯?」慕容悠風睜開了眼。

是衣萱!她怎?來了?

「快點醒過來!別再睡了。」她白他一眼。

衣萱俐落地解開慕容悠風手臂的繩索,也解掉施放在他身上的迷香,並且替他穿上衣服。

「謝謝。」沒想到最狼狽的模樣被她瞧見,慕容悠風糗得面紅耳赤。

「離開這裏再說,不要耽誤時間。」衣萱沒空取笑或捉弄情郎,急著把人帶離拘禁他的院落。

好不容易逮著梨園相公要到七王爺的府邸獻藝,她才有了救人的絕佳機會。

加上趙總管把營救慕容悠風的事交給她處理,並沒有直接到梨園要人,所以他們對她並沒有防備。

衣萱按照多年跟蹤衣仲德的習性,躲在暗處,不跟對慕容悠風癡纏心醉的少年正面起衝突,自己默默盯哨,默默擬定救人計畫…

「好,但還是謝謝你。」慕容悠風再次道謝。

在花叢間,他瀟灑風流一世人,向來以?自己可以穿過花間不沾身,作夢也沒想到會被愛慕者困住,最後是被追求已久的女人解救。

這個臉丟大了…

「是趙總管通知我,要我來救你的。」衣萱淡淡告知。

她看他的手腳因?迷香的關係還是不夠伶俐,逕自幫他穿起衣裳。

「噢。」天哪!

那他被人「摟摟抱抱」的畫面…不就被衣萱看光了?

「誰叫你到處留情,不施展功夫逃走。他也抓准你不會對他狠心,所以才會軟禁你,要逼你收了他。」衣萱在屋外靜靜觀察,早把屋內情勢看得一清二楚,當然也摸清了這個大情聖的心理。

這個男人對待那些對他有感情的人極?寬厚——講得難聽就是濫情——他狠不下心說「不可能」,只好一直被困住。

對所有愛慕他的女人、男人,他都是風度翩翩,冠冕堂皇的話講得很漂亮,當然,也讓他們陷入重重的誤解,以?自己可以陪他共度白首,沒想到到頭來卻變成自己癡心妄想,滿腦幻想成鏡花水月,一切隨流水東逝。

這對他們而言應該是很大的打擊,才會發生這樣的綁架事件…

他,是很好的情人,卻是很糟的終身伴侶。

「都是我不對!」慕容悠風歎氣,只求衣萱原諒他。「快走吧!你回去再數落我的錯。」

「幹嘛要我數落你?你又不歸我管。」她冷冷瞄了俊逸的臉孔一眼,像看著什?燙手山芋。

她也要落入歷任情人對他的無限迴圈疑問句嗎?

拜託,不要再來了!他已經知錯了…

「我求你管我!我寧願被你管。」慕容悠風把疲累的頭掛在她的肩頭。

不論男女,他這?費力追求的物件,只有衣萱一人。

在情海浮沉多年,就只有她能安定他漂泊的心,不管他有多少風流債,那都是過去的事,請她收留他吧!

否則他漂泊不定的心、放蕩不羈的情,要何去何從?

「別在這裏談我們的事。」衣萱輕拍男人的肩膀,「我們快走吧!一切都等回去再說。」

「也好!」慕容悠風累到沒力氣要任性,隨衣萱指示。

發現情人虛弱的意志跟體能,衣萱也沒多話,只是一手撐起他的肩膀,施展輕功,將他帶離困住他好幾天的樓閣。

不管如何,風流成性的男人受到多情的教訓,也是好的。

總比放任他不管,日後捅出更大的摟子,到那時要再收拾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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