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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冰水比水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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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情史筆者] 天鎖續章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智天使(八級)

你不理財,財不理你.你一理財,財就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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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4 14:24:0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走出餐廳外面,陸蕓蕓一顆心就像懸在口中,淡淡的委屈和傷心揮之不去,雖然她告訴自
己不可以這麼任性,但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段路和他在一起,沒想到現在又變成局外人
,雖說是短暫的演戲,卻也夠她難受了。

「是不是很難過?」趙婉柔抓起她冰冷的手問道。

「不!不會!這是在幫助小妍,我怎麼會難過?」陸蕓蕓強忍住失落,盡量讓自己表現自然的笑著回答。

「唉,我最怕的就是傷害妳了。」趙婉柔感性的說。

「您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如果有什麼委屈,儘管來找我。」

「嗯,謝謝您。」

和趙婉柔分開後,接下來一整天陸蕓蕓都沒再見過段路,連晚餐都有人送到她房間,她很
想躲在棉被裏好好哭一場,但怕段路突然會來,因此只能傻傻的坐在床邊發呆,只是段路
並沒來過,一直等到淩晨二點多,她再也抵擋不住睡神的侵襲,終於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隔天被敲門聲吵醒時,她雖然還睡意朦朧,卻興奮的跳起來直奔門口。

「段……」一開門看見的卻是段路和趙雅妍兩人笑嘻嘻的站在門口。趙雅妍神清氣爽,看起
來特別亮麗,飄逸的長髮在微風中顯得楚楚動人,她一條胳臂親熱的挽著段路,而陸蕓蕓
卻是頭髮散亂、眼圈發黑,一派狼狽美人的模樣。

「妳怎麼了?昨天很晚睡嗎?」段路流露半憐半笑的神情,伸手要揉陸蕓蕓的頭,陸蕓蕓
卻感到有股氣堵在胸口,頭一偏故意躲開!

這是她第一次拒絕段路的觸碰,段路那隻手僵
在半空中,臉上充滿驚訝,陸蕓蕓才發覺自己正不知不覺的把氣發在他身上。

「哥!小妍!你們這麼早就起床啦!」她趕緊堆起笑容輕鬆的打招呼。

段路見她沒異狀才鬆了口氣。

「小妍說要帶我們在這島上到處走走,妳還想繼續睡嗎?」

陸蕓蕓正在猶豫,趙雅妍卻熱情的抓起她的手說:「走嘛!這裏很美的!尤其是早上,風景更漂亮。」

「好吧!……不過你們要等我一下!」陸蕓蕓笑笑的答應,她刷牙、盥洗、換上衣服後,就隨段路
和趙雅妍出門。

三人朝風景如畫的海岸線緩緩步行而去,段路和趙雅妍相依相偎走在前面,陸蕓蕓只好孤單跟在
後頭,段路不時會轉頭看看她,她總是甜甜的微笑,即使心中
又酸又苦,卻不斷告訴自己要忍住。

到了岸邊,趙雅妍高興的拉著段路去踏浪玩水,她實在不想讓他們快樂的歡笑聲影響情緒
,因此獨自一人赤著腳在細軟的沙灘上散步,大海的遼闊和舒服的空氣,很快讓她忘了憂
煩,心情也沈澱下來。

「唉!……我到底是怎麼了?自認為很愛他、能為他犧牲一切!結果只受這點打擊就撐不下
去,這樣究竟算什麼?不行!今後我一定要更信任他才可以!」她傻傻對著自己喃喃自語
後,立刻轉身回去找段路和趙雅妍。

這時他們已經玩夠了水,正坐在沙灘上休息,陸蕓蕓背著手從後面走過去,坐在趙雅妍身
邊俏皮的問:「你們玩得很高興的樣子!怎樣?我哥還不錯吧?有沒有欺負妳啊?」

趙雅妍一臉幸福陶醉的說:「他對我很好……昨天我哭了,他在我房裏陪我一整晚,有他在
我覺得好有安全感。」

陸蕓蕓有種血瞬間液凍結的感覺,原來他陪了她一整晚,那自己的等待又算什麼?雖然是
事先說好要幫助小妍的,但他投入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快到讓人不免吃醋懷疑。

「是嗎……真是恭喜你們……不……我是說這樣很好……」她連回答都有點不知所云。

段路也看出她的失常,急忙解釋:「我和小妍聊天聊了很久,後來就在椅子上睡著了,怎知道一睡就
到天亮……」

「看到妳不會害怕我哥,我就安心多了!」陸蕓蕓很快又調整好心情,打斷段路的話微笑
對趙雅妍說。

「我也不知道……以前我看見男人就會發抖,嚴重的時候還會呼吸困難,彷彿腦海中隱藏一
個可怕的記憶……我曾努力想把原因找出來,但又很害怕真的去面對它!一直到現在,我都
還無法和段大哥以外的男人面對面……所以我想我這輩子大概不能交男朋友……也無法結婚生
子吧……」她黯然的說,那模樣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看見也會難過。

段路是最深知她所受痛苦的人,他忍不住環住她肩膀將她抱近身邊,柔聲說:「別擔心,
妳的情況一定會好轉的,妳這麼善良美麗……老天爺不會虧待妳的!」這些話陸蕓蕓彷彿似曾
相識,只不過這次不是對她說,但她確實也為趙雅妍的遭遇所傷感,因此並沒過份在意段
路對趙雅妍出自真心的溫柔表現。

「段大哥……」趙雅妍仰起迷人的俏臉,含情脈脈望著段路,藕臂突柔勾住段路的脖子,柔
嫩雙唇貼了上去。

段路沒心理準備她會這樣做,一時間睜大眼看著陸蕓蕓,急著想跟她解釋卻又無法說出口,四
唇相接足足有六、七秒,對在一旁目睹的陸蕓蕓而言卻像過了一輩
子那麼久,她聽不到周遭任何聲音,淚光在眼眶中激轉。

終於他們分開了,陸蕓蕓怕被趙雅妍看見她失態,很快轉過臉拭去淚水,再回頭笑著說:
「唉呦!你們真討厭,幹嘛在人家面前這麼親熱,我才不想當電燈泡呢!你們好好談情說
愛吧!我可要回去睡回籠覺了!」

說完也不等他們的反應,便逃難似的轉身跑開,不管段路在後面一直喊她。

衝回房間鎖上了門,她立刻撲到床上,把臉埋進被窩中痛哭。

原來要愛到無私是這麼困難
!她以為自己可以忍受一切,只為了讓段路減少良心上的自責、活得快樂些!

但事實卻非
如此!才一天不到,嫉妒就像毒蛇一樣啃噬著她的生命,她突然很想死去,這樣就不用再
去面對他們。

哭累的她又睡著了,由於前晚也沒睡好,因此這一覺就到了傍晚時分,最後還是自己餓醒
的,奇怪的是一整天竟沒人來叫她吃飯,她就像個可有可無的人被遺忘在屋裏。

快到晚上九點,終於外面傳來叫門聲,那原是她朝思暮想段路的聲音,但她第一次不想見
到這個男人,並非不再愛他,反而是因為太愛他而恐懼去面對,怕自己不知道會說出什麼
惹他煩惱和傷心的話。

但敲門聲仍不死心的響著,陸蕓蕓只好把自己頭髮抓亂,裝一臉睡
覺被吵醒的模樣去開門,門才開,段路就衝進來把門反鎖,二話不說抱住她、用力的吻住
她雙唇!

陸蕓蕓被他弄得有些喘不過氣,卻感覺快融化一般,一陣激吻後,段路鬆開她的
嘴,在她耳邊溫柔的說:「蕓蕓……我知道妳很委屈,但是小妍她心地善良,又受了那麼多
苦,正需要人照顧,我希望妳能諒解,多包容她好嗎……」

本來還陶醉在段路熱情下的陸蕓蕓,聽他這麼一說芳心立刻涼了下來,段路本意並非說她
不夠包容或諒解,但聽在情人耳裏,這時一點點不恰當的話都像針般傷人,陸蕓蕓傷心的
想:「難道我做得還不夠嗎?在他們面前我不敢有一點情緒,眼淚也往肚子裏吞,莫非連躲
在角落哭泣都不應該?」

她輕輕推開段路,勉強笑著說:「我知道……我並沒怪她……」

「妳沒怪她,那是不是怪我?」段路還不死心的追問。

陸蕓蕓再也忍不住,為什麼段路一定要逼她說出心裏的感受?就不能讓她一個人靜靜躲在角落療傷?

「我沒有怪任何人!你聽懂了嗎?!你去陪你的小妍吧!讓我睡覺好嗎?」她失控的發洩
出不滿。

段路沒想到她反應如此激烈,正想再說什麼,敲門聲又響起來。

「段大哥,蕓蕓姐,你們都在裏面嗎?」趙雅妍在門外叫著。

「她來了,你去陪她吧!還有……對不起,我剛才對你發脾氣,實在是因為我真的很想睡。」陸
蕓蕓低著頭說。

「好吧!蕓蕓……我不希望妳勉強自己,但我們既然已經幫了一半,就很難中途放棄,妳懂
嗎?」段路注視著她的臉凝重的說。

陸蕓蕓咬緊牙有氣卻無處發,好像一切都是她小心眼、沒同情心!

「我知道了,你快開門吧!小妍在外面等你呢!」她轉身冷冷的回答。

段路無奈的嘆口氣搖搖頭,才回頭將門打開。

「原來你們都在這裏,段大哥,姑姑要我轉答你,明天姑丈要坐船出海,問你能不能一起
去?」

「出海?做什麼?」段路問道。

「我們在周圍的海面都設有防衛性的武器和監視系統,姑姑說你和審判長接觸過,清楚他
們的組織和作戰方式,因此想請你幫忙看看,順便給我們一些意見。」趙雅妍說。

「當然好,幾時要出發?」

「明天吃過早餐後吧!你和姑丈出去,我陪蕓蕓姐,免得她無聊。」趙雅妍甜甜笑著道。

陸蕓蕓怕段路又怪她小心眼,也趕緊展露笑容:「是啊!你放心跟左先生去看看吧!我也
可以跟小妍到處走走玩玩。」

段路見她情色自若,心中一塊石頭總算稍微放下。


隔天早餐時間趙婉柔又藉故支開陸蕓蕓,讓段路和趙雅妍單獨相處,可憐的蕓蕓當然還是
孤單一人在房裏用餐,她已經能默默承受這種委屈,誰叫當初是自己大方的鼓催段路幫助
小妍!

其實段路說的沒錯,繼然已經幫了,就不能半途放棄,不然對小妍的心理不知又會
造成什麼無法抹滅的影響?

用完餐呆坐了一會兒,趙雅妍就來找她,她改變了裝扮,紮起馬尾、穿著緊身的T恤和小
熱褲,上身美妙的曲線和修長建康的雙腿,連陸蕓蕓看得都捨不得移開目光。

「討厭啦!蕓蕓姐妳怎麼這樣盯著人家看?」趙雅妍忸怩的夾緊胸部和腿,紅著臉抗議。

「妳真的很美,小妍……」陸蕓蕓由衷的稱讚。

「那有啊!妳才美呢!說真的……我剛見到妳時,還以為妳是段大哥的女朋友呢!害我那時
好難過。」

「喔……是嗎?」陸蕓蕓感覺心中一陣刺痛,勉強笑笑回答。

「走!我帶妳去射擊好嗎?」趙雅妍雀躍的說。

「射擊?」陸蕓蕓的表情好像聽到要去搶劫。

「是啊……妳放心啦!不是打活的東西,只是射飛靶,很好玩的!」

「但是我從沒拿過槍……」陸蕓蕓對要拿槍的運動壓根不喜歡,只是趙雅妍卻已抓起她的手
拉著她往外走,她只好硬著頭皮跟去。

射飛靶的地點是在島上唯一一處岩岸地形的懸崖邊,崖下波濤激蕩,地勢十分險要。

還沒
走到,陸蕓蕓遠遠就看到有座搭起來的白色蓬子,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已經開始在射靶,
稍微走近後才看清楚是趙婉柔。

趙婉柔戴著打靶專用的遮陽眼鏡,一身白衣勁裝,宛如二
十八、九的時髦女郎,她轉頭和陸蕓蕓打了照面,微笑道:「段小姐也來了,一起玩吧!」

陸蕓蕓忙推說:「啊!……我不會,妳們玩吧!我看看就好。」。

「那妳先看我們試範,等一下再叫小妍教妳。」趙婉柔又轉身端起槍。

旁邊的僕役按下發
靶機的發射鈕,只聽「噗!」一聲,陸蕓蕓都還沒看清楚飛靶怎麼發射的,它就已經在天
邊形成一個小白點,趙婉柔不急不徐的移動準星,纖指瞬間扣下扳機。

「砰!」幾秒後遙遠的飛靶應聲破碎。

「哇!姑姑好厲害!」趙雅妍興高采烈的跳起來。

「換妳試看看!」趙婉柔放下槍。

「好!」趙雅妍拿起自己的步槍走到射擊地點,她的準度顯然比她姑姑差了許多,打到一
枚是連開了三槍,其他二枚都落空。

不過對陸蕓蕓而言卻已經夠厲害了,她連飛靶飛到哪
裏都還看不清楚呢!

「段小姐要不要試看看?」趙婉柔轉身問陸蕓蕓。

「我嗎?……我想不用了!我對運動不行的,只會浪費子彈。」陸蕓蕓又再搖手推辭。

「在這裏,我們為了對抗審判長的追殺,不論是男人或女人都要學習一些防身和戰鬥的技
能,小妍也不例外,妳別看她拿起槍有模有樣,其實剛開始她也是很排斥這種東西。」趙
婉柔若有所指的說,她的話好像有意無意在提醒陸蕓蕓,要是她什麼都不會,豈不完全成
了段路身邊的包袱?

「蕓蕓姐,妳也一起來嘛!我教妳怎麼用槍!」這時趙雅妍也放下槍蹦蹦跳跳的跑來,熱
切的拉住她的手,陸蕓蕓只好跟著她去。

「這把槍是姑姑為妳準備的,妳拿看看。」趙雅妍拿起桌上一把未曾使用的槍遞到陸蕓蕓
面前,她伸手接過,從沒拿過步槍的她感覺有點沈重。

本來打靶有打靶專用的槍,但為了
適應作戰時的武器,她們都用改良過的真正步槍來練習,這款步槍的重量只有改良前的三
分之一,後座力也減少一半以上。

趙雅妍仔細的為陸蕓蕓示範槍枝構造,如何填裝子彈、開保險、上膛、瞄準、擊發……等等。

講解完,趙婉柔笑著對趙雅妍說:「好了!讓段小姐自己試看看,從裝子彈開始吧!」

「我自己嗎?」陸蕓蕓顯得十分緊張,拿著這麼大一把槍,她的手都還會發抖呢!

「你別怕,我會告訴妳做得對不對。」

陸蕓蕓被打鴨子上架開始動手取下彈匣,由於方式不對,弄到額頭冒汗好不容易才拔出來
,裝子彈也是在趙雅妍的協助下手忙腳亂的完成,但插回彈匣開了保險後,槍機卻像卡死
般拉都拉不動。

「是不是妳不夠用力?再用點力試看看!」趙婉柔這時也走到旁邊看。

「我……我已經很用力了……」陸蕓蕓回答,她正咬緊牙、用出吃奶力氣扳緊槍機。

「我看一下……」趙婉柔想從她身後想繞到另一邊,不料經過時卻碰到步槍槍柄,陸蕓蕓被
撞得失去了重心,身體一歪槍口變成朝向身旁的趙雅妍,同時「砰!」一聲槍響,她?起
頭時就只看到趙雅妍臉色慘白,肩頭一小塊血漬慢慢擴散開來。

「啊!」她嚇得丟下步槍,可憐的陸蕓蕓根本不知道步槍為什麼會突然走火,她對這種東
西一點概念和常識都沒有。

「小妍!」趙婉柔厲叫一聲,趕忙衝向前去扶起趙雅妍,轉頭朝驚慌呆立的僕役喝道:「
還愣在那裏做什麼?!快叫人來!準備急救!」

那僕役才急忙拿起無線電通知,這時趙雅妍肩上一直滲出鮮血,狀態甚是危急,趙婉柔緊
緊按住她傷口的玉手早已染紅。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這樣……」陸蕓蕓的情況其實不比趙雅妍好到
哪裏去,驚懼和自責的淚水早就爬滿她憔悴的容顏,這時如果從懸崖上跳下去能挽救趙雅
妍的命,她絕對毫不考慮就會往下跳。

「妳別急,這不是妳的錯,我也是醫生,會盡所能救小妍的性命!只是……」趙婉柔雖然安
慰著陸蕓蕓,自己臉色卻充滿憂慮。

「只是怎樣……小妍她……是不是……很危險?」陸蕓蕓一臉慘白、聲音發抖的問。

「看樣子她免不了要大量輸血,不過她的血型十分特殊,是O型RH陰性,我比較擔心的
是庫存的血不夠。」趙婉柔說。

「妳說O型RH陰性嗎?!……我是!我的血型是O型RH陰性!」陸蕓蕓激動的告訴趙婉
柔。

「那真是太好了!等一下回去我就立刻叫人幫妳驗血!」

不久二名僕役拿著擔架趕來,迅速幫趙雅妍做簡單止血步驟後,就?起她往回跑。


由於左氏夫婦都是醫生,加上這裏曾是親王的別墅,因此島上醫療設備十分齊全,比起一
家先進的大型醫院都不遜色。

趙雅妍被推進手術室,趙婉柔也換上動手術的長袍急忙跟入
,經過陸蕓蕓面前時還要她別擔心,等一下會有人帶她去驗血,有必要時會立刻進行抽血。

陸蕓蕓六神無主的在外頭徘徊,除了擔憂趙雅妍的生命安危外,也害怕段路回來該怎麼跟
他解釋這件事?萬一小妍有三長二短,自己豈不是又給段路增添了罪孽?

其實這幾天她早就心神交悴,要不是憑一股等待救人的意志撐著,可能早就昏過去了!

隔了幾分鐘,一名也是醫生裝束的男子走過來。

「段小姐,麻煩妳跟我走一趟,我要幫妳驗血。」

「好!」陸蕓蕓急忙起身跟在男子後頭,他帶她進到旁邊一間房間,迅速為她抽血出來化
驗,化驗的結果果然是O型RH陰性。

「接下來怎麼辦?要立刻輸血嗎?」她緊張問道。

男子卻回答:「還沒,我們等左夫人的通知,如果有需要再進行抽血,妳先在這裏坐一下。」

「好!有需要請馬上告訴我。」

那男子答應後也離開了,只剩陸蕓蕓一個人在房裏等待。這一等就不知等多久,她原本緊
張惶恐的心慢慢轉變成疲累,眼皮不聽話的往下沈,雖然站起來走了幾圈,卻還是不敵倦
意,最後終於伏在沙發上睡著了。

眼睛才闔上沒幾分鐘,房間門突然「碰」一聲被撞開,她以為趙雅妍需要輸血!立刻從沙
發上坐起,卻看見段路面帶寒霜走進來。

「段路我……」她想跟他解釋和認錯,段路卻沒給她說話的機會,抓住她胳臂就往外拖。

「喂!你抓痛我了啦!」陸蕓蕓用力抗拒想要掙脫,段路卻猛然回頭,充滿憤怒的逼視著
她:「妳的心腸為什麼變得這麼惡毒?小妍在手術房裏急救!只有妳的血才能救她脫險!
妳卻不願意輸血給她!」

「我沒有……我本來就是……」陸蕓蕓委屈得想哭,但一股氣填滿胸口,讓她連解釋都說不出來。

「妳還想狡辯什麼?!難道左夫人會拿小妍的性命開玩笑來誣賴妳嗎?立刻跟我去救人!


段路只想到陸蕓蕓今早對他和趙雅妍的不滿,所以故意不輸血給趙雅妍,這種見死不救
的行為,讓他對陸蕓蕓產生了強烈的厭惡,因此也沒去聽她想解釋什麼?

「我不去!」陸蕓蕓大叫一聲甩開段路的手!她眼中充滿被誤解、被遺棄的委屈淚水,既
然段路如此認為她,她索性就讓他討厭到底!

其實這非她的本意,她終究還是會去輸血給
趙雅妍,只是一時氣不過說的話罷了!

但這種舉動看在段路眼裏卻更肯定她是故意見死不救,他怒不可遏的冷冷問道:「妳再說一次!」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她憤恨的瞪著段路連說三次,段路猛然出手點向她頸邊,陸芸
芸霎時只覺得一陣酸軟,嬌軀無力的倒進段路懷中。

「對不起,救人要緊,我不得不這樣做。」段路嘆口氣望著眼中充滿悲傷的陸蕓蕓,橫抱
起她直奔手術室。
薪車杯水實不濟
水漲那船徧不高
不欲捉襟卻見肘
足不出戶省開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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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4 14:24:59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手術床上趙雅妍戴上氧氣罩,看來手術已經完成,不過臉色蒼白,一副失血很多的模樣。

「只要輸血就不會有事的,你先到外面等著吧!」趙婉柔對段路說。

「好吧!我在外面等你的好消息。」段路憂心的看了趙雅妍一眼,就轉身離開。

此刻陸蕓蕓的難過只能用肝腸寸斷來形容,也對趙婉柔為何要這樣陷害她而感到憤怒及不
解。

「妳是不是很委屈?很憤怒?心裏充滿疑問?!」段路走後,趙婉柔拿下口罩,露出陰險
的笑容慢慢走近!

「告訴妳好了!段路本來是應該死的!只不過小妍喜歡上他,我才饒他一命,但他必須照顧小妍
一輩子,償還他參與殺害她父母的罪孽!」她目光轉移到趙雅妍
蒼白的臉上,充滿疼惜的說:「小妍這孩子太可憐了……妳要怪只能怪自己愛上不該愛的
人,我勸妳還是主動離開段路,不然我會繼續對付妳,一直到妳活不下去為止!在這裏妳
是無法和我對抗的!」

陸蕓蕓總算知道這些都是她設下的陷阱,從一開始以退為進要段路和她主動開口幫忙趙雅
妍,接著刻意孤立她、製造段路與她的衝突和隔閡,最後再讓段路誤會她是因為嫉妒而對
趙雅妍見死不救!

這個女人的手段不但陰狠而且殺人不見血,從頭到尾好像都是陸蕓蕓自
己要求要幫趙雅妍,也是她全力支援段路這麼做,因此到後來她的不舒服和吃醋,全成了
自作自受,而且是不能被別人諒解的壞心眼!

「夫人,用具準備好了,真的要為她抽血嗎?」這時趙雅妍的助手拿著抽血用的針管走過
來問道。

趙雅妍嘴角揚起冷笑,殘酷的說:「當然抽,不只要抽,還要抽很多出來,讓她沒力氣亂
說話!」

陸蕓蕓悲傷而絕望的閉上眼,她不是害怕被抽光血,而是她的男人現在只關心躺在同個房
裏沒有生命危險的趙雅妍,絲毫不知道受盡冤屈的她正被欺負和摧殘!


段路在外面心急如焚的等待,十幾分鐘後,趙婉柔終於走出手術房,臉色蒼白仍閉著眼的
趙雅妍,也躺在病床上被二名助手推出來。

「左夫人,小妍她怎麼樣?」

「放心吧!已經脫離危險。」趙婉柔臉上掛著一絲疲倦的笑容。

「那真是太好了!」段路心中一塊大石總算落地,隨即抱歉的說:「對不起……這次蕓蕓的
行為實在太不懂事,但她的心情我多少能理解,我會好好說她的,希望您別太見怪。」

「哪裏的話!我還要勸段先生呢!蕓蕓小姐雖然任性了點,但也是太愛你才會這樣,你千
萬別再責備她。」趙婉柔一臉真摯,聽在段路耳裏更是感動和慚愧。

「謝謝您的諒解……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唉……」

「什麼都別說了,你要不要進去陪陸小姐?她正在休息,我讓一位女助手照顧她。」

段路沈思了一會兒,斷然說:「不用了!我還是陪小妍等她醒來吧!沒看到她清醒我實在
放不下心,蕓蕓就麻煩您照顧了!」

「好吧!我會的,等小妍醒來後你要多陪陪陸小姐,叫她別胡思亂想。」

「我知道。」

看著段路推著趙雅妍病床離去的背影,趙婉柔眼裏閃過得意的光芒。


黑暗而冰冷的手術室中,只剩陸蕓蕓一人躺在床上,目光空洞的看著天花板,稍早她昏過
去時做了一個夢,夢中的男人意外的竟不是段路,而是王文允,王文允一步步逼近她,她
想逃、四週卻都無路可退,最後王文允來到面前,粗暴的揪起她的頭髮,眼神充滿嘲謔和
恨意。

陸蕓蕓拼命的掙紮抵抗,男人卻開始搧她耳光,火辣的巴掌毫不留情的落在她雙頰
,一邊打著一邊還狂笑問她:「妳得到報應了吧!哈哈哈……滋味怎麼樣?沒人要的感覺
是不是很想去死?!哈哈哈……」

那個聲音一直飄蕩在冰冷單調的空間,回音不斷重疊再交會,逼得她喘不過氣……

驚醒過來才發覺所有人都走了,孤單和絕望盤據心頭,她不知道今後要何去何從,因此只
能躺著發呆,過了許久,她想終究不能一直在這裏,才慢慢坐起來跨下床,但雙腳落地還
沒站穩,失血虛脫的強烈暈眩立刻就襲向腦門。

「磅瑯!」一聲巨響,她已經重重趴倒,還撞翻一堆不知名的器具。

陸蕓蕓忍著痛想再起來,卻完全力不從心,她咬緊玉唇要自己堅強,淚水卻還是無法抑制
的湧出眼眶。

「妳醒了嗎?」燈光突然亮起來,趙婉柔出現在門口。

「妳到底……想怎麼對付我?」陸蕓蕓的臉色在光亮中蒼白得可怕,因為狠心的趙婉柔竟然
從她身上抽走將近二千西西的血液。

「我說過!妳自己離開段路,否則我會讓妳生不如死。」趙婉柔的聲音冰冷而殘酷。

「我……不會離開他……我不怕死!」她?起臉、忿怒的看著趙婉柔。

「哼!我知道妳不怕死,但如果段路不娶小妍,我隨時能讓他死!到時你們兩人倒是可以
在陰間相會。」

「段路……他沒那麼容易被妳殺死……而且……我會告訴他這一切!」陸蕓蕓虛弱的喘著氣道。

「哈哈哈……」趙婉柔大笑起來。

「他現在對我是百分之二百的信任,要殺他只需下點毒,
憑我的專業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至於妳?算了吧!妳還奢望他相信妳的話嗎?他連來看
妳一眼都省了!現在正陪在小妍身邊呢!」

陸蕓蕓的心早就冷了,趙婉柔的話一點都不是嚇唬她,現在段路心裏最討厭的人,恐怕她
排得上前三名。

趙婉柔見她神色黯傷,知道是動搖了她的心,立刻又趁勢勸說:「段路跟小妍在一起也沒
什麼不好,小妍不僅長得漂亮、個性溫柔,更重要的是她守身如玉,到現在段路都還是她
第一段戀情,任誰看都覺得他們是匹配的一對!倒是妳,妳根本不適合跟段路這種人亡命
天涯,妳的家世富裕,以前的男朋友條件更好,而且妳跟他交往好些年了,該不會沒發生
過關係吧?不如妳回去妳以前男人身邊,也免得和段路一起,終日提心吊膽怕被審判長追
殺!」

陸蕓蕓低頭不語,良久才幽幽的說:「我可以離開……但我不是怕跟著他吃苦或怕死……而是
不想見他活得那麼自責……所以,我希望妳能代替我轉達給小妍小姐……盡她所能讓段路過
得快樂些……他雖然是殺手,但他的身份並不是他能選擇的……從小他所受的苦比任何人都
多……」

她說著又不覺掉淚,為了不在趙婉柔面前示弱,默默深呼吸強忍了下來,很快把要
說的話結束:「本來我答應要讓他幸福、不再孤單,不過看來他已經不需要了……就請求小
妍替我給他吧!」

趙婉柔不發一語聽她說完,才回答:「這點妳可以放心,段路跟小妍在一起絕不會比跟妳
在一起不幸福,相信這幾天妳也已經看到了。雖說段路以為在演戲,但是不是真情流露,
才會入戲如此之深,旁觀的人最清楚不是嗎?」

陸蕓蕓聞言終於忍不住任淚滑下,但仍努力穩定語氣說:「我隨時都可以走?只是給我一
點時間寫封信交待,免得他放心不下。」

「好吧!我相信妳知道這封信該怎麼寫他才會放心,是嗎?」趙婉柔目光深沈的看著她並提醒她。

「我知道。」陸蕓蕓轉開了臉回答。


當段路想到要去看陸蕓蕓時,她的房間已經人去樓空,床上被褥整齊的疊著,桌上有一封
署名段路親啟的信。

段路心中大驚,急忙拆開來看,信上的一筆一劃都如同陸蕓蕓本人一樣娟秀而充滿靈氣,
但這美麗的字跡卻深深烙傷段路的心。

「段路:

我走了。

我原以為自己很愛你,愛到可以放棄寶貴的生命和身邊的一切。但經歷過上次槍口下亡命
的經驗,以及這些天的內心掙紮後才決定告訴你,我沒辦法過你那個世界的生活。

剛認識你時,我承認被冒險浪漫的激情衝昏了頭,所以你第一次不告而別後,我對你無法
忘懷而不斷找你,找到你後我只貪戀你強壯的懷抱和溫柔的吻,甚至搞不懂自己想要的是
愛還是性。

很可恥吧!

但我的確就是這麼膚淺而物慾的女人,我無法脫離物質生活,我喜歡有許多朋友圍繞著我
,喜歡穿漂亮的衣服、喜歡吃美好的食物、喜歡享受異性傾慕的眼光,更重要的是,我害
怕死亡,這些,在逃亡的生活當中都是得不到保障的。

所以,我決定回去屬於我的那個世界,你放心,Wang應該還不至於不要我,在他的保
護下,有人想傷害我可能沒那麼容易,他這個人雖然心胸有點狹窄,但我知道他還無法遺忘我
的身體,也能供我一切想要的生活。

事情就是這樣!不多說了!

另外是我要求他們送我回去,而且要他們先別告訴你,勿怪左夫人。

最後,祝你和小妍能過得幸福。

蕓蕓 」


段路發抖拿著信,一遍又一遍讀著短短幾行字,想從裏面找出任何隱喻或暗示,從而知道
她離開的真正原因!

他根本不相信蕓蕓是她自己說的那樣,或許她會因為小妍的事而吃醋
,但絕不是一個貪戀物慾的現實女人,否則他也不會被她深深感動而願意承認自己是段路


「一定是我傷了她的心!我怎麼能對她那麼兇!我為什麼不願意聽她解釋?她那麼委屈求
全,我卻還要求她不能有一點情緒!我怎麼……」段路喃喃的自責,內心充滿懊悔與痛
苦!

如果她真的回去找王文允,至少還是安全的,段路就怕她根本不會這麼做,萬一她被審
判長的人抓走,那後果將會是他用死都彌補不了。

「段先生……」此時趙婉柔突然出現在門口。

聽到這女人的聲音,段路無法控制對她的不諒解,一下子將所有懊悔化為怒氣轉移到她身
上:「為什麼不告訴我?!她要走妳就任她離開!妳難道不知到審判長的人也想抓她嗎?」

「段先生……我也是很為難,陸小姐說她厭煩了這裏單調的生活,又說……唉!又說她不想過
要什麼沒什麼的逃亡日子,我也曾勸過她,假如一定要離開,至少也告訴你一聲,但她怕
你不讓她回去以前男友身邊,所以堅持不讓我告訴你……我又不好意思介入你們兩人的事
,就只好依她……」

「哼!」段路眼中充滿憤怒,冷冷的說:「蕓蕓根本不是這樣的人,即使她真的這麼說,
也一定另有隱情。」

趙雅妍沒料到段路會對陸蕓蕓這麼瞭解和信任,心中也暗暗吃了一驚,但她畢竟是城府極
深的人,立刻又說:「當然……我也相信陸小姐應該不會那麼現實才對,但我和她聊天中,
知道她認識你才三天就愛上了你,而且立刻和她前任男朋友分手,會不會是她對你的瞭解
還不夠,真的只是一時的衝動才跟你在一起?」

段路聞言驀然沈靜了下來,他再信任蕓蕓,也不能否認有這種可能性,而且這些天他一直
陪著趙雅妍,說不定蕓蕓一個人獨處時想通了某些事。

「夫人!」這時一名僕役走來。

「什麼事?」趙婉柔回頭問。

「小姐在找段先生。」原來這二天段路不眠不休在趙雅妍床側,餵藥喝水都由他服侍,趙
雅妍雖然傷得頗重的模樣,但連睡覺時臉上都露出幸福笑容。

「你先去陪小妍吧!陸小姐那邊你別擔心,我派了幾名身手不錯的手下護送她回去,相信
應該是把她送到她以前男朋友身邊了,等他們回來後,我立刻跟你報平安,好讓你安心。
」趙婉柔安慰段路道。

段路卻是語氣堅定的說:「對不起,在蕓蕓安全未確定之前,我沒辦法陪小妍,這裏就先
麻煩夫人,我必須立刻去找她。」

趙婉柔目光冷冷的看著段路:「你如果這麼堅持,我也不攔你,只是小妍的情況好不容易
有點起色,你這一走,我怕她受到刺激,情況會比先前更糟,如果是這樣,哼!當初你
又何必答應幫她呢?」

段路聞言不知如何辯駁!他也曾用這些話壓迫過陸蕓蕓,現在才知道當時她有多矛盾和痛
苦!

「我一找到蕓蕓……立刻就回來。」

「不用了!如果沒心,也不須再來招惹小妍,你一出去會遇上什麼風險或耽擱沒人知道,
況且你只為見陸小姐一面而已,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呢?如果想知道她是否平安,根本不用
千里逃逃去找她,我的人就能告訴你。如果你想帶她回來,她都已經說得那麼明白了!你
即使勉強帶她的人回來,也帶不走她的心,到時她又不告而別一次,你是不是還要去找她
?那小妍究竟被你當成什麼?你們的陪襯品還是白老鼠?高興就幫幫她,不高興就離開?
!」趙婉柔愈說言詞愈犀利,段路已毫無招架之力。

正當氣氛僵持難解時,突然一聲爆炸巨響打斷了兩人的對峙,連天花板都掉下水泥碎屑,
窗戶也被震碎二片,爆炸聲未歇,立刻又有低沈的噴射吼聲從低空掠過。

「小妍!」

趙婉柔和段路同時臉色劇變!兩人都是戰場老手,一聽爆炸傳來的方向,就大約知道是落
在趙雅妍房間附近。

他們不約而同搶出門,果然長廊的另一端已經烈燄衝天,遠遠見到幾名黑衣人挾持一名女
子往沙灘方向退去,趙婉柔家的僕役這時也傾巢而出,但他們拿著槍卻不敢反擊,因為被
黑衣人擄走的正是趙雅妍,萬一子彈不長眼誤射小姐誰也擔當不起,所以他們固然人數佔
優勢,也只能隨黑衣人退走的方向慢慢圍進。

但這樣的情況很快又有變化,遙遠天邊出現一點亮光,還來不及看清楚是什麼,亮光的原
型就已現身在近海。

不是外星不明飛行物,而是段路熟得不能再熟悉的死夜黑鴞,它死神手杖般的火神炮朝那些僕役
展開殺戮,不消幾秒功夫,從建築物到海邊沙灘的延途已佈滿屍體。

「可惡!他們怎麼進來的,為什麼偵察系統都沒發現!」,左常春提著槍跑來,咬牙切齒
的說。

幾名他們組織比較重要的人員也都陸續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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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4 14:25:22 |只看該作者


「怎麼辦!小妍在他們手上!」

「我去看看!他們也許是要找我!」段路冷冷的說。

「我們一起去吧!比較有照應。」左常春也站出來。

「不!太多人會引起他們開火,我先去試探他們的目的,你們再見機行事!」段路語畢立
即大步向前,同時高舉雙手表示沒帶任何武器。

果然敵方並沒向段路開火,而且還停留在沙灘上等他。

段路還未走近,緊貼著海平面不到幾公尺又飛來一架直升機,一到達陸地上空,機上立刻
躍下二名黑衣人,其中一名黑衣人還攔腰挾著一名女子,段路馬上認出那女子是陸蕓蕓,
他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最擔憂的事竟還是發生了,現在兩個女人都在他們手裏,情況更加
棘手!

「狼星三號,我說過你躲到哪裏都沒用的!」帶領這次行動的,原來又是那名鷹勾鼻的殺
手頭子,他慢慢走到段路面前。

「你要找的人是我,放了那兩個女人!我隨便你們處置便是!」段路冷冷的說。

「哈哈哈……你錯了!我要找的人不是你!」鷹勾鼻陰險笑著:「如果要處置你,七年前你
就跑不掉了!我說過,組織要讓你經歷第二次生不如死的懲罰!現在這裏有兩個女人,你
可以選一個帶回去,剩下的那個就由我帶回組織。」

段路環顧眼前的態勢,對方有兩架直升機在空中待命,地面連鷹勾鼻在內共有六名黑衣人
,不論是制空或制陸他都屈於弱勢,況且趙雅妍和陸蕓蕓都各被一名黑衣人從身後挾持著
,左常春他們即使想發動反擊都會投鼠忌器。

「快決定吧!給你三十秒!」鷹勾鼻絲毫不放鬆的逼迫段路。

陸蕓蕓不忍心看段路為難,一咬牙下了決心,朝段路喊道:「段路!先救小妍,她還有傷
在身!」

「蕓蕓姐……」趙雅妍感動的望向陸蕓蕓,陸蕓蕓報以甜美一笑,大概沒人知道她堅強笑容
中包含多少酸楚。

「段路!你先帶小妍走再來救我,我相信你一定辦得到!我等你!」陸蕓蕓是為了讓段路
下定決心先救趙雅妍,才故意這麼說,其實她心裏也明白,被這些人抓去就算沒被淩虐到
死,等段路真的找到她時,恐怕也已被玩弄到不成人形了!

鷹勾鼻臉上出現一抹不耐煩的神色,他轉身往回走到陸蕓蕓面前,揚手便給她一個耳光!

「你!」段路怒喝一聲!想衝向前痛扁鷹勾鼻,但直升機的火砲卻比他更快,子彈瞬間在
他面前噴起一排沙柱,段路只得停住,憤怒的瞪著鷹勾鼻。

「妳再多嘴,我就咬掉妳嘴裏那片可愛的舌頭!」鷹勾鼻捏住陸蕓蕓纖巧的下巴,惡狠狠
的警告。

「時間到了!你既然做不出決定!兩個女人我都帶走!」鷹勾鼻手一揮,所有黑衣人立刻
朝直升機方向徹退,陸蕓蕓和趙雅妍當然也被一起帶走。

「等等!」關鍵時刻段路終於出聲!

鷹勾鼻停下腳步,目光森冷的看著他,原以為他會做出決定,沒想到段路說的竟是:「放
她們走,我再幫你們殺人,只要不是她們兩個,不論要我殺誰都可以!」

「不要!段路!你千萬不能再回去殺人!」陸蕓蕓聽段路這麼說,立刻激動的大叫。

鷹勾鼻慢慢的笑了起來,愈笑愈大聲,好像聽到這輩子最有趣的事,足足笑了快半分鐘才
停住:「想殺人?我們的殺手多到可以去填海!差你一個嗎?少浪費我的時間了!」

「走!」他說完立刻轉身!

陸蕓蕓見事態緊急,不知那來的靈感,鞋後跟用盡全力朝挾持她的那名黑衣人腳背上蹬下
,黑衣人根本沒料到在他懷中的弱女子會反擊,當場痛得彎下腰,原來這是以前公司曾開
課教過的防身術,本來她對這種課都是興趣缺缺沒怎麼在聽,但這時竟然不知不覺就用了
出來!

陸蕓蕓一擊成功,頭都沒回小腿又往後勾上,剛好準準踢到黑衣人胯下脆弱之處,黑衣人
哀叫一聲抱著老二跪倒,這兩下堪稱精彩之作,連段路都暗暗喝采她驚人的速度及一氣喝
成的出招。

陸蕓蕓呆了一下,她也沒想到自己那麼厲害,當然這純粹是對手大意和她運氣好的關係。

不過她立刻又採取了正確的行動,慌忙揀起黑衣人掉在沙灘上的槍對準鷹勾鼻,發抖的說
:「叫你的人……放開那女孩!」

鷹勾鼻表情從錯愕慢慢變成冷笑:「表現的不錯……妳愈來愈吸引我了!」他轉向段路說:
「狼星三號,你真是豔福不淺,有這麼正點的小妞跟著你!」

段路聞言心頭卻一陣發毛,他知道鷹勾鼻說這話絕不是只為讚美陸蕓蕓,而是對她產生了
極大的「性」趣!

如果蕓蕓落入他手中,命運絕對會比以往那些女人悲慘好幾倍!

「蕓蕓!妳先過來!」段路以強硬的口吻命令陸蕓蕓。

「不!我要和小妍一起過去!我不會再讓你留下遺憾!」陸蕓蕓卻倔強的回答。

鷹勾鼻興致盎然的盯著陸蕓蕓,陸蕓蕓雖然被他看得心慌意亂,卻還是鼓足勇氣,用力握
著槍對準他的頭。

「放那女孩走。」鷹勾鼻總算是對挾持趙雅妍的黑衣人下令。黑衣人收到命令立刻放開趙
雅妍,但她早就嚇呆了,還站在原地動都不動。

「小妍!妳先過去段大哥那邊!」陸蕓蕓急忙喚醒她。

「那妳呢……蕓蕓姐?」趙雅妍抽泣發抖的問。

「妳先過去!我立刻就過去!」

趙雅妍兩腿發軟的向前走幾步,才恢復力氣奔向段路,直到撲進段路懷中才「哇!」的大
哭出來。

陸蕓蕓見趙雅妍已安全,繃緊的神經總算稍為放鬆,只不過嬌軀卻搖搖晃晃隨時會倒的樣
子。

段路見狀急忙叫道:「蕓蕓!妳也快過來!」

陸蕓蕓陡然回神,趕忙又握緊槍對著鷹勾鼻,鎮定的說:「你跟我過去,不准叫你的人開
火!」其實她真的快昏倒了,身體的虛弱加上強烈的恐懼,一點一滴在侵蝕她如風中殘燭
的意志。

「如果我不聽妳的話,而且還要帶妳走呢?」鷹勾鼻揚起邪惡的笑容。

「我……我會開槍!」陸蕓蕓憤怒的警告他。

「那妳就開吧!」鷹勾鼻一點都不像被槍指著的樣子,反像在耍著陸蕓蕓玩。

段路心知不
妙,正想趁機發難,但直升機上的射擊手彷彿知道他的意圖,立刻又在他周圍發出掃射,
嚇得趙雅妍緊緊抱住他。

「不准開火!」陸蕓蕓見直昇機對段路和趙雅妍開火,驚慌中也用力扣下扳機,怎知扳機
在這緊要關頭卻是動也不動,她花容失色連續又試了好幾次,結果都是一樣!

鷹勾鼻等她手按痠了,才不慌不忙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扯進臂彎中架住脖子,冷笑道
:「妳不知道手槍有保險這種東西吧?沒開保險是發射不了的!不過妳已經有了九十九分,
剛剛的表現真的很精彩,我很久沒遇過像妳這麼動人的美女了,所以決定只要帶妳走,那個
女孩就還你男朋友吧!」

「放開她!」段路如受困野獸般怒吼!

此時此刻他更深切感受到他什麼都能失去,就是不能失去蕓蕓!

「哈哈……狼星三號,這麼好的女人我不會還給你的!我會把她帶回去讓所有弟兄好好疼愛
她,說不定會讓她幫我們生十幾個小殺手!不過你放心,精彩的部份我還是會錄下來特別
送給你欣賞!」

「你敢!」段路再也顧不得敵人的火力威脅,放開趙雅妍朝鷹勾鼻疾奔而去,在空中監視
的直昇機見他發難,機腹下立刻射出一枚小飛彈,瞬間轟然巨響在段路面前炸開,他被強
大的爆炸威力拋向空中,重重跌在十幾公尺外的沙灘。

「段路!」陸蕓蕓見狀驚慌大喊他的名字,同時奮力掙紮,想擺脫鷹勾鼻的箝制跑向段路
,卻被鷹勾鼻的手刀砍在粉頸上,立刻昏了過去。

段路雖沒受重傷,但被震得頭昏目眩,耳邊嗡嗡作響,渾身肢節更彷彿快散開一樣。

這時趙婉柔一群人已趕來接回趙雅妍,左常春並立刻跑去扶起段路檢視他的傷勢。

「你們這些人給我聽好!今天我沒空大開殺戒,所以饒你們多活一段時日!如果敢繼續留
在這裏和審判長做對,我會回來殺得你們雞犬不留!」鷹勾鼻撂下狠話後,才挾著陸蕓蕓
攀上直昇機。

「蕓蕓……幫我救蕓蕓!求求你們!……」段路被炸得短暫失去視力,只感到眼前黑影交疊晃
動,他隨便抓到人的手臂便著急求助,完全失去了方寸!

但敵人的火力佔上風,現在衝去
救人無疑是飛蛾撲火,因此旁人雖然不忍見陸蕓蕓被擄走,卻沒人敢前去冒險。

直升機終於載著來襲的黑衣人和被俘的陸蕓蕓調頭飛離,很快在海平面那端形成黑點消失
無蹤,島上恢復了平靜,所有人均是臉色凝肅不發一語,只有段路充滿憤怒、懊悔與自責
的嘶吼,掩蓋住海浪拍打沙灘的潮聲。


段路恢復了理智與視力後,第一個反應便揪住在一旁照顧他的趙雅妍,開始粗暴的撕扯她胸
前的衣襟!

「啊!段大哥!你別這樣!」

趙雅妍沒料到一向溫柔體貼的段路會變成暴烈的野獸,嚇得大叫抵抗,此時左常春和趙雅
妍正在隔壁與其他人商討對策,聞聲趕緊跑來為趙雅妍解圍,他們用盡全力想讓段路鬆手
,但段路已然失控,鋼鐵般的胳臂豈是幾個人撼動得了,拉扯中只聞「嗤!」一聲清響,
趙雅妍雪白柔膩的酥胸全露了出來!

眾人頓時都傻了眼,趙婉柔勃然大怒,重重給了段路一
個耳光,立刻將哭泣害怕的趙雅妍摟入懷中。

「除了段路外,所有人都出去!」她沈聲喝道。

當房間只剩下三人後,趙婉柔回過頭又摑段路一記耳光,怒問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憑什麼這樣對待小妍!」

段路突然冷冷望住趙婉柔,充滿凜冽殺氣的眼神令她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妳最好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要陷害蕓蕓?」他緩緩的說,每個字卻都充滿了無形的威
迫,讓趙婉柔感覺比被人用槍頂著頭還膽寒。

「你說什麼?我不懂!」她努力維持著鎮定答覆段路。

「妳還想狡辯!」段路暴喝一聲,兩個女人同時震了一下,趙雅妍的淚水立刻又如泉湧般
流下來。

段路雖然看了不忍,但想起陸蕓蕓受到的委屈和侮辱,以及可能的悲慘遭遇,他就無法心
軟。

他抓住趙雅妍的手腕,將她護住胸口的一雙嫩臂拉開,白皙赤裸的雪膚上還纏著繃帶,他
冷冷看著趙婉柔問道:「一個身受重傷,輸了幾千西西血的病人,才二天就可以跑著逃出
敵方!如果我沒猜錯!她身上根本沒什麼傷是吧?」

「段路!你胡說什麼?!」趙婉柔臉色驟變,還企圖做最後反駁。

趙雅妍聞言馬上更難過的哭出來,她雖沒為自己辯解,但眼神充滿對段路的怨憤及不諒解
,讓人壓根覺得是段路冤枉了她。

但段路並沒因此而推翻自己的想法,依舊語氣嚴厲質問趙婉柔:「你是要跟我說實話!還
是要我當面揭開她的傷處來證明?」

趙婉柔臉色一陣青紅,停了一會兒,才嘆口氣對趙雅妍說:「小妍,對不起,這次姑姑真
是弄巧成拙了。」

「姑姑!」趙雅妍驚愕而不解的望住趙婉柔,她無法理解姑姑的話,難道自己受傷也假得
了嗎?。

「這件事和小妍沒關係,小妍也被矇在鼓裏!一切都是我的計畫,是我想拆散你和陸小姐
才設計冤枉她,但我只想氣走她,讓她對你心灰意冷而離開,並沒真要致她於死地,如今
事情會變這樣我也始料未及,如果你想為她報仇的話,我願意任憑你處置,不過請你別忘
了你對小妍還有一份承諾。」

「姑姑……」趙雅妍再次激動的低呼。

趙婉柔流露關愛的眼神,柔聲說:「姑姑對妳很抱歉,妳想要的我都沒為妳辦到。」

「不!不是這樣!您為我做的已經太多了!世界上沒有人比姑姑對小妍更好!從今以後我
誰都不要……只要留在您身邊……」趙雅妍感動的抱住對她恩情似海的唯一親人,段路看到這
一幕,原本怒火中燒的情緒也慢慢軟化。

「段先生,你的猜測沒錯,小妍並沒受傷,陸小姐拿的那把槍根本無法發射,小妍身上中
的,只是我安排人從附近發射的一種混合麻醉劑和人造血液的子彈,並沒殺傷力,事後我
抽出她一些血讓她看起來像失血過多的樣子,並且用藥劑敷在她中槍的部位,這種藥會造
成皮膚產生類似傷口的疼痛,所以連她自己都以為自己受到槍傷。」趙婉柔徹底在段路面
前自白。

「所以蕓蕓不願意輸血給小妍這件事,也是妳刻意汙衊她?!」段路一想到陸蕓蕓含冤莫
辯的淒苦,忍不住怒氣又再度燃起。

「沒錯,是我故意陷害她,而且她的血液根本和小妍的不同,我為了讓她知道我的厲害,
還抽了她將近二千西西的血。」

「妳!」段路心中又痛又怒,猛然出手捏住趙婉柔纖細的頸子。

趙婉柔卻是平靜的看著他
,冷冷說:「你知道親愛的人遭毒手的心情了吧?小妍這七年就是這麼活過來的,你可以
殺了我為她報仇,但我希望從今後你好好對待小妍。」

「不!段大哥……你別殺我姑姑!要殺就殺我……是我害了蕓蕓姐!」趙雅妍驚慌的擋在趙婉
柔面前為她求情。

在趙雅妍哀怨的水眸凝視下,段路緊咬牙,僵硬的鬆開五根勁指,轉身抓起衣服就往外走。

「等等!」趙婉柔突然出聲叫住段路:「你想一走了之嗎?小妍你打算怎麼辦?她對其他
男人恐懼的事我可沒騙你!」

「妳放心!如果我沒死一定會再回來,對小妍的事負責到底!」段路說完就開門頭也不回
的離去。

「姑姑……我不想再見到他……這輩子我只要陪在妳身邊就好……」目睹段路走後,趙雅妍一陣
心酸,忍不住又投在姑姑懷中悲泣。

「傻孩子,姑姑會老、會死,怎麼照顧妳一輩子,我看得出妳根本忘不了他,他對妳除了
愧疚外,並不是沒有感情,如果……他真的救得回陸蕓蕓,妳即使不能當他唯一的女人,也
要退而求其次成為他第二個女人,因為世界上像他這麼有情有義的男人實在不多了,只有
他才能讓妳幸福,知道嗎?」

趙婉柔愛憐的撫著趙雅妍烏亮的秀髮,在她心中這女孩是哥
哥唯一的血脈,只要能讓她得到幸福,趙婉柔願意做任何事,這也是她之所以狠心傷害陸
蕓蕓的原因。

只不過這一切努力似乎是徹底失敗了,自己還落得小人之名,此刻她臉美麗
的容顏,似乎也多了許多蒼老和疲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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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4 14:25:49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卓越集團是國內屬一屬二的大企業,老董事長卓文山在政壇和商界
擁有一呼百諾的堅強實力,像這樣的豪門通常有種慣例,就是肥水
不落外人田。

因此,幾年前他的小兒子卓漢德娶回電信鉅子阮道遠的女兒,原以
為這段政治婚姻是一舉兩得,怎知他那位嬌縱慣了的兒媳婦不到一
年就不告而別,從此再也找不到人,但這件不光彩的事並沒影響他
和阮道遠的交情,畢竟在商人眼裏利益與感情是要和理智分開,才
能成就大事業。

事實也證明雙方對家醜的淡化處理是正確的。這些年,卓越集團和
天訊集團的各項合作十分成功,很快就使兩家企業在亞洲企業排行
上躋身前三名。

這天,卓漢德和幾個同是企業家第二代的公子哥在陽明山的私人別
墅開Party,他們這些人聚在一起,不外乎玩一些酒池肉林的
荒淫遊戲,今天也沒例外。

原來其中有個傢夥是開模特兒經紀公司,剛好有一批新進的亮眼模
特兒來報到,因此特別帶她們來陪這些有錢公子。

開經紀公司的傢夥叫Simon,他倒不是什麼大企業家或有錢老
爸的兒子,只是假借開公司之名,物色一些嚮往演藝事業或模特兒
工作的貌美女孩,介紹給像卓漢德這種紈褲子弟的皮條客。

那些女孩也十分樂於來這種場合,畢竟一般女子想和上流社會的公
子哥兒交往可沒那麼容易,要不是她們父母生給她們一張比別人漂
亮的臉蛋和傲人的身材,又怎會有這種機會?光是這分虛榮就很吸
引人了!

如果遇上的貴公子還願意花錢捧她們或隨便送她們一隻鑽錶什麼
的,那麼再大的犧牲也都能值回票價!

Party從一開始的摟摟抱抱、喝酒跳舞,到嗑藥助興後,現在
已慢慢進入肉慾橫流的高潮,一群男女衣衫不整、或躺或臥在游泳
池畔交纏,女孩青春健美的胴體被這些公子哥摟在懷中恣意愛撫,
在藥力催化下不時發出淫浪的喘息和呻吟。

當中有名長相姣美、腰細腿長的女孩已經脫得雪白精光,宛若母狗
般撅著圓嫩的屁股,伏在男人身上舐吮著他的分身,同時玉手還伸
進自己敞開的兩腿間大方的自慰起來。

而躺在磁磚地上無比銷魂的男人正是卓漢德,他的臉隨女孩小嘴的
套弄而變化出各種淫穢表情,時而眉頭深鎖、時而快活舒展,還從
嘴中發出「喔~喔~喔~」的舒服嘆息。

只是才弄沒多久,卓漢德突然叫起來:「停……停……快停……」
那女孩沒聽懂,還繼續賣力吸吮口中尚未全硬起來的肉腸,卓漢德
急忙扯住她的頭髮將她拉開,但不爭氣的分身竟已口吐白沫,雖然
量極稀少,不過從女孩透著訝異和一抹嘲笑的眼神中,可以猜測他
已經洩了。

「Fuck!」卓漢德甩了那女孩一個耳光站起來,憤憤罵道:「賤
貨!弄得老子真不爽!」女孩眼中雖然充滿屈怒,卻還是默默摀著
臉頰走開,去找尋下一個可開發的金庫。

卓漢德腳步踉蹌的走進屋內,拉開抽屜四處翻找能讓他雄風再起的
藥,其實這些藥已經幫不了他太多,從少年時期就已開始的荒淫無
度和濫用藥物,已使他的身體機能退化到老年人的狀態。

即使是這樣,他還是不放棄夜夜笙歌,想像在自己胯下的是他不告
而別的任性妻子阮書婷,然後一邊做愛、一邊變態的拍打她雪白嫩
臀,聽她不斷哀叫求饒,因為惟有在幻想世界中,他才能享受征服
她的快感。

不過這些平日堆滿整抽屜的勃起藥,此刻竟半顆都找不到,他憤而
將每個抽屜都拉出來倒掉,急躁的翻弄著淩亂成堆的物品,口中還
不停喃喃咒罵。

「你在找這個嗎?」華麗的酒櫃後面走出來一個男人,微笑盯著他
問道。

卓漢德轉身,剛開始還以為自己藥吃多了眼花,等確定真有個不認
識的男人出現在面前時,表情才由驚訝轉為憤怒。

「你是誰?竟敢闖進私人別墅?!」

「我是從狼星來的。」男人將手中滿把的藥粒灑在卓漢德面前的茶
幾上,慢慢走近他。

「狼……狼星……」卓漢德聽到這四個字臉色立刻變得死灰,他語
氣發顫的道:「你……你來找我做什麼?……我又沒違反組織規
定……」

原來狼星是審判長殺手組織的代號,他們是最神秘而讓人畏懼的成
員,直接受最高首領的命令執行任務,通常狼星出現的目的只有一
個,就是殺人!

「我知道你沒有,但就快要了!」男子面無表情的說。

「什麼意思!」卓漢德睜大眼睛疑懼的瞪著他。

「這個意思!」男子突然出拳轟在他肚子上,他連叫都來不及叫出
口,就軟倒在茶几上。

男子站直身,從懷中拿出一把手術刀,用嘴咬去刀套,再抓起卓漢
德的手掌,俐落的剝去他每根指端上的皮膚,然後將每片薄如蟬翼
的皮膚依續排列在二片試板間固定並收回口袋,從容不迫自後院躍
牆離開,宛若鬼魅消失在夜色裏。

這名闖入卓漢德別墅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一心想救回陸蕓蕓的段
路,他取走卓漢德的指模後,立刻前往卓文山在市區的豪宅,豪宅
內只有卓文山的老婆和幾名警衛僕役在,段路不費吹灰之力就搞定
他們。

他直驅一樓最裏面的一扇銅門前,拿出卓漢德的指模依序貼在自己
指端--審判長的殺手一律都用雷射去除過指紋,因此更方便冒用
他人的身分。十指都貼妥後,他將右手五指先按在門旁的感應器上,
一秒後綠燈亮起,再換左手,門便「喀!」一聲自動開啟。

房間裏只有四張沙發和一面茶几,段路走到其中一張沙發前坐下,
手伸到扶手下輕輕一撥,沙發立刻往下陷,當下降停止時,四周已
是一片漆黑,約再過了二秒,面前一百六十度範圍逐漸浮現大大小
小的亮塊,段路伸手熟練的指點那些亮塊,瞬間那些亮塊迅速變化
移動,最後亮塊消失,形成一整面世界地圖。

段路的手指點在南美洲巴西的位置,世界地圖立刻局放為巴西全
貌,同時上面出現三個閃爍的亮點。

他在其中一個亮點上點了一下,座下沙發突然自動冒出二條金屬
帶,牢牢固定住他的胸腹,四面也升起類似玻璃的透明護罩周密的
圍住他。

護罩一接合,沙發立刻像光速列車般朝前噴射出去,大約一小時過
後,速度慢慢減緩,不久完全停了下來,這時外頭已是光明世界。

段路從懷中拔出一把造型特異的烏亮手槍,當防護罩的門一打開,
他立刻翻身躍出,人還未落地,四面八方交織的火網已將他包圍。

卻見他左臂一振,看起來像是布料的衣袖如雨傘般撐開一面護盾,
子彈噹噹噹的打在上面,他手中的槍連瞄準都沒瞄準,就閃電般朝
前後左右各發一彈,子彈神準的打入四名殺手的心窩,他們愣了半
秒,肉軀瞬間轟然炸開,千百隻尖針隱藏在血肉碎屑中飛竄而出,
頓時慘呼聲四起,周遭數十名殺手無一倖免。

而段路早就躲入兩片護盾中避開尖針襲擊。等哀號漸停,他從容站
起來脫下護盾,將那把威力驚人的手槍隨手扔掉,一點都沒心疼的
樣子,隨即又換上兩把九零口徑的制式手槍。

這個地方是段路熟到閉著眼都能走的審判長狼星本部,說白話點就
是殺手本部。他走到一扇沈厚的鋼門前,眉頭不禁皺起,原來沒通
行密碼是進不去的,他環顧四周,剛剛的針爆威力過大,早就沒有
存活者,連要找個人來逼問密碼都找不到。

段路突然靈光一閃,不如死馬當活馬醫,用自己七年前的通行密碼
試看看。他走向一名斷氣的殺手陳屍處,彎下腰拾起他臉上的特殊
目鏡,戴上後回到鋼門前,立刻看見原本空無一物的牆上浮現一組
數字,他迅速點選了幾個數字,鋼門「匡!」一聲慢慢打開,露出
明亮寬廣的甬道。

段路深吸口氣,這條看似平靜的甬道,卻隱藏讓許多頂尖高手命喪
黃泉的死亡機關,據說曾活著走出這道關卡的人只有三人,就他所
知,那三人均是有史來狼星最傑出的領袖。

其實這條甬道平日是進出狼星總部核心的通道,一旦有敵人入侵,
它的反制系統便會啟動,這套反制系統對狼星殺手而言一點都不神
秘,從他們加入狼星開始,總部就告訴他們破解的原理,只不過知
道歸知道,自願去試的好手大概沒一個。

段路手中捏著一枚彈殼彈向甬道,突然白色光柱一閃,彈殼「嗤」
一聲消失,只剩一縷青煙,他緩緩從口袋中取出一條黑布,矇住雙
眼綁在腦後。

面對這讓無數高手伏首的死亡甬道,他的行為並非狂妄,而是這條
甬道隱藏的殺機是和光一樣快的雷射刀,想通過它的人必須心無旁
騖的默算一組公式,隨計算結果移動身體避開雷射光狙殺,而它最
難之處就是不僅動腦速度要快,身體也必須在同一時間急速移位,
全然沒有猶豫的餘地,否則下場便是被雷射刀切割成整齊的屍塊。

因為反應要如此快,所以雙眼看不看得到已不重要,反倒在漆黑中
更可以集中精神應變,而不致於被擦身掠過的雷射光驚擾了思路。

段路冥想了一會兒,待心中雜念全部沈澱後,便毫不遲疑奔入甬道。

前腳才踏入,第一道雷射光立刻從他耳際劃過,甚至聞得到髮絲燒
溶的焦味,但他沒時間畏懼,如鬼魅般的移動和變化身形,在密集
的雷射光網中穿梭、翻滾、淩越,場面就像精采絕倫的虛擬動畫,
只是步步都充滿了絕命殺機!

終於腦海裏的公式歸零,他也安然的站穩腳步,這時一道冷汗才從
背脊上竄下。

段路以為自己通過死亡甬道的考驗,噓了口氣剛解下蒙眼的布條,
竟發現迎面又來了一張毫無縫隙可躲的雷射光網,這完全是總部當
初教他們破解方式時未曾提及的!

此時他惟一的活路便是往後退入甬道,但那無疑再度陷入光陣的狙
殺,眼見雷射光網已來到面前不到一公尺,段路只好拿命一搏,腦
海飛快將公式反推回去,身形宛若倒帶般再度退入甬道內。

在他閃避雨絲般密集的雷射光的同時,也朝那張雷射光網的邊緣連
續開槍,槍中的子彈是特製穿甲彈,每一槍都準確命中雷射的鐳射
器,光網的幅射線條愈來愈少,最後終於完全消失。

段路第二度穿過甬道,這次才真正安全通關。看來上百名好手斷命
於此,有一大部分不是死在第一次通過甬道,而是通過甬道後所暗
藏的更大殺機。

他為手槍換上新彈匣,朝指揮部方向大步跨進,沿路不時有殺手伏
襲或放冷槍,但段路根本不將這些後輩放在眼裏,只見他如入無人
之境昂首直行,三百六十度都是他有效的射程,一槍一個絕不拖泥
帶水!

轉眼他來到指揮部門前,正要伸手按密碼,那扇鋼門已自動為他開
啟。

「不愧是狼星三號,果然通過了殺陣回到這裏,現在你只要能打敗
我,就可以把女人帶走!」鷹勾鼻手往後一指,段路看到陸蕓蕓雙
手雙腿都被鐵鍊銬住懸在空中,美麗的胴體上只剩一條單薄褻褲,
晶白誘人的玉乳尖端貼著兩枚銅板大的金屬片,金屬片內還伸出電
線連接到一台機器裏。

像這樣的金屬片在她身上看得見的一共有五對,粉頸兩側、二臂肘
彎、雙腳足心、還有平坦柳腹上都有,另外有兩條電線是從褻褲的
邊縫竄出,看來最私密的地方也難逃被人動過的厄運。

「段路……你快走……別管我了……」陸蕓蕓?起頭流下兩行淚,
散落的髮絲貼在清麗的臉頰上,更加顯得憔悴而淒美。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段路咬牙切齒的喝問鷹勾鼻。

「哈哈哈……你放心!到目前為止什麼都沒做!我正等你來參與
呢!男主角沒到之前,我怎捨得動用女主角?不過你既然來了,我
就先讓你看點精彩的。」鷹勾鼻說著,臉上露出陰險的獰笑,他緩
緩從腰後拿出一台搖控器,當著段路面前按下開關,陸蕓蕓胴體上
的金屬片立刻導電,在鐵鍊的禁錮下,她雪白優美的身體在半空中
激烈而淒美的掙紮,發出讓人不忍的哀叫。

「關掉它!我和你決鬥!」段路憤怒吼道。

鷹勾鼻嘿嘿一笑,眼裏露出嗜殺的光芒,他將搖控器關掉塞回腰間,
對段路比放馬過來的手勢:「來吧!大情聖!我等你好久了!」

段路看了陸蕓蕓一眼,隨之將手槍放在地上,踢到十幾公尺外,他
明白鷹勾鼻既然這麼有把握,即使自己現在扣下扳機能殺死他,也
肯定救不走蕓蕓,不如應他的要求跟他決一死鬥,或許還更有機會!

「哈哈……死吧!」

段路才扔掉槍,鷹勾鼻的袖口立刻滑出一把森冷匕首,如毒舌吐信
般直取段路的咽喉。

段路頭一側避開,但白光卻緊追不捨,他沒料到鷹勾鼻用刀速度如
此快,驚忙往後翻滾閃躲,但胸前「嗤」一聲,已被劃出二十公分
長的口子,鮮血淋漓而出。

「段路!……」被吊在那裏,胴體流遍香汗的陸蕓蕓忍不住驚呼。

段路稍一分神,手臂又被利刃劃傷,從一開始他就被鷹勾鼻的速度
佔了上風,此刻只能節節退避而無暇反攻,鷹勾鼻卻是乘勝追擊毫
不鬆手,兩個實力均等的對手只要有一方取得先機,輸贏立刻就能
見真章。

本來段路深知此理,但他見陸蕓蕓被如此屈辱的吊著,心情始終無
法冷靜,因此犯了臨敵大忌。

這種局面下唯一能扭轉劣勢的可能,就是阻斷敵人的窒息攻勢--
段路意識到這一點,立刻足跟蹬地朝後疾飛,敵人手中匕首化成的
白光也追上來,如影隨行跟著他的要害。

雖然這次段路已和刀口拉開一點空隙,但那點空隙還不足以讓他反
守為攻,不過接下來的變化卻是鷹勾鼻始料未及--段路竟在刀尖
臨喉前倏然靜止,鷹勾鼻感覺刀已刺入敵人的肉中,但他臉上訝異
的神情卻透露出不敢相信段路這麼簡單就死在他刀下!

「不要!」陸蕓蕓驚叫聲起的同時,鷹勾鼻突然往後暴飛出四、五
公尺摔在地上,正要掙紮再起,森冷的刀刃已擱在他喉結上。

「你!」他不敢置信的瞪住段路,段路右手握刀橫在他頸部,另一
手正淌著血,原來剛才他是以一隻肉掌硬接鷹勾鼻的匕首,才將局
面扭轉過來。

鷹勾鼻弄清楚狀況後,驚怒的表情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竟是高興
的笑容。

「你笑什麼?!」段路殺氣森然的問。

「果然是狼星最傑出的殺手!恭喜你啊,首領!」

段路一呆,沈下臉喝道:「誰是你的首領?!少胡說八道!快將那
女孩放下來!」

「首領,她是我們的戰利品,我們弟兄都等你一起回來享用呢!」
鷹勾鼻眼中卻閃爍著興奮光芒。

「你再胡言亂語,我立刻割斷你喉嚨!」段路微微使勁,一縷鮮血
從鷹勾鼻的脖子上流下。

但他毫無懼色,反而閉上眼,面帶微笑說:「天狼星!你還記得我
們的暗語嗎?」

「別想拖延時間!立刻放人!否則……」段路正要給他一點實質警
告,鷹勾鼻接下來的一段話,卻令他腦海裏天旋地轉。

「回來吧!永不熄滅的狼星之光!」

「狼星之光……」段路如夢初醒般喃喃唸著「銀狼……你是銀
狼!」,手裏的刀也慢慢離開鷹勾鼻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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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你醒過來了嗎?天狼星!」鷹勾鼻抓著段路肩頭激動的搖撼,那
樣子就像見到多年未謀面的老朋友。

「我醒了!我都想起來了!久違了,銀狼!」段路露出笑容,反握
住鷹勾鼻的胳臂。

「段路……這是怎麼回事……」仍被吊著的陸蕓蕓一臉疑惑和不
安,雖然她不懂段路怎麼了,但有種強烈不祥的預感縈繞心頭。

段路聞聲回頭,面帶邪惡笑容走向她。

「這就是我為大家帶來的戰利品,慶祝我通過狼星首領考驗的禮
物!」他滿意的看著眼前被赤裸懸吊的美女,陸蕓蕓接觸到他的眼
神竟有一股寒意直透背脊,那根本不是她的段路!

雖然一樣是俊美的臉龐,卻充滿邪惡與殘虐的氣息!

「段路!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說這種話?你不是來救我的
嗎?!」陸蕓蕓再也忍不住了,語氣強烈發抖,驚疑的淚光也在眼
眶裏打轉。

「哈哈哈……我本來是來救妳的沒錯,但現在改變心意了!我要和
我的弟兄一起享用妳的身體!」段路獰笑著,一伸手,五指揉住她
雪白的乳房使勁擰轉,完全都沒憐惜的意味。

「……段路……你在做什麼?放開我……啊……」痛苦、屈辱和疑
惑此刻充滿陸蕓蕓心中,沒人能告訴她為什麼一模一樣的段路,卻
會變成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看在妳以前自動獻身讓我解悶的分上,我就告訴妳實情吧!聽過
真相後,妳可要乖乖讓我的弟兄們盡興,知道嗎?」

陸蕓蕓湧滿淚水的雙眸淒然不解的望著他,到現在為止她都還存有
很大的希望,希望這只是段路欺敵的計謀,甚至這一切根本就是惡
作劇或自己在做惡夢!

但段路的話讓她最後的希望也化成飛灰沈入大海。

「記得我跟妳說過,我為何變成殺手的故事嗎?」段路的眼神滿是
嘲笑的看著陸蕓蕓,彷彿騙了一個世紀大笨蛋般得意。陸蕓蕓無言
的點了點頭,她怎會不記得--那次她還感動的投在他懷中,發誓
願為他做任何事,只要能讓他過得快樂。

「故事前面都是真的,我十八歲就已經是組織最傑出的殺手,不論
機智與身手,都足以成為狼星的領袖,不過要成為領袖還必須通過
二項考驗,第一項是要絕對冷酷、無情、殘忍,第二項是要在組織
長期嚴密的追殺下存活,最後並能反守為攻、戰勝組織。」

「十九歲那年,我接受了成為領袖的考驗,時限是十年。組織在我
腦中植入一組假的記憶,讓我以為自己曾愛上一個女孩,並且透過
催眠使我變成另一種性格的人,也就是妳之前認識的那個段路,所
以我才會救了趙雅妍。」

「從那之後我就一直躲避組織的追殺,其實他們隨時可以找到我,
因為在我體內有一枚追蹤晶片,但非到不得已組織不會用晶片找
我,這是考驗我潛伏和生存的能力,至於認識妳之後的事,妳應該
都知道了,我對妳好全是因為催眠改變我的性格之故,當我從催眠
中醒來,就會恢復現在的本性。」

「我不信……段路不是這樣的人!」陸蕓蕓傷心欲絕的掉下淚來。

「信不信由妳,反正妳等一下就會知道!」段路冷冷笑著。

兩人對話中,成群列隊的黑衣殺手已陸續從門外進來,恭敬的在段
路周圍站定,齊聲同喊:「首領好!」

「好!哈哈……你們好!這位美女是我送給大家的見面禮,等一下
別客氣!請盡量蹂躪她!」原來這竟是歷來歡迎狼星新首領上任的
盛會。

陸蕓蕓直覺腦海裏一片無止境的絕望和空白,她將所有靈魂都寄託
在這個男人身上,現在才發現他原來是可怕的惡魔,此時此刻她不
知道自己的生命到底還剩下什麼?上帝為何要讓她來到這世界上受
折磨?

邪惡的盛會才剛要展開,一名身穿白袍的男人從門外快步走進來,
他直趨段路面前,態度恭敬的說:「首領,雖然您已經完全醒了,
但有一項例行檢查還是必須進行,可否請您現在跟我去做。」

「好!你們先等我一下!」段路爽快的答應,在眾多部屬的恭送下,
他跟著那名白袍男子離去。

原來狼星對首領的忠誠度要求極為嚴苛,他們將首領人選催眠成善
良之人進行各項考驗,等他達成所有使命後再喚回他的本性,目的
在考驗他們的意志是否夠堅定,能不能在回復本性後還一樣殘酷無
情,絕對效忠組織!

為此,狼星本部內還有一台精密的儀器,沒人知道這部機器是誰發
明的,但它卻可深切分析腦波,從而得知人的前後段意志是否改變,
若催眠解除後已產生變化,則組織必須立刻狙殺這名首領人選,以
免成為日後大患。

幾分鐘後段路便已完成檢測回到原處,臉上掛著驕傲的笑容,不用
問也知道檢測結果沒有問題,所有肅立在場等待的黑衣人立刻報以
熱烈的掌聲,不過鷹勾鼻仍然偷偷使眼色給和段路一起回來的白袍
男子,叫他到角落詢問檢測結果如何。

原來鷹勾鼻在組織中的代號是銀狼,他以狼星副首領的身分暫代首
領之職,也是這次首領考驗的監督者。

「副座,檢測結果沒問題,首領已經完全恢復,並沒發現任何殘留
的影響。」白袍男子回答。

「很好!你去忙吧!」銀狼心中最後一塊大石總算落地,扛著七年
多的重擔也終於能卸下。

他走回指揮部中央,場面已經沸騰火熱起來--段路手裏拿著搖控
器緊緊按住不放,可憐的陸蕓蕓瘋狂的扭動雪白身軀,光滑如緞的
優美背脊上,汗條如雨般滑落,飽滿的乳房激烈搖顫、修長的雙腿
在極有限的自由下踢動,悲慘的想掙脫鐐銬的束縛。

圍住她的眾多殺手均已脫下黑衣,裸露他們健美結實的肌肉,跟著
陸蕓蕓淒涼的掙紮而興奮吆喝。

「讓她高潮!讓她高潮!……」殺手們喊著。

段路被高亢的氣氛感染,殘忍的將電力推到最大。

「呃……」陸蕓蕓猛揚起被汗沾濕的長髮大聲哀啼,四肢用力扯緊
禁錮她的鐵鍊,瘦美的玉腿一陣顫動,大量淡黃色的液體竟從下體
湧出。

「尿了!她尿出來了……」

「首領萬歲!」

現場爆起高潮的歡呼,陸蕓蕓癱軟的胴體任由鐵鍊垂吊著,淩亂的
長髮黏在她的臉頰和裸背上,溫熱而難堪的水汁仍不停沿大腿內側
爬下,她現在的樣子已經無法用狼狽來形容,根本就是……賤到了
極點!

她連哭都已放棄,將自己推到這個地步的是自己,能怪誰呢?猶記
得那次和張世憑在餐廳裏的對話,她說自己放棄了交往多年的男朋
友,去愛上不知道身在何處的男人,說不定會有報應,現在報應果
然臨頭了!

其實她對段路沒有恨意,雖然此刻他像對待母狗般作賤淩虐她,但
她心中仍無法遺忘對他的深愛。

「放她下來!脫掉她的內褲!」段路絲毫不留情的下令。

赤裸身體的強壯殺手們七手八腳將陸蕓蕓解下,不一會兒功夫,連
身上那條遭尿溼透的小褻褲都被扒掉,悲慘的張著腿跪伏在他們腳
邊,她的手腕和腳踝被堅韌的皮筋牢牢綑綁在一起,半邊臉側貼在
地板上,屁股高高的撅著。

在粉紅肉縫兩側賁起的雪丘,各有一片導電金屬,連上端淡色的花
塚都插入一根導電棒,段路揪起她的頭髮讓她仰起臉,殘忍笑道:
「我的弟兄們還想看妳表演,妳再失禁一次取悅我們吧!」

陸蕓蕓張開她濕紅而空洞的美眸,朝段路淒柔一笑,哽咽的說:「不
管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會怪你……我說過只要能讓你快樂的活下
去……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這些話到現在……還是不會改
變……」

段路眼裏閃過一絲詫異,但立刻又恢復殘酷的光芒。

「那妳就表現給我看吧!」

他再度按下搖控器的通電鈕,陸蕓蕓立刻痛苦的顫抖起來。

「段路……我……不怨……你……因為……我……愛你……」她斷
續呻吟的說。

「住嘴!」段路不知何來的煩躁,怒喝一聲又將電流開到最強,陸
蕓蕓只剩慘叫,映著汗光的美麗玉臀用力收縮,背脊也激烈的弓起,
不一會兒尿液又從溼潤的花縫中滴灑出來,只不過量已剩不多,段
路關掉電流,她嚶然一聲虛脫癱倒。

「差不多了!大家排隊上這隻母狗吧!」段路獰笑著說,只是不知
怎麼,他不太敢看陸蕓蕓悽慘的模樣,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感覺充
斥心口。

那些等待已久的狼星殺手都已脫得精光,胯下的黑色怒棒高高舉
著,由於人數眾多,每次須排二到三人上陣,第一組的兩個人一前
一後夾住陸蕓蕓,在前面的那名殺手拉起陸蕓蕓的頭髮,將渾圓的
棒頭對準她的小嘴命她含進去,陸蕓蕓緊閉雙唇做最後抵抗,但後
頭那個也拿著自己的肉棍在她圓滑屁股上磨擦,慢慢移到臀溝,眼
見就要插進花縫。

「等一下!」段路突然出聲,他俊美的臉上肌肉微微抽搐幾下,不
自然的說:「每次我們都這樣強姦戰利品……也沒太大意義!」

所有殺手臉上都露出疑問的眼光,不知道這位新首領有什麼想法。

但段路並沒提出什麼新主意,只是說:「先把這個女人吊回去,讓
我想想該怎麼處置她。」

話一出,現場立刻起了一點小騷動,畢竟男人箭在弦上時突然喊收,
沒有人會很愉快,不過這陣騷動很快就平息下來,因為狼星領袖說
的話極具威嚴,沒人敢有異議。

銀狼在人群外靜靜看著這一幕,臉色籠上一抹疑慮。

當陸蕓蕓再度被人吊起來時,剛剛那名身穿白袍的男子又快步走進
指揮部,他的神情顯得有些緊張,走到銀狼面前刻意壓低聲音說:
「副座,情況有點怪,你最好來看看。」

銀狼一語未發,立刻調頭隨那男子去,兩人表情凝重的走過通道轉
進另一扇門。

那裏四面都是巨大的電腦儀器,許多身著白袍的人員正忙碌的運作
著,男子和銀狼直趨最裏面的密室,密室裏有一張奇特造型的座椅,
在扶手和放腿的部位都有金屬銬環,上方還有一隻碗型頭罩,許多
複雜的針頭及感側片擺在旁邊平臺上,不用說這便是檢測腦波的深
切器。

固定在座椅上的受測者若沒通過測試,負責發出檢測電波的頭罩會
立刻產生人腦無法負荷的流量,當場讓受檢者的腦部炸開!

段路已經安然通過檢測,照理說應沒問題,不過當檢測人員事後要
將結果輸印出來保存時,卻發現十分不尋常的現象--數據分析是
十分複雜精密的工作,解釋起來很困難,但簡單說就是段路有一次
的檢測數據竟瞬間突破了界限很多,不過很快又回到正軌,快到騙
過了儀器的狙殺功能,這是檢測器有史以來沒發生過的現象。

這台機器曾歷經過幾萬次的實驗,只要數據超出界線就不可能再回
歸標準。

這樣是否代表段路沒通過檢測?為他進行檢測的人員也不敢確定,
畢竟異常情形非常的短暫和劇烈,有可能是機器受到外界電離子幹
擾所產生的誤差,但這種機率也微乎其微,因為檢測器所在的密室
是與外界絕緣的。

銀狼不發一語的凝視著數據沈思,直到旁邊的白袍男子忍不住開口。

「副座,該怎麼處理?首領他……」

「滅星程式解除了嗎?」銀狼打斷他的話。

「還沒,正在下線中。」男子回答。

「立刻停止下線……」銀狼話才說一半,就有個殺手跌跌撞撞奔進
來。

「報告副座……不好了……首領他……他帶著那個女人……走
了!」

「走?走去哪裏?!」

「我也不知道……他們坐地光器……離開了!」

「你們沒攔住他嗎?!」銀狼勃然大怒問道。

「我……我們怎麼敢?有位弟兄……過去問首領……立刻就被他一
腳踢飛……」那名殺手吞吞吐吐的說。

銀狼冷哼一聲,他心知罵這些人也沒用,在組織中階級十分嚴明,
段路已是首領,誰敢去挑戰他的權威?

「馬上將滅星程式上線!上線完成,即刻啟動!」銀狼憤然一拳打
在桌面發出巨響,在他身邊的兩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沒人知道他生氣的真正原因,他雖然奉命考驗段路,對他毫不留情
的逼迫追殺,但他和段路的感情其實如同父子。

段路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高徒,也是狼星半世紀以來最傑出的殺
手,沒想到竟然會敗在這一關!迫得他現在必須親手毀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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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為什麼又要救我?能告訴我,現在你到底是我認識的段路,還是
那個殺手首領?」在地球的另一端,陸蕓蕓冷冷的問段路,他們已
經穿越大半世界回到她住的豪廈裏。

「殺手!」段路面無表情的回答。

「哼!」陸蕓蕓不以為然哼了一聲,強忍住心中酸楚道:「你怎麼
不讓我死在那些人手裏算了?像我這麼賤的女人,活下來還有什麼
意思?」

「妳少廢話!等一下妳男朋友就會來接妳!妳好好跟他談,我走
了!」

「等一下!」陸蕓蕓發抖的叫住這不知道是該愛還是該恨的男人。

「你真的……把我當成是妓女?還是比妓女更不如的母狗?!讓你
的部屬玩得不夠,現在又幫我找男人來,你乾脆把我脫光綁到大街
上,當成所有人洩慾的玩具最好!」她氣憤屈辱到極點,說起話也
失去一貫的文雅溫柔。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妳回去他身邊,至少他能保護妳,我還必
須去解決其他事。」

「他能保護我?……你曾經發誓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結果呢……
我不奢求你恢復殺手本性前說的話能算數,但也不會沒節操到回頭
去賴以前的男人,雖然我是殘花敗柳……」

「妳不是殘花敗柳!」段路突然回頭大吼。

陸蕓蕓被嚇了一跳,瞪大眼看著他。

段路避開她的眼光,吸口氣說:「我很抱歉,但妳是陸蕓蕓,永遠
沒人能比得上妳,妳要好好的活下去。」語畢便轉身要離去。

「你別走!」陸蕓蕓衝過去擋在門前。

「說清楚!那是你心裏的感覺嗎?」

段路沒說話,陸蕓蕓臉上又慢慢滑下兩行淚:「不管你騙我幾次,
我都還是一樣愛你,也肯為你做任何事……你認為我傻也好……賤
也好……但你不能隨便把我推給別人。」

段路將手伸到陸蕓蕓的臉蛋旁,卻遲疑不敢放上去,陸蕓蕓索性抓
著他的手貼上自己的臉,將柔軟嬌軀靠進他懷中。

段路心神激蕩,另一手終於也攬緊她的柳腰,長嘆口氣道:「我也
不知道事情會變這樣,我應該是冷血無情的狼星首領,可是當妳說
妳一點都不恨我時……那眼神……唉!把原本是假的段路給喚醒,
反而取代了我的本性,現在我真是一點都狠不起來了,很諷刺吧?」

「不!段路才是你的本性!你當狼星首領是被逼的!」

「或許吧……反正我也搞不清了!」段路苦笑道。

「帶我走好嗎?去哪兒都行,只要別再和你的組織扯上關係。」陸
蕓蕓依偎在他厚實的胸膛上輕語。

「我很想……但是……」段路突然微微一顫,抱緊陸蕓蕓,在她耳
邊說:「答應我……讓他代替我照顧妳……」

「他……」陸蕓蕓一時沒會意過來,但立刻明白段路口中的他是指
王文允。

「你終究還是不想要我,對嗎?」她只感到一陣淒涼。

「不……不是這樣……」

陸蕓蕓感覺段路又抽搐了一下,想?起頭看怎麼回事,段路卻將她
摟得更深。

「如果可以……我……想和妳……過一輩子……」說完這句,段路
的力氣已經消失,整個人踉蹌的往後退,他雙手手腕竟然各爆開一
處大洞,鮮血不斷往外噴湧。

面對突如其來的劇變,陸蕓蕓瞪大眼睛,連驚恐都忘了。

段路溫柔的目光依舊望著她,臉上掛著蒼白的笑容。

「段路!」陸蕓蕓剛回過神大叫,段路的腿膝同時爆出血花,低吼
一聲不支跪倒,趴向地毯。

「你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別嚇我啊……」她衝過去跪在
他身旁,卻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門突然被撞開,陸蕓蕓原以為是Wang,不料?頭卻見到銀
狼寒著臉大步逼近。

「你別想傷害他!」陸蕓蕓用自己的身體護住段路。

銀狼的面色陰沈到極點,他不發一語走向陸蕓蕓,大手拖住她的胳
臂將她拉上床,陸蕓蕓掙紮了幾下沒效,改以哀求的口氣說:「你
要對我怎樣都沒關係,求求你放過段路。」

銀狼完全沒有反應,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從身後拿出一綑
繩索,將她的手腕抓起縛在床欄上,陸蕓蕓還想為段路求情,嘴巴
卻立刻被膠布封死,接著雙腿也被綁住。

銀狼開始撕扯她的衣衫,陸蕓蕓美麗的胴體被扒得一絲不掛,正絕
望等著被玷污時,肌膚突然接觸到一股濕涼的液體。

她驀然睜開眼,發現銀狼竟拿著兩包血袋,高高的將鮮紅的血漿傾
倒在她身上,兩包血都倒光後,又從袋子中拿出一些不知名的東西
在她身上塗塗黏黏,再往後退幾步,端詳一會兒再靠近繼續修飾,
行徑不像準備要姦殺了她,倒像在做一件很變態的藝術品。

總算他感到滿意停手,陸蕓蕓睜大眼望著他,此時她心中的疑惑更
甚於恐懼,銀狼冷冷看她一眼,又撕下一段膠布貼住她眼睛,此刻
她四肢無法動彈,眼前又漆黑一片,只能任人宰割。

但銀狼並沒傷害陸蕓蕓,她只聽到相機快門連續響起的聲音,幾秒
後奪去視線的膠布被撕開,雙目再次獲得光明。

銀狼面無表情的抓起棉被扔在她身上,蓋住她赤裸的胴體,然後轉
身走近段路。

陸蕓蕓突然覺得這個印象中殘忍可怕的男人並非來殺她和段路的,
心裏也不再那麼恐懼了。

他拿出一把造型特別、有點像是科幻電影中的雷射槍的東西,對準
段路手上的傷口射出白色光線,光線經過之處,原本十分嚴重的傷
口竟瞬間密合起來,只剩下看不太清楚的痕跡。

將四肢傷口都處理好後,銀狼才又回到陸蕓蕓面前,丟了一包牛皮
紙袋給她。

「妳不用問我為什麼,從今以後不會有人追殺你們!你們找個可以
過一輩子的地方隱居起來,不要再回到這裏,最好也別用本來的名
字,剩下的事我會處理好,沒人會知道你們還活著。」銀狼一邊說
一邊解開陸蕓蕓手腕上的繩索。

雙手恢復自由,陸蕓蕓立刻撕下封嘴的膠布,疑惑的望著他。

銀狼好似很趕時間,沒理會她的目光,繼續說:「雖然他手腿上的
傷沒事,但武功已經廢了,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身手了得,他醒來
時妳再轉告他,這已經是我能幫他的最大程度了。」

「為什麼你要幫他?」陸蕓蕓仍忍不住問。

「我已經說了別問我,他自己知道為什麼!」銀狼酷酷的丟下話便
轉身離開,走到門前剛握住門把,突然又停下來:「對了!剛剛我
在大樓外遇到三個來意不善的傢夥,是妳前任男朋友派來的,都被
我擺平了,以後別再和他有聯絡,這個人是個麻煩。」

陸蕓蕓想起段路說他已經打電話給王文允,叫他來保護自己,沒想
到王文允竟派人來對付他們,這讓她更清楚那男人惡毒的心腸和猙
獰的面目。

銀狼走後,陸蕓蕓拆開他給的那包牛皮紙袋,裏頭是兩副人皮面具、
護照、新身分證明、瑞士銀行帳戶金卡等,護照已辦妥幾十個國家
的簽證,買了機票就隨時能離開。

一時她心中還不能接受這樣的逆轉,經過這麼多折磨,從相逢、分
離、震撼到絕望,原以為自己和段路註定要悲劇收場,沒想到還能
和他雙飛天涯,酸楚和喜悅交織的複雜滋味恐怕沒人能體會。

這時昏迷過去的段路輕輕呻吟一聲,驚醒了猶沈醉在夢裏的陸芸
芸,她趕忙過去扶起他。

「怎麼回事…………」段路自己撐起身子,看到手腕上的傷已經復
原,沈默了一下,才問:「他來過了?」

「你是指另外那個殺手嗎?」

段路點頭算是回答。

「嗯!他確實來過,還治好了你的傷,說要放過我們。」

段路默默不語,緩緩站起來,陸蕓蕓趕緊攙住他。

「我沒事。」段路伸伸手腿,已經能行動自如。

陸蕓蕓一雙美眸一刻不離的望著他,心中疑問全寫在臉上。

「這裏不適合久留,妳先去洗澡換件乾淨衣服,等一下路上我再慢
慢告訴妳。」

經他這麼一說,陸蕓蕓才想起來,低頭看自己身上黏滿半乾的血漬,
這些逼真的塗料經過巧妙的手法修飾,看起來就像真的血肉模糊般
駭人。

陸蕓蕓進浴室仔細沖淨身上的塗料,熱水洗去這些天來的驚魂和疲
憊,正覺得全神緊繃的神經放鬆許多,怎知一踏出浴室,又見到一
名陌生中年男人站在面前,她身上只裹著浴巾,當場嚇得大叫,躲
回浴室。

「別怕,是我段路!」外頭的男人說,一手伸進去將她拉出來。

「你真是段路!」陸蕓蕓才發現他身上確實穿著段路的衣服。

男人笑笑將臉皮揭開,恢復本來的面貌:「是人皮面具,妳也有一
副,我幫妳戴上看看吧!」

「嗯!」陸蕓蕓第一次易容,心中感覺新鮮又刺激,渾然忘了是為
了什麼目的。

戴上人皮面具的陸蕓蕓化身成氣質優雅的貴婦,和段路易容後的男
人頗像一對夫妻,實際上銀狼給他們的證件裏他們也是配偶關係。

陸蕓蕓似乎對這種安排十分滿意和雀躍,還特別翻出衣櫥裏的衣服
一套一套的試穿,看何種穿著最適合這張新面孔。

其實也難怪她心裏高興,想到能和心愛的人終成眷屬,並且遠赴天
涯比翼雙飛,還有什麼比這更快樂的事?

「要去哪裏啊?我看看喔……我們可以到法國、瑞士、義大利、西
班牙……還有加拿大……唉呀!好難決定呢!去法國好了!我在那
裏唸大學,所以我熟……不過瑞士也很美,加拿大現在楓葉正漂
亮……怎麼辦?段路,你說去哪好啊?」

段路笑笑的揉了揉她的頭:「先不出國,我們暫時留在國內。」

「啊!」陸蕓蕓一時失望和困惑顯露在臉上。

「放心吧!來日方長,以後妳想去哪裏我都陪妳去,但不是現在,
我想先留在附近觀察幾天。」

「好啊!你說要陪我的喔!不會再丟下我吧?」

段路突然轉身緊緊抱住她。

「不會了,我永遠都不會讓妳離開我。」想起這段日子讓她受的委
屈,段路只覺得無限的歉疚和心疼,發誓從今後一定要好好補償她。

他們決定以新的身分在對面大樓租了一個單位。原來,段路要確認
他們的名字是否已經完全從追殺指令中除去,如果在一段時間內組
織沒再派殺手來,就代表他們已真正安全,那時不論到世界任何角
落都是自由的。

反之,如果他們還在組織的追殺名單中,即使躲得過一時,最後還
是會被找出來,因此必須另做打算、提前想其他辦法。

「那個男人……他說你知道為什麼他要救你。」陸蕓蕓坐在他懷裏
問道。

段路淡淡一笑,悠然神往好像想起很久以前的事。

「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期望再高,如果兒子無法達成他的要求,也很
少有父親會真正毀了自己的兒子。」

「父親……什麼意思?啊!莫非那個男人是你父親?!怎麼會?你
不是孤兒嗎?」

「他不是生我的父親,和我卻有著父子般的情感……從我進到狼星
這個殺手組織開始,他就是我的指導者,他教我殺人技術,雖然對
我嚴厲而不假辭色,但我們對彼此的信賴卻是一點一滴累積起來
的,我視他如父兄,他也對我特別照顧,這大概是我認識妳之前,
唯一一分真實的情感吧!」

「既然如此,你怎麼還不信任他是真的放過我們?如果他想殺我
們,在你受傷的時候就能下手了,不是嗎?」

「我不懷疑他是真的想放過我們,只是擔心他能否成功。組織對成
員的控制是非常嚴密的,就以我來說吧,雖然我已身為狼星的準首
領人選,但我體內仍有一種叫血脈炸彈的晶片,只要我起異心或違
背組織的使命,組織調查屬實後就會啟動晶片的引爆程式。結果如
同妳看到的,我的手腿筋脈全被炸斷,銀狼……就是妳說的那個男
人,他要救我,就必須先下令啟動我體內的血脈炸彈,才不會讓組
織其他人懷疑。」

「萬一你的組織發現他非但沒殺死你,還幫助你逃走,他會受到什
麼懲罰?」

「我不知道組織會用哪種方式處置他,但一定是生不如死,不堪想
像。」段路眼中閃過一絲憂心,其實他要留下來確認,一方面也是
擔心銀狼的安危。

他緩緩說:「組織是否追殺一個人,依據的全是來自一部中央電腦
的指令,指令只要存在一天,不管歷時多久追殺行動都會持續,一
直到完成才停止。反之,只要解除了指令,追殺行動就會立刻終止,
這時即使我們大方走過組織的大門,可能都不會有人理會。銀狼已
經取得完成任務的證據,照理以他在組織的地位應不會有人去懷疑
他,但我還是有點為他擔心……」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陸蕓蕓打斷他,輕撫他的臉龐柔聲安
慰。

剛沐浴過的她,略溼的長髮隨意盤起,身上只穿一襲寬大的白襯衫,
簡單的扣住一顆鈕扣,雪白的酥胸和纖巧的柳腹都露出一截,散發
出讓男人怦然心動的美麗和性感。

段路雖然為銀狼的事隱約擔憂,卻也捨不得辜負懷中佳人,他的手
情不自禁在她修長的玉腿上遊移,慢慢探進大腿內側。

「你好色……」陸蕓蕓輕輕的嗔道。

「是嗎……我這隻大色狼就要吃了妳這頭小綿羊……」段路立刻低
下頭,雙唇吻在雪白酥胸上。

陸蕓蕓象徵性的掙紮一下,心裏卻是甜美刺激極了。段路有點乾燥
而溫暖的手掌已經深入禁區,美麗的大腿原本輕輕夾著抵禦外犯,
但當手指觸碰到柔軟而敏感的部位時,腿根卻很柔順的分開。

「嗯……」細細的喘息取代了語言,陸蕓蕓身上的襯衫已被段路技
巧的褪下,雪白光豔的胴體就只剩一條小小的褻褲,雙手可圍握的
纖細柳腰不安的輕扭。

段路將她抱上床,脫下最後的掩蔽,開始仔細而溫柔的品嚐她每一
吋肌膚,陸蕓蕓只是閉上眼被動的任他探索身體最深處。

段路還不曾這般用心取悅過她,不是她不夠吸引人,而是那時段路
有太多壓力,深怕和陸蕓蕓在一起會為她帶來不幸,因此心中常有
一層顧忌。

但經歷過許多磨難和轉折後,兩人現在已經是命運共同體,即使不
想拖累也來不及挽回了--在這種情況下,反而能投注全部的情感
和愛意,做任何想做的事。

大概是因為如此,段路今天好像決定從頭到腳將陸蕓蕓美麗的身體
欣賞仔細,他抓著陸蕓蕓的腿彎,慢慢將她雙腿往兩邊推開,那道
紅潤的秘境早就盈滿蜜液。

「……別這樣看……」陸蕓蕓無力的抗議,卻更激起段路的慾火,
他調皮的壓住賁起的雪丘,讓春溪裏的嫩肉整片翻出來。

陸蕓蕓感覺渾身一陣火熱,呼吸更是急促,雖然早就獻身給他,但
還是第一次被他如此徹底的洞視私密之處,微微的羞恥伴隨肉體的
興奮,讓她整個人從頭到腳都快酥了一般。

然而在她閉著眼、羞不可抑時,段路卻突然臉色劇變,怔怔注視著
眼前粉紅色的美肉,目中怒火漸漸燃起。

「喂!你怎麼這樣看人家……」

躺在床上期待著下一個動作的陸蕓蕓等了有點久,忍不住睜開眼,
卻見到段路兩眼如勾盯著她的下體,立刻覺得害臊而欲夾起腿。

段路回過神,忙堆出一抹壞笑:「妳那裏真漂亮!」

「啊!討厭!你講那什麼話……」陸蕓蕓又羞又窘,掙紮的要爬起
來,段路卻不讓她如願,轉身反跨到她身上,還來不及抗議,濕潤
的蜜縫已被熾熱的唇舌黏上,被壓在下面的陸蕓蕓絲毫沒辦法反
抗,很快就只剩下銷魂的喘息,心愛男人胯下的硬物隔著一層布在
她水嫩的臉蛋上磨蹭,她被舔得玉骨酥軟,卻也沒忘記回報,纖纖
玉手為他拉下褲子,輕握住那根雄偉的怒棒,喘著氣羞怯的吻舔著
它,最後慢慢含進溫潤濕窄的小口中。

這場翻雲覆雨是全新的美妙經驗,上次陸蕓蕓好不容易尋回段路,
兩人重逢的激情固然如天雷勾動地火般一觸即發,也從彼此的身體
得到暢快的慰藉,但並沒像這次一樣仔細的探索對方肉體的每一
吋,用不同的姿勢體驗結合的愉悅。

陸蕓蕓的身體細膩而柔軟,配合著段路主導的體位,享受他下半身
猛烈的活塞運動,她已記不得高潮過幾次了,只知道最後一次依稀
是站著的,她雙手扶著梳妝臺讓段路從後面頂送,段路寬厚有力的
手掌握住柳腰全力馳騁,一陣陣強烈而充實的酥麻快感,讓她兩條
修長美腿忍不住踮高腳趾,最後滾熱的溶岩在她體內爆發,空白而
暈眩的腦海裏有種快死了的感覺,偏偏段路又從後面緊緊抱住她的
酥胸,健壯的身驅與她象牙般的玉背化為一體,過度刺激的結合讓
肉體幾近溶化,從子宮深處噴出的灼熱液體,彷彿失去控制般不停
灑在碩大的硬物上……

激情過後,段路將嬌軀軟綿綿、已累昏過去的陸蕓蕓抱上床蓋好被
子,原本充滿愛意的眉宇間,慢慢轉化為強烈的憤怒。

薪車杯水實不濟
水漲那船徧不高
不欲捉襟卻見肘
足不出戶省開銷

智天使(八級)

你不理財,財不理你.你一理財,財就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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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4 14:27:05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喂!你聽不懂人話嗎?這裏是辦公室,不准……唉呦!」Jas
on話才說一半,手肘就傳來一陣澈骨劇痛,當場臉色慘白跪倒在
地。讓他吃苦頭的是一名英俊的男人,那男人的眼神冷如冰、鼻挺
唇堅,眉間散發一股過人的冷靜和理智,寬闊的上身和修長的腿,
十足完美比例的體格。

「怎麼回事……」鍾曉卉聞聲走出來,一句話還沒問完,仰頭就見
到一位俊美如天神的男子站在面前,她呆呆的張著小嘴,腦海裏空
白一片,只感覺得到心跳的撞擊。

「Candy,好久不見了。」男子俊毅的臉上突然露出瀟灑迷人
的笑容。

「你……你怎麼知道……我叫Candy?」鍾曉卉失魂的問。

「妳說呢?」男子傾下身在她粉頰上輕吻一下。

鍾曉卉在瞬間幾乎快不能呼吸,辦公室其他人也不約而同站起來,
兩眼發直看著這意外的一幕。

「我是張世憑。」男人低沈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你是……」

「噓!」男人的手指即時堵住她美麗的朱唇。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她搖著頭完全無法置信。不過,當
她注視男人的眼神,幾秒後她的想法已經改變,雖然太多疑問未解,
但她確確實實相信這男人是張世憑沒錯,這種微妙的感覺很難用言
語解釋,卻比千言萬語還肯定。

「你原來是這樣子?那為什麼要……」她眼裏閃爍激動的光芒。

段路仍然沒回答她的問題,只微微笑著對她說:「經理在嗎?我是
來找他的。」

「嗯!在!我帶你去!」Candy用力點著頭。

「不用了,這裏我還很熟。」

「喔……說得也是,我都忘了你以前是這裏的同事。」

「妳不介意的話,幫我這個老同事泡杯咖啡吧!我辦完正事再找
妳。」

「好啊!我一定泡好等你!」鍾曉卉露出雀躍的笑靨。

一旁剛能站直身的Jason滿面怒容看著兩人說說笑笑,鍾曉卉
對那英俊男人充滿愛慕的眼神簡直快令他發瘋,自從上次的張世憑
事件後,鍾曉卉就對他又冰又冷,有時看他的眼神還盡是不恥之色,
而從今天她和那男人的親密互動來看,Jason更體會到自己就
如同當日張世憑的角色,在別人面前矮一截的感覺原來如此淒涼。

段路邁開大步走向經理辦公室,毫不客氣的推門進去。經理正在講
電話,看到一名陌生男人突然闖入,就滿臉不悅的瞪著他。那男人
倒是一點都不以為意,關上門大剌剌的走到沙發前坐下,打開放在
茶几上的雪茄盒,取出一根雪茄點上火吞雲吐霧起來。

經理壓抑住怒氣提前將電話結束,重重掛上話筒站起來。

「不管你是什麼人,在我還沒叫警衛把你轟走前,趕快滾出這裏!」

段路對他的威嚇絲毫不理會,吐出一口菸,傲慢的說:「是嗎?即
使是找王文允的人,你都敢這樣對待?」

「你?你認識王先生?」經理一時以為眼前這男人是王文允的朋
友,態度開始有點保留。

「當然!」

「這實在對不起,您突然這樣進來,我才有點誤會,您找王先生嗎?
我該怎麼稱呼你?如果王先生問你是哪位的話……」經理的語氣立
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告訴他,說有人想宰了他,他就知道我是誰了!」

經理臉色微變,心知來者不善,正欲轉身打電話叫警衛,那男人已
如鬼魅般站在他面前,一手提著話機,另一手把話筒交給他。

「如果你想找警衛,我也不反對,但相信我吧,王文允也想見到我,
或者說,他等我很久了!」

「哼!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經理滿臉敵意打量著段路。

「我來是為了陸小姐的事,如果你不幫我聯絡,以後王文允追究起
來,只怕你吃不完兜著走!如果你肯打個電話向他求證,對你而言
只是花點時間,並沒什麼損失,你自己看著辦吧!」

段路說完即放下電話,又走回沙發坐下,等著經理自己做決定。經
理拿起話筒,遲疑了幾秒,終於按下一組號碼。

「王先生……」他刻意壓低聲音不讓段路聽到。但顯然王文允給他
的答覆是和段路剛剛說的一樣,經理在一連串的「是!」之後放下
話筒,再面對段路時已堆滿諂媚的笑容。

「咳……這位,您是段先生吧?」

「王文允怎麼說?」段路冷冷回答,十分不給他面子,但經理仍維
持著笑臉說:「王先生要我給您他府上的地址,請您過去找他。」

「好!把地址給我!」

「是的,請等我一下,我這就抄下來給您。」

拿過王文允的地址,段路沒再和經理多說一句話,立刻開門出去,
一走出經理辦公室就遇到鍾曉卉端著咖啡迎面走來,兩人差點沒撞
上,還好段路即時出手扶住她,才沒讓咖啡灑出來。

「你要走了嗎?」看他急步走出經理辦公室的樣子,鍾曉卉的眼神
不禁流露失望和一絲焦慮。

「嗯,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辦,不過,還是先喝完妳的咖啡再走吧!」
段路溫柔的望著她說。

鍾曉卉有些高興又難掩失落的將咖啡端給段路。

「以後……我還能跟你聯絡嗎?」她鼓起勇氣問。像她這種美女,
從沒有主動要求跟男人聯絡的經驗。

「再說吧!我也不確定以後的事,但如果還有機會的話,我不會忘
了找妳這位老朋友的。」

「啊?老朋友,我們是老朋友……」鍾曉卉受到的打擊太大,顯得
有些語無倫次,雖然勉強裝出笑容面對段路,眼眶卻已經紅了。

段路將喝完的咖啡杯交還給她,又在她的香頰吻了一下。

「妳要保重,妳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嗯!你也是……」鍾曉卉的芳心宛若暖流通過,臉上終於綻放釋
懷的笑容。她明白眼前這男人再也不是她能掌握的張世憑,而是遠
在天邊遙不可及的一顆星星,要讓他屬於自己看來是不可能的,但
退而求其次能被他當作「很重要的朋友」,也該滿足了。

在他們親密互動的過程中,有道怨毒的目光一直沒移開過,那道目
光來自吃癟的Jason,他一直把鍾曉卉當成垂手可得的獵物,
即使是近來她的態度冰冷,都沒讓他改變這種天真的想法。

然而,今天卻是他有生來最悲慘和痛苦的一日,在辦公室同事幾十
雙眼睛的目睹下,他平日向人吹噓的「準」女友,卻向別的男人傾
吐愛慕,而他就像一隻戰敗的公雞……

不!是連戰都未戰的小丑!站在冰冷的角落讓人嘲笑,還眼睜睜看
著這男人親了他的準女友二次。

這種屈辱使得他忘了花花公子守則裏所有的信條,他憤怒的走向段
路,伸手搭在段路的肩膀上。

「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再騷擾我女朋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不關你的事,你……」鍾曉卉鄙夷的眼神瞪住Jason,正欲
叫他少管閒事,卻被段路的手勢制止。

段路連頭都沒回,故意向前抱了鍾曉卉,在她耳邊說:「不需要理
會這種小丑,我該走了,有機會再和妳聯絡。」

聲音雖小,但卻也夠讓Jason聽見了,只見他的臉色瞬間變得
鐵青,怒吼一聲,提起拳頭就朝段路的腦袋揮去。

段路不著痕跡的帶著鍾曉卉向旁邊移開,Jason的拳頭沒打到
要打的人,卻正好擊中開門出來的經理,經理悶叫一聲,發福的身
軀如斷線風箏般撞上門板,頭一歪就昏了過去!

「經理!」

「經理昏過去了!」

「怎麼辦?!」

「快叫救護車!」

「還是先把他頭高腳低放平……」

「需要人工呼吸吧!阿May妳來幫忙!」

「我才不要呢!你怎麼不自己來?!」

「我看是要用心肺復甦術……」

「誰會啊?」

「還不簡單?用力打他心臟的地方就是了!」

「你確定是這樣嗎?啊!你別那麼大力!他翻白眼了……」

辦公室還一片混亂中,鍾曉卉已陪段路走到公司大樓門口,依依不
捨的目送他離去。


座落在市郊名山的別墅裏,一名體格健美的男人正以漂亮的弧度躍
入碧藍的泳池。在水中,他的動作宛若遊龍,瞬間已在五十公尺的
標準泳池來回數趟,對他而言這種運動彷彿吃飯走路一樣自在而平
常,只見勁長的手腿輕鬆撥動幾下,轉眼就到對岸。

正當他要開始遊第二十趟時,一名身穿白衣黑褲的傭人快步走近,
男人暫時停了下來等那傭人通報。

「少爺,那位先生來了,我請他在客廳等您。」

「知道了。」

男子雙手撐在泳池邊,「嘩」一聲,直接翻躍上岸。

這男人正是王文允,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身體竟如千錘百鍊般健
碩雄偉,沒有一吋多餘脂肪的肌肉緊密糾結、浮凸的怒筋竄走,八
塊腹肌簡直像用刀直接刻出來似的,這樣的驅體和他斯文俊秀的臉
孔搭配在一起,顯得有點突兀和怪異。

他擦乾水珠,披上傭人為他準備的白色袍子,便跨著大步走進屋內。

「你終於來了!」

王文允來到客廳,一見到段路,臉上就浮現狡獪的笑容。

「果然沒錯,你是在等我來,你到底是誰?真正的王文允怎麼了?」
段路目光如刀般注視著他,一開始便問了一連串問題。

「他?哈哈哈……現在大概在大西洋底。不!正確點說,應該是在
魚肚裏吧!怎樣?我冒充得很成功吧?你被我騙了可能不稀奇,可
笑的是連他女朋友跟我上床都沒懷疑過,不過說到那女人,可還真
是難得的尤物。」

王文允帶著嘲謔和得意的語氣,故意刺激段路:「可惜啊!你得不
到她的處女,被我先行一步嚐了鮮。」

段路忍住翻騰的怒火,冷冷的問:「你知道一切,你到底是誰?」

「我是來接收你們的人。」王文允臉上的笑容瞬間收起,森森的回
答。

「接收我們?」

「沒錯,狼星已經是歷史名詞,現在審判長殺手集團的代號叫亡穀,
我就是亡谷的第一任首領死神!」

段路聞言倒吸一口涼氣,他聽過總部被替代的事--審判長這個神
秘組織存在世界上有多久的歲月,說出來恐怕是個驚人的數字,但
在它的歷史中,殺手總部的代號換過八次,狼星這個代號已存在三
百三十六年。總部代號被換,意謂著審判長最高首腦對舊殺手總部
的能力或忠誠已不信任,因此調派另一支人馬取代。其實審判長一
直在培養的殺手隊伍或秘密武力有多少,連組織內叫得出名號的人
都不清楚。

「原來狼星的人呢?」段路心知他們大概已兇多吉少。

「嘿嘿……那些不值得再用的人,當然全部消滅掉。」

段路嘆了口氣又問:「銀狼呢?你也殺了他?!」

「喔……不不……忘了告訴你,我唯一沒殺的就是他,只有他還活
著。」段路的心頭稍稍鬆了口氣,但一股更不祥的預感立刻升上心
頭。

果然死神又露出殘酷的笑容:「他想死,恐怕也沒那麼容易!這個
叛徒竟敢私下放你生路,我會親自負責他的刑罰,死亡對他而言只
是遲早的事,但在距離真正斷氣的這段時間,他過的每一秒都會比
一年還要長。」

「你!」段路發出怒吼,忍不住要朝死神撲去,但還沒踏出第一步,
脖子已被五根鋼筋般的勁指掐住,死神出手比閃電還迅速,快到連
段路感覺自己即使沒失去武功,可能都不是他的對手。

「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天狼星嗎?哈哈……你的武功被廢,現在連
一般殺手都打不過了,還想和我對抗?」

「……少……廢話!你想怎麼對付我?」段路咬牙切齒瞪著死神。

「我要殺你易如反掌,但我現在還不想動手。」死神鬆開他的咽喉。

「那你想怎樣?像對付銀狼一樣處置我嗎?」段路冷冷的問。

「哈哈哈……你別急!我還沒決定好,其實我現在有很多想法,比
如說把你那位貌美如花的女友賣到阿拉伯的妓院,告訴他們她是基
督徒,最恨回教狗,那裏的男人又粗魯又變態,一定會把她搞得生
不如死……又或者把她輪姦幾百次,再將你們這對鴛鴦的手腿打
斷、挖眼勾舌後,當蛆一樣養著……」

段路臉色一陣鐵青,他知道這些人說得到做得到,而且絕沒商量討
價的餘地,現在自己遭受怎樣的處置都無所謂,但說什麼也不能讓
陸蕓蕓遭受不幸。

「既然如此,你怎麼還不動手,想等到什麼時候?」既然逃不掉,
段路索性直接了當問他,好歹比較知道如何應變。

「好玩之處就在讓你不知道我何時要動手,可能一年後、也可能是
一小時後,反正我隨時都能找到你們,也不擔心你們逃得掉!搞不
好你回到你住的地方時,你那位迷人的蕓蕓就已經不在了!」死神
露出狡猾而殘酷的笑容,他要段路活在恐懼的感受中慢慢折磨他。

「你……」段路憤怒的注視著他,心中卻是充滿無力和悲哀。死神
說得沒錯,他們根本不需再躲藏或易容,審判長殺手總部要找的人,
就算躲到深山荒島也會被輕易揪出來,以前他是殺手中的佼佼者,
自然對組織的能耐知道得比誰都清楚。

「別做無謂的掙紮了!趕快回去看好你的女人吧!我是說……如果
她還在的話!哈哈……哈哈哈……」

在死神狂妄的笑聲中,段路一咬牙轉身奔出門口,此刻他心中只掛
念一個人,就是陸蕓蕓……


一出王文允的別墅,段路就等不急撥電話給陸蕓蕓,但住處的電話
卻一直沒人接,他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回去,轉開門鎖後幾乎是將門
撞開。

「蕓蕓!」

屋內沒人在,但落地窗卻是開著的,風將白色窗簾吹得飛揚飄舞,
整齊的床鋪上有一隻白色中型信封,信封上的圖騰是一根沾著鮮血
的野獸利牙,如此森冷血腥的象徵,想必就是代表亡谷的標示。

段路臉色慘白、寒意瞬間擴散全身,心想的是莫非陸蕓蕓已遭受毒
手。他僵硬的拿起那紙信封拆開,裏面卻是一張光碟而沒有隻字片
語。

正想拿去用電腦光碟機閱讀,門口卻適時響起陸蕓蕓的聲音。

「段路!你回來啦!」

段路立刻將信封和光碟塞進褲子後袋,二話不說就衝向前將她深深
擁入懷中。

「你幹嘛啊……」剛進門的陸蕓蕓面對段路的擁抱顯得有點錯愕,
他們才分開半天多一點,怎麼段路見到她的反應卻如同隔了半輩子。

「我好想妳!」段路在剎那間完全釋放出自己的真情。

「哼!你今天怪怪的……怎麼變得那麼甜言蜜語?」陸蕓蕓雖然故
意這麼說,芳心卻是甜蜜得快融化了。

「對了!你剛剛是不是沒戴面具出去?」她突然想到,?起頭問。

「嗯!我出去辦一件事,那件事不適合戴面具。」

「你啊!」她漂亮的眼睛關切的瞪著段路,語帶責備的說:「要是
被你的組織發現,怎麼辦啊!豈不是太危險了?」

「沒關係……我已經確定他們將我從追殺名單上除名了。」段路撒
了一個謊,那晚他和陸蕓蕓做愛時,發現她的私處竟被黏了追蹤晶
片,這代表他們的一切行蹤都在被人監控中,也就是銀狼想私下放
走他們的行動已注定失敗,所以根本沒有易容的必要。

那種晶片十分微小精密,要不是段路眼尖,根本無從發覺。有機會
這麼做的從頭到尾只有兩個人,一是銀狼,因為陸蕓蕓曾被他帶回
總部,但顯然不是銀狼幹的,否則他也不會放走他們,剩下的另一
個人就是王文允。

他調查過王文允的身世,知道他只是世家子弟,不可能和狼星殺手
有關係,唯一可能就是真的王文允早已消失在地球上,現在這個根
本是假冒的。

但他不打算讓陸蕓蕓知道這件事,否則她知道自己是失身給一個陌
生男人,一定會很傷心。

「真的嗎?那我是不是也不用戴這副假面具了?!」她欣喜雀躍的
問。

段路點點頭,雖然還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化解目前身處的危機,但他
不想讓陸蕓蕓也擔心受怕,真到萬不得已時,他只有親手殺了心愛
的人,免得她落入死神手中受盡折磨和屈辱。

陸蕓蕓迫不及待將人皮面具揭下,露出年輕美麗的臉蛋:「那現在
你沒藉口了喔?我們可以到處去玩了吧!我想過了,就先去希臘
吧!那邊氣候正舒服……」

興奮的陸蕓蕓宛若小孩,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段路只是微笑點頭,
親密的撫著她的秀髮,其實他心中千頭萬緒,正盤算該如何先確保
情人的安全。


當晚,陸蕓蕓熟睡後,段路獨自拿著那片白天在床上發現的光碟,
放進電腦中開啟來看。螢幕一開始的取景是一整列男人的背影,這
些男人全都一絲不掛,個個肌肉發達、體格精碩,鏡頭逐漸越過他
們拉到中間,那裏擺了一張床墊,三名強壯的裸男正在姦淫著一名
女子,那被輪暴的女子看不到臉,只有一雙雪白修直的腿被男人高
高的抓起分開,聲聲悲慘的哀鳴傳出,聽那咿咿喔喔含混不清的叫
聲,想必嘴裏也塞滿了東西。

段路不想多看,不停將畫面往後快轉,終於那三名男人辦完了事,
陸續離開女子的身體,但立刻又有另外三名男人走來,那滿身狼藉
的女人悲慘的掙紮爬起,鏡頭拍到她倉皇無助的臉,段路突然激動
的握緊拳頭!那女子不是別人,竟是早上才見過面的鍾曉卉!

熟悉的美麗臉龐,此刻雙眼早已哭腫,嘴邊也新增讓人不忍的瘀傷,
男人骯髒的精液將她的髮絲糊成一團黏在臉上,她往前爬沒多遠,
又被那些後補上來的男人抓住腿踝拖回床上。

看看四周圍成一圈的男人,至少還要好幾個鐘頭這場獸行才會結
束,在哭喊掙紮中,鏡頭特寫在她翻紅的私處--被摧殘到微微張
啟的花縫,正不斷湧出大量的濁液……

段路將電腦關掉,死神似乎想慢慢折磨他,今天是給他預告,接下
來可能就輪到陸蕓蕓了。

面對如此殘酷的威脅,段路終於提前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那原本
是走到最後關頭才會考慮的方案,如今卻成唯一可走的路,他從抽
屜中拿出信紙和筆,開始振筆急書……


「我們今天離開這裏。」隔天一早,段路就對陸蕓蕓說。

「離開?我們決定要出國玩了嗎?」陸蕓蕓眼中綻放興奮的光芒。

「不!我們先在國內玩,我帶妳去一個地方。」

「好哇!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裏都好。」

兩人懷著截然不同的心情,收拾需要的行李下到停車場,坐進用銀
狼給的錢所買來的跑車,駛離住處大樓。
薪車杯水實不濟
水漲那船徧不高
不欲捉襟卻見肘
足不出戶省開銷

智天使(八級)

你不理財,財不理你.你一理財,財就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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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4 14:27:31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喂!你最近的行為真是愈來愈奇怪!是不是有什麼事瞞我?還
有,那麼貴的車子也平白送人,我們卻坐計程車!雖然你那位殺手
朋友給我們的戶頭中有不少錢,但用不著那麼浪費吧?」在前往目
的地的路上,陸蕓蕓一直不高興的唸著段路。

原來段路將車開出停車場沒多遠,就轉進巷子停在一家小旅館門
前,拉著陸蕓蕓進旅館房間,一語不發便開始脫衣服。陸蕓蕓問他
幹嘛來這裏,他竟回答在這種地方做愛比較刺激。

她聽了差點沒暈倒,正要開口罵他不正經,段路早把自己脫得一絲
不掛,還上前來解她衣扣,她才要抗議,嘴巴又立刻被堵住,就這
樣被段路壓倒在床上。

這一次的翻雲覆雨簡直要了她的小命,段路驚人的體能讓她最後幾
乎是哀告求饒,但這男人完全不理她愈來愈虛脫的身體狀況,弄到
後來她早已不省人事,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穿了不同的衣服,人躺在
段路懷裏,而他們也離開了那家小旅館的房間--此刻是在一輛計
程車上,問段路車怎麼了,他竟回答已經送人!

「我是想帶妳過自由自在的生活,有車多麻煩呢!還要自己開,不
如坐計程車自由,不是嗎?」

「哼!算你還說得出理由,雖然是強辭奪理……喂!不對!萬一哪
天你想自由想過頭,會不會也把我送人?」陸蕓蕓還真有點擔憂的
看著段路。

「哈哈……很難說喔!」段路故意作弄她,陸蕓蕓的眼眶卻一下子
紅起來。

「要是有那麼一天,你也別把我送人,好嗎?你可以留下我一個人,
想到再來看看我就行了……如果沒想到也沒關係,我不會纏你……」

「傻瓜!我不會丟下妳的啦!」段路又愛又憐的揉揉她的頭髮。

其實段路是將車送給隔壁開房間的情侶,還附帶給了他們一筆錢,
和他們調換衣服要他們把車開走。那對看起來有點落魄的情侶做夢
也想不到有這種好事,高高興興的拿錢開車走了,段路則叫旅館幫
他call來計程車,抱陸蕓蕓從後門上車離去。

那天他發現陸蕓蕓體內被偷放追蹤晶片,並沒立刻將它取出,為的
就是必要時能混淆敵人視聽。而剛剛他和陸蕓蕓親熱時,已悄悄將
追蹤晶片取出,偷黏在她脫下來的裙子內面,讓那對情侶中的女子
換上。

這麼做只能爭取一些時間,段路至少需要二天的時間來等待援兵,
他預估亡穀殺手發現追蹤目標被調包是半天後的事,再重新找到他
們還得費一番功夫。

計程車繞了大半個島,最後開進東岸某靠海的小鎮上,停在一家臨
海的飯店前。

「我們要住在這裏嗎?」陸蕓蕓轉頭問。

「沒錯!下車吧!」段路將錢算給了司機,推著陸蕓蕓下車。

進房後段路先去沐浴,洗好澡出來時,陸蕓蕓正獨自坐在面海的窗
邊,怔怔的望著夕陽西下的景色,金色光輝映照在她柔亮的長髮和
彎翹的睫毛上,讓她顯得格外動人。

他走過去輕摟住她纖盈玉肩,柔聲問:「想什麼?」

「這樣看大海真美,但如果是為了維生而不得不身處在海上,過著
充滿危險的生活,感受就截然不同了。這大概是我們這些有閒情賞
海的人,與在海上討生活的那些人,對海不一樣的感受吧……」

「妳怎麼有這麼多感觸啊?一點都不像我剛認識的陸蕓蕓。」段路
失笑道,其實他有點心疼,這女孩原本是無憂無慮的嬌嬌女,應該
生活在都市中受眾人矚目與追求,如今卻落得跟他亡命天涯,也難
怪她變得容易感傷。

「我知道我們沒脫離危險,不過我一點都不怕……只要跟你在一
起,他們不放過我們,我們就一起死。」陸蕓蕓突然說,一雙美眸
堅定的望著段路。

「原來妳都知道。」段路將她擁進懷裏,他小看了陸蕓蕓的心思,
其實從他最近一連串怪異的行為,陸蕓蕓早就猜到事情有變化,而
且是往壞的方向發展,雖然她不知道確切發生了什麼事。

「別擔心,我想我們暫時甩開了他們,過二天會有人來接應,到時
就安全了。」

「誰會比你的組織更厲害,可以保護我們安全?」陸蕓蕓不解的問。

「他們是沒比審判長厲害,不過至少比我們兩個人勢單力薄,暴露
在對方的威脅下安全。」

「你是指左夫人他們嗎?」

段路有點驚訝的看著她點了點頭,陸蕓蕓再一次證明瞭她的冰雪聰
明。

「妳放心吧!沒有人能再分開我們,我會一直和妳在一起。」段路
想到那次在島上讓她受盡冤枉和委屈的事,忍不住心疼的安撫她。

「我相信你,也支援你的所有決定。如果你仍然必須補償小妍,我
也不會怪你,只要在你心中為我留下一塊屬於我的地方,我就感到
很幸福了。」

「傻瓜,我不只為妳留下一塊地方,我的心永遠都只屬於妳,不許
再說這些傻話。」段路感動的抱緊她。


接下來兩天,他們拋開一切心事,在美麗的海邊悠閒的玩樂,其實
陸蕓蕓本來就不怎麼害怕,因為段路跟她在一起,就算會死也沒什
麼好恐懼,倒是段路擔心以自己目前的能力保護不了她,不過這種
事擔心也沒用,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全憑命運的安排。

第三天接近正午,他們收拾好行李準備下樓Check Out,
段路還在穿鞋,陸蕓蕓先走去開門,門一開,她就被出現在門外的
人嚇一大跳。

「Wang?你怎麼……」話沒問完,腰眼突然一陣劇麻,她便軟
綿綿的倒進王文允的懷中。

段路聞聲急忙從房內奔出,見狀臉色驟變。

「放開她!」

「哈哈哈……你還真有點小聰明,不過我們做事可不像你們狼星那
麼差勁,那顆晶片只是用來騙你的,從你一離開住的地方,遠在幾
十萬公里外的監視衛星就一直盯住你們,你們的外型特徵全被輸入
電腦,就算躲到北極冰山也沒用!」死神得意的說,一張手將陸芸
芸蒼白的臉蛋捧高。

「你想怎樣?」段路冷靜下來問。

「嘿嘿……爽也讓你們爽夠了,這兩天玩得很快樂吧?我要讓你們
帶著快樂的回憶,慢慢接受我的折磨,你會看見你的女人受盡各種
殘忍的姦淫,如同她也將看著你被慢慢淩遲至死。」

段路知道沒有退路了,即使自己在這男人面前不堪一擊,卻也被迫
要背水一戰。抱著一擊必中的決心,他衝向了死神!

但後面窗戶同時也傳來破裂聲,一道繩圈如箭般飛來套住他的脖
子,讓他整個人直挺挺往反方向跌回去,瞬間窒息的痛苦令他眼前
一陣漆黑。

他勉強睜開眼,看到二名灰衣人走近,其中一人手裏拿著繩圈的另
一端。

死神慢慢撕開他的面具,露出一張蒼白英俊,卻冷血無情的臉孔,
這時最受震撼的莫過於陸蕓蕓了,她怎麼也想不到熟悉的王文允會
變成另一個人。

「嘿嘿……小騷貨,妳還記得我嗎?在金邊的那晚可真愉快,只不
過妳想不到我不是妳以前的男朋友吧?那時他早在魚肚裏了!又或
者是妳被我弄得太爽,不想揭穿我呢?」

陸蕓蕓無法言語,眼裏流露強烈的恨意和憤怒,淚水也慢慢湧出。

「哭什麼?是難過妳被我破處?還是難過妳前男友死了?留點眼淚
吧!接下來每天都有讓妳更難過的事發生呢!嘿嘿……哈哈……」
死神陰笑著,低頭去舔陸蕓蕓臉上的淚痕,陸蕓蕓動彈不得,眼裏
的屈恨簡直要把正在輕薄她的男人殺了。

死神從她臉上?起頭,下令道:「帶走!」

於是兩名灰衣人架起了段路,陸蕓蕓則被死神挾著,他們離開房間
去搭乘電梯,直接下到飯店的地下停車場。

那裏已有一輛箱型車在等他們。一上車,兩名灰衣人立刻強迫段路
跪倒,再將他雙手反銬在身後,死神也抱著陸蕓蕓坐進段路跪處前
面的座位。

陸蕓蕓無能為力的癱軟在奪去她貞操的仇人懷裏,同一車箱內這麼
近的距離,對她和段路而言,卻宛若分隔在海角和天涯。

「你的妞長得真美,身材又好,前兩天你應該玩夠了,現在換我來
疼她吧!」死神伸手從陸蕓蕓的前襟探入,五爪在裏面用力的搓揉。

「拿開你的手!」段路憤然怒吼,他雖知死神是故意要折辱他,卻
仍無法不讓自己落入圈套。

「哈哈……要我拿開手是嗎?沒問題!」死神猛從陸蕓蕓的衣服內
抽出手,只聽「啪」一聲清響,手上多了一件純潔的女性胸衣,他
拿近鼻前深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好不陶醉,陸蕓蕓則是哀羞難抑的
閉上了眼。

「畜牲!」段路奮力撲向死神,卻被後面兩名灰衣人踹倒,趴在車
箱地板上。

「你們也拿去聞聞吧!挺香的!」死神將手上的胸罩扔給他的手
下,接著又從陸蕓蕓修長的玉腿上剝下小三角褲,蓋在臉上細細品
味,可憐的陸蕓蕓全身使不出力,只能在段路面前任由那男人擺佈,
屈辱的流著淚。

「變態的傢夥!你到底想怎樣?」段路咬牙切齒問道。

「想怎樣?我還沒想到,或許我幹一幹她之後就能想起來吧!」

死神吸足了陸蕓蕓褻褲上的味道,精神變得更亢奮起來,只見他雙
手抓著陸蕓蕓胸前的衣服用力撕開,雪白的美麗乳峰立刻彈跳出
來,在段路的怒吼中,她的裙子又被扯掉。

死神將陸蕓蕓丟在地上,站起來開始寬解褲帶。

「住手!你敢動她,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段路眼中布滿血絲,
一臉要將死神大卸八塊的恐怖表情。

「哈哈哈……是嗎?放心吧!我一定會給你這個機會的!不過是在
我爽夠了之後!」

死神胯下的巨物已高高舉著,他捧起陸蕓蕓雙腿腿彎坐回座位,對
準迷人的花縫就要放下,當陸蕓蕓的心中已不再存有絲毫希望時,
在千鈞一髮之際,車子突然緊急剎住,車內所有人都重心不穩,紛
紛往前擠去。

「怎麼回事?!」

「頭子,你最好來看看。」開車的人轉過頭,不急不忙的說。

死神拉回褲子探身到前座,發現前方有一輛悍馬車擋住去路,車上
一挺重機槍也對準他們。

「嘿!不知死活的傢夥!給他們好看!」

「是!」開車的傢夥按下一組按鈕,右手邊置物箱竟自動打開升起
一座搖桿,車前的液晶面板同時也出現雷達螢幕,他操作著搖桿,
不到五秒,雷達上的紅色方格已鎖定前方目標。

悍馬車上的駕駛和機槍手顯然還不知道自己危在旦夕,依舊等著箱
型車內的人下來投降。

「動手!」

死神一聲令下,駕駛的拇指按下搖桿上端的發射鈕,一道白光倏然
從天而降,悍馬車被白光打中,瞬間就像被高溫蒸發般消失無蹤,
連一件殘骸都沒留下,原先停車的位置只剩薄薄的煙霧,隨風慢慢
飄散開來,一切就宛如電影特效般驚人和詭異。

「看到狙殺衛星的厲害了吧!就算再先進的戰鬥機也逃不過,何況
是輛破車!」

死神得意的大笑,段路眼見最後一絲希望也斷了,不禁絕望的閉上
眼。

「繼續開吧!我要來享受這賤貨了!」

死神剛坐回座位,車子突然又一陣晃動,慢慢傾斜向一邊。

「又怎麼了?!這些人真要考驗我的脾氣嗎?」死神的臉上籠罩一
股森沈殺氣,倏然拉開車門跳下車。兩名灰衣人見他們首領採取行
動,也立刻跟著出去。

此刻,車停在濱海的公路上,右側的兩個輪胎都已爆掉,上面還留
有鈕扣大的彈孔。

「出來吧!你們想救的人在車子裏!能不能帶他們走,就看你們夠
不夠本事了!」死神的聲音雖然低沈,卻如洪鐘般響徹整個海邊。

沒多久,從分佈海岸的巨石後陸續出現人影,算算大約有十幾人,
他們持著自動步槍慢慢包圍過來,左常春和趙婉柔也在裏頭,顯然
是這次行動的召集人。

「你們被包圍了,不想死,就把人放出來!」

「哈哈哈……」死神一陣狂笑:「我們被包圍了?你怎麼不開槍試
試看?」

趙婉柔柳眉橫挑,嬌喝一聲:「找死!」纖纖玉指剛要扣下扳機,
卻有一道槍響搶在她之前劃破空氣,她的肩膀立刻傳來灼熱的劇痛。

「唔!」她手裏的步槍掉在地上,臉色慘白摀住左臂,而死神手中
不知何時已多出一把手槍。

「婉柔!妳怎樣?」左常春急忙趨前扶住愛妻,緊張的檢視她的傷
勢,還好子彈只是擦過皮肉,死神目前還不想致她於死地。

「還有誰想試試?哪個人再輕舉妄動,我就射穿他的眼睛!」死神
狂妄的環顧四周。

左常春帶來的人大多心想:「我們這麼多把槍圍著你,還怕你三個
人不成?」

其中一人率先發難,大喊:「兄弟們!別怕他!大家一起開火!」

瞬間只聞槍聲和悶叫四起,幾秒後一切歸於平靜,倒在地上的全是
左常春的人,他們不多不少每人都發射過一槍,只是那一槍都沒打
到目標,倒是死神和他兩名手下毫髮無傷的站在原地,手裏的槍還
在冒煙。

「怎麼樣?還想試試看嗎?」死神冷笑看著唯一還活著的左常春夫
婦。

左長春還想做最後一搏,但同樣沒機會扣下扳機,就被死神的子彈
精準打中槍管,整支步槍被震落在地上。

「要殺便殺!少在那裏得意!」見己方全軍覆沒,趙婉柔憤怒的回
嘴。

「殺你們?那是當然的!不過是從妳丈夫先開始!至於妳,留下來
還有點娛樂價值。」

死神舉起槍對準左常春,左常春知道難逃一死,索性閉上了眼睛。

「砰!」子彈雖然毫無偏差的飛向目標,死神這一次卻失手了,在
千鈞一髮的生死關頭,左常春和趙婉柔被一陣疾風帶起,安然閃避
過死神的召喚。

「你們是誰?!」高傲的死神面對第一次挫敗,顯然控制不住憤怒,
森冷的目光益加兇殘。

及時出現救了左常春夫婦的一男一女轉過身,死神臉部的表情由憤
怒轉為驚訝,他的視線集中在女人身上,露出見獵心喜的獰笑。

會讓死神興奮的原因,是那女子容貌有如天人,冰冷的氣質宛若不
食人間煙火,一束烏亮長髮紮成馬尾,和她白皙賽雪的清麗容顏成
強烈對比,臉蛋下那副比例完美的窈窕身材,無疑是所有男人夢寐
以求的胴體。

「黎先生、寒小姐,還好你們趕到,不然我和內人只怕兇多吉少了!」
左常春嚇出一身冷汗,苦笑著向那對男女稱謝。

「唉!都怪我有事耽擱,才害這麼多弟兄喪命!」男子看著滿地屍
體,顯得頗為自責。

「妳就是頂頂大名的白雪死神寒竹?」遠在一頭的死神,眼中射出
瘋狂的光芒--那位宛若天人的美女,原來就是最美麗的女殺手寒
竹。

寒竹神情冰冷絲毫沒理會他,死神卻更心癢難耐:「妳是白雪死神,
我是地獄死神,我們兩人剛好一對,乾脆妳就做我的夫人吧!」

這次寒竹的冰眸閃過無限厭惡,身形一晃,足以殺死猛獅的手刀瞬
間已來到死神眼前。

死神大吃一驚,狼狽的往後疾退,饒是他閃得已夠迅速,但臉上仍
然感到一絲刺痛,鮮血慢慢從新鮮的傷口滲出。

另外兩名灰衣人發現寒竹展開攻擊卻已是二秒後的事,他們回過神
正要幫助頭子,但還沒行動,後領就遭一股強大力量拉住,雙腳被
提離了地面,接著「哇」一聲飛下公路,直往亂石林立的海邊摔落,
當場撞得腦殼破裂死亡。

出手的是和寒竹一起來的男人,他解決了兩名灰衣人。留在駕駛座
上的傢夥要下車幫忙,才剛開門就被一張有力的五指抓住臉,硬生
生扯出車外,一記重拳轟得他再也爬不起來。

男人大展神威後,打開車後門,發現衣不蔽體的陸蕓蕓和雙手被銬
在身後的段路,他迅速脫下大衣蓋在陸蕓蕓身上,再上車為段路解
開手銬。

「你是黎書俠先生?」段路望著眼前的男人,雖然剛才的惡鬥他在
車內,但外面的對話他一句都沒漏掉。

男人微微一笑沒否認。

「我先下去,你幫她看看情況怎樣。」黎書俠的目光看向陸蕓蕓。

「謝謝你。」絕處逢生,段路說不出的感激。

這時寒竹仍在和死神纏鬥,死神剛開始雖然屈居下風,但穩下陣腳
後立刻和寒竹打成平手,兩人四雙肉掌宛若萬片光影,劈劈啪啪的
在空氣中翻飛交擊。寒竹心中暗驚,沒想到對方的武功也如此了得,
在旁觀戰的左常春和趙婉柔更是看得頭昏眼花。

生死搏鬥的鬼魅身影忽而從原處消失、忽而又出現在別的地方,速
度之快簡直匪夷所思!

黎書俠正欲加入戰局,死神心知如果他也插手,自己不用二秒就要
出局,因此藉著與寒竹交擊的反作用力,翻身躍上海邊的一塊巨岩,
待寒竹要追過去,馬上丟出一隻掌心大的盤形物。

「小心!」黎書俠急忙警告。

寒竹的身影在空中倏然轉向,閃進另一顆大石後面,那只盤形物落
地,立刻發生一陣小爆炸,數萬根鋼針朝四面八方飛散,黎書俠在
它炸開之前及時將左常春夫婦拉到車廂後面,只聽鋼針打在石頭和
鈑金上發出叮叮咚咚的清脆聲響,他們再從掩蔽物後面出來時,死
神早已不知去向。

黎書俠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寒竹藏身的地方。

「小竹!妳沒事吧?!」

「放心,我沒事。」寒竹走出來,臉上掛著淡淡笑容。

「看來這次審判長殺手的實力又有增進。」黎書俠憂心的說。

「沒錯,我們再不趕快行動,恐怕就要遲了!」

寒竹和黎書俠談話間,段路已扶著陸蕓蕓走下車。

「黎先生、寒小姐,久仰兩位大名,今天多虧兩位出手相救,不然
我和蕓蕓的下場不知會有多悲慘。」

「千萬別這麼說,我也深受過審判長的迫害,見到有人遭遇一樣的
處境,當然不能袖手旁觀。」黎書俠回道。

段路的臉上不禁出現愧色,嘆了一口氣說:「有件事不敢瞞各位,
其實我以前也是審判長殺手的一員,還當過不到半天的首領,只是
後來……」

「段兄!」黎書俠突然打斷他:「每個人都有過去,你現在是怎樣
的人,這才是最重要的!」

段路滿是感激的望著眼前的男人,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而站在段路身邊的陸蕓蕓,一雙水靈大眼從一開始就留在寒竹臉上
離不開,寒竹也注意到了,反過來對她報以微笑。

雖然不是燦爛一笑,但出現在這位氣質冰清的美女臉上,卻有種讓
人置身在靜止時空的錯覺,深怕呼吸大了點就會幹擾這分不屬於人
間的美麗。

「妳好美……」陸蕓蕓忍不住癡癡的說。

「我?」被一樣是美女的同性由衷稱讚,寒竹反而有點不好意思:
「謝謝……妳也是。妳就是陸蕓蕓小姐吧?」

「啊!妳知道我名字?叫我蕓蕓就行了!」

「我聽左夫人提起過妳的事,知道妳勇敢又善良,一直就很想見妳
一面。」

「沒有妳說的那麼好啦!」陸蕓蕓害羞的回答。

這時趙婉柔也來到陸蕓蕓面前,滿懷歉疚和悔意的說:「蕓蕓,上
次都是我不對,年紀這麼大了還犯這種錯,想起來實在愧生為人,
不知道妳肯不肯原諒我?」

「左夫人,事情過去就算了,我還要感謝您冒險來救我和段路呢!」

「謝謝。妳真是個好女孩,段先生有妳一定很幸福。」

陸蕓蕓紅著臉偷瞄段路一眼,突然想起趙雅妍:「小妍她好嗎?」

「嗯!她很好,這也算是個奇蹟吧!自從上次的事之後,她反而漸
漸擺脫記憶中不幸的陰影,現在差不多都恢復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她會復原的!」聽到這個消息,陸蕓蕓
發自內心的感到高興。

「這裏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回基地再聊吧!」左常春提議。

「沒錯!就請左先生帶路。」黎書俠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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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左常春口中的基地,竟是深入山區的一座農莊。原來自從上次的教
訓後,幾名核心幹部討論出因應之道--為了有效躲避審判長追
蹤,他們決定採取最傳統的方式,不僅人員分散在亞洲各地許多不
顯眼的地方,彼此的聯絡也改用書信。這樣效率雖然慢了點,但審
判長卻無從攔截他們傳遞的訊息。

當天段路駕駛小艇離開那座島嶼沒多遠,左常春就追上去給了他日
後聯繫的方式,也因此他才能找他們求援。

其實這麼做的另一個重點是,以他們目前的能力,根本無法和審判
長抗衡,所以能躲則躲,盡量不和它正面衝突。

一夥人才踏入農莊,一位年輕曼妙的美麗女子立刻奔出來迎接。

「姑姑!姑丈!」

女子正是趙雅妍,她看起來比那時健康開朗許多,而且也不怕許多
男性在場,看來趙婉柔說得沒錯,她確實是從夢魘中恢復了。

不過當她見到段路和陸蕓蕓,就顯得十分尷尬和不自然:「段……
段先生、蕓蕓小姐,你們好。」

陸蕓蕓知道她一定是為了以前的事感到愧疚,心中十分不忍,於是
主動牽起她的手,笑著說:「小妍,好久不見!陪我聊聊天,好嗎?」

趙雅妍感受到蕓蕓的善解人意,一時眼眶忍不住熱了起來。

「蕓蕓姐……上次的事,我覺得……對妳很抱歉……妳卻還是那麼
好……」

「有什麼好抱歉的?我們是好姊妹嘛!走!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
好聊!讓他們去談大事,等他們談完事,晚一點再叫我們的段大哥
陪我們散步。」陸蕓蕓和趙雅妍不約而同看向段路,段路臉上帶著
溫柔的微笑,像春陽般冰釋了趙雅妍忐忑的心情。

「嗯!好……跟我來!」趙雅妍拭乾眼角的淚水,臉上終於綻放笑
容,拉著陸蕓蕓往她的房間走去。

「唉!陸小姐真是善良體貼,連我都想跟著去聊天了!」寒竹突然
開口。自從和黎書俠在一起後,她已不再那麼冷漠冰傲,只是美麗
脫塵的容顏看起來難免讓人覺得遙不可及。

「那可不行,妳要告訴大家的事才是最重要的!」黎書俠怕她真的
跟去,急忙提醒道。

「知道了!想想也不行啊?」寒竹香唇微噘瞪了他一眼,這種神態
出現在白雪死神冰清的臉龐,簡直有點美得過分,當場所有人不分
男女都被吸引住了。

面對眾人對愛妻的著迷,黎書俠反倒有點尷尬,忙又開口說:「我
們快走吧!左神醫還在等我們,不是嗎?」

經黎書俠提醒,回過神的左常春才趕緊附和:「是……是啊!別讓
大哥等太久才是!」


在左常春的帶路下,他們走到一座位於小湖上的亭子,那裏早已坐
了一位白髮中年男人。

寒竹一見到他立刻快步向前,親熱的喊道:「左叔叔!」

「小竹、書俠,你們到了。」原來這男人便是昔日香格里拉的神醫
左常青,看名字就能猜到他和左長春八成不離兄弟關係,果然左常
春開口便稱呼他大哥。

「神醫,好久不見了。」黎書俠也趨前打招呼。

「你好,嗯……氣色不錯!看來你和寒竹陰陽調合,生活很幸福,
我就放心了!哈哈哈……」

「左叔叔!」寒竹臉紅到玉頸,瞪著左常青抗議。

「好啦!快坐下來談正事吧!」左常青急忙轉移話題,老實說他也
不敢過分消遣白雪死神,她一冷起來可會讓人如坐針氈。

他還不知道今日的寒竹早非昔日翻臉如翻書的女人,在幸福的薰陶
下,她的心比誰都柔軟。

趙婉柔為在座的人倒來香茗,左常青先開啟了話端。

「今天找各位來,是要討論如何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審判長。
它的實力一天比一天強大,再這麼下去,恐怕在座的我們都難逃它
的魔爪。」

「大哥,你說的我們都知道,但是以我們的力量,根本無從和它對
抗起,就如你說的,它的實力成長太快,每一次交鋒,我都覺得他
們又比上一次厲害好幾倍!我們光是躲它的爪牙都來不及了,更別
說它的核心是什麼都還不知道呢!面對這種實力懸殊的敵人,要怎
麼打這一仗?」左常春最是沮喪,因為他每次和審判長交鋒總是落
敗,而且幾乎都要丟了老命。

「這就是今天特別找書俠和寒竹來的原因。據瞭解,審判長這個神
秘組織,存在地球上的時間說不定比人類歷史還悠久。照理說,以
它的力量,要將整個人類世界納入它的控制根本不是難事,但為何
幾千年來都只是在幕後操縱,而不自己出面稱霸呢?其實我早就懷
疑它另有更大的陰謀,而這個陰謀,現在終於有人解開了!」

左常青的目光轉向寒竹,其他人也跟著看向寒竹。

在幾十隻眼睛注視下,寒竹冰清的雙眸不因此而有所閃動,仍是不
露任何情緒的啟動美麗朱唇:「是,就在上次煜佛慧星降臨時,我
和書俠因緣際會進到蘇敏寺內,那時我傷得很重,幾乎就快死了,
沒想到蘇敏寺裏……」寒竹停下來,想想該怎麼說才恰當:「暫且
說是蘇敏寺裏的先靈吧!她出現並將我帶回,治癒了我的傷,也告
訴我們有關蘇敏寺百萬年來的秘密,這個秘密竟然和審判長有很深
的關係。」

「什麼秘密?」左常春沒頭沒腦的插嘴。

「如果要說仔細,實在要花一些時間(筆者言:想知道詳情的話,
可以看天鎖),我就簡單解釋一下,將重點放在如何對付審判長。」

寒竹說:「其實蘇敏寺是一百萬年前從某個遙遠宇宙的星球上飛來
的航艦,它在執行某項任務時發生意外,結果墜落在地球上,艦上
的成員為了與他們母星的同胞取得連繫,幾十萬年都潛伏在人類腦
波中,以類似冬眠的形式延長生命,香格里拉歷代的成員就是他們
潛伏的宿主。當時它墜毀在地球上時,主艦艙和武器艙落在蘇敏寺
的位置,其他部分卻散落各處,其中有一座囚禁宇宙罪犯的監獄不
知去向,而從這座監獄逃出的罪犯,事後證實就是審判長的幕後主
使者。」

左常春夫婦呆呆的看著寒竹,從他們迷惘的眼神,好像在聽一場未
來科幻故事。

寒竹不理他們疑惑的目光,繼續條理分明的說:「這座監獄其實是
一座拘禁罪犯記憶體的儲存器,用我們人類的語言來說,記憶體就
是所謂的靈魂,而那些被拘禁起來的罪犯,都是各宇宙間窮兇惡極
的種族。」

她續道:「在那次墜毀的意外中,儲存器內部分區域受損,導致某
些罪犯能脫離原先程式設定的束縛而逃逸出來,並且開始控制地球
人類的思想和行為,所以人類歷史自開始以來,都是一頁頁的屠殺
和爭奪,但是他們的目的還不只在於控制地球,而是想以地球為基
地,召納附近宇宙和他們一樣的亡命之徒,等到集合足夠的力量,
再做大規模的反撲。至於審判長這個神秘的人類組織,只是它所利
用的一支武力,用來達成它主要目的的工具。」

寒竹說到這裏,轉向趙婉柔問道:「左夫人,我要您幫忙準備的東
西呢?」

「有!妳等一下。」她喚來一名手下,要他去將寒竹要的東西取來,
那名手下快步走出涼亭,回來時抱著一座地球儀,放在寒竹面前的
桌上。

寒竹又要了一支粗墨水筆,迅速在北半球點出幾個黑點,接著同樣
又在南半球標示出幾個黑點。

「我點出來的地方,都是人類歷史上偉大的遺蹟,說是偉大,其實
也是最醜惡,因為僅僅為了滿足一兩人的野心或虛榮,成千上萬無
辜的生命就得葬送在這些地方,雖然說每座遺蹟的歷史背景和建造
者各有不同,但它們的目的卻很一致……」寒竹一邊說,一邊將黑
點與黑點間用線連接起來,連完後大家全傻了眼,地球的北半球有
一面五星覆蓋、南半球也出現同樣的五星。

「這……這太巧合了吧?會不會是妳刻意這麼畫的?」左常春不客
氣的質疑。

寒竹沒辯解,只是從口袋拿出一張紙,上面是她標出來的遺蹟名稱
和它們的正確經緯,每一個均是赫赫有名的古文明遺產,有認真唸
書的中學生都會知道。

「天鎖電腦中那些罪犯陰錯陽差來到這裏,歷經幾十萬年後反而找
到一處絕佳的生根環境,他們扶植了少數特質尤為突出的人類,利
用他們的暴政統治其他同類,並在精密計算過的方位上,建造起我
們今天知道的這些偉大遺蹟,其實每一座遺蹟都有它神秘的力量和
用意,它們集合在一起,就會像一座超強的吸納器,不停將相鄰宇
宙內同樣邪惡的族類號召過來。」

「果真如此,宇宙上那些所謂正義的族類怎麼會察覺不到,而任由
它存在地球上不停壯大?」換趙婉柔提出疑問。

「這就是它厲害之處,我從尚合里拉艦……也就是蘇敏寺前身的那
艘飛艦成員處得知,天鎖電腦囚禁的罪犯裏,有一支極度危險的種
族,他們不但殘暴,智慧進化速度也極為驚人,照研判很有可能就
是所有罪犯的首腦,而這種能躲過宇宙間其他能量偵測的巧妙結
構,應該是由他們的高度智慧所發展出來的。要不是蘇敏寺裏原先
的艦員發現情況有異,與來接他們回去的同伴聯繫上後,將地球這
幾千年的活動記錄傳回總部進行分析,並證實了天鎖電腦裏的邪惡
力量確實有大肆蠢動的意圖,恐怕到現在這股邪惡力量都不會被偵
察出來。」

「既然已經知道,他們何不乾脆自己動手,將天鎖電腦中的罪犯消
滅,還任由它在這裏危害地球人?」

「他們本來就要採取行動,是我求他們不要的。」寒竹語出驚人的
說。

「為什麼?為什麼妳要阻止他們消滅那些邪惡的力量?」左長春更
疑惑了,其他人雖沒開口,臉上的表情一樣充滿問號。

「他們採取行動的後果,就是對地球啟動一次天鎖,屆時所有留在
地球上的外星罪犯都將再度被吸入新的儲存器中禁錮起來,只是這
麼一來,卻連人類都無法倖免,而且人類的腦波還未發展到能與軀
體分離存在,到時的下場將是全部滅絕!本來他們評估過人類的行
為思想,認為我們的殘暴因數已接近遭受滅絕的標準,決定要採取
行動讓人類與那些罪犯一同消失,當時在場的我據理力爭,向他們
解釋地球上雖有部分人殘暴愚昧,但也有品格高尚的人性存在,甚
至還有很多其他星球族類所沒有的超然情感。」

寒竹柔情的望了黎書俠一眼:「其中一項就是愛情,這一點還不是
由我提出,而是和我接觸的那位尚合里拉艦艦員幫我舉出的有利證
據,她被書俠對我的情義所感動,所以願意為人類仍有存在的價值
出面擔保。只不過他們不採取行動卻是有最後期限和通牒,他們懷
疑天鎖電腦中那些最可怕的罪犯,目前仍無法完全脫離囚禁程式的
束縛,因為當初是採取最嚴密的方式來禁錮這些重犯,當年墜艦逃
離出來的反而是一些比較不具威脅性的罪犯,但這些罪犯卻聽命於
仍未脫離囚禁的重犯,控制部分人類來為他們做事,目的就是要吸
納更多宇宙邪惡分子,等集合足夠的力量,他們就能破解天鎖電腦
的囚禁程式,將那些最危險的重犯釋放出來。」

「如果他們得逞,會有什麼結果?」

「宇宙間所謂正邪對抗的事暫且不管,我只說如果真的發生,對人
類可能的影響。」寒竹說:「以他們超強的腦電波,可能會強迫人
類進化,但這種進化卻不是可喜的,因為它會導致人類成為一支與
大多數喜好和平種族對抗的附庸,最後的結果,不是變成更貪婪殘
暴的種族,就是一起被囚禁起來。」

「這麼說,我們真正的敵人是那部儲存器裏的外星罪犯,但我們光
是他的爪牙都應付不了了,怎麼和一群超出我們認知範圍外的外星
人打仗?」左常春的語氣中隱含一絲嘲諷意味,他對寒竹的話似乎
還不能接受。

寒竹倒是不以為意,畢竟沒親身經歷過,很難讓人信服這些脫離常
軌的事。

「我想那些外星罪犯已經有能力使人類強行進化,剛剛和我交手的
那名審判長殺手就是有力的證明。」說到這裡,寒竹突然站起來轉
向庭院,緩緩閉上她美麗的眼睛,眾人還猜不出她想做什麼,亭子
下的池水已如沸騰般翻滾起來,原來裏面飼養的幾十條錦鯉不約而
同聚集在一起,像搶奪食物般爭先恐後的躍出水面,寒竹柳眉微挑,
那些錦鯉竟然井然有序的排成一排,繞著亭子周圍迴遊。

正當所有人情不自禁站起來觀看這奇妙現象時,寒竹又睜開眼,回
頭對左常春說:「左先生,你剛剛在想的那封信,左夫人還沒幫你
寄出去,你可以放心。」

左常春夫婦更加驚訝,原來左常春在走進涼亭之前,心裏頭一直掛
念著一封要寄去馬來西亞的重要信函,因為裏面有一處筆誤,原本
要找機會問趙婉柔是否已幫他寄出,若還沒寄出便能立刻改正,但
還沒找到時機開口,寒竹便已給了他解答。

更神奇的是她好像還是從趙婉柔心裏得知這封信尚未寄出,因為趙
婉柔也發現了那個錯誤,同樣想找時間告訴左常春。

「妳怎麼知道……我在想的事?」

「我也沒告訴過妳啊!」左常春夫婦見鬼般的瞪大眼珠。

寒竹淡淡一笑沒回答,她的身形倏然消失,不到半秒又出現,旁人
可能只以為眼花,但她手裏卻多了一朵白色的花朵,那朵花和幾十
公尺外一株花栽上開的是同種,事實上偌大的庭院裏,那種類的花
也只有一棵,這意味著寒竹在短到眨眼的瞬間就來回數十公尺,將
那朵花摘回來。

「我說過那次我傷得很重,是蘇敏巴丹星人將我救活,他們為了治
好我,不得不將我的生命形式進化到某一程度,所以我的腦波可以
直接和地球上其他生物聯繫,當然也包括人類。而且為了負荷腦部
進化所產生的行動力,我的身體也產生變化,雖然看起來並沒什麼
不同,但速度和力量卻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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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她臉上突然一陣暈紅,微嗔的瞪了左長青一眼。

左常青連忙笑著說:「連這樣都被妳猜出來,可怕!可怕!」

原來左常青為了測試她,故意在心裏想著:「那黎書俠豈不倒楣了,
整天被妳盯著,連想歪一點點都會被發現!」

「要不是必須證明給你們看,我才不會用這種能力呢!因為這麼一
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全都沒了,又有什麼意義?我曾要他們幫我還
原成一般的人類,他們也答應我的要求,只不過這次我身負重任,
必須依靠這種力量來完成,等完成任務後,他們就會為我還原。」
寒竹說。

左常青露出慈愛的笑容,現在的寒竹和以前身為白雪死神的她,雖
然外貌一樣冰冷絕美,內心卻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人,看來黎書俠的
柔情真的深深溶化了她。

寒竹臉上又一紅,馬上轉開話題:「照理說我的速度已不是人類經
過訓練所能達到,即使是以往的『冰魄』,最多也只能提升速度和
力量,但與我交手的那名殺手,卻能猜到我的下一個動作,也就是
說,他和我有相同的能力,雖然程度上還不如我,不過我敢肯定,
他的身上也發生了某些進化。」

「關於這點,段兄知道一二嗎?」左常春轉向段路問道。

段路微怔,接著苦笑回答:「老實說,對於這件事我真的完全不知
道,原本我所屬的殺手總部,現在已經被新的一組人取代,剛才和
寒竹小姐交手的就是他們的首領,至於他的來頭和背景,我是真的
一無所知。審判長是一個很嚴密的組織,不屬於你的事,即使看起
來很核心的成員也不會知道。不過從審判長的殺手組織完全更換這
件事來看,很可能就像寒竹小姐說的,它已經開發出更厲害的殺手,
舊的殺手組織不再有存在價值,所以才被消滅取代。」

「我想也是如此,不過不管我們的敵人是審判長或外星罪犯,當前
最重要的是阻止他們繼續迫害無辜的人,關於這點,小竹妳是不是
已經有辦法?」左常青觸及今天的重點。

寒竹說:「唯一也是根本的辦法,就是找到墜落在地球上的天鎖電
腦,將一組程式輸入,消滅禁錮在裏面的罪犯。」

「程式在哪裏?」

寒竹攤開手掌,白皙的手心寫了一列短短像是算式的符號。

「就這麼簡單?」眾人一臉訝異,他們以為能消滅那些宇宙罪犯的
程式,必定是非比尋常的複雜。

「這是蘇敏巴丹人經過精密計算後的結果。將程式輸入天鎖電腦
後,會引發一連串的連鎖運算,最後資訊的流量會大到在最微小的
時間單位裏就有十分龐大的算式要解決,電腦為了達成它的使命,
會將內部所有的記憶體和能量都用上,等自身的記憶體和能量耗盡
後,就會開始使用那些被囚禁在內部儲存器的罪犯記憶體及能量,
一直到全部枯竭為止。」

「不過我們該如何知道天鎖電腦落在何處?地球那麼大,連當初墜
落在地球上的蘇敏巴丹星人都查不出來,我們又要如何去找?」

「有關這個問題,當初墜落在地球上的蘇敏巴丹星人因為喪失了許
多儀器,所以無法偵測出天鎖電腦所在的方位,但現在他們已經算
出來了,非常巧合的是,他們所查出的地點,竟然和這座工廠的位
置一致!」

她將一張名片放在桌上,那名片上的公司赫然是全世界最大的微處
理器製造商。

「不可能吧?」「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眾人又一次大受震撼。

「這不是巧合,」寒竹說:「如果天鎖電腦裏的罪犯要控制全人類,
最快最迅速的方式,就是先潛伏到每個人的生活當中。當然,他們
的目的並非是控制人類,而是吸收人類的腦波,以為他們所用。」

「吸收人類的腦波有何用?」左常春充滿疑惑問道。

「他們需要更多不容易被偵察到的能量來發射訊號,召集鄰近宇宙
的同類。所以有一件十分可怕,聽起來卻很荒誕的陰謀--凡是那
家廠商的微處理器,全被加設了蒐集人腦電波的功能。只是這種設
計超乎我們的科技領域,所以到目前為止並沒人發現。」

左長春臉色凝重的看著黎書俠和寒竹,隔了一會兒才嘆口氣說:「恕
我直言,聽到目前為止我的感覺,對這樣的事還存有很多疑問,因
為它聽起來確實太不可思議,但又不得有幾分相信,畢竟兩位的證
據很有力,這……」

「這樣吧!」左常青斷然道:「事實真相到底如何,我們不急著去
追究,但我們的行動必須先展開,既然沒有人知道審判長是由誰主
使,不妨就先依照寒竹和書俠說的,先從那座工廠著手去查,萬一
它只是普通的工廠,我們也只是浪費了一點時間,反正現在也沒第
二條線索可以追查,大家覺得怎樣?」

「但我們該怎麼去查?我是說,萬一它真和天鎖電腦裏的外星罪犯
有關,又是審判長的大本營,憑我們的力量恐怕也很難接近。」趙
婉柔提出她的疑點。

寒竹拿出一隻材質十分特別的小金屬盒,打開盒蓋,裏面有兩枚晶
片。

「去,當然是由我和書俠去,但書俠體內的冰魄已不足以應付他們
頂尖的殺手,所以要請左叔叔幫忙,將蘇敏巴丹星人給我的新晶片
植入取代冰魄,另外我們還需要一個人。因為三人一起行動勝算較
大,不知道段先生願不願意?」

段路本來立刻要答應,但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面有愧色的說:「我
很願意,但是我的手腳筋絡都被炸斷過,目前雖然接回來了,不過
身手卻大不如前,要我去我當然義不容辭,就怕會拖累二位。」

「你放心好了!還有一枚晶片是為你準備的,只要放入你的腦中
樞,它強大的再生能力會讓你的狀況比受傷前更好。」

「真的?!謝謝你們,還願意信任我這滿身罪孽的人。」

「別這麼說,以前那個殺手早已不存在,我只認識我們的朋友段路。」
黎書俠拍拍段路的肩膀,段路再度感激得說不出話來。

黎書俠接著拿出那座號稱全球最先進的無人工廠剖面圖,這分剖面
圖也是蘇敏巴丹星人透過他們高度的科技取得,整座建物的每一層
動線都十分詳細,天鎖電腦所在的位置是在建物最下層,往下可通
達二百公尺的地底。

「不好,我敢肯定這家公司的主管和員工也不會知道其中原由,這
麼做只會打草驚蛇。」

「段兄說的沒錯,那些狡猾的外星罪犯只是把人當工具,實際上這
家公司就和一般企業無異,有問題的是後面操控的黑手,那些員工
不會和這些事扯上關係的。」黎書俠也贊同段路的觀點。

「那該怎麼辦,難道要硬闖嗎?」

「我們不用硬闖,可以光明正大走進去。」寒竹拿出三張透明的卡
片,每張卡片中間都夾著一副看似隱形眼鏡的膠膜。

「這是從那座工廠權限最高的三名工程師的瞳孔所複製下來的印
模,有了它,就可以在裏面暢行無阻。」

「不愧是白雪死神,連這種東西都有辦法弄得到。」左常春滿是佩
服的神色。

不過寒竹顯然對她以往自傲的名號不太喜歡,淡然一笑道:「別再
叫我什麼死神啦!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聽了自己都會臉紅,其
實這些東西全是蘇敏巴丹星人透過他們的高科技複製下來,轉交給
我而已。」

「真搞不懂他們既然如此神通廣大,何不乾脆自己來解決這些當年
留下來的爛攤子,還要我們幫他們收拾?」左常春一想到自己被審
判長追殺得如喪家之犬,就不禁把所有氣都歸給蘇敏巴丹星人。

「我也曾提過,但他們的回答是,只要他們一接近,那些罪犯立刻
就會感應到,而且很可能採取激烈的反撲行動,甚至不惜同歸於盡,
到時會在地球上引起什麼後果誰也不敢預測,所以只能靠我們自
己。若要蘇敏巴丹星人出手,事情就是已經走到最壞的關頭了!」

「我還懷疑一點,只要天鎖電腦中的罪犯被消滅,審判長這個恐怖
組織就會從地球上消失嗎?」左長青問道。

「嗯,雖然不敢說它會立刻不見,但那些外星罪犯被消滅後,審判
長失去了背後操縱的力量,也不再有科技的後援,很快便會瓦解和
勢微--這一點段先生應該很清楚才是?審判長組織的運作並非由
某人發號施令,而是透過中央電腦來統籌命令,如果沒有中央電腦,
就像群龍無首,龐大的組織等於完全癱瘓。」

「寒竹小姐說得沒錯!」段路點頭贊同:「我在狼星總部這麼久,
一直都還不知道審判長裏能下決定的核心人物是誰,所有指令都是
由中央電腦傳遞過來,我們收下後去執行,完成任務後再將結果輸
回中央電腦銷案。」

「難怪我們一直像沒頭蒼蠅般,用盡各種方法想找出審判長的主腦
是誰,結果都徒勞無功,原來竟連擔任過它內部重要地位的人都不
知道。」左常春恍然大悟道。

談到這裏,黎書俠站起來下了結論:「既然大家已經有共識,就趕
緊行動吧!左先生,麻煩您為我和段兄植入晶片。」

「沒問題!該用到的儀器我都帶來了,就等兩位!」

於是左常青和黎、段兩人先行離去,才走沒多久,陸蕓蕓和趙雅妍
就手拉手滿臉笑容的從庭院另一端走來。

「姑姑、姑丈,你們談完了嗎?」趙雅妍跑到趙婉柔身邊問道。

「差不多了,妳和蕓蕓剛剛都聊些什麼?」

「聊很多,都是和段大哥有關的。姑姑,我想問段大哥願不願意認
我當他的義妹。」趙雅妍說。

「義妹?……小妍妳……」不只趙婉柔驚訝,連陸蕓蕓事先都不知
道她會這麼說。其實善良的蕓蕓早就打定主意,說服段路也接納趙
雅妍,她不介意二女共侍一夫,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不讓小妍孤苦
伶仃,也才能讓段路彌補他的罪過。

「是的,其實我早就決定好了,」趙雅妍怕她姑姑誤會是陸蕓蕓的
關係才讓她有這種決定,忙又解釋說:「我以前一直都活在媽媽遭
遇不幸的陰影當中,以致於沒辦法放開心胸和人接觸,一直到遇見
段大哥還有蕓蕓姐,他們為對方的付出和犧牲深深感動了我,現在
我也想去尋找屬於自己的真愛,而且要效法蕓蕓姐,即使遭受挫折
也要更勇敢,我已經完全擺脫了那些不愉快的記憶,這都要感謝芸
芸姐。」

「小妍妳這麼說,我真有點不好意思……我……」陸蕓蕓一時不知
該說些什麼。

趙婉柔倒是站起來握住她的手:「蕓蕓,妳不用不好意思,小妍說
得沒錯,妳確實是她的大恩人,謝謝妳。這麼一來,我總算能放心
了。」

三人心懷溫暖的互視微笑,頗有雨過天晴的感受。

「對了!段大哥呢?」趙雅妍一雙明眸環視亭內,沒見到段路,卻
見到氣質冰清的寒竹。剛才在門口遇見陸蕓蕓和段路,她一時心情
複雜,並未注意到其他同來的人,現在才發現有這麼一位超凡脫俗
的美女。

「啊!」她的反應和陸蕓蕓第一眼看到寒竹一樣驚豔,不同的是她
早就從趙婉柔口中聽過大名鼎鼎的白雪死神:「這位應該是寒竹姐
姐吧!妳果然像我姑姑說的一樣,太美了……」

「哎呀!妳們別再灌我迷湯了!」寒竹紅著臉不自在的說,要是以
前,她可能鼻子一哼不給對方留餘地,但現在她可是幸福的女人,
個性也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妳們的段大哥和黎先生,跟著左神醫進去了,神醫要為他們動點
小手術。」寒竹說。

「手術?段路怎麼了嗎?」陸蕓蕓嚇了一跳。

寒竹笑著站起來:「妳放心吧!他們沒怎樣,左神醫只是為他們植
入某種晶片,好讓他們有足夠能力應付我們的敵人。」

「原來如此……」陸蕓蕓鬆了口氣,不過秀麗的眉間仍有淡淡憂慮:
「寒竹小姐,你們打算主動出擊去對付那些殺手嗎?」

「嗯!但我們不是和他們正面衝突,而是要找他們幕後的主腦。妳
是不是擔心段路的安危?」

陸蕓蕓搖搖頭:「不是,我只是羨慕妳。」

「羨慕我?為什麼?」寒竹有點意外的反問,此刻她並沒使用直接
讀取對方心思的能力,因為她覺得這樣做太不禮貌。

「羨慕妳能和心愛的人一起出生入死。我非但幫不了段路什麼忙,
而且還是他的負擔。」

寒竹走到陸蕓蕓面前,纖手輕放在她肩上說:「妳不是他的負擔,
妳是他戰鬥的原動力。如果沒有妳,他到現在都還是不自由的殺人
機器,就像當年的我一樣,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真的嗎……」陸蕓蕓迷惘的美眸怔怔看著寒竹,當和寒竹冰雪般
閃亮的眼神接觸的剎那,她釋懷的笑了:「謝謝妳,我知道了!」

「趁著他們還要點時間,我們到海邊走走聊聊,如何?」寒竹向陸
蕓蕓提議。

「嗯!我也想多認識妳,」陸蕓蕓轉頭欲問趙雅妍要不要一起去,
趙雅妍已微笑著說:「妳們兩位去吧!我還沒有對誰真正付出過,
所以可能插不上話,等有一天遇到同樣的問題,我會第一個找妳們
談心。」

「好吧!左先生、左夫人,我們就先離席了。」寒竹向左長春夫婦
告了退,便和陸蕓蕓相偕離去。


「小妍,妳真的捨得下段路?」她們走後,趙婉柔仍放不下心的問。

「當然不是一下子就能全放下,但我想過,我對他的情感只是建立
在那時遭逢巨變的一股衝動,再加上後來就無法再和異性相處,因
此心裏只容得下他,如果我繼續維持這樣的感覺,堅持要他陪我,
不論對我、對他,或對蕓蕓姐,都是不公平的,更何況如今我已經
擺脫了惡夢,當然是要勇敢過自己的生活,這樣的人生才會多采多
姿啊!」

聽完趙雅妍的一番話,趙婉柔的眼角已經濕潤,她站起身將趙雅妍
擁入懷裏。

「妳真的康復,也長大了。姑姑終於能夠放心了,這樣也總算對妳
的父母有所交待。」
薪車杯水實不濟
水漲那船徧不高
不欲捉襟卻見肘
足不出戶省開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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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4-25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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