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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情史筆者] 天鎖續章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智天使(八級)

你不理財,財不理你.你一理財,財就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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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lovebaby99 於 2012-1-14 17:05 編輯

這是天鎖的續集,為天鎖做了一個完美的結局


天鎖續章
上篇:殺手
(第一章)
夜色如幕籠罩大地,月光為廣大樹海及交織的河川粉上薄亮,在如此沈寂美麗的熱帶雨林之夜,聽到的應該只有神秘壯麗的夜行生物交響曲,不料一陣由遠而近傳來的低沈風吼卻打破了這片和諧。

那聲音前進的速度很快,〝颼!〞呏然一道烏光掠過夜幕,飛過去的是當前最新型的戰鬥直昇機,配備三十釐米高速火砲、可攜帶六顆紅外線追蹤空對空飛彈、兩種新型反坦導彈或衛星定位炸彈,雙噴射推進器,最快速度1.5馬赫,有個讓人不舒服的外號─〝死夜黑鴞〞。

它真正讓敵人為之喪膽的是先進的反電子偵搜裝置及高科技隱形塗漆,當敵人發現它的蹤跡時,通常就是恐怖毀滅的開始,這也是它享有魔鬼般惡名的最主要原因。

看到這樣的煞神不算太稀奇,畢竟它早已公諸於世,但不尋常的是它出現的地方是在婆羅洲的熱帶雨林,這裏一無戰事,二無人煙,如此先進的戰鬥直升機來此有何任務?頗費人疑猜。

穿越了大半片雨林,它慢慢開始降低速度,最後停滯在一處近海的河口上空,螺旋翼掀起的亂流將下面的樹吹得搖頭飛舞,這裏差不多已是雨林的盡頭,河的兩岸是潔白的礫灘,在河邊有一棟雨林式建築,挑高的構造使它一半是在河流上。

直升機的門滑開,迅速墜下四條人影,他們腰間纏著白繩,動作敏捷從十幾公尺高空躍落地面,著地後立刻解下繩勾竄上河邊那幢建物。

那些身著黑色夜行裝的人來到那幢建物門口,紛紛拔出手槍,其中一人舉起腳朝門踹落!

〝砰!〞門被一腳踢開。

屋內並沒強悍的敵人,只有一男二女,男的約四十多歲,帶著濃濃書卷氣,頗像大學教授的外型,此刻他的神情充滿了恐懼,卻又擋在那兩名女性前面,冒死保護她們的決心寫在臉上。

身後應是他的妻子和女兒,他妻子看上去容貌和身材都很年輕,若讓人猜,頂多是二十七、八芳齡,秀麗的鵝蛋臉,水靈高雅的氣質,窈窕有緻的身材,要不是緊緊抱著她的那個女孩簡直是她同模子印出來的少女版,很難想像她已是那麼大孩子的母親。

「媽咪!」面對闖進來的黑衣人,少女彷彿受驚的小鹿,依偎在那美女懷中不住發抖。

「小妍別怕,爹地和媽咪都在。」美麗的母親冷靜安慰著女兒。

「你們想怎樣?」男子大聲的喝問那些黑衣人,只是語氣透著強烈的顫抖。

「趙博士,你難道不知道背叛了組織會有什麼下場嗎?」最前面的那名黑衣人眼裏露出殘酷的光芒。

被他稱趙博士的男人厲聲辯駁:「我根本不知道你們是什麼組織?!如果當初知道你們的目的,說什麼我都不會為你們作事!」

「哼!你不幫我們作事,大不了就你死而已,但是你把組織的機密透露給國際刑警,就等於把你一家大小都送進地獄!」黑衣人眼光掃向那對母女,那位母親立刻將女孩攬到身後,黑白分明的清澄美眸勇敢直瞪黑衣人,彷彿在說只要有我在,你們別想碰我女兒。

趙博士卻沒妻子那般勇敢,他知道自己是死定了,但妻女說什麼也不能落在這班人手裏。因此咬牙往前一步,面對黑衣人道:「一人作事一人當!你們要殺就殺我!別傷害我的妻子和女兒。」

黑衣人冷笑幾聲:「來不及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知道為什麼國際刑警沒派人保護你家人,反而是我們先來嗎?」

趙博士愣愣的望著他。是啊?!跟他接頭的國際刑警高級督察將他一家大小安排到這個蠻荒地區,說是要派人來保護,結果已經三天過去了,都還沒看到任何國際刑警的人來。

「告訴你吧!國際刑警裏有我們組織的人,現在你懂了嗎?他特別安排你們來這裏,在這種地方發生什麼事也不會有人知道!」。

趙博士聞言已臉如死灰,一股冷意從脊椎直往上竄,原來自己自始自終都在他們的耳目之下,現在根本不須期待有任何人能來解救他的家人,因為只有那位高級督察知道他們的藏身之處,而那名高級督察卻是組織的一員,正所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大概就是這種狀況吧?

「駱亞,不用跟他們委屈求全,我們一家人死也要死在一起,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獨自活下去。」趙博士的妻子出乎意料的勇敢和冷靜,她抓著趙博士的手,溫柔而堅定的安慰丈夫。

「嘿嘿…最好是這樣!但如果只是死那麼簡單,像趙夫人這麼勇敢的美女又怎麼會怕呢?如果不怕,我們大費周章來的這裏有何意義?」黑衣人冷笑說道,原本鎮靜的博士夫人接觸到他眼神流露出來的邪惡光芒,芳心開始極度不安,女性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些人將會怎樣處置她和她女兒,雖然她十分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但此時寧可當機立斷也不能讓這種可怕的事發生!

她倏然從身後的茶几上拿起一把銳利的尖刀,冷冷環視那些黑衣人:「我們一家人寧可自己了斷!也不會任你們擺佈!」

怎知她話才說完,黑衣人便已扣下扳機。只聽〝砰!〞一聲巨響,少女摀住耳朵發出尖叫,剛才在她手裏的刀,現在已插在後面的木頭櫃上搖搖晃晃,白皙美麗的玉手從虎口慢慢滲出豔紅怵目的鮮血。

「怡情!妳怎麼樣?!」趙教授大驚,握住愛妻受傷的手慌忙問道。

「媽咪!…妳流血了…我好害怕….」他們十六歲的女兒更是嚇得面無血色,緊緊偎在雙親身邊哆嗦,一對盈滿淚的大眼睛既關切又害怕的看著她美麗的媽媽。

「我沒事…乖….別怕…」怡情其實是強忍著貫穿整條胳臂的痛麻,剛剛子彈打到刀面,雖然沒傷到身體,卻震得手都快沒知覺,這一刻她的臉也蒼白到極點,連死都難死成,接下來的處境只怕更兇險了。

「時間不多了!幹活吧!」黑衣人冷酷的下達命令。

兩名黑衣人立刻朝那對母女走去,趙博士見狀急忙張開雙臂護住他妻子和女兒,怒聲遏止:「你們對弱女子下手,算什….」。

話沒說完,帶頭的黑衣人已倏然向前,膝蓋重頂在他的肚窩,可憐的趙博士宛如失去骨頭支撐般軟軟的往前屈倒,「哇!」一聲吐出一灘胃液。

「駱亞!」「爹地!」那對母女同時睜大眼發出驚呼,想衝上去看趙博士的狀況,卻被趕上來的兩名黑衣人攔住。

「把他拖走!」黑衣人喝道。但站在他身後的黑衣人卻沒動作。

「我說!把他拖走!」帶頭的黑衣人加重語氣。

「這次行動我不想參加。」身後的黑衣人出乎意料的回答。

「你說什麼!」帶頭的黑衣人猛然轉身,憤怒的注視他。

「他說的沒錯!向一對沒有抵抗能力的母女下手,根本是下三濫的行為!」

帶頭的黑衣人突然冷笑幾聲,緩緩問道:「你知道說這種話的後果嗎?」

「我知道,你現在就可以開槍殺我。」黑衣人將他手裏的槍扔到地上,無畏的直視那名帶頭的黑衣人。

帶頭的黑衣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如果每個人想死就能死,我們組織還有什麼可怕的地方嗎?」他頓了一下,目光陰森的說:「三號!我聽說你喜歡一個女孩,本來這次任務完成後你就能向她吐露,但從你今天的表現看來,我想有必要向組織報告你的狀況,剝奪你完成第一百件任務後可享受的權利。」

「隨你便!但我不會再幫你們作傷天害理的事!我早已受夠了!」

「哈哈哈…」帶頭的黑衣人又一陣狂笑:「你可以採取消極反抗我沒意見!但是等一下這對母女的遭遇,很快也會發生在你喜歡的女人身上!」

「你敢!」三號黑衣人疾風般出手,扯起帶頭黑衣人胸前衣服!他眼中的怒火彷彿能將一切燒燼。

帶頭的黑衣人目露嘲謔看著他。「你可以動手沒關係,那只會讓你喜歡的女人死得更悽慘!哈哈哈…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有資格去喜歡人嗎?只能算她倒楣!沒事被你看上!」

三號黑衣人眼中的怒火慢慢暗澹,取而代之的是無奈和穨喪。帶頭的黑衣人不屑的撥開他胸前的手。

「怎麼樣?快決定好告訴我!」帶頭的黑衣人冷冷說完,順便一腳踢向躺在地上的趙博士肚子,力量之大讓他直直滑到牆邊才停下來,趙博士的臉痛到扭曲變形,雙目早已翻白。

在另一頭他的妻女驚慌的叫喚她們的丈夫和父親,但這對可憐的母女已分別被兩名黑衣人從身後抱住,即使奮力掙紮也無法逃脫,三號黑衣人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內心正在天人交戰,考慮自己究竟應不應該屈服在組織的淫威下,加入這種禽獸不如的暴行?!

〝啪!〞〝嗤!〞….衣帛連續撕裂的聲音劃破空氣,少女羞辱恐懼的驚叫穿入耳膜。

一眨眼趙教授的妻子和女兒上半身衣服都被扯下,母女倆一樣雪白光豔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

「別碰我女兒!要就找我!隨便你們想怎樣都沒關係,我會讓你們盡興!」趙教授的妻子不忍看女兒遭受狼吻,咬牙忿恨叫道。

「怡…怡情…」趙教授痛苦的叫喚妻子。

這位勇敢的美女深情望向丈夫,淒然笑道:「駱亞…為了小妍…我只能這麼作…」

「哈哈哈…有趣極了!妳肯心甘情願配合當然最好不過,先放了那女孩,我看媽媽表現得怎樣!」黑衣人殘酷的說。

他們在屋子四角架起攝錄機,帶頭的黑衣人走向前?起趙教授妻子纖巧的下巴,目露淫光問道:「美人,告訴我妳叫什麼名字?」

「林怡情」她幾縷髮絲散落在臉前,一雙清明美眸流露恨意看著黑衣人,清楚的回答他的問題。

「長得真美,幾歲了?」黑衣人的手指撫摸林怡情柔軟誘人的玉唇。

「三十四.」她隱忍著強烈不舒服的感覺,冷冷答道,原來這林怡情本是趙教授的學生,她在唸書時兩人陷入情網,而且還懷了趙教授的女兒,由於她是風糜全校的校花,因此這樁師生戀在當時造成很大的風波,後來他們不顧世俗眼光步上紅毯,還好趙教授那時已負有盛名,是享譽國際的年輕科學家,因此校方也盡量護著他,而沒作出任何處份。

「三十四?嘿嘿…看起來怎麼才像二十六、七?保持得真不錯?把手拿開讓我們看仔細!」

怡情緩緩放下抱在胸前的雙臂,那件被撕爛的連身洋裝無聲無息掉到地上,美麗的胴體盡現在這些黑衣人的目光中,優雅的頸項、聳挺圓潤的玉峰、纖細苗條的柳腰、筆直勻稱的玉腿,那些黑衣人被這付散發女性成熟芳香的肉體所深深吸引,充滿獸性的眼神貪婪視姦她每一吋肌膚,只有趙教授悲痛的嘆了口氣,無助的喚了一聲:「怡情…不要…」。

「還看什麼?動手吧!」帶頭的黑衣人殘酷發號施令。只剩一條小褻褲遮羞的怡情立刻被一名高大的黑衣人攔身抱起,玉體橫放在長茶几上。

黑衣人再從身後拿出一綑繩索,大手抓起她雙腕,一圈一圈的牢牢綑綁,再將繩頭拋上屋頂的橫樑往下拉,吊起雪一樣白的一對纖臂,接著將垂下來的繩段纏縛在她纖細柳腰上,要她擺出如廁姿勢,玉足踩著茶几兩側、張開雙腿蹲著。

淒美的怡情在丈夫和女兒面前作出這種姿態,令她俏臉自始自終低垂而無法?起。

「這種樣子好淫蕩啊,趙夫人….」黑衣人淫笑著拉下面罩,是個光頭鷹勾鼻的男人,他盯著怡情美好的身材,緩緩脫去上衣和長褲,露出嚴苛鍛鍊後肌肉糾結的雄軀。

「你們住手…」趙教授雙眼佈滿血絲,嘶啞的怒吼。但他被重創腹部後連身體都伸不直,只能眼睜睜看著即將受辱的美麗妻子。

鷹勾鼻從他攜來的袋中取出一包物品,裏頭是六隻金屬夾,夾子前端還墜著鈴鐺,他取出一隻,伸出手溫柔的撫摸怡情圓潤光滑的乳房,為了拯救親人甘願犧牲自己的美麗女人,此刻只能?起臉憤怒的瞪著輕薄她的惡徒。

鷹勾鼻嘴角揚起殘忍的笑意,緩緩將夾嘴壓開,朝拔立在玉峰頂端的紅色肉蕾狠狠放下。

「唔!」美麗的女人痛得揚起臉,一隻腳不小心還從桌緣脫落,馬上又被鷹勾鼻?回原處。

「怡情!」「媽咪…..」丈夫和女兒紛紛發出不忍的驚呼。

「別…擔心…我沒事…」怡情噙著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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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4 14:19:59 |只看該作者


接著鷹勾鼻又在她另一邊乳頭也夾上夾子,她痛得幾乎暈眩,更難捱的是隨著充滿彈性的玉峰抖動,夾子前的小鈴鐺還會發出清脆的聲音,像刀一樣狠狠刺傷她的羞恥心。

這時另兩名黑衣人也都脫去面罩和衣褲,其中一名是國字臉面貌冷酷的傢夥,另一名則臉頰削瘦、眼如豺狼。相同的是他們的身材都十分健碩,倒三角型的體格和橫張的肌肉,顯示受過十分嚴格的緞練。

和這些陌生壯男裸裎相對,丈夫和女兒又都在一旁,怡情心裏只感到羞恨欲絕,她知道接下來還有更痛不欲生的事將發生在身上,但為了親人的生機, 也只能咬著牙忍受下去!

正當她目光不知該往何處擺時,左邊臂膀突然傳來一絲錐痛,她轉臉看,原來鷹勾鼻正拿一管針為她作注入,怡情並沒問他針管裏是什麼藥物?因為反正已決定一死,就算被注射毒藥也沒什麼大不了?因此只是漠然的任他打完針,鷹勾鼻為她注射完後,和另二名只穿內褲的男人就這樣站在面前欣賞她赤裸的身體,好似靜靜等待藥效的發作。

難堪又羞恥的時間就這樣一秒一秒的度過,斗室內沒人發出聲音,只有趙教授痛苦的喘息和少女的啜泣。

隔約一分鐘左右,怡情的身體開始有了變化,起先覺得渾身發燙,一顆心也噗通噗通的亂跳,漸漸眼前這些邪惡噁心的禽獸,他們雄壯的肉體竟變得有點誘人。

〈不…不可以…我怎能有這種想法…〉怡情用力搖著頭想讓自己清醒,但一種強烈而可怕的春情卻在體內勃動。

「你剛才…為我打的…是什麼針?!」她睜開動人的美眸,氣憤的瞪著鷹勾鼻!但眼中映入這男人結實的身體,卻令她更把持不住。

「嘿嘿…趙夫人,妳的臉紅得真可愛!我剛才為妳注射的,是會讓妳在妳丈夫和女兒面前變得餂不知恥的春藥。」

鷹勾鼻的話令怡情燃起強烈恐懼,但這短暫的理智立刻又被藥效擊潰,她的意識渙散得很快,好像愈想抵抗這種不正常的情慾,它就愈控制住她的身體。

「你……你們別想用這種…不要臉的方法….」怡情努力想讓自己維持清醒,但睜開眼看到男人的身體就芳心大亂,原以為閉上眼可以避免,怎知沒看到更慘,腦海浮現的盡是自己和這些禽獸交歡纏綿的景象。

而夾在玉峰頂端的鈴鐺還不斷發出惱人的清響,就像催淫的幫兇。

成熟的肉體陷入一種無由的亢奮,怡情感到一股熱熱的流體從子宮快速往下掉,毫無預警的洩出陰道。

「噢…」她情不自禁發出嘆息,待驚覺時,量多到難以置信的熱汁已潰決而出,包覆著肥美恥丘的棉質褻褲瞬間濕暈開來。

「趙夫人,妳的內褲都濕了。」

「不…」

怡情當場羞得想去死,但那只是一瞬間的清醒,當鷹勾鼻的手指挑動她乳頭上的鈴鐺時,一陣難以言喻的痛楚伴隨酥麻傳遍她全身,她完全忘了身在何處,就敞著大腿任由溫熱的汁液從股間泊泊滴出。

「想不想要男人啊?趙夫人?」鷹勾鼻拉動她乳頭上的夾子,將那塊紫色肉蕾扯得細長。

怡情緊蹙雙眉,玉唇哆嗦的哀哼,面對鷹勾鼻的詢問,她只用閉上眼來回答。

「不回答就不給妳男人。」鷹勾鼻帶著邪惡笑容,更殘忍扯長她的乳頭。

「別…折磨…我…噢…」怡情仰起下巴辛苦的哀求,一股比尿還多的透明黏液又從雪白的大腿兩側湧出來,二條均勻瘦美的小腿不住抽搐,纖秀的腳趾也用力往內屈握。

「趙夫人,妳已經把桌面弄成這樣了,哈哈…」鷹勾鼻的手往桌面一抹,宛若水鄉澤國的水汁竟還溢下桌緣,無聲無息的落在鋪蓆上。

「不如先給妳這個吧?」鷹勾鼻走去取來一根十分可怕的偽具,它的尺寸足有男人小臂般粗,頭部模仿雄性陽物的形狀作得維妙維肖,只不過上面有密密麻麻凸起的小尖瘩,莖部共分二截,第一截佈滿刺狀顆粒、第二截是扎手的毛鬃。

鷹勾鼻將那根醜怪的東西送到怡情眼前,淫笑問她:「想要嗎?」

怡情嬌喘著氣,努力扭開臉不想受他誘惑,她秀美纖巧的鼻頭已佈滿細微的汗珠,兩彎月眸幾乎要盈出水來。鷹勾鼻仔細欣賞這幅美景,手指推開偽物的開關,那根邪惡的傢夥開始淫穢的扭轉起來,他慢慢延著怡情誘人的曲線往下移,隨著愈接近濕透的軟丘,雪白柳腹的起伏也愈劇烈,她已經無法把持住自己,兩條腿敞到無法再更開的地步,腳趾用力往內勾,期待著鷹勾鼻手中的偽具直擊快融化的恥壑。

終於鷹勾鼻沒辜負她的期望,轉動的假頭觸壓在那片早已透明的花縫上。怡情從喉間擠出蕩人心弦的長吟,緊繃的誘人大腿根處彷若抽筋般抖顫,她努力的想把屁股往前送,好讓偽物更深緊的頂在她柔軟恥處。

但鷹勾鼻卻已將它移開。

「別拿走!…」她不甘心的呻吟出來。

「哈哈哈…沒想到像趙夫人這種高雅有氣質的大美人,也會喜歡上這種淫蕩的用具!」鷹勾鼻大笑道。

那頭的趙教授早就呆了,他受到的震撼才是無人能體會,在他心目中完美無暇、氣質出眾的妻子,真是眼前這位敞著雪白大腿蹲在茶几上,不知羞恥要求男人玩弄她的蕩女嗎?

「妳搖屁股求我我就給妳。」鷹勾鼻壞笑的要求。

怡情迷惘的?起俏臉,屈辱令她美麗的淒眸滑下兩行淚。

「怡情…別這樣…」趙博士痛苦的嘶喊想阻止妻子。

美麗的妻子此刻卻受著淫藥的煎熬,她閉上眼咬著唇,慢慢的晃起雪白玉臀。

「哈哈哈….」鷹勾鼻和另兩名男子當場狂笑起來,怡情一邊落淚一邊淫蕩的扭擺腰肢,象牙般光滑細膩的裸背早已香汗淋漓,烏黑的長髮散亂的黏在上面,看上去顯得無比性感淒美。

「給妳吧!母狗!」鷹勾鼻將偽具塞到怡情兩腿間,她立刻激烈的抖動起來,隔著薄薄的一層絲帛,偽具前端旋轉的硬頭和上面的凸刺,撫慰著飢渴的桃源洞,那些透明的汁液更像湧泉般溢下來,鷹勾鼻握著偽具的手轉眼已被糊得黏答答。

「呃….噢….」怡情無法控制的呻吟,她的雙臂被吊,只能靠鷹勾鼻幫她拿著偽具供她搖動屁股揉擠恥戶,但這樣無疑是飲鴆止渴,她的身體無法只滿足於那顆惱人的硬物隔布搔癢,這只讓她愈陷愈深。

「求你…放進去….」終於她啟齒說出羞恥至極的請求。

鷹勾鼻瞪著眼大聲問:「妳是要我們把妳內褲也脫掉嗎?」

怡情用力的點頭,那些禽獸見狀更轟堂大笑起來,卻聽趙博士淒厲悲叫:「夠了!求求你們停止!」他的雙眼滿佈血絲,不甘和憤怒全寫在臉上,他們漂亮的女兒從沒見過媽媽像現在這樣,也嚇得說不出話,縮在父親身邊一直發抖。

於是鷹勾鼻將怡情那條溼透的小褻褲從她腿上剝下,暴露出粉紅肥美的桃源地,再把那條醜惡的偽物直立在桌面上,意思很明顯,他要怡情自己弄進去。

怡情咬著唇,眉宇間流露羞苦蕩人的神色,她渾圓的屁股對準偽物前端慢慢往下沈,那根假東西粗大的程度十分駭人,充血腫漲的花瓣努力往兩旁擠開,擴大成鵝蛋般的洞緩緩吞噬前端的巨頭,連帶上方精巧的菊丘都被壓迫得皺褶隱張,景象十分淫糜。

「媽咪!不要啊!」少女目睹這麼可怕的景象發生在怡情身上,終於忍不住握緊雙拳大喊,和她媽媽一樣美麗迷人的眼睛流下淚來。

「小妍….妳別看…噢….」怡情羞恥的搖頭,但身體控制不住那股被充滿的快感,竟猛然一坐將整條手臂粗的偽物直吞到底,那擴張到難以置信的小洞彷彿快被撐裂一樣可怕。原本肥嫩的花瓣現下就像細韌的生橡皮筋,緊纏著在體內扭動的怪物。

「呃…呃…」怡情雪白修長的頸項浮現淡綠的血管,全身是黏膩的香汗,玉峰前淫穢的鈴鐺聲不絕於耳。

「我要加入!」原本一直冷眼旁觀的那名三號黑衣人突然開口。

鷹勾鼻聞言停了一下,然後猛然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你有多高尚?看到這種難得的尤物還不都一樣變成野獸!你想加入可以,但並不代表你就能免受處罰,最多我只答應不動你喜歡的女人,你願意嗎?」鷹勾鼻說。

「我接受!」黑衣人冷冷的回答:「但我不要你們玩的這個女人,我要她!」他手指著縮在牆邊的少女。

「你敢!」趙教授發出怒吼,掙紮要撲向黑衣人,他美麗的妻子為了救女兒已經落得如此下場,說什麼也不容許女兒也遭魔爪,否則怡情的犧牲就完全失去價值,但這一切根本不是他所能制止,從他一腳踏入這個陷阱開始,就注定了妻子及女兒悲慘的下場。

黑衣人冷笑幾聲,緩緩跺到趙教授面前,飽受打擊的男人顧不得肉體的創痛,抓住黑衣人的小腿想站起來,但連膝蓋都還沒離地,黑衣人又一腳踹向他胸口,可憐的趙教授張大嘴屈倒在地上抽搐。

「別打我爹地!」少女撲過來擋在趙教授前面,美麗的大眼睛流露強烈的恨意瞪住黑衣人。

「小賤貨,妳那是什麼眼神?!」黑衣人目暴兇殘,一把抓住少女纖臂,甩手就是重重的耳光!少女被打得差點暈厥過去,稍微恢復知覺時幼嫩的臉頰已火辣辣的腫起來,嘴裏慢慢滲出鹹鹹的血腥味。

但這一摑並沒讓她畏懼,反而激起她越強烈的恨意!原先的害怕現在全變成憤怒,她扭過頭用更淒厲的目光逼視黑衣人,從一個容貌秀麗的少女臉上出現這種凜然神色,相信鐵石心腸的人看了都會深深震撼。

可是黑衣人沒因此而心動或手軟,反而一把扯下少女身上殘破的衣衫,少女洋溢青春的胴體暴露在一群禽獸眼裏,大小適中微往上翹的椒乳、勻婷的腰身、一雙健康而修長的玉腿,論動人一點都不比她媽媽遜色,只不過是另一番青春健美的姿色。

黑衣人也拉下頭罩,少女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個對自己殘忍兇暴、行逕形同野獸的惡魔,原來是一名看上去年紀比她大沒多少,頂多十八、九歲的英俊青年!若只光看他的眼神,絕無法想像他的長相和年齡。少女愣住的瞬間,黑衣人的嘴已壓住她柔軟嫩唇,舌頭頂開牙關闖入口中胡亂攪弄起來。

「唔…」少女瞪大眼睛發出悶叫,在今天以前她都還未有過接吻經驗,沒想到最珍貴的初吻就這樣被殘忍剝奪了,她忘記反抗,腦海裏只有一片恐懼和無助的空白,委屈的淚水一下子全湧出來。

「住…住手….別碰我女兒….」蹲在茶几上的怡情喘著氣悲苦哀求,但她的身體已完全被狂亂的慾火把持,連一絲反抗的餘力都沒有。鷹勾鼻和他另二名同夥脫下內褲,露出昂揚頂立的黑棍,他們將怡情雪白性感的柔軀從茶几上拖起來,拔出在她股間扭動的偽物,改以真槍實彈強姦她,她雖然羞恨欲絕、又擔心女兒被玷污,但鷹勾鼻為她注射的春藥效力十分劇烈,當被男人用真正有血有肉的陽具放進體內時,立刻就淪陷在理智徹底潰渙的羞恥快感中,忘卻一切在丈夫和女兒面前激烈的扭動呻吟。

「嗯!」強據少女嬌嫩小嘴的黑衣年輕人突然皺了一下眉頭,用力從少女口中扯回舌頭,只不過那片肉仍已鮮血淋漓!少女美麗眼眸閃耀報復的快感,年輕人舔去唇角的血汁,臉上籠罩殘酷的寒霜。

「賤貨!」

一個更大的耳摑落在少女臉頰,她眼前才黑掉,脆弱的腹部又遭受重拳轟擊,可憐的少女那曾被人這般毆打過?她只覺五臟六腑絞成一團強烈抽筋,彷彿下秒就要死去!其實此刻她還真祈禱能死掉,因為這種肉體難受的感覺,可能比死還難受。

「嘿嘿!三號…看不出來…你還真狠啊?」鷹勾鼻一邊猛烈頂送著怡情、一邊笑著道。

「我想帶這小賤貨到裏面去好好整治!」年輕黑衣人冷酷的請示。

「去吧…她是你的了…好好享用…」鷹勾鼻鼻息濃濁的回答,他已經汗流頰背,此刻正和國字臉兩人將怡情動人的裸軀端在中間,分別佔據她的前院和後庭瘋狂進出,可憐的美麗女人早已快叫不出聲來,只能雙手雙腿緊緊攀住男人寬闊的雄背,任由他們粗暴逞慾。

那名年輕黑衣人彎下身抓住少女的秀髮,拖著她往臥房走去,趙教授勉強睜開眼,卻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痛心看著妻子被輪姦、女兒被帶到另一個地方施暴。

沒多久臥房也間歇傳來少女痛苦的哭叫,那些姦淫著怡情的惡徒聞聲面面相視大笑起來,這裏美麗的媽媽正被二名壯漢姦淫,隔壁房間女兒也上演一樣的慘劇,對趙教授而言是宛若十八層地獄的煎熬,但對這些惡徒來說,卻是再也沒什麼比這還能讓他們感到興奮和刺激的了!

再隔了數分鐘,鷹勾鼻和國字臉眉間都出現忍耐和舒服交織的怪異神色,接著從喉頭發出悶吼,怡情也迎合他們張嘴激吟,手腿將鷹勾鼻抱到最緊,原來姦淫她的兩個男人同時達到高潮,大量滾燙的濁液全進了體內。

兩人喘著氣放下軟綿綿的怡情,那邊臥房突然傳來年輕人的慘叫,接著槍聲響起了五、六聲,鷹勾鼻臉色驟變,剛叫國字臉去一探究竟,就看到年輕人步履蹣跚的走出來,他臉色慘白如紙,左肩處插著一把刀,刀鋒直透到背後。

「怎麼回事?」

「是那小賤貨…竟敢偷襲我…我已經殺了她…」年輕人扶著牆虛弱的回答。

「小…妍….…」怡情隱約有聽進去,悲傷的叫了一聲女兒名字,她下體翻紅的兩處小洞正淌出大量骯髒的白液,但立刻又被剛剛還沒過過癮的瘦臉傢夥壓上去繼續逞慾,很快室內又充斥銷魂的呻吟和喘息。

「四號!搞快點,我們時間不多,要徹了!」鷹勾鼻催促道,說完後視線轉移到屈臥一旁的趙教授,他正用無比悲痛和憤恨的眼神看著這群禽獸,鷹勾鼻殘酷的笑笑,毫無愧疚的舉槍朝他腦門發了一彈,可憐的男人在飽受目睹妻女被姦辱的無邊煎熬後,終於可以以死得到解脫。

在趙教授被殺身亡後沒多久,瘦臉傢夥也發出舒服的呻吟,只見他結實的屁股一陣抽搐,擱在他肩上的兩只白皙美腳也用力繃直,怡情流著淚被送上今晚第七次高潮。

「時間剛好,快走吧!」他們穿回衣褲,國字臉扶著受傷的年輕人,當四人要離開屋子時,鷹勾鼻回頭在怡情雪白美麗的胸脯上補了兩槍,臉上露出惋惜的神色,如果不是組織的命令難違,他還真捨不得就這樣辣手摧花,並不是他心軟,而是像這種難淂的尤物,不多搞幾次實在可惜。

上了直升機,死夜黑鴞朝來的方向疾飛返去。機上國字臉和瘦臉兩傢夥還意猶未盡的暢談剛才怡情誘人的身體,肩上中刀的年輕人則臉色發青不住顫抖,他必須趕快得到治療,否則很可能會因此休克。

直升機飛了一分鐘左右,坐駕駛員旁邊的鷹勾鼻突然回頭,深沈銳利的目光緊盯住那年輕人,年輕人虛弱的回望著他,眼神充滿疑問。

鷹勾鼻嘴角慢慢揚起邪惡的笑容,轉回頭冷冷向駕駛員說:「調頭!」

「為什麼?!」年輕人忍不住叫出聲。

「哈哈哈…你的苦肉計差點就成功了!只可惜我太瞭解你這個人!抱歉了,你不但救不了那個女孩,連你喜歡的人都會因為你愚蠢的行為而蒙受不幸。」

「不!…和她沒關係!」年輕人掙紮要撲向鷹勾鼻,但立刻被另兩名同伴制服住。

「我早就警告過你!我們這種人一不能心軟!二沒資格愛上別人!你兩樣都犯了,注定要自討苦吃!」鷹勾鼻冷酷的說。

「別這樣…求求你…真的和她沒關係…啊!」年輕人痛苦著急的哀求,鷹勾鼻非但沒任何動心,反而倏然出手抓住他肩上的利刃,露出殘忍的笑意慢慢轉動刀柄,年輕人發出痛澈心扉的慘叫,大量溫熱的鮮血隨著湧出,眼前的景物愈來愈模糊,終於失去知覺軟倒在座位上。

死夜黑鴞掠過河邊那棟建築,瞬間發出轟然巨響,駭人的爆炸火團照亮深夜雨林的天空,待火光漸漸落去,原先建物所在的地方只剩一片冒煙的焦土。

幾天後,T國報紙社會版的頭條登出一則駭人新聞〝女大學生赤裸陳屍廢棄工廠,疑遭三名以上兇手變態姦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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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張世憑盯著電腦螢幕,兩手飛快的敲打鍵盤,案上有兩疊和他肩膀一樣高的資料,而他才處理不到一半,牆上的時鐘已指著下班時間,今天是讓人心情愉快的週末夜,辦公室裏的俊男美女早已在聯絡下班後的節目,只有他被遺忘在角落。

其實他們也沒全忘記辦公室裏有這號同事,像全部門最美的花蝴蝶Candy鍾筱卉,就扭著她搖曳生姿的水蛇腰,來到張世憑桌前,ㄋㄞ聲ㄋㄞ氣的說:「Sam~能不能幫一個忙?幫人家把報表作一下好嘛?…人家今天晚上有事,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求求你嘛!」

張世憑?起臉,厚厚的鏡片幾乎讓人看不到他的眼睛,他裂開嘴露出一排暴牙,靦腆的衝著鍾大美女憨笑。

「好…好啊!」

Candy美麗的大眼閃過一絲喜躍,〝耶!〞的一聲雙手抓在胸前跳起來。「我就知道你人最好了!嗯~波」她眨動長長的睫毛,千嬌百媚的朝張世憑送出一個飛吻,張世憑的臉更紅了,呆呆的看著Candy,半晌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那我去拿來給你喔!」Candy修長的纖腿踩著高跟鞋離去,過一會兒抱著一堆資料砰一聲全丟在張世憑桌上!

「怎…怎麼…這麼多?」張世憑驚訝的推著眼鏡問道。

「喂!你自己答應人家要幫忙的!現在要反悔嗎?」Candy嘟起嫣紅小嘴,有點不高興的嗔道。

「沒…沒有,我幫!我幫!」張世憑急忙連聲說。

「謝謝你!我就知道你不會騙人,有機會一定幫你介紹女朋友,拜拜!」Candy又一個飛吻,接著轉身快樂的走開。

「Candy!好了沒?hurry up!」門外已有一群同事在催促她,張世憑早就知道他們今晚又有通宵的節目,只是同事間聚會怎樣都不會邀請他。只有他們沒作完的事會落在他頭上,這一整疊未完的工作其實是整個部門的份量,反正這種事不是第一回,是自己心甘情願被人利用也沒什麼話可說。

幾分鐘後,升降梯裏一群男女正興高采烈要去度他們的週末夜,一位長相甜美的女郎笑得花枝招展,整個人靠在一名男士身上說:「喂!Candy妳真有辦法,那個阿暴一看到妳整個人都呆了!你叫他去跳樓我看他都會心甘情願去!」

「那還用說,上回May出馬不也一樣讓他神魂顛倒,問他什麼都說好?我看他從小到大除了媽媽和姊姊外,跟女生說過幾句話大概手指都數得出來,難得我們幾位美女肯開口請他幫忙,那可是他的榮幸!」Candy纖纖玉指撐著下巴,面露得意的說。

「那有!我才沒妳那麼狠,妳剛剛給她的工作足夠他明天後天都來加班了!」叫May的女生笑著回嘴。

「喂!說話要有良心,我可都為了大家今晚能出來Happy,才勉強自己去和阿暴打招呼!不然下禮拜就要開業務會議,你們一堆資料沒作,還想玩個頭啦!」

「對啦!這都要感謝Candy的犧牲,不過那個阿暴也太不自量力,我看他對妳很有意思喔,才會什麼忙都肯幫,如果他以為這樣就能得到女生的好感,可就錯得離譜了,最好去照照鏡看自己的矬樣,憑他也配想我們的部門之花!妳說對不對啊?大美女?」一向自命風流的Jason甜嘴蜜舌說著,還偷偷把手放在Candy的纖腰上。

「你們這些人真壞,好歹人家阿暴也是幫你們加班,你還這樣說!」Candy有技巧的閃開放在她腰上的手,轉頭嬌媚的嗔道。

「反正我們不給他工作他也不知道能作什麼?這是讓他生活有重心,我們說不定還是幫他呢!」另一名男同事Paul介面。

「說的有理,哈哈哈…」

升降梯裏響起一陣笑聲。

張世憑進這家企業工作已經二年了,他的外貌是十分吃虧的那一型,一副上千度厚的鏡片擋住他眼睛,沒人看過鏡片後面的靈魂之窗長什麼樣,其實應該也不會有人有興趣想知道,鼻子是他五官中唯一上得了檯面的,挺直削瘦十分有型,但配在那張臉上就是不對勁,原因是他那嘴暴牙和鼓起的雙腮,體格方面身長雖在標準之上,但已有中年人的大凸腹,整體說來只能用〝非常抱歉〞來形容。

當然如果只是外形差,還不致於被公司的同事當笑柄看,原因在於他的穿著也十分沒品味,常常讓人看了就想噴飯,而且個性畏畏縮縮,尤其在異性面前更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久而久之辦公室的女同事喜歡尋他開心,連那些自命倜儻的男同事都愛拿他來消遣,以凸顯自己的優越感。

不過張世憑還是有被同事需要的時候,原因是他的敬業精神很高,高到有點過頭,不只自己的事十分盡責,只要同事要他幫忙他都照單全收,久而久之他對整個部門的業務都熟得像自己的一樣,卻也讓他每天都有加不完的班,可惡的是這些同事工作要他扛,功勞卻搶著攬,只有捱罵的事會推給他!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一開始都對他這般惡劣,只不過同情他的人只要接近他,他就會緊張的手足無措,甚至作出一些很讓人尷尬的事,像先前有位善良的女同事就對他不錯,不過張世憑竟然在她刻意走來和他聊天時,不小心將咖啡弄潑在人家胸前,當時他緊張的隨手拿起資料紙就要幫人家擦,更慘的是手忙腳亂下還將女同事的襯衫扣子扯掉了一排,辦公室裏轟堂的笑聲讓那名女同事幾乎想跳樓,從此以後任何人,尤其是異性,看到他就退避三舍,或者乾脆跟多數人一樣拿他當笑話看待。

而張世憑卻默默承受這些難堪的對待,像職場中的次等公民委屈求全的縮在自己的角落。

直到有一天,一件比幫同事加班更荒唐的任務突然落到他頭上。

「Sam!經理找你,要你進去一下。」經理的秘書打分機來說。

張世憑放下電話,立刻起身在最短時間來到經理辦公室門外,禮貌的敲敲門。

「進來!」裏頭傳來經理的聲音。

張世憑推開門,經理坐在沙發上,指著對面座位要他坐下。

「有件重要的事要交給你去辦。」張世憑坐好後,經理立刻開門見山說。

「是!請…問經理,什…什麼重要的事!」張世憑顯得有點莫名其妙的慌亂,其實認識他的人都不覺得奇怪,他只要說話就會開始緊張。

「我要你陪總裁小公子的女朋友去柬埔寨。」經理說。

「柬…柬埔寨?!」張世憑張大嘴不敢相信聽到的話。

「沒錯!不要懷疑,王公子一直都在美國負責分部的業務,他女朋友是他以前在法國留學時的同學,現在在國內一家外商投資公司,由於他們約好要去吳哥窟玩,但兩人出發時間無法配合,所以陸小姐會先去金邊等他,那個國家有點落後,加上她要幫王公子帶一些行李,所以需要個男人跟她同行比較安全,王公子特地打電話來交待這件事,我們想來想去,公司裏最老實可靠的男性大概非你莫屬了。」

張世憑心知肚名,公司裏的人稱讚他老實,其實就是說他人笨長得又抱歉,這種人材派去幫別人女朋友提行李是最佳人選,而且像這樣吃力不討好的工作,相信其他那些自視頗高的同事也不屑會去作。

「可是…我….」張世憑紅著臉支支唔唔的,搞不懂是想拒絕或答應。

「慢慢來,喘口氣再說。」經理臉上微露不耐煩的神色。

張世憑休息了一下,總算能完整說出口:「我得意思是…是…就我和王公子的女朋友一起去…會不會不…不方便?」

經理聽完哈哈一笑:「你擔心這個啊!你也不用想太多,可沒要你陪人家去觀光旅遊,你只要把她送到金邊機場,到時會有人來接她,你只要確定她安安全全的被人接走就可以馬上回來。」

「喔!…那好吧」原來是這種爛差事,難怪沒人想要,才推到他頭上。

「就這麼說定了!時間是下禮拜六上午9:00的班機,你把護照交給人事去辦,機票也一併向他們拿,我會給你陸小姐的地址,你和公司的司機安排好時間去接她。」經理好像迫不急待要把這件事訂下來,張世憑也知趣的站起身回答沒問題。

一出經理室,那些惡劣的同事又開始調侃他。

「Sam!聽說你要陪總裁小公子的女朋友出國呢!真羨慕死人了!」Candy伸出剛塗上閃亮指甲油的纖纖玉手,擋在他前面嗲聲嗲氣的說。

「沒…沒有啦…只是送她到那邊就回來了…」張世憑緊張的解釋。

「喂!你該不會第一次和女生單獨出去吧?聽說他女朋友是個大美女喔!你可要好好把握!搞不好回來後就換成是你的了!」花花公子Jason也走出來,幸災樂禍的戲弄他。

張世憑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急忙辯解道:「你…說到那裏去了!我只是幫忙提行李…怎麼會有非份之想?」

他們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更覺得有趣,一群人把他圍著不放他走,左一句右一句的挖苦著他,一直到經理開門出來咳了一聲,所有人方趕緊散開,張世憑也才拖著疲累不堪的身心,落寞的回到自己座位。

禮拜六原本是大家前晚狂歡睡到自然醒的美好假期,但為了這份莫名奇妙的差事,張世憑五點多就得起床,刷牙洗臉著裝,檢查好該帶的東西後,就坐計程車趕到公司,司機已經在等著他。

他們徇著地址來到高級地段區的一座豪樓,按下螢幕對講機,幾秒後有個聽起來十分清脆甜美的聲音從對講機裏傳出。

「你好,請問那位?」光聽聲音,就讓人心頭小鹿亂撞,忍不住幻想聲音的主人是什麼樣的美女。

「敝姓張…是王公子要我來幫陸蕓蕓小姐拿行李」張世憑拘謹的回答。

「好的,請您等一下。」銀鈴般悅耳的聲音說。

沒多久一名大樓警衛出來開門,領著張世憑走到裏頭,這裏不愧是精華地段的豪宅,大廳就像五星級飯店一樣優雅明亮,淡色的高級建材和充足採光,還有位於中庭的寬闊花園,讓人不禁懷疑這裏是渡假小島還是寸土寸金的都會中心。

住的是有錢人,當然安全措施也不簡單,警衛一路很客氣的送他來到陸小姐的住處門口,按了電鈴直到裏頭的人開門,他才鞠了躬離開。

「麻煩你了,東西有點多。」開門出來的女子果然不讓人失望,烏亮光柔的秀髮、水靈通澈的雙眸、纖巧秀挺的鼻樑、微翹優美的雙唇,映著白皙賽雪的嫩膚,即使是明星都沒比她亮麗。

尤其她臉上帶著那抹甜甜的笑容,即使叫人去死大概很多人都會心甘情願。此刻張世憑臉上卻出現一種古怪的表情,那種表情說是驚豔也顯太過,倒比較像是被某種可怕的東西嚇到,但會被這麼美的女子嚇到,只怕說給任何人聽都無法理解,不過張世憑平常個性就畏縮,說不定真是被她的美麗給嚇到也說不定。

「張先生!…張先生!」陸蕓蕓連續叫了他兩聲他才回過神。

「你沒什麼事吧?」她睜大眼關心的盯著張世憑。

「沒…沒事,行李在那裏?」張世憑陡然回過神,有點尷尬慌張的問。

「真的沒事嗎?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不然我自己去就行了,你趕快去醫院看看。」這女孩子的心地顯然還十分善良,能有這種女朋友不知是燒了幾輩子的好香。

「我真的沒事,只是我人反應比較不好…萬一有什麼冒犯….請陸小姐別見怪」張世憑低著頭解釋。

陸蕓蕓聽張世憑這麼說自己,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歉意:「你別這樣說,不好意思的應該是我,本來我一直反對文允叫他公司的人來幫忙的,平白無故讓你週末這樣奔波,實在過意不去。」

「不不…一點也不麻煩…我很樂意幫陸小姐,行李在什麼地方….司機在等我們呢!」張世憑漲紅臉結巴的說。

「那就謝謝你囉!行李就是那些!」陸蕓蕓又浮現她那甜美迷人的笑靨,指著門旁邊收好的行李,一共有三大件,其中一件是可以拖行的旅行箱,另一件是手提的袋子,拿起來有些沈重,陸蕓蕓解釋說是王文允的攝影器材,還有一支不小的攝影機腳架。如果要一個女性單獨帶這些東西去搭機,攝影器材又不能托運的情況下恐怕真的不容易,難怪會要找個男生幫忙。

陸蕓蕓本來要拉旅行箱,但張世憑堅持全都要他拿,陸蕓蕓敖不過他只好放棄,於是就這樣她走在前面為張世憑按電梯,兩人一同下樓。

走在一樓大廳的潔白大理石地板,張世憑不經意注意到陸蕓蕓的身材也如同她的臉蛋一樣迷人,她穿在身上的是一襲充滿春天氣息的無袖碎花連身洋裝,優雅的頸項、纖細的胳臂、窈窕柳腰,裙下露出一截勻稱修直的小腿,白嫩美麗的玉足踩著簡單的低跟涼鞋,他眼光一直離不開這幅美麗的倩影,一直到出門還差點撞上玻璃。

陸蕓蕓忍著笑問道:「你還好吧?」張世憑紅著臉不敢看她,嘴裏回答:「很好!我很好!」急急忙忙把行李搬進車後廂蓋上。陸蕓蕓已優雅的坐進車子,他為她關上車門,再趕緊跑到前座坐好。

到了機場,他又是搬行李、辦Check in,弄好一切後陸蕓蕓就先到貴賓室休息,她坐的是頭等艙,和張世憑的經濟艙分開來坐。張世憑將大旅行箱拖運,背著另外兩件不能托運的行李到候機室。等上了飛機,由於行李有點大、其中一件又十分沈重,本來要放到座位上方置物箱怕危險,後來還是空中小姐空出她們專用的置物箱塞進去才解決,處理完張世憑總算鬆了口氣癱在椅子上,接下來只要坐三、四小時的飛機,到機場把行李領出來,再確認陸蕓蕓被預定的人接走後,這趟任務就算大功告成。

早上早起,飛機起飛沒多久張世憑就睡著了,這場覺卻是惡夢連連,一直到空中小姐滿臉關心的搖醒他,他才知道剛剛自己睡夢中不時的發出怪叫,整個飛機的人都在看他。還好飛機也快降落了,飛機停穩,他等所有人離開才排最後面向空中小姐領行李,陸蕓蕓坐頭等艙應該早就下飛機,因此他背著行李小跑步到領行李處,果然陸蕓蕓早就在那裏,而且已拿好托運的旅行箱。

「真不好…意思…我等著拿行李….所以來晚了…」張世憑喘著氣說。

「沒關係!我又不趕時間,你幹嘛還用跑的?」她露出甜甜的微笑說。

「我來吧!」張世憑氣稍微順了後,空出手去拉大旅行箱的提把,陸蕓蕓這次沒跟他爭,就直接讓給了他。

出了關,立刻有一群人湧上來手舉牌子,牌面上寫著人名或旅行社的名字,這些都是當地接頭的人,不過陸蕓蕓是由她認識的人來接,據說是她法國留學時的同學,所以他們直接就到機場大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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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4 14:20:47 |只看該作者


這一等就等快一個小時,她的朋友終於趕到,是一位長得十分不錯的東方女子,看她的外型不像是純柬埔寨人,而是有華人的血統。只聽陸蕓蕓叫她Lucy。

「對不起…來的路上有交通意外,所以耽擱了,妳等很久了吧?」Lucy抓起陸蕓蕓的手抱歉的說。

陸蕓蕓搖搖頭笑著道:「沒關係!我們好久沒見了,妳一點都沒變,還愈來愈漂亮。」

「妳還不是一樣!」

兩個女人親暱的寒暄,張世憑則杵在一邊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對了,這位是…」總算Lucy注意到他。

「這位張先生是Wang公司裏的同事,今天特地麻煩他護送我過來,不然這裏人生地不熟,沒見到妳之前我可會害怕。」陸蕓蕓說。

短短一句話讓張世憑十分陣感動,這美麗的女孩真得很體貼人意,她不說他只是幫忙提行李,而是護送她來,為的當然是顧全他的面子。雖然張世憑不介意別人如何看他,但內心還是暖烘烘的。

「張先生跟我們一起走嗎?」不知道張世憑有沒看錯,Lucy眼中很快閃過一絲戒心。

「不…不!我馬上就回去…其實我只是幫陸小姐送行李過來…現在確定她安全遇到您,我就算完成任務了。」張世憑忙解釋。

「真不好意思,這次回去我一定好好選點紀念品送去給您。」陸蕓蕓仍然對張世憑送她來又得立刻趕回去的事深感過意不去,她舉起手作敬禮狀一直跟張世憑道歉,那迷死人的可愛神態差點讓張世憑忘了吞口水。

也難怪!辦公室裏那些同事都視指使他作事為理所當然,反而這位看似身家不凡的美麗小姐對他如此有禮貌,張世憑會感動不是沒道理。

「不!不用了,能幫陸小姐的忙是我的榮幸。」張世憑的口舌突然溜了起來,和他以前不太一樣。不過陸蕓蕓才認識他幾個小時,所以並沒特別覺得奇怪。

「車子在外面等著,我們現在就過去吧!」Lucy說。

「行李…我來就行了」張世憑忙道。

「那就麻煩您了。」陸蕓蕓報以感謝的笑容。

於是她們兩人說說笑笑走在前頭,張世憑推著行李車跟在後面,出機場大門,外面熱得像一個大火爐,陸蕓蕓已經戴起遮陽帽和墨鏡,一輛賓士車在對面等著她們。

張世憑心中才在奇怪,幹嘛車子停到對面,那豈不是還得過馬路才能到,不過Lucy已經先開口解釋:「對不起喔,因為通機場的公路有點交通意外,所以我們遶其他捷徑過來,因為方向不一樣所以車停在對面。」

來到車旁邊,後車廂蓋已經打開,張世憑將行李一件一件的搬進去,在柬埔寨這個國家有賓士車肯定是排名前幾名的富豪,這裏的人主要交通工具除腳踏車外,載客的是一種叫MOTO的小摩托車,計程車也是有,但私家車可就不多,看來Lucy家裏十分富裕,難怪能出國留學。

張世憑蓋回後車箱蓋,陸蕓蕓已走到他面前伸出手,甜笑著說:「今天真是麻煩您了,這趟回去後我一定親自到文允公司向您道謝。」

張世憑有點手足無措的輕握住她柔軟的玉手,結巴的回道:「真…真的不用客氣…妳別花時間在我身上…」

陸蕓蕓笑了笑拉開車門,進車前回頭說:「拜拜!我一定會去找你。」

張世憑從打開的車門看進去,除駕駛外還有另一名男子也坐在前座,只看得見他的後腦看不見長相,他還想多看一眼時, Lucy卻已探出頭:「張先生,我們要出發了,是不是請您移一下位?」

原來張世憑擋在車子側邊,剛剛兩輛計程車恰好駛進來停在他們的前後方,所以車子必須切出去。

「是…對不起…」張世憑忙讓開。

「謝謝,ByeBye!」Lucy升起車窗。陸蕓蕓也趁機又向送她來的張世憑搖搖手道別。

車子駛離後Lucy就沒再說話,裏面氣氛頓時有些沈悶。陸蕓蕓撐了一會兒,忍不住開口問:「Lucy,前面這位先生是…」

「喔!我忘了幫你們介紹,他叫麥可,是我堂哥,麥可對這一帶能參觀的比我還熟,所以特別找他來。」Lucy好似陡然回過神笑答道。

「謝謝您,這幾天要麻煩你們了。」陸蕓蕓禮貌的伸出手要和麥可握手致謝,但當那個男人回過頭和她目光相接時,他的眼神卻讓人覺得不很舒服,一種森冷殘暴的光芒在他眼底閃動。

陸蕓蕓不自禁把手縮回,那叫麥可的男人沒說什麼話,只是嘴邊揚起一抹非善類的笑意,就把臉轉回去。

和那男子照面後,陸蕓蕓就開始覺得渾身不自在,一種不安的情緒盤繞在她心頭,她怔怔的望著窗外,開始胡思亂想起來。Lucy是她在法國留學時認識的好朋友,和Wang〈她的男友王文允〉也很熟,這些年雖然沒碰面,還是常用電子郵件聯絡,她家在柬埔寨是屬一屬二的富豪,說什麼都不應該懷疑她會害自己,但那個叫麥可的人實在讓人覺得忐忑不安,或許不該以貌取人,但有時女人的第六感是不能忽視的。

這樣想著,不知何時車子好像已經開過市區,但卻都沒停下來,當陸蕓蕓驚覺窗外高樓愈來愈少,取而代之的是破舊的平房時,低頭看錶已經開了一個小時的車,這一路上都沒遇上交通阻塞,陸蕓蕓雖然第一次來柬埔寨,但若沒記錯,她出發前和Lucy用ICQ聯繫過,Lucy說從機場到她們位於市中心的豪宅只要半小時的車程,怎麼會這麼久還沒到,而且還愈開愈像郊區?

她愈發沒安全感,轉頭正想問Lucy,忽然發覺Lucy下巴黏著一小片像牛皮紙的碎屑。陸蕓蕓反射性的伸過手想幫她撥掉,怎知手才伸到她臉旁邊就被她一把抓住!抓著她手腕的力道大得嚇人,連骨頭都隱隱生疼。

「妳幹什麼?」Lucy轉過臉,眼裏瞬息的殺意讓陸蕓蕓倒吸了口冷氣。

「妳臉上黏著東西….我只是想幫妳弄掉」陸蕓蕓急忙解釋。

Lucy聞言面色才緩和下來,恢復正常的笑臉說:「喔!這個啊…哈哈…不知道什麼時候沾到的….真不好意思…我剛在想事情,有沒有嚇到妳?」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把下顎那一小片異物〝黏〞回去,而竟不是拿掉。

「沒…沒關係,但是妳抓痛我了。」陸蕓蕓苦笑看著被Lucy握住的細腕,Lucy才趕忙鬆手。

這時陸蕓蕓已經起了很大的疑心,Lucy以前在學校是出了名的弱不禁風,有時連包包都要人家幫忙提,剛剛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手勁,但這個人左看右看都是Lucy沒錯,難道會有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人?

她決心試探一下!「妳還記得Anderson嗎?就是我們班的班代。」陸蕓蕓問道。

「哦…」Lucy先愣了一下,很快就笑著回答:「我忘了耶,我們唸三年書一共換了好幾個班代,怎麼會記得?他怎麼了嗎?」

陸蕓蕓也笑起來:「他前一陣子跟我聯絡,你知道他現在在作什麼嗎?」

「不知道耶,他在作什麼?」

「他…」陸蕓蕓眼角瞄向外面,附近正好有一排商家,不少車子停在那裏。她剛剛和Lucy說話時已慢慢挪近車門,這會兒突然轉身拔起門梢,拉動門把用力往外推,怎知那扇門竟聞風不動!她不死心繼續搖撼車門,但任她用力到手幾乎脫臼還是徒勞無功。

(完了!)她現在唯一能冀望的是自己根本猜錯這一切。

「蕓蕓,怎麼了嗎?」Lucy的聲音冷得讓她陌生而膽寒。

「妳到底是誰?!」陸蕓蕓轉回頭,背部緊貼車門強裝鎮定問道!

「我是妳同學Lucy 黃啊。」

「騙人!我們班從沒有過什麼班代!」陸蕓蕓瞪大美麗的雙眸說道。

「嘿嘿…沒想到妳還有點小聰明。」Lucy摸著下巴,手指拉起一層皮,她緩緩將那層皮往上掀開,原來竟是一付人皮面具,面具拿掉後出現另一張陌生女人的臉,不同於原本的Lucy,那女人的臉黝黑而粗糙,其實若光看臉不看身材,很容易會錯認她是男人,尤其那對眼睛在拿掉面具後立刻變得如麥可一樣散發兇狠的光芒,陸蕓蕓此刻腦袋已一片空白,在這人生地不熟的落後國家,萬一被綁架的後果….

想到這裏她又回過頭用力的拉動門把,但車門說不開就不開!按自動窗的開關也沒有用。

「中控鎖鎖住了,只有司機才能開。」冒牌Lucy冷眼看著陸蕓蕓慌亂的樣子。前座駕駛也回頭朝陸蕓蕓嘿嘿一笑,雖然立刻就又轉回去,但她的心已涼到穀底,那個男人戴著帽子,帽緣陰影下的那張臉,有一道從額頭直到下顎的對角傷疤,一隻眼已經瞎了,僅剩的眼睛在黑暗中益發顯得森冷恐怖。

「你…你們到底是誰?想對我怎樣?」陸蕓蕓只差沒當場哭出來。

「有人出錢要除掉妳。」冒牌Lucy簡短的回答。

「誰想除掉我?…我什麼地方得罪他?」她聲音顫抖的問道。

「妳不用知道得那麼多!問題出在妳男朋友身上,妳只是剛好倒楣成為殺雞儆猴的祭品罷了!」

「我?我當然要知道啊!命是我的!又不是別人的!」陸蕓蕓又氣憤又疑惑,一時忘了害怕頂嘴回去。

假Lucy露出獰笑:「妳想知道我可以告訴妳,嘿嘿!只怕妳聽了後悔,簡單說吧!就是妳男朋友的家族在中美洲投資的新工廠,將會影響傳統毒品生產的地盤,那邊的人已經發出警告,他卻還是不理,所以那些人決定拿妳開刀嚇嚇他。」。

「你們怎麼可以亂用私刑?如果你們殺了我,Wang更不會聽你們的!還會報警將你們一網打盡!」

「也許吧!哈哈…不過妳已經擔心不到那裏了,我們只是收錢辦事,付錢的人要我們把妳被輪姦虐待致死的漫長過程錄下來,好寄去給妳男友看。」

陸蕓蕓已面無血色,她怎麼也想不到一趟快樂的旅行會變成這樣!

「放我走!讓我離開!」她失控尖叫著轉身搖動車門,前座的男人已經有點不耐煩,回頭向冒牌Lucy說:「沙娃,讓她安靜下來!」

原來假冒Lucy的女人本名是沙娃,陸蕓蕓才警覺想要轉回頭,頸側就遭到重重砍擊,瞬間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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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4 14:21:2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一盞昏黃閃動的燈光在朦朧的視線中搖晃,陸蕓蕓感到喉嚨乾澀,忍不住輕嗽一聲,玉唇艱難的微啟。

「水…」

才剛開口,就猛然一盆水波到她臉上,她被那澈骨的冷意淋得直哆嗦,劇烈的咳醒過來!

眼前一清楚就看到有好幾顆人頭晃動,由於背著燈光看不清楚他們臉,強烈的恐懼迅速襲捲上心頭,她憶起被擊昏前的事,立刻花容失色張口大叫救命。那些人卻任由她大喊而沒理她,等到她叫累了停下來,才有人冷笑幾聲開口說話。

「妳叫破嗓子也沒用,這裏是我們的地盤,連政府軍都不敢靠近,誰會來救妳。」

陸蕓蕓這時漸漸能適應屋內的光線,隱約認出說話的是叫麥可的男人。她雖然還很害怕,但已經較能平靜下來觀察自己的處境,只不過不知道還好,一察覺自己現在的樣子,一股絕望的寒意才真正從頭涼到腳,她雪白姣好的胴體現在只剩一條高腰性感的絲質褻褲,其他從脖子到腳趾頭都是赤裸的,人則躺在一塊斜放約45度的木板上,雙手皓腕被銬在頭頂。

「真可愛啊,小姐。」一個全身是疤,精赤肥顫上身的男人舔著嘴,粗胖手掌毫不客氣往那對雪膩柔軟的玉峰抓下去。

「你在作什麼!!放開你的手!…救命啊!…」陸蕓蕓又驚又怒,屈辱的淚水一下子像斷線珍珠般失控的滾落。

「怎麼住手?是這樣嗎?」胖子殘暴的笑著,雙手反而粗暴的揉緊那兩團溼膩柔滑的嫩肉,還騰出指尖不斷撥弄嫣紅的小肉蕾,噁心的感覺伴隨難言的脹麻強烈襲捲陸蕓蕓腦海!她兩條修長均勻的玉腿不斷亂蹬,胖子目露淫光看著她驚慌屈辱的臉蛋,慢慢低下頭去吸吮那兩顆豎立起來的櫻桃。

「唔…別這樣…住手…」陸蕓蕓激烈的搖著頭,胖子口中又熱又黏的肥舌纏著敏感的乳頭打轉,想到這胖子噁心的長像和抖動的肉身,她就恨不得得立刻死去。這時不知道又有誰蹲到下面去抓住她雙腿細踝,然後開始舔她鑲在平坦柳腹上的玉臍。那片宛如水蛭似的溼舌愈往下移,漸漸來到賁起的恥處,一陣陣灼熱的喘息已經噴在敏感的大腿根處。

「別這樣啊!…」陸蕓蕓絕望的閉上眼,淚水止不住的滑落。

正當褻褲都要被扯下腰時,突然有人闖進來,大聲的喊道:「報告少校!崗哨剛剛回報,外頭有些狀況!」

那胖子正在火頭上卻被打斷,脾氣顯然很不好,只見他板著臉回頭喝道:「媽的!有狀況不會去查一查!老子正在玩女人你沒看到嗎?去去去…沒事別再來煩我!」說完又更用力擰住陸蕓蕓的酥胸,好似要把剛才的怒意發洩在那兩團嫩肉上,可憐的陸蕓蕓又痛又羞的發出泣吟。

「報告少校,可是外面站哨的都死光了!」進來的人語氣突然變得很冷酷。

「什麼!」胖子連同圍著陸蕓蕓的那些人才發覺有異,一下子全回過頭,只見那名來回報的士兵帽緣壓很低,手中的自動步槍已經舉起來對著他們。

「你是誰!膽敢闖進我營區!」胖子臉色驟變,憤怒喝道。

「我是誰不重要,放了那個女人,讓她過來我這邊,別跟我耍花樣!」士兵冷冷的威脅。

「哼!你以為你帶著她能離開這裏嗎?別說我的部隊在附近有七、八百人,就算不出動追殺你,外面的叢林怖滿機關和地雷,你們能逃去那裏?」胖子鐵青著臉,勉強獰笑道。

「薩達少校,這不用你擔心,你只需知道再不放這女人過來,你肚子裏的肥油就會流滿地!」士兵依舊平靜的回答,他的話透著一股森沈的殺氣,連這些在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聽了心裏都發毛。

「你…」那叫薩達上校的胖子氣得咬牙切齒,但槍口真的就瞄準他肚皮,如此情況下根本沒有和人討價還價的餘地。更氣惱的是他們這一群五個大男人,正準備要好好蹂躪陸蕓蕓這隻白嫩可口的小羔羊,因此上身衣服都脫得精光赤裸,手槍刀刃都丟在一旁,現在想反擊都不知能拿什麼武器。

「照他的話作!」薩達憤怒的下令。

麥可舉起雙手向持槍對著他們的士兵說:「手銬的鑰匙在那邊,我必須過去拿。」

「去吧!」士兵冷冷的回答。

此時麥雖然面無表情,其實心中正暗自竊喜,因為他有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外號叫〝飛刀麥可〞,只要有刀在手,瞬間就能取十幾公尺外的人命,光靠這項殺人絕技,至今就已奪走七十八條好手的命,而且從沒失手過。

他慢慢走向屋內另一頭的桌子,那裏放著他解下來的腰帶,腰帶上除了手銬鑰匙,還藏著一把輕薄短小的利刃,那是他多年來防身的習慣。

「死吧!」

當他摸起鑰匙轉身的同時,左手也同時射出飛刀,速度之快彷若電光火石,薩達等人早知他會發難,臉上都露出喜色。怎知那名士兵竟沒倒下,反而是麥可雙目暴凸面色慘白,驚厄的看著自己前胸,那把應該是插在對方心臟的刀,現在竟然沒入自己胸膛!

「呵…呃…」他不甘心又不能理解的嘶吼兩聲,慢慢屈膝倒下。

剩下的四個人也不敢相信眼前急遽的轉變,各個瞠目結舌頭皮發麻。他們連看都沒看清楚,麥可擲出飛刀速度已夠快,好似白光一晃直往那名士兵,但那士兵連頭都沒轉,只是伸手一揚,那道白光又回到麥可心口,飛刀麥可就這樣死在自己刀下,看他的表情只怕連自己怎麼會死都還不知道,眼前這士兵到底是何方鬼神,光想就讓人從頭寒到腳

「還有誰想試試?」士兵依然低著頭讓帽緣遮住自己的臉,冷酷的問。

屋內已經沒人敢回答,薩達油亮的臉上不停滴下汗汁。

士兵手指著薩達另一名部下:「換你去拿鑰匙!」

那個男人戰戰兢兢的移動腳步,撿起麥可掉在地上的鑰匙,回來幫陸蕓蕓解開手銬。

「妳還能走嗎?」士兵問陸蕓蕓。

「嗯…可以…」她雙手緊抱胸前,顫抖哽咽的回答。

「那還不走過來!」士兵冷冷說。

陸蕓蕓踉蹌的走向士兵,還差一步,雙腿已不支軟了下去,士兵及時伸手攬住她的腰。經過這麼恐怖的事件,陸蕓蕓好像得到一個倚靠,扶著纖腰的男人手臂感覺強壯而有力,讓人想把全身重量都交給它,不知怎麼,在這男人懷裏竟有股難以言喻的安全感,即使更多豺狼野獸環伺都不再害怕!到底這是怎樣的一個人?她偷偷仰起脖子看隱藏在帽緣下的五官,只看見堅毅的嘴唇、俊挺的鼻子、還有在陰暗中仍散發光芒的雙眸。

那是一張英俊又讓人充份信賴的臉龐,不知不覺陸蕓蕓心跳得很快,雖然她知道在這種處境下對一個陌生男人產生這種感覺並不洽當、也有些對不起男朋友,但就是抑制不了這種被深深吸引的衝動。

男子卻沒看她一眼,他此刻雖然冷靜,每一吋肌肉和神經卻都處在備戰狀態,只見那兩片充滿魅力的嘴唇張啟,冷冷吐出低沈的聲音:「你!把手放頭上跟我走!」

「我?!」薩達臉部僵硬的反問。

「沒錯!」男子簡潔有力的回答。

薩達一臉憤怒,但被人用槍指著也莫可奈何,只好乖乖把手放在頭上走在男子前面。一出這棟木造的建築,外面已經圍滿薩達的部隊,整座基地被探照燈照得一片通明。
「我說過你們逃不掉的。」薩達冷笑道。

「叫你的人退到五十公尺外,三十秒內弄部車過來給我!不然我轟爛你的腦袋!」男子不為所動,反倒更用力將槍口頂在薩達的肥腦上。

明明自己的部隊已團團包圍住他們,薩達卻還是無計可施的任人擺佈,雖然既氣憤又不甘,但為了自己的小命,他也只能咬著牙,大聲下令:「通通給我退到五十公尺外!開一輛車過來給他!」

那些部隊慢慢退到兩旁,但仍不鬆懈的端著槍隨時奉命開火。不久一輛吉普車〝唰〞一聲停在他們面前,一名士兵從駕駛座躍下。

「你要求的都照作了!可以放我走了吧?」薩達恨恨的問。

「要放你的時候我自然會說!上去駕駛座!」男子回答。

「你!」薩達怒叫一聲,不過最後還是認命的走向駕駛座,正當他拉開車門時,身後的男子突然抱著陸蕓蕓往旁跳開,說時遲那時快,一顆從遠處飛來的子彈〝噗!〞一聲射入薩達的大腿,他發出殺豬般的號叫,忍著痛一跛一跛的往他部隊的方向跑去,這時許多士兵也一湧而上去接應,男子想衝過去將他抓回來,但不知從何處狙擊的子彈如雨般落在他四周,讓他連喘息的空檔都沒有,只好翻身將陸蕓蕓抱起丟進車後座,自己跳進駕駛座!毫不遲疑的猛踩下油門,吉普車輪胎和地面發出刺耳的磨擦聲,瞬間朝大門衝去!

「抓住他們!抓住他們!」薩達野獸般憤怒的咆哮還在後面響起,車子已經發狂似的撞開由木板和鐵絲網構成的門,順利逃出薩達的基地。

「還不去發動直升機!」薩達扯住身邊的士兵用力往前拽,那名士兵跌跌撞撞的跑開,不久一架越戰時期的直升機已答答答的升空,薩達坐在駕駛員旁邊,他的腿傷只粗略處理過,用布條包紮起來,比起肉體的傷勢,剛才的挫敗對他而言更是奇恥大辱,他一定要親手殺了那個男人,再把女人抓回來一吋一吋殘忍的折磨至死,才能消解心頭之恨!

吉普車上陸蕓蕓披頭散髮爬起來,正想攀去前座,卻被一張有力的手掌直接由臉推回去,讓她「唉呦!」一聲再度摔落後座!

「趴下去別亂動!」男子冷酷的命令。

「哼!你很不溫柔耶!摔痛我了啦!」陸蕓蕓賭氣大聲叫道。男子卻連回頭或說句話都沒有,陸蕓蕓從沒被男人這般冷漠對待過,當場真氣得有點想哭。

過了一會兒,她還是忍不住問那男子:「你認識這裏的路嗎?我們要這樣一直開去那裏?!」

「離開這裏!」男子的話總是簡潔到連多一個字都捨不得!陸蕓蕓愈聽心頭愈火,正想罵人,一道強烈的光束突然打到吉普車上,她往回看,強光照得她睜不開眼。

「快趴好!」男子暴喝一聲,嚇得陸蕓蕓安份的閉上嘴縮在椅子下的空間,才剛躲好機關槍就滴滴答答的打在吉普車兩旁,激起了比人還高的土柱!

男子猛然轉動方向盤,車子宛如蛇行般在茂林間的小徑亂竄,劇烈的上下震動使蹲擠在後座小小空間的陸蕓蕓骨頭彷彿快散裂、胃也隨著上下跳動而翻騰。最可怕的是子彈打在車子鈑金發〝噹噹噹〞的清脆響聲,讓她嚇得眼淚都縮回去,用力摀著耳朵、手腳冰涼的縮成一團不停禱告。

這種恐怖的折磨使她漸漸聽不到周遭的一切,那是害怕過度所產生的短暫現象,一直到一張厚實溫暖的手牽起她,她?頭看見那男人已站在面前,只不過接下來的事更讓她嚇破了膽!

「快跳!」男子一把拉起她,將她嬌軀挾在腰間,毫不遲疑縱下急速行駛中的吉普車!

「哇!」她受不了大聲哭叫出來,這時耳邊也恢復機關槍掃射的聲音。突然〝蓬!〞一聲巨響,吉普車化成火團衝進林間,只差不到半秒他們就跟著車子一起葬身火堆。

在地上滾了好幾滾,還好男人將她護得很周密,陸蕓蕓可說毫髮無傷。但直升機在前方又回頭,似乎不放過他們。男人蹲下身道:「上來!」要陸蕓蕓爬到背上,她現在全身赤裸,這款模樣給一個大男人背著實在有損美女形象,因此遲疑了一下。男子不耐煩的喝了一聲:「不想被強姦就快上來!」她才紅著臉假裝矜持的攀住男人脖子,還沒攀穩男人就抄住她雙腿腿彎站起來,疾閃入茂密的叢林中。

「媽的!讓他們跑了!」薩達憤怒的搥打直升機儀表板吼道。

「少校,你別生氣,這一帶叢林不知道有多少機關和地雷,他們就算不死也會被困住,我們再派人慢慢把他們找出來就行了。」薩達身後的一名軍官說。

「等我逮到那對狗男女,一定讓他們生不如死!」薩達眼珠快噴出火的樣子。

男子背著陸蕓蕓在黑漆的叢林間快速奔馳,陸蕓蕓感覺自己貼在一付寬闊雄健的身軀上,他肌肉韻律的躍動深深蕩人心弦,那是充滿男性氣息與野性的一股力量,也是讓她臉紅心跳的力量。

讓人驚奇的是黑夜中的叢林根本伸手不見五指,而且亂樹雜生,光是白天行走都很困難,但卻一點都難不倒這男人,只見他一路急行、如履平地,而伏在他背上的陸蕓蕓因為赤身裸體不斷和他緊密摩擦,已經有點控制不住春潮,發燙的嫩頰不知不覺緊靠著男人的脖子。

還好這時男人突然停下來,陸蕓蕓也回復清醒,她想自己的臉一定紅得像蘋果,幸好那男人看不見。

「今晚先在這裏休息。」男人蹲下來將她放下,陸蕓蕓長時間被背著,兩條修長美腿早就使不出力,因此坐在地上直揉大腿希望讓血液流通。

「這是那裏?」她?起頭環顧四週,才發現不知何時叢林已在腳下,他們在一塊高起的光滑巨石上。

「柬埔寨境內的某一處叢林,我們暫時保住性命,但明天會怎樣就不知道了。」男人聲調低沈的回答。

「他們到底是誰?我是說想殺我的那些人!」陸蕓蕓看著那男人問道。

「他們…」男人原本轉向她,突然又把臉轉回去。「啊!」陸蕓蕓才想起自己身上一絲不掛,忍不住輕輕發出羞叫。

「他們是以前赤柬的殘支,在這一區擁兵自重,妳為什麼會惹上這些兇神惡煞,我就不清楚了!」男人一邊說一邊脫掉身上的軍服,揚手扔給陸蕓蕓。

陸蕓蕓將那套不合身的軍服穿上,衣服的下擺已經蓋到她大腿的一半,過大的尺寸使得香肩都要從領口露出來,配上幾縷垂落面前的髮絲,卻另有一番性感姿色。

「你可以拿下帽子了吧?還有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來這裏救我?」她將袖子捲上來,接連問了一串問題。

「不重要!反正我會安全送妳出去,只要妳乖乖聽我的話!」男子冷漠的回答。

「你!」陸蕓蕓起身氣忿的瞪著那男人,她雖然不是嬌生貫養的大小姐脾氣,更公平點說還是十分善解人意、討人喜歡的女孩,但以她美麗的外貌和甜美的聲音,從來異性巴不得能和她說幾句話也好!怎知這男人竟視她如空氣,言詞一點都不客氣。

她強忍住氣冷笑道:「如果我不聽話呢?」

男人連理都不理她,獨自抱著頭躺在巨石上閉目休息。

「哼!告訴你!我現在就要走了!」陸蕓蕓已經握緊拳頭不住發抖,那男人還是沒什麼反應,賭氣加上下不了臺,她一時衝動就真的扭頭走了。

當她走到巨石邊緣往下看才開始後悔,別說巨石高好幾公尺,就算下得去,四週都是黑幽幽的茂密叢林,裏面有多少毒蛇猛獸還不知道?但話已出口,為了賭一口美女的尊嚴,她一咬牙光著腳ㄚ就開始往下爬,原以為看電視電影裏那些攀岩的人好像很輕鬆,怎知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光溜溜的石頭毫無著力之處,陸蕓蕓一腳剛下去就打滑,慌忙中手想抓些什麼東西支撐卻抓不到,只聽她慘叫一聲!以為這下鐵定玩完了,突然整個人懸空被提起來,不用說又是那男人及時拉住她。

「我又沒叫你救我!」她不可理喻的叫道!其實她平常不會如此任性,即使對她男朋友都不會,但不知怎麼,在這男人面前她就故意耍脾氣,尤其他一付不理人的樣子更令人氣惱。

男人一言不發將她拖回巨石中央,才冷冷的看著她說:「妳才差一點就被人輪姦,難道都不害怕嗎?希望妳好自為之!再一次連神仙也救不了妳了!」

陸蕓蕓聞言才發覺自己真的是有點胡鬧,因此也沈默了下來,不過另一個原因是那男人已經將帽子拿下,淡淡月光下俊美的五官和輪廓讓人看得發呆,尤其他將衣服讓給她穿後,身上只有一件背心,倒三角形健美的身材和紮實賁起的肌肉,是令所有男性嫉羨、女性癡迷的夢幻體格。

男子說完後又回到剛才休息的地方躺下。陸蕓蕓獨自在那安靜了一會兒,才低聲的問:「喂!至少告訴我怎麼叫你吧?總不能一直叫你『喂』啊!」

「我叫段路,馬路的路。」男人動都沒動的回答。

「喔!」她應了一聲,沈默沒幾秒又開口:「我知道你覺得我很煩,但我們接下去要怎麼辦?能逃得出去嗎?」

「只要往東走50公里出了這片山區,就能脫離薩達軍的勢力範圍,我已經通知妳男朋友,他應該會想辦法說服柬埔寨的政府軍前來接應。」

「你認識Wang?!」陸蕓蕓驚訝的問。

「不是,是和妳一起來的那位先生覺得接走妳的人不對勁,我當時也剛好路過,發現那些人是赤柬殘支,才叫他趕緊去求救兵,而我跟蹤妳過來。」段路解釋道。

「是這樣…那你怎麼不在路上出手救我,要等到我被他們抓到這種鬼地方,還差點被他們…」陸蕓蕓說到這裏不好意思再接下去。

「哼!他們殺人不眨眼,如果我在半路攔下車子,他們不會讓我有機會救人,可能馬上就會殺了妳。」

「喔!」陸蕓蕓想起那些人兇神惡煞的長相,也相信段路說的沒錯。

「快點休息吧!明天還有一段辛苦的路要走。」段路的聲音變得溫柔一些,陸蕓蕓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怯生生的問:「我…可以躺你旁邊嗎?…這裏黑漆抹烏的,我一個人會怕…」

段路沒說不可,陸蕓蕓趕緊挨著他躺下,但她的眼睛卻還是不老實的偷瞄旁邊的段路,他側邊的輪廓益發迷人,立體的前額、俊挺的鼻樑、充滿魅力的雙唇和個性的下巴,讓人捨不得將視線移開,段路雖然閉目休息,卻好像知道陸蕓蕓在偷看他,微皺一下濃眉翻轉身變成背對她,陸蕓蕓又碰了一次釘子,噘起嘴心裏悶哼一聲〈有什麼了不起?本小姐也要睡了!哼!〉

隔天陸蕓蕓被搖醒時天都還沒全亮,只有天邊遙遠的雲層露出一點肚白,她眼睛勉強睜開一絲小縫,立刻又閉上,揪緊眉頭撒賴的呻吟:「…還那麼早…別吵人家….」

但段路一點都不買她的帳,大手一拉就將她提起來。

「再不走等薩達的直昇機出動了,就什麼地方也去不了!」他冷冷的說。

「不要!我寧願被抓也不要睡眠不足死掉。」陸蕓蕓忍不住又在段路面前耍小姐脾氣,連她自己都不懂為何會這樣。

「那妳就等著被拍成A片讓人欣賞吧!」段路鬆開她的手,從口袋拿出一架小型數位攝影機,用力朝巨石上砸下去,攝影機〝匡〞一聲四分五裂!他用腳撥找出儲存碟,再補一腳讓它粉碎。

「你幹嘛?!生氣也不用亂摔東西啊?」陸蕓蕓既錯愕又氣憤的瞪著他!

「這是妳昨天被錄下來的精彩影片,想留著看嗎?」

陸蕓蕓一聽整張臉頓時紅得像火燒,雖然她終究沒失身,但被那些噁心的惡徒剝光衣服又揉又舔,卻也夠讓她羞恨欲絕,只不過後來的變化太急遽也太震撼,才讓她暫時忘了這些屈辱,現在段路提起來,她眼淚忍不住就一顆接一顆的落下。

「你盡量笑吧…笑我被他們欺負…這樣你高興了吧…我不想走了…讓他們把我抓回去….大不了被欺負死吧…」她猛?頭傷心哭著說。
薪車杯水實不濟
水漲那船徧不高
不欲捉襟卻見肘
足不出戶省開銷

智天使(八級)

你不理財,財不理你.你一理財,財就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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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4 14:21:48 |只看該作者

段路莫可奈何的嘆口氣,蹲下身用手指幫她拭去淚水,陸蕓蕓賭氣的扭開頭不讓他碰。

「如果我要笑妳就不會去救妳,還連夜幫妳把這東西拿回來銷毀。」他淡淡的說。

陸蕓蕓哭泣聲倏然停止,轉頭用淚汪汪的大眼睛驚訝的看著段路。

「你是說…昨晚我睡著後…你又跑回去那些壞人那邊拿這個?」

段路點了一下頭。陸蕓蕓心中油然升起感激和愧疚,她跟眼前這個男人素昧平生,沒想到他不但冒著危險救她脫離虎口,更為她二度犯險拿回這支影片,自己非但沒謝謝人家,還一味無理取鬧。

「對不起…」她低著頭哽咽道歉,語畢又〝哇!〞的一聲靠在段路肩上大哭起來。她平常是一位獨立而且理智的都會女子,但在這認識不到幾小時的男人面前,卻變成任性的小女生,只想放縱的解放自己的情緒。

等她哭了一段落,段路才輕輕挪開她的頭站起來,走去幾步外的地上拾起一隻袋子,從袋中取出一條褲子和皮鞋,再走回去放在陸蕓蕓面前:「穿上吧!雖然對妳而言會有點大。」

原來陸蕓蕓光裸著一雙美腿嫩腳,要在叢林裏行走根本不可能,因此段路回到薩達的基地偷影片時,也順便摸了一套鞋褲給她。

不久她穿著鬆誇誇的衣褲靦腆的走到段路面前,?起頭苦著臉問:「很醜對嗎?」

段路嘴角牽動,不過終究忍住沒笑。他伸手在阮蕓蕓的頭上揉了幾下,再用力將帽子套在她滿頭亂髮上。

回答道:「很可愛!走吧!」就拿起袋子走往前去。

「是!」

陸蕓蕓見段路對她作這般親暱的動作,不禁心情大好!蹦蹦跳跳跟在段路後頭。

到了巨石邊緣,段路又要陸蕓蕓攀住他脖子,就這樣背著她如猿猴般三兩下爬下巨石,跟她昨晚自己要下去時的慘狀簡直無法比較。

「接下來的路很危險,妳一定要跟緊我知道嗎?」段路面色嚴肅的叮嚀。

「嗯!我知道。」陸蕓蕓這次認份的看著他回答。

於是他們開始在茂密難行的叢林中前進,叢林下是與世隔絕的另一番世界,陽光從密葉的縫隙間洩下,宛若一束束的金雨穿過,新鮮的落葉和終年累積的腐葉在地面形成一層厚軟的墊子,但這層天然軟墊並不會讓走的人感覺舒服,反而更加窒礙而費力。

林間還有不知名的生物和怪鳥啼聲四起,隨便一?頭都能看到手腕粗的大蛇在樹上爬行,陸蕓蕓緊張的挨著段路,不敢離他超過半公尺距離。段路則一手持開山刀在前面劈開檔路的樹枝藤蔓,走不到一個小時,陸蕓蕓已經香汗滿身,小腿酸得快提不起來,但她知道不趕路不行,因此咬著牙努力跟上段路的腳步。

終於走到一處比較寬闊,地面乾燥可以休息的地方,陸蕓蕓精神一振正想跑過去坐下來歇歇腿,卻立刻被段路伸臂攔住。

「站在原地別亂動,我讓妳看看叢林的危險。」段路隨手拉下一根堅韌的樹藤用開山刀斬斷。只見他揚起那根足有十公尺長的樹藤〝啪!〞一聲打在前方地面,陸蕓蕓眼前那片寧靜的空地瞬間眼花撩亂,先是數十根利箭〝哆哆哆〞的插入兩邊樹幹!接著四根比人還粗、前端削尖的巨木從左右邊林間迅速交錯晃過!再來就是一面全是利樁的網籠從天而降!地上還彈起十幾片佈滿鋼釘的木條!

陸蕓蕓嚇的臉色慘白,要是剛剛段路沒攔著她,只怕她通過第一道機關時就活生生被釘在樹上。

「走吧!現在可以休息了。」段路輕鬆的說。

「我們…能不能別在這裏休息…」陸蕓蕓驚魂未定,聲音還隱隱發抖。

「現在這裏已經安全了,再下去的路一直到傍晚,可能都不會有適合休息的地方。」段路一邊說一邊走往前。選在一塊突起的巨大樹根上坐下,從袋中拿出二份乾糧。

一看到食物,陸蕓蕓乾扁的肚子這時才發出抗議聲,她不好意思的啾著段路,心中恨死自己不爭氣的空腸子。

「過來吃吧。」段路故意裝作沒聽見,平淡的說。

「好!」她身著露半片玉肩的寬襯衫和垮褲,樣子有點滑稽的跑到段路身邊坐下,手接過乾糧啃起來。

雖然肚子餓,但這些乾巴巴的食物實在難以吞嚥,陸蕓蕓吃沒兩口就被噎住,滿嘴屑渣、用手猛搥胸口。

「唔…水…」她?起俏臉,痛苦的含著淚說。

段路早已從袋中拿出水壺遞到她面前,她一把搶過來就把壺嘴往口裏塞,怎料灌得太猛又被嗆到,當場咳得連氣都喘不過來!正當她感覺快死掉時,有張寬大的手掌輕拍著她的背、再由上往下推揉,這樣的方式很有效,她一口氣總算慢慢順過來,不過在段路面前她已出盡窘態,這真的比讓她被噎死還受不了。

還好段路始終裝作沒一回事,她稍稍鬆口氣後,為了快點遺忘自己出糗的慘痛回憶,急忙另找話題。

「喂!你那個袋子裏好像什麼都有,到底還有那些沒拿出來的?」

段路朝她神秘一笑,賣關子說:「還有一件送妳的禮物,不過要等我們安全離開後才能給妳。」

「我的禮物!真的嗎?我要!我要!讓我看一眼就好!」陸蕓蕓像個快樂的小女生般興奮的嚷著。

「不行!我說過等妳安全後才能給妳!」段路收起笑容嚴肅的說。

「那有這樣?送人家禮物還這麼刁難!」陸蕓蕓噘起小嘴一臉不甘願的表情,其實段路給不給她看都無關緊要,雖然她也很想知道禮物內容,但重點是段路送她禮物,光想心裏就十分甜蜜。

用完餐歇息一會兒,他們又繼續趕路,但危機已經一步一步向他們包圍,來到一處地方,前面林木高聳、樹藤如網般垂掛,段路突然伸手要陸蕓蕓停下來,只見他閉上眼彷彿在聆聽些什麼?但陸蕓蕓豎起耳朵再怎麼認真聽,也都只有鳥鳴和樹葉掉落的聲音。

「怎麼…」她剛開口,段路立刻攬住她的腰,疾風般將她帶往一棵大樹後面,那裏有一個樹根盤成的窟窿剛好可容身。

「躲好,我沒來找妳之前千萬別出來!」

「你要去那裏?別丟下我一個人?」陸蕓蕓拉住他的手,驚惶不安的問道。

「相信我,我不會丟下妳。」段路拍拍她的手背,旋即閃身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

待了一會兒,陸蕓蕓感覺自己一個人說不出的孤單害怕,卻除了等候段路回來之外也別無它法,只能縮在小小的棲身之處默默掉淚。

沙娃和一名叫喪彪的薩達手下軍官,此刻正分別領著幾十名挑選出來的精兵,從南面和東面抄近當中,昨日段路救走陸蕓蕓時沙娃剛好前往附近一座基地,收到消息趕回來他們已經跑了!不過麥可斃命這件事讓她勃然大怒,她和麥可有一腿,關係算是半對夫妻,情郎被殺之仇如共戴天,她一定要找出這對男女將他們淩遲至死才能消解心頭之恨!

在另一頭,喪彪和他手下的精兵端著步槍緩步前進,終年的遊擊戰役將這些人訓練成敏銳的野獸,別人眼裏處處殺機的蠻荒叢林,對他們而言就像辦家家酒的地方,殺戮成性的他們嗜好血腥,尤其聽到今天補獵的對象有一名年輕美貌的女性,更讓他們滿心亢奮。

「噓!」喪彪突然舉起手要大家停下來,不遠處好像隱約有〝沙沙〞的聲音,他指著兩名士兵,揮手向前要他們去查看。

那兩名士兵嘴角揚起殘酷的笑容,慢慢從兩旁包抄過去,走近一點便發覺聲音是從一顆大樹後面傳出來,兩人伏低身體前進,到大樹前交換一個眼神,就迅速從左右雙翼竄到後面,同時手指已扣在扳機上。

「媽的!原來是收音機!」一名士兵啞然失笑道。

「這種爛陷阱誰會上當?看來那個男人連業餘都不夠資格!哈哈哈…」另一名士兵也忍不住發笑。原來收音機放在一枚地雷上,設陷阱的人可能天真以為敵人會拿起收音機而引爆地雷,但他大概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叢林戰的高手,誰會不對一架莫明其妙出現在這裏的收音機起疑?況且以那架小收音機的重量,對靈敏度不高的老式地雷根本起不了作用。

左側的士兵邊笑邊拿起收音機,果然地雷一點動靜也沒有。

「怎麼樣?」喪彪在二十公尺外大聲問。

「沒事!那個傢夥把我們當三歲小孩!」士兵愈笑愈誇張,眼角都還閃著淚光。

喪彪見沒什麼狀況就一招手,要其他人跟他朝前走去。

這時那名拿著收音機的士兵笑得有點腳步踉蹌,不覺往後退踏了一步,說時遲那時快!突然從落葉中彈起一片滿是鋼釘的木板,尖銳的釘頭全透進他的大腿裏!

「哇!」得意忘形的笑聲立刻變成殺豬般的慘叫,他不自覺往前衝,一手還想拉出深入腿肉的鋼釘,但那些鋼釘裏有些釘頭是呈倒勾狀,這一扯更痛到連尿都控制不住流下來,整個人也朝地雷掩埋處撲倒,抱著血肉模糊的傷處打滾。

「別…」另一名士兵發出驚叫想逃已來不及,只聽轟然一聲巨響,煙塵瀰漫中大樹慢慢倒下,兩名士兵的手腿肚腸已經飛散在各處,喪彪和他的部下在爆炸發生前緊急伏倒,大量的灰屑和落葉不斷掉落在他們身上,爆炸也引起叢林間的一陣騷動,不知名的鳥類和猿猴紛紛發出怪叫逃竄飛離,許久才回復寧靜。

喪彪站起身拍去滿身塵土,吐了一口痰冷笑道:「媽的!這下可真有趣了!各位專業人士,那位叢林國小的見習生想和我們玩官兵捉強盜,我們就陪他玩玩吧!」

他隨即將所有人分成十組,每組二至三名,往各方向分開搜尋,如有獵物蹤跡就以無線電回報,其他人再前往集結圍補,若沒任何發現,則二小時後回原處碰頭。

喪彪向來自視頗高,雖說出發前薩達曾面誡他不可小看他所要對付的目標,但他心中卻十分不以為然,一個小毛頭如何能跟他這種身經百戰的高手比擬?因此所有人都是三兩一組出發,唯有他是一人獨行,他渴望、甚至瘋狂祈禱著獵物能被他遇到,他一定會讓那個毛頭小子知道何謂真正的高手,更重要是如果能活捉這對男女,他還可以在薩達面前記下大功一筆!因為他早就看不慣沙娃和傑克這兩個人一直踩在他頭上,這次傑克被宰無疑為他除去一根眼中釘,若能再抓回薩達要的人,那麼以後就能取代沙娃,成為薩達手下的頭號人物。

為了這個目標,他現在像一頭敏銳的獵豹,全身細胞充滿獵殺的本能,叢林中每一絲細微的氣息和變化都逃不過他的嗅覺和視覺!高手和高傲不同之處,在於前者即使有百分之二百的把握,也不會掉以輕心,這一點喪彪是很徹底在執行,尤其有那兩名士兵的前車之檻,更讓他的每一步都踏出得很小心,雖然以他豐富的經驗,幾千幾百種叢林裏能設置的陷阱都逃不過他第一眼。

他往東南方向走了幾分鐘後,前方茂密的林間突然晃過一道黑影。

(逮到你了!)喪彪見獵心喜,但旋即想起這傢夥會用雙重陷阱的高明技巧引敵人上當,這會兒可能又想重施技,因此他決定按兵不動,好讓對手沈不住氣而現身,他只要守株待兔就行了。

他知道對方正在暗處監視等他誤觸陷阱,所以故意臨時改了前進的方向,走了十數步後便閃到附近一棵大樹後藏匿起來。

一分鐘過去,並沒有什麼動靜,但喪彪彷彿對於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仍舊躲在大樹後耐心等待,時間一秒一秒流逝,轉眼已是五分鐘後,若是一般人早就推翻以逸待勞的念頭,然而喪彪多年征戰所培養出來的第六感卻告訴他敵人並沒離開,終於等待是有代價,一名身著背心、頭戴低帽的男人慢慢從十幾公尺外的樹叢中走出來。

(哼!想跟我鬥智?未免太嫩了些!先讓你跑不掉再說!)喪彪心中得意的想著,?起槍瞄準獵物的右腿,手指扣下扳機!〝砰〞一聲,那人的右大腿噴出血花,他震了一下卻沒叫出聲,就慢慢往前跪倒後趴下,喪彪這才發現那個男人背上插著一把刀柄,看來整支利刃已沒入體內。

這種結果當然令他驚訝,他不敢掉以輕心,伏低身體走近倒下的男人前面,用腳將他翻過來。

「都拿!」他睜大眼不敢置信的暗叫!這具屍體竟是和他走完全不同方向的一名屬下,才短短十幾分鐘不到就被人插了刀子,還出現在離他應該在的地方數百公尺外之處。

喪彪尚未從震驚中恢復,右前方的灌木叢又發出聲響,他失去冷靜立刻轉身開火,連薩達吩咐要抓活的命令都忘了!憤怒的槍聲震耳欲聾,那片灌木被打得枝飛葉散,停火後喪彪喘著氣、嘿嘿的冷笑自語道:「看你這次還死不死?」

灌木叢後慢慢站起一個人,他身體已經血肉模糊,嘴巴被布塞住,但帶著恐懼和痛苦扭曲的五官,仍可辯認出是喪彪的另一名部下,更可怕的是他原本應走的方向,又和喪彪及背上中刀的那個人不同!

一陣毛骨悚然的寒意籠罩著喪彪,他對這一帶叢林瞭若指掌,被他斃命於此的敵人不計其數,但從來都沒這麼離奇的事發生過,這個人除非是鬼魅,不然怎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將兩個相距應有二公里以上,身經百戰的士兵弄到同一處地點,再設計殺害?

喪彪不愧是薩達手底下的前三號人物,二次中了對方陷阱後,馬上恢復冷靜的思路,他拿起無線電對講機下令:「所有人回到原處集合!立刻!」

二十分鐘後,剩下的人都回來了,如喪彪所料,他們損失了四員士兵,雖然不多,但很明顯那傢夥就像貓捉老鼠一樣戲弄著他,這是他從軍以來最大的恥辱!

「大家聽好,這小子比我原本料想的棘手,從現在開始大家集體行動…」他面色凝重,眼神殺氣更濃,一一分配任務和隊形,當指派到其中一名叫尼利的士兵時,叫了幾聲他都沒回應,只是杵在原地,低著頭雙手插口袋,大家這才注意到他是最早回到集合地點的人,只是從開始到現在,他都一直維持這種狀況沒動過、也沒發出聲音。

「怎麼了?」離尼利最近的一名同伴走過去,拍他肩膀關心的問。

尼利總算有反應,雖然只是稍微?起頭,但那張臉白得比死人還難看,嘴唇也發紫不住哆嗦,好似想說些什麼話,卻又被掐住脖子說不出來。

「怎麼了嗎?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他。

這時尼利身邊的同伴突然發覺他頸側黏著一小截像細枯枝般的異物,好奇之下便伸手想幫他捏掉,怎知這一捏,才發覺那截枯枝是插入脖子裏,而且足足拉出半公分都沒能拔掉,尼利突然眼珠翻白,張大嘴〝呃呃〞的淒吼,那名同伴一驚!竟將整根枯枝猛的抽離,枯枝一拔出,鮮血立刻像噴泉般不斷灑在那名同伴臉上,尼利一直插在口袋的手終於拔出來,摀住自己噴血的頸子,臉上的表情詭異恐怖到極點,在場身經百戰的叢林遊擊隊隊員都感染到那股可怕的氣氛,全數駐立原地,無法移動的目睹這一幕。

血噴了好一會兒,尼克雙目暴凸、歪著頭朝前走了幾步,慢慢屈膝跪倒在地上,身體完全仆下前,他二邊褲管內好似有什麼東西滾下來,不過因為有綁腿之故並沒掉出外面。

喪彪除了震驚,還感受到強烈的危險,當其他人慢慢圍過去想看尼利到底怎麼回事時,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臉色大變,大喝道:「別過去!快趴下!」

即使他已發出警告,但一切仍已太遲,尼利的身體變成一顆炸彈突然爆炸,近距離的威力展露無遺,將近二十名士兵大部份都立時斃命,而且頭顱四肢橫飛破散,肚腸還有掛在樹幹上,場面極為恐怖血腥,不到五名茍延殘喘的人,不是兩條腿全沒了、就是肚子被銳利的爆破鋼片割開,裏面內臟止不住的想跑出來,狀況簡直比死還淒慘。

喪彪是唯一存活而毫髮未傷的人,他滿腦空白的爬起來,憤怒、羞辱和恐懼使他臉上出現前所未有的僵硬。

「出來!像個有卵蛋的男人一樣滾出來!有種跟我面對面決一死戰!躲在暗處算什麼好漢!」他發瘋般的粗著脖子怒吼!聲音在叢林間傳開,遍地狼藉的屍塊讓這裏的氣氛更加詭譎而陰森。

「我不是來了嗎?」冰冷的聲音自喪彪身後響起。

喪彪驚然回頭,看見一名英偉的男子站在面前,手裏並無吋鐵。他驚怒的表情漸漸恢復一抹殘酷的冷笑,面對面搏鬥是他最喜歡的運動項目,或者說是殺人方式!他曾參與過數百場打到死為止的搏擊比賽,不用說!到目前為止全是對方死在他手下。

喪彪扔下手中的步槍,扭扭脖子、折折手指關節,發出〝喀啦!喀啦!〞的清脆聲響。一雙獸目露出森光盯著眼前男子,那男子雖然體格健美,但和喪彪200公分的身高、上百公斤的體重、渾身鋼筋鐵骨相比,仍像個小玩具般脆弱!光看這樣的比例,男子的十拳恐怕還不敵喪彪的一拳!

但男子非但面無懼色,還緩緩閉上雙目,這種挑釁輕視的舉動無疑引爆對手心頭的怒火!

「下地獄吧!」喪彪一聲怒吼!巨鎚般的鐵拳往男人臉上轟去,拳頭離男人不到二十公分,眼見那張俊臉就要毀於一旦,突然喪彪的手硬生生彈開,他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抓著自己的肘彎,剛剛那男人好像瞬間出手在他的關節處彈了一下,一股強烈的震麻迫得他千百斤的力道憑空轉向,連手筋都扭得酸疼不已!

這一來更激起喪彪的大怒,拳頭失利改用腿攻,別看喪彪這巨無霸的體型,他的動作可是既紮實又迅速,一記側踢夾著千軍萬馬之勢橫掃男人的脖子,不料那男人頭微微一低就躲過,喪彪也不是三兩下的角色,腿勢未收又立刻勾回,男人雙腳動都沒動過,只是低頭彎腰又輕易避過喪彪的連環踢,一轉眼兩人已過了數十招,若有旁人在場,只怕也看得眼花撩亂。

直到喪彪停下攻擊,微喘著氣見鬼般的盯住那男人。

「你就這兩下子嗎?」男人冷笑說道。

「當然不是!」喪彪憤怒的撲過去,也管不了什麼招式了,其實他坦克般的軀體就是最強大的攻擊武器。

但他到那男人面前還是撲了個空,反倒後頸被一記重擊,整個人結實的與地面完全接觸。

「哇!」他發瘋的大叫一聲,翻身想彈躍起來,但那男人的速度簡直匪夷所思,一條腿又已從天而下,狠狠落在他肚子上,喪彪眼珠幾乎要暴出來,再度重跌回地上。

「嘿嘿…嘿嘿…」喪彪怒極反笑,雖然受到兩次重創,但對他而言還不致於造成傷害。明得不成來陰的!他假裝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突然往後下腰抱住那男人,男子沒料到他巨大的身軀還能作出如此高難度的柔軟動作,臉上也閃過一絲訝異,喪彪奇襲得手,心中大為振奮,他大吼一聲將男人淩空舉起,這是他的必殺絕技之一,接下來就是將人殘忍的往地面砸下,通常若得手,對方的脊椎都要斷三截以上,事實上當他用上這一招也從沒失手過,怎料這快分出勝負的殺招只到一半就硬生停住。

原來男人的手正捏住他的卵蛋,痛得喪彪眼淚都流下來,重要部位受制至於人,連抱緊對手的力氣都消失殆盡,男人轉身躍下地面,但手仍沒鬆開那兩沱蛋蛋,這一來無疑是捏著喪彪的子孫袋硬扭了一圈,只見喪彪臉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掉落,彎著身體夾緊雙腿,口中發出悽慘的悶吼,男人一鬆手,他已經倒在地上抽搐。

喪彪雖然痛澈心扉,但一隻手仍不死心想去抓旁邊的步槍,男人則緩緩走去撿起另一支掉落在地上的槍,檢查子彈已上膛後,對著喪彪的後腦補了一槍,了結他血腥殘暴的一生。

段路結束喪彪後立刻趕回去找陸蕓蕓,但他沒料到沙娃早已從另一個方向搜尋到陸蕓蕓藏身處附近,躲在樹洞中的陸蕓蕓聽到外面有悉酥腳步聲,以為是段路回來了,興奮的把他交待別跑出來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你總算…」她跳到樹前面,甜美的笑容立刻消失,取而代之是欲哭的恐慌!

「我總算怎樣?」沙娃冷笑的看著她問道。「我知道了,妳在等那男人回來是吧!小賤貨?」

陸婷婷勉強擠出笑容,無厘頭的說:「大家都是女生…有話好說,別抓我回去給那些男人欺負,好嗎?」其實她的眼淚已經在打轉,慢慢往後退了幾步。

「嘿嘿…妳想我會答應嗎?像妳這種欠幹的賤貨!生下來就是要給男人操的!我會帶妳回去過生不如死的生活!好回報你們殺死傑克的恩惠!」沙娃咬牙切齒冷酷的說。

陸蕓蕓臉色蒼白到極點,終於哇的一聲轉身逃跑。沙娃卻站在原地連追都不追,等她跑了一段距離,她才不慌不忙從腰間解下一根兩頭繫著鉛塊繩索,舉在頭上呼呼的轉了幾圈扔出去,只見繩子像飛鏢,快速旋轉飛往陸蕓蕓的腿,倏然纏住雙足,陸蕓蕓哀叫一聲往前撲倒在地,無法再爬起來。
薪車杯水實不濟
水漲那船徧不高
不欲捉襟卻見肘
足不出戶省開銷

智天使(八級)

你不理財,財不理你.你一理財,財就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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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4 14:22:18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段路回來後沒發現陸蕓蕓,心裏已感覺不妙,果然在樹幹上看到一行新刻的字,要他往東走二公里。段路依它的指示朝東方前進,不久便發現陸蕓蕓,她雙臂被一條繩索吊起,整個人只剩鞋尖踮地,正確點說是踮在兩顆地雷上面,繩索通過她上方的一根粗樹枝,另一端綁在十幾公尺外的樹幹,她身後二步就是深崖,一道瀑布夾著萬馬奔騰的氣勢傾瀉而下。

「白馬王子總算來了!」沙娃緩緩走到段路面前,段路立刻舉起步槍抵住她下顎!

「放下那女孩!」

「我勸你別輕舉妄動!我死對你來說只是小事,但只要我一死,你的女人立刻會炸得稀爛!」沙娃撥開槍管,眼睛看向遠處,那裏有一名士兵站在繩索旁,只要沙娃一下令,就會將陸蕓蕓往上拉高,如此一來她腳尖離開地雷引信,立刻就會引爆地雷炸成粉碎。

「妳想怎樣?」段路冷冷問道。

「薩達交待女人要帶活的回去,但是我也可以把她的死說成意外,她能不能活久一點,就看你配不配合了?」沙娃露出陰險笑容,不急不忙的說:「首先,把你的槍丟掉!丟遠一點!」。

段路面無表情,二話不說就將步槍甩到十幾公尺開外。

「很好!現在我說一步你就照著作一步,只要有點遲疑我就讓他拉起妳的女人,知道嗎?」沙娃因復仇在即而顯得興奮。

「我會照妳說的話作,但有件事我要先澄清,她不是我的女人!」段路語氣平靜的說。

沙娃愣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隨便她是誰都無所謂,總之要她活命就聽我的話!」她退開幾步、將一柄利刃丟給段路:「挑斷自己的手筋!」

段路接過刀毫不遲疑往自己內腕割下,只見寒光一閃,他的手腕慢慢滲出鮮紅的血,但刀子卻變魔術似的插在沙娃的脖子上!沙娃雙目暴凸出來,想叫卻又叫不出聲的張大嘴。

她的手下埋伏在較遠處,尚未發覺頭子已被人掛掉,段路倏然走向前去抽走她脖子上的利刃,同時拔出她腰間的手槍,遠在那頭的士兵驚覺不對勁正要動手拉起陸蕓蕓,段路手中的槍已發出怒火,子彈準確的擊斃五十公尺外的士兵!

但這一來其他埋伏在周圍的士兵也立刻朝段路開火,段路以閃電般的速度朝陸蕓蕓飛奔而去,手裏那把新式全自動手槍也沒一秒停止發射過,只見他回手隨便一槍就有一名士兵中彈發出慘叫,彷彿那些人是站在面前給他開槍一樣簡單俐落,不過敵人終究太多,快接近陸蕓蕓時他為了閃躲對方火力而在地上翻滾兩圈,速度未減再疾躍而起,手中利刃割斷吊起陸蕓蕓的繩索,橫臂攬住她纖腰、直往後方百丈深的河谷縱下!

只聽後面轟然巨響,強大的爆炸威力彷彿要將他們噴到幾百公尺外!爆裂的碎片從他們頭頂咻咻飛過,僅僅千鈞一髮的躲開!但下面又是水氣激盪的瀑布激流,陸蕓蕓嘴被布團塞住叫不出聲,只能緊緊的閉上眼,急速下墜的感覺好似心臟都要從口裏掉出來,一直到噗通一聲摔入深不可測的冰冷深潭,陸蕓蕓感覺差不多去了半條命,段路在落水前即時捏住她的鼻子,嘴也壓上她的雙唇,才讓她免於吸入水而嗆死,他們在激流中載浮載沈一段不算短的距離,最後抓到突出岸邊的一根樹枝,才慢慢爬上岸。

在離岸十幾公尺處,段路找到一處平坦乾燥的地方放下昏過去的陸蕓蕓,在附近撿了一些乾柴枯枝回來,剛鑽木生起了火,回頭就看見陸蕓蕓已醒過來站在後面,美目中淚光閃爍的看著他。

「我剛把火升起來,等一下衣服脫下來烘乾,萬一著涼就麻煩了!」段路站起身,視而不見她泫然欲滴的眼淚。

陸蕓蕓突然衝過去一拳搥在他厚實的胸膛上!

「你為什麼丟下我?!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可惡….我討厭你…討厭你….嗚…..」她激動的哭喊著,玉拳不停落在男人結實的胸肌上,一直打到沒有力氣,整個人才環抱住男人寬闊的身軀,臉貼在透著體溫的濕汗衫上啜泣。

「好了,我說過不會丟下妳,現在不是回來了嗎?」段路伸手想去撫摸她濕漉的秀髮,但到了一半又硬生生放下,改抓著陸蕓蕓纖瘦的雙肩輕輕將她推開。

陸蕓蕓卻不依,更用力抱緊他,柔軟的嬌軀緊貼在胸前伏動,這等溫香〝濕〞玉在懷的銷魂感覺,那個男人能抗拒得了,但段路一咬牙還是將她推開,真摯的看著她眼睛說:「我發誓無論如何再也不放妳一個人,好不好?」

「真的?你沒騙人…」陸蕓蕓淚眼婆娑的望著他。

「如果騙妳,我就…」

「別說!我相信你!」陸蕓蕓急忙阻止他往下說,這一招對任何女孩大概都有效。

段路作了一組簡單的支架放在兩人中間,他們將濕衣褲全脫下披在支架的橫木上,一方面可以遮住彼此赤裸的身體,又能藉火堆的溫度烘乾衣服。

入夜後只聽見水流潺潺和火燒木頭所發出的啪裂聲,紅紅的火光跳耀、仰頭是萬點繁星,讓陸蕓蕓感覺有股浪漫奇幻的氣氛正在蘊釀,尤其僅僅一布之隔,自己和段路全是一絲不掛,火光清楚映出他身體的輪廓,她偷偷瞄了不該看的地方,心頭立刻砰砰的亂跳,想到段路也看得見自己被火光映出來的曲線,臉就更紅了。

「喂!你是什麼人?…我是說,你的職業是什麼?」陸蕓蕓打破沈默問道。

「我?我是以冒險為生的人。」段路背倚在後面的大石上淡淡的回答。

「冒險?靠冒險怎麼維生?」陸蕓蕓不解的問。

「當然可以,比如這次我救妳回去,妳男朋友不就會給我一筆酬勞?」

「你?!…這就是你救我的目的?!」陸蕓蕓猛坐起來,口氣充滿憤怒的問道!

「當然!」段路冷冷的說。

陸蕓蕓正想發作,但她敏銳的女性第六感即時告訴她,這個男人並非像他自己說的那般勢利,否則也不需為了安撫她的情緒而發什麼誓!他刻意把自己說成這樣,目的是為了與她保持距離,而當男人愛上女人、卻又有不能愛的顧慮時,才會出現這種矛盾的言行〈至少陸蕓蕓心裏是這樣盼望〉。

「我才不信!你看你是喜歡我才會救我對嗎?」陸蕓蕓想刺激他,不由脫口大膽問道,問完連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不過為了證明內心的答案,她還是勇敢的看著段路等他的反應。

但段路的反應是令她失望的,他懶懶的翻過身:「妳高興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對我而言一點損失也沒有。」

「你!」陸蕓蕓瞪大眼睛為之氣結,隨手拿起一團濕布扔向段路,段路伸手到背後撿起來一看,竟是她脫下來的性感小內褲,陸蕓蕓也發現一時手快丟錯了東西,當場羞急的直叫!

「那…那…那….還給我….」

「小姐,請問這算那門子的暗器?」段路將蕾絲褲捏起來,皺著眉忍不住笑出來。

陸蕓蕓臉紅得快冒出蒸氣,但見到段路在笑,自己也憋不住〝噗哧〞一聲笑出口,這一笑就不可收拾,兩人足足狂笑了好幾分鐘才歇止。

後來段路將褻褲丟回給陸蕓蕓,她捏在手心、心情不覺有點蕩漾,想到這件貼身小褲不久前才從身上脫下,竟被他緊緊握在手裏,臉蛋又燙了起來。

她鼓起勇氣問了一個心中很期盼知道的問題。

「你結婚了嗎?」

自從遇到這個男人開始,她一向對愛情理智的想法全被攪亂,短短二天不到的相處,不論是心理上的依賴或情緒上的牽絆,一絲一縷都和他息息相關,Wang和她二年的情感竟如此潰不成軍,她想過或許自己對段路的感情依賴只是共患難下所衍生的短暫假像,但是不是這樣只有心裏最清楚,從看到段路的第一眼,她就已經陷進去!諷刺的是在這以前她從不相信〝一見鍾情〞這種事。

「我習慣獨來獨往,所以不可能也不想結婚!」段路直截了當的回答,他並不是呆子,又怎會不知道陸蕓蕓的心思,只是以他目前的處境,別說結婚,連想有個朋友都不可能。

但陸蕓蕓聽到他的答案,卻不是那麼的絕望,至少他還沒結婚,而且應該連女朋友都沒有,至於他想不想結婚已經是次要的事了!

「但是…你總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一輩子啊?那一天你退休…我是說那一天你不再冒險時,還是要找個你愛的女人陪你不是嗎?」

段路沒立刻回答,不過陸蕓蕓看著他側臉時,發覺原本堅毅冷靜的雙眸閃過一絲落寞,雖然只是瞬間的事,但她已被那絲寂寞深繫心弦,一個鋼鐵般堅強的男人,內心隱藏著哀傷和孤獨,更容易獲得女生的傾慕和垂憐,尤其這種情緒出現在段路深隧動人的眼眸中,更讓陸蕓蕓差點想不顧一切越過阻隔去抱住他。

「這輩子不可能了…」段路嘆了口氣喃喃唸道。

「什麼不可能?」陸蕓蕓滿是疑惑的問。

「沒什麼!不談這個!休息吧!」段路轉頭給她一個微笑道。

陸蕓蕓還想再往下聊,因為她感覺已觸碰到段路的內心世界,只不過他很快又封閉起來,看起來今晚是難再挖掘出什麼!她知道這種事也急不得,總不能拿著槍逼他把心裏所有的事、包括對她的感覺全說出來。只是還有多少機會能像現在這樣談心?如果能安全離開這片險域,未來還能再見到他嗎?…..陸蕓蕓想著想著,腦袋也開使遲鈍,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睡夢中,有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她勉強睜開一絲眼,發覺滿天星斗仍然高掛天際,火光依舊跳耀,應該還是半夜。她又閉上了眼,但一種奇怪的感覺總揮之不去,好似有人正全神專注的盯著她的身體,她再猛然睜開眼,赫然發現段路全身赤裸矗立在面前,目光炯炯盯著她看!她倒吸口氣睜大眼回望他,一時間芳心就像有幾百頭小鹿在胡亂衝撞。

他們身上全無半絲吋縷,孤男寡女在深夜的蠻荒叢林裸裎相處,紅紅烈燄激發原始情慾,擦出火花好像是很自然的事!但陸蕓蕓雖然心儀段路,卻仍顯得十分緊張!

〈總不能這麼容易就讓他得到吧?〉

正當她滿腦子胡思亂想、雪白胸脯起伏、呼吸急促時,目光又落在段路兩腿間那根長物,頓時更緊張到快窒息,而他還一步一步往前走來。

「相信我,閉上眼睛,千萬別亂動,我不會對妳怎樣…」段路聲音依然低沈,給人溫暖和安定的力量。

終於他向她伸出了手。

關鍵時刻陸蕓蕓做了決定,她將最後一道心防徹離,閉上眼往前迎去。

「別動!」卻聽段路急喊,一張手閃電般往她頸側抓去,陸蕓蕓睜開眼,赫然發現段路從她的脖子旁邊拉出一條手臂粗的大蛇,她連叫都沒叫,瞠著大眼看那足足有二公尺長、黑背白腹的醜惡長蟲完全被拖到地上,就直接暈了過去。


第五章
她又醒過來時,天色已經有點亮,身上蓋著半乾的衣服,段路也已穿上衣褲坐在她身邊,不過他的臉色顯得十分蒼白,額頭上是大大小小的汗珠。

「啊!蛇!」她想起那條蛇的醜陋模樣,嚇得又驚惶失叫。

「放心,蛇不在了。」段路閉著眼低聲說道。

「是嗎?嚇死我了,我從沒看過長那麼醜的蛇…」她心有餘悸的說著,突然發現段路的情況很不對!「喂!你怎麼了?」她關心的爬過去問道。

段路伸出手,他用布條緊綁住腕部,手掌上有道割開的傷口,周圍都黑了,他不知在傷口上塗了什麼東西,綠綠的彷彿是某種植物葉子嚼碎後的渣。

「你被牠咬了!」陸蕓蕓急問道。

「嗯。」段路微點一下頭。

「那怎麼辦?都怪我…我不應該亂動!」陸蕓蕓忍不住自責,眼眶也紅了起來。

「不關妳的事!這種蛇雖然劇毒,但幸好附近都還有解毒的植物,我有些事要交待妳,妳千萬要聽好,別再自作聰明知道嗎?」段陸精神愈來愈不濟。

「知道!你說…我一定聽話!」陸蕓蕓擦著淚回答。

「好!接下來我可能會有幾小時的昏迷時間,妳到附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過中午回來看如果我還沒醒,妳就自己往東方繼續走,這裏要出薩達的勢力範圍應該不遠了。」段路說著,他的身體已經有點搖晃。

「我不要離開你!你不是已經敷瞭解蛇毒的藥!怎麼會醒不過來?」陸蕓蕓傷心哭著。

「我是說萬一…世界上沒有一種藥保證有效….妳一定要聽我的話….」段路愈說愈小聲,後來終於沒了聲音,陸蕓蕓緊張的探他鼻息,幸好還有呼吸才稍微安心。

陸蕓蕓並沒聽段路的話去找地方躲藏,她要守在段路身邊等他醒過來,早晨太陽出來後叢林又開始變熱,但段路卻好像很冷一樣縮著身體不停發抖,牙齒也發出嘎嘎的磨擦聲,陸蕓蕓想抱著他為他取暖,卻發現他身體燙的像火燒一樣,這下更讓她害怕不已,無助和擔心使得眼淚從未乾過。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已爬了一半快到頭頂,段路仍然沒醒過來的跡象!陸蕓蕓屈起雙腿,下巴擱在膝蓋上發呆,如果段路真的醒不過來,她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自己一人走出這片叢林?即使辦得到,好像也沒什麼意義!

遙遠天邊隱約傳來〝答答答…〞規律的聲音,陸蕓蕓?起臉,淩亂的髮絲垂落在面前。她辨認得出是直昇機螺旋槳的聲音,可能又是薩達派出來搜尋他們的。瞬間她腦海裏作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雖然這個決定很冒險、別人看來也許很蠢!但不論如何她還是得試看看!

她撿起段路身邊的手槍走向河邊,緩慢而艱難的跨著分佈河面上的石頭,來到河中央一塊平坦巨石上,仰頭看果然遠遠有架直昇機延河谷飛來,她舉起手裏的槍,閉緊眼睛扣下扳機!

〝砰!〞一聲巨響迴盪開來,她被強大的後座力震得跌倒,但立刻又咬牙站起來,用雙手握槍朝空連鳴了好幾發,直昇機裏的人顯然聽到槍響,立刻朝她飛駛而來,不久已停在上方,螺旋翼帶起的強大勁風讓陸蕓蕓站立不穩,急忙壓低身體蹲在石頭上。

一架繩梯從直升機上垂落,爬下二名全付武裝的士兵,最後下來的才是薩達,他一著地二話不說便拽住陸蕓蕓的頭髮迫她仰起臉,惡狠狠的道:「小賤貨!這下妳跑不掉了吧?那個男人呢?」

「我要跟你談一筆交易。」在螺旋翼的噪音下,陸蕓蕓大喊!

薩達肥肉橫生的臉抽動一下!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妳?跟我談交易….哈哈哈….妳用什麼跟我交易?!軍火嗎?…還是毒品?….如果妳想用錢買通我們放妳一馬,很抱歉!那是不可能的!」

「用人!」陸蕓蕓無視於他的狂笑,依舊逆著直昇機的巨大噪音用力回話。

「人?那一個人?」薩達收起笑臉,對她的提議彷彿開始有點好奇,因此比手勢要直昇機飛遠一點,方便他和陸蕓蕓交談。

等直升機飛遠了,陸蕓蕓才說:「那個人就是我!如果你幫我救一個人,以後我就是你的女人。」

薩達色瞇瞇打量面前這位美女,說實話她不論臉蛋和身材都是上上之選,別說在柬埔寨找不出這樣的貨色,連他到過亞洲一些國家也沒遇上比她美的!如此美女提出這樣的交易,確實讓他心動。

但薩達這老狐狸仍狡猾的問:「妳被我抓到,我想怎麼處置妳都行,為什麼還要跟妳談這筆交易?」

陸蕓蕓早就知道他會這樣說,她盡力在這噁心的肥佬面前擠出男人無法抵禦的甜美笑靨,聲音柔軟的問:「當然有分別,少校!你希望得到的是一個反抗你的女人,還是會討你歡心,主動服侍你的女人?」

薩達一雙淫目發出光芒,裂開嘴〝嘿嘿…哈哈…〞慢慢大笑起來!

他一把摟住陸蕓蕓纖細的腰身將她帶進懷裏,嘴湊進她耳邊說:「有意思!…我可以考慮妳的交易,但是妳得先表示一下誠意。」

陸蕓蕓知道薩達這老色狼已經沈迷於她的姿色,雖然心裏痛苦萬分,但為了救段路,她還是忍住作嘔的感覺,仰起臉快速在薩達油汗的肥頰上親了一口。

「就這樣?!」薩達顯然對她的敷衍十分不悅。

「少校…你的士兵都在看我,在這種氣氛下叫人家怎麼表示….而且你也還沒答應我救人呢!」她伸出纖纖玉手撫摸著薩達的臉,輕聲嬌柔的說。

「好吧!好吧!妳要我救什麼人!快說!」在陸蕓蕓的嫵媚攻勢下,薩達已經色急攻心,巴不得立刻將她帶回去扒光光好好享受,同時他也確定女人百依百順確實比用強得來得有滋味!

於是陸蕓蕓領著薩達回到河邊,走到段路昏迷的地方。

「妳要我救這小子!」薩達雙目怒睜大聲咆哮。

「是,他被毒蛇咬傷,你能不能救他?」陸蕓蕓著急問道。

「他跟妳是什麼關係?妳好像很關心他?」薩達的眼神散發著強烈的嫉妒和恨意,這男人曾讓他在部屬面前丟臉!現在竟然要救他?

陸蕓蕓看出他對段路的仇恨,趕緊說:「他跟我什麼關係不重要,這是一件交易,只要你能救活他,我就是你的人,一個絕對百依百順的女人。」

薩達聽她這麼說身體又熱起來,心裏也打算反正先救活,再決定要不要殺都還來得及!於是便問:「說吧!他被那種蛇咬到?」

「我不知道,牠的背是黑的、肚子白的,頭好像一個菱形還長兩根像角的東西。」她把記得那條蛇的樣子全形容出來。

薩達先是臉色微變,接著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黑白無常,他可真好運,被這種蛇咬到,100人當中能活著的大概不超過3個。」

「那怎麼辦?!」陸蕓蕓驚惶失措的問。

她的表現看在薩達眼裏無疑是一大弱點,薩達也決定利用她這項弱點好好玩弄她的身體。

「幸好被咬後處理得當,所以才能活到現在,我的基地有專門解這類蛇毒的血清,現在只要在二小時內注射,還能救他的命。」薩達信口雌黃道,為了玩弄眼前這甜美可人的尤物,他早想好了惡毒的陰謀,事實上被這種蛇咬到沒立刻注射血清是必死無疑,他也不懂段路怎麼還能活那麼久?

「求求你!一定要救他!你要我怎樣都可以!」陸蕓蕓在這些惡狼面前畢竟還是嫩娃兒,被薩達一嚇,就擔心害怕的全失方寸,激動的抓著他的手臂苦苦哀求。

「我答應過妳的當然算數,但是這種血清很珍貴,妳得先付一些頭期款,免得我救活了他妳又不認帳,那我豈不是虧大了?」薩達陰笑著道。

「頭期款?」

「就是用妳的身體來付,在這裏!」薩達露出淫笑,慢慢解開軍裝鈕扣,露出晃動的肥油,然後一手強壓住陸蕓蕓的頭迫她跪下去。。

「不…我們說好救活他才…」陸蕓蕓仰著臉顫抖的說。上次在他的營區被非禮時太驚慌沒注意到,現在薩達脫掉軍裝站在面前,他的上身活像一層一層直接堆上去的肉圈,茂密的體毛自胸口蔓延到下腹,光看就讓人想吐,她也發現自己想的實在太天真了!如果要跟這種肥豬相處,只怕半天不到就會咬舌自盡!

薩達臉色一寒:「我可沒和妳說好什麼,要或不要隨便妳,妳如果不願意,我一槍轟掉他腦袋再強姦妳也行!」

陸蕓蕓絕望的嘆了口氣,回頭看一眼段路,怔怔的回答:「我知道了,照你說的作吧!」

「嘿嘿…我記得妳剛才並不是這種態度,這樣叫百依百順心甘情願嗎?」薩達用鞋尖?起她下巴,冷冷的問。

陸蕓蕓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寒著心說:「少校…你想要什麼樣的服務…我都會讓你滿意」

「這就對了!」薩達滿意的笑了,接著對和他一起來的士兵下令:「你們全去外面守好!沒我叫通通不許靠進!」

當所有人都離開,只剩陸蕓蕓和他單獨相處,薩達才涎著臉亢奮的說:「妳自己也把身上衣服都脫了,再來為我脫褲子。」。

阮蕓蕓默默站起來,解開襯衫、脫掉長褲和鞋子,白皙剔透的肌膚和動人的胴體赤裸展露在薩達眼前。

她低著頭跪回薩達跟前,纖細修長的手指發抖的為他鬆開褲頭、拉下拉鍊,那件比布袋還大的軍褲掉落到皮靴上,毛毛的肉腿盡頭只剩為他特別縫製的寬垮內褲,風吹過來,一股難聞的體味差點讓阮蕓蕓流下淚,但她知道說什麼都要忍住不能哭,否則一切犧牲可能都白費了!

薩達粗魯的揪住她的柔髮將她拉起來!

「從接吻開始來吧!再慢慢用妳舌頭為我舔乾身上的汗!」

陸蕓蕓僵硬的靠上去,壓抑住噁心和想哭的情緒,兩片柔軟玉唇含住薩達肥厚的豬唇,河馬般濃濁的喘息噴在她臉上,她的精神已經快崩潰。但薩達活像豬肚一樣黏膩的舌肉鑽進她柔軟的唇間,頂開牙關,粗魯的吸吮她口中的津液。

「唔!」她還是忍不住,痛苦皺緊秀眉想閃躲。

薩達不高興的扯開她,冷冷說:「妳看起來好像很不願意的樣子!這和我們的約定差很多吧!」

陸蕓蕓用力的搖頭,明明眼眶都紅了卻還要擠出笑容:「沒那回事…是少校你力氣太大…人家舌頭被你吸痛了….不信我再證明給你看…」

她心一橫,主動將小嘴貼上薩達的厚唇熱烈吸吻,薩達這才滿意而舒坦的闔眼享受,二張肥手也在陸蕓蕓光滑如緞的纖腰酥背上遊移,慢慢兵分二路往她充滿彈性的圓翹臀部及飽挺酥胸前進,掌下赤裸美女不安的扭動胴體,卻更激起他心頭狂烈的慾火。

「嗯!…」

終於柔軟而光滑的玉峰被溼熱的手掌握住!屁股同時一緊!陸蕓蕓再也抑制不住眼眶中的淚水滾落。

薩達卻矮下身,粗暴吸啜玉峰頂端可口的珠蕾,另一手大力抓揉光滑健美的俏臀,陸蕓蕓忍耐到把自己的下唇咬出紅印。

地獄般的折磨不知過多久,陸蕓蕓已經處在腦袋渾鈍的意識當中,突然身子一輕、雙腳離開了地面,原來薩達抱起她放在樹Y中間,逐一抓起她雙手,要她扶著兩邊樹幹,接著扯下她細腰上的褻褲,命令她懸空張開腿。

陸蕓蕓被這禽獸玩弄得幾乎想立刻死去,但看了一眼躺在那裏的段路,心中又浮現可以為他犧牲一切的勇氣,她慢慢把腿分開,雪白的大腿根和粉紅濕潤的花園展露在薩達眼前,那頭肥豬的眼珠子已快掉出來,用力嚥下口水,雙手像在對待一件高貴的藝術品般慢慢延著美麗修長的玉腿撫摸而下,最後捧起優雅潔白的腳ㄚ,張口就含住五根玉趾,肥舌和著大量熱黏黏的唾液在趾間蠕動,陸蕓蕓已經快坐不住,痛苦的勾緊兩邊樹幹強烈顫抖。

薩達噁心的唇舌又延著腳背、小腿往上移,所過之處唾液像蝸牛爬過的痕跡,慢慢吸吮到大腿根,陸蕓蕓美麗的胸脯急劇起伏,男人肥膩的雙唇終於碰到濕嫩的花瓣,宛若章魚吸盤般的厚嘴用力壓住恥戶,熱滾滾的舌頭插進裏頭攪動,她屈恨得將臉緊靠在手臂上流淚。

隨著薩達無恥的肆虐,一陣陣天旋地轉襲捲腦門,她纖指上的指甲幾乎插進樹幹,那肥豬舔足了癮!又一把將她從樹上拽下,嘴邊全是水汁,淫笑著要求:「換妳來幫我服務了!是妳自己找上門要我幫妳救那個男人,最好弄到我滿意為止,別忘了這可是我們的交易!嘿嘿…」語畢雙手抓著內褲腰頭往下拉,陸蕓蕓痛苦的想別開臉,但她已別無選擇。

薩達的內褲只脫到一半就停住,陸蕓蕓本來低著頭等待更進一步的屈辱降臨,卻久久未見薩達的動靜!甚至連他野獸般的喘息也突然消失了!她疑惑的?起臉,發覺眼前那個醜惡赤裸的胖子,此刻竟像中邪般,張大嘴凸著眼球,空洞的看向天空,全身肥油不斷打顫,然後慢慢往她的方向倒下。

「啊!」她驚叫一聲急忙跳開。

定下神才發現段路不知何時已在面前,那頭肥豬的後腰插著一把刀子,只剩刀柄露在外面。

陸蕓蕓一見段路,芳心又驚又喜,滿腹委屈巴不得立刻奔進他懷中痛哭,但段路卻嚴肅的把手指放在唇上要她別出聲。接著拿走薩達的配槍和彈匣,比手勢要陸蕓蕓在原地等,就朝叢林外走去。

不久外面傳來間歇槍響、慘叫、還有自動布槍連續發射的聲音,一切才慢慢歸於平靜。

幾分鐘後段路提著一把布槍走回來。

「段路!」陸蕓蕓無法控制湧出來的淚水,哭著朝他跑去。

怎知還沒到他懷裏,一個清脆的耳光就落在她嫩頰上!她驚叫一聲呆立當場,只見段路滿面怒容的逼視著她。

「為什麼不聽我的話!我不是要妳躲起來嗎?妳不但沒照作!還自作聰明和薩達談條件?!妳這麼行還需要我救妳嗎?」一連串憤怒的字語瞬間淹沒了她。

「我…我怕你….醒不過來….又擔心….又無助….才想去求薩達幫忙….」陸蕓蕓腦海一片空白,原以為她受了那麼多委屈,終於能得到心儀對象的溫柔慰藉,沒想到獲得的是這種對待。

「他就是這樣幫妳的忙嗎?!妳有沒有大腦!還是妳根本就喜歡被強姦!」段路失控的連聲暴喝!陸蕓蕓嚇得雙肩一震,慢慢淚水又潰堤似湧出來。

「是…是我自己犯賤!」她淚矇矇的美眸直視段路,淒涼而心冷的說:「我喜歡被這長得像豬一樣的男人糟蹋…因為我身體需要….我興奮…這樣你懂了吧?…你別再管我了…反正我天生犯賤…被誰抓走都無所謂…」

她搖搖晃晃的走過段路身邊。

段路心中一陣酸疼和懊悔,突然伸手抓住陸蕓蕓纖細的胳臂。

「你放開我!…我不配讓你碰!…讓我走就好!..」陸蕓蕓激動的想擺脫段路的手。

不知那來的一股衝動,段路將她扯進懷裏,堅毅的雙唇貼上她柔軟的玉唇,陸蕓蕓掙動了兩秒,就順從的反抱住段路,兩人的唇舌深情交融,直到直升機從頭頂飛過吵醒他們才慢慢鬆開。

陸蕓蕓低著紅紅的俏臉柔聲說:「剛剛…飛過去的是薩達的直升機。」

「沒關係!薩達已經死了,那架直升機應該是等不到人急著回去求援,我們立刻啟程,後天中午左右應該就能離開這片山區到達安全的地方。」段路溫柔的看著她。

「段路…我們以後…」她雙眸洋溢著幸福和甜蜜看著段路。

段路心中一緊,摟了摟她香肩道:「等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再說吧!」

「嗯!」陸蕓蕓柔順的點了點頭,臉上又浮現她最迷人的甜美笑容,段路望著她如花的笑靨,胸口陰霾卻揮不去。

他們再繼續趕路,薩達已死,也沒人繼續來追捕他們,晚上陸蕓蕓依偎在段陸懷中滿足的閉上眼,他寬厚結實的胸膛是全世界最舒適安全的床,伏在上面可以感受沈穩而規律的心跳聲,陸蕓蕓捨不得離開半秒,雙臂緊緊環抱住心愛的男人。

段路也沒像之前那麼冷峻,但還是極少說話,好像很多心事的樣子,手輕撫著懷中美女柔亮光滑的秀髮,陸蕓蕓知道他不想開口,也體貼的沒問東問西,其實她只要能這樣靜靜依偎著他就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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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4 14:22:50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分離的時間比預期還快,隔天醒來才走三個多小時的路,前方就隱
約聽到嘈雜的人聲,段路停下腳步仔細凝聽一會兒,轉頭對陸蕓蕓
說:「妳男朋友帶政府軍來找妳了!」

「我男朋友……」陸蕓蕓猛然想起自己是有男友的人,但她更在意
的是段路,雖然她也覺得這樣對Wang未免太絕情,但女人一旦
陷進愛情泥沼,通常是奮不顧身的。

「那你呢?」她怔怔的問。

段路溫柔的看著她:「蕓蕓,原諒我,我不能跟妳在一起。」

「為什麼……」聽到最害怕的答案,晶瑩的淚光已經迅速在她眼眶堆積。

「我說過,我的身份不允許。」段路摸著她美麗的臉龐,輕輕為她拭去淚水。

「你難道就不能為一個人改變生活嗎?」陸蕓蕓輕握住段路放在她
臉上的手,哀怨問道。

段路嘆口氣,神情滿是感傷:「相信我,並不是我不喜歡妳,如果
可以,我願意放棄一切來過平凡人的生活,但有些事是沒得選擇……
妳的男朋友對妳很好,回去他身邊吧!相信妳會過得很幸福。」

他眼神中透露的孤獨和落寞深深打動陸蕓蕓的心,她深信段路的話
不是騙她,至於是什麼不得已的原因,她也不想去逼問,因為她感
覺得到這個問題會讓段路難過,她見過一次他眼裏那種無盡深沈的
憂傷,不忍心再看第二次。

「但是我已經愛上你,你叫我怎麼離開你……獨自度過沒有你的幾
十年?」陸蕓蕓垂著頭傷心的說。

「時間久了,妳就會慢慢忘記我。任何時候,只要妳有危險,我就
會暗中保護妳。」段路放下手,拿起背在肩上的袋子,從裏面取出
一包用塑膠袋包好的東西。

「我說過離開的時候要送妳一件禮物,其實也不算什麼禮物,這是
妳穿來的衣服和鞋子,等會兒把身上的軍服換下來,穿漂漂亮亮的
去見妳男朋友。」段路把那包衣物交到陸蕓蕓手裏。

「你……」陸蕓蕓感動的走向前抱住他,他連這件事都為她設想周
到,雖然她這趟驚險之旅每每在狼口下餘生,並沒失去貞操,但W
ang不知道其中的經過,如果穿一身奇怪的軍服去見他,很難讓
人不懷疑沒發生過什麼事。

段路輕輕撫摸她勻婷的酥背,柔聲說:「他們快到了,妳先換衣服,
我會在這裏等妳男朋友來再走。」

「嗯!」陸蕓蕓不捨的離開他,走到後方的一棵樹後換回原來的洋
裝,等她穿好出來,段路早就不在了!卻見到Wang高興的喊著
她名字直奔過來,一群軍人跟在後面。

「蕓蕓!妳沒怎樣吧?我好擔心妳,他們有沒有對妳怎樣……」王
文允立刻抱住她激動而關懷的問了一串。

陸蕓蕓卻像失了神般,愣愣的看著段路剛剛在的位置,任由男友又
抱又搖都沒反應。

「蕓蕓……蕓蕓!」王文允接連叫了好幾次她的名字,她才慢慢回
過神,淒然的笑了笑:「我沒事……一路上都有人保護我。」

只見王文允一臉迷惑:「有人保護妳?那個人是誰?現在在哪裡?」

「他走了……」陸蕓蕓悲從中來,眼淚不知不覺又簌簌落下。

王文允可能以為她受到太多驚嚇和委屈,急忙將她緊緊抱進懷裏安
慰:「沒事了,妳已經回到我身邊,一切都安全了……別哭……」


當晚他們回到金邊,在市區最大的飯店過夜,陸蕓蕓的情緒一直很
低落,以前他們因為相隔兩地,每次相聚總是非常甜蜜,但這次見
面,兩個人之間好像有道無形的牆。是因為遭逢這次驚險,心情還
沒恢復?還是那個「一路上保護她的人」,已經完全佔滿了她的思
念?這件事她心中早有答案,王文允當然也不會沒感覺。

「叮噹!」

電鈴響起,陸蕓蕓穿著輕鬆的細肩裝走到門前,從辨識孔往外看,
發現是王文允站在外頭。

她將門打開。

「我可以進來嗎?」王文允溫柔問道。

「嗯!」陸蕓蕓以微笑默許,轉身走回房裏,這是她整天來第一次
笑,但並不是以往她甜美到膩死人的歡顏,而是帶著一絲會讓人為
她心碎的淒柔笑容。

陸蕓蕓走到床前卻沒上床,而是坐到地毯上,背靠著床緣,屈起修
長的雙腿,一副落落寡歡、惹人憐疼的模樣。

這種神態雖然讓王文允更加懷疑,卻也深深吸引住他,一股慾念慢
慢被引燃,他走到陸蕓蕓身邊坐下,手臂伸到她身後,摟起纖軟的
腰肢,柔聲問道:「妳怎麼了……不想念我嗎?」

「不是!」陸蕓蕓搖了搖頭。

「那為什麼一直不開心的樣子?」王文允湊近她身體,鼻頭輕輕磨
擦香滑白皙的雪頸。

「我?沒有啊……」她閉上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閃動。

「想不想我……」王文允的呼吸開始急促,慢慢從她的脖子吻上香
唇,手也摩挲光滑如絲的大腿。

陸蕓蕓默默任他吮咬玉唇,當王文允要探索她大腿內側時,她卻壓
住他的手阻止他前進,並且轉開臉。

「蕓蕓……給我好嗎?我們不是快結婚了嗎?……」王文允忍著慾
火呢喃。

陸蕓蕓沒回頭看他,只是低下頭,幽幽的說:「文允……我想分
手……」

「為什麼?」王文允抓住她的肩膀,將她轉過來面對自己!

「我知道這樣對你很抱歉……但我愛上了別人……我騙不了良心,
更不能騙你……」她眼眶溼紅的低泣。

「那個人是誰?!是不是這段時間跟妳在一起的人?!」王文允盯
著她,一字一字就像在審問犯人。

陸蕓蕓點點頭承認。

「我跟妳在一起四年,妳跟他在一起才四天,沒想到這麼快就把人
給了他!妳還真對得起我啊!」王文允說,話中充滿憤怒和妒嫉。

「我沒有跟他怎樣,只是愛上他……」陸蕓蕓急忙解釋,但這並沒
讓王文允感覺比較舒服,反倒更傷他的自尊。

他站起來用力將陸蕓蕓的雙肩壓在床緣,充滿怒火的注視她:「他
在哪裡?我去找他!我倒要看看那個男人比我強多少,會讓妳如此
著迷?」

「Wang……你別這樣……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可能以後再
也見不到他了!但是我不想騙你……我的心全給了他……沒辦法再
和你……」陸蕓蕓被王文允抓痛,用力想推開他的手,但王文允卻
像頭發怒的野獸,一點都不被她難受的神情所打動。

「哼!妳想騙我,對嗎?妳不知道他在哪裡?!我看妳明明是想甩
了我,再去找他!告訴妳!我可以不要妳!但也絕不會便宜別人!」

他露出猙獰的面目,陸蕓蕓不禁呆住,她和Wang交往多年,一
直感覺他是溫柔體貼的好男人,從不知道提出分手時會變成這樣的
嘴臉。

這一來,她反而冷靜下來,看著他問道;「你想怎樣?」

「妳說妳的心給了那個人,那就把身體給我吧!」王文允按緊她香
肩的手猛然往下一扯,將細肩帶整個拉下來,陸蕓蕓忍不住叫出聲。

「怎麼?覺得我很齷齪嗎?以前我對妳溫柔體貼,全是因為愛妳,
現在既然妳絕情在先,我也不用對妳客氣!」

他憤怒的喘著氣說道,兩隻手開始撕扯陸蕓蕓身上的細肩衣裙,陸
蕓蕓忍著淚任由他動手,沒幾下,那些單薄的衣衫就變成撕開的布
條,遮掩不住苗條美麗的胴體。

他一把抱起赤裸的陸蕓蕓丟到床上,然後開始脫自己的衣服。陸芸
芸並沒抵抗或逃跑,只是靜靜看著眼前彷彿很熟悉卻又完全陌生的
男人寬衣解褲。

王文允雖然憤怒,卻也感到奇怪,脫光衣褲後他像頭野獸般爬到陸
蕓蕓身上,扭住她的臉,冷笑問道:「怎麼不反抗?妳不是想和我
分手嗎?」

陸蕓蕓的眼神閃過一抹憐憫和鄙視,淡淡的說:「如果你覺得得到
我的身體會讓你好過,就動手吧!只是今晚以後,我不會再見你一
面。」

王文允臉上的肌肉一陣痙攣,揚起手就甩了陸蕓蕓一巴掌!

「好!妳自找的!」他抓開陸蕓蕓的雙手,開始對她晶白誘人的肉
體捏揉吻吮,動作粗魯至極,陸蕓蕓睜眼直視著天花板,緊咬朱唇
不發出聲音。不久,雙腿被王文允?起來分開,他整個人伏到她身
上,雙唇吸住她柔嫩的小嘴,胯間粗長火燙的硬物也擠入窄緊的玉
道,撕裂的疼痛讓陸蕓蕓忍不住張口想叫,但Wang的舌頭立刻
塞滿她的口腔,不顧她初夜的劇痛,用力扭住柔軟飽滿的玉峰、屁
股狂暴的前後挺動起來!

飯店房間的大落地窗,映出床上一對男女赤裸著身體,男人將女人
修長勻稱的玉腿扛到肩上高高舉著,毫不停歇的衝刺,彷彿要將所
有怨恨發洩在她雪白的肉體上……

Wang離開了,陸蕓蕓虛脫的爬下床,一手扶著牆慢慢走到浴室
淋浴,王文允蹂躪她的時候她一直表現得很堅強,等到熱水從頭淋
下,才抑制不住傷心的哭出來,她一邊哭一邊讓水沖遍身體各處,
雪白肌膚上留下許多男人肆虐過的瘀青和齒痕、兩腿間正不斷爬下
溫溫的穢物,她也不太明瞭自己為何沒有反抗,這個問題就和為什
麼她短短幾天就能愛上段路一樣難解。

可能是為了補償Wang‧畢竟自己是真的對不起他,但主要讓她
心灰意冷而放棄抵抗的,還是段路的不告而別,而且再見面的機會
似乎也渺茫無望。

出了浴室,她用綿被蓋住床褥上暗紅的斑班血漬,披著浴巾縮在沙
發上,疲倦的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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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4 14:23:14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張世憑的辦公桌上累積了一堆比他頭還高的待辦文件,不久鍾曉卉
又捧來厚厚一疊放上去,她小姐的纖纖玉指點著那疊文件,沒好氣
的說:「趕快弄完啊!明天就要開會了!」說完便扭著她美麗的身
材轉身離去。

他推推臉上沈厚的眼鏡,運指如飛的在鍵盤上敲打,饒是他處理每
一份文件的速度已經夠快,但那疊小山似的待辦文件好像沒什麼明
顯的減少,看來今晚又得加班了!

不用說,在他面前的又是整個部門的工作量,那些惡劣的同事寧願
閒在那裏打情罵俏或用即時傳訊聊天,也不願意幫他分攤一點工
作,其實說分攤還是客氣了點,這一疊裏面根本有五分之四以上是
他們自己應盡的本份。

張世憑正忙得不可開交,連伸懶腰的時間都沒有,電話鈴又湊熱鬧
的響起,他拿起話筒夾在頸間,一邊回話一邊敲打著鍵盤。

「我是張世憑……請問那位……」

「張先生嗎?我是陸蕓蕓,你還記得我吧?」

「哦……當……當然記得……」他舌頭打結似的回答。

「上次真謝謝你,你不但送我到機場,還即時發現了來接我的人意
圖不軌,讓我撿回一條命。」陸蕓蕓悅耳的聲音在電話中聽起來依
舊動人。

「哪裡的話……我還很對不起呢……沒一開始就阻止他們……讓妳
受那麼多驚嚇……」

「別這樣說,要不是你,我早就回不來了。為了答謝你,我想請你
吃個便飯,不知道你中午有沒有空?」

「不……真的不用客氣了!我還有事要忙……」張世憑連忙推辭。

「這樣啊!」陸蕓蕓的聲音有點失望,但立刻又說:「那我去找你
好了!順便帶午餐給你。」

這下可把張世憑嚇得差點掉話筒!

他支支吾吾的回答:「千……千萬……別這樣……我……我擔當不
起……妳的心意……我收到就好……」

「不行!我一定要當面謝謝你,其實還要順便請教你一些事,你如
果不方便出來,我就去找你。」陸蕓蕓總算提出她堅持要見面的其
中一項理由。

「那……好吧……我們約在……」張世憑拗不過她,只好與她約在
一家離公司不算近的餐廳裏碰面,他可不想被辦公室那些閒閒沒事
幹的八卦團體撞見,不然又得被嘲弄好久一陣子。

可是他不知道那些閒人早就拉高耳朵聽他說的每句話,因為看他笑
話是他們每天最愉快的消遣之一,所以隨時都有人注意他的一舉一
動。

中午休息時間一到,張世憑低著頭快步走出辦公室,眼角餘光瞥見
辦公室那些人還留在位置上沒動,他才鬆了口氣,連電梯都不坐,
急急忙忙從安全梯跑下樓。


到了那家餐廳,服務生才迎上來,就看到陸蕓蕓坐在窗邊的座位遠
遠跟他揮手。

「我……跟人約在這裏。」張世憑手比著陸蕓蕓的方向,服務生心
裏不禁有點不平衡,那位亮眼的美女一進餐廳就吸引住所有人的目
光,她說她在等人,只是怎麼也想不到等的竟是這麼一個長相抱歉,
說話又畏縮的男人。

張世憑走到陸蕓蕓的對面坐下,跟服務生點完餐後,陸蕓蕓露出甜
美的笑容看著他,他卻是連正視她都不敢。

「那天真是很謝謝你,沒什麼好報答的,只能請你吃個便餐,還有
這件小禮物。」她纖秀的玉手將一件擺在桌上、包裝十分雅致的小
禮盒推到張世憑面前。

「這……不用了……真的……」張世憑手足無措的推辭。

「你不收下,就是不把我當朋友,我會難過的。」她說,一雙水靈
美眸期盼的看著張世憑。

張世憑只好將禮物收下。

服務生送來了前菜和湯品,他們拿起食具,陸蕓蕓優雅的使用叉子
挑起沙拉,一邊問:「張先生……其實我還想向你打聽那天我被人
抓走後,你在機場發生的事。」

「喔……那天妳跟他們離開後……我覺得不太對,但又說不出哪裡
不對……後來就有個男人問我跟那些人坐車離開的小姐是誰,我老
實告訴他後,他臉色就變了,說那些人是以前赤柬殘留下來的恐怖
份子,要我立刻去找人求援,他就坐上計程車跟那輛車走了。」張
世憑現在好像比較不緊張,說起話也不會口吃得厲害。

「那個人還有沒有給你什麼資料……我是說……關於他個人的,像
聯絡方式之類的?」陸蕓蕓難掩期待的神色,雖然她也知道可能性
微乎其微。

果然張世憑搔搔腦袋說:「沒有耶……他急忙交待完就走了!我連
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喔!」陸蕓蕓難掩失落的嘆了一聲。

「怎……怎麼了嗎?」

陸蕓蕓?起臉勉強笑了笑,答道:「沒事。對了,你看起來好像很
忙的樣子。」

「是……有一點……不過也還好。」他偷偷看著眼前美麗的女子,
她甜甜的笑容中隱藏著讓人心生憐惜的憂傷,閃動的星眸也有點濕
潤。

當他們陷入短暫的沈默,一個令張世憑大感不妙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Hello!Sam,好巧在這裏遇到你啊!出來和女朋友約會
嗎?」

張世憑僵硬的轉過頭,發現同部門的花花大少Jason、號稱部
門之花的鍾曉卉、Paul等一缸子人全來了,他們一臉看戲的表
情,分明是要來給他難堪的。

但那些人一見到陸蕓蕓轉頭,每個人都呆了!

Jason吞下口水,立刻展現他拿手的追女攻勢,帥氣的攏了一
下特別修飾過的性格頭髮,用他自認充滿魅力的低沈聲調說:「嗨!
美麗的小姐,妳好!我是Sam的同事Jason,請問怎麼稱
呼?」他說著,同時把手伸到陸蕓蕓面前。

「你好,我姓陸。」陸蕓蕓也禮貌的伸出纖手要和他握,怎知Ja
son抓到她美麗的柔荑,竟然閃電般拉到唇邊吻了下去。

陸蕓蕓呆了一下,很快將玉手抽回,臉上已經十分不悅,但顧念到
他是張世憑的同事,還是忍住沒當場給Jason難看。

不只她不高興,站在Jason旁的鍾曉卉也一臉寒霜,女人看到
比自己美的同性本來就易嫉妒,如果再加上本來對她獻殷勤的男士
也轉向,那更讓她無法忍受。

其實最讓鍾曉卉氣憤的,不只是她的美貌輸人,而是陸蕓蕓所散發
出來的質感明顯比她高許多,這不是光靠臉蛋或身材能超越的,就
像是不同層次無法相提並論般,一眼就能斷出高下。

要當花花大少的一項重要專長,就是臉皮要夠厚,Jason知道
陸蕓蕓不吃他那一套,立刻轉變態度說:「對不起,看到陸小姐這
種超凡脫俗的美女,我忍不住用外國紳士的禮節,如果冒犯了,請
多包涵,畢竟這全是因為妳的美麗才讓我情不自禁。」

陸蕓蕓微微一笑,十分冷淡的回答:「是嗎?聽您這麼說,我還真
要向您說聲抱歉了!只不過我不論在國內或國外,都沒有拿手給人
舔的習慣。」她當然是針對Jason說的,因為她知道這輕浮的
男人不是因為禮節才吻她的手,而是想吃豆腐和試探能不能釣上她。

Jason當眾碰了一鼻子灰,面子開始有點掛不住,尤其鍾曉卉
幸災樂禍的睥睨著他,更令他心中惱羞成怒。

他決定將目標轉移到張世憑身上,一方面找台階下,一方面利用條
件比他差的人來突顯自己在女性面前的優勢。這向來是他的策略之
一,雖然這種策略很膚淺也很無恥,但偏偏以往他看上的目標十之
八九都是像鍾曉卉這種貌美卻無腦的女人,因此還滿奏效的。

他毫不客氣的一掌拍在張世憑的後腦勺,語帶嘲謔的說:「Sam,
看不出來你有陸小姐這麼美麗的女朋友,還隱藏的那麼好。我們公
司的女同事真是有眼無珠,以前都不知道你是這麼有魅力的男人。」

聽他這麼說,張世憑緊張得額頭冒汗,漲紅脖子,結巴的解釋:
「我……她……我是說陸先生……喔……不……陸小姐……她不是
我……」

他激動的想說陸蕓蕓不是他的女朋友,但愈急舌頭愈打結,不只不
知所雲,連陸蕓蕓是先生小姐都搞錯!鍾曉卉和Paul他們見他
這副鳥樣,不約而同噴笑出來,Jason更因計謀得逞而目露得
意光芒。

忽然「匡瑯」一聲,張世憑的臉色由紅轉白,原來他太緊張又把桌
上的水杯弄翻,桌面頓時成了水鄉澤國。

那幾個惡劣的同事先是沈靜半秒,臉上接著出現忍耐住想狂笑的怪
異神情,鍾曉卉抱著柳腹邊喘氣邊說:「Sam,下次如果你約吃
飯,我一定會答應你,但你要幫人家準備雨衣喔,不然淋濕就糟了!」

聽完鍾曉卉的話,其他人早笑到彎腰站不直,只有張世憑悲慘的僵
在位置上,他終於努力的把要說的話說完:「你們誤……誤會了!
陸小姐不……不是我……我的女朋友!我……我們只……只是出來
談事情。」他說完整個人鬆了口氣,彷彿快虛脫似的。

「喔!原來是這樣!你還真厲害,談事情就約人家出來吃飯,看不
出來你原來也這麼風流!」Jason仍不肯饒過他。

「我我……我不是……」張世憑聞言更惶恐,比手劃腳卻說不出話,
樣子簡直蠢到快斃!好不容易忍住笑的那些人,這會兒又不顧一切
掩著嘴笑到蹲在地上。

陸蕓蕓看到這些人這樣欺負老實的張世憑,心中不由升起打抱不平
的憤怒和不忍,她突然握住張世憑舉在空中的手,一轉頭,清靈美
目冷冷的瞪著Jason,清楚的說:「我是他的女朋友,你們如
果只是來打招呼,我想也應該差不多了,這裏是餐廳,聚集在這裏
會妨礙其他客人用餐,而且我和世憑還要繼續約會,抱歉不能陪你
們聊了!」

聽她一說,所有人包括張世憑在內都露出無法置信的表情,Jas
on他們其實從頭到尾都知道張世憑不可能有這種超級美女的女朋
友,只是為了戲弄他取樂才故意這麼說,沒想到陸蕓蕓竟然會大方
的承認她是這可悲男人的女友。

「陸……」張世憑回過神,眼中露出感激和惶恐想對陸蕓蕓說話,
但陸蕓蕓卻不讓他說,她親熱的緊握他的手,繼續看著Jason
道:「怎樣?你們可以離開了嗎?我們要用餐了!」

Jason從沒這麼挫敗過,臉上宛如有幾千隻螞蟻在爬,他本來
還在想怎麼在同事面前挽回面子,畢竟釣不上眼前的美女,也不能
讓鍾曉卉看不起,但陸蕓蕓漂亮的眼睛卻像一把冰刃,雖然只是冷
冷看著他,卻已夠他站立不安。

「是……是啊!我們也該去用餐,沒辦法再陪兩位聊了!」Jas
on刻意裝瀟灑的說。

走之前還不忘用力拍打張世憑的肩膀:「好好約會,小心別再把咖
啡潑在小姐身上了!會燙脫皮的!」

他們才走兩步,陸蕓蕓突然叫住Jason!

「下次別再用嘴舔女生的手!那是寵物的行為,勸你如果想討女人
歡心,最好把自己弄得有品味一些!」她毫不留情面的損Jaso
n,目的是在為張世憑報仇。

Jason內心怒火亂竄,他一向最自負的就是長相和品味,沒料
到竟被這美如天仙的女子拿來消遣,更可恨的是連鍾曉卉都面露嘲
笑的斜睨著他,但為了保持風度,他臉部肌肉僵硬的牽動一下嘴角,
就轉身離去。

「對……對不起……跟我吃飯……讓妳……很失面子吧?」張世憑
尷尬至極的問。

「你說這什麼話?!能約你出來,我很高興,跟你用餐也很愉快……
只是,你怎麼能容忍他們這樣對你?」陸蕓蕓十分不忍的看著他。

「沒關係……我本來就遲鈍了一點。」張世憑低著頭答道。

「你一點都不遲鈍!我覺得你十分體貼,只是很不好意思,我冒充
了你的女朋友。」她這麼一說,張世憑才發覺陸蕓蕓柔嫩的纖手仍
握著他的手。

「沒……沒關係……那是委屈妳……」他慢慢想把手收回,陸蕓蕓
也才不好意思的趕緊鬆手。在兩手滑開時,陸蕓蕓的手指觸及張世
憑的掌心,有股熟悉溫暖的電流瞬間穿入心中,她愣了一下,眼淚
差點湧出來。

「怎……怎麼了?」張世憑發現她神色不對,關心的問。

她趕緊搖搖頭。

「沒什麼,你讓我想到一位朋友。」

「哪……哪位朋友?」

陸蕓蕓看著張世憑,突然低下頭,用手撐住額頭,肩頭細微的抖動。

張世憑將面紙送到她眼前,她默默接過來拭乾眼角,才?起臉憔悴
的笑道:「對不起!我有點失態……他是我很想念的人,只是我再
也見不到他了……所以我從你身上感到一點像他的地方,就忍不住
感傷……希望沒弄壞你的心情。」

「我?……像妳哪位朋友?」張世憑不敢置信的問。

「嗯……不是長得像……而是一種感覺……我也說不上來,可能我
這些天太想念他,胡思亂想,所以……你別見怪!」她收拾起感傷
的心情,再度露出美麗的笑容。

「不……不會。」張世憑連忙道。

「你……」陸蕓蕓突然又盯著他欲言又止,最後終於開口:「我有
個不禮貌的請求……說出來,不知道你會不會生氣?」

面對這種美女提出的要求,就算再過分恐怕也很難生氣。張世憑豈
可能例外!

「嗯……當然不會……妳說!」

「你可以把眼鏡拿下來……讓我看看嗎?」她不好意思小聲的說。

「啊?」張世憑有點訝異的張著嘴。

陸蕓蕓急忙又說:「你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本來這就是很無禮的
要求……是我自己太愚蠢……當我沒說好了!」

張世憑沒回答什麼,只是慢慢把那副沈厚的眼鏡拿下來--那雙幾
乎沒人仔細看過的眼睛瞇成小小一縫,好像什麼都看不到。

陸蕓蕓美麗的臉上露出淡淡淒柔的表情,輕聲說:「我看到了,謝
謝你。」

張世憑把眼鏡戴回去,換他紅著臉問:「我……可不可以……也問
一個沒禮貌的問題?」

「嗯,你問吧!」她溫柔微笑著答應。

「妳和王公子……是不是快結婚了?」

陸蕓蕓眼中閃過一絲淒然,幽幽的回答:「我們分手了。」

「啊……為……為什麼?他那麼好……我是說……他對妳不是很好
嗎?」張世憑差點又弄翻桌上剛換的水杯。

「是,他對我很好……是我自己不懂得珍惜,選擇一個根本不知道
在哪裡的男人……寧可辜負了Wang。我想,我會有報應吧!」
她感傷的說。

「不!不會的……妳那麼美麗、溫柔……善良……連對我這種遲鈍
的男人都……」張世憑憐惜的望著陸蕓蕓想安慰她。

陸蕓蕓反而笑起來,纖指點點他的手背:「別再說自己遲鈍,在我
眼裏,你比你那位油頭粉面的同事強上幾萬倍,我想你那些同事是
不懂得欣賞體貼的男人。」

「謝……謝謝。」張世憑小聲的回答。

他們邊吃邊聊,轉眼餐後的咖啡已經上桌,張世憑好像有點迫不急
待的將還燙口的咖啡喝完,就趕著向陸蕓蕓告辭:「我……我還很
多工作……今天真謝謝妳……單我來買就行了。」

「不!說好是我請,我應該謝謝你陪我出來才對,跟你聊天真的很
愉快,我心情好多了!」陸蕓蕓搶過帳單笑著說。

「嗯……好吧……謝謝妳的請客……那,我就先走了。」

「好!你慢走,下次我再找你一起喝咖啡聊天。」她眨眨眼甜甜的
說。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平常女人只要第一次看到張世憑笨拙的舉動,
立刻就退避三舍怕丟面,走的時候只能用狼狽而逃來形容,根本不
會希望有第二次見面。但沒想到這位美麗動人的女子竟然不怕,還
說下次要找他一起喝咖啡?!

張世憑勉強笑一笑說好,轉身正要走,Jason他們一夥人也用
完餐剛要離開,鍾曉卉不友善的看了陸蕓蕓一眼,才開口對張世憑
說:「Sam!你別以為跟美女約會就不用作事,你無緣無故來通
電話就請了一整個禮拜的假,明天就要開會了,你資料都弄好了
嗎?」

張世憑慌張的低下頭回答:「我現在就要回去弄……再見了……我
先走一步」就頭也不回,幾乎是半跑的快步出餐廳。

「陸小姐,下次也一起吃飯吧!我請妳……」Jason仍不死心
的纏著陸蕓蕓,陸蕓蕓卻沒任何反應,只是怔怔的目送張世憑的背
影出去。

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心頭升起,事情實在有點巧?他也請了一整個禮
拜的假?那不就是自從送她去了柬埔寨後就開始請的嗎?

「陸小姐……妳願意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嗎?我們彼此留個電話,如
何?」Jason的聲音打斷陸蕓蕓的思緒,鍾曉卉早就醋勁大發
甩頭離開,只剩他還沒放棄,不愧是花花公子,未到手前打死不退!

「抱歉!我不留電話號碼給不認識的男人!尤其是知道明明是同事
的女朋友還想追的男人!」她說完,連看都不看Jason一眼,
就直接繞過他走去付帳。

「不是吧?妳真的喜歡那個阿暴?」Jason嘴在說,竟還出手
抓住陸蕓蕓纖細的胳臂不讓她走!

「我們辦公室所有女同事看到他,躲都來不及,只要沾上他就會出
醜的!像妳這種美女,怎麼會是他的女朋友?」

「請你放手!」她回頭冷冷的看著Jason。

Jason被她動人的冰眸一瞪,不僅沒退縮,心中反而更難耐,
立志說什麼都要把這個他所見過最美的女孩追到手,即使從此不再
花心都值得。

他使出花花公子最大奧義--「死皮賴臉」招勢,壞壞的說:「我
不放,放開妳,我就失去一輩子的最愛,那我寧可死去。」

「那你就去死吧!放手!」陸蕓蕓忍住作嘔的感覺,憤怒的給他最
後一次警告。

但Jason仍沒鬆手的意思,陸蕓蕓想掙脫他的掌握卻抵抗不了
他的力氣,餐廳許多目光都集中到他們身上,許多人還以為是情侶
在嘔氣,那些目光讓陸蕓蕓更生氣,卻使Jason加倍得意,她
忍無可忍的閉上眼,另一手蓄滿力氣正準備給這登徒子一記耳光。

突然,Jason的手勁消失了!

她有點意外的睜開眼,發現Jason臉色慘白、雙目瞠大,表情
很痛苦的想彎下腰,卻又無法完全彎下去的狼狽模樣!原來有隻手
抓在他褲襠中間,正用力捏住他的春袋。

她順著那隻手往上看,發現一張憤怒而熟悉的臉孔,正是兩天前才
在金邊分手的前男友王文允。

「哦……哦……」Jason張大嘴,滿頭冷汗,一手無力抓著王
文允捏住他卵蛋的手,另一手伸向王文允身後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
男人,見他淒苦萬分的眼神彷彿是在求援。

那中年男人一臉緊張和尷尬,支支吾吾的拉著王文允的手臂說:「王
公子……我看夠了……您先放過他吧!畢竟這裏是公共場合……傳
出去不好聽!我先和他談談……說不定是誤會……」

「你認識這個傢夥?」王文允轉頭怒視那中年男人問道。

「不瞞王公子,他……他是我部門的……」中年男人為難的回答。
原來他正是Jason的經理。

「好!你查清楚!看他是怎麼勾搭上我女朋友的,今天就給我一個
交待!」王文允鬆開Jason的卵蛋,Jason像洩氣的皮球
般軟了下去。

王文允改抓起陸蕓蕓的手腕,二話不說扯著她往外走。

「放……放手!放開我!」陸蕓蕓連續被兩個男人糾纏,再好的脾
氣也耐不住,她顧不得眾目睽睽,大叫一聲,用力甩開王文允。

「妳跟我回去!我有話問妳!」王文允剛要往前,她立刻後退兩步。

「我說過,以後不想再見到你!」她冷冷的說。

「先跟我回去!我……」

一場騷動已經驚動餐廳的經理出來,他禮貌的擋在王文允面前說:
「很抱歉,兩位如果有什麼事,是不是可以移步到外面談,其他客
人還要用餐……」

陸蕓蕓趁著空檔拔腿就跑,王文允要追,卻與一名端盤子正好經過
旁邊的服務生結結實實撞在一起,等他推開服務生站起來時,陸芸
芸已經扔了幾張鈔票在櫃檯,開門出去攔下計程車走了。
薪車杯水實不濟
水漲那船徧不高
不欲捉襟卻見肘
足不出戶省開銷

智天使(八級)

你不理財,財不理你.你一理財,財就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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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4 14:23:39 |只看該作者
中篇:狼星
(第一章)
這一覺好像睡了很久,段路昏迷中感覺車子曾經停下來過,有人搬動他的身體,他勉強有點知覺,眼睛睜開一點縫,強烈的白光卻又令他閉上,隱約也聽見二個女人在對話,其中一個是年輕女孩清柔的聲音,另一個則聽起來有點年紀,但他聽不清楚她們談話的內容,不久就又昏睡了過去。

其實段路半夢半醒間的知覺並沒錯,他床側果真站著二名女性,一是估略四十幾歲的中年美婦,另一位是秀麗絕輪的年輕女子。那中年美婦長得柳眉鳳目,冷豔卻帶著一絲深沈,年輕女子則眸清似水、唇紅齒皓,百分百是所有男人腦海裏的夢幻美女。

「小妍,妳確定是這個男人沒錯?」

「是他沒錯…就算再過十年我都認得這張臉!還有他肩上的刀疤也能證明!」叫小妍的年輕美女顫抖的回答,她眼神流洩恨意,卻又交織著複雜的情愫。

「妳決定好怎麼處置他了嗎?」

「姑姑…我,由我決定嗎?」小妍不安的望向她稱呼姑姑的美婦。

「當然!殺死妳父母他雖沒動手,但卻不能免除幫兇的罪嫌,可是他也救過妳一命,所以他的死活只有妳才有權力決定!」

「我…我要為他們報仇…」小妍咬緊牙、顫抖的拿起一把鋒亮的利刃,但是目光落在段路俊美的臉上,卻又遲遲下不了手,刀子終於匡瑯落地,她掩面哭泣道:「姑姑…我真的很想殺死他為爹地媽咪報仇…但是卻又下不了手…我該怎麼辦?」

「妳喜歡上他了,對嗎?」冷豔婦人靜靜注視著小妍。

「我…」小妍臉色蒼白,面對姑姑能看穿她心事的目光,她只好垂下頭承認。

「其實我早就知道,從我救妳回來,妳第一次告訴我事情經過時,我就從妳的眼神看出妳對這個男人有特殊感覺,更重要的是,妳和他在一起並不害怕。」美婦輕握住小妍冰涼的手,臉上流露出一抹憐惜。

「我是不是很該死…竟然愛上殺死父母的幫兇?」

「別這麼想…妳受的苦已經太多了,這個男人有這種福氣,可能是他一念之仁救了妳所換得的回報。」

小妍默默擦乾了淚,帶著憂心神色說:「但和他一起的小姐…他們的關係好像很親密…」

美豔婦人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利光:「這可由不得他,他只能選擇妳,否則就是死路一條!妳放心吧,姑姑會為妳作主!」

「萬一他們已經有了約定,那我…」小妍心裏想說的是萬一段路和陸蕓蕓已經有婚約,但她又捨不得段路死,也不忍心拆散他們,應該怎麼辦?

那美婦怎會猜不透姪女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告訴姑姑,妳是不是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

小妍?頭看著姑姑,自從經歷母親被姦虐的那一晚後,她已經完全無法與男人接觸,只要見到男人就會發抖、甚至恐懼到難以呼吸,這些年唯一給她安全感的就是姑姑,再來就只有這個一直藏在心中的男人,尤記得七年前那晚被他拖進房間後,本以為難逃遭受姦辱的命運,沒想到卻有個溫柔的聲音在她耳畔說:『我不會傷害妳,但我們要合演一場戲騙過外面那些壞人,妳媽媽的犧牲才不會白費!』她轉頭接觸男人溫暖安定的眼神,不知怎麼就完全信賴他,尤其他為了騙過和他一起來的同伴,而將利刃插進自己肩膀的那一幕,更深深烙印在她情竇初開的芳心上,連第一次粗暴的強吻在記憶裏都變成是甜的,她已經無可救藥的喜歡上這個殺手,而這個七年來都只存在記憶中的男人,如今就活生生躺在她面前,如果失去他,她的心可能真的從此枯萎!

「是!我要他是我的!只屬於我一個人!」小妍將心一橫,堅決的回答!

「妳這樣說就夠了!我只問妳一句話,妳信不信任姑姑?」冷豔美婦好似胸有成竹。

「我當然信任姑姑,您一直就像我的母親。」

「好!既然信任姑姑,一切就交給我來辦,我知道妳心腸軟,這會是優點、但也會成為障礙,所以我要讓妳暫時忘掉一些事。」
「忘掉一些事?…姑姑要我忘記那些事?」小妍疑惑的反問。

「妳不需知道,相信姑姑,我不會害妳的。」她從脖子上解下一條項鍊,項鍊的墜子是一顆碧綠色寶石,寶石只有姆指大小,但它的綠就宛如幾千萬片廣大草原重疊在一起般的深奧浩瀚,在如此難以言語形容的深層碧綠中,卻又流現無數立體的波浪和光影,宛如綠色宇宙或海洋的星河漩渦,讓注視著它的人感覺自己渺小如細塵,一不小心就會被吸入裏面而永遠迷失。

美婦提著項鍊懸在小妍眼前,用半命令的口吻說:「看著這顆墜子,我要暫時催眠妳。」

小妍雖然不解,但仍依照著美婦的話作。

美婦慢慢晃動起項鍊,剛開始小妍還一度忍不住望向她,美婦馬上嚴肅的糾正:「別看我,看我要妳看的東西。」

她只好將視線回到墜子上,心想既然姑姑不說清楚,一定有她的用意,於是認真盯住那顆寶石,寶石所散發出來的神秘流光,很快便將她吸入到裏面的世界,隨它來回單調的擺動,她逐漸失落在無邊無際的綠茵中,思緒如蓋書般一頁頁的沈澱,腦海被一瓢一瓢掏空,感覺就像人生影帶倒轉回到初生嬰兒般的單純和空白。

當她完全被控制住,美婦的聲音才在耳邊響起:

『小妍,妳醒來後,將不會記得眼前這個男人曾經救過妳,也不再記得妳父母親被殺害的過程,但妳仍害怕與其他男人接觸,除了他之外,…..』小妍只覺得姑姑說話的聲音好溫柔,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但每個字都是最強的指令,不可違抗的植入她記憶的深處。

※ ※ ※ ※

段路醒來後,睜眼就見到一張女子清麗的容顏,立刻不假思索坐起來抓住她的香肩,焦急問道:「蕓蕓!妳沒事吧?」。

「我不是蕓蕓。」女子水亮的眼珠看著他。

「妳不是…」段路這才看清楚她的臉並非陸蕓蕓,正待急著問她的下落,突然眼睛盯住那女子的面容,表情慢慢轉變成驚恐。「妳…妳是…」

「你們差點被審判長的人抓去了,幸好我們及時發現才救走你們。」那女子沒注意到段路的訝異,自顧微笑道。

「妳們?….妳們到底是誰?」

「一個小組織,成員大多是為了逃避審判長追殺的人。」

「對了!和我一起來的那位小姐呢?」一提到追殺,段路又想起陸蕓蕓,緊張焦慮之情溢於言表。

女子眼中閃過微微的嫉妒,但馬上恢復溫婉的神色:「她很好,你不用擔心,我們有人在照顧她。」

段路又怎麼放得下心,他走下床正想叫那女子帶他去見陸蕓蕓,怎知才站起來就感覺兩腿虛浮,腦袋一陣暈眩,不由得又坐回床緣。

「你吸進太多催眠瓦斯,最好不要亂動,否則腦部缺氧的情況會恢復較慢,至於那位小姐現在很安全,等你休息一陣子不再感覺頭暈了,我就帶你去找她。」

段路聽她這麼說稍微寬了心,只是重重的疑問也慢慢的浮現。

「對不起…剛才我說話可能急了點,如果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可不可以請問小姐怎麼稱呼?」

女子見段路終於把話題轉移到她身上,心情顯得很愉快:「我叫趙雅妍,你叫我小妍就可以了。」

「趙雅妍!.妳叫趙雅妍?妳果然是趙…」段路睜大眼看著眼前女子,她也為段路的驚訝表情所疑惑,但碰巧推門進來的人卻打斷他們的對話。

「段先生!」

段路循聲音看去,是一位美豔的婦人。

美豔婦人向趙雅妍說:「妳先出去,我有事要和這位先生談。」

「喔!」趙雅妍應了一聲,又偷偷看了段路一眼才起身離去。等她走出房間關上了門,美豔婦人才坐到段路對面,開口介紹自己:「你好,我姓趙名婉柔,另外我夫家姓左,所以你也可以稱呼我左夫人。」

「您看起來這麼年輕,我還是稱呼您趙小姐吧。」段路由衷讚美。趙婉柔雖然沒特別的反應,但心中還是有些喜悅,那個女人會不喜歡被英俊男人稱讚年輕美麗?這一招用在美女或醜女身上都一律通行,只不過段路並非拍馬屁,而是說出心裏的話。

「對了!您怎麼知道我姓段?還有趙小姐她…我是指小妍小姐,她父親是不是趙駱亞博士?」段路懷著忐忑的心情問道。

「原來你也認出來了…」趙婉柔犀利的美目落在段路臉上:「我暗中調查你一段時間了,我也不需騙你,你會來到這裏全是我的安排,在你問為什麼之前,我要先問你怎麼認識小妍的,並且知道趙駱亞博士是她父親?」。

「我…」段路第一次發現看著人的眼睛回答問題有這麼困難,但男子漢敢作敢當,終究還是要據實以告。

「我本來是審判長的殺手,七年前和幾名同伴奉派去殺趙博士,當時我不忍心下手,並且設法想挽救趙小姐的命,但不幸卻失敗了…我本來以為她已經被炸死,沒想到她還活著。」

「說得好!這麼說就把你參與殺戮的罪行推得一乾二淨,而且還對小妍有恩是吧?」趙婉柔語氣陡然變得冰冷至極。

「不!我從沒這麼想過!我知道即使我死了,都無法洗去滿手的血腥…如果趙小姐要我血債血償!我絕對悉聽尊便!」

「哼!你血債血償!那跟你一起來的女孩怎麼辦?她剛剛才醒,看樣子你們關係很親密,如果沒你寸步不離的保護,只怕她沒多久就會被審判長的人抓去淩虐至死,你放得下心嗎?」

段路聞言不禁愣住,以前他是一個人,是死是活都自己承擔,但如今他還要保護深愛的女人,怎能說死便死?

「請告訴我應該怎麼作,才能稍微彌補對趙小姐的虧欠…」段路慚愧的問。

「算了!…還好你當年良心未泯,總算是保住小妍沒遭狼吻,這孩子溫柔善良,我想她心裏應該早就原諒你了吧!」趙婉柔感嘆道。

「謝謝…妳們的寬宏大量…」段路聞言更是愧疚,久久都說不出一句話,隔了半晌才又開口:「為何小妍小姐剛剛看見我…好像沒認出來?」 

「唉!」趙婉芸又長嘆一聲,神色充滿了悲傷。「她忘了以前的事。」

「忘了!…為什麼?!」

「她剛來這裏時,只要一閉上眼就尖叫,一粒米一滴水都進不了口,我先生和我都是精通中西醫理的醫生,我們用催眠治療暫時讓她忘記父母被殺的可怕記憶,如果不這樣作…恐怕她也活不了多久。」

段路聽了不知該說什麼,趙駱亞博士夫婦的慘死雖然他沒下手,但自己畢竟是組織的一員,而且也參與了那次行動,說什麼都難辭其咎。

「恕我冒昧問您,…如果小妍小姐已經對那件事沒有記憶,您又怎能知道她會原諒我?」

「其實她不恨你…而且對你有好感,或許你救過她的記憶還存在她的潛意識中吧?…這七年來,你是唯一她能接近的男人,我們雖用催眠控制住她的病情,但仍控制不住發生那件事後她對男人的恐懼,沒遇到你之前,她看見男人就會呼吸困難,如果男人再靠近她,甚至會有產生休克的嚴重現象,…但這二天她在床邊照顧你,不僅和你單獨相處,還能碰觸你的身體,我們都覺得是她內心陰影的一大突破。」

段路腦海不由得浮現當年那女孩驚恐無助的眼神,他的心隱隱在抽痛。看見母親被侵犯的景象,一定對她的心靈造成很大的扭曲和傷害。

「我能幫上什麼忙嗎?…我是說,我可以為她作些什麼…來彌補我的罪孽?。」他帶著贖罪的心情問趙婉柔。

「你…」趙婉柔好像想說什麼,突然又嘆了口氣:「算了!…這件事對那位小姐太不公平,就不提了!反正小妍的狀況應該還能控制。」

「不!您告訴我應該怎麼辦!我會盡我所能配合,幫助她恢復健康!」段路著急的站起來。

「但是我實在不想因為她,又去傷害另一個無辜的女人。」趙婉柔顯得十分為難。

「妳是指蕓蕓?這件事會傷害到蕓蕓?」段陸驚訝問道。

「說傷害是嚴重了點,但她必須忍耐一段失去你的時間。其實我這些年一直追訪你的行蹤,為的也是希望能找到你看是否對小妍的病情有幫助,沒想到真的找到你時,你卻已經和陸小姐在一起,不過我還是不死心,將你們兩位請來這裏,看是否有希望能幫小妍,但我也知道不能強人所難,尤其看到你和陸小姐的感情已經進展到這種地步,我早就打消了請求你幫助小妍的念頭。」趙婉柔說。

「您還沒說如何幫助小妍小姐,又怎麼確定我不能幫呢?請您一定要告訴我!讓我對她有補救的機會!」段路誠摯的追問。

趙婉柔顯得有點難以開口,但在段路殷切注視下,最後還是說了。

「如果你真想幫助小妍恢復成正常健康的女孩,你就必須跟她相處一段時間…,說明白點,也就是當她的男朋友,只不過是暫時的男朋友,透過你讓她慢慢不再對男人恐懼,等到她病情好轉後,我們會逐步減少催眠治療的程度,這樣或許她就能恢復出事前的正常狀態,否則一直處在催眠下,終究有一天還是會壓抑不住而爆發更嚴重的病情,到時就不可收拾了!」

段路沈默了幾秒,才?起頭看著趙婉柔:「需要多久時間?…我是說需要陪她多久?」

「一年吧!如果一年後還沒起色,我想也不用努力了。」

「一年…」段路陷入矛盾和衝突當中,陸蕓蕓對他深情相許,怎捨得冷落她一年?但如果拒絕了,卻讓趙雅妍一輩子都活在那件事所造成的嚴重後遺症當中,對她更是殘忍。

「你如果不能幫小妍,我也不會怪你,說實話,那位陸小姐美麗善良,我也不希望對她造成傷害。」

「我…」段路實在不知該如何決定,他總算體會趙婉柔不好意思啟口請他幫忙的原因了!不過現在才知道似乎已太遲,更何況他也不能對小妍的不幸置身事外。正當猶豫不決時,房門突然被推開,陸蕓蕓和一名白髮中年男人一起進來。

「段路,不用擔心我,作你應該作的,別說一年,十年我都願意等你。」陸蕓蕓溫柔而堅定的凝望著他。

「蕓蕓…」段路顯得有點驚愕和感動。

「對不起,敝人左常春,已經自作主張將小妍的事告訴了陸小姐。雖然我和內人不能強迫段先生答應這種不情之請,但還是希望您能幫忙…不然這孩子將來不知會怎麼樣?」跟陸蕓蕓一起來的男人說。

段路看著陸蕓蕓,她點點頭再次表示支援。

「好,我會盡所能幫助小妍小姐…但是該怎麼作?」

「首先要委屈的是陸小姐,這也是我最過意不去的…」趙婉柔說。

「你們別擔心我,我也和段路一樣,只要能幫助小妍小姐恢復健康,我都願意配合。」陸蕓蕓堅定的表示。

「真的很謝謝妳…那我就直說了,我希望妳和段先生的關係暫時是兄妹!這麼作是有道理的,因為小妍她心地良善,如果知道你們是一對情人,即使她對段先生再有好感,也不會願意去介入別人的感情。」

「這沒問題!」陸蕓蕓立刻答應,連段路都還沒考慮好。

「再來是…」趙婉柔彷彿更難啟齒,陸蕓蕓知道又是為了顧忌她的感受,她大方的說:「左夫人有話儘管說無妨,我說過我都能配合。」

「唉!好吧…我希望段先生能多親近小妍…慢慢化解她對男人的恐懼。」

「我知道,本來這就是我們說好的,我不會阻礙。」陸蕓蕓雖然面帶微笑,但心裏沒一絲傷痛卻是假的,只是為了讓段路能減少內心愧疚,她才忍住這份失落的情緒。

「謝謝,如果小妍能夠恢復健康,您就是她最大的恩人了,我在這裏代替她死去的父母向您致謝。」趙婉柔向陸蕓蕓深深鞠躬,陸蕓蕓也急忙回禮:「快別這樣說,段路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會盡我所能幫他彌補以前的遺憾,這也是我該作的。」

「妳真是美麗又善良,小妍有這福氣,才會遇到兩位。」

「不,要感謝的人是蕓蕓,至於我本來就難辭其咎,只希望我真的能幫上忙。」段路說,他的神色顯得十分凝重,因為實在不知道答應這樣的要求對或不對,但一言既出,恐怕也沒反悔的餘地了。「左先生左夫人,事情就這麼決定了,現在我想和蕓蕓單獨相處一會兒,可以嗎?」他提出最後的要求。

「當然,你們應該有很多話要說,慢慢聊吧,我們就不打擾了!」趙婉柔站起身告辭,和左常春一起走出房間。

他們走後,段路立刻趨前抱緊陸蕓蕓,沈重的說:「蕓蕓…這樣真是太委屈妳了,我不知道…唉!」心疼加上不捨,讓他此刻的心情更是複雜和矛盾。

陸蕓蕓微笑著撫摸他的臉,柔聲安慰道:「我一點都不委屈,只要能幫到你的忙,就是我最高興的事。」

「妳為什麼對我那麼好…為了我受這些苦…值得嗎?」

「值得,我受的這一點小苦,比不上你的萬分之一,我只希望可以幫助那女孩恢復健康,能減少你的自責和痛苦。」陸蕓蕓緊偎在段路胸膛上。

兩人知道未來一年再無如此親蜜的時光,即使近在咫尺,也只能維持兄妹的距離,這對一雙熱戀情侶而言是如此殘酷的煎熬,情慾被感傷催化,段路輕吻著陸蕓蕓,同時緩緩拉下她肩上細帶,正當陸蕓蕓閉上眼享受愛人進一步的愛撫時,外頭卻傳來惱人的敲門聲。

「那位?」段路大聲問。

「是我,小妍。」

他們一聽是趙雅妍,急忙整理好身上的衣衫,段路走向前去開門,趙雅妍靦腆的站在門外,看到陸蕓蕓也在裏頭,她臉色有些尷尬,又透著一點失落,輕聲問道:「對不起,我不知道蕓蕓小姐也在…是不是打擾兩位了?」

段路一時不知怎麼回答,陸蕓蕓卻立刻站向前,露出甜美笑容說:「不會啊!我剛醒過來,聽左先生說我哥也醒了,所以過來看看他,左先生說這兩天都是妳不眠不休的照顧我哥哥,真是太謝謝妳了。」

「妳哥哥?你們不是…」趙雅妍有些意外的看著陸蕓蕓和段路。

「是啊,我叫段蕓蕓,他是我親大哥段路,我沒猜錯的話妳就是小妍吧?」

「嗯,我是!段小姐妳好。」趙雅妍也報以如花般的笑靨,一雙水眸透著喜悅,有意無意偷望著段路。

「叫我蕓蕓就好了!」看著眼前這美麗脫俗的女孩,陸蕓蕓隱隱感到憂心,段路如果一整年都跟她在一起,不知道會不會…

〈我不是發誓要讓他快樂嗎?怎麼到現在還自私的只想到自己?〉她內心突然狠狠提醒了自己一下。

「段大哥、蕓蕓姐,姑姑要我請你們一起去用餐!」趙雅妍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喔!…謝謝!那就麻煩妳帶路了!」陸蕓蕓熱情的伸出手。

一路上趙雅妍緊拉陸蕓蕓的手,兩人都穿著清涼的細肩連身洋裝,露出纖膩滑潤的香肩和均勻修直的小腿,雪白腳ㄚ上也只汲著簡單的夾腳拖鞋,陸蕓蕓身上那一套顯然是來這裏才換的,因為他們逃出來時她都還來不及穿回自己的裙子。

段路走在後頭,出了房間才知道自己昏睡過去的那段時間,已經被帶到一座美麗的南國島嶼,整座島面積不算小,但環顧四週都可以看到碧藍如寶石的海洋,海天一色的優美風光下,椰樹輕輕隨風搖擺,潔白沙灘如畫布般鋪陳在島嶼周圍,風聲、潮聲和海鳥聲,構成一幅浪漫慵雅的世外桃源。其實這座島嶼原是東南亞某富有產油國的親王私人渡假區,多年前左長春曾醫好那位親王罹患的不治怪病,那位親王送給他天文數字的酬勞,其中包括了這座小島,因為外界仍以為它屬於那位親王所有,所以多了一層保護傘,左常春後來索幸以這座島提供作為躲避審判長的重要基地。

島上別墅是依地勢建築,採取地中海式的格局,長長的外廊通到每個房間,餐廳位在穿廊盡頭,整片落地窗和挑高的設計使室內顯得明亮舒服,他們到的時候趙婉柔已經坐在橢長餐桌的主人位置上等了。

陸蕓蕓本來很自然的想隨段路坐在他身邊,但趙婉柔一雙鳳眸直盯著她看,她才恍然想起自己現在扮演的角色,於是索性順勢拉開段路旁邊的椅子,大方的說:「小妍妹妹,這裏讓妳坐吧,我想我哥一定想多認識妳。」

「啊…」趙雅妍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但卻乖乖的走到那位置上坐下,陸蕓蕓則獨自坐到他們對面。

四人入席後,僕役便開始上菜,這些僕役看起來多是南太平洋一帶的土著,但段路觀察他們的步履舉止,竟發現他們都有不錯的武術修為,而且絕對在審判長一般級數的殺手之上,難怪這個神秘組織能和審判長作某種程度的周旋。

「對了!怎麼沒看見左先生?」陸蕓蕓順口提起。怎知話才出口,就看到趙婉柔臉色尷尬,坐在對面的趙雅妍也低下了頭。

「怎麼了嗎…我是不是說錯話了?」陸蕓蕓緊張的問。不問還好,一問之下趙雅妍竟發出低低啜泣聲,更讓陸蕓蕓嚇得手足無措。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裏說錯了!方不方便告訴我?免得我又失言!」她只好一直鞠躬致歉。

「唉…段小姐,妳沒錯!是小妍她比較無法接近男性,所以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分開用餐的。」趙婉柔說。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也不想這樣…姑姑為了陪我常必須和姑丈分開…都是我拖累大家….」趙雅妍傷心的哭訴著,模樣十分可憐,連陸蕓蕓看了都覺得鼻酸。

這時趙婉柔看著段路,眼珠再轉向一直掩面哭泣的趙雅妍,示意他前去安慰。段路實在不太懂得如何去安撫一位淚人兒般的美女,但他也由衷感到趙雅妍內心那股恐懼和無助,因此很自然的把手放在她抽搐的肩膀上,輕輕的拍著。

趙雅芸嬌軀一顫,突然整個人撲進段路懷中哭得更厲害,這回反倒是段路尷尬的看著趙婉柔和陸蕓蕓。

陸蕓蕓面對此情此景,雖然對趙雅妍更加同情,但芳心還是忍不住一絲刺痛,那個女人可以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情人懷裏是另一個女人,而自己還不能表現出內心的感受。

而她現在就是這樣,混亂的腦海是一片空白,直到趙婉柔點點她的手臂她才突然醒過來。趙婉柔比比門外示意她離開,讓他們兩人能單獨相處,陸蕓蕓點了一下頭站起身,她實在不想再多看段路和趙雅妍一眼,但怕段路誤解她不高興,仍然強迫自己?起臉對段路微微一笑,表示對他充足的信任後,才和趙婉柔離開。
薪車杯水實不濟
水漲那船徧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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