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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東一方]回到三國的特種狙擊手[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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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22 19:28:09
第340章 劉焉吐血

   益州,成都。

   州牧府,大廳。

   由於王燦封鎖了漢中和成都的道路,張魯戰敗的消息至今還沒有傳入益州。劉焉雖然垂垂老矣,卻還是端坐在主位上,打起精神聽大廳中的文官武將稟報事情。其中,劉焉嘴關心的還是漢中的事情,每次召集眾人議事,都要詢問張魯的進展情況。

   然而,這一次卻沒有聽到關於張魯的消息。

   劉焉急忙問道:“趙韙,張魯有消息傳回沒有?”

   趙韙神色發苦,搖頭說道:“回稟主公,張魯已經有六天沒有傳回消息了。”

   “六天?”

   劉焉喃喃自語兩聲,臉上露出一抹擔憂的神色。

   趙韙看見劉焉的神情,暗歎劉焉不能倒下。他想了想,立刻給劉焉打氣,說道:“主公,王燦麾下的大軍不到一萬,張魯率領了三萬步兵,又有六千精銳士兵,再加上主公補給的糧草和盔甲兵器,足以讓張魯輕易的消滅王燦,攻下漢中,主公勿憂!”

   劉焉點點頭,淡淡的道:“但願如此!”

   然而,劉焉留上依舊浮現出一抹擔憂的神色。

   沒有得到張魯的消息,劉焉顯得興趣缺缺,明顯沒有多少興趣說話了,整個人的精神也變得疲乏起來。

   堂下文武官員,沒有了劉焉約束,便開始爭相討論,竊竊私語。作為兩個陣營的老對頭,賈龍和趙韙也是相互開火,引動戰亂,一時間,大廳中竟然如同菜市場一般嘈雜混亂,坐在主位上的劉焉望著眾人爭吵,非但沒有喝止,反而是眼中流露出一絲緬懷的神色,曾幾何時,他也曾這般和人吵過。

   “嗒!嗒!……”

   急促的腳步聲從大廳外傳來,一名士兵捧著一隻錦盒快速走了進來,朝劉焉揖了一禮,說道:“大人,府衙外來了一個陌生人,說送給大人一隻錦盒,裡面裝著大人急需的東西,讓小人立刻給大人送過來。”

   說完,士兵雙手捧起錦盒,托到頭頂。

   劉焉眼中精光閃爍,望著錦盒,喝道:“董扶,將錦盒呈上來。”

   董扶,字茂安,原來擔任朝廷侍中,劉焉被朝廷任命為益州牧的時候,董扶主動捨棄了侍中的官職,隨劉焉入蜀,任蜀郡西部屬國都尉,是劉焉麾下資格最老,最信任的老人。董扶雙手士兵手中接過錦盒,恭敬地遞到了劉焉手中。

   “孤倒要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

   劉焉伸手撕掉了錦盒上的封條,雙手摁住錦盒,一把打開了錦盒蓋。

   “啊!”

   劉焉低著頭望見錦盒中的物品,猛然驚呼一聲。

   “噗!”

   劉焉臉色蒼白,胸腔內氣血翻騰,突然吐出一口血霧出來,整個的精氣神顯得混亂無比。他雙時候撐在地上,不停地後退。望著錦盒中的物品,褶皺的老臉突然間變得蒼白無比,整個人也是被嚇得驚慌失措。董扶距離劉焉很緊,走上前去瞥了一眼錦盒中的物品,旋即也是驚呼一聲,身體噌噌的連連後退,眼中露出恐懼之色。

   “茂安,到底是什麼情況?”

   趙韙沒有劉焉的命令,也不敢擅自走上前去,只能詢問董扶。

   “是人頭,張魯的人頭。”

   董扶嘴唇發白,臉上露出驚愕的神色,顯得惶惶不安。

   張魯率領大三萬六千名士兵氣勢洶洶的沖入漢中,卻被王燦殺害。如今張魯被王燦梟首,又將張魯的腦袋用石灰抹上,防止腐爛後,立刻發兵送到成都,這很顯然是為了打擊劉焉,故意這麼做的。

   大廳中,其他文官武將聽了董扶的話,都是驚愕不已。

   賈龍低著腦袋,眼中閃過一抹欽佩的神色。

   果然,王燦收拾張魯就好像是踩死一隻螞蟻一樣,沒有絲毫壓力。

   趙韙聽說錦盒中裝的是張魯的腦袋,也顧不得這麼多,直接走了上去,看了眼張魯的腦袋,又在錦盒中仔細的逡巡一番,忽然發現了一張紙條,連忙說道:“主公,錦盒裡面有紙條,竟然有一張紙條。”

   劉焉聞言,立刻吩咐道:“趙韙,你把紙條上的字都念一遍。”

   趙韙拿起錦盒中的紙條,快速流覽了一遍,臉色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沉默片刻,趙韙輕聲說道:“主公,還是您自己看吧!”

   劉焉看著張魯的腦袋就在眼前,心中正煩躁著,不想看信條上的消息,吩咐道:“趙韙,讓你念,就念出來,讓所有人都聽一聽。”

   “主公,這……”

   趙韙還欲辯駁,卻被趙韙喝道:“立刻念出來,趕緊的。”

   無奈之下,趙韙微微搖頭,能念道:“劉表老兒,垂垂老矣!以宗親之名,霸佔漢中,尸位素餐,致使餓殍遍野,流民叢生……”

   每一句話,都戳如劉焉的心中,讓劉焉心中難受。

   “夠了!”

   劉焉大吼一聲,趙韙頓時不敢繼續往下念了。

   坐在案桌龐,劉焉鼻息咻咻,氣憤不已,伸手拍著身前的案桌,說道:“張魯已經被王燦殺害,進入漢中討伐王燦的士兵也是全軍覆沒,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王燦小兒欺人太甚,我欲親自領兵討伐王燦,擊敗王燦,割掉王燦的頭顱,以祭奠張魯的在天之靈。

   話音落下,賈龍站出來說道:“主公不可!”

   劉焉神色不虞,喝道:“為何不可?”

   賈龍說道:“回稟主公,犍為太守任岐來報,說馬相的餘孽又在犍為活動,大有往成都方向活動的可能,因此需要主公留在成都,鎮壓城中的宵小鬧事。同時,其餘各地的蠻人也是蠢蠢欲動,想要趁機從益州獲得好處,若是主公親自討伐王燦,恐怕成都危矣,請主公三思。”

   “誒!”

   劉焉歎口氣,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

   賈龍見此,心中也松了口氣。王燦讓賈龍拖住劉焉,讓劉焉進退不得,心中也是非常大的高興。

   劉焉目光看向眾人,問道:“諸位,王燦倡狂,諸位有何計策擊敗王燦。”

   大廳中,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

   劉焉看著跪跪坐大廳中的文武眾將,心中有些冷。

   這種情況下,還得他親自出馬,可悲,可歎!

   趙韙想了想,說道:“主公,目前最重要的是搜集王燦的資訊,充分瞭解王燦麾下的實力和財力情況,才能找准機會下手。

   劉焉歎口氣,說道:“如此,也只能這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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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22 19:28:39
第341章 稱霸一方

   益州九郡,地大物博,疆域遼闊。

   下轄有漢中郡、巴郡、廣漢郡、蜀郡、犍為郡、牂牁(zang ke)郡、越巂(xi)郡、益州郡、永昌郡,其中益州郡是和益州同名的郡。演義中,張松獻圖時益州共有十幾個郡,究其原因,是因為益州還包括了西南蠻夷的三個屬國,這三個屬國和郡幾乎等同級別,故此張松獻圖的時候,郡的總數多達十幾個。

   後來,劉備領兵入川,將益州郡治下的梓潼縣升級為郡,又把巴郡一分為三,分為巴西郡、巴東郡和巴郡,使得益州有了十五個郡。

   劉焉擔任益州牧,雖然下轄只有九郡,卻依舊管理著大片土地。

   可惜,劉焉佔領益州,地盤雖大,卻也是名不符其實。

   且不談王燦佔據漢中不聽劉焉號令,光是西南蠻夷的三個屬國就經常襲擾益州,弄得劉焉煩不勝煩。雖然劉焉痛恨蠻夷,卻又無法剿滅蠻夷,因為蠻夷常年住在山林中,深山老林多蚊蟲猛獸,士兵進入後,根本不是蠻夷的對手。

   相比于劉焉,王燦控制漢中一郡,地盤雖然沒有劉焉大,整體的實力卻不比劉焉弱,因為劉焉控制的郡縣多,卻不是所有的郡縣都聽從劉焉的號令,只是名義上聽從劉焉的調遣而已。再者,劉焉還必須考慮地方的控制力,要在每一郡駐留一定的兵力,威懾心思叵測的大族,諸多羈絆使得劉焉的兵力無法全部收攏在一起。

   王燦以一郡之力抗衡劉焉,殺死張魯後,劉焉也只能沉默不言,任由王燦割據漢中自立,稱霸一方。

   不過,劉焉還是要面子的,他廣發檄文聲討王燦,將自己的面子撐起來。

   劉焉聲討王燦,說王燦目無朝廷,罔顧國法,是國之逆賊。

   然而,王燦得到消息後,也是不甘示弱,發檄文聲討劉焉,說劉焉借著皇室宗親的名義殺朝廷使臣,佔據益州自立,目無朝廷,想要讓自己的兒子繼承益州牧,種種做法都是以權謀私,不顧國法,檄文中還勸說劉焉主動辭去益州牧,另選賢能,執掌益州。

   劉焉和王燦都沒有發兵,選擇了不痛不癢的方式打口水仗。

   然而,王燦對劉焉的喝罵置之不理,絲毫不放在心上。

   因為暫止兵戈是王燦和程昱、郭嘉、荀攸定下的策略,漢中連番大戰,需要一定的時間休養生息。劉焉聽到王燦的檄文,整日鬱鬱寡歡,經常氣得暈厥在地,更有時候氣得吐血。兩邊打口水仗,王燦吃得好,睡得香,有美人相伴。劉焉的身體卻是每況愈下,搖搖欲墜,半截身子已經進入棺材。

   ……

   成都,賈府。

   內廳,書房中。

   賈龍坐在主位上,下方坐著兩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中年人,這兩人都是博領大衫,衣袂飄飄,身體端坐著,自有一股氣度顯現出來。

   “賈公,王燦殲滅張魯大軍,士氣正盛,正應該立刻發兵攻打成都,有道是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時間拖得越長,情況對王燦就越不利,劉焉的損失也能迅速的恢復過來。等劉焉實力恢復了,想要攻打成都就有些困難了。”

   說話的人坐在左側,名叫李元,字伯明,是益州李家的嫡系。

   此人長著一張國字臉,頜下三縷短須,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透出一股精明的氣度。當初趙韙領兵剿滅李家,李元因為外出有事才逃過一劫。李家被滅族,李元對於劉焉恨之入骨,巴不得王燦立刻領兵攻入成都,將劉焉挫骨揚灰,以泄心中之恨。

   賈龍聞言,冷笑兩聲,說道:“伯明,王燦掌握著主動權,是否攻打成都,都有安排,現在是我們求王燦攻入成都,殺死劉焉,而不是我們命令王燦攻打成都。”

   李元哼了聲,說道:“有我等相助,可保萬無一失,他害怕什麼?”

   賈龍微微歎氣,說道:“王燦當然不怕劉焉,但他害怕我們勢大,不便於控制,因此要休整大軍,等秋收過後再動手。”

   這時候,坐在右側的中年人說話了,他捋了捋頜下短須,說道:“如此說來,王燦也是視我益州大族為豺狼虎豹,想要剿滅我們的人。若是王燦攻入益州,無異於引狼入室,恐怕又是第二個劉焉了。”

   此人名叫崔赫,是益州崔家的家主。

   賈龍聞言,臉上露出不屑之色,淡淡的說道:“崔家主,王燦佔據漢中,雄霸一方,豈會任由益州大族擺佈。所謂順者昌,逆者亡,王燦入益州,大族願意歸順自然能得到好處,不願意歸順,王燦也不會追究;但若是做出和王燦利益相悖的事情,肯定是刀斧相加,不會有任何仁慈。”

   “王燦給我的承諾是他不會做種過河拆橋的事情,但前提是益州大族不得擾亂益州安定,哄抬物價等影響益州的事情,一旦發現,抄家滅族。我觀王燦,有雄主之資,值得追隨,我賈家已經綁在王燦上了,願意為他所用,至於你們如何?全在你們自己抉擇。”

   說完後,賈龍就不說話了。

   崔赫歎口氣,道:“形勢比人強,又能如何!”

   李元眼中精光閃爍,笑道:“王燦要崛起,這未必不是我們的機會。”說完,李元和相視一望,都露出一抹笑意。

   ……

   益州,趙府。

   大廳中,坐著劉焉麾下多位重臣。

   都尉董扶,大將吳懿,小將高沛、楊懷、鄧賢,以及益州別駕張松。這幾人都是劉焉麾下的重臣,除了這幾人,還有其他的一些軍中將領和益州文官。所有人中,文官以趙韙為首,武將以吳懿為首。

   趙韙僅僅是劉焉的下屬,吳懿和劉焉卻有姻親關係。

   劉焉有四個兒子,長子劉范,擔任左中郎將;次子劉誕,擔任治書禦史;三子劉瑁,擔任益州別部司馬,被劉焉留在身邊;幼子劉璋,擔任奉車都尉。劉焉的四個兒子中,除了三子劉瑁外,其餘的三個兒子都在朝中任職。

   然而,劉范、劉誕和劉璋與其說是在朝為官,還不如說是在朝中作為人質被扣押。

   這,也是劉焉能夠擔任益州牧的前提。

   至於劉焉入蜀的原因,則是聽董扶說益州有天子氣,才選擇捨棄三個兒子,入川擔任益州牧。

   劉焉入蜀,陳留人吳懿隨行。

   劉焉聽相面的方士說吳懿的妹妹吳氏有大富大貴之相,於是替三子劉瑁納吳氏為妻,雙方結為姻親。單從這一點來看,劉焉非常寵溺劉瑁,而且劉焉將其他三個兒子留在朝廷作人質,獨獨留下劉瑁,也能看出劉焉的心思是想要劉瑁繼承他的位置。

   歷史上,劉焉病死後是劉璋繼承了劉焉的州牧位置,其原因也是劉瑁早死,劉璋才不得不想辦法將劉璋弄回益州,才有了劉璋繼承益州牧。

   趙韙心思萬千,神色嚴肅,目光掠過眾人,沉聲說道:“近來,主公身體每況愈下,經常咳血,已經難以主持大事了。我們作為主公的臣子,不僅要為主公分憂,更要為主公的基業考慮。主公膝下有三子,唯獨瑁公子仁慈賢達,有容人之雅量,我認為應該及早請主公立瑁公子為世子,確立繼承人,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話音落下,吳懿立刻起身道:“瑁公子之才,諸位都是瞭解的,我支持冊立瑁公子為世子,望各位也是三思而定。”

   大廳中的文官武將看向吳懿,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

   你妹是劉瑁的老婆,你是劉瑁的大舅子,不支持劉瑁,還能支持誰?

   不過,大家也都知道劉焉其他的三個兒子在長安作人質,不可能立為世子,只有劉瑁才有可能,因此都是紛紛同意趙韙的話,願意支持立劉瑁為世子。

   一場聚會,其最終目的就是為了確定支援劉瑁擔任世子。

   次日,劉焉召集文官武將議事。

   趙韙私下裡和眾人已經統一了口徑,站出來陳述早立世子的好處,請求劉焉早立世子,確定繼承人。

   進來,劉焉感覺心力交瘁,已經難以主持大局。

   聽了趙韙的話,當時就覺得應該立下世子,以免他死後出現混亂,因此直接採納了趙韙的意見,冊立劉瑁為世子。

   劉焉冊立世子,讓賈龍心中微冷。

   趙韙這樣的做法,已經是在為將來鋪路了,一旦劉焉出現變故,劉瑁作為世子能立刻繼承劉焉的位置,而不會出現混亂的局面。王燦想要入主成都,有兩種選擇,其一是需強行攻打益州;其二是由益州的文官武將擁立,奉迎王燦入益州。劉焉冊立世子,就定下了繼承人,直接斷絕了王燦名正言順入主益州的可能。

   賈龍望著趙韙,暗歎趙韙心思老辣,之可惜都用在內鬥上了。

   不管如何,王燦入主益州的腳步沒有人能夠阻止。

   劉焉身體越來越弱,益州內部爭權奪利也更加的厲害。

   與此同時,漢中則是加緊的訓練軍隊,整軍備戰。

   時間如流水,轉瞬已經是八月,田地裡金燦燦的一片,令人欣喜,所有的百姓都忙著將稻田中的稻子收入家中。

   漢中因為頒佈免稅令,開墾的良田非常多。

   再加上天公作美,風調雨順,收成非常好,而且百姓種的糧食都是自家的,都是幹勁兒十足。隨著秋收的完成,王燦也開始準備攻打成都的事情,一時間,漢中修養生息四個月後,戰爭機器再一次轉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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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連弩

   清晨,金燦燦的陽光穿透窗門,射進屋子中灑落在地上,照亮了漆黑的屋子。

   陽光照耀下,屋子中的情況清晰可見,一眼看去,春光撩人。

   貂蟬赤裸著身子躺在王燦懷中,腦袋靠在王燦胸膛上,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白皙晶瑩的雙臂如同八爪魚般纏繞在王燦身上。她的身體緊貼著王燦,好似要把身體擠進王燦的身體一般,兩個人就這麼相擁而眠。從兩人赤`裸相擁的情景以及屋子內散亂的衣物,也能猜測出昨夜又是一場盤腸大戰,戰事激烈,令人熱血沸騰。

   刺眼的陽光照在王燦臉上,讓王燦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伸手揉了揉惺忪睡眼,王燦看了眼懷中睡得正酣的女妖精,眼中露出一絲笑意。

   王燦伸手抱著貂蟬,將她輕輕的放在床榻上,又伸手在貂蟬挺翹的瓊鼻上輕輕的刮了一下,然後準備起身穿衣服。

   只是,他剛剛收回手,貂蟬就睜開了眼睛。

   狹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充滿了無限的風情。

   王燦望著未著寸縷,光溜溜的貂蟬,心中又是一片火熱,這妖精,一舉一動都撩人啊!

   “夫君!”

   貂蟬朱唇輕啟,喊了一聲。和王燦相處幾個月,貂蟬的稱呼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從‘燦哥哥’般戀人之間的稱呼,改變為妻子對於丈夫的正規成為。‘燦哥哥’三個字現在只有蔡琰小蘿莉使用,而貂蟬則是使用‘夫君’這個專用詞。

   “醒了?不繼續睡會兒?”

   王燦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問了一聲。

   貂蟬搖頭道:“睡足了,不睡了!”

   她身體妖嬈柔軟,從床榻上起身,迅速的穿好抹胸,將身上敏感的私密地方遮住,然後朝門外喊了聲:“來人!”

   不一會兒,一個嬌俏的婢女走了進來,那婢女低著頭,可是腦袋仍是時不時的微微抬頭,瞟一眼王燦一眼。目光瞥見王燦光著膀子,只穿著一條褲衩,婢女的俏臉一紅。尤其是婢女看見王燦上半身強健的肌肉,以及褲衩下面凸出的一坨,更是羞得耳根子發紅,面頰發燙。她畢恭畢敬的站在屋子中,恭敬地說道:“夫人,您有何吩咐?”

   貂蟬說道:“去打水來,我和夫君要洗漱。”

   “諾!”

   少女嬌媚的瞥了眼王燦,然後扭著大屁股,娉娉婷婷的離開了屋子。王燦瞥了眼扭著細腰,甩著屁股離去的少女,笑了笑。

   貂蟬見此,笑道:“夫君,這丫頭怎麼樣?”

   王燦點頭說道:“腰細,屁股大,還不錯。就是和秀兒差得太遠了。”

   貂蟬俏臉被羞得通紅,但是內心又升起一抹驕傲,這可是女人的驕傲。她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轉,試探著問道:“夫君,要不我安排她侍寢?”

   王燦果斷的搖搖頭,說道:“算了,琰兒還未過門,這些破事兒就不用安排了。我和你之間發生的事情已經是琰兒能接受的底線,要是再弄個侍女進門,還不得讓你們天天吵架,現在有你們兩個就夠了。”

   貂蟬笑了笑,扭著妖嬈的身子,說道:“昭姬妹妹嫁給夫君,可真是好福氣呢。”

   王燦聽著,怎麼都感覺話裡面有股醋味。

   “啪!”

   他低著頭,目光看向貂蟬,抬起右手一巴掌打在貂蟬豐腴肥厚的屁股上。

   入手處,富有彈性且令人愛不釋手。溫熱的大手貼在貂蟬臀部上,發出一聲脆響,手上的熱量傳入貂蟬身體中,讓貂蟬身體一顫,臉上升起一抹紅暈,眼睛水汪汪的望著王燦,那神情好像是處於發情期的女妖精一樣,勾人攝魄。

   王燦卻是置之不理,昨夜和貂蟬瘋狂了一夜,把存貨都榨幹了,要是白日宣淫,還不得睡上一天不起床啊,到時候還得被蔡老先生耳提面命的教導,就虧大發了。王燦大手在貂蟬豐腴的屁股上揉捏了兩下,沒好氣的說道:“你嫁給我,難道沒有好福氣了?”

   貂蟬聽王燦說話,臉上也是露出幸福的神色。

   蔡琰嫁給王燦,她也嫁給王燦了。

   事實上,王燦的妻妾算是非常少了。古人講究三妻四妾,似曹操、袁紹、孫堅等一方豪雄都是妻妾成群,非常多,而王燦除了蔡琰和貂蟬外,連一個侍妾都沒有,不得不說,已經相當的令人不可思議了。

   不過,貂蟬臉色突然一變,臉上紅潤的神色消散,唯唯諾諾的問道:“夫君,秀兒是不是不能生育,都半年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說話的時候,貂蟬幽怨的看了眼王燦,伸手摸著小腹,露出失望的神色。

   她搶先一步和王燦發生關係,卻終究是只開花,不結果。

   半年時間,貂蟬都有些心灰意冷了。

   王燦聽了貂蟬的話,安慰道:“秀兒,放心吧,會有孩子的,現在只是時機未到,我們加把勁繼續努力,一定會成功的,說不定昨天晚上之後,就已經懷上了呢?”

   其實,這種事情王燦也不能確定是怎麼一回事。

   到底是他的問題,還是貂蟬的問題。更重要的是古代沒有檢查不孕不育的設備,不可能知道到底是什麼回事?王燦總不能去當種馬,找一群女人,一個個的都去播種,看有沒有反應,這樣的事情王燦做不出來。

   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貂蟬,讓她能平靜下來。

   貂蟬聽了王燦的話,嗯了一聲,抬頭望著王燦,堅定地說道:“夫君,我們繼續努力,一定會懷上孩子的。”

   王燦看見貂蟬期待的神情,也只能是點點頭。

   目前來說,他雖然年輕,卻也需要一個子嗣來安定軍心。

   古人雲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子嗣繁衍,是非常嚴肅的一件事情,必須要慎重對待,好在他還年輕,還有時間處理這件事情。

   和貂蟬上演了無數場激情戲,王燦也不能確定是否是他穿越的原因。這只能等明年蔡琰滿十五歲後,兩人成親,就能知道否是他不能播種成功的緣故?還是貂蟬無法生育的緣故?但是,這之前說不定貂蟬又懷上了呢?

   一切,都是未知之數。

   沒過多久,門外響起腳步聲,婢女端著洗漱的用具走了進來。

   貂蟬接過洗漱的用具,打發了婢女,替王燦洗漱好,又給王燦穿好衣服,王燦才離開。臨走的時候,王燦又安慰了貂蟬一番,才放心的走了。

   屋子中,貂蟬坐在床榻上,雙手撐著下頜,眼中流露出堅毅的光芒。

   到現在為止,她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必須得採取輔助的手段了。

   貂蟬想了想,還是覺得派人弄點虎鞭、牛鞭等等十全大補的東西給王燦吃,這樣更讓王燦龍精虎猛,說不定她就懷上了。此時的貂蟬別無所求,唯一期待的就是能夠懷上一個孩子,有一個傍身的保障。

   離開貂蟬的屋子,王燦又去蔡琰的屋子走了一趟,然後才往書房中走去。

   他剛到書房,就聽見侍從說程昱到了府上。

   王燦當即讓侍從將程昱請到書房中,兩人相對而坐,王燦問道:“仲德公,這麼早到府上,可是又有什麼重要事情。”

   和益州停戰的四個月,王燦除了訓練呂蒙率領的狼牙,其餘就是巡視軍營和逛匠作坊。

   除此之外,最多就是在家中和兩個美女**。

   程昱捋了捋頜下的長須,臉上洋溢著歡喜的笑容,說道:“主公,漢中境內的糧食都已經收割完畢,這一季收穫後,百姓家中都有了足夠的糧食,而且還有餘糧。昱認為糧食乃是戰爭儲備的必需物品,百姓有過多的餘糧,我們可以將百姓手中多餘的糧食收購回來,囤積起來,畢竟主公接下來又要連番大戰,屯有糧食,才能保證糧道無憂。”

   王燦想了想,說道:“糧食是戰略物資,不嫌多,而且我們有的是錢財,將百姓手中的餘糧收購回來也好,不僅讓百姓高興,也能加強漢中的戰略儲備。”

   程昱說道:“既然主公同意,昱回去後就著手辦理此事。”

   王燦嗯了聲,點點頭。

   頓了頓,王燦問道:“仲德公,閻圃和楊洪都安排在你麾下,兩人做事也有四個月了,你看他們兩人的能力如何?”

   程昱思慮片刻,道:“兩個人各有優點,閻圃能力出眾,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各項事情,能力不錯,只是做人有些高傲,故而在眾人眼中評價稍低;反倒是楊洪此人,能力一般不出眾,但是嘴巴會說,長袖善舞,頗為受人喜歡。兩人各有所長,都還不錯,能勝任目前的事情。”

   王燦點點頭,道:“如此就好!”

   程昱又說道:“主公,最近匠作坊弄出了一種先秦連弩,非常厲害。”

   王燦聽了後,臉上露出歡喜的神色。

   連弩可是好東西,大秦能夠一統六國,秦弩便是一大利器,兩軍交戰,漫天弩箭射過去,一股腦就摧毀了敵人作戰的信心,何其強大。王燦聽說匠作坊製作出了連弩,非常的興奮,若是大軍裝備了弩箭,戰鬥力又能夠增強不少。

   “走,我們去匠作坊看看。”

   王燦立刻下了決定,帶著程昱往匠作坊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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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22 19:29:18
第343章 馬均弩

   匠作坊,位於城南,距離軍營校場不過百米遠。

   匠作坊占地面積很寬,長約百米,寬約百米,其中正中央是墨言率領匠作坊工匠鍛造武器和鎧甲的地方,佔據匠作坊六成的面積;左側是蒲元的兵器坊,專門用於試煉新式武器,佔據兩成的面積;右側是馬均的科技院,專門撥給馬均發明新玩意兒的地方,也是佔據兩成的面積。

   整座匠作坊三分,中央熱鬧嘈雜,兩邊人煙稀少。

   饒是墨言帶了工匠來,漢中也缺乏匠人。

   張固擔任漢中太守的時候,不注意匠人的培養,使得漢中的匠人技藝低下,只能鍛造最基本的戰刀和鎧甲,漢中所有的鋼刀都是墨言帶來的匠人鍛造出來的。換言之,整座匠作坊幾乎都是由墨言帶來的匠人組成的,原來漢中的工匠都成了學徒,學習如何鍛造新式的鋼刀。

   墨言接到王燦要來的消息,立刻帶著馬均和蒲元在門外等候。

   他知道王燦要來,非常的高興。

   以前墨言隱居遁世,一心鍛造兵器,但是飽受材料和金錢制約,很多事情都是有想法,卻因為沒有資源和錢財支持,無法實現。現在漢中的資源都任由墨言使用,不用擔心錢財的問題,墨言帶著馬均和蒲元可謂是如魚得水,日子過得非常的滋潤。

   “來了,來了!”

   墨言望見馬車行駛在匠作坊門口停下,當即迎了上去。

   等王燦下馬車,墨言、馬均和蒲元又恭敬的朝王燦揖了一禮。王燦擺擺手,帶著一眾人往匠作坊裡面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墨老,匠作坊運轉如何?”

   王燦沒有直接詢問連弩的事情,而是詢問匠作坊的事情。

   這也是一種手段,體現出王燦是關心匠作坊,非常重視匠作坊的。

   墨言聽了王燦的話,激動地說道:“回稟主公,匠作坊目前有能夠熟練鍛造鋼刀的工匠三十人,正在學習鍛造的學徒三百人,所有匠作坊的人都戮力同心,努力地學習,爭取為主公鍛造出更多的好兵器。”

   王燦點頭,誇獎道:“匠作坊的發展離不開墨老的努力,墨老辛苦了。我也聽人說了,蒲元和馬均雖然能力出眾,各有擅長,但是兩人搞研究的時候都是沉迷於其中,很少管理匠作坊的事情,若是沒有墨老主持大局,匠作坊也無法發展到現在的地步。”

   墨言聽了後,褶皺的老臉煥發出璀璨的榮光。

   馬均和蒲元聞言,尷尬的笑了笑。

   兩人各有所好,馬均癡迷于發明,蒲元癡迷於鍛造鋼刀,都很少管理匠作坊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幾乎都是墨言處理。

   王燦和墨言說了好一會兒話,然後話題一轉,問道:“墨老,仲德公說匠作坊發明了一種新式連弩,可是屬實?”

   墨言點點頭,說道:“的確如此!”

   王燦聞言大喜,哈哈笑道:“好,有了連弩,漢中又增加一大利器,墨老功在千秋啊。”

   墨言搖搖頭,說道:“主公,新式連弩是德衡觀摩了秦弩,在秦弩的基礎上,發明出來的,這是德衡的功勞。”

   王燦可不管這些,只要弄出了連弩就行,他笑說道:“德衡發明出新式連弩,功勞甚大。但是,德衡雖然有大功,可沒有墨老主持大局,德衡也無法心無旁騖的做事情,墨老之功不可抹殺呀。”

   馬均聽後,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對於馬均而言,一個好的環境非常重要。

   要搞發明,要把一個好的想法做出來,不僅僅需要財力的支援,還需要耗費無數的精力。若是馬均既要管理匠作坊的事情,又要搞發明創造,難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發明上。想要管理好匠作坊,又能夠搞發明,難度實在太大。

   魚與熊掌,二者不可兼得,便是這個道理。

   一行人來到馬均的科技院,其中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新玩意兒,都是馬均構思出來的。

   王燦走到擺放連弩的地方,拿起連弩,仔細看了看,然後才出聲問道:“德衡,你發明的連弩威力如何?”

   馬均回答道:“主公,這連弩是在秦弩的基礎上改進而來,輕便靈巧,容易攜帶。攻擊力也非常強,十丈內穿金裂石,三十丈內一箭穿喉。只要是使用連弩瞄準了,百發百中,不會出現任何意外。連弩不似弓箭,沒有臂力要求,不管是身體強壯或者是身體瘦弱的人,只要安裝好箭矢,扣動機括,就可以發射了。”

   王燦又問道:“一次能發射多少支箭矢?”

   馬均回答道:“五支。”

   王燦聽後,心中浮現出關於諸葛連弩的事情來,傳聞諸葛亮發明的連弩能夠一次性發射十支弓箭,厲害無比。沉默了片刻,王燦又問道:“德衡,難道就不能發射更多的箭矢,八支?或者是十支?”

   馬均搖頭苦笑,說道:“主公,連弩鍛造出來後,使用的箭矢都是專屬的鑌鐵弓箭,長度、粗細都是特定的,一旦超過五支弓箭,就無法一次性發射出去。”頓了頓,馬均又說道:“想要發射十支弓箭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需要將現有的連弩進行改裝,讓連弩能夠容納十支弓箭,改裝後的連弩重量和大小都將會發生很大的變化,很可能不利於輕便攜帶。”

   王燦聽了後,也是點點頭。

   要保證連弩能連發十箭,等各方面都要改進,肯定不合適。

   王燦忽的問道:“德衡,連弩可有名字?”

   馬均答道:“尚且沒有名字,既然主公來了,請主公命名。”

   王燦想了想,說道:“既然連弩是你製作出來的,就以你的名字命名,從今以後,這連弩就叫做‘馬均弩’。”

   馬均聽了後,神情激動,臉上浮現出歡喜的神情。

   能以自己的名字成為武器的名稱,無疑是最大的榮耀。

   墨言站在一旁,見馬均愣住了,急忙替馬均拜謝道:“多謝主公!”

   馬均見此,也是連忙朝王燦拜謝。

   墨言眼中精光閃爍,說道:“主公,既然有了馬均弩,您給士兵們使用的鋼刀也命名吧!”

   王燦目光掃過三人,點頭說道:“鋼刀是你們三人合力鍛造出來的,取你們的名字出來命令顯得太過榮長了。我看這樣,就以漢中的‘漢’字來命名,稱‘漢刀’,不僅有漢中的意思,也有我大漢朝的意思,你們以為如何?”

   墨言、馬均和蒲元的神色略顯失望,還是拜謝道:“多謝主公!”

   不管如何,鍛造出來的鋼刀有了名字,能流傳千古就是好的。

   王燦目光看向馬均,問道:“德衡,到現在為止,製作出了多少柄連弩?”

   馬均豎起食指,晃了晃。

   王燦歡喜道:“製造出了一百柄?”

   馬均搖搖頭,道:“主公,連弩的裝置非常精細,想要大批量製作需要許多人共同出力才能完成。卑職耗費一個月時間,才製作了十柄連弩,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而且匠作坊中其他的工匠還不會,想要製作更多的連弩,非常耗時間。”

   王燦想了想,和劉焉交戰在即,短時間內製造出連弩,無疑能提升‘狼牙’的實力。

   因此,王燦吩咐道:“德衡,給你十天時間,必須在十天內製造出一百柄連弩。匠作坊的人手和資源任由你調用,不管怎麼樣,都要在是十天內完成任務。”

   馬均面色發苦,說道:“主公,您這是強人所難啊!”

   王燦搖搖頭,說道:“有困難要努力克服,我信心你能夠在十天內完成任務。”

   十天,已經是王燦給出的做大限度了。現在和劉焉之間的戰事一觸即發,王燦不可能把時間拖得太久。

   馬均苦笑兩聲,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王燦又問道:“墨老,鋼刀鍛造得如何了?”

   墨言說道:“主公放心,截止上個月,漢中軍的武器都已經換新了。所有士兵的武器都換成了‘漢刀’,連趙將軍麾下的八百破軍營士兵,每個人都配備了一柄漢刀。”

   王燦這才點點頭,然後說道:“走,再去看看工匠鍛造漢刀。”

   說完,一行人就往匠作坊中走去。

   鍛造武器的屋子中,溫度很高,很悶熱。所有鍛造武器的匠人都是光著膀子,赤`裸著上身,他們吆喝著揮動鐵錘的時候,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身體內滲透出來,汗如雨下,打濕了身下的衣衫,非常熱。

   走在屋子中,叮叮噹當的聲音不斷響起。

   王燦一邊往裡面走,一邊慰問正在鍛造武器的匠人。

   走了一圈下來,王燦發現所有人都是單獨作業,因此問道:“墨老,這裡面有三百學徒,三十匠人,一個學徒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單獨鍛造兵器,獨掌一面呢?”

   墨言想也不想,說道:“天賦出眾者一年可出師,次者三年可出師。”

   王燦聽後,感覺牙疼得厲害。

   培養一個匠人,竟然需要三年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沉默了片刻,王燦說道:“墨老,你看這樣如何?不如將三百個學徒分開來,比如說三百人分成十組,讓他們學習一種技術就可以了,一部分人專門負責煆燒,一部分人負責武器的冷卻。所有人都分配一個工作,各司其職,這樣流水線鍛造鋼刀,不就能夠提高速度麼?”

   墨言聽後,微眯著眼睛,渾濁的眼中閃爍著道道精光。

   良久,墨言感慨說道:“主公,您說的方法的確可行,也能夠提高速度。”

   說到這裡,墨言臉上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沉聲說道:“這種方法短時間還可以,但是長時間使用,無疑是殺雞取卵,不可取的方法。如果每個學徒都只會一點技藝,長此以往,將不會有歐冶子、幹將那樣的鍛造大師出現。因為沒有人學會所有的鍛造方法,無法鍛造出更好的武器。因此,這種發法表面上可取,卻不可作為長久之道。”

   王燦聽後,也是悚然動容。

   摸了摸頜下的胡茬,王燦突然笑了。

   墨言見此,問道:“主公,何故發笑?莫非是言說錯了話?”

   王燦笑說道:“墨老之言是正確的,但是墨老卻理解錯了一件事情。我們可以向百姓服徭役一樣嘛,打仗的時候將學徒們分開來,各司其職,加緊趕制兵器。休戰的時候,又恢復過來,讓所有的學徒都學完所有的鍛造方法,這就不會有什麼影響了。”

   墨言撫掌笑道:‘“主公英明,言佩服!”

   王燦笑了笑,說道:“好了,抓緊時間製作連弩,十天后我派人來取。”

   說完後,王燦帶著程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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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22 19:29:36
第344章 內患生

   太守府,大廳。

   王燦身著一襲黑袍,腰纏玉帶,頭戴古冠,一臉肅容,端坐在大廳主位上。

   下方,左側坐著程昱和郭嘉,右側坐著荀攸和王越。

   程昱老神自在,微微眯著眼睛,伸手捋了捋頜下的美髯,臉上露出自得的神色;郭嘉盤腿而坐,斜斜歪歪的,沒有半點正緊;荀攸也是身穿官服,頭戴古冠,打扮得一絲不苟,說來荀家的人都很講究,荀攸如此,荀彧也是如此;王越坐在荀攸下方,也是正襟危坐,雙手合攏,放在袖口中。

   王燦目光掠過四人,最終看向荀攸,問道:“公達,我意攻打劉焉,你有何看法?”

   荀攸朝王燦拱了拱手,朗聲說道:“主公,距離擊敗張魯已有四月有餘,經過四個月的發展,漢中軍的實力已經得到極大地提升。同時,秋收已經完成,百姓屯糧入庫,多餘的糧食也賣了。時至今日,漢中兵精將猛,百姓豐衣足食,正是攻打劉焉的大好機會。攸認為,主公可以發檄文,昭告漢中百姓,討伐劉焉。”

   王燦想了想,說道:“如此一來,還需要招募士兵才行啊。”

   荀攸點頭,說道:“的確如此,我漢中精銳足夠,有漢中兵三千人,破軍營八百人,陷陣營八百人。所有士兵都配有漢刀,都是精銳士兵,但數量畢竟太少,難以震懾劉焉。因此,必須要重新招募百姓參軍,讓更多的百姓入伍當兵。此次招募士兵,至少要三萬大軍,才能攻下成都,擊敗劉焉?”

   王燦深吸口氣,臉上露出深以為然的神情。

   若僅僅是擊敗劉焉,三千漢中兵再有陷陣營和破軍營配合已經足夠了。但王燦不僅要攻城掠地,還有將攻下來的地方穩定下來,需要的就不止三千士兵,畢竟三千士兵擊敗敵軍後,不可能不留下士兵把守,就立刻離開。

   郭嘉聽了荀攸的話,驀地抬起頭,說道:“主公,嘉以為,暫時不用發檄文?”

   王燦問道:“奉孝,這是為何?”

   郭嘉沉聲說道:“兵法雲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四個月以來,漢中一直和劉焉打口水仗,雙方你來我往,都只是限於口頭交鋒,並沒有派出實際的兵力進行交戰。劉焉以為我漢中兵力不足,也沒有任何防備。因此,嘉認為應該突然出兵,攻打距離漢中最近的南江縣,大軍再繼續長驅直入,直下成都。等劉焉得知主公出兵後,再發檄文,聲討劉焉。”

   “閃電戰?”

   王燦聽了郭嘉的話,腦中突然閃過‘閃電戰’三個字。

   郭嘉的意圖,便是突襲劉焉,打劉焉一個措手不及。王燦想著郭嘉的辦法,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郭嘉問道:“主公,您以為如何?”

   王燦思慮片刻,說道:“奉孝的建議很好,很適合用於攻打劉焉,不過,做戲做全套,既然要準備打劉焉一個措手不及,就先得轉移劉焉的注意力,讓劉焉忙於其他事情,無法注意我們,那才是派兵突襲劉焉的大好機會。”

   說道這裡,王燦目光看向王越,吩咐道:“子武,你返回英雄樓後,立即著手讓人聯繫賈龍,讓他在益州製造混亂,轉移劉焉的視線,讓劉焉疲於處理益州的事情,無法顧及漢中的動向。”

   “諾!”

   王越抱拳回答。

   旋即,王越又說道:“主公,卑職有一言,不知當講否?”

   王燦說道:“但講無妨!”

   王越深吸口氣,說道:“既然主公要和劉焉交戰,益州是越亂越好。最近安排在益州的探子回報,說劉焉經常出府去道觀祈福,我們可以製造混亂,派人刺殺劉焉,使得益州內亂,這樣更能方便主公起事。”

   王燦聞言,驚愕的看向王越。

   程昱、荀攸和郭嘉也是一臉錯愕的神情,看向王越露出驚訝的神情。

   三人都是謀士,都能夠佈局謀劃,而王越一介武夫,竟然也懂得使用計謀了,頓時讓三人生出刮目相看的想法。王越目光掠過王燦四人,眼中閃過一抹得意,說道:“孔子說朝聞道,夕死可矣。越和三位先生相處,常感鄙陋無才,故而每日勤懇讀書,幾個月的時間,倒也讀懂了一些道理。”

   “哈哈哈……”

   王燦撫掌大笑,說道:“子武如此年紀,尚且能靜下心讀書,當為我輩楷模。”

   王越捋了捋頜下鬍鬚,笑道:“主公過譽了。”

   雖然是自謙,但王越眼眸中依舊是露出難以掩飾的得色。他也是領教了郭嘉、程昱和荀攸的能力,只需要動一動腦子,就能夠殺人於無形當中,而且見識三人運籌帷幄的本事,心生羡慕,開始努力讀書。

   對於荀攸三人的能力,王越看書後,更是體會深刻。

   一言以興邦,一言以喪國!

   這,就是謀士的能耐。

   王燦看向王越,對於王燦的建議非常滿意,說道:“子武之言甚為有理,完全可行。但是,想要攪渾益州的水,就必須要下辣手才行,刺殺的物件可以不限於劉焉,涉及和劉焉相關的人,比如說剛剛被立為世子的劉瑁,以及堅決支持劉焉的老臣,這些都可以成為刺殺的物件。不過,如有可能,最好不要傷及無辜百姓。”

   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王燦都覺得自己假慈悲。

   亂世殺人,可能不波及百姓麼?

   想要完成刺殺劉焉的事情,不可能是劉焉送上門給你殺。必須有時間、地點等綜合的情況結合在一起,才有機會。然而,當有機會的時候,百姓很有可能也在其中,成為無辜的犧牲者。只是,王燦心中依舊還有一絲羈跘,希望能夠輕鬆地殺死劉焉,而不波及百姓。

   王越也是急性子,急忙道:“主公,事不宜遲,越先行告退,去安排事情了。”

   王燦點點頭,目送王越離開。

   等王越離開後,王燦目光看向程昱,說道:“仲德公,大軍在外,沒有穩定的後方是不行的。因此,等我和奉孝、公達領兵出征後,還需要仲德公坐鎮漢中,安撫百姓,調度糧草,穩定糧道,一切有賴仲德公了。”

   程昱當仁不讓,說道:“主公放心,昱定不負主公厚望。”

   王燦點點頭,又看向荀攸,說道:“公達, ‘馬均弩’還需要十天才能到齊,到時候再發兵攻打劉焉。這十天,你儘量招募士兵,增加大軍人數,同時儘量將所有的新兵訓練一番,讓士兵們擰成一股繩,以免出現戰場上被敵人衝殺,就四下逃逸。”

   “諾!”

   荀攸點點頭,抱拳喝道。

   王燦笑眯眯的看向郭嘉,說道:“奉孝,你這個參軍是參謀軍事的,就隨我一起吧。”

   “諾!”

   郭嘉眨眨眼,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分工完畢,王燦打發了三人,往後院中走去。還沒到後院,就有侍從說蔡邕找他有事情。得到消息,王燦又往蔡邕的住處走去,進入書房,王燦先是恭敬的朝蔡邕揖了一禮,然後才撩起衣袍坐了下來,說道:“老師,您找弟子有事?”

   蔡邕點點頭,沉聲說道:“的確有事情。”

   王燦望著蔡邕,等候蔡邕說話。

   然而,蔡邕卻盯著王燦,一言不發,那深邃的目光落在王燦身上,好像要看穿王燦的內心,看清楚王燦心中到底有什麼想法?只是,蔡邕盯著王燦良久,依舊是沒有絲毫收穫,最終只能是歎口氣,說道:“為先,還記得你在洛陽說過的話麼?”

   王燦聽得莫名奇妙,問道:“老師,弟子說過什麼話?”

   蔡邕嘴角抽搐,說道:“關於天下大勢,如何才能中興大漢的話。”

   王燦聽了後,心中汗顏。

   他從來沒有想過中興大漢,因為大漢朝已經腐朽了,根本沒有救治的辦法。

   歷史上曹操最初不也是雄心壯志,一心想要中心大漢,可最後呢?或許是登上高位有內心野心作祟的原因,但皇帝的不信任,朝臣奪權,等等其他各方面的緣故,讓曹操只能是做一個權臣,最後以周文王自居,讓他的兒子曹丕覆滅了漢室江山,立大魏國。

   王燦深吸口氣,說道:“老師,弟子尚且記得。”

   蔡邕說道:“你且說來聽聽?”

   王燦說道:“弟子曾說內有賢臣,外有股肱之臣,由領兵在外的股肱之臣起兵勤王,方有中興大漢的可能。”

   蔡邕聽了後,呼吸逐漸的變得急促起來,眼睛盯著王燦,整個人突然間都散發出一股大無畏的氣勢。刹那間,蔡邕那渾厚的氣勢讓王燦感覺自己突然間變成了一條小船,在大風大浪中來回的飄蕩,隨時都有可能翻船。

   王燦見此情況,心中頓時生出不妙的感覺,不明白蔡邕這是做什麼?

   不過,王燦也不可能屈于蔡邕之下。

   他身體猛然挺直,雙眸一睜,眼眸中閃爍一道精光。他抬頭平視蔡邕,整個人也是突然間變得淩厲霸道起來。他穿越而來,經歷了無數的戰事,又長期擔任漢中太守,身居高位,自有一股氣勢。

   兩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讓。

   “誒!”

   良久,蔡邕歎口氣,率先收了氣勢,整個人又如同鄰家的普通老頭一樣,絲毫不起眼,唯一讓人側目的是身上的一股儒雅之氣。蔡邕說道:“我聽人說你準備起兵攻打益州,主動挑起戰事了?”

   王燦眉頭微皺,眼中冷厲之色一閃而逝。

   蔡邕久居在太守府,很少出門,什麼人會告訴蔡邕這種事情呢?

   況且,王燦還沒有正式宣佈,可蔡邕竟然知曉了。

   未卜先知?

   王燦可不相信,可事實卻是蔡邕竟然知道了,有此可以看出,他的後方還不穩,這十天的時間他要做的事情還非常多,必須要清理自家的內患,才能放心去征討劉焉,否則,剛出兵,後院就起火了,還打什麼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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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內有緣故

   攻打劉焉,雖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卻還沒有公佈開來,僅有王燦的心腹知曉。

   蔡邕一番詰問,語氣不輕不重,但落入王燦耳中,卻又顯得不同。

   他知道蔡邕和王允一樣,都是保皇黨,忠於漢室的老頑固。

   至於歷史上蔡邕為什麼會因為哭董卓被王允殺死,無非是蔡邕和董卓有了瓜葛,使得蔡邕和王允分道揚鑣。而現在因為王燦的緣故,並沒有出現蔡邕和董卓有多深的交情,反而是蔡邕和王允相交莫逆,謀劃著興複漢室。即使蔡邕遠離長安,遠離朝廷,沒有擔任朝廷要職,仍舊心系漢室,並沒有放棄中興大漢的想法。

   王燦心情有些沉重,一直以來,他都是禮敬蔡邕,現在看來……

   他深吸口氣,說道:“敢問老師,從何處得知這種事情,莫非是有小人讒言?”

   蔡邕哼了一聲,喝斥道:“別給老夫耍花腔,既然老夫得到了消息,自然是確定消息屬實後才開口問你的。找你來詢問,老夫是想要當面確認情況是否屬實?”

   “的確屬實!”

   王燦點點頭,說道:“弟子已經下達命令,不日將要起兵攻打劉焉?”

   蔡邕盯著王燦,淡淡的問道:“原因為何?”

   說話的語氣很平淡,好似和風細雨。

   然而,王燦卻明白他若是回答得不好,蔡邕很可能就要和他翻臉了。

   王燦仔細斟酌了好一會兒,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四個月前,劉焉派遣賈龍擔任益州使節,出使漢中,傳令讓弟子入成都為官,其用意是想要讓弟子離開漢中,去成都作為人質,以免漢中威脅劉焉。”

   “弟子知道劉焉的想法,當時就拒絕了劉焉的命令,並且回復劉焉說只要是他的命令,弟子都會遵從,唯一的條件是不離開漢中。”

   “劉焉得到消息後,立刻派張魯攻打漢中。”

   “弟子奮起反擊,全殲張魯大軍,並將張魯的腦袋送往成都,交給了劉焉,讓他知道弟子雖然只是漢中太守,卻也不是他劉焉想攻打就能攻打的。”

   “劉焉收到張魯的頭顱後,惱羞成怒,又讓人污蔑弟子不尊朝廷,罔顧國法,說弟子有不臣之心。然而,劉焉一邊放謠言,一邊卻又公開立三兒子劉瑁為世子,吩咐心腹說等他百年後,讓劉瑁繼承益州牧的位置。”

   “我大漢十三州,共有十三州牧,若是每一個州牧都像劉焉一樣,將自己的兒子立為世子,直接繼承州牧的位置,那朝廷豈不是成了空殼子,大漢十三州豈不成了國中之國,朝廷又有何用?”

   “劉焉安排好劉瑁的事情,又秣兵厲馬,準備再戰。”

   “弟子雖然實力寡弱,卻也不是省油的燈,不可能任由劉焉拿捏。”

   “再者,劉焉不可能接受弟子長期佔據漢中。他秣兵厲馬,訓練士兵,其目的就是準備消滅弟子,一統益州,將益州變成他劉焉的地盤。因此,劉焉和弟子之間遲早都有一戰,必定會分出一個勝負來。這種情況,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發制人,打劉焉一個措手不及。”

   王燦說的話半真半假,有真話,也有假話。

   張魯被殺死,劉焉已經王燦被打怕了,不敢繼續派兵出戰。

   而且劉焉年老體弱,身體每況愈下,根本沒有精力顧及王燦。現在劉焉最關心的事情不是王燦,而是將如何他的益州牧安穩的過渡到劉瑁手中?至於王燦的問題,只能由劉瑁解決了。

   所謂的劉焉正秣兵厲馬,準備和王燦再戰,這是王燦編造出來的。

   如今的劉焉,心有餘而力不足。

   反倒是王燦整軍備戰,早就謀劃和劉焉交戰。

   王燦要安撫好蔡邕,肯定不可能實話實說,只能是真假參半,讓蔡邕能夠信以為真,明白王燦是被迫反擊,不得不和劉焉交戰。更重要的是,王燦說話的時候,還給劉焉潑了一盆髒水,說劉焉執意讓劉瑁繼承益州牧的位置。

   雖然劉焉的確是這麼想的,畢竟沒有公開宣佈出來。

   王燦在蔡邕面前一說,立刻就讓蔡邕怒髮衝冠,恨不得宰掉劉焉。若是大漢朝的州牧都成了自己任命接班人,那大漢還是大漢麼?

   這,才是王燦的殺手鐧。

   利用州牧一說重傷劉焉,顛覆蔡邕的想法。

   蔡邕鼻息咻咻,褶皺的老臉上神色不斷地變化,問道:“為先,你說的可是實話?劉焉真的是已經決定讓劉瑁繼承益州牧的官職?…你應該知道劉焉入蜀的時候,曾經留下三個兒子在朝廷任職,一旦劉焉不服朝廷號令,後果可不是劉焉能接受的。”

   王燦聽了後,暗歎蔡邕固執。

   思慮片刻,王燦決定再加一把火,徹底讓蔡邕倒向他。

   他神色突然一肅,沉聲問道:“老師,您久居府中,不知道外面的消息,您可知曉劉焉為何要選擇入益州擔任州牧,又為何留下三個兒子作為人質?”

   聲音低沉,顯得非常凝重,令蔡邕都為之一怔。

   蔡邕眼中露出好奇之色,忙問道:“為何?”

   王燦嘴角上揚,一字一頓的說道:“益州有天子之氣!”

   “轟!”

   蔡邕聞言,如遭雷擊,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深邃的眼睛突然間變得淩厲起來,呵斥道:“為先,你時朝廷官員,應該知道污蔑朝廷重臣乃是大罪。況且劉焉是漢室宗親,歷任雒陽令、冀州刺史、南陽太守、皇室宗正、太常等官職,對朝廷忠心耿耿,你這般信口雌黃,若是傳了出去,大禍臨頭尚且不知道。”

   王燦笑了笑,道:“老師,你且聽弟子緩緩道來。”

   說話間,王燦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再燒一把火,足以讓蔡邕支持他起兵討伐劉焉了。

   對於劉焉的破事,王燦現在是了若指掌,甚至是劉焉都已經忘記的事情,王燦都知道。四個月的時間,王越發動英雄樓,讓無數的探子潛入益州,已經將劉焉的事情追根究底,查探了出來。

   蔡邕一臉怒色,說道:“你且詳細說,不可有疏漏之處。”

   王燦點點頭,說道:“劉焉在朝為官的時候,見靈帝不理政事,天下戰亂四起,便諫言靈帝說大漢朝的刺史和太守等封疆大吏都是靠用錢財賄賂買官得來的,因為刺史和太守用錢去買官,赴任後便加緊盤剝百姓,攫取更多的利益。”

   “如此一來,百姓流離失所,無法生存,不得不起兵造反。想要刺史和太守等封疆大吏做出盤剝百姓的事情,可以從朝廷中甄選清廉的重臣擔任州牧,掌管一州的軍政大事,安定天下,穩定民心。”

   “靈帝採納了劉焉的意見,因此才有劉焉、劉虞、劉岱、劉表等皇室宗親接連被任命為州牧,替皇室牧守一方。”

   王燦說話聲音低沉,卻久久沒有說到正題,令蔡邕只能幹著急。

   但是,蔡邕也只能等著王燦繼續說。

   王燦深吸口氣,又說道:“劉焉最初的想法是去交趾擔任腳趾牧,其原因是交趾遠離中原,沒有戰亂,劉焉想要躲避戰亂,安居度日,交趾便是最好的地方。然而,靈帝卻沒有同意,劉焉也沒有達成心願,只能繼續在朝為官。”

   “後來,侍中董扶突然給劉焉說益州有天子之氣,劉焉聽後,便想要入益州為官。”

   “然而,靈帝依舊不放人,想要將劉焉留在朝中處理政事。”

   “正當劉焉考慮如何才能入益州的時候,益州刺史盤剝百姓,致使百姓不得不反抗,使得益州的局面變得混亂不堪,這就給了劉焉入益州的機會。”

   “與此同時,並州和涼州的刺史都因為百姓作亂,殺死了刺史,使得天下震動。靈帝無奈之下,任命劉焉為益州牧,統領益州。自此,劉焉霸佔益州,想在益州實現王霸之業,劉焉入益州後割據一方,不停朝廷號令,如今又公然立劉瑁為世子,其目的就是想要把益州占為己有。”

   王燦說完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想要說服蔡邕,還真是不容易。

   “啪!”

   蔡邕一巴掌拍在案桌上,呵斥道:“劉焉身為漢室宗親,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實在是膽大包天,該殺!該殺!”

   說話的時候,他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自己也是膽大包天。

   劉焉是什麼身份?

   皇室宗親,還得加上益州牧這個名頭。

   然而,蔡邕不過是一個中郎將,還是人人唾駡的國賊董卓給蔡邕升的官。不過,蔡邕是海內大儒,聲望非常高,也有資格評判劉焉。

   好一會兒之後,蔡邕才平息了內心的憤怒,目光看向王燦,淩厲的眼神轉而柔和起來,說道:“為先,不管怎麼說,劉焉也是益州牧,是朝廷重臣,你不過是漢中太守,以下伐上是不對的。依老師的一件,還是上奏朝廷,讓朝廷處理吧。”

   王燦心中咯噔一下,讓朝廷處理,黃花菜都涼了。

   他費盡口舌,好說歹說,卻被當做放屁一樣,沒有丁點作用。

   王燦微微搖頭,說道:“老師,劉焉身體每況愈下,已經支持不了多久了。死之前,他必須要為劉瑁剷除內患,肯定會對漢中用兵的。若是此時不反擊,等劉焉大軍到來,漢中勢若累卵,如何抵擋?如今情勢危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必須要主動出擊才行。”

   蔡邕聽了後,只能是歎口氣。

   良久,蔡邕擺擺手,道:“去吧,去吧!”

   王燦見此,心中一喜,由此看來蔡邕是服軟了。

   他趕忙站起身,朝蔡邕揖了一禮,說道:“老師,弟子告退,您老要保重身體。明年弟子和琰兒成親,還需要您老主持大局啊!”

   提及蔡琰,蔡邕頓時笑了。

   他連忙擺手,示意王燦可以走了。

   王燦離開蔡邕的書房,臉色卻陰沉無比,是時候清理府中的蛀蟲了。

   此時,蔡邕書房中,蔡邕臉上卻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說道:“漢室江山重要,可老夫的女兒也很重要。你既然派人來算計老夫,想讓老夫和為先的關係弄僵,就別怪老夫心狠了,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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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情況複雜

   從蔡邕的書房離開,王燦心中有些煩躁,便沒有去後院看貂蟬和蔡琰的心思了。

   他回到書房中,考慮著蔡邕的事情。

   首先,他必須要清楚蔡邕找他的目的。無疑,蔡邕找他談話是為了阻止王燦發兵攻打劉焉,可惜王燦一番話將蔡邕說服了,使得蔡邕默認了王燦發兵攻打劉焉,而沒有選擇和王燦翻臉,阻止王燦發兵。

   其次,到底是誰通知了蔡邕,讓蔡邕得知了消息。

   這是最關鍵的一環,沒有人通知蔡邕,蔡邕就不可能得到消息,更不可能派人找他談關於劉焉的事情。

   最後,為什麼有人通知蔡邕,讓蔡邕得知消息。

   這其中是否因為王燦發兵攻打劉焉,損害了某些人的利益,或者有人不願意看到王燦攻打劉焉,才故意透露消息給蔡邕知道。

   然而,追根究底,還得找到給蔡邕傳話的人,才能弄清楚具體的原因。

   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王燦立刻派侍從找來太守府的管事。

   當初王燦進入漢中,殺死蘇固成為漢中太守後,就把太守府的所有人員都來了一個大清洗,保證太守府所有人都是信得過的人,而太守府的管事肖福也是王燦從軍中遴選出來的快要退伍的老兵。肖福能力不錯,有警惕性,有一定的實力,能保證太守府的安全。

   書房外,腳步聲由遠及近。

   “咚!咚!”

   兩聲脆響,門外傳來渾厚的聲音:“大人,是我,肖福!”

   王燦道:“進來!”

   話音落下,肖福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他走路極快,身體微微躬著,臉上帶著恭敬地神情,快步走到書房中,朝王燦揖了一禮,問道:“大人,您找小人有什麼事情麼?”說完後,肖福雙手合攏放在身前,微微低著頭,神色謙卑,等候王燦說完。

   一眼看去,肖福兩鬢斑白,顯得有些蒼老,和普通的人沒有異常。

   不過,王燦卻知道肖福長期擔任太守府的管事,將自身的殺氣收斂了起來。

   當初王燦發現肖福的時候,肖福已經是四十歲開外。雖然年齡稍大,但仍是軍中的好手,實力頗為厲害,能夠一人單挑四五個士兵,因為肖福年齡較大,王燦才將肖福接到府中擔任管事。

   王燦面帶微笑,問道:“肖福,最近府上有沒有什麼特殊的人出入?”

   “特殊的人?”

   肖福愣了愣,旋即說道:“大人,府上往來最多的也就是程大人、荀大人等諸位文官,以及趙將軍、高將軍等武將,其他沒有什麼人進出太守府。”

   王燦再次問道:“你仔細想一想,真的沒有其他人?”

   肖福想了想,肯定的說道:“大人,真沒有!”

   王燦眉頭微皺,又問道:“最近一段時間,老師可有離開太守府,去府外溜達?”

   肖福聽後,臉上露出沉思之色,思慮良久,才說道:“最近一段時間內,蔡老先生的確出過府,不過他老人家離開太守府都是去程大人的府邸,而且蔡老先生每次出去的時候,都會說明去向,是去程大人府上找人聊天。”

   王燦還是不死心,繼續問道:“老師在府內和哪些人接觸過?”

   肖福想也不想,說道:“只有蔡琰小姐,別無它人。”

   王燦聽完後,心中莫名的有些煩躁,如此說來,豈不是蔡邕自己發現的,王燦心中搖頭,蔡邕不通軍事,又沒有接觸漢中政事,再者也不瞭解他和劉焉之間的戰事,不可能推斷出來的。停頓了片刻,王燦問道:“老師離開太守府後,和哪些人見過面,你可知道?”

   肖福搖搖頭,一臉不知的神色。

   王燦也是自嘲一笑,肖福一直住在府上,怎麼可能知道蔡邕出去後的事情。

   “你下去吧!”

   王燦擺擺手,示意肖福離開。

   無法從肖福口中得到消息,就只能找王越了,這個情報頭子知道的事情肯定不止一星半點。其實,王燦心裡還是想能解決就自己解決了,畢竟涉及他和蔡邕的事情,王燦不想把事情弄得人人皆知,只是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只能找王越了。

   他下定決心,喊道:“來人!”

   聲音落下,一名侍從飛快的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王燦吩咐道:“請王越到府上來一趟。”

   “諾!”

   士兵回應一聲,轉身離開了。

   書房中,王燦獨自一人,眼中閃爍著點點精光。既然肖福說府內沒有人和蔡邕接觸過,那肯定是府外的人和蔡邕接觸了。否則蔡邕久居府內,不可能知道漢中即將發兵的事情,而且王燦也相信程昱不可能將劉焉的事情告訴蔡邕。

   私交歸私交,公事歸公事。

   程昱老而彌辣,不可能將兩者混為一談。

   因此,只可能是蔡邕和外人接觸過。

   半個時辰後,王越來到太守府。進入府後,王越沒有任何停留,直奔王燦的書房。等進入書房後,他先是向王燦揖了一禮,然後才說道:“主公,卑職剛回到英雄樓,正著手處理劉焉的事情,您找卑職有什麼事情麼?”

   語氣中,頗有些怨氣。

   王燦笑了笑,也能理解王越的心情。

   “坐!”

   王燦擺手,示意王越坐下。

   王越也是熟絡得很,直接撩起衣袍坐了下來。

   他的確夠鬱悶的,先前得到王燦的命令前往太守府商議劉焉的事情,等事情處理好後,剛剛返回英雄樓不久,又被王燦派人召喚,讓他儘快趕到太守府。這來來回回,饒是他身板健壯,也遭不住啊。不過,王越還是蠻高興地,頻繁往來太守府,說明王燦倚重他。

   王燦說道:“子武,找你來,是讓你查一件事情的。”

   王越拱手道:“主公儘管吩咐,卑職一定完成。”

   王燦點點頭,說道:“老師進入漢中後,就一直久居太守府,很少和其他人打交道,也很少接觸漢中的事情。可不知怎的,老師竟然知道漢中準備和劉焉交戰的事情,剛剛老師找我去說話,勸我停止攻打劉焉,罷兵止戈。”

   王越聽了後,立刻急了。

   和劉焉交戰可是他展示英雄樓實力的時候,怎麼能罷兵呢?

   想也不想,王越立刻勸說道:“主公,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能罷兵啊!”

   王燦也是點頭說道:“我當然知道不能罷兵,也說服了老師。然而,老師竟然知道這件事情,你不覺得奇怪麼?老師住在漢中除了和仲德公有交往,很少接觸外人。而且老師對於漢中的政事從不插手,也不關心。”

   頓了頓,王燦語氣沉重的說道:“更重要的是,我們和劉焉交戰還在準備階段,並沒有公開討伐劉焉,老師究竟是從何處得知了消息呢?我認為,是有人將事情告訴老師,讓老師知曉,好通過老師來影響我的決斷。”

   王越眼珠子一轉,說道:“會不會是仲德公和蔡先生交談的時候,無意中說漏了嘴,蔡先生得知了這件事情。”

   王燦搖頭道:“仲德公公私分明,絕不會透露消息的。”

   王越想了想,又說道:“主公,我們還沒有發兵攻打劉焉,外人也不可能看出來。卑職還是認為,很可能是仲德公的緣故。”

   王燦望著王越,發現這老頭也固執的很。

   旋即,王燦說道:“和張魯一戰後,漢中秣兵厲馬,一直都準備和劉焉交戰,若是長期觀察漢中的人,不難發現漢中準備和劉焉交戰。這件事,肯定是有人煽動老師,而且我也相信仲德公不可能因私廢公,無意中告訴了老師漢中的事情。這樣吧,你立刻派人將保護老師的人找到,問一問他們,弄清楚這段時間內關於老師的事情?”

   “諾!”

   王越聞言,只得立刻起身返回英雄樓,去查探消息。

   王越急匆匆的來,又急匆匆的離開。

   書房中,光線逐漸的暗了下來,一盞油燈熠熠生輝,散發著昏黃的光芒,驅散了屋子中的黑暗。王燦除了離開書房去吃晚飯,然後又回到書房中處理漢中的事情,同時等候王越的消息。大半個下午,王越沒有丁點消息,王燦心中也頗為著急。

   他倒是不擔心蔡邕,而是在意那個傳遞消息的人。

   尤其是出征在即,有這樣居心叵測的人在,王燦心中不踏實。

   夜深人靜,書房外傳來嗒嗒的腳步聲。

   王燦聽到書房外的聲響,立刻站起身來,走到書房門口,打開房門一眼看去,果然是王越來了。將王越迎到屋子中,兩人賓主落座,王燦期待的望向王越,問道:“子武,情況查得怎麼樣了?”

   王越神色嚴肅,道:“主公,情況有些複雜了。”

   王燦心中咯噔一下,急忙道:“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其中牽扯了哪些人?”

   這時候,王燦心中也沒有底了。

   他原以為事情很簡單,最多就是有人不想讓他出兵,因此派人和蔡邕接觸,想要借蔡邕的嘴說服他,讓他停止出兵。如今看來,參與其中的人遠不止一兩個,而且從王越的神色看來,其中涉及的人讓王越都有些為難,非常的複雜。

   王越深吸口氣,說道:“主公,據暗中保護蔡先生的武士說,派人和蔡先生接觸的人有三撥人。好在這些人接觸蔡先生的時候,保護蔡先生的武士就立刻稟報了英雄樓,樓中負責的人也查探清楚了這些人的來路。”

   王燦聽了後,嘴角微微抽搐。

   看來蔡邕還是一個香餑餑,非常受人歡迎啊!

   王燦問道:“具體有哪些人?你且詳細說清楚,我倒要看看是哪些人想要插足漢中的內政。哼,幾個月沒有清晰漢中了,當真以為我王燦的刀不鋒利了麼?”

   王越聽王燦的話,更是眉頭緊鎖。

   他深吸口氣,說道:“最開始派人和蔡先生接觸的人是以鄧正為首的南鄭大族,這些人最先傳遞消息給蔡先生;隨後派人和蔡先生接觸的是劉賢的人,主公對劉賢應該還有印象。就是當初主公領兵追擊董卓,帶人潛入百姓當中遇到的劉氏宗親。”

   王燦點點頭,道:“劉賢,嗯,我知道他。”

   頓了頓,王燦又問道:“你說有三撥人,最後一撥呢?”

   提及最後一撥,王越頓時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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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水落石出

   見王越沉吟不語,王燦心中一陣火氣直冒,大喝道:“子武,這漢中郡之內,還有你需要顧及的人麼?你我相識於洛陽,我也曾說你是我麾下的‘司隸校尉’,負責監察之職,若你連這點事情都畏手畏腳,不敢言明?將來遇到更大的事情,我如何能夠相信你?”

   一番話,說得王越臉色大變。

   事實也的確如此,一點小事尚且要瞻前顧後,如何能托以大事。

   王燦的話,說得非常重。

   從王燦的語氣,王越也知道王燦發怒了。

   他神色發苦,一張老臉顯得有些無奈,說道:“主公,這件事情非是卑職畏手畏腳,實在是涉及貂蟬夫人,所以才讓卑職難以啟齒。”

   “和秀兒有關?”

   王燦聞言,臉色大變,急忙道:“說清楚,具體怎麼回事?”

   王越正色道:“前幾日,秀兒小姐曾經出過一趟太守府,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個婢女回來,這個婢女的來歷到現在都沒有查清楚,好像是憑空出現在漢中一樣。主公曾說貂蟬夫人是李儒安排到主公身邊的,雖然她已經是主公的人,可李儒卻依舊和她有聯繫。因此,卑職認為貂蟬夫人的婢女很可能是李儒派來漢中的細作。”

   王燦說道:“怪了,府上的管事肖福也沒有發現啊。”

   王越笑道:“主公,貂蟬夫人管理內府,帶一個人進入太守府,應該很容易吧。”

   “砰!”

   話音落下,屋子外,突然傳來一聲脆響。王越說完後,正等待著王燦的反應,卻聽見書房外突然傳來碗碟摔在地上的聲音,猛然從坐席上站起,往書房外跑去。他步伐極快,王燦幾乎是沒有看清楚王越怎麼移動的,就望見王越已經竄到了門外。

   “哪裡跑!”

   王越大吼一聲,旋即,就聽見一聲清脆的女子尖叫聲音傳來。

   王越閃電般出手,王燦除了聽見書房外有丁點反應,之後幾乎是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等候王越抓捕書房外的女子。不一會兒,王越一臉肅容,右手拎著一個婢女返回書房中,一把將女婢扔在了地上。

   王燦抬頭看去,這婢女分明是貂蟬房中的丫鬟。

   大半夜的,一個婢女跑到王燦書房門口偷聽消息,更加證明了這丫鬟很可疑,很可能就是李儒派到漢中的人。

   王燦心中微冷,李儒隨董卓去長安了,還是不安分啊!

   李儒每一次出招,都是防不勝防。這也讓王燦大感頭疼,因為李儒從不按常理出牌,只要能達到目的,什麼方法都可以使用。

   王越將婢女抓進來後,眼珠子一動,說道:“主公,卑職見過此女的畫像,她就是貂蟬夫人帶回來的婢女。”頓了頓,王越又說道:“事情的來源已經查探清楚,剩下的事情由主公決斷即可,卑職告退。”

   王燦擺擺手,點頭同意。

   王越看了眼地上的婢女,大袖一拂,轉身離去了。

   這事情涉及貂蟬和王燦的事情,王越若是繼續留在書房中,顯得有些多餘。而且王燦和貂蟬之間的事情,王越不能隨意的插手,一旦插手很可能夾在中間,進退兩難。況且畢竟這是王燦的家事,即使貂蟬犯了錯,王越只能提醒王燦,沒有權利處置貂蟬。

   最好的辦法,無疑是選擇離開,讓王燦自己處理。

   婢女望著王越離去,臉上露出我見猶憐的神情,嬌滴滴的說道:“大人,奴婢是奉了夫人的命令,給大人送粥的,大人抓住奴婢做什麼,難道是……?”說話的時候,婢女朝王燦暗送秋波,身前豐滿的胸脯也是一顫一顫的,令人心動。

   王燦好似沒有看見,冷聲問道:“你來此,真的只是送粥嗎?”

   婢女腦袋如小雞啄米,連連點頭,嗲聲道:“是的,是的,奴婢真是送粥的。”

   說完後,婢女雙手撐在地上,如同小狗往前爬一樣,爬到王燦的身旁,雙手抱住王燦的大腿,身體往前傾,豐滿的胸脯噌向王燦的大腿,不停地摩挲著,想要借著自身的姿色扭轉局勢,讓王燦沉迷於其中。

   王燦嘿嘿冷笑,這種小把戲,早就過時了。

   旋即,王燦抬起腳一腳踹出,只聽見嘭的一聲,婢女直接被踹翻在地上。王燦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看都沒有看婢女一眼,大喝道:“來人啊!”

   話音落下,一名侍從飛快的走進書房,道:“大人,有何吩咐?”

   王燦目光看向婢女,眼中滿是不屑,命令道:“你立刻去後院,將貂蟬夫人請到書房中來。記住,動靜小一點,不要驚動府裡其他的人,明白麼?”

   “諾!”

   侍從聽了後,轉身離去。

   屋子中,只剩下婢女和王燦兩人。

   婢女被王燦踹了一腳,雙眼水汪汪的,好似有一汪春水在其中蕩漾,令人熱血噴張;同時,那修長的眼睫毛也是一眨一眨的,透出無限的風情,俏麗的臉上露出一抹幽怨,讓人難以抗拒這樣的誘惑。

   王燦冷眼看著躺在地上的婢女,心中冷笑連連。李儒還真夠厲害的,美人計兼間諜,無聲無息的塞了一個女人到太守府面面,真是令人吃驚。

   望著王燦,婢女雖然梨花帶雨,臉上卻露出自信的神情。

   那神情,好像智珠在握,根本不懼王燦審查。

   不一會兒,貂蟬來到屋子中。

   她進入書房,就看見婢女躺在地上朝王燦拋媚眼兒,貂蟬本能的以為是王燦和婢女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然而,貂蟬轉而望了眼王燦,見王燦冷著臉,覺得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一顆心也隨之沉了下去。時間已經很晚了,王燦還找她來,肯定是有大事要說,否則貂蟬怎麼會被請到王燦的書房。

   貂蟬走向王燦,嬌笑著問道:“夫君,夜已經深了,找秀兒有事情麼?”

   王燦擺手,示意貂蟬坐下。

   貂蟬還沒來得及走到王燦身邊,見王燦這般做法,只能坐下來。

   王燦目光看向貂蟬,淡淡的問道:“秀兒,你的婢女說你讓她給我送粥,是否有此事?”

   貂蟬聽了後,秀眉微蹙,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婢女一方面注意著王燦,一方面看著貂蟬,趁著王燦沒有看她的時候,連忙向貂蟬使眼色,同時微不可查的點點頭,示意貂蟬說有這件事情。婢女自以為做得人不知鬼不覺,王燦也沒有察覺,殊不知王燦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婢女所有的動作都被王燦看在眼中。

   望見這一幕後,王燦更加堅定此女就是李儒派來的人。

   此時,王燦終於知曉三撥接近蔡邕的人,明白了是哪些人告訴蔡邕他要攻打劉焉的事情。同時,王燦略微一想,也明白了這些人的動機。

   最初通知蔡邕的是鄧正派遣的人,鄧正是南鄭大族的代表人,又在漢中擔任官職,接觸漢中的事情非常多。況且以鄧正老狐狸的眼光,很容易從王燦做的事情推斷出漢中即將對劉焉用兵。

   換做是以前,鄧正巴不得打仗。

   因為一旦掀起戰亂後,豪紳大族們就能在戰亂的時候,通過囤積糧食和販賣軍械賺取高額的利潤。

   然而,王燦進入漢中後,方家囤積糧食,立刻就被王燦以鐵血手腕滅了。

   如此雷霆手段,南鄭大族都為之膽怯,不敢觸及王燦的底線。

   大族豪紳們不能發戰爭財,還有可能面臨官府徵召。因為戰事來臨,官府很有可能向大族豪紳征糧,以及讓大族豪紳派家丁護衛參戰。這樣的賠本兒生意,南鄭大族們都不願意見到,因此才會讓人接觸蔡邕,利用蔡邕阻攔王燦出兵。

   至於劉賢,劉賢和劉焉都是漢室宗親。

   劉賢得知王燦要攻打劉焉,本人不可能從長安趕到漢中勸說王燦,只能通過派人和蔡邕接觸,間接的讓蔡邕阻止王燦。

   最後一撥,李儒派婢女在貂蟬身邊,一是監視王燦的一舉一動,二是把消息告訴蔡邕,讓蔡邕制止王燦攻打劉焉。

   李儒對於益州的局勢看得很清楚,王燦兵力雄厚,兵精將猛,和劉焉交戰,王燦的勝率非常大,一旦王燦擊敗劉焉,佔領益州,將會成為一隻猛虎,難以制衡。李儒不想王燦增強勢力,便讓婢女通知蔡邕,阻止王燦發兵。

   至於貂蟬是否知曉婢女傳消息的事情,就得看貂蟬的回答了。

   貂蟬見王燦陰沉著臉,心中咯噔一下,突然想到王燦很可能察覺了婢女的身份,故而才會露出這般神情。

   想到這裡,貂蟬如實回答道:“夫君,秀兒沒有讓她送粥過來。”

   婢女聽後如喪考妣,忙說道:“夫人,您記錯沒有,今晚是您吩咐奴婢送粥的啊!”

   王燦見貂蟬如實回答,心中的怒氣稍緩,可看見婢女仍舊狡辯,心中怒氣頓時升騰了起來。他站起身,走到婢女面前,一巴掌扇在女婢臉上,喝道:“主人說話,哪有奴婢插嘴的道理,你要是再隨意插話,就不是一巴掌這麼簡單了,小心你的腦袋。”

   語氣森冷,令婢女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

   說完,目光又轉向貂蟬,問道:“這婢女是什麼身份?”

   貂蟬望了眼婢女,見婢女如花的臉蛋上升起紅腫的五指印,心中有些害怕,連忙說道:“她是李儒派到漢中來的,李儒讓她做我的侍女,同時想辦法讓她成為夫君的女人,以便從夫君身邊得到消息。”

   王燦目光森冷,問道:“這段時間,她又做了些什麼?”

   貂蟬愣了愣,說道:“沒有啊,她一直都呆在院子裡面,並沒有做其他的事情,也沒有接觸其他的人。夫君,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與她有關?”

   王燦點頭道:“的確有關係!”

   這下,貂蟬徹底慌了神,說道:“夫君,李儒派人說必須要將此女安排在你身邊,否則就要殺了義父。秀兒也是想著義父的安危,才把她帶回府邸。同時,秀兒又想著夫君不讓我和琰兒參與政事,即使把她回來也沒有什麼大事情,因此就把她帶回府上,沒想到發生了大事。夫君,秀兒有錯,你責罰秀兒吧!”

   此時,被王燦一巴掌扇在地上的婢女臉色蒼白,雙眼露出絕望的神情。

   所有的事情,都被揭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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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22 19:31:10
第348章 無妄之災

   貂蟬泫然欲泣,嬌滴滴的模樣令人心動不已。

   然而,王燦的心思根本不在貂蟬身上,直接忽略了貂蟬露出的少婦風情。

   他眉頭緊鎖,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片刻後,王燦伸手指向婢女,說道:“秀兒,她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不過,我希望你瞞著我帶人回府的事情不會再有下次。我知道你關心王司徒的安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只要你沒事情,王司徒也不會有事的。縱然李儒膽子頗大,也不敢殺害王司徒的。好了,夜已經深了,你回去吧。”

   貂蟬櫻桃小嘴輕起,說道:“夫君……”

   “回去吧,回去吧!”

   王燦擺擺手,示意貂蟬離開。

   涉及他和蔡邕的事情,他心裡面有些煩躁。這小女人盡耍些小聰明,雖然明白他不讓女人干涉政事,卻以此為理由將人帶了回來,當真是蠢透了,而且這事情早通知他,也不會這麼令人煩躁了。況且太守府是王燦辦公的地方,涉及許多漢中機密,怎麼也不能隨意的將李儒的人回來。若不是他靈機應變,真真假假一番話說服了蔡邕,恐怕現在已經和蔡邕鬧翻了,

   貂蟬見王燦語氣堅決,無奈之下只得離開書房,返回後院住處。

   等貂蟬離開後,王燦目光瞥了眼婢女,冷笑兩聲,喊道:“來人!”

   頃刻間,一個侍從走進書房,拱手道:“大人!”

   王燦吩咐道:“把她綁起來,立刻派人送到王越府上,讓王越查清楚此女的身份和同夥。此女身份特殊,路上多派些人保護,以免出現差錯。”

   “諾!”

   侍從抱拳回答,然後朝地上的婢女走去,一把拉起躺在地上的婢女,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想法,直接拽著婢女朝書房外走去。

   屋子中,只剩下王燦一人。

   距離和劉焉開戰,還有十天的時間。

   這十天內,王燦必須處理好內事,才能免除後顧之憂。

   想著以鄧正為首的南鄭大族竟然和他耍花招,搞小動作,王燦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他還有十天的時間,有的是時間和南鄭的大族‘溝通’。

   至於劉賢安插在漢中的人,王燦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王燦就網開一面。因為劉賢是漢室宗親,能夠和小皇帝說話。劉賢經常入宮覲見皇帝,很可能影響到他在小皇帝眼中的印象,因此王燦沒有打算清理劉賢的人。

   至於李儒的人,必須要徹底解決才行。

   夜已深,王燦的書房依舊閃耀著昏黃的燈光。

   ……

   蔡邕書房,屋子內。

   蔡邕還沒有睡覺,正埋頭讀書。

   書房外,突然響起叩門的聲音:“老爺,是我,蔡誠!”蔡誠,是蔡邕府上的老管家。諸侯討董的時候,王越進入洛陽,將蔡邕送往漢中,蔡家就由蔡誠一手維持。等蔡邕抵達漢中後,王越將蔡邕府上的丫鬟隨從都遣散了,僅僅是把幾個蔡邕府的老人送往漢中,蔡誠就是其中之一。

   “進來吧!”

   聲音落下,蔡誠推門而入。

   蔡邕抬起頭,問道:“阿誠,情況如何了?”

   蔡誠大步走到書房中,神色恭敬,說道:“老爺,老奴剛剛從下人口中得到消息,說貂蟬被太守大人請到書房去,過了不久,她又離開書房,返回後院去了。等貂蟬離開後,她身邊的婢女也被太守大人送走了,據說是送到王越府上去。”

   蔡邕神色一喜,又問道:“為先一直留在書房,沒有隨貂蟬返回後院?”

   蔡誠道:“沒有,太守大人依舊在書房中。”

   “妙!妙!妙!”

   蔡邕撫掌大笑,褶皺的面頰舒展開來,說道:“貂蟬整日和為先廝混,老夫都是閉著眼睛當沒看見。可她竟然派婢女來通知老夫漢中和益州交戰的事情。”

   “雖然在此之前,早有其他人把益州和漢中的戰事告知了老夫,想讓老夫出言阻止為先出兵。這些人想得挺好,卻不明白為先是老夫的弟子,將來又是琰兒的夫君,老夫怎麼會阻止為先出兵攻打益州。”

   “然而,貂蟬也不甘寂寞,派人來通知老夫。她可不會想著阻止為先出兵,無非是想要煽風點火,挑撥老夫和為先的關係,好讓琰兒受到波及。如此心胸狹窄之人,豈能不給她一點教訓。想來為先派人徹查此事,查到她的事情後,一定很懊惱吧,哈哈,正該如此啊!”

   蔡邕不知貂蟬和李儒的關係,僅僅知道貂蟬是王燦的女人,而婢女是貂蟬的人,得到消息後,首先想到的是就是貂蟬想設計挑撥他和王燦的關係。

   所謂家國天下,先有家,再有國,最後才有天下。

   蔡邕膝下沒有兒子,只有蔡琰一個女兒。

   王燦娶了蔡琰,就是蔡邕的女婿,俗話說一個女婿半個兒,況且王燦還是蔡邕的弟子,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女婿加上關門弟子已經抵得上一個兒子了。即使蔡邕心中是忠於漢室的,可蔡邕也是明白人,知道大漢朝的情況。當面臨漢室和家人抉擇的時候,蔡邕絕不會選擇漢室,而是要考慮蔡琰的幸福。

   蔡邕幾次去程昱府上,路上都有鄧正和劉賢派遣的人和他接觸,告知王燦要發兵攻打益州的事情。

   然而,蔡邕得知消息後,卻沒有找王燦,都是選擇沉默不說。

   等貂蟬的婢女跑到蔡邕那裡,告訴了蔡邕王燦即將發兵和劉焉交戰的事情,想要借蔡邕阻止王燦出兵。事實上,婢女得到的是李儒的命令,她將消息告訴蔡邕,並沒有涉及貂蟬,貂蟬也沒有任何不軌的企圖。然而,表面上婢女還是貂蟬的丫鬟,一個有主人的丫鬟跑到蔡邕這裡傳話,不是代表著主人麼?

   蔡邕不疑有它,直接將事情掛在貂蟬頭上,認為貂蟬居心叵測。

   故此,蔡邕才特意找來王燦,將事情說了出來,故意引起王燦的警惕。王燦得到消息後,立刻派人徹查。而且蔡邕也知道貂蟬的婢女禁不起調查,很容易就被王越揪了出來,這拔出蘿蔔帶出泥,貂蟬也被弄出來了。

   只要事情涉及到貂蟬,蔡邕的目的就到達了。

   借王燦之手,小懲貂蟬一番。

   只是,貂蟬本無罪,卻因為李儒派來的婢女而受到無妄之災,當真是冤枉。

   ……

   次日,清晨。

   王燦從書房中出來,洗漱完畢後,又去練武場晨練了一番。然後,王燦才返回書房,著手處理南鄭大族的事情。

   王燦想好對策,立刻派人去請楊家族長楊廉來太守府。

   自南鄭方家被滅族、方鞠被斬首示眾後,楊廉懼于王燦的實力,便投靠了王燦。之後,王燦從沒有找過楊廉,而楊廉也沒有主動到太守府拜見王燦,雙方進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不過,這次王燦必須得敲打楊廉,通過楊廉敲山震虎,這些大家族的人,不用大棒伺候著,就翹起了尾巴。

   楊廉接到王燦的命令,急匆匆的來到太守府。進入書房後,又恭敬地朝王燦拜道:“大人,您找小人有什麼事情麼?”

   王燦笑眯眯的盯著楊廉,話題一轉,問道:“楊族長,最近忙什麼事情啊?”

   “不忙,不忙,閑得很。”

   王燦越是面帶和善的笑容,楊廉心中就越沒有底,覺得王燦好像是躲藏在草叢中的一條毒蛇,隨時都有可能竄出來咬人。尤其是楊廉見識了王燦一聲令下,將方家上下全部殺死,簡直是殺人不眨眼。

   有了前例,楊廉更不敢得罪王燦,忐忑的站在書房中,神情有些慌亂。

   王燦依舊是滿面春風,笑問道:“真的不忙麼?我怎麼覺得你這段時間很忙啊?”

   楊廉連忙擺手道:“不忙,不忙!”

   “不忙啊?可是我聽說有些人閑得無聊,拍幾個人特意找老師聊天啊!”王燦盯著楊廉,雙眸忽然變得淩厲起來,鋒利如刀般的眼神讓楊廉心中忐忑不安,而且王燦此話一說出口,楊廉立刻明白南鄭大族派人找蔡邕說話的事被查出來了。

   想到這裡,楊廉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說道:“大人,是鄧正、段熾和陳熙三家族長共同提議的,我也是被逼無奈,才參與其中啊。”

   這時候,楊廉不敢有絲毫隱瞞,立刻將鄧正等人供了出來。

   王燦哦了一聲,說道:“你們很有能耐嘛,居然想通過老師來影響我的決定。”

   楊廉這時候是六神無主,生怕王燦暴怒之下,派人將楊家夷平了。他大聲說道:“大人,事情是這樣的,段熾說您擔任漢中太守,雖然連連交戰,可南鄭大族卻不能從中賺取絲毫利潤。不僅如此,還有可能抽調大族的家丁護衛,削弱南鄭大族的實力,故此才想著通過蔡老先生傳話,讓蔡老先生勸說您。”

   王燦笑問道:“你聽了段熾的話,也動心了吧!”

   楊廉點頭道:“上次囤地後,楊家雖還有人脈,可楊家的處境每況愈下,支撐不了多久了。因為這個緣故,小人才加入其中。小人有罪,請大人責罰。”

   說話的時候,楊廉眼眶一紅,好似快要哭出來。

   王燦見此,心中冷笑,他若是相信楊廉的話,太陽都要打西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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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22 19:31:39
第349章 穩坐釣魚臺

   一個大家族,儼然是一個小朝廷。

   其中根結錯雜,令人難以摸清楚其中的底細。

   家主代表著家族的權威,掌握著幾百口人,甚至是成千上萬口人的性命。這樣的人,至少得會演戲,假的能演成真的,真的能裝成假的,似真似假讓人難以分辨出來,楊廉自然也不例外。

   楊家囤地受到波及,卻不可能因為損失錢財而傷及筋骨。

   這一點,王燦絕不會相信。

   王燦不理楊廉,直接問道:“本太守擊敗張魯,秣兵厲馬,準備再戰。鄧正也告訴你們本太守將要起兵討伐劉焉的事情,正因為如此,你們才會派人接觸老師,想設計本太守,這件事本太守也不追究,就此接過。不過,兩軍交戰,不僅需要足夠的糧食,還需要足夠的士兵。糧食本太守多的是,不用你們籌措。可是兵源卻不夠,說吧,你願意出多少護衛幫助本太守攻打劉焉?”

   其實,王燦本沒有想過向南鄭大族招募家丁,用以充當士兵。

   在王燦眼中,保護世家大族安全的家丁護衛都是烏合之眾,靠的是匹夫之勇,沒有紀律,各自為戰,拉上戰場遇到強勁的敵人就是屬於舉白旗投降的。與其如此,還不如派自己訓練的士兵上戰場。

   然而,王燦不找事,南鄭大族卻沒事找事。

   有道是來而不往非禮也,南鄭大族不想派護衛出戰,王燦偏要讓他們出戰。

   不服,殺了就是。

   試一試是他的漢刀鋒利,還是南鄭大族的戰刀更鋒利。

   楊廉聽了王燦的命令,立刻就蔫了,當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他雙眼瞟了一下王燦,見王燦滿臉煞氣,那模樣好像是下山猛虎擇人而噬。楊廉滿頭冷汗,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王燦喝道:“楊族長,莫非你是不願意幫助本太守麼?”

   聲音傳入楊廉耳中,讓楊廉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背脊上冷汗涔涔。

   “不管了,先應付過去再說。”楊廉無奈之下,只能說道:“大人,楊家去年折騰了一番,實力已經比不得從前,和鄧家、段家、陳家相比,更是差了一大截。雖是如此,楊家也願意全力支持大人攻打劉焉,楊廉代表楊家願意出五百護衛支持大人,不知大人以為如何?”

   王燦微微搖頭,沒有說話。

   這時候,主動權都掌握在王燦手中。

   王燦穩坐釣魚臺,要多少護衛還不是由王燦說了算。

   說到底,還是實力決定一切。

   王燦領兵剛剛進入漢中,南鄭大族們看都不看王燦一眼,等王燦派兵滅了方家,其他大族就開始人人自危,對王燦有了畏懼之心。如今王燦輕鬆地滅掉張魯三萬大軍,實力更上一層樓,南鄭大族更是不敢和王燦爭鋒,最多私下裡耍點小把戲,不敢觸及王燦的底線。

   楊廉見王燦不滿足,心中有些氣憤。

   好歹他也是楊家的族長,在南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應該給點面子不是。

   然而,一想到王燦的強勢,楊廉又沒有底氣了,只能是臉上帶著悲憤的神情,試探著說道:“大人,楊家願意出六百護衛支持大人,這已經是楊家九成的護衛了,若是再多,楊家就沒有人保護了。”說話的時候,楊廉眼眶濕潤,一臉無奈地神情,那眼神好像是被人爆了菊花一樣幽怨。

   然而,王燦依舊不說話,讓楊廉一陣氣餒。

   換做是其他人,楊廉早就拂袖而去。

   迫于王燦的實力,楊廉又伸手比劃出一個八字,說道:“大人,八百人,楊家給出八百護衛已經是楊家的底線。楊家家大業大,事物繁多,必須要有家丁保護才行,請大人體諒楊家,為楊家考慮啊!”

   正當楊廉唾沫橫飛,一把鼻涕一把淚為楊家挽回利益的時候,書房外傳來砰砰的敲門聲:“大人,我是肖福。”

   王燦道:“進來!”

   房門打開,肖福大步走進來朝王燦揖了一禮,然後才走到王燦身旁,低語道:“大人,王家、劉家、孫家和駱家的家主都在府外候著,大人見不見他們。”

   王燦心中一動,來得正是時候。

   正需要有人和楊廉抬杠,就來了,真是及時雨。

   王燦笑道:“肖福,你去把他們請到大廳中候著,我隨後就來。”

   “諾!”

   肖福聞言,朝王燦拱手揖了一禮,轉身離開了。他剛轉過身去的時候,見楊廉朝他微笑致意,肖福也是點點頭回應。對於這種大家族的族長,雖然和肖福沾不上邊兒,但好歹也是南鄭大族有頭有臉的人物,給個面子少不了什麼。

   等肖福離開後,王燦笑說道:“楊族長,王正、孫齎、駱懼、劉甫正在大廳中等候,隨我一起去吧!”

   說完後,王燦大袖一揮,笑著走出了書房。

   楊廉聽說王正、駱懼、劉甫、孫齎四家族的家主來了,暗道一聲‘苦也’,卻又只能硬著頭皮跟著王燦出去。

   事實上,以楊家的實力,即使派出一兩千護衛也不在話下。

   三國中糜竺嫁妹,送給劉備的嫁妝都是僕從上萬,其餘的絲綢布匹和糧食更是無數。然而,楊廉開口拿出幾百人護衛,怎麼可能滿足王燦的胃口?沒有上千人,王燦絕不會答應楊廉。楊廉身為楊家族長,又必須要替楊家的利益著想,所以才和王燦討價還價。

   王燦和楊廉一前一後出了書房,往大廳中走去。

   大廳中,王正、劉甫、駱懼、孫齎四人已經是翹首以待,等候王燦出來。

   四人一直都注意著走廊,看見王燦出來,眼睛頓時一亮。

   旋即,又看見楊廉苦著臉從夾道走廊中出來,一顆火熱的心頓時冰涼冰涼的。四人正是因為得到楊廉被王燦請到太守府的消息,才立刻趕到太守府向王燦請罪。因為鄧正、段熾和陳熙謀劃派人接觸蔡邕的事情,四個人也有份。現在看見楊廉灰敗的神情,都是惴惴不安,神情忐忑。

   “拜見大人!”

   四人齊聲朝王燦揖了一禮,神色恭敬,不敢有絲毫的越禮。

   “諸位,坐!”

   王燦笑著擺擺手,示意幾人坐下。

   四人心中有事,坐下後都是神色忐忑。同時,幾人的目光看向楊廉,接連向楊廉使眼神,想要試探情況。哪知道楊廉理都不理四人,直接在大廳右側坐了下來。楊廉心中早就充滿了火氣,他惹不起王燦,還惹不起王正、駱懼、孫齎和劉甫麼?

   因此,直接無視了四人的眼神。

   王燦將王正幾人的動作收入眼中,心中好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他也不想和這幾人搞什麼彎彎道道,開門見山的說道:“王族長、駱族長、劉族長、孫族長,本太守準備和劉焉交戰,諸位能出多少護衛支持本太守,報個數吧!”

   強勢!

   沒有絲毫商議的口吻,直接命令‘能出多少人’,必須派人出戰。

   不過,四個人都是做好準備的,王燦的話也都是幾人在意料當中。

   令四人驚喜的是王燦直接讓他們出護衛支持,並沒有追究設計王燦的事情,這已經是網開一面了。四個人忐忑的心放下來,王正朝其他三人點點頭,站出來說道:“大人,我們四家比不得楊家、鄧家這樣的大家族,但也願意傾盡全力支持大人。我們四家一起,願意出五千人支持大人,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說完後,王正滿懷期望的望著王燦。

   他們比不得楊家,是王燦砧板上的魚肉,只能期待王燦不要獅子大開口。

   接下來的事情讓四人都松了口氣,只見王燦撫掌大笑,說道:“四位族長快人快語,爽快,本太守就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人數就這麼說定了,本太守領兵出征的時候,你們四家派出的五千人組成一個方陣,隨本太守一起出戰。”

   這時候,楊廉神色失落,臉上露出灰敗的神情。

   五千人!

   平攤下來,一家也有一千兩百多人。然而,他給出多少人?五百人!四家族的族長給出一千多人讓楊廉頓時陷入尷尬的境地當中。

   王燦嘿嘿冷笑,瞥了眼楊廉, 喝道:“楊族長,你給八百人,好意思麼?”

   楊廉也是沒料到四家族竟然傾盡全力支持王燦,每一家都是一千多人,和他給出的五百人相比,楊廉撞牆的心都有了。他心中暗道一聲晦氣,朝王燦拱手道:“大人,我楊家願意出兩千人支持大人!”

   說完後,楊廉臉色灰敗,如同鬥敗的公雞,失魂落魄。

   王燦聽了楊廉的話,這才滿意的笑了。幾百人就想要說服他,簡直是癡人說夢話,沒有一兩千人,絕不可能就這麼算了。說起來,王燦還得感謝王正四人,沒有四人堅挺的拿出一千多人,也不可能讓楊廉大出血。

   楊廉神色慘澹,拱手說道:“大人,小人這就回去點齊護衛,準備隨大人出戰。”

   說完,楊廉就準備離開。

   正當楊廉轉身欲離去的時候,王燦說道:“楊族長,你回去告訴鄧正,就說他召集南鄭大族聯手設計本太守的事情,本太守既往不咎。不過,他年歲以高,身體比不得年輕人,已經不適合擔任漢中功曹,讓他主動請辭!嗯,還有一件事請,其他的大家族都要出兩千人,這件事情由你通知。”

   楊廉聽了王燦的話,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當初王燦將方鞠斬首示眾,他選擇投降王燦,做惡人揭發方鞠的壞事。如今,他又得做惡人傳達王燦的命令,讓鄧正致仕,以及讓每個大家族出兩千護衛。

   悲哀!

   楊廉覺得自己很不走運,歎口氣,離開了。

   大廳中,王正四人看著楊廉落寞的背影,忽然間覺得他們很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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