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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東一方]回到三國的特種狙擊手[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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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3-14 17:51:58
第562章 激將法

  中軍大帳,王燦坐在主位上,下方跪著黃忠、裴元紹和周倉。

  三人俯伏在地上,跪地請罪。

  黃忠可以沒有罪,因為他救下了周倉和裴元紹,甚至稱得上是有大功。然而,他沒有把王燦派人傳給他的信公佈出來,也是不大不小的罪責。當然,黃忠可以說時間緊迫,忘記了公佈信上的內容,但推脫責任顯然不符合黃忠的為人處事。

  至於裴元紹和周倉,兩人貪功冒進,犯下大錯,只能等待著王燦的處置。

  大帳中,左側站著李儒、賈詡、郭嘉等一眾文官,右側站著趙雲、典韋、呂蒙等一眾武將,文武分列。

  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是三堂會審,要準備處置三人。

  不過,黃忠、周倉和裴元紹都做好了準備,甘願接受懲罰。

  王燦目光掠過裴元紹和周倉,心中微微一歎,而後看向黃忠,呵斥道:“黃忠,我昨日派斥候傳信給你,讓你率領先鋒軍小心謹慎,切忌不可貪功冒進。你得到斥侯的書信,為何不聽勸告,依舊犯下大錯?”

  裴元紹眉頭皺起,問道:“主公,什麼書信?”

  王燦聽後,眉頭一挑,臉色大變,大聲喝問道:“黃忠,他們兩人竟然不知道?”

  黃忠跪在地上,如實回答道:“主公,末將失責,請主公責罰。”

  周倉心中也有些疑惑,但仔細思索王燦的話,便明白王燦肯定是傳信給黃忠,讓他們不要貪功冒進,而黃忠卻沒有告訴兩人。

  事實上,即使兩人知道王燦給的信,也不可能聽從黃忠的勸說,而不去追趕張椽。兩人急著建功,急著在王燦面前表現一番,是不會聽從王燦的建議老老實實的前進,所以黃忠得到王燦的信後,是否拿出來結果都一樣。

  周倉抬頭說道:“主公,貪功冒進是我和老裴所為,和漢升並無關係,若非漢升相救,我和老裴已經被張椽殺死,若要責罰漢升,請主公責罰末將吧!”

  王燦見周倉辯解,喝道:“你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沒讓你說話不准說話。”

  “諾!”

  周倉面色發苦,答應下來。

  他和裴元紹都明白即使知道王燦的來信,昨夜的事情仍然會發生,兩人不可能看著張椽逃竄而不追趕,所以並沒有責怪黃忠沒有把信拿出來。

  王燦又瞪了裴元紹一眼,說道:“黃忠,書信的事情暫且擱下,你先說清楚昨日夜裡的事情,不要有任何添油加醋。”

  “諾!”

  黃忠抱拳回答,一五一十將所有的事情說出來。

  從一開始張椽領兵襲營,他讓伏兵殺出,擊敗張椽,而後裴元紹和周倉領兵前去追趕,他推斷兩人被張椽伏擊,又領兵去救援兩人,最終用計謀將張椽嚇唬得退走,然後三人帶著活下來的士兵回到營地。

  整個過程,沒有任何虛假。

  裴元紹和周倉聽後,連忙點頭表示同意。

  不管如何,黃忠的救命之恩,讓他們必須有所回報。兩人雖然沒有說話,卻還是點頭證明黃忠所說的話屬實。

  “嘶!嘶!”

  營帳中,一陣倒抽涼氣的呼吸聲響起。

  一個個將領驚愕的看著黃忠,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若是他們遇到這樣的情況,很可能無計可施,只能領兵去硬拼。黃忠膽大心細,偽造出王燦大軍抵達的假像,嚇走了張椽,膽子賊大,而且心思細膩,令人不得不佩服。

  黃忠救下裴元紹和周倉的計謀,很簡單,卻讓廳中的文臣武將為之側目。

  連郭嘉、賈詡和李儒都微微點頭,對黃忠的計謀表示讚賞。

  平常的戰術推演說得頭頭是道是一回事,上了戰場能夠臨機制變又是一回事。當年趙括紙上談兵,說起話來滔滔不絕,連他的父親馬服君趙奢都難以辯駁,可上了戰場後卻只知道生搬硬套,黃忠能快速想出應敵之策,讓軍中將領刮目相看。

  王燦聽完後,臉上也閃過一絲滿意的神情。

  能救下裴元紹和周倉,好歹也是用他的名頭嚇退了西涼軍,所以王燦心中還是有一點小得意。頓了頓,王燦問道:“按照你的說法,雖然你們折了一千多名士兵,卻也殺死兩千多西涼軍,可是屬實?”

  黃忠抱拳道:“回稟主公,此事的確屬實,若有半句假話,末將甘願受罰。”

  他和裴元紹、周倉詳細統計過,知道這一戰死傷多少,又殺死多少西涼軍。雖然麾下士兵覆沒,但殺了這麼多西涼兵也是他們的一項功績,所以黃忠很清楚殺死西涼兵的數量。若是再加上中午斬殺的兩千西涼軍,兩次戰鬥加在一起,他們足足殺死近五千西涼兵,已經是取得大勝。

  王燦神色稍緩,他知道三人是立了功的,只是這樣的風氣卻必須要壓制。

  若是將領都貪功冒進,最終肯定會大敗而回。

  王燦看向黃忠,知道黃忠非但沒有罪,反而應該獎賞,只是黃忠私藏信封,沒有告訴裴元紹和周倉,讓王燦有些不高興。頓了頓,王燦說道:“黃忠,念你救下裴元紹和周倉,又殺死無數西涼軍,功過相抵,不予追究,若是下次再犯,定當重罰。”

  黃忠心中松了口氣,抱拳道:“多謝主公!”

  事實上,對於黃忠的懲罰也算是比較重,但黃忠卻沒有怨言。

  王燦目光一轉,看向裴元紹和周倉,喝道:“你們兩個不聽勸阻,致使士兵死傷慘重,有什麼話要說?”

  兩人並未辯解,跪在地上說道:“末將自知有罪,請主公責罰。”

  事情是兩人不聽黃忠勸阻造成的,兩人並未辯解,直接認罰。這樣一來,還顯得乾脆果決,有擔當,若是推脫責任,肯定被其他人詬病。

  王燦眼珠子一轉,說道:“你們認罪就好,不過你們也立下大功,我也就不重罰了,除掉你們先鋒之職,留在大軍中吧。”

  周倉和裴元紹聽後,心中一急。

  他們寧願被杖打幾十軍棍,也不願意丟掉先鋒的職位啊!

  周倉抱拳道:“請主公能給末將一次機會,讓末將戴罪立功,拿下子午穀。”

  裴元紹也抱拳道:“主公,您就重罰末將吧,末將依舊還擔任先鋒,給您拿下子午穀,戴罪立功,請主公答應。”

  王燦冷笑道:“你們貪功冒進,莽撞衝動,讓你們擔任先鋒,豈不是讓士兵去送死,不行,絕對不行!”

  語氣果決,讓眾人為之側目。

  周倉和裴元紹又連忙保證,請求王燦讓他們繼續領兵。

  王燦沉吟良久,依舊沒有說話。

  周倉見王燦不鬆口,心中一急,說道:“主公,末將願意立下軍令狀,若是貪功冒進,莽撞衝動,末將甘願受罰!”

  裴元紹也說道:“末將也是如此!”

  王燦聽著兩人的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郭嘉瞥了眼王燦,又瞥見神情急切的裴元紹和周倉,暗道兩個黑大個中了王燦的激將法都不知道,真是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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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3章 膽大包天賈文和
  王燦嘴角微微揚起,看著裴元紹和周倉,說道:“你們斬殺數千西涼兵,有功!卻又貪功冒進,損失幾百士兵,有過!功過相抵,不予追究罪責。不過,本應該不讓你們擔任先鋒一職,看在你二人忠勇可佳的份兒上,允許你二人戴罪立功,繼續擔任先鋒。”

  王燦這番話說完,郭嘉和李儒都露出一抹笑容。

  賈詡老狐狸面無表情,依舊不悲不喜。

  周倉抱拳道:“多謝主公,末將定不負主公厚望。”

  裴元紹也納頭拜道:“主公放心,裴元紹一定第一個沖入子午穀。”

  兩個人不僅沒有被責罰,反而繼續領兵,心中都感激涕零。

  兩人的地位處在不尷不尬的境地,說沒有能力吧,武藝不錯,又忠勇無比,可堪大用;說兩人有能力吧,兩人領兵的才華卻很一般,所以裴元紹和周倉在軍中的地位只能算中層將領,比趙雲、高順這等大將差了很大一截,能再次被王燦重用,都非常興奮。

  “咳!咳!”

  王燦輕咳兩聲,裴元紹和周倉聽後,連忙收斂神色。

  只聽王燦緩緩說道:“你們兩人雖然沒有被責罰,卻也不能像原來一樣。這次先鋒軍由黃忠作為主將,你們兩位作為副將,協助黃忠。”

  “末將遵命!”

  裴元紹和周倉齊聲附和,答應下來。

  對於黃忠擔任主將,兩人沒有任何的不快,反而非常高興。

  黃忠文武兼備,有勇有謀,昨日夜晚用計嚇退張椽就讓兩人佩服不已,而且黃忠刀法精湛,也讓兩人望其項背,再加上黃忠救了兩人的性命,三個原因疊加起來,兩人心服口服,有這樣的一個大將擔任先鋒軍主將,兩人求之不得。

  王燦擺擺手,示意三人起身入列。

  頓了頓,王燦看向王越,問道:“子武,長安的情況如何?”

  王越走出來,抱拳說道:“回稟主公,由於子午谷被封死,派去長安探聽消息的人無法從子午穀返回,只能從斜谷關、武關南下,然後繞道返回子午穀,一來一去耗費的時間非常多,難以得到最新的消息。不過昨日有消息傳回來,說是曹操也被西涼軍阻擋,西涼馬騰率領的大軍長驅直入,直奔長安去了。”

  “什麼?”

  王燦聞言,頓時臉色大變,眼中露出凝重之色。

  他深吸口氣,擺手道:“王越、郭嘉、李儒、賈詡留下,其他人下去吧,加緊訓練士兵。子龍,你撥給黃忠三千士兵,讓黃忠率領先鋒軍進駐子午穀,試探情況。”

  “諾!”

  軍中將領快速離開,趙雲得令後也抱拳應下。

  這次行軍以趙雲的破軍營為主,又有步兵數萬跟隨大軍一起行進。軍中將領以趙雲的官職最大,兵權由趙雲掌管,所以黃忠要率領三千士兵出發,必須有趙雲答應下來,黃忠才能率領士兵往子午穀行去。

  趙雲出去的時候,黃忠、裴元紹、周倉也緊隨其後。

  大帳中,只剩下王燦、王越、郭嘉、賈詡和李儒五人。

  王燦臉色有些陰沉,他一直認為只有曹操和他起兵勤王,而賈詡和李儒等人也認為如此,卻偏偏忽略了一個非常不起眼的馬騰。

  馬騰的能力不怎麼樣,但王燦對馬超卻清楚地很。

  馬超桀驁不馴,不是什麼善茬。雖然馬超年輕,卻也過了加冠之年。有馬氏兄弟,再加上馬騰在羌人中的威望,他率領大軍勤王,說不定真能攻破長安,若朝中還有官員接應馬騰,就更加有可能。

  一旦馬騰掌握朝政,引起的變化不只是一點點。

  王燦問道:“子武,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消息沒有?”

  王越回答道:“主公,這消息估計都是比較晚的。因為子午谷被封,長安有什麼消息,難以得知,只有等派去長安的人回來後,才能知道消息。”

  王燦聽了後,眉頭微微皺起。

  這樣的消息傳遞方式,速度太慢,有必要進行改革了。

  王燦留了個心思,點頭說道:“我和曹操都被西涼軍阻擋,如此一來,馬騰就有了機會,你們說說各自的看法。”

  郭嘉說道:“目前來說,還不知道馬騰的性格如何?若馬騰和董卓一樣,便沒有什麼問題,即使馬騰掌握朝政,影響也不大,反而會讓朝廷更亂,局面更加不可收拾。若馬騰是王允之流,忠於皇帝,而他又有兵權,對於主公來說就是一大禍害,絕非幸事,主公想成就大業,馬騰必須除掉。”

  王燦聽後,想也不想,說道:“馬騰此人,是伏波將軍馬援後人,素來是忠於漢室的,他絕對是忠於皇帝。”

  歷史上,馬騰在李傕、郭汜時期,就曾提兵攻打長安,是為了營救皇帝;在曹操遷都許昌後,發生了衣帶詔,馬騰又曾提兵攻打曹操,想要救出皇帝,最終卻被曹操幹掉,這樣一個人,肯定是忠於皇帝的。

  李儒問道:“主公,若馬騰真是忠於皇帝,事情的確有些難辦。”

  三人都沒有追問王燦為什麼知道馬騰忠於皇帝,就當這是最壞的打算。

  王燦沉聲道:“不管哪一路諸侯入主長安,對我們都不是好事,你們可有妙計?”

  郭嘉抱拳道:“主公,當務之急是儘快拿下子午穀,只有趕到長安後,才能知道情況。若馬騰或者曹操入主長安,主公便傾全力而攻之,拿下長安,然後入主長安掌握朝政。反正主公入主朝廷後,肯定會被天下人詬罵,也不在乎這一點點名聲,只要能挾天子以令諸侯,便達成了主公的目的。”

  李儒點頭說道:“奉孝之言有理,主公強攻長安便是。”

  王燦想到曹操遷都的事情,又說道:“若曹操將皇帝帶回兗州,遷都兗州,又該如何?”

  這句話,才是最關鍵的地方。

  若王燦拿下長安,肯定也會遷都,返回成都。等他拿下關中之地,才會回到長安,而曹操肯定也是如此,沒有拿下關中,曹操不可能將皇帝留在長安的。

  賈詡聽見王燦的話,眼眸中閃過一絲冷意,說道:“主公,若是如此,就不能讓小皇帝留在世上。既然小皇帝對主公無用,除去就是了,以免禍及主公。到時候天下無主,群雄並起,那才是主公兵出益州,掃蕩天下的時機!”

  這廝膽子賊大,除了自己的性命,什麼都不放在眼中。

  王燦聽了後,嘴角微微抽搐。

  殺死小皇帝,好大的膽子!王燦深吸一口氣,說道:“這不過是我們推演一下情況罷了,事情還沒到這個地步,先攻下子午穀吧。”

  王燦話題一轉,幾個人都沒有再說長安的事情。

  大軍修整完畢,繼續往子午谷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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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黃忠激將張椽

  王燦隨大軍一起趕往子午谷,黃忠、裴元紹和周倉則率領三千士兵作為先鋒,快速趕路,到子午穀探查消息。

  大軍在子午穀兩裡外安營紮寨,準備攻打子午穀。

  當日,黃忠佈置好營地的防守後,便讓士兵早早的休息。一夜相安無事,沒有西涼兵前來襲擾攻打營地。

  次日清晨,黃忠領兵拔寨而起,往子午谷進發。

  谷外,三千士兵整齊列陣。

  一個個士兵手持漢刀,身穿甲胄,神色嚴肅,盯著矗立在穀口的防禦工事露出躍躍欲試的神情。士兵中,歲數稍大的想多撈些軍功,讓妻兒父母過上好日子;年紀稍小的想要建功立業,娶一個漂亮賢慧的老婆過門。

  軍功,便是士兵奮勇善戰的動力。

  “擂鼓!”

  黃忠仰頭大吼一聲,上身赤-裸的擂鼓手揚起手中的鼓槌,用力敲打戰鼓。

  “咚!咚!……”

  刹那間,雄渾的戰鼓聲在軍陣中響起,穿金透石,直透雲霄,轟隆隆的鼓聲傳入關卡內,讓谷中的士兵變得緊張起來,而張椽也已經站在城樓上。他放眼望去,看見黃忠、周倉和裴元紹騎馬站在外面,心中憤怒,恨不得將三人立刻殺死。

  他恨呐,當日若膽子大些,領兵殺上去,那此刻站在子午穀外耀武揚威的三個人都已經是冰冷的屍體,哪有機會在他面前囂張。

  張椽伸直了腦袋,放聲大吼道:“黃忠小兒,敗軍之將,焉有膽量在本將面前放肆,莫非是活得不耐煩了,想來送死?”

  他聲音很大,卻沒有戰鼓聲大。

  轟隆隆的戰鼓聲直透雲霄,在子午穀內外傳遞著。

  尤其是子午穀是一條長達六百多裡的谷道,幽深綿長,鼓聲傳進去後,便不停的回蕩著。張椽的聲音剛剛吼出來,就被鋪天蓋地的戰鼓聲淹沒,那些站在城樓上的士兵都感覺耳膜陣痛,沒有聽清楚張椽的話。

  鼓聲陣陣,讓張椽白白的大吼了幾聲。

  張椽臉色陰晴不定,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

  黃忠卻面帶微笑,大手抬起,喝道:“停!”

  頓時,所有的擂鼓手立刻停下來。當鼓聲停止後,整個大地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任何聲音。一時間,士兵們竟感覺安靜是如此的美好。黃忠手提九尺長刀,策馬往前走去,裴元紹和周倉也跟在黃忠身後,緩緩前進。

  這一通鼓,應該讓西涼軍的神經緊繃起來了吧!

  張椽聽見鼓聲消失,抓住機會大吼道:“黃忠,你們三個來送死啊?”

  一句話,讓關卡上的士兵哈哈大笑。

  黃忠神色如常,並未憤怒。

  他手中的九尺長刀猛地往地上一插,看著張椽,眼中露出思索之色。他從王燦那裡得知了子午穀守將的名字,也知道張椽是張濟的同族,屬於死忠於張濟的人,這樣的關係決定了張椽難以被策反,唯一的辦法是激怒張椽,讓張椽主動出戰,從而擊敗張椽。

  黃忠大吼道:“張椽,我率領三百士兵嚇得你屁滾尿流,感覺可好啊!”

  他沒有接著張椽的話,而是反問張椽。

  若黃忠順著張椽的話繼續說,肯定落入張椽的套子裡面。黃忠直接反問張椽,反而更好,話說出口後,張椽果然大怒。被黃忠詐唬的事情張椽歷歷在目,想到有機會全殲黃忠等人,卻被黃忠嚇得後撤,張椽就憤怒不已。

  張椽拔出腰間戰刀,吼道:“黃忠,吾誓殺汝!”

  黃忠提起九尺長刀,淩空指向張椽,不屑的吼道:“一介匹夫,有什麼能耐殺我?”

  張椽聞言,更是憤怒不已。他想著被黃忠戲耍的情景,就難以壓制心中的憤怒,張椽鼻息咻咻,怒喝道:“誰敢去斬殺此寮,本將賞千金,並且親自到將軍府上給他請功。”將軍,指的是張濟,而不是張繡。

  張椽見沒有人出戰,冷笑道:“堂堂西涼男兒,竟膽小如鼠,不敢上戰場麼?”

  這句話,激起了西涼將領的好勝心。

  這些西涼的將士喜歡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崇尚武力。因為他們和異族百姓接觸多,骨子裡也有桀驁狂妄的脾氣,聽見張椽的話後,立刻中了張椽的激將法,紛紛站出來請戰。左絮和馬志看見後,都是微微搖頭,替站出來的將領扼腕歎息。

  兩人城府頗深,當然不會像其他將領那麼容易被激將。

  但同為西涼軍將領,眼見一個個將領站出來請戰,心中卻忍不住誹腹一番。

  趙直也站在張椽身後,以他的意見,乾脆不搭理黃忠,駐守子午穀就可以。然而,張椽是主將,張椽的命令他必須服從。不過趙直還是站出來,抱拳說道:“將軍,子午谷易守難攻,穀內又有天險保護,我們只須駐守就可以了,不出戰也是大功啊!”

  張椽怒目而視,喝道:“趙直,你是西涼男人麼?竟如此膽小,我西涼男兒各個都是威武漢子,雄壯男人,怎麼能當縮頭烏龜。黃忠都打上門來了,我們不揮拳還擊,還躲在穀內龜縮不出,你膽子小就別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張椽說話的時候,其他將領也都是鄙夷的看了眼趙直。

  沒膽量!

  膽小如鼠!

  這是西涼將領對趙直的評價,這些將領或許是因為沒有接受良好的教育,識字不多,也不懂兵法韜略,他們腦子一根筋兒,不喜歡拐彎抹角,但是絕對稱得上是悍勇之徒,全憑武力解決問題,只要是一刀在手,便能悍勇衝鋒。

  張椽看向站出來的將領,問道:“誰敢出戰?”

  幾個將領都抱拳道:“將軍,末將請戰!”

  張椽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你們都下去準備,若是一個人不敵黃忠,便全部沖上去,一定要殺死黃忠。”

  這句話,立刻讓幾個將領不高興了。

  戰場鬥將,本就是一對一的事情。怎麼能不要臉面呢?

  將領們心中鄙夷張椽的行徑,卻沒有說出來。他們下了城樓,準備出戰,雖然足有八個將領,但這些人絕對是準備一對一,不會一窩蜂的沖上去和黃忠拼殺。張椽成功激起西涼軍的勝負之心,卻又因為剛才的一句話讓將領們鄙夷不已。

  “嘎吱!”

  大門打開,八個將校策馬奔出去。

  黃忠見沖出來八個將領,伸手攔住要出手的裴元紹和周倉,說道:“蝦兵蟹將由我出手,你們等會兒對付張椽。”

  說完後,黃忠大吼道:“張椽,讓他們全部都上吧,一群螻蟻,不堪一擊啊!”

  黃忠的話相當狂妄,卻正中張椽下懷。

  然而,沖出來的將領聽後,都是神情憤慨,其中一名將領大吼道:“黃忠,休得倡狂,你家爺爺來斬你的狗頭!”這是一名西涼軍校尉,生得獅鼻闊口,面容粗獷,一臉的絡腮鬍子,雙目盯著黃忠露出濃濃的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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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 黃忠連殺兩將

  黃忠見西涼軍校尉沖來,橫刀於胸前,一動不動,大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態勢。

  “受死!”

  那西涼軍校尉可不管黃忠是否動手,右手直接掄起戰刀,怒目圓睜。他猛地大喝一聲,便揮舞戰刀朝黃忠劈去。戰刀劈下,刀刃在烈日下熠熠生輝,閃耀著刺眼的光芒。戰刀劈下的時候,西涼軍校尉咧開嘴笑了笑,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看見黃忠不動,便以為勝券在握。

  “嗡!”

  黃忠手中九尺長刀撲棱棱一番,發出一聲嗡響,刀刃斜向上,猛然削了出去。

  “咻!”

  長刀破空,快若閃電。

  刀刃直接劃破了空氣,帶著尖銳的摩擦聲,刺痛耳膜,令人非常難受。在黃忠出刀的刹那間,西涼軍校尉臉色就立刻大變,眼中露出驚駭的眼神,面對著黃忠,他就好像是如臨山嶽,而黃忠出手的刹那間,又感覺是迅猛如奔雷,端的是厲害無比。

  “喝!”

  西涼軍校尉猛喝一聲,只能雙手握刀,傾盡全力想斬殺黃忠。

  “鐺!”

  兵器碰撞,兩柄刀接觸的地方竟然摩擦出一溜璀璨的火星。在碰撞的刹那間,西涼軍校尉再一次用力,想要徹底壓制住黃忠的九尺長刀。

  黃忠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冷笑。

  他手一松,猛地翻轉刀刃,用刀身對著西涼軍校尉的戰刀刀刃。幾乎是眨眼間的空隙,黃忠提起力量,猛地往上一拍,這一股力量來得太突然,一卸、一拍的過程中,先是卸掉西涼軍校尉戰刀上的力量,然後猛地一拍,直接將西涼軍校尉的戰刀拍得飛了起來。

  這一瞬間,西涼軍校尉也失了重心。

  “蚍蜉撼樹!”

  黃忠不屑的吐出四個字,他說話的時候,戰刀在胸前變換了一個角度,然後猛地身體前傾,一下將手中的九尺長刀削了出去。這一刀削出的時候,那校尉重心不穩,根本來不及抵擋,只感覺身體的小腹處一下被破開,小腹間一痛,黃忠的戰刀就已經抹了過去。

  “啊!!”

  雖然被九尺長刀削中了小腹,校尉卻還有一絲感覺。

  他騎在戰馬上,依舊是能感覺到痛苦。

  他瞪大了眼睛,力量流失後已經握不住手中的戰刀,兩隻手無力的鬆開,戰刀就落在了地上,旋即腰間的縫隙開始在血液的噴湧下迸裂開來。

  “噗!噗!”

  鮮血噴濺,校尉的肚腹被黃忠一刀破開,肚腹裡面的器官也散落出來,掉落在馬背上,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息。他瞪大了眼眸,眼中露出不甘的神情,還沒有威脅到黃忠就被殺了,讓他非常的不甘。

  “砰!”

  一聲悶響,校尉一下從戰馬上摔倒下去,掉落在地上。

  鮮血流溢出來,染紅了地面,不一會兒便形成一灘血泊。

  黃忠呼吸四平八穩,沒有任何的紊亂。

  他提起九尺長刀,抬頭看向站在城樓上的張椽,大吼道:“張椽,這就是你的西涼軍將領麼?不堪一擊,實在是不堪一擊!你麾下的人若是只有這點能耐,早早投降還能保住性命,若是被我破調子午穀,定要斬你狗頭,將你的腦袋懸掛起來示眾三天,看你還敢囂張。”

  一席話,說得張椽面色大變。他呼吸急促,雙目噴火,卻沒有出聲說話,而是看向站在城樓下的西涼軍將領,等著下面的將領沖上去。

  “黃忠,休得囂張,看我來斬殺你。”

  一名校尉躍馬飛奔而出,朝黃忠沖去。

  黃忠哼了聲,雙腿一夾馬腹,也策馬沖向西涼軍將領。

  他躍馬賓士,開始加速,衝鋒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到最後的時候,經好似是化作了一道模糊的影子在戰場上奔跑而過。兩人策馬相向而行,眨眼工夫,就相互碰到一起,只見黃忠雙手舉起九尺長刀,在距離西涼軍將領一丈遠的時候,九尺長刀化作一刀閃電,直接劈了下去。

  “哐當!”

  西涼軍將領手中戰刀直接被磕飛了出去,嘭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啊?!”

  那將領嘶吼一聲,臉上露出悲慟的神情,在黃忠全力一擊下,九尺長刀上攜帶的力量如千斤巨石落下,巨大的力量讓西涼軍將領虎口流血,一雙手掌更是佈滿了鮮血,被震得酸麻疼痛,已經提不起半點力氣。

  然而,戰刀被劈飛僅僅是開始。

  黃忠一刀落下,勢如破竹,直接劈在了西涼軍將領的肩膀上。

  “嚓哢!”

  這一刀劈入西涼軍將領的肩膀上,直接將西涼軍將領的肩膀卸下來,整條肩膀應聲落下,被黃忠一刀劈斷。

  西涼軍將領慘叫一聲,從戰馬上摔倒在地上。

  黃忠策馬奔回,怒目圓睜,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他策馬加快速度,旋即猛地一下拉住馬韁,戰馬昂頭嘶鳴一聲,前面的雙蹄猛地抬起來,然後一下踩踏下去,兩個碩大的馬蹄瞬間落下,踩在西涼軍將領的胸膛上,瞬間就把西涼軍將領的胸膛踩得凹陷了下去,那將領不僅是肩膀被黃忠劈斷,連胸膛也被戰馬踩中。

  這一下,直接讓西涼軍將領睜大了兩隻眼睛,眼珠子突出,七竅流血而亡。

  黃忠哼了聲,策馬後退兩步,看了眼地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士兵,然後怒吼道:“張椽,這就是你的將領麼?飛蛾撲火,自取滅亡啊!”

  張椽看見後,臉上露出憤怒的神情。

  兩個將領,竟然都被一刀劈死。

  如此兇猛霸道,讓張椽心中難以接受。此時,站在關卡下的六個將領都是畏懼不前,不敢沖上去,他們一開始的時候,憑的是一股衝勁兒,才敢下去和黃忠硬拼,而現在看見黃忠連續殺了兩個將領,都是被嚇到了,不敢再上前去。

  “踏!踏!踏!”

  六個將領策馬搖擺晃動,不敢繼續向前,被黃忠嚇得膽戰心驚。

  兩個將領,一個被攔腰殺死,一刀破開了肚腹,死狀非常的令人畏懼。

  雖然第一個士兵被殺死後,死狀讓人忍不住咂舌,可第二個將領的死法更是讓人畏懼,尤其是先是被黃忠一刀削斷了肩膀,然後又被戰馬踩在胸膛上,將胸膛踩得凹陷下去,這樣的事情讓剩餘的六個領心中膽寒,被嚇破了膽。

  “撤!”

  不知是誰率先吼了一聲,往後跑去,隨後其餘五個將領都是往後退去,不敢繼續留在關卡下,顯然是被嚇怕了。

  不可敵!

  太兇殘,太霸道了。

  西涼軍的將領桀驁不馴,素來都是霸道兇猛,可看見黃忠逞威後,都是不敢繼續和黃忠交手,而是選擇了後退。

  城樓上,張椽氣得跳腳。

  尤其是看見兩個將領瞬間被殺死,更是心中憤怒。

  黃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怒喝道:“張椽,你麾下全都是一些廢物,只知道說大話,可惜啊,都是被我殺了,哼,你還有什麼話說?”

  張椽大手一揮,命令士兵關閉大門,西涼軍便不出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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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 避而不戰
  黃忠見張椽關閉大門,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卻張嘴哈哈大笑。

  他手中九尺長刀立在身前,抬頭望著張椽,大吼道:“張椽,你麾下的將領都被嚇了回去,不敢出戰,令人失望啊!你不是口口聲聲要殺我麼?現在卻關閉大門,像個王八一樣縮著腦袋不敢出戰,笑話,真是笑話!”

  張椽聽見後,臉色陰晴不定。

  恥辱!他何曾受到這樣的恥辱,黃忠該殺呀!

  “噗!”

  張椽胸腔起伏不定,突然張嘴吐出一口血霧,身體搖搖欲墜。士兵趕忙扶住張椽,卻聽張椽喃喃自語道:“黃忠小兒,吾誓殺汝,吾誓殺汝!”不過,話雖如此說,他看見黃忠霸道兇猛,連斬兩將,也沒有讓麾下的將領出戰的心思了。

  所有人都被打怕了,還打個屁啊!

  一個個將領縮著腦袋,看著黃忠露出畏懼的眼神。

  他們看向黃忠時,感覺脖子發冷,尤其是看著躺在地上胸膛凹陷下去的西涼軍將領,更是感覺胸口被堵上了。

  張椽深吸一口氣,平息了內心躁動的情緒,說道:“死守關卡,避而不戰。”

  他神色複雜,回頭看了眼趙直,臉上露出自嘲的笑容。

  剛才他還喝罵趙直無膽,現在卻成了他自己下令不再出戰,這對於張椽來說不啻於一聲驚雷在耳邊炸響。

  黃忠見張椽久久沒有回話,高喊道:“張椽,怎麼不出戰了,莫非真的成了縮頭烏龜,自願承認是無膽鼠輩?你剛剛還想殺我,卻突然沒了底氣,可笑,可笑,我看你就是貪生怕死的鼠輩,你這樣的人,還敢自稱是西涼男兒,我呸!老子看你就是一坨屎!”

  一句髒話從黃忠口中爆出來,他聲音極大,在戰場上不停地回蕩著。不僅是關卡上的人聽見,身後的三千將士也聽見了。

  “哈哈哈……”

  黃忠後面,三千士兵轟然大笑。

  這些士兵對文縐縐的話不感興趣,對罵人的髒話絕對是信手拈來。聽見黃忠如此喝罵張椽,都感覺胸中非常的暢快,好似是蒸桑拿後渾身的毛孔都通暢開來。士兵們捧腹大笑,東倒西歪的,讓戰場上的氣氛變得熱烈起來。

  然而,這是黃忠麾下的士兵,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大笑。

  城樓上的西涼兵聽見後,臉色漲紅,非常的難受。

  對於張椽而言,黃忠的喝罵聲讓他無地自容。

  三千士兵的大笑聲一波一波的傳來,讓張椽胸腔起伏不定,氣血翻騰。張椽掙脫了士兵的攙扶,望著黃忠那副得意的模樣,感覺氣不打一處來。他咬咬牙,突然大吼道:“黃忠,你等著,本將立刻來殺你。”

  說完後,張椽準備點齊士兵,出戰迎敵。

  就在張椽準備出戰的時候,趙直、馬志和左絮大驚,急忙勸阻。

  他們剛才聽張椽說避而不戰,心中松了口氣,畢竟子午穀有天險抵擋,易守難攻,足以擋住黃忠的大軍。黃忠的話顯然是激將法,就是為了激將張椽,讓張椽領兵出戰的,三人看見張椽吐血後,現在又中了黃忠的激將法,暗暗搖頭。

  趙直一把拉住張椽,說道:“將軍,您看下麵被黃忠殺死的兩個將領,死狀殘忍,若是您主動出戰,安危可就難以保證啊。”

  一句話,立刻讓張椽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他剛剛氣血上湧,便豁出去了。

  此時,趙直一句話又點醒了張椽,讓他停了下來。張椽不斷地撫順心中躁動的情緒,大吼道:“黃忠,本將不和你交戰,你就在下麵吼吧。你有本事就領兵進攻,本將在城樓上等著,看你能如何?”

  “咯噔!”

  黃忠心中一突,知道讓張椽出戰的計畫破滅了。

  他看著城樓上竟然露出笑容的張椽,暗歎剛剛殺死兩員西涼軍將領太霸道了,雖然嚇住了西涼軍將領,卻讓他們不敢出戰。

  黃忠眼珠子一轉,吼道:“城樓上的將領聽著,本將率領三千士兵作為先鋒,就是來試探子午穀情況的。不日之後,我主王益州就要率領大軍前來,子午穀雖然有天險,卻難以抵抵擋大軍。若是你們殺死張椽,開門投降,我保證你們獲得榮華富貴、高官厚祿,若是等著我主大軍攻打,破開關卡後,全部殺死,一個不留。”

  一句話,讓關卡上的將領臉色大變。

  不僅如此,張椽也是臉色大變。

  這句話,是在挑撥他和麾下將士的關係。不僅如此,黃忠更是威脅西涼軍的將領,要讓這些將領殺了張椽開關投降。張椽聽見黃忠的話,氣得身體顫抖,他轉過身,目光掃過站在身後的將領,目光森冷,眼中透射出瘋狂的殺意。

  一個個將領都不敢正視張椽,而他們也沒有殺死張椽的想法。

  張椽凝視良久,旋即轉過身,吼道:“黃忠,你想威脅西涼軍的將領?告訴你,你是白日做夢,我西涼男兒忠義無雙,豈會做那種為人所不齒的事情。你要領兵攻打來就是,本將在關卡上等著你。”

  黃忠嘴角微微一笑,不管如何,策反的種子算是播下去了。

  只要有合適的條件,就能生根發芽。

  裴元紹策馬率先走上來,說道:“老黃,下令攻城吧,我一定能第一個沖上去摘下張椽的腦袋,立功贖罪。”

  周倉也策馬趕上來,說道:“漢升,下令吧!”

  黃忠指著矗立在子午穀外的關卡,說道:“你們說說看,攻下這座關卡需要多少士兵的性命才能拿下來?”

  兩人聞言一愣,子午谷內易守難攻,三千士兵攻打非常困難。

  黃忠笑著說道:“我的本意是激怒張椽,讓張椽出戰。如今張椽避而不戰,這個辦法就沒了用處。事到如今,只能等主公大軍趕來再作打算,若我們強行攻打,不僅討不了好,反而正中張椽下懷,他希望的正是我們領兵攻打。”

  周倉和裴元紹聞言,點了點頭,默然不語。

  大軍退去,在關卡外兩裡處安營紮寨。

  黃忠也有自己的打算,子午穀雄厚堅固,難以攻下。他帶著三千士兵攻打子午穀,在兩天之內肯定難以能攻下來,而王燦率領大軍在一天之後,也要抵達子午穀,這樣的時間算來,黃忠乾脆不出兵,等候王燦前來。而且黃忠該做的已經做了,只等王燦大軍破開子午谷,便是張椽受死之日。

  第二日,王燦率領大軍趕來,屯在子午穀外。

  大軍並沒有休整,直接屯兵在外,準備強攻子午穀。

  子午穀的決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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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王燦的惡作劇

  子午穀關卡城樓上,張椽伸出腦袋打量著谷外的大軍,眼中上過一絲慌亂。

  雖然張椽嘴上說不懼怕王燦,可王燦率領大軍陳兵在外,數萬的大軍兵臨城下,讓張椽心中壓上了一塊千斤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

  子午穀外,步兵和騎兵涇渭分明。

  三千騎兵身穿黑色甲胄,頭戴鐵盔,手持戰刀,騎在戰馬上威風凜凜,放眼看去便有一股肅殺之氣,令人望而生畏。西涼軍精於馬術,驍勇剽悍,可以說是騎兵中的翹楚,可看見城外不動如山的騎兵,都忍不住嘖嘖稱歎,這才是一支驍勇剽悍的騎兵。

  騎兵後面,還有數萬步兵,這些步兵神色嚴肅,眼中閃爍著濃濃的戰意,望著矗立在子午穀的關卡露出興奮的表情。

  張椽看見後,心中嚇了一大跳。

  好傢伙,不愧是能和董卓掰腕子的人,好威武的陣容。

  張椽跟隨張濟領兵打仗,知道王燦連敗西涼軍,名聲頗大,卻沒有仔細的打量過王燦,也沒有見過王燦的面貌。此時看見王燦身穿金色鎖子甲,頭戴金盔,身後披著一件黑色披風,騎在一匹通體黝黑的戰馬上,端的是氣派不凡,威風霸氣。

  雖然王燦距離關卡有百步之遙,卻依稀能看清楚王燦的面貌。

  只見王燦生得是劍眉朗目,面頰如刀斧削得棱角分明,唇上兩撇濃密的鬍鬚,頜下三縷虯髯,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透出一股淡淡的威儀。

  張椽站在城樓上打量王燦,而王燦何嘗又不是呢?

  王燦出聲問道:“漢升,張椽能力如何?”

  黃忠回答道:“回稟主公,張椽志大才疏,不足為慮。只是張椽麾下有幾個將領能力不錯,勸住張椽死守子午穀,是以張椽才能堅守子午穀,避而不戰。若張椽沒有人勸阻,早就領兵出戰,成為末將的階下囚了。”

  “駕!”

  王燦點點頭,輕喝一聲,策馬往前走去。

  他往前走,典韋和黃忠也跟著往前。

  黃忠是聽候王燦的吩咐,而典韋則是保護王燦的安全,三個人緩緩接近關卡,在距離關卡五十步的時候停下。王燦抬頭看了眼城樓上矗立的大旗,嘴角的笑容變成冷笑,他目光瞥向黃忠,說道:“漢升,你來勸降張椽,告訴他若是不降,破關之後全部殺死。”

  黃忠點點頭,策馬再走出兩步,吼道:“張椽,我主王益州仁慈,若是你開關投降,我家主公許你高官厚祿,賜爵封侯;若是負隅頑抗,破關後全部格殺,一個不留。”

  話音落下,關卡上的士兵都變了臉色。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一溜就知道情況。

  王燦大軍屯在穀外,氣勢十足,一看就是百戰之師,難以抵擋。

  西涼軍將領見微知著,毫不懷疑王燦有能力攻破子午穀,所以心中有些畏懼。不過這些將領有些害怕,卻沒有投降的打算,而是露出濃烈的戰意,男兒戰死上場,馬革裹屍,也算是死得其所,戰死疆場總比在逃竄的時候憋屈的被殺死好。

  張椽回頭看了眼中露出一絲恐懼,卻又有好戰之心的西涼軍將領,一顆心安定了下來,他大吼道:“黃忠,你算什麼東西,憑你的身份也想和我說話,滾回去告訴王燦,若要說服本將投降,讓他一個人進子午穀來,本將和他當面交談。”

  黃忠聞言,臉色大變。

  張椽說出的一番話,純屬胡攪蠻纏。

  王燦堂堂益州牧,不可能孤身進入子午穀,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黃忠回到王燦身旁,低聲道:“主公,張椽打定主意不想,看來只能強攻子午穀。末將和老裴、老周是大軍的先鋒,請求領兵攻打子午穀。”

  王燦搖搖頭,笑道:“不著急,攻破子午穀易如反掌,不用急著這片刻時間。”頓了頓,王燦笑道:“漢升,黃敘說你箭術精湛,猶勝於刀法,今日我們就較量一下,看誰能射斷城樓上西涼軍的兩杆大旗。”

  關卡城樓上,左右兩側各矗立著一杆大旗。

  刺眼的陽光照耀下,大旗隨風飄揚,在微風中飄蕩著。

  黃忠聞言,臉上露出自得的表情,說道:“主公,末將從小學習箭術,箭術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而且末將所用的長弓材質非凡,是使用比鋼鐵堅硬卻輕盈無比的紫檀木製作而成,號稱‘萬石弓’,您和末將比試箭術,恐怕是找錯了人。”

  王燦哈哈大笑,拿出腰間戰弓,說道:“漢升,你說我這柄弓又如何?”

  黃忠看見後瞳孔一縮,失聲道:“這是傳說中的靈寶弓,前朝飛將軍李廣所用。”黃忠嘖嘖稱歎,臉上露出欣羡的神情,說道:“主公有此名弓,倒也和末將的萬石弓相得益彰,好,末將斗膽和主公比試一番。”

  兩人談笑自若,讓站在旁邊的典韋覺得無趣。

  城樓上,張椽見兩人拿出戰弓來比較,更是皺起了眉頭,不明所以。

  這兩個討厭的傢伙,搞什麼名堂?

  然而,卻聽王燦的聲音傳來:“張椽,我要射你了,小心啊!”王燦拿起靈寶弓,瞄準了城樓上西涼軍的旗幟,卻大聲吼叫,顯然是嚇唬張椽。

  黃忠聽見後,也大吼道:“張椽,小心啊,我也要射你了。”

  兩個人,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雖然兩人瞄準的不是張椽,卻都在嚇唬張椽。

  張椽聽見後,並沒有什麼反應,卻聽左絮說道:“將軍,王燦成名的武藝就是一手驚豔的箭術,非常厲害,連呂布都畏懼三分,快,快,趕緊躲開,不要成為他們的靶子。”張椽聽了後,感覺頭皮一陣發麻,身體一縮,趕忙把腦袋縮了下來。

  “張椽,受死!”

  一聲暴喝響起,兩隻弓箭同時脫弦而出,往城樓上射去。

  王燦的靈寶弓不輸于黃忠的萬石弓,不相上下。兩柄弓都是當世非常厲害的戰弓,弓箭脫弦而出後,快若流星,力量十足,箭頭瞬間刺破空氣,帶著刺耳的銳嘯聲,眨眼工夫就到了城樓上,往左右兩側的旗杆射去。

  “嚓哢!”

  “嚓哢!”

  兩聲清脆聲響起,鋒利的箭頭射中旗杆,直接從旗杆上削過,將旗杆射出以一個缺口出來,旗杆失去了重心,往缺口方向偏倒,旋即嚓哢一聲倒了下來,西涼軍的大旗從城樓上落下,呼呼呼落在地上。

  王燦哈哈大笑,才吼道:“張椽,我沒有射你,你躲什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骨子裡面就是膽小如鼠的人呐。”

  黃忠也是大笑不已,王燦太會折騰人了。

  身後的數萬大軍也哄然大笑,一個主將如此膽小,真是令人忍俊不禁,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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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大殺器

  羞辱!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令張椽羞憤欲絕。

  此時,張椽對王燦的憤恨超過了黃忠。

  黃忠領兵駐紮在子午穀,想激將張椽出戰的時候,曾經大聲唾駡張椽,並且說張椽是一坨屎,被這樣羞辱張椽卻忍了下來。

  一句話,就當從耳旁飄過。

  然而,王燦並沒有爆粗口辱駡張椽,僅僅說張椽膽小如鼠。

  可王燦的手段不止于此,王燦先使用弓箭嚇唬張椽,說是要射殺張椽。然而,王燦一箭射出後,並沒有射張椽,而是射向了旗杆,偏偏張椽卻聽從左絮的話,躲在城樓上而不敢面對王燦,這樣肆無忌憚的侮辱更可恨,讓張椽羞憤欲死。

  “呼!呼!……”

  張椽呼吸急促,臉色變得詭異的潮紅起來。

  當日黃忠辱駡張椽,他氣得吐血。

  現在張椽更是怒極攻心,氣血翻騰,好在張椽早有準備,知道王燦不是善茬,逐漸的平復了內心躁動的情緒。雖然然理智告訴張椽要死守子午穀,可真正能否做到又是一回事,他心中搖擺不定,在城樓上來回踱步,顯然在考慮是否給予王燦迎頭痛擊。

  左絮本想說話,卻想到剛才因為他的話,讓張椽丟盡了面子,便沒有說話勸阻。

  他看向馬志,示意馬志說話。

  可馬志微微搖頭,仍舊沒有開口勸說張椽。

  馬志看向趙直,示意趙直說話。一直以來,趙直都是直腸子,因為直言納諫得罪了張椽,趙直不受張椽待見,反正也不在乎這一兩次。果然,趙直站出來說道:“將軍,王燦拖延時間,就是激怒您,讓您領兵和他交戰,若是您主動出去,肯定正中王燦下懷。”

  “哼!”

  張椽面露不愉之色,喝道:“趙直,你哪只眼睛,哪只耳朵,看到和聽到本將要領兵出戰,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那點小伎倆,上不了檯面的。”張椽被王燦那羞辱一番,沒有發洩的物件,趙直沖上來,直接被張椽當作出氣筒,承受他的怒火。

  “呼!”

  一陣痛駡之後,張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然而,張椽爽了,趙直卻不爽了,他陰沉著臉,再也不說話了。

  張椽剛鬆口氣,就聽王燦吼道:“張椽,你喜歡當烏龜王八沒有關係,反正我會敲碎你的烏龜殼,將你的腦袋揪出來,然後把你的腦袋掛在城樓上示眾三日,飽受烈日暴曬,被人唾駡,你覺得如何啊?”

  張椽哈哈大笑,吼道:“王燦,你有本事儘管攻城,本將何曾怕了你,就怕你沒有膽量攻城,只知道耍嘴皮子,沒有半點能耐。”

  說完後,張椽放聲大笑,語氣中透出一股暢懷的感覺。

  他就是不出戰,看王燦能拿他怎麼樣?

  王燦聽見張椽的話,並未發怒,反而是策馬往返回軍陣。他現在就要給張椽一個驚喜,破掉張椽心中最後的一層防線,然後一鼓作氣幹掉張椽,這才是王燦和張椽唧唧歪歪許久,拖了這麼長時間的目的。

  先是讓張椽守著最後的一層防線,然後果斷的擊潰,看張椽如何反應?

  黃忠不明所以,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子午穀的各項工事都非常牢固,易守難攻,一時半會兒肯定難以攻下,黃忠都不明白王燦哪來的底氣,竟然從容淡定。典韋跟著王燦返回的時候,臉上卻露出希冀的表情,顯然是知道內情,知道王燦要做什麼。

  三人返回軍陣前,王燦冷聲喝道:“呂蒙何在?”

  “嚓哢!嚓哢!”

  鐵片摩擦的聲音響起,呂蒙大步站出來,抱拳說道:“末將在此,主公有何吩咐?”

  呂蒙頭上戴著頭盔,頭盔上有面具遮擋面頰,將面頰全部遮擋住,只留下了雙眼和鼻子的地方有空洞。除此之外,呂蒙的上半身也是全副武裝,穿著鎧甲,保護好肩膀、手臂、胸膛、小腹,不過下半身卻沒有任何鎧甲,能夠撒開腳丫子快速奔跑。

  黃忠看見後,大吃一驚。

  不僅如此,連其他的將領諸如趙雲、裴元紹、周倉等人都不明所以,不知道呂蒙這幅裝扮是什麼意思?

  王燦掃了眾人一眼,淡然一笑,喝道:“呂蒙,你率領士兵去炸掉子午穀的大門。”

  “諾!”

  呂蒙抱拳回答一聲,然後轉過身去。

  他快速奔跑,跑到屬於狼牙營的士兵站立的地方,喝道:“黃敘,立刻帶著你麾下的士兵,準備好武器,隨我去炸掉大門,抓緊時間。”

  “諾!”

  黃敘抱拳回答,招呼一聲,帶著二十個士兵隨呂蒙沖了出去。

  二十多人,全部都是頭戴鐵盔,身穿鎧甲,保護身體不被箭矢射中。

  他們奔跑的時候,每個士兵手中都抱著一個用泥土製作的瓦罐。瓦罐黑漆漆的,沒有任何顏色,瓦罐的口子上,還有一根長約兩米的撚子纏繞在瓦罐口上,這根撚子經過了桐油浸泡過,只要被點燃後,便會快速的引燃。

  王燦看著呂蒙帶著二十個狼牙營的士兵快速跑出去,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這就是他兩年來最大的成果,火藥!

  王燦出身軍隊,又是特種兵,對火藥非常瞭解,所以製作出了火藥。

  事實上,一開始王燦準備弄火槍的,可惜各項技術都難以完成,尤其是三國的冶煉技術並不發達,難以達到製作火槍的技術,王燦便放棄了火槍的製作,轉而讓馬均、蒲元招募工匠,組織工匠研究火藥。

  王燦雖然知道配方,可是各項原料的收集,如何才能安全可靠……這些事情都不是一下就能完成的,而且涉及一些配料的提純,更是耗費很多的精神。

  兩年的時間,王燦和匠作坊的人不斷地研究,才製作出了瓦罐式的原始炸藥。

  不過,由於引火和安全等各項事情都非常複雜,以及火藥的精純度,火藥的威力並不是很大,但也必須小心謹慎,所以瓦罐炸藥不可能大批量使用。

  黃忠不明所以,問道:“主公,這是什麼武器?”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可黃忠覺得黑漆漆的瓦罐肯定是一種武器。

  狼牙營在軍隊中是出了名的,因為不管是什麼裝備,是漢刀也好,馬均弩也好,還是其他研究出來的武器,都是狼牙營率先裝備。如今呂蒙和黃敘一起上陣,顯然不是普通的武器,不過黃忠看著黃敘在裡面,也非常高興。

  王燦笑說道:“漢升啊,子午穀的防線馬上就要告破,你信麼?”

  黃忠將信將疑,臉上露出猶豫的神情。不僅是黃忠,其他的將領都是如此,因為他們沒有接觸過,並不知道會有這樣的爆炸式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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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火影鳴人 於 2012-11-8 21:25 編輯

第569章 被自己人殺死

  趙雲騎著白龍駒,手提龍膽亮銀槍,問道:“主公,那黑漆漆的瓦罐其貌不揚,沒有什麼特殊的,能派上用場麼?”

  王燦並未解釋,看向典韋,說道:“山君,你覺得如何?”

  典韋聽後,笑說道:“子龍,你沒有去過狼牙營的駐地,不知道那玩意兒的威力。嘿嘿,那可是相當厲害的,等阿蒙他們點燃了引線,你就知道威力有多厲害了。”

  王燦接著說道:“拭目以待吧!”

  一眾將領,都被王燦的話勾起了興趣,盯著呂蒙、黃敘等人拎著瓦罐上去。

  典滿看著黃敘、呂蒙快速奔跑,臉上露出一絲遺憾,若他的兒子典滿也沖上去表現一番,那該多好。典滿和黃敘一樣,也在狼牙營中,狼牙營經過兩年多的發展,人數不斷的擴充,營中有很多的士兵都是王燦麾下將領的兒子,不過能加入其中都是有能力的人才能進入,否則不可能憑身份就加入。

  黃敘和典滿武藝出眾,非常厲害,才能進入其中。

  二十餘人,快速朝關卡的大門跑去。

  張椽看見二十多個小鬼頭跑過來,根本沒有讓士兵射箭阻攔,任憑二十多人跑到城樓下。他饒有興趣的伸手指著黃敘等人,回頭看向馬志等將領,問道:“左絮、馬志,你們見過抱著瓦罐的人攻打城池麼?今天的事情讓我大開眼界啊!”

  他朗聲大笑,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左絮和馬志卻升起不好的預感,因為兩人覺得王燦不可能無的放矢。

  突如其來的二十來個小鬼頭,行為看似荒誕不羈,說不定真有出其不意的可能。馬志蠕動了一下嘴唇,終究還是沒有說話,讓看著張椽興奮的面頰,心中冰涼冰涼的,尤其是望見王燦自信從容的面龐,心中的落差更大。

  張椽靠近關卡城牆的邊緣,伸出腦袋盯著二十個士兵在下面鼓搗,並沒有什麼變化,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他伸手指著王燦的方向,大聲叫囂道:“王燦,這是你派來攻城的人麼,可笑,太可笑了,哈哈哈……”

  他朗聲大笑,不可一世。

  在張椽的認知中,從沒有見過二十來個人就可以光明正大破掉一座關卡的,對於下面忙活的二十來個人,張椽沒有放在心中。

  他的聲音傳了出去,被王燦聽見後,淡淡一笑。

  不知者無畏!

  對張椽癲狂的嘶吼,王燦根本就沒有搭理。

  事實勝於雄辯,只要呂蒙點火後,引燃瓦罐中的炸藥,將會是王燦給與張椽最響亮的一記耳光,而且這一耳光是致命的,是最狠的。

  時間不長,二十個狼牙營的士兵已經放好了瓦罐,安放好引線。

  二十個瓦罐,依次被放在大門下。

  當二十個瓦罐近兩米長的引線系在一起後,呂蒙下令道:“點火!”

  頓時,和黃敘一起跑來的二十個士兵迅速站起身,站在呂蒙旁邊。而黃敘則麻利的拿出火摺子,引燃了兩米長的引線。火花四濺,引線呲呲燃燒,而呂蒙則帶著所有的士兵往回跑,黃敘也緊隨其後,快速往回跑。

  兩米長的引線燃燒的時間,足夠他們跑回軍陣,不受到波及。

  “呲!呲!”

  引線點燃後,一條條火蛇亂竄,往黑漆漆的瓦罐燃燒而去。

  王燦看著已經點燃的引線,臉上露出了笑容。

  趙雲、黃忠、裴元紹和周倉等將領都期待的望著城樓下二十個黑漆漆的瓦罐,等待著見證奇跡的時刻。張椽站在城樓上,臉上沒有任何慌亂,甚至於他一聲不吭,沒有下令讓士兵打開城門,派幾個士兵將大門處的瓦罐搬走。

  一切,順其自然的往下發展。張椽不害怕,可馬志、左絮、趙傳卻害怕了,三個人不像張椽這麼膽大無知。

  左絮眼珠子一轉,捂著肚子,說道:“將軍,末將肚子疼得厲害,得上茅房去。”

  說完後,左絮不管張椽是否答應下來,轉身一溜煙兒跑得沒影了。至於馬志和趙直,兩人中馬志有些不好意思,而趙直雖然擔心,卻依舊駐守在自己的崗位上,沒有想著溜走,所以直接選擇了和張椽共存亡。

  城樓下,引線已經燃燒到最後一點,只剩下指甲那麼長了。

  “呲!呲!”

  轉瞬間,引線就已經接近最後一點。

  此時,撒開腳丫子快速奔跑的呂蒙、黃敘等人已經跑回軍陣中。

  他們作為使用瓦罐的第一批士兵,試過許多次,也知道瓦罐爆炸的威力。由於瓦罐中還夾雜著鐵片,一旦爆發出來,鐵片在短距離內威力很大,爆發力很強。不過若是範圍太大,瓦罐爆炸的力量,就顯得不是很厲害。

  “轟!”

  引線燃燒完畢,瓦罐轟然爆炸。

  “轟!轟!……”

  緊接著,剩下的十多個瓦罐也突然間爆炸了。

  頃刻間,一股濃煙快速升起,嗆鼻無比。二十個瓦罐一起爆炸,如同平地裡響起一聲炸雷,效果非常驚人。巨大的衝擊力從瓦罐中爆發出來,撞在大門上,瞬間將大門炸得粉碎,一股氣浪從地上沖起,直接撞在周圍的牆上,使得矗立在子午穀外的城樓不斷地晃動。

  到最後,由於坍塌了一部分,竟然讓城樓不穩,全部轟然倒塌下來。

  城樓上的將領士兵,全部一下落下去,摔倒在地上,死的死,傷的傷,一片狼藉。

  頃刻間,子午穀便暴露在王燦大軍面前。

  一聲巨響,矗立在穀外的防禦工事全部倒塌,所有士兵都張大了嘴,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士兵們神色驚詫,趙雲、黃忠等人也是驚詫無比,他們都有見識的人,看見黑漆漆的瓦罐爆炸後的威力如此大,立刻察覺到其中的妙處。

  有此神物,可謂是天佑益州!

  轟隆隆!

  關卡倒塌,濺起一地的灰塵。

  張椽躺在地上,下半身淹沒在石頭中,已經是血跡斑斑。他上半身雖然沒有受傷,卻也弄得狼狽不堪,此時張椽已經徹底的跑不掉了,連站起身的力量都沒有,張椽沒有被炸死,而趙直和馬志卻因為沒有跑下城樓,被砸落的石頭砸死。

  西涼軍中,唯有左絮還是完好無損,沒有受傷。

  等待煙塵散去,左絮便提著戰刀沖向張椽。

  見左絮跑來,張椽神色一喜,終於有人來救他了。

  然而,當左絮接近他的時候,他竟然看見左絮揚起了手中的戰刀,鋒利的刀刃在烈日的照耀下,散發著刺眼的光芒。

  刀光閃過,掛著尖銳的嘶嘯聲,劈向張椽的腦袋。

  “噗!”

  一腔鮮血從張椽脖頸噴中灑出來,刀光劈過,腦袋掉落在地上,骨碌碌滾了兩下就不動了。張椽身體倒在地上,圓睜著眼睛,如何也想不到左絮會殺了他。張椽原以為左絮會救他,可那一刀劈來,讓張椽滿是不解之色。



第570章 拿下子午谷

  “噗!噗!”

    兩聲戰刀破入血肉的聲音響起,戰刀劃過,如泉水般的血液噴濺出來。

    左絮先是砍下張椽的腦袋后,提著張椽的腦袋又跑到死去的趙直和馬志身旁,迅速的揮出戰刀,手起刀落,將兩人的腦袋一並割下來。他提著三顆腦袋,帶著直屬與他的西涼兵,跪在地上吼道:“左絮願意投降,請王益州收納!”

    他將三顆血淋淋的腦袋放在前方,然后俯伏在地上,跪地請降。

    左絮是正對著三個腦袋的,他俯伏在地上,低聲呢喃了幾句,便安靜下來。

    這時候,子午谷中的西涼兵傻眼了,軍中的三個大將已經被殺,僅剩余的一個跪地投降,連主將都投降了,他們打個屁啊!

    桀骜的西涼兵轉身就跑,直接跑進谷道,四下逃竄。

    大多數士兵都選擇了投降,尤其是左絮麾下的士兵直接投降。其他譬如馬志、趙直等將領麾下的西涼兵多數都跪在地上投降。一時間,子午谷內外,跪下了一片一片的西涼兵,這些士兵主動投降,不再繼續抵抗。

    剛剛瓦罐的爆炸,不僅炸死了趙直、馬志,也摧毀了西涼軍心中的防線。

    可懼!可怕!可怖!

    西涼兵從沒有看見過能夠轟然爆炸的瓦罐,竟然一股腦兒將修建在子午谷外的防御工事全部摧毀。二十個黑漆漆的瓦罐顛覆了西涼軍的認知,讓他們對王燦多了一層敬畏的心理,覺得王燦有鬼神之助,不可抵擋。

    王燦笑呵呵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西涼軍,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看向趙云,問道:“子龍,此物如何?”

    趙云啧啧稱歎,說道:“威力不凡,天佑主公啊!不過這物品的威力還不夠,因為子午谷外修建的關卡並非像洛陽、長安那樣全部用石頭砌成,而是石頭只占小部分,大部分都是巨木砌成,所以二十個黑漆漆的瓦罐才能一舉建功,使得關卡坍塌。”

    似趙云這樣的武將,眼光極好,自然能看出其中的優劣

    黃忠也跟著說道:“主公有此神物,以后攻城拔寨就多了一件利器,天下諸侯聽聞主公有此利器,恐怕是睡覺都不安穩了。”

    王燦哈哈大笑,眼中露出一絲得意。

    不過,正如趙云所說,瓦罐爆炸的威力的確還不是很大。

    可瓦罐爆炸的威力不是王燦想提升就能增加的,能夠使用瓦罐爆炸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突破。瓦罐不僅可以固定在城樓下,也可以拋射出去,王燦有了一件超越這個時代的武器,心中還是頗為滿足。

    趙云說道:“此物非常重要,主公還需做好保護措施,以免被其他諸侯派人潛入成都,將制作瓦罐的人擄了去。”

    王燦點頭道:“子龍所慮甚是,不過不用擔心,我早已做好了安排。”

    幾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子午谷走去。

    放眼看去,子午谷外的關卡已經是廢墟一片,一片狼藉,到處是殘垣瓦礫,到處是散落在地上的木頭、瓦片。許多在城樓上被炸下來的士兵被壓在其中,不停地呻吟慘叫,臉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至于被飛濺的鐵片殺死的士兵,倒也算幸運,不用繼續受苦。

    由左絮牽頭,一個個西涼兵跪地請降。

    左絮身后,也是西涼軍中的校尉、百夫長等小將,這些將士跪在左絮身后,全都俯伏在地上,請求投降。

    王燦不費一兵一卒,僅僅是用了二十個瓦罐,便破掉了子午谷的關卡。

    典韋看著跪在地上的西涼軍,指著左絮說道:“主公,那厮為了活命砍了三顆腦袋,不擇手段,不是好鳥,以末將看,殺了得了。”

    王燦搖頭道:“古話有云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我們立足點在益州,但眼光卻是中原大地。如果固步自封,就只能止步于益州,難以繼續發展,想要往外擴張,不可避免要接受其他士兵的,況且西涼兵骁勇果敢,收納后倒也是一件好事。”

    典韋撓了撓頭,似懂非懂。

    至于黃忠、趙云等人,則是露出深以為然的神情。

    大軍列陣在谷外,王燦吩咐道:“黃忠、裴元紹、周倉,你們三人帶兵將所有的西涼軍的兵器收繳起來,若發現私藏武器的西涼兵,格殺勿論,不用通報;若有抵抗者,也是如此,不管是誰,都不能擁有武器,不能留下任何威脅。”

    “諾!”

    黃忠、裴元紹、周倉抱拳回答一聲,帶著士兵去收繳武器。

    “哒!哒!”

    王燦策馬往前走去,停在左絮身前,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左絮這才直起腰,跪在地上抱拳道:“回禀王益州,罪將姓左,單名一個絮,飄絮的絮。”

    王燦點了點,說道:“左絮,好,你是西涼軍中的一員將領,卻殺了主將張椽,又割下了另外兩個將領的腦袋,這是為什么啊?”

    左絮聽了后,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他臉色有些蒼白,知道這是王燦在考驗他了,若能自圓其說,便能過關了。

    左絮深吸口氣,緩緩說道:“王益州興仁義之師,討伐不臣,乃是義之所向,萬民擁戴。張椽不識天數,妄自抵抗王益州,實屬不智。今王益州談笑間讓關卡灰飛煙滅,乃天命相助。張椽、趙直、馬志妄圖抵擋王益州,是自取滅亡,罪將割下三人的腦袋,便想負荊請罪,請王益州寬宏大量,饒過罪將一命。”

    說完后,左絮一顆心依舊怦怦直跳。

    他俯伏在地上,請求王燦原諒。

    王燦聞言,對左絮倒是刮目想看,覺得此人有點墨水,頗為不錯。王燦停頓了片刻,笑道:“好,你准備投降,識時務,當為一時俊杰。”

    左絮聞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終于保住小命了。

    他連連叩謝道:“多謝王益州,多謝王益州!”

    王燦繞過左絮,沒有搭理地上的三顆腦袋。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西涼軍,足有四千多人,加上被黃忠等人殺死的,還有四下逃逸的,如此算來駐守在子午谷的士兵不下萬人,這些士兵本是藏匿在谷道左右兩側,可隨著主將被殺,左絮投降,他們也選擇降,沒有繼續抵抗。

    等黃忠、黃忠和周倉收繳完兵器,王燦又吩咐道:“漢升,你、裴元紹、周倉,你們三人把所有投降的西涼兵押回漢中,讓高順將西涼兵打散,然后融入軍中,等處理好西涼兵后,你們迅速追趕上來,返回大軍。”

    “諾!”

    黃忠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裴元紹和周倉兩人想要征戰沙場,雖然有些不情願,卻不得不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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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1章 螢火之光

  王燦說著話,便從烏騅馬上下來,緩步走到瓦礫中,看著爆炸後的情景。

  二十個瓦罐爆炸,突然迸發出來的力量非常強。

  從坍塌在地上的瓦礫就能清楚,王燦看著躺在地上呻吟的西涼兵,見這些士兵屁股上插著鐵片,或者是肩膀、面頰上插著鐵片,對瓦罐的威力有了更深的瞭解。

  兩年的發展,給了王燦太多。

  不僅是軍事上的發展,更有內政的發展。事到如今,徐庶、石韜、孟建、法正之流已經可以說是經驗豐富,已經得到了足夠的歷練。

  王燦在殘垣斷壁中來回走動,心中卻心情澎湃。

  典韋跟在王燦身後,時刻保護王燦的安全。

  趙雲和呂蒙等將領陳兵在外,等大軍清理好戰場後,就又要繼續趕路前往長安。此時,黃忠、裴元紹、周倉三人已經領兵押送西涼兵開始離開,隨著一個個西涼兵的不斷前行,左絮心中也不斷地抽搐著。

  他雖然隔了王燦十步之遙,也清楚地聽見王燦的話。

  看著西涼兵垂頭喪氣的離開,左絮身體猛地一顫。

  王燦把所有西涼兵的武器收繳了,他還能勉強接受,畢竟四千西涼兵留在王燦軍中,他還有謀劃的機會。然而,一旦四千西涼兵全部送往漢中,他沒有丁點機會。以他的身份,以他的能耐,想接近王燦難如登天。

  左絮瞅著王燦,眼中露出思索的神情。

  突然,左絮大喊道:“王益州,罪將有要事稟報。”

  王燦正彎腰看著子午穀關卡坍塌的情況,突然聽見左絮的喊聲,挺直身體,朝典韋吩咐道:“山君,將他帶過來!”

  “諾!”

  典韋聞言,走到左絮身旁,不耐煩的說道:“走吧!”

  左絮諂媚的笑了笑,站起來弓著腰朝王燦走去。他跟在典韋身後,卻不停地打量著周圍士兵距離王燦的位置,見王燦竟然站在一個空曠的地帶,也就是關卡坍塌後的殘垣瓦礫中,左絮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喜色。

  不過,當他瞥見典韋高大威猛的身軀,嘴角又微微抽搐。

  這黑廝,是一個大問題啊!

  左絮來到王燦跟前,恭敬的拜道:“罪將左絮,拜見王益州。”

  王燦點點頭,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問道:“左絮,你剛剛還有什麼事情沒說麼?說吧,只要是不過分的條件,我做主答應你。”

  左絮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旋即又被堅毅的眼神取代。

  他一直低著頭,並未有人發現他神色的變化。

  左絮說道:“王益州,事關重大,可否讓閒雜人等離開,單獨相談。這件事情非常重要,關係著王益州是否能拿下長安,不可以被其他人知曉。”

  聲音落下,就聽典韋怒喝道:“混帳,你以為你是什麼人,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西涼兵降將,就想讓主公單獨和你談話。我看你是居心不良,想要伺機謀害主公吧。”頓了頓,典韋抱拳說道:“主公,此人不可信,不能答應他。”

  左絮見典韋直接駁斥他,臉上閃過一絲陰霾。

  不過,他並沒有說話。

  與其畫蛇添足,不如不說話,這樣的效果反而更好。左絮依舊是畢恭畢敬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反應,等著王燦的答覆。

  王燦思慮一番,又看了眼左絮,笑道:“好,我答應你。”

  典韋一急,忙勸說道:“主公,不可以啊!”

  王燦打定注意,說道:“山君,你就不要勸說了,去吧,到阿蒙和子龍那裡去。”

  典韋無奈,只得怏怏的離開。

  他快速朝呂蒙和趙雲走去,走到兩人身前,朝兩人壓低聲音說道:“我覺得那廝沒安好心,你們也準備著,隨時出手救主公,以免主公被那廝傷到。”典韋苦大仇深,臉上露出憤憤的神情,對王燦不聽勸也頗為惱火。

  有道是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就是要防患於未然。

  典韋雖然不知道這句話,卻懂得趨吉避凶,懂得這個道理。

  趙雲見典韋依舊耿耿於懷,說道:“老哥啊,你見過主公的武藝沒有?”

  典韋想了想,說道:“尚且沒有,不過我倒是知道主公箭術出眾,雙臂的力量也很強橫。至於其他的,從來沒有見過。唉,不管主公的武藝如何,都不應該掉以輕心,撇開護衛和左絮那龜孫子單獨談事情,太冒險了。”

  趙雲笑道:“你儘管放心吧,若是不使用兵器,嘿嘿,主公的能耐可比你都更強橫,若左絮真有刺殺主公的想法,倒是可以一飽眼福。”

  王燦練武的時候,曾經和趙雲對練過。

  雖然王燦不擅長用兵器,唯一趁手的也就是弓箭。然而,王燦的近身搏鬥能力讓趙雲都難以企及,而且也是趙雲無法邁過去的一道坎。正如趙雲習慣於用槍,而王燦習慣於徒手搏鬥,雙方各有所長,都有自己的壓箱底手段。

  呂蒙看著王燦,雀躍欲試。

  至於典韋,雖然是眉頭微蹙,眼中卻也閃過一抹希冀的神色。他跟隨王燦也有兩年多時間,一直保護王燦的安全,也見過王燦使用弓箭,但卻從未見王燦施展武藝。王燦身為一方霸主,不會輕易出手的,所以典韋從未見過王燦施展武藝。

  此時,幾人的目光都彙聚在王燦身上。

  王燦笑呵呵的看著左絮,問道:“有什麼要事,說吧!”

  左絮弓著腰,低著頭,雙手合攏,說道:“王益州……”他說到這裡,猛地吼道:“去死!”一聲爆喝,左絮右手突然從袖口中摸出一柄匕首,朝王燦的胸膛刺去。這一下來得太突然,匕首鋒利無比,眨眼工夫就接近王燦的胸膛。

  典韋見此,心中一緊,也不管王燦武藝如何,直接沖了出去。

  王燦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好似知道左絮會這樣做。他身體微側,躲開匕首,旋即有手握成拳猛然砸出,直接捶在左絮右手的手腕上。這一拳快速奔雷,捶在手腕處如同是隕石墜落,力大無窮,只聽見嚓哢一下,左絮的手腕便脫臼了,不聽使喚。

  左絮被王燦擊中,身體如遭雷擊,疼得齜牙咧嘴。

  他咬咬牙,猛地揮出左拳,殊死搏鬥。

  “螢火之光!”

  王燦吐出四個字,身體揉身而上,一下避開左絮的左手。他虎目圓睜,低喝一聲後雙拳揮出,碩大的拳頭破空而出,掛著呼呼的風聲,直接打中左絮的太陽穴。只聽見啵的一聲,兩個拳頭攜帶的巨大力量讓左絮腦中一聲炸響。

  “啊!”

  一聲慘叫,左絮身體軟了下去。

  左絮刺殺王燦,沒有任何威脅,甚至還沒有接觸到王燦的衣衫,就被王燦打死。這一切,都發生在瞬間,非常快。

  典韋快速沖出後,都還沒有跑到王燦跟前。

  左絮躺在地上,迷糊間還有一絲氣息,喃喃自語道:“將軍,末將雖然投降,卻生是西涼男兒,死是西涼男兒,沒有丟西涼男兒的臉……”

  聲音很低,逐漸的消失。

  左絮腦袋一歪,倒在地上沒有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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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2章 血染子午穀

  轉瞬間,左絮一個活生生的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沒有了氣息。

  典韋跑了過來,瞅了瞅左絮,驚愕的望著王燦,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他心中暗暗忖度道:真是被趙雲猜中了,主公的近身搏鬥力量好強橫。

  典韋力量強橫無比,兩柄鐵戟在手,不懼怕任何人。他自持武力出眾,對於左絮這樣的人物也不放在眼中,能三兩拳打死左絮,可絕不會像王燦這樣乾淨俐落。王燦出手後,先是打掉左絮手中的兵器,旋即雙拳擊中左絮太陽穴,一招致命。

  動若奔雷!

  這是典韋搜腸刮肚,想出來的一個詞語。

  他撓頭笑了笑,有些埋怨道:“主公,下次可不能這樣以身犯險了,雖然您武藝高強,兩拳就殺死左絮。可萬一他匕首上有毒,您沾上一點可就糟了,您是益州刺史,身系萬千黎明百姓的生計,不可輕易的冒險!”

  王燦拍拍手,看著典韋,道:“山君,你何時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

  典韋愕然無語,便不說話了。

  兩人都沒有將左絮的生死放在眼中,可左絮的死卻引發了一連串的反應。

  西涼軍士兵看見左絮先是割下張椽、馬志和趙直的腦袋,投降王燦,心中灰心喪氣,都是放棄了抵抗。然而,左絮雖然投降,卻是想要借機接近王燦,尋找機會殺死王燦,雖然沒有能成功,卻說明左絮是詐降,是為了殺死王燦才投降的。

  西涼男人,鐵漢子!

  左絮,亦如是!

  “將軍沒有投降,他是詐降,是為了給三位將軍報仇。左將軍殊死搏鬥,我們也不能示弱,殺,殺回去!”一名被看押起來的西涼兵舉拳大喝一聲,然後快速朝黃忠麾下的士兵沖去,想奪取武器做殊死搏鬥。

  “是西涼男兒的,和我一起沖,咱們拼了,西涼兵沒有孬種!”一名身高八尺的威武大漢怒吼一聲,揮舞著拳頭沖了出去。

  “西涼男兒,寧願死,也不投降!”一個身材魁梧卻矮胖的中年人低吼著,他也撒開腳丫狂奔,快速朝不遠處的士兵沖去。

  ……

  左絮的死,如同一點星星之火扔在大地上,引發了一連串的反應。

  西涼兵桀驁不馴,骨子裡都是兇悍之徒。他們看見左絮兇狠的殺了三個將領投降,都灰心喪氣,覺得爭鬥沒有意義了。但左絮捨生取義,為了殺死王燦而假意投降,這樣的場面激起了西涼兵心中的血性,使得西涼兵發奮起反抗。

  “殺,咱們拼了!”

  “誓死不降,誓死不降!”

  “西涼兵不是孬種,沖啊!”

  ……

  一個個西涼兵高聲喝喊,反抗的念頭如同是瘟疫一樣,不斷地蔓延著。眨眼工夫,四千西涼兵全部反抗,沒有一個願意投降。四千人悍不畏死的衝鋒,用一雙鐵拳和手持戰刀的士兵爭鬥,雖然如同飛蛾撲火,卻也是一股不可輕視的力量。

  這些西涼兵都是悍勇之徒,不要命的衝鋒,一下就突破了士兵的束縛,押送西涼兵的士兵很多都被直接打到在地上,旋即被殺死。

  一個個西涼兵都想要奪取武器,發起反抗。

  整個子午穀,場面一下變得大亂起來。

  論語中說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這群西涼兵就是一群匹夫,一群骨子裡有著血性的匹夫,他們為了心中的一點堅持,悍不畏死的衝鋒,用血肉之軀硬扛戰刀的劈砍,用身體當做武器,不斷地奮勇衝鋒,奮起反抗。

  典韋看見西涼兵突然造反,露出驚詫的眼神。

  不過,他雖然和西涼軍是敵人,卻不妨礙典韋欣賞西涼軍士兵的膽氣。

  王燦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也是嘖嘖稱讚。

  這樣一支敢用血肉之軀拼命的軍隊,敢徒手發起衝鋒的士兵,才能稱之為精銳之師,可惜一開始左絮的選擇就錯了,他直接率領西涼兵奮起反擊更加有力,如今西涼兵各個都赤手空拳,反抗的難度可謂是難如登天。

  裴元紹和周倉正押送西涼兵前進,卻見西涼兵突然造反。

  兩人相視一笑,都歡喜不已,直接帶著士兵鎮壓西涼兵。兩人想建功立業,本就不願意返回漢中,西涼軍造反正和兩人的心意。

  一杆佈滿尖刺的狼牙棒,一口四尺長的大刀,兩柄武器在裴元紹和周倉手中大放異彩。兩人不停地殺戮,神色興奮,殺得起勁兒,一路殺過的地方,都是殘肢斷臂,血肉橫飛,一蓬蓬鮮血灑落下來,染紅了大地。

  一個個西涼兵嘶聲慘叫,卻從未投降。

  此時,趙雲見局勢撣壓不住,舉起手中的龍膽亮銀槍,吼道:“破軍營,殺!”

  “殺!”

  “殺!”

  ……

  三千破軍營士兵轟然回應,炸雷般的吼聲在子午穀內外響起。趙雲騎著白龍駒閃電般躍出,他一馬當先,化作一道銀白色的影子,沖入扔在反抗的西涼兵中。趙雲身後是三千身穿鎧甲,手提長槍的破軍營士兵。

  破軍營沖入手無寸鐵的西涼兵中,虎入羊群,肆無忌憚的殺戮。

  長槍縱橫,一杆杆長槍化作一片死亡森林,勾走無數西涼兵的生命。

  趙雲騎著白龍駒,抖動龍膽亮銀槍,槍尖化作點點寒星不斷地閃爍,在烈日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槍尖所過之處,挑出一溜溜鮮血,響起連綿不斷的慘叫聲。

  “噗!噗!……”

  長槍戳入西涼兵身體內,發出噗噗的悶響聲。

  長槍的槍尖都是經過蒲元精心鍛造的,非常鋒利,戳入西涼兵的身體後,瞬間便拔出來,帶起一蓬鮮血。

  四千西涼兵奮起反抗,卻手無寸鐵。雖然有些西涼兵殺死對方拿到了武器,可面臨三千騎兵衝鋒,所有的力量都成了紙糊,難以抵擋。破軍營發起衝鋒的第一波,便有數百西涼兵被擊殺,一杆杆長槍探出,在烈日照耀下熠熠生輝,閃耀著冰冷的殺機。

  “啊??!!”

  慘叫聲不斷響起,西涼兵不斷地倒下。

  然而,四千西涼兵,竟沒有一個人願意投降。

  戰場上,廝殺極為慘烈,西涼兵和黃忠率領的士兵搏鬥時,竟然咬掉了對方的耳朵,或者是伸手抓住對方的頭髮撕扯,凡是能傷害到對方的手段,都被一一使用了出來,雖然西涼兵身體受傷,卻殊死反抗,決不投降。

  殺戮不斷上演,可是破軍營參戰後,便成了一邊倒的廝殺。

  一刻鐘不到,四千西涼兵全滅。

  整個交戰中,沒有一個西涼兵投降。

  破軍營沒有任何損傷,可黃忠麾下的士兵卻有兩百多人受傷,一百多人被殺。由於西涼軍造反,黃忠、裴元紹、周倉便不用前往漢中。

  王燦讓黃忠收斂所有屍體,全部焚毀。

  時至六月,天氣炎熱,若屍體不處理好,很容易發生瘟疫。尤其子午穀是漢中地界,瘟疫蔓延到益州境內,受到影響的便是王燦。

  四千西涼兵,全部陣亡,子午穀被鮮血染紅。

  西涼軍,用血肉之軀譜寫一曲悲壯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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