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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桑曖]誘惑悶騷男(設計愛情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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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7 07:31:47
第九章
   
  吃完飯,暫住在賀家的柯茹靖與要去上課的姜佩瑜分手,回到賀家後,將今晚的事大略告訴賀紹樺,他聽了後難掩怒意。

  一整晚心情不悅的他,等待下課回來的姜佩瑜。

  姜佩瑜一進門,瞥見他冰冷到極點的臉,已心知肚明他為了何事,卻不解柯茹靖跟他說的用意,這對一個情敵的作為而言,實在匪夷所思。

  「原來妳已打定主意,難怪那天問妳是否會離開,妳總是不正面回答,為什麼?我有那麼不能信任嗎?」賀紹樺無法理解。

  「不是這樣的,我……」姜佩瑜一時語拙。

  她發現自己無法自圓其說,說起來在他面前,她的一切理由都會不成立,縱使說了,他也會一一推翻,要她信任他,一起努力解決,結果便像她跟柯茹靖說的一樣。

  「如果妳信任我,跟我商量有那麼困難嗎?憑什麼私自替我找另一個伴?妳以為這樣做我會高興嗎?」賀紹樺逼近她,直視她閃躲的眸。

  「你有什麼好不高興的,你們不是相愛過?她現在還很喜歡你,我這後來的人退出是理所當然的事。」她希望讓他誤解,現在以這事鬧僵,總比他追究她要離去的事好。

  「妳不知道前因後果,不要私自推論。」賀紹樺深邃的黑瞳裡,儘是對她的憐愛,「我跟她根本不曾開始,哪來的相愛,哪來的前者後者?從一開始,我交往的對象只有妳,如果妳是為此吃醋,我可以理解。」

  「對,我在吃醋,因為我看得出她對你餘情未了,我認為也許你們之前有某些原因無法在一起,現在是成全你們的時候。」她繼續扯謊,為自己的舉動找台階下。

  「不需要妳的成全!」賀紹樺低吼。

  「你需要,除非她的影子從你心中消失,不然說再多山盟海誓也沒用。」

  她的話戳中賀紹樺隱瞞的心事,但那並非他還喜歡茹靖,而是對意外奪走她清白的愧疚。

  雖然她從未提及此事,卻不能否認它的存在,這是他無法彌補的遺憾。

  只是若以此成為佩瑜誤會他的理由,他實在百口莫辯,況且怎能在這緊張時刻再講這件事?無疑是雪上加霜,可不說,她的疙瘩只會懸在心口不去。

  「我能肯定這事不會影響我對妳的感情。」

  「所以你承認忘不了她?」姜佩瑜酸澀的下結論。

  明知聽到這答案,她該高興離開後,他跟柯茹靖總算能有情人終成眷屬,奈何胸臆卻被濃濃的醋意覆蓋,畢竟她不是聖人,她的心胸沒有寬大到能夠接受愛人心中除了她,還有其他女人。

  「她是我多年的朋友,要忘掉談何容易。」賀紹樺脫口而出。

  他很直覺的認為友情跟愛情是兩碼子事,可以並存在心裡,只是尺寸拿捏及身份認定的問題,不會有何衝突。

  「等你忘掉她,我們再來談或許會比較好。」

  其實她沒有聽漏他將茹靖視為「朋友」的這句話,她感到欣慰,卻不能喜形於色,輕易化解摩擦,原諒他。

  所以她要堅守一點,那便是製造強烈的爭執,而首要之道是要無理取鬧,誇張的連雞毛蒜皮的事都要挑剔,胡亂吃自以為是的飛醋。

  而她現在要扮演小氣到不能容許自己的男人心上有其他人,無論是男是女,他眼裡、心裡,想著、念著的只能是她。

  「妳的要求太無理,她是我的朋友,妳不能要求我忘了朋友。」

  「她是你的異性朋友,你難道沒聽過『異性之間不會有純友誼』的話嗎?何況之前你們曾有過一段曖昧的時光,我怎能受得了這樣的你們在我面前談笑風生?」姜佩瑜發揮小說裡誤會的公式,大肆加油添醋、亂作文章。

  「說到底,妳不信任我?」賀紹樺壓抑的口吻蘊含著一觸即發的火苗。

  「我很想相信你,可是人在我面前,我很難要自己不去胡亂聯想。」毫無證據的猜忌,是造成兩人感情失利的最大武器。

  「這不是理由,如果妳真的相信我,就不會有這些莫名其妙的臆測,擺明妳對我的信任還不足夠。」他不開心了。

  「我們才交往多久,你要我對你的信任有多深?」

  「好,我無法否認信任確實需要時間累積,既然如此,我們一起來努力。」賀紹樺退了一步,提出要兩人為感情經營付出的建議。

  「不要了,我沒想到談戀愛那麼累人,還會為了小事懷疑對方是否忠貞,早知道我該堅持原先接近你的目的,不要放任自己愛上你。」

  「只談性,不談情是嗎?」

  「那一切都會變得很簡單,發生關係後一拍兩散,毫無牽掛。」姜佩瑜表面輕鬆自若的說,內心其實鬱悶不已。

  「不是像妳講的那麼簡單。」他哀歎。

  若是毫無感情,純粹只為了發生一夜情的兩人,也許還有可能連再見都不用說,就分道揚鑣,但是在有情愫的情況下,將會變得複雜許多。

  他便是歷過這樣掙扎的人啊!

  「為什麼不?在我看來確實很簡單。」她故作不在意。

  「如果妳曾體會過,就不會這樣說。」

  「我是沒體驗過,因為你從不讓我有機會瞭解,而到現在我才總算明白一件事,你堅持要按照戀愛的正常程序跟我交往,從不願跨越到最後關卡,全是為了柯茹靖,你怕她回來,我們若有親暱的行為,你會對不起她……」

  「沒有什麼好對不起,我跟她根本就不可能,如果妳在乎的是我不肯碰妳,以致懷疑我對妳的感情,現在就到我房間,我做給妳看。」

  「不要勉強自己,這樣你會對柯茹靖很難交代。」聽到賀紹樺說出她一直以來所要的答案,為免他反悔,她繼續刺激他。

  「我根本沒必要向她交代,我唯一在意的是妳的感覺。」

  堅持戀愛的正常程序,是為了避免舊事重演,因他珍惜與她相處的點點滴滴,若因此而給她不安,甚至給她有備胎的錯覺,他的執著已經沒有意義。

  為了挽回這段感情,他會如她所願。

  「講得那麼肯定,你確定做得到?。」

  「對。」

  來到房間後,坐在床上的兩人四目相望。

  唯一的經驗是在酒醉後發生的賀紹樺,一時手足無措,根本不知從何開始。

  姜佩瑜從他的眼神察覺到他的慌亂。

  「如果你不曉得該如何進行,何不先吻我?」她主動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身體湊近他,鼻尖抵著他。

  她規律的呼吸隨著胸膛的起伏而流連在他鼻際,牽引著他的理智。

  他僵硬的身軀放鬆了些,伸手在她背脊游移,藉此轉移他攀升的火熱慾望,暫時享受與她的親暱氛圍。

  吻像個催情劑,足以軟化沉浸在情海的兩人,逐漸無力的癱在床上,卻依然捨不得離開彼此。

  從輕點、淺吻到深吻,每一吻都點燃另一起的澎湃激昂。

  兩人掌心及雙腿難離的相互磨蹭,撫摸,猶如強烈的冷氣團來襲,亟需尋找能溫暖顫抖身體的御寒物,而他們便是對方的暖暖包。

  隔著衣服的觸摸已無法滿足飄高的慾火,唯有坦誠相見才能安撫,於是四隻手激動的褪去束縛,直到袒裼裸裎。

  賀紹樺的黑眸刷亮,凝睇著她赤裸、經常運動沒有半點贅肉的完美體態,小心翼翼的撫觸著她吹彈可破的粉嫩肌冑。

  「妳好美!」

  「這時候不要說太多話。」姜佩瑜用食指制止他不適宜的多言。

  「妳不後悔?」他緊張的尋求她的允諾。

  「若會後悔我又何必一直誘惑你?噓!別再說了。」她用唇堵住他的嘴,不再讓他破壞好不容進行到此的美好氣氛,畢竟就差一步,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

  談話的聲響消失,只剩喘息迴盪在屋內,此時理智已全然從他倆腦海中出走,熾熱的火苗引領他們見識最旖旎的世界。

  突然一道阻礙擋住了去路,賀紹樺的神智稍稍回籠,驚訝的盯視坐在他身上的姜佩瑜。

  「妳不是……」

  絕不能被發現她的純真而作罷,她不理會他的疑惑,運用向朋友討教來的技巧,搖擺臀部,雙手不忘給他刺激,再度擾亂他想要一探究竟的納悶。

  很快的,沒有任何事中斷他們,相愛的兩人浸淫在慾海中沉浮。

  該來的終究跑不掉,在灼熱空氣消褪後,房內瀰漫著劍拔弩張的氣氛。

  「怎麼回事?」賀紹樺忘不了在他突破最後防線時,她臉上一剎那刻意隱瞞的痛苦神情,儘管她要遮掩,卻無法欺騙他的身體。

  「能不能待會再談?我想先去洗個澡,有點累了。」姜佩瑜轉移話題,打算溜之大吉,在最後一字落下後,她的腳已往門口移動。

  「不准,妳用盡心機,不惜讓我誤以為妳已有過經驗,到底欺騙我跟妳上床的用意是什麼?」他長腳一伸,擋住她的去路,語氣充斥著怒意。

  以舞孃之姿出現在他面前,裝成一副閱歷豐富的模樣,設計不少橋段想要誘拐他上床,如此放得開、毫不生澀的舉動,萬萬沒料到她居然一點經驗都沒有。

  更厲害的是,她連以風流為名的紹威都騙倒,僱請她在他生日那天誘惑他,若非那晚她因身體不適,沒有達成協議,他是否又會為此耿耿於懷?

  但在沒有感情基礎的情形下,他要怎麼負責,非得要他再次抱憾終生嗎?

  「沒什麼啊,只是想要跟你上床而已。」姜佩瑜不以為然的聳肩。

  其實事情曝光解釋清楚,他定能接受及原諒,只是卡在她要離開,衡量後,覺得加深他的誤解也好,這樣她要走也能了無牽掛,至少他會回到柯茹靖身邊。

  未來會如何變化沒人曉得,但現在可以掌握,給他幸福總比給他不明的等待來得好,也許短時間兩人都會難過,然而久了傷痕癒合,又是新人生的開始。

  「這種事妳怎麼可以輕鬆以待,那是妳的清白啊?」

  「清白不能跟著我一輩子,如果找到合適的人,為何不能嘗試?」她談笑自若,言詞中頗有譏諷他「LKK」的意味。

  「妳所謂合適的人,不一定要是妳愛的人嗎?」賀紹樺傷心的道。

  依稀記得她曾說過,至少要把一次獻給喜歡的人,如果以此刻推論,應該是指她的第一次,那表示她多少是因為喜歡,才會想要誘拐他。

  可是她如今的話,卻清楚的透露著並非這個意思,難道他看錯人了?

  「或許吧,不過也不能是討厭的人,不然我也不會選擇你。」

  「妳從未愛上我?」他真切的希望答案是否。

  「老實講,對。」姜佩瑜說出違心之論。

  「所以妳寧可說謊,告訴我妳愛我。」

  果然他看錯人!

  沒談過戀愛的他,無法分辨出她的愛是真是假,直到淪陷後,竟是「真心換絕情」,瞬間他的心碎了,如同玻璃掉落地上般,碎成好幾百片。

  「沒錯。」她勉強自己露出得意的笑容。

  「就連妳跟茹靖講的話,也是一篇精心設計好的謊言?」

  「你要這麼想,也行。」姜佩瑜毫無辯解,順著他的話應聲。

  「所以妳根本也不會為了我吃醋,從頭到尾妳的一切作為,就為了能達到妳要的目的,然後謊話編過一個又一個,將我騙得團團轉?」

  「聰明!」她的心在滴血。

  想不到輕而易舉,毫不費功,就順利的製造出騙局,接下來她也不必再多說,甚至不用擔心該如何離開賀家。

  因為照這樣看來,她待會便可以把行李收拾一下,先找個地方暫住,等時間一到,就跟教授出國進修。

  「妳好殘忍,居然以玩弄別人的感情為樂。」賀紹樺怒不可遏的指責她。

  「隨便你怎麼說,我不在乎,反正事情都揭穿了,我會認命的離開,感謝你們這陣子的收留。」

  心灰意冷的賀紹樺聞言,不再出聲。

  姜佩瑜望了他幾眼,欲將他的臉龐深深烙印在腦海中,以為日後懷念,然後舉步走到門前,突然想起一件事。

  「擔任有氧教練的事……」

  「放心,我還懂得公私分明,不會中途換人。」他低低的道。

  「謝謝。」

  她原本的意思是要告訴他,有氧教練的事她已安排了適當人選,因她不可能做到月底,但算了,看他恨透她的神情,大概連一句話都懶得跟她說。

  離開他房間後,姜佩瑜便回房收拾行李,但收拾到一半,身後卻傳來聲音。

  「要走明天再走,現在很晚了,一個人出去很危險。」

  「你--」她錯愕的轉頭。

  「恨歸恨,我還不至於像妳那麼殘忍,能無情的見別人受到傷害。」

  是的,他想恨她的欺騙,可是秉持和平待人,不善於恨人的他,一雙腳依然不由自主的走到這裡提醒她,甚至留她一晚。

  儘管見她一眼,胸臆便會揪緊一下,心痛更深,但他不能漠視她的安全,原來關心她的心情沒有隨著恨意的增加而稍褪。

  「對不起。」

  「這時說對不起,妳不認為太晚嗎?要傷害別人前,請先替對方著想,別那麼自私的把妳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賀紹樺說完,帶著難耐的心痛離開。

  盯著他遠離的抑鬱背影,酸痛的感覺驟然侵襲她的心扉,直街到喉間,變得難以吞嚥,再來到雙眼,逼得淚水氾濫,不一會便潰決成災。

  走過的柯茹靖,不經意的瞥見這一幕,頓時感覺納悶,但她沒有向前詢問,打算等姜佩瑜心情穩定後再說。

  怎知隔日,姜佩瑜趁著清晨時分,大家尚在熟睡中,帶著一身孤寂離開,以為沒人發現。

  殊不知整夜未合眼的賀紹樺,將她的一舉一動印在腦海,還目送她離開賀家。

  他為自己制止不了的行徑懊惱,也覺得被騙的他該恨,這本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反應。

  無奈,恨人好難!

  一早起來,下樓的賀紹威明顯察覺到客廳有股怪異的感覺在蔓延,他看了一下廚房,卻不見姜佩瑜的人影。

  他不免疑惑的瞅睇在場的三人。

  「有事發生嗎?」

  「天大的事,佩瑜走了。」賀紹洋誇張的叫嚷,「可是我問大哥他都不說。」

  確實是很奇怪的現象,莫非佩瑜跟他的協議達成,所以她離開了?

  不,這樣說不通,若真是如此,大哥絕不可能眼睜睜的放她走,因他原先打的主意是,儘管協議達成,但屆時他們一定也有出乎意料的感情進展,就算她要走,大哥也會留她,當然這部分在跟佩瑜談時,他並沒有說出口。

  所以何以現在大哥沒去找她,反倒是冷著一張他從未見過的寒漠臉,若無其事的坐在沙發看報紙?

  「二哥,怎麼連你都不說話?」這樣莫名其妙的狀況,可把賀紹洋急慌了。

  「好了,我來處理。」賀紹威揚手穩住他的情緒,轉而望向賀紹樺,「大哥,佩瑜去哪裡,你知道嗎?」

  大家安靜的等待賀紹樺的答案,卻只有沉悶的氣流吹拂已夠低迷的氛圍,讓緊繃的感覺縮到極點,再差一些,便會如休火山般蘊含足夠的能量後,趁人措手不及瞬間爆發,周圍的人將會被濃煙熏得灰頭土臉。

  「你知道她不告而別的原因嗎?」賀紹威捺著性子,換來的依然是沉默。

  這時柯茹靖在一觸即發的氣氛中,自告奮勇的說:「這個我知道。」

  「說來聽聽。」當事人不講,從旁人探得蛛絲馬跡也是個辦法。

  「昨晚佩瑜跟我談了一些事,我覺得不妥便告知紹樺,他聽了後雖然沒什麼反應,但我感覺得出來,他很生氣,然後再晚一點,我經過佩瑜的房間時,看到她在哭,哭得很淒慘,連我都忍不住要陪著她一起哭了……」

  「好,說重點,到底佩瑜跟妳說了什麼?」賀紹威連忙拉回正題。

  跟茹靖認識久的人都曉得,她外表給人很精明的感覺,實際上她只有某些時候才會運用到她那顆腦袋,平常時根本是個後知後覺的傻大姊。

  甚至有時搞砸事情,當場有人跟她講,她還不見得能理解,等到某一天,靈光一閃,她才會猛然驚醒,大呼:「天!我怎麼會這樣做……」

  「就是……」柯茹靖重述了一遍。

  聽完,賀紹威差點昏倒。

  「不是講好,有事先跟我報備,這下事情搞得這麼複雜,看要如何收拾?」

  「我沒想那麼多啊,我只是覺得這攸關紹樺的幸福,一定要跟他說……」

  「為什麼茹靖做事還得跟你報備?」賀紹樺在耳聞這番話時,總算道出第一句話,卻是充斥著劍拔弩張的口氣。

  被這一質問,賀紹威趕緊解釋,「大哥,你也瞭解茹靖的個性,我才會提醒她做事前要先跟我討論一下,免得她特地請假回國的這段時間出了狀況。」

  「是這樣嗎?」賀紹樺不相信的盯著差點破功,冷汗直冒的弟弟。

  「嗯。」賀紹威點頭。

  在這空氣飄浮著壓迫感的緊要關頭,怎能承認他在背後搞鬼?他可不希望大哥把盛怒的矛頭轉向他,縱使不容否認的,他是罪魁禍首,但要算帳等找到佩瑜再說,此時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虧他特地藉這機會把茹靖找回來,並請她協助「鬧場」,企圖在大哥與佩瑜這對看不出有任何進展,感情平淡到連旁人都禁不住著急的情侶間,燃起一點激烈的火花。

  結果還沒刺激出半點頭緒,佩瑜竟違約,末在離開前知會他,這樣一來,女主角落跑,這場戲該如何落幕?

  「為什麼我聽起來像是你們有事瞞著我?」賀紹樺眉頭緊蹙。

  「大哥,你想太多了,我們應該先討論去找佩瑜的事。」賀紹威轉移話題。

  「有必要嗎?做錯事的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她的離開就是負責任的作法。」賀紹樺嗤之以鼻。

  「她做錯什麼事,非得要這樣負責任不可?」難得賀紹樺願意開口,賀紹威把握機會續問,免得待會他老大不高興又閉口不談。

  「欺騙。」賀紹樺咬緊牙關,話從齒縫間迸出來。

  一肚子火難消,又面臨眾人指責,逼得他一大早便得應付這耳根子不清靜的情況,與混亂的思緒,擾得渾身儘是褪不去的激憤。

  他差點衝動的當眾發洩,但他知道他人無罪,何以需要去接收他個人的怒意?所以他忍得想要找個空曠的地方大吼。

  「不可能的,她……呃,看起來很老實。」賀紹樺憤恨的視線射向賀紹威,逼得他改口,免得協議的事被他這位計畫人給洩漏。

  「那是她厲害,有本事蒙騙大家。」賀紹樺譏諷。

  「大哥,你有求證過嗎?是不是誤會?」賀紹洋出聲替姜佩瑜說話。

  「由本人親口承認,會有誤會嗎?」

  「但--」

  沒給賀紹洋說完,賀紹樺硬生生的打斷。

  「夠了!我不想再提到這個人,現在我要去上班。」話畢,他頭也不回的拋下仍然錯愕萬分的三人。

  待門合上,賀紹洋看向賀紹威。

  「二哥,事情好像很複雜。」

  「先找到佩瑜再說。」賀紹威道出心中的決定。

  「你有想到去哪找嗎?」

  「賀鼎百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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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7 07:32:06
第十章
   
  手機聯絡未果,賀紹威直搗賀鼎百貨,並暗暗祈禱姜佩瑜動作不要那麼快,連在賀鼎百貨擔任有氧教練的工作都辭去。

  幸好他的祈禱實現,在韻律教室見到她後,他便耐心的站在外頭等待下課。

  十二點一到,早已瞥見他身影的姜佩瑜,心知肚明他來的目的,不想跟他多談的她,混在學員中試圖溜走,但這是件艱巨的任務,因為學員才十幾位,要將她遮掩住實在是很困難。

  所以被堵到的姜佩瑜,帶著莫可奈何的表情,與強壓她到餐廳共進午餐的賀紹威,各坐在桌子的一方對峙著。

  「妳走得很突然。」點完餐後,賀紹威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道。

  「沒有待下去的必要,自然要走。」姜佩瑜不正面回答。

  「記得當初協議好妳要走前,要先知會我,由我確認妳是否達成目的。」賀紹威提醒她不要忘了之前的約定。

  「今非昔比,我有不得已的理由,但我能跟你保證,我是做到才走,所以只能要求你不要向我朋友討那筆錢,如果向我要,老實說我還不起。」

  「唉!算了,都到這時候,我坦白講好了,一開始我就沒有意思要取回那筆錢,那是借口威脅妳跟我取得共識,事實上是希望我大哥能夠找到幸福,因此儘管妳辦到了,我也不會叫妳走,我是打著順其自然的主意。」

  在那個記者會上,身經百戰的他敏銳的察覺到大哥和她之間隱約發酵的情愫,他便私底下調查她,得知了大哥生日那天,她代替身體不適的朋友出場的事。

  於是腦筋一轉,覺得這是跟她談判的好理由,而為朋友兩脅插刀的她,壓根不願朋友賺到的錢被他索討回來,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他的請求。

  殊不知他真正的意圖是為了湊合大哥和她,她有沒有跟大哥發生關係在於其次,所以他扮黑臉,使整個事件合理化。

  拚命替大哥尋找幸福的他,怎能眼睜睜任由這段唾手可得的姻緣,就此一拍兩散?

  「可惜我不是。」姜佩瑜說服自己以輕鬆的態度面對。

  「難道妳不愛我大哥?」賀紹威驚訝的問。

  唉!他的問題太啼笑皆非,自己明明因為不相信愛情,才會風流濫情,這樣的他對「愛」這詞又懂得多少?

  單單憑著直覺,外加調查的資料,他把她從「愛錢」這群女人堆中剔除,相信她不會為了錢接近賀家,甚至想盡辦法湊合他們,這已經與他不談情說愛、不信任女人的理念相違反。

  但為了大哥,值得衝動的賭一次。

  「以目前的我而言,談感情太沉重,不如祝福他。」姜佩瑜避重就輕的道。

  「妳的祝福他不見得願意接受,為何不解釋清楚?我大哥並非不講理的人,相信他能體諒的,況且還是我操刀,再怎樣他也會先找我算帳。」賀紹威不放過任何可以化解他們誤會的機會。

  「沒什麼好解釋的,反正我樂於見到這結果。」她堅持自己的想法。

  「聽起來,妳並不打算澄清大哥對妳的誤解,為什麼?」

  「這是我的隱私。」

  「隱私有可能成為我請人調查的內容。」

  這話無疑是再清楚不過的暗示,姜佩瑜瞠大眸子,「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嗎?你不能當作從沒發生過嗎?」

  「那妳能夠抹煞跟我大哥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嗎?」賀紹威反問。

  她無話反駁,只有選擇沉默不語。

  「妳也知道不可能,還要我去做,太強人所難了。」

  「紹威,別再逼我了,我有我的苦衷及顧忌。」她很是為難。

  「畏懼婚姻嗎?」賀紹威想起柯茹靖提及的事,「這是可以解決的、只要妳遇到好男人,他會願意陪妳一起克服。」

  「我不能自私的要紹樺這麼做,而且我已經要離開台灣,何時會回來,我也沒把握,既然如此,何不就此將這段感情畫上句點,彼此都沒有束縛。」

  她終究還是告訴他原因,畢竟不說,他也有辦法查到,恐怕連她何時要出國都曉得,還不如由她透露,避免他去調查,至少能隱瞞一些她所做的規畫。

  「愛情是建築在相互信任上,妳沒有跟我大哥溝通過,又怎能妄自替池決定,也許他很樂於等待妳的歸來。」

  「不值得,誰能允諾我的婚姻恐懼症何時會克服?如果一直不改善,要他等太不公平了。」她搖頭。

  「無論如何,這是妳一相情願的想法,並不代表我大哥的,我會帶著妳的話,回家跟我大哥自首,由他決定要不要等妳。」

  「不要,你這樣,我所做的都白費了。」姜佩瑜哀求。

  「相信月老會比較希望我這麼做。」

  談判無效,逼得姜佩瑜重新安排她出國的時間,趕在賀紹樺聽完賀紹威的解釋後,有可能做出她所預設的行動前,徹底斷了他們會有的改變。

  向賀紹樺坦承原委的賀紹威,訴說的當頭,瞥見臉色益發難看的大哥,內心不免畫了個十字架,祈求脾氣修養絕佳的大哥,能忍受得了被他這弟弟設計的事。

  然而賀紹樺的反應,除了表情極為冷漠,語調極為冷淡外,再無其他。

  這足夠嚇得賀紹威一身冷汗,畢竟他可是在萬年沒發過火的人面前動刀,難保承擔怒意的盒子突然裝滿,他成了第一個遭殃的人。

  「你對我真好。」這是賀紹樺聽完的第一句話,隱藏著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意味。

  「不客氣,那你不去把佩瑜找回來嗎?」賀紹威小心翼翼的試探。

  「沒必要,我尊重她個人的意願。」賀紹樺面無表情的道,顯然他並沒有因為賀紹威的解釋,改變對姜佩瑜的態度。

  「你不難過?」

  「有什麼好難過的,她竟然妄自決定這麼做,表示對她而言,我是可有可無,那麼找她回來有何意思?」從賀紹樺淡漠的口吻中,嗅得出一絲的「失望」。

  如果他愛的女人都在跟他發生關係後,認定他有強壯的心臟,來面對甜蜜過後,一睜眼旁邊即是冷冰冰的錯愕感受,而狠心的選擇離去,他只有黯然的接受這不被信任的對待,或者該說他還不夠好到可以留住她們遠離的腳步,唯有愁悶的暗自飲淚。

  所以他怎麼可能不難過?只是其中多了份無奈糾葛,哀悼不順遂的愛情,總是遭逢一樣的結局。

  「你認為可有可無,難道佩瑜不會這樣想嗎?你看看自己表達感情的方式,內斂到完全無法體會到真正的想法,若我是佩瑜,也會胡思亂想你根本對我沒意思,既然如此,離開還比較好。」賀紹威按捺不住,拉高語調。

  「如果離開是好的抉擇,我沒有理由留她。」

  賀紹樺毫無生氣的聲調,激起賀紹威聽不下去的火苗。

  他衝動的抓起賀紹樺的領口,大吼:「我受不了了!你為什麼還沉得住氣?明明我設計你在先,你卻連跟我計較的火氣都沒有?甚至在聽到佩瑜要出國時,居然還可以若無其事的坐在沙發上跟我說,要走就讓她走?好,你厲害,你的脾氣控制得很好,但算我求你,麻煩你罵我,或要揍我也行,這樣我才會比較好受,快啊……」

  激將法似乎無效,賀紹樺仍用著黑眸冷眼旁觀,但微啟的唇又在思量過後,緩緩合上。

  「快啊,我知道你很生氣,那就表現出來,悶在心裡做什麼?快點啊,我等你……」賀紹威激昂的催促毫無動靜的賀紹樺。

  「我不會打你,所以你可以放手了。」賀紹樺拉下快要令他窒息的手。

  「那這樣呢?」賀紹威被賀紹樺抓下的那隻手,快狠準的朝他剛毅的臉龐用力揮過去。

  賀紹樺卻只是不痛不癢的扯著唇角,但垂在兩側的雙手猛然握起,指尖戳刺著掌心,儘是他極力忍耐的證明。

  「不要鬧了。」

  「這不是鬧,這只是在逼你發火。」賀紹威話畢,又是一拳,「我會揍到你有回應為止,看你能沉得住氣到何時?」他又是接二連三的痛擊。

  「夠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別逼我。」賀紹樺退後閃躲,他不想以武力解決。

  「我已經說了,除非你出手,否則我不會停。」他連環攻擊,拳拳毫不留情。

  「你要真這麼堅持,我就如你所願。」

  為了阻止賀紹威不理智的舉動,賀紹樺總算還擊,拳頭重重的落在他的俊臉上,本以為一下就能遏止,怎知他又再度揮拳。

  很快的,兩人扭打在一起,徹徹底底的逼迫出賀紹樺長年積壓在內心深處的情緒。

  賀紹洋人內後,目睹到兄長瘋狂的行徑,他沒多想的衝過去勸架,卻被捲入戰局,臉上硬是收到不知來自何人的掌印。

  他見狀,正要退出免得被波及,但腳步尚未跨出,左眼就硬生生的被某人的手肘撞到,低呼一聲後,又是一記右勾拳,打得他頭昏眼花。

  莫名其妙的他,每當要退開時,總有人將他扯進混亂中,他只能等待他們打夠,或者有其他人出現解救。

  而這個人在幾分鐘後終於出現,門才推開,抽氣聲便伴隨而起,還道出無厘頭的話。

  「你們兄弟該不會是為了女人打架吧?那個人真幸福,我也好想要喔,怎麼都沒有人為我爭風吃醋?」此人便是少根筋的柯茹靖。

  「胡說八道!」三人異口同聲的掃射利刃,也於此時停止動作。

  大概打得差不多,氣出夠,人也累了,三人傷痕纍纍的分開,其中最莫名其妙的當數賀紹洋,他橫眉怒目的瞪著兄長。

  「你們要打也得看清楚對象!」

  「呃?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賀紹威瞥到賀紹洋紅腫的臉,極其訝異。

  「還敢問我啥時回來?難道連我去勸架,你們都不知道嗎?」

  「抱歉,打得很快樂,所以沒注意到。」賀紹威搭著賀紹洋的肩,興高采烈的道。

  「打架也會快樂喔?紹威,你頭殼壞去了。」柯茹靖睨著他。

  賀紹洋揮走他的手,「茹靖說得沒錯。」

  「這你們就不懂了,有些事只能意會不能言傳。」賀紹威向始終沉默的賀紹樺拋了個媚眼,曖昧到旁邊觀望的兩人都禁不住猛起雞皮疙瘩。

  「紹樺,你不能因為佩瑜不在,就墮落到跟自己的弟弟亂搞……天!」柯茹靖快昏倒了,招手喚著賀紹洋,「快,快扶著我。」

  賀紹洋配合的將肩膀借給她靠,還安慰的拍著她的手臂,「唉!」

  「喂!你們什麼意思……」

  他話未畢,一陣哈哈大笑聲擾亂互相消遣的三人,他們全閉口納悶的盯著縱使天塌下來,也不見會輕易發出笑聲的賀紹樺。

  「大哥,發洩後,舒服多了吧?」賀紹威率先發言。

  「嗯。」賀紹樺輕哼。

  將累積在心中,越迭越高的陰霾,一掃而空的感覺真是痛快,而且還在他們相互取鬧中,找到他許久不見的開懷笑意。

  只是不苟言笑久了,要他突然亂笑,著實奇怪,他趕緊收回笑聲。

  「也想通了嗎?」賀紹威續問:「要不要把佩瑜找回來?」

  「再說!」賀紹樺漠視聽到這番話,拳頭又準備要出動的賀紹威,逕自走向柯茹靖,「有件事我放在心裡很久,為什麼妳離去的前一晚,我們酒後亂性,妳居然不要求我負責,我有那麼差,不值得妳信賴嗎?」

  他一直想找機會跟她聊聊這事,好除去心中的疙瘩,但不知如何開口,使擱置到現在。

  如今心胸開闊,他萬分想了卻盤踞多時的疑惑,畢竟這影響了他好長一段時日,連同他對愛情的看法也深受困擾。

  「你們--」賀紹威跟賀紹洋難以置信的瞅視他們。

  「你說我們?」柯茹靖錯愕的指著自己和賀紹樺,似乎不記得有這件事,隨即憶起,她恍然大悟,「哈哈,沒有啦,你怎麼會以為我們……做過?」

  「妳離開前留了張字條,上面寫著『昨晚的事不要在意,今生我們注定無緣,別把心思放在我身上』這不是表示我們……」賀紹樺訴說著重複在腦海裡盤旋的話語。

  「哈,你真的誤會了,還記得那晚紹威,紹洋要我至少在離開前,安撫一下你難過的情緒,便當眾起哄叫我吻你一下,我指的是這個,希望你不要因為一個被鼓吹的吻,而以為我跟你有機會。」

  「但是我有印象妳跟我一起回房躺在床上,然後……」

  「然後什麼事都沒發生,你就昏迷不醒了,你該不會自己有沒有做過都不清楚吧?」她戲謔問道。

  賀紹樺經這一點醒,腦袋轟轟作響,他確實抱持著懷疑,可是他相信她所留的字條,以致造成長久以來的誤解。

  得知真相後,他梗在胸口的石塊終於放下,「疑慮澄清就好。」

  「拜託你們不要搞這種烏龍好嗎?還有,茹靖,妳的留言非得這麼混淆視聽嗎?」賀紹威咬牙切齒、吹鬍子瞪眼。

  「有嗎?」柯茹靖無辜的望著三人。

  三兄弟一致點頭,「有。」

  到此,除了一場天大的誤會獲得解套,三兄弟的感情也比以往更和睦,尤其是賀紹樺的神情不再硬邦邦,稍稍軟化的臉龐,顯得更加平易近人。

  此刻美中不足的,差了一個人與他們分享這份喜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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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匿名  發表於 2012-1-27 07:38:14
尾聲
   
  坐在機艙裡靠窗位置的姜佩瑜,微微浮著濕潤的眸子瞅視即將遠離的陸地,尚未飛離的她,已經開始想念這熟悉的地方。

  因為這裡有他!

  原來要忘記是如此艱難,她根本無法像自己所認為般的灑脫。

  「佩瑜,我先去一下洗手間。」身旁的教授突然出聲。

  「嗯。」姜佩瑜不著痕跡的拭去悄悄溢出的珠液,才轉頭應聲。

  教授瞥見她強顏歡笑的神情,不免心生憐惜。

  「有些時候堅持不是好事,當妳迷惘時,不妨聽聽心裡的聲音,它會告訴妳該怎麼做。」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搖搖頭。

  「妳懂,只是假裝不懂。」教授離去前,拍著她的肩頭,「閉上眼,手放在胸口,感覺一下妳聽到了什麼。」

  她下意識的照做,掌心緊貼在胸前,雙眼緩緩合上,指尖感受著心臟強而有力的跳動,黑暗的腦海逐漸發出亮光,映出了她企圖傷害的人,他黯淡陰鬱的臉揪著她的心,剎那她胸口窒悶,難受的流下顆顆晶瑩剔透的悔恨淚水。

  隱約中,察覺到有人輕撫她的臉頰,擦去沾濕肌膚的鹹濕水液。

  這清晰的觸動壓根不是作夢,也非幻想,她猛然睜開眸子,難以置信的凝睇眼前的男人。

  「你……為什麼……」激動的她,道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是來跟某人算帳,要她給我一個解釋,妳願意替她告訴我,我有恐怖到連跟我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嗎?」賀紹樺似笑非笑的盯視她,隨即大方的坐下。

  「你快走,飛機要起飛了。」姜佩瑜突然想到。

  「無所謂,我已經買了機票,準備跟著我要找的人,直到得到滿意的理由。」他不以為意的取出口袋裡的機票,

  「這個位子有人坐。」她尋找趕他走的借口。

  乍見他,疼痛的心頓時如獲解藥般,舒坦了不少,偏偏心口不一的她,非得用盡辦法趕他走。

  她怕,堅持不了信念。

  「不用替我緊張,妳瞧!」賀紹樺指著後方不遠處。

  「教授!」瞥見教授笑逐顏開的望著她,姜佩瑜訝異的低呼。

  「所以接下來我們有好幾個小時的旅程可以聊聊……天!別哭。」話到一半,姜佩瑜已按捺不住的淚流滿面,急壞了賀紹樺。

  「為什麼你要來?你不來,我還能堅強的離開,說服自己祝你找到幸福,現在你讓我、讓我……為什麼你要來?為什麼你要來?」

  「我來是想眼妳說,無論妳需要多久的時間克服心理障礙,我都願意等,只要妳別私自為我決定一切。」賀紹樺將哭得唏哩嘩啦的她擁入懷中,撫著她顫抖的背脊,情深意重的訴說。

  「不值得啊……」她搖著頭。

  「能跟妳在一起,就是值得的一件事,我很珍惜與妳相識的緣分,別再離開我了好嗎?」他溫柔的捧著她的臉蛋。

  「但是……」

  「一切的但是都是能解決的,只要我們一起努力。」賀紹樺包容的收下她任何的疑慮及顧忌。

  「可以嗎?」姜佩瑜仍遲疑著。

  「當然。」

  話才落下,他的嘴已吻住她欲言又止的唇瓣,傳遞他誠摯不悔的心意。

  飛機緩緩升空,猶如他們歷經一番波折的愛情,即將飛往燦爛的方向。

  未來或許不可知,但相信他們互許的承諾能夠創造美好的一生。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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