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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米璐璐]小妞天然呆(不愛我走著瞧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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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31 16:52:10 |倒序瀏覽
小妞天然呆【不愛我走著瞧之四】 作者:米璐璐

厚,真是捶心肝啊!
天知道他從她大學畢業前,就發現自己「甲意」她
但是他也不急著向她表白,耐心的守在原地等著她
他告訴自己,引君入甕本來就是要花費一點時間嘛
可是她這個笨蛋,永遠都只是把他當成大哥般對待
甚至要他幫助她在情人節那天能夠順利跟男朋友過節!
像這種「大方」的事,他還真他媽的也成全了她
他本想放棄這個只會發「好人卡」給他的笨小妞
未料又驚聞她成為別人的第三者,再次失戀的消息
嘿,別怪他趁她酒醉時,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以前是他用錯了策略,現在他要「身體力行」
就算她再怎麼笨,總有一天也是會開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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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31 16:52:43
楔子


     砰砰砰!如大兩般直下的拳頭聲,在偌大的鐵門上響起「噢!他媽的。」怒聲,也在鐵門後響起。

  之後,一陣乒乒乓乓、撞倒雜物的聲音中,還夾帶著幾句國罵與低聲的沉叫。

  經過客廳時,他看見牆壁上的時鐘——三點。

  現在不是下午的時間,而是——凌晨!

  他剛剛好不容易入睡了,竟然被這擾人清夢的傢伙給吵醒。

  外頭那敲門的人,最好有一個說服他的理由,要不然他肯定把對方揍得滿地找牙!

  「誰啦?」孟夏低聲粗吼的問著門外的人。

    「嗚……嗚嗚……」外頭那如雨般的敲打聲,漸漸微弱下來,取代的是淒涼的哭泣聲……

  「三更半夜哭什麼哭?」他又還沒有掛掉,是誰假好心在半夜唱起哭調鬼哭神嚎的?

  「這麼愛哭,是不會去葬儀社參加五子哭墓啊!」他一邊吼著,一邊打開鐵門上的鐵鏈——

  門才一打開,酒昧立即撲鼻而來。

    「嗚嗚……嗚嗚……」他還來不及看清黑影,懷裡便落進一副柔軟的嬌軀,一雙小手抓著他的睡袍,小臉埋進他的胸膛之中——

  是個女孩!

  「喂……」孟夏皺著眉,低頭看不清來人的長相,但他不用問也知道這擾人清夢的傢伙是淮。

  為了不吵到左右鄰居,他將這哭個不停的女孩帶進屋內,關上門後,他才打開客廳的燈光。

  「你哭屁啊!」他讓她坐在沙發上,以天神般的姿態站在她的面前,一雙黑眸瞪著眼前哭得浙瀝嘩啦的女人。

  「我……嗚嗚……我……隔……」她哭到臉上的妝全花了,連防水的睫毛青也順著滑過她臉頰,成了兩條小黑河。

  「我真他媽的是上輩子欠你的啊!」他見她哭到不斷打隔,抽了幾張面紙給她,「擦一擦,你哭得真醜。」他嘀咕罵了幾聲之後,便到廚房,動手為她泡了一杯熱可可——

  為什麼他要放著大好的覺不睡,伺候這個哭得慘兮兮的女人?孟夏一邊冷嗤,卻又熟練的為他口中那該死的女人泡著熱可可。

    「哭哭哭,我家都快淹水了,還哭!」他沒好氣的將熱可可端到她的面前,一雙好看的黑眸像牛鈴般的瞪著她。

  「嗚嗚……」女子像是聽而未聞,抬起哭得又紅又腫的雙眸,語氣哽咽中帶著可憐,「你……快問我為什麼哭……」

  他不耐煩的以長指爬爬自己的短髮,粗聲的吼道:「你在哭什麼?」

  她原本哽咽的吸吸鼻子,聽他如此聽話的問道,眼淚再度在眼眶裡打轉著。

  「嗚……嗚哇哇……你幹嘛真的問啦!嗚嗚嗚……」

  哇靠!他不問還好,這一問又讓洪水爆發了。

  「你有病啊!是你叫我問你,你是哭屁啊!」他向來就怕吵,被她這樣一哭,整個心情更不爽了,「曲懷笑,你信不信你再哭,我等等就把你趕出去。」

  她抽抽泣泣,梨花帶雨,下唇咬著上唇的委屈模樣有些可笑。

  「你到底要不要說你怎麼了?」他的耐心若有十分,現在只剩下一分了。

  「嗚嗚……」

  他掄起拳頭,表達著自己也瀕臨著崩潰……

  「我……失、戀、了、啦!」她用盡最後力氣嘶吼,公佈了真相。

  失戀?孟夏的拳頭懸在空中,看著哭得肝腸寸斷的她。

  「失戀就失戀,你有必要哭得像家裡死了人嗎?」他回過神,切了一聲,伸手撈到整盒面紙,然後丟到她的懷裡。

  「你都不安慰我喔?」她淚光閃閃,就是前來尋求溫暖。

  「安慰個屁!」他瞪了她一眼,「去睡一覺就好了。」

  「可是……這是我的初戀耶!」十八歲的初戀,拜拜。

  「失戀就像生孩子,陣痛期很快就會過了,睡一覺,明天就不會痛了。」媽的!為了這種事大半夜把他挖起來,她真的有病!

  「夏……」她的小手欲拉住他的衣角,卻被他轉而閃過,小手落了一個空,「陪我聊天。」

    「想得美!自己失戀自己治療,我可不想當一個好人。」而且,一聽到她失戀,他沒想到她之前口中喊著戀愛……是真的!

  為啥她失戀,憑什麼要他安慰她?

  「沒良心啦……」她都哭那麼慘了,他竟然連個安慰都沒有。

    「有心就不會失戀。」他不忘補上她一刀,讓她早點覺悟。

  反正,個人造孽個人擔啦!

  「嗚嗚……孟夏,你真的好差勁……」哭哭哭,她就是要哭給他看。

  「對,我就是這麼差勁,所以你要記取教訓,男人就是這麼爛。」他嘴角勾了一個要笑不笑的弧度,「曲懷笑,記得熱可可喝完,杯子要洗。」

    「嗚哇哇……」她爆出難聽的哭聲,泣鬼神,驚天地的。

  他沒理她,往房裡待了一下,隨即手上多了一隻枕頭以及一條薄被,然後往她的身上丟去。

  「要住我家就哭小聲一點,我要去睡覺了。」

    「孟夏,你沒良心啦!你沒有一點同情心,你沒有……」

    「再吵,我就打電話給曲媽,說你今天去約會到三更半夜。」他冷哼一聲,也不想想她自從談戀愛都是他幫她掩護的。

  「嗚……隔……」她哭得不成人樣,最後將自己的臉龐埋在枕頭,發出悶悶的哭聲。

  「哼!」他見她哭聲轉小,於是便轉身關燈進房,扔下她一個人在黑暗中哭泣。

  不是他狠心,而是——

  他媽的!

  十八歲跟人談什麼戀愛?她接下來該花心思的是她的大學聯考,而不是跟別的男人風花雪月、談情說愛。

  聽到她失戀,他不是應該安慰她,而是替她拍拍手!

  曲懷笑傷心失戀,他孟夏只會用一個字形容自己的心情——爽。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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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31 16:55:57
  第一章


  時光荏苒,光明如梭,十八歲的小妹妹一眨眼就晃過了七年,二十五歲正是蜜桃成熟時,正教人採擷的甜美時光,光陰是會磨去當年的稚幼,也是會磨去當年的好脾氣——

  「孟、先、生!」不耐煩的了亮女嗓自孟夏的背後傳來——

  曲懷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的畫面——這個時間孟夏竟然坐在陽台曬太陽,優閒的躺在吊床上,戴著墨鏡,手拿冰涼的啤酒,享受著夾帶海鹹味吹拂而來的夏風。

  孟家的透天厝後院臨海,那浪潮一波又一波的打來,在午後是醉人的催眠曲不過,偏偏就是有人天生眼白白,總是會在他休息的時候擾人清夢。

  大好的下午時光,因為這拔尖的聲音,像是裂開了一道縫隙,可是,他大少爺就懶得看她一眼,連哼一聲都懶,只是喝了一口極為冰涼的啤酒。

  「孟夏!」曲懷笑在夏日的脾氣不好,乾脆就直接連名帶姓的,看他還敢不敢對她視而不見。

  他像是在享受南洋的時光,浪潮聲教他、心情放鬆、快活,繼續喝著冰涼徹底的啤酒。

  「厚!」曲懷笑不悅的跺了腳,雙手生氣的抓住吊床旁的粗繩,用力的前後搖晃,「夏,你理理我,不要裝作什麼事都沒有。」

    「曲懷笑小姐,你有病是不是?」孟大少終於不爽的低吼一聲,被她這麼一搖,差點從上面滾下來。

  「不是我有病,是你有病!」她見他終於有反應,於是雙手插腰,瞪了他一眼。

  「我有什麼病?」他透過湛藍的鏡片,看著她那張噸著小嘴的臉龐,以及貼身的套裝短裙下,那均勻修長而站成大字型的雙腿。

  「你犯懶病了!」她實在是蠟燭兩頭燒,「你不是答應沈製作在夏天過完之前寫出一本劇本來?可夏季都快過一半了,你連一個字都沒有動!」

  而且她上面的大頭教她一定要每天盯著孟大少的進度,進度?連個屁都沒有啦!

    「夏季過完了嗎?」孟夏的聲音冷冷淡淡的,比她還要不耐煩。

  「呃……」她愣了一下,最後咬咬唇,「是還沒啊!」

    「那你催個鬼。」他怯了一聲,一口氣喝完手上的啤酒,「一直催催催的,你是不會去當助產士嗎?你以為寫劇本跟生小孩一樣,讓你催一催就會生出來嗎?」

    「厚!你以為我想催喔?」曲懷笑氣得兩排貝齒都在打顫,「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老大把我手中的編劇全都調給其它助理……」

    「那你還不感謝我。」他從吊床上站起,那一八五的身材實在高大魁梧,她站在他的面前就真的只到胸膛。

  嘖!虧她現在還掂著腳尖,小蘿蔔頭。

  「感謝個鬼啦!」她努力抬頭挺胸,卻還是要很努力才能將他剛毅如石的臉龐映入眸裡,「人家我本來人生計劃都計劃得好好的,要在台北成為女強人,然後與阿德結婚生子……」

  結果……結果現在全被他打亂了!

  他摘下墨鏡,一雙深邃的黑眸望著她,「阿德是誰?」

    「我男友啊!」

    「他做什麼的?」男友?他的黑眸微微一瞇,有抹殺氣正在悄悄醞釀著。

  「就上一次和你寫同檔偶像劇的黃明德嘛!」一提到已交往三個月的男友,她就掩不住羞怯,「阿德他真的很有心,他說等他工作穩定之後,就要與我計劃結婚的事情。」

  他一聽到結婚,大掌隨即貼上她的額頭,眉宇之間全是褶痕,「中暑中得不輕。」

    「幹嘛啦!」她嘟起水漾的唇辦,「我是說真的嘛!不過這不是重點。」

    「那重點是什麼?」他雙手環胸,壓下不悅的望著她。

  「你能不能在七號前就交出第一幕給我?」她心裡懷著期待,希望眼前的大爺可以高抬貴手,求他給她這個小小的助理有條路好走。

  「為什麼要在七號前?」他老大挑眉,那張好看的粗獷臉龐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

  「因為……情人節呀!」她水漾的粉唇抿了抿,嬌羞之意全表露在臉上,「我家老大說,只要我能夠拿到你一張大綱、場幕,就連主角設定都沒有關係,只要你願意生個蛋給我都好,這樣我就能趕回台北約會。」

    「我又不是雞、鴨的,怎麼生蛋給你?」他白了她一眼,隨後又坐在吊床上,他一副擺明就是一少煩我,老子現在還沒有心情工作。

  「夏,別這樣嘛!」她化著淡妝的小臉□出諂媚的笑,展現以往小女孩的模樣,上前捉住他粗壯的手臂,「求求你嘛!你交稿對我、對你也好。」

  「對我哪裡好了?」他冷冷地娣了她一眼,「是對你比較有好處吧!」

    「哎喲!」她坐在吊床的一角,以撒嬌的姿態,「看在你從小看我長大,當我是妹妹的份上,你就幫幫我嘛!我好不容易又談了一個新戀愛,你也希望我的人生可以開花結果,是不是?」

    「反正維持不了六個月就會分手,有必要這麼忙嗎?」他承認,他是很看衰她的戀情。

  他大她五歲,所以一路看她走來,每一段戀愛都是無疾而終,不知該說她運氣不好,還是談戀愛技巧太笨拙,常常都是被甩的那一個。

  她委屈的癟起小嘴,「所以我想要突破魔咒嘛!求求你……求求你嘛!」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你如果不答應我,我就會哭給你看……」

  他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毫無同情心的道:「你就算是哭到死,我也沒義務幫你談戀愛!」

  開什麼玩笑?為什麼他要幫她與其它男人過情人節的節日?他就算吃飽撐著也會去睡覺,管她情人節要上哪裡去。

  「你真的很沒有良心耶!」她見他從吊床離開,然後赤著腳回到屋內,一副懶得搭理她,「難道……你看我這樣,你都不會痛嗎?」

    「會!我看到你那張化了濃妝的臉,眼睛會痛;我聽到你的哆哩叭唆,耳朵會痛;我跟你這個番女有理說不清,我嘴巴會痛;但是對於你的戀情會不會成功,我沒心沒肺沒興趣,所以……心、不、會、痛!」

  他解釋得夠清楚了吧!

  「厚厚厚……」她指著他的背,全身顫抖不已,「你是不是窩在家裡窩太久變成宅男,想要在情人節參加去死去死團,然後詛咒我分手?」

    「你有病。」他懶得理她,往廚房走去。

  「孟、夏……」她終於嘩的一聲哭了出來,「你不要那麼狠心嘛!從小到大左鄰右舍就數你最疼我,就求求你只要交出大綱……不,人物設定就好,讓我回去跟大頭交差嘛!」

  她只差沒有跪到他的面前,像個牛皮糖的跟在他的背後。

  「走開啦!」他看著她戲劇化的以雙手巴住他的大腿,任憑他怎麼甩都甩不開,「嘖!曲懷笑,你真的很魯耶!」

    「一定要的啊!」不魯就沒有甜頭啊!「離七號還有一個禮拜,夠你有時間動筆了!帥哥、老大、我的巧克力,求求你,賜我一張稿吧!」

    「靠!你真的很諂媚耶!」他停下所有動作,狠狠地瞪著她,「給我回家去,這個忙我不會幫的!」

    「你真的不幫?」她眨著淚閃閃的美眸,抬頭問著他。

  「不幫不幫不幫不幫不幫不幫不幫不幫!要不要我吼個一百次給你聽?」他也很有原則,一點都不妥協。

  「厚!」她眼眶含淚的從地上爬起,很有志氣的瞪著他,「不幫就不幫嘛!你真是「歹道盯」(難相處)耶!哼!好啊!你不交稿,我也很閒,我就天天上門來魯你,看誰吃飽撐著。」

  她就來比誰的時間多,反正他每次見到她都很不耐煩,總是不到兩個小時就想急著趕她走。她就不信天天來他面前報到,他受得了?

  「你回去作夢吧!」大門在右邊,快走!他指著右邊,以眼神告訴她。

  她跺著腳,十分生氣的走到大門,離開之前還回頭瞪他一眼,「從今天起,我會照三餐問候你的!再見!」

  他看著自家大門被用力的關上,室內又恢復一片寂靜,彷彿剛剛的吵鬧像是曇花一現……

    「Shit」他低咒一聲,「我他媽的到底是上輩子欠了你什麼……」

  真是孽緣啊!

  女人有三寶:一哭、二鬧、三上……她還不需要用第三招,只要在孟夏面前又哭又鬧的,他的理智就會斷一半了。

  曲懷笑太瞭解孟夏了。

  自小,孟、曲兩家是鄰居,只是孟家父母後來移民,已成年的他自願留守台灣,然後從事編劇的工作。

  他大學是修戲劇系,卻沒想到在一次明錯陽差下寫了一本劇本,爾後又被多事的曲懷笑拿去投稿,之後一筆成名,成了時下的當紅編劇之一;而曲懷笑與孟夏差了五歲,可以說是他看她長大,她大學是想修傳媒新聞,原本志願是當上主播,無奈她這個人就是少根筋,在填志願時,竟然還可以卡到陰的填到戲劇系,成為他的學妹。

  這還不打緊,她的志願可以退而求其次,至少往戲劇主持人發展好了,沒想到又因為陰錯陽差,將孟夏的劇本丟給製作人,從此,她就莫名成為某戲劇公司的助理。

  總而言之,曲懷笑的人生就像她的名字一樣——

  曲曲彎彎,但總是懷著笑容樂觀進取。

  這是好聽的說法,但以孟夏的說法,曲懷笑根本就是少根筋的天兵。

  她少根筋,他就要多冒一條青筋,永遠要為她做的蠢事生氣、抓狂。

  就像現在——

  她小姐為了情人節的節日,身體力行天天到他家報到,雖然他們是鄰居,可是她也太超過了。

    「曲懷笑,你又發病了是不是?」他聽到電鈴,打開鐵門之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

  「哼哼!」她大包小包,還帶著大同電飯鍋、她的枕頭、被子,還有一隻與她身高同高的生日泰迪熊,對了,那只泰迪熊還是他送的!

  她小手將他推開,以小鼻哼了哼聲,「讓開、讓開,我跟我媽報備過了,她答應讓我來住你家。」

    「喂!」他像是路人被推到一旁,見她大刺刺的就「侵佔」他的住宅,他不得不上前抓住她的手臂,阻止她前進,「曲小姐,你要住進我家,你問曲媽幹嘛?你要問的人是我吧!」

  她不耐煩的回頭瞪了他一眼,之後指著她搬來的家電與行李,「孟先生,你看到我身邊這些東西嗎?」

    「看到了又怎樣?」他挑眉,學她嘴巴發出嘖嘖聲。

  「表示我就是要住進來,三餐問候你呀!」她說得咬牙切齒,卻還不忘露出甜美的笑容,「我好不容易說服我媽,說你一個人住怪可憐的,而且你都快要悶成有病的宅男,所以我要來拯救你,然後順便煮三餐給你吃,我媽才答應耶!」

  真奇妙!她是她媽的女兒,可是平時不關心她有沒有吃飯,卻反而擔心孟夏有沒有飯吃?

  他攏眉,看著她奮力將東西往他的屋裡拖進來。

  「夏,幫我搬啦!」曲懷笑不知不覺又用平時對他的口氣,帶點撒嬌與無賴,「我一個人搬不動!」

    「搬不動?」他挑眉,不悅的開口,「那你怎麼一個人搬來的?」可是他還是隨手便撈起她的行李箱,還抓住那一隻頗高的泰迪熊。

  「韋二少和他老婆剛好經過,幫了我這個忙。」她隨口應應,不過這都不是重點,「從今天開始,我要每天都盯著你、纏著你、抓著你寫出第一幕,或是大綱、人物設定都好。」她不忘回頭,一副像是挑釁般的望著他,「我要住以前我常住的那一間房,有水床的那一間。」

  她放下手上的東西,奔到他的面前,搶過他手上的泰迪熊。

  「喂!」他來不及開口,就見她像個跳跳球般從他面前跳走……

  有沒有搞錯啊?這是他家耶!這天兵曲懷笑搞得這裡一副是她的地盤了?

  他來不及阻止她,只能跟在她的後頭,一路尾隨她至二樓。

  二樓的盡頭有一間房間,當他踏進房裡時,一陣海風自窗前吹來,熾熱又和煦的陽光灑進房內。

  曲懷笑站在窗台前,將窗戶全都打開,風揚起了白色窗幔,也揚起了她一頭長髮,她笑得好開心,雙眸望著視野寬闊的景觀,小時候她最愛來這間房間了,常常賴著不走,也常常賴在孟家過夜……

  她還記得夜晚的時候,總是要求孟爸、孟媽將窗戶打開,然後聽著一波波的浪潮聲入睡。

  「我有答應讓你住下來嗎?」他將手上的行李放在地毯上,看著今天脂粉末施的她,清靈脫俗的令他一陣錯覺,以為見到大學時代的她。

    「不管你答不答應,我東西都搬來了。」她皺皺小巧的鼻子,抓起她心愛泰迪熊,然後往她最愛的水床一跳。

  她舒服的像一隻小貓,抱著她心愛的泰迪能一在床上不斷來回打滾,宛如一名長不大的小女孩。

  孟夏倚在門前,看著她打滾的模樣,以及那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攏緊的眉宇莫名的舒緩。

  時光像是回到她還是一個小女孩的場景,她總愛抱著她的玩偶,跑到這間客房奔跑、尖叫,以及看一整個下午的海景,然後玩瘋了便直接睡在這張水床上,直到晚飯時才會自動被飯菜香給喚醒。

  「這床好舒服喔!」她感覺自己像飄在水面上,在夏天的季節,這水床真的是沁涼入骨,「果然是貧民與有錢人的差別……」

  哪像她家,爸爸是領死薪水的公務員,媽媽是平凡到不行的家庭主婦,而她又是個不爭氣的助理,光是搞定孟夏這個編劇就一個頭兩個大了,別說買水床,她連乳膠枕都快買不起了。

    「既然你知道自己是貧民,你還敢來糾纏我這個有錢人,你是想高攀我?」他說起來話總是直來直往,就是天生嘴賤,愛與她鬥嘴。

  她停止滾動,抱著泰迪熊盤腿坐在水床上,嘟著只擦了護唇膏的水亮粉唇,「對啊!從小我就叫你收我為乾妹妹,但你這個固執男死都不肯,小時候你都稱讚我很可愛,反正你又沒有妹妹,收我當妹妹又不會怎麼樣……」

  有哥哥可以當靠山,多好啊!

  可是每一次她嚷著要給孟媽當乾女兒時,他就會莫名發一頓脾氣,然後將她趕出孟家。

  他一聽到「妹妹」二字,心情又一陣煩躁,然後上前站在她的面前,「想要當我妹妹,就先給我聽話滾回家去。」他還不忘為她這個大路癡指著門口的方向。

  「哼哼!不要。」她像是在老虎嘴上持須,朝他吐吐舌尖,「我就是要住到你將稿子生出來為止,要不然你甩不掉我的。」

  他那一雙好看的眉又忍不住聚攏,「我不會因為你那無聊的情人節,就勉強我自己動筆,更不會幫你談戀愛而罩你!」

    「你真的很黑心肝耶!」她生氣的跪坐在床上,勉強自己與他的雙眸平視,「看我這麼不幸,你很高興是不是?」

  就算她努力與他平視,但她還是與他相差一截,尤其當她跪著時,他的眸光一低下,便見到她寬大領口內的春光——

  粉紅色的胸罩包裹著呼之欲出的渾圓,沒想到她矮不隆咚又瘦骨磷的的模樣,竟然暗藏如此美好的春色!

  他的喉頭縮緊一下,但還是很有風度的將眼光移開。

  「說啊!你說啊!」她還不死心,從床上站了起來,在水床上隨著水波站得有些不穩。

  「曲懷笑小姐,你很無聊。」他回過神,大掌直接貼在她的小臉,推倒她嬌小的身材。

  接著,穿著熱褲的她,不雅的倒在床鋪上。

  一雙勻稱的長腿懸在空中,像個溺水的鴨子拚命的劃著。

  「黑心肝、你黑心肝啦!」她彷彿是個耍賴的小孩,在床上滾來滾去。

    「神經。」他見她穿著輕便,貼身的T恤將她的身材展露無遺,臉上莫名一陣赧紅。

  為了怕自己衝動干了壞事,於是轉身離開她的面前,頭也不回,不理會她的叫囂。

  「哼!不要以為你輸了就可以落跑,我可是會追你到天涯海角的。」她見他離開,下床跟上他的腳步,她一定要魯到他生出一幕來!

  當孟夏意識到不對勁時,已經來不及了。他嗅到一陣燒焦昧自屋內傳出,而且還連帶傳來乒乒乓乓、鏗鏘的聲音,又免費附送了幾句尖叫。

  那幾乎快要將屋頂掀起來的拔尖叫聲,將他從優閒的午睡中喚醒,接著他直奔廚房時,只能用「回天乏術」來形容了,他一見到烏煙瘴氣的廚房,像是烏雲降臨,一陣陣燒焦味傳來,令他不得不先打開屋內所有門窗——

  「曲懷笑,你是想要燒了我的房子嗎?」他氣沖沖的抓起雜誌,努力編去滿室的燒焦氣味。

  「咳、咳咳……」曲懷笑身穿圍裙,自黑煙之中出現,鵝蛋小臉像是被抹上黑炭,差點被燒焦昧搞到窒息,「我……我只是在煎魚……可我哪知道魚一放下就……就油噴得四處都是,還有……電飯鍋……電飯鍋怎麼會燒焦啊?」她抖著身子,指著她稍早搬來的萬用電飯鍋。

  奇怪了,媽媽跟她說煮飯很容易,怎麼電飯鍋裡一直冒出黑煙呢?

  他上前查看,將爐上的火關掉後,發現黑煙大部分是從電飯鍋裡冒出,於是他上前拔掉插頭,然後以抹布將電飯鍋拿到外面。

  她咚咚咚地跟到外面觀看,只見他將鍋蓋打開,裡頭的米早已是焦黑成炭了。

  「怎、怎麼會這樣啊?」她皺起兩道秀氣的眉,嘟著小嘴無辜的問著,「不是洗好米放下去就行了嗎?」

    「曲懷笑,你到底有沒有在電飯鍋內放水?」他瞪著她,問著。

  她側著頭,想了一會兒,「電飯鍋裡面……要放水喔?」

    「這是傳統電飯鍋,當然要放水,好嗎?」他想開口罵她蠢,可是一見到她無辜的表情,他又將到口的話給吞了回去,「你到底在幹嘛?」他雙手插腰,站在後院問著她。

  「我……」她知道自己闖了禍,於是雙手扭扭捏捏的抓著圍裙,「我是想到我們公司的前輩,都會主動到編劇家幫他們煮飯,怕他們餓著肚子。所以我想說……我也要煮飯給你吃,看看你會不會感動的噴淚,然後認真工作,誰知道……」

    「誰知道?」他那好看的高挺鼻子噴了噴氣。「誰不知道你曲懷笑向來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他毫不給她面子,當著她的面搶過她手裡的鍋鏟,「你從小就是個飯來張口、茶來伸手的大小姐,要你整理房間就要你的命了,家事白癡的你竟然還想煮飯?」啊哈!真是想要笑掉他的大牙了!

    「你幹嘛這樣啦!我很認真要學習做家事耶!」她瞧他毫不留情的笑她,小嘴嘟得好高好高,跟在他的背後像個小跟屁蟲,「你不要這樣看不起我,我以後結了婚,也想當專職的家庭主婦耶!」

  「你作夢的能力愈來愈高明了。」他冷嗤她一聲,進到廚房後便開抽油煙機吸著黑煙,「娶到你的男人,是他上輩子的不幸。」

    「喂!」沒禮貌!「你的嘴巴再那麼壞,小心沒有一個女人敢嫁你,宅男夏!」

  他瞪了她一眼,大手粗魯的抓住她的肩膀,那雙黑色又深邃的大眸凝視她,「脫下來!」

  她一聽,小臉倏地漲紅,馬上跳離他面前好幾步,「脫脫脫脫脫什麼啦?你變態啊!我才剛住進來沒幾個小時,你就想對我——」

    「圍裙!」他沒好氣的打斷她的幻想,「你的腦袋到底都在裝什麼?」

  她努努小嘴,心不甘情不願的脫下圍裙,「你不懂啦——」

    「我是不懂。」他接過圍裙,還不忘冷嗤一聲,「你一直都是我不瞭解的外星生物之一。」

    「過分。」她生氣的跺著小腳,然後拿著一雙長睫美眸,瞪著他的背影,「你這樣一直欺負我,你難道都不怕受到報應嗎?」

    「認識你,就是我的報應了。」她還想怎麼樣?

  厚!她氣呼呼的咬著水嫩的唇,每次和他鬥嘴,她總是輸給他!

  「幹嘛這樣……」她望著他忙碌的背影,小聲的咕噥幾句,眼光隨著他寬闊的背移動,此刻的他穿著緊身的白色背心,臂膀上的賁張肌肉毫不吝嗇的在空氣中表演,直到她的目光往下移動,一路來到他的腰際,低腰的牛仔褲更是緊貼著他的大腿。

  他的腿很長,光看他的背影……她覺得他沒有去當模特兒,真的可惜到爆了!

  「曲懷笑。」他沒有回頭,所以沒有發現她正認真的研究他的背影。

  「幹嘛啦?」她沒好氣的回應。

  「去把你的臉和手洗一洗,然後再把碗筷擺一擺。」他身手利落的接手她剛剛的事情。

  「噢!」她回過神,很聽話的便要轉身到浴室。

  只是在轉身之前,她又多看了他的背影一眼……

  哎呀!為哈光是石他的背影,她竟然有一種想要偷摸他那一身肌肉的衝動呢?

  唔!她用力的搖搖頭,將這不恥的想法拋到腦後,嗯哼!肯定是剛剛油煙吸太多,使得她出現幻覺了,她還是乖乖去洗把臉,讓自己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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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31 17:04:45
 第二章


  呼!曲懷笑躺在沙發上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然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動也懶得動。

  「好飽、好飽!」她拍拍被餵飽不久的肚皮。好久都沒有吃那麼飽了!

  在廚房洗碗的孟夏,聽著客廳傳來電視聲,以及她那不斷碎碎念的唉叫。

  直到他洗好碗,將水果端到她的面前時,只見原本傭懶的她,雙眼為之一亮。

  「水蜜桃——」她又重新像是活過一遍,小手往水晶盤一伸,一次就抓了兩顆,往嘴裡送去。

  「不是說吃不下?」他睨了她一眼,語氣雖然冷淡,卻帶了一絲不容發現的寵溺。

  「唔嗯……」她咀嚼那多汁的果肉,小臉綻出如同蜜桃般甜美的笑容,「這一定是小妃拿來的,對不對?每到這季節,小妃就會送來又甜又好吃的水蜜桃。」

  他薄唇不知不覺的勾起笑容,望著她鵝蛋小臉上的笑容,那笑彎的大眸配上咧得開開的小嘴,莫名讓他心情大好。

  有多久沒這麼認真望著她的笑容呢?他暗忖。

  自她大學畢業後就到台北工作,算一算也有兩年多時間了。

  雖然在一年前她成為他的助理,也常常回家盯他的工作進度,但總是拿了他的稿子便又趕回台北,兩人相處的時間根本不像今天如此優閒,而她,到底有多久沒有好好吃一頓了?每一次見到她,就覺得她瘦了一圈。

    「夏……」她將盤中的水蜜桃吃得只剩下幾辦時,她嬌小的身軀從沙發上站起,來到他的旁邊,坐在單人沙發上的椅把上,「我怎麼都不知道你那麼厲害,還會自己煮飯啊!」

  嘖嘖嘖!真的是「黑罐裡裝醬油」的深藏不露耶!她還以為他這個有錢人,肯定都是請鐘點阿姨煮飯給他吃,要不然就是到她家吃便飯。

  今天完完全全推翻她的想法了,他竟然還藏了這一招!

  「我又不是你,只會等著別人餵你!」他不客氣的給她一個白眼,然後舒服的躺在沙發裡。

    「可是孟爸、孟媽移民後,你不是天天來我家吃飯?」她好奇的問著。

  「當你上台北後,我就自己學煮飯了。」以前是她天天纏著他到她家用飯,可當她去了台北,雖然曲爸和曲媽也叫他過去吃飯,可時間一久,曲家少了曲懷笑這個天兵後,他突然覺得沒有理由再去麻煩隔壁人家。

  再說,他向來也很獨立,做飯這回事難不倒他。

  只是……他必須承認,他確實很懷念與她同桌吃飯的情形。

  她很好養,幾乎不怎麼挑食,而且總會在飯桌上嘰嘰喳喳、東扯西聊配飯吃。

  「你好厲害喔!」她口裡發出讚歎之聲,「從我有記憶以來,夏就是一個十項全能的超人!」

  他瞇眸的望向她,「你在誇獎我?」他有沒有聽錯?

  「當然啊!」她用力的點頭,「雖然我和你差五歲,可是當我上小學、國中、高中……你都是人人稱讚的模範生。」

    「然後呢?」這天兵無事不會拍他馬屁,肯定有企圖!

  「沒想到你還會燒菜煮飯……你簡直是時下最秀的新好男人耶!」她雙手緊扣在胸前,眼裡冒出崇拜的光芒,「一定有很多的女人欣賞你吧?」

  他略有所思的盯著她,像是語重心長的道:「我再怎麼優秀,還是有一些天兵無法瞭解我的好。」

    「天兵?」她疑惑的皺皺好看的眉,不過倒是沒有在意很久,反而是轉了話題,笑瞇瞇的將小手攀上他的手臂,「夏,以前你在村裡都是人人稱讚的好學生,不但家世、背景好,工作能力也挺強的,由你筆下寫出的劇本,每一次都是大賣的戲劇……」

    「說重點。」他導回她的話題,要不然以她的個性這樣聊下去,若聊到宇宙外層空間,他都不會覺得有什麼訝異。

  「噢!」她發現自己離題,索性繞繞眼珠子,「就是你工作能力明明那麼強,你為什麼不多寫幾本劇本啊?這樣你在編劇界也算是一哥了耶!到時候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

  厚厚!到時候連她這個助理也特有面子!

  「我現在還不夠紅嗎?」他寫了三本劇本,全都成了當紅的偶像劇,有哪個製作人不想仰他鼻息而活的?

  「呃……」她頓了一下,接著搖搖頭,「也不是說你不夠紅,而是……夏,你不覺得你最近對工作很不積極嗎?你整整有大半年都沒有交出一部作品了耶!」

  他沉默一會兒,那雙深邃的眸子凝望著她,一瞬也不瞬的,「你想和我討論什麼?」

    「我是在幫你規畫職場生涯好嗎?」她沒好氣的回望他,「你瞧瞧,有多少人想要找到機會遞補你的位置,再說,你不覺得你再努力一些,就可以躍上大屏幕嗎?所以你聽我專業的勸告,你應該要開始積極動筆寫稿,然後……」

    「然後最好能在七號前交出一張稿,好讓你在情人節和男友約會,是嗎?」他的語氣平穩,可黑眸卻倏地一瞇。

  「對啊!」她毫不猶豫的點頭,隨後又搖頭,「耶!我是有這樣想沒錯啦!可是……我還是為你好……」

    「曲懷笑。」他冷笑的望著她,然後一雙大掌各掐住她臉頰兩旁,「不要利用我來幫你談戀愛,你別作夢了!」

    「你你你……」她用力的拍掉他的大掌,「奇怪,你很難相處耶!你以前不是老是說我沒人要,難道你不想看我的戀情開花結果嗎?」

  他深吸一口氣,假笑的看著她,「從以前,我就覺得你的眼光很差,尤其是挑男人的眼光!」

    「你……」她從椅背上跳起,氣呼呼的指著他,「你真的很黑心肝耶!難道你不知道一個定理嗎?」

  他挑眉,沉聲的問:「你又有什麼歪理了?」

    「就是!今天你幫我,明天我一定會幫你!」

    「哪天我腦殘我才會找你,然後再幫我倒忙。」他又不是傻了,要她幫忙就像請鬼拿藥單,找死!

  「難、相、處、啦!」她氣呼呼的鼓起臉頰,「你是不是宅男當久了,所以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互助的啊?你今天幫我,我明天就介紹正妹給你,這樣不是很好嗎?」

    「我不缺女人。」

  厚!自大!

  她皺了皺鼻,「幹嘛逞強咧?」她只差沒有掩嘴一笑,「剛好,小妃她們在籌月老團,就破例讓你跟,一起去拜月老,看看你的好心肝會不會找回來。」

    「神經!」他真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她腦袋裡到底是裝什麼東西,怎麼可以如此天馬行空,從他的工作聊到月老,然後再聊到他的心肝?

  「夏……」她見他又要離開,便像個小跟屁蟲的跟在他後面魯,「你真的要找一個女友啦!那你就會明白情人節是多麼重要的一個日子……」

    「記得水果吃完要洗盤子。」孟夏站在書房門口,將她的話當成耳邊風,「睡覺要記得關燈,晚安。」

  砰!他請她吃了一記閉門羹,兩人之間隔了道木門,不想再聽她滿口的「情人節」孟夏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他到底該拿這名天兵小姐怎麼辦才好呢?

  「所以你們說說看啊!」曲懷笑一大早就被孟夏轟出來,她無處可去,只好來到莫緹玥的咖啡館,一來到咖啡館,又正好巧遇一同長大的朋友們,於是她便抓著她們嘰嘰喳喳的聊天。

  「說什麼?」莫緹玥一身蘿莉女僕裝,正在櫃檯忙著煮咖啡。

  「是不是創作家都有一副怪脾氣啊?」曲懷笑大口吃著剛出爐的鬆餅,一臉不解的看著好友們。

  「曲懷笑小姐,可以麻煩你說話說重點嗎?」自這位曲同學踏進咖啡館已經半個小時了,袁無雙覺得她們的對話還在鬼打牆。

  「哎喲!」曲懷笑看看四周沒有半個客人,便將身體往前傾,音量降低了一點,「就是孟夏啊!自他成為編劇之後,每一次我見到他,他的脾氣就愈來愈不好了,我懷疑他是宅男當久了,個性才會變得如此古怪。」

  「會嗎?」莫緹玥不以為意的問著,並為袁無雙倒滿杯裡的咖啡,「前不久我見到孟大哥,瞧他挺正常的。」

    「哪有啊!」曲懷笑無奈的歎氣,「我身為他的助理,我都覺得他超難搞的!雖然他沒有大頭症,但是我覺得他對工作很不積極,還害我被老大警告,沒有拿到他的劇本,就不要回台北了!我以後失業都是他害的啦!」

    「咦?」莫緹玥忍不住發出疑惑聲,「你的工作不是孟大哥介紹的嗎?」

    「拜託,是我運氣好,自己去應徵中選好耶!」曲懷笑解釋著,之後又揮揮小手,「這不是重點啦!重點就是,我請他在七號前將人物設定給我,他連個屁都不給我啦。」

  她沮喪的趴在桌上,「你們說,怎麼會有這麼難搞的男人啦!」

    「我不覺得孟大哥是這種人。」莫緹玥丟下一句,轉身烤土司去。

  「不相信加一。」袁無雙舉起右手,站到孟夏那一國去。

  「真的啦!」曲懷笑跺跺小腳,又鼓滿臉頰。「我跟他說七號我要上台北跟男友約會,請他交一篇稿子來,可是他竟然說免談,他才不幫我談戀愛……拜託,也不想想大家從小一塊長大,互相幫個忙有那麼困難嗎?難道就不能讓我愛情事業兩得意嗎?」

  袁無雙與莫緹玥兩人臉上的表情顯得古怪,互看了一眼,之後又各自歎了一口氣。

  爾後、莫緹玥將烤好的土司抹上香濃的手工蜂蜜桔子醬,送至袁無雙的面前,才開口,「懷笑,你在台北交了一個男朋友喔?」

  「對啊!」曲懷笑不疑有他的點頭,「我們交往三個月了,可是見面的次數五根指頭都算得出來!都是夏啦!若不是他都一直不交稿,我才和男友聚少離多。」

  袁無雙默默的用著她的早餐,突然覺得自己和曲懷笑是朋友,心裡驀地油然而生一種悲哀感覺。

    「你不覺得孟大哥從以前就特別只疼你一個嗎?」莫緹玥已經很夠朋友的提示了。

    「我知道他很寵我、很疼我啊!所以我才厚著臉皮求他,可是他竟然一口拒絕我耶!還說我交的男友很快就會分手,幹嘛搞得自己這麼忙。」曲懷笑氣呼呼的一古腦宣洩出來。

  「唔!」袁無雙深吸一口氣,然後繼續喝她的咖啡,企圖以咖啡因控制快斷掉的理智。

  莫緹玥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最後放下手上的工作,一張娃娃臉上綻放甜美的笑容。

    「曲同學,說白話一點,我真的覺得你很天兵,你明知道孟夏就只疼你、寵你,你還厚著臉皮求他幫你談戀愛,你這一次真的是太超過一點了。」以同學的立場,莫緹玥盡了最大的義務了。

  誰都知道孟夏對曲懷笑有著特別的情感,他對她的天真、她的天兵、她的……蠢都比其它人忍耐力高很多,只差沒有以嘴巴說破喜歡她,可大家看在眼裡都清楚明白,只有她,無知得像三歲小孩。

    「是……是這樣嗎?」曲懷笑微微攏起兩道眉,很認真的研究好友們說的金玉良言。許久,她才恍然大悟的拍了雙掌,「我懂小玥的意思了!」曲懷笑瞠大圓眸,急忙開口,「一定是我跑去談戀愛,然後他身邊又沒有女朋友,肯定是太寂寞吃味啦!可我也有替他想耶!我說小妃她們要去拜月老,我找他一起去,他嫌我神經……你們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很難搞?」

    「曲小姐。」袁無雙終於開了尊口,「我必須以一名醫護人員的身份提醒你一件事。」

    「啊?」曲懷笑問道。

    「健保是不支付腦殘的費用,你知道為什麼嗎?」袁無雙淡淡勾起唇辦一笑。

  「為什麼?」

    「因為!腦、殘、沒、藥、醫。」人笨,就不要怪別人說話直接啊。

  「什麼嘛?」曲懷笑還是聽不懂,「這跟我說的事有什麼關係嗎?」

  一旁,莫緹玥也無奈的又歎了一口氣,以同情的眼光看著曲懷笑,「我同意你去拜一下月老。」

    「嗯……我也這麼覺得,去求求月老,希望不要因為夏的懶病,導致我的愛情也毫無進展。」曲懷笑吃下最後一口鬆餅,然後離開吧檯,「好,我去找小妃,看看她們什麼時候要去拜月老,閃人。」
  曲懷笑像一陣急驚風,話一丟,就離開咖啡館。

  到頭來,她還是沒有在朋友身上得到任何一個解答。

    「我也覺得她去拜月老是一件好事。」袁無雙冷睇著曲懷笑離去的背影,「既然腦殘沒藥醫,去求求神明能不能開示她的智慧。」

    「哈哈!」莫緹玥忍不住笑出聲,「你的賤還是如同當年的天下無雙啊!」

    「不是我賤。」袁無雙聳聳肩,「是我沒想到咱們的曲小妹,能天真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奇觀之一了。」

  莫緹玥總算弄好自己的早餐,走出吧檯與好友一同用著早餐,「看來孟大哥不下點猛藥,是不會點醒咱們的曲小姐,畢竟良人就在燈火闌珊處,她還尋尋覓覓看不到自己的幸福啊!」

  孟夏在早上的時候,看著曲懷笑打扮得漂漂亮亮,揚著一張自信的笑顏出門,她說要和黎小妃和孫盈袖去台南拜有名的月老,再去求她與黃明德的好姻緣,祈求情人節那一天可以順利和男友約到會。

  然後,她會「順便」幫他求紅線,不計較他的「小氣」,他還記得自己的態度冷如冰山,一點都不想附和她那一頭熱的熱心以及興奮。

  直到她出門之後,他才落得滿室的安靜。

  她離開的房子,此時此刻安靜得不像話,彷彿她從來都不曾停留過,依然只有浪潮陪伴他。

  他其實不是一個怕寂寞的人,只是自小養成的習慣,他無法一時說改就改,也無法再去改變。

  而這習慣就是——曲懷笑——

  自他知道她的理想是往台北發展,他並沒有反對,反而助她一臂之力,在她投的履歷表之一里,動用了自己的人力資源,讓她待在他能安心的公司,至少,天兵的她不會沒有人保護,在她大學畢業前,他早就意會到自己對她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可是他不急著去分辨情感成分。

  不過他還是選擇留在台灣,卻沒有緊迫盯人追隨她前往台北,反而守在這幢海邊別墅裡。

  因為他知道小天兵必須到外面闖一闖,去完成她自己想完成的夢想,這樣她才會更明白未來的抉擇是多麼的慎重。

  而他,就守在原地,耐心的等著她,等她有一天明白,在她的背後總有一雙羽翼在保護著她。

  這幾年,她到台北工作,他內心對她的悸動一天比一天還要渴望,但他等了那麼多年,再多等一下也沒有關係,他是如此告訴自己,引君入甕本來就是要花費一點時間,可他沒想到曲懷笑這笨蛋,似乎永遠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永遠都只是把他當成大哥般對待。

  孟夏坐在遮陽椅上,叼著煙望著那一片寬闊的海。

  他想起她小時候不斷求他收她為妹妹,但他打死也不要……

  她還不明白嗎?他想要的,不只是當她哥哥這麼簡單,他對她的渴望,是超乎親人般的感情……

  可這小笨蛋始終將他棄之一旁,每次只要一回台北,失戀後馬上戀愛,戀愛又失戀……她卻一點都沒有被打擊到,他還記得自己問過她:你忙不忙?你累不累?

  她卻仰起那張清秀標緻的臉龐,認真的告訴他,「談戀愛哪有嫌忙和嫌累的啊!就算我現在失戀,不代表我以後不會遇上對的人,也不代表我沒有幸福可以追求啊!」

  戀愛,以她的解讀是:為了找到一個契合的對象,所以她每一次的失戀,總是哭一哭,隔天照樣上課、上班,然後再勇敢踏出一步。

  她一步一步的往前,卻總是忘了回頭,在她的背後有一個高大的男人在保護她。

  她總是健忘,而他總是沉默。

  他想,會不會有一天,她會主動發現他的存在,不再是以兄長的身份?

  他等,彷彿等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對她的好,總被她的天兵蹉跎,是不是他真的被她當成「好人」,這輩子只能被她發「好人卡」?

  孟夏就坐在後院,聽著浪潮一波波打向岩石、海灘,那側龐說有多寂寞就有多寂寞。

  「到底……我還要怎麼做?」他望著海,喃喃自語著。

  那個曲小笨才會明明白白他那已快藏不住的情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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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輪夕陽墜入海的一半,孟夏陷入自己的思緒太認真,沒有聽到曲懷笑回來的聲音。

  曲懷笑咬著唇,一進門就將皮包往沙發一丟,然後開始尋找著孟夏的身影。

  「夏……」她在老地方找到了他,一見到他,便委屈的奔上前,哭喪著小臉。

  他回過神,見到她眉眼都佈滿著哀傷。

  「你怎了?早上出門不是還高高興興的?」他為了怕煙味的她,立刻捻熄手上的煙。

  怎麼現在她又是一張受了委屈的小臉?

  「嗚……嗚哇……」曲懷笑有一個特長,就是可以說哭就哭。

  「你又怎了?」他攏眉,大掌急忙為她拭淚。

  「我……嗚嗚……我不是跟小妃她們……去拜月老嗎?」她坐在他的旁邊,臉頰被熱淚熨過,還有他指尖的溫度。

  「然後呢?小妃她們欺負你?」他挑眉的問著。

  她用力的搖頭。

  「是月老欺負我啦!」她一傷心,便抓著他的衣領,然後撲向他的胸膛。

  嘎?月老欺負她?他覺得自己的臉部正在抽筋。

  這曲小笨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在無形中耍笨嗎?

  「月老怎麼欺負你?」他覺得自己可以榮獲世界紀錄排名,竟然每一次都有耐心聽笨蛋訴苦。

  「小妃說……不管情侶還是單身,要跟月老求紅線,就必須要先擲出聖茭才能拿到紅線。我就問月老我和黃明德未來的發展,結果……結果……」

    「結果?」他順著她的話問著。

  「結果我擲出二十五個擲茭都是生氣茭……」她將小臉蹭在他的胸膛,淚水、鼻水全混在質料不錯的襯衫上。

  二十五個!他差點悶笑出聲,但大手還是拍拍她的背部,「是嗎?一個聖茭也沒有?」

    「沒有!」她放聲大哭。

    「以你的個性,應該會鍥而不捨才是,怎麼沒有繼續擲了?」

  她抽泣一下,接著才忿忿不平的自他堅硬的胸膛抬起哭花的小臉,「當我要擲第二十六次時,那對茭落在地上時,就硬生生不給我面子,各自斷成兩截……」

    「斷了就斷了,有什麼好哭的?」他擦擦她臉上的淚痕。她是水做不成?一哭就停不下來了。

  「廟公這時候就來,他說月老生氣了,叫我不要再擲了,一對茭變四個茭還都是哭茭,表示我要求的姻緣,月老不答應啦!」她一想到當時的畫面,又哭得呼天搶地的,「好嘛、好嘛!我沒人緣就不擲了,那我去求籤總可以了吧!」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太激動還偶爾噴幾口口水,但孟夏卻不嫌髒,反而拿出手帕為她擦鼻涕。

  「可是當我再去找廟公解籤詩時,廟公說月老嫌我會笨一生,笨就算了,看男人還沒有眼光,而且又說最好的就在我身邊,我還不好好珍惜,還吃碗內看碗外,還罵我說沒事這麼貪心幹什麼……」她又將小臉埋在他的胸前,心情十分的悶。

  「呃……」他愣了一會兒,這回他該怎麼安慰她?可是舉頭三尺真的有神明,她的笨沒藥醫是大家公認的,現在連慈悲的神佛要來渡她,他也不好意思違背神的旨意。

  「你說,難道我這輩子的戀情真的要如此歹命難闖嗎?」她的願望又沒有很過分,她只求情人節可以和男友約會,這樣也不行喔?

  他很想笑,但是基於同情心,他還是忍住了。

    「求神拜佛這種事情本來就像機率一樣,當作參考就好。」他捺著性子,勾起她圓潤的下巴,為她輕拭臉頰上的淚水,「或許是你今天的運氣不太好,明天再去一次不就成了?」

    「嗚嗚……」她痛哭失聲,啞著嗓高道。「月老怎麼可以這樣啦!嫌我笨就不紿我好姻緣……」

    「乖,」他模摸她的頭,為她撥去臉頰旁的長髮,「這種事有什麼好哭的?要不,改天我陪你去拜月老,求他給你好姻緣,好不好?」

  「……嗚唔……」她眼淚撲簌簌的掉著,聽了他的話之後,便在眼眶裡打轉,「夏,你好好喔!你真的……真的要幫我喔?」

    「嗯!別哭了。」他哭笑不得,只得拚命的為她拭淚,「你知不知道你哭得好醜?」

  她癟起小嘴,氣嘟嘟的模樣教他俊顏的線條放鬆一些,「你們都好過分,小時候不是嫌我醜就是嫌我笨,就連現在,明知道我就是不聰明嘛!你啦!你最壞了啦!」她的小手掄起拳頭,輕落在他的胸前。

  「我壞?」他挑挑右眉,壓低了聲音,「自你懂事以來,你上學、考試、社團,哪一樣不是我罩你的?你敢嫌我對你壞?」

    「嗚……嗚……」她咬著粉嫩的唇,淚光閃閃的望著他,「就是從小你一直罩我,我都成習慣了,結果現在我要你罩我,你都不幫我……連月老也不幫我……嗚嗚……所以你真的很壞!」

  他一口氣悶在胸口,面對她零零落落的指控,他實在無法反駁她。

  她是想要說他將她寵壞了,所以現在不寵她,也是他犯下的錯嗎?

  「好好好,那你要我怎麼幫你?」為了止住她這難聽的哭聲,他只好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當了犧牲品。

  「你說的?」她的表現實在誇張至極,眼淚像是縮了回去,眨著晶瑩的大眸瞪著他。

  他沉默一下,好似……剛剛落入了她的陷阱?

  見他遲疑,她又像是咬住獵物的小老虎,雙手更是揪緊他的衣領,「夏,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不是常跟我說,自己做得到才能開口答應別人嗎?是你答應要幫我的。」

    「曲小妹,我只是問你要怎麼幫,並沒有答應!」

    「好,我就不客氣了!」她截斷他的話,像是霸王硬上弓的強迫他,「再過兩天就是情人節了,只要你明天趕一下稿子,一定可以幫得上我的忙,然後我就不會像月老說得那樣悲慘,人笨,連談戀愛也要笨一輩子嘛!」

  說到底,她就是要他成全她,去和別的男人約會。

  他沉默,眸裡氤氳一抹寒氣,可他沒有開口冷笑,也沒有口出惡言,只是輕將她推開面前,然後由椅子上站起。

  「夏……」她坐在椅子上,看著他一聲不吭的拿出火點了煙,背對她面向海潮。

  是嘛!她長大了,他剛剛還在煩惱她怎麼還長不大,然後讓她獨立的飛往她想飛的前方,現在她滿心滿眼都是她的男友,那他又何必去阻礙她的戀情呢?當初是他將她一手推出這鄉下小漁村,目的不就是為了讓她多看看這世界的美麗嗎?如今,她飛得夠遠了,他的手中還剩下什麼可以將她拉回的呢?

  孟夏吸了一口濃煙,肺部裡滿滿是嗆人的煙霧,讓尼古丁能夠平撫他幾乎快要炸開的胸口。

  現下,他除了麻痺,還能對她有什麼感覺呢?

  吸了幾口煙,他才將手上的煙捻熄,然後俯瞰著她一張滿滿是淚水的小臉。

    「我只想要你記住這一句話!我對你的好是心甘情願,並不是你求來的。」他留下這一句話,便離開她的面前。

  「嗯啊?」她悟性向來都不高,只能呆然的望著他的背影喃喃自言,「可是……我剛剛明明有求你啊……那……你到底是幫還是不幫啊?」而她也不會懂他話中之意。

  可他不求她會懂,只求她放在心裡即可——

  日曆又撕了一張,過了今晚十二點,明天就是情人節了耶!曲懷笑站在日曆前,又哀怨的看著牆壁上的時鐘,原本不能上台北的事,就讓她夠悶了,但自從她拜完月老回來之後,她覺得處處都不對勁了。

  尤其那天她莫名的發了脾氣,孟夏原先是安慰她,可是後來她好像惹得他不高興,他已經超過二十四個小時都和她冷戰了。

  她也知道自己很魯啊!可是她以前這樣魯他,也不曾見過他像現在這般的冷淡。

  她和他聊天,他只是以單音回答她,惜字如金的連眉都懶得挑一下,自那一天下午,她與他之間就好像出現一道看不見的透明銅牆鐵壁,將彼此之間隔開。

  她就算想要親密上前與他耍賴,卻又被他的冷漠給彈開來,搞得她一天渾身不對勁,是不是真的是她的笨拙,踩到了孟夏的底限啊?

  她在時鐘前游移不前,腳步躊躇不定,一會兒繞著沙發走,一會兒又停住腳步,然後雙眸盯著那緊閉的書房,他除了吃飯、喝水外,其餘的時間都待在房裡,這是他第一次與她冷戰,以前他不高興的時候,就是將她罵一頓,下一秒就恢復正常。

  可是剛剛吃晚飯的時候,他看她的眼神非常的陌生,甚至冷漠如冰,令她原本要跟他道歉的話全都梗在口中。

  吃完飯,他又回到房內,再度將木門闔上,留她一個人在客廳。

  好嘛!她反省了,這樣可以了嗎?

  她咬著唇,皺起一張小臉,回神之後發現自己站在書房外,已掄起拳頭在半空中……

  咦?她就這樣要敲他的門?可是她還沒有想好台詞耶!

  如果他又給她一張冷屁股怎麼辦?她肯定到時候又是只能給他兩顆泡泡眼看……

  不行、不行,她現在已經是出社會,她的目標不是女強人嗎?而且遇到這種情況,她應該要好好與他溝通,而不是一哭又二鬧的!

  曲懷笑像是很有自覺,深呼吸一次又一次,為自己做好心理準備,但當她準備敲門時,卻又發現自己遲疑了,她……她就是弄、她就是「俗辣」嘛!她就是怕他那張愛理不理的撲克臉啊!從小到大他都包容她,她的挫折很少留到明天,可現下卻是折磨她一天了。

  她抿著唇,到口的話就像梗在舌尖,無法順利說出。

    「唔……」不行,她不能這麼「俗辣」,自己作的孽要自己承擔,該面對還是要面對。尤其她的個性總是今日事今日畢,連吵架也是不能有隔夜仇,不然就像一根刺紮在她的心上,怎樣都不對勁。

  可是……她卻是第一次見到孟夏如此生氣,令她十分不安,要道歉的話竟然說不出來……

  當她正猶豫不決時,孟夏繃著一張俊顏出來,臉部線條十分的冷酷,連望著她的黑眸也是冷漠異常。

  「你不用擔心,我將第一幕寫好了,你還可以趕上末班車回台北過節。」他一臉疲倦,這兩天終於把腦袋裡構想好的劇情,全都化成文字寫在紙上,她就這麼不死心嗎?連最後的希望也在守著?他眸裡閃過一絲愁雲,卻隱藏得很好。

    「呃……」她捧著熱騰騰的劇本,傻愣愣的站在他的面前。

  她這樣算是因禍得福嗎?他在最後一刻還是將劇本送到她的面前,令她有些吃驚——

  他挑眉,見她遲疑的樣子,便將稿子一把塞進她的手中,之後便離開她的面前,往自己的房裡而去。

  她傻不隆咚的站在原地好一會兒,一句話都還來不及說,直到看他離開她的面前,她想也不想的追上前。

  他在房裡換了上衣,換上一件黑色T恤。配上緊身的牛仔褲後,抓起一旁的外套,便在門口遇到她——

    「別妄想我會載你去車站!」他叼著煙,惡狠狠地望了她一眼。

  他為什麼要將她送到別的男人手裡暱?這種「大方」的事,他做不出來。

  在上午的時候,她都撥過電話跟男友說情人節泡湯了,現下他竟然成全她,令她吃了一驚。

  不……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想要與他道歉自己的任性啊!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他便抓起鑰匙,頭也不回的甩門離去,留她一個人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

  媽的!他要去PUB喝個爛醉,才不會一直想這曲笨蛋的事!

  去他的情人節,去他的成全!

  曲懷笑連個對不起都還沒說就被打槍了,因為她根本追不上孟夏的腳步,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用門離去,連頭都不回的,這一刻,她的心有一種受傷的感覺。

  隨後,她搖搖頭,覺得是自己想太多,她還是先趕到台北,算一算時間,到台北可以先和男友吃個早餐,她再將劇本送到上司的手裡。

  於是,曲懷笑最後還是跳上夜班車……

  只是原本要和男友過夜的期待不見了,在車上意識迷迷濛濛前,還惦記著回家後要與孟夏道歉。

  坐了快六個小時的車,天色朦朧亮了,她拖著輕便的行李,來到男友的住處前,她才想起忘了打通電話給男友,算了,反正她都到門口了,曲懷笑想也不想的就按了門鈴,好一會兒,她聽到小小的套房裡傳來有男有女的聲音,她先是疑惑的皺皺眉,接著耐心的等待著黃明德前來開門。

  黃明德拿著一張睡眼惺忪的臉龐前來開門,沒好氣的開口,「誰啊?」半夜三、四點不睡,跑來擾人清夢。

  「阿德,是我啦!」她舟車勞頓,現下也是累得快受不了,共進早餐的念頭全都忘光光了,她只想借男友的床睡上一覺。

  「你……小笑,你……你不是今天沒辦法回台北?」黃明德像是醒了一樣,臉上有著慌忙。

  「後來編劇又願意賜稿給我囉!」她打了一個呵欠,「阿德,讓我進去睡一覺,我八點還要趕到公司去。」

    「不……不……」黃明德慌了手腳,硬是擋在她的面前,不肯讓她進屋,「等等,我現在不方便。」

    「為什麼不方便啊?」曲懷笑皺著眉,「平時你不是都要我來找你嗎?怎麼現在不讓我進去了?」

  她又累又困,看著男友這副慌張的模樣,感到有一些不悅。

  「不行!」黃明德原本要到外面制止她,卻發現自己現下只圍了一條浴巾,於是便將身子往門板一掩,「我現在……不方便,房間……昨天被我弄得很髒又很亂。」

    「我又不在乎。」曲懷笑想將門給推開,「阿德,你到底要不要讓我進去啊?」怪了,兩人在電話裡,他一直懇求她情人節趕回來,現在她回來了,他又把她擋在外面。

  「反正……反正你不可以進來啦!」黃明德頭皮一涼,心一狠就將門給關上……

  曲懷笑生氣的站在門前,最後用力的拍著鐵門,嚷嚷著,「黃明德,我是你女朋友,為什麼我不可以進去?」她敲,再敲,用力的敲敲敲,然後另一手還不忘按著電鈴,就是要將原本的怒氣發洩在他的身上。

    「誰啊?」房裡有個女聲。

    「是瘋子,別理她。」是黃明德在安撫對方的聲音。

  女人?曲懷笑這時候才回過神,原來他裡面藏了一個女人。

  「黃明德,你裡面是不是藏了一個女人?你說,裡面那女人是誰?」曲懷笑忍不住扯嗓問著。

  後來,她聽見屋內也一陣爭執,最後聽見有人前來開門,開門的是一名身材姣好、臉蛋標緻的美女,拿著一雙眼睛瞪著她,「你是淮?」

    「你又是誰?」她已經累得像條狗了,心裡原本的委屈全化成怒氣。

  「我是黃明德的女友!」女子趾高氣揚的環胸望著她。

  「我也是啊!」曲懷笑站在女子面前,矮對方半個頭,看上去就像一個小妹妹,不過她還是很努力的抬頭挺胸。

    「女朋友?」女子氣得回頭找上黃明德,對他一陣拳打腳踢之後,便揪著他的耳朵來到她的面前,「給我說清楚,她是誰?」

    「她……」黃明德眼光閃爍,措詞也吞吞吐吐,最後被逼得只好道出,「好、好啦!是她求著我跟她交往,我其實對她一點感覺也沒有啊!」

  曲懷笑睜大眼,不敢相信他說的混帳話,一張小嘴張成O型,一句怒罵也說不出口。

  她只想到當初黃明德百般巴結追求她,怎麼現下又說是她求他呢?

    「你聽到沒有?我和我男友交往三年了,你算哪根蔥啊?」女子瞪向她,「你若識相的話,現在快滾,別再來糾纏我男友了!」

  三年?!又是一記悶棍打在她的頭上。

  她輸了!

  曲懷笑咬著唇,最後瞪向黃明德。

  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中當了人家的第三者,還妄想情人節要與他共度……曲懷笑,你真的好笨。

  「你還不走?」女子氣呼呼的開罵,「你是不是要吵到左右鄰居都起來看看你這隻狐狸精?不要臉、下流!天底下男人那麼多,你為什麼只糾纏我男友?」

  嗚嗚……她怎那麼倒霉?

  孟夏說的對,她的戀愛能維持六個月就要偷笑了……

  談了三個月的戀愛,才知道自己是人家的第三者,而且還沒有開花結果,又被人身攻擊……她真的笨到無地自容了。

  曲懷笑心裡一陣委屈,最後也只能像啞巴吃黃連般奔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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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孟夏跑到觀光區的PUB喝了一個爛醉,連辣妹上前來搭訕,全都被他給攆走了,他喝了一個晚上,而被他Call出來的好友湛天俞,只喝了一口,見他一杯又一杯的往嘴裡送去,就決定保持清醒,以免等等兩人拚酒,沒人送他回家。

  湛天俞的顧忌是對的,因為半個小時內,只搞懂孟夏生氣的點——曲懷笑那笨蛋拋下他去台北過情人節了。

  也是,是男人的話,早就該把那天兵女給用力搖一搖,看能不能把那公認的蠢腦袋給搖醒。放著一個好男人不用,非得要翻山越嶺到台北去找男人,也難怪孟夏這向來自信滿滿的男人要吃鱉了。

  最後湛天俞看在老朋友可憐的份上,決定陪他默默暢飲,天亮後,才扛著爛醉的孟夏離開。

  回到湛天俞的住處,孟夏便這樣一睡不醒,直到一陣午後雷陣雨,淅瀝嘩啦的下得好大,終於將宿醒中的他給喚醒。

  「喲!孟少爺,你醒了啦?」湛天俞雖與孟夏同年,但是兩人是不同類型,他可以說是完全的娃娃臉,尤其當他咧開笑容,更是顯得親切無比。

  「我怎會在你家?」而且他還換上了不是自己的休閒服。

  「你昨天CALL我去喝酒,結果你自己幹掉一打的啤酒,若不是我抬你回來,恐怕你己被pub的野女人給吃干抹淨了。」

  他可是好心抬孟夏回來,而且孟夏還吐了他一身,處理完好友的穢物,他又苦命的牽回好友的名貴重型機車,這才有時間就寢。

    「謝了。」孟夏淡漠的道了謝,發現時鐘正指著下午四點,「衣服我改天拿來還你。」

    「你要走了?」湛天俞丟了一罐汽水給他,「今天可是情人節,要不要再到PUB釣個正妹度過?」

    「沒興趣。」他喝了一個晚上,現在頭痛得要死,「我人不太舒服,先回家了。」

  湛天俞站在吧檯前,好整以暇的望著他,「這麼早回去幹嘛?你不是說曲小妹妹上台北過情人節了?面對一屋子的寂寞,你不覺得很悲哀嗎?「

  孟夏瞪了好友一眼,而心卻是狠狠地被劃過一刀。

  其實他明知道自己在原地守候,要承擔的比他原本算計的還要多,只是人再怎麼算計,也很難算計要受的傷有多痛……

  他忘了,再怎麼堅強的心,痛的感受不會比別人少。

  「難道我不能回去自己舔舐傷口?」孟夏沒好氣的回答。

    「當個宅男,還默默的抱著棉被傷心流淚?兄弟你嘛幫幫忙,什麼年代了,還搞這麼文藝?是男人就應該去夜店泡個妞,然後帶回家讓她治療心中的傷痕啊!」湛天俞朝他一笑,握拳的輕捶自己的胸口。

    「然後改天有個小孩跑到你面前叫爸爸?」孟夏冷嗤一聲。

  「呸呸呸!」湛天俞臉色一變,「你別亂咒我,我可是很遵守遊戲規則的。」他可是玩得起、「戴」得上,很遵守外面的玩法。

  孟夏抄起自己的車鑰匙,還撈起帥氣全罩式安全帽,「昨晚謝了,Bye。」

  湛天俞也沒有攔他,就讓他離開自己的公寓。

  反正個人造孽個人擔,他要是孟夏的話,他早就以「身體力行」讓曲小妹妹明白他的心了,還容得別的男人染指嗎?

  所以孟夏也只能將悶虧默默吃在心裡,整個計劃也只能滯礙難行,無法再進一步。

  或許,也只能放棄了……

  孟夏騎上重型機車之後,便一路往濱海公路狂飆,才剛騎出去,就一陣嘩啦啦的雷陣雨,但他沒有因此減慢速度,仍像瘋狂的子彈在濱海公路上飆著,全罩式的安全帽被雨水沖刷著,他能聽見雷雨聲,眼前的視線變得十分的模糊,卻帶給他莫名的刺激感——這一份的刺激感,像是想要遞補他心中的空虛……

  可這空虛就像黑洞,無法被填滿,也無法被填補,他任由身體被刺激感引導在雨中穿梭,彷彿是在彌補過去那頻頻壓抑的自己,現下,他像是要往前追著什麼似的,拚命的往前狂飆著……

  非假日的濱海公路,下午時段也沒有人車經過,他囂張得有如橫行無阻,直到他忽然在前方看到一抹模糊的影子,可憐兮兮的在雨中漫步,來不及看清對方的長相,他早已呼嘯幾公尺。

  他往後照鏡一瞧,直覺的抓了煞車……

  緊急煞車讓他的前後輪在雨地上打了一個滑,可礙於他技術好,重型機車在原地轉了半圈,以漂亮的甩尾方式停在路中央。

  他將機車騎到一旁,打開全罩式安全帽的鏡片,再望向後照鏡,發現是一個女孩子!

  他心一驚,將重型機車停放一旁,拿下安全帽後,在傾盆中緩緩步向同樣淋著雨的女子愈靠近那模糊的身影時,他的心跳得愈快,直到對方就在他的咫尺。

  他聽見對方低聲啜泣,細微的哭聲幾乎快要被雨聲給淹沒,但他耳力卻是出奇得好,全都聽入耳裡了。

  孟夏瞠大黑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如果他沒有停下來瞧,是不是就會錯過她了?

  「懷笑!」他語氣十分肯定,這從小看到大的身影,已經完完全全映入他的眼裡。

  垂頭喪氣又被雨淋了一身濕的女子,一聽這低聲一喊,全身一顫。

  她抬起頭,映入的是孟夏與她一樣濕淋淋的身子。

  已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全都混在她仰起的小臉上。

  她淚眼朦朧,身子打著冷顫,聽見那熟悉的叫喚時,情緒崩潰瞬間讓她放聲大哭,並丟開手上的行李。

  「嗚哇……夏……」曲懷笑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不但情人節夢碎,被劈腿後才知道自己是人家的第三者。

  將劇本丟給老闆之後,又被老闆趕回來,逼她一定要在下個月將三分之一的稿子交回。

  愛情、工作不順利,她都可以看開了,她連休息都沒休息,搭了高鐵回家之後,再轉車到車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錢包不見了,連手機也一同不亦而飛,身上連一塊錢也沒有……

  不過值得她慶幸的是,她走路只需要花兩個小時很好!

  她衰到一個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早知道情人節會讓她這麼衰,她就不要這麼堅持出門。

  她原本不想為那爛男人哭的,可是由於她穿著高跟鞋走路,腳跟早就磨破皮,想學電視廣告將鞋根拔除,誰知道她買的鞋堅固無比,她只能脫下鞋子,一路往家的方向走。

  誰知道在她走到快累癱的時候,突然下了傾盆大雨……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她大概前幾天有去燒香拜佛,神明覺得她的折磨受夠了,派出了騎著機車的王子出現來解救她,好感動!

  曲懷笑被孟夏帶回家後,由於行李裡面的衣服全被雨淋濕,他只好先拿出自己的T恤及休閒褲讓她替換。

  她還在泡澡的時候,他已經在樓下衝完澡。為她準備摻了幾口的白蘭地可可,等著她洗好澡。

  直到三十分鐘後,她才紅著眼睛,一頭即肩長髮濕淋淋的下樓,小臉被蒸氣烘得如蜜桃般紅潤,情緒恢復了一些,但當她來到廚房,望見孟夏時,她感覺自己的鼻頭又是一酸,委屈的哽咽著。

  「失戀了?」孟夏將泡好的熱可可端到她的面前,接過她手上的毛巾,然後像以往那樣,只要她住在他家,便會為她擦拭一頭長髮。

  她咬著唇,小臉皺成像一顆酸梅,悶悶的說。「我……我這次才不要為這臭男人哭。」

    「哦?」他應該要誇獎她,有進步嗎?

  「唔……」她忍。

  三秒過後。

  「嗚嗚哇……」孟家屋頂又差點要被她哭倒了。

  他溫柔的為她拭著發,不在乎她哭得有多麼難聽,有多麼像一隻鴨子的破雷嗓音。

  「我真的好衰……」她又開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著,「明明好不容易……有情人節可以過了……我連夜奔車上台北,結果……他竟然和女朋友在床上滾了好幾圈,我這個笨蛋……嗚嗚……還妄想跟他談一場純純的戀愛……」

  她想,自己不是純,是蠢!她今天才見識到自己有多麼的狀況外,交往三個月,才知道自己是第三者。

  他靜靜的聽著她發洩,每一次她只要失戀,就是這樣嚎啕大哭,哭完的隔天,她就會好一點。

  「月老根本都沒有保佑我啦!」虧她還誠心誠意的去燒香拜佛,把自己的身家資料都交代好幾遍了,「結果……結果我的戀愛告吹了啦!」

    「你是第三者?」他毫無感情的問著。

    「我是受害者!」她拿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眸望著他,「當初是他自己來追我的,我根本不知道他有女友的,結果……他竟然厚顏無恥的說是我去糾纏他……嗚嗚……連他女友也罵我賤……他們怎麼可以把我說得那麼難聽……」

  他瞇眸,聽著她一字一句的抱怨。

  看著她哭得如此悲慘的模樣,他沒有半點安慰,但是為她拭發的手勁卻溫柔異常。

  他認真的聽著她的話,一字不漏的記在腦裡。

  原來她被欺負了。

  他,記在心裡。

  「你說嘛!為什麼我的感情路一定要走得這麼辛苦啊!」她喝了熱可可一口,將杯子放在鏡面大理石桌上,小手抓著他的手臂,「難道我的戀情真的維持不了半年嗎?」

  他將她一張哭泣的小臉映入黑眸裡,不知為何,昨晚那股悶氣竟然消失了一半,「因為你笨——」笨到一種無可救藥的地步。

  看來也只有他這個死心眼的男人會心疼她,甚至還將這個笨蛋當成心頭寶般的寵愛。

    「我笨,我承認啊!」反正從小到大,她早就習慣大人罵她笨小孩了,「可是笨蛋也有權利談戀愛,也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啊!」

  他見她的頭髮幹得差不多,便將毛巾棄之一旁,大手搭在她的雙肩,「曲小妹,事實上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很久了。」

  她止住眼淚,眨眨眼,想要更努力看清他的俊頰。

  他半蹲自己的雙膝,一張俊顏移到她的面前,研究她的小臉老半天,最後才嘖嘖稱奇的開口,「以前我總說你的腦袋是裝飾品,現在……我覺得你的眼睛也是裝飾用的。」

  他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已經站在她面前二十五年了,怎麼不見她來追他呢?

  「什麼嘛!」她皺眉的嘟著小嘴,「你真的很壞心耶!我每一次失戀,你都不會安慰我。」

  安慰她?他冷嗤一聲,「你失戀,我只會拍手叫好。」最好全天下的男人都不會看上她。

  「夏——」她哽咽的叫著他。

  「幹嘛?」他拿起面紙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和鼻水,「髒死了你。」

  「我在情人節當天失戀耶!」

    「那又怎樣?」他轉身將手上的一團面紙丟進垃圾桶,「悲情的不是節日,也不是你的失戀,而是你的眼光……不,應該得說你把自己活得很悲情。」

    「我?」有嗎?她覺得自己過得很樂觀啊!

  她傻呼呼的望著他。

  這時候,她才發現他穿上襯衫加上貼身牛仔褲,整齊的模樣像是要去約會。

  她不知道他後來嘮叨罵了她什麼,她的雙眸只是盯著他的腳步移動,最後小聲的吶吶開口,「你……要去約會喔?」

  他忙完之後,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起,「不然要像你口中說的,整天待在家當宅男嗎?」

    「呃……」她看看時間,晚上六點多,而今天又是情人節……確實待在家是浪費了,可……可是她失戀耶!她還以為他會安慰她,然後像以前一樣陪她度過一夜。

    「好啦!你快回家吧!我也要出門了。」他將她從椅子上拉起,趕著她。

  「啊?」她攏眉的望著他,發現他真的積極的要去約會,竟然想賴著不走了,「你要約會的對象是女的喔?」

    「不然我是gay嗎?」他沒好氣的瞪著她,見她小手還死抓著桌角,硬是將她的手指扳起,「走走走,你已經耽誤到我的時間了。」

    她一路被他推出門口,然後又被他大手緊握住,帶往她家門口,還不忘幫她按了電鈴。

  「厚!你真的很重色輕友耶!」她瞪了他一眼,哀怨寫在臉上,「以前我失戀的時候,你都會陪我的,為什麼今天就要把我丟下啊?」

  她轉過身,像個小孩般緊抓住他的衣角,一副不想離開他的模樣,「我不要進去啦!我也不想回家啦!」

  回家多丟臉啊!等等又要被家人笑她情人節滯銷待在家,一點行情也沒有!

  「嗯?阿夏?」前來開門的是曲母,見到自己的女兒像隻猴兒似的掛在孟夏身上,老臉微微一皺,「曲懷笑,你在幹嘛?這是你家,你在給老娘演什麼十八相送啊?」

    「媽……」曲懷笑哀怨的一叫,但小手還是不願意放,「夏要去約會耶!」

    「人家約會關你什麼事?你不是還在炫耀你有男朋友?有男朋友還去打擾人家幹嘛?」曲母伸手一拉,想將不受教的女兒拉回。

  「夏……」曲懷笑拗著性子,「不要走……」

  孟夏難得勾起笑容,朝她一笑,「紿你五分鐘時間換好衣服,我就帶你去。」

  曲懷笑鬆手,一愣。

    「超過一秒就不等你了,開始計時。」他看看手錶,臉上全是認真。

  「等我!」她只差沒有手足舞蹈了,「媽,你不要擋我路啦!」她連忙褪去拖鞋,急急忙忙的往裡面衝。

  曲母搖頭,拿自己的女兒沒轍,「阿夏,曲媽媽真的很對不起你,我女兒天生就呆了一點,以後請你多多指教了。」

    「曲媽,我都習慣二十五年了,以後要多指教的人是我。」他,決定要開始布網了。

  她再怎麼笨,只要他開始「身體力行」去證明他的存在,她總有一天也是會開竅的。

  「嘿嘿……」上一刻還哭得淅瀝嘩啦的女人,此時此刻正坐在美式餐廳裡喝著黑啤酒傻笑。

  孟夏吃了一口薯泥,抬頭望著曲懷笑傻笑不停的小臉。

  他們坐下才半小時,前菜才出完,她就喝了半杯的黑啤酒,還很不淑女的拿著豬肋排啃了一口。

  「好好吃。」她吃得小嘴旁都是醬汁,不顧形象的大吃又大喝的,「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很不夠朋友,要拋下我跟別的女人約會咧!」

  雖然她口中一直罵他黑心肝,但她心底知道他是最疼她的。每當她難過的時候,她最想找的人就是孟夏,他雖然不會哄她,但是他會一邊將她狠狠罵一頓,然後再為她擦眼淚,她想,原來有一個哥哥的存在這麼好。

  他挑挑眉,聽著她鬆一口氣的語氣,不忘接上,「我是有考慮想要交一個女朋友了。」

  她啃著豬肋排同時,因為他這一句話,傻愣愣的望著他。

  孟夏要交一個女朋友了?她好像從來都沒有想過他交女朋友的畫面耶!

  呃……她偷算一下他的年紀,他也三十了,自她懂事以來,他的異性緣就不差,前後他也交過不少的女友,不過也是很快就分手了,可就算是單身,他身邊還是不缺妹妹送上門來。

  但是當他宣告想要交女朋友時,她直覺他是認真的。

    「唔……呃……」她放下手上的食物,舔舔唇角道:「你不是單身主義者嗎?」

    「我有這麼對你說過嗎?」他挑眉的問著。

  她搖頭,「是沒有啊!」但自從他當了編劇之後,他一直都是單身,一直都沒有對象。

  「過完生日我就三十歲了。」他放下刀叉,認真的望著她,「我應該定下來了,你說是不是?」

  她繞繞眼珠子,沒想到他竟然找自己聊這種認真的話題。

  「是啊!」她不疑有他的點頭,接著直接的問:「夏,你有對象了嗎?」

  他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開水,然後揚起好看的笑容,望著她一張粉嫩的小臉,輕聲問道,「你覺得什麼樣的對象適合我?」

    「唔……」她欲言又止,盯著他的眸子,他的雙眼很明白的告訴她——他是認真的。

  這下子,她像是豬肉塊梗在咽喉,一時之間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暈黃的燈光下,他的笑顯得迷人,尤其她現在認真的望著他,才發現他在她的記憶裡一直都沒有變……但那是自欺欺人,只要是人,都會變的,是她沒有去承認他改變的那一面。

  像現在,她有些想要逃避他的話題,竟然自私的希望他像以前一樣包容她,在她難過、傷心的時候,都會在第一時間安慰她,可那是不可能的……

    「對了,你不是常跟我提起你的同學?介紹給我如何?」他慢條斯理的與她聊著。

  「呃……」她愣了一下,吶吶的道:「哪……哪有同學啊!」

    「虧我那麼疼你,怎麼現在又沒有同學了?」他切了一聲,「無雙、緹玥不是你的同學?」「不、不行啦!」她馬上拒絕。

  「為什麼不行?」她猶豫一下,卻又找不到借口,只能慌張的編著理由,「因、因為無雙跟你個性很像,你們一定不會合的啦!」「那緹玥呢?」

  「更不行!」她雙臂在胸口做出了一個叉字。「你不是小玥的菜啦!」

  他挑挑眉,對她搖頭道:「曲懷笑,我罩你罩了二十五年,我今天只是提個小小的要求,你卻連個對象都沒有,我真是白疼你了。」

  她悶悶的哼著氣,「你不要從我的朋友下手啦!」「為什麼?」

  「就……」聽見他想和其它女人交往,她就覺得胸口很不舒服了,若是他和她自己的好友談戀愛,她一想到就……很悶!「反正很怪,我會不舒服啦!」

  她那直接的回答,令他稍稍一愣,可嘴角卻揚了一個弧度。

  看來這小笨蛋對他也不是冷感。

  他也不直接將她逼到死路,又將話題一轉,東南西北的聊到劇本的東西、可她的情緒哪這麼容易恢復過來,他的問題比她失戀的事實還要更教她心悶。

  尤其是想到他對她的同學有興趣,她的心又更沉了……

  在這情人節的夜晚,曲懷笑不顧孟夏的阻止,創下平生最高的紀錄——

  三大杯的黑啤酒,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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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31 17:27:37
  第五章


  三杯黃湯下肚,想當然耳,曲懷笑的下場也沒有很好,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好酒咖,每次莫緹玥找她去喝酒,她總是第一個就倒的,但是她的同學很少會找她喝酒,因為她只要一喝醉,不但很魯也很番,所以她每次到PUB只能淪落到喝礦泉水或是汽水,同行的女生沒有人想抬著她回家,今天是例外,她喝得很過癮,可是孟夏就不好過了。

  他見她喝了個爛醉,怕她會挨罵,索性今晚就讓她住下來,要不然以她這爛醉模樣,曲家應該也沒人會照顧她。

  「我沒醉,再來喝一杯!」她今天喝了三杯,真是過癮,「痛快!」

    「痛快你的頭!」他沒好氣的扶著她東倒西歪的身子,「曲小妞,你站好好不好?」

    「有……有啊!我……我有站好,隔!」她打了一個酒隔後,便像灘軟泥般撲倒在他的懷中,「是……是你沒有站好。」

  他歎了一口氣,將這軟趴趴的身體往二樓的房間抬去,只是這小妞不太安分,像個過動的小蛇扭來扭去的。費了好大的工夫,他將她扶進房裡,讓她躺在冰涼的水床上。

  冰涼的水床沁至酒精揮散的肌膚上,她將紅如蘋果的小臉緊貼在床上,享受著那冰涼的滋味她發出舒服的囈語,微微睜開一雙迷濛的美眸,「夏,床好涼,好好睡!來、來,一起睡……」

  孟夏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便轉身往浴室,將毛巾浸濕後,快步的坐在床上,為她擦拭那火燙的臉頰。

  她喝醉的小臉像極關公,熱燙得像顆小西紅柿,讓他看了又好氣又好笑。

  她不安分的動來動去,最後乾脆從床上爬起來,小手抓住他的大掌,「夏,我要認真的告訴你一件事。」「嗯?」他望著那張離他好近的小臉,鼻間還聞到她吐出的酒氣。

  「你啊……」她捧住他的臉,噸著唇辦道。「不適合。」

    「不適合?」他眸光一斂,臉上的表情瞬間沉下,「你的不適合是指什麼?」

    「我的同學不適合你。」她嚥了一口口水,吐出的氣息都充斥著酒氣,還有著一股麥香,「真的不適合。」她攏起似遠山的細眉,眉間迭起褶痕。

  他挑挑濃眉,「要不然你覺得怎樣的女人適合我?」

  她眨眨眼,直盯著他的唇。

    「夏……不適合任何人……」她不清不楚的咕噥,喉間不斷滾動的吞嚥口水,像是在盯著一道誘人的佳餚,「夏,我可以……親你嗎?」

  他一聽,全身一顫,還來不及回答,她的小嘴便覆上他的薄唇。

  雖然與女人接吻不是第一次,但他與她唇和唇貼近卻是第一次!

  許是酒精將她腦袋催情動欲,許是他長得太可口而令她難耐……不管如何,他就是讓她有一口想將他吞下的衝動。

  她的舌尖探出檀口之內,像小貓般舔著他的薄唇,之後他的唇微張,讓她能夠輕易進入他的腔內……

  他不介意她的主動,任她有如新生兒般的好奇,舌尖鑽進他的口內,感受她柔軟的舌尖;她被酒精捉弄的腦袋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只知道本能的汲取著他的唾液,享受他熱氣的噴息,他嘗到她舌尖的柔軟後,便從被動採取主動的攻勢,舌尖繞著她的粉舌,還不時頂弄著她的上顎。

  她悶悶的哼了一聲,享受他舌尖帶來的快感,小手忍不住攀上他的胸膛。

  他望著她迷濛的小臉,深邃的黑眸起了一簇熱烈的火焰,眸火之中帶著一絲激情。

  理性悄悄地被激情給燃光,剩下的是竄起的人性的慾望,是一種佔有的慾念。

  他等了她這麼久,如今她自個兒投懷送抱,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抱著她,是他懂事以來最想做的一件事。

  他靈活的舌尖不斷往她的口裡鑽著,故意在她的舌尖上畫著圈圈,引導著她身體的本能。

  他的大手覆在她的細腰,貼在單薄的夏季雪紡衣,一路往她的胸前移去。

  虎口輕易攏住她的胸下,隔著蓄絲的胸罩,集中托高她的胸部,讓他兩手忍不住也覆上她的胸前。那渾圓的觸感是柔軟的,一手剛好可以掌握住兩團綿肉,他的唇離開她的唇,薄唇滑過她的耳垂,舌尖輕刮過她的耳蝸裡,濕黏的舌在耳裡輕鑽著。

  「唔……」她輕哼一聲,背脊微微一僵,軟軟的小手覆在他的胸前,看似不討厭他的愛撫。

  「懷笑……」他在她的耳旁念著她的名字,「你想要嗎?」

    「嗯……」她的身體散發著熱氣,就連眸裡也氤氬著一抹熱潮,迷濛而且勾人,「夏,我喜歡你這樣摸我。」

  她那直接的話語就像是大方的邀約著他,似乎催促解放彼此,別再困在這情慾的伽鎖之下。

  這句話如同在他的心上注射了強力的催情劑,他的大掌鑽進了她的衣內之中。

  嫩滑的肌膚散發著熱燙的溫度,絲綢般的觸感令他的大手攀延,且將她衣角撩至胸上。

  淡粉色的胸罩如他想像般,包裹住淡粉色的渾圓,集中托高的形成了一道乳溝,他的指尖在渾圓上輕撫,享受這如同羊脂般的滑膩觸感。

  她舔舔唇尖,小手主動攀著他的胸前,嘟著小嘴,好不可愛的說:「你脫我衣服,我也要脫你衣服。」

  喝醉的她,動作十分的主動。

  她撩高他的衣角,堅持要為他脫掉身上的衣服。

  他斂眸望著她純真的表情——今晚,他不會再輕易放走她了。

  就算曲懷笑喝醉,她還是分辨得出眼前的男人可不可口——可口得要命!她吞嚥著口裡分泌的唾液,之後將眼前的男人推倒在床上,再以不客氣的坐姿跨坐在他的身上。

  她也主動褪去身上衣物,也脫去那礙事的窄裙,整套的粉紅色內衣將她的肌膚映襯得白哲。

    「夏,你好帥……」她俯身將雙手抵在他光裸的上身,芳氣輕吐在他下巴上、她的小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胸前游移,直至她的唇吻上他的薄唇,但也沒有停留下來,就輕吻著有著青髭的下巴,往他的頸子落下許多的輕吻,她在他的頸邊停留一下,留下許多青紫的印記之後才滿意的再往下探險,經過他的鎖骨,便來到他平坦的胸前。

  她毫不考慮的張口含住那咖啡色的乳尖,貝齒又嚼又咬,還像個孩子般的吸吮著。

  他大掌輕撫著她的臉頰,為她撥去臉頰旁的髮絲,寵溺的令她為所欲為。

  她熱情的探出舌尖,刷亮了他的乳尖後,舌尖便一路往他的下腹而去。

  她的小手也往他的下腹探去,來到他精壯的虎腰,解開牛仔褲的扣子,主動的褪去他的褲子。

  他抓住她的小手,撐起了上半身,聲音暗啞的道:「懷笑,不要再挑戰我的耐性。」

  她抬起一張無辜的小臉,小手輕放在他雙腿之間隱隱約約之間,她的掌心感到些微的騷動,低頭一瞧,發現他胯間的小褲有硬物凸起,將內褲弄得十分緊繃。

    「夏……」她爬上他的身子,熱燙的身子貼在他的胸膛,感受到一絲微涼之意,「親我。」

  他的身子微微緊繃,面對她的挑逗,他已經隱忍到一個地步了。

  她主動送上芳唇,還覆上他的大手,要他撫慰著她的身體,「我喜歡你這樣摸我……」他吻著她的唇,將她的胸罩往上一推,那飽滿渾圓玉乳彈跳而出,蕊尖如他想像中般的粉嫩。

  他的指尖輕撥著蕊尖,食指與拇指輕捻那粉蕊,輕轉動之間還以指尖輕彈幾下,敏感的乳尖很快就硬挺起來,他離開她的唇,忍不住含住那嬌嫩的椒乳。

  他的大掌擠捏著她的左乳,像是想將全部的綿乳全都往口裡送去,貪婪的用力吸吮著,將那粉嫩的蕊尖吸得又紅又濕,嫣紅得如同一顆寶石,綻著晶亮的光芒。

    「唔……」跪在水床上,雙手搭在他的肩上,享受著他舌尖的舔弄,令她全身引起一陣輕顫,「夏……」

  他一路往她的乳尖下方舔吻,平坦而柔軟的小腹下,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絲質內褲,粉紅色的蕾絲小褲包裹了整個花阜,他的唇隔著絲質小褲親吻,並將她的大腿分開,她能感受到敏感的花阜有一道熱氣呵著,他的舌尖沿著花阜而下,來到底褲中間、他嗅到屬於女人的香氣,舌尖輕頂在底褲後,便凹陷進花縫之中,再用力一頂,舌尖就在上方畫著圈圈。

  「嗯嗯……」她發出微弱的聲音。

  花縫之中藏著敏感的小豆,他的舌尖準確的撥弄著花中的蓄芯,片刻,粉紅色的底褲變得透明,分不清是他的唾液,還是她本能分泌的花露。

  濕了一塊的底褲貼在花阜後,他乾脆拉下底褲至她的大腿,兩辦花唇晶瑩透露著粉嫩,還包覆初綻的嫩芽。

  他以指尖撥開花唇,凸立的嫩芽被他的舌尖舔舐,將嫩粉的初蕾刷得更為嫣紅。

  薄唇覆上花唇,輕吻舔弄同時,還一路往下延伸來到花穴洞口外,徘徊片刻後,便輕輕頂進那花徑前端。

  「唔啊……」她感覺身子起了異樣,尤其下腹的熱流像是化成了一灘灘的水液,不斷在她的腿間流了出來。

  「夏……夏……」她的身體變得好怪,比起剛剛的渴望來得更多,想要他的慾念也燒得熾熱。

  他喜歡她叫他的名字,還伴著聲聲的嬌吟,那讓他的舌尖在花徑之內震動得更加快速。

  「唔……啊啊……」她的雙手抓緊他的肩膀,在他的肩頭留下十道指痕。

  他的舌尖鑽入那濕潤的甬道內,左右開弓的在裡頭鑽動,薄唇還不斷吸吮著那泌出的汁蜜,汁蜜流淌至他的嘴裡,甜美的味道教他不能自拔,呼吸也逐漸變得濁重。

  他甚至發現她的雙腿微微顫著,小手移至他的黑髮,企圖想要阻止他肆無忌憚的前進,無奈卻被他緊緊的扣著。

  「別……別這樣……」她發出嬌吟,聲聲迴盪在室內。

  「夏……」她尖叫一聲,腿間的酥麻蔓延四射,令她提臀,緊繃著全身。

  那前所未有的波潮淹沒至她的頭頂,她渾身抖如寒風中的嬌花,直到他的舌尖離開了她的花甬,來不及吸吮的花蜜,就這樣沿著她的腿側流淌而下……

  她無力的跪坐在床上,花蜜白花唇之中滴落床上,濡濕了床單。

    「唔嗯……」她張唇喘息,白額冒著薄汗,小臉紅潤且燙人,身體也泛起了高潮的紅暈。但他沒有這麼輕易就放過她,他扣住她的小手,將她推倒至床上,一雙熾熱的黑眸凝望著她。

  胯間的長物早就硬挺,將他腿間的緊身內褲鼓得滿滿,「懷笑,我想要你。」他像只獵鷹般俯瞰著她,褪去了胯間唯一的遮蔽物。

  那青筋進冒的硬物頂在她的腿間,他將她的大腿分開,那硬挺的長物就抵在濕淋淋的花唇上,高潮餘韻未退,敏感的花縫一被長物抵上,便又讓她呼著混重的氣息。

  他完全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掰開了她的長腿,硬挺的熱鐵毫不客氣的便用力的刺進那柔軟的花甬。

    「嗯啊……」他將碩大沒入她的花徑之內,一股刺痛隨即伴隨而來。

  「痛……」她咬著唇,小手輕拍著他的胸膛。

  那不適感自腿間傳來,令她皺緊了眉,企圖將他的身子推開,無奈卻被他緊緊扣著腰際。

    「好痛……好痛……」她搖晃著腦袋,拚命的想要拒絕,「不要……不要……」

  他挑眉,沒想到身下的小女人的身子不斷的蠕動,讓他胯間的長物享受到一陣的酥麻。

  直至他發現她臉上一陣揪結,只好先退出她的身子,將碩大的長物退出,只讓圓端磨著花口。

  花口雖然夠濕潤,但由於他的熱鐵已經腫脹得比平時還要大,在她的花徑之內摩擦的時候,會扯痛那脆弱的花肉。於是,他循序漸進的將熱鐵在花口中游移一會兒,前端也在花口內鑽動,一前一後的讓她適應。

  見她的反應不再如此排斥時,他再將碩大沒入三分之二。

  「唔啊……」她還是覺得痛。

  但他已無後退之路,扣住她的腰際,下定決心往花宮內衝刺,於是虎腰一挺,隨即到達那花芯之內。

  她疼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嗚咽的聲音也從她的口中洩出,待他抽徹幾下,擺動同時,帶出滲有處子之血的花液,血漬證明——他是她第一個男人——那紅色的證明令他就像一隻公牛,雙眼的光芒一黯,呼吸也開始變得混濁,似乎沒有人可以阻止他的前進……

  將她的細腿擱在自己的手臂上,挺直背脊,便用力的推送進她的花甬。

  粉嫩又濕淋的花肉包裹著那熱燙的粗鐵,他感受到熱情的花口緊窒的吸附著。

  他每一次鑽進、蠕動,花甬內的汁蜜就不斷的泌出。

  粗鐵撒出她的體內後,前端被水亮的水蜜刷亮,而且還帶出比剛剛更多的水液。

    「唔啊……」她的小手緊抓著周圍的被單,十指抓皺了被子,隨著臀下水床的晃動,她只能本能的夾緊雙腿,企圖逃離那略微痛苦的折磨……

  「你好緊,寶貝。」他吐出混重的氣息,大掌移到她的臀部上,微微抬起她的雪臀,讓她更貼近他的熱鐵。

  「夏,不……不要這樣……」她咬著唇,長髮已亂的她,拚命想要掙脫這磨人的現況,「唔唔……」她分不清是痛還是快感,只知道下腹不斷彙集熱流,向下分佈著她止不住的熱液。

  撕裂的痛楚被花液不停沖刷甬道,滅緩了疼痛的蔓延。

  她能感受到他的熱鐵一直往花甬前方頂去,每一次的力道都是引起她全身熱情的燃點。

  她甚至不討厭他的碰觸,身體的本能反而開始接受他熱鐵的存在。

  「嗯……」他呼出濁重的氣息,在她的體內不斷的衝刺,「你裡面好濕……」

    「夏……」她咬著唇,想要忍住那不停流洩的聲音,但隨著他激烈的推送著熱鐵,她的胴體與他做結合,聽到的是肉體與肉體之間的拍打之聲……

  「好緊……」他眸一斂,胯間的碩大像是隱忍至最高的一個點,似乎要在此刻爆發。

  「不……不要啊——」她顫著嬌軟的胴體,那熱鐵還不斷在她的體內抽撒,柔軟的花芯像是被蹂躪著,一次又一次,速度也比上一次還要更快。

  他放下她的長腿,接著讓它們環繞住他的腰際。

    「用你的腿夾緊我。」他的語氣帶著命令,望著她嬌美的臉龐,她的雙腿勾著他腰際,怕在情慾的海洋之中迷失。他的雙手撐在她腰際兩旁,讓熱鐵更能進入那水嫩的小穴之中,以碩大的圓端摩擦著花壁。

  「唔啊……」了亮的聲音不斷從她的嘴中吟出,她的身子被他玩弄至極限,開始微微的顫抖。

  她無法形容他所帶來的情慾,只能讓他的動作更加的放肆。

  他喜歡她的聲音,更喜歡她媚眼如絲的迷濛表情,完完全全的沉浸在他的征服之下——

  她愛上他每一次深入的感覺,一次又一次的搗弄著水嫩的花壁,快速的磨蹭出另一種的快感。

  比起剛剛他的舌尖,粗大的熱鐵幾乎是填滿她窄小的花甬。

    「不……不……」她搖晃著腦袋,身上的衝擊一次比一次還要快,就像小行星撞上地球,引燃了一陣的爆炸,使得她身上的感官毛細孔全都被打開來!

  她開始向他求饒,要他慢一點,但他哪能慢?

  依然保持速度,他等她夠久了,在今日完完全全的佔有她,是他畢生的心願,不願再讓她逃了,所以他將她囚禁在懷裡,讓她哪兒也別想逃。

  他要讓她明白,只有他才能夠滿足她的慾望,而且還能夠給她這輩子最大的歡愉。

  她尖聲嚷嚷,卻無法阻止他的動作,只能緊緊的攀著他的雙臂。

  他一次又一次深進搗弄,帶出了大量的汁蜜,在勁道強力的推送同時,他能感受到她的花穴一陣縮緊……

  她尖叫一聲,身子因為高潮而抽蓄,身子就像一隻娃娃,只能任他隨意擺弄。

  但他也沒有好過到哪兒,那緊窒的水穴縮緊不已,將他的熱鐵絞緊。

  沒有多久,他倒抽一口氣,背脊一涼,虎腰擺動弧度變小,推送的速度變得更快了。

  片刻,他雙手扣住她的腰際,虎腰一沉,將全數的熱鐵全送進之後,便低吼了一聲,將火熱的種子都淮進她的體內,一滴也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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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是誰說喝醉後腦袋會像爆炸一樣?她不只腦袋像爆炸,連她的四肢都像被用力拆過又組裝一遍,酸疼像是不用錢的傾倒在她的身上……

  她微微皺眉,不滿的咕噥一聲,腦袋霹靂啪啦的像是火星在燃燒,疼得令她小臉都皺成了小籠包的模樣。

  她身上的酸疼,逐漸讓她找回片段的記憶……記得,有一個男人壓在她的身上,然後……然後……

    「噢!」她輕叫一聲,眼角餘光瞥見身旁古銅色的細實臀部,接著往上瞄,一名熟睡的男人。

  咦?怎麼會是孟夏?

  她還以為昨夜的妖精打架是一場春夢,萬萬沒想到與她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就是孟夏!不會吧?

  她的表情隨即垮下,她馬上跳下床,拾起散落四處的衣物,她小臉漲紅,立即衝到浴室,她穿上蕾絲小褲褲,正好望見鏡子裡的自己——她頸部以下都充滿了青紫色的印記,每一個印記都非常的明顯……

  厚!他幹嘛吸那麼大力啦!

  現在是夏天耶!她要怎麼遮掩這一堆吻痕啊!

  她嘟著小嘴咕噥幾句。

  女人真的喝醉會失身!她哭喪著臉,低頭一瞧,發現光裸的胸前也是一大片……

  不對!現在煩惱的不是這個,而是一她怎麼會和他發生關係呢?她明明就是失戀,怎麼一醒過來,自己就失身了?

  「發什麼呆?」忽地,一雙大手從背後圈住她。

  男人的氣息充斥在她的後頸,他的體溫傳來,她能感受著他身上的溫暖。

  而她,竟然不討厭他的擁抱!雖然覺得吃驚,卻是有一種滿滿的幸福,正悄悄注入她的心裡。

  只是……女人還是有小小的矜持,令她紅著小臉,想要掙脫出他的懷抱。

  「不、不要!」她透過前方的鏡子,發現他現在頭髮微亂,卻帶著一絲頹廢的性感。

  「不要?」他挑眉,望著她跳離的模樣,語氣隨即低沉許多,「昨晚你一直求我給你,今天就不要?」

  嘖!女人翻臉無情,絕情的時候就只會說不要!

  可他,就是死心眼,她就算說不要,他還是不會死心的。

  「不、不一樣嘛!」她嘟著小嘴,掩著光裸的胸前,「你轉過去啦!」

  她就算失身了,還是會覺得害羞啊!尤其對象竟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總是讓她崇拜的孟夏……

  心情轉折上總是還沒有處理好,她以為她和他一直只有兄妹之情,誰知道一夜之間擦出別的火花來。

  被電得暈頭轉向的她,心裡有無數道的情緒在翻騰,可是她卻覺得彆扭的不知道該怎麼接受這樣的事實。

  哎喲!她可以解釋自己只是一夜情迷,喝得不省人事才會千出這種糊塗事嗎?

    「哪裡不一樣?」他依然不放過她,這一次將她圈得更緊,然後將她扳向鏡子,將兩人相擁的身影全映入鏡中,「你比我想像中還要敏感、還要熱情。」他的大掌攏起她一對椒乳,以虎口攏起集中,接著再左右的搓揉玩弄著。

  「夏!」她還沒有從震驚之中回歸現實,他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竟然玩弄著她的身子,「不……不可以……」

  她和他……不是一直都是兄妹嗎?

  「為什麼不可以?給我一個理由。」他透過鏡子,望著她驚慌的表情,可動作依然色情的擠揉著她的嫩乳。

  「因為……因為……你……你不是把我當成妹妹嗎?」哥哥怎麼可以對妹妹這樣呢?

  「妹妹?」他冷嗤一聲,「那是你一相情願的想法,我可是很有耐心等你長大,要你變成我的女人。」

    「什……什麼?」她攏著眉,遲鈍的不懂他語中之意。

  「夏……」她的小手不知道要往哪兒放,只能覆在他的大掌上,「不要這樣……這樣好難為情……昨天……一定是我們兩個人喝太多,才會……」

    「別用喝醉這爛借口。」他冷笑一聲,「如果你對我沒有感覺的話,昨晚你就不會一直喊著我的名字。」

    「呃……」她有這麼飢渴嗎?她紅著小臉。

  「就算你嘴巴想要否認,但你的身體卻是很誠實的告訴我,你其實是對我有感覺的。」他的語氣充滿挑逗與邪氣。

  「哪……哪有……」她咬著下唇,柳眉微微皺起。

  他輕勾唇辦,兩手的指尖輕移到她的乳尖上方,輕描住那粉嫩的蓓蕾,之後再加以旋轉,他望著鏡中的她,臉頰微紅,唇辦粉嫩得像是綻開的櫻花,令人很想採擷一口。

  她望見他的拇指與食指搓描著乳尖,麻酥的感覺從乳峰間蔓延,令她的背脊微微一弓。

  「還想逞強嗎?瞧你的表情,已經開始在享受了。」他呼出來的熱氣在她的耳旁。

  她此時此刻就像一塊奶油,遇上熾熱的他,只有逐漸被融化的份兒,隨著大掌的搓揉,乳尖上的蓓蕾已經變得凸立且嫣紅不已。

  「夏,不要……」她的理智與情感正在拔河,身體誠實的反應教她無法真正拒絕他。

    「不要?是不要停是嗎?」他低聲開口,大掌往椒乳下方而去,來到她平坦的小腹。

  她小腹下的腿間,被絲質內褲給遮蔽住,但還是阻止不了他指尖的前進。

  他以長腿隔開她的細腿,將她的小手各撐在洗臉台上,指尖在底褲來回游移,像是在琴鍵上般的溫柔撫慰,沿著花縫上下來回輕彈,搔弄著那敏感的花唇。

  「夏!」她驚嚷一聲,企圖反抗他。

  但他的大掌卻抬起她的下巴,與她在鏡中交會了眼神。

  她望見他眸中那熾熱的光芒,這樣的眸光是她第一次見到的,強烈的像是要貫穿她的靈魂!

  他似乎看透了她的靈魂,如此透明的呈現在他的眼前,就連此刻她的身體也赤裸的站在他的前方。

  他的指尖就像烙鐵,在她的肌膚留下紅暈,企圖引燃她體內藏著的火焰,與他一同跌入這墮落的火炕之中——

  他抱著她,就算眼前是絕望的深谷,他也願意往下跳,因為有她,他覺得此生無憾。

  「懷笑,我等你這麼久了,你確實不應該再逃跑了。」他的耐性是有限的,倦鳥都懂得歸巢,她也該收拾雙冀,日後得棲息在他的懷裡。

  是,他是霸道,甚至要他狠心折斷她的一雙羽翼!

  他,做得到。

  「夏……」她被他的眼光懾服,第一次見到他如此霸道又佔有性的眸光,讓她此刻像一隻被困在懷裡的寵物。

  她深深的困在他的眸光裡,甚至開始迷失了自己……

  眼前的孟夏,彷彿換了一個人,不再是讓她予取予求,只要撒撒嬌就能得到保護的他。

  他充滿了侵略性,體內像是藏了一隻猛獸。衝出了棚門之後,再也不受控制。

  他此刻很陌生……

  但他的氣息卻又是讓她熟悉,讓她陷入混沌之中。

  於是,她嗅到一絲的危險!

  掙扎,無用。

  可是這樣的危險卻讓她所有的感官神經都感到刺激……

  刺激引來了激情,一旦墜落,就再也無法回頭,他帶著她往下跳,緊緊地擁著她,讓她無路可逃,就是一起粉身碎骨,沒有人可以現在逃離。

  他那帶著魔力的指尖在她的底褲上游移,中指來到花縫中間,毫無遲疑的往底褲中間一頂,她身體微微一顫,之後感受到長指輕揉著花縫中敏感的花芯……

  他採取緩慢的速度進攻她的花芯,脆弱的花芯只稍稍搓揉,便敏感的讓她的花唇微微一縮。

  感受到她的臀部輕摩擦著他毫無遮蔽的胯間,令他的呼吸加快,眸光深邃如墨。

  面對這單純的小東西,他的動作比起昨晚,毫無任何的保留。

  在底褲上來回幾次,察覺她身體的溫度明顯上升後,他才將大掌探入了底褲之中,穿過密林,來到幽深小谷,花芯一探可得。

  花蕾就像是被撩撥初綻的果實,汁液從小穴之中又慢慢溢出,令他唇辦勾起了一抹笑容。

  「這麼快就濕了?我才摸你幾下而已。」他可真喜歡她的身體,雖然反應非常的青澀,卻很誠實。

  「夏……」她臉紅耳斥,他怎麼可以說出如此色情的字眼啊!

  「不要……不要嘛……啊……」她拚命的搖頭,想要阻止他的觸摸,卻被他的胸膛壓制住,她只能無力的靠在洗臉台上。

  「你不想要的話,為什麼你一直搖晃著你的屁股呢?」他摸著她的雪臀,還拍了不乖的臀部一下,「真是個淫蕩的小妞,這麼快就想要我進入你的身體了?」

    「唔啊……」她抿著唇,感受到他胯間有個硬物一直抵在她的腿間,令她有些不適。

  他長指揉搓著敏感的花蕾,小小的花穴不斷泌出淚淚汁蜜,濕透了底褲,襯得整個花縫都呈透明。

  他將她的內褲褪至大腿,讓他大掌更能輕鬆往濕灑的花穴前進,在花口之中徘徊。

  指尖感受到一陣濕滑,晶瑩的露水沾上了他的長指,讓他毫無阻礙前進花甬之中,長指抽撒同時,也勾出了許多的水液,他將濕滑的水液帶往花縫,將她腿間弄得一片濕濘。

  「你好濕。」他輕輕在她的耳邊吐著熱氣,「懷笑,你還有力氣說不要嗎?」

    「夏……」她的下顎被他的大掌扣住,逼她在鏡中與他交會眸光,「好熱……」

    「看著我。」他的大掌離開她的下頗,接著來到她的胸前,「我要你記著我,只有我才能這樣對你。」

  大掌抓住她的綿乳,用力的一捏,乳肉自他的指縫中溢出。他胯間的長物也蠢蠢欲動,在她的臀間不斷上下擺動,就是不肯進入她的體內。

  她望著他好看的臉龐。自她有記憶以來,孟夏在她的人生之中就佔了一席之地——而今日他趴在自己的身後,看著他那熾熱的黑眸,她的身子逐漸的融化了……

    「嗯……嗯啊……」她放浪的叫出了聲音,感受他的食指又在撥弄著脆弱的花豆,按撫在花豆上頭的指尖,開始加快速度,在上方不斷左右移動,偶爾還上下挑撥。

  他那忽快忽慢的速度,令她全身一繃,理智幾乎快要斷線。

  「再叫浪一點,懷笑。」他喜歡她的聲音,如同天籟般的好聽,「喜歡就不要壓抑,我會再給你更多。」

    「嗯……嗯啊……」身體的熱情已經完全宣洩,她再也無法去思考任何事情,「夏,好舒服……」她的本能十分誠實,開始吟浪著。

  他聽著她悅耳的叫聲,胯間緊繃,任長物更加硬挺變大,抵在腿間,享受著嫩滑的摩擦。

    「好熱……」她無法再拒絕他的侵略,半瞇著美眸,回頭給他一個懇求的眸光,「夏……好舒服哪!」他輕笑一聲,長指卻因此停住,還撒出濕淋淋的花縫之中。

    「啊……」她不滿的輕叫一聲,全身輕顫,臀部緊張的貼在他的腿間,「不要停啊!還要……」

    「要什麼?」他扶住自己的碩大,右手在碩鐵上方搓揉幾下,讓熱鐵更能脹大極限……

    「夏,給我……不要停……」她急得將小手抓住他的大掌,要他再給更多的歡愉。

  「你瞧清楚了,你不是因為喝醉才和我做愛,而是你根本拒絕不了我。」他扶住冒著青筋的熱鐵,在她的臀溝上下頂弄。

    「嗯……」她渾身一顫,小手被他反剪於背後,只能靠另一隻小手撐著檯面。

  他分開她的大腿,左手撥開那濕灑的花唇,接著便將硬挺圓端抵在香嫩的花口之中。

  接著,他窄臀一縮,腰桿用力一推,碩鐵順著黏滑的汁液滑入了她的花口內……

  緊窒的花徑之內,瞬間被塞得滿滿,令她滿足的輕哼一聲,原本渴望的慾火,像是被壓制而下,不再如剛剛那麼難受,反而有股酥麻正在攀升……

  她喜歡他這樣的對待,是一種來自心底的滿足與歡樂。

  「夏,好舒服……」感受到背後的撞擊,令她嬌吟出聲,他每一次刺入與撒出,都帶出大量的花液,汁液將兩人的腿間弄得濕濘,滿室也充斥著一種甜膩的味道……

  隨著他熱鐵的搗弄,她芳唇微張,仰起了頸子,她也望見鏡內的自己,表情十分的享受,而且還帶著浪蕩的嬌媚。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放蕩的自己,雖然,心裡感到可恥,卻不能自己的嬌吟。

  羞恥又愉悅的情緒折磨著她,她索性閉上雙眼,抬高臀部抵抗著他強而有力的撞擊。

  她還能聽見他沉重的呼吸聲,似乎也與她享受著相同的歡悅。

  他瞇眸,抬高她一隻細腿,讓碩鐵毫無阻礙的輕鬆前進,「睜開眼,看著我。」霸道的命令,讓她不得不睜開雙眸,望見鏡內的兩人,妖艷的她與邪佞的他正迭在一塊。

  他的左手攀上她的芳唇,探入她的檀口之內,撩弄著她的舌尖。

  「吸我的手指。」他將長指全數探入她的口裡,勾纏著她的舌尖,在裡頭不斷的畫圈……

  她像是被控制的傀儡,無法有自己的意識,只能順著他的命令照做,連最後的反抗也不見了。

  他的長指離開她的檀口,她的舌尖也跟著探出口內,那放浪形骸的模樣全數落進兩人的眼裡。

  如此激情的畫面刺激著彼此,他胯間的熱鐵佔有了整個花宮,順著那滑潤的汁液順暢的抽撒著甬道。

  水嫩濕灑的花口被勾勒出更多的滑液,她望見自己的表情有多麼的享受這一切。

  她粉嫩的舌還追逐著他的長指,來不及吞嚥的唾液順著她的嘴角滑下,直至他將她的小臉轉向左側,讓他的唇接上,兩人的津液才交互傳送。

  她的甜美教他失了心,不顧一切的在她身上馳騁著,將碩大的熱鐵往她濕透的花甬中推送……

  撞擊的肉體聲在小小的浴室之中響著,形成一種曖昧的聲音,那甜膩的味道也在兩人之間傳遞著。

  他每一次的深入都教她酸軟了雙腿,若不是他的大掌支撐著她,她早就無力的跪坐在她上了。

  他深猛的一次又一次的搗進,令她尖嚷的喊著,最後將熱鐵沒入後,他反剪著她的雙臂,便坐在浴缸邊緣,她幾乎是無力的坐在他的熱鐵上,可他卻沒有因此放過她,仍生龍活虎的往上頂弄她嬌嫩的小穴。

  花穴被他的熱鐵搗弄得嫣紅紅腫,她坐在他熱鐵的上方,上下震動同時,花液四處飛濺。

  她吟哦的嚷著,腦海裡已經沒有任何理智,只剩下空白的一片,滿滿的全是快感的浪潮。

  他放開她的手臂,雙手各往她的嬌乳攀上,掐揉著美麗的乳尖。

  他指尖在莓果輕壓、旋轉,造成兩種快感襲向她的全身……

    「夏……夏……」她浪蕩的喊著他的名字。「慢……慢一點……太快……太快了……」

    「喜歡嗎?」他輕嘎的笑了幾聲,「你的乳尖也凸硬了,你的小穴好濕好熱,將我絞得好緊啊!」

    「嗯……好喜歡……好喜歡……啊……」她的小手放在他大腿上,隨著他的震動,胸脯也起伏如同波浪,他的大掌悄悄往她下腹探去,經過密林之後,往濕淋的花縫一撥,探取那紅潤的花豆。

  他夾緊臀部,不但用力的往上頂弄,還撥弄著那敏感的花芯。

  敏感又脆弱的花芯哪禁得起他的撩弄,花甬內的快速摩擦就快教她瘋狂了。

  他這樣的玩弄,令她幾乎要窒息。

  「夏,不要這樣……啊啊……我會不行的……」她求饒,想要逃離,卻又被他硬生生的帶回。

  配合著他瘋狂的律動,不到幾分鐘,她的身子泛起紅潮,花甬內忽然崩潰的泌出大量的甜液,沖刷著敏感的花壁,他指尖的蕊芯也變得凸硬,快感找上了她的全身,令她整個人不斷戰慄,扯高嗓子拔尖叫——

  「嗯啊……」她喘息,整個身體開始抽搐。

  他的熱鐵帶出大量的汁液,窄臀依然往上用力頂弄,不顧她已承受了最高的極限,她幾乎快要昏過去同時,聽見他低吼一聲——他的聲音像是野獸的低吼,帶著滿滿的解放,將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最後一刻的撞擊之中,狠狠刺入了花宮之內……

  那最後一擊的力道超乎她的想像,讓她身子癱軟,在他釋放白稠的液體後,她便厥了過去……

  一場絢麗的慾火,結束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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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31 17:28:28
  第七章


  喝醉失身的借口是老梗,而老梗,一定會被一群看戲的路人戳破。

  「你有達到高潮吧?」袁無雙喝了一口無糖咖啡,就坐在咖啡館的吧檯聽著最近的八卦消息。

  犀利的問題讓曲懷笑差點將口中的果汁噴了出來。好在現在是早上時段,沒有客人。

  今天,她好不容易脫離孟夏的「魔爪」,偷空前來找好友透露心事,要不然以她的個性,悶在心裡可會憋死她。

  但是她的朋友一個比一個勁爆,一開口就是讓她臉紅耳赤的問題。

  她只是問了好友一個問題:她因為喝醉和孟夏上了床,怎麼辦?

  結果卻得來好友的質問,這教她怎麼回答啊?

  「呃……」她的反應已經透露了答案,讓忙著煮咖啡的莫緹玥笑了,也令她的臉頰綴了一襲紅潮,「這跟我和孟夏發生關係,有什麼關聯?」

    「看你的表情一定有。」袁無雙睨了她一眼,一副「早猜到」的表情了,「你不是喝醉,你只是藉酒裝瘋,表示你也早就覬覦孟夏很久了。」

    「是……是這樣嗎?」曲懷笑懊惱的問著。

  「你在和他做愛的時候,有喊錯他的名字嗎?」袁無雙挑著細眉的問著。

  「沒有啊!」她記得叫的是他的名字。

  「你看吧!你還記得自己叫過他的名字,肯定你早就「肖想」孟夏的肉體預謀了。」袁無雙無奈的回答——她怎麼會有這麼笨的朋友啊!

  「你們為什麼一點都不驚訝啊?「曲懷笑皺著眉,咬著鬆軟的鬆餅,「我和孟夏耶!是孟夏耶!」

    「那又怎樣?」袁無雙冷冷的問道,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大驚小怪,感覺似乎是過期的消息,「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嗎?」

    「你個都不覺得孟夏和我在一起,會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曲懷笑嘟著小嘴。

  對於她和孟夏彼此之間的關係,從兄妹之情變成男女之愛……嘖嘖嘖!她都覺得有點彆扭耶!

  「你們很適合啊!」袁無雙看著雜誌,懶懶地回道:「聰明絕頂的男人配單細胞生物,很剛好啊!」

  單細胞生物?她聽得出來袁無雙又在酸她了!

  哎喲!她就是遲鈍嘛!可是不代表她沒有感覺啊!

  「幹嘛這樣啊!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適應這突然發生的關係嘛!」她真的十分懊惱,連早餐都吃不下了,「雙雙、小玥,我才剛失戀耶!我這樣算不算找夏療傷啊?」

    「曲小姐,你有種就這樣當著孟夏的面前說,我保證你會得到一個正確的答案、」袁無雙已經完全放棄她了,認真的投入雜誌裡。

  「真的嗎?」曲懷笑還阿呆的冒起疑問,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唉!沒救了,袁無雙咬了口土司,懶得再理她。

  莫緹玥站在櫃檯前,看著好友那傻不隆咚的模樣,忍不住道:「懷笑,你真的呆到無可救藥耶!」

    「有嗎?」曲懷笑搔搔自己的腦袋,「我只是不懂,如果我和夏在一起了,你們為什麼一點都不驚訝呢?」

    「你不覺得自己想太多了嗎?」莫緹玥趴在吧檯,笑瞇瞇的望著她,「曲小妞,全世界就數你最呆,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曲懷笑努努小嘴,不懂為何大家都會罵她遲鈍到不行,她明明覺得自己很懂得看別人臉色啊!

  「你自己回過頭瞧瞧,是誰一直在你受傷時陪著你?你最難過的時候,是誰讓你第一時刻想到的?在你最快樂的時候,第一個想分享的人又是誰?」莫緹玥很有耐心,開導她那顆不怎麼開竅的腦袋。

  曲懷笑沉默一會兒,又抬起不是很理解的小臉,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小嘴張張合合的。

  她們的話就像是一語打醒夢中人,令她無法再去辯駁什麼。只是她沒想到繞了一大圈,卻回到了初時的原點。

  她以為孟夏不會是她的初戀,只是一個陪她長大的鄰居大哥,更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他在一起,甚至與他談戀愛。

  因為從小她與他站在一塊,她就像一塊璞玉,而他是一顆受人矚目的鑽石,備受好評的都是他。

  她呢!就是人人口中的笨小孩,每次都需要他來罩她。

  所以她索性依賴成性,不管是喜怒哀樂,她都想找孟夏一起分享。

  因此她以為他可以陪她走在人生之中,卻是用一個「鄰居」的身份。

  突然之間,她像是領悟一般,吃驚的望著好友們。

  「呃……」她小聲的開口,「所以,夏……他是不是喜歡我啊?」

  袁無雙突然擊掌拍手,「不錯嘛!長到二十五歲的腦袋,就今天最聰明了。」

  曲懷笑「嘟嘟嘟」的哼哼氣,「幹嘛這樣啊——夏又沒有說過喜歡我,我怎麼會知道啊!」

    「那是因為你也沒發現自己喜歡他吧?」莫緹玥忍不住搖頭失笑,她也單純過了頭吧?

  「我?」曲懷笑瞠大雙眼,像是又被一道雷給劈中了,「我喜歡孟夏?」

    「你不喜歡孟夏?」莫緹玥反問。

  「耶……」曲懷笑愣了一會兒,陷入思考之中,「我沒想過這問題耶!因為我以為夏高不可攀,不會喜歡像我這種黃毛丫頭,所以我就一直……一直……」

    「一直?」

    「一直在尋找能比他更好的男人啊!」驀地,她脫口而出。

  在場的女人全都沉默,兩雙大眸全定在她的身上。

  看來不打自招,答案淺而易見,原來,在她心目中的好男人條件,是以孟夏為目標……

  似乎只有她在乎和孟夏上床的事實,在其它人的眼裡,好像早已在她們的預料之內。

  好友說他喜歡她,是她一直沒有發現,她怎麼可能會發現?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孟夏沒有親口說過喜歡她。

  所以她怎麼會知道他喜歡她的這一回事啊?

  曲懷笑嘟著小嘴,走在回家的路上。

  孟夏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呢?沿路上,她一直思考著這個問題,待她回神時,她已經站在自家門口。

  不過當她抬起小臉時,卻發現隔壁的孟宅前面站了一名女子。

  女子雙腳旁放著一隻行李箱,身上穿著利落的套裝。

  她好奇的站在兩家的籬笆後邊,想要看清楚女子的長相——

  女子按了幾下電鈴,片刻之後,孟夏自屋內開門而出,「你怎麼會來?」孟夏攏著眉,語氣已透露出與對方似乎是熟識的樣子。

  女子聳聳肩,「金主叫我來,我能不來嗎?」她指指行李箱,「而且還吩咐我住到你交稿為止。」

  雖然緊迫盯人會讓編劇們個個神經緊繃,但這一招通常都很用,所以才不得不派她下海啊——她也是千百個不願意。

  他攏眉同時,眼角餘光正好瞥見一旁的曲懷笑,瞬間眉開眼笑的,「你回來了?」

    「夏……」曲懷笑下意識的喚著他的名字,又看著那女子的背影,覺得有些眼熟,但又不確定是誰。

  女子這時回頭,剛好與她對上眼。

    「暖暖姊……」她在公司與藺暖暖打過幾次照面,不過由於彼此都不常在公司,所以兩人並不熟稔。

  「咦?」藺暖暖側頭想了一下,但精明的她很快的在腦海裡找到她的名字,「懷笑,真巧啊!」

    「我就住夏的隔壁啊!」她來到籬笆前,望著藺暖暖,「暖暖姊,你怎麼會來?」

  孟夏是由她負責的編劇之一,怎麼公司還派來另一位資深的經紀人呢?這下都派經紀人出門,要把她這個助理晾在一旁,可見公司是有多看重孟夏。

  藺暖暖揚著輕笑,蹬著高跟鞋站在她的面前。

  「懷笑,主編聽說你最近失戀,要你好好放假幾天,要我來接你的工作。」她聳聳肩,一副也是身不為己的模樣。

  孟夏對藺暖暖說道:「回去跟主編說,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會將劇本全寫完。」

  藺暖暖聳肩又攤手的,「沒辦法,上頭都安排好了,剛好,我另一名負責的編劇也住在這附近。」

    「那你就去另一名編劇那裡住下!」孟夏不悅的開口,「我一直都是由懷笑負責的。」

  藺暖暖嘖了一聲,正好瞥見曲懷笑訝然的表情,以及聽完她的話,小臉隨即垮了下來。

  「這不是由我決定的啊!」藺暖暖聳聳肩,最後無奈的開口,「上頭這麼交代我,我也百般不願意,而且他們都希望懷笑休息一下,再回到公司上班。」

    「什麼意思?」他挑眉的問著。

  「人事有稍微調動一些。」藺暖暖保留了一些,「公司覺得,懷笑不適合從事助理經紀人的工作,所以有考慮要讓懷笑回公司當行政助理。」

  「行政助理?」曲懷笑覺得有些暈眩,她只不過失戀個幾天,有必要這樣風雲變色嗎?

  就連孟夏的臉色也非常的難看,「回去跟方鉉說我不答應。」

  藺暖暖一雙細腿微微張開,雙手環胸,朝他一笑,「孟先生,不管你答不答應,我人都來這裡了,只要你將稿子交出來,我馬上離開。」開玩笑,她也不想待在這兒,而且還要她接下另一個編劇的經紀……

  曲懷笑的眉微微皺起,她這樣算是變相被裁員嗎?她咬著唇,一副不知所措的望著孟夏。

    「對了。」藺暖暖回頭,以同情的表情看著她,「你一定會覺得疑惑,為什麼會突然被調成行助助理?是因為有編劇反應你的工作能力。」

    「反應?」她這下更加的迷惑了,「我經紀約裡面只有……」

  她將眼光落在孟夏身上,孟夏也挑了挑眉,卻不吭聲。他好不容易把曲懷笑拐回他的身邊,怎麼可能再去向公司反應她的工作能力,若可以的話,他巴不得她哪兒也別去,就待在他的身邊。

  「你知道實情吧?」孟夏睨眸望著藺暖暖。

  「知道不代表有義務要說。」藺暖暖也回以一個輕笑,若有似無的又望了曲懷笑一眼,「一句話,收不收留我?」

  他冷冷娣著藺暖暖瞧,沒有開口答允。

  「耶!我家……」可以借你住,曲懷笑連忙就要開口。

  「行李自己拿。」孟夏瞪了曲懷笑一眼。

  這女人笨就算了,人家挖坑給她跳,她還真的急著就要跳下去,不得不讓他開口答允。

  「謝啦!「藺暖暖拍拍他的肩,壞心的勾起一抹笑容,「果然和前男友和平分手也是有好處。」

  話一丟,她小姐大搖大擺的拿起行李,便往屋內而去。

  和前男友和平分手也是有好處……

  這句話曲懷笑很清楚的聽進耳裡了,孟夏沒有錯過她的表情,發現她先是驚詫的望著他,爾後皺起眉,臉上的表情可說是複雜萬分。

  「你什麼都不要和我說,我現在不想聽。」她伸出右手,阻止欲開口的他。

  他斂著黑眸,還真的沒有開口,雙手環胸的望著她,安靜的看她想搞什麼。

  她和他就僵持在原地。

  最後,她連與他對眼的勇氣都沒有,直接往屋內奔去。

  很好,她實在有夠「俗辣」的!

  孟夏瞇眸,一臉不悅的望著她離去的背影。

  曲懷笑回到家之後,果然沒多久便接到公司打來的電話,公司要她先休完十五天的年假,再決定是否要回到公司報到,或是繼續做助理經紀人的工作,這消息令她非常的沮喪。

  她在愛情失利就算了,反正前男友比她想像中還要爛咖,而事後她也得到安慰,她都可以不去計較,可是她以為自己正視對孟夏的感情後,或許她的正桃花就會開花結果,但還沒有開之前,孟夏這朵桃花又要被其它女人摘走了?

  前女友?那是什麼鬼啊!

  雖然人都有過去,可是前女友來訪,也不是什麼好事啊!尤其他們現在又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她連要「工作」的借口前去探視也不行了。

  休什麼年假啊!以前把她當鐵金剛的操,現在說放就放!

  不行!曲懷笑跺跺腳,最後還是沒辦法靜心的坐以待斃……

  她這個人的優點就是行動力比她的腦袋動得快,所以要她在家裡靜靜思考,不如上門去問孟夏算了!

  獨想想,不如眾想想。

  她回過神時,人已經衝出房間,像陣旋風似的衝到孟家大門。

  門沒鎖!

  她轉開大門,發現可以輕易進去,於是想也不想的便踏了進去。

  只是客廳裡一個人也沒有……

  她嘟著小嘴,不見兩人的身影,只好在屋內四處查看,最後,她來到平時孟夏最愛待的陽台,果不其然,他就坐在遮陽台上抽看著海面。

  「夏。」她站在玻璃門前,小聲的喊了他一聲。

  他回頭,見到她一副怯生生的模樣。

  「過來。」他勾勾手,招她前來。

  她像是被下了魔咒般,像個聽話的小孩般來到他的面前,才剛站定,便被一把拉往懷裡。

  「夏……」她發現自己的身子被他的長臂圈得緊緊的,一點逃脫的縫隙都沒有。

  「想開了?不再躲我了?」他與她的小臉就在咫尺,瞇眸的望著她,「還是甘願了?」

  她嘟著小嘴,眸裡寫著「埋怨」二字,「我哪有躲啊!只是去釐清一些事情。」

  「什麼事?」他望著她那張藏不住心事的小臉。看來她現下煩惱的事不只一件!

  「像是……」她欲言又止,難以啟齒,「我和你……」

  哎喲!害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她和他的關係一改變,令她有一些手足無措,尤其她與他之間妾身未明的身份,更不知道要怎麼問起了。

    「我和你?」他挑眉,重複著她的話。

  他也不急著跟她搶白,有些事他再怎麼包容她、再怎麼積極跨出一步,可如果她還是遲鈍,無法體會,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瞎忙。

  所以,他耐心等了她許久,也不差等她弄懂的這些時日。

  儘管他很有把握可以將她折服,但是疼她還是疼入心坎裡頭,他最終還是希望她自己做決定,選擇自己的所愛。

  「厚!」她被弄得煩躁,低吼了一聲,「我被你們弄得好煩喔!上床就上床,我幹嘛搞得一副要你負責的樣子啊!」不是說好要當一個自立自強的新好女人嗎?怎麼她的想法還是如此八股啊!只不過和他上過一次床,她竟然就想要叫他負責……

    「原來你是來叫我負責的?」他沒有感到為難,反而嘴角冒出了難測的笑容。

  「也……也不是啦!」她嘟著小嘴,最後搖頭又點頭,「哎喲!我只是……只是……」她要怎麼開口?說她其實對他也有一點心動呢?可是她才剛分手,這樣算不算太花癡呢?

  「只是?」他真是全天下最有耐性的男人,可以聽她沒有重點的話題。

  「大家都說你喜歡我,可是我太遲鈍,所以一直沒有發現到。」她別開眸子,臉頰又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可是……可是……」

    「嗯?」

    「可是我怕我對你是一時意亂情迷,因為剛失戀,所以才找你安慰療傷……」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她腰間的大手便一鬆,雙足馬上落地。

  當她的眸光移到他的臉上時,發現他一張俊顏蒙上陰霾。

  「療傷?」他的笑容瞬間消失,眸光隨即變得陰沉,「所以你來找我不是要我負責,而是要跟我解釋你和我做愛,只是為了安慰你受創的心靈?」

    「啊……」不、不是啦!她只是想要問他喜歡她這件事,怎麼還沒有說完他就生氣了呢?

  「曲小姐,我一直都在忍受笨了二十幾年的你,還天真的以為哪天你會開竅,我就能苦盡甘來,大大方方讓你明白我一直在等你,結果你竟然告訴我,你是來找我療傷安慰?」他扣住她的手腕,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

  「夏……」她感覺到手腕一陣吃疼,話無法完整的說出口,「不……不是啦……」

    「所以你今天來找我,也是因為你的身體又想要找我安慰是嗎?」他將她逼到陽台的石牆上,低頭望著她驚惶失措的小臉。

  不是啦!她搖著頭,細眉微微攏起。

  「夏,你聽我說……」她嘴怎那麼笨,一直辭不達意的。

  可盛怒的他,哪聽得下她的呼喊?扣住她的手腕之後,便瞇眸冷道:「聽你說?不然就讓我身體力行,好滿足你想要的「安慰」吧!」他不讓她解釋,便吻住她的小嘴。

  「唔……」她無路可退,只能背抵著牆,被他恣意的狠狠吻著。

  他的吻帶著霸道,還帶著熊熊的怒意。

  這一次,他決定不再退讓,要好好讓她明白!

  他,並不是一個被動的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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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31 17:28:59
  第八章


  他像是懲罰性的吻住她的唇辦,高大的身子就這樣將她壓住,讓她的背部抵在泥牆上,不給她任何一個反抗的機會,他的大掌直接撩高她的衣角,探入她軟綿的胸脯之中。

  「夏……」她別開他的唇,顯得有些驚慌,「不、不要啊!」

    「噓!小聲一點,你不想要曲媽目睹到你和我在做什麼事吧?」他搬出曲母恐嚇著她。

  兩家的房子緊鄰而居,聲宮大一點便會引來側目,她怕到時尖聲大叫,她那多事的老媽肯定會衝到陽台伸頸一瞧。

  「為什麼不要?你今天來找我,不就是又要以我的肉體來忘記你的失戀嗎?」他的唇輕啄她那美麗的唇形,「你要我安慰你,我只會用這樣的方法安慰你!」

  他要徹底讓她忘記她腦海裡的男人,明明他就是她第一個男人,為什麼她那個小腦袋裡還會有另一個男人的影像呢?

  他的大手強而有勁的揉著她內衣內的渾圓,一手能掌握的觸感讓他的呼吸變得混重起來,恨不得撕開她的衣服,將她全部所有都吃干抹淨。

  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她開竅呢?

  他狂暴似的吻著她的唇,舌尖恣意的舔弄著她的唇形,爾後以強硬的態度鑽入她的口中,強佔她柔軟的口腔之內。

  「唔……」她反抗的力道愈來愈小,最後很沒有志氣的被他的吻給征服。

  因為她的身體還記得他的撫慰,那種帶著熾熱卻溫柔的碰觸,令她的身體有了記憶。

  他的大手隔著內衣揉捏,柔如羊脂的綿乳在他的手中滾動,他想也不想的便將她的內衣推高,T恤推至她的胸脯之上,她今天穿著清純的白色胸罩,胸罩離開了她的雙乳,與她白哲的綿乳相映輝著。可乳尖卻是粉嫩得像一朵初綻的花蕾,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

  他想也不想的便將唇覆在蕾苞上,以舌尖刷亮了原本熟睡的乳尖,隨即又以舌尖將初莆給捲進口中,大手一邊擠壓著那柔軟的綿乳,想將全部的綿肉都推擠至口裡,貪婪的舔弄吸吮。

  「夏……」她咬著唇,逼自己不要喘息太大聲,她的身子一次比一次還要敏感,他的撫慰馬上就讓她的身體有所感受,短裙下的雙腿忍不住闔了起來。

  他眸一沉,眸裡氤氳著邪氣,大手也忍不住加重力道,用力的掐住她的雙乳,乳肉不受控制的自他的指縫之中爆溢開來。

  此時的他是帶著怒意,動作帶了一點粗暴。

  大掌攀向她的腿間,將她的底褲直接褪至大腿,長指隨即往她乾澀的小穴刺入。

  「啊!」她輕叫一聲,小穴被異物刺入的時候有一些刺痛,「夏……」她只能輕聲在他的耳邊喚著他的名字。

  「你明知道和你做愛的人是我,為什麼你還會想到其它男人呢?」他像是懲罰性的在她的花壁之中摳弄,讓長指在乾澀的花穴之中蠕動。

  她此時的動作非常的煽情,背抵在白色陽台的牆上,雙腿大刺刺的站開,雙手無力的攀著牆:「我……我……沒……我沒有……」她搖頭,雙眸羞得閉上。

    「看著我。」他命令她睜開雙眼。

  她微微睜開雙眼,而在她體內的長指蠕動速度愈來愈快,令她全身一顫,夾緊了雙腿,站姿成了內八的姿勢。

  「夏……」她像是無助的小孩般喚著他的名字,臉頰瞬間變得酷紅,宛如彩霞映上了她的小臉。

  她身子敏感得令他吃驚,他的長指才在她的體內停留一陣子,裡頭的花壁便開始滲出水蜜來了。

    「你對我真的沒有感覺嗎?你瞧瞧,你已經濕了。」他撒出長指,帶出大量的花蜜來。他將長指移到她的面前,那誘人的甜膩氣味充斥在他們兩人的鼻間。

  她羞得別開小臉,無力的往磁磚上跪去。

  他俯瞰著她半赤裸的跪在他的面前,又抬起一張楚楚可憐的小臉,令他心一窒,他竟然對她還有深深的愛憐。

    「夏,你不要生氣……」她咬著唇,語氣多了幾分乞求,小手攀上他的褲頭,拉扯著他的休閒褲,「我不是找你療傷……我……我只是想要弄清楚,我對你其實……是喜歡……」

  狂暴中的他突然停住所有的動作,身子微微一顫,「你再說一次。」

    「因為你在我心中佔了一席很重要的地位,所以我怕自己笨得又搞砸我們的關係……可是……可是我發現……我所找的男友,都是以你的樣子、以你的條件為目標……我才明白自己是喜歡你的。」她一口氣將話說完,還輕咬著嬌嫩的唇辦。

  她喜歡他?這小呆子真的開竅了?他的黑眸瞠大了一些,低頭望著她無辜的表情。

  「那你要怎麼證明你是喜歡我的?」他回神之後,心裡像是被浪潮拍打般。

  她衣衫不整的跪坐在地上,最後紅著小臉,小手沿著他的褲頭往上攀升……

  「夏……」他挑眉的望著她的動作,瞧她整腳的將他的褲子拉下來,小手微顫的來到他的胯間。

  她將小臉靠近他的胯間,小手輕輕在那微凸的內褲來回徘徊著,她緊張的咬著粉唇,她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前任男友一直想要與她發生關係,但她都以交往不久而拒絕,卻萬萬沒想到,對於孟夏,她竟然做出如此大膽的動作,想要幫他含住熱鐵卻是心甘情願的……

  對於她笨拙的動作,他的內心就像浪潮般又掀起了更大的波幅,似乎也期待她的主動。

  她的小手在他凸起的私處來回撫慰幾下,才將他的內褲拉下,微微興奮勃起的熱鐵,矗立而彈跳出,離她的唇辦咫尺——她曾經好奇見過書籍上的描述,對於男女之情根本就是一知半解,,她吞嚥一口口水,最後鼓起勇氣張開唇辦。

  碩大就抵在她的唇邊,她感覺到一絲熱燙,而且硬如鋼鐵,像是有生命般的想要鑽入她的口中。

  下一刻,那熱鐵的圓端沒入了她的口中。

  她雙手扶住他的熱鐵,熱鐵沒入了一半,抵在她的舌腹上方,小嘴則是輕輕的吸吮著。

  他倒抽一口氣,望著她半瞇著美眸,親自為他吸吮著自己的熱鐵,她的動作是緩慢而不流暢,想像自己在吃一根棒冰,先吸後吮,接著再吐出,以舌輕舔著熱鐵的根部,再由根部往上攀沿,來到已被她舔濕的碩大圓端,再以舌尖在那敏感的圓端繞著圈圈,她的舌尖以旋轉的方式,將已冒出青筋的碩大圓端刷亮,男性強烈的象徵瞬間勃發,就像出棚的蟒蛇恫嚇著她。

  他的呼吸比剛剛還要混濁,大掌攫住她的雙肩,默默的享受著她的含吮,甚至他低頭一瞧,還能見到她粉舌探出舔弄的表情,教他黑眸愈來愈深邃。

  熱鐵像是有生命的生物,隨著他的窄臀輕輕擺弄,她的小嘴將熱鐵含進口裡。

  只是她的嘴太小,只能含進熱鐵的三分之二。

  而小嘴一前一後,讓熱鐵在她的口中抽送著。

  她有時發出不適的呢喃,但還是很努力想要取悅著他。

  熱鐵脹滿了她的口裡,她只能不斷的吞嚥口沬,才有辦法一次又一次的將熱鐵在她的口中推送著。

  當她認真的吸吮同時,也聽見他的呼吸聲愈來愈快速,像是在壓抑不停而來的快感……

  不知為何,聽著他的呼吸,她的下腹也開始彙集一陣熱流,比起剛剛他的撩撥,她覺得腿間的汁蜜已經不由自主的流淌出來……

  下午和煦的陽光落在彼此的身上,她早已不顧廉恥的幫他吸吮,連她的身體也開始有些鼓躁。那一成不變的速度將他的熱鐵吸得紫紅又腫脹,偶爾令他的口中進出低喘的喘息。

  他低頭瞧著她粉嫩的唇口吞吐著他的慾望,而且還能見到她露在空氣中的粉嫩椒乳,隨著她的動作上下起伏。

  兩人的慾望激情的上演,幾乎都忘了兩人在陽台上,她發出微弱的聲音,小臉還不時往上抬起。

  她以渴望的美眸望著他,也企圖依偎他的身體,解除體內的火熱渴望。

  直到他窄臀深深沒入她的口中,強硬的在她的口中不斷的前後短幅度抽送幾下,之後才從她的口中硬生生的拔出。

  他忍住想要繳械的衝動,控制住熱鐵勃發後的熱情,伸手將她從地上拉起。

  接著,將她反過身子,一路將她推到陽台白色牆上,一對雙乳就抵在粉刷過的牆上,微微變成兩團乳餅。

  「夏?」她望不見他的表情,只能被他的身子壓制住,眼前是一片藍色的大海,而右邊就是曲家的陽台,只要她叫得太大聲,她想,家人一定會聽見的,所以她只好刻意將她的聲音壓低。

  「懷笑,你真的喜歡我?」他的胸膛壓在她的背部,大手往她的背後探去,雙手托高了她的綿乳,恣意的在手中玩弄。

  「喜歡。」她再也不猶豫的承認,「夏,我好熱喔!」

  她的雙唇微紅,而且早已被唾液刷得晶亮。

  「第一次在陽台上做愛,是不是感到興奮許多?」他的大手往下蔓延,撩高了她的短裙,裡頭的底褲早已不亦而飛。

  密林已沾了蜜露,而汁液早已默默的潤滑整條花縫,他長指往小花方向撫去,差點弄了全濕。

  「回房間……」她小聲的說著,眼光不時望向陽台的方向。

  雖然出門前她媽媽還在睡午覺,但她就怕等等兩人的聲音太大……而且他家裡還住著一名客人啊!

  「不要。」他拒絕她的提議,「如果不想被發現,你等會叫小聲一點,要不然被曲媽撞見……呵呵!」

  他半是威脅、半是恐嚇的,長指撩撥著她的小穴,光是擠壓就滲出了甜美的汁液,而他的長鐵暴露在空氣中,磨蹭著她光裸的臀部。

  「夏……」她一副求饒的樣子,卻不自覺的扭動臀部,主動貼向他的胯間,「我要……」

  見她主動的要求,甚至還自己微張大腿,半彎著腰,趴在陽台牆上,希望他能夠進入她的體內。

  他卻刻意讓長鐵在她的花穴外徘徊,只以長指撩撥著濕淋花穴,玩弄著那敏感的脆弱花苞。

  「唔嗯……」她一手撐在牆上,一手咬著食指,逼自己不要吟出太大的聲響。

  直到她花間的汁蜜多得流淌至她的腿間,甚至還滴落在地上後,他才分開她臀部。熱鐵順著她的股溝,一直來到腿間的私處,碩鐵的圓端撐開兩辦水嫩的花唇,順著甜膩的汁液來到花穴口,才稍稍一擠進去,甜美的花液便沾染粗大的熱鐵。

    「唔啊——」她曲著食指,讓唇口咬著,卻還是不由自主的發出曖昧的聲音,悶悶的化成誘人的喘息……

  他先是慢慢的進入花甬之中,濕潤的花壁早已為他準備好了,只待他盡全力的占進花宮之內。

  片刻後,他腰桿一使勁,粗長便佔有了她整個花甬,填滿了緊窒的小穴花壁。

  待他進入,她就忍不住的擺動臀部,企圖要讓他的熱鐵止住她搔癢的不適感。

  長鐵埋進她的花甬內後,他的大掌撫向她光裸無瑕的背,在陽光下像是會閃閃發亮。乳白色的雪膚有如一塊奶油,令他低頭以舌尖舔吻。

  她全身微顫,小手攀在牆上。她能感受到他勃發的熱鐵在花甬中茁壯,他每一次的搗弄,都讓她全身戰慄不已。

    「唔唔……」她不敢發出太大的激情叫聲,只能像小貓般嗚咽的叫著。

  「喜歡我這樣嗎?」他將熱鐵撒出,再用力往花芯一撞,讓她一時招架不住,被推擠至牆上,攀在上頭……

  他不給她逃脫的機會,遂其的往前一撞,更逼得她無路可退,使得熱鐵全數落進窄小的甬道之中……

  她喘著氣,隨著他的擺動,半裸的雙乳與粉牆上摩擦,嫣紅的乳尖變得又挺又凸,隨著上下的震動,帶來無可言喻的酥麻。

  他的動作愈來愈激烈,想要一次侵略進最深處的花宮,索性就抬起她的左腿,讓她單獨站立著。

  濕淋淋的花穴更加敞露在空氣之中,汁液隨著她的腿間滑下,滴滴答答的落在乾淨的磁磚上。

  濕濘濡濕兩人的肉體,也讓他更加輕鬆的埋入她的體內……

  他擺起窄臀,腰桿強烈的往前撞擊著,隨著律動的動作,傳出了羞人的肉體間的拍打聲。

  「唔嗯……」她忍著叫聲,可是不斷攀升的激情在身體裡爆開來,她感受到熱鐵在她的體內不斷搗弄,一次比一次還要深,尤其她的腿被抬高時,他幾乎將所有的粗長都埋進她的體內了,而粗長磨蹭著敏感的花壁,每一次的抽撒都帶出大量的花蜜,她感受到下腹火熱得無法制止,只能讓慾火不停的蔓延,他每一次的刺入都帶進無限的舒暢,解除她不滿的搔癢,一次又一次的帶來許多的快感。

  他在她的體內抽撒了上百下後,在最後一刻便撒出她的體內——

  她倒抽了一口氣,那不滿足的空虛令她重重的喘著氣。

  以為他就此罷手,卻沒想到他將她的身子反了過來,兩人面對面的對看後,他想也不想便吻住她的唇。

  他的舌尖鑽進她的口中,與她的舌交纏一會兒後,便抬起她的一隻細腿,往他的腰際間纏去。同時,他再將熱鐵重新埋進她的體內。

  「緊緊的攀住我。」他要她的雙手攀住他的頸間,再將另一隻大腿抬起,「夾住我的腰……」

  她聽話的照做,而她的背抵在牆上,他的大手則是緊緊扣住她的臀部,讓兩人做最親密的結合。

  他以強力的臂膀環住她,可虎腰還是很有力的在她的體內馳騁著。

  「唔……嗯嗯……」她不敢發出太浪蕩的叫聲,只好低頭輕咬住他的肩膀——

  或許是因為在室外所帶來的刺激,她的反應比他想像中來得熱情許多,細腿緊緊的夾著他的虎腰,連那一張一縮的花穴也不斷絞緊他的熱鐵,甚至泌出更多的蜜水來。

    「啊……」她感覺到他的熱鐵已經頂入花宮的最深處,而且碩大的圓端還一直在裡頭搗弄。

  她將小臉埋在他的頸窩,享受著他的衝刺。

  熱鐵充實佔有她柔嫩的花壁,那兩辦花唇戰慄著,隨著他抽撒而出,花液也飛濺落在地上,形成一灘灘的小水漬。

  她的熱情指數幾乎快要達到破表,雙眼媚如絲,小臉紅如草莓般的嬌嫩,胸前半敞開的乳尖與他的衣物摩擦著,更帶來一種電麻的快感。

  猛獸般的撞擊,他的體力像是永遠都發洩不完,不斷的在她緊實的花穴裡進出,享受著花壁包裹他的歡快。

  快感很快的襲向她,他的動作將她操弄得暈頭轉向,呼吸急促的令她發出嗚咽的聲音。

  圓端的蹂躪,那快感就來自於他的粗長,他每一次所經之地,都引起她小穴裡的反應,潮水一次一次被搗弄而出,她的快感指數也瀕臨於破表。

  「夏……夏……」她狂亂的悶聲叫著他的名字,忍著嬌媚的叫聲,「慢……慢一點啊……」他汗如雨下,毫不保留的往她的體內不斷衝刺著。

  抽撒的速度如同猛浪,一波波的往她的身上覆去,她在最後一刻咬住他的肩膀,全身戰慄不停,雙腳也緊緊夾住他的腰際。

  她的身子開始出現抽搐,腳指頭因為達到高潮而蜷彎,雙手緊緊的攀著他的肩頸。

  在他激烈的撞擊她的花芯同時,她在剎那之間達到了高潮——小穴開始收縮厲害,在高潮時刻,體內的潮水終究忍不住的沖刷著花壁。

  那更加濕潤的甬道,令他暢行無限往前衝刺,只是她的小穴收縮得太厲害,令他放慢了一些速度——而這一放慢,更加重了她高潮的震撼,讓她的臀部配合他的震動,花壁磨蹭著他的碩鐵。

  他享受小穴急速收縮的快意,將她推到高潮之後,他放棄原來的堅持,打算與她攀上頂峰。

  於是,窄臀像猛浪般的在她的體內搗進又搗出,毫不保留的刺進她的體內。

  直到他低吼一聲,將俊顏埋進她的頸窩裡,腿間顫抖了幾下,慾望的圓端射出激烈的種子,全數灌進了她花壺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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