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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他打橫抱起她,往樓上他的房間走去,一路上他停不了火熱的親吻,上官翩翩還以為是輕飄飄的感覺太真實,無暇察覺自己有段時間真的騰空,然後又落在他的大床上,直到她的風衣被脫下,身上的緞帶被弄亂拆解松落,她才猛然回神。
她甫回過神來,轉眼又看見上官拓揚邊吻她、邊忙著脫下襯衫。
他、他……他在幹嘛?
她還來不及阻止,上官拓揚就半壓在她身上,更猛烈熱情的吻她,他古銅色精壯的身軀熱切的緊貼著她光滑細緻的肌膚,像是恨不得把她揉進他身體裡。
「不、不可以……」她急促喘息著,微弱的阻止聽來宛如欲拒還迎。
「為什麼不可以?」他的氣息也很不穩,他從來沒有這麼瘋狂想要一個女人,他停不了也不想停,而且他能清楚感受到她也想要他!
他彷彿一頭發了狂的猛獸,低下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張口含住潔白雙峰上的一隻蓓蕾,飢渴的舔舐、賣力的吸吮,一手還捧著她另一方的飽滿狂妄把玩著。
上官翩翩還在思考怎麼回答他為什麼不可以,突如其來的刺激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害得她忍不住吶喊嬌吟。
「啊……你舌頭不可以,嗯……不可以!」
她越說不可以,他越是想故意,上官拓揚不只加快舌尖刷弄她傲立頂峰上的肉點,還弓起她一隻纖白長腿勾在他腰際,回到方才令他愛不釋手的彈盈上繼續搓揉取暖。
現在這姿勢,他可以更囂張的擴大範圍,在她大腿內側根部仔細按摩,好好慰勞一雙平時忙著走秀表演的無暇凝脂。
「別摸那裡……」她好羞,著急想並朧雙腿,他卻正好順勢脫下那抹三角蕾絲,「啊!不——」
上官拓揚停下灌溉雪峰莓果的動作,轉而來到她那張直喊不可以的小嘴,他輕輕啃咬她嘴唇,像是在懲罰她的口是心非。
他抓起她的小手貼在他長褲上一片濕濡,「你知道這是誰的傑作嗎?」
他突兀的舉動令上官翩翩錯愕,小臉上淨是無辜,她不知道答案,但他很樂意解答,他掌心忽地整個包裹她飽滿多汁的貝肉搓揉擠壓,帶出噗啾水聲和一聲聲情難自己的浪吟。
「我原本真的只想點到為止就好,是你逼我言而無信,就算你現在說不要,我也沒把握可以依你。」
她熱辣著小臉,他柔情又壞心的撫摸,快要弄斷她心中緊握的那把尺了!「你胡說,我才沒有逼你。」
「是嗎?」他輕扯嘴角,顯然不甚苟同,他承認他很卑鄙,咬定了小貓兒的無知,趁機替他帶來更多樂趣。
他直勾勾的盯著她,無預警伸出食指插入她仍規律收縮的肉穴中,將她又羞又滿足的媚態盡收眼底。
「你現在告訴我,為什麼你這裡快要氾濫成災?」雖然她愛液豐沛,那蜜洞還是太過窄小,他若是衝動通行,她肯定吃盡苦頭,「你敢說你不渴望獲得更多滿足?」
他輕咬她耳珠,在她耳畔低喃,試圖讓她更放鬆,上官翩翩無力回答,小手搭著他作惡的手腕,連自己部分不清是想推卻還是如他所言渴望更多。
上官拓揚順著濕滑又再插入中指,未經人事的嫩壁不堪這樣擁擠,她不禁痛呼出聲,小手慌亂的槌打他想要抗拒,「痛!走開……拿出去……」
她嗚咽喊停,他其實可以忍住勃發慾望就此停手,但他知道這是必經過程,不適的感受很快就會過去,他低下頭舔弄她敏感的乳尖引她分神,一邊加速手指抽插的動作,掀起更多的水浪聲。
「啊!受不了……我會受不了……」受不了什麼?她也不知道,那份異物進入身體的不舒服已經被強烈的舒暢取代,她下身好像有股不知名的緊繃蓄勢待發。
在她被快感鞭笞失神之際,上官拓揚脫下長褲,脫掉罩在熱鐵火根上的束縛,手指更放肆戳刺充血腫脹的貝肉。
他整個手肘都在動作,掏引出陣陣如浪蜜汁,上官翩翩弓緊了身子,憋也憋不住的快意瞬間傾洩。
她尖叫、吶喊,然後有氣無力,只能靜靜等待肉穴那陣抽搐停止。
她沒空思考一切是否停止,當然也不會想到可能才正要開始,上官拓揚在此時執起下身那頭得到解放的火熱巨龍,將沁出晶瑩的前端刺入淌著汁液的洞穴,接著一股作氣衝破阻擋在前的薄膜。
上官翩翩措手不及,撕裂般的痛楚使她痛得飆出眼淚,那根碩大硬塞在她的稚嫩,痛得她發不出聲音,她不停踢動雙腿想掙扎,孰不知這樣的推擠,對停留在她花洞裡的巨龍來說,是多大的敏感刺激。
她過於緊窒的甬道同樣讓上官拓揚繃得很難受,他堅硬如鐵的火根太大,很難一下子整個兒埋入其中,他花了很大的力氣壓抑住想衝撞的慾望,慢慢的讓她先習慣他的存在後,他才放任熱鐵開始緩緩進出。
「還是痛……不要、我不要了!」她忍不住低泣。
上官拓揚心疼在她唇邊落下雨點般的親吻,大手來到兩人交合處輕撫弄她花核,拇指溫柔磨蹭兩片貝肉。
當幽密花穴被充滿的感覺不再難受,她繃緊的身子漸漸放鬆,被觸發情慾的身子開始期待更多挑逗,她主動送上紅唇與他糾纏,喘息吟叫中勾勒彼此唇舌間一絲晶瑩玉液。
「你好甜……」她的回應令他狂喜,他除了低估她的敏感,還小看了她的領悟力。
他高舉她雙腿搭在他肩上,他男性分身在她花心裡忽淺忽深的刺探,想闖入極致神秘的渴望再也忍無可忍,他加快了進出,一下又一下彷彿想要把她刺穿。
她抱著他的頭無力嬌喘,不曉得快要逼瘋她的是他狂浪的火舌,還是猛烈直搗的火龍。
高抬起她雙腿壓往她肩膀兩側,肥美多汁、汩汨愛液的貝肉,隨即在他眼前一覽無遺,他對準她紅通通的花穴猛然挺身刺進,火熱巨龍不顧一切在幽穴裡衝撞馳騁。
「啊……我不行了!」本能驅使她搖動柳腰,多汁貝肉配合他每寸進出吐吶,上官翩翩一時間幾乎以為她快被他玩壞掉,到達絕頂前她情不自禁的吶喊:「我愛你!我好愛、好愛你!」
上官拓揚有一秒間的錯愕,他是非常喜歡她,但是說愛還太沉重,愛是一個許諾,他很少輕易脫口而出,即使翻雲覆雨之際,他也不會隨便當成甜言蜜語說出口,他很訝異她毫無保留的對他說愛。
她的愛聽來很誠懇,撞擊他心房的力道超乎他想像,他甚至有股衝動想永遠霸佔她所謂的這份愛,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耳邊傳來她急促的呻吟嬌喘,沖刷在他熱鐵上一陣滾燙的汁液,他能感覺到她花間強烈的收縮,她敏感的身體令他著迷,他想跟著棄械投降,又捨不得停止置身其中的快感。
他靜待她高潮退去,等不及挑起她另一波渴望,猛烈的需索佔有她身體每一寸肌膚。
事情發展完全始料未及,上官翩翩不知道怎麼會演變如此,但是來不及了!
來不及停止了,她要下地獄了,她知道她一定會下地獄……
***
貓咪就是貓咪,連趴睡的姿勢都像只高貴慵懶的小貓咪!
真不可思議,眼前集神秘性感與可愛純真於一身的女人竟有這磨人能耐,他愛了一遍又一遍還是嫌不夠,他很久沒有這樣失去理智的瘋狂渴求,尤其當他忘情在她身體內奔馳,她緊緊環抱著他的同時,她一句句誠摯愛語使他動容,像散發濃烈罌粟氣息的吸引力瞬間令他上癮。
凝視著一片光滑裸背,上官拓揚感覺跨下昂藏又蠢蠢欲動,但顧及小貓咪的疲倦,他只是在她細緻無暇的背上輕落下一吻。
若是經他承認交往的女人,他溫柔體貼無庸置疑,不是交往關係的女伴,他向來隨心所欲,何時過份體貼?
他和她現在是什麼關係呢?呵!曾幾何時,這種問題會輪到他上官拓揚來困擾?
他一向重承諾,他答應過不勉強她拿下面具,經過昨晚,他發現她對他的影響力已經超乎他所預期,他真的不介意被罵言而無信,而且這面具實在很礙事,害他不能盡情吻她。
她口口聲聲信他、愛他,甚至願意把無暇的身體交給他,他該辜負她的信任嗎?換言之,如果她對他的心意不假,應該也不會因此生氣,能諒解他想一窺芳容的渴望。
愛睡的小貓咪翻了個姿勢,側躺的漂亮春光映入他眼簾,他伸手輕描兩圓飽滿弧線,怕癢的貓咪一瑟縮身子,正巧夾住一隻大掌深埋其中,上官拓揚在她唇邊輕柔印下一吻,另一手終於忍不住人性好奇緩緩伸向她頰邊。
他很期待也有緊張,先試探性的打開一邊蝶翼,呈現半張白皙麗致,細緻肌膚水嫩動人,只是怎會莫名有種熟悉感……
大腦在第一時間將誘人的眼唇與巴掌大的面頰組合,洋娃娃般的面容在他腦中清晰放大,上官拓揚倒抽一口氣,不敢置信的掀開紫色彩蝶,乍見那張再熟悉也不過的容顏,他如遭電擊僵在當場。
上官翩翩難得好夢正眠,睡意卻一再受到干擾,長長睫毛輕輕顫動,水靈眼眸一睜開,看見上官拓揚過度驚愕的表情,她小手反射性搭上臉頰,手指沒有觸摸到面具,她驚覺不對,立刻嚇得睡意全無。
她知道這樣很蠢,但此刻她只能拉高棉被把自己包住,化身駝鳥祈禱他看不見她!
「上官翩翩?」他大夢初醒般發出怒吼,額上的青筋清楚浮現。
他一把扯開她頭頂的棉被,見她又用雙手擋住臉,標準捉姦在床的動作,他當場差點昏倒,因為和她一起全身赤裸躺在床上的人是他,這無疑是天大的震撼!
他無心追問怎麼回事,現在的狀況非同小可,根本不是嚴重兩個字足以形容的,「該死!天殺的該死!」
上官翩翩可以理解他會暴跳如雷,但他一臉悔不當初的模樣,一顆心還是忍不住低落。
「你昨晚不是這樣子的。」一句輕歎不覺脫口而出。
「廢話!我昨天又不知道你是……」他一時氣結,天啊!他一直以為他這個妹妹還算冰雪聰明,原來她是個白癡兼白目,「好一個潘朵拉……好你個潘朵拉,你到底在耍什麼智障?」
「我原本……」
「媽的!白癡的是我才對,我居然蠢到認不出你!」他咬牙又低吼出一句不雅的髒話。
「你先冷靜一點好不好?」她知道這很難,不過他太激動,他們不可能好好說話,「你不要太自責,就像你說的,你又不知道是我,而且我們昨晚都喝了點酒,所以你才會……」
對!把責任都推給酒後亂性好了!
「Shit!我不知道你是誰,你也不知道我是誰嗎?」況且他昨晚根本沒有一點醉意。
「我……可能也醉了吧!」
「你真的以為我是白癡啊?你當我第一天認識你嗎?」對!他們當然不是第一天認識,因為她還沒出娘胎就注定好是他妹妹,他們是親兄妹嘛!哈!誰來一槍斃了他?
「你可不可以冷靜一點?」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灰姑娘,魔法時間解除,她就不得不從潘朵拉變回上官翩翩,如果可以,她希望她不是上官翩翩。
「你教我怎麼冷靜?」他又一次咆哮,莫名其妙捅出一個大摟子該怎麼解決才好?「你到底再玩什麼把戲,這一點都不好玩。」
「就像你說的,這一點都不好玩,我從頭到尾都不是想玩,我是……愛你呀!」說到最後她有氣無力,明知不可為的告白格外淒楚。
「我也很愛你,但……」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的愛和你對我的愛不同,從很久以前開始,我對你就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愛。」
她說了,終於說了!只是沒有如釋重負的輕鬆,依舊心酸無奈。
上官拓揚沒料到她是抱持這種心情,這令他更加頭痛,「你怎麼這麼傻?那可能只是一種迷戀,像人家說的戀兄情結之類的,有一天你一定會後悔。」
「原本我也以為是單純的迷戀,我努力過要放棄、試過等時間沖淡這份心情,可是就是辦不到,而且越來越……」她哽咽卻忍住淚,不想讓自己看來很可憐。
上官拓揚啞然了,他能感受她拚命壓抑感情的痛苦,他不忍心,又不能坐視她繼續抱持不該有的依戀。
她說她的愛不是單純迷戀,除了她本人之外,誰會相信不是一個做妹妹的一時迷惑?不,或許就是當局者迷,她才一直身陷泥沼走不出去。
她說的很久是多久,半年、一年還是兩年?這段時間她是如何消化開不了口的情感,試想她默默隱忍,還得若無其事與他相處的心情,他心裡也悶悶的很不好受,但本來就不允許發生的感情,任由他多同情亦或心疼又怎樣,他現在要做的是先引導她思想轉為正面情感,至於他們發生的事……
該死!他還得好好想一想。
他眸光不經意掃向棉被滑落,她露出大半片的雪白飽滿,他瘋狂造訪的點點痕跡還清楚印在上頭,他很熟悉她天生楚楚可憐,這一秒她無辜中散發不造作的媚態,竟又一次喚醒他下身剛沉睡不久的火龍。
他扒亂了頭髮,不允許自己帶著有色眼光看待她,縱使他們已經……該死!這殘局該怎麼收拾才好?
從床下撈起衣物,他迅速俐落的著裝,「我在客廳等你。」
他們不適合一直保持目前的狀態,不成體統也很難心平氣和說話,他頭也不回,只怕引起不該有的遐想。
上官翩翩眼睜睜看著房門開啟然後又關上,滾滾淚水不爭氣的落下。
她承認她很無恥,因為她真的不後悔,她知道欠他一個交代,但她不知該從何解釋。
從她發現對他禁忌情愫的階段?還是從她已經無法自拔那時候說起?可是她的心現在很酸、很痛,她沒有力氣說這麼多話。
她可不可以要他別放在心上,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但,愛上自己的親哥哥,而且不小心鑄下大錯,今後他們還能若無其事繼續當兄妹嗎?
***
上官拓揚整個人猶如石化僵在沙發上,還在努力消化這個致命的錯誤,隨手斟滿一杯打算鎮定狂亂心跳的烈酒點滴未少。
他多希望他真是醉到分不清天南地北,才會犯下如此滔天大錯,偏偏事與願違。
亂倫……他想都沒想過這種天理不容的戲碼會降臨在他頭上,他居然和自己的親妹妹上了床?
聽說只要蒙起雙眼、捏緊鼻子,味覺也會跟著受到阻礙,但是問題不是分不清味道這麼簡單,他究竟是哪只眼睛出了問題?她不過是換個裝扮、戴個面具,就算說話方式不同以往,他怎麼會認不出來?
最教他不能理解的是,發生這種事損失最大的人,居然反過來拚命安慰他,那個笨蛋到底哪條神經接錯線?
那傢伙這麼久沒下樓,不會是正躲在房裡哭吧?
等待談判是漫長煎熬的,好不容易聽到樓梯間傳來的腳步聲,他繃緊神經屏息以待。
他其實還沒準備好用什麼心情看待相處二十幾年的妹妹,一見身著風衣戴著面具的她,他眉宇立刻皺起。
他上前正欲追問,門鈐恰巧響起,他轉身先去應門,見到在門口等候的人,他臉上浮現一個大問號,「你怎麼會來?」
「你在家?那翩翩怎麼不找你載她?」
「她要去哪裡?」
「不知道,說要去工作,卻懶得自己開車。」燦爛的笑容,惜話如金,是伊漠澤的正字招牌。
「去工作?」事情還沒說清楚就打算落跑,還找了救兵?上官拓揚質問的眼神掃向一旁。
上官翩翩沒有接話,只是繞過沙發直接走向大門,武裝過後的姿態昂首挺立,像只驕傲不可侵犯的孔雀。
「翩翩?」伊漠澤不敢確定,眼前神秘冶艷的女人和他熟悉那個脫俗典雅的上官翩翩判若兩人。
「澤,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她歉然一笑。
要不是方才在電話中就知道她感冒,伊漠澤不會那麼快相信她如假包換,「大家這麼熟了,說什麼麻煩,只是你身體狀況可以工作嗎?我看我先帶你去看醫生好了。」
「不用啦!我還有藥。」她現在心亂如麻,只想趕快離開這裡,等她作好心理準備再面對一切,她無意想偽裝什麼,但倘若她不戴上面具,暫時假裝是潘朵拉,她不會有勇氣走下樓。
上官拓揚不是很樂意被晾在一旁,被當成空氣的滋味很不好受,「你們現在把我當隱形人嗎?」一記殺人目光射向最該死的,他不曾如此無法忍受她不把他放在眼裡。
「你們又吵架了?」這對兄妹的相處模式伊漠澤見怪不怪,「揚,你哪裡又惹翩翩不開心?」上官翩翩搶著回答,臉上面具替她遮掩大半的慌亂不自在,「你也知道我跟我哥就是這樣,沒什麼!」
就是哪樣?上官拓揚怒瞪著她,這傢伙現在是打算玩沒這回事的遊戲嗎?
他很久沒有這麼不爽、這麼衝動想把給一個人捏碎!
兄妹吵架這種事常有,雖然今天這兩人週遭的氣壓的確比往常低了一些,但伊漠澤並非好事的人,也沒興趣淪為進退兩難的和事佬,他聳聳肩,淡淡向上官拓揚道聲再見,率先上車發動車子。
上官翩翩腳步遲疑了一秒,隨即跑向副駕駛座,她沒有勇氣回頭,也好在她沒有回頭,否則她一定讓兩團熾人的火球燃燒成灰。
感覺自己被耍著玩是很不舒服的,上官拓揚眼中熊熊烈火足以證明他徹底被惹毛了,他一定要讓激怒他的笨蛋知道,他不是會趁機躲事的男人,和他一起縱火燎原的當事者,休想這這樣拍拍屁股就想了事!
***
悠揚的樂聲,舞姿曼妙的模特兒,一場視覺與聽覺的享受,台下的上官拓揚卻絲毫沒有欣賞的雅致。
昨天他在家裡等了一天,他要等的人夜不歸營,連通電話都沒有,他從來和被動劃不上等號,今天決定直接來飯店表演廳逮人,原本他也只是碰碰運氣,不認為那女人真會傻傻跑來這裡等他抓,現在望著台上眾星拱月的翩翩紫蝶,他不曉得是該誇她敬業還是罵她白癡!
為什麼只是不同的裝扮和聲音,會有如此明顯的落差?
他沒有想過她有這麼性感嫵媚的一面,或者是說他不曾用對待一個女人的角度看待她,他很清楚自己妹妹的善解人意,當她化身成他以為的另一個女人時,那份體貼和柔情竟放大清晰,給他的感受不同以往。
因為是她,在她面前他莫名輕鬆自在;因為是她,才會對他的性情了若指掌;因為是她,所以必須保持神秘堅持低調……
但這不是好玩的遊戲,他也沒必要去探究對她著迷的原因,一切是個看似美麗的錯誤,一個很該死的錯誤!
更該死的是,這傢伙明知他本來就反對她穿著清涼在台上賣弄風情,她先斬不奏已經夠令他光火,現在發生這種事後她還繼續這場活動,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她以為她今天包的布料多那麼一些就不打緊了嗎?他用膝蓋想也知道她不是怕激怒他,是必須遮掩她身上被激情肆虐過的痕跡……
該死!又繞回原點,他恨不得劈死自己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音樂節奏告一段落,上官拓揚對緊接出場的下段表演沒有興趣,以他特殊的身份想直闖表演後台根本沒人敢過問,他客套的應付迎面一些商場大亨與政要,在不遠處看見他要找的人和一個男子在拉扯,他眉心立刻凝聚不悅。
「呂董,以你的身份地位,這樣為難一個女孩子,傳出去很難聽的。」
「是呀!我們公司嚴格規定模特兒不得接洽私人飯局,以免引起媒體誤會。」
包括衛蕾在內的幾個工作人員全都跳出來想替上官翩翩解圍,奈何色念當頭的呂勝就是藉酒裝瘋,硬要把人帶走。
「就是吃個飯而已,你怕我順便把你吃掉嗎?」
「我就是不想跟你去吃飯。」上官翩翩話說的很直,不在乎得罪的是哪個身份的大老闆,她向來不攀關係、走偏門,在這行走了許多年,她靠的是實力和敬業的態度。
「你別假矜持了,你這身裝扮不就是在等哪個男人把你扒光嗎?我向你保證跟我吃完這頓飯後,我們會有個很舒服的夜晚,然後你的口袋也會很快樂。」
呂勝輕佻的言語令上官翩翩噁心想吐,「呂董,請你自重,我絕對不可能和你出去的。」她所屬的公司一直很保護旗下模特兒,她第一次正面接觸這種別有居心的邀請,原來仗著權勢作威作福的人是這般嘴臉。
上官翩翩擺明不屑,呂勝沒有動怒,反而笑得更得意,「越有個性的女人,往服起來越有快感,很好!我喜歡。」
呂勝等不及伸出鹹豬手碰觸佳人光滑手臂,上官拓揚一個箭步擋在面前,「你敢碰她試看看!」
不滿好事被打斷,呂勝挑高了眉,他認得這個程咬金,這小子來管他的閒事幹嘛?
「喂!先來後到的道理你懂不懂?」
「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厚顏無恥嗎?」上官拓揚順手拿起掛在一旁的風衣,頭也不回丟給尚在錯愕之中的上官翩翩。
「年輕人,別仗著有點名氣,說話就這麼不客氣,要論身份地位,我也不見得輸你。」在進出口建材上,他稱得上是第一把交椅,在建築界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容不得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傲慢不敬。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喜歡賣弄身份地位?」這傢伙的豬手剛才差點就要越過雷池,還不知死活挑釁他,他非常不爽!
上官拓揚輕蔑無禮的態度氣得呂勝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在場還有一堆人圍觀,他要是讓一個後生晚輩的氣勢壓過,他日後還怎麼在建築界和人家做生意?「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呂老,我當然知道你是誰,那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誰?」上官拓揚勾起唇角似笑非笑,與偏愛高調張揚的人說話,他不得不降低自己格調配合,以免對方無法理解正常世界的人話,「今時今日,在建築界我上官拓揚說的話就是規則,誰敢不遵守我的紀律、我的原則?」
「不過是小小的設計師,少在我面前大放厥詞,別人敬你三分,是你正巧時運好。」
「我是不是虛張聲勢,你很快就會知道答案了。」他最討厭用權勢解決私人恩怨,不過今天例外。
他拿出手機迅速按下一組號碼,等待電話接通後,他銳利如鷹隼的眸光直射向眼前油頭粉面的色肥豬。
「交代下去,從今天起只要與呂勝建築材料實業有往來的案子,一律成為公司拒絕往來戶。」
他此話一出,全場驚愕面面相覷,上官翩翩沒想到他會玩這麼大,著急想阻止他適可而止,「反正我沒事,你別……」
「你閉嘴!」這女人還欠他一堆解釋,沒資格說話,他拿起手機,俐落打了一串簡訊發送至工作群組裡的所有名單。
「幹嘛這麼凶?人家也是為了你好,怕你以後得喝西北風嘛!」呂勝忍不住憐香惜玉。
「你擔心自己就好。」死肥豬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還敢一臉色瞇瞇的樣子,再不識相,他就把那對金話眼給挖出來丟去餵豬!
「狂妄自大!年輕人就是年輕人,見過的世面還是不夠,我公司正在營運中的大小件數就幾十條,準備就緒的,我雙手雙腳都不夠數,那些都是簽了合約的!你以為憑你一句話就能斷我的客源?別怪我做前輩的沒警告你這是自絕生路。」
上官拓揚懶得與他逞口舌之快,好整以暇的半坐在梳妝台上,靜待勝負分曉。
不消半刻鐘的時間,呂勝的手機響起,他一副老闆派頭不慌不忙接起手機,接聽電話的過程,他油亮的臉色慢慢漲成豬肝紅,接著轉為鐵青然後慘白。
「怎麼可以……你確定你有告訴他們違約金不是一筆小數目?見鬼了!什麼叫做衡量利弊後還是取消和我們的生意?那我們進行到一半的……王八蛋!你老闆我在講電話,你給我把辦公室裡那些該死的電話線都拔掉!」
遭到現世報的色豬氣得快要心臟病發,不費吹灰之力就打倒對手的上官拓揚,樂得在一邊玩手指乖乖等呂勝講完電話。
呂勝飆出一句低俗的髒話收尾,氣得摔爛電話,「你、你有需要做到這麼絕嗎?」
「給我一個不需要的理由?」他不經思考反問,雲淡風輕的態度不像是有非得把人家公司搞垮這麼大的火頭。
「只是一個女人而已,我連她的手都沒碰到耶!」呂勝殺豬般的哀嚎,半百年的基業因此毀於一旦,縱使有幾筆天價的違約金也不划算!
「等你碰到她的手還得了?我警告你如果敢在出現在她面前,我保證我絕不只是毀了你公司這麼簡單。」
「你不要這麼小題大作,給人家一條生路吧!」因為她的關係害得一間公司可能面臨倒閉,上官翩翩良心很難過的去。
「我敢打包票這不是他第一次也不可能是最後一次仗勢凌人,放過他是要給他更多機會欺負別人嗎?」上官拓揚的一句話,讓在場許多知曉八卦消息的表演工作人員聞言,紛紛點頭表示魂意,只差沒有舉手附和。
「可是……」
「沒有可是,現在收拾你的東西跟我回家。」
聞風而至的媒體記者一到現場正好聽見「回家」這個關鍵字,無不立刻眼睛一亮,閃光燈頓時此起彼落,「上官拓揚,請問你們目前是什麼關係?」
「Sun,她是你新交往的對象嗎?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小姐,可以麻煩你把面具拿下來讓我們拍幾張照片嗎?」
「抱歉,無可奉告。」官腔式回答,上官拓揚的頭已經很痛,沒空思考他為何不直截了當公佈他們是兄妹就好,或許是因為心虛,他們發生不可告人的關係,他很難理直氣壯承認他們就只是「兄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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