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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林菲 -【怨夫之七】老公不懷好意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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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10 09:51:50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1
林菲 -【怨夫之七】老公不懷好意




【內容簡介】
撞上他,她的眼、她的嘴,全都挑剔得只想他;
遇上她,他的心、他的胃,全都被她牢牢拴住。

伊漠澤,一個文武雙全、十項全能的天之驕子,
從來是呼風喚雨、眾星拱月的他,對別人不屑一顧,
卻讓平凡又貪吃的她亂了他不曾動情的心!
初見時,她傻笑的把整碗涼麵往他身上灑,
還對他迷死人不償命的型男笑容視若無睹;
第二次見面,這小妮子竟然忘了他是誰,
眼裡還是只有她最愛的甜膩膩點心!
為了引起她的注意,伊漠澤破天荒動用私人關係,
先是使出殺手鐧,耍手段當上她的大學教授,
然後又很小人的引誘她的初吻,拐她上床滾了一夜床單,
誰知,傻呼呼的她卻在被自己徹底享用後,偷偷閃人!
姬蜜不懂,長相平凡的自己跟美女八竿子勾不上邊,
為何那位有錢有勢的伊大老闆要這麼纏著她不放?
她都從他床上逃走了,這男人竟然還敢追上門,
揚言要她負責,可被吃乾抹淨的人明明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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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10 09:52:1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春與夏的交界,尷尬的季節氣候,明明昨天還滂沱大雨略顯寒意,今日又艷陽高掛稍嫌悶熱。
  
  紅色的人行道上,一群人飆著汗引頸盼望,遠遠瞧見一台年度新款的休旅房車,眾人無不屏息以待。
  
  揮舞綵帶的呈預備動作,手持拉炮的準備就緒,高舉布條的根本沒把手放下過,就算手都麻了仍然甘之如飴。
  
  香檳色的房車漂亮停住,不待司機前來服務,後座的男子便自行下車,一隻長腿首先跨出車外就引來幾陣低聲尖叫,可想而知,當男子終於現身眾人眼前,驚喜的呼喊此起彼落。
  
  這等大陣仗的迎接,對男子而言如家常便飯,他其實不喜歡迎神似的大派頭,只是熱情的同學粉絲總是不把他的拒絕當一回事。
  
  他好言好語相勸,他們只會當他是客氣;他正色婉拒,他們又一副被虐狂模樣,對他難得擺起的臉色更是前仆後繼;久了,他也懶得說什麼了。
  
  
  第一聲尖叫與拉炮響起沒多久,本來在辦公室納涼吹冷氣的校長和秘書也聞聲趕到,隨即加入眾星拱月的迎神行列。
  
  「伊漠澤同學,你真是本校的光榮啊!」一想到今年衝著「伊漠澤」三個字指定報考學校的人數,校長大人笑得合不攏嘴。
  
  「是呀,校長和我早就猜到亞洲盃業餘組冠軍輕輕鬆鬆就是你的囊中物,只是以你的水準應該要報名職業組的。」論起拍馬屁,校長秘書絕對不遑多讓。
  
  輕鬆?外行人果然只能看看熱鬧,伊漠澤嘴角輕揚。
  
  他擅長分析思考,喜歡運籌帷幄的感覺,圍棋、象棋、西洋棋……等,棋類遊戲都是他的興趣。
  
  棋,是很玄妙的玩意兒。
  
  棋子是死的、人是活的,要如何驅動手上的棋子行雲流水,與人達到合而為一的境界自由擺弄,除了有天份外,也要有心、有腦袋。
  
  不過被他歸類為遊戲的終究只是遊戲,作用是打發無聊時候的消遣,他從來沒打算以此當作競技,更沒想過要爭奪特殊排名;會參加業餘比賽也是空閒時想會會其他高手、彼此切磋棋藝罷了,職業比賽?唔,哪天他無聊到極點的時候再考慮看看吧!
  
  他不是偶像明星,也非政治名人,他只是一個比普通大學生來得不普通一些的大學生。
  
  先不論大學前他贏得的各項殊榮,大學生涯即將結束的他,在這四年內光棋類競賽就得到二十一座獎盃,連同剛得到熱騰騰的冠軍,不多不少,剛好二十二次都是第一名,其他幾場國內小比賽的榮譽還沒列入計次。
  
  當然,身為校園風雲人物的他並非只有兩把刷子;各項運動聯賽,無論是球類、賽跑亦或游泳,有他領軍加入絕對成績優異。
  
  問他到底還有什麼擅長的,倒不如問他文、武有哪樣是不優秀的?
  
  若好奇許多比賽他分明勝券在握,為何他興致缺缺?他會用一貫優雅的笑淡然回答:「既已知道一定會贏,何必浪費時間參與?」
  
  倘若反問他,假使輸的機率很大,是否要拚到底扳回一城?那笑還是在固定位置上,看似誠懇卻又隨意的答:「嗯,看心情。」
  
  他從不角逐校內任何班代、主席之職,也沒接受過各社團邀請擔任的榮譽顧問,並不是他討厭責任壓迫,還是嫌多事麻煩,更不是擔心自身能力不夠,他的理由只有一個:他會做、他能做,不代表他就非做不可,誰規定能者就得多勞?
  
  氣溫黏膩膩的熱,大夥兒簇擁著伊漠澤移駕到學院禮堂準備接受各家記者採訪。
  
  一名腳步匆匆的女孩眼神祇顧盯著手上方盒,小心翼翼的模樣彷彿怕那方盒會讓當空驕陽給蒸發了。
  
  「砰!」地一聲,頭頂上沒長眼的女孩終究撞上了牆,所幸她撞上的是一堵肉牆,雖然沒有撞得七葷八素,不過強大的反作用力還是讓她重重跌坐在地。
  
  痛!屁股跌得好痛。眼見一大盒涼面灑了一地,她的心更痛!
  
  嚇!浩浩蕩蕩一群人不約而同倒抽一口氣,無關狼狽跌倒的女孩,也不幹那浪費一地的涼面,只因為她撞上的人不偏不倚正是學園裡的貴公子伊漠澤!
  
  眾人傻眼望著伊漠澤褲管上搖搖晃晃的兩條涼面,要價不貲的休閒鞋硬生生讓紅褐色醬汁暈染得不像樣。
  
  幾秒後,男女粉絲紛紛翻包包的翻包包、拿紙巾的拿紙巾,家僕司機趕忙打電話要人送來換洗衣物和鞋子,唯有當事人似是不以為意地蹲下身子朝女孩伸出手。
  
  「還好嗎?」
  
  女孩尚在打擊之中失神,被動地將小手放在一隻大大的掌心中,站起身愣愣盯著一片狼籍,她眼眶已經微濕。
  
  伊漠澤身後一票女粉絲捧著心房羨慕被他握著的女孩,不少人已經開始幻想下次也來試試把涼面灑在他身上,看是否也能有這樣好運。
  
  「對不起……」銀鈴般的嗓音失魂落魄,她知道是她的錯,怪不得別人。
  
  「沒關係。」伊漠澤好脾氣的回應,縱使他清楚女孩的目光始終停留在一地的涼面,「你的午餐?」
  
  「早餐加午餐。」無精打采,是因為餓壞了,也是心疼本來該被吃下肚的涼面灑了,「涼面,我的涼面……」
  
  呿!不長眼的女孩,一地涼面換來伊漠澤的關心慰問,餓死也值得呀!所有汗流浹背還得不到伊漠澤一個眼神的男女粉絲們無不在心裡哀號吶喊。
  
  「這涼面很貴?」伊漠澤問,看她的樣子幾乎心碎了吧!
  
  女孩扁著嘴搖搖頭,「是不貴,可是……真的很好吃。」她總算抬起頭對上伊漠澤,圓圓的雙眼閃爍著真誠推薦。
  
  ***
  
  王子身後一票親衛隊終於等到這一刻,準備欣賞女孩發現自己撞上的是可遇不可求的帥哥後,會是怎樣癡呆的表情。
  
  沒錯,女孩的表情的確如眾人所料,但眼巴巴的她,小嘴喃喃的還是那句:「涼面,我的涼面……」
  
  好在是日正當空,不是月黑風高,否則這淒楚可憐的語音真會讓人起一身疙瘩。
  
  總是輕揚的唇畔勾著淺淺興味,伊漠澤頭一次遇見這麼寶的女孩,向來走到哪兒都是焦點的他,居然比不過一地涼面有魅力?
  
  「你很餓?」
  
  女孩用力再用力地點點頭,「我想趁期末考準備的時間順便閉關減肥,本來已經堅持節食了兩天,可、可是我好餓喔……」小嘴委屈地扁起,「嗚,結果現在看得到吃不到,比餓著肚子幻想還慘!」
  
  她是只不折不扣的懶惰蟲,懶得運動也懶得逛街,但若牽扯到食物,她很樂意運動一下特地到幾條街外排隊;在「吃」這條路上,她從來都是認真勤奮的好寶寶。
  
  「這家的涼面真的很好吃。」眼瞧著一地金黃色的涼面,女孩不由得吞了口唾沫,恨不得撈回一地涼面回家洗淨了再吃的貪吃表情,教伊漠澤莞爾。
  
  「真的很好吃?」頭一次,有女孩子在他面前可以如此心無旁騖,滿腦子只想吃的,「那你帶我去買,讓我試試口味也順便賠償你如何?」
  
  抽氣聲又四起,伊漠澤早已見怪不怪,他身後這群人肺活量不夠並非一天兩天的事了;但他也挺訝異自己多事的舉動,平常遇到這樣的問題,道歉或是賠償簡單就能了事不是嗎?
  
  「現在是人家休息時間,去了也買不到。」唉!算了,她和那美味的涼面注定今日是無緣了,「可能是老天爺警告我不能再放縱食慾了吧!」
  
  呵,好可憐的樣子,伊漠澤不禁啞然失笑,「你又不算很胖,還沒到老天爺要警告你的地步。」他說的是實話,她是圓圓潤潤,但真的稱不上胖,最多只能稱作豐滿,和骨感的女生比較起來,這樣的身材還比較對他的眼。
  
  「謝謝你。」她無端撞上他,他非但不計較她把涼面灑在他身上,還好心安慰她的身材,這人真是個好人,「對不起,你這身衣服一定很貴吧?我該怎麼賠償你呢?」
  
  伊漠澤睨一眼身上長褲與腳上的休閒鞋,隨後輕聲笑道:「這些都是便宜貨,別放在心上。」他假裝沒聽見身後那群氧氣不足的呼氣聲,「其實我也有錯,我剛剛走路沒看路才會被你撞上,為了聊表歉意,我帶你去吃好料的,要嗎?」
  
  「好料的?」女孩喉頭一動,本能被這詞彙吸引。
  
  「你應該知道你面前這間學校吧?」見她點點頭,伊漠澤又道:「我是這間學校的學生,今天禮堂裡有活動,算是簡單的茶敘,你想參加嗎?」
  
  眼眸眨了眨,遲疑了半晌,還是點點頭,她沒興趣參加什麼茶敘,只想吃東西,眼前的男人看來和藹可親,這學校禮堂也是公共場合,她應當不會有危險才對。
  
  「我真的可以進去嗎?」事實上,這棟建築物是她日後報考的第一志願,聽說這裡的學生餐廳優到爆!雖不確定是否有緣考取,有機會參觀一下也是不錯。
  
  「我說可以就可以。」為他而辦的慶功宴兼記者會,他有作主的權力。
  
  眼光示意慌忙送來衣物的家僕先到一旁等待,身後跟著一旁眼珠子快掉下來的人群,伊漠澤領著女孩大搖大擺走進學校。
  
  有史以來第一遭,他感覺身後這票愛大驚小怪的人反應很有趣,不過最令他在意的,是他竟對這段無關緊要的小插曲感到趣味十足。
  
  ***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今天,姬蜜用一盒涼面深刻體驗到這道理。
  
  吃飽喝足是她最心滿意足的事,剛剛踏進家門,濃濃的跌打藥水味撲鼻而來,望著沙發上不停按摩小腿的姊姊,瞟一眼一旁大包小包的購物袋,嗯!看來姊姊今天應該也和她一樣心滿意足。
  
  手持一瓶與她同名的藥水,姬樂抬眼睨著妹妹,「不是說要閉關準備考試,跑去哪裡鬼混啦?」
  
  姬蜜一屁股坐到她身旁,獻寶似從包包裡拿出幾個用衛生紙小心翼翼包裹著的甜點,「你看!這是我特地帶回來給你吃的。」不是她在說,這些茶點真的都是人間美味,但她不好意思偷打包太多。
  
  她不愛逛街、懶得出門,是不折不扣的宅女,沒事就喜歡利用宅女的武器「電腦」搜尋哪裡有好吃的;合購美食是她最大的樂趣,看到網路、電視介紹美食就跟著一窩瘋的,她也是實實在在的「鄉民」一枚,縱使偶爾也會被言過其實的美食雷到,但以她多年嘗鮮的經驗,今天有緣嘗到的茶點肯定出自名家之手。
  
  一顆顆甜點裝在包包裡雖然多少受到擠壓,還是看得出手工精緻;正餓得發慌的姬樂忙不疊拿起一顆試嘗,哇,入口即化,極品中的極品!「這些哪來的?」
  
  看著姊姊狼吞虎嚥,肚子明明還鼓鼓的姬蜜也忍不住嘴饞,拿起一塊涼糕扔進嘴裡,一邊語焉不詳分享她今天的遭遇。
  
  姬蜜塞翁失馬的故事,在姬樂耳裡立刻成了浪漫邂逅的王子奇遇記,「好好喔,那個男的帥不帥呀?」
  
  姬蜜愣了愣,翻轉著腦袋瓜子,「我沒注意耶!」坦白說,她已經有點忘記對方的樣子了。
  
  飢腸轆轆的胃袋稍獲紓解,姬樂意猶未盡舔了舔手指,她並不意外妹妹如此少根筋,因為這妮子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嘗美食。
  
  她們兩姊妹個性南轅北轍,喜好的事物也大大相反;她可以省吃儉用、縮衣節食,也要購物血拼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至於她親愛的妹妹則是可以儉用,但絕不省吃,寧願縮衣也不節食。
  
  也好,反正就算她把所有零用花在購物上,有妹妹在的地方就有食物,而若是妹妹有需要,她也不吝嗇開放她的衣櫥,這也算是一種互補,姊妹間相親相愛的方式吧!
  
  姬樂冷眼睨著妹妹癱在沙發上打了一個飽嗝,「看來你吃得很撐?」
  
  「對呀!」舒服啊!有什麼事比吃得飽飽還令人感覺幸福呢?
  
  「厚!不是叫你該減肥了嗎?我衣櫥裡的衣服你都已經塞不下了耶!」
  
  姬蜜低頭凝望肚子上兩圈紮實的肥肉,她嘟著圓滾滾的臉頰,還沾著果醬的嘴角苦苦垮下;她是不愛花心思裝扮,但也感覺自己稍微瘦一點會比較好看。
  
  「我有要減呀!可是今天就不小心破功了嘛!不能明天再減嗎?我本來就是走自然享受路線的,說不定放牛吃草、順其自然的情況下我瘦得比較快喔!」
  
  呿,異想天開!「自然享受?我看你再自然下去,這輩子都別想瘦了!」
  
  「那、那……」
  
  「那什麼那?去!回你房間面壁思過。」姬樂不耐地擺擺手。唉,她這也是愛之深、責之切呀!即便妹妹啟發得較晚,還沒有思春想愛的念頭,不過未雨綢繆總比臨陣時才懊悔身材嚴重走樣、影響戀愛過程得好。
  
  姬蜜噘著粉嫩嫩的唇,依依不捨留戀桌上殘留的兩塊一口酥,只是在姊姊的瞪視下,她還是忍痛轉過身走上樓。
  
  嗚,好心沒好報,早知剛剛就別把全部好料都拿出來,現在還能「暗坎」一些到樓上慢慢享受。享受?想瘦?其實後者真的可以慢慢來的,她不急,真的!
  
  ***
  
  夏末的午後輕風怡人,陽光尤其溫和,某商業辦公大樓,幾乎全體動員列隊恭送一名穿著簡單白襯衫及休閒長褲的男子。
  
  伊漠澤,年僅二十出頭正在攻讀研究所的學生,一個大膽而又謹慎的投資客,炒股經驗還不到一年,獲利數字急速攀升,可說是百戰百勝。
  
  十天前傳言他看準一間面臨解體的軟體公司,十分鐘前他已正式成為這間企業的經營者,短時間內買進賣出運籌帷幄,再以壓倒性股份輕鬆將這間企業體納為囊中物;由始至終,他步調十分穩健,一出手就魄力驚人。
  
  長江後浪推前浪,商界裡有人激賞他大膽豪氣,也有人等著看他笑話;而經他拯救逃離失業命運的數百名員工,有人感激涕零決心誓死效忠、有人則依然提心吊膽擔心好景不常。
  
  至於掀起陣陣波瀾的當事人是怎麼想的?
  
  始終沒有正面回答,那微笑還是一貫天下太平、牲畜無害,從此「伊漠澤」三個字和高深莫測畫上了等號。
  
  天氣正好,伊漠澤忽然想要悠閒地散散步,身後亦步亦趨的家僕兼司機因此賺到了半天假。
  
  沒有目的、沒有特定方向,他悠哉的腳步很從容,就像一個再普通也不過的研究生,橫掃股市、收購公司對他而言彷彿不過是抬手的一盤棋罷了!
  
  他喜歡思考佈局然後迎接勝利,也挺享受這種無聊盲目的瞎晃,一個小時下來,除了一堆女孩子硬塞給他的電話紙條,他手上還有幾張演藝公司星探的名片。
  
  他微笑接過是不想當面給對方難堪,轉個身他不忘垃圾分類,將無意義的廢紙丟進資源回收桶,一抬眼不經意瞧見前方大排長龍,他不愛湊熱鬧,引他注意的是蹲坐在台階上一個落寞身影,人海茫茫能再次相逢真是有緣,他沒有太多思考便向前迎去,不在意弄髒昂貴的長褲,直接席地而坐在女孩的身邊。
  
  姬蜜雙手托腮、小嘴扁扁,眸光黯淡好不哀怨,察覺身旁有人靠近,她不以為意,繼續沉浸在低落的情緒中。
  
  「心情不好?」他主動開口。
  
  是在跟她說話嗎?姬蜜抬起腦袋疑惑地望著眼前的陌生人。
  
  「你不記得我了嗎?」極富磁性的嗓音透著一絲懷疑,並非他自視甚高,只是他從來都不是會讓人過目即忘的男人。
  
  「你是?」很顯然的,她就是忘了。
  
  意外的,他不怒反笑,似乎覺得這是有趣的現象,「大概一年多前的涼面、茶會,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姬蜜歪著頭回憶涼面什麼時候和茶會搭上邊,一些模糊的片段閃過她腦海,「啊,你是那個好人!」
  
  「好人?」他的笑意更深。
  
  「對呀,就是被我撞到弄了一身髒,還帶我去吃好料的好人。」
  
  好人?這是他在她心中的形象?他還是第一次遇到記憶與好壞認知都構築在食物上面的女人。
  
  「都過這麼久你還認得出我,你的記憶力好強喔!」姬蜜忍不住讚歎。
  
  這樣子很厲害嗎?伊漠澤啼笑皆非,雖然只與她有過一面之緣,那對食物執著的表情卻令他難忘,他的記憶力本來就不差,不過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認出她,其實他也很訝異。
  
  「幹嘛一個人坐在這裡發呆?」好奇心可以殺死一隻貓,他從不讓無謂的好奇氾濫,最多是靜悄悄觀察再伺機而動,今天例外反常。
  
  「不是發呆,我的錢包和手機都漏光了,我正在難過中。」
  
  「漏光?」
  
  「你看。」拿起一旁帆布材質的肩背包,底下一個大洞證明她所言非虛。
  
  瞧瞧上頭切口漂亮的痕跡,一看就知道是讓人惡意剪開的,否則好好一個包包怎會莫名其妙開一個大洞?「剛剛搭過火車還是捷運?」
  
  姬蜜不解他為何有此一問,反射性的回答:「火車。」
  
  「人很多?」
  
  他問話的方式好像偵探,是要幫她追回失物嗎?「嗯,還蠻擠的。」
  
  果然,真相瞭然於心,伊漠澤不由得暗笑她的天真,「那你打算在這裡坐到什麼時候?」
  
  「我剛剛向好心的店家借電話打給我姊了,她說下班來接我。」不知道為什麼,姊聽到她的遭遇劈頭就罵她白癡,後來還氣到說不出話,奇怪,她東西漏光明明很無辜、很可憐,姊怎麼一點都不同情她?
  
  「你姊幾點下班?」明知道不關他的事,但他還是問了。
  
  「八點半。」
  
  睨一眼腕上的表,短針正停留在二和三中間的位置,看來這可憐的小傢伙還有得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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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肚子餓不餓?」反正他正好無聊,欣賞她貪吃的可愛表情當午後消遣也不賴。
  
  「你餓了嗎?」她不答反問,然後得意地拿起手邊的紙袋,「我這裡有很好吃的麵包,剛才在火車上我有很小心護著它們,所以它們都沒有被擠壓到喔!我願意跟你一起分享。」
  
  「你真大方!」他笑,終於知道她無暇顧及包包的原因為何了,這算因小失大嗎?呵呵!或許她可不這麼想。
  
  姬蜜難為情地撓撓腦袋,似乎不太習慣被讚美,她從袋裡挑選出一塊最大的麵包遞給他,「這是我最愛的口味,你試試看。」
  
  接過麵包而後細細咀嚼,伊漠澤但笑而不語。平時有多少美女向他獻上費心尋來要價不貲的精品,他一概興趣缺缺,此刻一塊普通的奶酥麵包卻勾起他嘴角上揚幾分,他甚至猜想眼前那張燦爛無比的圓臉好像比甜甜的麵包更可口。
  
  姬蜜咬了兩口麵包後忽然直愣愣盯著他瞧,「你的嘴唇好漂亮,吃麵包的樣子都像在品嚐法國料理一樣優雅,相同的食物到了你嘴裡好像就特別好吃。」
  
  她有感而發、態度誠懇,伊漠澤哭笑不得;對一個大男人來說,嘴唇漂亮是值得開心的讚美嗎?不過他們倆也算心有靈犀、彼此彼此。
  
  「在這裡等我一下。」他放下麵包,起身走向不遠處的便利商店,不消幾分鐘,他拿著兩瓶鮮奶走回來。
  
  姬蜜感動得差點掉下眼淚,這麵包好吃歸好吃,坦白說還真有點乾,她早就想喝點東西了,「好人,真是體貼的大好人!」
  
  「你請我吃麵包,我請你喝飲料,禮尚往來。」沒想到一瓶鮮奶就能惹她淚眼汪汪,看來她的仇人如果想害死她,在食物裡下毒是不二法門。
  
  口裡咀嚼鬆鬆軟軟的麵包,不時啜飲幾口香醇鮮奶,對平常的姬蜜來說已算是幸福滿足,望著前方紅底黑字的醒目招牌,她多少還是有點遺憾。
  
  「下次我一定要吃到。」
  
  「什麼?」他沒聽清楚。
  
  「這間新開幕的牛肉麵店呀!這條人龍全是為了這家店的首賣,你不也是因此而來的嗎?」
  
  其實,他是無意間晃過來的,「你也是?」
  
  「是呀!可是我太低估這間店的號召力了,就算我錢包沒丟,我也該提早兩個小時出門才可能排得到。」她的估計沒錯,隊伍明明還很長,店家卻登高一呼宣佈今天的面已經賣完,縱使是遠道而來的客人也只能敗興而歸。
  
  伊漠澤再次傻眼,原來她是專程坐火車來品嚐美食的?她對美食的毅力著實令他佩服。
  
  口袋裡的手機發出振動,伊漠澤歉笑一記後接起電話,是司機請示何時過來接他,他沉吟一秒後轉向身旁,「不如讓我的司機送你回家?」
  
  姬蜜正欲吞下最後一口麵包,面對他突如其來的提議顯得很錯愕,「不好吧?」
  
  「別擔心,我不會把你載去賣的。」
  
  「你是好人,我才不怕你心懷不軌,再說我沒錢又沒姿色,秤斤論兩賣的話可能比較值錢,我是不好意思麻煩你。」仗著人家善良就為所欲為、佔人便宜不是她的作風。
  
  她誠懇的表情不似在找藉口推托,這會兒換伊漠澤愣住了,好一個沒有危機意識的傻女孩,她是怎麼平安長到這麼大的?
  
  「麻煩是你認為的,我不覺得麻煩就好。」如春風般溫暖的微笑輕拂,人來人往難免引來注目,他早就習慣於是視而不見,「還有幾個小時你姊才下班,早點回家休息不好嗎?」東西「漏」光加上沒吃到預定的美食,她的心情應該大受打擊吧?呵呵,他今天還真是雞婆呀!
  
  姬蜜怔怔然呆望著他,他溫和的笑容像有一種奇特的魔力教人難以抗拒,是人都無法逃離這催眠般的蠱惑吧!
  
  他都說了不麻煩,而且姊的確還要好久才下班,早點回家休息哪裡不好?是呀,重點是她相信他是好人嘛!
  
  ***
  
  十五分鐘後,加長型的轎車上,報了地址後姬蜜忍不住頭皮發麻,倒不是她靈光乍現終於意識到亂上別人的車有多危險,而是她不曾坐過這麼高級的車呀。
  
  看看,除了箱型車之外,一般家裡的車後座哪有這樣位置面對面的設計?寬敞的大空間是挺舒適沒錯,但也讓一向認為身材頗有存在感的她,忽然感覺自己很渺小、很無所適從。
  
  坐在這種豪華的轎車上,好像連坐姿都得特別講究!她目不斜視,眼觀鼻、鼻觀心,下意識挺直腰桿正襟危坐。
  
  她明顯僵硬的身體線條牽動她對座男子的唇部線條,勾勒完美的弧度顯然愉悅。
  
  「別緊張,放輕鬆一點。」他怕她明天會因此肌肉酸痛。
  
  他突然打破沉默,她更不知所措,只能報以乾笑兩聲回應,此舉終於讓伊漠澤忍俊不禁。
  
  「你笑什麼?」她不明所以。
  
  「沒,覺得你很可愛。」他口吻很認真。
  
  一把火燒上姬蜜的臉蛋,她的臉很燙,她臉紅心跳,眼前帶著迷人微笑的男子光用一句話就讓她整個呼吸都錯亂了。
  
  害羞!出娘胎頭一遭,她羞得快抬不起頭來。
  
  伊漠澤好整以暇盯著她紅撲撲的臉頰,他毫無輕薄之意,只是單純說出對她的感覺,沒想到歪打正著,看見她更有趣的反應。
  
  這個女孩其實長得不漂亮,圓圓的眼睛不小,只是內雙的眼皮皺摺不大明顯,她身材有點圓潤,是接近一六五的普通身高,這類型的女孩走在路上很難吸引人多看兩眼。
  
  她長相沒什麼特色,甚至可以說是很平凡的那種女生,硬要嚴格揀出她外貌上有什麼特點,該是她白白嫩嫩的皮膚看來還挺可口,假使要勉強替她套上一句形容詞……
  
  可愛,圓圓的女孩通常最多只能和可愛沾上邊。
  
  想起當年初見一張苦惱該先對哪樣美食下手的小臉,與今時今日更豐盈幾分的臉蛋兩相對照,那貪吃的表情還是令伊漠澤感覺可愛。
  
  奇怪,真的很奇怪!她真的不漂亮,品味打扮也有待進步,怎麼偏偏就這麼對他的眼呢?真的太有趣了!
  
  車子平穩地煞車,停在一條小巷弄的路口,姬蜜窘著張小臉匆匆道謝後,便想趕緊下車回家冰敷發燙的臉頰;看她慌亂打開車門,差點打到正要幫她開門的司機,伊漠澤不禁噗嗤一笑。
  
  哈哈!他很少發自內心開懷的笑,這女孩真是夠寶的了。
  
  在她下車前,他不慌不忙將她落下的飲料遞給她,「你叫什麼名字?」
  
  沒料到他會忽然問她的名字,姬蜜呆住片刻後才答:「姬蜜。」
  
  機密?他一愣,也識趣的不再多問,「你聽我說,現在的社會上有很多壞人,別隨便相信陌生人,接受陌生人的食物和邀請,否則哪天真讓人拿去秤斤論兩的賣你就欲哭無淚了。」他們之間也算有緣,他好心叮嚀她兩句。
  
  啥?姬蜜眨眨雙眼,頭頂上有個大大的問號,想起剛才吞下肚的鮮奶,瞥一眼他之後又買給她的飲料,再瞧瞧這台高檔的轎車。
  
  可他們見過兩次面,他不算陌生人,況且他是好人,他這番話應該是指真的無事獻慇勤的陌生人吧!
  
  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不免好笑的想,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怎麼可能傻傻讓人誘拐?不過知道他是一番好意,她也就欣然接受,這人真是少見的好人!
  
  望著黑頭車揚長而去,姬蜜本能抬手撫向熱辣辣的臉頰,不曉得這樣算不算是艷遇?姊知道今天的事肯定又會興奮莫名地哇哇亂叫吧?
  
  稍早以前她可能還不能理解有什麼好開心的,但是現下她赫然感覺彷彿是小時候吃到的那種跳跳糖,粉末狀的糖粒在她心頭劈哩啪啦的亂跳,心情之好的程度有點像是終於嘗到了等待數月的網路人氣美食。
  
  哇塞!到底是哪個環節在作用,怎麼會這麼神奇?
  
  ***
  
  大學畢業第一年就以精準的眼光投資股市獲利千萬,第二年在大眾懷疑的眼光下收購一間搖搖欲墜的軟體開發公司,僅用不到十個月的時間將面臨解體的公司起死回生,在第三年的時候,拓展軟、硬體開發設計成績亮眼,以黑馬之姿擠進亞洲百大企業,進軍國際指日可待。
  
  如此硬將死棋活用、逆轉勝的奇才,誰比伊漠澤有資格稱為傑出校友?
  
  這幾年來,校方多次邀請伊漠澤回母校演說,與學弟妹們分享他的成功之道,屢次都遭他婉拒,不為別的原因,只因為他討厭發表長篇大論。
  
  在當屆校長卸任前夕,好不容易終於說動他回校發表演說,他有空回母校這天,正好遇上學校配合一些中小企業單位聯合招才的活動。
  
  此刻明明只開放大三、大四學生聆聽的禮堂早已被擠得水洩不通,禮堂外頭多得是一堆大學新鮮人甘冒被死當的風險,也要來一睹伊漠澤風采。
  
  講台上,校長滔滔不絕介紹伊漠澤的豐功偉業,講台下雙眼閃著愛心泡泡的女學生充耳不聞,許多酸葡萄心態的男同學不敢引起眾怒,只能磨牙切齒瞪著身旁不計其數的花癡們。
  
  校長大人廢話特多,伊漠澤倒是不以為意,從容不迫的微笑一如往常,像是把盯著自己看的幾千雙眼睛當作空氣,但是在稍早,他就不經意發現前排一個左顧右盼的女孩,雷達般的眸光鎖定她已經好幾分鐘。
  
  俏麗的馬尾、圓圓的臉蛋、骨碌碌的眼睛偷偷轉呀轉的,看那樣子應該是在物色兩旁的茶點吧!
  
  還記得那天也是在同樣的場合,他忙著接受道賀與採訪,目光卻不由自主一再瞟向認真覓食的女孩;他不曉得她的名字,她似乎也沒興趣知道他是誰,看到滿場食物她的魂都飄起來了。
  
  他壓根兒沒想到在那之後會因為火車上的大膽竊賊,讓他們又相遇一次;更想不到的是,時隔幾年他會再看見她,茫茫人海中一張平凡的臉龐,一樣貪吃的可愛表情又一次引起他注意。
  
  長舌的校長大人總算說完廢話,伊漠澤瞥見那張小臉定定注視著一方,似乎是選定第一目標勢在必得的模樣,發表演說前他的笑意更深,對那女孩而言,她最在乎的是能趁機嘗到什麼美食,至於今天是什麼場合,站在台上的人是誰可能一點都不重要吧!
  
  「各位學弟、妹們大家好……」簡單的開場白,極富磁性的好聽嗓音瞬間迷醉一票少女芳心。伊漠澤沒有浪費時間自我介紹,因為這是多此一舉,在場的人都是來聽他的演說,誰會不知道他是誰?
  
  呃……不對,這群人山人海中可能有一個會以為今天是來參加餐會,只是有人順便來演講。
  
  他忽然好奇,除了食物,還有什麼能吸引住那雙晶亮的眼眸呢?
  
  「承蒙校長和各位不嫌棄,邀我來向大家分享所謂成功之道,其實我不敢自誇有多成功,只是和大家分享經驗罷了,在我認為無愧於心,不影響危害大眾與道德的情況下,堅定目標然後勇往直前去做就是成功,我是這樣相信的,希望與大家一起共勉之。」微微欠身鞠躬,簡單扼要的演說結束。
  
  啥?快樂的時光總是特別短暫嗎?這就是所謂的稍縱即逝?
  
  正準備如癡如醉的女大生們面面相覷,剛要嗤之以鼻的男同學們也很傻眼,才欲好好欣賞演說的校長屁股都還沒坐熱,錯愕的表情寫著和大家同樣的問題。
  
  但,誰能拿伊漠澤奈何呢?商界舉足輕重的企業家百忙之中肯抽空賞光,雖惜話如金,起碼開了尊口,精簡到不行的幾句話倒也中肯。
  
  那、那就這樣吧!除了禮堂外的學生嚴格控管外,其他的同學就自由活動,想和來校廠商交流研討,或是新聞社的同學要拍照訪問都好,不然能怎麼辦呢?
  
  伊漠澤不慌不忙走向校長,眼角餘光正好瞥見一個身影往連鎖拉麵廠商區移動。
  
  呵,她對麵食果然有特殊的狂熱!這世上令他覺得有趣的事物很多,但很少會引他想追逐探索。校長向他提議的那件事,或許值得他好好好考慮。不過,是事物本身的趣味惹他好奇探索?還是自身那股躍躍欲試的念頭太莫名突然,使他感覺有趣想一探究竟?
  
  瞅一眼不遠處斜立在椅上的班牌,食營四,伊漠澤和煦如朝陽的笑饒富興味。
  
  ***
  
  剛過完一個寒假,氣候還冷冷的,大家的精神也懶懶散散,但是因為校長大人的德政,春天提前降臨,除了四年級的同學周圍瀰漫昂然生機,其他各年級的同學聽聞消息後,也深深期待春神正式蒞臨的那一天。
  
  縱然是沾了春神伊漠澤的光,學校領頭的位置坐了這麼多年,校長大人還是頭一次如此深受學生們的愛戴尊崇,日後話當年在位時也堪稱一項豐功偉業足以令後生欣慰。
  
  教務處裡人滿為患。
  
  「寒假前就公佈的消息,現在下星期要開課了,還沒開放選課是對還是不對呀?」
  
  「嘿呀!他到底一星期來幾趟?一堂課開放幾個學生?」
  
  「拜託,不會是一場騙局吧?伊漠澤到底有沒有要來?」
  
  此情此景從公佈伊漠澤要來學校開課時便常常上演,來詢問的學生日漸趨多,也越來越鼓噪不安;而校方基於伊漠澤的要求,態度依舊是低調、再低調,直到開課前兩天,學校才終於正式通知。
  
  「投資與創業分享」星期一、五共兩堂,講授教師為伊漠澤,僅開放給企業管理和食品營養學兩個科系聆聽。
  
  消息一出再掀起軒然大波,教務處又被擠得水洩不通,每個人都想知道為何偏心這兩個科系,大多都是妄想奇跡發生的同學們來詢問轉系相關問題,畢竟是伊漠澤直屬的學弟妹,企管系的學生能有此榮幸不教人意外,可是食營系憑什麼?
  
  聽說起初寡言的伊漠澤並不打算接受邀請開課,是校長三顧茅廬提出萬事好商量的誠意感動他,只可惜身為大企業的龍頭分身乏術,不可能滿足各個科系,因此僅能有兩個科系受到青睞,企管系是絕對保障名額,至於食營系則是抽籤幸運被抽到的。
  
  還有另一項說法是,伊漠澤個人認為民以食為天,餐飲業永遠不會沒落,現代人又要求養生吃得精巧,因此食品營養科系大有前途,不過要在競爭激烈的環境下殺出一條血路並不簡單,所以他才特別開放此科系學生傾聽他事業成功秘訣。
  
  事實真相眾說紛紜,多少同學哀怨期盼落空也無能為力,雖然無緣聆聽伊漠澤講課,起碼還能看見他的身影出現在校園裡,賞心悅目之餘,也能小小幻想某天會和他產生一絲交集。
  
  ***
  
  星期一下午,課堂上人滿為患,女生佔了多數,男生也超過三分之一。
  
  有些男同學原本就好學,有機會多學習自然是不會放過,其中有些居然是之前聆聽演講時不以為然的那群。
  
  沒辦法,鋼鐵叢林裡的生存遊戲很殘酷,伊漠澤玩得有聲有色是鐵一般的事實,為了不久後的將來打算,幼稚的忌妒當然必須先擱置一旁。
  
  講台上如雷達銳利的眼神輕掃向整間教室,沒有看到想見的人兒,一絲絲失落浮上伊漠澤心頭。上次和那女孩見面是他正好閒閒沒事做的時候,所以能和她坐在地上閒聊嗑麵包;這次排開工作特別撥出時間,坦白說他質疑過自己有必要這麼無聊嗎?
  
  開課前他忙著將公司幾項重要的合作案安排妥當,這段時間原以為他會後悔一時衝動答應開課的決定,沒想到隨著日子接近他越來越期待,看來他太惦記那女孩的有趣,所以才硬是要擠出無聊的時間重溫那樣的樂趣吧!
  
  但是他居然沒想過那眼中只有美食的女孩可能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不見得一定會出現在他的課堂上,想來是他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不過無妨,鎖定她讀的科系,這局就還有路可走。
  
  才剛暗忖至此,眼角餘光就看見後門偷偷摸摸溜進來的身影,一雙如墨的眼眸立刻掠過耐人尋味的笑意。
  
  「很榮幸與各位同學分享我創業的經驗,嚴格上來說我不算正式的教授,只是外聘的講師,因此我不會給大家規定太多作業,最多偶爾要求幾張心得報告,所以大家上課不用太緊張。」伊漠澤一開口說話,底下抱著朝聖心情前來的女同學都屏氣凝神,他稍微停頓,正好讓她們回神換口氣,然後繼續認真膜拜他。
  
  「我沒有安排助教,但是我需要助理替我統一收兩個系的作業,或是聯絡事項什麼的,為了避免麻煩其中一系的班代而引起不平,各位應該不會反對我隨意指定人選對嗎?」陽光般燦爛的笑容輝映,幾乎徹底溶化一室芳心,問號結尾的請示句隱約帶有不容置喙的霸氣,輕易懾服平日忒有主張的男大生們。
  
  這群莘莘學子高度的配合讓伊漠澤彎起唇角甚是滿意,「今天是我第一天來上課,遲到的同學我不特別追究,就麻煩那位同學當我的助理當作小小的懲罰好了。」
  
  有沒有搞錯,這是小小的懲罰?這是大大的獎勵吧!眾人順著伊漠澤的目光轉向教室後方,正苦惱找不到位置坐的姬蜜半彎著身子,瞬間被定格一般呆若木雞。
  
  她有感覺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她可能已經千瘡百孔不知道死了幾次,可是只是遲到為什麼會引起公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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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10 09:53:1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一堂五十分鐘的課,伊漠澤將幾個耳熟能詳大企業的營運規則整理成幻燈片播放,分析其營運者成功的邏輯概念,鐘響後,認真聽課作筆記的同學深感受用,期待下回再見,專心視奸伊漠澤的同學則是意猶未盡仍陶醉其中。
  
  在伊漠澤的要求下,姬蜜乖乖跟在他屁股後面到他的辦公室,原本是貴賓休息室的空間改裝成辦公室氣派又豪華,只專屬他一人是替他避開多餘打擾,校方對他的禮遇和重視可見一斑。
  
  「坐呀!」他客氣有禮。
  
  「呃,謝謝!」她戰戰兢兢。
  
  他替她倒了杯水,「喝水?」
  
  「好。」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她儼然成了聲控的機器人。
  
  他坐在她面前,長腿優雅地交疊,「你好像很緊張,我長得很嚇人?」他打趣的問。
  
  「不、不是。」她忙不疊否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遲到的,是我剛才搭的火車誤點,真的!我今天……」
  
  他不急不徐打斷她,「你今天又跑去哪裡排隊買美食呀?」
  
  「你還記得我?」她驚喜地脫口而出,後來才想起他過人的記憶力。
  
  「你有認出我?」原來她有認出他呀,不錯,給她拍拍手。
  
  「我是在下課前才認出是你的。」她尷尬地搔搔頭,但也不能怪她,她坐在最後一排的最後一個位置,那視野的確……
  
  發現台上講師是他時把她嚇了好大一跳,一想到要當他的助理,不知為何她既緊張又期待。
  
  「是喔,我還以為你因為知道是我才報名聽課的耶!」他佯裝一臉失望。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本來就知道伊漠澤這個人,只是不知道伊漠澤跟你是同一個人,我的意思是,你的名字常出現在網頁的熱門搜尋上,我當然知道伊漠澤是有名的企業人士,才會想報名聽課,但我沒想到你就是伊漠澤。」這樣解釋不曉得夠不夠清楚?
  
  「寒假前我有來學校演講你知道嗎?」
  
  她點點頭,「我知道伊漠澤有來學校演講,可是一樣的答案,我不知道是你。」
  
  「因為那天太多美食分散你的注意力?」
  
  「你怎麼知道?」這揣測不費他吹灰之力,她卻一臉不可思議。
  
  他沒有回答,僅是笑笑看著她,「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找你當助理?」
  
  「懲罰我遲到或是有眼不識泰山?」嗚,她又不是故意的,假如他代言過什麼美食,她就一定會對他印象深刻呀!
  
  「一半是懲罰,一半是因為這工作非你莫屬。」他定定的眸光像艷陽照射,兩團紅暈飄上她臉頰。
  
  非你莫屬,又用一句話讓姬蜜心跳加速。還記得上次也是如此,之後她找了很多同學作實驗,同樣一句話、一樣目不轉睛,可怎樣都達不到這樣駭人的效果,這男人到底練了什麼功夫?
  
  「不知道為什麼,常有人會送我手工點心、巧克力,我不愛吃零食,又不好意思浪費別人的好意,我還在想要找誰替我分擔一些甜點蛋糕,就剛好看到了你。」他有把握,對她來說美食是最好的誘引,「你願意幫我這個忙嗎?」
  
  誠懇無害的笑容、略帶苦惱的眼神,她怎麼忍心拒絕幫助過她的好人呢?別的她不敢說,吃,是她最拿手的事,不過是舉手之勞,況且用美食當作幫忙跑腿打雜的代價她也不吃虧。
  
  「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這個忙的。」她拍胸脯用力保證。
  
  對!就是這種為了食物義無反顧的表情,在他看來可愛度媲美一隻圓滾滾的無尾熊,他故意吃飽了撐著,就是想看見這個!這女孩到底練了什麼功夫,怎麼能夠這麼有趣?
  
  「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咦?她記得她有說過呀!原來貴人果然還是多忘事的,「姬蜜。」
  
  「機密?」他不懂,到底有什麼機密的?
  
  「嗯,女字旁的姬,花蜜的蜜。」
  
  搞了半天原來是這個姬蜜,他啞然失笑,「真特別的名字。」
  
  「我爸是韓國華僑,他取名字不管筆劃命格,他選他看起來順眼的字,也是期許我一生甜甜蜜蜜;說真的,我不只一次感謝我爸沒有看中其他的字,否則叫做姬肉、姬胸、姬脖子、我一定恨他一輩子。」
  
  怎麼連取名她都只想到吃的?伊漠澤忍不住笑,「我記得你有一個姊姊,她的名字也有涵義嗎?」這會兒如果她說她有個哥哥叫姬車,他想他應該不會太驚訝才是。
  
  「嗯!她叫姬樂。」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哇,她姊姊比較可憐。
  
  「不是那個雞肋啦,是一輩子快快樂樂的樂。」她急忙註解。
  
  他難得連眼角都笑彎了,「令尊真是有創意。」
  
  咦,這是褒還是貶?「呃,謝謝。」
  
  「那姬蜜同學,以後就請你多多幫忙羅!」伊漠澤率先伸出手,他很少貿然不按牌理出牌,卻一再因為她而改變原則天外飛來一筆奇想,答應來學校開講、故意用她當助理都是。
  
  難得呀難得,到底箇中原因為何,值得他細細推敲;不過他有預感,接下來的日子這只甜蜜蜜的小無尾熊一定還會帶給他很多的樂趣。
  
  「哪裡、哪裡,請你多多指教!」她趕緊伸出手與他回握,彼此指尖才一觸碰,寬厚的大掌隨即牢牢包覆那只纖白。
  
  熱熱的體溫與溫柔的力道彷彿發射細細電流竄入全身細胞,姬蜜愕然對上一雙淺淺笑意的眸子,對,她肯定他在笑,但那笑容看來無害沒什麼異樣,可她怎麼又感覺那嘴角似笑非笑,似乎有抹算計一閃而過,好像伺機而動的獵人一樣。
  
  怎麼可能,她有什麼好讓人算計的?她相信他也不可能會算計她,那應該是她看錯了吧!
  
  ***
  
  星期五上午,奉伊漠澤之命,姬蜜在上課前一小時提早到他辦公室報到。
  
  伊漠澤說是要她先把他秘書準備的講義整理好,可是他秘書早把講義分門別類整理得有條不紊,所以輪不到她動手。
  
  於是,他要她排列辦公室裡的資料文案。
  
  姬蜜愣愣環顧才用了第二次的辦公室,動也沒動過的每份資料都整齊待在架上,學校細心準備的工具書目也在櫃內依序排放,想動手打掃環境,奈何四週一塵不染,她不得不說校長大人真是面面俱到。
  
  沒辦法,英雄無用武之地,知人善用的伊漠澤決定讓她發揮所長,替他解決熱情同學送給他的糖果巧克力。
  
  這天之後,他發現她不愛吃太甜的巧克力,一落落禮物盒裡最多的偏偏又是巧克力,因此一天下來幾乎原封不動。
  
  她這個助理算是第一天的正式上工,工作內容是發呆。
  
  伊漠澤一邊在洋洋灑灑批公文,不時一邊抬頭欣賞對面沙發上分類同學心得報告的姬蜜,分類同學報告是沒什麼好看的,他是樂瞧她咀嚼水果軟糖心情愉悅的模樣。
  
  他特地交代秘書從日本直購的各式零嘴果然對她的口味,她享受人生幸福、心滿意足的笑容不意外也成了他忙碌時最佳的精神糧食,審閱枯燥的企劃案有她伴著,用不著按摩、遞水、幫忙出主意,都能奇跡似地令他放鬆。
  
  闔上公文,他來到她身邊,她手頭上的事也正好忙到段落,看見他眉心間一絲疲憊,她跟著皺起了眉,「我真的搞不懂,你明明是個大忙人,為什麼還要來當講師呢?」
  
  如果他說有一半是衝著她來的,會不會把她給嚇壞啦?「能擠出時間就不是真的很忙,我只做我想做的事。」
  
  他不是逞強,其實公司有今天規模,即便他堅持盡量親力親為,也不用非得天天到公司坐鎮,說真的,除了公司手邊進行的幾項重大決策,以及一周兩堂來學校開講,他還真沒什麼事可做呢!他發現無聊的時候,有她在身邊就橫生很多趣味之後,就特別期待無聊的時刻到來。
  
  雖然眼睛有點酸澀,伊漠澤眼皮褶子底下還是有微微笑意,「你呢?有沒有特別想做的事?」
  
  「我呀……」她認真思考,「吃遍天下美食。」
  
  「好宏偉的抱負喔!」嘴角輕揚,他就知道她單純的思考能影響人忘憂,「你為什麼會讀食品營養?」
  
  「說出來也不怕你笑,你也知道我愛吃嘛!本來我是想說學營養管理藉此遠離不營養的垃圾食物,吃得精、吃得巧,減低吃錯食物的次數,就有更多機會品嚐其他美食;不過事與願違,我知道垃圾食物不營養,但真的很好吃,我還是離不開速食零嘴。」她一副自己沒救了的表情,伊漠澤聽得一愣一愣,他不能說她異想天開,只能說她的邏輯很妙!
  
  「那你畢業後想做什麼?」
  
  「不知道。」她也很老實,「我當營養師沒有說服力,我愛吃也不代表我對經營餐飲有興趣,所以我才想報名你的課,看能不能啟發我的靈感。」
  
  小無尾熊好無奈的樣子,那他豈不是身負重任?伊漠澤不覺好笑的想。
  
  應該很多年輕人都有和她一樣的困擾,在一般人的眼中她是普通到極點的大學女生吧?他管不著別人怎麼看她,在他眼中就是覺得她平凡得很特別。
  
  他忽地不語若有所思望著她,看得姬蜜渾身很不自在,跳跳糖般的電流又來電她渾身發麻,彈牙的軟糖差點略過咀嚼動作滑進她喉嚨。
  
  「這、這軟糖真好吃,不曉得是哪裡買的?」拿起包裝袋左瞧又瞧,她故作若無其事裝忙。
  
  「是嗎?給我一包。」他不愛吃糖,想起上次和她一起吃麵包的經驗,他也好奇不過是顆糖果能有多好吃。
  
  姬蜜聞言從大包裝中拿出一小袋給他,不知為何,她特別小心翼翼不敢碰到他的手。
  
  覷一眼她快速收回小手,伊漠澤唇角不著痕跡輕扯,他慢條斯理打開糖果袋,緩緩拿出一顆軟糖,慢慢送入口中。
  
  姬蜜的眼球順著他動作流轉,看見他漂亮的嘴唇細細咀嚼然後吞下軟糖,她喉頭不由自主跟著一動。
  
  「你那包軟糖好像比我這包好吃耶!」
  
  「那我們交換試看看。」把他那包糖果塞給她,他順便拿走她的。
  
  奇怪,明明兩包糖果標示著一樣的口味呀!姬蜜感覺匪夷所思,迫不及待將一顆軟糖丟入嘴巴裡,咬了半天,的確和剛剛那包一樣,見鬼了!
  
  她抬眼望向伊漠澤,瞬間又感覺他嘴裡咬的軟糖似乎比較好吃,像是看出她的疑惑,伊漠澤不慌不忙的開口:「其實,我也覺得你嘴巴裡吃的糖果比我的好吃。」
  
  嚇,真的假的?也太神奇了吧!姬蜜忙拿起糖果的大包裝認真檢視,想知道這糖果是不是摻了什麼特殊的成分,可是,上面全是日文,她看不懂。
  
  「其實,有個最簡單的方法實驗是誰的糖果比較好吃。」伊漠澤說著,身子朝她靠近了幾分。
  
  「什麼方、唔!」
  
  她差點讓糖果噎死!他、他居然……
  
  ***
  
  火熱的嘴唇猝不及防壓上一雙柔軟,帶有隱形傲骨的軟舌在她錯愕中趁其不備竄入她口中,先是輕勾弄她舌尖當作招呼,然後像是勘查場地似的大舉繞場一圈。
  
  姬蜜傻住了,只能任憑燙人火舌在她口腔裡為所欲為,當他俐落將彼此口裡的兩顆糖交換再交換,她腦袋已經一團混亂,無暇抗議這樣交換糖果的方式會不會太噁心,到最後她完全分不清哪一顆是誰的糖果了。
  
  她想問他為什麼這麼做,也想要求他暫停先讓她喘口氣,但他唇舌的攻擊越來越狂妄。
  
  伊漠澤察覺她不住後退想逃的企圖,索性順勢將她壓在沙發上固定在他身下,姬蜜驚喘一記,黏黏的粉紅色糖漿溢出她嘴角。
  
  他不肯浪費任何一絲甜蜜,暫離她香甜的嘴唇,熱浪的舌頭貪婪追逐那道淡淡粉紅,又香又甜的味道教他愛不釋口,姬蜜終於逮到機會大口呼吸,可是在她唇邊盤旋的舌頭還是讓她頭昏眼花。
  
  軟糖不知何時到底被誰吃掉了,一張被侵襲到紅腫的嘴唇又再次被覆蓋,直到姬蜜幾乎以為自己喘不過氣快要休克時,伊漠澤才大發慈悲地停下動作。
  
  他沒有放開她,只是居高臨下凝視她紅撲撲的臉蛋,「其實,或許不關軟糖的問題,是我們的嘴唇對彼此有特別的誘惑力。」
  
  哪、哪來這麼多其實呀?姬蜜忙著喘氣,沒空回話。
  
  他直勾勾盯著她瞧,像非要用目光在她身上燒出一個大洞才甘願,「好吃嗎?」
  
  「什麼?」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你的嘴巴比我預料中的還要美味,口感真的很棒!」他伸出舌輕輕描繪她的唇線,引來她一陣顫慄,「不曉得你滿意我的嗎?」
  
  五雷轟頂!姬蜜如遭電擊般腦袋險些炸開,哪有人可以臉不紅氣不喘問人家這種問題?她發誓她連腳指頭都在發燙。
  
  她現在才發現這人哪裡是好人,他是變態!
  
  ***
  
  在伊漠澤刻意的指定後,姬蜜莫名其妙成了他的助理,順便開創了成為全民公敵的道路。
  
  那天起多少羨幕與忌妒她都有耳聞,最常聽見的是挖苦她肯定是靠實力及運氣,而不是靠美色和身體贏得伊漠澤青睞,走在校園裡常有幾道敵意的眼光與冷嘲熱諷。
  
  她的神經是不小條,但也不可能百毒不侵,所幸,除了食物之外,她本來就與世無爭,誰特別喜歡她、討厭她,全都不在她困擾的範圍內。她乖乖修學分、吃飽飽、做好她自己就好,反正都快畢業了,對於憑空降下一份說大不大的責任,她也沒想太多,她沒做什麼虧心事,對得起自己良心就好。
  
  但是,軟糖事件發生後,她無法再如此坦蕩蕩,面對某些同學們怨懟猜忌的眼神,她心虛得快喘不過氣,要是讓大家知道伊漠澤吻了她,她有九條命都不夠死吧!
  
  對,她不蠢,當然知道伊漠澤不是因為嘴饞還是飢餓所以才「吃」她的嘴巴,那是吻,她知道那是吻!
  
  天哪!他為什麼要吻她?
  
  站在高聳的書櫃前,姬蜜一顆心狂跳不已,想起那天使出吃奶的力氣推開伊漠澤,他的體溫似乎隱約還殘留在她掌心,不知道是不是她太緊張產生錯覺,那時候的伊漠澤雖然表情鎮定,她觸碰到他胸口那一刻時,好像感覺到與她一樣如雷的跳動。
  
  「這樣一直把手貼在書目上就能感應書的內容嗎?」
  
  一道好聽的男聲在她頭頂響起,姬蜜反射性回頭,驚見一張俊美無瑕的臉龐,她冷不防倒抽一口冷氣。
  
  「你、你……」她指尖顫抖地指著他,驚愕的模樣活像是大白天見了鬼。
  
  「你看來很驚喜的樣子,這麼想念我?」他半戲謔的說。
  
  「我、我……你、你……」可憐的小無尾熊顯然是嚇傻了,「今、今天是星期二……」
  
  她的意思是鬼門還沒開,他怎麼會忽然出現?「所以呢?」
  
  「所、所以……」那張俊臉明明含著笑意,姬蜜心裡卻沒來由直打哆嗦,直覺有種山雨欲來的危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你在躲我,所以我只好自己找你。」薄唇輕揚,不可思議的完美弧度,眸光熠熠,閃耀燦爛懾人心醉,皎如月星的神采其實是惡魔欺世的假面。
  
  他天生個性內斂,不愛隨意發表評論,當心與大腦在交流感受和心思時,他臉部線條自然沉穩溫和,他很清楚他外表天生的優勢,那輪廓完美的嘴角習慣在他醞釀任何思緒時先一步上揚粉飾太平。
  
  不熟悉他的人永遠摸不透他心情,一般人大多以為他是沒有脾氣的好好先生,其實生氣的方式有很多種,誰說暴跳如雷才是勃然大怒?他正好相反,他越生氣,笑容反而越燦爛奪目,然後在對方炫目之際迎頭痛擊,
  
  「我幹嘛要躲你?」她低下頭,不敢理直氣壯。
  
  「因為我吻了你。」他直接了當地答,姬蜜瞬間熱辣了臉,她想大剌剌反問她為何要因為被吻而躲他,不想表現得太過俗辣,可她就是啞口無言一句話也答不出來。
  
  伊漠澤將她困在書架與他之間,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為什麼要因為被吻而躲我?」
  
  作賊的喊抓賊,這句明明是她的台詞,嗚,「誰叫你沒事要吻我。」她小聲囁嚅。
  
  「你是說有事才能吻你嗎?」他笑著揶揄。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她又羞又惱,終於決定鼓起勇氣問:「那你為什麼要吻我?」
  
  他想吻就吻了,需要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嗎?伊漠澤笑而不答。他目光灼熱似火,帶點邪氣的微笑莫名搔得她心頭發癢、頭皮發麻,姬蜜下意識想逃。
  
  伊漠澤將試圖從他腋下溜走的人兒逮回來,他壓低身子牢牢禁錮她以免她再次逃跑,他霸道的舉動讓姬蜜有一時間怔忡,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紅著臉掙扎,「別這樣!這裡是圖書館。」
  
  「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在圖書館就可以?」他俯在她耳邊輕喃。
  
  「你胡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呼出的熱氣搔弄她耳畔引起一陣顫慄,害她差點腳軟站不住身子。
  
  他為何要逗她?要是她因此高血壓、心臟病發休剋死掉怎麼辦?最怕是噴鼻血失血過多而死,太滑稽的死因會讓她在世的家人蒙羞吧!
  
  她到底哪只眼睛有問題,先前怎麼會以為他是好人啊?
  
  「你下過棋嗎?」他沒頭沒腦的問。
  
  她愣了一會兒,「呃……跳棋。」
  
  「走一步棋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其實背後需要龐大的思緒考慮才能所向披靡,在你身上我看見棋的影子,簡單卻奧妙,和你相處很放鬆又不自覺認真。」
  
  秀氣的眉心擰出一個川字,她聽不懂他想表達什麼。
  
  他輕笑出聲,一掌勾住她腰際將她往懷裡帶,「沒有理由,就是想吻你。」這說法夠簡單明瞭吧!
  
  他們距離太過靠近、太過親暱,姬蜜的心臟像是要跳出喉嚨,「放開我,不要這樣看我好不好?」
  
  「為什麼?」
  
  她想學他來個深奧難懂的回答,或是故作神秘答得模稜兩可,但她一向不是個中好手,在那雙彷彿帶著魔力的眼眸下,她似乎無所遁形。
  
  「我不漂亮,而且腰很粗。」
  
  真是傻瓜!從來沒有女人捨得為了任何原因拒絕他的擁抱,她的確是不漂亮,但很對他的眼,她的腰是有點肉,不過手感很舒服,他喜歡。
  
  「針對那天的吻你有疑惑,我也有問題想問你。」
  
  「什、什麼?」在他寬大的懷抱裡她手足無措,不敢大幅度掙扎是怕引人注意。
  
  「你……喜歡我的吻嗎?」
  
  吼!他非要逼她腦充血才甘願嗎?在這靜謐的圖書管裡,姬蜜分不清現在如雷貫耳的心跳到底是他還是她的。聽見隔壁走道輕輕傳來的腳步聲,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他們現在的姿勢很曖昧、很引人遐想。
  
  不遠處傳來有人翻閱紙張的聲音,宛如一根羽毛在她繃緊的神經上輕刷挑釁,她手指無力揪著他的襯衫,無辜的眼睛眨呀眨的,無聲祈求他饒她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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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10 09:54:47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被發現就被發現,他不在乎!
  
  伊漠澤用無所謂的笑容表達他的立場,擺明了就是要她給個答案。
  
  那天在他辦公室裡,他順著內心渴望而吻她,事後他訝異他的衝動,卻一點都不後悔這麼做。
  
  他們幾個好友中,炎熠熙事事要求照計畫前進,心思極度縝密猶如黑豹;上官拓揚的隨心所欲、我行我素,是猖狂霸道的猛虎。他的個性是他們的綜合,習慣靜靜觀察大局伺機而動。
  
  他是一隻狐狸精吧?沒錯,誰說公狐狸不能修練成精,他就是一隻不折不扣的狐狸精,野性與智慧並用,采著優雅的步伐物色獵物然後一舉成擒。
  
  「乖,給我你的答案,你不討厭我吻你對吧?」呢哺似的嗓音輕拂耳廓,有意無意刮弄一室嫩極心瓣,撞擎在她心扉上造成從宋有過的悸助,姬蜜不覺喉頭一陣乾澀。
  
  她喜歡他的吻嗎?道幾天她忙著提醒自己不要一直回想那一天,不敢回憶細節,倒是沒有思考過這問題,親吻和食物一樣也能評論口感和味道嗎?若硬要她給個答案……
  
  「我不知道換了別人我是不是也有一樣的感覺,但是我、我承認『那個』的滋味真的還不錯。」
  
  那個的滋味?伊莫澤不禁莞爾,不過是接吻而已有這麼難啟齒嗎?她略嫌保留的回答反而教人想入非非吧!除了前面那一句,他滿意她後面的答案,「我現在鄭重告訴你,這裡……」好看的手指劃過她唇際,「只有我一個人能嚐,不准找別人試感覺,懂嗎?」
  
  她當然聽得懂他的話,可是不懂為什麼,她嘴唇被他描得酥酥癢癢的,他的專制像一道甜甜的蜜流過她心房。
  
  「不只這裡,其他地方也是屬於我的,別人也不能碰知道嗎?」伊漠澤的補充要求頓時在蜜上加了火,滾燙的蜜液加速竄入她心底,姬蜜面紅耳赤一聲也不敢吭。
  
  伊漠澤本來生氣她故意連續兩個星期不去聽他的課、不到他辦公室報到,眼見紅撲撲的臉頰上一張粉嫩嫩的小嘴微噘像是無言嬌嗔,他漫天的火氣全消了。
  
  他不得不說發現她存心閃躲,他光火的程度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此刻天大的火氣輕易被消彌他更是訝異。他應該比他原先想的還要在意她吧,套一句她的形容,這滋味真的還不錯!
  
  他不反對和美貌與智慧並重的女人交往,彼此鬥智比拚,也不失為生活中的情趣,像姬蜜如此單純沒有心眼卻又更讓他感興趣,不用先預設立場揣測她下一步,她自然的反應最值得他期待。
  
  伊漠澤俯下頭緩緩貼近她唇瓣,姬蜜的靈魂像被他釘住動彈不得,她大概猜得到他的意圖,眼睜睜看著他的俊臉在眼前放大而後失焦,她驚訝的發現姑且不論她無處可逃的處境,此刻她的期待竟然多過了忐忑。
  
  四唇相疊輕輕磨蹭,伊漠澤並不急著立刻展開攻擊。
  
  他溫熱的嘴唇在她滑滑嫩嫩的唇部肌膚上溜冰散步,彼此的嘴唇磨擦得酥麻,張口含住她下唇,這裡口感彈性十足,與上回嚐過的軟糖相比一點都不遜色,他的牙沒有施力,啃咬她唇瓣撥弄的方式好似在遊戲。
  
  像是捨不得一口吃完點心的小男孩,他的動作極緩極慢,凌遲一般的速度誘惑,姬蜜完全無力招架。
  
  她僵直了身子,全身細胞分外敏感,她不知道他在「進食」的時候她該做些什麼,只能傻傻的在他懷裡發抖。
  
  不習慣這份親密?擔心被人發現?還是他的吸引力太強烈?或許都有,但也有可能單純因為腳軟,身子連帶跟著顫抖吧!
  
  伊漠澤當然有察覺到她的不安,這大大影響他進食的心情,她青澀慌亂的反應將他的食慾拉抬到極致。
  
  他伸出舌頭在她唇縫間俐落劃上一刀,受到驚嚇的人兒一喘氣,存心使壞的火舌隨即長趨而入。
  
  姬蜜讓他引誘發麻的嘴唇被動含著他的唇舌,他開始在她口腔裡大舉搗亂,她越發氣喘頭暈。
  
  「唔……嗯!」她心慌意亂,下意識想抗拒他孟浪的需索,不料反倒教他有機可趁,她柔軟的丁香被他靈活的舌頭挾持,怎樣都逃不出熾熱的糾纏。
  
  「我喜歡你的回應。」他氣息不穩,抵在她唇瓣上低喃。
  
  回應?「我沒、唔!」
  
  他根本不給她答話的機會,轉眼又吞噬她香甜可口的嘴唇。
  
  好吃,真的好吃!她笨拙的舌頭柔軟卻又彈牙,他嚐上了癮,這回乾脆把她的舌頭當奶嘴吸。
  
  姬蜜沒想到外表看來高貴優雅的他竟有如此狂妄野蠻的一面,她不僅全身發軟,連腦袋神經都已經癱瘓,舌頭給他霸佔了去,她試圖閉土嘴巴就會含住他嘴唇,一含住他嘴唇,她就又羞得趕緊張開小嘴,幾次下來她的嘴都酸了,他卻還樂此不疲。
  
  一絲唾液溢出她嘴角,她顧不得狼狽,因為再不大口呼吸,她覺得她可能會死掉,她腦袋本能一偏,想找個好角度汲取不足的氧氣,隨著她的抽離,一道銀線劃在空氣中,牽引貪婪的食客迅速發現食物的位置。
  
  伊漠澤大手一揚勾住她腦勺,將她已然紅腫的嘴唇往他嘴裡送,經過一秒休歇,姬蜜感覺她的嘴唇好像更加敏感,他每個吸吮舔舐都能撩撥她身體每一寸神經。
  
  伊漠澤很快發現她投降的反應,他放鬆了箝制,鎖在她腰際的大掌還是透露不容置喙的霸道,他輕捧她腦勺讓她微微後仰,方便他沿著她的唇一路往下品嚐。
  
  一雙小手無力搭在他肩頸,姬蜜好訝異她不自覺的順從,她著魔了嗎?這男人無預警的熱情如火,目的是要害她走火入魔嗎?
  
  有如芙蓉豆腐般的細緻水嫩,那白皙無瑕的頸間令他著迷,天生王者霸氣使然,他肆無忌憚的品嚐之際,也印下屬於他的痕跡,是純粹想在她身上烙下他的印記,更是刻意標示所有權,以免極品美食道人覬覦。
  
  嫩白的肌膚上點點紫紅,伊漠澤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將她激烈跳動的脈搏當成最熱烈的掌聲鼓勵。
  
  對於吸血鬼電影,姬蜜本來就頗有興趣,只是某些片子裡的男男女女熱衷被啃咬吸血總是讓她匪夷所思,這一秒,她終於明白被咬脖子那種奇特的快感,稱不上痛又無法忽視的感受。
  
  或吸、或咬,有點刺、有點麻,噴灑在頸間的熱氣是最天然的麻藥,無形加快她淪陷陶醉的速度。她不覺嚶嚀出聲,像極了饜足的輕歎,她嚇了一跳,想不到自己會發出如此慵懶性感的聲音,可她不由自主,越想壓抑越難以自制。
  
  「噓!這裡是圖書館。」他分神提醒她,修長的手指好心抵住被他肆虐腫脹的紅唇,至於他自己的嘴唇,依然故我。
  
  「你、你也知道這裡是圖書……館,那你……」討厭,她嘴唇一動作,他指腹就在她唇內搔癢,要她怎麼好好說話?
  
  「乖,別吵,會被發現的。」他不怕被看見,是不想好事被人打斷。
  
  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姬蜜繃緊了神經,與伊漠澤有恃無恐的表情有相當大的反差。
  
  他停下動作,她以為他總算願意住手,心臟才要從喉頭滑回本位,伊漠澤將她抱得更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然吻住了她,跳舞似的領著她一個回轉換到另一個沒人的走道。
  
  原文百科區很少有人走動,在這裡伊漠澤的態度更加猖狂,唇舌更加不留餘地,彷彿將她肺裡空氣全數吸乾,他才甘願罷手。
  
  濡沫相依,分明是思心的舉助,她不懂,為什麼她居然開始有點無法自拔?天旋地轉,她感覺她快要融化,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無非是擔心再過一秒她會溺斃,因此想抓緊令她載浮載沉的救生圈。他不肯給她時間休息喘口氣,她只好自力救濟,倣傚他吸取她體內氧氣那般放膽索求他的。
  
  說真的,雖然弄不懂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她,但她真的不討厭他這樣對她。可是,他的手在幹嘛?竄進衣擺溜上她胸部的手掌,讓姬蜜昏昏沉沉的腦袋倏地一驚。
  
  她不知所措,呆了約莫五秒才反應過來,不知哪來的力氣她一把推開他,紅著一張小臉氣呼呼的瞪視他。
  
  「你怎麼可以這樣!」她低聲驚呼。
  
  憑她的力氣哪裡推得動人高馬大的男人,更別提是正慾火焚身的男人,是伊漠澤也知道再不停止,事情可能會一發不可收拾,才會任憑她把他推開。
  
  「為什麼不可以這樣?」他啞著嗓子,語音還帶著明顯的渴望,他原先並沒有想到一個親吻會挑起這麼嚴重的慾望,眼前的美食不只沾了蜜,原物料裡應該還摻了嗎啡或罌粟。
  
  「這、這裡是圖書館,我……」
  
  「不是圖書館就可以了嗎?」之前的詢問玩笑成分居多,這次,他是認真的。
  
  和善俊美的面孔如常,卻隱約染上一抹邪魅,姬蜜愣愣望著他,完全答不出一句話。
  
  他伸長手臂一把將她擁入傻中,彼此身軀緊密貼合不留一絲空隙,他腰下一道硬挺毫不客氣抵著她腹部。
  
  「聽好,下次再故意躲我,讓我找不到人,我保證不會像今天這麼簡單放過你,聽懂了嗎?」
  
  他語帶恐嚇,微笑亮眼如驕陽,口氣與表情相衝突的矛盾,姬蜜徹底傻了眼,她從來沒有與異性如此緊密貼近過,可再笨也知道抵著她的堅硬是何物,她一張小臉熱辣辣的,彷彿有道火把威脅將她焚燒殆盡。
  
  她兀自呆愣,伊漠澤懲罰似的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記,「告訴我,聽懂了嗎?」
  
  這種時候白癡才敢搖頭說不懂,姬蜜乖乖的點頭,伊漠澤又找到藉口啄了她一記當作獎勵。真開心他有幸知道她那張小嘴比軟糖還可口,真慶幸他有先見之明早早掌握她的課表,今天沉不住氣特地來學校堵她果真也沒白費力氣,還讓他發現她的嘴唇有特殊的魔力,教他把持不住自己想要一嚐再嚐。
  
  意猶未盡哪!不過還有個重要的會議等他回公司主持,可惜,今天不得不淺嚐即止,還好來日方長,這顆甜而不膩的軟糖,他想,應該還有很多不同的品嚐方法吧!
  
  ***
  
  腳軟,離開一雙大掌箝制後,姬蜜癱坐在地上全身精力像被抽乾,她不知道她怎麼上完下午的課,又是怎麼安全回到家,連續兩天她渾渾噩噩,三魂七魄都少了一半,滿腦子全都是他們在圖書館裡的親密接觸。
  
  星期五上午,聽說那男人臨時有工作要忙,講課暫停一次擇日補課,算算時間,那天之後,加上三天連續假期,他們有一個禮拜不見了。
  
  扭扭腰、拉拉手臂,心不在焉的暖身動作有氣無力,本來,不想來社團的,想想還是給自己找點事做轉移注意力,省得整日到晚想著那張俊魅的臉龐。先前躲他的兩個星期,他的臉雖然偶爾會跑進她腦袋裡作亂,這次更變本加厲,她幾乎無時無刻都會想到他,連最愛的食物擺在面前都提不起太大興致。
  
  是害相思嗎?除了想念某樣食物的美味外,她不曾相思過,不確定她現在的症狀是否就是傳說中的相思。
  
  是什麼原因導致相思的結果?是戀上了那男人嘴唇的口感所以念念不忘?還是她不知不覺間早對那個翩翩貴公子有了妄想?
  
  除了美食,其餘的事她向來清心寡慾,她也喜歡欣賞美的事物,不過帥哥這坑意兒她一直是免疫的,或許是潛意識裡對自己平凡至極的外表有點自卑,與異性相處上她才容易心無旁騖絕對不會多想,更別說戀愛這種不切實際的事她幾乎沒有認真考慮過。
  
  拜託,戀愛有什麼美味的,戀愛可以填飽肚子嗎?
  
  慘了慘了!照情勢看來,她不會正搖搖晃晃走向「戀愛」這個虛無的世界中吧?那伊漠澤是怎麼想的呢?他是因為喜歡她、想和她戀愛才吻她嗎?
  
  她很想知道那男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不過她用胃袋想也知道他不可能是因為想和她戀愛而吻她,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她要人才沒人才、要身材也沒身材,他根本沒有看上她的理由呀。
  
  唉,翩翩貴公子行事風格原本就神秘難猜,搖身一變成為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王子更教人難以捉摸。
  
  下水游了兩趟,腦袋裡伊漠澤的面容更加鮮明,困擾得她想發出尖叫。游到岸邊,抓著銀色把手踩上階梯,她一抬頭霎時目瞪口呆。
  
  「嗨!驚喜嗎?好久不見。」伊漠澤蹲在池邊笑意盈盈朝她打招呼。
  
  大、大白天的又見鬼了,一星期不見人影的男人又憑空出現了!好大一個驚喜差點把姬蜜嚇得魂飛魄散。
  
  腳底一個打滑,眼看她下巴就要撞上池邊的階梯,她下意識放開手往後一仰。
  
  撲通!整個人栽進水裡。
  
  ***
  
  聽人家說,減肥的不二法門是少吃多動,節食對姬蜜而言很難一蹴可幾,於是飲食方面她決定順其自然。
  
  她是正常的女孩子,當然也渴望穿上漂亮的衣服,就算不為悅己者容,是想讓自己照鏡子時能心曠神怡然,因為討厭會流汗的運動,所以高中到大學的社團都毫不猶豫選擇游泳。
  
  對於游泳,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時常三天捕魚、兩天曬網,想藉此瘦身是天方夜譚,不過她頗有天份,幾年下來泳技也堪稱一流,若因為一時失足溺死在學校泳池,從此與美食無緣,她死也不會瞑目的。
  
  緊鎖眉頭,臉部表情近乎猙獰,姬蜜試圖用強烈的求生意志脫離垂死邊緣。
  
  嘶!腳踝有點痛,可能是落水前在階梯上拐了一下,不,她不會放棄的,當鬼只能吃元寶蠟燭香,嗚,她不要!
  
  側坐在床邊,伊漠澤看她一雙小手在空中撈呀晃的。
  
  嗯,看樣子她此刻游的應該是仰式,至於那拚命擺動的雙腿看起來像是蛙式,不倫不類的泳姿,想來她一定太過慌亂想要求生。
  
  他忍不住笑,又捨不得見她驚魂未定在夢中掙扎,好心的推推她肩膀,捏捏她軟軟彈性的臉頰肉想把她叫醒。
  
  溺水的人手足無措,抓到援助就不肯放手,姬蜜心急握住他的手,死命的巴著他的臂膀,伊漠澤沒留意到她有此一舉,頓時重心不穩趴在她身上。
  
  他反應迅速以手別半支著身子,以免重力加速度把她給壓扁。
  
  和一張包子臉的距離近在咫尺,他不禁發噱,那張甜蜜蜜的嘴唇微噘看起來可憐兮兮,好似在向他索取撫慰親吻。
  
  「想念我的吻可以大膽告訴我,用不著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呀!」
  
  誰?誰在說話?腦袋迷迷糊糊的,姬蜜吃力的張開眼睛。
  
  什麼嘛!原來又是伊漠澤,害她溺水還不放過她的男人,呋!這幾天他的臉照三餐出現在她腦海,還外帶點心宵夜的時間都不放過,偶爾還會跑進她夢裡搗亂,她早就見怪不怪,嚇不倒她的。
  
  不過,鬼會出現幻覺嗎?所以這證明她還活著?
  
  呼!那就好,還活著就好。她放心的閉起眼睛,打算再休息一會兒。
  
  不對!她聽過回音,可是卻沒聽過吁了一口氣還會反彈回來這種怪事,現在噴灑在她臉上的熱氣是什麼情形?
  
  她猛然睜開眼對上一雙炯炯有神,她嚇得差點沒又暈過去,「你、你……我、我……」
  
  「想念我的吻可以大膽告訴我,用不著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呀!」他笑著重複方矛喚醒她的咒語。
  
  「你少亂說,我才沒有。」她羞紅了臉,還沒意識到他何出此書,就先急著否認。
  
  「是嗎?那為什麼你一看見我就迫不及待跳下水,讓我有機會英雄救美,對你施以口對口人工呼吸呢?」他伸出食指輕點自己嘴唇,然後又印上她的唇。
  
  這輕佻的舉動在伊漠澤身上感覺不出一絲猥褻,卻勾得人心頭癢癢,姬蜜心跳漏了一拍。
  
  原來,剛剛是他救了她呀?
  
  「謝謝你。」雖然是他突然出現害她嚇到才會掉下水,但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不是不懂感恩的人。
  
  「不客氣,你說過的,我是好人嘛。」
  
  她一愣,片刻無言,她是「曾經」認定他是好人沒錯,後來她知道她錯得離譜呀!
  
  姬蜜在心頭暗自悲鳴後悔,忽然察覺他倆的姿勢不太對勁,他們是面對面說話沒錯,角度好像怪怪的,他的臉,怎麼會在她的臉上?
  
  「這裡是哪裡?」
  
  「我家,我的房間。」
  
  合作多年的零件生產公司一時周轉不靈發生危機,他不可能袖手旁觀置之不理,竭盡所能給予援助之外,他還親自飛了一趟美國,鼓勵相交多年的老大哥不要被打倒。
  
  忙了一個星期沒有空時間,才發現他有多想念一張貪吃外幾乎無憂無慮的臉蛋,回台灣後他馬不停蹄趕到學校等不及見她一面,沒看到她在學校泳池當下他很失望,正準備轉身離開恰好看見她從池子裡抬頭起來換氣,他又驚又喜,也打算和她分享這份驚喜。
  
  孰料,她驚得掉下水去,那一刻,他心臟差點停止。
  
  雖然校內泳池不深、雖然知道她堪稱游泳健將、雖然在場有學校許多游泳高手,但他還不及考慮這許多,也無暇顧及一身西裝筆挺,不假思索跳下水去,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絕不容許他的精神糧食有一點差池。
  
  好在她除了輕微扭傷、嗆到幾口水,其實沒有大礙,不過,他還是堅持帶她回來,親自等到她醒來才能放心。
  
  他家,他的房間?那他們……姬蜜一口氣險些捉不起來,左右瞧一瞧,她果然正躺在他的床上。
  
  她一驚,反射性把他推開,想立刻跳下床,大動作拉扯到腳踝傷處,又重重跌回床上。
  
  好死不死,正好換個姿勢,這次換她壓在伊漠澤身上。
  
  「醫生說你有輕微扭傷,不過好在沒有扭到筋骨。」扶著她的腰,他替彼此喬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她身材豐滿,抱起來好軟、好舒服。
  
  姬蜜羞得面紅耳赤,恨不得咬舌自盡,她那麼重壓在他身上,他還能一臉輕鬆自如的表情,她知道現在不是誇獎他的時候,不然她還真想謝謝他的好意,沒讓她當場難堪。
  
  「放開我啦!」
  
  「不要。」
  
  「為什麼?」她掙扎想撐起身子。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要。」他略一使力,她又貼上他身體。
  
  「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啦!」她急得快要哭出來,這姿勢害她的心臟劇烈跳動,腦袋像發燒一樣亂糟糟的好不舒服,她好怕她腦袋會燒掉。
  
  「正好相反,你看不出來我有多喜歡你嗎?」
  
  她當他是開玩笑,沒把他的告白聽進心裡,不依的扭動身子想逃開和他親密的接觸。
  
  眸光一暗,伊漠澤的呼吸變得沉重,「如果我是你,要想全身而退就安份不要亂動。」
  
  什麼意思?姬蜜一時反應不過來。
  
  「本來我可以自己替你換衣服的,但我還是讓女僕替你換上乾淨的衣物,之後就在你身旁靜靜的等你醒來,你昏迷期間,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趁人之危,我努力保持君子風度,你卻這樣誘惑我,怎麼辦?我不想讓你失望耶。」
  
  她哪有誘惑他?姬蜜急著想喊冤,一看見他深邃的目光,她中邪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課堂之外,她很少聽他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一向笑臉迎人的他斂去笑意,墊伏深沉的眼神震懾住她,她從沒見過他這樣的表情。
  
  「原來,你不是顏面神經失調。」她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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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10 09:55:10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她聲如蚊吶卻大煞風景,伊漠澤不由得苦笑,當年他只以為這女人沒有危機意識傻得可人,沒想到她還如此不解風情著實氣人。
  
  「誰跟你說我顏面神經失調?」
  
  丟臉哪!她怎麼不小心把心裡想的話說出來了呢?「從我認識你以來,你每次都是一張笑臉,好像生氣或難過都會是一樣的表情,所以我才會以為……」
  
  他真是服了她,沒想到他在她心裡不僅是好人,還是顏面神經失調的患者。
  
  「我有很多表情是你沒見過的,好奇嗎?」狐狸開始勾引獵物了!
  
  姬蜜老實的點頭,坦白說她真的很好奇。
  
  「經你一說,我也開始有點好奇,你也知道,正常人不可能做任何事都拿著張鏡子注意自己的表情嘛!」
  
  沒錯、沒錯,姬蜜又點點頭,壓根兒忘了要解決他們過分親密的姿勢。
  
  「你能答應我如果你看見我和平時不一樣的表情,你會認真注意,並且事後鉅細靡遺向我形容嗎?」
  
  咦,這是什麼遊戲?好像還挺有趣,「好呀!那我也可以玩嗎?」她躍躍欲試。
  
  「當然可以。」呵呵,他可是求之不得呢!
  
  從她領口敞開處看見深溝飽滿,眼前春光正好,伊漠澤下腹起了不小的騷動。
  
  「對了,你剛才不是急著從我身上起來?」他「好心」的提醒她。
  
  對吼!姬蜜聞言急欲起身,他攔腰又將她抱得更緊,她越是掙扎蠕動,在她後腰上的大掌就越下規矩。
  
  壞心眼的魔爪在她腰際來回滑動,一會兒輕掐、一會兒撫弄,似乎存心讓她腦袋轟隆隆地,「不要玩我的肥肉啦!」她終於明白姊姊軟硬兼施逼她減肥用心良苦,以前她是不甚介意旁人的目光,不知為何她非常在意伊漠澤對她身材的評價。
  
  「肥肉?你說哪裡?」他佯裝不明,故意在她腰側抓了一把。
  
  她很怕癢,又羞又慌,呵呵笑著左閃右躲想避開他的惡作劇,「哈哈!拜託你……等等!」
  
  「光是拜託還不夠,你求我呀!」太折磨人了!軟玉溫香抱滿懷,磨蹭得他既快意又煎熬,再多一點吧!他繼續攻擊她敏感的側腰,充滿挑逗的力道。
  
  「呵!求你……好癢,哈哈!」
  
  姬蜜笑出了眼淚,只顧閃躲的她渾然不覺自己點燃火苗,她聲聲求饒聽在伊漠澤耳裡是富含邀請的暗示。
  
  正中下懷的笑,他決定如她所願。
  
  「是你求我替你止癢的喔。」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為他接下來大快朵頤找到合理的出發點。
  
  隨著伊漠澤停止惡意搔癢,空氣莫名跟著靜止。
  
  這話聽起來怎麼有點曖昧?他眼裡的火焰是怎麼回事?姬蜜還沒想出大概,毀天滅地的熱吻朝她襲來,她沒有心理準備,錯愕得險些岔了氣。
  
  經過幾次品味,伊漠澤可以肯定這果然是他嚐過最美味的嘴唇,不合任何添加物或人工改造,口感天然爽口。
  
  那方舌尖柔軟稚嫩,引人情不自禁輾轉吸吮,滑溜的火舌急切深入不留餘地,熱燙的手掌也沒閒著,竄進她大大的衣擺,急著巡視稍待攻佔的領地。
  
  女上男下的姿勢,水滴狀的椒乳正落在他的掌心,從未讓人碰觸過的蓓蕾立刻敏感挺立,姬蜜這才訝異地發現上衣底下的她寬未著寸縷。
  
  「別……嗯啊!」不行不行!這感覺太奇怪了,由乳心為主四射的火星燒燙她全身細胞。
  
  「你身上穿的是我的衣服,被我衣服包裹住的你有多性感你知道嗎?」
  
  老實說,她連身的泳裝保守老氣,不能遼蔽她身材的缺點,也無法突顯她豐滿的優勢,方才特意讓女僕替她換上寬鬆的衣服是為了讓她感覺舒服,沒想到他大大的衣服罩在她身上,使她看來格外嬌小可愛。
  
  有點肉感的她看來多汁鮮美,寬大的領口斜斜滑落露出她白皙的肩頭,無邪的性感,嚴重挑起他食慾想將她一口吞下。濕熱的舌頭從嘴唇滑下,沿著她頸部來到眉頭輕啃,不久又回到她頸脈游移,姬蜜渾身打顫,意識全然不受控制。
  
  原來這件是他的衣服,此刻讓他衣服包裹的她感覺自己好渺小,在他男性氣息籠罩下的抽彷彿是依附他生存呼吸的小小花朵。
  
  他拉下她的領口,嘴唇輕輕貼在她的左胸口,「剛才你在我眼前掉下水裡,知道那一秒我腦袋閃過什麼嗎?」
  
  臻首無力輕搖,她現在連自己腦袋裡密密麻麻的思緒都分不清,哪有空猜他的想法。
  
  「我什麼都沒想,只有強烈的意識到我不要失去你。」他伸出舌頭在那狂亂跳動的部位緩緩打轉,他的呼吸一樣混亂沒有規律。
  
  一句「不要失去你」重重撞擊她心房,她眼眶瞬間濕熱。
  
  到底為什麼是她?人人眼中近乎完美的王子,為何這般在意她?她何德何能可以受到他的重視。
  
  她驚喜又感動,當他趁她發愣之際脫掉她上衣時,她忍不住要自慚形穢。
  
  「不要……」她相信環繞在他身邊的每個女人一定都是婀娜多姿,她真的不夠完美。
  
  伊漠澤無視她的為難,逕自坐起身子,將她遮掩的手臂反制於她身後。
  
  一雙豐盈飽滿在他眼前彈跳,峰頂上的果肉嬌艷欲滴誘人品嚐,「為什麼對自己這麼沒自信?我好喜歡你的身材。」
  
  他諳啞的嗓音夾帶細細電流,竄過她全身每個角落,她緊閉著雙眼羞得不敢面對這一切。
  
  將她帶進懷裡,用她豐滿的乳肉擠壓他胸膛,一邊汲取她小嘴裡甘甜汁液舒緩他的口乾舌燥。
  
  「不是說好觀察我每個表情?張開眼睛。」他下達命令。
  
  他繾綣她的舌頭太過放肆,懷抱著她的動作也太色情,她哪裡敢張開眼睛去瞧?
  
  伊漠澤才不由她,扣住她的腰,他手掌狂妄罩上一方乳丘,一再溢出他指縫的乳肉怎樣也收不攏,他因此發現新的遊戲。
  
  「張開眼看著我。」她雙眼越是緊閉,被他扣押的乳球就受到更多玩弄。她總算投降,終於睜開的眼眸迷迷濛濛,顯然已經受不住他如此折騰。
  
  氤氳情慾的眸子媚惑他心頭震動,他改用手指狎弄她乳心,想挑釁她敏感的極限,「誠實告訴我,討厭我這樣對你嗎?」
  
  姬蜜嬌吟出聲,不敢相信她的身體有道麼強烈的反應,她的置魂好像超脫了,這個身體陌生得不像是她自己的。
  
  她知道若不乖乖回答,這男人肯定會有更折磨她的手段,藕白小手摀住整張臉,她怕她此時的表情太淫蕩無恥,「不、不討厭。」
  
  「這才乖嘛!」他滿意一笑,「看著我,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拿他沒轍,她怯怯對上他的雙眸。
  
  「告訴我,你看見了什麼?」他邊問,邊加重力道揉捏她胸部。
  
  她不住嬌喘,不懂他玩弄的明明是她的胸部,為什麼她下腹會產生陣陣酥麻?
  
  「我、我看見……」天哪!他的表情好貪婪,像隨時要將她吞噬,「我看見我自己。」好俊俏、好邪魅的一張臉,她像被定住一般,無法移開她的視線。
  
  「沒錯,我每個表情、每個眼神都是因為你,現在開始,你無須多做思考刻意解讀,只要認真感受我的眼中只有你就好。」
  
  語畢,他捧住她乳房,毫不遲疑攫住她嬌嫩的中心,這兒的彈性和她那張小嘴難分軒輊,若要詳加評論,他需要仔細品嚐。
  
  靈活的舌尖先撥弄翹挺蓓蕾,接著用牙齒細磨輕咬,可口彈牙無庸置疑。
  
  一顆帶著乳香的莓果含在口裡,或吸或舔都細緻香甜,口味與觸威都正對他的味蕾。
  
  嬌嫩乳花從未讓人這樣對待,姬蜜頭皮發麻全身泛著疙瘩,「停、停止……」
  
  伊漠澤嚐得正過癮,哪有閒功夫理會她無力的抗拒,手掌虎口在雪峰頂上圈出一個圓,好讓他更放肆灌溉綻放艷麗的果實。
  
  「你看,這裡越來越晶亮美麗了!」他不由得讚歎。
  
  她的乳頭讓他啃得又酥又麻,一圈粉紅外圍被他暈出微紅,她望了一眼就不敢再瞧,她該厲色阻止這一切嗎?他們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侶,如果順著情勢繼續下去,之後他們會變成怎樣?
  
  頭好暈,她無力思考,剛才受到冷落的那方乳肉落入他口裡,徹底擊潰她的理智。
  
  腿間一陣騷動,快要滅頂的快意無預警襲來,嚇得她低聲尖叫。
  
  ***
  
  她緊緊環抱住他,大腿根部抽搐得厲害,未經人事的她慌得不知所措。
  
  「你好敏感!」驚喜的發現化成火球在他眸裡跳躍,他迫不及待探向那敏感幽秘的三角,這裡比他預期得還要濕濡,誘使他跨間的火龍蠢蠢欲動。
  
  他大膽的觸碰惹來姬蜜一陣顫慄,她猛然驚覺她不只沒有穿內衣而已。
  
  她嚇得想併攏雙腿,卻弄巧成拙把他的手緊夾在她腿心,她雙腳如遭電擊本能開啟,好讓他有機會抽手,沒想到反倒替他打開方便之門,他手指俐落攻佔滑嫩的肉瓣。
  
  剛剛才攀升頂點的貝肉怎能禁得起他遊戲,姬蜜淚眼汪汪哀求他住手,汩汩花液浸濕她腿間。
  
  慾望的火焰已燃燒旺盛,不可能說停就停,「幫我脫衣服。」他命令道。
  
  「不要……」她的手使不出力氣,他是存心刁難她嗎?「你、你自己不會脫喔?」咦?不對,這句話好像回得怪怪的。
  
  果不期然,伊漠澤的笑容很賊,「原來你想看我脫?」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我很樂意如你所願。」一個翻身,他將她壓在身下,反手脫掉上衣,露出精壯的胸膛與結實的腰腹。
  
  完美的肌肉線條讓姬蜜看傻了眼,一時忘了要害羞,「好、好漂亮的身材!」
  
  伊漠澤苦笑一記,這女人怎麼老用漂亮形容他?他有必要用實際行動證明他可是貨真價實的男子漢,向她討幾個更有男人味的形容。
  
  他起身俐落脫下長褲,內褲裡的火熱正昂首挺立,姬蜜羞得想移開視線又瞪大了眼忍不住好奇。
  
  哇!真人實境比健康教育課本裡立體太多了,眼前這枚猛男遠比之前幾次和同學一起偷看色情片裡的男主角還秀色可餐多了!
  
  她驚奇、她讚歎,但現在不是觀賞人家身體發表心得的時候吧!
  
  姬蜜手腳並用打算落跑,伊漠澤不慌不忙跳上床攔腰一抱,她腳尖還沒落到地面就被遠了回來。
  
  不知是想懲罰她想跑,還是故意想害她噴鼻血,伊漠澤將她抱坐在身上的同時一把扯下自己的內褲,觸碰彼此肌膚毫無隔閡。
  
  充血花苞緊貼附著在細緻滾燙的火柱,兩片嬌白臀肉中央抵著一對軟囊玉袋,頓時全身血液往腦袋暴沖,姬蜜將燒紅的小臉埋在伊漠澤頸間。
  
  她緊抱著他的脖子,深怕一個無力會重重壓壞他的囊袋,發軟的雙腳無法半蹲太久,在支撐不住往下墜壓時,她又趕緊施力上提繃緊雙腿肌肉。
  
  「很好,繼續動,你表現得很棒!」雖然知道她是誤打誤撞,伊漠澤還是毫不吝嗇讚美,緊憋著快爆炸的火棒讓她濕滑的花唇上下磨蹭,真是莫大的快意。
  
  「不要說這種奇怪的話啦!」腿心越來越火熱令她心亂如麻,雙腿一軟,濕透的貝肉險些用力吻上浸染晶瑩的的巨龍。
  
  她攀著他的頸項借力跪起身子,試圖拉開與那尾火龍的距離,沒想到這一起身,正好將盈盈美乳送到他面前,他一弓腳,大腿往她臀部施壓,流淌蜜液的花肉還是回到巨龍的巢穴。
  
  伊漠澤雙手拇指各執一顆紅莓,雪白的乳球因為肉丁受到牽制而晃動,像是好客的主人在興奮打招呼。
  
  「想不到你這麼熱情。」恭敬不如從命,他不客套推卻,張口就含住一隻蓓蕾回味無窮。
  
  姬蜜驚喘一聲,強烈的刺激差點把她滅頂,她不是不舒服,反而就是太舒暢的感受教她慌亂不已,她不知名的渴望好強烈,快完全駕馭她的理智,對現在的自己好陌生。
  
  他的舌頭逗弄她乳尖,在她又癢又麻時,他牙齒會適時替她撫平難受,帶來另一波奇特的刺激感,整個掌握拿捏得恰到好處,她訝異發現她摟緊他腦袋的手不是擔心自己會溺斃,而是不希望他退開。
  
  伊漠澤弓起的雙腳略使力,那多汁的花苞就會擠壓出更多汁液,姬蜜的身體彷彿有自己意識,往往等不及他惡意緩滿的推擠就不自禁先迎上前去。
  
  回想方才摩擦他火炬得到的快感,她本能期待更多,「嗯、啊!」
  
  他知道她又要爬上一次頂峰,他很樂意助她一臂之力,「乖,你一股腦兒的用力是很舒服沒錯,不過若是忽慢忽快、忽輕忽重,多忍耐一點時間,會有更強烈的快樂喔!」
  
  拐帶人心他堪稱翹楚,追求強烈的快樂是人類最原始的本能,經他一說,姬蜜原本拚命拉著矜持與狂野的理智幾乎崩毀,越想停止這羞人的動作,身體就越像受了極大的鼓舞,順從他攙扶她腰際的手掌,從緩慢到情不自禁加快摩擦的速度,緊抱著他的頭顱,一雙豐滿雪白毫不藏私任他恣意品嚐。
  
  他手指悄悄下滑,來到水濂花洞前打轉,趁其不備長趨而入,從未有人造訪的花徑忽然被偷闖,縱使沁滿愛液仍舊刺痛不適,這讓姬蜜渾沌的腦袋冷卻了幾分。
  
  「痛!走開……」
  
  「相信我,我是為了你好。」他分種安撫她,額間被強忍的慾望鞭笞出幾顆汗珠。
  
  姬蜜不確定他到底做了什麼,為何她會這麼疼痛,因為刺痛,所以她也不想管他是不是為了她好,只是一個勁兒的想退開身子,直到伊漠澤感覺她花穴防備稍稍鬆懈,加重手指進出的動作,近乎瘋狂掏弄蕊蜜,那凌駕理智的快意徹底取代痛楚。
  
  姬蜜尖叫一聲,忍無可忍的高潮比方纔那次更猛烈,蜜泉淋淋震撼整個秘密花田,極樂巔峰上的她差點哭了出來。
  
  伊漠澤趁勢讓她躺在床上,火棒搭上他虎口蓄勢待發,抓住她高潮慢慢平息的第一秒,對準她蕊心猛然一刺!
  
  穿破純潔薄膜的火根太巨大,無法一次沒入花間,劇烈的痛楚像撕裂她全身,比起剛才他手指惡劣還有過之而無不反,她僵直了身體,花心急急吐納想趕走異物入侵。
  
  痛到發不出聲音,姬蜜連咬牙切齒的力氣都沒有。
  
  「乖,放輕鬆一點。」她緊窒的花穴將他咬得死緊,他也很不好受。
  
  「不要……」她想也沒想拒絕,她痛得想翻臉,要她怎麼放輕鬆?這太為難人了,姬蜜難受得縮起臀部,試圖自己抽身,這一動將她體內的男根絞得更緊,強烈的快意刺激火柱微微顫動,煎熬著想奮力衝刺的伊漠澤忍不住低咒一聲。
  
  他伸手來到兩人交合處替她按摩,從花核沿著緊繃的花邊溫柔輕撫,他的忍耐沒有白費,沒多久,姬蜜漸漸適應他的存在,難忍的疼痛讓一波波快意取代。
  
  伊漠澤趁機將整個分身貫穿她窄小的甬道,姬蜜驚呼一聲,卻沒有她預期中的那麼痛,痛楚完全過去後,吞噬他熱杵的花肉竟情不自禁主動吞吐,像有自主似的趁她回神前邀請那尾火龍開始放肆作亂。
  
  滑嫩的肉洞緊得不可思議,但又充滿潛力彈性十足,惡質的火龍被包夾其中不禁臣服順從,靜靜停留享受緊緊包覆的快感。龍頭輕點表示滿足,龍身搖擺渴望往內攸游,微乎其微的動作引來姬蜜嬌弱抗議,意亂情迷的她本能渴望他更多律動。
  
  伊漠澤樂意照辦,窄臀一緊,深深挺進柔軟花心,先是緩慢而規律的抽插,接著不受控制的發狠衝撞,毫無章法是幾乎失去理智的強取豪奪。他一向有自己的步調,這女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讓他亂了套,頓時化身一頭沒有人性的野獸,不在乎帶她一起落入毀天滅地的漩渦之中。
  
  「蜜……你是我一個人的蜜,好甜的蜜!」
  
  深陷情慾中的他嗓音沙啞,成了最催情的音律,姬蜜纖細小手軟軟搭在古銅色的肩膀上,方才差點讓高潮溺斃她還餘悸猶存,現下他在她身上掀起更前所未有的風暴。
  
  她欲拒還迎,情不自禁戀上快意摧殘,不由得也擔心會真讓強烈的快感淹沒,水嫩小口忙吮著他滾燙的嘴唇求救,丁香小舌則急急攀附他燒人火舌,以示她全然俯首稱臣心甘情願投奔向他。
  
  「嗯唔……」她不知道是哪方的唾液先被飲盡,也不清楚是誰總會先釋出瓊露解荒,唯一確定的是,噴灑在彼此鼻間的熱氣絕對足夠永保他們存活。
  
  將她雙腿抬到肩上,伊漠澤肆無忌憚撞擊下方柔嫩,迫不及待給予彼此更猛烈的歡愉,初經人事的姬蜜哪裡經得起他猛烈的攻勢,她弓起腳掌,瀕臨頂點的高潮瞬間席捲而來,她失聲吶喊,崩塌花蜜的蕊洞止不住抽蓄。
  
  滾滾愛液沖刷火柱,依然無法將熊熊火苗熄滅,伊漠澤稍稍停止不動,感受她規律的包夾,靜待她抽蓄暫停後,他等不及再掀起另一波狂瀾,抱起她坐在他身上,直挺的火棒仍舊立在花心中央,他毫不考慮含住一顆乳梅,像個孩子般渴切吸吮香醇乳香。
  
  太過猖狂的唇舌,掀起姬蜜全身細胞顫慄,柔弱無骨的小手軟軟搭在他肩頭,不敢相信他的奪取怎麼可以如此霸道。
  
  「不要……我不行了!嗯唔……」
  
  「相信我,你一定可以的。」含著繃挺乳丁,他語焉不清。
  
  他用舌尖壞心眼的輕描她雪峰頂上一圈粉暈,順便來回舔弄那小巧彈牙的肉丁,她嬌喘連連,壓抑不住破碎的呻吟。
  
  「啊!嗯……伊漠澤你這個大壞蛋……」
  
  她無力的抗議聽來像軟膩的撒嬌,讓伊漠澤更加胃口大開,「我喜歡聽你說我是好人,沒想到聽你罵我壞蛋也別有一番樂趣。」
  
  他飛快在她唇邊舔了一下,又二話不說迎向一團高聳雪白,事實上那裡暫時不能用雪白形容,拜他所賜,上頭青青紫紫可以說是滿目瘡痍,乍看之下有點沭目驚心,但白皙上點點青紫襯著兩朵粉嫩乳心,倒也算是賞心悅目的景色。飽滿豐盈經他摧殘遍地開花,他還是找得到地方溫柔踐踏,尤其越蹂躪越挺立嬌艷的乳心最深得他心。
  
  「好有彈性,啾……嘖!這裡是為我綻放對吧?」他像忽然想起某事,大掌探向她腿間才剛停止顫抖的蕊包,「對了!還有這裡,也是為我盛開對嗎?」
  
  她無力抱著他的頭顱,雙腳本能緊緊夾纏著他的窄臀,腿心的花壺裡一張小嘴將他下身猛龍纏得死緊。
  
  他的吃相越來越囂張,竄動的手指也極度惡劣,她一雙椒乳全教他口水沾滿,底下花口則被他害得吐出不少花水。
  
  「嗯嗚……不、不行了!這樣太敏感……我會受不了……」嗚,討厭!她好可怕,分明感覺快要死掉,所以想要喊停,怎麼她的小屁股不受控制,會箝著他的火炬上下搖擺?
  
  「傻瓜!放心,我捨不得讓你死的。」
  
  他愛死她那兩片水嫩蜜桃緊貼著他囊包摩擦的快感,「要死也要一起死!」
  
  他攙扶她的腰枝,領她緩緩上下蹲坐前進,他愛極了這個姿勢,方便他深埋在她豐盈雙乳中品香,他高聳的火根也能直頂她花間的最深處。
  
  淋漓盡致的頂撞,姬蜜厭覺自己快要魂飛魄散,初識男女情事的她還懵懵懂懂,無力自製墜跌在他掀起的火浪中。她一直以為自己清心寡慾,情愛這東西沒有一點滋味,在她不設防的情形下,讓這無色無味的東西不知不覺入侵,她才驚覺情愛之事威力可怕,她現在才知道原來不是她六根清淨,只是從未遭逢命中天敵。
  
  她現在才知道這個擁有貴族氣息王子一般的男人原來魔性十足,只消一個彈指彷彿就能讓她細胞重組,霎時淪為情愛慾望裡忠心耿耿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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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10 09:55:35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日上三竿,被需索整天整夜的人兒還沉沉賴在夢鄉,伊漠澤支著頭凝望身旁貪睡的小無尾熊,那圓圓嫩嫩的臉蛋上有層薄薄油光,微啟的小嘴不算雅觀,是他睡過的女人中最不性感、最不誘人的一個。
  
  奇怪的是,不造作甚至平凡過了頭的她,偏偏正對他的胃口,連身體都完美的契合。
  
  比起那些存心挑起他慾望所以賣力浪吟,或是故作矜持、過分喘息哀淒的女人們,她聲聲嬌泣又難耐身體渴望而吶喊靠近,不刻意無辜撒嬌、不故意賣弄風情,她的一切就是這麼自然。
  
  他昨日用了各種方式品嚐她,才害她現在累得不省人事。可是他已經很收斂了,腦子裡還有更多享用她的方法,因為體恤她初經人事,所以才暫且壓下貪慾,真想將她吞得連渣都不剩,但他捨不得,這麼好吃的美食若是以後嚐不到了有多可惜。
  
  張口在她唇瓣輕咬一記,伊漠澤在胯間昂藏失去控制之前,下床走向浴室梳洗,不到片刻,床上嗜睡的人兒翻了個身,渾身骨頭像被肢解拆散的酸痛慢慢敲醒她的睡意。
  
  姬蜜睜開雙眸,柔軟舒適到誇張的大床,房裡陌生的設計擺設,她花了點時間才憶及自己身在何處。
  
  喝!她彈起來,不敢確定一切是不是一場夢境,無奈她怎麼自我催眠都無法自欺欺人。
  
  她和伊漠澤真的做了!她作夢都想不到她還沒有戀愛經驗,就先有性經驗了,天哪,這是她二十幾年人生中最脫序的一次!
  
  伊漠澤,不是她情人、也不是她老公卻和她發生這種事的男人,他上哪兒去了?
  
  裹著被單愣愣坐在床上,她完全不曉得得一般人一夜情後是如何自處,不過好在那男人不見蹤影,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他。
  
  東張西望,她暗忖是否要從那大大的衣櫃裡先借套衣服穿,可是不告而取謂之偷,她還沒結婚前就和不是自己男友的男人發生關係,現在又隨便拿人家的東西,讓她遠在南部務農的爸媽知道,她的腿不被打斷才怪!
  
  姬蜜苦思著這會兒要如何是好,她沒有勇氣繼續留下,又不能叫她裹著被單回家,正在左右為難之際,眼角餘光不經意瞥見房間一隅。
  
  她的衣物袋?真是太好了,沒想到伊漠澤這麼貼心,竟然記得替她把衣物袋拿回來。
  
  這人,真是個好人……喔不!是在及格邊緣的好人。
  
  揪著被子匆匆跳下床,差點讓被單絆著摔了個四腳朝天,迅速著裝完畢之後,順道拿出提袋裡的手機一瞧……慘,她死定了!一百多通的未接來電顯示姊姊和家裡的號碼,還有幾封簡訊透露姊姊有多焦急。
  
  她一整晚沒回家,連通電話也沒有,她從來不曾這樣讓家人擔心過,她趕緊按下回撥鍵,電話才接通一秒鐘,對方就立刻接起電話。
  
  「姬蜜蜜,你人在哪裡?」電話那頭傳來姬樂氣急敗壞的尖叫,「除非是發生不可抗之意外,害你無法和家裡聯絡,否則等你回家就有你好看的了!」
  
  耳膜被吼得有點痛,姬蜜稍稍將話筒拿開耳邊,小嘴無辜的扁起。每當姊姊生氣到極致的時候都會叫她這樣叫她,姬蜜蜜、雞秘密,真的有夠難聽!
  
  昨天發生的事可以算是姊所謂的不可抗之意外嗎?就算可以,她也沒膽子招認。
  
  「你放心,我沒事啦!我等一下就回家了。」
  
  「很好,托你的福,你姊姊我今天請假,全勤獎金飛走了,就等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電話掛了,姬蜜的臉也綠了。她是在劫難逃了,而且如果她不以飛快的速度趕回家,姊一氣之下通知爸媽,她就真的死得難看了!
  
  姬蜜抓起提袋準備往外衝,耳尖聽見浴室裡有人沐浴的水聲。她還以為他後悔和她上床,所以早她一步溜之大吉呢!原來他一直沒有離開。
  
  見鬼了,現在不是開心的時候吧!
  
  敲敲胡思亂想的腦袋,拉平不由自主上揚的嘴角,姬蜜二話不說打開房門拔腿就跑。
  
  伊漠澤洗完澡出來,房裡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向來怡然的嘴角抿成一條細線。
  
  那女人吃飽、睡飽就拍拍屁股落跑了?
  
  腰際圍著一條短短浴巾,不在意濕漉漉的頭髮還在滴水,洗澡洗到一半忽然嘴饞,激起他胃口的食物卻不翼而飛?真是,不得不佩服她敢在老虎嘴邊拔毛的勇氣呀。
  
  好看的唇角輕抬,好在她沒有留下幾張大鈔給他當作夜渡資,或是洗劫他財物之類的,不然,他保證扒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拿來煮湯喝。
  
  坐在床沿,昨晚一幕幕香艷刺激的畫面閃過腦海,手指輕撫被單,那上頭依稀還留有淡淡餘溫。
  
  他按下房裡內線吩咐司機備車,印象中的地址還很鮮明。
  
  憑他的本事絕對能尋到他要找的那一戶,憑一隻傷了腳踝的小無尾熊怎麼和他比速度?嘴角拉提更深笑意,他決定來個守株待無尾熊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
  
  發生這種事一定是女生比較吃虧嗎?計程車上的姬蜜不停的思考,對方是眾家名媛淑女、影視紅星爭相排隊倒貼的鑽石級單身漢耶!應該是她賺到了吧?
  
  到底是誰把誰吃乾抹淨,這問題有待商榷,那她生氣嗎?後悔嗎?
  
  人家又沒有拿把刀逼她就範,她憑什麼生氣?女人最寶貴的第一次就這樣沒了,她的心情一點都不糟糕,也一點都不覺得遺憾。
  
  慘了慘了!莫非她已經一隻腳,呃,還是兩隻腳卡在那個看來五顏六色,其實還是虛無飄渺的愛情世界中?
  
  昨晚被伊漠澤抱在懷裡一遍又一遍的寵愛,彷彿世界上只剩他們兩人相依相偎,近乎瘋狂的歡愛感覺是美好愉悅的。
  
  做愛,顧名思義就是做了有愛才做的事,所以會感到興奮快樂?無端思及此,姬蜜臉頰一陣火辣,鳴,原來她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暗自反省淫亂的思緒,遠遠瞧見家門口站著的人影,她怯怯吞了口唾沫,還沒作好心理準備接受審判。
  
  計程車才停住,還沒等她堆起笑臉拜託先代付車資前,姬樂就主動自掏腰包,接著還很有禮貌的替妹妹打開車門接過手提袋。
  
  她一聲不吭,笑容過分熱情,害得姬蜜更加手足無措頭皮發麻,「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讓你擔心的。」
  
  姬樂眨眨眼,熱絡地牽起妹妹的手走進家門,「呵呵!傻瓜,你該抱歉的是沒有早點告訴我,你認識我老闆。」
  
  「你老闆是誰呀?」姬蜜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姬樂還當她是在裝傻,「你真是愛開玩笑。」
  
  姊姊今天不太對勁,「那我、我現在……」姬蜜不敢直截了當的問,只得傻傻陪著笑臉。
  
  「呵呵,你現在當然要趕快上樓去呀!別浪費人家的時間。」
  
  「你還要趕去上班?」
  
  「沒有呀!」
  
  「那請問你是怕我浪費誰的時間?」
  
  「明知故問。」姬樂作勢朝她使個眼色,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樣。
  
  她哪有明知故問?她真的不知道呀!姊妹一場,姬蜜真的不想懷疑姊姊笑裡藏刀,不過相較姊姊方才在電話裡的口氣,剎那間她看見姊的笑容與黃鼠狼的影子重疊。
  
  「那姊……」
  
  「我告訴你,別怪姊姊沒教你,這張長期飯票可是天賜良機,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以後你不愁吃、我不愁穿,我們姊妹倆就可以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了,喔呵呵!」姬樂暈陶陶的在腦袋裡編織往後無憂無慮的藍圖。
  
  又是呵呵?高分貝的笑聲讓姬蜜皺著一張小臉。
  
  姊不會是氣壞了腦子吧?她不過是一個晚上沒回家,可她是個成年人也懂得保護自己,現在也好端端的平安回家,事情應該沒這麼嚴重。
  
  邊上樓前姬蜜邊想,直到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事情大條!
  
  ***
  
  「嗨!」伊漠澤支著頭,半躺在床上,好不愜意的模樣儼然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姬蜜張著小嘴,久久發不出聲音。
  
  見、見鬼了也沒這麼恐怖!這是幻覺嗎?她伸手用力揉揉雙眼,都抹不去這駭人的景象,她雙腿像是生了根僵立在門邊。
  
  「真是愛撒嬌的女孩,非要等我過來牽。」伊漠澤下床走向她,好心將她帶進房間,順手替她鎖上門,他臉上淨是笑意,一件黑色襯衫與同色系長褲,腰間繫著一條鐵灰色皮帶,隨意反折起的袖子,是時尚中略帶隨興的雅痞風格。
  
  「我沒有這個意思。」姬蜜趕忙甩開他的手,倒退三步拉開和他的距離。
  
  伊漠澤望著她的大動作不動聲色,依然一個勁兒地對著她猛瞧。
  
  他的視線太直接、太灼熱,在他面前她好似赤身裸體一絲不掛,姬蜜侷促的別過頭不敢正視他。
  
  來到她面前,伊漠澤不由分說扣住她下巴,逼她直視他雙眼,「我很生氣,你居然一聲不響跑掉。」
  
  姬蜜愣住了,他長得真是好看,連生氣的模樣都似笑非笑煞是迷人,「你、你是來找我負責的嗎?」
  
  負責?虧她有這層創意,伊漠澤暗笑,「如果是呢?」
  
  沒料到他會坦率承認,姬蜜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我就知道你這種生意人,不會甘願作賠本生意的。」
  
  意思是她認為昨晚是他吃了虧?敢情她忘了昨天是他主動?賠本生意這句形容令伊漠澤好氣又好笑,這女人未免太貶低她自己了吧!
  
  「你誤會了,我來找你的目的其實正好相反。」
  
  「相反?」
  
  「我把你生吞活剝一吃再吃,該負責任的是我。」
  
  童叟無欺負責誠信的笑容一點都不假,姬蠻的心裡卻莫名發毛,背脊竄起陣陣涼意。
  
  「你、你想怎麼負責?」
  
  真是的!一般女人聽見他要負責早就感動得痛哭流涕,她臉上那股忐忑是怎麼回事?伊漠澤沒好氣的想。
  
  「你希望我怎麼負責?」他把問題丟給她。
  
  「沒關係,不用負責沒關係!」吃虧的不見得是她,她很心虛,哪有臉提出條件。
  
  「我堅持。」
  
  一貫不慍不火的語氣讓人徹底不寒而僳,姬蜜只能硬著頭皮接受,「那誠意到就夠了。」
  
  「這麼籠統的答案呀……」伊漠澤故作為難,「那我們從長計議好了。」
  
  啥?姬蜜見他又躺回她床上,耳根子不自覺發燙,「你起來,別睡我床上。」
  
  「何必這麼小氣,昨天你不也睡我的床,你在上頭打滾我都沒說話。」
  
  姬蜜當然聽得出他弦外之音不是暗指她是頭打滾的小豬,而是……「你到底想怎樣啦!」這男人不是好人,是惡霸!
  
  「我餓了。」他用下巴努努一旁的書桌,「我有準備你的份,拿過來我們一起吃。」
  
  姬蜜回頭一瞧,看見書桌上的牛皮紙袋,她雙眼頓時一亮,是她最愛的那家麵包店耶!
  
  原本還質疑為何要乖乖聽話的她,身體像有自主意識,走到書桌前取了紙袋又走回床邊。
  
  她的單人床不算太小,躺了個人高馬大的伊漠澤卻也無適當的空位可容納她,無所謂,她本來就不拘小節,飢腸轆轆的時候更是管不了其他。
  
  半跪在床邊,她滿懷期待的打開紙袋拿出食物,哇塞,起士貝果與藍莓果汁,她最愛的搭配!
  
  姬蜜雙眼閃動晶亮,小嘴不可置信的張大,伊漠澤看得出來她感動非常,真是容易滿足的小動物,這麼輕鬆讓人誘拐成功,一點挑戰性都沒有,不過,他做事從來不在乎無謂的勝利和優越感,事物本身的越味性才是他追求的重點。
  
  呵,這項特質,在這女人身上源源不絕。
  
  骨氣,對於禁不起餓肚子的人來說是虛無飄渺的口號,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姬蜜先把其中一份貝果包裝拆好、飲料吸管插好,然後放到床邊的小茶几上方便他伸手就能享用。
  
  晶亮的眼眸直勾勾盯著手上的圓,膜拜似的先聞香接著撕下一小瑰送入口,鬆軟又不失嚼勁的口感,她不禁在心中讚歎一聲:「啊,極品!」
  
  「好吃嗎?」看她滿足的神情,他知道這話是白問的,但他就是想聽她說。
  
  「好好吃喔!」尾音拉得長長的,她快樂得像是要飛起來。昨天下午她的胃就沒有進食,加上整晚激烈運動,她肚子空到幾乎沒有知覺,這會兒吞下一口最愛的貝果和果汁,她的胃總算甦醒,感覺自己餓壞了!
  
  伊漠澤拿起貝果有一口沒一口,目不轉睛盯著她,就是這張此生足矣再無所求的表情,再牽動他笑意與心窩,連他自己都不可思議。
  
  一個圓圈去了大半,姬蜜終於有空發現他猛盯著她瞧,伊漠澤眸光一瞬也不瞬,她有股錯覺彷彿他在望梅止渴,心眼裡正拿她來配貝果一起吃。
  
  她慌亂亂過頭故作鎮定,「你、你真的好厲害喔!我要回家的時候你明明還在洗澡,結果比我早出現在我家就算了,還有空跑去買東西。」
  
  伊漠澤挑起了眉,既然知道他在洗澡還敢偷溜,擺明了不管他找不著她時的心情,真是教人生氣呀!
  
  「我猜你若沒有笨笨徒步下山,就會打電話叫計程車,如果你不確定所在位置,司機又不熟山上的路,多少會花點時間,於是我靈機一動沒有追上去攔你,而是計畫給你個大驚喜。」
  
  這驚喜還真是夠大呀,姬蜜尷尬的陪笑,「你的思慮還真是縝密,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的店家和口味?」不會和電視上演得一樣,他找人調查她吧!
  
  「老實說,口味是誤打誤撞的,至於店家,記得你請我吃奶酥麵包那次嗎?我記得你手裡提袋上的店名。」其實剛剛他本來想買奶酥麵包的,可惜恰巧賣完了,想不到錯有錯著,也許連老天都在幫他。
  
  伊漠澤的細心讓身為女人的姬蜜都甘拜下風,不曉得他過人的記憶力和敏銳度是對每個人都如此,還是唯獨記得她的,紅暈飄上臉頰,今天的藍莓果汁好像特別的甜。
  
  「你不要一直看著我好不好?」不管是弧度還是明亮度,那雙眼都完美得教人驚歎,她何德何能可以落在那汪迷人的幽潭裡,「你不是餓了,專心吃東西呀!」
  
  「別管我,你快點吃。」
  
  「你在趕時間嗎?你忙你的,沒關係呀!」
  
  他笑了,不懷好意的弧度,「不,我一點都不忙。」
  
  「那……」她老摸不透他的心思。
  
  「我一早起來就餓了,洗澡洗到一半就嘴饞得難受,現在餓得能將你一口吞下。」
  
  他一語雙關,姬蜜臉上又熱了幾分,拚命說服自己他是故意誇張開玩笑,「哈哈!別鬧了,快點吃東西吧!」
  
  「放心,我當然會吃,我就是在等你吃飽呀!」
  
  「什麼?」她真的不懂他想幹嘛?
  
  小無尾熊被攪得團團轉,伊漠澤就越覺得好笑,隱隱有報復她偷溜的快感,他低下頭輕舔去不小心沾到她嘴角的起士醬,「傻瓜,你,就是我的食物。」
  
  ***
  
  在他灼熱透亮的眸彩洗滌下,姬蜜感覺在他面前她是全身赤裸任他一覽無遺的,她臉紅得像只煮熟的蝦子。
  
  「吃飽了嗎?」他低聲問。
  
  她直覺點頭,猛地驚覺不對又趕緊搖頭,伊漠澤忍俊不禁,一把扣住她下顎,等不及鎖定第一個目標。
  
  在他見過的女人之中,她的反應最讓他覺得有趣,容易害羞的女人他見過很多,她害羞的模樣他也不陌生,令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在他的挑逗下,她的羞顏居然這麼可愛迷人。
  
  「糟糕,我太餓了,可能沒辦法先管你有沒有吃飽囉。」將她抱上床,緊挨著彼此的身體,為了證明所言非虛,他張口開始輕啃她嘴唇,「你到底用什麼方法害我對你上癮的?」
  
  他在說什麼鬼話呀?這是惡魔專用啃噬人心時欲加之罪嗎?「我、我……」
  
  「你快告訴我解藥是什麼……」
  
  「唔……嗯……」
  
  「不好好回答的話,就乖乖等著被我吃掉。」
  
  「我、唔……」討厭!他這樣糾纏她唇舌,她連好好呼吸都有點困難,是要怎麼好好回答啦!
  
  多汁香甜的小嘴是他味蕾嚐過後就戒不掉的滋味。他勾弄軟糖似的粉舌,火熱引導她心甘情願被他吞噬。
  
  「真的不回答?那我完全明白了……」
  
  這男人明白了什麼呀?姬蜜被吻得暈頭轉向的,意識到他不規矩的大掌在忙什麼的時候,她的衣服已經被他扒光。
  
  「不、不可以,我姊在家……」
  
  「意思是你家沒人就可以了嗎?」抵著她的唇,他呢喃似的低語。
  
  他的衣著還是整齊,而她半躺在他懷裡幾乎全身赤裸,猶如待宰的小羔羊。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怎麼老愛誤會她的話呢?等等!她猛然想起一件事,「你跟我姊說了什麼,為什麼她會讓你進我房間?」
  
  「沒什麼,就照實說而已。」
  
  照實說的意思是……不會吧!「你怎麼可以說?」
  
  「為什麼不能說?我只是想向你姊解釋你昨天沒回家的事,是我該負的責任我不會逃避。」他答得理所當然,不過沒想到她姊竟然在他去年順手買下的電子賣場體系下工作,他們真的很有緣。
  
  「這種事你該先和我商量一下吧!」天哪!她會被他害死,難怪姊的態度有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我是想呀!但我洗澡出來的時候你就不見了。」他回得理直氣壯。
  
  姬蜜再遲鈍都感覺得到他是故意的,可她不明白為何,他這樣做對他有何好處?「你……」
  
  「噓,吃飯皇帝大,別吵!」他扯下她一雙渾圓上的遮蔽。
  
  「嗯……哈嗯……」她忍耐著不敢叫出聲音,過份的敏感害她泫然欲泣,「不可以在這裡……」天哪!她可沒忘了姊還在家,要是姊姊忽然闖進來,他們就死定了!
  
  「放心,我讓司機送你姊去百貨公司逛一逛,所有消費算我的,晚一點才會接她回來。」
  
  什麼?姬蜜目瞪口呆,是誰在電話裡氣急敗壞要她給交代?是誰威脅她要有合情合理的解釋否則要給她好看?怪不得姊連長期飯票四個字都出來了,難道這就是典型的賣妹求榮?
  
  姊,算你狠!鳴。心裡的哀聲歎氣沒空持續太久,身體傳來陣陣酥麻快意,她很難忽視自己成為人家嘴上肉的事實。
  
  從她乳肉最上方開始,伊漠澤發狠烙下密密麻麻的痕跡,吮得累了,他就回到她甜甜乳心上打轉,像是要沾點蜜更便利他動作。
  
  姬蜜仰著頭不敢看他狂妄的舉動,他在她乳心打轉的時間越久,她身體就越虛軟,等到他大功告成,嘴唇回到她唇上時,她早已讓體內強烈的空虛折騰得頭昏眼花。
  
  又要開始了嗎?那種無限沉溺近乎缺氧的極度快樂。昨天第一次領教時猝不及防,她在迷迷濛濛中墜跌,之後的幾次,她一樣被動,卻多了幾分欲拒還迎,險些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若說初次是無意下就範,接下來就是有意無意隨之起舞,每次燃燒都是無預警的開始,轟轟烈烈或慢條斯理磨人卻享受的過程,最後一定是迷離又燦爛的結束。
  
  現在她弄不清楚又是怎麼開了頭,不過她經過開發的身體,每寸神經、每個細胞都開始誠實期待隨波蕩漾的瑰麗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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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10 09:56:06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光滑結實的男性身軀擁抱著赤裸白皙的女人胴體,一同沉溺在軟綿綿的床上。
  
  姬蜜細弱的呻吟無力輕不可聞,在佈滿情慾的氣氛下顯得分外曖昧勾人,伊漠澤輕含住一顆小巧的耳珠,包在濕熱的嘴唇裡輕輕的吸、細細的吮。
  
  彷彿是進入地獄前的儀式,寬厚的掌心在妖嬈的身軀上緩緩游移,像是在施展特殊的魔法,將原本單純的靈魂誘引至淫邪至極。
  
  他俯身繼續攻佔她一對椒乳,然後趁其不備拉下她的小褲,姬蜜感覺腿心一涼,本能攏緊了雙腿。
  
  伊漠澤可不是省油的燈,光是玩弄她三角間的恥毛,他照樣玩得不亦樂乎,勾刷蜜須的手指輕得很有技巧,不時磨蹭花核的指腹存心折磨她瘋狂。
  
  她低聲輕喘,小手貼在他光滑結實的胸膛上游移,想尋求她也不知名的慰藉。
  
  「喔……嗯啊……」
  
  他的動作越慢越柔,姬蜜就越無力自拔,他的唇舌繼續在一對高聳上興風作浪,牙齒壞壞地拉扯一顆硬實花突,他決定拿她的乳心來磨牙,存心懲罰她在一夜歡愛後偷跑,小小惹怒他男性的尊嚴。
  
  她全身軟軟攀在他身上,他手指來到她腿間核心安撫她嫩嫩的花唇,不意外那朵淫花早就汩出許多蕊蜜。
  
  拉下她軟若無骨的小手搭在他直挺挺的男性驕傲上,無聲誘哄著她倣傚他的方式帶給他一樣的快樂。
  
  他長指有意無意沾弄蕊蜜畫圓,將整片秘密花園都染上這份甜腥,順著濕滑進入花園密道的手指一根、兩根,玩得不亦樂乎便招來第三根手指一起同樂。
  
  初識情慾世界的花朵怎堪如此狂野,姬蜜本能弓緊身體,「啊……不、不可以……」
  
  伊漠澤才不理她,他比她還清楚她神秘洞穴裡不可思議的張力與彈性,掏弄蜜泉的手指越快,姬蜜握著熱棒的小手也跟著加速,拇指戀上巨物傘端的細滑,不由自主來回在那傘上的小洞上婆娑起舞。
  
  忍不住的浪吟嬌喘,伴隨粗重的喘息低吼,濃厚的親吻如膠似漆愈發火熱,相當有默契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幾乎是同時間的吶喊,姬蜜身子一軟癱在伊漠澤身上,止不住的喘息,水靈靈的眼眨呀眨的,顯然讓這樣高潮的方式嚇到了。
  
  短暫空白的腦袋甫回過神,伊漠澤懊惱不已,他不得不說幫助彼此達到巔峰的感覺很美妙,但是主戲還沒上場就繳械投降,他實在很不甘心。
  
  眼角餘光瞥見一隻小手上殘留的黏膩,靠在他肩頭的每次呼吸彷彿全都噴灑在他如雷狂跳的心臟,昨晚才縱慾一夜,剛剛又發射一次,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又想暢快馳騁了。
  
  伊漠澤抱起全身虛軟的她走出房門,姬蜜渾沌的腦袋倏地清醒。即使這裡是她家,她平時也不會光著身子跑來跑去,更何況是和一個同樣赤裸身體的男人,雖然知道沒人在家,可要是有什麼萬一,姊突然回來看到他們這副模樣。
  
  「你幹嘛?放我下來!」
  
  她無力的掙扎伊漠澤全然不放在眼裡,所幸剛剛上樓前,姬蜜的好姊姊熱心向他介紹過這間房子的構造,此刻他才能毫不遲疑找到位於走廊另一端的浴室。
  
  進入浴室後,他總算將她放下來,姬蜜沒空佩服他抱著有點重量的她走這段路還臉不紅氣不喘,落跑的念頭方升起,他又將她困在他懷抱裡,使她動彈不得。
  
  伊漠澤一手抱緊她,一手繞到她身受打開蓮蓬頭,冰涼水花一時灑下讓姬蜜嚇得倒抽了口氣。
  
  鋼鐵般強硬的身體硬是將她壓在牆上教她動彈不得,使勁擠壓抵在他胸膛上的兩團渾圓,「如果你洗澡洗到一半我嘴饞了怎麼辦?」
  
  ***
  
  這是腦筋急轉彎嗎?姬蜜濕透了身子,愣愣的望著他。
  
  一彎笑容燦如明月,伊漠澤接著又道:「不管是決定先解決嘴饞再回來洗澡,還是先洗完澡再吃東西,假如瘋狂期待的食物無聲無息失蹤,會讓人很苦惱的。」
  
  她知道他在生氣,而且火氣不小,只是哪有人生氣還笑如艷陽光彩奪目,如是教人被曬乾了也無怨尤吧?
  
  「看來你好像有切身之痛。」她盡量表現出同理心,以免讓烈日灼傷,不過將心比心,他形容的情況還真是夠折磨人的。
  
  「你果然懂得。」伊漠澤讚賞似的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記,「我今天洗澡洗到一半嘴饞,忍耐到洗完澡一出來,你人就不見了,你明白我的心情吧?」
  
  什麼?他、他的意思是她是他嘴饞磨牙時的……姬蜜額上黑了三條線,讓人當成零嘴的感受不是太舒服。
  
  像是看出她的哀怨,驕陽銳利的光芒柔和了幾分,「習慣吃零食的人都知道,比起主餐,零食這玩意兒是精神上不可或缺的滋潤品,是有絕對必要的存在性。」
  
  「你是拐個彎告訴我,我有多重要嗎?」她紅著臉,不假思索就問。
  
  「我哪有拐彎,我是直接了當表示你的重要性。」他大膽表白,就像明白表達肚子餓需要食物,一點也不覺得有必要扭捏。
  
  「可是畢竟主餐才是真正能填飽肚子又有營養的,那你的主餐在哪裡?」問題一在她腦袋形成,她沒有太多考慮便脫口而出。
  
  呵呵,小小無尾熊也是有佔有慾的呀?很好,他喜歡她不故作大方得體的小氣,「要是有樣零食既能吃得飽也有營養,可口彈牙又具備娛樂性,是你會想放過嗎?」
  
  「當然不會。」世上有這麼棒的東西就太好了,倘若剛好是低卡零熱量就最完美啦!
  
  「所以,恭喜你,我不會放過你了。」
  
  「你到底在說什、唔!」
  
  伊漠澤焚亂的唇舌根本不讓她再有囉唆的餘地,大掌在水流下揉捏她細嫩的乳房,她一張小嘴得忙招呼他火舌,又得忙喘氣呼吸,都快忙不過來了,他又冷不防探手往她腿窩間去。
  
  她招架不住他霸道又迅速的攻擊,還來不及併攏虛軟的雙腿,他又分出一隻手揉動她的花核。
  
  「你等等……嗯哈!讓我喘口氣先……」她快喘不過氣,只得趕緊求饒,他傲慢的舌頭卻趁機放肆搗弄她嘴巴,勾引出幾條比水流還晶瑩的水絲。
  
  「不等了,從剛剛到現在讓你休息夠了,為了要懲罰你偷跑,現在你必須要乖乖陪我洗澡。」
  
  拉起她的手高舉過頭,大掌勾在她腰後,伊漠澤俯下頭,手掌一便力,她胸前的乳果就自動往他嘴裡送,約莫嚐了幾分鐘,他將她抱進浴缸裡,讓她跨坐在他身上。
  
  姬蜜還在懷疑他幹嘛抱她進入沒水的浴缸,抬眼對上一雙慾望騰騰的眸子,股間傳來一道滾燙熱意,她立刻懂了,但又嚇壞了。
  
  「你、你不是剛剛才……」
  
  不等她讚美他的好體力,伊漠澤一撇頭,二話不說張口攫住一顆彈牙肉丁,老實不客氣的大力吸吮起來,彷彿餓過頭的嬰孩急切覓乳,屬於男人天生熱切的力道,立刻癱軟姬蜜每寸神經。不算溫柔的唇舌,飢渴又貪婪,細緻的乳心受到刺激,起了一陣陣顫慄,猖狂的舌頭仍舊堅持采收這枚可口乳果。
  
  「等等,別這樣吸!別、嗯呀……慢、慢點……」
  
  方才緊憋的渴望爆發如湧泉,伊漠澤忙著大飽口福,才不管她求饒呼救。
  
  她小手軟軟搭在他肩頭,軟峰順勢朝他臉上栽,峰頂上的莓果也往他嘴裡深了幾寸,他在被豐盈乳球悶死前找到可以繼續進食的好角度,自動送進他嘴裡的佳餚,他沒理由不嚐。
  
  「嗯……嘖!啾……」聽這嘖嘖聲響就曉得他多滿意這滋味,雪白上那端嬌艷是他最愛,旁邊一圈粉嫩色的奶油也是極品中的極品。
  
  「喔……唔呀!別出聲啊……」好羞,她快化了。
  
  強健的長臂越夾越緊,決定是不放過她了,姬蜜細白手指無力穿插在他墨發間,如浪快意襲來,她好訝異光只有這樣動作就令她銷魂,腿間浸濡水意,腰際不自禁搖擺,姬蜜著魔般使勁磨蹭那方火棍,她失了主張、亂了思緒,意識全交由本能控制。
  
  他緩下口邊的動作,舌尖依然不停止撩撥紮實果肉更刺激敏感乳心,他帶點惡意的狎弄惹她委屈嬌吟。
  
  他溫柔分開她虛軟無力的雙腿,細細撫弄忙著收縮的貝肉與頂上核果,剛經過快意的身子禁不起他細膩的愛撫,可破碎的嬌吟阻止不了正在興頭上的野獸。
  
  花蕊間一陣重重的酥麻爆炸,氾濫的蜜汁如瀑沖刷,高潮來臨又急又猛,腦袋彷彿瞬間缺氧,姬蜜只能無助地嬌吟低泣。
  
  他像懷抱嬰孩般替她換個姿勢,不在乎牽動她正敏感至極的細胞,那瑰麗的臉類染上紅透雲霞氤氳熱氣,情慾色彩遍佈她全身,擴張的紅暈映著幾點讓野獸肆虐過的痕跡,突破慾望臨界點的女人,渾身散發性感嬌媚的氣息。
  
  貪婪地將眼前美景盡收眼底,熾熱火舌等不及吞噬那張嬌艷欲滴的小嘴,他傲慢地吞下她極樂喘息,壞心眼地繼續挑動另一波令人髮指的興奮。
  
  伊漠澤下身的昂然巨龍像是發光似的晶瑩透亮,不僅是自身傘端沁出的火漿使然,壓在火龍上的嬌俏蜜臀也貢獻不少濕意,方才窄洞裡源源不絕的蜜汁早已沁濕嫩嫩花田,滑向股間的汁液不少。
  
  如鐵巨物染上滑溜,靈活在兩股蜜桃上頂撞,調皮的龍頭偶爾衝過頭,越過分界撞上衝血花苞,才急忙煞住車,沒多久又故態復萌、重覆貪玩。
  
  「嗚……嗯、啊!」討厭!又來了,隨著第一階段的高潮褪去,又一陣密密麻麻的騷動在她體內聚集,姬蜜在火龍又撤兵前趕忙仰起腰反手逮住它,「拜託你……別這麼壞折磨人家……」
  
  「是你自找的,怎麼可以說是我壞?」他也才想罵她壞,那濕地太滑、太誘人,要漂亮的煞車實在很不簡單,不過看她挺腰送上鮮艷莓果這麼有誠意的份上,他可以暫時不計較他男性分身目前受到的折磨。
  
  他恭敬不如從命,樂於在第一時間就享用她送上的禮物,那品嚐乳果的唇舌相當狂妄,引來她不住嬌吟連連。
  
  她快哭了,一團火球在身體裡隱約要爆不爆的,她抬手勾住他的頭,把乳心更往他嘴裡塞、往他牙邊磨,下意識尋求更極端的刺激。
  
  「求你……我真的受不了……唔哈!嗯啊……我真的快瘋了!」
  
  到了這一刻,不用她交代,他也不忍心繼續折磨彼此,他直起她身子,虎口握著吐沁著岩漿的火炬對準她淌蜜的花心,讓她一股作氣坐上巨龍,龍頭整個穿透她花心。
  
  「啊……」太刺激的填滿,霎時被充實的快感幾乎令她招架不住。
  
  伊漠澤也是,他腰間的火龍才剛入侵,就被她窄小濕熱的肉壁絞得死緊,他如緞細緻的三角頂端差點承受不住強烈的包夾而棄械投降。
  
  「吼!你這該死的女人。」天殺的!無限張力的內洞居然開始收縮,擠壓他的男性驕傲令他抓狂。
  
  他牢牢捧住她腰身,領她緩緩上下蹲坐,安撫他蓄勢待發的火龍,繪彼此多點時間玩樂,緩和直奔頂點的衝動。
  
  「嗯嗚……喔!到底了……太裡面了!」她沒有說謊,這姿勢好像快要把她給刺穿,很直接的敏感也很舒服的享受,她慢慢找到騎乘的技巧,腰部每次律動都完美配合他的引領。
  
  他放肆欣賞乳浪晃動,享受撐滿一片細緻的快意,他推擠她腰身的動作越來越快速,漸漸將她逼至狂浪巔峰時,他又無預警停下動作,攔腰抱起她身子,讓她跪趴著。
  
  他抬高她嬌臀,火棍沒有一絲停頓,繼續回到極樂火源裡抽送,雙掌捧著她搖晃不停的椒乳恣意搓圓捏扁,火浪嘴唇忙著在她細緻無瑕的頸項留下造訪過的痕跡。
  
  火棒撞擊越發猛烈,既洶湧又急促的衝撞不留餘地,活脫脫是要搗壞甜蜜花池一般,蘊藏在花源裡的核心承載一次次強力衝擊,姬蜜含著喜悅的眼淚吶喊快意。囂張的猛龍又快又狠,似是立誓要穿透蕊心極限,猛龍的主人邪佞又壞心,每當充血的蕊包忍不住想呈獻浪潮,劇烈的攻擊會稍停或是暫緩,偏不接受花兒就這樣投降。
  
  姬蜜不知道他們到底玩了多久,或者該說她不曉得被他玩了多久,她已經語無倫次,魂魄都快要被撞散,到後來她吶喊救命,甚至不顧羞恥求他大力插入。
  
  她確定她在瀕臨虛脫前看到好幾次他惡魔般猖狂的微笑。
  
  ***
  
  王子的身邊有個艷冠群芳的公主,通常公主的下場不是人人稱羨欣悅臣服,就是被陷害排擠每天輪番上演英雄救美的故事。
  
  那麼假設待在王子的身邊的是一個貌不起眼的普通女人呢?
  
  有一半機率以上仍會遭到排擠,不過也很有可能因為沒有威脅性,完全引不起眾家女子的危機意識,當然也用不著浪費時間陷害。
  
  姬蜜,正是一例。從她被王子指派成為貼身女侍後,的確大搖大擺成為全學年第一名的討厭鬼,但那是因為遭人眼紅,大夥兒有志一同的討厭她,也很有默契的不認為她有本事近水樓台先得月,只當她是運氣好到爆炸能接近萬獸之王的小小螻蟻罷了!
  
  萬獸之王看得上貌不驚人的小螞蟻?哈!天大的笑話。
  
  天大的笑話在偌大的校園裡算不上秘密,姬蜜本人也有耳聞,她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好在大家認為她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她才不至於像電影小說裡的女主角一樣遭妥欺負委屈,可大家就這麼瞧不起她、不把她放在眼裡,她小小的自尊心也會受到打擊的。
  
  心頭一個悶哪!索性翹了那人的課,反正也不算學分的,本來就可去可不去。不是不想看見那個男人,說實話她每天都期待見到他的那一天,有空沒空老想著他,一但見到了他,她又無所適從,總不敢直視那星燦眼眸裡渺小的自己。
  
  賓果!此時此刻,她再遲鈍都知道自己中了大獎,包著「愛情」的禮物盒從天而降,當頭砸在她腦袋上,她,已搖搖晃晃走進那個虛無飄渺的世界,陷入一個名為愛的泥沼。
  
  很好,她愛上了伊漠澤了,哈!看看現在怎麼辦才好?
  
  是,愛上一個條件出眾的男人基本上沒什麼太大問題,但是,她有資格愛上他嗎?這份大禮她如何能收得理直氣壯?不是真的從來沒幻想過戀愛的,只是從來沒想過會變成不自量力的笨蛋,用膝蓋想想、撒泡尿照照鏡子等等諸如此類的話不用旁人先嘲諷,這等自覺她還是有的。
  
  可是,那個男人好像、似乎、可能、應該……也很喜歡她,如果是兩情相悅的話,唉!算了,縱使不是她自作多情,誰知道這不會是白馬王子一時覺得好玩的遊戲。
  
  討厭!感情這種事有夠麻煩,複雜到她的頭都快要爆炸了,她可不可以收回心意,不要愛上和她天差地別的人物呀?
  
  冷靜再冷靜,深深一個深呼吸,天外飛來形狀為不、可、能三個字的隕石重擊她腦袋。
  
  別問從未談過感情的她為何篤定明白不可能,因為她也不知道答案,她就是覺得不可能,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有點像是迷戀上美食再也難以自拔,食慾大開而一發不可收拾。對,在這方面她永遠缺乏自制能力。
  
  那問題又來了,他們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呢?沒有正式宣告的曖昧,友達以上、戀人未滿,難不成是……炮友?
  
  潔白的床上,姬蜜猛烈搖頭,想甩去這頗下流的形容,她是沒什麼自信,但不會這麼貶低自己,好歹他們也算性伴侶吧?
  
  呿!這也沒好到哪裡去。唉!她重重歎了口氣。
  
  ***
  
  「同學,心情不好?」
  
  理當只有她一人的保健室傳來一道男聲,可把姬蜜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想保健室哪時來個男老師,轉頭一瞧,差點沒嚇破她的膽。
  
  又見鬼了!這男人怎麼總是神出鬼沒的。
  
  「你、你……」
  
  「裝病跑到保健室偷懶是壞孩子的行為喔!」
  
  多和煦溫柔的微笑呀!不知情的人肯定以為他慈悲為懷,說不準還以為他是吃齋念佛的大好人呢!
  
  「我哪有裝病!」心虛,下意識別過頭不敢看他。
  
  「是喔?你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讓我看看?」
  
  「你又不是醫生,跟你說有什麼用?」
  
  「難說,心病還需心藥醫。」言下之意是指她的心病起因於他,而他便是她的心藥。
  
  他怎麼就是能一眼將她看穿?姬蜜不禁惱怒,「你現在不是應該在上課?」
  
  「我學你呀!」他大剌剌的躺上床,硬是和她擠那小小的位置。
  
  姬蜜嘟著雙頰,打算讓位給他,伊漠澤卻先一步將她攬得緊緊的,表達他並無鳩佔鵲巢之意。
  
  姬蜜還不習慣他親密的舉動,臉蛋立刻又著了火,「教室裡還有一堆同學在等你,快回去上課!」
  
  「等不到我想見的人,我幹嘛要去浪費時間。」他也並非不負責任的人,早交代他那能幹的秘書替他代課,別問他校規容許如此任性嗎?無論容不容許,他伊漠澤想不想做的事沒人有權力干預。
  
  姬蜜臉頰上的火溫吞吞的燒,伊漠澤一抹柔和輕笑控溫似的造就不難受的溫度,熱烘烘也暖洋洋的。
  
  唉,在這迷人淡雅的火候下熬煮,她早晚會屍骨無存卻死於安樂吧!
  
  「和我耗著才是浪費你的時間。」想起校園裡的閒書閒語,她有感而發。
  
  劍眉輕輕聳起,伊漠澤不愛她妄自菲薄的模樣,這只無尾熊的自信心有待訓練,必須密集灌輸她對他的重要性,否則她動不動就和他玩捉迷藏,就像棋盤上只剩下我方的將與敵方的馬,勝負已經揭曉,敵方還要做垂死掙扎沿著棋格瞎繞死不認輸,這才叫浪費彼此時間。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畢業後想不想學以致用?」
  
  他是不會翻臉如翻書,但話題時常大幅度跳躍,和他相處這段日子,姬蜜大概也習慣了,「當然想。」
  
  「那你下星期就來我公司上班。」
  
  這算學以致用?「去你公司的員工餐廳上班嗎?」
  
  「不,當我特別助理。」
  
  呃,這應該不算學以致用吧?
  
  看出她的疑問對伊漠澤來說從來都不是難事,「我不喜歡表現得像個陀螺一樣,每天團團轉得好像怕別人不知道我事業有多大、生活有多忙碌,但其實我常常忙得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有嗎?那你現在在幹嘛?姬蜜心頭浮現一個大問號。
  
  「我三餐很少正常,有時忙起來就懶得吃東西,我怕長久下來對我的健康會有影響,因此與其說是特別助理,倒不如說我是想聘請你當我個人的營養師。」
  
  這理由聽來合情合理耶,「可是你不認為我當營養師很沒說服力嗎?」
  
  「我要借助的是你的專長,你個人的飲食習慣不在我考慮範圍,再說,只要看到你,總會大大提升我的食慾,如此一來,再忙我都會找時間吃飯。」他討厭囉唆的解釋,對她卻例外,原來誘拐也是會上癮的呀!
  
  咦?他的意思是她看起來秀色可餐嗎?姬蜜愣愣的想,不,他言下之意應該是說她肥肥嫩嫩,看到她就會胃口大開了吧!
  
  也是,每回杵在他辦公室裡沒事做,她都覺得自己是象徵某種精神的吉祥物,他忙到一個段落就會抬起頭來看看她,那笑容彷彿在意念上得到充分飽足,沒想到她有這種功能性,還讓她在畢業前夕就找到工作。
  
  真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她眼簾一低就隱約看見頰上豐滿的肉肉,唉,莫怪平人家看見她就想到吃。
  
  「可是我還有學分沒修完,可能沒辦法天天到你公司報到耶!」
  
  「沒關係,在你畢業前就當實習,工作時數我們可以再協調。」這女人真是太好拐了,深不見底的雙眸浮了一層明顯的笑意,「謝謝你願意幫我這個忙,替我解決一直以來的困擾。」
  
  歷年來不曉得有多少女人死在這道無害的弧度下,那感激涕零的表情活像她有多麼偉大,是女人都逃不過這魔物的催化吧?姬蜜無奈的想。
  
  和他這樣面對面躺著說話,那永遠天下太平的微笑,容易教人忘了他高高在上大老闆的身份,靜靜望著他賞心悅目的臉龐,又有點如夢似幻,像置身夢境遇見王子一般,到現在她還很無法感受自己和一個近乎完美的王子有親密關係的事實。
  
  「我知道你是替我著想,擔心我畢業等於失業,好心替我安插一份工作,要不然憑你還怕請不到多專業的營養師嗎?」
  
  「要請到專業的營養師不難,要找到我願意配合的是難上加難,只有你才有神秘的力量,所以我只要你,而且,我要定你了。」唇角上揚定位,他的宣告不容置喙。
  
  他的話像鼓棒重重敲擊她的心房,她真的不敢想像她有他說的一半力量,從小到大,爸媽對她們姊妹倆一視同仁疼愛有加,她從不需要特別爭寵討哪方歡心。
  
  成長過程中她有過欣賞的對象,但沒有特別的動心,沒想過要在誰的心上留下一席位置,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喜歡她也好、不喜歡她的也無妨,這男人對她的重視讓她格外在意,而且一旦開始就很難控制。
  
  不見他的時候她患得患失,和他在一起時她不由得忐忑不安,又奇蹟似感到踏實安心,如果這就是所謂的戀愛,滋味還真是矛盾,可是,並不討人厭。
  
  她思緒百轉千回,看在伊漠澤眼裡只覺得她單純得像張能任憑他揮灑的白紙,他知道她沉迷在初悸動的美好裡有種種感受,也知道彼此條件的差距是她心中最大的芥蒂。
  
  如果愛情造成對方壓力,就放手給予自由,他不來這套屁話,壓力是可以化解的,可以化解的便不算壓力,所以何來需要放手的地步?
  
  現在是什麼年代了?身高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問題,就是身份地位懸殊、長相條件有落差又如何?男未婚、女未嫁,既然如此,相愛最重要!
  
  他的心思複雜,偶爾又我行我素,摸索心意比深思熟慮走棋來得困難,又遠比舉手下棋的舉動簡單許多,一次次的相處親近,從有趣觀察到情不自禁靠近,直至現在巴不得時時刻刻將這份甜蜜含在口裡、霸道收在口袋裡,他對她的心情已無庸置疑。
  
  比喜歡還濃烈的感覺還在繼續深刻發酵中,他懷疑會不會有停止作用一天?更遑論這天生甜蜜會有被稀釋的一天,只怕是從此戒不掉這雙重滿足心理和生理的完美甜點吧。
  
  單純如一隻小無尾熊,從不懂得掩飾所有的心意,他可能比她清楚她自己的心意。
  
  她,是愛上他了。
  
  多麼可遇不可求的際遇呀!比女人還狐媚勾人的嘴角輕輕上揚,是不可能放過這道極品的營養美食,或者該說是甜點或補品?
  
  呵呵,管他的!重點是愛、是不可或缺嘛!他會好好讓這只可愛的小無尾熊分出事情的輕重性的,例如現在。
  
  「可愛的小蜜蜜,我想吃東西。」
  
  「去吃呀!」這裡是保健室,想吃東西應該去學生餐廳。
  
  「你都沒在聽我說話,我說了,我只要你。」捧著她的臉蛋,讓她看見他的誠懇。
  
  不、不會吧?好好說個話,他不會又……「哈哈!你、你真愛開玩笑,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好吃,可畢竟不能填飽肚子嘛!」
  
  「不管,我就是想吃你。」
  
  填飽肚子是一回事兒,他的口腹之慾只有她能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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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10 09:57:03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不可以……我們不能在這裡啦!」她還沒瘋,沒膽子在保健室和他「那個」。
  
  「可是我好想。」將臉埋進她頸窩間撒嬌似的呢喃,「你忍心看我這麼不舒服的樣子嗎?」
  
  「但、但是……」心,漸漸癱軟,她怎麼就是拿他沒轍,姬蜜暗罵自己沒用。
  
  抬起頭正對她雙眼,他幽暗的眸子閃爍點點火光,緊蹙著眉頭是極力壓抑渴望的證明,「拜託你,我嘴饞了。」
  
  瞧他說得這是什麼話呀?彷彿哀求她要有捨身取義的精神,食肉禿鷹盜取了天使假面,平時聰明冷靜的男人像個嗷嗷待哺的小嬰孩,那淺淺勾起的嘴角好無辜,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取之不盡的母愛呀!
  
  「保健室的老師隨時會回來……」羞恥淪喪前最後一絲掙扎。
  
  「放心,我給她一張電影票,請她讓我們單獨談談,我跟她說你當我的助理受到其他同學排擠欺負,你壓力很大,故意逃避我的課,我有義務好好開導你。」
  
  「哪有這麼誇張,我沒有被排擠也沒有被欺負呀!」她不喜歡走楚楚可憐的風格,她也知道她不適合這個路線。
  
  「我知道。」
  
  「你怎麼知道?」她反射性的問。
  
  「我就是知道,你記得,只要有我在,不管是不是在你身邊,我都不會讓人有機會欺負你,你對我就是這麼重要。」他又不是笨蛋,知道女人爭風吃醋起來是六親不認的,指派她當他助理之後,他就有請人留意她一舉一動,無意掌握她行蹤,就是擔心她讓人欺負。
  
  甜言蜜語原來真的能擄獲人心智呀!姬蜜的心裡一陣擺盪。
  
  「你真的很喜歡我?」
  
  「嗯!」他大方承認。
  
  「從什麼時候開始?是一見鍾情嗎?」想起初次見面他就對她很好。
  
  「或許喔!」模稜兩可的答案,棋局已經開始,專心下棋便是,他不會特地深究開始走棋的原因。
  
  「為什麼喜歡我?」哎呀!這問題還真羞人哪!
  
  「不知道。」喜歡就是喜歡了,哪來這麼多廢話呢?
  
  姬蜜額上黑了三條線,她不是想聽到什麼好聽話,只是好奇她到底哪裡吸引他,這男人是故意守口如瓶還是存心吊她胃口?
  
  「那你喜歡我哪裡?」
  
  「全部都喜歡。」女人愛問的老問題,這是最安全的標準答案,也是他真心的回答,的確到目前為止,除了她沒自信這點之外,她的一切他通通都喜歡。
  
  這人是個奸詐的男人!套不出多點話,姬蜜有些不甘心。
  
  「問卷調查做完了嗎?」他手指在她唇邊輕移,「我可以開動了嗎?」
  
  他是要她回答請享用嗎?姬蜜好笑的想,還沒來的及回答,急於享用美食的饕客已迫不及待張嘴將她吞噬。他含住她一片柔軟的唇瓣細細品嚐,那細緻的唇廓與彈牙的舌尖是他的最愛,一嚐便欲罷不能。除了接吻,他想要的更多,這女人總是能令他食指大動!
  
  手指隨心所欲,溜進她上衣裡頭,她滑嫩的肌膚如玉如緞,指尖一滑動就停不住手,急急探往聳動的柔軟登高一呼。
  
  「停……只可以親親,不能……」可惡,她話還沒說完,上衣就被高高撩起,然後脫掉,接著丟在一旁。
  
  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越過身子取來不遠處的一綑紗布,例落將她的手綁在床頭,然後再一次翻轉過身子變成女上男下的姿勢。
  
  他以前童軍課成績一定不錯,繩結把她牢牢固定,她還能像烤乳豬似的讓他翻來覆去,都沒害她的手打結,什麼跟什麼?現在是想這種事的時候嗎?姬蜜想敲敲自己搞不清楚狀況的腦袋,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現在這姿勢恰巧在一對軟峰中間擠出一道溝,而他、他正在那溝裡粗重喘息!天哪!現在這樣活像是她霸王硬上弓,強迫中獎硬要餵食。
  
  ***
  
  「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是呀,把戲,自從認識他以來,整天讓他放在掌心裡要,她越來越覺得自己以後可以去馬戲團上班了。
  
  她心跳因緊張而加速,一對柔軟細細顫抖,伊漠澤腦中那條叫做自律與理智的細線隨時準備繃斷。
  
  「你說……只能親親是嗎?那我要親這裡。」他當機立斷決定先上的菜單。
  
  手指輕撥弄一雙粉嫩乳花,滿意的看見它們因此緊繃挺立,張口攫住一方乳心,輕輕吸吮那只彈牙肉丁。
  
  他舌頭在她乳圓上大幅度作畫,幫她專心墜跌無邊無際的慾海之中,她讓他貪心的舔舐害得腦袋昏昏沉沉,緊咬著下唇不敢發出聲音。
  
  她提心吊膽深怕有人忽然進來撞見這一幕,卻不知道伊漠澤早已將保健室的門反鎖。
  
  真的逃不了嗎?嗯,她不敢信誓旦旦,坦白說她真要逃不見得逃不了,只是他唇舌太靈活,使她漸漸不可自拔。
  
  「不要再親了……嗯啊……」
  
  「不要再親這兒是嗎?」趁她意亂情迷之際,他脫下她的牛仔褲,隔著底褲狎弄她貝唇,他的手很輕很柔,掌心在蜜泉中央按摩繞圈,「那我換個部位品嚐你覺得如何?」
  
  「什、什麼?」雙眸逐漸迷離,她的神智慢慢往遠處飄散,「啊!……別這麼揉,嗯嗯……太舒服會受不了。」天哪!她是不是真成了淫蕩的小女妖了?她此刻好希望趕快到達受不了的境界,受不了,光用想的她全身就好麻。
  
  伊漠澤拉著她坐在他身上,扶持她的腰一寸寸上移,她驚覺他的用意時嚇呆了,掙扎著想要逃跑。
  
  「你瘋了!不要……拜託,別這樣……」
  
  玩心大開的狐狸最容不得獵物掃興,大掌略一施力,她就整個人正坐在他臉上,微微張縮的花洞受到這等刺激顫抖得更加厲害。
  
  「不、不要……」她快哭出來了,這姿勢好羞人呀!
  
  可惜他的嘴讓她的花口給堵住了,沒辦法回話,不過他根本也不想理會她的哀求。
  
  淌著蜜液的淫肉極其稚嫩,只消伊漠澤一個呼吸、一吐舌,便會引來莫大的震撼,他牢牢抓著分開在他耳旁的細緻腳踝,她全身又酥又麻,小手只能無力攀附在床頭。
  
  她一直以為他的唇舌是最熾熱的火焰,等到與她極嫩之處相牴觸時,才發現他的唇竟也不敵她私密部位的火熱而顯得微涼。
  
  她花口灼燒出火泉,他唇上的溫度正好舒適,前所未有的刺激令她感覺全身細胞在發燙,一波波暢快緊接而來,好像置身不屬於這世界的極樂空間,根本無力判別虛幻與現實,「好丟臉……啊、嗯……怎麼可以親這……哈啊!你瘋了嗎?」
  
  「對你而言只要有好吃的你就滿足,看到你滿足的模樣,我也會跟著滿足,你說,我是不是很容易滿足的男人?」什麼滿足又滿足?這是繞口令嗎?他為什麼非要對著她花嘴說話,全身肌膚籠罩一層紅雲,她全然失去思考的能力。
  
  「不,我應該是貪心的男人才對,精神上獲得滿足後,我會更渴望從你身上尋求再多一層滿足,是貪心還是不貪心?呵呵!就像你也分不清我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一樣……」
  
  答案既是無解,就無須花心思揣測,伊漠澤輕笑一記,終於願意大發慈悲伸長手臂替她解開束縛。
  
  屬性為惡的龍舌雖不似他另一道火棒大個兒,卻也跋扈囂張得緊,不甘輕搔弄花池外緣,不待她有機會抗議,他索性就掰開腥甜肉瓣往恥肉裡猛鑽,長指順便戳進含血花囊,唇舌更狂妄需索濕鹹玉液。
  
  姬蜜忍不住呼喊快意,一雙盈盈眼眸滲了水,再也止不住陣陣嬌喘浪吟。
  
  瀕臨失神之際,源源愛液不絕,能吞下喉頭的伊漠澤一點兒都不放過,來不及飲進嘴裡的,只好任由流落他嘴邊。
  
  姬蜜全身滾燙,凝聚在腹間的酸意拚命往下墜落,來到花核間的麻意就要忍無可忍。
  
  原始的本能接管她的心智,她順著渴望前前後後動作,惡質火舌配合加重刺激,破碎的嬌吟在室內迴盪,接著忍無可忍的吶喊。
  
  頓時,淫糜花苞整個虛脫。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靠著牆將臉埋進自己的臂彎,發覺她的體溫燙得嚇人。
  
  規律收縮的花徑艷紅腫脹,推擠出滿滿透亮愛液,將充血飽滿的女性芳華之地染得晶瑩美麗,伊漠澤伸出手指掰開通紅唇肉,輕點著那顆腫得叫人心疼的小豆,隨即迫使她無力支撐,軟軟仰躺在他身上喘息。
  
  「不可以了……嗯!不……」她現在是極庋敏感的狀態,稍一點刺激都令她難受。
  
  伊漠澤乖乖停手,眼光卻沒有移開眼前令他讚歎不已的美景,意識到他灼熱的注視,姬蜜不自在的想挪動姿勢,奈何她根本全身無力。
  
  她害羞得扭過頭,小臉不經意摩擦到一根火杵熱得發燙,睜開迷濛的雙眼一瞧。
  
  他、他是什麼時候脫掉褲子的,她居然毫無所覺?
  
  眼見一道碩大膨脹到極限,接近紫紅色的火把上頭隱約暴露青筋,她感覺他那裡看起來好像隨時會爆炸。
  
  正在火頭上的巨龍一接觸到她臉上細膩的肌膚,就像只期待主人眷顧的小寵物般貼在她小臉上磨蹭撒嬌。
  
  它的熱情嚇了她一跳,愣愣望著這道碩大靈活擺動,她的臉頰越來越燙,她懷疑她會不會忽然暈厥,那火龍頭上的小圓孔泌出的黏液好像蛋白,沾了她滿頰,奇異的挑起她才被滿足過的慾望。
  
  花壺裡的蜜豆越來越渴望他大力證明關愛,她赫然發現她竟不知羞恥的將臉迎向那堅挺火把,開始主動摩擦捨不得移開。
  
  天哪,她的下身剛才分明一點力都使不上,這會兒居然迴光返照,居然對著他的臉搖擺。
  
  「嗯、啊……好舒服……」她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的身體越享受就越不受使喚了!
  
  「我的小蜜蜜,喜歡我親你這兒對嗎?」此時,是使壞的好時機。
  
  「我……不、不知道……」
  
  「那你喜歡親我那兒嗎?」
  
  「不、不知道」天哪,他怎能神色輕鬆的問她這種問題?她又沒試過,怎麼會知道。
  
  對,這就是他要的答案,「要不要我們互相幫彼此親親就知道啦!」
  
  嚇,這種話他也說的出口!「嗯……別說這種丟人的話。」
  
  「親親這句話哪裡丟人?」他故意大力親了她一記,「你害羞的樣子真的好可愛喔!」他忍不住促狹。
  
  「不准笑啦!」他一笑,呼出的大氣就往她腿間噴,隨著他的笑一動作,他那邊硬硬的東西就會剛好在她臉上拍打,不痛,但是很熱、很羞。
  
  「好,我不笑,那我們來幫彼此做很舒服的事。」
  
  「可、可是……」
  
  「你真的不想吃吃看嗎?說不定你會很喜歡喔!」
  
  天呀,她會死,熱死或羞死,這男人褪下侵雅和氣的外表後,是個不輒不扣的無賴、變態!
  
  久久等不到她回應,爆筋火龍不耐地搖頭,「還是你敬酒不吃想吃罰酒?」他作勢伸出手指準備加入玩花的行列。
  
  抬起脖子看見他威脅的舉動,不知是期待還是害怕,一泉花心皺了皺,才示弱躺在他腹肌上,他過份熱情的寵物又貼向她,繼續潰擊她的羞恥心。
  
  張開小嘴,試探性的含住巨棒前端,嚐到絲微鹹鹹的腥,她皺了下眉頭,不過這味道還算可以接受,可是他的大傢伙根本無法全部放進她嘴裡。她喉嚨被頂得難受,下意識想吐出碩大熱鐵,這一吐納刺激上官拓揚男性感官敏感,他輕壓她的頭,示意想得到更多服務。
  
  他知道她不懂得取悅,所以他有技巧的帶領她,減低她的辛苦又能滿足他的需求。「你很棒,對,就是這樣!」
  
  他不吝嗇的讚美帶給她很大的鼓勵,他享受陶醉的愉悅讚歎竟也挑起了她的慾望,「唔!嗯……嗯……」
  
  紅熱的雙頰佈滿情慾,活脫脫就是一個等待愛人與慾念擺佈的女人。
  
  「快忍不住了嗎?」手指沾滿沁出腿間的濕濡,他順手將她的蜜須染得晶亮,「乖,張開腿,就會得到你想要的舒服。」
  
  撒旦的輕哄就是帶有不可抗拒的魔力,她不由自主順從,溫柔敞開一雙白皙。嬌嫩肥美的貝肉毫無保留暴露在伊漠澤眼前,充血的花包輕顫開合溢出渴望蜜汁,香艷刺激的景色令人血脈賁張。
  
  他貪婪的眼神教姬蜜羞得全身著火,臨時想反悔,噬血的猛獅快一步牢牢壓定她大腿,不顧她驚呼,猛浪火舌再次迎向多汁嫩肉。
  
  兩具赤裸的身體在床上交纏,地上散滿凌亂的衣物,姬蜜從沒想過自己有如此淫邪不知恥的一天。
  
  在學校的保健室,和不算是情人的男人行為淫蕩,聲聲嬌吟,無瑕的肌膚透著紅潮,她越想冷卻思緒,越淫亂的念頭就像生長無限觸角蔓延,攀爬她大腦與身體的每寸神經。
  
  一道刺激突如其來,害得蘊藏在花室裡的蕊蜜瞬間崩潰,無預警的高潮讓姬蜜幾乎尖叫。
  
  他快一步起身封住她呼喊快意的小嘴,濕熱的唇舌相依交疊,無心勾引出一縷銀白絲線,分不清彼此嘴裡嚐到的是誰的滋味了。
  
  淫糜的氣息環繞,令人感覺口乾舌燥,直覺想翻攪更多滋潤,他任性搗弄她洩出破碎嬌吟的小嘴。不待她反應,伊漠澤抱起她對準他的巨鐵坐下,深深貫穿她溫暖窒息的花心。
  
  「啊……」強烈的滿足令她失聲吶喊。
  
  他還沒打算就此放過她,他抱著她讓她後仰,以便他可以放肆享用兩團乳香,一邊繼續勾著她腰起坐,讓他的男性分身每一下都能闖入她體內最深處。
  
  「我喜歡盡情享用你,你呢?喜歡被我享用,也順便享用我嗎?」
  
  被催眠似的,一張小嘴自動開闔,「我、我喜歡……都喜歡……」
  
  「我就是愛你、就是要你……告訴我,你呢?」
  
  恣意埋頭衝撞是如火猛獸天生的野性,淌蜜嬌花被動包容一切並回報猛烈騷動,「伊漠澤……啊、嗯!我也是、也是要你……愛你,我也是……」
  
  句句愛語表現她無限滿足,腰枝配合他每一下套弄忘情律動,帶給彼此最墮落的升天快感。
  
  放過她規律抽搐的花源,伊漠澤是打算和她兩團豐盈雪白重聚,他順勢讓她躺下,分開她大腿往她兩肩放,被她白皙長腿壓迫的椒乳呈現極具誘惑的形狀,他伸出舌頭描繪她勻稱小腿,然後來到柔軟彈性的邊際輕嗅淡雅乳香。
  
  強烈快感幾乎癱瘓姬蜜的大腦,只能任由他隨意瀏覽把玩她軟綿綿的身體。
  
  他引導她的小手駕馭他下身巨龍,享受她笨拙卻認真的手技帶給他無可取代的快意,他不會只顧自己享樂,事實上她的快樂也能帶給他莫大滿足,火熱大掌牢牢覆蓋她門戶大開的淫處,來回擠壓刺激她愛液氾濫。
  
  又一波巨浪在凝聚,她不由自主繃緊身子,尖端透出晶瑩的火龍正表明也迫不及待,「自己放進去。」
  
  「我不會……」她可憐兮兮。
  
  「乖,試試看,我會視你的表現給予同等鼓勵。」壞蛋又想挑戰小無尾熊的大膽指數了。
  
  他眼中閃爍強烈的慾望使她臉紅心跳,怯怯吞了口唾沬,想被填滿的渴望狠狠焚燒她的羞怯與理智,她深吸了口氣,緊閉著雙眼,手執如鐵巨龍憑感覺探向自已的私密禁地。
  
  不知是濕地太滑,還是火龍存心搗蛋,幾次來到臨界點都在洞口東摸摸、西摸摸打轉,不得其門而入,剛抵住蕊洞的龍頭又一次打滑,栽了個大觔斗,一路推擠充血貝肉直頂花核,慾求不滿的痛苦讓姬蜜又氣又惱。
  
  「你好過份……」
  
  「我哪裡過份?」逗弄她是人間極樂,他實在欲罷不能。
  
  「嗯……你明明知道我、我……」
  
  「我不知道呀,你什麼?」惡質火龍再一次在蜜穴外探頭探腦,濕淋淋的花蕾被惡劣誘引得顫抖。
  
  「啊……唔……」隔靴搔癢也有與眾不同的樂趣,她不由得吟哦出聲,「你知道的,我要……求你……」在邪魅尊王有意無意撩撥下,尊嚴再次變得輕如鴻毛,終於不顧矜持的哀求大大成全男人的惡意,苦苦忍耐一道接近爆炸的緊繃總算值得,他嘴角噙著一抹得意,堅硬如鐵直挺挺對準幽密花洞,傘狀龍頭先沒入彈性神奇的窄璧中。
  
  她太緊實,容不下碩大巨龍直接深入放肆,正好讓他逮到機會駐足,享受被密道緊緊包圍的快感。赤紅嫩肉裡嚐到甜頭,能開啟更多彈性潛力,纖白小手搭在精壯結實的腰桿上,豐盈臀肉本能搖擺迎合,寸寸吐納主動吞噬整柱火根。
  
  「這麼等不及?」他笑得邪佞,顯然很滿意她的表現。
  
  「哈啊……唔!到底了……」他肉炬太過雄偉,還沒全部進入已經將她填滿,「嗯!喔……好舒服……」
  
  她忘我吟叫、浪蕩搖動,他愛極她狂野又無邪性感的表情,「你錯了,還沒到底呢!」
  
  混和快意的低泣呼喊,她嬌吟、她求饒,肉與肉的拍打,在瀰漫藥水味的保健室裡交激出最墮落也最昇天的水花奏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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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原來他的世界比她想得還要大得許多,甫踏進伊漠澤的公司,姬蜜便有這層深深的體悟。
  
  方才在門口瞧的時候,她以為他的公司只是這間高樓大廈中的其中一層,了不起只是包辦其中幾層,結果才知道這整整二十八層樓全是他的公司。
  
  她從來沒機會參觀這麼大的企業體,不曉得原來真正的大企業可以比百貨公司還來得氣派,偶像劇裡頭豪華的企業建設竟然真的存在。
  
  不細想每一樓還劃分了幾個空間,光是想有多少部門需要用到這麼多樓層就令她咋舌,生平頭一次她感覺自己像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她的不知所措沒有逃過伊漠澤的眼睛,他彷彿看見一隻無辜誤闖鬧區的無尾熊,他不假思索伸出手牢牢握住她的。
  
  姬蜜反射性地望向他,他那最能安撫人心的微笑正在給她力量,她無法漠視他的體貼,卻也很難不在意週遭詫異的眼神和抽氣聲,她眼角餘光似乎還看見有人見到這一幕錯愕得像是被定格般,還有人慌忙抬手想接住下巴或是一雙眼珠子,因為嚇傻了忘記動作應該要低調一些。
  
  沒來由一股氣惱,她甩開伊漠澤的手,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伊漠澤明白她在介意什麼,不過很意外她竟會受到這些無謂的干擾,他希望他的小無尾熊開竅,早點坦率接受他的感情,可是不必要敏銳在意的雜事,她還是應該要排除在感受之外才對。
  
  他沒有動怒,那笑和煦如朝陽,他長臂一攬將受驚的小無尾熊收進懷裡,懶懶抬眼掃射一群來不及換氣差點岔了氣的員工。
  
  大夥兒是知道老闆脾氣的,他不怒而威的氣勢令眾人震懾,紛紛低頭沒人敢再好奇偷看戲。
  
  不顧懷裡人兒漲紅著小臉、繃緊了神經像隨時要心臟病發,伊漠澤硬是摟著她走進他專屬的電梯。
  
  電梯裡只有他和她,姬蜜總算可以暫時放鬆心情。
  
  見她大大吁了口氣,他不禁覺得好笑,「傻瓜,別緊張,有我在什麼都別怕。」他在她額上印下一記當作勇氣符。
  
  姬蜜知道他的體貼,可她不只是緊張,她是覺得自己在這座像是宮殿的環境裡是格格不入的,也突然覺得她和他的世界格格不入。
  
  來到他值於頂樓的辦公室,她還沒來得及打量整體空間,就讓眼前一個美女拉去了注意力。
  
  人都喜歡欣賞美麗的事物,她也不例外,這女人五宮細緻立體、身材高挑、曲線玲瓏有致,一襲黑色合身套裝看起來就是角色扮演系列裡最受歡迎之一的火辣女秘書。
  
  「她是唐飄飄,我的秘書;她是姬蜜,我的特別助理。」伊漠澤簡單的替兩人介紹,「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同事了,好好相處吧!」
  
  交代一句送上咖啡和奶茶,伊漠澤便領著遺在發愣的姬蜜走進辦公室。
  
  「你都有秘書了,幹嘛還要找我當助理?」她本來就是藏不住話的人,有煩心憂愁的事就是不吐不快。
  
  「不一樣,你是特別的。」
  
  「哪裡特別?」助理裝上特別兩個字就真的比較特別?騙鬼呀!
  
  與世無爭的小動物也會耍小脾氣喔!他也喜歡這人性化的一面,她的情緒越豐富,和她相處就會有更多樂趣。
  
  拉著她繞過辦公桌,伊漠澤落坐在辦公椅上,順便將她拉坐在腿上,他喜歡當她的尤加利樹,也希望她早點習慣依賴他。
  
  「你不是特別天真、不是特別善良、不是特別可愛也不是特別直率,但是,你天真的很特別、善良的很特別、可愛的很特別也直率的很特別。」
  
  他在說繞口令還是想模糊她注意力?「少來,我知道我很平凡普通,甚至一無是處,哪裡有什麼特別的!」
  
  「傻瓜!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不能被取代的,這世上就只有一個你,我就只想寵你、愛你、賴你,你敢說你不特別?」將臉埋進她頸窩大嗅她身上單純乾淨的芬芳,他真是越來越不能沒有她了呀!「你對自己沒信心,間接是在質疑我的眼光,你不知道我是誰嗎?世上應該只有你對我的眼光沒信心。」
  
  胡說,任何看到她站在他身邊的人都會懷疑他近視太深吧!可就算明知他在哄她,她心底還是忍不住泛起甜甜漣漪。
  
  「說不過你,你的嘴巴越來越甜了!」柔柔一聲嬌嗔,這些日子以來她也察覺她說話偶爾會夾雜娃娃音,她常受不了自己,可又老管不住和他說話時的音調。
  
  「因為我最近天天囈蜜。」他的話有弦外之音,「要不要親自嚐嚐看我的嘴到底有多甜?」他故意鬧她,樂見她害羞臉紅的模樣。
  
  「別鬧,你秘書隨時會進來!」
  
  輕咳一聲,唐飄飄試著吸引兩人的注意,「呃……其實,我早就進來了。」
  
  像裝了彈跳彈簧,姬蜜猛然跳開伊漠澤大腿,慌亂的模樣彷彿是偷情被人捉姦在床。
  
  「你們可以繼續,不用顧慮我的。」唐飄飄佯裝一臉正經,強忍笑意的嘴角微微抽搐。
  
  相較姬蜜的手足無措,伊漠澤倒是顯得老神在在,開玩笑!他是這裡的主宰者,他有什麼好顧慮的?
  
  真的不為所動,連惱羞成怒也沒?不好玩!細彎的柳眉高高揚起,唐飄飄不信邪的再加把勁,「好榮幸我有機會能與我們老闆的最高『機密』一起共事,老闆的『蜜蜜小姐』,我久仰你大名好久了,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哪!」
  
  什麼秘密小姐?「你知道我?」
  
  「當然,過年前我就開始整理我家老闆的行事歷,與其說他是忙裡抽空,倒不如說是他積極擠出無聊的時間回母校講課;他試圖讓自己吃飽太閒,卻依然找不到時間整理教材,甚至臨危受命讓我去幫他代課,對了,有次他還任性的要我在短短時間內從日本直購各式糖果……」唉!仔細想想她這秘書的薪水真是難賺,「在我旁敲側擊之下,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女人。」
  
  話,點到即止,唐飄飄興奮期待兩位當事人的反應,在伊漠澤身邊做事也有好些年了,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費盡心思,她老早就對姬蜜很好奇了,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不試踩這兩人的底線她就不叫唐飄飄了。
  
  賢內助。姬蜜不停迴盪這三個字,原來這位秘書小姐不是空有外貌的花瓶,她是有點少根筋沒錯,但也沒有遲鈍到聽不出唐飄飄口中說的女人是誰,她很訝異伊漠澤為她大費周章,驚喜和感動充斥她心房,可是不知怎麼地,她心情不是很美麗。
  
  她是羨慕唐飄飄能力卓越,還是嫉妒人家有替伊漠澤打理一切的本事?那男人怎麼都不說話?為什麼他會放任他秘書碎嘴爆料他的私事?化們兩個是不是有不尋常的關係。
  
  喝!姬蜜蜜,你人格的黑暗面爆發了,你成了一個小心眼的妒婦了!深刻的自覺教姬蜜如遭電擊呆立在原地。
  
  伊漠澤但笑而不語,仍舊神色自若,津津有味望著那張圓圓俏臉上每個細微的變化,他本來就不是愛邀功的人,有人要當雞婆讓那不解風情的小女人知道他的用心良苦也算替他省事。
  
  泰山崩於前這男人可能還是面不改色吧,唐飄飄自討沒趣的想,不過這可愛的小蜜蜜就不同了,她原意是想逗他們侷促赧然,怎會惹來一臉如喪考妣?小蜜蜜的反應真是特別,她開始好奇這不算起眼的小傢伙還能夠多逗趣?
  
  怪不得這麼討她家主子喜歡,也對,以她對伊漠澤的瞭解,這男人通常只對豐富奧妙的事物威興趣,能引他費心眼的絕對不是泛泛之輩。有趣,她有預感接下來每天上班都會很有趣!
  
  本來,她很有義氣的說好要陪他吃養生精力餐,第一天實習工作結束後來到他家,她卻悶悶不樂,一碗蕎麥面只吃了幾條就沒有再動筷子。
  
  「怎麼了?」
  
  「我沒胃口。」
  
  「沒胃口?這下事情嚴重了!」
  
  他俊雅的微笑和故意大驚小怪的口氣很不搭,逗笑了她,「你到底戴了幾層假面具?」
  
  「你覺得我很虛偽?」
  
  「不是,只是不解怎麼有人說話的表情和口氣可以分頭進行得這樣徹底,真堪稱是一絕!」就某種程度上,這也算是一種特異功能吧!
  
  「還會開玩笑就好,否則我可能就要帶你去問診看病或是求神問卜了!」
  
  相處久了她才知道這個沉著的男人也有誇張的一面,總害得她好氣又好笑。「哪有這麼嚴重?」
  
  「你沒胃口連帶就會影響我也沒胃口,我沒胃口不只辜負你替我精心設計的菜單,我還會因為食不下嚥影響工作和生活,你說嚴重不嚴重?」
  
  最好是這樣,瞧他把她說得這麼偉大,她是不是該考慮去醫院上班造福厭食症的患者。「油嘴滑舌!你沒認識我之前不也活得好好的?」
  
  「你是第一個說我油嘴滑舌的人,以前誰不知道伊漠澤惜話如金?」不曉得她聽不聽得懂他一再明示、暗示她與眾不同,在她面前他自然也和平常不同。
  
  討厭,他又有意無意灌她迷湯了,在他的訓練下,這方面她是越來越敏銳了,「我覺得我真的該減肥了。」
  
  若是想永遠沉浸在他給的甜蜜中,她是該努力讓自己成為配得上他的女人。
  
  「幹嘛減肥?你又不胖。」
  
  「想不到你也會傳說中的睜眼說瞎話。」這招技能裡還有另一句經典,無論你變得多胖,我愛你的心都不會改變。姊姊說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男人都會這一招,等待身邊女人信以為真放縱身材後,百分之百的男人都會動搖心意,而且絕大部份是死都要變心!
  
  「我是說真的,你只是豐滿一點,了不起算嬰兒肥而已。」
  
  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好意,現在的她都很難領情,「你有看過這麼老的嬰兒嗎?」
  
  喔喔,看來她的心情比他預期得還低落,「誰欺負你?」
  
  「是我自己的問題。」嚴格來說是她自作孽,以前不聽姊姊的話,否則說不定就算長相回天乏術,身材也不至於輸人家這麼一大截。
  
  吼,她討厭自己變得這麼愛比較,可是今天上班時她偷偷拿出包包裡小巧的鏡子左顧右盼,發現怎樣都還是她對桌的景色比較宜人,她就無法平心靜氣。
  
  「其實我的工作是可以不用進公司的吧?」人家美麗有能力又沒犯著她,她不想對唐飄飄有敵意,唯一的方法就是眼不見為淨,況且設計菜單的工作內容,她早早就完成,今天在公司一天的時間,她幾乎都在發呆,總不能要她三天兩頭專程進公司發呆吧!
  
  「不是告訴過你了,你等於是我的精神糧食。」他很期待與她共事的日子,她臨陣退縮他會非常失望的。
  
  「我在跟你說正經的。」
  
  「我也很認真,民以食為天,就像你填飽肚子前,看到可口美食精神上就安慰了大半,大腦甚至會分泌興奮愉悅的情緒,你難道不明白我的心情?」
  
  這男人,死的都能讓他說成活的,他似是而非的歪理怎麼輕而易舉總有說服她的力量?姬蜜頰哀怨的扁著小嘴。
  
  能吃就是福。她從小學二年級聽過便牢記在心,並且深深推崇的一句話,現下也挺適合套用在她和伊漠澤身上。
  
  她,不知從何時開始好像就讓他吃得死死的,雖然是吃人夠夠,但有本事吃個夠的確也算是種福氣不是嗎?
  
  如果唐秘書維持身材的秘技是從來沒有吃夠,她就挺同情唐秘書的,不過要是人家正常吃喝,或根本是大胃王美女一族的,那老天爺就太不公平了。
  
  「唐秘書她衣服應該是穿XS的。」
  
  「什麼?」她無端端的幹嘛研究飄飄的尺寸?
  
  「飄飄,連名字聽來都好瘦,真教人羨慕。」剛挾起兩條面,又失了送入口的興致,她乾脆放下筷子。
  
  伊漠澤難得錯愕,片刻後差點爆笑出聲,他還奇怪向來自動憂鬱退散的小女人沒事鑽什麼牛角尖,吃飯時間沒有胃口還嚷著要減肥,原來是危機意識萌芽啦!
  
  「又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歡骨感美女。」
  
  她睇了他一眼,雙眼清楚印著不以為然四個大字,「唐秘書人漂亮、身材和能力都是一級棒,連個性都好相處沒架子,同樣是女人我都很欣賞她,別說是男人了。」
  
  對呀!平平都是女人,怎麼條件會差這麼多呢?唉,她深深歎了口氣。
  
  他臉色微微一變,「不准你在我面前說欣賞別人。」
  
  這傢伙連女人的醋都吃?是不是又故意想哄她開心?「以你的身份地位,圍繞在你身邊的女人絕對都是國色天香級的各型美女,你鐵定就是吃膩了大魚大肉,現在才會對我這種清粥小菜感興趣。」
  
  這女人豐富的想像力讓伊漠澤無言,也太令他雀躍了!思想回路單一無邪的那個她,與現在受到情愛啟蒙產生無數思慮的她同樣都有趣好玩,依他判斷,兩種特質不僅不會互相矛盾,勢必還會激盪出更引人發噱的火花。
  
  他正欲表達感想,姬蜜又自書自語似的嘀咕著:「咦?不對,用清粥小菜形容我好像有廣告不實的嫌疑,以身材條件來看,我該被歸納在大魚大肉那一區才對。」
  
  哈哈,果然!即便心裡拍案叫絕,俊逸的臉上還是盡量保持低調徽笑,「放心,不管你是有機食物,還是垃圾食物我都愛吃。」
  
  聞言,姬蜜眉頭直覺凝聚皺折,不確定這句話值不值得讓人高興?
  
  有機食物養生又健康,但不見得樣樣美味,垃圾食物大多可口又好吃,不過幾乎沒有營養價值可論,他是真的想安慰她嗎?
  
  「不管是什麼食物,你覺得如果我都少吃的話,大概得花多久才能把自己擠進XS的衣服裡?」這是她有生以來最宏偉的一個志向,過去她頂多穿上M號的衣服就心滿意足了,目前她大部份都穿L號的,合身不失寬鬆的尺碼她感覺最舒服。
  
  噙著笑,伊漠澤若有所思的望著她,「你想穿上唐秘書那種衣服?」
  
  「如果可以的話我作夢都會偷笑。」這個願望會不會太貪心了?
  
  緊身襯衫加上貼身包臀窄裙……
  
  一雙深邃更添幾許深沉,她的願望給了他一個絕佳的靈感。
  
  ***
  
  她夢想成真那一天也是他願望實現的時候,呵呵,他保證,這一天不會太久的。
  
  她好像太幼稚了。
  
  睡一覺醒來,姬蜜忽然覺得她昨天無聊得超過,身材火辣的美女其實滿街都是,人比人氣死人,她何必獨獨在意唐飄飄?若是擔心伊漠澤與唐飄飄之間會有情愫,想想他們要有曖昧早就有了,輪得到她現在來煩惱?
  
  假如伊漠澤是遇見她才發現唐飄飄有多完美的話,她也只好認了,胡思亂想又有什麼用。
  
  她人生的字典裡從來沒有收錄過多愁善感四個字,縱使是戀愛中,她也不想行使有事沒事無病呻吟,以及患得患失的權利,該早早剔除這些要不得的有害物質才是!
  
  昨天她心情正在低落處,不知哪來的魄力不顧伊漠澤軟硬兼施,堅持不肯留宿他家,冷靜許多之後,想到他無奈失望的表情,她就覺得好愧疚。
  
  他沒做錯任何事,還一再給她加油打氣,她卻因為一時的小心眼拒絕靠近他,他是任性了一點,也愛鬧她、拐她,可他其實很包容她的呀!知道她心裡頭真的不舒服,還是沒有勉強她。
  
  親自送她回家的路上,他一手抓著方向盤,一手牢牢握住她,一路上他沒有多說話,只是不時淡淡笑望著她,像是要她感受一切盡在不看中,他的眼中只育她一個人。
  
  面對這樣一個既霸道卻溫柔的男人,她的心怎能不融呢?也許他說的對,她不信她自己,也該相信他的堅定。
  
  好吧,今天下午的課可以不去,替他做個便當送去公司,就當彌補她昨日鬼迷心竅誤入歧途不小心的心胸狹窄吧!
  
  來到伊漠澤的公司,她遺是很難適應這麼大格局裡訓練有素的低氣壓。
  
  在門口櫃檯充滿敬意的微笑目送下,她搭上伊漠澤專屬的電梯直達二十八樓。
  
  本來還在猶豫看見唐飄飄時,要用客套還是熱情的口氣打招呼,結果唐飄飄不在位置上,她不禁鬆了口氣。
  
  伊漠澤辦公室的門半啟,她聽見唐飄飄正在報告公事,她不敢打擾,打算等他們忙到一個段落。
  
  「除了美國合作商內部的臨時異動要到下午才能有回應,以上就是明天的行程總結。」
  
  「嗯,日本的資訊展呢?」
  
  「因為我們是主要贊助商,主辦單位還是希望有榮幸邀請你過去一趟,如果決定成行,最多只能在那裡停留兩天時間,美國零件大廠『佛敦』的總經理斐瑞先生三個月前約定好要來拜訪。」
  
  「如果我想提前與斐瑞先生會面可能嗎?」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桌面,他內心反覆盤算,臉上依然帶著一貫優雅的微笑。
  
  「我們要在美國設立分公司的消息引來不少注意,有意與我們合作的公司不少,公司目前評估下以『佛敦』為首選,既然對方釋出莫大的誠意,我們邀請裴瑞先生參加這次日本資訊展當作回敬,不僅能提前瞭解雙方經營理念,或許也能加速合作的計畫。」頓了一會兒,她翻閱手上的工作歷,「我前兩天與裴瑞先生的秘書聯繫過了,日本3C展那幾天,他正好有空檔。」
  
  伊漠澤毫不吝嗇給予讚賞的笑,他這秘書的確有能力、夠細心,要不是她本身沒有野心,他可能早就安排個經理的位置給她了。
  
  「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一換上秘書的裝扮果然能夠立刻恢復專業。」他嘴角輕扯意有所指。他這個人人眼中火辣幹練的女秘書,其實私下穿著隨性不愛打扮,尤其心情不好找他出來喝酒時,大剌刺的程度根本忘了他是她老闆。
  
  兩個小時前還在嚴重宿醉的唐飄飄亂不好意思的吐吐舌,「我昨天有很誇張嗎?」
  
  「根本是瘋狂。」
  
  「對不起,你一定很累。」她知道自己酒品不好,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幸好你的床夠舒服。」
  
  「你喜歡就好,對了!你昨天把外套落在我家了。」
  
  「嗯,和之前的放一起吧!」
  
  瘋狂、很累、夠舒服!在門邊閒得發慌的姬蜜腦袋裡有一顆顆炸彈猛爆。終於知道為什麼唐秘書敢在伊漠澤面前放肆,原來伊漠澤早就嗑過這株窩邊草了,而且這並不是過去式。
  
  她在反省自己小家子氣時,那男人一點都不在意,反正他還有更優質的慰藉,長夜漫漫沒有她在身邊又怎樣?她一定是卡到陰了才會相信他口中說的無可取代,誰說這男人是好人的?
  
  他是騙子、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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