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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曉叁]回到過去當太監[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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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20 16:53:39
第九章

  在裴葉蘭離開後,雅言被趙元琮一路帶到書房,他小心呵護的態度讓她倍感甜蜜,可卻不明白他為什麼帶自己到這裡來。

  「要做什麼嗎?」

  「先等著。」

  他讓她在書案前等候,跟著從一旁架上拿來一個不到手心大的圓盒,「這是芙蓉軟玉膏,是皇上特賜的御用珍藥,敷上後不消一刻鐘便可消腫。」

  聽到御賜的藥居然要擦在自己身上,她直覺要推辭,「其實不需要浪費,反正不久後就會消腫。」又不是什麼重大傷害,不必這麼誇張吧。

  他可不這麼想,「何為浪費?姑娘家不都最重容貌?理當用在你身上。」

  他這理所當然的樣子讓她有點感動,卻也懷疑自己在他的心中何時變得這麼嬌貴?

  見她頰上的紅腫,趙元琮心疼不已,憤然開口,「若非看在她的父親裴丞相的面子上,今日之事本王定不輕饒。」

  雅言雖然不清楚裴丞相是什麼人物,不過聽他的說法,能讓身為王爺的他如此顧慮,肯定是為了不得的大人物。

  「算了,也沒什麼。」她不想他因自己而與人為難。

  看見她臉上的掌印他就有氣,可不認為這沒什麼,接著,他就要打開手上的藥盒。

  見他堅持,她才說道:「我來就可以了。」

  他一把抓住她伸過來的手,「別動。」

  她一怔,看著他挖出膏藥小心翼翼為她塗抹,沒想到他如此體貼,無從拒絕。

  這是第一次兩人的距離靠得如此之近,讓她可以清楚看到他的模樣,雖然之前在書房裡為他磨墨時她就曾偷偷打量過他,但都不及此刻來得清晰,他完全吸引了她的目光。

  同樣專注在她頰上傷痕的趙元琮,手指撫過她紅腫的肌膚,除了陣陣心疼,也被肌膚那細緻撩動心弦。

  與她共浴的那夜,她為他擦背時,他便已感受到她手心的柔軟,但這會她頰上的肌膚更勝於小手,也讓他不由自主地猜想,當時她貼在中衣底下的雪膚,是否同樣如此滑嫩……

  注視著他為自己上藥的神情,發現他逐漸灼熱的視線,雅言不由得有些不自在,卻又不知該如何搭話。

  眼前男人的眸光凝鎖著她,火熱得讓她無從逃避,彼此的氣息近到不時輕拂在對方臉上,也讓她感到一陣麻癢。

  像是要打破這陣曖昧的氛圍,她連忙開口,「好了嗎?」

  「別動。」他再次命令。

  下一刻,沒等她弄明白他的意圖,薄唇便直直落下來吻住了她。她心下一驚,僵住了身子,沒敢亂動。

  感受到他正在加深這個吻,她更是緊張得只能任他擺佈。

  直到趙元琮終於放開她,雅言這才猛然回神,意識到兩人之間剛發生的事,她倏地漲紅兩頰,不知該如何反應。

  看她困窘的表情,趙元琮打心裡感到愉悅,暗喜她沒有拒絕自己的索吻。

  最後他挑明問道:「現在你明白本王心裡是何想法了?」

  雅言一怔,跟著才恍然明白,他所謂的「日後自會分曉」,原來竟是要用行動來證明。

  「你……」她根本沒想到他會看上自己,心裡霎時又甜又喜,更因她也早就被他吸引,忽然能和心上人「兩情相悅」,更令她不由自主露出女兒家的嬌羞。

  趙元琮滿意地看著她驚訝又含羞帶怯的表情,禁不住誘惑,想再低頭吻她。

  雅言心裡緊張也期待,卻在此時突然聞到一股莫名熟悉的香味,直覺問:「什麼味道?」

  被這話打斷偷香的趙元琮不解,「是臉頰上的藥味?」

  雖然只是不經意聞到,她還是堅定的否決,「不是。」

  見她忽然認真起來,他正色道:「是什麼樣的香味?」

  「好像是……上回在刺客身上聞到的味道……」她仔細回想了說。

  「什麼?」他訝異她會提起刺客的事,這無疑又給了他線索。

  「嗯……是那個味道沒錯。」她下意識地轉頭,想要聞個仔細。

  見狀,他則感到狐疑,畢竟刺客身上的味道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但見她的表情又不像是胡說,他的臉色也不禁緊繃起來。

  最後,她的視線落在書案上的一個錦盒,基於確定的心理,她將它拿起來,感覺味道是很相近沒錯。

  她輕輕掀開錦盒一角嗅了嗅,聞到相同的氣味,「應該是這個味道沒錯。」因為不是很濃郁,所以無法確定,她又問:「這是什麼?」看起來像是香環。

  「是產自西域的沉香。」他記得裴葉蘭當時是這麼說的,「點燃後可以提神醒腦。」

  雅言一聽,提議道:「不然我們點看看,味道會更濃,我就能確定了。」

  她轉身就想去找燭火。

  趙元琮沒有動作,心裡因為這可能的巧合而感到意外。

  如果真同樣的味道,特地從西域帶回的沉香,又為何會出現在那些刺客跟那名壯漢身上?

  再者,他也理解刺客身上所中的不知名毒藥究竟為何物?而且既是劇毒,又為何肯乖乖服下?

  就在他百思不解之際,她已經找來燭火,打算將一卷沉香點燃。

  這時,趙元琮猛然反應過來,突然出手制止她。「不行!」

  被他打斷動作的雅言一驚,「為什麼?」

  看著那盒沉香,他臉上的無比凝重。

  不明就裡的她十分好奇,「這沉香有什麼問題嗎?是人家送的?」

  「這是裴葉蘭昨日帶來的。」

  雅言頓時想起昨天確實看到裴葉蘭的婢女將東西拿在手上,馬上興起醋意,「所以你才會捨不得點?」

  趙元琮當下沒反應過來,等看到她臉上吃醋的神情,意會過來的他俊臉上立即染上一抹笑容。

  「這是毒藥。」不樂見她不開心,他隨即解釋。

  「什麼?」她一怔。

  「那些刺客或許就是在不知不覺間吸入這種沉香才會暴斃身亡。」

  這下雅言更是吃驚了,「這不就是香環嗎?」

  趙元琮也沒想到,不起眼的沉香竟隱藏如此大的秘密。莫怪刺客會在渾然不察的情況下中毒,問題是……

  這是西域珍貴的沉香……是家父特地命人自西域帶回……

  裴丞相?這怎麼可能?

  雅言害怕地看了看錦盒中的沉香,「那她還送給你這種東西?」裴葉蘭怎會想謀害他?她不是喜歡他嗎?

  這一點,趙元琮也沒有答案。再者,事情若真如他所料,將證據貿然送上門來,又未免過於糊塗,他越想越納悶。

  「她為何想毒死你?」雅言還是無法相信。

  趙元琮並不認為裴葉蘭有這樣的動機,但不管內情為何,皇上遇刺一案背後的主謀已昭然若揭,縱使再如何出乎意料,這位讓他及皇上認為是忠君愛國的裴丞相,其實是包藏禍心。

  當日雅言不經意提及時,他儘管已警覺到策劃整起案件的主謀必定老謀深算,卻從沒懷疑到裴丞相頭上,如今揭露開來,以裴丞相縝密的心思,確實是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很多時候,事情一旦露了餡就再也不可能隱藏,裴丞相的陰謀也是。接下來幾日,趙元琮命徐年暗中搜查,終於證實丞相大人的陰謀。原來,裴丞相是想趁三王爺謀反之時,派人行刺皇上再推給三王爺,自己密謀叛亂,以坐收漁翁之利。

  這會在大殿上,趙元琮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揭露這起陰謀時,被殺個措手不及的裴郢正一臉怔愕,只能當場跪下喊冤。

  「冤枉啊皇上,微臣冤枉--」

  已經事先從么弟口中得知真相的皇上趙元極,坐在龍椅上,臉色很難看,「枉費朕待你不薄,對你信任有加,你竟意欲謀害朕?」

  「不是這樣的,皇上,微臣真的是冤枉的,還請皇上明察。」

  見裴郢正仍不肯俯首認罪,趙元琮拿出沉香,「看清楚這是什麼?」

  趴在地上的裴郢正抬直頭來,見到他拿在手上的沉香,臉色丕變。

  「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

  裴郢正仍想狡辯,「微臣不明白九王爺為何要如此誣蔑微臣,但皇上,您千萬要明察呀。事實上,朝中早有傳聞,說九王爺有意謀奪儲君之位,微臣身為太子的親舅,必然成為九王爺的眼中釘,故而意欲誣陷微臣入罪,還請皇上明察。」他乾脆挑撥離間道。

  趙元琮正要惱火,趙元極已先行開口,「大膽!」

  跪在殿下的裴郢正一驚,仍不放棄做困獸之鬥,「微臣無狀,還請皇上見諒,但微臣所言句句屬實,懇請體察微臣一片赤膽忠心。」

  如果趙元極不是極瞭解胞弟,視他如子,更早有意將皇位傳於他,不過屢被婉拒,或許這會就會被裴郢正的妖言所惑,但是--

  「一派胡言!九王爺為人朕還清楚嗎?枉你身為百官居之首,竟還妄想謀朝篡位,依皇朝律例,亂臣賊子罪及九族,你不會不知道吧?」

  聽皇上說出重話,裴郢正更加驚恐,「不是的,皇上,臣真的是遭到九王爺誣陷,真正圖謀皇位的人,是九王爺啊皇上……」

  見裴郢正仍執迷不悟,趙元極終於使出殺手鑭,「朕今日就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教你心服口服,元琮聽旨--」

  突然被點名的趙元琮,表情一頭霧水,「臣在。」

  「即日起,朕命你為儲君,另,太子因為受裴丞相之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將廢除他儲君資格。」

  此話一出,滿朝文武立刻嘩然,趙元琮也急忙開口,「臣弟惶恐,請皇上收回成命,太子無辜,他才是儲君的不二人選。」他籍機清楚地表明心跡。

  大殿之上,眾臣再感詫異,怎麼也沒想到九王爺會當場拒絕,而直到今日,他們也才明白朝中由來已久的傳聞屬實--皇上確實有意傳位於九王爺。

  這下,眾臣總算明白九王爺不可能有覬覦帝位之心,因為只要他願意,皇位根本唾手可得。

  原本意圖誣蔑趙元琮以求脫罪的裴郢正頓時面如死灰,但仍不放棄做最後的掙扎,「是臣糊塗,誤信傳言,但臣真的沒有謀反之心,還請皇上明察……」

  見他執意不肯認罪,趙元琮已有主意,「既然丞相無辜,那就將你囚禁於密室之中再點燃沉香,數日之後,丞相若安然無恙,元琮自當面聖請罪。」

  「這……」裴郢正騎虎難下,面露難色。

  「如何?這沉香是丞相府中之物,丞相應當沒有理由拒絕。」

  一句話說得裴郢正再無法辯駁。若是拒絕,便是承認自身罪狀,但若是接受,他焉有命在?

  自知大勢已去,裴郢正倏地改口求饒,「微臣知錯了,皇上,是臣一時糊塗誤信了傳言,擔心危及太子之位……還請皇上念在微臣一心維護太子,以致行為有差,饒恕微臣……」

  「還想狡辯?」趙元琮道:「明明是你自己狼子野心,意欲謀刺皇上再藉太子年幼獨攬朝政,如今竟還以太子為藉口,冠冕堂皇的推卸責任?」

  「微臣冤枉啊,皇上,臣真的沒有這樣的想法……」

  眼見罪證確鑿,趙元極也不想繼續聽他狡辯,「來人啊!」他喚來御前侍衛,「立刻將裴正郢拿下,押赴大牢聽候定奪!」

  退朝後,趙元琮隨同兄長回到御書房,未及坐下,趙元極已先按捺不住歎息,「想不到朕如此信任他,虧他還是太子的親舅,竟幹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皇上無須自責,臣弟亦是無法置信,原以為丞相忠君愛國,誰曉得卻是包藏禍心。」

  這話提醒了趙元極,他感慨地道:「這回要不是元琮你,朕他日若遭不測,屆時先皇留下的基業只怕不保。」

  「皇上洪福齊天,逆賊野心終得揭露,再者,這回能順利揭穿裴郢正的真面目,亦非元琮之功勞。」

  「不是你?那是何人?」

  「是……」想到心愛女人,趙元琮嘴角不禁染上一抹笑意,「他日皇上自會明白。」對於雅言的事,他目前仍想保密。

  趙元極注意到弟弟的笑容,覺得事有蹊蹺。

  趙元琮接著稟告,「之前監於刺客一事尚未明朗,對於三皇兄謀反之事暫且擱置,如今裴郢正既已關押,三皇兄的事,皇上也該做出處置了。」

  提到這位異母手足,趙元極再次歎息,「朕沒想到自己竟會接連遭到至親之人的背叛,唉……」

  明白兄長無奈的心情,趙元琮安慰道:「皇上仁厚,只是人心不足,這是他們罪有應得。」

  將弟弟果決的態度看在眼裡,趙元極再度有感而發,「若非元琮你執意不肯,於朕心中,你是儲君首選。」

  趙元琮當然知道,可一來自己無意君臨天下,二來他並不認為以雅言的性情能夠勝任皇后之位,屆時必定只是令她為難。

  第二回見到弟弟臉上莫名的笑容,趙元極終於忍不住追問:「有何喜事嗎?見你笑容滿面的。」

  意識到自己不經意顯露心情,趙元琮才答:「沒什麼,只是臣弟不以為將來的王妃,會是皇后的適任人選。」

  乍聽這話,趙元極一驚,更是欣喜,「你有心儀的女子了?」

  漏了口風的趙元琮只好四兩撥千斤,「臣弟回覆皇上的說法。」

  身為一國之君,趙元極或許優柔寡斷,卻不是沒有洞察能力,因此直接道:「若真有心儀女子,即刻帶她進宮來見朕吧。」

  趙元琮擔心的就是這個,以雅言的性格,真要面聖恐怕還不是時候,「待臣弟覓得王妃之時,定會稟告皇上。」他只能拖一天算一天了。

  ***

  近兩日奉旨追查裴郢正的黨羽,趙元琮每天早出晚歸,回府後又因為夜色已深,如今跟雅言男女有別,顧及她的名節,也不方便再到她房中探訪。

  所以今日下朝後,他第一件事就是來找她。

  雅言對趙元琮也是百般思念,但因明白他為公務繁忙,便不好打擾,但她不忘自己自個找事情做,反正現在她在府裡早已是一人之下,眾人之上,沒人敢攔她。

  身旁跟了兩個婢女,到哪都讓她覺得不自在,可甩又甩不掉,好這會正打算要翻牆過去,避開緊緊尾隨的兩人。

  她退後助跑,卻因為視力不好沒有注意到地上的石子,一腳踩過去,突然整個人往前打滑撲倒。

  趙元琮找到她時剛好看到這一幕,急忙將她從地上一把扶起,「你這是在幹麼?」

  「喔……」她直覺摸上自己的鼻子,回答道:「我不小心踩到石頭跌倒了。」

  他也注意到她鼻頭因為整個人趴到地上而擦傷,只是他問的並不是這個,「本王是問你為何又翻牆?」

  「呃……」她一怔,知道他看到了,連忙想找藉口脫罪。

  「婢女呢?為何沒有隨侍在側?」

  聽到他追問,雅言很緊張,「不關她們的事,是我自己甩開她們的。」她不想連累別人。

  趙元琮又何嘗不明白,他就是因為擔心她闖禍受傷,才刻意讓婢女跟著她,藉責罰婢女為來制約她的行動。

  雖然還想再追究,但見她鼻頭擦傷,他遂不忍心地說:「起來吧。」

  擔心拖累別人,她忍不住重申,「真的不關她們的事。」

  「既然擔心就不該甩開她們。」並非真有意處罰婢女的趙元琮,嘴上仍不願輕易放過她。

  這下雅言更加心急,雖然他的威脅從來都是針對別人,卻會教她良心過意不去,「是我自己眼睛沒看清楚摔倒的,關她們什麼事啊?」

  這句話提醒了趙元琮她的眼力確實是個問題。

  以為他會再開口,怎知卻見他突然凝起臉來,神情嚴肅地看著自己,讓她也不免跟著緊張起來。

  下一瞬,她看到他無預警地伸出一手往她劈來,倏地一驚,「不要!」她本能地舉起雙手要擋,以為他是要處罰她。

  然而,預期中懲罰並沒有落下,倒是趙元琮沒想到她誤會自己要打她,心軟地伸手拉下她的雙手。

  她被迫面對他,他則沉著臉追問:「這是在幹什麼?」

  可雅言還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趙元琮已又將她的雙手扳到身後,兩人之間的距離順勢接近。

  意識到自己這會只差沒被他攬進懷中,雅言一時忘記剛才的驚詫,只覺得害羞不自在了。

  原本只是想制止她啟動的趙元琮也注意到這點,跟著緩下臉色來。

  見他定定望著自己,兩人的距離又如此接近,她下意識地感到口乾舌燥。

  不過即使被他這麼望著,他儘管心裡悸動卻也沒有忘記要做的事,「閉上眼睛。」再看她的美眸,他根本無法專注在接下來的事情上。即便羞澀,雅言還是在他的要求下乖乖照做,心裡則為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怦然不已。

  看著閉上眼睛的人兒,趙元琮逼自己暫時摒除雜念,再次運氣至她面前。

  以為他要吻自己,結果她卻感受到眼皮上傳來一股熱流,雙眼突然像是被一陣熱源包圍。

  她想開口說話,但眼前的那股勢力讓她開不了口。

  這時,趙元琮的聲音再度傳來,「好了,現在睜開眼。」

  感覺到眼皮上的那股勢力慢慢消退,雅言終於可以睜開眼,眼前見到的是他俊美無儔的臉,甚至連他額上淌著的汗珠也一清二楚。「你流汗了?」她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流這麼多汗?

  「現在感覺如何?」

  「呃……」他指的是什麼?

  「看得清楚嗎?」

  「什麼?」她這才發現眼前的他似乎變得格外清晰,就連周圍的景物也是,「怎麼會這樣?」

  「本王用內力復原了你的眼力。」

  「什麼?」所以說,剛才眼皮上的熱流是因為他的內力。「害我還以為你是要--」話到嘴邊,她連忙打住。

  「要如何?」

  「要……」她怎能告訴他,自己以為他是要吻她,還乖乖地閉上眼睛?簡直是丟臉丟到家了。

  趙元琮瞧她突然面露窘態,臉頰還因此漲紅,頓時反應過來,唇角同時勾起一抹毫不遮掩的笑意。

  見他像是明白過來了,雅言更是困窘莫名,恨不得能找個地洞鑽進去,但他的手卻還攬著她。

  「難怪剛剛那麼聽話。」

  聽聞他的嘲弄,她直想咬舌自盡算了,只是她更訝異他的功夫之好,雖然之前早知他輕功了得,但是怎麼會同時像武俠小說裡寫的那樣,功夫厲害到可以替人治病。運用內力替她治好了近視?這似乎未免太神了!

  可惜,眼下她根本沒有多餘心思去想他厲害的程度,因為誤解他要吻她,已經讓她丟臉丟大了。

  她糗得不敢再看他,趙元琮只好扳回她的臉,「現在,看清楚在你眼前的男人。」

  不等她明白他的用意,他的唇便直接吻上她,早在剛才,他便想這麼做了。

  這回,雅言沒有再誤會了,因為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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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20 16:55:09
第十章

  一個人來到遙遠的古代,能找到心愛的男人,就這點而言,雅言是幸運的,而且她也感到滿滿的幸福——只除了跟趙元琮之間的未來,她沒有把握以外。

  雖然她曾經非常渴望這一切不過是場夢,等她一覺醒來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但是最近,她已不再有過這樣的想法,即便遠在二十一世紀的台灣有她思念的家人,她也想為了愛留在這裡。

  無奈她也明白,不論她的意願是離開或留下,最終結果都不是她自己所能控制的。

  在知道趙元琮出府後,她一個人躲到書房來,為的是圖個清靜好好想一想,但卻忽然聽到門外有聲音傳來。

  擔心被發現自己在書房,她直覺地躲到櫃子後,書房的門跟著被打開。

  「先下去吧。」來人這麼吩咐著。

  「是,小的立刻命人去請王爺回府。」

  聽著交談,雅言猜想應該是府裡來了訪客,因為回話的人正是府裡的總管。

  可在總管離開後,她才意識到眼下尷尬的情況。剛才她出於直覺躲了起來,但是這會來人顯然是打算在書房裡等趙元琮回來,難不成……她就要一直這麼在櫃子後躲著?

  就在雅言感到困擾時,來人已經往書案這頭走來,而她藏身的櫃子就在書案旁邊。

  正當她決定走出來時,來人也恰好發現她,對於她突然現身在書房裡不無詫異。

  「你是何人?」

  來人是個中年男人,下巴蓄著不符合年紀的鬍子,讓他顯得異常老成,而他一身尊貴的華服,令人不難猜想他必是出身顯貴。

  注意到雅言毫不避諱的審視目光,對方不免驚覺眼前女子的大膽,可再看她容貌並非絕色,充其量不過就是秀麗,身上的衣著卻又顯示她並非一般的丫鬟,甚至是身份特殊……

  來人好奇的再次追問:「你是何人?」

  雅言一愣。這話應該是她問才對吧?哪有客人這麼問主人的?

  但她也跟著想起自己的身份——好吧,說是主人未免也太厚臉皮,但好歹她是這府裡的貴客,應該算是半個主人了。

  於是,她索性厚著臉皮,端出趙元琮賦予她的身份,「貴客,府裡的貴客。」

  乍聽這話的來人訝異地挑起眉,「貴客?」表情像是鮮少聽到有人如此回答。

  就算不相信,有必要表現得我像是怪胎嗎?

  雅言忍不住心裡嘀咕,接著反過來也學對方的語氣問道:「那你呢?你又是什麼人?」

  雖然隱約猜到女子身份特殊,但乍聽她直稱呼自己為「你」,仍是讓趙元極感到不悅。縱使不明白他的身份,可單看他一身衣著,也應該猜得到他背景不凡,以她一名小女子竟敢直呼他為「你」,未免與過於大膽。

  因為意外在么弟府裡見到這名女子,儘管疑慮,但趙元極決定暫且不追究她的放肆無禮,想先弄明白她之所以出現在這裡的理由。

  「貴客,府裡的貴客。」他同樣答道。如果區區一名女子都敢如此自稱,那以他九五之尊,身份自是非同一般,說是貴客也不為過。

  猛地聽到這話,雅言懷疑這傢伙是故意在學她說話嗎?而且,看他說話的態度,架式比她還大呢……

  她想起那回三公主到訪後,趙元琮非但為了她訓斥她們,還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同樣的事,這樣一想,她遂轉為安心。既然有他堂堂九王爺的保證,應該也沒人敢再找她麻煩才對。

  她大咧咧地從櫃子後走出來。「既然都是貴客,那就自個兒找位子坐吧。」

  趙元極再次感到詫異,她是第一個不將他這皇上放在眼裡的人。

  雖然雅言是可以就此離開,但這樣一來好像是她怕了來人似的,因此她逕自回到書案後的椅子坐下。

  而趙元極不曾受過這樣的待遇,以致忍不住蹙起眉來。

  打算要坐下的雅言看到他的表情,「你想坐這裡嗎?」她無辜地眨眼,「算了,讓你坐吧。」反正她隨處都可以坐,沒必要跟他搶。

  這無厘頭的話讓趙元極一時無從反應,尤其看她主動讓位,卻不顯得刻意巴結奉承,對她的印象又轉好了些。

  他舒展眉心,決定要弄明白她的身份,儘管原本他只是因為嚴懲裴郢正跟三皇弟而煩憂,才會出宮走這一趟,如今竟遇見這等奇女子,倒也有趣。

  雅言不等他再開口,已經先好奇的問:「你是來這裡找王爺的?」

  趙元極一怔,沒有立即答話。聽她一再直呼自己為「你」,還是讓他感到無法適應,而她稱呼皇弟時的語氣,也未免過於輕忽。

  「他出去了,可能是要處理刺客的事,有什麼急事要找他嗎?」

  「你知道?」趙元極沒料到皇弟會對她提起如此重要的朝廷大事。

  見他意外,雅言解釋,「刺客的事嗎?我當然知道,就連這整件事情背後的主使者都還是我發現的呢。」

  「是你?」雖然那日在御書房裡就已聽皇弟提過破案者另有其人,趙元極卻怎麼也沒想到揭露整起陰謀的,竟是眼前這微不足道的小女子。

  「你那是什麼表情?不相信?」

  「真的是你揭露刺客之事?」趙元極不禁再做確認。

  「沒錯,厲害吧?」雅言的語氣不免有些得意,儘管當初她也是歪打正著。

  如果不是看她一副忘得意滿的表情,趙元極或許會認定她是在胡謅,「元琮他告訴你這些事?」對於她跟皇弟的關係,他更感到好奇了。

  她坦承,「沒有,就是正好料到而已。」對他這般驚訝的反應,她頗不以為然。她不能知道嗎?

  至此,趙元極再也按耐不住,開門見山想追問兩人的關係,「你跟元琮——」

  「皇兄!」

  走到書房門口的趙元琮,一眼便看見正跟兄長交談的雅言;心裡閃過一抹詫異,也擔心她口沒遮攔的性情會得罪一國之尊。

  書房裡的兩人不約而同回頭,看到趙元琮疾步走進來。

  雅言聽到他對來人的稱呼很意外,「皇兄?你們是兄弟?那他不就也是王爺咯?」難怪架子比她這半個主人還大。

  「休得無禮!」趙元琮一口喝阻,跟著轉向兄長拱手彎腰道:「還請皇兄饒恕她不知者不罪。」

  在朝堂上、在皇宮裡,君臣關係高於手足情誼,他會喚趙元極「皇上」,但私底下,他還是習慣叫對方「皇兄」。

  趙元極不語,留意的卻是么弟幾欲維護眼前女子的態度。

  而此時雅言仍不明所以,「又怎麼了?」

  「還不趕緊向皇兄請罪。」

  完全狀況外的雅言狐疑地問:「我又沒做什麼,連椅子都讓給他坐了,不信你問你哥?」

  趙元琮一愣,直想乾脆阻止她再度開口。

  倒是趙元極突然被點名背書,不禁為她直率的言行感再感意外。「確實無妨,倒是這女子的身份……」比起追究她的不敬之罪,他更想弄明白她與么弟之間的關係。

  「她是……」趙元琮頓了下,不避諱的坦承,「我心儀的女子。」他這麼做,除了擔心兄長降罪雅言外,也是籍機向兄長介紹她的身份。

  倒是雅言一愣,跟著感到尷尬起來,懷疑他為何當著他哥的面突然這麼介紹她,「呃,不是,我們是……」她下意識想要掩飾,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聽到她否認,趙元琮不以為然,「還不快拜見皇兄?」方纔那番宣言,不只是對她,也是在向兄長表明他心裡已經認定了她。

  雅言又看了趙元琮一眼,然後才不自在地開口,「你好,我叫——」

  「休得無禮!」趙元琮卻馬上打斷她。

  「又怎麼了?」明明是他叫她打招呼的?

  「怎可直呼皇兄為『你』?」

  雅言沒想到自己會遭到糾正,「是你之前說我可以照本來性子說話的啊。」她語氣裡透露著無辜。

  趙元琮自然也明白,「那是因為——」

  「知道了,奴婢參見王爺。」雅言心裡犯嘀咕,連忙搶著說話。早該知道他的保證不能當真。

  趙元琮的表情仍是不滿意,反而是趙元極已從他們的對話中明白過來,么弟所看中的,或許就是這位姑娘的率真坦白,儘管她的確有失禮節,但無傷大雅。

  接著,他想起那日在御書房時,么弟脫口說過的話——

  沒什麼,只是臣弟不以為將來的王妃,會是皇后的適任人選。

  頓時,趙元極猛然驚覺到,眼前女子在么弟心目中的地位,或許遠比他所想的還重要。

  的確,撇開皇后之位不談,即便是做王妃,這女子的性情亦稍嫌魯莽。再者,以他對元琮的看重,自然希望他的對象也能是萬中選一的大家閨秀,因此對於眼前女子的表現,確實大失所望。

  明白兄長心裡的想法,趙元琮搶先再為雅言告罪,「雅言無知,還請皇兄千萬別見怪。」

  一旁的雅言再次撇撇嘴,不以為然。她哪裡無知了?

  趙元極看了眼么弟心急維護的模樣,也就不再追究,「罷了,當日朕曾說過,只要是你願意結親的對象,朕皆會欣然接納。」

  「謝皇兄。」

  雅言聽得一怔。什麼結親?「朕?那不就是……」她瞪著趙元極,說不出話來。

  在場兩個男人注視到她的反應,趙元琮勉強苦笑,趙元極則總算感受到應有的重視。

  「你……是皇帝?」雅言嚥了好幾口口水,終於說出口。

  「放肆!」趙元琮再次制止她。

  只是雅言這回沒有再生氣,兩顆眼珠瞪得差點沒凸出來,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看到一個貨真價實的皇帝站在面前。

  趙元極卻道:「無妨。」他多少也看出眼前女子的性情,明白她並非故意有不敬之意。

  見兄長沒有責怪,趙元琮替雅言鬆了口氣,注意到她的沉默,正打算再開口喚她時,就看到她表情一變,無預警地冒出一句話——

  「其實我真的不是要跟你搶椅子。」

  趙元琮一怔,旁邊的趙元極也是,接著他反應過來朗聲笑開,終於能明白么弟之所以受她吸引的原因。確實能讓人感到自在,就連他原本今兒個出宮時還沉重的心情,此刻也都一掃而空。

  「看來今日這趟,朕沒有白來。」

  見一個皇帝突然在自己面前大笑,雅言還沒反應過來,竟又聽到——

  「今後你就同元琮一般,私下裡就稱呼朕為皇兄吧。」

  「什麼?皇兄?」她大驚。

  趙元琮一聽,更是大喜過望,「還不謝過皇兄?」

  儘管雅言還不明白發生什麼事,卻仍被動地依了趙元琮的催促,「喔,謝謝皇兄。」

  趙元極再次被她的神情逗笑,趙元琮則第一次看她因為驚愕而收斂了表情。

  在趙元極離開後,雅言才從趙元琮的解釋中瞭解,剛才皇上已經點頭認同了兩人的關係,這也就等同是為了兩人賜下婚姻。

  乍聽這個事實,她當初愣住,他原以為她是事出突然過於驚訝。然而晚飯過後,她竟就稱累了先回房休息,才讓他對她異常的反應起疑。

  他不禁聯想到見面以來她的種種行徑,無不令人感到匪夷所思,尤其是那夜,她大膽寬衣與他共浴,至今都未聽她有隻字片語提起……

  按理說,此事攸關女子名節,她理當要求他負責,結果她不但遲遲未提,就連今日聽聞聖上賜婚後,反應也讓他無法釋懷。

  以致這會儘管夜已深,本當顧慮她名節,趙元琮卻仍是按耐不住地前來廂房找她。

  嘴上稱累說要休息,雅言其實根本睡不著,她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發呆,腦海裡想的全是皇上賜婚的事。

  對於趙元琮,她知道自己是愛他的,也希望能跟他相守到白頭,但她的來歷卻讓她沒有把握。

  如果哪天她突然又回到二十一世紀,她一定會很心痛,但更擔心他,屆時他將因她的離去承受多大的打擊?

  因此,對皇上賜婚一事,她才感到遲疑,就算心裡也很想嫁給他,卻也擔心無法掌控的將來會害他痛苦。

  突然的敲門聲打斷她的思緒,她很意外這時間有人來敲她房門,起身去開門後,她看到門外站著趙元琮。

  見她房裡還點著蠟燭,趙元琮有些訝異,再看她臉上驚訝的表情,他忍不住問出自己今日思慮已久的問題,「你已婚配了?」

  「什麼?」他這沒頭沒尾的問話,令她一怔。

  「你可曾婚配?」看她等同被賜婚卻悶悶不樂,這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解釋,尤其以她的年紀早該為人母。

  雅言雖然不解,還是照實回答,「怎麼可能?我才二十歲耶!」

  她的答案令趙元琮頓時鬆了口氣,跟著才走進她房間。

  其實來的路上他已經決定了,就算她已為人妻、甚至是人母,他也絕不會放棄她,哪怕是必須強取豪奪。

  他突然回頭一把抱住她,她大吃一驚。他的力道抱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了。

  「你怎麼了?」在他懷中的她,關心的是他的反常。

  他終於放開她,可一隻手臂仍圈著她,「你這輩子只能待在本王身邊,哪裡也不許去。」

  突然聽到他如此霸道的宣言,她再次感到意外,「你怎麼會突然……」

  定定看著她,他回想自己見到她一來發生的種種,對於她的來歷,他確實充滿疑問,不過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不管你是本朝人士還是異邦人,本王都不在意,也無心去追究,只要你能待在本王身邊。

  雅言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說這些話,但是如果可以,她想就此待在他身邊。

  面對他的情意,她雖然感動,卻也更擔心,萬一哪天她不小心離開了,他怎麼辦?

  「為什麼不回答?」等著她承諾的趙元琮再次催促道。

  她何嘗不想答應他,可看著他期待的表情,她猶豫了,想要告訴他真相,又擔心他無法相信。

  注意到她的憂鬱神情,趙元琮憶起自己見過她在練功房裡落淚,心裡因而升起一股不安,「你在想什麼?」

  她看著他好半響,終於下了決定,他有權利知道她的過去,因為如果哪天她突然憑空消失,起碼不至於讓他漫無目的的尋找她。

  「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我消失了……」

  她謹慎的語氣加深他的不安,預感她接下來說出口的話不會是他所希望聽到的,於是想阻止,「別——」

  但她卻伸指按住他的唇,「你可不可以把我忘記?」

  「不會的,本王說過你休想離開。」他硬是一把抱住她,心裡想起她對賜婚的遲疑,不安地道:「就算你是異邦人,本王也不許你回去。」哪怕強留下她會令她永遠想念故鄉,他也絕不放開她。

  被他緊緊所在懷中,雅言深刻感受到他對她的執著,儘管心裡很動容,她仍不想欺騙他,「我答應你,如果可以選擇,我一定會留在你身邊。」她同樣伸手環抱住他。

  明明聽見了承諾,卻讓趙元琮更感惶然。如果她都願意留在他身邊了,為什麼要說的這麼無奈?

  「這是何意?」他心裡隱約覺得出來,她的答案或許會很離奇,是連貴為王爺的他也無從改變的。

  不過他先弄明白也好,如果有什麼理由會將她帶離他身邊,那麼他就必須事先預防跟阻止。

  知道早晚必須面對這一刻,雅言決定不再隱瞞,緩緩對他說出自己的來歷。

  趙元琮聽完,儘管隱約猜到她的來歷不尋常,卻沒想到答案竟比異邦人更令人匪夷所思,「一派胡言!這怎麼可能?」

  明白他一時半刻無法接受,雅言沒有再說話,也不逼他。

  看著她再認真不過的神情,他明白不管自己再如何否認,也不可能改變得了這個事實了、

  見他像是在一瞬間突然失去所有的鬥志,雅言雖然感到心疼,卻也不忘再次要求他,「可以答應我嗎?萬一真有那麼一天我消失了,請你忘了我。」她要確保他不致因為她的離開而心痛太久。

  趙元琮看著她,心中酸澀不已,她正在要求他的事,彷彿是要他親手結束自己的生命。

  他突然低頭堵住她的唇,強勢索吻,不想再聽她說出更多他難以承受,也無力解決的事。

  明白他心裡受到極大的衝擊,雅言也無意再為難他,她只是專心回應著他的吻,將自己毫無保留地獻給他。

  一早,當雅言從睡夢中醒來時,最先感受到的就是身體的酸痛,看到將自己緊擁在懷裡的趙元琮,她記起昨夜發生的事,兩頰不由得染上一抹羞澀的紅暈。

  她有些意外今早的他竟睡得比她還晚,定眼往他臉龐一瞧,才發現不過一夜,他竟憔悴許多,甚至失去以往的意氣風發。

  清楚他會變成這樣多半是因為自己昨晚說的那些話,她不禁感到心疼又愧疚。

  但不管如何,既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她也只能接受,決定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盡其所能地愛他。即便不知自己還能在他身邊留多久,她就是不想有遺憾。

  打定主意後,雅言不再猶豫,想要愛他的念頭讓她臉上浮現甜美的笑意,跟著大膽地吻上他的唇。

  趙元琮是個警覺性非常高的人,今早他會睡到現在已是不可思議,因此在雅言吻他時,他幾乎立刻就睜開眼,看著眼前大膽吻他的可愛女人。

  「早。」發現他醒了,她笑道。

  他看著她,揚起笑意回應,記起昨夜的事,轉而促狹地問:「身體還好嗎?「

  她驀地一窘,避開他的話題。「……該起來了。」

  他看在眼裡,儘管心底又為她深深悸動,卻無法忽略可能失去她的事實,因此眉頭又不自覺鎖緊。

  她不希望看他愁眉不展,因為這不是她告訴他真想的本意,因此她低頭吻上他的眉心。

  趙元琮愣了下,驚訝於她的主動大膽,「……」

  「別皺著眉。」

  聽見她的話,他毫不猶豫地一個翻身,將她壓制在身下。

  雅言被他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呃?你幹什麼?」

  「經過昨夜,本王以為你應當明白。」

  被他大膽的言詞逗得臉泛紅潮,她連忙阻止他,「婢女應該已經在門外等了,別這樣。」

  瞧她緊張又羞澀的表情,更激起趙元琮想要她的興致,「那就由她們去聽,回頭本王立刻命人開始張羅。」

  「張羅什麼?」她手抵著他的胸膛問。

  「還會是什麼?你都已經委身於本王,當然只能當本王的王妃。」

  突然聽到他這麼說,她相當意外,「可是……」

  他一指點在她的唇上,明白她想說什麼,「既然老天把你帶來這裡,你就注定要成為本王的王妃。」

  他堅定的語氣感動了她,令她不由得鼻子一酸。

  見她眼眶泛紅,趙元琮十分不捨,即便心裡也為將來或許要失去她而感到害怕,他仍再次霸道地說:「誰也不能將你帶走,就連老天爺不行。」說著,他像是宣示般堵住她的唇,不讓她再有閒暇胡思亂想。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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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匿名  發表於 2012-2-20 16:56:25
尾聲

  京城裡,九王爺趙元琮將在近日迎娶王妃的消息如火如荼地傳開,他要求婚禮的籌備必須迅速,為的就是要在最短時間內將雅言變成他的人,不教上天有機會將她帶走。

  不過另一方面,他也明白即使定下兩人的名分,仍不足以保障什麼,是以在成親的前一天,又特地帶著她來到護國寺,想向上天祈求務必讓她留在他身邊。

  明白他心思的雅言很感動,可也為他近日眉宇間的憔悴暗自心疼,不想加深他的不安,便乖乖地配合著他。

  在趙元琮前去向住持方丈請教的時間裡,雅言暗自在寺裡向菩薩祈求,並且尋求籤詩的指引。

  就在她求得一首籤詩並看完它之後,臉上頓時綻放一抹難以置信的笑容,她終於明白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再也按捺不住驚喜,眼淚奪眶而出。

  當趙元琮回頭來找她時,驚訝地看到她淚流滿面,「發生什麼事了?」他立刻一把攬住她。

  雅言看著他,欣喜地搖頭,他卻沒能明白她的意思。

  直到勉強止住淚水後,她才對他說起當初自己在二十一世紀時墜落到橋下的情景,「那時,我在下水救人前不經意撿到一張籤詩,上頭寫著四句話。」

  「什麼話?」雖然不明白她提起的用意,他仍然追問。

  「籤詩上說,生不逢時錯時空,抑鬱難伸槓為苦,妄松橋下欲斷魂,柳暗花明又一村。」

  「所以……籤詩言明了你會來此?」

  看來的確是。只不過,在那之後,她因為一連串的事發生,以致根本忘了這回事。

  「結果剛才,我向菩薩又求了張籤詩。」

  趙元琮隨即注意到她抓在手上的那張小紙,心想那顯然就是讓她流淚的理由,於是拿過那張簽,看到上頭赫然寫著--

  時空錯亂重扭轉,驚魂未定緣已牽,縱使期間波折生,鴛鴦命定到白首。

  讀完,他一震,「這是……」

  雅言噙著淚眸看他,點了點頭,理解他心裡的激動。

  下一秒,她已被趙元琮無預警地緊緊擁住,緊得像是再也沒有人可以將他們分開。

  她笑了出來,同樣緊緊地回抱住他。呵,原來兩人之間的緣分是上天注定,他們再也不需要掛心不安。

  女扮男裝、穿越時空,這似乎是羅曼史長久以來一直能吸引讀者的兩個元素,也讓我興起念頭想要再將兩個元素結合起來,寫一本古裝小說。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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