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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紅岑]狂戀酷情人[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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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3-16 07:31:54 |倒序瀏覽 | x 2
狂戀酷情人  作者:紅岑

一定是老天爺可憐她爹不疼、娘不愛的
特地派遣這位大帥哥下凡來拯救她
既然有幸近水樓臺作鄰居
焉有不摘月的道理?
她暗暗發誓,這輩子是賴定他了!
好不容易找個地方清靜過日子
怎知讓他遇上了這位死纏爛打的辣妹「厝邊」
每天晚上不請自來地胡攪蠻纏一陣
卻不知何時,竟讓他冰封的心也沸騰了起來
好吧,是她堅持要玩火的,可別怪引火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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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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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3-16 07:33:05
第一章

  蕭萱亞打從心底恨透了她那對不負責任的父母親。

  從小,她一直清楚地知道,他們之間的婚姻生活其實是不圓滿的,甚至在她國小六年級時就清楚地明白了他們「外遇」的行為。

  她眼見父親對他辦公室裡那鎮日打扮得花枝招展,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嗆鼻廉價香水味兒的秘書小姐唯唯諾諾。

  而她那個老是在父親面前冷若冰霜的母親,在那位據說是「社交舞蹈老師」的懷中,卻總是一副笑靨如花、小鳥依人的模樣。

  因為集團的商業利益而結婚的他們,唯一的交集是兩人的獨生女蕭萱亞。

  但是,就算她是他們的親生女兒,自私的父母親仍舊不會為了她勉為其難合演一部幸福美滿的家庭肥皂劇。

  終於,在她滿十八歲的生日這天,兩人以「簽字離婚」來為她慶祝。

  多可笑又多可惡,蕭萱亞氣憤地想著,他們為何不選下個月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再來離婚?害她心頭總哽著一股酸澀的傷痛。

  大概是兩人綁在一塊兒十八年了,再也等不及要分飛了。

  而各自有了新歡的父母親,誰也不願意有她加入他們的新生活,這兩位法定監護人在法官面前把女兒的監護權推來推去,最後不得已暫留在母親名下,這樣的結果令她心寒到了底。

  她是個沒人要的孩子,這是她十八歲的生日禮物,一個刻骨銘心的領悟。

  父母親各有新歡,誰也不願和她同住。

  因此,父親出資幫她買了一戶價值不菲的大樓住宅,母親則在銀行裡幫她存了一筆金額相當可觀的學費,讓她在就學、生活方面不虞匱乏。

  所以,大學落榜的她必須進補習班補習,才能領取戶頭裡的錢來用。

  ***  ***  ***

  坐在補習班的角落,蕭萱亞心不在焉地聽著班主任高談闊論,內容不外是該補習班有多少學子在先前的大學聯考中榜上有名,像只驕傲的孔雀般炫耀個不停。

  然而,她的思緒根本沒放在這間教室裡,會來這兒,不過是為了應付父母的要求。

  對她而言,這裡的一切不過像看戲一般,無聊打發時間罷了。

  好不容易那個小鬍子小眼睛的班主任終於囉嗦完了,蕭萱亞隨著人潮走出了補習班,準備回到住所再補個眠。

  昨晚她和幾個高中同學到舞廳跳舞,直到凌晨四點半才回家睡覺,今早困的差點來不及趕上補習班的「開學典禮」。

  蕭萱亞所住的大樓位於地段昂貴的信義計畫區,有三十層樓高,每坪約莫五十幾萬,內部設備豪華先進,保全措施也很周密,能在這裡居住者,都是非富即貴的人。

  而以蕭萱亞這個黃毛小丫頭來說,若非有父親那樣的金主,根本就住不起這種華宅。

  從補習班搭計程車回到大樓的對面下了車,差點坐過頭的蕭萱亞頻頻打瞌睡,她迷迷糊糊地走進大樓的中庭,值班的警衛還仔細地端看她一眼,確定她是大樓的住戶。

  她看到六部電梯都正在使用中,只有硬撐著沉重的眼皮等候著,好不容易下來了一部,門一開她便跨了進去,按下她所住的二十六樓的按鈕,不經意地看到了電梯裡居然有張黑色的單人小牛皮沙發,她想也沒想就坐了下去,待電梯抵達二十六樓打開門時,她已經睡著了。

  關晉昱懊惱地看著來不及搬出來的單人沙發乘著電梯下樓去,只好守在電梯門口,等著沙發再上樓來。當電梯上來門一開,他不禁愣住--他的沙發是上來了,但上面居然多了個人,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子正睡在上頭。

  「小姐,醒醒!你睡在我的沙發上了。」他搖了搖她的肩,對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喂,起來了!」他再加大音量,回答他的卻是她熟睡的呼吸聲。

  關晉昱搔搔頭,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只好連人帶沙發推進客廳裡,心想等她睡醒再請她走人。這個糊塗的小女孩,居然毫無防備地就在電梯裡睡著了。

  他又繼續忙他的搬家仁作,忙著忙著就忘了他沙發上的「意外」。

  等他將屋裡的一切整理得差不多時,已經是晚上七點了,這時他才又想起沙發上的她。

  關晉昱試著再喊醒她。

  「小姐,起床了。」他低俯在她的耳際,突然地大叫一聲。

  「別吵我,我還沒睡夠呢!」蕭萱亞翻身換了個姿勢,準備繼續同周公下棋。

  「要睡請你回家睡!」這下他可火大了,口氣多了三分兇惡。

  「這裡就是我家……啊--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快給我出去!」睜開惺忪的睡眼,蕭萱亞看到一個陌生男子正站在她身邊,嚇得她完全清醒,狼狽地翻下了沙發,爬離了三尺遠。

  「給我出去?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吧!請你張大眼看看這是誰家。」關晉昱冷漠地睨視這個算是辣妹型的小美眉,無法苟同她一身大膽得離譜的穿著。

  剛才的她一直蜷睡著,他也沒細看她的穿著;如今她醒了,站得離他有些距離,他才得以看個清楚。

  她上半身穿著一件根本只遮住身體正面而背部全裸的肚兜,粉紫色的錦織緞料勉強裹住她胸前挺聳的雙乳,單薄的一小塊布僅靠著她頸上和背部的兩處繫繩支撐著,下半身是件湖綠色的七分褲,整體搭配起來可說是青春洋溢,但這並不是關晉昱欣賞的裝扮。

  她真的很年輕,約莫才十七、八歲,及肩長度的髮絲挑染著縷縷綻藍,巴掌大的小臉上覆了層多餘的脂粉,令他有股將她拉進浴室洗淨的衝動。

  「這裡當然是我家--啊!我的家俱呢?誰給你權利換掉我的家俱?!」她奔至墨綠色的沙發前,憤怒地拍打了下椅背,急著找她原來的米白色沙發。

  「這是我家,我自有權利擺我喜歡的家俱。」這丫頭睡迷糊了嗎?把他家當成她家了。

  「啊!我的白紗窗簾呢?」蕭萱亞又火大地衝到落地窗前,無意中她看到了窗外的景致。

  「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這裡是我的家,不是你家!」關晉昱所剩無幾的耐性已經快耗盡了。

  「咦?凱悅飯店?!」她對於關晉昱的怒吼置若罔聞,只是納悶她的窗外幾時多了凱悅飯店出來?除非--

  「你馬上給我出去--」他看著呆愣在窗前的她,衝動地準備拿掃帚趕人。

  「這裡……這裡不是二十六B座嗎?」蕭萱亞轉過頭來,很小聲、很心虛地問。

  「不是,這裡是二十六A座。」他冷冷地說道。

  啊!是她對面的住戶!

  脹紅了一張粉嫩的小臉,蕭萱亞嚅囁地提出連自己都不明白的問題。

  「呃……那請問我怎麼會在你的屋子裡呢?」她只記得她從補習班回來,整個人覺得好困、好睏,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因為你在我正要搬進門的沙發上睡著了。」見她似乎弄清楚狀況了,關晉昱沒好氣地解釋。

  「啊!對不起,對不起。」好糗,她居然霸佔了人家的沙發,還對沙發的主人不客氣。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弄清楚就請你出去。」他也不客氣地趕人。

  「這麼說你是我的新鄰居了,你好,我叫蕭萱亞,住對面B座,以後請多多指教。」蕭萱亞倒不在意他的粗聲粗氣,是自己錯在先,那就不能怪人家沒好臉色。

  由於這層樓四戶中就只她一人搬進來住,蕭萱亞一直很期待有新鄰居搬來。

  「指教不敢當,你只要離我遠遠的就好了。」關晉昱心中批評著,好一個厚臉皮的女孩子,一點也不害臊,贍敢跟個陌生男子同處一室,難道不怕他對她有不法的行為嗎?

  「啊!你這邊的視野比我那邊好,傍晚可以看得到夕陽呢!」哪像她那邊只看得到一動也不動的山坡。

  「你出不出去?」關晉昱終於按捺不住,重申逐客令。

  「啊!對不起,因為這樓就我一個人住,看到有人搬來,讓我高興過了頭。」蕭萱亞露出尷尬的笑容,不好意思地說著。

  「就你一個人住?」他感到驚訝。

  這棟價格不低的大樓住宅,她一個看起來可能連錢怎麼賺都不知道的女孩子,竟然住得起,莫非--

  現在的女孩子不是都喜歡利用「援助交際」賺錢嗎?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關晉昱心底對她的評價又減了幾分。

  「嗯,是啊!有時候回到家一想到這層樓就只有我一個人住,心裡就覺得很害怕。」蕭萱亞細聲細氣說道。

  「沒做啥虧心事就不必心虛。」他冷然地譏諷道。

  「可是,你看,六、七十坪大房子裡就只有我一人,其他三戶加起來也快三百坪,那不是很恐怖。」她是真的有點住怕了,可是她又沒別的地方可去。

  「那不干我的事。你到底出不出去?」關晉昱走到門口打開大門,一點留客的意思也沒有。

  「啊!看我真是囉嗦,你剛搬家一定很累,那我就不打擾了。」她笑嘻嘻地走出他家。

  但她隨即又像是想到什麼似地伸手攀住門框,讓關晉昱正要合上的門扉差點就夾到她那青蔥般的玉指。

  「對了!還沒請教大名……」她熟絡問道。

  「關晉昱。」

  「我叫蕭萱亞。」

  廢話不再多說一句的關晉昱緊盯著她的手。

  蕭萱亞訕笑地趕忙收回手,「哈哈哈……不打擾、不打擾了。」

  回答她的是「砰!」的關門聲大響。

  ***  ***  ***

  回到自己居住的公寓,面對滿室的寂寥,蕭萱亞仍是不習慣地重重吐了口氣。

  十點半,洗完澡的她覺得有點餓,便打開容量三公升的超大冰箱,裡頭唯一的東西是瓶鮮乳。

  打開瓶蓋聞一聞,沒有酸味,應該還沒壞吧!咕嚕咕嚕幾口便喝光,感覺胃部好像比較不餓了。

  爬上床,蕭萱亞決定早點睡覺才不會感到肚子餓。

  半夜一點。

  蕭萱亞被劇烈的腹絞痛給驚醒,她疼得額上冷汗涔涔。

  「好痛,好痛……」顫抖著手,她慌亂地撥著電話想找人求救,可是雙親的新家都沒有人接聽,這才想起,他們各自同新婚的對象出國度蜜月去了。

  斗大的淚珠不受控制地掉落了下來,蕭萱亞哀痛的哭了出來,一直強忍著的那股被人遺棄的傷感,在她最脆弱的這一刻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再怎麼說,她也只有十八歲呀!

  劇烈的疼痛讓她差點兒就昏厥了過去,勉強撐起自己,她決定自行搭車就醫。可是才走出大門,連電梯口都還沒抵達,她就痛得跪倒在地,泛白的唇不斷地呻吟著。

  正看完手邊有關新工作的資料,關晉昱隱約聽到細不可聞的呻吟聲,他奇怪地循聲張望,在打開大門後被仆倒在地的蕭萱亞給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要不是怕鬧出人命,他才不會如此好心地扶起她,關晉昱在心裡替自己的行為找個解釋。

  「我的肚子好痛……」蕭萱亞軟弱無力的聲音幾乎細不可聞。

  「你別說話了,我送你去醫院。」他抱起輕盈的她,對她疼的一張小臉慘白而蹙眉。

  她的家人呢?怎麼放她一個人,生病了也沒人照顧?

  「我……」她摀住腹部,疼得說不出話來。

  抱著疼到意識昏厥了的她坐上香檳色的朋馳轎車,關晉昱急忙將她送往最近的一所醫院掛急診。

  凌晨四點,經過醫師一連串的診斷治療,蕭萱亞好不容易才脫離了疼痛的折磨。

  「急性中毒,她好像是飲用了過期的牛奶,我們已經幫她洗胃了,應該沒什麼大礙。」醫師說明完畢,便留下關晉昱和護士一塊兒將躺在病床上的蕭萱亞送到病房休息。

  看著此刻仍昏迷沉睡的新鄰居,關晉昱說不上來為何會肯幫助她。一向冷酷無情的他,最討厭的就是突如其來的麻煩,但今天他竟破例幫了她兩次忙。

  洗去那些五顏六色的彩妝,蕭萱亞是清靈而姝麗的,她心形的臉蛋上兩道細細的柳眉彎如弦月,小巧的嘴唇此時有些蒼白,那對讓他印象深刻的水漾明眸則掩藏在眼瞼下。

  說他不好奇她的事情,可偏又有點不明白處想將它弄個明白,重重地甩了下頭,他決定不再多管閒事。

  在確定蕭萱亞已安然無恙,關晉昱將她交給院方照顧便先行離開。

  ***  ***  ***

  清晨六點。

  晨曦穿透薄霧般的雲層,拂灑在地面上,蒸熱著所有的一切,人行道、樹葉的末梢、像要聳入天際的超高大樓,為沉睡的大地重新帶來蓬勃生氣。

  「啊!你醒過來了,現在覺得怎樣?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一名白衣天使笑吟吟地抽出口袋中的耳溫槍,熟練地幫病床上的蕭萱亞量體溫。

  「我--我怎麼會在這裡?」悠悠轉醒,蕭萱亞一時之間弄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在醫院。

  「你呀!喝了過期的牛奶導致食物中毒,還好及時送醫治療,現在已經沒事了。」護士親切地說著,看了看溫度計上顯示36.5C。

  「我--食物中毒?」

  對了,她想起來了,睡到半夜的腹部絞痛。

  是關晉昱送她來醫院的嗎?他現在人呢?她得好好謝謝人家。

  「請問送我來醫院的那個人呢?」她極目四望,梭巡著他的身影。

  「呃,他在確定你沒事之後就先走了。」測量著血壓,護士語氣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她和護理站的同仁們都好奇的猜測著,這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若說是家人,就不該在她還沒清醒時就撇下她一人在這兒;可若是不相干的人,當他送病人來時臉上的焦急表情又不像是裝出來的。

  「是啊!他跟我非親非故的,肯送我來醫院就很好心了。」蕭萱亞像自己說給自己聽似的。

  「你們是男女朋友嗎?」護士熟稔地操作著血壓計,一邊好奇地問著。

  「不……不是的,他只是我的鄰居而已。」她急忙地否認,男女朋友?太離譜了。

  脹紅著小臉,蕭萱亞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得好急,她到底在緊張什麼呀!

  蕭萱亞一邊深呼吸著,紊亂的思緒全兜著她的新鄰居身上轉。

  他看來似乎是個成熟、穩重的男人,至少大她個十來歲;聽他講話的語氣就像是個世故的大人,可他的娃娃臉又讓他年輕了幾歲;他對她的態度好生奇怪,說是有些排斥,卻又在她生病時伸出援手……萱亞小小的腦袋想了又想,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他是一個好人。

  ***  ***  ***

  「丁寧,我記得你叫丁寧吧!」蕭萱亞熱絡喊著坐她隔壁的同學。

  「嗯!有什麼事嗎?蕭同學。」丁寧看著這個辣妹裝扮的同學,有些好奇,她是班上第一個主動和自己講話的人。

  「我忘了帶數學講義,一起看好不好?」她一邊問,一邊就自動拉著自個兒的桌子並向隔壁的桌子。

  「呃,好……」丁寧心想著好直接的一個女孩子。

  在醫院休息到中午,蕭萱亞覺得自己應該沒什麼大礙,所以就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搭計程車回家。休息了一會兒,她心想補習班那兒沒有請假,就拎著背包來上下午的課。

  可偏巧她忘了帶數學講義,左看右看,她決定找左邊的丁寧並桌,因為她看起來很單純,像個乖乖牌。

  上課鈴聲一響,學生們陸續就座。這時,班級主任帶著數學科新聘任的老師一塊兒走進來。

  「各位同學,這位是我們補習班新聘的數學名師,在他的指導之下,我相信各位的成績一定能突飛猛進,明年的入學考試一定金榜題名。現在我們一起鼓掌表示歡迎。」狗腿的班主任率先帶頭拍手。

  台下的學生們則配合地拍著手,其中以女同學的掌聲最為熱烈。

  「各位同學,希望接下來的這一年,我們彼此上課愉快!」渾厚爽朗的男中音迴盪在偌大的教室裡。

  正低著頭尋找背包裡的口紅的蕭萱亞,耳聞著這名新任老師的話,心裡嘀咕了句:補習本身就不會是件愉快的事。

  「這是我的名字,關晉昱。」白板上出現三個瀟灑的字體。

  此時,拿著銀紫色的唇彩,正對著小鏡子細心描繪著唇線的蕭萱亞不禁愕然抬頭,隨即猛地站了起來。

  是他!

  「關晉昱!」緊握著手裡的化妝工具,她大喊了一聲,渾然不覺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突兀。

  全班的視線隨即全部移到她身上,其中有好奇,也有嫉妒。

  男孩子們好奇著她大膽的行徑,竟敢公然在課堂上大聲喊叫老師的名字。

  女孩子們則嫉妒著她以如此特立獨行的方式,來引起新任老師的注意。

  「蕭萱亞,你太沒有禮貌了。」班主任氣急敗壞地斥責著。

  「呃--對不起。」

  蕭萱亞一臉尷尬,趕緊將手中的唇彩和小鏡子藏到身後,傻笑著坐下。

  「關老師,真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

  頭頂幾乎快要禿光的班主任頻擦冷汗,連忙打躬作揖。這位數學名師可是他好不容易才透過關係請來補習班上課的,可不能第一天就把人給得罪了。

  「沒關係。」嘴裡雖然這麼說,關晉昱其實也嚇了一跳。

  沒想到他的鄰居蕭萱亞也是這家補習班的學生。

  她不是應該還在醫院裡嗎?怎麼跑來上課了?她的身體撐得住嗎?

  講台上的關晉昱看似專注地教著課,可暗中卻一直觀察蕭萱亞的情形,她又畫了一張大花臉來上課,然而她臉上那不健康的臉色是彩妝所無法遮掩的。

  下了課,他把蕭萱亞叫到走廊。

  「你怎麼出院了?」

  關晉昱告訴自己,只是為了不想再半夜送她上醫院才關心她的。

  「是醫生說我可以出院的,回家休養也比在那個滿是消毒藥水味的地方好。」

  蕭萱亞很高興他這麼關心她,這讓她有一種備受珍惜的感覺。

  「那怎麼不在家休息,還跑來上課?」他看不慣她那不愛惜自己行為。

  「我覺得好多了呀!所以才想來上下午的課。還好有來,否則我就不會知道原來你是我的數學老師了。」她甜甜一笑。

  蕭萱亞熱切地看著他,心想若他真是她的親人,那該有多好,只是個鄰居就這麼關心她,那當親人不就寵上天了?那如果是愛人的關係……

  驀地,她小臉泛著緋紅色澤,愛人……和關晉昱?!瞬間,她感覺到體內的血液流速加快、呼吸急促了起來,一顆心兒怦怦地狂跳著。

  關晉昱看見她原本有些蒼白的臉頰忽然浮現彤艷,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神像是蹦出一顆顆紅心似,心中大喊不妙。這個表情他看多了,每一個想纏上他的女人莫不拿這含情脈脈的表情盯著他看。

  「即然你這麼想上課,那下堂課認真點,別再心不在焉了。」他口氣瞬間轉為冷冽,不再溫和。

  剛才一整堂課,蕭萱亞認真聽講的時間,恐怕沒她出神盯著他的多。

  「我--」

  她突然想起她還沒向他道謝呢!因為他熱心地送她去醫院,她才能及時得救。

  「還有,記住,別告訴任何人我們是鄰居,免得徒惹些無謂的麻煩。」說完他不再搭理她,轉身便走回教師休息室,留下仍搞不清楚狀況的蕭萱亞愣在那兒。

  直過了好一會兒……

  「啊!我知道,他是為我著想,怕會有不利於我的傳言。」她擊掌自作主張地下了個結論。

  ***  ***  ***

  第二堂下課時,蕭萱亞特地溜到教師休息室想瞧瞧關晉昱,可惜,他的座位四周擠滿了女同學,七嘴八舌地拿著一個又一個的問題纏著他問。蕭萱亞皺起精心描繪的柳眉,非常不高興地看著這種盛況。

  顯然,關晉昱俊俏的外表、高大健壯的身材和那迷人的嗓音,已經征服了整個補習班裡所有女同學們的少女心了,才會一個又一個假借問問題之名,爭先恐後地親近他。

  哼!

  蕭萱亞氣嘟嘟地轉回教室,像要發洩心中怒火般地在自己的座位上重重地坐下。關晉昱的廣受歡迎讓她有些不是滋味,她可是比她們都還要早認識他耶!

  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她佔用了他的沙發睡覺;昨晚他抱著她上醫院的途中,她疼得七葷八素時,她耳畔聽聞著他的心跳,神智竟莫名其妙地沉穩了下來,那痛楚似乎變得比較不那麼折磨人--

  「我……我是不是愛上他了?」這個問題像一顆小石子,投進了她的心湖,漾開了一個個不斷擴大的漣漪,碰撞著她從不識感情滋味的芳心。

  「一定是的,至少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喜歡他。」蕭萱亞剖析著自己的心情。

  發現在昨天一天的時間裡,她就受了他兩次的幫忙,那是不是表示兩人有緣,而且是很深的緣分,否則他怎會成為她的新鄰居,而且一搬來就幫了她兩個大忙。

  「對,我們一定是有緣。」她開心地合起雙掌。

  和關晉昱是鄰居一事,她當然會保密,因為這是她獨有的另一個接近他的機會。她大膽地決定,她要追求關晉昱,她要他也愛上她,專寵她一人。

  她的父母不愛她沒關係,她要自己去尋找一個男人來愛她,是親人,也是愛人。

  關晉昱,他就是她鎖定的目標,她要爭取他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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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3-16 07:34:30
第二章

  好不容易結束一天的課程,蕭萱亞急忙趕回家。

  她先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再換上一件粉藕色改良式的短旗袍,精心打扮了自己一番才走出家門,來到對面關晉昱住所的門口。她深吸了口氣,按捺住緊張的情緒,輕輕按了下門鈴。

  等了好一會兒,沒人來應門,她心裡納悶著關晉昱還沒回來嗎?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被打了開來,關晉昱火暴地喊著:「是誰?」

  他像是正在洗澡,凌亂的黑髮還在滴水,精壯結實的胸膛上佈滿了大大小小晶瑩剔透的水珠,下身僅圍了條浴巾,性感得令她心兒有如小鹿亂撞。

  蕭萱亞看傻了眼,微張的櫻桃小嘴兒只差沒流下口水來。

  好帥!這關晉昱比韓星裴勇俊還要帥上十倍,不,是百倍、千倍……

  「是你?!你來做什麼?」關晉昱不耐煩的聲音敲進蕭萱亞靈魂出竅的腦子裡。

  「呃,你的頭髮還在滴水,哎呀!這麼漂亮的白色長毛地毯弄濕了就不好了。」甩掉足下拖鞋式的高跟涼鞋,她回過神地衝進浴室裡找來乾淨的白毛巾。

  由於公寓的隔局大小雷同,蕭萱亞熟門熟路地像在自己的家中。

  她高舉著手中的毛巾,想幫關晉昱擦乾頭髮,可她一六O的身高,就算非常努力地踮起腳尖,也才勉強勾上他的肩頭。

  「不必你多事,我自己來。」

  他一把抽走她手中的毛巾,逕自擦拭著濕發。

  「關晉昱,真看不出來你竟然會是一個老師。」蕭萱亞開心地說著。

  她環顧屋內,發現屋裡的擺設相當簡單,東西不多但都非常有格調。

  「你還不是一樣,看來像個小太妹,居然是個重考生。」他言詞尖銳地諷刺她。

  「會嗎?可現在流行辣妹裝扮呀!」蕭萱亞以自己的角度看待自己的穿著,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扔下毛巾,他不耐煩了起來。

  對付那些總是奉承著他、巴結著他的女人,關晉昱向來游刃有餘,但不曉得為什麼,一遇上這個古靈精怪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小女娃兒,他竟有些拿捏不定該如何來打發她。

  看過補習班的資料,他知道她的年紀整整小他十歲,根本還是個孩子,這可不在他預料的情況裡。

  「首先,我要謝謝你今早送我去醫院。」她站了起來,彎腰向他行了個九十度大禮。

  「那沒什麼。」關晉昱冷淡的看著她,心想這小鬼不知道在玩什麼把戲。

  「可是,那對我而言可是救命之恩呀!」蕭萱亞眨著水靈靈的大眼,感激地說著。

  她看關晉昱走進房間裡,不由地移動腳步跟著走。

  「你看嘛!要不是你剛好在昨天搬來住,那我可真的會疼死在那兒,好幾天才會有人發現我的屍體吧!」一想到真會有此可能,一陣冷顫竄過她的背頸。

  「那你的家人呢?」他終於還是問出口。

  「喔!我們沒住在一起。我爸和他的新婚妻子到歐洲度蜜月,我媽也同她的新婚丈夫到日本玩去了。」她不在乎地說著像在談論天氣一般,但眼底閃過的一瞬哀傷沒能逃過關晉昱犀利的眼神。

  她的身世頗讓他感同身受,關晉昱想起自己那對同樣不負責任的雙親,父親愛上一個年輕女子,母親則和一個小白臉同居,他們同樣是被父母親遺棄的孩子……

  「關晉昱,關晉昱,你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出神?」

  蕭萱亞在他的面前揮手,試著引起他的注意力。

  「如果你的目的是要來道謝,那我聽到了,你可以走了吧!」

  就算他們有相似的身世,他仍不想和她有太多的牽連,關晉昱淡漠地轉過身,扯掉身上的浴巾,準備穿上褲子。

  「可是--啊!你在做什麼?」

  窘迫地背過身,蕭萱亞臉紅心跳於剛才一瞬間眼中所看見的勁腰窄臀,關晉昱的身材簡直是完美得誘人。

  「哼,女色鬼。」穿上黑色的子彈內褲,關晉昱訕笑著。

  「我……我才不是女色鬼呢!」蕭萱亞忘記讓她窘紅著小臉的原因,轉過身為自己爭辯著。

  「喔!那你是什麼呢?自動送上門來的甜點?」他一步一步地靠向她,貼近她粉嫩得像顆蘋果的臉龐,呢喃著蠱惑人心的輕柔細語。

  「我……我是……」

  張開紅灩的小嘴,蕭萱亞想理直氣壯地回答,可一抬眼,關晉昱那雙閃耀著魔魅之光的黑眸,深邃得像要將她吸了進去。瞬間,她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

  「沒錯,你是顆鮮嫩的珍果,自個兒送上門來供我品嚐的。」

  他性感的薄唇幾乎貼在她的菱唇上,呼出的男性氣息霎時擾亂了她的思緒。

  「我……」

  蕭萱亞心跳加速,眼看著自己就要溺斃在他醉人的眼神裡,她緊張地閉上眼睛。

  「讓我來嘗嘗看。」

  眼見她微啟的唇瓣輕顫著,像朵迎春花兒,鮮美的引人垂涎。

  關晉昱忘我的將薄唇輾轉印上了她的。

  蕭萱亞怦然的心兒整個慌亂了起來,那熨貼在她唇上微濕的柔軟,可是他的唇?他在吻她?

  啊!這是她的初吻!天呀!她要暈倒了--

  「張開!」

  關晉昱哄誘著她,彷彿她是只貪求憐愛的小貓兒似。

  蕭萱亞感到迷惑,正要開口問時,她突然感覺到整個口腔被一團灼熱的強悍所充塞,那是--他的舌頭!

  唇口被他給堵住,令她無法呼吸,雙手也沉甸甸地使不上力,後腦為他所鉗制,怎麼也掙脫不開,她只能被動地承受著那如風暴般的親吻。

  天呀!她真的要昏倒了。

  暈眩中,蕭萱亞感覺到他靈動的舌尖一再挑逗著她,她怯怯地蠕動了下舌頭,不料,卻引來他更狂肆的掠奪。

  「你……你為什麼吻我?」

  好不容易他終於放開了她,蕭萱亞粉臉脹紅,氣息不穩,急促地嬌喘著。

  「因為我想吃了你。」

  他大膽而露骨的言詞意味著他的目地。

  「可是,我又不是食物?」她迷惑而不解。

  「你是我的大餐。」

  溫熟的大掌熨貼著她燒紅的臉蛋揉撫著,關晉昱好整以暇道。

  他就不信這如獸性般的逗弄不會把她嚇跑,讓她以後躲他躲得遠遠的。

  「大餐?我是想要請你吃飯沒錯,可是我不是『大餐』呀!」

  萱亞根本就沒弄清楚關晉昱所說的「大餐」並非她所想的「大餐」。

  「你是。」

  他再次蓋住她的小嘴,強烈的電流翻騰、攪動著她的意識。

  尚未釐清的意志再度被他突如其來的狂吻完全顛覆,蕭萱亞混沌的腦海中,全部都是關晉昱強勢的男性氣息,她無法再思考了,只能被動的隨著他技巧熟練的挑逗而沉淪。

  她生澀而清甜的反應,證明著她絕對還是個處子,但他從不碰這種未開苞的角色,既費事又麻煩。可是蕭萱亞鮮美的唇瓣和口中甜蜜的滋味,卻教他一嘗再嘗地愛不釋口。

  他放浪地汲取著她的甘津,舔過她口腔內每一吋的柔嫩,纏繞住她滑溜的丁香舌。

  胯下的硬挺讓他本能地攬緊懷中的軟玉溫香,將她更壓向他的灼熱處。

  巨大的手掌在她背後游移著,使勁兒地揉搓著那小巧渾圓而結實的臀瓣,用力的像要揉碎她,硬碩的男性象徵緊緊貼著她平坦的小腹磨蹭著。

  萱亞迷迷糊糊中只覺得小腹那兒似有一根硬悍不斷地戳著她,她扭身想避開,卻怎麼也掙不開他的鉗制。而那硬桿反而像不斷長大,即便隔著層層布料,那熟燙的感覺仍熾烈地熨燙了她的肌膚。

  此時關晉昱放開了她的唇,轉而攻向她的耳朵。他舔弄著她形狀完美的耳廓,舌尖逗戲著她白玉般的耳垂,緊跟著吸吮了起來。

  狡猾的大掌順著她玲瓏的曲線罩住她胸前一隻軟熱,肆無忌憚地揉搓抓握著,揉麵團似地使勁兒壓揉著,惹來懷中的人兒嬌嗔地吟呻。

  「嗯……啊啊啊--」綿軟的身子不住地顫抖著。

  關晉昱發現她雖然身材嬌小,但是一雙堅挺胸乳小巧而細緻,正讓他一手掌握得剛剛好。

  那頂峰上硬起的小圓點是甜美誘人的蓓蕾,他得意地邪笑,修艮的指節夾起一朵小乳尖,強悍地捻弄拉扯著。

  粉臉酡紅如醉,腳下似化成了一攤水般,蕭萱亞虛軟的癱靠在他強壯的臂膀中,沒發現他的手正從那高及大腿的裙邊所開的叉縫偷偷滑進了她的大腿內側,大膽地撫上了女孩兒家最私密的地帶。

  「你已經濕了。」戲謔的邪笑有幾分得意。

  低沉沙啞的聲音攙雜著魔性的催眠作用,從她底褲邊緣探進的手指,邪恣地撩撥著花心裡滿溢的透明蜜液。

  「啊--你的手……」

  她突然嚇醒,小臉驚惶失色,那模樣就像要掙脫陷阱的小動物,恐慌而緊繃。

  「我的手怎麼樣了?」他蓄意的撥弄著那滑嫩的瓣蕾,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關晉昱,你……你喜歡我嗎?如果是的話,那我……我願意。」在關晉昱刻意地挑逗下,蕭萱亞天真的以為,他此時的行徑是對她情有獨鍾的表現。

  想不到她的話卻讓關晉昱像被火燙著了似地連忙抽回手,一把推開仍處於情慾氤氳中的她。

  「喜歡?你真愛說笑,像你這種生澀的小處女我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剛才那不過是在逗你罷了,你可別當真,那會給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的。」

  他不喜歡她的毫無經驗嗎?

  以為嚇唬她的目的已達到,關晉昱準備看著她哭哭啼啼地逃離他家。

  「好,如果你喜歡的是經驗老到的女性,那我會多加努力學習的,熟能生巧,我一定會成為一個技術高超的處女,讓你沒話說。」蕭萱亞拍胸脯向他保證。

  完全沒料到自己的挑逗在她身上會造成反效果,關晉昱簡直要昏倒。

  她還保證會讓自己的技巧高超,熟能生巧?她要用什麼方法讓自己熟能生巧?

  「你要怎麼做那是你家的事,如果沒別的事,你可以走了吧!」他真是自找罪受,逗弄她的結果只是害自己的小兄弟腫脹得難受罷了。

  「有呀!我還有事沒辦好,就是為了答謝你的救命之恩,我決定要請你吃飯。」蕭萱亞努力平復自己紊亂的呼吸,說出今晚的來意。

  「不用了。」他一肚子火,氣都氣飽了。

  「反正你一定要讓我請一頓,否則我會良心不安的。」不管如何,她就是想找他一塊吃飯,一個人獨自用餐,真的好無聊。

  「我不去。」關晉昱快速的穿上衣服,「我要出門了,你請自便。」她不走,他走總成了吧!

  「你如果堅持不讓我請客的話,明天我就到補習班告訴同學們,說我們是鄰居。」蕭萱亞突然想到,他說過不准把兩人是鄰居的事告訴其他人。

  「你--」他為之氣結,她竟敢威脅他。

  「好啦!好啦!救命恩人,你就完成我小小的願望吧!」眼見自己的詭計奏效,蕭萱亞再祭上-道哀兵政策,硬要軟化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不過是吃頓飯就能擺脫她的糾纏,關晉昱鐵青著俊臉破例答應。

  「太好了,你喜歡吃什麼?想去哪裡吃?」

  她雀躍不已,積極地探問著他愛吃的食物。

  「隨便。」

  只要能盡快擺脫她就好,關晉昱如此地想。

  「我知道有家法國餐廳不錯,就去那兒好了。」

  蕭萱亞想起上回有一次父親帶她去過的法國餐廳,那是在他和母親離婚後的某一天。

  那一次,父親用一道道的美食塞滿她的嘴巴,讓她沒有機會表達出對父母親離異的不滿,不過她原諒了他,因為那兒的食物很好吃。

  「隨便。」他仍是沒意見,反正出錢的人是她。

  「那就走吧!」眼見計謀得逞,蕭萱亞笑得開心極了。

  ***  ***  ***

  名為茱莉安的法國餐廳裡,蕭萱亞正心情愉快地用著餐。

  關晉昱雖不情願,倒不得不承認這一家餐廳的東西很好吃,而且佐以整個室內溫馨的擺設,那沁人心脾的暖意,讓每一道菜都像極了一位母親為子女們精心準備的饗宴。

  「這裡不錯吧!」

  拭去唇際的芒果鴨烤汁,蕭萱亞滿足地放下刀叉。

  「嗯。」關晉昱哼了聲算是回答。

  「關晉昱,你怎麼會想當老師呢?」她說出一個早就想提出的疑問。

  「那不干你的事吧!」

  啜了口卡布奇諾,他環顧店裡的油畫,理都不搭理她。

  「我覺得你應該去當演員或男模特兒。」

  面對他的不理睬,蕭萱亞仍不死心地說著她的想法。

  僵直了一下身形,關晉昱回以相同的冷漠,「那是你的想法。」

  「你有大明星的風采,有男模特兒的衣架子,當一個補習班的老師太可惜了。」她十分惋惜著。

  「你有完沒完呀!」

  關晉昱心頭一把無名火突然猛地燒了起來,並不是因為她無心的建議,他的怒火是來自他那身為導演的父親和曾經是赫赫有名的名模母親。

  曾有人說他盡得父母的真傳,天生是吃演藝圈的飯;但在家庭分崩離散後,他是打死都不去接觸那個行業,反而選擇了一個與五光十色的環境完全不相干的工作。

  「噢!那你總可以告訴我,你幾歲吧?」

  她要多多瞭解他、認識他,才能捉住他的心呀!蕭萱亞天真地想。

  「我老的可以當你爸爸了。」他沒好氣道。

  「你絕不會想當我爸爸的,我爸曾說過若不是因為有我,他早和我媽攤牌離婚了,根本就不用等到我滿十八歲的那一天才簽字。」噘著嘴,蕭萱亞不滿地說著。

  「他們在你十八歲生口當天離婚?」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很難相信她能如此平靜地像在說著無關緊要的小事一樁。

  「是呀!我就曾向我媽抗議,為何他們不等到過幾天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再辦離婚。」她將一把銀光閃閃的小叉戳向水果沙拉的碗裡。

  隨後她聳聳肩以不在乎的口吻又說著:「大概是因為他們實在是等不及要擺脫對方了。」

  關晉昱將她眼眶中泛出又被逼退的水霧看進心裡,那種疼痛他也嘗過,現在他已經真的不在意了。但蕭萱亞還小,要她承受應該是最疼愛她的父母所帶給她的傷害,恐怕很難平復。

  「不負責任的父母,倒不如忘了比較快樂。」這是他的心得。

  「是啊!不要去想,日子會過得比較輕鬆。」她恢復燦爛的笑靨。

  「而且我還有讓自己更開心的方法。比如說拿我爸辦給我的金卡,刷下一切能帶給我快樂的東西,讓他去付錢;拿我媽存給我的就學基金去孝敬補習班以及你--關老師。」眨著圓亮的眸子,蕭營亞語帶譏諷的說著。

  「人生沒有真正的快樂,有錢人拿錢去買能讓自己快樂的享受,沒錢的人就只有繼續不快樂。」關晉昱喃喃說著,他可以確定,就算金錢上不虞匱乏,蕭萱亞仍是不快樂的。

  尤其是在她病倒而無親人在身邊的那一刻,他憶起他送她到醫院的途中,她哭泣著,那淚水裡恐怕是不安多於疼痛,連半個親人也不在身邊……

  「是啊!是啊!快,還想吃什麼再點,我請客,我爸付錢。」她拿起菜單,要了客櫻桃布丁。

  開晉昱心想,對那種不負責任的父親也只有用這種消極的方法來報復一下,於是他點了瓶店裡最貴的蘇格蘭布裡恩杜威士忌。

  「這個看起來很有大人的味道。」蕭萱亞好奇地看著侍者為兩人眼務。

  「給她一杯『上浮威士忌』。」關晉昱明確地吩咐侍者。

  「喂!我已經滿十八歲了,不要當我是小孩子嘛!」她不悅地抗議著。

  「你就喝這個。」

  侍者照他所說的在大平底杯中放入冰塊,倒了四分之一的礦泉水,再倒入威士忌,利用水和酒精的比重差,調成一杯分為兩層而顯得特別好看的雞尾酒。

  「咦?這個倒挺鮮的。」

  蕭萱亞好奇的看著酒杯中,金黃的顏色飄浮在透明的礦泉水上頭。

  她看關晉昱聞了下再啜飲一口,跟著照做。

  「啊--好嗆人!」蕭萱亞咳得眼冒金星,連淚水都湧了出來。

  「你不是想嘗試大人的味道?」

  他嘲弄一笑,優雅地品嚐著那威士忌強烈而獨特的風味。

  「我只是喝得太快了一點。」

  死也要為自己扳回些面子,蕭萱亞這回慢慢地喝,還好威士忌所佔的量不多,杯子底下就只有礦泉水了。

  「那就再來一杯吧!」他惡質地幫她再叫來侍者調酒。

  「呃--不用了,我喝夠了!」緋紅的小臉如晚霞般醺醉,蕭萱亞急忙搖手。

  「只有一杯怎 夠呢?別客氣,這瓶酒還是你出錢的呢!」闊晉昱笑得好賊,硬是將調好的酒推到她面前。

  「我--誰跟你客氣來著!」蕭萱亞在心中罵著自己,早晚被那倔強的個性給害慘。

  「那就喝吧!」他笑得比黃鼠狼還可惡。

  「喝就喝,誰怕誰。」

  那張逞一時之快的小嘴早晚給自己惹禍,胡亂地灌了一大口,蕭置亞苦哈哈地想著。

  眼見她賭氣式的喝法,關晉昱霎時回復理智,打消整她的念頭,在兩人都還算清醒的情況下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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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從那一天起,蕭萱亞上課認真了許多,尤其是數學課,她一秒也不浪費地緊鎖住關晉昱上課的風采,逮到機會就舉手發問。

  不過讓她最不滿意的是,下課時許多女同學們都包圍著他問問題,她嬌小的個子是怎麼也擠不進高築的人牆,於是她想到了另一個接近關晉昱的方法。

  晚上九點,蕭萱亞一聽見對面住戶回家的開門聲,她便整了整身上平順的衣服,攬鏡自照,直到一切完美無瑕。

  然後拿著書本及文具衝出家門,她喜孜孜地按下了關晉昱家的門鈴。

  可她等了又等,一直沒人來應門。

  她不死心地一按再按。

  「你要做什麼?」關晉昱俊顏扭曲,火爆地怒目相向。

  他其實早就聽到門鈴聲了,也知道來者一定是蕭萱亞,因為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現在的住址,唯有對面的她知道他住這兒。

  「關老師,今天上的課程裡,有幾個地方我還是不明白。」蕭萱亞笑得像只偷吃了金絲雀的貓兒,知道關晉昱住處的就只有她,所以能上門找他問功課的也只有她囉!

  「現在已經是下課時間了,有問題上課再問。」他仍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可是在補習班裡我根本沒有機會問,不管,你一定要教會我。」像只泥鰍似的,她鑽過他的防禦線,溜進他的屋子裡。

  「你--」他沒想到,她竟一再地使用這種近乎耍賴的方法。

  關晉昱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卻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難不成用掃把趕她出去?

  「你如果不教我,明天我就去找丁寧一塊來拜訪你。」蕭萱亞腦筋一轉,胸有成竹地恐嚇他。

  又來了,又用這招來威脅他。

  「你未免太過分了吧!」這傢伙簡直是討打,關晉昱手癢得想揮她一拳。

  「哎呀!老師,你才過分呢!學生這麼虛心向學,向你討教,你居然不肯教我,那我還補什麼習。」她說著自己編出來的上門理由。

  「討教?我看你是欠揍。」他走到沙發旁坐下。

  「你怎麼這麼說。」蕭萱亞不服的跟著挨坐到他身邊。

  「你那兒不坐,幹嘛跟我擠?」關晉昱大聲吼著,對她過分的靠近避之唯恐不及。

  「這樣上課才沒有距離呀!」蕭萱亞在心底竊笑著,不靠近怎麼誘惑他呢?

  她還想繼續上一回的親吻呢!那美妙的滋味,讓她一直念念不忘。

  從不知道接吻這種事競會是天旋地轉的震撼人心,關晉昱那激情又猛烈的侵襲,讓她只能無力地承受著;而他在她身上撫摸的大手像帶有魔法般,酥麻的教她化為一攤泥水。

  於是她大膽決定要藉問功課之名義,行引誘之實,將關晉昱占為已有!

  「你給我坐過去那邊!」他指著另一張沙發。

  「好吧!」蕭萱亞看似乖乖地換了位置,坐到他的對面。

  「哪裡不懂?」關晉昱翻開今天教課的進度。

  「這題和這題--」蕭萱亞傾身向前,一手撐著桌面,一手指向課本上的題目。

  「這題這麼簡單,你居然給我喊不懂,你上課都在做什麼?」關晉昱額上青筋浮起。

  抬起頭正準備好好地教訓她一頓,但是眼前綺麗的風光讓他一時愣住。

  蕭萱亞所穿的米白色緊身小背心,那低胸的設計正暴露出她一大片的雪白玉膚,那對弧形完美的蜜乳像兩個白膨膨的牛奶饅頭似,嬌小玲瓏半掩在布料底下,而最讓他震撼的是那凝脂玉乳上紋了一朵小小的、如初綻薔薇般的刺青。

  「人家就是不懂才跑來問你嘛!」她收回書本上的手,改為撐住桌面。

  眼見兩個牛奶饅頭被擠出了一道迷人的深溝,關晉昱不由自主的喉頭一緊,頓時覺得「飢腸轆轆」。

  「你看嘛!這個公式為什麼……」

  蕭萱亞滔滔不絕地說著她的不解之處,但是關晉昱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他出神地看著伸手便可採擷的白嫩膨軟,想像著它們在經過他使勁兒地搓揉捏弄後,會有著什麼樣驚人的改變,在他的唇齒舔吮下滋味會是多 甜美。光是想著,就讓他幾乎要失去理智了。

  「還有這一題……」蕭萱亞一邊說著,一邊暗中觀察關晉昱的反應。

  在看到他的視線緊鎖在書本以外的地方,好像是她的--胸部。

  她在心底大呼著萬歲,計策奏捷,他果然注意到她雖然不是很壯觀但可算是堅鋌而細膩的胸乳。她刻意再壓低上身,雙臂貼緊胸部,故意讓他看個夠。

  眼見那對雪白的牛奶饅頭就要送到他的嘴邊了,關晉昱張口欲咬的衝動就要付諸實現--

  廚房燒開水的笛音壺發出嗶嗶聲,打破了這迷魂幻夢的一刻。

  「對了!我正燒開水準備泡咖啡,你要不要?」關晉昱匆匆拉回出竅的魂魄,逃命似地往廚房衝去。

  「好--可惜。」蕭萱亞後面兩個字說的很小聲。

  關晉昱刻意在廚房慢慢地拿出磨碎的咖啡豆、杯子、濾紙,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緩緩地進行著。

  其實,他此時最需要的是一場冰水浴,冷凍他那沸騰的慾望,胯下的硬碩腫脹的令人難以忍受,眼前唯一的發洩管道是客廳裡的那隻小綿羊,可是他不能動她,她是他的學生呀!

  咖啡香醇的味道在空氣中飄散開來,咖啡因的鎮定效果完全毫無作用,他悸動的男性象徵仍渴望著刺穿能讓他盡興的熾熱包容。

  端起兩杯咖啡,關晉昱硬著頭皮回到客廳。

  「關老師,你泡的咖啡好香喔!」抱著沙發上隨意放置的小抱枕,蕭萱亞貪婪地吸了口濃郁的香味。

  「閉嘴,喝你的咖啡。」

  關晉昱失神的將一塊又一塊的方糖丟進咖啡杯裡,不知是該放心還是失望,那個小小的抱枕正巧遮住她胸前的波光。

  「你還有哪裡不懂的?」收斂心神,關晉昱將目光專注地鎖定在課本上,決定不再亂瞄,以免又看到令他血脈僨張的畫面。

  「呃--剛才那兩題你還沒解說呢!」蕭萱亞潔白的指尖又移到她第一次提及的問題。

  「這題的解法是……」關晉昱頭抬也不抬,飛快地算一遍給她看。

  蕭萱亞狀似認真的聆聽著,實際上她的注意力正放在關晉昱的頭髮上,還有從上往下俯看,他明顯而帥氣的臉孔,鬈曲的睫毛又濃又密,在眼窩底形成弦月般的投影,堅毅的鼻樑顯示著他的做事態度果決而強勢。

  「就這樣,懂了沒?」他口氣很差,心想快快教完好趕她回去。

  「懂了,懂了。」其實她早在上課時都聽清楚了,現在再拿來問他不過是個幌子。

  最後關晉昱好不容易耐著性子教完她。

  蕭萱亞哈腰鞠躬著謝謝關晉昱的一對一教學,有些不捨得離開他家,但是理由用光了,不走也不行。

  「那關老師,明天補習班見。」她十分愉快地朝站在門口的關晉昱揮手。

  「呃,蕭萱亞,下回你要來問問題時,換件保守又能御寒的衣服,比如襯衫之類,別穿得那麼隨便。」關晉昱冷硬的說出他的要求。

  「遵命,關老師。」她笑咪咪地答應。

  回到她的屋裡,蕭萱亞高興得簡直想要引吭高歌一曲。

  叫她穿著保守?會的,她會包得密不通風,但……

  ***  ***  ***

  蕭萱亞翻了下萬用手冊上的課表,確定今天沒有關晉昱的課,她決定帶著心情不好的丁寧蹺課。

  她帶著剛從中部來到繁華的台北市補習的丁寧,玩遍她所知道的遊樂場所,逛街、看電影、打保齡球,餓了就到五星級飯店用餐。

  直到在一家泡沫紅茶店遇見了幾個高中同校的女同學。

  「嗨!蕭萱亞,聽說你現在躲在補習街呀!」

  五、六個頭髮全部染成紅銅、金黃、茶栗等五花八門顏色的小辣妹們,像見到免費遊樂券般地團團圍住蕭萱亞。

  「嗨!好久不見,各位。」蕭萱亞輕快地跟她們打招呼。

  「這位是我補習班的同學丁寧。」她指了指丁寧,「丁寧,她們是我高中的死黨。」然後再比一比那幾個穿著大膽而新潮的女孩子。

  「你們好。」丁寧禮貌地問候。

  「蕭萱亞,好久沒去唱歌了,要不要一起去呀!」有人開口提議著。

  「好啊!」她爽快地應和,又轉頭詢問丁寧的意思,「丁寧,你要不要去KTV唱歌?」

  徵得後者的同意,一群女孩子便開開心心地轉往好樂迪,包下了一間最大的包廂,幾個人是又唱又跳的,看起來像是玩得很開心。

  然而,蕭萱亞並沒有跟著瘋,她看著她的那票死黨,個個都和她一樣,不是單親就是父母親離異,想著想著不禁悲從中來。

  點了瓶葡萄酒,她獨自一人安靜地喝著。

  要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是那麼困難嗎?否則為何離婚事件是如此之多。

  不曉得是誰點了「魯冰花」,唱的她心都酸了起來。

  「蕭萱亞,你在喝葡萄汁嗎?給我一些好嗎?我不愛喝碳酸飲料。」丁寧輕柔地問著。

  「不行,這是葡萄酒,你不能喝。」她不能帶壞如白紙般純潔無瑕的丁寧。

  「酒?那就算了,你也別喝那東西啦!」丁寧連忙拉住她正要就口的酒杯。

  音樂、歌聲、笑語充斥著整個密閉的小空間裡,可是蕭萱亞和丁寧並不覺得有趣。

  蕭萱亞任由丁寧拉著她,來到僻靜的洗手間。

  「蕭萱亞,你怎麼了?心情不好?」丁寧忘了原本是她自個兒心情不好,蕭萱亞才帶她來玩的。

  「沒什麼啦!」拭去眼眶中泛起的淚霧,她扯出一個不怎麼成功的笑顏。

  「有,你笑得言不由衷。」丁寧滿臉擔憂,「說出來心情也許會比較輕鬆點。」

  「我只是想到我和我那幾個死黨們,個個身世雷同……」紅著眼眶,蕭萱亞不肯讓淚珠落下。

  「別難過,改天你跟我回家,我的爸爸和媽媽借你,他們人很好,一定會像疼我一樣地疼你。」她純真而誠摯地說著。

  在聽到丁寧如此率直的關心,她晦暗的心情才又轉晴。

  「丁寧,謝謝你!」

  雖然她需要的不是丁寧的父母而是自己爸媽給她的愛,可聽到好朋友真心誠意的關懷,她覺得盤旋在心頭上的烏雲頓時消散了些。

  「別這麼說,我們還要去唱歌嗎?」丁寧問得有些退卻。

  「怎麼?你不喜歡唱歌嗎?」她還以為她也玩得很開心呢!

  「裡頭的空氣好悶。」小小的鼻頭皺起。

  「說的也是,雖然有空調,可還是亂污濁一通。」她也贊同丁寧的感覺。

  「而且已經快十二點了,我想回去了。」丁寧一臉倦容地說著。

  「好,那我們進去跟她們打個招呼就走。」反正她也不是很喜歡唱歌。

  其實每次都是別人起哄,而她負責金卡一揮爽快付帳,幾次下來,每回有玩樂的,那些朋友們總愛找她一道去。她心裡明白,也不點破,反正帳單又不是她付的。

  在化妝室裡整理了一下儀容,兩人才又回到包廂裡。

  等她們一進到裡頭,包廂中居然多了五、六個男孩子在場,據說是蕭萱亞的朋友找來的朋友。

  個個模樣還算斯文,但是蕭萱亞在坐下沒多久後,心頭略感不對勁,她匆匆拉起剛喝了口柳橙汁的丁寧,借口要上洗手間,帶著她快快溜出了 KTV。

  蕭萱亞一心一意只想趕快帶著丁寧到安全的地方。

  走過幾條陰暗的街道,兩人來到一家明亮的鐘錶店門口。

  突然,丁寧無力地倒向她,蕭萱亞心中一慌,手忙腳亂的趕緊攙住她軟綿的身體。

  「丁寧,你怎麼了?」她擔心的拍拍丁寧眼睫半垂的臉頰。

  「我……我想……睡覺……」丁寧斷斷續續地說著。

  她心中-驚,那幾個男孩子果然有問題,根本是群披著羊皮的惡狼。

  抱著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壓上她的了寧,蕭營亞一時之間六神無主地張望著,希望能找人來幫忙。

  「丁寧,振作點,別睡著呀!」她驚惶地看著丁寧幾乎閉上的眼皮。

  這時鍾表店晶亮的大門被打了開來,蕭營亞正心喜地想出口求助,可一見那人的面容,她反而自己也覺得腿軟了。

  天啊!是開晉昱。

  「蕭萱亞,你好大的膽子,今天居然敢蹺課!」火爆的斥罵嚇得向來瞻大的她肩頭一縮。

  「關……老師,你要罵我的話能不能待會兒再講,現在情況很危急。」她示意闕晉昱看向癱軟在她身上的丁寧,她就快要支撐不住了。

  「丁寧!她也跟你一塊蹺課?怎麼會弄成這副德行?」嘴上仍惡聲惡氣的關晉昱動手接過了丁寧,解除了負荷的蕭萱亞重重的吁了口氣。

  「剛才我們去唱歌……」小臉低垂的她細聲地說了遍經過。

  「笨蛋!」聽完蕭萱亞的描述,關晉昱火大地咆哮。

  蕭萱亞縮著肩,噤若寒蟬,一句話也不敢反駁。

  關晉昱當機立斷,打電話連絡上丁寧在台北的代理監護人,在他抵達後將事情的經過約略說明一遍。

  那人抱著昏睡的丁寧,惡狠狠地瞪了蕭萱亞一眼後便帶著丁寧回家。

  「哇,好凶呢!」蕭萱亞看著丁寧終於安全的回家了,總算放心。

  「蕭萱亞--」站在一旁的關晉昱狀似平靜,可那雙漆黑的眼簡直要噴火了。

  慘了!蕭萱亞在心中不禁哀號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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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3-16 07:36:58
第四章

  乖乖地跟著關晉昱回到大樓,自知做錯事的蕭萱亞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待電梯到達二十六樓,她偷偷看了眼仍然橫眉豎眼的關晉昱,心裡真的很想躲回自個兒的屋子,他像是氣炸了。

  正當她動作遲緩地拿出大門鑰匙準備進屋時,關晉昱一把搶走她手中的鑰匙,示意他話還沒說完。

  「你很行嘛!呼朋引伴吃喝玩樂,你覺得這樣應該嗎?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了丁寧,很可能連你都不能倖免,這麼愛玩,要不要我陪你玩個夠?」他的聲音是溫柔至極,但黑亮的眼眸中那簇跳動的火苗熾烈的像是要噴出來似的。

  「其實我也沒有那麼愛玩呀!唱歌是別人提議的,而我和丁寧只不過是串場湊人數罷了。」她怎麼曉得會遇上那幾個不肖之徒。

  「你帶她蹺課就不對了。」他放開她的手,有些賭氣地轉身走進自己的住處。

  「開晉昱,你生氣了?」蕭萱亞不安地看著他不願正視著她的背影。

  突然,她覺得心頭暖烘烘的,關晉昱那麼生氣,是否代表他是關心她的,怕她遇上什麼不測?心頭上那個被雙親傷害而破裂的大洞,不再冷颼颼了,像是有股徐徐吹拂過的暖意在蒸熟著。

  「我當然生氣,若是連你都中計,同樣喝下攙有迷幻藥物的果汁,現在你們兩個大概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用力的將手中的鑰匙串摔向厚重的玻璃桌面上。

  「你為什麼這麼火大呢?難道是……因為你很關心我?」她追到他面前,問出她內心深處最想知道的問題。

  她的父母從未因為她在外面的行為而對她說過一句重話,那不是因為他們開明或寵愛,而是他們根本不在乎她的事,他們只關心自己的工作、愛人。

  可是今晚,從在鐘錶店遇到關晉昱起,他訓她的話就一直沒斷過,而她幾乎是帶著享受的感覺聽著。不是她有被虐狂,而是這種關心的責備對她而言是從未有過的。

  有人關心,這讓她心中歡愉而欣喜。

  「我--」關晉昱一時語塞。

  是啊!他幹嘛這麼火大?蕭萱亞今天就算被賣了也不干他的事,他為何要罵她罵個不停?

  看著關晉昱靜下來像看外星人似的緊盯著她,蕭萱亞沒來由的臉紅了。

  「我是你的老師,也是丁寧的老師,當然會關心你們。」他勉勉強強硬掰了個理由。

  「只是因為你是我的老師?」她蹙眉,不怎麼滿意這個答案。

  她還以為關晉昱對她是……

  「沒錯,身為一個老師……」

  沒有注意到蕭萱亞眼中斂去的光彩,關晉昱繼續說著他的長篇大道理。

  「我要回去了。」她扭頭就往自己位在對面的家走。

  「蕭萱亞,你別走,我話還沒說完--一

  她發誓,總有一天要讓關晉昱以男人的心情來看待她、愛上她。

  ***  ***  ***

  隔天晚上,蕭萱亞在家裡左等右等,就是沒聽見對面有人回來的聲響。

  關晉昱他上哪去了,下課也不回家,跑去什麼地方鬼混了?都十點多了耶!

  她在屋子裡來回踱步,腦中不由地胡思亂想了起來,他會是和女朋友約會去了嗎?想到這裡,她不由得心裡泛起一股酸意。

  關晉昱俊帥而優秀,瞎子才會看不見他的完美,那麼他一定也不乏紅粉知己,他喜歡什麼樣的女性呢?美麗、溫柔、可人、體態豐而不腴?一定是的,男人不都喜歡那樣的女人。

  她攬鏡自照,鏡中的人兒不算很美麗,但也還尚可,溫柔就跟她無緣了,可人的話她也是可愛而宜人呀!

  至於體態豐而不腴--她是屬於嬌小型的,一豐滿起來不就像個小胖妞,可她該有料的地方應該還不算小吧!她捧堆起胸前的兩座小山峰,嘟囔著:「不會很小吧?」

  這時電梯叮地一聲,顯示有人進到這一樓層。

  蕭萱亞火速拿起桌上的書本,從門縫瞧見關晉昱從電梯中走出來,正準備進門。

  她馬上打開門衝了出去,像火車頭似的在關晉昱還沒回過神以前,便闖進了他家。

  「蕭萱亞,是你,你又有什麼事了?」微醺的關晉昱瞇著眼瞧她。

  「關老師,我有問題想請教你。」她正襟危坐地怕他趕她出去。

  關晉昱看了看她的白襯衫和黑色及膝短裙,心想應該沒啥危險性,就讓她留下了。

  「等我一下,我泡杯濃茶。」拉拉領口,扯掉一、兩顆鈕扣,他有些腳步不穩地往廚房走。

  「啊!關老師--你坐下,我去幫你泡。」蕭萱亞跳起來拉著關晉昱直往沙發去。

  「那就不好意思了。」他閉著眼,輕輕說道。

  整潔光亮的歐式廚房裡,沒有一丁點的油煙味,顯示著這屋子的主人是從不開伙的。

  找到上一回壞了她的計畫的笛音壺,蕭萱亞在裡頭裝了三分之一的水,擺到爐子上燒著。

  然後她再從透明的廚櫃裡取出一隻白磁杯,和味道有點像她在老爸的辦公室裡喝過的碧蘿春茶葉,在水燒開後沖泡了一杯七分滿的香茗。

  「好了,好了。」她小心翼翼地端到關晉昱的面前。

  「謝謝。」他接過手,啜了一口。

  「小心很燙--」蕭萱亞看著關晉昱喝過後,眉頭像打了死結似,「呃,不……不好喝嗎?」她怯怯一問。

  「你自己喝喝看。」他沒有正面回答,反將茶杯遞給她。

  蕭萱亞自個兒喝了一口,哇咧!好苦--苦的連她都眉毛打結。

  「你是放了幾斤的茶葉下去泡呀?」關晉昱不高興但口氣還算好。

  「呃!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泡茶給人家喝。」她小小聲地回答。

  算了!這個「第一次」可真讓他印象深刻。

  「今天上的課程裡,你有哪裡不懂的?」他拿起書本平心靜氣問道。

  「就這幾題……」蕭萱亞昧著良心再一次撒謊。那些題目她根本都會了,只因需要借口便被她拿來纏住關晉昱,要他再重新教她一遍。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課呀!」閱晉昱慵懶地數落了她一句。

  可他還是耐心地再教她一遍,以連自己也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耐性解說著。

  隱約中鼻間吸進淡淡馨香,清雅如幽蘭,轉頭一看那香氣是從挨在他身邊的蕭萱亞身上傳來的。

  她正低頭將他剛才所教的部分重做一遍,小臉上的表情很專注,原本及肩的短髮打薄了些,稍微掩蓋了她白皙的臉頰,水晶般的明眸閃亮動人,其上覆蓋小扇似的眼睫濃密而鬈翹,小巧的鼻尖秀氣而可愛,而那櫻桃般的小嘴正因唸唸有詞地一張一合,像在誘人品嚐。

  蕭萱亞其實是美麗的,她的美是青春可人的,像朵正要綻放的嬌蕊,一如她胸前的紅薔薇刺青。

  一想到她那刺青的位置,關晉昱因酒精作祟而放鬆下來的腦細胞就克制不住地騷動了起來,硬是重播著她那對牛奶饅頭似的胸乳,它們曾經距離他的嘴邊如此近,只待他一張口便能--

  該死,他褲子裡的男性象徵又硬挺了起來。

  「閞老師,我做好了。」蕭萱亞拿起她的習題本送到關晉昱面前。

  「喔!我看看。」他掩飾般地接過手,狀似仔細看著。

  「關老師,你餓不餓?」她呼出的氣息噴拂在他的頸項。

  「有一點。」看著蕭萱亞送到他眼前的紅唇,開晉昱下意識地回答。

  「那我去幫你煮消夜。」如小鹿般輕靈地往廚房奔去的她,沒聽見關晉昱的低語。

  「我需要的不是消夜……」

  蕭萱亞四處尋找可供煮食的材料,但是一無所獲,冰箱裡只有啤酒,連水果都沒有。

  好不容易在上層的冰櫃找到了一包不知冰凍多久的冷凍水餃,她開心地拿出來。

  煮水餃應該難不倒她吧!蕭萱亞天真地想。

  她將裝滿生水的大鍋子提起來,準備放到爐子上燒開,可是她沒發現裝得太多了,水的重量讓她在半途便力不從心地傾倒了出來。

  「糟糕!淹大水了。」蕭萱亞緊張地放下鍋子。

  拖把?拖把在哪裡?她像無頭蒼蠅似的找著。

  在遍找不著的情況下,蕭萱亞轉至浴室抽了條毛巾,跪在潔白的地磚上拚了命地擦乾積水。

  待她好不容易擦乾了,才正抬頭要站起來,腳邊一個不穩,踉跆的步履及胡亂揮舞的小手讓放置一旁的半鍋水又給打翻了,整個廚房頓時成了水鄉澤國。

  「蕭萱亞,你在做什麼?!怎麼弄得像是颱風天淹水?」關晉昱站在廚房門口,無奈的看著自己甚少使用的這個空間,被這個小魔女給弄成什麼樣子了。

  「我打翻了一點水,正在弄乾它。」蕭萱亞趕緊擦乾地上的水漬。

  「那你怎麼不用拖把--那--」他看著她手中的毛巾問:「你手上的毛巾打哪兒來的?」

  「浴室呀!」吁了口氣,蕭萱亞心想總算擦乾了,她站起來回答他的疑問。

  「實在受不了你,那是我洗臉用的毛巾。」一股風雨欲來之氣籠罩在關晉昱的周圍。

  「這樣啊!真對不起,待會兒我一定會把它洗乾淨的。」為免再刺激他,她趕緊把毛巾藏到身後。

  此時正怒氣沖沖地盯著她看的關晉昱瞪大了眼,他的視線不受控制地膠著在蕭萱亞的上身,眼看著她上衣前面一片濕透,呈現透明狀態地黏貼在她的肌膚上。

  而最讓他震撼的是,隱藏在襯衫底下年輕誘人的女性嬌胴竟然沒有穿著胸罩!那對牛奶饅頭和頂端上的兩朵粉櫻是一清二楚地顯現著,比不穿更具十足的誘惑力。

  不行了!關晉昱抓緊門框的手指糾結成爪,血脈中的騷亂像只正要竄出柵欄的猛獸,胯下的壯碩幾乎快要爆炸。

  他那因酒精而混亂的腦子,已經快要無法理智地思考了。

  「關老師,你不舒服嗎?怎麼臉好紅?發燒了嗎?」蕭萱亞衝過來抱住他有些搖晃的身影。

  然而她不碰他還好,感受到她胸前的兩隻凸出軟丘正貼抵著他的手臂,關晉昱清楚地感覺到血脈中的騷亂正往他下身腫脹的硬挺彙集而去,他就快克制不住體內那股欲尋求解放的衝動了。

  「關老師?」

  蕭萱亞擔憂地看著面色潮紅的關晉昱,心中正納悶他是怎麼了,無意間掃視到他褲襠前端的突出,她嚇了一跳,那……那個不就是她剛買的那本《性愛大全》上頭所記載的--勃起!

  她暗自竊喜著,有反應了,關晉昱對她起了反應,太棒了。

  蕭萱亞努力回想著書上說要如何才能更促進男人的性慾,可是她興奮得根本記不起來。

  對了,親吻,她還記得上一回開晉昱是如何吻著她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將自己湊近他的身前,踮起腳尖,攀住他的頸部,拉下了他的頭,柔軟的唇瓣硬是抵上了關晉昱驚訝的唇,學著他曾對她所做過的,將舌尖探進他驚愕的口中,胡攪蠻纏了起來。

  面對蕭萱亞生澀卻甜蜜不已的動作,關晉昱的身體掀起了全面的反應。倏地,他像個貪吃的小孩吸吮著那軟熟的丁香舌,重重纏繞著,鷙猛地將她吞噬。

  所有的理性全然崩塌,狂野的舌頭盡情愛撫著她的唇,熟練地教導著蕭萱亞,喚醒她女性潛藏的本能。聽到她因他的舔吮而輕喘嬌吟著,教他更加剽悍的張她的嘴,飢渴地加深他的探索。

  當他更加靠近她時,她像隻貓咪似地拱起背脊,兩隻挺俏的乳房則不能避免地緊貼著他胸膛上堅實的肌肉。

  她的乳尖因緊張而堅挺著,因渴望被觸摸、被愛撫而疼痛著,她想要更多,她想要再次經歷上一回他帶給她的奇妙感受。

  「我一定是瘋了!」關晉昱發出低沉的嘶吼,所有的禁忌全部拋到腦後。

  大掌狂野地掐住那對折磨他許久的豐盈圓丘,用力地揉擠著契合他的掌握的蜜乳,他讓拇指和食指攫住她慾望的頂峰,輕柔地捏擠著,得意著她在他的撩撥下發出一聲聲狂喜的輕喘。

  這讓他更加用力地搓揉著她的乳房,用他熾熱的手揉壓著她。另一隻大掌捧裹住她那渾圓緊俏的臀部,壓向他硬碩的腫脹,他滿足地歎息苦。

  在蕭萱亞渾身乏力而虛軟時,他接過主導權,加深這個令人銷魂的吻。

  「呃……嗯……」

  啊!她要昏倒了,蕭萱亞嬌喘地細吟著。

  從關晉昱身上幅射出的霸氣,強勢地允斥著她所有的感官,她不知道挑起他情慾的結果是如此的驚人,猶如火山爆發,威猛而狂狷,讓她幾乎快要不能呼吸了。

  蕭萱亞虛軟地察覺到,他像個饑民似地嘗盡她口中的每一吋柔嫩,吸吮著她甜蜜的滋味,如飲瓊漿玉液,執意地攪拌著她已迷亂而無力回應的丁香舌,要她完全臣服於他。

  手中的椒乳經他幾近暴力的搓揉下,腫脹發熱了起來。他更是使勁兒地折磨著,輪流愛撫著兩隻凝脂玉乳,不停地把玩逗弄著,直到那頂峰上的蓓蕾凸挺了起來,像顆紅莓似地掩映在透明的布料下,引人採擷。他長指夾起那果實拉扯兜旋著,耳邊儘是她細聲難耐的吟哦嬌啼,這更讓他慾火沸騰。

  「昱……」明顯的感受到胸前的乳房變得渾圓而緊繃,甚至因亢奮而覺得疼痛,蕭萱亞無助地伸長手臂,如籐蔓般纏繞在關晉昱的肩上。

  「你這折磨人的小女巫……」眼中狂熾的欲焰訴諸的是全面的進佔。

  大手攔腰抱起嬌俏的女性胴體,禁不住張狂的慾念,關晉昱低下頭,大膽地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含進她一顆紅玉般的乳頭,輕柔細膩地對待著;靈活的舌尖像條小蛇般舔弄兜著圈子,細細地啃嚙著她脆弱的神經末梢,在一個拔尖的細吟時他狂放地吸吮起來,像嬰孩般吸食著她的乳房。

  「啊啊啊--」一得到喘息的機會,蕭萱亞只能狂野地喊叫出她體內的激情。

  關晉昱施加在她身上的一切陌生感覺,如此地撼動人心,那像是火烤又像是雷鳴般的瘋狂。

  她眼見他吞噬著她的胸房,那畫面曖昧得令她臉紅心跳,她撫著他漆黑的髮際,想推開他對她所施予的震撼,卻無法克制自己越往他口中送去的乳尖。

  「啊……好熱……」像是在盛夏的火堆旁,她渾身燒烤的虛軟無力。

  關晉昱像是不滿意隔著布料的口感,他兩手用力一扯,襯衫上的幾顆白色扣子便繃斷彈掉開來,兩顆水蜜桃似的綿乳被衣服給鉗擠出一道深深的溝渠,一覽無遺地呈現在他因情慾而更顯幽晦狂狷的目光中,兩朵粉嫣的蓓蕾嬌顫顫地引人垂憐。

  熾熱的視線凝鎖著蕭萱亞那左乳上初綻的紅薔薇,襯著她白嫩的雪膚,那花朵彷彿就像雪地中的一抹赤艷,紅的狂野。

  他低鳴嘶吼咬住其中一隻,真實的接觸讓兩人滿意地喟歎出聲。

  「哦,天吶!」她嬌吟喘氣著,不能相信世上會有感覺起來如此美好的事物,來自她乳房的快感,也敏感地刺激著她身體其餘的部分。

  狂亂中,她發現下身彷彿有股躁熱的潮濕。

  這時,關晉昱暫時停止吃食那兩朵絲滑的甜蜜蓓蕾,重新吻住她不住喘息的櫻唇。

  而他的大掌則順著玲瓏曲線往下滑去,搓擠著她的臀部,瞬間一陣歡樂的浪潮淹沒了她。而當他的右手鬆開她的俏臀,慢慢撫向她的雙腿間時,蕭萱亞發現自己幾乎快要窒息了。

  「哦!昱--」

  當他的手掌心覆上了她最私密的柔軟,來回地搓摩著她的慾望核心,迫使她兩腿張得更開,像是坐騎在他的手臂上,蕭萱亞忘我地大聲呻吟著。

  關晉昱炙熱的大掌隔著薄薄的底褲堅定的擠壓著她,明確地感覺到她因渴望造成的灼熱,和她顯然已經準備好接受他的滑潤感。

  他的手接著探進她底褲裡,更加放肆地攪和那蜜谷中盈滿的春水,戲耍著層層敏感的瓣蕾。

  「嗯,昱……我……」

  一波波興奮的漣漪隨著他撩撥的指尖幅射向她的四肢百骸,這滅頂的快感就要將她的魂魄給沖離她的軀體,直達雲霄的九重天外。

  「你什麼都不用說,只要感受著我給你的一切。」見她媚眼如絲,目光迷離,頰染胭紅,關晉昱手下的動作更加快速、更加的恣意妄為。

  他翻轉擰捏著那顫抖的花心,沾染著她天然的潤滑液,攫住那顆圓潤的核苞,又是壓揉又是摩搓,強悍的勁道狂野的教懷裡的人兒幾乎昏厥。

  萱亞以為剛才已是最激情的顛峰,而現下,他的指尖正對著她放送強力電流,酥得她心魂俱麻,不由地跟隨著他狂亂地擺動著。

  「啊--啊啊……昱……我……我要……」心中的渴望在她迷亂中脫口而出。

  「要什麼?你要什麼?」他故意問著,明知道她是生澀的處子,要什麼恐怕連她都說不出來。

  「呃--要你……」弓著身子,她扭動臀部承受著關晉昱長指突如其來的戳入。

  藉著熟潮洶湧的愛液,關晉昱修長的指頭輕易地潛進了她從未有人拜訪的緊窒花徑,停佇在她火燙而滑膩得不可思議的甬道中。感覺著她狂烈的脈搏一次又一次地撞擊著他所剩無幾的自制,他在心中大喊著停止,但是卻怎麼也阻止不了那奔騰的愉悅。

  關晉昱開始一進一出地移動他的手指,由慢而快,由輕柔而重戳,拇指則按壓著她敏感的核苞,等到她搖擺扭臀地迎了上來,他的速度更加快捷,並且技巧地變換著戳刺的角度。

  「啊啊啊--」

  蕭萱亞像是著了魔般地沉迷在他羅織的狂喜之中,毫不在意地雙腿狂野地張開,弓身迎合著他的所作所為。這種欲仙欲死的震撼,像個死結般地將她愈纏愈緊,已到了一種全然渴求的痛苦。

  然後,當那種狂飆的壓力超過了她所能承受的臨界點,而到達顛峰時,一種飽滿激烈的感覺在她的下體猛然爆炸開來。

  「啊--」

  她愉悅的低聲啜泣,狂野地吟叫著,激情的浪潮仍然持續地拍打著她的身體。

  蕭萱亞緊抓著關晉昱,倚靠著他,才不至於讓自己虛軟地跌倒在地上,她的膝蓋正在發抖,化成泥水般的雙腿已無力支撐她的身體,她在關晉昱的親吻中感覺自己像飄浮起來似,就連自己落在他柔軟的床鋪上時,還以為處在悠悠雲端上。

  當她發現自己已一絲不掛地裸裎在關晉昱大刺刺的視線下時,她羞紅了全身,卻一點也不想阻止他下一個步驟,她甚至是興奮地期待著。

  眼見蕭萱亞白皙雪艷的身子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櫻色,關晉昱加快甩脫衣物的速度,加入床上的她。

  「你想喊停的話,就趁現在,遲了,就算叫破了嗓子也沒用。」他巨大的身軀壓靠著她柔若無骨的身子,以胸肌搓弄著她兩團盈白玉乳,逗得她嬌喘吁吁。

  「你還在等什麼?」蕭萱亞低聲說出驚人的話語。

  「我得弄清楚一件事,你真的是心甘情願?」強撐的理智做著最後的掙扎。

  「嗯,我喜歡你,所以心甘情願將自己……給你。」她甜甜地說出。

  「我可不會因此就跟你結婚的。」關晉昱挑明地說著。

  「我不會逼你娶我的,你放心。」蕭萱亞曲起膝部,在關晉昱情慾僨張的深沉目光中,大膽地張開著。

  「你真是--」不管他後面還要說什麼,都在看見她雙腿間那火紅的凝露玫瑰而遺忘了。

  那經過他方纔的潤澤而水灩灩的紅花,就像她胸口那朵初綻的薔薇,媚麗中帶著輕顫的嬌灩。

  「關晉昱,你喜歡我的身體嗎?」魔女般的呢喃點燃了他狂熱至極的亢奮。

  「喜歡,讓我來告訴你,我有多喜歡--」他舔了下薄唇,在她迷濛的注視下,埋首在她女性私處裡,沉浸在那濕潤的粉紅色花瓣間。

  「啊--那兒……」眼見他竟舔吻著她那兒,蕭萱亞狂野地尖叫著。

  絕無僅有的歡愉就像十級風暴般地刮向她,讓她只覺得自己頭昏眼花,無法思考,只能感覺,感覺著他的舌唇像羽毛般又像強勁的水流似地沖激著她最敏感的地方。

  正當他的舌尖頑皮地撥弄著她的瓣蕾時,她同時感覺到他的指尖進入她的私處,雖然只是最尖端,但是她仍能夠感受到他的手指穿透她的身體,她比剛才更大聲地呻吟著。

  「這兒……這兒……這兒……」他的吻像蝴蝶撲飛般無所不在。

  來自無法控制的激情感受,樂而忘形的驚喘呻吟從蕭萱亞的門中逸出,當有力的手指找到了她允滿慾望難忍的核苞,再以無比的技巧刺激著她時,她的頭情不自禁地向後仰,全身像是-把蓄滿了強烈力量的弓,在一陣重壓之後疾射出,箭矢破空而去。

  「啊啊啊--昱!昱!」蕭萱亞併合起大腿,高聲尖叫中拌雜著迫切需要的渴求。

  「這真是瘋狂!」

  關晉昱重重甩了下頭,抬起上身,失去控制的熱情轟地燃燒了起來,昂藏的利刃精確地對準了她不住抽搐的幽穴,沾染著她所沁出的甜蜜汁液,眼看著就要一舉入侵那道狹窄--

  這時,床邊小几上的電話鈴聲卻突兀地狂響了起來。

  「Shirt!」

  勉為其難打住了正在進行的「好事」,關晉昱抽起床單圍在腰際,邊咒罵著爬下床。

  蕭萱亞像是坐在正疾馳而去的雲霄飛車上,卻突然被定在半空中,有些愕然又有些難耐地看著關晉昱離開她的身上,去接那通不識時務的電話。

  「喂!」他火大地吼了一聲。

  「那又干我什麼事?」關晉昱在聽到對方的聲音時,瞬間冷下了語氣。

  「少拿他來壓我,我警告你。」他抽出煙盒中的一支細管雪茄點燃,空氣中飄散著甜甜的香味。

  蕭萱亞不解著是誰打來的電話,只見關晉昱臉上流露出非常不悅,甚至是厭惡的神色。

  他轉身看著床上無辜的她,突然摀住話筒。

  「衣服穿上,回去。」他不帶感情冷冷說道。

  霎時,難堪和羞辱像兩支利箭刺入她毫無防備的心窩,蕭萱亞不知道她哪裡做錯了,為何關晉昱突然打發她走,和電話另一端的人有關嗎?

  萱亞抖著手找到她自己的衣服一一穿上,襯衫的扣子少了三顆,她捏緊衣襟,拿著自己的書,依依不捨地再看了眼房中的關晉昱。房裡的他仍在講電話,看也不看她一眼。

  她的心似乎被一個無形的手給揪住了般,悶疼而瑟縮著。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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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3-16 07:37:16
第五章
  
  過了一個禮拜--

  數學課堂上,關晉昱仍一如以往地在台上講課。

  他不知道是第幾次看向低著頭幾乎要埋首書本中的蕭萱亞,後者像在賭氣似的,不看他也不理他。

  他在心中不禁咒罵著,上回打斷兩人好事的電話是他的繼母打來的。

  那個當初背棄他而勾搭上他父親的女人,哭哭啼啼地向他訴說著父親又看上了某個年輕的女演員。

  那又與他何干?他毫不留情地回以冷酷的譏諷和嘲笑。

  而她竟然笨的想給他扣上一個不敬之罪的帽子,實在可笑至極。

  接了電話的憤懣情緒,讓他原本高漲的情慾陡然冷靜了下來。

  他應該佔有蕭萱亞嗎?那個像是一朵初綻薔薇般的年輕女孩。

  她對他的迷戀他不是看不出來,但他一直只當她是自己的學生,不願發生超越這道界線以外的關係。在他的心底深處對自己一直存疑,他的父母親都是如此的不負責任,曾經有過的海誓山盟,一經誘惑便像煙消雲散般不復追尋,被說盡得兩人真傳的他,是否也遺傳了他們的劣根性?

  他在看盡雙親婚姻破裂的實例後,便下了一個決定,永遠不結婚。

  他有很多的女性朋友、紅粉知己,但那些渴望套牢他的女人們一個個都失望地放棄,因為他是終身不婚的男人。

  而蕭萱亞正值十八年華,對婚姻的憧憬就像童話中的王子和公主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這是他沒有把握能夠給她的,那麼他就不該佔她便宜。

  可是,她玉體橫陳在他深紫色床單上的嬌媚模樣,總在他腦中揮之不去。

  不再看向蕭萱亞低垂著的小小頭顱,他繼續以偽裝出來的乎穩沉著上課。

  可惡,蕭萱亞在心中大罵著。

  她故意不看向講台上關晉昱那令她著迷的講課風采,但這不代表她就沒有偷偷地瞄他,她總等他轉過身在白板上寫字時瞪著他寬闊的背部,然後在他回過身時又趕緊低下頭去。

  她真的好恨他,竟然在那種情形下趕她走,可是她卻怎麼也恨不下去。

  蕭萱亞在筆記本上畫著畫著,無意間就畫滿了一張紙。

  揉掉它,她再寫著字,直到整張紙又寫滿了,她才發現不知不覺中整張紙重複寫著三個字「關晉昱」。

  她撕下紙張,準備夾進課本裡,可是,突然有一隻大手抽走了它。

  「蕭營亞,你膽子不小,上我的課竟然在塗鴉。」輕柔卻威嚇的低咆在她頭頂響起。

  「我--要你管!」抬起一雙因氣惱反而愈顯明亮的眼眸,她絲毫不客氣地回瞪他。

  關晉昱迎視著她目光中燒灼的火花卻不怒反笑,他看了看紙上的塗鴉,輕聲說道:「這個我沒收。」

  全班的學生看著兩人火爆的對峙,都替蕭萱亞捏一把冷汗,最後沒想到關晉昱會輕饒了她。

  下課鈴響,結束一天的課程,關在補習班裡的學生們迫不及待地衝出室外。

  蕭萱亞拉著丁寧往重慶南路走著。

  「蕭萱亞,剛才上課時你好大膽,敢和關老師頂嘴。」丁寧心有餘悸地回想著,兩人目不轉睛的眸光像要擦出火苗似的那一刻。

  「他有什麼好怕的。」哼了聲,蕭萱亞將背包甩至肩後。

  「他很有威嚴,只要是他上的課,我就不敢同你說半句話或傳紙條。」丁寧走進一家書店,拿起一本翻譯小說看著。

  「他根本就是個表裡不一的臭男人。」蕭萱亞嘀咕了一句。

  從那一天起她就沒再找他問功課,他一定很高興擺脫了她的糾纏,哼!她才不會順他的心稱他的意,她決定今天晚上再去「挑戰」關晉昱的自制力。

  她一定要讓他愛上她,第一步就是兩人之間必須共同擁有一段令彼此印象深刻的記憶。

  所以,蕭萱亞下定決心要把她的處子之身獻給開晉昱。

  ***  ***  ***

  回到大樓門口,蕭萱亞意外看見關晉昱正和另一個年約五十歲的中年人站在中庭說話,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好奇地猜著那人的身份。

  她仔細地看著,發覺越看越眼熟--

  啊!她知道那個人,她在電視上看過他,記得他是個導演,前不久他的作品還獲選參加了威尼斯影展--好像是姓關。蕭萱亞瞪大的雙眼幾乎要貼上了玻璃門,念頭一轉,難道關晉昱是他的兒子?

  如果是的話那可不得了,關晉昱的父親若是眼前這位名導演,那他的母親不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影歌視三棲紅星?這個可能性讓她有種又多瞭解了關晉昱的欣喜。

  蕭萱亞繼續偷看著,卻發現關晉昱一直皺著眉頭,滿臉的不悅和不耐煩,他不喜歡同他的父親見面嗎?

  不知道關晉昱家庭實際情形的她兀自猜測著,其實,她見自個兒老爸也是不怎麼高興,但不至於像關晉昱那般的臭著一張俊臉。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關晉昱先一步離開了中庭,那位名導演隨後也離去了。

  這時,蕭萱亞趕在關晉昱搭乘的電梯門合上的前一秒鑽了進去。

  「剛才那個人是名導演關錦鴻,他是你的父親?」藏不住心中的好奇,蕭萱亞開口問道。

  「哼!」他不想聊有關父親的事。

  「那你怎麼不朝演藝圈發展?」她就說嘛!以關晉昱的外形條件,要一炮而紅根本不是難事。

  「沒興趣。」關晉昱不悅地瞪著她,腦中思考著如何封住她那張問個不停的小嘴。

  「那……你父親找你做什麼?」蕭萱亞不怕死的再度提出問題。

  「你想知道?」思路一轉,他惡作劇地吊著她的胃口。

  「嗯、嗯、嗯。」她猛點頭。

  「我父親要幫我介紹結婚的對象。」他輕鬆說道,暗自觀察著她的表情。

  「什麼?!結婚的對象?」糟糕,情敵出現了。

  蕭萱亞小小的腦袋裡蹦出一個個驚歎號!該怎麼辦?她都還沒把關晉昱給拐到手呢!

  「呃,是怎麼樣的結婚對像?」她佯作鎮定,繼續追問著,心底卻開始想著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是一個港姊出身的影星。」他說出一個螢光幕前模樣挺美的女星的名字。

  慘了,那個女的真的很漂亮,是男人都會喜歡的類型。

  「不過,我不喜歡那-個。」他看著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暗笑在心裡。

  「真的?!」蕭萱亞在心中大呼好險。

  「我喜歡的是另一個八點檔女主角。」他再說出一個最近正開始走紅的女皇。

  「她不好啦!那種噁心的嬌柔樣,一看就知道是裝出來的。」蕭萱亞斬釘截鐵地說出她的看法。

  「你怎麼會知道?」他繼續作弄她。

  「我--」她一時語塞,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電梯已抵達二十六樓。

  「關晉昱,你得好好考慮清楚,婚姻可是一輩子的事呢!」蕭萱亞卻覺得自己說出的話說服力不夠,光是她那對不良示範的父母就夠讓她心虛了。

  「是啊!我是該好好考慮清楚。」關晉昱假裝沒看見她焦急的神情,開門進入家裡。

  蕭萱亞頓時緊張起來,關晉昱說要考慮,而不是說不喜歡,這是否表示那個女的會有機會呢?不行,關晉昱是她今生認定的伴侶,她得好好地看牢他。

  「我……我待會兒過來向你問功課。」她得先將混亂的思緒釐清。

  「好啊!我等你來複習今天的進度。」這才是關晉昱真正的目的。

  今天課堂上,他眼睜睜看著她用頭頂對著白板上課,便決定利用今晚的時間幫她再上一遍。

  蕭萱亞其實是冰雪聰明的,只要她肯認真聽課,數學這門科目會是她拿高分的工具之一。

  ***  ***  ***

  淋過浴後,蕭萱亞套上一件粉紅色雪紡紗及膝短洋裝。

  關晉昱對結婚似是而非的認真,讓她必須將擄獲他真心的計畫盡早實行,並且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只要關晉昱的心裡有她,那麼他就很有可能將她納入結婚對像之一,這是蕭萱亞天真的腦袋所想出來的結論。卻不知是她聰明過頭了,還是傻得分辨不出他話裡的真實性。

  坐在鏡子前,她細心地裝扮著已經很美的芙蓉面,想讓自己看起來更成熟一點。

  以關晉昱的年紀,他喜歡的對象必定得是才貌雙全的,以她的條件恐怕和這目標有些差距,但她不在意,她有著女人最大的本錢--年輕。

  她相信她還是有希望的。

  「好了,粉是嫵媚動人的喔!」她端詳著鏡中的自己,愈看愈覺得美麗動人。

  拿起書本,她興致勃勃來到了關晉昱家報到。

  「你是要來讀書還是唱大戲的?」一開門,關晉昱便給她的精心打扮一句惡毒的評語。

  「喂!你懂不懂化妝是一種禮貌?」蕭萱亞馬上不甘示弱地反擊。

  「你才幾歲?淨學人家濃妝艷抹的。」他拉著她進浴室,隨手拿起一條毛巾。

  「我剛剛在家裡洗過澡了。」她俏臉通紅,誤以為他要幫她洗澡呢!

  「把你臉上的調色盤洗掉,否則一看見那張大花臉,我課都上不下去了。」關晉昱仍是相同的冷淡,將她推向洗臉台的位置。

  「可是--」洗掉彩妝就不夠成熟、不夠艷麗了呀!

  「洗掉。」他毫無商量餘地命令著。

  「好嘛!好嘛!」她心不甘情不願地洗掉那一層粉色,還回一張素淨的白皙臉蛋。

  關晉昱帶著蕭萱亞來到他的書房,心想書房的氣氛比較適合唸書,如此一來就不會再有前幾次擦槍走火的意外發生了。

  兩人隔著書桌面對面坐下,「這題的公式……」他廢話不多說,拿起書就教著。

  可是蕭萱亞鬼靈精的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關晉昱若是正經八百,那她的計畫不就無法完成了。

  她苦思著如何再一次色誘他,而且一定得成功。

  否則等他去相親看到條件樣樣勝過她的女明星,鐵定再也不會瞧她這青澀的小女孩一眼了。

  「你試試看做這一道題。」關晉昱指向一道類似他剛才說明的習題。

  拿起筆解答著,蕭萱亞腦中想的和手中寫的完全不相干,答案也當然不對了。

  「你--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瀕臨忍耐界線的他,火氣就要被她給挑起來了。

  「關晉昱,你真正喜歡的是哪一類型的女人?」

  這時,不知死活的蕭萱亞還問著和功課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但是沒辦法,她得先弄清楚關晉昱對哪一種女人感興趣呀!

  「我喜歡哪一種女人干卿底事?」他彎起指節,敲了下她的額頭。

  「我……我好奇嘛!」她掰了個很勉強的理由。

  「首先,她必須具備能和我匹配的智慧和學識。」關晉昱故意說了個對蕭萱亞而言非常遙遠又艱困的條件,用來刺激她。

  「和你相當?」這太難了吧!對她來說。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為了他,她一定努力到底。

  「再來當然是門當戶對囉!」他壞壞地再說了個滿傷人的條件。

  關晉昱的父母親都是如此出色又知名的公眾人物,而她的父母親呢?好像就沒這麼出名。其實,看報紙一向只看影劇版的蕭萱亞,壓根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在財經界可是相當出名呢!

  「沒想到你會這麼老古板,二十八歲的中年男人。」她真有些聽不下去了。

  「這是成熟的大人所看重的條件之一。」他幸災樂禍地看她氣紅了粉頰。

  「還不是向錢看齊!」蕭昔亞哼了聲。

  「再來就是--」他目光詭譎地看了她一眼。

  「還……還有什麼?」關晉昱的眼神看得她渾身冒出小疙瘩。

  他突然伸出左手鉗制住她的下顎端詳著,右手更讓蕭萱亞嚇一大跳地揉弄著她綿軟的胸部。

  「還要有天使的臉蛋、魔鬼的身材,而這兩樣你都沒有。」關晉昱惡劣地嘲弄著。

  「你--我要回去了。」蕭萱亞臉蛋驀地脹紅,因為她無法再忍受他突兀的舉止、邪佞的語氣,和彷彿看穿她的詭計的了然目光。

  「對了,忘了昨晚那件事吧!」他忽然胃出這麼一句。

  「你……為什麼你要這麼說?」想到兩人差一點就跨越最後一道防線,蕭萱亞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那不過是一時的性慾衝動,男女之間的一場遊戲罷了。」冷漠的口氣彷彿那一切不過是場夢,過眼如雲煙。

  「我不相信,難道……難道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熱情的擁吻、狂野的挑逗,就連她的肌膚上都還留有他所烙下的痕跡,兩人之間的感覺是那麼地真切。就在情慾沸騰的瞬間,她隱約看見了他眼底的戀棧及猶豫,她相信自己絕對沒有看錯!

  「我說過了,你不是我所喜歡的類型。」他必須讓她死心。

  「我會長大,會變得更加成熟,我不會永遠都只是個生澀的小女孩!」兩手緊緊握著,蕭萱亞激動的喊道。

  「很抱歉,我沒興趣等一個小女娃兒長大。」他的回答更絕情。

  「關晉昱!」滾滾熱浪湧入她的眼中,大腦拒絕輸入他傷人的話語。

  「好了,我想睡覺了,請你出去時順手開門。」背對著她,關晉昱頭也不回的走進臥室,獨留蕭萱亞熱淚盈眶,又是傷心又是生氣的兀自垂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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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可惡,可惡,太可惡了!

  蕭萱亞怒不可遏地將手中的銀叉刺向白磁盤中無辜的檸檬焗鮭魚。

  今晚,她獨自一人坐在茱莉餐廳裡用餐,雖然同樣吃著她喜愛的食物,味道竟如同嚼蠟。

  原因無他,就是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關晉昱!

  她真的不懂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那個二十八歲的男人愛上她這個十八歲的小女孩。

  她是小他十歲沒錯,但這並不表示她就不懂得愛情這檔事。沒錯,一開始她是抱著一股迷戀的心態來接近他,可不知不覺中,她的心竟真真切切地愛上了他。

  心中那份一見到他就產生的悸動,想多瞭解有關於他的任何事情,想要他也像她一樣心動的欲求,是日復一日地強烈,在兩人相識的時日中,她滿腦子就只有獲得他的愛的念頭,很奇怪吧!愛一個人竟是如此地毫無理由。

  但是關晉昱並不愛她。

  她清楚地感覺得到,他看穿了她的目的,不道破,卻用最傷人的方式告訴著她,他不會看上她的。

  他只拿她當學生看待,只認真回應她有關功課方面的問題。

  歎了口氣,蕭萱亞垂頭喪氣地連肩膀也無力地垮下來,她怎麼會在他都還沒愛上她之前就先愛上他呢?要收回付出的感情是如此地艱難啊!

  人的心若是能夠跟隨著意志走,那該有多好……

  離開餐廳,蕭萱亞盲目地在熱鬧的大街上走著,不想回家,不想回那個只有她一個人住的家。

  突然,一對從賓館走出來的男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夠了,我不想再見到你了!」女人冷漠而無情的甩開男子的鉗制。

  「怎麼?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想甩開我?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男人氣憤地鉗住她的肩膀,使勁的搖晃著。

  「誰教你利用價值那麼低。」她更絕情地說道。

  「你……你無恥,殘花敗柳,玩弄男人,你會有報應的。」不再挽留她,男人扭頭就走。

  「算你還有點骨氣,省得我費神。」

  女人朝著他的背影惡劣地再加上一句。

  而當她轉過頭來正面迎上蕭萱亞的目光,櫥窗中透出的明亮清楚地映照出了她的容貌--

  天啊,是關晉昱說要考慮結婚的對象,那個八點檔女星!

  她只瞟了蕭萱亞一眼便趾高氣揚地走向馬路旁,攔了一輛計程車離開現場。

  蕭萱亞急忙回頭,看見剛才那個男人正發動他的車準備走人。

  一時間,蕭萱亞想也不想地,縱身攔住了他的車。

  「喂,你幹嘛擋住我的路?」那男人將頭伸出了車窗外,火爆地咆哮著。

  「請問……剛才那位小姐是你的女朋友?」見兩人吵嚷地分手,她大膽地臆測。

  「見鬼,誰倒了八輩子楣才會當那個婊子的男人。」陌生男子憤恨的表情像是要殺人。

  「呃,請問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為了關晉昱,說什麼她都得弄個清楚。

  「干你什麼事?我先聲明,你和朱茵涵有什麼過節那是你們之間的事,與我無關。」防備的眼神毫不客氣地上下打量著蕭萱亞。

  「不,不是的,你誤會了,我和她沒有什麼過節。只是,最近我表哥在友人的安排下,正打算和她相親。我想既然你和她看起來似乎很熟,那你應該很瞭解她的為人,所以才想向你打聽。」擺擺手,她友善地解釋著。

  「相親!和她?我勸你最好叫你表哥眼睛睜大一點,那個女人是個蛇蠍美人,空有一副讓男人為之著迷瘋狂的姣好皮相,實際上骨子裡可是淫蕩的很。」那人不屑地一哼,語調極盡鄙夷。

  「她……她真的有那麼差勁嗎?」真是教人咋舌的評語。

  蕭萱亞實在難以相信螢光幕前的青春玉女,實際上卻是個虛有其表的惡女。

  「差勁?那還不足以形容她。她簡直是個騷貨,男人一個換過一個,她總是挑選那些能為她帶來事業上利益的男人來交往,導演、製作人、出資的大老闆、聲名大噪的男演員,有哪一個男人能逃過她的蠱惑。」想起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男子咆哮的口氣越加火爆。

  「怎麼會這樣?她竟然會是一個這麼可怕的女人……」蕭萱亞喃喃自語。

  「她是一個非常攻於心計的女人。給你表哥一個忠告,別被她美麗的外表所欺騙,免得回頭發現自己和別的男人同穿了一件破褲子。」掉轉車頭,男子丟下最後的勤諫絕塵而去。

  「不行,我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關晉昱上當,那個女人根本配不上他!」蕭萱亞說什麼也不能讓關晉昱娶一個人盡可夫的壞女人。

  ***  ***  ***

  一隻藕白雪臂自輕柔的羽絨被裡伸了出來,在床畔的矮几上摸索了老半天,終於找到了擾人安眠的罪魁禍首,是一具可愛的粉紅色凱蒂貓電話。

  拿起話筒,藕白的手臂又再縮回被子底下。

  「喂,找誰?」嘶啞的嗓音有著甜膩的慵懶,其中夾雜著濃濃的睡意。

  「蕭萱亞,你居然膽敢給我蹺課躲在家裡睡大頭覺!」話筒裡傳來的咆哮聲,立體的像是通話的對方就在她的房裡,震得她眼皮上的瞌睡蟲霎時飛嚇而去。

  「關晉昱?!你……你怎麼知道我在家?」翻身坐起,蕭萱亞有些意外關晉昱會打電話給她。

  「大樓管理員告訴我,你根本就沒有出門,給你三分鐘的時間,馬上給我下樓來。」火爆的命令差點兒沒把電話線給燒了。

  「好,我馬上下來,你別生氣。」

  聽到他要她馬上下樓見他,蕭萱亞動作飛快。

  一襲簡單的亞麻休聞服讓沐浴在陽光底下的關晉昱帥氣的不得了,直讓苦戀著他的蕭萱亞看得目不轉睛,只差沒在他身上燒穿兩個大洞。

  「你昨晚又野到哪裡去了?居然混到清晨才回家,難怪爬不起來上課!」檢視她通紅的眼睛,關晉昱不難猜想蕭萱亞昨晚又做了什麼蠢事。

  「我……遇見了幾個朋友,她們要我請客,又是消夜,又是唱歌,才會拖到凌晨回家……」面對他近乎嚴厲的質詢,蕭萱亞只有乖乖作答。

  「你有沒有腦子?人家拖你去當付款機,你就呆呆地跟著去啊!」他氣惱地吼叫。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捏緊手裡的白色提袋,蕭萱亞只敢小小聲的說。

  「朋友?他們若真是你的朋友,就不會在沒錢時才想到你,有錢時只顧自己享樂,你那些所謂的朋友不過是你『用錢買來的朋友』!」對她甘願花錢換來的廉價友誼,他嗤之以鼻。

  「你別那樣說我的朋友!」雖然心裡明白關晉昱所說的都是實話,蕭萱亞仍不免為朋友們辯護。

  「算了,你的私事我也不想管,但是今天上午有兩堂我的課,給我專心點兒!」關晉昱以一副你敢摸魚打混小心皮癢的兇惡狀口頭警告之後,逕自走向停靠大門口外的座車。

  「唉……」衝著這麼美好的早晨,他就不能對她溫柔一點嗎?蕭萱亞落寞的跟在他身後。

  「上車。」不耐她的蘑菇,關晉昱推開另一邊的車門大喊著。

  「你要載我嗎?!」因為驚喜而瞪大的圓眸,直盯著那張令她心醉的俊容。

  「不想坐就自己去攔計程車。」關晉昱作勢欲合上車門。

  「坐,我要坐!」只見蕭萱亞動作更快的扒著車門不放。

  繫上安全帶,她偷偷瞄了下他專心開車的認真表情,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一拍。

  如果他對她說話的口氣再溫和一點,對她展現的態度再熱情一點……

  唉!他如果肯對她溫柔地笑就好了……

  蕭萱亞在心中深深歎息著,鬱悶地想著,究竟要到何時關晉昱才會回應她的愛呢?

  「關晉昱,你……去相親了嗎?」靜默的車廂裡,她小心地試探。

  「你問這個做什麼?」他冷然地反問。

  「我……我是關心你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別被美麗的外貌給沖昏了頭。」萱亞急切的嚷著,生怕關晉昱被騙。

  「你這是在影射某位女星嗎?」他挑明地說。

  「我知道我說的話你未必會相信,但我還是要說,前幾天我在上回咱們一塊兒吃飯的那家餐廳附近,碰巧遇見你所說的八點檔女主角,她根本就是個表裡不一的人。」想起那空有著艷麗外貌卻是敗絮其中的女星,蕭萱亞越想就越覺得她配不上關晉昱。

  「喔,她怎麼個表裡不一法?」他一邊變換著車道,一邊不著痕跡地看了她一眼。

  「我親眼看見她和另一個男人上賓館。」雖然很不想說出來,感覺有點像是在打小報告,但是為了關晉昱好,她還是得說。

  「哦!」關晉昱無所謂地應了聲。

  「你的反應怎麼如此冷淡,彷彿事不關己?」見他毫不緊張的樣子,她反而更焦急不安。

  「也許他們只是進去聊天。」開晉昱淡漠的回答。

  「你說這種話,就連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她不滿地反駁道。

  「相信如何?不相信又如何?」他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激動。

  「你怎麼能一副無關緊要的態度,她很有可能想要利用你和你父親的關係,來達到她的目的。」

  「那又如何?如果她在床上可以滿足我,誰在乎她想當上哪一出八點檔的女主角。」像是故意在氣她,關晉昱的語氣更加不在乎。

  或許蕭萱亞在明白了他終究是個不適合她的男人後,就會對他死心了。

  「你不在乎她的忠貞?」她不相信。

  「反正我又不愛她。」他輕佻的聳聳肩。

  「為什麼?你怎麼可以娶一個你不愛的女人?難道就只因為她可以滿足你的慾望?」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不停的從她圓瞠的眼眶裡湧落。

  蕭萱亞從來不知道,愛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會是這麼痛苦。

  她愛他,愛到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甚至是自己的身體;而他,卻不屑一顧。

  「喂!你幹嘛哭得這麼傷心?」見到蕭萱亞猛掉眼淚,關晉昱不得不將車子停在路邊。

  看到她哭得這麼傷心,關晉昱向來冷硬的心湖竟然泛起了一陣漣漪,還差一點就要伸出手拭去她粉頰上的淚痕。

  「如果你結婚只是想要一個可以供你洩慾的工具,那我也可以滿足你啊!只要你告訴我該怎麼做,我都會為你做到的!」她豁出去地喊道。

  「你……」她的話深深撼動了他。

  「我愛你,不管你怎麼想,我就是愛上你了。所以,就算你不愛我,我也願意為你做任何事!」蕭萱亞挖心掏肺地嘶喊。

  「你只是一時被少女的迷戀心思給蒙蔽了理智。」面對她幾近絕望的哭叫,關晉昱再也無法漠視內心深處急湧而上的巨浪,那是一股類似狂喜的驚悸。

  「我不是,我會證明給你看的!」她含淚的雙眸滿載著無比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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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過,她該怎麼做,才能證明她對關晉昱的愛絕非一時的迷戀?

  趴倒在潔白的餐桌上,蕭萱亞想破了腦袋還是想不出來,這下該怎麼辦?大話都當著人家的面說出去了,就算拚了命也要證明她的決心。

  「唉--」哀怨地歎了口氣,蕭萱亞決定出去走走,到關晉昱那邊串串門子也好。

  拉開大門,正要往對門走去,一個佇足在電梯口的女子吸引了蕭萱亞的目光。

  這層樓就她和關晉昱住著,來者她肯定自己並不認識,那剩下唯一的可能便是來找關晉昱的。

  警備的雷達網迅速張開,蕭萱亞謹慎地觀察對方。

  年約二十五歲的女子,打扮光鮮,衣著華麗,粉妝黛顏,一雙狐媚的精明眼眸正四下查看著。

  像是察覺了蕭萱亞不友善的視線,那女子離開了電梯口朝著開晉昱的大門走去,倨傲的眼神有著說不出來的妖異,這讓萱亞聯想到父親的新歡。

  狐狸精!

  怒目圓瞠,萱亞看著她伸出保養得白嫩細膩的手指輕輕按了下關晉昱家的門鈴。

  她是誰?是關晉昱的什麼人嗎?她來找他做什麼?心中的疑問像是氣泡般的一個接一個湧現,礙於情況未明,蕭萱亞只有強自按捺住那股焦躁的情緒。

  「蕭萱亞,你夠了沒--是你?!你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這裡?」在陌生女子連續不斷按鈴的動作下,大門內的主人像是頭被激怒的獅子來勢洶洶。

  可是一見到門口的不速之客,火爆的吼叫聲瞬間轉為不屑的冷冽。

  「昱,我找你找得好苦呢!你好殘忍,都不告訴我一聲就搬了家,害我想死你了。」這名打扮入時的女子動作誇張地撲身向前,像是早巳計算好了似的掉進關晉昱的懷裡。

  可惡!她怎麼可以抱著關晉昱?還抱得那麼緊。

  佇足一旁的蕭萱亞恨不得立刻衝上前,推開那個厚顏無恥的女人。

  「我沒要你找我。」沒有太多的情緒,關晉昱一把推開身上的八爪女。

  「昱,你怎麼對人家這麼冷淡,見到我難道你不開心?」假裝沒看見關晉昱冷漠的態度,朱麗娜熱情的摟住他的手臂。

  「一點也不。」頑長的身軀堵在門口,表明了沒有邀請來訪者入內的意思。

  「昱,那麼久沒見面了,你不請我進去坐坐?」雖然感覺氣氛瞬間有些尷尬,不過來麗娜並未放棄對關晉昱的挑情計畫。

  「喂!關晉昱,今天的課程我有些不懂的地方,可以請你再幫我解說一遍嗎?」看不慣八爪女的噁心演技,蕭萱亞跳出來插話。

  「進來吧!」老早就看到蕭萱亞的關晉昱,毫不遲疑地側過身讓出通道。

  「昱!」被晾在一旁的朱麗娜發出不滿的嬌斥。

  這個小女生是誰?看起來好像和關晉昱很熟?精心描繪的眼線不屑地扯動,評估著蕭萱亞對她的威脅性。

  「關晉昱,你不請這位女士進來坐嗎?」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蕭萱亞決定要弄清楚這個女人和闕晉昱的關係。

  「不需要。」他一口否決。

  「她是……」好奇心讓她忍不住發問。

  「我和昱是多年的好朋友。」眼見這個小女娃兒大大方方地進入關晉昱的住處,朱麗娜心中一把妒火熊熊燃燒著,抬起高傲的下巴不可一世地大聲說著。

  「同時也是我的新任繼母。」關晉昱冷冷地補上這一句。

  呃,繼母?!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讓蕭萱亞愣了一愣。

  「昱,你不必對我冷嘲熟諷,我知道你還在氣我。」沒料到關晉昱會當著別人的面說出她的真實身份,朱麗娜精雕細琢過的臉頰上一陣青白。

  「氣你?我沒必要為你花那麼多心思。」他不屑地冷哼。

  「我知道,你氣我終究選擇了你父親,可是我沒有別的辦法啊!」朱麗娜假惺惺地按了按眼角。

  模特兒的生涯終究不可能長久,只有攀上首席導演,她才有機會躍上大銀幕啊!雖然對關晉昱很過意不去,但她始終是愛著他的啊!

  「是啊,我的錢沒我父親多,我的社會地位沒他來的高;最重要的是,我不能讓你成為女主角。」關晉昱不假辭色地戳破她心中真正的想法。

  「昱,別那麼說,我愛的人一直是你啊!」拿起手絹假裝拭淚的朱麗娜,充分發揮她的演技。

  「你好奇怪,口口聲聲說你愛的人是我,卻牽著我父親的手走進教堂,當他的新娘,成為我的繼母。你現在還敢大言不慚地說你愛我,那我父親呢?你又當他是什麼?」關晉昱厭煩地轉離視線,心中為自己曾經愛上這個女人感到不值。

  「我……」眼看著自己的表演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朱麗娜有些心慌。

  她雖然嫁給了名導演,可是心裡仍舊愛戀著年輕英俊的關晉昱,所以她不想放棄成名的機會,也不願放棄和他的一段舊情。原本她還相信,他會看在兩人過去的感情接受她,但,現在她不確定了。

  「我什麼我,說了老半天,你就是捨不得富貴榮華,又放不下心裡對關晉昱的戀棧吧!好一個貪得無厭的女人。」杵在一旁看了老半天,終於弄懂這個女人有多無恥的蕭萱亞忍不住開口。

  「你……你又是誰?憑什麼這麼說我!」心思被人一語道破,朱麗娜惱羞成怒。

  「我?我是關晉昱的學生兼現任女朋友。」蕭萱亞抬頭挺胸、中氣十足地說著。

  「女朋友?不可能,昱他才不會喜歡你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女生。」朱麗娜焦急地轉向關晉昱,「昱,她在說謊對不對?」

  「我才沒有說謊……」萱亞不服氣地嚷道,她哪裡乳臭未乾嘛!

  「昱,她真的是你的女朋友?!」無視氣鼓了小臉的女娃兒,朱麗娜嗓音更嗲、更媚,但表情卻戲劇性地轉變為哀怨,她急切地揪住關晉昱的手臂追問道。

  「沒錯,所以請你以後別再來打擾我了。」不知是被朱麗娜激怒了,還是厭倦了這種無聊的場面,關晉昱乾脆承認了蕭萱亞所說的話。

  「聽到了沒?人家都說這兒不歡迎你了,識相的就快快閃人吧!」聽到關晉昱的話,蕭萱亞差一點沒有高興地跳起來。

  「我不相信……」臉色灰白的朱麗娜喃喃自語著。

  「他都親口告訴你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就是別再來煩他了。」推著神情落寞的朱麗娜往門口走,蕭萱亞自動自發地代替屋主送客。

  「砰!」的一聲,蕭萱亞甜甜一笑便關上大門,送走了討厭的狐狸精真是讓人開心呢!

  「你很高興吧!居然大膽地宣稱自己是我的女朋友。」看到蕭萱亞一臉笑嘻嘻的得意模樣,關晉昱忍不住嘲諷。

  「呃,沒有啊!」哎呀!一時忘形,趕緊收斂、收斂。

  努力壓下心中的喜悅,蕭萱亞像只小貓似地在沙發上乖乖坐下。

  「朱麗娜……她原本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模特兒,我們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下認識,那時的她本性還是非常天真純樸。直到有一天,她知道我的父親是誰之後,她的性情才逐漸改變……」打開酒櫃,關晉昱替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猛灌了一大口。

  「她根本就是個自私自利的拜金女。」雖然不贊成關晉昱喝酒喝得那麼猛,不過蕭萱亞知道現在並不適合阻止他這種藉由酒精來麻痺自己的行為。

  「她有權利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他的聲音聽不出是否還在生氣,只是灌酒的動作又急又猛。

  「但是,她不應該傷害你。」握緊拳頭,她為他感到既憤怒義哀傷。

  「我已經不在意了。」關晉昱又替自己再倒一杯烈酒。

  「可是你不快樂。」終究她還是忍不住按住他舉杯的手。

  「或許是因為我始終沒辦法接受我父親在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後,卻還是娶了她的這件事吧!」恍惚的眸子像是在回憶著某段痛苦的過往。

  「他……你父親他真的那麼喜歡朱麗娜?」她多麼希望自己的愛能夠填補他心口上的大洞。

  「喜歡?我不認為,他之所以會娶朱麗娜,多半是想藉她來刺激我母親。」搖搖頭,關晉昱推開蕭萱亞的手,一杯烈酒轉眼又窄。

  「刺激你母親?我不明白。」搶走兒子喜歡的女人只為了報復另一半?為什麼天底下就是有這麼自私的父母?蕭萱亞突然對關晉昱的遭遇有種感同身受的相知相憐。

  「因為我母親背著他在國外養了一個小白臉,兩人因此才簽字離婚的。」輕蔑的口吻道出另一件不為人知的秘密。

  天呀!這可是個演藝圈大八卦呢!蕭萱亞心想。

  「這跟他們對媒體宣稱的離婚理由相差了十萬八千里。」這就是他的父母,演藝圈人人稱讚的銀色夫妻,呵,可笑至極!

  「你和我都一樣被父母親的任性所傷……」低垂的眼眸盛滿了濃烈的傷痛,蕭萱亞為自己和關晉昱感到難過。

  「好了,我不該對你說這麼多的,來複習功課吧!」放下酒杯,關晉昱不再放任自己沉浸在過去的感傷情緒裡。

  「為什麼不該對我說?我想多知道些有關於你的事、你的心情啊!」她忿忿不平地抗議,他就一定要這麼拒她於千里之外嗎?

  「知道了又如何?」唇角微扯,他淡然一笑。

  「雖然我可能什麼也改變不了,但是我會用更多、更多的愛來彌平你心中的傷痕,好讓你忘記那些不愉快的回憶,只記得我對你的愛。」她認真的表情無比虔誠。

  「你很天真,卻真誠的讓人感動。」若要說他的心沒有被她所打動,那是騙人的。

  「你是說……我的話讓你感動是嗎?」蕭萱亞又驚又喜,不敢相信她真的打動了關晉昱的心引

  「或許……有那麼一點吧!」第一次,他對她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相信我,關晉昱,不管發生什麼事,我絕對不會背棄你!在這個世界上,我只愛你一個人。」像是在神面前起誓般,她堅定地說出一生的承諾。

  深邃的黑眸注視著蕭萱亞認真的表情,關晉昱驀然發現,他冰凍的心開始感到絲絲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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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3-16 07:38:19
第八章
  
  眼看距離聯考的日子愈來愈近,但是蕭萱亞卻一點也不緊張,因為她大部分的心思都花在關晉昱的身上。自從她對他說出真情告白後,關晉昱對她的態度明顯改變了許多。

  他說話的口氣不再那麼冰冷,甚至偶爾還會詢問她吃過飯了沒。

  每天晚上,只要關晉昱在家,她就會藉著複習功課之名登堂入室,賴在他家直到瞌睡蟲召喚,她才回自己的屋子。

  而關晉昱似乎也習慣了蕭萱亞的存在,從不曾開口趕她,任由她窩在他的屋子裡,吃飯、看電視、聽音樂,彷彿她原本就是這家裡的一分子。

  就這樣,兩顆孤寂的心很自然地貼近著,相偎相伴。

  這一晚,蕭萱亞自告奮勇地說她要煮出一壺讓他讚不絕口的香醇咖啡,而在廚房裡忙個不停。

  事實上是因為她聽丁寧說,如果想和自己愛戀的對象成雙成對,可以在午夜十二點,煮兩杯熟咖啡在月光下共飲,那麼所祈求的心願就會實現。

  而她的願望就是希望能和關晉昱長長久久,永不分離。

  雖然明知道這只是種迷信、傳說,但是蕭萱亞還是願意試試看。

  她想,就算不靈,能和關晉昱在月光下共飲咖啡,也是件非常羅曼蒂克的事啊!

  磨咖啡豆、燒開水、找濾紙、燙瓷杯,她忙得不可開交。

  就在她好不容易煮好咖啡,正要將它倒進漂亮的白瓷對杯時,一個不小心,碰掉了其中一隻,轉眼間昂貴的咖啡杯已成一堆碎片。

  「糟糕!」萱亞懊惱地看著地上的殘骸。

  「怎麼了?我好像聽見東西摔碎的聲音。」聞聲而至的他關心問道。

  「對不起,我把你的咖啡杯摔破了。」小臉皺成一團的她眼眶紅紅的,蹲在地上正要撿拾碎片。

  「小心,別用手撿!」他心驚地撥開她正要靠近碎片的小手。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她連聲道歉。

  「破就破了,別在意。」他不以為意地安慰她。

  「可是……」她表情沮喪地瞧了瞧餐桌上孤零零的另一隻咖啡杯。

  「東西破了再買就有了,沒什麼大不了。」只要她沒受傷他就放心了。

  「不是的……我在意的不是那個。」原本成對的咖啡杯摔破了一隻,月下共飲已是不可能的事了,彷彿暗示著她不能和關晉昱雙雙對對……

  悲觀的想法讓蕭萱亞的心感到濃濃的不安。

  「那杯咖啡先給你喝吧!」不知蕭萱亞心中的糾結,關晉昱輕笑地將她推到遠離碎片的安全範圍。

  「我不要自己一個人喝!」她不安地大喊。

  「那我喝。」見蕭萱亞莫名地發著脾氣,關晉昱也跟著火大。

  「不行,你也不能喝!」她心急地撥開他正要端起的咖啡。

  「你--你在鬧什麼脾氣,給你喝你不喝,我說我來喝,你又故意打翻它,你是哪根筋不對勁兒子?」見翻倒的咖啡在米白色亞麻桌巾迅速擴散開來,關晉昱氣沖沖的怒喝。

  「我……」委屈的淚水湧入泛紅的眼眶,蕭萱亞沒想到情況會變成這樣,滿心懊喪。

  「算了,你回去吧!」歎口氣,關晉昱按捺下浮躁的心緒。

  「昱……我們現在出去買咖啡杯好不好?」飛快地以手背拭去一顆滾落頰畔的淚珠,她試著以輕快的口吻撒嬌。

  「現在?都快十一點了。」他真是弄不懂她的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

  「我知道東區有家咖啡用品專賣店營業到十二點,而且買咖啡杯花不了多少時間,十二點前還來得及重煮一壺,那樣我們就可以在月光下共飲了。」暗自打量一下時間,蕭萱亞陪笑地拉著他的手臂。

  「為什麼一定要趕在十二點?為什麼一定要在月下共飲?」他懷疑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你不要問那麼多嘛!就算是我最後一次任性好不好,陪我去買杯子。」據丁寧所說,如果在完成最後一道程序之前告訴對方這麼做的用意,那所祈求的心願就不會實現了,所以她現在什麼也不能說。

  「你……真拿你沒辦法。」半是無奈半是答應的口吻,洩露了他內心深處對她的寵溺。

  「你肯陪我去了嗎?昱,謝謝你,我愛你。」聽到關晉昱的話,蕭萱亞高興的幾乎要跳了起來。

  「去拿外套,我把這裡整理好就來。」

  「嗯。」幸福的笑靨綻放在地漾滿甜蜜的臉蛋上。

  她有預感,她所祈求的心願一定會實現的。

  ***  ***  ***

  接近午夜十一點的東區,人潮仍舊川流不息。

  來到展示著各式各樣咖啡器具的專賣店,蕭萱亞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一排排設計精美、造型各異的咖啡杯所吸引著。

  她這邊看看、那兒瞧瞧,每一組都教她愛不釋手。

  眼尖的掃視到較高一層那兒有組磁杯,和她方才摔碎的杯子極為相似,蕭萱亞奮力踮起腳尖,伸長手想要拿下來看個仔細,無奈個頭兒只有一六O的她怎麼也拿不到。

  「我幫你拿。」佇足一旁的關晉昱見狀,便走到她身後幫忙。

  身高約有一八O的他,呼吸間噴拂出的熱氣正巧吹拂在她耳際敏感的細緻肌膚上,引得她一陣嬌顫,心跳也跟著紊亂了起來。

  「我可以自己來……」蕭萱亞軟弱地輕喃著。

  「是這一組嗎?」他將瓷杯送到她眼前。

  「嗯。」男性獨特的氣息像是一堵高大的牆似地,穩穩地將她圍繞著,蕭萱亞心跳加速,臉兒泛起兩朵紅雲。

  「這不就是我家那一組嗎?」仔細一看,關晉昱發覺手中的杯子的確和他先前自法國所採購回來的咖啡杯極為相似。

  「一模一樣嗎?」她喜出望外地接過其中一隻。

  「嗯。」翻看杯底,上頭燒烙著法國某家知名瓷窯特有的標記,他肯定地點點頭。

  「那麼我們就買這一組。」真是太幸運了,蕭萱亞開心地笑著。

  「還是不告訴我買咖啡杯的原因嗎?」關晉昱瞇眼看著她臉上燦爛的笑靨,對她神秘兮兮的態度大感好奇。

  「現在還不能說,等回去喝完咖啡再告訴你。」拿著對杯,她強忍住心中一吐為快的街動。

  「秘密是嗎?」決定不再追問的他其實腦中另有打算。

  「就讓你暫時保有你的秘密吧!」他狡猶一笑。

  「對不起嘛!」她嘟著紅嫩嫩的小嘴陪罪著。

  「用不著跟我對不起,回頭我自會向你索討代價的。」側身擋去她行進的步伐,他意味深長地看進她那雙水光瀲灩的美眸。

  「代價?」蕭萱亞蹙眉不解。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有種自己在他眼中像是一道美味可口的甜品的感覺。

  「或許是一頓美食,或許是一個親吻,或許是……」關晉昱眼底閃爍著一抹邪惡的星芒。

  「或許是什麼?」她心跳不穩地陷入他所布下的迷陣。

  「秘密。」他反將她一軍。

  「討厭,你學我!」恍悟自己被他所捉弄,蕭萱亞瞪大一雙媚眼。

  「現在知道被人隱瞞的滋味不好受了吧!」他朗聲大笑。

  「我有我的原因嘛!」討厭,為什麼她會愛上這個有時一本正經,有時卻邪氣得教人心悸的男人呢?蕭萱亞在心中無奈的怨歎著。

  「時間不早了,過去收銀台結帳吧!」

  「好。」低頭看了看手錶,十一點三十五分,一切看起來都非常完美!

  開心地捧著好不容易覓得的咖啡杯組,蕭萱亞步履輕盈地往一臉笑意的服務小姐走去。

  這時,就在蕭萱亞所站立的位置旁,一隻高約兩公尺的實心木櫃的固定栓鬆脫了,瞬間巨大的展示櫃直挺挺地往她的身上傾倒壓下來。由於事發突然,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只是呆立在哪兒,完全不記得要逃命這回事。

  直到一道急竄飛撲而來的身影猛力推開了她,蕭萱亞才驚覺回神。

  她焦灼地爬起身,回頭卻看到關晉昱躺在地上動也不動。剎那間,排山倒海的懊悔、痛楚和悲慟,像一波又一波的巨浪不斷衝擊著她脆弱的心靈。

  「不--」蕭萱亞心魂俱裂地大聲吶喊著……

  ***  ***  ***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原本一切都非常順利的不是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手術室外,蕭萱亞滿臉驚惶,六神無主地來回踱步著。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悲痛的跪坐在手術室外,她淚流滿面地喃喃自問。

  那個展示櫃並沒有壓到關晉昱的身體,僅只是壓到他的左腳,但是他卻整個人意識全失的昏迷過去。

  儘管在送醫急救,主治醫師表示病人的左腳骨折,只要開刀接回斷裂的部位就沒事了。但是蕭萱亞還是恐懼的胡思亂想著,害怕他會這麼一直昏迷不醒,害怕再也見不到他那雙凝望著她的黑眸,害怕……失去他啊!

  都是她,都是她害關晉昱受傷的,她為什麼要相信丁寧所說的傳聞?!為什麼執意要他陪她出來買咖啡杯……

  如果不是她,關晉昱根本不會受傷。

  時間在等待中一分一秒地流逝,除了自責和禱告,蕭萱亞什麼也不能做。

  好不容易等到手術結束,從恢復室推回病房觀察的關晉昱仍舊昏迷。

  「醫師,請問他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凝望著兩眼緊閉的他,蕭萱亞像只熱鍋上的螞蟻,心急似火焚。

  「現在麻醉藥還沒退,所以他還會沉睡上好一會兒,等藥效退了,傷口的疼痛大概會刺激得他不得不醒過來。」醫師冷靜的說道。

  「是嗎?」她握住他略為冷涼的大手,心中不斷安慰自己,他會沒事的,關晉昱很快的就會睜開那雙她最愛的黑眸回視著她了。

  「如果你有任何問題或是病人有什麼反應,隨時告訴護理站處理就可以。」退出病房前,醫師例行囑咐道。

  「好,我會的。」她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病床上的他。

  強忍的淚水再度湧出,直到這一刻,蕭萱亞才發現自己對他的愛已深植心房。

  ***  ***  ***

  清晨,耀眼的陽光鑽過百葉窗的縫隙,拂照在男子攏聚的眉頭。

  莫名的痛楚讓那雙緊閉的眼簾倏然睜開,眨了眨眼後,他轉動有些僵硬的頸部。

  一個趴伏在床沿的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蕭萱亞。

  瞬間,昏迷前的記憶如潮水般的回湧。

  試著動了動身體,發現除了左腳沉重而疼痛之外,其他並無大礙。

  她沒事吧?

  「萱亞……」提起未打點滴的右手,他輕輕觸摸著她那柔細髮絲。

  「昱!你醒了!」她幾乎是馬上就醒了。

  「嗯,現在幾點了?」他給她一個虛弱的笑容。

  「快六點了,你覺得怎樣?左腳會不會很痛?或者還有哪兒不舒服的?我……對不起,都是我害你受傷的……」強忍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地流洩,蕭萱亞哭喪著小臉。

  「為什麼哭了?那只不過是件意外,並不是你的過錯啊!」虛軟的大手溫柔地拂拭著那張蒼白小臉上一顆顆令他心疼的淚水。

  「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吵著要你陪我去買什麼該死的咖啡杯,你也不會為了我而傷了左腳……」抓緊他的手,蕭萱亞依偎著他那教她心疼的撫慰。

  「我說了,那是一件意外,你別太自責。」他的心裡反而慶幸受傷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可是,你受傷了……我寧願躺在這張病床上的人是我……也不要是你……」蕭萱亞抽噎地說。

  「傻瓜,坐過來這兒。」關晉昱用沒有打點滴的右手拍拍床邊道。

  「嗚……」她乖乖地坐近他身邊。

  「好了,把眼淚擦擦。如果你真的覺得對我很愧疚的話,那我罰你在我傷勢痊癒之前,得盡心盡力的照顧我,直到我的左腳康復可以自由行走為止。這樣你的心裡有沒有好過一點?」他攬住她的頸,讓她輕靠在他的肩上。

  「嗯,我會的,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破涕為笑,蕭萱亞信誓旦旦。

  只要他願意,她甚至決心要照顧他一生一世。

  「那從現在起,不准再哭了。」他啄吻了一下她哭紅的眼。

  「原本我好怕你醒來會生氣,會怪我害你受傷,再也不理我……」親匿的氣氛吹散了幾個鐘頭來糾結在她心頭的恐懼。

  「別胡思亂想嚇自己。」一股溫暖的熱流溢滿心田,關晉昱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愛上這個小他十歲的美少女了。

  「你會不會餓?要不要吃點什麼?」蕭萱亞沒有照顧病人的經驗,心中暗想著他傷在腳骨,該吃些什麼東西才有助於傷勢的痊癒。

  「餓倒不會,不過……」關晉昱促狹地頓住。

  「不過什麼?」話怎麼說了一半就不說了?蕭萱亞著急地追問著。

  「我想你得先去買些住院所需要的東西。」頑皮的笑容難得浮現在他的臉上。

  「那你快告訴我需要買什麼,我好快快買回來。」拿出紙筆,她準備記下他所需要的東西。

  「嗯,就目前而言,最急需採買的東西……」她認真的表情讓他差點兒忍不住縱聲大笑。

  「是什麼?」抬起頭她頻頻催促道。

  「我說了你可別臉紅喔!」關晉昱暗自想著,要一個年輕的少女去買那樣東西的確是有些尷尬。

  不過他就是很想捉弄她。

  「臉紅?我才不信有什麼東西會讓我臉紅。」單純的她心想,不過就是買些日常生活用品罷了。

  「那我要說了。」盯著她的小臉,關晉昱壞壞地笑著。

  「快說嘛!」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有閒情逸致賣關子。

  「尿壺。」

  「呃,尿壺?」像是一時沒有聽懂關晉昱所說的東西,蕭萱亞愣愣地重複道。

  「以我目前的情形看來,要下床走到廁所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必須買個尿壺來給我了。」他正經八日地說,心裡頭則是笑得天翻地覆。

  「尿壺……就是像個瓶子,附有提把的那一種嗎?」等到蕭萱亞的腦袋終於消化了他所說的話,她那粉嫩嫩的臉蛋早已漲紅得有如一顆熟蕃茄了。

  「沒錯。」關晉昱興味十足地欣賞著她滿臉的羞澀。

  「呃,尿……壺……床底下那兒不是有一個?」她羞怯地問,右手指了指床鋪下面。

  「抱歉,我這個人有潔癖,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他一臉嚴肅的說,只有微微翹起的嘴角洩露心中的笑意。

  「好吧!那……那還有呢?」在白紙上寫下尿壺兩個字,蕭萱亞相信就連她的腳趾頭也一定羞紅了。

  「你臉紅了。」關晉昱故意戳破她的害羞。

  「我才沒有。」她急忙否認。

  「要不要去照照鏡子自個兒瞧瞧?小蘋果。」他刻意地喊。

  「你……你討厭啦!」悟出自個兒成了他捉弄的對象,蕭萱亞氣得嘟了個小嘴。

  哼!要不是看在他現在是個病人,她定要狠狠揍他一拳。

  「我討厭?不知道是誰口口聲聲說她喜歡我、愛我呢!」他故意拿她告白的話來反擊。

  「關晉昱--」蕭萱亞雙手叉腰,氣鼓著粉頰,嬌嗔地喊道。

  雖然被捉弄了,可是少女的芳心卻是羞澀中夾帶著絲絲甜蜜。

  ***  ***  *** 十天後,負責開刀的醫生宣佈關晉昱可以出院回家靜養,不過得按時回醫院檢查和拿藥。

  這其間,蕭萱亞總是盡心盡力地照顧著關晉昱,無微不至地照料他一切的生活起居。深感自責的她,一心一意地服侍著他,期待著他復原的日子到來。

  然而,在傷口漸漸癒合,治療方向改為腳骨關節部分的復健後,關晉昱臉上的笑容逐日減少,原本溫柔的他愈發沉默寡言。

  這一天,在門診室裡,醫生神色凝重地宣佈,關晉昱的左腳,雖然受傷的骨頭接回了原位,但是已無法完全恢復原來自然行走的能力,也就是說他的左腳從此只能一跛一跛的走。

  兩人的心情,霎時跌入谷底。

  回家的路上,關晉昱一句話也沒有說,幽深的瞳孔直盯著遠方,冷漠的態度在兩人之間築起了一道無形的牆。

  沉默地走進電梯,蕭萱亞擔心地看著一臉陰霾的他。

  「昱,你別難過,你的腳還是可以自由行走啊!」她著急地拉著他的手,卻被甩開來。

  「你別這樣悶聲不響的氣在心裡,要不,你罵我、打我好不好?」到了第二十六層樓,電梯門一開,蕭萱亞站在門口伸直手臂阻止他跨出去。

  關晉昱依然不言不語,只是那雙灼亮的朗眸已變得陰冷了起來。

  「昱……」被他的眼神嚇住,蕭萱亞只能畏怯地讓開。

  逕自開啟大門,關晉昱在她尾隨進入前掩上門扉,差一點夾到了萱亞的右手。

  「我現在不想見到你。」他不帶感情地說。

  「昱!別這樣,別不理我……」她有種感覺,他正在企圖疏遠她。

  「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其實關晉昱心底清楚地知道,發生這件事不能怪在她頭上。然而,一向完美無缺的他,突然間下半生都得活在跛足的陰影裡,這讓他實在難以接受。

  「不,我不能放你一個人淨往牛角尖裡鑽,你心裡有什麼不滿、有什麼不痛快的,你大可發洩在我身上,就是別把我拒於門外。」淚水淹沒了她的視線,彷彿他正要從她的眼前消失,蕭萱亞恐懼的像是快要窒息一般。

  「我想休息一下,你下課後再過來吧!」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在衝動之下說出殘酷的話來傷害她,所以還是決定選擇暫時避不見面。

  「昱……」她傷心地哭泣著。

  扶著隔開兩人的鐵門,蕭萱亞遲遲不肯離去,不明白他們兩人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低著頭,滾燙的淚珠一顆接一顆無聲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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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3-16 07:38:44
第九章
  
  整個下午,關晉昱讓自己獨坐在窗簾緊閉的客廳裡。

  他不斷地試著去調適自己憤怒、不滿的心情,一再告訴自己,比起那些終身癱瘓或是得坐在輪椅上過一生的人,他已是相當幸運的了。

  想起打從開始復健之後,自己就變得陰陽怪氣的,居然還沒有嚇跑蕭萱亞,關晉昱忽然有種對不起她的感覺。她……難道不在意他的跛足?

  換成其他的女人,恐怕早就棄他而去了,但她卻一直默默承受著他的冷言冷語,只是用更多的關懷和包容來照顧他。

  她當真毫不在乎他的缺陷?

  就算她現在不在乎,以後呢?是否終有一天她會開始在乎,然後轉身離去?

  若真如此,他能忍受那一天的到來嗎?

  會用疏離冷淡的態度對她,是因為害怕自己受到傷害吧!

  呵,他竟然會變得如此懦弱……

  黑暗中,那只掛在牆上的時鐘傳來五點報時的聲響,關晉昱隨即想到這正是補習班下課的時間。或許,他可以去接她,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溫柔的告訴她,不用再為他擔心了,他已經漸漸接受跛足的事實了。

  拿起車鑰匙,他決定離開黑暗走向光明。

  左彎右拐,不一會兒關晉昱就來到了補習班的門口,擁擠的人潮一波又一波的從冰冷的建築裡走出來,獨獨不見他想見的人兒。

  這小妮子該不會又蹺課了吧!

  離開座車,關晉昱鼓足勇氣走入人群,在經過一條巷弄時,他終於發現蕭萱亞的人了。

  一臉黯淡的她正和一名年約二十的大男孩說著話。

  關晉昱下意識地隱身在廊柱後,十分好奇她和那人在說些什麼。

  「學長,真的很抱歉。」蕭萱亞一臉為難。

  「我不管,如果不陪我去吃晚餐,我就不答應你的要求。」霍正齊毫無商量餘地的堅持著。

  現在有求於人的可不是他,雖然他也有些好奇這個小學妹想要找他那個日前任職美國某大醫院的骨科權威大哥做什麼。

  「可是我……」看看腕上的手錶,蕭萱亞暗忖一頓晚餐應該花不了太多時間吧!

  「沒有可是啦!我好不容易回來台灣一趟,說什麼你都得請我這一頓。」霍正齊連連催促道。

  「說好只有一頓晚餐,沒有其他節目。」心繫關晉昱的她挑明了餘興節日恕不奉陪。

  「你啊!幹嘛那麼在意那個男人,他又不是你什麼人。」隱約知道蕭萱亞有個暗戀的對象,霍正齊率性地說著。

  「你別亂說話。」蹙著眉頭,她面露不悅。

  「好好好,我不說,去吃飯吧!」避開會讓出錢請客的她不高興的話題,霍正齊嘻嘻哈哈地推了推蕭萱亞的肩。

  關晉昱冷眼看著兩人肩並著肩,有說有笑的漸行漸遠。

  焚燒在他眼底的怒氣霎時烈焰沖天。

  走回車子停放處,他重重的開門、關門,像是在和誰嘔氣似的。

  直到他霍然抬起頭,看到後照鏡裡映照出自己一臉的怨憤,十足像個逮著妻子紅杏出牆的丈夫,這時關晉昱才發現--

  他在吃醋!

  ***  ***  ***

  「夜遊女神,終於想起該回來了。」關晉昱突然出聲,著實讓剛步出電梯的蕭萱亞嚇了一大跳。

  轉過頭,蕭萱亞心喜的看向那道頎長的身影,卻在他冷冷的逼視下猛然打顫。

  「昱!你在等我嗎?」怯怯地走上前,她小聲問道。

  「玩得很愉快吧?」滿腔的怒焰讓關晉昱說出的話尖銳而冷酷。

  「是這樣的,下課後碰巧遇見一位高中學長,對了,他的哥哥是個……」蕭萱亞解釋著。

  「你和他去了哪兒?」沒有聽完她的解釋,關晉昱一臉怒不可遏地打斷。

  「只是一塊吃了頓晚餐。」以為他在氣她沒有在下課後就馬上回來見他,蕭萱亞小心翼翼地回答。

  「是嗎?」一抹殘佞的笑意在他唇邊漾開。

  「昱,你怎麼了?」她不解又擔心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究竟為何發火。

  「進來吧!」丟下這麼一句,他逕自入內。

  她乖乖地跟著他走進屋內,這才發現關晉昱並沒有開亮大燈,整個屋子裡昏暗不明,拉起的厚實窗簾阻斷了月光的進入,幽微的亮度來自於矮几上小小的桌燈。

  蕭萱亞侷促不安的揪緊衣擺,靜默的空間裡,細微的喘息聽來格外清晰。

  她雙眼圓瞠直視著一直沒有出聲的關晉昱,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極度害怕他會誤會她。

  「過來。」低沉沙啞的嗓音嚇了她一大跳。

  他像個王者,狀似閒散,修長雙腿大張著,姿態慵懶地靠坐在黑色牛皮沙發上,冷幽的黑眸中沁著絕情的寒光。

  「把裙子拉高,脫掉底褲,我要檢查看看你還是不是個處女!」冷凝的聲調夾帶著不尋常的怒氣。

  愣了好半晌,她才弄明白,他誤會她了!

  「昱,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別這麼對我!」蕭萱亞可憐兮兮地哀求著,她不要他以這種羞辱的態度對她。

  「你沒有嗎?」他森冷的眼瞳儘是殘佞的深幽。

  關晉昱冷酷無情地逼迫她,存心要剝奪她僅有的尊嚴。

  「求求你,別用這種方式羞辱我……」她想哭,又怕惹他生氣。

  她只愛他一人呀!難道他還不明白?

  「你心虛了。」

  冷漠的薄唇上揚著,卻不帶一絲笑意。

  「沒有,你不能冤枉我……」

  串串珍珠般的晶瑩淚珠滑下她雪白的臉頰,她因他無情的話語而心酸。

  「等我檢查完畢,就知道我有沒有冤枉你了,把底褲脫下來!」不為所動的命令冷酷森寒,他冷冽的眼神中隱藏著翻騰的怒焰,狂暴的喝令讓她抖顫瑟縮不已。

  「昱……」蕭萱亞心痛地哀求著他,眼淚更如泉湧般簌簌而下。

  「不脫是嗎?那你就給我滾出我的屋子,永遠都別再出現。」他一劍直刺她的要害,清楚地知道要她離開他比叫她去死還痛苦。

  關晉昱冷笑著,指著大門的方向要她自己出去。

  「我脫……只求你別趕我……」發顫的語調訴盡委曲求全的哀怨。

  蕭萱亞妥協了,她不能離開他,尤其是在他為她受傷之後,她更加不能離開他,她的世界已經不能沒有他了。

  「要就快點脫,我可沒有多少的耐性。」

  關晉昱將右手擱在扶手上,修長的手指不耐地敲打著質地柔軟卻韌性極高的皮革表面,發出答答答的聲響,像是在倒數計時般。

  強忍著極度的羞恥感,蕭萱亞將兩手伸進寶藍色的百褶裙底下,顫抖地拉下裡頭那件小小的白色蕾絲褻褲,垂著漲紅的臉兒,她捉緊那仍帶有她的體溫的布料。

  「給我。」他伸出手來,冷漠地命令著。

  猶豫了十秒,蕭萱亞只能認命地交到他的手中。

  「把裙子拉高。」關晉昱冷眼旁觀著她無助怯懦的可憐模樣,冷冽如寒冰的心連一丁點兒同情她的意思也沒有。

  白皙滑膩的玉腿一吋一吋地裸露出,隱藏的少女私密花園一覽無遺。

  「再拉高,讓我能看清楚你那兒有沒有別的男人留下的痕跡。」深幽的眼瞳閃過一簇跳動的火苗。

  「昱,不要這樣……」淒愴的眼眸中,晶亮的淚珠顆顆滴落。

  蕭萱亞顫抖的手幾乎捉不住裙擺。

  「我要你照著我的話做!」他無視於她的苦苦哀求。

  森幽的密林裡隱藏著一朵絕麗的紅薔薇,含羞帶怯地招引著火熱的目光。

  「可以了嗎?」破碎的嗓音充滿了羞赧和困窘。

  「過來,走近一點,讓我看看……兩腿打開……再開一些……」他手指一勾,示意她站到他大刺刺敞開著的兩腿之間。

  「不要了……」蕭萱亞用力地揪緊裙擺,稍微分開雙腿就再也動不了。

  「我都還沒開始檢查,你窮嚷嚷個什麼!」他伸掌覆蓋住少女的禁地,冷酷的吼道。

  「昱,我真的沒有,我只是請學長吃頓飯而已……」火熱的大掌讓她不安的想夾緊兩腿,心中卻膽怯的怎麼也不敢有所動作。

  「住口,吃飯需要吃上一兩個鐘頭,你當我腳廢了,腦子也壞了嗎?哼,純吃飯,騙子。」他憤恨地揪扯著脆弱的瓣蕊,懲罰她的隱瞞。

  「啊!好痛……」蕭萱亞感覺下身傳來的痛楚,淚水掉得更凶更急。

  「痛嗎?比起我跛掉的左腳,你說哪個痛得比較厲害?嗯?你說呀!」他繼續無情地折磨著她。

  「我……我說錯了,請你原諒我。」她急忙道歉,只求他別再生她的氣。

  「把右腳踏到椅把上來。」他邪氣的指示。

  蕭營亞羞恥的搖搖頭,她做不來他的命令。

  「讓我瞧個仔細,看你究竟有沒有背著我和別的男人亂搞……」他目光如炬,森冷的語調不容她有絲毫的拒絕。

  顫抖抖的抬起纖白玉腿,她按照他的指示跨放在沙發的扶手上。

  邪肆的目光流轉在少女艷媚的羞花上,飽覽著晶瑩的粉紅蜜核及怯怯綻開的嬌媚瓣蕊,最後直視著撩惑男人慾火的緊窄小穴。

  黑眸微瞇,他突如其來手狠狠地揪扯著小小的花蒂,不時用力地搓揉彈撥著,直到花心裡流溢出甜甜的蜜液……

  「嗯……啊……」感覺到他修長的手指瞬地狠戾刺入緊小的縫隙裡,來不及嚥下的媚吟自嫣紅的雙唇間逸出。

  「這麼快就有感覺了?是不是因為才剛玩過還很敏感?」冷睇著她淚眼婆娑的委屈樣,關晉昱再併入一指淫邪地戳弄著軟軟的花穴。

  「不……不是的……啊……」被他挑戲的花徑敏感地收縮著,蕭萱亞無助的捉住他有力的手臂,雪白的圓臀不自覺地隨著那節奏越來越是強烈的律動款款搖擺。

  「這麼快就濕淋淋了?是不是因為剛才玩得不過癮?」他加重力道的貫穿她。

  「不……不是的……啊……」醉人的媚吟聲聲如醉。

  「還說不是,你這兒都充血緋紅如盛開的薔薇,你還敢說不是?!」巨大的手掌包圍著整個秘密花園,故意擠壓著脆弱的小花蒂。

  「那是因為你……」高潮毫無預警的急撲向她,中斷了她的思緒。

  「因為我這麼玩弄你嗎?」關晉昱的拇指持續對著嫣紅的花核施暴,食指則併合了中指一再地攪和著愛液橫流的花穴。

  「嗯……」蕭萱亞意識瞬間空白,半句話也說不出來,潔白的貝齒咬扯著紅腫的下唇。

  「因為我這麼撫摸你嗎?」他對著她敞開的禁地哄誘道。

  「嗯……啊……」她無力反駁,只有不停地點著頭。

  「讓我看看你處子的象徵還在不在?」他瞬間沒入到底的長指抽光了她肺部裡的氧氣。

  「啊……昱……」狹小的花徑傳來一陣痙攣。

  「該死!你把我夾得這麼緊,叫我怎麼找?」關晉昱低聲咒罵,底下的硬挺早已叫囂著衝刺的慾望。

  「別……別說了!」蕭萱亞一張小臉漲紅的像顆熟透的蕃茄。

  「所以我才用手做給你看啊!」他曖昧地說。

  「啊……別那麼快……」他一再進出著她,又急又重,像是存心抽光她的力氣。

  「那是因為你一直把我推出來,才讓我必須不停地再進去找。」他故意把一切的錯都推給她。

  「啊……找……找到了嗎?」舔了舔乾澀的唇瓣,蕭萱亞羞赧地問。

  「好像找到又好像還沒……」雖然早巳知道答案,他還是不肯輕饒她。

  「啊……昱……我……求求你……」眼看著關晉昱的手不停地肆虐著自己的下體,蕭萱亞的心中充斥交雜著羞恥和莫名的快慰感。

  「該死,叫你別夾住我,你沒聽懂是不是?!」他呼吸急促地以沙啞的聲音咒罵著。

  「我……」萱亞不停的搖著頭,她覺得好難受又覺得好舒服,私心裡竟希望關晉昱永遠別停止。

  天啊!她怎麼會有這麼淫蕩的想法,她一定是瘋了!

  「啊哈,找到了!」他突如其來地頂向那片薄薄的血膜。

  「痛……」微微的刺痛傳入她的神經系統。

  「會痛就表示你貞潔的象徵還在。」抽出濕滑的手指,關晉昱笑得極為邪氣。

  「那……我可以把腳放下來了嗎?」她怯怯地詢問。

  「還沒。」他壞壞的按住她擱在扶手上的白嫩大腿。

  「昱?」他的目光深幽的教她心悸,敏感的發覺到自己正對著他敞開的女性羞花灼熱而濕滑。

  「剛才,我說話太大聲,嚇著你了吧?」溫柔的語氣一反方纔的狂暴,關晉昱像在安撫著受到驚嚇的寵物似地輕喃。

  「唔,有一點……」沾染著淚水的眼睫不解地眨了眨,他的溫柔教她不知如何回應。

  「那我現在補償你。」邪魅的眼瞳像是帶著一股催眠的魔力不容抗拒地勾住少女的芳心。

  「不,不用了……」看到他親吻著她的大腿內側,蕭萱亞惶恐的猛搖頭。

  「雖然你很客氣地說不用,但是我很堅持。」輕柔的低喃有著不容拒絕的堅決。

  「真的不用……」像是誤入陷阱的小動物,她的掙扎只有更加讓他享受。

  「你知道我要怎麼補償你嗎?」熾熱的目光移向那妖艷絕麗的花蕊,因那凝露欲滴的少女芳澤而變得濃濁、激烈。

  「我……我不知道……」蕭萱亞不安的隨著他的視線望去,腦中拒絕接受他極有可能的狂狷行動。

  「你看著……瞪大眼睛,看著我如何來補償你……」關晉昱魔魅的語調像是從幽冥地獄裡傳來的撒旦之聲。

  「昱……你不會又要……」她很想躲開他直逼近的俯視,卻膽怯地不敢有所動作,只有擱在身側的兩手緊握成拳的舉動洩露了她內心的激戰。

  他伸手扶住她因本能欲退離的粉臀,將她舉到他的嘴邊,淫邪的日光纏繞著她。

  「乖女孩,你真聰明……」湊近那片緋紅的凝露花叢,關晉昱嗅著她動情的香味。

  「不,不要,那兒好髒……」蕭萱亞粉臉漲紅,羞窘的垂低視線。

  「除非有別的男人碰過你這兒,否則……它一點也不髒的……有嗎?有別的男人碰過你這兒嗎?」他的舌邪惡的舔過大腿柔嫩的頂端,讓她渾身戰慄不已。

  「沒有……」蕭萱亞嗓音破碎地喘息道。

  「也就是說,我是唯一嘗過你這兒味道的男人了。」關晉昱得意的吐出一連串煽情的字眼,挑逗得幽蘭蜜穴一陣收縮。

  「呃……嗯……」感覺下身似乎流淌出一股熾熱的春潮,蕭萱亞虛弱地抓住關晉昱支撐著她的手臂。

  「那你就拭目以待。」凝視著波光瀲灩的花心,他的唇舌貼上了她。

  「啊--」蕭萱亞細聲尖叫著。

  所有的思維頓時亂成一團,只有火熱的感覺一再地焚燒著她,而放火的人正是位在身下的他。

  「你的味道好甜。」舔吮著緋紅的珠核,關晉昱邪惡的讚美著。

  「別……別說了……」纖白細緻的指尖陷入他肌理賁起的肩膀,體內的歡愉一再疊高著,蕭萱亞既羞怯又興奮地低喘道。

  「不准我說,那就表示你比較喜歡我用做的囉!」他唇齒邪惡的嚙咬著瑰麗的肉瓣。

  「啊……昱,別咬我……」蕭萱亞難耐地想要閃躲開來,卻怎麼也無法從他牢牢的鉗制中脫離。

  「那就用舔的……」靈活的舌尖像只滑溜的小蛇,戲弄著脆弱的紅艷花蕊。

  「呃,那兒……那兒好敏感,別逗我……我會瘋掉……」狂喜像十級風暴般狂猛地撲向她,蕭萱亞再也無法抗拒地軟化,泛著紅暈的小臉亡神情儘是如癡如醉。

  「我就愛看你為我瘋狂的模樣。」放肆的舌尖一挺,重重刺入緊縮的花徑。

  「啊啊啊……」情慾如潮湧陣陣襲來,輕扶著深埋在腿間的黑色頭顱,蕭萱亞忍不住地扭腰擺臀了起來,小嘴吐露出一連串嬌吟。

  「你好甜、好香!」關晉昱像是在沙漠中喜獲甘霖的旅人,飢渴地在花徑中舔弄,靈巧的舌頭不停地進進出出,勾引出更多溫熟的愛液。

  「昱,夠了……我不行了……啊……」彷若液體火焰般的春潮不斷地從花谷中流瀉,蕭萱亞心神蕩漾地嬌喊。

  乘著他邪肆的靈舌,她嘗到了最禁忌、也最刺激的歡愉。

  「可以的,你可以的……」他故意延長對她的折磨。

  「不行了……我快要……」狂熱的情潮彷彿即將淹沒了她,下身被佔據的那一處炙熱的像是著了火。

  「忍不住就喊出來啊!」熱舞的舌尖火辣而激切,幾乎快要掏空她的心魂。

  「啊--」狂喜堆疊到了極至,全身的細胞都在吶喊,緊縮痙攣的花心愛液泉湧,蕭萱亞在他強肆的進攻下攀上了高潮的顛峰。

  她尖叫、喘息、高呼著,除了不斷的呻吟之外無從發洩心靈的舒暢。

  「這麼快就高潮了,我都還沒享受到呢!」待她悠悠回神,這才發覺關晉昱正支著下顎,目不轉睛地欣賞著她暈眩迷醉的模樣。

  「對不起,請讓我來服侍你好嗎?」她卑微地請求。

  「你這麼誠懇的請求我,若我說不,豈不是辜負了你的好意。」他和藹地幫助她放下虛軟的腿兒,大掌則輕柔的撫摸著大腿內側仍然顫抖不已的肌肉。

  「昱,我……我可以先穿上底褲嗎?」涼意一再侵襲著熾熱的花谷,蕭萱亞不安的請示。

  「不行。」他一口拒絕。

  無奈的她只有慢慢蹲下身,讓自己跪在他修長的兩腿之間,馴服的目光在接收到他命令的視線下逐漸低垂,輕啟櫻桃小口,怯生生地親了親他胯間明顯的鼓起。

  雖然隔著層層布料,那灼熱的高溫仍舊熾烈而亢奮地向她宣示著暗喻的企圖。

  蕭萱亞先是解開她今早才幫他扣上的皮帶K金扣,鬆開了褲頭,然後以潔白整齊的貝齒咬下冰冷的拉鏈,隱藏在黑色貼身內褲下的火龍蠢蠢欲動著。

  拉下那薄薄的黑色布料,巨大的男性即刻蹦入她的眼前,對他強壯的身體雖然早已不陌生,她卻仍不免臉紅心跳。

  「我……」她羞答答地低下頭。

  「怎麼?後悔了嗎?」冷冽的音調與他眼中的炙熟截然相反,關晉昱譏諷地說。

  「沒有,只是……它似乎比我上次看到時還來的粗長許多……」她急忙搖頭否認,白皙的臉頰上兩朵紅雲不斷加深。

  「那是因為它強烈地渴望著你的撫慰。」顯然,她的話取悅了他,一抹久違的笑意浮上他那張好看的臉龐,教她一時目眩不已。

  「真的嗎?」他的身體也渴望著她嗎?蕭萱亞喃喃問道。

  「你看我像是在說謊嗎?」他拉著她的手去碰觸男性熾熱的慾火。

  「不像……」柔若無骨的小手被動地圈繞著他、撫慰著他。

  「快,換你吻我、舔我……」他支住她的下顎,輕柔地哄誘著。

  「嗯……」紅灩的菱唇輕啟,心悅誠服地含住那巨大的慾望。

  好一會兒,靈動的水眸悄悄抬起偷覷著關晉昱臉上那近乎陶醉的神情,蕭萱亞心喜地加快唇舌的運作。她先是細細地舔吮著粗長的碩大,然後再張口吞吐著頎長的尺寸,清楚感覺到它在她的口中一再地脹大、增長著。

  「你這張小嘴越來越厲害了……」男性的氣息濃重而激烈,按壓著小小的腦袋,關晉昱難耐下身那股亟欲噴射而出的熱力。

  「唔……」察覺昂藏的男莖似乎蓄勢待發,蕭萱亞十指交纏配合著唇舌的吸吮,賣力地取悅他。

  室內的空氣曖昧而熾熱,約莫過了好一會兒……

  「喝!」

  猛然一顫,低聲狺吼,關晉昱讓自己在她溫熱的口中宣洩出體內整晚盈蓄的灼燙精華。

  目睹他放鬆的神情似乎不再生氣,鼓足了勇氣,蕭萱亞終於做出了決定。

  「昱,請你讓我真正成為你的女人好嗎?」一絲白濁的熟液從她紅灩的唇角滑下,蕭萱亞目光乞憐地凝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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