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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迷彩君 於 2013-8-15 20:34 編輯
第364章 萬里谷祐理的異常
我的好日子,似乎是開始了。
至少,在外人的眼裡,表面上是如此了。
血氣方剛的少年,每天與同班的超級美少女上學和回家,讓人聯想無邊。
實際情況,自然並非如此。
雖然正如惠那所說,清秋院家為我在東京購買了一座大宅,但我並沒有接受下來。
既然並沒有為別人做過任何事,我不會就這樣去接受別人的東西。
弒神者的身份,對自製力不強的人而言,恐怕會是最美妙的毒藥,一旦放縱了自己,腐蝕起心靈來將會比什麼都迅速。
我並不願意變成那樣的蠢貨,力量的重要毋庸置疑,但若以為可以因此而拋棄自己的底線,那一定是腦袋哪根筋沒搭對。
人和動物的分別,就在於人有自製力,所以人主導著慾望,使得自己因為慾望而更加的強大。
動物則沒有,所以被慾望所控制,結果永遠是動物。
不過,雖然沒接受大宅,我倒是搬家了,在一棟高級公寓裡租了套房。
而惠那,每天早上都會按時前來接我,這一點,我倒是接受了,有美少女陪伴,是好事情。
真是許久沒有這樣的安穩日子了,戰鬥的世界固然令人興奮,但這種平和的日子,也很有滋味。
畢竟,鬆緊有度,張弛有序,才是健康的生活方式嘛。
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早晨,我出了房門,坐電梯下了樓,然後走出大樓,看到了在等待的惠那。
“早上好,惠那。”
一段時間,我們已經相處的非常自然了,而現在也進入了第二學期的期末時段。
而我們現在和護堂那邊的幾個人,關係也正常了起來。
比如萬里谷,她與惠那竟是童年便已相識,一來二去的,我和萬里谷的關係倒也有進展了。
只不過當初的戈爾貢事件後,萬里谷似乎總是十分拘束,現在有了惠那這一層關係,她倒也算是解了心結,能夠正常的說話。
反過來,對艾麗卡,我也沒有以前那麼反感了,也許是艾麗卡已經了解了我的姓格,又善於經營,總之,現在的艾麗卡,沒有讓我反感的任何地方。
今天,大夥兒依照老規矩,又跑到天台上吃飯。
萬里谷這美麗而內向的巫女每天都會為我們準備午餐。
今天的萬里谷還是老樣子,用超誇張的多層便當盒裝著豐盛的食物。
不過,她好像有點心不在焉就是了。
“萬里谷,你看上去好像心情不太好?”
我一邊咬著一塊牛肉,一邊猜測的問道,
“莫非因為你的靈視,看到了讓你擔心的東西?如果那樣不用擔心,要是真有什麼東西,我幫你滅了它。”
“不不不……咦?林同學,你誤會了。哎呀,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好像發現自己說錯了樣子,萬里谷又開始道歉,讓我哭笑不得。
好嘛,自己在她眼裡成了大惡人了……
不過仔細想想,自己形象確實不算太好。
“……萬里谷同學,你果然還是看到什麼了對吧?”
三兩下將牛肉下肚,接過惠那遞來的紙巾把嘴抹乾淨,我繼續說道,
“雖然不知道你看了什麼,但我覺得,如果是可以靠力量解決的事 情,就憑你旁邊坐了兩個弒神者,那應該是沒問題的。”
這妞的臉一看就知道正為什麼事情苦惱著,而且還嚴重,偏生不說,這性格實在是……
不但是她,今天的護堂也很有問題的樣子,同樣是一副有話想說,又不知道該不該說的模樣。
“好吧,我被你們打敗了。”
今天要不問出來,我一定會非常的不爽,
“護堂,你別跟我說你也會像女生一樣,有什麼'心中的小秘密'之類的玩意。”
“鬼才有啊,那種東西!”
護堂瞪眼吐槽了。
然後,他的臉色重新變得有些苦惱的樣子。
“不過,是有件蠻麻煩的事情就是了,那個……亦奇,你聽過薩夏·德揚史塔爾·沃邦這個名字嗎?”
“你覺得我會沒聽過現今最古弒神者的名字嗎?”
我的回答是反問句,同時,我發現了,萬里谷在聽到這名字的一瞬間,臉色變成了慘白。
“沃邦侯爵?”
一邊的艾麗卡則是露出了驚容,
“護堂,你為什麼會提起這個名字?”
其實不止是她,面對這個名字,即便是弒神者,也不會沒有反應,因而就連惠那的身體也明顯的一瞬間緊繃了。
至於為什麼我會知道……試問,當一條手臂一直被兩團肉夾著的時候,作為弒神者,感覺無比靈敏的我,可能會感覺不到在這具豐滿**上所發生的任何變化嗎?
總而言之,就是現在可以絕對確定一件事——萬里谷佑理今天的異常,與我之前在意大利有過一面之緣的那位有些“任性”的老人家,定然是脫不開關係的。
............................
被稱呼為『沃邦侯爵』的他,絕不是因為擁有高貴的出身與家世。
大約在十八世紀的前半,他生出在現代被稱為匈牙利的附近,出生後不久就成了一個無親無故的孤兒,窮到想每天吃一個麵包果腹都很困難,一個輾轉在各地流浪地生活了十多年的少年,在某一天,成功殺死神成為弒神者。
弒神者是能將殺掉的神所擁有的權能,歸為自己所有的人,是個被魔術師稱呼為「王」,並且被畏懼著的存在。
但是,那時候他還不是「侯爵」。
從那之後過了幾年,他去襲擊鄰近地方領主的侯爵居城,篡奪對方的地位以及土地,結果沒過多久就厭倦這個稱號因而捨棄,但已經變成他現在的稱號——也就是沃邦侯爵這個名稱的由來。
而且沃邦這個姓氏,是因為他那獨特卻一點也不好笑的幽默感而誕生的姓氏。
他知道了被自己親手趕下台的前侯爵飼養的猛犬名字叫沃邦,因此自己的姓氏也決定為沃邦,於是讓前侯爵成為了自己的親屬——也就是說,現在他們就等於要臣服於以前自己所飼養過的狗,並且做為他的奴隸這種感覺……
【騎士琍琍亞娜·葛蘭尼查爾,在布加勒斯特完成與『王』的謁見。】
這是任何國家都擁有,一棟高層賓館的套房裡面。
雖然這個房間非常奢侈又舒適,不過要稱呼它為魔王宮殿的話,卻又顯得太過平凡的房間裡,現在正進行著『謁見』的儀式。
房間的主人名叫薩夏·德揚史塔爾·沃邦。 他是被全世界稱為王或魔王所畏懼的弒神者之一。
他們都擁有著被人們稱呼為『權能』的強大魔力所有者,這些能力全部都是這些魔王們,從親手殺掉的神祗那裡搶奪而來的能力。
「——你就是葛蘭尼查爾的孫女嗎?我們應該在四年前就見過面了,不過我對於你的臉卻沒有什麼印象……真是的,我不認為自己的記性變差了,應該是你們這世代的人發育太快了,我這個舊時代的人和你們不能比。」
「這也沒辦法,那個時候我還很小,而且侯爵見到我的時間連十分鐘都不到,請不要太在意——」
琍琍亞娜·葛蘭尼查爾一邊禮貌回話,一邊行騎士之禮。 單膝跪地,把右手放在胸前。
在賓館的房間裡進行這種禮儀是沒有前例的,可是既然現在是面對『王』,那騎士也只有進行自己應有禮儀這個義務。
所屬魔術結社《青銅黑十字》的琍琍亞娜,只有十六歲。
擁有令人聯想到妖精般的端正容顏,給人可愛卻又帶有幾分威風凜凜的感覺,銀褐色的長發紮成了馬尾。雖然她還年輕,卻已經是個擁有大騎士稱號的魔術師。
在匯集了世界各地的魔術人才的米蘭,能與她的才能匹敵的只有她的宿敵《赤銅黑十字》的艾莉卡·布蘭德里而已。
「不過這個也不重要,那麼,雖然我覺得你應該知道了,但是我這個人就是性情急躁,就直接進入主題吧,關於我特意從米蘭召喚你過來的理由。」
沃邦將他那綠寶石般顏色的眼睛瞇了起來。
這個邪眼閃耀的時候,視線裡看到的活人就會化成固態的鹽,是從凱爾特的魔神巴羅爾身上篡奪到的權能。
『索多瑪之瞳』、『貪婪之狼群』、『疾風怒濤』、『死亡僕從的牢籠』。
他所擁有的諸多權能,在歐洲沒有魔術師不知道。
「你還記得四年前的那個儀式吧?召喚『不順從之神』的大咒術儀式——我想要獲得你們的協助,再次完成那個神秘的儀式。」
琍琍亞娜目不轉睛地回看魔王的臉。
那次大魔術付出了為數不少的犧牲,為何要再次嘗試那麼危險的儀式?只是腦海瞬間浮現疑問時,琍琍亞娜馬上就察覺答案了。
弒神者想要招來神,除了要與其戰鬥外,還會有什麼原因呢?
「那個時候被薩爾巴符雷被擺了一道,沒想到居然會先被那種愚蠢的傢伙奪取了辛苦招換出來的神,實在沒想到居然會讓那種小伙子一躍成名!」
雖然沃邦看似很無聊地說著,但是邪眼的瞳孔卻在晃動。
那是四年前在意大利出現的年輕魔王,薩爾巴特雷·多尼。他的名聲也在那件事件轟動了整個歐洲的魔術界——奪取古之『王』獵物,整個弒神事件的由來。
那個時候剛好在場的琍琍亞娜,對那件事從頭到尾都記得非常清楚。
「只要再過三個月,就可以讓星座排列,還有地脈的流動經過四年的重整,有充足的能量能再次呼喚出『不順從之神』,雖然我對於這類的知識不甚了解,不過就讓這方面的專家來確認好了——我說得沒錯吧,卡斯帕爾?」
沃邦突然之間把視線轉向琍琍亞娜的背後。
——剎那間。
突然感受到背後令人毛骨悚然的惡寒,琍琍亞娜感到有什麼人在身後而不禁焦躁起來,能夠讓身為大騎士的自己,毫無察覺繞到自己背後的人物,到底會是什麼來頭?
琍琍亞娜驚慌地回頭,接著嘆了口氣。
站在她背後的是位穿著一身黑衣的老人,對沃邦的問題,老人像是快沒油的機械裝置一樣點了點頭。
蒼白的臉色上沒有一絲表情,異常空虛的眼神毫無光芒,視線也沒有焦點。
死相。
與其說是毫無表情的老人,不如說是一具會動的屍體。
(這個是——『死亡僕從』啊!) 琍琍亞娜馬上想起了年老王者的權能之一。
自己殺掉的人類,都會成為活著的死者出現在世上,並且成為對自己絕對服從的忠實僕從。
這是多麼淒慘的下場。琍琍亞娜不禁這麼聯想。
這個死人恐怕是以凡人的身份,卻和魔王對抗的魔法師,這種行為沒有超凡的勇氣是絕對辦不到的,她對此感到敬意。
但是這個權能卻污辱那些勇者們的死,貶低他們的尊嚴。
然而繼承名門葛蘭尼查爾家血統,從屬於魔術結社《青銅黑十字》的琍琍亞娜,不容許反抗魔王,如果不是那樣的話,她現在就想要馬上離開這裡了。
……不對。
如果意大利的魔術師所敬仰的盟主薩爾巴特雷·多尼,目前是最佳的狀態的話,只要獲得他的庇護,說不定就能夠反抗這個老王了,但是現在還辦不到。
對兩個月前的傷勢,現在才剛痊癒的他來說,要反抗這個弒神者還是太勉強了。
「葛蘭尼查爾啊,你是我在四年前所集合的眾多巫女其中一個,你還記得那個時候,發揮出最出色巫力的巫女是誰嗎?」
為了召喚神明,以王的強權聚集了數十名巫女。據說——儀式結束後,她們當中有三分之二喪失了神智,內心遭受嚴重的創傷。
而琍琍亞娜幸運地屬於平安無事的三分之一其中一人。
「那個時候,我切身地體會到『質』比『量』還要來得重要,與其集合那些亂七八糟的半調子人物,不如精選集合卓越出色的巫女。」
綠寶石顏色的邪眼,稍有興致地註視著琍琍亞娜。
簡直就像是看穿了她有謀反之意。
「我記得她是東洋人吧?你還記得那個女孩的名字和出身嗎?」
這一瞬間,琍琍亞娜猶豫了。
應該是老實地回答,還是不說呢?倘若考慮到那個女孩的安全,當然應該選後者,可是就算自己在這時候裝傻,魔王也能從其他人那裡打聽出來。
那麼,擁有榮耀的騎士應該選前者。
讓自己牽涉到這個事件的最深處,並且竭盡所能阻止無謂的犧牲,天生的正義感讓琍琍亞娜下定了決心。
「她叫萬里谷,是日本人。據說出身於東京——雖然有點冒昧,但是您可以直接下令,叫我把她找出來,並且把她帶到您面前。」
琍琍亞娜邊低頭邊提出建言,不過卻得到了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我有更好的主意。我打算用我這雙腳,親身前往日本。嗯,仔細回想,我也已經很久沒渡海了。」
「貴為弒神者的侯爵,居然想要親自前去? 」
「我啊,偶而也會想去吸吸外國的空氣。這樣子不是很好嗎?只不過是個晚景不長的老人,提出想享受一下悠閒假期的樂趣罷了。」
魔王以一點也不好笑的幽默感,不允許女騎士提出任何想反駁的意見。
「但是有一個隨從確實會比較方便,所以我任命你擔任這個職位,有任何異議嗎?」
就算有異議,也不可能說得出口。
沃邦看起來非常滿足地註視接受這個方案的琍琍亞娜。
「那麼,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準備,不要讓我多等一秒。」
「明白了,可是這樣好嗎?侯爵的兩位同胞在日本,最好還是先預先通知一聲。」
但是,最古老的魔王笑著否決這個提議。
「沒有那個必要,如果他們有意見的話,就讓他們過來找我理論。」
這個魔王反复無常的個性,實在很難應付。
這件事發展成把我和草薙護堂跟薩爾巴特雷·多尼,以及整個東京都被捲入的大騷動,是之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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