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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迷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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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創作] [迷彩君 ]無限的幻想世界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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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9 18:58:10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迷彩君 於 2013-6-9 19:07 編輯

第318章   使用前,請先認真閱讀使用手冊




   隨後,用我和Rider對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將維持起來的結界解除了,所有一切都如同泡沫般粉碎,景色又變回原本的夜晚,眾人重新站在了柳洞寺的中庭。


  在這一瞬間,這個地方的空氣凍結了。所有的英靈都死死的盯住了我,面對那種壓力,我沒有半點在乎。反而帶著無畏的微笑問道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原來如此,你是未來世界的英雄嗎。”Saber安靜的說道。

 「真是有趣啊。」

  Rider若無其事地喃喃自語道,將杯中剩下的酒喝乾。lancer沒有回答,Archer則笑了一聲。

“英雄說不上,只是不知不覺就被人那樣稱呼罷了。”我淡淡說道。

 「先說好,無論如何我都得先和你一較高下。」

  Rider毫不介意地笑著站起了身。


  「彼此都把想說的話說完了吧,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但Saber還對之前Rider的話語耿耿於懷,她不願就此放過他。

  「等等Rider,我還沒——」

  「你閉嘴。」

  Rider用強硬的語氣制止了Saber的話語。

  「今晚的宴會,我不承認你是王。」

  「你還想繼續愚弄我嗎?Rider。」

就在這個時候。

   “砰!!”響起了巨大槍聲,全體人員驚訝的看望了起來,然後下一刻在saber的腦海中響起了聲音。

   “衛宮切嗣,以第一,第二令咒命令”  

   在理解那個聲音的瞬間,身體無視自己的意思,saber穿過了酒席,拿起了自己的寶具。  

  “saber,解放寶具,打倒所有英靈!”  

   “混蛋!!!”在染上了憤怒和絕望的碧色瞳孔上,  

  無視本人的意願,saber喊出了黃金之劍的真名“calibur !!!”  

在saber交雜著悲怒的怒吼聲中,長劍開始發光,金色的光芒閃耀著,夜空被其照亮。

   “calibur!!!”從那劍上放射出來的光芒不是但存的魔力,而是經由劍的轉化和增幅之後從魔力變成了另外的事物。  

  那是已經超越了魔術的,而是真正的成為了魔法的攻擊。

   那是將光形成的“斷層”所通過的對象全部切斷的“終極斬擊”。  

  其龐大的魔力使尖端以外的部分也帶有熱量,就結果而言就如同那席捲地面的光之巨浪。  

  那幾乎可以稱之為無堅不摧的力量,至少,在將寶具集中於會場中央的英靈沒有可以擋下這一擊的力量,前提那是英靈。

   那道斬擊儘管並不是真正的光,也沒有真正的光速那些迅速,但那太過短暫的距離也無法讓英靈們做出反應,但是太過突兀的,沒有任何一個英靈注意到其動作,但超級賽亞人狀態下的我出現在了那光之洪流前,面對那彷彿無法抵擋的力量面前,舉起了雙手。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和巨響,那集中的光團在我的雙手前停下來了,簡直像是被困入牢籠的野獸般,光團瘋狂跳動著,試圖掙脫那股束縛。   

“雖然知道有人不怎麼解風情,但還是讓人有些不爽啊。”隨著我的動作,那氣勢洶洶的一擊頓時煙消雲散,化為最基本的魔力消失的無影無踪。然後,我將頭偏向了某個方向,豎起了一個手指,略帶譏諷的說道。

   “難道沒人教你嗎,吃飯時間請勿打擾。”

    “砰”韋伯好不容易從那恐怖的一擊回過神來,有些驚訝的看向自己的英靈,然後,馬上移開了視線,將手上的酒杯捏碎的rider不要說平時那種輕鬆愉快的笑臉了,那因憤怒而猙獰的臉簡直像是鬼一樣,不僅是他,對破壞了酒宴,並且打算用卑鄙的手段玷污英雄們

的驕傲,archer和lancer也是充滿了怒氣。  

  在這一瞬間,以令咒命令saber的衛宮切嗣幾乎成為了在場的所有英靈的敵人。

rider對切嗣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那麼,saber的主人,現在怎麼做,繼續使用令咒麼。 ”

     “切!”對這個過分絕望的狀況,切嗣忍不住咂舌,就像是rider所說的那樣,即使使用令咒,令saber打退眼前的敵人的機率也幾乎為零,而且是成功打退還有另外的數個英靈在一旁虎視眈眈。

  可是,就算是這樣絕望的狀態,切嗣胸中湧動的情感不是恐懼,不是絕望,而是對那光輝燦爛rider的憎惡。  

  “那麼給予裁判之前,說出你的遺言吧,這是給予弄髒我們驕傲的你,適當的報應....。”  

   “開什麼玩笑!”   

  “嗯?”對切嗣染上憎惡的怒吼,rider皺了皺眉。而切嗣至今為止,對英靈的憤怒爆發了。

   “光榮,驕傲?用那種無聊的東西遮掩自己罪惡的殺人者說什麼?”

    “在我面前說那個,你就這麼想死。”所有的英靈都憤怒的看向切嗣,現在他的發言完全侮辱著英靈這個存在。  

  “騎士道無法拯救世界。過去的歷史是這樣,今後也會是這樣。那些傢伙們,主張戰鬥的手段有正邪之分,在戰場上表演的好像有尊嚴似的。因為歷代的英雄們都被籠罩上了那種幻想,你認為到底有多少年輕人被英勇的名譽所蒙蔽,最終流血而亡呢?”  

   “那不是幻想!就算事關性命,只要是人類的行為,就一定要有決不容侵犯的法則和理念。決不能失去大義!否則的話,無盡的戰火最終會將這個世界再次化為地獄!”   

  saber大義凜然地反駁道。不過,切嗣對此嗤之以鼻,更加大聲的說道:“開什麼玩笑!無論在哪個時代,戰場都是如假包換的地獄。戰場上沒有希望,有的只是毫無價值的絕望。有的只是構築在失敗者的絕望之上,名為勝利的罪孽罷了。

   在那里相遇的所有人,都無辯駁餘地地承認名為'戰爭'這種行為的惡意與愚蠢。只要人們不懺悔、不將其看作最邪惡的禁忌,地獄就將會無數次在人間重現。”   

  “你考慮的倒也沒有什麼錯誤啊,不過.....你所做的事,怎麼看都只是旁門左道的混蛋,用邪道所能得到的也只是惡吧,那你這麼辦。”

     “不用你說,我也有惡的自覺,結束那個不會結束的連鎖,所以我一定要得到聖杯!”

    (... .啊?)一剎那,我像是像昏聵一樣看著切嗣。   

“我會讓永無止境的循環結束。為此我才需要聖杯。”沒錯,他自言自語似的大聲說道。

    “以奇蹟來完成世界的變革、人類靈魂的變革。我會讓在這冬木市所留的血,成為人類最後的流血。為此,就算要我背負'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惡'——都沒有關係。如果那樣能夠拯救世界的話,我會非常願意接受的。”

    “哈哈哈哈。”響起了哄笑,那是低俗的不顧任何理解的笑聲,archer以幾乎喘不上氣的笑聲說道: “這就是所謂狗似主人型嗎,一個連自身的懦弱和膽小都不敢去面對的雜種竟然大言不慚的宣告要代替神明承 ​​擔所有的罪過,哈哈哈哈,傑作啊!saber的mast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我也是啞然失笑,轉頭對著眾人說道:“諸位,聽他這麼一說,你們不覺得這個所謂的聖杯戰爭其實很傻嗎,這些master累死累活的去搶什麼聖杯還不如在事先簽個契約,然後直接喊所有英靈自殺,然後許願的時候就許個讓所有人的願望都實現的願望不就行了。”

     韋伯連連搖頭,說道:“那種事情怎麼可能辦得到。”他突然停下了話,下意識的看向了切嗣,而這個時候,誰都注意到了,切嗣原本因激昂而通紅的臉猛的僵住了。   

“這下你知道麼,沒有上過高中和大學的衛宮切嗣老兄?”帶著譏諷,我看向他。  

  “世界的變革?人類靈魂的變革?愚蠢的重複歷史?背負'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惡'?老兄,請問你是哪位啊,變革者?神明?還是法律的化身?嘿,這些連神都管不了的事,區區一個有妄想症的暗殺者也想去管。拜託,先看看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再說這些大話吧,世界和平是好事,但你能夠想像麼,世界恆久和平到底是怎麼樣子的,一個連自己都想像不出來的東西。也敢盲目的去追求,老兄,好歹你也跟我一樣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不要還像個中二少年那樣行不行。”   

  “間桐雁夜”我嘆息了一聲,淡淡說出我的master名字:“是和你一樣,是知道自己無力的人。但是我覺得他比你強!”

  “正是因為知道比誰都無力弱小,正因為如此才會為了保護眼前的東西而拼命努力,但是,你呢?為了那個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邪念,輕蔑自己的家族,連沒有什麼罪過的人都打算作為那個愚蠢的邪念做犧牲。你到底要為了那個愚蠢的願望犧牲多少人你才會甘心。”

     (邪念...開什麼玩笑!!)切嗣握緊拳,一絲血痕從他嘴角流下。怒吼道:“我早就決定了,只有這個理想一定要完成,用我的手抓住聖杯,改變人類現在的樣子.....”

    “誰請求你改變了?”我冷淡的說道“是日本人,是美國人,還是中國人?你沒聽見我先前的話麼,看來你不僅僅是精神,連智商都有問題啊。”

     像是變魔術一般,我手中出現了一個厚實的筆記本,翻開,開始朗誦起來:“1800年前後,第一次聖杯戰爭召開,聖杯降臨地點是:柳洞寺。結果,失敗。原因:事先沒有正式地定下規則,master作為“參加者”的意識稀薄,沒有現在那樣的令咒所以servant不服從命令等,外加禦三家相互爭奪獨占權利,”   

  “1860年前後:第二次聖杯戰爭召開,聖杯降臨地點是:遠坂府邸,結果,失敗。雖然“令咒系統”完成了,master能夠隨意使役servant,但因諸多原因儀式卻以失敗告終。”   

  “第三次...........”每念一句,衛宮切嗣的臉色就蒼白了一分,在念完之時,整個人的臉色已經和死人沒兩樣了。

    “喂,能告訴我一下麼,救世主先生,一個從創立到現在一次真正成功都沒有的儀式,你那裡來的那麼大的信心它一定會成功?而且就算成功了你又有多少把握它一定能完美實現你的願望呢?如果你能在這場戰爭活下去的話,一定要記住,無論什麼東西在使用前都要看好說明書啊,笨蛋。”   

  我不再看切嗣一眼,對這其他人,朗朗的說道:“好了,中年中二病人的更生講習到處結束。到底能不能從中二畢業就與我無關了。宴會就到此結束吧。”

我和雁夜一起帶著水銀燈和櫻她們一起離開了,留下了表情各異的眾人。


  伊斯坎達爾憐憫地看著切嗣。他拔出亞歷山大之劍在空中一揮,只見雷鳴一閃,一架神牛戰車隨轟鳴聲出現。雖然沒有「王之軍勢」那樣聲勢浩大,但也足以奪人眼球。

  「快點小鬼,上去。」

  「——啊?啊,嗯……」

  電光閃耀的戰車飛駛上天空。最後,耳邊只留下雷聲,戰車消失在了東邊的天空。

  
  「你就繼續沿襲你所說的道路痛苦地演小丑角色吧,我很喜歡。Saber的master,讓我多開心開心,說不定我會把聖盃作為賞賜送給你哦?」

  白玉酒杯在Saber手中粉碎。

  「Rider已經走了,宴會結束了——Archer,要不立刻離開,要不就拔劍。」

  雖然不能看見,但Saber揮舞的寶劍還是發出強大的壓力。被打碎手中杯子的Archer依然面不改色,不知是因為他過人的膽量,還是至極的愚鈍。只可能是其中一種。

  「哎呀哎呀,你知不知道為了這個杯子,曾有多少個國家毀滅了?——算了,懲罰你也沒意思,為了一個小丑的失態動怒有損王的名譽。」

  「你給我閉嘴。我的警告只有一次——下一次我一定毫不留情地砍上來。」

  Archer毫不介意Saber的呵斥,他笑著站起身。

  「努力吧騎士王,有些時候,我覺得你還是很可愛的。」

  這最後的話語一落,Archer變為靈體化消失了。失去了金光照耀的中庭彷彿如夢初醒般.只剩下空虛。

  就這樣,一場戰鬥落下了帷幕。

  雖然與普通意義的戰鬥有所不同,但這,的的確確是場爭鬥。為了貫徹王者的信念,英靈們也有很多必須賭上生命的理由。

時事造就英雄,英雄又會影響時代,要麼勝利,要麼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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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9 20:57:48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迷彩君 於 2013-6-9 21:04 編輯

第319章  短暫的和平




    深山町,遠坂邸地下工房。此時這裡被苦悶的沉默所包圍著。

  「Rider的……寶具評價是多少……」

  時臣有些沉重地向通信機另一邊的綺禮問道。

  「和吉爾伽美什的『王之財寶』相同……也就是,超過評價標準。」

  伴隨著一聲歎息。

“那....Berserker的……寶具評價是多少……。”

“同樣超過評價標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結論就像他們所預料的一樣。能夠在交手前得知Rider和Berserker的殺手鑭,使得Assassin的犧牲也有了不小的價值。如果毫不知情的與Rider.Berserker戰鬥,時臣肯定拿那超寶具沒辦法。

  唯一超出他們預料的,就是這寶具的等級——就算事先瞭解這寶具的信息,但是否能找到對付它的方法呢?

  之前,時臣一直認為自己的Servant.Archer的寶具才是最強的寶具,但沒想到這下又殺出了兩個擁有與Archer同級別寶具的Servant,這實在是超乎了他的預料。

  這時,罕見的後悔之念漸漸爬上了時臣的腦海。

  或許這時扔掉Assassin這顆棋子是個致命的失誤。在面對Rider這種危險的敵人時,比起冒險正面襲擊,不如用人跟蹤獲取情報來得合適。如果能夠遇到Rider和他的Master分頭行動的情況,還能找機會暗殺等等……

  「……白癡。」

  時臣搖了搖頭,是自己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這根本談不上是策略,簡直就是遠坂的突發奇想。

時臣第一次放棄了家訓'時刻保持著優雅',非常沒有形象的抱住了頭,原本為了各種戰爭所準備的各種措施已經沒有了多少意義。利用使魔所看到的畫面,無論是那驚人的軍隊還是恐怖的戰艦讓他直接失去了言語。而其恐怖的力量也只有正面戰鬥這一方法。

   如果沒有取巧的方法,那麼就通過直接戰鬥來取得勝利吧。   

靜靜地感受著魔術刻印帶來的疼痛,時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終於要動真格的了。時臣將身邊的木杖取在手中,平靜而堅定地撫摸著。把手處的特大寶石中,封印著時臣花費一生心血煉成的魔力。這才是魔術師遠坂時臣的正式禮裝。

  「既然已經沒有了Assassin,那麼綺禮,你也就不必吝惜你的力量了。」

  「是,我明白了。」

  從魔道通信機那邊,傳來言峰綺禮低沉而淡泊的話語。這名一流的弟子兼代行者,就算失去了Servant還是擁有相當強的戰鬥力。既然已經不能再指揮Assassin,那他也就不必再偽裝,該到他釋放自己能力的時候了。

  與預料中一樣,從現在開始就是第二局面。以Assassin們收集的情報為基準,動員吉爾伽美什開始驅逐敵對者。至於對付Rider的對策,也應該在這過程中慢慢找到吧。

  終於到走出工房、踏上戰場的這一刻了。

  靜靜地感受著魔術刻印帶來的疼痛,時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

當韋伯·維爾維特回到深山町馬凱基老夫婦家的時候,夜空已經開始泛白。   

在夜間的過道上行走數小時。如果路上沒有遇到計程車的話,就算到了早上也回不了鎮上。在那偏僻的地方能夠幸運地遇上空車,不知是該感謝還是該生氣。幸運之神應該在rider與saber戰鬥最激烈的時候眷顧才對。對這種錯位的運氣,只能能感到悲哀。

   從計程車下來,韋伯為這漫長的夜行軍發出長嘆,這時,他聽到有人呼喚自己。

   “——喂,韋伯,過來,來這裡。”

    發出聲音的地方竟然是頭頂。   

他抬頭一看,本以為還在熟睡的屋主古蘭老人正坐在二樓的屋頂上,朝站在門口的自己揮手。

“爺爺?……”

................


       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陷入了難以訴說的猶豫中,我給予了她讓肯尼斯醒來的辦法與藥物,以她的能力要做到很簡單,但是她想要讓肯尼斯乾脆就這樣一直沉睡下去,讓自己成為lancer的主人,但是,先前聽到lancer的願望和宣言,她毫不懷疑,如果自己那樣做

,lancer有著自殺的準備。

   到底是遵循自己的愛慕?還是去守護lancer的願望?  索拉陷入了深深的猶豫。   

..................


     在藏身的房間,衛宮切嗣簡直像是暴躁的野獸般瘋狂走動著,在先前的酒宴後,其他人沒有特意的為難他什麼。他很簡單的就離開了那裡。

    但是比起身體,他的心遭受了難以形容的打擊,我的話幾乎把他的紀念打垮。

   但是,他仍然不願放棄。他的願望,讓所有人類都得到幸福,為了這個,刀山火海都不在話下,哪怕億萬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去嘗試,自己無法實現,太絕望了,所以寄希望於奇蹟,現在雖然離自己希望降臨的奇蹟雖然可能有偏差,但是就這麼裹足不前,自己一定會後

悔一輩子了。  

  “我一定要得到聖杯!”像是自我催眠一樣,他一遍又一遍的說著,但是每次他每說一次,我那帶著深深嘲諷的話就在他耳邊迴響一次。

    我到底要怎麼做,愛麗。

.......................



「看起來你今天心情相當不錯呢。Berserker」

由於我事先通知到訪,言峰綺禮看到我一點也不驚訝。

就好像在自己家裡一般,我隨意地坐在言峰綺禮私室之中,一直帶著一臉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一般情況下,當一個人面帶笑容的時候往往會感染他身邊的人,使周圍的氣氛變得緩和起來,但不巧的是綺禮偏偏不是那種喜歡看到別人笑容的性格,更何況面前的這位臉上的笑容只能讓人聯想到一些不安的事情。

「因為我找到了相當有意思的東西。」

「哦……真是叫人感到意外呢。是什麼?」

「連你都有興趣的東西。」


望著帶著一臉疑問表情的綺禮,我悠然的搖晃著裝著紅酒的酒杯繼續說道。


「綺禮,話說回來,你今天也是心情不錯呢。」

「只是安心而已。我終於從繁重的負擔之中解脫出來了。」

原本刻在綺禮右手上的令咒已經消失不見了。在昨夜艾因茲貝倫城的戰鬥之中,他的Servant-Assassin已經被全部消滅了。

綺禮已經完全喪失了作為Master的權限。雖然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但是正如他自己所說,現在他才真正的從作為Master的責任與義務中解脫了出來。現在寄住在教會的綺禮才終於算是名正言順了。

「消失的令咒現在去了哪裡?那畢竟是魔力實體化的存在,總不會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吧?」

「從理論上講,應該是回到了聖盃那裡。令咒本身就是聖盃賜予的東西。因為失去了Servant而失去作為Master資格的人,令咒應該被聖盃回收回去。然而,假如出現了失去了Master而解除契約的Servant的話,聖盃便會將之前回收的未使用的令咒重新分配給新的契約者。」

  

分配給七名Master二十一個刻印的令咒,一旦使用過一次之後便會消失,而最終沒有消費掉的令咒便會集中到監督的手裡委託保管。

「那麼也就是說,隨著戰況的展開有可能出現新的Master?」

面前的這位Berserker,應該不會對與自己的慾望無關的事情懷有這麼濃厚的興趣。

雖然覺得Berserker的問題多少有些不太正常,但綺禮還是繼續作了更進一步的說明。

「是的。但是作為被聖盃選中的人選,並不是可以隨便決定的。所以在尋找新的Master的時候,聖盃還是會優先考慮那些以前被選中的可以成為Master的人。

特別是『創始御三家』的Master們更加特殊。即便失去了Servant也好,只要在那段時間還有其他未簽訂契約的Servant存在,他們便可以在不失去令咒的情況下繼續行使自己Master的權利。似乎在過去也發生過幾次類似的事情。」

「——」

在一直默默的聽著自己說明的Berserker眼中,綺禮察覺到一陣令人不安的壓力,不由得停了下來。

「怎麼了?繼續說下去,綺禮。」

「……總之,在戰鬥中失去Servant的Master會得到教會的保護,這也是原因之一。當有其他的Master的空位出現時,他們會有很大的概率再次獲得『剩餘』的令咒。正因為如此,聖盃戰爭的參加者對於敵對Master所採取的手段並不是使其失去戰鬥力,而是直接殺掉。這也是為了保證將來不會留有後患的一種措施。」

「哈哈。」

我似乎很愉快的樣子笑了一聲,然後往杯中重新倒滿葡萄酒。

「那這麼說來——綺禮,你不是有很大的機會再次獲得令咒嗎?」

聽到我的話,這次綺禮冷笑了一聲。

「那時不可能的!我參加聖盃戰爭的目的就和我的恩師時臣所說的一樣——作為遠阪陣營的援助,而現在我的任務已經全部結束了。Assassin的調查已經全部完成,時臣老師也已經針對所有的Master和他們的Servant制定了必勝的戰略。現在我已經完全沒有再次出場的必要了。」

「要我說,我對於這個時臣的計劃很有懷疑。那個傢伙完全沒有獲得聖盃的能力。」

「你對於我的恩師還真是口無遮攔。」

我注視著失聲發笑的綺禮。

「現在可是圍繞著Caster的首級展開爭奪的狀態,現在你可沒有這麼悠閒慢吞吞地品酒的時間。」

「就憑時臣那磨磨蹭蹭的做法,還早著呢。現在這段時間只能找點別的事幹,來打發無聊。」


似乎感受到對方話語裡有一些諷刺的意味,綺禮盯著我道。

「你是在嘲笑我的恩師嗎?Berserker。」

「不明白嗎?算了,你不明白也是情有可原的。因為你是一個只能夠看到自己關心之處的男人啊。」

完全無視綺禮那銳利的目光,我悠然的繼續說道。

「沒有自覺的傢伙們,只是單純地追求著本能的愉悅。就好像那些追逐著血液氣味的野獸一樣。他們內心的這種情緒會直觀地表現在他們的言行之上。也就是說,觀察一個人的言行,就是瞭解他興趣的最好方式。」

「……」

綺禮這次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大意了。本來以為這只是Berserker毫無疑義的消遣而已。但是看來自己的判斷失誤了,對方正是通過這種方式來探究自己內心的想法。


「告訴我吧,Berserker。假設間桐雁夜取得最終勝利,究竟有什麼意義?」

「沒有,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喂喂,你別做出這麼一副可怕的表情,我沒有戲弄你的意思。好好想一想吧,為什麼對於這毫無意義的問題執著,你卻一直沒有發覺呢?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值得思考的麼?」

如果再繼續說下去的話,就會一步一步地被牽著鼻子走了。所以綺禮乾脆放棄了思考,把整個身體都靠在椅子上面說道。

「你乾脆直說了吧,Berserker。」

「剛才你對於雁夜的問題不一樣。你沒有認為這是無聊的問題,而是饒有興致地沉迷於這種假設的思考之中。毫不在意去做這種徒勞無功的事情。這就是如假包換的『興趣』。恭喜你,綺禮,你終於能夠理解什麼是『娛樂』了。」

「……娛樂?你是說,愉悅麼?」

「是。」

聽到我的斷言,綺禮堅決地搖了搖頭。

「在間桐雁夜的命運裡,完全沒有能夠讓人感覺到『愉悅』的要素。」

「——綺禮喲,為什麼你對『愉悅』的定義如此之狹隘呢?」

好像面對著一個理解能力差勁的學生一樣,我深深地歎了口氣。

「痛苦與哀歎與『愉悅』到底有什麼矛盾的地方呢?所謂的愉悅是沒有特定形式的,正因為不瞭解這一點,所以你才會迷惑啊。」

「不是那樣的!」

綺禮憤怒的聲音如同條件反射般地響起。

「我不會對品味他人的痛苦感到快樂。但是,這樣做是罪人的靈魂、是應該受到懲罰的罪行。無論如何,我言峰綺禮所信仰的道路是不會和你同流合污的。」

「所以你就認為愉悅本身就是一種罪惡嗎?呵呵,你還挺會提出歪理邪說的。你這個人啊,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就在綺禮還想再反駁幾句的時候,忽然一陣劇痛傳遍了他的全身,使得他不由得彎下腰來。

「——!?」

在他左手小臂貼近手肘的部位,傳來一陣好似灼燒一樣的痛楚。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這種感覺,綺禮確實曾經經受過。和現在相同的痛苦而怪異的感覺,綺禮在三年前便已經經歷過了。那個時候,是在他左手的手臂。那也是一切開始的時候。

痛楚漸漸被一陣陣的灼熱所取代。綺禮因為驚訝而停止了思考,只是無意識地捲起了衣服的袖子,檢查自己的手腕。

在他的左臂之上,赫然出現了命運的聖痕。曾經對Assassin使用過一次而消失了一部分圖案的剩餘的令咒,仍然保持著原來程度的大小再次出現了。

「呵呵,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嗎?不過這也來得太快了。」

「混蛋——」

新的令咒。劇烈的疼痛帶來的麻痺感證實著這是如假包換的聖痕,但即便如此,綺禮依然一時回不過神來,呆然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這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目前所有的Master都還健在。而且也沒有任何一名Servant解除了契約。在這樣的情況下被重新賦予令咒,這種事情是史無前例的。

而且綺禮還不屬於「創始御三家」,聖盃將同樣的聖痕再次賜予他這個已退出的人,到底是對他抱有什麼樣的期望呢?這簡直是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異常事態。

「看起來聖盃對你還有著很大的期待呢。」

我用略帶邪惡的笑容對狼狽的綺禮說道。

「言峰綺禮,你也應該對聖盃的期待做出一些回應了吧。不管怎麼說,你一定有希望得到聖盃的理由。」

「我……得到聖盃的理由?」

「如果那真是能夠實現任何願望的奇跡的話——聖盃,一定能夠實現連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在你內心最深處的願望。」

望著我的表情,綺禮忽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的——那是在聖經的插圖中所描繪的伊甸園之蛇的表情。

「綺禮。思考是不會給你帶來答案的。正是這種被束縛在倫理之中的思考,才使你的認知變得扭曲了。祈禱自己能夠得到聖盃吧。那個時候,你就會在聖盃給你帶來的東西之中,尋找到你所追求的真正幸福的答案。」

「……」

這是綺禮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這是目的與手段本末倒置。正因為不知道自己的願望是什麼,所以要得到能夠實現一切願望的聖盃來一探究竟。

只是為了追求一個答案的話——這確實有立竿見影的效果。


順帶一提,我離開前,留下了一大堆精心挑選的BL和同性戀的漫畫.小說.遊戲,以及一大盤麻婆豆腐給綺禮。

綺禮原本是不要的,但在我勸說之下,他決定先看看再說。


 當我看到沉迷在其中的綺禮,我就知道一切如同計畫一樣。
時事造就英雄,英雄又會影響時代,要麼勝利,要麼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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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9 21:35:21 |只看該作者
第320章 大怪獸


   察覺到異常的魔力氣息的,並不只有我。

從未遠川附近放出的咒術波動,相當於禮儀咒法的多重詠唱,而且是動用數十人的魔力才能發動的那種。在冬木市的所有魔術師——換句話說,所有參加聖盃戰爭的Master們,也必定都感受到了。




Saber駕駛著梅塞德斯,僅用幾分鐘就從切嗣準備的據點趕到了異常魔力的發生源未遠川。

深山小村的舊街道路面狹窄,而且路況複雜,一般來說無論怎樣也需要三十分鐘以上,但Servant的騎乘技能完全顛覆了常理,完成了這項奇跡。銀白色的車體飛馳過細長的彎道,其速度已經突破了物理法則的束縛。

飛馳進入沿河大道時,Saber華麗地左急轉後停住梅塞德斯,不待鷗翼車門完全打開就跳出車外,往堤岸方向飛奔而去。足以使常人失去視野的濃霧,根本不能對Servant的視線造成什麼影響。

終於,仇敵在視線的正前方出現了,他在兩百米寬的河面正中心悠然自得地站著。從副駕駛位置上下來,站到堤壩上的愛麗斯菲爾也用以魔力強化的視力注視著霧中的人影,焦急地緊鎖眉頭。

「果然和預想中一樣,是Caster啊。」

Saber點點頭,警惕地觀察著敵對Servant的舉動。依然沒有Master伴隨的Caster,站在沒有小島的河心,就像立於水面之上一樣。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腳下的水面,聚集了大量恐怖的異形之影。前不久,在森林中交戰過的魔怪群,如今聚集在Caster的腳下形成了淺灘。

從極不尋常的魔力釋放來看,毫無疑問,Caster正在施行某種大規模的魔術。以河為源頭形成的濃霧,恐怕就是這種魔力的餘波所致。而Caster 不僅沒有詠唱,甚至沒有表現出集中精神的樣子,只是漫不經心地站在那裡——從他手中的魔道書中,源源不斷地湧出狂亂的魔力漩渦,周圍的空間也因此變得扭曲。

作為超出常規的魔力爐,同時亦是能獨自釋放術式的寶具……落入狂人的手中,就成了無比危險的凶器。

「歡迎你,聖女。再次見到你是我無上的榮幸。」

Caster依舊慇勤地鞠了一躬,Saber的瞳孔中燃燒起怒火。

「不知悔改的傢伙……你這邪魔!今晚又準備玩什麼花樣?」

「很抱歉,貞德。今晚宴會的主賓可不是你。」

Caster帶著滿臉邪惡的笑容,無比瘋狂地回答道。

「——不過,您肯賞光入席的話,我會感到無比喜悅。吉爾.德.雷不才,準備了死亡與墮落的宴席,請您盡情享受吧!」

Caster放聲大笑著。在他的腳下,幽暗的水面也開始騷動起來。聚集在召喚師腳下的無數魔怪,一齊射出無數的觸手——將身穿斗蓬站在他們頭上的Caster吞沒。

乍看之下,這似乎是反叛的使魔們襲擊Caster,但被觸手纏滿全身的Caster,反而提高音量狂笑起來。狂傲的笑聲近似尖叫。

「如今我將再次高舉救世主的旗幟!被捨棄者聚集到我身邊來!被蔑視者聚集到我身邊來!我將統帥你們!領導你們!吾等受欺凌者的怨恨,即將傳達給『神』!天上的主啊!吾將洗刷罪孽讚美您!」

翻起泡沫的水面膨脹起來,將被觸手吞沒的Caster推起。曾經作為他立足點的魔怪群數量劇增。從河底的深度估算,數量恐怖得難以想像。

「Caster……被吸收了?!」

Saber感到渾身戰慄,在她的眼裡,以召喚師的身體為中心聚集的魔怪,數量繼續增加。「螺湮城教本」的召喚能力,真可謂無窮無盡。無數的觸手糾結、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肉塊。

肉塊上粘滿了令人作嘔的粘液發著光,真可謂粘灘肉島。不僅如此,肉塊仍然繼續膨脹。

Caster的身形已經完全看不到了,只有他的聲音還在狂傲地迴響著。

「傲慢的『神』啊!冷酷的『神』啊!吾等將把你們從神座上拉下來!神寵愛的羔羊們!擁有與神相似身體的人們!將被吾等盡情地凌辱,撕碎!吾等叛逆者的嘲笑,將隨神之子的悲鳴敲開天國之門!」

污穢的肉塊逐漸膨脹成形。或者可以說,這種形象正是異界魔物的本體。至今為止Caster所驅使的魔怪們,全部都是這個的碎片,只是雜兵而已。

「那是……」

聳立在黑暗中的異形之影,形象可憎而且具有巨大的壓迫感,Saber不禁歎了口氣。

即使是深海的霸者——鯨魚與王烏賊,也沒有這麼巨大的形體。這種君臨於世界上一切海域的、噩夢般的身影,正是無愧於「海魔」這種稱謂的水生巨獸。

所幸,她與愛麗斯菲爾所站的堤壩上沒人,但河對岸的民家都開著燈,儘管是深夜,巨大的騷動聲還是傳了出來。眾目睽睽之下發生了如此怪異的事,當然會引起騷動。萬幸,由於濃霧遮擋了視線,能夠目擊到怪物的地點很有限。居民的恐慌,也僅僅局限於特定的區域。

儘管如此,聖盃戰爭必須隱秘地進行這一默認的原則,被完全破壞了。

「我小看了這個傢伙……沒想到他會召喚出如此眾多的魔怪。」

「不,Servant再厲害,其所召喚並驅使的使魔的『格』也是有限度的——不過,如果不考慮『驅使』的話,這種限度就不存在了。」

本來很鎮定地愛麗斯菲爾,這一次,聲音裡也透出了恐懼。

「如果不考慮召喚後的『控制』,僅僅是『召喚出來』的話……不管多麼強大的魔物,在理論上都是可以召喚的。需要的只是擴大『門』的魔力和術式而已。」

「……這麼說,那個怪物不受Caster控制?」

「這麼想應該沒錯。」

愛麗斯菲爾之所以感到驚訝,正是由於這種身為魔術師才能理解的恐懼。不過,對Saber而言,理解到事情的嚴重性也並不是難事。

「所謂魔術,是指『馭魔之術』,不過,那種傢伙是不能以這種小概念來理解的真正的『魔』。渾身上下充滿饕餮、吞噬這種慾望而實體化的產物。召喚這種東西的行為本身,已經不能叫做『術』了。」

Saber憤怒地握緊拳頭,想到了那個魔術師的瘋狂舉動。

「那麼,這個怪物並不是要向誰挑戰?」

「對。只不過是被邀請來進食而已。這樣的城鎮,用不了幾個小時就會被它吞得什麼也不剩。」

「!!!」

看來Caster根本沒有認識到戰鬥的目的,以及勝利的意義。那個瘋狂的Servant,是打算破壞聖盃戰爭本身。以及毀滅這個城市的一切生命。

聽到熟悉的聲音,Saber回過頭。手握韁繩,正準備把閃閃發光的神威戰車降落到兩人所在的公園廣場的大漢Servant,向先來的人極不恭敬地笑了笑。

「喂,騎士王,夜色真不錯啊……雖然想這樣說,不過看來並不是寒暄的時候啊。」

「征服王……你這傢伙還是不知好歹,你只是為了開玩笑才來的嗎?」

看到Saber全然不放鬆警惕地擺出進攻架勢,Rider擺了擺手。

「別這樣。今晚暫且休戰。放著那樣一個大傢伙不管的話,我可無法安心與你交手。

剛才我就呼喚過了,Lancer已經做出回應。應該馬上就會趕過來。」

「……其它Servant呢?」

「Assassin已經被朕幹掉了。Archer——說了也沒用,以那種傢伙的性格可不會輕易答應。至於Berserker.....我不太清楚。」

Saber點點頭,神情莊重地把手放於胸甲前。

「明白了。與你共同戰鬥我沒有異議。征服王,雖然是暫時的結盟,但還是一起宣誓吧。」

「呵呵……戰鬥的時候頭腦還蠻清醒的嘛……嗯?怎麼,Master有什麼異議嗎?」

「……」

當然,並不是不滿,只是看到Rider和Saber爽快地拋開過去的恩怨,愛麗斯菲爾有些反應不過來,而韋伯則表現出明顯的決心,從Rider的戰車控制台上小心地探出頭來,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對在戰場中的人而言,無論是殺死敵人,還是結盟,都是不夾雜任何私情的冷靜判斷,這一點是一致的。這正是縱橫於亂世者共有的精神意志。

雖然這麼說,現在無論如何也必須阻止Caster的瘋狂行為。如果宣誓能夠被遵守,那麼聯合起來就是最正確的選擇。

「我不介意。我——艾因茲貝倫承諾休戰!Rider的Master,你意下如何?」

聽到愛麗斯菲爾的呼喚,韋伯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艾因茲貝倫,你們有什麼策略嗎?剛才從Rider那裡聽說了,和Caster進行戰鬥,你們不是頭一回吧?」

的確,對Saber而言,這可以說是在作為自己陣地的森林中的攻防戰的再現。那時雖然得到了Lancer的幫助而勉強擊退了Caster,但現在他卻以更大的戰力進行反擊。不過,這次不僅有Lancer,還與Rider結了盟。局勢絕對不用悲觀。

「——不管怎麼說,只能速戰速決。那個怪物雖然現在還靠Caster的魔力供給才能在現界維持,如果它開始獨自覓食而自給自足的話,就無法應付了。在這之前必須阻止Caster。」

Saber理解地點點頭。

「那傢伙的,那本魔道書。」

自律式召喚魔力爐,「螺湮城教本」——這個超越常規的寶具,現在已經與Caster一起成為了海魔的心臟。

「原來如此。必須在它上岸覓食之前解決他。可是——」

Rider面有愁色地看著那個墨綠色的龐然大物。

「Caster在那堆肉的中心,該怎麼辦?」

「把他揪出來,只能這樣。」

從Rider的身後傳來了回答的聲音。在街燈的光輝中出現了提著雙槍的身影。比翱翔天際的戰車稍晚了一些,Lancer也加入了。這樣,對抗Caster同盟的三名Servant聚齊了。

「如果能夠將那傢伙的寶具剝離出來,我就可以用『破魔的紅薔薇』一舉破壞術式……當然,那傢伙也不會輕易中兩次相同的招式。」

「Lancer,你能瞄準Caster的寶具,從岸上把槍投射出去嗎?」

聽到Saber的問話,Lancer不屑地笑了笑。

「這種程度的事情,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不要小看了槍之英靈。」

「好的,那麼,我和Rider做前鋒。沒問題吧?征服王。」

「沒問題。朕的戰車不需要道路,Saber,你打算怎麼對付河中之敵?」

聽到Rider這麼一問,Saber笑了笑。

「我受到湖中女神的庇佑,無論什麼樣的水都無法阻止我的前進。」

「哦,這個真是罕見的傢伙啊……朕更加希望把你收入麾下了。」

以往聽到Rider的玩笑總是氣得柳眉倒豎的Saber,這次卻只是眼神嚴厲地對他一瞥。

「你的胡說八道我會記住的。現在最要緊的是使Caster從那怪物中暴露出來。」

「哈哈,說得沒錯!那麼第一擊由我開路!」

Rider大聲笑著,鞭策拉戰車的公牛,帶著高亢的雷聲衝向天際。不理會尚未作好心理準備而發出慘叫的韋伯,征服王疾馳的寶具就向著巨大的海魔衝去。

「Saber!祝你好運。」

騎士王向愛麗斯菲爾點點頭,從岸邊縱身跳入河中。

閃光的靴甲踩著水面,飛濺起銀色的水花——不過,她的腳尖卻沒有沉入水中。Saber腳下的水面就像大地般堅固,托住飛奔的她。這正是受到了湖中精靈祝福的王者才能引發的奇跡。

隨著步步逼近,海魔的身形也越發顯得龐大,如同要把Saber壓倒一般,其醜陋而猙獰的形體震撼著她。

無數的觸手像蛇一樣伸展開,迎擊逼近的騎士王。

不過,它的怪異與醜陋,絕不能阻止她前進的腳步,現在的Saber心中無所畏懼。

「要在這裡做個了斷,Caster!」

她充滿鬥志地舉起風王結界,毫不留情地向海魔斬去。



“不行啊……”在眾英靈宣誓結束,隔了一段距離的我聽見了愛麗絲菲爾的提議。

    Caster這個家夥的真名是法國著名的將軍吉爾·德·雷,他本人並沒有多少魔力,全靠的是那本自律式魔導書螺湮城教本才能不斷地召喚魔物。但前天我將螺湮城教本的自律式魔力爐心毀壞,應該是用那本魔導書中所存的全部魔力才召喚出這個魔物的,並沒有辦法控製這個魔物。我不反對愛麗絲菲爾的速戰速決,但一定要想辦法先將那旁邊上的人們撤離。

    魔物只會遵守本能去吞噬最近的生物,一旦開始吞噬就會瘋狂增長破壞的本能,隻會越來越難對付。不過魔物的存在就是靠螺湮城教本維持的,只要將那本魔導書銷毀就好,否則在怎麼打這隻魔物都不會消失的。”

   
    我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說道:“真麻煩。"
時事造就英雄,英雄又會影響時代,要麼勝利,要麼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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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大怪獸2



   遙遠的彼方,飛鳥亦無法達到的、雷電密佈的雲層中,化為電子信號的無線電波交替響起。

「指揮中心呼叫DiabloⅠ,請回答。」

「這裡是DiabloⅠ,通信情況良好,請講。」

「冬木市警署發出災難派遣申請。立刻終止巡邏任務,趕赴現場。」

災難派遣?——仰木一等空尉對從耳機中聽到的話感到疑惑。

如果是直升機或者偵察機還可以理解。需要把正在領海巡邏的F15戰鬥機召回的「災難」,究竟是什麼?

「指揮中心,請說明指示內容。什麼情況?」

無線通訊機的另一頭,傳來的是奇怪的沉默。

「啊……聽好了,不要笑。……前方……出現怪獸。」

在亞音速飛行的駕駛艙中聽到這個,可以說是極品笑話了。然而卻被強制要求不許笑。

「這可真棒啊,我沒白參加空軍自衛隊。」

「不管怎麼說,這是正是的申請。DiabloⅠ,報告未遠川的情況。」

「……這是開玩笑吧?」

「DiabloⅠ,重複一遍。」

管制官聲音嚴厲。他再次表明了自己也是處於被捲入莫名其妙的惡作劇其中一方的立場。仰木一尉歎了口氣,重複道。

「DiabloⅠ瞭解。本機立刻趕赴未遠川進行偵察。通信完畢。」

但是,仰木一尉還是一點也不相信剛才通話的內容,一想到這種白癡一樣的對話會被錄音,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DiabloⅡ,就像剛才聽到的那樣,立刻調頭,返航!」

「瞭解。可是……這樣好嗎?」

僚機DiabloⅡ的機師小林三等空尉,也掩飾不住對這個奇怪的命令表示驚訝。

不過,不管是好是壞,對命令只能執行。值得欣慰的是,目的地冬木市就在返航路線上。雖然不知道由誰來負責,但飛行途中對高價燃料的浪費,可以減小到最低程度。

「如果真的有怪獸,會給我們下達作戰許可嗎?」

聽到已經準備豁出去的小林三尉的話,仰木一尉用鼻子哼了一聲。

「如果是怪獸電影的話,我們就是要被幹掉的角色。是『光之巨人』出場前任怪獸宰割的肉。」

「我可笑不出來啊。」

操縱者們怎麼想暫且不說,補燃器發出隆隆聲響,銀翼翻轉的F15-J的雄姿,與平時一樣威武無比。

Archer在空中,遙望著英靈們在水面上展開的戰鬥。

「真是醜陋的景象……」

在離地面五百米的高度,英雄王乘坐著以黃金與祖母綠寶石形成的光輝之「舟」。

「王之財寶」——在最初的英雄,曾經得到全世界所有寶藏的吉爾伽美什的寶庫中,藏有後世的各種傳說、神話故事裡傳頌的寶物的原形。

現在讓他飄浮在空中的黃金船,也是那些「神之秘寶」中的一件。

這正是由巴比倫流傳到印度,並在《羅摩衍那》、《摩訶婆羅多》兩大敘事詩中記載的叫做「維摩那」(Vimana)的飛行工具。

「雖說是雜種,但好歹也是有名望的勇者……沒想到竟然淪落到需要聯合在一起解決那個污穢之物。真讓人感慨啊。你不這麼認為嗎?時臣。」

被允許同坐在船中的遠阪時臣的心裡,與悠然自得的Archer不同,充滿了憤怒與焦慮。

一般來說,魔術必須隱蔽使用——正是因為要嚴守這個大原則,遠阪才會被魔術協會授予管理者的職務。Caster造成的慘狀,不僅威脅到了聖盃的存續,更使時臣個人顏面無存。

被解放的巨獸再發狂的話,一定會造成什麼前所未有的大慘劇。那問題就不是狩獵Caster的獎勵,或者聖盃戰爭的走向這麼簡單了。

現在必須盡快解決這個怪物。目擊者再繼續增加,將關係到遠阪家的威信。

「王啊,那個巨獸是毀壞您花園的害獸,請對他施以誅殺。」

「那是園丁的工作。」

Archer立刻回絕了時臣的請求。

「難道說,時臣,你把我的寶具看成和園丁的鋤頭一樣嗎?」

「不是的!不過,正如您所看到的——其他的人已經快應付不了了。」

實際上從一開始,這場戰鬥就想向絕望發展。

儘管Saber和Rider的刀劍不間斷地砍在海魔龐大的身軀上,它卻沒有一點受傷的樣子。

當然,這並不是Servant們進攻不力。切斷岩石的利劍,雷聲轟鳴的鐵蹄,毫不留情地打得海魔血肉橫飛。

可是,造成的傷口,瞬間就被新肉填平了。

肉體的再生能力,以前Caster所召喚並驅使的魔怪們也同樣具有,並不值得驚歎。可是,這次的大海魔,體型實在龐大。就像在沼澤中打洞一樣,兩名Servant的聯手攻擊造成的傷害,根本趕不上再生的速度。

騎士王與征服王的攜手攻擊,僅能勉強使以堤岸為目標的海魔稍微放慢速度。

「這是顯示英雄之神威的大好機會,請您決斷。」

英雄王不悅地掃了時臣一眼,在船邊脫著腮幫子的右手一揮。立刻,從他身旁出現了四把寶劍、寶槍。閃著光芒的最初之寶具發出雷霆般的轟鳴,刺向下方蠕動著的污穢肉山。

Saber和Rider立即跳開,避免受到波及,但Caster的海魔卻沒有這般的靈活。四把寶具直接命中,山崩般的威力,將巨獸三分之一的軀體炸得煙消雲散。

前所未有的巨大打擊,但Caster卻以更加刺耳的聲音大笑起來。

「怎麼可能——」

時臣驚呆了。在他的下方,蠕動的肉山像氣球一樣膨脹起來,眼見著將被破壞的部分修補起來。

巨大肉塊的身體構造,恐怕和原生動物一樣簡單。沒有骨骼和臟器,因此沒有缺點。無論破壞哪裡都對行動沒有影響,依靠強大的再生能力將損毀的部分迅速還原。

「——準備撤退,時臣。我對那個污穢的東西一眼也看不下去了。」

Archer說道,通紅的瞳孔中表現出強烈的厭惡感。

「別這樣……英雄王,請等等!」

「時臣,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使用了四把寶具。既然被那東西碰到而弄髒了,我也就不像回收了。不要把我的寬容視為廉價品!」

「能打倒那個怪物的,只有您一人而已!」

時臣拚死相勸,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無暇顧及臣下的謹慎了。

「既然擁有那樣的再生能力,就只有一擊將其整體破壞。能做到這點的,非英雄王您的那個寶具——」

「誰管那麼多!」

Archer憤怒地大喝一聲,雙眼中燃燒著紅蓮般的怒火。

「你想讓我在這裡拔出至寶『EA』?清醒點吧,時臣!對王說出這樣的妄言,是要以自刎謝罪的!」

「……」

時臣憤恨地低下頭,沉默不語。

的確,這是不可能的。以吉爾伽美什的性格來看,作為王牌的至寶,只會對他承認「夠格」的對手拔出。

可是,要完全消滅Caster的海魔,沒有別的方法,這也是事實。

他不得不意識到右手上的令咒。即使在這裡使用了一枚,作為打倒Caster獎勵,可以從聖堂教會再得到一枚作為補充。可是——這種選擇,一定會導致自己與英雄王關係破裂。

既然如此,就只能將希望寄托於其他的Servant身上。

……這種情況下,即使成功地消滅Caster,璃正神父宣佈追加的令咒也會落到時臣以外的Master手中。

無處宣洩的怒氣,使時臣握緊拳頭,指甲扣入掌心。

為什麼事情會向這麼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呢?本該是準備充分、對策萬全的聖盃戰爭,為何會變成如此狂亂的局面呢?

這時,雷鳴般的聲音劃破天際,時臣面色凝重地抬起頭。

無光的雷鳴,是衝破音壁衝擊波的餘音。夜空中,自北向南飛過的一對燈光,是噴氣式戰鬥機的識別燈。

「可惡……」

事態每時每刻都在急劇惡化著。身為冬木魔術管理者的遠阪時臣,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而束手無策。



眼前發生的奇異景象,使兩名精英飛行員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那是,什麼啊……?」

仰木一尉絞盡腦汁,思考了各種可能性。其中,也有懷疑自己是否正常的選項。

「六點方向也出現了奇異的光,不是直升機……那是UFO還是別的什麼啊?」

僚機的小林三尉,也通過無線信號說明了情況。這麼說,並不是只有仰木一尉能看見的幻覺。

「指揮中心呼叫DiabloⅠ。請報告情況。」

「這是……這是……」

這個應該怎麼說呢?

災難?未知生物?領空侵犯?

怪獸——這個單詞不予考慮。空軍自衛隊沒有形容這個的通信符號。

要做出說明,必須建立在現有知識的基礎上。然而,這樣的知識,遠遠超出了仰木一尉的思考能力。

「降低一些高度接近看看。」

「等——小林,等等。」

後背感到一陣難以名狀的惡寒,仰木一尉條件反射性地制止僚機。可是,小林三尉的F15,已經完成了從緩慢迴旋到下降的一系列動作。

「快回來,DiabloⅡ!」

「接近一些觀察的話,就能夠知道那——」

這一刻,兩架戰鬥機已經不再是旁觀者了。

對方並不是高射炮或者對空導彈那樣的現代兵器,因此小林三尉無法估算敵人的攻擊範圍。在一百米範圍內能瞬間伸縮自如的觸手,跟本連思考都來不及。

在操縱桿突然失靈後,他也無法理解自己究竟出現了怎麼樣異常情況。戰鬥機如同撞到了隱形的牆壁,盤旋著落下,劇烈的震動,使得他連慘叫都難以發出。

儘管是這樣的死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與目睹了一切的仰木一尉相比,也算得上是幸運的末路了。

在河面上的肉塊表面,伸出數條粗大的網狀物纏住了DiabloⅡ,毫不在意引擎的推進力,強行將機體拉下來,這種景象只能用噩夢來形容。

與肉塊撞在一起,機體卻沒有爆炸。被捲成廢鐵的F15,深深陷入巨大的原生質中,被吞的一點也不剩。

「小林——!」

目睹了全部的仰木一尉的大腦中,超越了思考或者理解的極限,只有悖於常理的感知。

啊,那個——被吞噬了。

「指揮中心呼叫DiabloⅠ。究竟發生了什麼?請立刻報告!」

「眼睛,長著眼睛,很多眼睛……」

儘管隔著濃霧,仰木一尉還是清楚地看到了,從肉塊表面出現的疣一般的眼睛,同時張開,凝視著上空的獵物。

即使在密封的駕駛艙裡,仰木一尉也能感受到那種「視線」。

事實正是如此。那個東西飢餓無比。吞嚥了DiabloⅡ後,瞄準了下一個獵物,並死死地盯著……

「——DiabloⅠ,戰鬥開始!」

「等、等等,仰木,究竟怎麼——」

他強行關掉了嘈雜的通信器,解除了所有武器的保險。AIM7麻雀四發,AIM響尾蛇四發,M61火神炮940發,狀態良好。

被吞掉之前,殺掉對方。

已經失去正常思考能力的仰木咧開嘴狂笑著。握著世界最強戰鬥機F15的操縱桿的他,是真正的死神。

要為小林報仇……把怪物轟倒,烤成焦炭。

他翻轉機頭,以HUD瞄準器鎖定目標。敵人如此巨大,決不會射偏。飽和攻擊。所有子彈射向敵人——

他那處於半崩潰狀態的理智在封閉的、切斷了無限通信的鋼鐵棺材中,仰木一尉發出了聲嘶力竭的最後呼喊。然而,誰也無法聽到。

時事造就英雄,英雄又會影響時代,要麼勝利,要麼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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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遠阪時臣vs間桐雁夜



   時臣在船邊放眼望去,看著近處最高的地方,能夠監視時臣他們的最近地點——在被鎖定的高層別墅裡,他的對手出現了。

不管怎麼說,時臣從以前就下定決心要親自打倒那個敵人。因為那是從個人角度上或多或少有些恩怨的對手。他並不討厭親自動手。

那名男子站在那裡,並不打算隱藏。

僵硬的臉如同殭屍一樣,燃燒著憎恨之火的雙眼如同惡鬼。

他的目光與時臣交錯,無言地宣戰。

「王啊,我來做Berserker的Master的對手。」

「好吧,就讓你玩一下。」

輝舟在空中滑行,將時臣帶到目標的正上方。離著陸點約有八十米。對魔術師而言,這種距離不足為懼。

「那麼,祝你好運。」

時臣拿起文明杖,整理了一下衣角,毫無畏懼地從空中縱身躍下。



夜晚的濃霧籠罩著冰冷的空氣,遠阪時臣從天而降。

借助重力操作與氣流控制的自律下降。對熟練的魔術師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或者應該說,熟練程度是由姿勢的優美程度來劃分的。

保持著完全垂直的直線軌道,如羽毛一般輕盈地著陸。衣服、髮型絲毫不亂——看到時臣這種堪稱典範的熟練手法,普通的魔術師一定會發出由衷的驚歎。

不過間桐雁夜已化為一個異類。他心裡完全沒有對魔術的崇敬和憧憬。

敬畏變成憎恨、羨慕化為憤怒。對於面目醜陋的雁夜而言,時臣的優雅華麗,該受到詛咒。

「你這傢伙——任何時候都是這樣。」

他的言談、他的舉止,那種高貴的氣質。自從出現在葵與雁夜面前的那天起,這個男子就是「完美」的。那種優雅與從容,一直使雁夜產生「落差」感。

不過,這也僅限於今晚了。

這個男子最重視的優雅,在相互廝殺的戰場上什麼都算不上。令遠阪家自豪的家訓,在這裡一定要盡情地踐踏、粉碎……

雁夜過去因體內的刻印蟲發狂而引起的劇痛,如同手腳被銼刀刮過,刺入骨髓,幾欲昏厥的痛苦。與雁夜內心對遠阪時臣的憎恨相比,根本無足輕重。

遠阪時臣瞇起的雙眼中透出的敏銳神色,顯示出臨戰前的從容,對雁夜進行著挑釁。

「放棄了魔道,卻對聖盃仍有迷戀,還以這副樣子回來……你一個人的醜態,足以使整個間桐家族蒙羞。」

雁夜帶著嘲笑的口吻回答,從他口中發出的聲音,就算他自己聽起來也如同蟲鳴一般。

「遠阪時臣,我只問你一句話……為什麼要把櫻托付給臟硯?」

「……什麼?」

聽到意外的問題,時臣皺起眉頭。

「這是現在的你應該關心的問題嗎?」

「回答我,時臣!」

時臣歎著氣,對激動地雁夜說道。

「——不用問也該清楚。我只是希望愛女能夠有幸福的未來而已。」

「什……麼?」

得到了難以理解的回答,雁夜的大腦中出現暫時性空白。雁夜呆住的時候,時臣語氣平淡地說道。

「得到雙胞胎的魔術師,都會出現煩惱——秘術只能傳給其中一個。這是無論如何總會有一個孩子淪為平庸的兩難選擇。」

平庸——

這句話在雁夜的空白的腦海裡迴響著。失去笑容的櫻,以及與凜和葵一同嬉戲的樣子……時臣的話,混進了他那小小的幸福回憶之中。

那很久以前的母女的樣子——這個男人,僅用一句「平庸」就割捨了嗎?

「特別是我的妻子,作為母體十分優秀。無論是凜還是櫻,都是帶著同等的稀有天分而降生的。兩個女兒必須有魔道名門的庇護。

為了其中一個的未來,而奪走另一個的潛能——作為父親,誰都不會希望這樣的悲劇發生。」

時臣滔滔不絕說出來的理由,雁夜完全無法理解——不,是不願理解。即便是只理解了這個魔術師理論的一小部分,他也覺得自己會當場嘔吐起來。

心中無法平靜,眼前好像又一次閃過了葵和凜以及櫻一起玩耍的快樂景色,自己曾經渴望得到的一切,就被眼前這個男人一句平庸給徹底抹殺了……


「為了延續姐妹倆人的才能,惟有將其中一人作為養女送出。因此,間桐之翁的請求無疑是上天的恩賜。作為知道聖盃存在的一族,達到『根源』的可能性就越高。即便我無法完成,還有凜,凜無法完成的話還有櫻,總會有人繼承遠阪家的宿願。」

為何他能不動聲色地講述這樣一個絕望的事實。

同時以「根源」之路為目標的話,這意味著——

「……互相爭鬥嗎?兩姐妹之間?!」

面對雁夜的責問,時臣失聲笑出來,表情冷淡地點了點頭。

「即便導致那樣的局面,對我族末裔來說也是幸福。勝利的話光榮是屬於自己的,即使失敗,光榮也將歸到先祖的名下。如此沒有顧慮的對決正是夢寐以求的。」

「你這傢伙——已經瘋了!」


   同時內心不能平靜的還有躲在自己母親娘家地下室觀看這場戰鬥的凜,由於事先從雁夜那裡得到了我作的可以觀看影像和聲音的魔法道具,凜似乎不敢相信平日聽到同樣的這句話時的令人感覺慈祥的父親此刻在對間桐雁夜說這句話時竟然讓自己感覺到了絕對的冷漠!此時的凜心中閃過了一個她這個小孩平時絕對不會想到的情況:“如果我的天賦就算是很好但卻不適合遠阪家的寶石魔術……”

    遠阪時臣一副為女兒著想的樣子,嘴中卻說著如此殘酷的話語……

    “不會的……不會這樣的……父親大人……”

    此時的凜用手捂著嘴,泣不成聲的看著畫面中那個平日自己最尊敬的父親大人,第一次有些看清了眼前這個男人的真面目……



面對咬牙切齒的雁夜,時臣只是冷淡地一瞥,嘲笑般地叫道。

「說給你聽也是白費。你這根本不理解魔道的高貴之處,曾經離經叛道的傢伙。」

  “不要……不要開玩笑了啊啊啊啊啊啊!!!!”

   一開始就被我改造了,雁夜的身體並沒有太過超負荷,被改造的身體還是能使用出蟲魔術的,他便毫不猶豫的禦使著大量的刻印蟲向遠阪時臣攻去。


“我要殺了你!!!”

接受了雁夜怨恨的蟲,一起痛苦地抽搐扭曲起來,接著從背後裂開一條縫,露出翻著鋼鐵般黑光的甲殼與翅膀。

一支接著一隻——爬蟲蛻變為巨大的甲蟲,嗡嗡叫著展開翅膀,圍繞著雁夜飛舞並組成軍團。眨眼間便聚集起一大群,這些不斷咬合著鋒利的顎發出聲響、展現出凶殘本性的「翅刃蟲」調整好戰鬥姿勢。這是身為蟲使的間桐雁夜的攻擊手段。

在可以在瞬間啃光一頭牛的大群肉食沖面前,遠阪時臣的神情依舊泰然自若。

本來,他作為魔術師的級別就遠遠高於雁夜。所以雁夜拼盡性命所釋放出來的秘術,在時臣看來既不值得驚奇,更不足為懼。他甚至可以從容地,與這個昔日的情敵一決雌雄的決鬥中,對命運的捉弄發出嘲笑。

「——魔術師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擁有『力量』者。而且,總有一天會得到『更大的力量』。在覺悟到這種命運之前,這種責任就流淌在『血液』中。這就是,作為魔術師之子降生於世。」

時臣冷淡的說著,舉起文明杖,從杖頭鑲嵌著的巨大紅寶石中發動炎的術式。

在空中描繪出遠阪家家徽形象的防禦陣,化為紅蓮之火燃燒著夜晚的空氣。這是將所觸及之一切燃燒殆盡的攻擊性防禦。雖然在如同外行的敵人面前,這顯得有些孩子氣,但完全不是手下留情。

因為——

「由於你拒絕繼承家業,間桐的魔術就交到了櫻的手裡。在這點上我得感謝你……不過,我絕對不會饒恕你。

逃避血脈的責任,這種軟弱,是無論如何也彌補不了的卑劣行徑。間桐雁夜,魔道的恥辱。既然再次見到你,就只能將你消滅。」

“少胡說八道了,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混蛋!!”

間桐雁夜一邊向遠阪時臣咆哮,一邊開始聚集身邊的刻印蟲。

「我哪說錯了?你不就是在禦使著這些下賤的刻印蟲嗎,或者叫做淫蟲?對自己負責是做人的首要條件。連這點都做不到,就不配為人,而是狗。知道了麼?雁夜。」

遠阪時臣依舊用強烈的優雅感批判著間桐雁夜,甚至開始對著他的魔術發出評價。

    “……就是這些淫蟲啊!!!你在將小櫻送到間桐家的時候就沒有去看過嗎?!小櫻這兩年來每天都被放在這些淫蟲的蟲海改造啊!!!!甚至再過兩年……你這個混蛋難道都不關心自己的女兒嗎?!”

    間桐雁夜帶著猙獰的面容向遠阪時臣質問道。

    遠阪時臣驟然一聽這個消息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一臉無所謂的說道:“進了間桐家的門,就是間桐家的人了,與我有何幹?而且受這些改造也沒什麼不好,甚至還可以提升魔術方面的潛質……”

    “什麼?!”

    間桐雁夜不敢相信的看著遠阪時臣,雖然對這個家夥的好感在負的方面已經突破了天際,但仍舊不敢相信這是從一個父親嘴說出來的話。

    而凜也是一臉死灰,終於徹底認清了這個男人,他愛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遠阪’這個不知所謂的東西!

    “啊啊啊啊啊啊!!一切都是你的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間桐雁夜咆哮著禦使著刻印蟲衝向了遠阪時臣,但雖然遠阪時臣這個人不咋地,但魔術修為卻是的的確確不是間桐雁夜這個半吊子家夥可比的,所有的蟲子在最後都被一把火焰燒毀了,場面陷入了對間桐雁夜處於絕對劣勢的情況。

時事造就英雄,英雄又會影響時代,要麼勝利,要麼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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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要聽人說話



  「厲害……厲害啊!真是太厲害了!」

雨生龍之介由於過度興奮,也顧不上周圍的視線,竟激動得大聲怪叫、手舞足蹈起來。

雖說聚集在河邊看熱鬧的不只龍之介自己,但卻沒有一個人在意他的奇怪舉動。每個人的眼睛都牢牢盯在眼前上演的這出絕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怪異現象上。

河面上有巨大的怪獸橫衝直撞,空中則有UFO。

誰都會為這場面的陳腐而嗤之以鼻,但這卻無疑是誰都沒見過的奇觀。

活該!龍之介喝彩道。

每個人都驚訝得合不攏嘴,呆呆地注視著發生在眼前的現實。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盲信半生,後市也將其奉為至理的「常識」這座毫無意義的神像吱呀作響地崩壞下去。

蠢貨們,看見了嗎?直到昨天,你們還都生活在愚昧中呢。不甘心吧?後悔了吧?

你們這群傢伙就從來沒試著想過,在常識的範圍以外還有這麼有趣、這麼光怪陸離的世界在等著我們,從來沒有。

我嗎?我當然知道。我不僅想像過,也滿心期待著,堅信自己總有一天能看到不得了的東西。所以我才專做一些違背常理的事情,每天都在拚命地追尋著新奇與刺激。

就這樣——長久以來夢寐以求的龍宮寶箱終於被我找到了。

哦,神明是肯定存在的。眼前的奇景不正是最好的證據嗎?

為了欣賞可憐的羔羊們那戰慄的表情,偉大的天才魔術師才把這些不合常理、光怪陸離的現象降臨人間,然後暗自竊笑。我一直在追尋的這位神明終於現出了真身,他預先安置在各處的嚇人箱也一齊噴出了火焰。

再也不會無聊了,再也不用費時費力地殺什麼人了。今後用不著我動手,人們會接二連三地死去。被碾成肉醬剁成肉泥轟成碎屑啃食殆盡死去死去死去直至死絕。金髮人類的腸子是什麼顏色,黑人的肝臟是什麼觸感,那些我還沒見過的內臟想必也會陸續見到吧!每一天每一天每一天,世界各地都會發生無數有趣的事情!

接連不斷,永無止境!

「啊,真主是不存在的,真主是不存在的!」

龍之介一邊擺出勝利的手勢,手舞足蹈地盡情歡呼人生的勝利,一邊聲援著變成巨獸橫衝直撞的盟友。

「上啊,青須大人!擊潰他們!幹掉他們!這裡就是神明的玩具箱!——?!」

就在此時,龍之介突然被一隻無形之手推出去很遠。

他在臀部著地後,馬上驚恐地環顧四周。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近到能夠接觸龍之介。不僅如此,周圍的人們在與龍之介眼神交會時,紛紛驚叫著向後退去。簡直像是河中與空中上演的怪異現象就發生在他們眼前一樣。

「怎麼了?喂!怎麼了?」

就在龍之介滿懷期待地詢問旁邊的人哪裡發生了什麼怪事時,突然感覺到自己接觸腹部的手掌中有一股熱熱的、滑滑的感覺……然後,他怔怔地端詳起自己那只染得鮮紅的手。

「哇奧……」

紅。

不參雜有任何雜色的、純粹的紅。

那是鮮艷奪目、自己一直在追尋的顏色。

啊啊,就是這個——龍之介馬上理解到這一點,蒼白的嘴唇上浮現出了一絲微笑。

這就是自己一直在追求的,反覆找遍無數地方卻總也找不到的真正的紅。

他充滿愛憐地輕輕抱住了鮮血迸流的腹腔。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我……一直也找不到……」

沒想到自己一直在尋覓的東西,竟會藏在自己身邊……

正在他的思緒因為湧上來的腦垂體素而感到前所未有的陶醉與滿足時,隨之而來的第二發子彈打穿了他的腦門。

雖然從鼻樑往上的部分都被炸得無影無蹤了,但是在他的嘴角上——

依舊殘留著幸福的微笑。



幹掉了——殺死雨生龍之介,獎勵點2000點。聽到主神的獎勵點後,我放下了HK PSG1狙擊步槍的槍口。



    “龍之介啊,吾之主人啊!竟然會先我而去!但是龍之介,請不要擔心……我吉爾·德·雷一定會完成和你的約定……龍之介啊!請笑看吧!!這是我的餞別,這是最讚的禮物

  知道了自己的禦主已經被人擊殺的消息。Caster將螺湮城教本徹底解放,此時的大海魔已經徹底成為了異界召喚而來的生物本體,只需通過覓食補充魔力,不需要再依靠螺湮城教本的存在了。



就算剛才射殺的正式Caster的Master本人,但從魔力供給中斷到Servant消失為止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如果在此之前被Caster抵達岸邊並開始「捕食」的話,就萬事休矣。到時候要阻止獲得新的魔力供給的海魔,就只能靠物理方法了。

而現在,可以無限再生的不死怪獸已經眼看就要推進到河岸的淺灘上了。

儘管襲上心頭的絕望感使saber咬緊了牙關,但她卻毫不畏懼,毫不屈服,繼續揮舞著寶劍。

不管這一擊砍得有多深,但在一瞬間傷口就會癒合得完好如初,產生不了任何效果。一切都是徒勞的——不,至少稍微緩和了海魔前進的步伐。但一想到即將迎來的結局,這也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如果能用左手的話……

雖然知道想這些也沒有用,但Saber還是忍不住考慮到。儘管Rider和Lancer用上了那麼厲害的寶具,但卻都沒能打倒這頭怪獸。不管我方如何人多勢眾,如何蹂躪它,但如果所有傷口都會瞬間再生的話就沒有任何意義了。要打倒著頭怪物,就只能在一擊之下把它打得灰飛煙滅,一片碎肉都不剩——現在需要的,不是對軍寶具,而是對城寶具。

但對於現在的Saber來說,能夠擔當如此重任的「契約勝利之劍」卻無法使用。她左手的不利狀況,正是發誓要與Lancer堂堂正正一決勝負的負債。在艾因茲貝倫森林時,Lancer挺身而出,主動承擔了「左手的義務」,騎士王賭上自己的榮譽也一定要報答他的這份心意。

「喂!Saber!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暫時撤退吧。」

對於身處頭頂位置的戰車中的Rider的呼喚。Saber怒道。

「說什麼傻話!如果不把它當自這裡的話——」

「話是這麼說,但我們都無計可施啊!先聽我的,撤退。我自有辦法。」

「……」

迫不得已,Saber留下了全力一擊,隨著Rider退回到Lancer同愛麗斯菲爾所在的岸邊。就在Saber一蹬水面躍回堤岸的同時,Rider的戰車也伴隨著雷鳴從空中降落到地面之上。

「——好了諸位,不管以後要採取什麼對策,都要先爭取時間。」

毫不拖沓,Rider單刀直入地說道。就算是大名鼎鼎的征服王,這次也不像平時那麼氣定神閒了。

「我先用『王之軍勢』把那傢伙拖入結界。但就算盡出我的精銳,恐怕也不能解決掉它……最多也就是把它困在固有結界裡面吧。」

「之後要怎麼做呢?」

對於抱有疑問的Lancer,Rider回答得十分乾脆。

「不知道。」

但是,從他那嚴肅的表情就能看出來,Rider絕不是在開玩笑。

為了爭取時間的權宜之計——就算是征服王的秘策,現在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把那麼大個東西拖進去後,我的結界最多也就只能維持幾分鐘。英靈們啊——在這段時間裡請一定要想出取勝的策略。小子,你也留在這邊吧。」

話音未落,Rider就把韋伯從駕駛席上放了下來。

「喂?喂!」

「結界一旦展開,我就無法瞭解外界的情況了。小子,有什麼情況就集中精神召喚我,我會留傳令兵給你的。」

「……」

就算現在是結盟期間,但在韋伯看來,在兩名其他Servant面前於自己的Servant分頭行動無疑是極為危險的愚蠢行為。話雖如此,但在這種情況下,不管自己現在如何提防同盟者的背叛確實也都無濟於事。儘管內心戰戰兢兢,但少年還是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Saber、Lancer接下來就拜託了。」

「……嗯。」

「……明白了。」

二人雖然口都上答應著,但面色卻都十分難看。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Rider的這一決定只能應急,是解決不了任何實際問題的。

就算如此,Rider卻完全信任自己所看中的英靈們。一旦決定下來,就沒有絲毫猶豫,頭也不回地駕駛著戰車向巨大的海魔衝去。


多虧了Rider,海魔巨大的軀體從河面上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但是,就算看不見它的樣子,在場的Servant和魔術師們還是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魔物在異次元的結界中橫衝直撞的氣息。

「……怎麼辦?」

為了打破現場的沉默,韋伯開口道。

「雖說這樣做能夠爭取到一點時間,但我們如果不趁機想個辦法的話,結果還是於事無補啊。我說艾因茲貝倫,你就沒有什麼好主意麼?」


    “我說……”

    解決了雨生龍之介,回來後我想開口說些什麼,但隨即被愛麗絲菲爾身上傳出的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她本人也嚇了一跳,趕忙把聲源取了出來。

這個移動電話是切嗣為了以防萬一而交給她的。電話是誰打來的自不必說。但按照預定原則,是不會使用它進行聯繫的。再加上現場情況如此緊急,愛麗斯菲爾突然想不起來那本應熟記在心中的使用方法了。

「那個,請問——這個要怎麼用呢?」

她不禁向站在一旁的韋伯問道。因為話頭被打斷而氣上心頭的韋伯把響個不停的手機從愛麗斯菲爾的手裡一把奪了過來,按下接聽鍵湊到耳邊上。雖說韋伯也是一名魔術師,但並非名門出身的他對於這些常用機械的使用還是有些心得的。

「——是愛麗麼?」

電話另一頭響起了一個低沉的男子的聲音,韋伯這才有些慌了。本來按下接聽鍵後還給主人就好了,但自己卻一時興起接了過來。

「不,我不是……」

「?——這樣啊。你是Rider的Master吧。正好,我也有話要對你說。」

「你、你是什麼人?」

「這並不重要。是你的Servant把Caster弄消失的吧?」

「……算是這麼一回事吧。」

「那我問你,當Rider解除固有結界時,能讓內部的東西落到指定的地點嗎?」

雖說完全聽不出對方有何意圖,但在這分秒必爭的情況下,再追問下去也是浪費時間。韋伯一邊回憶著在時鐘塔學習過的固有結界的基本法則,一邊結合著自己曾經親眼目睹的「王之軍勢」的性質,慎重地回答道。

「雖說有一定的範圍,我想最多也就是方圓百米左右,但應該是可行的。

畢竟再次出現在外部的主導權在Rider手中。」

「好吧。過會兒我會發射信號彈,你就把Caster釋放到信號的正下方去,沒問題吧?」

「……」

問題在於如何與身處結界內部的Rider聯繫,但他也說過會給自己留傳令兵。看來Rider也意識到了結界內外聯合採取行動的必要性。

「沒問題——我覺得。……大概吧。」

話說回來自己到底是和誰通話呢?應該是艾因茲貝倫陣營的人,而且從說話口氣來看像是在附近監視著這邊的動向。

「還有一件事。幫我轉告在場的Lancer。——就說Saber的左手上有對城寶具。」

「哈?」

越來越摸不著頭腦的韋伯忍不住反問道,但對方已經乾脆地掛斷了電話,只剩下忙音空虛地響著。

「——出什麼事了麼?」

Lancer感到了韋伯那意味深長的視線,疑惑地問道。

「怎麼會……對方有話要我轉達給你。說是『Saber的左手上有對城寶具』什麼的……」

「!!」

Lancer十分愕然,而Saber也是窘迫異常,兩人的表情同時大變。

「他說的是真的麼?Saber。」

「……」

雖說在場的兩人都想竭力迴避這個問題,但老這麼遮遮掩掩的終究也不是辦法。Saber沉著臉,默默地點了點頭。

「那件寶具……能在一擊之下解決Caster那頭怪物嗎?」

「可能吧,也許——」

Saber又點了點頭,用堅定地眼神直視著槍之英靈,繼續說道。


    “我說……”看著Lancer即將做出傻事的我再一次開口希望將自己之前被打斷的話說完,但隨即又一次被Saber打斷了……



「Lancer,我寶劍的重量就是我榮譽的重量。與你的一戰所負之傷,對我來說是一種榮譽,而不是枷鎖。

就像你在森林裡說過的那樣,如果這左手能換來迪盧木多.奧迪納前來助陣的話,那才真是等價於千軍萬馬。」

就算現在讓Lancer產生什麼負罪感,對局勢也於事無補。作為共同信守騎士道的夥伴,Saber希望Lancer能無牽無掛地迎來自己的命運對決。

Lancer沒有回答,像是能看到遠在結界中與Rider的軍隊戰鬥的海魔一般,只是瞇起眼睛凝視著河面。

「——吶,Saber。我絕不能原諒那個Caster。」

雖然Lancer說的斷斷續續的,語調十分平和,但在他那美麗而充滿魔性的眼神中,卻充滿了堅決的決意。


看著眼前仿佛陷入了某種騎士小說中的浪漫情節自說自話的兩人,不斷被打斷話的我的額頭上深深地冒出了一個井字,隨即也不管她們了,走到岸邊何女兒們就開始準備了起來,而眾人的目光被Saber和Lancer吸引住了,一時之間倒也沒有人發現我的異樣。


「他以使人絕望為榮,以傳播恐怖為樂。我成為騎士前曾經發過誓,決不會放任『邪惡』橫行的!」

Lancer把右手的紅槍插在地上,用兩手緊緊握住剩下的黃槍的中部。這時,當即領悟到這位自視甚高的槍之英靈接下來要做什麼的Saber不禁驚訝得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Lancer,千萬不要這麼做!」

「現在必須要獲勝的是Saber或是Lancer嗎?不!都不是!現在必須要取得勝利的,是我們所共同信奉的『騎士道』——我說得沒錯吧?英靈阿爾托利亞。」

Lancer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大叫一聲——把作為自己寶具的雙槍之一毫不猶豫地折斷。

凝聚在「必滅的黃薔薇」中的強大的詛咒之力化為一道旋風迸發出來,轉眼間四散而去。若考慮到這是身為傳說中的寶具的話,它在消逝時的樣子實在是太過輕易、太過短暫了。

誰會想到,竟會有Servant自毀作為必勝法寶的寶具呢?不僅是Saber,就連愛麗斯菲爾和韋伯都被Lancer的舉動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吾輩勝利的願望都托付在騎士王的劍上了。拜託你了,Saber。」

一股強烈的思緒激盪在Saber的胸中,讓她的「左手」緊緊握起了拳頭。從「必滅的黃薔薇」的詛咒之中解放出來後,騎士王手上的傷口立刻癒合了。她用充滿激情的力量作為回應,銀色的腕甲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而興奮得微微顫抖。

「我向你保證,Lancer——我必將以此劍帶來勝利!」


Saber有些感動的舉起誓約勝利之劍起誓道,但還沒等她擺完poss,身旁巨大的魔力反應就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水銀燈.真紅.金絲雀.蒼星石.翠星石.雛莓和雪華綺晶她們7人同時念起了咒文....

“來吧,暗之精靈,冰之精靈,在黑暗中掛起風雪吧,長夜冰雪……”

  魔法.暗夜吹雪!

我笑道,這可是依文潔琳的拿手好戲啊。

不過水銀燈她們居然可以使用這個魔法,我當時確實被嚇了一跳呢。

“小子,讓Rider把海魔放出來,照明彈下方!」”我比切嗣早一步瞄準了虛空的一點放出了照明彈,對韋伯說道。

韋伯正要回答....

突然,劇烈的震動從河岸邊一直擴散到周圍。這一原因不明的震動到底意味著什麼,只有在場的魔術師們才知道——震源恐怕是來自Rider所展開的固有結界內部。橫衝直撞的海魔所產生的強烈地震,終於開始影響到現實空間了。而這也預示著Rider的結界終於接近極限了。

一定要讓Rider瞭解到這邊的狀況。如此決定的韋伯開始集中精神召喚自己的Servant。對於沒有暗語經驗的韋伯來說,只能用口語來表達自己的意志。但是,深知這一點的Rider確實說過「會給你留傳令兵的」。

韋伯身旁的空間突然開始扭曲,一個騎兵現出了身形。

「吾乃親衛隊所屬的密特裡奈斯,代替王在此聽令!」

精悍幹練的英靈微微行了一禮。韋伯被對方的氣勢所震懾,一時說不出話來。

但是他馬上意識到現在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鼓起勇氣向這位素未末面的英靈指示道。

「解開結界把Caster放到指定地點去。就是那裡!正下方!」

韋伯向在一旁待命的傳令兵喊道。英靈密特裡奈斯點了點頭馬上消失了身影,返回了王和夥伴們等待的結界內部。

說時遲那時快,被英靈們的思念所侵蝕的空間恢復了應有的姿態。先是一個異樣的影子如同海市蜃樓一般覆蓋了夜空,接著現出了實體,巨大而不祥的軀體隨之落入了水中。這一位置正是我發射的信號彈的正下方。

隨著海魔的再次出現,Rider的戰車「神威之車輪」也再次躍入了昏暗的夜空。他那滿身瘡痍的樣子說明了在固有結界內部上演的戰鬥的激烈程度,但那威風凜凜的飛行英姿卻依然不減。

「——真是的!為什麼要費這麼大勁……嗚哇!?」

Rider正想接著發牢騷,但一看到我和女兒們所迸發出的異樣強大魔力,他馬上意識到即將發生的事情,一個急轉彎離開了危險區域。另一方面,Caster的海魔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出如此靈活的迴避動作。蠕動著的巨大肉塊除了怪叫著恐嚇這未知的魔力以外別無他法。


“暗夜吹雪!”水銀燈她們終於完成了這個魔法,一股恐怖的寒風伴隨這冰雪吹來,席捲了整個河岸。冰凍了海魔龐大的身軀。

時機已經成熟了。

我這時揚起沙礫灰塵沖天而起。赤龍帝的手甲力量加倍3次加上3倍界王拳,渾身氣燄閃現,伴隨著一聲喊聲,我將赤龍帝的手甲力量加倍3次加上3倍界王拳全力展開的龜派氣功硬轟上!


光在奔流。

光在咆哮。

龜派氣功化成了一道金色能量光波。將海魔與黑夜一併吞噬。

在瞬間蒸發的海水中,作為恐怖具現的魔性巨怪身上的每一個構成分子,都悉數暴露在灼熱的衝擊之下,海魔隨之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但身處尚未燒盡的海魔中樞那厚厚的血肉要塞中的Caster,只是默默注視著這磨滅的瞬間,彷彿身心都被那眩目的光輝奪去了一般。

「…………」

是的——他在遙遠的過去曾看到過這道光。

從前,他不也曾經作為一名騎士追逐過這道光麼?

那份分外鮮明的記憶將吉爾.德.雷帶回了遙遠的過去。

在於萊斯市舉行的期待已久的查理王的加冕典禮上,一道光透過大教堂的彩色玻璃射了近來。

那潔白的光輝如同祝福一般,溫柔地包裹著作為救國英雄列席在側的貞德、吉爾等所有人,大家都沉浸在歡喜的Ars Nova旋律之中。

啊啊,沒錯——正是這道光。

他現在還能清楚地回憶起來。就算在墮入鬼畜之道,做盡傷天害理之事的今天,那天的記憶卻絲毫沒有褪色,依然深深地刻在自己的心底。

就算結局染滿了屈辱與憎惡,受到萬人唾棄——但過去的那份榮光卻沒有任何人能否定,沒有任何人能顛覆,仍舊深藏在自己的胸中。

不管是神明還是命運,都絕對無法奪去、無法玷污的東西……

一行清淚從臉頰劃過,吉爾.德.雷有些茫然若失。

自己到底在迷茫什麼,又錯失了什麼?

只要回首過去,承認錯誤——這樣做不就足夠了麼?

「我、到底……」

這句沒有聽眾的低吟還未能說出口,白色的光芒就把一切帶去了另一個世界。

    海魔,瞬間被金色能量光波吞噬了……


殺死英靈Caster,獎勵點數6000。



    足足冷場了三分鍾後,Lancer率先反應過來,再也保持不了帥哥的形象了,一臉崩潰的大喊:“我之前折掉我的愛槍究竟是為了什麼啊!!!!!”
時事造就英雄,英雄又會影響時代,要麼勝利,要麼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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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迷彩君 於 2013-6-13 19:15 編輯

第324章 麻婆神父大戰正義大叔


就在遠阪時臣準備徹底解決間桐雁夜的時候,後面巨大的魔力反應將其吸引了過去,正好看到了我將大海魔給宰掉的場景……

    “這不可能!!!!!”

    遠阪時臣發出了一聲不甘的咆哮。

    而間桐雁夜也終於明白了我之前有跟他說的將遠阪時臣打擊的體無完膚的意思,果斷的抓住了這一絲機會,衝了上去一拳揮向了遠阪時臣……

    這一拳包含了間桐雁夜對遠阪時臣的各種不甘,怨念,包含了無數平凡男人對高富帥的羨慕嫉妒恨,就在這一刻,間桐雁夜,他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人!!(啊,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拳頭爆發出了人類所不能想象的力量。

    果不其然,大意下的遠阪時臣被間桐雁夜強而有力的一拳給擊倒在地,間桐雁夜騎在了遠阪時臣的身上,作勢欲打……


就在遠阪時臣開始準備繼續踐踏間桐雁夜這個他眼中的‘魔道恥辱’好好出一出在英雄王那得來的火氣之時,並不認為自己會輸的他就已經果斷的通過特殊的聯係方式聯係上了因為暫時沒有任務而離開教會正在餐廳吃著麻婆豆腐的言峰綺禮,讓其準備為間桐雁夜處理後事。

    “了解了,老師。”

    隨著言峰綺禮的這一句回話之後,麻婆神父斷掉了和遠阪時臣的聯係,在服務員一臉詭異的表情下對著服務員說道:“服務生,打包……”

    服務生一臉蛋疼的看著眼前這個不像神父的神父。

    “為什麼這麼一個一臉三無的神父會有喜歡吃麻婆豆腐這樣的愛好啊!還打包呢!!神職人員不是應該以清淡為主的嗎?”

    服務生在心中狠狠地吐槽開始打包剩下的麻婆豆腐。

    仿佛看出了服務生在想什麼似的,綺禮繼續用一臉三無的表情說道:“饑餓是大敵,浪費是可恥的……”

    說罷也不管那個服務生驚悚的表情,提起打包好的麻婆豆腐便離開了這家餐廳……

    當綺禮提著一袋麻婆豆腐準備去給間桐雁夜‘收屍’時,遠阪時臣正跟間桐雁夜兩個人用魔法打得熱火朝天,看著自己師父的火魔術在夜空中閃耀,綺禮便席地而坐開始打開自己打包帶來的麻婆豆腐,頗有看戲的意思。(根本就是吧!)

    但或許是基友之間的感應,正義大叔衛宮切嗣突然覺得自己的菊花一緊,好像自己的好基友已經到場,連忙端起狙擊槍用瞄準鏡開始尋找,不出一會便發現了正在吃豆腐的麻婆神父言峰綺禮。

    正在吃豆腐吃的熱火朝天的麻婆神父在正義大叔用‘火熱’的眼神盯著自己以後也立刻感應到了,憑借著出色的動態視力以及夜視能力發現了盯著自己的竟然是讓自己感到共鳴或許是除我外第二個能教會自己愉悅的衛宮切嗣之後,麻婆神父言峰綺禮果斷拋棄了吃到一半的麻婆豆腐,帶著火熱的眼神掏出黑鍵便向衛宮切嗣的藏身之地衝去。

    見到言峰綺禮衝來的衛宮切嗣坐不住了,果斷拋棄了狙擊槍等這種近戰無用的裝備,對埋伏在一邊的小三舞彌打了個招呼之後也掏出一把衝鋒槍迎上了言峰綺禮火熱的一擊。

    “砰砰砰……”

    隨著一陣陣的子彈出膛聲,衛宮切嗣手中的衝鋒槍開始噴出一道道火舌,在衛宮切嗣多年用槍的經驗下,頗有幾分多人火力壓製的感覺。

   言峰綺禮也不是蓋的,修習過中國八極拳的他在近戰方面的反應和速度是很有兩把刷子的,雙手唰唰唰的舞動起來不出幾下就將射來的子彈全部接下,順便趁衛宮切嗣換彈夾的時候繼續向前衝了過去。

    衛宮切嗣多年以來的經驗在此時立刻發揮出了立竿見影的效果,見到言峰綺禮的速度之後便立即判斷出來自己絕對來不及換彈夾了,便直接將手中的衝鋒槍扔掉,身形快速後退的同時也掏出了一把左輪。

    “什麼?!”

   衛宮切嗣瞳孔猛地一縮,只見言峰綺禮在自己扔掉衝鋒槍的同時也毫不猶豫的扔掉了他手中的黑鍵,再次提速,在自己還沒有完全掏出王牌的時候就衝到了自己的身邊。

    “砰!”

    隨著兩聲劇烈的撞擊聲,言峰綺禮的拳頭爆發出了人類所不能想象的力量,僅僅隻是一瞬間便將衛宮切嗣打飛了。

    “嗚哇!”

    衛宮切嗣吐出了幾口鮮血,捂著腹部強行站了起來,但在他站起來的同時,也有一件鐵片從身上掉了下來。

    衛宮切嗣在發現自己防彈衣被打破之後,立即得出了一個對自己十分不利的結論——絕對不能在被這個家夥打中,否則自己必死無疑!!

    在衛宮切嗣戒備的看著綺禮時,言峰綺禮眼中的火熱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嚴重起來,心中興奮地想著:“果然啊,衛宮切嗣你果然能讓我理解愉悅啊,就算以前和許多敵人戰鬥過也從來沒有這種火熱的感覺啊!這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愉悅啊……”

    還在苦苦思索著辦法的衛宮切嗣又一次感到自己的菊花一緊,抬頭便看見了言峰綺禮的火熱眼神,瞬間冷汗淋漓,心中冒出了一個十分危險的想法:“難道說這家夥對我……不不不……”

    “噗噗噗……”

    不提正義大叔衛宮切嗣現在的危險想法,小三久遠舞彌發現麻婆神父言峰綺禮再次趁著這個空檔向自己的boss兼情人衝去,便毫不猶豫的開始了火力壓製,再一次阻止了言峰綺禮的步伐。

    衛宮切嗣也瞬間反應了過來,嚇出了一身冷汗的同時也開始趁著自己久遠舞彌的火力壓製思考對策。

    突然衛宮切嗣發現遠處的海魔被一道金色的光芒消滅後從遠方突然傳來了遠阪時臣的不甘咆哮,瞬間閃過了一個主意。

    “舞彌,你先撤退!”

    衛宮切嗣在給自己的久遠舞彌下達命令之後,立刻啟動了衛宮家世代追求的時間魔術所得的暫時完成版——固有時禦製-二倍速便向發聲地衝了過去。

    言峰綺禮的目標自始至終隻有衛宮切嗣一個,便毫不猶豫的拋下了正在撤退的久遠舞彌而向衛宮切嗣追去。

    當衛宮切嗣和尾隨而來的言峰綺禮到達現場的時候,衛宮切嗣那幾乎是絕對冷靜的偽三無臉也不禁露出了怪異的神色,看著眼前兩個大男人做出的標準的足以稱之為教科書級的一上一下誓死抗爭的‘用強’現場,衛宮切嗣不禁向剛剛趕到的言峰綺禮吐槽道:“你的老師真的是把一切都教給你了啊……”
時事造就英雄,英雄又會影響時代,要麼勝利,要麼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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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一發起源彈所引起的誤會

   
      遠阪時臣見到自己的得意弟子言峰綺禮也來到了現場之後,連忙說道:“綺禮,快來幫我!!”

    綺禮在自己的勁敵和師父之間隻做了不到1秒的抉擇,便立刻甩下衛宮切嗣向正騎在遠阪時臣身上的間桐雁夜衝去。

    深知自己的老師‘優雅、從容’的行為準則的言峰綺禮並沒有繼續掏出黑鍵這種會有可能誤傷道自己老師的武器,僅僅隻是擺出了八極拳的架勢開始攻擊。

    間桐雁夜被言峰綺禮又快又狠的拳頭瞬間擊飛,甚至在落地之後還在地上因為巨大的慣性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軌跡。

    “唔……”

    間桐雁夜捂著被言峰綺禮擊中的腹部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看著再次向自己衝來的言峰綺禮,間桐雁夜慌忙的抬起了手再次召喚出了刻印蟲。

    雖然刻印蟲對言峰綺禮的威脅不大,但言峰綺禮並沒有什麼大範圍攻擊性技能,於是乎本來在和遠阪時臣對戰時垃圾的一塌糊塗的刻印蟲們此時一隻隻都好像吃了藥一樣,凶猛無比,一時之間到是纏住了言峰綺禮。

    間桐雁夜在操縱著刻印蟲的同時也發現剛剛被自己一拳擊倒的遠阪時臣此時好像又有力氣站起來了,立刻掏出了我贈送的回復藥瓶,一口氣灌了下去,瞬間一股清涼的氣流從小腹處升起,身體上的傷也大部分恢複了,便立刻向遠阪時臣衝去,再次將其一拳擊倒在地。

    “你這個混蛋,誰允許你起來的?!給我躺下吧!!”

    間桐雁夜此刻一臉猙獰,再次的跨坐在遠阪時臣的身上,抓起他的衣領,便開始給了他一頓老拳。

    因為有著我的幫忙,使原本應該被遠阪時臣的火魔術燒成焦炭的間桐雁夜此刻騎著遠阪時臣來了一頓老拳,這時,一直被眾人遺忘的衛宮切嗣掏出了那把將肯尼斯廢掉的Contender單發式步槍就給正志得意滿的間桐雁夜來了一發起源彈。

    “嘩啦啦啦……”

    “啊啊啊啊啊啊!!!!!”

    中了起源彈的間桐雁夜此時雖然在揍遠阪時臣,但因為同時在操縱著刻印蟲與言峰綺禮纏鬥,所以魔術回路開始暴走了,失去操縱的刻印蟲落地的聲音和間桐雁夜的慘叫聲形成了一種奇異的樂章,最起碼衛宮切嗣對自己著一擊十分滿意。

    但衛宮切嗣並沒有得意,因為雖然幹掉了間桐雁夜,但是也同時解放了與刻印蟲纏鬥中的言峰綺禮,立刻換了一顆起源彈轉頭瞄準言峰綺禮。

    但隨後衛宮切嗣就愣住了,因為此時的言峰綺禮並沒有做出什麼動作,只是愣愣的盯著一個地方,口中還喃喃著什麼:“原來這就是愉悅嗎,看來老師也是很享受愉悅啊……”

    愉悅?!衛宮切嗣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順著言峰綺禮的目光望去,衛宮切嗣也不禁囧了。

    只見間桐雁夜因為中了起源彈而十分痛苦想要縮成一團,但此時的遠阪時臣正被他騎在身下,於是乎變成了間桐雁夜死死的抱著遠阪時臣,身子不停的在遠阪時臣身上扭來扭去,而遠阪時臣也因為一直被壓著有些喘不過氣來,臉色潮紅,眼神迷離,衣衫不整,這畫面足以讓無數腐女噴血而亡!而且好像還順便幫言峰綺禮徹底覺醒什麼了不得了的屬性的樣子……



   
“……額,這幾個人絕對不是我認識的人……”

    即使是正在家觀察的凜此刻囧囧的看著這基情無限的一幕,一旁呆滯的衛宮切嗣和一臉狂熱的‘學習’中的言峰綺禮,甚至走出了自己心中完美父親破裂的陰影,自顧自的捂著頭歎氣道。

    “當!”

    隨著一聲物品落地聲,正在捂臉的凜立刻轉過頭來,結果發現自己的母親遠阪葵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凜通過魔力所組成的‘影幕’中的一切。

    “額……母親大人您別誤會……”

    凜試圖解釋什麼,但看著遠阪葵有些崩潰的樣子也說不出什麼。

    “……沒想到……沒想到時辰他竟然……”

    “??”凜此時也有點反應不過來了,但突然想起自己的母親應該是剛剛來到身後才對的,並沒有聽見時臣和雁夜之前的對話,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

    “凜,沒時間多說了,跟我回冬木!!”

    遠阪葵突然臉色一肅,對著凜說道。

    “……啊?”

    凜還沒有從自家母親的快速變臉中反應過來,便被遠阪葵拉著上了車。

    “絕對……絕對要將時臣從那禁斷的深淵拉出來……即使對方是雁夜也不行!!”

    遠阪葵猛地將油門踩到底,車子化作一匹脫韁的野馬衝向冬木市,眼中閃爍著熊熊的鬥志之火。

    凜猝不及防之下因為突然加速的車子狠狠地摔了一跤,還沒等她皺著的眉頭散開,突然聽見了自己母親的豪言壯語,一瞬之間被這充滿著跳躍性的思維給震得驚悚起來……


...............


    隨著某悲劇lance失態的崩潰。

    聯合軍’的眾人也紛紛回過神來,一臉同情的看著lance。

    “Berserker你是什麼意思,在lance折斷他的愛槍之後才使用哪種招數,你實在可憐我嗎?!還是在踐踏我的騎士道?!”

    Saber立即怒氣衝衝的開始向我質問道。

    我皺了皺眉頭,看著Saber自顧自的向自己質問,心情也立刻變得不好了起來,冷冷的說道:“我之前就已經想說了,是你們自顧自的沉醉在你們所謂的‘浪漫’的‘騎士道’,沒有聽我的話罷了。
陶醉在自己的世界反而還要被你質問不成?!還是說你們所謂的騎士道就是世界上的一切都要由你們解決,別人自己有實力快速解決也必須拖時間讓你們來否則就是罪人不成?!”

    “這麼說來Berserker剛剛確實是想要說些什麼來著,隻不過Saber你和lance都在自顧自的說話沒有理會他啊。”

    Rider摸了摸下巴上的鬍渣說道。

    聽了Rider的證詞,Saber漲紅了臉,擔仍舊不服氣的說道:“那為什麼要在lance折斷了槍之後才發動攻擊……”


    我這下算是對Saber一點好感都沒有了,或許在戰場上亞瑟王是一個完美的君王,畢竟征戰沙場時的謀略和氣質的確是令人折服,但在為人處世方面實在是不行,毫不客氣的說道:“難道你的聖劍就是揮揮手就可以解放?那聖杯戰爭還打什麼打,那你在第一次碰見lance的時候直接解放寶具不就贏了,還是說因為所謂的騎士精神一定要和對方過幾招才解放寶具?而且如果你真的能瞬間解放寶具那為什麼沒有解決掉lance?你的真正禦主是衛宮切嗣吧,他的行事準則我也知道一些,就因為你沒有解決lance,他就來了趟恐怖襲擊,幸好還算有點良心事先疏散了無關群眾,否則死傷就大了,這不正是因為你嗎,騎士王‘大人’?!”

    畢竟Saber的騎士道的一切是建立在‘正義’‘道德’這樣的行為準則基礎上的,而衛宮切嗣也確實是因為Saber的寶具被封印了才去襲擊lance的禦主的,再加上足以毀滅那隻大海魔的寶具解放確實需要大量的時間,所以就算我這樣說了Saber,她也只能沉默不語,畢竟剛剛自己的確是太無理取鬧了。

    就在這時,我的表情猛地一變,對著眾人說道:"已經解決了,那麼就解散吧,我對教會的那些令咒沒什麼興趣,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下次見面就是不死不休了,水銀燈你們先回去吧。”

    說完便向碼頭倉庫那邊匆匆趕去,因為剛剛間桐雁夜的魔術突然消失了,我還感覺到了衛宮切嗣和言峰綺禮的出現,知道間桐雁夜絕對幹不過那兩個本次聖杯戰爭中雖然不是最強但絕對是最棘手的禦主的。


“呃……雁夜原來對遠阪時臣抱有的是這種心思啊……難怪一直說一切都是時臣的錯……是因為他不接受你而娶了另一個女人的關係嗎……”


    果不其然我剛到就看見了衛宮切嗣正舉著Contender想要開槍,但看見我來了之後又如臨大敵的看著我。而我因為此刻的雁夜正背對著自己,並沒有看到雁夜痛苦的表情,隻看見了雁夜和時臣如此旁若無人‘基情四射’的一幕,便有了誤解。

    不過我立刻感應到了間桐雁夜的情況,魔術回路暴走嗎……皺了皺眉頭之後便一把提起雁夜,也不管衛宮切嗣,徑直的跳躍在各個屋頂之上,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而言峰綺禮在我提走了雁夜之後也收起了正在‘學習’的目光,現在還是以自己的師傅為優先的言峰綺禮瞬間擋在了遠阪時臣的身前,與衛宮切嗣對峙著。

    衛宮切嗣在心中判斷出自己今晚絕對幹不掉這兩個人之後也不猶豫,轉身離開了。

   
時事造就英雄,英雄又會影響時代,要麼勝利,要麼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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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進化的麻婆神父....愉悅啊!



隨著我和衛宮切嗣的退走,遠阪時臣在稍微休息了一下之後也只能帶著鬱悶心情和自己的愛徒言峰綺禮一起回到了遠阪宅。

    “時臣你有事沒事都不要叫我了“

    心情同樣不怎麼好的英雄王甩下這一句話便靈體化消失了。

    “額……”

    對於英雄王唯我獨尊的行事風格,遠阪時臣隻能無奈的看了看手中的令咒,歎了口氣無奈的上樓去了,只是他上樓的時候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得意弟子對他那頗為奇異的眼神……

    言峰綺禮走到了客廳之後靜靜的盯著一副造型奇異的西洋棋開始消化自己今天所看到的和那種奇異的感覺……

    “果然那種我不理解的感覺就是愉悅吧……沒想到竟然還會有能讓我感到這種從未體會過的感受的事情,難道愉悅有很多種方式嗎……”

    言峰綺禮靜靜的思考著一些旁人理解不了的內容,甚至連自己的信仰在他心中的地位都有了不小的下降。

    “唔……”撕掉了手背上的偽裝。

    言峰綺禮看著手背上火紅印記,那內涵神秘的紅色印記,“令咒!”

    猛然之間言峰綺禮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為什麼聖杯會再次選擇自己這個已經失去資格的禦主來發放令咒?!

    暮然之間,言峰綺禮的腦海閃過了自己的父親言峰璃正曾經跟自己提過的有關聖杯的事的一個畫面……

    “……聖杯在選擇禦三家之外還會選擇對某事有強烈願望需要它這個許願機的人做禦主……”

    言峰綺禮怔怔的看著手背上的令咒,有些不敢相信的喃喃著:“我渴求聖杯嗎……不可能,但……為何聖杯還會選擇我,難道我內心在追求愉悅嗎……”

    雖然腦海一片混亂,但仍舊確信自己的願望就是追尋‘愉悅’的言峰綺禮開始下意識的思考關於自己的願望是否能實現這個問題。

    眼神一片迷茫的言峰綺禮忽然想起了之前看到自己敬愛的師傅和間桐雁夜兩人‘基情四射’的畫面時自己心中出現了令自己十分興奮的感覺,眼神開始漸漸的火熱起來……

    “一定是這樣的,追尋愉悅不只一種方式……師傅今天的那種所作所為肯定也是一種愉悅,聖杯肯定是想告訴我愉悅不只一種,果然老師就是教會我終極愉悅的最佳人選啊……老師的一切都是對的啊……”

    仿佛想通了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事情似的,言峰綺禮開始手舞足蹈,更加堅定了自己追求愉悅的心態,隨即又再次的盯著手背上的令咒,開始對著聖杯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先體會一下最近的‘愉悅’……

    正巧,此時的遠阪時臣被言峰綺禮的吵雜聲吸引了過來,打開了客廳的門匆匆的走進來問道:“綺禮,發生了什麼事嗎?剛剛我聽到……”

    好像是被魚刺卡住了一樣,遠阪時臣在看到自己的弟子言峰綺禮手背上那再次出現的令咒之後沉默了……

    “哈哈哈,好,好,好!沒想到綺禮你又一次擁有了令咒,只要想辦法再次弄一名英靈來這次的聖杯戰爭的勝利就非我莫屬了!”

    不消片刻遠阪時臣就從被這‘從天而降的大餡餅’給砸的暈乎乎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甚至將遠阪家的祖訓給拋到了一邊,激動的狂喜。

    “……”

    回答遠阪時臣的是言峰綺禮的沉默,仿佛是獨角戲一樣,隻有遠阪時臣仍在狂笑著。

    “……綺禮,你怎麼了?”

    這下即使是遠阪時臣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有些擔憂的對著眼睛發紅,喘著粗氣的言峰綺禮問道……等等!眼睛發紅……喘著粗氣……盯著自己……!!

    遠阪時臣突然之間意識到了什麼,急忙開始向後退去,但是晚了一步,被衝上來的言峰綺禮撲到在地,開始不斷地掙紮起來。

    “幹……幹什麼綺禮!!快放開我!你怎麼了?!竟然如此不尊師重道?!”

    遠阪時臣驚恐的喊道。

    “哈哈……果然老師你才是我的終極‘愉悅’啊,來跟我XX吧,讓我們一起體會一下這令人著迷的愉悅吧……”

    言峰綺禮紅著眼睛喘著粗氣十分興奮的說著,一邊開始撕扯著遠阪時臣的西裝……

    “住手!!!!不要啊!!!”

    比起力氣和體力,遠阪時臣當然比不過修習過八極拳的言峰綺禮,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被自己原先最得意的弟子一件件的撕扯下來,只能絕望的喊道……讓言峰綺禮火熱的凶器洞穿了遠阪時臣的屁股,而且綺禮臂力過人,可以輕而易舉的把時臣的雙腿掛在自己臂間,抬起他的身體,XX00他半小時腿不打軟。時臣算領教了什麼叫做48招了,綺禮這個傢伙變換的姿勢何止48招啊。

遠阪時臣開始覺得自己像是嚴重的便秘,那里火辣辣的痛,周圍的血的味道越來越重了,讓時臣擔心自己會不會失血過多而死。下體從刺痛到麻木,只覺得綺禮抽插得更加順暢了,有液體從交合的地方流出來,不知道是他的精水還是自己的血水。

迷迷糊糊遠阪時臣昏了過去,他是被一聲驚呼吵醒的。但這一幕在那對母女的眼中看來……

    “時臣……沒想到你真的走上了那條不歸路了嗎……而且還是一個喜歡被人用強的受!!!”

    剛剛趕到的遠阪葵看著自己的丈夫已經‘饑渴難耐’的和他的弟子在大廳之中開始XX又00的這幅場景興奮的喊著,就連旁邊已經徹底看清自己父親本質的凜此時也是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這個畫面。

    “不……不是的葵,你……你要相信我……啊!!”

    遠阪時臣掙紮著想要辯解什麼,但是淬不及防之下被言峰綺禮把他的腿往兩邊一掰,硬挺的部位強勢的插進了他的那裡。,再次尖叫起來。

    “不要多說了!”遠阪葵的臉上露出了決絕的表情,“時臣,我愛你,竟然這是你的選擇,那麼我這就帶著凜離開,祝你們……幸福!!”說著就要拉著凜離開。

    “不要啊!!!!”

    遠阪時臣看著即將走遠的遠阪葵和凜,發出了絕望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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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15 21:20:06 |只看該作者
第327章  悲劇啊



  在夜霧的彼岸,巨大的海魔被耀眼的金光吞噬,逐漸消失。索拉在遙遠的新都中心大樓的屋頂注視著這一切。

在夜霧中心本來就看不清楚,更何況隔著這麼遠的距離,用肉眼無法觀測戰爭的進展程度。也沒有準備用於這種場合的偵查用使魔。她只能一邊擔心一邊眺望著和按對面巨大的海魔和英靈亂舞的景象。

不管怎麼說,戰鬥已經告一段落,而且右手的令咒仍然沒有消失。這意味著Lancer在戰鬥中勝利並倖存了下來。

「真是太好了……」

索拉忍受著從高處吹來的肆虐的狂風,總算可以暫時安下心來。也許Lancer很快就會帶回勝利的捷報了吧。如果這個勝利是通過和其他Servant共同戰鬥得來的話,除索拉以外的Master也會獲得作為獎勵的追加令咒吧。

這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她現在完全只是在為聯繫自己和Servant的令咒即將恢復到完整的三枚的形狀而感到高興。

如果不是由於吹來的風聲過大的話,索拉也許會在更早就注意到背後悄悄接近的襲擊者的氣息。由於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對面的戰場上,所以放鬆了對周圍的警戒。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因為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不要說戰鬥訓練了,就連最基本的自我保護常識都不瞭解。

腳下突然絆了一下,接著仰面摔倒在水泥地面上並滾動了幾下。即使到了這個時候她也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由於條件反射而伸出的右手不知被誰粗暴地攥住。毫無疑問這個人根本沒打算扶起摔倒的索拉,反而朝她的右手給予了更加沉重的一擊。

「啊——!」

好像沒有關好的水龍頭一樣,鮮血從纖細優美的手腕的斷面汩汩湧出,索拉有些難以置信地呆呆注視著這一切。

右手沒有了。

僅僅一擊,右手就被輕易地切斷了。一直精心護理並引以為豪的手指和指甲,另外還有比任何東西都重要的手背上的令咒,這些都從索拉的右手腕消失了。

被奪走了。

比起由疼痛和失血所引發的惡寒,喪失了最重要的東西的感覺的絕望感讓索拉的思維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索拉有些精神錯亂地發出一陣聲嘶力竭的慘叫,在地上掙扎著摸索,試圖尋找消失的右手。

不行。沒有那個東西絕對不行。沒有那個東西就無法召喚迪盧木多,就無法尋求迪盧木多的幫助。

本來時機就快成熟了,用盡所有的令咒命令迪盧木多「請愛護我」,這樣就可以束縛住他並佔為己有。所以沒有右手的令咒實在是件很困擾的事。無論發生什麼事,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要找回那個令咒。如果不這樣的話……

可是冰冷的水泥地面上無論怎樣尋找,只有四處飛濺的血沫——此外還有一雙穿著靴子的腳一動也不動地佇立在眼前。

由於嚴重失血,視線漸漸模糊起來,索拉仍然保持摔倒在地的姿勢抬頭看了一眼。那兒站著一個陌生的黑髮女人。臉上不要說哀憐之色了,連任何的表情也沒有。女人面無表情地俯視著奄奄一息的索拉。

「手……我的手……」

用倖存的左手抓住那個女人的靴子不放——索拉昏了過去。

久宇舞彌用救生刀(survival knife)用力斬掉了女魔術師的右手,然後沒有任何留戀地把這隻手扔掉了。刻在那手背上的令咒如果用某種方法的話大概可以回收。可是舞彌不知道這個方法,所以這隻手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迅速把右手手腕的斷面包紮好,為的是防止繼續失血。舞彌把昏迷的獵物扛在肩上,用空著的一隻手打手機給切嗣。

「——怎麼樣了,舞彌?」

「在新都已經搞定索拉.娜澤萊.索菲亞莉了。刻著令咒的右手被整個切斷,但是沒有生命危險。」

「幹得好。現在立刻撤退。Lancer應該就快回來了。」

「明白。」

用最簡潔的話把事情說清楚後,舞彌掛斷了電話。快步跑下樓梯。

切嗣關於Lancer的Master是不同的兩個人的判斷是正確的,可是他仍然把失去了Master權利的凱奈斯列為需要抹殺的對象。一旦被選中並成為Master的人類,即便是失去了令咒也是需要警戒的,這是切嗣的一貫方針。

他命令舞彌不要殺索拉而是要生擒她。切嗣真正的意圖是打算從這個女人的口中問出凱奈斯藏匿的地點。這場審訊對於索拉來說肯定是一個痛苦而殘忍的過程,可是即便如此,舞彌對此也沒有表示出任何的同情與憐憫。

在人與人戰鬥的情況下,殘忍並不是罕見的東西。不要說切嗣了,就是連舞彌也明白並且坦然地接受了這個簡單的道理。

.......................


  對於第四次聖盃戰爭的監督言峰璃正神父來說,這實在是一個疲憊至極的夜晚。

這是他第二次擔任聖盃戰爭的監督者,可是做夢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難以處理的情況。

正是因為被引起的一系列問題的規模太大,所以為了消滅證據,不僅是聖堂教會,就連魔術協會也在暗中活動。對於這兩大組織的雙方來說,事態已經發展到——比起互相爭吵劃定各自的勢力範圍,必須優先考慮怎樣去收拾殘局的地步。

關於未遠川的怪事,表面上歸因於由工業廢水引起的化學反應所產生的有毒氣體,這個報道暫時可以掩人耳目。巡邏的宣傳車也在不斷地呼籲:吸入毒氣可以使人產生幻覺,沿岸的居民請速去醫院緊急就診。當然,可以進行夜間診斷的所有醫院已經混入了掌握暗示洗腦術的魔術師及代行者,他們正在緊張地待命。這樣應該可以消滅絕大多數的目擊證言,可是這並不能消滅流言的源頭。

剛剛辦好從中東的武器商人那裡購買兩架F15戰鬥機的手續,這是時鐘塔從中聯繫的結果。雖然是二手的C型機,可是這種緊要關頭實在無暇顧及這些。臨時畫上了日本國旗的兩架F15今天晚上就會運送到築城的空軍基地,剩下的只是利用機會交換有差異的零件,然後組裝成J型戰鬥機。

日本自衛隊這個組織,關於預算簡直是處於如坐針氈的狀態。戰鬥機一架就超過一百億日元,現在發生了一次就損失兩架戰鬥機的醜聞,無論如何都想湮滅這個事實吧。今後只有以準備好的代替機為誘餌進行交涉,讓自衛隊也承擔毀滅證據的責任。

等到持續不斷的電話應酬終於告一段落,可以暫時休息一下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可是璃正立刻想起了在禮拜堂等候的客人,一邊歎息一邊拉過椅子,重新開始工作,繼續履行自己作為監督者的職責。

「實在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今天晚上實在是有些忙。」

璃正的聲音含著無法掩飾的疲憊。

從昏暗的信徒席上傳來有些造作的笑聲。

「那也沒辦法啊。您有急事嘛。」

伴隨著那笑聲,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吱呀吱呀的輪椅車輪摩擦的金屬聲。從黑暗中出現的身影仍然保持著坐姿。

憔悴得簡直判若兩人,難以想像是昔日赫赫有名的神童凱奈斯.艾盧美羅伊。

瞭解他昔日情形的人誰會想到他竟然會淪落到這種境地呢。可是他雙眸裡隱含著可以稱之為執念的強大意志力,讓人可以依稀看出曾經的天才魔術師那倔強偏執的性格。

凱奈斯雖然承受了幾乎無法再重振雄風的肉體上的巨大創傷,可是通過我的辦法與藥物,與未婚妻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的治療,好歹先恢復了雙手的技能,好不容易才獲得了在輪椅的活動範圍內自由活動的能力。

「神父殿下,關於我的申請,到底做什麼樣的判斷啊?」

和臉上的慇勤笑容相反,凱奈斯的聲音裡甚至含有一半恐嚇的意味。那些吸毒者在藥效斷絕、表現出症狀之前,向人索要毒品時也許就是這個樣子吧。璃正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這個曾經的魔術神童的臉,他的臉上表現出掩飾不住的偏執與錯亂。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絕對不是璃正所期望的。可是,盟約畢竟是盟約。先把在暗地裡和遠阪結盟的想法放在一邊,為了聖堂教會的體面,也必須言出必行。

「……確實,在討伐Caster的戰鬥中,Servant-Lancer發揮了重要的作用,這點在負責監督人員的報告中也得到了證實。」

「這麼說來毫無疑問我具有獲得一枚令咒的資格了?」

「話雖如此……」

璃正神父皺起眉頭,好像覺得不可思議似的瞥了一眼凱奈斯。

「當然,按照承諾必須給予Lancer的Master以相應的獎勵……凱奈斯先生,你說我可以把您看作Master嗎?」

凱奈斯的雙眸一瞬間顯現出憎惡的神色,可是立刻便恢復到謹慎得如紳士般的風度。

「關於和Lancer的契約,我採取和未婚妻索拉共同承擔的形式來締結。我絕對沒有自命為Master的打算。我和索拉兩人是一個Master。」

「可是現在,無論是魔力的供給還是令咒的管理不是都由索拉小姐一人擔當麼?」

凱奈斯咬牙切齒而笑的神情實在是很難解釋為慇勤的微笑。

「出於戰略上的考慮,現在暫時把令咒交給索拉保管。可是和Lancer契約的主導權還是在我的手裡。如果您懷疑的話可以直接向Lancer求證。而且最為重要的,在交給教會的申請書上的簽字,只有我一個人。」

璃正神父歎了一口氣。即使在這點上刨根問題、吹毛求疵,也沒有任何意義。璃正之所以頭疼的真正根源,是必須把令咒分給時臣以外的Master這種出乎意料的事態。此時即使不願意把令咒追加給凱奈斯,最後也不得不把難以割捨的令咒交給他的未婚妻。即使插手阿其波盧德陣營內部的糾紛,對於璃正神父來說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好吧。我承認您作為Master的資格。來吧,凱奈斯閣下,請伸出手來。」

璃正用純熟的手法在凱奈斯伸出的右手上畫出隱秘的痕跡,把右手手腕上所積蓄令咒的其中一枚轉刻到凱奈斯的手上。甚至沒有任何疼痛,整個過程幾分鐘就結束了。

「那麼請繼續作為Master進行榮耀的戰爭吧——」

「那是當然。」

凱奈斯含著滿面的笑容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了藏在輪椅座位裡的手槍,瞄準了已經轉過身去的神父。

乾澀的槍聲打破了作為神之殿堂的沉靜。

凱奈斯根本不屑再看一眼頹然倒下的老神父,入迷地凝視著可在右手手背上的聖痕圖案。

事到如今才只有一枚……比起保持著令咒沒有任何損耗的競爭對手,已經處於劣勢了。而且Saber和Rider的Master已經獲得了新的令咒,這些情況絕對不容忽視。

監督者被暗殺肯定會引起一陣轟動,可是在這次的聖盃戰爭中,喜歡使用手槍這種小道具的魔術師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別人。首先被列為嫌疑人的就會是艾因茲貝倫所僱用的那只骯髒的老鼠。

凱奈斯無法抑制喉嚨深處湧上來的得意的笑。他沉浸於再次獲得Master資格的狂喜之中。對於暗殺監督者這個使羅德.艾盧美羅伊的尊嚴和驕傲掃地的行為,根本沒有任何自責的念頭。
時事造就英雄,英雄又會影響時代,要麼勝利,要麼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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