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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唐果]歌聲魅影(舞國傳說之二)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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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3 16:21:02 |倒序瀏覽
歌聲魅影【舞國傳說2】作者:唐果

李存德的妻子江麗娜突然跳樓自殺,沒人知道原因,
「宏全集團」總裁李存德,因失愛妻,悲痛欲絕--
張福華是他的結義兄弟,他不知道這個兄弟,心懷叵測;
他並不知道真凶,就在自己身邊......
方曼君是個當紅舞女,張福華一擲千金,力捧她的場,
方小蝶在方曼君的引薦之下,認識了李存德,
當他們第一次,在昏暗的舞池中跳舞的時候,
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而方小蝶竟然就是......
方曼君是個放蕩的女人,沈迷於欲海之中,無法自拔;
她差點成了張福華的幫兇,她差點出賣了自己的好姐妹,
方小蝶因她的無知,差點被人迷姦,
正在千鈞一髮之時,意想不到的事情,再度發生......
最終法網恢恢,兇手難逃法律的制裁,鋃鐺入獄,
但,方小蝶得以再生人再續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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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3 16:21:38
   唐果

  這本是「舞國傳說」系列之二,在本書中我儘量以原貌,真實地再現生活現實世界中的舞女們,如何置身在物欲橫流的聲色環境,演繹她們自己的故事。

  相信你們會喜歡「舞國傳說」系列套書的,就像我喜歡舞國傳説之中每一朵嬌豔的花朵一樣,她們香豔、美麗、性感、熱情,照照如輝,光彩奪目,豔麗盛放,讓人憐惜,更讓人愛不釋手。

  在聲色場所,是一個真實的情色世界,人的真情欲望完全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而在這些其實的情感故事襄面,舞女們又演繹了多少不為世人所知的辛酸與甘苦。

  比如,當她們面對金錢的誘惑、面對名利的衝突、在沈淪於欲海性愛之中,對真情、友情的考驗時,她們內心種種的掙紮。

  美麗的愛情故事,是人人都嚮往的,在舞女們的身上,我們同樣可以發現到一個又一個真實美麗的愛情故事。

  但現實仍然存在許多灰暗面,大多數時候,現實並不能盡如人意。為了生活,一個個美麗嬌豔的女孩子們,不得已選擇當舞女的職業,於是在舞女生涯之中,她們使出渾身解數,屹立於舞林之中。

  我們翻開「歌聲魅影」,書中的女主角方小蝶,是個單純、善良、美麗的女孩,她並不適合在舞廳當舞女,但她沒有學歷,沒有工作經驗,又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她因為生活無依而選擇當舞女,但她卻是個潔身自愛的舞女。

  李存德定個富豪商賈,初失愛妻,為使他擺脫喪妻之痛,他的結義兄弟張福華,帶他來到白雲舞廳。

  方小蝶因為酷似李存德的亡妻,兩人一見如故,相知相交。

  方曼君也是白雲舞廳的舞女,是方小蝶的好姐妹,但在她的生命裏最需要的是男人和金錢,她沈淪在兩性的欲海之中,幾乎無法自拔......

  方小蝶很自然地愛上李存德,但她並不知道,一隻巨大的黑手正悄悄地仲向他們,一個巨大的陰謀正等著他們,要把他們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現在就讓我們翻開書本,一起去探尋她們的故事,看看方小蝶能否逃出生天,識破陰謀......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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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匿名  發表於 2012-4-13 16:22:12
第一章

  盛夏早已離去,萬紫嫣紅的美消失了,翠綠隨著秋風老去,灑滿一地落葉。

  人們在這深秋冬初的早晨,邁著匆匆的腳步,在忙碌中消耗生命。

  朝陽閃耀著瑰麗的霞光破雲而出,那萬丈光芒,給深秋的早晨帶著絲絲暖意。在這瑰麗充滿希望的早晨,毫無預兆地,一個女人自空中直墜而下,恍如翩然起舞的蝴蝶,鮮血濺灑滿地,慢慢地混開化成朵朵泣血的玫瑰。

  江麗娜跳樓自殺,誰也想不到,她今年才二十三歲,長著白皙肌膚,面容姣俏婀娜多姿,清麗出塵。她丈夫李存德三十五歲,是一位傑出的企業家,開設一家極具規模的「巨集全建設開發公司」。江麗娜的死,對深愛著她的丈夫李存德,和接近她的親朋好友,都百思不解,誰也無法接受這個「謎」一般的事實。

  「福華,麗娜為什麼要跳樓?到底為什麼?」李存德悲痛欲絕,他想不透愛妻因何要自尋短路。

  張福華是李存德的結義兄弟,今年三十二歲,個子高高壯壯,是一家「華美酒店」的負責人。他們是在一次賑災義賣酒會中認識的,後來因談得投機,就結成了異姓兄弟。張福華由於大哥李存德痛失愛妻,搥胸悲泣非常,深怕他會想不開,於是放下酒店業務,抽出時間陪著大哥李存德。

  「大哥,事已發生,縱然悲歎也無法挽回,不要再悲傷了。」張福華這樣的話已不知勸過李存德有多少次。

  「但是,我實在想不出一個理由來啊......」江麗娜雖已下葬,但她跳樓的理由實在困擾著他,每想起愛妻居然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以選擇跳樓的方法解決,他仍百思不解淚流滿面。

  「大哥,不要難過了,也許這就是佛家所謂的緣起緣滅吧!大嫂如果地下有知,看到你這樣,她會難過的。」張福華極力地勸慰。

  「唉......」李存德長歎,愛妻驟然而亡,的確令他難以接受。

  「大哥......」

  「福華,自從麗娜離開我後,你就放下酒店的業務,全心陪著我。你,你不用管我,我不會有事,你的事情也夠忙的......」李存德仍然一臉悲傷,對這個結義兄弟如此重情重義,他從心裏感激。

  「大哥,這是兄弟應該做的事。」張福華毫不介意地笑,他安慰地拍拍李存德的肩膀:「大哥,我們去舞廳走走吧!」

  「去舞廳?」李存德顯得有點意外地看著張福華。

  「嗯,我們去舞廳散散心,你不能老是這樣。」張福華很關心他這位大哥,看著他天天沈溺在喪妻的悲痛中,他就為他難過。

  「但是......」李存德心頭沈重,哪裡有那份閒心去舞廳散心?

  「沒有但是,只管聽我的。」張福華沒管李存德但是什麼,拉著他就走。

  李存德沒可奈何地站起來,不願拂逆張福華的心意......

  兩人來到白雲舞廳,張福華駕輕就熟地帶李存德入內,兩人剛坐下來,大班方風儀滿面笑容地走過來。

  「嗨,張大哥,你來找方曼君捧場啦!」張福華是舞廳的熟客,方風儀不但直呼他張大哥,還手搭在他的肩上,顯得十分熱絡。

  「哦,方大班。」張福華拉他到旁邊椅子坐下,指了指李存德為兩人介紹:「這位是我結義大哥李存德先生,是宏全建設開發公司的董事長。方大班,替他介紹一位夠水準的陪舞小姐。」

  方風儀含笑向李存德點頭打招呼:「沒問題,我去把方曼君叫來,再把方小蝶找來陪李先生坐臺子,方小蝶是我最好的小姐,不但長得漂亮,性情也溫和,從來不得罪客人的。」

  李存德只淡淡地笑了笑,並沒表示意見。

  方風儀站起身,向著另一邊走去,不多時帶了兩個女郎過來,他先替方小蝶介紹張福華,然後指指李存德介紹:「方小蝶,這位元李先生是宏全建設開發公司董事長,也是張老闆的結拜大哥,要好好招待。」

  方小蝶甜甜一笑,小鳥依人般地坐在李存德旁邊,嗓音尖細嬌羞柔和地客套:「李先生,我叫方小蝶,以後請多指教。」

  只見眼前的這位絕色麗人,身材高挑豐滿,婷婷玉立。一件淡青色的蕾絲襯衫,一條及膝的短裙,一雙藏青色高跟鞋,顏色稍深的青色短裙質地像是絲綢一類,給人一種柔和的美感。

  頸間一條瑩白的珍珠項鏈,耀然生輝,那如光如玉的晶瑩光澤,再配上她那美如天仙的絕倫麗色,和吹彈得破般嬌嫩無比的雪肌玉膚;一頭如雲的烏黑秀髮自然寫意地披散在肩後,只在頸間用一根白底青花的髮箍紮挽在一起,渾身給人一種鬆散適度,淡淡溫馨與浪漫的複合韻味,幾乎未經裝飾就散發出一種強烈至極的震撼之美。

  那是一種成熟女人獨有的嫵媚風情,與清純少女特有的嬌柔之美,完美地揉合在一起的夢幻之美,更是一種惹人輕憐蜜愛的神秘之美。

  李存德望著眼前的絕色麗人,好一陣才回過神來。

  張福華從眼角暗瞟李存德的神情,發現他對方小蝶似乎沒有討厭的樣子,心裏暗暗高興起來。

  這時,樂隊奏出」曲「探戈」舞曲,張福華挽起方曼君,朝他們報之一笑,兩人步入舞池。

  李存德是一位成功的企業家,商場上各方面的應酬自然不少,當然,對這一類的交際玩樂也不會陌生。

  他禮貌地挽起方小蝶步入舞池,方小蝶輕柔的偎進他的臂灣裏。他輕摟著方小蝶,隨著音樂的節拍,和著旋律「蓬拆、蓬拆、蓬拆拆......」踏出優雅的舞姿。

  忽然,一股寒風從李存德的身邊輕輕掠過,李存德只覺得眼前有點昏花,他輕摟著方小蝶,隨著音樂節奏,舞出「探戈」的交叉花式,可能是這個花式高難度,又可能是方小蝶身體柔弱的緣故,方小蝶的舞步跟不上,竟滑了一跤,跌坐舞池暈了過去。

  李存德心裏一驚,頓時慌亂起來,忙不叠地彎腰把方小蝶扶起。

  「方小姐,方小姐......」李存德扶著她急喚,他還是第一次跟人跳舞令對方暈倒舞池內的。

  方小蝶被李存德一陣搖晃急喚,很快就醒了過來。

  「方小姐,妳沒事吧?剛才真對不起......」李存德見她醒來,不禁鬆一口氣,他以為是自己失態、失禮了,連忙向她道歉。

  「我沒事。」方小蝶輕搖臻首,向滿面擔憂的李存德露出抹柔美的笑容。

  「沒事就好,這只探戈別跳了,我們回座去吧!」李存德帶著一份關懷的口氣看她一眼。

  方小蝶滿面羞赧地點點頭。

  「李先生,我應該向你道歉才是,只跳了半支舞,叫你掃興。」方小蝶滿面歉然地垂眸,聲音甜軟中帶著一份嬌柔,也不知是剛才的暈倒,連聲音都摔暈過去,她的聲音跟她剛才說話的聲音很不同。

  李存德聽到這續嗓音,心頭不禁暗暗一驚......兩人相識到現在,才幾分鐘的時間,談的只是寥寥幾句而已,可是現在他聽到方小蝶說話的聲音有份「似曾相識」的感覺,感覺起來非常耳熟,而且還有一種親切感。

  方小蝶向他微微一笑,柔聲解釋:「剛才不能怪你,是我自己身體不好,常會頭暈,才會暈倒在舞池裏。」

  李存德看她說話時那副柔柔弱弱的神態,不禁從心底撩起一縷同情和憐惜,他握起她的玉手勸慰:「方小蝶,妳的身體這樣柔弱,不適宜來舞廳上班,該另外找一份工作才是。」

  「舞廳陪舞,收入可以比較多一點。」方小蝶感激地看他一眼:「我沒有工作經驗,又沒有很好的學歷,就不容易找到合適的工作......」

  他們正在談著時,一曲探戈曲終,張福華和方曼君攜手回座。

  「方小蝶,妳剛才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會暈倒在舞池裏?」方曼君坐回座位,一臉關切地問,聲音卻又大得出奇,「我知道妳身體雖然弱不禁風,但是妳從來沒有頭暈毛病啊!」

  方小蝶垂低臻首沒有回答,李存德聽進耳裏,卻是暗暗困惑不已。

  看方小蝶一副玉潔冰清,純樸的模樣,不像是個善於撒謊的女孩子。可是剛她自己才說,她常鬧頭暈,但方曼君卻說她從來沒有頭暈毛病,這又該如何解釋呢?

  張福華見狀,連忙含笑打圓場:「大哥,可能是你剛才那支探戈的舞步,花式轉得太快,方小蝶跟不上,才會令她滑一跤的。」

  「是的。」李存德贊同地點頭,在他想來,就有這樣的可能。這時候音樂再起,又奏出一曲「勃露斯」舞曲。

  「方小蝶,」方曼君朝她瞥了一眼,提醒她,「這一曲勃露斯是感情最濃的三貼舞,妳應該要陪李先生跳這支。」

  李存德怕方小蝶會感覺疲累,想讓她多休息一下,他話還沒說出口,方小蝶已盈盈地站了起來,朝李存德脈脈地投過一眼。他看方小蝶已站起,自己當然不能再拒決,也就輕挽上她的腰身,兩人步入舞池。樂臺上奏出輕柔的音樂,就像縷縷雲霧,環繞在舞池的每一角落,這時候燈光也慢慢幽暗下來,最後是一片漆黑。

  「李先生,能不能讓我直呼你的名字?」方小蝶的聲音很輕,軟肉溫馨的玉體,朝他懷裏緊緊偎去。

  李存德聽到這道嗓音,心頭一震,並不是方小蝶這話問得出奇,而是他聽這聲音太熟悉,就跟跳樓自殺的愛妻江麗娜的聲音一模一樣。

  「小蝶,」李存德把嘴貼到她耳根處,輕輕回答:「我們雖然才剛認識,可是在我的感覺中我們已認識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以後,妳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存德......」這縷聲音很輕很輕,卻是帶著震顫、抖栗的音韻,有絲幽怨,也有絲深情。

  方小蝶把臉微微一側,一張幽香輕吐的小嘴,滑到他的嘴唇上,主動而熱情地送上一個香吻。

  李存德驟然聽到這聲「存德」,卻忍不住混身一顫,機伶伶的泛出一層寒意。並不是方小蝶的輕喚有多可怕,而是這縷聲音太像了,像他跳樓自殺身亡的愛妻江麗娜所叫他的聲音。

  在朦朧的精神恍惚下,他只覺得現在偎在懷裏吮吻自己的,是自己的愛妻江麗娜。他緊緊地摟著方小蝶,生怕愛妻再次會從他懷裏溜脫似的,那強而有力的手臂,像要把方小蝶揉入自己的身體。

  「存德,你手臂鬆開一點......」方小蝶被他摟得嚶嚶輕喘,也被摟痛了纖腰,「我......我喘不過氣來了。」

  李存德聽方小蝶輕喚,頓時回過神來,他發現自己失態了,連忙把手臂鬆開了些,滿面歉然地看著在昏黑的舞池,那雙清晰透亮的眼眸:「對不起,小蝶,我把妳樓得太緊了。」

  「不,存德......」方小蝶溫婉柔得沒有一點責怪他的意思,她輕搖臻首,露出」抹淡淡的笑容,「我知道,你喜歡我,才緊緊摟著我。」

  李存德聽她這麼說,如雷轟頂,腦海裏霎時浮現起片片美好的回憶......

  那是一個月色皎潔的夜晚,明媚的月色灑落在窗臺上,他和妻子江麗娜,在臥室外的陽臺上賞月,李存德從她身後摟緊妻子,江麗娜輕笑著轉過身來,和他臉對臉。李存德把她樓得更緊了,還在她的唇上輕啄一吻。

  「存德,你手臂鬆開一點......我喘不過氣來了。」江麗娜深情依依地看著丈夫,伸手撫上他的臉。

  「對不起,麗娜。」李存德連忙道歉,把手臂的力度放輕不少。

  「不,存德,我知道,你喜歡我,才緊緊摟著我。」

  而現在,講這話的是舞廳裏一個陪舞小姐--方小蝶,可聽進李存德耳裏,不是夢,那簡直就是妻子江麗娜......

  李存德霎時柔腸寸斷,感觸萬千,他忍不住輕輕歎了一口氣。

  「存德,你怎麼啦?」偎在他臂彎裏,輕跳舞步的方小蝶,聽到他那一聲歎息,敏感地察覺到他的心情有點沈重。

  她移開緊貼李存德的臉,在黑黝黝的舞池裏,一雙如星星般明亮的眸子,關懷地看著他。

  「小蝶,」李存德又讓她貼在自己臉上,又輕吐一口氣:「妳太像一個人了......」

  「像誰?」方小蝶專注的眼神緊盯著他的眼睛。

  「像我的妻子江麗娜......」李存德恍似心頭壓著一塊大石般,噓吐一口氣。

  「我不配......」方小蝶輕搖臻首,那幽怨的眼睛,如泣如訴地說明自己只是一個舞女。

  李存德又把她的細腰緊緊摟住,語氣裏帶著幾分沈重:「小蝶,我妻子江麗娜的命運,比妳更可憐,她太可憐了......」

  方小蝶聽他這麼說,愣愣地看著他:「她有你這樣一個溫柔體貼的丈夫,又是一位名流富紳的太太,難道連我一個舞女也比不上嗎?」

  「小蝶......」李存德輕輕喚著她的名字,欲語還休的把話頓了下來,看著眼前這位俏麗的女孩,他又輕吐一口氣,「可憐的麗娜,她在一個月之前跳樓自殺了。」

  「跳樓自殺?」方小蝶驚異萬分,透著不解的語氣關切地問:「你太太為甚麼要跳樓自殺?」

  「我也不知道,也是我最想瞭解的。但到目前為止,還是個可怕的謎......」

  李存德又歎口氣:「除了警局已成立專案小組著手調查外,我是她的丈夫,可是也想不出個原因來。」

  方小蝶偎在他臂彎裏,心裏泛上濃濃的不舍,輕柔的嗓音安慰他:「一個人在某種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走上這條絕路的,但也有另一種可能,那是一種心理意識不正常的人。當然,我相信你太太,不會是個心理上不正常的女性......」

  「是的。」李存德緩緩點頭贊同。

  方小蝶擡頭看著他的眼睛,像在為他分析原因:「一個深愛丈夫的賢慧妻子,感受著丈夫濃烈的愛,如果在某種情形下,她有感愧疚於丈夫而無從解釋的時候,也會選這條路,離了這世界......」

  「妳是指我太太......」李存德一愣,對她含蓄的話意,很快會意過來。

  方小蝶搖了搖頭,連忙解釋:「你別把我的話誤會了,我不是指你太太發生了某種情形,如果在無可抗拒的外力下,中著壞人的圈套,就會逼她含恨歸天,走上那條絕路......」

  李存德心裏一驚,這是他從沒想到過的,她分析得如此有條有理,他忍不住機伶伶地猛吸了口冷氣。

  他張嘴想和她繼續討論下去時,樂臺上一曲勃露斯輕音樂終了,兩人只有把話中止,攜手回座。

  兩人回來桌座,張福華和方曼君已經先他們坐下。

  李存德拉開椅子,讓方小蝶先坐下後,自己才在一邊坐下來。

  張福華臉帶微笑,一臉輕鬆地看著李存德:「大哥,看來我們來對了地方,你和方小蝶跳了那只勃露斯舞回來,你原來緊鎖著的兩條眉毛,也鬆開來了。」

  李存德沒說什麼,只朝他瞥了眼淡淡地笑了笑。

  方小蝶瞪著一雙清晰澄明的眼睛,朝李存德和張福華兩人各看了一眼,滿面透著不解:「存德,張先生姓張,他怎麼叫你大哥呢?」

  李存德聽她這麼間,微微地怔了下。聽在他耳裏,這句問話,似乎是亡妻江麗娜在問他,而非眼前這個才認識不到幾小時的方小蝶。

  「方小蝶,我看妳是得了健忘症啦......」方曼君妖姣地嘟起紅唇,眼神帶著怪責地瞥她一眼:「剛才方大班介紹時已講得清清楚楚啦!張福華跟李先生是結義兄弟。」

  張福華聽了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眼神在李存德和方小蝶兩人間來回掃視幾眼:「大哥,看來進展不錯喔,還沒有跳那曲勃露斯時,方小蝶還規規矩矩叫你一聲李先生,跳過這只舞之後,嘿嘿嘿,她把你的稱呼也換了。」

  張福華笑得有點不懷好意,看來這個方小蝶真有幾把刷子。

  方小蝶被張福華笑得有點不好意思,她朝李存德看了眼,緩緩把俏臉低垂下來。

  樂臺上又響起一曲快步「華爾滋」,李存德知道方小蝶身體柔弱,他含笑而體貼地拍拍她的手背:「小蝶,我們坐著聊,就讓他們去跳吧!」

  方小蝶點點頭,向他報之甜甜一笑。

  「哼,小蝶,我看妳還真有一套......」方曼君心裏很不是滋味,語氣裏帶著一股濃濃的酸味:「妳跟李先生跳過一曲勃露斯,就把他緊緊鎖住啦!」

  張福華聽方曼君如此說,不贊同地搖搖頭,笑了笑:「曼君,妳不知道嗎?他們這是一見鍾情,他們不跳,我們去跳舞,別礙著人家了。」

  方曼君輕盈盈一笑,她也不過跟方小蝶開玩笑而已,姐妹之間誰能夠找到好歸宿,是她們既羨慕又希望的,方小蝶如果真能釣到那個李存德,是她的福份。

  方曼君站起來,挽進張福華的臂彎,兩人步入舞池。

  「存德。」方小蝶見兩人離開,輕輕地低喚了聲。

  「嗯。」李存德聲音裏帶著柔情,眼睛看著她的俏顏。

  「我們以後還會有見面的機會嗎?」方小蝶明若秋水的眸子看著李存德溫柔的眼睛,那眸光中帶著」絲絲的渴望,俏臉泛上一抹紅雲。

  「以後......」李存德把她玉手緊握在他寬大的掌心,點了點頭:「包括今晚在內,我們會有數不完的明天啊,我會來看妳,妳也可以去看我......」

  「真的嗎?」方小蝶臉上湧上一份意外的驚喜。

  「嗯。」李存德輕點了下頭,然後從口袋取出一張名片,遞給她;「這上面有我的公司和住的地方及電話號碼,我隨時歡迎妳去我那裏。」

  方小蝶接過名片,恍惚把什麼貴重的物品捧在懷裏一般,她珍惜地把它收起來,雖然他們今晚才認識,但兩人都覺得彼此像認識了多年的好朋友,他們距離更近了。

  「你和張先生是結義兄弟?」方小蝶狀似無意地輕問。

  李存德又點了點頭,心理卻是困惑不已,他搞不清方小蝶的話題因何老在這問題上打轉,她似乎對自已和張福華是「結義兄弟」那回事,特別的感興趣。

  「張先生是華美酒店的老闆?」方小蝶似乎要確定什麼似的又問。

  「是的。」李存德對她的問題不以為杵,他含笑點頭。

  方小蝶聞言卻臉露困惑不已的神情,她似乎仍然想不透:「張福華是一家酒店老闆,你是一家建設公司的董事長,你們怎麼會結拜成兄弟?」

  方小蝶並沒意識到,她現在所問的問題,已超出了一般舞女對舞客之間談話的話題,他們除了那只探戈舞不算,只跳一曲勃露斯舞而已。

  但是這些話聽進李存德耳朵裏,似乎並沒感到任何不妥,好象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是再自然不過,李存德呆呆地看著她,一時恍起神來。

  他從她的身上,從她的音韻、說話時的神情,一舉手一投足,都像極了他的亡妻江麗娜,那神情太像了,簡直是一模一樣。

  甚至於方小蝶的低頭擡臉,回眸一瞥,都是過去江麗娜的影子。

  他呆呆地看著她,幾乎搞不清跟自己說話聊天的到底是他的亡妻,或是叫方小蝶的舞女。

  「麗娜......」李存德伸手撫上她的俏臉,輕喚亡妻的名字。

  「存德,你怎麼了?」方小蝶看著恍神的李存德,那雙澄明的眼睛閃過一抹傷感。

  「麗娜,我好想妳。」李存德真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雖然耳邊不斷地響著震耳欲聾的舞曲,眼前不斷閃著七彩走馬燈,但他眼前看見的,只有他的亡妻麗娜。

  「存德,你醒醒,是我,你看清楚,是我......」方小蝶看著神情憂傷的男人,心裏更加不忍,她輕搖他的肩膀,希望他從虛幻中醒過來。

  「妳......」李存德被方小蝶搖得終於回神,他恍似從虛幻的夢境中醒過來般,看著眼前那張與亡妻酷似的俏顏。

  「對,是我,在你眼前的是我,方小蝶。」方小蝶一張俏臉幾乎和他臉貼臉,放大在李存德眼前。

  「方小蝶......」李存德終於回神,眼眸中帶著濃濃的憂傷。

  「存德。」方小蝶緊握他的手,把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小蝶。」李存德感激地看著她,這個善解人意的女孩,真的跟他的亡妻太相似了。李存德沈重地歎了口氣。

  「存德。」方小蝶乖巧地依偎在他懷裏,輕柔的嗓音像要撫去他、心頭的傷痛。

  李存德也說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在這種朦朧恍惚的狀態下,要彌補自己、心靈上的空虛,借由從方小蝶身上,追回過去對江麗娜的回憶。

  李存德並沒有把方小蝶視作貨腰女郎的舞女,她的善解人意,她說話的神態尤其是她那甜軟的嗓音,像亡妻說話一般,貼燙著他孤寂的心扉。

  「存德,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方小蝶從他懷裏擡起頭,輕柔地追問他,似乎他不給個完美的答案,她非要問到底不可。

  李存德看著她仰起的俏臉,剛才她好象在問他為什麼會跟張福華結成異性兄弟,正因為這個問題,令他心智突然恍惚起來的。

  對於方小蝶會追問他這個問題,他一點都不以為意,反而像夫妻一樣閒聊起來。

  「我和張福華大約在三年前,一次賑災義賣酒會中認識的,後來我們談得投機,我看他個性爽朗,就跟他結成了異姓兄弟......」

  方小蝶聞言低下頭,她沈默了半晌才再擡頭。

  「存德,朋友之間的交往最好保持一個距離,如果太接近的話,很容易造成不堪設想的後果呢!」方小蝶提醒他。

  李存德聽到這些話,渾身一顫......

  不是方小蝶把話說得份量過重,而是這些說話,亡妻江麗娜就曾這麼說過,可是現在這些話,又從方小蝶嘴裏一字不漏的說出來......使他幾乎要懷疑眼前的女郎,到底是舞女方小蝶,或是他的亡妻,他百思不解,驚異不已,更迷惑茫然。

  李存德努力定一定心神,不讓自己過分驚異、失態的神情表露出來,他看了眼舞池裏翩翩起舞的人影,轉臉看著方小蝶換了一個話題:「小蝶,妳現在住在甚麼地方?」

  方小蝶把住址詳細告訴了他,又淺淺地笑了笑:「我住的地方很小,見不得人,只要你不討厭我,我會去看你的。」

  李存德本來想問問她家裏的情形,但聽方小蝶這樣講後,以後還有很多見面的機會,就沒有再追問下去。

  張福華陪李存德來「白雲舞廳」前,李存德一直愁眉不展,自從江麗娜去世後,第一次從他臉上露出笑容來。兩人亙到舞臺樂隊奏出最後一曲「晚安曲」的輕音樂,他們才離開這家舞廳。

  李存德向方小蝶揮手道別,方小蝶一雙晶亮清澈的美眸,滿含著依依不捨的愁思。

  李存德拍拍她手背,輕柔的安慰她:「小蝶,除了在舞廳,在外面我們也是很好的朋友,我歡迎妳去我那裏。」

  「謝謝你,存德。」方小蝶幽幽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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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3 16:22:34
第二章

  李存德和張福華離開舞廳後,坐進一輛豪華的轎車,張福華坐在駕駛座上,把車開往李公館方向。

  「福華,車子讓我來開,先送你回去後,然後我再回家......」李存德對這位結義兄弟處處的照顧,心頭是很感激的。

  「大哥,你先回家,等一下,我叫計程車回去就可以,很方便的。」張福華把方向盤一轉,轉了個彎,繼而含笑試探:「大哥,你跟方小蝶似乎不錯,我看你們談了不少話呢!」

  「是啊。」李存德點頭,他張嘴欲把方小蝶談話的經過和她與江麗娜的神似,以及那些不可思議中巧合的地方,都告訴張福華。

  但轉而一想,剛才和方小蝶的談話中,有不少牽涉到張福華的地方,如果講了後,會引起他的猜疑,似乎很不妥。

  「呵呵!那麼,大哥的意思是......」張福華輕笑起來。

  「方小蝶是個可憐的女孩子,她跟我談了些有關她過去的事。」李存德淡淡地笑了笑。

  「在風塵中打滾的舞女,就是喜歡這麼一套......」張福華聽了很不以為然,似乎對舞女們都瞭解得很清楚:「這是她們的手段,故意編造一些排惻纏綿,扣人心弦的故事來贏得客人們的同情。」

  「是的。」李存德點頭,當然不會否認他的見解。

  「方曼君告訴我,她和方小蝶住在一起......」張福華一面看著前面的路面駕駛,一面向李存德提議:「大哥,如果你對她有興趣,我們找個時間,把她們邀出來。」

  李存德間言怔了怔,若有所思的沈思了下,才搖頭:「這事以後再說吧!」

  張福華聽他這麼回答,似乎感到很意外,不解地轉過臉來瞥他一眼......

  方曼君打了個電話給張福華,拉拉雜雜閒扯了一大堆,不過在張福華聽來,雖然顯得有點囉嗦,但張福華仍然很樂意聽到她的電話。因為,這樣就能為李存德製造機會,不是嗎?於是張福華就找到李存德的公館來......

  「大哥,剛才方曼君來了個電話,說是那天晚上跟我們分手後,方小蝶都變了......」張福華一屁股坐下客廳沙發上,迫不及待地把話說出來,那惶色的程度比李存德還心急。

  「變了?」李存德詫然地挑起眉,卻一時無法會意過來:「你指她甚麼變了?」

  「方曼君在電話裏講......」張福華苦笑了下:「她先是問我們為什麼不去舞廳捧場,後來她才告訴我,說是方小蝶除了她那副臉型模樣兒外,簡直不是過去的方小蝶了。」

  「哦?」李存德還是一臉迷惑之色。

  張福華見李存德一臉不解,不厭其煩地解釋:「方曼君指方小蝶,雖然過去很少講話,不過有時候還是有說有笑的。但自從那天晚上跟你分手之後,回到家裏,就像尺打木頭人似的,不說半句話......」

  李存德開始明白,且若有所思地微微點頭,他腦海裏浮現出方小蝶那副清麗出塵,弱不禁風,惹人憐憐愛的影子來,更想起那晚他把她看成是麗娜。

  「對啦......」張福華似乎又想起來什麼,「方曼君還說,方小蝶連講話的聲音也變了。」

  「講話的聲音怎麼會變?」李存德明白,那晚不是就出現那種情況嗎?不過他仍然裝出不解地問。

  「方曼君在電話裏這樣說,我也聽不懂......」張福華聳聳肩膀笑了笑:「方小蝶看來是個沈默寡言,多愁善感的女孩子,眼前的轉變,或許是由你影響而起的。」

  他瞥了李存德一眼,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繼而笑笑慫恿他:「大哥,你找個時間,去看她一次,才是。」

  李存德想了一陣子,看著張福華搖了搖頭:「自從麗娜去世後,我心情不好,公司業務都交給秘書去處理,最近我把業務整理一番,就抽不出時間來了......」

  他頓了頓,笑了笑,對這位義弟,似乎無話不談:「最近,我在籌備開設一家航運公司,都需要我自己去應酬連絡,就更抽不出時間了......」

  「航運公司?」張福華眼睛瞪大,忽然想到甚麼似的,輕輕念出這四個字來。

  「福華,」李存德看著張福華,」臉認真,「你見到方曼君時,就替我轉達一聲,有時間我會去看方小蝶的。」

  「好吧!」張福華也不勉強他,點了點頭:「你這樣講,我知道了。」

  張福華走後沒多久,客廳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本來站在客廳沈思的李存德,走到電話機旁,拿起電話。

  「哪一位?」李存德問。

  「你是存德?」電話裏傳來一縷輕幽,溫婉的聲音:「我是方小蝶......」

  李存德沒想到會是方小蝶打來的電話,他感到有點意外,帶著濃濃的歉意說:「小蝶,我真的很抱歉,我想去看妳的,實在抽不出時間來......」

  「是的,存德,我知道你很忙。」方小蝶並沒有怪他的意思,「我去你公館,會不會打擾你?」

  李存德看一下手錶,對著手上話機連連點頭:「歡迎,歡迎,我現在就在家裏等妳。」

  對方一聲「再見」,把電話掛上......

  似乎沒有多久時間,門鈐「叮咚叮咚」地響起,一個俏麗的人兒,推開客廳玻璃門進來。

  李存德從沙發站起來,把她柔軟的玉手緊緊握住,臉上滿是關懷:「小蝶,妳消瘦很多了。」

  方小蝶嫩白的臉上,泛起一層薄薄的紅雲來,她仰起臉,脈脈地迎視他關懷的目光:「存德,謝謝你這樣關心我。」

  李存德挽著她到沙發上坐下,然後倒了一杯果汁遞給她:「剛才張福華來這裏,就有談到妳。」

  「談到我......?」方小蝶聽到這話,似乎今她有點詫異,「他談了些甚麼?」

  李存德坐在她的身邊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方曼君打了個電話給張福華,說妳在家很少說話,要我抽出一個時間去看妳,碰巧妳就來了。」

  方小蝶聞言,帶著一副無法捉摸的神情,輕輕噓口氣,轉臉看著李存德:「那晚我們在舞廳分手後,我回去家裏,心裏有說不出的煩悶,所以就不想講話了......」

  她羞羞地輕瞥他一眼,語氣輕輕的帶著一絲幽怨:「你不來看我,又沒電話來,我就自己來了。」

  「這幾天要處理公司業務,實在太忙,就抽不出時間去看妳了。」李存德顯得有點不安了,接著又看了看手錶。

  方小蝶看到他這副神情,敏感地認為自己來得不是時候,於是她站起來:「存德,我知道你很忙,我先回去了......」

  「不,小蝶。」李存德把她拉到自身邊坐下:「我現在有時間,可以陪妳去舞廳。」

  方小蝶聽到他這麼說,俏臉上現出一縷笑意來,她低垂著頭有點不好意思:「你現在有時間,今晚,我就不去舞廳上班了。」

  「你說,那我們去甚麼地方?」李存德呆呆地看著她,心裏又有股浪折騰著他的心,簡直太像了......她說話的那份音韻、神情,跟江麗娜的生前一模一樣。

  「我們去華美酒店。」方小蝶把臉緩緩地擡起來,眼神中有著肯定。

  「華美酒店?」李存德微怔了下:「妳是指張福華開的那家酒店嗎?」

  「嗯,」方小蝶用力點頭,嘟起嬌俏的巧嘴:「我們找到他,要他請客。」

  「那還用說的?」李存德拍拍她的手背,笑了起來:「我跟他是老兄弟了,我們去那裏,他當然會招待的。」

  「現在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就走吧!」方小蝶臂彎掛著一隻小巧可愛的手提包,從他身邊盈盈地站起來。

  李存德自己駕車,陪同方小蝶來到華美酒店。

  從李公館到華美酒店不算這,似乎只用了二十多分鐘,就到了。

  開進華美酒店,泊車小弟來為李存德泊車,在這家酒店,從負責業務的經理到端盤子的小弟,都知道李存德是老闆的結義大哥,是一家建設公司的董事長。

  所以當他帶了方小蝶步進酒店裏面,業務經理林語堂馬上親自過來招待。

  「林經理,張老闆沒有在?」李存德坐下桌座,朝酒店回頭一眼,沒有看到張福華。

  「是的,李董事長。」林語堂恭敬地彎彎腰:「張老闆沒有在,你有甚麼事,只管吩咐下來就是。」

  「嗯。」李存德輕點了頭。

  「張老闆或許很快就回來的。」林語堂說著客套話。

  「好。」李存德又點了下頭。

  這時樂臺上,正在吹奏一曲震耳欲聾的熱門音樂,方小蝶柳眉兒一皺,挨近李存德旁邊,輕聲說:「我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坐坐,現在酒店正式節目還沒開始呢!」

  「清靜的地方?」李存德聽她這麼說,不由得整個怔住了,他緩緩地轉臉看著方小蝶。

  酒店、夜總會本來就是尋找歡樂的地方,會吹奏一些一震耳欲聾的熱門音樂,也是酒店、夜總會的熱點。

  這又是多麼的「巧合」?「巧合」得如此令人不可思議?

  以前妻子江麗娜,也來過華美酒店,她喜歡欣賞舞臺上的節目,可是對熱門音樂感到厭煩。剛才方小蝶所說的話,江麗娜也曾這樣對他說過。

  那個業務經理林語堂,立侍一旁還沒有離去,就即彎下腰,提議:「李董事長,我們張老闆後面那間會客室很清靜,你和這位女士到後面休息一會,等到舞臺上的節目開始,我再請兩位出來。」

  李存德聽林語堂這麼一講,也給想了起來......

  這家酒店的後面,有一問張福華專門用來會客和休息的地方,裏西有很好的隔音裝置,非常清靜。

  對於業務經理林語堂來講,眼前這位李董事長,是自已老闆的結義大哥,他請他們兩位去那間屋子休息,絕不會有任何不妥,也不會被張福華責備,所以才向他們提議。

  李存德點點頭,挽了方小蝶站起來:「林經理,那就麻煩你了,我們去裏面坐一下再說吧!」

  張福華所備下的這間會客室,在酒店音樂台後面,通過一條走廊就到了。

  林語堂親自陪著李存德和方小蝶到後西那間會客室後,為他們掩上門,自己悄悄離去。

  張福華這間會客室,布實得高雅、幽致,就像一流觀光飯店套房似的,外面是接待客人的會客室,後面是作休息的臥室。

  方小蝶從走進會客室後,並沒有馬上坐下,她一雙有如深潭般黑幽明亮的眸子,閃耀著異樣的光芒,她不斷朝四周打量。

  李存德也過來這裏幾次,他指了指通往裏面的那扇門,對方小蝶說:「裏面那間是臥室,有時張福華處理酒店業務晚了,就不回家,在這裏面休息。」

  「裏面是臥室?」方小蝶瞪大那雙明亮的眼睛,她走到臥室前,伸手扭開這扇沒有上鎖的門鎖,推開門。

  這間臥室佈置得很漂亮,除了衣櫥、糖台,茶桌外,還有一套豪華的深藍色絲絨大沙發椅,和一張夢席思大床。

  方小蝶把臥室門推開後,明亮的眼眸閃耀著一抹光芒,她緩步走進裏面,李存德跟在她的後面走進去。

  「存德,張福華很會享受。」方小蝶聲音很輕,一雙眼睛滴溜溜地不停地遊轉,朝臥室的每一角落打量。

  「是的,」李存德很贊同地點頭:「他已經結婚了,外頭另組小家庭,這裏是他私生活的一部份。」

  「張福華會帶小姐來這裏嗎?」方小蝶像一個好奇的小女孩似的,拉開妝台抽屜,低下頭朝裏面看去......

  在李存德看來,方小蝶拉開抽屜只是出於好奇心而已,並沒什麼不妥,她的一舉一動都給他一種感覺,那就是他的亡妻一直在他的身邊,所以他並沒制止方小蝶的行為。

  李存德聽她如此間,含笑點點頭:「張福華帶小姐來這裏,也是他私生活的一部份。」

  方小蝶低下頭,朝妝台抽屜看去時,突然輕輕「哦」了一聲。

  「存德,這只手錶好漂亮。」她用左手食指,鉤起一隻白金打造,鑲有碎鑽的女用「滿天星」手錶。

  李存德看到這只白金打造的滿天星手錶,臉上神色驟變,他衝過去,從她手裏幾乎是搶過來,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直瞪著手上的手錶,驚詫不已的自語:「奇怪?這只滿天星手錶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存德,這只手錶好漂亮......是誰的?」方小蝶一雙明亮清晰的眼睛看著他,看他這副神情,他似乎知道這只手錶的主人是誰。

  李存德沒回答她,把手上這只手錶,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一面肯定地喃喃自語:「一點都不錯,表殼左邊還少了一顆碎鑽......」

  「存德,是誰的?」方小蝶挨近跟前去,一臉關切之色,那雙澄明的眼睛透著一抹深幽。

  「這只鑲有碎鑽的滿天星手錶,是我太太麗娜的......」李存德皺起眉頭,惶急的語氣透著不解,「怎麼會出現在張福華的臥室的妝台抽屜裏?」

  方小蝶帶著分辯似的口氣說:「這有甚麼奇怪呢?同一牌子出廠的東西,當然都是一模一樣的,說不定是個巧合。」

  李存德輕輕搖了搖頭,指著表殼,掉落一顆碎鑽的小窟窿,向方小蝶解釋:「麗娜很喜歡這只滿天星手錶,後來不小心就在這地方掉落一顆碎鑽,那時我沒時間,替她去鑲配......」

  說著,他沈重無比的歎口氣,語氣裹不無自責:「就在麗娜自殺的前一天,她這只滿天星手錶突然不見了。」

  方小蝶看著他沈重的表情,聲音輕幽的問:「你有沒有問你太太,手錶掉在甚麼地方?」

  「我沒有問......」就因為這樣,他所以更自責了,「當時,我認為她自己拿去鐘錶店,配上那顆掉落的鑽石......」

  他又長歎一聲,透著濃濃的不解眉頭皺得更深:「奇怪,麗娜最喜歡的手錶,怎麼會出現在張福華的抽屜裏,等他回來,我要問個清楚。」

  方小蝶挨近他身邊,握著他的手搖頭:「存德,事情還沒有弄清楚真相之前,不能太衝動,不然會傷了結義兄弟之問的感情,造成一件可怕的誤會。」

  李存德聽了,怔怔的看著她。

  方小蝶看著他,眼眸中有著一抹堅定,且有條不紊的分析:「這只滿天星手錶,既然你搞不清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說不定會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還是照樣把它放進粽台抽屜裏,當你見到張福華時,就當沒發生過這件事,但是在你心裏,知道有這回事,以後暗中注意,一定要搞清楚這件事......」

  李存德聽她說得如此有理,不禁贊同地點頭,他深深地看進她的眼睛,一時又發起怔來。

  方小蝶看著他發怔的目光,仰臉看著他輕問:「存德,有什麼不妥嗎?是不是我把話說錯啦?」

  「不,妳一點都沒有說錯......」李存德把她的手緊緊握住,心底翻卷著濃濃的情意,「小蝶,妳太像我妻子麗娜了,無論妳講話的神情,說出來的話,都跟麗娜一模一樣。」

  方小蝶沒有說話,那雙晶亮清澈的美目,閃耀著異樣的光芒,她默默地看著他,良久,她朝他露齒一笑。

  「小蝶,」李存德感慨萬千,神情略顯激動,「妳剛才所說的那些話,麗娜也曾說過,她就是那個樣,唉!可是她離我而去了。」

  「存德,你不要大傷心,相信一切都會雨過天晴的。」

  李存德愣愣地看著她,並沒聽出她話意裏的含意。

  方小蝶把他手裏的滿天星手錶拿下來,還是放進妝台抽屜裏,拉著他的手:「我們別逗留在這裏,如果張福華回來,會引起他的懷疑。」

  兩人走出臥室,在外間客廳坐下,酒店業務經理林語堂推門進來,向倆人彎了彎腰:「李董事長,外面節目已經開始了。」

  李存德由於在張福華臥室粒台的抽屜裏,無意中發現愛妻麗娜的滿天星手錶,已失去觀賞酒店節目表演的那份興趣。

  不過他雖然不想,但還是看著方小蝶徵求她的意見。

  方小蝶心有靈犀一點通,馬上會意過來,她輕輕的對李存德說:「存德,我想早點回去,我們下次再來吧!」

  李存德微微點一點頭,轉臉向林語堂:「林經理,你們張老闆還沒有回來?」

  「是的,還沒有回來。」林語堂恭敬的回答:「李董事長有甚麼事吩咐下來,我會轉告我們張老闆的。」

  李存德臉上沒有一絲異樣的表情,略點一下頭站起來:「你們張老闆回來,說我來過酒店就行了。」

  「是,是,李董事長。」林語堂邊說邊尾隨著兩人,把他們送到酒店大門,拉開車門,恭請他們上車。

  李存德發動轎車,看著前面的路面,問身邊的方小蝶:「小蝶,妳是不是現在就想回去,還是我們去其他地方逗留一會?」

  「隨便你,存德......」方小蝶甜膩的嗓音把決定權讓給他,輕盈的偎在他身邊。

  「妳家裏還有些甚麼人?」他問。

  「我跟一個孤女差不多......」方小蝶露出一抹略帶澀意的笑容,柔柔地說起自己身世:否沒有兄弟姐妹,連父母親的臉長什麼樣的,都已經回憶不起來了。」

  李存德憐惜的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的身世如此堪憐:「那又是誰撫養妳長大的?」

  「姑姑,」方小蝶輕輕日答:「我姑姑終身沒有嫁人,她老人家把我看作自己的女兒,扶養我長大的。」

  李存德握著方向盤,看著前面的路面又問:「現在妳每個月送些錢去給妳姑姑?」

  「不,沒有......」方小蝶輕輕地歎了口氣,「她老人家去世後,我才出來當舞女的。」

  李存德聽到她這麼說後,心頭似乎也感到壓抑,他跟著噓吐了口氣,試探地問:「方小蝶,妳該找個愛的歸宿才是?」

  方小蝶聽到這話,緩緩把臉轉過來,眼裏浮現一層淚光,那柔弱無助的模樣,直讓人心裹不忍。

  李存德把車子「吱」地把車靠著這條清靜的大馬路邊上停下。

  「小蝶......」他伸手把她擁在懷裏,憐惜之情由然而生,他俯下頭在她涼涼的小嘴上吻了下。

  「存德......」方小蝶緊偎在他的懷裏。

  李存德伸手抹掉她眼眸中的淚水,輕柔的說:「希望我們以後,會有更好的友誼......」

  方小蝶點點頭,她張嘴想說些甚麼,結果卻又沈默下來,車子裏也跟著寧靜下來。

  方小蝶像頭倦貓似的偎在他身邊,時間就這樣悄悄地溜過。

  「存德......」方小蝶擡起俏臉,輕幽的聲音環繞在寧靜的車廂裏:「我要回去了。」

  「好的,」李存德點點頭,看她一臉憧息,他也不想她太累了:「我送妳回去。」

  「不,存德......」方小蝶仰起臉看著他,神情中帶著一抹堅定:「讓我自己雇計程車回去好了。」

  「哦,為什麼?」李存德聽來感到有點意外並不解。

  方小蝶緩緩又把臉垂了下來,輕聲說出理由:「以後,我會有很多的機會,坐你車子回家......不過這是以後......」

  李存德還是無法理解她說的話,不過他不想拂她的意,於是點點頭:「好的,我把車開到鬧區馬路邊停下,幫妳叫計程車回去。」

  「嗯。」方小蝶朝他露出抹淺淺的笑容,頜首點頭。

  李存德把車子駛來鬧區停下,方小蝶在他嘴上輕輕吻了下,才推開車門離去。

  看著她坐上計程車離去,李存德才啟動轎車,回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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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3 16:23:35
第三章

  張福華因為李存德帶著方小蝶到酒店,而他並沒在酒店親自招待他們,感到過意不去,他來到李公館,為自己未能親自招待他們而致歉。

  看見張福華,李存德、心裏不知該說什麼好,尤其他想起那根本不應該出現在他臥室抽屜內的亡妻那只手錶,他的心裏更罩上一團疑問。但這團疑問又不得亙接間出來,他怕真如方小蝶分析的那樣,這其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大哥,昨晚你和方小蝶有去我酒店?」張福華坐下後第一句說話就如此間,從他的神情看來,似乎因為沒能好好招待他們而深感不安:「你該先打電話來,我可以在酒店等你。」

  「方小蝶找來這裏後,是我臨時決定的......」李存德沒說是方小蝶的意思,他一臉不以為然地看著張福華,「我們是好兄弟,還用得上這麼客氣嗎?」

  張福華聽他這麼說,只有點點頭,他看著李存德試探地問:「大哥,你看方小蝶這個女孩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李存德微微呆了下,尚未會意過來:「你是指那」方面?」

  張福華笑了笑:「我是指她的人品如何?性情如何?」

  「都很不錯啊,」李存德一臉深思地看著張福華點點頭,「是個可愛的女孩子。」

  「那就行了......」張福華高興地笑起來,「大嫂去世後,你一直憔悴、消沈下來,我都擔心死了。現在讓你遇到方小蝶,又使你恢復了青春的活力......大哥,你有了方小蝶,相信你不會再寂寞了。」

  李存德聽他這麼說,微微的笑了笑,並沒表示什麼。

  「你認為方小蝶各方西都不錯的話......」張福華滿是熱忱,而且那關心的程度比當事人還要急,「顯然可以作為終身伴侶,一個正式的配偶了。」

  「謝謝你這麼關心......」李存德見他如此急切,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雖然目前我看方小蝶都很不錯,至於續弦,結婚的話,那是以後的事了。」

  「大哥......」張福華聽他這麼說,更加想確定他最在意的問題上:「聽你剛才那樣講來,方小蝶早晚是你正式的配偶了?」

  李存德覺得他話問得有點怪,那熱衷的程度似乎有點過了頭,他不動聲色地含笑點頭,如他的願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嗯,也可以這樣講。」

  張福華聽他這麼回答,感到不勝滿意,他笑起來,拍拍李存德的肩頭:「大哥,以後你和方小蝶好事成雙,別忘了兄弟我這個大煤人才是。」

  「是的,我會先向你道謝。」李存德看他過於喜悅的笑臉,不明白這結義兄弟心裏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他繼續不動聲色微笑點頭:「如果日後我和方小蝶結婚,會重重謝你。」

  張福華聽他如此說,更加高興了,他看了看手錶,站起身來:「大哥,我有事,先走啦!」

  「你不多坐一會?」李存德問。

  「不了,有空我再過來。」張福華急著走,他擺了擺手,往外走去。

  李存德目送他走出客廳,盯著他的背影一臉深思。

  張福華離開李存德公館後,便來到「白雲舞廳」,找了一張幽靜的卡座,要大班方風儀把方曼君叫來坐台。

  沒一會,方曼君款款地走過來,看見只有張福華一個人,她感到意外。

  「咦,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方曼君一雙靈活的眼睛,朝卡座上滴溜轉了一圈,沒看見其他人,她有點不解地問。

  「怎麼?我一個人來,不行?」張福華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又親熱地握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

  「怎麼會,李大哥呢?」方曼君朝他訕笑了下。

  「我那位李大哥來這裏,是替方小蝶捧場的,現在方小蝶沒有來舞廳上班,他就沒有這個興趣來了,如果我也不來的話,那妳方曼君只有在舞廳裏吃湯圓了。」張福華捏捏方曼君的手背。

  方曼君聞言,心頭甜甜的,很舒服,很受用,她故意嘟嘟嘴,向他撒嬌起來:「我看你在女孩子身上,灌迷湯這套功夫真不錯,不知道外面你有多少女朋友呢?」

  「那妳就冤枉我了......」張福華舉手喊冤:「當然,我是一家酒店的負責人,難免會接觸不少漂亮的女郎,至於真正女朋友的話,就只是妳方曼君一個人了。」

  「是不是真的?」方曼君妖姣地笑了起來,不過心裏是喜孜孜的。

  張福華伸手挽住她細腰,粗糙的大手隔著衣衫在她的背上遊移:「我剛才從我那位李大哥那裏來,據他表示,他對方小蝶留下的印象很不錯,準備過一些時候跟她舉行婚禮,正式娶她作太太。」

  「真的嗎?」方曼君一臉羨慕之色:「方小蝶真好命,嫁給李存德做妻子,做了富家太太了,多少女人想都想不來。」

  「妳羨慕她?」張福華一臉試探的看著她。

  「當然啦!誰不想?」方曼君紅唇嘟了嘟:「尤其是當我們這行的,難到你希望我」輩子是給男人樓摟抱抱的舞女?」

  「哪裡。」張福華被她說得連搖頭。

  方曼君仍嘟著紅唇,妖姣地撒嬌:「哪一個女孩子,都希望有一個美滿的愛的歸宿,方小蝶真能嫁一個又體貼,又溫柔,又是億萬家產的富紳,當然叫人羨慕啦!」

  「曼君,我對妳好不好?」張福華的聲音雖然很輕,卻是滿含著癡癡的感情。

  「你對我好有甚麼用?你已經結過婚有太太了。」方曼君輕拍一下他在她腰間的手,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我方曼君再賤,總不能做你的姨太太。」

  張福華笑著微一點頭,又帶著試探的口氣問:「曼君,妳實話告訴我,我張福華在妳心中,有沒有留下很深的印象?」

  「哦......你問這些幹嗎?」方曼君轉臉不解地看著他,他今晚吃了什麼藥?

  問得這麼出奇?她輕輕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平時對我很不錯,如果你還沒結婚,那就好啦!」

  「曼君,我不是跟妳談這些......」張福華見她如此說,輕鬆地笑了起來。

  方曼君一雙漂亮的眼睛張得又圓又大,在他胸前輕捶了下瞋怪:「你不是跟我談這些,你又何必問我那些話呢?」

  張福華嘻嘻笑著,把她樓進懷裏,探頭朝卡座兩端望了眼,一臉神秘:「曼君,妳是不是想發大財?當然,我不是指替妳介紹一個大有錢的客人......可是妳如果點頭答應下來,到時事情成功,妳就是一個擁有數億財產,一個尚未出嫁的富婆了。」

  方曼君聽了詫然怔了下。

  她懷疑地看著他,但他今晚好象不大正常,滿嘴都是瘋言瘋語。

  「哦,我看你今晚沒有喝半口酒,可是你嘴裏說出來的是滿口的醉話。」

  張福華把她樓得緊緊的,在她嫩滑的臉上「啵」地輕吻了下,」臉嚴肅認真的表情:「曼君,我沒有跟妳開玩笑,只要妳肯跟我合作,當然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等到事情成功,得來的財富,我們每人一半......」

  「你叫我去買樂透彩捲......?」方曼君眨眨眼,越聽越迷糊了:「就是中了頭獎也沒有這麼多錢呀!」

  張福華見她一副迷惑不解的可人表情,不由笑了起來。

  他的手從她腰間落到她的俏臀上拍了拍,向她解釋:「是的,樂透彩捲中了頭獎,也不會有這麼多錢。而且,那好比大海撈針,希望太小了呢!我琨在所說的,那是穩紮穩打,絕不落空的。」

  誰都喜愛錢,誰都希望一覺醒來,天上掉下一大堆錢,不勞而獲成個千萬、億萬的大富翁,眼前張福華這個「小相好」方曼君,當然也不例外。

  「福華,」張福華的話引起方曼君的興趣來,她一臉興奮,「你告訴我,哪裡有這麼好的事?到底怎麼回事?」

  張福華見她滿回興趣,欲語還休的把話題打住,他看了下自己的手錶,向她建議:「今晚我把妳帶出場,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詳細談談......」

  「福華,你好壞......」方曼君眼珠一轉,突然想到可能是他的詭計,她一雙眉毛倒豎起來:「你是想打主意碰我身體,才轉彎抹角的說出這麼一套鬼話來,對不對?」

  張福華聽來啼笑皆非,他捧起她臉,在她紅殷殷的小嘴上,「嘖」地吻了下說:「妳想到哪裡去了?曼君,我要打妳的主意,想碰妳的身體,我也乾乾脆脆說了,妳也不會不答應的,我又何必跟妳說那麼多的話呢?」

  方曼君想了想!也對,她臉色一紅,就沒有說話了。

  兩人都沒說話,張福華看著她等她的答復,過了一陣子,方曼君仰起臉,悄聲問:「嗯,我們去甚麼地方呢?」

  「還是我們過去常去的老地方。」張福華在她豐滿迷人的臀部上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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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3 16:24:01
第四章

  金典大飯店的房間裏。酒色彌漫在房間之內,一對幾乎全裸的男女,在起勁地互相勸酒。

  方曼君粉臉嫣紅,臉上的紅雲像朵迷人的花兒,那皎俏潔白的肌膚,三圍均勻、結實、豐滿,屬於少女型的玉體上,只穿著三點式的奶罩、三角褲。她酒嘴酒氣,撒嬌地嘟嘟嘴嚷嚷:「唔,我不能再喝啦!再喝下去,你今晚所講的話,明天早上我就忘得乾乾淨淨了。」

  她把酒杯放到桌上,身體一幌,倒進張福華的懷裏。

  「曼君,這一點酒就把妳醉倒了?」張福華在她又紅又熱的臉頰上吻了下。

  「我根本就沒醉,」方曼君翹起嘴,從他懷裏坐了起來:「我跟你來這裏,不光是喝酒的,你還沒有把件事,說個清楚明白呢?」

  張福華端起杯子喝了口,遲疑了下,謹慎地叮囑她:「詳細情形,我可以說給妳聽,答不答應也在妳自己,不過我所說的話,妳半個字也不能說出去。」

  「你放心就是啦,」方曼君見他一副鄭重其事的表情,更挑起心裏的好奇了,她幾乎要舉手起誓:「我不會說出去的。」

  「嗯。」張福華聽她這樣講後,似乎感到滿意的點點頭。

  「福華,你告訴我嘛,」方曼君一臉迫不及待,她要知道他怎麼有辦法,可以在一夜之間,天上掉金塊下來,讓她成為大富婆,「你說的億萬財富,我們去甚麼地方找?」

  張福華兩眼注視著她,很緩慢的道來:「我所指的財富,是在妳姐妹淘方小蝶身上,我們從她身上打這個主意......」

  「方小蝶?」方曼君一聽,不滿地站了起來:「我就知道你在找我開心,騙我來開玩笑的,我要回去啦!」

  「誰跟妳開玩笑......?」張福華一手把她拉住,「我話還沒說完呢!」

  「方小蝶現在沒有上班,比我還窮。」方曼君臉繃得緊緊,開什麼玩笑啊?

  這樣很好玩嗎?「你要在她身上打億萬財富的主意,那不是癡人在說夢話?」

  張福華把她拉到自己大腿上坐下,臉上的神情再嚴肅認真不過了:「我句句實在話,一點都不是開玩笑,妳聽我講下去......」

  方曼君看他滿面認真,那表情並不是在開玩笑。

  「剛才我在舞廳裏講的,妳是不是還記得......我那位李存德大哥,準備要娶方小蝶做太太。」張福華看著方曼君的眼睛,又再提起剛才的話題。

  「嗯。」方曼君點點頭,但這話她仍然不解,李存德娶方小蝶,是方小蝶的事,跟他們有什麼相幹?

  張福華看她仍然」臉疑惑不解,耐心地解釋起來:「方小蝶做了李存德的妻子,她就是一位富家太太了......」

  「廢話!」方曼君聽了更加不解,她打斷他的說話,「這跟你說的億萬財富,又有甚麼屁關係?」

  「妳聽我講下去......」張福華耐著性子,不厭其煩的向她解釋:「我那位元李大哥,不但是宏全建設開發公司的董事長,現在又開了一家大陸航運事業公司,是社會上數一數二的富紳,據我知道他的財富,要用億來計算。」

  「那是你大哥的錢,跟你又有甚麼關係?」方曼君更加不以為然了,說來說去,他只是跟她鬧著玩吧?

  「我真正的大哥......」張福華臉上露出一抹陰森森的笑容:「那是黃金、美鈔、珠寶、鑽石......再有就是值錢的證券、股票。」

  方曼君聞言轉過臉,眼睛張得大大的,只見一叠叠的鈔票、珠寶、黃金不斷在眼前打轉。

  張福華讓她在他身邊坐下,極是鄭重的叮囑她:「曼君,我把妳看作比自己的太太還親密的一個人,所以我甚麼話都告訴妳,可是妳不能替我洩漏出去。」

  冰雪聰明的方曼君,看他這副神色,開始明白了、二分,她隨即點點頭:「放心,我不說出去就是啦!」

  張福華點上一支煙,使勁的吸口,又把他的計畫說下去:「我現在告訴妳一件事,可能妳對這方面還不太清楚,一對正式配偶的夫婦,有享用共同財產的權利。」

  二瓊個我早已知道了,」方曼君揮了揮手,她還不至於那麼無知,這是誰都知道的道理,「丈夫的錢是太太的,太太的錢也是丈夫的。」

  「妳知道這個就行了,」張福華朝她瞥了眼,眼神中帶著很深的含意,「我現在再告訴妳,如果夫婦之間,其中一個死亡的話,丈夫或是妻子,有權利可以繼承對方的財產。」

  方曼君兩條柳眉兒直皺,聽得又不耐煩起來。

  「福華,你轉彎抹角的說了半天,這跟億萬財產又拉得上甚麼關係?」

  張福華詭秘地笑了笑,拋下半截煙頭,大口酒喝進嘴裏,慢條斯理起來:「方小蝶做了李存德的太太,就是他的正式配偶,他們兩人就有享受共同財產的權利,如果李存德馬上死掉的話,他所遺下上億的財富,都由方小蝶所繼承了。」

  「李存德死掉?」方曼君聽他這麼一說,霎時一愣,心下明白,但表面上卻是一副迷惑不解之色:「李存德身體壯健得像頭牛似的,怎麼會馬上死掉?」

  張福華一口酒送進嘴裏後,更陰惻惻地又笑了起來:「曼君,死的人要他活過來不容易,可是活的人要他馬上死,那就太簡單了。」

  方曼君倒抽一口氣,他的意思不會真的要李存德死掉吧?她不敢問,眼睛張得大大的看著他。

  張福華又灌了一口酒,滿嘴噴著酒氣:「他們兩人結婚後,如果李存德突然去世,留下的這筆財產,就到方小蝶手裏了。」

  方曼君聽到這兒,又不解了:「如果真有那回事的話,那些財產也是方小蝶的,跟我們又有甚麼關係?」

  張福華結問得又笑了笑,方曼君看到他臉上那陰森奸險的笑容,令她不由得暗暗地吸了口冷氣。

  張福華一口把杯子裏的酒喝下後,又為自己倒了一杯:「曼君,如果把方小蝶這筆財產拿過來,那不就屬於我們兩人的了?」

  「她的錢,給我們拿過來?怎麼拿?」方曼君雖然已明白他要幹什麼,但他這麼一說,又給說糊塗了。

  「曼君......」張福華指指她那條嫩h口健美的大腿:「只要我們合作,到時方小蝶的錢,就會到我們的口袋裏來了。」

  「哪有這回事?」方曼君笑了起來,他以為在逗三歲的小孩子嗎?她才不會那麼笨。

  冰雪聰明的方曼君,雖然知道張福華要幹什麼。但他既然能把他的計謀告訴她,就看定她肯定會跟他合作。錢,誰人不愛?連眼前這個名義上是李存德的結義兄弟,眼睛裏也只盯著錢,早把道義擺兩旁,別說她這貨腰舞女了。

  她低垂著秀頸,坐在那裏,張福華看著她一臉沈思的樣子,嘴角泛上一抹微笑。那雙淫邪的大手爬上她堅挺的玉峰上又搓又揉,直把她逗弄得芳心大亂,好半天沒說話。

  看她那副千嬌百媚、柔順可人的嬌羞美態,張福華知道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張福華沒有把這個話題繼續談下去,而是展開了另外粉紅色的一幕。

  他一手摟上她的纖腰,一手仍在她胸間撫搓揉摸,同時,他緩緩地吻向她鮮紅誘人的飽滿香唇。

  對他這種極親熱的舉動,方曼君沒有抗拒,而且還起了要弄他的念頭。她向上仰起消臉,嬉笑著拼命躲避他的嘴唇,張福華被她逗得欲念高熾,非逮到她的香唇不可。方曼君左閃右避,直給他逼得快要傾倒在沙發上,剛欲站立起來時,卻又給他搶先一把按倒在沙發上,壓上她軟綿綿的嬌軀,順利地吻住了她吐氣如蘭的香唇......

  方曼君嬉嬉笑著,略微地掙紮了一會兒,才任他含住小嘴兒親嘖。

  張福華合著她兩片柔軟的唇瓣一陣熱烈的吸吮,他的吻帶著幾分粗魯,滿嘴的酒氣醺得她有幾分迷醉,她羞羞答答地輕敵珠唇、微分貝齒、丁香暗吐,怯生生地獻上香軟滑嫩、甜美可愛的小巧王舌,羞澀地和他絞纏在一起。

  張福華啜吻著她香軟的丁香小舌,一雙大手也沒空下來,在絕色玉人那玲瓏浮凸的美體上四處遊走、上下其手,忙得不亦樂乎。

  方曼君給他亙吻得喘不過氣來,小瑤鼻嬌哼連連,麗靨暈紅如火,芳心怦怦亂跳,嬌羞的美態迷人至極,被點燃的欲火迅速地漫延全身。

  她只感覺到有一根硬梆梆的東西,緊頂著她的小腹;那緊繃硬漲的東西,恍惚在告訴她,他的熱情有多熾熱高漲。

  方曼君兩腿被迅速分開,那神秘的地帶約隱約現,令人血脈奮張,張福華的手從她的纖腰落到那銷魂的聖地,輕輕地撫摸了幾下,然後把她身上僅有的三點式乳罩和三角褲除了下來......

  很快地,方曼君就被脫得精光赤裸,一絲不掛,一具象牙般玲瓏剔透,雪白晶瑩的玉體,泛出一層令人暈眩的光輝,猶如風中的百合,帶著一絲羞怯裸程在眼前。

  張福華看得兩眼發直,口乾舌燥,渾身的血液沸騰起來,他努力地咽了下口唾,迅速把她抱起,放在床上,他愛不惜手地撫上她凹凸玲瓏、晶瑩嫩白的雪膚......

  張福華把自己埋在她的兩腿間,那神秘的地帶完全裸露出來,幽蘭的花徑,令人血脈奔湧。張福華把他的巨大堅挺,在她的花叢邊上磨擦了幾下,然後才用力挺進,在她身上馳騁起來。

  「唔......」

  方曼君一聲嬌吟,她只感覺到身體虛空的地方,馬上被盈滿。

  原著他不停的律動,方曼君嬌哼媚喘,蠕動著美妙無匹、嬌軟雪白的玉體,在他胯下回應著他每一下的抽送,承受著他每一次粗野的衝刺;她一雙雪白優美修長的玉腿盤在他的腰間,兩具赤裸的身體,更緊地糾纏在一起。

  房間裏面春色撩人,高漲的情欲彌漫在整個房間,鶯聲嬌啼不絕,猛浪而放蕩。

  「哎唷......哥哥......你,你的......哎唷......哎唷......哥哥......快活死了,哎呀......」

  方曼君在他身下嬌聲浪叫,那熱情高漲的欲火!幾乎把她淹沒,那情欲的熱潮從幽深的花徑源源不斷地流出。

  張福華不斷地在她身上狂野地律動,那不斷流出的蜜液粘上鋪著藍色真絲的床上,混和著汗水幾乎全濕透了。

  方曼君乾柴碰上烈火,很久沒做愛,快活欣喜,理所當然,更加上張福華那高超做愛的技巧,使她本能地擡股相迎。

  張福華將他的巨大堅挺直入她的花心,一口氣就抽送了五、六百下。弄得方曼君兩眼圓睜,「伊伊唔唔」叫個不止。

  「哎唷......你好厲害啊......哎唷唷......我的魂兒要飛了,哦......噢......真快活......」

  「你舒服嗎?」福華一面抽送,一面盯著她的眼睛間。

  「嗯......舒服......舒服......死了......哎唷......哼......哦......我的......好哥哥......快活死了......哎唷......哎唷......哎唷......好美......」

  方曼君渾身痙攣,如潮的愛液噴湧而出。張福華又將絕色美豔的美女抱到辦公桌上,讓她將上半身仰躺著,自己則站在她雪白的雙腿間,碩大粗礪的堅挺擠開美人那柔嫩濕滑的花瓣,再一次進入方曼君緊窄嬌小的蜜穴之內,他不停地在她的身上律動馳騁,在她的身上施展他的絕佳技巧,令騷豔的麗人星眸半掩半合,雙頰暈紅如火,被他瘋狂的挺進抽出,弄得斷斷續續地婉轉嬌啼、呻吟不已。

  偌大的辦公桌上又流濕了一大片,不知是汗水還是從她蜜穴流出的蜜液,張福華再次抱起沈溺在欲海狂潮中的方曼君,將她頂緊在門後,把她一隻修長雪白的優美玉腿高高地擡起,對著她徹底暴露出來的花徑狠抽猛送;最後還把她緊緊頂在大樓靠街的那面落地玻璃帷幕牆上,在她一絲不掛、豐滿動人的胴體上聳動、抽插著。

  霓虹燈光照射在玻璃帷幕牆上,耀眼的燈光透過幕牆折射在二條赤裸的身軀上,方曼君看著樓下來去的行人汽車,呻吟聲不斷從嘴裏溢出,濡濕的汗水在燈光照射下,閃閃發光。

  張福華又將美豔騷浪的佳人,緊壓在地毯上狠狠地抽送了無數下後,才在一陣哆嗦中將一股濃濃的滾燙種子射進了方曼君的身體裏。

  這一次瘋狂的雲交兩合中,他倆並沒有同步;在這期間,方曼君早已一泄如注了好幾次,達到了男女交媾合體那欲仙欲死的極樂高潮。

  當她數度攀上欲海狂潮的極樂顛峰,全身玉體抽搐、陰道緊縮時,他粗大的堅挺始終沒有退出她的體內,一直持續不斷在她的蜜穴深處挺進、抽送,研磨著她敏感非凡的花心,直把絕色美人褻玩得花心開了又謝、謝了又開,除了淫呻豔吟、也開始呼天搶地,她終於忘情地尖叫起來:「啊......噢......我......我的......好人......好哥哥......,哦......你實在......

  太......太......強......了......」

  雖然方曼君王體已癱軟如泥,不過她始終使盡渾身解數,在他胯下極力迎合,百般承歡,亙到他狂瀉千裏,將熱液淋淋漓漓地射入她饑渴萬分的體內,兩人赤裸裸的身體仍緊緊纏繞著、熱吻、喘息......沈浸在男女交歡高潮後的美妙餘韻中。

  不知不覺中,夜已深沈,兩人這時才稍微平息下來,依然被緊壓在張福華魁梧身軀下的方曼君,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吃了什麼春藥?或威爾鋼一類的壯陽東西,竟然能持續不斷這麼久,簡直不可思議。

  張福華淫邪地問她舒不舒服,方曼君滿臉嬌羞,騷媚地點頭:「舒......舒......服。」

  方曼君見他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忍不住好奇地問:「你......你......是......

  不是......吃......吃了......什麼......威爾鋼......?」

  張福華聞言,更得意地笑起來:「怎麼會呢?特別是要和妳這種超級騷媚的時候,我更不可能吃藥。」

  方曼君聽了更是不解,妖姣地問:「為......什麼......特別......特別......是和......我......的時候?」

  張福華拍了拍她的玉臀:「我的大美人,誰叫妳這樣美麗絕倫?如果吃了藥來幹你,那不是要急急忙忙的嗎?這樣我又怎麼能細細品嘗妳美妙肉體的滋味?」

  這時已完全沈醉在性愛之中,臣服在他胯下的方曼君又是嬌羞萬分,又是芳心暗喜。

  只見溫柔的絕色王人,體貼而輕巧地用她可愛的玉手摩掌著他結實黝黑的胸肌,嫵媚騷浪地問:「那......那......你......你的......身體......吃......吃得消嗎?一次要......

  幹......這麼......久......才射......」

  聽見胯下赤裸美人如此擔心他,張福華忍不住「哈哈」淫笑起來:「沒問題,我天生就是這樣,難道妳不喜歡?不舒服?」

  那嬌悄嫵媚的可人兒簡直騷嫵入骨,她在他懷中依偎著,含羞點頭輕語:「喜......喜歡......很......很......舒......舒服......你......每次都......開得......

  人家......好舒服......舒服......死......喔......」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已是幾如蚊鳴,如花麗靨暈紅一遍,美豔絕倫。

  聽方曼君這一番溫婉嫵媚、羞人答答地盛讚他技巧的溫存軟語,張福華更得意地笑起來:「嘿......嘿......寶貝,不用擔心,我以後還會繼續讓妳滿足的。」

  說著,他摟住仍一絲不掛、柔若無骨的嬌軀,又輕憐蜜愛地溫存纏綿了好一番後,才貼著她耳邊說:「從現在開始,妳都要叫我好哥哥,知道嗎?」

  方曼君聽他這麼一說,不禁想起自己剛才忘情的叫床,霎時羞得無地自容,她不依地槌打著張福華的胸膛:「不,不可以......萬一被人......聽到......我還怎麼......做人呀?」

  張福華也不逼她,只是笑笑摸摸她的俏臉:「那就在床上打炮時,再叫我哥哥好了,哈哈哈......我喜歡。」

  方曼君不再抗議,像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張福華凝視著方曼君姣俏的美顏,這個騷媚入骨的蕩女,已經逃不出他的掌心。他開始幫她穿上衣服;直到他也穿好後,他樓著她的肩膀往外走:「走,我們一起去吃宵夜。」

  方曼君沒有異議,由著他摟住她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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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3 16:24:28
第五章

  當他摟著騷媚入骨,豔光四射的美人走進電梯時,因為已超過半夜,樓層早已空無一人,而完全被他征服在胯下的方曼君,則千柔百順地依偎在他懷裏,電梯快速地往下降去......

  張福華看著這騷媚入骨的美女,一手摟住她的纖腰,一手探入她的衣衫,在她嬌嫩的肌膚上四處愛撫,一張大嘴含住她香甜的小嘴兒一陣熱吻,當她被逗弄得嬌哼連連,神色迷人至極時,電梯才停止下來。

  方曼君推開張福華,正準備往外走去,卻突然被他一把拉倒在懷裏,又被他強索香吻,方曼君被他吻得有幾分心猿意馬,電梯卻又已往上升去;更令她驚訝的是,一根硬梆梆的東西又頂在了她柔軟的小腹上;絕豔美人霎時春心蕩漾,只見她美眸迷離,玉頰潮紅,雪膚灼熱。

  這時候,他一手伸進她裙子內,緊貼著她柔嫩細滑的小腹,勾起她那條小小的內褲,緩緩地往下拉去......

  方曼君慌亂不已地用小手按住他蠢動的大掌,在欲焰狂潮的火熱迷亂中羞澀地制止:「別......別......別在......在這......這裏......讓......讓人瞧......瞧見......

  我......我......就......就......沒......沒法......討生活了......」

  可是張福華卻不管三七二十一,他臉露著淫笑,繼續拉扯她的褲子:「美人兒,妳放心好啦,這裏這個時候不會有人的,萬一有什麼特別狀況,妳在裏,我在外,我們的衣服不都是穿得好好的嗎?關別人什麼事兒,妳不覺得在這兒更刺激嗎?」

  說著,仍強行將方曼君的內褲向下拉去。

  方曼君被他這麼一撩撥,頓時也覺得異常刺激,她渾身的熱血也隨之沸騰起來,也就只有羞羞答答地欲拒還迎,半推半就地任由他了。

  他將她的內褲褪至她的膝上,又伸出一手,解開嬌羞玉人兒胸前的鈕扣,分開她的上衣,又鬆開她的乳罩,將乳罩推至她的頸後,然後又敞開自己的衣襟,拉開褲子的拉煉,原來他裏面根本就沒穿內褲。

  他掏出那根橫眉怒舉的碩大堅挺,撩起她的裙子,一手伸到她膝彎後,提起她一隻修長優美的雪白玉腿,將她摟緊,下身就緊頂在她溫潤柔軟的平滑小腹上了。

  張福華調整了一下姿勢,就開始向方曼君體內緩緩剌進去;嬌羞美豔的俏佳人桃腮暈紅如火,在欲生高漲中感覺到他那粗大的堅挺已溫柔地進入自己體內。

  「嗯......哼......」

  一聲嬌啼,方曼君心醉神迷地感覺到他在她體內緩緩地深入,越進越深。

  「啊......」

  又一聲嬌啼,方曼君秀靨泛紅,早忘了自己是置身在電梯裏。

  當巨大的堅挺完全沒入她緊窄嬌小的花徑之內,張福華一手緊摟住她的纖腰,一手抱提著她雪白光潔的嫩滑玉腿,開始在她緊窄濕潤的蜜穴內輕抽慢送起來。

  方曼君羞赧地嬌啼呻吟,回應著他每一次火熱的抽送挺進,嘴裏嬌聲哼哦:「哎......唔......哎......嗯......唔......哎......嗯......哦......哎......你......你插得......好......好深......喔......哎......嗯:....噢......啊......」

  這時電梯又在下降了,來回兩次後,果然並沒有人來騷擾他們,方曼君漸漸大膽起來,那雙修長雪白的美腿不知何時已盤在了他腰後,放浪形骸地將他緊緊夾住,如藕般雪白的玉臂纏抱著他的頸子,變成了她懸掛在他面前的姿勢。

  方曼君全部身心都沈浸在那火熱刺激的性愛漩渦中,不斷地沈淪。

  平素端莊、氣質優雅的絕色麗人,這時不但毫不羞恥地和他的身體緊緊交纏在一起,還含羞脈脈地和他熱吻起來,一對碩大渾圓的堅挺玉峰不停地在他胸肌上磨擦著,那早已怒然挺立的粉色蓓蕾,擠壓、廝磨、撩撥著他,也刺激著他的感觀,更猛更深地挺進她花徑之中的最深之處......

  當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襲卷而來,張福華俯身將春情蕩漾的美人兒放倒在電梯內的地毯上,飛快地把自己和方曼君的衣服脫得精光。

  方曼君早已把矜持嬌羞拋到腦後,那嬌軟柔滑、雪白晶瑩的動人嬌軀一絲不掛、赤裸裸地橫陳在電梯間的地毯上,張福華迅速把自己的身體壓上去,壓著那對圓潤玉滑、高聳堅挺的美乳一陣磨動。

  「嗯......嗯......唔......嗯......哦......」方曼君那可愛的小瑤鼻急促地嬌哼連連。

  張福華又壓上那柔若無骨的細腰,下身緊頂著大美人那平滑潔白的小腹,然後,分開她修長優美的玉腿,腰間一沈,漲硬不已的堅挺滑進她的體內。

  「哎......呀......」

  在美人的嬌啼回應聲中,他再度在她身上狂熱地律動起來。

  只見電梯間內春色撩人、淫聲浪語不絕,一對赤身露體的男女肢體交纏,瘋狂地交媾在一起,好一場欲仙欲死的淫亂交歡、顛鸞倒鳳、翻雲覆雨;一個是奮勇衝刺,一個則婉轉相就;一個是狂抽猛進,一個嬌聲吟哦......

  當兩人都盡情縱欲銷魂之後,張福華幫泛著一臉嫣紅的美人穿回衣服。

  只見二人剛才交媾的地毯上,淌著一灘乳白粘稠的液體,就在電梯間裏,這個騷媚入骨、美豔絕倫的超級尤物,竟然又達到了高潮。

  方曼君小鳥依人般地羞紅著俏臉,溫婉柔順地偎依在張福華懷裏,和他一起走出了電梯,她一眼也不敢瞧那地毯上,他倆剛才縱欲交歡、交媾時所遺留下來的斑斑精漬。

  來到了停車場,司機張騰早等在車上,看見二人過來,連忙打開車門,讓二人坐上車後,然後離飯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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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3 16:24:58
第六章

  吃過盲夜以後,張福華似乎還沒玩夠,他又把她帶到一個空蕩蕩的體育場,他用錢買通了看門人,只讓一盞大燈照著場中央。方曼君哪玩過這麼剌激的遊戲,想到待會兒又和他一起縱欲貪歡,她含羞帶嬌地推嚷。

  張福華抱著嬌靨含羞的美人,在她耳邊哄誘,將她美麗的嬌軀放倒在地上,先把自己脫得精光,然後再幫嫵媚嬌羞的美人見寬衣解帶、脫衣退裙,在她嬌羞萬分、半推半就中把她剝得一絲不掛,然後重重地壓上那豐滿玲瓏、柔若無骨的美麗裸體上,巨大粗長的擎天柱,又深又猛地挺進方曼君的穴道裏去......

  隨著張福華在她蜜穴不斷的抽送,麗人那美妙絕倫的潔白裸體在他身下蠕動起來,那嬌嫩潔白、姣好美麗的嬌軀,在他的衝刺律動下,一波又一波地顫慄起來,瘋狂地和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絞纏在一起。

  在燈光昏黑的貴賓席上,張騰和矮小老邁的看門人,目不轉睛地欣賞著在場中央交歡在一起的男女,騷媚的吟浪聲一陣陣從場中傳來。

  已經沈淪於欲海中的方曼君,早已把矜持羞澀拋到腦後,她放蕩地盡情和張福華歡愛,根本不在乎旁觀者的存在,她任憑自已在幾個男人的面前繼續墮落下去......

  一聲聲的呻吟與浪啼,一次次的婉轉相就、縱情承歡,方曼君不能自製地迎合著張福華對她一次比一次更兇狠的抽送挺送;兩個瘋狂交媾的男女漸漸進入亢奮的高潮之中,他們如癡如醉盡情貪歡,渾身汗水淋漓,方曼君忘情地浪叫起來:「啊......啊......我的好人......噢......啊......我的哥哥......噢......噢......

  你......快......讓人家......快活死......了......」

  張福華在她的浪叫聲中,再也忍不住地射出熾熱的液體,而已形同淫娃蕩婦的超級美女方曼君,也爆出高潮和他同登極樂。

  事後,兩人匆匆穿好衣服,他搜著她蠹吋的纖腰,登上張騰等在體育場大門口的豪華房車,一路上兩人摟摟抱抱、又揉又搓,儼然就如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一回到張福華的寓所,張福華迫不及待地把她抱進浴室裏頭,一面剝光她的衣服、一面在按摩浴缸裏放水。然後,兩具赤裸裸的身軀便在浴缸裏交纏在一起,他們倆互相幫對方洗刷身上的汗水,連最隱密的地方都沒避忌,這種連一般夫妻都很難有的親密行為,立刻又激起了張福華高昂的性趣。

  張福華在水中愛撫著方曼君嫩滑雪白的嬌軀,愛不惜手地又爬上她胸前那對渾圓堅挺的大玉峰,直到玉峰上那粉紅色的蓓蕾挺立而起,他的手又沿著她的纖腰,落到小腹撫向她的秘處,但這次他並未把手伸入她的花叢裏,反而停止動作,轉而讓方曼君站起來俯身扶著浴缸邊緣,使她雪白結實的香臀蹶起在半空中,然後張福華半跪在她後面,開始一邊舔她滴著水珠的蜜穴、一邊雙手扒開她的兩片半邊月。

  當張福華的舌頭似有意又像偶然般地舔到她的菊花穴,首次嘗到菊穴舔舐的那種美妙滋味的方曼君,乍時又驚又喜,雖然羞得滿臉通紅,但也顧不得其他,她頓時搖擺起那誘人的俏股,迎接著張福華那厚實、溫熱而貪婪的舌頭,當張福華的舌尖再次砥刺她的菊蕾時,她再也忍不住的搖頭晃腦起來,口中發出舒暢甘美的吟哦,張福華見狀更進一步地把舌尖舐進了她的菊穴邊上,只聽方曼君爽得嘰哩咕嚕的不知在說此汗麼,美妙動人的雪股搖得像鈴鼓;而張福華用他靈活的舌尖,淫虐地舔弄著方曼君緊密而羞怯的菊花蕾。

  正在方曼君陶醉於那種既新鮮又刺激的挑逗時,張福華卻停下了動作,他改用右手的食指,一節節地深入她的菊蕾裏,開始輕輕褻弄起來,而方曼君那從未被人開發過的後庭,敏感異常地收縮起來,菊蕾處的括約肌緊密地包夾著張福華粗糙而腫大的指關節,因為有著溫水與泡沫的潤滑,一時之間她雖然略感不適,倒還不覺得疼痛,但是當張福華的中指也插入她的菊穴內時,那緊狹的菊蕾立刻顯得擁擠起來,而略顯乾燥的菊蕾內壁,根本難以承受張福華那兩根粗大手指頭的抽插和狎玩,所以張福華才一開始動作,方曼君便馬上皺起眉頭、頻頻呼痛,張福華發現她的狀況,有些訝異的問她:「怎麼?妳的後庭還沒被人家玩過嗎?怎麼還這麼緊?」

  方曼君回頭望著張福華,神色中帶點痛淒:「不......不是......人家的......後面......本來......就一直......沒被......人家......這樣子......玩過......直到你......才把人家......後庭......開了苞......」

  張福華聞言,如獲至寶般的哈哈大笑起來:「好,好極了,後庭開苞,哈哈......現在就讓我來照顧妳,美人兒,妳等著好好享受那美妙的滋味吧!哈哈......」

  說著,「啾」的」聲,張福華便拔出他那兩根手指頭,他從水中站起來,雙手扶住方曼君的柳腰,那高舉怒挺的大堅挺,頂在了她的菊蕾口上,然後腰一沈,緩緩地挺進了她的菊蕾內。

  只見原本就緊張萬分的方曼君,像突然被雷逐似的,整個身軀在浴缸內猛然騷動起來,跪在水中的雪白雙腿拼命想站起來,口中急促地哀嚎:「啊!痛,痛......啊......噢......痛......死......我......了......哎呀!呃......

  不......行......我的......後面......快......要......裂開......了......哎......噢......啊呀......」

  方曼君掙紮著想逃開,張福華卻使勁地抓住她的腰肢往下壓制,同時熊腰猛烈往前一頂,玉柱便擠進了她的菊蕾內。

  逃不開去的俏曼君,依舊還是異常窄小的菊蕾,被張福華那巨大堅挺強行闖入,錐心之痛令她粉臉煞白、冷汗亙流,痛苦地發出一聲帶著哭音的慘叫,眼角淚珠不斷滴流而下,她轉頭向張福華哀求:「啊......好......哥哥......好人......饒......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痛死......我了......求......求你......哥......饒過......我吧......」

  但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張福華,根本不理會她的死活,反而挺臀又是用力一聳,那根超過十一吋長的玉柱,立即又挺進了三分之一以上。

  已經痛得毗牙裂嘴的方曼君,這時差點痛昏了過去,她咿咿呀呀地呼喊著,跪在水裏的雙腳胡亂搖擺起來,而那飽受摧殘的香臀,上下左右地扭動、挺聳,企圖要把張福華的堅挺弄出來。然而,那扭擺的動作只是令得張福華更加快活而已,他再度用力一挺,整根堅挺又再進去了二分之一方曼君已經乖乖地就範,她認命地擡高著自己的王股,承接著張福華的淩辱,不過張福華總算沒有蠻幹到底,他用方曼君的護膚乳液當潤滑油,大量塗抹在他的堅挺和她的菊穴內,才讓他如願地完全進入,痛快地享受起大美人那銷魂的滋味。

  而在浴缸的水波晃蕩聲中,方曼君痛楚的啼叫已經轉變成愉悅的哼哦。

  張福華看著趴跪在他面前、毫無反抗之力的豔麗佳人,知道已經徹底變成淫浪嬌娃,完全臣服在他的胯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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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3 16:26:11
第七章

  張福華和方曼君兩人沐浴完畢後,仍然赤裸裸地相擁著回到房中央的大床上。

  「曼君,」張福華睡到她旁邊,輕輕的問:「剛才妳夠不夠刺激?」

  「嗯,你,你比前幾次更凶了......」方曼君話到一半,紅著臉吃吃地笑了。

  張福華輕輕拍了下她豐滿的臀部,問:「妳不喜歡凶?」

  「當然喜歡啦......」方曼君熱情洋溢地偎進他的懷裏,一臉騷媚:「如果死氣沈沈的,一下子就玩完了,那......那才是難受呢!」

  「曼君,妳告訴我......」張福華貼到她耳根處,挑逗的問:「如果一下子玩完,妳會怎麼樣的難受呢?」

  方曼君給問得又嗤嗤地笑起來,那騷浪的模樣十足的蕩婦淫娃,她把幽香輕吐的小嘴挨到他耳邊:「就像打噴嚏,結果沒有打出來,你說多不好受......?」

  張福華聽她這麼形容,拍了拍她的雪股笑了起來。

  方曼君」副柔若無骨的玉體,朝他身上揉了揉,嫵媚萬分的提醒:「嗯,你還沒把正經事情,說個清楚呢?」

  「什麼正經事?」張福華微微一怔,無法會意過來。

  方曼君伸手戳上他的胸肌:「你剛才說,到時我們合作的話,方小蝶的錢就會到我們口袋裏來,這樣就會成為我們的?你說,那是怎麼回事?」

  張福華見她提到這個話題,遲疑了下,看著她的媚眼間:「曼君,妳是不是真的願意跟我合作?」

  「你這個死鬼,一點良心也沒有......」方曼君作勢嘟起紅紅的嘴,一臉不依:「剛才你像騎馬似的壓在人家身上,差一點連親娘都叫了出來,琨在還向我問出這話來?」

  張福華碰上這個不軟不硬的釘子,苦笑了下舉手作勢投降:「好,好......我告訴妳就是了。」

  兩人光溜溜一絲不掛躺回床上,兩顆腦袋貼得緊緊的,張福華將肚子裏的計畫,一字不漏都告訴了她。

  雖然之前方曼君也明白他欲童李存德於死地,但從他嘴裏把整套計畫完整地說出來,她心裏仍然一沈,好毒的詭計,她呆了好一陣子,才喃喃自語:「福華,我......我們這樣做的話,那......那不是太沒天良啦?」

  「天良?」張福華滿面陰寒的笑意:「方曼君,我問妳天良值多少錢一斤?」

  「天良又不是青菜......」方曼君怪瞋地瞪他一眼:「那怎麼能論斤賣的?」

  張福華很有一套他的「人生」觀,他樓了摟方曼君,大言不慚地發表他的高見:「今天這個社會裏,不管你是從甚麼地方找來的造孽錢,當你做了有錢人後,向慈善機關捐助一點錢,那就是慈善家,一個有天良的人了。」

  他的手遊在她豐滿的玉體上,輕佻的又繼續開導她:「曼君,道理很簡單,妳想一想,如果妳是一個擁有億萬財富的女人,我的手就不容易碰到妳這些地方了,對不對?」

  「你的手真討厭......」方曼君嬌瞋地輕斥一句,卻沒有把他的手拍掉。

  「妳手上有了這麼多錢,不必再去做給人樓摟抱抱的舞女。」張福華仍然繼續他的說教:「那是坐汽車、住洋房,有興趣的話,找幾個英俊漂亮的小白臉,來換換口味。」

  方曼君聞言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她把臀部風車似的扭動了下,輕拍他的手:「喂,張福華,你這手討厭死了,逗得人家好難受。」

  「方曼君......」張福華把她緊緊摟進懷裏:「我這樣講,妳都清楚了沒?」

  「清是清楚了,」他都說得這麼明白了,她還不明清楚豈不是笨蛋一個,她頓了頓心裏面仍然有點遲疑,「只是......」

  「只是甚麼?」張福華緊張地看著她,他要確保他的計畫萬無一失。

  「只是方小蝶會不會答應你呢?」方曼君看著他問,方小蝶就這麼乖乖的把錢雙手送給他們嗎?

  「那就要看妳了,」張福華說得自信滿滿,有條不紊:「妳替我製造一個有利的機會,讓方小蝶投進我的懷抱裏。」

  「屁!」方曼君聽得滿不是味道,把嘴嘟起來:「我替你拉皮條,讓你跟方小蝶親熱,你再一腳把我踢得老遠。」

  她還不會這麼笨呢!到時她豈不成了他的踏板,人財兩失?

  「妳把話扯到甚麼地方去啦?」張福華滿面無奈的笑,又是不厭其煩的解釋:「我跟方小蝶親熱,那是我們整個計畫中的一部份,怎麼會把妳踢得老遠?」

  方曼君聽他這樣講後,沈思了一會想了想,「妳跟方小蝶碰過身體後,又怎樣的?」

  「到那個時候,事情就好辦了。」張福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她跟李存德結婚,她的把柄就在我的手裏。」

  方曼君繼續追問:「他們結婚後,你叫李存德馬上死掉?」

  「事情還不是這麼簡單,」張福華聽她這麼說,搖了搖頭:「方小蝶給我玩過之後,已有把柄在我手裏,等到她跟李存德結婚,讓她去把自己丈夫害死......」

  方曼君霎時瞪大了眼,好毒的計謀,她兩眼瞪直有點不相信地問:「方小蝶會答應你這麼做?」

  「不怕她不答應,」張福華陰森森地一笑,臉上滿有把握的:「如果方小蝶不答應,她自己沒有臉在丈夫眼前活下去。」

  方曼君聞言,不覺蹙起了秀眉。

  張福華並沒注意到方曼君的神情,繼續他的話題:「不然,她就會跟江麗娜一樣,沒有她活的路可以走,只有跳樓自殺。」

  「江麗娜?」方曼君愕然地擡頭,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福華,江麗娜又是誰?為什麼要跳樓自殺?」

  張福華嘴角泛出抹陰笑,他伸手拍了拍她的俏臉,沒有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曼君,我話到這裏,妳已經知道得很清楚了,其他事情妳就別去管了。」

  「不,你還沒有告訴我......」方曼君似乎還沒有完全會意過來,雖然張福華已經把他的計畫全盤透露,「那時方小蝶的錢,又怎麼會到我們的口袋來呢?」

  張福華看著滿眼透著疑惑的方曼君,笑了笑,有條有理地分析:「那是方小蝶把自己的丈夫害死後,繼承了億萬家產的財富,可是,她自己已是一個謀殺親夫的殺人犯,同時,她跟我有過性關係......」

  他嘴角的笑容越笑越陰森,那張圓圓的胖臉帶著」抹殺機:「到那個時候,她就只有乖乖的聽我擺佈,我說出的話,不怕她不點頭答應下來,她所有的財富,也就是我們兩人的了。」

  方曼君霎時明白他的目的,好毒的計謀,心底不禁瑟縮了下,喃喃自語:「這麼多錢,誰都喜歡,就是這辦法太狠毒了。」她雖然是個舞女,雖然她很愛錢沒錯,但說到做傷天害理的事,她又有點害怕,更何況方小蝶是她的姐妹淘。

  張福華在她的小嘴上「嘖」的吻了下:「曼君,歹毒不歹毒那是以後的事,我琨在把情形都告訴妳了,妳甚麼時候在方小蝶身上製造機會,讓我跟她接近?」

  方曼君知道自己面前已無退路,否則死的可能就是她,她沈思了一會兒想了想:「你跟她接近,甚麼時候都可以,可是她肯不肯跟你親熱,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放心......」張福華」雙手又爬上她的身上,說得極有把握:「妳只是照我這個辦法去做,相信一定可以把她弄上手。」

  方曼君看著他,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有著蛇蠍一般的心腸,她有點不知所措,於是沈默下來。

  方小蝶和方曼君,合住在一棟公寓的三樓,她們租下兩房一廳,中間小客廳共用,各人分住了一間房間。

  方小蝶無親無戚,和方曼君是認識多年的朋友,方小蝶進入舞廳當舞女,也是方曼君介紹的。方曼君當時就並不贊同她到舞廳當舞女,在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只怕被啃得屍骨無存。

  但方小蝶要養活自己,舞女的收入很可觀,況且大班方風儀是一個很好的人,他待每個舞女都視同親姐妹,只要哪個姐妹需要幫助,或受了委屈,他必定仗義相幫。

  方曼君和方小蝶住在一起,平時的生活起居沒少受她的照顧,方小蝶溫柔體貼,單純善良,純潔得像一張白紙。

  方小蝶一早起床,用過早點後坐在小客廳上看報,聽見門鎖響,然後方曼君從外面推門進來。方小蝶看著一身倦態的方曼君,關心地問:「妳怎麼昨夜沒有回來?」

  方曼君走入客廳,一臉疲憊地坐下,把手提包往桌上一放,用手敲敲自己膝蓋說:「打了通宵小麻將,輸乾倒沒有,可把人累死了。」

  「妳跟誰」起打牌?」方小蝶放下手裏報紙,站起來,為她倒了一杯開水。

  「還會有誰,當然是舞廳裏幾個姐妹......」方曼君接過開水,滿臉訕笑地看著她:「小蝶,我要恭喜妳了?」

  「恭喜我?」方小蝶被說得一頭霧水,她愣愣地看著滿面笑容的方曼君,她還不知道喜從何來呢?

  「小蝶,我們這樣好的姐妹,還把人家瞞得緊緊的。」方曼君有點不依地嘟起嘴,心裏有幾分妒忌:「昨晚張福華去舞廳,我才知道妳快做李存德的太太了。」

  「李存德的太太?」方小蝶滿臉詫異,泛起一層濃豔的紅雲,連連替自己分辯:「哪有這回事的?」

  雖然李存德對方小蝶似乎不錯,他也表示希望跟她有深一層的友誼。但至於說到結婚,成為李存德的太太,對方小蝶來講,他們還沒發展得這麼快。

  所以現在她聽方曼君這麼說,是感到相當意外的。

  方曼君臉帶不滿,嘴裏嚷嚷得煞有其事:「小蝶,妳怎麼可以這樣?居然不肯在我面前承認,李大哥在張福華跟前都這麼講了,昨晚他去舞廳,一字不漏,清清楚楚都告訴了我。妳還不承認?」

  方小蝶一時說不出話,她的確是不知道嘛,不過如果李存德在張福華跟前如此說,那她是不是應該問問李存德?方小蝶把臉垂了下來。

  方曼君把她拉近自己身邊坐下,笑得有點狡猾:「喂,到時候妳做了李家的闊太太,可別把我這個姐妹忘掉。」

  「妳說得人家多難為情,」方小蝶擡頭看了她一眼:「我還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呢!」

  「妳知不知道,那是另外」回事。」方曼君湊近她,仍然一臉笑意:「可是那位李大哥已經在張福華跟前承認下來,當然這不會是假的了。」

  方小蝶聽她這一講,就更沒說話了。

  方曼君見她沈默不語,知道她仍然半信半疑,半帶嬉戲半開玩笑地提醒她:「小蝶,有了飽飯吃,不能忘記莊稼人,俗語說飲水思泉,如果沒有我把妳引進舞廳,介紹給方大班,妳就不會認識李先生,更不會做李董事長的太太了。」

  「曼君,妳別把話扯得那麼遠......」方小蝶被她說得紅了臉:「如果以後真有這回事的話,我......我當然一定會感謝妳的。」

  「昨晚張福華去舞廳講後,我知道這是千頁萬確,不會有錯的事了。」方曼君拍拍方小蝶的肩膀,滿懷感慨起來:「小蝶,青春年華,很快就會過去的,我們不能一輩子做給人家摟摟抱抱的舞女,早晚總要嫁丈夫,找個歸宿的。妳琨在有了這樣一個好的歸宿,我們就像親姐妹一樣,當然要替妳高興才是。」

  「嗯。」方小蝶聽她這麼說,認同地點點頭。

  「所以,小蝶,我知道妳現在沒有錢,不能請我......」方曼君轉了話題,滿面盈盈笑意:「我們姐妹一場,現在既然知道這件好事,就該向妳祝賀一番才是。」

  方小蝶見她一臉高興,也覺得開、心起來。

  方曼君從椅子上站起來,打了個哈欠,向方小蝶提議:「今晚我不去舞廳上班,家裏自己燒點菜,買瓶酒,就算我向妳祝賀了。」

  「這怎麼行?曼君,妳怎不去上班?別這麼費事了......」方小蝶連連搖頭,她知道曼君是替她高興,但不上班,少賺許多錢,「我們姐妹倆在一起,又不是只有一天的時間。」

  方曼君笑著揮手沒理方小蝶,她又打了個哈欠,一臉倦態:「昨夜我打了通宵的牌,在牌桌上沒感到怎麼樣,現在回來以後,感到累得要命,本來我今晚就不想去上班,趁著這個機會,我們弄點酒菜吃吃,也算是生活上的享受。」

  方小蝶聽她這樣講後,似乎「祝賀」自己,也只是個「順水人情」,就不去阻止她了。

  「小蝶,我要去睡一會,」方曼君從小客廳晃回自己房間:「中午,妳別叫醒我,到下午四、五點的時候,就開始準備我們的晚餐。」

  「我知道了。」方小蝶含笑點點頭。

  方曼君下午起來,到黃昏市場買了雞魚肉回來,開始手忙腳亂的做她的晚餐,她忙得不亦樂乎,幾乎轉不過身,方小蝶看她忙得滿頭大汗,幾次要過來幫忙,都被她制止,並把她趕出廚房,方小蝶只有在小客廳裏閑坐著。

  「小蝶,今晚這頓晚餐,妳準備一張嘴吃就是啦!」方曼君忙了幾個小時,終於把一盤盤的菜端上來:「我做的這些菜,合不合妳的口味,那是另外一回事,不過保證可以把妳的肚子填飽就是。」

  方小蝶看著豐盛的晚餐,聽著她開心的說話,不由得笑了起來。心裏升起」

  股濃濃的感動,方曼君對自己這份盛意,如果有機會的話,她要好好報答才是。

  「今晚就是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吃喝,我知道平時很少喝酒,不過今晚這頓飯,應該算是例外的,一定要陪我喝個痛快後,才讓妳離開這桌子。」

  方曼君把所有的菜都端上來後,坐下椅子端起酒瓶,替她倒滿了杯酒。

  方小蝶看著那瓶酒,卻皺起了眉頭:「曼君,妳知道我不會喝酒的,我的酒量跟妳一比,不知要相差多少呢!如果我陪妳喝個痛快,妳還沒有醉,我已經倒下來啦!」

  「我剛才說過,今天算是例外嘛,要慶祝當然要大醉方休。」方曼君嘻嘻笑起來,倒滿兩杯,「況且,這間屋子裏就只有妳我兩個人,就算是妳醉倒下來,我可以扶妳進臥室,上床讓妳去睡。」

  她邊說邊端起杯子,舉杯相邀:「來,我們喝。」

  方小蝶看她高興,盛情難卻,也不願拂逆她的一番好意,於是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唉,那不行......」方曼君見她只輕啜一口,殷殷勸酒:「我幹下一杯,妳至少要喝半杯的,怎麼只喝下一口酒呢?」

  「我平時很少喝酒,妳不是不知道的。」方小蝶一雙細長的柳眉兒,緊緊直皺起來:「如果妳要我這樣喝,馬上就醉倒了。」

  方曼君咯咯咯的笑著,仍然堅持要她陪飲半杯酒,她勸酒的理由相當充足:「小蝶,我們就像親姐妹倆似的,平時難得有這樣痛痛快快的喝,妳要陪我喝下半杯才行的啊!」

  方小蝶兒她這樣講,只好忍住那股嗆辣的味道,把半杯酒灌進自己嘴裏。喝了半杯酒的方小蝶滿面排紅,昏昏乎乎的開始有點不勝酒力。

  兩人吃喝之間,方曼君打開話題,無所不談了。

  「小蝶,我年紀比妳小一歲,可是我喜歡的東西,要比妳多......」方曼君幾杯酒下肚,朱顏泛紅,俏臉上洋溢出縷縷春般氣息。

  方小蝶聽她這麼說,媚眼含醉,臉泛笑容點點頭:「是的,我知道妳很活躍。」

  「妳知道我最喜歡的是甚麼嗎?」方曼君帶著幾分醉意看著她。

  「妳喜歡的......」方小蝶被她問得頓了頓,認真想了想然後笑起來:「妳最喜歡穿、吃、喝一點酒,對了還有打麻將、看電影......」

  「不,不不,都不是......」方曼君這張又紅又豔的臉上,現出一縷迷人的笑容來,她連連擺手,「我們姐妹倆甚麼話都講,我可以告訴妳哦,不過妳別笑我,因為我最喜歡的其實是男人......」

  「男人?」方小蝶微怔了下,搞不懂她是什麼意思,她這個愛好也太特別了。

  「嗯,」方曼君笑吟吟的,一臉春風蕩漾:「我喜歡的男人,要像綿羊似的溫柔,一副雄獅般的身體......嘻嘻嘻,再有,他會調情,懂得如何做愛......」

  方小蝶陪她喝下幾杯酒,一張俏麗的臉蛋兒早泛出一層鮮豔的紅雲來,現在聽她這麼口沒遮攔的講出這些話來,那張臉更是火辣辣的通紅。

  她找不出該說的話,只有呆呆望著方曼君。

  方曼君再喝了口酒,突然瞪著方小蝶間:「妳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張福華?」

  「我不知道。」方小蝶搖搖頭。

  方曼君羞羞一笑,那笑容裏帶著幾分放蕩:「我剛才所說,那些男人的優點,從張福華身上,都可以找到......」

  方小蝶見她這一講,才終於會意過來。

  她不願意聽下去,她知道方曼君接下來的說話,可能會更難聽,將涉及到她的個人隱私。男女之事方小蝶不是不懂,不過她是個潔身自愛的好女孩,這就是她和方曼君的不同,方小蝶想換個話題,方曼君露出迷人的笑意,搶先一步繼續自顧自的說起來:「嘻嘻嘻,張福華對女人那套溫功,真可以叫人欲仙欲死。」

  「曼君,妳怎麼啦?」方小蝶知道她可能喝醉了,她紅著臉,看方曼君一眼:「妳說這些話,多難聽。」

  刀洹裏只有我們姐妹倆,又沒有其他人。」方曼君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回答的理直氣壯的:「小蝶,我們把這杯酒乾了。」

  「不,不行了。」方小蝶搖搖頭,已不勝酒力:「曼君,我已經醉了。」

  方曼君一雙精明的眼睛朝她臉上滴溜溜一轉,似乎相信方小蝶的話,也不勉強她,她指了指客廳後面廚房,眼露醉意:「小蝶,我不想站起來,廚房鍋子裏還有半鍋排骨湯,麻煩妳端出來,倒在湯碗裏。」

  「嗯。」方小蝶聞言,帶著濃濃的酒意,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走進裏面廚房。

  方曼君見她進去廚房,迅速從衣袋裏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用指甲挑起一攬,放進方小蝶餘下半杯酒的杯子裏。

  她用筷子在在半杯酒裏掏了下,然後若無其事地坐回自己的椅子。

  方小蝶搖搖晃晃的端著湯鍋出來,方曼君把湯鍋接過,把半鍋排骨湯,倒下湯碗裏,帶著微笑的調侃她:「小蝶,妳真沒有用,喝下這一點酒,就把妳醉的這副模樣。」

  「我本來就不會喝酒嘛!」方小蝶坐下椅子,感到頭重腳輕。

  方曼君指指她桌上半杯酒,媚眼帶笑:「小蝶,我慢慢喝,你自己把餘下來半杯酒喝下後,就吃飯吧!」

  「不喝不行嗎?」方小蝶緊蹙著秀眉,她已有了幾分醉意。

  「怎麼行?我們說過今晚大醉方休。」方曼君狡猾地笑。

  方小蝶不疑有詐,把半杯酒喝進嘴裏,這半杯酒喝下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手臂靠上桌邊,已暈沈沈的醉了過去。

  方曼君一見這情景,便嘻嘻笑著站了起來,把方小蝶扶起送她進房裏,讓她倒床躺下,接著快速的步出客廳,就在外面走廊牆沿,撥了個電話出去。

  「福華嗎?我是曼君......」她手上握著電話機,探頭朝門口處張望了眼。

  「曼君......」接到電話的張福華顯得有點詫異:「妳現在來電話,有甚麼事嗎?」

  方曼君一聽到這話,不由得惱火起來,對著手上的話機,大聲吼:「死鬼,你怎麼啦?昨天晚上你自己跟我講的話,現在還問我是甚麼事?」

  電話裏張福華給方曼君這一罵,也終於明瞭起來,他大聲的問:「妳是指方小蝶的事?」

  「不是她的事,我打屁的電話給你?」方曼君幾杯酒下腹,聽得、心裏不舒服,講話也就粗魯起來。

  「曼君,妳快告訴我。」張福華一聽,也急切地關心起來:「方小蝶現在怎麼樣了?」

  方曼君就把剛才灌醉方小蝶的情形告訴他,接著沒好氣地說:「她現在已經躺到床上了。」

  「曼君,妳真行......」張福華在電話裏,哈哈大笑起來,不吝稱讚她幾句:「事情辦得又快,又是乾淨俐落......」

  「你少跟我灌迷湯......」方曼君不頜這份情,朝陰涼涼的走廊兩端望了眼,顯得有點不耐煩起來,「你沒有下文的話,我把她叫醒過來啦!」

  「曼君,別跟我發脾氣,我馬上就來。」接著一聲「再見」,他把電話掛上。

  方曼君放下手裏話機,回到自己的客廳,她看了看手錶,發現自己跟方小蝶這頓晚飯,吃到現在已是十點多了。

  她走進方小蝶房裏,看著床上鼾息均勻的方小蝶,她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對或是不對?錢,誰不想要呢?所謂見錢眼開,就是這樣。

  「小蝶,妳別怪我......」方曼君對著在床上睡死的方小蝶自語。容不得方曼君多想,這時候外面響起敲門聲,方曼君急忙走出方小蝶的房間,打開客廳上的門,張福華迅速地隱身進來。

  方曼君指了指方小蝶的臥室:「她鼾聲呼呼,睡得好甜......」

  張福華點點頭,沈思了下,轉身要往方小蝶的臥室走去。

  方曼君一手把他拉住,嘟著嘴有點不依:「我們話還沒有交待一個清楚,你就想打方小蝶的主意啦?」

  「我們還要交待些甚麼話?」張福華聽她這麼說,怔了下,蹙起眉直視著她。

  「你跟方小蝶在房裏銷魂、痛快......」方曼君小嘴翹得高高的,帶著幾份酒意,指了指自己:「那麼我呢?」

  「昨夜我跟妳已說得很清楚了,」張福華苦笑了下,拍拍她的肩頭:「曼君,這是我們整個計畫中的一部份,妳不能吃這一罎子乾醋......」

  張福華從口袋裏摸出一叠鈔票,遞到方曼君手裏:「我看妳酒已喝得差不多了,出去看場電影、逛逛街,到時回來,妳就聽好消息行了。」

  方曼君看了看手裏這叠全新的千元大鈔,翹起的兩片嘴唇也平了下來,把錢放進手提包裏,披上一件風衣,仍然不忘提醒他:「你跟方小蝶親熱過後,可不能把我拋開不理。」

  「妳快去吧!」張福華揮揮手,一副不耐煩的神情:「最好回來晚一點。」

  方曼君聽得滿肚子不是滋味,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他一眼,才不甘不願地拉上門離去。

  張福華見方曼君出客廳離去,緩緩轉過身,視線投向方小蝶的臥室,他臉上浮現出一層詭譎陰沈的笑意來。

  他走進方小蝶房裏,轉身把房門扣上,移步走來床的邊沿。

  方小蝶給方曼君在酒中,悄悄放下催眠藥物,又在酒精的麻醉下,已暈暈沈沈的睡了過去。

  張福華走到床邊後,先彎下腰低下臉,在她那紅豔豔的小嘴上吻了下。

  縷縷肉香,酒香,滲入少女所有的幽香,令張福華、心猿意馬,心頭悴然跳躍不已。

  方小蝶雖然也是貨腰女郎的舞女,但私生活相當檢點,和方曼君不一樣,是個玉潔冰清,潔身自愛的女孩子。

  張福華在她小嘴上吻了下後,試探的在她耳根處輕叫了幾聲:「小蝶......小蝶......」

  方小蝶睡意深濃,沒有一點反應。

  張福華把她輕輕抱起,伸手到她背後,「滋」的一聲,把她裙衣拉煉拉下,接著那件裙衣,輕巧地脫了下來。

  方小蝶雖然沒有像方曼君,穿的是三點式乳罩、三角褲,而她這副曲線玲瓏的玉體上,也穿上短短的內衫褲。

  張福華心頭跳躍,把她內衫褲也除了下來,這副晶瑩剔透,潔白無瑕的嬌軀,一覽無遺的映進他饑渴,貪婪的眼裏,令他的心更狂跳不已。

  豐滿結實的玉峰,細細的柳腰,一雙健美修長的大腿,還有兩腿交會的神秘三角地帶。

  張福華看得狂咽下大口的口水,把自己的衣衫迅速脫個精光,騰身上床,把方小蝶的玉體重重壓在身下。

  欲望高漲的張福華,伏在方小蝶軟內溫香的玉體上,迫不及待地正準備來個辣手摧花。

  正在這個時間,門窗緊閉的臥室,突然回轉起一股陰森森的寒風,吹得張福華赤裸的身體,忍不住機伶伶猛打了個寒顫。

  臥室裏的電燈,漸漸黯淡下來,高掛在房頂上的電燈,忽明忽暗倏然變成了一縷綠油油,鬼火似的光亮。

  張福華撲在暈睡不醒中的方小蝶身上,那高漲激昂的欲念,被眼前驟然而變的一幕,頓時冷卻下來,他的心不由得陣陣發寒。

  「啊!這是怎麼回事?」他全身發寒,硬著頭皮下了床。

  房裏陰森的陰風,還是不停的旋轉。恍似鬼火的燈光不斷閃爍,陰森的寒意越來越濃。

  陣陣寒意從腳底鑽上腦門,張福華赤條條的裸露著身體,完全搞不清狀況。

  在朦朧幽暗的燈光下,方小蝶倏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張福華見方小蝶坐起,色膽包天,雖然眼前的景物詭奇得令人頭皮發麻,他還不願放棄對方小蝶的蹂躪,他打算回床上去,而怪異的事情倏然在眼前上演。

  張福華背部透涼,混身冒起一股股深深地寒意,就像患上瘧疾似的,全身顫抖起來。他害怕想轉身逃出臥室,偏偏兩條腿像生了根似的,無法移動。

  只見從床上坐起的方小蝶,臉上浮現出一層駭人的紫青色,一對眼珠,散發著綠油油的光芒,一瞬不瞬的盯著張福華。

  「張福華......張福華......」

  方小蝶兩片嘴唇微微軒動,吐出一縷陰沈,怨毒的陰笑聲。

  「啊......啊......」張福華嚇得說不出話,只發出啊啊的叫聲。在臥室朦朧幽暗的光亮下,看到床上的方小蝶一副模樣時,他三魂丟了七魄。

  雖然如此,他神智還是很清楚知道床上那個,已不是貨腰女郎方小蝶,而是跳樓自殺的,李存德的妻子江麗娜。

  「江......江......麗娜......妳......妳......妳......」張福華牙關打顫,湊不出完全的句子,他心裏又驚又怕。

  「張福華......你納命來......」

  江麗娜裸露著玉體,赤條條的下床,伸手朝他臉上揮手「啪啪」打了兩記耳光,然後掐住他的脖子。

  一對綠油油鬼火般的眼珠,吐出怨毒的光芒瞪視著他:「張福華,你害得我好修啊......」

  張福華被她掐住脖子,只覺得有氣出沒氣進,臉內抽顫,不斷哆嗦發顫,張大了嘴巴吐不出一句話來,張福華心想這回死定了。

  但江麗娜並沒把他指死,她突然鬆開掐住他脖子上的手,陰森森地笑起來:「你的期限還沒到,我暫時饒過你這條狗命......」

  江麗娜說完,像旋風擺柳般緩緩的倒在床邊的地上,這時候,臥室裏的燈光,又漸漸的亮了起來。

  張福華已給嚇得魂飛魄散,心驚膽裂,尿了一地,雖然沒有暈死過去,卻已嚇得呆在地上不會動。

  也不知隔了多長時間,傳來一陣「碰碰碰」敲打臥室門的聲音。

  這響敲門聲,終於把張福華的魂找回來,他像從惡夢中醒過來似的驚叫了聲,也忘了自己仍然赤身裸體,一絲不掛,撲到門邊,拉開房門。

  站在臥室外的方曼君,她看到了這副失魂落晚樣,尖叫起來。

  「你這個死鬼,連褲子也沒穿上,就來開門啦!」

  方曼君雖然跟他有過不少次的風流把戲,可是看到他眼前這副醜態畢露,全身寒虛的模樣,滿面詫異露著不解。

  她疑惑地掃視張福華一眼,看他的模樣像是受到什麼驚嚇。走進臥室,一眼看見倒在床邊的方小蝶,裸露著玉體仍然鼾聲均勻。

  「哦!這......這是怎麼一回事?」方曼君瞪大眼睛,一臉不解地看著張福華:「福華,你還沒有跟方小蝶親熱過?」

  張福華經方曼君這麼問,丟失的魂魄終於拉回,那份驚恐、迷惑的神智,已完全轉醒過來,忙不叠的把自己衣衫穿上。

  「喂!你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方曼君滿腹懷疑,百思不解,指了指床邊地上的方小蝶,大聲問。

  剛才江麗娜借方小蝶身體現形的一幕,是那麼不可思議的駭人怪事,張福華當然不敢把過去他如何辣手摧花,逼害江麗娜跳樓的經過說出來。

  張福華抑下自己心頭的恐慌,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裝出一臉若無其事:「方小蝶躺在床上,一直暈睡不醒,她剛才翻身不小心倒在床下。我本來要等她醒轉過來,再跟她親熱,妳就敲門進來了。」

  方曼君滿心疑惑,不大相信地看著他:「好吧!我再出去一下......你跟方小蝶親熱的時候,她自然就會醒過來。」

  剛才那一幕仍驚悸心底,張福華哪還有興致在方小蝶身上?

  「不不不,下次再說吧!」他一叠連聲地連連拒絕,「曼君,妳快替方小蝶把衣褲穿上,別讓她醒過來知道這件事。」

  「你......你要回去啦?」方曼君有點不相信他這就走了,被他弄得有點莫名其妙,她轉過身,朝床邊的方小蝶望了眼。

  張福華伸手摸摸剛才給冤魂江麗娜打的臉上,欲語還休的頓了頓,搖了搖頭:「曼君,我回去了。」

  他沒等方曼君的回答,猶似後面有鬼追趕般,急步離開臥室,迅速離開這棟小公寓。

  方曼君滿心狐疑不已,見張福華離去,急忙悄悄替方小蝶穿上內衣內褲。她坐在床上,心情複雜地看著仍然酣睡不醒的方小蝶,她的心裏似乎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暈睡的方小蝶,緩緩地睜開眼睛。

  「哦,曼君,妳怎麼啦?怎麼在這?」方小蝶張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坐在床邊的方曼君,她有點睡糊塗地問。

  方曼君沒料到方小蝶會突然醒來,幾乎嚇了一跳,差一點回不出話來。

  「我剛才到廚房想喝水,從房門口看妳睡得好甜......」她在情急之下,慌忙找個籍口:「怕妳穿了衣服睡去會太熱,所以進來看看。」

  方小蝶似乎沒有懷疑她的說話,用拳頭輕輕敲著自己的額頭,喃喃說:「唉!我以後再也不敢喝酒了,頭腦暈沈沈的好難受。」

  「是的,」方曼君就順著她的說話:「妳現在再睡,明天早起,就會好轉過來的。」

  方曼君說完,急忙走出她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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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3 16:26:41
第八章

  李存德妻子江麗娜,跳樓自殺慘死,這應該不是個「謎」,而是一幕駭人聽聞的悲劇。而這個悲劇,起因正是他這個結義兄弟張福華。

  李存德在一次宴會中,認識了「華美酒店」老闆張福華,張福華熱情爽朗仗義,很投李存德的意,於是兩人結為異姓兄弟。

  他把這位異姓兄弟,看作是自己的弟弟般,可是在張福華看來,不過是一場戲。他是人生舞臺上一個傑出的演員,能飾演各種不同造型的角色。他以結義兄弟的姿態,在李存德的跟前出現,其實他另有所圖。

  李存德是個富商名流,一位成功的企業家。

  就像張福華在方曼君跟前所說的,李存德所擁有的財富,可以用「億」來計算。

  張福華拈花惹草,嗜色成性,他除了對李存德有天文數字般的財富,有覬覦之心外,對李存德的妻子江麗娜,也是他獵取的對象。

  江麗娜跳樓自殺去世的那天,芳齡才二十三歲,溫婉柔和,清麗出塵,長得楚楚動人。

  李存德再也想不到,他跟張福華稱兄道弟,其實是「引狼入室」,更是在替自己的愛妻江麗娜挖掘墳墓。

  他以烏張福華熱情、豪爽,是一個夠得上做兄弟的朋友,所以他把張福華看成是親人,包括他妻子江麗娜在內,也不見外。

  李存德平時業務繁重,無法經常陪伴愛妻出遊,而江麗娜喜歡夜遊很想觀賞華美酒店節目,李存德很放心地由他這位結義兄弟張福華,陪同前往。

  這種情形時常發生,對張福華來講是個絕佳的好機會。

  他每次陪同在江麗娜身邊時,有意無意放意地或暗示、挑逗,想跟這位年輕漂亮的大嫂,有更深一層的友誼。

  江麗娜豔若桃李,可是冷若冰霜。幾次下來,她發現張福華對她別有用心,於是就儘量跟他疏遠。她不是個長舌婦,況且丈夫的生意很忙碌,哪有時間去管這些鎖碎之事,她更不想拿這些事去煩丈夫,因此並沒有把張福華的不良企圖,告訴丈夫。

  深秋冬初,華美酒店聘來一批影視紅星和特技演員,有許多刺激、驚險、緊張的精彩節目與歌唱演出。

  華美酒店,推出這麼精彩的節目後,頓時轟動社會各界,場場爆滿,簡直座無虛席。

  張福華知道機會來,他憑著這個藉口,找上李公館。

  「大哥,華美酒店的節目精彩,永遠不會落在人家後面,很值得去一看的。」他誇耀的拿出酒店節目單,邀李存德夫婦兩去觀賞。

  李存德接過節目單,前後看過一遍後,點點頭,對張福華這種懂得抓住商機的經營方式滿口讚賞:「不錯,福華,做得不錯。任何一項事業,包括娛樂場所的酒店,夜總會在內,不能墨守成規,固步自封,需要有新穎、突出的表現,才能趕得上潮流,把握住機會。」

  他又翻了翻節目單,緩緩點頭,繼續稱讚:「今晚這些節目,非常紮硬,這也是你事業上成功的地方。」

  張福華聽了,聳肩笑了笑,眼睛朝坐在李存德旁邊的江麗娜望了眼,熱情地邀請:不晚我就是特地來請大哥、大嫂,去我的酒店觀賞節目。」

  李存德對他盛意的邀請,顯得有幾份遲疑,他沈思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福華,這幾天真不湊巧,我正籌設一家新的電子公司,要參加一項股東會議,我是公司負責人,必需要親自參加處理。」

  他把酒店節目單,送到妻子江麗娜手裏,握著她的手,滿面歉然:「麗娜,我不能陪妳去。華美酒店今晚的節目很不錯,妳一個人在家裏也無聊,不如讓張福華陪妳去觀賞看看,可以解解寂寞。」

  江麗娜是個內向而賢慧的少婦,她從幾次和張福華的接觸瞭解到,他並不是個正人君子,她也曾向丈夫作過幾次有限度的暗示。但是,大概李存德太忙,而且他似乎很相信張福華的為人,因此太太幾次向他暗示,他都沒聽出她的弦外之音。

  江麗娜見丈夫向她如此提議,她接過節目單,上下翻看了一遍,只見上面所列的幾個節目,都是她所喜歡的。

  她不願拂逆丈夫的心意,她沈默地想了想,即使張福華對她別有所圖,但在眾目睽睽的公共場所,諒他也不敢做出任何越軌的舉動來。

  於是江麗娜便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張福華獲得李存德的同意,心裏欣喜若狂。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他會好好招待這位豔麗的大嫂的,會讓她有個終身難忘的晚上。

  張福華帶著這位年輕、美麗的大嫂來到華美酒店,他陪同江麗娜,來到酒店最貼近舞臺的一張桌座坐下,親自在一邊殷殷招待。

  這時,時間還早,正式節目還沒開始,舞臺上正吹奏著震耳欲聾的「熱門音樂」。

  江麗娜看了看手上那只鑲著碎鑽的「滿天星」手錶,聽到這陣鬧烘烘的熱門音樂,一雙秀眉緊蹙起來,她不喜歡這種音樂。

  「福華,」她轉臉問坐在旁邊的張福華,「節目甚麼時候開始?」

  張福華也看了看自己手錶:「正式節目,大概還有二十分鐘左右才演出。」

  閨女無數的張福華,對女人家的心思,有著相當的瞭解,當他發現江麗娜一副厭煩的神情時,他趕緊提議:「大嫂,樂臺上吹奏的熱門音樂,鬧哄哄的妳聽了不習慣,不如我陪妳到後面會客室去休息」下,到時正式節目開始,我們再出來。」

  江麗娜知他所指的那間會客室,李存德陪她來時,也曾進去過幾次,她想了想,於是點了點頭:「好吧!」

  張福華殷勤地替她拉開座椅,陪她到音樂台後面,經過一條走道後,裏端就是會客室。

  他把江麗娜帶來這間靜悄悄,有隔音設備的會客室,心念遊轉之際,早想出一個狠毒的主意來了。

  「大嫂,我替妳去沖杯咖啡......」張福華殷勤招待,沒待江麗娜是否同意,便轉身走進裏面的一間臥室。

  沒有多久,張福華棒了一杯濃香四溢,熱騰騰的咖啡出來,他小心翼翼放到江麗娜旁邊的茶桌上。

  「大嫂......」他指了指那杯咖啡,向她熱力推介:「這種咖啡市面上很不容易買到,是船員小包進口,巴西生產的,味道很不錯......」

  江麗娜聞著那濃香的咖啡味,點了點頭,代替回答。

  張福華見她如此,更賣力的推介:「這杯咖啡最好趁熱喝幾口,冷了下來,香味走掉,味道也變了。」

  江麗娜還是微微點頭,她看了看手上那只白金的滿天星手錶,發現時間還早,就端起咖啡喝了幾口。

  張福華一雙眼睛緊盯著江麗娜喝這杯咖啡,眼眸中閃耀著異樣的光芒,心底在希望她趕快把這杯咖啡喝進肚裏。

  江麗娜手捧咖啡,陣陣誘人的濃香熏得她直想把整杯咖啡喝光,她接連又喝了幾口,才把咖啡放到旁邊茶幾上。

  江麗娜坐在沙發上,突然感到自己眼皮沈重,暈暈欲睡,她晃了晃腦袋,努力把優人的困意壓下去,但她鬥不過陣陣襲上來的倦意,仰臉靠在沙發椅背上,沈沈睡了過去。

  張福華看到這情景,臉上展開陰森的笑意來。

  他把會客室的門扣上門鎖,走來沙發椅前,低下臉,在江麗娜吐氣如蘭的小嘴上「嘖」地吻了下。

  張福華只這輕輕的一吻,頓時心猿意馬起來,渾身激起饑渴的欲望。

  他把江麗娜從沙發椅上抱起,抱進裏西臥室的大床k。

  張福華不勝滿意地笑了,這笑容裏,有著陰險、狠毒、饑渴、貪婪的錯綜神恰。

  他把江麗娜那只柔若無骨,細嫩潔白的手,送到嘴邊輕輕吻了下,這一吻,他看到那只金光閃閃的滿天星手錶。

  他對眼前完全掌握的情形很滿意,他可以按照他的計畫一步一步地走他的棋子,他把江麗娜那只滿天星手錶解了下來,愛不釋手的觀賞一陣子,才放進旁邊粽台抽屜裏。

  接著,他把江麗娜身上衣衫一件件除去,直到她嬌嫩雪白,曲線玲瓏的玉體,完全裸露在眼前。

  張福華把自己也迅速脫個精光,餓虎撲羊般壓到她身上。

  一向機警過人江麗娜,卻毫無所覺,仍舊沈睡著......

  江麗娜並沒有把那一杯,放有催眠藥物的咖啡完全喝下,在高度的刺激,和劇烈的顫動下,她幽幽地醒了過來。

  江麗娜醒來時發現自己已一絲不掛,本能地發出「呀」的一聲驚叫。

  「你想幹什麼?」江麗娜恐懼地瞪著壓在自已身上的張福華問。

  張福華嘴角露出一抹陰狠的笑容,得意洋洋地告訴她:「時候到了,妳就會知道;現在妳快好好享受、享受吧!哈哈哈......」

  江麗娜想掙紮,張福華把她的雙手反制住,他的頭正埋在她的兩腿間,舔舐褻玩著她花瓣,好象要一口把她蜜穴裏的蜜液全部吮光,他使勁地褻玩著她花叢中的花瓣和蜜穴,直到她渾身顫抖,小嘴嗯嗯哦哦的不斷發出呻吟聲,他才滿意地鬆開嘴唇。然後他一個鷂子翻身跳上床去,兩腿一跪、雙手立即抓住江麗娜的腳踝,將她那雙修長白皙的玉腿架得高高。緊接著張福華湊向前去,將他的大堅挺對準江麗娜那濕潤不已的蜜穴,腰杆大力一挺,一支漲硬不已,足足有十一吋長,粗若兒臂,筋脈畢露的擎天柱,「滋」的一聲便向入了二分之下,隨著怒舉的堅挺強而有力的闖入,張福華也「喔」的一聲,發出了暢快無比的呻吟。

  江麗娜拼命把身體扭動,拒絕配合他的行動,但是卻適得其反,更使張福華像失去理智的野獸一樣,更瘋狂,更粗暴。

  江麗娜哪經得起如此猛烈的褻玩,短暫的轉眼間,她「啊」地叫了一聲,把張福華極不願地緊緊摟住。

  張福華不斷在她的身上律動,狂野地抽送,不久,江麗娜也「啊,噢,喔......」的綻放出一長串快樂的浪叫聲。

  倆人聲息此起彼落互相輝映,構築出人間最為淫蕩的」幅春景。

  江麗娜雖然是個玉潔冰清,潔身自愛的少婦,在感觀強烈的刺激下,出於生理本能,使她漸漸失去了積極反抗的力量。

  張福華一擊得逞,又看到江麗娜滿臉嬌羞的哼哼哦哦,完全沒有絲毫責怪他的意思,不禁心頭大樂,得意起來。他連忙腰杆一聳,開始大力的抽送挺進,他快速而猛烈地對她攻城掠地,激烈地進佔她早已春心蕩漾的騷穴,但卻非常有技巧地控制著進入的深度,絕對保持有五分之二的長度露在蜜穴外面,似乎不想讓江麗娜很快就嘗到其中的美妙滋味。

  然而儘管如此,江麗娜已經春情蕩漾,臀搖乳蕩,一雙玉手胡亂的到處抓扯著床單,有時閉眼蹙眉,有時星眸半掩,那歙動的娟秀鼻翼和那半開半合的櫻桃小口,讓張福華看得神為之奪,徹底沈淪在江麗娜美絕人寰的靈與肉當中,而江麗娜這時也已墮落在無邊無際的欲海情潮之中,她的靈魂早已被魔鬼收買,即使明明知道淫蕩的無恥和罪惡,但她全身每個細胞所爆發出來的熾熱情欲,卻緊密的包圍著她、並且吞噬了她所有的理智,只見江麗娜突然雙手緊緊反扳著自己的雙腿,然後將兩腳伸展至她的肩膀旁邊,同時口中急切的哀求:「噢......哥......快......快點......加把勁啊......噢......求求你......哥......我要......你......呀......求求你......哥......請你......用力......哦......求求你......」

  張福華看見江麗娜如此淫蕩的反應,趕緊把原本抓住她足踝的雙手轉移到她的香臀下捧著,然後龐大的身軀整個壓叠而上,準備要來個長抽猛插,讓江麗娜好好地快樂一番。但當他提刀挺槍準備狠狠挺進她的花徑,卻發覺在半途中遇到了阻礙,那是江麗娜花徑內的細嫩腔內忽然緊緊地吸夾住他的玉柱,讓張福華舉步維艱,連想再挺進一分都有所困難,他試著抽送了幾下,卻發現江麗娜的花徑將他的命根子越夾越緊,甚至把他吸夾得陣陣發痛,張福華想一幹到底的希望雖然受阻,但他卻像發現什麼人間至寶似的,身經百戰的臉孔上浮現出一抹欣喜而詭異的笑容,他沒有再次躁進,反而伏下身子一邊輕吻著江麗娜玉峰上的蓓蕾,一邊稱讚著江麗娜:「麗娜,妳好緊......把哥夾得好舒服。」

  江麗娜臉紅耳赤地望著張福華嬌斥:「人家哪有夾你......是你的......東西......太大了啦......」說著還聳臀扭腰,不忘去迎合張福華的緩抽慢送。

  張福華這時可不再溫柔了,他忽然兩手從江麗娜的香臀下抽出,改為去攫住她大張著的兩隻小腿肚,然後他將全部的力量集中到下體,開始像在對付仇敵一般的瘋狂抽叠起來,那種狂插猛送,一次次長驅亙入,一下下直搗黃龍的兇狠與粗野,馬上使江麗娜被他幹得齜牙咧嘴、浪叫連連,令人摸不清楚江麗娜到底是痛苦還是歡欣;而張福華卻一秒鐘都沒停止,只見他咬牙切齒、額頭青筋亙冒,像油漬一般的汗水不斷地滴落在江麗娜香汗涔涔的玉體上,但他依舊不肯稍微休息一下,只是一徑地埋頭苦幹,橫衝亙撞。

  張福華相當確定江麗娜是傳說中那種具有「天生媚骨」的絕代尤物,他在江湖中浸淫數十年,各種三教九流的人物來往多如過江之鯽,早就耳聞有此種在動情之際,花徑會自然收縮的女子,她們的花徑壁道柔軟異常,但卻擁有極強大的吸附力,若非天生異稟或陽具足夠粗長的男人,往往會被這種天生媚骨的女性,在做愛的中途便被吸夾得動彈不得,甚至立即棄甲卸兵。但根據傳說只要男人能突破那段吸夾層,而直達底端的花心,便能徹底擄獲那名女子的芳心,那麼她不但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你,而且會淫浪到讓男人銷魂蝕骨、樂不可支的地步。這就是為什麼張福華咬緊牙根,想儘快刺激到江麗娜花心的原因,因為他知道要讓江麗娜動情,對任何男人而言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天賜良機。

  就在張福華鍥而不捨的猛烈叩關之下,江麗娜的花徑腔內已逐漸鬆弛下來,雖然仍舊會一吸一夾的包覆著他的堅挺,但卻已是愛液奔騰、殷殷期待著被他達陣得分,從江麗娜的四肢已如八爪魚般的死命攀附在自己身上,那忘情纏繞的模樣看來,張福華當然曉得,只要再多衝刺幾下,他就可以讓江麗娜變成不折不扣的蕩婦淫娃。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張福華開始運功助威,他氣貫丹田,把渾身精力盡皆灌注於下身,接著全身僵止了片刻,然後他悶聲一喝,熊腰猛挺向前,將他那發燙而漲硬的欲望,筆直地往江麗娜的花徑深處衝刺下去。

  只見江麗娜被他這狠狠的一擊,神情似悲又苦,連眼角都迸出了淚珠,那微微發顫想叫卻發不出聲音的檀口,像條脫離水面的魚兒般大大地張開了好幾回,一頭濡濕而散亂的長髮隨著她左右搖擺的腦袋披散翻飛,而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幽怨且深情地望著身上的男人;張福華看著眼下明眸皓齒、乳浪蕩漾不止的性感尤物,再也顧不了她是誰了,他倏地大喝一聲,開始大刀闊斧的奮力衝刺,只聽兩人下體互相撞擊時發出的清脆「霹啪」聲充塞了整個房間,再來就是江麗娜在張福華像台重型打樁機那樣威猛的強力撞擊之下,終於在喉嚨「嗯哼啊呀」的發出一長串怪音以後,爆發了一聲令人聳然動容的尖叫,在那尾音嘎然而止的瞬間,江麗娜忽然臻首一擡,忘情地一口咬住張福華的左邊肩頭,而她死命環抱在張福華背部的雙手,指甲也全都深深陷入了健碩的肌肉裏去。

  張福華並非不曉得江麗娜把他的背部和肩頭都弄得皮破血流,只是他根本不在乎,因為他已經挺進到了江麗娜的花心,那朵藏在花徑最深處的花蕊,正被他磨擦得不斷痙攣和顫抖,它悚練地一開一合,既羞又懼地期盼著最後的綻放;而張福華一邊繼續猛烈地衝刺、一邊渾然忘我的讚歎:「哦......麗娜......妳是我幹過最棒......最美的女人......連當紅歌星都比不上......喔......好......好一個小騷浪......把哥吸得都快......升天了......」

  江麗娜聽到張福華把自己拿來和當紅歌星相比,心裏一時也不知是該喜或憂,當然更不曉得要如何回應,只好將她原本緊咬著張福華左肩頭的嘴巴,迅速地轉換到張福華的右肩頭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張福華持續盡全力地不斷衝刺,任憑江麗娜去抓背咬肩、弄得他身上血跡斑斑,卻無論如何就是不肯停止下來,好讓江麗娜有片刻休息的機會,果然在他這種執拗的努力和堅持之下,江麗娜開始四肢顫抖、陰道緊縮,她拼命地纏抱住張福華的軀體,瞳孔微微翻白,已經放棄咬噬張福華肩頭的嘴巴,開始吸氣少、呼氣多地氣喘噓噓地呻吟:「喔......哥......給我......求......求你......讓......我......爽......讓我......啊哈......哦呵......我要......出來了......啊......啊呼......人家要......天天......跟你......啊呀......噢......啊......人家......不行......了......啊呀......」

  江麗娜歇斯底裏地高聲叫床,一大股又濃又熱的春液,源源不絕地自江麗娜的花心四周噴灑而出,還滲流而出把床單糊濕了一大遍,也不知過了多久,張福華才愛憐地輕吻著已經平息下來的懷中尤物。渾身已軟化下來的江麗娜,四肢卻都還黏貼在張福華身上,她合著眼簾,俏臉上洋溢著滿足後的喜悅,呈現出一副神遊太虛的飄渺美感,任憑張福華的舌頭在她口腔裏翻江倒海、恣意享受,而她只是本能的輕哼慢哦,整個人仍然沈醉在絕頂高潮的綿綿餘韻中。

  高潮過後的江麗娜,滿足地回應著張福華的熱吻,兩片互相糾纏的舌頭,最後索性互相探人彼此的口腔內,熱情地探訪對方的咽喉,這項淋漓盡致的極度挑逗,促使已經高潮過的江麗娜再度淫欲勃發,而尚未到達巔峰的張福華,更是恍若脫韁之馬,他只輕抽慢插了片刻,便縱情的快意馳騁,以君臨天下的雄姿,臨卓著有冰豔美女之稱的性感的江麗娜;而這場沒有半句語言,只有四肢緊緊糾纏不放,令已經再度點燃欲火的江麗娜,只是比之前更饑渴地迎合著強暴自己的色魔,而身經百戰的張福華也不負盛名,從一開始到目前為止少說也有一個對時,他卻依舊金槍不倒,繼續雄赳赳、氣昂昂地蹂躪著跨下美豔絕倫的踰牆少婦。

  兩具汗流浹背的赤裸身軀,幾乎滾遍了床鋪的每一個角落,他們倆時而男上女下、時而女上男下,像是有永遠用不完的精力一般,不斷地交媾狂歡,完全忘記了今夕是何夕、到底自己是置身天上還是人間?如果不是他們倆在飄飄然忘我之際,雙雙滾落床下,也許江麗娜和張福華還不曉得要纏綿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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