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張福華和方曼君兩人沐浴完畢後,仍然赤裸裸地相擁著回到房中央的大床上。
「曼君,」張福華睡到她旁邊,輕輕的問:「剛才妳夠不夠刺激?」
「嗯,你,你比前幾次更凶了......」方曼君話到一半,紅著臉吃吃地笑了。
張福華輕輕拍了下她豐滿的臀部,問:「妳不喜歡凶?」
「當然喜歡啦......」方曼君熱情洋溢地偎進他的懷裏,一臉騷媚:「如果死氣沈沈的,一下子就玩完了,那......那才是難受呢!」
「曼君,妳告訴我......」張福華貼到她耳根處,挑逗的問:「如果一下子玩完,妳會怎麼樣的難受呢?」
方曼君給問得又嗤嗤地笑起來,那騷浪的模樣十足的蕩婦淫娃,她把幽香輕吐的小嘴挨到他耳邊:「就像打噴嚏,結果沒有打出來,你說多不好受......?」
張福華聽她這麼形容,拍了拍她的雪股笑了起來。
方曼君」副柔若無骨的玉體,朝他身上揉了揉,嫵媚萬分的提醒:「嗯,你還沒把正經事情,說個清楚呢?」
「什麼正經事?」張福華微微一怔,無法會意過來。
方曼君伸手戳上他的胸肌:「你剛才說,到時我們合作的話,方小蝶的錢就會到我們口袋裏來,這樣就會成為我們的?你說,那是怎麼回事?」
張福華見她提到這個話題,遲疑了下,看著她的媚眼間:「曼君,妳是不是真的願意跟我合作?」
「你這個死鬼,一點良心也沒有......」方曼君作勢嘟起紅紅的嘴,一臉不依:「剛才你像騎馬似的壓在人家身上,差一點連親娘都叫了出來,琨在還向我問出這話來?」
張福華碰上這個不軟不硬的釘子,苦笑了下舉手作勢投降:「好,好......我告訴妳就是了。」
兩人光溜溜一絲不掛躺回床上,兩顆腦袋貼得緊緊的,張福華將肚子裏的計畫,一字不漏都告訴了她。
雖然之前方曼君也明白他欲童李存德於死地,但從他嘴裏把整套計畫完整地說出來,她心裏仍然一沈,好毒的詭計,她呆了好一陣子,才喃喃自語:「福華,我......我們這樣做的話,那......那不是太沒天良啦?」
「天良?」張福華滿面陰寒的笑意:「方曼君,我問妳天良值多少錢一斤?」
「天良又不是青菜......」方曼君怪瞋地瞪他一眼:「那怎麼能論斤賣的?」
張福華很有一套他的「人生」觀,他樓了摟方曼君,大言不慚地發表他的高見:「今天這個社會裏,不管你是從甚麼地方找來的造孽錢,當你做了有錢人後,向慈善機關捐助一點錢,那就是慈善家,一個有天良的人了。」
他的手遊在她豐滿的玉體上,輕佻的又繼續開導她:「曼君,道理很簡單,妳想一想,如果妳是一個擁有億萬財富的女人,我的手就不容易碰到妳這些地方了,對不對?」
「你的手真討厭......」方曼君嬌瞋地輕斥一句,卻沒有把他的手拍掉。
「妳手上有了這麼多錢,不必再去做給人樓摟抱抱的舞女。」張福華仍然繼續他的說教:「那是坐汽車、住洋房,有興趣的話,找幾個英俊漂亮的小白臉,來換換口味。」
方曼君聞言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她把臀部風車似的扭動了下,輕拍他的手:「喂,張福華,你這手討厭死了,逗得人家好難受。」
「方曼君......」張福華把她緊緊摟進懷裏:「我這樣講,妳都清楚了沒?」
「清是清楚了,」他都說得這麼明白了,她還不明清楚豈不是笨蛋一個,她頓了頓心裏面仍然有點遲疑,「只是......」
「只是甚麼?」張福華緊張地看著她,他要確保他的計畫萬無一失。
「只是方小蝶會不會答應你呢?」方曼君看著他問,方小蝶就這麼乖乖的把錢雙手送給他們嗎?
「那就要看妳了,」張福華說得自信滿滿,有條不紊:「妳替我製造一個有利的機會,讓方小蝶投進我的懷抱裏。」
「屁!」方曼君聽得滿不是味道,把嘴嘟起來:「我替你拉皮條,讓你跟方小蝶親熱,你再一腳把我踢得老遠。」
她還不會這麼笨呢!到時她豈不成了他的踏板,人財兩失?
「妳把話扯到甚麼地方去啦?」張福華滿面無奈的笑,又是不厭其煩的解釋:「我跟方小蝶親熱,那是我們整個計畫中的一部份,怎麼會把妳踢得老遠?」
方曼君聽他這樣講後,沈思了一會想了想,「妳跟方小蝶碰過身體後,又怎樣的?」
「到那個時候,事情就好辦了。」張福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她跟李存德結婚,她的把柄就在我的手裏。」
方曼君繼續追問:「他們結婚後,你叫李存德馬上死掉?」
「事情還不是這麼簡單,」張福華聽她這麼說,搖了搖頭:「方小蝶給我玩過之後,已有把柄在我手裏,等到她跟李存德結婚,讓她去把自己丈夫害死......」
方曼君霎時瞪大了眼,好毒的計謀,她兩眼瞪直有點不相信地問:「方小蝶會答應你這麼做?」
「不怕她不答應,」張福華陰森森地一笑,臉上滿有把握的:「如果方小蝶不答應,她自己沒有臉在丈夫眼前活下去。」
方曼君聞言,不覺蹙起了秀眉。
張福華並沒注意到方曼君的神情,繼續他的話題:「不然,她就會跟江麗娜一樣,沒有她活的路可以走,只有跳樓自殺。」
「江麗娜?」方曼君愕然地擡頭,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福華,江麗娜又是誰?為什麼要跳樓自殺?」
張福華嘴角泛出抹陰笑,他伸手拍了拍她的俏臉,沒有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曼君,我話到這裏,妳已經知道得很清楚了,其他事情妳就別去管了。」
「不,你還沒有告訴我......」方曼君似乎還沒有完全會意過來,雖然張福華已經把他的計畫全盤透露,「那時方小蝶的錢,又怎麼會到我們的口袋來呢?」
張福華看著滿眼透著疑惑的方曼君,笑了笑,有條有理地分析:「那是方小蝶把自己的丈夫害死後,繼承了億萬家產的財富,可是,她自己已是一個謀殺親夫的殺人犯,同時,她跟我有過性關係......」
他嘴角的笑容越笑越陰森,那張圓圓的胖臉帶著」抹殺機:「到那個時候,她就只有乖乖的聽我擺佈,我說出的話,不怕她不點頭答應下來,她所有的財富,也就是我們兩人的了。」
方曼君霎時明白他的目的,好毒的計謀,心底不禁瑟縮了下,喃喃自語:「這麼多錢,誰都喜歡,就是這辦法太狠毒了。」她雖然是個舞女,雖然她很愛錢沒錯,但說到做傷天害理的事,她又有點害怕,更何況方小蝶是她的姐妹淘。
張福華在她的小嘴上「嘖」的吻了下:「曼君,歹毒不歹毒那是以後的事,我琨在把情形都告訴妳了,妳甚麼時候在方小蝶身上製造機會,讓我跟她接近?」
方曼君知道自己面前已無退路,否則死的可能就是她,她沈思了一會兒想了想:「你跟她接近,甚麼時候都可以,可是她肯不肯跟你親熱,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放心......」張福華」雙手又爬上她的身上,說得極有把握:「妳只是照我這個辦法去做,相信一定可以把她弄上手。」
方曼君看著他,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有著蛇蠍一般的心腸,她有點不知所措,於是沈默下來。
方小蝶和方曼君,合住在一棟公寓的三樓,她們租下兩房一廳,中間小客廳共用,各人分住了一間房間。
方小蝶無親無戚,和方曼君是認識多年的朋友,方小蝶進入舞廳當舞女,也是方曼君介紹的。方曼君當時就並不贊同她到舞廳當舞女,在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只怕被啃得屍骨無存。
但方小蝶要養活自己,舞女的收入很可觀,況且大班方風儀是一個很好的人,他待每個舞女都視同親姐妹,只要哪個姐妹需要幫助,或受了委屈,他必定仗義相幫。
方曼君和方小蝶住在一起,平時的生活起居沒少受她的照顧,方小蝶溫柔體貼,單純善良,純潔得像一張白紙。
方小蝶一早起床,用過早點後坐在小客廳上看報,聽見門鎖響,然後方曼君從外面推門進來。方小蝶看著一身倦態的方曼君,關心地問:「妳怎麼昨夜沒有回來?」
方曼君走入客廳,一臉疲憊地坐下,把手提包往桌上一放,用手敲敲自己膝蓋說:「打了通宵小麻將,輸乾倒沒有,可把人累死了。」
「妳跟誰」起打牌?」方小蝶放下手裏報紙,站起來,為她倒了一杯開水。
「還會有誰,當然是舞廳裏幾個姐妹......」方曼君接過開水,滿臉訕笑地看著她:「小蝶,我要恭喜妳了?」
「恭喜我?」方小蝶被說得一頭霧水,她愣愣地看著滿面笑容的方曼君,她還不知道喜從何來呢?
「小蝶,我們這樣好的姐妹,還把人家瞞得緊緊的。」方曼君有點不依地嘟起嘴,心裏有幾分妒忌:「昨晚張福華去舞廳,我才知道妳快做李存德的太太了。」
「李存德的太太?」方小蝶滿臉詫異,泛起一層濃豔的紅雲,連連替自己分辯:「哪有這回事的?」
雖然李存德對方小蝶似乎不錯,他也表示希望跟她有深一層的友誼。但至於說到結婚,成為李存德的太太,對方小蝶來講,他們還沒發展得這麼快。
所以現在她聽方曼君這麼說,是感到相當意外的。
方曼君臉帶不滿,嘴裏嚷嚷得煞有其事:「小蝶,妳怎麼可以這樣?居然不肯在我面前承認,李大哥在張福華跟前都這麼講了,昨晚他去舞廳,一字不漏,清清楚楚都告訴了我。妳還不承認?」
方小蝶一時說不出話,她的確是不知道嘛,不過如果李存德在張福華跟前如此說,那她是不是應該問問李存德?方小蝶把臉垂了下來。
方曼君把她拉近自己身邊坐下,笑得有點狡猾:「喂,到時候妳做了李家的闊太太,可別把我這個姐妹忘掉。」
「妳說得人家多難為情,」方小蝶擡頭看了她一眼:「我還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呢!」
「妳知不知道,那是另外」回事。」方曼君湊近她,仍然一臉笑意:「可是那位李大哥已經在張福華跟前承認下來,當然這不會是假的了。」
方小蝶聽她這一講,就更沒說話了。
方曼君見她沈默不語,知道她仍然半信半疑,半帶嬉戲半開玩笑地提醒她:「小蝶,有了飽飯吃,不能忘記莊稼人,俗語說飲水思泉,如果沒有我把妳引進舞廳,介紹給方大班,妳就不會認識李先生,更不會做李董事長的太太了。」
「曼君,妳別把話扯得那麼遠......」方小蝶被她說得紅了臉:「如果以後真有這回事的話,我......我當然一定會感謝妳的。」
「昨晚張福華去舞廳講後,我知道這是千頁萬確,不會有錯的事了。」方曼君拍拍方小蝶的肩膀,滿懷感慨起來:「小蝶,青春年華,很快就會過去的,我們不能一輩子做給人家摟摟抱抱的舞女,早晚總要嫁丈夫,找個歸宿的。妳琨在有了這樣一個好的歸宿,我們就像親姐妹一樣,當然要替妳高興才是。」
「嗯。」方小蝶聽她這麼說,認同地點點頭。
「所以,小蝶,我知道妳現在沒有錢,不能請我......」方曼君轉了話題,滿面盈盈笑意:「我們姐妹一場,現在既然知道這件好事,就該向妳祝賀一番才是。」
方小蝶見她一臉高興,也覺得開、心起來。
方曼君從椅子上站起來,打了個哈欠,向方小蝶提議:「今晚我不去舞廳上班,家裏自己燒點菜,買瓶酒,就算我向妳祝賀了。」
「這怎麼行?曼君,妳怎不去上班?別這麼費事了......」方小蝶連連搖頭,她知道曼君是替她高興,但不上班,少賺許多錢,「我們姐妹倆在一起,又不是只有一天的時間。」
方曼君笑著揮手沒理方小蝶,她又打了個哈欠,一臉倦態:「昨夜我打了通宵的牌,在牌桌上沒感到怎麼樣,現在回來以後,感到累得要命,本來我今晚就不想去上班,趁著這個機會,我們弄點酒菜吃吃,也算是生活上的享受。」
方小蝶聽她這樣講後,似乎「祝賀」自己,也只是個「順水人情」,就不去阻止她了。
「小蝶,我要去睡一會,」方曼君從小客廳晃回自己房間:「中午,妳別叫醒我,到下午四、五點的時候,就開始準備我們的晚餐。」
「我知道了。」方小蝶含笑點點頭。
方曼君下午起來,到黃昏市場買了雞魚肉回來,開始手忙腳亂的做她的晚餐,她忙得不亦樂乎,幾乎轉不過身,方小蝶看她忙得滿頭大汗,幾次要過來幫忙,都被她制止,並把她趕出廚房,方小蝶只有在小客廳裏閑坐著。
「小蝶,今晚這頓晚餐,妳準備一張嘴吃就是啦!」方曼君忙了幾個小時,終於把一盤盤的菜端上來:「我做的這些菜,合不合妳的口味,那是另外一回事,不過保證可以把妳的肚子填飽就是。」
方小蝶看著豐盛的晚餐,聽著她開心的說話,不由得笑了起來。心裏升起」
股濃濃的感動,方曼君對自己這份盛意,如果有機會的話,她要好好報答才是。
「今晚就是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吃喝,我知道平時很少喝酒,不過今晚這頓飯,應該算是例外的,一定要陪我喝個痛快後,才讓妳離開這桌子。」
方曼君把所有的菜都端上來後,坐下椅子端起酒瓶,替她倒滿了杯酒。
方小蝶看著那瓶酒,卻皺起了眉頭:「曼君,妳知道我不會喝酒的,我的酒量跟妳一比,不知要相差多少呢!如果我陪妳喝個痛快,妳還沒有醉,我已經倒下來啦!」
「我剛才說過,今天算是例外嘛,要慶祝當然要大醉方休。」方曼君嘻嘻笑起來,倒滿兩杯,「況且,這間屋子裏就只有妳我兩個人,就算是妳醉倒下來,我可以扶妳進臥室,上床讓妳去睡。」
她邊說邊端起杯子,舉杯相邀:「來,我們喝。」
方小蝶看她高興,盛情難卻,也不願拂逆她的一番好意,於是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唉,那不行......」方曼君見她只輕啜一口,殷殷勸酒:「我幹下一杯,妳至少要喝半杯的,怎麼只喝下一口酒呢?」
「我平時很少喝酒,妳不是不知道的。」方小蝶一雙細長的柳眉兒,緊緊直皺起來:「如果妳要我這樣喝,馬上就醉倒了。」
方曼君咯咯咯的笑著,仍然堅持要她陪飲半杯酒,她勸酒的理由相當充足:「小蝶,我們就像親姐妹倆似的,平時難得有這樣痛痛快快的喝,妳要陪我喝下半杯才行的啊!」
方小蝶兒她這樣講,只好忍住那股嗆辣的味道,把半杯酒灌進自己嘴裏。喝了半杯酒的方小蝶滿面排紅,昏昏乎乎的開始有點不勝酒力。
兩人吃喝之間,方曼君打開話題,無所不談了。
「小蝶,我年紀比妳小一歲,可是我喜歡的東西,要比妳多......」方曼君幾杯酒下肚,朱顏泛紅,俏臉上洋溢出縷縷春般氣息。
方小蝶聽她這麼說,媚眼含醉,臉泛笑容點點頭:「是的,我知道妳很活躍。」
「妳知道我最喜歡的是甚麼嗎?」方曼君帶著幾分醉意看著她。
「妳喜歡的......」方小蝶被她問得頓了頓,認真想了想然後笑起來:「妳最喜歡穿、吃、喝一點酒,對了還有打麻將、看電影......」
「不,不不,都不是......」方曼君這張又紅又豔的臉上,現出一縷迷人的笑容來,她連連擺手,「我們姐妹倆甚麼話都講,我可以告訴妳哦,不過妳別笑我,因為我最喜歡的其實是男人......」
「男人?」方小蝶微怔了下,搞不懂她是什麼意思,她這個愛好也太特別了。
「嗯,」方曼君笑吟吟的,一臉春風蕩漾:「我喜歡的男人,要像綿羊似的溫柔,一副雄獅般的身體......嘻嘻嘻,再有,他會調情,懂得如何做愛......」
方小蝶陪她喝下幾杯酒,一張俏麗的臉蛋兒早泛出一層鮮豔的紅雲來,現在聽她這麼口沒遮攔的講出這些話來,那張臉更是火辣辣的通紅。
她找不出該說的話,只有呆呆望著方曼君。
方曼君再喝了口酒,突然瞪著方小蝶間:「妳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張福華?」
「我不知道。」方小蝶搖搖頭。
方曼君羞羞一笑,那笑容裏帶著幾分放蕩:「我剛才所說,那些男人的優點,從張福華身上,都可以找到......」
方小蝶見她這一講,才終於會意過來。
她不願意聽下去,她知道方曼君接下來的說話,可能會更難聽,將涉及到她的個人隱私。男女之事方小蝶不是不懂,不過她是個潔身自愛的好女孩,這就是她和方曼君的不同,方小蝶想換個話題,方曼君露出迷人的笑意,搶先一步繼續自顧自的說起來:「嘻嘻嘻,張福華對女人那套溫功,真可以叫人欲仙欲死。」
「曼君,妳怎麼啦?」方小蝶知道她可能喝醉了,她紅著臉,看方曼君一眼:「妳說這些話,多難聽。」
刀洹裏只有我們姐妹倆,又沒有其他人。」方曼君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回答的理直氣壯的:「小蝶,我們把這杯酒乾了。」
「不,不行了。」方小蝶搖搖頭,已不勝酒力:「曼君,我已經醉了。」
方曼君一雙精明的眼睛朝她臉上滴溜溜一轉,似乎相信方小蝶的話,也不勉強她,她指了指客廳後面廚房,眼露醉意:「小蝶,我不想站起來,廚房鍋子裏還有半鍋排骨湯,麻煩妳端出來,倒在湯碗裏。」
「嗯。」方小蝶聞言,帶著濃濃的酒意,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走進裏面廚房。
方曼君見她進去廚房,迅速從衣袋裏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用指甲挑起一攬,放進方小蝶餘下半杯酒的杯子裏。
她用筷子在在半杯酒裏掏了下,然後若無其事地坐回自己的椅子。
方小蝶搖搖晃晃的端著湯鍋出來,方曼君把湯鍋接過,把半鍋排骨湯,倒下湯碗裏,帶著微笑的調侃她:「小蝶,妳真沒有用,喝下這一點酒,就把妳醉的這副模樣。」
「我本來就不會喝酒嘛!」方小蝶坐下椅子,感到頭重腳輕。
方曼君指指她桌上半杯酒,媚眼帶笑:「小蝶,我慢慢喝,你自己把餘下來半杯酒喝下後,就吃飯吧!」
「不喝不行嗎?」方小蝶緊蹙著秀眉,她已有了幾分醉意。
「怎麼行?我們說過今晚大醉方休。」方曼君狡猾地笑。
方小蝶不疑有詐,把半杯酒喝進嘴裏,這半杯酒喝下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手臂靠上桌邊,已暈沈沈的醉了過去。
方曼君一見這情景,便嘻嘻笑著站了起來,把方小蝶扶起送她進房裏,讓她倒床躺下,接著快速的步出客廳,就在外面走廊牆沿,撥了個電話出去。
「福華嗎?我是曼君......」她手上握著電話機,探頭朝門口處張望了眼。
「曼君......」接到電話的張福華顯得有點詫異:「妳現在來電話,有甚麼事嗎?」
方曼君一聽到這話,不由得惱火起來,對著手上的話機,大聲吼:「死鬼,你怎麼啦?昨天晚上你自己跟我講的話,現在還問我是甚麼事?」
電話裏張福華給方曼君這一罵,也終於明瞭起來,他大聲的問:「妳是指方小蝶的事?」
「不是她的事,我打屁的電話給你?」方曼君幾杯酒下腹,聽得、心裏不舒服,講話也就粗魯起來。
「曼君,妳快告訴我。」張福華一聽,也急切地關心起來:「方小蝶現在怎麼樣了?」
方曼君就把剛才灌醉方小蝶的情形告訴他,接著沒好氣地說:「她現在已經躺到床上了。」
「曼君,妳真行......」張福華在電話裏,哈哈大笑起來,不吝稱讚她幾句:「事情辦得又快,又是乾淨俐落......」
「你少跟我灌迷湯......」方曼君不頜這份情,朝陰涼涼的走廊兩端望了眼,顯得有點不耐煩起來,「你沒有下文的話,我把她叫醒過來啦!」
「曼君,別跟我發脾氣,我馬上就來。」接著一聲「再見」,他把電話掛上。
方曼君放下手裏話機,回到自己的客廳,她看了看手錶,發現自己跟方小蝶這頓晚飯,吃到現在已是十點多了。
她走進方小蝶房裏,看著床上鼾息均勻的方小蝶,她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對或是不對?錢,誰不想要呢?所謂見錢眼開,就是這樣。
「小蝶,妳別怪我......」方曼君對著在床上睡死的方小蝶自語。容不得方曼君多想,這時候外面響起敲門聲,方曼君急忙走出方小蝶的房間,打開客廳上的門,張福華迅速地隱身進來。
方曼君指了指方小蝶的臥室:「她鼾聲呼呼,睡得好甜......」
張福華點點頭,沈思了下,轉身要往方小蝶的臥室走去。
方曼君一手把他拉住,嘟著嘴有點不依:「我們話還沒有交待一個清楚,你就想打方小蝶的主意啦?」
「我們還要交待些甚麼話?」張福華聽她這麼說,怔了下,蹙起眉直視著她。
「你跟方小蝶在房裏銷魂、痛快......」方曼君小嘴翹得高高的,帶著幾份酒意,指了指自己:「那麼我呢?」
「昨夜我跟妳已說得很清楚了,」張福華苦笑了下,拍拍她的肩頭:「曼君,這是我們整個計畫中的一部份,妳不能吃這一罎子乾醋......」
張福華從口袋裏摸出一叠鈔票,遞到方曼君手裏:「我看妳酒已喝得差不多了,出去看場電影、逛逛街,到時回來,妳就聽好消息行了。」
方曼君看了看手裏這叠全新的千元大鈔,翹起的兩片嘴唇也平了下來,把錢放進手提包裏,披上一件風衣,仍然不忘提醒他:「你跟方小蝶親熱過後,可不能把我拋開不理。」
「妳快去吧!」張福華揮揮手,一副不耐煩的神情:「最好回來晚一點。」
方曼君聽得滿肚子不是滋味,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他一眼,才不甘不願地拉上門離去。
張福華見方曼君出客廳離去,緩緩轉過身,視線投向方小蝶的臥室,他臉上浮現出一層詭譎陰沈的笑意來。
他走進方小蝶房裏,轉身把房門扣上,移步走來床的邊沿。
方小蝶給方曼君在酒中,悄悄放下催眠藥物,又在酒精的麻醉下,已暈暈沈沈的睡了過去。
張福華走到床邊後,先彎下腰低下臉,在她那紅豔豔的小嘴上吻了下。
縷縷肉香,酒香,滲入少女所有的幽香,令張福華、心猿意馬,心頭悴然跳躍不已。
方小蝶雖然也是貨腰女郎的舞女,但私生活相當檢點,和方曼君不一樣,是個玉潔冰清,潔身自愛的女孩子。
張福華在她小嘴上吻了下後,試探的在她耳根處輕叫了幾聲:「小蝶......小蝶......」
方小蝶睡意深濃,沒有一點反應。
張福華把她輕輕抱起,伸手到她背後,「滋」的一聲,把她裙衣拉煉拉下,接著那件裙衣,輕巧地脫了下來。
方小蝶雖然沒有像方曼君,穿的是三點式乳罩、三角褲,而她這副曲線玲瓏的玉體上,也穿上短短的內衫褲。
張福華心頭跳躍,把她內衫褲也除了下來,這副晶瑩剔透,潔白無瑕的嬌軀,一覽無遺的映進他饑渴,貪婪的眼裏,令他的心更狂跳不已。
豐滿結實的玉峰,細細的柳腰,一雙健美修長的大腿,還有兩腿交會的神秘三角地帶。
張福華看得狂咽下大口的口水,把自己的衣衫迅速脫個精光,騰身上床,把方小蝶的玉體重重壓在身下。
欲望高漲的張福華,伏在方小蝶軟內溫香的玉體上,迫不及待地正準備來個辣手摧花。
正在這個時間,門窗緊閉的臥室,突然回轉起一股陰森森的寒風,吹得張福華赤裸的身體,忍不住機伶伶猛打了個寒顫。
臥室裏的電燈,漸漸黯淡下來,高掛在房頂上的電燈,忽明忽暗倏然變成了一縷綠油油,鬼火似的光亮。
張福華撲在暈睡不醒中的方小蝶身上,那高漲激昂的欲念,被眼前驟然而變的一幕,頓時冷卻下來,他的心不由得陣陣發寒。
「啊!這是怎麼回事?」他全身發寒,硬著頭皮下了床。
房裏陰森的陰風,還是不停的旋轉。恍似鬼火的燈光不斷閃爍,陰森的寒意越來越濃。
陣陣寒意從腳底鑽上腦門,張福華赤條條的裸露著身體,完全搞不清狀況。
在朦朧幽暗的燈光下,方小蝶倏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張福華見方小蝶坐起,色膽包天,雖然眼前的景物詭奇得令人頭皮發麻,他還不願放棄對方小蝶的蹂躪,他打算回床上去,而怪異的事情倏然在眼前上演。
張福華背部透涼,混身冒起一股股深深地寒意,就像患上瘧疾似的,全身顫抖起來。他害怕想轉身逃出臥室,偏偏兩條腿像生了根似的,無法移動。
只見從床上坐起的方小蝶,臉上浮現出一層駭人的紫青色,一對眼珠,散發著綠油油的光芒,一瞬不瞬的盯著張福華。
「張福華......張福華......」
方小蝶兩片嘴唇微微軒動,吐出一縷陰沈,怨毒的陰笑聲。
「啊......啊......」張福華嚇得說不出話,只發出啊啊的叫聲。在臥室朦朧幽暗的光亮下,看到床上的方小蝶一副模樣時,他三魂丟了七魄。
雖然如此,他神智還是很清楚知道床上那個,已不是貨腰女郎方小蝶,而是跳樓自殺的,李存德的妻子江麗娜。
「江......江......麗娜......妳......妳......妳......」張福華牙關打顫,湊不出完全的句子,他心裏又驚又怕。
「張福華......你納命來......」
江麗娜裸露著玉體,赤條條的下床,伸手朝他臉上揮手「啪啪」打了兩記耳光,然後掐住他的脖子。
一對綠油油鬼火般的眼珠,吐出怨毒的光芒瞪視著他:「張福華,你害得我好修啊......」
張福華被她掐住脖子,只覺得有氣出沒氣進,臉內抽顫,不斷哆嗦發顫,張大了嘴巴吐不出一句話來,張福華心想這回死定了。
但江麗娜並沒把他指死,她突然鬆開掐住他脖子上的手,陰森森地笑起來:「你的期限還沒到,我暫時饒過你這條狗命......」
江麗娜說完,像旋風擺柳般緩緩的倒在床邊的地上,這時候,臥室裏的燈光,又漸漸的亮了起來。
張福華已給嚇得魂飛魄散,心驚膽裂,尿了一地,雖然沒有暈死過去,卻已嚇得呆在地上不會動。
也不知隔了多長時間,傳來一陣「碰碰碰」敲打臥室門的聲音。
這響敲門聲,終於把張福華的魂找回來,他像從惡夢中醒過來似的驚叫了聲,也忘了自己仍然赤身裸體,一絲不掛,撲到門邊,拉開房門。
站在臥室外的方曼君,她看到了這副失魂落晚樣,尖叫起來。
「你這個死鬼,連褲子也沒穿上,就來開門啦!」
方曼君雖然跟他有過不少次的風流把戲,可是看到他眼前這副醜態畢露,全身寒虛的模樣,滿面詫異露著不解。
她疑惑地掃視張福華一眼,看他的模樣像是受到什麼驚嚇。走進臥室,一眼看見倒在床邊的方小蝶,裸露著玉體仍然鼾聲均勻。
「哦!這......這是怎麼一回事?」方曼君瞪大眼睛,一臉不解地看著張福華:「福華,你還沒有跟方小蝶親熱過?」
張福華經方曼君這麼問,丟失的魂魄終於拉回,那份驚恐、迷惑的神智,已完全轉醒過來,忙不叠的把自己衣衫穿上。
「喂!你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方曼君滿腹懷疑,百思不解,指了指床邊地上的方小蝶,大聲問。
剛才江麗娜借方小蝶身體現形的一幕,是那麼不可思議的駭人怪事,張福華當然不敢把過去他如何辣手摧花,逼害江麗娜跳樓的經過說出來。
張福華抑下自己心頭的恐慌,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裝出一臉若無其事:「方小蝶躺在床上,一直暈睡不醒,她剛才翻身不小心倒在床下。我本來要等她醒轉過來,再跟她親熱,妳就敲門進來了。」
方曼君滿心疑惑,不大相信地看著他:「好吧!我再出去一下......你跟方小蝶親熱的時候,她自然就會醒過來。」
剛才那一幕仍驚悸心底,張福華哪還有興致在方小蝶身上?
「不不不,下次再說吧!」他一叠連聲地連連拒絕,「曼君,妳快替方小蝶把衣褲穿上,別讓她醒過來知道這件事。」
「你......你要回去啦?」方曼君有點不相信他這就走了,被他弄得有點莫名其妙,她轉過身,朝床邊的方小蝶望了眼。
張福華伸手摸摸剛才給冤魂江麗娜打的臉上,欲語還休的頓了頓,搖了搖頭:「曼君,我回去了。」
他沒等方曼君的回答,猶似後面有鬼追趕般,急步離開臥室,迅速離開這棟小公寓。
方曼君滿心狐疑不已,見張福華離去,急忙悄悄替方小蝶穿上內衣內褲。她坐在床上,心情複雜地看著仍然酣睡不醒的方小蝶,她的心裏似乎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暈睡的方小蝶,緩緩地睜開眼睛。
「哦,曼君,妳怎麼啦?怎麼在這?」方小蝶張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坐在床邊的方曼君,她有點睡糊塗地問。
方曼君沒料到方小蝶會突然醒來,幾乎嚇了一跳,差一點回不出話來。
「我剛才到廚房想喝水,從房門口看妳睡得好甜......」她在情急之下,慌忙找個籍口:「怕妳穿了衣服睡去會太熱,所以進來看看。」
方小蝶似乎沒有懷疑她的說話,用拳頭輕輕敲著自己的額頭,喃喃說:「唉!我以後再也不敢喝酒了,頭腦暈沈沈的好難受。」
「是的,」方曼君就順著她的說話:「妳現在再睡,明天早起,就會好轉過來的。」
方曼君說完,急忙走出她的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