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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卓羚]招惹多金壞痞(不婚主義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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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9 04:02:08 |倒序瀏覽 | x 1
招惹多金壞痞【不婚主義2】作者:卓羚

她今天到底走了什黴運?
一連幾個保險Case的客戶皆是「醉翁之意在美人」的大色胚,嫩豆腐險些不保
手腳並用擊退色狼逃跑之際卻撞上個不會明辨是非的自大男
他不僅聽信色狼抹黑她的謊話,趁她恍神之際偷了個香吻
最後還神秘地留下一句:「期待下次再見」!?
饒了她吧!這混蛋加三級的臭男人她一點也不想再見……
「藍天集團」總裁─蔚霆燊,溫文儒雅,總是笑臉迎人,有「笑面虎」之稱
身為「亞洲四大壞男人」之一的他有一花心守則:心動就要馬上行動。
這外表純真、實則拜金的舒屏兒真不是普通的厲害!
初次見面,她正在婚禮上勾搭他的多金好友,笑得好不愉快
再次碰面,她竟衣不蔽體地由飯店房間跑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好心替她付「遮羞費」,她居然指責他瞎了眼!
敢這麼大膽喝斥他的女人倒是很少見,而且還意外引起他的征服欲
這樣吧,他願意「挪」個情婦的位置讓她做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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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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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9 04:02:32
楔子

  亞洲四大壞男人分別是——

  靳陽:現任「靳氏跨國集團」總裁。

  黑髮褐眼的他是個中美混血兒,一頭及肩長髮總是隨意束起,一雙深沈如神秘子夜的眸子,隱約閃爍著一道如寒冰般冷冽的光芒,他俊美的臉龐宛如一尊完美的雕像,深不可測。

  花心守則:看到獵物,寧可錯殺一百,也不錯放一個。

  蔚霆燊:現任「藍天集團」總裁。

  溫文儒雅,笑容可掬是他給人的第一印象。

  然而,如果就第一印象便判定他是最好下手的一位,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為別稱「笑面虎」的他,迷人的笑容可以眩惑女人,卻也可以狠狠的擊倒對他有害的對手!

  花心守則:對感興趣的女人一向虎視眈眈,講求「心動不如馬上行動」,以行動來彰顯他的情史。

  司空焰:「焰擎跨國集團」總裁。

  天生王者風範,渾身散發出一股貴族般優雅、尊貴的氣息。

  冷峻的眼,巧妙地搭配著剛硬的輪廓及與生俱來暴躁易怒的個性,猶如一頭盛怒中的獅子令人不易捉摸,卻又讓女人趨之若鶩。

  一向擅用任何時間、地點的他,在滿足生理需求後即一拍兩散,誓言不動真情。

  花心守則:女人是洩慾的工具!

  朗擎:「焰擎跨國集團」副總裁。

  中日混血的他擁有一頭黑髮耀眼如絲,強調出那頎長挺拔的骨架,而灑脫隨性、放蕩不羈即是他給人的第一印象,略帶邪惡的笑容更是能輕易的奪走女人的呼吸,惹得她們心癢難耐,一個個緊黏著他不放。

  花心守則:絕不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座森林。

  女人,是他們唯一感興趣的共同話題。

  同樣的,名列標準壞男人的四人也是女人們爭相拴心、躍躍欲試的對象……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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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9 04:02:56
第1章(1)

  一束鮮嫩粉白、香氣十足的香水百合在天空劃出一道幸福的弧度。

  一名身著阿曼尼西裝、面帶微笑的男人自加長型凱迪拉克步出,甫一擡頭,在他來不及思考時,天際落下一個物體,不假思索的他雙手掌朝上成功的接下那個物體。

  一道香氣四溢的花香霎時撲鼻而入,他不由得張大眼。

  捧花!?

  皺起眉頭,他想也不想的將捧花又往天際隨意一拋。

  驀地,捧花落入右前方一名慌慌張張趕來的女子手中。

  只見那名女子興奮的大叫:「是捧花耶!」

  沒一會兒工夫,眾人趨前將女子團團圍住,既羨又妒的聲音此起彼落。

  「哇,你好幸運喔!」

  「是啊,我們想接都接不到呢!」

  「聽說接到捧花的女人就是下一個新娘耶!」

  下一個新娘是嗎?

  男人不以為然的勾起一抹敬謝不敏的鄙笑。

  婚姻,只有傻瓜才會跳進去!

  今天,他正是來參加好友靳陽那傻瓜的婚禮。

  正當他對不遠處那群喳呼個不停的女人感到厭惡不已,想上前同好友道聲祝福時,一道飽含不屑的甜美嗓音幽然飄進他耳裡。

  「結婚?我才不希罕!」

  喔,有人和他一樣抱持著不婚主義是嗎?

  男人好奇的循聲一望——

  好個氣質典雅、甜美可人的美人。

  是她,他要定了!

  邁開堅定的腳步,他改往女子的方向筆直而去。

  撩起白紗裙擺,官以軒來到舒屏兒面前,漲紅著臉怒斥:「舒屏兒,你又遲到了!你知不知道你是伴娘,竟還姍姍來遲?」

  好樣的,連她的婚禮也敢遲到!

  「以軒,今天你是新娘子,不能生氣喔!」硬著頭皮,舒屏兒擠出一道極諂媚的淺笑。

  哎呀,誰讓她好死不死的連這火爆女的婚禮也遲到了呢!

  事到如今,被炮轟也只能自認倒黴嘍!

  附在她耳旁,藍沁舞壓低嗓音的說:「變聰明了嘛,懂得使這一招來避禍!嗯?」

  「是啊,屏兒,接到捧花不但沾了喜氣,連以軒的伶牙俐齒一併沾了。」季品璇也跟著附和道。

  「誰伶牙俐齒來著?」新娘又「發轟」了。

  一身剪裁合宜的白色西裝襯托出新郎的俊拔,他溫柔地摟住新娘子。「老婆,咱們再不走,可能會趕不上飛機喔!」

  很明顯的,這是個能緩和新娘子滿腔怒火的好藉口,不過,也是事實。

  因為兩人早就安排好婚禮結束後將直奔日本北海道度蜜月,度完蜜月後再回台北宴客。

  「可是……」她的怒氣還沒發洩完呢!

  靳陽柔情的眸子深深地望進她眼底,深情款款地道:「多的是機會,嗯?」好不容易美嬌娘點頭下嫁,他此刻只想抱著老婆甜甜蜜蜜地度蜜月去。

  「好吧!」心有不甘的官以軒瞪了一眼傻笑的舒屏兒,隨即挽起老公的手臂一臉幸福的坐上車子絕塵而去。

  「呼,得救了!」直到這一刻,舒屏兒才敢大口喘氣。

  「腿軟了吧?屏兒小姐。」季品璇笑瞇著眼打趣著。

  小嘴一嘟,舒屏兒抗議道:「人家都嚇出一身冷汗了,你還說!」

  形狀姣好的唇微微牽動,藍沁舞語帶嘲諷的說:「這倒是真的,以軒那個犀利的眼神是足以殺死你這膽小的笨女人。」

  美目一瞪,舒屏兒氣呼呼地反駁:「我不笨!」

  她最氣人家說她笨了!

  「是,你不笨,你是純——蠢,OK?」

  「知道就好。」沒聽出好友話裡的涵義,舒屏兒笑得很是燦爛。

  「你呀!」季品璇見狀,哭笑不得。

  就是這個甜美的笑容,季品璇和她的相識緣起於她那抹甜美純真的笑容。

  有著一頭酒紅色的及肩中長髮,輕盈的髮絲柔順地服貼在臉頰,勾勒出她甜美細緻的臉龐。

  她細緻的臉蛋總是掛著一抹甜甜的笑容,純真無邪。

  話說當初,不見平日笑容、反而苦著一張臉的她枯坐在店內直到打烊;迫於無奈,季品璇只得趨前探問雙眼呆滯的她。

  一問之下,才明白她原來正為業績苦惱。

  也許是舒屏兒投她緣吧,兩人在交談之後,心地善良的季品璇對她的自食其力、不妥協心生一絲不捨,二話不說的表示願意投保解決她的危機,更想結交她這個朋友。

  另一個令人不捨,則是來自於她那不詳的身世。

  是的,打從一出娘胎,舒屏兒就沒見過自己的父母親;然而,隨著年紀增長,益發亭亭玉立的她並沒有因此而自怨自艾,因為她有個愛她、疼她的院長視她如己出的呵護著,彌足她失去的親情。

  也因此,出了社會的她更是積極的爭取任何一個可以肯定自己的機會,憑藉著實力和努力贏得眾人的肯定,肯定她這個曾被人拋棄的小生命活在這個社會依然是有價值的。

  樂觀如她,卻也教人愛憐。

  「Rose……」熟悉的嗓音在季品璇身後響起,僵了她睽違已久的笑容。

  是他,她早該知道會遇見他的;可是,她依然沒有勇氣面對他!

  漾起一抹牽強的笑容,季品璇對著眾人笑言道:「各位,我先走了,掰!」揮揮手,心中慌張的她看也沒看身後的他,一臉狀似平靜地離去。

  「Rose……」還是又走了,她還是不肯原諒他!

  他該追上前的,可追到人又如何?

  心,還是追不回啊!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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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9 04:03:16
第1章(2)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瞪著他,藍沁舞只覺得怒火持續上揚。

  看著好友為情苦惱,被折磨得神情頹喪,朗擎忍不住的為他說話:「舞兒,別這樣,焰他也不好過……」

  「你閉嘴啦!」瞪著兩個臭男人,藍沁舞的怒火狠狠地對準了他們,「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壞樣,天生的賤胚,哼!」

  天、天生的賤胚?

  「舞兒,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哪!」天呀,再怎麼說他也是無辜的受害者啊!

  「對了,就是這句話!」藍沁舞抓住他的語病,恨恨地斥罵:「『同舟共濟』這句成語聽過了沒?正因為你們這些臭男人全是在同一艘船上的,『共濟』自不在話下,哼!」怒氣沖沖的她撩起禮服揚長而去。

  不會吧?他只是幫好友說句公道話而已就慘遭無妄之災?

  倒黴啊!

  「舞兒、舞兒!」朗擎見她氣沖沖地丟下他離去,心急地喊道。拔腿欲追的他在越過好友面前丟了句:「好自為之,加油!」

  「呃,想必你就是那個讓品璇傷心的男人?」甜美的嗓音輕輕地探問。

  這是舒屏兒第一次看見傳聞中的司空焰。

  不可否認的是,品璇的眼光很不錯,能夠認識這麼一位卓爾不凡的男人;雖然現在的他看起來很憔悴,可那渾身散發出來的光芒還是很耀眼。

  「嗯。」司空焰的目光還是緊盯著季品璇離去的方向不放。

  其實,舒屏兒已經偷偷地觀察司空焰好一會兒了。

  她發現他並不多話,而且由他看品璇的眼神中含著的濃情,她相信他應該是愛品璇的,只是發現得太晚。

  「真愛她,光是含情脈脈看著她是挽不回她的愛!」

  這語重深長的一句話成功地引回司空焰的注意,「你……不罵我?」

  司空焰太驚訝了!

  打從他傷了季品璇的心後,她身邊的朋友沒有一個不指著他咒罵的,除了她,眼前這個笑容可掬、卻不知名的甜美女人。

  「我叫舒屏兒。」她淡淡一笑,「感情的事,不是旁人可以插手的,身為品璇的好友,我希望她快樂;而我也深信,她的快樂來自於你。」

  她的快樂來自於你!

  可以嗎?他真的可以讓品璇快樂嗎?

  「別失志,你可以的!」舒屏兒看出他的憂心,更認定這男人真是愛慘了季品璇。

  「謝謝你。」說真的,她的話令他重燃信心。

  「不客氣。」唇角微微一揚,舒屏兒又回以一抹甜美的笑容,然後遞給他一張名片,「為朋友盡點心力也不為過,是吧?」

  睨了名片一眼,司空焰頓時傻眼了。「你?」

  原來這女人是在同他拉保險啊,他還以為她是真心想幫他的,被騙了!

  舒屏兒雙手一揮,心急地解釋:「哎呀,千萬別誤會,我是真心想幫你的,絕對沒有向你拉保險的意思。」真要拉的話也得等他和季品璇言歸於好再說。

  她敢發誓,自己之所以遞給他名片的用意,是真心希望他追愛過程中若有困難時可以來找她幫忙的。

  俊臉霎時佈滿羞愧,「對不起。」

  「沒關係,誰教我是拉保險的,任誰看了都會誤會的。」舒屏兒帶著笑容,走入佈滿耀眼的光線中。

  「舒屏兒……」善良純真,好特別的女人!

  物以類聚,不難想像她會是季品璇的好友。

  盯著她離去的纖弱背影,司空焰的唇角奇異似地勾起一抹自信的淺笑。

  舒屏兒是嗎?這個朋友,他交定了!

  是的,舒屏兒的笑容像有魔力般的神奇地溫暖了司空焰那逐漸凍結的心,讓他湧起滿滿的鬥志,誓必挽回愛人的心。

  可兩人交談的一幕卻莫名地刺痛不遠處的一道人影,造成那人先入為主的齷齪想法。

  女人,哼!

  雙目飽含鄙夷的蔚霆燊,冷冷地看著不遠處那笑容甜美的女人正絞盡腦汁地在釣他的好友——司空焰。

  莫名的,他竟然生氣了!為了個初次見面的拜金女人?

  太不可思議了!

  原以為單純、甜美、沒心機,是那女人給他的第一感覺;然而不到一分鐘,事實證明他的感覺錯誤。

  哼,看看自己,都還沒來得及付諸獵艷行動,那外型看似單純的女人竟迫不及待地盯上他的死黨?

  再看看那女人一臉快樂的模樣,想必已經成功地達成「交易」了吧?

  既是如此,他就該一笑置之,搶好友看上的女人並不是他蔚霆燊的作風;再者,憑他的身份、地位,何患沒有女人?

  他隨便勾勾手指,多的是比她漂亮十倍的女人願意送上門。

  該死的,為什麼他還是不甘心?

  「Shit!」說不出來的緊窒感直逼胸口,令他幾乎喘不過氣。

  昂藏的背帥性地往身後的樹幹慵懶一靠,蔚霆燊抽出手機打開裡頭儲存的風流冊,修長的指尖隨意地按下其中一組號碼。

  「Eva,待會兒老爺飯店總統套房見。」淡淡地下達命令後,他便按下結束通話鍵。

  Eva是誰?長什麼模樣?他不知道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能夠滿足他的需求,配合他玩一場成人遊戲即可。

  深邃的眸子緩緩地仰天望向蔚藍天際。

  是的,遊戲花叢、穿梭百花間的蔚霆燊從不費心去迎合女人的喜好,更不會浪費腦力去記女人的長相。

  尤其是個初次見面的陌生女人。

  然而,此刻佔據他腦海中的身影竟是那有著甜美笑容的女人,一如蔚藍天空似的燦光奪去他的目光。

  Shit!Shit!該死的,他又生氣了!

  素有「笑面虎」之稱的蔚霆燊,修養不該是這麼差的啊!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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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9 04:03:38
第2章(1)

  旭日高照,「戀戀玫瑰園」的一隅坐著四位美女,風韻各不同。

  舒屏兒投以燦爛一笑,雙手交握,一臉感謝的說:「品璇,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啦!」

  心領……又是這句話!

  大氣一歎,季品璇也只能說:「要真有困難的話知會我一聲,我可以再介紹幾個客戶給你,幫你拉拉業績。」

  「不了,我還是想靠自己自食其力。」水眸倏地瞄到對座的官以軒,舒屏兒輕問:「以軒,心情不好嗎?」

  「我……」

  秀眉輕蹙,舒屏兒笑道:「快說啊,吞吞吐吐的實在不像你耶!」因為官以軒是個急躁性子的人,根本藏不住話。

  「我……」官以軒欲言又止的搖了搖頭。

  說?

  天知道她也想說啊,問題是她根本羞於啟口嘛!

  藍沁舞的唇角彎起一道嘲諷的弧度,以著一貫冰冷的口吻揶揄道:「你該不會是喜新厭舊,想琵琶別抱了吧?」

  呵,她就不信這樣以軒還沈得住氣不說?

  美目一瞪,火爆女果真沈不住氣地將炮口對準她炮轟道:「死小舞,嫌命太長,活得不耐煩啦!」

  啐,開口淨沒好話!

  話說回來,就算她真有那個想法好了,可依她老公靳陽那霸道、佔有慾強的個性而言,只怕她也沒機會偷吃吧?

  嘲諷的唇線微微地牽動了下,藍沁舞語帶優雅地追問:「敢問總裁夫人,你到底是有啥天大地大的事號召我們啊?」

  哎呀,不是她愛揶揄官以軒,實在是這女人自從結了婚後就有異性沒人性,一度同她們三人失去了聯絡;直至今日她官大小姐一通電話緊急號召,她們這些平民百姓才得以見到偉大的總裁夫人哪!

  其實她喊官以軒一聲總裁夫人也不為過,因為她的老公是她的老闆。

  「我……人家……」又語結了。

  教官以軒吊足胃口的三雙美目倏地一致瞪著她,頓時教她更是羞於啟口,斂下眼瞼。

  「她懷孕了!」

  思妻心切的靳陽霍地出現在眾人眼前,自官以軒身後親暱地搭上肩,並當眾宣佈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好消息。

  「嗄?」三人先是一陣驚呼,緊接著是呆愕。

  懷、懷孕?

  才結婚兩個月而已,不是嗎?這官以軒的肚子也未免太爭氣了吧?

  「陽,你怎麼來了?」臉上淨是嬌羞的官以軒,視線對上老公後,朵朵紅霞更是佈滿雙頰,十足十的幸福人兒。

  靳陽的身軀微微一彎,在新婚妻子的臉上印下一記輕吻,柔聲地道:「想你。」

  聞言,官以軒幸福地笑了。

  「天啊!以軒,你、你要當媽媽了?」太過震撼了。

  反應一向慢好幾拍的舒屏兒,這一次倒是先回了神,雀躍不已地傾身給了好友一記響吻。「恭喜你!」

  言行舉止素來端莊的季品璇僅是帶笑地拍拍官以軒的手,「是啊,要當媽媽了,記得多攝取營養,一人吃兩人補喔!」

  「補是一定要補的啦,不過呢,最重要的是你這準媽媽得多聽些佛經修修身養養性,免得將來孩子出生啊,壞脾氣像靳陽倒是不打緊,可要是像你一樣又『魯』又『番』……嘖、嘖、嘖!」藍沁舞狀似感慨地搖晃著頭顱。

  說真的,要她改去那罵人不帶髒字的個性,很難。

  「藍沁舞!」

  「老婆,別生氣,你現在可是有孕在身啊!」靳陽先是順順愛妻的背脊安撫情緒,而後狠狠地瞪著藍沁舞,「你這惡毒女人,別動不動就欺負我的以軒,要是她和肚子裡的孩子有個閃失,你也別想苟活!」

  噴火的眸子正燃燒著焚人的火焰。

  藍沁舞拍拍胸口,不為所動地故作害怕狀頻呼:「哎呀,好怕好怕喔!」哼,想嚇她啊,早得很呢!

  該死的女人!

  要不是念在她是以軒的朋友、也是朗擎鎖定獵艷的目標,他早就衝上前去撕爛她那張賤嘴,容得了她囂張嗎?

  深呼吸、深呼吸……靳陽咬緊牙根極力平復心中那團怒火。

  柔白的手輕輕罩上黝黑的手背,官以軒輕蹙秀眉探問:「陽,你還好吧?」

  一個是至愛,一個是情如姊姊的好友,如果這兩人當真起衝突、撕破臉的話,她該如何是好?

  斂去心中的不快,冷著一張臉的靳陽體貼地扶起愛妻,「回家吧!」

  這已是他最大的忍耐極限了!

  再不走的話,管她是女人還是男人,他的情緒只要不受控制,拳頭便會如雪花紛飛般的一拳又一拳狠狠的貼在那嘴賤的女人身上。

  「慢走,不送啊!」揮揮手,佔了贏面的藍沁舞臉上說有多得意就多得意。

  季品璇投以一記不甚認同的眼神輕斥道:「小舞,你真是!」唉,真不知該如何說她才是,開玩笑也該有個限度。

  只見藍沁舞充耳不聞地輕啜了口花茶,而後訕笑道:「嗯,茶有點冷了耶,再衝壺新的來吧,品璇?」

  「你……服了你!」知道藍沁舞有意同自己打起馬虎眼的季品璇,雙肩一垂,只得執起花茶壺往吧台而去。

  「小舞,好歹靳陽也是以軒的老公,又對她疼愛有加,你別老是嘴上不饒人的嘲諷他們夫妻倆嘛!」季品璇放棄說教,舒屏兒可沒。

  藍沁舞撇撇嘴,理直氣壯地道:「我說話一向不拐彎抹角的。」

  說的也是,藍沁舞天性如此,說話一向直截了當,她並不是只針對官以軒夫妻倆而已,因為身為她的親朋好友,哪一個沒被她冷嘲熱諷過呢?

  尤其是自己,不就常讓她笑罵自己笨啊、單蠢的?只不過她都一笑置之或者裝傻罷了。

  然而,要逞口舌之快至少也要人家老公不在場嘛,要知道當男人真記起恨來,那報復的決心可不是一個弱女子抵擋得住的。

  舒屏兒慧黠的美眸泛上一層憂色,「難道你不怕哪天他們夫妻倆聯手擺你一道嗎?」

  心地一向善良的屏兒真的擔心藍沁舞會因為嘴快,說話又直截了當而招來禍端。

  藍沁舞高傲的下顎跟著一擡,一臉迎戰地說:「來就來,誰怕誰啊!諒他們夫妻倆也沒那個智商和膽量,哼!」

  「你……唉!」

  也罷,她舒屏兒算是盡力了,就看藍沁舞的造化嘍!

  自戀戀玫瑰園偕同愛妻離去的靳陽,此刻正雙手緊握方向盤,雙唇緊抿。

  「陽,你……在生氣嗎?」十指交叉緊握,官以軒忐忑不安地探問。

  「你說呢?」睨了老婆一眼,靳陽將視線拉回車道上。

  很顯然的,他正在生氣。

  「我、我代小舞向你道歉可好?」

  「這不關你的事,你不必內疚。」靳陽可捨不得自己的老婆受了委屈,還得代肇事者同他道歉。

  該死的女人!

  這口怨氣說什麼他都不可能嚥下去的!非得讓她後悔惹火他不可!

  他要藍沁舞悔不當初,要她為自己所說的話付出代價!倏地,黯然的眼眸閃耀著一道狡黠的光芒——

  可惡的女人,等著瞧吧!

  「陽,為什麼我覺得你的眼神好像……好像有陰謀似的?」眨眨水眸,官以軒似是想確定自己並沒有看走眼地緊盯著老公不放。

  果然是他深愛的女人,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靳陽大手緊緊握住她的,探問:「老婆,如果說那女人讓男人給纏上了,對她而言算不算是一種報應?」

  眾人皆知,藍沁舞是個獨抱單身主義的女人。

  「陽,你?」她知道他口中的「那女人」指的是小舞,而她的老公該不會是要惡整她的好友吧?天哪!

  「嗯哼。」靳陽僅是點點頭。

  完了,老公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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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9 04:03:59
第2章(2)

  「可是……」小舞是她的好朋友耶,這樣會不會太沒人道了?

  「想想看,那女人是怎麼嘲諷我們的?」靳陽最擅長的是「旁敲側擊」。

  「是沒錯啦!」說嘲諷還好聽點咧!

  平心而論,這小舞一向說起話來又酸又不饒人,她早就對她一肚子牢騷了;不過,誰教小舞是她的至友呢!

  雖然她說話的確是有點毒,可罪不致死嘛!

  「找個男人追那女人,讓她一改冷然個性,做只溫順的小綿羊可好?」望著愛妻猶豫不決的模樣,一心報復的靳陽只得再下一帖特效藥。

  所謂的特效藥,指的就是藍沁舞抱持單身主義一事。

  「這個嘛……」如果說小舞能夠交個男友平衡一下那算是有點偏差的心態及個性,這倒也不錯!

  「如何?」

  「我……好吧!」豁出去了。官以軒雙眼一亮,拉著老公的臂膀好奇地追問:「那你打算讓誰纏上小舞呢?」

  「有能耐纏上那女人的男人……」

  夫妻倆開始你一言我一句地精心策劃起他們的復仇計來啦!

  哇,果真世事難料,誠如舒屏兒心中所擔憂,藍沁舞此時已成了靳陽和官以軒夫妻倆報復的待宰羔羊……

  五星級飯店餐廳

  「王先生,您看看這保單內容合不合乎您的需求?」舒屏兒專業的遞了份她連夜擬定的保單。

  天知道,上個月她的業績少得可憐,幾乎等於零,在所有的壽險人員中倒數第三,這半個月來都不知讓主任給削了幾回呢!

  其實,也不是她拉不到業績,而是那些意欲同她保險的客戶十個裡面有九個是男人,而他們最感興趣不外乎是她的姿色和身體。

  為了業績,讓男人吃點小豆腐、佔佔便宜又不會少塊肉……這是早上公司會議時,主任耳提面命的話。

  是啊是啊,讓人吃點豆腐的又不是主任那老姑婆,她當然不會少塊肉嘍!

  要知道,她舒屏兒雖不是什麼名門千金小姐,可潔身自愛四個字她倒是知道要怎麼寫哩!

  曾經,聽過同事說做她們這一行的前輩,為了業績竟不擇手段以身體換取高額保單,而穩坐人人覬覦、位高權重的主管寶座;想來,這輩子她舒屏兒只怕是連邊都構不著,還是按部就班的賺取每一分血汗錢吧!

  「如何?」盯著對座一臉忠厚、身材略顯福態的王大成,舒屏兒擠出一抹頗具親和力的笑容,輕聲探問。

  老天保佑!這王大成已經是她今天的最後希望了,拜託。

  睨了她一眼,一身西裝筆挺的王大成但笑不語。

  見他不語,舒屏兒連忙將保單攤開並往前推了推,笑道:「看一下內容,有問題咱們可再細談。」

  王大成依言低頭詳讀保單內容,半晌他擡起頭,「不知舒小姐的『售後服務』如何?」他的眼珠子轉呀轉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終於切入主題了。

  舒屏兒雙眼一亮,「王先生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本公司最注重的就是快速的理賠、妥善的服務,絕不會讓保戶在繳了一筆保費後找不到我們服務人員!」

  這一點,舒屏兒絕對敢打胸脯保證——舉凡她的保戶,對她的服務態度和精神可都是讚不絕口的。

  「隨傳隨到?」王大成的眼底有著令人納悶的興奮。

  「隨傳隨到這點我不太敢保證,因為身為壽險服務員,我們總是東奔西走的;不過如果您能事先約定時間,我一定會準時赴約的。」舒屏兒半是謙虛的據實以告。

  服務的基本原則——絕不誇下海口。

  「這樣啊!」圓潤的雙頰泛上一抹邪氣的笑,王大成粗糙的手倏地罩上舒屏兒擱在桌上的小手,來回摩挲。

  「你!」舒屏兒心下一驚,忘了抽回自己的手。

  他未免太熱情了吧?

  「這麼高的保費,就不知舒小姐的『服務時效』多久,嗯?」見她並沒有拒絕,王大成的食指更是大膽的摳了摳,性暗示頗濃。

  好噁心!他、他竟然公眾吃起她的豆腐?

  「王先生,請您放尊重!」她生氣了!

  尊重!?

  呸!他王大成最不懂得如何尊重女人了!

  他佯裝無辜的挑了挑眉,滑溜的手老實不客氣地順著手背往藕臂遊移,語帶曖昧地道:「我就愛你這調調。」

  天啊,她想吐!

  「放開我!」直到這一刻,舒屏兒才意識到對方的舉動和暗示,被罩住的手方有了掙動,無奈只是白費力氣。

  「屏兒,你愈動我愈興奮哪……」

  「王先生,你!」那雙邪惡的眼因興奮已瞇成一直線,舒屏兒看了不由得怒火中燒。

  然而,為了業績,她得忍,千萬不能撕破臉——至少在他簽下大名之前。

  王大成肥厚的雙唇朝對街的賓館努了努,「怎麼樣,要不要做進一步的『深談』呢?」滿腹的慾火正待美人兒紓解呢!

  「你!」

  天哪,她真是沒想到外表看似老實的王大成竟然是包藏色心的臭男人?虧她一度以為他是她的業績救星,笨啊!

  牙根一咬,舒屏兒忍住翻滾至胸口的怒火,柔聲道:「成哥,人家怎麼……」末了,她嬌嗔的嘟起小嘴。

  那嬌媚的模樣直竄他心窩,唬得王大成一愣一愣的。

  「你?」這下他倒是呆住了。

  怎麼,她不是不肯嗎?

  哦,他懂了。欲擒故縱,女人最愛的把戲是不?

  呵呵!看來,再美的女人只要有錢,果真任何人都可以上,哈……有錢真好!

  「寶貝,咱們快走吧!」王大成鬆開了對她的箝制。

  「該死的色狼!」

  一被鬆開手的舒屏兒,趁其不備之際甩了他火辣辣的一巴掌,接著操起桌上的果汁往他臉上直潑而去。

  「你?」冷熱交替著,王大成頓時傻眼了。

  更慘的是,果汁正順著他錯愕的臉孔直流而下,直至胸口,狼狽之狀不在話下。

  「錢不是萬能!這是給你的警告,別以為女人好欺負!」舒屏兒冷哼一聲,背起包包優雅地離開眾人錯愕的眼中。

  「賤女人!」王大成低咒。

  可想而知,臉上青白交錯的他已成了眾人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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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9 04:04:46
第3章(1)

  5012在哪兒呢?

  5009、5010、5011、5012?

  啊,找到了,在這兒呢!

  「葉先生、葉先生?」屈起食指輕敲門板,舒屏兒等著對方開門。

  不到三秒鐘,大門往內一拉,露出一張面帶欣喜的臉孔。「舒小姐,你來啦,請進,快請進!」葉明璜跟著往門邊一退,笑瞇了雙眼。

  「這……孤男寡女的……」舒屏兒想拒絕,因為直覺告訴她不妥。

  葉明璜睇睨道:「所以?」

  「不如咱們到八樓的咖啡Shop談可好?」沒辦法,誰教她剛剛才從一隻色狼手中逃脫呢?這會兒心有餘悸的她想不怕都粉難喔!

  葉明璜淡淡一笑,挑眉問:「舒小姐,你是懷疑我的人格嗎?」

  「呃?」舒屏兒連忙揮動雙手否認道:「不、不、不,怎麼會呢?是我語誤,語誤了!」是笨蛋才會承認。

  葉明璜可是她最後的救星,說什麼也得罪不起。

  明知她說謊,葉明璜倒是不以為意地撇撇嘴,「那就進來吧,我趕時間。」

  他是名聞商界「葉氏企業」第二代小開,忙是理所當然的,只不過得看他忙的是什麼事了。

  「喔,好。」聽到對方趕時間,這下子舒屏兒可就卸下防備心,不疑有他地進入房間。

  笨女人,三言兩語就信了他的鬼話。跟在她後頭的葉明璜露出一抹得逞的猙獰詭笑,關上房門。

  「葉先生……」一個轉身,舒屏兒冷不防的落入葉明璜早已展開的雙臂之中,動彈不得。「啊,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一股驚恐的危機意識倏地籠罩她全身,竄過四肢百骸。

  他、他不會是和王大成一個樣的吧?

  「放?」葉明璜又揚起一抹猙獰的笑容,語帶邪惡的說:「小美人,要放也得先『愛』過你啊!」一雙大手老實不客氣地罩上她豐翹的臀。

  怎麼男人都是一個色樣啊?她又為什麼如此倒黴?

  「啊……不要臉!」舒屏兒用力地推開他的胸,想掙開他的懷抱,無奈白費力氣。

  罩在臀上的手慢慢地往上遊移來到她纖細的腰上,慾望更為高張,語氣止不住的興奮道:「二十萬,二十萬陪少爺我歡愛個幾回,嗯?」

  媽呀,光是這樣看著她,就夠他慾火焚身的了。真令人期待啊!

  拍掉他緊貼在腰際上的手,舒屏兒一口回絕道:「我不要!」

  天啊,她覺得好噁心喔!

  眉峰一挑,葉明璜有點不悅。「二十萬太少,四十萬如何?」

  哼,沒想到這看起來單純的女人也懂得擡價啊?要不是看在她姿色過人,身材又是頂級,四十萬夠他上十來個女人了!

  舒屏兒身子往後一退,想掙開他的箝制,「一百萬我也不要!」

  一百萬?

  「一百萬的價碼是高了點,不過……」惡意扭曲她的話意,他在她粉嫩的頰上印了記狼吻,「你值得!」

  雙手抵著他的胸膛,舒屏兒硬是拉開了點距離。

  「放開我!再多的錢我也不要!」

  「少故作清純了,哪個女人不愛錢的?」葉明璜冷哼,視線往下移,盯上她高聳的胸脯,「小美人,只要你服侍得好,別說是買你的保單,就連你往後的日子,大爺我一樣少不了你吃香喝辣的!」

  其實,葉明璜大可來硬的,只不過他生性喜愛女人迎合他、奉承他,更愛女人嬌柔艷媚的一面;否則仗著男人天生的優勢,他早就將這不知好歹的女人生吞活剝,哪容得了她賣弄身價,吊盡他的胃口?

  「我不要,你聽不懂是嗎?」驚惶的視線落在門口。

  「想離開?」冷冷一笑,邪惡的嘴角牽動一抹猙獰之情。「我的小美人,只怕今天你是難以如願。」她太誘人了,慾火焚身的葉明璜打算來硬的。

  嘶的一聲,他粗魯地扯開舒屏兒襯衫上的排扣,一顆顆滾落地毯上,胸口頓時敞開,露出她豐滿白嫩罩著粉色胸衣的胸脯。

  「不……」舒屏兒無助地嘶喊。

  「嘖、嘖、嘖……美啊!」慾望的眼更顯深沈。

  「不……」

  她想哭,可是她在心中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能哭,哭只會亂了方寸的;常識告訴她,已落入狼爪的她唯有冷靜以對才有機會脫逃。

  一陣涼意襲身,舒屏兒連忙拉攏衣服遮去裸露,也掩去心中的驚慌與恐懼。

  「小美人,讓我好好愛你吧,嘿嘿……」

  不、她不要!

  她不要她的清白毀在這種男人手中,她不要!

  一臉戒備的舒屏兒猛地掙脫他的箝制,踉蹌地往後連退三步,直至腳跟抵住床沿。

  「啊……」一個不慎,她竟跌上柔軟的床。

  這一跌,胸前的風光再次展露無遺,看得葉明璜心癢難耐、口水直流。

  「這麼迫不及待啊,小美人?」

  二話不說的,他壓上她柔軟無助的嬌軀,雙唇粗暴地攫住她的紅唇,雙手更是邪惡的遊移在她曲線玲瓏的身體,好不滿足揉捏著。

  「啊!放開我、放開我……」舒屏兒的雙腳又是踢又是踹的,猛閃躲惡狼之吻,她感到生命的曙光離她愈來愈遠了。

  天啊,她的清白不會真的就毀在他手上吧?

  不要,她不要啊!

  咬緊牙根,隱忍屈辱的淚意,舒屏兒一逕地晃動著頭顱,死也不肯再讓他親到她的唇;倏地,猛晃著頭顱的她眼角餘光瞄到床櫃上的一隻花瓶,一線生機乍現。

  她的小手慌亂的一撈,怒喝:「不要臉!」

  砰的一聲,花瓶砸上葉明璜的後腦勺。

  「你!」力氣雖不大,倒也教他痛昏了頭,分散注意力。

  好機會!

  見有機可乘的舒屏兒弓起右腳的膝蓋,狠狠地往男人的致命點一頂……

  「啊——」痛啊!

  哀號之聲淒慘響起,迴盪於偌大的房間裡。

  這一次,葉明璜真的是完全失去了侵略力,痛得臉色蒼白,冷汗直冒地跪趴在地。

  「活該!」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眼眶泛著重生的淚水,任憑它一滴一滴掉落的舒屏兒兜緊上衣往門口衝去,倉皇地拉開門把逃出魔掌……

  不料,邊跑邊回頭的她一個不慎,鼻子結結實實地撞上一堵肉牆,痛得她眉頭緊蹙,低頭直呼:「哎呀,好痛、好痛!」

  究竟是哪個笨蛋擋在她面前的?

  捂著發疼的鼻頭,她擡頭一望,「你、你……」好帥的男人!

  立在她面前的男人少說也有一百八十公分呢!

  俊爾不凡的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貴族般優雅、尊貴的氣質,耀眼如絲的黑髮強調出他頎長挺拔的骨架;而那雙漆黑如子夜的眼眸中,正閃爍著一道如寒冰般冷冽的光芒,令他俊美的臉龐宛如一尊完美的雕像。

  她頭一次發現,居然有人光是眼神就可以令人覺得可怕?

  是的,他不笑的眼神令她感到害怕;彷彿她是一隻被飢渴的野獸盯上的柔弱小動物,下一秒就會被虎視眈眈的他撲上來吃乾抹淨似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視線卻是怎麼也離不開他那張俊美的臉?

  男人也是。雖然在這裡遇見她教他十分吃驚,然而他的表情卻是冷靜得教人無從察覺出此刻的他內心其實是震盪不已。

  就這樣,兩個人在走道上靜靜地注視著對方,誰也不想先開口;而時間就像是永恆之水一樣緩緩的流動,溫暖細柔地流竄在兩個彼此陌生的心房中。

  直到……

  「臭女人,往哪兒逃!」葉明璜一陣嘶吼,倏地自舒屏兒身後扯住她的髮。

  力道之大痛得令舒屏兒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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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9 04:05:03
第3章(2)

  她正想開口喝斥對方時,男人先她一步出聲:「放開她。」淡淡的一句話,充斥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威迫感。

  「你是誰?憑什麼管起少爺我的事!」不可否認的,葉明璜讓眼前的男人那渾身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給凍著了。

  「放開她。」男人笑了。

  一抹笑意掛在他冷冽的嘴角,似笑非笑的,好不嚇人。

  「你、你說放就放啊,那少爺我算哪根蔥?」怪怪,這男人的笑容竟然讓他自腳底竄起冷顫,甚至直達腦門?

  男人又是一笑,雙手環胸狀似感慨地道:「葉守富有你這種不思上進的兒子,想必葉氏企業也沒幾年風光。」

  嗄?

  一愣之下,葉明璜不自覺地鬆了手;而舒屏兒則是乘機閃到男人身旁,說也奇怪,僅是站在他身邊竟讓她有種安全感,甚至是小鳥依人的感覺?

  「你是誰?」認識他父親並詛咒葉氏企業不說,可惡的是他竟敢拐彎罵起他來了!找死!

  「蔚霆燊。」

  「蔚、蔚、蔚霆……燊?」名聞亞洲四大壞男人之一的「笑面虎」?

  乍聞他的名字,葉明璜額際冷汗直流,莫怪他的笑容可以令人不寒而慄?

  再看看蔚霆燊那一臉管定這檔事的模樣,要是讓他搞清楚一切得知自己原本意圖染指舒屏兒,消息一傳出,壞了葉氏企業名聲不說,只怕他連父親那關都……

  唉,該怎麼辦呢?

  也罷,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竟然都是死,倒不如放手一搏反咬那笨女人一口,也許還能安然無事呢?

  嘿嘿……

  念頭一轉,背脊一挺,葉明璜壯著僅存無幾的膽子指著舒屏兒道:「這女人白拿了我五十萬的xin交易費,連床都沒上就耍了仙人跳,人稱笑面虎的你不會連這種穢氣事也要插手吧?」他真的不甘心到嘴的天鵝肉就這麼飛了。

  「xin交易?」舒屏兒錯愕不已。

  她什麼時候拿了他五十萬的xin交易費來著?沒有才對啊!

  蔚霆燊幽深的黑眸一瞇,好整以暇地瞪著身旁一臉傻呼呼的女人,他竟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緊窒感,滿腹怒火直竄胸口。

  想不到她不僅是個拜金女,竟也兼著賣身賺取金錢,而且還玩起男人聞之喪膽的仙人跳?

  哼!他實在是低估了這女人的能力和手腕!

  緊抿雙唇、鐵青了臉的蔚霆燊抽出支票簿和金筆,大手一揮便開立一張五十萬的支票丟給葉明璜。

  「馬上滾!」

  「唷……」拉長了音,拾起地上的支票,額外多了筆橫財的葉明璜笑瞇雙眼,直彎腰的打哈哈道:「呵!謝啦!」

  雖然他是葉氏企業小開並不缺錢,可錢誰不愛呢?

  不拿白不拿,呵!

  終於回過神的舒屏兒氣得直跳腳,指著他直罵:「葉明璜,你這騙子!我明明沒收你半毛錢,是你意圖強暴我的,你含血噴人!」

  拜託,要是今天這保險合約簽成了,連同業績的抽成她賺得再多也不可能超出十萬啊,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該死的葉明璜!

  「女人,看在五十萬又一分不差地回到我手中,本少爺就不再同你計較。」

  「你!」舒屏兒為之氣結。

  簡直是惡意栽贓,毀她清白的名譽嘛!

  「走啦,拜!」葉明璜樂得在支票上印下一吻,大手高高舉起,揚了揚手中的支票噙著笑意離去。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葉明璜是個聰明人,他懂得識時務為俊傑。

  再者,蔚霆燊可不是泛泛之輩,再不趕緊腳底抹油溜為上策,只怕蔚霆燊搞清楚來龍去脈後,他可是吃不完兜著走了。

  不會吧,就這樣一走了之?

  可惡的壞胚子,利用她得了一筆橫財,不要臉!

  「喂!」再也顧不了形象的舒屏兒氣急敗壞地對著葉明璜的背影扯開喉嚨怒喝:「喂……葉明璜,你卑鄙!」

  氣不過他那小人行徑的舒屏兒拔腿欲追,不意卻被身後的蔚霆燊一把扯住手腕,硬是眼睜睜地看著葉明璜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你?」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制止她,更氣他制止她。

  「人已走遠。」

  就是走遠了才要追啊!豬喔!

  瞪著他,舒屏兒氣極了。「為什麼要給他那筆錢?」

  眼前的男人算是她的救命恩人,照常理而論此時她該同對方說聲謝謝,而不是瞪著人家質問的。

  奇怪的是,她只想知道這帥到不行的男人為什麼聽也沒聽她的解釋,就開了張支票打發掉那人面獸心的葉明璜?

  而這……是不是說明了他相信葉明璜的說辭?

  雖然她是很感謝他挺身相救,可是救她有很多種方法,沒必要白白送五十萬給那壞胚子花。天知道那五十萬她得拉多少保險啊!

  更令她納悶不解的是,她為什麼這麼在意一個初次見面、卻幫她解了圍的男人對她的感覺和想法?

  為什麼?一句「為什麼」倒是徹底地問倒了蔚霆燊。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蹚這渾水?她明明是個不擇手段的拜金女,而他可以選擇視而不見的不是嗎?

  然而,乍見她衝出房門的一剎那,豆大的淚珠凸顯她的柔弱,小臉佈滿的驚恐是那麼地惹人心疼,令他產生前所未有的衝動。一股基於保護她的衝動令他未加思索地幫她解圍,連他自己也莫名不已。

  「因為你需要幫助。」淡淡的語氣說得合情合理。

  「所以你大方的送了他五十萬?」五十萬耶,可不是五十元吶!她真的不能理解有錢人花錢的思考角度。

  蔚霆燊雙目如炬的盯著絕美容顏低語:「當然,五十萬不會白白送給他。」

  舒屏兒蹙眉。

  「可是……」他已經送了,不是嗎?

  「你的名字?」

  淡淡一笑,舒屏兒吐出甜美的嗓音:「舒屏兒,舒服的舒,屏風的屏,兒就是兒子的兒嘍!」

  舒屏兒……很甜的名字,很適合她。

  蔚霆燊勾起她美麗的下顎,性感的唇貼上誘人的紅唇,逸語:「期待下次見面!」末了,他像一陣輕風似的走出她錯愕的視線中。

  他、他吻了她?

  「喂?喂、蔚?」

  咦?剛剛他說他叫什麼名字來著?好像是蔚、蔚霆……霆燊,蔚霆燊是吧?這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呢?

  期待下次見面,會嗎?

  淡淡的古龍香水味縈繞在空氣中,奪去她的鼻息,混淆了她的思緒。

  怎麼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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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9 04:05:27
第4章(1)

  「總裁,這是您要的資料。」

  合身的火紅套裝凸顯出柳水水那火辣妖嬈的身段,精緻粉雕的彩妝令她更加明艷動人。

  無疑的,白天她是個十分出色的秘書,夜晚則是個完美的床伴。

  蔚霆燊不語地接過柳水水手裡的文件,一張一張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總裁,這女人是?」

  嫉妒和不安令柳水水十分好奇究竟這個女人有何魅力,竟能讓聲名狼藉的蔚霆燊大費周章地調查身家?

  想必這女人是他的下一個獵艷目標。

  她雖有認知,床伴和秘書對蔚霆燊這樣一個風流成性的男人而言根本是無足輕重,隨時有被他一腳踢開的可能,但她就是不甘願啊!

  「你多話了。」

  蔚霆燊的視線始終沒對上她的,專注的神情更令她不悅。

  不依的紅唇一嘟,柳水水語帶埋怨地說:「總裁,人家跟了您三年,難道您看不出人家是關心您,怕您……」

  蔚霆燊還是沒看她一眼。「柳秘書,現在是上班時間,請注意你的身份。」哼!他從不在意女人的感受,更不可能讓女人左右他。

  「人家……」

  蔚霆燊指著手裡的文件,冷冷地下命令:「安排她來見我。」

  柳水水的雙眸燃起妒火,「總裁,您?」

  倏地,蔚霆燊擡眸,「有意見?」

  「沒、沒有。」她真是想不到蔚霆燊將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竟是為了那個女人?

  「沒有還不去!」

  「是。」帶著不甘,柳水水退出辦公室。

  舒屏兒,孤兒的她是名壽險專員?

  一抹了然之情泛上一雙深幽的黑瞳……

  原來如此,外表看似清純的她竟懂得利用保險專員的身份作為幌子,行拜金之實,真不愧是一石二鳥之計啊!

  拜金女是嗎?既是拜金,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女人啊女人……

  蔚霆燊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期待與她的重逢……

  藍天集團?

  好奇怪喔,她明明不認識藍天集團的人,藍天集團的秘書為什麼指名找她投保呢?

  走運了是嗎?不不不,天底下哪來這麼好康的事呢?

  看著紙條上的資料,舒屏兒納悶極了。

  「小姐,到了喔!」司機先生將車停在藍天集團大門前,禮貌地說。

  「喔,謝謝。」舒屏兒望了一眼計費表上的金額,打開包包掏出錢遞給了司機,笑言道:「零錢不用找了。」

  下了計程車,舒屏兒站立在一幢外型壯觀、氣派十足、由花崗石堆砌而成的建築物前,吃驚的眼不免從一樓往上一擡,直直望向高聳入雲際的藍天集團;而炙熱的陽光在她美目一觸及,耀眼得令她幾乎睜不開雙眼。

  這就是指名找她投保的藍天集團?

  應該不只三十層樓吧?瞧這幢大樓都已直達雲際,巍峨於藍天白雲裡,莫怪會以「藍天」為名。

  咦?不對呀,既是規模龐大的企業,自是福利制度一應俱全,沒道理找上她這個總是拼業績、為三餐奔忙的小壽險專員吧?

  真是開運了嗎?

  直至這一刻,舒屏兒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麼好運,不用浪費半點唇舌,保戶就自動上門來。

  「唉,別想了,業績重要,加油、加油!」甩甩頭,她一臉笑意地走進藍天集團。

  咚!

  透過一樓層層身份確認的關卡,可說是歷盡「千辛萬苦」的舒屏兒終於來到位於三十六樓的總裁辦公室。

  「你好,我是舒屏兒。」站在美艷動人的秘書面前,舒屏兒一臉惶恐卻恭誠萬分的自我介紹,不意卻被打斷了。

  「舒小姐是嗎?」不甚友善的眼神將她從頭到腳審視一番後,露出一抹鄙夷之色。

  瞧這傻呼呼的女人長得倒是白白淨淨的,臉蛋十分甜美,可那一身的行頭……嘖嘖,諒她也沒有能耐和手腕同她搶男人,哼!

  「你好。」見對方不語,只是一逕地打量著自己,舒屏兒只得再打聲招呼。

  沒辦法,誰教她是個只能看人臉色、餬口飯吃的小小壽險員呢?

  霍地,柳水水高傲地起身,「敝姓柳,是總裁的『貼身』秘書,請跟我來。」她特別強調「貼身」二字。

  好強的敵意啊!

  怪了,她只是來談保險的,有必要惡臉相向嗎?大不了不要指名找她投保就是了。跟在柳水水身後的舒屏兒一臉不解與滿腹牢騷。

  敲敲門後,優雅步入辦公室的柳水水竟一改先前倨傲之態,語帶軟呢地道:「總裁,舒小姐來了。」

  「你先下去。」

  「是。」柳水水微微一彎腰,恭敬地倒退三步,旋身經過舒屏兒身邊時冷不防的狠瞪她一眼,而後高傲地離去。

  哇咧!好嚇人的眼神啊!她到底是哪裡得罪了柳秘書呢?

  還有、還有,坐在真皮黑椅後的神秘男人那略帶磁性的嗓音好像聽過耶……是在哪兒聽過呢?然而依她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認識這上等的社會人物啊,怪了?

  似是知道她內心的疑慮,男人緩緩地旋過椅背——

  「舒小姐,咱們又見面了。」

  「是、是你!」一張近乎完美的俊帥臉孔落入舒屏兒的眼中。

  天啊,她真是作夢也想不到他們會再見面!

  蔚霆燊性感的嘴角一勾,「我說過,期待下次見面。」

  蔚霆燊細細地打量著一身鵝黃色套裝的舒屏兒,粉嫩的臉頰未上脂粉,只在紅唇輕綴一層淡淡的粉紅色唇膏,白裡透紅的雪肌卻讓她更為明媚嬌柔。

  無疑的,再次見面令他的心情舒坦不少。

  「期待下次見面?」舒屏兒輕輕咬住下唇。

  是啦,他是說過這句話,可是他的「期待下次見面」未免也太快了吧?三天耶,只是短短的三天,難怪他說得那麼有自信、有把握?

  「呃……蔚……」她笑了笑,而後蹙起雙眉,只因為她熊熊忘了他的名字。「蔚、蔚總裁,您要保險是嗎?」

  「燊。」拜金女,這麼迫不及待地同他談起「生意」來了?哼!

  「生?」生什麼東西啊?舒屏兒不由得傻眼。

  蔚霆燊暗咬牙,「叫我燊或霆燊。」

  可惡!巴上他的女人一向很主動地暱喊他的名,而舒屏兒卻是第一個喊他「蔚總裁」的女人,他懷疑她在演戲。

  然而,明知這拜金女可能在演戲,他還是對她的疏離感到氣悶,霸道地強迫她喚他的名。

  舒屏兒雙眼一亮,低呼:「對了、對了!您的全名就是蔚霆燊,真不好意思,我、我一時忘了。」她尷尬萬分地吐吐丁香小舌。

  「忘了?」錯愣使得蔚霆燊本就低深的嗓音略微拉高了些。

  這女人竟然忘了他的名字?她並不是故意疏離他,玩起欲擒故縱的把戲?

  幽深的雙瞳倏地一沈,俊逸的臉部線條更為緊繃。

  蔚霆燊恨不得衝上前一把掐死這該死的女人!

  「蔚總裁,您……生氣了?」舒屏兒真恨不得咬舌自盡。天啊,她怎麼連忘了對方的名字都老實的說出來呢?

  他會不會一氣之下不投保了呢?

  反應慢,說話卻快?唉!也許她該另謀他途嘍!

  「你說呢?」霍地,他起身來到她面前,速度之快令她呆若木雞。

  「你……」他應該是很生氣,不然不會一副想殺了她的模樣。

  高大挺拔的身形傲立在嬌小的舒屏兒面前,強大的壓迫感使得她連退兩步;而她正想再退出第三步時,他開口了:

  「再退就撞上門板了,屏兒。」

  「啊!」舒屏兒真的停下腳步。

  然而,她之所以停下腳步不是因為快撞上門板的關係,而是他竟喚她「屏兒」;更令她不解的是,狂跳的胸口竟感到一股莫名的甜蜜盈滿心頭。

  她就這麼的張大一雙水眸,呆愣地望著他。

  「女人,你很聽話。」蔚霆燊笑了笑,黝黑的手輕輕地撫上她細緻的臉龐,語帶雙關地道:「可惜,你不該忘了我。」

  膽敢忘了他這集名利、外貌於一身的男人,她是第一個!

  而他……

  該死的,他該死的在見了她第一眼後即念念不忘,他該死的不甘她忽視了他的男性魅力,更不容她視他如無物!

  他要讓她後悔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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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9 04:05:47
第4章(2)

  「忘了你?」沒有啊,她一直都記得這又帥又酷的男人,只是突然見到他太驚喜了,所以一時想不起他的名字罷了。

  「我……」

  「想否認?」蔚霆燊從她的眼底看到了答案。

  舒屏兒點點頭又搖搖頭。

  「嗯?」這算什麼答案?

  深邃的瞳孔飽含質疑,令人不寒而慄。

  「我、我……」她想逃離他的掌心,卻震懾於他不容抗拒的眼神。「我不是故意的。」

  好駭人的眼神啊!這是怎樣的男人,只是一個眼神而已卻足以教她害怕、恐懼萬分?而他眼中的誓在必得又是怎麼回事?

  「這一次,你將記得我,永遠……」話聲一落,蔚霆燊圈住她的纖腰,霸氣地貼上她因害怕而輕顫的唇。

  有沒有搞錯?他、他又吻她了?

  「唔……」舒屏兒想抗議,只可惜出不了聲。

  當四片唇瓣貼上的剎那,蔚霆燊感到全身細胞都亢奮了起來。

  像是永遠吻不夠她似的,他的吻由淺轉深,一改霸道之徑的舌尖俐落地撬開她的齒,滑溜地探進與之糾纏。

  「唔……」大膽的奪取行徑驚得她心猛地震了下,美眸一擡,灼熱的紅潮瞬間爬上她雪白的雙頰。

  兩人都讓彼此的眼神給吸引住了,強烈的慾望飢渴地在兩人體內同時升起。

  天啊,她該要他停止這種瘋狂蠻橫的輕佻行為,但內心卻又有一絲她從未有過的期待與興奮,讓她無力抗拒,不由自主地回吻著。

  不,她不該任他予取予求的!

  倏地,理智乍回的舒屏兒驚慌的想轉頭;不料,他的速度更快,迅速的捧住她的臉,教她只能睜大眼睛,傻愣愣地看著他更加深入地汲取她口中的甜蜜,投入而滿足。

  不,他們並不算認識啊!

  冷不防的一個使勁,她羞愧難當地推開了他,「您憑什麼又吻我?」

  蔚霆燊完全將她粉臉上那一抹紅暈看入眼底,直挑起他體內那像隱藏許久的狂熱慾望,不以為意地勾了勾唇角。

  「你該慶幸我肯吻你。」

  從來都是女人迎合他,緊纏著他不放,而她卻是他第一個主動的女人。

  「慶幸?」這男人未免太自大、也太不要臉了吧!舒屏兒不免反唇相稽道:「這是不幸!」

  「你!」他攫住她的手腕,額爆青筋地低喝:「有膽再說一次看看!」

  「不幸、不幸!讓你吻了我是我的不幸!」小手一扯,她想掙開他的箝制卻是徒勞無功,不免火氣直衝上了心口。「蔚霆燊,別自以為長得好看點、有錢些,女人就該巴著你不放!慎重告訴你——我舒屏兒偏不屑你吻我,更討厭你碰我,放開我啦!」

  「你!」俊逸的臉覆上一層冷霜,冷得嚇人。

  她究竟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巴望著他眷戀的目光,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而她……該死的不屑眼神徹底地惹火了他,挑起他的征服欲!

  「我怎樣?」小手又是一掙,「放開我啦!」

  哼,別看她舒屏兒外表一副嬌柔樣,真要惹火了她,那烈性子一旦爆發可也不輸給他咧!

  「想走?」蔚霆燊冷冷一笑,笑裡飽含詭異。「親愛的屏兒,你該不會是忘了你還欠我五十萬吧,嗯?」

  狡猾如他,緊緊握住這有利的弱點想逼她就範。

  「五十萬?」舒屏兒愣了愣,「喂,那、那是你自己要送他的,又不是我開口要你送的,干我何事!更何況我……」根本沒拿他五十萬!

  蔚霆燊不耐地揮揮手,「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說過——那五十萬不會白白送他的。」

  舒屏兒聳聳肩,一臉的不耐。

  「你是說過這句話,那又如何?」

  人人皆知她舒屏兒可稱之為「一等貧民」,所賺的錢也只能餬飽三餐;但如果要她拿出五十萬來還債,嘿嘿……

  難嘍!等她下輩子投胎成個有錢人再來討吧!

  蔚霆燊雙手環胸,說:「你還。」

  啥!?舒屏兒驚愕的指著自己小巧高挺的鼻,「我還?」啐,還真讓她給料中了咧。

  「怎麼,想賴賬?」

  賴賬?她像是那種人嗎?

  腰桿一挺,她失聲叫道:「誰想賴賬來著!」雖然她賺錢能力比別人差,可至少人格不比別人差。

  蔚霆燊伸出右手,手掌向上一翻,「那就還來啊!」

  「我……」想還,可是沒錢嘛!

  「在商言商,我從不做虧本生意。」他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笑意裡有著濃濃的算計。「有個方法可以讓你抵債。」

  「怎麼個抵法?」舒屏兒傻傻的問。

  很好,獵物正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接近狩獵者設下的陷阱了。

  笑意迅速自他臉上斂去,取而代之的是張狂。

  「二十四小時伺候著我,不準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內,直到我厭煩為止,咱們的債務方一筆勾銷。」

  這是唯一一個可以令她安分、不再勾搭男人,更是方便他隨時可以洩慾的方法。

  「二十四小時?」舒屏兒秀眉微攏,不解地問:「這樣我怎麼睡覺?」

  怎麼睡?當然是「陪」他睡。

  蔚霆燊嘲諷的唇角微微勾起,「你當真聽不懂我的話意?」女人,再裝下去就太假了!

  舒屏兒搖搖頭。

  蔚霆燊深深吸口氣,淡言道:「性伴侶、情婦,隨你稱呼。」將話挑明了講,她若再裝傻、裝清純,那就太令人倒胃口了!

  「性、性……」天啊,她聽錯了吧?

  定定地看著她帶驚的美眸,蔚霆燊似笑非笑地問:「你很吃驚?」

  Shit!這女人可真是會搞花樣!扮單純,哼!

  憑他這惡名昭彰的壞男人在花叢裡打滾多年,看遍女人的惺惺作態,他是想過她可能裝傻、裝清純,倒沒想過她還會吃驚哩,真高竿!

  只見舒屏兒很用力的給他點了個頭。「是。」是真的吃驚,驚得不知該怎麼回答、怎麼開口罵人了。

  一度她懷疑他是在同自己說笑,可看看他那一臉的堅決,好像是來真的?

  「為什麼是我?」舒屏兒忘了她該罵人的,只是知道以他的條件並不缺女人的,何以相中她?

  「因為你勾起我的『性趣』,而我雖名列四大壞男人,但是沒玩過像你這樣外型清純的小女人……」他笑了,像個邪惡的撒旦。

  只要是他感興趣的女人,他一向虎視眈眈,講求「心動不如馬上行動」,以行動來彰顯他的花名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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