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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卓羚]招惹多金壞痞(不婚主義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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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9 04:06:09
第5章(1)

  舒屏兒終於想起她是該生氣的。

  「你!」那傷人的話,重重地在她的心中劃出一道血痕。

  五十萬就要她出賣自己,他可知道當初葉明璜開的價碼是一百萬?一百萬她都不賣了,五十萬她會看在眼裡嗎?哼!

  咦?慢著、慢著,蔚霆燊剛剛說他是什麼來著?好像是「壞男人」是吧……他會是四大壞男人之一嗎?

  也對喔,之前她曾經聽客戶說過四大壞男人的花名史,而他們分別是靳陽、朗擎、司空焰和蔚……蔚霆燊?

  不、不會吧?「你真的是四大壞男人之一的……」指著他,半信半疑的她小嘴已呈了個O字型。

  蔚霆燊一臉得意的點點頭。

  「啊!」難怪,難怪初次見面時她總覺得他的名字很熟悉,原來他就是她之前大肆宣傳給好友們的四大壞男人之一?

  更令她噴飯的是,她作夢也想不到這聲名狼藉的四大壞男人,居然不約而同的盯上她們四個好朋友?

  「相信你的答案會令我滿意才是。」

  下顎微微一擡,天生傲骨的舒屏兒語帶挑釁地打斷他的話,「如果我拒絕呢?」用身體抵債,他當她是妓女嗎?

  她是窮,可還沒窮到出賣自己滿足追求金錢的慾望。

  「拒絕?」沒有女人拒絕得了他!劍眉狐疑地往上一挑,蔚霆燊甚為自大的說:「我的屏兒,你不會拒絕的。」

  舒屏兒瞪著他,大叫:「誰是你的屏兒!」

  噁心!不要臉!

  「親愛的屏兒。」蔚霆燊噙著一抹淺笑,恍若未聞地勾起她絕美的下顎,笑眸微瞇,「據我所知,你是個孤兒,一沒身家背景,二沒錢;你說,你有能力還我五十萬嗎?」他百分之百的肯定她沒這能耐。

  「蔚霆燊,你找人調查我?」未經她的同意被人赤裸裸地挖自己的隱私,令她好生氣憤。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蔚霆燊忍不住沿著那光滑細緻的下顎撫至紅唇,拇指愛戀地摩挲著誘人唇瓣。

  嗯,這樣一個外型甜美可人的拜金女他還沒嘗過呢,說什麼他也要將她拴在身邊,即使是不擇手段!

  頭一撇,舒屏兒掙出他的掌心,啐道:「你下流!」

  下流?

  這該死的拜金女竟開口罵他下流?

  倏地,一幕幕的畫面湧上腦海……

  蔚霆燊憶起她勾搭好友司空焰及同葉明璜開房間搞仙人跳……他的胸口不免一陣緊窒,語帶惡毒的反罵:「靠身體維生的女人也高尚不到哪兒去!」

  該死的!她寧願上司空焰甚至是別的男人的床,也不願上他的床?他在她的眼中就這麼不如他人,佔不了一席之地嗎?

  不!他絕不容許她上別的男人的床,更不願她多看其他男人一眼!

  他要她只是他專屬的女人,直到他厭倦為止。

  「你說什麼?」乍聞他的指控,舒屏兒杏眼圓瞠。

  她什麼時候靠身體維生了?

  「女人,難道我親眼所見有錯嗎?」他鄙夷一笑。

  親眼所見?

  果然不出她所料,蔚霆燊之所以拿出五十萬給葉明璜,是因為他真的相信她搞仙人跳,而不是出於善心幫她解圍。

  「你!」氣憤使得她瞠目結舌,水眸噴著灼人的火焰,氣急敗壞地叫道:「你就這麼瞧不起我,先入為主地認為我是人盡可夫的女人?」

  蔚霆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那淡淡的笑容扯動了她心頭的傷口,舒屏兒語帶堅決地道:「如你所願,明天我會來藍天報到,憑我的雙手一毛不少地還你錢,但絕不陪你上床!」

  士可殺,不可辱!她要以行動來還自己清白。

  「你!」拒絕了他?怒火奪走他的理智,雙手狠狠地抓住她略顯瘦弱的肩猛晃,失聲咆哮:「你以為憑你的一雙手及一份微薄的薪資,能夠讓拜金的你在短期內還我五十萬嗎?」她竟敢不知好歹的挑明不上他的床!

  拜金?

  原來在他眼中她不只人盡可夫,還很拜金?哈!

  舒屏兒目光堅決,定定地瞪著他,「蔚霆燊,聽清楚了!我寧願到酒店下海陪酒,也不陪你上床,絕不!」

  「你!」真有骨氣啊!蔚霆燊臉色鐵青、牙根一咬,「好,明天早上九點準時找柳秘書報到!」

  舒屏兒冷冷看了他一眼,帶著一股傲氣、面無表情的離去。

  「該死的女人!」

  舒屏兒,時間會證明你絕對抗拒不了我這多金又俊帥的誘惑,你會後悔的!

  一抹冷絕富含詭譎的邪笑自他嘴角緩緩的揚起。

  哼!

  他倒要看看在他百般折磨和柳水水極盡刁難之下,她吃得了苦嗎?只怕捱不了幾天的苦,她就自動脫光衣服爬上他的床了吧……

  離開藍天集團後,氣急敗壞的舒屏兒還是回了公司辦妥離職手續。當晚,她主動約了一掛好友在季品璇的戀戀玫瑰園裡小聚一番。

  突然——

  「你說什麼?」一向氣質高雅的季品璇冷不防的大叫起來。

  天啊,她快休克了!

  這不是真的?屏兒竟然同她們宣佈她明天要去藍天集團上班?而且職位還是蔚霆燊的「秘書特助」?

  完了、完了!

  挖挖嗡嗡作響的耳朵,舒屏兒嘟起小嘴抗議:「臭品璇,人家耳膜破了啦!」

  「耳膜破了?耳膜破事小,就怕到時你會連『處女膜』也一併破了咧,笨女人!」藍沁舞冷睨著一臉傻樣的舒屏兒。

  處、處女膜?

  官以軒吃驚的喝道:「喂,小舞,太難聽了啦!」摸摸微凸的腹部,她還要胎教呢!

  「是啊,小舞。」季品璇深感認同的附和。

  「拜託喔……」一臉鄙夷的藍沁舞故意拉長尾音,「就是有你們這些敢做不敢說的女人,自古以來男人才會吃定女人,永遠將女人踩在腳下,毫無人權可言。」

  「死小舞,你說誰啊?」兩人漲紅了臉異口同聲的問。

  精銳的美目在她們身上來回掃視一眼後,語帶狡黠、一派輕鬆地道:「看看是誰反問我嘍!」

  天啊,看看她的笑容,多賊、多得意啊!

  「你……」又被小舞反將一軍了!

  不甘被諷笑的官以軒嘟起小嘴,伸出食指抗議道:「我要聲明一件事,我老公可是都對人家『言聽計從』的,人家可沒有被他踩在腳下喔!」

  「我也是!」季品璇連忙頻頻點頭附和。

  只見藍沁舞雙手作揖,一臉佩服的說:「是啦,你們兩個『馴夫有術』,小女子甘拜下風,行嗎?」

  「喂,人家還沒嫁呢!」季品璇又抗議了。

  睨了她一眼,藍沁舞還是語帶嘲諷地問:「小姐,以你現在走司空焰的家像是走自己的家一樣,有嫁和沒嫁……有差別嗎?」

  「小舞,你!」

  「你什麼你,難道本小姐說錯了嗎?」

  「我……」算了。季品璇識相的閉上嘴巴。

  反正,她們的嘴再怎麼厲害,也是比不上小舞那早已修煉成仙的毒嘴功夫,唉!

  舒屏兒輕輕地抓起她們三人的手緊緊疊放在一起,窩心的柔聲道:「品璇、小舞、以軒,我知道你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我好,不要為了我起口角好嗎?」她拍拍胸脯,一臉自信地說:「我當然知道蔚霆燊對我心懷不軌,放心好了,我是不會讓他有機可乘的!」

  「屏兒,手無縛雞之力的你根本不是花心大少蔚霆燊的對手,你要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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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9 04:06:28
第5章(2)

  舒屏兒深感無奈的垂下雙肩,幽然一歎。

  「三思……人家就是左思右思,前前後後思了好幾回,不得已才會以做苦工來償債嘛!」

  可惡的葉明璜,撒下漫天大謊害得她名譽受損不說,如今還得戰戰兢兢地身處在那花名昭彰的蔚霆燊身邊做苦工代他償還那五十萬;他就別讓她碰著了,否則非剝他一層皮不可!

  「五十萬我們有,沒道理讓你冒這個險。」

  「品璇,打從我認識你們三個以來,不管是精神上或物質上,你們都給了我數不盡的支援,我真的不想再欠你們……」

  官以軒不悅地打斷了她的話,「喂,你說這話敢情是不將我們的友情放在眼裡,不當我們是朋友嗎?」是好姊妹就不需要分彼此。

  「我沒有。」

  「沒有的話,那五十萬就由我來還!」季品璇一臉堅決地道。

  「不!」望著三個好姊妹,舒屏兒眼眶濕潤,喉嚨一緊,語帶哽咽地央求道:「拜託你們,這件事讓我自己解決好嗎?求求你們!」

  她的腦筋雖然偶爾轉得較常人慢了些,可是以蔚霆燊對她誓在必得的決心看來,他根本不可能讓他人代她償還五十萬的,他要的是她的「臣服」。

  想著,她的水眸不由得泛上一層傷痛。

  「屏兒,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藍沁舞那雙精銳的水眸在她身上直打轉著。

  喜、喜歡他?

  「我……」水靈靈的大眼轉呀轉,舒屏兒說不出話來。

  她真如小舞所言,喜歡上蔚霆燊了嗎?

  「猜對了,是不?」看看舒屏兒此刻的眼神,和先前官以軒、季品璇陷入情海時一模一樣,藍沁舞更加確定自己並沒看走眼。

  「不!」心頭泛起一陣驚慌,舒屏兒矢口否認,「怎麼可能呢!我才見過他兩次面而已。」

  「兩次面算什麼,在座的不就是有初次見面便失身的?」藍沁舞揮揮手,「哎呀,你這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哇咧!分明是在說她嘛!

  季品璇美眸一瞪,白嫩的粉頰染上一片潮紅,低聲輕斥:「藍沁舞,你別指桑罵槐喔!」

  「哎喲,季大小姐,你也知道本小姐說的是你呀?」哈哈!是笨蛋才會自己對號入座,不開口不就沒事嗎?

  「你……討厭!」

  握著屏兒的手,神情沈重的官以軒眉心輕蹙地問:「言歸正傳,屏兒,你當真不接受我們的幫助?」

  「不了!」舒屏兒搖搖頭,「謝謝你們。我有把握及定力絕不會迷失心智教蔚霆燊給勾了魂,奪了身子的!」

  因為,她知道自己的魂早就在見了他的第一眼時被勾走了,根本沒有多餘的心魂再讓他勾走。

  「是喔,說得倒好聽!」藍沁舞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只要一衝動起來,哪管你要不要;更何況,蔚霆燊那壞男人可是只十足十的大野狼,你這小紅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嗎?」

  再者,以她這副徬徨無措、一臉迷亂的神情看來,想要安然無事的逃出蔚霆燊的掌心,除非——

  拿身體來換!

  藍沁舞更加深信,屏兒的身體才是蔚霆燊最終、也是唯一的目的。

  「我……」

  是啊,她這個小紅帽真的逃得出大野狼的手掌心嗎?

  匆匆一晃眼,七天的光陰溜走了。

  「舒屏兒,你腦袋瓜裡究竟裝了什麼啊?豆腐嗎?」扯著高八度的嗓音,柳水水跋扈地立在舒屏兒面前,指著她Key的文件斥罵:「看看這裡面的文法,還有這個單字,你究竟有沒有念過英文啊?這麼簡單的單字和文法也會Key錯?豬啊你!」

  笨女人!氣死她了!

  半是羞愧的舒屏兒委屈地斂下了眼眸,「我……」

  只是不小心Key錯兩個單字而已嘛,柳秘書有必要生這麼大的氣、發這麼大的火嗎?生氣可是會老、會長皺紋的耶!

  見了她那一副委屈、我見猶憐的模樣,柳水水不禁怒火中燒,跟著將文件往她桌上一丟,高傲地命令:「重打!」

  「重打?」不是將錯誤的地方訂正重Key,再列印一份就好了嗎?

  柳水水擡高下顎,冷然地問:「怎麼,有疑問?」

  舒屏兒無力的搖搖頭,「沒、沒有。」

  柳水水可算是她的直屬主管,主管擺明惡意刁難,她哪敢有疑問啊?

  「沒有還不快Key,總裁十分鐘後就要的。」柳水水冷哼一聲,便一搖一擺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啊!十分鐘後就要?

  拜託,當她是神喔……

  她打字再怎麼神速,也沒辦法在十分鐘之內打完這長達五頁、滿滿的英文公文啊!簡直是女惡魔一個!

  算了,重Key就重Key吧,反正交不了差大不了又挨頓罵,被罵是不痛不癢的,又不會少塊肉!

  同一時間,在總裁辦公室——

  「該死的柳水水,膽敢這樣欺淩屏兒!」蔚霆燊立於一扇只可由內往外觀看、外面透不進任何目光的玻璃窗前,咬牙低咒著。

  有那麼一刻,他真想衝出去狠狠的甩柳水水幾個巴掌,教她明白她對屏兒太過惡劣,太苛刻了。

  只是——

  Shit!他不能。

  因為柳水水對舒屏兒之所以如此苛刻、囂張,一切都是他授權的。

  七天前,舒屏兒直言不諱地拒絕了他,當下他即暗自發誓要讓她過著一天比一天痛若、艱辛的日子,戰戰兢兢地度過每一分、每一秒。

  他要讓她後悔拒絕成為他的床伴!

  然而,當柳水水將文件往她的桌上一甩,她那委屈的模樣霎時令他心疼不已,恨不得衝出去代她出口氣。

  倏地,他再次壓抑下心底那股衝動,一股急於保護她的衝動。

  保護!?

  他竟對舒屏兒生了保護念頭?

  不!他不可能對個拜金女產生保護欲的!

  對,這不是保護,而是一時的迷戀……

  一向視女人如糞土的他只是發狂地迷戀著他的獵物,不想看到他狩獵多日的完美獵物受到一絲傷害罷了。

  對,一定是這樣,錯不了的!

  然而,潛藏在他腦海裡的另一個聲音卻響起——

  蔚霆燊啊蔚霆燊,你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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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9 04:06:49
第6章(1)

  「舒屏兒,這幾份文件各影印五份,總裁下午開會要用的,動作快!」秘書室內,柳水水以著一貫淩厲的口吻命令舒屏兒。

  當然,柳水水之所以敢明目張膽地對舒屏兒百般刁難,全是奉了蔚霆燊之命而行事的。

  「我口好……」渴喔!舒屏兒硬是將後面二個字往肚子裡吞。

  「嗯?」柳水水挑起精雕的右眉。

  「好、好的。」舒屏兒有氣無力地回答。

  「好還不快去?」又是一陣尖吼。

  「喔。」

  剛上樓沒能坐下椅子、喝口茶潤潤喉的舒屏兒在接過文件後,不敢怠慢地奔往電梯而去,按下八樓直達文書部門。

  來到文書部門,舒屏兒將手裡的文件各影印五份後,再將它們一一裝訂,而後又搭電梯上了三十六樓。

  噹的一聲,電梯門打了開來。

  舒屏兒手裡捧著文件,低頭自電梯裡快步走出來;砰的一聲,她撞到一面肉牆,文件倏地散落一地。

  「啊……好痛!」

  「小姐,你沒事吧?」一道低沈略帶歉意的性感嗓音自她頭頂上方傳來。

  摸摸吃痛的鼻子,舒屏兒纖細的手指遮去她泰半的臉孔。「呃……沒事、沒事!」沒事才怪咧,痛死她了!

  只是人家都好心地問她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只得蹲下身子拾起散落一地的文件。

  「我幫你。」男人蹲下身幫忙拾起散落一地的文件,「來,這些給你。」

  「謝謝。」舒屏兒擋住臉孔的小手放了下來接過文件。

  「是你!?」五官乍現之際,男人一陣驚愕。「你是舒……舒屏兒?」

  「是啊!」舒屏兒擡眸,視線對上男人的,「是你!」

  哇!她記得這相貌俊酷的男人,他是品璇的男朋友,竟會意外的在公司遇見他,太驚訝了!

  「想不到你還記得我?」司空焰回以一抹淺笑。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呢?」舒屏兒也回以一抹燦爛、親切的笑容。「你是品璇的男朋友嘛,如果我不記得的話,那不就愧當品璇的好姊妹嘍?」

  「喔?」司空焰唇角微勾,半是感歎地自嘲:「這麼說,我的男性魅力還是有的?」

  「當然、當然。」舒屏兒笑了笑。

  「可是……」他說不出口,這有損他的面子。

  「可是你一向引以為傲的男性魅力,卻在品璇面前盡失是吧?」

  「你很聰明。」一猜就中。

  美麗的唇線微微一勾,舒屏兒語帶欣喜的說:「聽到你這句話,我很感動也很高興。」

  司空焰挑眉,表示不解。

  她淡淡一笑,站起身。「哎呀,還不是我一向反應慢,腦袋瓜子轉不過來,所以品璇她們都笑我笨、笑我傻嘍。」

  「你不笨,只是思考模式較單純,沒心眼。」司空焰跟著起身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你該驕傲在這個複雜的社會裡,自己還能保有這種純真的性子。」

  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孩!

  「是嗎?」讓他這麼一誇,舒屏兒倒是多了分自信呢!

  她不禁漾起一抹嬌笑,燦美如花。

  「屏兒,你該多笑的,笑容使你更美呢!」司空焰由衷地讚賞著。

  「謝謝。」水眸一眨,她狀似調皮地探問:「最近和品璇進展得如何呢?」

  「唉!一物克一物,我想我是遇到生命中的剋星了。」司空焰幽自己一默。

  剋星!?聽聽他的形容詞,還真是恰當呢!

  頓了一下,舒屏兒不禁捧腹大笑。

  哇……好久沒這麼開心地笑過了。這可是她進藍天集團工作以來最開心的一天了,這種感覺真好!

  倏地,一道飽含諷刺的女聲冷冷地飄進他們耳裡。

  「我說舒小姐,藍天集團的秘書特助呀,公司可不是請你來談情說愛的。」

  哎呀,糟了!只顧著聊天,她都忘了自己現在可是藍天集團的魔鬼秘書特助呢。這下子不死也去層皮了。

  硬著頭皮,舒屏兒慢慢地轉過身子,冷不防的,她竟看到鮮少出現在她面前的蔚霆燊正和柳水水並肩站在一塊兒!

  速配極了,果真是郎才女貌呀!

  男的面無表情,女的則是唇角微勾,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柳秘書,我……」乍見蔚霆燊,舒屏兒渾身不自在地打了個冷顫,下意識地往司空焰身旁靠去尋求保護。

  可憐的屏兒,她應該是被柳水水欺壓很久了吧?

  「別怕!」見她一臉畏懼,司空焰當她是懼怕柳水水盛氣淩人的態度,於是出聲安撫她。

  「舒大小姐,才進公司不到半個月,你就露出騷勁十足的本性勾搭起男人來啦?」睨了一眼立在舒屏兒身邊的司空焰,柳水水更是極盡嘲諷地說:「唷,我當是誰有此本事呢?原來是咱們鼎鼎大名的四大壞男人之一的司空焰先生啊,怪不得舒小姐會一見著你就死巴著不放。」

  柳水水愈說,蔚霆燊的臉色益發難看。

  「女人,不想被打爛嘴巴的話,你可以再毒一點。」司空焰冷冷地威脅了柳水水後,淡淡地朝好友點了個頭。

  「毒?我哪裡毒了,我只是陳述事實……」柳水水噤聲了,因為司空焰正挑眉狠瞪著她,模樣怪嚇人的呢!

  鐵青著臉的蔚霆燊終於開口了:「你不會只是來誘拐我的員工吧,焰?」

  這小子,自他成立藍天集團以來,也不見他來公司找過他幾回,怎麼屏兒才來公司半個月,他就出現了?

  更令他氣憤的是,屏兒竟然同這小子有說有笑,見了他卻是一臉畏懼地緊挨在他身邊!

  「誘拐?」

  My  God!燊安給他這莫須有的罪名未免也太大了吧!

  再者,以他對燊的認識而言,他是個笑意時時掛臉龐、總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從不為女人動肝火的,怎麼今兒個……

  司空焰百思不解。

  「如果沒事,請你滾。」他的臉色愈來愈難看,怒火隱隱竄燒。

  滾?不會吧,連話都沒說上半句燊就叫他滾?

  有沒有搞錯啊?朋友是這麼當的嗎?陰陽怪氣的活像個吃醋的男人似的,真令人厭惡!

  吃醋!?

  他的雙眸倏地閃過一抹瞭然。

  瞧燊此刻正一臉陰鬱,臉部線條隱隱抽動著,這表情不正是「愛」嗎?

  難不成……燊對舒屏兒?

  哦,難怪!他終於理解出蔚霆燊反常的行為了。

  一雙充滿玩味的眸子在蔚霆燊和舒屏兒的身上來回打量後,朝他身後的辦公室使了個眼色,「進去聊聊!」

  「柳秘書,傳令下去,會議延後。」蔚霆燊冷冷地轉過身子,走進辦公室。

  司空焰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目光,故意以著蔚霆燊能聽到的音量輕道:「屏兒,待會兒再聊!」

  「OK!」

  果不其然,他發現舒屏兒的回答令蔚霆燊的身子輕顫了下,而後疾步走向沙發椅,很用力地給他坐下去。

  噙著一抹奸計得逞的淺笑,司空焰這才滿意地跟進辦公室,神情自若地在好友面前落座,準備同好友來場「剖心之談」。

  辦公室內,一種沈悶富含詭異的氣氛正持續加溫著。

  「如果你所謂的聊聊只是盯著我看,那麼很抱歉……」蔚霆燊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實在很討厭司空焰打量他的眼神,那眼神很銳利,彷彿有種將他看穿似的魔力,令他很不自在。

  何以他會有不安的感覺,他也說不上來,他只知道司空焰所謂的「聊聊」應該不是他樂於聽見的。

  「怕嗎?」司空焰那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揚,令人看了格外刺眼。

  眸光一黯,蔚霆燊不悅地反問:「天底下有我蔚霆燊懼怕的事嗎?」

  「真誇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火了。

  「你怕、很怕、非常怕你喜歡的屏兒被我搶了是嗎?」通常這種反常行為,人們統稱它為吃醋。

  「怕?喜歡?」蔚霆燊冷哼。

  他的嘴角微微牽動,表情很牽強、很僵硬。

  司空焰勾起一抹玩味、嘲諷性十足的笑容,大膽地捋起虎鬚來了。「或者,我該說是——愛?」

  愛?哼!他從不愛女人的!

  淡淡的嘲諷自唇角緩緩勾起,蔚霆燊面無表情地道:「舒屏兒只是我鎖定的床伴,不具任何意義。」

  「真是如此,你又何必為了一名床伴而大動肝火、醋意橫生?」司空焰又笑了。

  「說夠了沒!」

  「怎麼,心事被拆穿,惱羞成怒呀?」

  「你是在同我炫耀自己本事大,不費吹灰之力便引起她的注意是嗎?」蔚霆燊並沒有發現他說這話時,語氣裡飽含一股濃濃的酸味。

  「既愛她,就別傷害她,屏兒是個好女孩兒。」

  屏兒、屏兒,叫得好不親熱!

  牙根一咬,蔚霆燊低吼:「總有一天,我會自你手中搶走她!」

  「喔?」劍眉一挑,司空焰終於明白好友怒從何來。

  原來,見不得心愛女人同自己開懷暢談,他正在吃飛醋呢!

  也好,舒屏兒曾經鼓勵過自己,激起自己追回季品璇的信心,就當是回報舒屏兒這個朋友,為她犧牲一下吧!

  蔚霆燊語帶狂妄地宣示:「相信我,我一向說到做到!」

  屏兒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人的!

  「那也要屏兒肯啊,是不?」司空焰故作漫不經心的樣子。

  「你!」

  蔚霆燊啊蔚霆燊,吃吃飛醋就能正視自己對舒屏兒的感覺是愛,而不是肉慾的佔有,未嘗不值得?

  「走了。」司空焰揮揮手,瀟灑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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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9 04:07:09
第6章(2)

  合上門後,司空焰一臉得意的昂首立於舒屏兒面前。

  「聊完了啊?」

  司空焰點頭,拉了她身旁的椅子大剌剌的落座。

  「司空焰,你?」柳水水見狀,出聲抗議。

  「不妥?」司空焰意有所指的睨了辦公室一眼,聳聳肩,「那我可以走人。」

  柳水水一愣,「呃……不,你愛待多久就多久。」

  開玩笑,怎能讓他走呢?他待得愈久,愈能讓蔚霆燊對舒屏兒反感,自己才有機會扶正,地位永保,是笨蛋才會錯失良機呢!

  舒屏兒見狀,低下頭輕聲道:「司空焰,柳秘書今天好反常哪!」竟然肯讓她拿公司的薪水閒磕牙?

  「聊天有錢領,不好嗎?」

  其實他正在心裡偷偷地笑著,因為他深信這一幕蔚霆燊也看在眼裡,又妒又氣地猛跳腳呢!

  於是,司空焰就這麼耗在藍天集團裡,整整一下午。

  不用多說,蔚霆燊一顆不安的心也就跟著懸了一下午。

  這麼晚了,不知屏兒吃飯了嗎?回家了嗎?

  下午,司空焰離去後,氣憤難平的他本欲帶她前來參加這酒會,豈知她竟一口回絕。盛怒之下,他只得命令她留在公司加班。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他非但沒有一絲報復後的快感,甚至感到胸口一股莫名的緊窒感壓得他喘不過氣,腦海裡充滿她單身一人留守公司加班的畫面,心口不由得揪緊。

  「總裁,王董敬您酒,您怎麼不喝呢?」柳水水挨近蔚霆燊身旁嗲聲道。

  蔚霆燊愣了一愣,一口飲盡杯中液。

  「這不就喝了嗎?」

  「好酒量、好酒量!」王董見了,笑得合不攏嘴。「我說蔚總裁,您真是好艷福啊,有此美人陪伴又集萬貫家財於一身,教人好生羨慕。」一雙色眼不時地在柳水水那凹凸有致的魔鬼曲線上遊走。

  「喜歡柳秘書?」蔚霆燊輕輕一推,將黏在他身上的柳水水往前一推,「今晚,柳秘書是你的了!」話聲一落,他疾步離去。

  「總裁、總裁!」

  「柳秘書,別叫了。呵呵……」王董笑咧一張嘴。

  寂靜的辦公室內,亮著一盞晶白桌燈,一張絕美可人的臉蛋正低頭書寫會議報告。

  「該死的,你怎麼還沒回去?」一陣咆哮後,蔚霆燊霍然立在舒屏兒的桌前。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他不是同柳秘書應酬去了嗎?

  偉岸的身形筆直挺立在她的前方,嚇得她話也說不出來,水眸頻眨。

  「為什麼不回去?」他的口氣溫和多了。

  「你?」突如其來的轉變令舒屏兒先是一愣,隨即囁嚅道:「你……」是他命令她留下來加班的,不是嗎?

  「你知不知道八點了?一個女孩子單獨留在公司裡很危險的,難道你連這種基本的危機意識也沒有嗎?」

  愈說,他愈火。

  換作是別人,搞不好老闆前腳一走,後腳也跟著離開了。

  只有她,就只有她這傻呼呼的女人真把他的話當聖旨在奉行;難道她聽不出來要她加班只是他一時的氣話嗎?

  面對她的單純,他快沒轍了。

  「我……你……」怎麼她從他的眼底看到一抹像是關心的神色呢?不,應該是錯覺吧?

  蔚霆燊板著一張冷臉,彎腰拎起一盒便當擱在她桌上,厲聲命令道:「吃!」

  便當?他竟然買便當給她吃?

  心房突然竄過一絲溫熱,舒屏兒搖搖頭,「我、我不餓。」這是真的,乍見他出現在自己眼前,嚇都嚇死了,哪兒來的胃口吃飯啊?

  「吃。」

  「我、我想回家……」天啊,他的表情像是要把她活活掐死似的,怪恐怖的!

  蔚霆燊指著便當,一臉沒得商量的命令:「沒吃完不準離開我的視線!」

  偷覷了他一眼,舒屏兒只得乖乖地將便當移至面前。

  「還不快吃?」大手往桌上一撐,蔚霆燊邪佞的氣息倏地噴拂在她的臉上,輕佻地問:「難道你要我餵你?」

  「沒、沒有,我自己吃。」心正狂跳呢!

  一聽他要餵她,舒屏兒小臉倏地漲紅,動作俐落地打開便當。

  哇!好香!

  陣陣飯菜香撲鼻而來,肚子咕嚕咕嚕的亂叫,教她好生尷尬地拿起筷子低頭猛扒飯,一口接一口。

  瞧她這吃相,還說不餓呢!

  見她專心的吃著飯,蔚霆燊乾脆拉過她身邊的椅子坐下,面帶微笑愛憐地欣賞美人兒的吃相。

  「ㄟ……這裡有顆飯粒。」他挑起她唇角邊的米粒往自己嘴裡送,露出一臉神迷地說:「嗯,好吃。」

  「你……」太震撼了!

  不知何時,蔚霆燊已在她身邊落了座,而且還吃掉她殘黏在唇邊的米粒?

  「我從不知道便當也能這麼美味。」奉行美食主義的他,非餐廳的食物不吃。說著,他竟然就著筷子吃下她那一口飯,閉上雙眼咀嚼著,「嗯,真好吃!」

  「你!」

  天啊,他這親密的舉動好像他們是對熱戀中的情侶,曖昧的氣氛令她憶起兩人的擁吻,教她不知如何是好。

  睜開雙眼,他一臉孩子氣地央求:「再餵我一口,我還要!」

  「我不要!」像被針扎到似的,舒屏兒猛地一震,微微使力滑離他三步之遠。

  「要不然我餵你好了。」蔚霆燊噙著賊笑滑至她身邊。

  「不!你、你不要……」過來!

  來不及了,他已經來到她身邊,而且距離比剛剛還近,近得她一吸氣便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氣,一股屬於柳水水的香水味。

  柳水水?

  是啊,今天他是和柳水水並肩離去的。

  「屏兒……」看著她那一愣一愣的嬌憨模樣,蔚霆燊感到可愛極了,身體更加貼近她,低啞道:「你真美。」

  忽覺他太過於親暱的距離,一股難以言喻的緊窒感莫名揪緊她的心,舒屏兒下意識地往旁邊傾去,斥道:「不要用碰過別的女人的手來碰我!」

  碰過別的女人的手……

  嗯,這語氣似乎有點酸酸的,難道她……

  「屏兒,你在吃醋!」發現她為自己吃醋,蔚霆燊心情亢奮不已。

  「你、你胡說!」她羞窘地嗔道。

  看著她紅艷的唇瓣,蔚霆燊沒來由的湧起一陣衝動。

  蔚霆燊原本只是想逗逗她,沒想到愈是靠近,對她的慾望愈是飢渴、急切,情不自禁地吻上她……

  「唔!」空氣變得稀薄,舒屏兒不由自主地嚶嚀,虛軟地任他擁在懷裡。

  她滿臉緋紅的迷濛嬌態令他忍不住扯唇微笑,深邃而迷人的黑眸貪婪地欣賞她那自然流露的性感。
  她的生澀毋庸置疑地壯大他的得意,索性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坐在大腿上,方便他吻個過癮。

  「唔!」被他這樣一抱,她的心跳更是狂亂。

  身體好像不再是她的,魅人的吻令她無力招架。

  突然,他的唇離開了她的。

  從她的反應看來,他知道其實她的潛意識裡還是抗拒他的,所以現在還不是要她的時候,他要她心甘情願地接受他、同他上床,不要她事後後悔。

  「屏兒。」炙熱的眸深深鎖住她的,蔚霆燊強抑心中對她的渴求,柔聲地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好。」

  蔚霆燊勾起一抹深情的笑容,牽起她的小手並肩離開藍天集團。

  奇怪的是,現下的他竟有那麼一點感謝司空焰。

  因為他的出現,讓他對屏兒的佔有慾更為強烈,終於放開心胸正視自己的感覺。

  至少這一刻,他發現其實喜歡一個人的感覺頂不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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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9 04:07:31
第7章(1)

  自從那次意外的發展,蔚霆燊盯著舒屏兒的眼神總是熾如火炬;而舒屏兒則是閃閃躲躲,曖昧的情愫迅速在兩人之間蔓延。

  「你究竟要躲多久?」趁著柳水水外出洽公,蔚霆燊才得以明目張膽地尾隨舒屏兒進入茶水間。

  「我……」身子一震,舒屏兒連轉身的勇氣也沒有。

  蔚霆燊自身後緊緊環住她的纖腰,將下巴輕靠在她的肩頸摩挲著,「屏兒,難道你感受不到我對你的好嗎?」

  天知道他多麼想念她在他懷裡的感覺,滿足而甜蜜。

  可是,舒屏兒卻只是一味地閃躲著他,唉!

  突如其來的親暱令她冷不防的一顫,聲如蚊鳴地道:「老闆對員工好,很正常的啊!」男性的氣息不斷噴拂入她耳裡。

  蔚霆燊粗嗄地問:「你認為我對你只是上司對下屬的好?」

  女人要的就是男人細心呵護的感覺,難道這些日子以來他做得還不夠嗎?她可真懂得如何踐踏他的誠心啊!

  舒屏兒點點頭。

  氣憤使他失去了理智,下意識地縮緊手勁。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能和其他女人一樣討我歡心?為什麼你總是若即若離?為什你可以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唯獨我不行?」而他卻為了思念她得緊,不惜丟下重要的客戶趕回公司,只為了見她一面。

  一連幾個問號問得舒屏兒噤聲不語,也問得她怒火中燒。

  為什麼?

  就因為他視她如玩物,只想征服她;就因為他總是拿其他的女人和她比較;就因為他只迷戀她的臉蛋和身體……

  這一切一切的因為,全歸咎於他並不是真心的。她是女人,她要自己是他的唯一、他的全部,而不是任何女人都可以取代。

  驀地,舒屏兒使盡全身力氣掙開他的懷抱,轉身冷冷地斥喝:「我並沒有勉強你,不是嗎?」

  「你說什麼?」蔚霆燊鐵青著臉朝她逼近二步,而她也跟著退了二步。

  該死的她竟然反控他的行為是咎由自取?而她竟該死的說得對極了!她從頭至尾都沒有勉強他!

  「難道不是嗎?」下顎微擡,她反退為進。「蔚霆燊,別以為女人都該極力討好你,更別以為你對我好一丁點,我就該理所當然地獻身給你!」她討厭他的自大!

  可惡的女人膽敢反駁他?

  俊臉一沈,咬牙地朝她逼近,「看上你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而你卻不知好歹!」該死的!她的反駁令他汗顏。

  「你、你想做什麼?」他一進,她一退。

  「你說呢?」她的頑劣讓他失去理智。

  是她逼他的!她是他第一個費盡心思討好的女人,而她卻不知好歹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的示好!如今,他失去耐性了,而她,該付出代價。

  「不要過來!」

  她的慌亂與無措挑起他強烈的性趣,勾起他潛藏的征服欲,朝著他的獵物一步一步地逼近……

  「不、不要過來!」天啊,她已退無後路。

  「不要過來?」女人都愛說這句話,哼!蔚霆燊勾起一抹邪魅之笑,語帶邪佞地道:「我的屏兒,待會兒你就會求我不要走。」

  他的雙手貼上她的腰側,順著兩腋輕佻而狂妄地直撫至她的腰際而後圈住她,霸道地攬她入懷。

  「不!不要!」舒屏兒惶恐的看著他的舉動。

  她的心跳狂亂不已,但那安全的舒適溫暖懷抱,讓她頓時覺得好滿足、好幸福。

  天啊,這種怪異的感覺真是教她又愛又怕!

  「屏兒。」幽深的瞳子正閃耀著一抹慾望之光,蔚霆燊啞聲地問:「要我離開嗎?」

  「我……不……」幸福的感覺讓她更往他懷裡窩。

  她的答案令他滿意的笑了。

  飽滿的唇瓣在她來不及反應之際,印上她細白的頸邊。

  舒屏兒感到一陣酥麻搔癢地輕顫了下,直想往後縮。

  「喜歡嗎?」不容她抗拒,蔚霆燊的雙臂像是掙不開的鎖鏈,緊而霸道的將她鎖在懷裡,讓兩具貼合的軀體更為貼近,沒有任何縫隙。

  接著,侵略性十足的薄唇一掀,狂妄地含住她細嫩的耳垂,煽情而魅惑。

  「你!」狂烈的侵略,令舒屏兒下意識地扭動一下。

  好駭人的佔有慾!

  「燊!」

  溫熱的鼻息吹拂進她耳中,蔚霆燊雙手在她曼妙的身子遊移,一寸寸地探索。

  「噓,別怕!屏兒……別怕。」

  「燊,不要……」如海浪般席捲而來的酥麻感,令她無力地緊閉雙眼,意圖逃避他所帶來的奇異感。

  「不要停是嗎?」哪個上了他的床的女人不都愛他「不要停」?哼!

  幽深的眼眸帶笑,他惡意曲解她的話意,攔腰一抱——

  蔚霆燊抱著舒屏兒進入自己辦公室內的休息室,長腳往後一勾,門板應聲隔絕了外界,掀起旖旎之情……

  走至床邊,他手一鬆,讓掙扎的舒屏兒滾落在柔軟的彈簧床上。

  「你、你做什麼?」得以喘口氣的舒屏兒訝聲問。

  看著他站在她面前一把扯去上衣,一身黝黑的膚色、結實的肌理隨即呈現在她眼前。

  天啊!她再笨、再單純,也懂得他脫衣服後要做什麼。

  不,她不能、她不能……

  舒屏兒緊張的連滾帶爬地跳下床。

  蔚霆燊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扯唇一笑,「去哪裡?」好聽的嗓音滿含柔情,微微一扯,她又回到他的懷中。

  「你……我……」舒屏兒臉紅不已地支吾著。

  天啊,這下子她更緊張了。

  因為她竟靠在幾近全裸的男人懷中?而這心跳聲,好狂、好亂喔,就像她的一樣……

  「我會疼惜你的,屏兒。」蔚霆燊輕輕勾起她的下顎,薄唇迅速地攫住那因緊張而微啟的紅唇。

  「唔……」

  唇齒相濡,他眼底滿是澎湃的情潮,深邃的眸子含帶眷戀的光芒,全身夾帶著霸氣的馴服氣息,輕而易舉地迷眩了她的理智。

  火熱的舌反覆掠奪屬於她的芳香甘甜,侵佔她純真的靈魂。

  「屏兒,我要你!」

  伴隨著一聲低吼,他一舉佔有她的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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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9 04:07:51
第7章(2)

  但,一層薄薄的阻礙令他不解地蹙起眉頭。

  她是處女?舒屏兒竟是處女?

  不!不可能的,她明明和葉明璜去開房間,他親眼所見的;為什麼她……

  嗯,一定是「處女膜再造」手術!

  看來她的心機倒是不小,竟懂得如何讓男人滿足!該死的女人!

  耍純真是吧?

  一抹狠絕之情掛上蔚霆燊的嘴角,翻湧的怒火取代急切的慾火,他咬牙一挺,粗暴地刺穿那層阻礙。

  她想玩純真的遊戲,那麼他就奉陪到底!

  「啊……痛、痛啊!」一陣痛絕的撕裂猛地襲來,直衝她腦門。

  舒屏兒十指深陷他壯碩臂膀中,僵硬的雙肩不斷地發顫,冷汗直冒地透露出她所承受的痛楚,頓時熱淚盈眶。

  「疼嗎?」他靜止不動。

  「嗯……好、好疼!」早知道這麼疼,她死也不要。

  「乖,待會兒就不疼了,相信我。」他在她的頰邊輕啄,愛戀無限。

  在他心底,有那麼一刻,他幾乎相信她是純真的、無邪的。

  深蹙的秀眉漸漸鬆開,她半是質疑地問:「真的嗎?」

  該死的,是不是真的,相信演技一流的她是再清楚不過了!

  無妨,她想玩,他奉陪。

  「相信我,寶貝……」愛語輕喃,他以柔情轉移她的疼痛。

  「燊,我、我好像……呃……」不痛了。可是她說不出口。

  「不痛了,嗯?」彷彿看穿她的心思,他柔聲的說。

  說也奇怪,他的言語、他的柔情慢慢化解了她的痛。

  「嗯。」她主動貼上紅唇,風情萬千輕道:「愛我!」

  「會的,寶貝!」

  邪魅一笑,他依言地在她的體內馳騁,愛火熾烈地竄燒,那極度渴望的感覺帶領兩人一起奔赴天堂……

  激情過後——

  「當我的情婦。」他忘不了她的感覺,太美好了!

  「你說什麼?」當頭澆下的一盆冷水,衝去她滿腔的熱情及深埋心底的愛意。

  「情婦。」他點起一根煙,深深地吸了口。

  舒屏兒冷冷地勾起唇角,淡然地道:「代價呢?」心,正在淌血。

  「隨你開,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他對女人一向大方。

  「你真大方。」淡淡的語氣,有著濃濃的嘲諷。

  「女人肯和男人上床,貪圖的不就是錢嗎?」

  錢?不,她要的是他的愛啊!

  舒屏兒淡然的眸子幽幽地瞟向窗外,「給我一筆錢。」她想起院長媽媽近日來為了小朋友的經費而憂心操煩,於是開出這條件。

  「你!」該死!還當真為了錢答應他的提議了!

  蔚霆燊原本只是在試探她,藉以證明她並不是個城府深沈的拜金女,可沒想到他竟錯了!

  憤恨的他當下開立一張一百萬的支票丟給她,鄙夷地問:「拜金女,這筆錢夠你揮霍一星期嗎?」

  舒屏兒撿起飛落至床上的支票,她看了一眼上頭的數字後,故意扯開一抹拜金十足的笑容,「不夠我會再找你要。」

  「你!」怒火竄至喉頭,燒灼著他的心智,忍不住大聲咆哮:「滾出去!」

  「燊,要滾也得先讓人家穿上衣服嘛!」舒屏兒臉上笑得很燦爛,可是誰能瞭解她的心正揪痛著。

  算了,這是命,命中注定她得栽在蔚霆燊這無心的男人身上;既然逃不了,不如接受他的錢吧!

  為了孤兒院,哪怕是讓他誤解她的人格,她也得咬牙默默承受。

  只願孤兒院裡的小朋友吃得好、穿得暖,一切就值得了。

  「唷,蕩婦出來了!」橫在門口的柳水水一臉恨意地瞪著滿臉紅潤的舒屏兒,語帶尖酸刻薄地道:「你還真有本事哪!釣完司空焰換釣總裁,口味真是多變啊!」

  驀地,血色自她臉上退去,驚叫:「柳秘書,你!」

  她並沒有勾引男人,為什麼柳秘書要這樣汙蔑她的人格?

  「賤女人,別想否認!」柳水水故意提高音量,「聽聽你剛剛的淫叫聲,嘖嘖嘖!只怕樓下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了呢,還裝清高咧!」

  接著,她雙手環胸,甚為得意的斜睨她一眼,「告訴你,賤女人,依燊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的速度,你呢,頂多只有『一個月』的保存期限;但是對我哪,我可是破了燊保存期限的唯一一個。你說,你搶得走他嗎?」

  哼,她就不信這麼說撂不倒舒屏兒這笨女人!

  「既是如此,你怕什麼?」舒屏兒反諷。

  拜小舞所賜,聽多了她冷嘲熱諷的話,現在的舒屏兒要比惡毒,可也不輸人。

  「怕?」心虛令柳水水氣岔了聲,「誰、誰說我怕來著!」

  「如果不怕,你會一臉恐慌地向我宣示所有權?」背脊一挺,舒屏兒直勾勾地望進她心虛的眸底。

  她竟然看穿她的心思?

  「舒屏兒,你!」平時看慣她的傻樣兒,這會兒柳水水倒是對她的咄咄逼人招架不住。

  想不到舒屏兒一臉傻呼呼的,真要罵起人來倒是髒字不帶一個,技巧高超,她可真是小看了這笨女人呢。

  哼,她非得報仇,想盡辦法搶回她的金主不可!

  一氣之下,柳水水目露妒光,挫敗地回到自己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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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夜店

  「滾開,女人!」半圓弧型的吧台,蔚霆燊狠狠地推開今晚第四個主動接近他的女人。

  該死的舒屏兒、該死的她,竟收了他的錢!

  蔚霆燊一口飲盡杯中酒液。

  他並不是心疼他的一百萬,而是不願接受舒屏兒愛他的錢甚過於他的人!

  他好失望,真的好失望。

  「燊,一個人喝悶酒?」司空焰突然出現在他的左手邊,點了杯螺絲起子。

  「滾!」蔚霆燊連看他一眼也沒有。

  哼!他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司空焰,因為他該死的霸佔舒屏兒的心房,深深地吸引了她的目光。

  知道好友心情不好是為了何人,司空焰顧左右而言它道:「自從陽那小子結婚後,咱們兄弟倆好久沒聚在一塊兒喝酒了,你看,這店裡的生意也冷清許多。」

  尤其是女客人少了更多,沒辦法,誰教他們四大壞男人已被征服了兩個,眼前的這一個理所當然的就是排行第三了。

  「少廢話,快滾!」

  「燊,這不像你喔!」淡淡的打趣聲,朗擎也出現在他右手邊,對著酒保說:「一樣。」

  「你也滾!」

  「滾?滾去哪兒啊?我才來耶,連杯酒都還沒喝哪!」朗擎大剌剌地在蔚霆燊身邊坐下,不滿地抗議著。

  「你們不滾,我走。」話語撂下,已有醉意的蔚霆燊搖搖晃晃地下了吧台的高腳椅。

  「喂,小心!」

  朗擎和司空焰眼明手快地扶住他搖晃的身子。

  大手一扯,蔚霆燊斥喝:「放手,我沒醉!」

  「你真的醉了。」只有喝醉酒的人才會說自己沒醉。

  「放手啦!」

  又是一個使勁,他真的掙開他們的箝制,而搖晃的身子也呈直線下墜;砰的一聲,唇角撞上了鐵製的椅背,紅腫乍現。

  Shit!

  「醉了還逞強,痛不痛?」司空焰關心地問他。

  蔚霆燊瞪了他一眼,「你不會撞撞看!」

  一聲冷哼後,他仍搖晃著走出他們的視線範圍。

  「這是什麼情形?」朗擎愣愣地問。

  「失戀。」司空焰倒是回過神了。

  失戀?蔚霆燊失戀?

  「你是開玩笑的吧?」朗擎怪叫。

  司空焰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不出多久,你就會相信我所言不差。」

  「燊,你的臉怎麼受傷了?」舒屏兒一臉心急地來到他面前,小手心疼不已地撫上他紅腫的臉頰,仔細地審視他的傷口。

  她是在關心他嗎?

  一股溫暖的感覺甜蜜地爬上他的心窩,撫平他唇邊的疼痛。

  蔚霆燊罩上她的手,眼帶柔情地盯著她不放。

  「你、你為什麼這樣看著人家?」舒屏兒小臉微垂,她讓他看得臉紅心跳,不知所措。

  乍見她那紅得不能再紅的細緻小臉,蔚霆燊驚艷的震懾住了!

  原本白皙粉嫩的雙頰,此刻覆著一層淡淡的緋紅,嬌美極了;而那一雙漂亮的晶眸,清楚地映照出他的影像來。

  他讚歎她害羞的模樣,甜美而可人。

  「我喜歡你的眼中有我。」黑眸直視著眼前嬌美的可人兒,聲音低沈而沙啞,「我有沒有告訴你,今天的你很美?」

  他發現對她已不是只有喜歡的感覺了。

  「我……你……」一向習慣他臭臉相向,如今讓他稱讚,反教舒屏兒不知所措。

  「我要你,好嗎?」

  「嗯。」

  他珍寵地吻住她的唇,熾燙的舌恣意勾勒著她優美的唇形,挑逗得她不由自主地探出丁香小舌,與之糾纏。

  空氣間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灼熱、綺旎氣息……

  兩具急切渴求的身軀得到紓解後,蔚霆燊滿足地將背靠躺在床上,緊緊地將舒屏兒摟在懷裡。

  「下次別喝酒了,酒對身體不好。」

  「是,我的屏兒。」

  優美的唇線一揚,舒屏兒笑道:「燊,你知道嗎?其實我有個夢想耶!」這是第一次兩人平心靜氣地相擁,令她有種想同他分享一切的感覺。

  「喔?」他以眼神示意她說來聽聽。

  「我是個孤兒,從小無父無母,但是我有個疼我、愛我的院長媽媽,每當我看著院裡那群可憐的小朋友,心裡就下定決心。以後我一定要讓我的孩子在爸爸、媽媽的關愛及呵護下長大,然後夫妻倆共同為生活打拼賺錢,買一幢屬於自己的窩;其中一間以鵝黃色為底繪著鮮艷活潑的卡通圖案作為嬰兒房,在寶寶長大後,再和心愛的老公重新為嬰兒房粉刷一次,繪上寶寶喜歡的圖案。」

  「聽起來很不錯!」邪佞的眸子一亮,大手甚為不安分地遊移至胸脯上,「不過……」

  「不過什麼?」反應總是慢半拍的舒屏兒全然未察覺魔手已經蠢蠢欲動,反而好奇地追問著。

  「你應該先做適量的『運動』……。」

  「運動?」她不懂做運動和她的夢想有什麼關聯?

  「傻屏兒,不運動怎麼懷孕?」一語撂下,炙熱的唇瓣已然貼上她的。

  「唔!」

  原來他口中的運動指的是……真壞啊他!

  這下子,舒屏兒是懂了,也做了。

  懷孕了!她懷孕了!

  她就要當媽媽了。

  天啊,這是多麼令人欣喜的消息啊!

  想起這陣子搬去和燊同居後,她和燊的感情一直穩定中發展,不由得幸福掛上她美麗的臉龐。

  哇!她真是迫不及待想奔回家看看燊聽到她懷孕後的表情,不知道他會不會和電視上的男主角一樣高興的抱起她旋轉呢?

  嘻!真令人期待!

  小手揮呀揮,舒屏兒笑瞇了雙眼招著計程車。

  「屏兒?屏兒!」一道低沈的嗓音突然自她身後響起。

  「經理!」一轉身,舒屏兒看見之前人壽公司裡對她一向頗為照顧的經理,感到雀躍不已。「好巧喔,在這裡遇見你!」

  「是、是啊!」臉上泛著羞怯,夏暉結巴地道:「呃……喝杯咖啡敘敘舊,好、好嗎?」緊張讓他的手心正冒著汗呢!

  「好啊!」看了左前方的咖啡屋一眼,舒屏兒笑言道:「就這家吧!」

  她答應了?

  夏暉一愣,「呃,當然好。」

  兩人就這麼並肩進入咖啡屋。

  「近來可好?」喜出望外的夏暉,整個人有如騰雲駕霧般的不敢相信她肯接受自己的邀約。

  「嗯。」

  「看你的樣子……很幸福?」心,有種失落感。

  「哇,經理很厲害喔,一眼就看穿別人的心思。」

  不是他厲害,而是他一直很注意她的一舉一動,因為他愛慕舒屏兒已有一段時日,只不過他沒有勇氣向她告白,而她並不知道他的心意。

  「你很愛他?」

  「嗯。」

  失望的眸子一沈,「那……」他是沒有機會了?

  好巧不巧的,這一幕讓蔚霆燊給撞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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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9 04:08:36
第8章(2)

  「唷,我說是誰啊,原來是咱們公司的花蝴蝶——舒屏兒小姐。」柳水水高傲的下巴一擡,冷諷著,「你這只花蝴蝶可真會飛啊!」

  「這位小姐,請你說話放尊重點!」夏暉忍不住動氣了。

  「唷,護花使者心疼啦?」勾起一抹媚笑,柳水水大膽地挨近蔚霆燊,「燊,不是要喝下午茶,那個靠窗的位置挺不錯的耶!」

  其實,是因為同蔚霆燊外出洽公的她在對街看到玻璃帷幕內舒屏兒正和男人聊天的畫面;於是她當下硬拉著蔚霆燊走進這間咖啡屋,打算藉機離間他們的感情,讓舒屏兒早日離開蔚宅,離開蔚霆燊的身邊。這麼一來,蔚霆燊又是她的了!

  「這位小姐,你太過分了!」

  「我過分?」柳水水尖銳的嗓音一揚,頓時引來眾人的注目,她更是扯開喉嚨嚷道:「是她過分吧!當了我們總裁的女人也不安安分分地守在家裡,反倒是打扮得花枝招展飛出來勾搭男人,真是不要臉!」

  「住嘴!」蔚霆燊低聲斥喝柳水水,而後盯著舒屏兒問:「他是誰?」

  「以前公司的經理。」

  公司的經理?

  該死的舒屏兒,枉他這陣子對她真心付出,原來她還是本性難移,不甘寂寞,已經在找下一個金主了!

  雙拳緊握,鐵青著臉的蔚霆燊僅是點點頭,便在侍者的帶領下邁開腳步離去。

  「他就是讓你幸福快樂的男人?」夏暉懷疑的問。

  舒屏兒輕點螓首。

  「臉色不太好看。我想他也許誤會了我們,你……」

  「不礙事的,經理。」舒屏兒勾起一抹牽強的笑容,佯裝輕鬆的說:「說真的,我還真有點懷念公司裡的同事呢!」

  「既是如此,公司的大門永遠為你開。」

  「哇!瞧你說得正經八百的,真讓我受寵若驚哩!」

  夏暉揚起一抹真摯的笑容,語帶堅定的說:「屏兒,我不是開玩笑的,公司和同事隨時歡迎你回來。」而他更希望她回來。

  舒屏兒笑了笑,「這麼說,我是該考慮考慮嘍?」

  也許,她真的有機會再回公司——

  在心碎之際吧?

  舒屏兒一進門,一道飽含怒氣的嗓音隨之冷冷地響起——

  「是不是我滿足不了你?」

  順著聲音,舒屏兒瞥見坐在玄關處的蔚霆燊。

  「我……」畏懼的眸子在接觸到他那一雙含怒的瞳眸時,她的身子微微一顫,為之語塞。

  「說啊!」他起身,衝到她面前。

  喝!好嚇人的速度。

  「我……」

  她才剛開口說話,立即讓他那厚實的熱唇給堵住了。

  蔚霆燊急切的佔有她的唇,懲罰性地啃咬著,偉岸的身軀則是緊密地壓住她嬌小的身子,讓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重量、他的存在!

  為了腹中胎兒,舒屏兒很想抗拒他的狂暴,卻在他狂烈的碰觸下,漸漸地失去抗拒的力量……

  「別、別這樣!」

  「你是我的,是我的!」

  她愈是掙扎,他愈粗暴。

  「別……」情急之下,舒屏兒脫口逸出:「燊,我懷孕了!」

  「你說什麼?」

  羞色悄悄爬上雙頰,染上一片緋紅,她難掩喜悅之情地垂下眼瞼,輕聲宣佈:「我懷孕了!」

  俊臉一沈,蔚霆燊僵硬的問:「誰的?」

  「當然是你的,還會是誰的?」羞色斂去,她也火了。

  大手一扯,蔚霆燊一臉陰鷙的狠狠箝制住她的手,咬牙切齒地道:「我蔚霆燊絕不當冤大頭代養別人的小孩!」

  「你、你說……」別人的小孩?冤大頭?

  「女人,別以為上了我蔚霆燊的床就想用孩子綁住我!」蔚霆燊冷哼一聲,露出鄙夷之情,冷冷地盯著她依舊平坦的腹部。「怪只怪這孩子投錯胎,找了個人盡可夫的女人當媽媽,而我不是傻瓜更不是笨蛋,絕不對號入座!」

  人盡可夫?對號入座?

  「你!」羞辱的淚水盈滿眼眶,舒屏兒傷心欲絕的斥道:「你該知道我的第一次是給了你的,你怎麼可以說……」

  「第一次?」他再次冷哼,無情地勾起她的下顎,「醫學這麼發達,花個幾萬塊動個小手術就有全新的處女膜,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是多麼的純真無邪,嗯?」

  嘴裡這麼說,可她那受傷的神情及黯然的眼神,在在令他心痛,罪惡感十足。

  「蔚霆燊,你!」舒屏兒小手一舉,掌心欲甩向那張絕情的臉孔,不意教他在半空給攔截了,不甘地怒罵:「你可惡!」

  「可惡卻比不上你可恥!」他笑笑地譏諷。

  「既然如此,我想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

  「想走?」聽到她迫不及待地想離開他身邊,蔚霆燊心頭一緊,冷冷地笑著,「要走也得服侍完這一次吧?畢竟我自認待你並不薄啊,女人。」

  「你!」舒屏兒猛地倒抽一口氣,感到心灰意冷、身心俱疲。「這一次,你可不可以開張五百萬的支票?」她故意獅子大開口,狠狠地敲了他一筆。

  既然不相信她,那麼就讓他徹底的誤會吧!至少,她的「需索無度」會將他們之間的回憶斬得一乾二淨,讓孤兒院裡的小朋友過更好的生活。

  笑意自他臉上斂去,「你可真會利用機會敲詐啊!」

  胸口倏地一緊,舒屏兒黯然低垂螓首,半是自嘲半是心酸的問:「在你眼中,我不就是個拜金女嗎?」

  心好痛、好痛……

  蔚霆燊唇角一勾,「那就好好地表現吧,拜金女。」接著,他大手一張,幾近粗暴無情地撕扯掉她的衣物,一件又一件……

  「我的孩子!」他的殘忍、粗暴,令她忍不住出聲。

  孩子是無辜的,也是她僅存的,她不想失去孩子啊!

  「該死的你!」駭人的瞳孔一沈,他大肆咆哮:「在我的懷裡不準想別人,不準!」連個孩子也不準!

  「不、不要這樣,求你……」他的溫柔、他的體貼到哪兒去了?

  「你沒有權利說不!」

  這一夜,受盡屈辱的舒屏兒嘗到生不如死,毫無尊嚴的歡愛,徹徹底底地冰封對他深深的愛。

  她發誓,她絕不原諒他,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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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19 04:08:57
第9章(1)

  傷心欲絕的舒屏兒終於離開蔚霆燊,前來投靠好友季品璇。

  舒屏兒懷孕的消息也曝光了。

  「舒屏兒,你就這麼便宜了那臭男人?」聽了一切來龍去脈,藍沁舞忍不住叫罵道:「惡劣至極的臭男人,竟然欺負屏兒,連孩子也不認,他該下地獄!」

  「不然呢?」

  「不然呢?」藍沁舞瞪了舒屏兒一眼,「你說這是啥話?你有想過肚子裡的孩子嗎?難道你希望孩子跟你一樣沒人疼嗎?」

  「不,孩子有我!」

  舒屏兒撫著肚子,白嫩的臉龐罩上一層耀眼十足的光輝——那是母愛。

  「那爸爸呢?」季品璇追問。

  爸爸……想起孩子的爸爸,舒屏兒不免悲從中來,垂下雙眼。

  見她那副可憐樣,心生不捨的藍沁舞又是一陣吼叫:「舒屏兒!一樣是懷孕,人家以軒受盡疼寵、呵護不說,老公連讓她出門都擔憂,怕她有個閃失,而你呢?」

  「我……」

  是啊,一樣是懷孕,以軒有老公疼而她卻沒有?還落了個未婚媽媽的下場,唉!

  「今後你打算怎麼過日子呢?」

  「努力賺錢,靠雙手養活孩子!」

  「靠雙手?」小手往桌上一拍,藍沁舞霍地起身,「不成,我非得去找那臭男人算帳不可!」至少也得讓他付出一筆遮羞費!

  「不!」舒屏兒急忙拉住藍沁舞的手,哀求道:「別去找他,我不想再和他有牽連,求你!」

  「小舞,依屏兒現在的狀況不宜受到刺激,你就順她的意吧!」坐在舒屏兒身邊的季品璇偷偷朝藍沁舞使了個眼色。

  「啊?」藍沁舞一愣,隨即會意,「好吧!」

  「你這混蛋!」

  砰的一聲,一個力道不小的拳頭貼上蔚霆燊的右臉,打掉他手裡的酒杯,俊帥的臉龐頓時紅腫。

  突如其來的拳頭伴隨著四周的尖叫聲,蔚霆燊的腦中一片空白,臉上除了痛還是痛。

  「混蛋!」又是一記結實的拳頭落在蔚霆燊的下顎,狠狠地往上勾。

  這一下,可是打回了他該有的反應。

  「該死的!誰打我?」蔚霆燊低咒。他摸摸發疼的下巴,擡眼一瞪,「司空焰,是你?」

  「正是。」這傢夥竟然一口咬定他和舒屏兒有曖昧關係,汙蔑他和舒屏兒的友情!

  「你他媽的憑什麼打我?」基於多年的友情,蔚霆燊可以忍,但他要知道他打自己的原因。

  「打你還便宜了你咧!」倏地,三名貌美如仙的女人自司空焰身後走過來,其中一名是孕婦。

  「你們是誰?」很熟悉卻又沒啥印象。

  「我們是那笨女人的朋友啦,誰!」藍沁舞破口大罵。

  笨女人誰啊?

  蔚霆燊淡淡一笑,「看來你們找錯人了。」他欲轉身離去。

  「燊,不會錯的。」隨後趕到的靳陽緊挨著妻子官以軒。

  「陽?」蔚霆燊有點驚訝的看著靳陽。

  那這大腹便便的女人不就是他的老婆官以軒?

  他憶起上一次為了季品璇的事,靳陽的老婆聯同這個一進門就指著他罵的女人曾經槓上司空焰。原來她們就是舒屏兒的朋友。

  那麼,想必她們今晚是為了舒屏兒來找他出口氣的吧?

  他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臉不耐。「打也打了,我可以退場了吧?」

  朗擎一跨步,橫在他面前,「該死!你知不知道她是為了孤兒院那群孤苦無依的孩童才忍痛收下你的錢,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誤解她的人格,她的清白?」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深深一歎,靳陽意有所指地道:「燊,非得要永遠失去她,你才瞭解何謂痛苦嗎?」

  「不!我不想……我不想失去她!」

  「那還等什麼,兄弟?」

  倏地,蔚霆燊像陣狂風似的刮出眾人的視線中……

  思念是痛苦的。蔚霆燊終於感受到靳陽話裡的涵義。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是這麼地思念舒屏兒?

  有多久了,有多久他沒看見她了?有多久沒聽到她甜美的嗓音了?

  記得第一眼看見她時,吸引他的是她甜美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可是,她認識他之後,他很少再見到她漾起那甜美的笑容。

  她是唯一一個敢頂撞、敢反駁他、且堅持己見的女人,她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張,而這也是她的魅力所在。

  他愛她的倔強、愛她的傲骨,更愛她在歡愛時漾著幸福甜美笑容的模樣。

  他知道,這種感覺就是愛!

  遇見她之前,他從沒想過要定下心來結婚,更別說是心繫於女人、時時掛念女人;但是,現在他卻願意為了她而改變。

  來到床沿,他緩緩的坐下,伸手沿著她曾經躺過的床位輕輕撫過;他發現沒有她的日子是那麼的無趣,沒有她甜美的嗓音,這個家失去了溫暖。

  天哪,他錯了!

  他不該先入為主的傷害她,更不該為了那該死的自尊漠視對她的愛;如今,屏兒連見上他一面也不肯,更別說是同他說上一句話。

  現下,他只能日復一日地思念著她,而這樣的思念卻是無法讓她深刻地感受到他的悔意、他的愛意,唉!

  屏兒、屏兒……

  彷彿想到什麼似的,他振作精神,重燃一線信心——

  真心,唯有真誠的一顆心才能挽回他的愛!

  寶寶,待會兒媽咪要去同新客戶談Case,你要幫媽咪加油喔!

  揮別情傷的舒屏兒輕撫平坦的腹部,心中不停地對著寶寶說話。

  雖然她失去了愛情,可她得到另一個至愛,一個誰也取代不了的地位——她的孩子。

  「小姐,到了!」

  舒屏兒遞給司機車資並輕問:「司機先生,這裡不好叫車,不知道你方不方便等我呢?」

  「沒問題的,小姐。」

  站在白色歐式建築的別墅前,舒屏兒不免仰頭讚歎道:「哇……好漂亮的房子喔!」

  如果這是她的家,多好啊!

  她輕輕按了門鈴,電動大門隨即往左右滑開,跟著出現一名歐巴桑,語帶親切地道:「舒小姐是嗎?請跟我進來。」

  「喔,謝謝。」

  有錢人都是這麼派頭十足、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嗎?還請了管家咧……嗯,連請來的傭人給人的感覺也好高貴喔!

  進了屋裡,歐巴桑倒了杯茶給她。「舒小姐,先生正在午睡,約莫半小時後會醒來,您先請喝杯茶,稍坐一下。」

  睡午覺?有錢真好!哪像她……唉!沒辦法,為了生活,再久也得等啊!

  心裡雖直犯嘀咕,可她還是擠出一抹不失禮節的笑容,「好的,謝謝。」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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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匿名  發表於 2012-4-19 04:09:18
第9章(2) 作

  歐巴桑退下後,啜口茶後的舒屏兒才得以細細地打量著屋內的一切。

  嗯,房子夠寬敞,品味也不錯。

  氣派不失典雅的牆壁掛著幾幅圖,整體裝潢給人一種溫暖的舒適感,柔軟的白色真皮沙發椅貼在肌膚的觸感,真令人捨不得離開。

  就不知道這裡的房間設計得如何?

  一抹好奇閃過她的雙眸。歐巴桑說她的主人正在睡午覺不是嗎?那麼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偷偷地參觀一下二樓?

  帶著好奇心的舒屏兒悄悄地步上了二樓。

  一入眼,她訝聲讚歎的說:「哇!好美喔……」和她夢想中的一模一樣耶!

  好神奇喔!

  天啊,這如果是她的房子不知有多好?

  「很美是不是?」

  一道低沈熟悉的男性嗓音自舒屏兒身後響起,令她身子為之一僵。

  這聲音?不會是他吧?

  見她不肯轉身,蔚霆燊乾脆走到她面前,「屏兒,難道你連看我一眼都不可嗎?」

  舒屏兒不語。

  蔚霆燊唇角微微一勾,自嘲道:「沒想到你不但不肯看我一眼,連話都懶得同我講了。」

  「我、我……再見。」說著,舒屏兒往門口的方向而去。

  「別走!」心一驚,他扯住她的手腕。

  「你!」閃躲的美眸冷不防地對上他的,又迅速移轉開。

  空氣中正瀰漫著一股令人緊繃的炙熱感。

  一綹淩亂的黑髮落在深邃的黑眸前,蔚霆燊隨意的撥開,幽深的雙眸直勾勾的盯住她美麗的臉。

  「屏兒,你瘦了。」瘦得教他心疼。

  炙熱的感覺有增無減,灼得她心慌意亂。

  「哦!」

  「你曾經說過,你的夢想是可以和心愛的老公和小孩住在一起,寶寶可以在爸爸、媽媽的關愛及呵護下長大,然後夫妻倆共同為生活打拼賺錢,買一幢屬於自己的窩;其中一間以鵝黃色為底繪著鮮艷活潑的卡通圖案作為嬰兒房,然後在寶寶長大之後,再和心愛的老公重新為嬰兒房粉刷一次,繪上寶寶喜歡的圖案。」他將她的手放在心窩處,讓她感覺他的心正為她而狂跳。

  他不提還好,這一提,舒屏兒心裡的傷痕處再次被撕開,痛得椎心刺骨。

  舒屏兒冷冷地打斷他,「那是夢想!」而夢想早已讓他破壞殆盡。

  「不,它不是夢想。」蔚霆燊改而環住她依然纖細的腰身,下巴緊緊貼著她的頸項,「我幫你實現了夢想。」

  「夢想?」舒屏兒冷哼。「在你殘忍地指責我是個拜金女時,我的人生已陷入一片苦海,爬也爬不上岸!夢想幻滅的我早已脫離夢境,努力學習如何做個無心、無情的人!」她每說一句,心就痛一次。

  「屏兒,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太遲了!」

  「不!不遲。」蔚霆燊緊緊摟住她因氣憤而微顫的身子,「只要你肯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證明對你的愛意及悔意,你會發現一切都不遲的!」

  舒屏兒搖搖頭,語氣堅決地道:

  「對你的愛宛若石沈大海——難以尋回。」

  難以尋回?

  不!她不能對他失去信心,更不能將她的愛拋落大海,在他終於正視自己對她的愛意之際。

  「屏兒。」他搖搖她的身子,「你不能不愛我,我愛你啊!」

  「你?」他說他愛她?

  天知道她等這一句話等得好辛苦、好久……

  「太遲了。」她還是這句話。

  「不!我不接受你的拒絕!」蔚霆燊在她耳邊低吼。

  震耳欲聾的音量宛若鐘聲敲醒了舒屏兒僅存的理智,眸光一斂,她狠下心推開他,「是該徹底畫下句點的時候了。」

  「句點?不!」他們之間絕對不可能畫下句點的,若真要畫,也只能是個完美的句點。

  大手一伸,他又將她摟入懷中,霸道卻不失溫柔。

  水眸一擡,迸射怒火,「憑什麼?」她氣他蠻橫不講理。

  淡淡的笑意自他唇角揚起,帶點得意、帶點詭異。

  「你笑什麼?」他的笑容令她頭皮發麻。

  蔚霆燊愛戀的大掌緩緩下移,來到她依然平坦的腹部,「孩子是我的,一個屬於我們兩個愛的結晶。」一股難以言喻的幸福感湧上心頭,令他喉頭一緊,深深鎖住了她的眼眸。

  愛的結晶?哼,多好笑的形容詞!

  舒屏兒拍開他停在腹部的手,連退兩步,「孩子不是你的!」

  「屏兒,別意氣用事,品璇她們都告訴我孩子是我的,而且我也嘗到了失去你的代價。」生不如死。

  舒屏兒傷心地掩耳大叫:「別說了,我不想聽、我不想聽!」

  如果說品璇她們並沒有告訴他實情,是否他會就此認定她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呢?而他也是為了寶寶才遷就於她,並不是真心愛她的!

  舒屏兒,你真笨!

  猛一旋身,她奮力地掙出他的懷抱,也衝出他的世界。

  「屏兒?」蔚霆燊一愣。

  未料她會有此強烈的反應,蔚霆燊只能愕然地看著心愛的女人傷心地奔出他的視線內,直至計程車絕塵而去的聲音傳來……

  而他,並沒有追上去——

  只因他傷她太深、太重,讓她對他的愛徹底地冰封了。

  報應,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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