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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黑田萌]愛妻的煩惱(豪門閨房韻事三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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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28 00:25:56
第九章

  道過了晚安,兩人背對著背地躺在床上。

  房間裡很安靜,靜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在分房了半個月後,他終於回到這張床上,但情形還是沒有改變。

  實乃想起他剛才在路上說的話——我會盡可能的控制自己。是的,他會,她相信他能,也一定做得到。

  只是,她能讓這種情形繼續下去嗎?

  她嫁給了自己喜歡的男人,也有著跟這個男人廝守一輩子的打算。一棟白色的屋子、心愛的男人、兩個活潑天真的孩子,或許可以再養幾隻狗……這一直是她夢想中的生活。

  但如果她能自己這一關都過不了,那麼其他的都只是空談,只是作夢。

  再說,她怎能讓一個愛她的男人「憋」得那麼辛苦呢?人家說憋久了會憋出病,要是他真憋出了病來,那她真是罪孽深重,不可饒恕。

  她必須拿出女性的魄力,她不能再退縮猶豫,她……她必須立刻轉過身去!

  忖著,她翻了身,看著他的背。

  「平之……」

  「嗯?」他低聲地應道,「還沒睡?」

  「嗯。」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道:「我不要看著你的背。」

  他微怔,但沒有作出任何回應。

  「不要背著我。」她大膽的提出要求,「轉過來,好嗎?」

  他沉默了幾秒鐘,「我不確定那是個好主意。」

  轉身?可惡,那他剛才的承諾不就有跳票的危險?他答應了會盡可能的控制,但問題是,看見她的背,他會想把她扳過來;看見她的臉,他就想撲上去啊!

  這樣的他,如何跟她面對面的睡?

  「你轉過來,拜託。」她誠懇地說。

  聽見她說拜託,他還真的拒絕不了她。思索了一會兒,他慢慢的翻過了身。

  兩人面對面,彼此都能清楚的看見對方的瞼。

  看著她美麗而沉靜的臉龐,他感覺到心跳頻率明顯的加快,而最讓他受不了的是……她竟睜著兩隻發亮的眼睛望著他!

  「睡吧!別瞪著眼睛看我。」他說著,然後閉上了眼睛。

  看著他長長的.」濃密的眼睫毛,高挺的鼻,還有那吻起來很舒服的唇片……部美說得對,他是那種看起來很可口的男人,這樣的男人睡在她旁邊那麼久,她居然沒……

  「我說睡吧!」雖然閉著眼睛,但平之感覺到她還在看著他。

  該死,她就不能鐃了他嗎?難道她非得看他因為不能抱她而痛苦萬分?

  「不要再盯著我看,不然……」

  「不然怎樣?」她問。

  這是充滿了挑釁,甚至是挑逗意味的話,他猛地睜開眼睛,驚訝地看著她。

  她兩隻眼睛定定的看著他,屏住了呼吸.

  迎上她異常篤定的目光,他心頭一撼.瞬間,一種微妙的、說不出來的空氣將他倆包圍……

  他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濃沉,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以跑百米的速度在運行著。

  一股火熱從他的腳底往上直竄,一下子就衝到了他的腦門,他倒抽了一口氣,奮力的壓抑住那熟悉的衝動。他答應過她,他不想對她黃牛。

  而就在此時,她突然伸出了手——

  他一震,因為她竟撫摸著他的臉頰。

  他整個人僵住不動,眼珠子定定的看著她。可惡,他覺得此刻的自己像是個十六歲的處男般尷尬、害羞且不知所措。

  「我……」她輕咬了唇片,「沒有穿內衣上床。」

  他陡地一震,神情更是驚愕。

  該死!她為什麼突然說這個?難道她不知道這會讓他想入非非嗎?

  意外地,他漲紅著臉。「幹嘛突然說這個?」

  「是你要我別穿內衣上床的。」她說得有一點點的理直氣壯。

  「是沒錯,可是你不要說出來。」

  「為什麼不能說?」

  「因為我會胡思亂想。」他濃眉一糾,「我會忍不住想像你睡衣底下是什麼……」

  「那你要不要看?」她脫口而出。

  話一說出,她自己嚇了一跳。

  她今天是怎麼了?大膽得讓自己心驚……一定是因為壓力,想起了平之曾有過一段婚姻,而且是因為房事不協調而以離婚收場的婚姻。

  人在壓力底下真的是潛力無限,會做出什麼事來,完全料想不到。在這之前,就算把她倒吊起來,她也講不出這種話。

  「你在開我玩笑嗎?」平之眉心一糾,嚴肅地看著她。

  「我……」

  「你是不是又想捉弄我?」他問。

  「又想?」她一怔,「我什麼時候捉弄過你?」

  「在義大利的那一晚,你不是在捉弄我嗎?」講起那件事,他忍不住露出了懊惱的眼神,「在最重要的時候,你一腳踢開我,躲進了浴室,然後假裝月事來了而拒絕我!」

  「那是……」她心虛又歉疚,「那不是存心的。」

  「是故意的?」

  「當然不是。」她極力否認,「我絕對不是在捉弄你,我發誓。」

  他定定的看著她,思忖了一下,「所以說……你現在是認真的?」

  她怯怯地點點頭,「嗯。」

  「你……不會逃?」

  她搖搖頭,「不會,這次真的不會。」

  看著她認真的表情,他沉默了一下。

  是什麼事讓她突然改變了?她眼裡明明還有畏怯,卻硬著頭皮說要跟他……

  「你今天晚上真的沒喝酒?」他問。

  她眨眨眼睛,急忙澄清,「沒有,絕對沒有,我腦袋清醒得很。」

  「是嗎?」他微蹙起眉心,以審視的眼光盯著她。

  今晚一定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小插曲,只是……到底是什麼?

  突然,一條警覺的神經將他一扯——

  他恍然大悟,「是矢田嗎?」

  「咦?」她愣住,立刻露出心虛的表情。

  「果然是他。」看她一臉心虛,他非常篤定,「他跟你說了什麼?」說著,他翻身坐起,一臉嚴肅地睇著她。

  被他那麼盯著,實乃不安地皺了皺眉頭,然後慢慢地坐起來。

  「說,他跟你說了什麼?」他以命令的口氣說道。

  她偷覷了他一眼,發現他並沒有牛氣,不禁鬆了口氣。

  「你不說?」他濃眉一糾,像訓導主任教訓不良學生般的盯著她,「那我現在打電話問他。」說罷,他作勢要下床。

  見狀,她飛快的拉住他,「不要,不要……」

  「那你說不說?」他挑挑眉,語帶威脅。

  在他的「淫威」之下,她怯怯地點點頭。「矢田先生他……他說……他說你……」

  「說我?說我什麼?」

  「他說你……你……」她咬著唇。

  他幾乎快失去耐性,「那傢伙到底說了什麼?他該不會說我有什麼性功能障礙之類的疾病吧?」

  她一怔,驚疑地望著他,「什麼?你……你有嗎?」

  「當然沒有!」他漲紅了臉。

  「害我嚇一跳,我以為你……」她慶幸地拍拍胸口。

  「嚇什麼一跳?」他好氣又好笑地嗔視著她,「反正你又用不著。」

  他這麼一說,她不禁羞赧,「我……」

  那倒是,結婚至今,她還用不著他的性功能。

  「別扯開話題,他到底說什麼?」他神情凝肅,「別支吾,馬上一字一句的回答我,不然我立刻打電話給他,就算他躺在墳墓裡,我都會半夜把他挖出來。」

  迎上他的目光,她知道他是說真的。

  「他說……」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你離過婚。」

  他頓了頓,沉默了幾秒鐘,像是一時反應不過來似的。

  看見他那樣的反應,她微蹙起眉頭,「是……真的?」

  他凝視著她,若有所思。

  「就是因為矢田跟你說了這些,你今天晚上才會那麼失常?」

  「也許。」她一臉沮喪,「我怕我們也會離婚,所以……」

  他微怔,「我們為什麼也會離婚?」

  「因為我們房事不協調。」說著,她眼眶不覺泛紅。

  「什……」他一愕,「矢田跟你說……我是因為房事不協調才離婚的?」

  她點點頭,委屈地道:「我擔心我們也……我不要……」

  她那委屈可憐的模樣,教他忍不住心生憐愛。伸出手,他將她撈進懷中。

  「你這個傻瓜……」他在她額頭上親吻一記,「不是因為那樣。」

  「所以說……」她拾起眼簾睇著他,怯怯地問:「你真的結過婚也離過婚?」

  他點頭承認,沒有猶豫遲疑。

  「你從來沒說過……」她語帶埋怨。

  「因為不值一提。」他說,「現在想來,那不過是年少叛逆所作的錯誤決定,根本談不上是婚姻。」

  她望著他,一臉「我想知道得更多」的渴望表情。

  他笑歎,「當時我還是大四生,一陷入熱戀就迷失了方向,再加上家裡反對阻撓,更引起我的不滿,衝動之下,我就跟她結了婚,但婚姻維持不到半年就宣告結束……」

  聽完,她驚訝地望著他,「真想不到你會做這種事……」

  「我也年輕過。」他撇唇一笑,「年輕時,誰都會幹蠢事,只不過我還付出了代價。」

  「代價?」她疑惑地。

  「嗯。」他點點頭,「一贍養費。」

  「看你的表情,那應該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吧!」

  「唔。」他無奈一笑,「錢是小事,最慘的是我得因為這件事,一輩子在家人面前翻不了身。」

  「你當初就是因為這樣而勉強答應相親?」她問。

  「沒錯。」說著,他深情的凝視著她,「不過也不全是壞事……如果不是那樣,我怎麼能遇見你?」

  迎上他深情、溫柔又炙熱的目光,她的心跳突然加快。

  「如果一切都只為了跟你相遇,」他撫摸著她的臉,慢慢的靠近了她,「那麼就都值得……」語罷,他的唇覆上了她的。

  ******

  溫柔的吻、溫暖的撫摸、肌膚的接觸……不知在什麼時候,實乃才發現到自己身上一絲不掛。

  她想,那都是因為他的吻真的太舒服了。

  在他的臂彎中,她柔順地任他親吻撫摸,雖然有點不安,但她並沒有逃的打算。

  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就是……今天會成功。

  什麼都不要想,就這麼一直繼續下去,然後……她這麼想著。

  他的唇由溫柔轉而火熱,一點一點的吞噬著她的理智及思考。

  她的頭昏了,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往腦子衝去;她感到難以喘息,卻無法將他推開。

  他的大手輕輕的覆在她胸口上,不躁進、不粗莽的撫摸著。她感到身體有一點麻,有一點熱,有一點癢……癢得救她全身顫抖。

  因為癢,她不覺扭動了身軀,但一扭動,便與他的身體磨蹭了起來。她感覺到他的體熱、感覺到他的衝動及渴望,也感覺到他身體的強烈反應……

  她忍不住的逸出低吟,卻又羞得趕緊把嘴巴閉上。

  他凝睇著她,唇角是滿意的笑。

  雖然對於矢田不經他同意,就將他曾結過婚的事告訴實乃這件事,他是有點惱火,但現在看來,那傢伙也算是幫了個忙。

  眼簾低垂,他觀察著身下的實乃的每一個表情,他知道她的慾望已被他挑起。

  今晚,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渴望已久,他迫不及待的想擁有她,讓她完完全全的屬於他。

  當他的手沿著她平坦的腹部往下滑,她驚羞地一顫;他沒因此停手,就怕一「客氣」,就又功虧一簣。

  果然,他的決定是對的。他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連身體深處也是。他的呼吸變得濃沉且急促,而她身體深處的熱度似乎在回應著他般。

  「唔……」實乃掐著他的手臂,難耐激情衝擊。

  幾乎叫人無法呼吸的快感從身體內部漸漸麻了起來,她的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無法思考,彷彿就這樣死去也無所謂。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不再是秘密,也覺得他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就熟悉著她的身體般。

  她的體溫不斷地竄高,像是要燒壞了她的腦袋,不自覺地,她伸出雙手,環住他的頸頃,用力的、緊緊的……

  「可以了嗎?」突然,他在她耳邊低聲地問道。

  她有點恍神地睜開眼睛,「嗯?」

  「我已經……」他濃眉叫皺,露出有點痛苦的表情。

  「ㄟ?」看見他一臉痛苦,她憂急地問:「你不舒服?」

  「不是……」他差點想笑出來,「是太舒服了。」說罷,他欺近了她。

  還來不及反應,她發現他分開了她的兩條腿。

  「咦?」她心頭一悸,當她意識到什麼,才驚覺到有個熱熱的東西碰到了她最私密的地方。

  天啊!她在心裡暗叫。

  是那個嗎?那個抵著她的是……是男人的……小弟弟!?

  她幾乎要跳起來,但又警覺地提醒自己千萬不可以逃。要是她現在逃開或喊停,他一定會說她是在捉弄他。

  別怕、別怕,剛才不是那麼舒服嗎?她在心裡安慰著自己,沒事的,一定不會有事……

  感覺到她也些微的掙扎退縮,平之低聲地問:「怎麼了?」

  「沒事……」她盡可能擠出笑容,但有點勉強,「只是覺得有什麼東西抵著。」

  他撇唇一笑,「那是我的……」

  「別說出來。」她急忙打斷了他,「別說……」

  她緊閉上眼睛,繃緊了全身上下每一條神經,極力忍耐著。

  睇著她緊閉雙眼,一臉忍耐的樣子,他不禁蹙起了眉頭。「小姐,你這樣……我怎麼下得了手?」

  聞言,她睜開眼睛,疑惑地望著他。

  「不要一臉忍耐的表情,好像是初次下海的……」他沒把話說完,只是定定的注視著她。

  她一臉歉意,「對不起,我……我會改進。」

  「放輕鬆。」他溫柔的撫摸她的臉,「很快就會過去的。」

  「很快嗎?」一她一愣。

  他一頓,自覺似乎說錯了什麼。「我不會很快,我的意思是……」說著,他一臉懊惱。

  可惡,她是不是外太空來的?怎麼他們好像有點雞同鴨講……

  不管,今天晚上他是跟她耗上了,就算一夜都別想睡覺,他也要跟她成為一對名副其實、名正言順的夫妻。

  忖著,他再次靠近了她——

  「ㄜ……」當他的某部分近她,她的身體又繃緊了。

  她反射動作似的扭動身軀退後著,卻毫不自覺。他則隨著她的動作進逼,卻越來越覺得這景況有點滑稽……

  「你怕嗎?」他眉心一蹙,「不要的話就算了,我可以……」

  「不。」她搖搖頭,「我可以。」

  她不能再逃避了,雖說他跟他前妻不是因為房事不協調而離婚,但他們都已經結婚兩個月,實在沒理由還不發生關係。

  再說,她怕的是小雞雞,只要不看見,應該可以「挨」過去!

  愛能解決一切的困難,她愛他,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排除萬難,成為他的女人。

  「我可以。」她勾住他的脖子,「是你的話,一定可以……」

  聽見她這麼說,他暗自鬆了一口氣。

  「放心,我會很溫柔的。」他說。

  說這種話,他其實覺得很不習慣,也很肉麻,但面對如此緊張的她,他好像也有點「秀逗」起來了。

  她再一次閉上眼睛,緊抿著唇,一副打算壯烈犧牲般的表情。

  他的手在她兩腿間摸索著,然後將身體欺近了她.不知怎地,他好緊張,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

  「該死。」他暗暗咒罵了一記。

  他是處男嗎?他沒碰過女人嗎?怎麼緊張到連手指頭都在發抖?

  他沉下腰,將亢奮的那一部分迎向她。

  「啊!」她嬌呼一聲,不自覺的往後閃躲。

  他挨上去,試著緊貼著她。但,當他一頂,她又退後。

  他懊惱地抓著她的腰,「別一直跑。」

  「我沒跑……」她滿臉通紅。

  「不要跑喔……」他扣著她的腰肢,往前一迎。

  「啊!痛……」她叫著。

  「痛?我還沒放進去。」

  「慢著、慢著……」她又開始退縮。

  「不要再退了。」他皺起眉頭,快要抓狂。

  「好好好,我……我保證不退,來……來吧!」她深呼吸了一口氣。

  有了她的保證,他決定再試一次。

  喬了個最好的姿勢,他再度欺近……

  「啊!」感覺到那硬硬的東西抵著自己,實乃又是驚呼,她不斷地扭動著身軀,一寸一寸的退後再退後。

  「實乃……」他知道他們的身體不能分開,因為一旦分開,今晚就沒戲唱了。

  他逼近她,她退一寸,他就進一寸,哪管她一臉惶恐。

  突然,砰地一聲——

  「唉呀!」她驚叫,因為她已經滾下了床。

  他要抓住她時,已經來不及。

  天啊!他簡直不敢相信她居然在這個時候很殺風景的掉下了床!

  她尷尬地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此時,他掀開了被子想拉她一把,但,他被子一掀,她竟像被下了定身咒般靜止不動。

  雖然光線不是太充足,但實乃卻清楚的看見了他腰下豎立的那一部分。

  她大受衝擊,只因那跟她印象中的東西有很大的不同。她知道男性在興奮時會「升旗」,但她不知道會是這樣……

  「你……」見她瞪大著眼睛盯著自己下面看,他有點不好意思,「別那樣盯著看。」

  「ㄜ?」她猛回過了神,驚疑地看著他,「那……那是……」

  「可別說你不知道那是什麼。」他蹙眉一笑。

  「天啊……」她想站起來,但突然腳軟。

  翻過身,她像夾尾小狗般往浴室的方向爬。

  見狀,平之真的是大吃一驚,也大開眼界。這真是一生難得見到的景象,她竟然……

  「你去哪?」他下了床,跟在她後面走。

  「啊?」回頭看見他跟了過來,而她的視線又剛好落在他那裡,她嚇得驚叫一聲。

  「實乃……」他有點傻眼。

  這是什麼情形?這種初夜經歷簡直可以寫一本書好好記錄一番了。

  不過從他所站的位置看過去,赤裸的身體趴在地上爬行的她,還真是……養眼!

  他上前抓住了她的腳,然後將她一扭。

  「啊!」她被抓住並被扭轉過來,驚羞得不斷掙扎。

  腳一踢,她踢中了他的胸口,她一驚,內疚地道「對……對不起……」

  他濃眉一糾,摸了摸胸口,幸好他平時有練,不然真的會內傷。

  他覺得自己真的失去耐心了,再這樣耗下去.他們就算三天三夜待在房裡也沒用。

  忖著,他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方向一拉,接著以身體介入她兩腿之間——

  「天啊!」她以雙手搗住自己的眼睛,兩條腿緊緊的夾住他。

  「該死!」他懊惱地分開她的腿,「別夾那麼緊。」

  「對……對不起……」

  「放輕鬆,不會出人命的。」他說。

  「我聽說第一次會很痛……」

  「不會的,只會痛一下下。」

  「可是你那個很……很大……」

  「……」他不想跟她討論他的尺寸大小,奮力的往前一推——

  「啊!」

  「還沒……」

  「不……不……咦?好了嗎?」

  「還沒,你……你放手……」

  「喔,好,對不起……」

  「不要再說對不起。」

  「是……啊!啊……」

  「唔!該死!」

  「不……那……那裡……」

  「手拿開!」

  「……」

  這是個像惡夢一般的夜,對平之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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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實乃突然睜開眼睛,驚醒過來。

  她坐了起來,而身邊是趴睡著的平之。他眉毛動了一下,似乎意識到她的起身,但他十分疲憊,眼皮沉重得抬不起來。

  「累死了……」他低啞的聲音喃喃說著。

  她心頭一悸。累?這麼說……他們已經結合了?

  她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也就是說,人家說第一次很痛都是騙人的?

  感謝老天爺,她終於成為他的妻子了。

  「平之,」她羞答答地輕拍了他一下,「太好了,我都不會痛耶!」

  他勉強地掀掀眼皮白了她一眼,「你當然不會痛……」

  「咦?」她一怔。

  「因為……」他哀怨地一歎,「我們還沒做。」

  「什麼?」她驚訝不已。

  「該死!」他濃眉一糾,自言自語,「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居然折騰了一晚上還……」

  還沒做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還沒「合體成功」?

  不行,她得把他叫起來問清楚!

  「平之,你起來一下。」她拉住他的手臂。

  「我要睡覺。」他皺了皺眉頭,「等我睡飽了,你就……」

  「平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們怎麼會還沒做?」她不死心的追問。

  「你還敢問我?」他翻過身,半睜開眼睛地睇著她,「你一直不讓我進去。」

  「啊?」她臉一熱,「是嗎?」

  「你啊,不是用兩條腿夾我,就是用手抓,你真是……」他懊惱不已,「你這是在捉弄我!知道嗎?」

  聽他這麼說,她好像慢慢的恢復了記憶。

  天啊!難道他們不是做完了才睡覺,而是攪和了一整晚,累到睡著?

  這麼說來,她還是……老天,那昨晚不是白忙一場?

  怎麼會這樣?都已經脫到一絲不掛,還被他摸透了,怎麼會什麼都沒做?

  對了!她記得昨晚氣氛超贊、感覺超好,彷彿一切困難都能迎刃而解,而他也一定能長驅直入,徹底的攻佔她。

  接著,情況急轉直下,就在……就在她清楚的看見他的那個時。

  該死,又是雞雞壞事,要是沒看見,她應該可以……

  不!不!難道她這一輩子都無法跟心愛的男人結合了嗎?

  想著,她懊惱又沮喪地掩住臉,長歎一聲。

  ******

  「哈哈哈……」部美毫不客氣的哈哈大笑,在聽了實乃的「爆笑房事歷險記」後。

  「喂,你別笑得太過分喔!」實乃紅著臉,又羞又惱。

  「實……實在……」部美笑到飆淚,「太好笑,也太可憐了……」

  她一怔,「可憐?」

  「對,可憐。」部美喝了一口水,「你老公實在太可憐了!」

  「啊?他可憐?」

  「不是嗎?」部美以同情的口吻說,「那對他來說簡直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什麼嘛!我……我已經有努力配合了。」她嬌嗔著。

  「我看我拿幾張片子給你觀摩觀摩吧!保證贊喔!」部美眨眨眼,曖昧地道。

  實乃白了她一眼,「算了,我才不想看那種惡到爆的片子呢!」

  「什麼惡到爆?你真沒情趣……」部美輕啐一記,話鋒一轉,「不過他曾經結過婚倒是挺勁爆的,這件事應該是沒人知道吧?」

  她點點頭,「他說只維持了半年,還付了一筆贍養費。」

  「是嗎?」部美訝異不已,「他還真慷慨!」

  「他朋友說他們是因為房事不協調才離婚的……」

  「ㄟ?」部美一震,「是真的嗎?」

  她搖搖頭,「他說不是,不過我有點擔心。」

  「擔心你再不跟他嘿咻,他就會跟你離婚?」

  「嗯。」她輕點下巴,一臉苦惱,「我不想跟他離婚!」

  「要是你們現在離婚,那你就破他的個人記錄了耶!」部美開玩笑地說,「他跟前妻耗了半年,你兩個月GameOver。」

  實乃一聽,懊惱地瞪著她,「你在胡說什麼?少咒我了。」

  「誰咒你啊?」部美挑挑眉,歎了一聲,「人家挨了半年才有贍養費,要是你才兩個月就搞到要離婚,你的超級大金庫可能一毛錢都不會給你喔!」

  「ㄟ,你別說了,你那張嘴真是……」說著,實乃突然一震,兩隻眼睛直直地看向房門口。

  見狀,部美狐疑地望著她,「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只是……」她皺了皺眉頭,「我覺得剛才好像有人在門外。」

  「啊?」部美一怔,轉頭看著門口,「你是不是太神經質了?你們家不是沒別人在了嗎?」

  「嗯,是啊……」實乃站了起來,不放心的走到門口探看。

  門外沒有人,廊上也靜悄悄地。於是,她又走了回來。

  真的是我太神經質?她忖著。

  ******

  坐在車上,平之神情凝肅沉重的目視著前方。

  他的情緒一時之間還無法平復,因為他聽到了對他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的事情。

  人家挨了半年才有贍養費,要是你才兩個月就搞到要離婚,你的超級大金庫可能一毛錢都不會給你喔!

  天啊!他簡直不敢相信他親耳聽見的,但那卻確確實實的從實乃的好友口中說出。

  超級大金庫?這是她跟好友幫他取的綽號?她……她不當他是丈夫,而是個金庫?

  難怪她一聽矢田說他跟前妻是因為房事不協調而離婚時,會有那麼大的反應跟轉變,原來她真正擔心的是現在離婚,一毛錢都拿不到。

  金錢是她答應跟他結婚的主因嗎?她打算什麼都不給,就從他這裡撈到好處嗎?

  不,他不相信她是那種女人,但……她們的談話卻將他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為什麼?他愛她,她也應該體會得到,不管她要什麼,他都會給她,她根本不必用這種方法。

  她怎麼會是那種女人?她是那麼的清純、那麼的無瑕,她怎麼會是覬覦他的財富,對他毫無真心可言的女人?

  該死!他看走眼了嗎?就像他當年錯看了前妻那樣?

  安川平之,你真是白活了!他在心裡咒罵著自己。

  當初隱瞞身份跟她相親,就是希望對方不要只看他的身家背景就決定跟他往來,他以為她不是那種勢利愛財的女人,結果……

  可惡!難道當時她以身份地位相差懸殊而拒絕他,只是在演戲,只是想引他人甕?

  他忍不住的閉上眼睛,回想著她美好的種種。

  突然,砰地一聲巨響,坐在駕駛座上的他□地往前衝,然後又被安全帶拉回——

  睜開眼睛,他看見車前有一根燈桿。他……撞上了路邊的燈桿。

  「該死!」他懊惱的往方向盤上一捶。

  ******

  不知怎地,實乃一直覺得心慌慌的,而且她的眼皮已經跳了一整天。

  這通常都是有事情要發生的前兆,但……是什麼事情呢?難道是平之……

  她越想越不安,早早就在客廳裡等著他下班。

  接近八點的時候,平之的車回來了。

  她等不及他進門,就先跑了出去。一跑出去,她看見的是平之車頭撞出一道凹痕的銀色賓士。

  她一驚,馬上衝到他車門邊。「平之……」

  坐在車裡的他,慢條斯理地把車熄火,然後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你怎麼了?」實乃急忙檢視著他,「你沒事吧?」

  他看來沒什麼大礙,但明顯可感覺到他心情極差,臉上的表情也陰沉沉的。

  「難怪我眼皮直跳,原來是……」她一臉憂色。

  「不要一臉擔心。」看著她一臉焦急,他覺得很諷刺。

  這樣的擔心是真的嗎?

  聽見他冷漠的話語,實乃心裡一震。「平之?」

  「要是我撞車死了,你馬上就可以分到遺產。」他說完,逕自地拿出手機,撥打一通電話給負責保養維修他座車的車廠老闆。

  「林先生嗎?我是安川,我的車撞凹了,麻煩你明天過來幫我開回去,嗯,就這樣。」說罷,他關上車門,大步往門口走去。

  實乃怔怔地站在原地,耳朵裡嗡嗡作響。

  那是什麼意思?什麼遺產?他在說什麼,又為什麼要說那種話?

  太奇怪了,今天的他實在太奇怪了,只是小小的撞車意外,總不可能把他的腦子撞壞了吧?

  忖著,她追了上去。

  「平之……」她輕拉住他,但他卻突然地甩開了她的手。

  她嚇了一跳,驚愕地看著他。

  他看著她,沉默而冷峻。雖然他只是那麼看了她兩秒,她卻覺得好像有一世紀那麼長。

  她以為他會跟她說什麼,卻沒想到他轉身就往樓上走。

  她一路跟著他回到了房間,心裡又氣又怕。氣的是他什麼都不說,只是給她臉色看;怕的是……他好像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人。

  他脫掉了衣服,走進了浴室,接著,實乃便聽見他放熱水的聲音。她忐忑的坐在床邊,一顆心七上八下,好像天隨時會塌下來把她壓死般的惶恐難安。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她立刻起身看著他,囁囁地問:「平之,你……你今天怎麼了?」

  他們的關係不是已經漸入佳境了嗎?雖然他們還沒成功的結合,但是……難道就是因為沒成功結合,所以他不高興?

  不會吧?如果只是因為這種小事,他就給她臉色看,還說那種莫名其妙的話,那他就太小氣了。

  不!他不是那種小氣的男人!

  他沒說話,自顧自的上了床,倒頭躺下。

  她移動腳步,慢慢的走到他床邊,然後蹲了下來——

  「平之……」

  「我很累。」他打斷了她,「我要睡了。」

  他很想直接拆穿她,但他不想離婚。他是愛她的,就算她不是真心,他也……

  該死,他為什麼不能像當年那般乾脆的付了贍養費,然後結束這種虛情假意的婚姻關係?

  閉上眼睛,他不看她一瞼的猶疑。

  「平之,拜託……」她語帶哀求地,「別這樣……」

  他濃眉一糾,睜開眼睛直視著她。

  她一震,被他那冷酷的、猶如鋒利的刀刃般刺向她的目光嚇了一跳。

  「我做了什麼嗎?」她怯怯地道,「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如果是的話,你告訴我,我……」

  他眉丘隆起,兩隻眼睛像著火了般。

  「你今天的樣子真的嚇壞我了,我……啊!」她話沒說完,因為他突然伸出手,猛地扣住了她的頸子。

  他手臂一使力,將她拉向自己,然後使勁的、懲罰意味濃厚的強吻了她。

  她本能的掙扎,卻激怒了情緒已幾乎潰堤的他。

  他把她拉上床,壓在身下,什麼話都不說的就吻她。他的手按在她胸口上,急欲扯開她的衣服。

  她像受驚的小羊般掙扎抵抗,「你在做什麼?放開!放開我!」不知哪來的力氣,她一把將他推開。

  他坐在一旁,低頭不語,像沙場上的敗將般。

  「討厭……」她的聲音顫抖著,「我討厭你這個樣子……」

  「討厭?」他抬起頭看著她,冷然一笑,「你想離婚嗎?」

  「什……」她一震。離婚?是他想離婚吧?

  「你為什麼要這樣子?」她強忍著害怕及憤怒的淚水,「就因為我夾著你、抓著你,不讓你那個嗎?」

  「對,沒錯。」他氣到失去理智,「你為什麼抵死不跟我做?因為你討厭我嗎?」

  「抵死?我……」她哪有抵死?她只是害怕。

  「還說你跟你前妻不是因為房事不協調而離婚……」她唇片顫抖著,「你……對你來說,性比愛還重要!」

  吵架沒好話,此刻在他們兩人身上得到印證。

  「愛?」他冷然哼笑,「你跟我說愛?你愛我嗎?」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她要是不愛他,幹嘛嫁給他?

  「聽著,我跟她離婚不為別的,只因為她要的是我的錢!」他眼底有一抹痛苦,「而你跟她一樣。」

  聞言,她陡地一震。他剛才說了什麼?他前妻要的是錢,而她跟她一樣?

  「你在說什麼?」她錯愕。

  「給我聽仔細,」他猛地抓住她的手,冷冷的看著她,「不管你有多討厭我,我都不會跟你離婚,你一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她覺得被他抓著的地方好痛,但她的心更痛,像是有人拿了一把刀狠狠地刺她一下。

  「要我的錢……」他欺近她,那聲線冷得教她心驚,「你得陪我耗上一輩子。」

  迎上他的目光,她震驚、氣憤又心痛。要他的錢?他居然以為她嫁給他,是為了他的錢?

  他秀逗了嗎?她一開始拒絕他的理由還是因為他太有錢呢!

  「我……我不要你的錢!」她心中的那把怒火被點燃,「我一毛錢都不要!」

  「什……」

  「你以為我是嫌貧愛富的女人嗎?」她眼眶裡盈滿憤怒及傷心的淚水,「當初我還因為你有錢而拒絕你,你忘了嗎?」

  看著她盈滿淚水的眸子,他的心一緊。

  她的眼睛是那麼的真誠澄淨,讓人難以相信她是個城府深、心機重的虛榮女性,但……他都聽見了啊。

  「也許那是你放長線釣大魚的伎倆。」他說出了很過分、很傷人的話。

  將來有一天,他也許會後悔自己對她這麼說,但這一刻,被背叛及欺騙的憤恨卻已掩過了一切。

  「你說什麼?」她簡直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種的話。

  「不要一臉震驚委屈的表情,我都聽見了……」他唇角一勾地冷笑著,但眼底卻是受傷,「超級大金庫。」

  她一怔,「ㄟ?」

  超級大金庫?他怎麼知道部美私底下都那麼叫他,難道……

  「是的,我聽見了。」他知道她在想什麼,「我聽見了你跟朋友的對話。」

  「你……」這麼說,不是她神經質,當時門外真的有人,而且是……他!?

  「我不是故意偷聽,只是恰巧回來拿重要的文件。」他續道:「你擔心我跟你提離婚,不是因為你愛我,是擔心拿不到贍養費,對吧?」

  她陡地一震,「不……不是那樣!」

  天啊,難道他聽到了片段,就誤會她是別有居心?

  「不管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他直視著她,語氣堅定但冷肅:「但是我不會放你走,因為非常不幸的……我愛你。」

  聽見他這番話,她得說……她很高興,因為他是真的愛著她,即使是在對她有所誤解的情況下。

  不過高興歸高興,該解釋清楚的還是得對他說個明白。

  「平之,不是那樣的……」她臉色轉而和緩,「請你聽我說。」

  「你什麼都不必說。」他眉心一擰,「該你的,我一毛都不會少給。」

  「不。」她猛搖了搖頭,軟軟地道:「我什麼都不要。」

  聞言,他微頓。什麼都不要?她不是跟她朋友提到贍養費的事嗎?

  「我跟你結婚,要的不是錢,而是你。」她眼神誠懇地望著他,「我愛你,如果我能從這麼家裡帶走什麼,那就是你。」

  迎上她含著淚光的澄澈眸子,他的心一撼。

  「老實說,我還真感動。」他自嘲地,「就算不是真心話,我還是聽得很爽。」

  「平之,」她拉住他的雙手,緊緊握著,「是真心話,絕對是真心話。」

  「超級大金庫也是真心話?」他語帶諷刺。

  她眉心一蹙,歉然的一笑,「很抱歉,我已經不只一次要部美別那麼叫你,但是她就是調皮嘴壞。」

  「調皮嘴壞?」

  「那是她私底下替你取的綽號,沒有其他意思。」她誠心誠意地道,「真的很抱歉。」

  「贍養費也是調皮嘴壞?」

  「是。」她毫不猶豫,「不要把那種話當真,拜託……」說著,她眼眶泛紅。

  看見她那無辜委屈又焦急難過的表情,他累積了一整天的憤怒情緒好像緩和了許多。

  「如果你不相信,現在就叫我離開,不必等,也不必給我什麼……」她忍不住流下眼淚,「充滿猜忌懷疑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

  伸出雙臂,她勾住了他的肩膀,將臉枕在他肩頭上。「告訴我,你剛才說的都只是氣話,你不是真心那麼說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我可以相信你嗎?」

  「絕對可以。」她肯定地道。

  「你真的愛我,不是因為我有錢?」

  「嗯。」她用力的點點頭,「我愛你,就算你一毛錢都沒有也沒關係,我可以出去工作。」

  聽見她這些話,他因憤恨痛心而武裝的心不覺一軟。

  他拿開了她的手,抓著她的肩膀,定定地看著她,像是要看進她內心深處般,「你一直不跟我上床,不是因為你根本不愛我?」

  她搖搖頭,擦掉了眼淚。「我愛你,我也要你,我……我只是……」

  「只是?」

  「小雞雞……」她低下頭,漲紅著臉,小小聲地道。

  他沒聽清楚,皺了皺眉頭,「什麼?」

  「小……小……」該是告訴他實情的時候了,她不希望他對她有所誤解。

  抬起臉,硬著頭皮,她勇氣地說出:「我怕小雞雞。」

  平之一怔,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什……」他是不是聽錯了?她怕小雞雞?

  「你說的小雞雞是……是那個吧?」他懷疑。

  她面紅耳赤,吞吞吐吐地道:「我十六歲那年看見暴露狂露鳥,從此以後就……就……」

  「就怕小雞雞?」

  「嗯。」她抿著唇,皺著眉,一臉餘悸猶存的樣子,「那東西像皺巴巴的小香腸,一想到就……」

  聽到這兒,他忍不住笑了出來,剛才的怒氣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猶如颱風過後的好天氣般的好心情。

  一切都是誤會,她還是他純潔的妻子。都怪他一時衝動,失去理性及智慧的只擷取她與朋友談話內容中的一小段。

  因為太愛她、太在乎她,所以他才會像黑暗中的飛蛾,毫無方向戚的亂竄。

  她不是因為討厭他而拒絕他,他們的結合之所以會一波三折,全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暴露狂。

  「你上次嚇得滾下床,就是因為你看見了我的……」

  「嗯。」她尷尬地點頭。

  「那可真是傷人……」他語帶促狹,「我的「那個」應該不是暴露狂可以相比的吧?」

  迎上他的目光,她羞紅了臉,「ㄜ……是……是那樣沒錯,可是……」

  「而且我不是皺巴巴的小香腸,不是嗎?」他打斷了她,興味地睇著她笑。

  她臉頰發燙,羞得抬不起頭來。

  他端起她的臉,眼神深情又熾熱,「如果你上次看得不夠仔細,我可以讓你再看一次,免費的。」

  她瞪大了眼睛,雙頰潮紅,「什……什麼?」

  「我們來上課吧!」他攬住她的腰肢,將她緊扣在懷中。

  她羞赧地看著他,「上……上課?」

  他挑眉一笑,意有所指地,「身體構造課。」

  說罷,他低下頭,熱情的攫住了她的唇。

  ******

  凌晨五點,兩人喘吁吁的躺在床上,臉上都多了黑眼圈。

  沒有人講話,只是並肩坐著,久久,兩人相視……

  「這次……有吧?」實乃不安地問。

  平之睇著她,疲憊卻滿足的一笑。「有,成功了。」

  「真的?」她驚喜不已,「我們真的合體成功了!?」

  他皺了皺眉頭,「什麼合體成功?我們是無敵鐵金剛跟木蘭號嗎?」

  「天啊……」她簡直不敢相信她真的結束了處女生涯,成為他真真正正的妻子。

  她興奮地勾住他的手臂,樂不可支。

  「我終於克服了小雞雞恐懼症!我終於成功了!」

  「小姐,」他蹙眉一笑,「我們折騰了好幾個鐘頭,而且是在你蒙上了眼睛之後,才大功告成的。」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十幾年的「宿疾」沒那麼快好嘛!」說著,她嬌羞的把臉靠在他胸膛。

  他愛憐的撫摸著她的髮,低聲地道:「你……會不會很痛?」

  「剛開始有一點……」

  「什麼?才一點?」他有點受傷。

  她看著他,疑惑地問:「不然你希望我很痛嗎?」

  「也不是……」他有些尷尬,「你說只有一點點痛,好像我那個很小似的。」

  她噗哧一笑,「男性虛榮心作祟!」

  「別那麼說……」他一臉很糗的表情。

  看見他這孩子氣的一面,她忍不住想抱抱他、親親他。「你一點都不小。」

  他斜瞥了她一眼,抿著唇片,「你蒙著眼睛,根本沒看見。」

  「就算看不見,我也感覺得到嘛!」說著,她伸出手,動了動五根手指頭,「而且我上次有抓過,你忘啦?」

  她像體貼窩心的小天使般在他臉上一吻,「我沒有不舒服應該跟尺寸無關,而是你的技巧一流。」

  「啊?」他驚訝地看著她,難以相信她會這麼說。

  「一開始雖然有點痛痛的,但是後來卻很舒服,而且蒙著眼睛感覺好刺激。」她說得一臉認真。

  「你……」他狐疑地睇著她,「我覺得你好像突然大膽了許多。」

  「真的?」她一怔。

  他點點頭,「你居然可以跟我談論這種事。」

  她咧嘴笑笑,「可能我開竅了吧!」說著,她匆地將他一推,一個翻身地跨坐在他身上。

  他愕然地看著她,「你……你做什麼?」

  「再來一次,好嗎?」她大膽的提出要求。

  「什……」他有點傻眼,「你不是說真的吧?」

  她搖搖頭,一臉粲笑。「我想要。」

  他一震。啥米?她還想要?他們剛剛才結束,而且天都快亮了耶!

  「老婆,我今天還要上班呢!」他說。

  「喔……」她一臉失望,「人家想不蒙眼睛試試看的說。」

  「真的?」他眼睛一亮,「真的不蒙眼睛?」

  蒙著眼睛做那件事,讓他覺得自己活像個變態一樣。聽到她說不想蒙眼睛,他精神都來了。

  他扣著她的腰肢,一臉嚴肅,「保證不會做一半落跑?」

  「不會。」她篤定地道,「一定全程奉陪。」

  「黃牛罰十次。」

  「罰一百次都行。」她說。

  她話剛說完,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下面,俯身給了她火辣辣的一吻。

  「你……」她輕輕推開他,故意糗他,「不是要上班?」

  他咧嘴一笑,「今天請假。」語罷,他再度攫住了她的唇。

  不多久,被窩裡傳來兩人香艷曖昧的對話——

  「哇,起來了耶!」

  「嗯,要不要看一下?」

  「討厭……好啦!哇嗚!」

  「不賴吧?」

  「好有朝氣喔!老公……」

  「那當然……要不要摸一下?」

  「你好肉麻……上次不是摸過了?」

  「這次的感覺不同嘛!快。」

  「你好壞……」

  「要不要摸嘛?」

  「好……好啦……嘻嘻……」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2-4-28 00:26:48
終曲

  一年後,安川宅。

  部美帶著兩個孩子到安川家做客,順便也看看兩個月大的安川家長子。

  孩子們圍在嬰兒床邊看著可愛的小弟弟,而部美則跟實乃坐在一旁聊天。

  「恭喜你們終於有了第一個孩子。」部美說,「看來你們動作還真的挺快的,你嚷著說不敢跟他嘿咻,好像只是昨天的事呢!」

  實乃羞怯的一笑,「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你現在不怕小雞雞了吧?」部美問。

  她搖搖頭,低聲地道:「我天天都可以看見兩個小雞雞,怎麼還會怕?」

  「兩個小雞雞?」部美曖昧地道:「你老公應該不是「小」雞雞吧?」

  實乃臉兒一熱,「你真討厭……」

  「哇!瞧你笑得多淫,你老公一定讓你很DoubleH吧?」

  她微怔,「什麼是DoubleH?」

  「DoubleH就是High&Happy啊!這你都不懂?」部美說。

  聽著,她輕啐一聲,「你花樣還真多!」

  「花樣多也是維繫婚姻的重要法則,學著點。」部美一副「婚姻教主」的樣子,「話說回來,真沒想到你的小雞雞恐懼症真的有痊癒的一天耶!」

  實乃靦腆地笑笑,「那又不是不治之症,只是沒遇到對的人罷了。」

  「是啊、是啊!」部美挑挑眉,「你老公那根針還真是藥到病除呢!」

  實乃愣了愣,「你……你說的針是……」

  「當然是他的那……」

  「嘿!」突然,平之從外面回來了,「部美小姐,你來了?」

  部美剛才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又連忙收了回去。「打擾了。」

  「哪兒的話,非常歡迎。」

  「小南、小海,快叫人。」部美叮嚀著兩個孩子。

  「平之叔叔好。」小南跟小海齊聲道。

  「你們好。」平之走到嬰兒床邊,摸了摸他們兩人的頭,然後再逗弄著床上的寶貝兒子。

  「怎麼這麼早回來?」實乃疑惑地問。

  他轉頭一笑,「想兒子。」

  「就想兒子?」她假意吃醋。

  他從嬰兒床邊離開,定到她身邊,彎下腰,在她臉上一吻,毫不避諱部美在場。

  「當然也想你,親愛的。」他說。

  「唉唷我的媽……」部美誇張的做出全身打哆嗦的樣子,「你們還可以再噁心一點沒有關係。」

  「部美小姐,這是情趣。」他說。

  「是喔!」部美語帶促狹,「看你們這麼恩愛,應該很快就會有第二個孩子了吧?」

  她話一說出,平之與實乃夫妻倆突然沉默了。

  看見他們奇怪的反應,部美敏銳地道:「天啊!你該不會……」她難以置信的往實乃的肚子瞧。

  實乃不好意思地道:「嘿嘿,一個月了……」

  「啥米!?」部美震驚地,「你真的又有了!?」

  「嗯。」實乃摸摸肚子,雖然有點害羞,卻是幸福洋溢。

  部美眨眨眼睛,驚愕不已地看看她,再看看平之。

  「安川先生,我看你的針不只是「特效」,而且還是「強效」耶!」

  「針?」他一開始沒聽明白,但很快地就懂了。

  唇角一勾,他高深的一笑,然後若有意指地道:「不只,還是「長效」呢!」

  實乃漲紅著臉,嬌羞的捶了他一下,「你胡說什麼?」

  部美以為她開黃腔的功力已經是無人能及,卻沒想到……

  她不由得豎起大拇指,衷心地道:「安川先生,你真行。」

  特效、強效兼長效,難怪她多年為小雞雞恐懼症所苦的好朋友會一臉滿足的笑。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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