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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多多]冤家孕夫[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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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13 01:19:45 |倒序瀏覽 | x 2
冤家孕夫 作者:多多

混帳!開口閉口“可憐的小東西”
他以為他們是在演二十年前流行的文藝小說嗎?
啐,她才不是那種嬌滴滴、怯生生的柔弱女主角
而是集美麗、智慧、魄力於一身的女強人
至於他……充其量不過是被她錄取的“孕夫”
管他是什麼廣告界鬼才,行事作風多麼霸道強悍
如果想爬上她的床,一切都得照她的規矩來──
噢……真是該死了,事情怎麼會弄成這樣?!
原本單純的“求精過程”在他蓄意挑釁之下
演變成一次又一次的奧林匹克級性愛大賽
當她醒悟不能再糾纏下去,下定決心命令他走開
他竟然反問:要他的人走開,還是他的心走開?
可惡……她寧可兩人像以前那樣針鋒相對
也不願意面對他如是癡心深情的表現啊
尤其她早已發過誓,這輩子再也不愛任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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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13 01:20:13
楔子

  「哇……哇哇……」

  稚嫩清脆的嬰兒哭聲,終於在產房響起。

  「我要看她……」產臺上,虛弱的女聲輕輕說著,麗容蒼白如雪。

  一雙強健有力的大手,從護士那兒接過剛清洗完畢的baby,將新生的女嬰兒抱到她面前。

  好漂亮!

  經過漫長的五個小時,自然產生下的小寶貝,在女人的眼中美若天使。

  她想抱抱小嬰兒,想將她呵護在懷中,可是,虛弱疲累的她,連一點點伸手的氣力也無。

  不行,她一定要親手抱抱歷經千辛萬苦生下的小寶貝。

  筋疲力盡的她掙扎著想要碰觸親骨肉,鮮紅熱燙的血,卻在她手臂抬起不到三公分時,驟然自產道湧出。

  「糟,產婦大量出血!」

  虛弱的她,意識漸漸模糊,昏眩前,醫生的話飄進她腦中。

  大量出血……怎麼會?

  慌亂的醫生、腳步淩亂衝出產房的護士、陌生嘈雜的專業醫療術語,拉回她一點點意識。

  想起懷孕時閱讀的雜誌書籍,想起外婆也是因生產血崩而喪失性命,她突然有了不祥的預感。

  啊……上天如此殘忍……她就要死於產後血崩,不能活著撫育自己的親骨肉了嗎?

  大量、不停歇的出血,劇烈的疼痛,殘酷地打擊著她的生命力。在體認到自己可能離開人世、可能離開心愛的女兒,女人一向堅強的意志頓時崩解潰散。

  「我的寶貝……」她用力的叫喚,在旁人聽來,音量卻比一隻蚊子叫還不如。

  滾燙刺目的血液,染紅了整個產台,宣告著她的狀況有多壞,此刻的她,好脆弱、好無助。

  醫生急著施救,她聽見醫生趕陪產的他出去,也聽見小寶貝的哭聲越來越響亮。

  「如果我死了,拜託,請好好照顧我的孩子!」使勁睜開累極的眸子,她看著硬跟進產房陪產的男人,用盡最後一滴力氣向他要求。

  她跟他低聲下氣?

  對他,她一向驕傲強硬;對他,她從來不肯示弱。堅韌逞強的她,竟然向他低頭!

  這——表示她喪失了求生的意志?!

  男人俯頭傾聽她的希冀,一張獷傲嚴峻的臉,仿如即將爆發的火山,怒焰橫噴。

  「你不會死!」厲言拒絕她的請托,男人噴火的俊眸瞪向醫師,要醫師趕緊施救,別浪費時間趕他。

  「答應我……好好照顧她……」生命迅速流失,油盡燈枯的她,和高壯熾燃著忿焰的他,形成強烈對比。
「不要!」

  低沉冷酷的拒絕,竄入她的耳朵,再度將她從瀕臨死亡的昏睡中震醒。

  「你……」顧不了兩人之前如何針鋒相對、如何水火不容,為了心愛的寶貝,她卑微地求他,「拜託……」

  「我不要照顧她,她是你的責任。」發狂的深眸怒瞪醫師一眼,不管醫師如何明示、暗示她的狀況有多糟,男人撂下狠話:「救不活,你永遠別想再執業,等著到監牢度過你的下半輩子去!」

  哪管對方是赫赫有名的大醫師,只要救不了她,他鐵定請一團律師告死他!

  「至於你,」威脅完醫師,男人低頭凝視臉色蒼白的她,「如果你敢真的死掉,我就把你的寶貝送去孤兒院,讓她從小受人欺侮虐待、吃不飽穿不暖、沒好學校讀、沒人疼愛,悲悲慘慘過完她可悲可泣的一生!」

  怎麼可以!女人虛弱的看著霸氣狠心的男人,飄怱的怒氣皺在她秀麗的眉間。

  「你敢……」擠出這兩個字,幾乎要了她的命。

  「我不敢?」驕傲冷血的低嗓,倏地逼近她的耳際,她看見男人濃黑的劍眉無情地挑了一下。「有什麼事我做不出來、我不敢的?」

  冰冷的問句,如利刃般刺進她的胸膛。

  「你……」認識四年,她自然知道他的個性又硬又臭,做事多狠多絕多不近人情,就因為如此,正失血失溫失去生命氣息的她,死撐著一口氣含淚乞求,「虎毒不食子,你怎麼……」

  「怎麼可以這麼冷酷?」他再度挑眉,壞心的替她說完話。

  「……」沒力了,她渾身上下都沒了力,一口氣卻盤旋在胸口,想罵而沒力罵他。

  惹人厭的彌留蒼白臉色、惹人厭的哀淒淚水。

  男人驚猛的黑眸緊盯著她,半點溫柔不舍的神色也沒有,就聽他薄而性感的嘴唇殘忍地吐出威脅,「舒靜平,你一死,我馬上把你的小寶貝丟到孤兒院去!」

  「她也是你的女兒……」良久,那仿佛去地獄轉了一圈的虛弱女聲,奄奄響起。

  「我的女兒也一樣,你敢死,她一輩子沒好日子過。」徐緩陰沉的冷語,再度展現了男人的無情。

  「你……」好冷血!

  舒靜平好心疼好心疼自己的寶貝,陷入昏迷前,她發誓自己一定不讓那個冷血的男人有機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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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13 01:21:07
  冤家孕夫1

  私密而貼近靈魂的吻

  令人顫抖的極致歡愉

  怎麼能夠

  發生在勢同水火的敵人身上?



第一章

  「如果錄取,我會再通知你。」

  面試的男人一走,舒靜平低頭將他的資料畫個大叉。

  太年輕了,大學還沒念完,縱使滿二十歲了,年紀還是太小!

  焦躁地翻閱厚厚一疊人事資料,舒靜平煩悶地喝了一口咖啡,開始懷疑這項計畫何時才能有結果。

  兩個多月來,面試了不下七十名男人,但在眾多應徵者中,她始終找不到滿意的人選。

  這些應徵者,外表合格的,不是年紀太輕就是頭腦太笨,而那些智商還行的,不是長得不順她眼,便是心懷不軌、思想下流。哼,那些拿著猥褻眼神瞧她的應徵者,看了就令人生氣!

  可惡,又不是要徵選取悅女人的牛郎,她要徵求的是健康強壯的精子耶,那些男人幹嘛露出那種邪淫貪婪的表情?噁心死了!

  舒靜平心煩氣躁地想著,絲毫不知自己的美色,在那些賣精者的眼中有多麼令人垂涎。

  賣精?

  是的,大美女兼女強人舒靜平這陣子除了公事之外,還忙著尋找一名合格的男人賣她精子,以達成她懷孕生子的願望。

  懷孕生子——看似簡單的願望,卻因她未婚的身分,在執行上變得複雜困難。

  法律規定,僅有已婚者能合法使用所謂的精子銀行,未婚的小姐,是沒資格選用捐精人貢獻的精子的。

  律法的設立雖然合情合理,對於想懷孕的舒靜平可就是一項難題了。

  此路不通,只有另尋他途。頑固的她,透過仲介者和比醫院高上二十倍的「捐精營養費」來解決求精這個大難題。

  只不過,經歷兩個多月的時間,還是尋覓不到滿意的人選,這可讓舒靜平深刻體認到金錢不是萬能的真諦。
不行!不能再挑剔,她一定要儘快找到合適的人選,否則會來不及,她已經沒有太多的……

  舒靜平陷入沉思的當口,一疊厚厚的檔案落至她前方的桌面上。

  「你……」緊鎖的眉,在抬頭瞧見隨文件落坐的男人後,皺得更深。「走開。」

  她現在不想見到他!

  對於這名每隔幾個月就出現一次的男人,她通常會拿出百分之百的戰鬥力來對付。不過,找不到合適的賣精人選已經夠煩惱,目前的她沒有精神應付這個令人討厭的男人。

  她的不友善沒有嚇走男人,他犀利地看她一眼,攤開文件道:「這裏有兩個廣告提案,有興趣欣賞嗎?」

  提案!聽見這兩個字,舒靜平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

  她眯了眯眼,想看,卻因為自己先前的態度,略略遲疑了一下。

  「不想看就算了。」在她傾身觀看之前,男人合上了檔。

  「聶海乘!」她叫,表情像被搶了骨頭的狗兒,滿臉不甘。

  「怎麼,不是不想看?」聶海乘問,深刻的五官漾著戲弄的惡意。

  「你——」好惡劣!

  面對這位前任同事,舒靜平恨得牙癢癢卻無計可施。

  「哼。」

  再怎麼哈桌上的資料,依然只有悶哼,她嘴唇緊緊閉著,不打算求男人讓她看。

  聶海乘是舒靜平任職的廣告公司的前任同事。

  兩人在競爭激烈的氣氛下共同工作九個月,之後,他轉職海外,另有高就。原本,舒靜平以為自己與這個才華驚人的同事分道揚鑣後,再也沒有相處的機會,豈知這兩年他只要回臺灣來,就會自動出現在她面前任她侮辱。

  「呵,因為自卑,所以不想看?」
更正,是他侮辱她!

  自卑?呸!羞辱人的字眼配上他低沉醇厚的聲音,聽了令人格外火冒三丈,舒靜平拿起杯子,喝掉剩下的咖啡,用控制過的音量說:「誰稀罕看那些蠻夷之邦的創意。」

  她反侮辱回去,忘了自己前一刻還在為找不到提供精子的人選煩惱,她火力全開,語氣驕傲地說:「我只是不想浪費我寶貴的時間,看那些沒有營養的資料!」

  「可惜,我特地將裏面的法文翻譯成中文,方便你閱讀。」聶海乘惋惜連連,不過那雙又深又黑的眸子中,儘是逗弄人的快意。

  「法文!」舒靜平低呼,「你又換工作了?」居然跑到法國去,好可惡、好——令人羡慕!

  聶海乘輕頷他貴族般的堅毅下顎,健臂一伸,招來服務生點了杯黑咖啡和牛奶。

  「去巴黎純粹度假。」他淡淡回她,將服務生先送來的牛奶推到她面前。

  「我不喜歡牛奶。」舒靜平嫌惡地看了眼那杯白色液體,「既然不是工作,怎麼有來自法國的提案可以看?」

  「喝掉它。」他不答,擺明不喝就不給答案。

  「我不喜歡喝牛奶!」舒靜平再強調一次,她討厭牛奶的味道。

  「你怕牛奶。」聶海乘譏諷她,將她的不喜歡硬說成害怕。

  「我才不怕!」她用力反駁,「我舒靜平天不怕地不怕,連鬧鬼的房子都敢去,怎麼會怕一杯小小的牛奶?」

  「那就喝掉它,證明你的天不怕地不怕。」他繼續激她,存心要她不好過。

  好低劣的挑釁。舒靜平忿忿地瞪他一眼,終於發現聶海乘之所以跟服務生點牛奶,完全是為了想整她!

  「喝就喝,有什麼了不起。」

  她鼻子一捏,一口氣吞下那散發著腥味的白色液體,嗯——真是自作自受,誰教她受不了輸的感覺,就算喝了想吐,也要向聶海乘證明沒有她舒靜平害怕的東西。
  「可以說了吧。」擦擦嘴,拿起水杯猛灌一口,舒靜平索討她應得的答案。

  「沒什麼,跟朋友要的。」黑眉邪挑,聶海乘滿意地看了她一眼,才翻開先前合上的檔案,解說起裏頭的case。

  臺北的廣告界資訊通達,許多國外著名的廣告,臺北搜集得到也看得到,然而那些被業主列入考慮卻沒雀屏中選的提案,可就難以搜尋了。

  落敗之作雖然未臻完美,倒也有一些可貴的創意,聶海乘帶給舒靜平看的,通常不是一些很有挑戰性的商業企畫,就是那些優秀的遺珠之作。

  今天,他攤在桌上的檔案,就是那些臺北廣告人難以窺見的廣告提案,這也是舒靜平一改冷淡的態度,眼眸一亮的原因。

  廣告——是她的工作,也是她的興趣。

  和廣告扯上關係的東西,她當然有興趣,何況,聶海乘攜來的還是連圈內人也難以取得的資料,

  「通路和消費群的分析也在裏頭,你看看,哪個提案較受業主青睞?」

  「嗯。」事關她喜愛的廣告,舒靜平輕應一聲,沒再跟他囉唆,專心閱覽起寶貴的資料。

  「這一回,別再猜錯了。」服務生送來現煮的咖啡,他長指一勾,悠閒享用起香濃的飲品。

  「我絕不會猜錯!」

  就是這種看輕人的態度讓舒靜平恨得牙癢癢。

  才華高到被國際性的廣告公司挖來挖去就很了不起嗎?哼,也不想想以前共事時,她的創意至少擊敗過他兩次代表公司出去比稿耶!

  「對了,你生孩子的方式,還滿有創意的。」紙張翻閱的沙沙聲中,突然蹦出這麼一句。

  舒靜平整個人愣住,一股寒冷的感覺從腳底直竄而上,定在檔案裏的眼睛抬了起來。

  「你——」聽見了什麼?

  「這是間咖啡廳、是公共場所,你能期待什麼?」想保有隱私權,下次請找個隱蔽的地點。

  「你的耳朵還真尖!」全天下的人知道她買精子生孩子她也不在乎,但,不知為什麼,知情的人換成了聶海乘,她心頭就刺刺的。

  「是你的第一個應徵者嗓門太大。」他露出不是故意偷聽的不得已表情。

  第一個?天啊,他到底來多久了?!

  雖然驚慌於自己的秘密到底被聽去多少,舒靜平仍力持鎮定,沒讓臉色顯露出半點慌亂。

  「比較起來,第二個不但年輕也帥多了,考慮到優生學的原則,你應該選擇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放下香醇的咖啡,聶海乘將身子往前傾,深黑的眸子直盯著她,包裹在高級西服內的手臂,越過桌面拿起舒靜平擱置在一旁的人事資料。
 「聶海乘!」太無禮了,沒有主人的同意,怎麼可以擅自拿她的東西?!

  「嘖,這些人的背景還真是五花八門。」不顧舒靜平的抗議,聶海乘恣意流覽一張過一張的履歷。

  「還我,那不是你的東西。」舒靜平咬牙,伸手去拿她的檔案,偏生她的力氣比不過他,怎麼抽也抽不回來。

  一再遭受無禮的挑釁,再冷靜的面具也會龜裂,舒靜平狠瞪著他,開始考慮使用暴力的可能。

  「你別太過分!根本不干你的事,把東西還我!」

  「不干我的事?」邪俊的眼蘊著不知名的風暴,聶海乘合上雜七雜八的履歷,如刀雕鑿過的性格五官漾著再認真不過的表情,「舒靜平,我可是想應徵這項有創意的職務啊!」

  低沉悅耳的聲音,熨過她的聽覺,當舒靜平聽懂他的意思後,她震驚得下巴幾乎要掉下來。

  「你說什麼?」她訝然問。

  回覆她的,是一張他現場寫下的人事資料。

  ***  ***  ***  ***

  他願意提供精子?!

  從中午到現在,已經過了五、六個鐘頭,舒靜平仍在為這件事情震驚。

  想一想,擁有我的智商、你的美貌,這樣的小孩將如何得天獨厚?比起這些亂七八糟的精牛,我是絕佳的人選,你考慮看看。

  考慮看看,考慮看看……該死的聶海乘,他簡單的一句話,毀了她整個下午!

  去死啦,想起他們之間的競爭,就算他的精子有多優質,她不要也不屑將他列入考慮!絕對!

  可是……如果不屑,他的話為什麼一直縈繞在她腦海,久久不散?

  如果接受他的貢獻,一定可以生下一個健康又聰明的寶寶。舒靜平脆弱地想,怔忡於自己還真受到聶海乘的影響。
「小阿姨!」

  舒靜平的漫想被一個七歲的小女孩打破。

  「蔓蔓,怎麼是你來開門?」

  「媽咪忙,爸比還沒回家。」

  小女孩體貼地接過舒靜平的公事包,「小阿姨放心,我先從窗戶看到按鈴的人是你才開門的。」她有注意安全問題噢。

  「乖。」舒靜平笑道,她二姊對小孩的教育做得真好。

  牽起外甥女軟軟的小手進屋子,她邊走邊低頭問:「蔓蔓好像長高了?」

  「真的?」小女孩靦覥一笑,可愛的眼睛眨了一下。「可是,爸比一直說我是矮冬瓜耶!」

  「蔓蔓真的有長高。」舒靜平向小外甥女保證。「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你才到這裏。」她比了比自己的臀側,「今天一看,蔓蔓的頭已經到小阿姨的肚子了呢。」

  「嘻……我都有把飯吃光光噢。」

  「飯吃光,配菜剩一堆!」舒靜平的二姊從廚房走出來,吐嘈自己的女

  「媽咪——」小手卷著阿姨的手臂,小女孩的臉紅了。

  「原來蔓蔓還是沒改掉偏食的習慣,這樣不行呀。」舒靜平蹲了下來,摸摸外甥女柔順的髮絲,「想長高,一定不能偏食,知道嗎?」

  「別說小孩了,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

  「二姊!」這次叫的人換成舒靜平了。

  「好啦,你姊夫應該也快到家了,去洗手準備吃飯,不糗你們了。」

  這就是舒靜平的二姊,有著魔鬼般的身材和天使般的臉孔,她賢淑、幽默又有一點點叛逆,活脫脫是個新時代辣媽兼辣妻。

  舒靜平通常每個月一次上她二姊家吃頓飯,享受一下親人的照顧,不過這陣子公私兩忙,她已經好久沒來了,今天是她二姊撥了三通電話才將她召來。

  「小阿姨,你下次不要隔這麼久才來看我們好不好?」

  吃完飯、喝完茶、聊完天,舒靜平照往例選了本故事書,送可愛的小外甥女上床睡覺。

  「啊?」蔓蔓的聲音好小好輕,她沒聽清楚。

  「這麼久看不到小阿姨,我會想小阿姨。」

  「蔓蔓……」多麼令人疼愛的小孩!舒靜平攬住外甥女,將她擁入懷中。

  別的女人是生了小孩才愛上母親這個角色,而她,卻是當了阿姨,才明瞭自己的母性有多濃厚。

  「以後,我會常常來看你們,再忙也一樣。」舒靜平承諾。

  小蔓蔓聽了,開心地在她臉頰印上一吻,大聲歡呼。

  ***  ***  ***  ***

  再親昵的感情,終究不是母女。

  踏出二姊的家,寂然邁向捷運站,舒靜平喟然地想。

  小蔓蔓有愛她的雙親、有完整的家,再親近的血緣,她也只是個外人。

  氾濫的母性,讓她想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孩,只是在保守的東方社會,要達成她的願望還真不容易。

  捷運站裏,趕末班車的人潮腳步匆匆,行人都急著回家,不像她,因為單身寓所沒人等待守候,腳步無所謂地慢慢踏著,一點也不著急。

  打開公事包,想拿手機打電話給朋友約出來狂歡,卻在看見聶海乘留給她的那張履歷時,整個人凝住不動。

  比起這些亂七八糟的精牛,我是絕佳的人選……那傢伙的自我推薦,又回到她腦海。

  承認吧,不涉感情、除去主觀意識,他其實是最好的人選。

  舒靜平拿出那張似乎在發燙的紙,認真地考慮起聶海乘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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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13 01:21:44
第二章

  「中午的事,你當真嗎?」

  按了門鈴,長長的鈴響後,腰間圍著雪白浴巾的聶海乘前來應門。

  對剛出浴的半裸猛男,舒靜平一點興趣也沒有,她哈的不是眼前這副健壯的身軀,她要的是這個男人能給予的健康精子。

  「不許開玩笑,我們談的是一個寶貴的新生命!」堅強又脆弱的美眸緊盯著他的臉,執意要他回答。

  她怕他拒絕,又怕他答應。

  拒絕了,她恐怕再也找不到更棒的人選;答應了,要跟一向不對盤的男人上床,還真令人困擾。

  他沒讓她等太久就給了答覆,醇厚的低嗓滑進她的耳朵——

  「你的事,我從來不開玩笑。」

  ***  ***  ***

  接下來,出乎想像的激烈。

  達成共識後,她被他帶入屋內、捲進臥室,他速度之快,讓她根本跟不上。

  等舒靜平回過神,她已被脫掉高跟鞋、安置在他的大床上,他重重的身體壓著她,掠奪、霸氣的深眸凝望她好幾秒,然後,那張笑起來性感、抿起來危險的唇俯了下來——

  「不要!」不要親吻,不要嘴唇接觸嘴唇,太私密、太貼近靈魂了!舒靜平捂住他的唇,阻止他的吻。

  「不要?」劍眉邪挑,他充滿興味地看著她。

  「接吻跟生小孩沒有必然關聯。」吸了口氣,她抑住想逃的衝動,冷靜地解釋。

  「是嗎?我並不這麼認為。」

  「那是你,我覺得我們不需要親吻!」她堅持著,卻在感受到他炙熱的男性頂著她的下腹時,臉紅了起來。

  「哼。」她的堅持趕跑他眼中的興味,他眼微眯,大手貼上捂著他嘴巴的秀掌,輕語:「頑固的小東西。」

  他伸出舌頭,舔吮她的掌心。

  「聶海乘!」舒靜平輕呼,想抽手,他的大掌卻壓著她的手背,不讓她動。「我、我是認真的,我們不需要那麼親密……」
 她搖搖頭,用力推開他,坐了起來。

  「太奇怪了。」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火爆場面,再想想曾經勢同敵人的他們竟然要做接吻這樣親密的行為,舒靜平實在不能接受。「算了,我還是走人吧。」

  放棄吧,太荒謬了,事情荒謬,對象更荒謬。

  她起身下床的那一刻,被聶海乘拉了回來,他抱著她的蠻腰,讓她跨坐在他身上。

  「別離開。什麼都依你,統統都讓你主控,這樣行了吧!」他低吼,暴烈的脾氣硬生生壓了下來。

  「真的?」舒靜平懷疑道。這麼強勢的男人,怎麼肯讓自己屈居於被動的地位?

  「我不必對你說謊。」寬肩一聳,擺出待宰羔羊的姿態。

  那——「好吧!」

  既然他願意配合,舒靜平心一橫,拿出職場上的果斷,起身脫掉窄裙下的貼身底褲。

  「我們直接來。」

  她跨在他身上,除了貼身小褲褲外,一件衣服也沒脫。

  「速戰速決,什麼都不要再說了!」

  低頭,不看他的眼睛,因緊張而冰冷的手扯開他腰際的浴巾,除了臀部碰觸到他赤裸皮膚時頓了一下外,舒靜平拿出畢生意志,勇往直前地主導這場沒有感情的性。

  「你會傷了自己!」她握住他早已硬挺的男性,抬高臀部試圖坐下包容他的亢奮時,聶海乘出聲阻止。

  「沒關係——啊!」她任性地說,卻在柔嫩的私處被撐開時,痛喊出聲。
 「該死!」為什麼要如此頑固?沒有前戲,她根本不夠濕潤,接受不了他的硬挺。

  聶海乘握住她纖瘦的腰身抬高她,想讓自己退出以減輕她的痛楚,但她卻低喊:「不要離開我!」

  現在不完成,下次她就沒有勇氣做這樣的事了。

  「不要,」回避的眼終於對上蘊著風暴的黑瞳,她咬唇,哽著聲音說:「你答應讓我主控的。」

  巨大的堅挺充滿了她,她覺得好熱、好痛,可是,驢一般的固執脾氣不肯半途而廢,她趴下來,身體貼著他寬厚的胸膛,雙手緊攀著他的肩頸,不讓他退出自己。

  「該死——」主控不等於自殘,這該死的女人,平常的聰慧都滾到哪去了!憤怒溢滿他胸口,搭在她腰上的雙掌,恨不得掐碎底下細緻又頑固的嬌軀。

  「聶海乘,你想說話不算話嗎?」小臉埋在他胸前,舒靜平看不到他的臉,但是從他緊繃的肌肉,她確確實實感受到他的怒意。

  說話不算話!

  她的逼迫引來一聲不堪入耳的咒駡,環住她腰部的大掌掐得更緊了,她以為生氣的男人就要將她抱開,沒想到他只是讓她坐起來。

  「做吧,去你的,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他惡聲惡氣地說。
雖然惡劣的語氣讓她的心紮了一下,不過他的讓步令她感激。

  對於一個被強迫的男人,那聲咒駡,就算她活該吧。

  垂下眸,咬緊唇,她擺動臀部,開始這場荒謬的性。

  或許他的保持沉默、不再惡言相向,減輕了她的壓力,或許撐住她腰部的大掌太過暖和,紆解了她的緊張,在馳騁一會兒後,濕潤的春潮慢慢自她體內分泌出來,有了潤滑的體液,早先的痛楚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原始刺激的快感……

  他的男性那樣硬、那樣熱,他的亢奮邪惡地充滿了她的甬道,每一次摩擦,都深深勾引著她的反應,取悅了她的細胞。

  出人意料的歡愉駭著了她。

  雖然和前男友分手將近三年,而以前高潮的經驗也寥寥可數,可是女性的本能讓她明瞭,再繼續下去,她可能就要享受令人興奮的高潮了。

  汗水自額際滑下,心跳一拍快過一拍,強迫身下的男人而自己卻能達到高潮的事實令她感到羞愧,她低喘一口氣,更加用力馳騁,希望趕在她獲得高潮前,得到他的種子。

  「該死,你為什這麼差勁、為什麼還不射?!」腰好酸、腳也好酸,她已經沒有力氣了,他為什麼還不射?!「你的男子氣概不能再豐富一點,不能快一點射嗎?!」

  差勁?!快一點射?!男子氣概不能再豐富一點……這該死的女人,居然這樣羞辱他!

  盛著怒火的深眸瞪著她,嘶吼問道:「笨蛋,你到底有沒有常識?!」
無知的羞辱引來他的反擊,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你要幹什麼——」突來的變化,嚇著了舒靜平。

  「住嘴!」他吼道,大掌扣住她的臀,欲望怒挺進她的女性,深深、深深地佔有她,他狂野地反擊,猛力地抽送,用行動粉碎她羞辱人的話語,用實力證明自己的男性氣概。

  她被擠壓、被掠奪,原本用意志控制的感覺在他的反擊下一再背叛她,令人顫抖的歡愉佔據她的神經,她的身體越來越興奮、心跳越來越快速,如海浪般的快感一波接一波襲擊她,未了,在她覺得再也承受不了時,她的高潮來臨——

  她喘息、她抗拒,但甬道內的肌肉收縮、痙攣著,證明了高潮的發生。

  肉體的歡愉淹沒她的理智,此刻,她幾乎忘了自己躺在他床上的原因。

  終於,高潮餘韻未盡時,她感受到一股熱流射進她的體內。

  他的貢獻將她喚回現實,她抬手掩住自己的臉,一股羞愧湧了上來。

  太激烈了!

  這樣的高潮是她未曾體驗過的。

  腦海裏,那個被她埋得深深的前男友忽然冒了出來。啊,真可笑,和前男友曾經愛得那樣深,她以為這輩子她最美好的性愛經驗是他們互訴情衷、告白彼此感覺的那一次,結果今晚,在一個不可能的地點,和一個幾乎要算是死對頭的男人,她居然得到了言詞難以形容的美好高潮!

  「討厭,你真是個差勁的性伴侶。」
話一脫口,她才明瞭自己有多低級——為了掩飾自己享受到的快感,她竟低劣到用言語攻擊他。

  明瞭了自己犯的錯,她想道歉,不過驕傲卻令她說不出口,她轉開頭,羞愧地看向窗外。

  不知好歹地用言語攻擊提供精子的他,更別提一開始甚至還是她強迫他的……老天,為了想當一個媽媽,她的人格居然墮落了!

  回想這段日子的種種,她的渴望、她的挫折、她的無奈、她的衝動,再想到剛剛的行為,她的眼眶緩緩泛出水意……

  ***  ***  ***

  流下眼淚前,舒靜平逃進了浴室。

  她很少哭,更不在人前哭,所以,在淚腺失控前,她逃了。

  仰起頭,舒靜平吞回眼眶裏的水意,逼自己觀賞聶海乘的豪華浴室。

  「好奢侈。」讓昂貴的大理石和奢華的按摩浴缸佔據視線,她的眼睛就不會被淚水侵佔了。

  黑色主調的裝潢好冷、好有氣勢,像它的主人。

  想起聶海乘,她的眉毛重重皺起,經過那樣親昵的性愛高潮,今後她該拿什麼臉見他?

  煩躁地打開水龍頭,她低頭用水清洗自己的臉,也趁機洗滌嚴重當機的腦筋。

  唉……歎了口氣,雙手撐在昂貴寬敞的洗臉臺上,她瞪著鏡中的自己,內心開始慌亂。

  她眨了一下眼還是兩下眼,總之,當她回過神後,她從鏡子裏看見聶海乘就站在她背後。

  透過鏡子,他看著她,什麼話都不說,黑眸蘊著她不解的複雜情緒。

  為什麼不講話,他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鄙視她、嘲諷她、或者想剁了她——慢著,那抹似心疼似愛憐的眸色是不是她看錯了?

  不可能的!以前同公司時,兩人搶案子搶那麼凶,他和她爭執過不下N次,他絕對不可能對她有半絲憐惜之意。

  可是,他的眸子好黑好深好複雜……舒靜平被動地回望他,猜不出其中含意,也抽不開自己的眼神。

  如果開除她,那我也辭職!

  聶海乘記得,三年前,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噴火的美眸閃閃發亮,嬌柔的聲音咄咄逼人,正在向頂頭上司據理力爭,想保住一名女同事的飯碗。

  愚蠢!

  向旁人問了一下來龍去脈,獲知事情的經過後,他的想法就是——她真是一個愚蠢到家的笨蛋。

  事情很明顯是主管出錯,將過失推給下屬頂罪,她這個沒有干係的人何苦強出頭抱不平?蠢,沒修過厚黑學還在職場上混什麼混,她的頂頭上司不找個替死鬼開除,難道要自己出來擔罪嗎?

  拿啊,你拿出證據來證明啊!

  啊,她振振有詞的模樣真迷人。怎麼會有這樣大膽的女子,怎麼會有這樣不顧自身利益的笨蛋?她發光的眼睛緊緊攫住他,教他移不開視線。

  走開,你擋列我的路了。
  那是她第一次對他說話,她趕開看戲的他,逕自走回辦公桌收拾東西,真的要跟那個替死鬼同進退。

  她叫他走開,他卻在和她四目相對的同時,徹底淪陷。

  走開,叫他的人走開,還是叫他的心走開?

  從那天開始,他和她激烈火爆地競爭了九個月,一直到他離開公司,他才恍然大悟,他的心已經走不開了。

  他們有一個很糟糕的開始,相遇在一個很錯誤的時機,如果不是他處心積慮,在繁忙的工作中硬抽出時間回臺北,這兩年他們早已斷了音訊。

  她從來不喜歡他——不,她根本從心底討厭他。

  望著鏡中牽絆他三年的美麗女人,聶海乘的心不自主地發燙、發熱。她的美、她的清新、她的頑固、她的勇敢、她不妥協的個性……所有關於她的事情,從來沒有因為距離的拉長,就此遺忘或模糊。

  在他心中,她的形象一直那樣鮮明;而在她心中,他卻比一隻張牙舞爪的蟑螂還不如。

  想到她要和別的男人生孩子,他就失控地憤怒起來!

  他想她、他要她、他愛她,他忍受不了他們之間越來越遠的距離!

  「你……」聶海乘伸手碰觸她秀雅的肩,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裏。

  他好高!在他將左手觸上她的肩膀時,舒靜平第一個反應竟然是注意到他的身高,而不是拒絕他。
她有一百六十一公分,三寸高跟鞋是她的最愛,她站起來通常到他的耳朵左右,如今她光著腳丫子,沒了高跟鞋的她在這男人面前成了矮冬瓜,她的頭竟連他的下巴都不到!

  「你做什麼?」矮他一大截的事實打擊了她,她沒注意到他的手伸到她胸前,解開了她襯衫的扣子。

  「我們再來一次。」

  「什麼?!」他的意思是她想的那個嗎?舒靜平眨眨眼,混亂的心思依舊混亂,不明白他臉色為什麼繃得那麼緊?

  「再來一次,證明看看誰才是差勁的性伴侶。」他嘶啞的聲音在她耳後緩緩說著,手卻沒因此慢下來。

  「為什麼?」聽懂了他的話,她驚得喘了口氣。她不要再經歷一次那種駭人的感覺。太墮落了!

  「為什麼?」他偏了一下頭,反問道:「舒靜平,經過剛才的事,你不覺得你欠我一次嗎?」

  「我……」那些她強迫他、用言語侮辱他的記憶倏然湧上,舒靜平發現自己開不了口拒絕。

  「這一次,我們公平一點。」

  聶海乘轉過她的身子面對他,在她的低呼中,脫掉了她的襯衫。

  「我要脫光你,讓你跟我一樣一絲不掛。」這是他的幻想,也是他的承諾,「我要你圓嫩的乳房貼著我,堅挺的乳頭摩擦過我的胸膛,然後我要親吻你每一寸肌膚,誘發你所有敏感的神經,我要深深進入你、貫穿你,即使你達到極致的高潮也不停止,我一定竭盡所能,讓你後悔對我說過差勁那兩個字……」他低頭,熱氣拂過她的耳殼,威脅地道出他的挑戰。

  因為她的侮辱,他要再做一次以證明他的男性氣概?光是想像他描述的畫面,舒靜平的腳就虛軟了起來。

  「不可以——」

  他的手指伸進她的內衣,中斷了她的抗議。
他的嘴,俯向她嬌嫩無助的秀頸,緩緩舔吻、柔柔啃齧,他的食指和拇指掐住她粉色敏感的乳蕾,反覆摩搓、再三挑逗,在他老練的手法之下,她的乳尖一下子就豎挺了。

  「啊……」不要再這麼做,她快喘不過氣了。

  嬌吟一逸出口,他的挑逗更加狂浪,他解開她的胸罩,讓她圓挺的美乳暴露在空氣中。

  「真美,又嫩又挺,多讓人血脈債張!」他啞著嗓子讚賞,大手欺上她的胸脯又揉又捏,將滑嫩的乳房擠成各種形狀,將雪白的細膚逗弄得粉紅嬌豔。「你怎麼會這麼香!」

  這是指控,也是讚歎。

  他張開嘴含住雪乳,饑渴地咬齧令人血脈債張的蓓蕾,他品嘗她、吸吮她,鼻腔嘴巴裏,全部充滿她甜美香膩的味道。

  「輕……」輕一點!她的心臟跳得好快,好像要跳出胸膛了!

  虛軟的輕聲祈求,勾引出他更強烈的征服欲望。

  他左手揉搓她一邊乳房,嘴巴同時挑逗另一邊豐滿,而他的右手,鑽進她的裙下,撫摸撩撥她的禁地。

  「聶……」

  他火力大展,毫不留情地攻城掠地,他激烈狂野的手法,將精明幹練的她玩弄得失去理智。

  「快……」快停下、馬上停下來!

  再繼續,她會喘不過氣來,再繼續,她一定會因缺氧而死掉!

  「沒問題。」他一定好好努力,快快將她送上歡愉的巔峰。
 粗糙的長指,撥開被他愛撫得又腫又紅的花辦,深入她又濕又熱的幽徑,修長的食指先是緩緩抽送,享受被肉 壁緊緊包裹的快感,當她適應了他的存在後,他再擠進一根手指,快速粗魯地抽插撚弄。

  「唔……啊……」

  撐在大理石上的纖手,受不住猛烈的侵襲,改攀住他又硬又壯的肩膀。

  「差……」差勁透了,將她攪弄得渾身無力、快站不住腳。好可惡!

  「還不夠?」看來他得再加把勁。

  「啊!」當他脫掉她僅剩的裙子,抱起她讓她坐到堅固寬敞的洗手臺上時,她尖叫了一聲,「好冷。」大理石冰冷冷的,她光裸的臀部受不了。

  「放心,我很快就會讓你熱起來。」他邪邪一笑,送上保證。

  暖呼呼的手按住她,將她的雙腿扳開,她的私處濕淋淋地敞開著,沒有任何遮蔽。

  「不要!」她慌忙夾緊自己的腳,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啊……」

  只可惜她的動作不夠快,在她夾住自己之前,他健碩熱燙的身軀就已擠了進來。

  「聶海乘!」大腿內側碰到他的臀部,她慌得又鬆開了自己。

  翹得高高的男性象徵,頂弄著她敏感濕潤的入口,他俯頭,額貼著她的額,嘴離她的唇不到寸許,「你好濕,你已經準備好了。」

  「不……」她虛弱地拒絕,聲音軟弱的連自己也瞧不起。

  「不?」薄唇揚起一抹邪笑,「不敢接受我的挑戰?」

  挑戰!

  這個以前競爭案子時必然出現的名詞,勾出她天生的好勝心。

  「怕比我先達到高潮,怕我不像你說的那麼差勁,所以乾脆拒絕?」他語氣嘲諷,十足十的看不起人。

  「我才不怕!」氣死人了,連性愛都要比、都要挑戰,他以為他們還在搶案子嗎?!

  「不怕就好。」說話的同時,他的亢奮戳入她的柔嫩,迅速佔有她。

  「啊……」狂猛的進襲,如烈焰般燃燒了她。
 他的勃起在她體內深處兜轉、摩擦,他先是慢慢律動誘哄她的欲望,當她大量氾濫出濕淋淋的春潮後,他又加快速度用力地沖插;他雙手不客氣地揉捏她的乳房,嘴巴吸吮其中一個乳尖,他的臀使勁地擺動,讓他的亢奮一次又一次侵入到她秘道的最深處,當她的高潮來臨時他沒停止抽送,反而用更快、更粗暴的速度蹂躪她。

  「不……」不行了!

  火焰般的熱流,竄遍她全身上下,她急喘、她嬌吟,他猛烈的佔有幾乎要了她的命。

  「嗚……不要了……」她哭喊,雙手緊緊攀住他強壯的肩,「我……」會死!

  「你怕了?」他的嗓音沙啞混濁,額際的汗滴到她雪白的嫩膚上。

  「才不怕,嗯……啊……」討厭,他戳得她快爆炸了!

  「是嗎?不老實的小東西!」修長的指移到兩人交合之處,粗魯逗弄。

  「我不是……」小東西啦。

  語未竟,她已在他懷中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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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13 01:22:07
第三章

  該死的混帳!

  從來沒有在性愛中昏厥過,第一次因高潮失去意識的舒靜平又羞又怒,當她從短暫的昏迷清醒過來後,第一個想法就是要宰了聶海乘那個驕傲淫穢的該死混帳!

  好,這麼愛比、這麼愛挑戰,那她就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清醒之後,她發狂地對他又打又咬,一股巨大的挫敗感籠罩著她,在看到他依舊挺得腫脹的男性時,更加的不甘和憤怒,她心一橫,嘴唇湊上去含住他——哼,她要他立時繳械投降、傾泄而出!

  結果,他的男性太粗太大,才含入圓碩的前端,小巧的櫻唇就被撐得發酸,她低喘口氣想再試一次,卻在嘗試之前被他拉起壓住。

  「可憐的小東西,你做不來。」他渾厚的聲音笑了笑,用高超老練的技巧,將她再度帶入瘋狂的高潮。

  可憐的小東西?他以為他們在演二十年前流行的文藝小說,而她是那種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女主角嗎?氣死人了!

  他永遠有辦法氣得她牙癢癢!

  以前同公司時,他一天到晚看扁她的idea、侮辱她的創意;等他離職出國後,心血來潮就飛回臺北,拿頂尖的案子考驗她的判斷力兼嘲笑她的見識多麼像井底之蛙;而如今……啊,氣死人,原本單純的「求精過程」拜他挑釁之賜,竟然詭異地轉變成奧林匹克級的性愛大賽!
整整一夜,他們瘋狂地糾纏,激烈地競賽讓對方先達到高潮,從浴室回到臥房、從臥房舒適柔軟的白色羊毛地毯回到床上,筋疲力竭的她根本記不得他們做了多少次……

  窗外曦光微亮,舒靜平側躺面對著有山有花的美麗窗景,渴睡的眼緩緩合上,聲音疲憊沙啞。

  「我至少贏了你一次。」有一次,他比她先達陣得到高潮。

  「那一次是因為你叫得太淫蕩。」

  「聶海乘!」她低叫,手肘往後頂了一下躺在背後的惡劣男人。

  「在。」多謙卑的字眼,可是從那張無情的薄唇說出來卻高傲的不得了。

  「別……」別又來了!當他粗礪的手指從臀辦伸到她的私處入口摩挲,她幾乎想舉白旗投降認輸。「你吃了藍色小藥丸嗎?」不然怎會有那麼旺盛的精力?

  「我不需要那種騙人的玩意。」他對她累積了三年愛欲,一個晚上的時間根本不夠看!愚蠢的女人,竟然質疑他的能力。

  「呃……啊……」他一隻腿插入她腿間,蘇醒腫脹的男性從背後頂入她,又硬又熱。

  「藍色小藥丸能讓我在這麼短的時間又硬起來?」插入她還不夠,他一隻手臂往前越過她小腹,按壓撫弄她又嫩又紅的女性,煽情地誘引她氾濫出更多透明體液。

  「啊……嗯……」好舒服。噢,完蛋了,她一定被他帶壞了,不然怎會開始享受這種沒感情的性,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算了,多做一次多一次受孕機會。」鴕鳥的往懷孕的方向想,她墮落的不去在意自己放蕩的反應。「反正越快懷孕,我越不用擔心身體——」喃喃低語猛然停住。啊,她幹嘛對他洩漏自己的身體狀況!

  「你的身體怎麼了?」沉浸在佔有她的快感中,他原本沒分心聆聽她的喃喃自語,可是她陡然住嘴的神秘情態太突兀,反而引發他的注意。

  「我身體很好,短時間死不了。」他的男性忽然停止頂撞,中斷美妙的摩擦,被訓練了一整夜,快變成性愛娃娃的她,非常不適應侵略成性的他突然停止攻擊。

  身體很好?她越是輕描淡寫,越顯得可疑!

  大掌扳過嬌軀,聶海乘嚴肅地凝視著她問:「怎麼回事,說清楚!」

  「不干你的事。」敢拷問她,他是誰啊!

  「是嗎?」她將他推得越遠,他就越生氣。「你、確、定?」

  雄偉的身軀重重地覆上她,怒張的欲根重新挺進她體內。

  他深邃的黑眸狠狠凝視著她,赤紅的分身狂暴地衝撞她,沙啞的男低音張揚著濃濃的憤怒,「你越回避,我越想知道答案。」

  骨節分明的長指掐住她下巴,他低頭,好聞的溫熱吐息侵入她鼻端,「不老實招來的話,我就吻你!」

  「你……」好過分!美眸火大地瞪視囂張男人,貝齒陷咬粉嫩的唇,被壓覆的身軀扭動著想要掙開他,「走開啦!我怎樣又不干你的事!」憑什麼逼她說?!

  「隨你。你不肯說,吃甜頭的人是我。」熱舌探出,舔了她唇辦一下。

  他真的要親她,他真的敢!

  枉顧她意願的侵犯使她低叫出聲,「你怎麼可以親我?!我根本不愛你!」她用力咬著唇,氣得都快哭了。

  「不愛我?」好刺耳的宣告。
聶海乘下顎緊繃,巨掌狠狠箝住嬌弱的下巴,剛棱的臉孔更逼近她,兩人之間幾乎沒有距離。

  「不愛我又怎樣?你不講我馬上親你,馬上破壞你莫名其妙的親吻禁忌!」混著憤怒與情欲的呼息灼熱地噴向她,他的嘴就要吻上——

  「不要!」她喊,身軀僵直,終究無奈地讓步。

  閉上眼,舒靜平低聲道出自己去年因罹患巧克力囊腫,開刀切除一邊卵巢的事實。

  手術後,她只剩一邊卵巢,醫生沒有把握這個疾病不會再復發,也坦然告知她想生小孩的話最好儘快進行,因為,如果復發再切除另一邊卵巢,她就喪失懷孕的能力了。

  這,就是她求精生子的原因。

 

  原來如此。

  隔著大樓帷幕玻璃,低頭盯著車水馬龍的道路,兩手環抱在肚子上,舒靜平站在落地窗邊,思緒飄到一個月前。

  原來如此。這四個字,是她招認之後,他的反應。

  關於她的身體狀況,他沒有鄙視、沒有嘲笑,也沒有憐憫。

  聽完後,除了那四個字外,聶海乘沒多說什麼,他只是點點頭繼續狂浪激蕩的做愛,仿佛那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其實,他若敢露出半點可憐她的反應,她一定會用力將他踢下床。她個性中的驕傲忍受不了別人的同情,尤其如果那分同情憐憫來自聶海乘,她會更受不了。

  自嘲地搖搖頭,手臂環緊自己,舒靜平微覺奇怪地想,可以和不對盤的人進行親密肉體糾纏,卻不能接受來自他的憐憫,她是不是有一點變態?
 肉體糾纏……啊,想起那瘋狂的三天,她的臉就不能自己地熱了起來。

  那三天,除了吃、睡和生理需求外,他們幾乎沒離開過床。

  潮濕的黏膩、粗重的低喘、強烈的快感……他們像原始動物般狂野地做愛,沒有理智,也沒有節制。

  她深吸口氣,即使已經過了一個月,似乎還能聞到他留在身上的陽剛氣息……

  床上的他,攻擊、侵犯、掠奪,強勢積極的表現簡直跟在工作上如出一轍。他無止盡的需求,除了榨乾她的體力外,也榨光她的理智——好強悍、好可怕的男人,那三天,他讓她變得連自己也不認識自己!

  只是,那樣霸道強悍的人,臨別之際為什麼說出那樣的話?

  「因為你,我才違背了自己的原則。」柔語在她耳際低回,那一刻,她疲倦地陷在他舒適的大床中,而已經延了兩次班機的他,服裝整齊並且打理好輕便行李,「給我一點時間處理,很快,我會回到你身邊……」

  說完令人難以理解的話,他留下一串鑰匙,沒有機會讓她反問,即馳奔高速公路趕飛機去了。

  原則?違背什麼原則?

  還有,他為什麼要回到她身邊?

  莫名其妙!這幾個禮拜,只要想到他的臨別之語,舒靜平便煩躁地生起悶氣。
  該死,他最好不要打什麼歪主意!抱緊肚子,舒靜平憂慮地猜測著他反常的溫柔語氣。

  太奇怪了,憑他們媲美布希和賓拉登的火爆交情,他怎麼也不可能用那種和善的口吻對她說話。

  我會回到你身邊……

  嗤,柔柔膩膩的,活像愛侶間的戀語,她又不是他的女朋友——

  頓了頓,皺起秀眉,舒靜乎用力地搖頭,否決任何和那個男人「交情變調」的可能性。

  只有怕事的膽小鬼才會逃走!

  回想三年前第一次見面時,他冷言嘲諷、盛氣淩人的態度,舒靜乎就毫無遲疑地否定她和聶海乘任何粉色發展的可能。

  這麼爛的文案,腳趾頭想出來的?

  寫出這種logo,筆怎麼還沒斷掉!

  庸才才需要熬夜加班……

  想想他說過的惡劣言語,尤其是那句關於庸才的批評,舒靜平就不能原諒聶海乘。

  哼,去他的,就算他對她有意,她也不要給他機會!

  甭論這幾年他們彼此攻訐挑釁的話累積起來,可以出本《一千句氣死敵人的毒語》,就算他們是交誼尚可、沒有敵意的普通朋友,舒靜平仍然覺得聶海乘不是個好對象。

  他太強勢了。

  霸道強悍的男人應該留給溫柔可親的小女人,至於她,她不適合強勢的男人,更何況,她早就決定不要再讓男人進入她的生活。

  「總監,你要不要看?」
 因為你,我才違背了自己的原則——去去去,趕快把那句仿佛是承諾的話抹去,舒靜平用力搖頭,厭惡自己幹嘛老記得這句話。

  「不看嗎?是條大新聞耶。」小助理不敢相信上司搖頭代表的意義。

  很快,我會回到你身邊——回到她身邊做什麼?繼續欺負她嗎?在國外發展得好好的,何苦挪用寶貴的時間千里迢迢飛回來戲弄她?

  「總監,真的不看嗎?」忠心小助理委屈地再問一次。

  這張報紙可是她遊過恐怖的大白鯊同事群,千辛萬苦搶進來給上司看的。結果,總監不但不戚激她,甚至連一句話都懶得應,好傷人。

  「好吧,那個聶海乘大概不像外面那些鯊魚說得那麼厲害吧。」害她白搶一場,還是快快滾出此地,免得招來擅闖辦公室的責駡。

  「等一下!」

  直到小助理說出「聶海乘」三個字,舒靜平漫遊的思緒才回了神。

  咦,乖乖小助理何時進她辦公室的?視線從窗外的塵囂抽回,舒靜平轉身問:「怎麼回事?」

  「大新聞,那個廣告鬼才聶海乘要回臺北開公司!」上司有興趣,小助理興奮地揚起手中的報紙,「聽說他不但待過我們公司,而且還是總監的死對頭,真的嗎?」

  聶海乘要回來開廣告公司?

  困惑地接過報紙,舒靜平不太相信地低頭閱讀起財經版新聞。

  ……JP的走向將不局限於商業廣告,這兩年在紐約一展長才的聶海乘表示,除了有利潤的業務外,JP成立後會將部分資源挪到做公益廣告上。
 迅速流覽完報導,再看一下主筆的是一位元優秀的資深記者,舒靜平才相信聶海乘要回臺灣創業的消息。

  「總監,那個聶海乘真的是你的死對頭啊!」看著快將報紙捏皺的上司,小助理了然地下斷語。

  死對頭?

  和他的關係要是只有死對頭那麼單純就好了!

  煩躁合上報紙,舒靜平心情惡劣地吐出一串令乖乖小助理驚嚇的低罵。

  ***  ***  ***  ***

  按了長長的電鈴沒人反應後,舒靜平決定不請自入。

  拿出那副聶海乘留給她的鑰匙,她心情沉重地踏進他的地盤。

  一個月前,替他鎖好大門後,她本想將備用鑰匙投進旁邊的信箱,可是顧慮到宵小問題,她還是收好鑰匙暫時替他保管。

  沒想到鑰匙居然派上用場了。

  根據記者撰寫的內容,聶海乘應該已經回到臺北,舒靜平覺得必須找他當面談一談,所以就直接來了。

  雖然他不在家,不過她還是決定等等看。

  進了門,撚亮矮幾上的一盞小燈,她安分地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靜靜等候。
希望他的歸國和她沒有關係。

  舒靜平邊等邊憂慮地想,要是他決定留在臺北的話,她的麻煩可大了。

  月升夜沉,經過一天的忙碌和無聊的等待,疲倦的她頭側靠在沙發的扶手上,漸漸進入睡眠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起先,是手臂上的一陣騷擾,濕濕黏黏的,好像一隻小貓頑皮舔舐她的皮膚,她很累,以為自己在作夢,不耐地揮了揮手,將身體往沙發裏縮,繼續睡她的大頭覺。

  不意,惱人的騷擾沒有因此消失,睡夢中,胸前驀然感受到一陣清涼,她的上衣似乎被人解開了——

  「你!」驚嚇地睜開眼,在柔和燈光下看清楚騷擾者是誰後,舒靜平才安心地喘了一口氣。「聶海乘,不要這樣嚇人!」

  「膽子這麼小?」他取笑道。

  剛睡醒,腦袋還昏昏沉沉的,舒靜平忙著想反駁的話,疏於防範他的攻擊,「啊,你做什麼?」

  等她發現,她的上衣早被脫掉,胸罩也已被扯開。

  「做什麼?」將嬌嫩的身軀抱到腿上面對自己跨坐著,聶海乘邪邪地反問:「才一個月沒做,你全部忘光了?」熱唇貪婪吻住粉紅色的蓓蕾,用力噬吮,他一邊親,一邊用雙手揉捏她圓嫩的豐盈,攻得她措手不及。

  卑劣的偷襲者!

  貝齒咬住唇,抑住嬌喘,她無助地抵抗他製造的快感。

  「別咬了……」粗礪的手指撫上她的唇,誘哄道:「叫出來不是比較舒服,嗯?」

  嗯你的大頭啦!語調這麼無辜,玩弄她的手法卻這麼下流邪惡,討厭,他再繼續下去,她就要忘記今天來找他的目的了。

  美眸微眯,怒瞪眼前看起來很欠扁的男人好幾秒,然後,她張嘴,牙齒咬住撫在她唇上的粗礪長指,狠狠反擊。
 痛!不過,他喜歡。

  「好辣的脾氣。」

  低笑逸出喉嚨,他將手指順勢往櫻唇裏推送,她含住他整根食指的美妙觸感,將他的欲望燒得更熾。

  「就用這個姿勢做吧,比比看,這次誰會輸。」沙嗄地道出挑戰,正在蹂躪美乳的另一隻大掌往下伸,從絲質小褲的邊緣探進她柔軟的禁地。

  「啊……」她鬆開嘴,吐出他的食指,忘掉自己正在考慮是否要咬掉他手指的事。「不要!」

  紅霞撲上臉頰,她扭動身體抗拒他的撫摸。

  太羞恥了,他才撩撥個兩、三下,她的私處就濕得嚇人。好可惡,他現在一定知道她的身體對他的挑逗反應得有多迅速了。

  「不要?」他故意曲解她的話意,問:「太輕了嗎?」

  加快抽送的手勁,熱唇再度吮住挺立的乳頭,他沒讓她有拒絕的餘地。

  「哪……是……」太輕!是太猛、太用力好不好!

  抗辯讓一陣陣的快感中斷,她呼吸急喘、心跳加速,當第一波高潮降臨後,他沒讓她休息,拉下她的貼身小褲,並要她抬高臀部好解除擋在他們之間的阻礙。

  「配合一下,還是你認輸,不想比了?」

  她的頭癱在他頸肩處,本來不想理會拉扯她貼身底褲的那雙巨掌,可是他一開口挑釁,她就本能地激起戰鬥意志。

  「你等著,我賭你十分鐘內繳械投降!」纖手按住硬邦邦的肩膀,她撐起身體讓他褪除絲質小褲。

  「可憐的小東西,你輸定了。」十分鐘?她指的是她自己吧!
「我討厭你!」他拉下褲頭拉鏈、解放出碩大粗腫的硬挺時,她瞅著他剛毅的五官說道。

  「不是新聞了,談點別的如何?」大掌握住蠻腰,將亢奮頂入她令人瘋狂的皺撂,他繃著聲音嘶啞道:「哪一天,你能說點新鮮的詞來聽聽,我可以考慮將『有創意』這三個字回報給你。」

  他又在侮辱她了!

  她想回嘴,想將他罵個狗血淋頭,可是他孟浪的侵入擊潰了她的思緒。

  「老天,你好緊!」他蠻橫地掠奪她,同時不吝嗇地讚美她的身體。

  又濕又熱的肉 壁緊緊吸著他的分身,他在她體內深處淪陷。他的臂膀摟住她,眼瞳凝視著他渴望的粉唇,臀部猛烈地頂弄擺動,為彼此製造一連串美妙的摩擦。

  「慢一點……」男人又深又快的頂撞像是無底漩渦,將她捲入欲望的深淵。「嗯……啊……」呻吟逸出嘴,總是這樣,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反應。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可以……令人顫抖的高潮來臨之前,她模糊地想著。

  

  「我們不需要再這麼做了。」極致的歡愉後,她棲靠在他肩頭疲累地說。

  長指纏繞她及肩秀髮把玩,他好奇又驚歎她的髮絲如此柔軟,沒留意她到底說了什麼。

  「我說,我們不能再這麼做了!」看他沒聽進耳裏,她又說了一次。

  「為什麼?」傭懶的聲音不在意地問。

  「因為……我已經懷孕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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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13 01:22:51
  冤家孕夫2

  潮濕的黏膩

  激烈的快感

  在這瘋狂喘息的一刻

  沒有理智 也沒有節制



第四章

  「噢。」

  不想看到他的臉,舒靜平低下頭對著他勁健的胸膛說:「所以、所以我們不可以再……」

  等等!他說什麼?他完全同意她的話,不打算刁難她?

  「你同意?」她有點傻愣。

  噢。如此和善的回應,不狠不諷,這男人是她認識的聶海乘嗎?

  「因為你懷孕了,所以我們不必再上床?」薄唇微勾,他的臉色平靜,沒有任何嘲諷,「好,我同意。」

  「噢,那太好了。」他能同意再好不過,只是……舒靜平仍舊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紅著臉從他腿上下來,她背過身,穿上衣服迅速打理好儀容。

  「謝謝你的……貢獻。」從公事包拿出準備好的東西遞給他,舒靜平尷尬地向他致謝。

  「二十萬?」瞄了眼支票上的數字,聶海乘怪聲問。

  「這是給你的那個……呃,你知道的,通常醫院給捐精者的『營養費』約在數千元到一萬多塊之間,但是我們屬於私人交易,行情自然會高一些。」

  燈光柔暗,空氣中飄蕩著方才做愛的情欲味道,這樣的場景實在不適合談判,不過,舒靜平還是硬著頭皮說下去。
「還有,請你簽一下這個。」她又遞給他一張文件。

  「放棄監護權?」聶海乘平靜的俊臉在看過檔內容後,總算有了一些波動。

  「只是以防萬一。」舒靜平防備地望著他,「你不會跟我搶妹妹吧?」

  「妹妹?」這麼快就知道生男生女?

  「我很想生個女兒。」低頭摸摸腹部,她不好意思地解釋,「我不是重女輕男,只是女生真的比較可愛。」不過如果生男孩她也一樣疼愛,不會有差別待遇的。

  「再怎麼可愛也比不上你。」

  「啊?」他的聲音好低,舒靜平沒聽清楚他講了什麼。

  「沒什麼。」聶海乘望著她,極想將她擁入懷中,可是一想到擬定的策略,便壓下那股衝動。「憑我們的交情,你不覺得這二十萬很沒誠意嗎?」健碩的身軀往前傾,刻意讓她看清楚他冷肅的表情。

  「沒誠意?」什麼意思?

  警覺地觀察聶海乘的神色,舒靜平發現他先前和善好商量的態度消失不見,英俊粗獷的臉孔又恢復了慣有的霸氣和狠酷。

  「你想要什麼?」她小心翼翼地問,不待他回答便又搶先開口,「我可以再加十萬。」

  用錢能解決的事都不算嚴重,她不後侮找他求精,只後悔自己沒讓他先簽下那張放棄監護權的聲明檔。

  「談錢,太傷我們的交情了。」他冷冷地應道。
他們什麼時候有交情了?!

  除去床上的契合,一向不對盤的兩人,說是死對頭也不誇張,聶海乘此時提他們見鬼的交情有什麼企圖?!

  「你到底要什麼?」舒靜平的神經繃得忒緊。

  不要錢,難道想用肉體關係代替?

  她的性愛經驗不多,可是和聶海乘做的時候,她還能判斷出這個惡劣的男人很享受她的身體。

  「除了錢以外,我沒有其他東西可以給你當報酬!」既然已經懷孕,她就不打算再和他進行那種奧林匹克級的床上競賽。

  太墮落了,而且她的身體根本禁不起他猛獅般的強悍掠奪。

  他的技巧太高超、手法太老練、速度太狂暴,當他佔有她的身體時,她變得完全不像自己,太恐怖了。

  「我不需要你的錢。」

  「聶海乘!」他要的最好不是她猜想的那種報酬,舒靜平咬牙切齒地再強調一次,「除了錢以外,我沒有其他東西可以給你!」

  「別叫,我的要求很簡單。」對照她的火爆,他顯得從容沉穩多了。「我缺人手,你來JP上班吧。」

  猛獅伸出利爪,宣佈他的答案。

  ***  ***  ***

  那一晚的談判協商,舒靜平沒占到好處,不過聶海乘也退了一步就是。

  沒占到好處是指:她最後同意去JP幫他做事。

  他讓了一步則是:她人還沒向JP報到,他就把放棄監護權的聲明書簽妥給她。

  好吧,為了馬上拿到那張聲明,儘管得和惡魔聶海乘工作一年的時間,她也認了。

  「我們不是一對。」舒靜平厭煩地說。
「別假了,如果不是,你怎麼肯放棄原來的高薪工作去JP上班?」

  「那是職業上的生涯規畫,和私人感情扯不上關係。」

  「是嗎?沒有人這樣跳槽的,公司越跳越小間,JP的規模可比不上你的老東家!」

  「選擇新的工作團隊,挑戰性比較高。」

  「這樣啊……哎喲,這種說詞是講給外人聽的吧,靜平,我們都認識幾年了還跟我打馬虎眼,朋友做到這樣很見外耶!」

  誰跟你是朋友!

  「你想太多了,我和聶海乘真的不是一對。啊,我看到熟人了,失陪一下,我過去打個招呼。」無奈地歎口氣,跟號稱是她朋友的八卦婆點個頭,舒靜平閃人去也。

  天,才進宴會廳不到半個小時,已經有三個同業、一個客戶來探聽她和聶海乘的私人關係,她必須找地方避一下,免得被煩得失控,影響了腹中小寶貝的身心發展。

  繞過人群,往宴會廳的偏門走出去,發現沒椅子可坐,舒靜平隨意側靠在一根廊柱上,疲倦地閉目休息。

  真討厭。和聶海乘在一起,就是有這種壞處。

  他是廣告界的鬼才、廣告界的紅人,關於他的八卦流言,不管是工作還是感情,永遠多的令人生厭。

  進JP三個月了,創意上的討論和爭執她很能接受,因為以前和聶海乘辯慣了,她早練就金剛不壞之身。

  可是,在一些商業性的應酬宴會上,她就很適應不良了。

  她實在不喜歡外人將她和聶海乘視為一對。拜託,應酬就應酬、參加宴會就參加宴會,不趁機經營人脈也放鬆精神玩嘛,一直拿那些離譜的八卦來煩人,嫌時間太多啊?
 更可惡的是,這些好事者全都不敢找聶海乘詢問流言的真假,被打探、被打擾的永遠是她,她就長得比較好說話、比較好欺負嗎?氣死人!

  「以後缺伴,請不要再找我當救火隊了!」沉穩的腳步聲,讓舒靜平以為是那個良心還未泯滅殆盡的聶海乘跟了出來,「這段時期很特別,我比較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一些沒有營養的八卦。」八卦聽太多,一定會影響寶貝的胎教!

  真的,她再也不要因為他說這個宴會對公司有多重要,就心軟當他女伴,陪他出來應酬了。

  「舒小姐?」

  不是聶海乘!陌生的聲音讓舒靜平覺得意外,她睜開眼睛、站直身軀,轉身面向來者。

  「您是……溫總裁?」

  他叫她舒小姐,商業钜子溫日新認得她?

  舒靜平困惑地看著滿頭白髮的老者,心中一個問號接一個問號冒了出來。

  只要梢具常識,生活在臺灣的大多數人都認得這位年近七十的企業家。不過,她知道這位大人物很正常,日理萬機的大老闆認得她就十分怪異了。

  「舒小姐是海乘這孩子的女朋友吧?」

  素昧平生的知名企業家找她講話已經夠令人驚訝了,更怪的是,他感興趣的居然還是她和聶海乘那傢伙的流言!

  「不是。」她煩躁地否認。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認為他們是一對?!

  「海乘對你很特別。」

  「他對我特別壞!」全公司這麼多人,他只找她麻煩、只找她吵架——不對,她和聶海乘怎樣關他老人家什麼事?

  「您是他的……」

  「你們有孩子了吧,為什麼不結婚?」
 秀眉淺淺蹙起,她穿的是高腰禮服,加上四個月大的肚子還算小,外人應該看不出她懷孕啊!

  況且,就算猜出她懷孕,又如何斷言孩子的父親是誰?

  最詭異的是,溫日新和聶海乘是什麼關係?否則,怎麼管起結不結婚這事情來了?

  「滾,離她遠一點!」

  她疑惑的當口,一句怒言插了進來。

  聶海乘快步走近他們,右臂充滿保護欲地環住舒靜平的肩,他狠睇眼前的溫日新,警告道:「你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我只是關心你,希望——」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聶海乘截斷溫日新的話,沉聲說道:「而且,你也沒有資格關心我。」

  「我是你的親生父親,怎會沒有資格關心你!」

  這句話,震撼了舒靜平。

  商業钜子溫日新跟聶海乘是父子關係?他們明明不同姓氏啊!

  「海乘,我沒有要破壞什麼,我只是基於一個父親的立場來關心你……」

  看著一向強勢的商場鐵漢,眼眶濕潤地向自己的兒子渴求親情,舒靜平不禁可憐起眼前這位白髮蒼蒼的老人。

  「父親?哼!」老人家的低聲下氣,和聶海乘展現出來的寡情,成了天壤之別,就聽他用冷漠的語調說:「我父親早在我十二歲那年就死了。」
  靜默,沉沉壓在寬敞豪華的車廂內。

  聶海乘專心駕駛,仿佛車內只有他一人似的,半個字也不吭。

  他心情很糟!

  舒靜平見識過聶海乘許多不同的情緒面,但此刻的他太過沉默、太過冷漠,原本強勢悍然的氣質,被死寂的冷涼神色掩蓋住,看起來好遙遠、好陌生。

  他深邃的黑眸死盯著前方,沒有生氣;他俊獷的五官沉沉緊繃著,像在壓抑什麼。

  這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精力旺盛的男人,他這副寂然陰沉、什麼都不想說的死樣子真令人陌生,她寧願他擺出乎日要狠要酷的囂張,雖然惹人厭了點,但至少有人性多了,也熟悉多了。

  那個溫日新真的是他父親嗎?

  回想起剛剛那個難堪的場面,舒靜平心中不禁泛起同情——那個溫日新一定做過什麼可怕的事情,深深地傷害過聶海乘,才會讓這個強悍霸道的男人,露出這種近乎脆弱的模樣。

  「收起你該死的同情。」她才露出一點點憐憫,聶海乘凍死人的聲音就不領情地殺向她的聽覺。

  「誰同情你!」

  舒靜平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前一秒正在揣想聶海乘小時候如何受親生父親虐待的場景,她眨眨眼,責怪自己想像力太豐富。哼,憑他惡劣的語氣,他受過什麼樣的傷害也是他活該!
 「最好是這樣。」踩下煞車,車子停在紅燈號志下,聶海乘轉頭面對舒靜平,「我不需要任何氾濫的同情,尤其是來自你的。」

  「你……」什麼態度!

  自己要露出那種死寂陰鬱的神色,還怪她同情心氾濫!

  「不要這麼愛逞強。」她本想狠狠反擊回去,但看他這種陰陽怪氣的模樣,鬥氣拌嘴的話又說不出口。「我們就算不是朋友也算同事,接受我的好意並不會讓你變成弱者。」

  只要他心情好轉,她甚至願意拋開橫在兩人之間的成見,暫時充當他的心情垃圾桶。真的,她寧願見他意氣風發、盛氣淩人,而不想看見他陰沉孤寂的死樣子。

  「總之,沉著一張臉,是不可能改變壞心情的!」冷笑也比沉著臉好。

  她在關心他?

  他語氣惡劣地要她收回該死的同情心,她聽了不但沒生氣,還開口勸他別沉著一張臉,如果這不是關心,那是什麼?

  聶海乘望著舒靜平,喉嚨緊緊一縮。

  從以前到現在,都是他在逼近她,都是他在強迫她注意他,這一次,她競主動關心他,真是太稀罕了。

  「你在關心我?」陰霾一掃而空,聶海乘扯開嘴,低低地問。

  「我……」舒靜平愣住了,但隨即否認,「我才沒有關心你!」關心這兩個字太曖昧,用在他們之間也太怪異。「你又不是我的誰,我幹嘛關心你?」
「什麼勉強算我不是笨蛋!」嬌嫩的嗓子高了半階,舒靜平瞪著他,被激得兩頰泛紅,「不要以為我聽不懂你拐著彎罵我笨,你這個自大的傢伙,總有一天會遇到比你聰明的人,也總有一天會得到報應的!」

  「如果有那麼一天,我會慷慨地邀請你來欣賞我的下場。不過,那一天恐怕要等很久……」

  兩人一來一往,唇槍舌劍如昔,真是好不融洽。

  他沒因她懷孕就對她客氣三分,她也沒仗著孕婦的身分,便覺得旁人都該禮遇她。

  相反的,聶海乘冷嘲熱諷的態度反而令舒靜平感到安心。在她的想法中,他惡劣的言語,表示他一點也不在乎她腹中的小生命,他不在乎,她就不必擔心孩子會被搶走。

  關於這一點,她內心其實是很感激聶海乘的。

  只是,這份感激的期限很短。

  當她生產那天、性命堪虞之際,聶海乘說出的威脅話語,讓舒靜平對他的感激霎時化為烏有。

  ……如果你敢真的死掉,我就把你的寶貝送去孤兒院,讓她從小受人欺侮虐待、吃不飽穿不暖、沒好學校讀、沒人疼愛,悲悲慘慘地過完她可悲可泣的一生!

  對於他的冷酷殘暴,她只有滿腔的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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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到鬼門關前走過一回,舒靜平的身體變得非常脆弱。

  離生產血崩的那一天,已經過了快三個禮拜,她仍嬌弱得像尊易碎的陶瓷娃娃,往日的健康體質,在和死神短暫地打過交道後已不復見。

  所有生產前擬定的計畫,不論是親自哺喂母乳、親自為寶寶洗澡,因她破敗的身體,一切都成了幻想。

  「我要喂妹妹喝奶。」她半躺在床上,背後墊著兩個柔軟的枕頭,渴切地望著保母懷抱她的寶貝,將剛泡好的牛奶喂進小巧的嘴巴中。「姜媽媽,我一定會很小心,不會摔著妹妹的。」

  她真覺得自己今天的情況很好,一定可以抱穩小寶貝的。

  「從她出生的那一天起,我這個做母親的就沒有喂過她一次,姜媽媽,拜託,讓我來,我一定不會搞砸的!」

  她的軟語乞求讓保母猶豫了好一會兒。

  她想答應舒靜平,但想起聶海乘的再三告誡,就不敢讓虛弱的她耗費力氣。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聶先生說過不可以讓你太勞累的。」

  「我一點都不累,真的。」纖指輕碰寶貝的臉頰,舒靜平仰頭討好地朝保母一笑,「而且,你不說我不說,他又不會知道。」

  她渴望地伸出雙手,已準備好擁抱自己的骨肉。
「嗯咳。」

  一聲男性化的警告,粉碎了舒靜平的夢想。

  她轉頭,發現聶海乘就站在門邊。

  「我要抱妹妹喝奶。」

  不同於對保母的低聲下氣,她此刻的口吻氣焰高張多了。她還在氣他說要將女兒送去孤兒院的話。

  「醫生認為你需要好好休養。」聶海乘拒絕她。

  「這裏不是醫院,而且我也已經康復了。」他敢再阻止她,她一定給他好看!

  「是嗎?你這張蒼白如雪的臉,好像拆穿了你的謊言。」聶海乘走近床緣,低頭審視她的氣色。

  「那是太久沒曬太陽才會這樣,否則平常的我看起來不會這麼白。」

  「我不相信。」總之,他還是拒絕她。

  「你別太過分——」

  她正要發飆,他突來的舉止卻讓她住了嘴。
 聶海乘將她往前挪,上床圈坐在她身後,他健壯的鐵臂環過她,溫暖的胸膛貼著她的背,他向保母接過妹妹,將小寶貝安置在她懷中。

  「噢……」舒靜平感動得幾乎要掉下淚。

  第一次抱女兒,即使背後的男人不信任她的能力,圈握住她的手分擔掉妹妹大部分的重量,她還是快樂得像要飛上天。

  凝視著女兒黑黑的眼睛、粉嫩到幾近透明的皮膚、挺俏的鼻子,還有小巧可愛的嘴巴,舒靜平心裏感動得要死。

  「啊,她笑了!」

  小嬰兒彷佛知道自己的母親正抱著她,露出天使般的笑容。

  「噢……」我的寶貝!

  舒靜平疼愛地低下頭,臉頰柔柔碰觸妹妹的額頭。

  「我好愛你。」她輕輕地說,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母親。

  「太太。」姜媽媽將奶瓶遞給她。

  「謝謝。」儘管背後貼坐著那個惡劣的男人,舒靜平仍不受影響,快樂地哺喂自己的女兒。

  好一會兒,懷中的寶貝喝完奶,舒靜平把空奶瓶還給保母,她要聶海乘放手,然後自己抱正女兒,輕拍她的背部,好讓她順利打個嗝。

  「夠了,讓保母抱妹妹去嬰兒房睡。」渾厚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不要!」她根本還抱不夠女兒。

  「你這樣會害她睡不好。」

  「那……」哎,好吧。

  不舍地將女兒交給姜媽媽,舒靜平癡癡望著她們消失的方向,期待下一次餵奶的時刻快點到來。

  「妹妹好乖。」耗費了太多氣力,她累得無法計較自己還在氣聶海乘,疲倦地癱靠在他胸前,輕輕喃語:「好漂亮……」

  她表現得仿佛第一次看見女兒。事實上,從她在病床上清醒的那一刻起,只要她的情況可以,聶海乘常常允許保母抱嬰兒讓她看,只不過今天是她頭一回親手抱自己的女兒,所以才有這麼憨傻的反應吧。

  「她長得像你。」聶海乘往前挪動一下身體,讓她躺得更舒適些。

  「只有嘴巴跟鼻子。」只要談到女兒,她的聲音便格外溫柔,「妹妹的眼睛比較像你,好黑。」眼瞳的顏色像上等的墨玉,好黑好漂亮。

  「這是讚美嗎?」他調侃地問。

  懷中的女人自清醒後就沒給過他好臉色,這可是她第一次好言相向啊!

  「哼。」舒靜平悶哼,他們之間該算的帳可多了。「我還沒原諒你要把妹妹送去孤兒院的事!」

  血崩的那一刻,她慌得忘了就算自己真的死了,大姊和二姊也會好好扶養她的寶貝女兒。

  喪失理智的她,如面臨死境的溺水者抓住一根浮木,那時候,她身邊只有聶海乘這個熟人,沒有思索地,她開口要他照顧女兒,豈知這個殘酷的冷血男人,竟回答她要將女兒丟到孤兒院去,真是太過分了!
「我也沒有原諒你。」她憤慨,他的火氣也不小,大掌搭上她的肩微微施力,她身體猶弱,聶海乘只能壓抑地表達怒氣,「你那副要離開世界、放棄生命的臉色,看了真令人討厭!」

  「我沒有要放棄生命!」他這話含血噴人,舒靜平氣得坐直背、轉身面對他,使勁抓住他的衣服低喊:「那時候我以為自己就要死了才會托孤,流那麼多血你以為我愛嗎?啊?」

  身體還在復原期,叫囂了兩句,她就虛得停下來喘息。

  「笨蛋……有哪個媽媽會放棄生命,留下寶貝女兒讓人丟去孤兒院,然後受盡虐待……」美眸狠瞪,只要想起女兒可能陷入的悲慘境地,她就氣得渾身發抖。

  「你才是笨蛋。」聶海乘直視著她,緩緩地道:「我不那樣威脅你,你能轉憤怒為力量,和死神掙扎搏鬥嗎?」

  「我——」

  聰穎如她,即使身體耗弱、腦筋處於休眠狀態,在聽了他的話後,也明白了他的用意。

  「你故意激我?!」

  他故意氣她,讓她有所牽絆,離不開這個世界?

  「人的意志,常常能夠戰勝命運。」只要她能活著,什麼惡毒的話他都說得出。「只要你活下去,什麼事我都願意做。」

  他的宣告震撼了她。

  「為什麼?」舒靜平訥訥地問。「我活不活,對你有這麼重要嗎?」

  亂了,一切都亂了。

  體認他惡劣言語下的真意,再看看眼前那雙深邃溫柔的眸,舒靜平芳心大亂。他們明明很不對盤,他們明明常吵架,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用心?

  「為什麼?」薄唇勾起,露出一個性感的微笑,聶海乘俯頭靠近她,「因為——我在乎你啊。」

  他答,然後傾身吻她個措手不及。
 他說她在乎她?!

  什麼意思,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或者,他的在乎是因為她是個可敬的對手,是個痛快的吵嘴對象,這個世界少了她,他會過得很無趣?

  是這樣的嗎?

  如果是,那個可惡的吻又怎麼解釋?

  好煩!從被他偷吻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月,這兩個月以來,雖然她的心思都放在照顧寶貝女兒和盡力恢復自己的健康上,可是,聶海乘那句曖昧的表白常常從腦海冒出,擾亂她平靜的心湖。

  相識近四年,不順眼才是他們對彼此的感覺,這可惡的傢伙,沒事說那種在不在乎的柔膩話語,製造那種彆扭的氣氛做什麼?他這樣一搞,要害她晚上作惡夢啊!

  更氣人的是,他居然偷親她。

  就算他的唇很軟、吻技很高超又怎樣,他既不是她的男朋友,也不是她的丈夫,天殺的,他怎麼可以不經過她的同意就親人,怎麼可以!

  「我不應該繼續住在這裏。」

  夜深,舒靜平起床到廚房泡牛奶,沒想到泡好牛奶回到房間後,卻看見聶海乘抱著女兒來回走動。

  「我身體已經完全康復,沒必要再留在這裏了,我要搬回我家去。」不看他的臉,她伸手抱回寶貝女兒,自顧自地坐到床緣喂牛奶去。「你阻止我也沒用,我這次真的下定決心了。」

  怕吵到女兒喝奶,舒靜平放輕了聲音,但依然不看向站在她身側的男人,一如這兩個月的回避態度——只要一碰上聶海乘,她儘量當他是空氣般不存在,就怕一正視他,他又會說出什麼恐怖的話來。

  「陽明山的空氣比市區新鮮多了。」再度駁回她的決定,被怱視得很徹底的聶海乘,拉了把椅子主動坐到她面前來。「市區空氣混濁污染,你捨得讓妹妹住在那種環境裏?」
 「嗯哼。」她偏頭,臀部往裏栘,避開他那雙銳利的眼眸,專心餵食懷中的小寶貝。

  又在要脾氣了。

  聶海乘好氣又好笑地睇著舒靜平,他倔強的心上人啊,鬧起彆扭的模樣竟是這樣可愛!

  這兩個月,她不是當他像空氣般視而不見,便是在他想說些重要的話時,急乎乎地要他住嘴。

  傻瓜,她以為拒絕聽他的表白,他的感情就會消失嗎?

  「就算山上空氣好,也不一定要住你這裏,我可以找間房子租下來。」放下奶瓶,讓女兒打嗝後,舒靜平溫柔地將女兒抱回嬰兒床讓她繼續睡。「總之,不准你再耍花樣。」

  出院時,她身體太孱弱,霸道的他逕自取消她早已訂好的坐月子中心,強行將她們母女安置到他陽明山的豪宅。

  那時候,她沒有氣力阻止他,但是現在她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有能力自己做主了。

  「明天早上我會打電話給仲介公司,等一找到房子我就搬走。」她邊說邊走到門邊,打開門、手一擺,明示他該滾了。

  聶海乘移動長腿往房門的方向走去,不過沒離開她的房間,而是在她面前站定,一張俊臉不悅地板起。

  「膽、小、鬼!」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將挑釁傳人她耳中。

  久違了兩個月的惡劣態度重現她面前,不認輸的心態瞬間被激起,舒靜平皺眉問道:「你什麼意思?」
 「膽小鬼,你不敢和我住在同一棟房子裏。」

  「你、你亂講!」

  「舌頭居然打結,這麼心虛啊。」

  「聶海乘,不許你再亂說話!」如果不是怕吵醒女兒,舒靜平大概會用喊的。「不住你家,是因為我覺得不能再占你便宜,你足你、我是我,你沒有義務提供我們母女住所。」

  「沒有義務嗎?可是,我正好是你寶貝女兒的親生父親喔。」愉悅地欣賞冒著怒焰的心上人,聶海乘頭一俯,逼近可愛女人的臉告白,「尤其,我這樣地——」

  「你住嘴!」這兩個月中,她常常拿來堵他嘴巴的三個字疾速冒出。「不管你要說什麼,我都不想聽。」

  不要,太複雜了!他們之間,不應該演變成這樣的!

  不順眼、犯沖,甚至充滿敵意也好,存在他們之間的,就是不能有男女情愫,這樣真的太複雜了!

  貝齒陷入粉唇,舒靜平防備地看著聶海乘,一副他敢再說下去她就會跟他沒完沒了的樣子。

  「你不想聽,我的感情還是不會消失。」

  巨大的雙掌按住她的肩膀,他深深凝視著她,決定結束這兩個月曖昧混沌的態勢。

  「我喜歡你。」溫潤的唇刷過她耳殼,情意綿長地表白了他的感覺。

  舒靜平整個人傻傻愣住,不能動彈。

  「你、你……我……」

  她憨傻的反應,讓他更愛她。
遲鈍的女人,這兩個月他已經表現得這麼明顯,此時不過將行動化為言語,她就愣得說不出話,如此純情,跟職場上那個精明成熟的女強人一點也搭不上關係,好大的反差,好惹人憐愛哪!

  「我喜歡你。」溫柔地捧住她的臉,他又說了一次。

  從初識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淪陷了,這四年來,不管他做過多麼可惡的事,追根究柢,就是想愛她罷了。

  「我——」

  「你住嘴,不准再說了!」

  心,紊亂地跳動,舒靜平被動地回視著他,阻止的話語說得有氣無力。

  「不許喜歡我、不准愛上我,尤其,我對你一點意思也沒有……」閉上眸子,不看那張俊獷深情的臉,她才說得出話來。

  「是嗎?」她的抗拒令聶海乘氣悶,「如果對我沒有意思,兩個月前我吻你的時候,為什麼你要躲到被子裏去,不敢面對——」

  「不要說了!」好可惡,怎麼可以突然提起她那懦弱的反應!

  「如果對我沒有意思,依我們的『交情』,那時候,你應該賞我一巴掌才正常。」她越反抗,他越要揭她的短。

  「聶海乘!」氣憤地張開眼,舒靜平火大地瞅向他。

  夜深、燈柔,他們對視久久。靜默中,她的火氣越燒越熾;靜默中,他要她的心越來越痛。

  討厭,他為什麼要打破現狀?!

  「我討厭你——」她如是說,卻被渴望的唇覆上。

  「我愛你。」他深深地親吻她,再也不想聽到她討厭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唔……」不可以。

  她想阻止他,理智卻在溫熱堅毅的唇觸上她時,蕩然無存。

  又來了。

  那種言語難以形容,靈魂被觸動的燃燒感又出現了!

  他的唇先是緩緩摩擦,再輕輕吸吮她的唇辦,等她脆弱的意志被他的逗吻擊潰,他潮濕的舌尖便采出,珍愛地描繪、輕舔她形狀優美的唇。

  灼熱的呼息交融、透明的唾液相濡,在吻夠了嬌嫩的唇辦後,他的舌進入她的嘴探索,火燙濕潤的舌先是緩慢而輕柔地滑過她的牙齦,再竄進她舌下的味蕾處攪弄、舔舐。

  一下子輕柔、一下子用力,他的舌頭推擠她稚嫩的粉舌,嘴唇吸吮她甜美的津液,他的臂膀緊緊擁著她,舌頭猛力地在她嘴巴裏戳弄,惹得她快感連連,嬌喘不已。

  「嗯……」受不了他的逗弄,她緊緊含住他的舌,試圖抵抗他性感的攻擊。

  可是,這動作不但沒阻止他的侵略,反而勾出他更強烈的欲望。

  即使被含住,他靈巧的舌仍在她嘴裏逗弄她,他舔她、與她的舌交纏,堅如石頭的勃起硬硬地抵弄著她的腹部,這些激烈的進襲,驚得她連忙張嘴鬆開他的舌頭。

  「走開!」她推開他,背緊緊貼著牆,一動也不敢動。

  「走開?」聶海乘深深地凝視她,啞然問道:「要我的人走開,還是我的心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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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13 01:23:39
第六章

  要我的人走開,還是我的心走開?

  如是癡問,讓舒靜平徹底明白了他的感情。

  呆呆地仰望著他,她艱難地抗拒自己那震動不已的心弦。

  「統統走開,我不喜歡你,真的——」

  心中的掙扎,被一個熱切的吻嚴重模糊掉。

  他一邊吻她,一邊伸手解開她的睡衣扣子。

  睡衣底下,沒有胸罩束縛著,他才褪下她的睡衣一半,雪白的嫩乳便赤裸地呈現在他面前。

  「你變豐滿了!」

  雙手捧著她的沉重,他低頭垂視她的改變。

  她產後太孱弱,沒有奶水喂女兒,他以為她的胸部跟以前應該差不多,如今一見,竟出乎他的意料。

  「好大,你看,我的手都快握不住。」柔軟滑膩的乳肉好圓好大,沉甸甸的,掌握在手中的感覺美極了。

  「那、那是因為我變胖了。」

  他捧揉狎弄她乳房的景象太淫穢,讓舒靜平窘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手拿開,不要碰我!」都是他害的,她的心跳越跳越快。

  「別說違心話。」他責怪地看她一眼,沙嗄地說道:「你看,你的乳頭都硬了。」

  甩頭不看背叛理智的身體,她睜眼說瞎話:「哪有……」

  「沒有?」

  俊眉邪挑,他低頭含住一邊乳峰,用力吸吮起來。
進鼻腔的,是她獨有的優雅體香,他咬齧她的堅挺,吮噬她柔軟而令人瘋狂的肥美乳肉,他再三品嘗、反覆蹂躪,狂野地想將她的豐滿全部吞入,粗暴地用手指揉搓她堅決不肯交付的心房。

  在他邪惡的攻擊下,饒是再有意志力的女人,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反應。

  「嗯啊……」感覺他吞吮她、輕咬她,長長的手指還揉捏拉扯她另一邊敏感的乳頭,舒靜平忍不住低吟,「別……」別這麼玩弄她,她會忘記自己的立場呀。

  「別抗拒。」他沒理會她的掙扎搖擺,移動嘴唇含住另一邊圓挺的乳房,「唔,真香。」

  他用力吮吻,大手不忘撫揉另一邊已被他玩弄得又紅又濕又腫的豐盈。

  當他不耐地撕扯掉她的連身睡衣時,舒靜平低喊出聲,「啊,不准看。」雪臂慌亂遮住豐腴的身材,她都快哭了,「你滾開啦!」

  好醜,要是能恢復她平坦無贅肉的小腹,她願意胸部縮小兩個罩杯。

  「都是你,天天叫人弄一堆補品,早就坐完月子了還餐餐逼我吃那些補品,都是你害我瘦不回去的——」

  「我喜歡。」他截斷她的自厭,大掌撫上她的小腹,「肉肉的,很有生命力,好看極了。」

  忘不了產房內她蒼白如雪的垂死臉色,和眼前粉粉嫩嫩的漂亮膚色一比,他明顯偏愛後者。

  「騙人!」她才不相信他。

  「我不說謊。」愛寵地撫著她胖了幾寸的腰,他跪了下來,熱唇吻上她肉肉的腰腹,「不論胖瘦,只要是你,都很漂亮。」

  「你……」笨蛋,一點審美觀也沒有!她想罵他,卻被他另類的甜言蜜語攻得手足無措。

  巨掌扣住她的腰,嘴巴溫柔地吻遍她腰腹的肌膚,他沉醉地讚歎道:「好軟,好性感。」他抬頭看她,真心道出他的感覺。

  「你快起來。」天殺的,他那樣卑微地跪在她面前,又如此真誠地讚美她,會害她對他心動啊!
 「這裏更美。」

  他根本不甩她的命令,修長的手指從她腰際滑了下來,粗魯地拉下她的貼身小褲,她的私密處霎時間袒裎在他面前。

  「不要!」她急忙伸手遮住女性部位。

  「別遮住這麼美的景色。」聶海乘抬頭深深瞅她一眼,然後跪低昂藏的身軀,吻住她微微顫抖的掌背,「我要你。」要你的身體,也要你的心。

  他握住嬌白的手腕,將兩隻玉手拙到挺翹的臀後。

  「我想嘗嘗你。」他沙啞地道,聲音蘊著濃濃的情欲,當手指碰觸到她禁地的水澤時,他愉悅地宣佈,「你已經濕了。」

  「不准笑我!」還不是他害的,他剛剛那樣吻她,教她如何控制身體,如何抑住情動的反應?!

  「我不會笑你。」

  他的碰觸、他的誘引令她產生動情的反應,只會讓他高興又得意。

  聶海乘抓住她的左腿,讓她單腿跨在他的右肩上,安排好位置,他撥開她濕淋淋的細緻叢林,頭一傾,堅毅的舌尖抵上令人垂涎的肉辦,猛力戳入她的縫口。

  「嗯……」強烈的快感沖刷過她每一根敏感的神經。

  她的背原本靠在牆壁上,可是,他嘴唇一吸住她柔嫩的紅腫核苞,舌尖一進襲她的緊窒,她就虛軟得靠不穩背後的牆。

  她弓起身,被反剪的手移到身前,捧住他的頭。

  「不要……」不要再折磨她了!
「你會喜歡的。」

  不顧她的抗拒,他直率地撥開充血腫脹的禁地,舌頭和食指並進,深深探入她的甬道。

  他的舌孟浪地摩擦、探索,他的長指摳弄緊窒灼熱的肉 壁,在他高超的技巧下,她的體內深處氾濫出大量春潮。

  她喘息著,皮膚泛紅、肌肉顫抖,踏在地上的右足快撐不住自己的重量,跨在他強硬肩膀上的左腿又酸又軟,她捧著他的頭,十指陷在他濃密烏黑的短髮裏,理智叫她快點推開他,但是生理的需求卻讓她扭動身軀,迎合他的進犯。

  「快一點。」她模糊地要求著,忘了片刻之前,自己還在抗拒他性感的折磨。

  回應她的,是一連串疾速的抽戳,她的臀本能地隨著他的侵犯扭動。

  「啊……」絕美、嚇人的快感讓嬌吟逸出口,她覺得自己就快飛上天,就要達到高潮。

  他激烈的品嘗她、進襲她,貪婪的舌頭一再快速進出她潮濕美好的秘道,粗礪的指頭時而粗魯拍打、時而揉捏她腫脹紅嫩的花肉。

  她流泄出的透明津液太甜美,他猛力掐住她的臀辦,饑渴地吸吮她美妙的濕潤。

  「別……」別這樣嘗吮她,太羞人了!

  舌下的滋味如此甜美,他怎可能聽命於她,大掌掐住她豐嫩的臀肉,他繼續狠狠啃咬她、戳弄她。

  「啊……」她低泣,為如此激烈的肉體交纏驚駭,「嗚,不要……」不要這樣掠奪她,他這麼激昂的要她,會讓她的靈魂迷失方向!

  矛盾的情緒充滿胸臆,強烈的快感卻從下腹燃燒至全身,一聲聲淫蕩的呻吟,隨著他的戳弄逸出口,她猶豫、她抗拒、她顫抖、她搖擺,所有的掙扎,在絕美的高潮來臨時,顯得諷刺又幼稚。

  
  過後,她癱在他雄壯的胸膛裏,半絲氣力也沒。

  「你不該佔有我。」她有點氣他。
「我沒有。」他硬如鐵棍的男性根本沒進入她!

  「還說沒有,你明明——」

  她的手被他抓去,撫在那炙熱堅硬的亢奮上。

  臉紅地縮回手,她白他一眼,本想罵他強詞奪理,卻在瞟見他臉上的透明體液後,驚然閉上嘴。

  丟死人了,她高潮的痕跡,竟沾染弄濕了他半張臉!

  「你、你……」你你你了半天,還是說不出所以然來。

  難得口吃的女人,嬌憤地抓起被扯丟在地上的睡衣,她跪直身體面對他,仔細擦去他臉上的羞人體液。

  抹抹抹,抹去他可惡的笑容,擦擦擦,用力擦去她淋泄的濡濕痕跡。討厭,她怎會弄得他如此濕濘啊!

  「不准笑。」她忙得不可開交,他卻開心地笑出聲,惡劣!

  她狠狠賞他一捏,讓他倒抽一口氣,才繼續清理的動作。

  欣然接受心愛女人的修理,他啞然勸哄道:「不要忙了,我喜歡你的味道,也喜歡你流泄在我臉上的——」

  「你住嘴!」

  耳根火熱,兩頰發燙,她瞠他一眼,加速擦拭的動作。

  她就快完成清理了,他卻倏然抱起她,走向床鋪。

  「老是要我住嘴,不嫌煩嗎?」他傭懶地抱怨,魁梧身體覆上她的速度,卻快得驚人。

  「你要幹什麼?」手猶抓著睡衣的一角,雙腳已被他分開。

  「愛你……」他深深地看了她好幾秒,才用低醇濃濁的聲音道出他的意圖。

  他的宣告嚴重攪亂她好不容易平息的情欲。

  「第一次,我會很快很用力,深深貫穿你柔美的身體。」
 緩緩說著即將進行的動作同時,他脫掉自己的上衣。

  「第二次,我儘量慢一點,但是,我必須花很長很長的時間才能結束對你的佔有。」

  她艱困地咽了咽口水,不知自己是因為看見他精壯的胸肌,還是聽見他煽情的誘語而喉嚨緊縮。

  「不要,別說了!」不必低頭看,她也感覺得出她的私處汩出春潮。

  「第三次,嗯,哪個姿勢比較好?」根本不理會她的抗拒,他起身脫光下半身,跪在她雙腿間繼續說:「坐著來好了,我記得你很享受那個姿勢。」

  語竟的同時,他灼如赤鐵的男性,強悍挺進她稚嫩的禁地。

  「啊……」

  乍然被充實的飽滿感覺,令她酥麻、腳軟,她碩美的胸部劇烈起伏,體內深處的肌肉不住顫抖。

  「放鬆一點!」她敏感的反應快要逼瘋他了。

  她的緊窒深深吸咬住他,甜潤的蜜液灼熱的湧向他,該死,她再這麼夾緊他的勃起,他會丟臉地在三分鐘內繳械投降。

  「腿張開一點。」他用力扳開她的腿,修長的指頭撫弄兩人交合之處。

  「不要……」她喘息抵抗,體內肌肉卻不受控制,緊緊包裹住他粗長熾熱的男性象徵。
「不要!」她伸手推他,「我不喜歡你,也不喜歡你的身體,滾開啦!」

  低低咽咽道出謊言,她無助地望著他因情欲繃紅的臉,掙扎道:「你走開,不要一直戳我。」那樣弄她,會害她喪失理智!

  「我走不開。」

  汗水從他的額際滴落至她的臉龐,陷在窄緊甬道的勃起,衝刺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猛,他那樣急切地要她,仿佛,擁有不了她的心,只好用最直接的肉體關係來彌補他的渴望。

  「我愛你。」愛了四年之久。

  一隻鐵臂撐住自己的重量,一隻手伸向嬌美倔強的臉龐撫觸,他深深瞅著她,然後,俯頭攫取她嬌豔的櫻唇。

  他又吻她了!

  灼熱的嘴輾磨著豔紅的嬌嫩唇辦,濡濕的舌柔哄她張開嘴,他深吻她、品嘗她,甚至纏住害羞的丁香小舌,誘她進入他的嘴回吻他。

  回吻他的那一刻,她覺得世界倒轉、一切都失序了,她陷在掙扎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噢……溫柔戀語加上深觸靈魂的親吻,敦她如何狠下心拒絕他?!
 「你好可惡。」芳心被攻陷一角,她驚慌極了,如果她夠聰明,應該立即將這個強悍的男人踢下床,可是她沒這麼做,她無助脆弱地低泣,「你攪亂了我的人生計畫,我真的很討厭你……」

  聽見討厭那兩個字,他更激烈地吻她、更猛力地佔有她,他的臀部不斷挺進、不斷收縮,為彼此製造灼熱暢快的摩擦,她紅腫的核辦隨著他猛烈的抽插,流泄出大量蜜液弄濕了床單。

  「慢、慢一點……」太快了,她真的承受不住。

  「我不能。」

  「嗚,你慢一點啦!」他真的太快、太用力了。

  一股被火燃燒的感覺蔓延開來,她身體好像要沸騰了!

  她感覺到自己的女性緊緊裹著他,腫脹的肌肉劇烈地顫抖、痙攣,她急喘、呼吸困難、心跳得好快,這樣激烈的纏綿幾乎嚇壞了她,她哭喊,指甲在他強壯的背上劃下數道紅痕。

  「啊……」

  「再忍耐一下。」他深深貫穿她,沒有減緩力道。

  「嗯……啊……」強烈的快戚洶湧而至,她不住地呻吟。

  感受她高潮來臨,他才釋放出自己,沙啞深沉的低吼隨著熱液的奔射嘶喊出來,激烈的纏綿後,他緊緊擁著她、男性象徵仍眷戀地停留在她體內。

  撼人心魂的高潮過後,一種微妙的氛圍環繞著他們。

  他瞅著她,柔情萬千;她回視他,臉色緋紅。

  四年來的水火不容,在她回吻的那一刹那,似乎消失無蹤。

  似乎、幾乎。
 當稚嫩的嬰兒哭聲響起時,舒靜平整個人僵住,久久不能動。

  「我的天!」聶海乘居然讓她在女兒面前做出這等限制級的事來!

  瞄了眼床頭櫃上的鐘,舒靜平驚覺寶貝女兒的喝奶時間已到。

  慌亂地爬下床,拉來皺成一團的睡衣套上,她急急說道:「快!你快去哄妹妹,我去泡牛奶。」

  激情浪蕩的一夜,就此畫下休止符。

  那好不容易敞開一點點的心房,因為女兒這一哭又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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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13 01:24:29
  冤家孕夫3

  當你說愛的時候

  那種靈魂被觸動的燃燒感

  再多言語也無法形容——

  我知道 自己的心已無處可逃



第七章

  如果舒靜平夠誠實的話,就該對自己承認,其實聶海乘已經打動了她。

  如果沒有動心,兩個月前,當她明瞭聶海乘說出那些歹毒冷血話語的真正動機時,她不會慌亂地被他親吻了去。
 如果沒有動心,一向以寶貝女兒為優先的她,不會在聶海乘的撩撥下就忘了女兒的喝奶時間,激烈地和他翻雲覆雨。

  「你快一點結束啦。」俯跪在聶海乘的床上,舒靜平小臉通紅,啞聲要求站在她臀後的男人。

  「你的男人太快結束,對你可是件糟糕的事。」站在床緣,巨掌掐著高高翹起的粉嫩臀部,聶海乘用力地沖戳她緊窒的蜜穴。

  「嗯……啊……你才不是我的男人……」被濃濃情欲籠罩的她,硬是分神擠出這一句反抗。

  「不是?那我們現在這樣又算什麼!」被激怒的男人沉聲反問,硬挺的亢奮長驅直入,重重戳進她的甬道深處。

  「我們……除了性伴侶以外,我們什麼都不是。」將臉埋進棉被,她輕扭臀部,矛盾地承受他的侵犯。

  討厭,他的技巧為什麼如此老練,每次都弄得她高潮連連,不能自己!

  「不准你這樣說我們的關係!」低吼一聲,將灼熱的液體射入她體內後,聶海乘彎身撈抱起她,將她擁入懷中坐到床緣。

  「那是事實,我們——」喃喃反駁在視線對上他深情的黑眸時倏然停止,她偏頭,不肯再看他。
 聶海乘不讓她逃避,他捧住她的臉,將她轉向自己,問道:「為什麼不接受我的感情?」

  「我不想。」如今,她再也說不出討厭他的話,可是也不想對他承認自己其實動心了。

  「為什麼不想?」不接受敷衍的回覆,聶海乘追問到底。

  「我們是死對頭。」雙手環住他的頸項,舒靜平終於認真回他,「別忘了,認識四年,我們吵嘴、對峙的時間至少占了三分之二以上。」

  關於這一點,聶海乘輕鬆地辯駁道:「打是情罵是愛,那不是問題。」

  「誰跟你打是情罵是愛,我每次都被你氣得要死!」舒靜平立刻反駁。

  什麼打是情罵是愛,嗟,這麼噁心的話他居然說得出口!

  「喂,你該不是欺負我欺上癮了,才莫名地喜歡我?」眯眼仰瞪生性惡劣的男人,她有那麼一點相信自己的推測。

  「我沒那麼變態。」低頭柔柔親吻想像力奇佳的她,聶海乘低笑否認。

  「……」舒靜平捂唇呆視他,思路又一次當機。

  可惡,只要他一吻她,她的智慧便退回三歲小孩的程度!

  那激情浪蕩的一夜之後,她不是沒回避他,可是他的唇那樣溫柔、他的吻那樣深情,執著的他常常攻破她高高築起的心防,她抵擋得好辛苦、抗拒得好艱難!

  有幾次,她幾乎想回應他的感情,然而,只要回想起她和前男友分手的痛苦記憶,她便狠下心,堅持做一個不碰觸愛情的女人。
  她的拒絕總會惹火他。

  每一次,她的心將他推得遠遠,聶海乘就用他強壯的身體來掠奪她,他要她要得那樣激烈,仿佛只要一直佔有她的身體,終有一天,她的心也會屬於他!

  「不管怎麼樣,我們只是有『性關係』的普通朋友。」拒絕不了他的身體,舒靜平也好沮喪。

  在她的觀念裏,兩情相悅的愛侶,才能將肉體關係稱為做愛,如果沒有愛,上床只能稱做宣洩生理需求的性關係。

  而今,她明明不想接受聶海乘的感情,卻受不了他的誘惑一再和他上床,如此沉淪欲海,讓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而且,我們最好不要再繼續這種關係了。」斂眉愁視聶海乘,舒靜平煩躁地說:「我比較習慣我們以前針鋒相對的氣氛。」

  「太遲了。」聶海乘陰驚地盯著她,冷聲拒絕。

  她不肯愛他,已經讓他夠挫敗;現在,她不但心防護得緊緊,連身體也要躲避。不行,他絕對不能讓好不容易拉近一點點的距離,再度變遠!

  「天真的小東西,你以為在我們如此熱烈分享彼此的身體之後,我們還能回復過往尖銳、對峙的交情嗎?」
「當然可以。」

  「哼!」謊話一句,去騙鬼吧。

  「哼什麼哼,我說可以就可以。」舒靜平怒拍他胸膛一下,「聶海乘,我真的不想再繼續這種不三不四的關係了!」

  「那是你覺得不三不四。」扳開她的腿,他將怒張的亢奮挺進她嬌嫩的縫口。

  「啊……」他的進襲太突然,她有些承受不住。

  「自始至終,我都是很認真地在對你的身體做愛!」深深衝刺,柔情佔有,他要她知道,他對她不只有欲更有愛。

  低下頭,暖唇吻上她的心口,他癡舔豪乳索取她的真心,柔吮挺立的乳峰渴求她的情意;她想推開他,他的柔情攻勢卻讓她無助地伸出雙手,緊緊攀住他健壯的軀體。

  她的動搖、她的膽怯,他全看在眼裏,他遺憾自己讓她如此掙扎,卻更氣她死不鬆懈頑固的心防。

  「我不夠好,所以你不肯接受我的感情?」他問。

  「啊?」沉醉在強烈的快感中,她沒聽清楚他問了什麼。

  「你不愛我,是因為我不夠好?」深深凝視心愛的女人,聶海乘又問了一次。

  「不是。」僵在他的懷裏,舒靜乎驚訝地望著他。

  他不夠好?天哪,她做了什麼,讓高傲狂狷的廣告才子說出如此自輕的話?!

  「不是,絕對不是!」柔指撫上俊臉,舒靜平好自責,「你很好,你把JP經營得很成功,你是個很出色的男人啊。」
「只是……」聶海乘挑眉,明白她還有下文。

  他還真瞭解她!

  歎了口氣,舒靜平挪開眼神,「只是我不愛你。」

  她說完後,長長的沉默僵凝在兩人之間,他的亢奮尚眷留在她體內,她濕熱的甬道猶緊緊含裹著他,身體如此交融的兩人,心卻離得那樣遙遠……

  久久,大手捧住嬌美的臉龐轉向他,聶海乘俯向舒靜平,逼她睜開眸子正視他。

  「那麼,你還討厭我嗎?」低沉的聲音不放棄地逼問。

  「……」舒靜平選擇靜默不答。

  ***  ***  ***  ***

  因為下定決心要劃清關係,舒靜平開始找房子,準備搬出聶海乘的家。

  看了幾間屋子,不是面積太大就是租金太貴,今天,仲介公司的樓小姐又帶她來看房子,接連幾次失敗後,舒靜平以為今天又會白跑一趟,豈料這間屋齡頗久的老房子,她還滿中意的。

  「連傢俱一起租一個月才三萬五,真的很划算!」一邊參觀,樓小姐一邊鼓吹她。

  三萬五……超出她的預算了,不過,為了寶貝女兒,舒靜平考慮將這棟房子租下來。

  「木造的房子,濕氣太重,對身體不好。」

  可惜有個討厭鬼一直嫌東嫌西!

  舒靜乎瞟了聶海乘一記,怒道:「沒人徵詢你的意見!」硬要跟來看房子,不知道自己不受歡迎嗎?意見恁地多,討厭!

  「還有,地毯這麼大塊,不怕惹來塵蟎?」聶海乘不甩舒靜平的怒意,繼續挑出房子的缺點。

  「呃……不喜歡地毯可以把它收起來。」樓小姐冷汗直流。
這個男人好恐怖,將她精心推薦的房子批評得一文不值。媽呀,他再說下去,這筆原本很有希望的交易還成交得了嗎?

  「屋主保養得很好,舒小姐你看,每一樣傢俱都好新,真的很值得租下來!」移到比較好說話的女客人身邊,樓小姐繼續鼓吹。

  「如此庸俗的傢俱也敢說新?」歹毒的批評繼續道出。

  「不不不,一點也不庸俗,室內設計是走維多利亞風格耶。」

  「日式建築配上維多利亞風不是不可以,只要手法別這麼拙劣,我們勉強可以忍受,但——」

  「你夠了沒?!」忍耐半天,終於受不了的舒靜平低吼出聲。

  「不夠。」冷瞳睇住發火的女人,聶海乘繼續他的攻擊,「你想讓女兒住這種又舊又破的爛房子,我不同意。」

  「這棟房子一點也不破爛。而且,你不同意是你的事,誰理你!」這間房子是她看過之中最好的,他竟敢如此搞破壞,太可惡了。

  「不理我又如何!我剛好是你寶貝女兒的父親,我有權力保護她的利益。」緩緩說出被忽視已久的事實,聶海乘威脅地看著舒靜平。哼,想逃離他,沒這麼容易。

  「你才沒有那個權力!」他強悍的態勢像極了想搶走女兒,舒靜平豈能忍受千辛萬苦生下的寶貝骨肉被奪走,她禁不住地怒吼道:「不准你打歪主意,不准!」

  「不准?誰理你。」冷言反激回去,他高傲的模樣非常欠人扁。

  「聶海乘!」舒靜平氣得握緊拳,想用力捶過去。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不需要吵架嘛……啊——」
「不要生氣了。」等她打夠了,他將她抱坐到自己腿上,一改譏諷的冷聲,溫柔地勸哄她,「只要不搬離我那兒,我不會跟你搶女兒的。」

  「你威脅我……」好累,她打他打得手好痛。

  「我沒有。讓女兒住我家,對她不是比較好嗎?」只要對寶貝女兒有益的,她通常很容易妥協,聶海乘抓住心愛女人的弱點繼續勸哄,「想想看,我家有花園庭院,妹妹學會走路後,她可以在花園裏玩耍、奔跑,你想,妹妹會玩得多開心?」

  「你還是在威脅我!」舒靜平知道他說得很對,可是,那終歸不足她的房子,她不想占他便宜。

  「我沒有要威脅你。」深深凝視著她,聶海乘緩緩說道:「我只是很愛你。」

  他的眼睛好黑,眼神好深情,好容易讓人回應他的感情。可是,那不是她的理智允許的事!

  「我不想接受。」別開臉,她又一次拒絕。

  「騙子!」她的再三拒絕,嚴重地挫敗他。

  聶海乘不懂,她明明不是全然無動於衷,為何能一再說出違背她心意的冷酷拒絕?

  「啊,你做什麼?」她的上衣倏然被推擠到胸前。

  「做愛啊。」她築起的心牆太堅固,得不到她的感情,他只好掠奪她柔美迷人的嬌軀。

  「你瘋了,樓小姐還在屋外耶!」
「那又怎樣?」修長的手指俐落卸除她的胸罩,將產後變得豐滿圓碩的乳房解放開來。

  舒靜平想穿回被弄得淩亂的衣裳,卻在他溫暖的大手罩捧住自己柔軟的沉重時,意志潰散。

  「這兒不是家裏,你不要這麼放肆啦。」她的聲音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那我們回家好了。」應是這麼應,他性感的唇卻在此時色情地吻上她的豐盈。

  「你說話不算……啊……」他濡濕的唇舌,逗弄舔吻她敏感的乳峰,害她短短一句話也說得七零八落,「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對你——沒有!」他無恥地承認,進襲的範圍倏然擴及至她潮濕的入口,趁她意亂情迷之際,他的手伸到裙下,探進她的貼身小褲,「我們好久沒做,我等不及回家了!」意思是他現在就要做。

  「哪、哪有很久?」他們昨晚明明做了兩次!「啊……聶海乘,你不要這麼惡劣!」

  指節分明的手指撚揉溫潤的蕊辦,他挑逗她、點燃她,卻惡劣地滯留原地不滿足她。

  熱唇吮吻甜美的乳尖,她的豐盈越發沉重、乳頭挺如硬莓,他的長指老練地撩撥嬌嫩女性,時而撫弄、時而輕擊,引她湧出黏潤透明的津液。

  這陣子被調教成性感尤物的嬌人兒,讓他逗弄得空虛、敏感,柔嫩的幽穴在他邪惡的撫弄下激烈騷動,渴望他真實的佔有。

  「呃……」痛苦的嬌吟逸出檀口,她扭動腰肢,雙手纏住男人強健的頸項,「嗚……」濃烈的情欲燃燒著她,將她折騰得香汗淋淋。

  終於,她嬌憤地扭開他的衣扣,美眸矛盾地漾著欲望和掙扎。

  「給我……」

  「遵命。」他配合著她,大手快速褪去彼此的衣裳。

  然而,灼熱的亢奮抵住濕潤的穴口,卻不肯馬上進入。

  「說你要我。」他向她要求。

  「我……」要你。

  說了,是不是表示他們永遠要這麼糾纏下去?情欲被澆醒一點點,她迷惑地凝視著他,話語困在喉嚨裏。

  「說你要我!」面對她的遲疑,他更堅決要求,熾熱的勃起緩緩進入她寸許,他忍住欲望不動,刻意點燃她的欲火卻又不滿足她。「說!」

  「唔……不要……」話才出口,他便深深一頂,又迅速退出,讓她覺得好空虛、好無助,「你不要戲弄我……嗚……」

  雪白的手臂緊緊攀住他精壯的軀體,她呼吸急促,香汗一滴一滴冒出。

  「啊……」難受的嬌吟逸出粉唇,在床上,他一向滿足她,也帶給她極致的高潮,被他寵溺慣了,她如何受得了他這般疏遠、這般挑弄?

  「你快一點進來啦!」她嬌聲低喊,像個得不到滿足的任性娃兒,貝齒咬著唇辦,硬是不肯說出「我要你」那三個充滿承諾性的字眼。

  「你……」

  她執拗著,他卻不忍她再難受下去。

  「罷了!」不忍她受折磨,他只能退讓,不再逼她。「你不要我、不愛我統統沒關係,讓我愛你就好了。」

  癡情宣誓完,他深深地頂入她,帶她捲入情欲的浪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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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13 01:24:54
第八章

  還要欺瞞多久?

  舒靜平一直用自己只是在享受一段愉悅的性關係這個理由,來解釋她和聶海乘之間的肉體交融。

  現代都會男女,沒有愛也能上床的,不是嗎?

  他們之間沒有愛,沒有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舒靜平困難地說服著自己,但心靈深處,被聶海乘觸動的那一個角落,卻慌亂地害怕著自己還能欺瞞自己的感情多久。

  你不要我、不愛我統統沒關係,讓我愛你就好了。

  該死,高傲的他竟說出如此癡心的話,教她如何不動心?!

  「我不愛你,你也不要愛我,好不好?」歡愛結束後,她窩在男人的懷抱裏,喃語輕求。

  「不好。」他沉聲拒絕。

  「聶海乘!」舒靜平重重皺眉,無奈地喊道:「維持單純的性伴侶關係不是很好嗎?」沒有感情,就沒有受傷的機會。

  「你為什麼不肯敞開心房接受我?」聶海乘更無奈地反問,修長的手捧住她嬌美粉嫩的臉容,「你對我明明有感覺的,不是嗎?」

  「我……」糟就糟在她對他有感覺嘛!濃密的眼睫揚了揚,倔強的瞳心盯著執著的他,否認道:「我對你才沒有感覺。」
「騙子!」

  「我才沒有。」掙扎地從他懷抱站起來,舒靜平暴躁地用力猛跺腳,怒喊:「我沒有騙你,天曉得這些日子——」

  更多的辯駁,在感受到從腿間流下的黏膩體液時,頓然停住。

  「我、我們沒有做避孕措施。」她捂住嘴,愕然望著聶海乘。

  直到此刻,她才為時已晚地發現,生完寶貝女兒後,他們每一次親熱,統統都沒有做防護措施!

  「天啊……」依他們頻繁的肉體交流,此刻的她極有可能又懷孕了!「怎麼辦?!」

  再添上一條新生命,和他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將如何收場?

  雙手抱著肚子,舒靜平倏然沒了力,她怎會糊塗到這等境地,直到今日才發現忘了做任何避孕措施?

  「我實在太粗心了。」顫顫的聲音責怪自己,臉色凝重的嬌人兒完全失去平日的冷靜,「天,我簡直沒有大腦!」

  「不要擔心。」聶海乘站起來,悠閒地幫她整理被他弄亂的衣裳。

  「我怎麼能不擔心?我們沒避孕啊!」小手怒拍趁機狎玩她豐挺乳房的大手,低喊:「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母愛氾濫的她是很歡迎再生個老二,問題是今非昔比,他倆早就失了當初那種「買精賣精」的單純關係。

  發現自己已然動了心的舒靜平,此刻可是恨不得在兩人之間劃下一道情感的鴻溝!
「你放心,你不可能會懷孕,除非……你背著我偷人。」

  偷人?什麼鬼話!舒靜平氣得白他一眼。

  「不要再開玩笑了,我們現在的關係已經夠複雜,根本不適合再生個小寶貝增加混亂——」

  慢著,他臉上的篤定是怎麼回事?

  舒靜平懷疑地望著聶海乘,突然,一股不安的感覺升起。

  「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結紮了。所以,你根本不必擔心懷孕的問題。」他淡淡一笑,「你生完妹妹之後我就去動手術了,我不會讓你受孕的。」

  舒靜平聞言整個人愣住,不敢置信。

  「你、你到底在想什麼?!」她極度震驚。

  「我不希望你又懷孕。」聶海乘緩緩解釋。

  一次驚嚇就夠了,想到她在產房流那麼多血,兩腳幾乎踏進鬼門開,他就不能忍受。

  保險套或避孕藥都做不到百分之百的避孕,為了她的生命,他乾脆去動了結紮手術。

  「雖然我們的理由不同,」她不願再添一個新生命加深兩人的牽扯,他不要她的生命再次遭受危險。「不過你放心,你不會懷孕,也不會再有難產血崩的危險。」

  「笨蛋,你在想什麼啊?!」

  老天,為了怕她懷孕而難產,他竟然跑去結紮!

  頓然瞭解他的心意,備受震撼的她不禁流下眼淚。
 「笨蛋,笨蛋笨蛋!你年輕,未婚,你還沒有娶妻生子,你什麼都沒有啊!」她凝望著面前的男人,不斷冒出的淚水卻模糊了他的影像。

  高傲的他為了她默默跑去動結紮手術,他到底愛她有多深?

  「你什麼都沒有、什麼沒有啊……」眨掉淚想看清他的臉,她的心跳得好快、好痛。

  「我有你呀。」展臂擁住哭得梨花帶淚的寶貝,聶海乘溫柔地哄她,「不要哭了,那沒什麼。」

  「可是……嗚……」她不能想像這世上有個男人能為她付出這麼多!

  舒靜乎滿臉淚痕、滿心感動,一直被自己否認隱藏的感情,狠狠地覺醒。

  「討厭,你這樣教敦我怎麼辦?」伸手揪住他淩亂的襯衫,任性的她無助又旁徨,「我不想愛上你,不想……」發顫地望著那雙又深又黑的瞳眸,她終於忍不住地哭喊起來,「可惡,我發過誓,絕不再對男人付出真心!」

  可是,他這樣對她,教她如何恪守不再涉足情愛的原則?
 「你好壞、好可惡!」將過錯統統推到他身上,雪白的手卻緊緊攬住深情的男人,「我該拿你怎麼辦……」

  粉頰貼住寬厚的胸膛,回想這段日子的種種,她的任性、她的驕蠻、她的無情拒絕,舒靜平突然發現自己對聶海乘好壞。

  「我不想愛上你啊……」無助地閉上眼皮,她低低地說。

  不想愛?會這麼說就表示已經愛了!

  憐疼又歡喜地擁住心愛的寶貝,聶海乘捧起她滿臉淚痕的嬌容,「你已經愛上我了。」癡癡凝視著她,他沙啞地道。

  「我……」舒靜平傻傻瞪住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辯駁。

  四年半多了,先是針鋒相對、惡言吵架次數多得數也數不完的死對頭,再來,在她慌不擇路急著為人母時,他成了她寶貝女兒的生父。相識這麼久,經過這麼多事,她從來沒想過她會和聶海乘走到愛人這一步。她愛他?她愛他!噢……她終究讓自己淪陷於情愛之中了。

  「你還是不該去動那個手術的。」心思轉了又轉,她還是好介意他的犧牲。「我欠你好多,你這樣,我哪一天才還得清你的情?」

  如果不知道他那樣為她設想,她還可以裝鴕鳥,不承認自己對他動心。

  「我不要你還。」早知道一個簡單的手術,就能夠搖撼她築得高高的心防,他一定早早告訴她一切。

  「靜平,嫁給我吧。」他愛她,他要她,他希望有一輩子的時間能與她廝守。

  「嫁給你?結婚?!」突來的求婚,愣住情緒嚴重波動的她。

  「我愛你。」柔柔吻住表情憨愣的寶貝,悅耳的男低音緩緩在她耳畔輕求,「嫁給我,我會給你幸福。」
 「太、太快了……」舒靜平臉頰發熱,推開聶海乘,發覺她居然有點想接受他的求婚。

  「快?我們都生了一個女兒了。」聶海乘莞爾。

  「可是——」

  「不要多慮了。」擁住看起來很想逃跑的心上人,聶海乘低頭深情地對她說:「我愛你,你愛我,結婚再適合我們不過了。何況,我們已經生了一個好可愛的女兒,你不想給女兒一個幸福的家庭嗎?」

  提及女兒,舒靜平的心就柔軟起來。

  懷孕前,她認為臺灣的單親家庭比例很高,她的孩子成長懂事後,應該能適應自己只有母親的家庭狀況。

  但,最近抱著可愛的寶貝女兒,她益發覺得自己沒給孩子一個爸爸陪她成長,很對不起女兒。

  「你好詐!」居然拿女兒的幸福來說服她。

  「只要能留住你,我不會錯過任何辦法。」看出心上人已對他的求婚心動,聶海乘低頭柔柔地親吻她,「嫁給我吧,我真的好愛你。」

  舒靜平抬頭望他,猶豫的眼神跌入一雙又黑又深情的眸子。

  我真的好愛你。這麼短的句子,為什麼聽起來如此令她動心?

  我真的好愛你。這樣平凡的話,為什麼讓她有相守一輩子的念頭?

  我真的好愛你。這般通俗的告白,為什麼給了她勇氣再涉足情愛?

  「靜平——」她的靜默,讓聶海乘焦躁不已。

  看他著急,她竟然會心疼,眨了眨眼,舒靜平踮腳回吻他。

  「海乘……」

  一吻之後,她鼓足勇氣,甜甜回應他的感情。

  「我答應你的求婚。」
「連大姊那麼冷靜的人,聽到這個消息,在電話中都幾乎尖叫了。」

  外甥女蔓蔓窩在搖籃旁,逗弄小寶貝可愛的臉龐,舒靜平的二姊和她坐在沙發上,翻閱國內外最新出版的新娘雜誌。

  「真的?」舒靜平放下手中的雜誌,偏頭笑了笑,「可是,那天我打給大姊時,她的反應很冷靜啊。」

  「那是因為她還沒睡醒!」

  舒家老大遠嫁英倫,臺北和倫敦有時差,舒家二姊問都不必問也知道小妹打電話報喜訊的時間,一定撞到了大姊的睡眠時刻。

  「我不是故意要吵醒大姊的。」

  和聶海乘定終身的那天,情緒太激蕩,當她撥電話告知兩位元姊姊時,忘了身處倫敦的大姊可能睡得正熟。

  「沒關係,大姊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的。」舒家二姊望著圓潤美麗的小妹,笑道:「你要結婚,就算我們人都進了墳墓,爬也要爬來參加你的婚禮。」

  「二姊!」百無禁忌的比喻,獲得准新娘一記白眼。

  「好,我的錯。」舒家二姊道歉。拿爬出墳墓來強調參加婚禮的意願,的確有些觸楣頭。

  「不過,說真的,我跟大姊都好高興,我們以為經過了梁振方那個混蛋的傷害,這輩子,你不會再動心了!」

  叛逆反骨如舒家二姊,在提到梁振方時,口氣也小心翼翼。
 梁振方和她家小妹談了好多年戀愛,感情甜蜜穩定的小倆口在四年半前訂了婚,不料,法式的名牌喜餅向親友發了,昂貴好吃的訂婚宴也溫溫馨馨地辦了,那個沒有良心的混蛋,卻在婚禮前一個月跟寶貝小妹說他不愛她,要取消彼此的婚約。

  「那個不要臉的混帳毀婚之後,我們家就多了尊死氣沉沉的木乃伊!妹啊,你誓言不再談感情的黯然模樣,我忘也忘不了。」

  向來瀟灑不羈的聲嗓,在提及小妹的難堪過往時,摻了濃濃的沉重。

  「好強若你,婚禮取消後照常上班,在外嘻嘻哈哈、活活潑潑,不把毀婚當一回事,可一回到家,沒有了外人的關注,你那張閻王見了也要回避的愁容便再也掩不住。」

  那時候,她將獨居在外的小妹接回夫家照顧,就是怕她有個三長兩短。

  「我至今仍想不通,你那麼愛他,你們感情那麼好,那個混帳怎麼說變就變!」越回憶,舒家二姊便越生氣,顧不得小朋友在場,她的聲音大了起來,「當年我真應該砸一筆錢,叫人去做了梁振方——」

  「二姊!」舒靜平莞爾制止。

  她家二姊青春時期混過黑道,年少輕狂的霸氣暴力,一直藏在骨子裏啊。

  「無論發生什麼事都過去了,你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啦。」她側頭看看小寶貝有無被二姨的大嗓門嚇到。嗯,很好,沒有被嚇到,女兒跟小表姊玩得正開心呢。「何況,我已經不記得那個人了。」

  被拋棄的傷,讓她的心痛了好多年。

  曾經,她誓言不再談感情;曾經,她連看見電視上的喜餅廣告都要掉半天眼淚。
 可是,和聶海乘攪和糾纏了這麼幾年,那個烙在心靈裏的傷,居然奇異地變淡、消失了。

  「我現在很幸福,二姊不要擔心了。」嘴角輕輕上勾,舒靜平笑得很快樂。

  「我沒有擔心。」

  瞧妹妹被養得白白胖胖,一張臉常常露出開心的笑,白癡也看得出她很幸福好不好!

  「只是不小心提到那混帳,火氣就上來了。」

  說罷,舒家二姊美眸一轉,拋開那個令人不悅的負心漢,認真討論起婚禮的細節。

  原本,聶海乘要請專業的婚禮顧問公司籌辦他們的婚禮,可是舒靜平想要的是一個小小的、甜蜜的婚禮,所以,為了遵從准新娘的意願,准新郎只好放棄婚禮顧問公司,讓准新娘主導了。

  「比利時高級巧克力、名牌小皮夾,甚至還有水晶蘋果……」

  這年頭,婚禮流行贈送來賓小禮物以表達謝意,翻閱新娘雜誌裏五花八門的介紹,舒家二姊的頭都快爆炸了。

  「你應該聽你家那口子的話,將婚禮交給專業人士辦才對!」這麼多東西要準備,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夠!

  「我搞創意工作那麼久,這些難不倒我的。」雜誌上的介紹看看就行,不需要全然按文籌辦,她自有她的想法。
 「好。你說了算,我只打算當個助手。」

  誰想得到在愛情裏跌過那麼一大跤的她,今天會如此快樂地籌辦自己的婚禮呢?疼愛地望著自家小妹,舒家二姊不由得感謝聶海乘,若不是他,小妹怎會過得這樣幸福?

  「對了,再怎麼搞創意,你還是要問一下有沒有什麼習俗要注意的,畢竟男方家長的意見也要尊重。嗯,大姊下下禮拜會先回來一趟,你約個時問,大家一起吃頓飯吧。」

  「男方家長……」

  提到這個,舒靜平就為難了。

  她的准老公好像是私生子,那個商業钜子溫日新私下找過她兩、三回,每一次都是趁著聶海乘不在家才上門。她心軟,不好意思讓老人家在外頭罰站,因此,僵持老半天後,每每還是認輸讓老人家進門了。

  老人家來看孫女,也來鼓吹她勸聶海乘回去繼承龐大的家業。

  言談中,溫日新總叨念著他對不起聶海乘跟他的母親,他要聶海乘接掌事業不是為了利用他的才能,而是純粹想要補償聶海乘,想要讓聶海乘在天上的媽媽放心。

  舒靜平沒追問其中細節,她覺得如果她該知道這些事,她的男人自會親口告訴她。

  溫日新要她當說客,她一個字也不會勸,因為,從她目睹他們父子正面衝突的那一次經驗,她看得出聶海乘有多恨他的親生父親。

  「不用了,海乘沒什麼親人。」淡淡回應二姊的話,舒靜乎淺笑,「婚禮有我,他就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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