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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米栩 -【情夫之一】掛名情夫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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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15 19:11:59 |倒序瀏覽 | x 1
若家三姊妹這回麻煩大了!
老爸老媽說什麼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愁
逼得她們得「立刻」結束單身生活,一腳踏進戀愛墳墓
真要這麼認命嗎?嘿!有道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既然找男人難,找個聽話的男人更難
她們不如各自去相一個--情夫!

不勞您費心,這種事對若悠愛來說,兩三下就能搞定!
只要她那素未謀面的未婚夫肯「粉墨登場」不就得了?
誰知天不從人願,他竟是個信用掃地的大無賴!
不但收了錢不做事,還有膽跑出去風流……

「事情不是妳所想的那樣!」去他的!不是那樣是哪樣?
現在更慘了!所有倒楣事都找上她,他這始作俑者卻啥事也沒有
難道沒天理了嗎?她豈能讓他「逍遙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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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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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15 19:12:32
第一章

  佇立在離市中心不遠的一幢透天三樓華房,今日顯得喜氣洋洋。

  頂著半白的頭髮,總管忙碌地講著電話。

  “沒錯,三層蛋糕,口味是水果、慕斯、巧克力。”

  對方有禮的詢問時間。

  “下午三點以前送達,什麼?壽星幾歲,你稍等。”將話筒稍微遠離,總管喊向客廳的人:“老爺,小姐的蠟燭要幾根?”

  “二十六根。”坐在沙發上恬靜的若母代為回答。

  而坐在主位的男主人若陽旭聞言,擰起嚴肅的雙眉。

  二十六歲,他的女兒們都這麼大了,怎麼到現在也沒半個男人來求親?

  “時間過得真快,女兒都長大了。”若母柔柔的聲音欣慰著女兒的懂事。

  “到現在都沒人登門求親,她們的行情未免太差了!”若陽旭想不透,以他的優良基因加上妻子的美貌,女兒們怎麼可能乏人問津?偏偏事實擺在眼前,要人不相信都難;先別說其他的男人,連大女兒的未婚夫也不曾上門,唉!

  問題到底出在哪里?二十六歲,不年輕了。

  若陽旭開始煩惱女兒的將來,畢竟天下父母心。

  牆上的大鐘敲了六下,很準時,外頭傳來三輛汽車熄火的聲音。

  “老爸。”大女兒若悠愛率先開口。

  “老媽。”二女兒若悠情也跟著打招呼。

  “我們回來了。”最小的若悠歡俏皮地介面。

  三名秀麗的人兒齊站在大門前,沒有心理準備的人可能會從椅子上跌下來;三張俏顏長得一模一樣,身高也分毫不差,聲音更是同比黃鶯,脆如玉鈴。

  穿著俐落套裝的若悠愛,自信地走到沙發旁落座;將醫生長袍脫下交給僕人的若悠情,也沉靜地走進客廳;而將考古工具放下的若悠歡,則是蹦蹦跳跳地走到父母面前,分別在他們頰上親了一記。

  而長在麗顏上的三對水靈靈、狹長的美眸,可以柔,可以媚,可形穩重,亦可形活潑。三人極其細微的個性差異,由眼波中流瀉出來。

  此時總管推出一個三層蛋糕。

  蛋糕最下層是若悠愛最喜歡的綜合水果口味,中間橙色的是若悠情愛的慕斯,而最上面可愛的心形巧克力,則屬於若悠歡。

  “爸,這是……”三姊妹都一頭霧水。

  瞧瞧!女兒們竟忙到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今天是你們二十六歲的生日。”若母細聲地說。

  聞言,若悠愛挑起一道秀眉。

  “二十六歲。”若悠情輕輕地重複。

  “什麼?我已經這麼老了!”若悠歡大驚小怪地哇哇亂叫。

  說實在的,如果不看臉,實在很難想像她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三胞胎,只是各差五分鐘罷了。

  “沒錯!你們很老了,你媽在你們這個年紀早已跟我結婚,你們呢?連個男人的影子也沒看見。”火氣特大的若陽旭,立即打蛇隨棍上。

  女兒們實在太誇張了,打她們出生起,至今真的都沒有半個男人來找她們,連求學時的同學也沒有,更別提接到男生打的電話了。

  三個姊妹很聰明地不發一語。老爸的權威誰也不想冒犯,畢竟在家裏頭老爸最大。對她們來說,她們很享受現在單身的生活,為了自己的興趣而忙,誰也不願找一個男人來增加麻煩。

  “陽旭,別急,她們還年輕。”

  妻子的聲音傳來,將若陽旭的怒火澆熄大半。

  “爸,別生氣嘛!”識大體的若悠愛開了口。這年頭結婚並不代表一切,可古板的老爸觀念還是跟她們不同。

  “切蛋糕,切蛋糕。”總管適時扮演和平天使的角色。

  客廳又恢復溫暖的氣氛,空氣中卻仍隱藏著一絲火藥味。

  等蛋糕吃完,三姊妹都想各自回房。

  “等一下!”若陽旭開口阻止。

  三姊妹一致停下動作,看向父親。

  “一周後是我與你媽結婚三十周年紀念,到時你們要把男朋友帶回來。”

  聽到此話,三姊妹皆皺起了眉頭。

  “爸,我沒有男朋友!”沉不住氣的若悠歡立刻反駁。

  “不准說沒有!否則那天就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宣告完,若陽旭便帶著妻子上樓,留下充滿無力感的三姊妹。

  怎麼辦,到哪里找個男人?

  三人陷入沉思,紛紛絞盡腦汁想著計策。

  找男人很難,要找個聽話的男人更難,還不如找個——情夫。

  說也奇怪,三人分別震了一下。

  不曉得是誰先想到,三胞胎總是心有靈犀,尤其在遇到難題時特別靈通;此時她們紛紛轉過頭想找出禍首,偏偏對上的都是無辜的眼睛,根本看不出來。

  “大姊……”若悠情輕喊了聲。

  “別指望我,我也拿爸沒辦法,自己加油吧!”自小扛起姊姊責任的若悠愛,現在是若氏材造的總經理,但她就是拿父親沒轍。

  回房後,三人想法子想到深夜也沒結果,反而是“情夫”二字,擾得她們無法安眠,難道真沒別的辦法嗎?

  若悠愛自小便被訂下了親事,與慕容世家的獨子有婚約,但至今她還未曾見過她的未婚夫一面,而她的未婚夫也不曾前來或打通問候電話,以至她連他的聲音都沒聽過。

  如果她要照父親的心意去做,她就得自己去找他。再怎麼說她還有婚約在身,於情於理,她似乎都無法忽視他的存在;雖然在這二十六年中,他對她而言就像個隱形人,只是偶爾會被提出來講,當作姊妹們茶餘飯後的笑話。

  早上若悠愛都特別忙碌,將一大堆的公文審視完,她下午便來到慕容大廈。

  心情難免有點緊張,連連做了幾個深呼吸,她便進入這占地千坪的主樓。

  “你好,我是若氏材造的總經理若悠愛,我想見你們總裁。”剪裁大方的套裝,得體的問候,有禮得令總機小姐連忙起身接待。總機當然記得若氏材造的總經理是自家總裁的未婚妻,這是員工進公司後第一件被提點的事情,本來有人還認為是謠傳,沒想到今日親眼所見,竟是豔冠群芳的大美人一個。

  “你請稍等。”總機趕忙撥了內線電話上達總裁辦公室。

  坐在辦公室休息的慕容言絕,聽到內線電話聲響,連忙按下通話鍵。

  “總裁,若氏材造的總經理要見您。”

  “誰?”腦子一時轉不過來,他只是覺得很耳熟。

  “若氏材造的若悠愛總經理。”

  “哪一位?”他一時就是想不起這名字在哪里聽過,畢竟在他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太多了,他哪有空一個一個去記?

  “您的未婚妻。”

  總機的提醒,令慕容言絕震了一下。

  “請她上來。”

  原來是他的未婚妻。每次他回家吃飯,母親大人總會不厭其煩地重複提醒,但他已有將近半年未回過家,難怪他記不得。不過,素未謀面的她找他有什麼事呢?若是要他履行婚約,那恐怕要讓她失望了,他才三十一歲,是不可能這麼早定下來的。

  慕容言絕是人人口中的電子新貴,三年前一出現就撼動臺灣的電子業,現在更將帶領旗下員工走向全世界,莫不引得人人稱羨。年紀輕輕,他便將慕容家的企業在三年內由臺灣第五十大企業,晉升到全世界排名前十名,他的能力顯而易知。

  若悠愛的心跳隨著電梯的升高有加速的現象,兩隻手在西裝外套上扭著,平直的衣服都變幾何圖形了。

  “若小姐,請進。”嚴肅的秘書幫她開了門。

  “謝謝。”道了謝,若悠愛便走進這一層樓中唯一的房間。

  裏面迎接她的當然就是慕容言絕。

  “慕容總裁,你好。”她禮貌地行了禮,而後走向沙發。

  白色會客沙發主位上,慕容言絕著深色西裝優閑地坐著,似無任何壓力,唇上還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若不是若悠愛太緊張,她會發現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深具魅力。

  炯炯有神的黑眸,欲破劍飛去的雙眉,薄而有力的唇瓣,如刀刻般挺直的鼻樑,只消一眼,便可輕易奪去女人的靈魂,偏偏她沒注意到。

  驚豔!這是慕容言絕對她的第一印象。

  她穿著簡單的套裝,謹慎的言行代表著她過人的能力,然而水汪汪的雙眼、小巧的鼻子、紅潤的櫻嘴、黑緞般的秀髮,才是吸引他目光的原因。

  慕容言絕很滿意他的未婚妻,本來他還打算不喜歡的話便能拖就拖、能延就延,甚至逼她自己取消婚約,而現下他卻已改變主意。

  “叫我總裁,不會太生疏了嗎?”調侃女孩子是他的天職,更何況對方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又是他的未婚妻。

  若悠愛輕皺眉頭,她不喜歡他輕佻的語氣。

  “我們是第一次見面,禮貌還是要的。”

  “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喊你悠愛嗎?”

  男人果然是不用大腦思考的,前一刻還說他不會記得女人的名字,下一刻便將她的芳名深深烙在心上。

  “呃,慕容總裁……”想和他保持距離的若悠愛打算拒絕。

  “你可以叫我言絕,找我有事嗎?”不讓她有拒絕的機會,他聰明的將話題繞到重點上。

  “我……”思緒飛到她要他幫忙的事上,若悠愛又開始緊張。她囁嚅著,潔白的牙齒咬著下唇。

  “別咬。”彷佛見到多麼殘忍的事,慕容言絕的語氣變得激動。

  若悠愛對於他的話則是毫無頭緒。

  “別咬,會痛的。”

  察覺他熾熱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唇上,若悠愛的嫩頰倏地染上紅潮。

  真美!慕容言絕幾乎要看癡了。

  “總裁,你要的熱茶。”秘書突然打斷兩人的尷尬。

  感到兩道冷光射向自己,秘書嚇得趕緊退出去。嗚!她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啊!

  “我想請你幫個忙。”若悠愛終於開了口。

  慕容言絕等待著。她要錢的話他多的是,要人,他也不反對,樂意得很。

  看著他一臉期待,若悠愛擔心她講出來後,他可能會被嚇死!

  “呃……我想請你……暫時充當我的……我的……”若悠愛看向正在喝茶的慕容言絕,希望他有做好心理準備。

  “情夫。”她豁出去了,大聲地說。

  “噗——”無預警地,熱茶由他的口中噴出。

  沒辦法!誰教他聽到一句太誇張的話,還來不及反應,茶已經噴出去了。

  還好閃得快!若悠愛慶倖。

  “你說什麼?”掏出手帕擦擦嘴旁的茶漬,慕容言絕瞪向旁邊一臉無辜的女人。

  眨眨眼睛,她不怕周身似乎有熊熊火焰燃燒的慕容言絕,依舊不知死活地重複說了一遍:“我想請你當我的情夫。”

  哈哈,真可笑!今天一定是愚人節,否則他的未婚妻怎麼會見面不到十分鐘就說出這麼好笑的話,還把他從未婚夫給降格成情夫?但一旁的桌曆卻狠狠澆他一頭冷水,上頭的日期不是四月一日。

  見他一臉陰冷,若悠愛急了,萬一他不幫她,她到哪里再找一個男人?

  “求求你,拜託,請一定要答應。”她只差沒跪下磕頭。

  慕容言絕仍是沒啥表情,不知是傻了,還是嚇得不輕,直直地瞪著她。

  “只要你答應,我……我出十萬塊請你一天。”她拿出一本金光閃閃的支票簿,銀行抬頭是全世界知名的金融龍頭,它們的支票就是絕對的信用保證,也說明了她的地位。

  頭一次,慕容言絕想撕了那本與他相同的支票本。在以往他會覺得拿出它是榮譽的象徵,但現在它代表的是恥辱,一個將他男性自尊踩在地上的恥辱。

  “我不答應。”他的聲音冷得像冬天的冰山,教人忍不住發抖。

  “為什麼?”若悠愛傻傻的問著。

  哼!為什麼?有哪個男人願意當女人的情夫,讓她呼來喝去的?他又不是頭殼壞掉了。

  見他不理人,若悠愛平時靈活的頭腦頓時停擺。

  怎麼辦?他不答應,難道要她去街上隨便拉個男人充數嗎?

  “這樣好嗎?”若悠愛喃喃自語著。

  她在說什麼?看來挺苦惱的,可惜這件事他幫不上。

  為什麼她不直接開口要他娶她?也許他會答應。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慕容言絕很有風度的讓女士優先發言。

  “你真的不幫我?”

  “不幫。”奇怪!她還不死心。

  “那我醜話先說在前頭,我還是必須找個男人來幫我,但我有先告知你,所以你不可以去跟我爸說。”

  好吧!既然如此,她只好接受事實,去另外找個男人算了。但現在最要緊的是看他的口風牢不牢!

  “你、說、什、麼?”慕容言絕簡直要抓狂了。

  他的未婚妻竟當著他的面揚言要去找別的男人?

  天哪!他的自尊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這下擦再多歐蕾也抹不平他氣得皺成一團的臉了。

  “反正你記得就是,希望你是君子、不是小人。”若悠愛只能這樣說。

  “只要你去找別的男人,我一定告訴令尊。”氣到底了,慕容言絕只能就她話中的把柄拿來威脅她,誰教她自己露餡?

  “你……小人!”若悠愛也動怒了。

  為了她,就算變禽獸也無妨,何況只是小人?

  “哼!”他冷哼一聲。

  “你不幫我,也不准我去找別人,你以為你是誰?管那麼多!”

  “我是你的未婚夫。”頭一次,慕容言絕愛上這個稱謂。

  “未婚夫?都說是未婚了,還拿喬!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怕,我若悠愛可不是第一天出來見世面的。”若悠愛巴不得馬上離開。

  就在她快踏出門時,背後傳來慕容言絕的聲音——

  “喂,若伯伯嗎?我是慕容言絕,好久不見。哦!我只是想告訴你……”

  若悠愛立刻沖到他的面前,將話筒搶過來。

  “爸,沒事沒事,只是他太久沒見您,心血來潮地問候您而已,我會代您向他致謝的……好,再見。”

  若悠愛生氣地掛上電話,只見那個惡質的男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唉!如果不是你搶過去,也許現在世伯就知道你想做什麼了。”他喜歡她生氣的模樣,那令她更添風韻。

  “慕容言絕……你……你……”胸口劇烈起伏,修養良好的若悠愛,一時竟找不到字眼來整治他。

  “別氣、別氣,好吧!我就配合你,看你需要什麼服務,我都奉陪。”也許以後三不五時氣氣她,可以滿足自己的視覺饗宴,有什麼不好?

  咦?他是答應了嗎?眼見計畫達成,若悠愛立刻忘了先前這男人的惡質,畢竟能瞞過爸爸才是最重要的。

  “你真的答應當我的情夫?”她再次確定。

  “我答應幫你的忙。”他死都不會答應她的要求,所以故意誤導她。

  “我一定不會讓你吃虧的,十萬塊支票先給你。”寫好支票,她大方的將它塞入他懷中,免得他下一秒又反悔。

  慕容言絕哭笑不得,這小妮子擺明看低他!

  “記得,這個禮拜六是我爸與我媽的結婚紀念日,所以中午你要在樓下等我,和我一起回家,知道嗎?”像是在叮嚀小孩子般,若悠愛講得仔細。

  慕容言絕只是牢牢地盯著她,如果她再靠近點,他就一定吻她。不過那可能會嚇壞她,而若悠愛也是適時保持距離,斷了他的願望。

  目送她娉婷的身影離去,若悠愛剛才留在他心裏的影像似乎生了根,從這一刻起,影響著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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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15 19:13:02
第二章

  有了護身符,若悠愛在這一個禮拜來,心頭上的擔子是放下了,不過她還是怕萬一他反悔了怎麼辦?他拿了錢,應該不會不做事的。

  終於到了跟老爸約定的日子。

  這天,若悠愛先去拿她買給父母的禮物,才開車至慕容大廈。

  還未停妥車,若悠愛便被前頭車子裏的人影給吸引住目光。

  慕容言絕摟著一個女人,坐進前頭的房車,然後揚長而去。

  嘿!這怎麼可以?眼看與老爸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結果男主角竟然落跑,她當然要追!

  她開著車尾隨,在市區裏彎來繞去,好不容易到達目的地,原來是一家日式餐廳。哼!慕容言絕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將車交給餐廳泊車小弟,她趕忙跟進去,但已不見他們的人影。

  “請問一下,剛才那位慕容總裁和小姐在哪里?我是送檔過來的,很緊急。”她隨手拉住一位元服務生,有禮地問著。

  服務生被她的美貌給迷住了,忙不迭地幫她查。

  “在一○二包廂。”

  “謝謝。”末了,若悠愛還奉送一個笑容,把服務生給驚傻了。

  若悠愛氣衝衝地前去。這男人真差勁!說話不算話,她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若悠愛忘了自己與他的關係,現下好像要去捉姦般憤怒,掩蓋了她的理智。

  來到一○二包廂,若悠愛生氣地用力拉開和式門。

  “慕容言絕……”看見包廂裏的兩人正吻得難分難捨,若悠愛一時愣住了。

  “啊……有人偷窺!”那女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趕忙縮到慕容言絕的懷裏。

  偷窺?若悠愛聽到她的話,又看到她的舉動,簡直是血氣直沖上腦門,好想放把火燒了這裏。

  “悠愛,你怎麼會來這裏?”見到未婚妻,慕容言絕還有點驚訝。

  “我怎麼會來這裏?”生氣地重複一次,若悠愛乾脆連鞋也不脫,直接踩上和式的榻榻米走到這男人面前,拉開女人,拿起手上的包包,在他胸上戳著。“你忘記你和我的約定了?你怎麼可以收了錢不做事,還跑到這裏風流?”

  若悠愛氣得當著女人的面說出了他們之間的秘密交易。

  “什麼約定?”那女人好奇地問。

  “他說要當我的情夫。”若悠愛瞪著慕容言絕。

  “情夫!”那麼好康,那她也要!女人在心裏興奮地想著,這樣她就可以留住慕容言絕了。

  “而且他還收了我的十萬元支票,居然不守承諾!”不明就裏的人,會以為若悠愛和慕容言絕之間真的有那檔子關係。

  聞言,慕容言絕額間的青筋直冒,這女人真是好樣兒的,把他的名譽都掃了地,他一定要討回來!

  “言絕,十萬塊算什麼?我出一百萬,我也要你當我的情夫。”女人又重新賴到他身上撒嬌。

  什麼!竟有人來搶生意,這怎麼成?若悠愛也不甘示弱地扯住他另一邊手臂。

  “不行!他先答應我的。”萬一今天交不了差,她一定會被老爸給念死的,她還想過輕鬆的日子。

  被兩個女人扯來拉去,慕容言絕終於變臉了。

  “放手!”

  他一出聲,女人便聰明地放了手,她一向瞭解慕容言絕的性子,此時他一定很火大,她可不想下場淒慘。

  “不放!你別忘了你的承諾。”只有若悠愛不怕死的繼續跟他爭。

  慕容言絕轉過頭,瞪著櫻唇緊抿的若悠愛,二話不說,立時吻上她的嘴。

  “嗯……”若悠愛嚇到了,還來不及反應,便被結實的吻了去。她掙扎著,奈何慕容言絕本想懲罰性地吻,卻在沾到她的甜蜜後,變成深吻。

  “喂!你們給我分開。”女人看到慕容言絕當她的面和另一個女人親吻,立刻酷勁大發。早知道他的懲罰是如此,她也不放了。

  聽到第三者的聲音,慕容言絕才稍稍冷靜下來,鬆開若悠愛,讓她在一邊喘。

  嗚嗚!好可怕,她可以不可以反悔?她不要他做情夫了。

  若悠愛移動著雙腳,想不著痕跡地離去,卻被慕容言絕發現了。

  “悠愛,你不是在等我嗎?我們走吧!”開玩笑,現在讓她離去,他以後哪還有戲唱?他一定會將這恥辱千百倍地還回去。

  不……她不要了,若悠愛哀怨地想著,但還是被慕容言絕一把攬進懷裏,害她不敢輕舉妄動。

  看到她的模樣,慕容言絕很開心,知道自己應該是第一個吻她的男人,快樂的泡泡蓋過生氣的泡泡。

  “言絕,人家也要你陪,我出的價錢絕對不會比她低。”女人不死心,堅持纏上他。

  “你出再高的價錢也沒用。”聽到還有女人不怕死地想買下他,一陣陰寒又出現在他的俊顏上。

  “為什麼?”女人抗議。

  “因為我只當若悠愛的專屬情夫。”為了堵住這無聊女人的嘴,他漠視心裏的聲音,說出了他極不願說出的字眼。

  若悠愛聽到這句話不是高興,而是開始發抖,因為她從他的話中聽出警告的意味,那代表著什麼?若悠愛不知道,但直覺告訴她,一定很恐怖!

  偌大的房車,現在對若悠愛來說簡直小得可以,她快縮到沒地方縮了。

  看到她害怕的模樣,慕容言絕很開心,這代表她終於知道怕他了,看她下次還敢不敢肆無忌憚的作怪!

  “總裁,若宅到了。”司機盡責地說。

  “我們下車吧!”

  慕容言絕開了門,若悠愛很想立刻沖離他,但眼明手快的他早一步將她摟住。

  若悠愛還在掙扎。

  “悠愛,你再反抗,我就轉頭走人。”慕容言絕開始威脅她。

  哦!誰來救救她?她當初竟會認為他是救命恩人,現在她覺得他比較像抄家滅族的仇人。

  一進了若宅,首先看到的就是若陽旭坐在客廳裏。

  “爸。”

  “若世伯。”慕容言絕有禮地說。

  “你就是慕容那老傢伙的兒子,他現在身體還好吧?”若陽旭開朗地笑著。

  “托世伯的福,家父身體硬朗得很。”

  “來,坐坐坐!別站在那裏。”若陽旭熱絡地說。

  “爸,媽呢?”若悠愛想著法子脫身。

  “在廚房。”

  “那我去幫她。”若悠愛一刻也不想留地逃離,走前還橫了慕容言絕一眼,要他謹慎言行,千萬別露出馬腳。

  慕容言絕看著她的嬌樣,心頭大悅。

  “媽,你怎麼準備這麼多道菜?”若悠愛驚訝得大喊。

  “人多嘛!一起熱鬧熱鬧。”

  人多?沒有啊,哪有看到什麼人?

  “小愛,幫我拿出冰箱裏的甜點。”

  不一會兒,若悠情和若悠歡先後回到了家,也急忙鑽進廚房說要幫忙。

  四個女人在廚房忙了許久,中餐終於準備好了。

  “去跟你爸說,可以用餐了。”

  “哦!”三人應答,聽起來像一人回答一樣。

  三姊妹很有默契地放慢步伐往客廳前進,但“終點”還是到了。

  “爸,媽說可以用餐了。”若悠愛向背對著她們的父親說。

  而坐在沙發另一方的三位男主角,則是在見到她們的容顏後紛紛倒抽一口氣。

  他們在她們臉上來回看著,想找出到底哪一個才是自己的女伴。

  費了許多工夫,他們都宣告放棄,這實在太難了。

  “好呀!你們還不去領客人進飯廳?”今天可說是若陽旭最開心的一天,三個女兒都乖乖將男朋友帶回來,小愛的未婚夫是總裁,小情的男朋友是全台有名的醫師,而小歡的男朋友自然散發出的王者氣勢,輕易收買人心。

  要是他知道這三人都是女兒找來的情夫,怕他不氣得頭頂冒煙才怪!

  若悠愛不高興地戳了戳慕容言絕的肩膀。“走吧!”

  慕容言絕趕緊拉住她,免得等一下出糗。

  若悠情則是向自己的男朋友努了努嘴,他也趕緊跟在她身後。

  若悠歡則是不客氣地用眼睛瞟一瞟示意著,只見她的男朋友從容地站起來,沒被她銳利的目光影響到。

  飯桌上,除了主人位,每一對皆面對面而坐。

  三個男人忙著打量著自己的女伴,想再確定一下。

  終於,從三姊妹的髮型看出端倪。

  若悠愛的秀髮只及肩,若悠情的長髮則直達腰部,若悠歡則是俐落的短髮。

  要不是她們髮型不同,恐怕這三個男人坐到天亮還不知道誰是誰。

  他們放心了。

  “言絕,你和小愛的婚約也定下很久了,什麼時候要履行?”聰明的若陽旭一向懂得抓緊機會的道理,不趁女兒今天把男朋友帶回來時說個清楚,難保她們不會再想其他的主意。

  “爸!人家遠來是客耶!”若悠愛急了。

  看著若悠愛的著急樣子,慕容言絕終於知道治她的方法。

  看來他的未婚妻還不想結婚哪!

  “世伯有什麼主意?”言下之意是隨老丈人作主羅!

  “當然是越快越好。”

  若悠愛一記淩厲的目光射來,慕容言絕覺得好笑,她真是惡人沒膽。

  “我會儘快回去告訴我父親,擇日前來提親。”慕容言絕不怕她的威脅,還是笑著答應若陽旭。

  她一定要殺了他!若悠愛咬牙切齒卻無計可施,這個爛人!

  “好!”

  若陽旭高興極了。解決了老大,再來換第二的。

  “小情,你和你的男朋友什麼時候要成婚?”

  柔柔的若悠情不慌不忙地放下碗筷,溫婉地笑著說:“爸,今天他剛開完一個好幾小時的重要手術,現在很累,這個問題下次再討論吧!”

  很簡單地,若悠情過關了。

  最後就是最小的。

  “小歡,你……”

  若陽旭還沒問完,若悠歡就急著打岔:“爸,我們還年輕,不急。”

  “你不急,也許閻先生會急。”若旭陽哪有那麼容易打發?

  “如果小歡答應,我可以馬上娶她過門。”閻先生一開口,氣勢便壓倒全桌的人。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家小歡個性驕蠻了點,你要多擔待。”若陽旭講得彷佛婚禮舉行在即的樣子。

  “爸,你別忘了,大姊和二姊還沒嫁,我急什麼?”若悠歡無法反駁他們的話,只能推到兩個姊姊身上。

  果不其然,她的話引來兩個姊姊生氣的怒瞪。

  不管!只要她不被逼婚,誰瞪她都無所謂。

  “說的是,小愛,你們早點舉行婚禮好了,以免耽誤妹妹的幸福。”

  “爸……”若悠愛無力極了,而她對面的男人則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臭男人!若悠愛又在心裏詛咒。

  真倒楣!話題繞來繞去都在自己的身上,要怎樣才能讓老爸死心呢?

  用完餐,送完禮,客人紛紛告辭。

  若悠愛送慕容言絕走向車子時,她放心不下地說道:“我爸說的事,你千萬不要當真。”

  “你是說伯父要我早日娶你過門的事?”這小妮子真是無情無義,利用完就急著撇清關係。

  若悠愛不語,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你不願意嫁給我?”慕容言絕還以為排隊要嫁他的女人,由臺灣頭排到臺灣尾,誰知是他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否則怎麼會有人避之唯恐不及?

  “自由自在不好嗎?何必多個婚姻的牽絆?”若悠愛現在只想將父母照顧好,至於自己的將來,就再說羅!

  “我不覺得你是牽絆。”她很聰明,美麗又獨立,誰娶到她是誰的福氣。

  乍聽到他的話,若悠愛禁不住臉紅,她該道謝嗎?

  “我們認識沒幾天,也才見過兩次面,你過獎了。”

  “我是百分之百真心的。”將她拉近,他望進她的眼底深處。

  若悠愛見他認真的樣子,反而不知所措。

  “你的司機等很久了,快走吧!”若悠愛將話題岔開。

  “我期待我們再見面。”

  “如果有機會的話。”應該沒有才對。

  會有那一天的,慕容言絕在心中說。

  那一天過後,慕容言絕才有空針對她做個詳細調查,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已引起他的興趣。

  看著手中的資料,全是正面的誇讚。

  從她二十歲接掌家族企業起,她便將若氏材造經營得有聲有色,就算在不佳的景氣中,若氏的業績仍是大幅度成長,這說明了她的才能絕佳、聰明過人。

  然而越看他的眉皺得越深,這小妮子打算累死自己嗎?已經六年了,也沒見她放過長假,甚至是公司的年度旅遊,她也留在公司鎮守。怎麼,她是怕公司被搬走嗎?除此之外,她可是公司全勤的好寶寶,依他看,沒人比她更努力了;照他計算,她的公司就算不再賺錢,也可以幾年不愁吃穿。

  於是他決定了,下一步棋便是拐她放假陪他出遊。

  而出遊的地點,就決定在日本的北海道。這小妮子,要她出遠門恐怕會比割她一塊肉還難,但他是不會放棄的。

  而能助他一臂之力的不二人選就是若世伯,他一定會舉雙手贊成的。

  找一天空檔,慕容言絕趁若悠愛還沒回家,他先到了若家。

  “世侄,今天怎麼有空來?”若陽旭看到他很高興,以為他是來提親的。

  “若世伯,今天我來是有事要與您商量的。”

  “什麼事?儘管說,有我能幫忙的地方,我一定幫。”

  “是這樣的,上次聚餐完回家後,我已稟告父母有關婚約的事,他們也樂觀其成,只是我擔心我與悠愛見面不過數次,怕彼此還生疏,所以我打算帶她出國散散心,順便培養感情。”

  “這有什麼問題?等一下我馬上告訴小愛,要她與你一起出國散心。”見他如此細心,若陽旭也頗寬慰。

  “不,如果您直接告訴悠愛,她一定會反對,她事業心那麼重,一時要她放下,她一定會反抗;不如您幫幫她,她不在公司時請您多費一點心。”要找她出去,理由一定要想好,否則她一定會懷疑。

  “當然好,我賦閑在家好幾年,骨頭都快硬掉了,乘機出去伸展伸展也好;我會用公事的理由要她與你出去,至於到外頭要如何發展,就是你的事了。”女兒的努力若陽旭看在眼裏,也為女兒的壓力心疼,奈何她個性好強,只要她一認定,誰說都沒用,只好用計來騙她。

  “那一切就拜託世伯了。”世伯如此大力幫忙,慕容言絕知道計畫已成功了一半。

  “好說。”

  送走慕容言絕,若悠愛不多久便回到家。

  “小愛,你回來了。”女兒在他面前永遠是一副自信的樣子,但若陽旭知道,在這經濟不景氣的時代中,要維持一定的水準是有點困難的,真是苦了她了。

  “爸,快進屋,小心著涼。”孝順的若悠愛扶著父親進屋。

  “人老囉!骨頭也不中用了。”看準時機,若陽旭便開始作怪。

  “怎麼會?爸,你還那麼年輕。”若悠愛輕擰眉頭,不喜歡父親說的話。

  “這幾年悶在家裏,身手慢了不少。”

  “爸,難道你想再到公司?”最近市場競爭得緊,她怕父親會更煩惱,所以沒有告訴他。

  “如果能再出去活動活動也不錯。”

  “爸……”若悠愛還想勸他。

  “不然這樣,小愛,我去公司上班一個禮拜,而你就乘機去散散心,休息一下。”

  “不要,我不需要休息。”

  果然,若悠愛一下子就打了回票。

  “那你是要讓老爸當個無用的老人囉?”

  “爸……”她不是這個意思,怎麼被曲解了?

  “好了,乖!聽爸的話,言絕正好有個年度審查,你與他出去外頭看看,順便瞭解他家公司的營運情形。”

  “我幹嘛要瞭解他家的營運情形?”若悠愛現在壓根兒不想跟他扯上關係。

  “你是他的未婚妻,越早瞭解越好。”

  “我不……”她的拒絕消失在父親的瞪視下。

  唉!父親的話,她哪一次沒遵守過。

  “是。”她連忙改口。

  “言絕會打電話給你,你就好好去玩,散散心。”

  跟他出去,該不會是厄運的開始吧?若悠愛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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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若悠愛真不曉得為何慕容言絕的動作這麼快,老爸明天才要去上班,他今天就打電話來,要她明天與他一起去日本北海道。

  事情湊巧得很奇怪,但她又說不出哪里有問題,總不能要她去懷疑自己的老爸吧?

  飛機在高空上飛著,若悠愛看著窗外朵朵的白雲,心裏還在擔心公司的事。

  慕容言絕見她眉頭深鎖,心知她是放不下公司的事。

  “喝杯果汁吧!別擔心了,世伯一定能把公司的事務給處理得很好的。”

  這男人真是精明得令人心驚!接過果汁,若悠愛嚇了一跳,他怎麼能剖析她心裏想的事?看樣子她要小心點,免得被設計了還不知道。

  結果,她從一開始就被設計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下了飛機,兩人驅車前往飯店,若悠愛的第一個厄運立刻降臨了。

  “什麼?飯店客滿,本來預定的房間只剩一間?”若悠愛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前的服務人員,虧他們還是一流的觀光飯店,結果竟連這種小事都處理不好。

  “就算沒有單人房,雙人房也沒關係,總之請你多給我一間房間。”若悠愛發火了,她才不想和慕容言絕共住一間房,她還沒有心理準備與他那麼親近。

  “小姐,真的很抱歉,由於這是本飯店的疏失,董事長已交代你們的住宿費將以半價計算,並附送三餐,真對不起。”接待領班深深鞠了躬。

  “你們……”若悠愛還想再爭取。

  “沒關係,麻煩把鑰匙給我。”慕容言絕摟過若悠愛,阻止她繼續發言。

  “是,八○六號房,請慢走;你們的行李,待會兒將會有專人送上,真的很抱歉。”領班再次鞠躬。

  “走吧!”慕容言絕硬拉著若悠愛離開,否則領班可能會被她的怒眼給瞪死。

  “喂!你做事怎麼這麼不小心,連房間也沒確定好?”雖然她沒出過國,可是慕容言絕的舉動也太誇張了吧!

  “我先前是用電話訂位元,可能他們打來確定時,以為我只有訂一間房,才會造成今日的疏失,你就別再氣了。”不過,他們的疏失替他製造了機會。

  “我開始懷疑你的能力了。”若悠愛還是將矛頭持續指向他,誰教她有氣無處發?好好地來度假,結果多了一肚子氣。

  到了八樓,服務生已送來行李,並打開房門恭候。

  占地二十坪的客房,有著圓弧形大片落地窗,遠眺窗外,白雪皚皚,一片銀色的世界,美麗極了;由透明度極高的窗向外看,還可以看到小小片由空中落下的雪花。

  若悠愛在心底讚歎,但還是有一絲不悅,因為這代表著這一個禮拜她必須與慕容言絕共處一室,想到此,她便心跳加快。

  拿了小費給服務生,慕容言絕關上門,看到倚在窗前的若悠愛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麼。

  “發什麼呆?”他走近她。

  “沒有。”猛然回神,她笑得有點勉強。

  “對不起,是我害你頭一次出國就有不好的印象。”

  “你怎麼知道這是我第一次出國?”若悠愛狐疑的問。

  “哦!是世伯臨出發前告訴我的,要我多照顧你。”慕容言絕趕緊轉個大彎,差點露出馬腳。

  “是嗎?”看他的表情,話可不能盡信。若悠愛還是有些懷疑。

  “對了,飯店招待了一盤綜合水果,你先吃些解解渴。”桌上擺著一盤裝飾精美的時令鮮果,看來令人垂涎欲滴。

  “不了,我先去洗澡。”奔波了一天,她想好好放鬆一下,畢竟出社會那麼久了,她也不習慣當個小女人害羞來、害羞去的,還是率性點好。

  看著她的背影,慕容言絕不禁佩服她的冷靜。

  既然她都不怕他動邪念,那他為何不能當個君子呢?

  若悠愛有穿睡衣的習慣,她本來想出國是一個人住,那穿貼身的睡衣應不礙事;誰知現在事情有了變化,她又沒有別的衣服可替代,只好在睡衣的外面披上飯店的睡袍,還好現在天氣冷,披著睡袍不會太厚。

  飯店的設備高級得沒話說,泡完澡出來的她,覺得神清氣爽,整個人似乎減輕了許多壓力;也許是換了環境,心境也不同。

  “洗好了?”慕容言絕將服務生送來的晚膳放好,看著若悠愛由浴室出來。

  泡完澡的她,整身肌膚呈現淡淡的粉紅色,水嫩得似吹彈可破,慕容言絕第九次感謝飯店的疏失,讓他得以欣賞到她如此風情萬種的一面。

  “你可以去洗了。”

  “不,我習慣睡前再洗,坐吧!這是飯店準備的餐點,應該滿可口的。”慕容言絕打開銀盤蓋,美味的佳餚一一出現。

  “你會滑雪嗎?”慕容言絕在用餐過程中提問。

  “滑雪?”拜託!在臺灣要去哪里滑雪,合歡山嗎?

  “明天我們可以去這附近的滑雪場滑雪,還滿好玩的。”

  “可是你不是出來視察產業的嗎?”怎麼有空帶她去玩?

  “哦!我只是來看看日本有什麼點可以設廠,先評估評估而已。”她可真精明!連這一點小細節也不放過。

  想在這冰天雪地的地方設廠,他的頭腦有沒有問題?若悠愛真懷疑慕容家年賺美金百億到底是如何辦到的?以他的資質……嗯,該不會背後有打手吧?若悠愛現在徹底不相信他的辦事能力。

  看著若悠愛的表情,連慕容言絕也不相信自己的話,但為了佳人,他只好硬著頭皮裝傻下去。

  當兩人用完餐,休息了一下,時間也將近深夜,一向不熬夜的若悠愛困了。

  “想睡,你先睡。”慕容言絕看著她的倦容,有點心疼。

  “那你呢?”瞌睡蟲一隻一隻出來報到,她的眼皮越來越重了。

  “我要去洗個澡,沒關係,你先睡。”

  “嗯!”

  慕容言絕在浴室洗澡,為了不讓她感到尷尬,他特地洗了將近一個小時,皮膚差點沒起皺折。

  若悠愛在沙發上縮著,日本現在的天氣極冷,尤其還下著雪,窩在沙發上的她覺得手腳冰冷,雖然沙發上鋪著布,但是卻保持不了溫暖,她冷得縮成一團。在慕容言絕還沒出來前,她覺得到床上睡覺挺奇怪的,所以她甘願窩在沙發上,但室內的暖氣卻無法使她覺得溫暖。

  慕容言絕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縮在沙發上的一團人影,看來好冷的樣子。

  由於他洗得太久,若悠愛昏昏沉沉下還是睡了過去。

  “悠愛,悠愛。”他輕喊。

  和周公下棋下得正高興的若悠愛只輕輕應了一聲。

  無奈,他只好抱她到大床上,幫她蓋上棉被。

  被一陣暖意包圍,若悠愛緊緊擁住棉被。

  慕容言絕關了燈,打算到沙發上窩著,但房間內只有一床棉被,他註定要被冷著了。

  “你要睡哪里?”黑暗中,若悠愛的聲音幽幽地傳來。

  “你不是睡了?”才走到沙發旁的慕容言絕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

  “這麼冷,你睡沙發會著涼的。”剛受過沙發的苦的她,深知這層道理。

  “不睡沙發,難道你要我睡地下?”不會吧?她這麼狠,雖然他先設計她,但也沒必要這麼報復他吧?

  “這床很大,夠我們兩人睡。”她可不想接下來的日子要照顧一個病人,既然無法換房已成事實,只要他們問心無愧就好。

  “你就這麼放心我,不怕我半夜侵犯你?”他的未婚妻這麼放心他,令他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你敢,我就把你踹下床,再用電棒伺候你。”哼,她怎麼可能沒有防備?

  一陣涼意由腳底升起,他的未婚妻竟想用電棒對付他……

  “那我開盞小燈,好讓你安心。”

  “不用了,黑暗較不會尷尬,你看不見我,我看不見你。”開了燈,她才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室外照進來微弱的月光,為黑暗添了一絲朦朧。

  床的另一邊陷下,足以三人蓋的棉被也被拉了過去,若悠愛重新閉上眼,繼續夢周公去。

  反倒是慕容言絕睡不著,他只要想到有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就躺在自己的身邊,滿腦子就冷靜不下來。

  深夜室內的溫度下降,令擁著棉被睡的若悠愛依然感到寒冷。

  她最怕冷了,所以身子不自覺地往床的裏側鑽去,平常只有她一人的床,當然只會被棉被包圍,而現在床的另一邊還有人,她自然落入他的懷抱。

  要不是慕容言絕知道她是真正的熟睡著,他會以為她是故意來折磨他的。

  馨香在懷,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如果他推離她,沒一會兒她又會鑽了過來,而他如果後退,等一下跌下床的人一定是自己。

  也罷!他不是柳下惠而是她的未婚夫,抱自己的未婚妻而已,怕什麼?

  才一摟過她,淡淡的清香撲鼻,本來睡不著的他終於有了睡意,沉沉睡去。

  睡在高樓當然聽不到雞叫,平常慕容言絕都是很早起床,為一天的忙碌振奮精神,今天也不例外;只是醒來後,不習慣旁邊有人的他,心裏有一種異樣的情緒。他還算懂得潔身自愛,與女伴一夜春宵後,通常都不會與其過夜,都是回到自己的家休息,若悠愛算是第一個在他懷裏入睡的女孩,不過即使告訴了她,她也不會認為這是殊榮吧?

  懷中的嬌軀動了動,慕容言絕知道她快醒了,趕忙比她早一步下床,以免她醒來看到他,心情又不好。

  失了溫暖的懷抱,若悠愛睜開雙眼,打著呵欠。

  擁著棉被坐起身,她環顧室內,偌大的陌生房間,她腦袋一時轉不過來。

  “你醒了?”梳洗完的慕容言絕換上運動休閒服,與她打招呼。

  他的聲音令若悠愛回到現實,她想起昨夜兩人共睡在一張床上,還好今天早上不是睜眼就看到他,否則她一定會羞死。

  雖然不古板,但她可還沒有在男人懷裏醒來的經驗。

  換好衣服出來,就見客廳桌上擺著香氣四溢的早餐,若悠愛在沙發另一邊坐下,開始用餐。

  “我們等一下到滑雪場去,早上的天氣還不錯,應該不會再下雪了。”慕容言絕對她說。

  “我們真的要去滑雪?”沒嘗試過的若悠愛竟也感到一絲興奮,畢竟,沒人像他一樣是專程帶她去玩的。

  “你怕?如果你怕,我們可以去玩別的。”慕容言絕以為她是在害怕。

  “誰說我怕?我只是很期待罷了。”若悠愛才不承認她會怕。

  “等一下到滑雪場會有人為我們準備滑雪的用具,你吃飽點,滑雪需要很大的力氣。”他可不想等一下滑到一半她沒了力氣,他就要和她走路下山,哇!那可是很累的。

  “哇!好大的滑雪場。”若悠愛驚歎。

  一望無際的銀色世界,只有著彩色滑雪裝的人們來來去去,看來有一股寧靜也有一種趣味。

  “小心!滑雪裝很重,而且地上濕滑,會滑倒。”慕容言絕實在不敢太放心她,瞧她走路都不穩,不知何時會跌跤。

  “這要怎麼滑,就直接站著滑下去嗎?”興奮得像個小孩子般的若悠愛,用腳撥著雪,打算就要直接溜下去。

  “不行!”慕容言絕趕緊大吼,心臟差點停掉。

  要是讓她直接滑下去,他可能要學雪鼠,往雪堆裏鑽個洞救她了。

  他的怒吼還是阻止不了若悠愛想直接溜下去的決心,她有自信她一定會溜得很好的。

  “我要下去囉!”若悠愛的目標是前方一千公尺遠的樹叢。

  “你給我站住!”慕容言絕為了阻止她而用手拉住她。結果兩個搖搖晃晃的人便從山坡上一路重心不穩地滑下,而後在一片尖叫聲中,撞上前面的樹叢。樹上的雪被撞落下,覆蓋在兩人身上,兩人成了道地的雪人。

  “悠愛,你沒事吧?”該死!慕容言絕後悔了,實在不該帶她來玩這種危險的遊戲,害她摔成這樣。

  第二個厄運降臨了。

  沒摔過這麼大跤的若悠愛此時只感到全身酸痛,未融的雪可硬得很,她的背好痛啊!

  看她還在掙扎爬不起來,慕容言絕忙拉了她一把。

  “你實在太大膽了,還不會滑,就直接溜下,你知道如果前面沒有樹叢,你會摔成……”扶起她,慕容言絕打算好好教訓她,她實在太沒有危機意識了。

  “哇,好好玩,好刺激啊!我要再來一次。”結果若悠愛沒將他的話聽進耳裏,滿腦子是再玩一次的主意。拉著他蹦蹦跳跳的,要他帶她再爬上去溜下來。

  “不行!我要檢查一下你有沒有摔傷。”聽到她還想來一次,慕容言絕臉都綠了,摔成這樣還不怕,她是不是摔傻了?

  “不管,我還要玩。”看他不答應,若悠愛開始撒嬌,滑雪實在太新鮮了,她一定要再滑一次。

  “你——”慕容言絕不依她的話,打算帶她回飯店查看傷勢。

  “走啦,你不陪我,我就自己滑喔!”若悠愛才不會讓他有了三分顏色便開起染坊,不陪她,她也可以自己滑。她吃力地再爬上去,雖然下面還有坡度,但都沒有障礙物,她也會怕萬一栽下不知會滾到哪里,還是以這段來滑就好了。

  拿她沒轍,他只好捨命陪淑女了;如果沒有他的看顧,她會摔成怎樣?天!他不敢想像了。

  兩人吃力地爬上山坡,這次慕容言絕教她如何使用滑雪杆,而摔過一次的若悠愛也乖乖聽他解說,想好好滑個雪,因為摔跤還是挺痛的。

  終於,在她不屈不撓的毅力下,本來滑得歪七扭八,這下終於勉強變成直線,而樹叢上的雪也因兩人的多次撞落給清得一乾二淨。

  天色漸暗,滑雪場的人紛紛向外移動。

  “該走了吧?”他被她的毅力給嚇到了。

  “可是……”若悠愛還依依不捨。

  “想滑,明天我再帶你來滑。”如果你明天爬得起來的話。

  “好吧!你說的,明天再帶我來。”

  若悠愛坐在浴缸裏苦惱著,她的背好痛,根本不能靠在浴缸邊上,而照鏡子也看不出來有傷,只是紅紅的一片,這樣明天她怎麼去滑雪?

  “悠愛,你洗好了嗎?”在外頭等了兩個鐘頭的慕容言絕,不放心地來敲門,怕她昏倒在浴室裏。

  “呃……好了,就快好了。”若悠愛忙踏出浴缸,小心穿上睡衣和睡袍,不敢去碰到背,因為輕輕的碰觸就令她痛得難以忍受。

  打開浴室的門,若悠愛走出來。

  “你還好吧?”慕容言絕擔心她的身體狀況。

  “很好啊!換你去洗了。”

  見她走路有點僵直,慕容言絕開始懷疑她的話。

  “如果哪里不舒服,要馬上告訴我。”他叮嚀。

  “放心,我沒事。”

  慕容言絕稍後進入浴室,洗去一身疲憊;當他出來時,見若悠愛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想吃什麼?我來叫。”

  “不用了,等一下服務生就會送來。”剛才她已經打電話吩咐了。

  晚上,飯店招待海鮮全餐,蝦啊蟹啊的,在海裏游的幾乎全上桌了。

  兩人慢慢享受用餐的愉悅,累了一天,吃些海鮮不會膩又好消化,飯店的菜色還不錯。

  睡前,若悠愛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原本留在客廳看電視的慕容言絕也因她的動作而起了疑心。

  “悠愛,你到底怎麼了,哪里不舒服?”他怕她早上摔得很嚴重,會有後遺症。

  “沒有,只是想到早上滑雪的事太興奮了,所以睡不著。”其實是她的背上火熱熱的疼痛,令她無法安睡。

  “真的沒事?”他質疑她的話,她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沒事。

  “真的,我要睡了,晚安。”她索性趴著睡,因為背部的疼痛,讓她忘了兩人共處一室的事。

  看著她漸漸入睡,慕容言絕心裏的懷疑只有加深沒有減輕。

  這晚,慕容言絕幾乎被若悠愛一下子翻身、一下子又趴回去給擾得一夜無眠,她睡得不安穩,他也擔心了她一晚上。

  明天他一定要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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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15 19:14:25
第四章

  “悠愛,醒醒。”耳尖的慕容言絕,隱約聽見若悠愛在呻吟,趕忙搖醒她。

  “嗯……”若悠愛眨眨眼睛,看見他一臉擔心。

  “你哪里不舒服告訴我,我去請醫生。”

  “沒有,我沒有不舒服。”她只是全身酸痛,痛得連手都抬不起來。

  “你還逞強!你已經難過了一整夜,快說。”

  “真的沒有,只是全身酸痛而已。”天哪!她真的全身都在抗議,幾乎要動不了了。

  “全身酸痛?”這有可能,沒有劇烈活動過的她,經過昨天的事,會酸痛是自然的。

  若悠愛點點頭。

  “需不需我去找醫生?”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

  這一天,若悠愛都待在床上休息,也很少吃東西。

  而無聊翻著飯店簡介的慕容言絕發現飯店裏有各種泡湯設備,也有專門消除疲勞的藥池,他決定晚上要帶她去泡浴。

  聯絡好飯店的服務生,他告訴若悠愛。

  泡湯?可是她很累、不想動。

  “泡一下湯,你會比較舒服。”

  若悠愛勉強地跟他來到藥湯池,飯店有專為個人、雙人、眾人準備的湯池,每個湯池都是獨立不受干擾,他們要泡的是戶外雙人池,還可以遠眺山景。

  水氣氤氳,一陣熱氣襲來,令若悠愛清醒不少。

  “你也要跟我一起泡?”

  “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我先下去,你再下來。”

  現在沒力氣與他爭辯,若悠愛只好由他。

  等慕容言絕下了池,他君子地轉過身,等她下來。

  糟糕,這裏沒有浴巾,只有小方巾,那她怎麼圍?她也知道日本人泡湯是不圍浴巾的。

  “悠愛,再不快點下來,你會感冒的。”慕容言絕出口提醒。

  拿起小方巾遮在胸前,若悠愛下了水池,熱呼呼的溫泉水,令她精神一振。

  青綠色的藥湯,將水下的肌膚給遮住,她不用怕會曝光。

  慕容言絕轉過頭,看到若悠愛已下水,裸露在水面上的肩膀顯得白嫩,與綠色的藥湯形成對比。

  “這藥湯對消除酸痛有特別的功效,你多泡一會兒。”

  聽到他的話,泡得正舒服的若悠愛睜開眼,看見他盯著自己看,她窘得轉過身去,背對他。

  看見她的動作,慕容言絕原本不以為忤,卻在看見她的背時驚呆了。

  “若悠愛!”似雷聲響,他震怒的聲音嚇壞了她。

  怎麼,她做錯什麼事了嗎?她只是背對他而已,有需要這麼憤慨嗎?若悠愛不解地轉過身,正好迎上他欲殺人的目光。

  呃!他該不會在此時來強的吧?

  生氣地跨過整池的藥湯,他來到若悠愛的面前。

  若悠愛則是緊張得用小方巾遮上遮下,不知所措。

  慕容言絕伸手搭在她的肩頭上,一用力,若悠愛馬上哀號出聲。

  “好痛!你快放手。”

  “你這笨女人,你的背上一片深紫,傷得如此嚴重,你為何不說?”在她轉過身時,他便看見在她細嫩的肌膚上那片驚人的青紫,她怎麼受得了?

  她不知道啊!痛得眼淚快掉下來了。

  “該死的笨女人,給我轉過去!”他要檢查一下瘀青的範圍。

  嗚!他好凶,傷成這樣又不是她的錯。

  轉過身的若悠愛,聽見他深深地倒抽一口氣。

  深紫的瘀青遍佈在她的肩頭,露出來的已是如此驚人,更別提在水面下的。

  “回房,我馬上為你上藥。”這種瘀青泡幾百次藥湯也不會好,需要推拿。

  “可是你不是要我來泡湯?才泡了沒幾分鐘。”現在上去會不會太浪費了?

  “上去。”他陰鬱的口氣不容反駁。

  若悠愛趕緊爬上去,而她背後的風情全入了慕容言絕的眼裏,但她及腰的瘀青卻令他生氣得失了理智。

  他在她身後上去。

  “別穿衣服了,直接穿浴袍上樓。”

  “可是……衣服……”

  “等一會兒會有人來收,跟我上樓。”

  若悠愛在他的強權威逼下,乖乖跟他回房。

  回到了房間,慕容言絕要若悠愛馬上躺在床上。

  “去躺下。”他走到另一邊拿出一罐藥膏,這是他滑雪必備的,為的就是預防不小心的摔傷,現在就有一個笨蛋用得上了。

  拿著藥膏,他坐在床側。

  “浴袍脫下來。”他命令道。

  “可是……”若悠愛很不安。

  “你再不脫,我親手幫你脫。”

  若悠愛馬上扭著身將浴袍褪下。

  剛才水氣環繞看到的就很嚇人,現在見到的比剛才要恐怖十倍,難怪她昨晚睡不著。

  慕容言絕的大手撫過青紫的背,若悠愛感到些微的刺痛,連輕輕碰都會痛了,更何況是像剛才他用力一按。

  將藥膏倒在她背上,慕容言絕塗抹均勻。

  涼涼的,挺舒服的。

  “忍著點。”

  慕容言絕突來的一句話,若悠愛還不太瞭解他的意思。

  慕容言絕開始用力推拿。

  “啊……好痛啊!你住手……住手!”火燙的痛楚立即傳來,若悠愛痛得眼淚馬上飆出來。第三個厄運讓她淒淒慘慘。

  她開始扭動,不讓他繼續推拿。

  “別動!這要推拿的,你忍耐一下。”這種傷不用力推是不會散的,制住她的身子,他繼續推著。

  “不……你住手……我不要推了,就讓它自然好。”若悠愛不只怕冷還怕痛,所以為了不打針,她寧願生病也不看醫生;現在被人家這樣虐待,真是情何以堪。

  “不推不會好,別叫了。”慕容言絕繼續施著酷刑。

  “嗚……不要,你快放手。”若悠愛叫到快沒力了。

  半個小時過去,若悠愛已無力再反抗。

  “好了,明天再來。”

  還來!若悠愛決定明天“包袱款款”,要趕緊落跑。

  “別打歪主意,你不推,就是綁著我也會幫你上藥。”彷佛看透她的心意,他先撂下了狠話。

  天哪!有哪個好心人來救救她?

  “這就是你貪玩的下場,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末了,他還奉送幾句教訓。

  不敢了,她下次就是再怎麼大膽,也不要去滑雪了。

  現在,度假已全然變質,變成是天天上演老鷹抓小雞的戲碼。

  “過來。”慕容言絕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

  “不要。”若悠愛打算繼續僵持。

  “過來。”他的語調冷了點,眼神也犀利了點。

  “不要。”

  “哼!”他冷哼一聲。這不知死活的女人!

  身手矯健的他,如風一般欺到她身邊,然後用力將她一翻。

  “啊!你這該死的王八蛋,天殺的沒良心的,你吃飯噎到,喝茶嗆到,賺錢賺不到……嗚嗚嗚。”

  他隻手捂住她的嘴,沒想到他的未婚妻嘴還挺利的,這幾天來他已見識到她潑辣的一面;為了逃避上藥,她可以十八般武藝全都來,害他要一一拆招,她才肯認輸。

  “你再喊,我就把你全身剝光,讓你光溜溜的。”同樣的威脅又再次出口。

  然後,若悠愛才乖乖讓他上藥,其實除了前兩次上藥都痛得她呼天喊地,接下來她只意思意思喊喊而已,因為不想太快順了這男人的心。

  等她的傷口複元成原先的潔白無瑕,假期也到了尾聲。

  最後一日兩人在精品店逛逛,買些紀念品回家。

  “爸,我回來了。”若悠愛結束一個星期的痛苦……呃,不是,是假期,快樂地回家,這代表她能脫離魔掌了。

  “大姊,你回來了。”若悠情和若悠歡也向她打招呼。

  “來,每人一份禮物。”若悠愛發送著禮物。

  “哇!謝謝大姊。”若悠歡高興地拆著。

  “小愛,你過來這裏坐。”若陽旭一臉嚴肅,看著甫入門的兩人。

  “爸,有事嗎?”難道是公司的事?

  “你們看看。”

  若陽旭將報紙推到兩人眼前,鬥大的標題寫著——

  未婚夫妻相偕同游日本,電子新貴佳期不遠

  “爸,這是?”若悠愛看著照片發愣,裏頭還報導兩人同住一間房,象徵兩人感情深厚,天知道她是被欺負得多慘。

  “言絕,你是不是該給小愛一個交代?這要是傳出去,對她的名聲不好。”

  慕容言絕冷眼看著報導,現在的記者真厲害,整天閑閑沒事,淨破壞人的名聲。

  “那日子就由伯父決定吧!”慕容言絕也覺得要早日娶她入門,以免夜長夢多。他已領教了她的詭計多端,難保她不會再想其他法子來整他。

  什麼!聽到慕容言絕的話,若悠愛瞪大眼。

  他和老爸不是在討論何時把她嫁了吧?看來就算她離開日本,厄運還是跟著她回來,不但沒有結束,反而有變本加厲的趨勢。

  “你們先訂婚好了,我看好日子會告訴你們。”

  “我反對。”若悠愛大聲地說。

  若悠情和若悠歡就坐在對面看好戲,看大姊如何鬥過老爸。

  “反對無效!”若陽旭就是太寵女兒了,才導致她現在什麼話都不聽。

  “爸,你知道他多惡劣嗎?在日本,他把我壓在床上,還對我……對我……”若悠愛不知該如何形容他的劣行,雖然她的傷好得很快,可也痛得半死。情勢所逼,她只有採取可憐攻勢,爭取同情票。

  “對你怎樣?”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挑高眉,興致勃勃地等待她的下文。

  敢情她是怕自己不娶她嗎?看她越描越黑,慕容言絕好笑地看著她將自己推入死胡同,到時出不來,可別怪他!

  “他把我弄得痛得要死。”若悠愛氣憤地說著,沒細想她講出的話是多麼令人想入非非。

  眾人眼前浮現慕容言絕將若悠愛壓在床上的景象,然後對她這個這個、那個那個的,人人都臉紅了。

  冤枉呀!慕容言絕看見眾人對他鄙夷的眼神,不禁在心裏喊冤,這下若悠愛不僅害到自己,連他也被拖下水了。

  “大姊,那種事難免都會痛的。”身為醫生的若悠情比旁人還鎮靜,彷佛在診斷病人似地說。

  “你知道他有多粗魯嗎?連搓帶揉耶!”若悠愛繼續控訴他的罪行,怕人家不相信她。

  很難得的,連慕容言絕的俊臉都紅了。

  “悠愛,你不要亂講,大家都誤會了。”不行!他要趕緊澄清。

  “有什麼好誤會的?本來就是你故意弄痛我的。”若悠愛堅持,一定要父親改變心意。

  “那你不娶她都不行了,我要你負起責任。”若陽旭嚴肅的對慕容言絕說。

  “爸,擦個藥而已,幹嘛要他負責任?”若悠愛不解為何父親如此堅持。

  “擦藥?”眾人大喊,原來他們被誤導了。

  “對啊!擦藥,你們想到哪里去了?”若悠愛望著表情滑稽的眾人。

  慕容言絕搖搖頭,他的未婚妻可真是寶得可以。

  “不管你們在床上是擦藥還是做其他事,總之你們一定要訂婚,事情既然傳出來,就得善後。”咳了聲、清了清場,若陽旭下了結論。

  “爸……”若悠愛還想掙扎。

  “你再吵,我就直接要你們結婚。”

  可憐的大姊,若悠情和若悠歡為她哀悼,看樣子她是逃不掉了。

  若悠愛靈機一動,訂婚不代表結婚,就算訂婚完也可以退婚嘛!她又賊賊地望向慕容言絕。

  慕容言絕被她盯得極不自在,誰知她又想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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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恢復到上班的日子,若悠愛又開始忙碌,把之前發生的事都拋在腦後。

  這一季她要推出一款主打傢俱,借場地、著手準備等的每一件細節,都要她親力而為,如果成功的話,又可締造比往常更高的業績。

  忙歸忙,她還是有把父親的話記在心裏。她和慕容言絕的事不早點解決,恐怕以後會很難收拾,因此她又到了慕容大廈一次。

  這一次她直奔總裁室,要他的秘書代為傳達。

  “這……若小姐,可以不可以請你等一下,總裁現在有客人。”秘書彷佛有點為難。

  “沒關係,我可以等。”快到中午,他總會出來吃飯吧?

  “這……我也不知道你要等多久,不如請在秘書室稍坐一下。”

  “好。”

  秘書遞上熱茶,又開始處理公務。

  過了午飯時間半個小時,他還沒出來,秘書已經下去吃飯,只剩若悠愛一人,她站起來四處晃了晃。

  總裁室門開了。

  若悠愛轉頭打算走上前。

  “言絕,你要陪我去逛街。”一位身著名牌衣飾的女人,正依偎在慕容言絕身上,嬌聲嬌氣地說。

  若悠愛認識她,她是國內知名的進出口代理商,大至傢俱、小至衣服,能賺的她都包了。

  不知她現在可是打算連電子都要代理,不然為何會到這裏來?

  “馨婷,你不用回公司處理業務嗎?”慕容言絕就這樣從秘書室走過去,沒看見若悠愛。

  這令若悠愛非常火大。哼!還說他會為她的名譽負責,看樣子他是連別人也要一起負責了。

  “慕容總裁,原來你這麼忙,我想你一定沒空討論婚事羅?”倚在秘書室門前,若悠愛冷聲提醒。

  “悠愛,你怎麼會來?”慕容言絕看見她,心裏大喜。

  若悠愛不語。她竟然會生氣,還感到嫉妒?哦!她一定是吃錯藥了。

  “言絕,她是誰?”馨婷不甘被忽略,又開了口。

  “這位是若氏材造的總經理,若悠愛小姐。”慕容言絕為她們介紹。

  聽見慕容言絕不是向人家介紹她是他的未婚妻,若悠愛又是滿肚子火。是怕被誤會嗎?還是他打算腳踏兩條腳?哼!臭男人。

  “若總經理,你也是來找言絕的嗎?很抱歉,他剛才答應陪我去用餐,你不介意吧?”馨婷適時耍耍手段,以杜絕其他女人想搶她看上的肥肉。

  “那我就不打擾了。”若悠愛暗自發誓,下次絕不再踏進慕容大廈一步。

  “等一下,悠愛,你找我有事?”慕容言絕拉住她,想問清楚。

  “我只是來問你有關我爸上次提的事,不過既然你沒空,我也不便打擾。”說完若悠愛便轉身想走。

  “別走,我有空。”她是願意與他訂婚了嗎?那他怎可放過她?

  “言絕……你不是說要陪我?”馨婷不依地撒嬌。

  “我……”一個要走、一個要留,慕容言絕又陷入兩難。

  “到底是什麼事比我們吃飯還重要?”馨婷只差沒整個人黏上去。

  用力甩掉他的手,若悠愛發火了。

  “是我與他的婚事,你說重要不重要?”狐狸精一大堆,天哪!她受不了了。

  “什麼?言絕,你要結婚了?”馨婷不信。

  “就在不久的將來,到時歡迎你來觀禮。”若悠愛更努力地刺激她。

  不知好歹的女人!不過就算她再可惡,也沒有身邊這個男人可惡,不是他的話,她何必在這裏和人家上演爭風吃醋的戲碼?

  “言絕……你怎麼可以拋棄我?”說著說著,馨婷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別哭,我……”慕容言絕還想兩邊討好。

  若悠愛受夠了。“慕容言絕,如果你不離開那個女人,你就別想跟我訂婚。”說完她轉頭就走,不理身後一片混亂。

  “喂!悠愛,等等我。”不假思索,慕容言絕追了上去。

  “言絕!”馨婷狠命跺腳,但也喚不回遠去的男人。

  “放手!”若悠愛用力扯開慕容言絕拉住她的手。

  “悠愛,你等等。”

  “你回去找你的女人,不要管我。”若悠愛覺得自己貶值了,竟會與別的女人搶一個男人。

  “別這樣,悠愛。”

  “走開!”末了,她還重重踩了他一下。

  “哎呀!”慕容言絕似受重大的傷害,竟然跌倒在地上。

  若悠愛轉頭看沒人,便看到他倒在地上,不會吧!她有踩那麼大力嗎?

  “喂!起來,別裝死。”這男人不知又在玩什麼把戲。

  真的沒反應。

  “喂!”她踢踢他。

  在他絲毫沒反應後,她趕緊蹲下來看他。

  “慕容言絕,你……”她緊張的聲音被慕容言絕的吻奪了去。

  她捶、她打,還是敵不過他。

  許久許久……

  “對不起,原諒我,別生氣了。”他開始耍賴。

  “走開啦!”一股委屈湧上來,這臭男人!淨會欺負她。

  “對不起,我發誓,沒有下次了。”

  “還有下次?”哼!男人就是學不乖。

  “是,請原諒我,未婚妻大人。”

  “貧嘴!”她還是被他逗笑了。

  “多謝未婚妻大人寬宏大量。”他鞠了個躬。

  “少來!下次再讓我看見你與其他的狐狸精在一起,有你好受的。”

  “小生不敢。”他學著京戲裏的男主角臺詞。

  經過這段插曲,若悠愛忘了她的目的是要來請他退婚的,可是他都追來了,要他退婚他一定不會答應的。

  既然要他退婚無望,兩家的訂婚典禮是勢必要舉行的。

  其實從日本回來後,經過若世伯的提醒和若悠愛的拒婚,也讓慕容言絕慎重考慮起這樁婚事的可行性。

  本來他是極願意娶若悠愛的,但她想盡辦法要阻止婚禮的進行,堅決的心意讓他瞭解到她根本不想嫁他。然而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有辦法完完全全定下來嗎?這點他也沒把握;所以他想冷靜下來,思考下一步路怎麼走。人生大事,可不能拿來開玩笑,而之前的女伴馨婷來找他,正好給他一個機會,好好釐清他的思緒。

  馨婷的美貌在社交界是公認的,更何況她還有一副惹火的好身材和體貼的個性,正好可以考驗他的定性;誰知還走不出辦公室,便被若悠愛遇上,而她的話也讓他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看樣子,他的心早就選擇了她。

  既然如此,他就要趕緊採取行動,以免越晚事情越難處理,畢竟他的未婚妻實在太古靈精怪了點。

  沒錯,若悠愛已經和慕容言絕訂婚了。盯著手上璀璨的戒指,若悠愛心裏五味雜陳;本來用盡辦法要拒婚,誰知到最後,她還是被“定”下來了。

  桌上的公事堆積著,若悠愛還是在發愣,她記得當慕容言絕將戒指套到她手上時,他說她這輩子是逃不掉了。

  她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離展覽的日子越近,她要忙的事務就越多,她已經將近一個月沒與慕容言絕見面。說實在的,她也不知道與慕容言絕的感情到底是好還是不好,本來她想與妹妹們吐吐苦水,但她們似乎一個比一個有著更大的煩惱,她只好自己承受這初嘗感情滋味的酸甜苦辣。

  愛情就這樣不知不覺地降臨,害她都沒有心理準備,幸好公司年度大展的重要性占了她的一半心思,讓她對感情的苦惱少了許多。

  算了!一切等展覽會結束再說。

  今天是若氏秋冬傢俱舉行發表會的日子。

  若悠愛從一早就待在會場,打算好好為這一季的業績衝刺。

  照以往的經驗來看,活動推出時可創造全年度百分之八十的買氣,順便刺激市場的競爭,人人莫不趨之若鶩。

  但今天……她環顧會場,竟然小貓沒兩三隻,一早至現在,交易較以往的兩成都不到,到底是哪里出問題?她召開內部緊急會議想找出問題所在,深信應該不是她的決策錯誤才對。

  坐在會議室,參加的部屬個個神色凝重,這算是若氏遇到的第一個危機,處理不好,損失可能很大。

  “你說是馨婷進出口代理拉攏我們的老廠商和舊客戶,在我們之前合辦了一個傢俱大拍賣的活動,而且還是歐美流行的上好傢俱?”若悠愛看著手上的報告,問著執行業務的經理。

  “是,至今我們仍不瞭解為何廠商會和馨婷進出口代理合作。”雖然若氏和其他廠商並沒有合約簽屬獨售代理權,但他們此舉無疑是破壞了商場上的信用。

  “馬上取消我們一切新產品推出活動,以免虧損更大。”她明快地下決定,縱然不成功,也不能損失。

  馨婷這女人看來是針對她而來。馨婷知道若氏每年底都會有一次大型活動計畫,這次她先下手來阻止她締造佳績,為什麼?

  慕容言絕訂婚的消息一傳開,理所當然地傷了很多女人的心,有許多女人不甘願,尤其是馨婷。她也算是商場上的女強人,為什麼會輸給一個經營傢俱的女人?她一定要扳回一城,先在商場挫挫她的銳氣,讓她嘗到敗績,再將慕容言絕搶回來。她有計劃地一步一步進行,至於她如何將若氏的老客戶搶過來?男人嘛!總是難過美人關的。

  為了檢討失敗,若悠愛將老客戶一個一個約出來詳談。

  “李董,為什麼你會選擇馨婷而放棄若氏,難道我們給的利潤不好嗎?這些我們都可以商量,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若總經理,若氏給我的條件當然好,甚至比馨婷都好;只是你知道,男人除了賺錢,總得有其他娛樂,這部分馨婷給的條件就比若氏好。”

  李董講得很明白,但若悠愛聽得一頭霧水。

  “李董的意思是什麼?”商場的交易何時多了這一條?以往她談生意,什麼時候牽扯到其他娛樂了?

  “以若總經理的姿色,絕對可以帶來利多,就不知道你……”李董色迷迷的目光往若悠愛的身上直瞟,這樣若悠愛再看不出來,她就白混了。

  “李董,請你放尊重點。”她不想商場上的交易牽扯到私事。

  “那就很抱歉了,我還是決定和馨婷合作。”李董變了臉,起身便走。

  若悠愛冷眼見他離去,也不想去攔他,與這種人合作,難保不會出問題。

  看來馨婷為了挖她的牆腳,除了正當手段,還來暗的。

  “何董,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去拜訪你。”拿著手機,若悠愛聯絡著以往支援若氏的最大客戶“何億建設”,每當他們有房子推出,若氏的傢俱是不二選擇,她當然要親自拜訪。

  “若總經理,很抱歉,我今天沒空,改天我們再約。”

  說完對方便掛了電話,令若悠愛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洩。

  該死!到底哪里出問題?這也不順、那也不順,真是氣死她了。

  走出剛用完下午茶的飯店,若悠愛一眼便看到剛才跟她說沒空的何董,正摟著一個女人走來。

  “何董,你不是說你下午沒空嗎?”竟有空和女人開房間!

  看到若悠愛,何董一張老臉很尷尬。

  “我正準備與她去談公事。”

  “什麼公事?”這麼親密,想必是在床上談羅!若悠愛非常不屑。

  “談與馨婷合作的公事。”既然扯破臉了,何董也覺得沒必要再與若悠愛周旋,直接摟了女人進飯店。

  這下若悠愛總算見識到馨婷用的手段,原來她利用女人來收買客戶的心。

  此時手機傳來聲響,若悠愛趕緊接起。

  “若總經理,你一定很煩惱吧?我把你的客人全搶過來了;不過沒關係,我不會做得太絕,還是會留幾個與你合作,以免若氏倒了。”囂張的馨婷在電話另一頭說風涼話。

  “我不懂你為何如此做,這樣對你有好處嗎?”若悠愛隱忍怒氣說。

  “你不要以為有言絕幫你撐腰,我就不敢動你,人生得意時不長久,現在你不是嘗到失敗了嗎?”馨婷刺耳的笑聲由話筒中傳來。

  若悠愛直接掛上電話,不想再聽到她的聲音。

  原來罪魁禍首是慕容言絕。天哪!她是招誰惹誰?這種倒楣事也會落到她頭上。又不是她去巴著慕容言絕不放,為何眾人的矛頭全指向她,而始作俑者卻逍遙法外?不行!她一定要替天行道,她要慕容言絕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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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見若悠愛氣衝衝來到慕容大樓,總機小姐立即通知總裁秘書。

  若悠愛與她們總裁訂婚的事全公司皆知,人人莫不奉為上賓。

  來到總裁辦公室所在的樓層,秘書謹慎地接待她。

  “若總經理,你現在要找總裁嗎?他現在有客人耶!”秘書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說明。

  “客人?什麼客人?”再氣,若悠愛也有節制,會考量到慕容言絕的處境;她還懂得進退,不能讓私事影響到公事。

  “是馨婷小姐。”秘書不敢欺騙未來的總裁夫人。

  什麼!那個狐狸精,這下若悠愛冷靜不下來了,渾身發抖地來到總裁辦公室前用力一開門,門砰地一聲打在壁上。

  看到這一幕,若悠愛難過得說不出話,堅強的她,竟有一滴淚珠在眼眶打轉。

  眼前的男女摟成一團,而馨婷正攬著慕容言絕的脖子,湊上自己的朱唇。

  “慕容言絕,我要跟你退婚!”若悠愛大吼,眼淚不爭氣地滑下。

  說完,她便氣憤地轉身離開。

  “悠愛,你誤會了。”甩開身上的“章魚”,慕容言絕擔心地追出去。

  “總裁!”秘書站在辦公室門前,剛才的情形她看得清清楚楚。

  “下午的公事全推掉,我不回來了。”他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追回若悠愛。可惡!為什麼她每次來都讓她撞見她不該見的事,害他追得要死。

  馨婷一抹算計的笑襲上嘴角。

  她打電話給若悠愛時,她已來到慕容大廈,而為了挽回慕容言絕的心,她裝得楚楚可憐。她知道有風度的慕容言絕一定會不吝嗇地安慰她,而她聽到室外傳來急忙的腳步聲時,她手腳更快的摟住慕容言絕打算吻他,呵呵!時間剛好,所以若悠愛見到的一幕,正是她一手導演的好戲呢!她真佩服自己的演技,縱然挽回慕容言絕已無望,她也要破壞他們的婚禮。

  而追到樓下的慕容言絕沒見到若悠愛,他連忙在路旁找著。

  一部紅色轎車倏地由他眼前呼嘯而過,他認得那是若悠愛的愛車。

  “悠愛,悠愛!”他扯著喉嚨大喊,奈何佳人已絕塵而去。

  該死!他低咒。他轉身下了地下室,開著車尾隨她而去。

  “爸,我要跟慕容言絕退婚。”當若悠愛回到家,家人都在,大家都因為她的狼狽而驚訝。

  “為什麼?小愛。”若陽旭皺眉問。

  而若悠愛已快步跑向樓上自己的房間。

  三胞胎的其他兩人,也感應到大姊的傷心,趕緊上樓去安慰。

  “大姊,你怎麼了?”若悠情打開房門,看到大姊蒙在棉被裏,身子一抖一抖地。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在哭,只是沒哭出聲而已。

  “大姊!”若悠歡爬上床鋪,憐惜地看著她。

  “你們不要管我。”悶悶的聲音由棉被裏傳來,有著濃濃的哭音。

  “大姊,有事你說出來,我們才好幫你。”若悠歡不解,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有辦法將意志力過人的大姊弄哭?要讓她知道了,她一定好好修理他。

  “那你們幫我去退婚。”擦擦眼淚,若悠愛坐了起來。

  “大姊,你突然這麼說我們也不知從何幫起,不如你將事情說清楚,如果你真的不想嫁,就算你要逃婚,我們也會幫你。”手足之情此時發揮無遺。

  若悠愛抽咽地把這幾天她因慕容言絕而失去了客戶,還撞見他出軌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要妹妹們幫她評理。

  “大姊,你會不會是誤會了?”冷靜的若悠情猶記深情的慕容言絕為大姊戴上戒指的神情,一副巴不得趕快把她娶回家的樣子,他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才對。

  “什麼誤會?大姊,幸好你有提早見識到他的真面目,否則你嫁過去就慘了。”若悠歡支持大姊。

  “小歡!”若悠情阻止小妹的多嘴,以免更刺激大姊。

  聞言,若悠愛的淚珠又掉了一顆下來。

  對!她就是識人不清,才會造成今日的痛苦。

  “大姊,你還是問清楚會比較好。”若悠情不喜歡事情不清不楚,這樣只是令人多受罪罷了。

  “大姊,那種男人不要也罷,退婚就退婚,我幫你。”若悠歡不像在安慰,倒像在煽風點火。

  “好了,你們都別再說了,我頭痛。”若悠愛阻止她們再多言,她是愈聽頭愈痛。

  此時門上響起敲門聲。

  “悠愛,言絕現在人在樓下,你下來一下。”若母告訴房裏的女兒們,要若悠愛下來解決。聽言絕的解釋,應該是女兒誤會了才對。

  “不要,我不要去見他。”屈起雙膝,若悠愛將頭埋在其間。現在她聽到慕容言絕的名字就很感冒,要是見了他,她怕會克制不了衝動,將他大卸八塊。

  “大姊,事情總是要解決的。”若悠情要大姊下去面對一切。

  “大姊,沒關係,你不用下去,我下樓幫你趕跑他。”若悠歡氣憤地想替大姊出一口氣。

  “悠愛,你聽我解釋,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等不到人的慕容言絕索性上樓,在門外直接向若悠愛解釋。

  “小歡,把他帶下去,我不要聽到他的聲音。”若悠愛下了床,走向陽臺邊拉開玻璃門走出去。窗外正下著大雨,正好隔絕所有的聲音。

  “大姊……”若悠情還想勸她。

  若悠歡已生氣地拉開門。“你站在這裏做什麼,我大姊不想見你,快走!”

  “小歡,不准無禮。慕容先生,我大姊現在人在陽臺,你說話她聽不到的。”若悠情阻止小妹的胡鬧。再怎麼說,他算得上是半個姊夫,萬一因為旁觀者的話而阻止了大姊的情緣,這責任誰擔得起?

  “悠愛……”他看著背對他的背影,心中一陣感傷,為何她不聽他解釋呢?

  “請回!”若悠歡毫不客氣地請他離開。

  “慕容先生,我看你先冷靜個幾天,等大姊心情穩定了,你再來吧!”若悠情也沒轍,大姊的性子一倔起來,沒幾人能說得動她。

  慕容言絕落寞地下樓。

  “世侄,小愛說她想退婚,這……”若陽旭苦惱地說。

  “不,我不會退婚的。”這一點他堅持。

  “你愛我大姊嗎?”若悠情忽然冒出一話,問得意味深長。

  聽到她的問話,慕容言絕不禁苦笑。

  “我當然愛她,否則我不會追她到家裏。”

  “哼!你愛她,摟著另一個女人還說愛她?如果你現在敢站在雨中向我大姊表明心意,我才相信你的話。”男人對愛這個字都是說說而已,若悠歡打算激他。

  “小歡!”若悠情拉了拉小妹的衣服,阻止她尖利的言語。

  “好,我去向悠愛說。”出了大宅,慕容言絕在雨中找尋著若悠愛的房間,傾盆大雨瞬間將他淋成落湯雞。

  眾人在客廳裏面面相覷。

  “悠愛!”他大喊,吸引二樓俏人兒的注意。

  彷佛聽到有人喊她,若悠愛將注意力由沉思中轉回。

  “悠愛!”慕容言絕再喊。

  喊的人在樓下,若悠愛探出頭看到站在雨中的慕容言絕。

  她倒抽一口冷氣,這麼大的雨,他站著不怕感冒嗎?

  看到若悠愛探頭下來,慕容言絕振奮了精神。

  “悠愛,我愛你,你看到的事情是誤會,我只是安慰一下馨婷,沒別的意思。”他大聲地告白。

  本來看到他淋著雨還說愛她,若悠愛的心有一點動搖,誰知他下一句竟說他是在安慰馨婷,這句話把她的感動打了回票,俏臉又冷了下來。

  “白癡!”在客廳裏聽到他的話,若悠歡為他的蠢行下了注解。

  唉!這下他是越解釋越不清了,若悠情也無力幫他。

  “悠愛,你原諒我。”慕容言絕仍很賣力地演出。

  “你別想!我一輩子都不原諒你。”若悠愛在陽臺上大喊,喊完便進房,關上玻璃門,隔絕他的干擾。

  既然他愛心氾濫,那讓他去滋潤其他的女人好了,她不需要。

  “悠愛,你聽我解釋,悠愛!”他仍舊站在雨中,不死心地繼續喊話。

  雖然進了房,若悠愛還是隱隱約約聽到他的聲音,她乾脆開了音響,完全掩蓋他微小的聲音。

  “悠愛,我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他大聲地喊,相信若悠愛不會那麼狠心的。

  他已在雨中站了兩小時,大雨仍是未歇。

  “小愛,你說慕容先生撐得住嗎?”若悠情擔心著他的身體。

  “二姊,那種人你替他擔心幹嘛?也許他淋得生病,大姊一時心軟會原諒他也說不定。”單憑他那股勇氣,站在雨中兩小時只為求得大姊原諒,若悠歡的話已不再那麼尖銳了。

  “可是……”站在醫生的立場,若悠情很為慕容言絕擔心。

  “二姊,沒聲音了。”若悠歡納悶喊了兩小時的男人怎麼沒聲音了,會不會放棄了?

  “會不會……昏倒了?”兩姊妹跑到窗戶邊一看,一個大男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大雨仍無情地打著。

  “快!把他扶進來。”若悠情上樓拿急救箱,要管家和小妹去扶他進來。

  若悠歡趕緊扶他進來,撐著傘的她沒濕多少,倒是管家全身都濕了。

  “哈啾!”管家打了一個大噴嚏。

  “管家,你去準備一套乾淨的衣服。”若悠情下樓來,趕緊幫他診視。

  “二姊,怎麼樣,要不要緊?”再怎麼樣也不能鬧出人命啊!

  “他有點失溫,要管家先幫他換衣服,我再幫他打一針,等會兒要司機送他回去休息。”

  “要不要去通知大姊?”

  “也好,你上去告訴大姊一聲,看她要不要下來看他。”若悠情準備著針筒。

  “大姊、大姊。”若悠歡敲著房門。

  房內悠揚的音樂阻絕了一切的聲音,而疲憊的若悠愛也已休息;若悠歡打開門看到大姊已入眠,便為她關了音樂,怕打擾她又退出來。

  “二姊,大姊已經睡了。”若悠歡下樓告訴若悠情。

  “那叫司機先送他回家。”

  為他打完針,管家也幫他換好衣服,若悠情要司機送慕容言絕回家。

  翌日,若悠愛鬱鬱寡歡地下樓,坐在早餐桌上看著家人,發現他們似乎都滿懷心事。

  “你們怎麼了?怎麼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若悠愛端起熱牛奶喝一口。

  “大姊,慕容先生他……”若悠情還沒講完,就被若悠愛阻止了。

  “我不想再聽到有關他的任何事,我與他的關係到此為止。”一早就聽到令自己不悅的話,若悠愛心情更低落了。

  “可是他——”難得若悠歡也想為慕容言絕講話。

  “我說的話你們沒聽到嗎?”真是!非要惹她生氣。

  若悠愛不悅地離了座,想提早到公司。

  兩姊妹則是替她擔心。

  到了公司,離上班時間還早,若悠愛順手拿起報紙來看。

  裏面竟有人物專訪,物件正是現在在社交界很有名的馨婷。

  在專訪中,她提到了慕容家與若家的婚約可能會被取消。

  哼!取消了正好,反正她也不想結婚。

  只是在報紙上看到公開的消息,令她的心竟閃過一絲痛楚。

  報導中還說,記者守候在慕容家要證實馨婷的消息,沒想到卻意外得到慕容言絕生重病的消息。

  生病?昨天他不是還好好的?又想騙她,門都沒有!這次說什麼她都不會上當。

  忙碌的一天照例展開,她特意埋首公事來麻痹自己的感覺,硬是要勉強自己不去注意報紙上所寫的事。

  在她全力挽救下,新活動的推出及時阻止了生意的虧損,細算之下,不賺不賠,還算是好的。

  此時,她全力開發客源,打算再創若氏的高峰。

  員工皆被她的幹勁嚇到,雖然若悠愛平時已很勤奮,但現在幾乎是嚴厲地執行著計畫。員工們為了配合她,也犧牲了自己的時間全力投入工作,所幸若氏的員工個個忠心,倒也沒半句怨言傳出。

  她也把公事帶回家做,幾乎一天睡不到四小時,鐵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她?身子當然是越來越消瘦。

  她仍持續注意報紙上的報導,聽說慕容言絕已三天沒去上班,病重的消息傳得甚囂塵上,許多企業紛紛覬覦這塊肥肉。

  為什麼他還不出來澄清?若悠愛也開始擔心他,到底消息是真是假?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星期六,她心煩地坐在家中的沙發上,煩的不是公事,是慕容言絕。

  “大姊,你怎麼了?”若悠歡看大姊拿著報紙發呆,湊上前去看。

  商業鉅子重病纏身,慕容世家前景堪憂

  上頭的標題如此顯著,想不看到都難。

  “哦!他還活著啊?”若悠歡還道是誰咧!不過,能吸引大姊注意的,也只有慕容言絕一人而已。

  “小歡,你胡說什麼?”若悠愛不悅地阻止她的胡言亂語。

  “沒有啊,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拖了一個禮拜,算他還滿勇的。”

  “什麼拖了一個禮拜?”若悠愛不解,難道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嗎?

  “就上次他站在雨中向你示愛兩個小時,結果愛沒示成,人卻昏了過去,是二姊幫他打的針,還叫司機送他回去,可能是併發其他症狀吧!才會這麼嚴重。”若悠歡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什麼!你們怎麼不早告訴我?”原來他生病是真的。這呆子!竟站在雨中兩個小時,那晚她哭累就睡了,絲毫不知道他的情況。

  “是你要我們不准說的,我和二姊本來隔天就要告訴你,是你不聽啊!”若悠歡趕緊喊冤。

  “怎麼會這樣?”若悠愛喃喃自語。

  “大姊,這種男人理他幹嘛?花心的男人少一個是一個,不要理他啦!”

  陷入沉思的若悠愛並沒有聽到小妹的話。

  這一整天,若悠愛都為了慕容言絕而心煩,要不要去看他?在得知他生病時,所有的怒氣全不見了,畢竟他也是為了她才會淋雨生病的。

  若悠愛還是來了,星期日一大早,她開車至慕容家,心情忐忑不安。

  讓僕人帶路進了客廳,慕容夫婦坐在沙發上,神情悠哉,一點也無擔憂的樣子。照道理說,兒子病得那麼重,就算父親不擔憂,母親也應該會一臉愁容才對,但在慕容夫婦臉上完全找不到任何憂慮的痕跡。

  “是悠愛啊,這麼早來有事嗎?”慕容伯父問著准兒媳婦。

  “我……我是來看慕容言絕的。”

  “絕兒在樓上,直走到盡頭右轉就是他的房間。”慕容伯母熱心地指出兒子的房間所在,也沒問她來此的原因,彷佛一切理所當然。

  “那我先上去看他。”若悠愛踏上了樓梯,心裏像吊了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的。慕容家詭異的氣氛令她不得不起疑。

  上了樓繞過牆角,站在深色房門前,頓時她有種自投羅網的感覺。

  她敲了敲房門,沒人回應。

  進了偌大的房間,她有點虛軟地走至居中的黑色大床。

  “慕容言絕、慕容言絕。”她輕喊著。

  面對她、閉著眼的人似乎沒聽到。

  難道他真的病得這麼重?

  擔心的她坐上床沿,纖纖手指探向他的額際。

  還好,沒發燒,她擔憂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然而小手突地被握住,她的心又開始狂跳。

  “悠愛……悠愛。”慕容言絕似是在囈語。

  幸好他還沒醒,否則可嚇死她了。

  不急著伸回手,她怕驚醒他。

  望著他的俊顏,若悠愛一時失神。他算得上是美男子,也有足夠的本錢揮霍,難怪眾家女子莫不爭先恐後想拔得頭籌。

  就算是她,也差點迷失在他的陷阱裏,幸虧她跳離得早。

  “悠愛,真的是你,我有沒有在作夢?”漆眸如星、閃亮出奇,像看到獵物般晶燦。

  “慕容言絕!”她驚呼,急忙要縮回自己的手,奈何他緊抓住不放。

  “別走!我好不容易才昐到你,別走!咳咳咳……咳咳……”他煞有其事咳了幾聲,似乎真的很嚴重。

  “我沒有要走,先喝杯水。”她拿起床旁的水杯給他。

  “不要,我一放,你就會離開。”他像個小孩子般耍著賴。

  若悠愛又好氣又好笑,他真是。

  “你先喝水,我保證不離開。”

  坐起身子,慕容言絕一手拉著她、一手接過水杯,喝下水。

  他定定的盯著她看,看得若悠愛心裏直發毛。

  “你休息一下,多休息病才會好得快。”她想趕緊閃人,既然他不若她想像般嚴重,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

  “你陪我,我就會好。”

  若悠愛懷疑他是不是病過頭,開始胡言亂語。

  “別這樣!”掙脫不了,她開始慌亂了。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生氣?”若悠愛被他突如其來的話給問倒。

  “那天你在公司看到的事。”

  聞言,若悠愛又冷下一張美顏。

  “別生氣了,咳咳……”他又咳了幾聲博取同情。

  “哼!你倒好,愛心氾濫,沒關係!我度量大,決定不與她們爭,你大可以放心和那些鶯鶯燕燕在一起。”說不嫉妒是騙人的,但他一再犯同樣的錯,她可沒那麼好的心腸老幫他善後。

  “相信我,我用真心保證,我以後絕對會跟其他女人保持距離,只要她們靠近一步,我馬上倒退三步,好不好?原諒我。”他深情款款地保證。

  “誰知道你是真是假,上次你也說過下次不會再犯,結果呢?”上了好幾次當的她,這次學聰明了。

  “再相信我一次。”他邪魅的笑容瞬間迷得她團團轉,為了不讓她有多餘的時間思考或反悔,他吻上她的櫻唇。

  吻得極輕、極溫柔,順勢抱著她倒向床上。

  慕容言絕太高估自己的自製力,被她的甜美所吸引,理智早拋向九霄雲外。

  他未著寸縷的上半身,令若悠愛嬌嫩的臉頰紅了一片。

  他的吻細細碎碎地蔓延到她脖子上,解開她的衣扣,眼看他就要攻陷城池。

  “我愛你,我一定要娶你。”他在她耳邊宣告。

  恍如一道雷劈下,令若悠愛愣了愣。他說什麼?若悠愛立刻推開他。

  “怎麼了?悠愛。”她怎麼一臉受到極刑的痛苦表情?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他以為自己傷到她了。

  “你剛才說什麼?”

  “我愛你啊,怎麼,哪里有問題?”說一句我愛你會把她嚇成這樣?

  “下一句。”

  “我一定會娶你。”說完,他的俊顏漾開笑容,他打算繼續動作。

  “你瘋了!”若悠愛連踢帶踹,開始整理淩亂的衣裳。

  “悠愛?”她的反應令他抓不著邊際,雖然他還沒向女人示過愛,但正常來講,應該不會是這種反應吧?

  “你又騙我!”罪名落定。剛才都沒聽到他咳嗽,還有力氣抱她、吻她;這惡劣的男人又騙了她,而她又再一次上當。

  “悠愛,你聽我解釋。”被拆穿了,慕容言絕連忙要抓住她。

  “不要過來,慕容言絕,我告訴你,我絕對不嫁你,你慢慢等吧!”氣死人了,穿好衣服,若悠愛立刻離開房間。

  Shit!又被他搞砸了。這下可好,若悠愛再也不相信他了。

  天哪!他要追到何時,才能追到他的愛?

  氣死她、氣死她了!這男人還是不改劣根性,硬是又騙了她一次。好、很好,她要是沒好好教訓他,他就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娶她,她偏不如他的願,偏要讓他嘗嘗什麼叫吃癟,氣死他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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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年底到了,許多公司紛紛開始舉辦尾牙、慶功宴等大型聚會,若悠愛也接到許多請帖。今年較往年不同,於公她必須拓展及穩固客源,於私,哼!她不會讓慕容言絕太好過。

  “大姊,你又要出去了?”若悠情最近下班回來的時候,便是若悠愛出門赴宴的時候。

  “嗯!‘歐晨’今天有個尾牙,我要去感謝歐董今年與我們合作愉快,以確保來年商場上的情誼。”

  “那你又會很晚回來了?”若悠情不懂,為何大姊去了一趟慕容家回來,整個人都變了。

  “我儘量早點回來,你不用等我,早點睡。”說完,若悠愛拿了包包出門。

  歐晨尾牙上,除了員工,還邀請了歷年與歐晨合作相當愉快的夥伴一同來參與這個盛會。

  “歐董,今年真的很感謝你,在我困難時沒抽身而退。”若悠愛客套的說著。

  “客氣、客氣,若總經理,憑我們多年的交情,難道你還不瞭解我的個性?我不是個落井下石的人。”已五十多歲的歐董事長說。

  “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你。”

  “我約了你那麼多年,今年你肯出席,就足以證明你的心意,我們之間還客套什麼?”兩人有著絕佳的商場默契。

  當宴會氣氛正高昂時,若悠愛感到背後有一道森冷的寒光射來,不用轉頭,她也知道是誰。

  慕容言絕就像隻噴火龍,對每一個想接近她的男人狂噴怒焰,除了若悠愛,他凜然的氣勢令人想忽視都難,偏偏若悠愛就是不睬他。

  慕容言絕感到十分挫敗,已經一個禮拜了,真搞不懂她怎麼會有那麼多宴會好參加?偏偏他想約她、見她,都被她否決掉了,甚至在宴會上她也對他視而不見,到底要怎麼樣她才肯原諒他?看著她連日來與其他男人談笑風聲,他的怒氣指數狂飆至百分之一千,瀕臨爆炸的邊緣。

  看著慕容言絕愈氣、臉色愈難看,若悠愛就愈開心,當然笑得更燦爛了。

  最近上流社交圈的男性,莫不被慕容言絕的颱風尾掃到,這男人不可一世的霸道,使他的名聲更為響亮。

  在他的暴風圈內,若悠愛這朵美麗的玫瑰別說被摘了,人人連接近都不敢接近,生怕被烤成人乾。

  “歐董,今晚真謝謝你,我應該告辭了。”若悠愛看看時間已晚,便起身告辭。

  “這麼晚了,我派人送你。”

  “不用了,我有開車,改日我們再聚,不用送了。”

  若悠愛慢慢走出會場。

  慕容言絕在門口攔住了她。

  “先生,有事嗎?”她一臉冷然地問。

  “悠愛,你到底要氣到什麼時候,我不是已經跟你道歉了嗎?”他在商場上一向呼風喚雨,卻偏偏拿她沒轍。

  “先生,我認識你嗎?不好意思,請不要擋路。”她現下就像個使壞的妖精,既美麗又可惡。

  “悠愛……”

  “別叫我,走開!”語氣一轉,她搖身變成道地的壞女人。

  “悠愛!”看著她纖細的背影遠去,慕容言絕除了哀歎之外無話可說。

  隔天,若悠愛嫌刺激他不夠似的,她赴了與慕容言絕是死對頭的另一位元電子新貴的生日宴會。

  “張先生,真感謝你們今年跟若氏下了這麼大一筆訂單。”

  年約三十歲的他,流裏流氣、不懷好意地看著若悠愛。

  “這也要謝謝若總經理,身為慕容家未來的當家夫人,還肯接我們的訂單。”

  “哪里!生意總是要做的,何況將來的事很難說的。”若悠愛眼角餘光已瞟到一隻噴火龍站在暗處,以烈焰虐待往來的人們。

  “如果若總經理不介意,我張某樂意成為你的護花使者。”畢竟若悠愛這麼美,哪個男人看了不心動?

  “承蒙你看得起,朋友是大家都能做的。”若悠愛持續加油添醋,準備氣死慕容言絕。

  “我期待那一天。”他趁著拿酒杯給若悠愛時,在她細嫩的手上揩了一下。

  若悠愛差點將酒潑上他的臉,但為了演出成功,她繼續挑戰高難度的演技。

  “張先生真客氣。”她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看得人眼花目眩。

  該死!慕容言絕忍不住了,若悠愛故意的挑撥,觸動他最深沉的怒氣。他大步走到若悠愛身邊。

  “跟我走。”他隱忍怒氣,但抓著她的手出了力。

  “咦!你怎麼出現在這裏?張先生又沒邀請你,你怎麼不請自來?”忍下手腕的疼痛,她仍扮著女演員的角色。

  “慕容言絕,我這裏不歡迎你。”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因為慕容言絕的存在,除了老搶他的生意不說,有慕容言絕在的地方,大家全忽略了他。新仇加上舊恨,他今天準備好好吐一口怨氣。

  “聽到沒?快放開我,我和張先生還沒說完,請你離開。”

  “若、悠、愛!”慕容言絕咬牙切齒,他已經被她激到幾乎失去理智。

  “慕容言絕,你快放開她。”為了英雄救美,張先生不知死活地捋虎鬚。

  “聽到沒有?快放開我!張先生,救救我。”手上傳來的力道,已大到令她皺起眉頭,但她仍逞強,不肯認輸。

  “你還不放開她?”吞不下被漠視的鳥氣,張先生準備動手拉走若悠愛。

  然而砰一聲後,張先生整個飛到沙發上,起不來。

  “天哪!慕容言絕,你竟敢動粗?”若悠愛被他的舉動嚇到,趕忙要去看那個躺在沙發上的男人。

  “你沒資格碰我的女人!”扯過若悠愛,把她扛在肩上,慕容言絕率性地離開現場,沒人能拿他怎樣。

  而那個電子新貴只能後悔,沒事把自己捲入這場風波,當了現成的替死鬼。

  “慕容言絕,你放開我、放開我!”若悠愛尖叫著,但沒人敢去救她,她今天淪落至此,算不算咎由自取?

  若悠愛被甩進車子,慕容言絕落下中控鎖,車子立即像噴射火箭般飛沖而出。

  “慕容言絕,你停車、停車,聽到沒?”她大喊,奮力打著車門,但控制鎖在他那邊,她只能無助的掙扎著。

  慕容言絕抿著唇,一言不發,陰冷地散發駭人的氣息。

  若悠愛心想,如果她去搶方向盤逼他停下來,會不會成功?

  “如果你想同歸於盡,就來搶我的方向盤。”他連看也沒看她,卻知道她在想什麼。

  喝!若悠愛倒抽一口冷氣。好恐怖的男人,早知道他發起火來是這麼危險,她一定連夜捲舖蓋逃命,一輩子都不回來。

  車子狂飆在深夜無人的街道,更加添了一絲恐怖的氣息。

  慕容言絕將車子開至郊區,暈黃的街燈忽明忽滅,令若悠愛更加害怕。

  不久後,車子停在一間別墅前。

  “下車。”慕容言絕偏過頭,雙眼冰冷地盯著她。

  被他的表情嚇到,若悠愛一時腿軟,只能呆呆地看著他。

  慕容言絕撇撇嘴,逕自下了車,繞到另一旁,將她抱了出來。

  “你幹什麼?放我下去!”若悠愛又開始掙扎。

  “剛才叫你下車你不下,現在我親自抱你下車。”

  打開了大門,溫暖的小燈迎接他們的到來。

  直接上了二樓,打開房間門,他將若悠愛抱了進去。

  滿室的黑暗讓若悠愛一時適應不過來。

  慕容言絕用力將她拋到床上。

  “啊!”被拋在床上的若悠愛十分驚慌,但看不清楚四周的她,一會兒纏到被單,一會兒撞到臺燈,狼狽得很。

  慕容言絕旋開壁燈,微弱的燈光照著室內,將他的影子拖得長長的、高高的,看起來更像惡魔。

  慕容言絕看著床上慌亂的女人,好整以暇地解開領帶、脫下西裝,將襯衫拋在地上。

  “你不要過來!”若悠愛尖聲叫著。

  看著他的表情,若悠愛的心提到喉頭,他該不會是想對她……

  見他狂邪放肆地笑著,她怕極了,是她把他撩撥成這樣,這下神仙也救不了她!

  天哪!慕容言絕脫下西裝褲了。

  若悠愛決定不坐以待斃,身體力行地找尋生路。

  慕容言絕一步步逼近大床,在他的威脅籠罩下,她根本無路可逃!

  他偉岸高大的身軀擋住唯一的出路,若悠愛一咬牙用力一沖,然而他大手一揮,她便被撥了回來;在她還掙扎不起時,他結實的身軀已壓了上來。

  “不,走開,你走開!”

  被壓得喘不過氣的若悠愛仍努力抵擋著,不料此舉卻重重刺激到慕容言絕。

  慕容言絕將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身子緊貼著她,感受她曼妙的曲線。

  情勢一觸即發!

  “不可以,你不可以!”若悠愛身體動不了,只好動口。

  “為什麼不可以?”她已跑不掉了,他像隻獅子一般欣賞著獵物的垂死掙扎,尤其是這麼可口的獵物。

  “你沒有資格對我亂來。”

  “不對,你忘了,我是你的情夫,現在只不過是盡盡義務罷了。”

  情夫!若悠愛猛搖頭,當初的決定可害死她了。

  “我……現在馬上解除我們的交易;不算,之前講的都不算。”她立刻全盤否認到底。

  哼!沒膽的女人,有膽做沒膽承認。壞壞的笑意停在慕容言絕的唇上,他有的是招數治她。

  “就算我不是你的情夫,我也還是你的未婚夫。”頭銜多的是,總之她是逃不掉了。

  “不,你不是。”

  聽到她的否認,一股悶氣直沖慕容言絕的胸膛,到現在她還要氣他?

  “你有發表聲明嗎?你有公開消息嗎?沒有,所以你還是我的未婚妻。”

  嗚嗚!早知道她就去登報作廢,把他這個花心的未婚夫給休了,今天也不會被欺負。

  “乖!認命點,你看,我多配合你,你的要求我都有做到,可你卻老跑給我追;從現在起,我要綁住你,讓你跑不掉。”

  胡說八道,他胡說八道,天哪神呀,誰來幫我!若悠愛在心裏哀號,要不是他貼得太近,她怕一開口便會被他給吞了,她才不吃他這一套呢!

  “要不要乖乖聽話?”他很溫柔地問。

  若悠愛努力地搖著頭。不,她不會就範的。

  “啊!我知道,女人搖頭就是要,除非你親口告訴我。”他設計哄騙她。

  “我不……”說不到兩個字,他的唇便覆了上來,唉,有苦無處訴了。

  封了她的唇,慕容言絕終於點燃激烈的火焰,將她的身心全擄了去。

  他的愛呵,終於到手了。

  若悠愛疲憊地醒來,眨眨惺忪的雙眼,瞪著眼前的偉岸胸膛,然後往上望,那個霸道的男人睡得正熟,雙手卻還是圈在她的腰上,怕她跑掉。

  她可由肌膚的接觸知道,被單下的兩人皆一絲不掛,若悠愛皺皺眉,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她該如何處理呢?

  她動了動,想試探他會不會放手,結果他果然是將她摟得更緊。

  現在她終於瞭解到他的佔有欲有多麼強,連睡覺休息都不肯放鬆。

  “悠愛……”

  慕容言絕在夢中念著,令若悠愛的心都溫暖起來。也許嫁給他也不錯!偎在他溫暖的胸膛,她又沉沉睡去,殊不知有個男人正深情地望著她。

  “不准你再去參加宴會,不准你再和其他的男人見面,否則我就將你綁在身邊,每一分、每一秒。”慕容言絕嚴正的對若悠愛聲明。

  雖然之前有一半的原因是要氣他,但公事也不可偏廢,如果不去應酬,來年的業績會短少的。

  “不行,公司還不穩定,我必須親力親為。”若悠愛義正辭嚴地拒絕,她可是有正當的理由。

  “悠愛,你一定要跟我作對嗎?”慕容言絕的語調開始變冷。自從遇上她,他冷靜的脾氣全跑去冬眠,剩下的全是又火爆又激動的壞脾氣。

  “好啊,要我聽你的也可以,只要你把幾千萬的訂單放在我的桌上,我就不會再去參加任何名義的宴會。”又不是她願意的,參加宴會累的還是她,又沒人能替代。

  “訂單?”精明的慕容言絕迅速地在腦中規畫藍圖。

  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她頭一次發覺,原來他也有認真的一面。

  若悠愛看著他的俊容,看到開始發呆。

  “好,我們來合作辦一場電腦化傢俱的活動。”

  “電腦化傢俱!”若悠愛不解。

  慕容言絕將他的計畫告訴她。

  為了留住這朵絕美的花朵,他是得費神些,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電腦桌功學椅,搖控中控桌,冬暖夏涼沙發,自動床頭櫃……”

  若悠愛聽著他的計畫,也一再地佩服他的才智。真虧他想得出來!

  “怎麼樣,有了這些超時代的傢俱,一定會造成搶購風潮,成功的話,別說明年了,十年的訂單也接不完。”此舉等於是為她與他兩方製造雙贏。

  “哇!太棒了,慕容言絕,你真是太聰明了。”彷佛看到未來成功的願景,若悠愛興奮地在他懷裏又蹭又抱。

  此舉惹得慕容言絕又快速失去他的冷靜,挑起他的熱情。

  “那你就要好好感謝我。”語畢,他封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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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慕容言絕的計畫如火如荼地展開,動用所有工廠的員工,製造電腦微晶片。

  若悠愛也設計了新一款的傢俱,好配合慕容言絕的要求。

  這一項聲勢浩大的工程,也費了他們兩個月的時間,一如所料,裝有電腦晶片的傢俱瘋狂地席捲傢俱市場。

  他們廣發請帖給一般社會大眾及深交的合作夥伴,人群擠得他們展覽的會場水泄不通。

  大家的臉上皆是新奇及驚訝,有的人甚至等不及人員解說,便急急地下了好幾頁的訂單。

  走進佔地千坪、廣至三樓的會場,任何一處都有洶湧的人潮圍觀。

  有關電腦周邊商品的賣場,更是人山人海

  “讓我們看看這一套新出廠的電腦功學椅,它不但能讓你坐在上頭絲毫不感疲累,你還可利用按摩功能選擇你想放鬆的身體部位;更超世紀的是,它配備有反電磁波的功能,買了它,你不用再煩惱電腦磁波太強,坐久會傷身。”解說人員還沒說完,幾百疊的訂單又交給一旁負責的人員,後者忙著去通知廠商再製造。

  若悠愛也特地為家庭主婦訂作了一個電子搖控桌。中間下陷,可直接在上面加熱煮湯而不必擔心會濺到湯汁,還可以直接加熱牛奶,讓早起的小孩子也可以自己準備早餐。果然才一開幕便賣了六百多桌,不過短短三個小時而已。

  在另一區,親切可人的介紹小姐,為老一輩的人做著貼心的解說。

  “這一款沙發,除了有電腦微晶片控制溫度,可讓你於夏天不感到熱,冬天不感到冷,還可做為臨時床鋪。只要按一下這個控制鈕,你便不必擔心睡在上頭會感冒,看電視時,也不必拖著棉被取暖,還有許多花色供你挑,是你絕佳的選擇。”不一會兒厚厚的訂單也由一旁的負責人一一送上樓。

  而為夫妻體貼設計的自動床頭櫃,除了及膝高的上好軟墊外,床下有自動控制的系統,可以收藏冬天的棉被、物品,只消輕輕一按,櫃子便自動滑出,不需去用力拖動它,回復時更是完整貼合,看不出任何痕跡。許多新婚夫妻便訂購了成套的床具作為新房配備。

  若悠愛看著訂單快堆成一座小山,她笑得合不攏嘴,而攬著她的腰,由窗戶看向樓下的慕容言絕則是滿足地汲取她身上的馨香。

  “這樣你高興了吧?未婚妻大人。”

  “還可以啦!”慕容言絕對她的疼寵,她全部看在眼裏、放在心裏。這些日子來,她已鮮少與他吵架,兩人的感情增進不少。

  看著各電視臺搶著報導慕容言絕及若悠愛兩人合辦的電子化傢俱大展,馨婷氣得臉都綠了。他們不單將所有的客人皆搶回去,連原先與她交易好的顧客也紛紛要求退貨,只因他們認為制式的傢俱還是不如電子化傢俱來得好用。而當初為了招攬顧客,馨婷加長了退貨時間為一年,現在還不到半年,她哪能說不讓他們退?現下馨婷進出口公司的倉庫不但堆了一大堆傢俱,業績還損失甚鉅。

  該死的若悠愛,害她嘗到敗績,損失如此慘重,她一定要報仇。

  這次為期十天的活動,不僅現場的傢俱一掃而空,連訂單也應接不暇,直排到兩年後去了,可說是空前的成功。

  好事者也紛紛猜測,慕容言絕及若悠愛兩人的佳期不遠。這次被問到的若悠愛也沒有否認,令慕容言絕開心得要死,他暗暗下了決定,再過不久,他就要娶她回家羅!

  “悠愛……悠愛……悠愛!”慕容言絕嫌不夠似的,一直反覆念著她的名字。

  “幹什麼啦!像隻九官鳥,吵死了。”

  “你的名字那麼好聽,不多念幾次太浪費了。”

  這是什麼歪理?若悠愛真的是敗給他了。

  “悠愛,嫁給我好不好?”

  “不好。”

  她的拒絕,令慕容言絕緊張了起來,事情不是都挺順利的嗎?

  “為什麼不好?”

  瞧他緊張的樣子,若悠愛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哪有人說說就算是求婚,誰知道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保證,百分之百真心。”他非常認真地說。

  “哼!”若悠愛還是不理他。

  “悠愛,答應我啦!”他又開始展現他纏人的絕招。

  “不要。”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不要?那他就纏到她答應為止。

  這天,若悠愛在公司裏批完公文,來到樓下咖啡廳吃飯;當她開始享用餐點時,一個不請自來的女人坐到她的面前,是馨婷。

  “若總經理,最近春風滿面,是不是好事將近?”馨婷一臉詭異,不知心裏在盤算什麼。

  “托你的福,還好。”與這種女人不宜來硬的,若悠愛保持著臉上的微笑。

  “我是要提醒你,好日子總是不長久的,像言絕這種男人,也不是你抓得住的,你可要提早做心理準備。”她看似極好心地說。

  “你是什麼意思?”若悠愛瞪著眼前的女人,沒事亂詛咒她的愛情夭折,哼!他要是亂來,她就剪了他。

  “沒有,我只是告訴你,男人哪!你看不到時他就開始作怪了。”

  說完,馨婷翩然離去,留下一肚子氣的若悠愛。

  都是慕容言絕這個臭男人造成的,長得那麼好看又四處招搖,才引來一大堆狂蜂浪蝶。

  此時在慕容大廈辦公的慕容言絕,突地感到渾身發冷。

  該不會是有什麼事即將發生吧?

  “什麼?你要去日本。”甫回到家,若悠愛便接到慕容言絕的電話。

  他為何突然要去日本?

  “我在日本有個重要客戶要見,大概一個禮拜後我就回來,別太擔心我,到了我會通知你我飯店的電話。”

  “那你小心點。”

  今天才和馨婷那女人杠上,她說的話還在她心裏發酵,這時又接到他要出國的消息,可令她開心不起來。

  他會不會真如馨婷所說,一不在她身邊就開始作怪?

  若悠愛的心神開始不寧。

  她看著屬下呈上來的檔,心卻全跟著慕容言絕到日本去了,怎麼樣也靜不下來。

  檔上是一大宗、一大宗的傢俱交易,什麼時候公司的業務竟絲毫引不起她的興趣,反而令她煩躁?

  這些罪過理所當然歸咎於那個一到日本就失去聯絡的男人,本以為他會每天打電話給她,沒想到他竟不把她當一回事,害她一顆心放也不是、提也不是。

  “討厭!”重打開檔夾,她快速落下一個又一個的簽名,想藉公事來取代在她腦子裏盤旋的人影。

  心情鬱悶的回到家,若悠愛進了房間,看著床頭櫃上的小紙條,那是慕容言絕剛到日本時打電話回來給她,告訴她飯店名稱和電話,她記下來的。

  要不要打?若悠愛又開始掙扎。

  電話拿起撥了又掛、掛了又撥,若悠愛重複了好幾次無聊的動作。

  她應該相信他才對,怎麼可以懷疑他?慕容言絕對她的心,她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正當她想掛上電話時,電話卻通了。

  “喂。”馨婷的聲音由電話另一端傳來。

  猶如晴天霹靂打在若悠愛身上,他……他當真背叛了她。

  “喂……說話啊!”馨婷催促著。浴室裏的男人快出來了,要是讓他知道她接他的電話,她的下場可不好過。

  麻木地掛上電話,若悠愛的腦子一片空白。

  無力滑坐在床邊,當她恢復意識時,眼淚早已弄濕衣襟。

  不行!她一定要問清楚。

  重拿起電話,她撥著國際號碼,這次響得再久也沒人接。

  若悠愛在臺灣乾著急著,恨不得馬上拿起菜刀劈了這個花心的男人,原來他說的海誓山盟全是假的,她好恨哪!

  一夜無眠,若悠愛趴在床上,瞪著窗外黑夜又天明,思緒仍混沌。

  為了挽回名聲,她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既然他將女人玩弄於股掌間,那她就要讓他身敗名裂。

  下了決心,她要狠狠教訓他一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騙女人的感情!

  而且,她也需要充分的證據來給父親看並召告天下,讓他的名聲下跌,如果他還厚臉皮不放手,那她就去找別的男人一夜春宵,讓他知道女人不是好欺負的。

  這天,若悠愛找上了一家信譽良好的徵信社。

  “小姐,你需要什麼服務?”客氣的服務人員面帶微笑地問著。

  “呃……我想……”若悠愛不知如何開口。

  “找人,尋物,還是捉姦?”

  捉姦一詞躍入她的腦海,她的怒氣又直沖而上。

  “對,就是捉姦。”她下了決心。

  “那小姐需要什麼樣的服務,要在對方車上裝竊聽器,還是針孔攝影機?”

  “請問我能不能自己買下裝備,自己去捉?”他那麼遠,她自己來較省事。

  “自己捉?”徵信社內人人傻眼,還沒遇到客戶希望自己捉的。

  “有困難嗎?”看沒人能給她解答,若悠愛皺起眉頭。自己捉是有點困難度,但日本太遠了,請他們去又太麻煩。

  “不不,只是很好奇,沒遇過要自己捉的客戶。”接待人員又恢復笑容說。

  “請問捉姦需要什麼裝備,能不能麻煩你們幫我準備?”

  “當然沒問題,請跟我來。”接待人員領著若悠愛上了二樓的器材準備室。

  眾多的器具陳列在長方形桌上,若悠愛看直了眼,這麼多啊!

  “我們有最新發明的竊聽器,只消輕輕一黏,保證十公里內收音沒問題。還有針孔攝影器材,只要找一個地方裝上,開啟開關,便可直收眼底。”

  “好,這兩個我全要。”若悠愛聽著解說,頭直點。

  “不知你是要去一般平房,或是高樓大廈?”

  “應該是高樓大廈。”飯店一般都挺高的。

  “那你可能需要這種遠紅外線望眼鏡,夜裏不需照明也可以影像清晰,看到遠方的人。”

  “好,給我一副。”

  “此外,你可能需要一枝電擊棒。”

  “電擊棒?為什麼?”捉姦會用到電擊棒嗎?

  “如果對方反目成仇,電擊棒能保護你。”

  說得對!若悠愛頻頻點頭,不愧是臺灣第一大徵信社,果然體貼入微。

  “這些總共多少錢?”

  “因為你挑的全是先進設備,總共是二十萬零三百塊,沒關係,三百塊零頭去掉,拿你二十萬就好了。”服務人員一臉諂媚地說。

  什麼?這麼貴!若悠愛的心在淌血,代價這麼高,希望一切值得。

  “你們的產品不會有問題吧?”

  “品質保證,用過的還沒人抱怨過。”

  “那就好。”姑且相信吧!

  若悠愛背著大包小包的行囊,向公司告假三天,讓父親代理她的位置,她則千里迢迢捉姦去。

  拿著寫有慕容言絕房間號碼的紙條,她來到飯店。

  哼!找女人還住這麼高級的飯店,等她揭穿他,看他面子往哪里擺!

  “小姐,請問八○六房旁還有空房嗎?”她當然也知道他住哪一間房間。

  “呃,八○六兩旁的房間全被八○六房的客人訂下來,對面八○五可以嗎?”八○六房的客人為了怕吵,一口氣訂了三間房。

  “沒關係。”對面也好,只要在收聽範圍內,她都沒問題。

  跟著服務生來到八○五號房,若悠愛瞪著對面的房門生氣,哼,再囂張啊!等會兒他就該哭了。

  “請問,八○六房的客人在嗎?”她問著領房的人員。

  領房一臉古怪地看她,怎麼會有人關心對面的房客在不在?

  “哦!別誤會,我只是怕吵到他而已。”

  領房這才收回狐疑的目光。

  “八○六房的客人早上都出門去,有時很晚才回來。”

  那他現在不在囉!她有充裕的時間可裝上道具。

  “謝謝。”進了房,她攤開所有的工具,拿了竊聽器及針孔攝影機,準備做壞事。雖然高科技的東西她不擅長,但此時也不容她退縮了。

  她帶著鑰匙,等待服務生前來打掃房間。

  不多久,服務生開始逐樓清理房間。

  若悠愛假裝著急地在八○六房外徘徊。

  “怎麼辦,怎麼辦!”她口中念念有詞。

  “小姐,我可以幫你嗎?”一流的飯店有一流的服務,看客人在房間外無計可施的樣子,服務生很熱心地問。

  “怎麼辦!我急著進房放東西,可是情急之下拿錯鑰匙,現在許多人在樓下等我,下去再上來會耽擱更多的時間。”看她楚楚可憐的表情,任何人都會同情。

  “沒關係,我幫你開門,這樣你就不用再下去一趟了。”服務生拿出成串的鑰匙,熱切地幫她開了門。

  “謝謝你,這是給你的小費。”若悠愛遞了一百美金給他這個大功臣。

  “不客氣,小姐,那你的鑰匙我也可以幫你拿下去。”

  “呃,不用了、不用了,等會兒我再拿去換回我的鑰匙,省得櫃檯誤會。”開玩笑!讓他拿了去,那她怎麼進房?

  “那小姐請進,有事再吩咐我。”服務生有禮地微笑道別。

  “謝謝,真的很謝謝你。”若悠愛欣喜若狂,連忙進了房。沒想到天都幫她!

  若悠愛對這間房不陌生,當初她來日本就是住這間房,現下房間依舊整潔,看不出來有沒有女人住這兒。

  她才不會被騙了。她拿出竊聽器,在客廳桌子上黏了一個,房間床頭黏了一個,至於針孔攝影機要設在哪里?床邊還是客廳?她苦惱著。

  最後她決定安在客廳。

  等到她大功告成,已將近晚上六點。

  房間電話響起,她不假思索的接起,才想起這不是她的房間,然而為時已晚。

  “慕容先生,你點的餐點稍後送到,請稍等。”是飯店客房服務部的通知。

  那慕容言絕應該回來了,是她該落跑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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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15 19:17:03
第九章

  她閃身出房,輕輕關上門,然後緊張地想打開自己房間的門。

  就在她怎麼開也開不好時,電梯門開了,慕容言絕走出來。

  糟了,若悠愛更著急的開著房門,顫抖的手好不容易轉開鎖,她趕緊入房。

  而拿出鑰匙的慕容言絕則是覺得剛才那個開門的背影有點熟悉……不可能,若悠愛應該在臺灣才對。

  進了房他打開電燈,聞到熟悉的香味,很像若悠愛的,他擰起劍眉,是他想太多了嗎?

  若悠愛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自己的香味已暴露出她的行蹤,只是慕容言絕一時還沒想到事情竟會如此發展。

  若悠愛沖進房間,打開小型收錄電視及竊聽器的接收器。

  只見慕容言絕走到電話旁打著電話。

  他打給誰呢?

  奇怪,沒人接,他重新打了一次。

  “若伯母嗎?悠愛在不在?”這次他打到若家。

  聽他喊出自己的名字,若悠愛的心跳狂躍至一百,怕他知道她在日本似地緊張。

  “不在?她出差三天,好,謝謝伯母。”

  掛上電話,慕容言絕來到客廳,此時,飯店的服務生送來飯菜。

  是白天幫自己開門的那位,希望他不要多嘴才好。若悠愛在心裏祈禱著。

  “先生,你要的餐點。”

  “謝謝,放在桌上就好。”

  服務生一一將菜放上桌,四周察看著。

  “你在找什麼?”眼尖的慕容言絕發現他的異狀。

  天哪!保佑我,千萬別拆穿才好。若悠愛看著現場實況轉播,她抓著衣服,不斷禱告著。

  “早上那位小姐呢?這些菜夠兩人吃嗎?”

  “小姐?哪位小姐?這裏就我一人住,哪里來的小姐?”慕容言絕敏銳地發現問題所在。

  天要亡她,該死!他那麼多嘴幹嘛!若悠愛開始不安了。

  “早上有一位小姐說她拿錯了鑰匙,要我幫她開門,她要進來放東西的。”難道她別有企圖?服務生此時開始緊張,萬一客人要是損失任何東西,賠了他的工作還好,怕他賠不起啊!

  “拿錯鑰匙?”該不會又是馨婷吧?這纏人的章魚,又想動什麼歪腦筋?他來日本四天,她就纏了四天,他都快忍不住將她踢出去。

  “是啊,她說她住八○六結果拿到八○五,我看她有鑰匙才幫她開門的。”服務生詳細地解說。

  “八○五。”慕容言絕若有所思地說。

  “真的很抱歉,如果有造成你任何損失,我一定會負責到底。”日本人就是這點敬業的優點可佩。

  “沒有,我沒有損失什麼。”

  他的話令服務生放下心來。

  “對了,那個小姐長什麼樣子,你還記得嗎?”

  不,千萬別說!若悠愛在對面,簡直差點跪下來求那個服務生,不要啊!

  “她長得很漂亮,談吐很有禮貌,留著及肩的長髮,是個美人。”

  此時服務生的讚美在若悠愛聽來,就像是要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的閻王在判罪般,瞬間,她的人生由彩色變成黑白。

  “哦!如果她知道,一定會感謝你如此讚美她。”慕容言絕言下之意,已明示兼暗示地表明他知道是誰來到他的房裏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若悠愛失去希望地想,他知道了。

  “你說她拿的是八○五的鑰匙?”慕容言絕似想確定什麼地問。

  “是,我有看到她手上拿的,的的確確是我們飯店八○五的鑰匙。”服務生加強語氣地說。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他揮揮手,然後拿起筷子開始用餐。

  盯著螢幕,一切恢復正常,若悠愛的心一時平靜不下來,她衝動地想將那個服務生拉過來好生招待一番,但現在她的一舉一動可要小心,以免引起慕容言絕的疑心。然而就算他知道又如何?那只是他的猜測,只要她不出面,呵呵!一切還是瞞得過去的,若悠愛天真地想。

  螢幕中的慕容言絕慢條斯理地用著餐,吃完他還入浴室洗了個澡,等他神清氣爽地走出來,已是一個小時過後。

  若悠愛聚精會神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好像沒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女人到現在還沒出現,是她誤會了嗎?可是馨婷的聲音那麼清晰地印在她的腦海,她一定要查下去。但如果真是誤會怎麼辦?心中一絲聲音悄悄冒出頭,若悠愛不敢去想,總之,她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一定要捉到奸就對了。

  看著他精壯的胸膛,全身只圍了條浴巾,若悠愛不禁臉紅心跳。

  他走入更衣室,換上休閒服出來;若悠愛看他打開房門,出了房間。

  若悠愛也緊張地來到門旁,想聽聽他的舉動。

  叩叩叩!門上傳來三響。

  像碰到火熱的鐵板,若悠愛倏地跳得老遠。

  他……他……他……若悠愛指著那道門,慕容言絕一定就在門後。

  叩叩叩!門上持續傳來敲門聲。

  怎麼辦……怎麼辦……若悠愛開始滿室亂轉,現在她比較像那個被捉姦的人,緊張得不得了。

  叩叩叩!來人不死心,繼續敲著。

  不要敲了,若悠愛在心裏大喊,雙手捂著嘴巴,怕一個不小心叫了出來,那她就前功盡棄了。

  沒了,沒聲音了。若悠愛回到床房,看到慕容言絕也回到房間,坐在客廳深思,嘴角噙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又來了,每當他出現這種笑容時,若悠愛知道要是讓他逮到,她就遭殃了。

  咦?不對,她在想什麼?做錯事的人是他,她幹嘛要怕?壯起膽,她要自己不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下,哪有人光看著他就會害怕!更何況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他房內裝了竊聽器和針孔攝影機。

  接下來就完全沒動靜,若悠愛趴在床上昏昏欲睡,已沒在注意螢幕了。

  深夜,男女對談聲吵醒熟睡中的若悠愛。

  她望向螢幕,喝!馨婷是何時來到慕容言絕的房間的?

  她正依偎在慕容言絕的身上。

  “言絕,人家好無聊,你陪陪我嘛!”

  捉到了,終於捉到了,若悠愛興奮起來,應該沒人捉姦像她那麼興奮的吧?

  “馨婷,很晚了,你該回房了。”慕容言絕不為所動地看著手上的資料。

  “不要,人家就是寂寞,才要你陪我。”她撒嬌著,胸前的扣子刻意解開兩顆,胸前的偉大呼之欲出。

  騷包,她不冷嗎?若悠愛在心裏暗罵,他們兩人果然有一腿,否則為什麼他都不推開她?

  “馨婷,別這樣,否則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慕容言絕冷下臉,不打算給她好臉色。之前容忍她還可以,現在他怕事情又有個萬一,他又要解釋不清了。

  “言絕,我知道你也很寂寞,一個人來日本,讓我來安慰安慰你。”她的雙手撫上慕容言絕的胸膛。

  慕容言絕並沒有拒絕。

  “言絕,我很想你呢……”她吻上他的臉頰。

  啪!螢幕斷訊。

  “怎麼會這樣?”劇情正精采,螢幕竟斷訊,若悠愛急了,用力的拍著,一不小心螢幕滾到地下去,摔壞了。爛東西!這樣就沒了。

  她將竊聽器調大聲點,可是卻沒聽到什麼聲音。不行!她不能等下去了。

  她拿著竊聽器走向房門,邊注意他們的發展。

  “言絕……”馨婷的聲音聽來不像愉悅,反倒有一絲緊張。

  “不要……”

  這句話聽在若悠愛的耳裏,卻是絕對的煽情,她氣得打開房門沖過去,要現場捉姦。

  砰的一聲,對面的門也開了,馨婷摔在地上,而慕容言絕和若悠愛則面對面遇個正著。

  “喝——”若悠愛倒抽口氣。

  慕容言絕則是揚起一抹狐狸式的奸笑。

  “悠愛,你怎麼在這裏?”自力自強爬起來的馨婷,臉色立刻變得難看。

  慕容言絕也等待著她的回答,他也很想知道。

  “我……”若悠愛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是來找我的,而你可以滾了。”慕容言絕替若悠愛下了結論,並趕走馨婷這隻惱人的大章魚。

  “不,言絕,聽我說……”馨婷還想掙扎。

  “馨婷,我保留我們之前的情面,今天的事我可以算了,如果你再不識趣,小心你的進出口代理會做不下去。”不得已,慕容言絕撂下狠話。

  “嗚……”馨婷自討沒趣,只好掩著臉落荒而逃。

  若悠愛愣愣地看著這一幕,怎麼和她所設想的情節完全不同?應該是她抓到他們卿卿我我的畫面,怎麼是這樣?情況一時大逆轉,若悠愛反應不過來。

  “我親愛的未婚妻,你就這麼想我,千里迢迢來到這裏。”慕容言絕給她一個結實的擁抱,將她推入房、關上門並落了鎖,要好好整治她了。

  看她手上拿的,他哪會看不出來是竊聽器?他這個未婚妻到底在想什麼,搞不好她還裝了針孔攝影機呢!

  “不,不是這樣。”若悠愛急忙撇清。

  “不是?”她敢說她不想他,慕容言絕俊臉罩上黑雲。

  “原來你特好此道啊!”他拿起竊聽器盯著她,看她怎麼自圓其說。

  “你胡說!我是來捉姦的。”告訴他也無妨,反正她問心無愧。

  “捉姦?”敢情他的未婚妻是幻想過度,竟說她是來捉姦的。

  “放開我!”趁他怔忡之時,若悠愛逃離他的懷抱。

  “若悠愛,你給我說清楚!”動了肝火的慕容言絕,不容他人污蔑。

  “我前天打電話給你,是馨婷接的,你作何解釋?”若悠愛也火大,別以為比她凶,她就會忘了他的罪。

  前天?那天他被馨婷纏著去用餐,誰知她竟將酒不小心倒在他身上,為了乾淨,他只好上樓清洗,才會讓在等待的馨婷有機會接到她的電話。

  慕容言絕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坦蕩蕩的他,令若悠愛覺得不好意思。

  “你誤會我。”這是事實。

  “我……我怎麼知道你們是假的嘛!”她趕緊撇清。

  “什麼假的!根本就沒有,悠愛,你是不是在嫉妒?”原來生氣的他,後來卻心情大好,一想到她是嫉妒才追到日本來,呵呵!他太高興了。

  “我才沒有,你別想得太美。”若悠愛的臉馬上變得比冬天的草莓還紅。

  “沒有?”慕容言絕調侃她。

  “哼!”若悠愛惱羞成怒,不理他了。

  重攬回她,慕容言絕抱著她坐在沙發上。

  “如果你真捉到奸,你怎麼辦?”

  “我就退婚,而且我還有證據,讓你賴不掉。”她氣呼呼的說,為什麼他們不配合點,讓她捉到奸呢?

  “退婚?你想都別想。”這是不可能的事。

  “早知道你不會退婚,所以我還有另一招。”她得意地說。

  “哪一招?”

  “就是去找個男人,來個一夜情。”

  聞言,慕容言絕的額上浮現青筋,她真是……夠了!

  “你敢!”他一定宰了那個敢染指她的男人。

  “為什麼不敢?你都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她不怕死地說。

  “好!事實證明我是清白的,你要如何補償我?”言歸正傳,索取賠償才是他的重要大事。

  “補償?你有沒有說錯?你害我花了二十萬元買一些沒用的器具,是你要賠我才對。”她不服,要上訴。

  有人強逼她買嗎?慕容言絕實在太佩服他這個未婚妻的頭腦了,有的時候單純得要命,偏偏對上他時,又精明得很。

  “好,我賠你。”他抱起她走向床上。

  看到一旁的針釓攝影機鏡頭,她還真的裝攝影機,天!

  “你想幹嘛?”她可不要這種賠償。“支票開過來,我就可以原諒你。”

  “悠愛,你監看又監聽,我損失了那麼多,你還忍心向我求償?”

  哪有,他哪有損失很多?若悠愛在心裏喊著。

  “還有,你不信任我、懷疑我,令我喪失清白的名譽,你也要賠我。”

  誰教他不說明,關她什麼事?

  “悠愛,我保證,下一次我出現在你家,就是去娶你。”

  什麼?她要反駁。

  慕容言絕乾脆堵住她的嘴巴,省得她又惹得他生氣。

  這一夜,可是屬於情人們的浪漫夜晚,既激情又火熱。

  翌日,慕容言絕帶著若悠愛來到日本的鄉間。

  “你要帶我去哪里?”若悠愛裹緊身上的大衣,天氣冷得緊。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天色越來越暗,目的地似乎還很遙遠,若悠愛不知他在計畫什麼。

  小路旁已掛上點點燈帶,在漆黑的夜空中帶來些微光亮。

  若悠愛感覺到車子在爬著坡,大約又過了一個小時,慕容言絕才停下車來。

  “走吧!”慕容言絕牽著若悠愛的手下車。

  “去哪里?”

  “前方有一個花館,裏頭的花很美麗。”

  不會吧?走那麼遠,就是要帶她來看花。

  隨著他倆的到來,有人遠遠便為他們拉開大門,等待著。

  “慕容先生,這邊請。”有禮的接待者九十度鞠躬地歡迎他們。

  踏上木制的樓梯,若悠愛在慕容言絕的帶領下到了花館的最頂端,這裏是全然的透明玻璃建材,寒風吹不入,但外頭一片漆黑。

  “我們先用餐。”

  室內有著點點燭火,輕紗遮掩,兩人坐在紗帳後面。

  熱騰騰的餐點已準備好,皆是若悠愛吃的料理。

  桌上還有微弱的燭光,朦朧地照著兩人的身影。

  慕容言絕自始至終都面帶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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