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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金萱]前夫要養我(我的完美情人終回)[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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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6-6 00:44:02
第九章

  終於吃完晚餐移身回到客廳沙發上,鄺茵茵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而展又翼則坐在另一張沙發上。

  客廳裏一片寂靜,靜得令人窒息。

  「我們該從哪一件事開始?」他打破沈默,先開口說:「機場的事,那年離婚的事,還是你得腹膜炎住院半年的事,給你選。」

  他真仁慈,竟然說給她選。

  問題是,她也不知道要從哪件事開始說起,而且不管哪件事,她都有種退縮害怕的感覺,好像他們倆的關係會隨著這些話題而走到盡頭。

  「沒意見嗎?那就先談你生病住院的事吧。」他深吸一口氣,臉上表情突然變得很嚴厲。「為什麼會得腹膜炎?我剛才問了一下醫生,腦膜炎是由胃穿孔後,胃裏的食物由破洞跑進腹腔感染造成的。他說胃一共有五層組織,從消化不良,胃痛,胃潰瘍到胃出血,都有許多徵候和症狀,為什麼你會弄到胃穿孔進而變成腦膜炎?請你告訴我。」

  鄺茵茵選擇沈默不語,因為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她要怎麼說?

  過度的節食又突然暴飲暴食,胃不舒服也不去醫院,亂吃胃藥,等受不了去看醫生後,又不聽醫生的勸告適可而止,弄得後來胃出血了才知道害怕,想告訴他又不敢,之後又雪上加霜的發生和他離婚的事,因心痛而忘了胃痛,最後就變成腦膜炎了。

  這完全是她自作自受,沒什麼好說的。

  「為什麼不說話?」

  「我覺得自己很笨,無話可說。」她低聲道。

  「為什麼不跟我說你不舒服?在我們離婚之前,你的事就已經出問題了,對不對?」

  他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她當時並不是因為消化不良才吃胃藥,常嘔吐也不是他以為的在學電視裏的明星用催吐減肥,她是真的不舒服,而他當時竟然沒有發現,一心一意只在意自己那不成熟又小心眼的感受,他真恨自己!

  「對不起。」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該說這句話的人是我!」展又翼生氣的說:「你那時候總是臉色蒼白,總是動不動就輕按腹部,總是隨身攜帶胃藥,總是跟我說你吃不下了,我卻為自私的理由一直強迫你再多吃一點,我……」

  他握緊拳頭,突然站起身來,走到牆壁前,用力地朝牆面擊出一拳。

  拳頭與牆壁撞擊的巨大聲響嚇了鄺茵茵一大跳,她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並在他朝牆壁擊出第二拳前,大叫出聲。

  「不要!」

  他的第二拳還是擊上了牆壁,然後手就這樣停在牆面上,人也一動也不動的繼續背對她站立著。

  鄺茵茵沒辦法不跑向他,沒辦法不將他的手從牆面上拿下來,沒辦法不在看見他紅腫已泛血絲的拳頭時落下眼淚來。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她抬頭問他,他為什麼要傷害自己?

  「因為這就是真正的我。」他告訴她。

  她不解的看著他,不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有隱藏性的暴力傾向,忍不住就會想動拳頭。」他溫柔的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對她坦誠。

  「什麼?」鄺茵茵既愕然傻眼,又難以置信。

  他總是那麼的冷靜,鮮少生氣,即便生氣了也充滿自製力,最多就冷著臉不說話而已,哪來的暴力傾向?

  「你在開玩笑對不對?」她問。

  「不對,我是認真的。」他一臉嚴肅的對她說。「國小的時候我常和人打架,國中時,還曾經動手將人打成重傷住院,後來我被逼著學習書法,學了將近十年的時間才學會控制自己的脾氣。可是自從和你結婚之後,我的暴力傾向卻又開始浮現。」

  「為什麼和我結婚之後會開始浮現?是因為我長得很欠打嗎?」

  展又翼聽了一愣,原來陰暗嚴肅的表情,突然像是撥開雲兒見日般的綻出笑顏。

  「你在說什麼,哪有人會說自己長得很欠打。」他不禁失笑道。

  「既然不是我長得很欠打,那你想打誰?是誰讓你的暴力傾向雙浮出來?」她認真地凝視著他追問。

  他伸手輕撫著她雖然蒼白,卻美麗動人的臉龐。

  她的五官極美,杏眼俏鼻,加上水嫩的肌膚,這些在她還是別人眼中的胖女人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可是自從她瘦下來之後,她美麗的五官,吹彈可破的肌膚,豐滿誘人的身材和雙腿,在在吸引著周遭男人的愛慕的目光,引發他想對那些傢伙擦去拳頭的怒火。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醋勁這麼大,直到遇見她,愛上她,娶了她之後,他才發現。

  「每一個多看你一眼的男人。」他看著她,據實回答她的問題。

  鄺茵茵張口結舌的望著他,整個人傻住了。

  「……什麼意思?」她問他,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

  他是在告訴她,他會吃醋嗎?

  為了別的男人多看她一眼?

  「雖然外表看不出來,但是我的醋勁很大,每次看到別的男人對你笑,或你對他們笑,我就會有股想動手打人的衝動。隨著你愈來愈瘦,愈來愈受歡迎和讚美,我握拳的次數也愈來愈多。其實我並不擔心自己哪天真的失控動手打了人,但我怕是哪天我失控的拳頭落在你身上的話,那該怎麼辦?」

  「所以你才會跟我離婚?」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眼底似乎還盤據著當年不得不選擇離婚來保護她不受他傷害的掙扎,不舍與痛苦。

  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他的離開,對她而言才是最大的傷害。

  你知道我在醫院遇見茵茵的時候,她的體重是幾公斤嗎?三十五公斤!

  一個人孤伶伶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不言不語,就像安靜的在等待死亡一樣。

  你能想像那畫面有多讓人震驚與心疼嗎?

  切掉三分之一胃之後,又得了憂鬱症和厭食症,差點沒死掉……

  符潔所說的每一句話,第一個字,都像一把刀,一支劍般的將他砍殺得千瘡百孔。

  他不知道發生過那些事,因為和她離婚後,他就接受別的公司挖角到新加坡,連多待在臺灣一天都不敢,怕的是自己會反悔,會放不開她,然後鑄下大錯。沒想到他的放手和離開,才是真正鑄成了無法彌補的大錯!

  若不是對她的思念與愛戀強烈到他快要無法忍受,他也不會藉著她要把房子還他為理由再出現在她的身邊,幸好他回來了,否則他永遠不會知道這些事。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看著眼前的她,他再也遏制不住激動的情緒,將她拉進懷裏,緊緊地抱著,將臉埋進她頸肩的長髮裏,不斷地低語著他的抱歉。

  「我早該發現,早該察覺,我應該留在你身邊,而不是離開你,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將她抱得那麼緊,緊到鄺茵茵幾乎覺得呼吸困難,但她沒有掙扎,還反過來張開雙手回抱著他,用盡她全身的力量。

  他的懷抱是她在汪洋大海裏唯一渴望停泊的靠岸,他知道嗎?對她而言,他的存在沒有對錯,只要他願意讓她依靠,讓她擁有,她就心滿意足了。

  「不是你的錯,是我自作自受沒聽你的話,才會釀成那樣的後果,真的不是你的錯。」她搖頭,感歎對他說。

  他又緊緊地抱了她一會兒,才抬起頭,以微微泛紅的眼眶看著她啞聲問:「你不怪我?」

  她搖頭。

  「你應該要怪我的。」

  她再次搖頭。「我只要知道你和我離婚並不是因為厭倦我,討厭我就夠了。」

  「我愛你愛到心都痛了,又怎會厭倦你,討厭你?」他輕撫她的臉,她的唇,溫柔的眼神中充滿了令人心醉的深濃愛意。

  「那時你說我已讓你無法忍受,說你再也受不了我了。」她永遠記得他當時臉上的冷漠無情。「你說我已經不是當初你愛的那個人。」

  「難道你沒有發現,那些說法根本沒有一個是具體的理由?因為我連一個討厭你的理由都想不出來,只能亂說一通。」他將她攔到沙發上坐下。

  這回,他們倆償再分坐兩邊,而是緊緊相依。

  「真的嗎?」她問。

  他捧起她的臉,看見她眼中的疑慮與遲疑。

  「你想說什麼,想問什麼都可以,今天就讓我們開誠佈公的把一切都說清楚。符潔說的對,今天的幸運不代表下次的好運,我無法忍受看你傷心難過的模樣。」頓了頓,他問:「在機場,你看見那一幕了對不對?」

  提起腦海裏揮之不去的畫面,讓鄺茵茵忍不住瑟縮了下。她坦然點頭,眼裏有著明顯的傷痛。

  「她是公司裏的公關經理,在我眼中一直是個女強人,好幫手,因為她做事向來公事公辦,從不曾有過踰越的行為,再加上她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才會讓我對她少了防心-」

  「她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她愕然脫口打斷他。

  「對。」

  「那她為什麼還吻你?」

  「她說那是她送給自己的結婚禮物。」他直視她的眼裏,沒有一絲逃避或心虛的神情,只見一片坦蕩蕩。

  鄺茵茵聽得目瞪口呆。太誇張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女人,下個月就要結婚了,竟然還去吻未婚夫以外的男人!

  「但你沒有把她推開。」這才是最讓她心痛之處。

  「我當然有!你難道沒看見嗎?」他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睜大雙眼,大聲反駁。

  她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什麼?」這會換他呆住。

  鄺茵茵皺起眉頭,用力回想,她的確沒有看見,但是現在想起來,她一點也不確定自己究竟瞪著那個令她心痛的畫面看了幾秒,也許三秒,也許五秒,也許只有一秒,她只知道那一刹那像是被凍結了一般,一秒的時間對她來說也像是一輩子那麼長。

  心是那麼的痛,痛得她完全無法忍受,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轉身離開,心碎哭泣。

  「怎麼可能會沒看見?只一秒,或許更短的時間,我立刻將她推開了。你真的沒看見?」他以激動的語氣對著她說,努力捍衛自己的清白。

  「我好像……立刻掉頭跑開了。」她歉然的說。

  他頓時張口結舌,簡直無言以對。

  「碰到這種情形,你有權利衝上來賞那女人一巴掌,或者是賞我一巴掌,你為什麼要跑開?」深吸一口氣,他教她正確的做法。

  「我有什麼權利?」她苦澀的看他一眼,反問。

  「什麼意思?」他不解。

  「我該用什麼身份上前打她或打你?」她問起,終於把一直以來不敢觸及的問題說出來。

  「用什麼身份?當然是用老婆的身份。如果你覺得這個身份不夠有力,那就再加上我孩子的媽這個身份呀!」他說的理直氣壯,仿佛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你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嗎?」她忍不住提醒他,他們早已不是夫妻了。

  「你不知道嗎?」他的表情突然變得有點怪。

  「知道什麼?」

  「我們並沒有真正的離婚,你到現在都還是名正言順的展太太。」他看著她坦白。

  她一整個傻眼。「什麼?」

  「原來你真的不知道。」他歎息的道,低頭親了親她呆滯的臉。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們倆明明就離婚了,為什麼你說我們沒有真正的離婚?」她一臉茫然,搞不清楚狀況的表情。「我們都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甚至還請律師幫我們辦理了贍養費和房子過戶的事情,不是嗎?」

  「你有去做離婚登記嗎?」

  「啊?」

  「你的身份證後面的配偶欄上是不是還寫著我的名字?」

  「那是……」那是因為她捨不得,所以才沒有去換發新的身份證。

  「事實上,我並沒有請律師辦理我們的離婚登記,僅告訴他,如果你發現我們倆並沒有確實的離婚而找上他的話,那就請他照你想要的意思去做。可是過去兩年多來,你唯一做的卻只是想把房子還給我,連提都沒提起過關於我們倆在法律上仍然是一對夫妻的事。

  「我想過你可能根本就沒注意到這件事,可這也間接證實了一件事,那就是你在我之後,可能沒有新戀情,至少沒有碰到一個讓你想結婚,進而注意到我們並未真正離婚這件事的人,你絕對不會知道當我意識到這點時,有多高興。」

  「所以你才沒再向我求婚,也從來沒跟我提過關於復合的話,因為我們一直都 是一對真真正正的夫妻?」鄺茵茵恍然大悟,這下子終於解開心中所有的疑惑了。

  老天,原來他們倆根本就沒有離婚,她始終都是他的老婆,始終都是展太太,更是他孩子唯一的媽。

  「你要我再向你求一次婚嗎?」他突然問她。

  她一愣,急忙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啦-」

  可是她話還沒說完,他竟然已經起身,然後單膝落地的跪在她面前。

  「鄺茵茵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他執起她的手,深情款款的凝望著她說:「願意讓我照顧你一輩子,疼愛你一輩子,不管以後發生任何事,都做你的依靠,陪伴在你身旁嗎?」

  看著他,鄺茵茵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眶,想開口說我願意,卻發現喉嚨緊縮,發不出一絲聲音,所以她只能點頭再點頭,表達她的意願,眼淚也隨之滑下。

  「這是喜極而泣的淚水嗎?」他輕掬她的淚水。

  她無聲的點點頭。

  「我喜歡你高興的時候是笑,而不是哭。」他柔聲道,再度坐回她身邊將她擁進懷裏。「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不會再放開你了,茵茵。」他深情的許下承諾。

  「我愛你。」她終於擠出聲響。

  「我也愛你,很愛,很愛。」他深情吻住她。

  隔天,符潔特地請假沒去上課,一早就叫薑承極載她來探望鄺茵茵,一方面是擔心她的狀況,一方面則是好奇這對前夫前妻的後繼發展。

  只是聽完鄺茵茵轉述後繼發展的整個過程後,雖然結局是皆大歡喜,但她還是怎麼想都覺得太過便宜展又翼那傢伙了,竟然為了自己愛吃醋又沒膽留下來克服自己的問題,而讓茵茵一個人吃了這麼多的苦……真是愈想愈生氣。

  「不能這麼簡單就原諒他。」她堅決的大聲說。

  「符潔……」鄺茵茵臉上有著乞求的神情,她實在不想在一切終於苦盡甘來,風平浪靜之後,又節外生枝,橫生事端。

  「幹麼,我都還沒說要怎麼整他,你就心疼啦?」符潔斜睨著她揶揄。

  「別這樣,他當初之所以會和我離婚,也是為了不想傷害我。」

  「誰跟你說當初的事,我說的是昨天機場發生的事。」符潔翻白眼。

  鄺茵茵愕然的眨了眨眼。「可是機場的事,他也算是被害者。」

  「你聽他說的?」符潔一臉嘲諷。

  鄺茵茵認真的對她點點頭,然後一本正經的說:「符潔,他不會騙我的,而且對方的身份和她下個月就要結婚的事,這種事一查就知道了,沒有人會說這種謊話的。」

  她相信他不會騙她,昨天他們開誠佈公的深淡過後,所有的誤會都解開了,包括兩年前她看見的那一幕,他也向她解釋那人是他剛回國的表妹,改天會介紹她們認識。

  「我指的不是這件事。」

  「不是這件事,那是哪一件事啊?」鄺茵茵真的是被她搞糊塗了。

  「你覺得一個快要結婚的女人,會去親一個已經結婚的男人嗎?」符潔若有所思的道出她的疑惑。

  「啊?」鄺茵茵完全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麼,又想說什麼。

  「你不覺得那個女人這麼做有點像是孤注一擲嗎?」

  「孤注一擲?」

  「看你老公有沒有一點心動,會不會趁機開口拘留她,叫她不要結婚啊。」符潔點著頭說出看法,愈想愈覺得應該是這樣沒錯。

  「叫她不要結婚要幹麼?」鄺茵茵皺起眉頭,完全不懂好友的邏輯。

  「你真的是有聽沒有懂耶!」

  「我是真的不懂呀。」她坦白承認。

  「你老公有戴戒指嗎?」符潔深吸一口氣問道。

  「什麼?」鄺茵茵根本就不上她這種跳躍式的思考模式。

  「你老公有戴結婚戒指在手上嗎?」

  「沒有,他手上不喜歡戴東西。 」

  「看吧,要不要跟我打賭,我猜他公司裏大概沒有人知道他已經結婚了,而未婚的女人則一個個把他當成金龜婿在那邊釣,機場那個女人也是其中之一,才會孤注一擲。」符潔雙手環胸的哼聲道。

  鄺茵茵怔愣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遲鈍的聽懂了她真正的意思。

  符潔的意思是,她老公隱瞞了自己已婚的身份,在外頭對女人左右逢源嗎?她突然覺得好笑,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

  「你還有心情笑?」符潔瞠大眼,覺得不可思議。「還是你到現在仍舊聽不懂我在跟你說什麼?」

  「符潔,我從沒有跟你說過我和他是怎麼認識的對不對?」鄺茵茵先搖了搖頭,才微笑說。

  「沒有,但這跟我現在在跟你談的事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因為他很討厭女人向他示好,簡直可以用避如蛇蠍這句話來形容。」她笑著,然後將過去兩個人認識的經過簡單說了下,告訴她展又翼對那些送他花,倒追他的女人有多反感,多厭惡。

  「這麼說來,那個女人有神經病呀,都要結婚了,還勾引有婦之夫。」符潔聽後皺眉啐道。

  「她的精神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以後應該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才對。」

  「你老公說的?」

  「嗯。」

  「他就這麼有把握?昨天機場的事應該也不是他想讓它發生的吧?還不是發生了。」符潔嗤之以鼻。

  說不過好友,鄺茵茵只能輕歎一口氣。

   「你去過他公司嗎?」符潔若有所思,突然問道,一臉在計畫什麼的表情。

  「沒有。」

  「知道他公司在哪兒嗎?」

  「你問這做什麼?」鄺茵茵點頭,懷疑的問。

  「我們去找他。」符潔咧嘴笑道。

  「現在?」她一臉愕然。

  「嗯哼。」

  「為什麼?」她不解。

  「昨天我做的事,難道不值得他請我大吃一頓作為謝禮嗎?我要去A他一頓好料的。」符潔朝她揚了揚眉頭。

  「為什麼我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這麼簡單?」鄺茵茵瞅著她。

  「沒錯。所以你穿得美一點。」符潔大笑出聲,直接承認。

  「穿美一點要幹麼?」

  「當然是下馬威啊,傻瓜。」

  「下馬威?」什麼意思?

  「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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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符潔,等一下。」

  來到展又翼上班的公司大門前,鄺茵茵猶豫不決的拉住了符潔,依然覺得這樣做不太好。

  公司是上班的地方,不是會老婆的地方,她們沒先通知一聲,就這樣大刺刺的跑到他公司來,好像不太好。

  「幹麼?」符潔不耐的問。

  「我先打通電話給他,也許他正在開會——」

  「那也沒關係呀,反正我們時間多,可以慢慢等。」符潔打斷她,逕自牽著她的手走進公司大門,筆直地走到接待櫃檯前。

  「小姐你好,我們要找展又翼先生,麻煩你通報一下。」符潔落落大方的對櫃檯小姐說。

  「是。請問小姐貴姓?」

  「我姓符。對了,你只要跟你們執行長說他太太來找他,他就知道了。」符潔微笑道。

  就見兩位櫃檯小姐不約而同的抬起頭來,雙目圓瞠的看著她。

  「怎麼了?我長得不像你們執行長夫人嗎?」符潔笑得一副牲畜無害貌。「那是當然的,因為這位才是你們執行長夫人。」

  鄺茵茵一臉尷尬的站在好友身邊,對那兩名倏地將目光轉向她的櫃檯小姐揚起一抹僵硬的微笑,再輕輕地朝對方點了下頭。

  「你好。」她說。

  「你……你好。」櫃檯小姐像是被她的友善嚇了一跳,又像是懷疑她身分的看著她,猶豫是否該替她們通報。

  「怎麼了?」符潔好奇的問:「你們該不會懷疑我們的身分,或壓根不知道你們執行長已經結婚了吧?」

  兩名櫃檯小姐迅速的對看了一眼。
  
  「不。我們只是沒想到那藉口是真的。」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愛八卦的櫃檯小姐開口說,另一個則拿起電話善盡通報的職責。

  「藉口?什麼藉口?」符潔一臉感興趣的趴在櫃檯上詢問。

  「執行長用來拒絕追求者的藉口。他總是對外宣稱他已經結婚了,可是因為沒人看過或聽他提過夫人的事,大家都以為那是他拒絕的藉口罷了,沒想到……」
  
  「沒想到你們執行長不僅真的結婚,連孩子都快要有了?」符潔笑咪咪的拋出更大的震撼彈。

  櫃檯小姐再度將目光投向大腹便便的鄺茵茵,然後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想知道你們執行長為什麼絕口不提老婆的事嗎?因為只要提就會有人問,有人問就會產生好奇心,並提出想看看本人之類的要求,偏偏他又是個大醋桶——」

  「符潔!」鄺茵茵趕緊制止,好友卻置之不理。

  「沒辦法忍受漂亮溫柔的老婆被人覬覦或心生愛慕,只好小心翼翼的把老婆藏好嘍。」

  「符潔,你別亂說話。」鄺茵茵再次出聲制止她,感覺自己的臉頰既熟且紅,有股想要挖個地洞鑽進去的衝動。

  「我哪有亂說,我說的都是實話。」符潔立刻抗議,「不然待會兒展又翼來了,我找他對質,就可以證明我說的都是實話。

  「符潔!」鄺茵茵著惱的叫道,根本拿她沒轍。

  「說曹操,曹操到。來得可真快呀。」

  鄺茵茵聞言立刻轉頭,只見展又翼正從電梯那頭跑向她們。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他有些小喘的跑到她面前,一臉擔心的將她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

  「剛巧經過附近,便進來打聲招呼,不行嗎?」符潔在一旁涼涼地開口道。

  展又翼微怔了下,轉頭只看了她一眼,又將全副注意力移回老婆身上。

  「怎麼不在家裏好好休息呢?你不是答應過我,今天會好好的在家裏休息一天的嗎?」他溫柔地問,下意識將她的手握進掌中摩挲著。

  天氣已漸轉暖,但她的手卻仍是冰冷的,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改善她的體質?莫非只能等到孩子生下來,靠坐月子來補身東北部嗎?

  「展大執行長,雖然我早知道你眼中只有你嬌美的老婆,但好歹也該要有個基本禮貌,打聲招呼吧?」符潔受不了的出聲抗議。

  哪有人像他這樣只看人一眼,連句你好都懶得說,就當她不存在般的逕自對著老婆說個不停?

  「你好。」展又翼從善如流的轉身向她打招呼,但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滿帶責怪意味。「你不應該帶她出來的,她昨天才進醫院。」

  「拜託,她進醫院是誰害的,還不是你害的!」符潔忍不住翻白眼爆料。

  展又翼無言以對,因為她說的是事實。

  「我們來是不是打擾到你工作了?」鄺茵茵不好意思的問。

  「不會。要不要到我辦公室看看?」展又翼柔聲問道。

  「要。」符潔回答得超快。

  做過好幾年小職員的她,一直都很想知道坐在高層辦公室裏作威作福是什麼感覺,可惜她的阿娜答有那個能力卻沒那個野心,前一陣子為了她還把工作給辭了,害她完全失去一探高層辦公室的機會。現在機會突然從天而降,她怎能不把握呢?

  「符潔。」鄺茵茵有點哭笑不得的看她一眼,然後才轉頭看向老公,擔憂的皺著眉頭。「真的沒關係,不會打擾到你工作嗎?」

  「他都說不會了,你幹麼替他擔心這麼多?走走走,我們一起來去參觀一下執行長辦公室長什麼模樣。」符潔迫不及待的勾住她手臂,往電梯方向走去。

  「走路就該好好的走,不要勾來勾去的。」展又翼將老婆的手臂從她懷里拉出來,用實際行動捍衛自己的所有權。

  「喂,你這傢伙的醋勁會不會太大了?我是女生又不是男人,你老婆的手借我勾一下會死喔。」符潔抗議的叫嚷,沒看過佔有欲這麼強的男人。

  「要勾去勾你未婚夫的。」

  「他又不在這兒。」

  「我一點都不介意你現在離開去找他。」

  「厚,擺明是趕人呀?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稱你的心、如你的意,這個電燈泡我是當定了!」符潔哼聲道,還挑釁的再度勾起鄺茵茵的手,緊巴在她身旁給他看。

  「你這女人是不是有同性戀傾向?」展又翼有點不悅的繃著臉。

  「是又怎樣?」符潔抬起下巴,挑釁的反問。

  「符潔,你別逗他了;老公,符潔開玩笑的啦。」鄺茵茵好氣又好笑的開口陰止他們兩人吵架。

  展又翼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決定暫時不理一再嗆他的符潔。

  電梯來了,他小心翼翼地護著老婆走進電梯,電梯載著他們迅速地往上升,升上二樓、三樓、四樓、五樓,但八卦比電梯的速度要快上百倍,在他們到達要去的樓層之前,已經迅速的在公司每一個部門裏傳開了。

  電話鈴鈴作響。

  「聽說執行長真的結婚了。」

  人們交頭接耳。

  「聽說執行長夫人來公司了,是個大美人喔,說話輕聲細語的。」

  流言傳來傳去。

  「聽說夫人還懷了身孕,執行長簡直把她捧在手心裏疼,對她溫柔到不行。」

  然後,愈傳愈誇張。

  「聽說執行長超愛老婆、超寶貝她的,別的男人看他老婆一眼他都會吃醋喔,簡直可愛到不行。還有,聽說執行長追他老婆追超久的,從臺灣追到新加坡,再從新加坡追回臺灣,好不容易才追到。而且聽說他老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僅是個美女,還是個才女,十八般武藝都難不倒她,難怪執行長對那些倒追他的美女們不為所動了。」

  結果就是——

  「疑惑終於獲得解答,執行長真的死會了,而且還很愛他老婆。」

  「沒錯,真是寡婦死了兒子——」

  「對,沒指望了。」

  「唉!」

  美麗的下馬威,成功!

  洗好澡從房間裏走出來,就見老婆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上,眉頭輕蹙的發著呆,連他走近了都沒發現。

  展又翼有些擔心的坐到沙發上,將她攬進懷中,柔聲詢問。「在想什麼?看你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符潔懷孕了。」鄺茵茵喃喃地道。

  「這是好事,怎麼你一臉不開心的模樣?」他挑了挑眉頭。

  「我沒有不開心,只是有點擔心,聽說她吐得很厲害,連下床都會吐。」她蹙眉道出心中的擔憂。

  「這麼嚴重?那真是辛苦薑承極了。」

  展又翼由衷同情他,看心愛的女人為了懷自己的孩子而受孕吐的折磨,可是會心疼到爆的,他自己就是血淋淋的例子,還好他老婆早已脫離那個階段。願上帝保佑薑承極。

  不過話說回來——

  「他們不是前兩天才去希臘度蜜月嗎?遇到這種情況,他們要提前回來嗎?」他隨口閒聊。

  「正好相反。聽說他們要暫時住在那裏,歸期不定。」鄺茵茵一臉落寞。想到符潔遠在地球的另一端,不知道何時才會回來,她就覺得好孤單。

  「所以你的悶悶不樂是因為羡慕她?」展又翼恍然大悟。「我們的蜜月旅行只去了日本五天而已,而符潔他們卻可以去希臘,而且還能在那裏住上一段時間?」

  「才不是。」

  「對不起,老婆,都怪你老公我沒有能力,對不起。」他抱著她搞笑的懺悔著,逗得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要搞笑啦!」她笑斥。

  「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再去二度蜜月吧,這回我們也去希臘。」他低頭吻她一下。

  「就跟你說不是了,你還說。」她嬌嗔他一眼。

  他以為她不滿意地點,再問:「如果你不想去希臘,我們就換個地方。你想去哪?法國?義大利?還是英國?」

  「那孩子怎麼辦?」她想到更實際的問題。

  「可以交給保母照顧。」

  「我不放心。」

  「那就一起帶去。」

  「一起帶去怎麼度假?」她點出他的盲點。

  「那還不簡單,只要把保母一起帶去照顧孩子不就行了?」

  「哇,你錢多呀,那給我好了。」她手掌向上,伸手向他要錢。

  「我的錢不全都在你手上了嗎?」他笑道。

  她一愣,倏地傻笑。

  對喔,他的所有存摺、印章、金融卡全都在她手上,定存、股票、基金、債券也全都是用她的名字辦理的,他的錢還真的全都在她手上,包括他們現在住的這間房子,結果還是登記在她名下,並沒有變更。

  想一想,他給她的東西不僅多而已,根本是毫無保留,包括他的財產、他的信任、他的愛,以及他所擁有的一切。

  「老公。」她輕聲喚道。

  「嗯?」他將手輕貼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感覺小傢伙的活潑好動。

  「你有什麼心願嗎?」她很想也能為他做些什麼,而不是老讓他為她付出。

  「希望你能夠順順利利的生產,幫我生一個健健康康的兒子。」他認真的說。這是他現在最衷心期盼的事,因為再過兩個月就是預產期了。

  老實說,他真的有點緊張。

  「別把重點放在我和孩子身上,想想你自己。」她吻他一下,柔聲道。

  「自己?」

  「對,只跟你自己有關,跟我無關的事。」

  「問題是,自從遇見你以後,我所有的希望和心願都和你有關。」他輕撫著她的臉,深情款款的凝望著她說:「我希望你每天都能多愛我一點;我希望你能永遠笑口常開;我希望我所帶給你的都是喜樂,沒有傷悲;我希望如果哪一天我做錯了什麼讓你哭了,你可以打我、罵我、恨我或者是記仇一輩子,但就是不要將我從你身邊推開,不要說你要離開我。」

  「這輩子我跟定你了,除了死神,沒有人能將我們分開。」鄺茵茵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啞聲對他允諾。

  心裏的感動漲得她幾乎快要爆炸,她到底是何德何能,能為他所愛?

  她真的、真的好愛他,好愛好愛。

  兩人就這樣互相擁抱著,無聲勝有聲了好一會兒。

  「老婆。」展又翼突然輕聲道。

  鄺茵茵輕動了下,表示她在聽。

  「我想到一個心願了。」

  「是什麼?」她抬起頭來,好奇的看著他。

  「幫我生一個女兒,我想要有一個長得像你的女兒。」他凝望著她。

  第一胎若是兒子固然不錯,不僅能讓移居到澳洲的爸媽高興,也可以免去老婆傳宗接代的壓力。不過他再怎麼想,都覺得女生比男生可愛,所以他想要一個女兒。

  「好。」她毫不猶豫地點頭允諾。「不過,如果生出來像你怎麼辦?」她忍不住想與他抬杠。

  「那就把她塞回去好了。」知道老婆在鬧他,他一臉嚴肅的回答,樂意陪她玩。

  「都生出來了,要怎麼塞回去?」她笑問。

  「那就叫她先去整型好了,整回來我再認她。」

  鄺茵茵被他逗笑得東倒西歪,伸手搥了不正經的他一下。嬰兒要怎麼整型呀?他真是夠了!

  展又翼輕捧起她笑不可遏的臉,愛戀的親吻她的臉、她的眼,和她的唇。

  「我愛你,老婆。」

  鄺茵茵看著他,不懂她明明覺得幸福得不得了,卻為什麼總是有種想哭的感覺。她深吸一口氣,收起淚意,對他漾出一抹好幸福的微笑。

  「我也愛你。」她深情地回應,抬起頭,主動吻住她。

  春夏秋冬,一年四季轉眼又輪了一回。

  鄺茵茵的婚姻生活仍幸福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生完第一胎後,拜婆婆和老公嚴格執行坐月子,她四肢冰冷的毛病得到了改善,雖然說冬天的時候仍沒辦法像過去那般不怕冷,但至少手腳已不會再像冰塊那麼冰冷透心,恢復了應有的溫度。

  體重也一樣,終於從不斷讓老公蹙眉的四字頭,變成了五字頭的五十公斤。

  想當然耳,他當然還是不滿意,但是聊勝於無,不是嗎?

  他們的兒子已經十個月大了,簡直漂亮、可愛得不得了,大大的眼睛像她,白皙的皮膚像她,其他全都跟他爸爸長得一個樣,一出生就被醫院裏的醫生護士直叫小帥哥,滿月後,就莫名其妙的一直有嬰兒用品公司的人找上門,希望他們可以點頭讓兒子當童星。

  當我,有老公在,答案永遠只有一個——不可能。

  不過從兒子滿月到現在,那些人還沒有完全死心,偶爾還是會來拜訪。

  過去一年來,全球都籠罩在經濟不景氣的陰影下,但他們夫妻倆算是相當幸運,工作上都沒出問題。

  老公的工作不必說,繼續穩坐執行長寶座,而她的茵茵花店也倖存了下來,雖然說沒賺到什麼錢,但只要沒賠錢就是賺了,不是嗎?至少她忙得還滿開心的。

  現在的她不僅有夫、有子、有事業,最重要的是,老公對她的疼愛與寵溺始終如一,讓她幸福到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最不可思議的是,兩個月前她發現自己竟然又懷孕了,而且是雙胞胎,只是這一胎到底是男孩,還是老公殷殷期盼的女兒呢?他們夫妻倆是充滿了期待。

  「老闆娘,你不是說下午有事要出去一趟嗎?」店裏的工讀小妹問她。

  雖然沒賺什麼錢,但身為一個母親,鄺茵茵還是請了一位工讀生幫忙店裏的工作,讓她的時間能夠更加的運用自如。

  「嗯。」她點頭回答。

  今天是產檢的日子,她要去醫院一趟。本來她是想自己去的,沒想到早上都沒提起這件事的老公,竟在半個小時前突然打電話來說要陪她去,叫她等他,原醚她還以為他忘了說。

  「老闆娘,你是在等老闆嗎?」提到帥哥老闆,工讀小妹眼睛都亮了起來。

  「在我面前這樣明目張膽的覬覦我老公,不怕我生氣叫你明天不用來呀?」鄺茵茵輕挑眉頭,似笑非笑的瞅著工讀生問道。

  「老闆娘才不會生氣,因為老闆娘知道老闆眼裏只有老闆娘一個人。」說著,工讀小妹忍不住露出一臉羡慕的表情,「好好喔,我也好想找到一個這麼英俊又專情的老公喔。」

  鄺茵茵聞言,忍不住輕笑的搖了搖頭。不一會兒,便見老公從店門外走了進來。

  「可以走了嗎,老婆?」他柔聲詢問。

  她微笑點頭,就見工讀小妹雙眼已經變成心形了,而老公還當真眼裏全是她,連瞄都沒瞄那長得俏麗的工讀生一眼有。

  「那我走了。」她笑了笑,揚聲對工讀小妹交代,然後便任由老公牽起她的手,並肩走出花店。

  外頭,陽光熱力四射的照著大地,微風從樹梢吹了下來,掠過臉龐,使人舒暢。

  晴空萬里,澄澈的藍天令人心胸開闊。

  「我以為你忘了我今天要產檢的事。」她含笑的望向身旁的老公。

  「我怎麼可能會忘了呢。」展又翼給了愛妻一記溫柔的微笑,他再忙也不可能忘記愛妻要產檢的日子。

  「醫生說,今天就可以知道孩子的性別了。」

  「緊張嗎?」他問她。

  「緊張倒不會,但很擔心如果是男生,你會失望。」

  他傾身安撫的輕吻她一下,完全不在乎他們此刻正走在大街上,卻害她臉紅了起來。

  「如果我跟你說我完全不會失望,那是騙人的,但我一點也不在意你再替我添兩個像小衛一樣人見人愛的兒子。」他老實的微笑道。

  「如果這胎也是兒子的話,下一胎我再幫你生個女兒。」她承諾。

  「沒關係,三個就夠了,我不要你這麼辛苦。」他搖頭拒絕。女人懷孕生產是件很辛苦的事,他全看在眼裏,尤其她這次還是懷雙胞胎,有三個孩子真的就夠了。
  
  「不行,我答應過你一定會幫你生個女兒,而且我也想要個女兒。」鄺茵茵一臉認真的表態。

  當老婆加進自己也想要時,展又翼就無話可說了。不過一切都還言之過早,他們連現在肚子裏的是男是女都還不知道,不是嗎?

  「這麼早討論這件事似乎有點好笑。」他說。

  鄺茵茵一愣,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也對。」她點點頭。

  夫妻倆手牽著手,笑著往前走。

  風兒在他們身邊圍繞,陽光 在他們頭頂上微笑,都在替他們倆的幸福做見證。

  手牽著手,心印著心。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直到永遠。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2-6-6 00:44:45
尾聲

  「醫生,你剛才說什麼,可不可以請你再說一次?」

  「夫人懷的是龍鳳胎。」

  「龍鳳胎?」

  「對,恭喜兩位了。」

  終於盼到女兒,展又翼不住傻笑起來。

  幸福到無法言喻,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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