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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浪拍雲】淘寶人生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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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30 19:19:04 |只看該作者
第四七四章 魂盤(中)

寧琳瑯早已經見慣了張辰被人質疑,和身邊張嬌憤怒的表情完全不同,一臉淡定地看著她的好師兄,她知道師兄每一次都會是的表演。

    從一開始在京城見到師兄時候自己的質疑,到後來如藏協時候對王維真跡的質疑,後邊還有對唐韻的,對琳瑯.艾莉娜的等等的各種質疑聲,哪一次不是被師兄當面打趴下了。今天這個人用該是一個不怎麼懂古玉收藏,或者是根本不懂的人,只不過是小事一樁而已。

    張嬌氣呼呼地轉著頭,想要在人群中找出那個反對哥哥的家伙,搜索無果之後,又對寧琳瑯道︰“嫂子,哥哥那麼好心好意給她們講知識,不想听走就是了,為什麼還要說這樣的話呢,這種人在古玩行很多嗎?”

    寧琳瑯搖搖頭,表示很無所謂種人不只是在古玩行,在每一個行業里都會有,有的是不懂想弄明白,有的是專門給別人找麻煩。但是這些都無所謂,只要你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這些聲音就會全部成為你成功的背景。”

    張嬌覺得嫂子這話實在是太霸氣了,听著也很壯氣勢,點點頭繼續听中間哥哥的演說。

    個問題問的有意思,為什麼有這麼嚴苛的要求,卻又是是和大多數人的方法,我們現在就來說說這第三種養玉之法,意盤。

    意盤是這三種方法里最難的一種,也是要求最高的一種。要求盤玉的人把玉拿在手中不斷盤玩,同時在心里想著玉的美德,以玉為自己的老師,從它那里不斷吸收上的養分,從而達到人玉合一。在盤玩手中之玉並且潤養玉石的時候,人的和思想也得到了升華,這就是所謂的‘人養玉,玉養人’。

    而這種方法還有另外的一個奇效,這也是我在自己盤玩古玉和研究前人筆記、資料的過程中偶然發現的。那就是這種意盤的養玉方式,可以對因武盤而造成損害的玉器進行修補,雖然很緩慢。但是確有奇效。

    能夠對損傷的玉器進行修復,這需要的是極高的品德和道德,進入到這個層次的人可是少之又少了。我想,這應該就是武盤那麼凶狠霸道。卻被劉大同先生至于三種養玉之法其中的主要原因吧。

    能夠在登堂入室的文盤之後,再晉升到意盤境界的方面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境界,能夠在盤玩的時候跟玉相互進行補充和提高。而到達這個層面的人,所采用的養玉方式。也基本都是以這一種為主要。

    就像我們剛才說的,從武盤到文盤,再到後面的意盤,是一個依次而進的過程,人也在這個過程中逐漸進步。而在沒一個層面的時候,這三種方法都是最主流的養玉方式,所以說這三種方式是最適合大多數人的。”

    也不知道是服氣了,還是無話可說了。那個聲音在張辰說完這段之後。就沒有再發話。搞得現場想要看看他無地自容模樣的觀眾們好不失望,這可是一個的鏡頭啊,怎麼就找不到人呢。

    不過這個並不能影響這麼多人的熱情,尤其是剛才被張辰撿了漏的那個攤主,他還等著張辰講一下他自己的盤玉功夫呢。

    往前湊了兩步,拿出煙來給張辰遞過去一根。問道︰“張先生,听您剛才的話。你個人盤玉的方法和我們好像不一樣啊,您能給我們說說嗎。也讓我們長長見識。”

    這里人這麼多,難免有不抽煙或者討厭抽煙的,張辰把煙接在手里沒有點著,一邊轉圈玩著,一邊看著這個攤主。這家伙倒是個腦子的,剛才自己只不過是說了那麼半句,現在就能想著讓自己說一說,看了這寶今天是不想白走了啊。

    順手接過護衛隊員遞過來的礦泉水喝了兩口那我就說說我是怎麼盤的,不過這種盤法卻是絕對的小眾,也不可能成為流行的養玉方法。大家听了也可以嘗試一下看看,說不來就能玩開呢。

    我這個方法呀,叫做‘魂盤’,是一種傳自上古的養玉手法,對于個人的要求極為嚴格,我入行十七年來,所知道的也只有我一個人,在沒有遇到或者听說過其他人和我一樣盤玉的。

    在上古的時候,玉是被作為禮器使用的,經過了很多的演變和進化之後才轉向佩戴和藝術等方向。上古時候負責祭祀的人都需要和上天進行溝通,轉達人類的敬仰和善意,和上天交流的媒介就是玉石,這個‘上天’指的是大自然,並不是玉皇大帝什麼的。

    經過數千年之後,人類對玉石的開發和研究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深入,玉石本身的那種神秘也就漸漸揭開了。從那時候開始,人們對上天不在敬畏了,也不會再去表達善意,甚至是盡可能地去違背天意,也就使大自然的規律,所以我們的世界就成了現在這個資源快枯竭的樣子。

    我所使用的魂盤這種方法,就是上古時代巫師的方法所演變而來並流傳下來的,通過玉和大自然進行溝通的方法。這種方法需要把人所謂的魂魄和玉石進行融合,然後通過魂魄來相互交流,達到人與自然合二為一相互滋養的效果。

    這本來是一種能夠讓人類最接近大自然的方法,只不過這種方法在上古時候被有心者所綁架利用,再到了後背又被統治者視為妖言惑眾的邪說。屢經禁絕之後,終于在漢王朝的時候絕傳了。

    我能夠知道這種方法說來也是幸運,在整理我收藏的時候,偶然發現了這種方法。當然這種交流是很有限的,不可能達到一個很高的程度,也就是能夠感受到一種柔和或者是其它的感覺,就好像是感覺到天氣的變化一樣。畢竟這只是一種養玉的手法,而我們現代人的思想也不想上古時候那麼純粹了,我也還只是一個年輕人,想要達到什麼高度至少暫時還是不可能的。”

    這話說得讓人好羨慕啊,有人就問張辰︰“張先生,那您這種養玉的方法這麼小眾,到底適不適合大多數人用呢,如果真想您說的那樣,大多數人都能夠和玉石溝通相互滋養,對咱們古玩行來說可是一件大好事啊。”

    這位還夠大方的,如果真是他手里的絕技,他願意貢獻出來嗎,估計殺了他都不會願意的。這就是人類的劣根到好東西就想往自己懷里扒拉,恨不得全世界都是自己的才好呢,想要拿出去卻又是千難萬難了。

    張陳說的這個方法倒是真的,而且也正是他所用的方法之一,更主要的一種養玉手法他就沒法說了。意念力是一個天大的秘密,可以分出來注入玉石中,讓玉的顏s 和光澤等外在表現都更加奪目,這東西是能說的嗎。

    這種魂盤的方法雖然說出來了,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能夠真正做到的怕是要千萬之眾才有可能選出一人。張辰本來也是做不到的,他也是把渾身上下里外都經過意念力淬煉之後,才勉強能夠做一些簡單的交流,剛才的那套不過是哄人罷了。

    听到這位“大方”的仁兄這麼一問,張辰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地笑了笑于這位朋友的問題,我之前已經說過的,這種方法是極為小眾的,也就是說它傳播的途徑極為狹窄,否則也不會我這十七年來都沒有再見過第二個了。

    這種方法有一個極為嚴苛的前提,那就是必須得是有靈根的人才可以。在盤玉的時候要做到心無旁騖,並且懷著對大自然的敬畏和善意,把天地之心和自我之心相融合。如果一個沒有靈根的人,是絕對做不來的,反而還會對玉石在成巨大的傷害。”

    張辰剛剛說完,就又有人發出了質疑的聲音。一位七八十歲的老者站出來,走到張辰面前,很不屑地打量了他幾眼。

    表情驕傲而蠻橫輕人,我也是玩了一輩子玉的,至少要比你玩的時間長太多了吧,可是卻從來沒有听說過你所說的那種盤法。你那種方法在我看來,簡直就是荒謬絕倫,你知道天地之心是什麼嗎,天地之心能夠人心融合嗎,荒唐至極啊。

    你小小年紀就有了這麼大的名氣,還號稱古玩收藏界未來的第一人,你知道未來是什麼樣子的嗎,簡直大言不慚。就你這麼點的年紀,哪怕是從娘胎里就開始學收藏練眼力,也不可能達到這麼高的境界。

    你是陳氏門下的弟子吧,看起來也就是那麼回事,年紀輕輕就跑出來招搖撞騙,你們陳氏一門最好干的就是這個。當年的褚鐵眼不就是你的同門嗎,十幾二十歲就跑出來闖蕩,恬不知恥啊。還有那個沒臉留在華夏的寧十八也是,還號稱十八歲就成名,真要那麼神奇,那豈不是要把老前輩們都羞死嗎?

    我從來就沒覺得陳氏門下有什麼能人,盡都是一些黃口小兒在外邊招搖撞騙,老東西們都一個個龜縮在家里不敢出來,還什麼代代出英才,我看是代代出狗熊還差不多。”

    這時候大家都听出來了,這個老這就是剛才出聲質疑的人,現在又跑出來現身刁難,連帶著把陳氏一門都罵上了。這老頭什麼來路啊,居然這麼橫,而且又是超級無理和蠻橫霸道,听他說話好像是陳氏的敵人啊,還有那個寧十八是什麼來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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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30 19:19:25 |只看該作者
第四七五章 魂盤(下)

張辰和一邊看著的寧琳瑯都火大了,張辰是個晚輩,作為長輩的說兩句,哪怕是胡說八道的,也就是那麼回事——%網當他是老糊涂,或者是說瘋話,也就過去了.

    可面前的這個老頭卻是不行了,不但把張辰貶低成一文不值的小騙子,就連太師叔褚鐵眼都是老騙子,寧琳瑯的外公寧爺也是老騙子,陳氏一門也被他說成了專出騙子和慫包軟蛋的地方

    這可就不是普通的爭執了,涉及到師門和長輩的榮譽,張辰和寧琳瑯都必須站出來和這個老者打擂台,通過這種手段來讓對方服軟,並且還得是級丟臉的那種才行否則不足以彰顯師門和長輩的成就,不足以震懾其他心里打著歪主意的宵小,這就是門派的團結和可怕

    兩人幾乎是同時說話,只不過寧琳瑯還算有點禮貌,叫了聲老人家,張辰則是直接忽略了年齡上的差距,用了第二人稱

    寧琳瑯看到師兄已經說話了,而且師兄比自己沖一些,就主動讓出來,等師兄說完以後再看看,然後也好有個換班的

    張辰可是一點都不客氣,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為了證明你很有能耐,卡一步陳氏一門和寧爺都放在眼里,是這個意思嗎?看來你差的真還不是一點半點,都這麼大年紀了,說難听點你半截身子都埋土里了還需要用這種貶低別人的做法,從我這個晚輩身上來下手,你難道不知道強者從來都不以貶低別人來炫耀自己嗎?”

    “誒,你先別焦急我說完了你再說,搶別人話是很沒有禮貌的行為,你這麼一大把年紀了,該不會連三歲小孩子都懂的禮義廉恥也不知道”看到老者想要截自己的話,張辰還沒說痛快呢,怎麼可能讓他開了口

    攔住老者的話,張辰接著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你今天是有意要和我對著來的,你想通過自己所為的敲打,讓我這麼一個小小的晚輩栽在你手里,以此來彰顯自己的強大是這樣的

    你之所以這樣做的原因,從你剛才的話語里就能夠听出來看你這年紀,當年應該在我褚太師叔和外公手下吃了不少的虧,這麼多年都沒敢找他們去切磋一下,也沒敢找我師伯和師叔他們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害怕他們再次讓你失敗

    現在听說陳氏一門出了一個年輕人,你就覺得自己的春天春天來了是,也許你已經听說或者打探到了我的未婚妻就是寧爺的外孫女,所以你就開心了對不對你認為自己一下子就可以欺負兩個加起來才能過你一半年齡的晚輩這種成就感是你從來沒有過的

    但是我告訴你,你想錯了完全想錯了,收拾你這種老而不知羞恥的傻瓜,有我一個人就夠了我,陳氏門下輩分最小的弟子之一,自已讓你失敗,讓你抬不起頭來”

    听了張辰的話,老頭火大了,怎麼陳氏門下的人就這麼狂呢,幾十年過去了還是沒有一點改變都是小小年紀就猖狂無比,就像當年一樣,根本不把一個老前輩放在眼里,要是不教訓教訓他,這不是白活了這麼一把年紀了嗎

    怒道︰“你們陳氏一門就如此對待老前輩的嗎,當年的褚鐵眼就是這樣,陳志宏也是這樣,就連那個和他們關系相近的寧十八也是一樣,完全沒有把我的師尊放在眼里

    長輩冤枉了晚輩算什麼,他們連這個都受不了,不但不給我的師尊道歉,還要求我的師尊給一個說法,有這樣做人的晚輩嗎雖然不是同門同脈,但也都是一個圈子里,何必這麼苦苦纏著不放呢,長輩也有長輩的臉面,是能夠隨便認錯的嗎?

    現在出來你這麼個小字輩的,也是一樣的目無尊長,還敢這麼和我說話我今天要是不教訓教訓你,這古玩行里的人是不是就要忘了還有我毛學明這個人了,簡直豈有此理,這古玩行不是你們陳氏一門自己的,我毛學明也有份,而且比你們佔得還要大”

    毛學明?老者自報家門後,張辰和寧琳瑯就都知道這是誰了,也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了怪不得對陳氏一門和寧爺這麼大怨氣呢,感情是半個多世紀的老手下敗將了,果然現在是要拿小字輩來泄憤了

    這個人現在也應該是八十多歲的人了,並沒有什麼派別,只是跟著師父一路學下來的雖然算不上頂級高手,但也有自己的本事,尤其在古玉方面,也完全稱得上高手了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這個毛學明終生沒有娶妻生子,也沒有傳人,到現在八十多了了還是光桿司令呢

    當年還是在民國的時候,這個毛學明的師父因為幫著日本人干過一些挖墳掘墓的事情,得到了日本人的庇護,被當時古玩行走正道的人視為敗類可偏偏他那個師傅行為又有些搞掉,總喜歡仗著自己有日本人做靠山,對同行的人指指點點,以顯示自己的地位高

    當時的褚鐵眼和寧十八都是正統的名門後輩,又是少年成名的高手,門派或者家族都是業內響當當的招牌,有一種名門正派天生的驕傲,對他這種行為自然是看不上的

    有一次毛學明的師父兜售贗品,被褚鐵眼識破了,逼著他把贗品毀掉,並且退還了買主的訂金從那時候起,兩邊的恩怨就結下了,毛學明的師父恨透了這些名門正派的人,總是想著辦法和這些人作對

    終于有一次惹來了陳志宏為首的三人然後又設局陷害了三人,算是狠狠地報復了那些名門正派

    可是人家受了冤枉,總不能就這麼傻傻地接受了,最終還是把毛學明的師父給揪了出來可這家伙不但不覺得自己錯了反而還要反咬一口,最後落了個很狼狽的下場,至此之後恩怨就深了,當然這恩怨也只是在毛學明的師父那里

    這毛學明也不是傻子,看著自己的師父不行了,就想著投靠到陳氏門下可陳氏門下收弟子是絕不可能要他這種人的,出身不正不說了,還有背叛師尊的名聲直接就給拒絕了後來他又去了寧家和另外的幾個大藏家那里悄悄地投靠,都被人家給趕出門外,所以才會這麼恨褚鐵眼和寧十八他們

    而這個毛學明自從投靠失敗之後,就開始鑽營一些旁門左道挖墳掘墓之類的營生倒也混出了點名堂後來又拜了一個日本師父,不過跟著這個日本師父,倒是真學了點東西,在古玉這方面有些手段這家伙在抗戰的時候還當了漢奸,二戰勝利後又給蔣光頭干活再到後來的紅衛兵,只要是壞人干的勾當就少不了他

    在張辰還小的時候,他幾個師叔伯他們還都年輕,也曾經被這個家伙挑釁過當時董全安、張百川、李天平三兄弟分別和他打擂台毛學明連敗三場灰溜溜地逃走,沒想到今天又出現了

    張辰已經知道他是誰了自然是不會再留一點臉面,道︰“我當時誰呢原來是漢奸走狗造反派混合血統的毛先生啊民國時候跟著你那個漢奸師父敗給了我太師叔,後來又敗給了我師爺,你在十幾年前的時候有敗給了我父親和師伯、師叔怎麼,今天正好趕著遇上我了,這是求敗之心又升起來了,隔段時間不讓人虐一次就難受嗎?

    行,既然你這麼渴求要丟臉,我怎麼能不滿足你這個行將就木的老牌漢奸走狗造反派呢,劃下道兒來,我保證讓你爽”

    毛學明給張辰氣的呲牙瞪目,惡狠狠地道︰“小小年紀就這麼牙尖嘴利,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一雪前幾十年之恥你不是說你有什麼‘魂盤’之法嗎,想必在玩玉上也有些成績了,你今天就來看看我手里這塊玉,看你是不是能夠說得準如果你說準了,那算你命好,鑰匙說不準的話,你就得把你那什麼狗屁‘魂盤’之法交出來,怎麼樣,你敢嗎?”

    這老王八真是打得好算盤,也真夠不要臉的,簡直和他那狗屁師父一模一樣啊光明正大的欺負年輕人,還要人家拿獨門絕技來做賭注,讓人惡心的是,他輸了只不過是算別人命好,還能有比他無恥一點的嗎?

    張辰自然是不會就這樣善了,必須得讓這老王八下點重注,也好讓他知道肉疼,今後少打這些歪主意

    撇了撇嘴不屑道︰“你不是老年痴呆了,我輸了要交出自己的東西來,你就沒點賭注嗎,你不要太無恥好不好,你師父就這麼一招絕招,你倒是學的很精通啊”

    “好今天就讓你心服口服,如果我輸了,老夫就死在這里,這個注碼夠重嗎?”

    行,這老王八的無恥程度每一秒鐘都在進行著升級,張辰要是明著接受了他的賭注,今後怕是會有名聲上的污點這老王八是算準了張辰不會接受,才會提出這麼一條來,實在是夠狠的啊

    可他終究還是算錯了,殊不知張辰真要陰起來,絕對不是他能想象得到的張辰是不能明著接他的賭注,但是暗地里下手可就不是誰能知道的了,這麼大的年齡了,摔一跤就死了也很正常不是嗎

    張辰裝出一副很不爽的樣子,道︰“你牛,之前的話算我白說了,我也不和你要什麼賭注了,我只要你在輸了之後當著我和我的未婚妻的面,給陳氏一門和寧爺道個歉,保證今後不再進行詆毀,其它的我什麼都不要

    還有,你這塊玉什麼來頭你自己知道,我如果說得準你可別抵賴,我既然能說出來,就肯定會有證據,這兩點你必須得保證了才行”

    毛學明好像是勝券在握的樣子,馬上保證道︰“行,只要你贏了,我馬上按你說的做而且我也保證,絕對不會說假話,不會不承認事實”

    “如果你的保證不作數呢,你自己先反悔了呢?”張辰加上了最後一道保險,也給了毛學明一個選擇自己未來的機會

    “我如果反悔了,或者說了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張辰沒想到,這老王八的確是夠狠,對自己都能下這麼重的手,他自己明知道自己是要耍賴的啊,如果不耍賴那還是毛學明嗎,那樣的人能干出這麼無恥的事嗎?估計是發誓賭咒太多次了,一直都沒有被兌現過,所以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

    張辰默默地點了點頭,這樣也好,都是你自己選的,我只不過是按照你的意願去做了,也算是給古玩行除了這一害

    張辰接過毛學明手里的一只漢代青玉玉豬來,這玉豬個頭不大,但是雕工卻極為精致,確實是一見難得的好東西只可惜落在了這樣的人手里,再好的東西也好不了,玉就是一個人品德的表現,這塊玉除了外表光鮮艷麗之外,已經完全沒有可取之處了

    張辰隨著玉豬端詳了片刻之後,緩緩地閉上了雙眼,這就要開始裝神棍了通過意念力又對這玉豬外部和內部進行了雙重觀察後,張辰猛地把意念力催送進玉豬的內部,這時候旁邊的人能夠明顯地看到,玉豬比之前的時光澤柔和明亮了一些了,顏色也比之前艷麗了一些

    只是這種現象維持的時間很短,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等張辰睜開眼楮之後,所有的那些現象就都消失了這時候所有人都相信了,張辰的確是能夠做到天地之心和人心合一,至少是張辰和這塊玉有相融合的跡象了

    睜開眼楮後,張辰緩緩地道︰“你這塊玉是三百年之內兩百四十年之外的一件漢代玉豬,埋葬之後差不多應該是在民國初的時候被挖出來的,先後經過了三代主人,你應該是第四代了,這個從表面上不同的盤玩痕跡就能看出來這塊玉因為最初的時候就是用的武盤之法,所以表面的損傷很嚴重,但是經過近百年的盤玩,也恢復了不少

    只不過很可惜的是,這塊玉的雜質已經太多了,由內而外緩緩蔓延開來,而且里邊已經有裂縫了,完全不像是腕表看到的這麼漂亮如果你以後還是這種脾氣性格,不在精神和思想上進行提升,反而強行和玉進行溝通的話,你這塊玉怕是保不住了

    好了,諸位老少爺們,今天咱們就先到這兒我看大家也都沒什麼好興致了,等下次再有機會了,咱們再好好說道說道,告辭了”

    張辰說完把玉交給了毛學明,對著周圍的人群拱了拱手,理也不理他就朝著人群外走去了,他這是給毛學明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他不追出來耍賴,這條命就保住了可偏偏事與願違,毛學明還惦記著張辰手里的“魂盤”方法呢,怎麼可能讓自己的陰謀就這樣落空

    反映了一陣子,暗恨這小子怎麼什麼都知道,連幾個人盤過都能看出來,簡直就是妖孽,陳氏門下為什麼就總有這種大才甚至天才呢,老天太不公平了今天就叫你好看,這麼一條毒計出來,你還能多得過去那就真是見鬼了

    轉頭看著張辰環保部走出去,趕忙大喊著追了過去︰“喂,小子,你已經輸了,你一點都沒猜對這就要跑了嗎,還說什麼名門正派,輸了都不敢認賬,簡直就是古玩界的敗類小兔崽子,別走,把你的‘魂盤’秘訣交出來”

    毛學明說完了他人生的最後一段話,在向著張辰的背影奔跑追趕的過程中,突然覺得胸中血氣上涌,“噗”地一口鮮血噴出兩米之外,人就跟著倒下了他手里的玉也在同時裂成了好多塊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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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六章 不傳之秘

  根據毛學明一貫的行事和做派,張辰即便沒見過他,也已經在他提出比試打賭的時候就洞悉他的內心想法了,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而張辰也給過了他兩次機會,讓他自己選擇說出了不耍賴的保證和懲罰方式,事後還主動離開讓他不必難堪誰知到他早已經是鬼迷心竅,根本早就沒了什麼禮義廉恥,到了這時候還想著耍賴佔年輕人的便宜.

    就在毛學明開口的那一刻,張辰就已經釋放出意念力,包裹住了他的心髒和肺部到他完全說出了那段話之後,也就到了他需要兌現自己毒誓的時候了,意念力輕輕向內擠壓,已經風燭殘年的毛學明提前上路了

    要說手上沾染人命,張辰現在已經完全不在乎了,印度海軍可是一船人呢還有變成行尸走肉的王立章和他的那些手下,蒙古喬巴山外郊還有兩個,還有馬上風之流的,再多一條也不算什麼了

    他對這個世界看得很明白,絕對的公平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境該死的死不了,就像張奉棟那種;該活的活不下來,這樣的例子就太多了,這些都是社會的正常表現,所以有些事情還是得靠自己

    張辰能夠很清楚地“看”道毛學明的慘狀,但是他卻沒有回頭地向前走去寧琳瑯和張嬌有護衛隊員擋著,只是听到了後邊有人驚叫,去沒看到發生了什麼事

    這市場里邊唯一不能對毛學明的尸體不管不過的就是市場管理處了,出來幾個人著著忙忙地打了急救電話然後又去守著毛學明,疏散周圍圍觀的人群

    等到十幾分鐘後,附近醫院的救護車來了,經過檢查後確定人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而毛學明也沒有什麼親人和弟子跟著,周圍的商販們也對他的做法很看不上,根本就沒人願意幫著醫生們做什麼,醫生只好是先拉回醫院處理了

    毛學明的死訊傳開之後,整個這一片的商販都在交流著同一個信息,那就是以後絕對不能干這種生兒子沒屁眼的事,也不能隨隨便便就發什麼毒誓否則後果是很可怕的,遲早有報應不爽的一天這活生生的例子可是親眼看到了啊

    這件事並沒有給張辰帶來太壞的影響,畢竟已經算是親手干掉了那個敗類,出掉了死盯著師門重點後輩不放的毛學明而且那家伙可是有漢奸、走狗和造反派三種極為臭名昭著的身份的,被他害死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呢自己也算替天行道了

    三個人在市場里逛了一上午,到了中午該吃飯的時候,才往停車場方向走去到了停車場,迅地上車離開,這時候可不適合听到毛學明的消息張辰和護衛隊員們都沒問題,但是寧琳瑯和張嬌就不同了,難免會影響到食欲的

    逛了一上午,張嬌也算是了解到古玩行的一些情況了高手與非高手的卻別是在太大,瞬間就可能因為眼力不行而把足以富貴一生的寶貝轉手易主也可能瞬間就會因為眼力群而撿到數十萬倍利潤差的大漏這種心跳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上午那個攤主不就直接暈倒了嗎沒心髒病發算是不錯了,六千萬啊

    如果按照嫂子的說法,哥哥買下的另一塊玉,應該是一塊周天子佩戴過的,那可是兩千多年前的皇帝,那樣的東西流傳到現在,價值一定是很高的了最少也價值三千萬以上,甚至還可能翻倍,那就一樣是六千萬了

    在張嬌之前的認識中,六千萬是一個很大的數字,可以讓一個人無憂無慮地富貴生活一輩子但是到了古玩收藏市場上,六千萬只不過是一塊還不到手掌大小的玉石,而且看起來一點都不漂亮,顏色亂七八糟,表面也是像塊放干了的雞骨頭一樣,慘白慘白的她這個形容還真是很貼切,這種慘白慘白的顏色,行內還真就叫做“雞骨白”,而且是大多數上古玉器的一種必然表現

    而且張嬌也實實在在地領教了哥哥的威望,那幾個粵東商人只不過是在口頭上對哥哥有了沖撞,就馬上拿出港邊市的一套別墅出來賠罪張嬌雖然不知道那房子值多少錢,但是港邊市是國內最富裕的城市之一,那邊的房子怎麼可能便宜得了呢

    本來還準備下午接著和哥哥膩一膩的張嬌,接到了大學同學來到京城的電話,只得是放棄了下午陪哥哥的時間不過張辰也答應了她,可以帶同學去唐韻玩玩,並且給她們安排了最好的講解員和各種服務

    下午也沒什麼事,八月天有事正熱的時候,剩下張辰和寧琳瑯兩人,也沒心思在逛下去了而且張辰還有那麼多唐韻和寶協給的任務呢,寫不完也是個煩心事,干脆回家努力工作去得了

    晚上張沐到家听說張辰得了兩件極品的好玩意兒,忍不住還是帶著點酸味兒開玩笑似地編排了張辰兩句︰“呦,這親妹妹的威力果然強大,頭一回就給你帶來了這麼大的一份運氣,你以後可是得多帶著丫頭出去走走,之不來就能把傳國璽給你找回來呢”

    張辰知道張沐是在少少地發泄一下對關中張家的不滿,並沒有針對自己的意思,以她的心性和脾氣,說這麼兩句才是正確的,否則就有問題了

    不過張沐這話卻讓張辰心內有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滋味,傳國璽哥們兒已經到手了,只不過現在還不合適拿出來,必要的掩飾工作還是需要的到時候免不了還得跑一趟,只是這回要把交接地點放哪里才好,總是從維京群島走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到時候難免就會有麻煩上門了這個必須要提前考慮好了

    在別人的地盤上總是有風險的,總不如自己家門前來得讓人踏實,可惜國內的報關手續復雜的很,內部操作又可能被別人揪住辮子攻擊龍城張家並不是好選擇

    自家門前?張辰再次想到這四個字的時候,思維就豁然開朗了,只要是自己的地盤上,那就完全沒有問題了不是嗎,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加勒比海地區,以及中美洲的巴哈馬和哥斯達黎加,還有澳大利亞這些地區,這可都是島嶼售賣成風的地方啊有上千萬美金的也有幾萬美金的,買下來稍作修改,有一個差不多的小碼頭就可以了

    只是這個事辦起來卻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只能是現在維京、百慕大等地七拐八繞地設立離岸公司把自己先摘出去這樣才能用那些公司的名譽去購買小島,才能在今後不斷的交接中把自己藏起來,而神秘的中世紀文化公司也不會被迫浮出水面了

    “小辰,和你說話呢你想什麼呢,看你那壞笑的樣子絕不是什麼好事”張辰正想得美呢,就感覺自己耳朵背人給揪住了,然後又在耳朵口上大喊了一句

    轉頭看見是張沐正拎著自己的耳朵呢,寧琳瑯則是坐在另一邊的椅子上笑著看那笑容就不難知道,自己剛才的樣子一定很不怎麼樣形象全無是肯定的了

    張辰立刻想要轉移話題,把形象這個問題轉移帶張沐身上去以減輕自己被敗壞的程度,道︰“小沐姐,你這樣可不好啊,你可是一個有著優良家教的淑女淑女你明白白,淑女是不能夠像剛才你那樣的,會被人笑話”

    張沐對她的話直接听若未聞,大眼楮一瞪,很是不爽道︰“你喜歡淑女是嗎,那我剛才那麼淑女地和你說了好幾聲,你都一副听不到的樣子,騙騙我這麼暴力地和你說,你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呢?”

    面子丟光了啊,張辰這時候悔恨無比,這叫什麼,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啊,簡直太丟人了好在這是在家里,如果要是在外邊的話,還不得馬上抱頭鼠穿啊,如果邊上還有古玩行收藏圈或者玉石行業的人……天吶,那簡直就是災難,張辰暗叫一聲“賣糕的”,都不敢想下去了

    不過這時候還得裝作沒事的樣子,恢復了表情,問張沐︰“怎麼小沐姐,你有什麼事嗎,我剛剛正想著稿子的問題呢”

    張沐和寧琳瑯聞言又是“噗”地笑了,寧琳瑯這會實在是忍不住了,趁著兩次大笑之間的空擋,對張辰道︰“師兄,你剛剛正要和小沐姐說剛剛收到的那兩塊玉呢,前後不過才幾分鐘的時間,你怎麼就扯到稿子上去了呢?”

    這下張辰是真的不好意思了,今天絕對是個災難日,上午踫到了粵東那幫家伙就不順,然後又是毛學明的挑釁,現在回家了還在不停地丟面子,這還讓人不讓人活嘛

    不過這時候並不適合揪扯或者再深入這個話題,張辰當機立斷,馬上把話題扯回到那兩塊古玉上,這才是避免自己尷尬的最佳手段

    順手把案邊上的兩只小錦盒拿過來打開了,遞到張沐的那一側,道︰“正好今天趕上了,要不這玩意兒還不知道被誰給弄到手呢,我之前兩分鐘就有一個人看過這只獅子,只不過那人不識貨或者是信心不足,白白丟了一件寶貝要這麼說啊,我和這玉獅子還真有緣分,專門就等著我去收它呢,連帶著這條龍也藏在下面,真是不錯啊”

    張沐已經從之前的聊天中得知,今天張辰撿漏的這兩塊玉都是上三代的古玉,而且還都是絕對罕見甚至獨一無二的,心里也早就想看看這寶貝到底是什麼樣子了

    可是放在眼前的時候,還是感覺出了自己的期望,道︰“小辰,這是羊脂玉啊,一塊是是六沁色的,一塊是七沁色的,料子好雕工又好,而且還是幾乎獨一無二的,說是絕頂的極品也不為過啊”

    仔細看了一遍之後,發現有些自己解釋不了的現象,又問道︰“可是小辰,你看這兩塊玉,尤其是這只玉獅子,表面還有露出來的好像是玉面的地方,而且還不止一處呢這種現我從來沒見過,你既然敢收下來,那就肯定有你的道理,你得給我說說”

    張辰哈哈一笑,接過張沐手里的那只玉龍佩,指著上面張沐看不明白的玉色道︰“小沐姐,這就是我讓你看這兩塊玉的主要原因這一點是無最近才發現的,和四師叔聊過好幾次,並且對數千件老三代玉研究過後,才確定下來的

    一塊深埋地下多年的玉石,不論腐蝕程度有多嚴重,只要長時間置于自然環境中,就會有逐漸自我修復的的現象而老三代的玉距離現在至少都是兩千多年的了,正好達到了這個年代上的界限,當然我說的是至少一百多內之內出土的,而且是玉質內部沒有收到傷害的,這兩點是必要的條件

    深埋在地下的年代越久,它吸收地下的熱量和氣息就越多,恢復起來的跡象也就加的明顯一些你看這只玉龍佩,應該是周穆王的天子佩玉;而這只玉獅子則是要早一些,應該是二里頭時期的東西了

    這兩塊玉的表面都有這種現象,也就是說這兩塊玉正好符合我和四師叔所得出的結論,只不過是別人都還沒有認識到這一點,所以被我給佔了便宜,否則可就說不準了

    這是斷定老三代玉的一個重要依據,也是目前只有我們才掌握的獨家絕活兒,你是最早見到這兩塊玉的,也是最早知道這個絕活的千萬記住了,只能作為鑒定時候的依據,切不可傳給任何人,這個對師門很重要”

    張沐听張辰說的這麼慎重,不禁點點頭,道︰“你放心,姐姐知道怎麼做,不就是保守秘密嘛哼,我知道你的秘密還少嗎,什麼時候見我透露出去過”

    說到這里,有有些鄙視地看了看張辰,道︰“倒是你要小心點,別一不小心給你那好妹妹知道了,這可就管不得別人了”

    張辰正要反駁一下張沐的話,手機又想起來了,今天真是夠背的,怎麼都不順

    接起電話來,是聞闊海的號碼︰“張辰,咱們的同學會定下來了,我這邊先跟你說一下,十月四號,趁著大假的時間,地點定在了龍城,到時候咱們一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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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30 19:20:13 |只看該作者
第四七七章 如此極品

同學會,張辰可是很久都沒有參加了,最近的一次還是上回和張姝去參加她的同學會結果還和任志那個傻蛋鬧了些矛盾,先自愛想起來還覺得好笑呢,不過那不能算是自己的同學會啊

    中學時候的同學也有很多都是從畢業就沒再見過了,不知道再次見面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場面,會不會都開始感嘆歲月蹉跎什麼的呢想想自己這些年來的變化,再想想聞闊海和自己說他和朱俊見面的事情,總覺得大家都應該有很大的變化,而且越來越社會化,越來越成熟了.

    中學大部分同學在畢業後都進入的大學,一少部分則是經歷了別的人生道路,就像朱俊去參軍一樣然後就會奔赴到全國各地去,相互之間的聯系就越來越少,直到最後僅有幾個同學還在聯絡,這就是不得不去面對的人生

    從畢業到現在已經是七年過去了,時間過的好快啊有人戲說婚姻的雙方在到達第七年的時候,必定會有一癢,不癢不足以證明那麼同學之間分別了七年,是不是也會有一種屬于這種關系的“癢”呢,如果有的話,估計會把同學們都撓散了

    張辰搖了搖頭,把腦子里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甩出去,現在最主要的任務還是努力完成一套二十多冊的古玩收藏鑒定類知識的圖,還有一套至少兩本以上的珠寶玉石鑒定鑒賞類的圖,光是這兩套圖就足夠他忙上很久一陣子了

    而且未來一年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首先緬甸公盤是必須要參加的,還有一些其它的珠寶玉石交易會,這都是珠寶公司必須的另外天乃盧俊義等幾個人嚷嚷著要開一間古董商店,還要開成業內最有特色的已經把張辰劃在了名單內,這件事他也是跑不了的

    明年春天或者再晚一點,從蒙古得到的那批鬼子六的寶藏也要安排進行一次引回,這是頭等的大事結婚的日子也盯在明年三月份了,從過年到三月份,這段時間也是閑不下來的

    而年底的公盤一過之後,就是翡翠大戰開始的時候了,因為不知道對手是如何計劃和準備的所以誰也不知道最後會鬧成什麼樣子,翡翠同盟到底是大勝,險勝,還是慘勝

    就在前兩天張辰又接到了紐約大都會藝術館的一份邀請函,請張辰去參與一個世界範圍內的古文明保護和共同研究的討論會,會議盯在十月中旬為期三天,就在天使之城洛杉磯舉行,和福布斯家族的沙皇彩蛋拍賣在同一個城市

    張辰本來是沒打算親自去拍沙皇彩蛋的安排兩個代表過去,他這邊電話遙控就好了可趕巧彩蛋拍賣和會議的時間很接近,張辰倒是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親自去一趟呢,反正也是順路嘛

    這些所有的事情每一件都要比參加同學會重要,有的需要提前計劃有的需要提前準備,一件比一件加麻煩和復雜現在哪還有時間去操心當年的同學們是怎麼樣呢同學會的確是令人有些期待,但遲早都會又見到的那一天,也不需要去計劃什麼

    但是其它的事情不計劃就可能會湯,一旦考慮和計劃不周到,所帶來的影響就是巨大的嚴重的很可能會影響到整個唐韻,這個錯誤張辰犯不起,唐韻是本著世界第一去的,張辰不要之一,只要名符其實的第一,這個過程中不允許有嚴重的失敗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每天除了正常的事務之外,張辰都在為搞定他的圖任務而奮斗,不知不覺中四十來天就已經過去了

    因為有很多東西都已經是印在腦子里的,特別是這些專業方面的知識,可以說是做到信手拈來只要把這些東西整理出來再配上圖片,經過專業的編輯排版,就可以正式發行了這段時間里,張辰每天勤勞不綴地努力,已經寫好了兩冊的稿子交到張沐那邊了

    十月的北方已經有些冷了,張辰和寧琳瑯穿著相對厚實的秋裝帶著行李從大門出來,外邊已經完成了工作的丁志強、吳勇、馬佔偉早已經帶著護衛隊員等著了,這次張辰會龍城區參加同學會,跟著回去的是他們

    一行九台車從長城尊邸的大門呼嘯而出,門口的保安看著陣勢就知道今天又是大行動,一般都是五六台車的,一旦過七台就是比較重要的事,達到九台的時候就是很重要的事了

    車隊在高路口回合了聞闊海,然後繼續前往龍城方向張辰回到了他在龍城的家里,丁志強一干人等只能是去住酒店了,聞闊海家里在龍城也是有房子的,兩邊分別之後約好了第二天晚上的同學會再見

    張辰每年都還是會回到龍城這里幾次,在這個給了他那麼多溫暖時光的家里住幾天,寧琳瑯每次也都會陪著一起來,兩個人住在這里倒也很習慣家里各種生活用品也都準備充足,張辰和寧琳瑯每次出了購買必要的生活用品和鍛煉之外,也就是去張鎮雲那里看看,此外基本上都是不出門的,一直到離開的時候

    在家里做過一番衛生之後,張辰和寧琳瑯在晚上六點之前趕到了三舅張鎮雲的家里,出門到了長輩的地方要盡快去擺件,這個是必須要有的禮貌,龍城張家的子弟沒有一個不遵守這一條的

    張鎮雲對這個二十歲之才回家的外甥親的不得了,不只是因為有自己二姐的原因,這小子自己也的確值讓得人疼單槍匹馬干出了這麼大的事業,就連家族都跟著沾光了,為人隨和溫善,對待家人又是無比大熱情,想不疼他都找不出理由

    張辰的三妗衛嵐也知道張辰在龍城張家的地位,而且自己的女兒現在也跟著張辰在干買賣,每年都有大把的工資獎金發下來,這還不都是因為表兄妹的關系嗎,怎麼不見他給別人開那麼多錢

    所以衛嵐對張辰也是好的不得了,張辰每次到龍城家里來,總是會親自下廚做一桌子的好菜,讓張辰和張鎮雲舅甥倆好好喝幾杯,有時候她也會和寧琳瑯喝上一點

    張鎮雲知道過了年自己九成九是要提正了,大哥也要入軍機處,二個和老四的位子都會升一升,而這些都是自己這個外甥的功勞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就那麼能干,運氣又好得不得了,好像什麼事都難不住他似的

    因為第二天張辰要早起,和寧琳瑯去當地的古玩市場逛逛,吃過晚飯就告辭離開了,說好了改天臨走時候再來和三舅坐坐張鎮雲知道這個外甥是靠什麼起家的,自認不會有意見臨走還交給張辰一件別人送他的古董花瓶,說是提前當做中秋節的禮物了

    今天這只花瓶倒也還行,大雅齋的正經貨,琺瑯彩開光,品相完好,張辰道過一聲謝也就收下來了張辰喜歡古玩是家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但凡有人收到古董之類的物件,唯一的取出就是張辰那里,連張沐這個女孩子都爭不過他

    張辰前腳剛剛離開不久,張鎮雲也因為晚上還有點工作離開,家里就又來人了來人一見衛嵐就叫三姨,正是衛嵐家里堂姐的小兒子,叫做曹連武的

    因為多少有龍城張家的幫襯,衛嵐的堂姐夫現在已經是龍城中院的院長,在地方上是絕對的實權干部這個曹連武是老來子,家里本就慣的不得了,又因為他老子的原因,在外邊也很吃得開,自己搞了一間公司,在多方幫助之下搞的還算是不錯

    又因為衛嵐的大伯死得早,兩個堂姐和一個堂兄都是她父母帶大的,相互之間都很親近,連著對這個堂外甥也親近了不少,所以曹連武在衛嵐面前還是能放得開的

    這曹連武平時是不敢輕易上張鎮雲家里的,雖說張鎮雲在私下里得喊他老子叫姐夫,但是在官面上卻是他老子的絕對上級,大家看的不就是誰官大嘛今天到張鎮雲這里來,還是因為听他老子說張辰來龍城了,想要過來套套近乎,攀上這層親戚關系,那可是好處大大滴

    曹連武進門後看見只有衛嵐一個人,有些疑惑地問道︰“三姨,怎麼救你一個人在家呢,姨父這麼晚了也沒在家嗎我听我爸說張辰來了,他們麼沒在家里呢,還是和我姨父出去了呢?”

    衛嵐豈能不知道曹連武想什麼,龍城張家第三代那麼響亮的名頭,而且還是第三代中的頭名,能不讓人眼饞嗎只要能夠拉上關系,那可是有著莫大好處的曹連武也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仗著有這麼一層親戚關系,能夠套套近乎什麼的,總比別人容易一點不是

    可衛嵐同樣也了解張辰,就曹連武這副德行,張辰哪能看得上他呢,所以蔚藍也從來沒有給兩人機會認識過真要是介紹兩個人認識了,別說張鎮雲肯定會不爽,就是逢年過節回京城遇上老爺子,那也肯定是討不了好的給老爺子批一頓,那可不是輕松營生,感覺要難受死的啊

    不過這曹連武卻沒有這種自覺,得知張辰已經吃過飯離開了以後,大為懊惱道︰“唉,真是可惜啊,我今天還安排了活動呢怎麼說也是親戚,也算得上是我的弟弟了,來了龍城怎麼能不接待一下呢三姨那你把張辰電話給我,我親自和他聯系,總要僅僅地主之誼才好的”

    听了他這話,衛嵐差點當時就暈過去,這外甥也太極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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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30 19:20:41 |只看該作者
第四七八張 梅開二度

  這小子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還自稱是張辰的哥哥了,攀親戚也不是這麼個辦法啊在龍城玩了幾年感覺不錯,還真把自己當成一號人物了,怕不是忘了那親後邊還帶著一個戚字呢,並不是真的親

    三晉是龍城張家的根據地,真正知道張辰身份的人,想要盡地主之誼的多了去了,你算是哪根蔥哪顆蒜啊,就是你老子來了也都得排到後邊去

    衛嵐看了看這個堂外甥,平時和地方上的那些公子衙內什麼的不是挺能耐的嗎,做買賣也沒見有吃虧的時候,這時候怎麼智商下降的這麼厲害呢蔚藍甚至開始有點懷疑,這曹連武在外邊到底有沒有打著張鎮雲的旗號招搖撞騙了,就這麼點的智商,能做得了大買賣嗎?

    其實這曹連武並不是一個多麼紈褲的人,也沒有一些官宦子弟身上那些毛病,個人的公司干的也算可以了雖然離張辰的成就要差無數條街,可比起那些紈褲子弟來,卻要強出不少了

    曹連武既不做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也不仗著家里的關系作威作福,也沒有作奸犯科偷雞摸狗的勾當唯獨有一點不好的就是,這人很喜歡夸耀自己,在有些方面也很高調,做買賣也比較獨了一些經常會和別人鬧出點矛盾來

    之所以這麼多年來衛嵐並沒有怎麼討厭他,有時候還會在一些事上幫幫他,也是因為他不會打著張鎮雲的旗號在外邊胡來,甚至三晉省還很少有人知道他和張鎮雲的親戚關

    衛嵐心中很清楚就自己這個外甥的德行,張辰是肯定看不上的沒見人家都那麼大能耐了,也沒再什麼地方夸耀過,高調就談不上了張辰被稱作京城世家子弟第三代中的頭名人物,但是真正和張辰有關系的,打過交道的世家子弟卻少得可憐,甚至還有不少世家子弟沒見過這位第三代頭名的

    真要是把張辰的電話給了曹連武,這小子還不一定回折騰出什麼事來呢張辰身上沒有一點的不良惡習,絕對不會跟他去享受什麼安排好的節目到時候自己這邊可就麻煩了,張辰嘴上不說,可在心里卻肯定會對自己有些看法的而且這件事張鎮雲也肯定持反對態度,自己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為好

    拒絕是肯定的,但也不想傷了這孩子,組織了一下語言,道︰“連武啊張辰是老張家第三代的代表,這個你也是知道的老張家在三晉和龍城的地位你也很清楚,那些政府里邊的人不知道多少想請他吃飯玩樂的呢,他從來都是改不露面所以你這里想要和他見面什麼的,他多數也不會出來的

    而且他的未婚妻也來了人家總要有些私人時間的對不對,你這麼過去不久打擾了人家了嗎張辰是干什麼的你很清楚那麼大的生意每天要處理的事情也不會少了,所以咱還是別主動打擾了,有機會再見面也不是不行啊”

    曹連武不傻,這話的味道肯定是听出來了,猶豫片刻後,嘆了口氣道︰“三姨,我知道自己和人家之間的差距,這不就是想要和人家拉近關系嗎我也找人打听過張辰的生意,買賣做得的確是太大了,我這點小買賣肯定夠不上,所以我這不是想著跟人家靠齊呢嘛,真要是張辰能拉我一把,支持著我到京城去干點啥,我這一輩子也就有路子了”

    曹連武這話不說還好,說出來就讓衛嵐在心里大戶慶幸,得虧是自己堅持原則了,否則還真就鬧出事來了啊就他這樣的還要到京城去,去干什麼,去專門給老張家添災惹禍嗎京城那是什麼地方啊,就他這德行去了還不是三天兩頭給人擠兌欺負,到頭來找張辰給他出氣嗎可京城那些大家族都不是好惹的啊,真要是一個個的惹急了,收拾了他龍城張家也都不好說什麼,畢竟他那種性格很容易犯忌諱的

    且不說他真到京城後能惹什麼禍,張辰本人就不會給他這個機會,那孩子的眼楮太毒,什麼人他一眼就看個差不多了,曹連武根本就不是張辰能喜歡的人連小涵和小沛都看不上他,就別提張辰了

    衛嵐心里一陣的慶幸,該硬的時候決不能心軟啊再看看曹連武的表情,又安慰道︰“連武,想要做買賣以後還有機會,也不是只這一次機會了姨幫你看著點,真要是有機會了,就先幫你你招呼著,好”

    還能不好嗎,曹連武崔頭喪氣地應了一聲︰“好”

    接著好像有想起了什麼似的,問衛嵐︰“三姨,張寧陳這會道龍城是干啥來了,他要住幾天啊,如果時間長的話我就天天等著你的消息,沒準我還有機會呢”

    衛嵐心里念叨了一句“賊心不死”,嘴上卻不能慢了︰“哎呀,能住幾天還真不好說,吃飯時候還說過些天要去美國開個什麼會,買賣上的事都排到後年去了,直說忙得要命,我想應該待不長,許是一兩天就得走”

    衛嵐可不敢跟他說張辰是來干嘛的,要不這家伙說不來真能天天在這兒等著堵張辰,就用那個張辰吃飯時候的話把他說的忙一點,趕緊讓曹連武走了才是,這家伙太不省心了

    張辰和寧琳瑯第二天早起鍛煉過後,在外邊的餐廳吃了早點,開著那台早以前的小奔馳出來的時候,丁志強帶著人已經到了張辰很不想待這麼多人出門,走到哪里都會顯得很招搖真要是有打黑槍的,保準先打的就是他

    可這幫子大頭兵卻不管那些,他們覺得張辰就應該是受到他們保護的,雖然以張辰的身手不一定用得上但是幫幫忙還是不錯的選擇尤其是在張沐那件事之後,被這幫子大頭兵視為恥辱,把所有的護衛等級全部提高,嚴防任何不測

    張辰也沒辦法,只能是任由他們再後面跟著,或者在前面遠一點,也不許整個車隊一起出現,否則他可就別想好好出趟門了

    以前的文廟街古玩市場現在已經基本都遷移了主要的市場分為兩大塊,一個是文化宮市場,一個是並州古玩城其它的一些古玩市場規模都不如文化宮和古玩城大,地段也稍微偏了一些對于現在已經不是和熟悉龍城古玩市場的人來說,並不是最佳的選擇

    張辰對于並州古玩市場的印象很不好,里邊沒什麼好東西不說,商戶們也大多都是騙錢的,可以說騙子比做買賣的人還多那里的商戶主要業務都是和旅行社合作拉來旅游團宰客後給導游之類的一些回扣,所以基本用不著真東西

    文化宮這邊還好一些,市場也進行了同意的規劃和安排,外邊廣場上有擺地攤的後邊的二層樓里是開店的市場里除了幾個買郵票和外幣收藏的之外,就找不出什麼騙子了至少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從樓下轉到樓上,張辰和寧琳瑯也沒看到一件值得出手的東西就連上一次過來時候那間賣明清家具的,現在都已經改了賣古典實木家具了

    張辰正在內心嘀咕為什麼今天一件合適的都沒踫上,想著是不是去其它的市場里看一下,余光就看到一個正在樓道里和人下棋的人這人的面容是那麼多熟悉,還有那種笑容和說話的聲音,都讓張辰感覺到特別的熟悉五六年過去了,這人居然沒有什麼大的變化,不知道是保養得好呢,還是另有他法

    拽了拽寧琳瑯的手,等她停下來之後,張辰才小聲說道︰“琳瑯,看到那個穿著灰夾克正在下棋的人了嗎,他就是那個給我撿了王維真跡的攤主沒想到這幾年下來,他已經在這里開店了,想必已經很有了不小的長進走,咱們去他店里看看,既然再次遇上了,那是不是還能從他手里再撿個大漏呢,這下我倒是比較期待了”

    所玩就拉著寧琳瑯朝那人走過去,寧琳瑯低聲地笑張辰,道︰“師兄你也太壞了,怎麼就專門找他一個人呢上次人家走寶給你一幅王維的真跡了,你這次又想佔人家便宜,你真是太壞了”

    張辰邊往前走,邊和寧琳瑯玩笑道︰“唉,我們轉了一上午,也沒有一件值得下手的,現在又遇上他了,這和當年我收那幅畫時候的情境極為相似啊所以呢,我覺得他可能就是專門在等我,等著我上門去漏呢,這是命運的安排,不接受就會有懲罰的”

    說著已經到了那個人的身前,張辰完全沒有撿了人家大漏的覺悟,對那位之前的攤主道︰“呦,這位老板,你什麼時候搬到文化宮這邊了,我記得上次見你還是好幾年以前呢,那時候你是在文廟街做買賣的?”

    “呀,這小後生看著眼生啊,你不是龍城本地的嗎,听你的口音應該是本地的啊我前兩年就搬到古玩城去了,那邊的買賣不好做,這才又搬到這邊來,這剛過來還不到兩個月呢”

    這位簡單解釋了一下,有打量了張辰一眼,才又道︰“這是今天休息下了,帶著媳婦兒一起出來看看?行,既然是熟人了,那就到店里看看去,有啥看上的價錢都好說咱這人做買賣就是靠圈里的朋友們幫襯,圈里的人也都識貨,不會亂給價”

    一邊走還一邊回頭和接了他盤子的人道︰“三小,你可給下好了啊,我這眼看著就贏老王的棋,下輸了今天中午飯你來請”

    看來這位還是像當年那麼奸猾,好話說的滴溜溜,前期前來卻不會因此手軟既然買賣都是靠著圈里的人幫襯,那就應該是對圈里的人優待一點啊;可他隨後就說了一句“圈里人都不會亂給價”,這話哈不如不說呢

    張辰撿漏可是從來不客氣的遇到同樣賺錢不客氣的人,他就是不會手軟了撿漏和走寶在古玩行都是最正常的,哪怕後悔到要死也不能自打嘴巴,這是不可撼動的行規就像之前張辰在潘家園兩百塊收了兩塊三代古玉一樣,那個攤主雖然買賣小,但品行確實沒說的

    這個家伙別人還沒有怎麼樣呢,自己就開始給別人制造心理暗示,如果是圈內人就別怎麼還價而他那句特別說的中午飯誰請的問題,就是暗示了一點,他這個人在錢方面斤斤計較,先讓客人對討價還價的信心不足了然後他就能站在不敗之地了,這家伙對這套研究挺深的嘛

    不過遇上了張辰,他那套可就完全沒用了能夠被暗示到的,都是只買他能看明白的東西;而張辰來了買走的只能是他看不明白的東西這一里一外的,張辰反而是佔了心理優勢,只要不是個人不好意思下手,斷沒有給高價的可能,就像之前的那幅王維真跡一樣

    張辰和寧琳瑯跟著進到店里這家店主營的也是瓷器和書畫,但是和大多數古玩店一樣,擺放的都是以贗品為主,只有很少是真東西

    這也沒關系當年張辰還從他的爛貨堆里邊掏出來過無價之寶呢,今天只要他這邊還有寶貝張辰就有可能發現並帶走

    看了看兩面牆上掛著的書畫作品,有一兩幅是清代中期和晚期的作品但不是什麼有名的大家;其它的有一半以上是贗品,最多能當個擺設;再有就是現代的作品了,也多是本地一些書畫名家的字畫

    店內的中間有五只水曲柳上了紅漆多寶閣,另外還擺著幾件雞翅木的擱幾,最里邊是店主使用的雞翅木書案多寶閣和擱幾上都擺著各種式樣的瓷器,但是卻沒有一件民國之前的,七成以上是九十年代以後的仿制品做舊了的也就是在唉那幾只擱幾上,還能見著兩只清晚期的東西,但也都是普通的民窯貨,並沒有什麼價值

    張辰也有點納悶了,五年前他就是買這些東西,到了現在還是這些東西,打死不往清早期靠,這人怎麼就不知道長進啊

    這還不算什麼,加和當年相似的是,張辰這次又看見了一只大號的民國筆筒這只筆筒品相和品質都要比上次五年前從這位現在已經晉升為老板的攤主手里買走的那只好很多,這只屬于是民國時候的官窯,下面的款識為青花藍的“洪憲年制”

    正面紋飾是《說苑.建本》中“晉平公問于師曠”秉燭夜讀的畫面,畫工細膩而醇厚,人物表情惟妙惟肖;背面是《荀子.勸學篇》的行楷,末尾還加注一句明代徐渭的名聯“好的書不好讀書,好讀書不好讀書”

    這只筆筒在民國瓷器中是絕對的精品,個頭足夠大,甚至能夠放得進小一些的軸子,太小了也放不下勸學篇那麼多的字;工藝也足夠精湛,瓷胎厚薄適中,膩似油脂,潔白如玉;釉色鮮亮明快,青花炫麗,骨白潔淨

    這些都是晚清時代一些青花瓷器的粗制濫造所不能比的,可以作為民國筆筒的精品標準器而最為重要的則是,後邊的那篇《荀子.勸學篇》和徐渭的名聯,那可都是袁世凱的親筆,張辰對各個時代名人的字跡都有研究,很容易就看出來了

    不過張辰想來這只筆筒的價格不會低了,絕不會像當年那樣那麼便宜,畢竟品相是不能比的可這就是清晚期之後大部分藝術品的市場趨勢,從那個時代開始,就已經有大量的歷史資料可供研究,人們對那個時代的物件也都了解的比較多一些,想蒙人是很難的

    張辰嘗試著問了個價︰“老板,你這只筆筒不錯啊,什麼價錢啊?”

    老板見張辰選中的是那支筆筒,笑了笑道︰“小伙子眼力不錯啊,一眼就看上了好東西那可是民國的官窯,而且你看這個頭,還有這品相,這麼漂亮的可是不多見我看你也是懂行的人,這可是正經好東西啊,在我這店里都排的上號的,要是喜歡的話就給你便宜點,兩萬塊你拿走”

    張辰回憶了一下五年前這貨好像就是這麼和自己說的,還真是一招鮮吃遍天啊,多少年來連口頭禪都不換一下,估計也盡是指望著蒙外行混的

    于是自己也模仿起了五年前的對話場景開始要想辦法蒙這位了,撇了撇嘴道︰“有那麼好嗎?說破天去也不過是一件民國貨,哪值得了那麼多錢你說這是民國官窯,又說保存的好,可再好也是民國的啊我前兩天在晉寶齋看了一只咸豐年的青花,比這個漂亮多了,也不過才兩萬多而已

    民國官窯也就是產了那麼一點,而且大部分還都出口了那些才是正經好東西,都是紅款識的,你這個是藍的,能好到哪里去再說了民國官窯都是在景德鎮的,而李朝歷代景德鎮的胎都要有些發青色,可這個是骨白的,這明顯不是景德鎮的樣子啊我也就是看著這件的品相還算行,個頭也夠大擺在書房里也能算是個擺設,準備拿回去擺著玩的最多三千塊,就當買了它的個頭了,再貴我可就不要了你可別把我當棒槌”

    張辰這一通胡說啊,景德鎮的瓷胎發青色是有這麼回事但那都是老年間的事了,到了清代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轉白只是這個過程比較緩慢而已,否則現在景德鎮又哪來的那麼多白骨瓷呢

    可這句很帶有專業色彩的話,卻實實在在把這位老板給唬住了,趕緊又跑到外邊去,把剛剛下棋的那幾位給叫進來一起商議

    這幾個人也不是專搞瓷器專項的,說了幾句也沒誰能說到點上,也沒誰能拿出反駁張辰的證據來這就讓店老板左右為難了,論說他是想做成這筆買賣的,他在古玩行干了有些年頭了,自從搬到文化宮這邊來才真正有了點起色,但還是一個小買賣

    現在就是要通過大量的交易把名氣闖出去,資金回籠也需要快一些,這就必須要保證薄利多銷或者物件有保證了但是很顯然,他手里的物件還談不上保證,連清早期的都見不到,這買賣的好壞就可想而知了

    張辰對這只筆筒也僅僅是欣賞,還沒有到必須拿下的地步,那樣說也是一個行內人的自然習慣但凡討價還價肯定是這套,就看誰能唬住誰了,被唬那個的解決自然就是失敗,但是行內的人都會留些余地,多少能讓賣方賺一點,不至于白干

    現在見這幾位還要為了這麼一只筆筒商量這麼久,到底還是不是搞古玩的啊這麼明顯的東西看不出來也就算了,左右不過就是個民國貨,需要這麼謹慎嗎,難怪永遠停在這個層面呢

    張辰是在是不想再看下去了,轉身就要離開這個發自本心的舉動極為自然,倒是正好把這賣家給唬住了,差點就能完全相信張辰的話

    趕緊喊住張辰,道︰“小伙子,別急著走啊,這價錢咱們好商量的只是你說這不是民國官窯,你的道理我們也都覺得對,可我這兒還是有點想不通,不是官窯怎麼可能少出這麼漂亮的東西呢”

    正要走的張辰被他這麼一叫,就在轉身的過程中,看到一進門的牆角處還有一個畫筒,里邊插著不少的大軸張辰看著這些軸子,就想起了上次撿這老板漏的時候,那間絕世珍寶就是在角落里的,暗罵自己為什麼沒看到這里的畫筒

    干滿釋放意念力去包裹那只畫筒和里邊的幾幅軸子,畫筒毫無意外是近兩年的東西,底下還有某某市郊區某廠款識呢里邊的軸子也差不多都是普通貨色,唯獨有一幅是表面有四層藍色光芒的,張辰的小心肝一陣狂跳,不會又要讓我撿大漏

    從表面四層藍色的光芒來看,這幅軸子應該是南北宋交替時期的徽宗和高宗時期的,那可是一個混亂的時期啊,不知道會是什麼人的作品呢繼續用意念力穿透裝裱了的畫紙,這幅寬度過五十公分的大軸上只有四行字,確切地說是兩行大字和兩行小字,而這兩行大字卻是最關鍵的

    張辰“看”到上邊的兩行字後,又認真地看了第三行和第四行字,之後就可以完全確定這是什麼人的作品了

    兩行小字分別是︰“宣和五年八月于萬歲山,天”和“飄忽瘦勁,而不失其肉;隱約之鋒,富傲骨之氣;斷金割玉間別有一番韻味賓之”

    兩行大字在古代的書法作品中可以說是很大了,在近四十公分的距離中只有兩行字高低一米還多的空間也只是五個字︰“聖法安何在,自有靜中來”

    從正文的十個字來看,張辰已經可以確定是宋徽宗的真跡了,再加上那個象征“天下一人”的,一和大分得很開的天字落款,已經可以確定是宋徽宗的瘦金體真跡無疑了而後邊還有李東陽親筆的題跋和泠印,以及一些其他歷史名人的印鑒,就是確認無誤了

    宋徽宗自創瘦金體開創了華夏書法的一大流派,這種書法的形式是因為其藝術皇帝的身份,被後世的書法家們廣為贊揚宋徽宗的真跡,不管在任何一個時期即使在金、元等朝代,都是身價不菲的藝術珍品

    只是張辰很搞不明白,宋徽宗的親筆真跡怎麼就跑到這角落里了,而且是和其它的地攤貨混在了一起,就像上次的王維真跡那樣張辰真的很想問著老板一句看他是不是和這些東西有仇,為什麼要這麼棄之如敝屣呢

    當然也就是這麼想想,振文出來可就等于是司機把自己的路給斷了,作為古玩行最資深的年輕人之一他絕對不會也不可能這麼干

    張辰轉過身來看著這個很奇怪的老板,緩緩道︰“你這觀念落後的太厲害了不是官窯就不能燒出精品嗎?後世的就一定要比之前燒得好嗎?官窯的就必須要比民窯燒的好嗎?你見過柴窯沒有,比不比大雅齋燒的好?你見過龍泉窯的精品沒有比不比景德鎮的青瓷燒的好?你去京城看過唐韻自己燒的仿柴窯沒有,比不比之前的拿下寶石釉燒的好?你這都是什麼觀念和邏輯,難怪你這麼多年才從地攤開成小店,你這目光簡直是太短淺了”

    趁著這幾個家伙被自己一大堆的問句唬住,張辰放在把擱幾上的筆筒拿起來,指著上面的紋飾,道︰“你們看看這種紋飾,完全沒有民國那種推翻了封建王朝欣欣向榮的感覺,看看這上面是誰,這是晉平公,和民國氣象有什麼關系嗎,民國是立憲制的國家,怎麼可能把封建社會的君主拿出來做榜樣呢,真是豈有此理”

    幾個家伙被張辰一頓說,立即覺得自己已經是茅塞頓開了,滿臉是自己還不如一個年輕人的慚愧神色

    寧琳瑯卻是在心里都快笑翻了,看著師兄剛才那幅咄咄逼人的樣子和氣勢,不就是一只筆筒嗎,至不至于這麼說啊洪憲是袁世凱稱帝的年號,皇帝要用的瓷器,當然是要選擇和帝王將相有關的紋飾了,這幾個人卻被師兄唬住了,完全想不到這上面來

    最後還是那位店主先緩下來了,笑著道︰“你這小後生倒是有點眼力,能耐也不小啊這樣你再加兩千,讓我也少賺一點,你說咋樣?”

    都這個程度了,張辰自然是要百尺竿頭再進一步的,舉起手掌把拇指縮回來,道︰“最多四千,我就當買回去玩了,再高一分錢我都不要,你這又不是什麼正經好東西,不值那麼多錢,就四千也算是不少了”

    賣家實在是扛不住了,少賺也是賺啊,資金流動和回籠是正經事也就點頭答應下來︰“行,就四千,看你小兄弟也是個痛快人,就當交個朋友了”

    張辰這還沒完呢,肉了一下鼻子,道︰“買你這東西我今天算是虧了,怎麼樣老板,多少得給搭上一件,也讓我心里落個平衡是不是”

    賣家心說這小子也真夠難纏的,不過為了買賣還是笑了笑,道︰“這也不是不行,但是不能價錢太高了,要不我這就得賠錢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給你搭一對兒六稜核桃,那可是好東西啊,怎麼樣?”

    張辰早就有中意的對象了,還要他什麼六稜核桃干嘛,揮著角落里的畫筒道︰“老板,上次我就是買了你一只筆筒,然後你搭給了我一卷破軸子,這會也還是搭一卷軸子我也不要你這牆上的好的,我看你那拐角畫筒里的也都是些破玩意兒,我就隨便拿一件,以後我但凡買你的東西就大上一卷破軸子,我看看我最後到底能攢下多少你這里的破軸子,行嗎?”

    賣家店主自然之道那只畫筒里的都是什麼,當下也就同意了,道︰“那你隨便挑,不行就那兩幅,慢慢攢,呵呵”

    張辰再次差點暈掉,就連著搭頭都送的和當年一模一樣啊,這貨還真是沒長進

    張辰看似隨意地從畫筒里把那幅宋徽宗的真跡軸子拿出來,稍微展開一點看了看,就合起來夾在腋下,也是如當年那樣的動作接著點了四千給那店主,拿起已經包好的筆筒,和店主打聲招呼,帶著寧琳瑯揚長而去

    張辰邊走還邊想,別人做買賣都是要回頭客來送錢,這位卻是最有意思的,是等著同一個客人上門來撿漏,而且都是級大漏,簡直就是送寶童子嘛自己在這個店主手里買下兩只筆筒,撿漏了兩幅頂級大家的書畫作品,這也算是梅開二度了

    在市場里張辰還真不好意思打開那幅軸子和寧琳瑯好好看一看,出門之後就拉著寧琳瑯的手快步向樓下走

    寧琳瑯根據張辰的表現也猜到了,師兄只有在撿了大漏的時候才會這樣,那只筆筒肯定是民國的無疑,不可能算是撿了大漏,問題肯定就在那軸子上了

    而且師兄剛才只是打開一點點看了一下,就已經確定要拿這幅了,肯定不會是什麼簡單的東西難倒師兄真的有那麼好的運氣,連續兩次在同一個人手里,用同樣的手法撿到大漏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當即也迫不及待地跟著張辰想市場外走去,一直到了不遠處的另一個停車場,兩個人上了車之後張辰才笑眯眯地代開那幅不是很起眼的軸子,隨著軸子一點點地展開,里邊碩大的瘦金體字跡展現出來

    寧琳瑯簡直是要驚呆了,師兄到底是怎麼樣的妖孽運氣,才能夠做到這樣啊

    忍不住嘆道︰“宋徽宗的瘦金體真跡流傳下來的作品中,大多數都是方寸小字,我只是見過《芳詩》那一幅大字,沒想到居然還有比那個大的字,這已經足可以改變歷史上對宋徽宗瘦金體字不過拳的定論

    師兄,你簡直就是太神奇了,我現在終于可以確定,你的確是天下第一的撿漏大王,能夠成為撿漏流開派祖師的古往今來也只能是非你莫屬了”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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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九章 趕電梯的胖子

文化宮古玩市場逛出來,已經是差不多要到中午了今天已經撿到了這麼大的一個漏,而晚上又要去參加同學會,兩個人也就沒有再逛下去

    先回家里把午飯解決了,還要把這兩件東西處理一下,在簡單休息一陣子之後,差不多就又該動身了再逛也就是那麼一兩個鐘頭的時間,還得算上來往的路程,時間上也不那麼允許了,干脆就放棄了再逛下去的想法

    回家的路上,張辰一邊駕車一邊自言自語地笑道︰“這個人還真是有意思,每次見他的時候總會有大收獲,我看夏下次再回龍城來還能去他店里逛,說不來就又是一個大漏呢”

    寧琳瑯輕捶了張辰一下,道︰“師兄你越來越壞了,你這樣不是在欺負人家嘛而且你剛剛只是把那幾個人侃懵了,這次以後人家說不定就會反應過來,下次再見到你就會主動躲開,你連買贗品的機會都不一定有了”

    兩人一路說笑著,回到家里洗漱後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吃飯,而是把剛剛撿漏來的軸子拿出來,準備進行簡單的處理由于這幅宋徽宗真跡軸子被人不當物件兒很久了,裝裱已經有了一些缺損了的地方,這就不是張徹意念力能夠補得回來的了,必須要先進行一下簡單的保護,然後再帶回唐韻進行專業的修復和護理

    接下來才是吃飯的時間,畢竟文物的好不是很重要的飯後還要把晚上同學會的準備也做一下

    一下午的時間裹起來也是很快的,張辰和寧琳瑯一個趕稿子一個練字,不知不覺就听到之前定下的鬧鐘響了

    很多同學都是在中學畢業後就沒有再見過的,張辰也不願意在昔日的同學們面前顯擺什麼還是盡量要表現的低調一點

    丁志強和馬佔偉等人都被他打發到遠離自己的百米範圍之外,帶著這麼多人出現,很容易讓別人生出距離感的就連車都沒有開自己帶來的,還是開著以前在龍城時候的那台小奔馳,就這樣也夠高調了

    這次的用學會是朱俊兩口子操持起來的,據說所有的費用也都是朱俊負責,大家只需要參與就好了所以朱俊也表現的很不含糊,把聚會的地點定在了龍城最豪華的國際大酒店龍城最有錢的人和單位搞宴會基本都會選擇這里

    國際大酒店是一幢四十八層的雙子樓,左右分別是酒店和寫字樓,同樣都是龍城當地最豪華的寫字樓的業主和租戶非國企巨頭既能源產業,最小的也都是銀行可見這國際大酒店的排場

    在龍城關于國際大酒店的傳說很多,有人說這是政府下屬的三產,有人說這是某位省領導子弟的買賣,有人說是黑老大經營的其實這座酒店只是省投行下屬的一間企業,租金和售價高到離譜那些業主和租戶其實都是被迫進駐的,否則在龍城有的是經營場所可供選擇

    張辰和聞闊海約早已好了時間,幾乎是前後腳到達了停車場同學會的場地在酒店四十六層的餐廳,張辰和寧琳瑯跟聞闊海一起去等電梯一邊向著電梯走,聞闊海一邊還問張辰回來龍城今天有沒有去古玩市場轉轉

    張辰還沒說話呢,寧琳瑯就先笑了她想起了張辰義正言辭地忽悠那幾個人時候的場面了,雖然很想保持自己的表情,但最後還是沒能忍住

    聞闊海一看這樣子,就知道絕對是有故事發生了,讓張辰趁著沒見著別人的時候先給他說說,看他都遇上社麼可樂的事了

    張辰把白天在文化宮的事情給他簡單說了一下,聞闊海也是沒忍住給笑了,邊笑邊說張辰︰“我說你也夠能的啊,不但兩次都在同一個人手上撿了大漏,這次是把人家給侃懵成那樣,估計以後都得留下後遺癥啊不行,這事太可樂了,我回去以後一定要給盧哥他們學學”

    汽水張辰能現在想起來自己當時的樣子和狀態也覺得挺可樂的,但馬上就到電梯了,這事還得先忍下來,至少等到電梯里沒人的時候再笑

    一般來說,宴會或者飯局的組織者都會有人在電梯口的專門位置等候賓客,可朱俊這次的安排卻極盡排場之能事他們兩口子不在,也沒有熟悉的人代為接待,只是雇佣了酒店餐廳的人員在電梯口的一塊牌子邊上負責接引工作

    張辰和聞闊海都是奔著老同學見面來的,並不是為了給朱俊面子而來,對這些細節方面也沒有去計較問清楚具體的場地之後,正好有電梯下到一層,三人就要上電梯往樓上去了

    電梯門開始關合的時候,只見一個略顯肥胖的身影一路狂奔而來,度和身材完全不成比例的快接著,這個風一般的男子在電梯即將閉合的那一剎那,將他厚重的手掌按在了按鈕上,張辰很明顯能夠預感到,短時間之內自己是沒辦法繼續剛才的笑了

    胖子一邊往電梯里走,一邊向外邊的服務人員問道︰“晉大附中的同學會在哪里辦?”

    電梯門再次開始關合的時候,外邊傳來了一個女聲︰“您好先生,是在四十六樓的小宴會廳”

    雖然已經關門了,胖子還是很有禮貌地說了一聲“謝謝”,至于外邊那個回答了他問題的姑娘,九成以上是听不到了

    看了看張辰這邊的三個人,胖子的眼神很清澈,並沒有在寧琳瑯那張禍國殃民絕美臉龐上多做停留,反而是對著張辰多看了幾眼,那眼神甚至有些熾熱了

    張辰對這個體重絕對在兩百四十斤以上的家伙完全沒有印象,上學時候班里是絕對沒有這種重量級選手的,從他的臉上也找不出當年某位同學的印記

    扭頭看看雄闊海,這家伙也搖頭表示毫不知情,沒有相關信息可以提供張辰這個時候已經承認,同學們這的已經改變了,而且是翻天覆地的那種變化,在很多方面都是比如眼前這位老兄,他的體重就是一個巨大的變化

    張辰還沒有開口和這個胖子打招呼,對方卻很熱情地把那種熾熱的目光換成了一種確定後的喜悅,對著張辰一笑,道︰“你應該是張辰,你是張辰對不對?”

    “你好,我就是張辰,你應該也是來參加同學會的,不過在我的印象中的確沒有你這樣的一個同學,你還是自我介紹一下”張辰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起來,也只能是這樣了又把身邊的寧琳瑯和聞闊海做了介紹︰“這位是我的未婚妻寧琳瑯,這位也是我們的同學,叫聞闊海,你應該有印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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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30 19:21:32 |只看該作者
第四八零章 七年之癢(一)

胖子明顯是對聞闊海有印象,沒有做太多的反應就笑道︰“聞闊海我記得啊,上學那時候對你印象最深了,總是把你和隋唐第四條好漢雄闊海聯系到一起去。後來你去了京城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今天能再見面真是意外的驚喜啊。”

    說完和聞闊海握了下手,接著又轉向這邊分別和張辰、寧琳瑯握手,道︰“我一進電梯看家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應該是張辰,還是那麼帥氣俊朗,我估計你是咱們同學里邊變化最小的一個了吧。寧小姐你好,先恭喜你和張辰了,辦酒的時候一定要通知一下,老同學結婚是必須要捧場的,呵呵。”

    說了這麼一段之後,才開始自我介紹︰“嗨,看看我,還沒跟你們說我是誰呢。也難怪你們認不出來,我這是大學以後才成這樣的,這身肉是見天的瘋長,後來走了好多家醫院才有了點起色,半年前我還將近三百斤呢。我就是李斯特啊,說名字你們倆應該能想起來了吧,那時候我超喜歡運動的,張辰咱倆還同時盡了校足球隊呢。”

    報出李斯特這個名字來,張辰和聞闊海就真是想起來了,這家伙在上學時候那也是體育健將啊,和張辰是班上體育成績最好的兩個,很多運動會之類的活動都是他們倆挑大梁。不過看看現在這樣子,估計和運動健將是扯不上什麼關系了。叫運動漸僵還差不多。

    不過這家伙的性格倒是和上學時候一個樣,還是那麼熱情那麼直爽,對于自己和別人都沒有太多的彎彎繞,還是那個十足的樂天派。

    “張辰。你是怎麼和聞闊海聯系上的呢,他家搬去京城之後可就沒再見過了,該不是你也去京城了吧。咱們的同學現在有一半還留在龍城,剩下的那一半基本上就是京城、滬城和羊城這三個地方呢。我因為工作的需要也經常去京城,每次都會和找他們聚一聚吃個飯什麼的,這次咱們同學聚會就是我負責聯系的他們。”

    李斯特這家伙當年在同學之中就是個穿針引線的角色,某同學過生日兩人,某同學生病了。或者某同學家里出什麼事了,這家伙都能喊上一幫同學去湊熱鬧或者幫忙什麼的,到現在還是喜歡干這個。

    接著就開始活動張辰和聞闊海了︰“咱們那幾個同學在京城也還有點辦法,我這邊出差去辦事也都經常麻煩他們。回頭咱們都把電話什麼的交換一下,真要有事需要幫助的時候,相互之間也好通個氣。我幾乎每個月都要去京城一趟,到時候我去了京城再去找你們倆,把咱們在京城的同學都喊上。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這應該是在顧及同學的顏面,萬一混得不好,也不會當場沒面子。至于現在做什麼工作,等到大家都到齊了。自然會由個人來介紹。到時候不管真假,有了電話以後就能常聯系。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以後有的是機會,萬一真的沒混好。何必今天鬧個不舒服呢。

    從見面認出來開始,張辰就在觀察李斯特,這個家伙的確是沒什麼變化,當然這是在他的品行和內心方面。腦子是足夠的聰明,從自己和聞闊海同時出現就能想到自己很可能在京城,但是卻沒有問兩個人現在做什麼工作,在哪里發財之類的話。

    因為兩人都是體育比較出色的同學,張辰和李斯特當年也算走得比較近了,自問對李斯特還算是了解。雖然他沒有說出來,但是張辰也能夠猜到,所謂的經常去京城出差,肯定是真的有這麼回事;但是在京城的同學都很熱心幫忙,那可就不一定了。

    依照李斯特的性格和脾氣,別人只要幫了他一點點,他就會替別人吹成磨盤那麼大。估計在京城常常一次吃飯什麼的,也大都是他一個人請客,而那些人幫他,也應該是建立在他能請客的基礎上,所以這忙幫的有多大也就很明顯了。

    看起來這同學們都是大有變化啊,手的在體型上變化很大,有的在身份上變化很大,有的怕是在同學情誼方面的變化大一些吧,也許還有早已經不認這幫當年同學了的呢。

    從一進電梯開始,就是李斯特一個人在說話,張辰和聞闊海就沒有插嘴的機會。直到電梯到達四十六樓的時候,這家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呵,這一路上盡是听我說了,也沒有讓你們說上幾句,這實在是不合適啊。那什麼,咱們等會兒坐一桌,你們也給我說說,看你們這些年有沒有什麼奇聞異事什麼的。”

    李斯特話音剛落,電梯走廊的盡頭處就走過來一位,遠遠地就說上了︰“李斯特,你還說呢,就屬你小子最能說了。我來看看啊,你今天這是又把誰給騙來了,京城的那幫子同學已經都到了,這幾位又會是誰呢?”

    走進了一看,這位戴著眼楮手里還捏著煙的仁兄只認出了一個人,遺憾道︰“得,我這才多大啊,就已經老眼昏花了。這三位里邊就認出張辰來了,另外的這位美女的確不認識,倒是這位兄弟看著眼熟,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了,還請莫怪啊。”

    張辰倒是認出來這位了,當年班上的紀律委員,因為每天都要不停地點每個同學的名字來強調自習的紀律,所以對每一個同學是最為熟知的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化,讓這位當年很嚴肅的紀律委員變得這麼能說會道,而且還是有那麼點侃的成分。

    這次又是李斯特做的介紹,張徹和聞闊海根本就插不上嘴︰“哼哼,李建,這下你可就認不出來了吧。張辰沒有多大的變化。你能認出來不算啥。這位是張辰的未婚妻,你自然也是認不出來的。不過這位你沒人出來可就有點眼拙了,這可真正是咱們班的同學啊,隋唐第四條好漢你還記得嗎?”

    李建一拍大腿。終于是知道這位是誰了︰“哎呀,原來是‘紫面天王’闊海哥啊,兄弟這廂有禮了。還有這位美女,你這可是好福氣啊,張辰在我們班里,那絕對是最有出息的一個了,誰嫁給他誰絕對幸福。”

    對于李建給與張辰的恭維,寧琳瑯絕對是照單全收。還很客氣地回了一聲︰“謝謝!”

    李建看來也是個很明事理的人,並沒有在萬變問張辰和聞闊海什麼可能會尷尬的問題,兩邊的身份和名字都介紹清楚後,就和張辰他們一起進到宴會廳里邊去。

    這里邊已經來了不少當年的同學。其中有一半以上都帶著男女朋友或者是先生太太,還有幾個是到這孩子來的。當年的四十多個同學,現在成家的成家,戀愛的戀愛,這麼一聚會倒是連大人帶孩子來了七十多號。則還不算沒來的呢,力量發展的很壯大啊。

    毫無疑問,宴會廳里的主角就是朱俊和孫娜兩口子,正被十幾個同學們圍在中間感謝和稱贊著。兩口子一臉都是當了狀元後白馬游街夸官時候才有的表情。眼神中則是明顯高人一等和里當如此的驕傲。

    張辰等人進來後,立即有人認出了張辰。朱俊那邊的那些人有正對著大門的,也看到張辰來了。畢竟張辰當年可是成績、形象、體育等等的全部拔尖的學生。雖然好些年不見了,但是引起的動靜肯定不會小了。

    廳里有一半以上的人因為張辰的出現而暫停了一下,有的在看張辰,有的在看張辰身邊的寧琳瑯,也有看聞闊海的。

    片刻之後大家也就反應過來了,當年相熟的都主動過來打招呼,關系一般的也都遠遠地點頭示意。

    張辰的出現並不意外,只是他除了略顯成熟之外基本沒什麼變化,這一點倒是讓一幫男同學們都很是羨慕了一把,當然還有他身邊的美女也是大家羨慕的對象。

    倒是雄闊海的出現讓大家很吃驚,這個家伙自從離開龍城就基本沒有回來過,听說這次還是朱俊聯系上的,要不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這個老同學呢。

    畢竟張辰和雄闊海都是很久沒見過的了,很快就被人包圍住了,有相互留電話號碼的,也有打听私人事務的。就連李斯特那樣的體型和力量,擠進里邊也廢了不少的事。

    當年的女同學中也有不少喜歡張辰的,還有給張辰寫過紙條的,不過那時候張百川的家教很到位,張辰根本不會去搞這些,那些女生也就沒得到什麼機會。現在看到張辰這麼漂亮的未婚妻,心里難免會有些比較的想法,可是近前一看之下,下發現自己真的已經是問題很嚴重了。

    看看人家那皮膚,看看人家那手指,還有那身段和體型,完全不能比啊。這張辰看來是混得不錯,能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絕對不會混的差了,否則早就給別人拐跑了。

    不過寧琳瑯今天因為要參加張辰的同學會,是專門化了妝的,黑色的無度數隱形眼鏡,著去了她是混血兒的主要特點。其它方面只要不專門對比,倒是不那麼明顯了,則只是覺得她長相有點不大東方,但是類似于這樣的人在國內還是不少的,倒也不是那麼夸張。即使是在這樣,寧琳瑯也無疑是宴會廳里最漂亮的,給張辰惹來了不少羨慕的眼神。

    很快所有人就全部到齊了,作為今天宴會的主人,朱俊夫妻才能夠最中央的桌子走上前面的主席台,給所有的來賓致辭。這也是為了彰顯朱俊的身份而特別安排的,這家伙現在可是以京城少爺自居,給人感覺很有層次的,某些裝就成了必要的手段。

    朱俊一邊往主席台走,一邊保持著微笑和諸位同學以及家屬打招呼,很有一副領導人的派頭,搞不清的還以為他才是三晉的省長或者書記呢。

    同時還不忘了警告身邊的孫娜︰“行了啊,你也別往那邊瞅了。看看人家現在的女朋友,那是你能比得了的嗎。我看你也就胸和年齡能比得過人家,其它方面就什麼都提不起來了吧,而且你現在已經是我老婆了。再往那邊瞅還合適嗎?”

    孫娜知道自己剛才看了張辰兩眼讓朱駿吃醋了,不過心里也還是為他這麼說自己有點不爽,也小聲道︰“你少扯這些沒用的,我和張辰本來就沒戲,現在就更沒戲了。而且我們現在是夫妻,他能給得了你給我的嗎,我知道他現在已經破落了,只不過是看著她的女朋友奇怪看了兩眼而已。你吃什麼飛醋。再說了,老娘要是真想干點什麼,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大不了咱們離婚就是了。”

    兩個人斗著氣上了主席台。主導轉過身的那一刻才恢復了正常的表情,先由孫娜簡單說了幾句歡迎的話,再接著才是朱俊的正式致辭。

    這個世界永遠都不缺趨炎附勢的馬屁精,朱俊這個根本就沒什麼文化,成語都會用錯的家伙。站在台上說了幾句他自己都不一定能明白意思的話之後,坐在前邊兩桌的二十多個人都開始了瘋狂的鼓掌。這掌聲持續了差不多半分鐘左右才停下來,簡直要比開政協會時候的掌聲都熱烈。

    接著從朱俊開始,輪流上台對自己目前的工作和居住地城市。以及自己大致的現狀說一下,並且在同學錄上寫下自己的各種聯系方式。什麼手機號碼、辦公室號碼、宅電號碼、QQ號碼、MSN號碼等等的一大排等著你去填。果真是不厭其煩。

    朱俊的自我介紹可以說很給力,完全把自己塑造成了當年同學中最出色的那一個。也把自己的身世背景很顯著地宣講了出來。

    “我叫朱俊,這個就不用再多介紹了。我先在供職于國家鐵路公司,前些天的時候剛剛提升了正科級,現在也算是有品秩的小官一枚了,大家以後在鐵路公司那邊有什麼事,只要是我能夠幫得上忙的,肯定是說一不二。

    另外,我父親今年初在京城軍區提了個參謀長,所以在京城地面上,一些人還是願意給我幾分面子,大家到了京城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困難,也可以來找我。還是那句話,主要是能力所以的,絕對不會推辭。”

    能力範圍之內的不推辭,他這話說了和沒說一樣,也就是拿來哄哄一些家里沒什麼大來頭的,真要是遇上有能耐的沒人會把他這話當話的。最夸張的就是他說他老子了,明明知不是一個師參謀長,他卻要含含糊糊地說成是軍區參謀長,這里邊的水分可就摻的太大了。

    可這小子要的效果還真就達到了,把下邊那一幫子听得耳朵都直了,這朱俊現在發大了吧。父親已經是京城軍區的參謀長,這可是了不得的大官了啊,京城官的確是多如牛毛,可軍區里的參謀長卻是僅有的一個,而且還是超級大官。朱俊現在也算是京城的大衙內之一了吧,抱緊這條大腿,靠著當年的同窗之誼,關鍵時刻總是用得著的。

    尤其是那些在京城的同學,看著朱俊直接就兩眼冒光了,就像是在末日看見了救世主一樣。外鄉人在京城打拼的太多了,如果不是自己有特別出眾的本事,就得有有一個乃至多個有實力的靠山幫襯,很少有機會能夠混出成色來。到頭來也就是混個在京城的名聲,日子過得和在龍城沒什麼大的差別,混得差一點的可能還不如在龍城呢。

    現在他們終于發現,從今往後,自己在京城也算是有關系的人了,背後有朱俊這尊大菩薩,在京城基本就可以如魚得水了啊。這種心情讓很多同學都開始有些興奮不已,有些之前覺得京城不好混的人,也萌動了到京城混一下的念頭,反正有老同學幫襯著,再不濟也不會比留在龍城差啊。

    只不過這些人都還沒有能夠理解朱俊的狡猾,人家說的是能幫上的一定幫,當你真去找人家幫忙的時候,那可就都是幫不上的了。這要幫忙也可以,這上下疏通打點什麼的費用,你就得負擔起來了,總不能讓人家辦了事還貼上錢吧,能在京城衙門里辦了事,費用可就不是說說話那麼簡單的了。

    這個小宴會廳里發生的事,就像是現在這個社會的縮影。能看清現狀的並且保持清醒也就只是為數不多的幾個人。大部分不明真相的群眾們,還是一如幾千年的傳統那樣,對于美好的未來充滿了憧憬和向往,即使他們最後發現事實真相後。也還是願意相信這只是一個個例。

    這些人里邊有在政府部門工作的,想要朱俊幫著說說好話調動一下的;有在京城打拼生活的,想要沾沾朱俊的光在京城混出一席之地的;也有自己給自己打工做生意的,想要靠著朱俊的關系往京城的市場里插上一杠子的。

    當然也有很少的一部分人,他們都是能夠安于現狀的,不會對沒有什麼保證的未來報以不切實際的幻想。他們活的很真實,很明白想要得到就需要付出的道理,對于朱俊這種毫無保證的話。至少現在是不願意去理會的。

    朱俊介紹過自己的近況後,孫娜又簡單說了一下,主要還是給朱俊臉上貼金。接著可就不得了了,他們倆從主席台下來之後。分別被一些男女同學圍著好話不要錢似的往過扔。就連一些反應不太強烈的男同學,都被自己的女人閉著過去和朱俊好好交流一下,女人們自然是要去討好孫娜了。

    後邊的自我介紹就變得更有趣了,到場的有四十八個同學,其中超過三十個都在介紹完自己之後。又加了一句“以後還請老同學多多幫助和關照”。說這句話的時候眼楮都是瞅著前邊中間席位上的朱俊夫妻倆,這個“老同學”說的是誰大家心里都清楚。

    有的甚至直接就說了,希望能夠投靠朱俊,得到他的支持︰“各位同學大家好。我是牛俊生,現在也是在京城工作。我是做保健品銷售的。在京城混生活很不容易啊,這里邊的艱難想必在外生活過的都很清楚。不過現在好了,咱們的同學里出了一個大人物,一個能夠在京城橫著走的,今後在京城還要請朱俊多多幫襯多多支持,這份情我牛俊生不會忘記的。”

    自這之後,想要對朱俊表達好意的也都更直白了,把朱俊夸的就跟一號首長的公子一般。朱俊兩口子在席上享受著各種的羨慕嫉妒和討好,已經是飄飄欲仙了。

    一直到了張辰和聞闊海先後上台自我介紹的時候,這種不正之風才被壓制了一下。今天這個同學會也讓狼個人看清楚了,當年的這些同學已經差不多都變味兒了,一二哥哥厚著臉皮往朱俊那邊貼,這還有點同學之間的味道嗎,這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官場現形記啊。而這些同學中,有什麼人是能夠靠得住值得交往下去的,在心里也就很有數了。

    兩個人的介紹都很簡單,盡量做到足夠的低調。張辰只是說了自己在京城生活,從事珠寶行業的工作;聞闊海則是對自己去到京城之後就沒了聯系到了個歉,然後也只是說自己現在從事展覽館方面的工作。

    從前對張辰有想法的那些女生,在張辰自我介紹之後也基本都冷下來了,當年的天之驕子現在已經淪落到給人打工的份兒上了,看來還是駐軍這樣的才靠得住啊。家里有背景有實力,各奔不用為自己的將來操心,家長一早就已經安排好了。

    之前幾個有些羨慕寧琳瑯的人,現在也沒那麼熱乎了,這麼漂亮的女人跟著張辰這樣沒實力的帥哥,遲早有一天得因為各種問題給鬧散了。這年頭沒錢沒背景就等于沒出路,張辰只是學生時代的佼佼者,已經是完全的過去式了,做人還得朝前看啊。

    張辰和聞闊海的自我介紹後,明顯感覺到周圍的人態度冷淡了不少,還有借著和別人打招呼的機會離開他們這桌的。這就是世態炎涼的現實版,張辰和聞闊海也沒有因此而不高興,畢竟他們的中心是在古玩行收藏圈,生活主要也都在京城,這種同學圈子對自己的影響幾乎沒有。

    老同學之間能交往就交往,不能也沒有什麼可惜的,大家就只保持著同學的名分,也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負擔和麻煩,反而是更讓人願意接受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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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一章 七年之癢(二)

世人皆醉之中,也總會有那麼一兩個能夠保持頭腦清醒的,李建顯然就是很清醒的人之一。

    它能夠保持著一份清醒,是因為他的家庭和工作帶給他的一些優勢,李建的父親是龍城警方的高層,母親是生財務廳的干部,他們家也算是官宦世家了。李建子承父業,盡了民安部門工作,有關系也有能耐,現在已經是真正的科長了。

    李建是同學之中除了張辰和聞闊海之外,唯一知道朱俊父親真正身份的人。他的姑父也是軍區的中層軍官,他自然能夠從那里得到一些相關的消息,他同學的父親調任京城,他的姑父也是有關注的。

    對朱俊隊這種官話,李建這些年跟著父母見識的太多了,這兩年听的也實在太多了,一過耳朵就能品出里邊的味道來。他這個人也是個不願意管閑事的,只要不是什麼特別危害巨大的言語,反正也不會讓誰少塊肉,就當是讓朱俊快活嘴了。

    反而是對張辰和文明闊海兩人,李建還是看出來一些不同的,比如說這兩個人的言談舉止和氣質,完全不像是給人打小工的那種角色能有的。而他也看到了張辰和寧琳瑯手上的一對百達翡麗情侶腕表,以及寧琳瑯手上的一枚寶石戒指,沒有一件是普通貨,最便宜的怕是也得在百萬以上呢,這些可不是一個打工仔能夠消費得起的。

    而聞闊海手上的一枚扳指,在稍微有些古董常識的李建看來。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朝代什麼人的,但也能確定必是不凡之物。

    還有這三個人的穿著,也都不是一般的衣物。聞闊海的衣服都是最新的唐納.卡蘭,這個還沒有在國內很流行的高端牌子。李建知道這個牌子還是得益于前段時間參加破獲的一個案子,一個數省聯合的假冒名牌服裝制作銷售集團,據說美國總統克氏也很喜歡這個牌子。

    張辰和寧琳瑯的打扮是他根本就認不出來的,看著像是巴布瑞的款式,但是卻沒有什麼可以辨識的標記。李建這兩年因為工作的原因,也接觸了不少這方面的東西,知道能夠不加標記的就應該是定制款了。

    這下李建就更加的震驚了,像是巴布瑞這種牌子。百多年來都是為了歐洲的一些皇家和貴族服務的。張辰既然能夠這樣穿著,那豈不是說他和那些人有關系了嗎,這要的可就不只是靠著一個當了師參謀長的父親就可以混出來的了。

    甚為一個優秀警官的李建,第一時間就搞清楚了在這個宴會廳里邊。誰才是真正牛氣的人物,而誰又是假大空的浮夸分子。

    李建對張辰和聞闊海的印象不禁又深入了幾分,他們都是自己的同齡人,剛才台上的那位也是,可差距卻實在是太大了。這倆人混得肯定差不了。只有更好沒有不如,卻願意這麼低調地隱藏自己的光芒,就這份本事也足以讓人佩服了。

    李建雖然能夠猜到張辰和聞闊海混得都不錯,但是卻也只能猜到一點點而已。當幾天之後。一個來自京城的記者采訪他的時候,他才豁然發現。張辰的背景和能耐大到讓人害怕,原來在自己的同學之中。竟然一直都藏著這麼大的一條大鱷。

    對張辰和聞闊海沒有低看的不只是李建一個人,另外有幾個自己或者家里都有點辦法的同學,也都或多或少能看出點什麼來。而在這些人之中,李斯特無疑是一個例外,他家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背景和底子,完全就是靠著自己的努力和拼搏混到現在的。

    他對張辰沒有低看,一來是因為他自己就是奮斗出來的,沒有看不起任何人的心思;二來是因為他早些年和張辰的關系不錯,相互也算是很了解,他知道張辰絕對不是那種沒出息的人,如果混得不好那就不是張辰了。

    而在他上主席台自我介紹的時候,張辰也知道了他為什麼總是到京城出差的原因了。李斯特現在供職于一家汽車4S店,專門負責到京城總廠去跑計劃,每個月去京城那就是自然的了。

    通過之前其它同學的自我介紹,張辰知道那幾個在京城的里邊就有一個是在那間車廠工作的,李斯特所說的能夠提供幫助的就是他了吧。而其他的幾個人里,沒一個能夠給李斯特提供工作和生活上的幫助。

    李建從進到宴會廳開始,就一直都是在張辰這桌的,現在大概也是看出了張辰的疑惑,給他解釋道︰“那幾個家伙都是奸猾如油的,知道李斯特總是跑京城之後,就一直在打他的主意。也就是林超還能夠在車廠里幫著遞遞話什麼的,其它的都是想著佔他便宜的。我不知道莉斯特是怎麼和你們說的,但這就是我了解的情況,他那人太過于看重少年時代的感情了,以至于有些掩耳盜鈴的感覺。

    就因為他這個人好說話,也願意幫助別人,每次去京城都給那幾個家伙揪著混吃混合,有的還讓他幫著捎東西,一點都沒客氣過。李斯特這邊卻認為,請一個也是請,請幾個也是請,反正公司能給報銷不少的錢,自己不在乎。可他哪知道,那幾個家伙斗毆把他當成冤大頭傻子了,這人要是太熱心太善良了也不是好事啊。”

    這一點張辰深有同感,當年張芷蘭就是因為太善良了,如果能夠像現在這年代的女孩子一樣,不把婆婆當回事,關中張家那老妖婆敢那麼對她嗎。

    點點頭道︰“是啊,李斯特就是太過于考慮別人的感受了,自己受一點委屈也不願意讓別人不舒服,這麼多年了都還是這樣,這輩子估計是改不了了。不過他這性子還真是很適合跑計劃,看來他們老板很會用人啊。

    不過長期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將來找他混吃混合的可就不止那幾個人了,而有的人也會發展到更無恥的地步。到時候李斯特怕是就要麻煩了,供應不了足夠的血液給那些水蛭,會掉的就是他自己這個人啊。不知道他那位知人善用的老板會怎麼對待他。”

    “呵呵,這點你倒是不用擔心了,他上班的那間公司就是他舅舅開的,要不怎麼能那麼放心讓他一個人跑計劃呢,所以那些家伙才那麼貪得無厭,換了別的老板李斯特也不可能有那麼多的經費了。”李建現在是龍城的地頭蛇,很多事情要比張辰清楚得多,針對李斯特的現狀給出了最權威的解釋。

    李斯特的本質在任何一方面都能夠看出來。就連這同學會上的自我介紹,他都是把自己放在最後一位來的。他介紹完自己的現狀之後,就又是朱駿上台表演了,簡單的幾句話說完。宴會正式開始了。

    張辰這一桌比較靠近邊上,除了張辰他們三個,還有李斯特,李建和他的女朋友兼同事王妙茹。其它的也都是願意和張辰他們交流的,兩位目前還是單蹦。另外四位是帶著自己的女友或男友來的,正好湊夠了一桌十六個人。

    這十六個人湊在一桌倒也有意思,張辰和文明闊海是在京城混的,張辰還帶了未婚妻寧琳瑯;李斯特和李建是留守在龍城的。李建也帶了女朋友;另外的幾個同學里邊有四位是在滬城混的,一位帶了男友一位帶了女友。還有兩位是單身的;只有另外的兩對是一堵從杭城回來,一對從港島回來的。

    這一桌人算是天南海北的都會和在一起了。聊起來也都你一句我一句,各人都有不同的見聞和地方特色故事講出來,一時間歡聲笑語地遠勝其他席面上偶爾就會有幾個人離開去給朱俊敬酒的尷尬。

    張辰坐在位子上看著這宴會廳里的場面,頓時間生出一種感慨,覺得做人真的是太難了。每個人都想在地位、名譽、金錢、異性等等方面做得比別人更高一些,得到的更多一些,但是能做到的人永遠只是少部分。

    每個人都為了五子登科的夢想而不懈努力,為了自己能夠早日成為三高人士而勾心斗角。下面的人想要上去,上面的人想要更高,永遠都沒有滿足的時候,也就永遠都不會停下來。而眼前的這場同學會,無疑又成為了各位立志攀登的同學們未來主攻戰役的動員大會,為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穩定而龐大的靠山你爭我搶。這些人里邊也許有些人在將來連同學情分都會保不住了,真正殺紅了眼的時候,那還顧得了那麼許多啊。

    張辰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有點杞人憂天了,人家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管人家那麼多干什麼,也許那些人都會為這個而樂此不疲呢。京城軍區的參謀長,那是多少人想要巴結斗毆找不到門路的存在啊,現在有了近在咫尺的機會,不抓緊了那不就是白痴了嗎。

    李斯特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和李建陪著其他幾位同學說了幾句話後,有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張辰和聞闊海身上,希望能夠把他們和京城的那幾個同學拉到一起。大家都是在京城混的,雖然有人的確是奸猾了一些,但是李斯特相信,在關鍵時刻大家還是會相互幫助的。

    別看李斯特好像是很容易哄騙,誰都可以佔他的便宜,其實那都是假象而已,都是建立在他資源的條件下,否則怎麼可能呢。其實這家伙也是個會說話的,先是和大家開聊,然後才往張辰兩人身上轉移話題。

    “來,咱們大家都踫一下。不管是當年的同學也好,還是同學的家屬也好,都來喝一點。”等大家都舉杯過後,李斯特才進入了話題︰“這一轉眼都七年過去了,咱們一個班的同學能夠再聚在一起也著實不容易,除了兩個出了國的,今天也算是到齊了,真希望咱們的同學能夠常常這麼見上一面,熱熱鬧鬧的多好啊。

    滬城和羊城我基本是沒機會去,但是那邊也有幾個咱們的同學,總是能聯系上的好啊。對了,張辰和聞闊海你們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你們就在京城混,和咱們的同學也一直沒有聯系,屬于是孤軍奮戰的。現在好了,咱們這麼一聚。大家的情況也就都了解了,你們既然在京城,那就不妨和其他幾位在京城的同學多聯系,什麼事也好有人相互幫助不是。

    而且我也是經常去京城,和你們倆都是這麼多年沒見了,下次去了就找你倆先坐一坐。我在京城有一家常去的館子,到時候我請客,張辰你帶著你未婚妻。闊海有媳婦或者女朋友也帶上。漢府那種地方咱們去不起,可是我常去的這家館子味道卻是一流,保證你們不會後悔的。”

    李斯特只顧著和張辰、聞闊海啦呱沒注意,一邊的李建和另外一位女同學卻是看到了。在李斯特說“漢府”的時候,張辰身邊的寧琳瑯眼角有一個不是很明顯的動作。那個動作並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聰明的人卻能夠猜到,肯定和這個華夏最頂級的“漢府”有關。

    對于李斯特的話,張辰完全是不同意的。那幫子人還能叫同學嗎,連李斯特這樣的人都能下得了手,何況是別的人呢。那些家伙就是標準的吃大戶心態,而且是不怕煩練得那種。只要你能翻臉,他們就能搶先到別人那里去詆毀禍害你的名聲。垃圾一般的存在,張辰是絕對不可能惹禍上身的。

    拍了拍李斯特的肩膀。用這個桌上所有人都能听到的聲音,道︰“李斯特,按說都是多年的老同學了,我實在不應該這麼說。可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總喜歡說些得罪人的大實話,如果我下面的話你不喜歡,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了。”

    看道李斯特點了點頭,張辰再次開口,道︰“我這麼多年雖然一直沒有和咱們的同學打交道,但是我也一直在和人打交道,而且是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人,對于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也算是有些了解了。在我看來,那幾位同學真的不適合長期聯系,時間久了他們就會變成跗骨之蛆,想甩開都很難了。

    我知道你從中學時候就很熱心,總在抄持著維護大家的事情,而且這次的同學會說是朱俊辦的,還不如說是你號召的,只不過是他出了錢罷了。但是李斯特,好心和善意總要有個度才好,你不能無限制地對任何人投以善良,那樣對別人和對你都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我很願意保持這份同學之間的情誼,也很願意在同學有困難的時候幫助一把,但是也要這個人值得幫忙。如果一個癮君子找你借錢,你明知道他借錢要干什麼還借給他的話,那就不是在幫他,而是在把他推向死神,你應該做的是把他送到戒毒中心去。

    同樣,一個受了重傷即將垂死的,明顯已經是沒救了的人或者動物,你給他的幫助應該是讓他不再痛苦,而不是全力救助他的生命,讓他繼續去承受那些痛苦。這些話也許讓你很不理解,但是你如果仔細想想的話,我覺得你是應該能夠明白的。做人行善積德是必須的,但是也要找對了方向,用別人不接受的方式行善,或者做東郭先生,這些都是錯誤的選擇。”

    張辰說完看了李斯特一眼,見他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而不舒服,才把最後一句說了出來︰“我在京城長住已經三年多了,你如果再去京城辦事,就不要再找別的同學幫忙了,我基本可以確定他們並不了你什麼幫助。你如果真的需要別人幫助,你不放給我打個電話,我來幫你試試看。”

    除了和張辰已經極熟悉的聞闊海和寧琳瑯之外,同一桌的其他人都對張辰的話陷入了思考,如果一個人已經確定沒救了,很快就會死掉,到底是幫助他死掉好一些,還是盡力搶救他好一些。

    很明顯,搶救已經是沒用了,再怎麼搶救也只是徒勞而已。可如果幫助他死掉呢,卻又在情感上接受不了,人性的懦弱和自私不允許自己這麼做。

    自私,的確就是自私。如果能夠換位思考,在你明知道自己已經沒救,且又重傷疼痛的的時候。既然已經沒有了生的希望,那為什麼還要堅持著忍受痛苦呢,估計在那樣的情況下,幾乎所有的人都會選擇死去吧。

    也就是說,在那樣的情況下,只有幫之這個人死去,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善良,才是真正地幫助了他。如果你堅持對他救治,但是又不可能治愈,那你就是在選擇看著他慢慢地在巨痛中死去,這種做法對他來說並不是善行,很可能已經歸入到魔鬼的行列了。

    當然這只是一個假設,用來比喻那些已經沒救了的同學,讓李斯特想通了不再去用之前那種縱容的方式去對待那幫子佔他便宜的同學。但是卻說出了一個值得讓人思考的問題,刀子該怎樣去認定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怎樣對待不同的事物,張辰好像的確是有獨到的好辦法。

    最先反應過來的李建,這時候看著張辰已經是另一種眼神了。這個老同學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聰慧,還是那麼語不驚人死不休,能夠站在最外圈和最中心同時看一件事物,直抓實物的本性源頭,這種能耐的確是學不來也羨慕不來的。

    能有這麼精準眼光的人,又怎麼可能是一個普通的珠寶行員工呢,他的生活一定是萬分精彩的。

    再想想張辰剛才的一番話,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過互相幫助異類的詞語,所有的話都是在說他幫助別人或者怎樣幫助別人,這里邊可就有學問了啊。

    如果張辰是一個弱者,他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習慣性,並且自信強大的言語呢。這就說明他已經足夠強大,強大到很難喲別人能夠幫得上他,只有他幫助別人的份兒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老同學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呢,真是很值得期待啊。

    就在一幫人都對張辰的話沉思著,並且有人已經想通了同驚訝的眼神看著張辰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大家的思索。

    “呦,這是怎麼了。張辰你從來都是咱們班的先進,看著諸位的表情和神態,該不會是張辰又搞了個什麼學術報告會,把大家都給震撼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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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二章 七年之癢(三)

朱俊之所以要搞今天這個同學會,並不是因為他多看重同學之間的感情,同窗之誼對他來說都是扯淡的東西。真正能夠幫到他的,能夠令他向往和崇拜的,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值得他交往的也只是那些京城和各地的頂級公子們。

    而這些昔日的同學,只不過是他用來顯示自己強大的工具,讓他感覺到榮耀的螻蟻。當他看到這些同學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的討好和恭維等各種表情,就能很直接地感受到家世背景給自己帶來的快樂,就像自己在那些背景比自己強的公子小姐們面前的表現一樣。

    雖然以他的資格還算不上是什麼紈褲,但是朱俊很願意承認自己是一個紈褲,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有資格在別人面前擺譜,才能夠讓他覺得自己的人生是快樂的。

    所以,在今天這個他特意搞起來向之前的同學們擺譜,享受來自昔日同學們各種討好和恭維的同學會上。當很多同學都來討好自己的時候,朱俊對張辰這一桌人基本無視自己的行為很生氣,他認為自己必須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現在誰才是真正有能耐的人。

    對于張辰這個他在學生時代永遠都不敢招惹的人,朱俊有著足夠的了解。在中學之後也常常去大廳張辰的消息。就在五年前,駐軍之道張辰的父母都去世了,那時候就想去收拾張辰,但是那時候他正在參軍。他可不敢當逃兵。

    等到他回到龍城之後,卻發現張辰早已經不在龍城了,這讓急于向張辰展示力量的朱俊很是惱火了一陣。後來把當年對張辰極為愛慕的孫娜娶了,這才稍稍緩解了一些,畢竟張辰現在可不是從前那樣了,連喜歡他的女人都跟了自己,這不也是一種勝利嗎。

    帶著這麼多年的怨恨,朱俊在今天的同學會上。當然擋著所有同學的面要狠狠落一落張辰的面子,一雪當年張辰看不起自己的恥辱。在得知張辰目前只是一個珠寶行小職員的時候,朱俊終于是放心了,這下可以大膽地折騰張辰了。

    借著到各桌“敬酒”展現自己實力的機會。朱俊開始了自己的復仇之旅,今天必定要讓張辰壓面掃地,還有著幾個不給自己面子的家伙。他們算什麼啊,李建的父親是警方的高層不假,可那也只是在龍城。自己現在的地盤在京城,他老子可是管不著的。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還沒有哪個人能比自己的實力強大,踩他們只不過是小意思。只要自己爽就好了嘛。

    說完這段話,看著這一桌人都用一種略帶鄙視的眼神看著自己。朱俊就更火大了。今天可是老子花錢請你們來吃喝的,你們吃了喝了不拍拍馬屁也就算了。還敢這麼看著我,真是豈有此理。

    你們還以為是當年嗎,那時候張辰在學校里風光無限,是公認的天之驕子。你們可以維護他,可以羨慕他,可以向他靠攏。但是現在他已經落魄了,已經淪落為一個小職員了,你們還和他靠那麼近有什麼好處,真是一群傻瓜蛋。

    火氣攻心的朱俊很不服氣,站在那里居高臨下地看著張辰,道︰“張辰,這以後咱們可都是在京城混了,我知道你當年是天之驕子,心志肯定是很高的,總想自己能有一番大作為。可現在不同以往了,我也知道你現在的難處,不過沒事,有什麼事你就跟我說一聲,看在老同學的份兒上,我能幫的一定不含糊。”

    這小子看來也就是這一招,紈褲的那些套路他還沒學會呢。和張辰一桌的人這時候就更看不起他了,連肇事還都沒學全了呢,就跑出來作威作福,當真是夜郎自大了。

    可朱俊卻不以為,他在這些同學面前可是以京城軍區參謀長公子的身份在表演,必須要拿出足夠的氣勢來,那樣才能證明自己的實力嘛。

    也不管別人願不願意听,自顧自地說道︰“說起來張辰你來,還真是有個有意思的事呢,你也是在京城混的,應該听說過唐韻吧,就是全世界最大的那個博物館。”

    看到張辰點點頭,朱俊在心里暗爽了一句,機會終于來了。拉過一邊的一把椅子,放在了張辰和聞闊海的中間,大馬金刀地坐穩了,把手里的酒杯放下。

    再次看著張辰,道︰“我就知道你應該知道的,只要是在京城混的人,沒有不知道那家博物館的。我跟你說啊,那個博物館的老板也叫張辰,是我到京城後認識的,我們經常在一起玩,是我在京城的鐵哥們兒之一。

    你也叫張辰,他也叫張辰,而且他的祖籍也是在龍城,可是真要比較起來,你這個天之驕子可就不夠看了。你听說過張問海老爺子的名字吧,那就是他的老爺,龍城張家的老爺子,現存元老之中地位最高的老領導,他爺爺也是早期的老領導之一。他的些叔叔舅舅什麼的人,最小的都是副部級的高官,家里還開著數百億資產的集團公司,他自己的身家據說已經沒辦法估算了都。

    京城是天子腳下不假,各種大大小小的衙門遍地都是,各種大大小小的家族也是不少,這些衙門之間,這些家族之間,相互的爭斗就從來沒停過,也不會有停下來的時候。各衙門頭頭和各家族的子弟們也都一向小心行事,提防被對手抓住把柄和小辮子,作為攻擊家中長輩或者家族的手段。

    可是我這哥們兒就不一樣了,他是龍城張家第三代的代表。但是卻不受京城那些家族和衙門里的條條框框約束管制,只要是他願意干的,就絕對沒人會攔著他。只要他出門去辦事,那必定是十幾台車護航。沿途的紅燈都誰為他讓路,給別人在京城鬧出這麼大的陣勢來早就出事完蛋了,但我這哥們兒卻從來沒出過事,也沒人會去管他的這些事,這在全華夏也是獨一份的了吧。

    這些事也都是些日常的雞毛蒜皮,根本算不上你牛的。你們都知道日本人在華夏是什麼樣的吧,因為人家是帶著技術和錢來的,基本上走到哪里都要表現得高人一等。也自然會有人哥他們提供高人一等的待遇。可我這哥們兒偏偏和別人不一樣,就跟和日本人有仇似的,前前後後已經有好幾撥日本人在他手上吃了虧,可那日本使館愣是沒半點脾氣。這就是世家大族和高官子弟特有的待遇,絕對是羨慕嫉妒不來的。

    還有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唐韻博物館,那就是他個人的買賣,里邊的每一件東西都是他私人的。你們算算那得是多少錢,能算的清楚嗎。那出遠門什麼的。都是自己的私人飛機,津港那邊還有自己的游艇,那游艇上過報紙的,你們上網也應該能知道。一百多米長,那叫個豪華啊。我記得我第一次上去的時候。直接被鎮住了,船上養著幾十個美女。都是專門伺候客人的。”

    他說到這兒的時候,張辰的眼中閃過了意思的厭惡,你吹噓就吹噓吧,說是和我認識也沒什麼,可以不能這麼毀我的名聲吧。這真要是傳出去了,世家子弟的臉可就從自己這兒丟出去了,影響很不好的啊,是不是教訓一下這小子呢。

    最混蛋的就是那句“就跟和日本人有仇似的”,這說的還是人話嗎,只要是華夏人,那就肯定是和日本人有仇的,而且是不共戴天之仇。這王八蛋把日本人在華夏的橫行霸道當成了理所應當,反而把自己羅日本人面子的事情看成了紈褲做派,簡直就是個足個兒的王八蛋啊。

    幾次落了日本人的面子,並不是使館方面沒有動作,鬼子的外交官也曾經把官司打到了外事部,只不過每次都是自己站了道理。否則即便是龍城張家的子弟,惹下這麼大的麻煩也不會一點懲罰都沒有,至少家族里的長輩會訓誡和懲罰。

    只不過這些都是在另一個層面的事情,朱俊充其量也就是個碎催,還遠遠達不到了解真正內幕的程度,所以才會有了今天這一頓猛吹吧。

    張辰看著朱俊一直在胡說八道,已經是動了真火了,這王八蛋簡直就是個超級敗類,還好他老子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再混幾年就是退休。如果他老子真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這小子將來還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呢,混蛋,無知,卑鄙,無恥等等,幾乎是所有的負面因素全都能在他身上很清晰地找到,會京城以後是得收拾一下他了,最好讓他永遠都別在京城出現。

    這小子這麼愛吹噓,又總是想著把自己拔高,根據他學生時代的表現來看,屁股底下絕對干淨不了。實在不行就翻騰翻騰他的骯髒事,找幾個把柄把他弄進去算了,順便把他老子也就拉下水了。

    這樣的子弟肯定沒有一個正直的家長,想必他老子也不是龍城張家這邊的人,收拾這種既不是自己人,有一定不是好人的家伙,完全不必有什麼內疚和擔心的。

    只不過朱俊卻沒有任何的感覺,還是在那里夸夸其談︰“這些都不算什麼,世家子弟嘛,總得有點世家子弟的排場是不是。真真要說到厲害的,還是人家訂婚時候的風光,那才叫氣派啊,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我這哥們兒的老婆是個外國人,一個英國的貴族,那叫個漂亮啊,我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了,也沒見過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來參加我這哥們兒婚禮的,也都是那些歐洲國家的王子之類的,就連軍機處一號都親自去道賀了,那場面才叫氣派啊,做人最風光的也就是那樣了。”

    後邊喲偶跟著朱俊來一起敬酒,指望著能夠把這位伺候舒坦了,將來多給自己點好處的。這時候也感覺機會來了,很快就有一位把馬屁送了上來。

    “朱俊。那你這哥們兒可夠厲害的啊,家世好就不說了,自己本人也夠有出息的。你這兒也是開始大踏步前進了,什麼時候能到達那個境界啊。大家也好跟著你都沾沾光,也享受一下登上一百多米大游艇的感覺。”

    這記馬屁讓,朱俊很享受,這是在說他遲早有一天道那個級別啊。微微笑了笑,道︰“這可就難嘍,我那哥們兒家里可是好幾代人的積累才有今天的,全華夏能有那麼大能耐的年輕人也就他一個。我是不敢想了,我父親現在的級別還是不大夠。至少也得到了軍總首長的位子上,才能考慮那些事情,如果運氣好的話,估計我兒子能夠有那一天吧。”

    朱俊這邊的話一落。就听見“ 嚓”一聲,眾人愣了一下後,就去尋找聲音的來源,卻發現寧琳瑯手里的被子裂了。

    寧琳瑯心里那個氣啊,這個混蛋自吹自擂到這種程度已經是極度無恥了。因為師兄不想露了身份,所以也只能是強忍著听他吹噓。可是他最後那句話就太過分了,什麼他兒子能到那一步,這不就是變相地說師兄是他的兒子嗎?真是恨不得就這麼給他兩巴掌。讓他管好自己的嘴巴。

    寧琳瑯實在是忍不住了,抓著杯子的手指因為心中憤恨而用力過大。直接把杯子給抓裂了。好在她收手及時,沒有被玻璃劃傷。否則張辰可是真的要心疼了。

    也不只是誰嘴快,喊了一聲歲歲平安。接著就見有和寧琳瑯聊得來的,同桌同學的女友過來看寧琳瑯的手︰“哎呀,琳瑯你沒事吧?這杯子怎麼這麼不結實啊,拿在手里都能裂了,鑰匙割傷了手可怎麼辦啊。”

    看到寧琳瑯的收沒事,這才喊服務員過來收拾,給寧琳瑯換一只杯子來。

    寧琳瑯對這位新認識的朋友感覺很不錯,通過交談就能夠看出來,這位師兄同學的女友人很善良,也很熱情。而且沒有跟著那些人去討好這個朱俊,更沒有閉著自己的男友去,應該也是一個比較有骨氣的人,算是個值得交往的朋友。

    對于朋友很渴望的寧琳瑯在交朋友的事情上其實也是很慎重的,她的出身和現如今的身份就決定了她必須在朋友這一關上把控嚴格,不能夠讓一些有所圖謀的人接近自己,對自己的家庭和家族帶來威脅甚至危害。

    但是對今天在宴會上認識的這個新朋友,寧琳瑯基本上已經認可一半了,只要再交往幾次確定了,就可以當做自己的朋友了。最可惜的就是,師兄的這位同學是在滬城發展的,如果能夠在京城,那可就真是太好了。

    本來還想再繼續吹一吹,把自己再抬高一點,可冷不防出了這麼一件事,朱駿也不好在待下去了,草草收工去到別的桌上繼續開展自己的神侃大計,盡量在今天得到更大的滿足感。

    朱駿走後,這一桌人又回到了先前的和諧狀態,大家相互推杯換盞,聊一些讓人開心的事情。在這個氣氛顯得有些畸形的宴會廳里,這種正常的表現倒是成了一種另類,很明顯就能看出其他人對這一桌的排斥。

    那位去了港島發展的同學對朱俊的行為很看不爽,為張辰抱不平道︰“這家伙是當年讓張辰壓得太久了,心里怨氣這麼重,拿一個不相關的人來說事,又不是他自己怎麼樣了,他也真好意思。估計也是急病亂投醫吧,永遠就是那麼個德行。”

    聞闊海對朱俊的行為是相當的看不爽,這小子也太猖狂了,居然當著面就拿張辰出來吹噓,這回算是把張辰得罪死了。張辰雖然是個仁義的人,但是卻絕不會允許這種敗類去呼風喚雨,而且還是打著長輩的旗號。

    能有這樣的子弟出來,想必朱俊的父母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張辰最恨的就是這種人。回到京城以後那面要有些動作,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地位,估計動一動小手指就能把朱俊的父親滅了,這就是沒本事還要猖狂的下場啊。

    聞闊海和張辰相處時間也不短了,知道陳氏門下的弟子都會修習太極功夫,剛剛寧琳瑯那一下他可是知道的,那絕對不是杯子質量不好,而是寧琳瑯的力氣太大了。能把這位一向很溫善的少奶奶氣成那樣,朱俊也算是有能耐了,今後有他好受的。

    剛剛是因為張辰不想讓自己的身份曝光,對于朱俊的挑釁和無禮沒有作為,不過聞闊海卻覺得這時候也有必要說點什麼了,免得朱俊那小子他愛把自己當回事了。

    略一思考該怎麼說話,接著這個港島同學的話,道︰“他這是狗急跳牆了。他父親不過是京城軍區某一個師的參謀長,離大軍區參謀長的位子還有好長的路要走,以他現在的身份在京城混,也就是一個碎催的角色,還入不了世家子弟的法眼呢。

    以我所了解的京城世家子弟,是看不上他的,交朋友論哥們的事兒還輪不上他。也就是覺得這些同學對他的情況不了解,才壯著膽子在這里耀武揚威的。真要相信了他的話去找他幫忙辦事,就他和他父親那點地位,還真辦不了什麼事。”

    說完又對李斯特道︰“李斯特,不關你事怎麼想的,我覺得張辰說的很對,你真的應該考慮一下他的建議。你是個熱心人,可那些人所熱心的只不過是你能給他們什麼好處,在這麼下去的話,別到最後給那幫人害了。我這話可能說的直白了一點,但絕對是大實話,是以老同學的身份說的,你可別听不進去。”

    李斯特本來對今天的同學會很看好的,誰知到卻鬧成了這個樣子,嘆了口氣,道︰“唉,大家都是那麼多年的同學了,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就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怎麼就非要把彼此的關系和利益掛上鉤呢。算了,這些事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咱們該吃吃該喝喝,這一桌人安安靜靜也挺好的。”

    說罷舉起了手里的酒杯,道︰“來,今天就咱們這一桌了,好好敘一敘同窗之誼。張辰,闊海,下次我再去京城,可就要找你們了啊,我也不那麼客套了,你們倆得請我一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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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1 18:57:08 |只看該作者
第四八三章 七年之癢(四)

同學會的第一個節目,就在這一靜六鬧的七桌飯局中進行著,大約有兩個多小時之後飯局結束,接著就準備下一個節目了。

    朱俊今天可是下足了本錢,為了顯示自己的地位和財富,要請大家去夜店一起玩玩,感受一下新時代年輕人應有的夜生活。

    在這個年代的龍城,夜店還不是一個很大眾的娛樂消費場所,環境和之前的迪廳相似,但是消費卻高了很多。

    朱俊裝出一副很有見識的樣子,道︰“吃飽喝足了怎麼能不去夜店玩玩呢,進去喝點芝華士什麼的洋酒,那都是兌著紅茶和綠茶喝的,不但味道可口,而且還不至于喝一點就醉。京城的世家子弟們就都喜歡去夜店玩,我和那個張辰去過就不止三兩次了,現在一個禮拜不去上兩次就覺得不得勁。”

    這話又讓一些人听得羨慕了,看看人家朱俊,現在不愧是京城的大少爺了,交往的都是世家子弟,進出的也都是高檔消費場所,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氣派啊。

    多跟人家來往總沒壞處的,不就是恭維幾句嘛,誰在單位上不恭維領導啊,誰還不給當官的拍拍馬屁啊,這都有什麼呢。人家朱俊現在可是大人物了,怎麼也比現在一下單位里的小領導強把,絕對值得投靠和討好,哪天人家一高興了拉你一把,那可就要發達了。

    張辰和聞闊海的層次要比朱俊高多了,就算沒有今天朱俊主動挑釁這一出。他們也不會輕易到夜店那種混亂的地方去的,更何況還是和這些人一起去呢。

    兩個人都已各自的理由推掉了夜店之行,在他們看來,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回家練上兩筆字。或者是琢磨點收藏上的事情,比這個有意義多了。

    有了張辰和聞闊海的拒絕,他們那一桌的人也就跟著都拒絕了。剛才聞闊海可以已經給他們揭了朱俊的老底了,這讓本來就看不爽朱俊的幾個人更加對他不屑,那還有什麼和他去夜店再看他表演的興趣。

    那幾個在京城的家伙這時候都來勁了,他們也看出來了,今天朱俊就是要踩張辰的,這時候喝了點酒正興奮著呢。更是覺得要趁機在朱俊面前表現表現。

    其中一個嘴快的在張辰拒絕去夜店之後,馬上就站出來指著張辰道︰“張辰,你別這麼不識好歹行不行啊,人家朱俊好心好意請大家去玩玩。你非要脫離組織不去,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別忘了,你過了今天還是要回京城討生活的,你總有一天要有事求道朱俊門上的,到時候你可別怪人家不管你。

    你說你現在也不過就是個珠寶行的小職員。還以為自己是當年那個牛逼哄哄的天之驕子吶,怎麼一點顏色都沒有啊。你說你鑰匙放下你那狗屁不值的驕傲,跟人家朱俊好好道個歉,這以後朱俊隨便提拔你一下就是榮華富貴了。不比你現在強一萬倍嗎,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該你就干個小職員。”

    這話就連老好人李斯特都听不下去了,剛想站出來幫著張辰說兩句。就被張辰伸手攔住了,笑道︰“別和他們說那麼多,也別理會他們的瘋話,你和他們說句話都算是丟了自己的臉面。”

    又轉身對著那些拼死維護朱俊臉面的家伙,冷聲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覺得你們這樣是對的,那就自己去做好了。我不喜歡這樣,那是我自己的事,也用不著你們來指手畫腳。看在多年同學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計較你們剛才的話,但是你們再這麼說,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朱俊是想要在同學面前擺譜的,可不是來和張辰斗嘴的,既然這家伙還是這麼又臭又硬的,去了還不知道怎麼和自己作對呢,不去更好。

    站出來攔住了那幾位,笑著道︰“好了好了,人家有人家的事情,咱們自己去玩就好了,離這邊不遠就有一家夜店,大家準備都走吧。有車的都捎帶上幾個,不夠坐的就打車吧,到了都把票給我,我來出車錢。”

    一幫子人呼呼啦啦地擁簇著朱俊朝著電梯的方向去了,張辰他們這邊不打算去夜店的一共也有十幾個人,有人提議說反正現在時間還早,不如大家找個茶樓去坐坐,泡上兩壺茶大家接著聊一聊這些年來各自的變化。

    這個提議在這十幾個人的小團體中倒是很快就被全票通過了,李斯特在他們公司還負責著迎來送往請客這攤子事,對于這些倒是熟悉得很,立即就報上了幾件比較不錯的茶樓,各家都有各家的特色,以供大家選擇。

    雖然這十幾人只有三個是常年在龍城生活的,但是大家好像對喝茶都算在行,一說到茶上邊,馬上就能找到共同的話題。

    喝茶是一門學問,這些人能夠在茶上面找到話題,那可定時多少有些研究的。而一個不在意文化和環境的人,是不可能對茶產生特別好感的,喜歡喝茶的人先不說品行的好壞,至少他也得是一個有些涵養的人。

    張辰這邊的幾個同學,也的確都是當年在班里就比較靠前的,現在也都是生活比較滋潤的,能夠有大量的時間和足夠的實力去享受生活。要不然也不會對朱俊那種所謂的京城內少爺絲毫不感興趣,反而願意和表現低調的張辰坐在一起,這里邊也是需要眼力的,而自身的生活環境就是對眼力最好的鍛煉。

    如果有人听了剛才同學會上的自我介紹,或者是對這些當年同學的現狀比較了解的,就能很清晰地分辨出來,這兩撥人其實就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張辰這邊的人雖然少,但卻都是當年在學生時代成績很好。並且在那個時代就已經很有自己想法的人。這些人比較有屬于自己的思想,也有一些自己理想中的報復和信念,現在也都是在社會中混得不錯的。

    朱俊那邊的人不少,大約是張辰這邊的差不多六倍的樣子。但是在人員素質方面,卻要差上好多。雖然都是晉大附中這所三晉名校出來的,但是沒有優質的家庭環境和後天工作生活環境的影響,卻在他們身上表現的很明顯。

    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人都沒有高雅和儒雅的舉止,穿著上也比較隨便,即便是有些帶著一官半職的,也沒有太多的講究。在他們身上完全看不到優越精神生活的體現,相互之間談論的話題也很三俗。優雅的氣質什麼的就更是看不到了。

    而這些也正是他們能夠跟著朱俊的原因,朱俊的那一套在他們這很有市場,因為他們還沒有穿過事件看本質的眼力,也沒有拒絕誘惑的思維。即便是沒想著討好朱俊。從而得到好處的,也不會有人去拒絕這個往日里需要自己花好幾百甚至上千塊才能進入的夜店。

    兩邊之間的這種不協調很快就體現了出來,朱俊那邊有人听到張辰他們要去喝茶,忍不住大聲和自己的同伴交談,以此來譏諷和挖苦他們去喝茶的行為。

    “這麼晚了。還要去喝茶,這不是腦子有毛病嗎,喝了茶晚上還誰不睡覺啊,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專門和我們搞得不一樣嗎?去喝點酒多好啊,喝得暈暈乎乎的。回家往床上一趟就睡著了,這才是正經道理嘛。”

    “就是。大晚上的去喝茶,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餿主意,估計是看著我們去夜店心里不舒服,找個借口說說而已吧。”

    “嗨,管他們呢,想喝茶就讓他們去喝唄。喝個茶才能花多少錢啊,還能有個免費的地方說說話,也算是一舉兩得的事情了。沒有朱俊這麼仗義的人請客,他們自己又不舍的花錢去夜店這種高消費的地方,還想享受一下大家同樂的感覺,也就只能去喝茶了啊。”

    這句是帶著極強烈且明顯的馬屁味道拍向朱俊的,讓朱俊渾身一陣舒坦,周身三十六萬個毛孔全開,把這句話完完整整地吸收了三十六萬遍。

    等爽過了之後,才裝模作樣地出來阻止,用明顯帶著看不起的口吻道︰“唉,別這麼說嘛,大家都可以有不同的愛好,喜歡濃烈的自然是去喝酒,喜歡清淡的自然就是去喝茶,都差不多的。”

    “喲 ,這不是朱俊嗎,你怎麼跑這兒來了,還領著這麼多人,你這是又打算干什麼男盜女娼的營生呢。你去了京城這半年多以來,龍城地面上可是太平了不少啊,晚上睡覺家里也敢嘗試著不關門了。你今天這一出現,這就是胡漢三又回來了啊,現在保準家家戶戶都念叨著防火防盜防朱俊呢。”

    這麼一串話出來,讓所有人都驚訝了,這是什麼人啊,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敢這麼埋汰朱俊,還說的這麼難听,這人絕對是個厲害的角色。

    朱俊可不想別人想的那樣,一听到這個聲音馬上就擺出一副嬉笑的表情來,顛顛地上前兩步,對著迎面過來的一個三十來歲,微微有些發胖,表情很倨傲的人,很客氣地道︰

    “呀,曹哥啊,幸會幸會。這不是我們中學同學聚會嗎,大家都是龍城的人,趁著大假的機會都回來看看,順便在一起聚一聚。這剛吃完,就準備去夜店玩玩呢,要不您也一塊兒去?”

    那位叫曹哥的可不給他這個面子,擺了擺手,道︰“算了,和你們玩不到一起。”

    “叮”的一聲響,張辰他們等著的電梯上來了,朱俊那邊的人要等著朱俊和那位曹哥說話,也沒人去搶這部電梯。

    一邊往電梯里走,李建一邊和身邊的人說道︰“那是中原院長的兒子,在龍城也算是紈褲了,據說和張副省長是親戚,真的是不是也不清楚。”

    張辰對這個“張副省長的親戚”倒是留意了一下,三晉就一個姓張的副省長,就是他三舅張鎮雲,這個應該是三妗衛嵐的親戚了。他倒是不怎麼把朱俊看在眼里,不知道這個人的人品怎麼樣。不過看那副倨傲的樣子,古籍也不是什麼正經路數。

    那位曹哥,正是之前想要和張辰套近乎的曹連武。听到電梯到達的聲音,往電梯那邊看了一眼。發現其中一個人的身影很想照片上的那位,剛想走進了看一下,電梯已經關閉開始下行了。

    又轉回去問朱俊︰“剛才那部電梯上的,也都是你們同學,怎麼沒和你們一起啊?”

    朱俊不屑地看了看已經關閉的電梯門,接著又換上笑臉,對曹連武道︰“的確是我們同學,不過不是一路的。都是幾個混得不怎麼樣。又想擺點架子的人,跟大多數人都不合群。這些人都沒什麼禮貌,知道曹哥等電梯,也不說讓一下。真實沒點眼色,回頭我替您說說他們。”

    “你那幾個同學是龍城人嗎,現在在什麼地方混的?”曹連武很懷疑剛才看到的那個人就是張辰,希望能夠從朱俊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朱俊還以為是張辰那些人惹惱曹連武了,不禁在心中暗自叫好。這曹連武在龍城是很有勢利的。如果能夠把曹連武的火給激起來,那可就有張辰受的了。

    答道︰“是啊,那幾個都是我在中學時候的同學,龍城本地人。不過現在差不多都在外地發展了。里邊只有李勝利他兒子李建和另外一個在龍城。不過他們的家都還是在龍城的,那就應該听說過曹哥的大名。該不會是沒聯系到您身上吧。”

    朱俊這家伙的腦子的確不是很好用,這時候想把曹連武的怒氣勾起來。用的辦法卻又太小兒科。曹連武雖然是比較臉皮厚且又囂張,但是腦子卻還是很好用的,怎麼可能被他算計了。

    既然想讓別人為他出頭,卻偏偏要說對方的人里邊有李健,這不是明擺著跟曹連武說,你去和李建打擂台吧,我在這邊好好看戲。

    李勝利也是自己奮斗起來的,一步步走到警方高層的位置,不論個人的形式水平,還是做人的原則操守,都得到了廣泛的好評。而現在李勝利已經內進入了衛家和張鎮雲的視線,接下來很有可能成為衛家和張家這邊的人,曹連武怎麼可能會傻到和自己作對呢。

    曹連武不但不會被他算計傻不拉唧給他當了免費的大手,反而心里對朱俊生出了一股厭恨,決定要給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一點苦頭嘗嘗。讓他知道知道,別以為他到了京城就可以在自己面前動歪腦子,想收拾他依然是分分鐘的事。

    他老子充其量也就是個師參謀長,哪怕是他家祖墳上冒了青煙,一不小心王八走了鱉運,憋死了能夠在退以前混上個師長或者師一級的守備長官也就了不得了,不過那也就是臨退前的半年五個月時間,真沒什麼可以拿出來說的。

    而老曹家這邊雖然不夠十分強大,只是一個地方上的中上等家族,但是親家老衛家卻是地方上的一大豪門。尤其是現在老曹家的靠山龍城張家,那就更是了不得了,自從張家和衛家聯姻以來,老曹家也跟著沾了不少的光,比起光桿司令朱潤喜來簡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心有所仗的曹連武並沒有因為朱俊貌似討好的話而高興,反而是繃起一張臉來,冷聲道︰“我說你小子去了京城別的沒學會,這扇陰風點鬼火的本事倒是大有進步,膽子大了不少,臉皮也厚了不少,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來了。你要是有本事就該干嘛自己去,沒本事就滾一邊吃屎去,少跟我這兒耍花招,還真當你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了。”

    面對這麼直白的侮辱朱俊都沒敢回嘴,這讓曹連武很滿意,問道︰“和李建並肩走的那個是什麼人,也是你們同學嗎?”

    朱俊沒看到誰和李建並肩的,但是自己腦補想到了應該是李斯特,這時候也不敢再添油加醋了,老老實實地道︰“哦,那個啊,那個也是我們同學,叫做李斯特。這人就在龍城生活,在一家4S店工作。”

    听了朱俊的回答,知道剛才那個身影並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張辰,曹連武心中難免有些遺憾。能夠靠上張辰這棵大樹,是曹連武夢寐以求的事情,只要張徹願意提攜他,根本就不用打龍城張家的旗號,張辰自己就能把他扶到一個很高的位置。

    不過那些世家大族的少爺們也不是輕易就能靠上的,要是誰都能往過靠,那世家大族也就不叫世家大族了,和菜市場的小販有什麼區別呢。曹連武覺得可能還是自己太心急了,而且曹家的位置也不足以讓自己有靠上張辰的面子,以後還得從三姨和姨父那邊作為突破口。

    這曹連武想要靠上張辰,也不全是名利心作祟,他在龍城混得風生水起,別人都說他是靠著家里的支持和幫襯才有今天的,這話讓曹連武很不服氣。于是才有了他想要接近並且靠上張辰,通過張辰的幫助道京城混出一個名堂來,證明自己不靠家族一樣能混起來。

    可是他卻忘記了一點,如果沒有他的家族,恐怕他連張辰是誰都不知道呢,怎麼可能有機會靠上張辰呢。就算是張辰,現在已經是這樣的成色了,也不敢說完全不靠家里的支持,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心里很不爽的曹連武白了朱俊一眼,總想拿這家伙撒撒氣,可想想之前三姨給自己的忠告,還是沒能繼續跋扈起來。

    再次警告他以後少在這些歪路子上動腦筋,接著就帶著自己的兩個人走了,留下在那里一臉迷茫而又無奈的朱俊,想著等下該怎麼跟同學們解釋自己這卑微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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