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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eric78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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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打眼] 天才相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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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13 10:30:17
第四百七十一章 羞辱

    葉天明白祝維風的顧忌,此舉不過是為了安下他的心而已,省的這哥們讓那些持槍安保硬逼他下臺,那樣反而會讓加藤拓海平白看了笑話。

    在這個巨大的地下空間裡,密密麻麻最少佈置著數十個攝像頭,葉天雖然只是看著一個攝像頭說的話,但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其實早已被從各種角度給錄製了下來。

    祝維風也沒想到葉天會如此做,愣了一下之後還是搖頭說道:“這……葉天,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我看,還是讓洪師傅上吧?”

    祝維風心裡清楚,如果葉天在他這裡出了事情,他身後的人才不會管那麼多,滿腔怒火只能由他來承受,是以無論葉天怎麼說,他都不敢冒此風險。

    “祝總,我下去,要不……你上來?”

    葉天臉色一沉,心中卻是多了幾分怒火,日本人挑釁至斯,祝維風還在下面權衡這些東西,雖然目地是為了他好,但葉天並不領這份情。

    “你?”祝維風苦笑了一聲,正待說話的時候,卻是被胡鴻德一把給拉了回去,“我說你小子湊什麼熱鬧啊?葉天肯出手是你的福分,老實呆下麵觀戰吧!”

    被胡鴻德鷹爪勁力抓住右肩,祝維風頓時半邊身體都癱軟了,只能坐在椅子上,苦著臉說道:“胡老爺子,可是……葉天他的身份特殊啊??”

    聽到祝維風的話後,胡鴻德撇了撇嘴,說道:“你這是鹹吃蘿蔔……淡操心,沒事,葉天要是敗給這小日本,我老胡把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雖然胡鴻德沒見過葉天使用兵器,但是用一把匕首就能發出刀罡取人首級,這不管是什麼兵器,在葉天手中都能發揮出巨大的作用來,即使他拿槍當棍使,也能掄圓了砸死臺上的小日本。

    “葉……葉天這麼厲害?”

    祝維風不敢置信的看著胡鴻德,如果不是他剛才擊敗了安德列維奇,祝維風一準認為胡鴻德是在吹牛,葉天的身體形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武者特徵,祝維風怎麼都不相信他竟然是一位藏而不露的高手。

    只是祝維風不知道,葉天從小學的就是內家拳,和外家拳手們打熬身體不同,他蘊養的是丹田內的那一口氣,氣之所到,其在瞬間爆發出來的威力,殺傷力遠不是外門硬功能與之相比的。

    “厲害?這小日本和安德列維奇捆在一起都不是葉天的對手!”

    似乎感覺拿安德列維奇和加藤拓海相比有些不妥,祝維風“呸”了一聲,接著說道:“安德列維奇還是條漢子,這個小鬼子算是什麼東西啊?我說小子,你就等著看熱鬧吧!”

    “那……那好吧!”祝維風無奈的點了點頭,他只能選擇相信胡鴻德的話了。

    不過想了一下之後,祝維風還是起身離開了座位,暗中拿出對講機下了一番命令,他這是讓藏在暗處的狙擊手,隨時關注臺上的動態,如果葉天有性命之憂的話,就是這拳場不辦下去了,也要把葉天給救下來。

    見到葉天說服了祝維風,早已有幾分不耐的加藤拓海用手指向了葉天,說道:“中國人做事,就是拖拖拉拉的,你……用什麼兵器?”

    “你趕著投胎是不是啊?”

    葉天翻了白眼,卻是在心中思量了起來,說老實話,他還真沒系統的學過什麼冷兵器,刀槍棍棒沒有一個會使用的,其實拿著兵器可能還不如赤手空拳來的方便。

    正當葉天想說不用兵器的時候,忽然看到那支那被加藤拓海踩在腳下的中平槍,心中不由一動,說道:“你不是說岳家槍法不如日本劍道嗎?我就用這把槍吧!”

    說著話葉天抬步向加藤拓海走去,不知為何,加藤拓海居然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將踩在腳下的鋼槍給讓了出來。

    “壞了,這小子選什麼不好,為何要選這把槍啊?”

    見到葉天俯身將那中平槍給拿在了手上,胡鴻德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要知道,“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這槍是最難學的,在胡鴻德看來,還不如選把長劍和加藤拓海交手呢。

    “八嘎,我會讓你知道我們劍道厲害的!”

    加藤拓海對自己剛才退卻有些不滿,見到葉天拿起了槍,整個人一下子都繃緊了,右手緊緊握住了武士刀的刀柄,準備隨時出鞘傷敵。

    “就憑你?”

    葉天聞言嗤笑了一聲,“你們日本人什麼都跟中國學,學又學不到家,只得其形,未得其神,對了,我們中國人早就不睡地板了,可你們從學去之後一千多年來就沒變過,真是一群死腦筋的人!

    葉天這話可不是信口開河,日本人的文化,全都是從中國文化演變過來的,從衣食住行到生活習慣,幾乎就是中國古代人的翻版。

    現在日本人所睡的榻榻米,其實就是中國幾千年席居文化的最完美結晶,榻榻米起源於我國漢代,至今已有近兩千年的歷史,在盛唐時期傳入日本、韓國等地,西安皇室古墓裡就有榻榻米系列產品的使用。

    “小日本,這裡坐的都是你祖宗,劍道也是中國的,快點滾下去吧。”

    “就是,日本原先就是一群沒開化的猴子,要不是徐福帶了人到日本,他們現在還在茹毛飲血呢。”

    “嘿嘿,日本就是個**的國家,你們知不知道,他們那邊的兒子和老媽經常ooxx的!”

    葉天的話引起了台下的共鳴,一陣哄笑過後,那些對日本文化有點瞭解的人紛紛出言議論了起來,冷嘲熱諷不斷的傳到擂臺之上。

    “八嘎,你的,胡說!”

    加藤拓海顯然不瞭解他們國家榻榻米的由來,聽到葉天和台下眾人的恥笑後,不由勃然大怒,“鋥”的一聲將武士刀給拔了出來,隨手把刀鞘丟到一邊,用雙手持刀,高高的將刀舉過頭頂。

    從葉天一上擂臺,加藤拓海鬥嘴就沒贏過他,這也讓加藤拓海心中大恨,已經決意要用葉天的鮮血來洗刷他賦予自己的恥辱。

    “來吧,我就讓你見識下什麼叫做槍法!”

    相比全身繃緊了的加藤拓海,葉天此時卻是異常的鬆弛,他將那鋼鐵立於地下,一手扶著,另外一隻手卻是伸出了食指,挑釁般的對加藤拓海勾動著,臉上盡是不屑的表情。

    看到這一幕,圍在擂臺四周的人不由都為葉天捏了一把汗,因為他們剛才見識了加藤拓海的兇殘,丟在擂臺旁邊白手絹傷的血跡,可就是從武士刀上擦拭下來的。

    不過胡鴻德和周嘯天卻是一臉的微笑,他們都是從外家拳轉到內家的,自然明白葉天這個“松”,代表了什麼含義。

    內家拳處處講“松”,松得要如“皮裡包骨”,那才得了內家拳的真意。

    但松和懈不一樣,松的時候必須還有一點緊的苗子在裡面,就象一蠕蟲,從頭到腳運遍全身,如果肌肉全都緊或者全都歇了,就是懈。

    內家高手平時看著都是懶懶的,滿臉平靜,從不動怒,一但下了決心,則動如脫兔,立取首級,葉天現在就是如此,看著他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實則一口內氣在全身遊走,只待加藤拓海動起來,葉天馬上就能做出反應。

    不過葉天如此做,其實也是因為他不懂槍法,這主動進攻不免會留下破綻,否則大槍一點,直接就穿加藤拓海一個透心涼了,那還有工夫和他在這裡磨嘰啊。

    “嘿哈!”

    在圍著葉天遊走了半圈之後,加藤拓海忽然腳下迅速無比的往前跨了一大步,高舉過頂的武士刀閃電般的對著葉天的眉心直劈而下,他卻是因為葉天剛才的言論動了殺心。

    葉天本身距離加藤拓海不過就四五米米遠,這一步跨出之後,加藤拓海的身形已然是到了葉天的面前,渾身的勁力都灌輸在了這一刀之中。

    這一刀也讓台下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祝維風更是抓緊了莎莎的手,如果葉天真的被這一刀劈中的話,必將身亡當場的。

    加藤拓海的動作雖快,但在葉天眼中卻是慢了許多,左腳不動,右腳微微往旁邊畫了一個圈,甚至連槍都懶得抬起,那閃著寒光的武士刀,就貼著葉天的鼻子砍了下去。

    一刀劈空之後,加藤拓海的身體也隨之往前沖去,不過他的對敵竟然十分的豐富,在身體沖出的同時,改由雙手持刀為單手,空出了左手以防備葉天的攻擊。

    “傻逼刀法,你們日本劍道就這點能耐?”

    自從和朴金熙交過手後,葉天對日本劍道的認知也更加多了,這原本被傳的神秘強大的劍道,其實不過就是拾了中國古代兵器的牙慧而已。

    所以葉天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打算,他本來心眼就不大,加藤拓海成功挑起了葉天的怒火,他今兒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這個狂妄自大的日本人羞辱一番之後,再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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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 殺!


      「八嘎,你的沒有教養,不是個武士!」

  聽到葉天的話後,剛收住腳的加籐拓海氣的滿臉漲紅,這不管什麼語言,罵人的話總是最容易學的,所以葉天喊出的「傻逼」那兩個字,讓加籐拓海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教養?孫子跑來挑釁爺爺,爺爺還不能打罵了嗎?」

  葉天冷笑了一聲,「回去問問你們祖宗,武士刀是從何而來的?別拿著無知當有趣,口口聲聲的日本劍道,你們那只是不入流的刀法而已!」

  日本的武士刀,原本就脫胎於中國的唐刀,說到這裡還是要說日本人死腦筋,唐朝之後漢刀又進行了改進,不過武士刀卻是一直這樣流傳了下來,沒有任何的進步。

  時至今日,中國的冷兵器中,就只有苗刀還是雙手長細刀,但苗刀全是從下往上的勁路,靠跳來發力並同時整個迅速地轉身以彌補空門,故有「跳苗刀」之說。

  而日本刀法則根本沒有任何身法可言,一但出了空門只有死路一條,苗人和明帝國鬥了三百年,以中華之大也只有苗人在朱乞丐的淫威下不服,苗人之勇悍,其實戰經驗之豐富,豈是異想天開的倭人可比。

  加籐拓海剛才躍起那一刀直劈,固然聲勢不小,但是看在葉天眼裡,卻完全是個笑話。

  日本人是真的不懂,從上往下劈看上去很威風,但慢啊!從上往下,怎麼著也得先舉起來,再落下去。這落下去時用的是重力,重力加速度有限的很,那比得上腰腿上的千斤力。

  葉天雖然對冷兵器接觸不多,但是也知道,內家高手使棍、使刀,從不亂揮、亂砍全是勁從根起,一點即收快出快回。

  《水滸》裡楊志殺潑皮牛二,寶刀只往前一戳,牛二便血濺菜市場所以說日本人學什麼都學不到家,中華正宗內家刀法從沒有向下砍的,全用刀身運化,用刀頭三寸戳,刀從不高舉,一舉高,根勁就斷了而只要根勁在,就是千斤鐵錘砸下也不怕。

  當年韓幕俠曾以內家刀法做底,為二十九軍編大刀法,專門對付日本傻刀。

  日本人一根輕薄的鐵片,從上劈下,大砍刀橫刀扎馬,穩如泰山,用根勁一抬兩刀一碰,若是向下力量大,日本刀當場就要斷不斷也給磕飛了,這時,大砍刀也得了空間,進步一衝,一刀就削下日本人的脖子。

  二十九軍的大刀,長城會戰,砍得日本人一點辦法沒有,專門研製出鋼脖套護住脖子,也虧他們想得出來,那幫鬼子就是到了今天也沒想通是為什麼輸的幾十年後總結經驗又發明個什麼拔刀道,人渣也配拿那二斤鐵。

  想到這裡,葉天心中不禁有些黯然,由於在解放前的時候,許多內家高手都和國黨有來往,解放後遭到了不少清算很多內家拳法的宗師閉門不出。

  就像孫祿堂的後人一直隱居在鄉下,任憑體委的人怎麼勸也不出山,而一些所謂的氣功大師則如雨後春筍一般的冒出了頭,只是如此一來,傳統國術逐漸式微了下去,否則豈能輪到這小日本來我中華猖狂!

  「打啊,快打啊,殺了他!」

  「殺死日本鬼子啊!」

  葉天閃過加籐拓海的那一刀後,連身體都沒挪動,而加籐拓海一刀劈空,心中也是起了一絲警惕,面前這個看似文弱的年輕人,好像並不像想像中的那樣容易對付。

  二人誰都沒動,擂台上頓時的變得安靜了下來,這讓下面的觀眾不滿了起來,紛紛大聲鼓噪,嘶喊著讓葉天殺死加籐拓海。

  聽到那些人的喊聲,加籐拓海的臉色難看之極,他沒想到自己征服中國之旅,竟然會遇到這麼一個人,非但將他說的啞口無言,極盡羞辱,甚至連身手也高深莫測。

  「八嘎,讓你知道我們大日本真正的劍道!」

  葉天沒把台下的喊聲當回事,不過加籐拓海卻是忍不住了,在圍著葉天遊走了一圈之後,縱身撲了上去,手中武士刀大開大合,向著葉天的面門劈砍而去。

  「當……當當!」

  幾聲金鐵交擊的聲音響過,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又分開了,台下眾人驚異的發現,葉天還是站在原地,而加籐拓海卻是退的更遠了,背部已經貼在了擂台的護繩之上′胸口在不斷起伏著,顯然剛才的進攻消耗掉不少氣力

  像胡鴻德和祝維風這些眼力高明的人已經看出,在剛才的那番對攻中,葉天一步未退,僅是用手中的鋼槍或撥或檔,就把加籐拓海的攻勢給完全化解掉了。兩的功夫高低,此刻已經是一目瞭然,相比喘著大氣的加籐拓,葉天則是神定氣閒,面色和剛上台時一般無二,甚至還帶給人一種懶散的感覺。

  這也是習練內家拳的特徵,講究的就是不動則已,動則驚天,像古代的大將軍帳上高坐,全身放鬆,體態似美人臃懶,但氣聚神凝,甲士三千環列,雷霆萬鈞之勢一觸及發,那才是真的神勇。

  「怎麼樣?我站在這不動讓你砍,你都傷不了我,說你們日本劍道無用,現在該信了吧?」

  葉天看了一眼喘著粗氣的加籐拓海,搖了搖頭說道:「人要貴自知之明,就憑你這三寸島國的微末技巧,也敢來我中華大地賣弄,簡直就是不知死活,也罷,既然來了,就留下些東西再回去吧!」

  葉天忽然腰肢一挺,身上那股子懶散模樣瞬間改變了,要說他剛才有如一頭睡虎,現在就像是一柄利劍,散發出逼人的氣勢的,猶如驚濤駭浪一般的向加籐拓海衝擊而去。

  「我……我……」

  加籐拓海怎麼都沒想到,葉天在這麼一眨眼的功夫,變化居然如此之大,他身上的那股氣勢,讓加籐拓海的心底竟然生出了一股無力的感覺,彷彿面前矗立的是一座無法攀越的高峰。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加籐拓海倒是沒有一般日本人那種殺身成仁的想法,這哥們反應也是極快,當下開口就要認輸,只不過剛說出兩個字,就被那股殺意逼得閉上了嘴巴。

  「現在想求饒,晚了……」

  葉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但腳下卻是退後了一步,左腳在槍柄處一磕,近三米長的大槍橫著飛了起來,雙手一握,葉天將這中平槍舉國頭頂,閃著寒光的槍尖對準了六七米外的加籐拓海。

  這一招看似簡單,不過卻是岳家槍法之中的精髓,一槍在手可以下山助明主、取功名、解天下蒼生之倒懸,葉天其實也就會個架子,眼下擺出來,卻是嚇唬加籐拓海,想讓他主動出擊的,畢竟別的招數葉天也不會。

  雖然沒有主動進攻,但是葉天帶給加籐拓海的那種壓迫感卻是愈發強烈了,讓加籐拓海感覺到,只要葉天一動,那就將是一槍穿心的下場。

  「八嘎!」

  近乎被逼到絕路上的加籐拓海,終於激發了心中的血性,雙手緊緊握住了武士刀,口中發出一聲像是野獸般的嘶吼,紅著眼睛向葉天撲了過去,身在半空中的他,臉上的肌肉已經徹底扭曲了起來。

  「殺!!!」

  見到加籐拓海終於忍不住了,葉天沒有絲毫的遲疑,就在對方身體躍出的同時,葉天握住槍柄的右手猛地一擰,同時左手下壓,一桿重達三十多斤的精鐵打製的鋼槍,猶如毒龍鑽一般電射而出,四周的空氣居然都發出了破空的「嗤嗤」聲。

  按理說鋼槍壓根就沒有什麼柔韌性,完本不能和白蠟桿子做成的大槍相比。

  只是葉天將真氣灌輸其中,這一槍刺出,整把大槍突然變得柔軟了起來,九朵閃著寒光的槍花猶如綻放的梅花一般,將身在空中的加籐拓海完全籠罩住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格擋。

  「先給師兄收取一點利息吧!」

  透過槍花看到加籐拓海因為驚懼到極點而變形的臉龐,葉天心若鋼鐵般堅硬,手下動作絲毫未停,右手往前一鬆一抖,然後左手在槍身猛地一彈,雙手鬆開了大槍,身形往後面暴退。

  葉天的這一番動作快到了極點,就算是場內眼力最高明的胡鴻德也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但就當葉天身形退後的時候,一聲近乎不是人類所能發出的慘嚎聲,在擂台上響了起來。

  與此同時,躍在半空之中的加籐拓海,兩手兩腳突然和身體分離開來,整個人都炸成了一片血霧,被截成了五段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拳台之上,那種沉悶的聲音,讓所有人的心底都不由一顫。

  「這……這……發生了什麼?」

  「老天爺,這是怎麼了?五馬分屍?」

  這一切實在發生的太快了,就是那些目不轉睛盯著兩人交手的那些富豪和淑女們,一時間都沒能反應過來,足足過了一分多種後,場內突然像是被投下了一顆原子彈,變得沸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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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14 00:34:25
天才相師第四百七十三章 血性

    就在場內眾人因為驚愕紛紛站起的時候,一聲脆響又從擂台上傳了出來,卻是剛才被葉天彈上半空中的那支鐵槍,槍尖對著地麵落了下來,硬生生的插進了拳台上的青石之中。

    槍尖的旁邊就是加藤拓海因為劇烈疼痛而扭曲了的麵龐,此時的加藤拓海似乎尚且還沒從剛才那一幕之中清醒過來,眼中除了痛楚,流露出來更多的,則是一種深深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隨著鮮血不斷的從四肢殘斷處向外噴湧著,加藤拓海也感覺到渾身的氣力正在消失,虛弱的他甚至將把脖子送到近在咫尺的槍尖鋒刃上都做不到,從他喉嚨中發出的那種絕望的慘呼,聽得拳場眾人都有些不寒而栗。

    “胳膊斷了,很痛吧?”

    一個很溫柔的聲音摻雜在呼痛聲中響了起來,此時場內眾人的目光,才注意到了拳台上還有一個人,那個身著白衫的年輕人,正負手站在加藤拓海的身前,殷紅的鮮血從他腳下流過,不過那白色的練功服上,卻沒有沾染一絲血跡。

    “你不會死的,因為你欠的不多。”

    葉天說著話忽然俯下身體,閃電般的用右手在加藤拓海身上點過,起身之後,淡淡的說道:“你的師父曾經欠了中國人一條手臂,今天你又欠下一條,算上利息,我隻取你四肢,不會要了你的性命的!”

    “魔鬼,你是魔鬼。天照大神,我……遇到了魔鬼……”

    雖然被葉天截住了血脈,但加藤拓海還是由於失血過多,神智逐漸迷糊了起來,他想伸手去抓葉天那張臉龐。卻忘記了自己已經失去了雙手!

    “這人……到底還是不是人啊?”

    加藤拓海“魔鬼”的聲音喊出之後,很是在台下眾人心裏引起了共鳴。雖然囂張的加藤拓海非常令人反感,但葉天的手段還是讓他們感到一陣心寒,所有人看向葉天的目光,都充滿著恐懼。

    尤其是葉天斬斷加藤拓海四肢之後流露出的那種淡然,更是讓人渾身毛骨悚然,這得要有多麼強壯的心臟,才能在做出這種事情後還能談笑風生啊?

    台下這些人只是震驚葉天的狠辣手段,但是有一個人,此時卻是汗出如雨漿一般。坐在空調房裏渾身上下的衣服竟然全都濕透了,這人就是邱文東。

    葉天動手的時候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圍在擂台邊的人連那幾朵槍花都沒看清。加藤拓海就已經哭嚎著摔倒在地,不過一直在監控室裏的邱文東,在看了好幾遍慢鏡頭回放之後,那感覺和眾人卻是完全不同。

    就在葉天耍出槍花的時候。邱文東從監控器中看到,在槍尖之上,居然有一道長約三尺的白芒射出,邱文東可是武林中人,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罡氣外放。

    對於罡氣外放,邱文東並不陌生,因為他從父親的口中聽說過,當年的李書文一把神槍和孫祿堂的一口八卦劍,均是能做到罡氣外放的程度,但那也都是他們在晚年時才達到的境界。

    葉天才多大?今年充其量二十二三歲,邱文東原本已經往高裏去估量葉天的實力了,但是他沒想到,葉天以弱冠的年齡,居然就能和民國時期兩大宗師並肩了。

    看到葉天狠辣的手段,再想到葉天當初踢館的事情後,邱文東不禁感到一陣後怕,當時若不是老朋友馮恒宇和葉天有舊,恐怕自個兒此刻也不能囫圇完好的坐在這裏了。

    “小武,你過來看好這裏,有什麼事情給我電話,我要下去看看!”

    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邱文東起身將門口的武晨喊了進來,往日裏這監控室除了他和幾位股東之外,其他人是不允許進入的,不過此時邱文東顯然顧不得那麼多了。

    交代了徒弟幾句之後,邱文東就坐上電梯匆匆往地下拳場趕去,他生怕祝維風一個不注意得罪了葉天,要知道,雖然時代不同了,但是像葉天這樣宗師級的人物,也不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

    ---

    葉天可不知道他剛才的舉動,把個邱文東嚇成那副模樣,此時的葉天已經翻出拳台,往原先自己的座位處走去。

    “你……你別過來!”

    只是讓葉天沒想到的是,他還沒走到座位旁,站在祝維風身邊的莎莎就尖叫了起來,不僅是莎莎,就連他們身後一排座椅上的客人,也紛紛起身往後退去。

    葉天雖然此刻和先前的樣子無異,但擂台上的哀嚎聲和他腳底的鮮血,卻是讓眾人腦子裏不斷的在回放著剛才那血腥的一幕,連帶著葉天秀氣的面龐,也變得猙獰恐怖了起來。

    “莎莎,別亂說話!”

    祝維風倒底是見識過大場面的人,皺著眉頭訓斥了一句自己的女人後,看向葉天,說道:“葉兄弟,今兒這事真是謝謝你了,你放心,加藤拓海的事情絕對不會牽扯到你身上的”

    “靠,這都是什麼人啊?哥們還會怕他們報復?”

    葉天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祝維風,說道:“我既然做了,自然不怕承擔後果的,如果日本方面有人找過來,你盡可以告訴他們,加藤拓海的四肢是被我斬斷的!”

    “不會,怎麼會呢?”祝維風連忙賠上了笑臉,像葉天這種少年強勢的人,心性真的很難琢磨,總之態度恭敬一點不是壞事。

    直到這會祝維風才明白胡鴻德對這少年恭恭敬敬的原因,像葉天這種有如此強實力的人,根本就不會將現在的法律放在眼裏,除非你能一棍子把他給打死,否則永遠不要去開罪他,因為那會使你這輩子都睡不了安穩覺的。

    “這事以後再說……”

    葉天擺了擺手,看向身後的拳台,說道:“祝總,我給加藤拓海先生說了,不讓他死,我想……這點你應該可以辦到吧?”

    葉天發出的槍芒,在瞬間就將加藤拓海的四肢斬了下來,其後更是封住了他四肢血脈,是以加藤拓海雖然流了不少血,但只要搶救及時的話,性命卻是能保住的。

    不過即使能保住命,但那四肢卻是很難接的上去了,加藤拓海的下半生,也將會如同西漢呂雉所炮製出來的“人彘”一般,再也無法像正常人那樣生活了,對於一個武者而言,甚至比死掉還要難受的。

    “能辦到,只要他還有一口氣,我一定盡量救活他!”

    原本祝維風是不怎麼關心加藤拓海的死活的,畢竟他已經簽下了生死文書,但是葉天開了口,祝維風說什麼也不敢拒絕的,當下安排人將台上的加藤拓海給抬了下去,他這地下拳場裏就有手術室和醫術高明的醫生,倒是很方便救治傷者。

    看到手下把加藤拓海抬出去之後,祝維風這才鬆了口氣,注意到葉天身後的一串血色的腳印,開口說道:“葉兄,您看,這腳下都是血,我帶您去換雙鞋子吧?”

    剛剛從電梯裏跑出來的邱文東,正好聽到了祝維風的話,連忙說道:“對,對,葉兄弟,你穿多大的鞋子,喜歡什麼品牌的?我這就叫人去買。”

    “不用了,我不忌諱這個的,找點東西擦一下就好了!”葉天皺著眉頭看了眼腳下,接著說道:“能沾倭人的血,這可是生平一大快事啊,哈哈!”

    當年師兄苟心家被北宮英雄一刀斬斷左臂,葉天一直耿耿於懷,雖然上次對北宮家族的一個弟子施了暗手,但總不如今兒來的痛快,可以說葉天此時的心情暢快之極。

    “說的好!這位兄弟,我敬你一杯酒!”

    葉天話聲剛落,原本躲在後排的一個中年人站了起來,手中拿著一個高腳杯,裏面倒滿了紅酒,端到了葉天的面前。

    雖然剛才的場面血腥殘忍,但是葉天的所為,無疑給全場的中國人出了一口惡氣,雖然這一戰不能洗刷中國近代百年之恥辱,但是同樣讓他們感到暢快淋漓。

    “我不喝紅酒!”葉天搖了搖頭,看向祝維風說道:“祝總,可有白酒?”

    “有,有白酒!”不待祝維風回答,邱文東就連聲答應了下來,轉身就往辦公室跑去,不到一分鐘,手裏就各拿一瓶茅台跑了回來。

    “這杯酒,敬為中華大地前仆後繼的好男兒們!”

    接過邱文東遞來的茅台酒,葉天拆開包裝,伸手在酒瓶口處一抹,瓶口齊齊斷掉,把那足能裝盛半斤多白酒的大肚高腳杯倒滿之後,葉天對著眾人搖搖敬了下,一仰脖子一飲而盡。

    把手中剩下的半瓶酒倒入杯中,葉天說道:“這杯酒,敬在場的諸位,敬還有血性的中國人!”

    兩杯酒下肚,葉天將杯子往地上一摔,轉身就往來時的電梯處走去,口中輕吟:“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好,好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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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14 23:39:52
第四百七十四章 股份

    中國人向來都是不缺乏血性的,只是數十年來與人為善的倌統觀念,讓國人一向都不願和人相爭,但是這並不代表中國人就軟弱可欺,正如拿破崙晚年在聖赫勒拿所說的那樣,在東方,中國是一隻沉睡的雄獅。

    不過自從半個世紀前所發生的那場侵略戰爭之後,這頭睡獅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數十年綜合國力的發展,讓所謂的中國威脅論在各種國際場合被提出,顯而易見的是,中國的地位在不斷提升著。

    和平年代,國家層面的交手都已經進入到了暗戰階段,所以民間的交流,往往更能使人熱血沸騰,葉天一戰斬斷加藤拓海四肢,痛飲一番之後拂衣而去,那白色的背影終將被這些富豪巨賈們牢記在心。

    “哎呀,剛才那局沒有開賭啊?”

    “是啊,太可惜了,否則我一定買葉大師贏的!”

    “可惜什麼?今兒這一趟,算是沒有白來,這輩子都忘不掉的!”

    在表達著對葉天敬意的掌聲停歇下來之後,突然有人叫起苦來了,這一場對戰固然看的酣暢淋漓,將心中的憋屈一掃而空,不過沒能壓上一注,卻是讓許多人都感覺到有些遺憾。

    當然,正如其中一人所說的那樣,不管是安德列維奇和張三的對戰,還是葉天單槍挑鬼子,今兒這兩場跌宕起伏的對決,必將讓他們終生難忘。

    回到位於樓上的監控室後,葉天的鞋子自然有人拿去清理上面的血污了,祝維風不知道去幹什麼了,讓邱文東一直陪在了葉天的身邊。

    “師父,真帶勁!”

    看著邱文東在回放著剛才的鏡頭,周嘯天拳頭緊握,恨不得剛才大發神威的人是他才好,少年人總是習慣於崇拜強者的,在這一刻·葉天的形象無疑在周嘯天心中又拔高了不少。

    “葉天,沒想到你的槍法竟然也使得這麼好?”看著監控器屏幕上回放的鏡頭,胡鴻德也是兩眼生光,尤其是看到葉天都出槍花之後·更是大聲叫起好來。

    葉天在拳台上的作為,正應了那句“關公不睜眼,睜眼要殺人”的話,就是胡鴻德也是看的心曠神怡不能自己。

    “老胡,少給我戴高帽子,俗話說一法通百法通,你曾經練過棍法·這槍法恐怕也不弱吧?”

    葉天笑著擺了擺手,指著屏幕上的畫面看向了邱文東,開口說道:“老邱,除了我說話的那個畫面之外,對戰時候的影像要全部刪掉,我坐在這……你刪!”

    之所以要來監控室,葉天就是衝著那監控錄影來的,因為他雖然不怕北宮家族的報復·但是對於自己的底細,卻是不想被人給摸清楚,尤其是他能發出罡氣的事情。

    加藤拓海的劍道固然是不堪一擊·但日本偶爾也是會出現幾個天才的,有些心思聰慧的人,甚至偷學中國的內功心法,試圖對流傳了千年的劍道再進行一番改進。

    開國太祖曾經說過:從戰略上,我們要藐視敵人,但是從戰術上,我們要重視敵人,自從經歷了緬甸降頭師的時間之後,葉天對於每一個潛在的對手,都不會掉以輕心了。

    而且葉天也不想讓他出手的錄影傳出去·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要是被那些高層惦記上也未必是什麼好事,到時候整些國家大義往葉天頭上一壓,葉天自己倒是好辦,連累家人就非他所願了。

    “這個······葉兄弟,我……我只是這裡的小股東·刪除監控資料,我還沒有這個權限。”

    聽到葉天的話後,邱文東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這個監控室是整個地下拳場的重中之重,沒有祝維風的允許,他還真不敢擅自做主刪掉這裡的錄影。

    正在不直接該如何向葉天解釋的時候,祝維風從門外走了進來,笑道:“老邱,聽葉天兄弟的,把剛才的錄影全都刪了吧!”

    “祝總,那就多謝了!”葉天看著祝維風笑了笑,俗話說花花轎子人抬人,別人給面子,葉天自然要以禮相待了。

    “葉兄弟說的什麼話,要說謝,今兒是該我謝謝您和胡老!”祝維風擺了擺手,說道:“要不是您二位,我這場子今天就要把人丟到國際上去了。”

    葉天皺了下眉頭,說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一時的勝敗,倒是也不算什麼,不過祝總,葉某說句不當說的話,您這拳場的高手,還真是不怎麼入流啊?”

    “葉兄弟,您以為我不想招攬幾位高手啊?”

    祝維風聞言苦笑了起來,“這真正有本事的人,都謹守祖訓不與人相爭,根本就不是錢能請的來的,就算這些拳手,都是我花費大力氣培養起來的。”

    祝維風曾經跑了河/南與河/北兩個武術大省,拜託了眾多武術名家,只是一來很多武林世家現在所練習的功夫只為強身健體,並不應用於實戰,對於生死搏殺心有顧慮。

    再加上很多世家傳承都是擇徒嚴格門丁不旺,長輩也不願意弟子們為了錢去打生打死,所以祝維風跑了一圈,也不過就找到三五個江湖二流好手,在國內打打拳賽尚可,但是與國際高手這一對戰,差距頓時顯露了出來。

    看到這裡,有的朋友或許不理解了,中國曆經苦難,為何這些拳法宗師們還要弊帚自珍?他們為何就不能像當初上/海灘的那些愛國武館一樣,將武術傳承開來,以使得更多的人強身健體?

    這種想法雖好,不過根本就不可能實現的,首先國家不會允許,因為不管在什麼年代,“俠以武犯禁”這句話都是適用的,人在習武之後血氣旺盛,會給社會帶來很多的不安定因素。

    試想每天人們都會因為許多瑣事發生口角,如果一吵架就拉開架子練起來,打個頭破血流,那警察也不用做什麼事了,整日裡處理這些都能讓他們手忙腳亂。

    再者這人的品性也是良莠不齊的,傳授給品行好的人倒是無妨,但是要被那些偷雞摸狗心術不正的人學去,對社會的危害性將會更大,這也是古往今來武林中人擇徒極嚴的主要原因。

    “你說的倒是事實,如今的江湖,和當年的已經不太一樣了,不過也好,這是法制社會的體現!”

    看到敞開的門口有人拿著他那雙鞋子在敲門,葉天穿著拖鞋站起身來,說道:“時間也不早了,祝總,我們還要回四九城,今兒就到這裡吧。

    幾場拳賽下來,這會已經到了深夜12點多,對於那些可能是紳士淑女們來說夜生活可能才剛剛開始,但是像葉天這些作息十分規律的人,就有些不習慣了。

    “葉兄弟,等等,我還有兩件事要說……”見到葉天換了鞋子就要走,祝維風連忙喊住了他。

    “嗯?什麼事情?”葉天回過頭來,神情稍稍顯得有些不耐了。

    “這是胡老剛才出戰安德列維奇的一千萬,密碼是1,提現也行,轉賬也可以。”祝維風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葉天,他剛才出去就是到保險箱裡取卡去了。

    葉天搖了搖頭,並沒有去接這張卡,而是看向胡鴻德說道:“老胡,你接著吧,打生打死的人是你!”

    “好,那我就拿著了。”胡鴻德也不矯情,伸手就接過了那張卡,這是之前說好了的事情,他拿的心安理得。

    送出卡之後,祝維風又拿出了一疊文件,說道:“還有一件事,葉天,這個是拳場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轉讓書,你只要在上面簽了字,就是地下拳場的大股東了!”

    祝維風開辦這地下拳場,目地並不全是為了錢,他追求的是那種徘徊在生死之間的刺激感覺,所以為了拳場能存在下去,他幾乎將股份全都派光掉了。

    早在葉天來到這地下拳場的時候,祝維風就已經讓人去準備這份股份轉讓合同了,只不過當時在合同上的股份金額是百分之五,這也是祝維風從自己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裡擠出來的。

    原先祝維風想著百分之五的股份已經不少了,這等於是每年白送葉天幾千萬,在這四九城裡除了少數幾人之五,沒有人比葉天拿的更多了。

    但是當葉天擊敗了加藤拓海之後,祝維風就意識到了,這百分之五的股份對於葉天而言,還真是不多,且不說他身後宋家的背景,就單憑葉天那拳法宗師的身份,這點股份他就拿不出手的。

    要知道,拳場生存的基礎,還是以格鬥為主,這就需要一位能鎮得住場子的高手,像今兒發生的這兩樁事,就是體現高手價值的時候,祝維風這拳場,缺少的就是葉天這樣能一戰定乾坤的高手。

    所以祝維風一狠心,不但自己拿出了百分之十的股份,更是和胡軍私下裡溝通了一番,從他那裡得到了百分之五的股份,準備將這合計起來一共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送給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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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直言相拒

    如此一來,祝維風這個地下黑拳組織的創始人,股份就被稀釋到了百分之十,如果葉天接收這些股份的話,那他將一躍成為拳場最大的股東。

    祝維風拿出股份後,先前毫不知情的邱文東頓時嚇了一跳,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可代表著每年數千萬的收入,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邱文東辛辛苦苦的幫忙打理了三年,拿到的股份卻只是葉天的零頭。

    “拳場百分之十五的的股份?給我的?”

    葉天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祝維風手上的合同,但並沒有伸手去接,他並不認為自己打了一場拳賽,就可以換得這價值上億的股份。

    祝維風點了點頭,說道:“對,葉兄弟,這四九城裡的各路神仙,或多或少都在這裡有些股份,你就放心拿著吧,絶對不會給你造成任何的麻煩!”

    相比那些送出去的股份,祝維風感覺到給葉天的這百分之十五要更加划算,因為那些人最多只是拿了錢不來找拳場的麻煩,對拳場本身的發展卻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

    但是葉天加入進來就不同了,有他這麼個高手在,祝維風可以更多的與世界黑拳組織接觸,引進國外拳手到中國來打拳,總之有葉天坐鎮,也不用怕國外的拳手來砸場子。

    “還是算了吧,我對這個沒什麼興趣,祝總的好意就心領了。”

    葉天搖了搖頭,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就直言拒絶掉了,別說這每年分紅不過數千萬的股份,當初宮小小贈送給他那價值數十億的股份,他也是沒有接受。

    葉天明白一個道理,在這個世上。絶對不會從天上掉餡餅的,收穫了一些東西的同時。必須要付出另外一些東西。或者是能力,亦或者是良心,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同樣越多。

    對於祝維風的心思。葉天也是洞若觀火,想用區區一點拳場股份就把他給拴住。那未免也太看不起他葉某人了,金錢對葉天的誘惑真的不是很大,要知道。只要葉天點頭。他隨時都能坐擁數百億美元的龐大資產。

    見到葉天不收,祝維風連忙說道:“葉兄弟,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再說了,京城圈子裡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股份,你不拿著也不合適的。”

    祝維風話中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葉天收下這股份,就能算是他們圈子裡的人了。作為他們這些開國元勛或者是現在當政者的子弟而言,雖然平日裡行事非常低調,但內心卻是十分高傲的,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入到他們的圈子內。

    “呵呵,祝總,您看我像是差錢的人嗎?”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目光有些玩味的看向祝維風,說道:“我葉天只是一介草民,怕是入不了京城這圈子的,還是那句話,祝總心意我領了,今兒就到這吧!”

    聽到葉天的話,祝維風在心底嘆了口氣,他知道一些關於葉天母親的事情,用富可敵國來形容那個女人都不為過,所以在拿出這些股份的時候,他也做好了被拒絶的準備。

    而且不管是葉天宋家嫡系長孫還是拳法宗師的身份,都不容許他成為地下拳場的打手,祝維風承認自己之前是考慮不周,他也是行事果斷的人,既然事不可為,當下將合同放到桌上,站起身說道:“好吧,我安排人送下幾位,葉天兄弟,日後沒事經常過來坐坐……”

    “好,那就謝謝祝總了,胡軍,有空一起喝茶啊,別整天就琢磨著賺錢。”

    看到胡軍和邱文東都沒有走的意思,葉天知道他們還有事情要談,當下和胡軍打了個招呼就起身離開了。

    祝維風派出了一輛豪華奔馳車送的葉天,上車問清地址之後,那個司機就很自覺的將隔音玻璃給升了起來,顯然是經常接送一些權貴富豪。

    “葉天,幹嘛要留那小日本一條狗命啊?”

    適才在拳場,胡鴻德有些話沒說出來,他知道以葉天的本領,完全能一槍將加藤拓海給挑死,卻不知道為何用那麼殘忍的手段虐他,畢竟那人雖然是日本人,但也是一個武者。

    “老胡,我在拳台上的話你沒聽到?”葉天抬起頭看了胡鴻德一眼,“我不是說了嘛,這加藤拓海只欠咱們兩隻手,斷他四肢,正好是本錢加利息!”

    “不對,你小子這麼做肯定還有別的心思,是不是想打了小的引出老的來啊?”

    胡鴻德搖了搖頭,他雖然性情暴躁,但人卻是不笨,試問沒點聰慧的人,又如何將功夫練到他那般境界?一轉念間就把葉天的心思給琢磨出七七八八來了。

    胡鴻德和周嘯天都是可以信任的人,葉天當下也沒隱瞞,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沒錯,我就是想引出加藤拓海的師父,老胡,大師兄的左臂,就是被他師父北宮英雄斬斷的。”

    “什麼?老叔的手是被日本人砍斷的?”胡鴻德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直接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只是忘記自己身在車內,一頭撞到奔馳車的頂棚。

    胡鴻德壓根就沒去管頭上的疼痛,一把拉住葉天問道:“葉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記得四五年日本人投降那會,老叔的手還是好的啊?”

    苟心家在前往台/灣之前,曾經去過一趟長白山,他想邀胡雲豹一起離開,只是胡雲豹故土難離,最終還是留下了,那次也是胡鴻德最後一次見到苟心家。

    “具體的事情你就不要問了,知道日本人裡面有個叫北宮英雄的就行了。”

    二十噸黃金的事情實在是關係重大,即使葉天信得過胡鴻德和周嘯天,也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當世知道這批黃金的人,恐怕除了他們師兄弟三人之外,也就是當年參與到偷襲苟心家事件中的日本人了。

    “葉天,你能確定是此人所為?憑這些日本人,恐怕還奈何不了老叔吧?”

    苟心家當年帶領一幫奇門眾人縱橫於中華大地上,可謂是侵華日軍心頭的一根毒刺,那些日本人想盡辦法也拿金眼雕沒什麼辦法,胡鴻德不相信在戰後,苟心家竟然會栽在日本人的手上。

    “你以為小日本會光明正大的對付大師兄?”

    葉天冷笑了一聲,說道:“上百人圍攻二十多個個,又事先佈下了圈套,師兄這才失手的,老胡,沒事的,北宮英雄尚且未死,這筆帳總有清算的一天!”

    自從在華清園遇到北宮太郎,葉天就起了為師兄報仇雪恨的念頭,他出手傷了北宮太郎的腑臟,現在相信那哥們已經去見天照大神了。

    只不過北宮太郎體內隱疾爆發的時候,應該是在韓國,所以北宮家族一時半會未必能找到葉天的頭上,但此次斬斷加藤拓海的四肢,就是直面對北宮家族發出了挑戰。

    之前葉天顧忌家人受到傷害,事情做的比較隱晦,但是現在他得到了.宋浩天的承諾,再也無需擔心和北宮家族的爭鬥殃及池魚,是以才無所忌憚起來,他巴不得北宮家族派出高手,甚至是北宮英雄前來中國呢。

    當晚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兩點多了,不過讓葉天幾人出乎意料的是,苟心家並未睡下,而是在院中等著他們。

    “師兄,怎麼晚了您怎麼還不休息?”

    看著一襲單衣右臂空蕩蕩的苟心家,葉天心中一痛,這段時間瞭解到不少關於苟心家的往事,葉天知道這位師兄在半個世紀前的作為,絶對稱得上是民族英雄的。

    “你小子,怎麼殺心那麼大呢?”苟心家看著葉天,臉上露出苦笑,“走的時候就告訴你不要妄動真火,為何又是出手傷人了?”

    以苟心家對氣機的感應,葉天身上那股子血腥味是絶對瞞不過他的,尤其是葉天絲毫都沒有收斂的那股的戾氣,讓苟心家這過了數十年恬靜生活的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葉天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兩人,開口說道:“你們先去休息吧,我和師兄說幾句話!”

    “師兄,今兒遇到北宮家族的人了,您說,我能不出手嗎?”

    等到胡鴻德和周嘯天離開後,葉天原原本本的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他並沒有掩飾自己想幫苟心家對付北宮家族的念頭。

    “歐洲的拳法還是有其可取之處的,但是比起我中華內功而言,還是差了許多,德娃子打得好,哈哈,有幾分當年孫祿堂的風采!”

    聽完葉天的話後,苟心家沒有提及北宮家族的事情,而是對胡鴻德與安德列維奇的對戰大感興趣,詢問了不少細節。

    當年孫祿堂在年已半百的時候,曾經信手擊昏了向他挑戰的俄國著名格鬥家彼得洛夫,由此名聲大噪,被當時的武林中冠以了虎頭少保和天下第一手的美譽。

    “日本人狼子野心,他們來中國的目地絶不是那麼簡單的!”誇獎了一番胡鴻德之後,苟心家將話題引回到了日本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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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商販師團

    “師兄,中日兩國之間的仇恨永遠都不可能化解,他們能有什麼目地?”聽到苟心家的話後,葉天愣了一下,在他想來,遇到加藤拓海只不過是一個巧合而已,葉天還真的沒往深裡去想。

    苟心家搖了搖頭,說道:“你不了解北宮家族,從明治天皇睦仁開始,他們就在日本國內掌有重權,到侵華的時候,北宮家族光是將軍就有十多個,為日本軍部的實權派……”

    當年被北宮英雄偷襲斬斷了左臂,苟心家一直引以為恨,在他住院期間還沒有被蔣先生惦記的時候,曾經動用自己的資源去調查過北宮家族。

    這一查苟心家才發現,原來北宮家族的勢力之大,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日本海陸空三軍之中,都有北宮家族的身影,當年就是北宮家族的一個將軍,負責執行埋藏緬甸那批黃金的任務。

    苟心家是做情報出身的,從這些資料中,他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那就是……北宮家族雖然名義上效忠天皇,不過他們卻是從幕府時代過來的,在那個時代,日本天皇的權力被整整架空了一千多年。

    換句話說,也就是北宮家族對天皇的忠心很有限,苟心家從各種資料中發現,北宮家族那些在軍隊中任要職的人,其出發點無一不是私心大於對國家的忠誠,而苟心家所熟知的大阪第四軍團的早期師團長,居然就是北宮家族的人。

    說到大阪第四師團,連苟心家都有些忍俊不禁,這個師團還有個別名,叫做“商販師團”,在日軍侵華的那八年中。第四師團可沒少和苟心家做生意,小到槍砲。大到一些絕密文件。都是他們做買賣的籌碼。

    第四師團約兩萬兩千人,下轄4個聯隊,標準甲等裝備,堪稱日軍“精銳”​​。因為在日俄戰爭中屢戰屢敗,獲得了“敗不怕的八聯隊”和“皇軍中第一窩囊廢師團”綽號。

    由於早年北宮家族那位對天皇缺少敬意的師團長的帶領。第四師團在進入中國會一直沒有改變散懶成性的風格。

    1939年的時候,蘇聯與日本在中蒙邊界的諾門坎地區發生戰爭,關東軍下令駐紮在偽滿洲國北部的大阪、仙台兩師團緊急動員。增援前線。

    仙台師團接到命令後。急行軍4天從海拉爾趕到諾門坎,抵達戰場當天就投入戰鬥,但很快就被蘇軍打了個落花流水。

    與此相反,第四師團的出動命令雖然下達,卻遲遲“按兵不動”,原因是動員令下達後。師團內的疾病患者劇增,放眼望去。滿營都是因為五花八門原因要求留守的官兵。

    激動的日軍聯隊長在狂怒之下,親自坐鎮醫務室參加診斷,這才勉強組織好部隊向前線進發,然而事情並沒有結束,第四師團的士兵們又耍起了新的花招……消極怠工。

    從海拉爾到諾門坎,第二師團走了4天,第四師團卻整整走了8天,而且大量人員掉隊,湊巧的是,第四師團先遣隊到達前線的當天,蘇日宣布停戰。

    消息傳來,掉隊的第四師團官兵彷彿吃了“大力丸”一樣迅速​​跟上來歸隊,連留守的不少官兵也一邊“帶病”慷慨奔赴前線,一邊萬分懊喪地抱怨:自己居然沒有機會打上這一仗!當時的師團長澤田茂師團長的說法是:第四師團駐地太分散。

    極具諷刺意味的是,在返程的時候,齊裝滿員、精神飽滿的第四師團,成了日軍中最威武的部隊,而率先趕到戰場的第二師團卻丟盔卸甲、傷兵滿營。

    儘管出盡了洋相,但第四師團運氣卻相當好,因為當時侵略華中地區日軍戰事吃緊,急需增援,日本軍部只好放棄追究第四師團責任,緊急調其南下增援,第四師團搖身一變,又成了日軍精銳部隊第十一軍中的一員。

    嚴格說來,大阪第四師團對抗戰也是有貢獻的,因為在徐/州會戰的時候,李宗仁的四十萬大軍跳出日本包圍圈後,人困馬乏戰鬥力銳減,就在穿越魯甦皖邊界一條公路的時候,發現前方路上赫然出現一支裝備精良、正在挺進的日本軍隊。

    疲憊不堪的中**隊頓時驚惶失措,混亂地離開公路撤向附近的山區,奇怪的是,過了很久都沒見日軍追來,中**隊的指揮官驚奇之餘派人打探,卻見那支日軍絲毫沒有追擊的意思,相反,還在公路兩側堂而皇之地燒起飯來。

    由於剛剛跳出日軍包圍,形勢仍十分危險,中**隊只好橫下一條心,硬著頭皮橫穿公路,結果竟一路平安,事後南進日軍支隊的隊長卻以“嚴格遵守作戰紀律”為由,振振有辭向上級解釋道:沒有接到對中**隊進行截擊的命令。 ”

    此後在長/沙會戰的時候,第四師團作為主攻,剛進入長/沙就被趕了出來,於是第四師團就成了日軍的“喪門星”,哪個軍都不要​​它,大本營只好將其改為直轄部隊。

    這下第四師團的兵有的吹了:“老子當兵就在甲種師團,開戰時屬於關東軍精銳,仗打起來在十一軍……還是精銳,最後十一軍裝不下我們了,只好改大本營直轄……”

    1945年8月日本投降時,第四師團正在泰國的曼谷附近休整,與其他不肯接受戰敗命運的日軍部隊不同,第四師團的投降與回國進行得異常快捷順利。

    當全體面色紅潤、身體健康的第四師團官兵出現在日本港口時,本土那些營養不良、形容枯槁的日本人都十分吃驚,統計下來,第四師團是日軍南方軍中戰死最少、裝備物資保留最完整的部隊。

    美軍對這個師團的評價是“愛好和平”,而第四師團回國後,也馬上展現出這一“特點”來,回國後第二天,就有官兵跑到美軍兵營前,整齊地擺開攤位。兜售起戰爭紀念品來。

    “奇葩啊,日本如果都是這樣的軍隊。那侵華戰爭也不至於打起來了。”

    聽完苟心家對大阪軍團的描述。葉天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第一次聽聞世界上還有這樣的軍隊。

    “還不是北宮家族那些人的教唆,戰後大阪也是經濟發展最快的,所以北宮家族那些人。都是鑽進錢眼裡的,如果沒有什麼好處。他們是不會前來中國的。 ”

    說到北宮家族,苟心家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陰沉起來,這個家族雖然對皇權不屑一顧。但是在為家族攝取財富時卻是陰狠毒辣。無所不用其極。

    像是埋藏在日本的那批黃金,北宮家族原本就沒想著上交國家,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苟心家竟然橫插了一腳,將黃金掠去,當然。苟心家也為此付出了一條左臂和數十個好兄弟性命的代價。

    事實也正如苟心家所想的那樣,北宮家族這次是瞄準了中韓那龐大的劍道市場。只不過他們在韓國進展順利,但是到了中國之後,加藤拓海的下場卻是淒慘之極。

    “師兄,加藤拓海的功夫不弱,應該是北宮家族重點培養的人,我就不信他們還能坐視不理,到時咱們師兄弟就再和他們分出個勝負吧!”

    葉天說得興起,隨手打開祝維風送他的那瓶沒喝的茅台,一口氣灌了半瓶下肚之後,遞給了苟心家,說道:“師兄,當年您孤身倒懸海外,才會吃如此大虧,現在咱們是主場,一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主場?呵呵,說的也沒錯,這裡是中國,我是中國人……”

    苟心家笑的有些落寞,擺了擺手說道:“葉天,北宮家族的事情先不說,他們為人謹小慎微,輕易不會做出報復舉動的,倒是我最近感覺有些神思不屬,占卜算了一掛,好像那批黃金要出問題。”

    “緬甸的黃金?”葉天聞言一愣,“師兄您不是說藏匿黃金的地方極其隱秘嗎?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我不知道,事情關己,卦象十分的模糊,再說時隔半個多世紀了,那裡的地形山貌說不定會發生改變,黃金被人查訪到也是說不准的事……”

    原本這幾天苟心家就在推演那批黃金的事情,今兒葉天提起了北宮家族,讓苟心家心中更是有所察覺。

    因為當年北宮家族眾人截殺他的地點,距離埋藏黃金的地方只有數十公里,並不是很遠,如果這半個世紀北宮家族一直沒有放棄尋找的話,卻是極有可能找到黃金的下落。

    仰脖將葉天遞來的那半瓶酒一飲而盡,苟心家看向了葉天,說道:“小師弟,那批黃金本就是日本人從東南亞各國劫掠來的,不能再被他們得到,師兄我了無牽掛,這批黃金你就取了去吧!”

    “我去取?”葉天聞言之下倒是有些動心,不過繼而歎了口氣,說道:“師兄,那可是二十噸的黃金,整整兩萬公斤的東西,您讓我怎麼去取啊?即使找得到,我也運不回來呀!”

    苟心家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只要你能把黃金運出藏匿的地點,自然有人接應你,到時候他們會幫你將黃金運回國內的……”

    “宋浩天?”葉天眼睛眯縫了起來,能做到苟心家所言事情的人,當今之世恐怕非宋浩天莫屬了。

    “你小子,能別這麼不依不饒的嗎?”

    苟心家指著葉天笑罵道:“文軒老弟也是年近八旬的人了,他已經向你這小輩彎腰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讓他給你下跪賠禮?

    葉天,得饒人處且饒人,就算看在師兄的面子上,和宋家揭開這過節吧? ! ”

    雖然和葉天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苟心家知道,自己這小師弟是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性子,他雖然提出了條件表示要與宋家和解,但內心的芥蒂還是不會消失的。

    葉天突然看向苟心家,問道:“師兄,你告知宋浩天這件事,他不會動心嗎?”

    “他不知道黃金的事情,我只是說有筆財富要送給你,到時候需要他的幫忙。”

    苟心家解釋了一句,繼而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小師弟,宋浩天好歹也曾經是身家千億的人,他不會對那筆黃金動心的,我說,你就不能把你外公往好的方面多想想嗎?”

    “得,咱們不提這事。”

    葉天不想談及宋家的事情,擺了擺手說道:“師兄,這二十噸黃金的搬運,最少要十多個人,我一時半會上哪去找這些能信得過的人啊?”

    由於老爸被人騙了的那事,葉天現在是有點兒囊中羞澀,晚上的時候又打腫臉充胖子沒有收下祝維風贈送的股份,他手頭那點錢,還真不夠他支撐多長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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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雇傭(上)

    “德娃子和嘯天是可以信得過的,還有你那幾個免費保鏢,也能用得上,其它的就要你自己去想辦法了。”

    苟心家拿出了一張16開的複印紙,遞給葉天說道:“藏匿黃金的地圖我已經畫好了,你記下來之後就給燒掉吧,另外去緬甸的時候,儘量找個好點的理由,不然我怕你被人給盯上。”

    事關重大,苟心家可不想因為這些黃金,讓葉天遭遇什麼禍事,畢竟個人能力再強,在面對一個國家或者大的勢力時,仍然是不夠看的。

    苟心家當年不可謂不強,而且帶領的一幫手下都是國內有名的奇門術士,但是在北宮家族的圍剿下,依然是寡不敵眾,甚至連苟心家都差點喪命在緬甸。

    “師兄,您是說馬拉凱那幾個人能信得過?”

    接過地圖葉天並沒有查看,而是有些詫異的看向了苟心家,俗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葉天不相信馬拉凱等人在見到那筆數額龐大的黃金不起異心?

    苟心家搖了搖頭,說道:“他們都是職業的雇傭兵,契約意識還是很強的,只要你給足了傭金,他們是不會背叛的。”

    在本世紀三四十年代的時候,苟心家就和美國人多有接觸,那些退役的美**人在得到女人和金錢的滿足之後,的確是拼了老命在幫助中國,那位飛虎將軍的飛虎隊就是如此。

    “好,我會和他們談一下的,另外幾個人可以從邱文東那裡找,問題不是很大。”

    聽苟心家這麼一說,葉天倒是覺得真有幾分可行性,作為麻衣一脈的嫡系傳人,葉天觀人之術自然不在話下,若是那種奸邪之輩,他也不會將其納入到尋寶隊伍之中的。

    “行了,把地圖看完毀掉,早點休息,儘量在這幾天去吧。”

    這批黃金如同一塊大石一般在苟心家心頭壓了半個多世紀,現在把地圖送出去後,苟心家臉上也露出幾分輕鬆的神色,他相信小師弟一定能處理好的。

    “是,師兄,找到人我就會出發。”

    葉天點了點頭,就著院子裡的燈光對著那種手繪的地圖查看了起來,苟心家繪製的十分詳細,尤其是黃金藏匿的地點,連周邊的草木地形都給畫了出來。

    拿著地圖看了五分鐘左右,葉天閉上了雙眼,等到他腦海中完全呈現出這副圖像之後,葉天雙手一搓,陰陽二氣交錯摩擦,那張白紙頓時燃燒了起來。

    和師兄道了聲晚安,二人自去休息不提。

    打坐了幾個小時,天也就亮了,住在這四合院的幾人都非常人,幾乎同時起來佔據了院中各個角落進行晨練,昨日所發生的事情,對於葉天和胡鴻德來說,根本就引不起他們心緒的波動。

    “老馬,過來!”七點多鐘的時候,葉天打開了四合院,一眼就看到正在胡同口轉悠的馬拉凱,不禁笑了起來。

    正如苟心家所說的那樣,這幾個雇傭兵的確很盡職,除非自己明確不讓他們跟著之外,就連夜間四人都會輪流監控者他的這座院子,生怕出現什麼意外。

    “葉,您要出去嗎?”

    馬拉凱的語言天賦很是不錯,在京城呆了這段時間,居然可以聽說一些簡單的中文,而且還帶著一股子京腔的味道。

    葉天笑著拍了拍馬拉凱的肩膀,說道:“走吧,我請你去吃京城的早點。”

    “哦,謝謝老闆!”跟著葉天幾個月了,馬拉凱哪受過這種待遇啊,頓時感覺有些受寵若驚,連忙跟在了葉天身後。

    在胡同口就有早點鋪子,葉天叫了點油條包子和豆汁,招呼馬拉凱坐了下來,這四九城住的老外多了,周圍吃早點的人倒是沒怎麼在意。

    “老馬,你們的合同還有多長時間到期?”沾著豆汁咬了一口油條,葉天看向了馬拉凱,不過此時語言卻是改成了英語。

    “老闆,還有八個月。”馬拉凱看了一眼葉天,遲疑了下說道:“老闆,希望你以後能讓我們跟著,要不然,我很難向宋女士交代的。”

    作為世界上最頂級的雇傭兵之一,馬拉凱對此次執行的任務無疑感到很憋屈。

    倒不是因為任務難度大,相反,卻是這次的任務實在是太輕鬆了,輕鬆到他們每天就像是看大門一般的無所事事,這對習慣于遊走在死亡邊緣的馬拉凱等人來說,無疑是一種痛苦的煎熬。

    而且葉天的強勢,也讓他們有苦難言,如果不是因為那一年三千萬足以讓他們下半身無憂的傭金,相信馬拉凱早已提前終止了這份雇傭合同。

    聽馬拉凱抱怨一番後,葉天拿起個湯包送到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老馬,我最近要出一趟遠門。”

    “出遠門?”馬拉凱聞言頓時苦起臉,“老闆,這次一定要讓我們跟著,要不然,這任務我們真的沒法做了。”

    之前葉天前往長白山的時候,命令馬拉凱等人留在京城,可是沒成想宋薇蘭竟然在這當口回了四九城,在得知馬拉凱沒有緊跟葉天之後,讓人訓斥了他們一頓,搞得老馬是有苦難言。

    看到馬拉凱那一副茶飯不思的樣子,葉天不由笑道:“老馬,不怕告訴你,我這次出去有些危險,你確定要跟著嗎?”

    “當然,老闆,越危險的任務才越有挑戰性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馬拉凱眼睛一亮,“老闆你可以去國際傭兵界打聽一下,我老馬當年在伊拉克接下的任務完成率都是百分之百,這東南亞還有什麼能難得住我們的?”

    似乎想到了葉天的能力,馬拉凱訕訕一笑,接著說道:“當然,和老闆你比起來,那我們還是差了點!”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相信你們的職業操守,不過老馬,我要和你們重新簽訂一個合同,如果你們這次跟我出去能完成任務,那三千萬美金不用等一年,回來之後就可以支付給你們!”

    被馬拉凱這些人整天盯著,葉天也有些厭煩,反正母親下個月就要回國,到時候說一下,相信她會願意提前支付這筆傭金的。

    “老闆,這……到底是出去幹什麼啊?如果要打仗,我們手中的裝備可不行。”

    葉天這一嚴肅起來,馬拉凱心裡倒是有些打鼓了,能讓葉天這種徒手殺掉數十個雇傭軍的狠人感到麻煩和危險,那這件事情一定不小。

    作為像馬拉凱這樣的傭兵,一定是要先瞭解任務的難度之後再下決定的,當然,正如苟心家所說的那樣,如果馬拉凱認可了任務,雙方形成了契約,那他們也會全力以赴的。

    “去東南亞的一個國家,去尋找一筆寶藏,你們只是協助我,或許會發生一些爭鬥,或許也會風平浪靜,時間大概在一個星期至半個月左右,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之所以把黃金說成寶藏,是葉天不想洩露更多的資訊,但也必須要馬拉凱知道他們要去做什麼,省的見到那批黃金之後幾人興起什麼歪念頭。

    “尋寶?”

    馬拉凱臉上露出一絲興奮,說話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幾分,引得周圍吃早飯的人紛紛側目看來,“哦,對不起,老闆,我太興奮了,這個任務我們接了。”

    似乎怕葉天不答應,馬拉凱緊接著又說道:“你放心,我們只拿應得的傭金,絕對不會去窺覷屬於您的寶藏的!”

    在西方國家流傳著很多淘金和海盜寶藏的傳說,很多西方人從小就懷揣著這樣的夢想,馬拉凱等人之所以組成傭兵,一來是為了賺取金錢,二來就是很享受這種刺激的生活,探險尋寶,自然能引發他們的強烈興趣。

    “好,這幾天我會整理一份合同給你,不管此次出去是否能尋到寶藏,那筆三千萬的傭金都會支付給你們的……”

    葉天點了點頭,又買了幾人份的早點之後,起身往四合院走去,臨到門前的時候,葉天對跟在身後的馬拉凱說道:“出境之後,你們要多裝備一些槍械,這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在半個多世紀以前,北宮家族的人就曾經動用現代武器偷襲的苟心家等人,他們原本就沒有什麼武士精神,而且此次起運黃金究竟會遇到什麼事,葉天也不知道,事先不得不做出一些準備。

    “老闆,你放心吧,我們四個人的火力配備十分均衡,可以和小規模的軍隊抗衡的!”

    提到現代武器,馬拉凱臉上頓時露出了驕傲的神色,他們都是因為各種原因從美最頂級的特戰部隊退役下來的,對於現代戰爭的解讀要遠遠超過葉天。

    至於武器的來源,馬拉凱自然有他們的管道,美國是個可以公開買賣槍支武器的國家,他們私人手上的裝備,甚至比軍隊配置的還要精良。

    “成,你們去準備吧,這幾天就不要跟著我了。”葉天想了一下,說道:“五天之後出發,目的地在緬甸的仰光,你可以提前將武器運送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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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 雇傭(下)

  拎著包子豆漿剛走進四合院,苟心家就迎了上來,笑道:“葉天,你二師兄今天回來,去緬甸的理由給你找到了。”

    “恩?二師兄來京城,和我去緬甸有什麼關係?”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他是打算用旅遊的名義過去的,至於馬拉凱等人則是與他分開入境,這樣目標會小很多。

    “他不是經營幾家珠寶公司嗎,過幾天正好要去緬甸進些貨,到時候你就以他香/港公司的名義過去,到了緬甸之後你再帶人離開就行了。”

    雖然苟心家沒打算親自去緬甸,不過他對這半個世紀之前遺留下來的事情還是很上心,在電話中聽到左佳俊女兒女婿要去緬甸的事情之後,馬上就聯想到了葉天身上。

    “成,師兄,你們先吃早飯吧,嘯天,帶倆包子跟我走!”

    聽到苟心家的話後,葉天也很高興,放下手中的早點招呼了周嘯天一聲,兩人從後院車庫裡開出車來,往邱文東的安德武館駛去。

    半路上葉天給邱文東打了個電話,到了武館之後,邱文東已經帶著一眾徒弟等在了巷子門口,這師徒倆昨兒比葉天回來的還晚,此時精神卻是顯得有些疲憊。

    “葉兄弟,有什麼事情你打個電話,老邱我過去就行了,怎麼還勞煩你跑這一趟啊?”

    葉天車子剛停穩,邱文東就迎上來幫他拉開了車門,這一番舉動也引得除了武晨之外的那些弟子們心裡都泛起了嘀咕,再怎麼說邱文東也是京城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不需要對葉天如此低聲下氣吧?

    不過只有邱文東和武晨才知道,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是何等的恐怖,且不提葉天的身手,就是昨天在和祝維風談話時隱隱透露出來的家世,就讓邱文東師徒倆震驚不已了。

    這江湖之中一般分為兩種人,一種人是黃金白璧買歌

    一醉累月輕王侯,他們根本就不在乎錢多錢少,王侯將相在他們眼中更是猶如糞土一般,在古代對他們有一個很貼切的稱呼,那就是隱士。

    而另外一種人則是學得文武藝,賣於帝王家的人,他們習武學文,最終的目地就是為了封侯拜將出人頭地,邱文東的父親邱安德就是如此,連帶著邱文東見了當官的也會不自覺矮上三分。

    “邱兄,客氣了,今兒還真是有些事情要請你幫忙。”葉天不過二十出頭的年齡,邱文東卻是年近五十,不過這聲邱兄葉天喊的自然,邱文東聽得也是十分的舒服。

    “葉兄弟,裡面請,小武,去倒兩杯茶來!”

    聽得葉天有事相求,邱文東頓時精神一震,昨兒的疲勞似乎都消退掉了,能幫到葉天的忙,那對他來說可是一場莫大的善緣。

    招呼了那些弟子們在前院操練,邱文東帶著葉天來到了中院廂房裡,也沒客套,直接說道:“葉兄弟,有事您直說,只要我老邱辦得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這世上的事情也就是那麼奇怪,有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但還有那麼一些人,只要透露出某種需求,根本就不用他張嘴說話,大把的人都在絞盡腦汁的想去幫忙。

    其實這事要是用佛家的理論來解釋,無非就是“因果”二字,那些種因的人,想藉此結下善果,在日後自己遇到難處的時候,能被貴人拉上一把,而那些普通老百姓一無背景二沒能力,自然沒有人願意去和他們結“因果”了。

    “葉爺,請喝茶!”正說著話,武晨端了兩杯茶過來,放在桌子上就要退出去,他自知身份和葉天相差太多,卻是不敢留在這裡聽他們談話。

    “武兄,這事兒可能還需要你幫忙,你留下吧。”見到武晨要出去,葉天連忙喊住了他。

    “葉爺,我可不敢當您這稱呼,那真是亂了輩分的!”武晨苦笑了一聲,他師父的摯友河/北馮恒宇和他有授藝之實,而其卻是葉天的晚輩,算起來他比葉天不知道差了多少輩了。

    “好吧,我叫你名字吧。”見到武晨惶恐,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我過幾天要出門辦點事,今兒來是想問邱兄借上幾個可靠的人手,武晨就算一個!”

    武晨雖然個頭不高,但眉毛濃厚,臉型方正,嘴唇薄厚適中,和人對視時眼神聚而不散,從相術上來說,這種人的心性寬廣,為人處世光明正大,一般不會行宵小之事。

    “葉兄弟,這事兒好辦啊,老邱我雖然不敢說弟子三千,但百八十個還是有的,要多少你說話,我馬上把他們召集起來。”

    邱文東也是八卦掌嫡系一脈的傳人,手上著實有幾分功夫,加上他在京城名氣很大,前來拜師的人是絡繹不絕,這幾年下來光是正式收入門中的弟子也確實有百八十個了。

    葉天笑道:“不用很多人,十幾個就好了,邱兄,找些有把子力氣的,這趟出去幹的可是力氣活,嗯,另外嘴風要緊,那些遇事就往外傳的就算了。”

    邱文東的這個武館,其實就是個小江湖,有武晨這樣為人正派的,偷雞摸狗心性不佳的人一定也有,來邱文東這裡借人,葉天也是迫不得已,他手上實在是沒有幾個能用的人。

    “成,我的人葉兄弟你放心用。”

    見到葉天不說什麼事,邱文東也不追問,看向武晨說道:“小武,去……把你那幾個師兄弟都叫來,平時練武偷奸耍滑的就算了。”

    邱文東所收的弟子雖然不少,但被他看重的也就那麼十多個人,這其中有些人不一定練武的天賦好,但為人忠厚尊師重道,卻也是很多拳師都喜歡的。

    武晨一出一進也就是一分多鐘的時間,十七八個壯年小夥子就被帶到了中院,呈一排站在中廂房的門前。

    “唉,咱們麻衣一脈什麼時候才能如此鼎盛啊?”

    見到邱文東隨隨便便就拉出了這麼多精氣神看起來很不錯的年輕人,再聯想到自己這一脈,葉天不禁有些喪氣,師父去世的時候,自己可是口口聲聲要振興麻衣一脈的,可現在身邊就只有周嘯天這麼個記名弟子。

    “嘯天,你沒事也多收幾個徒弟嘛,否則也不至於用人都要出來借了。”帶著周嘯天走出廂房的時候,葉天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我收徒弟?”

    聽到師父的話,周嘯天頓時一臉的哭笑不得,他比葉天還要小上兩歲,就算想開宗立派擺碼頭,那也要有人願意拜他為師才行啊?

    更何況葉天的身手比他高明百倍,到現在不也就是自己這麼一個徒弟嗎?不過心中腹誹,周嘯天嘴上卻是不敢說什麼,臉色古怪的跟著葉天走出了房間。

    “葉爺有事,要帶幾個人出去,這是你們的福分,一個個都給我站直了!”武晨身為大師兄,在這些師弟們面前還是很有威信的,一聲吆喝下去,那十多人頓時挺起了胸膛,兩眼平視前方。

    葉天也沒說話,徑直走到第一人的面前,向他的雙眼看去。

    麻衣一脈的觀人之術,首先看眼,但凡心術不正者,往往不敢與人對視,這個道理就和做賊的人見到員警一般,不用說話心就慌了。

    做賊心虛這個成語,其實就是由眼睛表達出來的,當然,除了雙眼之外,葉天還自有一番觀人的秘法,一圈走下來後,他挑中了七個人。

    在葉天的示意下,武晨趕走了剩下的人,帶著這七人來到了中廂房裡。

    “我這次要去緬甸辦點事情,需要幾位元元兄弟的幫忙,不過醜話先說在前面,到了緬甸之後,你們必須要無條件的服從我的命令,否則我無法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

    葉天也沒廢話,開門見山的說道:“現在有不願意去的,可以離開,這事情不勉強,你們也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我葉天保證,老邱絕對不會給你們小鞋穿的!”

    葉天的話讓那七個人都是愣了一下,他們沒想到居然要出國,而且似乎還有些危險,一時間雖然沒人站出來,但臉上都露出了幾分猶豫,將目光看向了邱文東。

    見到幾個弟子的臉上的表情,邱文東不禁笑駡道:“跟著葉兄弟出去,是你們的福分,兔崽子們,誰不願意去就滾前面繼續站樁去!”

    “師父,我願意去!”

    “師父,我也願意去!”

    邱文東平時待這些弟子很是寬厚,只在邱文東的各個產業掛個名,每個月還都開他們三五千塊錢的,弟子們對他也很信任,所以此話一出,那幾人頓時像是吃了定心丸,紛紛開口答應了下來。

    見到幾人開口表態,葉天點了點頭,說道:“此次就算是葉某雇傭的你們,從緬甸回來後,你們每人都可以得到一百萬的傭金,但有一點,在緬甸所發生的事情,不能和任何人提及。”

    “一人一百萬?我說葉兄弟,你把老邱我也帶過去算了!”邱文東搞怪的話引得眾弟子大聲笑了起來,倒是沖淡了幾分剛才的那種壓抑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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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官瓷

    邱文東的這些弟子,也在他的各個公司裡擔任一些職務,每個月差不多能拿個三五千塊錢,在九十年代這會,待遇已經算是不錯了。

    原本有些人對跟隨葉天去緬甸心中還稍稍有些不願意,但葉天開口就是一百萬,頓時將他們心中的那點芥蒂給打消掉了,要知道,如果拿工資的話,這一百萬夠他們賺個幾十年的了。

    算上武晨,葉天一共從邱文東的武館僱傭了八個人,加上他自己和胡鴻德與周嘯天兩人,另外還有馬拉凱這四個老外,葉天覺得這個總共15人的尋寶陣容,已經足夠用了。

    挑選好人之後,葉天看向邱文東,問道:“邱兄,五天之內能不能幫他們辦理好前往緬甸的護照手續?如果不行的話,我來想辦法?”

    正常人申請護照,是需要十多天的,但是很顯然葉天等不了那麼久,如果邱文東搞不定的話,說不得他就要動用一下胡軍或者是雷老闆的關係了,對於他們而言,辦理幾張護照應該不成問題的。

    “葉兄弟,看不起我老邱還是怎麼著?幾張護照而已,後天就能辦好,一準不會耽誤你的事情。”

    邱文東心裡敞亮的很,既然葉天絶口不提去緬甸幹什麼,他也是一個字都沒問,拍著胸脯就將護照的事情給包攬了下來,在京城混了那麼多年,邱文東這點關係還是有的。

    而且葉天讓他去辦護照,擺明了就是要欠他這個人情,這才是邱文東最為看重的,有葉天這個人情在,日後說不定就能幫上大忙。

    要知道,想邱文東這類人始終遊走在黑白兩道之間,平日裡看似威風,但是他心裡清楚,相關部門想要收拾他的話,真的不比宰殺一隻雞困難多少。

    所以邱文東一直在不遺餘力的交好那些個權貴子弟,就是想著將來萬一有人對他秋後算賬的話,那些人能幫他說上一句話,就可以保住他這條性命的。

    “邱兄,日後葉天必有回報,得,今兒就到這,我這幾天事情多,等從緬甸回來咱們再聊。”

    葉天翻起臉來那是冷酷無情,但並不代表他不會做人,簡單的幾句話說得邱文東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喜色,一直將葉天師徒倆送出了胡同口。

    “師父,我……我……”車子開出了胡同後,坐在副駕駛上的周嘯天欲言又止。

    “怎麼了?有什麼話就說唄。”葉天看了一眼周嘯天,不由笑了起來,這小子臉皮還是嫩了點兒。

    周嘯天鼓足了勇氣,說道:“師父,您去緬甸,能不能帶我也去啊?”

    說到底周嘯天還是普通人家長大的,雖然習得一些術法和武藝,但根子上與常人無異,聽到有出國的機會,頓時心裡也是蠢蠢欲動了起來,即使去的那個國家窮得鳥不拉屎。

    “嘿,我沒說不帶你呀,你和老胡都會去。”葉天聞言笑了起來,周嘯天和胡鴻德算是他最能信任的人了,這二人到了緬甸可是他的一大臂助。

    “哎,謝謝師父!”周嘯天高興的叫了起來,對於他這種年齡的人來說,外面的世界總是很令人嚮往的,尤其是周嘯天現在功力不弱,更是想出去見識一番。

    “別高興那麼早,你這次去可是出苦力的。”

    見到周嘯天興奮的樣子,葉天忍不住出言打擊了他一下,師徒倆說笑著將車子開到了老宅子外面的巷子口。

    “小天,這幾天幹嘛去了,整日裡見不到你的人?”剛進院子,迎面就碰到了葉東平,他雙手抱著一個木頭盒子,正外外面走。

    “爸,我這不是找補虧空去了嗎?”葉天笑著答道,不過見到老爸臉色一暗,頓時知道自己失言了,連忙說道:“爸,我開玩笑的,您別往心裡去啊。”

    “臭小子,我和你較什麼真啊?”葉東平勉強一笑,說道:“你大姑做中飯了,回頭叫你師兄一起來吃吧,我出去還有點事。”

    “別介啊,爸,有事吃完飯再辦唄,眼瞅著一會就到吃飯的點了。”

    葉東平想走,卻是被葉天一把給拉住了,怕摔到懷裡的盒子,葉東平只能站住了腳,沒好氣的說道:“我和人約好了,在外面吃就行了。”

    葉天沒有放手,眼睛盯到老爸懷中的盒子上,開口問道:“爸,你是不是想出手物件啊?對方給的什麼價?”

    和葉東平相依為命二十多年,葉天豈能看不出老爸是去幹什麼的?

    要是放在平時,葉天不會去搭理老爸生意上的事,不過出了那檔子騙局,葉天怕父親想不開,別把收藏了十多年的珍品給拿出去買了,雖然不玩古董,但葉天還是知道這些東西升值空間很大的。

    “是個不值錢的玩意兒,我留手上也沒什麼用,正好有人要,就轉給他了。”

    葉東平低下了頭,眼睛看向地面,說話的時候明顯帶著心虛,不過他隨之就反應了過來,嚷嚷道:“忙你的去,老子的事情也管那麼多幹嘛?”

    “得,我看看還不行?”

    葉天右手在老爸彎曲著的肘部一彈,葉東平頓時感覺手臂一軟,原本抱著懷裡的盒子竟然往地上掉了下去,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

    “快接著,別摔了啊!”雖然盒子裡有布墊甚至要充塞的棉花,但裡面的瓷器畢竟是易碎的物件,要是真打碎了,葉東平恐怕連尋死的人都有了。

    “打不碎。”葉天一伸手就將木盒抄在手中,順手打開之後,一個長約三十公分,成三個節柱圓形的瓷尊出現在了葉天面前。

    瓷尊通體呈月下白的顏色,釉質肥厚,尤其是釉面的開片極富節奏感,如水波粼粼,晶靈體透,開片不僅流暢,且小器大片,紋如鱔血,產生出令人驚嘆的紋裂美。

    瓷尊溫潤素雅之中表現著內裡的意藴,其既無精美的雕飾以嘩眾,又無艷美的涂繪以媚人,那簡單洗練的造型,就是葉天也能看出這不是凡品。

    “爸,這東西您怎麼也要賣啊?賣了容易想買可就買不回來了!”

    見到這瓷尊,葉天的眼睛瞬間睜大了,這可是父親幹這行十多年,所收到的最寶貴的一件瓷器,以前葉天還在上學的時候,葉東平不知道在他面前顯擺過多少次了。

    這是一件北宋的官窯瓷器,是改進了汝瓷的燒製方法,專門為皇宮內院鑄造的瓷器,而且也是歷史上唯一沒在市場上流通的瓷器,其出身皇家,宮廷獨有,也只專供皇家御用。

    “別人出了八百萬,這價已經很高了,不賣留在手上做什麼?”被兒子看到自己要賣的物件,葉東平臉上有些難堪,因為他曾經不止一次的說過,要將這件北宋官窯的瓷尊作為葉家的傳家寶的。

    九十年代的藝術品市場,除了唐三彩在國外大行其道之外,其餘的瓷器價格均不是很高,一般都在十萬到百萬之間,葉東平所說的八百萬,的確算得上是個天價了。

    不過要不是因為自己鬧出的那事,葉東平也不會出手這件瓷尊的,因為宋代官窯的稀少罕見程度,是不亞于于元青花和那均定汝等名窯瓷器的。

    這中間也是有個典故,宋朝那位只愛賞玩字畫奇石並且在藝術史上地位極高的宋徽宗,在快要被金兵抓住的時候,竟然以自己帝王的命運和生命為代價,親自留下來搗毀窯爐,將整座皇宮中的官瓷毀於一旦。

    經此浩劫,能傳之後世的北宋官瓷作品可以說幾乎屈指可數,只有寥寥數件藏於世界幾個大的博物館中,其藝術價值和收藏價值的罕貴程度可想而知。

    當年葉東平從一個江南大戶手中收到這件瓷尊的時候,欣喜的連著好幾天都沒睡著覺,硬是拉著葉天給他灌輸了不少關於宋代瓷器的知識,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只不過這次將兒子的錢賠的是一乾二淨,而妻子也將在下月回國,葉東平無奈之下,才想著將這瓷尊出手,果不其然,他剛一放出風聲,就有人開出了八百萬的高價。

    “爸,收回去吧,咱們不缺那八百萬!”

    看到父親要將這件被他看的比性命都重的稀世奇珍賣出去,葉天心裡也是有些發酸,當下說道:“爸,我得到騙咱們錢那傢伙的消息了,過幾天就會出門找他,您放心,這錢一準能拿回來,而且肯定在母親回來之前!”

    黃金的事情牽扯太大,還關係到師兄的一些隱秘,所以葉天並不想讓父親知道,拿之前被騙的事情當起了擋箭牌。

    說起被騙那事兒,葉天還真是有些進展,因為包風凌前幾日實在忍受不了那種痛楚,給葉天打過一個電話,說是有了點吉老大的消息,一旦確認之後,馬上就會再和葉天聯繫的。

    “真的?”葉東平聞言一愣,繼而大喜,如果不是被逼無奈,他又怎麼捨得將自己命根子一般的瓷尊賣出去呢?

    “當然是真的了,嘯天過幾天也和我一起去,那傢伙絶對跑不掉的。”

    說著話葉天衝著周嘯天使了個眼色,周嘯天連忙說道:“葉叔,沒錯的,師父出馬,您就安心在家裡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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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 恥辱

    見到老爸將那瓷尊收了起來,葉天說道:“爸,以後古玩就當成興趣來收藏吧,沒事在您開的那茶樓和朋友喝茶聊天就行了。”

    說老實話,對老爸做生意,葉天並不是很看好,他感覺到父親應該成為一個研究學者,不要和金錢這沾滿銅臭味的東西打交道,那樣一來,他就不用去和老媽對比了,相信內心也會平衡很多。

    葉天一直想找個機會勸解下老爸,只是正好攤上了葉東平被騙,這些話他也是不好說出口了,否則豈不是成了質疑老爸的能力了?

    “臭小子,你老子我才四十多,還沒到退休的年齡呢。”葉東平不滿了看一眼兒子,這幾年國內的藝術品市場日趨火爆,他正想擴大經營規模呢,沒成想卻是挨了當頭一棒。

    “恩,隨你吧,不過,等……等我媽回來,你還是多抽點時間陪她吧。”

    對老爸的行為,葉天表示可以理解,畢竟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被自己的女人看不起,更何況當年的葉東平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在那數千下鄉知青中,可是大出風頭的人。

    而現在葉東平雖然混的也不算差,但是和葉天的母親宋薇蘭比起來,那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了,且不論財富,就是宋薇蘭如今在國際金融界的地位,就讓葉東平有些自慚形穢了。

    不過葉天相信那從未見過面的老媽還是個重情義的人的,否則這二十年的時間,也不會獨身到現在了,話說國外的青年才俊多了去了,未必就不如老爸。

    “臭小子,大人的事你少管……”葉東平話剛出口,才意識到兒子也已經是訂了婚的人了,當下改口道:“呃,我和你媽的事你少管。”

    “您到時候可別求著我管啊,得,我先接個電話。”葉天對老爸的威脅根本就不以為然,正想著和老爸貧貧嘴的時候,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是葉天,請問您是哪位?”葉天看了下來點顯示,號碼很陌生。

    “葉兄弟,我是祝維風啊。”電話中傳來祝維風爽朗的笑聲,“這會來電話,沒打擾你吧?”

    “原來是祝總啊,有什麼要關照小弟的?”

    對於祝維風能搞到他的手機號碼,葉天並沒感覺到奇怪,畢竟胡軍和邱文東那兒都有自己的電話,當下笑著和祝維風在電話裡打起了哈哈。

    “葉兄弟,有件事情要告訴你一下。”

    電話中祝維風的語氣忽然變得嚴肅了一些,“加藤拓海昨天搶救了一夜,生命是保住了,不過今天一早,有個日本的駐華機構派人來了,要把他給接走,我想問一下你的意見。”

    如果是普通的日本商業機構來要人,祝維風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但這次不同,前去要人的是日本駐華領事館的一位武官,級別和使館參贊的外交銜級相當,享有外交特權與豁免權。

    這個武官很直白的告訴了祝維風,對於加藤拓海私人的交流行為,他們並不會去追究責任,但當事人加藤拓海必須要由他帶回日本,否則就要向中國提交日本人在華受到迫害的外交照會。

    俗話說外交無小事,祝維風即使在國內吃得開,但鬧到外交上的事情,就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如此一來,扛不住了的祝維風,這才給葉天打來電話,想詢問一下他的意見。

    葉天也從祝維風的話中聽出了他所承受的壓力,當下笑著說道:“祝總,一個殘廢而已,他們想要,就交還給他們好了。”

    “好,葉老弟,多謝你的理解,要老哥我說,昨天給他個痛快就完了唄。”

    聽到葉天的話後,祝維風也松了一口氣,他始終沒猜出葉天留著加藤拓海這條命幹什麼?昨兒要是一槍把他給挑死,哪裡還有這麼多的麻煩?

    “呵呵,祝總,死了多便宜他啊?”葉天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當然,關於他心裡的想法,是不可能說給祝維風知道的。

    “對了,葉老弟,他們索要對戰的錄影被我拒絕了,你放心,從我這裡走漏不出一點關於你的事情。”

    為了避免葉天有什麼誤會,祝維風緊接著又解釋了一番,畢竟對方能找到駐華使領館的人出面,想必背景也是很深厚的,而葉天昨兒是為了拳場打拳的,自己要是不仗義把葉天賣了,恐怕連胡軍都要和他絕交,那就甭想再在這圈子裡混下去了。

    “別啊,祝總,我昨兒說那話,全場的人都聽到了,你不說別人也會說的。”

    聽到祝維風示好的話後,葉天卻是不領這個情,開口說道:“祝總,錄影已經銷毀了,不過你可以把我的名字告訴他們!”

    這次去緬甸是否能碰到尋找黃金的日本人,只是苟心家的臆想和模糊不清的推演,所以葉天巴不得北宮家族的人找到國內來呢,他們要是縮在日本,葉天一時半會的還真是無法幫大師兄報仇雪恨。

    可是祝維風不明白葉天的心思啊,他還以為葉天說的是反話,當下笑道:“老弟,別開玩笑了,老哥不是那麼不仗義的人,你放心,這點壓力我還是扛得住的。”

    “嗨,我和你開這玩笑幹嘛?”葉天說道:“祝總,沒事,你就按我說的,把昨兒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對方就行了,真的,我還想再領教下日本人的劍道呢!”

    “老弟,你說的是真話?”聽到葉天這話,祝維風倒是愣住了,雖然葉天昨兒出手異常的狠辣,但祝維風怎麼看葉天都不像是那種熱血小青年啊?

    “當然是真的,祝總,我這還有事,你就按我說的辦就成!”

    看到周嘯天已經把大師兄給喊來吃飯了,葉天也沒和祝維風再磨嘰,交代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這……這還真是不怕麻煩的?”聽著電話中的盲音,祝維風一時有些傻眼,這別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事情,這哥們倒是好,主動往身上包攬。

    不過按照葉天的說法,或許日本方面真的還會派出高手,到時候葉天肯定會再次出場,這也是打響他們拳場在國際黑拳組織名氣的好機會啊!

    想到這裡,祝維風也是有幾分興奮,馬上和還滯留在他辦公室的那位日本武官做了溝通,親自帶他去了一座私人醫院,將還處在深度暈迷之中的加藤拓海交給了他們。

    葉天還真是如他所言,這幾天都是忙的不可開交,他本來找了衛紅軍幫忙辦理簽證的,誰知道他面子不夠大,居然只能提前五天取證,無奈之下,葉天又找了胡軍,這才在臨去緬甸的前一天,將護照和簽證拿在了手裡。

    馬拉凱四人則是在第一天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京城,到了仰光之後和葉天通了一個電話,然後這幾天都沒有什麼消息,這些人經常在全世界跑,倒是不用葉天去操心他們的安危。

    至於安德武館那邊的八個人,護照簽證什麼的也都辦好了,邱文東給他們報了一個旅遊團,做的是和葉天同一航班的飛機,並且連費用都沒要葉天出。

    -----------

    就在葉天準備離開京城前往緬甸的時候,日本大阪市郊區的一棟莊園內,氣氛卻是有些壓抑,二十多個穿著黑西裝體型彪悍的日本人,守住了莊園的出入口,臉上神情肅穆。

    在莊園正中的一個磚木混合極具日本建築特色的小樓內,三個人正圍在臥室裡的一張窗前,而床上躺著的人,正是失去了四肢的加藤拓海。

    站在正中的那個人,是一個看上去只有滿頭白髮的老年人,老年人的身材在一米七左右,五官棱角分明,有如刀削一般,站在那裡腰杆挺的筆直,神情顯得十分堅毅,不過他那看向加藤拓海的雙眼裡,透露著一絲傷悲,

    “家主,請掀開窗簾,讓我再看看外面的陽光吧?”時隔四五天之後,加藤拓海已經清醒了過來,不過神情虛弱之極,說話的聲音有如蚊子叫一般。

    “聽到沒有,打開窗簾!”老人看著加藤拓海,頭也沒回的吩咐了一句。

    “哈伊!”站在老人身後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到窗邊拉起了窗簾,清晨那抹溫煦的陽光,頓時灑落在了加藤拓海被包裹的像是粽子一般的身上。

    “加藤,你用身上的鮮血戰到了最後一刻,你是個勇士!”

    老人看著加藤,說話時原本眼中柔軟的目光,忽然變得狠戾了起來,“不過,你讓我很失望,你沒有能完成家族的任務的,你給北宮家族……帶來了恥辱,你……就不該活著回來的!”

    似乎說話有些急的原因,老人猛地咳嗽了幾聲,站在他身後的中年人連忙遞了個手絹過去,劇烈的咳嗽聲過後,老人將手絹拿離了嘴巴,那雪白的手絹上,赫然是沾染了鮮紅的血跡。

    接過手絹後,中年人小心翼翼的說道:“請您不要激動,加藤君已經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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