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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eric78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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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打眼] 天才相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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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26 20:49:01
第四百三十一章 真情流露

    在胡鴻德看來,動物就是動物,他們不可能產生像人一樣的智慧,他還不信這小傢伙能辨別出貂皮的味道,如果不是葉天堅持的話,他一準會將那貂皮大衣給帶來的。

    所以此刻看向毛頭的時候,胡鴻德心中頗有幾分不以為然,同時也用自己那老獵人的目光打量著毛頭,這身雪白的毛髮倒是不錯。

    “行了,毛頭,別搗蛋,這是老胡,你認識下!”

    葉天將毛頭從肩膀上拉了下來,這小東西每次提出抗議的時候,總是把自己的頭髮搞得像雞窩一般。

    “嘰……嘰嘰!”

    毛頭歪著腦袋看了一眼胡鴻德,忽然渾身毛髮炸起,口中尖利的叫了起來,聲音淒厲之極,縱身就向胡鴻德撲了上去。

    “靠,就知道你小子不省心!”

    葉天反應極快,在毛頭髮出尖叫的時候,就一把捏住了它的脖子,轉臉看向胡鴻德,怒道:“老胡,把你的殺氣收起來,不然被它抓傷了,我可不管!”

    “我……我也沒對它起殺心啊!”見到自己如此不受歡迎,胡鴻德悻悻的說道,同時將自己的氣息收斂了起來。

    在被那怪異石頭凍僵了被葉天救治了之後,胡鴻德不光體內隱疾被消除掉許多,功力也是精進了不少。

    葉天這幾日也傳了他一些內家吐納和收斂氣息的功夫,現在胡鴻德要是和孟瞎子對上,絕對不會再吃上次那個虧了。

    看到胡鴻德臉上不以為然的樣子,葉天沒好氣的說道:“老胡,你別不服氣,毛頭要是抓上你一爪子,保證你兩個小時都甭想動一下。”

    毛頭的爪子上帶有一種可以麻痺人中樞神經的毒素,雖然不至於讓人喪命,但卻可以使人瞬間失去抵抗力,隨著毛頭吞食掉那條金剛王眼鏡蛇之後,這種能力也是越來越強。

    “我能被它抓住?長白山那麼多野獸,沒一個見我不怕的!”胡鴻德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他自小修習的就是鷹爪功,專門克制這些動物。

    而且他殺了無數山中生物,身上那股煞氣極重,除了前幾日所見的那條黑蛟之外,長白山的猛獸哪一個見了它不是狼狽逃竄的?

    “老胡,可勁的吹吧,見到黑蛟時你怎麼不說這話呢?”葉天似笑非笑的看向胡鴻德,這老頭當時那模樣和受驚的兔子差不多,要多小心有多小心。

    “它和蛟龍能比嗎?”胡鴻德不服氣的嘟囔了一句。

    “再過幾十年,毛頭未必就比黑蛟差!”

    葉天瞪了胡鴻德一眼,毛頭雖然不如黑蛟那般能吸收天地精華,但它現在也在有意識的吸納靈氣,早晚一天會走上和黑蛟相同的道路。

    伸手安撫了一下毛頭,葉天說道:“毛頭,老胡是客人,別鬧了,回頭給你搞點好吃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毛頭衝著胡鴻德揮舞了下爪子,炸起的毛髮卻是消退了下去,它能感覺的到,面前這人身上煞氣極重,不是個善茬。

    “嘰嘰……嘰嘰!”

    毛頭鼻子突然嗅了嗅,一下竄到葉天肩頭,伸出小爪子將葉天胸口處的皮囊給拉了出來,沒待葉天反應過來,就將那石頭掏了出來。

    讓葉天都有些難以抵禦的那股寒氣,在毛頭看來卻是大補之物,小傢伙掏出墨石之後,竟然歡喜的叫了起來,兩隻爪子緊緊的將它捧在胸前,眼中居然露出一股陶醉的神情。

    “葉……葉天,你……你那話我信了!”毛頭的這個舉動讓胡鴻德看得目瞪口呆。

    要知道,他當初僅僅是碰了一下這塊墨石,就差點被凍斃掉,而毛頭卻是將其整個抱在了懷裡,這高下立馬分了出來。

    “可能動物對這寒氣的抵禦能力更強一點吧?”

    看到毛頭這般寶貝的模樣,葉天也不怕它摔壞了墨石,看向胡鴻德說道:“走吧,把東西搬進去,大師兄估計在裡面等著呢!”

    “咦,葉天,你這院子有些古怪啊?空氣要比長白山中的還清新?”

    拎起箱子往裡走了幾步,胡鴻德感覺到了四合院的不同,對於他這樣久居山里的人而言,對身邊環境的變化十分的敏感。

    “那當然了,也不看看誰住的地方?”

    葉天給胡鴻德講了一下這個陣法,帶著他繞過前院的垂花門,走到中院後,一眼就看到正在伺弄花草的苟心家。

    “大師兄,我回​​來了!”葉天將手中箱子往地上一放,拉過胡鴻德,說道:“大師兄,您看,我把誰給帶來了?”

    “聽到毛頭叫我就知道是你回來了,這小子也就見你會如此親熱。”

    苟心家剪花的剪刀放在一邊,看向胡鴻德,笑著說道:“我離開大陸已經這麼多年了,這位小友應該是故人子弟吧?”

    雖然胡鴻德已經是鬚髮皆白,苟心家是何等眼力,一眼就從他體內氣血上判斷出了年齡,不過對胡鴻德的身份,卻是沒能認出來。

    要知道,當年苟心家見到胡鴻德的時候,他只不過是個**歲的孩子,這五六十年過去了,胡鴻德的相貌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老叔,我……我是德娃子啊,您……您不認識我了?”

    胡鴻德此時早已將手中的行李扔在了地上,推金山倒玉柱般的雙膝跪倒,重重的一個頭磕了下去,聲音哽咽的說道:“老叔,德娃子給您磕頭了!”

    江湖人最重情義,當年苟心家出生入死將胡鴻德帶出長白山,其後更是照料了他一個多月,這份恩情雖然已經過去了數十年,但胡鴻德沒有一日敢忘!

    再抬起頭來的時候,胡鴻德已然是老淚縱橫,膝行三步,來到了苟心家的面前,又是一頭拜了下去。

    “好漢子!”

    看著胡鴻德如此真情流露,葉天也是忍不住眼中含淚,當年江湖少年郎,此時銀髮老年翁,但心中的這情義,卻是沒有減輕分毫!

    “德……德娃子?真……真的是你?!”饒是苟心家避世多年,道心早已修煉的古井無波,但是聽到胡鴻德的話後,身形也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

    離開大陸那麼多年,苟心家早以為昔日故舊都已化作黃土一缽,猛然見到往日的晚生後輩,他的心中也是激動不已。

    “老叔,是我,是我德娃子,沒想到,德娃子還能見到您!”

    胡鴻德是至情至性之人,從父親去世之後,就一人在支撐著這個家,眼下見到了長輩,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感情全都流露了出來。

    “好!好!好娃子!”

    苟心家仰天說出了三個好字,聲音之響震得院中槐樹落葉紛飛,可見他此刻也是心情激盪。

    “德娃子,男兒膝下有黃金,起來說話!”

    苟心家右手袖袍一拂,託在了胡鴻德的手上,胡鴻德那一米八多的大個子,輕飄飄的就被苟心家給扶了起來。

    抹了一把眼淚胡亂在身上擦了下後,胡鴻德臉上露出笑容,開口說道:“老叔,您快九十高齡了吧?這勁力真是沒得說!”

    苟心家出生於一九一零年,到現在已經是八十九歲了,不過他在山中常以黃精為食,加上麻衣一脈本就修的是性命,所以看上去不過六十出頭的樣子。

    苟心家拉住了胡鴻德的手,將他讓到院中石椅上坐了下來,笑著說道:“你這臭小子,當年讓你學道你不聽,家傳的術法也不願意修習,眼下知道後悔了吧?”

    胡鴻德根骨極佳,原本苟心家是想將他收入麻衣一脈的,並且也和胡云豹溝通好了,等自己離開長白山的時候就把他帶到江南。

    只不過胡鴻德那時年齡雖小,性格卻很倔強,一來捨不得相依為命的老爹,二來他那會只對家傳的功夫感興趣,死活都不願意跟隨苟心家離開。

    “老叔,我那會不是不懂事嘛,現在想學,卻是晚了啊!”

    胡鴻德長嘆了一聲,這人的際遇真的是很難說的,往往一件小事就能改變一生的命運,命理之所以難以推演,也正是源於此的。

    “老叔,您……你這胳膊怎麼了?”

    剛才心情激盪,胡鴻德一直沒注意到苟心家的左臂,可是眼下苟心家給他倒茶,卻是被他看到了那空蕩蕩的衣袖。

    “沒事,當年受了點傷,早都好了。”苟心家笑著擺了擺手,問道:“德娃子,我那雲豹老弟,是何時歸去的?你……你把他的情況給我說說!”

    胡云豹的年齡是大於苟心家的,但當年苟心家救了胡云豹那一寨子人,兩人結拜的時候,他卻是尊苟心家為兄。

    苟心家當年在奇門江湖中相識無數,只是結拜為兄弟的,還真就是胡云豹一人,對這把兄弟的際遇自然很是上心的。

    “我父在解放後就重新躲到長白山去了,他老人家六七年故去的,臨終時還掛念著您老,讓我有生之年一定要找到您,給您養老……”

    說起往事,胡鴻德忍不住傷心了起來,即為當年抗戰殺敵的老父親,也為眼前失去一臂的苟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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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二章無名英雄

    人在年輕的時候,往往不會珍惜時間,但時光飛逝,一生也就是那麼短短的幾十年,雖然胡鴻德和苟心家相差了幾十歲,但半個世紀前的交情在此時就顯得彌足珍貴了。

    聽著苟心家和胡鴻德的對話,葉天的心情彷彿也隨著回到了那戰火紛飛的歲月,一樁樁不為世人所知的往事,從兩人口中娓娓道來。

    “老叔,天氣這麼冷,您怎麼穿的這麼單薄啊?”

    說了一會之後,胡鴻德看到苟心家在這嚴冬12月依然穿著一襲道袍,連忙從箱子裡拿出那件坎肩,說道:“老叔,這是件火狐狸皮製成的,您老留著穿,是小侄孝敬您的!”

    “好,這東西我收下了,當年雲豹老弟就說要打只火狐狸送我,沒想到應在了你的身上。”

    苟心家點了點頭,將那坎肩接了過來,說道:“你父親一生功大於過,他是當之無愧的英雄,如果當年蔣先生,唉,不說這些了……”

    想到當年英姿勃發豪氣沖天的的胡云豹,苟心家也是唏噓不已,在那國難當頭的時候,有太多不為人知的無名英雄了。

    “老叔,我爹最服您,有您這句話,他一輩子值了!”

    胡鴻德抹了一把眼淚,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剛入嘴就“噗嗤”一聲吐了出來,說道:“老叔,今兒要喝酒,大侄子我要好好敬您一杯! ”

    “好,咱們爺倆好好喝一場。”苟心家點了點頭,看向葉天笑道:“小師弟,這可就要麻煩你了,好酒好菜給搞一點來吧?”

    “成,師兄你們先聊著,酒菜回頭就送來。”

    葉天點了點頭,這兩人五十多年未見了,想必有很多話要說,葉天告了一聲罪,將隨身帶來的兩口箱子搬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爸,我回來了!”

    葉天拿起電話給老爸撥了過去,他今兒要忙的事情很多,置辦酒菜那些事,免不了麻煩自家老冇子了。

    “臭小子,把家當旅館啦?還知道回來?”聽到兒子的聲音,葉東平就是一肚子的火氣,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事情,可偏偏就是找不到葉天。

    “爸,我這不是忙嗎?”

    葉天嬉皮笑臉的說道:“對了,爸,家裡來客人了,您藏的那兩罐子茅台都拿出來吧,再讓嘯天去飯店買點好菜來,要豐盛一點啊。”

    聽到有客人來,葉東平在電話一端點了點頭,說道:“好,我這就讓嘯天去辦,對了,我還有事要和你說。”

    “爸,有事回頭再說,不行你晚上吃飯的時候過來吧,我現在有事情要忙!”

    葉天“啪咔”一聲掛斷了電話,氣得那邊的葉東平吹鬍子瞪眼,卻是拿這兒子沒有絲毫的辦法,貌似從小葉天就不大買自己這當老冇子的帳。

    葉天是真有事情要做,雖然現在天氣已經轉冷了,這兩個箱子裡的物件,都是不能久放的,必須要抓緊時間處理。

    打開一個箱子,葉天把那張品相完好的老虎皮給搭在了椅子上,然後到外面樹上掰了幾根樹枝,將虎頭撐住之後,掛在了門外通風的地方。

    在長白山的時候,胡鴻德就用山里的秘方將這虎皮給硝制好了,經過他硝制的虎皮毛髮柔順光亮無比,不過由於時間太短,還是需要拿出來放在陰涼的地方通通風的。

    放置好虎皮,葉天又從箱子裡拿出了那幾個塑料盒裝著的雪蛤油,對於女人來說,這些雪蛤油的價值要更甚於百年老參,也是要妥善保管的。

    雪蛤油收藏起來比人參容易,只要放進冰箱裡就行,找了幾個保鮮膜在塑料盒的外面又加了一層包裝,葉天直接將這東西塞進了冰箱裡。

    最後處理的是那幾支百年老參,葉天這四合院元氣充裕,而且沒有蚊蟲,倒是不怕人參變質蟲蛀,葉天把幾支老參都放在了保險箱裡面。

    “師父,師父,您回來啦!”葉天這邊剛收拾好東西,周嘯天的聲音就在後院門口響了起來。

    “嘯天,我爸讓你過來的吧?酒菜搞好了沒?”

    葉天推門走了出去,笑著錘了錘周嘯天的胸口,說道:“這段時間功夫沒拉下吧?回頭要不要和中院那老頭較量下?”

    葉天所會武技不多,能教給周嘯天的更是少的可憐,不過胡鴻德可是鷹爪功的宗師級人物,向他討教一些實戰技巧絕對是好處多多。

    周嘯天好奇的問道:“師父,那老爺子是誰啊?眼神可真犀利!”

    胡鴻德雖然年齡大了,但一身殺氣比之年輕的時候是有增無減,他和周嘯天固然都是暗勁高手,不過身上的那股氣勢,胡鴻德卻是比周嘯天強太多了。

    “他是長白山鷹爪功的大師,嗯,和你一個輩分的,喊他聲胡師兄就行了。”葉天擺了擺手,說道:“走,我帶你去認識下他!”

    “葉天,來,老胡我敬您一碗,要不是您找到老叔,我這輩子是沒希望再見到他老人家了!”

    此時胡鴻德和苟心家已經擺了碗筷坐在院子裡喝起來了,見到葉天二人走過來,胡鴻德連忙站了起來,滿滿的斟了一碗酒。

    “老胡,師兄的故人不多了,有心的話,就留在這裡多陪陪他吧。”

    葉天點了點頭,接過胡鴻德遞來的酒碗一飲而盡,然後拉過周嘯天,說道:“老胡,嘯天是我徒弟,和你算是師兄弟了,有時間的話,多指點他一下!”

    “是,老胡我絕對不會對周師弟藏私的!”

    聽到葉天這話,原本臉上帶著笑容的胡鴻德頓時嚴肅了起來,平時開玩笑那都無所謂,但葉天論起了輩分,胡鴻德卻是要擺正姿態的。

    “行了,嘯天這孩子不錯,德娃子你盡點心,長白山鷹爪功這一脈也不要斷在你身上了。”

    苟心家見到氣氛有些凝重,笑著說道:“今兒只談往事,你們倆都坐下,我給你們說說當年在東北殺鬼子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政治上的原因,苟心家很少和葉天提及他當年的往事,今兒見到故人之子,卻是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在那全國軍民一致抗日的時候,奇門江湖也在和那島國中的流派爭鬥不休,不過這些事情都是極為隱秘的,書面上更是沒有絲毫的記載。

    但當年苟心家就是主持國內奇門的人,說起些往事可謂是信手沾來,聽得包括胡鴻德在內的幾人,均是熱血沸騰。

    而葉天此時才知道,當年死在自己這位大師兄手上的日冇本人,就足足有八位少將,至於大佐之類的佐官,更是有數十人之多。

    而那位滿洲皇族認賊作父反過來殘害國人,並且參與到皇姑屯和九一八事變的間諜之花,竟然也是被苟心家親手給擒獲的。

    “老叔,那女人究竟死沒死?”

    就是胡鴻德也是第一次知曉這件事情,眼睛頓時就瞪大了,要知道,東北人對那女人可是恨之入骨的,當時奴役東三省的滿洲國,和她就有著莫大的關係。

    在東北民間,流傳著川島的很多事情,甚至有人說她生活在東北郊區的一個農村,直到七十年代末才去世的,所以胡鴻德會有此一問。

    “死了,哀嚎了三天三夜死的,拉出去槍斃的,不過就是具屍體罷了。”提到這個女人,苟心家的臉上也是露出一絲陰霾。

    當初為了抓捕這個女人,苟心家可謂是耗費了心機,最後又硬頂著上方的命令,在牢房中擺出陣法,硬生生的讓那女人煞氣纏身而死。

    “師兄,您這肚子裡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啊?這事兒您要是不說,可就是本世紀最大的一個謎案了!”

    聽完苟心家的講訴後,葉天等人都是面面相覷,他們都沒想到,竟然從苟心家這裡聽到這麼一樁驚天隱秘。

    面對真實的歷史真相,讓葉天幾人心裡均是有些怪怪的,好像自身遊走在了歷史長河之中,給人一種時光倒流的感覺。

    “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希望後人不要忘記先人拋頭顱灑熱血的事蹟吧。”想到抗戰之後所發生的事情,苟心家不由有些意興蕭索,卻是絕口不再提昔年的事情了。

    “葉天,你們這就吃上啦?我去全聚德買了隻鴨子,來,再加個菜吧!”幾人正喝酒閒聊著,葉東平從前院走了進來,將手中打包的幾個飯盒放在石桌上。

    “爸,這是長白山來的朋友,你喊聲老胡就行了!”葉天拉過老爸,介紹給了胡鴻德,沾兒子的光,葉東平見誰輩分都高了三分,倒是也習慣了。

    和胡鴻德客套了幾句敬了碗酒之後,葉東平拉了拉兒子的衣擺打了個顏色,兩人走到了中院的涼亭處。

    葉天有些不滿的說道:“爸,我那還有客人要陪呢,什麼事情搞的神神秘秘的啊?您兒子可是事無不可對人言啊!”

    “你媽,來京城了!”

    葉東平看了兒子一眼,口中淡淡吐出的幾個字,但是對葉天而言,卻不亞於是晴天霹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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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27 21:53:55
第四百三十三章 空歡喜



  
  葉天從小和父親相依為命,母親這個詞,很少在他的生活中出現,似乎母親的存在與否,對葉天的影響並不是很大。
  
  但是沒有人知道,葉天兒時的每一次打架,基本上都是因為那些孩子侮辱了他的母親,這個名字,在葉天心中其實非常的神聖。
  
  不過生活還是要繼續的,隨着年齡的增長,母親的影子在葉天腦中也逐漸的淡去,甚至會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想不起來。
  
  就在葉天以為自己可以淡然面對生命中的這個女人時,乍然從葉東平口中聽到媽媽的字眼,他的內心卻是如同大海中的波濤一般,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深深的吸了口氣,葉天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緒,開口問道:“爸,她在哪?我……我想見見她!”
  
  葉天從小到大就沒喊過“媽媽”這個名詞,現在也只是用她來代替那個稱呼,臉上的表情像是在問一個和自己全然不相關的人。
  
  葉東平看了兒子一眼,搖了搖頭說道:“回去了,三天前回的美國。”
  
  “什麼?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啊?!”葉天壓抑在心中的情感瞬間變成了憤怒,“爸,你幹嘛不給我打電話?為什麼啊?!”
  
  葉天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坐過山車一樣,剛剛聽到母親的消息,轉眼又化作一場空,這讓他的情緒有些失控了。
  
  葉天的喊聲也驚動了院子裡正在喝酒聊天的幾人,苟心家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師弟,要學會制怒!”
  
  “嘰嘰……嘰嘰!”
  
  似乎感受到了葉天的憤怒,毛頭忽然從水池裡竄了出來,在葉天肩頭抖落了他一身的水,不過它抱著的那塊墨玉,卻是不見了影蹤。
  
  清涼的水珠打在臉上,使得葉天冷靜了下來,揚聲說道:“大師兄,我知道了。”
  
  “爸,我需要一個解釋。”葉天扭過頭看向老爸,心中突然產生一種說不出來的輕鬆感。
  
  原本聽到母親來京冇城的消息,葉天jī動之餘更多的則是緊張,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面對沒有任何印象的母親,這讓他心中的徬徨多過驚喜。
  
  但是聽到老爸說母親離開的時候,葉天憤怒之餘,卻是輕鬆了許多,他自己都很難說清楚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你這個混小子,倒是質問起我來了?”
  
  聽到兒子要解釋,葉東平頓時火大起來,沒好氣的罵道:“我給你打電話了,你手機不通,打給清雅,她說你在長白山裡面,也聯繫不上你,我有什麼辦法啊?”
  
  由於宋薇蘭此次做出回國的決定很倉促,就連葉東平都只是提前一天知道的,當時他就開始滿世界的尋找葉天了,但根本就無法聯繫得上他。
  
  後來將電話打到了於清雅處,得知葉天鑽進深山老林後,葉東平也就沒告知於清雅,畢竟對方還沒成為自己的兒媳婦呢。
  
  “我……唉,這事怪我。”
  
  葉天冇計算了一下,母親回國的時候,好像正是他進長白山那天,而且那段時間一直都住在了山區林場,手機完本沒有信號。
 
  母親在國內呆了一個星期,剛好他在山中也是那麼長的時間,陰陽差錯之下,也就錯過這次和母親見面的機會。
  
  沉默了好一會,葉天開口問道:“爸,她……這次回國是做什麼的?什麼時候會再來呢?”
  
  “是來見宋浩天的,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和你媽見了一面……”
  
  葉東平對那老岳父是沒有絲毫的好感,向來都是直呼其名的,不過在提到葉天母親的時候,臉上卻罕見的露出一絲溫柔。
  
  原本葉東平在見宋薇蘭之前,心情和兒子也是差不多的,畢竟時間是可以沖刷掉世間很多東西,二十年沒見,他不知道自己和曾經的妻子,還有沒有可能生活在一起?
  
  但見到宋薇蘭之後,葉東平明白了,他這一生,只為了這個女人而活,除了她之外,別的女人再也無法進入到他的生活之中了。
  
  歲月的流逝並不能沖淡二人的情感,身冇份和地位的改變,也不能隔斷兩人的感情。
  
  那一夜,葉東平和妻子談了很多,談兒子,談各自這些年的經歷,時間帶來的隔閡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只不過葉東平對宋家還是心有怨恨,他並沒有追問宋薇蘭此次回國的目地,連宋薇蘭請求他一起去見宋浩天也拒絶掉了。
  
  講訴完和宋薇蘭見面的經過後,葉東平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葉天,你母親走的時候曾經說過,想……想讓你去見見宋浩天,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雖然對這老丈人很是不感冒,但兒子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葉東平不想讓上一輩的恩怨,再在葉天身上延續下去,而且畢竟那也是葉天的外公。
  
  “爸,你不去見那老頭,讓我去見?”聽到老爸的話,葉天頓時瞪起了眼睛,葉東平對宋家沒有好感,他何嘗又把宋家放在心上了?
  
  且不說那個叫宋曉龍的三番四次想置自己於死地,就是讓葉天二十多年沒享受過母愛這事,葉天就無法原諒宋浩天。
  
  雖然毀人風水是奇門大忌,但如果不是念及母親的感受,估計葉天早就偷偷在上/海的宋家祖墳動上手腳了。
  
  葉東平搖了搖頭,說道:“我沒說讓你去見啊,這事你自己決定,我只是轉告你母親的話而已。”
  
  “不見,那種家族沒點人情味,我沒當宋浩天是外公,恐怕他也沒把我當成是外孫,相見不如不見!”
  
  葉天從小就是非常有主見的人,別說是他沒有絲毫印象的母親了,就是老爸也很難改變他的想法,葉天這番話已經很堅定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葉天話聲剛落,苟心家突然高聲說道:“說得好,相見不如不見,葉天,你日後要是改變了想法,師兄陪你去見見宋浩天!”
  
  雖然葉天和老爸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這麼近的距離,以苟心家的修為,飛花落葉皆是逃不過他的耳朵,就是不想聽也不行,總不能將耳朵給塞住吧?
  
  不過除了苟心家之外,胡鴻德和周嘯天都沒有聽到葉天父子的對話,對老道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都是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看到胡鴻德和周嘯天充滿疑問的眼神後,苟心家笑着擺了擺手,說道:“聽到故人的名字,隨口一說罷了,咱們聊咱們的,德娃子,你老冇子當年……”
  
  嘴上在說著別的事情,但是苟心家的心裡,卻是在勾勒出一個西裝筆挺年輕人的形象,對於宋浩天這個人,苟心家並不陌生,並且和他還有過許多交往。
  
  所以聽到宋浩天居然是葉天的外公之後,苟心家震驚之餘倒是想見見那個人,畢竟他在這個世上的故人已經是寥寥無幾了。
  
  “師兄,您那耳朵也太尖了吧?得,我們爺倆回後院說話去,正好我有些東西你拿給老姑她們去。”
  
  被苟心家這麼一打岔,葉天倒是笑了起來,揚聲說道:“嘯天,陪好老胡,今兒要把他給喝趴下啊!”
  
  周嘯天笑道:“師父,您就放心吧,我才二十出頭,還能拼不過胡師兄嗎?”
  
  “臭小子,老胡我在長白山號稱酒量無雙,你和我拼酒,那還嫩了點!”胡鴻德本就沒什麼架子,半場酒喝下來,就已經和周嘯冇天稱兄道弟了,
  
  “爸,咱們去後院吧。”葉天笑着把毛頭拎起來,說道:“自己玩兒去吧,那東西可不要搞丟了啊!”
  
  墨玉放在毛頭那裡,葉天倒不是很擔心,這世上能從它手上搶到東西的人,估計還真是沒有,就連葉天自己都不行。
  
  “嘰嘰!”
  
  毛頭口中尖叫了一聲,得意的用小爪子對著水塘指了指,葉天低頭一看,頓時愣住了,敢情這小傢伙將墨玉扔到了水池之中。
  
  原本清澈見底的中院池塘,此刻的水質竟然變了顏色,雖然不如黑龍潭那樣漆黑如墨,但也像是在裡面清洗了毛筆一般,甚至連裡面的游魚都看不清楚了。
  
  而且那池塘還在向外散發出絲絲清冷的氣息,與這聚靈陣的天地元氣相融合後,居然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使得院中的靈氣變得愈發濃郁起來。
  
  “以後回去要問問黑蛟,那潭底到底有多少這樣的石頭啊?”
  
  想到黑龍潭水的顏色,葉天不由在心裡琢磨了起來,如果能搞個三五塊這樣的墨石,就算日後故宮龍氣被吸收殆盡了,他也能以這水池為陣眼,重新佈置出一個聚靈陣來。
  
  “葉天,這……這是什麼東西啊?”
  
  剛進入到後院,葉東平的驚呼聲就響了起來,那張被葉天掛在門前的老虎皮,着實將葉東平給嚇得不輕。
  
  “爸,是張虎皮,回頭硝制好了,我再訂製把椅子,放到客廳中間去,我這四合院就成聚義廳啦!”
  
  葉天滿口說著胡話,將驚魂不定的老爸拉進了房間裡,雖然空歡喜一場,但是對於母親此次來京的細節,他還是想知道的多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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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 父子夜談

    在京城萬壽路一處環境幽雅的四合院里,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正坐在院中打著棋譜,在他身後還站著幾位保健醫生。

    一位四十多歲的保健醫生看了看手錶,走到老人身前,輕聲說道:“首長,時候已經不早了,外面有些涼,還是進屋去吧。”

    老人頭都沒抬的擺了擺手,說道:“不去,在位的時候管著我,這退下來了,還不能讓我乾點自己想乾的事情啊?”

    聽到老人的話後,幾個保健醫生對視了一眼,卻是無可奈何,一人返身走到屋裡,拿了件大衣給老人披在了身上。

    正在這時,院門從外面推開了,一位負責老人警衛工作的少校軍官走了進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容貌卻是和院中的老人有幾分相像。

    看到這個中年人,剛才說話的保健醫生臉上頓時一喜,連忙迎了過去,小聲說道:“宋先生,您勸勸首長,他在外面坐的太久了,對他的身體不好!”

    “小王,又在告我的狀啦?你們這些小家夥,就不能對我管的寬松一點嗎?”

    老人雖然已經是年過七十,但耳目十分的清明,抬起頭看到來人,將手中棋子一撒,說道:“不下了,心不寧,棋不定,下著也沒意思!”

    來人上前將老人扶了起來,笑著說道:“爸,王主任是對您的身體著想的,您平時要配合啊。”

    這個老人正是宋浩天,在兩個月之前,他就從國家領導人的位置上退了下來,雖然他是上/海人,但是在京城居住的久了,卻是有些離不開這個地方。

    而玉泉山和西山有些偏遠,老人也不喜歡,最後選來選去,選中了萬壽路上的這處居所,這里雖然身處鬧市區,但亂中取靜,又不失生活氣息,老人非常的喜歡。

    在這個四合院旁邊,就是當年太祖曾經居住過的地方,在不遠處的一個宅子里,至今還住有某位前領導人的遺孀。

    所以在這里佈置警衛,還是比較容易的,中央考慮了一下之後,就同意了宋浩天的要求,將這座三進的院子劃破給他作為退下去後的居所。

    “你老子的身子骨還沒那麼差,再活十年是沒問題的!”

    雖然嘴上說的強硬,但宋浩天這退下來僅僅兩個多月,臉上卻是老態畢露,一頭的銀發在夜裡中愈發顯得醒目。

    “爸,就憑您這身體,再活二十年也沒問題的。”

    說話的正是宋浩天的大兒子宋之健,他的年齡其實也已經五十開外了,只是平時保養的好,看上去不過四十五六歲的樣子。

    要說宋之健這個人,身上的傳奇一點都不亞於父親宋浩天。

    宋家在近代國內影響力極大,即使解放後宋家的產業被公司合營後,家族仍然非同一般,生活條件相當的優越。

    而出生在豪門宋家的宋之健,青年時個性十分的張揚,十六七歲的時候就經常開著一輛敞篷的紅色跑車,在上/海灘四處招搖,被譽為有名的豪門公子哥。

    不過到了本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時候,宋家卻是遭遇了重創,宋之健被派到四/川接受“勞動再教育”,等到動亂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三十多歲的宋之健之身空手去了港島。

    當年解放前夕,宋家很多人都客居到了國外,港島也有不少宋家子弟,當時宋之健就進入到堂兄的公司里去打工,這一幹就是三年,獲取了公司三分之一的股份。

    其後宋之健的堂兄由於要專心做別的產業,就把這間公司的股份轉讓給了宋之健,宋之健也是極有魄力之人,拿出九年打工的積蓄100萬港幣,成為了公司的大股東。

    到了八十年代末的時候,宋之健將公司出售,套的現金近億元,撈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後來更是在股市房地產市場大展拳腳,一躍成為身家百億的超級富豪。

    當然,這其中也無不有國內宋家和港島另外一些大富豪對其的支持,但不可否認的是,宋之健本人的能力非常強,隱然已經成為繼宋浩天之後的宋家族長。

    相比數十年前的紈絝子弟,現在的宋之健已經沉穩了許多,一舉一動都顯示出成功商人的風範,在他的攙扶下,宋浩天緩緩走進了房中。

    “小王,你們在外面吧,我有事情要和之健談!”宋浩天擺了擺手,將幾個保健醫生攔在了門外。

    看到父親臉色露出疲憊的神情,宋之健開口說道:“爸,您今兒累了,要不明天我再過來吧?”

    雖然現在宋之健已經坐擁數十億的資產,但是他心裡明白,宋家的掌舵人還是自己的父親。

    有宋浩天在的一天,宋家就有如定海神針,永遠不會垮掉的,至於自己,宋之健知道他本人現在還沒有支撐起宋家的能力。

    別的不說,就是講到資產,宋之健都要比遠在美國的大妹差了許多,族中的很多老人更是以宋薇蘭為代表,其風頭要比他更甚。

    其實宋家誰成為下一任的族長,宋之健並不是很在意,如果大妹願意當這族長,他會全力支持。

    不過宋之健曾經和大妹宋薇蘭有過一次長談,他發現宋薇蘭竟然想把手上掌管著的數百億美元的龐大資產,全部都轉讓給自己的兒子。

    如此一來,宋之健就不能答應了,因為宋薇蘭手上的資產,占據了宋家百分之八十以上,如果全給了他那沒見過面的外甥,這些資產就和宋家沒有任何關系了。

    或許宋浩天在的時候,憑借他的威望,還能壓下眾人的不滿。

    但是最讓宋之健擔心的是,萬一老父親去世,整個宋家馬上就會變得分崩離析,宋浩天親數十年的辛勞也將毀於一旦。

    “退下來反而更累了,是這里累啊!”

    宋浩天擺了擺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處,在房子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閉上眼睛養了一會神之後,開口說道:“之健,你妹妹的想法,你有什麼意見?”

    這次女兒來京城,給宋浩天出了一個非常大的難題,難到讓他這幾天都有些茶飯不思了。

    宋薇蘭很明確的提出,她的所有資產,都將轉讓給自己的兒子葉天,也就是宋浩天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外孫。

    即使身為家族的族長,但是宋浩天對這個羽翼已成的大女兒,完全沒有任何制約她的辦法,更沒有能力去改變她的想法。

    要知道,宋薇蘭在美國起家的時候,雖然是動用了家族一些儲備資金,但是現在宋薇蘭所掌握的商業王國,已經千倍萬倍超出了啟動資金的數目。

    而且宋薇蘭這幾年也沒閑著,她通過股權變更等手段,讓這些產業和宋家完全脫離開來,可以說,這個商業王國,是專屬於宋薇蘭一個人的。

    不過在這個商業帝國中,還有許多宋氏子弟參與其中,他們可不瞭解這些情況,都將其看成了是宋家的資產。

    所以如果一個處理不好的話,就是宋浩天也難以讓龐大的宋氏家族繼續維系下去,說不定他苦苦經營數十年才團結到的海外宋氏,會再一次陷入到分裂的局面之中。

    而宋浩天現在從國家領導人的職務上退了下來,國內被宋家所把持的產業,包括宋櫻蘭執掌的那些,也都將逐漸的交出去。

    這也導致國內宋家的組成人員,將會有很多人變得無所事事,宋浩天也必須給他們找到一個出路,大女兒的那個商業王國,無疑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只是宋薇蘭的這個決定,不說是讓宋浩天或者整個宋家都陷入絕境之中,但也將了宋浩天一軍,打亂了他退休後對家族的整個部署。

    一方面是自己心懷虧的女兒,另外一方面卻是整個家族。

    宋浩天此時心中也是萬分糾結,所以這才把兒子從香/港給喊了回來,父子倆的這次談話,也將決定宋氏以後的道路將走向何方?

    “爸,大妹外柔內剛,決定了的事情從來不會改變,這事情,我也勸不了。”

    想到妹妹的性格,宋之健談了口氣,接著說道:“我覺得想避免在家族中引起混亂,還是要從葉天身上下手……”

    “嗯?”

    聽到兒子這話,原本閉著眼睛的宋浩天猛的睜開眼睛,嚴厲的看向了兒子,沉聲說道:“之健,不準你動別的心思,那是你的親外甥,我的親外孫,不管薇薇做什麼決定,都不能傷害到哪個孩子?”

    雖然已經從國家領導人的職務上退了下來,但虎老雄風在,宋浩天身上的威勢,壓的宋之健都忍不住倒退了一步,苦笑著說道:“爸,我不是那個意思,您倒是聽我把話說完啊。”

    “說吧,為什麼要從那孩子身上下手呢?”宋浩天意含警告的看了兒子一眼,重新背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爸,其實大妹要把資產全部都轉給葉天,倒也不是不行。”宋之健想了一下之後,說出的話卻是大出宋浩天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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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家族利益

    宋浩天看向兒子,皺著眉頭問道:“之健,為什麼這麼說呢?你我知道那些資產的來歷,但家族裡很多人都是不知道的!”

    要說對這個大女兒,就是宋浩天都對她佩服三分,當時她所動用的家族儲備金,不過就只是數百萬美元而已,在很多人眼裡,這點錢並不算什麼。

    但宋薇蘭就憑藉著這一點資金,在美國大展拳腳,數次殺入到股市之中都獲利頗豐,並且在幾次世界性的股災中都是全身而退。

    而且宋薇蘭的眼光獨到,在微軟戴爾等公司裡都有風險投資,現在僅是在那些巨頭公司裡擁有的股份,就高達上百億美元之多了。

    進入到九十年代以後,宋薇蘭逐漸將資金投入到實業之中,在北美和非洲都有龐大的實業體系。

    可以說,宋薇蘭在商業上的成就,甚至已經遠超宋氏先人所創下的家族資產了,足以讓那些自付為商業奇才的宋氏子弟都慚愧不已。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所有國內包括海外的宋家子弟,都將這一筆龐大的財富視為宋家的資產,他們並不知道其實宋家在裡面所佔的份額,只是極少的一部分。

    所以宋薇蘭如果將這筆巨額財富全部轉到葉天名下的話,在宋家內部所造成的影響,恐怕就是他宋浩天都未必能壓制的下去。

    要是真的發生那種事情,宋浩天幾乎可與預料的到,家族將再一次陷入到分崩離析的狀態之中。

    “爸,大妹的脾氣您知道,她決定了的事情,恐怕誰都無法說服她的,既然大妹堅持,就讓那些資產都歸於葉天名下又如何呢?”

    看到老父親眼中的疑問,宋之健接著說道:“我們可以從葉天身上下手,讓他答應,他只能獲得那些資產每年所產生的盈利分紅,卻沒有權利進行資產變更買賣或者是乾涉到具體的集團商業運作!

    也就是說,葉天是股份的所有者,但僅僅如此而已,財團的發展還將和以前一樣,股份在他手上和在大妹手上,這其實就沒什麼區別了。 ”

    “這倒也不失是個辦法……”

    宋浩天沉吟了一會,開口說道:“可是葉天,他會答應嗎?之健,如果換做你的話,你會答應嗎?”

    按照宋之健的說法,葉天簡直就是一個傀儡了,除了每年能拿一筆天文數字的財富之外,他無法對財團做出任何的掌控。

    但是根據宋浩天的了解,自己這個小外孫是個頗具性格的人,在京中居然也有諸多關係,行事不說霸道,但也不是善於之輩,他願意這樣被宋家所控制嗎?

    “爸,我當然是不會答應了。”

    看到老爸拿葉天和自己比,宋之健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掌管價值近百億的港島天信集團也有十多年了,大權在握,豈是葉天這初出茅廬的小伙子可比的?

    “葉天他才二十出頭,雖然也有一些資產,不過爸,大妹手上資產每年光是紅利,恐怕就要數以十億以上計,我就不信葉天會對這筆財富漠然視之!”

    自從知道妹妹的心思後,宋之健也對葉天做過一些調查,知道葉天小有身家,但是與他將要得到的財富相比,那簡直就是九牛一毛了。

    宋之健相信,就是妹妹也會同意他的做法的,畢竟那些資產還都是屬於葉天的,只不過被宋氏家族所把持而已。

    宋浩天搖了搖頭,說道:“之健,你不要忘了,如果葉天不答應,那他不但可以擁有這些資產,更可以隨心所欲的掌控這些財富。

    對於一個有野心的年輕人來說,這種誘惑可能要比財富本身還要大的! ”

    宋浩天現在非常的頭疼,因為除了不能動用的暴力手段之外,他對於自己的這個女兒和外孫沒有任何的辦法,這件事情已經脫出了他的掌控範圍之內。

    而且宋浩天在國內固然是權勢滔天,但是放到國外,他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影響力了,更不要說去干涉受到國外法律所保護的正常商業行為了。

    “爸,如果他不答應的話,那就是宋家的敵人,除非他出國去生活,否則在國內,不管他想進入什麼領域,都將會受到各種限制!”

    聽到老爸的話後,宋之健的臉色變得陰沉了下來,他的想法和諸多宋家子弟一樣,都是將家族利益放在至高點上的。

    以宋家在國內的勢力,的確可以做到宋之健所說的那樣,雖然不至於讓葉天寸步難行,但讓葉天諸事不便還是能做到的。

    不過宋之健卻不知道,他如果真的這麼做了,那麼宋家距離覆滅也就不遠了,以葉天的心性,絕對會把宋氏一族打擊的體無完膚的。

    “那要是你妹妹將葉天帶出國生活,我們又能怎麼樣呢?”

    宋浩天搖了搖頭,對兒子的這個想法頗為失望,到了他這種層次,講究的是陽謀,而非是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宋之健恨恨的說道:“大妹要是這麼做,那她也就不是宋家的人了,爸,小妹還是聽你話的,你多勸勸她吧!”

    親情對於宋之健而言,真的不算什麼,他早年生活富庶,青年時卻是遭逢大變,待到中年再重新回到熟悉的生活軌道之後,那種掌控欲,也變得愈發強烈起來。

    倒不是說宋之健貪圖妹妹的財富,他只是不想讓宋家變得四分五裂,最起碼在他接過父親族長之位的時候,宋家能有一個良好而持續的發展勢頭。

    宋浩天有些意興蕭索的說道:“我勸了,她不聽,這孩子,當年我虧欠她很多,現在也不想逼迫她了!”

    曾經是國內最大的資本金,後來又成為國家領導人,宋浩天這一生所經歷的榮辱興衰實在是多不勝數。

    早年的他致力於家族融合,晚年的時候卻陰差陽錯的進入到了政壇,也達到了宋浩天人生的巔峰,但繁華過後,心中的那種落寂,是常人難以想像的。

    眼下從那高位上退下來之後,宋浩天卻是多了一些明悟,早年強行干涉女兒的婚事,導致她一家三口二十多年不能相聚​​,的確讓宋浩天心有愧疚。

    至於和葉家的那些恩怨,他現在看的也比較淡了,所以他寧願宋家因為這件事陷入到混亂之中,卻也不想去逼迫女兒交出那些資產了。

    “爸,就按我說的辦法去試一下吧,如果葉天答應了,這些事情不都解決了嗎?”宋之健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在他看來,葉天肯定會同意自己所提出的那個方案的。

    “好吧,你明天親自去找葉天,這孩子對咱們宋家有很多誤解。”

    到了宋浩天這年齡,對很多事都看得比較透徹了,當下嘆了了口氣,叮囑道::“見了那孩子以後,你多解釋一下,不要擺什麼長輩的架子,咱們宋家沒給過他任何東西,也沒資格在他面前指手畫腳!”

    見到父親終於點頭了,宋之健大喜,信心滿滿的說道:“爸,您放心吧,我一定會說服他的!”

    宋浩天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將後背靠在沙發上,無力的擺了擺手,那種從骨子裡透出的疲憊,讓這個一生剛強的老人,從精神上都變得虛弱了起來。

    --

    第二天一早葉天剛剛晨練完,周嘯天就從後​​院垂花門那伸出了個腦袋,笑著說道:“師父,我帶胡師兄去京城各處轉轉,大師伯他也去,您要不要一起去啊?”

    昨兒幾個人都是喝的酩酊大醉,但他們的身體同樣好的變態,幾個小時之後,就已經將體內酒精盡數化解開來,變得精神奕奕了。

    “我不去,回頭要到老宅子那邊看看,昨兒回來的太晚,都沒過去。”

    葉天搖了搖頭,返身走回到屋裡,拿出汽車鑰匙扔給了周嘯天,說道:“開車小心點,那兩位年齡都大了,你多照應著點,出了事我找你小子啊。”

    “得嘞,師父您就放寬心吧。”

    接過鑰匙後,周嘯天樂得屁顛屁顛的,他剛拿到駕駛執照沒多長時間,正是想摸車開的時候,早就瞅著葉天那車眼饞了,只是一直沒機會而已。

    送苟心家幾人出門後,葉天來到了池塘邊上,昨兒天黑看的不大真切,眼下他卻是想看看那神秘石頭對這一池水的改變?

    池水又變黑了許多,葉天伸手試了一下,水溫冰寒,但遠不如黑龍潭水那般陰寒徹骨,倒是不怕會凍傷到人。

    等到時間過了八點,葉天回到房中取了一盒雪蛤油拿在了手上。

    本來昨兒想讓老爸帶去的,後來怕他說不清楚,幾個姑姑不知道這東西的珍貴,葉天還是決定自己親自送去。

    “嗯,你們找誰啊?”

    葉天剛打開側門,就看到門前站著四五個人,一個中年人正打量著這四合院的門臉,葉天這一開門,倒是將那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你是葉天吧?我就是來找你的!”想到父親昨天晚上的叮囑,宋之健臉上露出了幾分還算是比較真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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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 擠兌



  
  “找我?有什麼事嗎?”
  
  葉天看到來人的面孔,心中頓時有了一種明悟,他對這個人並不陌生,前段時間去香/港的時候,很多財政雜誌都是以他為封面的。
  
  宋之健,香/港金融圈裡的超級大鰐,近年來和李超人等華人富豪聯手出擊,做出了許多震驚世界的商業收購,也是在香/港崛起最快的一個超級富豪。
  
  不過這些經歷對於葉天而言,和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葉天更看重的,是宋之健另外一個身冇份,也就是宋家的長子身冇份。
  
  換句話說,站在葉天面前的,正是他的親舅舅,當然,葉天是絶對不會承認這一點的,他連自己老媽都沒見過,更遑論這個舅舅了。
  
  “葉天,我是……”
  
  “您是宋之健先生吧?我認識,香/港的超級大富豪。”
  
  葉天沒等宋之健說出自己的名字,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宋先生,我還有事要忙,您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
  
  “葉天,上門就是客,怎麼著也讓我們進去坐坐吧?”
  
  宋之健近年來在港島混的風生水起,還從未像今天這樣話沒出口就被人打斷掉的,眼中不由露出一絲忿色,不過想到父親的話,又很好的將眼中那絲不滿掩蓋了過去。
  
  葉天哂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葉家的大門,誰都能進,就是不進宋家人!”
  
  葉天不知道宋之健為何來找他,也並不想知道,根本就無需給面前這人留什麼面子,至於宋之健那港島富豪的身冇份,在葉天眼中就更加可笑了。
  
  葉天此話一出,宋之健和跟在他身後的幾人頓時面色大變,他們沒想到葉天出言竟然如此犀利,一點情面都不講的。
  
  一個二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向前走了一步,開口訓斥道:“葉天,你怎麼說話呢?我爹地再怎麼說也是你的舅舅,有你這麼對待長輩的嗎?”
  
  年輕人是宋之健的長子宋良東,十幾歲的時候就被宋之健送到美國讀書,和大姑走的很近,是以對葉天的事情也很清楚。
  
  葉天臉上露出一絲茫然,說道:“長輩?你爹地是誰的長輩啊?我舅舅家的人早就死絶了,從哪又冒出一個舅舅,拜託,你別和我開玩笑了。”
  
  葉天雖然也算是受過高等教育,但從小出身農村,擠兌人的本事,遠非這些在從小在錦衣玉食環境中長大的公子哥能比的。
  
  這不帶髒字的一番話說出口後,頓時憋的年輕人一臉漲紅,就連宋之健的臉上也露出怒火,他還沒見過如此沒有家教的年輕人呢。
  
  不過宋之健也不想想,葉天和他們宋家原本就沒有任何交集,而且祖上還是積怨甚深,葉天聽到他們名字沒有指着鼻子罵,已經是給足了他面子了。
  
  “小子,你……你罵誰呢,找打是不是啊?”
  
  聽到葉天繞着圈子將他們宋家所有人都冇罵進去了,宋良東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就對葉天揮舞起了拳頭。

  宋良東的名字裡雖然有個良字,但絶對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在港島也是出了名的紈褲子弟,這幾年接觸家族生意後才稍有收斂。
  
  “嗯?想動手?”
  
  葉天右手一抬,緊緊的抓住了宋良東的手腕,眼睛眯縫了起來,手上微微用力,一股劇痛從右腕傳出,宋良東頓時大聲喊叫了起來。
  
  “放開良東,放開宋公子!”
  
  宋之健和他身後幾人同時喊了出來,那三個穿著黑西裝的年輕人,迅速上前了一步,將葉天隱隱圍在了中間。
  
  宋之健也沒制止那幾個保鏢的舉動,在他看來,葉天還真是需要管教一下,年輕人吃點虧才會明白事理的。
  
  “宋家的教養真好,上門找麻煩還敢動手,真以為這朗朗乾坤都是你們宋家的啊?”
  
  葉天冷笑了一聲,看著這幾個保鏢模樣的人,鬆開了宋良東,對著遠處招了招手,喊道:“比人多是吧?馬拉凱,給我過來!”
  
  葉天話聲剛落,四個原本站在巷子口出伸頭縮鬧的老外,頓時狂奔了過來,领頭的一人對葉天微微躬了下腰,用英語說道:“葉先生,他們是不是在找你的麻煩?”
  
  葉天之前去長白山的時候,根本就沒和馬拉凱等人打招呼,可是將這哥幾個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今兒一大早過來蹲守的時候發現葉天,簡直就是欣喜若狂了。
  
  如果不是看到有人和葉天在說話,他們早就跑過來了,現在見到對方竟然動起手來,馬拉凱幾人很自覺的履行起保鏢的職責來。
  
  “對,他們是在找我麻煩。”
  
  葉天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我懷疑他們想要對我實施綁架,馬拉凱,我想你可以把他們幾個人送到警冇察局去,說不定警局會頒發給你一個外國好市民的榮譽獎章呢?”
  
  葉天也是蔫壞,他知道宋之健要是被扭送到警局,等於就是在宋家臉上扇了一耳光,還打的他們有苦說不出。
  
  因為這事是老外干的,而且理由非常的充分,宋之健也不能把馬拉凱等人怎麼樣,至於葉天自己,就更不怕他們的報復了。
  
  “我們不是要綁架,你們不要亂來!”
  
  宋之健和兒子都精通英語,對葉天和馬拉凱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臉上頓時都變了顏色,這要真被送到警局,那笑話可就大了。
  
  “哦,先生們,我想有話你們可以去警局說!”
  
  馬拉凱這些人可不管宋之健在說什麼,難得能盡到一次保鏢的職責,當然要好好的在葉天面前表現一下了。
  
  宋之健所帶的這幾個黑衣人,都是從香/港飛虎隊退役下來的,這也是港島富豪們最喜歡用的保鏢。
  
  不過這些人平時帶在身邊很是威風,但遇到馬拉凱這樣的世界頂級傭兵,根本就不夠看的。
  
  聽到葉天的命令之後,馬拉凱幾人紛紛圍了上去,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將那幾個黑人保鏢給控制住了,還剩下一人不善的看著宋之健父子倆個。
  
  葉天看了一眼宋之健父子,隨手關上了院門,撥腳就走,嘴上說道:“馬拉凱,交給你們了,我有事先走了!”
  
  看到葉天真的要把他們送到警局,宋之健震怒之餘,卻是不得不低下頭來,在葉天身後喊道:“葉天,我是有正事要和你談的,葉宋兩家雖然有恩怨,但我總是你舅舅吧?”
  
  宋之健也不知道好好的來見葉天,事情怎麼就會發展到了這一步,這讓他有些明白了父親的話,自己這親外甥,還這不是個善於之輩。
  
  “舅舅?”
  
  葉天臉上一寒,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宋之健,說道:“我再警告你一次,我沒有舅舅,如果再敢冒充我長輩,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從宋之健的相貌中葉天能看得出來,這人長得鷹鈎鼻高額頭,雙眼之間的間距很寬,一副梟雄之姿。
  
  像這樣的人,都是那種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性格,親情在他們心中根本就不算什麼。
  
  如果要是換成了忠hòu之人,葉天看在母親的面子上,或許還會給他留下幾分面子,但對宋之健,他一眼就看穿了其心性,自然也不會有好臉色了。
  
  “好吧,就算是宋某失言了,葉天,我上門並沒有惡意,你也不需要如此吧?”冇
  
  宋之健是宋浩天之下的宋家第一人,要真是被扭送到警冇察局,那樂子可就大了,雖然宋家在國內政壇一直都是超然物外的,但想看他們笑話的人也不在少數。
  
  鬧了這麼一出,四合院周圍這會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葉天頓時皺起了眉頭,擺了擺手說道:“馬拉凱,放開他們,宋先生,你們可以走了。”
  
  “葉天,我真是有事情要和你談。”
  
  見到馬拉凱等人放開了自己的手下,宋之健連忙追了上去,說道:“葉天,你放心,我說的事情絶對是對你有利的,你能不能抽點時間和我談一談啊?”
  
  多年坎坷曲折的經歷,使得宋之健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轉瞬之間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現在卻是用一種平等甚至謙卑的態度在和葉天對話。
  
  “對我有利的事情?”
  
  葉天有些玩味的看著宋之健,他那眼神竟然讓五十多歲的宋之健心中有些發虛,過了十幾秒鐘之後,葉天開口說道:“我現在還有事,你想找我談,就跟着吧。”
  
  手中的這些雪蛤油可是不能久放的,葉天趕着給幾個姑姑送去呢,這東西對小姑和周嘯天的母親補養身體都是大有好處的。
  
  聽到葉天鬆了口,宋之健心中居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連忙給兒子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衝動,帶著幾人跟在了葉天身後。
  
  “我剛才說過了,葉家的大門,不歡迎宋家人,您幾位還是在門口等等吧!”
  
  來到老宅子門口的時候,葉天站住了腳,從他口中說出的話,讓宋之健父子臉上一陣發燒,心中更是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屈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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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29 13:38:03
第四百三十七章富可敵國
  
  俗話說無慾則剛,葉天沒有任何相求到宋家的地方,他就無需去考慮宋之健的心情,不爽你大可以轉身離開啊。
  
  不過宋之健父子倆就不行了,他們這次來是有求於葉天,原本還想和葉天一敘舅甥感情,順便提起那件事的。
  
  可是誰知道葉天根本就不接那話茬,直接用話給堵si掉了,並且差點將他們送到了警局裡去。
  
  這要是換個地方換個人,宋之健早就雷霆震怒的,可形勢bī人強,為了大妹手上所掌管的數百億財富,宋之健也不得不低下頭來。
  
  “馬拉凱,看著點他們,別讓他們進院子了!”
  
  葉天冷冷的掃了一眼宋之健父子,那眼神有如防賊一般,就算宋之健城府深hòu,也被氣得額頭上青筋顯露,差點暴走了。
  
  葉天可不管他生不生氣,轉身走進了院子,而馬拉凱幾人則是守在了院子門口,很認真的屐行起葉天的命令。
  
  見到葉天走進院子,正在洗着衣服的葉冬梅走了過來,一把拉住了侄子的手,嗔怒道:“葉天,昨天就回來了,怎麼不過來啊。”
  
  感覺到小姑雙手上的冰涼,葉天不滿的說道:“小姑,天這麼冷,你怎麼還拿手洗衣服啊?那洗衣機買着是擺設不成?”
  
  “就兩件衣服,不值得用洗衣機,小姑拿手搓搓就好了。”
  
  葉冬梅笑着搖了搖頭,看到葉天左手還拎着個大塑料盒子,不禁奇怪的問道:“這拿着什麼東西?顏色挺好看的。”
  
  葉天從孟瞎子那裡所得到的雪蛉油,是最頂級的一種,色彩呈金黃冇色,即使外面隔着層塑料,看上去也很是舒服。
  
  “小姑,這東西叫雪蛤油,我回頭再拿點老參來,配着雪梨一起燉,對您和大姑她們的身體都有好處!”
  
  葉天給小姑解說了下雪蛤油的服用方法,然後往廚房走去,至於這玩意堪比黃金的價格,他就沒有說了,否則節省慣了的小姑肯定捨不得吃。
  
  “葉天,你來啦,嘯天這孩子干的還好吧?”正在廚房裡做着早飯的周母見到葉天進來,連忙站起了身。”
  
  “好,嘯天很懂事的,幫我很多忙!”
  
  葉天看了看周母的眼睛,傷疤都已經消除掉了,看來手術非常成功,笑道:“倒是周大姐您在這住的慣嗎?眼睛怎麼樣?沒有再流淚發痛吧?”
  
  周母和葉冬梅等人都是以姐妹相稱,但是周嘯天是葉天的徒弟,周母又堅持讓葉天叫她大姐,整個就是一亂七八糟了。
  
  “沒有,沒有,挺好的,謝謝你,葉天,你坐著,早飯馬上就好了,咱們一起吃飯!”
  
  周母從來都不掩飾自己對葉天的感jī,自從眼睛好了之後,她也成了老宅子最忙的人,葉冬梅姐妹倆勸了她幾次都不聽。
  
  不過相比以前的生活,月母無疑像是生活在天堂一般了,兒子懂事冇能幹,加上平時又有幾個老姐妹陪着聊天,心情卻是舒暢了許多。


 
  “好,您也多注意身體,這些活其實請個家政來做就行了。”
  
  葉天敬人,不看其身家富貴,而是論其品行,周母含辛茹苦的將周嘯天拉扯大,這一點就值得葉天尊重。
  
  幫着把周母熬「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字」好的稀飯盛出來端到餐廳後,老太太也拎着包子油條走了進來,見到葉天來了,頓時笑罵道:“臭小子,還知道回家啊?出去那麼長時間,連個電話都不打!”
  
  “嘿嘿,大姑,我出去淘弄了點好東西,一大盒雪蛉油,都放冰箱裡了。”葉天笑着摟住了老太太,他很享受這種家的感覺。”
  
  “雪蛉油?那可是好東西,正好給小妹和二琴補補身體,算你小子有良心!”
  
  當年葉家還沒有沒落的時候,也是京城排得上的大戶,月母可是有見識的人,年輕的時候也曾經服用過雪蛉油,那會的價格就已經貴的驚人了。
  
  老太太忽然想起剛才進門時的情形,向葉天問道:“對了,葉天,外面那些人是幹嘛的?還有幾個老外,看著都不像好人!”
  
  “大姑,沒事,不用理他們,您這街道主任住這兒,誰敢上門找麻煩啊?”
  
  葉天嬉笑着將話題岔開了,他知道在葉家人中,就數大姑對宋家怨念最深了,他可不想惹的老太太不痛快。
  
  葉天有意要晾一晾宋之健父子倆,是以這頓飯就吃的特別慢,看著時間差不多到早上九點了,這才嘴裡叼着根牙籤,慢悠悠的從四合院裡走了出來。
  
  “哎,我說,實在對不住,剛吃了點東西,您幾位還沒吃吧?”
  
  葉天那嘴裡含着牙籤打着飽嗝的模樣實在氣人,宋良東哪裡吃過這種虧,當下眼睛一瞪就要開口說話,卻是被宋之健給攔住了。
  
  “沒事,吃不吃東西都不要緊的。”
  
  宋之健也算很能隱忍的了,居然就硬生生的在外面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對葉天那樣子也是視而不見,開口說道:“葉天,找個地方坐一下吧,我真的有些事情想和你談!”
  
  “好吧,旁邊公園附近有個茶館,就去那裡吧!”對這宋之健的養氣功夫,葉天也是心中暗讚,能成就大事者,果然都不是易於之輩。”
  
  要知道,宋之健再怎麼說也是葉天的舅舅,長輩如此卑躬屈膝的去等一個晚輩,這種忍耐力就不是常人所能及的。
  
  “老馬,你們幾個跟遠點吧。、,葉天走在前頭,回身看了一眼馬拉凱等人,順口幫他起了個外號。”
  
  “是,葉先生。”
  
  馬拉凱用眼神警告了一番宋之健的幾個保鏢,遠遠的吊在了葉天等人的後面,他知道葉天那驚人戰鬥力,並不怕出現什麼意外。
  
  葉天帶宋之健來的這個茶館,有點像是京城早年的那種茶鋪,早上喝茶吃早點的老頭老太太實在不少,還有人在吊著嗓子唱京劇,那叫一個熱鬧。
  
  宋之健倒是沒什麼,不過宋良東臉上明顯露出了不滿的神色,他從小生活富庶,出入的都是高檔酒店,哪裡來過這種地方吃飯喝茶?
  
  葉天象是沒有看到皺着眉頭的宋良東一般,笑道:“地方簡陋,兩位別在意啊。、,
  
  “沒事,香,港的茶樓也是這樣的。”宋之健眉頭挑了挑,說道:“葉天,能不能找個安靜點的房間,這裡說話恐怕都要用喊的。”
  
  “成,這裡也有包間的。”葉天點了點頭,帶著兩人上了二樓,進到房間將布帘子一放,耳邊頓時清淨了許多。”
  
  “宋老闆您時間金貴,那些沒營養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葉天讓人上了一壺瓜片茶,卻不知道是不是忘了面前這兩人還沒吃早飯,點心小吃一類的是一概沒叫。
  
  “好,葉天,那我就直說了。、,
  
  宋之健是領教過這便宜外甥的手段了,當下也沒廢話,直接說道:“葉天,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你的母親宋薇蘭,是我的妹妹,你不認我這大舅也罷,但是宋家卻是認你的……”
  
  “等等。”
  
  葉天抬手打斷了宋之健的話,說道:“我沒聽明白,我這人天生父養,從來不知道還有母親,所以什麼舅舅一說,您就甭提了,否則我認為你是在占我便宜!”
  
  “這……這……”
  
  宋之健被葉天堵的心冇口有點發慌,遇到葉天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一下子將他滿腔的說詞都給打亂掉了。
  
  “好吧,我就不說那些了。”
  
  宋之健喝了口茶,肚子卻是愈發餓了,他也不想再和葉天兜圈子了,開門見山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妹妹有一筆財富,想繼承到你的身上,不過這些資產和宋家有很多的關係,並不是我妹妹一個人的。”
  
  宋家這些年虧欠了你不少,所以我並不反對你繼承這些資產,但是我希望「百度貼吧冇啟航文字」你能簽署一個協議,僅僅成為這筆財富的所有人,但不參與到資產的經營管理之中,你看怎麼樣?”
  
  “我說呢,怎麼找到我頭上了,敢情又是錢鬧騰的啊?”聽到宋之健的話後,葉天眼中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神色。”
  
  葉天心裡一直都很納悶,自己與宋家素無來往,為何這便宜大舅會找上門來?眼下卻是清楚了,敢情是為了母親手上的那筆錢!
  
  葉天搖了搖頭,“這些豪門子弟,總是用金錢來衡量這世間的一切,也唯有金錢能讓這位叱吒港島的大亨向自己低頭吧?”
  
  “葉天,你知道這筆資產價值多少嗎?”
  
  看到葉天沉默不語,宋之健連忙說道:“你所要繼承的財富,總值在三百化美元以上,每年光是分紅,就夠你花銷幾輩子的了!”
  
  “幾百億美元?老唐才百十億港幣的身家,奶奶的,只要哥們一點頭,立馬就能富可敵國了啊?”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他知道母親生意做的很大,但也沒想到居然高達數百億美元,要說這麼一筆龐大的財富對他沒有任何衝擊,那也是不現實的。
  
  不過看到宋之健那信心滿滿的樣子,葉天深深的吸了口氣,瞬間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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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29 21:38:32
第四百三十八章不配和我談

在最初的震驚之后,葉天迅速冷靜了下來,以他的頭腦,自然不難分辨出宋之健話中的漏洞。《綠色》.

按照宋之健的話說,那些財富都是屬于宋家的,而僅僅為了補償葉天,就把幾百億的財富拱手相讓?這種借口……去騙五歲的孩子還差不多。

那真相就很簡單了,數百億美元的資產,肯定都是歸母親所有的,宋家估計得不到這筆錢,才退而求其次,將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到時候自己只擁有股份,卻無法參與到經營管理之中,宋家想做些手腳轉移那些資產,簡直就是太容易不過了。

葉天想的沒錯,宋之健其實就是在打這個主意,而且他甚至在父親面前都沒有說出真話,因為除了宋薇蘭之外,沒有人比他知道那些資產的價值了。

宋薇蘭所投資的那些產業,都是發展潛力極大的,像是微軟的股票,在短短十年內就上升了近百倍,那些財富足以讓他牢牢掌控住整個宋氏家族了。

“我說,宋女士的資產,想讓誰繼承,似乎沒必要通過你們來傳話吧?”葉天喝了口茶,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宋之健。

見到葉天的笑容,宋之健心里“咯噔”一聲,他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或許已經是看破了自己的心思。

想了一下之后,宋之健一臉誠懇的說道:“葉天,這些財富是無數宋家子弟一起奮斗得來的,你……你的母親真的不能全部掌控,這個辦法,也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我想……你要理解一下。”

“錢是誰的,讓誰來跟我談,我想,宋先生您并不具備這個條件,對不起,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弄明白宋之健的目地之后,葉天心里感覺到了一絲可悲,宋之健的身家恐怕幾輩子都花不光了,為了錢竟然向自己低頭?

這些大家族里的人,難道真的不明白,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用再多的錢都買不來的嗎?

父母現在都沒有和好,宋家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這讓葉天心中對宋氏家族有多了一絲鄙夷,甚至連繼續坐下去都不愿意了。《綠色》.

“葉天,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是看在大姑的面子上,才來找你談的,你要是不知好歹,那些錢你一分都拿不到!”

見到父親如此低聲下氣的和葉天說話,他竟然站起來要走,宋良東再也忍不住了,霍的一聲站了起來,用手指向了葉天。

“你……這是在威脅我?”

葉天的眼睛瞇縫了起來,除了宋薇蘭之外,他沒有把任何一個宋家人當成是親戚,換句話說,他對敢于威脅到自己的宋家人,絕對是下得去殺手的。

之前已經有了一個車禍而亡的宋曉哲了,另外還有一個欠著葉天一條命的宋曉龍,再多上一個宋良東,葉天完全不介意的。

感受著葉天那近乎實質般的殺氣,宋良東的心臟像是被人狠狠的給抓住了,額頭竟然冒出了豆粒般大的冷汗,一屁股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由于葉天的殺意只是針對宋良東而去的,就算坐在他身邊的宋之健都沒感覺到,是以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以為兒子冷靜下來而已。

“葉天,小東沒有威脅你的意思,他說的是實話,這也是我們宋家能做到的底線,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

宋之健真的沒想到,葉天這只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居然會如此難纏,搞得他這善于進行商業談判的老手都感覺束手束腳,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還不是宋家的掌舵人吧?”

葉天冷笑了一聲,轉身掀起簾子走了出去,一句話飄到屋里,“想要和我談,你不行,要不讓宋女士來找我,要不然就讓那位老先生來吧!”

葉天明白,既然宋之健找上門來了,那這件事就必須有個結果,否則日后有他煩心的,所以才提出了這么個要求,在葉天心里,宋之健還真不夠格與他談判。(《綠色》.)

雖然葉天并不承認那個外公,但是宋浩天能將在國內那近千億的資產都無償獻給國家的行為,還是讓葉天無法口出惡言的。

“你……你,狂妄!”

宋之健被葉天臨走時丟下的那句話給嚇了一跳,他沒想到葉天竟然敢說出讓老子登門的話來,這……這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宋之健可以登葉家的門,因為他暫時還無法代表宋家,他上門并不就是說宋家向葉家低頭了,這也是他的身份所決定的。

但宋浩天是什么人?撇他宋家族長的身份,也是剛退下不久的前國家領導人,掌管著十多億人口大國的民生,豈是葉天這毛頭小子可以輕辱的?

“小東,你怎么了?”

發了一通葉天聽不到的脾氣后,宋之健才發現兒子有些不對,坐在那里兩眼發直,頭上滿是虛汗。

“爹地,那……那個葉天好……好可怕,他看了我一眼,我……我就忍不住害怕!”

被老爹灌了一杯茶之后,宋良東才回過神來,眼中滿是恐懼的神情,他從來沒想過,一個人的眼睛竟然會如此可怕?

“你……你這沒出息……”

聽到兒子居然是被葉天給嚇著了,宋之健心中滿是無奈,搖了搖頭說道:“行了,別丟人現眼了,走吧,去你爺爺那里!”

葉天所說的那些話,宋之健必須向老父親轉述,宋浩天登門是不可能的,但是或許可以讓大妹再回國一趟,到時候一起做做這母子兩人的工作。

“宋先生,首長的身體不好,請您談話的時間不要過長。”

一個多小時后,宋之健和兒子來到了宋浩天位于萬壽路的居所,在被醫生叮囑一番,才被放了進去,至于宋良東,只能在門外等候了。

正在院子里走圈散步的宋浩天見到兒子進來后,還沒等他說話,就笑了起來,“沒成吧?我就知道那孩子不會任人擺布的,葉家的人,都倔的很啊。”

“他那里是倔?簡直就是不懂事!”

想著今兒和葉天見面的經過,宋之健這么大的人了,心中竟然忍不住都有些委屈,長輩當成他這樣子,也算是奇葩了。

“爸,經過就是這樣的……”

扶著父親坐下后,宋之健將事情原因本本的講訴了一遍,倒是很客觀的沒有添油加醋,“葉天不承認宋家,他……他也不愿意和我談這件事情,我看,還是讓大妹再回來一趟吧?”

“你大妹?她的性格比那小子還倔,能說服她還用你去找葉天?”宋浩天沒好氣的看了兒子一眼,他是什么樣的人物?豈能看不出兒子那點心思?

“算了,是宋家欠他的,我就上門又有何妨啊?”

宋浩天長長的嘆了口氣,退下來這兩個月他也思考了很多,這輩子唯一讓他感覺對不起的人,也就是大女兒了,連帶著對葉天也產生了一絲愧疚。

“爸,那……那怎么行?”

宋浩天的話讓兒子瞪大了眼睛,“不行,絕對不行,爸,您是什么身份,怎么能登葉家的門?”

葉宋兩家的恩怨,京城老輩人沒有不知道的,一向是老死不相往來,宋浩天這當代家主登葉家的門,那就代表著整個宋家向葉家低頭了。

如果葉家現在仍然是高門大戶,那別人還能理解,但是葉家已經敗落下去了,這種低頭就會讓很多人非議的,這也正是宋之健阻止父親的主要原因。

“我是什么身份?我就是一退休了的老頭子!”

宋浩天看了兒子一眼,接著說道:“這人啊,有時候別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之健,你到了我這年齡或許就能看開了!”

“晚上八點鐘過去,你想去就跟著吧!”

宋浩天站起身,擺了擺手示意兒子可以離去了,說老實話,雖然宋之健在香/港表現出了過人的商業才華,但還是讓宋浩天感覺頗為失望。

“老胡,這京城怎么樣?比你那長白山要熱鬧吧?”

晚上六點多鐘的時候,周嘯天開車將胡鴻德與茍心家送了回來,看著胡鴻德一臉興奮的樣子,葉天不由笑道:“老胡,干脆就留在京里住好了,沒事也能陪師兄說說話。”

“住幾天可以,不過時間長了可不行。”

胡鴻德搖了搖頭,怕茍心家有別的想法,連忙說道:“老叔,我是想陪你,不過心里真舍不下長白山那疙瘩,您老別生氣啊?”

“我生你什么氣?當年要帶你小子出來就不愿意,還不知道你的脾性?”

茍心家聞言笑了起來,他今兒舊地重游了不少地方,心中也是有些感慨,看向葉天說道:“小師弟,今兒沒事了吧?陪著師兄喝點,我再給你們講些過去的事情!”

“成啊,嘯天,你去館子里叫菜,我去把那兩壇子茅臺拿過來,老爸忒小氣了,昨兒拿來的竟然不是那酒!”

葉天一口答應了下來,茍心家身上發生的那些傳奇故事,別人可是想聽都聽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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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29 21:38:53
第四百三十九章 過剛易折

    京城的12月已經到了滴水成冰的季節,今年的冬天也是特別的冷,晚上七八點鐘的時候,巷子裡那些聊天的人都已經散去了。

    只是在葉天的這個四合院裡,不說溫暖如春,但外面的寒氣盡數都被擋在了,院子裡擺了一桌豐盛的酒菜,氛圍十分的熱鬧。

    苟心家坐在上首,將發生在他身上的傳奇故事娓娓道來,聽到葉天幾人時而鼓掌大笑,時而沉思不語。

    由於苟心家當年特殊的身份,很多蓋棺尚且沒有定論的事情,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像國黨中那位毀譽甚多的戴局長,苟心家對他就評價很高。

    很多人都以為那位戴局長只是致力於國內爭鬥,但其實他在抗日戰爭中發揮了極大的作用,也做出了許多不為人知的貢獻。

    可以說,凡是有中國人存在的地方,都有戴某人的情報人員活動,當然,功過是非都是由成功者書寫的,很多歷史的真相已經泯滅於時間長河之中了。

    葉天端起酒碗,敬了苟心家一碗之後,笑道:“師兄,我看您找時間寫個回憶錄得了,這才是對歷史最大的尊重啊!”

    “回憶錄?去香/港寫還差不多,放在這邊誰敢出版啊?”

    苟心家聞言笑了起來,他所知道的那些事情,隨便說出一件都是驚天秘聞,即使過去半個世紀,也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那就拿到國外去出版,回頭給二師兄說聲好了。”

    正說著話間,門鈴忽然響了起來,葉天站起身來,“嗯?這會有誰來啊?師兄,你們先喝著,我出去看看!”

    “嗯?這是什麼人啊?氣血居然如此渾厚?”

    剛剛走到中院,葉天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能感應得到,在四合院的大門外,站著三字個氣血澎湃之人,雖然尚且沒有進入到暗勁,也是相差無幾了。

    而且在巷子幾十米處的拐口那裡,葉天都能感覺到這麼樣一個人的存在,換句話說,這片四合院區域,此刻最少多了七八個身手不錯的高手。

    不過這些人在葉天眼裡還是有些不夠看,加上他們身上並沒有露出殺意,葉天只是提高了下警惕,走到門口將側門開了一條縫。

    “又是您啊,我早上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敢情是來砸場子還是怎麼的?”

    見到門口台階下站著的宋之健,葉天眼神往他旁邊幾人身上瞄了一下,這幾個人比他早上帶著的那三個保鏢要強的多了。

    “哎,葉天,你……你怎麼這樣說話啊。”

    宋之健知道葉天這年輕人不太好招惹,只是沒想到開門就說了句讓他堵心不已的話,宋家如果想找他的麻煩,又何必自己親自上門呢?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我都說了,和您沒什麼好談的,對不住了您,我裡面還有客人,就這樣吧!”

    “等等!”

    一個蒼老而不失威嚴的聲音,從巷子一處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傳了過來,隨之四五個中年人擁簇了一位老者走了出來。

    與此同時,原先站在葉天台階下的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一步竄了上來,伸手就往葉天正待關閉的側門推去。

    “想動粗?”

    葉天原本已經停住了關門的動作,但是見到那人的舉動,不由得一愣,扶在門邊的手,很隨意的搭在那中年人的手腕上。

    中年人並沒有躲閃,而是手腕一翻,反手抓住了葉天的手腕,口中說道:“年輕人,對年紀比自己長的人,說話要客氣點。”

    這人叫伏錚明,是總參警衛局的一個中校軍官,也就是俗稱的中南海保鏢,專門負責首長們的保衛工作,其身手在整個軍中都是萬里挑一的。

    這些人整天跟著首長,屬於見官高三等的,剛才看到葉天語氣倨傲,伏錚明就有些不爽,眼下見到葉天居然敢對自己伸手,心中不由冷笑了起來。

    抓住葉天手腕的同時,伏錚明的勁力就用到了手上,他也沒想傷著葉天,不過讓他呼痛出醜卻是避免不了的。

    “你算老幾,也敢教訓我?!”

    葉天冷哼了一聲,他向來都是軟硬皆不吃的性格,即使已經猜出幾分這些人的身份,也是不肯想讓。

    右手一顫,葉天的手腕緊接著往外一抖,伏錚明那龐大的身體竟然離地而起,被葉天遠遠的甩飛了出去。

    “嘭!”的一聲巨響,伏錚明的身體飛出了三四米後,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一時間全身痠痛,竟然無法爬起身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擁簇著宋浩天往這邊走的那些警衛們一個個面色大變,其中三人將宋浩天圍在了中間,充滿敵意的看向葉天。

    而宋浩天身邊的另外兩人,則是從懷裡掏出一把比手槍略大,手指滑動之間已然是將子彈上了膛,槍口指向的人,也正是葉天。

    被兩把槍指著,葉天頭皮頓時一陣發麻,身形飛快的往左邊一閃,躲在了厚厚的大門後面,無痕悄無聲息的滑落到了掌心裡。

    葉天原本就是無法無天之人,他的命運只能自己掌握,而且在他眼中人人平等,沒有人能享有什麼特權的,就算是門外的那個老人也不行!

    修道之人隨心所欲,此時葉天殺心大起,如果逼急了他,說不定真的能做出震驚世界的驚天大案來,大不了此生躲到長白山中和黑蛟為伴罷了。

    “把槍都收起來,誰允許你們拿出槍來了?還有沒有紀律了?!”

    就在葉天心思捉摸不定的時候,宋浩天的聲音從門外響了起來,“葉天,我是宋浩天,你出來吧,我保證沒人能傷害到你的!”

    “不用你保證,也沒人能傷害到我!”

    葉天從門後側出身體,不屑的看了一眼那幾個人,說道:“這就是你們所獨享的特權吧?不過就憑這麼幾個人,還真是不夠看的,我想對你不利,他們……攔不住!”

    葉天說話的同時,一股殺意摻雜著絲絲煞氣透體而出,如同波浪般的捲向了那幾個警衛人員,這讓幾人面色劇變,一個個忍不住又把手摸向了懷裡。

    站在石階之上的葉天,此時給他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殺人無數的狂魔一般,僅僅是這股殺意,居然得這些身經百戰萬里挑一的警衛們心底發寒。

    只是良好的職業素養,還是讓他們緊緊的將宋浩天圍在了中間,一步不退的對抗著葉天的氣勢,不過幾人的臉色都有些不自然的發白。

    反倒是站在幾人中間的宋浩天,面色絲毫不變,一生榮辱久居上位所養成的氣勢,竟然堪堪擋住了葉天所釋放出來的氣機。

    “人們常說權勢滔天,這句話一點都不假,後天潛移默化出來的氣勢,居然能和我的氣機相抗,怪不得人人都想當官呢。”

    見到這一幕,葉天也是在心中嘖嘖稱奇,他本就只是想震懾一下那幾個警衛,當下臉上淡淡一笑,那股壓的幾人有些喘不過來的氣勢頓時消失不見了。

    “不知道是宋老先生上門,倒是失禮了!”

    葉天很敬重面前這個老人對國家作出的貢獻,但那是於公而論,於私,宋浩天卻是葉天最為記恨之人,自己從小沒有母親,就是他一手導致出來的。

    奇門中人的肚量並不大,葉天也是如此,如果在家國之間讓他選擇,肯定是先家後國,他早上說讓宋浩天前來,並沒有說可以讓宋浩天進這扇大門。

    不待宋浩天開口,葉天語氣淡然的說道:“我早上和這位宋之健先生說過,葉家門誰都可以進,唯獨姓宋的不行,所以……對不起,您還是不能進這宅子!”

    葉天平淡話語中所透露出的狂妄,讓周圍的那些警衛們,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在國內,居然有人敢如此和宋浩天說話?

    “葉天,我今天來不是想勸你什麼,只……只是想看看你,既然你不歡迎我這老頭子,那我就告辭了!”

    在葉天這番話出口之後,宋浩天高大的身形忽然間傴僂了許多,整個人都像是在瞬間衰老了十多歲一般,就連葉天都為之愣了一下。

    見到老父親要走,宋之健忍不住開口說道:“爸,您看,他……他也太不懂事了。”

    宋之健這話簡直說到那些警衛們的心裡去了,他們之中擔任首長警衛任務的時間最短的一個人,也有三四年的時間了,還從來沒有見過葉天這般無法無天的人。

    “往日種因,今日結果,如果我來這一趟能化解這孩子的怨氣,那也不算什麼。”

    宋浩天擺了擺手制止了兒子的話,看向葉天說道:“年輕人有鋭氣是好的,但過剛易折,你日後切不可如此了!”

    “文軒老弟,先不要去說別人,你年輕的時候,何嘗不是葉天這個樣子?恐怕比他還要更甚三分吧?”

    宋浩天話聲剛落,一個蒼老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隨之苟心家那清瘦的身影出現在了葉天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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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29 23:15:18
第四百四十章 故舊

  「保護首長!」苟心家的身形剛一出現,那幾個警衛的神經馬上又繃緊了,重新將宋浩天圍了起來。
  
  從剛才葉天和首長的對話中,他們聽得出來葉天和首長似乎有些淵源,危險不大,但是對於陌生人,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提高警惕了。
  
  警衛們所受到的訓練,是以首長安全為第一要務,所以擋在宋浩天神前的人,個子都在一米八五左右,將宋浩天遮掩的結結實實。
  
  不過幾人這麼一圍上來,宋浩天也就看不到說話的苟心家了,這讓他顯得有些急躁,居然伸手將擋在面前的兩人給推開了。
  
  「你……你們讓開,給我讓開!」
  
  剛才被葉天如此擠兌都平靜如常的宋浩天,在聽到苟心家的那聲稱呼之後,卻是有些失態了,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要知道,在解放前以及更早的時候,一般只要稍微有些身冇份的人,都會給自己起個字,這也就是《禮記.曲禮上》中所說的男子二十,冠而字。
  
  取字的主要意義是男人在二十歲及冠之後,就有為人父之道,朋友等類不可復呼其名,故冠頂加字,也是一種尊稱。
  
  宋浩天的字,正是剛才從苟心家口中說出的「文軒」二字,只不過自從解放以後,再也沒有人如此稱呼過他了。
  
  而對付竟然稱呼的還是「文軒老弟」這四個字,說明對方一定是位很熟悉的老朋友,並且歲數還是要比自己年長的,這才讓宋浩天有失常態。
  
  推開擋在身前的警衛後,宋浩天一眼看到了站在葉天身邊的苟心家。
  
  葉天不缺錢,這大門口上安裝的燈泡足足有200瓦,將門口映照的燈火通明,宋浩天可以將苟心家的面前看到清清楚楚。
  
  只是這一看,宋浩天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自己似乎並不認識這個道人啊?他又是為何知道自己的「表字」的呢?
  
  宋浩天的這番舉動,頓時讓圍住他的警衛們明白了,敢情那文軒老弟四個字,喊得就是身邊的首長啊。
  
  只是如此一來,和那些警衛們就愈發奇怪了,因為這道士看上去不過六十出頭的樣子,為何為如此大咧咧的稱呼首長為老弟呢?
  
  不僅是警衛們奇怪,就是宋之健也皺起了眉頭,父親的老朋友他基本上都認識,這些年生意做的順風順水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不過面前這道士他卻是沒有絲毫的印象。
  
  到了宋浩天這年齡身冇份,有什麼事都是可以直言想問了,他並沒有隱藏心中的困惑,開口說道:「請問這位道長如何稱呼,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表字的?」
  
  「我的稱呼?文軒老弟,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苟心家聽到宋浩天的話後,先是一愣,繼而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番,有些自嘲般的苦笑了起來,「也是,六十多年的風雨變幻,老道已經不復故人了……」
  
  苟心家當年大冇權在握的時候,他有權利緝拿任何被懷疑危害國家的人,甚至包括那位戴局長,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時是何等的風光?

  只不過去到台彎並且接受了那件黃金任務後,苟心家氣血大損,再加上隱居山中近半個世紀,整個人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以別說是宋浩天了,恐怕即使是蔣先生再世,此時此刻也未必能認得出來他,至於胡鴻德之所以認得苟心家,那是因為聽到葉天和他的對話在先的。
  
  見到當年熟諳的故人居然也不認識自己了,這讓苟心家不禁有些意興蕭索,搖了搖頭說道:「不識得也罷,不識得也罷了,葉天,咱們進去吧!」
  
  「是,師兄。」
  
  葉天答應了一聲,緊接著抱怨道:「他們都要走了,您又來湊什麼熱鬧啊?宋老先生位高權重,哪裡還記得您是誰?」
  
  對於面前這個讓自己從小就失去了母愛的便宜外公,葉天實在是提不起多少敬意,說話的時候還忍不住出言嘲諷他幾句。
  
  見到葉天二人就要回轉到四合院裡,宋浩天連忙喊道:「這位道長留步,宋某人年已老邁,這記性實在是不怎麼好了,請問道長究竟是什麼人?如何稱呼?」
  
  要知道,從解放之後,宋浩天就再也沒有用過「文軒」這個表字,知道的人一定是當年的熟識故舊。
  
  而且宋浩天依稀也感覺到眼前這人有些面善,只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他究竟是誰了?
  
  苟心家站住了腳步,開口說道:「我道號元陽子,你能記起否?」
  
  「元陽子?元陽子……元陽?」
  
  宋浩天念叨了幾句這個名字,忽然間眼睛瞪圓了,不可置信的看著苟心家,顫聲說道:「你……你莫非是……是元陽兄長?」
  
  「呵呵,不是我還有誰呢?」
  
  苟心家點了點頭,長歎一聲道:「文軒老弟,這半個多世紀未見,你是老態畢顯,我也是不復舊貌了!」
  
  苟心家幼年就跟隨李善元修習術法,在他二十歲的時候,李善元賜他「元陽」的表字,苟心家在外面一直都是用的這個字,並且出家之後,直接就將道號也改成了元陽子。
  
  「元陽兄,你……你竟然還……還活著,這……這怎麼可能啊?!」
  
  直到此刻,宋浩天臉上的驚榮還沒有消退,當年的宋家,和共國兩黨的關係都是十分的密切,宋浩天更是交遊廣闊,雖然身在大陸,對台彎那邊發生的事情也很清楚。
  
  在五十年代初期的時候,宋浩天就得知了苟心家喪身在醫院的消息,當年還曾經唏噓不已,只是眼前這本應是鬼的人,卻活生生的出現在了眼前,對宋浩天心裡的衝擊可想而知。
  
  原本是國家最大的資本金,又從八十年代開始擔任領導職務,宦海風雲近二十年,宋浩天也經歷了不少驚心動魄的大風大浪,但今兒注定是他這輩子最為吃驚的一天。
  
  「是啊,連我都不相信自己還活著……」苟心家長歎了一聲,說道:「文軒老弟,進來說話吧。」
  
  苟心家的邀請,卻是讓一直都沒說話的葉天皺起了眉頭,「師兄,我說過,葉家門不進宋家人,敘舊可以去外面的。」
  
  「葉天,你們葉宋兩家的恩怨我也知道,宋家當年做的是有些過了,不過那都是幾輩之前的事情,你也沒必要耿耿於懷的……」
  
  苟心家倒是忘了這是葉天的宅院了,當下苦笑道:「文軒老弟親自上門,也算是給葉家低頭了,難不成你們還真想不死不休嗎?」
  
  當年葉宋兩家的事情在京冇城鬧的沸沸揚揚,苟心家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那會宋家掌舵人並非是宋浩天,所以他才想從中化解一二。
  
  「祖上的事情的確和我沒關係,我也不會去記恨那些。」
  
  葉天看了宋浩天一眼,淡淡的說道:「為人父者,完全不為兒女考慮,拆的別人夫妻離散,母子不得相見,這樣心性涼 bo的人,我不敢讓他進葉家!」
  
  葉天的心胸雖然不算開闊,但半個世紀前的家族恩怨,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宋浩天硬生生拆散父母的行徑,卻是讓葉天難以釋懷。
  
  聽到葉天是因為這個緣故不讓宋浩天進門的,苟心家不由有些頭疼了,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是葉天的家事,即使自己身為師兄,也冇是不好多言的。
  
  苟心家眼睛一轉,乾脆撇開了葉天和宋浩天的恩怨不談,開口說道:「葉天,就當是給師兄這個面子,借你的地方招呼一下老友,可好?!」
  
  「師兄……」
  
  葉天歎了口氣,眼睛有意無意的在宋之健身上瞄了一下,接著說道:「他們宋家行事太過齷齪,我實在不願意讓他們玷污了我的宅院啊。」
  
  「就讓文軒老弟一個人進來還不行嗎?」
  
  苟心家老著臉面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性,文軒也不會強你所難,否則師兄我都不答應的!」
  
  師兄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葉天也是有些為難,猶豫了一下之後,點頭說道:「得,就讓他一個人進來,別人都在門外等著吧!」
  
  要知道,苟心家在世上的老友屈指可數,如果不談自己和宋家的關係,將宋浩天拒之門外,師兄的臉面的確不太好看。
  
  而且宋浩天登門,對於京冇城葉宋兩家的恩怨,也能劃上一個句號了,撇開母親的緣故,葉宋應該讓宋浩天進去的。
  
  「好,我自己進去,元陽老哥,你可要把這些年的經歷告訴我!」
  
  相比會見葉天,與老友敘舊顯然更加重要,當年如果不是苟心家的幫助,宋家在上/海的根基早就毀於戰火之中了。
  
  「首長,對不起,我們不能讓你自己進去!」
  
  宋浩天剛想邁步,卻是被伏錚明給拉住了,按照警衛條例,在不是絕對安全的情況下,他們必須寸步不離的保護宋浩天的。
  
  加上之前葉天所顯露出來的身手,也是讓伏錚明忌憚不已,萬一出點什麼差池,不是他們能擔待的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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