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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eric78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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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打眼] 天才相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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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1 23:07:01
第五百三十章 安娜

葉東平的老臉紅的就像是塊紅頭巾一般,他知道妻子是看在兒子的面子上說的那句話,好在兒子是自己的,丟人還沒丟到外面去。

    “這鐲子透光很好,難得綠的那麼滿,品質非常好呀,小天,你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女人對飾品都有著天生的嗜好,宋薇蘭雖然此時富可敵國,但是當她拿起那只帝王綠的鐲子後,原本都放在葉天身上的注意力,忍不住也被吸引了一些過去。

    宋薇蘭不懂得翡翠的定級,但她在商海那麼多年,對於世界上的定級奢侈品可謂是司空見慣的,眼界自然非比一般,一上手就看出了鐲子的珍貴之處。

    要知道,這世上的珠寶雖然很多,但大多最頂級的珠寶飾品,基本上都是獨一無二的,就像是英國女王權杖上的那顆鑽石,世界上就再也找不出第二顆來。

    出於是中國人的原因,宋薇蘭對翡翠玉石之類的飾品也很喜歡,位於美國西海岸的住所中藏有不少,但卻沒有一件能與這只手鐲相比。

    見到母親喜歡這副鐲子,葉天也很高興,笑道:“在香港賭石得來的,您喜歡就行了……”

    “小天,這鐲子很值錢的,媽收著了,謝謝你!”

    宋薇蘭將手鐲帶到手腕上,白皙的皮膚和那種綠到極致的色彩相得益彰,將宋薇蘭的氣質襯托的愈發高貴。

    宋薇蘭心裏明白,就這麼一隻手鐲,拿到拍賣行去出售的話,其價格最少要在數千萬人民幣左右。

    這是兒子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宋薇蘭自然不會俗到去論其價錢的,日後她的身家都是兒子的,還怕補償不了?

    不過宋薇蘭知道兒子手頭是沒多少錢的,對葉天能拿出如此貴重的禮物,還是感覺有些詫異。

    “沒事,反正沒花多少錢。”

    葉天憨厚的笑了起來。被母親誇獎,他心中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從小到大都沒有人如此和他說過話。

    “您平時經常熬夜吧?”

    葉天在母親的臉上看了一下,走回門口拎進來一袋東西,說道:“我看您氣血有些不足,這個東西可以治療陰虛體弱,神疲乏力,還能養顏美容。對您身體有好處。平時每日都吃一點吧。”

    “這是什麼呀?”

    宋薇蘭接過那個袋子,隨手打開後,看到裏面被保鮮膜包裹著的雪蛤油。臉上不由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小天,這個東西可是不好找。你這是真正的長白山林蛙出產的嗎?”

    由於壓力過大,宋薇蘭曾經有一段時間會心悸失眠、盜汗不止,在致公堂的一個老中醫的指點下,服用了一些雪蛤油,症狀很快得到了緩解。

    只是進入到九十年代之後,產自中國的雪蛤油卻是越來越少了,甚至有錢都買不到正宗的,宋薇蘭也不得不停用下來。

    女人都是愛惜自己的身體的,尤其是像宋薇蘭這樣年齡的。更是在意自己的容顏相貌,所以見到這一盒雪蛤油,甚至比得到那只帝王綠的鐲子還要高興。

    “是長白山正宗的雪蛤油,您懂的真不少啊。”

    葉天點了點頭,這東西他原本有四盒,一盒拿給了姑姑們,另外一盒于清雅在服用。不算這一盒的話,家裏冰箱裏只剩下一盒了。

    “謝謝你,小天,你要什麼禮物?媽媽送給你!”

    接連得到了兒子兩件珍貴的禮物,宋薇蘭心頭的愉悅簡直無法用語言來表述了。她未必在乎這些東西的價值,但兒子的這份情意。卻是讓她喜不自禁。

    “臭小子,還挺會哄你媽開心的啊?”

    見到宋薇蘭臉上發自內心的笑容,一旁的葉東平忍不住有些吃味,他陪著妻子好多天了,也沒見妻子笑的那麼開心。

    “我什麼都不缺……”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我只希望您能和父親生活在一起,讓我們的家像個家,這就足夠了!”

    葉天兒時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和別人家的孩子一樣,父母一起帶著他出去遊玩,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葉天的願望只是希望一家人能在一起生活而已。

    聽著兒子的話,宋薇蘭的心就像是被一雙手給揪住了,猛然間感覺到十分的疼痛,連忙點頭說道:“好,媽……媽媽答應你,以後媽媽就住在京城了,再也不離開你們!”

    “好,好,以後咱們一家三口就生活在一起了!”

    要說最激動的人,還不是宋薇蘭,而是一旁的葉東平,此時他才感覺沒白養了這兒子,關鍵時刻真的能頂的上啊!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宋薇蘭的臉上忍不住現出一絲紅暈,她知道自己虧欠這父子倆的實在太多了,當下一手挽住了葉東平,一手挽住了兒子,三個人同時坐在了沙發上。

    葉東平的注意力自然是一直都放在妻子身上的,而宋薇蘭卻是像看不夠一般的打量著兒子,三人就這麼靜靜的坐著,在享受著那種不需要語言就能感覺得到的親情。

    “叮咚!叮咚!”

    一陣門鈴聲打破了房間裏的溫馨,安娜的聲音從外面傳了出來,“主人,請問午餐是送到房間裏面嗎?”

    “送進來吧,安娜,你也進來!”宋薇蘭談了口氣,說道:“安娜,讓你叫阿姨,怎麼就是不聽話啊?”

    見到葉天奇怪的樣子,宋薇蘭說道:“安娜是我收養的一個孤兒,她小時候受到過一些傷害,我幫助過她,從那之後這丫頭不願意改口了……”

    安娜的父親是個癮君子,在外面欠下了很多債務,在他吸毒過量死亡後,一群毒販子尋到了安娜的家裏。

    看著家窮四壁的房子,那些毒販將目光打到了安娜母女兩人的身上,安娜年輕的母親被迫去接客賣/淫了,而五歲的安娜,則只能將仇恨埋在心裏。

    那些毒販自然不會對個五歲的孩子多加防範,一個很偶然的機會,安娜遇到了宋薇蘭,或許是緣分吧,她結結巴巴的向宋薇蘭講訴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出於一時憐憫,宋薇蘭讓人解決了那些毒販,救回了安娜的母親,只是那時她已經沾染了愛滋病,很快就去世了。

    母親的去世讓安娜把宋薇蘭當成了唯一的親人,但就是固執的要叫宋薇蘭為主人,這十多年來一直都未曾改口過。

    聽完安娜的故事,葉天點了點頭,說道:“這女孩命硬,天生克父母親人的,叫您主人卻是可以化解掉那股子戾氣。”

    葉天之前看了一眼安娜的面相,只是中西方人種不同,他並不敢肯定自己推演出來的結論,但母親的講訴卻是證實了相術對西方人也是通用的。

    “你這孩子,不允許在安娜面前這麼說。”

    宋薇蘭有些嗔怪的看了一眼葉天,她撫養安娜十多年了,內心早已把她當成女兒來看待的。

    “薇蘭,葉天可沒有胡說,他看相很准的,安娜願意那麼叫,就不要讓她改口了。”

    對於這件事,葉東平絕對是和兒子站在一邊的,逆天改命那種事情葉天都能做得出來,看個面相算什麼啊?事關妻子的安危,他自然不敢大意。

    “東平,你什麼時候也信這個了?”宋薇蘭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丈夫,記得年輕那會他可是最堅定的無神論者啊?

    “咳咳!”

    葉東平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對推著餐車進入房間的安娜說道:“不說這事,安娜,一起坐下吃吧。”

    “不,我已經吃過了!”

    安娜搖了搖頭,手腳麻利的將四副碗筷擺在了餐桌上,然後把餐車上的一道道菜給端上了桌子,自己則是站在了餐桌的一旁。

    “身手不錯,不過比馬拉凱他們少了一股子殺氣。”

    葉天從安娜身上能感受得到一股澎湃的氣血,這在女人身上是非常少見的,想來她應該是經受過極其嚴格和殘酷的訓練。

    不過對於人體而言,西方的這種訓練方法其實並不科學,他們是在強行激發人體的潛力,使其在某一個時段保持住身體的最巔峰。

    但過了這個時段之後,他們的身體就會走下坡路,其下場甚至要比國內那些修習外門功夫的人更加淒慘,沒有幾個能得善終的。

    俄羅斯的那位拳王如此,馬拉凱和安娜等人也是那樣,當他們過了四十五歲之後,各種隱疾就都會顯露出來了。

    “馬拉凱他們還好用嗎?”

    聽到兒子提起那幾個保鏢,宋薇蘭隨口說道:“要不然我再雇傭他們一年跟著你吧?”

    自從察覺到家族中有人想對兒子不利之後,宋薇蘭對葉天的安全問題就特別的重視,馬拉凱那四個人的傭兵小隊,已經是她所能雇傭到的最厲害的保鏢了。

    “得,您就饒了我吧,我真的不需要他們保護。”

    葉天苦笑著搖起了頭,開口說道:“您要是想幫我,就把那三千萬美元的雇傭金支付了吧,我前段時間帶著他們做了些事情,答應提前和他們解除雇傭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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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1 23:07:26



第五百三十一章 外國黑幫

    “你帶著馬拉凱他們去做什麼事情?”

    聽到葉天的話後,宋薇蘭有些奇怪的問道,她倒不是想打聽葉天的私事,但發生在兒子身上的一切事情,作為母親的自然都想知道了。

    其實這個兒子在宋薇蘭的眼裡,也是充滿了神秘的。

    從葉天十多歲開始,她派出的人為了不驚擾到葉天,也只能是遠遠的拍下一些照片,對於葉天的經歷,卻是知之甚少。

    所以對於兒子以如此年齡,就能赤手空拳的創下現在這麼大的一份家業,宋薇蘭心中也是十分好奇的。

    “咳咳……”

    聽到母親問的如此直白,葉天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咳嗽了一聲之後,說道:“當年大師兄在緬甸藏了一筆黃金,我帶著老馬他們給取出來了,這次他們幫了不少忙,您看合同就提前解除了吧,如果不方便的話,那三千萬美元我來支付也行!”

    宋薇蘭不知道葉天有多少錢,但是她知道三千萬美金對於兒子來說,絕對是一筆不小的數字,當下回過頭說道:“安娜,你回頭把雇傭馬拉凱傭兵小隊的錢給支付了!”

    “是,主人,我一會就去辦!”

    安娜點了點頭,用眼角瞄了一下葉天,心中對他的話很是不以為然,別說是三千萬美金了,就是三千萬張白紙,那都是一筆不菲的數字。

    宋薇蘭所掌握到有關於葉天的資訊,都是安娜親手整理匯總的,所以她很清楚葉天有多少錢。

    要說千兒八百萬的人民幣葉天能拿出來,安娜或許會相信,但是葉天張口就是三千萬美元,安娜卻是有些呲之以鼻了。

    “對了,你大師兄是怎麼回事?”

    金錢對宋薇蘭來說只是一個數字而已,她關心的是葉天的生活,聽到兒子提起師兄弟這個現代社會很少用到詞語後,不由笑道:“我倒是忘了。你和香港的左大師還是師兄弟呢,葉天,你學的那些占卜算卦真的很准嗎?”

    宋薇蘭出身名門,自小就受到過很好的教育,雖然曾經作為知青下過幾年鄉,但隨後就去了美國,這些年一直都是接受著西方的生活習慣和宗教信仰。

    之前宋薇蘭也知道葉天好像有一些占卜問卦的本事,不過心裡並沒怎麼在意。完全沒有意識到。兒子這偌大的身家,都是由此得來的。

    “呵呵,奇門之道。不為外人所知,真真假假又有何妨呢?”

    葉天笑了笑,從母親的神態中。能看出她對此似乎並不怎麼相信,當下岔開話題說道:“安娜在十二歲到十八歲的時候,受過一些特殊的訓練吧?”

    “咦?你怎麼知道?”

    宋薇蘭看了一眼葉天,說道:“這孩子脾氣倔,當年洪門有一批子弟要送往西伯利亞訓練營,她說什麼都要去,回來的時候一身的傷痕,苦了這孩子了。”

    在**十年代的時候,國人都認為國外的月亮比國內的圓。一窩蜂的往國外跑,其實不然,在國外做生意的艱辛,要更甚於國內。

    普通人自然就不用說了,基本上都經歷過刷盤子洗碗這些打工的經歷,而對於做生意是人而言,同樣要面對國外黑勢力的威脅。

    像義大利的黑手黨。早在六七十年的時候,就將觸角遍及在了美國以及歐洲各國,為了爭奪地盤,曾經掀起一場很大的風波,當年那部風靡全世界的影片《教父》。就是以義大利黑手黨為原型的。

    而到了**十年代,東亞黑幫組織雅庫紮也逐漸將重心轉移到了歐洲。

    說起雅庫紮這個名字大家可能不熟悉。但是要知道,日本的山口組、稻川會和住吉會都是屬於這個組織的,他們每年的收入高達1000億美元以上。

    還有哥倫比亞的販毒組織麥德林,他們那四萬裝備精良的軍隊,一度讓哥倫比亞政府束手無策。

    另外像臭名昭彰的墨西哥黑幫,專門組織跨國賣/淫的俄羅斯黑幫,囂張的加拿大黑幫地獄天使,都曾經將他們的觸角涉及到世界各地的主流社會之中。

    所以想在國外將生意做大,黑幫的背景是必不可少的,宋薇蘭所依靠的,就是總部在美國的洪門組織。

    作為世界上最大的華人社團組織,洪門的勢力,就算比起義大利的黑手黨,那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在北美極少有人敢於招惹。

    宋薇蘭每年都會給洪門一筆數額龐大的資金,而洪門也對宋薇蘭的生意保駕護航,兩者之間的來往非常密切。

    所以宋薇蘭算是洪門的金主了,洪門大佬做事的時候也不避諱她。

    八十年代的時候宋薇蘭造訪洪門總堂,當時正好要選拔一批弟子前去西伯利亞訓練營,那會年僅12歲的安娜,就加入了進去了。

    宋薇蘭開始並不知道訓練營的殘酷。

    但後來幾次針對宋薇蘭的綁架事件,都是被安娜和洪門中的一些高手給化解掉的,當看到安娜一身的傷疤,宋薇蘭才知道安娜這些年所經歷的事情。

    不過安娜的事情,也就僅限於宋薇蘭和幾個洪門大佬知道,所以葉天一口說出安娜曾經過往的經歷時,宋薇蘭還是感覺十分詫異的。

    “安娜練功的方法不對,是強行激發了體內的潛能,這對身體的傷害非常大。”

    葉天扭頭看了一眼站在沙發後面的安娜,說道:“加上她是女人,體質先天不足,恐怕到了四十歲,就有全身癱瘓的可能了!”

    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比如說安德列維奇,葉天還真懶得指出他身上的毛病來,但安娜是母親貼身的人,葉天對她也是另眼相看,這才多說了幾句。

    “癱瘓?有……有這麼嚴重嗎?”

    宋薇蘭被兒子的話嚇了一大跳,她從五歲起就撫養安娜,向來都是把她當成女兒一般看待的,聽到後果如此嚴重,連忙抓住了葉天的手,說道:“那……那有什麼治療的辦法嗎?”

    葉天尚未開口,安娜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主人,安娜沒事的,您別聽他亂說。”

    不管是國外還是國內的武者,從外表上都能看出一些體貌特徵的,安娜能從西伯利亞訓練營裡活著出來,眼力自然不會差,她能看得出來葉天應該不懂什麼功夫的。

    “內家練氣,外家練體,國外的訓練方法和咱們外家拳有些相似,雖然同樣都是在激發身體潛能,但兩者之間的利弊差別就大了。”

    葉天倒是沒有生氣,看了安娜一眼,接著說道:“如果外家拳不能由外及內,功夫越高自身所受的傷害就越大,你現在年輕感覺不出來,等到三十五歲之後就知道了。”

    隨著這幾年來功夫的日益精進,葉天身上自然而然的就帶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這番話說出來老氣橫秋的,像是在指點晚輩一般。

    葉天自己說的沒什麼感覺,不過聽在安娜耳朵裡,卻是不大舒服了,她當年可是淘汰了三十多個男學員從西伯利亞訓練營裡出來的,這心氣也不是一般的高。

    “中國有句話叫做紙上談兵,你不懂得國外的搏擊術,就不要亂說。”

    雖然對宋薇蘭很尊敬,但安娜對葉天卻沒有什麼感情,外國人的性格向來直爽,安娜直接就出言頂撞了起來,語氣很是不善。

    “紙上談兵?亂說?”葉天啞然失笑,“你連我徒弟都未必打的過,怎麼就敢斷言我亂說呢?要不……我指點你一下如何?”

    “葉天,不要開玩笑,安娜的功夫真的很厲害的!”

    聽到兒子的話後,宋薇蘭連忙抓緊了葉天的衣袖,她曾經親眼見過安娜一拳就把個身高一米九多的壯漢擊倒在地,看上去身材消瘦的葉天和她打,那不是找虐嗎?

    葉天似乎沒有聽懂母親的話,笑道:“不要緊,安娜是跟著您的人,她的功夫越厲害越好,我指點她一下無妨的!”

    “我是怕你被她打了,你們兩個還不知道誰指點誰呢?”

    宋薇蘭有些哭笑不得,她還以為兒子是想在自己面前逞能呢,當下看向安娜,說道:“安娜,你把他摔倒就行了,千萬不要傷到他!”

    宋薇蘭雖然溺愛葉天,但卻並不想讓兒子養成狂妄自大的性格,好在房間中鋪著厚厚的地板,倒是不虞葉天受到什麼傷害。

    “是,主人!”

    聽到宋薇蘭的話後,安娜走到了沙發前面,微微活動了下脖頸,雙拳用力,一陣關節炸響的聲音傳了出來。

    “奶奶的,身材怎麼這麼好啊!”

    葉天站起身,心中直呼妖孽,這要是沒點定力的男人,還真的無法和安娜動手,因為單是那前凸後翹的身材和天使般的面容,就能讓很多男人繳械投降了。

    當然,以葉天現如今的心境,在他將面前的人當做對手的時候,紅粉馬上變成了骷髏。

    原本站姿慵懶的葉天,腰杆一挺,整個人的氣勢驟然改變了,就像是一柄尚未出鞘的利劍,在往外散發著絲絲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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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 占了便宜還賣乖

    對付安娜這樣的人,葉天根本就沒有必要動用術法,單是他身上的那股子殺氣,就如同三九天中的刺骨寒風,向安娜撲面而去。

    殺氣不等同於煞氣,這是五感以外的第六感,也就說不是通過耳朵,鼻子,眼睛等來察覺對方所散發出來的一種信號,這種信號可以解釋為“殺氣”。

    就像是古代行軍兵營之中,那些身經百戰的老兵們,身上就自然而然的帶有一種殺氣,杜甫曾經有詩“孤雲隨殺氣,飛鳥避轅門”,就很形象的形容了什麼叫做殺氣。

    只是人常久的脫離自然,這種感覺慢慢弱化,但是沒有消失。

    比如說那些戰場上的老兵往往能感覺到對面是否有埋伏的敵人,或是那些一輩子都生活在森林裡面打獵的獵人,這些長久穿越生死的人,能夠慢慢的激發這種感覺。

    安娜就是如此,在葉天腰板挺直的那一瞬間,她渾身的汗毛突然間就炸開了,一種驚秫的感覺從心頭升起,仿佛面前站著的是一個待人而噬的猛獸一般。

    那股無形的壓力,讓安娜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胸口在不斷起伏著,後背的汗水順著脊樑骨流淌了下去,面對著葉天,她甚至提不起一絲動手的勇氣。

    葉天的氣勢在不斷提升著,強大的壓力讓安娜的背脊都有些彎曲了,額頭的劉海都被汗水打濕掉了,心中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就算當年在西伯利亞訓練營中面對那些教官的時候,安娜也沒有這般不堪,心頭那絲倔強讓她拼命往上挺拔著身體,對抗著葉天那如同山一般的壓力。

    “行了,再硬撐下去你就要受傷了。”

    看著這倔強的外國女孩,葉天心中也有些欽佩,如果換成另外一個習武之人,說不定早已被他逼的癱軟在地了。

    要知道,葉天這股殺氣。對普通人未必有作用,但對氣機敏感有功夫在身的人,卻是一種強大的震懾,這也是安娜苦不堪言的同時,葉東平和宋薇蘭毫無察覺的原因。

    說著話,葉天將氣勢一收,那股殺氣突然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正奮力相抗的安娜則是一頭往前栽了過去。

    “小心了!”

    葉天伸出雙手在安娜兩肋之間扶了一下。入手那彈性極佳的感覺。讓他如同觸電般的收了回來,這目測還是出了差錯了啊?

    “你……你們這是幹什麼啊?”

    旁邊的葉東平和宋薇蘭,對二人的舉動看的是莫名其妙。不是說要比試下功夫的嗎?怎麼在那站了一會之後,安娜就往葉天懷裡鑽啊?

    “主……主人,我……我不是他的對手!”

    安娜此時的呼吸還沒有平復。站穩了身體後,看向葉天的目光充滿了驚恐,她沒想到這個看上去一臉無害的年輕人,居然能那麼大的殺氣。

    安娜手上也有人命,早在十二歲的時候,她在西伯利亞訓練營中,就用牙刷捅死過一個想侵犯她的男學員。

    在西伯利亞的六年之中,死在安娜手上的,最少也有七八個人。在同期的學員裡更是有著毒寡婦的稱號,形容她就像那劇毒無比的蜘蛛一般難以招惹。

    正因為如此,安娜才能感覺得到殺氣的存在,只是不管是她本人還是那個曾經參加過多次戰爭殺人如麻的教官,其身上的殺氣都遠遠不如面對的這個年輕人。

    “你們交過手了?”

    宋薇蘭看著渾身濕漉漉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的安娜,心中似乎有了一絲明悟,看來自己對兒子的瞭解。還是遠遠不夠的。

    “是的,主人,我面對他,甚至沒有對戰的勇氣!”安娜的呼吸恢復了順暢,但眼中卻滿是羞愧。

    “呵呵。別說是你了,就是安德列維奇在中國。不也是鎩羽而歸了嗎?”葉天搖著頭笑了起來,這外國妞倒是很好強。

    “安德列維奇?您說的是有北極熊之稱的安德列維奇嗎?”

    安娜猛的抬頭向葉天看去,雖然她進入訓練營的時候安德列維奇已經不在了,但是關於他的傳說,卻是經常可以聽聞。

    傳聞中的安德列維奇,在斷水斷糧的情況下,在沙漠中生存了四十天,並且孤身一人虐殺了一支阿富汗的特種部隊,在那場戰爭中闖出了赫赫聲名。

    那些訓練營中個個都不可一世的教官們,唯有提及安德列維奇,臉上才會露出尊敬的神色,這也讓歷屆學員們牢牢記住了這個名字。

    “北極熊?”葉天聞言愣了一下,繼而笑了起來,“這外號倒是很貼切,那傢伙長得的確像一頭北極熊。”

    安娜的性格很爽直,認識到自己和葉天之間的差距後,馬上說道:“我不是您的對手,還請您指點!”

    “女人的體質雖然不如男人,但是韌勁很強,回頭你來找我,我給你一些呼吸吐納的法子,能修復你體內的隱疾。”

    葉天看向安娜,語言變得嚴厲了起來,“不過記住,我傳你的東西,切不可外傳!”

    麻衣一脈擇徒的標準非常嚴格,呼吸吐納之法向來不會輕易傳出,更不要說傳給個老外了,如果不是看在安娜是母親保鏢的份上,葉天是絕對不會傳給她的。

    安娜點了點頭,說道“是,我絕對不會傳給別人的,可……可是我要不要拜師啊?”他認識不少洪門中人,知道這些中國人傳授技藝,是要敬茶磕頭的。

    葉天連忙擺起了手,說道:“得了吧,我要是收個老外徒弟,師父會氣得從墳裡爬出來的。”

    李善元這一聲經歷了不少中國近代的大事件,無論是對後面侵華的小日本,還是對之前的八國聯軍洋鬼子,那都是沒有絲毫的好感。

    所以葉天要真是敢收安娜做徒弟,老道指定會在陰曹地府大罵弟子不肖的,而且恐怕在苟心家這一關也過不去。

    “好了,來,吃飯吧,飯菜都涼了。”

    通過兩人對話,宋薇蘭總算是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兒子很厲害,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這足以讓當娘的滿心歡喜了。

    “好,吃飯!”

    葉天點了點頭,對安娜說道:“你也坐下一起吃吧,剛才你的消耗也不少,正需要補充呢。”

    “這……”

    安娜有些遲疑,不過當葉天眼睛一瞪,還是乖乖的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站在葉天面前,她有種在面對當年訓練營教官一般的感覺。

    安娜的舉動,讓坐在沙發上的宋薇蘭有些發愣,他帶了這丫頭那麼多年,都無法讓安娜和自己一起同桌吃飯,葉天一句話,居然辦到了。

    宋薇蘭心中一動,悄聲在葉東平耳邊說道:“東平,你……你說,給兒子找個外國媳婦怎麼樣啊?”

    “成……成啊!”

    妻子的親昵,讓葉東平有些意亂神迷,不過張口答應了之後,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連忙說道:“不行,那可不行,葉天可是有未婚妻的,那是我老朋友的女兒啊,這事絕對不行!”

    宋薇蘭白了葉東平一眼,說道:“我……我又沒說讓兒子明媒正娶,留下當小的不就行了?”

    “這……這也行?”

    葉東平有些傻眼,腦子頓時一片混亂,老婆這意思涵義很深啊?早知道自己這些年就先養個小的了,反正妻子是如此的通情達理。

    “想什麼呢?敢亂動心思,我這就回美國去!”宋薇蘭嗔怒在葉東平額頭上點了一記,站起身去陪兒子吃飯了。

    要說女人最不可理喻的地方,就是宋薇蘭的這種心態了,當母親的十個裡面有八個希望兒子妻妾成群兒孫滿堂的,但放在自己身上,一定卻是要老公守身如玉。

    “這……這肯定是自己的親媽!”

    葉天是什麼耳力,宋薇蘭和葉東平的對話聲音雖然很小,但一字不漏的都被他聽到了耳朵裡,心中苦笑之餘,只能低頭扒飯了。

    這一家團聚之後的第一頓飯,就在宋薇蘭那不時有些曖昧的笑容中過去了,好在剛吃完飯,宋浩天竟然來了,倒是省去了葉天的尷尬。

    “我幫你那麼大個忙,你事後好歹也給老頭子我打個電話啊?”見到葉天也在這裡,宋浩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臭小子除了在緬甸向自己發了一通火,後面就再無消息了,害的自己擔心的他的安危,打聽了半天才知道他居然在港島逍遙快活呢。

    “哎,我說,我和您沒關係啊,是您答應我大師兄的,甭想我領這個情!”

    葉天根本就搭理宋浩天的話茬,沒好氣的說道:“再說了,那十五噸黃金最少能值十二三億吧?您只給了十億,算起來我還吃虧了呢!”

    “你……你小子占了便宜還賣乖?”

    宋浩天被葉天的話給氣得差點打了個踉蹌,天知道他是賣了多大的人情才把那筆黃金從緬甸給運出來的?到了葉天嘴裡,居然還是他占了便宜?

    葉天和父親的對話,讓宋薇蘭有些莫名其妙,上前扶住了父親,問道:“爸,什麼十五噸黃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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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2 08:44:37
第五百三十三章 死無對證

    “怎麼?這小子沒告訴你?”

    宋浩天扶著女兒的手坐在了沙發上,氣呼呼的說道:“他去緬甸尋找黃金,又沒本事運回來,老頭子我出人出力,到最後還落不到個好?”

    對於自己這個便宜外孫,宋浩天是真無話可說,他英雄了一輩子,沒想到臨到老了,卻是被葉天給克的死死的,平時還沒人說,只能在女兒面前發幾句牢騷。

    聽明白事情的原委後,宋薇蘭說道:“爸,您幫葉天那還不是應當應份的嗎?”

    想當初自己離開兒子,就是因為父親的緣故,雖然這麼多年下來,宋薇蘭怨恨的心思也淡了,不過遇到老父和兒子相爭,那絕對是要站在兒子一邊的。

    “得,我和你們娘兒倆都沒話說。”

    剛剛坐穩了身體的宋浩天,被宋薇蘭這句話給嗆的差點沒喘過氣來,連連擺手道:“我交代幾句話就走,在這裡呆下去,非被你們倆給氣死!”

    “也沒人請您來啊。”

    葉天撇了撇嘴,再次讓宋浩天領略了這小子氣人的功夫,倒是葉東平有些看不過去了,說道:“葉天,少說幾句,有點禮貌!”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宋浩天心裡頓時湧出一種奇怪的感覺,親生女兒都不幫自己,反倒是這被自己棒打鴛鴦的女婿說了句公道話。

    搖頭苦笑了一聲,宋浩天看向葉天,說道:“你這段時間不要亂跑,緬甸那邊好像查到你身上了,不過你不離開京城,應該沒有什麼事的,那些人的手還伸不進來……”

    自從得知葉天和日本人在緬甸起了衝突之後,宋浩天就責令相關部門對這件事情進行了調查,結果驚得他都是冒出了一身冷汗。

    當日日本方面一共有一百六十多人進入到緬甸境內的,在就在葉天和他通過電話之後,連帶著原本呆在緬甸的一些日本人。全部都失去了蹤跡。

    聯想到那日葉天所說的話,由不得宋浩天不浮想翩翩,而昨天從緬甸方面傳出的一個消息,證實了宋浩天的猜想。

    經過日本和緬甸軍政府雙方一個星期的搜索,他們終於在靠近中國邊界的撣邦地區一處山脈中,發現了大批被焚毀的日本車輛。

    在一番現場勘測和DNA提取後,日方斷定,在這裡最少死亡了三十人以上。至於是不是失蹤的日本人。現在還無法確定。

    並且在那處被當地人稱之為魔鬼山的深處,還有一處被人為炸彈導致塌方的岩洞。

    由於缺少大型機械,導致搜救工作停滯了下來。但相關人士推斷,另外那些失蹤的日本人,很有可能就被埋葬在了岩洞之中。

    如此大規模的失蹤事件。是無法掩蓋的住的,日本當局也向緬甸政府提交了照會,請求徹查此事,很快就查到了波剛將軍的身上。

    而葉天這個名字,也第一次進入到了一些人的視線當中,雖然波剛將軍極力否認葉天參與到這件事情裡,但針對葉天的秘密調查還是開始了。

    在相關部門內線傳回的資訊中,日本方面有人提出要秘密抓捕葉天,不過這個建議被否決了。

    但即使如此。也是驚得宋浩天一身冷汗,他今兒來這裡,其實就是想找葉東平,讓他通知葉天趕緊回國,省的在外面被人給算計了。

    “葉天,那些事情真是你做的?”

    聽完老父親的講訴後,宋薇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兒子。她發現自己知道的越多,就越發的看不透葉天了。

    “不完全是,我一個人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葉天搖了搖頭,也沒多做解釋,發生在魔鬼山的那一幕的確是血腥異常。而且還牽連到大師兄的一些往日恩怨,沒有必要在這裡多說。

    “沒事。大不多你去北非那邊躲一段時間,媽媽給你雇傭一支軍隊保護你!”

    護犢是母親的天性,不管是人類還是動物都是如此,宋薇蘭此時的心境,和那大字不識一個的農村婦女完全沒區別,她只想護的兒子的周全。

    “說什麼呢?葉天什麼都沒做,何必要出去躲啊?”

    宋浩天狠狠的瞪了女兒一眼,從今兒進門之後他就發現,女兒的智商似乎直線下降,說出來的話完全都不經過思考的。

    像發生在葉天身上的這種事,既然是死無對證,當然不能承認了。

    反正只要一口咬死了不是自己幹的,縱然日本方面再懷疑,也是拿葉天無可奈何的,這件事情最終智能不了了之。

    見到母親著急的樣子,葉天心頭升起一股暖意,笑著說道:“從現在到過年我都呆在國內,過完年要去香港處理點事情,你們放心,我沒事的!”

    以葉天現在的術法修為,雖然還是無法勘破自身生死命運,但隨著功力的精進,他對於吉凶的感應,卻是越來越清晰了,就算日本方面派出人針對與他,葉天相信自己也是能提前發現的。

    對方派出的人要是很多,葉天可以規避,如果只是派出三五個人,那就對不起了,葉天並不介意多殺幾個小日本的。

    而且日方要進入中國行事,肯定是暗地裡的,即使吃了虧也不敢聲張,這樣打人悶棍的事情,也是葉天最樂意做的。

    “你心裡有數就行了,去香港之前給我說一聲,到時候我給那邊打個招呼!”

    人退下來了,宋浩天很多事情反而更放得開了,要是以前在位的時候,他是無論如何說不出這種話來的。

    當然,這種待遇也就葉天能享受,如果被那些宋家嫡系子弟得知的話,一準會背後詆毀老爺子偏心眼的。

    “好,我知道了!”

    葉天點了點頭,倒是沒有逞能,因為他知道,個人的力量再強大,也無法和一個國家相抗衡的,背後有這麼一棵大樹給他依靠,他要是拒絕掉那才真是傻的呢。

    “你……你小子最近安份點!”

    交代完事情後,宋浩天呆在這裡就顯得有些多餘了,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忍不住又半是威脅半是叮囑的說了葉天一句。

    “我一直都很安份啊。”

    葉天無辜的攤了攤雙手,久未出現的真誠顯露在了臉上,看得宋浩天心中都發生了錯覺,莫非誤會了這小子?

    不過宋浩天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冷哼了一聲摔門而去,後面響起了葉天得意的笑聲。

    聽到了兒子的笑聲,宋薇蘭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孩子,也別老是氣外公,當年他和媽媽都有錯,你要怪,就怪媽媽吧。”

    “過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我也沒真的怪他!”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這酒店雖然很好,但還是沒家裡舒服,我看您今兒就搬回去吧,我那宅子很寬敞的。”

    呆在酒店裡,葉天總是感覺有些不自在,仿佛母親只是個過客,隨時都會消失掉一般。

    “是啊,薇蘭,回家吧,我和兒子都想你回家!”葉天話聲剛落,葉東平也敲起了邊鼓,他之前也勸過,但都被妻子給拒絕掉了。

    “好……好吧,我回去!”

    見到這爺倆一臉期盼的樣子,宋薇蘭心中一軟,點頭答應了下來。

    宋薇蘭此次回國十分低調,隨身只帶了安娜,而且這酒店房間她也沒有退,跟著葉天悄悄的回到了兒子的新宅子。

    院子裡那充裕的靈氣,也讓久居在海邊的宋薇蘭感覺到了驚奇,在和兒子接觸的這半天中宋薇蘭發現,自己那龐大的財富在葉天面前,居然顯得是那麼的蒼白。

    別說是這空氣清新的院子了,她那些錢甚至連那一盒正宗的雪蛤油都買不到,這讓想給予葉天金錢上補償的宋薇蘭不禁有些挫敗感。

    不過這也讓宋薇蘭真正放平了心態,在這裡,她只是一個母親和妻子,再也不是那個叱吒商海的女強人了。

    當晚,葉家的人齊聚到了葉天的四合院中,往昔的恩怨已經隨著宋家的道歉聲明煙消雲散,為了弟弟的幸福,葉家的幾個女人也接納了宋薇蘭。

    而見到了于清雅的宋薇蘭,也打消了自己那不切實際的念頭,對於清雅很是喜歡,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一套頂級鑽石飾品,送給了自己的未來兒媳婦。

    接下來的幾天之中,葉天一直都和母親在一起,講述著這些年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點點滴滴,母子間的隔閡也在慢慢變淡,不過葉天始終無法叫出“媽媽”兩個字來。

    期間宋薇蘭曾經提出過讓葉天接掌她海外龐大資產的事情,被葉天一口給拒絕了。

    葉天跟著老道別的沒學到什麼,唯獨養成了那種自在散懶的性子,接掌了那些財富無疑就是給自己脖子上加了個繩套,葉天才不會做這樣的傻事呢。

    宋薇蘭也沒強迫兒子,她看得出來,葉天的性子有些恬淡,真要是涉足商海未必就是什麼好事。

    “葉天,怎麼了?”

    這一日宋薇蘭正抱著毛頭在和兒子聊著天的時候,廂房裡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接完電話出來的葉天,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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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四章 吉老大的消息

    “是啊,誰打來的電話?怎麼這副表情?”葉東平原本在左廂房和周嘯天說著事情,聽到電話鈴聲也走了出來。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事情,爸,您在這說話吧,我要出去個三五天的,嘯天,你跟我去吧。”

    馬上臨近年關,胡鴻德早在前幾天就會長白山了,倒是周嘯天一直住在這四合院裡,不過他住在前院,沒人招呼一般不會去後面兩個院子的。

    “哎,我說你小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啊?”

    葉東平一聽兒子的話,頓時就急了,“沒幾天就快要過年了,你這會往跑什麼?”

    葉東平能和妻子修復那因為時間而形成的隔閡,功勞大部分都是在兒子身上的,葉天已經成為兩口子感情的一條紐帶了。

    “爸,我是真有事啊……”葉天苦笑著說道:“最慢一個星期,最快三五天就能回來。”

    “小天,什麼事情啊?叫人去辦成不成?實在不行和你外公打個招呼也行啊!”

    和兒子呆在一起的這些天,是宋薇蘭這二十年中最快樂的時光,不用去煩心商海裡的勾心鬥角,也不用去四處奔波洽談項目,那種家的溫暖,讓她實在也捨不得兒子離開。

    “給他去處理?”

    葉天想了一下,搖頭說道:“倒是可以,不過就是有點大題小做了,別折騰那老爺子了,省的他又說我……”

    “到底是什麼事?你小子怎麼變得那麼磨嘰了?說不清楚哪都別去!”

    葉東平有些不耐煩了,葉天平時不沾家那也就算了,可是妻子回來一家團聚這是多大件事啊?竟然還想著往外跑,葉東平自然不能答應了。

    “爸,您真的要知道?”葉天回頭看向了老爸。

    “廢話,有什麼不能說的啊,嘯天也不是外人。”葉東平瞪起了眼睛。

    “好,可是你讓我說的?”

    葉天開口說道:“包風淩打電話來了,他說吉老大已經偷偷回到了國內。應該是來過年的,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再溜走,所以才要帶著嘯天抓緊時間去一趟!”

    “包……包風淩?”

    一聽到這個名字,葉東平的火氣忍不住就竄了上來,也顧不得妻子就在身邊了,張口罵道:“那……那個王八蛋,終於有消息了?”

    葉東平辛辛苦苦積攢了十多年的身家,被包風淩給騙的一乾二淨。雖然兒子說了這事由他來處理。但葉東平沒事想起來,還是會恨得牙根發癢的。

    “東平,不許當著兒子這樣說話。”

    宋薇蘭嗔怒的看了丈夫一眼。問道:“到底是什麼事啊?你們爺倆都這麼緊張?”

    “這……這,沒……沒什麼事。”

    聽到妻子的話後,葉東平頓時反應了過來。敢情兒子剛才是在給他留面子,這才沒說出事情的原委,可自己偏偏逼著他給說了出來。

    “怎麼,你們父子倆還有什麼小秘密嗎?”宋薇蘭好笑的看著丈夫,這都二十多年了,他還是不會撒謊,一說謊話都能臉紅到脖子根上去。

    “說就說,有什麼大不了的啊。”

    被妻子這麼一激,葉東平也豁出去了。說道:“我前段時間收購一個古玩,被人騙去了三千萬,葉天這是把人給找到了!”

    和妻子相處的這些天,葉東平並沒有感覺到兩人因為貧富上的差距而出現什麼隔閡,他相信宋薇蘭不是那麼膚淺的人。

    而且在妻子回家之後,葉東平決定接納兒子的建議,自己日後不去做生意了。而致力於古玩的研究斷代,爭取做一個學者,這樣也就有更多的時間和妻子呆在一起了。

    現在古玩店和茶館的生意,葉東平已經都交給葉天小姑夫和周嘯天了,他剛才就是在交代周嘯天一些平時要注意的事項。

    “你啊。就是個老實性子,偏偏想去做生意?”

    聽到丈夫的話後。宋薇蘭忍不住笑了起來,如果不是葉東平為人秉直,當年她也不會看上他的,不過這樣的人在現在卻是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了。

    “三千萬也不算多,這樣吧,東平,我出錢設立一個關於古玩方面的投資基金,你去運作好了,那三千萬就算了吧。”

    從搬進四合院以來,宋薇蘭就很忌諱在葉東平面前提起關於金錢的事情,她是怕丈夫產生自卑的心理,從這一點來說,宋薇蘭真的做得很好。

    不過因為三千萬讓兒子離開自己,宋薇蘭卻是有些不願意,三千萬在她眼裡,遠不如兒子陪伴自己幾天來的更重要。

    “別,薇蘭,我是不做生意了,你也不用投資。”

    葉東平搖了搖頭,看向葉天,說道:“要不這事就算了吧,反正你小子得了那些黃金,手上應該也是不缺錢用了吧?”

    葉東平也算是想開了,對於賺錢,他是真的沒影什麼天賦,且不說和妻子沒法比,就連兒子也能甩出他幾條街去,他要還是執意想用賺錢來證明自己,那才是腦子出毛病了呢。

    “不行,爸,這裡面還牽扯到江湖上的一些規矩,你們不懂,我還是要去處理下的。”

    葉天搖了搖頭,他現在也不是很看重這幾千萬,不過當時吉老大放他鴿子的行為,那可是江湖大忌。

    而且按照包風淩的說法,吉老大可能還會一些術法,這就涉及到奇門了。

    葉天也想去查看一下,那位“號稱”千門中人的吉老大,到底是不是當年從周嘯天祖上搶走傳承的周氏旁系一脈。

    “小天,這江湖上打打殺殺的事情可是很危險的……”

    聽到兒子的話後,宋薇蘭無奈的說道:“你……你怎麼就不肯接受媽媽的建議,去打理那些生意啊?”

    宋薇蘭和海外洪門關係密切,自然明白兒子口中的江湖是什麼意思,作為一個當母親的,她自然不想看著兒子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的。

    “呵呵,我生下來就是吃這晚飯的,您不用擔心!”

    葉天笑了笑,說道:“我這大燈泡整天在家裡也不合適,出去幾天正好給您二位過下二人世界吧?”

    “臭小子,連你爸媽也調侃起來啦?”

    葉東平雖然瞪起了眼睛,心下卻是美滋滋的,至於宋薇蘭,則是被兒子說的臉上一紅,右手狠狠的在身邊丈夫的腰間掐了一記。

    簡單的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葉天帶著周嘯天直奔首都機場,包風淩正在江/西的一個小城市裡等著他呢。

    坐上最快一班飛往南/昌的航班,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飛機降落了下來,葉天直接打了輛的士往距離南/昌大約60多公里處的豐/城趕去。

    一月的南/昌剛剛下了場雪,路面有些打滑,車子開的並不快,直到夜幕降臨的時候,葉天和周嘯天才趕到和包風淩約好的那個小招待所。

    “幹騙子這行也不容易啊?”

    看著招待所門口那滿是油污的厚厚門簾,葉天不禁搖了搖頭,記得上次捉住包風淩和劉老二的時候,那哥倆正在星級酒店裡顛龍倒鳳呢。

    招待所門口坐著個正磕著瓜子的老娘們,門簾掀開帶進來的那股寒風,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沒好氣的說道:“住什麼房間?兩人間的八十,三人間六十,只剩這兩種了!”

    “找人,一會就走!”聽到不是住店的,那老娘們的屁股又坐了回去,自顧自的磕起了瓜子。

    葉天當年和老道行走江湖的時候,住的就是這種地,而周嘯天在幹盜墓勾當那會,基本上也住的都是招待所,兩人輕車熟路的摸到二樓一個房間門口。

    “誰?”周嘯天敲門的聲音剛剛響起,屋裡就傳出一聲詢問,聲音有些虛弱還有些慌張。

    “開門吧,是我!”葉天微微皺了下眉頭,因為他聽到房間裡只有一個人的呼吸聲,難道劉老二和包風淩分開了嗎?

    “葉……葉爺?”

    作為職業騙子,記憶力是十分重要的,葉天話聲剛落,裡面就響起了拉門栓的聲音,緊接著房門被打開了。

    “你……你是那姓包的?”房門打開後,站在葉天身後的周嘯天,猛的就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站在他面前的包風淩,瘦的臉上連肉都沒有了,直接就是皮包骨頭,身材更是和一骷髏架子都差不多了,那厚厚的棉襖穿在他身上還顯得晃晃蕩蕩的。

    周嘯天跟著葉東平接觸過幾次包風淩,可是站在他面前的這人,和記憶中的那個猥瑣男根本就是兩個人,恐怕換了這哥們的親媽站在這裡也都認不出他來了。

    別的不說,包風淩要是敢半夜出了這招待所走到大街上,一準會將那些膽小的人嚇得出個大小便失禁來的。

    “葉爺,您……您可來了啊!”

    看到站在門口的二人,包風淩簡直就和見了親人差不多,膝蓋一軟癱坐到了地上,還不忘用雙手去抱葉天的大腿,眼淚鼻涕更是直往下掉。

    “成了,哭什麼啊?”葉天伸出右手抓住包風淩的衣襟,將他提到了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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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五章 過江龍

    包風淩所住的是個兩人間,整個房間只有十來平方米的樣子,去掉兩張單人床之外,連個擺放桌子的地方都沒有。

    在靠近窗戶的地方,有個小茶几,上面堆滿了速食麵袋子,一股子黴味直沖鼻端,看那窗戶上的灰塵,這房間應該久未通過風了。

    長江以南的城市,一般都是沒有暖氣的,而這種招待所裡,也不可能在房間裡安裝空調,拉開窗簾,窗外的燈光照在白雪上反映到了屋裡,顯得異常的潮濕和陰冷。

    “床上躺著去吧,多蓋一層被子!”

    在屋裡打量了一番,葉天將幾乎快沒有重量的包風淩給扔到了那張單人床上,他還真怕這哥們一口大氣喘不上來翹了辮子呢。

    “葉……葉爺,我……我不冷!”包風淩用滿是污漬的棉襖袖子擦拭了下臉上的鼻涕淚水,那模樣看的周嘯天有些發直。

    曾幾何時,這哥們也是一副老闆派頭,怎麼就混成這樣子了呢?周嘯天不由試探著問道:“你……你真的是包風淩?”

    “周爺,是我啊!”包風淩擠出了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來。

    “你……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見到包風淩那招牌式的猥瑣笑容,周嘯天終於相信了他的話。

    “我……葉爺,您就饒了我吧!”聽到周嘯天的話後,包風淩再也笑不出來了,對著葉天就是一頭磕了下去。

    包風淩知道,自己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全是面前這個年輕人所賜的,也難怪他那麼大方的就將自己二人給放走了。

    從京城離開之後,包風淩和劉老二根本就沒打算回去尋找吉老大的,他們兩人可是知道吉老大的手段,回江/西只能是找死。

    只是就在二人乘坐飛機跑到東北的當天晚上,身體就出現了毛病,最開始的時候是感覺發冷,症狀和發燒差不多。跑到醫院打了瓶吊水後,緩解了很多。

    但是當二人睡著了以後,卻是噩夢連連,不是被地府中的小鬼抓著割鼻拔舌,就是被判官丟入油鍋,嚇得兩人幾天幾夜都沒敢合眼。

    包風淩和劉老二也是江湖人,琢磨自己應該是中了邪,當即尋了一些神婆巫漢。

    只是一番跳大神驅魔的儀式過後。錢折騰出去不少。一點效果都沒有,該做的噩夢一點都不少,反而越發的恐怖了。

    在東北整整呆了一個多月。兩人每天的睡眠從沒超過五個小時,那會就已經瘦的皮包骨頭了,二人一合計。這根子還是處在了葉天身上。

    想起葉天放他們走時的叮囑,沒奈何之下,包風淩和劉老二只能悄悄的回到了吉老大的老巢所在。

    要說連做幾個月的噩夢,包風淩還沒有崩潰,也算是他本事大了,如果換個一般人的話,指不定這會就神經失常了。

    “行了,把手伸過來!”

    看到面前包風淩淒慘的模樣,葉天也有些心軟了。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將一股元氣度入了進去。

    原本蓋著被子都感覺渾身發冷的包風淩,突然間感到一股熱氣從手腕處傳到了體內,渾身頓時暖洋洋的,舒服的他差點沒呻吟出來。

    “葉爺,謝謝……謝謝您!”至此包風淩終於確定了,困擾了他這麼久的噩夢。還真就是面前這年輕人做下的。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別說那些沒營養的話,我讓你打聽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吉老大真的回來了?”

    “爺,我姓包的長這麼大就沒說過一句瞎話。看我這臭嘴……”

    聽到葉天的話後,包風淩習慣性的就開始詛咒發誓起來。不過隨之就反應了過來,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嘴巴,說道:“葉爺,我騙誰也不敢騙您啊,姓吉的王八蛋真的回來了……”

    “嘯天,給他倒杯開水來。”

    看到包風淩臉上露出一絲不健康的紅色來,葉天擺了擺手,說道:“不急,你慢慢說……”

    “謝謝,謝謝周爺!”包風淩用雙手捂住了那大茶缸,說道:“葉爺,肯定是吉老大,劉老二當時跟上去了,可……可他從那就沒回來……”

    原來,回到南/昌這個吉老大的老巢所在後,為了怕打草驚蛇,兩人也不敢聲張,更不敢去聯繫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他們可是知道吉老大在這裡的勢力的。

    不過這二人終究跟了吉老大很多年,知道吉老大一些比較隱秘的落腳點,每日裡就在那些地方蹲守,這一守就是好幾個月。

    天可憐見,就在三天之前的那個晚上,終於被他們守到了,吉老大從他的一個姘頭家裡出來,迎面剛好撞到了包風淩。

    當時包風淩嚇得那是魂飛魄散,不過他現在的這副鬼樣子,就是吉老大都沒能認出來,兩人走了個對面。

    包風淩知道,吉老大這人的疑心非常強,如果自己多次和他對臉,指不定就會被他懷疑上。

    所以逃過一劫的包風淩連忙給劉老二打了電話,將他從賓館裡叫了出來,讓他繼續跟蹤吉老大。

    但是讓包風淩沒想到的是,在回到賓館的半個小時之後,他就和劉老二失去了聯繫,當時包風淩就感覺到了不妙,連留在賓館房間的東西都沒收,就急急忙忙的逃了出去。

    躲在一處拐角的包風淩親眼看到,七八個人進入了他所住的那家星級賓館,沒過五分鐘就罵罵咧咧的出來了,不用問,肯定是奔著他來的。

    嚇破了膽子的包風淩再也不敢呆在南/昌市了,直接打了個計程車來到了豐/城,在這小黑屋裡憋了兩天之後,這才出去給葉天打了個電話。

    “葉爺,您……就您兩位來的啊?”

    講訴完事情的經過之後,包風淩有些失望的看向了葉天,他原本以為葉天怎麼著也要從那武館帶上七八個人的。

    要知道,吉老大為了在自己臉上貼金,把那騙子門稱作了“千門”,也在門中設立了“千門八將”。

    像包風淩和李老二就是八將中的“正”將和“反”將,專門是從事偏門詐騙設局的人,在八將中屬於文人。

    而吉老大另外還養著“風”“火”兩個組織,這些人則是八將中負責武鬥的。

    當年發生在南/昌那場和東北人的大械鬥,就是以這些人為主力,硬生生的將東北幫給趕出了江/西,確立了吉老大的江湖地位。

    僅是包風淩知道的那些人,就有十多個亡命之徒,而且手上都沾有鮮血。

    雖然葉天也不是一般人,但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對於他們兩個單槍匹馬的就殺了過來,包風淩心中多少有些不以為然。

    葉天似笑非笑的看著包風淩,問道:“兩人就夠了,怎麼?怕了?”

    “葉爺,姓吉的還販毒的,他手上可是有槍的啊。”

    包風淩能不怕嗎?如果不是葉天手段太過毒辣,他和劉老二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當年他們可是親眼見過吉老大把活人裝進麻袋裡沉江的。

    “還販毒?成,我知道了。”

    葉天點了點頭,眼中閃露出一絲厲芒,說道:“走吧,跟我換個地方住,地頭蛇再厲害,也只是條蛇,見了真龍他還是要盤著。”

    當年李善元是經歷過那段舉國抽鴉片的時期的,對販賣煙土禍害國人的那些敗類是恨之入骨。

    只是當時大趨勢如此,諸多軍閥都在幹這種事,李善元也是殺不了那麼多,當時就在青幫中立下了個規矩,不允許青幫弟子吸食販賣鴉片。

    不過財帛動人心,煙土的巨大利益使得那條規矩如同虛設,就是李善元的一些之交好友也不同意,老道之所以離開青幫,和這件事也有很大的關係。

    受到師父的影響,葉天對這些販毒的人也是深惡痛絕,所以聽到包風淩的話後,心中已然是動了殺機。

    帶著畏首畏尾用一條圍巾遮住臉面的包風淩離開了招待所,葉天找了一家還算不錯的酒店住了下來。

    葉天開了兩個房間,周嘯天和包風淩住一間,他自己住個單間,倒不是說葉天擺師父的架子,主要是他還要推演吉老大現在所處的方位。

    ----

    “親哥哥,用力,再用力啊!”

    在南/昌市中心的一處高層公寓裡,正上演著一出盤腸大戰,皮肉交擊的“啪啪”聲和女人那誇張的喊聲不絕於耳。

    “**,叫魂呢?”

    隨著一陣哆嗦,趴在女人身上的那個男人,翻個身體反過來躺在了床上,右手狠狠的在那豐滿的地方捏了一把。

    “吉哥,您越來越厲害了啊!”

    女人強忍著疼痛,笑顏如花的湊了過去,心中卻是在暗暗鄙視著,“虧得開始的時候還吃了好幾粒壯陽藥,剛把老娘的興趣勾起來就萎掉了。”

    “媽的,你這**就是比越南的那些娘們夠勁,以後老子再也不去那地方了。”

    吉老大色迷迷的伸出雙手在女人身上亂摸著,只不過下面的小弟弟卻是軟噠噠的,絲毫都不給他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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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六章 吉老大

    “吉哥,你是不是被越南的小娘們給迷住了啊?這一次去了那麼長時間,我都想死你了……”

    被吉老大挑逗起了**的女人,用手摸著那軟噠噠的小弟弟半晌都沒有反應後,心裡忍不住又啐了一口,“沒用的東西,在床上就沒超過五分鐘,老娘回頭又要自己解決了。

    “**,是不是只有我才能滿足你啊?”

    吉老大的自我感覺十分好,不過他要是知道身邊的女人正在心裡喊他“萎哥”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一把掐死她?

    “當然了,吉哥是最厲害的。”女人柔軟的身體像蛇一般的纏住了吉老大,說道:“吉哥,你就沒從越南帶幾個女人回來?”

    女人知道就憑著吉老大的本事,今兒甭想梅開二度了,雖然嘴上說的是別的女人,那眼睛卻是一個勁在瞄著吉老大放在床頭的手包。

    “哈哈,吉哥就喜歡你這一點,伸手要東西都要拐彎抹角的,不像那些賤貨,脫了褲子就張手要錢!”

    吉老大是什麼人物?從七八歲的時候就在火車站當扒手,察言觀色的功夫遠不是一般人能及得上的,當下伸手從床頭的手包裡拿出了一塊碧綠色的玉石,說道:“拿去戴吧,這玩意也值個幾萬塊的。”

    “謝謝吉哥。”女人在吉老大臉上親了一口,接過那塊玉之後,眼睛卻還是瞄著手包裡那厚厚一疊人民幣。

    “媽的,眼睛裡就只有錢了?”吉老大重重的在女人屁股上拍了一記,將那疊錢拿了出來,分出一半扔給了女人。

    女人大喜,媚眼如絲般的纏在了吉老大的身上,一臉深情的說道:“吉哥,要不……晚上就別走了?”

    看在這錢的面子上,女人不介意使出渾身解數讓吉老大再爽一次的,當然,她的主要目地還是盯上了包裡的另外一半錢。

    “再不走就要被你這**給吸幹啦。給老子收拾乾淨。”

    吉老大搖了搖頭,一把抓住了女人的頭髮,將她的臉往下身按去,等到下身的汙跡都被舔乾淨後,隨手丟開了女人,把衣服穿了起來。

    吉老大很好色,這是江西道上眾人皆知的事情。

    但是沒有一個人知道,吉老大從十三歲開始睡女人。到現在整整四十多年了。他從來都沒和任何一個女人睡過整整的一夜。

    根源還在於在當年發生在吉老大父親身上的那件事情。

    吉老大的父親,正是江西周氏的旁系傳人,在竊得嫡系一脈傳承功法之後。這一系迅速強大了起來,隱然成為贛省地界奇門的龍頭老大。

    不過從吉老大的父親到祖父,均是心術不正之人。在日軍侵華時期,他們這一系很快就被日本黑龍會用重金給收買了,成為了當時贛省最大的漢奸頭子。

    奇門中人行起惡事,其危害遠不是普通人能相比的,周家不僅帶著日本人圍剿國內奇門,更是利用秘術竊取情報,使得中國方面的軍隊在正面戰場上接連戰敗,損失慘重。

    對於這樣的奇門敗類,自然不為江湖所容了。苟心家帶領著國內眾多門派,在周家祭祖的當日,對其進行了一次致命的襲擊。

    那次也算是國內奇門最鼎盛的一次鬥法了,數百個高人齊聚,各種術法齊出,引得天動地搖,將當時周家所在的那個小城都毀了一半。

    甚至現在都能查到某年某月某地發生了一場地震的資訊。當然,真相早已泯滅在歷史長河之中了。

    在這次打擊中,周家這支旁系幾乎被連根拔起,但惟獨有一人因為當時不在,而逃脫了出去。他也是周家一位很重要的人物。

    這個人,就是吉老大的父親周大麻子。他本是個色中惡鬼,當時雖然也回家祭祖了,但儀式尚未完成,就偷偷跑去了城裡的妓/院找女人去了。

    半夜時分的巨大爆炸聲,將周大麻子從女人窩裡驚醒了,當他看到發生爆炸的地方正是自己家族所在的位置,二話沒說穿上衣服就溜走了。

    偌大的一個家族都被人給滅了,周大麻子也沒敢去找日本主子,直接就在一處鄉下隱居了下來,期間找了個村姑結了婚,生下了吉老大。

    沒兩年日本就戰敗投降了,而周家也已經成為了昨日黃花,在很多人的記憶中消失掉了,此時的中國內戰又起,局勢卻愈發混亂了起來。

    從小就錦衣玉食生活慣了的周大麻子,那時才剛剛四十出頭的年齡,自然不肯在那鄉下地方窩藏一輩子了。

    於是周大麻子帶著剛出生的兒子,去了贛省的另外一個縣城,將周姓改為了吉姓,投靠了當年做漢奸時的一個手下,搖身一變成為了那個縣城的警備副司令。

    在鄉下地方憋了好幾年,周大麻子一回到縣城就固態萌發,整日流連於妓/院胡同之中,家中妻子勸說了幾句,竟然被他給活活掐死掉了。

    要說周大麻子還是個奇葩,兒子沒娘管了,他居然就帶著才幾歲大的孩子去逛妓/院,這樣的日子過了兩三年,吉老大那會也五六歲了。

    周大麻子藏的雖然很深,但一次偶然的機會,他還是被一位奇門中人給遇到了,在周大麻子一次宿住妓/院的夜裡,被人將頭顱給砍了下來。

    這一幕被當時的吉老大看的清清楚楚,他一生都忘不掉那女人白皙的皮膚上沾滿了父親的鮮血,還有父親那死不瞑目的眼神。

    沒有了父親,吉老大自然就成了流浪兒,好在隨後就解放了,他也被政府給安置到了一個孤兒院裡。

    不過在孤兒院中讀了幾年書,吉老大受不了那種管束,就偷偷跑了出去,整日裡混跡在車站等人多的地方行竊,無師自通的練出了一副好身手。

    到了十三四歲的時候,吉老大已經是那個地方的竊賊頭子,身體也發育的和大人差不多了,心中萌生了對女人的渴望。

    在吉老大第一次把一個女人按到在地上的時候,他腦海中不自覺的回憶起幼時父親的景象,底下那話兒沒撐上兩分鐘就萎掉了,全然沒有乃父的威風。

    不過吉老大卻是回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記得父親曾經帶自己去過一處山洞,將一些金銀還有一個盒子埋在了那裡。

    靠著兒時的回憶,吉老大花費了一年的時間,跑遍了周邊好幾座山脈,最終尋到了那個山洞,將父親埋在底下的東西給起了出來。

    起出的這批東西,一共有十根小黃魚,另外盒子裡放著的則是幾本吉老大完全看不懂的書籍。

    當時吉老大對那書自然不會有什麼興趣,不過這是父親的遺物,他還是妥善保存了下來,至於那些黃金,則是被他用於發展幫會了。

    從小跟著父親見慣了爾虞我詐,吉老大不僅心狠手辣,為人更是非常的謹慎,到了他二十多歲的時候,就隱然成了周圍幾個縣城所有偏門中人的老大。

    不過吉老大的運氣也不怎麼樣,就在他雄心勃勃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那場史無前例的運動開始了,吉老大知道他父親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肯定經不起審查,只能偃旗息鼓的隱居了下來。

    在這幾年中,吉老大閑極無聊,把父親留下的那本書仔細研讀了一遍,由此也知道了周家這幾十年的歷史和被人滅門的真相。

    這讓吉老大更是謹小慎微起來,一直到那場運動結束後的好幾年,他才開始偷偷組建勢力,不過自己卻是隱身幕後了。

    要說吉老大還真是有幾分天賦,就憑著那幾本周家傳承秘術,他居然學到一些占卜問卦的精髓,像八三年那次嚴打,就被他安然無恙的躲了過去。

    俗話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吉老大最信奉的一句話,就是當年杜月笙所說的,“膽子小的人,往往才能做成大事!”

    吉老大一直把這句話當成了金玉良言,十多年來行事都是異常的小心,稍微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就會遠遁到國外,直到失態平息下來才會回來。

    兒時父親死在女人肚皮上的經歷,更是讓吉老大對女人是又愛又恨,這也是他一生從未和女人睡過一夜的主要原因。

    穿好衣服後,吉老大戀戀不捨的在女人那高聳的胸部狠狠捏了一把,打開臥室的房門走了出去。

    “吉哥,去哪裡?”

    在客廳裡坐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見到吉老大出來後,連忙站了起來,不過眼神卻是很隱晦的往屋中瞄了一眼。

    感覺到外面那炙熱的目光,床上的女人故意挺了挺胸脯,口中發出了“咯咯”的笑聲,聽得外面那年輕人口舌一陣發幹。

    “去江邊別墅,媽拉個巴子的,再問問劉二,看看姓包的還有什麼藏身的地方沒?”

    吉老大看似粗魯,其實這手下的舉動全都被他看在了眼裡,只不過在吉老大心裡,女人就和衣服差不多,不穿就就可以扔掉,讓手下沾點雨露倒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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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 心狠手辣

    對於沒有海景的內陸城市而言,江景和靠山別墅一般都是這個城市的富人區。

    吉老大的車子緩緩駛入了城市臨江的別墅區,這是一個仿造港臺等地進行了正規物業管理的社區,車輛進出都需要刷卡的,保安措施非常的嚴密。

    不過沒人知道,就在兩天之前,劉老二就被綁得像個粽子似的堵住了嘴巴,被塞在後備箱裡帶了進來。

    在這個社區裡,吉老大的身份是一家國際貿易投資公司的老闆,進出都是賓士車,很多物業的保安都將其作為成功者的典範,沒人能猜想得到吉老大的真正身份。

    所以沒有什麼地方比這裡更加安全了,房地產公司所提倡的保護**口號,讓吉老大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是在這裡進行的。

    “大哥,您來了?”

    聽到外面車庫的聲音,別墅大門被打開了,兩個體型彪悍的年輕人從屋裡走了出來,幫吉老大拉開了車門。

    “我說你們別整天穿的像黑社會似的,你們是公司白領,媽的,都是一幫穿著龍袍不像太子的貨色。”

    看著大冬天還穿著緊身背心,顯露著胳膊上紋身的手下,吉老大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沒好氣的問道:“怎麼樣?那小子說實話了沒有?”

    一邊把吉老大往屋裡讓,一個肌肉男小心翼翼的說道:“大哥,我看劉二說的不大像是假話,咱們去那酒店的時候,姓包的應該是剛跑沒多久,裡面茶水還帶著熱乎氣呢。”

    “你們都***是廢物啊?南/昌就這麼大,快三天了還沒找到人,你還有臉說?”

    吉老大一巴掌扇在前面肌肉男的後腦勺上,說道:“我再去問問劉老二,北京那人怕不是個善茬,我回來的消息萬一走漏出去倒是個麻煩事!”

    吉老大雖為在外面的為人顯得粗鄙不堪,不過這別墅卻是佈置的十分素雅,整間別墅沒有金碧輝煌的裝飾,牆上還掛著一些名人字畫。

    別墅大廳的一角居然還栽種了一些竹子,要是不知道吉老大真正身份的人,還以為這別墅主人是一位喜愛附庸風雅的文人雅士呢。

    不過如果是葉天在這裡的話,他就能看出來,這間別墅內部的裝飾,隱含風水之道,掛在門口的那個風水葫蘆,更是作用於消災除煞的。

    進入客廳後,吉老大徑直走向樓梯下的一處掛著字畫的影壁,在他前面那的肌肉男搶先了一步,取下字畫後,牆壁上露出了一個像電燈開關一般的按鈕。

    伸手按下了那個開關,影壁下的地面悄無聲息的現出一個往下延伸的樓梯,裡面的壁燈都是聲控的,在暗門打開的同時,燈光也亮了起來。

    “老大,請……”肌肉男讓開了身子。

    “媽的,叫董事長,說了多少回了啊?”吉老大瞪了一眼手下,這才進入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深度,遠遠超過了一般家庭所用的儲藏室,足足往下了走了七八米,打開一道暗門後,一個足足有十七八個平方的客廳出現在了面前。

    在這個客廳的四周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皮鞭以及刑具,吉老大從小耳熏目染,將那死鬼老子曾經用過的東西都給複製過來了。

    客廳正中的位置,有一個高約兩米的木樁,從頂端至底部,到處都顯露著乾涸了的褐紅色的血跡,顯然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上面受過刑了。

    此時木樁上綁著的那個人,赫然就是被葉天放走的劉老二。

    或許是原本就長得比較胖的緣故,雖然和包風淩經受著同樣的折磨,但是劉老二還沒瘦成包風淩那般模樣,這也是他跟蹤吉老大被發現了的主要原因。

    “老二,你跟我也有不少年了,你是瞭解我的。”

    慢慢走到木樁前,吉老大咳嗽了一聲,說道:“大哥做事向來仁義,我本想著帶兄弟們北上去救你們的,可是到了京城才知道,你們已經被那人給放掉了。

    可是老二,這就是你和小包的不對了,難道大哥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情了嗎?你們不去找我,來了南/昌竟然還躲著大哥?”

    吉老大臉上露出一絲悲傷的神情,用手托起了劉老二的下巴,說道:“嘖嘖,老二,你把小包給找出來,也不至於變成這副模樣吧?”

    劉老二的那張臉,現在腫的就像是發酵了的饅頭一般,原本挺大的眼睛也只剩下兩條縫隙了,找個最形象的形容詞,那就是像個豬頭似的。

    “我……我都說了,老……老大,你就給我個痛快吧!”劉老二氣若遊絲的聲音響了起來。

    要不是這幾個月經受了葉天那非人般的折磨,劉老二恐怕早就撐不住了,此時他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塊好肉,甚至連十指的指甲,都被硬生生的拔了去。

    這一切都是都是吉老大親自動手幹的,他剛懂事的時候就特別喜歡聽別人慘叫,在這地底深處修建這麼一個刑室,有很大程度上是吉老大為了滿足自己那變態的需求。

    “想要痛快?成啊!”

    吉老大臉上的笑容變得陰狠了起來,從木樁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個老虎鉗,抬起了劉老二的右手,對著小指狠狠的夾了下去。

    “啊……”

    隨著那骨頭被碾碎了的聲音,一聲非人般的淒慘呼聲從劉老二的口中響了起來,一口血沫噴出,迎面噴了吉老大一頭一臉。

    “這味道,真是很好啊!”

    吉老大用左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神情陶醉的放到嘴前舔了舔,那副模樣看的身後兩個肌肉男不禁有些毛骨悚然,“這他媽還是人嗎?”

    見到劉老二的頭又耷拉了下去,吉老大親自動手,拎了放在屋角的一桶冷水,直接從劉老二頭上澆了下去,冰冷的涼水讓劉老二打了個寒戰清醒了過來。

    “老二,再給你次機會,說不說?”

    其實吉老大明白,劉老二所知道的事情已經完全都說出來了,但是他很享受那種折磨人的快感,他更希望劉老二咬緊了牙關“打死都不說!”

    劉老二的舌頭被自己咬斷了半截,嘶啞的話聲幾乎辨別不出他在說什麼了“大……大哥,我……我知道的都說了,給……給我個痛快吧?”

    跟了吉老大十多年,劉老二知道自己這位老大的秉性,他是一個自卑和自大狂的矛盾結合體,膽小如鼠之餘又心狠手辣。

    劉老二曾經親眼見過吉老大把一個人活活折磨了二十天,為了試驗前清的八大酷刑,吉老大甚至去買了一張漁網,在第十八天的時候,給那人來了個淩遲。

    只不過吉老大的水準不行,正玩得開心的時候,一不小心割破了那人身上的血管,只兩天就將那人給玩死掉了。

    “想死,等老大我玩夠了再說!”

    吉老大嘿嘿笑了笑,圍著劉老二走了一圈,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藝術品一般,看的身邊的另外兩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走,上樓!”

    吉老大拍了拍手,對著一人說道:“給他注射點海洛因,不要讓他死掉了,媽的,死掉就不好玩了。”

    聽到吉老大的話後,那個肌肉男渾身打了個哆嗦,連忙說道:“是……是,大哥,我……我保證他死不掉的!”

    見到手下那驚恐的表情,吉老大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故意在手下做出如此殘忍的舉動,未必沒有殺雞儆猴的意思。

    吉老大是從這個社會的最底層爬起來的,他深知對這些手下,講什麼仁義道德都是扯淡,唯獨要讓他們從心底怕你,才不敢做出背叛的事情來。

    回到別墅客廳之後,那個給吉老大開車的年輕人說道:“老大,包風淩還沒找回來,萬一他要是把您回國的消息透露出去,京城那邊的人找來怎麼辦啊?”

    這人姓林,叫做林宣佑,是個被吉老大收養的孤兒,雖然年齡不大,但卻是一肚子的壞水,在吉老大的集團裡屬於白紙扇的角色。

    “嗯,宣佑,你說的這事不能不防,我起一卦來看看!”

    此時的吉老大,完全沒有了在地下室中的瘋狂,而是一臉的謹小慎微,想了一下之後,從放在沙發上的手包裡取出了一個嬰兒巴掌大小的龜殼和三枚銅錢。

    周氏術法傳自北宋周敦頤,他們這一脈講的是:推明陰陽五行之理,明於天而性於人者,最善占卜問卦之術。

    吉老大當年拿到術法秘笈的時候根骨已成,雖然不能修煉配合術法的相關功法,但是在占卜一道上,倒是被他琢磨出來一些門道。

    將龜殼倒放在茶几上,吉老大口中念念有詞的絮叨一番,把手中的三枚銅錢給灑了下去。

    “九二,初六,六三,九五,坎……坎卦?”

    看到卦象之後,吉老大不禁面色大變,坎為水,水為陰,此卦代表著他已身陷險境,乃是一個下下的卦象。

    “當!”就在此卦占出之時,掛在門口的那個風水葫蘆,忽然掉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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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 凶卦   

    坎者,險也,陷也,習坎者,通險也。

    九二失正,初六則處重險之下,陰柔失正,又無上應,在險的最底層,無法脫身,為大凶之兆。

    吉老大研習祖傳占卜之術逾三十載,只占得一次這種凶卦,就是在一九八三年的嚴打前夕。

    那會的吉老大,已經控制住了南/昌火車站這個交通樞紐所在,每日裡僅是那些扒手所上供的錢就有上千塊之多。

    要知道,那可是在物資匱乏的八三年啊,那會的人均工資不過幾十塊錢,一千塊錢比現在的一萬還要值錢,吉老大正是春風得意之時。

    思付良久之後,終究是謹小慎微的性子救了吉老大,他把當時手下的八大金剛全給召集了起來,買了諸多的生活物資,一車將幾人拉到了一處偏遠山村。

    就在吉老大離開了一個星期後,轟轟烈烈的全國性嚴打開始了,一時間看守所人滿為患,那些小偷小摸的蟊賊紛紛落網。

    俗話說亂世用重典,在當時社會治安極其惡劣的情況下,量刑也是加重了許多,原本和吉老大地位相當的一些黑道大佬們,全都被一顆子彈送去見馬克思了。

    得知這個消息後的吉老大慶倖不已,為了保險起見,他一直在那偏遠山村呆到八五年,才帶著那些骨幹手下重返城市。

    那時風頭已經過去了,加上眾多老大被抓,贛省黑道幾乎就是一片空白了,連火車站那樣的賊家必爭之地,都沒有勢力涉入其中。

    可以說是兩年前的那次嚴打成就了吉老大在贛省黑道的地位,回到城市的他迅速的掌控了一些要害地帶,並且發展手下,很快就成了贛省一霸。

    只不過吉老大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樹大招風的道理,在那些被抓的老大們紛紛出獄之後,吉老大將許多地盤都給讓了出來,組建了“千門”。

    在吉老大想來,騙和偷搶不一樣,這是一門講究技術的行當。

    首先,如果證據不足的話,很難對騙子定罪,再者即使定罪了,詐騙判刑的期限也不是很重,從偏門各個門道而言,騙術是風險最小而回報最大的一門營生。

    靠著以前的那些班底,吉老大這些年混的不說是風生水起,但也是贛省黑道上最神秘也難招惹的大佬之一。

    期間吉老大將業務發展到了全國各地,雖然也遇到過一些麻煩,但是都被吉老大給化解了,實在化解不了的,他就會像上次那樣一走了之,跑到國外躲避一段時間。

    這種縮頭烏龜的方式雖然有些難看,但著實讓吉老大逃過幾次劫難,所以他對於占卜所顯示的卦象,向來都是深信不疑的。

    而門口所掛的那個風水葫蘆,是吉老大當年從廣東南華寺重金求來的,據說是經過兩代高僧加持,功能護法除煞,是件不可多得的法器。

    可是眼下不但卦象大凶,就連風水葫蘆也無緣無故的從門上掉落,這讓吉老大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起來,

    “大哥,怎麼了?”見到吉老大面色大變,一邊的林宣佑開口問道。

    “大凶之卦,不行,宣佑,走,連夜回越南!”吉老大對於占卜的結果是深信不疑的,否則他早就被政府拉去打靶了,哪裡還能活到今天?

    這一個凶卦和風水葫蘆的掉落,使得吉老大馬上做出了決斷。

    “現在去越南?”

    林宣佑聞言愣了一下,繼而委婉的說道:“大哥,咱們這地方的機場可沒有直飛越南的班級,而且就算是去上/海,也要等到明兒晚上,現在就走,是不是太早了點啊?”

    馬上就臨近過年了,林宣佑雖然是孤兒,但是也在贛省養了好幾個女人,這次回來他連一個還都沒見到呢。

    想著和自己勾搭了兩年的吉老大那個熱情似火的情婦,再回去面對那些如同木頭一般的越南女人,林宣佑卻是不太樂意。

    林宣佑知道吉老大擔心什麼,當下又說道:“大哥,今時不同往日了,兄弟們都用上了噴子,就算京城那人找上來,咱們也不用怕他的。”

    在五年前的時候,吉老大在境外認識了一個毒販,通過那人供貨,吉老大間接的控制了一個縣城的毒品貨源。

    這個不比千門中的生意,可是掉腦袋的行當,雖然吉老大在幕後藏的極深,自信警方摸不到他的頭上,但還是給幾個手下都裝備的槍械。

    “這個……”

    吉老大聞言有些猶豫了,他本來也是快六十歲的人了,加上晚上又和那女人大戰了一場,消耗了不少的體力。

    剛剛又狠狠的虐了一把劉老二,興奮勁正好也要過去了,這會的吉老大也是感到有些疲憊不堪暈暈欲睡了。

    見到吉老大有些意動,林宣佑連忙趁熱打鐵的說道:“大哥,咱們買這別墅的時候,劉老二和包風淩已經在京城了,他們絕對不會知道這裡的,咱們躲在這兒,就是神仙也找不到!”

    沉吟了好一會,吉老大終於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咱們就先住在這裡,明年叫人出去打聽下,看看有什麼北方道上的人過來沒有?”

    何止林宣佑不願意去越南?就是吉老大自己也不樂意去那地方,而且林宣佑說的確實在理,自己這別墅裡就藏了十多把槍,只要不是軍隊前來圍剿,吉老大誰都不怕。

    不過這大凶之卦讓吉老大心裡還是有些不落實,想了一下之後,又重新回到了地下室中,取來四把手槍和八個彈夾,分別交給了林宣佑等人。

    “宣佑,你帶著他們守好了,今兒都把眼睛給老子瞪大點。”

    交代了一番林宣佑,吉老大這才返身去二樓睡覺了,不過心頭的那一絲陰影怎麼都揮之不去,足足過了兩個多小時才沉沉睡去。

    “大虎,二牛,你們兩個去前後院的門口守著,都別睡覺了。”

    林宣佑對吉老大的安排雖然很不滿,但是也不敢怠慢,地下室裡就有那麼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存在,林宣佑可不想讓自己變成那木樁上的人。

    安排好人守夜之後,林宣佑就跑到一樓房間去打電話了,明兒再能勸說吉老大留下的話,他白天就可以抽個時間去和那騷娘們幽會一番了。

    ----

    就在吉老大去到別墅的當口,葉天也結束了占卜,敲響了周嘯天所住的房間。

    “師父,怎麼樣?找到那王八蛋沒有?”

    經過苟心家的推測,吉老大十有**就是當年周氏的旁系子弟,想著祖輩蒙羞,周嘯天對吉老大的恨意甚至比葉天還要強烈幾分。

    “大致方位推演出來了,不過卦象有些散,我怕他連夜逃脫,今兒就辛苦一趟,把這事兒給解決了吧。”

    葉天的臉上也顯露出一絲疲憊的神態,他沒有任何吉老大的詳盡資料,完全是憑著包風淩的講訴去推演,這對心神的消耗是非常大的。

    “葉……葉爺,就……就您二位?”聽到葉天的話後,蜷縮在房間床上的包風淩大吃了一驚,連忙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此時包風淩已經和葉天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了,如果葉天栽在了吉老大的手上,那他也將會小命不保。

    “葉爺,我……我看您那京城武館裡的好手不少,要不再等上兩天調集好人手,咱們再去找吉老大怎麼樣?”

    對於吉老大那兇殘的性格,跟隨他多年的包風淩和劉老二都是知之甚深,也知道吉老大手下幾個打手都配備了槍械。

    要說對葉天的手段,包風淩只是畏懼,但是一想到吉老大那個變態,他骨子裡都往外散發著寒意。

    “對付這麼個奇門敗類,還用召集人手?”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說道:“你小子要是害怕的話,就在這裡睡覺好了,明兒一早我們就能回來!”

    “我……我……”包風淩嘴唇蠕動了半天,到底是沒敢說出和葉天一起前往的話來。

    “別我了,你小子就留在這裡吧,”葉天笑著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周嘯天身上那白色的運動服,說道:“嘯天,換身黑色的衣服。”

    這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不過事情總歸要幹的專業一點吧,一身白衣服未必太惹眼了一點。

    等周嘯天換好衣服,師徒二人走出賓館的時候,正是晚上九點多鐘,打了一輛計程車,兩人直奔南/昌而去。

    不過就在葉天二人離開後的十分鐘,包風淩鬼鬼祟祟的也從賓館裡溜了出來,萬一這倆人栽了,他留在賓館不是等著被抓啊?

    豐/城距離南/昌還有六七十公里的距離,加之前些天剛下過雪,車子開的並不快,到了深夜十一點的時候,才來到了市區。

    在車子從一座跨江大橋上駛下去後,葉天叫停了計程車。

    “應該在那個位置,咱們順著江邊過去。”

    支付了車錢,葉天帶著周嘯天走到江邊,這一月的深夜,路上行人已經非常少了,他們如果大模大樣的走在馬路上,未免太過於惹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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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輕鬆潛入

  江邊栽種著的樹木,都已經變得光禿禿的。

    寒風從江面上吹過,似乎透過衣服直接吹入骨髓一般,雖然江邊大堤上還亮著燈光,不過卻是連人影都看不到一個了。

    “師父,吉老大到底藏在什麼地方了?”

    周嘯天的功夫還達不到寒暑不侵的境界,冰冷的寒風從脖子裡灌了進去,讓他忍不住縮起了腦袋,將雙手插在了褲兜裡。

    “如果我沒算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個方位。”

    葉天抬手往前方指了一下,那裡是江面一個拐角的地方,整條江似乎都往裡凹陷了進去,而多出來的那一塊空地,就成了一個別墅區。

    不知道是不是有錢人夜生活比較豐富的原因,在別的那些樓房都黑暗一片的時候,那個別墅區內很多房子裡還都亮著燈光。

    一陣寒風吹來,天空中飄灑起了細小的雪花,昏黃的燈光顯得愈發黯淡了,葉天和周嘯天兩道黑色的影子,很快就融入到了黑暗之中。

    七八分鐘後,兩人來到了社區的門口。

    或許是為了彰顯社區的與眾不同,在社區大門五六米的地方,栽種了兩顆高大的雲松,正好能將二人的身形給遮擋在後面。

    “師父,怎麼進去?”

    作為南/昌第一個高檔社區,這裡的軟硬體服務都是比照沿海發達地區來的,即使在這樣的雪夜裡,門口依然有保安在站崗執勤。

    葉天看了一眼社區週邊那高高的圍牆,也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翻過那些圍牆倒是容易,只是想躲過圍牆上諸多的攝像頭卻是有些麻煩。

    而大門處雖然有人站崗,但只有一個攝像頭存在,相比之下從這裡進去反而更加容易一些。

    想到這裡,葉天從地面拾起一片枯葉,抬頭看了一眼十多米遠的攝像頭。

    葉天深吸了一口氣,右手的手腕猛的一抖。那片枯葉有如一枚刀片般飛快的劃破了夜空,直直的定在了攝像頭的鏡片上。

    傳說中的飛花落葉皆可傷人,這並不是小說家杜撰出來的,當功力達到了暗勁,能真氣外放的時候,想要做到這一點並不是很難。

    就像是民國第一殺手王亞樵,世人都知道他玩的是斧頭和槍,帶著斧頭幫在上/海灘打下了赫赫威名。

    就是當時的黃金榮、杜月笙等人見了王亞樵都要繞著道走。那位蔣先生更是寢食難安。一提到這人滿口的假牙就發酸。

    但是極少有人知道,王亞樵本也是一位內家高手,他曾經有一次在茶館喝茶的時候。被仇家給堵在了裡面。

    當時王亞樵將手中的報紙卷成了錐形,竟然接連捅到了三人,報紙上雖然血跡斑斑。但卻堅硬的像把匕首一般,這一戰也讓王亞樵聲名大振。

    王亞樵的那一手功夫,和葉天暗器功夫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在對真氣的細微掌控上,葉天還要更勝一籌。

    社區實行的是24小時監控,當那片枯葉貼在攝像頭的鏡片上時,門口保安的對講機馬上響了起來。

    就那個保安走過去查看攝像頭的時候,葉天拉了一把周嘯天,右腳重重的往地上踏去。只是他這一腳看似踩的很重,但落地時卻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不過就在葉天腳掌和地面乍一接觸,平地刮起了一陣狂風。

    地面上的積雪紛紛飄揚了起來,混合著天色飄落的雪花,一時間社區門口的能見度變得極低,尤其是狂風中摻雜著的雪花,打在臉上竟然隱隱作痛。

    “媽的。怎麼回事啊?”

    狂風中的雪花不住的往口鼻中澆灌著,讓那個保安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他心裡也有些奇怪,好好的怎麼就來了一陣惡風啊?

    就在保安閉上眼睛的同時,葉天師徒兩個已經施施然的從他身邊走了過去。拐入到了一棟別墅後面消失不見了。

    “師父,您……您這一手是哪學來的啊?”

    進入到社區中後。周嘯天看向葉天的目光不禁變得有些怪怪的,就憑葉天這一手本事,走街串戶偷雞摸狗,那絕對是無往而不利啊。

    “少廢話,你看著點,我要再占一卦!”

    葉天自然不能告訴徒弟,他早在京城上學的時候就曾經玩過這麼一出了,而且跟著老道那麼多年,對於偏門中的學問,葉天也全都門清,只是一直沒機會用而已。

    “在那邊……”

    幾分鐘過後,葉天站直了身子,眼睛往靠近江邊的一棟別墅望去,兩道身形又融入到了黑暗之中。

    ---

    “媽的,真是個變態,一刀捅死丟江裡不完事了,非要每天來折磨次!”

    守在前門大虎和林宣佑一樣,都是被吉老大收養的孤兒,不過對於這個實為養父但卻稱作大哥的吉老大,他們心中沒有敬,只有害怕。

    從七八歲的時候,大虎就被吉老大趕到火車站去做扒手了,每天要是偷不到規定數額的金錢,不給飯吃還是小事,往往都會被打的體無完膚。

    當吉老大改行做老千之後,大虎和二牛幾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夥,就被安排做了千門八將中的風火二將,也就是俗稱的打手。

    像今兒這種事情,大虎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不過以往對付的都是吉老大在生意上的對手,但劉老二卻是他們自己人,大虎雖然頭腦不怎麼好使,心中也是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撚滅了手中的煙頭,大虎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拿瓶白酒,“咕咚咚”的一氣給灌到了肚子裡,抓了一把花生塞在嘴裡胡亂咀嚼了幾下,搖搖晃晃站起了身體。

    雖然別墅裡就有洗手間,但是對於大虎來說,在雪地裡撒上一泡尿那才叫痛快,打開房門,大虎走到院子裡,對著地上的積雪畫起了地圖。

    “嗝……”

    打了酒嗝,渾身哆嗦了一下,正當大虎想提起褲子的時候,忽然看到面前的積雪上,赫然出現了兩條身影。

    “鬼……鬼啊!”

    大虎腦海中第一時間就冒出了這麼個念頭,只是還沒等他喊出聲來,就感覺後頸一麻,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

    葉天搖了搖頭,一把揪住了大虎的脖子上的衣服往敞開了門的屋裡拖去,兩百多斤的大虎在他手裡宛若無物。

    “嗯?這東西倒是不錯啊!”剛走到門前,葉天目光一凝,盯在了那個掛在門後玄關上的風水葫蘆。

    把大虎給扔到了門後,葉天信念一動,右手掐了個指訣,頓時院子裡的一股煞氣被他引來,往房內溢去。

    就在煞氣進入到房中的時候,那個上面鐫刻著八卦陣圖的風水葫蘆忽然滴溜溜的轉了起來,竟然將那股煞氣完全都給吸納了進去。

    “不錯,好東西,港島的宅子裡還真缺這麼個葫蘆。”

    葉天一步跨到了門裡,順手將大門關上後,老實不客氣的將葫蘆取在了手中仔細打量了起來。

    這是個天然的葫蘆,底大頂小十分的均稱,器形很正。

    葫蘆上麵包漿厚重,正反兩面均刻有八卦圖案,隱隱還有香火的味道,想必以前是擺放受人供奉的,雖然還沒達到葉天心中法器的標準,但也是個難得一見的器物了。

    “大虎,你他娘的少抽幾根煙,這屋子都快著火了。”

    就在葉天正打量著手中葫蘆的時候,沙發後面一間臥室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帶著眼鏡的年輕人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你……你是誰?”

    剛和那騷娘們通完了電話,欲火難耐下用五姑娘解決完生理問題的林宣佑,張大了嘴巴看著面前的葉天。

    跟了吉老大那麼多年,林宣佑手上還是有點功夫的,這一聲問出之後,右手馬上就往腰間掏去,手指觸到冰涼的槍柄後,心中不由安定了許多。

    只是沒等林宣佑把槍掏出來,原本還在自己十多米遠的那個黑衣人,突然間有如鬼魅一般的來到了自己身前。

    “哢嚓……哢嚓!”幾聲響過,林宣佑的四肢均是被葉天給摘斷了,沒等他痛呼出口,順手又把他的下巴給卸了下來。

    原本葉天是想打昏這人了事的,不過來到他身前的時候,才發現這人身上煞氣也很重,想必平時沒少作惡,是以才讓他吃了點苦頭。

    “大哥!啊……”

    就在葉天把林宣佑丟到沙發上的時候,別墅後面突然傳出一聲喊叫,雖然喊聲很急促,但聲音卻是不小。

    “小天還是經驗不足啊……”

    葉天心中一怔,左右打量了一眼,也沒走旁邊的樓梯,直接用腳在沙發上墊了一下,身體騰空而起,右手在二樓欄杆上一拍,整個人已經翻了上去。

    閃身來到一間門前,葉天毫不猶豫的一腳就踹在了門鎖處。

    房中的吉老大剛剛打開了大燈,一把鋒利的匕首就從他頰邊擦過,“當”的一聲深深釘入到了床頭上。

    匕首所散發出來的寒光,割的吉老大脖頸處的皮膚隱隱作痛,雖然在他枕頭下面就藏著把五四手槍,但吉老大卻是連一根手指都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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