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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eric78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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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打眼] 天才相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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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5 00:19:20
第五百四十章 認栽

    “你……你是誰?為……為什麼闖到我的家裡來?”

    看著來人,吉老大的腦子在飛快轉動著,不過他卻是不敢去掏枕頭下的手槍,因為他明白,在面對某些人的時候,火器未必就是最犀利的。

    別的不說,就憑對方剛才顯露的這一手,吉老大就知道對方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否則那匕首就會插在自己的腦門中間了。

    而且吉老大還記得,當年他父親在被人踹開房門的時候,雖然正在女人身上馳騁著,但是放在床頭的雙槍卻是第一時間拿在了手上。

    只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闖入房中的那人根本就沒有給父親任何機會,一支冷鏢射中周大麻子咽喉後,緊接著一刀就把他的頭給砍了下來。

    所以吉老大很配合的舉高了雙手,沒敢有絲毫的異動,他也猜出了幾分對方的來頭,心中倒不是非常的驚懼。

    “吉老大是吧,我叫葉天……”

    葉天臉上露著笑容,不過在他掌心處已經扣住了一枚銅錢,他能感應得到吉老大枕頭下方傳來的殺機,那裡一定藏著一把槍。

    “我在京津地區請了諸多的前輩宿老,就等您大駕光臨的,可是吉老大您不給小弟這個面子,沒奈何,我只能上門了!”

    見到吉老大,葉天有些失望,因為在他身上,葉天完全感應不到一絲元氣的存在,換句話說,他不過就是個普通人,卻不是傳承了周氏術法的那個旁系餘孽。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葉先生如此的年輕,好手段啊!”

    吉老大哈哈一笑,慢慢的從床上坐起身來,說道:“葉先生,吉某人認栽了,您說出個章程。吉某照辦就是了!”

    常在江湖飄,沒有不挨刀的,吉老大也不是沒被人堵在胡同裡打的鼻青臉腫的時候,事已臨頭,想辦法解決才是正理。

    而葉天既然提出了江湖規矩,吉老大自然的打蛇隨棍上了,前番是他有錯不假,但這些都可以談的。大不了他多支付一些賠償罷了。

    “行。你起來吧,咱們去樓下廳裡談!”葉天點了點頭,看了吉老大一眼。說道:“動作慢點,枕頭下的那東西就不要帶下來了!”

    吉老大心頭一凜,原本想在拿衣服的同時去摸槍的手。頓時停住了,眼前這個叫葉天的人雖然年齡不大,但江湖經驗卻是極其老道。

    事情還沒到魚死網破的程度,吉老大不會因此去激怒葉天,當下慢慢穿上了外衣,在葉天取回了無痕後,兩人來到了一樓客廳。

    “呃……呃……”

    見到老大從樓上下來,林宣佑拼命的掙扎了起來,不過他四肢都給葉天給脫了臼。下巴也給卸了下來,只能徒勞的發出幾聲沒有任何意義的音節。

    “媽的,一群廢物!”

    當看到躺在沙發上的林宣佑之後,吉老大心中那一絲僥倖也完全沒有了,對方絕對是有備而來,自己這別墅裡的人手佈置的太少了點。

    “師父,我大意了。被這傢伙喊了一嗓子!”

    葉天二人剛剛來到客廳裡,周嘯天手裡也提著個人走了進來,一臉羞愧的神情,以他的身手去對付個普通人,竟然還讓他喊出聲來。

    “你……你們就兩個人?”

    吉老大在屋子裡四顧看了一眼。不由吃了一驚,他幾個手下都配備了槍械。沒成想卻是和自己一樣,沒一個能用得上的。

    “師父,他就是吉老大?”

    周嘯天打量了一番坐在沙發上的吉老大,心中也是有些失望,這人身上沒有絲毫武者的特徵,應該不是周家旁系子弟了。

    “行了,廢話少說。”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吉老大,你派包風淩和劉老二入京行騙,騙到了我的頭上,不過這是你吃飯的行當,我並不介意,但你放出風聲要來談,最後卻是避而不見,這是你壞了規矩吧?”

    其實在江湖上討飯吃,撈過界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葉天最初只想著追回這筆錢就算了,可是吉老大的行為卻是忽悠了葉天,他自然不肯善罷甘休了。

    吉老大點了點頭,說道:“是,葉兄弟,是我老吉壞了規矩,要打還是要罰,您給個章程,老吉我無不照辦。”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吉老大是個聰明人,錢沒有了可以再賺,腦袋沒有了卻是無法再長出來一顆的。

    “我給個章程?”

    葉天聞言撇了一眼吉老大,右手的食指不緊不慢的在沙發那檀木扶手上敲了起來,他沒想到吉老大居然如此光棍,這倒是讓葉天有些難辦了。

    如果吉老大強硬一些,那葉天有的是辦法整治他,就是要了他的命,也是吉老大壞了規矩在先,可他擺出這麼一副模樣,葉天還真是不想欺他太甚。

    想了一下之後,葉天開口說道:“言而無信,按照江湖上的規矩,那是要挨上三刀的,我減去一刀,要你一隻手一隻腳,你看如何?”

    做了錯事只要承認就不受懲罰了?這世上沒有那麼便宜的事,以葉天的心性,原本是還想割他一條舌頭的,見吉老大上路,這才放寬了條件。

    “葉……葉爺,這……殺人不過頭點地,您……您要我一手一腳,我吉某人日後如何還能在江湖道上混呢?”

    葉天感覺自己已經很仁慈了,但這話聽到吉老大耳朵裡,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了,他小時候見多了缺手斷腳的殘疾人沿街乞討,可不想自己也變成那副模樣的。

    “你還打算繼續騙下去嗎?”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是不是自己表現的太好說話了?面前這位吉老大居然還敢和自己討價還價?

    “葉爺,我的家財您盡可都取走,另外我……我金盆洗手也可以,您……您能不能放過我這一馬,胳膊腿就給我留下吧!”

    感受到葉天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絲殺氣,吉老大知道對方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噗通”一聲就跪在了葉天面前,隔著厚厚的地毯都將額頭磕的“咚咚”作響。

    吉老大從小就是在火車站那樣地方長大的,對人的心理摸的是再透徹不過了,就像他第一次因為偷竊給人抓住,只要他跪地求饒,往往都能得到人們的寬諒。

    至於尊嚴,吉老大心裡壓根就沒這概念,他和其投靠了日本人做了漢奸的祖宗想的一樣:“尊嚴……能當飯吃嗎?”

    “媽的,是個下三濫貨色?”

    見到吉老大竟然擺出了這架勢,葉天不禁很是為老爸不值,就這麼個人物的手下,居然能騙走老爸三千萬,不知道說給父親聽之後,他會是個什麼表情?

    “別磕了,我葉天吐出去的吐沫,是不會咽回去的,一手一腳,或者一條命,你自己選吧!”

    跟著老道行走江湖那麼多年,葉天明白,吃軟不吃硬不是什麼好習慣,所以他打小就養成了軟硬不吃的性子,

    “你……你真要把事情做絕?”

    吉老大猛的抬起頭,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狠,他自然是明白江湖規矩的,也知道葉天說的沒錯。

    不過這些規矩向來都是吉老大用在別人身上的,現在放到自個兒身上了,他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了。

    “我已經給你留了活路了,還不知足?”葉天面無表情的說道。

    吉老大飛快的轉動著心眼,臉上卻是現出了一絲淒苦,說道:“好……好,我吉某人認栽了!”

    葉天點了點頭,問道:“錢呢?別給我說你都花了。”

    吉老大擺出了一副認命了的樣子,說道:“在地下室,我去給你取!”

    “地下室?好,走吧。”

    葉天看出了吉老大眼中深藏的恨意,不過他也不以為然,沒人會對要砍你手腳的人還笑臉相向的。

    看著吉老大走到樓梯下影壁處打開了暗門,葉天指了指躺在沙發上動彈不得的林宣佑,對周嘯天說道:“嘯天,把他下巴給上了……”

    能看得出來,這個眼鏡男才是吉老大的心腹,葉天這是想讓徒弟審問一番,他總是覺得吉老大的表現都是裝的,這傢伙應該還隱藏著別的事情。

    “我先下!”見到吉老大準備進入到暗門中,葉天攔在了他的身前。

    在解放前的時候,江湖中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仇家,在家中修建密室是很尋常的事情,一般不會在這密室中佈置機關的。

    不過葉天不知道這暗門下面的密室中是否有什麼貓膩,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不敢讓吉老大走在前頭。

    “好,你先請。”

    吉老大暗暗叫了聲苦,這個年輕人也太難纏了,早知道自己就不該貪圖那三千萬,當時按照規矩將事情平了該有多好啊?

    “這……這是誰?”

    到了最底下後,葉天推開了那扇門,迎面看到的景象讓他為之一愣,綁在木樁上的這哥們,實在也太淒慘了些。

    不過葉天並沒有認出這就是劉老二來,畢竟他那張臉早就被打變形了,別說是葉天,就是劉老二他親媽來,怕是也認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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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5 20:42:54
第五百四十一章 報應

    “咳咳。吉老大咳嗽了一聲,說道:“葉爺,這是我門下一個犯了錯的傢伙,給他點懲戒而已。”

    “你倒是嚴於律人,寬於律己啊?”葉天嘲諷了吉老大一句,也沒把面前這人放在心上。

    要知道,不管什麼時候,江湖都是一個脫離于社會正常形態的圈子,你不能用法律的標準去衡量他們的行為。

    別說是像面前的這種私刑了,就是死上幾個人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國家幾次的嚴打政策,都是有針對這類團體的意思。

    “你這香堂的設施倒是很齊全啊?”

    葉天在這地下室的四壁上瞄了一眼,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看來這吉老大也是個十分懷舊的人,居然能整到這麼多的古代刑具。

    “葉爺,幫中小的們經常犯錯,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

    吉老大有些擔心的看了木樁上的劉老二一眼,生怕他醒轉過來,解釋了一句之後,接著說道:“葉爺您稍等,我這就給你取錢……”

    吉老大說著話,走到一個放置刑具的木架上摸索了起來,也不知道他搬動了什麼機關,木樁右側的牆壁,悄無聲息露出了一個保險箱來。

    “葉爺,那些錢我都存在了銀行裡,是不記名的卡,密碼是219892。”

    吉老大雙手在那個足有一人高的保險櫃上操作了起來,嘴上繼續說道:“另外吉某人這些年也小有浮財,願意全部都獻于葉爺,還請葉爺能放吉某一馬,這手腳的處罰就免了吧?”

    吉老大說話的聲音十分的誠懇,不過背著葉天的臉上,卻露出了猙獰的狠笑,他數十年積攢下來的財富和自己的手腳,如何能這麼輕易的就交出去?

    吉老大膽子小是不假,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葉天開出的條件。已經超出了他的心理底線,將葉天引到這地下室來,吉老大就是要做最後一搏。

    葉天有些玩味的看著吉老大的背身,說道:“哦,放你一馬倒也不是不行,就看你誠意如何了!”

    每個人的身上,都是有自己的氣場存在的,氣場和氣場之間。往往是可以相互感應到的。

    大家可能都會有這樣一種經歷。就像你如果在人群中凝視某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只要反應正常的話,很快就能感覺到你的目光回望過來。這就是對氣場的一種感應力。

    殺氣,同樣也是這種氣場的一種,就想別人在盯著你看的時候。你很容易就能從他的眼神中得到善意或者是惡意。

    真正頂級的殺手,即使站在目標人物的面前,都不會溢出絲毫的殺氣,因為那將大大降低他刺殺的成功率。

    當年荊軻刺秦的時候,如果他釋放出了一絲殺氣,都無法堅持到最後圖窮匕見,早就被侍衛們給拿下了。

    而吉老大雖然也略懂占卜之術,但顯然不明白這一點,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內心。早已**裸的暴露在了葉天眼前。

    在輸入了繁瑣的密碼之後,隨著“哢嚓”一聲輕響,保險櫃的門輕輕動了一下,吉老大將保險櫃打開的時候,手心裡已經滿是汗水。

    由於自己的身軀將保險櫃遮掩的嚴嚴實實,吉老大並不虞他的動作被後面的葉天給看到,拉開保險櫃之後。右手就向放在第三格的一把手槍摸去。

    俗話說狡兔三穴,但再狡猾的兔子,也有被堵在老窩裡的時候,這保險櫃中的手槍,就是吉老大的最後一條退路。

    吉老大每在一個地方長住的時候。都會定期擦拭藏在那裡的槍械,確保已經上了膛的子彈隨時可以擊發出去。

    “葉爺。除了那三千萬,我這還有五十條小黃魚,都是您的了,要不,您先驗驗貨色?”

    右手握住了五四手槍冰涼的槍柄,吉老大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江湖高手又如何?奇門中人又能怎麼樣?連大刀王五都死在槍下,他就不信身後的年輕人能刀槍不入。

    將手槍貼在胸前,吉老大微微向旁邊側了下身體,他想等葉天上前察看保險櫃的時候,一槍將其擊斃。

    不過讓吉老大感到詫異的是,葉天並沒有走過來,心中一緊,吉老大猛的一轉身,對著葉天抬手就是一槍。

    就在吉老大轉過身的同時,一道黑色的厲芒從葉天手心裡脫手而出,幾乎就在吉老大扣動扳機的時候,徑直插在了他的右手手腕上。

    “砰!”

    一聲沉悶的槍聲響了起來,尤其是在這密封的地下室中,更是震得人耳鼓一陣作痛。

    隨著槍響,被綁縛在木樁上的劉老二猛的打了個戰慄清醒了過來,因為剛才吉老大那一槍,卻是射到了他的大腿上。

    見到自己這一槍射偏了,吉老大強忍著右手的劇痛,彎下腰就準備用左手去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槍。

    只不過就在吉老大的左手抓住槍柄的時候,一隻大腳踩在了他的手背上,“哢嚓”一聲,吉老大的左手筋骨盡皆斷裂開來。

    “啊……啊!”

    劇烈的痛楚讓吉老大忍不住慘呼了起來,只是他這密室隔音效果極佳,任是他喊破嗓子,也甭想傳到外面一絲音響。

    “想和小爺玩陰的,你真的還不夠資格!”

    葉天從十來歲的時候,就行走在江湖各地,對於那些嘴上喊爺爺,手底下掏刀子的人見的多了,吉老大這一手,如何能瞞得過他?

    心恨吉老大的惡毒,在踏斷了他的手後,葉天並沒有停止動作,就在吉老大在地上翻滾的時候,左右兩腳同時踏出,踩在了吉老大的雙腿腿根之處。

    這兩腳踩下,原本還在慘呼的吉老大,頓時就像被掐著了脖子的公雞,呼痛聲戛然而止,整個人都昏了過去。

    “不知死活!”

    面對吉老大這種人,葉天心中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情,用腳後跟一磕,將他的身體踢到了木樁旁邊,卻是給葉天察看保險櫃讓開了道路。

    “倒是沒說謊啊?”

    葉天第一眼就看到了碼在保險櫃中那一排的黃金,每一根都在三百克左右,正是解放前很流行的那種小黃魚。

    五十根小黃魚,說多不多,說小也不少了,最起碼也價值一百多萬的。

    除了這些小黃魚,保險櫃的上層還擺放著一些金項鍊之類的首飾,另外還有一疊疊的美元的RMB,葉天大致看了一眼,應該也有幾十萬的樣子。

    察看完保險櫃上面幾層之後,葉天伸手往下面的抽屜拉去,像這種大保險箱,最珍貴的東西往往都是藏在下面的。

    “救……救命!”

    正準備拉開那鐵皮抽屜的時候,一個微弱的聲音傳到了葉天的耳朵裡,回頭看去,卻是那木樁上原本昏迷著的人醒轉了過來。

    “你是誰?”葉天懲戒了吉老大,並不代表他就有閒心管閒事,這木樁上的人死活于他何干?

    “爺爺,我……劉……劉,老二!”

    劉老二原本是打算叫葉爺來著的,不過嘶啞的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就變成了爺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劉老二總算將自己的名字給說了出來。

    “你……你是劉老二?”

    葉天聞言頓時愣住了,他沒想到面前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居然就是和包風淩一起下套做局的劉老二?

    葉天也顧不得劉老二滿身的血污,將右手貼在了他的小腹處,氣機放出,頓時感覺到了他體內自己留下的那道煞氣。

    “媽的,真不是個東西,對自己人也那麼狠?”

    葉天搖了搖頭,心念一動,將劉老二身體中的煞氣給吸了出來,左手在他身側一劃,那浸過水的麻繩紛紛斷裂開來。

    只是劉老二的雙腿早已無法承受他的體重了,繩子剛一解開,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卻是正好趴在了昏迷過去的吉老大的身上。

    “呵……呵呵。”透過那被打成了一條細縫的眼睛,劉老二看清了地下的人,呼吸頓時變得急促了起來。

    想著自己這幾天來所承受的折磨,劉老二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嘴中發出了有如野獸一般的嘶吼,一口咬在了吉老大的脖子上。

    “放……放開我!”

    昏迷中的吉老大感覺到脖子處傳來的痛楚,悠悠醒轉之後,卻發現身上趴了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想抬手將此人給推下來。

    只不過吉老大抬起雙臂後才發現,兩隻手軟綿綿的根本就不聽他的招呼,而那個人咬的愈發狠了,同時竟然還在大口吸允著他的鮮血。

    感覺到脖子上一熱,吉老大眼前現出了一片潮紅色,渾身的力氣就像是潮水一般的退去,卻是脖子上的大動脈被對方給咬穿了。

    此時吉老大也認出了這人是誰,臉上露出了慘笑,口中吐著血沫,喃喃自語道:“報應,這……就是報應啊!”

    趴在吉老大身上的劉老二早已喪失了理性,大口吞咽著仇人的鮮血,他的臉上也呈現出了一種滿足的笑容,兩者相應之下,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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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6 07:35:36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四十二章 併入一脈

    “靠,怎麼會這樣?”

    見到眼前的這一幕,葉天也愣住了,在吉老大脖頸處鮮血狂噴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人已經是沒救了。

    脖頸處的血管被咬斷掉,即使以葉天的手段,也是毫無辦法的,吉老大渾身的鮮血像是不要錢般的向外噴灑著,整間密室到處都是濃厚的血腥味。

    “呃……呃……”

    吉老大的眼瞳慢慢的渙散開來,口中毫無意識的發出了一些音節,血沫順著嘴唇流淌了下來,臉上已經呈現出了死色。

    “呵……呵呵!”

    劉老二剛才被注射了毒品,這會整個人卻是陷入到了瘋狂之中,在吸允了一肚子的鮮血後,竟然大口的撕咬起吉老大脖子上的肉來。

    “行了,老二,醒醒!”

    葉天搖了搖頭,上前在劉老二腦門處拍了一記,一股真氣度入了進去,頓時讓劉老二神智為之一明。

    “這……這是我幹的?!”

    看著身下吉老大還在抽搐的身體,劉老二驚叫了一聲,用力撐起了身體,將後背靠在了木樁上,大口喘著氣。

    “老二,他是死有餘辜,倒是你這身傷勢也不輕,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

    看著一臉似笑非笑的劉老二,葉天微微皺起了眉頭,雖然劉老二是詐騙他父親的罪魁禍首,但他之所以走到這一步,還是和自己有些關係的。

    “葉……葉爺,我……我不行了。”

    劉老二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慘笑,他此時感覺到渾身的氣力都在流走,一陣寒冷的感覺將他全身都給包裹住了。

    “你還要什麼話要說?”葉天伸手按在他的肩頭,往劉老二體內又度入了一股元氣,暫時保住了他的心脈。

    其實葉天早就看出來了,劉老二遭受了幾日非人的折騰,體內經脈寸斷,生機全無。如果不是靠著毒品的刺激,恐怕早就死去了。

    “沒,我劉老二是個孤兒,早就無牽無掛了,能讓這老賊和我一起上黃泉路,也值了!”

    劉老二往身邊的吉老大身上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臉上露出了恨意。

    他當年也是吉老大身邊的八大金剛之一,可是吉老大根本就不念舊情。見死不救且不說。還在自己身上用盡了酷刑,能親口咬死吉老大,劉老二心中快意無比。

    “葉爺。我……我個老包是對不起您,看在我們找到吉老大的份上,您就饒了老包吧。”

    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劉老二最後的遺言竟然是給包風淩求情,這讓葉天不禁有些感慨,點頭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再難為他了。”

    “謝謝……謝謝葉……”

    劉老二眼睛亮了一下,不過緊接著就黯淡了下去,口中的聲音已然是氣若遊絲,一個葉字出口後,整個人已經停止了呼吸。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我的江湖路又將如何呢?”

    看著地上的糾纏在一起的兩具屍體,葉天搖了搖頭,心態居然一瞬間蒼老了很多,因為從古至今,江湖中人能得善終的,實在是太少了。

    伸手將劉老二死不瞑目的雙眼給合上後,葉天站起身來。這密室裡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道,他並不想在此久留。

    在房間裡四處打量了一下,葉天看到屋角有個帆布麻袋,走過去將其拿在了手裡,把保險櫃裡的那些現金和黃金都給裝了進去。

    收拾好這些東西後。葉天伸手拉開了保險櫃底部的鐵皮抽屜,搭眼一看。心頭不由跳了一下。

    在這個空間不小的鐵皮抽屜中,下面是一摞線狀的書籍,紙業已經有些泛黃了,在書籍上面,則放著幾張銀行卡。

    隨手將銀行卡揣在兜裡,葉天拿起了最上面的一本書,眼睛猛的亮了一下,因為在書的頁面上,從右至左豎著寫著“周子占卜講義要解”這麼幾個字。

    “吉老大果然是周氏的那一脈旁系傳人!”

    見到這本書,葉天心中再無疑慮,古代能在姓氏後加上個“子”字的人,五一不是大儒聖賢,就像是孔子、孟子等人。

    周敦頤為北宋大儒,手創《太極圖說》,甚至被朱熹尊稱為理學一脈的創始人,自然當得起這個“子”字的。

    小心的翻開這本“講義”的首頁,裡面記載的果然都是有關於周氏術法中的一些要解,正當葉天想細看的時候,從書裡飄落了一頁紙張。

    “嗯?這是什麼?”葉天伸手將紙張拿在了手裡,看了題頭處,才發現這是一封信箋。

    “這冥冥中真是有因果報應啊!”看完這用毛筆書寫的封信後,葉天長歎了一口氣,這吉老大果真是當年周氏旁系的餘孽。

    當年大師兄帶著奇門中人圍剿周氏旁系一脈,唯獨逃出了一個周大麻子,但半個多世紀後,周大麻子的後人卻是間接死在了自己手上,不能不讓人心生感慨。

    小心的將幾本書取出來捧在了手上,另一隻手拎起了那個袋子,葉天躲開滿地的汙血,從密室出口爬了上去。

    “師父,我問了,這傢伙說吉老大懂得占卜問卦之術!”

    葉天剛從影壁處冒出了頭,周嘯天就急急的迎了上來,說道:“吉老大很可能就是那支旁系的餘孽……”

    “我已經知道了。”

    葉天鑽出了密道,將手中的幾本書遞給了周嘯天,說道:“這些就是你們周家的傳承秘術,不過卻是遺失了一些功法,看看日後能不能補回來吧。”

    “找……找到了?”

    周嘯天先是一愣,繼而大喜起來,雙手顫抖著接過了幾本書,一時間激動的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雖然拜得葉天為師,周嘯天也得到了偌大的好處,不過他修習的不是麻衣一脈的功法,對於葉天那些神秘莫測的術法,卻是無法習得。

    所以尋回祖上傳承,一直都是周嘯天念念不忘的一件事,只是他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快就完成了心願。

    “嘯天,周氏的占卜之術,在奇門中也是鼎鼎有名的……”

    看著徒弟欣喜的樣子,葉天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你眼下得到了這些術法,以後在這方面的成就,恐怕不下於我,我想將你驅出師門,你另立門戶吧!”

    其實之所以收周嘯天為記名弟子,葉天是早就存了這個心思的,原本奇門江湖就凋零謝落的差不多了,能留得一門傳承,那也是一種機緣。

    “師……師父,您……您不要我了嗎?”

    原本一臉喜色的周嘯天,聽到葉天的話後,頓時大驚起來,差點聯手上的古籍都給拋飛了出去。

    周嘯天幼年喪父,和母親相依為命,經受了許多的人世冷暖,只有在葉天這裡,他才感覺到了生命的尊嚴,可是葉天的一句話,就把他從天堂打回到了地獄之中。

    葉天說道:“嘯天,你我年齡本來就相差不多,不做師徒還是能做朋友的啊。”

    “不,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嘯天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周嘯天忽然雙膝跪地,一臉堅定的說道:“師父,周氏一脈就剩我一人了,我今日決定,將周氏術法併入到麻衣一脈之中,還望師父成全!”

    “嗯?嘯天,如此一來,周氏的傳承可就要斷掉了。”葉天聞言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周嘯天竟然會做出如此選擇。

    周嘯天搖了搖頭,說道:“師父,歸於麻衣一脈,周氏術法也能延續下去,開宗立派太過艱難,弟子沒有那麼大的志向!”

    葉天沉吟了一會,說道:“這事等等再說吧,你多點時間考慮,如果還想如此,到時候我收你為真傳弟子!”

    奇門術法雖然不盡相同,但其中必然有其相通之處,周嘯天肯將周氏術法融入到麻衣一脈之中,這對於麻衣術法,也是一種促進和提升的。

    葉天相信,等自己研習了周氏傳承之後,一定能想出辦法讓周嘯天修習麻衣術法的,這才做出了要收取他為真傳弟子的決定。

    不過周嘯天根骨已成,卻不是麻衣一脈嫡傳弟子的最好人選,所以他註定只能成為麻衣門中的大弟子,卻無法成為門主的繼承者。

    “行了,這地方煞氣過重不易久留,咱們先離開吧!”

    雖然這別墅修建起來沒三年,不過死在這裡的人也有十多個了,原本那些煞氣是被門口的葫蘆給壓制下去的,可是風水葫蘆被葉天給收了去,整棟別墅頓時顯得陰氣森森。

    說著話葉天走到了沙發處,將擺放在茶几上的風水葫蘆拿了起來,右手忽然輕飄飄的在沙發上的林宣佑腦門拍了一記,這才轉身向門口走去。

    一掌之下,林宣佑那原本帶著欣喜的眼神,立馬變得黯淡了下去,幾縷鮮紅的血跡從七竅中流了出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出得別墅之後,周嘯天有些不解的問道:“師父,為什麼要殺了他啊?”

    之前林宣佑是有問必答,態度十分的好,再加上戴個眼鏡斯斯文文的,眼下被葉天一掌拍死,周嘯天心中倒是生出幾分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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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7 23:05:06
第五百四十三章 新年(上)

    「那人煞氣纏身,想必手上也有不少人命,死不足惜!」

    葉天停住腳步,說道:「嘯天,行走江湖,講的就是個殺伐果斷,切不可有婦人之仁,否則終究會害了自己的。」

    現實和理想往往是有衝突的,就像是在一些影視作品中,主角和壞人總是要扯淡半天才會出手將其殺死,但是在現實裡,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事情,在江湖人眼中,只有死人才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

    不過葉天殺死林宣佑,卻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在裡面,那就是不想讓他們師徒的今日所為傳出去,畢竟現在還是法制社會,即使葉天有把握將這件事情給壓下去,但那總歸很麻煩不是?

    「是,師父,我明白了……」

    周嘯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跟在葉天身後,兩人悄無聲息的又遁出了這個別墅小區。

    來到江邊後,已經是深夜一點多鐘了,走到一處電話亭的時候,葉天忽然站住了腳,問道:「嘯天,身上有硬幣嗎?」

    「有……」周嘯天從口袋裡掏出一枚一元的硬幣來。

    接過硬幣,葉天拿起電話亭中的話筒,將硬幣投進去後,按下了110三個按鍵,電話接通後,葉天壓低了嗓子,說道:「是公安局嗎?我要報警,江邊別墅八號樓裡面發生了殺人案件,請你們快點去處理!」

    說出上面一番話後,葉天也不搭理對方的追問,直接掛斷了電話,拉著周嘯天走到了橋邊一條公路上,攔下了一輛跑夜班的出租車。

    三分鐘後,當出租車從市中心駛過的時候,幾輛警燈閃爍的警車和出租車迎面擦過。

    「師傅,靠路邊停。」車子開到市局門口,葉天叫停了車子,等這輛車駛遠之後,又打了一輛的士。

    如此接連換了四五輛車,葉天二人才回到了豐/城的的賓館附近,此時已經是深夜三四點鐘了。

    在距離賓館大門還有十多米的地方,葉天忽然站住了腳,對著一處花壇說道:「出來吧,大半夜的你也不嫌冷?」

    「葉爺,您……您回來了?」

    躲在花壇後面的包風凌雖然裹著件棉大衣,但還是被凍的嘴唇發紫,看著葉天手中拎著的麻袋,包風凌一臉的不可置信。

    「上去說話吧。」葉天撇了他一眼,率先進入了賓館裡。

    「葉爺,我……我是怕……」回到房間後,包風凌就想出言解釋。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不用說了,吉老大和劉老二已經同歸於盡,我答應了劉老二,饒你這一次,不過包風凌,從明兒起,你就要離開贛省地界,有多遠躲多遠,能做到嗎?」

    「老……老二死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包風凌臉上路出一絲傷感的神色,他出道比劉老二晚了許多,這些年一直受到劉老二諸多照顧,眼下聽到中個消息,也是忍不住悲從心起。

    葉天歎了口氣,從麻袋裡掏出了幾疊錢,扔給了包風凌,說道:「這裡有十萬塊,你拿著做點小買賣,不要再去行騙了。」

    包風凌搖了搖頭,用手擦拭了下眼角的淚水,說道:「葉爺,我還有點積蓄,這錢我不要,謝謝您給老二報了仇,姓包的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幹這行當了。」

    心中感傷之餘,包風凌也有一絲解脫的感覺,因為這麼多年以來,吉老大的影子始終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眼下聽聞吉老大已經死了,包風凌心頭就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

    看了一眼包風凌,葉天說道:「給你就拿著吧,回去休息下,明兒一早就離開,否則怕是走不掉了。」

    回到酒店後,葉天也只是休息了三四個小時,第二天早上六點多,他就和周嘯天退了房,叫了一輛跑長途的出租車直奔上/

    然後從上/海又包了個車返回京城,一路上用了兩天多的時間。

    倒不是葉天想折騰,關鍵是攜帶者那麼多的黃金,實在不方便坐飛機,在路途中葉天找了銀行刷了下那兩張卡,發現吉老大倒是沒在密碼上玩貓膩,順利的查到每張卡裡都有兩千萬,還多出來一千萬的利息。

    不過此行的收穫遠不止是這幾千萬的金錢,不管是那個風水葫蘆,還是周嘯天身上的幾本周氏秘術典籍,其價值都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

    葉天說的沒錯,就在他們早上剛剛離開南/昌地界之後,這個城市就變得風聲鶴唳起來,三死兩傷的案子,可謂是重案了。

    而且那密室中的情形,讓所有當時當場的人都嘔吐了出來,就連經驗豐富的法醫都不例外,連夜又調集了防毒面罩,這才將現場的勘測工作繼續了下去。

    經過對那昏迷過去的風火二將的審訊,吉老大的身份浮出了水面,不過這也讓案件變得愈發撲朔迷離起來。

    從表面上來看,吉老大是被劉老二咬死掉的,但是被綁縛在木樁上的劉老二是如何解縛的,吉老大手上的傷口又是如何而來的,以及保險櫃中丟失的錢財,這些都清楚的說明當時房中有第三方的存在。

    但是讓警方鬱悶的是,他們幾乎將別墅每一寸地面都給搜尋過了,也沒找到一個有價值的腳印或者是指印,提取小區的監控錄像,也沒發現任何有嫌疑的人員出入,好像對方就是憑空出現在別墅中一般。

    至於那風火二將,對昨兒發生的事情更是一問三不知,除了二牛見到個人影之外,大虎就只記得撒尿的時候遇到鬼了,這兩個渾人的口供,頓時讓案件的偵破陷入到了困境之中。

    案發現場的情形,已經脫離了普通刑警所能理解的範圍,無奈之下,當地市局向省廳發出了求救,經過省廳刑偵專家的現場勘測和對林宣佑死亡的屍檢報告,得出了這起案件是武林高手所為的結論。

    雖然聽起來有些像是天方夜譚,但那精準的飛刀傷口和另外一人死亡的原因,都指向了這一論點,加上吉老大的社會關係和背景,這一結論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

    不過案件的偵破到了這裡也是進行不下去了,因為葉天到南/昌所使用的證件都是假的,他們根本就無法從茫茫數百萬人海中提取到任何有關於葉天的線索。

    好在這案件的性質雖然很惡劣,但並沒有苦主的存在,加上吉老大所犯的那些罪行,就是沒死被抓住,槍斃十回也都夠了,所以在某些方面刻意的封鎖下,案情沒有被傳出去,慢慢就成了一樁死案,卷宗也就被丟入到了案卷檔案室內的角落裡去了。

    ---

    「吱吱……」

    當葉天拎著那有些不倫不類的麻袋踏入家中四合院的時候,原本瞇縫著眼睛躺在宋薇蘭懷中的毛頭閃電般的竄了出去,一雙小爪子在麻袋上一抓,那只帆布麻袋頓時被撕裂了一條大口子。

    「臭小子,倒是知道挑揀好東西!」

    看著散落了一地的金條和被毛頭抱在懷中的那只風水葫蘆,葉天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這傢伙快要成精了,放著這黃金不要,偏偏要去搶那葫蘆。

    「葉天,你回來了?」

    宋薇蘭從中院追著毛頭跑出來,見了這灑落一地的黃金,也是愣了一下,說道:「這是怎麼回事?這些黃金的成色好像是解放前的啊?」

    像這種三百克一條的小黃魚,只是在解放前那段時間流行的,是以宋薇蘭一眼就認了出來。

    「呵呵,我這不是出去要賬的嗎?對方錢不湊手,就拿黃金抵債了。」

    葉天將掉在地上的黃金都撿了起來,抬頭看到老爸走了過來,連忙將破麻袋往他懷中一塞,右手又掏出張銀行卡,附在他耳邊說道:「錢都要來了,我還有事,剩下的您去解釋吧。」

    丟下黃金和卡後,葉天一溜煙的回到了自己的後院,這有了老媽的感覺雖然不錯,但那種事事關心的詢問,卻是讓葉天有些吃不消。

    葉東平是如何向宋薇蘭解釋的,葉天不知道,不過晚上吃飯的時候,宋薇蘭卻是再也沒問及這件事,也讓葉天鬆了口氣,

    和遠在港島的苟心家商議了一番,葉天決定將周嘯天收為麻衣一脈的真傳弟子。

    距離過年還有一個星期的時候,苟心家和左家俊直接飛抵金陵,與葉天師徒二人會和後重返茅山,在老道的墳前給周嘯天舉辦了一場入門儀式。

    二十世紀的最後一個新年,天上飄起了大雪,整個京城都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雪景之中,不過在葉天的四合院裡,卻是異常的熱鬧,歡聲笑語不斷的傳出。

    「葉天,清雅,這是媽給你們的壓歲錢!」當一家團圓飯吃過之後,宋薇蘭拿出了兩個紅包,遞給了兒子和一臉緋紅的準兒媳。

    紅包裡的錢並不多,是從五角到一百塊一套嶄新的票子,這是宋薇蘭聽丈夫提及兒子小時候羨慕別人收紅包的事情後,專門去銀行兌換的,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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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 新年(下)

“謝……謝謝您……”

    葉天那張臉憋的通紅,還是沒能喊出“媽媽”兩個字,不過葉天的眼睛已經紅了,從小就沒收過壓歲錢的他,右手緊緊的捏著紅包。《破 風 文 學》

    站在一邊的于清雅見到葉天的真情流露的樣子,也是有些傷感,輕輕牽住了葉天的左手,陪著他給宋薇蘭深深的鞠了一躬。

    “好……好孩子,是……是媽對不起你們!”

    聽到兒子最終還是沒喊出那個期盼已久的名字,宋薇蘭的臉上有些失望,不過隨之笑了起來,說道:“以後媽媽每年都會給你壓歲錢,也希望你們兩個能幸福快樂!”

    “謝謝!”

    葉天有些懊惱的帶著于清雅退了回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就喊不出“媽媽”兩個字?要知道,他今兒可是整整醞釀了一天了呢。

    “葉天,沒事的,以後你能喊出的!”

    看到葉天一臉懊喪的樣子,于清雅不禁出言勸道,雖然這一年來她和葉天聚少離多,但是在場內,沒有一個人再比她瞭解葉天現在的心情了。

    從上小學的時候,葉天就很害怕過年,有一年于清雅的父親把葉天父子兩個請到家裏過年,誰知道年夜飯還沒吃,葉天就跑掉了,一直到大年初三才回來。

    雖然葉天說是上山陪師父去了,但是于清雅知道,葉天是不想看到別人一家團聚時的幸福,勾起對母親的思念。

    “謝謝你,清雅……”

    葉天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我這一年實在太忙,沒能多陪你,等過完年我把香港的房子給裝修好,那裏就作為我們的新房好不好?”

    “誰說要嫁給你了?”

    于清雅有些嗔怒的在葉天肩頭拍了一記,雖然兩人已經訂婚了,不過今年沒有回去過年,她可是被老媽在電話裏念叨了好一陣。

    “不嫁也不行啦。我親過的女人,沒人要啦!”

    葉天笑著挽住了于清雅的腰,在她唇上狠狠的親了一口,引得于清雅一聲驚呼,待看到眾人的目光後,忍不住跺著腳去了後院。

    賊笑兮兮的葉天挺著胸膛往四周一拱手,跟著追了上去,中院頓時傳來一陣哄堂大笑。

    八點鐘的時候。一家人圍在電視機前看起了春晚。

    在國外呆了那麼多年。宋薇蘭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節目,當十二點鐘聲敲響和難忘今宵的歌聲響起的時候,宋薇蘭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看到這一幕。屋裏的人都很默契的退了出去,將這個空間留給了相隔二十多年終於在一起的夫妻。

    ---

    “懶丫頭,起床啦!”

    早起晨練回來的葉天。看到于清雅眼睫毛顫動,知道她已經醒了,故意湊上去親了一口,驚的于清雅連忙睜開了眼睛。

    “不要,涼,你手很涼的!”

    見到葉天把那雙大手伸進了被窩裏,于清雅連忙死死的按住了衣襟,只是她力氣終究沒有葉天的大,還是被那雙手侵襲了進去。

    不過葉天的手卻是十分的溫暖。游走在於清雅的身上,引得她體內也有種燥熱,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不要,葉天,不行!”

    于清雅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很堅決,葉天苦笑著抽出了手。說道:“媳婦兒,你什麼時候才肯給我啊?”

    雖說修道之人講的是清心寡欲,但道士畢竟不是和尚啊,葉天還是有需求的,話說每次聽到徐振南吹噓他和衛蓉蓉如何如何的時候。葉天都是恨的牙根癢癢。

    “你……你還沒向我求婚呢。”于清雅狡黠的笑了起來。

    葉天一拍腦袋,懊悔不已的說道:“就……就為了這個?要不……我現在向你求婚怎麼樣啊?”

    “現在當然不行了。你這個木頭,一點都不知道浪漫。”

    于清雅沒好氣的瞪了葉天一眼,她也不知道怎麼就喜歡上這個人了,不會討女孩子歡心不說,還整日裏惹自己生氣。

    “成,我一定給你個最浪漫的求婚儀式!”

    葉天在心裏琢磨著,回頭見了徐振南,是不是要向他討教幾招了,話說他真不知道什麼叫做浪漫?

    在京城生活了好幾年了,葉天卻是也有些人情需要走動,初一到初三這幾天,分別去了衛紅軍和沙行長等人的家裏拜年,過的十分忙碌。

    初四這天的時候,封況帶著老婆孩子來了京城,這讓葉天高興不已。

    要知道,從葉天十歲之後的八年,基本上都在封況家裏蹭飯吃,兩家關係之深比之親戚也不遑多讓。

    後面的幾天,葉天就陪同封況一家子在京城各個景點遊玩了,直到正月十五將他們給送了回去後,這個新年基本上算是過完了。

    過完正月十五之後的一天,葉天陪著母親來到了萬歲路。

    雖然宋浩天已經退了下來,但是其影響力一時半會還是不會消失掉的,所以像過年這樣的節日,用門庭若市來形容他的居所絕不為過。

    除了家人晚輩,還有宋浩天曾經提攜過的那些官員,夠得上一定地位的,自然都想來看看老領導,每日裏是人流不斷。

    宋薇蘭性子恬靜,對國內宋氏的那些晚輩也沒多少感情,是以一直都躲在葉家宅院裏,直到新年過去,這才帶著兒子來看望老父親。

    “這地方和牢籠也差不多!”

    通過層層警衛進入到那個很寬敞的四合院中,葉天搖了搖頭,說道:“這裏風水雖然不錯,但他年齡太大了,住在這裏並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了?我每天栽種些花草,寫寫毛筆字,這日子不知道多愜意呢。”

    聽到葉天的話後,剛從屋裏走出來的宋浩天不禁挑起了眉毛,不知道為何,這一生經歷了不少榮辱興衰的老爺子,似乎天生就和葉天有些相克。

    “你……”

    葉天剛待反駁,不過看到面前的宋浩天,比一月之前似乎又蒼老了許多,話到嘴邊卻是吞了回去。

    “葉天,你外公這裏有什麼不好的,你快說說啊。”

    和兒子相處了這段時間,宋薇蘭也知道她這兒子的確有些不同常人的本事,所以聽到葉天講父親這裏不好,心中頓時緊張了起來。

    “薇蘭,別聽這小子亂說,太祖他老人家住過的地方,能不好嗎?”

    宋浩天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斜眼看向了葉天,不過他心裏也是有點打鼓,畢竟葉天這小子的手段非比一般的奇門術師的。

    “嘿嘿,別用激將法,我不吃這套的。”

    見到自己的心思被葉天給看透了,宋浩天不由“哼”了一聲,轉過頭再也不看這小子了,俗話經常說到老小孩,卻正是宋浩天現在這種脾氣。

    “得,我就指點你一下吧。”

    和宋浩天鬥了幾句嘴,葉天說道:“這裏風水是不錯,聚風藏氣,不過你年齡大了,一個人住這一排廂房,又面對著這麼大一個院子,難免會氣血流失的……”

    每個人,自身都有其獨特的氣場,身體強壯則氣場強盛,身體虛弱則氣場衰退,所以氣場隨著人的年齡,會從強盛逐步走向衰落的。

    這種變化,是不可逆轉的自然規律,就算是葉天也無能為力,不過陽宅風水,卻和一個人的氣場流失有著很大的關聯。

    很多人都知道,臥室的面積不宜過大,就是古代帝王的臥室,往往也不超過二十平方米,這是因為在人睡眠的時候,氣場會不自覺的散發出去。

    如果臥室的面積很大,溢出去的那些氣血,就很難收回來,時間一久,整個人就會變得匱乏無力面黃肌瘦。

    而宋浩天所住的那個廂房,連著三間加起來的面積足有四五十平方米了,而且在另外兩間都沒有人居住,雖然每間都有門板牆壁相隔,多少還是會吸收一些宋浩天所散發出去的氣血並產生一些煞氣的。

    如果換成個氣血旺盛的年輕人,這自然沒有什麼大問題,但對於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而言,卻是極其不利於他的健康。

    聽到葉天的這番解釋後,宋浩天難得的沒有說話,其實一個人住在這裏,他也感覺到有些孤寂,只不過老人一生強勢,卻是不願意讓兒女住到身邊來。

    “爸,要不我搬來陪你住一段時間吧?”

    宋薇蘭有些心疼的扶住了老父親,甭管以前父女兩人有多大的芥蒂,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的宋浩天,只是一個老邁的父親而已。

    “哎,您來住不行的,要找些小孩子才好,特別是男孩,男孩火氣旺,您住這……只會越來越糟糕!”

    開什麼玩笑,老爸要是知道這餿主意是自己出的,絕對會拎著四合院裏的偃月刀追殺自個兒的,葉天連忙出言打消了母親的念頭。

    不過葉天這番話也是有道理的,兒孫承歡膝下的老人往往更長壽,除了心情舒暢之外,也是有小孩子的陽剛之氣可以沖散房屋之中煞氣的原因。

    “裝神弄鬼,我才不信這些呢!”

    宋浩天嘴上雖然很強硬,不過心裏卻是在琢磨讓哪家孫兒來陪自己一段時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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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五章 國運


    “信不信隨您,反正話我是說到了。”

     
葉天撇了撇嘴,要不是因為母親這層關係,他才懶得去提醒宋浩天呢,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宋浩天活到現在也算是高夀了。

     
宋浩天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宋薇蘭可是上了心,想了一下之後,說道:“爸,小天說的有道理,要不把大哥的小孫兒接來吧,那孩子剛五歲,正好能陪您做做伴。”

     
“這個……”

     
宋浩天聞言有些意動,不過看到一旁偷笑的葉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擺了擺手說道:“這個以後再說吧,倒是葉天,你小子前段時間又惹事了沒有啊?”

     
“惹事?沒啊?這個年一直都在家裡過的呀。”

     
葉天愣了一下,一臉無辜的說道:“我就一平頭老百姓,平時奉公守法,這有什麼倒楣事別往我頭上栽啊!”

     
“就你,還奉公守法?”

     
宋浩天被自己這無賴外孫說的哭笑不得“〖日〗本人還在查緬甸那事呢,你敢說和你沒什麼關係?”

     
“有沒有關係那也是在境外發生的事情,我可沒觸犯〖中〗國的法律吧?”

     
葉天不以為然的說道:“北宮家族破敗的差不多了,〖日〗本政府未必就願意幫他們出頭吧?”

     
北宮世家可是說是〖日〗本各大世家對天皇最不感冒的一個家族,從一戰到二戰結束,對天皇的命令向來都是陽奉陰違,大阪軍團就是最好的例證。

     
只不過北宮世家在〖日〗本存在已久根基深厚,天皇也拿這麼大個家族無可奈何,可是這次北宮家族精銳盡失,絕對是打落水狗的最佳時機。

     
宋浩天沒好氣的瞪了葉天一眼。說道:“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你小子最盡反正安份點……”

     
其實葉天說的也沒錯。在對待北宮家族成員在緬甸遇害事件上,〖日〗本方面出現了兩種聲音,一種是要嚴查兇手,為死者討回公道。

     
另外一種觀點則是要緬甸方面做出賠償,相對而言,兇手是否能找出來,這些人並不在意,而持這種觀點的人,都是和北宮家族關係不睦的一些世家。

     
“哎,我怎麼被你小子給帶到溝裡去了啊?”

     
宋浩天忽然一拍腦門。“剛說你小子前段時間幹的壞事。你怎麼給扯到〖日〗本人身上去了呢?”

     
“老爺子,沒憑沒據的少嚇唬我,我這人膽子小的很。”葉天心中一動,莫非是前段時間在江/西做下的事情。還有首尾沒處理乾淨?

     
“你上個月去南/昌了吧?”宋老爺子的話讓葉天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沒錯,去了趟。怎麼了?”葉天點了點頭,臉上沒有絲毫慌張的神色。

     
“那樁案子是你做下的?三死兩傷,你好大的膽子!”

     
宋浩天的聲音猛的抬高了起來,雙眼緊緊的盯著葉天,那股上位者的氣息盡顯無疑,仿佛又回到了當初生殺予奪的位置之上。

     
俗話說諸候一怒,赤血千里,帝王一怒,血流成河。

     
宋浩天縱然不是帝王。其身份相比古代的諸侯卻是要高多了,這一瞪起了眼睛,膽子小一點的人,說不定真會被嚇得癱倒當場的。

     
“咳咳,老爺子,您也是八十多歲的人了。要講道理啊?”

     
不過這氣勢,對於葉天來說,壓根就沒半點作用,要是比威勢,葉天能甩出宋浩天兩條街去“什麼三死兩傷?我根本就不知道,您要是有證據盡可以讓人來抓我啊?”

     
葉天似笑非笑的看著宋浩天,心裡輕鬆了下來,一個人在擺出這副態勢的時候,往往卻是在虛張聲勢了。

     
如果宋浩天有證據或者他願意大義滅親,盡可以讓人去抓自己,而沒必要做出這個樣子,擺明瞭就是嚇唬人的。

     
“你……你小子就是個怪胎!”

     
見到葉天的反應後,宋浩天也是哭笑不得,面對這麼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傢伙,他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南/昌發生的這起案子,雖然由於缺少證據,在地方市局偃旗息鼓沒有深入追查,但是省廳卻是將案情報到部裡。

     
國家機器開動起來所能發揮出的能量,還要遠遠高於葉天的想像,很快他的名字就被從航空信息裡調了出來,有關部門一核查葉天的身份,頓時把他列為嫌疑人之一。

     
要知道,葉天在青幫洪門中的地位,包括他的身手來歷,其實都被一些部門掌握著的,再加上前段時間葉東平被騙這件事情,也在某些小圈子裡傳了出去。

     
如此一來,葉天就進入了相關部門的視線,只是一來沒有證據,二來葉天的身份也有些特殊,這件事情七拐八拐的就傳到了宋浩天的耳朵裡。

     
除了葉天這個出身奇門膽大包天的小子之外,宋浩天實在想不出還有別人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在聽聞並沒有直接證據指向葉天之後,宋浩天很直接的要求嚴查,但辦案一定要掌握證據,這兩個指示頓時讓傳話的人明白了過來。

     
在仕途上混,最重要的就是個眼力介,而且一定要能領會領導意圖,所以宋浩天的指示一出,有關於葉天的那些資料馬上就被封存了起來。

     
雖然幫外孫消弭了這樁隱患,但宋浩天卻一直想找機會訓導下他,只是過年期間他實在太忙,直到今天葉天母子上門,老爺子才翻出了這件事情。

     
不過宋浩天還是高估了自己這數十年官場生涯積累下來的官威,葉天根本就不買帳,自個兒純粹的對著瞎子拋媚眼呢。

     
“小……小天,你……你前段時間出去,沒……沒受傷吧?”

     
直到這會,扶著老父親的宋薇蘭才反應了過來,不過她第一時間不是想到兒子殺了幾個人,而是在葉天身上摸索了起來。

     
“咳咳,我沒事,我就是去要了筆債而已,沒他說的那麼玄乎,那事情不是我幹的……”

     
葉天哭笑不得的擋住了母親的手,斜眼撇了宋浩天一眼,這老頭真不上路,守著母親提這事情幹什麼啊?

     
“你這孩子,以後不許這麼魯莽,萬一要……不說了,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給媽說,國外傭兵多的是,何必要自己去做呢。”

     
宋薇蘭也是個幫親不幫理護犢子到了極點的主,守著老父親的面就念叨開了,聽得宋浩天氣的是吹鬍子瞪眼,這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中〗國是什麼地界?豈能容得那些雇傭兵來撒野?如果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就是宋浩天也壓不下去,恐怕這娘兒倆就只能流亡國外了。

     
“行了,你這麼大的人了,還說這些不靠譜的話。”

     
老爺子訓斥了一句女兒,卻是也不提這事兒了,反正那幾個人應該都有黑社會的背景,葉天總算是沒有為非作歹。

     
沉吟了一會,宋浩天看向葉天,說道:“葉天,有件事想問你,你能堪輿風水斷人吉凶,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國運呢?”

     
在去年的一年裡,國家發生了許多大事,尤其是在國外的一場戰爭中,〖中〗國卻是遇到了無妄之災,傷亡了幾個使領館的人,國內國際形勢一度十分的緊張。

     
雖然經過一番外交手段,這件事最終平息了下去,不過卻是讓老人對國家未來的道路感覺有一絲困惑,這才在聊天之中向葉天問出了這番話。

     
“嗯老爺子,這話不當問啊!”聽到宋浩天的話後,葉天臉上一變,沒好氣的說道:“國運宏昌,何關風水?”

     
如果不是面前這老人是自己的便宜外公,再加上也是七八十歲的人了,葉天直接一腳就會踹過去的,有問這種問題的人嗎?這不是要自己小命嘛。

     
要知道,真正的風水相師,都懂得一個道理,那就是生測帝王,亡斷國運!

     
像劉邦兩耳過肩,雙手過膝這種帝王之相,有人能看出來,而朱元璋腳底長了七顆痔,寓意腳踏七星,能管天下太平,也有人能測出來。

     
但是唯獨沒有人能活著去推演國運,那種洩露天機後所遭遇的反噬,絕對不是人力所能承受的,別說是葉天了,就是李善元再生和他綁在一起都不夠。

     
在歷史上斷國運的人,最有名的當屬薑子牙懸棺了。

     
姜子牙在幫周武王建立了周朝後,臨死的時候對周朝的天子說說道:“死後把我的棺材懸在周朝的金殿之上,天下哪個地方有難,就把我的棺材的頭著那個地方,就能評定那個地方的叛亂。”

     
後來果然就這樣,使得周朝江山延續了好幾百年。

     
但是到了周赧王的時候,這哥們奇懶無比,不是坐在金殿之上辦公,而是睡在金殿上。他一睡下就看見了懸在自己頭上的薑子牙的棺材,就非常不高興,命人要把棺材弄下來。

     
後來周朝就不行了,與各地諸侯的戰爭屢戰屢敗,直至滅亡,這件事情常人不知,但在風水行當裡,卻是眾人皆知的。

     
宋浩天向自己問國運,豈不是閑自己命長嗎?所以葉天當場就把臉色給拉了下來,這要換個人,非胖揍他一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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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8 23:19:23
第五百四十六章 事來

    “怎麼,這其中還有什麼講究不成?”

    宋浩天是何等人物,一見葉天擺出這副表情,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自己剛才的話,或許犯了葉天的忌諱。

    “得,不想讓我短命就少說幾句話吧!”

    葉天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宋浩天,說道:“一國之運,豈是凡人所能斷言的?天機洩露,又能是我這樣的人所能抗衡的?您活了一大把年紀了,我還沒活夠呢……”

    古代的風水相師,大多數都是歸隱山林,只有極少的一部分,願意效力於帝王。

    只是那些為帝王效力的術師,所言的國運推演,其實根本就是糊弄人的,像李淳風和袁天罡推演得出推背圖,但圖意隱晦莫名,一般人根本就無法讀懂。

    後來李淳風和袁天罡知道他們犯了大忌,更是將圖文分離保存,並且刻意使得李、袁兩家成為世仇,以使推背圖無法合一。

    但是到了明末清初的時候,一代奇人金聖歎為推背圖作序並加以評注,將這流傳了數百年的圖文合一。

    不過就在他做出這等事情之後,卻是殘遭橫禍,被以倡亂罪處斬,妻兒財產盡皆籍沒,整個家族煙消雲散。

    而金聖歎之所以遭此厄運,就和他妄解推背圖有脫不開的關係,由此推演國運這一行徑,也成為了風水行當中忌諱莫深的事情。

    “還有這麼一說?”

    聽到葉天的解釋後,宋浩天恍然大悟,他在位之時自然不能向和尚道士詢問此事,卻真是不知道這裡面的東西。

    “爸,你什麼不好問,問這事幹嘛?看把這孩子急得?”

    宋薇蘭也嗔怒的看向了父親,自己兒子才二十出頭,難不成為了什麼國運,就要折損兒子的壽命?在一個母親眼中,就是世界大戰爆發了。也不比兒子性命來的重要。

    “我問了,他不是也沒說嘛。”

    對於女兒如此偏袒外孫,宋浩天不禁有些吃味,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你們娘兒倆回去吧,見到這小子我就渾身不得勁!”

    “成,在這招人厭,咱們走吧!”

    葉天拉了母親一把。走到門邊故意念叨了一句。“都八十多歲的人了,還想著老樹發新芽啊?渾身都是勁那豈不是二十來歲的小夥子了?”

    葉天話聲不大,卻剛好能讓宋浩天聽到。頓時氣得老爺子連連頓了幾下拐杖,不過回頭一品味葉天這話,宋浩天也是笑了起來。

    俗話說人力不可勝天。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自己閑來計較身體大不如前,這心態已經出了點問題了。

    “葉天,少氣你外公,他也是八十多歲的人了,當媽求你的,行嗎?”坐在葉天開著的車裡,宋薇蘭一臉懇求的看向了兒子。

    雖然對宋浩天當年的安排心有不滿,不過看著白髮蒼蒼身形影單的老父親。宋薇蘭心中還是十分的不忍,如果不是兒子說她不適宜相陪,宋薇蘭今兒都想搬進去住一段時間。

    “你放心吧,老爺子身體還不錯,這幾年都沒有什麼事的。”

    葉天看了母親一眼,說道:“他剛從高位上退下來,心頭有些鬱結。生氣發洩一下未必就是壞事。”

    像宋浩天這種身份的人,平時能引起他生氣介懷的事情,還真是少之又少。

    而且宋浩天一輩子都是身居高位,涵養之深遠非常人能及,自然也不會平白向工作人員發脾氣。

    久而久之。心頭積鬱的負面氣場得不到發洩,對他的身體健康自然很不利。葉天這一番插科打諢,卻是讓宋浩天心頭舒暢了許多。

    “那就好……”

    宋薇蘭原本想讓兒子幫老父親調理下身體,不過想到宋家欠了兒子那麼多,葉天甚至都沒開口叫自己母親,歎了口氣終是沒有說下去。

    正月十五元宵節過完之後,于清雅的工作變得忙的起來,葉天一下子變得清閒了很多。

    葉天準備三月初去香/港,眼看著沒幾天了,也就沒再亂跑,留在家中研習周氏一脈的占卜之術,心神疲憊之時,就和母親聊聊天,生活變得平靜了起來。

    “葉天,媽媽準備將公司交給基金託管,不過我想把我自己持有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都轉到你的名下,以後媽媽也不用這麼勞累了。”

    這一日坐在四合院的花園中,宋薇蘭又舊事重提,苦口婆心的勸說起兒子來。

    “您那公司託管已經完成了吧?”

    葉天看著母親笑了起來,說道:“那些股份在你手上,要比在我手上好,這麼大一筆財富,難保有人不動心,我可不想整天被人追殺。”

    從宋薇蘭回家之後,葉天這還是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談起這件事,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轉化成了冷笑,他還有一個宋家的敵人尚未解決呢。

    “小天,真是那孩子做的嗎?”宋薇蘭歎了口氣,她聽出了兒子話中濃濃的怨氣。

    作為一個掌管著數百億財富王國的領袖,宋薇蘭豈能察覺不到那些家族晚輩們的小動作?

    只是一開始她並不相信這些晚輩會對兒子下毒手,等到台/灣那件事發生後,宋薇蘭才發現,金錢的確可以讓聖人轉變成魔鬼。

    不過宋薇蘭也無法確定此事就是宋曉龍所為,加上又撫養了他二十多年,最終也沒能下得了狠心,只是將他調往非洲,遠離了集團核心層。

    “這事兒您別管了,我會處理好的。”

    葉天搖了搖頭,他不想和母親談及此事,因為在奇門術師的心裡,向來都是有仇報仇,從沒有放過敵人這一說。

    而且葉天也相信,雖然宋曉龍現在遠離了母親,但是他心中的怨恨一定沒有絲毫的消減,如果不除去這個禍患,說不定以後連母親都會受到牽連的。

    當然,這些話葉天不會對宋薇蘭明言,正想換個話題岔過此事的時候,葉東平的聲音響了起來,“葉天,電話,你二師兄打來的。”

    對於兒子把自己老婆搶走了的事實,葉東平那是憤恨不已,等兒子離開後,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妻子的面前。

    “得了,有事要忙了。”

    雖然還沒接電話,葉天心頭就有了一絲預兆,港島那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自己已經和二師兄約好了返港的時間,他斷然不會沒緣由打來電話的。

    拿起話筒,葉天開門見山的問道:“二師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呵呵,小師弟,你這占卜的功夫又見漲了啊。”

    左家俊爽朗的笑聲傳了過來,葉天心裡頓時一松,看來事情不太大,否則二師兄心情絕對不會如此之好。

    沒待葉天追問,左家俊的聲音繼續傳了過來,“是這樣的,咱們修建風水球的那條路,出了一點小問題,我和你大師兄的意思,都是想讓你儘快回來看一看!”

    “出了點問題?”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那條路早已暢通順達,不應該出事啊?二師兄,您和大師兄都解決不了?”

    葉天知道,左家俊擅長占卜問卦,苟心家則是在陣圖上造詣非凡,二人加起來,其實不比自己弱了多少,一般的風水問題,應該是難不倒他們的。

    “咳咳……”

    左家俊咳嗽了一聲嗎,說道:“這事兒說大也不大,不過我和你大師兄都不太擅長那個領域,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我訂明天的機票過去,咱們見面再說。”

    “怎麼了,小天,有事?”葉天回到花園中的時候,宋薇蘭看出了兒子的異樣。

    “我要提前幾天去港島了。”

    葉天歉意的笑了笑,說道:“那邊有些事情處理不了,我必須過去一趟,順便將工程給做完,就不能陪您了!”

    “好啊,男人年輕的時候就應該以事業為重嘛,整天窩在家裡像什麼樣子?”

    宋薇蘭尚未說話,葉東平已經是拍掌叫好起來,兒子每天在家裡,他感覺自己地位大降,即使晚上和妻子聊天,十句裡面也要有八句提及兒子的。

    “你怎麼不以事業為重呢?”

    宋薇蘭沒好氣的白了丈夫一眼,雖然和兒子相處一個多月了,但這並不足以彌補宋薇蘭那二十年的感情。

    “我……我這不是老了嘛……”葉東平訕訕的笑了笑,知道妻子看破了自己的心思。

    “那工程最快三個月就能完工,話說港島也不遠,沒事的時候您二位也能過去度度假,南邊的天氣要比這裡舒服很多的。”

    看到父母鬥嘴,葉天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很享受這種家庭的感覺,如果不是港島有事,葉天還真不願意離開。

    “行,你先過去,下個月我和你爸也去!”

    聽到兒子的話後,宋薇蘭馬上做出了決定,至於葉東平,壓根就沒有反駁的機會,這娘兒倆一個比一個不拿他當回事。

    去到前院喊了周嘯天,葉天讓他去訂了兩張機票。

    周嘯天這段時間術法修為上的進展的很快,不過他還欠缺一些江湖經驗,葉天出門自然要把他給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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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小說 第五百四十七章 下元八運

        坐在飛機上看著整座香/港島,葉天微微眯起了眼睛,每次來港島,他都會仔細打量座背靠大陸三面換水的風水寶地。

    珠江水從西方以及稍偏西北的方向被大嶼山截收入維多利亞港,然後江水經東南方的鯉魚門消出,整個水局形貌狀如喇叭……來水口大張去水口緊小。

    在去水口外還敦塞著一個巨大的禽星……東龍洲,這個水局極為罕見,極為殊勝。

    巨大的珠江水氣被大嶼山欄截,將珠江口所出五分之二的水氣拉入香港,風水學說中認為“山主貴,水主富,”香港聚收巨大的水氣,確立了它是一個富局。

    這也是香港以其彈丸之地卻名列全球百萬富豪家庭第五位的主要原因,而像李超人和唐文遠那些人,更是在世界超級富豪榜上都名列前茅的。

    不過世間萬物都要遵循一個規律,那就是“盛極必衰”,這個準則適用於存在地球上的任何事物。這世上無永敗的戰士,亦沒有常勝的將軍。

    葉天這一次在空中觀察港島,卻是發現當世界進入到了下元八運之後,香港也不可逆轉的進入到了衰退期。

    想要知道什麼叫做下元八運,必須先講一下什麼是“三元九運”。

    三元九運是我國傳統文化中“玄空風水學”的一個專用名詞,經過對太陽系長期觀察,根據太陽系中九大行星長期運行規律和陰陽五行觀相結合,得出了三元九運之說。

    下元八運就是三元九運中的一個排列時間,八運歸屬於艮卦,艮卦對應的空間方位是東北方,在風水學上蟠踞於香港東北方的是一條劫氣之龍,為凶。

    但為凶者是山,在風水學上主人才、權貴、人丁、助力、健康等事項,所以八運香港表現得最明顯的應事是:人才缺乏、領導人無能、政策失誤、貴人不臨。

    而且根據葉天的勘察判斷,後日這港澳包括周邊等地區,還將會有一場流行病肆虐。

    不過好在八運香港的其凶是“山”而非“水”。水主財,據此亦可以葉天斷定香港在經濟這一方面只會偏於低迷,而絕不會步向敗落。

    “師父,到地方了,下飛機吧?”

    周嘯天的喊聲,將葉天從沉思中驚醒了過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陷入了到入定之中,這一番不經意的舉動。讓葉天隱隱感到修為又有精進。

    “二師兄。您怎麼來了?”

    剛走出機場同道,葉天就見到身著唐裝精神矍鑠的左家俊,正一臉笑容的看著自己。

    “我不想來也不行啊!”

    左家俊苦笑著讓開了身體。將身後的柳定定露了出來,說道:“這丫頭死活都要來接機,又不好意思自己來。我這不是被綁架了嘛……”

    “外公,不許胡說。”

    柳定定臉上飛起一片紅暈,自從和周嘯天確定了那種關係之後,這丫頭的臉皮變得薄多了,舉止間也有些淑女的味道了。

    “好啊,我們家定定也知道害羞了。”

    左家俊哈哈大笑了起來,對著葉天招了招手,轉身往機場外走去,柳定定和周嘯天則是很自覺的吊在了後面。交頭接耳的說著悄悄話。

    看到左家俊的表情,葉天也知道問題應該不是很大,笑著說道:“師兄,事情應該不大吧?是不是受到下元八運的影響,在局部出了點問題?”

    “你也看出來了?”

    左家俊苦笑了一聲,說道:“香港的經濟要蟄伏幾年了,不過那事倒是和這個無關。走,咱們回到家再說吧。”

    招呼葉天等人上了車,左家俊親自駕車將他們帶到了自己的別墅裡。

    在葉天的豪宅沒有修建好之前,苟心家也是住在這裡的,師兄弟三人聚首。自然又是一番熱鬧情形。

    中午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幾人坐到了客廳中。端茶送水的自然是柳定定和周嘯天了,給葉天幾人斟上功夫茶後,兩人束手站到了一邊。

    奇門中的規矩,要比江湖那些門派的規矩更大,平日裡葉天不是很講究,但此刻等同於正式場合,也就沒有周嘯天二人的座位了。

    即使是葉天幾人的坐位,那也是有講究的,葉天雖然年齡最小,但以門主之尊,卻是坐在正中首位,苟心家和左家俊只能坐在他的左右下首處了。

    “小師弟,一月未見,你這涵養功夫倒是長了不少啊?”

    坐定之後,苟心家看著葉天笑了起來,他原本以為小師弟會迫不及待的詢問事情經過,沒成想從頭至尾葉天都未曾提過一個字。

    “大師兄,您二位都不著急,我急個什麼勁啊?”

    葉天也是一臉笑容,“反正這宅子修建好之後,還都是您和二師兄居住,我也就是時不早晚從京城過來一趟。”

    “得,你小子再磨練幾年,就真要成精了。”

    苟心家臉上一正,說道:“葉天,你知道靠海的那個風景區為什麼客流不多生意慘澹嗎?”

    葉天回想了一下那處地方,開口說道:“那處沿海的地方處於窪地,後面又被山所阻,煞氣無從宣洩,由此長期積鬱導致陰陽失調,故此不為人所喜吧?”

    人們形容正面的形象,喜歡用陽光等詞彙,而反面則是用陰森之類的詞語,一個地方如果陰氣過重,就會導致人身體不適。

    如同葉天所說一個陰陽失調的景點,會使人的氣場感到極度不適應,即使剛開始時生意火爆,慢慢的也要衰敗下去的。

    葉天又想了一下,接著說道:“其實那地方應該修建個公墓更合適的,也不知道是誰想起在那裡搞了個旅遊景點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頓時哭笑了起來,說道:“小師弟,其實我當年就曾經提過這個建議,不過……那邊民風彪悍,卻是不同意……”

    雖然在術法修為上遠不如葉天,但是像這種聚陰之地,左家俊自然也是能分辨出來的,早在二十年前,他就曾經對港英政府提出過修建公墓的建議。

    只是居住在那一處的幾個靠海的漁村,卻是不願意讓自己家園被一群公墓所包圍,這些人文化程度不高,幾次將前來勘測地形的人給趕了出去。

    無奈之下,政府出動了員警協助,但這一下可是捅了馬蜂窩,那些漁村的青壯漢子和員警們發生了一場衝突,導致三人死亡十多人受傷。

    在和平年代這樣的衝突已經是極其嚴重的,港島政府連忙叫停了公墓的工程。

    為了安撫這些漁村村民們,才又上馬了旅遊項目,倒是給周邊幾個漁村帶來了短暫的經濟效益。

    只是由於風水不好的原因,旅遊項目並沒能發展起來,加上政府對港島周邊捕魚業的限制,這些漁民們的生活也變得愈發困難起來。

    所以當享譽港島風水界的左大師前去那裡堪輿風水的時候,自然贏得了當地居民的擁簇,就算是要修建公墓,他們也準備認了。

    不過聽聞只要擴寬道路並且修建一個風水球,就能改變其風水,那裡的居民更是很快的就通過了決議,同意工程的施工。

    不僅如此,在一些簡單的施工項目中,那些村民們也參與了進來,像是有一座位於岔路口的五十年代老建築,就是他們給推翻掉的。

    但事情就出在了這棟老建築上面,當他們推倒那老屋子挖地基的時候,從房屋下面挖出了三十多具屍體來。

    這些屍體都沒有用棺木裹放,而是直接埋在土裡的,挖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是白骨森森,連衣服都被泥土給腐蝕掉了。

    那些村民們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當時就嚇得扔掉鐵鍬工具,一個個都是跑回到了家中。

    只是在當晚,就有七八個精壯漢子出了事,滿臉通紅呈現出高燒的狀況,並且滿嘴的胡言亂語,但是送到醫院一檢查,體溫卻是正常的。

    這麼詭異的事情一出,頓時就鬧的人心惶惶了,那處地方有萬人坑的傳聞很快就傳遍了港島。

    一些生活在附近的老人,也站出來信誓旦旦的說那裡是當年小日本槍斃人的地方,曾經一夜槍殺了數百個沒有“良民證”的人。

    後來日本人投降之後,經過高人指點,在那上面修建了這麼一座建築,用處就是鎮壓那些冤死的人的,眼下建築被拆除,肯定是那些冤魂們跑出來了。

    這個說法一出,讓附近的那些居民更是惶恐不可終日,工程自然也甭想再幹下去了,事情很快的傳到了左家俊和苟心家的耳中。

    “大師兄,就算那裡曾經死過一些人,您和二師兄也應該能度化了吧?”

    聽左家俊講到這裡的時候,葉天將目光看向了苟心家,大師兄雖然在術法上比自己稍有不如,但一身修為卻是絲毫都不遜於自己的。

    苟心家搖了搖頭,說道:“當時出了事我就和家俊去看了,那些村民的確是中了煞氣,我們倒是能化解,不過那處地方,卻是有些古怪,我也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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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9 14:36:44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四十八章 古怪
  
    “哦?是有人在那裡做了風水局,大師兄您看不透?”

    葉天聞言眉頭一挑,二師兄左家俊倒也罷了,可苟心家是何等人物?

    雖然麻衣一脈不擅長堪輿風水地氣,但是當年苟心家率領奇門中人抗擊抗擊日本人,裡面不乏風水高人,見識自然是一等一的。

    “不像是人為的風水局,倒是有些像是天然形成的……”

    苟心家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小師弟,你也知道,一般煞氣侵體之類的小毛病,師兄能度化,但是對於陰煞之地,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的,除非開壇做法,但那最少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的,咱們的工程可是擔不起。”

    倒不是說苟心家和左家俊對那處地方完全束手無策,但用他們的辦法,拖延的時間就長了,是以這才讓葉天儘快回來的。

    “極陰之地?”

    葉天愣了一下,繼而搖起了頭,“那處風水我遠觀過,雖然是聚陰所在,但尚且形不成極陰之地的。”

    極陰之地的形成條件非常的苛刻,同樣……一處地方要是成為極陰之地,就會變得寸草不生,十分的明顯。

    懂得觀氣之術的風水術師,相隔幾十里就能看到那衝天的煞氣,葉天曾經站在山上觀望過,自問自個兒是不會看走眼的。

    見到葉天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左家俊站起身來,說道:“講那麼多也沒用,走,咱們去看看吧!”

    “好,這次師父的羅盤也帶來了,我還不信了,咱們師兄弟三人聚在一起。還無法破解一處陰煞之地?”

    葉天手腕一翻,一個巴掌大小的精緻羅盤出現在了手中。

    看著羅盤。苟心家和左家俊也是有些激動。俗話說睹物思人,見到這物件,老道的音容笑貌似乎又出現在了腦海裡。

    唏噓了一陣之後,幾人出了房間。左家俊開了一輛車載著葉天和苟心家,柳定定和周嘯天則是單獨開了一輛跑車跟在了後面。往出事的地點趕去。

    將車子駛出別墅小區,左家俊看向了葉天,問道:“小師弟。你是先看看那些中了煞氣的人。還是先勘測下那地方?”

    雖然左家俊和苟心家幫那些“中邪”的人清除了體內煞氣,但這種陰煞之氣對人體影響很大,那些人說不得也要臥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葉天想了一下,說道:“總歸要從那邊過的,先看看地方再說吧。”

    左家俊所住的地方距離葉天的半山豪宅也不是很遠,二十多分鐘後。車子就駛入到了半山的腳下,向左拐入一條岔道。就是通往葉天要安置風水球的那條路。

    “停,是這裡吧?”

    當車子來到一處被拆的七零八落的建築工地時,葉天叫停了車子,左家俊打了一把方向,將汽車開到了路邊。

    “這……這活是誰幹的啊?”

    看著滿地的爛木頭和磚瓦還有不遠處那個深達三米多的大坑,葉天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根本就不是行裡干的活。

    要知道,很多建築施工隊其實是很懂規矩的,就像以前的木匠,石匠,其實都多少會懂一些拆遷動土所需要注意的事項。

    比如木匠的墨斗,據傳是魯班發明的,墨斗彈出來的墨線,就是破陰邪煞氣很好的東西。

    很多傳說中什麼棺材裡的厲鬼,殭屍之類的,只要你在棺材外面一圈圈的彈上墨線,它就休想從裡面出來。因為墨斗的線是直來直去的,號稱是世間最正直的東西。

    而那些挖地基的人,往往就是在挖到一些古代磚瓦的時候,都會撒上大米用以驅邪,如果拆的是老房子,更會將房梁等物件拆下來後擺放好,供以香蠟火燭,以求工程平安。

    可是呈現在葉天面前這公司,卻是亂七八糟的不成樣子,房屋橫樑四處擺放,到處都是一股木頭腐朽的霉味。

    雖然現在是中午,但是站在這一片廢墟之中,仍然會感覺到身上陰冷,彷彿天上的那輪太陽,似乎和自己並不處在一個時空一般。

    “這是那些村民們幹的,這樣的小工程我當時沒在意,誰知道他們會如此魯莽?”

    聽到葉天的質問,左家俊也是一臉的苦笑,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像個包工頭似地整天呆在工地上,像拆遷地基這些工程,都是找的建築公司去做的。

    只是附近那些漁村裡的人也從中看出了商機,圈下了這塊地方由他們施工。

    俗話說強龍難壓地頭蛇,加上需要拆遷的面積也不是很大,建築公司也就轉給他們,這才有後門所發生的禍事。

    “咦,不對,好像不是房屋的事情。”

    當葉天的目光注意到了那個長寬有七八米,深度約有兩三米的大坑之後,口中發出了一聲驚呼,快步走了過去。

    香港多雨,在冬季也不例外,從挖出這口坑到現在,中間也下了幾場雨,導致坑裡滿是積水,上面還飄著一些碎木雜物。

    至於那些屍骨,則是早已被相關部門給收斂走了,目前正對屍骨做著進一步的檢測,以期能查明這些人的死亡原因。

    左家俊走到葉天身邊,說道:“葉天,這坑我們測過了,最深處是三米一。”

    “大師兄,您怎麼看?”葉天轉臉看向了苟心家。

    苟心家皺起了眉頭,說道:“這坑有古怪,按說屍骨被清理出來,煞氣不應該還如此之重,我感覺這下面很有可能有一處煞氣穴眼……”

    周邊廢墟之中所積鬱的煞氣,都是由這坑裡散發出來的,苟心家也曾經在周邊誦唸“度人經”,只是效果並不是很理想。

    在苟心家誦經的時候,那些煞氣會被驅散開來,只是等苟心家一停,煞氣又會重新凝結,倒是像那坑中有一處陰穴一般。

    倒不是說苟心家完全沒有辦法,如果能耗費得起時間開壇做法,有個七七四十九天,就算這是一處陰穴也能將其給鎮壓下去。

    “葉天,我聽村子裡的那些老人說了,其實挖出來的那些死人,並不是死在這裡的,而是死後被風水先生看過,然後才移過來的。”

    苟心家話聲剛落,左家俊出言補充了一下。

    他和苟心家的觀點相同,因為陰穴之處的確是埋葬死人的好地方,就算這些都是無名死屍,也能對他們的後人帶來福澤的。

    “不是陰穴,陰穴會將煞氣和生氣相融合,形成生吉之氣,一步步的轉化死人所帶來的那股怨煞氣息,絶對不會因為讓他們重見天日,就導致煞氣纏體的。”

    葉天搖了搖頭,否決了兩個師兄的說法,圍著這個已經成為小水塘的深坑走了一圈,說道:“師兄,走吧,咱們去那些漁民家裡看看。”

    “怎麼?有頭緒了?”

    苟心家撇了葉天一眼,卻是有幾分不信,他精通陣圖之道,和風水堪輿息息相關,心中是認準了這裡就是一處陰穴所在的。

    “不好說,咱們先過去看看吧。”葉天倒不是賣關子故意不說,而是他現在也有幾分不確定。

    左家俊開著車子往海邊駛去,距離大海還有數百米遠的時候,就能聞到一股海水的腥味,而他們眼前也出現了一個現代化的海濱遊樂場。

    只不過這裡的海水雖藍,但卻是空無一人,甚至連浴場的一些設施都顯得有些破舊了,在寸土寸金遊人如織的香港島而言,這是極其罕見的。

    從海濱遊樂場拐入到右邊的一條岔道,再往前開了大概五六百米左右,有一個生活著數百戶人家的漁村。

    在香港島早年的時候,這樣的漁村還是很多的,像著名影星周潤髮所生活的南丫島,上面的居民就是靠打魚為生,只不過到了現代被改為了旅遊休閒的地方。

    “左爺爺來了,還有那個白鬍子老爺爺也來了!”

    左家俊和苟心家剛一下車,幾個在村口玩鬧的小孩子頓時圍了過來,還有幾個年齡稍大的,則是飛奔回村裡報信去了。

    “左大師,您來了,快……裡面請!”

    沒等葉天他們走進村子,幾個老人已經是從村中迎了出來,神態十分的恭敬。

    要知道,當時他們村子裡的那幾個壯年中邪之後,送到醫院裡醫生都是束手無策,如果不是左家俊和他身邊的老人出手,幾人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左家俊笑了笑,說道:“吳村長,不用客氣,我來看看他們幾個,這幾天沒有什麼反覆吧?”

    “沒有,恢復的很好,都能下床了,這可真是要謝謝左大師。”

    為首的老人答了一句後,用腳踢了一下一個十來歲的半大孩子,說道:“讓你老豆把早上打的海鮮都拿出來,晚上咱們招待貴客。”

    左家俊連忙阻止道:“別,吳村長,我看看就走,還有別的事情呢。”

    “那可不行啊!”

    吳村長也顧不得客氣了,一把抓住左家俊,說道:“左大師,您看那個地方的事情不解決,我們這十里八村的人都不敢出門了,還希望您多幫幫忙,把那兒給清理乾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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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20 21:17:11
第五百四十九章 屍氣

    住在這個海邊漁村的人想要出去,那條路是必經之地,可是眼下出了這種事情,村民們都是心中恐慌,寧願開船出海繞一大圈,也不願意從哪裡經過了。

    對於本就不是很富裕的小漁村來說,這種情況更是讓他們的生活雪上加霜,原本一個數百戶人家的村子,現在只剩下寥寥幾十戶而已了。

    作為村裡德高望重的年長者,吳村長是看在眼裡急在心頭,這幾日沒少往相關部門跑,但是誰也拿不出一個有效的解決方案來。

    所以在吳村長看來,只有面前這位救治了他們村民的“左大師”,才能解決村子現在所面臨的窘境,化解掉那處凶地。

    “吳村長,那條路是我建議修建的,當然也會負責到底……”

    左家俊說話的時候撇了葉天一眼,見他微微頜首,這才接著說道:“你們放心,用不了多久那裡就會恢復如初的,再也不會影響大家的生活。”

    換了左家俊自個兒,他是不敢打這種包票的,不過葉天點頭了,自然就有解決的辦法,對於這個小師弟,左家俊就從來沒能看透過。

    “還是先看看那幾個人吧?”葉天心中雖然有幾分猜測,但還不敢確定,是以想儘快看到幾個被煞氣侵體的人。

    “大人說話,後生仔插什麼嘴啊?”

    吳村長正要左家俊再打幾句包票的時候,卻是被葉天給打斷了,不禁十分的生氣,在他看來,年輕的葉天只不過是左大師的跟班或者是晚輩而已。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香港是一個對中國傳統文化保存的最為完善的城市,至今都還使用著繁體字從豎行閱讀的習慣。

    在這種背景下,香港家庭中對晚輩的教育也是很嚴格的,一般家庭裡,長輩說話的時候,晚輩是不允許隨便插話的。

    “後生仔?說我呢?”

    葉天不是很聽得懂香港話,愣了一下之後才知道老人在訓斥自己,不由苦笑了起來,搖了搖頭站在一邊閉上了嘴巴。

    “吳村長,他雖然是個後生仔,不過可是我的師弟啊……”

    左家俊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吳村長,說道:“走吧,按我師弟所說的,先去看看那幾個中了煞氣的人。”

    “他……他是左大師您的師弟?”

    吳村長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葉天,回頭再看看左家俊,這兩人的歲數相差的也太大了點吧?

    不過如果被他知道旁邊那位更老的人也是葉天的師兄,不知道吳村長會露出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左家俊既然開了口,吳村長自然不敢多說什麼了,領頭走在前面,帶著眾人進了村子。

    “發仔,左大師來看你了,快讓你老婆泡茶!”

    進入到一戶人家的院子裡,吳村長大聲吆喝了起來,回頭對左家俊等人說道:“裡面亂,大家就坐院子裡吧。”

    “沒事,坐這就行。”左家俊擺了擺手,隨著吳村長的喊聲,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出來。

    這個男人身高在一米七左右,常年被陽光曬的皮膚黝黑,只是臉上卻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白色,從門裡走出來的時候,右手還扶著門框,整個人都給人一種很虛弱的感覺。

    “就是他吧?”葉天側過臉向大師兄問道。

    苟心家點了點頭,說道:“嗯,家俊出手的,雖然將那煞氣驅除了出去,不過對他身體還是有些損傷。”

    人體五臟,就像是五行一般陰陽並濟的,一旦被煞氣侵入體內,就會破壞這種平衡,即使救治及時,當事人也免不了大病一場的。

    像當年葉天出手教訓任健,就使其做了好幾個月的噩夢,包括那位黃思志黃公子也是如此,只是葉天對他出手更重了一些,到現在那哥們還躺在病榻上呢。

    葉天看著那男人,突然開口問道:“這位大哥,你那天幹活的時候,是不是聞到一股子臭味啊?”

    “是啊,那股子味道真難聞,都能熏死人。”男人點了點頭,臉上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

    “成,您好好休息吧,過幾天就沒事了。”葉天點了點頭,卻是拉了一把左家俊,直接往院門外走去。

    “哎,我說,左大師,您……您這是要幹什麼去啊?”

    看見左家俊一行人進了院子連坐都沒坐就要走,吳村長連忙追了出來,臉上一副惶恐的樣子,生怕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左大師”。

    看著葉天對自己做出的手勢,左家俊說道:“吳村長,那位小兄弟恢復的不錯,我也就放心了,等我回去就準備化解那處地方的煞氣,少則三天,多則五天,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完的。”

    “這……這是真的?”吳村長聞言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當然,我們現在就是回去商議的。”左家俊點了點頭。

    “好,好,您幾位等我一下,馬上就回來,一定要等我啊。”

    吳村長大喜,忽然想起一事,叮囑了左家俊幾遍之後,轉身飛奔而去,那速度簡直就不像是六七十歲的老人。

    “葉天,真的有把握?”

    等到吳村長離開後,苟心家看向了自己的小師弟,他知道葉天在術法上的修為比自個兒高,但也沒想到三五天的時間就能破解那處的煞氣?

    葉天笑道:“八成是那麼回事,大師兄,您是被一葉障目了。”

    看著大師兄一副不解的樣子,葉天正待多說的時候,村中卻是有四個壯年漢子抬著一個大包裹走了過來,當下沒有繼續再說下去。

    “吳村長,你這是幹什麼啊?”左家俊迎了上去,這才發現幾人抓的是個大床單,裡面則是有個黑乎乎的東西。

    “左大師,您看,我們這窮村子也沒有什麼招待您的,這只大海龜是前兒出海的時候捕捉上來的,送給您嘗個鮮吧?”

    吳村長一邊說話,一邊招呼那幾人將床單放了下來,一隻身長近乎一米的大海龜,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在陽光下這只海龜通體呈綠色,在海龜的四肢上,有些漁網造成的傷痕,它的頭和四肢都露在外面,卻是不能像普通烏龜那樣收回去,神態有些驚恐。

    “嘗鮮?你們連這東西都吃?”

    見到這只綠海龜,葉天的眼睛都瞪大了,以前經常聽到有人說廣東沿海這邊人特別的會吃,今兒自己算是見識了。

    “當然啊,這種綠海龜肉質很嫩,味道非常鮮美,做成湯最好喝了。”吳村長知道葉天是左家俊的師弟後,語言間變得十分的客氣。

    “師……師兄,不……不是說海邊的人都視海龜為長壽的象徵嗎?怎麼還有人吃這玩意啊?”葉天不解的看向苟心家。

    “咳咳,話是這麼說,不過這海龜、龜掌、龜油、龜血、龜肝、龜胃、龜膽和龜旦都可入藥,吃了對身體有好處,他們也顧不上那麼多的。”

    左家俊被葉天問的苦笑了起來,他每年都會去一些漁村購買海龜放生,不過還是有許多珍稀的海龜品質被捕殺。

    聽到左家俊的話後,葉天也沒客氣,直接走了過去,說道:“得,這海龜我要了,嘯天,來,搭把手給抬車上去。”

    龜乃是玄武苗裔,養龜可以為其積福蓄運,看這大海龜的歲數最少在百年以上,正好可以放入葉天新宅子裡去豢養,這可是增福添壽的行徑。

    這只海龜的個頭可是不小,很勉強才將其塞進了汽車的後備箱裡,葉天等人也沒多呆,驅車直接趕回到了左家俊的別墅裡。

    只是左家俊的別墅並沒有游泳池,只有一處小池塘和假山,無奈之中,葉天只能將其放入池塘裡,那水面堪堪能淹過龜背。

    “先委屈你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吧。”

    葉天伸手拍了拍海龜的大頭,一股元氣度入了進去,那只海龜頓時抬起了頭,沖著葉天連連頜首,看的眾人嘖嘖稱奇。

    “養龜有助於氣運,你那新宅子倒正好缺這麼個東西,不過小師弟,你快點說道說道那處坑裡究竟有什麼古怪的地方?”

    回到房中坐下後,苟心家說了幾句閒話,就迫不及待的轉到了那處煞氣積鬱的地方。

    “大師兄,那裡之所以煞氣積鬱不散,並不是天然形成了,還是人禍!”

    見到幾人都屏住呼吸聽自己說話,葉天也沒賣關子,開門見山的說道:“那幾個中邪的人,身上的煞氣之中,還有一股子屍氣,不知道大師兄你們發現了沒有?”

    “屍……屍氣?”

    苟心家聞言愣了一下,繼而連連搖頭,說道:“不可能吧,那些人死了都已經幾十年了,怎麼可能還有屍氣遺留下來?”

    所謂屍氣,就是在人體開始腐爛時所散發出來的氣

    一般是種惡臭的味道,而且還是一種菌體,是會對活人造成一定的傷害的。

    不過一般只有在密封條件十分好的地方,屍氣才會保存下來,像是埃及的金字塔內,就充斥著大量的屍氣。

    但掩埋那些人的地方,甚至連一口棺材都沒有,即使有屍氣,也會在這數十年中揮發掉的,根本就沒有可能遺留到現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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