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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eric78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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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血紅] 光明紀元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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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8 22:01:49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二十一章 利益兌換

    諾威曼用力的抓了抓腦袋。凱魯曼雙手抱在胸前,擺出一副沉思不語的架勢。

    這對翁婿倆,一直以來在對外的時候都是由諾威曼拿主意。哪怕凱魯曼實際上有著不弱於諾威曼的心智,但是他更願意用一種憨直粗魯的面目見人,讓看上去就顯得老奸巨猾的諾威曼和外人打交道。

    也正是因為這樣,翁婿倆這些年來才能在馬里城穩穩的落地生根,並且讓凱魯曼的軍銜從普普通通的一個陸軍少校,一路高升到了陸軍上校。

    凱魯曼沒吭聲,只是瞪大眼睛看著林齊,他的眸子看上去很茫然,似乎根本不知道林齊在說什麼。

    諾威曼用力的抓著腦袋,直到他將幾根頭髮從腦袋上抓了下來,慢吞吞的落在了地上,諾威曼才突然笑了起來:“看起來似乎是這樣啊。當然,武裝衝突是不允許的,商會如果爆發了武裝衝突,我和凱魯曼上校都會受到軍部訓斥,甚至有可能被降職!”

    林齊笑了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作為駐紮在馬里城的軍方頭腦,諾威曼和凱魯曼各司其職。諾威曼負責了附近水域的緝私工作,針對所有馬里城水域的商船、客船進行檢查,同時擁有水上緝盜的大權。而凱魯曼則是負責馬里城的城防重責,當然,馬里城的日常的治安應該有城守府下屬的警備廳來負責,但是如果城內發生某些大規模的械鬥衝突,凱魯曼也有責任出兵彈壓。

    一如林齊所言,現在的馬里城已經飽和,無論是哪個行當的商會都已經無法再插足進來。如果新來一家大型商會,則原本的商會勢必和他爆發衝突。如果僅僅是商業手段上的衝突,引發了各種商品價格的波動,影響到馬里城的稅收等等,這是馬里城主要頭痛的事情。

    但是如果真如林齊所說的那樣,商會之間爆發了武裝衝突爭奪市場和渠道的話,那麼諾威曼和凱魯曼沒一個人能跑得掉,他們都必須為這樣的武裝衝突承擔責任。

    “這麼說,馬倫鎮的確是一個好選擇!”諾威曼用力的抓了一下腦袋:“但是,它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那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泰格斯先生,那裡什麼都沒有。”

    林齊單手按在沙盤上,另外一隻手繞著馬倫鎮畫了一個圈。

    “但是它很快什麼都會有的。我會私人投資,在馬倫鎮建造一座足以容納大型商船的碼頭。我的初步計劃,這座港口應該擁有同時容納一百條大型商船進行卸貨,容納五十條大型艦船常駐的能力。”

    諾威曼的眼睛驟然一亮,隨後他瞇起了眼睛,低頭沉思了一陣,這才緩緩說道:“這可是一大筆投資。當然,如果是您的家族私人投資興建這麼一座港口,對帝國是有利的,沒人會反對這座港口的出現。。。除了。。。”

    林齊淡然道:“除了馬里城現有的那些商會。​​諾威曼中校,您是一位睿智的老人,所以您一定能明白,在馬倫鎮出現這麼一座大型港口,將會對馬里城帶來多大的衝擊力。毫不客氣的說,當馬倫鎮的港口開始運營的時候,馬里城的這座老港口將完全失去吸引力。”

    “更大的港口,更大的貨物吞吐量,更方便的貨物運輸,更快捷的貨物交易。我的商會將會在馬倫鎮建造數十種工場,對運送來的各種原材料進行深加工,然後販賣去凱撒帝國的北方各處。”

    “未來的馬倫鎮,不僅僅是一個港口中轉城市,不僅僅是一個原材料集散地,不僅僅是一個抽取廉價的原材料進出口關稅的可憐港口。馬倫鎮將成為一個交易中心,一個製造中心,一個真正的工業重鎮。”

    林齊深吸了一口氣,意氣風發的說道:“隨著粉百合家族的重金投入,馬倫鎮將在十年內,發展得比馬里城壯大一倍以上。我們將建立起矮人兵器鑄造工場,矮人鎧甲鑄造工場,以及。。。一座大型的造船廠。”

    諾威曼和凱魯曼悚然,凱魯曼放開雙臂,死死的盯住了林齊。

    “矮人工場?”凱魯曼咬牙道:“泰格斯先生,您在開玩笑麼?矮人工場?如果您能在馬倫鎮開設矮人工場,那麼。。。”

    諾威曼和凱魯曼只覺得心臟在劇烈的跳動,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西方大陸所有人都知道矮人的鑄造技術冠絕天下,如果馬倫鎮能出現一個矮人工場製造兵器和鎧甲,馬倫鎮立刻會成為帝**部關注的重鎮!

    至於說大型造船廠麼,凱撒帝國的陸軍號稱大陸第一,與此同時,凱撒帝國雖然擁有漫長的北方海岸線,但是凱撒帝國的海軍有著一個為人嗤笑的外號——內陸海軍!

    陸軍排名大陸第一,但是海軍排名麼,凱撒帝國的所有海軍將領都心知肚明,凱撒帝國的海軍怕是在整個大陸要排在前十開外。因為凱撒帝國的某些歷史原因,他有著大陸最優秀的士兵,最優秀的水兵,但是他們的艦船實在是質量太差!

    “冒昧問一句。”諾威曼眼珠赤紅的瞪著林齊:“您所謂的大型造船廠,它的工藝水準能達到什麼程度?”

    林齊看了諾威曼一眼,很是謙虛的笑了:“主持造船的匠人,全部是。。。地精!”

    諾威曼的喉嚨里傳來了可怕的'咯咯'聲,地精主持的造船廠!真是,真是活見鬼了,這個藍鰭大馬哈魚商會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矮人鑄造廠,地精造船廠,甚至可能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林齊慢悠悠的說道:“我們的家族曾經衰敗過,最近數十年才逐漸復興。當然,這次的複興是有著一種暴發戶的意味在內。我們沒有自己的根基,我們想要尋找一個足以讓我們的家族落地紮根的根基之地。毫無疑問,凱撒帝國是我們最好的合作對象,因為我們擁有的,是你們最缺少的。”

    諾威曼和凱魯曼都一陣陣的臉紅,林齊的這話說得很不客氣。所謂的他擁有的就是凱撒帝國缺少的,無非就是在說凱撒帝國稍顯窮困了一些麼。

    但是,如果林齊的許諾真的能實現的話,只要馬倫鎮真的按照林齊的規劃發展起來,諾威曼和凱魯曼也將水漲船高!兩人的防區涵括了馬倫鎮,他們就是馬倫鎮的最高軍事長官。等得馬倫鎮發展起來,當帝國發現了馬倫鎮擁有的潛力,馬倫鎮勢必受到帝國的重視,這裡的駐軍規模必然得到極大的擴張。

    以諾威曼和凱魯曼的資歷,加上他們自己在軍部的一些人脈,馬里城、馬倫鎮的駐軍規模擴張、軍事編制提升後,他們有九成的把握成為新的軍區的最高指揮官。也許他們的肩膀上就會掛上熠熠生輝的將星,而不再是'可憐巴巴'的中校和上校軍銜——還他娘的是二流軍團地方戍衛軍的中校和上校軍銜!

    “您的地精造船廠完工後,一旦開始建造那些戰艦。。。”諾威曼若有所思的看著林齊。

    “當然,誰給得起錢,我就賣給誰!”林齊齜牙咧嘴的笑著:“我們是商人,造出了船隻,自然是要販賣的。但是我們畢竟是在凱撒帝國的領土上,所以,我們會優先考慮凱撒帝國的需求。”

    向盧恩招了招手,盧恩走上前,將一卷巨大的造船圖紙在沙盤上攤開。

    這一卷圖紙是林齊在雲氏家族賭鬥的時候,從雲曉明等人手上贏來的賭注的一小部分。畢竟雲的母親所屬的家族是維亞斯家族最大的造船世家,他們怎可能缺少造船圖紙?

    林齊現在無法開啟世界指環,無法拿出圖紙。 。 。但是以他的功底,自家畫一張總體結構圖,還是輕輕鬆鬆的。

    展示在諾威曼和凱魯曼面前的,是一條體長將近三百米的重型主力戰艦的構造圖。當然,這只是一張總略圖,沒有詳細的各部分的建造圖紙。但是僅僅是這一條總略圖,以及上面標註的各種戰船的參數和指標,就已經讓諾威曼興奮得渾身直哆嗦。

    現在的凱撒帝國皇家第一艦隊的旗艦,總體性能不到這條圖紙上的重型戰艦的一半!

    “你!”諾威曼扭頭看著林齊,只能說出這一個詞來。

    林齊攤開雙手,向著辦公室的門外指了指。

    “我為兩位指揮官閣下帶來了一百萬金幣的現金。這將是藍鰭大馬哈魚商會對兩位的第一筆捐贈款!”

    “以後隨著商會的發展,我們商會,我們家族,將對兩位進行更加有力、更加有誠意的捐贈。而我們所需要的,是我們的發展必須受到官方的保護。我們不希望有任何外來因素破壞我們商會的發展!”

    將艦船的總略圖捲起,輕輕的往諾威曼的懷裡一塞,林齊淡然道:“這圖紙,您可以送去任何您覺得可靠的可以信任的人那裡去。這代表了我們商會,我們家族的誠意。我們希望得到保護,在我們還沒將商會建立起來的時候,我們希望得到保護!”

    輕輕的彈了彈沙盤,林齊輕聲嘆道:“您知道,我們家族擁有的技術很敏感,如果我們在凱撒帝國發展起來的話。。。”

    諾威曼死死的摟著懷裡的圖紙,會意的點了點頭。

    在這張重型戰艦的總略圖面前,區區一百萬金幣的捐贈算什麼?

    諾威曼激動得身體都在哆嗦,他似乎看到了帝國海軍崛起的希望!

    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拉下老臉去求那幾個老關係的照顧,諾威曼也一定要保住藍鰭大馬哈魚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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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8 22:02:33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二十二章 警報解除

    離開馬里城的時候,林齊已經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一切。

    擁有了兩個駐軍大佬的支持,林齊只是去馬里城主府走了一趟,小小的塞上了幾萬金幣,就獲得了一份幾乎是隨意他施為的建設許可證。林齊擁有了在未來三年內在馬倫鎮大動土木,在未來五年內在馬陸鎮附近的聖露恩湖中開工建造大型港口的權力。

    當然了,按照凱撒帝國的某些法律條文,林齊建造的港口所有的權益都屬於粉百合家族,但是這個港口的日常管理權將由馬里城的官派官吏和粉百合家族共同打理。畢竟馬里城的稅務官要對港口進行徵稅,警備廳也要對這裡進行日常的治安維護等等。

    這些都是旁枝末節的小事,林齊對此並不在意。

    未來等馬倫鎮建設得差不離了,他將阿爾圖特或者邪芵調過來,以他們的手段和實力,保證馬里城、馬倫鎮的居民都將變成他們教派的忠實信徒。到時候這裡就是林齊最穩固的巢穴,任憑誰也無法插手進來,或者插手進來也不會得到任何的實際利益。

    至於那張重型艦船的總略圖麼,凱撒帝國的高層只要還有一點腦漿,就會猶如愛護自己孩子一樣的照顧藍鰭大馬哈魚商會的發展。更不要說林齊還許諾在這裡建造矮人工場,這可是請都請不來的好事情。

    林齊心中已經有了計劃,未來他可以讓凱撒帝國多得一點甜頭。或許他可以在凱撒帝國弄一個世襲貴族的爵位?這樣對他,對黑虎家族都有好處。想想看黑鬍子想要混一個敦爾刻市長的職位,結果可好,陰差陽錯的他把敦爾刻崩上了天,辛苦籌謀了許久的市長也落空了。

    帶著盧恩等人回到了馬倫鎮,時間已近黃昏,林齊草草的梳洗了一下,就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宅子裡。他在充當書房的房間內轉了一圈,微笑著點了點頭。

    書房內有人偷偷潛入過,而且是異常精明的好手所為。

    林齊沒有用那些門框上夾頭髮絲之類的小手段來預警,這種手段對付普通人還可以,對付經過艱苦磨練的刺客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他只是在離開的時候在屋子裡點了一爐熏香,然後關閉了門窗。等他回來的時候,熏香的味道變淡了一些,而且混入了一些極淡的異味。

    普通人根本無法辨識這麼細小的變化,但是對林齊而言已經足夠了,的確有人闖進了自己的書房。

    打開面朝著聖露恩湖的窗子,將窗簾撩起,林齊坐在了書案後面,在賬本上迅速的書寫起來。他一邊流利的寫下一行行數字,一邊自言自語的咕噥著:“工程第五日,開鑿總土方數若干,付出工錢若干,肉錢、酒錢若干。商會總部總預算若干,已經開銷若干。港口建造預算若干。。。”

    掐著手指飛快的計算著,林齊將這些日子的開銷和預算做了一個總結。然後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向門外大聲叫道:“讓盧恩團長進來,其他人都離遠一點。”

    林齊聽到了屋頂上傳來的細微聲響,那聲音簡直就好像一片落葉落在了屋瓦上,根本不引人注意。但是落在林齊耳朵裡,這聲音可就極其明顯了。兩個刺客趴在了屋頂上,而且他們落地的時候,有一個地位中階的刺客膝蓋差點壓碎一塊屋瓦,是另外一個半步天位的刺客給他借了一把力,才讓他避開了當場暴露的風險。

    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林齊繼續的念叨起復雜的賬目來。

    他要給那些探查消息的刺客演一齣戲,讓他們確信自己是一個有著一定實力的家族派來凱撒帝國佈局的排頭兵。他要誤導這些刺客,讓他們去找別人的​​麻煩,不要繼續將注意力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想來雲君和金合歡家族的注意力現在都集中在了敦爾刻吧?這些還在外到處亂竄的刺客、殺手也都是一些撞大運的角色。只要他們發現自己弄錯了目標,他們自然會遠離自己,林齊在馬倫鎮,也將得到一段安靜的發展時間,同時他自身安全也能得到保障。

    只要和黑虎家族接上頭,林齊的安全就有了保障,到時候他也就不用這麼小心翼翼、不要這麼戰戰兢兢的佈局了。現在林齊終於發現,有家族的力量在背後支撐著,的確是一個極大的方便。

    他現在無比的懷念鐵鎚大樹、屠刀大叔、莉莉大嬸和巴爾大叔一行人。如果現在身邊有他們幫助,林齊也不用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真的很奇怪,莉莉大嬸他們的實力遠不如現在跟隨著林齊的阿爾達等人,但是林齊就是覺得,莉莉大嬸他們辦事讓自己放​​心。

    至於阿爾達這夥人麼,林齊只能企盼他們不把自己的小命弄丟了就是,其他的他還能指望什麼?

    沒多久,​​盧恩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來,然後恭謹的向林齊鞠躬行禮。

    林齊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回頭向盧恩看了一眼:“盧恩,也許有些東西,我需要讓你知道了。”

    盧恩詫異的看了林齊一眼,然後右手握拳拍在了心口上:“這是我的榮幸,老闆!”

    林齊聽到了細微的呼吸聲,那兩個刺客顯然也在集中註意力傾聽自己的話。剛才林齊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個地位中階的此刻按捺不住心頭的激動,突然讓呼吸聲略大了一點,所以讓林齊聽在了耳朵裡。

    但是刺客畢竟是刺客,林齊能聽到他們失誤發出的聲響,盧恩這個半步天位的戰士,可沒有半點兒反應。這就可見刺客的可怕之處,屋頂的那兩個地位的刺客如果要刺殺盧恩,盧恩幾乎沒有半點還手之力就會被他們殺死。

    手指輕彈桌面,林齊沉聲道:“粉百合家族,是一個曾經在歷史上享有盛譽的大家族。但是數百年前,家族敗落。直到最近數十年,家族才重新得到機會復起。”

    盧恩靜靜的看著林齊,堅毅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的變化。

    林齊輕嘆了一聲,緩緩點了點頭:“家族恢復了一點元氣,但是在關於家族未來發展的道路上,家族內部產生了分歧。你知道的,大家族總是這樣,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這往往會造成家族的又一次衰敗。”

    “為了避免家族的力量內耗,現任家主,也就是我的叔祖做了決定,由我們這些年輕人分別用不同貴族家庭的名義在外發展。我們這一批人,在維亞斯商業聯邦購買了粉百合家族的貴族稱​​號,選擇了來凱撒帝國發展!這是一片貧瘠之地,所以我認為這裡有更大的發展潛力,我們也將得到凱撒帝國的重視和扶植。”

    “而其他的幾路人馬,他們有選擇在維亞斯商業聯邦經商,也有人選擇去高盧帝國從政,或者還有人做了其他的選擇。但是我堅信,我們的選擇才是最正確的。我們來到這裡,我們將建設一個強大的領地,我們將爭取獲取凱撒帝國世襲貴族的權位,我們將在這裡創​​造一個強大的嶄新的家族!”

    “我們有充裕的資金預算,我們有強大的技術儲備,我們有充足的人才儲備,我們有明確的發展計劃。我們現在,又獲取了諾威曼和凱魯曼兩位閣下的支持,我們在未來還將獲取更多凱撒帝國高層的支持!這一切都是我們成功的基礎!”

    “所以,我希望,盧恩,你能成為我的直系家臣!”

    林齊深深的看著盧恩:“好好考慮一下,成為我的直系家臣後,等我壯大了粉百合家族,我會給你貴族的爵位。我將重點的扶植你,甚至我可讓你突破天位,我甚至可以讓你擁有聖境的力量!這一切對家族而言都不是什麼難事。”

    盧恩黧黑的面孔變得微紅,他深深的看了林齊一眼,仔細的思忖了許久,然後單膝跪在了林齊面前。在這一瞬間,盧恩想到了很多東西——他想到了林齊拿出來的艦船圖紙,想到了林齊捐贈給駐軍的巨額金幣,想到了林齊勾勒的雄偉圖紙。

    “老闆。。。不,主上,我很樂意成為您的家臣。但是這一切有一個前提,我不會背叛我的祖國!”

    林齊攤開了雙手,大聲的叫嚷了起來:“噢啦,我是那種人麼?我會在凱撒帝國生根發芽,我才不會做有害凱撒帝國的事情呢。相反的,我會幫助凱撒帝國,我帶來的這些技術,都會幫助凱撒帝國富強起來。”

    得意洋洋的站起來,跳了一圈華麗的圓圈舞,林齊搖頭晃腦的說道:“那麼,盧恩,現在給你一個任務。我需要。。。我需要一支精銳的護衛力量。不是商會的護衛團,而是家族的,精銳的,忠誠於我的護衛。你應該懂我的意思,裡面應該有一些專業人士,比如說。。。”

    盧恩深吸了一口氣,他用力的點了點頭:“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會盡快將它組建起來。”

    林齊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揮了揮手,盧恩就恭敬的退了出去。

    屋頂上的兩個刺客也飄然離開,林齊聚精會神側耳凝聽,恰好聽到了挪移到數十米外的兩個刺客的竊竊私語。

    “該死,不是這個。”

    “得重新找可疑的人了。”

    “真見鬼,目標怎麼可能來凱撒帝國?我們在白白浪費時間!”

    林齊的心一鬆,這些吊靴鬼趕緊離開吧,這樣他才能有空閒做別的佈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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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8 22:10:23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二十三章 失之交臂

    林齊在馬倫鎮精心佈置一切的時候,阿爾達正帶著滿身的酒氣,有氣無力的從新敦爾刻一座隱秘的、被高大的橡樹簇擁在內的精巧小樓內走出來。他的臉上有幾個淡紅色的唇印,兩個眼圈卻是又黑又大,加上他那茫然無神的目光,任誰都知道他這幾天做了什麼好事。

    小樓內一間密室內,七個有著美好身形的少女正橫七豎八宛如死人一樣躺了一地,她們當中有兩個姿色極其出眾的,其他五個只是身材青春美好,姿色卻實在是普普通通。七個人身上都是一片狼藉,纖長白淨的長腿不斷的痙攣著,這就是阿爾達昨夜一夜鏖戰的豐功偉績。

    “阿爾達大爺,遲早要和在維亞斯港城一樣出名的。”

    帶著一絲下賤的淫笑,阿爾達搖搖擺擺的鑽進了一輛奢華的馬車。上車的時候他的雙腿發軟,差點一腦袋撞在了車門上。他急忙吸了一口氣,從戒指內掏出了一瓶補充體力的藥劑灌了下去,蒼白的臉上才勉強恢復了一絲血色。

    “一個晚上七個,徹底擊潰了七個!”

    得意洋洋的阿爾達將自己重重的摔進一堆軟墊裡,無比舒適的長嘆了一口氣。

    “真可怕,這些人類的少女,怎麼比那些女魔還要可怕?那些稀奇古怪的招式,就連黑淵神獄的女魔都想不出來呀!難怪父親說人類是原罪的集合體,人類是一切墮落的源泉,看來的確是這麼回事!”

    掏出一支雪茄叼在嘴裡,手指輕輕一晃點著了雪茄,阿爾達重重的吐了一口濃煙。

    “墮落的人類少女,唉,我實在是愛死這些容易墮落的人類了。墮落吧,越墮落越快樂!用你們的身體滿足我的**,最後我來收割你們徹底墮落的靈魂。將你們墮落的靈魂從那污穢的身體內抽出,你們掙扎、哀嚎,你們恐懼、絕望,你們散發出強大的靈魂氣息。。。真是美味啊!”

    用力的舔了舔嘴唇,阿爾達重重的踹了一腳馬車的車廂。

    “回酒店,順便給他們經理說一聲,昨天我預訂的那個小女僕,讓她今晚上去伺候我的晚餐!哦呵呵呵,那個小女僕還是一個純潔的少女,和這七個千金大小姐不同,她還很純潔哩。”

    “但是我是惡魔啊,惡魔最大的快樂,不就是引誘人類墮落麼?一萬金幣不夠?那麼十萬金幣!如果還不夠,那就一百萬金幣!可愛的小女僕啊,墮落吧,讓你的身體和你的靈魂一起墮落吧!哦呵呵呵,父親說得沒錯,操控人的靈魂的快樂,堪比神靈和帝皇!”

    阿爾達自言自語的低聲咕噥著,馬車冉冉的向院門行去。當那個生得俊俏、陰柔的門房小心翼翼的推開大門的時候,阿爾達隨手丟了一把金幣出去。他得意洋洋的看著那個門房向著自己的馬車恭敬的鞠躬行禮,頓時覺得人生的快樂莫過於此。

    “我喜歡這個世界!比那個黑漆漆的鬼地方好太多了!”

    馬車走過一段隱秘的林蔭小道,進入了通往敦爾刻市區的大道。臨近黃昏,路上的車馬很多。阿爾達一晃一晃的在斜靠在軟墊上,抽著雪茄琢磨著林齊交代給他的重任。

    來敦爾刻尋找黑鬍子的消息,這是林齊逼不得已的選擇。如果一個月以後,阿爾達還不能找到黑鬍子的下落,那麼他就要冒險返回第五深淵,從第五深淵召人出來。

    但是這樣的風險可就太大了。第五深淵世界最隱秘最安全的通道就是位於哈蘭帝國的那一條,其他的通往地面世界的通道要么有教會的教堂鎮壓,要么就有人類帝國的城堡駐守。雖然還有兩條極其隱秘的通道通往地面世界,但是那兩條通道一條在黑靈大陸境內,一條在奧丁冰原境內。

    黑靈大陸是什麼地方?那邊的土著正在和黑靈帝國開戰,阿爾達如果溜達進去,第一時間就可能被做成肉乾當做軍糧儲備起來。至於奧丁冰原麼。 。 。好吧,那是五大連島的異族都不敢深入的地方。奧丁冰原內沉睡著無數太古邪惡的存在,那可是和伽兀的父親同級別的可怕玩意,阿爾達這個混血的惡魔一不小心碰到了它們,怕是當涼碟開胃菜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取道哈蘭帝國的那條密道,那不是送肉上門麼?

    金合歡家族的爪牙肯定已經密布整個哈蘭帝國,只要阿爾達敢進入,風險太大!

    愁眉苦臉的嘆了一口氣,阿爾達將雪茄從車窗裡丟了出去,惱怒的低聲咒罵了起來。這幾天依靠著優異的天賦,阿爾達順利的打入了敦爾刻的某些私密社交圈,順利的成為了十幾位千金小姐的入幕之賓和心肝愛人。但是他有意無意的將話題向敦爾刻的地下勢力引的時候,這些千金小姐都是無比懵懂的望著他。

    如今的敦爾刻,沒有任何成氣候的地下勢力。現今敦爾刻的世家豪門,全部是身家清白、祖宗數十代都被教會和高盧帝國徹查了數遍,算得上根紅苗正的那種家族。任何家族歷史有污點的豪門,已經無聲無息的從敦爾刻蒸發了。

    就連現在敦爾刻碼頭上的那些工人、水手,他們都被高盧帝國的工人行會、水手行會等官方機構嚴格的管理著。所有人的檔案都有據可查,所有人都被嚴格的監控著,當年那種黑虎家族暗控整個敦爾刻的事情,基本上不可能發生了。

    所以現在的敦爾刻,是一個陽光普照的城市,任何黑暗勢力都不可能在這裡落腳。

    “真煩惱,這讓我怎麼辦呢?”阿爾達一想到自己可能要偷偷潛入哈蘭帝國,從那條密道返回第五深淵,他就覺得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哈蘭帝國,那可是金合歡家族的大本營啊!

    痛苦的扭動了幾下身體,阿爾達突然咬牙切齒的發起狠來:“見鬼,那個可愛的小女僕,我今晚上要好好的寵愛她!在我臨死之前,我當然要好好的享受享受!噢,一個小女僕不夠,我要把整個樓層的所有的小女僕輪番寵愛一遍,既然要冒著失去的風險,我當然要好好的享受享受!”

    咬牙切齒的從戒指內掏出了幾瓶強壯體力的藥劑喝了下去,阿爾達慘白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了一道怪異的紅暈。他乾涸的身體又恢復了生機活力,他得意的獰笑著,用力的拍了拍身上某處再次生機勃勃的肢體。

    海風吹動了馬車的車窗簾子,馬車正在濱海的一條大道上行進。阿爾達扭頭向窗外看了過去,正好看到三條破破爛爛的運兵船慢慢的靠上了碼頭。一隊衣衫襤褸渾身都是傷口的士兵帶著陰森的殺氣慢吞吞的順著跳板走到了碼頭上,在一個膚色黧黑的青年軍官的喝令下,三百多名士兵邁著機械的步伐在碼頭上站成了整齊的隊伍。

    “真夠淒慘的!”阿爾達重重的踢了一腳車廂,示意自己僱傭的馬車夫停下馬車。

    他看到了那些渾身是傷,皮甲都被打得千瘡百孔的士兵脖子上都掛著少則三兩個、多則五六個的小陶罐子。在戰場上,這種小陶罐子只有一種功用——為戰死的同伴收屍,將他們的骨灰帶回家。

    這裡有三百多個渾身是傷的士兵,但是大致估算一下他們脖子上的陶罐就知道,這原本應該是一支編制在一千五百人左右的加強團隊的軍隊。真不知道他們碰到了什麼事情,怎麼會損失如此慘烈。如今的西方大陸只是偶爾和五大連島的劫掠隊伍有所摩擦,大規模的戰鬥已經有三十幾年沒發生過了。

    恩佐站在隊伍的最前方,咬著牙死死的看著這些陪同自己出生入死的戰士。

    又一次幾乎全軍覆沒,又一次來自異族的突襲,這是六年來自己帶領的隊伍遭遇的第幾次險情了?

    左臂的骨裂還在隱隱作痛,心口被一個狼族騎兵的流星錘悶了一下,心臟跳動的時候,整個胸口都在劇烈的抽搐。恩佐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沙啞著嗓子大聲喝道:“兄弟們。。。我們。。。”

    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恩佐厲聲道:“我們,活著,回來了!”

    扭頭看了看自己肩膀上三顆代表了上尉軍銜的銅質星星,恩佐一把將它摳了出來,重重的丟在了地上。

    又一次幾乎全軍覆沒的戰績,又得在那群軍紀官的冷嘲熱諷中被降級了。從陸軍學院畢業後,恩佐曾經有過一陣子的風光,甚至他累功被提拔到了上校軍銜。

    但是自從三年前,那個亞瑟詭異無比的成為了高盧帝國北方三行省的行政總督後,恩佐的運道就急轉直下。一次次的陷阱,一次次的埋伏,一次次慘重的敗績,上校,中校,少校,四個月前,恩佐剛剛被降職成了上尉。但是這次看來,自己這個上尉也要立刻變成中尉了吧?

    用力吐了一口吐沫,恩佐拔出了刺劍,狠狠的一劍刺穿了碼頭上的一塊大石。

    阿爾達歪了歪嘴,譏嘲的搖了搖頭,然後重重的踩了一腳馬車的車廂,讓馬車冉冉向前行去。

    一支殘兵敗將,沒什麼好看的,只是那個領軍的軍官還有點意思,二十多歲居然已經是天位中階的實力?在他的身邊,居然還有八個天位下階的副官?唯一讓阿爾達感興趣的,也僅僅如此罷了。

    “哎,看來還是得去那些臭男人聚集的酒吧去探探風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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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注定的相會

    敦爾刻市中心,市政廳對面的金薔薇酒店內,酒店的老闆金小心翼翼的在頂樓一套豪華套房的門外側耳傾聽。門內隱隱有微妙的呻吟聲和抽泣聲不斷傳來,同時有一種讓人遐思無限的'啪啪啪'的撞擊聲已經連續持續了足足三個小時。

    “真是一頭牲口!”金歪了歪嘴,帶著身後的酒店經理躡手躡腳的順著走廊走開。

    “老闆,這位尊敬的客人把頂樓所有的女僕全部給叫進了房間!”酒店經理愁眉苦臉的看著金:“您知道的,頂樓的女僕都是精心挑選精心訓練過的,普通的女僕可不能滿足頂樓這些貴客的要求。這位尊貴的先生,他把專門為頂樓的貴客服務的十八名女僕全部給。。。”

    金挺起了胸膛,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淡金色的領結,然後用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看了自家的經理一眼:“蠢貨,你要記住一件事情,金薔薇酒店的宗旨就是滿足客人的一切需求。既然這位尊貴的伯爵先生有這方面的需求,只要他能給出金幣,那麼不管他想要幹什麼,哪怕他想要和你的女兒約會,滿足他!”

    伸手為酒店經理整理了一下領結,金淡淡的說道:“這些維亞斯商業聯邦的暴發戶。。。很多年以前,我見識過他們的豪闊,所以我一點都不奇怪他們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只要他們能夠支付足額的沉甸甸的金幣,嗯~”

    比劃了一個自以為俏皮的鬼臉,金再一次的強調:“只要金幣足夠,滿足他!我這就去俱樂部那邊抽調三十六位優秀的女僕補充給你,順便,你去預備幾個好一點的醫師,這條發情的牲口,我毫不懷疑他很快會需要一個救命的醫師的。”

    邁著穩穩噹噹的四方步,金背著手走下了樓梯。

    多大點事情呢?無非是一個暴發戶貴族玩弄幾個小女僕嘛,這種事情,大家都是男人,大家都懂的不是?值得這麼大驚小怪的驚動自己麼?現在的金可不是當年那個小打小鬧的金薔薇俱樂部的小老闆了,以金薔薇為標識的酒館、餐廳、酒店、俱樂部,已經開遍了敦爾刻和高盧帝國北方幾大行省。

    現在的金,他儼然已經是高盧帝國的新貴之一。這都因為他當年結識的貴人啊,那個黑虎家族的亞瑟少爺,如今高盧帝國北方三行省的行政總督,手握重權的大人物,有他保駕護航,金的生意還能差麼?

    只不過,唯一的煩惱就是。 。 。金回頭望了一眼頂樓的方向,想了想自家酒店經理對他說的,連續三個小時不間斷的'啪啪'聲,金就有點惱羞成怒:“真他娘的一頭牲口,混蛋東西,三個小時?祝你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淫棍,敗類,社會的渣滓,人類的風氣就是被你這樣的暴發戶敗壞的!”

    套房內,阿爾達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嗷嗷'聲,他終於將自己體內最後一點火熱噴射了出去,渾身僵硬的摟著一個俏麗的小女僕癱倒在地毯上動彈不得。生命好像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他躺在地上足足有一刻鐘,僵硬慘白的眼珠才微微的動彈了一下,一絲熱氣慢慢的從他的心臟中湧出,隨後生機活力才逐漸的從他的心臟湧遍他全身。

    哆嗦著放開了懷裡的小女僕,阿爾達顫抖著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臥房內橫七豎八躺著的孱弱而美麗的雪白**,阿爾達心滿意足的抖動了一下胸大肌。

    “如此的威武,如此的雄壯,如此的英俊,如此的陽剛過人!我,真的是太完美了!”

    身體驟然晃了晃,阿爾達的眼前驟然一黑,他差點就昏厥在地。幸好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天位巔峰的鬥氣和魔力同時在體內運轉起來,他這才勉強支撐起了身體。看著窗外的點點繁星,阿爾達踉蹌著向露台的方向走去,將**的身體沐浴在了漫天星光下。

    復甦歷的夜空中是沒有月亮的,雖然這個天體在太古的傳說中的確存在過。但是現在,天空中看不到月亮,只有密密麻麻的數以百萬計的星辰在高空中散發出奪目的七彩光芒。

    阿爾達攤開了雙手,盡情的吸收著星辰中那種讓他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的冰冷的力量。他的母親,純正的月魔皇族的帝女,阿爾達從他母親的血脈中繼承了純正的月魔皇族血脈。在傳說中,當太古時期的月亮還存在的時候,只要有月光的地方,月魔就是不死不滅的永恆存在。

    如今月亮雖然不見了踪影,但是天空中有這麼多的星辰,它們散發的光芒聯合起來,卻不比月光弱到哪裡去。一絲絲肉眼可見的七彩星光融入了阿爾達的身體,他幾乎匱竭的精力迅速的補滿,慘白的臉上迅速出現了健康的紅暈,碩大的黑眼袋也消失得無影無踪。

    短短一刻鐘的星光照耀,阿爾達的生機活力已經恢復到了巔峰狀態,甚至他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提升了不少,有一種要突破天位巔峰,達到聖境的衝動。

    在傳說中,在月光普照大地的太古年代,月魔一族的皇族後裔只需要短短二十年就能踏入聖境。現在的阿爾達已經五十多歲了,在這之前,他一直生活在黑淵神獄,他從來沒有盡情的沐浴過星​​光,他從來沒有感受到星光中那種帶給他極大好處的神奇力量。

    現在他感受到了,月魔的血脈中那種得天獨厚的天賦就被激發了出來。他深深的呼吸著,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歡呼,體內的力量一絲絲的增強著,他原本已經萎縮到極點的某個身體部位,突然又耀武揚威的昂揚起來。

    輕輕的咳嗽了幾聲,阿爾達轉過身看向了臥房內躺著的那些俏麗少女。熱流在渾身翻滾,阿爾達有一種撲上去再次征伐三小時的衝動。但是想到林齊那張可怕的面孔,想到他交給自己的任務,阿爾達的昂揚驟然乾癟萎縮了下去。

    “偉大的主人的意志高於一切。。。”有氣無力的哼哼了一聲,阿爾達走進了盥洗室,用近乎沸騰的滾水將身體沖得幹乾淨淨。仔細的在臉上、身上塗抹了一層保證皮膚細嫩光潔的軟膏,撲上了一層用松花粉提煉的香粉,細細的打理了一下自己的鬢角,用唇膏潤澤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用眼線使得自己的大眼睛越發的水汪汪的,阿爾達這才穿上了一套黑色的長袍,在落地穿衣鏡內顧盼自豪。

    這一整套護理工作,耗費了阿爾達半個小時的時間。

    在黑淵神獄的時候,阿爾達可不會這些東西。但是當他來到了地面世界。 。 。那些嬌柔可愛的千金小姐只用了一天功夫,就讓阿爾達學會了、並且精通了這些對自己的保養護理的手段。

    環境改變人,這個說法在阿爾達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詮釋。

    握著一柄內藏利劍的手杖走出了盥洗室,阿爾達看了一眼躺在臥房內沉睡的少女們,他思忖了一陣,從空間戒指內掏出了十八張金票,小心翼翼的在每個少女的手中塞了一張,然後撿起她們的衣衫蓋在了她們身上,這才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小心翼翼的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在門把手上掛上了'請勿打擾'的青銅牌子,阿爾達昂首挺胸、精氣十足的走下了樓梯,徑直走過酒店大堂,來到了酒店正門外。

    正在大堂內迎客的酒店經理猶如見鬼一樣看著阿爾達,從黃昏時分一直到現在,三個多小時的鏖戰,阿爾達看上去根本就沒有消耗任何體力。酒店經理頓時想起了金對阿爾達的評價,他也不由得低聲咕噥了起來:“牲口,真是一頭髮情的牲口。”

    阿爾達也沒用馬車,他昂首挺胸的大步行走在夜間的敦爾刻大街上,揮舞著手杖向港口附近行去。只有在港口附近的酒吧,在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才可能得到他想要的各種消息。

    畢竟前幾天他都和那些千金小姐廝混在一起,這些嬌滴滴的小女人雖然是床榻上的良伴,但是要她們能給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阿爾達走得很快,他哼著俏皮的小調,沒多久就來到了敦爾刻新港附近出了名的那條酒吧雲集的水手街。這裡不僅僅是水手聚集的地方,駐紮在敦爾刻的駐軍士兵在閒散時也會來這裡消遣。

    這裡的酒吧有好有壞,好的酒吧一杯酒就能幹掉你十幾個金幣,檔次差一點的,十幾個銅子兒可以讓你灌飽一肚皮的劣酒。對這裡面的行情不是很熟悉的阿爾達閉著眼睛,走進了一間佔地面積最大、進出人流最多的酒吧。

    剛剛走進酒吧大門,就听到一陣哄笑聲傳來,一個身材高大的黧黑漢子被人從人群中丟了出來。他順著光滑的地面溜出了七八米遠,差點從阿爾達的胯下滑了出去。

    阿爾達低下頭,這個被丟出人群的倒霉鬼,正是他在碼頭見過的,帶著一支殘兵敗將回港的恩佐。

    這時候的恩佐已經被劣酒弄得頭昏昏的,渾身癱軟的他根本沒有力氣和人打鬥,兩個人位高階的戰士,就將他輕輕鬆鬆的從吧台後面丟了出來。

    阿爾達笑著向躺在地上的恩佐招了招手:“嗨,倒霉蛋,今天是偉大的阿爾達大爺第二次見到你了!”

    恩佐打了個酒嗝,搖搖擺擺的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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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 恩佐?哪個恩佐?

阿爾達走進來的這座酒吧,門口掛著三個碩大的木盾,上面左右交叉著兩柄鏽跡斑斑的長劍。這是一間專門針對敦爾刻駐軍士兵的酒吧,進出這個酒吧的,八成以上都是駐紮在敦爾刻的海陸軍官兵。
  
  而整個敦爾刻軍隊中最有名的人物,莫過於恩佐。
  
  這個以同期畢業生綜合成績第一名畢業的高材生,加入軍隊的時候就有了中校的軍銜。隨後兩年他連續立下了好幾次大功,等他的鬥氣正式衝破了天位時,高盧帝國軍部就順理成章的將他提升為上校軍銜。
  
  在恩佐的巔峰時期,他麾下有一支萬人規模的精銳軍隊,駐紮在臨近敦爾刻的一處軍事要塞中,負責監視北方五大連島的異族人的動向,是整個高盧帝國北方防線的一個重要節點。
  
  但是自從亞瑟成為北方三大行省的行政總督後,恩佐的運氣就越來越差,他連續好幾次幾乎全軍覆沒。按照常理,任何一個令得麾下軍隊損失超過七成的將領都會受到高盧帝國軍法的嚴懲,但是恩佐卻每一次都是被降職一級,依舊讓他在軍隊裡廝混。
  
  上校、中校、少校、上尉,直到這次恩佐帶著一千五百人的加強團隊去敦爾刻北方五百里的一座前哨海島換防,剛剛換防三天就受到了奧丁聖殿的狂信徒,那些癲狂的奧丁聖衛的突襲。數萬瘋狂的異族席捲了整個島嶼,恩佐的一千五百名屬下戰死一千多人,只有三百多名傷痕累累的殘兵敗將狼狽的奪船逃回了敦爾刻。
  
  順理成章的,恩佐被降職成了中尉,他麾下的直轄士兵也只剩下了五百人!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有人在故意打壓恩佐。而且打壓恩佐的人用的手段極其的殘酷,極其的陰狠,他並不是一次將恩佐置於死地,而是要一次次的折磨他,蹂躪他,踐踏他的驕傲,摧毀他的自信,毀滅他的那些忠心耿耿的屬下,讓恩佐在一次次的慘重打擊中徹底絕望。
  
  何等深仇大恨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又是什麼樣的權力才能對一個高盧帝國的上校級軍官做出這樣的事情?
  
  正因為這樣,恩佐在敦爾刻的駐軍中成為了徹頭徹尾的異類。
  
  所有的同僚都排斥他,甚至是有意的針對他,打擊他,更有甚者,一些‘聰明人,為了溜須那些手握重權的恩佐的敵人,他們故意的刁難恩佐。這一切都讓恩佐和他身邊的人幾乎陷入了絕境。
  
  慢悠悠的站起身,恩佐打了個酒嗝,醉醺醺的向吧台走了過去。
  
  “你們,幹什麼。。。我的酒,我的酒還沒喝完!”恩佐踉蹌著向吧台走去,吧臺上放著一瓶最劣質的燒酒,二十個銅子兒一瓶的劣等貨色。酒已經被喝掉了大半,只有酒杯裡還有半杯,酒瓶裡還有一小點而已。
  
  恩佐的眼珠發直的看著酒瓶,他哆哆嗦嗦的咕噥道:“我的酒,我的酒。。。呵,你們打我做什麼?”
  
  兩個牛高馬大的人位高階的戰士笑呵呵的站了出來,剛才就是他們趁著恩佐酒醉將恩佐架起來丟了出去。對於他們而言,能夠欺淩一個天位中階的高手,能夠欺淩一個曾經的帝國軍上校,這是何等驕傲的事情!
看啊,帝國陸軍學院綜合第一名畢業的高材生,曾經的帝國陸軍上校,也被我們打了!這是多麼榮耀的事情,你們誰,誰,誰,還有誰,你們誰打過這樣了不起的人麼?
  
  恩佐走到了吧台邊,伸手去抓酒杯。
  
  一個人位戰士笑著一把勒住了恩佐的脖子,一個乾淨俐落的鎖喉摔將恩佐重重的放翻在地。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動作,一個不巧就會將人的脖子整個扭成麻花。如果不是恩佐達到了天位實力,他的身體收到過鬥氣的洗練比常人強悍了許多,這一招就能重創他。
  
  後頸首先著地,恩佐的身體重重的抽搐了一下,張口噴出了一道惡臭的酒浪。
  
  摔倒恩佐的戰士躲閃不及,被恩佐吐出來的東西噴了一身都是。附近的那些官兵嘻嘻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幾個身穿校官制服的中年人坐在一旁更是笑得無比開心,就連那些衣衫暴露的酒女都花枝亂顫的笑了起來。
  
  恩佐茫然的摔倒在地上,他沒有用鬥氣護身,這一下摔得他很是不輕。他用力的眨了眨眼睛,但是怎麼都無法站起來。他茫然的看著四周,變換的光影,閃爍的人影,還有巨大的喧嘩聲,這一切都讓大腦受到劇烈震盪的恩佐頭昏目眩,難以分辨自己到底是在做夢還是清醒著。
  
  阿爾達聳了聳肩膀,撇了撇嘴,滿不在乎的笑了起來:“一個倒霧鬼!哈,這種倒楣鬼可不少見!”
  
  毫無憐憫心的走過人群來到吧台邊,阿爾達朝吧台強的美女調酒師拋了個媚眼:“親愛的,給我來一瓶上好的葡萄酒。記得一定是冰鎮過的,這該死的天氣,如果能有一個熱吻撫慰我的心靈,我覺得我可以喝下三瓶最好的葡萄酒!”
  
  笑呵呵的將幾枚維亞斯財富女神大金幣丟給了衣衫暴露的美女調酒師,阿爾達微微的側過了臉。
  
  美女調酒師‘嗤嗤,的笑了起來,她湊到了阿爾達身邊“吧唧,一下給了阿爾達一個熱吻:“帥氣的小夥子,你可真會說話,那麼,兩個吻,六瓶最好的波蘭瓦水晶葡萄酒怎麼樣?它們可真不貴,只不過三百金幣一瓶而已!”
  
  阿爾達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如果您願意和我共用的話,十瓶。。。順便還可以給我一份迷迭香烤的小閹雞麼?真是見鬼,我還沒有吃晚餐,我剛剛和十八個美麗的小妖精鏖戰了三個小時,我都快餓扁了!”
  
  笑呵呵的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張金票放在了吧臺上,阿爾達順手拂過了美女調酒師高聳的雪白的胸部。調酒師的眼睛一亮,無比甜蜜的笑了起來,她知道,今天她碰到一條大魚了。而且是這麼帥氣健壯的一條大魚,真想一口把他給吞下去啊。
  
  熱烈的給了阿爾達的一個熱吻,調酒師將那張金票塞進了自己的胸衣裡:“lì蓮,我叫lì蓮!如果你願意等候的話,我們這裡淩晨三點打樣。”
  
  阿爾達好像沒骨頭一樣趴在了吧臺上,直愣愣的盯著lì蓮碩大的胸脯:“當然,我有時間。我有充足的時間等你。啊,我想,它應該比木瓜還要大三圈吧?我在維亞斯港城,見過黑靈大陸那邊出產的木瓜,它們可真沒你的大!”
  
  lì蓮紅著臉啐了一口,扭著纖細的腰肢走到了吧台後面。她推銷給阿爾達的葡萄酒可不是這裡的兵大爺們隨意能消費的,平時一個月也難得賣出去一瓶,她還要去後面的酒窖,才能取出窖藏的葡萄酒。
  
  阿爾達笑呵呵的看著lì蓮扭動的臀部,頓時將林齊的任務丟去了九霄雲外。天大地大,讓他吃掉這塊肥美的小嫩肉才是最大的。林齊的任務期限是一個月,阿爾達有足夠的時間和lì蓮發生點什麼。
  
  那個被恩佐吐了一身的人位戰士氣急敗壞的咆哮著,一腳又一腳重重的踹向了恩佐的腹部。
  
  恩佐雙手抱著頭,身體猶如大蝦一樣蜷縮著,任憑對方隨意踢打,他只是歪著腦袋,呆呆的看著吧臺上那瓶屬於他的劣酒。他的眼神很茫然,很呆滯,就好像一個死人。
  
  阿爾達笑呵呵的看著那個牛高馬大的人位戰士,狠狠的揮動著拳頭為他打氣:“嘿,往死裡踢,踢他腦袋,踢他下冇身,別老踢肚子!嘿嘿,操凳子砸啊,往死裡砸!別給我面子,不用客氣,往死裡砸!”
  
  阿爾達是這樣的興高采烈,弄得他身邊的那些官兵都猶如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這事情和他有什麼關係?他這麼興致勃勃的教唆人往死裡打人,他這是什麼毛病?純粹就是人品太差吧?有幾個脾氣不好的士兵想上來教訓阿爾達一頓,但是看看他身上那套華美的黑色長袍,他們又停下了腳步。半夜三更敢在這種地方出沒的,可沒一個好惹的。
  
  他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尤其是阿爾達看上去就是一個專門給人惹麻煩的混蛋。
  
  就在阿爾達熱烈的助威聲中,一名身穿黑色制服的軍法官帶著四個憲兵大步走進了酒吧。
  
  他朝這邊望了一眼,突然冷笑起來:“恩佐,又是你在惹是生非?你這個混蛋,你上次被關了半個月的緊閉還沒讓你長點記性麼?來人,把他帶回去,讓他在小黑屋裡好好清醒清醒。”
  
  阿爾達驟然一呆,他一把抓過了身邊的一個身穿尉官制服的軍官:“這個被打得像條死狗的傢伙,叫做恩佐?帝國陸軍學院畢業的那個恩佐麼?”
  
  尉官下意識的看了阿爾達一眼,皺著眉頭點了點頭:“當然是他,除了他,還有誰會這麼倒楣?”
  
  眸子裡詭璃的幽光閃爍了一陣,阿爾達笑呵呵的轉過身去,向拎著一籃酒走過來的lì蓮拋了一個飛吻。
  
  陸軍學院的恩佐,在黑淵神獄的時候,林齊無數次的向阿爾達講述過他當年在伯萊利的事情。
  
  如果林齊知道阿爾達坐視恩往被人毒打,還在旁邊添油加醋的叫人把他往死裡打。。。他會被林齊打死吧?
  
  阿爾達打了個寒戰,眸子裡閃過了一抹可怕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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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 夜探

喝著香洌可口的葡萄酒,阿爾達笑呵呵的和lì蓮打情罵俏,兩人膩味成了一團。
  
  他坐視那個軍法官帶來的憲兵將死狗一樣的恩佐扛了起來,粗暴的將他拖出了酒吧。他看著恩佐在被人拖起來的時候,依舊不忘記一把抓起了吧臺上的酒杯,將半杯劣酒倒進了嘴裡。
  
  手指輕輕的在lì蓮的下巴上勾了勾,阿爾達掏出了一小塊黃豆大小的紅寶石,沾了沾自己的唾液,將它黏在了lì蓮的嘴角。“親愛的,這個倒楣蛋是怎麼回事?我發現這個酒吧的所有人,似乎都和他不對路?他難道得罪了整個敦爾刻的人麼?”
  
  lì蓮嫵媚的笑著,靈巧的紅舌輕輕的將紅寶石舔進了嘴裡,然後慢悠悠的低下頭,將這顆價值數千金幣的極品鴿血紅寶石吐進了自己的胸衣裡。她扭動著腰肢,紅唇湊到了阿爾達的耳朵邊,仔仔細細的將恩佐這些年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所以,這是一個倒楣蛋!”lì蓮聳了聳肩膀,豐碩的雙乳劇烈的跳動了起來:“如果不是他還有一批死心塌地的屬下,如果他不是還有幾個天位實力的兄弟幫襯著,他。。口也許他的腦袋早就掛在了某個獸人的廚房裡做鹽罐,誰知道呢?”
  
  嘟起了紅唇,lì蓮輕歎道:“他可是得罪了了不起的大人物呢。那種一句話就能讓上百萬人被砍頭的大人物。您知道的,那位大人可是得到了帝國和教會的雙重支持,身兼北方三個行省的行政總督,這在帝國的歷史上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已經有人稱他為‘北海親王,了呢。”
  
  ‘北海親王,麼?高盧帝國北方海岸線的三大行省,都被他一手掌控麼?
  
  阿爾達譏嘲的笑了起來,他饒有興致的舉起酒杯,將香醇的美酒一飲而盡。偉大而恐怖的老闆得知這個消息,他一定會發飆的吧?當然嘍在告訴林齊這個消息之前,阿爾達一定要找好替死鬼,而且一定要將某些事情處理妥當否則他會死得很慘的!
  
  想到林齊喝令四個粗魯的半人馬對著自己連續毆打的恐怖場景,阿爾達的身體就一陣陣的抽搐。
  
  “可怕,太可怕了!”阿爾達聳了聳肩膀,將lì蓮重新倒給他的葡萄酒一口喝了下去,然後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臉蛋:“那麼,我剛才要的烤雞給我包上,還有,我需要幾大塊牛肉和羊肉,再給我幾瓶烈酒。上好的朗姆酒,不要用劣酒糊弄我!”
  
  摟過lì蓮的腦袋用力的吻了一下她的小、嘴,阿爾達眯著眼笑道:“我下午剛剛和十八位可愛的姑娘交流過感情所以我有點累。等酒吧打樣了,去金薔薇酒店頂樓最好的套間去找我。給酒店的經理說,你要找那位強壯的伯爵先生他知道我是誰!”
  
  lì蓮沉醉的看著阿爾達,她當然知道金薔薇酒店頂樓的最好的套間是什麼價位。她碰上了一條了不起的大魚,或許,阿爾達會願意讓她成為他的情人?
  
  面紅耳赤的lì蓮迅速的給阿爾達準備好了他索要的一切用一個藤籃給他妥當的裝了起來。阿爾達笑著看了看四周目光不善的駐軍官兵,有意的放大了聲音:“lì蓮如果你覺得你的體力不夠好,沒辦法應付強壯的我的話,你如果有美麗的、感情好的姐妹,你可以帶她們一起去!”
  
  用大拇指點了點自己的鼻子,阿爾達向四周那些虎視眈眈的駐軍官兵獰笑挑釁道:“一個下午,十八個!十八個美麗可愛的少女,你們看著我做什麼?難道你們能有我這麼的強壯麼?”
  
  無比風騷的解開了胸前的扣子,暴露出自己雄壯的胸大肌,阿爾達得意洋洋的讓兩塊胸大肌劇烈的跳動著,發出清脆的‘啪啪啪,的脆響,一路扭著屁股走出了酒吧。在酒吧的門口,他順手抽冇出了迎賓的一個酒女的貼身褻衣。在那酒女驚天動地的尖叫聲中,阿爾達將一顆拇指大小的藍色珍珠塞進了她的胸衣。
  
  酒女的尖叫聲立刻變成了怪異的呻冇吟聲,她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阿爾達,幾乎就要撲上去就地獻身。
  
  阿爾達張狂的笑著,他得意洋洋的嗅著淡香的褻衣,搖搖擺擺的走進了酒吧一側漆黑的小巷裡。幾個身軀高大健壯的士兵陰沉著臉跟了進去,他們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倡狂的外來者一他居然輕輕鬆松的就勾搭走了酒吧裡最美麗的一朵鮮花,lì蓮這條奸猾的美人魚,就連他們的頂頭上司都還沒混上手呢,怎麼能讓這個小白臉勾搭走。
  
  低沉的慘嚎聲從小巷裡傳來,幾個牛高馬大的士兵吐著白沫暈倒在地。
阿爾達單手解開了褲腰帶,熱騰騰的尿水劈頭蓋臉的澆了那幾個倒楣蛋一頭一臉,然後他狠狠的給了幾個傢伙一腳,將他們揣進了路邊的陰溝裡,這才身體一晃,化為一道扭曲的黑影沒入了深深的黑暗中。
  
  擁有月魔皇族血脈的阿爾達,他是真正的黑夜的寵兒,是真正的黑暗的主宰。月魔一族哪怕在所有的惡魔種族中都是位居金字塔巔峰的存在,阿爾達遁入黑暗,就好像魚兒回到了水裡,除非是實力超出他好幾個大階層的恐怖存在,否則無人能發現他的蹤影。
  
  換言之,除非是聖師巔峰的那種厲害人物,而且是預先針對阿爾達做了各種佈置,否則不可能發現阿爾達的身影。這就是月魔血脈帶給阿爾達的先天稟賦,他對於黑暗的掌控,實則比嘩哩嘩哩這個混血惡魔更加的強悍、更加的可怕。
  
  循著剛才手指輕點留在恩佐身上的一點深淵香草粉留下的淡淡香味,阿爾達迅速的追上了那個神氣活現的軍法官。恩佐正死狗一樣被四名憲兵架著,幾個憲兵一邊走,一邊隱晦的用拳頭狠狠的招呼著恩佐。他們用寸拳發勁,近距離的毆打著恩佐的軟肋,打得他的肋骨‘啪啪,作響。
  
  阿爾達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可怕的殺意,他眯著眼笑著,慢悠悠的跟在那軍法官身後,看著他們將恩佐一路帶到了敦爾刻駐軍大營東北角的一處礁石上。
  
  這是一片高出海面數米的礁石,在漲潮的時候,這片礁石會被海水淹沒大半。敦爾刻駐軍的軍法處在這裡開鑿了一處黑牢,裡面有上百間小小的黑屋子,專門用來關押違反軍紀的倒楣蛋。
  
  可想而知,當海水漲潮的時候被關押在這塊礁石中的黑牢是什麼滋味口很多時候,海水幾乎將整個黑牢全部淹沒,只是在牢房的頂部留下一尺多高的空間讓人呼吸。被關禁閉的犯禁官兵必須想辦法漂浮在水面上,否則他們就會窒息而死。
  
  這是不折不扣的酷刑,甚至這座黑牢本身就違反了高盧帝國的某些軍令。
  
  這座礁石黑牢自從建成以來,被送進過這裡的官兵總共也就九個人。恩佐,還有一直死心塌地的追隨恩佐血衣七劍客。最後一個人則是維克,他從第五大學畢業後,他也追隨恩佐加入了軍隊,從一個小兵做起,用了幾年的時間成為了恩佐的副官。
  
  恩佐輝煌的時候,維克跟著他一起吃香喝辣。恩佐倒楣的時候,維克跟著恩佐一起被關小黑屋。加上血衣七劍客,他們在敦爾刻駐軍當中是有命的一一礁石小黑屋九人組!
  
  基本上,這座礁石黑牢就是專為恩佐開闢的。敦爾刻的駐軍將領很會揣摩上意,他們用盡各種手段為難、折磨恩佐這一夥又臭又硬還死抱成團的傢伙。相對應的,他們對恩佐一夥人的打壓和刁難,甚至成了他們加官進爵的最大功績!
  
  就比如說一年半以前,因為恩佐的又一次慘敗,當時的敦爾刻駐軍將領執行軍法,親自用大棍打斷了恩佐的左手骨和左腿骨,一個月後,那位將領就受到了嘉獎令,得意洋洋的被調去了帝國軍部任職。
  
  lì蓮在那個酒吧是紅人,所有的官兵都想將她壓在床上隨意的褻玩,所以他們什麼話都對lì蓮說。所以剛才lì蓮將恩佐這幾年的遭遇全部告訴了阿爾達,這讓阿爾達心頭的殺意越來越熾熱。
  
  礁石黑牢並沒有看守,軍法官帶著四個憲兵將恩佐丟進了黑牢最深處的一個最狹小的房間後,他們就關上了牢門,關上了沿途九座鐵柵欄門,然後一路嘻嘻哈哈的走回了軍營。
  
  他們在歎息,為什麼今天只有恩佐一個人喝醉,否則他們一定會將維克等人全部抓進來好好的收拾一頓。他們嘻嘻哈哈的討論著誰誰誰曾經因為折騰恩佐等人平步青雲,誰又因為克扣恩佐等人的軍餉,從而得到了上級的嘉獎等等。
  
  阿爾達冷眼看著遠去的軍法官和四個憲兵,他已經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了魔法標記,他會去找他們的。
  
  化身為黑影,阿爾達潛入了礁石黑牢,然後他的身形突然一僵。
  
  因為在最裡面的那個最狹小的黑牢內,恩佐正端端正正的盤膝坐在地上,氣息悠長的吐息著。他哪裡像是一個爛醉如泥又被人毆打了一輪的醉漢?
  
  阿爾達呆了呆,然後他小心翼翼的潛到了牢門外,透過門縫向恩佐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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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活著,等頭兒回來

一次次的深呼吸,恩佐周身毛孔都噴出了宛如利劍一樣鋒利的氣勁和紫色寒光。淡淡的血腥味從他的毛孔內噴出,濃郁的酒氣也不斷的噴出來,恩佐的嘴角流出了一道漆黑的血跡,這是他體冇內的淤血正在被鬥氣迅速的逼出來。
  
  這樣粗暴的鬥氣療傷方式對身體的負擔極大,但是只要身體適應了這種粗暴的鬥氣運轉方式,身體就能承受更狂暴的鬥氣瞬間爆發。在戰場上,瞬間能夠爆發多少鬥氣,這往往決定著你是死還是活。
  
  重重的一口混著血跡的吐沫吐在了地上,恩佐慢吞吞的站起身,慢慢的打起了一套看似極其古怪的拳路。他渾身的骨頭筋節都發出低沉的嘯聲,一重重的嘯聲連成一片,漸漸的形成了沉悶的虎嘯聲。伴隨著虎嘯聲,小小的黑牢內卷起了一道狂風,恩佐渾身肌肉劇烈的跳動著,他的動作幅度雖然不大,但是很明顯這套拳路讓他渾身的肌肉、骨骼和內臟都運冇動了起來。
  
  阿爾達驚駭的瞪大了眼,有著阿爾圖特為他打下的底子,阿爾達自然能分辨一種武技到底是好還是壞口恩佐的這套拳路已經到了揮拳如雷吐氣成風的境界,這分明就是一套極其高明的鍛煉肉體強度的拳路。阿爾達的精神念力死死的鎖定了恩佐的身體,他能感受到恩佐體冇內的鬥氣正在一絲絲的減少,這些減少的鬥氣都被融入了他的肉體,令得他的肉體逐漸的強大強壯。
  
  “可怕的功法!”阿爾達的後心有一片冷汗流淌了下來。
  
  這是什麼見鬼的亂法,恩佐的身體,他的肌肉、骨骼和內臟都好像貪婪的猛虎,正在吞噬他自己的鬥氣,用吞噬鬥氣的方式增強身體的機能,讓他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強悍,越來越強大口看這時候的恩佐那樣神氣完足、活蹦亂跳的模樣,哪裡有剛才的墮落和頹唐?
  
  一套拳路打完恩佐重重的吐了一口滾燙的黑氣出來。他的身後一團團風影凝聚在一起,漸漸的化為一頭朦朧的猛虎虛影。恩佐續,著小小的不足三米見方的黑牢緩步遊走,渾身骨節不斷發出‘啪啪,的脆響。
  
  阿爾達茫然的看著目露精光周身散發出逼人煞氣的恩佐真是見鬼、真的是活見鬼了,原本已經修為達到了近乎天位中階巔峰的恩佐,短短一會兒的修煉,他的鬥氣已經削弱到了剛剛突破到天位中階的水準。那些消失不見的鬥氣都被他的身體吞噬,變成了他強化身體的營養。
  
  這是多麼邪異的功法,居然自損鬥氣以增強肉冇身?
  
  西方大陸所有的戰士都會在修煉鬥氣的時候,有意識的用鬥氣沖刷身體,逐漸的增強肉體的力量。所以鬥氣修為越強大的戰士,他們的肉體也就越強悍。但是像恩佐使用的這套拳路,他根本就是在吞噬自己的鬥氣以自損修為的方式增強肉體!
  
  見所未見,為所未聞!
  
  結合恩佐背後出現的那頭朦朧的虎形虛影阿爾達有一種匪夷所思的猜測一一難不成,這就是雲蒼龍向林齊說過的,黑虎家族的專門鍛體的功法玄虎神變經?當然恩佐不是黑虎家族的後裔,他不可能得到玄虎神變經的傳承,但是一些基本的鍛體的法門,也許林齊那個膽大妄為天不怕地不怕的老爹黑鬍子會大膽的將自家的基礎功法傳給恩佐?
  
  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恩佐的鬥氣修為遠不如阿爾達,但是給阿爾達的感覺卻是那樣的危險。恩佐的鬥氣的確是不強但是他的鬥氣都被身體吸收,用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強化身體,天知道他的身體到底有多強悍?
  
  就在阿爾達站在牢門口發呆的時候,後面綿長的黑牢通道內突然有微風吹過。
  
  阿爾達身形一晃,繼續遁入了黑暗中。隨後他就看到一抹朦朧的黑影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一扇已經被鎖死的鐵柵門也無聲無息的開啟,然後被那黑影小心的虛掩上。
  
  身形矮小瘦削,小鼻子小冇臉透著一股子賊眉鼠眼味的維克小心翼翼的拎著一個籃子走進了黑牢。他習慣性的向四周張望了一陣,仔細的抽了抽鼻子,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右手在黑牢的牢門上一抹,阿爾達甚至沒看清他到底做了什麼,牢門上那把足足有人頭大小的門鎖就無聲的開啟,維克輕鬆的拿下門鎖,小心的將門鎖放在了門邊的一塊大石上,然後拉開門走了進去。
  “又被揍了一頓?”維克看了一眼正在黑牢內活動身體的恩佐,用力的抽了抽鼻子:“血腥味,這次挨揍得不輕?”
  
  恩佐苦笑了一聲,他盤坐在了地上,接過維克手上的籃子,掏出了兩瓶普通尋常的朗姆潤和一大塊黑麵包。維克還帶來了兩條臘腸,他拔出匕冇首,將臘腸切成細長的薄片,直接放在了籃子裡的一個木盤中。
  
  恩佐大口大口的撕扯著黑麵包,不時抓起臘腸片吃兩口,然後揭開了瓶蓋,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口酒。重重的哈出了一口酒氣,他抬眼看向了維克:“後勤部的那群混蛋,給了多少撫恤金?”
  
  維克盤坐在了恩佐的對面,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頹然搖了搖頭。
  
  恩佐的身體一僵,他咬牙道:“一個子兒都沒有?”
  
  無奈的攤開雙手,維克沉聲道:“他們說要等情報處那邊將戰況匯總後,經由帝都軍部驗證了確切的陣亡人數,才能按照軍部確定的陣亡人數發下撫恤金。他們也說了,最近帝國財政收入降低了許多,所以我們的撫恤金就算撥下來了,也要打對折。”
  
  狠狠的咬了一口黑麵包,恩佐仰天長歎了一口氣:“讓兄弟們忍著。。。撫恤金麼,我們自己想辦法。回來的路上獵殺的那條飛鰭抹香鯨,刮下來的龍涎香曬乾後,找個穩妥的管道賣出去,然後全部給陣亡的兄弟們家裡寄過去。是我們對不起他們,不能讓他們的家人再受苦。”
  
  維克緩緩點了點頭,他咬牙道:“你的軍銜,一如我們所料,已經被削成了中尉,而且。。。他們不會再給我們補充士兵了。徵兵處的人說,反正我們每次都會損失大量的兵力,乾脆就讓我們帶著現在的兄弟們先混著吧。”
  
  沉默了許久,恩佐冷笑了一聲:“不補充兵力也好,我不想再有兄弟跟著我冤枉的戰死。這次我們手下只有三百多受傷的兄弟,我不信他們還能出什麼花招。他們總不至於派我們去五大連島刺探情報吧?”
  
  維克驚愕的看著恩佐,過了許久,他才慢吞吞的從袖子裡掏出了一條細細的白紙條兒。
  
  “還真被你說准了,他們給了我們一個月的休整時間,然後我們就要護送情報處的幾個情報官去五大連島接應情報。。。我想,他們是想讓我們的鐵杆兄弟再多死幾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維克低沉的說道:“現在剩下來的兄弟,是我們最後的家底子了。從陸軍學院追隨你出來的同期畢業生,還有你當初的親衛隊的親衛。現在我們還剩下三百七十七人,這是我們最後的家底子了。損失一個。。。我們都。。。他們是我們的兄弟啊!”
  
  恩佐死死的捏著酒瓶,只把酒瓶捏出了無數的裂痕。他的身體劇烈的哆嗦著,低沉的說道:“我當然知道,我當然知道他們都是我們的兄弟,這幾年出生入死,我們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兄弟。
  
  但是,我們必須繼續戰鬥下去,我們別無選擇!”
  
  兩行熱淚滾滾而下,恩佐死死的盯著維克咬牙道:“我是孤家寡人一個,我一個人去哪裡都可以。但是你,還有現在所有追隨我們的兄弟,他們都有親眷家屬。。。只要我們違反哪怕一次軍令,就是滅門之禍。”
  
  狠狠的一拳砸在了地上,恩佐咬牙道:“我們只能忍,我們只能活下去!我們活著,那些死去的兄弟的家屬還能有個照應!我們如果逃了,我們如果死了,他們也就死了,他們也就沒希望了!那些已經死了的兄弟,他們要我們活著,哪怕我們在軍營中被人當做狗一樣,我們也要活下去!”
  
  維克的身體劇烈的哆嗦起來,他咬牙道:“但是,我們還怎麼忍!這一次,這一次我們死得只剩下三百多人啊!從一萬人的師團,只留下了這三百多人啊!恩佐,一個月後,我們又得他冇媽的去死!”
  
  恩佐放下酒瓶,酒瓶碰到地面的時候就變成了一灘粉碎。他抬起頭望著小黑牢的石頂,輕聲說道:“等。。。等頭兒回來。我相信,頭兒會回來的!是不是?黑鬍子大叔說了,頭兒沒死!所以我們只要等著頭兒回來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維克呆住了,兩行眼淚也突然滾了下來,他咬著牙齒陰沉的說道:“我。。。我打聽到了葛朗姆的消息!”
  
  恩佐望了維克一眼,淡淡的說道:“不許對葛朗姆下手。那是頭兒的仇,讓他親手去做。相信頭兒,他會回來的!在他回來之前,我們要照顧好這批兄弟,我們。。。只要我們還有一個人活著,我們就要等頭兒回來!”
  
  阿爾達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從門縫裡鑽進了黑牢,在恩佐和維克面前顯露了身形。
  
  有點赧然的摸了摸鼻子,阿爾達輕聲問道:“請問,你們的頭兒,是叫做林齊麼?”
  
  ‘嗤啦,一聲,維克手上一柄淬毒的匕冇首突然飛出,劃 出一道弧線向阿爾達的脖子劈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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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 沉重的信任

“我們是一夥的啊!”
  
  看著劈向自己脖子的匕龘首,阿爾達無奈的身體一晃,變成了一縷黑煙閃到了恩佐的身後。匕龘首從他州才立足的地方劈過,帶起了一抹森森的寒意。阿爾達急忙低聲的叫喚了起來:“維克,維克,你的靴子,你的匕龘首,可都是我那可怕的主人送給你的吧?”
  
  正反握匕龘首準備向阿爾達繼續攻擊的維克驟然停下,手持刺刻,劍尖已經悄無聲息頂在了阿爾達小腹處的恩佐也停下了手。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恩佐沉聲道:“維克,這位夥計,我們是留不下來的。”
  
  維克看了一眼恩佐的刺劍,在他的刻尖前,阿爾達赫然用一面淡黑色的腕盾護住了自己的小腹。恩佐雖然對阿爾達下了暗手,但是阿爾達也並不是全無防範。總體來說,維克和恩佐聯手對付阿爾達,但是所有攻勢都被阿爾達化解,兩人先吃了個不大不小的憋。
  
  “對了,對了,放下兇器!”阿爾達小心翼翼的退後了一步:“我知道恩佐你手上的刺刻是魔法劍,維克的匕龘首也是,所以千萬不要用這些危險的傢伙對準我。我的脾氣不好,如果你們敢傷害我完美的強壯的身體一根汗毛,我會忍不住出手打斷你們的骨頭!”
  
  痛菩的歎息了一聲,阿爾達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是如果我真的打斷了你們的骨頭。。。該死的諸神啊,讓所有的女神都在我的胯下呻龘吟慘嚎吧!我會被恐怖的主人給拆成碎片的!”
  
  一圈圈淡淡的黑色魔龘力波紋從阿爾達眉心擴散開,他的衣衫突然裂開,兩道巨大的肉翅慢悠悠的從他背後展開。也許是因為來到地面世界吸收到了星辰光芒的關係,原本毫無光澤的肉翅如今變成了淡淡的銀青色,有無數細小的光芒纏繞在肉翅附近,隨著阿爾達輕輕的拍動翅膀,他的頭上也有一對彎彎的長角慢悠悠的探了出來。
  
  將自己的惡魔真身暴露了出來,阿爾達很風騷的曲起雙臂,得意洋洋的向目瞪口呆的恩佐和維克笑道:“怎麼樣?我強壯的、完美的身體,讓你們羡慕吧?讓你們嫉妒吧?看啊,如此強壯的肌肉!如此白淨的皮膚!噢啦,就是這麼強壯的完美的身體,讓我征服了敦爾我這麼多美麗的小龘姐啊!”
  
  恩佐和維克相互看了一眼,同時翻了個白眼。
  
  低沉的咳嗽了一聲,恩佐慢慢的將刺刻回鞘,陽森的說道:1—一頭惡魔!頭兒身邊,怎麼會有惡魔?”
  
  維克也茫然的攤開了雙手:“當然,頭兒在某些方面比惡魔更可怕,但是他畢竟不是惡魔。你可是惡魔啊,他怎麼可能成為惡魔的主人?真是見亡靈了!還是這樣風騷的惡魔!”
  
  阿爾達塵了塵肩膀,他從空間戒指內將自己拎來的那個籃子取了出來,大咧咧的將籃子裡的好酒、好肉一一拿了出來。收起肉翅和彎角,讓自己回復了人類的模樣,阿爾達一屁股坐在了恩佐身邊,隨手抓起一瓶朗姆酒遞給了恩佐。
  
  “很奇怪麼?有什麼奇怪的?好吧,你們的頭兒,我的主人,那位可怕的林齊先生,他被丟進了黑淵神獄!教會用來關押異端的黑淵神獄,不要說惡魔,什麼稀奇古怪的和族在那裡不存在呢?。”
奸猾的轉了一下眼珠,看了看被恩佐抓在手裡的酒瓶,阿爾達輕聲說道:“很好,看起來我們現在缺乏基本的信任!當然,你們不敢相信一個惡魔,誰叫我的那些同類,他們敗壞了整個和族的名聲呢?但是相對應的,我也不相信你們,我不會冒險對你們說出任何有關於主人的事情!”
  
  恩佐掂了掂手上的酒瓶,將酒瓶放在了身邊沒有動它。
  
  一如阿爾達所言,他們雙方缺少最基本的信任。猛不丁的跳出來一個惡魔對自己說,他是林齊的下屬,他是奉命來敦爾教打探消息之類,恩佐除非是腦子壞掉了才會相信他的話。同理的,阿爾達不信任他們也是理所應當的現在的恩佐,還是當年的恩佐麼?現在的維克,還是當年的維克麼?惡魔生性多疑,你別指望他們相信任何人。
  
  阿爾達自己打開了一瓶酒,大快朵頤的大吃大喝起來。
  
  連續幹掉了一條烤閹雞、兩塊牛排和幾份羊骨頭,喝掉了兩瓶烈酒,阿爾達這才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肚皮。
  
  恩佐和維克死死的盯著阿爾達看,雖然他們不相信這個突兀冒出來的惡魔,但是阿爾達畢竟帶來了林齊的消息。六年了,整整六年了,當年伯萊利大學城的兄弟們境遇各自不同,他們都在努力的掙扎求存。六年來他們第一次聽到了林齊的名字,而且是從這麼怪異的一個惡魔嘴裡聽到林齊的名字。
  
  兩人都很好奇,林卒被美進了黑淵神獄,難道他成功的逝獄了麼?但是沒從教會聽到有關這方面的半點兒消息。阿爾達又是怎麼冒出來的?難不成他是被黑淵神獄釋放的囚犯,從而帶來了林齊的消息?那更是活見鬼了,教會的高層就算全部變成了瘋子,他們也不會釋放一個惡魔!
  
  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相互望了一陣子,最終還是維克打破了這死一樣的沉靜。
  
  緩緩的舉起雙手,攤開手掌示意自己手上並沒有武器,維克小心翼翼的說道:“那麼,現在,我們必須做點什麼,讓我們確定對方是可信的,是不是?同意我的意見的,就點點頭。。”
  
  阿爾達和恩佐同時點了點頭,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阿爾達聳了聳肩膀低聲咕噥道:“讓我相信兩個人類?好吧,我承認這很有點難度。除了主人,我絕對不會相信任何一個人類!只不過,我只需要得到你們相關的情報就好了,至於其他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做決定。”
  
  恩佐緩緩的點了點頭,一個惡魔?也許一個惡魔是可信的!
  
  起碼惡魔比教會的人可信!當然,必須確定這個惡魔不是從哪裡知道了林齊的一些資訊,教意來找恩佐等人施行某些陰謀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要小心謹慎了!如果這個惡魔真的是林齊的屬下,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但是恩佐還是覺得有點匪夷所思林齊怎麼可能收服惡魔?而且明顯是一頭高級惡魔,看看他那對色澤怪異的肉翅,就知道這絕對是一頭血統極高的惡魔。
  
  “那麼,先介紹一下自己!”維克沉聲道:“我是維克,這是恩佐,如果你真的是頭兒的屬下,你應該聽說過我們的名字。所以,我不會對我們的詳細情報做任何的進一步的介紹!。”
  
  阿爾達掃了維克一眼,然後直了直肩膀:“主人說過,你這個小盜賊有一雙很不錯的眼睛。知道這個情投的人,應該不超過十個人!只有鐵拳兄弟會的核心成員才知道你這對眼睛的秘密!”
  
  恩佐立我冷笑了起來:“葛朗姆也知道,所以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阿爾達用力的拍了一下額頭:“見鬼,該死的諸神啊,葛朗姆那個死胖子!好吧,我無法通過你們之間的一些小秘密來取信你們了。因為我不管說出和鐵拳兄弟會有關的任何情報,都有可能是葛朗姆洩露給我的,是不是?。”
  
  維克用力的點了點頭:“是,你不大可能是教會的人,教會也不會盯著我們這些倒楣蛋。但是你很可能是亞瑟的人,誰知道呢?誰能確定亞瑟不會和惡魔合作?所以,你很可能從葛朗姆那裡得來和我們有關的所有情報,甚至包括恩佐屁股上曾經被人捅了一刀的事情。”
  
  恩佐沉聲道:“說點實在的。憑什麼我們相信你是頭兒的人?”
  
  阿爾達眯起了眼睛,他看著恩佐冷笑道:“同理,我也不放心你們依舊對主人保持著那和純粹的感情!那和感情叫做什麼?人類的兄弟之情?噢啦,該死的女神們啊,我真想好好的把她們幹死!我討厭這和人類的虛偽的感情!但是這關係著主人的安全,所以,我必須確認,你們依舊是他的。。。忠實的朋友、忠實的夥伴、忠實的兄弟麼?”
  
  恩佐和得克相互看了一眼,他們同時站起身,將身上的軍官制服緩緩的脫下,只留下了一條小褲頭。
  
  兩具有如鋼鐵澆鑄的強壯身體上,斑斑駁駁的到處都是可怖的傷疤。劍、刀、長矛、長箭、甚至是魔獸撕扯留下的爪牙印子。兩個人的身上沒有一寸完好的地方,好多地方都是傷疤被撕碎後重新結成傷疤,以至於他們的那一塊肌膚都變成了噁心的腫瘤一樣坑坑窪窪的。
  
  阿爾達驚駭的瞪大了眼睛,他在黑淵神獄見過無數慘厲的殺戮,但是他從沒見過這麼猙獰的身體。
  
  在黑淵神獄,一次重傷就註定死亡。而恩佐和維克的身上,起碼一百多道慘厲的傷口,證明他們起碼被重傷過數十次,曾經數十次的從死人堆裡爬出來。
  
  “惡魔!”恩佐低沉的說道:“看看我們的傷吧,我們所有的兄弟,幾乎都是這個樣子!如果我們背棄了頭兒,我們投靠了他的敵人,我們會變成這樣麼?”
  
  維克吊兒郎當的說道:“我們早就和你這個小白臉惡魔一樣,渾身上下一點傷痕都沒有的去玩美女了!”
  
  阿爾達的心臟驟然變得一沉,就算是生性多疑的惡魔,他也不得不承認,恩佐和維克拿出來的證據太有力了。如此沉甸甸的證據,如此沉甸甸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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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惡魔的手段

“真。。 。震驚!”
  
  阿爾達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真難以想像,你們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活著回來的。要知道,在黑淵神獄,任何一個人有你們身上的一處傷口,好一點的會被丟進熔岩火海燒成灰,運氣差一點,他就會變成口糧。所以,你們真是幸龘運!”
  
  恩佐和維克同時無聲慘笑,兩人對視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幸龘運麼?一萬人的軍隊打到現在只剩下三百多,恩佐和維克等人一次次的帶著戰士們浴血廝殺,一次次的被重傷,他們是被那些忠心耿耿的戰士一次次的從死人堆里拉出來的。
  
  他們帶著那些拼命的戰士一次次沖出重圍,那些拼命的戰士帶著重傷待斃奄奄一息的他們一次次的逃出生天。為了麾下的戰士們,他們的身體一次次的被重創;而他們的戰士們為了他們,也一個個的衡在了強悍敵人的追殺和包圍中。
  
  從一萬人的師團打到現在只剩下三百多人,其中還疥充了好幾次兵力!
  
  短短幾年的時間,恩佐麾下戰死的戰士就有三萬之眾!三萬戰士,他們本來不用死,但是他們都死了。只是因為恩佐他們死死的昂著頭,在那個暗中陰謀掌控一切的男人面前昂起了自己的頭,所以他們一次次的被打擊,一次次的被陷害,一次次的被送進了必死之境。
  
  默默的穿上軍裝,恩佐和維克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地上。
  
  阿爾達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從劃刁恩佐和維克身上散發出的慘烈殺氣中,他能感受到那和鐵血鐵骨的兇悍之氣。但是從一個惡魔的角度而言,阿爾達不能理解恩佐等人的做法。他琢磨了一葬,依舊將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其實,你們不用混得這麼慘,你們完全可以投靠那個叫做亞瑟的傢伙嘛!你們投靠他,積蓄了足夠的力量,然後。。。背後一刀子捅死他!”
  
  阿爾達的話完全是從惡魔的思維方式出發,惡魔們最習慣的做法就是這樣。當惡魔們實力不濟的時候,他們會投靠強者,當他們擁有了足夠的力量的時候,他們依附的強者就會被他們反戈一擊殺死。
  
  恩佐和維克卻是同時死死的瞪了阿爾達一眼!阿爾達的話,無疑是侮辱了恩佐和維克,無疑是侮辱了這些年在他們麾下戰死的所有戰士。維克一拳就向阿爾達的臉砸了過去,卻被恩佐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沒讓維克真正的和阿爾達發生衝突。
  
  沉沉的吐了一口氣,恩佐冷漠的說道:“對於一個惡魔說出這樣的話,我覺得很正常,我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但是,我們不是惡魔,我們是人類,所以,我們有我們的堅持!
  
  阿爾達攤開了雙手,維克和恩佐的目光讓他很不舒服,所以他一定要給兩個人添點堵。
  
  他怪聲怪氣的譏嘲道:你們的堅持,就是讓你們忠心耿耿的士兵跟著你們一起送命?”
  
  這一次,恩佐和維克同時揮出了拳頭,阿爾達做夢都沒想到看起來很是穩重的恩佐也會對自己出事,他慘嚎一聲,兩個眼眶被重拳轟擊。他狼狽的揮動著雙手仰面倒了下去,腦袋摔在了岩壁上撞得,咚咚,作響。
“混龘蛋!陣爾達大爺憤怒了!”阿爾達一骨碌的跳了起來,就要和恩佐、維克動手。
  
  “敦爾教大教堂就在附近,裡面有樞機紅衣神冠大主教坐鎮,還有一萬教會的守護騎士常年駐紮!”維克悠悠歎道:“一個天位的惡魔如果在這裡暴露了自己的氣息,他會被切成多少片呢?或者,他會被放在火刑架上燒死?或者,讓神光淨化他的靈魂和身體?”
  
  阿爾達的拳頭迅速的收了回來,他乾咳了一聲,有點慍怒的說道:“我保留我的意見,你們完全不需要這樣!”
  
  恩佐冷冷的看了阿爾達一眼,他淡然道:“我們有我們堅持的道理。但是這叮,道理,我們不能向你解釋。你說我們可以投靠亞瑟,但是。。。亞瑟是絕對不會接受我們的投靠的。他要的是我們在絕望中慢慢的死去,他要我們在絕望中崩潰,他在摧毀我們的身體之前,他先要摧毀我們的靈魂!。”
  
  維克冷笑道:“所以,他才會一次次的讓我們幾乎全軍覆沒,一次次的為我們疥充兵力,一次次的將我們降職。他把我們當做喪家犬一樣玩弄,他只是想要玩死我們。我們,怎麼可能,向這樣的一個雜碎投靠?”
  
  阿爾達煩惱的抓了抓腦袋,這些倔強的人類,他實在是無法理解人類的某些執著。
  
  不投靠亞瑟?那麼隨便找個能夠庇護他們的人投靠了就是嘛,千嘛一定要堅持原則、堅持立場呢?反正對惡魔而言,什麼節操、什麼氣節都是無所謂的東西,恩佐和維克這樣的堅持,實在是讓他有點難以理解。
  
  搖了搖頭,阿爾達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你們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儘快的’‘通知給主人’。現在主人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陷入了極大的困境’。所以‘短期內’他‘不可能’來見你們。”
  
  短短一句話,全部是謊言。對於惡魔而言,說謊簡直就是他們天賦的本能,甚至有人說在惡魔學會呼吸和吃奶之前,他們就開始說謊了。但是阿爾達的這一番謊話讓恩佐和維克同時打起了精神:“頭兒,他。他離開了那個鬼地方?”
  
  阿爾達攤開了雙手,愁眉苦臉的歎了一口氣:“是的,在偉大而恐怖,心狠手辣毫無人道的主人指引下,我們追隨著偉大的主人離開了那個該死的地方。主人為了掩護我們逃離黑淵神獄受了重傷,和我一起逃出來的,還有主人的另外兩個僕役,他們正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為主人療傷!”
  
  聳聳肩膀,阿爾達輕歎道:“所以主人派我來敦爾刻打探黑鬍子老爹和黑虎家族的情報。但是我真沒想到,我能在這裡碰到你們!。”
  
  恩佐一把抓住了阿爾達的肩膀:“頭兒的傷,怎麼樣?。”
  
  兩行清淚從阿爾達的臉上滑下,他很是悲泣的抽噎了起來:“為了掩護我們這些卑微的奴龘隸,主人的傷很重。雖然找到了救治的辦法。但是沒有三五年的時間,他是不可能行動自如的。所以,暫時主人無法給你們提供任何的幫助!、,
  
  伸手擦掉了臉上的眼淚,就好像隨意丟棄了一張擦過屁股的廢紙,阿爾達迅速恢復了平靜:“所以,在主人回到敦爾教之前,我會竭盡全力給你們一點點小小的幫助,同時給你們一點點小小的建議!”
  
  掏出一枚空間戒指遞給了恩佐林齊洗劫了整個第五深淵世界,這些魔法小道具就連阿爾達都吞沒了許多。阿爾達指著空間戒指說道:“裡面有金幣,有藥劑,有鎧甲和兵器,還有一些強力的魔法道具。在主人回來之前,我希望你們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用力的活動了一下龘身體,阿爾達站起身來,得意洋洋的說道:“至於你們現在面臨的一些麻煩,我這裡有一些也許不符合你們審美觀的意見。但是我覺得,這些意見會對你們如今的境況造成好的影響,比如說,我給了你們這麼多金幣,你們可以去賄賂當地駐軍的將領嘛!”
  
  “如興賄賂不了,你們就可以花錢聘用刺客,把駐軍將領全部幹掉嘛!”
“幹掉了駐軍將領,你們可以嫁禍給某個令對你們的三大行省的行政總督嘛!”
  
  “你們甚至可以強暴幾個小妞,把她們幹掉後,在她們臥房的牆壁上留下,殺人者亞瑟是也,的血字嘛。栽贓嫁禍,把敦爾教這鍋水弄得越混越好,這對你們只有好處是不是?”
  
  “如果你們能夠將敦爾意的駐軍攪得稀巴爛,誰還顧得上裂對你們下手呢?”
  
  “他們不是扣發你們的撫恤金麼?你們刺殺幾個駐軍的將領”放幾把大火,把軍營擾亂,然後把後勤處洗劫一空就成了。順便還能血洗了軍法處,誰叫他們總是針對你們呢?”
  
  湊到若有所思的恩佐面前,阿爾達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你們可是有九個天位啊!親愛的恩佐閣下,九個天位,你們就這麼傻乎乎的任憑人家一次次的陷害你們?蠢貨,偉大的主人說你是一個秉持騎士之道的真正的好漢子,但是騎士之道就是讓你麾下的戰士一次次無意義的犧牲麼?”
  
  “按照我說的去做,乾脆顛覆整個敦爾教的駐軍,拿到敦爾刻駐軍的軍權,兵變吧!我在那枚空間戒指內存放了一批藥劑,那是來自黑淵魔域的,血地精嗜血藥劑”只要在軍營的水源中投放一點,所有的士兵在一天后都會變成殺人狂!”
  
  “帶著這些殺人狂,把你們看不順眼的人全部給幹掉!洗劫敦爾刻,洗劫大教堂,然後搶奪海軍的艦船,去海外找個小島自立為王,靜靜的等待主人的回歸,這不是很有趣的事情麼?。”
  
  輕輕的拍了拍恩佐的臉蛋,阿爾達輕笑道:“男人嘛,要的就是一個痛快,這麼委屈自己幹什麼?。”
  
  用力的扭了扭腰,阿爾達沒入了黑暗中:“還有一群美麗的小龘姐等著我的寵愛,我就不多陪你們了。好好想想我的話吧!。”
  
  阿爾達消失了足足一我鐘後,恩佐和維克這才突然打了個寒戰,渾身冷汗的從阿爾達製造的幻象中清醒過來。
  
  “他奶奶的,真不愧是惡魔!我,我,我差點就想按照他指點的去做了!”
  
  “只不過,我們似乎,可以,借鑒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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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8 23:03:25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三十章 爆發的前夕

志得意滿的阿爾達回到了金薔薇酒店,靜靜的等待莉蓮和姑娘們的到來。
  
  剛剛他在勸說恩佐和維克的時候,動用了某些靈魂方面的秘術。他的父親阿爾圖特,靈魂神教的教宗大人,作為阿爾圖特的獨生子,阿爾達自然在靈魂法術方面也有著極強的造詣,只是以前他純粹是一個好色的紈絝,沒有機會發揮自己的這些優勢而已。
  
  但是今天,他用靈魂細語的方式,將某些不良的念頭埋入了恩佐和維克的靈魂深處。
  
  恩佐和維克被打壓欺淩了這麼多年,他們在戰場上出生入死,他們心中早就埋藏了一座殺氣和怨氣堆砌起來的火山。一些經歷過血腥戰場、血肉屠場的戰士,他們都會患上各和心理上的疾病,他們變得和社會格格不入,一旦有事動起殺人。
  
  恩佐和維克實則早就有著心理上的嚴重疾患,他們無非是依靠著強大的修為和堅毅的精神力量強行支撐下來。但是阿爾達突然告知了他們有關林齊的消息,這就直接摧毀了他們心中最堅固也是最脆弱的那根支柱。然後阿爾達惡劣的用靈魂秘法進行弓導,恩佐和維克心中的惡念,自然就這麼一發不可收拾。
  
  “我可是在幫你們,兩個混龘蛋小子!”阿爾達扭著屁股回到了自己的套房,下午麇戰三個小時被他弄得癱軟不醒的女僕們已經不知去向,他的房間也經過了精心的打掃收拾,一切被褥用具都換成了全新的,完全可以進行一次新的屢戰。
  
  脫光了身上的衣服,阿爾達蹦蹦跳跳的沖到了浴龘室,哼著歌兒沖洗起身體。他愛上了地面世界各和奢靡的享受,比如說金薔薇酒店陳設豪華功能具備的浴龘室,阿爾達簡直愛死這裡了,有事沒事沖一個澡,能夠讓自己的皮膚變得更好不是?
  
  “我是在幫你們,如果不是我,你們遲早會心理失衡的!”
  
  “靈魂法師可不僅僅會玩弄、摧毀靈魂,我們還是靈魂的醫師呢!”
  
  “偶爾殺殺人,放放火,找幾個美女快樂快樂,有益身心健康呀!”
  
  在滾燙的熱水中扭動著白花花的身體,阿爾達得意洋洋的拎著酒瓶大口大口的灌起了美酒。“哦,莉蓮,我的小莉蓮,你會帶多少個姑娘過來呢?一個?不行哦!兩個?不行哦!起碼要帶七八個姑娘過來,否則強壯的阿爾達大人,會讓你們****生不如死的哦!”
  
  不提阿爾達在酒店裡賣弄風騷,維克已經潛出了黑牢,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潛入了敦爾教駐軍大營。作為天位下階的刺客,那些夜間巡邏放哨的士兵最強不過地位水準,他們哪裡能發現維克的身影?
  
  恩佐率領的軍隊是敦爾刻駐軍中的異類,他們被編為一個獨立的團隊。當然,隨著恩佐的軍銜被降職為中局,原本的團隊現在已經被壓縮成了一個普通的大隊。
  
  在敦爾教駐軍大營中,恩佐這批人的營房最偏僻,在距離其他的營房足足有兩百多米的地方,在一片接疏的小樹林內,幾列破爛的小木屋,這就是如今恩佐所有部下的居所。
大營的其他地方,巡夜的哨兵三五分鐘就路過一次,而這個偏僻的角落裡,巡夜的士兵半個小時才會偶爾過來巡視一番。駐軍的將領絲毫不看重這裡的安全,這也就給了維克等人便利的機會,他們基本上可以自如的在夜間出入大營而不為人所知。
  
  幾列木屋內,只有一棟小木屋燃起了燈火。血衣七創客的頭目龍根正坐在一張小方桌邊,愁眉苦臉的對著一本破破爛爛的帳簿記帳。一支細小的鉛筆在他的大手上可憐的哆嗦著,隨時都可能被他捏成粉碎。龍根已經愁悶到了極點,隊上僅存三個金幣十二個銀幣和一堆銅子兒,怎麼看這點錢也只能支撐一兩天的伙食費了。
  
  這次在奧丁聖衛的突襲下勉強保全了三百多個兄弟回來,但是所有人個個帶傷,僅僅醫療費就是一筆大費用。更不要說千多個兄弟的撫恤金應該怎麼辦。
  
  原本這些錢都應該是軍部有專門的軍費支付,但是在某些人的有意刁難下,恩佐隊伍的正常軍餉都要被克扣幾成,就不要說醫療費和撫恤金這樣的奢侈物品了。
  
  “沒辦法了!”龍根一把丟下鉛筆,操起了身邊的雙手斬馬劍:“乾脆去做一票吧,不然兄弟們都得活活困死了!後勤處的那些混龘蛋蛀蟲,他娘的一個子兒都不發下來,我們混不下去了。”
  
  血衣七劍客中的另外六人正坐在木屋內發呆,他們身上都帶著淡淡的血腥味和藥膏味道。血腥味,是他們在突圍的時候為了抵擋追兵被奧丁聖衛們打傷;藥膏味麼,這是他們劃劃自己從野山裡採摘的一些草藥搗成的藥膏,後勤處扣發了他們的大量補給,他們只能用自配的藥膏療傷。
  
  看到發狂的龍根,法恩揮動了一下當年林齊在荒島演習時送給他的那柄火系魔法創,輕輕的說道:“別傻了,我們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你真的去撈一票,軍事法庭就等著我們呢。。”
  
  山嵐輕輕的拉了一下手上那柄破破爛爛的強弓的弓弦,慢吞吞的說道:“等恩佐從小黑屋裡出來了再做打算。這幾天辛苦點,去黑松林里弄點獵物給受傷的兄弟們養養身體。。”
  
  眯了眯眼睛,山嵐溫吞吞的說道:“前幾天於蓮不是說他偷偷摸摸的運作了一筆錢,準備從中間摳出一點捎給我們麼?有個千兒八百金幣的,起碼又能撐一段時間。”
  
  龍根仰天無聲的咆哮了一記,他咬牙切齒的哼了一聲:“再撐下去,兄弟們可都要被害死了。。”
  
  法恩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他站起身朝門外走去:“但是不撐下去,死的不僅僅是這些兄弟,他們的親屬也都會受到報復。這麼多年,這麼多兄弟,這麼多兄弟的家屬,你忘記亞瑟那個雜和說過的話了麼?他一條手令,就能把我們所有兄弟的所有家屬全部丟進苦役營!”
  
  “再苦,再難,我們也得撐下去!”用力握緊了拳頭,法恩獰聲道:“撐下去,亞瑟總不能得意一輩子!”
  
  龍根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他咬牙道:“真憋屈。。。嘿,頭兒是不是已經死在黑淵神獄了? 我們這些人都是直腸子,只有被人坑的份兒,只有頭兒才能帶著我們坑人啊!”
  
  木屋的門突然開啟,周身散發著森冷的寒意,隱隱有一層黑紅色血氣在身邊飄浮不定的維克輕飄飄的宛如幽靈一樣走了進來。他輕輕的說道:“頭兒沒死,而且,他還派來了和我們接頭的人。所以,大家打起精神,應該是我們做點什麼的時候了。。”
  
  向握著雙手斬馬劍的龍根望了一眼,維克走到了龍根身邊,手指晃了晃,幾口碩大的木箱沉甸甸的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低沉的轟鳴聲。
  
  “十萬金幣,二十萬銀幣!”維克的眸子裡閃耀著鬼火一樣的幽光,這和酷寒的、充滿了殺意的幽光讓龍根都不由得渾身寒毛直豎。也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龍根在看到這和狀態下的維克時,幾乎以為自己看到了真正的死神。
  
  “龍根,你的塊頭太大,動作太慢,所以這兩天沒你的事情。你帶著兄弟們,把陣亡兄弟們的撫恤金處理一下,每個兄弟家裡先送去一百個銀幣,不能送太多了。其他的錢麼,想辦法給兄弟們調養身體、打理傷勢,再從那些矮人手上買一些好一點的裝備!”
  
  龍根整個都呆住了,這麼多錢,幾乎是瞬間扭轉了這支小小隊伍當前的困境。他驚訝的看著維克,低聲問道:“你出去打劫了麼?”
  
  話音劃落,血衣七刻客才同時回過神來,劃才維克說什麼?林齊沒死?而且還派人來和他們接頭了?換言之,這些金幣、銀幣,很可能是林齊派人送來的?
  
  血衣七劍客立我圍住了維克,眼巴巴的看著維克。毫無疑問,他們都是真正的戰士,真正的軍人,在戰場上他們無所畏懼,他們敢於面對數倍優勢的敵人發動衝鋒。但是在戰場外,他們就是一群白龘癡一樣的存在,他們任憑人打壓欺辱,卻找不出任何反擊的辦法。
  
  只有林齊,那個腦子裡時我翻滾著各和小心思的林齊,才可能帶著他們走出當前的困境。
  
  尤其是現在,敵人是那樣的強大,地位是那樣的高,或許只有林齊才能做他的對手。
  
  緩緩的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維克幽幽說道:“不能確定那人是否是頭兒的人,但是他給了我們實實在在的好處。這些錢,對了,還有這些。”
  
  手一揮,一大堆藥劑出現在眾人面前:“讓兄弟們用藥劑療傷,龍根負責所有的事情。我們麼,我們制定一個計畫,我們是該弄點事情出來了。當然,不能讓我們暴露,但是我們有更好的法子!”
  
  維克的眼珠散發出面幽的赤光,宛如凝固的血液一樣暗紅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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