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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終南道]回到三國的無敵特種兵[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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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21 18:15:03
第一七零章 想偷香貂蟬幫忙

    在眾人好奇與關注的目光之下,幾個暗影隊員抬進來幾口大木箱,看樣子頗為沉重,也不知內裡放些什麼。

    “打開木箱”趙興吩咐道。

    “吱吱嘎嘎……”一陣開箱的聲音過後,眾人只覺眼前一亮,只見箱內盛放的並非大家心中以為的金銀珠寶,反倒是各式各樣的長短兵器。

    “諸位,這是吾為大家準備的各式兵器樣品,大家按照個人喜好隨意挑選,選中之後到李進思處告知一聲,半月之後自有下屬將武器送與諸位府中!”趙興向大家解釋道。

    隨後,一群武將如同餓狼一般撲了上來,圍在箱子四周仔細觀察和比較。

    “主公,不知吾等是否可以將武器取出試用一番?”有些激動地王賀試探著問道。

    “此處空間逼仄,還請諸位前往擂臺之上試用。”李進思趕緊接了一句話,對於趙興的安全,沒有來半點馬虎。萬一這些武將拿起武器意圖對趙興不利,那可把烏龍耍到家了。

    隨後,一眾新近被收納的屬下在李進思的帶領之下出了指揮室,只留下已經領到武器的呂布和趙興、賈詡、徐晃、李進武等人。

    “國昌,整編部隊的事情何時開始?”賈詡提醒趙興。

    “不急,等所有新招納的士卒休整完畢,我們再對部隊進行大範圍的調動和重組。”趙興說道。

    “奉先,汝和家人好好團聚幾天,不日後將安排你率兵前往朔方與張遼交接。”趙興轉身對呂布說道。

    “多謝國昌體恤,布先行告辭……”呂布辭了眾人離開。

    “國昌,讓呂奉先獨領一軍在外,是否有些不太穩妥?”徐晃有些懷疑地問趙興。

    “二哥勿憂,呂布雖獨領一軍在外,然手下三位師長乃胡車兒、麴義、郭常子三人,加之軍師為郭嘉,想把我的隊伍拐跑,還真不容易!”趙興自信地說道。

    “三弟所言極是,倒是我多慮了。”徐晃笑著說道。

    “二哥替吾分憂,國昌感激在胸。今後臥虎城乃至上黨這一核心基業就託付給你了。裴元紹為吾之家將,當可放心使用,劉何、魏續、李封三人是否為可用之才,還需你的鍛煉培養。”趙興一臉鄭重地對徐晃說道。

    “三弟放心,只要晃在上黨一天,任何人休想壞了上黨的根基,至於劉何、魏續、李封三人,吾會多加關注……”徐晃說道。

    “對了,二哥何時迎娶胡嫂子過門哇?兄弟們可都等著喝你喜酒呢!”趙興笑嘻嘻地問徐晃。

    “哈哈,國昌你還有心情問徐將軍的事情,還是趕緊把你自己的事情整明白再說吧!”一旁的李進武忽然插話,打趣著趙興。

    “唉,這個嘛,不急不急,如今公務繁忙,我哪裡顧得上張家小姐的事情……”趙興有些支支吾吾地說道。

    “國昌,如今並州諸事已定,你可以考慮一下迎娶張大學士之女了,如若得到張大學士臂助,今後我們並州缺乏文士治理州郡的局面就會得到扭轉。”賈詡慫恿著趙興,跟以前慫恿趙興迎娶胡杏兒一副表情。

    看著賈詡一臉正氣地表情,趙興心裡一陣抽抽。對於美女張忻,要說他不心動,那就有些自欺欺人,可一想到倔得跟頭驢似的張儉,趙興滿腔的熱情之火就瞬間熄滅。

    “唔……這事急不得,張大學士不同別人,咱們還是要從長計議……”趙興唧唧哼哼地應付著眾人。

    正在趙興有些鬱悶的時候,李鐵柱一臉小賊模樣,東張西望地摸進了指揮室,來到趙興身前小聲說道:“主公,三主母讓我來請你前去……”

    “哦,諸位,賤內相喚,國昌先行一步,諸事還有勞大家……”趙興趕緊藉故跑路。

    穿行在城主府的後院之中,趙興輕聲問李鐵柱:“鐵柱,看你方才言語未盡,是否有事隱瞞?”

    “報告主公,確實是三主母讓我前來喚你,不過主母房裡還有一人,主公卻是要小心應付才好!”李鐵柱一臉“賊眉鼠眼”地說道。

    “還有何人在紅昌房內?”趙興站住腳,盯著李鐵柱問道。

    “是張家小姐!”李鐵柱不敢賣弄,立即如實回到。

    “嘶——”趙興抽了一口冷氣,反身拔腳就想往前廳走。

    “壞人!人家就這麼惹你討厭嗎?”一句帶著無限幽怨和委屈的女聲從趙興身後傳來。

    儘管已經快有一年沒聽過這個聲音,但趙興還是在第一時間就分辨出聲音的主人。

    “馨宜,你怎麼在這裡啊?”趙興用手搔一搔後腦勺,有些訕訕地問道。

    “我若不在這裡,又怎能知道你有多狠心!”張忻一邊生氣地說,一邊向著趙興疾走而來。

    李鐵柱一看這架勢,趕緊腳底抹油一溜煙地跑掉了,只剩下孤男寡女地趙興和張忻四目相對。

    “壞人,我真這麼不堪嗎?”張忻雙眼淚流漣漣,抽泣著問趙興。

    看著如同帶雨梨花一般的小美人兒,趙興的心裡早就慌亂不已,趕緊來到張忻身前,用左手托住張忻的下巴,用右手輕輕地拭去了美人淚。

    “馨宜,千萬莫要哭泣,此處常常有人過往,還是到我。”趙興說完便拉起張忻的小手,不由分說地前往書房。

    “唉,這個呆子,當初對人家那麼大膽,面對馨宜妹子時怎麼這樣膽小……”趙興帶著張忻離開不久,從後院的假山之下走出一個有些臃腫的身影,正是身懷六甲已快七個月的貂蟬。

    “馨宜,來上黨後過得可好?”進得書房的趙興一臉關心地問張忻。

    看著趙興有些關切地詢問,張忻心中一甜,有些羞怯地低頭回答:“有幾個姐姐照顧著,人家一切都好,只是天天惦記著一個在外征戰的偷心賊……”

    “讓馨宜如此擔憂惦念,倒是我的不是了”趙興說道,“吾返回上黨之後,遲遲不曾前去相見,實在是擔心令尊不肯讓你我相見……”

    “壞人,那為何今天聽到人家在貂蟬妹子房中時,卻要拔腳而走呢?”張忻不依不饒地問道。

    “唔,實在是沒有準備,不知貿然見到妹子後該說些什麼……”趙興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

    “那你說可曾想過人家?”張忻從座上立起,繞過趙興的書桌,緊挨著趙興的座椅站定,一動不動地盯著趙興地臉問道。

    被美人顧盼生輝的一雙明眸緊緊注視著,趙興直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嗯,時常想念妹子!”趙興說了一句大實話。

    聽趙興說自己時常想念自己,張忻心中甜絲絲地,也不管不顧那許多的世俗禮儀,竟然一俯身,將趙興緊緊擁在自己懷中,兩片櫻唇不由分說地印上了趙興的嘴。

    被美女如此大膽親密地動作刺激地血脈噴張地趙興,一把將美人兒拉入懷中,用舌尖頂開了美人的貝齒,一條有力的大舌順勢進入張忻的檀口。

    被趙興噙住丁香小舌的張忻,只覺得全身剎那之間被人抽空了氣力,一雙玉臂緊緊地抱著趙興的後頸,將胸前的一對嬌挺拼命向趙興的胸脯壓去。

    意亂情迷的趙興左手攬住張忻的腰肢,將張忻豐腴的**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右手慌不擇路地攀上了張忻的左邊嬌挺。

    “嗯……哼!”已經如墜雲中的張忻被趙興這個更加富有侵略性的動作刺激地身體緊繃,顫動不已。

    “壞人,就在這裡要了人家吧!”張忻滿臉紅暈、眼神迷離地看著趙興。原來從潮頭之上緩過氣來地張忻已經感覺到了一根粗大的物事正硬硬地頂在自己的臀溝之中,雖然未經人事,已經成熟的張忻也知道那條大傢伙是咋回事了。

    正被張忻挑逗地口感舌燥地趙興聽到張忻這一句飽含愛意,十分堅決地示愛話語,反倒靈台清明,停下了已經探入張忻雙腿之間的右手,十分愛憐地輕輕地吻了一下張忻的雙唇,然後也是滿含神情地對張忻說道:“馨宜,我何嘗不想早日與你同赴巫山,共嘗魚水之歡。然張大學士一日不肯,我怎能只圖一時歡快,不顧禮數地破了你的身子……”

    “可人家實在不願等到今年中秋之時才嫁於你,我要你近日就娶了人家!貂蟬妹子和胡家嫂子有孕在身,婉婷主母又來了月事,你這虎狼之身怎能沒有女子侍奉?”張忻理直氣壯、一臉意欲獻身的表情,對抱著自己的趙興心疼地說道。

    “馨宜,你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女子,真是趙興三生修來的福氣!”趙興對張忻毫不羞怯的言語感動不已,心中大呼這個年代的女子真是賢淑啊!

    “你怎知道婉婷來了月事?”趙興想轉移張忻的注意力,有些挪揄地問道,一邊問,趙興還把從張忻雙腿之間“拔”出來的右手放到面前,只見手指上面濕濡不堪,分明是張忻動情之時所遺的汁水。

    被趙興這個曖昧不堪動作刺激的張忻,雙頰倏忽之間又是紅的發燙,“壞人,快快放下手來,羞死人啦!”張忻一邊嗔罵,一邊用一雙粉拳捶打著趙興的胸脯。

    “讓我放下手來也可以,那就快快交代你如何得知婉婷的月事來了,這事連我還不曾知道呢!”趙興繼續調戲著懷中的美女。

    “唔,是婉琳妹子偷偷跑來告訴人家的,還……還說要讓我抓住機會,千萬要把你……”張忻越說越小聲,到了後面幾乎不可聞。

    “要把我如何?”趙興用穿過張忻左腋之下的左手,稍微用力地捏了捏張忻左胸前端的玉珠。

    “哦……”張忻又是全身一緊,情不自禁地呻吟出來,“要我把你吃掉!”張忻拼盡全身力氣說道,為了報復趙興的調戲,張忻說完話雙腿分開,將自己的左手狠狠地抄上了臀下那條肉柱,狠狠地捏了一把。

    “嘶……額滴個神呀……寶貝快鬆手,哦……嘶……也……”趙興被張忻的大膽一抓整得雙目圓瞪,直喊求饒。

    趙興跟張忻在屋內你儂我儂,摳摳摸摸地正酣暢,卻沒有發現有個窈窕的身影正藏身在書房外的窗臺之下,將房內的淫聲蕩語全都聽了去。

    要說臥虎城主府裡的防備,那森嚴的程度就算是東都洛陽也比不上,怎麼會有人在窗下刺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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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一章 要煮飯小姨添柴

    話說戒備森嚴的城主府裡怎會有人在窗下刺探呢?只因為這人也居住於城主府中,而且還是那種誰見了都得避讓三分的超然存在。

    這人是誰?當然是趙興前往巨鹿的前一天夜裡,被親姐夫放了鴿子的許婉琳!

    那日一大早趙雨撞破了從許婉琳房中“偷香”而返的趙興,其實真是冤枉了“見色不起意”的好筒子趙興。雖然趙興一晚上留宿于自己小姨子房內,可趙興除了對小姨子的身材進行了一番“認真仔細地檢查”之外,真刀真槍地動作一個也沒有幹!

    趙興只是摟著小姨子,將自己大腦之中記得的所有綺麗唯美的故事一個接一個地講給許婉婷聽,最後口乾舌燥、嗓子冒煙地趙興,終於將小姨子“折騰”地沉沉睡去,這才悄聲離去,不想正好撞見了早起練武的趙雨。

    第二日睡得迷迷糊糊地許婉琳醒來之後,這才發現上了姐夫的當,自己的身子好好的,哪有姐姐當初描述的那種疼痛與灼熱!被趙興放了鴿子的許婉琳從此見了誰都不給好臉色,一直跟趙興賭氣到現在。

    城主府內其他人儘管不知道城主的小姨子,未來的小主母為啥發脾氣,可誰都不敢招惹。就連神經粗大的典韋都知道躲著許婉琳,省得被“小魔女”撕住耳朵當大馬騎!

    這不,許婉琳看到“情敵”張忻整日裡在迎賓苑內憂心忡忡,時不時還吟誦一些讓人酸得掉牙的詩詞,便動了“幫助”張忻的念頭。為什麼在幫助之上打引號呢,只因為許婉琳未經人事,不知如何**和挑逗自己姐夫,所以打算讓美女張忻言傳身教。要是能聽到趙興和張忻是如何入巷的,那就更讓許婉琳開心了!許婉琳可不希望下次趙興再從自己房裡走出去時,自己還是完璧之身。

    天啦,這個年代的女孩子真是早熟啊!臥虎城裡的女孩子還真是大膽啊!

    “這也不成,那也不妥,壞人,那你說該如何是好!”房內傳出張忻嬌喘連連地聲音。對於這種聲音,許婉琳可不是第一次聽到了,經常和姐姐一起睡的許婉婷,經常聽到趙興跟貂蟬或者胡杏兒在隔壁房屋中呼天呼地“大戰三百回合”,對於女人舒爽地呻吟聲,就連她自己都能模仿著叫得出來!

    “笨蛋,這麼簡單地事情,竟然都不知如何處置!”窗外的許婉琳在心裡罵著自己姐夫是個笨蛋,“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飯不就行了!看那張大學士還能把你吃了……”想到張大學士,許婉琳忽然眼睛一亮,計上心頭。

    許婉琳躡手躡腳地從趙興書房窗外離開,來到了典韋藏身的一處角落,對著惡來說道:“傻大個,今天我來過地事情可不許告訴表哥,這裡不要讓任何人靠近,姐夫在屋裡正與張小姐有機密之事商談!”

    “好,我一定不告訴主公,我一定攔住外人,不教他們壞了主公的好事!”典韋賊兮兮地說道,哪裡有憨傻的模樣。

    許婉琳一出城主府,便對隨行護送的暗影隊員說道:“驅車前往迎賓苑張大學士下榻之處”。暗影隊員也不多言,立即趕著馬車前往迎賓苑。

    “請問張大學士可在屋內?”一臉乖乖女模樣的許婉琳脆生生地向張儉棲身的院落裡喊了一聲。

    沒過多久,“吱呀”一聲,院門被一書童打開,“老師讓我前來詢問來者何人,何事求見?”

    “吾乃鎮北將軍之妹,今奉城主之命,特來請大學士過府一敘!”許婉琳對著屋裡大聲說道,她可以肯定房中的張儉肯定能聽得到。

    張儉果然清楚地聽到了許婉琳的話語,既然是趙興邀請,儘管心中有幾分不情願,也不能失了禮數,所以整理一下衣裝,便跟著許婉琳前往城主府。

    不一會許婉琳引著張儉來到了趙興書房所在院落,許婉琳對擋在道中正一臉正氣地站崗放哨的典韋輕聲說道:“這是張小姐的父親,洛陽鼎鼎有名的大學士,特意前來見姐夫,你快快讓開道路!”

    “唔,可是……”典韋有些不解地看著許婉琳,那意思分明就是問:“剛才不是你說的不要讓人打擾了屋內趙興地好事嗎?”

    “此事十分緊急重大,耽誤不得,過後再跟你解釋,還不快快讓開道路!小心我把你當大馬騎一個月!”許婉琳說道最後竟然絲毫不顧女孩家的身份,威脅起典韋來。

    聽許婉琳這麼一說,典韋脖子一縮,趕緊躲一邊,眼睜睜看著大學士一臉不解地從身邊經過。典韋在心裡默念:“主公哇,這次是你小姨子要算計于你,可不幹俺地事情,俺只是不敢讓你小姨子把俺當馬兒騎,她要騎也只能騎你呀……”

    屋內,張忻還留戀在趙興堅定有力的懷抱之中,此刻張忻的一隻手正緊緊握著趙興的那根碩大,另一隻手撫摸著趙興的臉頰,眉目含情一言不發地望著趙興。

    “城主正在屋內,大學士請進!”許婉琳來到趙興書房門前,毫不猶豫地站在一旁打開了書房門,緊跟其後的張儉也不推辭,一步踏進了趙興的房中!

    “唉呀!”當許婉琳一句“大學士請進”說出口時,已經嚇得魂飛天外的張忻急忙間趕緊抽出握著趙興的手,雙手掩面把頭掩耳盜鈴一般埋進了趙興的懷中。

    張忻抽手掩面的瞬間,張儉已經進了趙興的書房,一眼便看到了令人難堪無比的**畫面,待聽得趙興懷中女子“哎呀”一聲叫時,定睛看去,那女子儘管已經掩住了面目,可從頭飾和衣著打扮來看,不正是上午說要出去散心的女兒嘛!

    “呔,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哇……”張儉抽身急忙退出了趙興書房,滿臉怒氣地快步離開,只留下一臉好奇的典韋和奸計得逞地許婉琳。

    “許婉琳,你給我進來!”早已從愣神狀態回過味來地趙興對著屋外大喊一聲。

    “姐夫,你喊我什麼事情呀?”一臉陽光燦爛地許婉琳閃身進屋,還順手將房門關上。

    “你怎可如此算計於馨宜!你教她父女今後如何相見!”趙興大聲怒斥許婉琳,一邊說一邊將羞臊得手腳都不知放于何處的張忻放於椅上,轉身瞪著眼睛來到了許婉琳身前,臉上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哼,誰讓你那一夜騙人家?害得人家到現在還是……”許婉琳絲毫不懼怕趙興的怒火,反倒是說出了一句讓張忻都驚訝不已的話語。

    不等許婉琳說完,趙興左手一把捂住了小姨子的櫻唇,右手將許婉琳撥拉到懷中,露出了許婉琳的後背。

    “啪、啪、啪……”氣急敗壞的趙興也沒顧忌張忻尚在屋內,照著小姨子結實嬌彈的小屁股上就是幾巴掌,這幾巴掌趙興還真用上了四、五分氣力,雖然打不傷許婉琳,卻也能讓許婉琳感覺到疼痛。

    如今已是端午過後,天氣漸漸炎熱起來,許婉琳僅僅穿著兩層紗衣,被趙興這麼一陣打屁股,只覺得臀部一陣**辣、麻酥酥地感覺襲來,加之方才聽多了屋內的淫聲蕩語,竟然不覺得疼痛,只覺得胸中有團火越來越熱,都要把自己焚燒殆盡。

    “唔,興哥你好壞,當著張姑娘地面調戲人家!”許婉琳嬌喘吁吁地說道。

    正不知道如何收場的趙興被小姨子這話雷地皮焦裡嫩,呆立原地,停下了拍打的動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撲哧……”看著這滑稽一幕的張忻竟然忘記了自身的處境,嘲笑起趙興來,“壞人,你對小姨子的膽子這麼大,怎麼對人家這麼小心謹慎!既然被爹爹撞見了,也正好省得你抓耳撓腮地沒有主意,我回去就告訴爹爹,如今我已經成了你的人,任憑他處置!”

    “張家姐姐這麼想正是道理,既然姐夫懼怕張大學士,我便將大學士引來看一出‘活春宮’,好讓他將姐姐下嫁于姐夫!”許婉琳一臉正氣地對張忻說道。

    “唉,你這小屁孩,沒事瞎湊什麼熱鬧!為今之計,也只好告訴張大學士,我趙興已經把生米煮成熟飯了!”趙興一臉無可奈何地歎著氣說道。

    “哼,人家不是小屁孩,若是沒有我今天這番添油加柴,你還不知要讓馨宜姐姐等到何時呢!馨宜姐姐,你說我說的對不?”許婉琳一臉不服氣地問張忻,只把張忻又鬧了個大紅臉,不知回答些什麼。

    “馨宜姐姐莫要害臊,我豁出去挨了一頓打來幫你,可不是白忙活地哦,等你和興哥成親之日,我可是有一個要求,你們若是不答應,我就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姐姐、胡姐姐、貂蟬姐姐……”一臉得意之色的許婉琳好像一條偷吃得逞的貓兒,現在正滿足地舔舐著還沾滿油膩的雙爪。

    “不知……不知婉琳妹子有何要求……”張忻掩面吱吱嗚嗚地問道。

    “嘻嘻,馨宜姐姐你真是動了春心哦,這麼迫不及待呀!”許婉琳調侃著張忻,毫不在乎身邊已經石化的趙興。

    “許家妹子你好會使壞!不說算了……”張忻有些惱怒地跺腳。

    “嘻嘻,馨宜姐姐,這個要求很簡單喔,就是你們圓房當夜,我要在一邊學習觀摩!”許婉琳的這句話一出口,已經石化的趙興瞬間被鋼化,而張忻自然也是石化當場,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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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21 18:15:48
第一七二章 呂布率軍戰朔方

    好說歹說,趙興總算是把意猶未盡,巴不得當場就要將張忻推進趙興懷裡,在一旁現場觀摩圈圈叉叉的“小魔女”許婉琳給攆走了。屋裡剩下的兩人被這麼一攪合,也沒有了繼續親親我我地興致,你看我、我看你地開始發愁。

    “馨宜,你且等候幾日,我請文和先生前去拜會張大學士,一定讓他說轉令尊,將你嫁於我!”趙興拍著胸脯跟張忻保證。

    “只要你放出風去,說我是你看中的女人,估計這天下也沒有哪個敢跟你搶,我爹爹又能如何呢……”張忻已經將整個事情想得明白,反倒是一臉輕鬆地說道。

    “嘿嘿,那倒是,敢跟我搶女人的傢伙還沒有生出來呢!”被張忻這麼一番安慰,趙興豪情頓生,更加堅定了迎娶張忻的決心和信心。

    當日掌燈時分,張忻在趙興的再三勸說之下這才返回迎賓苑。

    “爹爹,女兒回來了。”張忻進得院落之後,一副沒事人似的表情,還像往常一樣親切地跟張儉打招呼。

    一臉失神落魄的張儉冷著臉從書房中走了出來,盯著張忻問道:“今日之事,你打算如何收場?”

    “何來收場之說?國昌已經答應不日之後派人前來提親,只要爹爹應允了,這事自然過去。”張忻一副可憐兮兮地表情,絲毫不覺得女兒家的名節有多重要。

    “你當真願意嫁于趙興做妾?”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張儉苦口婆心地問道。

    “今生今世,非趙國昌不嫁!”張忻一臉決絕地說出了自己的決心。

    “唉,女大不中留,既如此,我們就等著人家上門來提親吧。如今天下紛亂不堪,漢家岌岌可危,安身在這臥虎城中,還真是讓人心情愉悅,不忍離去……”一直有些顧及臉面的張儉終於在女兒面前吐口,答應了趙興與女兒的親事。

    “謝謝爹爹成全!國昌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張忻意有所指地說道。

    趙興真是個雷厲風行地人,尤其是在為自己討老婆這事上更是快馬加鞭。這不,才過了一天,為趙興專業說謀地賈詡,帶著一輛大車的禮品前往迎賓苑拜見張儉,兩人相談甚歡,特別是在張儉看過賈詡送來的禮品之後,竟然大驚失色,再也不擺什麼大學士的架子,就差馬上把女兒送進城主府給趙興暖床!

    張忻和趙興的婚事就這麼訂了下來,張大學士也如同賈詡分析的那樣,明確表態將留在上黨治學,並向自己的友人和昔日的學生發出邀請,欲為上黨招攬治理州郡的文士。

    又過了幾日,趙興開始對收編自太原的郡兵、呂布原來麾下的近兩千騎兵、高順麾下的八百陷陣勇士、少年班“贏”過來地兩千出身黃巾的先鋒軍進行深刻徹底的改編重組。

    趙興先後從丁原手裡拐來約摸一萬五千人,剩餘的一半要麼是葬身葫蘆口,要麼是命喪長子縣城下。這些人馬當中自然是近兩千騎兵和一千陷陣步卒最為珍貴,其餘的步卒今後還會被趙興進行篩選和裁汰。儘管並州的最終目標是擁兵十萬,但這絕對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還得分三步走。

    第一步,將現有的太原郡兵和黃巾先鋒軍全部消化掉,差不多就能多出兩個軍來,分別是臥虎先鋒軍和臥虎新軍。

    第二步,從趙雲麾下真正的十萬黃巾亂軍中挑選出二到三萬精兵,其餘的黃巾亂軍最終歸宿則是卸甲歸田,在雁門郡、定襄均等與鮮卑人毗鄰的地區屯田戍邊。趙興連專門負責屯田的高人都準備好了,只等著並州大定之日,大興農牧業生產。

    第三步,在並州全境招攬青壯入伍,補充各軍缺額,湊齊十萬人馬。

    趙興把呂布麾下的近兩千騎兵直接趕進了臥虎新兵訓練團騎兵大隊,重新接受上黨“五字練兵訣”的回爐鍛造,諸如“車懸陣”、“放風箏”等騎兵戰術,這些騎兵還真得認認真真地重頭學起。趙興也跟呂布說的很清楚,兩個月的強化訓練之後,已經補滿缺額的這兩千騎兵將作為蒼狼軍的底子,全部交給趙雲帶領。

    對於這樣的安排,呂布沒有半點異議。畢竟人家可是把現如今手頭上四千上黨精銳騎兵全部都丟給他率領了。四千精銳換兩千需要回爐的騎兵,這個帳壓根沒什麼好算的。

    趙興把高順麾下的八百陷陣勇士全部打散了分給暗影部隊、臥虎安全局和安全保衛處,其中暗影部隊分到了三百人,臥虎安全局分到二百人,保衛處分到了一百人,剩餘的兩百人留給高順作為陷陣營的種子,繼續催化和發酵新入營的陷陣勇士。

    趙興在任命高順為臥虎訓練團團長之後曾與其有過一次徹夜長談,至於具體談了些什麼,高順和趙興並未向外人提起。不過從高順滿臉的震驚和敬佩神情來看,趙興肯定是讓高順發自內心地折服了。趙興充分放權給高順,只提了一個要求,就是一年後,臥虎訓練團要為各軍的重裝步卒師各提供一千,總數高達五千人的陷陣猛士,至於兵源,只要是上黨的步卒,則任其挑選。

    剩下的一萬兩千多太原兵和兩千先鋒軍士卒被趙興一籃子裝進了臥虎新軍,只等著跟呂布換防的張遼返回上黨後走馬上任。想要將太原郡兵這群嚇破了膽,沒有了尿性的士卒訓練成嶄新的一支新的虎軍,還真不是好幹的差事。這麼看來,趙興丟給自己五弟的擔子還真不輕啊!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之間已是六月初,這時候的北方正是天高雲淡,陽光燦爛的好季節,飛將呂布終於要辭別家人,重新踏上四處殺伐地征程。

    “奉先,吾將朔方託付於你了,今後並州飛虎、蒼狼二軍能否順利成軍,全靠汝佔據河套地區之後為並州提供的好馬!”趙興率眾人在正陽門下與呂布辭行。

    “國昌勿需擔憂,有此等精兵強將在手,布一定為你打下偌大的一片天地來,盡複漢人之威嚴!”意氣風發地呂布大聲說道。

    呂布這次去朔方接替張遼可不是孤身一人。原來留守上黨的兩千輕重騎兵盡皆劃歸飛虎軍麾下,讓呂布帶往朔方地區。現如今隨著張遼和郭嘉在五原郡的行動越來越多,已經引起了鮮卑各部落的恐慌和戒備,加之自身的戰損問題,也是迫切需要增強實力的時候了。

    隨呂布同往朔方的有李進武和田豐,這倒不是趙興實在放心不下呂布,而是現如今趙興根本就不知道張遼和郭嘉他們的具體位置,如果讓只有勇武,不會玩心眼的飛將呂布帶著兩千人馬一頭紮進大草原的深處,萬一陷入鮮卑人的重重包圍,樂子可就大了。

    李進武曾率騎兵駐軍西河郡,對於如何與張遼接頭有一些經驗,田豐是臥虎新軍的軍師,去的時候幫呂布出主意,回來的時候正好跟著軍長張遼一同返回上黨,既可以加深兩人的瞭解,還可以妥善安置被張遼俘獲地大量鮮卑婦孺兒童。

    “元皓先生,屢屢讓您四處奔波,國昌心中難安,還請原諒則個!”趙興對田豐誠懇地說道。

    “哈哈,國昌如何婆婆媽媽起來,早聽人言大漠風光無限,值此天高雲淡的好季節,正好前去遊歷一番,順便見識見識茹毛飲血,兇殘無道的異族……”田豐豁達地笑著說道。

    “進武,去了五原之後,可以多盤橫些時日,也跟鮮卑人對上幾陣,殺出一身膽氣和豪氣來!”趙興拍拍自己表哥日漸魁梧的肩膀,鼓勵著說道。

    “國昌放心,此去五原,定要讓鮮卑人見識見識咱手中長槊的厲害!”李進武一臉神往地說道。

    “諸位兄弟,趙興在此為你們餞行,飲完手中酒後,大家便要遠離家鄉,在杳無人煙的大漠之中與鮮卑人拼個你死我活!兄弟們,你們怕了嗎?”趙興站在正陽門上,對著台下槍甲森嚴地兩千嫡系精騎高聲喊道。

    “恨不沙場死,留作今日羞!”城下兩千騎卒放聲高喊。

    “飛虎軍,衝鋒!”趙興一口氣喝光碗中長河大麯,將瓷碗摔了個粉碎。

    “殺!殺!!殺!!!”一浪高過一浪地喊殺聲只穿雲霄,城門下的騎兵們也紛紛摔碎手中瓷碗,隨後跟隨軍長呂布頭也不回地向北奔騰而去。

    看著呂布率軍遠去掀起的滾滾塵土,賈詡在一旁問趙興:“此番呂奉先率軍戰五原乃至朔方,必定痛擊鮮卑靠近大漢疆域的部落,亦會加速鮮卑各部落的整合,異日鮮卑大軍再度南下之時,並州如何應對?”

    “鮮卑人來一次,教他滅一次;來兩次便教他死兩次,有我趙興在並州,敢犯邊的異族,只有死路一條,我擺好陣勢等他們來!”趙興十分囂張地說道,渾然不將人數高達百萬,控弦之士最高可聚集二十萬的鮮卑人放在眼中。

    “稟報將軍,並州北方發來急報!”李進思匆匆登上正陽門,向趙興遞上了一份絕密情報。

    趙興也不急慌,平靜地打開軍報,認真流覽起來。看完之後,趙興隨手將軍報遞給賈詡,轉身對李進思說道:“立即派出暗影追上呂布,讓其進入西河郡後暫時不要過黃河向西行軍,整備人馬準備跟南匈奴打一仗!”

    趙興正在算計著鮮卑人,沒想到趙雲一封關於南匈奴的急報送來,讓趙興馬上改變了戰略佈局,準備給南匈奴來一次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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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三章 飛將一出露鋒芒

    緊接上一章,說趙雲送來了一封關於南匈奴的急報,竟然讓趙興馬上改變了並州的戰略佈局。那麼這南匈奴究竟是怎麼回事情?這還得從東漢王朝對南匈奴的政治統治措施說起。

    東漢王朝為了利用南匈奴抵禦北匈奴和後起的鮮卑,讓南匈奴成為東漢北疆的一道屏障,曾經採取過遷徙、設置使匈奴中郎將、嚴格執行貢納制度等措施,逐步加強了對南匈奴的控制力度。

    歷史上,東漢朝廷通過對南匈奴龍庭(類似于現今的自治區首府)的三次南遷,完成了對南匈奴單于及其部眾的安置。東漢建武二十六年,大漢皇帝“詔有司,開北鄙,擇肥美之地,量水草以處之”,在距離五原塞八十裡為南單于建立龍庭,不久又遷入雲中郡,同年,再遷徙至西河郡美稷縣。

    趙雲在密信中說道:南匈奴單于羌渠為部下殺,羌渠子于扶羅繼位,但南匈奴國內大亂,于服羅和弟弟呼櫥泉準備投奔大漢尋求庇護。南匈奴的實際統治權經入“老王”手中。“老王”類似于“長老會議”。

    趙興派暗影送出的命令就是讓呂布截住于服羅和呼櫥泉兄弟倆,幫助他們平定內亂,繼續在並州北部安心為大漢朝站崗放哨!

    呂布帶著兩千精騎向西行了沒多久,便收到趙興的這道加急命令。隨即,大軍掀起一陣塵土,呼嘯著向西河郡城離石而去,只用了三日的急行軍,這支精銳之師便進駐離石城,準備與東北方向的趙雲遙相呼應,震懾蠢蠢欲動的南匈奴左中右各部。

    “奉先,明日大軍向北,一路遇見南匈奴部眾,先需問清來路,切莫不分皂白一通打殺,壞了並州騎兵的擴軍大計!”中軍帳裡,軍師田豐向呂布特別囑咐道。

    呂布的右臂痊癒已經快大半月了,天天在家裡憋著,這次好不容易有了陣前發揮的機會,稍不留意,方天畫戟之下難免會多添幾個倒楣鬼,田豐因此特意提醒他要辨明來人身份,萬一打死了于扶羅兄弟,那接下來的戲就沒法唱了。

    第二日,呂布統領兩千上黨精騎順著黃河東岸一路威風凜凜地向北而行,走了三日終於翻過秦長城,大軍繼續向北朝著西河郡的平定縣城進發,正在這時,前方探馬來報,說發現了一部向南而來的匈奴人。

    呂布拍馬上前,攔於道中,果然看到一群衣甲淩亂,神色慌張的匈奴人正收縮隊伍,朝著己方張望。

    “吾乃大漢鎮北將軍麾下飛虎將軍呂布,來者速速通名報姓!”呂布方天畫戟朝天一指,鼓足中氣朝著遠處的匈奴人大喝一聲。

    “哥哥,來的是大漢騎兵,我們得救了!”一個匈奴頭領打扮的青年漢子對著身旁被綁縛於馬上的另外一個匈奴頭領說道。

    “唔,速速上前報出名號,讓大漢天軍護送我們前往帝都洛陽搬來平叛的救兵!”因為受傷而被縛於馬背之上的匈奴頭領對自己兄弟說道。

    說話的兩個正是南匈奴單于羌渠的兩個兒子于服羅和呼櫥泉。

    “啟稟呂將軍,吾等乃是南匈奴單于羌渠親隨,只因族人叛逆,今欲南下投大漢避禍,還請將軍護得安寧!”呼櫥泉打馬上前通報。

    呂布聽到來人自稱是單于羌渠的親隨,頓時想起了軍事田豐的提醒,立即吩咐手下讓出一條道來,準備將這夥匈奴人先接住再說。正在這時,互生變故,只見匈奴人的身後一陣煙柱滾滾而來,分明是有大隊騎兵正在接近。

    呂布看到這一幕時,被人追殺的于服羅和呼櫥泉自然也看到了。于扶羅對呼櫥泉低聲說道:“求漢人幫著消滅後面的追兵,試探一下對方的反應” 呼櫥泉聽哥哥說得有理,趕緊大聲喊道:“呂將軍,叛亂的族人快要追上我們,還請施以援手!”

    “這有何難,速速讓開道路!”呂布聽對面的人請求自己幫著打架,立即來了精神,大喊一聲之後,拍馬便從于扶羅和呼櫥泉率領的數百族人當中穿越而過,如一頭餓虎迎頭撲向羊群。

    田豐見呂布隻身一人就要衝陣,趕緊對身旁的李進武說道:“進武,速速整頓兵馬,上前接應呂將軍!”

    李進武卻是毫不在意地一笑,有點壞壞地說道:“軍師可能不知飛將軍的武藝,離石城下被國昌傷了之後,呂布心裡可是憋著一股子火沒處發,這股匈奴追兵遇見了他,活該倒楣!”

    真被李進武說中了!呂布心裡可不就窩著一股子火嘛,見到匈奴追兵近前,也不多問,提起方天畫戟就朝領頭的一個頭目劈去,在他眼裡,反正對方已經是死人一個,問不問姓名都是多餘。

    追擊而來的匈奴兵正是奉了南匈奴“長老會議”命令,由大長老的兒子赤巴哈帶隊,親率兩千族內好手,一定要將于扶羅和呼櫥泉截殺於道中。

    赤巴哈見前方一名漢人將軍突然從逃亡的于扶羅團夥中躥了出來,不由得心中驚訝,正想問個究竟,卻見來者不善,一柄奇形怪狀的兵器直奔自己而來,趕緊提起一根狼牙棒護在胸前。

    呂布的這一戟那是勢在必得,豈是一般雜魚能夠抵擋得住?所以悲催的赤巴哈連來人是誰都不知道,便被呂布一戟削去首級,只留下噴血如柱的身子仍然騎在馬上,好半天竟然沒有跌落。

    呂布一戟殺了赤巴哈後猶不過癮,一頭沖進追擊的匈奴人隊伍之中,左突右殺,劈砍刺削地好不暢快。呂布是殺過癮了,卻苦了追擊的匈奴兵,嚇呆了已經回過神來地于扶羅兄弟倆。

    按理說,能來追殺于扶羅的匈奴兵,自然不是一般的雜魚部隊,可他們遇到的對手實在太過兇悍,又被呂布沖進隊伍之中,不能依靠箭矢遠程攻擊,但憑手上的夫,那只剩下被屠的份,除非己方陣營之中有一位類似于關羽、趙雲般的存在能夠抵擋住呂布的進攻,否則大家還是趕緊逃命為上。

    被呂布一口氣殺掉近百追兵之後,赤巴哈帶領的追兵隊伍早已經亂得沒有了陣型,這些匈奴人想逃走又不甘心,想留下又怕打不過,只好一邊躲避著呂布的追殺,一邊繞著圈地尋找機會。

    李進武見呂布已經殺得夠本,於是對著身後的隊伍下達命令:“重騎三營上面甲,準備第一輪衝鋒!重騎四營成車懸陣型,輕騎三營、四營於週邊追擊,休讓走脫一個匈奴追兵!”

    “嚓—唰”一陣整齊的掩面鐵甲滑落聲響起,隨後五百重甲騎兵擺開衝鋒陣型,個個平端騎槍,只等李進武下達攻擊命令。

    “前方的匈奴兄弟們,速速繞道大軍側翼,莫要擋住我軍衝鋒的道路!”李進武見隊伍準備完畢,便對著還在愣神的于扶羅部眾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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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四章 摟草順便打兔子

   于夫羅部眾聽到前面的漢人將軍大喊讓開道路,自然不敢怠慢,趕緊繞到五百列好陣型的重甲騎兵一側,然後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堵黑色鐵牆擦著鼻尖“轟隆轟隆”地向前平推過去,鐵牆之後還跟著更加奇怪地一個黑色磨盤般地隊伍,旋轉著向前。

    還在圍著呂布不願遠去的匈奴追兵,忽然聽到一陣如同悶雷一般的聲音響起,循聲望去只見遠處一道黑色鐵牆滾滾而來。有不知輕重的匈奴人不信邪,拍馬便沖著重甲騎兵迎頭沖了過來,頃刻之間就被鋼鐵洪流撞個稀爛,踩成了肉泥。

    這下匈奴人看出了厲害,不再糾纏呂布,只顧著四散著逃命。不等這些匈奴人逃出多遠,從鐵甲騎兵左右兩側突然冒出兩股輕騎兵,一輪鋪天蓋地的箭雨兜頭而下,頓時又收割走許多匈奴人地生命。

    這還不算完,被橫著的鐵騎像梳頭一般犁完一遍之後,僥倖沒有送命的匈奴騎兵悲哀地發現,跟在鐵牆之後的一個黑色圓盤型隊伍正高速旋轉著清掃戰場,所過之處寸草不生,似乎能夠吞噬一切!

    呂布在剛才的廝殺過程中,從匈奴人的前隊一口氣殺到了後隊,此時正好可以轉過身來欣賞一番重甲騎兵橫掃一切的雄壯場面。看得來勁時,忽然發現有個別跑地快的匈奴人逃出了輕騎兵的追擊範圍,呂布立即取出大弓,一把抽出三支長箭,朝著遠處逃命的幾個匈奴人“繃”地一聲射了出去。

    只聽得一聲弓弦響,卻聞得“咻、咻、咻”三聲箭矢破空之聲響起。好傢伙,原來呂布用上了“一箭三雕”的超級射技,那三支箭竟然奔著三個匈奴人而去,箭不虛發,全部命中。

    漸漸地,沙場之上已經沒有了目標,呂布也盡興而歸,回到了田豐和李進武身邊。

    “軍師,接下來咱們做何算計?”呂布拱手向田豐見禮,客氣地問道。

    “呵呵,呂將軍果然不愧飛將之名,今日陣前殺敵當真是萬夫莫當!”田豐笑著對呂布說道,“接下來我們自然是殺進南匈奴的龍庭美稷,將敢於反對于夫羅單于的叛逆趕盡殺絕!”

    上黨騎兵已經開始收拾戰場,歸攏戰馬的時候,心驚膽顫地于夫羅和呼廚泉來到呂布等人面前,開口說道:“在下于夫羅,謝過呂將軍搭救之恩!”

    “于夫羅單于不必客氣,吾等受鎮北將軍之命,特來協助你等平叛,還望不要客氣!”呂布皮笑肉不笑地對於夫羅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將軍和手下兄弟!”于夫羅見呂布說得堅決,也不敢推辭,只好轉過馬頭在前帶路,向著南匈奴的龍庭美稷進發。

    “哥哥,難倒我們真要帶著這群漢人回龍庭?”呼廚泉用匈奴語小聲地問于夫羅。

    “當然是回去把我們該得到的東西統統搶回來!父親慘死于那些意圖與鮮卑人勾結的傢伙手中,漢人與鮮卑人勢同水火,自然願意幫助我們除掉異己!”于夫羅恨恨地說道。

    “漢人有句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萬一漢人去了美稷不走,今後我們該怎麼辦?”呼廚泉又問。

    “只要漢人能幫咱們報仇雪恨,就算是漢人做了單于,我也願意!”于夫羅堅決地說道。

    帶隊的兩兄弟自以為說話聲音小,而且說的是匈奴語,後面的漢人就聽不懂,殊不知早有親兵打扮的暗影隊員精通匈奴語和唇語,將這兩人的對話內容悄悄地記了下來,原封不動地轉告給了軍師田豐。田豐知道了這倆兄弟的打算之後,預料到趙興“摟草打兔子”的想法基本可以實現,便對身邊的暗影隊員說道:“速速回稟鎮北將軍,便說事有可為,可以實施後續計畫……”

    三日後,呂布沿路清理掉幾撥匈奴騎兵之後,帶著于夫羅等人來到了南匈奴的龍庭美稷。由於此前追殺于夫羅部眾的兩千騎兵被全殲,到現在組成“長老會議”的幾位南匈奴部落元老尚不知追兵覆沒,還在昔日單于羌渠的大帳之中飲酒作樂,等著赤巴哈將于夫羅兄弟倆的人頭給送上來。

    大長老忽日延宗說道“如今漢人朝廷被黃巾之亂搞得首尾難顧,正是我們擺脫漢人控制,壯大南匈奴的好時機,大家一定要同心協力,切莫中了漢人的離間之計!”

    其餘幾位長老紛紛稱是,正在這時,忽然聽得帳外護衛一聲大喊:“來者何人,還不速速下馬!”

    “呔,吾乃鎮北將軍麾下飛虎將軍呂布,速速讓忽日延宗等幾條老狗出來受死!”帳外一聲暴喝響起,隨後就見一個物事被人丟進大帳之中。

    帳內諸人朝地上滾落的物事仔細一看,卻是顆血淋淋的人頭,那大長老再仔細看了一番,發現竟然是自己兒子赤巴哈的頭顱,不由得大叫一聲,哇地噴出一口鮮血。

    “速速殺了外面叫囂地惡徒,為我孩兒報仇!”忽日延宗緊緊捂住胸口,對帳內的其餘幾人大聲高呼。

    眾人趕緊拿起兵刃沖出帳外,看到鮮衣怒馬的呂布和身後刀槍林立的漢軍騎兵,眾人不由得長吸一口冷氣——漢人派出大軍來襲,已經包圍了單于大帳,眾人竟然沒有一絲察覺!

    不待于夫羅上前質問,呂布抬手就是一箭,瞬間便射殺三名長老,其餘兩位看出情形不對,正欲鑽回大帳躲避,卻被五百輕騎兵射出的箭雨穿成了刺蝟!

    “大長老還在大賬之中!”于夫羅高聲提醒呂布。

    “來人,點一把火,把這老傢伙燒成灰!”呂布向手下命令道。

    隨後,一把大火點燃,將躲在裡面的大長老和十數名隨從活活燒死其中,南匈奴的一場叛亂,本該曠日持久地延續多年,不想卻在數日之內被呂布輕鬆解決。

    望著熊熊燃燒地單于大帳,于夫羅和呼廚泉內心深處自然有一些不甘心,但一想到自己的父親便是在這個帳中被人刺死,倆兄弟又覺得一把火燒掉父親生前所住的大帳最合適不過。

    接下來的幾天裡,在呂布的幫助下,于夫羅對南匈奴左中右三個大部落當中的所有反對者進行了大規模地清洗,殺掉近千叛逆之後,終於以鐵血冷面的姿態強勢上位,成為南匈奴各部一致同意的單于。話又說回來,這些部落自從見識過呂布帶著鐵甲騎兵拆人帳篷,滅人族群的暴力場面之後,還有誰敢不服氣于夫羅的統治呢?

    新的單于大帳之中,于夫羅恭敬地請呂布、田豐和李進武等人入座,然後開口說道:“在下殺父之仇得報,能有今日地位,全憑諸位照拂,不知諸位有何要求,但凡我南匈奴部落能夠做到的,于夫羅絕不眨一下眼睛!”

    “單于客氣了,今後只要你聽令于鎮北將軍,可保南匈奴一族平安無事!”呂布說道。

    “此是當然,今後吾族全憑鎮北將軍照拂!不知吾族可為鎮北將軍做些何事,以報今日之恩?”于夫羅小心地問道。

    “單于無需多慮,今後南匈奴與並州其他百姓同為鎮北將軍治下,只要每年出戰馬五千匹,青壯兩千人即可!”田豐說出了趙興的報價。

    于夫羅聽完之後,在心裡仔細算計一番,覺得整個南匈奴部落十余萬人,一年出五千馬匹和兩千青壯尚可承受,便爽快地同意了田豐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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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五章 並州第二雇傭軍

    “鎮北將軍在吾等臨行之前特意吩咐,今後南匈奴部落與並州同氣連枝,一榮俱榮,共同抵禦和防備北方鮮卑人。為了顯示並州誠意,今後南匈奴各部落每向並州提供一匹戰馬,鎮北將軍賞長河大麯五壇;每向並州提供一名騎兵,鎮北將軍賞長河大麯十壇!”為了將南匈奴徹底綁上並州的戰車,田豐開出了讓于夫羅十分意外地條件。

    老實說,趙興就是一毛錢不給南匈奴,就憑近日裡呂布帶著兩千上黨精騎砍瓜切菜一般地雷霆手段,于夫羅也不敢拒絕趙興征人征馬的要求。憑空地多出了這一樁天大地好處,于夫羅和各部落新當選地首領自然是千恩萬謝地答應了。

    賓主正在客套之間,帳外親兵慌慌張張地沖進來報告:“啟稟單于,三十裡外發現大量黃巾亂軍正朝龍庭進發,人數至少萬人以上!”

    于夫羅一聽有上萬人的黃巾亂軍打了過來,不由得心中大驚,趕緊起身朝呂布和田豐告罪道:“並州黃巾肆虐,如今已至美稷,倉促之中,吾部族人恐難抵擋,還請呂將軍帶天軍在後襄助!”

    “呵呵,單于勿驚,來者是友非敵,只需安坐帳中靜待佳音!”田豐一副波瀾不驚的神情,安慰著于夫羅。

    果然,半個時辰之後,親兵又進來稟報道:“稟報單于,那領頭的黃巾自稱為鎮北將軍麾下蒼狼將軍趙雲,特來拜會!”

    “弟弟,快快有請趙將軍入帳!”于夫羅一聽來人是趙興的麾下,頓時心中踏實下來,吩咐呼廚泉出去迎接趙雲入帳。

    不多時,只見一位年紀輕輕,銀袍銀鎧的俊朗將軍大步踏入帳中。

    “雲見過軍師、呂將軍!”趙雲抱拳向田豐和呂布見禮,卻是將于夫羅晾在一邊。

    “趙將軍有禮了!”田豐和呂布趕緊起身向趙雲還禮,對於趙興麾下這位拜把子兄弟,任誰也不敢輕慢半分。

    “子龍啊,這位便是南匈奴新任單于!”田豐向趙雲介紹一邊不敢吱聲的于夫羅。

    “鎮北將軍麾下蒼狼將軍趙雲,見過單于!”趙雲客氣地向于夫羅抱拳行禮。

    “趙將軍多禮了!今日親至美稷,真乃吾南匈奴幸事,速速上座,且讓吾族盡心招待諸位貴客!”于夫羅知道趙雲跟呂布是一個級數的猛人,不敢托大,趕緊招呼趙雲上座,立即吩咐下人端上一份烤羊腿和馬奶酒。

    待趙雲坐定後,于夫羅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趙將軍此番帶大軍前來美稷所為何事?”

    “聽聞南匈奴族內不安,雲恐單于遭宵小算計,故提大軍前來助陣,不曾想落到飛將軍之後,只好趕來喝杯奶茶!”趙雲笑著說道。

    “如此多謝趙將軍記掛!”于夫羅客氣地說道。

    “子龍,你不必過於自謙,南匈奴各部落如今雖然風波初平,但別有用心之徒仍存,正適合派駐步卒保護單于大人安全!”田豐在一旁說道。

    趙雲聽田豐這麼一說,便轉頭向于夫羅說道“單于大人,今番吾提三萬黃巾精兵前來,但有需要,千萬不吝開口!”

    于夫羅一聽趙雲這話,心裡頭一陣發苦,田豐和趙雲這麼一唱一和,連傻子都能聽出來,趙雲擺明瞭就是要在美稷駐紮,自己如果不答應的話,肯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只好假裝感激地說道:“北方鮮卑猖獗,族內動盪不寧,還請趙將軍今後費心!”

    “這個好說!我為單于留下兩萬精兵,向南匈奴換四千騎兵,今後雲中、雁門之外的鮮卑人就由趙某替南匈奴一力阻擋!”趙雲非常“大方”地說道。

    聽趙雲說不僅要從南匈奴徵調四千騎兵,還要駐紮兩萬步卒,呼廚泉當時就急眼了,呼地起身說道:“呔,你這毛都未曾長齊地小廝,恁地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跟單于大人提出如此過分地要求!”

    呼廚泉一言既畢,還來不及得意,只覺眼前一花,剛剛距離自己還有五步之遙的銀甲小子,已經如同一陣風般來到了自己近前!呼廚泉只覺得自己脖子一陣發涼,隱隱約約有血珠開始往外冒出,低頭一看,只見趙雲手握一柄寒光逼人的長匕正架在自己脖頸之上,那匕首鋒刃已經刺進自己脖子少許。

    “再敢多言一字,必叫爾項上人頭搬家!”趙雲輕飄飄地撂出一句話,當時就嚇壞了于夫羅,嚇呆了呼廚泉。

    呼廚泉不知道趙雲的厲害,于夫羅作為單于接班人,卻是常聽父親羌渠提起過“上黨五虎”的故事,尤其是趙雲箕關之前的霸道武藝和除夕夜裡追殺鮮卑人的絕世凶名,那可是讓于夫羅聽後咋舌不已。于夫羅絕對相信趙雲敢在自己面前宰掉呼廚泉,而他也絕對不敢拿趙雲怎麼樣。

    就憑趙雲帶來的三萬步卒,加上一旁的飛將呂布,絕對能將南匈奴部落從東到西仔細地梳理一遍。人家一位是飛虎將軍,一位是蒼狼將軍,那都是趙興手下帶兵的大將,分明就是有恃無恐!

    “趙將軍息怒!族弟癡蠢無狀,言語多有冒犯,小王在這裡代為賠罪!”于夫羅趕緊在一旁向趙雲賠禮,“趙將軍所提要求,南匈奴一概允諾!還請趙將軍高抬貴手,放過舍弟!”

    “念在單于一片赤誠之心,今番吾且不做計較!”趙雲順勢收了匕首,一個轉身又回到了自己座上,那動作麻利的就連呂布看了都暗自吃驚。

    呼廚泉被人狠狠地落了一回面子,自然不好留在帳中,便悻悻地出了大帳,灰頭土臉地往自己營帳而去,正巧遇見同父異母地妹妹,也就是老單于羌渠視為掌上明珠的愛女烏蘭。烏蘭見哥哥臉色不好,關心地詢問起來,聽了呼廚泉一番訴說之後,便對驕橫跋扈地漢人將軍十分惱火,不由分說地沖進了于夫羅的大帳之中。

    大帳裡,田豐從中說和,趙雲已經與于夫羅言歸於好,並把徵召匈奴人馬、安排漢人駐防美稷等事宜商定了下來,眾人正在有說有笑地吃酒,卻聽得帳外一聲嬌叱:“那白臉地漢人將軍現在何處?姑奶奶今番倒要看看你是何等厲害!”說話間,只見一位身著草綠色長裙,腳穿米色鹿皮小蠻靴,頭帶飛鳳墜玉冠,腰纏明黃翡翠帶的佳人兒闖進了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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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六章 美人難過英雄關

   帳中諸人被突然闖進來的南匈奴“明珠”烏蘭掃了酒興,除于夫羅本人之外,全都有些玩味地看著一頭紮進來地“小母鹿”。

    “烏蘭,帳中諸位皆是吾族上賓,不得無禮!還不快快賠罪離開!”于夫羅一看眾人玩味地眼神,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趕緊起身斥責妹妹。

    烏蘭被帳中幾人盯著看得渾身一陣燥熱,特別是看到和自己哥哥並排而坐的一位少年將軍,生得眉清目秀、鼻隆唇豐,真是難得一見地俊俏,心中一陣心猿意馬,不由得臉飛紅霞。“哼,哥哥你膽小如鼠,看著二哥被人欺負都不敢吭聲,我偏要來尋個公道!”烏蘭有些嘴硬地說道。

    “想必這位姑娘口中所說的漢人將軍就是在下了,不知你想如何為受辱的兄長找回公道!”趙雲穩坐不動,面沉如水地說道。說這一番話地時候,趙雲正專心致志地低頭品嘗剛剛端上來的烤羊腿,連正眼都沒給烏蘭一個。不得不說趙雲這副樣子夠酷,絕對是無心之下迷惑無知少女的必殺技。

    “你!”烏蘭何時受過這種待遇,不由得一陣氣結,竟然一時激動地說不出話來。說不出話,那就動手!只見烏蘭“噌”地一聲,拔出腰上別著的小彎刀,朝著趙雲面前就是惡狠狠地一撲。

    旁邊觀看的田豐心中暗暗感歎:“嘖嘖,瞧這刁蠻地習性,真和趙雨有七、八分地相似!”

    一旁樂顛顛地呂布琢磨著:“嘿嘿,這小妮子夠味道,配上趙兄弟也不算冤枉!”

    臉色刷白的于夫羅心中卻想的是:“這下完了,連刀子都拔出來了,小白臉只怕要殺人!”

    在諸人或是津津有味,或是提心吊膽地注視之下,烏蘭已經來到了趙雲的座前,不過下一刻她的動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包括趙雲在內。

    本該伸出右臂刺向趙雲前胸的烏蘭,因為群襟被踩在腳下,一個踉蹌向前直撲過去,眼睜睜地一頭撞向了趙雲面前擺著的還在冒熱氣的羊頭之上!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烏蘭的面部將與尖尖地羊角來個直接碰撞,下場如何,不言自明。

    “啊!”烏蘭無力地倒向羊角,手中彎刀早已掉落,驚慌失措地發出哀鳴,像是中箭的母鹿一般。就在眾人掩面不忍看下去時,已經發現危險的趙雲,一腳踢飛面前羊頭,然後順勢一抬大腿,用腳尖撐住了已經快要撲地的烏蘭。

    “呀!!”一聲更加悲慘的叫聲響起,只叫得眾人紛紛睜開了眼睛,頓時掉落一地眼珠子。只見趙雲十分及時的出腳,說巧不巧地正點在烏蘭那有些傲人地雙峰之間!烏蘭正是發覺自己乳根被人頂住了,驚慌失措之下才發出如此恐怖的驚叫。

    趙雲心中一陣叫苦,趕緊一個直立,右手兩指提住烏蘭的頸後衣襟,將惹禍地左腳放了下去,把烏蘭給扶起身。

    “哼,無賴!”烏蘭一點也不領趙雲的救命之情,劈手掄圓了就朝趙雲甩出一巴掌。

    帳中諸人自然聽不到“啪”地一聲脆響,能打中趙雲耳刮子的牛人,這個時空目前當然還不存在。

    趙雲左手鉗住烏蘭如玉一般潔白的皓腕,雙眼直視烏蘭,口中沉靜地說道:“姑娘若是還不知進退,莫怪吾手下不知輕重!”說話間趙雲的左手用上了三成力氣,只捏得烏蘭“哎呦”一聲痛叫,花容頃刻間失色。

    其實,當趙雲那雙如蒼穹星辰般明亮的眼睛正視烏蘭的一刻,某個在無數夜裡期盼白馬英雄的少女,已經被徹底擊中了心扉,無可救藥地沉迷在趙雲那雙自信清澈的眼眸裡,從此無法自拔……

    被趙雲一番教訓之後,烏蘭收起任性刁蠻的小性子,有些無地自容地低著頭來到了哥哥于夫羅身後,一張精緻俏麗的臉蛋紅得像秋天裡的果實。

    “這是族妹烏蘭,方才驚擾各位貴客,實在惶恐難安,還請見諒則個!”于夫羅見趙雲並未發飆,趕緊插話緩和場中氣氛。

    “呵呵,不妨、不妨,若無令妹一番驚心動魄地演示,如何得知子龍也有憐香惜玉地情懷!”田豐打趣說道。

    “哈哈,軍師說的有理!”呂布也在一旁湊著熱鬧。

    被田豐和呂布取笑,趙雲一肚子窩囊氣沒出發,只好繃著臉坐在位上,埋頭跟烤羊腿較上了勁。

    躲在於夫羅身後的烏蘭,一雙漆黑的大眼睛滴溜溜亂轉,看到不可一世地趙雲竟然也有吃癟的時候,不由得心頭大樂,竟然捂著櫻桃小口“吃吃”嬌笑不已。只氣得坐在前面的于夫羅白眼亂翻,一時又發作不得。

    當日晚上,南匈奴龍庭美稷熱鬧異常。呂布帶來的兩千精騎,趙雲帶來的三萬步卒,加上美稷周圍的數萬南匈奴部眾聚集在空曠的大草原上,歡歌笑語灑滿一道道山崗和河灘。

    按照軍師田豐的授意,單于于夫羅向部眾宣揚了大漢天軍彙聚龍庭正是為今後保護大家的安寧,希望各部落踴躍出人出馬,參加“蒼狼軍”保護家園。呂布更是命人將隨軍攜帶的少許頂級長河大麯全部分發下去,讓當日前來的南匈奴族人感受到長河大麯的美妙滋味。

    隨後,由呂翔、呂曠兩兄弟挑頭,一場類似於“友誼賽”的草原運動會熱熱鬧鬧地開始舉行。比賽的項目總共分為三項:第一是騎術;第二是射箭;第三是摔跤。南匈奴人為了給自己的單于掙面子,那真是爭先恐後地參加比試,絲毫不覺得這是某人特意佈置的局面。

    一場比賽擠擠嚷嚷地搞到後半夜時總算見了分曉,能騎善射地南匈奴兄弟們自然占了上風,隨後一個個志得意滿地和參與比試的漢人兄弟互留“聯繫方式”,然後醉醺醺地回了自家氈房。

    第二日中午,趙雲親自拿著一份徵調南匈奴四千族人的名單,笑眯眯地擺在了單于面前。于夫羅看著紙上的人名,心裡一陣抽抽,這他娘地一定有內奸!不然趙雲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挑選的盡是族內武藝最好的一群漢子?

    心裡捨不得歸捨不得,于夫羅還得興高采烈地一口答應下來。昨天晚上他可是眼睜睜看著自己妹子烏蘭恬著臉一個勁兒往趙雲那邊湊,渾然不記得白天被人家欺負的事情。搞不好將來自己還是小白臉的大舅哥,徵調人馬這事要是不落實了,將來咋見面呀?

    後來趙興聽聞此事之後,曾經開自己師弟的玩笑:“人家都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到了子龍這裡竟然是‘美人難過英雄關’,今後去南匈奴招兵的事情,就讓子龍一人包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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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 奉先奉孝哥倆好

    順利解決了南匈奴內訌,甚至是意圖造反的事情之後,呂布率軍向西前往自己老家九原,準備在那裡與張遼會師。趙雲則是留在美稷直到招滿四千匈奴兵後,準備帶著人馬南下上黨接受整編和換裝。呂翔、呂曠倆兄弟暫時留駐美稷,作為兩萬漢軍的頭領,“守護”南匈奴龍庭的安寧。

    作為九原人,呂布一腳踏上五原郡的土地之後,便一言不發,整日裡只顧帶著大軍趕路。

    呂布沉默下來,那是因為他想起了當日趙興斥責自己時說過的話——“汝之罪在於忘記祖墳所在,起兵之後不思為國收復故土,反倒為虎作倀,幫著丁建陽忙於同室操戈!吾麾下少將軍張遼年紀不過十六,現今只率兩千人馬,亦敢直面鮮卑虎狼之師,揚軍威於朔北!將軍年屆三旬,可曾做過利國利民之事?”

    軍師田豐和李進武只以為呂布是因為近鄉情怯,也不去打擾。一路無事,呂布率軍過曼柏、穿武都、渡臨沃,經過七、八日馬不停蹄的跋涉,終於抵達了九原。

    九原城下,收到趙興密令的張遼,早已整頓人馬,出城列隊等候援軍的到來。

    遠遠地,望見了夢裡時常出現的九原城,呂布心中激蕩起伏。再看一看城下一字排開的一千多盔甲皸裂、面容滄桑,但卻透著一股子殺氣的隊伍,呂布和身後兩千騎兵的心中不由得肅然起敬。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只有浴血搏殺在北疆的手足兄弟,才值得同為行伍出身的同輩們敬仰。

    呂布不待隊伍走到城下,便翻身下馬以示敬意,身後的兩千上黨騎兵亦是如此。想當年,北征的兩千兄弟還曾和他們一個桶裡攪馬勺,現如今不少已變成黃河兩岸的枯骨,還有一些兄弟因為重傷退出了騎兵行列。

    “九原呂布見過北征的兄弟們!”來到張遼近前,呂布放聲向城下不動如山的部屬放聲大喊。

    “文遠見過呂將軍,歡迎上黨兄弟入城!”張遼打馬向前幾步,向呂布抱拳施禮。

    隨後兩路大軍合成一處,浩浩蕩蕩地開進九原城。

    田豐向郭嘉、胡車兒、麴義、郭常子等人宣讀了趙興的任命之後,向諸人介紹了飛虎軍第一任軍長呂布的情況,隨後就組織張遼與呂布進行交接。整個過程十分平穩,這裡略過不說。

    卻說交接結束之後,李進武按照來時趙興的提議,主動要求留在九原一段時日,準備親身體會一番與鮮卑人廝殺的痛快。而張遼卻是一刻鐘也不願意多呆,帶著數百替換下來需要返回上黨將養地傷兵急吼吼地就上路了。

    田豐已經完成此行的任務,本來打算讓張遼陪著自己好好到處轉悠一番的,眼看著臥虎新軍第一任軍長撒腳丫子跑路了,只好趕緊帶著幾名暗影隨從,攆著張遼的足跡南返。

    話說張遼為何這麼著急地回上黨?還不是郭嘉和趙雨這對活寶給鬧騰地!要說郭嘉幫著出謀劃策打鮮卑,那真沒得說;趙雨女扮男裝陣前殺敵,那也沒得說。關鍵是不打仗的時候,這一對眉來眼去的男女可沒少折騰著張遼。

    就郭嘉這樣細胳膊細腿地傢伙,竟然也敢跟著趙雨冒充鮮卑人,三番兩次地進入大草原深處,摻和人家鮮卑人的馬市。趙興可是不止一次跟張遼在信中交待過,千萬要保證郭嘉和趙雨的安全。這倆人的重要性就是趙興不說,張遼心裡也明白地很。郭嘉和趙雨玩一次失蹤,張遼就得提心吊膽好幾天。好不容易等到飛虎軍換帥,張遼可不是要趕緊脫離苦海嘛?

    吃夠了郭嘉苦頭的張遼跑啦,不明就裡的呂布卻正樂呵呵地跟郭嘉稱兄道弟呢。說起來也是緣分啊,呂布字奉先,郭嘉字奉孝,兩人的表字異曲同工,都有尊崇孝敬先輩的意思在裡頭,雖然一文一武,年齡也差著十來歲,竟然頗有惺惺相惜地味道,一見如故,聊的相當暢快。

    “奉孝賢弟,不知吾初來咋到,在這飛虎軍中需要注意哪些事項?”呂布虛心向郭嘉請教。

    “奉先兄過謙了,汝為九原人,怎麼也談不上初來嘛!今後飛虎軍在你這個強龍地頭蛇的率領下,一定能夠越戰越勇,打得鮮卑人不敢南顧!”郭嘉文理不通地一通馬屁拍出,讓呂布心中十分受用。

    “若說這飛虎軍的當務之急嘛,自然是讓後來的兩千弟兄儘快熟悉朔方周遭的地形和作戰方式,讓兩支部隊儘快融為一體!”郭嘉繼續說道。

    “奉孝言之有理,不知有何計策教我?”呂布聽郭嘉說的在理,趕緊問道。

    “卻也簡單,將兩支隊伍重新編組,令胡車兒、麴義、郭常子三位師長各領一千兩百人,輪流出戰鍛煉磨合半月即可!”郭嘉舉重若輕地答道。

    “就依軍師計策!”呂布十分高興地採納了郭嘉的建議。

    隨後郭嘉將這三個多月以來,前出朔方的大小數十戰全部分析講解給呂布聽,對於每一戰採用了哪些陣型和戰法戰術,出動了多少兵馬,擊斃了多少鮮卑人,俘獲了多少人員馬匹,郭嘉都滴水不漏地說給了呂布。

    呂布一開始還對郭嘉這個毛都不曾長齊的軍師不以為然,聽完郭嘉的建議和軍情分析之後才大吃一驚,知道郭嘉乃是賈詡、田豐這個級數的高級智囊,從此心中再也不敢小覷。

    等到呂布聽從郭嘉的建議,取得幾場輕鬆的勝利之後,對於郭嘉的敬佩更是難以言表,從此之後那是言聽計從,一日見不著郭嘉都覺得心中不安。

    對於女扮男裝的趙雨,在南匈奴龍庭見到趙雲時,呂布在私下裡曾專門接受了趙雲的委託,拍著胸脯保證絕對不會讓趙雨出事。等見了趙雨的面之後,呂布才發覺自己拍胸脯時有多草率,就趙雨這樣古靈精怪的丫頭,哪裡是他呂大叔能管得住喲!

    沒辦法,郭嘉和趙雨繼續一如既往地喜歡玩失蹤。飛將軍也就把心一橫,跟著郭嘉和趙雨往大裡玩,反正自己麾下的三位師長個頂個地厲害,就算呂布一時半會不露面,也絲毫不會影響整個飛虎軍的安危。

    呂布這個地頭蛇,對於整個朔方和五原地區自然是熟悉無比,任憑郭嘉智計過人,趙雨機靈如狐,竟然始終逃不過飛將軍地暗夜追蹤,只要消失超過三個時辰,呂大叔必然會笑吟吟地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下郭嘉和趙雨沒轍了,二人世界裡從此多了一個威猛無比的大叔當保鏢,做超級電燈泡……

    很多年後,有一次郭嘉談起此事,悻悻地問在場的趙興:“當初讓呂布任飛虎軍主帥之時,你是不是就想到了這種結果?”趙興摸摸鼻子說:“哥倆好呀,咱喝酒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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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九章 叫聲三哥俺恨你

   話說南匈奴新任單于于夫羅,才憋著一肚子委屈送走“小白臉”趙雲沒幾天,正在大帳之中跟嘟著嘴的烏蘭反復解釋,說趙雲真不是自己著急攆走地,而是人家招齊了四千騎兵,著急返回上黨換裝和整訓。

    “哥哥,你是不是很討厭蒼狼將軍?”烏蘭半信半疑地盯著于夫羅問道。

    “我哪裡敢討厭這個小白……唔,小白爺呀!”于夫羅一臉的苦相,“就沖他那一身神鬼莫測地武藝,哥哥也不敢啊!”

    “嘻嘻,哥哥,這可是你說地哦!我決定了,過幾天就去上黨逛逛,我倒是要去看看趙雲口中說的那位比他還‘鸚鵡衰氣’(英武帥氣)地鎮北將軍,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哼!”烏蘭一副無限遐想的神情,有些自言自語地說道。

    “別,小祖宗,你可千萬去不得上黨!就你這刁蠻任性地脾氣,萬一觸犯了漢人律令,哥哥可來不及救你!”于夫羅趕緊給烏蘭潑冷水,想打消妹妹的瘋狂念頭。

    帳內兄妹倆個正說著話,田豐和張遼卻是在呂翔的引領下,徑直來到了單于大帳之外。由於兄妹二人說話聲音較大,而且言語之中還時不時提到了趙雲,這讓一向喜歡整蠱地張遼聽了之後,不由得心裡好奇。因此,張遼一把捂住準備報上名號地呂翔的嘴,並用手勢制止了準備向內通報地衛兵行動,而是靜靜地立於帳外,明目張膽地聽起了“牆角”!

    聽了一會兒,以張遼的頭腦,自然是聞出了其中的味道。那說話的女子分明是喜歡上了自己四哥,而說話的男子卻是想方設法地要阻攔女子的瘋狂想法。一想到有匈奴女子喜歡上了趙雲,張遼就興奮地比自己取了老婆還高興,眼睛嘀嘀咕咕轉了幾下,便生出許多整蠱地主意來。

    “哇哈哈,沒想到四哥竟然在這裡留下了情債哇!”張遼大著嗓子,嘻嘻哈哈地進了單于大帳。帳內的兄妹倆被突然冒出的這一聲驚得急忙轉頭來看,卻見一位漢人將軍打扮地少年,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看年紀比趙雲還要小上幾分。

    “你是?”于夫羅一臉驚訝,倒沒覺得有什麼危險。既然門外衛兵沒有聲張,進來的人又是一臉嬉笑,並未帶任何兵刃,于夫羅和烏蘭自然感受不到危險。

    “哈哈,在下臥虎新軍軍長張遼,見過單于大人!”張遼抱拳沖于夫羅行禮,隨後老熟人田豐和呂翔也相繼從外面走了進來。

    “單于大人,我們又見面了!”田豐也是向前一步,行了文士之禮。

    聽聞前來的這個少年竟然是呂翔的老大,駐紮西河郡的臥虎新軍軍長,于夫羅心裡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漢人地將軍怎麼一個比一個年輕,簡直年輕的有些不像話!

    “見過張將軍!”于夫羅趕緊向前行禮,“見過軍師!”,“見過呂將軍!”一番客套結束後,于夫羅對張遼說道:“這是舍妹烏蘭,方才不知避諱蒼狼將軍名號,背後多有議論,實在汗顏……”

    “哈哈,不妨事!你們聊地開心,俺老張聽地也開心……哈哈”張遼一副沒心沒肺地模樣,與不苟言笑、神情沉穩地趙雲明顯處於兩個極端。“話說我那四哥,人長地俊美,武藝又好,到現在也沒個相好,被你家妹子記掛著那也是人之常情嘛,哈哈……”

    烏蘭被人說中了心事,臉上又是一陣羞紅,不敢多言,老老實實地躲在於夫羅身後,支起了兩個耳朵,仔細撲捉著關於趙雲的每一條資訊。

    “倒是讓張將軍見笑了,不知張將軍此來何意?”于夫羅跟張遼打著哈哈問道。

    “聽軍師說美稷的烤羊腿那是一絕,俺老張肚裡的饞蟲被勾起來了,所以特地跑你這裡來品嘗一二!”張遼跟于夫羅瞎掰,“加之呂翔、呂曠二人乃吾麾下將領,此番正好過來熟絡一番!”

    “張將軍所言極是,既然不吝賞光美稷,那就多盤橫幾日,讓吾略盡地主之宜!”于夫羅“誠懇”地邀請道。

    “哈哈,那是必須地,南匈奴和漢人親如一家,這次怎麼也要好好叨擾單于一番,哈哈……”

    遇上張遼這種厚臉皮地自來熟,于夫羅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他隱隱約約覺得趙雲比起張遼來更好應付,至少什麼事情都說在明面上,而張遼這只“笑面虎”,讓人有一種無處下口的感覺。

    和于夫羅兄妹東拉西扯了一會,張遼便起身告辭,臨走時神秘兮兮地對烏蘭低聲說道:“小妹妹要想去上黨卻也容易,這事包在老張身上,不過嘛……”一句話說了個半茬,張遼便急吼吼地跟呂翔走了,只留下烏蘭愣在原地,心中如貓兒抓撓一般。

    來到呂翔駐地,正好遇見了從美稷另外一邊趕來地呂曠,於是張遼便在倆兄弟的陪同下檢閱了自己的部隊。這一趟檢閱下來,張遼背過眾人,兩眼淚水漣漣,對著遠方地山巒失聲痛哭:“三哥,你這樣對俺,我恨你!”

    趙興把張遼咋地了?竟然讓一向不知發愁的張遼如此傷心不堪!還不是張遼看了兩萬黃巾軍後,“幼小”地心靈遭受了沉重地打擊。這兩萬“歪瓜裂棗”,一個個滿臉菜色,手中拿著棍棒、菜刀,木叉之類的物事當武器,身上披著麻袋蓑衣,要軍紀沒軍紀、要武力沒武力,真要全招進臥虎新軍來,那就是浪費糧食!

    想想少年將軍張遼,統領兩千清一色裝備了上黨新式武器盔甲的精騎,縱橫在無邊大草原上是何等風光,可現在趙興卻要讓他統領這些流民組成的烏合之眾,一時半會地,張遼咋能想得下去嘛!

    田豐看著有些身旁有些失神地張遼,表示十分理解地拍拍了張遼的肩膀,替張遼寬慰著說道:“文遠啦,也不要過於灰心,其實上黨那一萬多太原降卒還是不錯滴,只要多加操練,今後保證又是一支強軍!”

    田豐不提這茬還好,一提太原降卒,張遼心裡又是一陣抽抽。他算是尋思過味兒來了,三哥趙興把一群其他各軍挑剩下地烏合之眾丟給自己,擺明瞭就是提醒自己練兵的能力有欠缺,這是在有意磨練自己呢!

    張遼怎麼可能真地恨趙興呢?就沖趙興敢把兩千最精銳的騎兵丟給他當陪練,不是安排郭嘉,就是安排田豐這種一流謀士輔佐他,足以說明張遼在趙興心目中有多麼重要。能夠憑藉八百壯士殺退東吳十萬大軍的猛人,那絕對是趙興重點栽培地對象!

    想通了其中關鍵之處,張遼“擦乾眼淚”,準備大刀闊斧地幹上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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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21 18:18:48
第一八零章 上黨盡出人販子

  在美稷停留的幾日裡,張遼與南匈奴各部落打地火熱,充分地展示出少年將軍平易近人、勇武過人、大方豪爽的許多優點,只勾搭地不少匈奴女子夜夜圍著張遼營帳唱歌示愛。

    吃夠了烤羊腿,泡夠了匈奴妞地張遼,帶著呂翔和一萬黃巾軍返回了谷羅城。被張遼表面上嘻嘻哈哈矇騙了的一萬黃巾流民,進到谷羅城後,忽然發現張遼笑起來可愛,整起人來更可恨。

    張遼整人地方法很簡單,就是告訴一萬流民,兩人湊成一對兒掐架,打贏了的張遼管一頓酒肉,打輸了的今後就留在谷羅城裡當百姓。一直沒有好吃好喝地黃巾流民一聽張遼這話,立即打成一鍋粥,不到半天功夫,決出了獲勝的五千人。張遼果然說話算數,讓人買來酒肉,好好地招待了這五千人。至於輸了的五千人,則被張遼全部登記造冊,編為谷羅城裡的居民,今後專門為臥虎新軍服務和保障。

    第二天,張遼又對剩下地五千人說了同樣地話,還是兩人湊成一對兒掐架,打贏了的張遼管一頓酒肉,打輸了的今後就留在谷羅城裡當百姓。這樣又淘汰兩千五百人出局,贏了的兩千五百人又飽飽地大吃一頓。

    第三天,張遼還是繼續讓人打架,選出一千兩百多人。張遼對呂翔說道:“今後這一千多人便是你的部下,現在你可以帶著他們去換呂曠來谷羅城了!”

    隨後呂翔帶著一千兩百多吃了三頓飽飯地士卒返回美稷,呂曠則帶著另外一萬人進入谷羅城。張遼仍然採取上述辦法,用了三天時間,挑選出一千多人作為呂曠的部下。

    第七天,本以為張遼已經離去的于夫羅,有些鬱悶地發現張遼又來了美稷。這一次張遼並沒有找于夫羅,而是找了烏蘭和呼廚泉。也不知道張遼給于夫羅的弟弟妹妹們灌了什麼樣的**湯,反正倆兄妹背著于夫羅前往上一次趙雲徵兵時還沒有到過的南匈奴右部,用了五天時間,竟然又湊起了一支兩千多人的隊伍帶了回來。

    “弟弟,烏蘭胡鬧也就罷了,你怎麼也如此不懂事!”于夫羅截住正準備帶著兩千人馬前往上黨的呼廚泉和烏蘭,狠狠地斥責呼廚泉。

    “哥哥,這次卻是你錯了!我們沒有胡鬧,張將軍已經答應了,他會陪我們一起前往上黨。張將軍說族內的子弟如果只知道養馬種地,長此以往昔日馬背上的強者南匈奴一族,必將被鮮卑人所吞併,我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呼廚泉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是啊,哥哥,我們不能再這樣隨波逐流地過下去了。我們要去上黨接受最新鮮的事物,增加我們的見識和本領!”烏蘭挺起胸脯理直氣壯地說道。

    “好!好!你們倆翅膀硬了,能自己飛了,我說的話也不肯聽了,今後被人算計得連一根羽毛也剩不來地時候,你們就知道什麼叫做人心險惡!”于夫羅無奈地苦笑一聲,不再阻攔,轉身回了自己大帳。他算是看出來了,張遼分明是採取了另外一種辦法,又從南匈奴部落徵集了兩千多士卒。這個張遼更狠,拐走兩千多人還不算,居然連自己弟弟妹妹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在美稷前前後後折騰了半個月地張遼終於走了,隨張遼一起走的還有呂曠、呂翔倆兄弟,呼廚泉、烏蘭倆兄妹,兩千五百精挑細選地黃巾軍,還有兩千多南匈奴各部落叫喊著出門看世界地楞娃……

    一邊往西河郡離石城行軍,張遼便將跟自己一起從五原撤下來地兩百多傷兵分到了呼廚泉和烏蘭帶領的兩千多南匈奴子弟之中,說是讓這些楞娃們好好照顧他們。兩百多傷兵跟鮮卑人經歷了大小數十戰,那份閱歷和見識自然不白給,一個個把戰場之上的情形講述地驚心動魄,跌宕起伏,直教聽故事地楞娃們熱血沸騰,將這些老兵當成了自己崇拜的英雄。

    對於最近一段時間,張遼處心積慮地拐帶南匈奴青壯地行為,田豐都看在眼裡,卻沒有對出言反對。按照田豐對於趙興的認識和理解,張遼要是有本事把整個南匈奴部落拐帶走都沒有關係,有趙興這個“上黨第一人販子”在前面做表率,郭嘉不是從西河羌胡各部落拐回來了數千羌胡青壯補充進了軍營嘛。張遼這一手也算不得什麼新伎倆,只不過換了一個族群而已。

    “大兄弟,你看俺老張這身鎧甲如何?”張遼與呼廚泉騎馬並肩而行,顯擺著趙興命人為他量身定做的明光鎧甲。

    “材質純正,堅硬輕巧,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好鎧甲!”呼廚泉滿眼羨慕地神色,由衷地稱讚道。

    “大妹子,你看哥哥這柄匕首咋樣?”張遼又撩撥另一側的烏蘭。

    “比人家腰裡這把自然好了許多……”烏蘭有些鬱悶地回答。

    “只要你們今後跟著我老張混,所有兄弟清一色配備明光盔甲,外加一套魚鱗鎧和制式匕首……”張遼開始大講特講加入臥虎新軍的優越條件。

    “我也能加入臥虎新軍嗎?”烏蘭興奮地問張遼。

    “當然可以,妹子你可能還不知道,趙將軍的親妹子趙雨昔日便是在我麾下,上陣殺敵之時猶勝男子,一點都不含糊!”張遼拍著胸脯說道。

    “呀,趙家妹子這麼厲害,我也要加入臥虎新軍跟她比一比!”烏蘭一聽趙雲的妹妹趙雨都參軍了,還以為是趙雲的意思,自然動了效仿趙雨的念頭。

    “張將軍,如果我加入臥虎新軍能給個什麼職務?”呼廚泉也按捺不住內心地嚮往,轉身問張遼。

    “以大兄弟你這副好身手,不出一年,肯定能成為一員偏將!”張遼繼續拍著胸脯保證。

    “切,混半天才是一名偏將,我還以為多大官兒呢!”一旁的烏蘭撇著嘴說道。

    “噫,大妹子可不能這麼說,元帥都是從小兵長起來地,想當初我投靠臥虎莊時,手下只管著三百來號人!只要大兄弟有本事,今後我在臥虎新軍專門為南匈奴地兄弟們成立一支騎兵師,就交給大兄弟來統領……”張遼唾沫橫飛地說著壓根還沒影地事情。

    身後跟著的呂翔、呂曠兩兄弟聽著前面的張遼在那裡賣力地拐帶呼廚泉兄妹兩個,互相對視一眼,強忍住笑意,他們從對方的眼神中分明看到同樣地意思——跟主公趙興一個德性,上黨咋盡出些人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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