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好不容易等到夜深人靜,聶謙像老鼠一樣偷偷溜進彤甄的房間。
本來要找聶證算帳的,但回到家才知道聶證今晚住樂團吉他手的家,主謀跑了,幫兇自然把所有的責任統統推給主謀,以減輕自己的刑罰,聶謙責罰他們晚上十點熄燈關門,實施戒嚴,連廁所都不准上。
過了一個鐘頭,從每個房間門內傳出打鼾聲,他才開始行動。
一進到彤甄的房間,聶謙立刻脫掉睡衣,鑽進被子裏,不得了,彤甄已一絲不掛地躺在被子裏,渾身發燙,看來今晚他必須要有過人的體力,方能滿足身下這副熱情的嬌軀。
「想不想我?」聶謙壯情勃發地對她上下其手。
「想,好想,想你再不過來,我就要殺到你房裏。」彤甄的聲音說到最後就像她的行為一樣,越來越激烈,他一鑽進被裏,她的手就握住他的巨物,搓揉愛撫,完全不輸他在她花心旋轉抽送,彷佛要跟他比比看——誰先投降!
「還沒做就濕成那樣,你真是個天生尤物。」
「那個字多難聽,要講——愛。」
「好,我這就來好好愛你。」見她已經準備好,聶謙立刻提身向前沖,直搗濕潤的花心。
彤甄興奮地指揮:「再進去一點!再深入一點!」越抽越快的出入攻勢,使得聶謙全身很快就滲出大量汗水。
「嗯……好舒服……」彤甄身體呈現弓形,微微顫抖。
聶謙強壯的巨物塞滿整個通道,時而往前直沖,時而左右旋轉,一種不可言喻的快感將兩人帶至忘我境界,但隨著他每一次進攻,彤甄的叫聲由原本的呻吟漸漸變成呼喊:「啊……啊……啊……」
「小聲一點,免得把聶謹他們吵醒!」
「快!快!快給我快樂!」彤甄不理會他的警語,繼續發出激叫。
當狹窄的通道不斷發出顫慄時,受到刺激的巨物如火槍般射出熊熊火焰……
兩人緊緊相擁,彤甄覺得有些不滿足,因為她的身體,只有私處受到重視,她的唇,她的胸,她的小腹……都沒有受到合理的對待,她喜歡有前戲的做愛方式,而不是一開始就舉行刺槍術。
她將他的手拉到胸前,自己搖晃上身,想再次引發他的興致。
「休息還不到五分鐘……」聶謙指尖夾住乳頭,粗暴地旋弄。
「我不管,人家好難受,人家現在就要再來一次。」彤甄撒嬌要求。
「那你自己想辦法幫它重建雄風。」聶謙忽地將身體倒轉。
這時他們的姿勢呈現一正一反,兩人的視覺互相面對著彼此的私處,對聶謙來說,他自是毫不猶豫地接受小穴的邀請,將舌鑽進去作客,但看到暗赭色的男性象徵在草叢中蠢蠢欲動,彤甄則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該怎麼做?」彤甄羞怯的問。
「握著它底端,用你的舌頭輕輕舔它。」
「哦……」彤甄克服惶恐的情緒,按照他的話去做。
「對,就是這樣,再來用吸的。」聶謙在下面嘖嘖地吸吮她流出來的蜜汁。
「它脹起來了!」彤甄覺得好奧妙,訝然的驚呼出聲。
「把你的嘴張開,將它全部含進去!」聶謙溫柔的命令。
「它那麼大!我的嘴那麼小……」彤甄紅透了臉。
趁著彤甄出聲反抗時,聶謙一個挺身,將自己的碩大塞人她口中……感覺不是那麼可怕,彤甄也就依著他的要求,像是在含棒棒糖般,挑逗他的男性象徵,隨著她吸吮的動作,聶謙不由地發出沙啞的呻吟……
原來男人也會叫床!
彤甄對自己能引爆聶謙性感的嘶吼聲,感到十分有成就感。
一股想發射的衝動,使聶謙快速地拔出自己的碩大,轉正身體,一邊激動地親吻她,一邊用手指逗玩花心深處,使得窄穴內壁加速收縮,蜜汁源源不絕地流泄,流濕她的雙腿,也流濕床單……
「我要……」彤甄抬高臀部,極欲得到高潮。
「你要什麼?」聶謙故意將巨物停在洞口不動。
「討厭!快點給我那個。」
「那個是哪個?」
「就是它,快把它放進來。」彤甄抓住他的亢奮,將它往洞口送。
一聲「遵命」,聶謙迅速將自己的巨物如火箭般一個勁地推進太空中……
體內傳出陣陣的痙攣,快感散播到四肢百骸,使得彤甄渾身虛軟,但叫聲卻是驚天動地的:「我不行了!我要死了!」
「我不會讓你死的,我要你活到一百歲,陪我到一百歲。」
☆☆☆☆☆☆
在完成第四次的魚水交歡之後,彤甄總算肯讓聶謙好好地休息。
不過,聶謙雖然身體疲累,但在心中有事的情況下,他是怎麼也闔不上眼,他覺得有必要跟彤甄好好地討論結婚之事。
「明大我們一起去見你父母。」聶謙開門見山的說。
「我無父無母……」彤甄聲音小的連蚊子都要戴助聽器才聽得見。
「彤甄,我們之間不該有秘密。」聶謙雖聽不見她的話,但他想像得到。
「你為什麼要調查我?」彤甄不悅的坐起身子。
「為了愛。」聶謙也跟著起身,一手環過她的後背,摟住她的肩膀。
彤甄將臉依在他寬廣的肩上。「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故事?」
「打從一開始,你不覺得你的故事好幼稚嗎?」聶謙完全沒有責怪她的意思,他溫柔的解釋:「不過我是前天才叫我的秘書去調查,她剛好跟你大學同屆,並將五年前的校刊,關於你的介紹剪下來給我看。」
「謙,我知道我不該騙你,可是我也是為了愛才騙你。」
「我瞭解,不管怎麼說,我都希望我們的婚禮能得到令尊令堂的祝福。」
「他們才不會祝福我們!」彤甄悶悶不樂的嘟嚷。
「據我所知,他們對你非常疼愛,令堂甚至還為你出了一本書。」
「在外人的眼中,我是被爸媽捧在了心的明珠,但我卻不這麼認為。」彤甄的聲音不自覺地拉高:「天才也是血肉之軀,也有七情六欲,可是他們卻把我當偉人撫養,不讓我跟外界有太多接觸,就怕影響到我讀書……」
「我不知道你這麼不快樂!」
「從我三歲開始,被所謂的兒童行為研究學者認定是天才之後,我就像被判了無期徒刑般,關在家和學校的牢籠裏,除了讀書之外,還是讀書。」
「別難過了,那些已經過去了,從現在開始我會讓你得到快樂的。」
「我看我們還是先公證結婚,然後再告知他們……」
聶謙卻堅持道:「這怎麼行!我要他們都來參加我們盛大的婚禮。」
「謙,你不瞭解……」彤甄有日難言。
「憑我的魅力,一定能讓你爸媽喜歡我這個女婿的。」
「但你最大的魅力是在床上,他們不會瞭解的。」彤甄嘲笑他。
「放心,只要用我次要的魅力——一顆誠摯的心,我想他們就會同意的。」聶謙以充滿自信的笑容說:「至於我最大的魅力,從今以後,只有你一個人知道。」
「隨便你,反正我現在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萬人迷老公。」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等聶謙到了她家後,他便會明白她爸媽手中的那本經,只有兩個國字——不行!
從她三歲那年直到八歲,五年之內,她記得很清楚,爸媽一共說過一萬六千七百九十次的不行,每天平均說九點一次不行。
諸如:她想出去玩,爸媽會說——不行!她想要洋娃娃,爸媽還是說——
不行,她想要吃糖,爸媽仍是說——不行!
到她八歲以後,她再也不說出她想做讀書以外的任何事。
她現在才二十一歲,依她過去的經驗,爸媽是絕對不可能答應讓她結婚的。
爸媽一定會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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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門鈴斷斷續續的響了幾下,叮咚——叮咚——
今天是週六,昨晚聶詠等人都沒睡好,全被彤甄的叫聲吵了一夜。
叮咚——叮咚——門鈴繼續作響,目前身分仍為女傭的彤甄只好趕緊起身穿衣,快步跑下樓應門,一打開門……
聶詩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十指不安地搓揉,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旁邊站了一個男人,他手裏抱著小偉,想也知道,他就是聶詩口中的阿良。
除了聶證還沒回家外,在這屋子裏的其他人,包括阿良和小偉,全部都到三樓看大螢幕電視,將客廳讓給聶謙和聶詩……
「大哥,請你原諒我過去的任性。」
「要我原諒很簡單,只要你乖乖回家,乖乖把高中讀完。」聶詩囁嚅的回道:「我會變乖,但我不想讀書,也不想住家裏。」
「你真大牌,回來要我原諒你,我為你好,開出兩個原諒你的條件,你居然一個也不答應!」聶謙勃怒大吼,連三樓都聽見他的火氣聲。
「好,我答應你讀完高中,可是我不住家裏。」
「不住家裏,那你要住哪裡?」
「跟阿良和小偉一起住。」
「阿良是誰?」聶謙並沒看見阿良抱著小偉進來。
不讓阿良現身,是彤甄的意思,因為阿良染了一頭麥色頭髮,時下年輕人都喜歡染髮,甚至在T大校園中,也有不少高材生染著各種顏色的頭髮,這點彤甄倒是相當欣賞,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要不妨礙別人,沒什麼不好……
只是聶謙個性頑固,若讓他現在看到阿良,恐怕會叫管區員警把他趕走!
聶詩眼中閃著愛意回道:「阿良是小偉的爸爸。」
「你確信他是小偉的生父嗎?」
「不會錯,我這一年半只跟他交往。」
「他是什麼樣的人?」
「他以前跟我一樣不好,但現在已經改過向上。」
「什麼樣的不好?」
「他偷過車,砍過人,進過少年感化院……」
「夠了!這種人不配做小偉的父親。」聶謙氣呼呼地打斷她未完的話。
以他的社會地位,要他接受有案底的人做他妹夫,比登天還難!
聶詩努力爭取聶謙的認同:「人家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
「跟這種人不會有好結果的。」聶謙一竿子打翻一艘船。
「大哥,我求你,讓我跟阿良結婚……」聶詩下跪哀求。
「我懂了,說什麼回來道歉,其實你是因為沒有我這個監護人的同意就無法結婚,這才是你回來的真正目的。」聶謙的臉色簡直像踩到狗大便,難看得像要把滿街的流浪狗全處死般窮兇惡極。
「大哥——」淚水順著聶詩的臉頰流下。
「不要叫我,我沒你這種敗壞門風、不知羞恥的妹妹。」聶詩心灰意冷地站起身,並用手背拭去淚水,回復她過去叛逆的表情。
「我本來是希望你能祝福我和阿良、小偉得到幸福,但你不肯就算了,不過兩年以後我成年,我就可以跟阿良正式結婚,用不著你同意。」
「我會向法院申請爭取小偉的監護權。」
「你說什麼?」聶詩不信地杏眼圓睜。
「為了小偉能過好生活,我想法官會站在我這邊。」
「你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聶詩氣急敗壞的說:「聶謙!我告訴你,小偉需要的不是錢,是母愛。」聶謙揮了一下手,做出下逐客令的動作。「到時候我們在法院上見。」在三樓,大家都聽到聶謙的狠話,紛紛跑下樓,想主持正義。
這時,聶謙看到阿良一頭的黃毛,臉上流露出不屑的表情。
「阿良!我們走!」聶詩氣壞地拉著抱著小偉的阿良直往外沖。
彤甄居中做和事佬:「聶謙!你幹嘛把事情……」
「我家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聶謙像個瘋狗似的見人就咬。
這句話像一記耳光狠狠的打在彤甄臉頰上,她臉上的血色頓失,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顫著蒼白的嘴唇說道:「什麼?你居然說我是外人?!」
明知他傷了她,但一看到弟弟們敵對的眼神,聶謙更氣,他好氣沒有人瞭解他的苦衷,尤其是彤甄,他。是為了保護小偉才不惜和自己的妹妹鬧到法院……
「總之,我跟聶詩之間,即使是聶詠你們,都不准插嘴過問。」彤甄還以為他會說出道歉的話,沒想到他當真絕情至此,不僅要剝奪聶詩做母親的權利,甚至明知傷害了她,臉上不但沒有一絲悔意,反而是變本加厲的冷酷,為了不讓他看到她痛哭的模樣,彤甄沖向門口。
「大哥!你快去把彤甄追回來!」聶詠急切的說。
「讓她出去跑跑,冷靜一下也好。」聶謙故作鎮定的說。
聽到他冷淡的聲音,眼淚奪眶而出,彤甄氣怒地直沖出去。
「你現在不去追她,以後可能再也沒機會追到她了。」聶譖冷哼。
「她跑不掉的,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聶謙一副胸有成竹似的。
此時,剛從朋友家回來的聶證,連鞋子也沒脫,慌慌張張地跑進屋,急忙的吼:「大哥!不好了!我剛才在門外看見彤甄被人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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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甄像犯人似的被爸媽一人架著一隻手臂,押到桃園中正國際機場。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在彤甄被捉回家的二個小時之內,李達安就帶著行李、機票和妻女,準備搭兩個小時後的飛機,一圓美國夢。
坐在大廳的長排椅上,李達安不時地以眼角餘光斜瞄低頭不語的女兒,從回家到現在,她一句話也沒說,雖然以前她也不愛說話,但卻不像現在,全身彷佛被一股強大的冷氣團籠罩,令人不寒而慄!
他不想追究她離家出走的原因,他假裝從沒這回事發生。
不過,他對妻子在見到女兒回來的一剎那,淚流滿面的表現,相當生氣,美琪一向理智冷靜,女兒平安回來應該是喜事,流淚顯得有些不吉祥,何況兩人做夫妻做了二十三年,美琪應該瞭解他討厭眼淚這件事!
美琪到底怎麼了?
像被彤甄傳染到什麼病似的,從出家門到現在,也是一語不發!
「彤甄,肚子餓不餓?想不想吃什麼東西?」沈美琪柔聲輕問。
彤甄搖了搖頭,看著自己的手指,莫名地想起昨晚,這十隻手指摸過他的臉,摸過他的唇,摸過他的胸,摸過他的腹部,還有……無論她怎麼自欺,他仍舊在她腦海中盤旋,而且揮之不去!
「彤甄,你要不要去洗手間?」沈美琪暗示性地拉了拉女兒的手臂。
「好。」彤甄起身的同時,李達安也跟著起身。
「我跟你們一起去。」李達安不放心的說。
「你去幹什麼?你是不相信我有保護女兒的能力嗎?」
「好吧,你們去,廁所裏人如果太多就不要上了,飛機上也有廁所。」李達安放開女兒的手,但對美琪不明的發火,心中起了懷疑。
沈美琪並沒察覺到丈夫的臉色,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女兒身上,急急拉著女兒往廁所的方向走去,不過一拐進女廁,她立刻說:「彤甄你快走,我已經聯絡了聶謙,他馬上會過來接你。」
「媽——」彤甄心思很亂,一時之間仍無法理解母親的用意。
「媽也是女人,媽知道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沈美琪感同身受的歎道。
「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他不會來的。」彤甄冷笑地搖頭,其實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來英雄救美,可是她氣得跑出聶家時,他只是一臉的無動於衷……
「媽跟他講了五分鐘電話,媽聽得出來他是愛你的。」
「媽,你怎麼會有他的電話號碼?還有你什麼時候打給他的?」
「私家偵探的調查報告書上有寫,媽假裝上廁所時,用手機打給他的。」
「難怪媽你今天上廁所特別久,還有媽你居然有手機!」
「現代人哪個沒手機,只有你爸這種活在山頂洞人時代的老古板,才會對時髦玩意排斥!」沈美琪話峰一轉:「快走吧,回去聶家。」
「但我已經不愛他了。」彤甄吸了吸鼻,忍住想哭的衝動。
「你別騙我,我看得出來你還愛著他。」沈美琪直言拆穿女兒的偽裝。
彤甄窘得粉臉嫣紅,愛這個字讓她覺得好溫暖,以前她從不認為媽媽愛她,現在她才知道媽媽真的好愛她,而且瞭解她,但她卻為難的皺起了眉頭:「媽,如果我逃走,爸爸會怪罪你的。」
「不用考慮我,我跟你爸爸是二十幾年的夫妻,不會有事的。」
「媽,對不起,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麼愛我。」彤甄覺得好難為情。
「傻孩子,你是媽懷胎十個月生下來,媽怎麼會不愛你!」
「媽,我走了,你保重,到了美國要打電話給我。」
「等你爸爸氣消了,你要帶他來看我們。」
「媽,我愛你。」彤甄充滿感激地緊緊擁抱母親。
「快走吧!沒時間了,萬一你爸爸起疑,就跑不掉了!」沈美琪牽著女兒小心翼翼地走出女廁,看了一下她們原先站的位置,沒見到李達安的人影,急得拉著女兒往出境大廳的大門跑,但跑了十數步,就被李達安攔住……
「美琪你——你居然背叛我!」李達安抓住彤甄的另一隻手。
「這不叫背叛,我這麼做完全是出自愛,女兒她……」沈美琪努力解釋。
「夠了!我不想聽,彤甄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跟我去美國。」
「女兒已經長大了,你就讓她選擇她想走的路走。」沈美琪哀求。
「不行!」李達安扣緊女兒的手腕。
「爸你弄痛我的手了!」彤甄痛得眼淚幾乎掉下來。
「誰叫你不聽話!」李達安心疼地將手力減小。
「達安!你快放手!讓彤甄走!」沈美琪不停地重覆這句話。
三個人像在拔河似的,父母各站兩邊,彤甄是中間那條繩子,但她是條有生命的繩子,選擇往媽媽那邊靠,可是她不敢相信,平常看來斯文的爸爸,力氣竟然這麼大,她和媽媽兩個人的力氣加起來,完全沒占到上風。
僵持之際,這時彤甄痛苦的臉忽然一亮,她看到一大群人朝她跑來,聶謙跑在前頭,後面有聶證、聶詠、聶譖、聶誠、聶謹,還有聶詩一家人……
太好了!聶謙不但來救她,甚至還帶聶詩一家人,這表示他跟聶詩已經化解了心結,而她和他之間也不再有導火線!
「伯父,請你放開彤甄!」聶謙拍了拍李達安的肩膀。
「你是什麼東西?」李達安轉過臉,嚇一跳的質問:「你們又是什麼東西?」
「彤甄,我們來救你了。」眾人朝著彤甄比出勝利的手勢。
「不要以為你們人多,我就會怕,我叫員警……」李達安語出威脅。
「爸,你叫員警來隻會讓自己更難堪,我已經二十一歲了,我有權決定自己的未來。」彤甄心平氣和的說。
「伯父,不要再不高興了,大家和和氣氣做一家人多好!」聶謙一邊說,一邊將手搭在李達安的手腕上,感覺沒用多少力似的,就將李達安的手自彤甄手腕上拉開,同時沈美琪也放開手,讓彤甄像只自由自在的小鳥,飛向聶謙的懷抱裏。
李達安臉紅脖子粗的說道:「我才不會讓女兒嫁給一身銅臭味的商人!」
「伯父,那我只好對不起了,我跟彤甄決定公證結婚。」
「達安,你忘了我們當初為什麼公證結婚嗎?」沈美琪提醒丈夫:「當初我爸爸也反對我嫁給你,他說你是個窮酸讀書人,一輩子不會賺大錢,也不可能讓我過好日子。在那段被迫不能見面的日子,那種刻骨銘心的痛苦,你怎忍心再讓女兒承受?」
「商人重利輕別離,所以我才不讓女兒嫁給商人。」李達安仍嘴硬的反駁,其實心裏挺欣賞聶謙的。
「這年頭又不是只有商人會離婚,大學校長也有離婚的。」彤甄打岔道。
「我以我母親之名發誓,我永遠不會辜負彤甄。」聶謙舉起右手。
「達安,當年你也是以你母親之名向我爸爸立誓。」沈美琪萬分感動道。
「這小子……看了就叫人討厭!」李達安態度開始出現一絲軟化。
「達安,讓女兒跟她老公走,我陪你去美國,完成你的美國夢。」
「彤甄不去美國,我們去幹什麼?」李達安失望地歎氣道:「我的美國夢是要讓你和彤甄一起在美國快快樂樂地生活。」
沈美琪建議道:「那何不把機票送給他們,讓他們去美國度蜜月。」
「你樂瘋了嗎?他們還沒結婚就度蜜月,這成何體統!」李達安佯怒道。
「他們已經睡在一起……」聶謹沖口而出。
聶證立刻捂住他的嘴。「童言無忌,他亂說,兩位別放在心上。」
「機票給你們,回來後再補請親朋好友喝喜酒。」李達安心中的父愛仍是占上了風,從西裝口袋取出機票,交給彤甄。
「爸!謝謝你!」彤甄感動的攀著爸爸的肩膀,附耳輕聲說道:「其實我也愛你。」
「喂……你有沒有帶護照?」李達安略帶敵意的問,那是當然的,每一個女婿對岳父來說,都是採花大盜,李達安的心情可想而知。
「爸,我叫聶謙,護照已經叫我的秘書送來了。」盡職的宋秘書邊跑邊叫:「來了!來了!我來了!」接著,在大家的祝福聲中,聶謙和彤甄宛若步上紅毯般的上了飛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