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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酒吧裡出來，一路搖搖晃晃，想走又走不動，勉強爬到附近的公園，找了張長椅躺了下來。
「這該死的工作！」我大聲罵道，然後打個酒嗝。
現在是十二月，隔天就是聖誕節，但接近午夜的氣溫卻讓人無法感到一絲喜意。
「再這樣下去，我會凍死吧。」
「凍死也好……」
「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地方容的下我……」
我自暴自棄，漸漸地睡意越來越重，就在要合上眼皮的剎那，我看見不遠處的路燈下、垃圾桶旁，出現一到黑影。
「原來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人在這裡過夜，」我心裡哼了一句：「至少我不會寂寞了。」
但下一刻，我注意道到黑影竟然飛快地向我靠近！
它行走的速度非常的快，我跟那垃圾桶至少距離五十步，但它就像用飛的，眨眼間就飄到我面前。
我嚇得坐起來，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你是誰？想幹什麼？」
那黑影道：「我是你爸，去賣火柴。」
我一怔，原來眼前這黑影，就是我失散多年的父親！
老天終於給我一個像樣的聖誕節禮物了。
但對於父親的要求，我卻感到非常懊惱，因為我手邊只有打火機，沒有火柴。
爸爸似乎看出我的煩惱，退而求其次說道：「沒有火柴，就去賣小女孩。」
我差點大聲歡呼，爸爸交代的任務，就是我原本最討厭的工作。
現在，我對工作不在感到厭惡。我能很雀躍地去完美執行，並達到以往都賣不到的價錢。
我告訴老爸家裡的地址，和他交換手機號碼，就往停在酒吧附近的車子跑去。
臨走前，爸爸特地叮嚀我一句：「如果你覺得冷，就想其它辦法取暖，但是，千萬不要把小女孩點燃，否則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我走向後車廂，掏出鑰匙，打開車蓋，裡頭有三個小女孩可以給我賣。
我把她們拉出來，一個扛在肩上，另外兩個比較胖，所以我用拖的。
「有沒有人要買小女孩？有沒有人要買小女孩？清純又可愛的小女孩喔，聖誕前夕大優惠喔！」
沒人理我。
世人秉性涼薄，我再一次看清世界的真面目，居然沒人肯同情一個在賣小女孩的醉漢。
世風日下，道德淪喪啊。
「好冷……」氣溫驟降，我吐出來的二氧化碳變成白色的煙霧，告訴我聖誕節降臨了。
「好冷……小女孩有三個，把一個點燃取暖，應該沒什麼關係……」
我把肩膀上的小女孩放下來，她被迷藥迷的很死，沒有任何動作。
掏出打火機，我便抓起小女孩的頭髮當作引信，點燃了。
就在火光燃起的一瞬間，我居然看到了美味的烤雞，還有鮮嫩的炸雞腿，那是我渴求好幾個月卻無法吃到的美味食物！
可惜，就如火光般曇花一現，轉眼便消失了。
我嚐到甜頭，又想：「反正都燒了一個，再燒一個也行，不要燒完就好了。」
我不管那個被燒得焦黑的一號，在剩下的兩個女孩中隨便挑了一個，再次點燃。
眼錢出現我最喜歡的玩具，有比利海靈頓的森之妖精模型、阿部高和的工作服，還有我最想要的鋼彈Ｆ９１真人操縱版。
可惜，跟剛剛完全一樣，僅僅只是曇花一現。
我視線飄向最後一個女孩，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兩眼正驚恐地望著我。
我朝她微笑道：「乖，別怕，我只燒頭髮。」不理她的尖叫，我抓起那頭烏亮的長髮，一把火就點了下去。
這次，我看到由紅藍兩道光芒交織而成的月色，就像舞廳裡的霓虹燈，在黑夜中不停閃爍。
一位老婦人在這月色中出現。她對我道：「乖孫，隨我到天國去吧。」
原來她是我早已上天國的奶奶！
我趕緊道：「不好吧，我剛剛才遇上老爸，還沒跟他好好敘舊呢……」
奶奶輕敲我的頭：「乖孫，你都把小女孩燒光了，還想跟你老爸敘舊嗎？」
我道：「只是燒個小女孩，不會怎麼樣的啦。」
奶奶道：「你爸是我親生的，我會不知道他的個性嗎？等你爸發現你私下把小女孩都燒光，肯定會叫你去賣火柴。」
我大吃一驚，道：「可是我沒有火柴可以賣啊。」
奶奶道：「所以囉，你沒有小女孩也沒有火柴，你還有臉面對你爸嗎？還是跟我到天國去吧。」
我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於是就跟奶奶到天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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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22 18:28: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