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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石章魚]醫道官途[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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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8-20 01:11:43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幕後風雲】(上)

  於東川被張揚嗆了一下,表情顯得有些尷尬。
 
  查晉北樂呵呵道:“或許你不覺得自己幽默,可你的幽默感是生在骨子裏的。”
 
  張揚道:“查總約我過來不是只為了喝茶吧?”
 
  查晉北道:“張揚,咱們認識了這麼久,你應該知道我做事從來都是直來直去。”
 
  張大官人心說才怪,你查晉北做事兩面三刀還差不多,查晉北的臉皮厚度真是超乎尋常啊,這廝說這種話居然沒感到一絲一毫的臉紅心跳,張揚道:“那是,您要不是這種性格,咱們怎麼能夠處到一起去?”
 
  “那是!咱們也算得上是忘年交了。”查晉北剛剛自誇過直來直去,這會兒就開始繞彎子,其人的虛偽可見一斑。
 
  張揚的忘年交的確不少,可唯獨缺少查晉北這一號。
 
  於東川這會兒才稍稍緩過神來,心說我沒得罪過你張揚啊,怎麼跟我說話這麼不客氣?不過他也不方便開口說話,畢竟碰釘子的滋味可不好受,於東川悄悄朝查晉北遞了個眼色。
 
  查晉尖馬上領會了他的意思,微笑道:“張揚,我找你來是想請教一件事。”
 
  張揚點了點頭道:“說,咱們都忘年交了,什麼話不方便說?”
 
  查晉北聽出這廝有嘲諷自己的意思,他笑了笑道:“何先生在出事之前一直都在跟我談非洲金礦的事情,本來已經談得差不多了,誰曾想發生了這種變故。”
 
  張大官人心中暗道,你丫就編吧,他對查晉北壓根就沒有任何的信任度,所以任憑查晉北說得天花亂墜,張大官人肯定不會上他的當。
 
  查晉尖道:“何先生的海外物業多數已經轉給了他的女兒何雨蒙。”
 
  張大官人也會裝傻:“何雨蒙?沒聽說過何先生還有女兒?我怎麼不知道?”
 
  查晉北意味深長的望著張揚道:“張揚,你和何先生關係如此親密,難道這件事他都沒跟你說起過。”
 
  張揚淡然笑道:“查總,現在這種敏感時刻,你可不能亂說話啊,我跟何先生就是普通關係,說起來,連忘年交都算不上,還不如咱們兩人親密呢。”
 
  查晉北呵呵笑了一聲道:“張揚,你不必太緊張了,咱們這關係,我怎麼可能亂說話。”
 
  張揚端起茶杯慢慢品茶,心說,麻痹的,忽悠老子啊,懶得理你。
 
  查晉北看出張揚的不悅他低聲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何先生還有一個女兒。”
 
  於東川此時找到了說話的機會,他介面道:“也就是半年前,何先生招了一位助理,就是這位何雨蒙小姐沒多久,何先生告訴我這位何小姐其實是他的私生女,他還出具了相關的醫學證明,同時,他開始著手將名下資產轉讓給這位何小姐,這次何小姐跟他一起返回國內,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移交何先生在國內的資產。”
 
  張揚道:“如果這位何小姐真的是他的私生女,他將資產轉讓給她也是天經地義。”
 
  查晉北道:“可是這位何小姐也失蹤了!”
 
  張揚故作愕然道:“怎麼會這樣?難道也被檢察機關控制了?”
 
  查晉北沒說話,朝於東川看了一眼,于東川會意藉口去洗手間,起身離開了房間。
 
  查晉北低聲道:“張揚,以咱們之間的關係,我沒有隱瞞的必要,何先生將非洲金礦轉讓給我的程式已經進入了最後階段,只差一步。”
 
  張大官人是個明白人,他嘿嘿笑道:”只差簽字了是不是?那你得等何先生放出來再說。”
 
  查晉北道:“現在金礦的所有人是何雨蒙,何先生簽字也不成。”
 
  張揚道:“那你應該去找何雨蒙啊!”
 
  查晉北笑道:“我聽說,你前天往何長安的住處去過。”
 
  張揚道:“不錯何先生請我去聊天,我過去了,他卻不在。
 
  查晉北道:“張揚,大家和都是朋友一場,其實我很想幫助何先生。”
 
  張揚笑道:“怎麼幫他?當前這情況只怕咱們都是有心無力。”
 
  查晉北道:“那倒未必,有道是事在人為!”
 
  張揚道:“事在人為?那也得分什麼事兒,現在我們連何長安被關在哪里都不知道,怎麼幫他?”
 
  查晉北道:“這件事是因李東山而起,就算我們找不到何長安可找到李東山的下落並不難……”

  張揚發現查晉北這個人真是不簡單,畢竟是商人出身,他善於發現別人想要什麼,張揚現在開始明白,查晉北在慧源和自己的那番談話,其實都是為現在的談話做出鋪墊,對何長安,他從來都沒有任何的同情心。在他心中,擺在第一位的,只能是利益。
 
  查晉北已經暗示的很明顯,通過剛才的那番話他在告訴張揚,自己知道李東山的下落。
 
  張揚道:“就算找到他,又有什麼用?”
 
  查晉北道:“如果拆遷的事情是李東山的個人行為,那麼何長安的危機就可以迎刃而解。”
 
  換成過去,張揚興許會有一些心動,可是在和顧允知的那番深談之後,他已經明白,何長安被調查的關鍵不在於拆遷事件,可以說李東山只是一個引子。何長安並非是被牽連,而是潛藏在幕後的人從一開始就將槍口鎖定在他的身上。張揚道:“我還是搞不清這件事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查晉北道:“何雨蒙的私生女,想必她會付出一些代價換得父親的平安。”
 
  張揚道:“你懷疑我將何雨蒙藏了起來?”
 
  查晉北微笑道:“天下間沒有不透風的牆,張揚,想不想幫助何長安,全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張揚道:“查總,我想你必須搞清楚幾件事,第一,我不認識什麼何雨蒙;第二,何長安的事情我問不了,我也不想問;第三,我是一個國家幹部,你們商人之間的交易我沒有任何興趣參與。”張揚說完就站起身來,向查晉北道:“我還有事,先走了,對了,順便告訴你一件事,咱們不是什麼忘年交,以後恐怕連普通朋友都談不上,再見,查總!”這貨發現肯定有問題,查總說出來怎麼聽都是雜種!
 
  望著在張揚身後關上的房門,查晉北的臉色頓時冷卻了下來,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怒。
 
  於東川敲了敲門從外面走了進來,小心翼翼道:“他怎麼說?”
 
  查晉北怒道:“還能怎麼說?你口口聲聲何長安信任你,何雨蒙相信你,看看你做的事情,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於東川道:“他去過瀟湘路26號,他根本就是認識何雨蒙的,我看何雨蒙的失蹤肯定跟他有關。”
 
  查晉北道:“你有證據嗎?說不定她自己走了,說不定是你出了批漏,讓她產生了懷疑!”
 
  於東川道:“我很小心的,她應該不會懷疑我……”
 
  查晉北冷笑了一聲道:“小心?何長安可能從未真正信任過你!”
 
  張揚此次前來東江還有一件重要事情,他將喬夢媛和蕭國成的血液樣本送來監測,蕭國成是主動將血液樣本提供給張揚的,而喬夢媛,張揚為了避免她產生疑心,只說是走上工作崗位前的例行體檢,張揚將親子鑒定的事情交給了梁成龍去辦,這廝神通廣大,平海醫學院遺傳研究所所長洪宗強是他的老朋友,如今檢查已經出了結果,張揚來到遺傳研究所,梁成龍已經在那兒等著他了。
 
  洪宗強把他們帶到電腦前,指著螢幕上的兩份樣本道:“通過兩份樣本的比對檢查,我已經得出了結論,這兩份血樣提供者之間並無任何的血緣關係。
 
  張大官人對這個結果相當的愕然,他本來以為喬夢媛十有八九是蕭國成和孟傳美的女兒,可沒想到結果竟然如此的出乎意料。
 
  洪宗強看出了他臉上的錯愕,又重複強調道:“只要你提供的樣本沒有問題,檢查結果是準確無誤的。”洪宗強對自己的業務水準相當自信。
 
  梁成龍道:“洪教授是國內遺傳學方面的大拿,親子鑒定啥的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讓他檢查這種東西,根本是殺雞用了宰牛刀。”
 
  洪宗強笑道:“得,梁總,你就別抬舉我了,朋友之間幫幫忙,還不是應該的。”
 
  張揚這會兒內心中翻騰起伏,搞了半天,蕭國成和喬夢媛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也就是說,蕭國成很可能和孟傳美是清白的,如果喬夢媛既不是喬振梁的親生女兒,又不是蕭國成的私生女,那麼她親爹究竟是誰?難不成孟傳美除了蕭國成以外,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情人?這件事絕不能讓喬夢媛知道,要不然她還不知要受到多大刺激。
 
  梁成龍看到張揚呆呆出神,忍不住推了他一把道:“該不是外面惹了麻煩,有人要認你當爹吧?”這廝的聯想力也算得上豐富。
 
  張揚笑道:“你丫就是胡說八道,當我像你這麼不檢點?”
 
  “怎麼說話呢?誰不檢點了?我哪兒不檢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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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8-20 01:12:02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幕後風雲】(中)

  洪宗強還在上班,兩人也不方便在人家單位久留,一起告辭出來,來到梁成龍的寶馬車上坐下,梁成龍抽出一支煙點上了,張揚把車窗給落下來,透氣的同時,注意觀察周圍有沒有人跟蹤,這是在國安的時候,接受特工培訓的結果。
 
  梁成龍道:”今天上午檢察院把我叫過去談話了。”
 
  張揚愣了一下:“怎麼回事?”
 
  梁成龍道:“還不是何長安的事情,我不是跟他合作搞過工程嗎?現在他遇到了麻煩,檢察機關把過去有過商業合作的人都弄過去問話,還好我跟他分得清楚,賬目上沒有任何問題,他們問完之後,就把我給放了。”
 
  張揚道:“沒事就好。”
 
  梁成龍歎了口氣道:“做生意真是如履薄冰,我現在都有些後悔了,當初為什麼要選擇經商,如果進入仕途,也好過受這些鳥氣!”
 
  張揚笑道:“你丫也就是現在有錢了才這麼說,當官就沒有風險了?只怕比你們經商還要大上許多。”
 
  梁成龍是有感而發,一直以來何長安都是他奮鬥的目標,他無數次幻想過,有一天自己通過努力可以成為何長安那樣的商界巨賈,目睹何長安的落難,梁成龍突然失去了目標,他對自己的未來相當迷惘。
 
  兩人離開醫學院不久,張揚就發現有一輛黑色皇冠在後面尾隨著他們。
 
  梁成龍沒有經過這方面的訓練,根本發現不了異常情況。
 
  張揚道:“有沒有看到後面的那輛皇冠車?”
 
  梁成龍從後視鏡找到了他所說的那輛車,有些錯愕道:“怎麼了?”
 
  張揚道:“聽說你寶馬車的性能不錯,操控性應該比日系強多了吧?”
 
  梁成龍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皇冠在我後面只有吃灰的份兒……”話剛剛說完,這廝就一腳踩了下去,寶馬車加速向前方的車流中行去,瞬間超過了幾輛大貨,從超車道向行車道並線,後面的那輛皇冠車也明顯加快了速度,這下連梁成龍這種外行都看出來了:“我靠,跟蹤我們,難道是檢察機關的?”梁成龍以為對方是沖著自己來的。
 
  張揚道:“不管他們是幹什麼的,先甩掉再說。”
 
  梁成龍在車流中見縫插針,來回閃避,可是後面的那輛車的司機顯然車技不弱,梁成龍用盡渾身的解數,仍然無法將對方擺脫,氣得梁成龍直罵娘。

  張揚卻察覺到有些不對,如果對方意在跟蹤,不可能如此張狂,在光天化日之下如影隨形,根本不怕他們發現。
 
  張揚讓梁成龍在前方將車輛靠在一旁,卻見那輛黑色皇冠車,也在後方不遠處停下了,張揚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那輛皇冠車停在那裏一動不動,張揚走到皇冠車前,向車內看了看,他不由得笑了起來:“我當是誰,原來是你!”
 
  車內一個女聲道:“上車!”
 
  梁成龍通過後視鏡觀察著張揚的舉動,卻見張揚朝他擺了擺手,居然真的上了那輛皇冠車。
 
  梁成龍一頭霧水,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掉轉車頭想去追蹤那輛皇冠車,可是對方已經駛入主幹道,瞬間跑了個無影無蹤,梁成龍慌忙給張揚打電話:“你怎麼回事兒,跑哪兒去了?”
 
  張揚笑道:“難怪說沒有肉車,只有肉人,你丫開車實在是太肉了。”梁成龍的車技的確是不敢恭維,其實這也難怪,梁成龍平時都是有司機的,自己駕駛的機會很少。
 
  “靠,你在哪兒啊,沒事吧?”
 
  張揚向身邊看了一眼,合上電話道:“沒事,你就別管了!”
 
  一旁開車的女郎身穿墨綠色夾克,頭戴同色野戰帽,肌膚勝雪,紫紅色秀髮有一縷垂在她曲線柔美的前額,因為戴著墨鏡,看不清她瞳孔的顏色,不過她高挺的鼻樑證明她應該擁有著西方血統。原來這個在後方尾隨他們的人居然是麗芙,自從和麗芙在南韓一別,期間他們很少聯繫,張大官人根本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出現在東江。
 
  望著麗芙絕美的輪廓,張大官人那是思念與欲望同生,大手毫不客氣地落在麗芙的美腿之上,感慨道:“丫頭,想死我了!”
 
  麗芙的俏臉泛起嫵媚的紅色,她輕聲啐道:“花言巧語!放老實點,我開車呢!”
 
  張大官人卻不捨得將手拿開,在她的腿上來回摩挲:“那啥,你今兒來找我是私人性質還是公派啊?”
 
  麗芙沒有理會他,雙目盯著前方道路,專心致志地駕駛。
 
  半個多小時後,他們來到了清平湖邊的一座遊艇碼頭,旁邊停靠著一艘白色遊艇,麗芙將車停在碼頭前,帶著張揚走上那艘遊艇,啟動遊艇駛入清平湖煙波浩渺的湖面。
 
  張揚來到麗芙身後,展臂想要抱住她,不等他完成自己的動作,麗芙就猛然轉過身,撲入他的懷中,將他壓倒在甲板上,兩人在喘息中糾纏著,直到張揚切實地融入麗芙的嬌軀內,方才聽到她蕩人心魄的呻吟聲。
 
  遊艇靜靜停泊在清平湖的中心,夕陽將遊艇的輪廓勾勒出一條燦爛的金邊,隨著時間的推移,金邊變成了玫瑰色,又變成了暗紅,最後隨著夜幕的降臨一起變成了青色。
 
  月亮從湖水中緩緩升起,遊艇的金屬圍欄反射出深沉的反光。
 
  麗芙雪白的嬌軀交纏在張揚古銅色的軀體上,紫紅色的秀髮宛如玫瑰花一般鋪滿了她和張揚枕下的地面,正如他們之間千絲萬縷,數都數不清的深情。
 
  麗芙冰藍色的美眸凝視張揚的雙目:“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
 
  張大官人笑道:“怎麼會?”他的大手輕撫著麗芙彈性驚人的翹臀,將她的嬌軀進一步貼向自己,讓兩人的身體之間沒有任何的間隙,似乎他還不滿足,翻身將麗芙壓在身下,這樣的姿勢,迫使麗芙不得不竭力分開她的一雙修長的美腿,將自己最隱秘的地方徹底向他開放。
 
  麗芙抱緊了他,先是雙臂,然後,一雙美腿緊緊纏繞在他的身體上,就像藤纏樹:“我想你……”堅強如麗芙,也有風情萬種的時候。
 
  張揚親看著她的唇,她的眼,她的臉,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
 
  月光透過舷窗照射著艙內剛與柔糾纏搏鬥的場面,月亮似乎因為眼前的情景害羞了,悄悄躲入了雲層中,只剩下湖水在夜色中輕輕地蕩晨……
 
  麗芙和張揚並肩坐在甲板上,享受明月清風,品味法國紅酒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張揚找到了自己的手機,下意識地看了看上面,手機沒有任何信號。

  麗芙靠在他的肩頭,看了看他的手機屏,不禁笑了起來:“這艘遊艇上有干擾裝置,你不可能收到信號的。”
 
  張揚道:“麻煩,我這兩天事情超多。”
 
  麗芙道:“什麼事情,比陪我更加重要?”
 
  張大官人笑道:“別忘了,我還是一國家幹部,我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麗芙笑著站起身來,她穿著張揚的襯衫,一雙美得令人窒息的長腿暴露在外,在月下晶瑩如玉。麗芙赤足走回船艙,又拿了一瓶紅酒出來,在酒杯中倒上,自己喝了一口又遞給了張揚。
 
  張揚道:“這次為什麼要回來?”他知道麗芙回來肯定有事。
 
  麗芙道:“我是個很記仇的人,章碧君那樣害我,我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張揚道:“找到證據了?”
 
  麗芙道:“就算有些證據,也不足以扳倒她,不過我已經找到了一些辦法……”
 
  “這次來東江究竟是為了看我,還是有其他的任務?”張揚喝了口酒,將杯子遞給她。
 
  麗芙道:“何長安的事情和章碧君有些關係。”
 
  張揚皺了皺眉頭,他也曾經想過這件事,不過他並不相信章碧君擁有這麼大的能量。
 
  麗芙道:“你不要小看章碧君,這個女人的能量很大,她現在在組織內部權力很大,凌駕於其他部門之上,邢朝暉參與解救秦萌萌的事情被她查出,不過好在你的身份並沒有暴露。”
 
  張揚道:“有沒有邢朝暉的下落?”
 
  麗芙搖了搖頭道:“一直都沒有查到,他失蹤了這麼久,應該凶多吉少了,如果還有一線生機的話,就應該是他手中掌握的秘密資料。章碧君在沒有得到之前,會留他一條性命。”
 
  張揚道:“章碧君為什麼要害何長安?”
 
  麗芙道:“很多事情我都不清楚,不過章碧君對何長安產生懷疑,應該是從邢朝暉插手秦萌萌的事情開始。”
 
  張揚低聲道:“你是說,他們很可能知道秦萌萌仍然活在這個世界上?”
 
  麗芙點了點頭道:“我一直都在試圖找到幾件事之間的聯繫,可是章碧君這個人很狡猾,始終查不到她的背後究竟是誰在支持。”她將螓首靠在張揚的肩頭道:“其實從你來到東江開始,我就跟蹤著你,看得出你很小心,不過反跟蹤的水準還有些欠缺。”
 
  張大官人啞然失笑道:”我是個打醬油的,自然不能和你這種專家級人才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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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幕後風雲】(下)

  麗芙道:”很多人都在找秦萌萌,我看他們圖謀的不僅僅是何長安的巨額財富,還可能想要通過控制秦萌萌,逼迫何長安就範。”
 
  張揚道:“他們想讓何長安做什麼?”
 
  麗芙道:“我也不知道,或許只有何長安才能給出答案。”
 
  想起章碧君做過的這些事,張大官人不由得怒火中燒,他咬牙切齒道:“惹火了我,我弄死章碧君這老娘們。”章碧君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作對,張大官人對她已經生出殺念,如果讓他一刀將章碧君幹掉,他絕對不會猶豫。
 
  麗芙笑道:“凡事不可操之過急,我們之所以暫時不對她出手,是想看她究竟想做什麼,她的背後到底是誰在指使,等我們理清這些脈絡,最後會將她連根拔起。”
 
  張揚道:“那就眼睜睜看著她胡作非為?”
 
  麗芙道:“她只要不去惹你,你管她做什麼?你不是已經退出組織了,既然已經劃清了界限,就不要再招惹麻煩上身,很多事情你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不過對方也不是吃素的,你背著秦萌萌從瀟湘路26號小樓中,跳窗逃出的時候,或許躲過了車輛內監視者的眼睛,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張揚這會兒有些擔心秦萌萌的安危了。
 
  麗芙道:“你不用擔心,你的武功實在是太厲害,我們的人終究還是跟丟了。”
 
  張大官人不免有些得意,他嘿嘿笑了一聲,雖然反跟蹤的技術不夠,可咱能用武功來湊。
 
  麗芙道:“不過根據我們的人所說的路線來看,你那天應該前往了芙蓉園,過去你曾經住在那裏,目前芙蓉園內你唯一能夠信得過的人就只有秦清。”
 
  張大官人表情尷尬。
 
  麗芙道:“你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不用我多做解釋了吧。”
 
  張揚嘿嘿笑了起來用笑聲掩蓋自己的尷尬。
 
  麗芙道:“幸虧跟蹤你的是我們的人,不然秦萌萌的下落早就被人發現了,而且因為這件事很可能會把秦清牽連進來,你做事真的是太不周密了。”
 
  張大官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此時不禁有些後怕。
 
  麗芙在他心口撫摸了兩下,柔聲道:“傻了吧,後怕了吧?不過還好,你的手機擁有反監聽反跟蹤的能力,不然別人只需要追蹤你的手機信號,就能將你的動向瞭若指掌。”
 
  張揚道:“丫頭,我早就發現你精得跟猴似的。”
 
  “呸!有這麼誇人的嗎?”
 
  張大官人展臂將麗芙摟在了懷裏:“那啥……幸虧有你在後面幫我擦屁股。”
 
  “噁心,誰給你擦屁股啊!”麗芙被這廝弄得臉紅心跳,嬌嗔道:“放開,聊正事呢。”
 
  張揚堅持把她抱著坐在了自己的雙腿上,低聲道:“那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
 
  麗芙道:”秦萌萌不可以留在國內,如果她落在章碧君的手裏就算她的面貌發生了改變,就算她有了一個新的身份,一樣有很多種手段驗證她的真正身份,你想想看如果秦萌萌還活在世上的消息被證實,這件事將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張大官人此時額頭已經有些冒汗了。
 
  麗芙道:“何長安畢竟只是一個商人,他預感到了某種危險的存在,所以他想在危機發生之前將自己所有的財富轉讓給秦萌萌,而他的這一舉動必然引起許多人的關注,可以說正是他轉移財產的行為才加速了他的被抓。而同時陷入危機之中的還有他的家人。”
 
  張揚道:“現在,我應該怎麼辦?”
 
  麗芙道:“儘快把秦萌萌送出國外,她在國內呆的越久,危險就越大。”
 
  張揚道:“這事兒,我不方便出面,麗芙你看……”
 
  麗芙無奈歎了一口氣道:“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總是在不停的為你擦……”她及時停住,感覺到玉臀之間有了些異樣,嬌聲啐道:“你還不夠啊!”
 
  張大官人微笑道:“剛才誰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看究竟是你這只小黃雀厲害還是我的這只大雕厲害!”
 
  秦萌萌唯一信任的人就是張揚,之前張揚就通過麗芙將她送出國內,想不到這次仍然是麗芙給她幫忙。雖然秦萌萌並不想離開,可是她也知道形勢非常的不妙,如果堅持留在國內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
 
  張揚一直都沒有出面,安排麗芙接手了秦萌萌的事情,麗芙雖然沒有告訴他現在為誰工作,可張揚也能夠猜到,麗芙的背後一定有一個強有力的人物支持,不然她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潛回國內,又可以動用這麼多的力量。第二天清晨張揚坐在省委家屬院外的早點鋪內吃著早點,他接到了麗芙的電話,已經安排秦萌萌離開了東江。張大官人放下心來,本想問問麗芙何時再回來找自己,可想想這種話也是多餘的,乾脆不問,麗芙生性灑脫,而且她天生就是一個冒險者,如果自己對她過問太多,反而會成為她的羈絆。
 
  楚嫣然接到電話從家裏出來,看到張揚坐在早點鋪內,向她樂呵呵招了招手。

  楚嫣然走了過去,上下打量了張揚一眼道:“今兒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麼早就來找我?”
 
  張揚笑道:”這不是心裏想得慌嗎!”
 
  楚嫣然道:“我怎麼沒覺得?這兩天人影子都見不到一個,我都以為你把我當成空氣了。”她有些生氣的在張揚對面坐下。
 
  張揚道:“這裏的雲吞不錯,來一碗吧。”
 
  楚嫣然道:“吃飽了!”她說的倒是實話,住在這邊,每天柳玉瑩將衣食住行都安排的相當周到,不過楚嫣然卻不習慣這樣的家庭生活,總覺得在這裏約束太多。
 
  張揚餓了,他埋頭對付起自己的早點來了。
 
  楚嫣然一臉狐疑的看著他:“你挺餓啊!”
 
  張揚點了點頭道:“有點兒!”
 
  楚嫣然道:“昨晚消耗挺多啊!”
 
  一句話把張大官人給嗆著了,他轉身咳嗽了幾聲,嗆得滿臉通紅:“我說丫頭,你想謀殺親夫啊!”
 
  楚嫣然道:“老實交代,我給你放了兩天假,你是不是出去幹啥壞事了。”
 
  張揚叫苦不迭道:“天地良心,我這兩天忙著何叔叔的事情,到處打聽,弄得口乾舌燥,到現在也沒有一個結果,哪顧得上幹壞事啊,就是幹壞事,也得找你配合啊,我一人怎麼幹?難不成用手?”
 
  “滾吧你,討厭!”楚嫣然一臉通紅。
 
  張大官人暗自慚愧,自己何德何能,能讓這麼多美麗的女孩兒對他如此傾心,甘心奉獻,要是在大隋朝那會兒,咱肯定要給人家一個名份,可現在,糾結,真他媽的糾結啊!這混賬婚姻法究竟是誰搞出來的?不是說能者多勞嗎?社會主義的優越性根本沒有得到體現。
 
  楚嫣然當然猜不到他在想什麼,正想跟他說話,卻見到張揚滿臉堆笑地站了起來:“焦部長,您好啊!”
 
  原來是省組織部長焦乃旺也過來買早點了,這早點鋪就在省委家屬院對過,平時來這裏光顧的領導很多。
 
  焦乃旺笑道:“張揚啊!”
 
  張揚殷勤地走了過去,問明焦乃旺吃什麼,非得幫他付了帳。
 
  焦乃旺是帶回家的,拿了早點,就站在那裏和張揚說了兩句,從焦乃旺嘴裏,張揚知道市委副書記蔣洪剛也去他那邊拜會了,看來蔣洪剛此次前來可不是單純的出差,這廝是借著這個機會走關係打基礎,為他競爭市委書記的位子做準備。
 
  焦乃旺走後,張揚回到楚嫣然身邊繼續吃他的早點。
 
  楚嫣然眼神怪怪地看著他。
 
  張大官人道:“丫頭,咱不帶這麼看人的,苦大仇深,我招你惹你了?”
 
  楚嫣然道:”我每次回國見到你就發現你有改變,過去那個不卑不亢的張揚不見了,你看看你剛才的樣子,滿臉堆笑奴顏婢膝……”
 
  張大官人笑道:”我那不叫奴顏婢膝,我那是對上級領導的尊重,其實我見你爸也這樣,怎麼沒見你說我奴顏婢膝啊!”
 
  楚嫣然道:“你啊,越來越像個官員了,不喜歡,想想你將來要是成了我爸那樣子,一天沒幾句話我悶都要被你悶死了……”
 
  張揚道:”放心,我絕不會變成那樣。”
 
  楚嫣然道:“咱們下午幾點走啊?”他們約好了今天一起回濱海。
 
  張揚道:“隨便,我隨時聽候楚大小姐的差遣……”
 
  楚嫣然忍不住笑了,抬腳在他腿上踢了一下:”我沒冤枉你吧,看看你,過去什麼時候這麼說話,現在一開口不由自主就帶上了奴才腔調。”
 
  張大官人苦笑道:“我至於嗎!”
 
  依著楚嫣然的意思,其實現在就想去濱海,這兩天她和張揚各忙各的事情,明明都在東江,可是卻無法隨心所欲的相處在一起,傾訴衷腸,可是她今天還有任務,柳玉瑩約她一起去逛街,楚嫣然雖然不想去,可知道柳玉瑩也是一片好意,想和她加深感情,自然不忍心拂了柳玉瑩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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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8-21 01:13:39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女人的心事你別猜】(上)

  張揚和楚嫣然約定下午兩點出發,距離出發還早,張揚抽時間去了趟新城建設指揮部,他找秦清有事,來到秦清的辦公室,看到秦清的房間內多了一個新城規劃的微縮模型,張揚湊過去看了看,嘖嘖贊道:“秦書記大展宏圖,在下自愧不如。”
  
  秦清笑道:“當初沒有你的全力支持,新城的建設也不會那麼順利的開展起來,可惜你為東江新城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最後功勞全都落在我身上了,說起這件事我都有些慚愧了。”
  
  張揚笑道:“咱倆誰跟誰?功勞落在誰身上還不是一樣,再說了,秦書記為我也付出不少。”
  
  秦清白了他一眼,指了指沙發,讓他去那裏坐。
  
  張揚仍然饒有興趣的看著模型,搖頭晃腦道:“回頭我找人也做一個保稅區的微縮模型,放在我辦公室裏,這玩意兒看著就心裏舒坦。”
  
  秦清道:“她走了。”
  
  張揚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接她走的人是我的好朋友,絕對信得過。”關於秦萌萌事件的具體內情,張揚並不想秦清知道的太多。
  
  秦清道:“你啊,整天忙不完的閒事兒。
  
  張揚來到她身邊,將一顆藥丸遞給她。
  
  秦清詫異道:“什麼?”
  
  張大官人道:“那啥……前天晚上我不是沒來及那啥,所以,搞不好會出人命,所以……嘿嘿……”這廝笑了一聲。
  
  秦清看了看那藥丸道:“事後丸啊!”
  
  張大官人道:“不是那種,對身體沒有危害,比那種好得多,我親自配製的。”
  
  秦清道:“哪有那麼巧,我才不吃這東西呢。”她一甩手把藥丸給扔到廢紙簍裏子。
  
  張大官人驚聲道:“唉……”
  
  秦清一雙妙目盯住他,有些慍怒道:“你怕啊!”
  
  “我怕什麼?我不是擔心萬一你肚子大起來了以後,在仕途上可怎麼混啊!”
  
  秦清道:“我可沒想那麼長遠,沒什麼好擔心的,真要是不小心種上了,你再給我開一付打胎藥唄。”
  
  張大官人道:“秦書記你還有大好的前程,那啥……”
  
  “你煩不煩啊?你怕什麼?我又沒要求你什麼,沒影的事兒,你看你嚇得,真出事了,我自己負責,絕對不會牽連到你。”
  
  張大官人道:“清姐,我沒怕啊我就是為你著想。”這貨絕對不是個怕事的人,可他擔心影響秦清的仕途啊。
  
  秦清道:“你別煩我好不好,我還有那麼多的工作要做呢。”
  
  張大官人感覺這次見到秦清她的性情似乎變得有些急躁,其實張揚真不是害怕秦清對他的感情他怎會信不過,秦清寧願自己受苦也不會讓他難做,其實他的這些紅顏知己哪個對他不是如此,安語晨遠走瑞士,還不是害怕影響到他的前途。張揚並不想秦清懷孕,至少現在不想秦清和安語晨不同,她正處於政治上升期,還有大好的前途,如果真的懷孕了,那麼之前那麼多年的付出全都白費了。
  
  秦清果然不再搭理他,拿起文件審閱。
  
  張揚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在一旁坐下了,雙目呆呆望著秦清。
  
  秦清道:“怎麼?你不用上班,還是打算從濱海調回來?”
  
  張拖道:“下午兩點鐘啟程,這不,專程過來給你道別嘛。”
  
  秦清將剛剛展開的文件合上,向張揚勾了勾手指,張揚湊了過去,秦清低聲道:“我可以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你放心,傻瓜!安心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去吧。”剛剛沒來由沖著張揚發了一通火,可生完氣之後,秦清馬上覺得毫無必要,張揚對她怎樣,她怎會不知道?為了她張揚連性命都可以不要,更何況這點小事,張揚絕不是一個沒有擔當的人,秦清也不是因為這件事而生氣,她只是認為張揚在這件事上並不理解她,她年齡已經不小了,和她同齡的那些人多數已經當了母親,每念及此,秦清的心中不免有些恫悵。

  張揚道:“清姐,我真不是害怕什麼。”
  
  秦清啐道:“知道了,好啦,我上班呢,回頭還有一個會要開,你覺得自己那麼厲害啊,說中就中?”
  
  張大官人笑道:“難道你不覺得我很厲害嗎?”
  
  秦清道:“別胡說八道,這裏是辦公室,真要我趕你出去啊!”
  
  此時常淩峰過來給秦清送招標書,看到張揚也在,常淩峰笑道:“歡迎張書記蒞臨指導工作。”
  
  張揚打趣道:“愛情果然能夠讓人發生改變,想不到從來都是玩深沉的常淩峰現在也變得那麼隨和幽默。”
  
  秦清笑道:“淩峰一直都很幽默,只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沒有發揮。”
  
  常淩峰知趣地說道:“不耽誤你們談工作了,我先走了。”
  
  張揚道:“我也該走了,秦書記,再見,剛跟你商量的事情,您再考慮考慮。”
  
  秦清沒好氣道:“不用考慮,就按照我說的辦。”
  
  張大官人嘿嘿一笑,常淩峰當然不知道他們兩人談些什麼,他本來就是個沒多少好奇心的人,而且常淩峰為人內向,即便是看出了什麼,他也不會多說。他和張揚一起離開了辦公室,常淩峰道:“今天怎麼有空?”
  
  張揚道:“過來談點工作上的事情,順便來看看新城的建設情況,畢竟在這裏工作一場,對這裏的山山水水都有感情了。”
  
  常淩峰笑道:“既然有感情了,那乾脆殺個回馬槍。”
  
  張揚道:“好馬不吃回頭草,我下午就回濱海了。”
  
  常淩峰道:“有時間嗎?我剛好要去秋霞寺,今天又有台商捐了一尊金佛。”
  
  張揚道:“秋霄寺建得那麼快?”
  
  常淩峰道:“沒那麼快,工程分批建設,現在殿前廣場和天王殿已經搞得差不多了。”
  
  張揚這會兒反正也沒什麼事,剛好跟他去秋霞寺看看,兩人開車一前一後來到秋霞寺,因為通往寺院的道路還沒有完全修好,大車將道路碾壓的起伏不平。張揚和常淩峰兩人將車在前方空曠的地方停了,然後從小路進入工地現場。
  
  秋霞寺的殿前廣場正在進行地磚鋪設和景觀建設,大門和天王殿也已經建好,按照建設方的規劃,復建工程一共分成三期,第一期先把寺院前方建好,預計七一左右就能對外局部開放,這部分主要是廣場大門和天王殿,大部分工程還在後面,規劃,建設的內容還包括大雄寶殿、藏經閣、佛光塔、和青銅坐佛,其中這尊青銅座佛和香江坐佛南北呼應。其規模和氣勢也算得上是不相伯仲。
  
  廣場很大,因為綠化剛剛開始顯得有些光禿禿的,這樣就更加突出了空曠感。
  
  廣場的正中有一座大型噴泉,圍繞噴泉周圍是十八羅漢的銅鑄雕塑。張大官人嘖嘖稱奇,這建設速度真算得上是日新月異,想當初他離開東江的時候,這邊還是一片荒蕪呢,想不到短短的時間內已經弄得有模有樣了。
  
  常淩峰道:“根據現在的建設速度,七一之前第一部分工程可以完工,剛好趕上為七一獻禮。”
  
  張大官人咧嘴笑道:“我說這次趕著給回歸獻禮的可不少,全國上下,沒有十萬也得有一萬個項目了。”
  
  常淩峰微笑道:“這也是一樁好事,借著回歸的喜事,搞活一下經濟,拉動一下內部需求,既起到獻禮的作用,又促進了經濟發展,兩全齊美,何樂而不為。”
  
  張大官人卻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問題:“你等著瞧吧,明年紀檢委系統肯定要忙活起來了。”
  
  常淩峰愣了一下,然後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笑著點了點頭道:“是啊,建設工程不但要檢驗工程的品質,同時還要檢驗負責人的黨性原則,如果抵受不住誘惑,極有可能在這些問題上栽跟頭。”
  
  張揚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這次我來沒有見到章睿融啊!”
  
  常濤峰道:“她回京城了,趁著五一節去探望一下她姑姑。”
  
  張揚哼了一聲:“章碧君?淩峰,哥們勸你一句話,你還是離她遠點,我總覺得這女人有些變態。”
  
  常淩峰無奈地笑了笑道:“好了,我自己有分寸,再有幾個月我和睿融就去歐洲留學了。”
  
  張揚道:“愛江山更愛美人啊!淩峰,其實就你這水準壓根不需要學習了,你應該做的是把你的知識回報給社會,哥們真是為你惋惜,胸懷絕學,英年早婚!”
  
  常淩峰被他引得哈哈大笑:“張揚,你說我愛美人我承認,可我對江山從來都沒什麼念想,學無止境,你別給我帶高帽子,我需要學習的地方多了。”
  
  張揚道:“別往自個臉上貼金,你丫就是打著學習的旗號去歐洲泡妞,可感情再好,有情飲水飽,也不能一輩子指著喝清水過日子吧?淩峰啊,我可一直都把你當成我事業上的老師,你這一走,我心裏空空的,難受啊!”
  
  常淩峰道:“你什麼時候也沒把我當成你老師,你把我當成你師爺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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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女人的心事你別猜】(下)

  張揚笑道:“常師爺,你就不能重新考慮一下,尋找一下感情和友情之間的平衡,總不能娶了媳婦,就把朋友全都給扔了。”
  
  常淩峰道:“我給你當師爺也當了不少年了,現在你身邊有了常海天,喬夢媛這樣的精兵強將,他們的能力都比我強,你就別在我這一棵樹上吊死了。”
  
  張揚道:“我可不是求你回我身邊當師爺,我只是覺得你這一身的學問現在就荒廢實在太可惜了。”
  
  常淩峰道:“我是暫時休息一下,讓自己的人生有一次緩衝,並不是一輩子什麼都不做了。”
  
  張揚點了點頭道:“希望你休息的時間不要太長才好。”
  
  三寶和尚站在臺階上,一手叉腰,一手拿著大哥大,大聲說著什麼,說話的時候氣勢十足,肚皮還有意無意的向前腆了腆,舒心日子過的多了,腰圍的指數不斷上漲,要是給這廝換上一身西裝,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老闆。
  
  三寶看到了張揚和常淩峰,遠遠向他們揮了揮手,匆匆結束通話,快步向他們跑了過去,來到張揚面前,他口宣佛號道:“阿彌陀佛,不知張書記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張揚笑道:“一個出家人,哪有這麼多的繁瑣禮節。”
  
  三寶道:“我對張書記的恭敬之情,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
  
  常淩峰聽到這裏忍不住笑出聲來:“三寶啊三寶,你真應該改行去混官場。張書記正缺一個幫手,要不你還俗跟他去發展吧。”
  
  三寶眼睛眨了眨,流露出幾分期待。
  
  張大官人趕緊斷了他的念想:“佛學是世界上最高深莫測的學問,三寶大師這麼年輕就取得了這麼大的造化,以後肯定是飛升成佛的主兒,我可不敢耽擱他的前程。”
  
  三寶嘿嘿笑道:“活著就是一種修行,佛門內外有別。可修行卻沒有什麼差別。”
  
  常淩峰道:“金佛已經到了嗎?”
  
  三寶笑道:“到了,到了,我帶你們過去看看。”
  
  幾個人正聊的時候。看到祁山從遠處走了過來,三寶和祁山也是極熟,笑著招呼道:“祁總也來了!”
  
  祁山沒想到和張揚在這裏不期而遇。他笑道:“張書記,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張揚笑道:“你今天看起來氣色不錯。”
  
  祁山笑道:“我的生活中不可能始終是陰天下雨,偶爾也有陽光燦爛的時候。”
  
  張揚道:“酒席的費用已經算清了嗎?”
  
  祁山笑道:“張書記真是俗氣,佛門淨地,你居然談錢。”
  
  張揚道:“親兄弟明算賬,原本就是應該的,剛巧淩峰也在,你把帳單給我,我回頭讓淩峰把錢給你轉過去。”
  
  祁山道:“我要說不收錢,張書記肯定不願意負擔上收受賄賂的罪名。”他從口袋內取出一張宴席清單遞給了張揚。微笑道:“上面有我帳號,張書記回頭把錢打過來就行,改天我讓人把發票給你送去。”
  
  祁山這次過來也是前來瞻仰金佛的,三寶和尚引著他們來到暫時存放金佛的寶殿,為了這尊臺灣商人捐贈的金佛。寺院方面特地聘請了多名保安,而且金佛被罩在玻璃罩內,這間寶殿的監控安防也相當過關。
  
  三寶為他們介紹道:“這尊金佛全都是黃金打造。”
  
  張揚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吧,這麼大一尊金佛,要是純金的,那得好幾噸重。誰怎麼大的手筆?”
  
  三寶道:“安德淵,您應該認識,安老的兒子。”
  
  張大官人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安德淵他當然熟悉了,不過安德淵的背景可不清白,他是臺灣信義社的老大,混黑社會的,居然大發慈悲捐了一尊金佛。
  
  常淩峰道:“多重?”
  
  三寶道:“一噸。”
  
  張揚道:“這麼輕?空膛的吧!”
  
  三寶道:“應該是中空的。”雖然如此,一噸黃金也價值驚人了。
  
  常淩峰道:“不可能是純金的!”
  
  三寶道:“用了一百公斤的黃金。”這會兒他說實話了,這金佛果然不是純金,可一百公斤的黃金根據現在的市場價格,也上千萬了。
  
  祁山在佛前上香,很虔誠的跪拜。
  
  張揚和常淩峰圍著金佛轉了一圈,回到了院子裏。
  
  祁山上完香出來,向張揚道:“既然來了怎麼不上香?”
  
  張揚道:“沒啥可求得,你求什麼?”
  
  祁山道:“許願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張揚道:“有什麼可保密的,你肯定是給林雪娟祈福,求佛祖保佑她早日恢復健康。”
  
  祁山被他所中,臉色略顯尷尬。
  
  常淩峰跟著三寶一起去視察工地現場,祁山邀請張揚在院落中的古黃楊樹前坐下,他歎了口氣道:“雪娟這次的事情,我也有責任,如果不是我和她走得太近,也不至於讓霍雲忠誤會。
  
  張揚道:“其實就算沒這檔子事兒,他們兩口子早晚還會出事,霍雲忠那個人心胸太窄,哪有這種人,自己想方設法的弄綠帽子戴頭上,變態。”張揚嘴裏罵著霍雲忠,可他也看出祁山和林雪娟有些曖昧。
  
  祁山道:“婚宴的事情我很抱歉,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原因,也不會鬧到最後不歡而散的地步。”

  張揚道:“你幫了我這麼多,我感激你都來不及呢。”
  
  祁山道:“他們懷疑我販毒,你信不信?”
  
  張揚沒想到祁山會直接了當的問他這個問題,張揚道:“我信不信並不重要,關鍵是公安信不信。”
  
  祁山望著香爐中的嫋嫋輕煙,他的目光也變得迷惘了起來,低聲道:“自從上次小峰被人陷害,他們就懷疑我販毒,我的每一筆錢都能夠查到來路,都是通過正當途徑獲得的,我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會往我身上潑髒水。”
  
  張揚道:“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沒做過,就挺起胸膛做人,何必怕別人說什麼,警方也是尊重事實證據的,要不然你被抓進去之後,哪能那麼快就放出來。”
  
  祁山道:“這就證明了我的清白。”
  
  張揚道:“我也希望你是清清白白的。”
  
  祁山微笑望著張揚道:“一個人如果做了壞事,他就永遠無法真正快樂起來。”
  
  張揚道:“因為人都有良心,做了壞事,他的良心就會不時受到譴責。”
  
  祁山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自從小峰死後,我的人生就變得索然無味,我現在特別想退休,也許有一天,我會把手頭的所有工作都結束,然後徹徹底底的退下來,找一個小島,在海邊蓋一棟木屋,買一艘小艇,每天徜徉于藍天大海沙灘之間。”
  
  張揚道:“你的心態就像個老頭子。”
  
  祁山呵呵笑道:“我的心態的確比同齡人要老一些。”
  
  張揚道:“不僅僅是你,常淩峰也和你的心態差不多,你只是說說,他已經開始實施了。”
  
  祁山驚奇道:“常主任要退休了?”
  
  張揚道:“和退休也差不多,再過幾個月他就要去歐洲留學了,和他女朋友一起,去追求他們的幸福生活了。”
  
  祁山低聲道:“真是羨慕他們,可是這世上多數人的感情未必美滿。”
  
  張揚道:“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愛著林雪娟?”
  
  祁山沒說話,他的雙手交纏在一起,抵在下頜上。
  
  張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雖然你是個極其聰明睿智的人物,但是在你自己的感情問題上,卻處理的非常糾結。”
  
  祁山笑道:“那張書記不妨點撥我一下。”
  
  張揚道:“人不同,處理感情的方式方法不一樣,我只要遇到了喜歡的人,我是絕對不會手軟的,其實做任何事都不能猶豫,剪不斷理還亂的事兒都是在給自己添堵,人又不能活兩輩子,如果連喜歡一個人都沒膽量說出來的話,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祁山歎了口氣道:“雪娟正在和霍雲忠鬧離婚,我反倒不敢去找她了。”不知為何,他會將心中隱藏最深的秘密告訴張揚,過去他的感情事從來都不會和別人分享,祁山意識到自己已經將張揚當成了知心朋友,可是這個朋友還需要打引號,因為他的身上藏有太多的秘密,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張揚道:“那就等他們離婚之後,你再找她談談,現在去找她,只會背上破壞人家庭的罪名。”
  
  祁山道:“感情絕對不能猶豫,一旦錯過,再想找回太難太難!”
  
  張揚道:“我走了,今天下午還得返回濱海。”
  
  祁山道:“一起吃過飯再走吧,反正到哪兒都得吃飯。”
  
  張揚看了看時間還早,於是點了點頭。三寶那邊已經安排廚師準備齋飯了,親自過來請他們去吃午飯。這會兒工夫,他又準備了一些開過光的佛珠送給張揚三人,三寶和尚在人際關係方面很有一手。
  
  吃飯的時候,三寶談到現在佛教文化在國內的蓬勃發展,向張揚道:“其實你們搞保稅區,也應該劃出一塊區域興建佛教文化,現在任何一座城市都注重發展這一塊,佛教對旅遊業有著很大的推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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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8-21 01:14:18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公示】(上)

  要說通過佛教推動旅遊業,張揚最早在江城的時候就搞過,而且他和三寶也是通過南林寺的修建才熟悉起來,張揚道:“保稅區範圍內有一座靜雲寺,那裏的素齋很好吃,不過寺院的規模並不大,香火也不算旺盛。”
  
  三寶道:“其實現在發展佛教旅遊很簡單,只要修建一座大佛,一定要大,大才能吸引眼球,才能有氣勢。”
  
  祁山笑道:“三寶,你當和尚真是屈才了,應該去當官,張書記,你不如請三寶去濱海當旅遊局局長吧。”
  
  張揚笑道:“我要是真那麼幹,恐怕告我的狀紙能把省紀委給埋起來。”
  
  幾個人全都笑了起來。
  
  常淩峰道:“其實三寶所說的也很有道理,最近出現了佛教文化熱,任何一座城市基本上都有一座寺院成為地標,張書記,你不妨考慮一下,在濱海打造一塊佛教聖地。”
  
  三寶道:“張書記要是在濱海建廟,我願意犧牲個人利益前去幫忙。”
  
  張揚笑道:“這件事暫時不在我的計畫之內。”他有些好奇道:“三寶,怎麼突然鼓動我建廟?”
  
  三寶和尚道:“是這樣,我前些天結識了一位富商,他有意在平海投資一間寺廟。”
  
  祁山道:“投資寺廟,不都是捐助嗎?”
  
  三寶道:“現在國內有人從事這方面的生意,和宗教局聯合,雙方簽訂合約,建好寺廟之後,投資方拿走多少年的收益,等到合同期滿,投資方走人。寺廟收歸國有。”
  
  張揚道:“現在做什麼生意的都有。某些人都把掙錢的主意打到了佛祖身上,祁山,你都沒想到吧?”
  
  祁山笑道:“我還是和魚蝦打交道更簡單。這種虧心錢我不去掙。”
  
  張揚還沒吃完飯,楚嫣然就打來了電話,卻是她已經準備好了。可以提前出發,當真是計畫不如變化,張揚和他們說了一聲,趕回了宋懷明家裏。
  
  周山虎也已經到了,正幫忙將行李箱拿上商務車。
  
  柳玉瑩握著老太太的手站在門口說著話兒,看到張揚過來,柳玉瑩道:“張揚,這兩天都沒來家裏吃飯,你整天忙些什麼?”
  
  張揚笑道:“這不是忙著我妹結婚的事情。剛才去跟酒店方把酒席錢給結清了。等下次我過來的時候,一定來家裏吃飯。”
  
  柳玉瑩把瑪格麗特扶上車,這輛商務是林秀的。他們一家人也要跟著一起去濱海。張揚讓周山虎開著自己的越野車去酒店接林秀他們四個。自己則開著商務車,載著楚嫣然和瑪格麗特去高速入口處等著。
  
  抵達濱海之後。張揚直接將他們送到了海洋花園,縣委辦公室主任傅長征已經提前安排好,為他們準備了梁棟別墅,還專門從縣委招待所請來了一位大廚,為他們奉上了一桌海鮮大餐。
  
  瑪格麗特對張揚的安排表示滿意,林秀道:“張揚,了不得啊,這裏的條件超過五星級賓館了。”
  
  張揚笑道:“你們好不容易才來一趟,當然要儘量讓你們滿意了。”他邀請眾人入座。
  
  打開一瓶大明春,謝曉軍忙著起來倒酒,他對張揚佩服的五體投地,甜甜道:“師父,這次我打算在濱海多呆幾天,跟在您身邊多學幾手功夫。”
  
  謝志國道:“你當你師父像你一樣沒正經事做?他是濱海市委書記,整天工作都夠他忙的了。”
  
  張揚笑道:“回頭我教你兩手,不過跟在我身邊我可沒時間招呼你。”
  
  謝曉軍過去給楚嫣然倒了杯酒,楚嫣然道:“我不喝這個,你去車裏把那箱拉菲拿來。”
  
  謝曉軍道:“是,師娘!”他對楚嫣然的稱呼也從嫣然姐變成師娘了。
  
  楚嫣然被他一聲師娘叫得俏臉緋紅,啐道:“沒正形的小子。”
  
  滿桌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楚嫣然瞪了張揚一眼:“你帶的好徒弟,功夫沒學會,嘴皮子倒是學了八成。”

  張揚道:“這可不是我教的。”
  
  謝志國道:“整天跟球隊的那幫人侃大山,嘴皮子倒是俐落了。”
  
  楚嫣然向一旁的徐凝道:“小凝,平時曉軍跟你一起的時候嘴也這麼貧嗎?”
  
  徐凝笑道:“我不覺得他貧,只是覺得他很幽默。”
  
  瑪格麗特道:“這就叫情人眼裏出西施,小凝看曉軍自然是怎麼看都好,就像嫣然看張揚一樣。”
  
  楚嫣然道:“我才不覺得他好,整天就會惹我生氣。”
  
  張揚道:“我什麼時候惹你生氣了,一直都很乖啊,外婆,您說,我是不是很乖?”
  
  瑪格麗特笑道:“男孩子不能太乖,太乖反而不討女孩子喜歡,要不怎麼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所有人又都笑了起來,謝曉軍抱著那箱紅酒走了進來,他聽到了瑪格麗特剛才的話,跟著笑道:“媽,你這麼喜歡我爸,是不是因為他夠壞啊!”
  
  謝志國瞪了他一眼:“沒大沒小。”
  
  林秀卻笑道:“你爸這個人,這輩子就是不會幹壞事兒。”
  
  張大官人心中卻是不信,不會幹壞事兒,不會幹壞事兒,謝曉軍怎麼出來的?當然這種話只能在心裏說說,是拿不上臺面的。
  
  謝家人吃晚飯之後就去旁邊別墅休息了,瑪格麗特年紀大了,精力自然比不上這些年輕人,也早早去睡了。
  
  張揚和楚嫣然來到露臺,從露臺眺望遠方的夜幕中的海景。
  
  楚嫣然道:“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了。”
  
  張揚從身後擁住她柔軟的嬌軀,輕吻她的耳垂道:“黑漆漆的不是更好,咱倆剛好幹點壞事兒。”
  
  楚嫣然紅著俏臉道:“你絕對是天字一號大壞蛋,你要是認了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張揚道:“抬舉我,丫頭,我可是一個根正苗紅的好黨員,好幹部。”
  
  楚嫣然道:“我怎麼沒看出來?”
  
  張大官人拉著她的手,讓她放在自己的襠下,一臉壞笑道:“是不是根根正。”
  
  楚嫣然咬了咬櫻唇,縮回手在他胸前捶了一拳,張揚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極其熱烈地吻住她的櫻唇,楚嫣然黑長的睫毛宛如蝴蝶翅膀一般微微顫動,吻了好久,她方才掙脫開來,柔聲道:“還沒洗澡呢。”
  
  張大官人毫不客氣道:“一起洗!”
  
  張大官人當天晚上就留在別墅沒走,當然就快天亮的時候,還得依依不捨得從楚嫣然香嘖嘖的被窩裏爬出來,人啊,就是虛偽,明明什麼壞事都幹了,還得裝的是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張揚在客房內躺了一個多小時,就起身洗漱,來到花園內,看到老太太已經起來了,正在那邊欣賞著花兒。
  
  張揚笑道:“外婆早!”
  
  瑪格麗特笑道:“早!昨晚睡得好嗎?”
  
  張大官人臉皮一熱,不過這廝臉皮夠厚,反正瑪格麗特是看不出他表情變化的,張揚道:“好啊。”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外婆,我得去上班了,今天上午有個會,等我忙完,帶你們到處轉轉。”
  
  瑪格麗特道:“不用你陪,等會兒嫣然起來,我們去吃早餐,然後隨便在附近看看。你趕緊去忙吧,工作要緊。”
  
  張揚點了點頭,他沒有開車,選擇步行來到行政中心,先去機關食堂吃了早餐,剛剛回到辦公室,傅長征就走了進來:“張書記,上午的常委會是不是如期召開?”
  
  張揚點了點頭道:“當然要如期召開,你去準備吧,對了,你先通知董副市長一聲,讓他馬上來我辦公室一趟。”
  
  傅長征轉身去了,沒過多久時間董玉武就來到了辦公室內,滿臉堆笑道:“張書記找我?”
  
  張揚點了點頭,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董玉武坐下道:“張書記有什麼吩咐?”
  
  張揚拉開抽屜拿出一個信封扔給了董玉武。
  
  董玉武愣了一下,看出這信封是他去東江喝喜酒的時候送上的喜錢。董玉武道:“張書記,哪有送出去的禮再退回來的道理?”
  
  張揚道:“太厚了,你一年工資才多少,這一下送了兩年的工資收入,難不成你想讓你們一家人喝西北風啊。”
  
  董玉武尷尬道:“可……”
  
  張揚道:“沒什麼可是的,其他的同志也是一樣,我全都退回,你點點,裏面我抽出了200元,喜錢我收了,心意我也領了,其他的你拿回去。”
  
  董玉武道:“張書記,我只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情。”
  
  張揚道:“表達心情不一定要用金錢,你在體制中工作了這麼久,你應該明白咱們這一行忌諱的是什麼,明知道是犯錯誤,你不能知道還這樣做。”
  
  董玉武看到張揚態度堅決,只能將那個信封收起:“張書記,我懂了。”
  
  張揚道:“我把這些錢退回去之後,每個人都留下二百,到時候我會把送禮的名單做個公示。”
  
  董玉武道:“張書記啊,您真是太清廉了,現在有你這種胸懷的領導真的不多了。”
  
  張揚道:“其實我們的多數幹部都是好同志,如果我們每個人都能做到以身作則,那麼我們的隊伍會清廉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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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公示】(下)

  這番話張揚又拿到常委會上講了一遍,這廝最近經常談到清廉自律的問題,當然任憑張大官人說得唾沫橫飛,聽者每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標準。
  
  市長許雙奇就不相信張揚清廉,別的不說,單單是這廝的穿著打扮,根本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艱苦樸素,清廉自律,誰都會說,可那都是要求別人,真要是到了自己身上,尺度就變得不一樣了。
  
  張揚道:“我說點私事兒,可能大家都知道了,關於我妹結婚那件事,我雖然沒有發出請柬,可還是有很多同事前來道賀,在這裏,我首先要表示感謝,感謝大家這麼給我面子。”這廝拿起腳邊的手提袋,給在場的常委每人發了兩包喜糖。
  
  常委之中有專門前往東江喝喜酒的,有禮到了人卻未到的,還有一種就是許雙奇這樣的,他既沒有隨禮,也沒有去喝喜酒,只當不知道這件事。本來覺得沒什麼,可今兒張揚當眾分發喜糖,弄得許雙奇之流的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畢竟他們一點表示都沒有,張揚當眾拿這件事出來說,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感到不爽,會不會覺得他們裝作不知道有些太不給他這個市委書記面子。
  
  張揚把喜糖發完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打算把送禮的人員名單做一個公示,金額也同時公佈出來,這件事必須要明朗化,如果我遮遮掩掩的,肯定有人要說我有問題,說不定有人認為我藉著這次妹妹結婚的事情大肆收禮。”
  
  常務副使長董玉武道:“張書記,您這麼說我可不贊成,其實人活在世上,誰家沒有紅白喜事,難道我們這些國家幹部,為了證明自己廉潔就得拒絕一切人情往來?那不是六親不認嗎?”
  
  銀多常委都跟著點頭。
  
  許雙奇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張書記,我也這麼看,不用公示,想說閒話的,你公示了也沒用,那些人非但不會認為你清廉,反而認為你是在故意作秀。”
  
  張揚道:“作秀怎麼了?如果我們都敢於作秀,至少證明我們願意做文章,願意去證實廉潔的問題。”
  
  許雙奇不再說話,心中卻在暗自冷笑,張揚啊張揚,你作秀也太明顯了。
  
  張揚將收禮的名單在行政中心進行了公示,因為這件事送禮的人很多,不過巧合的是,所有人送的都是二百元,當初可不是這樣,董玉武就送了兩萬,可張揚悄悄把這些錢都退了回去,心意他領了留下二百元,其他的全部退回。
  
  雖然是作秀但是張大官人的這一舉動還是引起了想當強烈的反響,有了他的這種行為在前,以後其他官員在辦喜事的時候肯定要慎重許多,不過正如許雙奇所說,很多人都會認為張揚作秀,而且張揚公示的只是市委市政府的部分,對於其他的商人朋友,卻沒有將禮單公佈,事實上大頭都是在那邊許雙奇自然認為張揚作秀太明顯,這種手法也拙劣了一點。
  
  和許雙奇有一樣看法的還有很多人,北港市委書記項誠就是其中的一個,聽說張揚公示了送禮者的名單,而且很是巧合,每個人送給他的都是二百元,這件事說給誰聽都不會相信。
  
  項誠在市委常委會上也提起了這件事,在公眾面前,項誠還是好好地誇獎了張揚一番項誠道:“張揚同志的做法值得提倡,咱們中國人注重人情,本來是好事,可是人情往來卻在不知不覺中成了官場滋生腐敗的溫床,我們之中已經有過很多幹部在這種事上栽了跟頭所以我們必須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嚴格約束自己不要以為有了名目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收錢,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膽子會越變越大,手也會越伸越長。
  
  市長宮還山笑道:“張揚公佈的都是濱海市委市政府的送禮者,對於外界的送禮者卻未公佈,看來他還是有所保留的。”
  
  常委們都笑了起來,項誠也笑了,目光落在從東江回來的蔣洪剛身上:“洪剛同志,我聽說你去喝了喜酒,你給張揚隨了多少禮錢?”項誠在這種時候問蔣洪剛這種問題,充滿了打臉的意圖,蔣洪剛身為張揚的上級領導,居然去屈尊去喝張揚妹妹的喜酒,這件事另有隱情。
  
  項誠特地強調,就是要告訴其他常委,蔣洪剛巴結張揚。
  
  不過蔣洪剛也不是傻子,他應變很快,微笑道:”其實我和張揚的私交不錯,按理是要多給一些的,可是張揚在這一點上很堅持,頭腦也很清醒,他害怕有心人利用這些事做文章,所以一律二百,至於他的這個公示,我看也沒什麼問題,宮市長剛才說張揚之公示了一部分,其實這是有原因的,其實張揚這次收取的所有禮金都向省紀委進行了報備,當時省紀委還派了兩名工作人員去幫助他整理明細,所以他在收受禮金方面,是不存在問題的,至於他為什麼要公示濱海市體制內工作人員的送禮名單,我估計是想平息大家的質疑之聲,同時也算是幫助這些送了禮的同志澄清一下。”他停頓了一下又笑道:“我送了兩百塊。”
  
  蔣洪剛的這番話說得很漂亮,既幫助張揚解釋清楚了整件事,又漂白了自己,你們這幫人別覺得我巴結張揚,我也只給了二百塊。
  
  項誠道:“我希望大家都要學習張揚同志的處理方法,要讓圍繞我們發生的事情透明化,盡可能的公開化。”

  紀委書記陳崗道:“那豈不是我們當官員的就連一點隱私都沒有了?”
  
  項誠道:“選擇了當官,就意味著我們時刻都要接受老百姓的監督,成千上萬雙眼睛盯著你,你想要隱私?”項誠搖了搖頭道:“不可能,我們沒有隱私,當官就不應該有隱私。想要隱私,那就老老實實回家,誰也不會注意一個平頭老百姓,要不怎麼稱我們是公眾人物?”
  
  常委會結束之後,項誠將蔣洪剛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蔣洪剛料到項誠是想詢問自己前往東江的事情,他笑道:”項書記,我把這次去東江的情況向您彙報一下。”
  
  項誠道:“婚禮上見到了不少領導吧?”項誠這樣問很正常,新浪的父親丁巍峰是省政法委書記,前去參加婚禮的省領導肯定很多。
  
  蔣洪剛笑了笑道:“婚禮上倒是沒見到多少領導,我是參加女方的喜宴,兩家沒在一起辦。”
  
  項誠哦了一聲,笑道:“是我弄錯了,我還以為兩家人在一起擺酒呢。”
  
  蔣洪剛道:”文副總理的夫人專門過去給張揚捧場呢,她對咱們北港的發展也很關心。”蔣洪剛這番話純屬虛構,他在婚宴上根本沒有和羅慧寧有交流的機會,連句話都沒說上,怎麼知道羅慧寧關心北港的發展?他之所以這樣說是想在氣勢上壓項誠一頭。
  
  項誠道:“這次換屆文副總理的希望很大啊。”
  
  蔣洪剛道:“我這次專程去拜會了宋書記。”
  
  項誠道:“宋書記怎麼說?有沒有提起那筆答應給保稅區撥款的事情?”
  
  蔣洪剛道:“宋書記很關心保稅區的建設,他說那筆撥款肯定少不了,但是眼看就是七一,上頭的意思是,暫停一切大筆撥款的審批,所以可能得等一段時間……”
  
  項誠道:“好事多磨,幾十億的撥款,不可能說批就批。”
  
  蔣洪剛道:“宋書記對濱海提出了表揚,但是對我們北港目前的狀況好像並不滿意。”
  
  項誠皺了皺眉頭,蔣洪剛的話讓他感到有些不自在。宋懷明對北港不滿意,就是對他這個市委書記不滿意。
  
  蔣洪剛道:“宋書記重點指出我們北港的治安比較差,犯罪率高局全省首位,認為我們應該在這方面加強管理力度。”
  
  項誠道:“宋書記還真是關心我們北港的發展,看來我們北港是應該加強一下治安管理了。”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看似漫不經心道:“有沒有見過周省長?”
  
  蔣洪剛道:“本來約好了見面,可周省長臨時有事給推掉了。”
  
  項誠心說你蔣洪剛這次去東江沒少走門子,恐怕也沒少說我的壞話,他點了點頭道:“洪剛,你辛苦了,你剛才說的事情,我好好考慮考慮,你也想想辦法,我們如何在短期內能夠改善北港的治安狀況。”
  
  蔣洪剛離去不就,項誠就將市長宮還山召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內,把剛才蔣洪剛說得事情轉述了一邊,宮還山道:“我聽說了,他這次去東江,拜會了不少省領導,好像組織部長那裏他也去過了。”
  
  項誠道:“他有些迫不及待了,恨不能現在就把我從位置上推下去。”
  
  宮還山道:“項書記,這個人真是一個不擇不扣的小人。”
  
  項誠道:“說我們北港的治安差,我臉上是黯然無光啊。”
  
  宮還山道:“他在北港工作這些年,做過什麼實際工作,現在跳出來誇誇其談,生怕別人都注意不到他,有說大話的時間,還不如去做實事兒。”
  
  項誠微笑不語,看得出宮還山和蔣洪剛之間的矛盾已經越發激烈,距離兩人刀槍相見已經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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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章 【創意】(上)

  宮還山道:“我聽說這次去給張揚捧場的人不少,連袁孝工兄弟幾個都去了。”

  項誠有些不解地皺了皺眉頭道:“袁家兄弟不是和張揚鬧過不愉快嗎?”

  宮還山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張揚不久前救過袁孝商的兒子,所以他們之間冰釋前嫌,現在化敵為友了。”

  項誠道:“都是自己同志,哪有化解不開的矛盾,我就希望我們的幹部隊伍充滿和諧友愛,只有這樣,我們的隊伍才更有凝聚力,也只有這樣我們的同志才會發揮出最大的力量。”

  這話太假太空,連宮還山都感覺到了,不過身在其位,這種假大空的話必須要說的。

  宮還山道:“項書記,張揚在北港的人脈越來越廣了。”

  項誠聽出宮還山話裏明顯挑唆的意思,他皺了皺眉頭,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不悅。

  宮還山還以為項誠被自己成功挑唆到了,因此而對張揚產生了極度不爽的心理,而項誠接下來的話卻讓宮還山感到大錯特錯。

  “還山啊,任何事情都有主次之分,矛盾也是這樣,一個四面樹敵的幹部絕不會是一個好幹部,真正的好幹部,要懂得把握形勢,抓住主要矛盾,放下次要矛盾。”

  宮還山滿臉的尷尬,項誠這番話和明說無異,當前的主要矛盾是什麼?危機來自於誰?市委副書記蔣洪剛,這個人正在密集活動,企圖從他的嘴裏把即將到口的肥肉給叼走,張揚的矛盾和蔣洪剛相比已經無關緊要,蔣洪剛屬於迫在眉睫需要解決的內部矛盾,而張揚已經屬於外部矛盾。無論宮還山承認還是不承認。濱海的獨立性正在日復一日的加強著,最終有一天,他們對濱海的約束力會僅限於名義上。這是一種趨勢,是他們無法控制的,而北港的權力之爭開始變得激烈起來。他必須要在蔣洪剛的勢力沒有真正形成之前,將之擊潰。

  項誠忽然發現宮還山只是一個聽話的好下屬,他的身上並不具備一把手應該有的大局觀和胸襟,如果宮還山當上北港市委書記,對北港來說未嘗是好事,不過項誠需要的是一個追隨者,而不是一個反對者。

  宮還山低聲道:“蔣洪剛在省裏好像有些關係。”

  項誠道:“誰都有些關係,哪怕是天橋乞討的可憐人,說不定他家裏的哪個遠房親戚就是中央的大佬。做事無需瞻前顧後,要做就要做得徹底,要讓人無話可說。就一定要師出有名。”

  宮還山的雙目陡然一亮。

  袁孝工和宮還山一起坐在歸雲茶社內。兩人剛剛下了三盤象棋,結果是袁孝工一勝兩負。宮還山笑道:“孝工,你的棋力好像退步了。”

  袁孝工掏出香煙遞給宮還山一支,幫他點上之後,自己也點了一支,笑道:“下棋和學習一樣,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這些天連棋盤都沒碰過,退步是自然的。”

  宮還山道:“工作很忙?”

  袁孝工道:“事情的確不少,最近北港的治安不太好,有人連我的侄子都敢公然劫持。”

  宮還山朝煙灰缸內彈了彈煙灰,眯起雙目道:“最近有人去省裏反映情況,為了突出自己,否認其他同志的努力,尤其是著重指出北港存在著嚴重的治安問題。”

  袁孝工皺了皺眉頭,馬上就明白蔣洪剛的這一槍直接瞄準了自己。

  宮還山道:“北港的整頓勢在必行,要麼我們自己採取主動整頓北港的治安環境,要麼等上級勒令整頓。”

  袁孝工道:“北港的治安一直不好,和我這個公安局長的失職有關,宮市長,必要的時候我會出來承擔責任。”

  宮還山道:“追究責任,承擔責任都不是我們的目的,我們的最終目的是為了改善北港的治安狀況,誰都會承認錯誤,但是不一定每個人都有改正錯誤的能力。”

  袁孝工道:“宮市長,我明白應該怎麼做!”

  宮還山強調道:“孝工,這次一定要拿出點力度,一定要讓北港變個樣子,不要有什麼顧慮,放開手腳去幹,我和項書記都會支援你的!”

  袁孝商聽大哥把他和宮還山的談話內容簡述了一遍,馬上就把握住了其中的關鍵,袁孝商低聲道:“大哥,宮市長是要拿你當槍啊!”

  袁孝工淡然一笑,他怎會看不出來,之所以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告訴四弟,目的就是和他商量,幾個兄弟之中,袁孝商是思維最為縝密的一個。他點了點頭道:“四弟,你怎麼看?”

  袁孝商道:“人無千日好,花無千日紅,每個人的人生都會有低谷有高潮,我們的身邊不乏風光一時,卻落得淒涼收場的人物,光大上次出事對我的打擊很大。”

  袁孝工低聲道:“未雨綢繆,得意之時還能夠保持清醒的頭腦,四弟,你比他們幾個都要明白的多。”

  袁孝商道:“北港絕非久留之地,這座城市究竟怎樣,沒有人比我們更清楚,如果目前的領導層能夠繼續下去,我或許還有信心多呆幾年,可是項誠還有一年即將到點,宮還山和蔣洪剛之間究竟鹿死誰手,還懸而未決。”

  袁孝工道:“若是宮還山還好一些,如果蔣洪剛得勢,他必然要先拿我祭旗!”

  袁孝商道:“這個人沒多少底氣,丁高山跟他走得很近,他也不是什麼乾淨人物。”

  袁孝工道:“丁高山和我們的矛盾由來已久,最近一連串的事情都可能和他有關。”

  袁孝商道:“大哥,我有一個建議,一年之內,無論宮還山能不能上位,我們都必須離開。”

  袁孝工點了點頭。

  袁孝商道:“宮還山既然想對付蔣洪剛,他想利用你,你一樣可以利用他,我們剛好可以利用這次機會,將丁高山連根拔起,掃平這個障礙。”

  袁孝工道:“項書記和宮市長是一隊,蔣洪剛有什麼底氣跟他們去爭?”

  袁孝商道:“大哥,你不要忘了,蔣洪剛最近和張揚走得很近,前兩天還親自去東江參加張揚妹妹的婚禮。”

  袁孝工道:“北港的政權之爭是一潭渾水,他如果明智的話就不會跟著湊熱鬧。”

  袁孝商道:“大哥,這一年對我們來說,就是報仇,等到恩怨了斷,我們全都離開這裏,永遠不再回來!”

  袁孝工抿起嘴唇,他的表情深沉而不可捉摸。

  就在北港政壇烏雲密佈的時候,北港的天氣卻是風和日麗,張大官人和楚嫣然特地帶著老太太和謝志國一家前往白島遊玩。

  蕭玫紅專程派來了蕭國成的豪華遊艇,見到蕭玫紅,張揚問起蕭國成的下落。

  蕭玫紅笑道:“我叔叔去了京城,過兩天回來。”

  張揚想起蕭國成和喬夢媛之間的關係,這次去東江已經證實喬夢媛並不是蕭國成的私生女,喬夢媛的身世變得越發撲朔迷離,張大官人本想再從蕭國成那裏問出一些什麼,他既然不在白島,只能作罷。

  白島的風景在謝志國眼中已經非常驚豔,可是在楚嫣然看來這裏的海景只是一般,她向眾人提出邀請道:“有時間去神廟島看看,那裏的海灘才叫美麗。”

  張大官人笑道:“嫣然,你怎麼變得有點崇洋媚外啊?外國的月亮就一定比中國圓?”

  謝曉軍道:“師娘,這次我站在我師父這一邊,神廟島能有多好?”

  楚嫣然道:“只有身臨其境才能夠體會到那裏景色的醉人之處,你和徐凝將來可以去那裏旅遊結婚,所有費用我都包了。”

  林秀笑道:“他們還小,倒是你和張揚的婚禮應該提上日程了。”林秀雖然默許了兒子和徐凝相戀,可是真要讓她現在就接受這個兒媳婦,還得需要時間,她很巧妙的將話題帶了過去,繞到了張揚和楚嫣然的身上。

  瑪格麗特道:“就是,你們也該考慮結婚的事情了,再過兩年,我還不知能不能親眼看到……”說到這裏老太太沒來由傷感起來。

  張揚樂呵呵摟著老太太的肩膀道:“外婆,您急什麼?只要您願意,我和嫣然明天就結婚。”

  瑪格麗特笑道:“願意,當然願意。”

  楚嫣然道:“呵,答應的這麼痛快啊,那你嫁給他得了!”

  一群人都笑了起來,瑪格麗特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臭丫頭,開我玩笑,沒大沒小了你!”

  張揚道:“嫣然,既然大家都一致要求,我看你就從了吧,雖然你有那麼點銀子,可我好歹也是一市委書記,官商結合,絕配啊。”

  謝曉軍和徐凝跟著起哄道:“我們看也是。”

  楚嫣然紅著臉兒道:“我又沒說不嫁給他,只是他現在這麼忙,我公司的事情也走不開,難不成我們結了婚就得天各一方嗎?”楚嫣然所說的是一個客觀存在的事實,現在她和張揚都有自己的事業,而且誰也不能放棄,瑪格麗特道:“要是都為了事業,那一輩子不用結婚了。”

  張揚道:“結,就這麼定了,今年元旦就結,大半年準備,時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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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章 【創意】(中)

  張揚是看不得老人家失望,瑪格麗特所說的是事實,眼看她年齡一天一天的老去,留在世上的時日已經不多,老太太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夠親眼見證外孫女的婚禮,這個希望做晚輩的無論如何都要滿足她。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著楚嫣然,張揚已經發話了,現在就等著楚嫣然點頭,楚嫣然點了點頭道:“我聽張揚的。”

  一旁傳來蕭玫紅的笑聲:“到時候一定要請我過去喝杯喜酒。”

  張揚笑眯眯道:“一定,不過這事兒蕭小姐一定要為我保密,不然我恐怕真的要應接不暇了。”

  蕭玫紅笑道:“知道,放心吧,我不會對外面亂說的。”她有事找張揚說。

  張揚和她一起來到院落之中,在遮陽傘下坐了,不遠處就是大海沙灘,海浪拍擊沙灘的聲音充滿了力量和節奏,陣陣海風送來海水的清涼氣息。

  蕭玫紅道:“張書記,我找您是為了濱海投資的事情。”

  張揚道:“怎麼,急著收回你們借給我的五億塊錢了。”

  蕭玫紅笑道:“張書記誤會了,不是這個意思,那五億是我叔叔借給你們的,和公司的決定無關,我找您是關於建設物流園的事情。”

  張揚道:“我看過你們的計畫書,已經交給保稅區管委會去評估可行性,近期就會有結果。”

  蕭玫紅道:“我叔叔決定,和元和家族合作,我們的目的不僅僅是建設平海最大的物流中心,而是世界一流的高科技高度現代化的物流中心。”

  張揚道:“蕭先生決定和元和幸子合作了?”

  蕭玫紅道:“這次他去京城,主要的目的就是和元和家族的幾位高層見面,將合作的具體細節敲定。”

  張揚道:“物流園的建設本身就已經答應交給了你們,前提是,你們要遵照保稅區的整體規劃,服從全局安排,建設工程越早開始約好。因為物流園是我們保稅區建設的重要一個組成部分。”

  蕭玫紅道:“元和家族是整個亞洲最大的物流商,他們擁有著豐富的管理經驗,蕭先生不但看中了這一點,還看到了他們遍佈於世界各地的中轉站。管道越多,成本就可以降得越低。”她拿出了一個檔袋,其中是一些關於物流園的資料,蕭玫紅介紹道:“這裏面是元和家族找日本頂級設計師設計的物流園效果圖,光碟中有3D實景展示。張書記可以回去看看。”

  張揚道:“我看完後給你意見。”

  蕭玫紅道:“我叔叔的意思是將福隆港也列入到物流園的整體建設之中。由我們雙方投資,在現有的基礎上對福隆港進行改建。”

  張揚道:“你們在過去並沒有對港口產生興趣,這是你們的意思還是元和幸子的意思?”

  蕭玫紅笑了笑道:“強強聯手讓我們的實力大大增強。胃口大一點也是正常的。”

  張揚道:“福隆港的改建招標還沒有正式開始,即便是你們有興趣,也必須通過正常的途徑競標。”

  蕭玫紅道:“張書記。我只是提前給您打聲招呼。”

  事實證明蕭玫紅並不是出於禮貌才打聲招呼,張揚在詢問過福隆港的招標進程之後,知道了一件事,新加坡星月集團也已經來過電話,他們不日就會派代表前來考察,星月集團和元和家族在亞洲是最大的生意競爭對手,可以說有元和的地方幾乎就會看到星月集團的辦事處,雙方的關係像極了肯德基和麥當勞,但是雙方並無互補。而是赤裸裸的競爭關係。

  張揚對新加坡星月集團熟悉的很,早在他在南錫當體委主任的時候,就和星月集團的董事長范思琪打過多次交道,範思琪因為捲入劫持殺人案陷入極大的麻煩之中,最後還是張揚出手幫她解決了燃眉之急,造成範思琪罹患絕症的假像,為她贏得了保外就醫的機會。

  如今範思琪身在新加坡。重新執掌了星月的大權,當然她現在已經不是星月的董事長,但是她控制的股份比出事之前還要多,上次風波之後,範思琪將公司內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全部清理了出去。鞏固了自身的權力。

  張揚和蕭玫紅的談話進行了一個小時,原本和楚嫣然約好了去玩摩托艇。害得楚嫣然在沙灘上等了他這麼久,還好楚嫣然通情達理,沒有因為這件事而生氣。

  張大官人滿臉歉意的來到楚嫣然面前,賠著笑道:“丫頭,對不住啊,蕭玫紅找我談事情,沒想到耽誤了這麼久。”

  楚嫣然歎了口氣道:“習慣了,你們這些當官的眼睛裏只有國家,哪有一丁點的家庭觀念啊。”

  張揚笑道:“走,玩摩托艇去!”

  楚嫣然點了點頭,兩人分別駕駛了一輛摩托艇向海面沖去,談到駕駛水準,近乎專業水準的楚嫣然不知要甩開張揚幾條街。

  張大官人拐彎的時候技術不過關,連人帶艇摔倒在海面上,狼狽不堪的從海水中爬了上去,楚嫣然望著他的樣子禁不住笑靨如花。

  張揚道:“我這輩子在駕駛方面是趕不上你了。”

  楚嫣然道:“你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啊!”

  張揚道:“再來!”

  此時謝曉軍駕駛著摩托艇帶著徐凝一起趕了過來,四人三艘摩托艇在海面上拖出三道雪白的水線,遠遠望去,宛如三條銀龍在海面上曲折迴旋。

  最終的勝利者仍然是楚嫣然,張大官人落在了最後,其過程也是曲折的,中途落水三次。

  回到海灘上,楚嫣然仍然笑個不停,張揚發現,偶爾在自己女人面前示弱也是一件能哄她開心的大好事。當然,今天不是他故意示弱,是技不如人。

  張揚和楚嫣然並肩坐在沙灘上,觀看遠方的落日,楚嫣然依偎在他的肩頭,閉上雙眼,舒服的此刻想要睡去,仿佛這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可以什麼都不去管什麼都不去問。

  楚嫣然宛如夢囈般柔聲道:“張揚,我好想徹徹底底的放下手裏的工作,就這樣守在你的身邊。”

  張大官人點了點頭道:“成,那你就辭職,我養活你。”

  楚嫣然睜開美眸,在他肩頭打了一記,笑道:“就憑你那點兒工資?讓我跟你喝西北風啊!”

  張揚道:“我工資雖然不多,可是我會看病啊,等咱們結了婚,我就找個門面,開間診所,專治疑難雜症,掛號費低於一萬,不,低於十萬我眼皮都不夾他一下。”

  楚嫣然笑道:“你可真夠黑的,十萬,放眼全球沒有那麼高的收費吧?”

  張揚道:“放眼全球也沒有我這麼高明的大夫,那啥,你說十萬塊值不值得?”

  楚嫣然笑著搖頭。

  張揚道:“當年要不是我把你的腿給接上,這麼漂亮的丫頭就成了一跛子,走路跟個鴨子似的扭來扭去,你說難不難看?”

  楚嫣然啐道:“你才是鴨子呢。”

  張揚道:“十萬聽起來不少,可是對一條性命來說是無價的,我相信這世上願意掏這筆診金的大有人在。”

  楚嫣然對他的這句話倒是沒有異議,如果可以救人一命,別說十萬,就算是百萬千萬也有人願意拿出來,張揚要想憑藉醫術致富,恐怕現在早就是億萬富翁了。

  張揚道:“我養不養得起你?”

  楚嫣然摟住他的手臂,螓首溫柔靠在他的肩頭道:“養得起,張揚,你既然在醫療事業上前景那麼遠大,為什麼還要在官場裏混?”

  張揚道:“做事有始有終,再說了,官場中那種眾星捧月的感覺,你是不會體會到的。”

  “切,就是一官兒迷,別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張揚,你現在雖然是市委書記了,可是官場無止境,你的前面還有廳級、部級、國級,難道你就一門心思在官場中走下去?”

  張揚笑道:“走一步看一步,混到哪天算哪天,其實我這能力,就算給我個總統幹幹,我也富餘。”

  楚嫣然笑道:“那我給你個總統幹幹,神廟島那邊你說了算,讓你當島主兼總統怎麼樣?”

  張揚不屑道:“一座荒島而已,當哪門子的總統?”

  楚嫣然道:“比梵蒂岡大多了,只要想幹什麼事兒不能做成?買通幾個大國,和聯合國搞好關係,得到聯合國認同,就是一個獨立島國了。”

  楚嫣然只是隨口那麼一說,張大官人卻動了心思:“那啥,真要是建國成功了,我豈不是開國大總統了?可你那是個無人荒島噯,就算當了大總統也就是個光杆司令,還不如一個村支書威風呢。”

  楚嫣然笑道:“你小看神廟島啊,我告訴你啊,現在有二百多名商界精英都已經簽訂了購房合同。”

  張揚道:“丫頭,真能忽悠啊,跟我說說,這二百人怎麼被你給忽悠過去的?”

  楚嫣然笑道:“得益於一個創意,你知道2012嗎?瑪雅神話中有一個預演,是關於2012世界末日的,我接受這個島的開發權之後,遭遇了幾次地震,所以就聯想到了2012,於是我們就圍繞世界末日做概念,將神廟島打造成為人類最後的避難場所。我們的建設也是圍繞這方面進行打造的,每一棟別墅都有專門的末日避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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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8-22 20:05:28
第一千零六十章【創意】(下)

    張大官人充滿驚奇道:“這麼離奇的謊話,他們也能相信?還說什麼商界精英,他們的腦袋都被驢踢了嗎?”

    楚嫣然啐道:“你腦袋才被驢踢了呢。”

    張大官人笑道:“我說錯話了,這幫腦袋被門擠了的商界精英,怎麼就相信2012世界就得毀滅?按理說都是人精兒,難不成大腦一起都短路了?”

    楚嫣然道:“你想想啊,這些人事業有成,衣食無憂,眼前沒什麼可擔心的,所以就得操心點未來的事情,2012說近不近,說遠也不算遠,前後也就十五年,你覺得很難理解?”

    張揚點了點頭,在這件事,他真是有點理解不能,他認為2012就是一個不著邊際的笑話。

    楚嫣然道:“其實你應該理解啊,人到了一定的高度,都喜歡高瞻遠矚,操心未來的事情。你不理解,就證明你的高度還不夠。”

    張揚笑道:“得,我高度不夠,還別說現在我還真有點發怵,丫頭,你能輕輕鬆松忽悠二百多名社會精英,像我這種,豈不是把我賣了我還得幫你數錢?”

    楚嫣然笑道:“別把自個兒說得那麼單純,誰騙誰?從一開始就是你騙我。”

    張大官人道:“誰騙誰?當然是你騙我。”

    “我騙你什麼了?”

    “你這麼多錢,當然看不我的那點兒工資,你騙我色。”

    “滾你。張揚,你這臉皮沒救了!”

    恒茂商務的丁高升淩晨一點鐘被警方帶走了,事情發生的很突然,丁高升甚至來不及打個電話,就被員警押了警車。

    丁高山知道這件事之後馬給新港分局局長蘇榮添打了電話,蘇榮添對此也感到莫名其妙,他根本沒有接到要抓丁高升的通知。換句話來說,這件事並不是他們新港分局做得,蘇榮添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程焱東。這也很正常,在蘇榮添執掌新港區治安權之後,只有程焱東違反行規。跨界辦案。蘇榮添道:“丁總,這件事我不知道,我現在就給你問。對了,你也打聽打聽濱海那邊有什麼動靜。”

    丁高山皺了皺眉頭,他明白蘇榮添是什麼意思,丁高山不認為弟弟的事情和濱海有關,濱海次跨界辦案已經引起了北港方面的強烈不滿,張揚現在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沒必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這種事情,更何況他們丁家和張揚也沒有任何的矛盾。&&丁高山道:“蘇局。我只是問問看,這件事和你們有沒有關係。”

    蘇榮添道:“丁總,這件事我之前沒有聽到任何的風聲,絕對沒有。”他跟著又肯定了一句,似乎要加重自己說話的力度。

    丁高山道:“蘇局。咱們是老朋了,我還能不相信你,這件事非常的奇怪,我們丁家一向奉公守法,不知得罪了那路神仙,深更半夜就把我弟弟給帶走了。”

    蘇榮添道:“丁總放心。我馬幫你查查。”

    蘇榮添放下電話,沒等他打電話詢問,局裡就打電話過來,召集他去局裡開一個緊急會議。蘇榮添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淩晨一點半,局裡居然選在這個時候開會,蘇榮添打心底產生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北港市六個區的局長全都被召集到了市局的小會議室內,局長袁孝工警服筆挺的坐在那裡,雙目炯炯有神,從他的臉找不到絲毫的困意。

    分局長們來到會議室內坐下,從袁孝工嚴肅凝重的表情都意識到今晚一定有大事發生。

    袁孝工道:“今晚我找你們過來是為了召開一個緊急會議,鑒於北港市日趨惡化的治安狀況,今晚我們在全市範圍內進行一場突擊治理,由市局統一部署行動,這裡就是我們的臨時指揮部,從現在開始,所有人服從我的安排。協調一致,堅決打好這艱巨的一次打非戰役!”

    蘇榮添頓時意識到丁高升的被抓和這次行動有關,也就是說,袁孝工在把他們招來這裡開會之前,已經展開了行動,他們來到總局會議室之後,只不過是將行動公開化。分局長們互相對望著,從彼此的目光中都找到了深深地困惑,袁孝工這樣做是對這幫分局長不信任的表現,難道他害怕有人會去通風報訊。

    這個夜晚對北港公安戰線的多數人來說註定是個不眠之夜,在袁孝工的部署下,北港公安全線出動,突擊抓捕了一批可疑犯罪分子,當晚還對北港大小娛樂中心進行了一次全面檢查,這在北港歷史應該算的是規模最大的一次。

    陳崗半夜被尿憋醒,年紀大了,前列腺功能隨之退化,他現在晚要起來兩次,陳崗看了看自己身邊沉睡的女歌手戴琳,唇角不禁泛起一絲滿足的笑容,別看這女人在舞臺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可弄到了床還不是一個蕩婦**。

    陳崗悄悄走下床去,走到洗手間內解決了內急,或許是某種感應,他走向落地窗前,掀開窗簾看了看外面,看到外面警燈閃爍的情景,陳崗的內心不由得一驚,他馬就意識到這是個破不尋常的狀況。隨後就產生了一個馬離開的念頭,可陳崗馬又想到,這裡是天街,誰也不會查到這裡。

    床的女人發出一聲夢囈。

    陳崗皺了皺眉頭,他回到床躺下,伸手捏住女人的前胸,進入夢想的女人不耐煩的推搪了一下,想不到這樣的動作卻激起了陳崗的憤怒,他極其粗暴的將身邊的女人翻轉過來,沒有任何預熱的進入了她,女人在痛苦中睜開了雙目,隨即又變幻成獻媚的表情,用呻吟聲撩撥著陳崗的欲火,而陳崗的動作沒有維繫太久的時間,剛剛動作兩下,就全身抽搐著抱緊了那女人。

    戴琳發出意猶未盡的呻吟聲,雙腿死命地纏住陳崗,似乎要榨幹他體內的每一滴水分,陳崗喘著粗氣掙脫開她的束縛,躺回了自己的位置。

    戴琳抽出紙巾捂住雙腿之間,向浴室一路小跑而去。

    陳崗有些不安,他又起身走向窗前,街道的警燈似乎越來越多了。陳崗終於決定離開,他迅速穿了衣服。

    戴琳出來的時候看到陳崗已經穿好了衣服,有些詫異道:“這麼晚了,你幹什麼去?”

    陳崗低聲道:“家裡有點急事,打電話過來了。”

    戴琳撅起嘴唇,赤身**的走前去,摟住了他的脖子:“什麼事情非得現在去辦?我不要你走嘛。”

    陳崗道:“你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陳崗對戴琳的撒嬌並不感冒,他想要的他已經得到了,戴琳的報酬他也付過了,大家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戴琳嬌聲道:“我捨不得你走!”

    陳崗在心底罵了句扯淡,剛才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失望,老了,陳崗在心底感歎道,最近這方面的事情對他的誘惑力也開始減退,與其說他找女人是為了生理需要還不如說是心理需要,這是一種征服欲在作祟。

    陳崗走得很堅決,天街的這片地方很隱秘,出入都有專門的電梯,刷卡才可以使用,在這裡,不用擔心和熟人碰面,陳崗經過走廊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女招待,燈光有些昏暗,他走得匆忙,並沒有看清對方的樣子。走到盡頭的時候,才想起回頭看看,那女招待的身影卻早已消失。

    北港的這次連夜開始的突擊大檢查震動了全城,當晚一共抓獲可以犯罪分子五十七人,檢查娛樂場所十七間,警方一共帶走了二百三十九名涉嫌從事********的小姐,現場抓獲三十七名嫖客。搗毀了六家以遊戲機廳為掩蓋的賭博窩點,收繳賭資五百余萬。

    北港警方的這次行動毫無徵兆,整頓力度之大,範圍之廣,算得是前所未有。

    丁高升被抓並非是因為經濟犯罪,而是因為刑事,三年前的一起傷人案,當時抓住的兩名兇手,其中一人咬定是受了丁高升指使,對他的批捕命令是袁孝工直接下達的。

    蔣洪剛這一夜也沒能睡好,丁高山在淩晨就打來了電話,告訴他弟弟被抓的事情,蔣洪剛開始預料到這件事情不妙,北港的這次治安整頓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袁孝工不動則已,一動就是雷厲風行,打擊刑事犯罪,掃黃禁賭,可謂是多管齊下。讓人困惑的是,此前這一切毫無徵兆,蔣洪剛認為只是自己被蒙在鼓裡罷了,這麼大的事情,袁孝工不可能不通過市里。

    如果這件事是市里的意思,那就不得不讓他多想了。蔣洪剛不由得想起自己在宋懷明面前說過的那番話,他提出法治的概念,他對北港的治安情況大肆針砭了一通,難道這些事都已經傳到了北港領導的耳中,以項誠為代表的團隊正是利用這樣的方式給自己迎頭一擊?蔣洪剛雖然答應丁高山要過問這件事,可是他的言辭之中卻流露出幾分為難,現在正是風頭,他如果去找項誠,只怕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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