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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左寧]惹上無賴男(惹上愛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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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12 00:14:04 |倒序瀏覽 | x 1
惹上無賴男【惹上愛之一】  作者:左寧

男人的溫柔,不要白不要,只能她獨享;
女人的芳心,死命追著要,只能想著他。
比爾德王子,多才俊帥,高大俊挺,為了躲人跑來台灣,
誰知,躲的人沒跟來,癡情的小王子竟然丟了真心。
對一見鍾情的程詩詩,又纏又賴的,就怕人家不理他,
可惜,程詩詩雖然美得驚人,但卻是個冰山美人!
他的熱情追求,她無視;他的真心關懷,她不理,
更過份的是,他強暴她未遂,這女人卻來個冷靜以對,
為了擺脫他的糾纏,她竟然主動把女人最重要的初夜給他,
連跟他都生米煮成熟飯了,他向她求婚,她卻毫不考慮的拒絕,
惹得自尊心強的他惱火不已,心想他條件有那麼差嗎?
好歹自己也是個王子!為什麼會被這女人一再拒婚?
不行,這次可攸關他大男人的面子問題,看樣子,
他只好使出最後的手段,娶個大的,
再附帶肚子裡的小的,就不信她還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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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12 00:14:19
第一章

  「詩詩,這一季的財務報表你做出來了嗎?要是已經做出來了,幫我核對一下今天的帳好不好?我自己都對三遍了,可是還差兩百二十元。」

  唐靜怡蹦蹦跳跳地跑到財務部最角落的座位,對著坐在那張位子上的一位氣質出眾、外表清秀的女同事說道。

  那位女同事把正看了一半的財務報表放下來,抬起頭望向面前突然出現的人,「沒問題,不過要等下班之後。」說話的人是程詩詩,是屠氏企業的一名會計。

  屠氏是一家位列世界五百大的跨國企業,全球十多個國家皆有分部,而總部,便設在台灣信義區商業中心。

  程詩詩不僅是屠氏的一名會計,更是屠氏的財務部之花,在財務部清一色的女人中無疑是最耀眼的一位。

  自從程詩詩兩年前來到屠氏,追求她的男同事便猶如天上之繁星,數不勝數,然而她對那些層出不窮的追求者,始終維持著不冷不熱、不溫不火的態度,也因此她除了得到財務部之花的美譽外也被同事們冠以了另一個封號,冷美人。

  冷美人,顧名思義就是對什麼都是冷冷淡淡、冰冰冷冷的。

  無論為了「把」她而使出怎樣的手段討她歡心,換回的都只有她一貫的面無表情。可是即便如此,那些男同事還是愈挫愈勇,毫不氣餒。

  程詩詩平時在公司裡,出入最頻繁的地方分別是公司的餐廳、自己工作的辦公室以及公司為員工特別設立的圖書室。

  大多數男同事便會在這三個地方埋伏守候,等待著向冷美人展開猛烈攻勢的良機。

  程詩詩的想法其實也很簡單,公司就應該是辦公的地方,而非戀愛場所、更不是談論兒女私情的場合,所以任憑對方怎樣的挖空心思,她根本不會給他們親近她的機會。


  她不需要那些男同事的追求,那些男人對她的窮追不捨只會徒增她的煩惱罷了,她只想在公司不被干擾的好好完成她的本職工作,僅此而已。

  唐靜怡一聽程詩詩已經答應了她的請求,立即喜不自勝地笑道:「太好了,詩詩,我就知道你不會對我見死不救的。」


  可是很快她卻又垮下了小臉,「下班後嗎?能不能早一點?」微皺黛眉,「你也知道今天下班以後公司要給那位從瑞典來我們公司實習的實習生開場歡迎會,聽說那位實習生還是多莉希米婭的小王子。我長這麼大可還沒見過一位真正的王子,好想去看看那位王子究竟長得什麼模樣,到底帥不帥?高不高?詩詩,你要不要晚上也陪我一起去看看?」一邊說著,唐靜怡的臉上一邊露出無限嚮往的神情。

  程詩詩臉上卻看不出任何表情,「不了,那就等我忙完手上的工作吧。」說完,低下頭,又繼續端詳起了自己手上的財務報表。

  ***

  比爾德進入屠氏已經有三天時間了。

  本來他只是想要很單純的以普通實習生的身份,在這家異國企業工作生活。

  他的心裡根本就不希望讓大家都當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子看待,然而他卻忘了自己這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西方面孔以及很容易就會令女生們產生無限幻想的「王子」頭銜,根本就不可能讓他能夠像普通人那般在這間公司內自由出入。

  就比如說現在,他只不過是中午在公司的餐廳吃午餐,就已經被無數同事灼熱的目光給關照了。

  幸好他早已習慣這種被他人關注的日子,所以,他很自然也很從容不迫的在大家的注目下,一口一口吃著眼前食物。

  「咦?王子也會用筷子耶!」許多注視著他一舉一動的人,都發出了相同的驚歎。


  「是啊,因為我的祖母也是台灣人,所以我在多莉希米婭的時候,也常吃中餐,常用筷子。」比爾德朝四周的「觀眾」展露出了一個無比溫柔的笑靨,用著一口道地的中文,解釋了自己之所以會使用筷子的緣由。

  「殿下的祖母也是台灣人?」人們更加驚奇,「那殿下是否也有可能迎娶一位台灣女孩為妻?」

  「這個……確實很有可能哦。」比爾德笑得倒很甜蜜,「不過一切還要看緣分了。」

  旁邊的年輕女員工聽到這句話,全都開始嘰嘰喳喳的雀躍起來,或興奮或激動,似乎都在一瞬間充滿了無限期待似的。

  見狀,比爾德嘴角的笑意卻已越積越濃,彷彿只要女孩子們一開心,他也會從她們的身上感染到無比的快樂。

  本來也是,身為王子,他的責任之一不就是給每一位可愛的女孩子們製造出種種綺麗夢想的嗎?

  在很早很早以前那些白雪公主、灰姑娘之類的童話故事,不就已經很明確的向他傳達了這一點?

  只是在餐廳另一隅,「詩詩、詩詩!王子好像也來餐廳吃午餐了,你上次沒去他的歡迎會還真是蠻遺憾的,那個王子殿下長得簡直比好萊塢電影明星還要好看!主子、公主聽上去就好像小時候常看的童話故事,詩詩,你說如果我能嫁給那位王子殿下,豈不就成了現代版的灰姑娘了嗎?」


  「靜怡,所謂夢想就是在作夢的時候想一想,不能太當真,更不能把它連到現實生活去,否則到最後失望的就只會是你自己。」

  唐靜怡自從三天前參加了那場歡迎會,就變成了王子的頭號粉絲,一張櫻桃小口,每天吐出來的便全都是關於那個王子殿下的事情。

  作為唐靜怡的同事兼好友,程詩詩覺得自己非常有義務勸誡她一番,以免她一不小心走火入魔。

  玻璃鞋、南瓜車、華麗的舞會、英俊的王子,想必這是許許多多女孩子心中的夢想,不過夢想終歸只是夢想,一旦把它當真,就只能是失望收場。


  「詩詩,為什麼你面對什麼事都可以這麼冷靜?難道你長這麼大就從來沒有過夢想,也沒有對那位王子有過一絲絲的好奇心嗎?」


  很抱歉她確實沒有,沒有作過任何不切實際的美夢,更沒有對那個王子有過絲毫的好奇,因為她很清楚,她和他完全是活在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詩詩。」突然,一個男人走到程詩詩身邊,開口叫出她的名字。

  她抬起頭,是前不久剛跟她表白過的男同事,似乎是企劃部的,當初她就已經很直接的拒絕過他了,但看起來這個人並沒有徹底死心。

  「你最近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去看電影。」

  「對不起,我最近很忙。」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

  「抱歉,我恐怕一直都會沒空。」她並沒有說謊,她的確很忙,要忙著工作、忙著在閒暇之餘閱讀各類會令她感興趣以及提高自己專業的書籍,因此她根本就不可能有時間陪他看電影。

  男人聽到程詩詩的回答,臉色已經有點難看,又問了她一句:「那你的意思是說,你永遠都不會有時間和我去看電影了?」

  「基本上正是如此。」程詩詩冷冷地向他點了點頭。

  男人似乎已經動怒,拉起程詩詩的手臂,「別人都說你難追,剛開始我還不大相信,沒想到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識抬舉。」

  聽他的意思,好像自己願意約她已經是他對她多大的恩賜,而她竟然還一點都不領情。

  「男人的面子是不是比什麼都重要?」程詩詩一瞼平靜的望著面前的男同事。

  「什麼?」男人不懂她何以會忽然冒出這樣一句。

  「因為我在這麼多人面前拒絕了你,所以你便惱羞成怒了?」

  「你……」男人手上使力,將程詩詩從位子上拽了起來。

  「一氣之下可是會讓人做出後悔莫及的傻事的。」程詩詩語調平穩,注視著正被男人拽著的手臂,「所以為了你自己好,我奉勸你還是快點放開你的手。」

  何必這麼火大,怪也只能怪他自己選錯了和她搭訕的地點。

  她其實這麼做也是為他著想,不給他任何的希望,也避免他再把自己寶貴的時間浪費在她的身上,她可是很用心良苦的。

  男人低下頭,眼看就要把自己的嘴巴印到程詩詩的紅唇上面,就算追不到她,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得到了這位冰山美人的吻,應該也算是挽回了一些顏面了?

  「如果你不想被公司立即辭退的話,大可以這樣吻下去。」即便到了這個時候,程詩詩依舊保持著她慣有的冷靜。

  直視著面前這個即將奪走她初吻的男人,口中的話依然像是在談論天氣般平淡,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對方得逞一樣。

  男人聽到她的話,驚訝地停下了動作,心裡掙扎了一下,便忿恨的走人。

  程詩詩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拿起筷子吃著碗裡的飯菜,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這段插曲,雖然只有短短三分鐘,卻讓餐廳裡很多原本都在往視著比爾德的人們,轉移了注意力。

  比爾德把一片肉片送到自己的嘴巴裡,望著前方七、八公尺外的程詩詩,挑起眉,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那女人是誰?」

  回答比爾德這個問題的是坐在他右手邊一個長相斯文的男子,「程詩詩,財務部的一名會計。」

  這個男子叫趙錫陽,是屠氏人事部經理,這段日子公司特地安排他跟在比爾德身邊,幫這位身份顯貴的實習生盡快熟悉公司,解說有關屠氏內部。

  「她是公司有名的冷美人,超有個性、超難追的,想把她的男人幾乎個個都踢到了鐵板,無論何時何地她都能保持異於常人的冷靜,儘管已經被同事們列為屠氏最難把的女人,可是還是有無數男人為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聞言,比爾德抿著唇,托起自己的下巴,異於常人的冷靜?最難把的女人?呵呵,聽上去,似乎倒是有趣得很。

  ***

  「哈羅,程詩詩小姐,請問我可以坐在你對面的座位嗎?」程詩詩放下手中的筷子,抬頭望著站在她眼前的男人。

  黑髮、藍眸,一身米白色休閒服,身高以她的目測應該在一百八十至一百八十五公分之間。

  老實說,她很佩服他的勇氣,昨天自己才在這間餐廳當著上百個同事的面拒絕過一個男人,這個人竟然又敢在同一個地方、同一個時間主動向她搭訕。

  她輕輕地朝他點了下頭,這是餐廳的公用桌椅,她可沒有權利不讓任何人坐在這裡。

  男人看到她點頭,一屁股便坐到她對面,「我叫比爾德‧迪贊克莉絲汀‧邁格雷迪,是前幾日從瑞典來到屠氏的實習生,我很希望可以在屠氏工作的這段期間交到幾個朋友,昨天我親眼看到你在這裡拒絕了一個男人,要是能和程詩詩小姐這樣既美麗又有個性的女孩子交朋友,無疑是我莫大的榮幸。就不知道程詩詩小姐你意下如何?是否願意賞臉成為我在屠氏的第一個朋友?」邊說,他便朝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程詩詩挑起眉,認真的注視了這個男人一眼,徐徐說道:「承蒙王子殿下厚愛,願和我做朋友,我一介平民是何等的幸運!怎麼會說個不字?」同樣伸出自己的手,與他的右手交握。

  就算程詩詩再如何不識相,這個身份顯赫的男人既然都已經甘願放下身段和她這樣的平民做朋友,她也不可能開口拒絕。


  正當她想要把自己的右手收回去的時候,比爾德卻忽然將她柔弱無骨的柔荑拉到自己的唇邊,輕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程詩詩也不動聲色,任他親了下去,她知道貴族都有親吻女士手背的習慣,這是他們的基本禮節,而這位王子殿下想必也有這樣的習慣,這並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比爾德唇邊勾起了一朵漂亮的笑花,「真的嗎?太好了,那這麼說,你願意和我做朋友了?」

  突然,比爾德從程詩詩對面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坐到了她旁邊的椅子上。

  「那現在我們是不是已經算是朋友了?詩詩,如果已經算是朋友的話,我可不可以跟你提一個小小的請求?」既然已經成了朋友,稱呼自然就可以從「程詩詩小姐」精簡到「詩詩」兩個字。

  「你吃完午餐以後,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在公司的辦公大樓裡隨便逛逛?幫我介紹一下這裡的大概情況?你知道嗎?儘管我已經來到這裡四天了,可是對於公司還是不太熟悉,走到哪裡都覺得好陌生,詩詩你可不可以幫我?」比爾德托著腮,不單純的目的漸漸顯露了出來。

  程詩詩凝視著眼前的王子,揚起了自己右邊的眉毛,「我如果沒有記錯,公司應該已經派了人事部趙經理跟在王子殿下您的身邊,幫王子殿下您熟悉公司的一切。」

  雖然程詩詩從來就沒有對這位王子殿下產生過一絲一毫的興趣,更沒特意打聽有關他的消息,但由於唐靜怡連日來在她耳邊對這位王子殿下鉅細磨遺的描述,還是讓她對他有了頗多的瞭解,也正因為如此,在她剛剛聽到他報出自己姓名時,便立刻知曉了他的身份。

  不過,想起唐靜怡程詩詩覺得還真是有點可惜,那小妮子今天竟然請病假沒來上班,要不然此刻看到王子殿下竟主動找上她,搞不好都會激動的大聲尖叫出來。


  比爾德皺了皺眉頭,有點可憐兮兮的望著程詩詩道:「你是說那位趙錫陽趙經理嗎?別提他了,他根本就對我一點也不負責任,經常都把我一個人撇在一旁自己走掉,每次都說是人事部有急事必須趕過去處理,讓我拿他根本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你說我是不是好可憐?所以我現在也就只有拜託你了,你千萬不要拒絕我哦。」

  比爾德一邊說一邊在心裡想,為了泡妞只有把趙經理給背叛了,不過事後,他一定不會虧待趙經理的。

  程詩詩垂下眼簾,只是很淡的對比爾德說了一聲:「好吧。」不過是陪這位王子在辦公大樓裡逛逛,況且他都如此央求了,她若連這個小要求都不答允,就未免顯得太過小氣了。

  比爾德立即高興地大笑道:「你答應了?我就知道像你這麼可愛、善良的女孩子是絕對不會拒絕我。」

  可愛?程詩詩聽到比爾德對她的形容,幾乎想失笑,長到這麼大她還不曾聽過有人用這個形容詞形容過她。

  冷美人什麼時候竟然變得可愛了?看來這位王子殿下的眼光還真是夠獨樹一格。

  而此時端坐在程詩詩身邊的比爾德嘴角的笑意卻已是愈來愈濃、愈來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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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12 00:14:34
第二章

  離開餐廳,程詩詩跟在比爾德的身後徑直步入電梯,直達公司頂樓。

  比爾德似乎對公司的這棟辦公大樓內所有的事物都充滿了極度的好奇。

  從頂樓一路向下,短短二十分鐘裡,他就已經有頗多千奇百怪的問題問程詩詩。

  而且就連每一個看似微不足道的小角落,他都要走過去,在地板上狠狠地留下屬於他自己的足跡。

  俊男美女的組合本身就是很容易吸引其他人的注意的,更何況還是一位異國的王子和公司有名的冷美人。

  不過比爾德向來就不在乎別人對他的注視,他對每一個凝望著他的男人女人,皆回以親切微笑,就像是溫文爾雅的紳士。而一向就為人冷冷淡淡的程詩詩更是不在乎有多少人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比爾德不疾不徐地走到位於樓梯口後面的一扇小門跟前,指著門板,向程詩詩問道:「詩詩,你快來看,這裡竟然還有一間房間。」

  聽他的口氣,好像這個地方有間房間,是讓他感到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它是做什麼用的?」露出一絲疑惑。

  程詩詩看了一眼門板,「雜物間,放雜物的。」簡單的回答了他的問話。

  門板上面不是有寫嗎?那麼大的三個字,為什麼他還要問她?還是說他只會說卻不會認中文?

  「放雜物?公司裡面也會有雜物的嗎?為什麼公司還要浪費一間房間來放雜物,把它們處理掉不就好了嗎?那公司裡所謂的雜物都會是些什麼東西?」他環著胸,「詩詩,我們進去看看,門好像並沒有上鎖。」

  來了,他的好奇心又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位王子殿下的好奇心要比其他人多得多,還是瑞典各大企業向來就沒有雜物間一說,總之王子殿下很明顯對這個屋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擰開門把手,便大步跨了進去,看到他走進去,程詩詩也只能跟著他一起走進去。

  可就在程詩詩走進這間雜物間的同時,她身後的門卻「砰」的一聲關緊。

  比爾德見此急忙跑到大門前,試著推了推門板,「糟糕,門好像被鎖住了,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那還不是他的人做的好事?跟她在辦公大樓裡左走右繞了大半天,為的還不就是這個時候?

  「門外有沒有人?能不能把門打開?喂,外面有人聽到嗎?可不可以把門打開?」比爾德一邊拍著門板,一邊放聲高喊。

  他的喊叫聲當然不會得到門外任何人的回應,他也只不過是在程詩詩的面前作作樣子罷了,其實,他的心裡早就已經笑開了花。

  即使和一個男人被無端端的關進了一間密閉的空間裡,程詩詩還是一如往常的神情自若。

  她環顧了這間雜物間,二十坪左右的房間內堆實的雜貨並不算多,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地方都是空閒的。

  就在她注視著雜物間的時候,忽然有一隻手出奇不意地從她的身後環上了她的腰。

  她冷冷地轉頭看著身後一臉陽光普照的比爾德,「王子殿下,請問您在做什麼?」

  有生以來,第一次和一個男人靠這麼近,她清楚地聞到了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麝香。

  比爾德在她的耳邊吹著氣,大手在她的腰部緊了緊,隨後慢慢往上移,隔著襯衫和內衣薄薄的兩層布料罩住了她右邊的渾圓,「胸部雖然不算大,卻剛好盈滿我的整個手掌。」臉上的笑變得莫測高深,「個頭雖然嬌小了一點,和我相配卻也算是相得益彰。」

  能在公司找個和她單獨相處的機會實在不多,他也只好耍一點小伎倆,努力製造出這個機會,並且好好的把握時機,以免錯失後將來後悔莫及。

  程詩詩面無表情地啟動唇瓣,「王子殿下,請您自重。」

  這個男人現在分明是在輕薄她,而她的話竟然還能保持一塵不變的冷淡,比爾德對她的興趣不免更加多了一分。一個使力,將她壓到身旁放置的舊辦公桌上,「自重嗎?很抱歉我的中文不是很好,知道什麼是自信、自負、自強、自愛,就不知道什麼是自重。」

  無賴!這是程詩詩對這位王子殿下的第一個評價。

  大手徐徐從程詩詩的襯衫下擺伸進她的襯衫裡,解開她內衣的暗扣。

  程詩詩即使面對這種情況,反應還是異常的冷靜,她望著這個正對她上下其手的男人,「王子殿下,您想要強暴我嗎?」

  她平穩的語調聽不出任何一般女子在這時所該有的驚慌與無助,「如果是的話,我勸您馬上停下來,根據中華民國刑法您這麼做可是會判處有期徒刑,我想您應該不會希望自己未來若干年的時間都在監獄裡面度過吧?更何況,堂堂多莉希米婭的王子殿下竟然強暴公司女同事,我想您大概也不會希望自己的名譽從此掃地吧?」

  比爾德的眼睛慢慢瞇成一條縫,「詩詩,你過去就是用這種方法,嚇走那些想要對你圖謀不軌的男人嗎?」

  程詩詩淡淡說道:「基本上是的。」

  比爾德挑起眉,「難道就沒有不怕死的例外?」比爾德抿了抿嘴唇,只求能夠一親芳澤而不計代價後果的人,應該還是會大有人在的吧?她知不知道她的這個方法其實一點都不保險?

  程詩詩冷淡的回答道:「很遺憾,目前的確還沒有。」

  追她的男人基本上都是屠氏的員工,能在屠氏就職的男人,腦袋裡裝著的就不可能會是草包,為了一親芳澤而賠上自己大好前程,這筆帳怎麼算也不劃算,他們又不是連這一點都想不明白的笨蛋兼傻瓜,所以這招恐嚇她屢試不爽,也早已篤定了今後依然會是屢試不爽。

  「那我不得不說你還真是幸運。」比爾德有感而發,「但這種幸運卻並不一定會永遠伴隨你永遠。」摔不及防撩開她的裙子,「因為你今天就很不幸的碰到我,而我剛好就是那個從來沒有過的例外。」語畢,迅速解開她襯衫上的鈕扣,釋放出她胸前一對飽滿豐挺的乳房。


  「顏色好漂亮。」含住一邊粉紅色的蓓蕾,有些語重心長地說道:「詩詩,對男人過份的不屑一顧與自以為是有時候可並不是一件好事。」現在就等於是給她一個教訓了。


  這位王子殿下就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為了一親芳澤而不惜後果代價的男人,他臉上噙著笑,又將一隻魔掌探入她的底褲。

  程詩詩就像是完全沒有生命一樣,一動不動的被比爾德壓在身下,任他肆意而為。

  正在用力舔咬著她一邊粉紅蓓蕾的比爾德不免又有些奇怪,抬起頭望著那張毫無表情可言的臉龐,「小姐,我這可是在強暴你,你怎麼還能一點反應也沒有?是不是至少也應該掙扎一兩下或是大喊放手之類的?」

  這女人還真是跟別人一點也不一樣,反應也是跟一般人大相逕庭,好歹也該掙扎幾下或者是哭叫兩聲才算正常現象,至少比爾德是這麼認為的。

  程詩詩只是冷凝著他,風輕雲淡地開口說道:「你是一個男人,我只是一個女人,如果我掙扎了,就可以掙脫開你的箝制了嗎?」

  比爾德想了想,「恐怕不可以。」

  程詩詩又說:「如果我掙扎了,你就會把我放開了嗎?」

  比爾德又想了想,「應該不會。」

  程詩詩再說道:「那麼我大喊放手呢?你是否就真能如我所願對我放手?」

  比爾德堅定的搖搖頭,「想必不能。」

  程詩詩垂下眼簾,「既然如此,我掙扎大喊又有什麼用處?倒不如什麼都不做,也免得白白浪費力氣。」

  這個……這個女人!比爾德霍然從她身上離開,雙手插腰,他算是徹底服了她了,在這種時候她竟然還能如此冷靜,講出這番讓人啞口無言的理論來。

  瞬間所有的激情全都被她搞得消失殆盡,比爾德甩甩腦袋,而後徐徐歎出了一口氣。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真在這種地方要了她,他只不過是想要看看所謂的冷美人在面對這種足以令大多數女孩嚇得痛哭流涕的狀況時會有怎樣的反應,是不是還能如那個趙經理對她所描述的一般,依然維持一貫的冷靜。

  結果,她的反應可還真是大大地讓他「驚喜」,冷美人的確是名不虛傳,而他對她也的確是更有興趣了。

  背對著程詩詩,比爾德抿嘴說道:「我的人會在五分鐘之後打開房門,你自己把衣服穿好吧。」

  ***

  果然,五分鐘之後,門上傳來了轉動門把的聲音。

  程詩詩二話不說,挪步走到門口。

  「詩詩,這次我讓你全身而退了,下一次我可就不一定還會放過你。」比爾德對著她的背影低沉地說道。

  程詩詩走後,比爾德看著門外,幫他們打開房門的男人。


  金黃色的頭髮、冰藍色的眼睛,身高還要高出他兩到三公分,比爾德突然像個小孩子一樣倚在那個男人的身上,頭靠著他的肩膀,「強森,怎麼辦?」

  「殿下。」強森‧特瑞,比爾德最衷心的隨侍,唯一一位從多莉希米婭跟隨他去到瑞典,又從瑞典陪他來到台灣的人,此刻望著他這位一臉苦相的主子,低低喚道。

  「我……好像真的動心了。」比爾德把玩著強森西裝上的第一顆鈕扣,「剛剛抱著她的時候,我聽到自己的心臟噗通噗通……跳得好厲害。」

  「殿下,您真的喜歡上那位程詩詩小姐了嗎?」強森疑惑地問出口。

  比爾德突然從強森身上跳開,摸著自己的臉,「很明顯,是不是?」


  「還好。」強森微笑的瞅著他這位在外人眼裡向來儒雅親切,實際上卻是超級孩子氣,又超喜歡撒嬌裝可愛的比爾德王子殿下。

  「詩詩那麼與眾不同,就算喜歡上她,應該也是很正常的吧?」比爾德自言自語的低喃,隨後竟然癡癡的笑了出來。

  沒想到喜歡上一個人的滋味,竟會是這般既新奇又奇妙!

  ***

  屠氏軟體開發部一直以來就是公司的核心部門,這幾日更是達到空前鼎盛時期,受到全公司的一致關注。

  原因無它,正是因為一個星期以前這裡來了一位身份特殊的實習生,親愛的比爾德王子殿下。

  近日,就連公司的茶水間談論的都是關於這位王子殿下的話題。

  這位王子殿下的祖母也是台灣人,所以從小他對台灣的一切便有著諸多的嚮往,也在很小的時候就夢想著有朝一日自己可以踏足在這塊肥沃的土地上。

  早在三年前他原本就已經打定好主意要來台灣攻讀碩士學位,只可惜天不從人願,最終還是淪落到去了瑞典,這一念就是將近三年時間。

  其實那時候他會跑到瑞典去,有一大半是出於他那個老爸,也就是多莉希米婭國王。

  他和瑞典國王的小女兒本是一對青梅竹馬的玩伴,又正好同年出生,兩國國王便十分有意促成美事,還特意安排他赴瑞典讀書,讓兩人同在一所大學,以增進彼此之間的情感。

  可是那段在瑞典唸書的日子,他主修的既不是自己感興趣的專業,成天到晚還有個跟屁蟲跟進跟出,簡直無聊到快要把他逼瘋,根本毫無一點樂趣可言。

  因此,在他即將離校、面臨碩士畢業實習之際,他便毅然決定來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台灣。

  雖然他也可以留在瑞典或是回多莉希米婭隨便找家公司過完他為期三個月的實習生涯,然而那樣卻根本不能令他擺脫那個跟屁蟲公主的糾纏,唯有躲得遠遠的,才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台灣,便是他的不二選擇,一是可以了卻自己多年來的心願,親眼看看最疼愛自己的祖母出生的地方;二是離瑞典以及自己的國家足夠遙遠,遠得足以徹底躲開那個既煩人又黏人的公主殿下。


  要說起離校前的畢業實習,這可是瑞典皇家理工學院的老傳統,每屆畢業的碩士生若不在畢業之前選定一家公司實習三個月以上,在實習期間各項考核若達不到合格的成績,就別癡心妄想還能領到學校頒發的畢業證書。

  由此可以看出來,這次的實習生活,對於王子殿下能否可以順利從學校畢業,是個重要的關鍵。

  而這位比爾德王子殿下老實說,其實是喜歡上班的,尤其是他熱愛的工作,他都會很專心的去做,一絲不苟的精神簡直值得所有人頌揚。

  儘管他在瑞典皇家理工學院念的並不是自己熱衷的科目,但在課餘時間他又不忘進修了第二門學科,即是電腦軟體開發,這便是他的興趣所至,而他熱衷於從事軟體開發就像他討厭那個跟屁蟲公主的程度一樣深。

  但是不得不說,今天的王子殿下卻有了一點點一反常態,因為他在上班時間,竟然趴在座位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而他的部門經理,竟然在眼見他偷懶後沒打擾他好夢,而是對這位王子殿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他夢遊周公,對他格外開恩。

  一直睡了一個大覺,睡飽的王子殿下才慢吞吞的把腦袋從桌子上抬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又伸了個懶腰,站起身子,跑到洗手間。

  到了洗手間,剛拉開長褲拉鏈,就聽到旁邊的男同事跟站在左手邊的另一個男同事說道:「喂,聽說了嗎?營銷部的林副經理昨天又向公司赫赫有名的冷美人告白了耶。」

  站在他們兩人旁邊的王子殿下一聽到冷美人這三個字,耳朵不由伸長。

  原來除了女人之外,男人也是非常喜歡談八卦和聽八卦的嘛。

  另一個男人聞言笑了笑,「是嗎?那豈不是在這個地球上又有了一個心碎的人了嗎?說起來也真是的,那女生明明那麼難追,又跩得要命。怎麼還會有這麼多人接二連三的追她?不是等著被人狠狠拒絕是什麼?」


  「才不是。」男人搖了搖頭,而後說出了一句足以讓洗手間裡所有人跌破眼鏡的話來,「你知道嗎?這次超不可思議的,也不知道林副經理用了什麼手段,還是他自己本身有什麼過人之處,總之我們的這位冷美人竟然接受了他的告白,而且現在他們兩個人應該就已經算是男女朋友了。」

  「什麼?」發出這聲驚呼的並不是站在說出這番話的男人左手邊剛才還笑瞇瞇的男人,而是那位偷聽的王子殿下。

  只見他叫完,迅速拉上自己的長褲拉鏈,便頭也不回的衝出了洗手間,不顧那兩人的吃驚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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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12 00:14:58
第三章

  那女人在搞什麼?竟然敢不經過他的批准,就和其他男人交往?他不准、不准、不准……一千一萬個不准。

  一路狂飆到財務部,比爾德推開財務部大門,火急的衝了進去。

  財務部的娘子軍幾乎個個都用無比詫異的眼光,注視著衝進來的比爾德。

  可是比爾德此刻卻已經沒有了任何心情跟她們保持微笑,大步走到辦公室最不起眼的角落,瞅著座位上一個一臉平靜的女生,「詩詩,我有點事想跟你說。」說著,就想把程詩詩從位子上拉起來。

  「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程詩詩冷漠地看著他。

  「不要。」比爾德語畢,便將程詩詩硬拉了起來,並且一直拉到財務部外面的走廊上。

  「我聽說你昨天接受了營銷部林副經理的告白,現在已經是他女朋友了。」

  「不錯。」程詩詩直視著他那雙迷人、誘人現在卻有點駭人、嚇人的藍色眼眸。

  「為什麼?」

  真是奇怪了,她跟哪個男人交往與他有什麼關係,他又有什麼資格過問?「因為我覺得你那天說的話很對。」程詩詩長如羽翼的睫毛微微動了動。

  比爾德不禁愣了一下,又問道:「我?哪句話?」他那天可是說了很多話,也不曉得她指的是哪一句。

  「我的確是很幸運,而這種幸運卻不一定會永遠陪伴在我左右。」程詩詩的睫毛又動了一下。

  「所以呢?」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所以我想如果我有了一個固定的男朋友,也許就可以避免其他男人對我不必要的騷擾了。」她特意在說騷擾這兩個字時,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意指那天的事情。

  比爾德眉毛已經完全皺到了一起,簡直是活見鬼了,他萬萬沒想到就憑自己的那幾句話,竟然就讓她投進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早知道那時候還不如直接辦事,把嘴巴牢牢封起來,什麼話都不說得好。

  他藍寶石般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瞅著程詩詩不施脂粉的清秀面容,而後嘴角慢慢勾出一抹笑痕,「你是這樣認為的嗎?如果有了一個固定的男朋友,就可以避免其他男人對你不必要的騷擾?」他重複著她說過的話,「詩詩,就讓我來告訴你吧,你實在是想的太天真了。」

  倏地,將她推到身後的牆壁,用自己高大的身軀把她困在自己的眼前,「我現在就可以馬上證明給你看,你的想法究竟有多天真。」說完,性感的薄唇便果決的覆上了她瑰麗的菱唇。

  哼!以為這麼輕而易舉就可以杜絕他對她的「騷擾」了?別說是門了,就是連窗都沒有!再說他也不覺得那是什麼騷擾,那應該是叫……愛的碰觸,沒錯,就是愛的碰觸。

  四片柔軟的唇瓣緊緊貼合在一起,比爾德挑逗般的輕咬著她的下唇。

  沒想到吻她的感覺會是這麼美好,好到都讓他有些欲罷不能,程該詩僵著身子,貝齒咬緊,努力不讓他進一步得逞。

  可是比爾德卻很有耐性,舌尖引誘的舔舐著她的每一顆門牙,在她稍有鬆懈之際,舌頭長驅直入,靈巧的火舌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她忙亂的逃竄,他則乘勝追擊,狂佞的吸吮著她口中的蜜津。

  三分鐘之後,比爾德才依依不捨的放開懷裡的她,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臉蛋,附在她耳畔說道:「聽著,立刻把那個傢伙約出來,告訴他你要跟他分手,要不然我就會出面代你解決。」

  ***

  「王子殿下與冷美人在公司走廊上激情擁吻三分鐘。」

  第二天,公司週報頭版頭條赫然出現了上面這足以令屠氏所有員工騷動的紅色大標題。

  唐靜怡放下手上的報紙,苦著張小臉,眼巴巴地望著面前的程詩詩,「詩詩,你的命怎麼會這麼好?明明一臉生人無近的模樣,為什麼還會有那麼多男人對你前撲後繼?現在就連那個王子殿下都拜倒在你石榴裙下,連我都有點嫉妒你了?詩詩,你到底是用了什麼魔法?可不可以也教教我。」

  程詩詩淡然地瞅了一眼唐靜涵放在桌子上的那張報紙,如果可以選擇她倒希望自己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女職員,平平凡凡的工作生活。可是偏偏,自從來到屠氏後,她就沒有一天安心過,三不無時就要跟那些追她的男同事打交道,拒絕的話已經說得太多,可他們一個個卻還是不肯輕易放棄。

  再說那位王子殿下,上次原本是看他可憐,又看在他是個堂堂異國王子還願意放下身段開口求她的份上,自己才會勉強答應了和他一同逛逛公司辦公大樓。結果自己險些被他給吃掉。

  這次自己不過是接受了一位愛慕者的告白,他卻又莫名其妙的跑過來以強勢的姿態奪去了她的初吻,用在別的男生身上的那一套,對他似乎都完全沒了效果,她已經有點不知道該拿那個王子殿下怎麼辦才好了。

  撥了撥耳後掉落下來的髮絲,「靜怡,今天的賬都對過了嗎?應該不會再有出入了吧?」不想談論那個話題,她索性換另一個話題。


  唐靜怡一聽這句話,小臉立刻又垮了下去,「對是對過了,但還是差了七十元,我想我可能根本就不適合做跟財務打交道的工作,不然怎麼老是會出錯?」


  程詩詩拍拍唐靜怡的頭,安慰道:「別灰心,下班後我會再幫你對帳,慢慢來吧,畢竟你做這份工作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偶爾出差錯也是人之常情。」

  唐靜怡是屠氏的一名小出納員,一個多月以前才剛剛加入公司,人雖然是笨了一點點,卻很好學又有上進心,程詩詩在她身上經常會看到自己昔日的影子。想來自己進入屠氏之初不也是一名小出納,做了將近兩年才升到了會計一職,或許也正因此她才能和唐靜怡成為好友。

  在辦公室幫唐靜怡對完一天的流水帳,已是晚上七點多鐘。

  踏著落日的餘暉,回到自己位於公司附近的宿舍。走到門口時,卻發現自己家的門外竟然圍滿了附近的居民,不明所以的走進一看。

  大門外正站著兩個高大、挺拔的外國男人,一個是黑髮藍眼,正是親愛的比爾德王子殿下;另一位是金髮藍眼,程詩詩記起他是上次在雜物間給她和比爾德開門的人。


  圍觀的居民中突然有一人用不大的音量說道:「那個黑頭髮的男人好像是前不久來台灣實習的多什麼米婭的小王子殿下,之前電視上有報導,我還有點印象。」

  比爾德朝著眾人一一點頭微笑當看到人群中的程詩詩,笑嘻嘻地繞過人走了過去,「詩詩,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程詩詩看著他,「王子殿下,您來這裡做什麼?」

  他能得到她暫居地的地址她並不覺得意外,畢竟以他的身份想要在公司打聽出什麼資料都很輕鬆,可是他竟然就這樣冒冒失失的找了過來,這便讓她感到相當的措手不及。

  比爾德笑得就像是個等著大人給他糖吃的小孩,「我是特地來找詩詩你玩的。」

  「原來程小姐和王子殿下是朋友。」說這句話的是程詩詩的房東,一個年過四十的家庭主婦,也是圍觀群眾中的一員。

  程詩詩從口袋裡翻出門鑰匙,打算去開房門。

  「詩詩,沒想到這裡的居民竟然都這麼熱情。」一點都不比屠氏的那些女同事遜色。

  程詩詩沒理睬一旁的比爾德。

  他歪著頭審視了一會程詩詩,隨後皺著眉說道:「詩詩,你看上去好像有點不太高興。」

  他看出來了嗎?還好,這至少能夠證明這位王子殿下的眼睛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你雖然不高興,可是我好開心。」比爾德臉上的笑容卻比先前更加燦爛了。

  開心?程詩詩輕輕轉動了一下鑰匙孔,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不高興他卻開心?

  「因為你會對我露出不高興的表情,就證明你對我已經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了。不會再像對待其他男人那樣毫無反應,這對於我來說就已經是一個很大的成功,也是一個很大的鼓舞。你會因為我而感到不高興就代表你對我已經有了一些所謂的七情六慾,既然是這樣,那我要是再加把勁,那麼想來你會喜歡上我的日子應該也是指日可待了。」

  程詩詩打開房門,用餘光再次看了旁邊的男人一眼,喜歡上他嗎?其實就憑他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蛋以及王子的特殊身份,要想喜歡上他可是一點都不算難的。

  只可惜他卻偏偏選上了一個很難喜歡上任何一個男生的女生,所以簡單來說讓她喜歡上他,還是很難很難,除非他能在想通了這些後,改變追求的對象。

  程詩詩推開大門走進自己的套房,比爾德也緊跟著她走了進去,而他那個最衷心的隨侍強森‧特瑞,卻被自己的主子命令留在門外替他們守門。

  程詩詩冷眼望著這個房間的主人還沒有邀請他進來,他自己便很主動、坦然地走進了別人地盤的另類客人。

  把手提包放到桌上,對眼前的人開口說道:「王子殿下,您知不知道您的出現已經帶給了我很大的困擾?」這回是招來了附近居民的集體大圍觀,下回呢?不知道下回又會是怎樣的狀況。

  她的語氣有著少許的不悅,然而比爾德卻根本就沒理會她的不悅,他環視著這間不足七坪大的房間,「房子好小,天花板也好低……」


  程詩詩瞇著眼,瞅著面前的王子殿下,這個傢伙有時還真是很惹人嫌,未經她本人的允許就擅自闖入她的房子不說,現在還肆意批評起她費盡千辛萬苦才租來的房子。


  「家俱好簡陋。」一張已經掉了漆的桌子、一個看上去快要散架的書架,「不過……」眼睛又往另一側望了望,「就只有那張床還不賴。」因為是雙人的,他壞壞地想著。

  程詩詩揚起眉,「王子殿下,您今天來我這裡的目的應該不會只是為了把我住的地方批評地體無完膚吧?」

  比爾德一伸手,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當然不是,人家只是想要過來瞭解自己的女朋友生活並且居住著的地方。」

  女朋友?程詩詩可不記得她什麼時候成了他的女朋友。

  「詩詩,搬過去和我一起住吧?我在台北買的別墅足夠我們兩個人生活,你一個女孩子住在這種地方我不放心。」別墅是他在來台北之前就已經派人買好的,少說也有這間破屋子的二十倍大。

  程詩詩垂下眼簾,看著自己襯衫上的第一顆鈕扣,他在說什麼?難道還真把她當成他自己的女朋友了?搬過去和他一起住?莫非他還打算讓她跟他同居?

  比爾德忽然收起了笑,用無比認真的口氣對程詩詩說道:「詩詩,無論你願不願意,同不同意、高不高興、接不接受,告訴你,我都追定你了,你是我比爾德的女人,我一定會得到你,你也只能屬於我一個人。」

  程詩詩輕輕抬起頭看向他,又是一個跟她告白的男人,什麼喜歡你、我愛你、想跟你交往、想和你在一起這種話她都已經聽得太多,無數次從不同的男人口中得到重覆,她聽著都有點反胃、都有點作嘔。

  可是他的告白,卻和其他人有著那麼一點與眾不同,你是我比爾德的女人,直接宣告了自己的主權,雖然有點大男人主義,她承認她自己是個大女人主義的推崇者,不過聽到他這麼說,心還是受到了一絲絲觸動。

  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這份自信,不過有自信的男人看上去才會更有魅力,更不知為什麼,她竟然會因為他的這句話,心跳莫名漏跳了一拍。

  「就算你很難喜歡上我,很難追到手,我也不會輕言放棄,我會鍥而不捨、堅持不懈、百折不撓、英勇不屈……總之,就是要得到你,要定你也認定你了。」

  程詩詩輕蹙了一下黛眉,良久後才從唇齒間徐徐吐出了一個字,「……好。」

  比爾德聽到她的這聲答覆,並沒馬上意會,怔仲了大約三秒鐘,才猛地反應過來,欣喜若狂地瞅著她,「詩詩,你、你願意接受我?」

  不、不會吧?他竟然能這麼好運?第一次出擊便大獲全勝?他就知道自己的魅力根本沒法擋嘛。

  「你剛剛不是說要得到我?」反觀比爾德的激動情緒,程詩詩卻是依舊平靜如昔,「好吧,我成全你。」

  什麼?比爾德的下巴幾乎快要掉到地上,詩詩,他的詩詩,難道自願獻身給他?他沒有聽錯抑或是會錯意吧?

  不行,光是聽到她的這句話他就已經血脈賁張,腦海再度浮現出那天在雜物間她幾近赤裸的嬌軀,他發覺自己的心臟……天啊!又跳的很厲害了耶。

  「我記得有一句話說的是,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程詩詩平淡地說道:「那麼也許得到了,就不會再像沒得到的時候那麼渴望,也不會再像沒得到的時候那麼迫切,更不會再像沒得到的時候那麼糾纏了,既然如此……」

  一勞永逸的最好方法應該就是,「我成全你。」或許讓他稱心如意了以後,他就不會再對她繼續死纏不放,這是險棋,可她願意為此一試。

  比爾德的下巴第二次幾乎快要掉到地上,這女人都在說些什麼?願意把自己給他,難道就只是為了能夠從此擺脫掉他?

  也不知道是她太低估自己還是太低估他,她到底把他當成了什麼?一個只會對女人的身體感興趣的男人?

  「你休想!」一向脾氣超好的王子殿下,現在都已經難得的有些火大。


  「詩詩,你休想輕易擺脫我,更休想我得到你之後就會停止對你的糾纏。」她的話根本就是對他的侮辱,「拜託你,不要總是那麼自以為是好不好?」


  她的態度讓他想發飆,「我已經說了那麼多,難道你就沒有一句聽進去的嗎?要是你還不明白的話,那我……」他想了想,「那我就不妨用做的好了,反正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我們就不妨試試看。」試試看在他得到了她以後,他會不會就像她認為的那般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從此再也不會對她多瞅一眼。

  這麼想著,比爾德的嘴邊便又牽起了一抹大弧度的笑痕,緊接著雙手一個用力,將她連拉帶拽的拖到了那張他覺得還不賴的雙人床上。


  嘴巴同時堵住了她那張總是會冒出一些讓他又驚又喜又癲又怒的話語的紅艷小嘴,陶醉的品嚐她口內甜蜜的香澤,懲罰性質的啃咬著那兩片紅嫩柔軟的唇瓣。

  他承認她確實是很瞭解男人,也的確有不少男人是那種對於一個女人,沒得到時會大獻慇勤得到了就會棄如敝履的敗類,不過那些敗類裡可不包括他,他要用實際行動證明他絕不是那種人,絕對不是!

  程詩詩上衣的鈕扣很快便被比爾德嫻熟的手指全部的解開,望著坦露在外的純白色棉質內衣,和兩乳間那一道漂亮、深邃的乳溝,「你真美。」比爾德雙手托高她的綿乳,用著不大不小的力氣揉捏擠壓起來。

  舌尖忘我的輕觸著那道誘人而幽深的乳溝,手伸向她的身後,打開她白色內衣的暗扣。

  程詩詩依舊是一動不動,既不掙扎也不叫喊。

  她已經說過自己會成全他的,再像個驚慌失措的小女人那樣在他的懷中掙扎或者叫喊,豈不是顯得太矯情了?

  酥胸得到了解放,瞬間暴露在比爾德的眼前,他捧高它,含住凸起的蓓蕾。

  「嗯……」胸前感覺又濕又癢,不由得令程詩詩悶哼了一聲。

  他一隻手握住一邊的雪乳,一隻手捏扯著另一邊的乳頭,看著它們在他的眼前逐漸挺立、逐漸堅硬,「詩詩,我要看你為我發狂、為我失控、為我失去冷靜、為我理智全無。」他的舌頭描繪著粉紅色的乳暈,吸吮著那美麗而又小巧的蕾花。

  「嗯……」這種感覺可以稱之為舒服嗎?程詩詩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為他發狂?為他失控?為他失去冷靜?為他理智全無?這個男人的要求還真是非一般的高。

  比爾德熾熱的雙手在她的渾圓上流連不去,用著膜拜的眼光注視著那兩朵小花在他的撫觸下變得更硬更挺,邪惡的大手探入她的裙擺下,來到幽密的三角地帶,滑入她同為白色棉質布料的內褲,沿著她濃密的林地,一路探索至那私密花園。

  一股熱流驀地從小腹貫穿到程詩詩的全身上下,就像是電流一般流竄向她的四肢百骸。

  比爾德靈活的手指輕輕撫弄著兩片肥厚的花瓣以及隱藏在花瓣下嬌嫩緊閉的花口。

  「呃……」下體莫名的灼燙頓時讓她無法思考,只有情不自禁的再次發出一聲下意識的嚶嚀。

  「詩詩,你有感覺了嗎?」長指緩緩插進她的窄穴,刺激著她敏感花核的同時不忘彈擊著甬道內濕軟的嫩內。

  程詩詩咬著下唇,企圖對抗這種讓她感到全然陌生的滋味。

  「我一定會讓你對我有感覺的。」比爾德在她體內曲起手指,用力捏緊那緊窒狹窄的小穴。

  一股濕熱從花穴沁出,沾染到他的指頭,他的手指幾乎在同一時刻察覺到窄穴內一陣不由自主的收縮。

  比爾德似乎對程詩詩的身體能有這樣的變化感到相當的滿意,臉上的笑意也變得更濃,插在她體內的手指更賣力的動作,瞬間加快抽插節奏,亦更頻繁的撞擊著小穴內敏感的內壁。

  「嗯……」程詩詩已經完全不受控制的弓起了自己的臀部,配合起他手指的律動。

  花穴內流洩而出的蜜液在他的指頭一進一出間愈發的充沛豐盈,隨著比爾德的每一次進出,花穴便會沁出更多晶瑩剔透的汁液,沾滿他的手指掌心。

  甬道內的收縮程度已經愈演愈烈,像是具有生命般緊緊地咬著他的指頭不放,在他邪佞的動作間,下體同時發出輕微卻讓人聽到後臉紅心跳的聲音。

  程詩詩渾身乏力,下腹好似升起了一團無名的火焰,讓她無法忽視更無法忍耐。

  窄小的甬道緊緊地包裹著比爾德的手指,蜜液也流滿了他的手掌,並且還有不少從內褲的縫隙緩緩地流到她的大腿內側。

  他感到自己腹下的熱鐵也已腫脹的厲害,已然是箭在弦上、蓄勢待發,銜住她的耳垂,舔吻著她的耳窩,「詩詩,準備好了嗎?我們最關鍵的一步就要開始了哦。」然後,三兩下便褪掉她已經濕成一片的內褲。焚紅著雙眼拉開自己的長褲拉鏈,取出自己的昂長分身,迫不及待的掰開她的修長玉腿。腰桿一挺,便準確無誤的搗進她的緊小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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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詩詩……你、你、你是第一次?」探進她體內的同時,比爾德像是被這個突然的發現驚住,竟然就這麼定在程詩詩的體內。

  「是又怎樣?」程詩詩忍受著下體如火燒般的疼痛,對上他迸射著一絲驚訝的藍眸。

  他的汗水滴落到她的身上,與她自己的混和在了一起。

  「……我好高興。」程詩詩挑起眉。

  好高興?原來這個外國佬也是有處女情結,是誰說國外全都很開放來著?看來那個人應當掌嘴。

  「因為我也是第一次!」比爾德忽然露出一個害羞的表情,「所以覺得這樣我們就是一樣的了。」

  他?也是第一次?程詩詩又不免將眉毛挑的更高了一些。

  「詩詩,你那是什麼反應?擺明了不相信我的話。」真是屈辱,他的女人竟然對他的純潔表示質疑。

  委屈地噘了蹶嘴,灼熱的昂揚跟著在她狹窄的甬道裡若有似無的輕輕抽動了一下。

  「唔……」摩擦的感覺竟是這般的奇妙。

  「還痛不痛?」比爾德額頭上又有一顆汗珠掉落了下來,看似是在盡量忍耐著什麼。「你要是不痛了,那我要繼續動了哦。」還沒等程詩詩開口回答,他便已然迅速的托起她的臀部,「因為……因為我已經忍不住了。」邊說邊在她的體內猛烈的晃動了起來。

  要說現在研究是不是第一次的問題,實在是很不合時宜,還是抓緊做他的床上無規則運動更重要。

  「好舒服,詩詩你那裡夾的我好緊,讓我好舒服。」

  「嗯……」他很舒服嗎?可是她卻還是好疼,兩條腿在他奮力的衝撞下都已經疼得有些痙攣了。

  「詩詩,對不起,我知道你還是很疼,可是我實在受不了了,你就忍一忍,一會兒就不疼了哦。」他歉意地瞅了程詩詩一眼,身下的動作卻依然狂猛。


  不過他的話倒是不假,兩分鐘不到,程詩詩本身還有些疼痛的下體,漸漸便被一絲莫名的快感所取代,在他的律動之中甚至還衍生出了一點莫名的渴望,似乎想要得到更多更多。

  「你裡面好緊好濕又好熱。」他都快愛死這種感覺了,難怪會有那麼多男人都喜歡做愛,的確是讓人通體舒暢。

  指腹按摩著他們交合的地方,輕扯著硬如石子的小肉芽,把她的雙腿放到自己肩上,讓自己的碩大毫無一絲保留的佔滿她的蜜穴。

  「呃……」程詩詩雙眼微合,也情不自禁的跟著他的律動,配合著扭動起自己的腰肢。

  「你的表情好可愛。」比爾德捧著她的臉,迷醉的吻上她的唇,舌頭在她的口內肆意的翻攪,愉快的逗弄著她的小舌。

  程詩詩雙手抓著身體兩側的床單,一波波的快感與酥麻感幾乎就要她窒息。

  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會有這麼一天,赤裸著身體在一個男人的身下忘情的呻吟,完全沒有了過去的冷靜與沉著。

  比爾德猛烈地在她緊窒的小穴中衝刺,許久他才在一聲低吼中,直抵程詩詩的子宮口,噴灑出自己的玉露瓊漿。

  他可不介意她會因他的這個舉動而懷上他的孩子,相反的他倒覺得要是能讓她懷上他的孩子應該也會是一件挺不賴的事,不論是男是女只要是他跟她的小孩,都會是他的小心肝、小寶貝,同時也是他們多莉系米婭新一代的小王子、小公主。


  完事後,比爾德躺在程詩詩的身旁,順了順自己的呼吸,竟然又重新拾起了那個讓他感到相當抑鬱的話題,「詩詩,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是第一次?」這個問題他好像特別想弄清楚。

  程詩詩抿著嘴,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為什麼?」打破砂鍋問到底,向來是他家族的一項優良傳統。

  程詩詩揚了揚眉,「因為王子殿下您之前的所作所為。」總是喜歡輕薄她,吃她的豆腐,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未經過人事的小處男,「而且技巧還很……」忽然意識到自己竟是在誇獎他,還指的是那個方面,她把最後一個字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技巧還很怎樣?」比爾德卻聽得很真切,立刻從愁眉不展變成了神采奕奕,「詩詩是想說我的技巧還很好,對嗎?」笑得有一點邪氣。

  一個翻身,再度壓到程詩詩身上,「詩詩能這麼說,那就證明我剛剛的表現已經讓你很滿意?那剛剛我對你做了什麼才會讓你覺得技巧很好?是這樣嗎?」一隻手突然握住她右邊的雪乳,「還是這樣?」一隻手又霍地探入她的腿窩。

  色胚!這是程詩詩對這位王子殿下迄今為止的第二個評價。

  ***

  為了無時無刻不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就算已經得到了程詩詩的身體也會照樣對她死纏爛打、不離不棄,比爾德之後的數天都像塊橡皮糖一樣,緊緊地黏在程詩詩的身邊。

  除了上班的時候,因為他倆不是在同一個部門;除了睡覺的時候,因為他倆不是住在同一個屋簷,其他的時間比爾德幾乎全都是和程詩詩兩個人成雙成對,共同度過的。

  就說現在好了,程詩詩正在員工餐廳吃午餐,比爾德便很親密的坐在了她旁邊的位置上。

  注視著程詩詩細嚼慢咽的把飯吞進肚子,他總是會流露出一絲饞涎欲滴的神情,然後跟她說道:「你碗裡的飯菜看上去好好吃的樣子。」

  爾後在程詩詩剛夾起一片青菜時,握住她的右手手腕,就這樣將她夾起的青菜轉而送入自己的口中,「嗯……的確好吃。」邊咀嚼還要邊振振有詞。

  在其他餐桌上就餐的人們,若沒有觀察仔細,還都會誤以為公司有名的冷美人竟然在給我們親愛的比爾德王子殿下餵食,實際上這些看似親暱,卻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的畫面,皆出自於王子殿下的自導自演。


  「詩詩和王子殿下的關係好像進展得很快了。」坐在他們隔壁餐桌上的唐靜怡,望著他們不禁有一點目瞪口呆。

  「嗯。」坐在唐靜怡旁邊的強森點頭附和道。

  他們兩個人現在可算是同病相憐,一個是自己的好友被別人霸佔了去,只能獨自一個人吃飯,一個則是被自己的主子遺棄也只能獨自一個人吃飯,形單影隻的兩個人便乾脆湊到了一起,另組一桌就餐。

  儘管強森‧特瑞並非屠氏職員,但由於比爾德身份特殊,公司出於對他安全等各方面的考量,特許他攜跟班上班。

  吃完了飯後,比爾德又帶著程詩詩開始在公司內閒逛,強森在距離他們身後大約五、六公尺的位置,跟著他們,盡著隨侍應盡的職責。

  有了程詩詩的陪伴,比爾德早在數天前就已經把那個前不久還一直跟著他的趙錫陽趙經理打發走人,當時趙經理還很委屈的以為自已做了什麼錯事無意間得罪了這位王子殿下,才會被趕。

  其實比爾德根本就沒有和程詩詩單純參觀公司的興致,他不過是為了在公司裡找個比較容易讓自己對程詩詩為所欲為的隱秘場所,和她做愛做的事罷了。

  自從那次在程詩詩家裡,讓他成功上壘以後,他就發現自己已經對做那檔子事上癮。

  簡直迷死了自己在詩詩體內暢快奔馳的感覺,而他想詩詩應該也不會討厭他對她的碰觸才是,否則也就不會每當在他們兩個人那個的時候,她都會發出那麼好聽的聲音。

  既然彼此都對這件事不討厭,那他也就犯不著壓抑和克制自己,珍惜時間,縱情的去做他們愛做的事就好了嘛。

  在偌大的辦公大樓,其實想要找一個四下無人又可以供他們歡愛的場地並不算簡單,但也絕不困難。


  就譬如說每層樓皆附設的茶水間,他們就曾在那裡試過幾次,感覺還算不錯,既然有電梯這種設施便利,所以使用率不怎麼高的樓梯通道,他們也去了兩三回,滋味也還算是相當值得回味。

  當然,他們在忙著嘿咻的時候,也並沒有忘做最基本的防禦措施,於是強森便光榮肩負起了這項使命,無論在茶水間抑或是樓梯通道,他都會站在門外把門,謹防其他人員無意間闖入,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限制級畫面。


  至於那位王子殿下也不知道都用了什麼手段,那個和程詩詩告白過的林副經理除了在和她告白時曾見過之後,自此便再沒主動出現過她面前,即便無意間在公司碰上,對方也會慌張跑走,對她避如蛇蠍。

  而王子殿下如今也已經在公司內以她的男朋友身份自居,憑藉自己在屠氏驚人的影響力,不到四十八小時就已經讓全公司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員工都知曉了他們已然是一對甜甜蜜蜜、如膠似漆的小情侶。

  現如今那些正在公司內,或幽會或聊天或打牌或遊戲的同僚們只要一看到王子殿下和程詩詩兩人牽手而來,便會很自覺地起身離開。大大方方地把場地空出來讓給他們這對在屠氏已經是最為轟動的男女朋友親熱之用,每當此時比爾德便會對那些人回以一個招牌式的溫柔淺笑,以感謝他們的識相。

  公司的茶水間去過了、樓梯通道也去過了,這回比爾德便又想再換一個新鮮的地方,在這一次的親熱中再增加一點不一樣的趣味。

  隨意走到辦公大樓的某一層,推開拐角處男生廁所大門,看到裡面空無一人後,便把站在廁所門外的程詩詩拉了進去。

  強森自然又是被比爾德命令呆在男廁所外面,替他們看守,他們則在男生廁所裡盡情的嘿咻,炒飯炒得凶。

  比爾德把程詩詩困在廁所的牆角,將她的一條腿抬起,環上自己的腰,及膝的裙子順勢捲至腰際,一隻手探索著她的大腿根部,另一隻手隔著布料搓揉她的雪乳,手指就像彈鋼琴一般,隔著內褲在她的花瓣上輕輕敲彈。

  知道濕度還不夠,又用嘴含住她的耳垂,然後徐徐往下移,在她的脖頸處種下一顆顆鮮草莓。

  感受到指尖下已經越來越熱也越來越濕後,他又解開程詩詩襯衫的鈕扣,拉掉束縛著她圓潤酥胸的內衣,有些頑皮的用牙齒輕咬了一下她的乳蕾,「詩詩,搬到我家和我住在一起好不好?」在她的胸口呵氣。

  「不好。」程詩詩連想都沒想便回答了他。

  現在她已經被他纏得不勝其擾,每天都要被他吃乾抹淨他才肯甘休,再跟他住在一起?那豈不是更沒有自己的自由空間了嗎?一切免談!

  比爾德有點失望的嘟了嘟嘴,就知道詩詩會這麼回答。

  這個問題他最近已經問了詩詩不下二十次了,可每次她都是連考慮都不用就直接回絕了他,這讓他免不了傷心、失望一番,但卻絕不會死心。

  他已經連睡覺的時候都盼望能夠擁著她一起入眠,可為什麼她就是不能理解他對她的這份情意呢?


  不過,「算了,你不答應那就作罷吧。」反正這個樣子也算挺好的了,和那些平日裡就她連多看一眼都不屑的男人相比,他已經算是幸福得多了。

  他可是很懂得知足和惜福的,更何況現在談這件事實在是有點大煞風景。

  還是辦正事要緊,俐落得扒掉她的內褲,將自己的灼熱埋入她已是濕濕漉漉的小穴中,又開始在她的體內奔騰馳騁了起來。

  現下他認為最重要的正事,無疑也就是這個了,程詩詩那好聽的聲音旋即再度傳入他的耳內,是他聽過最美妙的聲音。

  雙手無意識的抓緊比爾德的上衣前襟,程詩詩又一次放任自己降伏在他的魔掌之下,隨著他的奮勇衝撞,一波波快感宛如排山倒海襲來,將彼此紛紛推向最美妙的殿堂。

  直到他在她體內射入了自己的精華,幫已然虛脫的她穿回內衣和內褲,程詩詩還處在高潮的餘溫中,渾身使不出半點力氣。

  勉強移動了一下纖腰,甬道裡乳白色的液體便隨之從花穴中流出一些,流到她剛剛才穿回的內褲上面。

  正是這一點最令她感到痛苦不堪,每天午後和他纏綿完,她都要穿著濕淋淋的內褲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辦公,而下體這種濕黏的感覺卻總是會讓她很難做到心無旁騖的工作。

  ***

  這日,趁著下午茶時間,程詩詩找來了當日的早報,搜尋著有關出租房屋的訊息。

  唐靜怡奇怪的望了一眼,「咦?詩詩要找房子嗎?」程詩詩淡淡地點了點頭。

  「你不是有住的地方嗎?為什麼還要找其他的房子?」

  程詩詩抬起頭看了眼唐靜怡,「我打算換一個地方。」

  被比爾德肆意擺佈了將近一個星期,每天都要忍受著他對她的毛手毛腳,難道程詩詩就那麼軟弱任其魚肉?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她絕不可能任由一個男人把她吃個精光而不反抗。


  可她也知道他的對手是比爾德,一個各方面都要與她旗鼓相當甚至還要略勝她一籌的男人。

  面對他,她所有對付其他男人的招數都完全沒了效用,只能束手就擒,根本無從抵抗,經驗告訴她正面交鋒的話,她只會一次次的敗北,重蹈覆轍,輸的一敗塗地。

  那麼不妨就試著換個策略,盡可能的躲開他,兩人若能不再見面,或許她就不會再栽在他手上了。

  她知道這只是一個下下策,但是短期之內她又想不到其他更好的方法,既然要躲開他,那麼第一步便是要換住所。

  想起一個星期之前,比爾德造訪了她的出租處,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將近兩個鐘頭,似乎一夕之間所有的左鄰右舍都知道了他們兩人關係非淺。


  到現在她和比爾德的事都成了鄰居們茶餘飯後的話題,有些人甚至還描述的繪聲繪色,就像親眼看到他們那晚在她的宿舍裡都做過什麼似的,讓她不得不都佩服那些人豐富的想像力。

  其實那天過後,程詩詩就一直想要換個住處,避開那群長舌又很有聯想能力的鄰居,可是房子真的很難找,假使找不到房子,她也就無法再實施躲避戰術的第二步、第三步。


  試想,就算她在公司裡再如何千辛萬苦的避開他,晚上她如果還是要回到那間宿舍休息,到時候他若在她家門外守株待兔,等待她自投羅網,她不是照樣還是會在他的面前無所遁形了嗎?


  唐靜怡挑了挑眉,「換一個地方?」湊近程詩詩,「那詩詩不如住我那裡好了,我的房子是我爸媽幫我在公司附近租的,二房一廳很寬敞地說,我一個人住一直都覺得有點寂寞,詩詩要是能搬過去跟我一起住,和我作伴,那就再好不過了。」

  程詩詩端詳著面前的唐靜怡,「這樣……不太妥當吧。」

  「有什麼不妥當的?就這麼說定了,你就住我家。」唐靜怡摟住程詩詩的手臂,有點撒嬌的味道。

  程詩詩思忖了片刻,「那……好吧。」又義正言詞地強調,「不過,先說清楚,房租、水電費我都會各支付一半。」


  目前住到唐靜怡那裡的確是最好的選擇,可以節省掉她去找別的房子的大量時間,讓她能夠早一點擺脫比爾德的糾纏,不過所有話也要說在前頭,租房的一切費用她都會負擔二分之一,因為她的性格就是向來不願虧欠別人一分一毫。

  「這個無所謂啦。」唐靜怡巧笑倩兮,「那你準備什麼時候搬過來?」

  「今天下班就搬。」反正她也沒什麼行李,只要有個地方能讓她棲身就已經很滿足了。

  「這麼急?」唐靜怡瞠大眼。

  程詩詩咬咬下唇,是啊,確實是很急。

  「還有靜怡,我搬到你那裡的事,你千萬不要跟其他人提起,尤其不要告訴比爾德王子殿下。」

  「這當然沒問題。」唐靜涵笑著點頭應允,「可是……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連王子殿下也不可以說?」他和詩詩不是男女朋友嗎?那怎麼還要對他隱瞞此事?

  程詩詩低下頭,「避免麻煩。」簡短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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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12 00:15:45
第五章

  住進唐靜怡家的第二天,程詩詩便改變了自己在公司內全部的作息習慣。

  每天中午她都會和唐靜怡去公司附近的一間小餐廳用餐,一下班也是直接回家,不再逗留公司任何地方。

  好在她的工作性質本身就很少和軟體部的同事接觸,這幾天下來,她過的很累,但唯一令她欣慰的是,正如她所願,她的確沒再和那位王子殿下碰過面。

  儘管累也是值得的,況且那傢伙的實習期不是只有三個月之久嗎?忍過這些日子,她應該也就安全了。

  直到第三天午後,距離下午上班還有半小時,她趁機走到大樓三層公司為員工附設的圖書室,想要去借她近日很想閱讀的幾本讀物。

  對於她來說,每一天最充實的生活莫過於不斷的工作和學習,汲取各方面的知識即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樂趣。

  可是為了躲避那個王子殿下,她卻已是一連三日無書可讀,這讓她的生活變得乏味且無聊,她熱愛看書,無論是和財務息息相關的專業書還是其他類型的書籍,都是她的摯愛。

  所以趁著現在,正值中午,按照往常慣例圖書室不會有太多員工,她也自認為那個王子殿下再如何神通廣大,也應該不會準確掌握到她的行蹤並且找到她,所以她放大膽子出現在圖書室內。

  就在她正全神貫注的搜尋著書架上一本本五顏六色的圖書時,突然有一隻手從她的後方攬上了她的腰。

  「你最近好像一直都在躲我,不過沒關係,我現在還不是輕而易舉找到你了嗎?」熟悉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方揚起。

  看來自己還是太疏忽了,王子殿下畢竟是王子殿下,對他而言根本就不會有辦不到的事以及找尋不到的人。

  她不動聲色依舊冷靜如常,看著他能做出什麼,她就不相信在這種公眾場合他還會對她胡來。

  「為什麼一直要躲著我,是不是又怕我會對你……」比爾德的話沒說完,手已從她的腰部滑到了她的臀部。

  她抓住他的毛手,「這裡是圖書室。」冷冷地開口提醒他。

  比爾德低下頭,用嘴含住她右邊的耳珠,「我知道,但是……」又用另一隻沒被程詩該抓住的手霍然掀開她的裙子,大掌邪惡的探入她的兩股間,「只要我們小聲一點,應該就不會有問題了。」之後,隔著程詩詩純白色的內褲,準確找到她美麗的花瓣,指尖在她內褲上緩慢的畫著圈圈。

  「你現在最好還是放開我,不然的話……」比爾德溫熱的食指在程詩詩嬌嫩的花瓣間輕刺。

  「不然的話會怎樣?你是不是想要提醒我,不然的話情況就會演變的一發不可收拾?」舔著她的耳根,「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因為現在的情況早已經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似乎是為了讓她明白他的意思,他特意將自己的下體緊密的貼合到她的臀部。跨間灼熱的腫脹若有似無的磨蹭著她的臀縫。

  膽敢不跟他匯報就一聲不響地搬家,而且還在公司內有意躲避他,她以為他就是這麼好擺脫的嗎?哼!他非要給她一點小小的懲罰,讓她以後都休想再敢這樣躲他。

  程詩詩咬住下唇,「你真是瘋了!」就算在這種公眾場合都可以讓自己發情,她果然沒有看錯他,他確實是個頭號的無賴加色胚。


  「我承認。」比爾德眼中有著笑意。感到指尖愛撫著的花穴也已經有了一絲濕潤。「但詩詩你身體對我的反應,你恐怕也是不能否認的吧?」繼續輕刺的動作,「已經又濕又熱了。」

  程詩詩的呼吸已然有些凌亂,下腹流竄而出的電流也已經讓她感到無力招架。

  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句話果真是一點錯都沒有,尤其是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更是得到了充足的驗證。

  要是說出去還真是有夠丟人,公司有名的冷美人在圖書室被男人盡情狎玩,而她的身體卻還很迅速的起了本能的生理反應。

  「只可惜,我現在這個位置看不到你的表情,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你是不是還能保持平日的冷靜。」

  身後的比爾德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程詩詩的花瓣突出處,給予溫柔的按摩。

  程詩詩兩腿深處瞬間有了一陣仿若痙攣般的喜悅,若是其他女子在這種時候,恐怕都會驚慌失措的叫嚷著不要、放手之類的話,還會下意識的掙扎抵抗那麼一下下,奢望對方可以好心的放自己一馬。

  但程詩詩可不是其他的女子,所以她什麼反抗的舉動都不會有,她很清楚她即便反抗也沒有用,只能白白浪費力氣罷了,對付其他男人的方法用在這個男人身上也是全然失靈。

  要不然這幾天她也不會一直躲著他,就是因為她太清楚自己每次碰到他的下場,都只會栽在他的手上,任他宰割。

  原本程詩詩還在抓著比爾德右手的柔荑緩緩鬆了下來,改而扶到面前的書架上。

  她的兩腿已經逐漸癱軟沒了氣力,如果再不找個支撐,她想她絕對會跌到地板上。

  右手得到了自由,比爾德立刻用他的右手解開她的上衣鈕扣,並且伸進去,握住了她一隻毫無設防的渾圓。

  「嗯……」程詩詩閉著眼,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嚶嚀。

  已經不再滿足於隔著一層布料愛撫她的比爾德,快速的把她的內褲退到她的膝蓋處。


  左手中指一寸寸,緩慢地插入她的蜜穴,摩擦著她緊窒的甬道裡敏感的嫩壁,汨汨流出的愛液不但弄濕了他整個手掌,還順著她的大腿內側一滴滴,滴落了下來。


  儘管一直在咬唇忍耐著不讓自己發出羞人的呻吟聲,可無窮無盡的快感還是令程詩詩不由吟哦出聲。

  「詩詩,就是你現在這種明明很想叫出來,卻又怕被其他人聽到,所以努力不讓自己叫出聲的樣子,最讓我為你抓狂了。」長指在她的體內慢慢勾起,「你越忍著不出聲,我就越想聽到你好聽的聲音。」所以也就越會賣力的挑逗她。

  也正因為他非常喜歡看她這個樣子,才會特意選在公司的圖書室這種公眾場所與她親熱,不但在身體享受著極度快感的同時,還要時刻擔心會被他人發現。


  實在是刺激死人了耶!可她卻不知道的是,其實早在他從她的背後摟住她之前,他就已經用最有效的方式將那些待在圖書室的員工統統請了出去,並且又派上了他最忠誠的老朋友強森守在圖書室門口,不許任何人擅自闖入。

  他知道他自己有著很強烈的佔有慾,根本不願讓自己以外的第二個人有機會見到詩詩此刻她正陷入愛慾的表情,這個可是只有他一個人才能獨享的專利,怎能與他人分享?

  ***

  這兩天用錢在公司布下若干眼線,才得到她今天中午午餐之後的準確動向,又用錢把這裡的閒雜人等全部請走,以便他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為所欲為。


  中午圖書室裡的人本就不多,也沒浪費他多少功夫便清空了場地,如果說唯一不太好打發的就是那位四十多歲的圖書室管理員,不過最後也還是用他的曠世美色外加拿手撒嬌絕技成功搞定,可見有財有色又會裝可愛就是可以無往不利!

  其實他也完全可以親自出馬,去她的辦公室門口堵她,諒她插翅也難飛,根本不需要布下眼線這套把戲,但畢竟他是來公司工作,不是來泡妞的,總不能撇下自己的工作不顧,只想著追女人,要是再影響了詩詩的正常工作,那豈不就更罪過了?

  一根指頭已經不夠了,他又徐徐地伸進第二根,惡劣的敲擊著敏感的內壁。

  「詩詩,是不是很舒服?」兩根手指一起在他的體內不斷的律動,「到了現在難道你還希望我放開你嗎?」

  一個顫慄,豐沛的蜜汁瞬間從她的體內噴濺而出。花穴劇烈收縮,緊緊吸吮著他的兩根手指。

  他知道她的身體已經被他的手指,愛撫到了高潮,可是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繼續對她的嫩穴,進行著猛烈的攻擊,延續先前一次次抽插的動作。

  程詩詩的全身已經虛脫無力,源源不斷的蜜汁也仍舊連綿不絕地從她的體內湧出。

  她癱軟地垂下粉頸,映入眼簾的是自己豐滿的酥胸正被比爾德的右掌大力揉搓,變得已是一片通紅的畫面,第二次高潮緊接著便又不期而至。

  再抽插了大約二三十下,比爾德才終於把揉捏著程詩詩綿乳的右手拿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將插在她體內的另一隻手,也一併收了回去。

  舔吮著左手兩根手指上那散發著水晶般透明光澤的香甜蜜汁,比爾德在程詩詩的耳邊喃喃說道:「詩詩,我們下午上班的時間就快要到了,真可惜暫時我們就只能先做到這裡了。」

  否則下午的班就鐵定別想再上,「不過,現在我也算是已經滿足你了?」已經讓她連續達到兩次高潮,「你是不是也應該適當回報我一下才行了?」

  都怪時間實在有限,讓他根本無法在這間圖書館裡暢快淋漓的一逞獸慾。

  這教他難免有一些沮喪,可更多的卻還是期待,「今天下午六點整,公司正門口,我會在那裡等你,記得,我會一直等到你出現為止,你要是敢不來……」比爾德自動將後面的話噤了音,留給程詩詩無限臆測空間。

  如果可以由他選擇,他倒真希望兩個人一起把下午的班翹掉,留在這裡把他想要做的事一氣呵成的做完。


  可他又知道程詩詩是個把工作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工作狂,他若是因為自己的需索無度害的她上不了班,她非要恨死他不可,而他才不想讓她恨他。

  所以,他也只有暫時委屈他那腫脹的已經有些發疼的可憐小弟弟,繼續忍耐下去了!

  ***

  既然被比爾德在圖書室找到,程詩詩不也就不再有改變自己作息的必要。

  當天下了班,她讓唐靜怡先行回家,自己便又去了公司的圖書室看書,而且一待就待到晚上七點多鐘。

  步出圖書室,她準備從公司地下停車場離開,至於中午比爾德提出的約會,她根本就沒有答應過,自然也就不可能赴約。

  可是剛走出圖書室沒幾步路,她就看到了迎面氣呼呼跑過來的比爾德王子殿下,見到她二話不說便拉起她的皓腕,同時劈頭蓋臉地嚷嚷道:「我就猜到你不會乖乖去赴約,特地跑圖書室來接你,果然被我料到了吧?我可是從五點半一直等到七點半,你必須賠我這兩個鐘頭的精神損失。」

  程詩詩一語不發地望著他。

  賠?讓她拿什麼賠他?

  「走!我們現在必須找個地方好好談談。」說著他就拉著她朝前走去。

  「在這裡談不可以嗎?」程詩詩直覺不想跟他另找地方。

  傻子都知道他所謂的談不可能只是單純的說話,到時候吃虧的只可能是她自己。

  「也可以。」比爾德瞇眼望了望程詩詩,「只要你不介意我在這裡就要你的話,雖說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不過還是有一些員工在加班,這裡偶爾也還會有不少路過的人。」

  他看了一眼週遭,「你要是不在乎我們那個的時候被人參觀,我倒是無所謂,況且在這種地方嘿咻應該也是件很刺激的事。」圖書室的走廊上可不比在圖書室裡面遜色,「而且……」摸著下巴,他就已經開始幻想了。

  「我們還是走吧。」程詩詩把頭都垂了下去。

  她怎麼可以忘了呢?這個王子殿下根本就是個無賴和色胚嘛!說出來的話三句有兩句半也全都是跟有關,也不曉得是他滿腦子都是這些色情思想,還是天底下所有男人都是這樣。

  聞言,比爾德嘴邊徐徐扯出一抹燦如朝霞的笑容,沒事逗逗他的詩詩,還真是生活中一件大大的趣事。

  拉著程詩詩走進電梯,直接爬升到頂層,原本她還以為他又會把她拽到某間男廁所或是某間已經沒人卻還沒來得及上鎖的辦公室,可事實上他都沒有,而是大步走到董事長辦公室門口,連門都沒敲就直接推門邁了進去。

  緊接著,映入比爾德和程詩詩兩人眼簾的就是屠氏最德高望重的董事長。

  此時的屠董事長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上的文件,聽到有人走入便微微抬頭。

  「董事長,原來您還在辦公室。」比爾德朝對面的董事長大人露出了一個陽光明媚的笑容。

  「是比爾德王子殿下,您找我有什麼事嗎?」董事長放下文件,站起身迎接著這位異國王子。

  「我並不是來找您的,只是想要借您的辦公室,我和這位程詩詩小姐有些很重要的事想在這裡處理一下,本來我是不好意思跟您開口,可是想來想去整個公司佈置的最有格調、裝潢的最有品味,感覺最與眾不同又最不會被他人打擾的地力,只有您這間辦公室了,所以……」

  他撓撓自己的頭皮,「董事長,我想您現在應該還沒去吃晚飯吧,怎麼可以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就算您是公事繁忙、日理萬機,為了屠氏、為了我們這些員工,您也不能把自己的身體搞垮了,每天的三餐可是相當重要的,您要是經常不按時吃飯,哪天萬一病倒了,我們可都是會很心疼的。」

  他突然改變話鋒,聽上去似乎是在關心董事長大人,實際的意圖卻只有傻子才聽不出來。

  程詩詩淡淡地望了望身旁的比爾德,她現在還真不得不佩服起眼前的這個傢伙,居然可以就這麼氣定神閒、笑容可掬的跟全公司最有威望、最令大家肅然起敬的董事長大人講出這樣一番話。

  他這不是明擺著想把董事長趕出辦公室,好把這間幽靜又敞亮的董事長辦公室留給他自己為非作歹用嗎?

  而這位董事長大人也不曉得是怎麼想的,聽到比爾德的這番話,臉上的笑竟然還是堆得滿滿的,像是一點也沒有任何不悅的意思,只是望著比爾德,「謝謝王子殿下的關心,我正準備去吃飯呢。」

  比爾德依然笑呵呵地說道:「不用謝了,那您還不快一點去?」語氣中透露著一絲急切。

  「好、好、好!」董事長點頭應和,同時又莫測高深的望了眼比爾德身邊的程詩詩,「我馬上就去,一個小時,不!兩個小時之後回來。」語畢,便走向辦公室大門。


  比爾德又朝董事長擺了擺手,臉上有著一抹詭計得逞的佞笑,而董事長推門走出辦公室,走時還不忘反手為他們關上門。


  已經活了大半輩子的董事長大人,怎麼會不清楚一等他走後,這位王子殿下和這位程詩詩會在裡頭做些什麼,可他卻對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出乎意料的選擇了默許和縱容。


  明知這個才進入屠氏不到一個月的實習生王子想幹什麼,卻還能如此姑息放任,不加以約束、管教、干涉、制止也就罷了,甚至還就這麼配合的空出了自己的辦公室,以供他在這裡恣意而為。

  難道只是因為他是從異國遠道而來,身份又是一位尊貴的王子殿下的緣故嗎?

  「你果然是色膽包天。」程詩詩打量著高她將近三十公分的比爾德,又多了一番感悟。

  「這點你不是已經一早就發現了嗎?」比爾德卻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然後一把將程詩詩抱離地面,「現在我們總算是可以毫無顧忌的去做愛做的事了!」在程詩詩的額頭上輕啄了一下,將她三步並作兩步地抱到董事長辦公室連帶的休息室。


  輕柔的把她放到休息室裡的大床上,他看著白色的床單歪了歪頭,又摸摸自己的下巴,思忖著待會兒自己可要小心些,盡量別把這床單弄髒才好,不過他也知道這可是相當有難度的,因為在那種動情又亂性的情形下,他往往都會顧不上太多,所以說他也只有盡力而為了。


  「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是太過任性還是太過自負。」程詩詩平躺在白色的床單上,嘴唇輕輕翕動:「你就這麼把董事長從自己的辦公室轟了出去,鳩佔鵲巢,王子殿下,難道您沒考慮過後果?假若董事長把今天的事記恨下來,您就不擔心您以後會在公司裡很……」

  固然董事長大人表面上並沒有不悅的意思,可不代表心裡也沒有任何怒意,董事長畢竟是董事長,不會正面和這位擁有高貴血統的王子殿下發生衝突,但往後的一切又有誰說得準?


  畢竟他現在是在台灣,是在屠氏企業,作為屠氏的員工還是歸那位屠董事長管,而不是在那個可以讓他呼風喚雨,受到萬人擁戴的多莉希米姬。

  他怎麼就不會低調一點?別這麼鋒芒畢露?一切的所作所為為什麼總是要這麼出人意表,讓人難以捉摸?

  「詩詩。」比爾德再次在她的臉頰上偷了個香,「我可以把你說的這些話當成是你在為我擔心嗎?」詩詩粉嫩的小臉蛋還真是香得很,讓他怎麼親也親不膩,「安啦,我只是借個辦公室,屠董事長才不會那麼小心眼,就算他真會記恨也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要是真把他怎麼樣了,他大不了就換個公司再實習,反正他長的帥人又聰明可愛,還是個王子,在台灣多的是願意接納他的公司,他是絕對不會沒地方可去導致拿不到畢業證書的。

  當然了,他要是真從屠氏走了人,他也會把詩詩一併帶走,不然沒了她,日子簡直無聊透了,

  誰在擔心他?臭美的傢伙,程詩詩不置可否的把頭偏向一側,拒絕再看到他那張惹人厭的嘴臉。

  他卻伸過腦袋,用自己的嘴銜住她紅艷艷的小嘴,而她竟然把自己的頭扭到一邊連看都懶得多看他一眼。

  嘴裡含著程詩詩兩片柔軟濕潤的唇瓣,舌頭舔著她光滑堅硬的貝齒和在口腔內惶惑躲閃的小舌,大力吮吸著她口中芳香的蜜液,品茗著這份只屬於他一個人的甜美。

  不安份的手順勢摸索到她秀麗的山峰之上,隔著單薄的衣料輕柔的對那兩團肉球揉捏、擠壓,而程詩詩的雙頰則是越來越紅,身子也跟著越來越熱。

  他的嘴唇向她的耳畔轉移,流連至她的耳根、頸項,在那裡留下了一個個紫紅色的烙印,「詩詩,我的詩詩,你怎麼可以那麼迷人,那麼令我著迷……」他忘情的舔吻著她的鎖骨,「告訴我,你到底是給我施了什麼法術,讓我可以對你如此無法自拔,無時無刻不在渴望能將你緊緊擁在懷裡,讓你完完全全成為我的,和我融為一體……」他無比溫柔的向她一聲聲訴說著自己的衷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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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12 00:16:07
第六章

  程詩詩的心驀然間抽動了一下,不但因為他的唇一路下滑已經來到了她嬌軀一處較為敏感的地帶,更因為他邊親吻間邊娓娓道來的那一長串情話。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對她有過這般深情又熾熱的告白,如果說她不動容那是騙人的,如果說她沒有一絲感動那更是在自欺欺人。

  這位王子殿下無疑觸碰到了她內心最柔軟的一塊,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令她對他全然無力抗拒。

  可是……她卻不願對他的告白有絲毫的回應,更不曉得自己該對他的告白有些怎樣的回應,所以面對比爾德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眸,她也只是咬著下唇默不作聲的閉上自己的眼晴。

  「詩詩。」沒回應也不打緊,反正比爾德也沒奢望過她能對他有所回應,要是詩詩也跟那些崇拜迷戀他的小女生一樣,成天到晚都跟在他的屁股後面打轉,黏著他不放手,總是用一雙極其關懷的眼睛凝視著他、因他的一個淺淺笑容就會興奮得大聲尖叫,那她或許打一開始就根本不會勾起他對她的任何興趣。

  而她也就根本不再是那個聞名全公司,傷透萬千癡男芳心的冷美人了。

  「讓我好好愛你……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沒碰你,我有多想你嗎?」多日沒有跟她歡愛,他對她的慾望已經強烈到幾欲爆炸的地步,這種慾望無從排遣的痛苦只有他自己才最能體會。


  兩隻手俐落的解開程詩詩上衣的鈕扣,脫掉她的白色襯衫,今天詩詩穿的是一件鵝黃色帶著小暗花的內衣,四分之三的罩杯設計更加襯托出她那白皙的肌膚以及形狀姣好的渾圓。

  迫不及待的將她的內衣褪掉,她豐滿的玉乳便瞬間裸露在他的眼前,伸出舌頭,舔著那淺粉色的乳暈,用牙齒輕輕咬著上面小巧嬌嫩的蕾尖,蕾花由於自然的反應,逐漸堅挺了起來,並且越來越硬。

  程詩詩只覺得胸口又熱又癢,小腹處更是竄出了一種酥酥麻麻極其難耐的感覺。

  把玩了一會程詩詩一邊的小櫻桃,比爾德又轉移目標換到了另一邊,等到另一邊的乳花也脹得又大又硬後,柔軟濕滑的嘴唇緩緩向下游移,沿著她動人的曲線,來到她平坦的小腹,舌尖在她可愛的肚臍上繞著圈圈。

  程詩詩手抓著白色床單,腦袋已經呈現一片空白,像每一次一樣,只要自己的身子被他碰觸,她的思維就會無法正常運轉,只有一味任他擺佈。


  比爾德在舔吻著她小肚臍的時候,右手也沒閒著,壞壞的探入她深紅色長裙內,撫摸著她光滑細緻手感及佳的大腿,中指緊接著擠進她併攏的大腿根,隔著內褲準確無誤地尋找到她那絕美的花徑入口。

  竟然已經濕了,比爾德因為手上傳來的濕度,滿意的揚了揚嘴角。

  看來他的詩詩,雖然外表冷若冰霜,但事實上卻是個很熱情的小東西,只不過她的熱情只有他一個人才知道罷了,別的男人才不可能會有這個榮幸得知。光是這種比其他男人多出來的優越感就已經讓比爾德王子殿下心滿意足。

  「熱情的小東西,我現在可真想把你給一口吃掉。」話音末落,他已經脫掉她的內褲,大力掰開她的雙腿。

  程詩詩的下體,就這樣宛如世間上最美麗的風景般,完完全全的展露在了他眼前。

  程詩詩羞怯的咬著下唇,很想把雙腿合攏,卻又不願在他的面前呈現劣勢,表露出一絲一毫只有小女人才會有的嬌羞怯懦。

  向來面臨任何局面都會鎮定異常的她,如今也只有努力強忍著並上自己雙腿的衝動,故作鎮定的承受著比爾德那道凝視著自己私密部位炙熱、羞人的目光。想要盡量忽視這道目光,但他就像是在故意和她作對似的,接下來做的事更加挑戰著她的容忍極限。


  他把自己的身子安置在她的兩腿間,輕輕用手指扒開兩片已然沾上了少許露水的花瓣,注視著那粉嫩嫩的小穴口,繼而忘情的低下頭,吻上那只有他一個人造訪過的幽密聖地。

  鼻子埋入她柔軟的黑色叢林,用靈活的舌尖在芬芳的花瓣上細緻地描繪著各種各樣的圖形,迫使這朵嬌艷欲滴的鮮花迅速的為他而綻放。

  小穴因為這種突如其來的刺激,情不自禁的收縮起來,電流般的快感同時在程詩詩的下腹越積越多。

  比爾德將自己的舌頭在她的裂縫處上下舔弄,先是輕輕的、慢慢的,然後逐漸加重力道,也逐漸加快速度。

  程詩詩的呼吸愈發凝重,身體也愈發的燙人,兩隻手也更加用力得抓著身體兩側的床單。

  他把她的花瓣含進嘴裡,吮吸、輕咬,像是在品嚐著世間少有的珍饈美味。

  「嗯……」聽上去是在痛苦的呻吟,實則是在忍受著無休無止的快感,程詩詩的身子禁不住一陣顫抖,全身一片潮紅。

  比爾德舌頭用力一頂,擠入她的花瓣內,在她的甬道裡孟浪的翻滾、攪動。

  小穴中流出的愛液幾乎已經氾濫成災,比爾德卻統統用舌頭將它們捲進自己的口腔,然後嚥下。

  邪惡的舌頭幾乎整個都已經侵入了她的花徑中,在她緊窄的甬道裡惡劣的作著祟。

  他的賣力演出,換來的是程詩詩小穴裡更多不斷湧出的熱潮,他依然照單全收吞嚥下肚。

  好甜!他由衷的讚歎著,都快愛死了這個味道。

  程詩詩感覺自己就快要融化在他的舌頭之下,臀部不由自主地抬起,宛如在渴望著更多的撫慰。

  濕熱靈活的長舌用力的頂刺著嬌嫩敏感的肉壁。舌頭的主人喜悅的感受著那裡劇烈的一縮一收。

  「唔……」程詩詩的雙腿不自禁痙攣了起來,幾乎同一時刻花徑裡源源不絕的愛液猶如決堤般大量噴濺而出,這一次的高潮來的即快又猛。


  快的讓人措手不及,猛的令人目眩神迷,黏稠的愛液毫無意外的直接流入了比爾德微張的口中,因為實在太多,他來不及全部吞下,不少都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他也無暇擦拭,因為旋即還有更多的愛液自程詩詩的甬道中流出,等待著一解他的飢渴。


  即便程詩詩的身體已經被他撩撥到了高潮,他的嘴還是繼續包裹著她濕漉漉的花瓣,牙齒還是依舊咬著她肥厚、充血的花肉,而舌頭還是一如既往的在她狹小的花徑內挑動、翻攪。


  他要讓他的詩詩在他高超的「口技」中,體驗到飄飄欲仙的感覺。

  一次高潮算得了什麼,他要給她十次二十次,讓她知道什麼叫做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接下來的十五分鐘裡,比爾德都在程詩詩美麗的花園內樂此不疲得重複著舔、吸、嘬、挑一系列的挑逗工作,貪得無饜的喝著從她小穴中流出的香甜蜜汁。


  程詩詩的整個身子都在隨著他的動作下意識的抽搐著,無數次排山倒海的高潮讓她差一點就要昏厥過去,這種由舌頭、嘴唇、牙齒所帶來的三重刺激無疑是比任何時候都還要令她激動亢奮。

  直到程詩詩已經徹底癱軟在床上,喘息聲也已由原來的凝重轉變成有氣無力,比爾德的唇才稍稍移開她的下體,迅速掏出自己早已等待多時、腫脹的已然有些發疼的小寶貝,沒有絲毫猶豫便頂進了她的花穴之中。


  他已經盼望這一刻有多少日子了啊!現如今寶劍終於找到了它的劍鞘,就如同迷路的小孩終於又回到了自己的家,這種滿滿的幸福感,真是讓他這個七尺男兒都想要感動得淚流滿面。

  完全滿足了程詩詩的比爾德,現在已經不想再委屈自己,繼續忍耐下腹如火燒般強烈的慾望。

  他的詩詩已經被他施與了充分的愛撫,那他現下也要好好犒賞犒賞勞苦功高的自己,犒賞他胯間那已經忍得快要炸開的長槍。

  在歡愛的時候,他願意暫時忍住自己的慾念,先讓她得到巔峰一般的快感,那是他對她體貼的表現,可要是從頭到尾都只有她一個人獲得滿足,那這場歡愛就實在稱不上美滿,他早晚也會因為自己的慾望得不到適當的紓解,落得個英年早逝、一命嗚呼的下場。


  一位傑出的王子殿下從此在人世間悄然隕落……所以,能忍當忍,徹底忍不住時也就無需再忍,相信他的詩詩也是可以理解,不會怪他不懂得憐香惜玉,明知道她都已經軟成了一灘泥,還要對她獸性大發。

  「詩詩,夾緊我,我要發動馬力了哦。」提前跟她打好招呼,也讓她能夠有個心理準備,因為接下去他將要做的活塞運動可是會至少持續在四、五十分鐘以上,這段時間要是沒了她的配合,得到的快樂想當然爾也是會大打折扣的。

  就同汽車的引擎瞬間被發動了一般,比爾德在跟程詩詩說完這句話後,馬上便在她體內橫衝直撞了起來。

  「啊……」比爾德的身子略呈三十度前傾,有力的臂膀分別支在程詩詩嬌軀的兩側,程詩詩的雙腿則被架在這雙有力的臂膀之上,在他臀部的扭擺搖擺間,禁不住嬌喘連連。

  比爾德腰身擺動的速度忽快忽慢,程詩詩的呻吟聲也跟著他的律動忽長忽短。

  「詩詩,你那裡咬的好緊,讓我都快舒服死了!」比爾德邊動邊說著令程詩詩聽後面紅耳赤的話語。

  對於這句話程詩詩做出的唯一回應,就只有她那一聲媚過一聲想忍都根本忍不住的陣陣嬌吟。

  比爾德奮勇的衝刺著,像是個浴血奮戰的將士,不遺餘力地在她的身上揮灑著自己的汗水。雖然現在的這個姿勢可以讓他的熱柱完全埋進詩詩濕熱的體內,但是美中不足的一點是由於他的雙手要架著程詩詩的兩條腿,導致他不能在衝撞的同時撫摸程詩詩那平躺在床上煞是誘人的身子。

  只能看不能碰的滋味可實在不怎麼好受,所以擺動了沒多久,他就把她的雙腿改而環在了自己的腰上。

  這下他便可以即能深深地佔領她的花穴,也可以騰出手向她白嫩的嬌軀進攻。

  搓揉著她胸前那兩座高聳秀麗的山巒,指頭拉扯著山頂上激凸的兩朵粉紅小花,欣賞著它們在他的「蹂躪」下不斷的漲大再漲大。下體處碩大的長槍則繼續一下下猛烈撞擊著程詩詩最敏感的花庭中心,重複著人類最本能也是最原始的動作。

  再次抽插了大約四五十下,比爾德突然將手放到程詩詩的腋窩,稍一施力把她的身子從床上托了起來,自己卻代替她躺到了床上,和程詩詩更換了原本兩個人的位置。

  「偶爾也該換詩詩你在我的上面跳一跳舞。」他喜笑顏開的說道。

  程詩詩跨坐在比爾德的小腹上,惶惑的望著身下的比爾德,一向波瀾不驚的她難得有了些六神無主。

  「可是……可是我不會……」囁囁嚅嚅的開口嚶嚀,雙頰還透出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沒關係,你可以慢慢學。」他哄誘的望著她紅撲撲的小臉,「詩詩你可以先試著動一動。」

  他一點都不介意自己做她這方面的啟蒙老師,相反的還非常樂意能夠好好的教導他的女人。

  程詩詩猶豫了片刻,便稍稍抬起子自己坐在他肚子上面的小屁股,頗為難為情的扭動了一下。

  「呼……」比爾德立刻舒服的歎了口氣。

  他的呻吟聲像是給了她莫大的鼓勵,程詩詩再接再厲的晃動了幾下翹臀,巨大的男性也隨著她的動作,在她幽徑內上下摩擦了幾下。

  對於第一次作這檔子事的她來說,能夠達到這樣的水準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了,可畢竟是頭一遭,即便她的悟性再高,卻還是不能完全掌握其中的要領。

  這讓躺在床上的比爾德雖然感到無比暢快,卻不能完全過癮,乾脆用雙手握住程詩詩的纖腰,上下用力,幫助她身體的擺動。

  有了他的幫忙,程詩詩的晃動速度幾乎比先前僅靠她自己一人要快了一倍。

  豐滿的雙乳隨著她身體的搖擺也跟著劇烈的搖晃著,乳波洶湧澎湃,在比爾德眼前形成了一派美不勝收的景色。

  「嗯……」程詩詩的頭略微後仰,雙眼緊閉,朱唇微啟,一聲聲吟哦無意識的自她的口中溢出,更讓比爾德聽著熱血沸騰。

  就這樣,程詩詩在比爾德的身上馳騁了將近五、六分鐘的時間,一直到她全身香汗淋淋,再也沒有任何擺動的力氣以後,比爾德才又有了新一輪的動作。

  他把她的上半身壓低,讓她趴在他的身上,雪白的前胸緊緊地貼著他結實的胸膛,她的雙腿還是分跨在他的腰間,彼此的下體也還是緊密地結合在一起,沒留半分縫隙。

  他的雙手繞到她的身後,扣住她的臀瓣,胯下的腫脹繼而又再度蠢勁了起來……

  比爾德邊抖動著自己的下體邊用手揉捏著程詩詩彈性十足的小屁股,同時還聆聽著她那好聽的讓他渾身發軟的呻吟。

  他覺得自己簡直幸福的就快要死掉了,如果可以一輩子都這麼幸福,就算要用他的王子頭銜去交換,他想他也會毫不遲疑的點頭答應。

  程詩詩幾乎將整個上半身的重量都壓在了比爾德的身上,雙手無力的垂在兩側,在他臀部的上下起伏中,難耐的喘著氣。

  這個姿勢儘管不能讓比爾德的碩大全部進入到她的體內,不過也有兩大優點,其一是可以讓詩詩豐滿的上圍親密無間的摩挲著他的胸膛,使他不光下體能夠獲得滿足,上身也能在同時得到好康;其二是詩詩嘴裡呼出的熱氣還可以直接吹拂到他的臉頰上,吐出的嬌吟聲也可以更加清晰地縈繞在他的耳邊。

  這令他的每根神經乃至每個毛細孔都感受到了深深的雀躍,綜合以上的結論,比爾德在心裡給這個姿勢打了個負。

  不過縱然這個姿勢的得分頗高,他也仍舊沒讓這個姿勢在兩人的歡愛間持續多久,沒一會兒,他的腦子裡便又有了新的花樣。

  重新將她壓回床上,卻不是讓她平躺,而是向左邊側臥,高高的抬起詩詩修長的右腿,自己則屈膝跨坐在她伸直的左腿上,一手抬高她的右腿,一手支著床面,長槍繼續時緩時急、時深時淺的攻城掠池。


  程詩詩則伴隨著他的節奏,繼續不由自主地吟哦出聲,已經罩上了一層紅潮的身子更在他激烈的動作時,被動的搖晃著。

  說什麼讓他著迷、讓他無法自拔,這些話簡直比唱的都還好聽,可是到頭來他還不全是為了像現在這樣,佔她便宜?男人全都是一副德行,就算他身為王子,事實上也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男人,而天下的烏鴉根本就是一般黑的!


  程詩詩咬著唇,在承受著這場如狂風暴雨般猛烈襲擊的同時,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望了望眼前這個正坐在她左腿上,作威作福的惡質傢伙。

  要說這個傢伙的毛病還真是非常的嚴重,明明有那麼多在他身邊熱情追逐著他的女孩,他卻統統都沒將她們看上眼,唯獨認準了她這樣一個不苟言笑、不冷不熱的冰山美人,這不是自找苦吃還是什麼?

  不過她覺得自己病得更厲害,深知他對她居心不良、不懷好意,可她卻還能一聲不吭的任他把自己給吃個精光,別說是抵抗了,就連一句怨言都不曾有過。

  真的只是因為她知道抵抗也是沒用的嗎?可見他們兩個人都病得有夠嚴重跟厲害的了。

  「詩詩,你不專心哦!」比爾德以這個姿勢又進攻了一段時間後,把程詩詩的右腿放了下來,「看來是我還不夠賣力才會讓你分心,那我可要再加把勁才行了!」翻過她的身子,讓她趴在床上,將她赤裸的美背面對著自己。

  「聽說許多女孩子都很喜歡後進式,我們也不妨試試好了。」說著,他便急不可耐地托起她的臀部,從後面挺進她的體內。

  王子殿下現在似乎是對變換各種性愛時的體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知不覺間就已經一連嘗試了五六種不同的姿勢,而且看他現在的樣子,好像還正樂在其中。

  「唔……」屁股被托的高高的,臉埋在枕頭裡,比爾德的每次衝刺幾乎都碰撞到了程詩詩的敏感處,教她渾身禁不住一陣顫慄。

  「聽你的聲音,想必也是很喜歡這個姿勢吧?」比爾德邪邪的笑著,一隻手還探到兩人結合處,輕柔的撥弄著她那嬌嫩花瓣。


  何止是詩詩喜歡,他自己也喜歡得緊,不但可以把自己的昂揚在程詩詩的體內整根的挺進拔出,還可以望見詩詩在他抽插時無意識扭動著的小蠻腰以及她那白嫩、圓鼓鼓的小屁屁。

  這些視覺上的衝擊無疑不叫他更動情也更亢奮,亦越來越加快下身律動的頻率。

  在他奮勇的沖頂下,程詩詩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被他送到了絕美的天堂。

  整個空間傳來的都是他們兩人粗重的喘息和下體猶如拍浪一般的肉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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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12 00:16:32
第七章

  彷彿過了許久,比爾德才在程詩詩的體內得到了徹底的解放,揚著滿足的微笑,癱倒在程詩詩的身畔。

  他的雙手還是很不老實的在程詩詩的胸口徘徊著,把玩著上面的兩顆小櫻桃,又過了一會,他的呼吸逐漸回復平順,挺起身子,壓在她身上,一眨不眨地望著她,目光如炬,「詩詩,嫁給我,作我的王妃好不好?」

  程詩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好。」連考慮都沒有。

  比爾德挫敗的撅了撅嘴,沒想到詩詩這麼快就又恢復了平時的冷靜,真是一點都不好玩。

  看來他下次還是要選在詩詩理智最薄弱的時候,開口問她,說不定他就能達成目的了。

  「為什麼不好?」儘管一早便猜到詩詩會拒絕他的提議,可他還是很想知道原因。


  他長得不夠帥嗎?身材不夠好嗎?氣質不夠佳嗎?家世不夠好嗎?像他這樣的優質男人可是打著燈籠都很難找到幾個的,但是為什麼詩詩還會不買他的帳?

  可是更要命的是,即便如此他還是很想和她親近,越是被她漠視就越是受她吸引,感覺有點自討苦吃,他也這麼覺得,但就是克制不住自己。

  「沒有為什麼。」程詩詩平淡的道,眼簾垂得低低的。

  「要是你今天不說清楚,就休想從這張床上走下去。」很明顯,比爾德對這樣的回答一點都不滿意。

  本來嘛,在他中午跟她提出下班後再見面的時候,他就已經打好了要跟她求婚的主意。

  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自己已經很難再找到第二個像詩詩這樣讓他動心又用情的女生了,他要是能娶到她,就可以無時無刻不和她黏在一起,兩個人卿卿我我、恩恩愛愛一生一世,而她呢,也就別再妄想自己還能擺脫他了。


  跟詩詩結婚?他覺得這個主意實在是太棒了,而能夠想到這個好主意的自己,簡直就是個天才,只可惜,詩詩卻一點都不給他這個天才面子,毫不猶豫、一口回絕。

  原本他還以為自己選在董事長辦公室這種一般人都不會想得到的絕佳求婚場所和她親熱,等到親熱完再跟她求婚,會是一件多麼爽快、多麼令人終身難忘的事,詩詩說不定腦袋一熱就會答應嫁他。

  然而當他親耳聽到她拒絕他的求婚時,他的心裡卻只有抑鬱兩字可以形容,即使早就猜到她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會拒絕,卻還是非常抑鬱,要是再連拒絕的原因都弄不清楚,那他必然就更抑鬱了!

  程詩詩扭過頭,默不出聲,就在比爾德以為她根本什麼都不會說時,她卻雲淡風輕地說道:「我目前並沒有結婚的打算。」

  比爾德聞言,眉毛都立了起來,「那就不可以為了我同意?」不死心的問。

  程詩詩面無表情的瞅著比爾德。


  見她又不再說話,比爾德伸出手探向她的兩腿間,要是詩詩不把原因說清楚,你就休想從這張床上走下去,這是他剛剛說過的話,他要身體力行證明自己可不是危言聳聽。

  程詩詩立刻抓住他的手,「不行。」

  好難得啊,她竟然開口反抗了,這好像還是有史以來她第一次出聲對他的上下其手說個不字,比爾德不由訝異的看著她。

  「董事長還有十五分鐘就要回來了。」她望著正前方牆壁上掛著的鐘錶,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如常。

  她可不希望屠董事長回來後看到他們赤裸身體的躺在這張床上的情景。

  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是另一回事,若是被董事長撞見她現在一絲不掛的樣子,她還有什麼臉繼續待在屠氏工作?

  比爾德就像是很清楚程詩詩的顧忌似的,笑得更加邪肆,嘴巴含住她的一朵小花,大力吸吮起來。

  這個惡劣的傢伙!程詩詩有點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王子殿下,請您不要……」

  比爾德霍地截斷她的話,「叫我比爾德,我想聽你直呼我的名字。」每次聽到詩詩對他的稱呼都只有「王子殿下」四個字,似乎是在特意拉開彼此的距離似的,字字句句中都透露出了她對他的疏遠,可是畢竟他們都已經如此親密了不是嗎?

  他要抗議!

  可程詩詩就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抬起眼,翕動唇瓣:「請您不要為難我。」

  比爾德驚詫的張大嘴,他?為難她?天知道他在這個世上最不願為難的對象就是她了,她這麼說還真是傷他的心。


  吸吸鼻子,他無限委屈地說,「詩詩,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難道嫁給我對你來說是一件很痛苦的事?還是說我在你的眼裡是個很差勁,差勁到根本就是個不值得你托付終生的傢伙。」一張原本很英俊的臉龐,此刻已經皺成了苦瓜臉,迷人的藍眸子裡似乎也快擠出一滴淚來。

  但程詩詩只是更加面無表情的瞅著比爾德,想要裝可憐博取同情?只是很遺憾他選錯了對象。

  程詩詩默默的坐起身,開始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回身上。

  比爾德可憐兮兮的望著程詩詩把他不久前才扒下來的衣服重新穿了回去,非常不爽的嘟著嘴巴。

  不過,他倒也不想把她逼得太緊,免得她又會發生故意躲他之類的狀況,反正他有的是時間跟她耗,他也並不急於這一時。

  就算這回他的求婚失敗了,他也不會氣餒或者放棄,他相信自己有一天能夠守得雲開見月明,而且他也十分肯定,詩詩早晚都會成為他比爾德的親親好老婆的。

  再說現如今他們在董事長辦公室嘿咻夠本,何止屠氏所有的員工,就連董事長大人都已經知道了他們的關係非淺,她除了嫁他還能嫁誰?

  比爾德仰天長笑三聲,他的詩詩是絕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他可是已經決定,要纏她纏一輩子了。

  ***

  中午休息,程詩詩坐在座位上看書,唐靜怡找了把椅子,坐在她旁邊,托著下巴,想著心事。

  忽然,她扭過頭,出聲向程詩詩問道:「詩詩,你覺得強森那個傢伙,人怎麼樣。」

  程詩詩把眼睛從書本上移開,瞅著身邊的唐靜怡,「還不錯。」

  最近因為程詩詩被比爾德纏得很凶,唐靜怡便和強森兩個人走得很近。

  強森這個人雖然是悶了一點,總是一臉的嚴肅表情,不過對比爾德這位主子卻是忠心耿耿、細緻入微。聽比爾德提過,自他四歲那年認識了比他年長兩歲的強森之後,兩人就一直維持著亦兄亦友的關係。

  比爾德的生活起居,不論大事小節,無一不是由他為他打理,用比爾德的話說,在這個世上最瞭解他的人就是這個強森‧特瑞,他甚至要比生他的老爸老媽,也就是多莉希米婭的國王、王后,還要瞭解他。

  唐靜怡被程詩詩盯得有些渾身不自在,忙低下頭囁囁嚅嚅地說道:「你可千萬不要多想,我會跟你問強森那個傢伙,一點別的意思可都沒有,只是……只是想知道他那個人值不值得交個朋友……」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

  程詩詩挑著眉瞅著唐靜怡。

  多想?她有嗎?她根本就是什麼都沒有想,更沒以為靜怡有此一問是有什麼別的意思,可瞧她這副模樣,難不成是心虛了?程詩詩的嘴角慢慢揚起了一條似笑非笑的弧度。

  就在這個時候,財務部門口突然出現了一位身材頎長的男人。

  金髮藍眸,西服革履,說曹操曹操就到!程詩詩好整以暇的看著那個男人走到她的跟前。

  強森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信封,遞給程詩詩,「程詩詩小姐,這是王子殿下吩咐我交給您的信。」

  信?程詩詩詫異的接過信封。

  不曉得那個傢伙又在玩什麼新把戲了,有什麼話當面說不可以嗎?幹什麼還要用寫的?再說寫信就寫信,為什麼還不是他自己親自給她送過來,反而是要找他人充當他的信鴿?

  程詩詩雖然是滿腹疑問,卻還是忍了下來,沒有問出口。

  倒是來送信的強森主動解開了程詩詩的疑惑,「王子殿下今早生病了,所以沒有來上班。」

  「生病?」坐在一旁的唐靜怡張大嘴巴,「殿下怎麼會生病的?嚴不嚴重?」

  強森把臉轉向唐靜怡,「目前還好,只是有些發燒,謝謝唐小姐對殿下的關心。」

  程詩詩當著兩人的面拆開信封,並取出裡面的信紙,信紙竟然是粉紅色的,還有一股玫瑰花的香氣。

  程詩詩皺著眉頭,看著信上的內容,親愛的詩詩:我今天早上忽然覺得好難受,所以沒有辦法再到公司和詩詩一起聊天吃飯還有……那個了,儘管我好想馬上飛到詩詩的身邊,跟詩詩在一起,可我實在走太不舒服了,腦袋昏昏的,就連起床的力氣好像都使不出來了,不知道沒有我在身邊,詩詩你會不會覺得有一點點寂寞?反正我好寂寞就是了,無時無刻不再想著詩詩,所以儘管我現在很辛苦,還走強打起精神給詩詩寫了這封信。

  詩詩,下班後你可不可以來我家?如果我看不到你,我哪裡還會有與病魔抗爭的勇氣?如果看到了你,我想我的病也會好的快一點,嗚嗚嗚……你快一點來,我的頭又開始痛得好厲害了,信就先寫到這裡,我會一直一直等你來的哦!

  正在很用力很用力想著詩詩你的比爾德留。

  真是難以想像啊,那個傢伙壯的跟頭牛似的,居然也會生病。

  強森輕易便看出了程詩詩心中的疑惑,但他絕不會傻得告知她王子殿下是如何「煞費苦心」才會生了這場病的全部過程。

  他只說了句,「下班後,我會來接程詩詩小姐。」便挪步離開了辦公室。

  ***

  六點剛過,下班回家的人潮陸續湧出辦公大樓,程詩詩剛出門便看到了一個金髮藍眸的男人站在一輛黑色賓士房車前,等待著她。

  強森‧特瑞看到出現在樓門外的程詩詩,隨即打開車門,「程詩詩小姐,請上車。」

  程詩詩卻一絲不動,道:「我並沒有答應過會去看他。」

  強森‧特瑞牽動嘴角,「小姐還是去看看殿下吧,殿下的病下午又加重了,他卻不肯吃藥,執意要等到您去看他後才肯吃。」

  「病情加重就應該去找醫生,不肯吃藥也是他自己的事,而不是來找我。」

  「程詩詩小姐,您就不能施捨一點點同情心給王子殿下嗎?」這年頭隨侍這差事還真是不好當,除了伺候自家主子外還要替主子撒謊泡妞。

  程詩詩瞥了一眼身旁的黑色房車,腦海中倏地浮現出那張總是帶著濃濃笑意的英俊臉龐,以及強森‧特瑞方才說過的話。

  殿下的病下午又加重了,他卻不肯吃藥,執意要等到您去看他後才肯吃……

  她在徐徐歎出一口氣後,彎身坐進了車內。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公路上,程詩詩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思索著自己究竟是為什麼才會坐上這輛車,她不是根本就沒打算過去看那個傢伙的嗎?


  為什麼現在卻又改變了初衷?難道是因為看在這個強森‧特瑞的面子上?她倒寧願認為自己是真的看在強森‧特瑞的面子上,這樣她才能刻意忽略掉自己內心深處實則對那位王子殿下病情的擔憂。


  她承認自己在初聞比爾德生病時,確實是擔憂的,他怎麼會生病?病得嚴不嚴重?這不單是唐靜怡的疑問,也是她的,去看看他吧,有個聲音一直在她的腦中徘徊。

  但她卻不願將這份擔憂表現出來,也一直在努力與那道聲音抗衡著,至於自己為什麼會對他的病情如此擔憂,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她的確在擔憂,否則她也不會一下了班便準時出現在公司門外,大可以在圖書室或者自己辦公室待天黑,不理會正在公司外等待她的強森。

  車子一個轉彎,駛入了一幢豪華別墅內。

  泊好車,走進別墅一看,富麗堂皇的模樣豈止有程詩詩那間宿舍的二十倍大,四十倍都綽綽有餘。

  強森領路,將程詩詩帶到主臥室門口,輕敲了幾下門板,「殿下,程詩詩小姐已經來了。」

  房內立即傳出一道虛弱卻透露出無比喜悅的聲音,「快……快請她進來。」

  房門推開後,程詩詩旋即看到了躺在床榻上的比爾德,他原本紅潤散發著青春活力的俊容此刻已呈現出一付病態,眉頭緊鎖,似乎正在忍受著某種強烈的痛楚。

  當他看到門口的程詩詩,緊鎖的眉頭才稍微舒展了一些,勉強牽起一抹笑,「詩詩……你果然來了,我就知道你……你是關心我的。」

  程詩詩走到床邊,望著床上的比爾德,他蒼白的面容令她的心莫名刺痛。

  但,她還是用淡淡地語氣道:「為什麼不吃藥?只有吃藥病才能好,你難道不知道嗎?」

  比爾德卻不以為然道:「我……我要你來餵我,我才要吃。」十足撒嬌的口氣。

  程詩詩朝強森伸出手,「把藥給我,」

  強森立刻拿起床邊低櫃上放置的藥片,交給程詩詩。

  程詩詩將藥片遞到比爾德嘴邊,「吃吧。」

  比爾德卻搖了搖頭,毫無血色的臉上有著一抹堅持,「不,除非你答應嫁給我,不然……我就拒絕吃藥,也不接受醫生的醫治。」即使我們的王子殿下現下已經病倒了,卻還是習慣了撒嬌跟耍無賴。


  程詩詩瞇起眼,下一刻將藥片重新放回低櫃,轉身走到強森身邊,「看來王子殿下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打擾,既然如此,我想我還是告辭好了。」語畢,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主臥室。

  吃不吃藥是他家自己的事,他願意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就隨他高興,她可沒必要陪他一起玩。

  「詩詩、詩詩!」一瞅程詩詩居然說走就走,比爾德也顧不上自己還在「生病」中,立刻從床上爬起來,衝出房門去追她。

  走廊上,他終於拉住她的手臂,有些哀怨地說道:「不要就這麼走嘛。」

  程詩詩卻冷眼凝睇著眼前的比爾德,「殿下怎麼跑出來了呢?剛剛在房裡不還是一付病得奄奄一息的樣子嗎?怎麼這麼快就又有力氣下床了?」

  「呃……」比爾德被她這樣一問,頓時語塞,臉也因為尷尬有了點泛紅。


  他必須老實交待,他其實根本就沒生什麼病,只怪自己身體太好,怎麼操也操不壞,昨晚又是吃過期食物又是洗冷水浴,折騰了大半夜還是沒有任何染病的跡象。


  無奈之下,他只好裝病已便達成目的,妄想使出苦肉計逼她就範,可是誰曾想她竟然會這麼狠心,他都已經「病」成那幅德行了,她卻還能說走就走,簡直讓他傷透心了嘛。

  程詩詩望著比爾德的眼神已是越來越冷,虧她還為了他的病情擔憂了一整個下午,實際上他卻根本是在裝病。她就說嘛,他壯的跟頭牛似的,怎麼可能那麼輕易便會病倒?原來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的詭計。

  「王子殿下,您還是回房休息吧,還有一定要記得吃藥,這樣病才會好得快。」

  「你留下來陪我一起吃晚飯好不好?我讓強森替我們去準備,你想吃什麼,我……」


  「不用了,殿下還生著病,我還是不打擾殿下休息,再見。」程詩詩掙脫開比爾德拉住她手臂的右手,移步,便從他的身邊走開。

  這次,比爾德沒再拉住她,只是對著她的背影叫道:「詩詩,明天我就可以痊癒回公司了。」本來他就根本沒生什麼病嘛,當然何時痊癒何時回公司都由他自己說得算。

  「今天你不答應嫁給我也沒關係,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點頭答應嫁給我的。」

  直到程詩詩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他才重回主臥室。

  強森站在主臥室門口,瞅著自己的主子,一臉憂心的詢問:「殿下,現在怎麼辦?您下一步打算怎麼走?」

  程詩詩小姐擺明了不願嫁他這位主子,偏偏他這主子又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旦認準的事就固執的要死,十頭蠻牛都拉不回來,他這個隨侍看在眼裡,都難免跟著著急起來。

  「再想別的法子,不然還能怎麼辦?」苦肉計失敗,只能另覓其他計謀。

  「要不要聯絡大殿下他們,請他們幫忙?」強森好心提議道。

  「不必,我自己的老婆自己會追,不需要借助他們的力量。」開什麼玩笑?請別人幫忙?他才沒那麼遜好不好?何況這也不是他的作風嘛!

  提議被否決,強森只好閉上嘴,愕愕地睇著一旁已經開始摸著下巴,盤算起其他辦法的比爾德王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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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12 00:16:55
第八章

  比爾德那天在程詩詩臨走時對她說,明天他就可以痊癒回公司,然而事實上第二天他卻根本就沒來公司,不僅第二天沒來,第三天、第四天,他也一直沒來上班。

  比爾德就像突然人間蒸發了,從程詩詩的世界消失不見,如若不是唐靜怡和其他同事還會三不五時在她面前提起他,她甚至都會懷疑自己只是作了一場夢,一場曾經有他在身邊的夢而已。

  這樣不是很好嗎?總算恢復了過去的生活,也不用再被他無休無止的糾纏。可為什麼,她卻並無半點釋懷,反而還變得悵然若失了起來?

  莫非這又是王子殿下的新花樣?故意不告而別以試她的反應?還是他真發生了什麼意外?

  而她竟然還會在這段他不在公司的日子裡不只一次的想起他來,他的身影總是會隨時竄入她的腦海,每次路過他們曾經溫存過的地方,還都會令她忍不住一陣失神。

  她是怎麼了?難道對那位王子殿下她真的已經產生了一份連她自己都說不出來的感情?

  甩甩頭,她命令自己不許再想他,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工作上,就算工作全部都做完了,也要投注精力到以往最會令自己感興趣的書本上,可是此時她卻吃驚的發現,即使工作再多,她也時常都會分心;手上的書本再有意思也已經不能再像往常那樣吸引她了。

  「詩詩,你在發呆耶,真稀奇!」突然,唐靜怡走到程詩詩身邊,歪著腦袋打量她,「是在想比爾德王子殿下嗎?」

  「不是。」回答的有些快,似乎有了一點欲蓋彌彰的感覺。

  「殿下也真是的,人就這麼忽然不見了,連個招呼都沒給你打一聲。」只是打了通電話到人事部,說他家裡有急事必須請幾天假,真有這麼急嗎?急到連給詩詩留下隻字片語的時間都沒有?

  「不要再提他了。」一提起那個人的名字,她的心裡便不由一陣緊縮。

  「就連那個強森‧特瑞也跟著不見人影了。」唐靜怡驟然臉色一黯,在說完這句話後,也已然愁眉不展、鬱鬱寡歡起來。


  比爾德消失的第四天,程詩詩照舊在圖書室待到將近晚七點才離開,返回宿舍的路上,她在便利商店買了一塊麵包,充當自己的晚餐。

  早在幾天前她就已經從唐靜怡那裡重新搬回了自己的宿舍,躲避戰術結束,也沒必要再逗留於別人家中,還是自己一個人住比較自在。


  她邊走邊吃著手上的麵包,等她走到宿舍門口時,最後一口麵包也已吞嚥下肚,把門鑰匙插入鑰匙孔,驀然她卻發現房門竟然並沒上鎖。

  是她早上出門時忘記鎖門了嗎?可她不應該會如此疏忽才對,擰動門把,打開房門。

  房間內,她立即便看到了比爾德那張笑瞇瞇的西方臉孔。

  「詩詩,你怎麼這麼晚才回家?」

  程詩詩瞬間從乍見到他的激動中回過神,異常嚴肅地質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比爾德大方的解開程詩詩的疑惑,「當然是用腳走進來的。」這種問題還用得著問嗎?幾日不見,他的詩詩好像變笨了。

  程詩詩冷著張麗艷,「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是怎麼開的房門,走的進來?」

  比爾德巧笑倩兮道:「是你那位房東太太幫我把你的房門打開的,她在你房門外剛好遇見正等你回來的我,問我和你是什麼關係,我告訴她我是你男朋友,她就很好心的幫我把你房門打開了。」

  程詩詩一臉灰敗的凝視著比爾德,這傢伙居然又到處胡亂造謠,什麼他是她的男朋友?他哪裡是了?

  「我剛剛很餓,所以吃了一包你廚房裡的泡麵,你不會介意吧?」

  程詩詩這才注意到桌子上正躺著一個空了的泡麵袋。

  「泡麵的水,是你自己燒的?」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程詩詩不由不對這位王子殿下有了些刮目相看。

  「你、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個王子,就應該什麼家務都不會做,包括連燒個開水都不應該會吧?」比爾德大膽窺探著程詩詩心裡的想法,「你要這麼認為,那還真是太小看我了。」

  程詩詩抿了抿唇。她確實正如比爾德所言,一直都以為他這個王子殿下必然養尊處優,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不會。

  比爾德隨即又哈哈大笑起來,「現在詩詩既然已經知道我並不是什麼都不會做的笨蛋了,是不是就對我另眼相看了些?」笑得很是沒心沒肺,「那是不是也願意嫁給我了?」聞言,程詩詩立刻將頭扭到一邊。

  比爾德知道若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會讓氣氛變糟,趕忙改變話題道:「對了,你吃過晚飯了沒?」

  程詩詩輕點了一下頭。

  「那好極了,走,陪我睡覺吧。」睡覺?程詩詩聽到這兩個字不由得一愣,這傢伙難不成又想……


  比爾德看出了程詩詩腦袋裡在想什麼,「別誤會,我現在指的睡覺只是很單純的休息的意思,就算我現在真想對你怎麼樣,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心有餘而力不足?為什麼?王子殿下平日可是很威猛地,怎麼會心有餘而力不足?

  「因為我現在睏得要命,你難道都沒看出來嗎?」

  此刻,程詩詩才發現他的臉上雖然是笑意盎然,眉宇間卻透著濃濃的倦態。

  過去的四天,他到底發生了什麼?竟會讓自己如此疲憊。

  比爾德摟著程詩詩的腰,將她拉到雙人床旁,衣服都沒脫,便直接帶著她平躺到床上。

  「你的那位隨侍呢?」強森‧特瑞以前不是時刻都會待在這位王子殿下身邊,就算他們歡愛時,也會守在一旁,克盡職守?可是今天她卻並沒看到他,房門外沒看到,房間內也沒有,怎麼回事?

  「他這四天一直都陪著我,也累壞了,我就叫他先回去休息,自己則在這裡等你回來,等他睡飽後再來找我。」

  其實他自己要比強森疲倦得多,卻一直強撐著身子在程詩詩的宿舍內等她歸來,彷彿只有見到了她,他才可以安心讓自己去補眠似的。

  本來在四天前的那個夜晚,王子殿下還在家裡搜腸刮肚地盤算著怎麼才能讓她的詩詩乖乖點頭嫁給他的新點子,可是一通來自愛丁堡的國際長途卻完全打亂了他的陣腳。

  他那位遠在英國的十哥居然出了車禍,生命垂危,掛斷電話,他立即便和強森火速搭乘飛往愛丁堡的班機,在十哥入住的醫院和同樣聞訊趕至的父母兄姐們會合。


  到了愛丁堡,他的十哥才剛進行完手術,雖然搶救已經成功,但卻並未完全脫離生命危險,只有在三天之內清醒過來才能確保生命無虞。於是家人們不眠不休的守在十哥病床旁三天三夜,即便有人曾勸過他休息一下,但擔心十哥傷勢的他也根本無法成眠。

  第三天,十哥終於清醒,而知道十哥已然平安無事的他也才終於如釋重負,放下心中的大石,也無暇逗留於愛丁堡,迅速便搭機返台,馬不停蹄的來到程詩詩的宿舍,一秒也不願多做耽擱的來會他心裡最掛念也已是四天未見的可人。

  其實,在他離開台灣之前他並不是匆促到連交待她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可他卻一時壞心作祟,想看看他的不告而別會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影響,她會不會也能像他想她那樣的想他。

  所以,他才會故意只給公司打了電話請假,而唯獨忽略了她,現在心愛的人兒就躺在自己的懷裡,十哥性命又已徹底無礙,四天未曾閉眼又已完全放鬆下來的他,很快便閉上眼,跌入了沉沉的夢鄉。

  「王子殿下,您……」程詩詩原本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首先她就很想知道這四天他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可當她發現枕邊的他已經入睡,熟睡中還露出一絲幸福而又滿足的笑容。

  她只好選擇將所有的疑竇暫時擱在心底。凝視著他宛如嬰兒般恬靜的睡顏,若有所思。

  ***

  不知不覺,程詩詩在比爾德的懷裡也漸漸睡去。

  等到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睜開眼睛,她卻發覺本該睡在自己身邊的男人竟已不見蹤影,鼻端卻嗅到好聞的食物香氣。

  她側過頭,看到比爾德正坐在前方桌旁的椅子上,桌上的書本卻皆被撤走,收到別處,改而放上了許多美食。

  比爾德看到床上的程詩詩已經睡醒,揚笑道:「你醒了?快去洗漱一下,陪我吃早餐。」

  「這些早餐全都是你自己做的?」

  程詩詩望著桌上的食物,三明治、煎蛋、炒米飯、皮蛋瘦肉粥……不但氣味好,外觀也極佳。若這些全出自於這位王子殿下之手,她何止會對他刮目相看,簡直都不敢置信了。

  「呵呵,不是,是強森幫我們在外面買回來的。」

  強森‧特瑞一睡飽後便即刻趕至程詩詩的宿舍找他,還接獲他的旨意,幫他們買來了滿滿兩大口袋的食物。

  他想詩詩應該很少在宿舍裡吃飯,因為她這裡連個餐桌都沒有,他只好把放書的桌子騰出來當餐桌用,「其實詩詩你也並沒猜錯,我確實是不怎麼會做家事,除了燒個開水外,其他的就都不會了,因為我根本就沒什麼機會可以學。」可這也不是他的錯,誰叫他家世好,自小茶來伸手飯來張口,一堆人慇勤伺候在側,他能有什麼辦法?

  程詩詩走進宿舍附設的洗手間,不到十分鐘又走了出來,已然梳洗完畢、神清氣爽。

  比爾德搬了把椅子,放到自己身邊,拍了拍,「坐這裡。」

  程詩詩安靜坐下。

  「我不曉得你喜歡吃什麼早餐,西式的還是中式的,所以就讓強森各買了一些。」拿過一個三明治給她,「先嘗嘗這個,很好吃。」程詩詩拿起三明治,很小口的咬了一口。

  「是不是很好吃?」她沒說話,只點了下頭。

  「這裡還有牛奶,還是溫的。」又把一杯牛奶推到她面前,「趁熱喝。」

  程詩詩默不作聲的吃著手上的三明治、喝著杯子裡的牛奶。

  瞟了一眼一旁的比爾德,見他支著下巴正目不轉睛的望著她,臉上洋溢著一抹傻笑,似乎還很享受的樣子。

  疑惑的問出口:「你怎麼不吃?已經吃過了?」

  「還沒,不過看著你吃我準備的食物,我的心就感覺好滿足,真想就這樣一直看下去。」

  就算看一輩子,也不會覺得膩!

  程詩詩低下頭,不再說話,只是緩慢地咀嚼著嘴巴裡的食物,三明治吃完,又拿起一片吐司麵包。

  「需要不需要抹些果醬?」比爾德指了指桌上的一堆瓶瓶罐罐,「這裡有草莓的、葡萄的……還有藍莓的,每種口味都買了一瓶,你喜歡什麼口味的?」

  「藍莓。」

  「原來你喜歡藍莓口味的。」他記下了,打開果醬蓋,他慇勤的幫程詩詩把果醬塗抹到吐司上。

  「謝謝。」吃飯的時候被人如此死盯著看的滋味著實不怎麼好受,被人這樣體貼伺候著的感覺也讓她很是不自在。她很想讓他移開視線,別再這麼盯著自己不放,可她也知道,多說無意,他才不會顧慮她的感受。

  程詩詩吃完手裡的吐司,喝掉最後一口牛奶,抽出一張放置在桌上面紙,擦了擦嘴。

  「吃飽了?」比爾德笑問。

  「嗯。」

  「很好。」比爾德笑容更深,「既然你已經填飽肚子,那麼現在,該是我用餐時間了。」

  在程詩詩還沒意會他話中含義時,他已從椅子上霍地站起身,一隻手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攬在自己懷裡,另一隻手則把桌上散亂分佈的瓶瓶罐罐、杯杯碟碟都給推到一側。空出大半張桌子,然後把她抱到桌子上,讓她叉開腿坐到桌上面,笑容可掬地在她耳畔低喃道:「我現在好餓。」

  程詩詩還未開口言語,他已動手解開她的襯衫鈕扣,弓身站在她叉開的兩腿之間,笑得好不淫邪。

  這個傢伙鐵定又是想做那件事了!一睡醒覺就惦記著吃她的豆腐。

  比爾德望著擺在自己面前的美味大餐,垂涎的嚥了嚥口水,脫掉她的內衣,含住她的右側乳尖,由衷地讚美道:「真甜!」

  抬起頭,與她對視一眼,帶著濃濃笑意,「如果再加些料,味道不知道還會不會更好?」簡單巡視了一下四周。而後拿起那瓶已經被他打開瓶蓋的藍莓果醬。

  「你不是喜歡藍莓口味的嗎?」在她眼前晃了晃手中的瓶子,「那我也嘗嘗看它的味道。」話音方落,又拿起一隻乳白色小杓,從瓶子內盛出一杓果醬,仔細的塗抹到程詩詩的雙乳上,

  塗抹的同時,還很頑劣的用杓沿故意撥弄了幾下粉紅色的小櫻桃,看著它們在杓子的欺凌下愈發堅挺,連帶也惹得她身體一陣無法抑制的輕顫。

  胸部又黏又涼的,這讓程詩詩感覺無比新奇,又衍生出一種莫可名狀的歡愉。

  將兩隻雪乳全部抹上果醬後,比爾德才放下手上的杓子,伸出舌頭在她的胸前盡情舔舐起來,舌頭捲起果醬,餵入自己口中,「嗯,確實是比先前更加芳香可口。」語氣中充滿了滿足和陶醉。一邊舔著她的雙乳,一邊吸吮著她的乳頭。吸得太大力,甚至都發出了「啵啵」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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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比爾德把程詩詩的雙乳當成世間最美味的佳餚,貪得無饜的吸食著,一隻手順勢潛入她的下體,掀開她的裙子,從內褲縫隙探進她的秘密基地,指尖輕刮、慢掃紅嫩的花瓣,感受到它們在他的愛撫下嬌弱的顫慄。

  「呃……」程詩詩下意識發出一聲嚶嚀,呼吸逐漸急促。

  「這麼快就濕了。」比爾德已經將她左邊乳房上的果醬全部舔掉,開始主攻起她右邊的雪乳。


  「哦……」程詩詩已經快要不能思考,只能無助的嬌喘輕吟,而比爾德將她的內褲拉下,更加用力往兩邊掰開她的玉腿,讓她的私處在他的眼前一覽無遺。

  望著眼前迷人至極的水鄉澤國,他右手兩根長指夾住那顆小巧的粉紅肉核,溫柔地把玩起來,右手另外三指則輕撫小穴入口處的細嫩紅肉,時不時還將指頭刺進去一點點……

  程詩詩的花穴隨著他手上的動作,不斷沁出一股股蜜液,充份滋潤了他刺在她體內的手指。

  「這裡若是也加上一點料,不知道味道會不會也能變得更好?」比爾德邪惡的低笑,隨即,又從一旁諸多的瓶瓶罐罐中拿起一罐巧克力醬,「你喜不喜歡吃巧克力醬?」

  程詩詩看了一眼他手上正拿著的瓶子,搖了搖頭。

  「不喜歡?」比爾德微怔,「好可惜,我很喜歡吃巧克力醬。」臉上的笑,隱約透出一絲不懷好意,「不妨你也嘗嘗看好不好?反正我也已經嘗過你喜歡的藍莓口味的果醬了,怎麼說我們也應該禮尚往來一下,你說是不是?」

  說完,根本不等程詩詩回答,自顧自地擰開瓶蓋,用手指勾出裡面褐色的巧克力醬,迅速抹到程詩詩顫抖的花瓣上,之後又將手指整根插進她的幽徑中,將指頭上的巧克力醬仔細且均勻的塗到她小穴內的肉壁上。

  「啊……」程詩詩不禁呻吟一聲。

  這傢伙是不是也太惡劣了?起先把果醬抹到她胸前也就算了,現下居然又將巧克力醬抹到她那個地方。

  好過份!比爾德緩緩在她體內抽插著手指,「還說不喜歡,看你這張小嘴吃的多開心,哪裡像不喜歡的樣子?」將手指抽出,望著她的下體,故作不可思議狀,「哎呀,怎麼都濕成這樣了?」忽然莞爾道:「沒關係,我會幫你舔乾淨的。」接著,便低下頭,像只小狗那般伸出自己的舌頭,舔起她的私密處。

  想當然,那裡怎麼可能舔得乾淨,只會越舔越濕。

  程詩詩的花瓣在他的舌尖攻勢下輕輕顫抖,小穴也在不斷的抽搐中。

  比爾德將舌頭塞入她的花徑裡,品嚐著她那夾帶著些許巧克力味道的香甜蜜汁。

  「嗯……」一聲聲吟哦斷斷續續從程詩詩的紅唇中溢出,她的下體已然沁出大量蜜液,原本應當晶瑩剔透的蜜汁此刻卻混合著一絲淺淺的褐色,是她小穴內伴隨洶湧而出的蜜汁一起流出體外的巧克力醬。

  有不少比爾德來不及咽掉的蜜汁,還順著她的臀縫滴落到桌上,舌頭稍微往下挪移,舔起她的小穴和後庭相連接的部位,因為那裡也沾上了不少蜜液,然後又往下移,舔起她嬌小、粉嫩的菊花蕾……


  比爾德注視著程詩詩不停抽搐的美麗花穴,在舔吻了她的下體大約五、六分鐘後,突然停止了自己的「口技」表演。

  解開皮帶及長褲拉鏈,掏出早已達到備戰狀態的男劍,對準她的穴口,低呼了一聲,「天啊,你怎麼這麼甜,讓我都忍不住了。」便一個挺腰,連根將自己堅硬如鐵的巨碩插入她的體內。

  「唔……」他的動作好猛烈,彷彿一下子就頂到了程詩詩花徑的最深處,令她渾身不由一顫。

  比爾德兩手扶住她的纖腰,開始進行孟浪且連續不絕的狂野衝撞,每一次挺進都似乎直抵她的花心。

  很快,程詩詩便達到了今天的第一次高潮,而比爾德也緊隨其後在她體內釋放了自己,即便已經獲得了一次解放,但他胯間的碩大仍然沒有消軟,依舊插在她的花徑內。

  ***

  他將她從抱到床上,又立即開始第二波攻勢,他記得中文裡好像有句話叫做小別勝新婚,說的應該就是此時他和詩詩的情形。


  那麼多天都沒碰過她,現在的他怎可能只要她一次就可以得到滿足。整個週末,他都沒讓程詩詩走出過房門一步,不停的在她身上紓解著自己不只饜足的慾火,餓了,就吃強森給他們買回來的食物。


  直到週末結束,兩人才手挽手重返公司,闊別了屠氏一個星期之久,如今再度現身的比爾德王子殿下,頓時便招來了大批員工們的側目。

  比爾德和程詩詩剛出現在公司一樓大廳,就被趙錫陽堵住。

  趙錫陽望著比爾德,關心的問道:「殿下,您回來了,家裡事都解決了嗎?」

  「托你的福,已經全部解決了。」比爾德微笑的答覆。

  「這就好了,對了,今天公司又來了一位新員工,聽說還跟殿下您認識。」

  「跟我認識?」比爾德一愣,不禁忖度起對方會是何方神聖。

  他認識的人可不在少數,多莉希米婭有很多,瑞典也有不少,他根本就想像不出對方會是誰。

  「對啊,是她親口跟我這樣說的。」

  「那人是誰?」比爾德好奇心已經被完全吊了起來。

  「她……」趙錫陽才說了一個字,突然一道纖細的身影已直直撲到比爾德懷裡,「比爾德,好久不見,人家好想你!」

  「阿格尼絲?」比爾德在聽到對方的聲音後,就像被人點住穴道一般,立刻傻掉。

  「比爾德,這麼久都沒見人家,你想不想人家?」阿格尼絲嗓音宛如黃鶯出谷,又甜又嗲,普通男人聽到骨頭都能酥了,只可惜她並不是我們王子殿下喜歡的菜。


  「阿格尼絲,你、你先放開我。」被個小女生突然這樣抱住的滋味可真不怎麼好,要是以前有人主動對他投懷送抱他倒是也沒所謂的,通常情況都會一笑置之。


  只是現在他身邊還站著個程詩詩,他可不想讓她對他產生什麼不必要的誤會,以為他跟眼前這個小丫頭有什麼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他可是很潔身自愛的,而且二十五年來一直守身如玉,對他的詩詩絕對百分之百的忠貞,倘若這麼從一而終的他,再被誤解未免太冤枉了。


  頗為尷尬地瞟了一眼身旁的詩詩,卻發現她的臉上竟然還是一貫的面無表情,就像根本沒看到正有其他女生抱著他似的。

  現在是怎樣?是他太過杞人憂天了嗎?難道他被其他女生抱,她都不會吃醋?不會不高興?是她比一般人都大方,還是她根本就一點都不在乎他?

  比爾德看到沒有任何反應的程詩詩,心裡霎時感到非常的不是滋味,瞪著還依偎在他懷裡的阿格尼絲,沒好氣地問:「你沒事為什麼跑來台灣?」

  阿格尼絲甜笑道:「當然是來找你,這麼久都沒見面人家好想你,所以乾脆休學跑來台灣找你,陪你實習,這樣我們不就還能像在瑞典一樣,天天在一起了嗎?」

  老天啊!比爾德頓覺自己的未來一片黑暗,他是造了什麼孽?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懲罰他?竟然讓這個跟屁蟲公主從瑞典一路追來了台灣,他的好日子才過了幾天,莫非就要這麼快結束了嗎?

  他瞅著正笑得格外開心的阿格尼絲,「拜託,你不要這麼胡鬧了行不行?快給我回瑞典去,你一句中文都不會說,怎麼在台灣生活?」


  真不知道那個屠董事長是怎麼想的,居然連她這種說不出半句中文又只是個大二在校生的丫頭都可以隨便錄取進門,腦子秀逗了嗎?

  「誰說我一句中文都不會說,我已經會說很多句了,而且現在,也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學。」

  阿格尼絲立即扳起臉孔,比爾德的小瞧,讓她的心裡極其不滿。

  「是嗎?那就說兩句聽聽。」真不是他看不起她,而是她有幾斤幾兩他實在太清楚了。

  這小丫頭雖然人是挺聰明的,卻超沒語言天分,像他家裡那幫兄弟,任何一個都至少精通四國語言,可她除了會說瑞典話外就只能講英文,英文講的也是結結巴巴、差強人意。


  在瑞典時他們兩人始終都是在用瑞典語交流,就連現在,他們的對話,阿格尼絲自始至終說得也沒有一句不是瑞典語。

  「說就說嘛。」阿格尼絲不服氣的清清喉嚨,隨後便用不甚標準的中文,緩慢地說道:「你好、謝謝、再見。」



  即使她在比爾德離開瑞典時的確連一句中文都不會說,但畢竟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好歹她也學會了好幾句。

  「還有嗎?」儘管並不太標準,但起碼還算能讓人聽得懂。

  不錯!比他預計的要好很多。

  「對不起、沒關係。」

  「還有?」

  「不、不客氣。」阿格尼絲已經快把自己所有知道的中文都說了一遞,卻還在絞盡腦汁冥想著新的還沒被她說過的中文,免得被比爾德看扁。

  「還有?」

  「他、他媽的!」

  「呃?」怎麼連髒話都罵了,「這句是誰教你的?」

  有沒有搞錯?居然教堂堂一國公主罵人的髒話,是哪個傢伙這麼不知死活?

  「沒人教我,是我來台灣後,聽這裡人說的。他們告訴我只要心情不爽的時候就可以講這一句話,難道不對嗎?」

  比爾德算是已經徹底對這位公主無語了,搖搖頭,掙開她的熊抱,拉住一旁程詩詩的手,用中文說道:「詩詩,走吧,我送你去辦公室。」擺明了已經不想再理這位公主殿下。

  阿格尼絲望見兩人交握的雙手,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忽然讓她產生了一絲危機意識。

  她走到程詩詩跟前,用英文詢問,「你是誰?」

  比爾德同樣用英文低吟:「有什麼問題去問強森,他會回答你的。」說完,便拉著程詩詩火速閃人。

  走在後面的強森‧特瑞踱到阿格尼絲身邊,「公主殿下好。」朝阿格尼絲勉強牽起一抹微笑。

  他怎麼就這麼倒楣,平白無故被揪出來做了擋箭牌,還沒有資格拒絕,只能硬著頭皮出馬。

  阿格尼絲仰起頭,瞅著比她高一個頭的男人,撅起嘴,嘟噥道:「好什麼好?人家現在一點都不好。」

  她的比爾德竟然當著她的面,牽別的女人的手走了,她能好才怪。

  ***

  比爾德確實沒有猜錯,這個跟屁蟲公主只要一出現,他的好日子便一如他所料,徹底宣佈終結。

  午餐時間,原來本該屬於他和程詩詩兩人的甜蜜時分,現在卻突然多出來一個小女生夾在他們中間。

  比爾德和程詩詩肩並肩坐在員工餐廳一張四人餐桌上,阿格尼絲則坐在比爾德對面,一邊進餐一邊觀察著眼前的一男一女。

  比爾德將阿格尼絲完全當作空氣,視而不見,夾起餐盤裡的一塊紅燒排骨放進程詩詩碗內,「詩詩,吃塊排骨。」

  程詩詩沒反應,倒是阿格尼絲見此急忙嬌嗲起來,「比爾德,人家也要。」

  比爾德未理她。

  「人家也要吃排骨啦。」阿格尼絲不死心的又重複了一遍。

  「要吃,自己不會夾嗎?你又不是沒長手。」

  「可她也有手呀。」她指了指一旁的程詩詩,「為什麼你要給她夾?」

  比爾德迅速又夾起一塊排骨,放進阿格尼絲碗裡,「這樣總可以了吧。」他決定息事寧人。

  阿格尼絲旋即揚起一抹笑,心滿意足地吃起比爾德夾給她的排骨。

  這小丫頭倒還真挺容易滿足的啊,好哄得緊。

  阿格尼絲吃完排骨,又對比爾德提出要求:「待會吃完飯,比爾德你陪人家逛逛公司辦公大樓好嗎?人家才剛來,對這裡好陌生,你陪人家熟悉熟悉環境好不好?」

  「不好!」比爾德不假思索,一口拒絕。

  又是陪逛公司這套把戲,好俗!都是他在詩詩身上玩剩下的,這小丫頭還真沒創意。

  「你讓趙經理陪你去逛。」他望向只離他們一桌之隔就餐的趙錫陽,「我想他應該會很樂意。」

  「我才不要。」阿格尼絲使勁搖著自己腦袋,「他又不會說瑞典話,我跟他在一起會很不自在。」

  「那我就沒辦法了。」比爾德愛莫能助的攤攤手,「我和詩詩飯後還有事要做,總之沒時間陪你。」

  「你們要做什麼?我也要跟。」阿格尼絲趕忙表明意圖。

  「不行。」他再一次拒絕。

  笑話,飯後他跟詩詩要做的可是兒童不宜的事,怎能讓她這個電燈泡跟在身邊。

  「為什麼?」比爾德沒有回答,看到程詩試已經吃完碗裡的食物,立即拉起她的手,打算閃人。

  「你們要去哪裡?」阿格尼絲也忙不迭跟著他們站起來。

  比爾德還是沒回答,朝坐在他們隔壁桌的強森‧特瑞使了個眼色。

  強森立即會意,起身絆住阿格尼絲,「公主殿下,您如果想找人陪您逛公司辦公大樓,不如找我好了,我也會說瑞典話,況且和殿下您也算舊識,殿下跟我在一起應該就不會感到不自在。」

  「你走開啦,我才不要你陪。」阿格尼絲望著已經走遠的比爾德及程詩詩,急得直跺腳,好想追過去,可是卻被這個礙事的強森‧特瑞擋住路,讓她根本無計可施,「比爾德,你們要去哪裡嘛?」只好對比爾德的背影呼喊。

  然而,她所得到的還是僅有比爾德的絲毫不加以理會,比爾德拉著程詩詩迅速消失在餐廳門口。

  阿格尼絲直到再也看不到他,才把眼睛轉向面前的強森,「你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嗎?」強森馬上搖了搖頭。

  他怎麼會知道,就算知道也絕不會說。

  ***

  從餐廳走出來的比爾德又將程詩詩徑直拉到了那間他們曾經歡愛過的男廁所裡。

  將程詩詩壓到一面牆上後,便開始猴急地撫摸起她全身上下來。咬住她的耳朵,輕輕喃道:「詩詩,難道你就沒什麼想要問我的嗎?」程詩詩冷冷地注視著他。


  「你就不想問我關於那個公主的事?」他好心提醒她。

  只要她問,他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程詩詩將臉蛋緩緩垂了下去,他卻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繼續看向他,「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好奇我和她的關係?」反應如此冷淡,她究竟有沒有把他當一回事?就算他和別的女生有染,她也能一點都不介意?

  程詩詩抿了抿唇,「你們有什麼關係……」聲音極其輕柔,卻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自己心中壓抑的是怎樣的一種情緒,「與我何干?」

  比爾德驟然感到自己胸口有一股怒火正在急劇上升。

  好一句「你們有什麼關係,與我何干」。

  有時候他真欣賞她的平靜與冷漠,可有時他又真痛恨她竟能如此冷靜。他倒情願她像個小女人那樣,偶爾為他吃吃醋,用歇斯底里的語氣質問他是否和其他女生有什麼曖昧,這樣至少可以證明她是在乎他的。

  「如果,我告訴你我和那個公主有婚約在身,她將是我未來的王妃,你也無所謂?」

  「我為什麼要有所謂?」程詩詩聲音還是又輕又淡,卻讓比爾德聽後感到無比的心涼。

  他伸手輕撫程詩詩的頭髮,「詩詩,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喜歡我?」眼底已經透出一絲受傷,「為什麼你就不能像其他女人,對我偶爾撒撒嬌,甚至耍耍小性子、吃吃飛醋也好?」雖然這麼做會顯得有些幼稚和任性,但也好過她對他這般滿不在乎的態度。

  程詩詩還是一臉淡然的望著他,唇瓣咬住又鬆開,鬆開又咬住……

  比爾德隨後大聲歎出一口氣來,「算了,如果你真像其他女人那樣,也就不是程詩詩了,不是那個全世界只有一個的冷美人程詩詩,或許也就不會吸引我,讓我如此為你著迷了?」

  所以她還是不要像其他女生,就這樣維持原狀得好,因為他所喜歡的,不正是她不同於其他女生這一點嗎?雖然喜歡上她這種女人,他的心裡經常都會感到很苦悶很抑鬱,但他已經認命了,誰叫他就是喜歡她?儘管自討苦吃,他也甘之如飴。

  掀起她的長裙,他便想把握午休時間,再次造訪她的神秘樂園,手指隔著底褲,溫柔地按摩起她的敏感花核。

  「嗯……」程詩詩閉上眼,咬住唇瓣,忍著不讓自己發出呻吟。

  原來……原來他和那位瑞典公主有婚約在身,難怪對方會千里迢迢來台灣找他。


  他是一個王子,當然只有和公主在一起才相配,而她只是一介平民,怎麼說也不可能與他匹配,看來先前她遲遲沒有答應他的求婚,是明智之舉。


  她早就預料到,以他的出身,遲早是會和自己門當戶對的人結合的,可為什麼在聽到他已有婚約的消息後,內心還是會隱隱作痛,就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似的?

  她努力想要忽略掉心中的這份疼痛,卻始終無法如願,既然他已經和那位公主有了婚約,為什麼還要三番兩次向她求婚?莫非他只是在消遣她?把她當作他在異國無聊時排遺寂寞的一場遊戲?

  程詩詩心痛的想著,懂事以來竟然第一次有了鼻酸的感覺。

  突地感到眼前一片模糊,她惶惑的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臉頰,居然是濕的。

  她竟然哭了!不為別的,正是為了這位王子殿下,她慌張的抹掉自己臉上陌生的淚液,卻依舊抹不掉心中絲絲的苦悶。

  由於此時比爾德正低頭褪著她的內褲,並沒注意到程詩詩的反常之舉,他現在只是想著要和她的詩詩再一次結合,感受她「無微不至」的「包容」。

  否則若他看到了這個向來以冰冷著稱的女子,竟為他落淚,以他的聰明才智,便可以輕易揣摸出她對他已然動了心。

  就在他成功褪除掉她的內褲,男廁所門外卻忽然出現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比爾德,你快出來啦。」是阿格尼絲的聲音,那小丫頭居然從餐廳找到了這裡。

  「公主殿下,王子他們有可能並不在裡面,您還是去別處找找看吧。」強森的聲音也跟著傳了進來。

  「誰說不在,剛才明明有人告訴我,他親眼看見比爾德和那個女人走了進去。」阿格尼絲大力敲打門板,「比爾德,你再不出來,我就要撞門闖進去了哦。」

  強森立刻制止道:「公主殿下,千萬不要,您可是個女孩子,這是男生廁所,您怎麼能進男生廁所?」

  「我為什麼不能進,那女人都可以,我為什麼就不可以?」阿格尼絲還在敲著門板,「比爾德,我數三下,你若是不出來,我就真的闖進去,我可是說到做到。」

  「一、二……」三字還沒出口,男生廁所的門已經被推開。

  比爾德衣衫整齊的出現在男生廁所門口,臉色非常難看,「你到底胡鬧夠了沒?」劈頭便對阿格尼絲冷聲喝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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