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憶似乎就像被放出牢籠的巨獸,一旦重獲自由便很難再被送回籠中。
詹曉路不經意想起第一次見到他,那個時候他渾身是傷,卻顯現出少見的冷靜與沉著,那冷酷倔強的神情,俊美異常的面龐,在現在看來竟都已那般遙不可及。
為什麼要一起看院子裡的花?為什麼要在房東大叔收房租時替她解圍?為什麼會有第一次的纏綿?為什麼在流星劃過的那個晚上,要說出將為她實現任何願望這種話?
詹曉路並不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但這麼多年的艱苦生活,早叫她明白什麼叫現實、什麼叫殘酷,他和她本不是同一種人,假如不是那晚的機緣巧合,她跟他根本就沒有可能相遇,能夠認識他已算是她的幸運,又怎能再奢望他會為她駐足?
淚水一次又一次,潤濕枕被,詹曉路終於感覺疲倦,慢慢睡著。
熟睡中,她忽然感到身體竟然有點酥酥麻麻的,從小腿往上,而後是男人粗重的喘息。
是他嗎?可是她覺得眼皮好沉重,怎麼努力都睜不開……彷彿有隻手把她的上衣掀開,乳峰被恣意的揉捏著,陣陣快感像洪水一般襲捲而來。
他壓在她身上,深情地吻著那對嬌嫩的玉乳,感覺著它們的柔軟、細滑與彈性。
她的雙乳渾圓、高聳,突起的兩朵蓓蕾晶瑩透紅,他用舌尖細心舔弄著那宛如豌豆大小的蓓蕾,明顯感覺到它們在他的舌尖下逐漸變硬。
同時脫掉她的長褲,雙手在玉腿上輕柔地撫觸,緩緩遊走,滑到她敏感的感三角地帶,隔著一條白色的小褲褲輕輕撫摸。
接著,他抽掉自己的皮帶、解開褲扣、褪下褲子,把自己的碩大完全釋放了出來。
他望著她身下那條白色帶彩色五解形圖案的小內褲,粉嫩的花瓣都已經在有些濕潤的內褲上依然可見,無比撩撥人心,更令他一陣心潮澎湃。
他急不可耐的將她的小內褲扯了下來,手指溜進下體,輕利那兩片粉嫩的花瓣,手指緩緩掰開花瓣,找到藏在裡面的嬌嫩小豆子,捏弄、拉扯、用指甲摩挲。
「嗯……」 詹曉路在睡夢中輕哼一聲,卻仍未醒來。
他也並不急著叫醒她,抬起她的一條玉腿,把自己已然硬挺的龍頭抵到她柔嫩的私密處,打圈、摩擦。
詹曉路潛意識又是一聲嬌吟,卻還是雲裡霧繞,以為只是一場夢境,可卻又如此真實,真實的觸感、真實的觸摸……就連身體也起了最真實的反應。
他知道她已在睡夢中為自己準備好,將她的一條腿架到自己肩上,腰桿悍然一挺,便將分身完全插了進去。
詹曉路身子不由一顫,發出一聲滿足地歎息。
他將自己的碩大先是在她體內磨了一會,充分享受到她那裡傳來的擠壓後,才緩緩由磨轉插,整根拔出、再整根刺入。
詹曉路柳眉微簇,「嗯……」隨著他的抽插,不自覺從齒縫間逸出一聲聲誘人之極的悶呼。
巨大的分身在她的小穴裡猛烈抽送,每一次的進入都把她的小肚子頂的又高又鼓發出抽插聲。
睡夢中的詹曉路儘管依然未醒,渾身卻已顫抖的厲害,氣喘吁吁、嬌喘連連。
他把分身暫時拔了出來,將她的兩條腿都抬起來,環上自己的腰桿,腰身一挺,又是整根搗入。
詹曉路突然張開嘴,大聲呼道:「啊……好脹……」
半夢半醒間,她竟然已經格外真切地感受到有個人正壓在自己的身上,充實著她,帶給她貨真價實的愉悅。
不是夢!她立刻便驚醒了過來,張開眼,最先看到的便是那張離她只有咫尺之遙,讓她魂牽夢縈的俊逸臉龐,再低頭看看自己,卻早已身無寸縷。
真……真的是他……
「寶貝醒了?舒不舒服?」知道她已醒,納爾遜笑著吻上她的紅唇,一邊揉搓著她的乳房,一邊和她的丁香小舌火熱糾纏。
「嗯……」詹曉路手抓兩側床單,斷斷續續呼出聲音,下體被他的粗長毫無一絲縫隙的撐滿,每次抽動,都帶給她無與倫比的舒爽與滿足。
她臉頰嫣紅,鼻翼兩側沁出細微汗珠,身體伴隨他的抽送不停晃動,嫩滑甬道也不由自在緊夾住他正在瘋狂律動中的火熱。
納爾遜每次都把自己的巨大徹底拔出,再威猛地整根插進去。
她無法抑制的從喉嚨深處發出一串串吟叫,在急速的抽送與撞擊中,她的香液四濺而出,弄得床上、兩人結合處,到處皆是。
納爾遜忽然感覺到她花徑裡一陣強烈的收縮,小穴一張一合不停吸吮著他的分身。
他不禁加快抽動那被他嬌小、緊窄的花徑緊緊箍住的世碩,數十秒後,忽地又將自己的巨碩完全拔出,放下她環在他腰上的腿。
「嗯……」 詹曉路下意識地扭動腰肢。
「想讓我再進去嗎?寶貝。」
詹曉路紅著臉,沒有說話,身體不安地動著,空虛得難受。
「昨天走了居然就沒有回來,不回來也不事先跟我說一聲,寶貝真是不乖哦!」納爾遜在她耳根處咬了一口,隨後把她抱起,來到她的臀後,將她的雙腿向兩邊分開,把自己的分身抵在上穴入口又摩又蹭,卻就是不肯插入。
詹曉路的呻吟幾乎變成啜泣,感覺自己的身體裡就像有千萬條螞蟻在爬,酥癢難耐,苦不堪言。
納爾遜用力掰開兩片嫩白臀肉,只見她的花瓣已經充血殷紅,穴口一收一縮,正吐出大量的芳香蜜汁,就像是一種極其誘人的邀請。
「好難受……拜託……進來、快進來。」
詹曉路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這麼不知羞的話,竟會從自己嘴巴裡說出,可她現在確實難受的不行,恨不得他能立即再次進入她的體內,填滿她的空虛。
「真的很難受嗎?那好,就如寶貝所願。」納爾遜毫不猶豫,便將自己的滾燙又一次完完全全地插進她的花徑。
詹曉路頓時舒暢的渾身一陣痙攣,納爾遜雙手繞到詹曉路胸前,捧住她跳動的綿乳,大力擠壓、揉捏,下身不間斷地凶狠抽插已使詹曉路心神俱醉、飄飄欲仙。
終於在詹曉路到達天堂的時候,他也把一股滾燙的白色射入了她的身體。
詹曉路癱軟地躺在床上,仍回味於方纔那猶如觸電般欲仙欲死的強烈快感中,難以自拔。
納爾遜覆在她身上,摸著好汗濕的背脊,咬著她的小耳朵,「昨天為什麼走了也不說一聲呢?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為什麼不告訴我?」
「什麼?」
你的真實身份啊,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如果你一早就告訴我,也許,我就不會讓自己陷得那麼深了,詹曉路心裡默念道,卻一個字都未說出口,只翻過身,壓到他上面,勉強展開一抹笑,「沒什麼,我也好想你。」語氣很輕鬆,可是眼神卻那麼哀怨,那麼悲傷,看得他一陣心疼。
連撒個謊都不會,小丫頭在想什麼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不是我故意隱瞞什麼,因為你沒有問啊!他心裡說,隨即低頭捉住她的唇,細細品味。
右手同時朝她下身移去,托起詹曉路圓潤的翹臀,巴不得立刻再把自己融入她體內,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這個小丫頭如此癡迷,她的一顰一笑,還有她身上的氣味,每一樣都像是毒藥般侵蝕著他的心臟、他的精神,只要有一刻鐘見不到她,都會讓他開始瘋狂地想念。
他又將她壓到自己身下,長指悄悄溜進她的腿窩,滑過敏感的花瓣,往蜜穴裡探入,明顯感到柔嫩的甬道一陣收縮,還留有方纔他們才激烈歡愛過的憑證。
他的手指留戀地撫摸著她的私密處,詹曉路不禁微蹙柳眉,面紅耳赤,全身又已嬌弱無力。
他長指在她的小穴內不住翻江倒海,詹曉路則充癱軟虛脫的躺在床上,難耐的扭著小臀,再次被他撩撥起來的慾火已經燒得她口乾舌燥、渾身酥麻。
他熱烈地吻著詹曉路的紅唇,舌與舌相互繾綣、纏綿,他們吻得是那般忘情且投入,以至於唾液從彼此嘴角溢出,都渾然不覺。
他用手指在詹曉路的體內進出著,感受到她那溫熱的小穴緊緊咬住他的指頭不放,下面立刻又已堅硬如鐵。
他用另一隻手使力揉搓著她的一隻玉乳,張開嘴,將她白嫩的乳房貪婪地吞進嘴裡,又吸又啃。
詹曉路雙眼迷離,已經再也無法忍受自己高漲的慾念,開始花枝亂顫,發出難以自控的嬌啼。
納爾遜也已經快要不能忍耐了,詹曉路每一聲煽情又令人心蕩神馳的嬌吟就像是世間最猛烈的春藥,急速助長了他的慾望,他迅速將分身又抵到她的花口中,「寶貝,我那裡又腫了,你可要幫我消腫。」居心再一次不良的他邊說,邊重新挺進她的體內,順著濕滑甬道一插到底。
她低呼一聲,兩條腿主動圈住他的腿,協助他把自己的昂揚插得更深。
納爾遜瘋狂搖擺起自己的腰際,像是只永不知疲累的野獸。
詹曉路主動吻上他的唇,伸出舌頭舔過他的唇瓣,輕咬他的下唇。
他緊緊將她抱住,熱烈回應起她略帶清澀又充滿誘惑的吻。
她舌尖微吐,頂入他的口中,而他用力吸吮著她的舌尖,同時不忘持續下體猛的律動。
詹曉路兩頰紅如朝霞,每一聲急欲出口的愉悅呻吟都被他堵在了嘴裡。
納爾遜緩緩抱起她的身子,讓她背對自己跨坐在他腿上,巨碩卻並沒退出她的體內,隨著她身體的旋轉也在她體內轉了個圈,他雙手來到她面前,揉捏著她豐盈的渾圓。
她的臉頰發燙,心跳飛快。
兩人的結合處伴隨巨碩在小穴裡有節奏的進出,小穴每一閃的吞吐都會順勢夾帶出大量蜜汁。
她皺起眉頭,連連喘息,臉色紅潤,渾然忘我,每當納爾遜的分身插入時,詹曉路的嬌吟便會清晰迴盪於他耳邊。
納爾遜抱著她的腰站了起來,將她壓在床邊的牆上,在她的背後,使頸抽送著自己的巨碩。
詹曉路一面享受著肉體起伏跌宕的歡愉,一面卻又陷入了情感撕心裂肺般的糾結中。
所有和他有關的回憶,又像攔也攔不住地洪荒,一如電影片斷般,在她腦海中不斷閃現。
她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陷進去的,一點都想不起,只是在不知覺間,他就已經融化進自己的心裡了。
可是他呢?對他來說自己又算得了什麼?應該只是眾多戀人中的一個吧,也或者連戀人都算不上,只是他的一場艷遇罷了。
這樣想著,詹曉路心裡忽然開始陣陣痙攣般地抽痛起來。
然而這一切,正在猛烈衝刺中的納爾遜卻都未曾察覺,他只是像往常那樣抱緊她,又一次與她合二為一。
他開始做長距離的抽插,連續十來次後,拔出自己的火熱,在她穴口摩擦幾下,又一口氣刺到根部,每一閃抽插都帶給她驚心動魄的震撼。
他叼住她的耳垂,粗啞的問道:「寶貝,舒服嗎?喜不喜歡我這樣要你?」
詹曉路哽咽著沒有辦法回答,伴隨著肉體排山倒海的歡愉,內心卻越發酸痛。
他完全沉浸在身體交融的美好中,絲毫沒有察覺到詹曉路有何不對勁。
感覺似乎已經是時候了,他不急不徐地又抽插了數十下,才在她如泣如訴的呻吟中,再度釋放了自己。
結束了。
她像小貓一樣窩在他的懷裡,眼淚從她眼中再次緩緩滑下,她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已經迷戀上了他的味道,可是她很害怕,她甚至可以想像出將來他若是厭煩了一切,離她而去時會是怎樣的無情。
太陽是不可能愛上一隻小蟲子的,遲早他都會離開她的世界。
就如同灰姑娘與王子的故事只存在於不切實際的童話之中,而並非現實生活。
與其這樣,倒不如自己先轉身,能夠和他擁有那麼多的回憶,她已經心滿意足,此生無憾。
這麼一想,她哭得愈發傷心起來,放手只是因為不想受傷害。
感情遊戲,她不想玩,也玩不起。
「司機,麻煩去機場。」
詹曉路坐上了計程車,最後望了一眼她生活了十九年的城市,當車子開走的那一瞬間,她忽然心下一緊,再度流淚,畢竟這裡有她們生命中太多的過往,不論是美好抑或是遺憾,還是當初那麼難以承受的,現在加想,竟然全都讓人那般不捨。
她苦苦一笑,面對這個她曾經許多次想要逃離的城市,這次終於下定決心離開,卻已有了太多心酸。
她的確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以這樣的心情離去。
從今以後,她不會再回來,她也將永遠從他的生活中消失,那個她永遠也不能去愛,永遠也不會屬於她的男人。
不會再見了,雅典!不會再見了,納爾遜!她反覆在心裡重複這句話,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沿著面頰滴滴滾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