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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左寧]惹上狐狸男(惹上愛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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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12 00:19:39 |倒序瀏覽 | x 1
惹上狐狸男【惹上愛之二】  作者:左寧

天上掉下來的女人,明明不是公主,卻比誰都嬌;
牆邊爬出來的男人,明明不像壞人,卻比誰都狠。
詹曉路怎麼都難以相信,有個男人會從她家的狗洞爬出來,
而且還是個俊到不可思議,教人看得會想流口水的帥哥!
只是這男人一副像是跟死神有約,很難見到明天太陽,
連命都快沒有的他,卻還敢膽大包天的偷走她的初吻!
雖然人家說,路邊的「野草」不要採,但是他都送上門了,
不採白不採,詹曉路便笑呵呵的將人拖回家……
誰知道,這位名叫納爾遜的男人,不只帥得很有型,
連個性都超級挑剔,吃要吃好、睡要睡好,
還三不五時對她伸出毛手,一會兒摸這一會兒摸那,
一臉色狼樣。而快二十歲的她,這輩子還沒談過戀愛,
連個像樣的追求者都沒有,而今狗洞卻跑來個帥哥,
天真的她以為偷偷藏起來養著應該沒人發現,反正,
這個驕傲的像隻孔雀的男人也很享受被她包養。
可怎麼才不過幾天的功夫,落難的男人竟成了嬌貴王子,
而且還是隻老謀深算的狐狸,安靜的將她吃得連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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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12 00:19:52
楔子

  夜色深沉,一條白色身影在飛快地前進著,後面是不曾間斷過的槍聲和腳步聲。

  一片混亂,所有人都將屋子緊緊鎖住不敢出門。

  忽然又一陣槍彈掃來,只聽那道白色身影一聲嗚咽,便見臂膀上溢出一灘鮮血,而後血跡逐漸擴大,向四周散開,順著胳膊「滴答滴答」直往下淌。

  他摀住傷口,眉頭微微簇起,臉上的汗珠不停地往外冒,無奈一笑,「真是麻煩,怎麼會有這麼黏人的傢伙?難不成是自己長得太帥的緣故?」

  此時,前面已經沒有去路,身後卻是數量不明的傢伙。

  他將耳朵貼到地上,「一、二、三、四……十七……十八……」

  「剛才擺平了七個,應該只剩下三個不到,怎麼又多了十幾個?」他歎了口氣,「真討厭,難道注定要我命喪於此?」

  現在的他身上一顆子彈也沒有了,只剩下一把銀製小刀,手又挨了一下,剛剛只覺得一陣酥麻,現在痛感慢慢來襲,倒是讓他腦子頓時清醒不少。

  他安靜地躺在幾個大木箱後面,這時隨便一動都可以讓他痛裂肝肺。

  他粗略地檢查了遍自己的身體,似乎斷了兩根肋骨,內臟出了點血,腿上中了一刀,胳膊挨了一槍……

  嗯,沒什麼大礙,如果不被抓到的話,還是可以安全地活下來的。

  給自己做了簡單的包紮後他笑了笑,彷彿這身體不是自己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可是雙眼卻閃著奇異的光芒,絲毫沒有面對死亡的恐懼。

  他覺得很刺激,甚至有些興奮,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哼點什麼小曲。對他而言,這只是個遊戲,雖然完全明白遊戲失敗的後果,千刀萬剮、割皮削肉,然後被分屍餵狗,死倒是不算壞,但生不如死就不是什麼令人高興的事了。

  月朗星稀的夜,吹著徐徐和風,好不愜意,如果再來點美人佳餚,他會更開心。

  漸漸地,身體倒不再怎麼痛,神智卻隨即迷濛起來。

  看來是失血過多了……怎麼辦?他想著,幾次嘗試站起來卻都沒有成功,身體幾乎完全麻木,受不了任何控制,可是他還是一臉的無所謂,自嘲似地笑了笑。

  驀地,聽見一陣倉促的腳步聲自遠而近地傳來,然後停在巷口,似乎在交談著什麼。

  四周安靜了下來,他屏住呼吸,有一些緊張。想像如果被抓到,該說點什麼?

  「大家好,辛苦各位了。」

  「哎呀,還是被你們找到了,真厲害!回頭請你們宵夜吧。」或者應該有點志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別的沒有,命有一條!」

  想著,他忽然覺得自己實在是有夠無聊,不由得歎了口氣,「哎……」

  這時候,更猛烈的暈眩陣陣襲來,一波強過一波,而血還在不停地往外湧出。

  不知道自己變成木乃伊會是什麼樣子,他無聊地幻想,突然背後靠著的牆傳出聲音,緊接著竟然開始出現了鬆動的跡象。

  地震?他忍著疼痛,疲憊地將身體挪開,可是似乎只有他靠著的這一塊地方出現震動,旋即便聽「嘩啦」一下,出現了一個可以讓一個人彎著身子進出的大洞。之後,探出一個小腦袋,眨巴著大大的眼睛,警惕地朝外面望了一圈,居然還沒有發現他,然後她便準備往外面爬……

  天無絕人之路,男人心裡思忖,眼眸中閃爍著無限光彩。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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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12 00:20:10
第一章

  雅典雖然是個浪漫、迷人的地方,但那只針對有錢人來說。

  任何一個城市,都有這樣一群人,他們生活在城市的邊緣,過著難民一般的日子,他們善良、熱忱、懶惰且無所事事,要的只是可以填飽肚子,並不是那醞釀著美麗愛情的藍色愛琴海。

  政府的救助只能暫緩燃眉之急,讓他們勉強維持生命,平日裡悠閒地找點事賺些外快,不是為了積蓄,而是為買酒喝,譬如詹曉路的兩個姐姐,就正是這種人。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快把錢還給我,那是我這個月要交的房租!」詹曉路和兩個姐姐隔著門對吵著,她紅著眼睛用力敲門,可是門卻還是被她們緊緊關著。

  二姐阿莉薩笑著說:「曉路,你不要再吵了,房租晚交兩天又不會怎樣,我們只是借用一下,過兩天就會還你!」

  大姐拉亞一面驚喜地數著紙袋裡的錢,一面很不客氣地朝門裡的詹曉路嚷道:「就是說,大家都是姐妹,幹什麼那麼小氣?」

  詹曉路眼睛都紅了,「那是我花了大半年才存下來的,一年的房租,明天就要拿給房東了,你們想要我們三個都睡街上去嗎?」為了阻止她們拿走錢,她從自己房間一直追到大門口,卻還是被她們用門板擋住了路。

  門板另一邊的兩人小聲嘀咕了些什麼,似乎是在商量某個陰謀。下一秒,拉亞從皮包內掏出一根大拇指粗細的鐵鏈「喀嚓」兩聲便將門上了鎖,對著鎖住大門的鐵鏈陰沉一笑,即和阿莉薩開開心心地抱著錢相約去酒吧揮霍、瀟灑去了。

  或許三天,或許一個月,等什麼時候她們把錢全部花光就會再回來。不過,她們可不擔心她們的妹妹會被她們鎖在家裡面餓死,因為這早已不是她們第一次這樣做,而之前她們無論把她鎖了多久,她們的這個妹妹也照樣能活得好好的。

  會將家門上鎖,只是為了避免她會妨礙到她們拿走錢而已。

  「喂!別走,把門打開!」詹曉路又對著門外喊了幾聲,見沒人應她,頓時洩氣的垮下雙肩,眼淚也瞬間決了堤,「這兩個人居然又把錢搶走了,肯定又是去酒吧喝酒或者是賭錢,要是明天房東來要房租的話,該怎麼辦?」

  她慢慢走進自己房間,從書桌上的一堆書本裡翻找出一張藏得很隱蔽很小心的銀行卡,拋開最基本的生活費不算,餘下的存款還不足以支付明年房租的三分之一……

  她覺得自己簡直欲哭無淚,天知道怎麼會有這樣兩個姐姐。自從父母過世,她們兩個就沒有盡過一天姐姐的責任,從來都是打工賺錢的她在養活她們。

  本來靠父親留下的遺產,加上白天出去打工,政府偶爾的救助,日子也不至於太拮據,至少溫飽並不會構成問題。偏偏卻有兩個嗜賭成性又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姐姐,使得生活變得這般艱難,尤其是每年一到交學費和房租的時候更是讓她痛苦不堪。

  詹曉路忽然在感傷的同時又不禁怨恨起自己,如果自己能把錢藏得再隱蔽一點,也就不會被她們發現。她萬分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把那筆錢也存進銀行,等到交給房東的前一刻再把它們領出來,可是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

  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她已經受夠了,受夠了這種被人壓搾,被人剝削的日子。

  詹曉路擦掉眼淚,帶著一絲堅毅,從床底下拿出一隻小皮箱,把僅有的幾件衣物和幾本書都放進去,她反覆告訴自己,她要離家出走,要遠遠離開這個家,離開那兩個吸血鬼,以後都永不再回來!

  事實上,這應該是她在姐姐們第二十一次搶走她的錢後,第二十一次決心離家出走。可往往她才剛一踏出家門,就又因為對這個家的諸多不捨動搖決心,繼而放棄離開。

  她的房間後面連著一個極小的院子,藉著月光她跑到院子裡的一角,小心地把那些早已被她弄開過無數次的磚塊一塊塊搬掉。

  她們以為鎖上大門,就能關住她嗎?根本不可能的!探出頭,四下望了望,確定沒人,剛想爬出去,忽然卻被什麼摀住了嘴,硬生生地被擠回院子。

  摀住自己的似乎是只手,黏乎乎的還帶著一股嗆人的腥臭。

  她瞪大眼睛,拚命掙扎,掄起藕臂、抬起玉腿打著、踢著,想把這個不知名的入侵者推趕出去,可是卻完全力不從心。

  她想叫卻叫不出來,無論如何掙扎也沒有一點作用,她不知道制住她的這個傢伙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氣力。

  殺人犯?逃犯?強姦犯?詹曉路此時心裡亂成一團,手腳冰涼,身上冷汗不停涔出。

  「不要說話,我不是壞人。」是個男人的聲音,溫柔而有磁性。她這才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緊閉的雙眼。

  朦朧的月光下,竟是漂亮如雕塑一般精心雕琢過的輪廓,黑色的頭髮,東方模樣的五官透著一股勾魂奪魄的英俊,眉宇間有一股說不出的高貴和王者才能擁有的氣質。

  詹曉路有點迷糊了,從未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男子,而且還和自己靠得如此之近,他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脖子上,有些癢癢的感覺。她甚至都已忘了掙扎,凝視他的面孔整個人都呆住。

  看她已沒有了最初的驚恐,甚至已完全安靜下來,男人放心地轉過身子,把那些磚塊重新鋪了回去。

  爾後把耳朵貼在牆上,靜靜等著外面的動靜,果然兩秒鐘後,腳步聲開始變得急促,並且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的心一次次地提到嗓子眼,只怕他們會發現什麼蛛絲馬跡,那麼不僅自己被害,可能眼前這個女孩也會受他牽連,下場淒慘,若真如此,自己就真是罪過了。

  正想著,外面的人唧唧喳喳地說了些什麼,便陸續離開。

  直到腳步聲遠了也聽不見了,他這才放下了心,全身也隨即軟了下去。

  這個時候,詹曉路才從她的癡迷中回過神來,夜深人靜,一個陌生男人躺在她家的院子裡,洞還被重新封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萬一是個卑鄙、無恥、齷齪的採花賊?

  先姦後殺?殺人分屍?一個個可怕的字眼從她腦海中飄了出來,恐懼漸漸在那張清麗的臉蛋上散開。

  她張開嘴,下意識地剛要尖叫,卻被他一張嘴瞬即堵了上來,一隻手握著她的腰,用力吮吸她的嘴唇,讓她發不出半點聲音。

  果然……她心裡一沉,卻掙不出他的懷抱,眼淚立刻簌簌往下掉落。

  過了一會他才停下來,起先只是為了不讓她發出聲音,情急之下的計策,可是如今,卻真有些喜歡她的味道,若不是傷口疼痛,他還真不捨得就這麼停止!

  即便是意猶未盡,他還是把自己的嘴從她唇上移開,「說好了不叫,我就放你。」

  詹曉路迷濛地點了點頭,男人才漸漸鬆開手,眼神一黯,整個身體便猛地倒在她身上。

  詹曉路不明所以,驚叫道:「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人家還是純潔的淑女,你這樣對我,要我怎麼嫁得出去?」

  掙扎了一下,卻發現這個男人只是躺在自己的身上並沒什麼過份舉動,小心翼翼的推了推他,才發現他已經不再動彈了。

  天……她低聲驚呼,這個男人一身的血驚得她目瞪口呆。

  不是死了吧?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張臉,她伸手往他鼻下一探,倒還有輕微的呼吸。

  還活著,她莫明地一陣欣喜,隱約還沒從剛才那一吻中完全清醒。那可是她的初吻,如此想到,她的臉已是一片通紅。

  不對,救人要緊,現在可不是害羞的時候,她給自己臉上拍了一巴掌,努力甩了甩頭,才徹底清醒過來。

  可是……她猶豫了一下,萬一他是個壞蛋怎麼辦?真的要救他嗎?可是這麼無害的一張臉,再壞也應該壞不到哪裡去吧?

  望著他微蹙的眉頭,她感覺有些心疼又有些親切,和自己一樣的東方長相,她決定把他抬進家裡,反正她可以保證那兩個花癡姐姐是肯定不會拒絕有這種長相的男人住進家裡的。

  至於自己離家出走的計劃,就暫且放到一邊,等把他救活再說好了,反正自己以後也多得是可以離開的機會,但救人更重要。

  她顫顫微微地將他扶了起來,一步三晃地拖回自己房間。

  不到幾公尺的距離,她已經感覺自己就快要崩潰了,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吃什麼長大的,居然可以這麼重。



  不過……要先做什麼呢?等到詹曉路氣喘吁吁的將男人搬到家裡的時候,她一籌莫展的思索。

  怎麼辦?根本沒閒錢送他就醫,家內也只有一些簡單的可以治療擦傷摔傷的藥水,連最基本的紗布都沒有。

  忽然瞟見自己剛洗過的白色床單。

  她皺了下眉,便趕忙找來一把剪刀,把將床單剪成一條一條和紗布一般寬窄的布條。

  然後,把他白色襯衣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襯著屋內昏黃的燈光,漂亮的倒三角便逐漸暴露於眼前。

  寬厚的肩膀、結實的胸膛,條理分明的肌肉以及小麥色的肌膚……漂亮的臉蛋、完美的身材,這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誘人。

  她不自覺地嚥了一下口水,直到看見腰部巴掌那麼大已經有些紅腫的淤青,她才回過神,「不對!現在不是流口水的時候,是救人的時候!」先給淤青部位上藥呢?還是先止血?對了,應該先止血!可是怎麼止?什麼藥都不用弄,直接用布條把傷口裹起來?可是也確實沒有什麼藥嘛。

  看著他白得開始泛青的臉,詹曉路越發地緊張起來,越緊張就越不知該如何是好。

  鎮定!她自己調整了下呼吸,才又看見他的腿根部也有一道很大的傷口,只是已經被布纏住了才不再流血。

  可是,這樣……不是意味著要把他的褲子脫掉?詹曉路的臉頓時紅得像被煮熟的蝦子。

  算了!救人最重要!詹曉路雖然是這麼想的,才解開他褲子的褲帶,可心裡到底還有什麼壞壞的念頭恐怕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嗯,解開了,然後,脫掉!詹曉路的心瘋狂地跳著,心底則想,不知道長什麼樣子,會不會很大?但是嘴上卻故意大聲道:「我是為了救你哦!」

  她閉起眼睛,把他褲子緩緩地往下一拉,眼睛慢慢睜開一隻,還好,穿著白色的內褲,內褲中間隆起一座小山包。

  她慢慢挪了過去,心虛地左右看了看,真的確定沒有別人之後,伸出小指頭輕輕一勾,把頭緩緩低下去……

  然而只差一點點的時候,男人卻忽然一聲呻吟,嚇得她趕緊收回手,假裝拿著布條打算給他重新包紮的樣子。

  眼看他又昏睡過去,她才鬆口氣,趕緊又端來一盆溫水,拿著毛巾卻不知道該怎麼給他清理傷口,好像無論她怎樣輕柔,他都肯定會很疼的模樣,所以無論怎樣她也下不了手。

  拆下腿部上的紗布,可以看見超過七公分長的傷口已經出現了一些膿腫現象,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碎末,她顫抖著往上面灑了些水,就看見他抽搐了一下。

  果然很疼,她眼淚汪汪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只聽一聲輕喘,他已經睜開了眼睛,掙扎著想要坐起身。

  詹曉路慌忙扶他,「慢點啦,笨蛋!」

  他沒有說話,只笑笑,「我自己來吧。」說完,他接過她手中毛巾,熟練地清理起自己的傷口,從始至終,只皺過幾下眉頭,連聲呻吟都沒有。

  倒是詹曉路站在一旁心疼的不得了,如果不是要幫他遞遞毛巾什麼的,她肯定要躲到外面去了。

  屏住呼吸,看著他熟練地用水把傷口裡的東西衝刷出來,翻洗著傷處,眼睛都不眨一下,她全身的雞皮忽而一陣陣往外冒,眼淚汪汪地望著他,替他難受。

  「有沒有鉗子之類的東西?」他咬牙問道,額上都是汗珠,現在只差胳膊裡面的子彈還沒挑出來。

  「沒有。」詹曉路迷茫地望著他。

  沉默了一下,他又問:「那酒總該有吧?」

  「我去找找看!」詹曉路飛奔出房間,幸好很快便找來了兩瓶姐姐們留下的烈酒。

  她遞給他,問:「你要喝嗎?」

  男人笑笑沒說什麼,拿過酒咬掉瓶蓋,往嘴裡灌了兩口,用力甩了下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詹曉路拿著毛巾仔細地幫他抹去身上的汗珠。

  他一個低頭,便看到她寬大的T恤下袒露出的一片雪白,呼吸不由有些急促,或許是酒精的作用,此時的神經竟然已有些亢奮。

  想不到這小東西還這麼有料,男人把眼睛挪到別處,望著窗外的明月,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心底卻是如此讚歎著的。

  「疼的話就說,不用憋著。」詹曉路心疼地道,眼睛蒙上一層霧氣,更加仔細地替他擦拭臉上的汗水。

  「沒關係,這點疼我還能忍。」男人仰起頭,朝她虛弱的笑了笑。

  因為挨得太近,男人甚至可以聽見她的心跳,聞見少女所獨有的香味,感受著她身上暖暖呼出的氣息,他的心一陣悸動,下面竟也開始有了些許不該有的反應。

  見鬼,他是怎麼了?男人再次把頭轉開,不知道是酒精作用還是因為此情此景。臉上居然有了些泛紅。

  「哇!好大、好大!」詹曉路忽然瞥見他漸漸漲大的下體,心裡不禁驚呼。

  好神奇!居然可以變大,像魔術一樣!她似乎忘記了這個神奇東東的主人還是處在清醒的狀態,居然就這麼傻呼呼地認真觀察上了。

  「小丫頭,很有趣嗎?」

  啊?詹曉路臉一下漲紅,語無倫次道:「不是、不是啦!我、我是幫你看你腿上的傷。」

  「腿上的傷在那裡嗎?」

  詹曉路語塞了,感覺臉上火一般地發燙,可是她還是很好奇,為什麼男人的下面前後的差距會那麼大?她情不自禁地又往下瞟了一眼。

  還看?這死丫頭!真是不知死活!男人額上青筋暴起,心裡已經快要嘶吼出來,此時的他都已經快要控制不住下半身的慾望了。

  他惱怒地又往嘴裡灌了兩口酒,然後把酒一下子灑在左邊受傷的胳膊上,劇烈的疼痛令他把嘴皮都咬出了血,但他仍是始終也沒哼過一聲,只咬緊牙關強忍下來。

  停歇片刻,他又朝腿部的傷灑了半瓶,這一下,更是痛得心肺俱裂,全身像要碎掉一般,牙關甚至都被他咬得就快裂開似的,喉嚨裡陣陣血的腥味,看得一旁的詹曉路膽顫心驚,不禁連連往後倒退。

  歇了五秒,男人深吸了口氣,沉重地說:「轉過去。」

  「嗯?」詹曉路完全迷茫地望著他。

  「轉、過、去!」男人再次一字一字地說出這幾個字,詹曉路才飛速地把頭扭到一邊。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只隱約聽見男人沉重的呼吸聲,卻不知他在做什麼,難、難道……

  她記得小時侯曾經無意間看到過隔壁的哥哥自己坐在屋子裡,把手放在自己的小弟弟上,之後手就開始不停地動來動去,也是這樣濃重的喘息,難道這個傢伙也是在做和他一樣的事情?

  詹曉路的臉變得更紅了,雖然她並不太瞭解那是什麼行為,卻隱約知道應該是很隱秘的事情,時間從未過得如此漫長,她無奈地轉動手指頭玩著。

  直到聽見男人一聲恰似鬆了口氣的長歎,她才小心翼翼地問:「好了嗎?」

  男人呼吸有些急促,「好了。」

  「褲子也穿好了?」她又問。

  男人有些奇怪她的問題,轉而一想,褲子?老天,這死丫頭!她不會以為自己在那個吧?

  男人懶得跟她解釋,只說道:「行了,幫我把那些布條拿過來,包紮一下。」

  詹曉路這才慢慢把頭轉了回去,只看見他胳膊上大量血水混著酒順著胳膊不停地淌下來,染紅了大片床單和被褥,現在的他也像是顆洩了氣的皮球,有氣無力地癱倒在她的床上,兩眼都已失去原先的神采。

  她再一個轉頭,竟看見地上離她床不遠的地方有團拇指大小的紅色,還隱約透著些黃,她走近一看,居然是顆帶著肉的子彈,原來他剛才……

  上帝,居然會有這麼不可思議的男人!她的心一下子就像被什麼東西攪著、扭著地痛了起來,她趕緊拿過那些布條,悉心地幫他把兩處傷口一圈一圈包紮起來,一邊包,眼淚一邊大滴大滴地往下滴落。

  「怎麼?嚇到你了?」男人望著她梨花帶淚的小臉,居然咧嘴笑開,嘴唇卻慘白得像個死人。

  詹曉路說不出話,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一樣,只搖了搖頭,歇了一會,深吸了口氣說:「不要亂說話了,好好休息,我給你去做點吃的,想吃點什麼?」

  男人笑了,這丫頭真有意思。

  望了眼自己正身處的房間,很簡陋卻很乾淨,狹窄的空間裡只有他躺著的這張床,床正好挨著窗台,從窗戶可以看見外面安靜的小院,床旁邊則是一個櫃子,一個沒有鏡子的梳妝台和兩張有靠背的椅子。

  想吃點什麼?他估計自己想吃的她都愛莫能助,於是笑道:「隨便吧,給我喝杯鹽水,有些稀點的東西也可以。」比起食物,他此時最想好好睡上一覺,彷彿全身的氣力都被抽乾了似的,現在哪怕說句話都已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可是,他也知道他必須先補充適當的能量。

  「嗯,好的!」詹曉路點了點頭,便匆匆忙忙地跑出門外。

  望著她跑走的身影,男人忽然對這個可愛又善良的丫頭有了絲心疼,顯然她的家境並不大好,卻願意收留他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傷者。她怎麼也不想想,萬一自己是個無惡不作,還有可能會恩將仇報的大壞蛋那該怎麼辦?這不就成引狼入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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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12 00:20:36
第二章

  他甩了下頭,可是眼皮還是不住地往下垂去,彷彿承受了千金重量般的沉重。

  過了一會,詹曉路跑了回來,一手拿著一大杯水,一手端著一碗香氣四溢的玉米粥。

  味道很好聞,應該吃起來也不錯,只可惜他現在嘴巴是完全乾澀的,大概沒有什麼味覺可言了。

  「還沒問你的名字。」男人說。

  「曉路!詹曉路,叫我曉路就可以了,你呢?」

  男人答道:「我叫納爾遜。」

  「很好聽的名字!」詹曉路笑道。

  「是嗎?」男人也笑著。

  「來,先喝點水,這個太燙了。」詹曉路小心地把玉米粥放到窗台上,想讓它盡快涼一些,然後又跳回來,仔細認真地像對孩子那樣,用杓子把鹽水一杓一杓地餵進他的嘴裡。

  她是那麼那麼地認真,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給眼前這位傷者所帶來的任何影響,每給他喂一次東西,她就要彎一下身子,可以讓所有男人都嚥口水的小溝便會露出一次,他很想不去看,可是只要吃一口,就要被迫把頭偏過來一回。

  不是他想看,是他不得不看啊!再這樣下去,他感覺自己非得要折幾年壽不可。

  倏地,不知道她在地上看見了什麼,竟然把腰彎了下去,這一彎不打緊,差點沒害他噴鼻血。

  這小丫頭難道不穿內衣嗎?他呆住了,感覺血脈在不停地賁張,剛才那一幕對他來說,還真有點驚心動魄,那一片旖旎春光幾乎都完全露了出來,就連那粉紅色的小櫻桃都清晰地在他眼前浮現。

  老天,他無奈地察覺到自己的下體又已經瘋狂地腫脹了起來,於是便又看見了小丫頭瞪大眼睛看著他身下變化的情景。

  「好大!怎麼會這樣?難道是受了傷的緣故?」詹曉路問。

  他再次陷入了沉默,還沒開口說點什麼,卻看見她把手放到了它上面,戳了一下,問:「疼嗎?」

  天,納爾遜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可是不能否認,剛才那一下,真的很舒服,他不覺呻吟了一聲,詹曉路卻以為這聲呻吟出自於疼痛,便更加慌張,「真的很疼嗎?那怎麼辦呢?」

  她著急地看著他越發腫脹的部位,剛才那一下居然硬得跟石頭似的!不對啊,她記得幫隔壁伊莎羅大嬸帶孫子的時候,是很軟的,難道他那裡也受了很嚴重的傷不成?

  「怎麼辦?真的很痛嗎?我該怎麼做?」詹曉路說著,又往上面戳了一下。

  「不要碰了,不是傷,我沒有受傷!」他壓著聲音說道,臉色已變得有些脹紅。

  「咦?都腫成這樣了,難道還會不痛?」

  詹曉路驚訝地望著他,又摸了幾下,「真的不痛?」

  他痛苦地回望她,不自覺地又往那對酥胸瞟去,此時的光線隱約可以看見挺立起來的櫻桃,之後是盈盈可握的小腰以及豐滿微翹的臀部。

  真是要死了,他居然看到這個丫頭在他身下不停顫抖的樣子,然後一邊呻吟著,一邊扭動著小蠻腰……

  不行,不能再想了,不然可能會血崩!他努力壓下自己的慾火,低聲道:「你不要再碰它了,等下就會自己小下去的,可不可以麻煩你給我蓋張被子,我需要休息。」

  「真的等一下就會好?好神奇哦。」詹曉路半信半疑地幫他蓋好被子,「可是玉米粥你還沒有吃。」

  「不用了!」剛鬆了口氣的他慌忙說道:「我現在需要休息、只需要休息。」

  再多餵他幾口,他是會死掉的,之後第二天就上報紙頭條,多莉希米婭六王子,風華正茂、客死雅典,副標題是紅顏禍水、精爆人亡!

  他甚至可以想像他死以後,家裡那群死沒良心的傢伙會怎麼恥笑他的英年早逝。

  想著,他嘴角一陣抽搐,不行,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過了幾天,納爾遜身子稍微好轉,詹曉路便時常扶他到院子裡坐坐,小院裡的花都已經開了,香氣撲鼻,叫人心曠神怡。

  這幾日納爾遜感受著大自然的力量,心情好的不得了,可有時候看著天真的詹曉路不時露出的某些部位,納爾遜也會心裡毛毛的,不由感歎,連大自然都開花結果了,他這個年屆三十的老男人的春天又會什麼時候才能到來?每每想到這裡,他的腦子裡禁不住便會出現詹曉路的面孔,然後就是她那些引人遐思的部位……

  詹曉路整日忙近忙出,在他身邊晃來晃去。偶爾她還會望著納爾遜的臉發呆,不過這些對於納爾遜卻早已是見怪不怪,女人見到他十有八九都會犯花癡,何況這個小丫頭?

  院子裡多了幾隻蝴蝶,翩然來去,納爾遜忽感困意來襲,從小院踱回房間補眠。

  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多久,他感到自己體力已經恢復大半,且身上的傷口也已沒有那麼疼痛,才醒了過來。

  窗外明媚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金子般散發著溫暖的光芒,詹曉路在房門外看著他玉體橫陳的模樣,簡直癡了。

  「喂,小丫頭,你鬼鬼祟祟的看什麼?」男人抬眼,戲謔的問道。

  「沒、沒什麼。」詹曉路趕忙會收回心神,笑嘻嘻的走到他身邊,「你今天有沒有好一點啊?納爾遜。」

  納爾遜忽然覺得有點小感動,點點頭,可是接下來詹曉路的一句話卻讓納爾遜差點小吐血。

  「你下面還腫嗎?」詹曉路天真的問。

  「你少在我面前晃幾次,它就不腫了!」納爾遜沒好氣的回答。

  「真的?」詹曉路臉上是內疚的神情,「原來和我有關係,對不起!」

  納爾遜剛想說你明白就好,大門外卻驀地響起咚咚噹噹的金屬撞擊聲。

  詹曉路急忙跑到門口,房門也同時被打開,走進來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原來是隔壁房東!

  胖胖的房東大叔,笑瞇瞇的看著詹曉路,一手拿著一把斧頭,一手拿著一根拇指粗細,已經被砍成兩截的鐵鏈,「曉路,你姐姐又把你鎖起來了?真不像話,她們怎麼可以總是這樣對你?不過,我已經幫你解決了這根鐵鏈,你也用不著再被困在家裡了。」

  「謝謝房東大叔」。詹曉路立即將房東迎進客廳,還乖巧地倒了杯水給他。

  房東接過水,依然笑望著詹曉路,「曉路,你還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詹曉路眨眨眼,半懵懂半裝傻的笑道:「今天?難道是大叔您生日?或者是您和您老婆的結婚紀念日?」

  房東老臉一沉,「你在跟我裝糊塗是不是?曉路,你想想看你明年的房租是不是應該繳了?」

  詹曉路臉上忽然流露出難堪的神色,「大叔,我知道我是該繳房租了,可是……可是這兩天我手頭有些緊,您能不能再寬限幾天,我保證到時一定會把房租全數交上……」

  大叔的臉馬上陰轉多雲,「不行,你每次都這麼說,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拖欠著房租不繳,我還拿什麼生活?豈不天天都要喝西北風?」

  詹曉路討好的蹲到房東大叔腳邊,替他捶腿,臉上則溢滿諂媚的笑容,「大叔,您人這麼好,就幫我幾天吧,我可以給你洗碗、打掃房間、按摩、捶腿,還可以做好多好多的事情。」

  房東無奈苦笑,「曉路,我也不是不想幫你,可你每次都這樣,我總不能永遠都對你寬限下去吧?」

  詹曉路臉上的笑,不減反增,「既然您都已經幫了我那麼多次,又何必在乎再多一次,大叔您就再幫我一次,就算最後一次了,好不好?」

  房東還想再說點什麼,這時,一道懶懶聲音卻插了進來,「她的房租是多少?我替她繳。」

  詹曉路望著出現在客廳門口,正依靠在門板上很吃力才能讓自己站直的納爾遜,忙走過去攙扶住他,「你不在床上好好休息,跑來這裡做什麼?」

  納爾遜笑答:「替你繳房租,你不歡迎?」

  詹曉路撇嘴道:「你要替我繳房租?你身上有錢嗎?」

  這傢伙那身染血的衣褲可都是她幫他洗乾淨的,就沒發現有錢包之類的東西,連他現在身上穿的這套衣服也都是她給他買的,雖然是地攤上的廉價品,卻依舊被猶如模特兒般挺拔的他,穿出了難得的高貴特色,可這男人儘管擁有舉世少有的王者之勢,一無分文卻也是個事實。

  納爾遜聞言搖搖頭,完全不以為然的說道:「沒有。」

  詹曉路又撇撇嘴,賞給他一個白眼,納爾遜也並不在意,睇向房東大叔,「難道她的房租就只能用現金才可以繳?」

  房東沒答他的話,只是驚異的詢問詹曉路,「他是誰?怎麼會在你家?」

  詹曉路憨憨一笑,「我的一位遠房表哥,來希臘旅遊的,因此在我家暫住幾天。」

  「遠房表哥?」房東極其狐疑,「你不是除了你那兩個姐姐,就沒有別的親人了嗎?」

  詹曉路撓撓頭皮,吞吞吐吐道:「這個……本來是以為沒有了的,不過後來突然又聯絡上,所以才……嘿嘿……」

  房東大叔顯然也是個單純的人,兩三句話便已經信以為真,摸摸詹曉路的頭,「聯絡到其它親人就好,有了你這位遠房表哥撐腰,也免得你還會被你那兩個姐姐繼續欺負。」

  詹曉路只是一邊尷尬的拚命傻笑,一邊心虛的垂下眼,不敢與房東大叔的視線相對。生平首次撒謊,還是騙善良、慈愛的房東大叔,這讓詹曉路的內心深感不安。

  納爾遜摘掉右手小拇指上的一枚尾戒,遞給房東,「這個你拿去,是典當是便宜賣都隨你高興,我雖然並不清楚這枚戒指的價值,但是繳房租絕對綽綽有餘,你若信不過我,也大可找個會看的先過來驗驗貨,之後再決定是否收下。」

  房東卻沒有接他的戒指,只搖了下頭,「你還是自己留著吧。」又看著詹曉路道:「我就再給你兩個禮拜的時間,到時候一定要把房租準備好。」

  然而,納爾遜卻固執的將戒指硬塞到房東手上,「拿去!我既然已經說過會替她繳房租,就一定會繳,言而無信豈是大丈夫所為?你不需要再給她兩個禮拜時間,兩個禮拜之後你也用不著再過來。」

  房東看看面前即使被詹曉路扶著,卻仍充滿尊貴風範且說一不二氣勢的納爾遜,再看看自己手上那枚形狀小巧卻光彩耀人的戒指,沉聲一歎,「好,那我就把它收下了。」便將戒指裝入衣袋。

  房東走後,詹曉路望著納爾遜,「那個……你給大叔的戒指是不是很貴?」

  納爾遜笑答,「我怎麼知道,一個朋友送的,但願能值幾個錢,不然回頭房東來找我們算帳,我們可就慘了,不過我那朋友看上去倒是挺有錢的樣子,應該不會送個便宜貨給我。」

  詹曉路聽得簡直呆若木雞,原來這傢伙不但根本不知道那枚戒指的價值,甚至連能不能抵房租都沒一點把握,真服了他先前還能那般斬釘截鐵的跟房東說什麼用它交這兒的房租絕對綽綽有餘。

  那戒指完全就有可能一文不值,但相反地,也有可能價值不菲,可他居然這麼簡簡單單地便轉手給了別人。

  詹曉路腦袋突然一陣犯暈,深吸口氣,再深吸口氣,「你平白無故為什麼要替我繳房租?你根本就沒必要這麼做。」

  納爾遜想了想,「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幫你繳房租也算是報答你救命之恩了,不是嗎?」

  「我救你並不是指望你會報答。」詹曉路大眼圓瞪。

  「我知道。」納爾遜唇邊的笑,輕柔如浮雲,亮眼如明星,「可我就是想要報答你!」



  今日,天氣晴朗,陽光明媚。

  院子裡是綠油油的草地和一棵不知名的大樹,樹下是個葡萄架,似乎才搭起來不久,竹子還是翠綠色的。小小的葉子已經開始爬滿了籐架,長出了嫩嫩的青芽,偶爾還會看見一兩隻蝴蝶翩翩飛來。

  只是幾天的時間,卻像是過了很久,從未有過這樣的寧靜,靜得彷彿時間都停止了流動,世間一切都不再那麼重要。

  天堂,應該也不過如此了吧。

  幾縷柔和的晨曦照進屋子,暖暖地親吻著納爾遜的臉龐,窗台上是盆小小的仙人掌,還帶著幾滴晶瑩剔透的露珠。

  一切的寧靜總是要被打破的,比如那個一直不停進出的小小身影,一下跑過來一下又跑過去,忙得不亦樂乎,一會洗衣服、一會曬衣服、一會進廚房去燒飯做菜、一會又聽見她在拖地的聲音。

  而現在,她站在廚房裡認真地料理著早餐,為什麼要這麼忙呢?

  「來,早上吃這個。」詹曉路笑著,又跑了過來,手裡端著一碗牛肉湯和一碗牛肉。

  終於有頓葷的了!納爾遜像孩子一樣笑了起來,「很好吃的樣子,你自己煮的嗎?很香哦。」

  「受傷的人就該吃點好的,來,自己吃吧,我還要去工作。」

  「哎呀,好難受!」聽到要自己吃,他忽然就摀住中彈的右胳膊,痛苦地叫道。

  詹曉路無可奈何地噘起嘴,「我剛才還看見你活蹦亂跳的,別以為我沒看見,你的傷根本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被發現了?」他裝出一副很吃驚、很詫異的樣子。

  「天!」她受不了地拍著頭,說:「你是個怪物嗎?」

  「為什麼這樣問?」

  詹曉路把碗放到窗台上,「你見過誰受那麼重的傷,半個月就可以好那麼多的?你不是個怪物是什麼?」

  這幾天來,詹曉路過的一直非常地提心吊膽,總是擔心房東大叔會上門來找他們算帳,但是半個月都快過去了,房東大叔卻始終沒來,由此可見那戒指還真的不是一個便宜貨。

  而納爾遜似乎根本就不擔心房東大叔會來算帳似的,整天吃得好、睡得香,沒心沒肺的活得像個白癡。

  納爾遜將詹曉路手上的飯碗接過來,放到一邊,笑了笑,的確,說起自己傷口的恢復,他確實是和怪物不相上下,一直被家裡某個傢伙叫作蟑螂,頑強的蟑螂,永遠不會死的蟑螂。而且總是可以癒合得完美無暇,不留任何疤痕,這也是他對自己的身體最滿意的一點。

  「去做什麼工作?我看你每天都忙成那個樣子,不累嗎?生活就應該悠哉。」

  「怎麼可能悠哉?如果不工作,就會餓死,而且我覺得有點事做,人生才會比較充實!」說完,詹曉路突然像是想起什麼,從衣兜裡拿出一片CD片給他,「對了,這是我剛買的。」她抬起手臂,朝他比了個拉小提琴的姿勢,「是小提琴曲哦,很好聽。」

  「你喜歡小提琴?」

  「是啊。」詹曉路笑了起來,那張笑靨純淨而又自然,彷彿是朵盛開在春天裡的百合,讓人看著目眩神迷,「我喜歡它的旋律,那麼優雅高貴,每一首曲子,每一個調子我都覺得是那麼親切,那麼美妙!我簡直沒有辦法對你形容我對它的喜愛,我甚至覺得,只要是喜歡小提琴的人,都不會是壞人。」她神采飛揚地說道,完全沉浸在自己對於小提琴的喜愛中。

  若不是家裡太窮,她早就已經報名去學小提琴了,然而現在自己也只能偶爾買CD片,陶醉於從光驅中流洩出的旋律,這對她來說,已經算是非常奢侈的一種享受。

  只要喜歡小提琴的人都不會是壞人?納爾遜不禁想起了他二哥,那個高高在上的經常拉著個小提琴就自以為是的傢伙,估計這小丫頭是沒見過他,不然她就不會說這句話了。那種笑面虎,殺人不見血,叫人吃一肚子虧還不得不往下嚥的卑鄙、奸詐、無恥的魔鬼!

  「啊!」詹曉路忽然害羞起來,「天哪,我怎麼和你說了這些?真不好意思。」

  「是啊,你這個小東西居然也會喜歡音樂,真是看不出來。」他突然很想逗逗她。

  「你這傢伙!什麼叫『我也會喜歡音樂?』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前幾天還哭著喊著要報答我,今天居然就換成了這幅嘴臉,我早應該把你丟大街上餵狗!」詹曉路氣得要跳腳了,這個死男人,身體一好就變了樣,以前還很客氣、很可愛地說。

  「誰哭著喊著要報答你,我只是當時看你沒錢付房租,可憐你才幫你一把的,那戒指夠不夠付房租錢我都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是完全為了你,要知道我現在也住你家,你要是繳不起房租被掃地出門,我也會無處安身,再者說你不是也根本就不指望我報答的嗎?」

  看著她臉青一陣白一陣,納爾遜覺得有趣極了,又笑道:「好啦,不氣了,我只是覺得很好奇,怎麼你也會長音樂細胞?我還以為你就是一個小丫頭!」

  「我今年十二月份就二十歲了。」

  十二月份?納爾遜扒了下手指頭,就是說,還有四個多月才到二十,現在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小丫頭。

  現在的小丫頭發育的怎麼都這麼好嗎?他大略目測了一下,看她的個子,大概有一百六十五公分上下,比自己少了近二十公分,還是蠻速配的,皮膚也不錯,水當當、清瑩瑩的,而且還是自己最喜歡的白嫩,個性也很討喜,雖然五官不是非常好看,可是卻越看越耐看,怎麼都看不膩。

  不錯,真不錯,不知道為什麼,納爾遜對這小丫頭已然是越瞧越順眼,怎麼看就怎麼喜歡,沒來由的喜歡。

  春天、春天,他的春天莫不是真的就要來了?

  詹曉路是個很單純的女孩子,她怎麼都不會想到,這個男人雖然是在對她和顏悅色地笑著,可是卻已經一肚子壞水的在打自己的主意了。

  突然很想念剛遇見她時的那一吻,「丫頭,過來!」納爾遜朝她勾了勾指頭。

  丫頭?詹曉路心裡一顫,小時侯,爸爸也經常會這麼叫自己。

  「幹嘛?」詹曉路很不爽地望著他,可還是乖乖地走了過去。

  「坐下,來這裡。」他用剛才還裝作不能動彈的手拍了拍床邊最靠近自己的地方。

  詹曉路固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乖乖坐了下去,「幹嘛?我要走了。」

  「一天不去也不會怎麼樣。」他看著她粉嘟嘟的嘴唇,兩片唇辦一張一翕,就好似是柔軟的棉花糖等待著他的品嚐,上次純粹是為了堵住她的嘴以防她出聲暴露彼此行蹤,根本就沒好好品嚐過她,只是覺得很香很甜很讓人留戀罷了,至於這次……

  「怎麼可以不去?」詹曉路說完就從床上站了起來。

  剛要走,便被他攔腰抱了回去,「我是傷患,你該照顧我。」

  「你幹什麼?放開我!」詹曉路被他摟得死死的,整個人都窩在他的懷裡,而且他還光著上半身。

  她用力掙扎,卻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他的箝制。

  他吻上她的唇,輾轉反側,細細吮吸。

  「你幹什麼?」她含糊不清地嗚咽,可是剛張開嘴,便被他的長舌乘虛而入。詹曉路只覺得身體有些酥軟起來,這個吻竟是那麼的溫柔、熱情,讓她舒服地幾乎不願抗拒,整個人都彷彿在他的親吻下溶化了一般。

  理智漸漸遠離自己,甚至不由自主便有了一絲清澀地回應。

  「以前沒有試過嗎?」他更加摟緊了她的纖腰,一手已經探進她的T恤,撫摸起那光滑細膩的背脊。

  「有沒有都和你沒關係,你放開我……」背脊傳來的陣陣瘙癢使她險些發出呻吟,她扭動身體,試圖讓他停止自己的動作,可是那掙扎的話語滑到嘴邊時,卻陡然變作了誘人的嚶嚀:「嗯……不要……」

  他壞壞一笑,又吻上她的檀口,魔掌則改變方向,覆上那對飽滿的渾圓。

  今天有穿內衣了,他的手探進內衣,大力將那微翹、豐滿的胸部揉捏起來,小櫻桃在他掌下也逐漸變得堅挺。

  「不、不行……停下來……」僅存的理智伴隨他動作的深入開始瓦解。

  他的指腹輕輕擦著兩朵敏感的花蕾,每一次碰觸都好似被電擊到一般,讓她舒服地顫抖。

  「真有這麼舒服嗎?」納爾遜壞笑著,熱情地吻住她的唇,兩手將她的腿打開,讓她坐在自己身上。

  詹曉路想把他推開,卻全身乏力,這陌生的快感讓她既害怕又興奮,不能自己。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並不討厭他這樣對她。

  看著她紅透了的小臉,越發急促的呼吸,迷離的雙眸,納爾遜體內也湧上一陣又一陣的狂潮,原本只是想逗逗她,可此時,他卻發現自己已然掉進了自己設下的陷阱,眼前這小丫頭的美好已讓他無法收手了。

  「小妖精,真是小妖精。」他寵溺地咬了下她的鼻頭,一路從嘴唇親吻下來,小巧的耳垂、優美的頸項……

  他的手抬起她充滿彈性的臀部,輕輕搖晃起來,摩擦著他的鼠蹊處,那愉悅的感覺不禁讓他悶哼了一聲。

  「小妖精……」他說著話,將她的T恤褪除,那性感的乳溝便出現在眼前,一片雪白的顏色使它們看上去是那般的引人犯罪。

  詹曉路喘息著,「不要這樣。」

  「不要怎樣?」他嘴上輕問,卻已吻上那對豐挺的綿乳,一手繼續揉捏著她的臀部,另一手則將她的內衣熟練地解開,之後一對漂亮的胸部便徹底袒露而出,粉紅色的小草莓挺立在他眼前,那宛如維納斯般美妙的形狀和柔嫩的象牙白,無不驚起他內心的萌動。

  他驚歎於上帝創造出來的完美,更低頭吻了下去,舔弄著、吮吸著、親吻著,將她緊緊摟著,直想將她揉進自己的體內。

  詹曉路似乎已經放棄了掙扎,她緊抓他的頭髮,忍不住摟抱住他,嘴裡不斷呻吟出聲:「啊……嗯……」

  她彷彿完全迷失了自我,連自己都不知道那些呻吟是從哪裡發出來的,她只感覺一股股如電流般的快感,衝擊著她的全身,自己下面竟然已經濕濕的,同時還被某個硬邦邦的東西一下一下有規律地頂著。

  「不行了……停下來……我、我還要去工作……不、不然……就麻煩了……」詹曉路忽然變得有些撒嬌的樣子,更教他心裡一片柔軟。

  「是嗎?真的不要了嗎?」納爾遜揚唇笑問,可是卻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確切地說,連他自己都無法停止。

  他享受著她身上淡淡的花香,手往她下面一探,「都已經濕成這樣了還說不要?」

  他不停律動著身體,用自己的下面緊密摩擦著她的下身,直把她逗弄得瘙癢難耐,嬌喘連連。

  詹曉路忍不住地動了下身體,這一動可不得了,膝蓋不小心便碰上了他左邊腿根部的傷口。

  納爾遜一聲悶哼,便停下了所以動作,詹曉路也驟然清醒過來,看著自己居然就這麼坐在這個男人身上,幾乎裸露了整個上身,再想到自己剛才的模樣,忽而一聲大叫,便從他身上跳了下來。

  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罵著:「活該、討厭、大色狼!」

  然後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燒燙,羞愧難當,哼了一聲扭頭便跑出了房門。

  「可惜……」納爾遜歎了口氣,隨即嘴角蕩出一抹漂亮的弧線,「下午回來記得帶些甜甜的點心,晚飯我想吃辣的,如果有湯喝我會更高興。」

  「作夢!」臨出門時,詹曉路朝他大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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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12 00:20:55
第三章

  「怎麼遲到這麼久?」

  詹曉路悶悶地站著,皺著眉頭,要她怎麼回答?說和某個男人在做床上運動,所以來晚了?她才說不出口。

  站她面前的,是這家酒店老闆的女兒,叫琳達,長的也還不錯,細眉大眼、濃妝艷抹,一頭染成黃色的捲髮,低胸超短迷你裙,走起路來更是「波濤洶湧」。

  而這裡,也就是她長期打工的地方,每天早上和下午都會來這裡幫忙洗碗掃地。

  這是這個市區極富盛名的一閒酒店,老闆祖籍是台灣,所以才用了她,除了他女兒以外唯一一個東方面孔的女工。

  雖然她一直很努力地做事,從來不會遲到或者請假,但是這個大小姐不知是怎麼回事,總是有事沒事就找她的麻煩,這下好了,八百年遲到一次,居然還被逮個正著。

  「要知道,家有家規、國有國法,店也有店裡的規矩。」

  詹曉路抬頭看了她一眼,一臉委屈,換作是其它員工,偷懶也好遲到也好無故請假也好,嬉笑打罵兩句也就過去了,可是惟獨輪到她的時候,怎麼就這樣。

  「看什麼看?不服氣嗎?」

  「沒有。」

  「沒有?沒有那你剛才瞪什麼?」

  「我真的沒有。」

  「還敢頂嘴?」琳達揚起手,一巴掌甩了過去。

  詹曉路捂著火燙的右臉,嘴裡隱隱有股血腥味,不知道是委屈還是真的疼痛,眼淚一下子便湧了上來,哽咽地說道:「我真的沒有啊!」

  「還敢說?」琳達又幾巴掌甩了上去,或許是弄痛了手,轉身抽過一條小指粗的棍子就往她身上抽,每一下都像火燒一樣,疼得她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可是她不想跑也不想躲,更不想求饒,只倔強地站在原地,任她打罵。

  然而她越是這樣,琳達便越火大,手上的棍子也越來越快,越來越用力,一條條紅得醒目的痕跡相繼出現在她的脖子上、手臂上、腿上、甚至臉上,可是她連哼都不哼一聲,只緊緊地咬著嘴唇,任憑她的棍子抽在自己身上,任憑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淌落。

  這樣的疼痛或許還不及納爾遜的百分之一吧?她想著,即便是這樣就已經讓她痛得要命了,每一下幾乎都可以叫她全身都抽搐起來。

  琳達邊打邊罵道:「如果我是你,我早就不想活了,也不瞧瞧自己那張臉是什麼德行,居然也敢出門?你那短命的老爸和老媽怎麼生出你這種人來?有兩個姐姐,還都是臭名昭著的妓女、婊子,有其姐必有其妹,將來也不過是個賣肉的。」

  似乎打累了,也罵累了,琳達站在一旁喘著氣。

  這時候,一個高大男人走了過來,眼神深邃,掛著不可一世的微笑,他笑道:「算了吧,反正也出了氣,何必和下人一般見識?」

  琳達撒嬌似地瞅了他一眼,「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隨即摟著他的胳膊便從她身邊走開。臨走時,那男人還轉過臉朝詹曉路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鄙夷地撇了下嘴,「怎麼你店裡會有這種下等女人?不怕晦氣?」

  「沒辦法,我老爸要的,瞧她一臉苦相就讓我無比厭惡。」

  「那也是,你以為每一個東方女人都有你這樣的姿色嗎?」

  兩人說說笑笑地便走遠了,詹曉路站在原地,說不上是委屈還是難過,眼淚更是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

  一旁的員工們瞧夠了熱鬧,也都各自竊笑著散去,都只是些隔岸觀火的旁觀者罷了,哪怕她被打死在這裡,恐怕連個會替她傷心的人也不會有。

  情不自禁地,腦海中浮現出納爾遜的臉來,如果是他看見我這樣,會怎麼樣呢?會安慰自己幾句嗎?會不會保護她?

  詹曉路想著,有些呆了,立刻又甩了甩頭,命令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詹曉路!你以為自己是誰?長的又醜,穿的又土又破,誰會喜歡上你,不要作莫名其妙的公主美夢了吧!

  爾後又想起稍早和他發生的曖昧,手自然撫摸上被他吻過的唇辦,臉上又是一陣熱辣辣的紅,放下手,扭頭跑進了洗手間。

  正巧兩個衣著光鮮漂亮的女服務員也走了出來,看見她,便偷偷笑了幾聲才走開。

  她知道他們是在笑自己的窮酸,彷彿習慣了,也沒有說什麼,進去裡面捧著水洗了把臉,但是不敢碰到那幾條傷痕。

  望著鏡中的自己,一臉的蒼白和憔悴,頭髮蓬鬆凌亂,眼睛紅腫無神,洗得發白的T恤和牛仔褲,但已經是她最好的衣服了,原本應該光滑白嫩的手如今卻顯得有些粗糙。

  第一次有了心疼自己的感覺,她哭了,哭得很傷心,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

  自從父親死後,將近十年了,都是自己一個人撐過來的,無論受了什麼委屈,無論怎樣痛苦難受孤獨,都只能自己一個人扛著,一個人忍受,連個可以傾訴的對象也沒有,連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也沒有,她忽然不知道自己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

  哪個女孩子不想要個溫暖的家,哪個女孩子不喜歡漂亮的衣服,不喜歡玫瑰不喜歡可愛的布娃娃?

  誰不想每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門?誰不希望有輕鬆自在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是她真的活得太累太累,累得想要放棄一切,哭夠了,也彷彿虛脫了,但是心情真的變好了許多。

  她深深地呼了口氣,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說道,來,笑一個!

  「如果我是你,我早就不在這裡做了,看不出來她是故意刁難你嗎?」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詹曉路轉過身子,是領班羅莎,這個酒店裡最漂亮最有氣質的服務員,也是詹曉路在這裡最欣賞的人,可是從來就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

  詹曉路呆呆地瞅著她。

  「你姐姐或許知道問題所在,她們中的一個勾引了她的前任男友,也是她深愛了三年的初戀男友。」

  原來如此!詹曉路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她對自己會這麼歇斯底里。

  那剛剛和她一起離開的是她新男朋友?不過她身邊的男人倒是一直在換。

  「那個男人叫艾倫,出了名的美男子,談吐幽默、家世顯赫,幾乎所有的女孩子都以和他相處為最大的榮耀,這次居然還看上了這女人,越來越沒有品味了。」羅莎說道。

  「他就是……」詹曉路驚呼:「那個傳說中的艾倫就是他?」

  無數的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出現在女人嘴裡最多的名字,居然就是他?那麼沒品的一個人!

  早在幾年前,詹曉路就聽過不少有關他的傳聞,都說他是個謎樣的男人,並非雅典本地人,卻鮮少有人知悉他到底來自何方,有人說是法國、有人說是意大利也有人說是伊拉克,不過這些詹曉路都不甚關心,因為這根本就與她毫無關係。

  現在有機會見到了本尊,雖然臉長的是不錯,可是在有了對比之後,詹曉路忽然覺得他也不過如此。

  「你也覺得他很帥很迷人嗎?」詹曉路問。

  羅莎聳了聳肩,「的確是炙手可熱的美男子,至少臉蛋長的不錯,雖然太過花心,可是離奇的是,居然從來沒有讓哪個女人怨恨過,凡是交往過的女人無不是對他稱道的,所以說他厲害,居然可以這麼游刃有餘地穿梭在女人身邊。」

  不知道是不是納爾遜的緣故,自從他出現之後,詹曉路的眼裡,所有男人都已經變得不過爾爾了。

  「你也喜歡他?可是聽說你不是拒絕過他很多次了嗎?」詹曉路問。這曾經還成為一條爆炸性新聞。

  羅莎笑了笑,不置一詞,洗了下手便出去了,臨走時還留下一瓶藥膏,「試試這個吧,效果很不錯。」

  詹曉路愣了一下,忙大聲道:「謝謝羅莎小姐。」



  熱鬧的集市上,人來人往。

  兩個衣著光鮮,濃妝艷抹的女人一前一後拚命地跑著,一邊跑一邊還時不時往後看,互相埋怨。

  跑在前面的那個,一頭彎曲的金色短髮,吊帶熱褲;後面那個也是性感的小可愛,迷你裙,黑色直髮,跑起來的時候可還真是波瀾壯闊。

  前面的大聲罵道:「都是你,阿莉薩你這個笨蛋!」

  「這能完全怪我嗎?你就沒有一丁點責任?」

  前面那個忽然停了下來,「你還敢這麼說?要不是你出老千被抓到,我們會這麼倒霉嗎?」

  「拉亞,快跑啦,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隨後她拉起她很快地又開始往前跑了起來,氣喘吁吁地說:「如果不是你輸得那麼慘,我會去冒那個險嗎?」

  「天哪!聽聽!你這個無恥的女人在說什麼?難道就只有我一個人在輸嗎?難道你輸的就不算少?你這個無恥的賤女人,現在連累了我,居然還要把一切過錯都推到我身上?」

  「別說了好嗎?我求你別說了!快跑吧,難道你想他們追上我們嗎?」

  「那就追上好了,反正是你出了老千,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他媽的跑不動了,都怪你、都怪你,一切都是你害的!」

  阿莉薩正想反駁,忽然卻停住了,望著拉亞身後,喃喃道:「我想,我們確實不用再跑了。」

  拉亞似乎也覺察到了,順著阿莉薩的視線轉過身子,果然,兩名彪形大漢站在她的身後,各拿著一根球棒,惡狠狠地盯著她們兩人。

  一看就是打手級的人物,虎背熊腰,個頭皆超過一百九十公分,逼人的氣勢,著實把姐妹兩人嚇得要命。

  「呃……你們聽我說,這事和我一丁點關係也沒有,真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都是這個女人搞的,和我沒有關係。」拉亞慌忙撇清了所有關係,把她妹妹往前推著。

  「拉亞!你這個混蛋,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你的妹妹?你怎麼能這麼無恥?」阿莉薩叫罵道,卻已經被推到了他們面前,腳一下子就軟了,結結巴巴地說:「不、不要過來!我會報警的……不要過來,我喊人了,聽見沒有?別以為我是在開玩笑。」

  拉亞趁機要跑,可是其中一個男人極快地攔在了她的去路。

  姐妹兩人這才發現,慌忙之中,居然跑到了這種偏僻沒有人跡的死巷,頓時後悔不已,隨即又開始互相抱怨起來。

  兩個男人互遞了個眼神,便邁步向她們逼近,但是卻已不再是剛才的凶神惡煞,而是淫笑著地打量起她們,說實話,的確也是兩個漂亮美人。

  「有話可以好商量嘛,是吧?這位先生。」拉亞一改方纔的膽怯,嫵媚地朝其中一個男人靠近,挑逗地撫上他的胸部,朝他的耳朵吹了口氣,嬌嗲;「您剛才那麼凶,人家好怕。」

  「小騷貨!」男人趁機在她胸前摸了一把,拉亞亦趁機呻吟了一聲。

  四人便開始瘋狂地在死巷做愛。
         姐妹倆人盡可能的用自己所有學過的技巧取悅這兩個男人,妄想藉自己的身子換來安全脫身的機會。

  一個鐘頭之後,兩個打手終於滿足了淫慾,提上褲子,一個說道:「雖然你們讓我們很開心,不過公歸公、私歸私,今天我們還要拿你們兩個跟老闆交差,不過我們不打女人,所以不要不給面子。」

  「就……不能通融一下嗎?」阿莉薩呆坐在地上,儘管明知渺茫,卻仍抱有最後一絲希望。

  兩人互遞了個神色,沉吟了一下,其中一個又說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們兩個得保證,最少三天之內就能把錢全部還清,最近老闆生意不大好,正在火氣上,三天之後如果你們還交不出來,那我們可就沒辦法了,到時候缺胳膊少條腿是跑不掉的。」

  「三天時間,殺了我們也拿不出那麼多錢來,就不能再寬裕兩天嗎?」拉亞問。

  「不要得寸進尺!」另一個男人道:「說三天就三天!算上利息,三萬八千美金。」

  「什麼?」拉亞驚呼:「不是一萬二嗎?」

  「別忘了,這叫高利貸。」說完話,兩人冷哼一聲,邁步走開。

  臨走前,其中一個還停下腳步,擱下一句,「老闆喜歡處女,他可以出到三萬買一個處女,只要長相、身材不是太糟糕,他都會喜歡。」

  看著兩人走遠的身影,阿莉薩喪了氣似地軟了下去,喃喃說:「處女?開什麼玩笑?這種年代,去哪裡找處女?除了幼兒園的小女孩!」

  她們都知道那老闆的厲害手段,傳聞沒人見過他的相貌,只知道是個齷齪、無恥,不擇手段的狠角色,殺人放火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家常便飯。出老千、欠債不還,單這兩樣,就可以讓她們被砍不知幾次,兩人很清楚這樣的後果,可是三萬八千美金,把她們賣了怕也拿不到這些錢!

  就連鬼注意最多的拉亞這個時候也是全無辦法可言。

  「今天總算是逃過一劫,不是嗎?」阿莉薩自我安慰著。

  對了!拉亞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眼睛睜得極大,邪惡地揚起笑容,「我想,天無絕人之路呀!」阿莉薩疑惑地望著她。

  拉亞無奈得瞅了她一眼,「你忘了曉路了嗎?」

  阿莉薩先是一驚,而後猶豫起來,「可是……」

  「有什麼好可是的?反正早晚她都要走這一步,還不知道會便宜哪個臭男人,與其這樣,不如賣了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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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喂,幹什麼?」納爾遜懶懶地接起電話,然後便聽見電話那邊很長的吸氣聲,於是立刻把電話挪到離自己三尺遠的距離。

  可即使是這樣,電話裡的聲音還是大得驚人,相隔三十公分遠,還是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你這個笨蛋、白癡、弱智、智障、草包,終於肯接電話了嗎?」

  納爾遜臉部抽搐了一下,這個弟弟,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不過也是他可以預見的,今天一開機,就發現有四百多通未接來電,其中三百多個都是他打來的。

  「我怕沒電,當然要省著點用。」

  「鬼扯!你又做什麼混帳事情了?知不知道我被人追得有多慘?差點就死翹翹了,你倒好,說不定正泡在溫柔鄉里連自己姓誰名啥都不曉得了吧?你怎麼不去死啊你?」

  然後便聽見陣陣槍彈聲傳來,再然後是他濃重的喘息聲和腳步晃動的聲音。

  笨蛋果然是笨蛋,剛才估計是躲在某個地方,忽然撥通了電話,那無與倫比的嗓門便暴露了自己的藏身。

  納爾遜等他又藏好後,才悠悠地說道:「明明長著相同的臉,可是為什麼智商會相差這麼多呢?」

  「你他媽地說什麼風涼話?知不知道多少人在圍我?至少五十個!都他媽帶槍的好不好?」大概學乖了,他開始學會壓低聲音說起話來。

  接著又聽見無數的槍彈場一陣接著一陣掃來,之後是類似於爆破的聲音,居然還有直升機飛動的噪音。

  「你他媽到底又招惹誰了?居然連飛機、大炮、火箭筒都出動了!你到底做了什麼?」

  明顯可以感覺到電話那邊的憤怒,可納爾遜還是一臉的悠哉,「我親愛的華格納,你就不能改改你那暴躁的脾氣嗎?」

  「你數數看,我是第幾次替你背黑鍋了?如果可以選擇,我想要這張和你一模一樣的臉嗎?你說話可不可以摸摸你的良心?」

  納爾遜歎了口氣,看來這個弟弟的脾氣是改不了的了,「你現在在哪裡?」

  「巴格達!」

  巴格達?納爾遜認真地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似乎沒去過那裡,對了!那個某國某黨的頭目好像就是巴格達的,他無意間看見他們販賣女人的交易,忽然正義感暴起,救了可憐的她們,然後不小心又碰到他們販運海洛因的船,不小心把船弄沉、不小心又碰見幾艘運軍火的船,然後又不小心把其中一艘船弄著了火,然後就爆炸了,然後一艘接著一艘,最後結局是全部報廢。

  然後就被追殺了,然後就被可愛的詹曉路救了……突然聽見電話裡面傳來打鬥的聲音,不到兩分鐘又安靜了下來,隨即是他逼問的聲音。

  看樣子似乎是抓到了一個俘虜。

  他聽見他們說了幾分鐘,不久後華格納又接起電話,「你是不是殺了他們的二當家?就是黑黨頭目的弟弟。」

  黑黨頭目的弟弟?納爾遜又認真回想了下,平日裡他是不會殺人的,向來他都很懂得分寸,只會把人扁到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難道是錯手?

  於是問:「他們老大的弟弟長什麼樣子?」

  問完,又聽見電話那邊一堆嘰哩咕嚕,似乎又是在逼問,緊接著華格納又對著電話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身高一百八十公分,體重大概八十公斤,光頭,左臉一道兩寸的刀疤,某屆的世界拳擊冠軍。」

  納爾遜再次想了一下,然後很自然地說:「見過!」

  他斷掉的幾根肋骨就是拜他所賜,所以有點印象,可是當時他只是廢了他的手腳,絕對絕對沒下殺手,怎麼會死了呢?

  「我保證,我只是廢了他,我被冤枉了。」

  那邊又一陣沉默之後,說:「你好像……害他們直接損失了三億美金,還不包括間接損失,你究竟幹了什麼?老大!」

  三億?有這麼多嗎?再怎麼悠哉慣了的六王子殿下此時也莫名地有些內疚起來,可是幾秒鐘過後又恢復了本性,極沒有良心地說:「錢財乃身外之物,何必為了這些就大開殺戒?那你好好跟他們談談,我是真的沒有殺他們的二當家?」他悠閒地搖了搖手指頭,呵呵笑著。

  電話那頭再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須臾,傳來騰騰殺氣,「你去死。」之後,便掛斷了。

  「真是的,怎麼和大妹一樣脾氣這麼暴躁?一點也不像是三胞胎,這兩個傢伙肯定是垃圾堆撿來的,不小心正巧和我長得像。」納爾遜歎著氣,搖著頭,再次悠哉地躺了回去,絲毫不擔心被幾十人外加飛機火箭筒圍攻的同胞弟弟。

  納爾遜百無聊賴的時候,隨手翻看著詹曉路房間內的書籍,想找本閒書解悶,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可是找遍全屋,也只有課本以及幾套輔導書。

  「好用功的學生,不錯。」納爾遜不禁感歎起來,手沒處放,突然想起上午的纏綿,嘴角不禁又浮現微笑,小丫頭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各個部位發育的倒真是不錯,尤其那胸部,飽滿、圓潤、堅持、豐腴,簡直太銷魂了。

  等等,納爾遜忽然敲敲腦袋,怎麼回事?以前有多少女人在他面前打轉,比她漂亮、比她性感的大有人在,可為什麼現在他偏偏一直想的都是她?

  可惡,難道他這幾天沒見過其他女人,慾求不滿,就這麼在乎這個如今唯一得見的小丫頭?

  納爾遜搖搖腦袋,想要把詹曉路的影子從自己的腦中連根拔除,但是腦袋晃來晃去,卻怎麼都晃不走她的身影。

  納爾遜只好認命,忽然抬頭看看時間,居然都已經這麼晚,那小丫頭卻還沒有回來?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納爾遜早已適應了詹曉路在他身邊轉來繞去,起初感到煩不勝煩,後來就習以為常,沒她在的時候,甚至莫名有了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朝門口張望了無數次,這個小丫頭啊,也不知道家裡有人擔心她嗎?一個女孩子天都黑了也不知道回家,討打!

  突然納爾遜覺得自己實在好笑,多情的王子殿下居然會這般思念,擔憂起一個平凡無奇的小丫頭來,說出去肯定要被家人狠狠鄙視死。

  詹曉路跪在地上認真的地控著走廊的地板。

  不知道是生意太好還是有人故意捉弄,她這天的工作量一下子多了很多,一個人忙到最後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看看手錶,居然九點都過了,肚子也早就餓得不再有任何知覺。

  剛站起身子,她忽然覺得有點發暈,搖搖晃晃地差點沒有站穩,看著空蕩蕩的四周,心裡又一陣失落,可是一想起家裡還有人等著自己,她心裡又一陣溫暖。

  最近幾天,只要詹曉路回到家,就有雙溫柔的眼在緊盯著自己,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詹曉路覺得,自己的家似乎在父親過世這麼久後又已經像個真正的家了,雖然是個又懶又惹人厭的傢伙,而且還是匹超級無敵大色狼,不過納爾遜對詹曉路的那些親密舉動,詹曉路卻從心底並不會感到反感。

  就這樣,疲憊不堪的她還一心想著家裡那個麻煩的傢伙,東跑西跑的跑了幾條街,才買到辣味印度咖哩飯,甜蛋糕卷和排骨湯,都是他下午吵著要吃的東西,可花了她不少的薪水。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願意為他這麼做。

  今天的夜色真美,以前的時候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她從來沒有好好的欣賞過夜色,要是在這個時候,納爾遜能陪著她一起就好了,腦袋裡剛湧起這個念頭,詹曉路就覺得奇怪,剛認識才幾天,怎麼就突然想到要納爾遜陪自己看月亮?

  但是一想到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場景,詹曉路的心裡就又感覺特別的期待與甜蜜。

  加快步伐回到家內,一進屋,打開燈,但看見那傢伙從床上坐了起來,眼淚汪汪的,像小狗一樣地看著她,「你終於回來了,我以為我會活活餓死在這裡。」

  一見到他,心裡就說不出的自在和舒服,可她還是故意嘟起嘴來,「都是你要吃的,把你活活撐死好了。」說著,便把飯菜遞給了他。

  納爾遜高興地打開,都是他喜歡的味道,雖然看上去不是那麼精緻,可是吃到嘴裡,卻是不可思議的美味,不知道是真的餓了,還是因為她的緣故,總之他感覺從未吃過如此美味的東西,每一口都覺得幸福異常。

  本來路上聞著這些食物的香味,詹曉路肚子裡的愛吃蟲全都被勾引了出來,現在看見他吃得這麼開心,便也忘了自己的辛苦,只是很享受、很滿足地望著他。

  連吃飯的樣子都這麼優雅,應該會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吧?詹曉路心想,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也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了?說不定,也早已經結婚了吧……停!她想這些做什麼?詹曉路慌忙搖了搖頭,把無意間流露出來的幻想通通丟掉,對她來說,愛情就是個奢侈到不能再奢侈的東西。

  或許,等他傷完全好了,便會消失,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這樣一想,心裡不禁又有了點失落。

  「飽啦!」納爾遜開心地笑著,「肚子不餓,原來也是這麼幸福的一件事。」

  「曉路。」

  「幹什麼?」

  「我又不是惡魔,有必要離我這麼遠嗎?」

  「哼!」詹曉路斜眼瞟著他,離他越來越遠,然後從衣櫃裡掏出床單和一張薄毯,往地上鋪去。

  「曉路。」納爾遜依然心不死的叫喚。

  「不要叫得這麼親熱。」

  「寶貝怎麼了?心情不好?」納爾遜說著話,這才發現她右邊的臉有點紅腫,忙追問:「臉怎麼了?」

  「沒什麼……」說完這三個字,一肚子的委屈便湧了上來。

  納爾遜覺得很不對以勁,猛地翻身下床,來到她面前,將她的臉捧起來,分明還隱約透著手指的印記。

  他驀然感覺一陣莫名的憤怒,壓低了聲音,「誰打的?」

  「沒事啦!」

  「什麼叫沒事?」他抓起她的肩膀,剛好碰到她的痛處,於是一聲吃痛,他連忙放下她,一把將她的披肩拉了下來,印入眼簾的便是那一條條讓他觸目驚心的傷痕,心下一疼,不再問她什麼,小心地把她摟進懷裡,眼眸中隨即閃過一道寒光。

  「疼嗎?」納爾遜小心地給她上完了胳膊和腿上的藥,「裡面也傷到了吧?」

  「嗯。」他沒有說話,也不顧她的反對很自然地把她T恤掀了起來,不下十幾條的傷痕叫他心裡陣陣疼痛,可能是有衣服的緣故,倒是沒有外面的傷口嚴重。

  平坦的小腹往上,然後是乳白色的內衣,迷人的花蕾,冰涼的藥膏通過他的手指一點一點地塗抹在她的身上,除了偶爾的疼痛,更多的是癢癢的酥麻。

  他邊上藥,邊溫柔地親吻著她光滑細膩的皮膚。

  「討厭!就知道你不懷好意……」她嘴上雖是這麼說著,可是卻並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反而有些享受又很害羞的樣子。

  「又不是現在才知道我不懷好意,寶貝。」

  幸好這裡沒有傷,他放下藥膏,兩手罩上一對豐滿的胸脯,感歎道:「好軟,摸著很舒服。」

  輕柔的吻雨點般落在她的臉上,然後輕輕含住她敏感的耳垂,惹得她不禁一陣顫慄,兩手自然地采進她的內衣裡面,逗弄、揉捏著那兩朵敏感粉嫩的小花。

  「舒服嗎?」納爾遜問道,一手已經慢慢地拉下她褲子的拉鏈,采進了她的秘密花園。

  「不……」她下意識地推下他,卻那麼心有餘而力,當他的手指碰觸到那嬌羞的花瓣,她更是惶惑地一聲輕呼,雖然在刻意壓抑,但充滿誘惑的呻吟還是忍不住從口中逸出,一聲一聲直擊他體內奔騰的慾火,下體緊跟著堅硬、挺立起來,彷彿即刻便要逃脫他的理智。

  理智?喜歡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這種時候還會有什麼理智可言嗎?

  小心褪下她的牛仔褲,又是許多條泛著瘀青的血痕,他又是一陣心疼,忽然好限自己為什麼沒在她身邊,保護好她。

  「寶貝……」他咬著她的嘴唇,再次輕輕地給那些傷痕塗上藥膏,「你怎麼會有這個藥的?」

  「是羅莎小姐給我的。」這藥極易吸引,剛抹到她的皮膚上,就會馬上不見蹤影。

  「等一下!」詹曉路立刻喊停,她明顯感覺到他的手可能又要開始亂摸。

  才剛說完,就被他像第一次見面那樣堵上了,吸吮著、啃咬著,引領著她的丁香小舌和他自己的熱烈糾纏。

  他托起她嬌艷發燙的臉龐,盡情地吮吸、翻攪,手在她背後沒有受傷的地方輕柔撫摸,溫熱的掌心滑過她細嫩的肌膚,瞬間帶給她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她的身體就像過電一般,陣陣酥麻,不時發出輕微呻吟。

  他的胸膛與她飽滿、柔軟的渾圓緊緊相貼,大掌從她的背部逐漸向下滑行,直至來到她圓潤、微翹的小臀上才停了下來。

  「不……不要……」詹曉路想掙脫開納爾遜的懷抱,卻顯然已經有心無力。

  「寶貝,對不起……我該在你身邊的。」納爾遜低聲說道,抱得她更緊,甚至都讓她有了些透不過氣。

  詹曉路雖然並沒有完全聽清楚他說的話,可也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呵護與心疼,一時間,心底的防線立即崩塌,她不再掙扎也不再反抗,任由他這麼抱著自己,狂熱地親吻著自己的嘴唇。

  納爾遜出察覺到了她的默許與順從,動情地擁吻著她,一面小心避開她的傷口,百般溫柔地自她的唇吻到鼻樑、眼眸及耳垂,一面用兩隻手揉捏著她的俏臀,並故意將她的臀部壓向自己的下體,令她的三角地帶貼緊他的火熱,兩人下半身一陣激烈地摩擦、碰撞。

  「嗯……」詹曉路靠在他的懷裡,軟語呢噥。

  當她的身體已不再像原先那般緊繃時,納爾遜又將手俏然采向她的兩腿之間,意欲碰觸她那最為隱秘的神聖園地。

  「別、別這樣……我害怕……」詹曉路慌忙抓住他意圖不軌的大手,雖然她知道這個男人並不會傷害她,但仍控制不住心底的膽怯。

  「別怕,只是開始的時候會有點疼。」他溫柔的看著她,這樣的目光彷彿可以讓所有女人為之地對容,她也的確不是那麼討厭他的觸碰。

  或者說,她也很想這樣被他抱著,感受他的體溫,他有力的臂膀。

  沒多久,詹曉路的身體就在他的撫摸與親吻下逐漸開始發軟發顫。

  此時,他的手已順利探進她的內褲,逗弄起裡面的花蕊,時而搓玩時而摩挲,直讓她有些神魂顛倒,蜜汁像決了堤的洪水般源源不斷地溢了出來。

  他喜歡這樣的她,軟綿綿地倒在自己懷中,任他肆無忌憚地褻玩。

  「好了、好了……停下來……求、求你……這樣好丟臉……都、都濕了……」

  「怎麼會丟臉?小笨蛋,你永遠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麼迷人。」納爾遜氣喘吁吁地說,下面的慾望早已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寶貝,舒服嗎?」他問。

  「我覺得自己變得好奇怪……」她嬌羞地點點頭,很沉醉在這樣的柔情蜜意中,陣陣電流般的快感隨著他的動作一波接著一波襲來,撞擊著她的觸覺,覺得似乎不該繼續,卻又那麼地欲罷不能,自己的身體彷彿都不再屬於自己,那聲導報嚶嚀像是從忽遠忽近的地方傳來一般。

  他愛憐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手又從她的小褲褲內抽出,在她脖子上、乳房上、小腹上、大腿根處……充分施與溫柔的愛撫。

  她手足無措的被他撫摸著,既迷惘又懵懂,毫無經驗的她根本不清楚接下來他還會對她做些,只感覺如觸電般的快感,正一下下傳遍她的峰心,自己的身體已越來越軟,越來越熱,腦袋都有些渾沌不清了。

  他仍舊緊緊抱著她,巨碩頂在她的雙腿間,時有時無的撞擊著她的私處。

  納爾遜又開始用力揉捏起她那對宛如蜜桃般迷人的玉乳,食指及拇指捏住她堅挺的乳尖轉動,捻摁,同時低下頭,用舌頭在上面打著圈,陶醉的舔舐、戲弄。

  一種酥麻感頓時蔓延開來,令詹曉路全身燥熱難當,他此時加重了吸吮她乳房的力道,詹曉路忍不住渾身打顫,嬌乳不一會就被他吮得又紅又腫。

  納爾遜褪掉她的內褲,將一隻手徐徐探進她的下身,手指在穴口輕刮,隨後便緩慢地往花徑裡送入。

  「啊,不……」詹曉路伴隨他手指的入侵,全身都不由得緊繃起來,慌亂的扭動小臀,想阻止他的進入,然而卻根本敵不過他的力氣。

  納爾遜擔心她青澀的身體還無法適應異物的進入,只體貼的將手指伸進半截便不再深入。

  詹曉路起初還是很抗拒的,但轉眼間這種被異物侵襲的不適就被一種令人陣陣顫慄的快意取代,她好想叫出聲,卻又怕丟臉,咬著躕盡力忍耐。

  「寶貝,不要怕,第一次都是這樣的!」他壞笑低喃:「來,把腿打開一點。」

  「是……這樣嗎?」她腦袋昏昏沉沉的,小臉已經漲得通紅。

  「嗯,寶貝好乖。」他輕柔地把她壓在床上,分開她的腿,生怕不小心弄到她的傷口。

  隨即,他將自己的皮帶和拉鏈一併解除,抬起她如玉般美好的雙腿,將自己的分身掏出來,對準小蜜穴。

  不知怎麼,心下一陣緊張,雖然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其他女人,但卻沒有一次像眼前這般緊張,緊張到自己就像個首度開葷的毛頭小子似的。

  望著詹曉路已經香汗淋淋的小臉和迷濛的眼神,納爾遜身下的東西越發變得巨大、硬挺,而就在此刻他卻一個轉身,在她不明所以的注視下,從她的床上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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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12 00:21:46
第五章

  他站到床尾,握住她的腳踝,將她的雙腿打得更開,絕美的私處就這樣完全敞露於他眼前。

  詹曉路見狀不由一驚,潛意識想並上雙腿,「不要……不要看那裡……」被他看到自己最私密的地方,這讓詹曉路的臉頓時紅得不能再紅。

  納爾遜卻邪惡的笑道:「寶貝這裡好漂亮,我不但要看,還要……」正說著,他竟然伸出自己的一隻手,用指腹碰向那兩片粉嫩嫩、嬌滴滴的花瓣,又夾住花瓣內的小豆子,緩慢撥弄、拉扯起來。

  為了怕弄到她的傷口,他所有的動作自始至終都倍加謹慎,不敢太過狂猛,可即使如此,還是已經足夠讓稚嫩的她頭昏目眩、難以招架。

  此時的詹曉路心跳猶如擊鼓,她閉緊雙眼,對他下一步會做的事,感到又害怕又有一絲莫名期待。

  納爾遜將自己的碩大抵到她的小穴口,磨蹭了幾下後,便把分身從她的幽徑入口一點點往裡面擠去……可才剛勉強擠進詹曉路體內,詹曉路便忍不住皺緊眉頭。

  納爾遜一見詹曉路此刻的表情,馬上關心地問道:「很痛嗎,寶貝?」

  詹曉路眼中有淚,「痛、痛!好難受,好脹……」

  「要停下來嗎?」納爾遜溫柔地注視著她。

  詹曉路想了一下,堅定地搖頭,「不……我、我還忍得了。」

  納爾遜動情地在她額上烙下一吻,下身繼續向前進入少許,詹曉路立刻覺得體內更加刺痛,彷彿撕裂一般,痛的眼淚都快掉了下來。

  納爾遜滿心不忍,又知道這是女人的必經過程,痛上一次,以後就不會再痛,乾脆一咬牙,將自己完全插入了她的體內。

  「啊……」詹曉路隨即痛得差點昏厥。

  納爾遜溫柔地拭掉她流出的眼淚,抱緊她,「乖,不要哭了,我已經全進去了……寶貝,一會就不會再痛了。」他將自己的分身定在她體內,怕讓她再痛,根本不敢動彈分毫。

  等他感到身下的女孩已經慢慢適應並且接納了他的存在,才輕輕地試探性的動了動,邊動邊問:「還痛不痛?」

  詹曉路對上他溫柔的眼眸,除了過世的父母,還沒有人對她這般體貼、關心過,心底頓時一暖,勉強扯出一抹微笑,「就有沒剛剛那麼痛了,你……你可以繼續動,不打緊的。」

  她的笑像是一種莫大的鼓勵,他立即安心的將分身抽出來一點,又慢慢插入進去,反覆幾次,感覺她身體已不再那麼僵硬,才逐漸加快了節奏。

  她的身體隨著他的抽插開始情不自禁地翩翩起舞來,乳房也如同翻湧的雪浪,隨著他的衝刺大幅度地擺動搖曳。

  他的昂揚在她的體內越來越快的進出,每次巨大向外一拔,粉紅穴肉也會隨之翻起。

  伴隨他的抽插,她的小穴被他的巨大一次次毫無一絲縫隙地撐滿,同時發出抽插聲。

  詹曉路咬緊唇,很怕又會忽然疼痛起來,可是出乎她的意料,某種電擊一般的感覺慢慢代替方才不能名狀的痛楚,在他的加速抽動下,身體裡每一個細胞每一寸皮膚都開始變得異常興奮,奇怪的舒服自下體不斷蔓延,越來

  強烈。

  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某種東西緊緊包裹住,沒有了理智、沒有了思考的能力,有的只是跟隨著他的律動忘情搖擺,每一下抽動,她便會不可抑制地呻吟出美妙旋律。

  「寶貝,你裡面好舒服、好緊、好滑,熱熱的、濕濕的。」納爾遜幾乎在同時便迷戀上了把自己置身於她身體裡面的感覺,那麼得暢快與銷魂。

  高潮就快要爆發了,他愈發不能自己,抽動的更猛烈快速,每一次撞擊都帶給兩人靈魂般的震撼,他甚至可以察覺她的體內開始不住的抽搐起來。

  他不能自己,她也同樣已經無法再控制自己的身體,開始大聲嬌吟出聲。

  他配合著心蕩神迷的詹曉路,更加加快了抽插速度,每次都把欲龍完全抽出穴外,再狂猛地連根沒入。

  他們的身體交迭在一起,不停地晃動、搖擺間,兩人交合處已是了片濕意盎然。

  過了良久,他才徹底從她身上獲得解放,兩人幾乎在同一時刻到達了天堂的頂端。

  詹曉路感覺一陣熱流呼地一下進入自己體內,帶給她一種舒服之極的暢快感受。

  他停止了律動,躺倒她身邊,她也癱軟在床上,不剩半分力氣。

  沒多久,他避開她的瘀傷,緊緊將她圈在自己懷中,在他懷中的她聽到了他好聽的心跳聲,在他結實的胸膛裡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和安定,即使私處還真隱隱刺痛著,但她卻在此刻有了一種幸福的感覺。

  兩人就這樣抱了好一會,他才認真看向詹曉路,臉上帶著一絲她並不明白的笑意。

  詹曉路被他看得雙頰緋紅,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他摸著她羞紅的臉,輕柔低問:「現在還會疼嗎?」她只搖了搖頭,埋在他懷內,不發一言。

  「剛才我們兩個人……」許久,詹曉路還偎在他身上,聞著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陣陣麝香。

  雖然累極,但她卻仍沉浸在哪奇怪又讓她無比舒服的感覺裡,「我們那種行為算是什麼?」

  單純的她甚至還不懂方才兩人的親密,代表著何種含義,只知道她並不討厭和他做這件好讓人感覺害羞的事,甚至於還有一些些喜歡。

  「舒服嗎?」

  「嗯。」詹曉路羞怯地點點頭,「原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會這麼奇妙,難怪姐姐們會那麼喜歡和男人約會。」

  「上次就聽你那位房東說過你有兩個姐姐,可為什麼這麼多天都沒見過她們?我還聽說她們總是會欺負你,是這樣嗎?」

  「我那兩個姐姐,一個大我八歲,一個大我九歲,都和我沒有血緣關係,是爸爸後來娶的妻子帶過來的姐姐,媽媽死了不久,爸爸就娶了新的妻子,之後他們兩個也先後去世,只剩下我和姐姐,她們經常不在家,要嘛去賭場、

  要嘛去喝酒或是去舞廳,去別的男人家過夜,至於欺負,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寶貝……」他憐惜地瞅著她,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對不起,我不知道,不該跟你提起這些的。」

  「你不需要道歉,又不是你的錯.」詹曉路對他燦爛一笑,顯然並沒放在心上。」那你呢?你多大?哪裡人?從來沒有聽你說過自己的事,我都快以為你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了。「

  納爾遜笑笑,「沒什麼好說的嘛,我上面有五個哥哥,下面有六個弟弟和三個妹妹,一天到晚都在吵架,說白了就是一群沒什麼良心的傢伙。」

  「你父親娶了很多老婆嗎」

  「沒有,就一個!兩人到現在感情都好得讓人嫉妒,最大的哥哥三十四歲,最小的弟弟二十四!我那小弟就是一個白癡,成天到晚就知道裝可愛,二十四歲的人智商卻只有四歲,不過最白癡的始終是我七弟,這是全家公認!」

  詹曉路瞪大眼,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腦海中浮現「他們一家人都是怪物嗎?」的疑問來。

  「那你爸爸不是每天都要很努力地工作?不然怎麼養活你們這一大家子人?你媽媽還可憐,單聽你們哭可能都要瘋了,還要給你們洗尿布。」

  納爾遜哈哈大笑,他們家可能什麼都缺,唯獨不會缺錢,至少換尿布、餵奶什麼的,似乎都和他老媽沒關係。

  「不對啊!怎麼會是十五個,你騙人哦,要真是十五個兄弟姐妹,怎麼可能年紀才差這麼一點點?」

  「因為有好幾對雙胞胎。」他懶懶地回答。

  而詹曉路腦袋裡卻情不自禁聯想起他們這一家人聚在一起會是怎樣的場面,他長得這麼帥,他的那些兄弟姐妹們肯定也都是俊男美女,而且其中還有好幾對長得一模一樣。

  納爾遜看著詹曉路完全癡呆住的模樣,覺得煞是可愛,輕刮了一下她的鼻頭,「我家裡的情況比較特殊,以後你會慢慢知道的。」

  「以後?」詹曉路抬起臉,滿眼希冀的注視著納爾遜,「你是說以後嗎?」他們之間莫非還能有以後?

  「對啊,我要帶你去見我父母,還要帶你去見我的兄弟,讓他們都認識我的救命恩人,我說過會報答你,不管你不稀罕,可我還是會照做,上次雖然用戒指幫你付了房租,但那還不及報答你救我一命的千分之一,何況會付房

  租還有一半是為我自己,你說那剩下的千分之九百九十九,我可該怎麼償還你才好呢?」

  「報答我?」詹曉路表情瞬間變得比哭還難看,「納爾遜,難道你對我好只是因為我救了你的命、收留了受傷的你,只是為了報答我,才會這樣做的?」她用力掙開他的懷抱,惱怒道:「我不需要你的報答,到底還要我說多少

  遍,我根本就不需要!」

  詹曉路覺得自己的心,突然像是生病了,開始還雀躍異常著,後來卻只因他口中吐出的那兩個字,轉瞬沉重一痛。

  納爾遜伸出手指,又刮了詹曉路的鼻子一下,「小傻瓜,我納爾遜要報答一個人,有成千上萬種的方法,你覺得我有必要為了感激對方就對那個人又親又抱的嗎?我會對你好只是因為……」

  「因為什麼……」詹曉路緊張的追問,無限渴望他的答案。

  「只是因為我想對你好,高興對你好,就這麼簡單,瞭解了嗎?」

  詹曉路看著納爾遜,傻傻的斟酌起他的話語,想對她好,高興對她好,這是什麼意思?似懂非懂的怔忡,膝蓋不經意一動,卻意外碰到一個硬硬的傢伙,詹曉路忽然啊的一聲驚叫:「啊,它又起來了。」

  納爾遜壞壞一笑,「是啊,它怕你寂寞,何況這麼漂亮的女孩躺在身邊,不好好利用的話,豈不暴殄天物?」

  詹曉路瞇起眼,咬牙低語道:「我終於知道它為什麼老是腫了。」

  「為什麼?」

  「因為他的主人居心不良!」

  納爾遜大笑,將她再次圈抱住,「我的小路,我今天可要好好地恭喜一下你,你終於開竅了。」

  酒吧裡,紅男綠女,燈光昏沉,瀰漫著一股頹廢的氣息。

  拉亞和阿麗莎坐在吧台上,喝著雞尾酒,等著各式的男人來搭訕買單。

  這裡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更多的是些混黑道見不得光的人物,販毒的、吸毒的、正在跑路的、打家劫舍的、強姦搶劫的……不勝枚舉,也經常會有黑道上的某些組織在這裡散發他們正在追殺之人的傳單。

  姐妹兩正無聊地坐著,商量著怎麼把他們的小妹賣掉的事,忽然一張傳單飛到她們桌前,拉亞拿起一看,是漲道上的通緝令,上面畫著一個眉目英俊的男人,長著東方人的五官,一頭黑髮長及肩膀,感覺有點頹廢散漫,但是

  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勢。

  「真酷!和這樣的男人上床肯定很銷魂。」拉亞讚歎道,招來阿麗莎一記白眼,但從阿麗莎也不大願意將視線從那張通緝令上挪開,不難看出她也同樣著迷於這個男人的出色外表。

  「看下面,懸賞一千萬美金,僅僅提供線索就是二十萬美金!天哪,這個男人究竟是上面來頭?怎麼會值這麼多錢?」阿麗莎驚訝地說。

  「一千萬,夠我們揮霍一輩子,不,八輩子!」拉亞一陣感歎。

  陽光透過窗戶暖暖地照在納爾遜臉上,他懶懶地轉了個頭,緊緊抱著他的寶貝,這一用力,倒把詹曉路弄醒了。

  她慢慢睜開眼,眼前是一張放大了的漂亮臉蛋, 地一怔,昨夜發生的事情如夢裡霧裡一般,朦朦朧朧,卻又那麼真實地發生過。

  詹曉路安靜地躺在他的臂彎裡,感受著他心臟有力的跳動,這讓她頓時覺得安心,如果每天醒來,都有他在身邊,都能像現在這樣感覺到他的呼吸,那該是怎樣的幸福?

  這樣想著,詹曉路不禁臉上發紅,從心底溢出滿滿的暖意,她仰頭望著他,長長的睫毛、直挺的鼻樑、稜角分明的輪廓阿里漢這一切都讓她無比心動。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即便就這樣躺在他的身邊,卻仍然滿腦子都是他,似乎除了他,什麼都裝不下。

  她努力回憶著和他的相遇、努力回憶昨夜的纏綿,感到眼下的一切就像一場不切實際的夢,或許等夢醒了,一切便都未曾發生。

  「真的不是做夢嗎?」她疑惑的往他臉上狠狠掐了一把。

  只聽一聲吃痛,納爾遜一下子就清醒過來,迷茫地與她對視。

  「果然不是做夢。」詹曉路忽然想起自己那麼肆無忌憚的呻吟,臉上更是臊紅。

  「怎麼了?」納爾遜溫柔地望著她。

  「沒什麼。」詹曉路想要轉身,納爾遜卻緊緊抱著她不讓她動彈。

  「納爾遜。」她紅著臉。

  「什麼?」

  「可不可以把它拿出去……這樣……好奇怪哦。」詹曉路動了動身體,直到剛才他那麼一動,才發現他的分身居然還深埋在自己裡面。

  昨晚他們閒聊了一會後,又做了兩次,而他就把自己下半身放在她體內,抱著她睡下了。

  詹曉路這樣一動倒好,他立刻又來了感覺,昨夜是多麼美妙的一晚,想到她甜蜜的滋味,下面頓時又開始充血膨脹。

  隨著那東西的增大,詹曉路不禁一陣酥麻,嬌嗔道:「討厭,昨天晚上不是才……」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來吧寶貝,我都不知道自己也可以這麼勤勞。」

  當然了,這位到處惹是生非的六王子,自幼便有著出類拔萃的天份,不論做什麼事都有超越常人許多的慵懶,無論是做什麼,滿分一百分,只要及格,他都會馬上收手,不過,他無與倫比的破壞力倒是向來都得滿分的。

  「現在不行!」詹曉路看了看表,推開他的臉驚呼,「我已經遲到了!」

  「那又怎麼樣?」一向沒有什麼時間觀念的他,從來不認為遲到是多麼嚴重的事情。

  「今天再遲到,我肯定會被開除。」她幾乎要哭了,明天就是領薪水的時候,要是今天被開除,薪水鐵定會被減半,說不定直接就不給了。

  「那就被開除,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依舊緊緊摟著她,一邊上下其手,一邊不以為然的笑道,跟本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那樣我會餓死的好不好?」

  「不會,我窮的只剩下錢,就讓我來養你好了。」弄個小情婦來養著的感覺應該挺銷魂。

  「不要開玩笑!」詹曉路這下真是眼淚汪汪了,再過幾十天就是交學費的日子,她還指望用這次發的薪水繳學費。

  「你覺得我在開玩笑?」納爾遜忽然認真的看著她,「看著我的眼睛,我說的都是真的,說要養你就會養你,我是個遵守諾言的男人,」

  的確,他是個遵守諾言的男人,但前提是他記得的情況下。

  詹曉路呆住了,心裡怪怪的,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別的什麼情愫,她理所當然地把這個『包養』理解成為求婚。

  她從未想過會和這個男人一輩子,雖然她知道大概會和他發生點什麼,可是……一輩子……可能嗎?

  「那個……」詹曉路的手指在他寬厚的胸膛上畫著圖圈,「我是你第幾個女人?」

  「嗯?」

  「我、我是說……我、你、那個、這個……」她的頭更低了了,臉紅撲撲的,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畫圈圈的動作讓眼前這個男人更加速了下體的膨脹。

  他咬住那個小指頭,一邊吻一邊壞壞地笑道:「你說呢?」

  以前他確實有過幾個女人沒錯,不過那都只是為了發洩自己的正常需求,無關情愛,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倘若還是個處男不是就太奇怪了?以前他每次做那檔事就像是在做體操,從不曾有過太多情緒上的變化,只為單純洩慾,

  但唯獨對她,他第一次體會到緊張、激動乃至於徹底陶醉得不能自己。

  一想到此,他又瞬即便將她按倒在床上,瘋狂的吻住她,比起昨天的小心謹慎,今天卻帶著一份邪肆的狂野。

  她身上的傷明顯已經癒合許多,只是隱約還有些疤痕可以看見,這都要歸功於那瓶藥膏。

  詹曉路想要推開他,可是卻被他狂風暴雨般的吻降伏,逐漸開始回應,雙手撫摸著他厚實的胸膛,然後是肩膀,摸到那有些結疤的地方,她停了下來,心疼地問:「疼嗎?」

  「還好。」他再次摟緊她的小腰,親吻著她的面頰,將自己進入得更深,彷彿想將她和自己揉在一起。

  詹曉路一聲低吟,舒服地哼了出來,他慢慢地開始抽送,把她逗弄得痛苦不已,忙道:「討厭啦……快、快一點……」

  「快點什麼?」不知這樣的方式也很挑戰他的極限,他很想看、就此飛快的開始,可是他又想慢點,慢慢地來,想好好地寶貝一下她,他出來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用心地去寵愛一個女人,只想像現在這般擁著她、要著她,對

  她百般疼愛、百般呵護。

  所以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被人追殺,卻讓他遇見了這麼一個可人兒,或許這就叫緣分,冥冥之中,上天早已注定一切。

  他從來都是個自負之人,從不相信命運之類,可這一次,他卻真有點想要感謝老天爺了,感謝老天爺能夠讓他遇見她。

  「寶貝……」他溫柔地望著她紅潤的臉蛋,心底湧出縷縷柔情,下身繼續在她體內出入。

  「你好討厭,啊……」

  「喜歡嗎,寶貝?」納爾遜壞笑,「你又不說清楚,我這麼知道你到底要我快點什麼?」

  此時她的神智已經有些迷濛,下意識用腿夾住他的腰,,以身體語言乞求他加速。

  他卻忍住慾望,殘忍的把自己的分身抽了出來,不停在她的花蕊處打圈、旋磨。

  「你欺負我……」詹曉路只覺得下面空虛的難受,想要他給予充實的撫慰,可就是說不出口,臉上一陣陣地發紅。

  「寶貝,別害羞,放開點。」他輕柔地說道,讓她把擋在自己胸前的雙手移開,儘管是仰躺著,她那對誘人的雙峰還是飽滿地挺立在他的眼前,粉色的小草莓早已因慾望而堅硬起來。

  他俯身含住一顆,用舌尖來回舔弄,把她腿分得更開,比上一次更孟浪地插入到最深處。

  詹曉路顫抖著身體,像過電般一陣酥麻,忍不住一聲嚶嚀:「呃……」

  「我好喜歡你的聲音。」他低低訴說,身下是一波波地歡愉,每一次衝撞都是一次美妙的結合,他愛死了這種感覺,無論多少次都絕對不會厭煩,他更愛死了這小丫頭的身體和綿軟稍微有些壓抑的嬌嗔。

  天下怎麼會有這麼美妙的事情存在呢?他迅猛地律動著,每一次進入都讓詹曉路欲仙欲死的呻吟出聲,隨後又摀住嘴巴,擔心被鄰居聽到似的。

  她緊緊抓著他的背,身體劇烈抖動,明明抽插得那般孔武有力,可是撫摸她身體的這雙大手卻又如此充滿情意。

  他抱起她,走下床,小心把自己抽出來,拉起她的手,讓她把雙手扶向床欄,分腿站於他前面,自己則在她的身後一個挺進,再度貫穿她的身體。

  「怎麼樣?要我繼續動?」

  「嗯……」她覺得這種站著背對他讓他進入抖動姿勢,無疑是種更加奇妙的感受,她喜歡望著他的臉,讓他進入,也喜歡這樣被他侵略性的佔有。

  他吻著,衝刺著,越來越快,忽然感覺她的身體一陣痙攣,那暖暖的、濕濕的,緊窒的小穴突地流出一股暖流,沖刷過他的熱鐵,他也同時將自己白色的汁液灌入她的花穴。

  他抱著她爬回床上,細心地給她擦拭下體,讓她不禁又是一陣害羞。

  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他們身上,那麼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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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12 00:22:07
第六章

  「曉路。」

  「嗯?」

  「有人來了,而且是兩個,你說會不會你姐姐呢?」納爾遜微笑的看著她。

  什麼?詹曉路一驚,「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快!你快點躲起來,快一點!」

  「為什麼?她們不許你和男人來往嗎?可是你不是告訴過我她們自己也會在男人家過夜?」他笑得更燦爛了。

  好迷人,詹曉路捂著臉,讚歎這樣一張美美的臉,陡然覺得有點暈眩,兩秒鐘後神志才完全回籠,拉扯他,「你快點走,她們才不會管我和什麼人來往,可是我不要被他們看見我這個樣子,我不要!」

  「沒關係,反正早晚我都要見她們的,你這個樣子也很美,不用怕被看,她們要是敢再欺負你,我就幫你欺負回去。」他還是笑著,慵懶地躺在床上,一手撐著身體。

  「曉路。」

  正當兩人拉扯間,門外先後伸進兩顆腦袋,瞬間,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沉默了,納爾遜也沒想到兩個姐姐居然門不敲就會直接闖進詹曉路的房間。

  無疑,出現在他們房內的正是拉亞和阿麗莎,當她們看著幾乎全裸的納爾遜後,不由得嚥了咽自己的口水,接近完美的身材,接近完美的長相。

  等等,好像有點面熟……阿麗莎正思忖著,就被拉亞猛拉了出去。

  一直跑到她們自己的房間,拉亞才停下來,朝門外看了看,輕輕把門關上,緊張地看著阿麗莎的臉,「掐我一下。」

  阿麗莎沒說話,竭盡畢生的氣力使勁往她胳膊上擰了一下,把她痛得哇哇大叫,隨即報復性地又掐了阿麗莎幾下。

  兩人打鬧了一會才安靜下來,拉亞認真的看著阿麗莎,說:「你有沒有發現?」

  「什麼?」

  「那個男人。」

  「他很帥,也很迷人。」

  「不是這個!」拉亞快瘋了,「再想想,用你這個腦袋再好好想想!」

  阿麗莎一拍手,「對了,她不再是處女了,我們不能再打她的主意了。」

  「對……」拉亞先點頭,後又翻著白眼嚷道:「不對!不是這樣的,笨蛋!那個男人!一千萬、一千萬美金!單提供線索就是二十萬美金,想起來了嗎?笨蛋!」

  阿麗莎聽完半天才緩過神,難怪她覺得那張臉那麼面熟,一千萬美金!上帝,二十萬……

  「我簡直不敢相信。」

  她覺得自己快要暈掉了,彷彿看見無數的金山銀山向自己壓來,一堆誘惑人心的美金在眼睛晃動。

  拉亞想了一下,穩了穩心緒,「很好,那麼現在我們需要合作,明白嗎?你!對,就是你,除了你沒有別人,你先去看住他們,我去找人。」

  「找誰?」

  「我相信這條線索可以換回二十萬美金,二十萬!」

  「可他好像是曉路的情人,我們這麼做會不會有些不人道?他們找到他一定會殺了他,而我們就是幫兇。」阿麗莎有些不忍心。

  「你不想過上流社會的生活嗎?你不想嗎?我們還欠了那麼多錢,或者你想被賣到妓院或者少條腿?不要浪費時間了,你這個笨蛋!」說完話,拉亞一摔門就躡手躡腳地跑了。

  「事情就是這樣。」拉亞舔了舔嘴唇,有些乾燥,亦有些緊張。

  每個城市的通緝懸賞都需要經過類似於仲介的地方,那麼現在,坐在拉亞對面的大肚子中年男人就是這所謂的類似於仲介的負責人,此時他一臉嚴肅,可是內心已經是洶湧澎湃了。

  冷汗隨著他光亮的腦袋不停地淌下,那個傳說中最高懸賞的像惡魔一般存在的男人,想不到這麼快便有了消息。

  他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一再確認之後,便轉身離開了這間狹小的房子,拿起手機按下幾個號碼。

  可那號碼才剛按完,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便抵到了他的腰間,說時遲那時快,刀子避過肋骨,直插入肺部,那男人一聲呼喊也沒有便倒地不起,雙眼睜得銅鈴般大,抽搐幾下,果然嚥了氣。

  來人將刀子在男人身上擦了擦,對身後一條黑影說:「收拾乾淨。」然後,便朝那小房間走去。

  拉亞正忐忑不安地坐在裡面,一次又一次地舔著嘴唇。

  「你說,那個男人在你家?」優雅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拉亞轉向一看,居然是艾倫,那個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她疑惑地望向他身後,沒有那中年男人的蹤影。

  「他企圖和警方聯絡,用這次的事情把某個組織一網打盡,所以去了該去的地方。」

  拉亞捂著嘴,差點叫出來,即是說,那個男人在幾鈔鍾之前就死了?她身體顫抖起來,牙齒沒來由地打著顫。

  「懸賞金是一千萬美金、對任何人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力,如果確定他的確在你家,那麼你可以得到十萬的賞金。」

  「十萬?」拉亞難以置信地望著他,「不是二十萬嗎?」

  艾倫面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偏了下頭。

  拉亞立刻降低了聲音,「那麼,不可以多加一點嗎?」

  「扣除你欠我的五萬,你可以拿到另外五萬。」

  原來那個臭名昭著的男人就是他?那個幕後者?拉亞再次難以置信地望著他,這個優雅高貴的男人此刻看來卻是那麼的猙獰可怕。

  「我記得昨天中午才兩萬多一點。」

  「現在,你可以拿到四萬!有意見嗎?」

  四萬?拉亞覺得極其不可思議!可是她實在不敢再說話了,只好緊閉起嘴,雖然心裡非常非常地不滿。

  簡陋的客廳,簡單的食物,坐著厚臉皮的納爾遜和紅透了臉的詹曉路。

  阿麗莎則站在一旁,慇勤地給他們加牛奶及煮雞蛋,這樣的她讓詹曉路感到很不安,她的姐姐可從來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一向都是由她主演灰姑娘一角,難道納爾遜真有這麼大的魅力?

  納爾遜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覺得這個阿麗莎很是古怪,怎麼莫名其妙緊張成那個樣子,一直不停地望向窗外,仔細觀察,還可以發現她那顫抖不已的雙腿。

  「那個……」阿麗莎搓著手,不知道是否應該告訴他們實情,可是又覺得總是難以啟口。

  當她終於決定要說出時,門卻拉開了,拉亞走了進來。

  笑得不是那麼自然,和納爾遜打過招呼之後,極其親切地把一張請柬放到詹曉路面前,「剛才回來的時候,遇到你們酒店的人,他們給了我這個,讓我轉交給你,希望我們全家人一起去,是個舞會,今天晚上,你知道莫拉先生一直對你有好感。」她刻意加重了後面那句話,似乎是要說給納爾遜聽的。

  莫拉是酒店老闆的一位遠親,在廚房擔任大廚,除去他的身高和長相不說,基本上還算是個好人,當然,詹曉路從來不知道他對自己有意思,而事實上,他對自己也沒有什麼意思,只是拉亞需要說這句話而已,她覺得應該對男人用激將法。

  酒店?就是說,把詹曉路弄傷的女人也會在?納爾遜思忖,完全把自己還在被人追殺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拉亞正千方百計地想說些什麼,好能順水推舟勸納爾遜也一同前往,不料他自己卻開了口,「請問,我可以一起去嗎?」

  「當然可以,當然沒問題,一切就交給我處理好了,我們會作好一切準備,你們只需要去到那裡就好。」拉亞喜出望外地說,差點感動得便要哭出來,如果她完成不了這一切,她將失去的就是她的性命。

  這晚,夜幕低垂,沒有星光的夜晚,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靜得甚至有點詭異,可以聞見空氣中隱約透來的殺氣和血腥。

  納爾遜穿好一身剪裁合度的西裝,高大修長的身材讓他看上去比原先更加帥氣、瀟灑,眼神中的庸懶看上去反倒更加性感、迷人。

  阿麗莎在一旁看著差點沒流口水,一個勁地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居然會和自己家那貌不驚人的小丫頭搞到一起,不禁懷疑他的眼光和水準。

  「好了沒?曉路?」他對房間裡面磨蹭了一個多小時的詹曉路說。

  「好了,可是感覺怪怪的。」詹曉路緩緩打開門,露出一張小臉來,本來就比較清秀的五官,如今略施粉黛,彷彿換了個人,有些閃閃動人,看得納爾遜都有些癡了。

  狹長的丹鳳眼,小巧的鼻樑,櫻桃小嘴紅得讓人不禁想一親芳澤,就連阿麗莎也看傻了,無法想念這個就是平日裡有些邋遢的她。

  「我的功勞哦!」拉亞笑著,可是卻不是很自然,醜小鴨變天鵝的事情她從來就不喜歡,所以心裡無可避免地就有了絲嫉妒。

  拉亞推了她一下,她一個重心不穩便往前倒去,納爾遜忙一把扶住她,癡迷地望著,「沒事吧?我的公主。」

  「沒……沒事!你不要這麼肉麻啦。」她一聲嬌嗔,臉已紅透,勉強才站直身子。

  對於她來說,高跟鞋是種可以謀殺她的東西。

  不算高挑的身材卻非常勻稱,踩上三英吋的高跟鞋,也差不多有一百七十公分,剛好可以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一身紅色的露背小禮服將漂亮的玉腿修飾得愈發修長,黑色長髮柔順地披在身後,顯出東方女子才獨有的含蓄嫵媚,若隱若現的胸前小溝足以勾引任何一個男人的慾望。

  露背裝?那就是說……沒有穿內衣?納爾遜忽然有種蠢蠢欲動的心情。

  「那麼,我們去叫車,半小時後出發。」拉亞笑著,拉起阿麗莎一前一後相繼走掉。

  「好的,麻煩你們了。」納爾遜優雅一笑,等她們走遠後,不懷好意地扶上詹曉路纖細的腰身,一步一步逼得她節節往後倒退。

  詹曉路彷彿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可是又站不太穩,只能兩手緊抓住他,「你想幹什麼?不要亂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打扮好的,難得才能打扮得這麼漂亮,而且半小時後就要走了……」

  「亂來?怎麼會?我可什麼都沒想要做,不過既然詹曉路小姐提醒了我,那麼似乎不做點什麼,就很對不起我們的曉路小姐了。」說著話,他已經將她逼向臥室,納爾遜把門一關,拉上窗簾,便對她邪惡笑道:「半小時,可是什麼都夠了!」

  他一隻手環住她的腰,一隻手隔著衣料輕輕揉捏著她的胸部,將她的棉乳揉捏城各種形狀後,又將手滑進衣服內,用指腹磨擦著裡面敏感的花蕾。

  詹曉路已有些全身發軟,卻還在盡力推拒著他,「不要啦……等一下妝掉了……」

  雖然她仍在掙扎,卻只是徒勞一場,他將她抱得更緊,還故意用小弟弟隔著內褲一下下頂撞著她的臀部,笑問:「寶貝,不舒服嗎?你下面都已經濕了。」儘管隔著內褲,他都已然明顯感覺到從她私處傳來的濕熱。

  她被他挑逗的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當他將自己揉捏她胸部的手下挪,溜入她的內褲,猛地將一根長指插進她的體內時,她更是不由的一聲驚喘,雙眼一閉,雙腳一軟,整個人便跌進了她的懷裡。

  她的肌膚嫩滑細緻,總是令他愛不釋手,私處更是敏感非常,只要一被侵襲,就會像現在這般全身癱軟,任他宰割。

  他含住她的耳珠,舔著她的耳窩,手指則在她體內進進出出,甚至很快就又增加了一根。

  「嗯……」詹曉路喘息連連,下體又麻又酸,已再無半點力氣反抗。

  「想不想讓我進去?」他碩大的象徵頂在她的腰筆法,一邊摩擦,一邊問。

  「你別、別這樣……」詹曉路感到自己的理智又在逐漸消失中,儘管還是抗拒著,但聲音卻已有氣無力。

  他吻著她優美的頸項,盡量不去碰觸到眼影口紅或者粉底什麼的。

  一手撂開長髮,撫摸她光滑細膩的背脊,隨後又揉弄起那對豐滿、白嫩的嬌乳,不知為何,他就是愛死了這對迷人的渾圓。

  詹曉路身體最敏感的部位之一,除了她的私處外,似乎也就是她這對豐盈、挺翹的酥胸,同樣一被他觸及到,她就會眼神迷離,嬌喘綿綿,整個人都彷彿失去所有理智般,完全被身體的慾望所奴役。

  她晃著腦袋,朱唇微啟,在他連續不斷的挑逗下,終於徹底投降,妥協的嬌吟起來,「好了啦……想、想進來的話就快點,不然……被姐姐們看見就不好了。」

  「一會兒就好,忍不住了吧,寶貝!」他繼續著手上的動作,「濕得可真厲害,來,把身子轉過去,走到床邊,對!扶著床,我進來了,寶貝!」

  他將她的小底褲拉開,直到露出那迷人的花瓣,才將自己的火熱對準花心,慢慢地一點一點刺進去。

  兩人顫慄著身體,屏住呼吸,均享受著這份無比契合的美妙,開始的幾秒鐘,詹曉路還是會有些許的澀痛。

  「可以了嗎?」知道她仍不能完全適應她的巨大,他忍住在她體內放肆奔馳的慾望,只輕輕動了動。

  「嗯……」她一聲嚶嚀,點了點頭,一邊看著一旁的小鬧鐘,「快點啦!只剩二、二十……分鐘了……」

  「知道了。」他開始律動,每一下都感覺快升到了天堂,漸漸地,越來越快、越來越急。

  詹曉路忍不住呻吟道:「啊……好、好脹……好麻……」那聲音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律動更加賣力,猛烈的撞擊,比她的身體有著抽搐的興奮。

  突然,她耳邊傳來一聲汽車的鳴笛,隨後便是阿麗莎和拉亞催促他們的聲音。

  「是她們……快點……」

  「就快好了,寶貝。」他更加快速地抽插。

  緊接著,兩人幾乎同時到了另一個空間,陣陣強烈的暈眩刺激著他們,驀然,一股熱流從他體內猛地射進她的身體,劇烈的電擊飛速流竄過她的四肢百骸……

  納爾遜長長吁了口氣,在她體內又動了幾下,才依依不捨地將自己的分身從她體內拔出。

  重新整理好衣物,納爾遜小心的扶著她走出去,不忘嘲笑兩聲,「慢點啦!走太快根本無異於一隻鴨子,晚一點又不會怎樣,真的很像鴨子!」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她很無奈,也有點尷尬,高跟鞋對於她來說,真的是很陌生,再加上私處又有著一絲歡愛過後的酸痛……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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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12 00:22:33
第七章

  門外停著一輛看上去有點老舊的吉普,怎麼看都不像是去參加舞會的車子。

  拉亞姐妹兩坐在前面,納爾遜則和詹曉路坐後面。

  阿麗莎微笑道:「怎麼這麼久?」

  拉亞發動引擎,似笑非笑地看了一臉紅潮未褪的詹曉路,「不要太消耗體力哦!」說得詹曉路臉上又是一紅,有些惱地瞟了身畔的他一眼。

  「做什麼?幹嘛總看著我?」納爾遜在車上,幾乎一刻都不停地凝望著詹曉路,直把她看得渾身都不自在。

  那眼神怪怪的,甚至帶著絲狡黠,也不知道他又有什麼壞心眼了。

  「曉路。」他輕柔地叫了聲,然後把身子往她身邊靠了靠,「你今天好美!」

  「是嗎?謝謝。」她有點臉紅,正羞澀間,卻感覺什麼東西朝自己大腿來回磨蹭,之後又蹭到了大腿根部。

  詹曉路立即按住他的手,惶恐地看著他,可是他卻很輕易地用一隻手把她兩中軟軟的小手抓住,空出來的另一隻手則繼續朝她下身進犯。

  前面是兩個姐姐,詹曉路自然不敢發出什麼聲響,只能沉默的抵抗,拉亞姐妹兩彷彿聽見後面的響動,忙轉過身望了眼他們,可只看到他們揚著笑的表情以及整齊毫無異樣的上半身,根本看不到兩人下面的一片春光。

  詹曉路的禮服下擺已尼被他掀到小腹,潔白的玉腿一直就被他那麼調戲著,兩根手指不斷在那吐露著芬芳的花蕊上逗弄,時而是隔著小褲褲,時而將手指采入,撩撥得她不能自己,卻又要會力壓抑不敢出聲。

  法液源源不絕地從她身體裡流洩出來,滑潤了他的手指,亦更方便了他的手指在她體內戳插、翻攪的動作。

  他咬吻著她的耳珠,悄聲說:「好想要。」

  「討厭……不要再欺負我了。」她瞟了眼他下身,已然高高支起了一座小帳蓬,一抹狡黠滑過她的嘴角,她牽起一抹賊笑,將手緩緩蓋到了他的小帳蓬上面……沒想到她也會如此大膽,納爾遜一驚,她卻已自顧自的用指頭揉弄起來,陣陣酥麻隨即傳遍他全身。

  「你這死丫頭……」他心裡暗罵,可是又的確好舒服,舒服得讓他不想攔住她這惡魔般的行徑。

  雖然是隔著布料,可是手心裡感覺到的還是無比的滾燙,她忽輕忽重的揉著,發現他的下體似乎在她的手中又茁壯了不少。

  女人的手也是這般奇妙,納爾遜直想把這小東西狠狠地壓倒在身下,任由他整治。

  「好了!」他不急不忙地挪開她的手,再挑逗下去他可就要忍不住釋放了,畢竟這可是公眾場合,還有兩位觀眾在他們前面隨時都有可能轉頭旁觀。

  他又不是AV猛男,才沒當著眾人面前表演的嗜好,而詹曉路現在已經有些不禁佩服起他,居然可以這麼的收放自如,前一秒還一副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的模樣,這一刻卻又已然道貌岸然起來。

  下了車,拉亞和阿麗莎卻沒有跟他們一起進去,說是還有別的什麼事,把車一倒就閃人了。

  果然是有問題,他看見阿麗莎的唇形彷彿在說,小心。

  管他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這種事他一向豁達得很,唯一擔心的,就是怕身邊這個小丫頭會有危險。

  一路走進酒店,兩人幾乎都是目光的焦點,男的英俊瀟灑,庸懶中帶有幾分狂野;女的清純羞澀,恰似夏日裡的綠茶,清新的、淡雅的,而一襲熱烈的火紅,則將她裝飾得那般誘人和嫵媚,微風吹過,黑色長髮閃著動人的光彩,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線。

  酒店的客廳裡,燈光通明,美錄的音樂奏響,人們穿著高貴、華麗,手舉高腳杯,優雅地高談闊論,巨大的餐桌上擺滿了各式美味佳餚。

  詹曉路的手腳都有些冰涼,說實話,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被邀請來這樣場合,這裡是她打工的地方,經常只穿著簡單得有些寒酸的衣服在這裡拖地擦玻璃,如今卻是打扮得如此光鮮靚麗,來這裡參加舞會。

  那些曾經恥笑過她的女服務員們,看到她無不驚訝得瞠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竊竊私語。

  納爾遜彷彿天生就是為這樣的場合而生,一切言行舉止都是那麼地和諧優雅,人群中似乎永遠都是最搶眼的一個,雖然他極力想要保持低調,根本不曾刻意有任何顯露自己的舉動,然而只要他一出現,無論是否低調,便注定都將成為眾人的焦點。

  來這裡的大體都是上層名流,或政壇要人、或商界鉅子、或家世顯赫的少爺千金,然而那些人卻皆已被他遮擋得暗淡無光,只有充當襯托的份。

  他給自己和詹曉路各端了杯雞尾酒,微微笑道:「這種地方還是那麼討厭。」

  「討厭為什麼還要來?」

  「打傷你的傢伙叫什麼來著?是那邊看著我流口水的花癡嗎?」他舉起杯子,朝站在不遠處的女人頷首一笑。

  詹曉路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果然是琳達,高挑豐滿的身段穿著一條黑色及膝禮服,倒也頗具幾分姿色,同樣也是個吸引人的女人,臉蛋雖然不是那麼精緻,可是那氣質卻是讓人無法忽視的。

  自從詹曉路他們一進來,她的目光就沒有從他們身上移開過,觀察了良久她才發現那個紅衣女人竟然是詹曉路,臉色當場就變了,差點沒有氣得吐血。

  見納爾遜朝她打招呼,她立刻踏著高跟鞋,扭著腰身走了過去,邊走還邊拋著媚眼,她實在不覺得連一個下等人也能釣上的男人她會搶不到手,何況是如此出色的男人,他才是真正的王子,女人的夢中情人,而那個艾倫,如果現在站在他面前,自然是沒有一點光彩可言的了。

  納爾遜也沒有回絕她的獻媚,紳士地望著她。

  「你可以叫我琳達。」琳達笑得有些羞澀,這份多年都已未曾有過,如今卻不由自主流露而出的少女羞澀,讓她自己都很是感到驚訝。

  「是嗎?可是你叫什麼名字與我有什麼關係呢?」納爾遜似乎不怎麼在乎紳士之類的詞語,故意說得有些大聲,眼神中帶著明顯地藐視,驀地眉頭一皺,「奇怪,哪飛來一隻蒼蠅?嗡嗡叫的,噁心死人。」邊說還邊用手在自己的臉邊誇張的揚了揚。

  一旁的服務生抑或客人聽了都強忍著笑意,尤其是詹曉路,為了忍住笑都險些內傷。

  這讓琳達臉一下就綠了一半,綠得有些嚇人,她呆呆地望著這個方纔還那麼親切的美男子,顯得極不敢置信的表情,可沒等她說什麼,納爾遜很親暱地摟著詹曉路便走人。

  五分鐘不到,舞會正式拉開,美妙的音樂飄揚在酒店大廳每個角落,嘉賓們紛紛邀請自己的女伴跳舞,納爾遜眼神略帶一絲頑皮的對詹曉路半鞠躬道:「美麗的小姐,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請你不要吝嗇自己的雙手,慷慨的放到我的手上吧。」

  詹曉路有點尷尬,「我……我不會跳舞。」

  納爾遜走近詹曉路,在她耳邊輕輕的呵了口氣,「沒關係,我帶你。」

  再也由不得詹曉路作主,納爾遜已經拉著詹曉路在舞池裡面跳了起來,雖然詹曉路的腳幾次誤踩到納爾遜的腳,但是納爾遜的臉上卻始終是陽光和煦的淺笑,只是偶爾流露的眼神才能透出他的疼痛,這讓詹曉路不禁莞爾。

  所幸詹曉路的舞蹈天分還算不低,沒多久,她就能跟上納爾遜的節奏,舞步也已不再毫無章法,且越跳越好,納爾遜見識到詹曉路的表現,不進給予由衷地讚揚,這下,詹曉路有了信心,跳的更為出色,一對如此耀眼的金童玉女,原本走到哪裡便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何況還是非凡的納爾遜一下子以及他的女伴?

  周圍漸漸圍起了不少人,他們的擁舞無疑已經迷倒了一片觀眾,在那一刻,詹曉路彷彿感到自己真的成了公主,美麗而又幸福。

  一舞結束,納爾遜手挽詹曉路在人們的殷切注視下離開舞池,「這裡太吵,我們還是去外面走走。」兩人拋開人群,從大廳後門走到酒店後面的花園內。

  納爾遜脫掉西裝外套,披在詹曉路肩上。

  走了一會,找了張長椅稍坐。

  詹曉路小鳥依人地靠在納爾遜身上,閉目歎道:「好像夢一樣。」

  納爾遜微訝,「什麼像夢?」

  詹曉路甜甜一笑,「一切的一切。」她將頭枕於他的肩膀,無限陶醉於此刻彼此所營造的恬靜氛圍。

  就在兩人日均沉浸在這份美好的寧靜時光中,「啊……親愛的……你、你輕一點。」

  「小甜心,你裡面真緊,讓我怎麼受得了?」

  「討……討厭,就知道你最壞了!」不知打哪發出的斷斷續續呻吟聲,頓時擾亂了原本安寧的氣氛。

  這這聲音似乎就是在他們附近發出來的,而且……對白似乎還有那麼一些些耳熟,就好像是……詹曉路聽到那些怪聲,臉立馬變紅,小聲說道:「納爾遜,有……有人在……」

  納爾遜也很小聲地說道:「看樣子,這裡有人比我們先到了。」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離……」

  納爾遜一挑眉,「為什麼?我很喜歡待在這裡,為什麼要離開?」

  「可是……」

  納爾遜突然扯開嗓門大聲狂喊道:「來人呀,快來看有人在打野戰,快點來人,來晚了可就看不到。」

  詹曉路驚詫的望著納爾遜,「納爾遜,你……」

  這時,兩人身後不到三公尺遠的草叢中,隨即傳來驚慌的喊叫聲以及穿衣聲,然後一個人便飛速奔出草叢,幾秒功夫便跑出了納爾遜和詹曉路的視線範圍。

  納爾遜笑容滿面的朝詹曉路眨眨眼,「這不就解決了?」

  此刻,又一個人從草叢中不緊慢地站了起來,整整身上的西服,對納爾遜和詹曉路叫道:「喂,你們幹嘛嚇跑我的女伴?」

  納爾遜似笑非笑道:「怎樣?要我陪你一個嗎?」

  男人現出玩世不恭的表情,上下打量了一遍納爾遜身邊的詹曉路,「難道你想把你這位女伴給我?免了,我對清純美眉不感興趣。」

  納爾遜冷哼一聲,「就算你對她有興趣,我也絕不會把她給你。」

  男人大笑道:「我只是開個玩笑,本人歷來只對性感辣妹才感興趣,這種清純小女生還是你自己留著享用。」走出草叢,揮揮身上的塵土,「看來我只能去舞會再重新物色新女伴了,漫漫長夜要是沒有一位佳人相陪,那可如何度過?」

  納爾遜好心眼的提醒他道:「下次若不想再被別人嚇跑你的女伴,就去酒店樓上的客房親熱,別再選這種地方。」

  男人卻不以為然地笑問:「你不覺得打野戰才會比較刺激嗎?」男人丟下這句話便邁步重回了酒店大廳。

  他走後,納爾遜突然逼近詹曉路,瞇起眼,「曉路!」

  「你又想幹嘛?」詹曉路戒備的瞪著他,身子忍不住縮了一下。

  「我們也嘗嘗打野戰的滋味好不好?」那個男人最後的一句話無疑搋動了向來便好色之極的納爾遜的內心,讓他不由得也躍躍欲試。

  「你、你……」詹曉路反射性的想從他身邊逃開,「你想嘗,你自己來,別……別叫上我。」

  「不叫上你,我一個怎麼嘗?」納爾遜搖搖頭,出其不意的吻住詹曉路的唇,順便將她抱起來,抱到身後的那片草叢中。

  詹曉路被他壓在草地,幾乎動彈不得,但她仍下意識的反抗著他。

  納爾遜根本不理會她的反抗,掀開她的禮服下擺,嫻熟地扯脫她的內褲。

  她趕忙按住他的手,「納爾遜,你到底還有完沒有?」這傢伙簡直精蟲投胎,從早到晚想得都是脫光光她的衣服,毫無一絲節制可言!

  納爾遜跪在草地上,緊緊摟住她,覆在她耳邊,充滿情感的呢喃道:「只要對像是你,就永遠都不會有完。」說罷,手指已靈巧的探進她兩腿間的那一方淨土。

  詹曉路被他死死的壓在身下,隨著他手指的戳插,不經意扭動四肢。

  「不……行,萬一有人來怎麼辦?」

  納爾遜一手進出著她的小穴,一手隔著衣服擠捏她的玉乳,沒穿內衣的雙乳在他大掌的肆虐下急速漲大,兩顆小櫻桃也同時激凸出來,把薄薄的衣料頂出兩個誘的激凸,「用不著擔心,如果有人來,遠隔幾十公尺我就可以聽到了……」

  「吹牛,你要是可以聽到,為什麼剛才……剛才一直沒聽到這裡有人在……在親熱。」

  「誰說我沒聽到,其實我一走出大廳後門就已經聽到了,只是很清楚他們不會妨礙到我們什麼,所以就並沒把他們當一回事。」

  「哼,你哪可能有那麼厲害……啊……」這傢伙居然隔著衣料一口咬住了她其中的一顆小櫻桃,衣料很快都已被他的舌頭弄濕,更透出櫻桃小巧的形狀,害得她也不禁驚喘了一聲。

  他一邊用嘴巴舔舐她的花蕾,一邊用長指進出著她的窄穴,更壞壞的在她的體內曲起指頭。

  詹曉路旋即意亂情迷的挪動小臀,不自覺配合起他手指的抽插。

  抽插之後,他才將手指從她甬道內撤離,舔著長指上她留下的晶瑩愛液,「好甜!寶貝,你想不想也嘗嘗自己的味道?」

  不等她回答,他已將指頭探入她口中,效仿做愛時的動作,在她口中進進出出。

  詹曉路在他插入自己口裡的長指上嘗到了自己的味道,羞得滿臉赤紅。

  他在她口中抽動著自己的指頭的同時,還不忘認真觀察她臉上的表情,將指頭抽出又插入,並且在她口腔內攪動,逗弄著裡面的濕滑小舌,舔著她的耳垂,邪笑道:「現在想不想讓我進去?」

  他褪掉自己的遮身物,用火燙的龍頭,撞擊她已經濕得一塌糊塗的下體。

  「你、你好壞……每次就知道欺負我!」她氣若游絲的抱怨,聲音因被他勾起的慾望而略微顫抖。

  「那你喜不喜歡被我欺負?寶貝。」他將巨碩插入一些,又迅速撤出,惹出她不滿的呻吟,「啊……別走……不、不要走……」

  「不想要我走,就回答我到底喜不喜歡被我這樣欺負?」

  「我不……不知道。」詹曉路皺著柳眉,害羞如她,才說不出喜歡被他欺負的話。

  「不知道?沒關係,我會讓你知道的。」他又將巨碩再次猛力刺入她體內,卻依然更迅速的抽出。

  「討厭,壞蛋,過份!」詹曉路被他逗弄的幾欲發狂,伸出粉拳朝他胸膛捶打起來,「就知道欺負我……你怎麼這麼壞?」她竟然嘟起自己的紅唇,大發嬌嗲,「為什麼每次人家被你欺負……為什麼每次你都要這樣對我?」

  納爾遜看到詹曉路居然已經泫然欲泣,不由放下逗弄之心,慌張安撫道:「別……別哭,寶貝,都是我不好,我不逗你了,我立刻就給你,別哭……」說罷,一個挺腰,分身便挺入她的體內。

  詹曉路雙手覆在他的肩膀上,嫩穴驟然被他的分身完全充滿,舒服得簡直讓她神魂顛倒,她不禁伴隨他的動作發出一聲愉悅的吟哦。

  納爾遜開始狂猛地在詹曉路地身上做起奮勇地衝刺,他的巨大宛如一匹脫韁野馬,狂肆的在她體內奔騰馳騁,不住摩擦著花徑內敏感的肉壁。

  「嗯……」詹曉路小嘴微張,雙腿纏上他的腰桿,隨著自己身體的搖晃,歎息聲時低時高。

  驀然她身子一抖,極度的快感瞬間不期而至,令她的叫聲更是無法抑制的拔高許多。

  「唔……」她全身劇烈抖顫,瘋狂擺動身體,似乎已達癲狂狀態。

  蜜汁不斷從兩人結合處滴落,濡濕彼此下體以及地上的青青嫩草,令他的抽送也更為順暢且輕鬆。

  「寶貝,到了嗎?」他將她雙腿從他的腰上拿下來,改而放到自己肩頭,加快抽插頻率。

  詹曉路沒有回答,只是不受控制的隨著他的抽動一陣嬌喘浪吟了,電光火石間,小穴在連續數秒的急劇收縮後,一般濃稠熱液便毫無預警的從花徑內流出。

  納爾遜並未因她已達到高潮而停下動作,而是繼續在她體內深入淺出。

  詹曉路眼神朦朧,雙手攥住兩側青草,身子無意識地晃動,過了不久,又一陣愉悅的感覺像浪潮般襲捲至她全身,身體在無盡的快意中浮浮沉沉,他也在同時噴灑出自己的濁白。

  當兩人重返大廳,舞會仍在持續進行中。

  納爾遜原本想要和詹曉路直接回家,反正這舞會他們已經算是參加過了,也沒必要再回來。

  但是詹曉路卻說她肚子有點餓,想吃些東西再走。

  也難怪,來酒店之前還有方才在花園裡都已經做了那麼久的劇烈運動,豈能不餓?

  兩人走到食物區,詹曉路拿起一塊圓形巧克力蛋糕,用叉子叉了一小塊放入口中。

  「好吃嗎?我也要。」納爾遜張開嘴笑嘻嘻地管她討要美味。

  詹曉路立即又叉起一塊送到他嘴邊。

  然而還未等他下嚥,他就睡意感覺到一股濃烈的殺氣,不經意地往四周瞟了一下,果然發現了週遭幾個眼神不太對勁的男人,仔細一看,便又發現他們胸前皆戴著白色玫瑰,看他們分散的程度幾乎呈現出了一個疏而不漏的包圍圈。

  他不慌不忙的將詹曉路手上的蛋糕拿走,放到一旁。

  「納爾遜,你幹什麼?我還沒吃完。」

  「別吃了,等以後我再買給你吃。」他拉住她的手,把她朝樓梯口帶去,然後趁四下無人,居然又熱烈地吻住她,甚至激烈得叫她都有些喘不過氣,他流露出一副無比飢渴的模樣,對她上下其手。

  詹曉路雖然對他的這副模樣並不陌生,卻感到很突兀,不是剛剛他們才在外面……怎麼現在他又……

  大約過了片刻,他叫來服務生,要了一張電子鑰匙卡便摟著她上了樓。

  詹曉路想開口問他去哪裡?卻被他用眼神阻止。

  到了走廊,週遭一片安靜,他再次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唇,相擁著,開了房間門跌跌撞撞的進入。

  開燈、熄燈,詹曉路又想開口問他打算做什麼?難道還想……納爾遜放開了她,走到床畔將床單和被套撕成了幾段,系成一條長強風,一頭綁在窗戶的鐵攔上,一頭則甩了出去,因為是四樓,所以長度剛好夠。

  「為什麼?難道……我們要從這裡爬出去?」詹曉路驚訝地問道。

  他笑了笑,未置一詞,隨即爬上窗戶,對她示意,讓她到隔壁的門口等著,他從窗台溜到隔壁陽台,進入了房間,從裡面打開門,把詹曉路拉了進去。

  此時的她無疑是一頭霧水,正疑惑地想要張嘴再問點什麼,他卻將手指豎在嘴前,說道:「乖乖待在這裡,什麼也不要說,什麼也不用做,更不能開燈,也不能發出任何聲響,我會來接你的,明白嗎?」他緊緊地盯著她,直到她點了點頭。

  縱然還是莫名其妙,可她還是選擇聽他的話,很安靜地坐在床上,沒有再多說什麼,也沒再多問什麼,直到看見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房門悄然被他關上。

  房間驟然一片漆黑,只有她一個呆呆地坐著,心臟過快的律動讓她有了些窒息的感覺,眼皮也一直跳個不停,沒有原由的,她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而且真的是很危險。

  可是,他讓她待在這裡,他說,他會來接她。

  小時候,爸爸也這麼對她說過,「曉路乖,待在這裡,爸爸會來接你的,明白嗎?」可是他永遠都沒有回來,甚至連屍首都沒有找到,因為那場無緣無故的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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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12 00:22:57
第八章

  琳達一個人在陽台喝著悶酒,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侮辱,不過是一小時的時間,她就已經想出了千百種報復的手段。

  「小姐,一個人喝酒可沒什麼意思哦。」低沉、性感的嗓音自她身後響起,她轉過頭,居然是剛才那個羞辱了自己的男人,頓時又一陣怒火在心裡醞釀。

  「琳達小姐,原諒我剛才的冒昧,我在此誠懇地向你道歉。」納爾遜走近她,極紳士地牽起她的手,落下了溫柔一吻。

  英俊的臉蛋其實就是最好的消氣良藥,何況還是這樣一位不僅僅是英俊,還擁有著無人能及的氣質和優雅的男人。

  她甚至覺得他就是陽光,可以讓所有都自慚形穢的陽光,但是受挫的自尊卻讓她沒有辦法就這樣對他這縷陽光一笑而過,帶刺似地說:「不敢當,我可是怕了,說不定您後面還有什麼笑話等著我。」

  「怎麼會?原諒我剛才的失禮,你長的實在很像我的初戀情人,她有著和你一樣美麗容顏和高貴的氣質,甚至連聲音都和你一樣動聽、悅耳。」

  「這麼說,您是看錯人了?」沒有女人會絕對這樣誠懇的讚美,她心裡的防線漸漸崩坍,「如果我想的沒錯,那應該是你深愛著的女人吧?」

  納爾遜走到欄桿前,拿出一支菸,點然,緩緩地呼出一口煙圈,眼神看上去很是悲傷,悲傷得可以讓任何女人伙之心疼。

  那應該是個很美的故事,琳達有時候也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這樣的時候,女人最好保持沉默,沉默是最好的語言,不可否認的是,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她已經為他所征服,打從心底地為他心疼。

  當然了,如果他只是一個身無分文的男人,她肯定將是另外一種心情。

  他究竟是什麼人呢?琳達想像不出這個男人會是什麼樣的身份,說不定自己還真就那麼好運,釣上一個難得的金龜婿,她心裡不由暗自得意起來。

  「曉路是你今晚的女伴嗎?」

  「她叫曉路?」他裝傻。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確實不清楚她的姓,只記得她的名字,偶然碰上的,然後硬拉我去她家裡坐了一會,大概以為我是多麼尊貴的王子之類的人。」他優雅一笑,簡直讓她看得有些呆住,都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只感歎於世上怎會有如此完美的長相。

  直到他在她脖頸邊輕吹了口氣,她才陡然回神,看著他放大了的臉,不禁開始臉紅心跳。

  「這樣的距離看你,覺得更迷人,讓我有些情難自禁。」納爾遜安靜地看著她,手卻已然有些不安份,慢慢地在她腿上滑行,引得她陣陣輕喘。

  「會被人看見……」琳達說著話,卻並不討厭他這樣的行為,反而更加主動勾上他的背,紅色的指甲在他唇上緩慢地掃過。

  「我是個理智的男人,可有的時候,理智卻不得不臣服在慾望的腳下,你真的很迷人,只要是男人,都會想要把你佔為已有……」

  黑暗中,一個男人坐在椅子上,對著對講機說了一聲,「等他再次進入大廳,立即圍剿,不論付出任何代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昏黃的燈光下,黑人的臉孔甚至有些猙獰和猥瑣。

  詹曉路蜷縮在床腳,瑟瑟發抖,走廊上傳來陣陣瑣碎的腳步聲,然後進入了隔壁的房間,彷彿是在找什麼東西或者是人,一陣翻江倒海般的搜查,之後,從窗戶傳來他們隱約的聲音。

  「該死,媽的!原來是從窗戶逃跑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回去問問老大再說,沒有這個女人當人質,抓到他的機會不大,再說我還想多活幾年。」

  「有那麼誇張嗎?要我說,不過是個虛有其表的小白臉。」

  「狗屁!什麼都不知道的混小子,你知道什麼?」再之後又聽見一陣腳步聲,自近而遠,接著四周又安靜了下來。

  詹曉路的心卻無法再度平復,強壓下出去找他的念頭,乖乖坐在房間裡的角落,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漫長的等待對於她來說是種恐懼的煎熬,每一秒鐘睹緩慢得像一年,她甚至懷疑會不會再見到他。

  說起來,對於他的一切,她根本就一無所知,他的家庭,他住在什麼地方,他喜歡什麼?他有怎樣的過去,全都是個迷,可是她卻發現,自己已經陷得這麼深了。

  如果他真的就此消失,她想她可能會瘋掉。

  忽然,陽台上傳來聲音,她嚇了一跳,拿起枕頭悄悄往那裡靠了過去,果然,一個人頭伸了出來,她趕忙閉起眼睛,使勁地朝他打去。

  直到對方發出聲音,「是我啦,笨蛋!不要打了。」

  她驟然睜開眼,月光下,可以看見他優美的輪廓和不是十分清晰的五官,還是那懶洋洋的笑,還是那一貫慵懶的眼神。

  是他,真的是他!詹曉路一把摟住了他,眼眶裡的淚水忍不住地流了下來,眼淚鼻涕地往他身上擦著。

  「哎喲,行了啦,鼻涕都出來了。」

  她又哭又笑地瞪著他,「我還以為永遠見不到你了。」

  納爾遜心裡一動,湧上莫名的情愫,很是溫暖,溫暖得就像要把他溶化一般。

  緊緊抱了她一下,他走到床前,打量了一番,打開墊子,四下一摸,卻發現什麼也沒有,根本沒有那女人所說的暗道。

  「被耍了。」他無奈地歎氣,倒從他的眉目間看不出任何生氣的跡象,難道是老了嗎?美男計卻換來了假情報。

  任何一家稍微有些檔次的酒店,在動工時,一定會留下一條通往某個地方的暗道,而知情的,明顯就只有酒店的主人,所以他才對她下手,好不容易東繞西繞才繞出來的線索居然是假的。

  緊接著,很輕微的震動由遠而近地傳來,他用手指往地上一探,已有些慌張,差不多一百人上下,正從左右兩邊樓梯上爬行,朝著這裡逼近。

  自己倒沒什麼,幸運的話,還是有可能全身而退,但是現在卻多了一個詹曉路,他根本就不該帶她來這裡,剛才就應該先把她安全送走。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笨蛋,天下第一的大笨蛋。

  冷汗簌簌往外冒出,門卻忽然開了,進來一個身材婀娜的女郎。

  詹曉路先是一呆,仔細一看,高興地喊道:「羅莎小姐?你怎麼會來這裡?」

  羅莎小姐?有點耳熟!對了,那瓶膏藥就是她給詹曉路的,她怎麼來了?是敵是友?納爾遜不敢確定,忙拉住要往她那裡跑去的詹曉路,微笑著。

  羅莎也莞爾一笑,走到他們身旁,摸索床架兩旁,作了什麼手腳之後,只見那床板便裂出一個正方形的大洞。

  原來琳達並沒有說謊,每間總統套房的床上確實都有一個秘密通道。

  納爾遜一把抱過還傻傻愣著的詹曉路,把她塞進洞裡,「大恩不言謝,留下名字好嗎?將來方便找你。」

  「不用了。」她淡淡一笑。

  納爾遜也不再說什麼,隨即跳進洞去,還露著一個腦袋的時候笑著說道:「易容術很棒,真想看看你恢復成男人的樣子。」

  然後,就下去了。

  羅莎聽後,先是大驚,立刻皺起眉毛,無奈地笑道:「不愧是納爾遜王子……」

  走廊上,所有人都朝這間房子緩緩靠近,打頭的兩人互相遞了半天眼色,最終由猜拳決定勝負,輸的人只得衝上前,拿電子磁卡往下一劃,一腳踏開房門。

  也不是他們膽子太小,只是面對這樣一個傳說中最高懸賞的像惡魔一般存在的男人,無法不讓人膽寒,再說下面可是剛死了三十多個兄弟,並且是在短短二十分鐘之內,誰還願意成為下一個?

  可是門一開,他們卻嚇了一跳,裡面居然有個女人在換衣服,只聽她一聲尖叫,他們便急忙跑了出來,無庸置疑,那女子就是「羅莎」。

  狹窄的通道,像個迷宮,總是無數的岔路,還好構造不錯,不需要擔心氧氣的問題,光線雖然不足,卻也能勉強看清道路。

  他們兩人走了將近一個半小時,一直走在前面的詹曉路忽然停了下來,迷惘問道:「怎麼辦,前面有三條路,我們要走哪邊?」

  納爾遜沉吟了一下,「中間吧,條條大路通羅馬,如果是天要亡我們,那也沒辦法了。」說話間,兩人已朝中間那樣路走去。

  沒走多遠,便是一條朝下的通道,通道不過半米長,連接著一肩小窗,似乎是某間地下室的通風口,如果打開的話,剛好夠一個人出入。

  兩人正要往回走,忽然聽見從窗戶下面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混蛋!居然讓他給我跑了?你們是飯桶嗎?」

  詹曉路史覺得那聲音有點隔離,想了一會,眼前立即浮現出艾倫的面孔。

  納爾遜知道那人嘴裡說跑了的肯定是他息,一時好奇,便湊上前,通過那通風口朝裡面望了望。

  只見昏暗的房間裡,一個男人坐在椅子上,氣惱地盯著眼前一個低垂著頭的下屬,強壓怒火道:「你們這麼多人都沒把他作掉,廢物,全都是群廢物!」

  那屬下唯唯諾諾的站著,不敢說話。

  那人從椅子上站起,怒不可遏,「我記得我說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花那麼多錢養你們,不是讓你們吃閒飯的!」

  聽到這裡,納爾遜不禁疑惑起來,他似乎不曾得罪過這個傢伙,雖然他看上去確實有那麼一丁點似曾相識……對了!納爾遜忽然想起那個黑黨的二當家,說起來,那二當家和下面這個傢伙還真有點相像,莫非是為了報仇?可是他並沒有殺人嘛。

  這樣想著,又見那人情緒激動起來,一把抓起他下屬的衣領,「納爾遜要是不死,死的就是我們!要知道,殺死我二哥的事,你我都有份,我們可是坐在同一艘船上!」最後一句話猶如醍醐灌頂,納爾遜旋即明白了一切,原來,殺死那二當家的是下面這個人,雖然他不知道具體原因,不過至少他已經知道了真相。

  這一下,他終於鬆了口氣,只是可憐了他那七弟平白無故在巴格達被人追殺……納爾遜轉過頭,朝詹曉路一笑,「走吧。」

  可是詹曉路分明聽得有些暈了,只是傻乎乎地望著納爾遜,「殺人?殺什麼人?他們殺人?他們殺人和要抓你有什麼關係?」

  納爾遜淡然笑道:「沒什麼,以後有時間再告訴你。」

  「就這麼走了?」 詹曉路仍傻乎乎地望著他,見他已挪步,也輕手輕腳地跟了上去。

  兩人又走了半個鐘頭,到達一個很不同平常的鐵門前。

  似乎很久沒有人來過,那門把都生銹,他使勁一扭,便開了。

  果然是出口!兩人大喜,詹曉路高興地摟著他,差點尖叫起來。

  他們爬了出去,發現是信廢棄車庫,納爾遜望了眼天空,「難怪肚子這麼餓,凌晨兩點,最虛弱的時候……」說完話,他一下子就倒了下去,詹曉路連忙撫住他,慢慢把他放平,「你怎麼了?」

  摟著他腰間的手卻感覺一陣濕濕的溫暖,不祥的感覺浮上心頭,她抬手一看,果然是血。

  「怎、怎麼會這樣?你這個笨蛋!為什麼一直不說?為什麼?」

  「來不及嘛。」他還是不知死活地笑著。

  的確,被百十來人圍堵,縱然不是什麼精英份子,但想要順利脫身也是很難可以做到毫髮無傷的,況且為了他家詹曉路,他還要很頑強英勇地順著那條床單接起來的繩子爬上四樓,再從陽台偷偷溜到隔壁的房間找她,一來一去,他哪有時間處置傷口?又不大敢告訴她,怕她為他擔心。

  「沒事,叫救護車來就好了。」他還是笑著,一臉的無所謂,然後掏出手機遞給詹曉路。

  她迅速撥通了電話,再等待求助之際,她忽然很擔憂地問一句:「這樣不會有點明目張膽嗎?萬一被那些壞人發現了行蹤怎麼辦?」

  「是哦,剛才沒有想到,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會死在醫院哦。」

  「可是不去醫院更會死掉,你死了我可怎麼辦?」說著,她「哇」一聲就哭了出來。

  本來只是想逗逗她的納爾遜突然有點手足無措,忙解釋道:「沒事啦,我剛才已經報了警,警員會保護我們的。」

  其實他是撥通了大使館的電話,由大使館出面報警,估計現在那群傢伙已經被軍事鎮壓,他算了算時間。

  的確,那群傢伙,包括艾倫,等待他們的,不會是太輕鬆的處罰,大使館一出面,無數記者和報社必然爭相報導,全世界都知道以後,敢問誰還敢包庇什麼?

  所以他會非常安全,而且從鬧劇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蒙了臉,再怎麼樣,也不會爆料出自已的身份,就算等以後拼出自己的圖像,大使館一介入,通過雅典警方高層往下那麼一壓,自然也就神鬼不知了!

  「曉路。」

  「什麼?」

  他很不知死活地撫上她的一隻渾圓,引來她一聲大吼,「什麼時候了?正經一點好不好?乖乖躺著等救護車來!」

  納爾遜這個時候卻很有情調的說要去看星星,憤怒的詹曉路真的不知道怎麼是好,怎麼會遇見這種人,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欠了他多少東西。

  拗不過他的堅持,詹曉路只好將他攙扶著,兩人頗為吃力的來到一處小山坡,納爾遜抬頭看了看天空,好美,詹曉路也同時發出了一聲相同的感歎。

  天上的星星閃爍生輝,在晚間,月亮被掩映的恰到好處,浩瀚的星空有種奇異的藍色,看的人舒服無比,就在此時,毫無預警地劃過一顆流星,詹曉路甚至忍不住叫了起來。

  「可惜,人家說如果看到流星,趕快在衣服上打個結,同時在心里許一個願,願望就能實現,剛才差了一點點。」 詹曉路懊惱的嘟起嘴巴。

  納爾遜虛弱的靠在詹曉路身上,一隻手環著她的腰,「你有什麼願望,只要告訴我,我一定幫你實現。」

  「騙人,你又不是流星!」 詹曉路似乎還在為沒能許願望而耿耿於懷。

  「小傻瓜,我雖然不是流星,可是卻比流星還有本事,你想要許的願望一定和我有關吧?讓我猜猜,是不是想要永遠跟我在一起?」納爾遜似乎猜透詹曉路的心思,笑得好不礙眼。

  詹曉路的臉唰的一下紅透,遲疑否認道:「才不是,你別亂猜,我才不想永遠跟你在一起,你那麼壞又只會欺負我,我跟你在一起豈不天天都要被你欺負?我才不要!」

  「是嗎?」納爾遜不以為意的笑道:「當真和我無關?不過不要緊,就算真與我無關,不倫你許的是什麼願,我也一樣會為你實現,鐵定為你實現。」

  詹曉路的眼底立即溢出一層薄薄的水霧,咬住下唇,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因為,納爾遜猜測的其實並沒有錯,她想要許的願望,正是能和他在一起,永遠的在一起。

  只是這個願望,真的可以實現嗎?

  醫院的生活真是不錯,又安靜又有人服侍,每天還可以用吃藥換點豆腐吃吃,有樂如此,夫復何求?

  那天在酒店打發掉三十多名打手,回去接她之前,他一直擔心得要死,根本不敢想像如果她發生不測他會怎樣,那時他便立下重誓,如果她是安全的,今生今世,他都會時時刻刻待在她身邊,絕對不離寸步。

  現在,也應該是讓諾言成為現實的時候了。

  「曉路。」一聽他這樣的稱呼,詹曉路就不禁臉紅,一叫她曉路,肯定就是他下半身不安份的時候,這隻大色狼!

  該怎麼說呢?曉路,嫁給我吧,讓我照顧你一輩子;還是說,曉路親愛的,我要娶你;或者是,曉路我有一個非常美妙的提議,我們一起去領個結婚證書吧,然後再生個寶寶,你說好不好?

  想了半天,他還是覺得第一個想法比較完美,正開口要說,門卻開了,走進三個西服革履的男人,謙卑的走到床邊,單腳下跪,兩手交叉,說了一串詹曉路根本聽不懂的語言。

  隨後就聽見納爾遜和他們唧唧喳喳地說了許多,也不曉得都在說些什麼。

  覺得待著無聊,她隨即轉出病房,想去外面走一下,不料剛出門,就被嚇了一跳,從這間病房門口到整個醫院的所有通道,幾乎都已經被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緊,清一色都是黑西裝,身材無比偉岸的男人。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陣勢,她不由得有些緊張,納爾遜到底是什麼人?好像不是普通的富家子弟,她很是不解,也隱隱地泛出一股酸澀,無論他是什麼樣的身份,她也只是一個下層的小老百姓,總有一天,他就會離開她,永遠消失在她身邊。

  灰姑娘的故事縱然精彩,但是不是每個人都能有這樣的機會,小小的詹曉路,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孩,或許真的很難擁有麻雀變鳳凰的神話。

  詹曉路這樣一想,心裡頓時疼痛起來,像被什麼東西撕咬著,一陣接一陣地疼。

  見她出來,那些黑衣人對了下照片,立刻讓出條通道,其中一個還極其謙恭地用手比劃了一下,意思好像是給她帶路。

  她急忙努力地試圖和他們溝通,言語不通的情況下,好不容易才理解了彼此的想法,她想回家一趟,他們要和她同車,給她帶路,保護她,她忽然很佩服納爾遜那個傢伙,居然可以這般毫不費力地說出那麼多國家地方的語言,而且說起來的時候還沒有絲毫的生澀。

  隨後兩個男人一左一右護著她從另外一條路走了,拐彎處,無數記者蜂湧而至,接下來是不曾停歇過的閃光燈及照相機的喀嚓聲。

  「小姐,請問你跟多莉希米婭六王子是什麼關係?」

  「請問你是他的情人嗎?你們有打算訂婚嗎?」

  「王子殿下的傷勢如何?」

  「據說王子殿下之所以受傷是因為你,請問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具體的過程到底是什麼樣的?你可以說說看嗎?」

  「你只是一介平民,你們的相處不會很不協調嗎?」

  她感覺頭有點暈,有點像作夢,身體輕飄飄的。

  王子?誰是王子?他?納爾遜?怎麼可能呢?

  恍惚之間,她已經躺在了家裡的床上,被子、枕頭、床……都還殘留著他的味道,讓她無比眷戀的味道。

  王子……老天,她簡直難以置信!怎麼就變成王子了呢?忽然,她感覺他離自己好遠,感覺他站的地方好高,變得耀眼如旭日,而自己呢?卻只是一粒沙礫,一隻死了恐怕也不會有人發現的毛毛蟲。

  毛毛蟲再可愛也還是一條毛毛蟲,當這條小蟲子愛上了璀璨的太陽,會怎樣?

  想著想著,不知什麼時候,眼淚已經浸濕了枕巾,好久沒有哭得這麼徹底,這麼疲憊,她感覺好累,非常非常地累,只想好好睡一覺。

  突然門被打開了,她隱約覺得有人在看好她,是他嗎?她坐起來,居然是拉亞和阿麗莎。

  詹曉路冷冷的看了她們一眼,又睡了下去,只聽見她們在她耳邊唧唧喳喳地說了半天,大概就是說她走運了,釣到了金龜婿,以後大富大貴,就算當不上王妃,也可以敲到一大筆錢財……

  「滾!」

  「什麼?」姐妹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一向溫順慣了的她,怎麼忽然變得這麼……

  「我說,請你們現在、馬上立刻,滾出這個房間!」 詹曉路一字一句地說。

  兩人聽罷,相看了兩眼就很識相地走了。

  兩個見利忘義的女人,因為她們,納爾遜差點死掉,她閉上眼,心裡很難受,有種快要窒息和爆炸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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