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芽糖威士忌]我的寶貝女友居然是自己的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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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寶貝女友居然是自己的青梅竹馬(序章)



當我就讀小學的時候，父母因為工作繁忙的關係把我寄放在鄉下的祖母家裡，而那裡真的是個連超商都沒有，甚至整個村子就只有一間雜貨店的落後地區。

但是，年幼的我卻並不引以為苦，反而對可以在廣闊的自然山林遊玩感到十分開心。

「文敘哥，快過來這邊！我發現一個可以當秘密基地的地方！」有個年齡大約七、八歲的女孩正一面呼喊著我的名字，一面開心地在稻田裡奔跑著。

展現著天真無邪可愛笑容的少女名叫做『夏羽霏』，她是我童年時期的玩伴，換句話說，也就是我的青梅竹馬。

由於既是鄰居又沒有其他兄弟姊妹的緣故，所以我們很自然地就整天膩在一起，雖然只是漫無目的滿山遍野的亂跑，正是愛玩年紀的我們仍然覺得非常地有趣。

「小霏，不要跑那麼快，會跌倒了喲。」比小霏年長了三歲的我很擔心地跟隨在她的背後，明明身為女孩子的小霏總是會玩得比我還要更加瘋狂。

「呀！」果不其然，那個嬌小的身影不知道絆到了什麼東西，很沒有氣質地臉朝下摔了一跤。

「看吧，老是不聽我的話，有沒有摔傷啊？」

「好痛喲…」我連忙上前攙扶著小霏那纖細的肩膀，愛哭的她眼角已經泛起微微的淚光，白皙的膝蓋上也滲出刺眼的鮮紅血跡。

「別亂動啊，我幫妳『呼呼』一下。」有點心疼的我蹲下身去，朝著女孩光滑的皮膚輕輕吹氣，想要藉此稍微消解她的痛苦。

「好癢喲…文敘哥，不要啦…」或許是傷口接觸到空氣而感到搔癢，小霏輕咬著手指似乎拼命在忍耐好讓自己不要發出叫聲。

「腳上都是泥巴了啦，傷口會感染的，不弄掉怎麼行呢，小髒鬼。」我拿出口袋裡的手帕盡量溫柔地擦拭著那白皙的雙腿。

「文敘哥，我的膝蓋好痛，你背我好嗎？」

「真是拿妳沒辦法，來，要抓好喔。」面對淚眼汪汪的小霏所提出來的要求，我向來都只有舉手投降的份，於是，我相當乖巧地轉過身去，好讓她能夠攀到我的背上來。

「嘻嘻…我們出發吧！」

「不要亂晃啦！妳說的那個地方在哪裡啊？」笑顏逐開的小霏毫不客氣地趴到我身上，雖然她的體重非常輕盈，但是，對於剛滿十一歲的我來說，依然擁有相當程度的負擔。

「就在那裡！文敘哥，快一點走啦！」女孩舉起她那粉嫩的手指，頤指氣使地命令著我。

「好、好，遵命。」而我當然是依照她的指示，繼續邁開略嫌沉重的腳步朝著山林深處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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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終點站已經到了喲。」

「啊！真的很抱歉！」司機大哥的叫聲將我從回憶往事的夢境中喚醒，緊張地四處張望以後，我發現公車車廂裡果然就剩下我一個乘客。

「快點下車吧，我可是趕著要下班的。」祖母家所位於的鄉下每天就只有兩班公車停靠，所以，這位司機大哥著急地想要盡快開完這趟路程。

「謝謝司機大哥。」提起放在腳邊的行李，我三步併作兩步地跑下了公車。

「這個地方還是和十年前一樣什麼東西都沒有啊。」道路的兩旁只有一望無際的農田，這種地方就連找人搭個便車都很難，更別妄想要叫到計程車了。

公車站牌距離祖母家還有大約十幾公里的路程，以我身為成年男子的走路速度，至少也得花上一、兩個小時，光想到這點就讓我感到相當鬱卒。

「看來等我走到祖母家，天都已經黑了。」

當我無奈地準備開始地獄行軍的時候，這才發現路邊竟然有個女孩倚靠在腳踏車上，視線一直在打量著從公車裡走出來的我。

少女留著一頭烏黑的飄逸及腰長髮，襯著白皙透明的肌膚更顯得俏麗動人，既使她身上只穿著簡單的連身洋裝和塑膠涼鞋，那股清新脫俗的氣質依然引得我目不轉睛。

「文敘…哥？」那個女孩試探地詢問著我，她又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呢？難道…

「小霏，你是小霏嗎？」我和這個青梅竹馬上次見面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俗話說『女大十八變』真的很有道理，沒想到她居然會出落成一位那麼亭亭玉立的美少女。

「你果然是文敘哥，我是來接你的。」也許是太久沒有見面的緣故，眼前的女孩和我交談的時候好像顯得有些生澀和緊張。

「不好意思，還特地麻煩妳，不過十年多沒有回來，我的確忘記路該怎麼走了。」

「才不會麻煩，現在正在放暑假，所以，我剛好有空閒時間…」我走到了女孩的身邊，她卻非常害羞地垂下臉龐。

「是嗎？謝謝妳啊。」回憶起童年往事的我懷念地摸了摸少女的頭頂，以前每次我向她道謝的時候總會這樣做來表示謝意。

「嗯，我們快點走吧。」小霏卻像想要躲閃般地後退了兩步，視線也始終沒有朝我這裡望過來，真是奇怪，以前的她總像個男孩子一樣奔來跑去的，並不會像現在這麼扭扭捏捏的。

「腳踏車還是我來騎，妳坐在後面吧。」牽起腳踏車的我沒有執著地追究她異常的態度，畢竟經過十年那麼漫長的光陰，一個人的性格是不可能完全沒有改變的。

「嗯。」低聲地回應了一句以後，女孩輕巧地側坐在載貨架上，但是，她的手臂卻沒有像小時候那樣環抱住我的腰，這讓我體會到一陣疏遠的寂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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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連結在兩人之間的小小羈絆



「伯父和伯母都不在家嗎？」經過大約四十分鐘的車程，我們終於到達了祖母家門口，卻看到隔壁的房子裡面並沒有任何燈火，於是我好奇地轉頭詢問著身後的那位少女。

「他們都到田裡去了喲，因為最近有很多小偷的關係，所以需要經常巡邏。」小霏冷淡地回答著我的問題，就連剛才在路上的時候，她也都是這副愛理不理的奇怪態度。

「真是太可惡了，妳家種的番茄可是全國最好吃的呢。」我依稀記得以前去小霏家玩的時候，伯母特地端出她自己種的水果請我吃的美好回憶。

「嗯…謝謝…」聽到我稱讚的話語，小霏生澀地別過臉去，似乎不想讓我看到她的表情。

「我大概會在這裡待兩個禮拜，你們家田裡的工作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麻煩了。」熱心提供協助的我卻碰了一根軟釘子，不免感到有些意外。

「哎呀！阿敘，你回來啦！」正當氣氛尷尬到不行的時候，祖母令人懷念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裡。

「奶奶，我回來了。」看到那位十年不見的慈愛長輩，我立刻堆滿了微笑地向她打著招呼。

「來，我殺了隻雞，趕快來吃飯吧。」笑容滿面的祖母牽著我的手腕，相當開心地準備走進那棟矮小的磚屋裡。

「太好了，奶奶您燉的雞湯最棒了！」

「那我先回家了。」看著我和祖母的應對，小霏似乎覺得很不舒服地想要轉身離開。

「羽霏，妳也來我們家吃飯嘛，妳爸媽那裡我會跟他們說的。」祖母卻伸手拉住了小霏，對這位從小看到大的女孩，祖母早就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孫女。

「這樣不好意思啦…楊奶奶。」

「哪裡會啊，對了，妳不是很久沒見到阿敘了嗎？妳們兩個年輕人可以趁機好好聊一聊啊。」前言訂正，看來祖母她不是把小霏當成孫女，而是當成她的孫媳婦了。

「對呀，我奶奶都這樣講了。」我也很好奇地想要了解她為什麼會變得如此古怪。

「那好吧…」小霏低頭勉強答應了邀約，真奇怪，小時候她的個性並不是這麼憋扭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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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種在後院的野菜，還有那令人食指大動的香菇雞湯，雖然只是很簡單的組合，卻很能夠滿足我那已經被都市精緻料理麻痺的味覺。

「阿敘，你怎麼瘦了那麼多，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啊？」

「有啦、有啦，我有時候還會自己煮菜呢。」在晚餐之中說話的人始終只有我和祖母兩個，至於小霏則是一直默默地低頭不語，就連她碗裡的飯菜也都沒什麼減少。

「小霏…妳沒事吧？」小時候的小霏吃起東西來，食量可是比我還要驚人的呢，現在卻好像沒有什麼精神，難不成是她的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事，那我要過去洗碗了。」我剛想和她交談，小霏就像要躲避我般地跑出了房子外面。

祖母家裡沒有安裝自來水管，所以每次洗碗的時候都得要走到屋外的地下水抽取馬達旁邊，想必小霏是不想和我交談，才搶著要去做這份工作的。

「那我也來幫忙。」跟著追出去的我捲起了襯衫袖子，已經習慣一個人住的我，對於家事也還沒到一竅不通的地步。

「不用麻煩了。」可是，態度冷漠的小霏卻連正眼都沒有瞧向我這邊。

「妳是怎麼啦？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嗎？」我忍不住有點生氣地追問著，這樣莫名其妙地被青梅竹馬拒於千里之外，實在令人覺得很不痛快。

「文敘哥，你早就已經忘記我了，對吧？這些年來你連一封信、一通電話也都沒有，難道我在你心裡就這麼沒有份量嗎？」

「…這個…」我無法回答小霏的問題，剛搬家的時候為了適應新的學校課業和人際關係，我簡直忙得不可開交，本來是想要等安定下來以後再去連絡她的，但是卻…

「我一直都在等候你的消息喲，你知道期待一次次落空，有多麼地讓人難受嗎？」

「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小霏的臉上滑下兩行清淚，這究竟是我第幾次惹她哭泣了呢？在我記憶裡她哭得最慘的一次，大概就是我決定搬回去和母親一起住的時候了。

「所以你現在回來了，我就要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嗎？」柔嫩的臉頰脹得通紅，小霏那嬌小的粉拳狠狠地敲在了我的胸膛上，一下不夠，又再搥了一下。

「抱歉，我真的是個大爛人，妳願意原諒我嗎？」雖然以她的力道根本就傷不了我，可是，我的胸口仍然感到了某種淤塞的痛楚，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想讓她討厭我。

「不原諒！我才不會原諒你呢！」

「拜託妳啦，好嗎？」聽到小霏逞強的話語，滿懷罪惡感的我一面心疼地托著那梨花帶雨的臉龐，一面用拇指替她輕輕地拭去眼角的淚珠，就像我小時候每次弄哭她的時候一樣。

「好詐喲…你明明就知道我拿這招沒辦法的…」終於止住哭泣的小霏把頭垂得低低的，她的淚水沾濕了黑色的眼影，臉上的粉底也暈開得一塌糊塗。

我這才發現小霏居然化了妝，可是，在這種鳥不生蛋的鄉下地方到底是想要給誰看呢？難道說她其實很期待我回來嗎？所以她才會大老遠地跑到公車站牌那裡去迎接我？

「呵呵…好可愛的小花貓呢。」想到這一點，我心中突然感到輕鬆了許多，嘴上也開始不客氣地調侃著眼前的少女。

「好過份！臭文敘哥！」小霏賭氣地將小臉在我胸前用力地抹了抹，完全就像是把我的襯衫當成了她的毛巾。

「啊！這件衣服是我新買的耶。」

「嘻嘻…活該！」看到我相當悽慘地叫喊著，小霏反而很開心地抬起頭來，對我露出與十年前一樣的開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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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始終未曾改變的燦爛笑容



窗口射進來的刺眼陽光使我不得不從床上爬了起來，一面張開惺忪的睡眼，我一面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智慧型手機確認現在的時間。

「哎呀…已經早上十點了啊…」由於平時養成了熬夜的習慣，我一旦沒有設定鬧鈴的話，像這種爆睡到日上三竿的情形時常都會發生。

「奶奶早，您怎麼沒叫我起床呢。」抓了抓亂翹的頭髮，我走出了祖母昨天特地替我整理的寢室。

「我看你昨天坐了整天的車一定很累，所以就讓你多睡了一下。」祖母身上正穿著一身工作服，想必她等會應該是要去後院的農地照顧那些蔬菜吧。

「這樣我不就好像很貪睡一樣了嗎？」雖然知道這是長輩的好意，我還是不想讓她知道我的生活作息十分不正常。

「小孩子多睡一下有什麼關係呢，對了，你的早餐放在桌上了喔。」

「我都已經二十一歲了，早就不是小孩子啦。」聽到這些話以後，我也只能苦笑了一聲，畢竟對她來說我恐怕永遠都算是個小孩吧。

走到餐桌前的我卻感到有點吃驚，因為上面放的是一盤西式的三明治，這並不像是向來討厭吃麵包的祖母會做出來的料理。

「這個是…」我試著拿起一個放進了口中，沒想到味道居然相當美味。

「那是雨霏今天早上特地替你做的，這丫頭的手藝還不錯吧。」話說回來，這好像是我第一次品嘗到小霏親手做的食物。

「奶奶，我等一下過去幫您種菜吧。」房子後院的農田占地其實並不小，我不禁有點擔心祖母會工作得太累。

「不用啦，阿敘，你還是到隔壁跟雨霏她爸媽打聲招呼吧。」祖母的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她該不會有甚麼特殊的企圖吧？

「嗯，我本來就有打算這麼做。」張嘴再咬了一口三明治，我腦中開始思索著應該怎樣向十年不見的伯父和伯母寒暄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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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時間，小霏和她的父母應該都正在番茄田裡耕作，所以在吃完飯以後，我就直接就朝向那裡走了過去。

沒走多久，我就已經滿身大汗了，她家那片番茄田其實距離並不算遠，但對缺乏運動的我來說，徒步走個四、五十分鐘的山路就是會出人命的事情了。

「哎呀，你是阿敘嗎？怎麼回來啦！」才剛走到農田的旁邊，就有一個頭上頂著斗笠、全身包得緊緊的中年婦人大聲地呼喊著我的名字。

「伯母您好，真的是好久不見了。」我勉強認出她是小霏的母親，於是連忙地問了聲好。

「長這麼大啦，想當初你到我們家玩的事情都好像昨天才發生一樣。」

「那時候承蒙您照顧了。」想到自己小時候那些頑皮的行徑，我不由得感到有點丟臉。

「別這麼客氣啦，你是來找小霏的對吧？她正在那裡替番茄施肥呢。」伯母把手指向農田深處，那裡果然有個頭戴草帽的嬌小身影正在辛勤地忙碌著。

那個少女全身穿著長袖的運動服，手掌套著厚重的棉布手套，臉頰甚至還沾著些許泥巴，一點也沒有十八歲花樣年華少女的風采。

這代表她是個聽話懂事的善良女孩，如果換作其他年輕人的話，根本不會浪費寶貴的暑假時間來幫忙工作貼補家計的。

「小霏！阿敘來找你了喔！」個性豪爽的伯母嗓門很大，吆喝聲傳個幾公里是絕對沒問題。

「文旭哥！」轉頭看到我之後，小霏就立刻放下了手上的工具，笑顏逐開地跑了過來，見到她開心的表情，我心頭就莫名地感到一陣暖意。。

「謝謝妳啊，那些三明治很好吃喲。」為了表達她替我做早餐的謝意，我伸出手親暱地摸了摸小霏的頭頂，不過這一次她倒是沒有退後閃躲我的手掌了。

「是嗎？合你的口味真是太好了！」聽到稱讚的小霏笑得實在非常燦爛，簡直就像是正在陽光裡盛開的向日葵一般，這樣看來她應該已經原諒我這些年沒有聯絡她的事情了。

小學時候的小霏性格其實很男孩子氣，也不太會記仇，因此每次和我吵架的時候，都是隔天就會馬上和好，看來十年後的她也依然那麼純真可愛，並沒有產生太大的改變。

「既然阿敘難得回來，小霏妳今天就陪他到附近走走吧。」看著我們互動的伯母一面咧嘴偷笑，一面輕輕地推了她女兒的肩膀一下。

這下子我才瞭解自己是遭到算計了，祖母和夏伯母似乎有意想把我和小霏湊合在一起，可是，我一直都只把小霏當成青梅竹馬的妹妹，一時之間恐怕很難將她作為戀愛對象看待。

「唉…」低聲地嘆了一口氣，現在的我並沒有辦法回應這些長輩們的過度期待。

「文敘哥，我有找到一個地方，想要帶你去看看。」正當我想開口回絕的時候，小霏卻相當興奮地對我宣布她的冒險新發現。

「又是新的秘密基地嗎？小時候我們好像建過好幾個了吧。」我沒想到都已經是個高中女生的她，居然還會像個野孩子一樣滿山遍野地到處亂晃。

「才不是啦，文敘哥，快過來這邊！」小霏既纖細又柔軟的小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拉著我朝向我們以前時常晚耍的那片山林奔跑了過去。

「小霏，不要跑那麼快，會跌倒了喲。」看著童年玩伴那充滿活力的模樣，感觸良多的我忍不住說出了那句似曾相識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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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逐漸貼近的心靈距離



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幅驚為天人的自然美景，青綠色草地上遍佈著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幾棵枝葉茂盛的大樹遮擋了夏日炙熱的陽光，還有一條淺淺的小山泉正在潺潺地流動著。

「怎麼樣？文敘哥，這裡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喲。」奔跑過後的少女額頭上滲出了淡淡香汗，那張脂粉未施的臉龐反而更顯得清麗可人。

「嗯，真的好美喲。」小霏只顧著得意地向我炫耀她的新秘密基地，絲毫沒有察覺到我這句話裡面的一語雙關。

然後，女孩非常興奮地脫下運動鞋和襪子，接著很俐落地捲起長褲的褲管，露出了她那雙白皙剔透的柔嫩小腿。

「文敘哥，過來嘛，水很涼、很舒服的喲。」明顯地還童心未泯的小霏跳進了小溪，用她嬌小的玉足趴躂趴躂地踢著水花，好像玩得不亦樂乎。

「老大不小了，還玩得這麼瘋啊。」看到青梅竹馬活潑的可愛動作，我也忍不住失笑起來。

「真是的！不准嘲笑我！」鼓起臉頰假裝生氣的小霏，舀起溪水戲謔地朝我潑了過來。

「哎呀，妳這傢伙居然偷襲我，看我怎麼對付妳。」於是，我也顧不得形象地脫下球鞋，跑向那個還在嗤嗤嬌笑的女孩，和她打起宛如孩童般的幼稚水仗。

本來在都市裡面感到相當鬱悶的心情，竟然在與小霏的胡鬧嬉戲之下消失得無影無蹤，這點實在讓我感到相當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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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大約二十分鐘，我和小霏渾身濕淋淋地走到了溪邊的草地上，縱然正午的陽光十分地毒辣，可是不時吹來的微風還是讓我覺得背脊有些發冷。

「嗚啊…衣服都濕掉了啦。」把濕透的運動外套掛到旁邊的樹枝上，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色T-Shirt的小霏有點埋怨地瞪了我一眼。

「還不都是妳先開始潑水的，我只不過是反擊而已。」

「哼，是文敘哥先嘲笑我的，所以不能怪我。」我們就像小時候一樣無聊的鬥嘴，雖然說的話並沒有什麼內容，但是卻帶給我一種相當熟悉的懷念感覺。

小霏撥弄著黏在脖子上的烏黑秀髮，因為把手臂舉起來的緣故，衣服在拉扯的情況下更凸顯了她胸前那豐滿的誘人曲線。

小時候的她明明是一片平坦的啊，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有料了呢？我一面思考著這個深奧的問題，一面目不轉睛地盯著童年玩伴的曼妙身材不放。

「文敘哥…你是不是著涼了啊？」小霏那雙水靈的大眼睛擔心地注視著呆立不動的我，天真純潔的她完全沒有察覺到我的邪念，還很擔心詢問著我的身體狀況。

「沒有，我只是覺得有點冷。」我把沾滿水的襯衫脫了下來，然後，用手掌握住兩端旋轉著試圖要把它擰乾。

「啊！？」這個時候，小霏突然急忙地垂下腦袋，臉頰也彷彿要滴出血一般地脹紅起來。

「不好意思，我太粗線條了。」愣了一下之後，我隨即明白她是因為看到我赤裸的上半身，才會害羞地別開視線，所以我立刻再次把襯衫披回了身上。

「沒關係啦，我只是有點中暑。」那個青梅竹馬拼命地用兩隻手掌替臉頰搧著風，她那副就連耳根都徹底紅透了的模樣，實在是讓我覺得既俏皮又可愛。

真沒想到她居然有把我當成一個異性看待，我以為自己和小霏一直都只存在著兄妹間的關係，難道她並不是這麼想的嗎？不過剛才忍不住偷看她胸部的我也沒有立場說別人就是了。

「來吧，我們應該回去啦，不然就來不及吃午餐了。」我撿起下水之前放在地上的手機，驚訝地發現現在的時間早就已經超過了下午一點。

「嗯…好痛！」拿起外套的小霏才剛踏出一步，線條姣好的清秀柳眉馬上皺了起來。

「怎麼了？啊…妳的腳底流血了。」她潔白的腳掌上流出了殷紅的液體，以出血的程度來看那道傷口似乎不算太小。

「大概是被河邊的石頭刮到了吧…這沒有什麼啦。」

「不行，讓我來幫妳包紮一下。」我絲毫不理會小霏的掙扎，伸手抓住了那隻無比嬌嫩的腳丫，又掏出手帕輕輕地纏繞著她受傷的部位。

「文敘哥…謝謝你。」女孩低垂的臉龐變得更加艷紅，嘴唇裡擠出一句聲若蚊蚋的話語。

「講這什麼見外的話嘛，來吧，我背妳回去。」

「抱歉，我應該很重吧。」大致將傷口處理完畢以後，我轉過身以和小時候一樣的姿勢，扛起了那個羞怯的青梅竹馬。

「對呀，看來以後小霏得改名為『小肥』了。」為了要消除少女的緊張情緒，我故意面帶壞笑地開口調侃了她一下。

「討厭啦！你害我的感動都白費了啦！」果然，小霏憤怒的粉拳狠狠地敲在了我的肩膀上。

「對不起啦，我最纖細苗條的公主殿下，請您快點帶路吧。」

「嘻嘻…這還差不多，往那邊走吧。」見到我假裝吃痛地向她道歉，小霏才洋洋得意地舉起她的手指像十年前一般替我引導著方向。

「遵命。」我背著那柔軟又甜蜜的負擔踏上了歸途，也不知為何我一點都不覺得步伐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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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在內心萌芽的小小矛盾



漫步在茂密的山林小道之中，趴在背上雖然依舊是十年前的那位童年玩伴，但是，我們卻早就不再是天真浪漫的小孩了。

這點從她緊貼在我身上的那兩團柔軟的感觸就能夠得到充分瞭解，以前好像是個男孩一般的小霏現在已經成長為充滿了魅力的女性。

「小霏，妳的腳還很痛嗎？」我轉頭看著背後的女孩，從剛才開始她就沉默得相當異常，難道是腳上的傷口還覺得疼痛嗎？

「我還好，真的很謝謝你。」滿臉羞紅的小霏在我耳邊輕聲地道著謝，她口中所吐出的氣息讓我不禁感到心跳加速。

這是怎麼回事呢？我不是想要把她當成自己妹妹看待的嗎？我用力地甩了甩頭，想要藉此來清除腦袋裡莫名其妙的念頭，但是，那個詭異的想法卻仍然深植在了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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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哼哼…」哼著不成調的曲子，小霏好像很開心地製作著已經遲了很久的午餐。

少女細嫩的腳掌上還包紮著白色繃帶，可是，她卻在廚房只以單腳一蹦一跳地忙碌著，簡直像隻可愛的小兔子一般，我則是緊張地在旁邊觀望著，深怕逞強的青梅竹馬會不小心跌倒。

為什麼事態會演變成這樣呢？當我花費了兩個小時送小霏回到家裡的時候，夏伯父和夏伯母早就吃完了中飯，已經繼續地投入工作之中，而且竟然還把餐桌收拾的空空如也。

『阿敘，你就讓羽霏做菜給你吃好了。』甚至就連我祖母都沒有準備我的飯菜，只是簡單地丟下這一句話，就回到後院的菜園裡去了。

看來這幾個長輩想要把我和小霏湊在一塊的心思真是昭然若揭啊，想到祖母在離開前還不忘偷偷竊笑的模樣，我的額頭就忍不住隱隱作痛了起來。

「妳的腳還沒辦法站吧？不要勉強自己啦，午餐就由我來做好了。」

「沒問題的，我倒是很好奇，文敘哥你真的會做菜嗎？」聽到我說的話以後，小霏的臉上寫著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哼，烹飪這種小事…難不倒我的。」雖然嘴巴說得很滿，我的語氣卻連自己都覺得心虛。

「那麼，文敘哥，你最常做的料理是什麼呢？」

「…泡麵或是微波食品吧。」面對童年玩伴提出的問題，知道無法隱瞞的我只能老實地回答。

「呵呵…果然沒錯，總是吃那些東西的話，會營養不均衡喲。」露出溫柔微笑的小霏相當熟練地翻動著炒菜鍋，裡面的青菜和肉絲冒出了引人食慾的香氣。

不到三十分鐘的時間，餐桌上就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餚，不得不說，我對於小霏媲美專業廚師的高超手藝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嗚哇，我肚子快餓死了。」或許是今天早上做了背著女孩走路這種重度勞動的關係，現在的我覺得就連一頭大象都能夠吃下去。

「文敘哥，請你趕快試吃看看吧。」小霏相當體貼地替我添了一碗份量適中的白飯，然後滿臉笑容地將瓷碗遞了過來，於是，餓得發慌的我迫不及待地開始狼吞虎嚥。

「很好吃呢，妳絕對可以做個好太太的。」

「真的嗎？嘻嘻…」露出靦腆微笑的小霏實在相當地可愛，感到胸口一緊的我才發現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會引人誤解的話語。

尷尬地抓著後腦勺的頭髮，不敢直視女孩臉龐的我低頭繼續對桌上的豐盛菜餚展開猛烈攻勢。

「文敘哥，妳還記得那個約定嗎？」沒想到這個時候，小霏居然主動地提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約定？」歪著頭稍微思索了一下以後，對於十年前的往事我仍然沒有任何的頭緒。

「我們要分開的時候，你不是對我說過…」「滴鈴鈴鈴…滴滴鈴…」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我們之間的對話。

「抱歉，我先出去接一下電話。」看到液晶螢幕上顯示的來電對象，我忍不住輕輕地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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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到底在哪裡啊？收訊這麼差，害我打了好幾通電話才接通這麼一次。」

「梨葳，我們不是說好這兩個禮拜是我的自由時間嗎？」話筒裡面的那個熟悉的女性嗓音，讓我覺得壓力非常沉重。

「文敘，你到底在想什麼啊？現在正是讓我父親認同你的關鍵時刻耶。」

「關於這件事情，我們可以稍微等一等嗎？」

「怎麼這樣，我們不是說好了大學畢業就結婚的嗎？」沒錯，這個名叫做『孫梨葳』的女孩就是我的女朋友…不！應該算是未婚妻吧。

「我並沒有要反悔的打算，只是我還需要時間來做一些準備。」本來我會回到這個鄉下地方就是為了向祖母報告自己的婚事。

只不過，已經錯過最佳說明時機的我，現在也不曉得究竟該要怎麼解決這個棘手萬分的狀態。

「你可別忘了，為了要實現你那個不切實際的夢想，我已經不知道花費了多少錢啊。」

「妳放心吧，兩個禮拜後我一定會回去的。」嘆了一口氣以後，緊握著手機的我明白自己並沒有拒絕的權利，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做出的選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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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十年之前的幼稚約定



「阿敘，行李準備好了嗎？明天你媽媽就要來接你囉。」祖母雖然還是平常那副慈祥的模樣，但是，我總感覺得到她的表情帶著一絲絲的寂寞。

「奶奶…我搬回去和爸媽住以後，還是會經常回來看妳的。」當時只有十一歲的我並不明白自己身處的情況，滿口盡是天真無知的童言童語。

「阿敘真是好乖喲。」輕輕地摸了摸我的頭，祖母的嘴角應是擠出了一抹苦澀的微笑，此時的她想必早就瞭解到我以後很難再回到這個純樸的鄉村了。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那個時候我的父母親已經離婚了，得到我監護權的母親當然不願意讓我繼續待在祖母的家裡，所以才會要我搬到城市裡去和她一起住。

說得好聽是住在一起，可是，有著龐大事業的母親因為工作繁忙的緣故，整年根本沒有幾天會出現在家中，於是，小學五年級的我就開始要學習著自力更生。

「楊家婆婆，妳有沒有看到小霏啊？這丫頭早上就跑得不見人影，都快天黑了還不回來。」正當我和祖母在道別的時候，夏伯母突然間慌張地跑了進來。

「嗯…我沒見到耶…阿敘，你有沒有遇到羽霏啊？」祖母轉過頭看著每天幾乎都會和小霏兩個人膩在一起的我。

「抱歉…我今天也沒有看到她…」其實並不擅長道別的我這幾天都一直躲著那個青梅竹馬，深怕看到她難過的表情自己也會覺得很不舒服。

「真奇怪，我家那口子也開車找了很久，還是沒有發現那個傻丫頭。」個性總是十分爽朗的伯母這個時候臉上卻是寫滿了擔憂和著急。

「我也出去找找看好了。」暗自下定決心的我隨即衝了出去，小霏如果跑去我們平時遊玩的秘密基地的話，那麼大概就只有我可以找到她了。

「阿敘！等一下！晚上的山林裡面是很危險的！」祖母的喊叫聲在我身後響起，但是，心急如焚的我根本就管不了這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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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兩、三個我和小霏經常溜搭的地點，我仍然沒有發現那個女孩的蹤跡，既使兩條腿累得就快抬不起來，我還是咬著牙勉強自己往下一個可能的地方跑去。

「小霏！妳在哪裡啊？快點回答我！」我一面四處張望，一面大聲地呼喚著她的名字，夜間的森林裡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可是，我還是不肯輕易放棄。

「嗚咿…嘶…」終於，有陣微弱的啜泣聲傳進了我的耳裡。

我循著那個聲音走向了旁邊的那棵大樹下，蛀空的樹幹裡縮著一個嬌小可憐的八歲少女。

「找到妳了…捉迷藏應該玩夠了吧。」氣喘吁吁地看著小霏那張滿是淚水的臉龐，不可思議的是，累得半死的我竟然一點也不覺得生氣。

「文敘哥，你不要過來！走開！反正你已經討厭我了吧！」小霏激動地搖動著小小的腦袋，看來這次我似乎做錯什麼事情惹得她不愉快了。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和妳說再見。」覺得有些慚愧的我蹲下身去，輕輕地撫摸著女孩那軟嫩又濕潤的臉頰，然後用手指拭去她晶瑩剔透的淚水。

「那你可以不要搬家嘛，好嗎？」少女孩子氣的話語引得我不禁失笑，她還不瞭解有一些事情是身為小孩子的我們所無法決定的。

「放心，我會打電話給妳，放暑假的時候也會來陪妳玩的。」我用毫無根據的承諾安慰著小霏，只是希望可以讓她停止哭泣。

「真的嗎？」女孩抬起童稚純真的臉龐，不可置信地做著再一次確認。

「當然是真的啦。」當時的我只覺得信心滿滿，一點也沒有察覺自己所說的話都是虛妄的謊言，想要在距離和時間的阻礙下維繫感情，是件遠比我想像之中還要艱鉅的事情。

「文敘哥，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嗯，妳儘管說，我拼了命也絕對會達成妳的願望。」見到小霏的情緒平復了不少，我自然不會在這時候去掃她興頭。

「等到長大以後，我可以當你的新娘嗎？」但是，滿臉錯愕的我卻沒有想到那個童年玩伴居然會提出這麼早熟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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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敘哥，剛才是誰打電話來啊。」沉浸在往事之中的我走回了餐廳，看到我出現的小霏立刻綻開了溫柔地微笑。

「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大學同學打電話來問候而已。」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撒這個謊。

「那就趕快來吃飯吧，飯菜都要涼掉了。」

「這是小霏特地替我做的愛心料理，怎麼可以浪費呢。」小霏並沒有再提起關於那個約定的往事，在覺得放心的同時，我也感到一陣莫名的黯然失落。

「你的嘴巴怎麼變得這麼甜啊，好詭異喲。」她活潑地用小拳頭輕輕敲了我肩膀一下，臉頰上還帶著些許難以察覺的羞澀。

「我哪有啊，對了，下午要不要我騎腳踏車帶妳去山下逛逛呢？」這個略嫌落後的鄉下地方只有山腳下擁有一些比較先進的商家，而且小霏所就讀的高中也就在那裡。

「哇！我要去！我要去！」聽到我的提議，女孩立刻相當開心地鼓著掌表示贊成，沒錯，我只要盡力讓她覺得快樂就好，至於其他事情好像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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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必須割捨的淡淡戀情




「我一直都很期待能和文敘哥一起逛街呢。」和昨天的情況完全不同，坐在腳踏車後座的小霏很親暱地緊緊抱著我的腰間。

「妳太誇張了啦，這哪有什麼好期待的。」踩著略嫌沉重的踏板，我的心情也被女孩給感染而變得比較愉快了一些。

既使比起我所居住的都市商圈，走在這個店家分布零星的小鎮根本就算不上是『逛街』，但是，此時的我卻覺得那種事情並不是那麼重要了。

「哎呀，這不是霏霏嗎？」這個時候，有個年輕女孩的喊叫聲傳了過來。

「小婕！妳怎麼會在這裡？」有個大約和小霏同年紀的少女興高采烈地跑到了我們身邊，而且看起來小霏似乎也認識她。

「我準備要去買點東西…咦，這個男生是誰啊？」於是，我停下了腳踏車，那個帶著眼鏡的短髮女孩瞇著細長的眼睛有點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我。

「他是我的小時候的朋友啦…不要誤會喲。」察覺女孩的眼神，小霏馬上緊張地開口解釋著。

「你們這麼親密地共乘一部腳踏車，很可疑喲。」

「妳別亂說啦，不好意思，文敘哥，她是我的同班同學和手帕交『莊儀婕』。」遭到調侃的小霏滿臉通紅地向我介紹著那個叫做小婕的女孩。

「妳好，我叫楊文敘。」既使情況發生得有點突然，基於禮貌的緣故，我還是簡單做了自我介紹。

「啊，你就是傳說中的文敘哥啊，霏霏時常和我提起你的故事呢。」聽到我的名字，少女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相當詭異。

「我的故事？」關於小霏會向她朋友提起我？這件事情倒是令我覺得十分意外。

「對呀，她總是說你很溫柔啦，小時候怎麼樣照顧她啦，還有…」

「我們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拜託妳，別造成文敘哥的困擾啦。」可是，她的話都還沒有說完，耳根都發紅的小霏就急忙地上前摀住了她的嘴巴。

「真是有異性就沒人性啦！妳這個朋友還真絕情，我一定要跟大家報告。」這個名叫小婕的少女似乎相當地八卦，看來等到開學以後，我和小霏一起逛街的消息就會立刻傳開來了吧。

「好啦，妳不是要買東西嗎？快點走開啦。」慌張失措的小霏拼命地解釋著，純潔的她似乎對於感情方面沒有什麼抵抗力。

「原來如此，要怎樣面對自己心意是妳的自由，不過這樣對於『羅麟淵』來說就太可憐了吧。」轉身離去的那個女孩莫名其妙地丟下了這句話。

「羅麟淵？他也是妳的同學嗎？」我有點好奇地詢問著小霏，畢竟關於她這十年以來的情況，我根本可以算是一無所知。

「嗯…他曾經和我告白過…說他很喜歡我。」那個青梅竹馬一面向我說明，也一面很不安地觀察著我的表情，而聽到這句話以後，不知為何我的心裡就是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呵呵…這不是很好嗎？小霏果然是很有魅力的女孩啊，怎麼樣？妳有沒有和他交往啊？」但是，我還是很開心地對小霏開著玩笑，別多想，我只是她親切的大哥哥啊。

「怎麼可能！我當然拒絕了…因為我已經有其他喜歡的人。」從童年玩伴那張脹紅的臉龐表示她肯定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講得出這一句話。

「喔，那個幸運兒是誰啊？下次妳有空介紹給我認識吧？」雖然頭皮有點發麻的我隱約猜到那個人物是誰，但是，招惹不起小霏的我決定要裝傻到底。

「我…我…」女孩支支吾吾了一會，終究垂下了頭沒有繼續回答我的問題。

「好啦，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逛呢？」為了避免她繼續提起這件事，心虛的我連忙改變了話題。

「對不起，我有點累了，想回家休息一下，可以嗎？」小霏並沒有抬頭對上我的視線，只是很難過地低聲呢喃著，側坐上車的她手臂所放的位置也從我的腹部移到置物架上。

「嗯…我知道了。」我調轉了腳踏車把手，沿著原路向著山林裡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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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敘，你回來了啦…咦，羽霏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呢？」祖母見到我走進屋裡，立刻上前關心地詢問著，看來她已經知道我和小霏一起騎車下山的事情了。

「沒有啦，她覺得不太舒服，所以已經回家休息了。」而我不知為何總覺得心情有點鬱悶。

「怎麼會這樣呢？你該不會欺負人家了吧？」沒想到祖母對於小霏的印象竟然那麼好，想必她是早就把小霏當成我的老婆了吧。

「奶奶，您就別白費力氣了吧，我已經有訂下婚約的對象了，我就是為了告訴您這件事情，才會特地回來一趟的。」於是，我乾脆把所有情況通通坦白了出來。

「唉…既然你有所決定，那我也不會再講什麼了。」那位長輩輕嘆了一口氣，雖然覺得她好像有些難以接受，但是，依舊很慈祥地認同了我的說法。

「不好意思，我這麼唐突地宣布這件事情，我本來想找個更好的時機…」祖母那落寞的神情讓我升起一陣深深的罪惡感。

「沒關係啦，兒孫自有兒孫福嘛，倒是羽霏那裡，你跟她講了這件事情嗎？」

「還沒有…每次看到她開心的臉龐，我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不過我絕對會講清楚的。」其實我始終都記得那個十年前的約定，但是，這個世界並沒有單純到可以讓人心想事成啊。

有時候，你必須要勉強自己去做並不想做的事情，而且為了達成某個目標，你還可能必須犧牲掉某些心愛的東西，這就是現實的殘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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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身不由己的無奈命運



剛升上大學二年級的我正在電腦教室裡敲打著鍵盤，螢幕上顯示著大量的程式語言，我則是不厭其煩地進行著繁瑣的DEBUG作業。

「你就是楊文敘吧？」此時，有個女孩突然間很沒有禮貌地高聲呼喊著我的名字。

「嗯…妳是？」我面帶疑惑地轉過頭去，眼前出現的是一位穿著高級洋裝，一頭挑染的長髮還燙成了波浪捲，可以說是個擁有千金大小姐標準形象的少女。

「你居然不認識我？…算了，我叫做孫梨葳，嗯…應該算是你的未婚妻吧。」沒有想到，那個瘋女人竟然做出了超級驚人的自我介紹。

我為什麼一定要認識妳不可呢？這個奇怪的傢伙就算是耍自戀也要有個程度啊。

「呵呵…妳在開玩笑吧？我可沒聽說過自己有什麼未婚妻啊。」緊張地冷汗直冒的我硬是保持著鎮定，然後嘗試著要搞清楚目前的狀況。

抬頭一看，那個女孩其實長得相當地漂亮，臉上畫得恰到好處的妝容，修長筆直的雙腿在黑色絲襪的包裹之下，更凸顯出充滿了誘人的魅力。

「楊文敘，今年十九歲，身高一百七十八，體重七十五公斤，成績一直都保持在全系前三名，而且還得到過應用程式設計比賽的第一名…」

「妳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我的事情？」聽到她若無其事地唸出了我的個人資料，差點嚇破膽的我驚訝地站了起來。

「像你這樣的男生勉強還算配得上我啦。」那叫做孫梨葳的少女完全不理會我的疑問，只是自顧自地發表著她所想要講的內容。

「所以說，我為什麼非要當妳這個陌生女人的未婚夫不可呢？」我伸手抓住她纖細的手臂，略帶強硬地詢問著這個關鍵的問題。

「哎呀，你沒有聽蕙蘋伯母說過嗎？這一切都是她計畫的啊？」女孩滿臉不可思議地凝視著我，好像對於我居然會毫不知情感到相當意外。

「妳是說我媽？」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以後，我的腦袋就開始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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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妳到底在想什麼啊？那個莫名其妙的未婚妻是怎麼回事？」我拿著手機質問著那個已經將近有兩年多不見的母親。

「她可是嶽陵財團總裁的獨生女，身價高達幾百億的她可以算是個公主了，再加上她的長相也相當地漂亮，擁有像這樣傑出條件的妻子，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妳是看上了她家的錢嗎？」聽完母親一長串的說明之後，我就很敏銳地發現她的目的。

「別說的這麼難聽嘛，這只是各取所需啦，那個大小姐不想接受她父親安排的婚姻，而我則需要一個強力的後盾來支持公司的運作。」

「所以這是皆大歡喜囉，那麼我的幸福呢？」我對她自以為是的觀點感到嗤之以鼻。

「哼，你不是想要自己建立一個科技公司嗎？創設事業難道不用資金嗎？」母親冷笑了一聲，簡單地反問了我兩個問題。

「這個…我…」她那既殘酷卻又正確的觀點頓時讓我無法反駁。

「愛情那種東西是不能當飯吃的，你也知道媽媽的公司這幾年因為不景氣，在經營方面一直都有很大的困難啊。」當我有些動搖的時候，她又展開了動之以情的攻勢。

「我知道啦，我會和她說我接受這個婚約的。」於是在猶豫幾分鐘之後，我答應了母親的安排。

「你能夠想通真是太好了。」奸計得逞的母親如釋重負般地鬆了一口氣。

「可是我有一個條件，妳如果不願意答應的話，這場婚姻計劃我就絕對不…」

「別說一個條件了，就算十個條件我都會答應你。」都還沒有聽完我的話，我那位勢利的母親就立刻興奮地滿口同意了。

「那我想要回去見祖母一面，都已經八年了，妳總不能一輩子阻止我回鄉下去吧。」下定了決心的我相當堅定地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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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閉上眼睛，我的腦海中就浮現小霏那張清麗可人的模樣，身體上也還殘留著她所碰觸到我的那份溫暖感受。

「真沒想到會衍生出這種問題…」坐在床上的我輾轉難眠，白天青梅竹馬那張悲傷的臉龐，我的胸口就覺得一陣刺痛。

本來我一直以為自己是把小霏當成普通朋友看待的，可是，經過這兩天的相處以後，我竟然對她隱約有股動心的感覺。

那天真可愛的一顰一笑都在我心中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記，甚至有好幾次我都差點燃起想衝上前抱緊她的衝動。

尤其是她提起十年前的那個約定的時候，我幾乎就要說出自己還記得那件事情，幸好孫梨葳那個女人打了電話過來，不然我的情感可能就要失去控制了。

「別開玩笑了！我不是已經決定要捨棄愛情那種膚淺的東西了嗎？」我咬著牙甩了甩頭，想要把腦袋裡那些對小霏的思慕徹底地趕走。

從背包裡拿出筆記型電腦，為了清除不應存在的雜念我繼續著之前還沒完成的程式設計，沒錯，我是現在是為自己的理想在奮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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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痛徹心肺的真情告白




我漫步在青翠的番茄田裡，雖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但是，我就是想要再見到那個女孩一面，可惜的是，我並沒有如預期般看到她的身影。

「楊家的小子，你跑來這裡做什麼？」這個時候，一個戴著斗笠，穿著白色無袖背心的壯碩中年男子出聲叫住了我。

「伯父，我是過來找小霏的。」我有點膽怯地回答了他的問題，那是因為小時候的我和小霏每次玩得太晚回家的時候，總是會被他給嚴厲地教訓一番。

「哼，那個丫頭一大早就跑得不見人影了，誰知道她去了哪裡啊。」一面憤慨地述說著，夏伯父一面繼續熟練地檢查著農作物的生長情況。

「冒昧打擾了，真的謝謝您。」正打算要轉身離去的我卻被人給開口叫住了。

「小子！你是不是對我家那個丫頭做了什麼事情啊？她昨天晚上連晚餐都沒吃，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裡面，那很明顯地就是在鬧憋扭嘛。」

「我…很對不起…」由於不知道該要怎麼解釋，我只能夠慚愧地低頭道歉。

「真是的，以前你的個性還算是很坦率的，現在怎麼完全變成都市人的虛偽嘴臉了呢？」夏伯父看著我的眼神之中帶著一抹淡淡的哀傷。

「我是不曉得我老婆和楊家奶奶想怎麼湊合你們，要是膽敢傷害我女兒的話，我一定會把你給狠狠地痛扁一頓的。」看著夏伯父那相當粗糙的拳頭，我的頭皮不禁發麻了起來。

「我當然明白…我也並不想傷害她啊…」感觸良多的我望向旁邊的茂密山林，小霏大概又跑去哪個祕密基地躲起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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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在那棵大樹下，蛀空的樹幹之中有位瘦弱嬌小的少女正抱著膝蓋坐在裡面，清秀的臉龐深深埋在雙腿上，讓我無法看見她的表情。

「文敘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或許是察覺了我接近的腳步聲，小霏抬起頭來低聲地詢問著。

「妳還真是一點都沒變耶，都過了十年，不開心的時候居然還是躲在同一個地方啊。」滿頭大汗的我略帶疲累地走到了女孩的面前。

縱然我嘴巴上還是一副相當輕鬆的口氣，早就忘記山路該怎麼走的我，其實已經在森林裡徘徊了長達兩、三個小時。

「原來你還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情？」聽到我所說的話，驚訝不已的小霏滿臉錯愕地看著我。

「唉…沒錯，我記得很清楚…」我輕輕嘆了口氣，俗話說『禍從口出』大概就是指這種情形吧？

「就連那個結婚的約定也都記得嗎？」似乎是很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情緒緊張的小霏激動到整個人差點就要撲了過來。

「是啊，我記得…不！怎麼可能忘記呢。」垂頭喪氣的我完全放棄無謂的狡辯，畢竟我就是為了和她坦承事實真相才會來到這裡的。

「那你為什麼還要那樣戲弄我？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在這十年來就沒有一刻改變過！」小霏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流淌出兩行晶瑩的淚水。

「真是糟糕啊，我竟然又惹妳哭泣了。」我無奈地蹲在了女孩面前，她那副悲傷的模樣實在令我感到十分地後悔。

「我並不討厭妳…或者應該說，我很喜歡妳，但是很遺憾，我沒有辦法和妳交往。」

「為什麼？這樣我們不是兩情相悅嗎？為什麼不能夠在一起呢？」聽在我的耳裡，少女的疑問顯得相當幼稚，畢竟現實生活可不像童話故事那般美好啊。

「我已經擁有婚約對象了，所以，我不能回應妳的感情，真的是很抱歉。」痛苦地咬了咬牙，我決定不再對她隱瞞任何事情。

「文敘哥，比起喜歡我，你更喜歡那個女生嗎？」伸手拉住我的襯衫前緣，臉色蒼白的小霏仍然不肯放棄地質問著我。

「……」對於這個痛徹心肺的問題，半張著嘴的我一時之間居然沒辦法做出回答。

「你還是喜歡我的，對吧？那你為什麼不接受我的心意？」小霏難過地哭成了淚人兒，她軟嫩的臉頰上不停滑落著清澈的淚珠。

「因為對我來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些比愛情更加重要的東西，小霏，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只倚靠自己的願望生活了。」

滿臉苦澀的我所說出來的這些違心之論，與其說是用來說服眼前的那位青梅竹馬，還倒不如說是想要說服我自己。

「不要！我才不接受！」無理取鬧起來的小霏撲進我的懷裡，用她那纖細的手臂緊緊抱住了我。

「別這樣…小霏…我…」我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推開小霏那充滿魅力的身軀。

「拜託…我好不容易才能再次見到你的…」

「小霏，妳以後還會遇到比我更好的對象，那個時候，妳就會瞭解自己此時的行動不過是一時的意亂情迷罷了。」見到她這樣失控的態度，也讓我的內心感到相當煎熬。

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我肯定會把守不住最後一絲理性，本來還想在祖母家住兩個禮拜的，現在看來，恐怕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明天我就得趕快整理行李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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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遲到了十年的甜蜜接觸



天色已經昏暗到幾乎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只有十一歲的我牽著小霏細嫩的小手，因為深怕她會跌倒，我盡量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行走著。

「文敘哥，你看！天上的星星好漂亮耶！」那個童年玩伴卻並不在意地仰望著夜空，腳步輕巧地蹦蹦跳跳著，那副心情很愉快的模樣完全看不出她剛才還曾經哭得唏哩嘩啦。

「小心一點，地上可能會有石頭，這樣亂跑很危險的。」我嘴上雖然嚴肅地提醒著她，可是在年幼的好奇心驅使之下，我也抬頭欣賞起那片毫無光害的天際。

「那些是什麼星座啊？連在一起好特別喲。」小霏根本不理會我的勸告，只是相當開心地指著她眼前那幾顆較為明亮的星斗。

「這個是獵戶座，然後旁邊那個應該就是天蠍座。」完全不懂星象的我隨口瞎掰著，反正她也不可能知道我講得到底是否正確。

「哇！文敘哥，你真的好厲害喲，什麼事情都難不倒你呢。」

「也沒有妳所說得那麼誇張啦。」看到女孩滿是欽佩的眼神，我的心不禁升起一絲罪惡感。

「嘿嘿…我的老公怎麼會那麼謙虛啊。」小霏淘氣地甩開了我的手掌，相當開心地對我綻放著嬌憨的天真笑容。

「誰是妳老公啊？真是個人小鬼大的傢伙。」我被她給戲弄得有點惱羞成怒，所以故作冷靜地別開了視線，不敢再去注視那張極為俏麗動人的容貌。

「我們不是約好要結婚了嗎？你當然就是我老公啦。」年僅八歲的少女得意地挺起平坦的胸部，擺出了一副耀武揚威的模樣。

「好、好，我的小老婆大人。」那惹人憐愛的可愛模樣使我忍不住想要發笑。

「既然你已經承認了，那我們就來接吻吧。」但是，我卻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麼驚人的勁爆提議。

「你究竟在胡說些什麼啊？我為什麼非得要親妳不可呢？」

「電視節目裡面夫妻結婚不都是要這麼做嗎？所以我也想要和他們一樣。」真是該死，要是早知道她會要求這種事情的話，我就不讓她看那些文藝愛情片了。

「我們還是小孩子耶，現在做這種事情還太早了吧？」為難地抓了抓頭髮，我只好嘗試著好聲好氣地向她說明著道理。

「一點都算不早！我就是想要這樣嘛！」可惜的是，小霏卻毫不領情地無理取鬧了起來。

「好吧，那妳先把眼睛閉上。」每次當她這樣撒嬌耍賴，首先軟化讓步的都一定是我。

「嗯。」聽到我願意親她，女孩立刻乖巧地閉上了眼睛，而且還抬起了她形狀姣好的下巴。

「我要親了囉。」提起勇氣的我慢慢地把臉靠近了小霏，當我摟住那瘦弱肩膀的時候，才發現她的身體居然緊張地微微顫抖著。

「真是個愛逞強的女孩。」我苦笑著用嘴唇在少女光滑的額頭上輕輕地啄了一口。

「不對啦！你應該要親我的嘴巴的！」睜開眼睛的小霏很不服氣地抱怨著，那氣呼呼鼓起的柔軟臉頰實在讓人很想捏上一把。

「好啦，接下來的其他『結婚程序』，就等到我下次回來再做吧。」我摸了摸她的頭頂，好像哄小孩般地安撫著那個不知道該算是成熟還是幼稚的青梅竹馬。

「約好了喲，那我們來『打勾勾』！」似乎接受了我的提議，女孩舉起她白皙的右手小指。

「打勾勾、打勾勾，違反約定的人是小狗。」「打勾勾、打勾勾，違反約定的人是小狗。」無可奈何的我只好伸手勾住小霏的指頭，和她一起唸著那段童趣十足的詞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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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敘，你真的這麼快就要回去了嗎？怎麼不多住一段時間呢？」祖母有點難過地看著背著行李準備走出屋外的我。

「因為大學裡還有一些報告要處理…」無法多做解釋的我只能說著不得已的謊言。

「那就沒有辦法啦，你路上要小心啊，還有記得到隔壁去和羽霏道別啊。」

「我知道了。」我雖然口頭上答應了祖母，可是，其實我並沒有這麼做的打算，因為要是再去見小霏一面的話，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得了自己的情感。

獨自走在狹窄山路上的我就像是個卑鄙的逃犯一樣，但是，這種不告而別的低劣行徑，卻是現在的我所能想出來的最好對策。

「說謊的臭小狗！」偏偏在這個時候，一個有如銀鈴般的清脆聲音傳進了我的耳裡。

「小霏！？妳怎麼會在這裡？」我相當驚訝地呼喚著那個女孩的名字。

身穿純白蕾絲洋裝的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踩著藍色塑膠拖鞋默默地走到我面前，那雙水靈生動的大眼睛還直勾勾地瞪著我看。

「別這樣…我知道這樣很對不起妳…」就連話都還沒有說完，我道歉的話語就被某個又香又軟的東西給徹底堵住了。

既使毫無經驗的少女只是笨拙地貼上了嘴巴，甚至她的牙齒還動作生澀地把我撞得很痛，可是，那個略帶汗水鹹味的吻卻帶給我前所未有的心跳悸動。

「可以請你不要離開嗎？就算只有兩個禮拜也好，我還是想和你一起度過。」臉頰泛紅的小霏以她那楚楚可憐的眼神凝視著我，可惡，這種表情也太犯規了吧。

「放心吧，我已經哪裡都去不了了。」情緒失控的我攬住女孩纖細的腰肢，低頭瘋狂佔有著她那吹彈可破的嘴唇，這樣看來，我今天是絕對趕不上那班公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