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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樓淨嵐推開家裡大門,進門,開燈,關門,再走進房間卸下肩上的皮包,換上舒適的家居服後,轉身走出房間,走到廚房打開冰箱,一邊查看冰箱裡有些什麼東西,一邊想晚餐要吃什麼,不必考慮尚未下班回家的紀滄廷,就像當年兩人同居時一樣。
那時兩人雖在同間公司上班,但因為同居關係保密的緣故,總是各走各的,再加上契約條款中也有雙方互不干涉條約,所以除了假日兩人都在家沒出門時會一起用餐外,大多時候的三餐他們都習慣各吃各的。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過,兩人結婚後的用餐方式竟也是延續了同居時的模式。
事實上呢,除了晚上兩人不再分房睡而是共枕眠外,他們的一切相處方式全都和以前同居時一模一樣。
對於這一點,老實說她也不知道該歡喜還是該憂愁?
因為她很喜歡這種自然舒適、水到渠成的感覺,卻又免不了想到他們現在的關係是夫妻,不再是以前互不干涉的契約同居人關係,既然結婚了,她是否也該盡盡妻子的責任呢?
她總是不由自主的有此念頭,但同時間又想到也許他根本沒當她是老婆,只是像以前那樣想要個伴而已,她管太多會不會越權了?每每想到這兒,她心中都一陣糾結,充滿苦澀。
算了,不想了,就當他們仍處在契約同居時期就好了,舒適又自在。
冷藏室裡的東西好像沒有一件可以勾起她食慾的,她將冷藏室的冰箱門關上,改開冷凍室的。如果她記的沒錯,應該還有一些手工冷凍水餃才對……
有了,在這裡!剛好剩十顆,她一餐的食量。
她開心的把它拿出來,然後拿鍋子盛水,準備煮水餃當晚餐吃。
「喀。」
客廳突然傳來大門被打開的聲音,她轉頭看去,只見紀滄廷正提著公文包踏進屋內。
他轉頭也看見了她。「你在煮什麼?我晚餐也還沒吃,多煮一份給我吃吧。」他自然而然的開口,她卻愕然的無言以對。
「怎麼了?」看出她的為難,他問。
「水餃只剩十顆。」
「喔,那就算了,我待會隨便找個東西吃。」他改口道。
「要不要我煮麵給你吃?」她猶豫的問。
「太麻煩就不用了。」他搖頭。
「你很怕麻煩到我嗎?」她不禁脫口問。
他輕愣一下,隨即搖頭道:「只是不想你太累。畢竟你白天也有工作,沒道理要你下班回家之後還得服侍我。」
「只是煮一碗麵。」她有些不以為然的回應。
「現在是一碗麵沒錯,但我怕以後會養成習慣常叫你煮給我吃,到時就不只是一碗了,是一碗接一碗。我不想你為了要不要煮東西給我吃感覺到壓力。」
「如果不想煮、覺得累,我會直接拒絕。」她又不是逆來順受的小媳婦,他會不會想太多了?
「真的嗎?」他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
「我為什麼要說假話?」她直視他說。
他的嘴角驀然揚起,露出一抹令她目眩神迷的好看笑容。
「好,那我們約法三章。」他說。
「約什麼法?」她茫然的問,仍未從他迷人的笑容中回過神來。
「第一,我肚子餓想吃東西可以叫你煮,但你若不想煮一定要實話實說,不能勉強自己迎合我的需求。第二,你若肚子餓又懶得動手弄東西吃也可以叫我煮給你吃,不需客氣,這叫禮尚往來。第三,以後不管任何事都以此為準則,誠實以對,不需客氣,禮尚往來。以上,有什麼問題?」
她眨了眨眼,慢慢地將他所說的話傳達進腦子裡。
「任何事指的是什麼?」她問他。
「就是任何事。」
「這太籠統了。」她皺緊眉頭。
「好吧,那你跟我說,我們結婚之後,有什麼地方讓你覺得不滿意,想一吐為快的?」
她稍微遲疑了一下,才搖頭說:「沒有。」
「實話實說,誠實以對。你馬上就犯規了。」
「哪有?」她有些心虛的垂下眼。
「哪沒有?我就不信和我結婿之後,你覺得事事順心,樣樣滿意。」
她微微一窒,頓時有些啞口無言。「那你呢?你就覺得事事順心,樣樣滿意了?」她反問他。
「我並沒有這樣說。」
「所以呢?我們結婚之後,有什麼地方讓你覺得不滿意,想一吐為快的?」她咄咄逼人,照本宣科的把他剛才問她的問題一字不漏的丟還給他。
「先下水餃,公平起見一人五顆,待會再一塊到外面覓食。」他走到廚房,看了一眼瓦斯爐上鍋內沸騰的水說。
「你想轉移話題?」她挑眉。
「我想先讓你吃點東西,免得你待會餓到又叫胃不舒服。」他說著幹脆自己動手將那十顆水餃丟進沸水裡,然後轉頭看她。「說到這,你要不要去照個胃鏡,好好檢查一下你的胃?」
「不要。」她毫不考慮,一口拒絕,「你別想轉移話題。」
「我沒想轉移話題,這就是我覺得不滿意,想一吐為快的地方。」他靠在吧檯邊看著她,「找一天去醫院把你的胃病徹底根治吧。」
「我的胃根本就沒病,因為它從小到大都這樣。」
媽媽在她十二歲過世後,有幾年的時間她和弟弟總有一餐沒一餐的,她的胃就從那段時間起變成現在這樣,她早習慣了,根本沒大病,她自己知道。況且聽說照胃鏡痛苦得要死,她沒事幹麼自找罪受呀?打死不去。
「你又沒去檢查怎會知道沒病?這是為了你的健康著想,又不是要害你,你就不能妥協去做個檢查嗎?」他無奈道。
「如果是要為健康著想的話,那你是不是也該戒菸?抽菸對身體不好。」她似笑非笑的斜睨著他說。這就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竟然拿身體健康來說嘴,她也會。
「如果我戒菸,你就會去照胃鏡,徹底檢查你的胃嗎?」他定定看著她。
「嘗然,禮尚往來嘛,你說是不是?」她皮笑肉不笑的點頭道,壓根就不相信他會為了要她去醫院照胃鏡而戎煙。
「好,我戒。」他倏然點頭同意。
「什麼?!」她一整個驚呆,過了半晌後才緊盯著他說:「你確定?」
「我確定。」她不由自主的搖頭,既是不相信,也是難以置信。
「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戒,或者根本就是陽奉陰違,畢竟我又不可能二十四小時跟著你,你隨時都可以找到機會偷偷抽,我也拿你沒轍呀。」她說。
「在家有你盯著,我到公司你也可以找人幫你盯著,排除這些時間我還有多少時間可以偷抽?況且抽菸身上總會有味道,你不會聞不出來吧?」
「你是認真的?」她還是覺得不可能,因為他的菸癮不小,一天至少要抽上一包香菸,怎麼可能說戒就戒,而且還是為了她?
「你有多認真,我就有多認真。」他直視著她,一臉嚴肅。
她沉默的看了他一會,下定決心的點點頭。
「好。」她說,「等哪一天我在你身上再也聞不到任何一點煙味,我就去照胃鏡。」
既然他可以為她戒菸,她也可以為他去照胃鏡。這就是禮尚往來嗎?感覺有點怪,但心情卻不知為何變得好好。
「水餃好了,一人五顆。你先吃。」十顆水餃分兩盤裝太可笑了,她全裝在一個盤子裡。
「一起吃,我喂你。」他接過筷子,從盤裡夾了顆水餃,沾了些醬汁送到她嘴邊。「啊——」
她有點尷尬,還有一點不自在,但嘴角卻好似有點不受控制,不斷地想往上揚。
「啊——」他催促的又叫了一聲。
她無奈,只好張口讓他將水餃喂進她口中,然後就是你一顆我一顆的時間了。
感覺,今天的水餃好像特別好吃。
兩人相處的模式改變了。
為了確定紀滄廷是否真有在戒菸,樓淨嵐被迫不得不開始打電話監視他的行動,並在他下班回家後,嗅聞他身上是否有煙味,然後莫名其妙的就讓他將嗅變成吻,只因為他說若要檢查,檢查嘴巴最簡單明確了。
所以,他現在每天下班回家見到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吻得七葷八素。
想到他的吻,樓淨嵐的臉不由自主的發熱。
等一下,這並不是她所要說的改變,她要說的是關於那約法三章——誠實以對,不需客氣,禮尚往來。
說真的,她從來沒想過這三章會讓他們倆的生活模式和相處模式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拿誠實以對來說好了,從那天之後,他總會找一些問題問她的想法和意見,然後用一句「誠實以對」就逼得她只能對他掏心掏肺。
接下來,她因為感覺吃了悶虧也就順了他的意,不對他客氣,禮尚往來的回問他一堆問題,再用「誠實以對」的原則要他回答……就這樣,兩個人在你來我往間知道了許多同居時期所不知道的事,瞭解對方的速度與之前比起來可說是一日千里。
這只是其一。
其二,他還將這約法三章用在生活上會遇到的大小事,例如三餐好了,因為他要求過想吃她做的早餐,她也就養成習慣順手幫他準備了,而他立刻就善用不客氣法則,要她晚餐也順便一下。
然後重點來了,她若點頭說好,自然沒問題,她若誠實以對的拒絕他,他的禮尚往來法則緊跟著就會出現,接著就是由他親自下廚煮東西給她吃,或是由他買外食回家吃,又或者是直接帶她出門吃。
總之,以前兩人是各吃各的,現在除了午餐和有時他必須加班應酬外,他們幾乎都一起吃飯。
然後不知不覺間,他們還會一起出門,一起上超市,一起去看電影、逛街、郊外踏青……等等,好像都在不知不覺間全做齊了。
她覺得他們倆好像真的變成夫妻了。
唔……這說法好像有點怪,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夫妻,可該怎麼說呢?她以為雖是夫妻,卻比較像同居人,結果竟好像真的變成夫妻了……
天啊,她到底在說什麼呀?
都怪他,把她整個思緒搞得都亂了。
「老婆?你老公回來了,快來檢查他嘴巴裡有沒有偷抽香菸的煙味。」
客廳裡突然傳來他的叫喊聲,樓淨嵐頓時感覺一股熱氣直衝臉頰。加班的他回來了。
她起身走出臥室,看見他正一身疲憊地癱坐進沙發裡。
「肚子餓不餓,要不要我弄點東西給你吃?」她問他,聲音不禁放柔了下來。最近他工作很忙,總是超過十點才回家。
「先過來檢查我有沒有偷抽菸。」他朝她勾了勾手,略顯疲憊的臉上有股壞笑。
「最近工作這麼忙,你偷抽一、兩根放鬆一下也無可厚非,今天就不檢查了。」她紅著臉說。
「不行,我堅持要檢查。過來。」他再度朝她勾了勾手指頭。
她非常無言以對,掙紮了一下,最後還是乖乖走上前去。現在的她已經很瞭解他,知道他有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盧勁,要讓他早點休息,只有快點把該做的事做完一途。
她來到他面前站定,正想彎腰「檢查」時,他卻突然伸手扣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往下拉,跨坐在他腿上。
「你幹什麼?」她嚇了一跳,隨即聞到他身上菸酒混雜的味道。「有煙味。」她皺眉說。
「別人抽的,我沒抽。」
她懷疑的看著他。
「你可以檢查看看。」他說,聲音不知為何突然變得好沙啞。
她還在疑心,他已倏然攫住她的嘴唇,將舌頭長驅直入探入她口中,深深地吻住她。
樓淨嵐控制不住的嬌喘一聲,因為他的吻太過熾熱也太過急切,即使她早已習慣這個檢查之吻最後總會被他變得十足煽情,但這一回卻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更加激烈,而且飢渴。
他的舌頭急切在她口中移動探索著,雙手則迅速她從她腰後鑽到衣服底下,撫摸著她背部的肌膚,然後再滑向她腹部,撫上她的胸部。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內衣的扣子是何時被他解開的,只覺得身體不受控的開始發熱,呼吸也不由得急促了起來,已被他挑起了渴望與需求。
她掙開他,抬起頭,沙啞的對他說:「我們回房間。」
「不,在這裡。」他吻著她,同樣沙啞的拒絕。
「這裡?!」她驚呼一聲,頓時感到一股瘋狂的刺激感,還來不及發表任何意見,瞬間又被他熱烈狂野的吻住。
他一邊熱情的吻著她,一邊捧著她的臀部,將她緊緊地壓向他腿間隆起的慾望,隔著兩人的衣物,他不斷地磨蹭著她因跨坐而敞開的雙腿間。
如此直接性感的挑逗讓兩人身體迅速著火,也讓原本還有些理智的樓淨嵐霎時被慾望燃燒得忘了矜持,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將身體緊緊地貼著他扭動。
衣物的阻隔令她愈來愈難以忍受,空虛、疼痛、渴望到不行,她再也受不了的拉扯著他的皮帶,解開他的褲扣,然後拉下他的拉鏈。
「天啊。」紀滄廷遏制不住的低吟,快被她的性感和熱情給逼瘋了。
他忙不迭將她推離自己,好讓他能更快速脫去她的褲子,然後當兩人都光著下身時,她再度跨坐到他身上,狂野的將他巨大的勃起納進她體內,接著便是一連串令兩人都呻吟不已的猛烈律動,直到雙雙攀上高潮為止。
事後,兩人都無力的像灘泥般,癱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她依然跨坐在他身上,倚在他胸前,既是累到不想動,也是羞到不敢動。她剛剛太失控了。
「你差點把我殺死。」他突然在她耳邊性感的沉聲說。
她的臉整個發熱,羞得沒有應聲。但想了一想,點火的人明明就是他,怎麼聽他的口氣像是她強了他一樣?
「你是怎麼一回事?」她輕喘的低聲問道,依然癱在他身上,累得連動都不想動一下。
「晚上和客戶談生意,那些傢伙叫了幾個傳播小姐進包廂亂搞。」他回答。
她恍然大悟,心想一定又是漢肯朝日公司那些人,難怪他一回家就發情。
「你沒亂搞?」她好心情的問,依然枕在他胸前。
「明知故問。」他輕拍了一下她的俏臀作為懲罰。
「我知道你有潔癖。」她說。早在他們同居時期,她就知道他從來不會和那些特種營業的女人亂搞。
「這不是潔癖,只是不喜歡。」一頓,他忍不住又追加了一句,「非常不喜歡。」
「那就是潔癖了。」她自認正確無誤的診斷道,然後不禁咧嘴偷笑。她喜歡他這個潔癖,非常非常喜歡。
「你在笑?」他可以感覺貼在他胸前的她身子微微抖動。
「沒有。」她立刻斂起笑容。
「實話實說。」
呿!又拿約法三章來壓她。「對啦,不能笑嗎?」她哼聲道。
「當然可以,但你在笑什麼?」下一秒,他甚至連讓她生點小心思的機會都不給,直接提醒她,「實話實說。」
「你小時候一定當過童子軍。」她忍不住輕諷道。
「答對了。快點實話實說,你在笑什麼?」
「因為發現我很喜歡你那個潔癖,所以我才笑。」她說。
「只有這樣?」
「不然呢?」她絕對不會告訴他,因為這事還讓她發現自己對他充滿了佔有慾,以及一種身為他妻子專屬的幸福感,所以她才會笑。
「唉,可惜,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感覺到幸福才笑。」他嘆息道。
此話一出,令樓淨嵐驀然一窒,她不確定他是真在惋惜,還是根本已經看透她的心。她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你是真的覺得可惜,希望我是因為幸福才笑嗎?」她掙扎的猶豫了一會,才鼓起勇氣從他胸前抬起頭來,看著他問。
「當然。」他毫不遲疑的回答。
「真的嗎?」她仍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貨真價實,童叟無欺。」他迎視她的目光,坦蕩的點頭。
她伸手將一旁的衣褲拿來穿上,而後下疾不徐的開口問他,「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他眉頭輕佻,不解的問道,一邊將褲子穿上。
「為什麼你會希望我是因幸福而笑?」這才是她真正想問的問題。
「這麼簡單的問題你不會真的不知道答案吧?」他睜大雙眼,驚訝的看著她說。「當然是因為我愛你,所以才希望你因幸福而笑呀。」
他說得那麼理所當然,自然的就像天天都照三餐在對她說一樣,讓她既愕然呆滯又驚喜激動,半晌後仍只能呆若木雞,雙目圓瞠的看著他傻笑。
「別只是傻笑,你是不是應該要禮尚往來一下?」他微笑的低頭親吻她,柔聲提醒。
「你真的愛我嗎?一她還是有些不確定的看著他,喃喃地開口。
她原本不想問這個據說是男人最討厭聽見另外一半問的問題,卻又不由自主想更加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以及確認他並不是在跟她開玩笑,只是心血來潮隨口說說而已。
「當然是真的,不然我為什麼要娶你當老婆?」他挑眉道。
她一怔,被問得呆住了。
為什麼要娶她當老婆?
過去這段時間,她想來想去只想到兩個可能。
其一是,他可能猜到她沒服用避孕藥了,而那天他也沒避孕,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便索性選擇和她結婚。
其二是,他與孟小姐的戀情受挫後,忽然發現其實不談戀愛的同居生活比較適合他,於是便找上素行良好的她想重新簽約,結果卻讓她誤打誤撞的要他以結婚為代價簽了結婚證書。
可能性其實有很多,但她覺得這兩種機率比較大,至於絕對不可能的名單上卻只有一種,那就是因為愛。
可是誰來告訴他,他剛才那句話的言下之意是什麼意思?他之所以和她結婚、娶她當老婆,是因為他愛她?!
這應該是笑話吧?
若是他說他現在愛她,她會相信,因為這陣子兩人如膠似漆的相處可以讓她心動,她柏信也會令他有所感觸,進而愛上她。
可是在結婚前就愛她,並且為此而娶她,這教她如何相信?
「你怎麼可能在那個時候就愛我了?不可能。」她蹙眉看他,難以置信的搖頭道。
「為什麼不可能?」他反問。
「因為沒有道理。」
「怎會沒有道理?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的時間,光是用『日久生情』這四個字就足以構成道理了。」他認真的說。
「不對。」她又搖頭道,「我們中間分開了一年半的時間,還有,之前雖然同居了四年,但是你並沒有因此對我日久生情不是嗎?要不然怎麼會愛上孟小姐而和我解除契約?」
「那是因為我那時候的腦袋笨得跟驢一樣,連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是誰都分不清楚,後來才會遭到懲罰,受到報應。」他自嘲,將她拉回懷中擁抱著。
「你說的是真話?」
「我可以對天發誓。還有,你弟應該也早就看出來我愛你了,要不然你以為他會這麼簡單就讓我娶你?」
「你娶我並不簡單,我開了一堆無理的條件你都照做了。」一頓,她老實告訴他說:「阿宇私底下跟我說,我的婚結得不吃虧,還賺翻了。」
紀滄廷聞言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唇。
「就算那臭小子再會算,你覺得他會用錢來衡量你一輩子的幸福嗎?」樓淨嵐怔了一怔,倒是沒想過這個。
會嗎?不,不會。所以阿宇真的覺得他愛她?所以……他真的愛她?
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像在作夢,因為這麼美好的事也只有在美夢裡才會發生才對。她暈陶陶的對他說:「給我點時間,讓我想一想。」
「好,你慢慢想,反正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雖然有點小失望,紀瀹廷還是柔聲的點頭道。
其實換個角度來想,不管她什麼時候才能想通,只要他知道他們倆是相愛的就夠了,不是嗎?
況且倘若她真的一直想不通,想到五十歲、六十歲或七、八十歲才想通,這才羞答答的禮尚往來開口對他說「我愛你」,那也很浪漫不是嗎?
想像那畫面,他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不再失望,只剩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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