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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宋清清]離婚,門都沒有(情債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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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 01:03:23
第九章

  莫悅緹就這樣和申屠致在一起了,除了回去拿東西,申屠致很少回他的公寓,他們不避諱在公共場合牽手,他帶她和他的弟弟及未來弟妹一起吃飯,她知道這是他在竭力地給她安全感。  

  元盛裡關於申屠致和莫悅緹的風言風語,並沒有因為其他鑽石單身漢的紼聞而淡去,幾乎所有人都一面倒地等待著、期待著、詛咒著莫悅緹被申屠致拋棄,所有人都和申屠凌雲夫婦抱著同樣的想法,莫悅緹無論怎麼優秀、怎麼漂亮都配不上申屠致。

  莫悅緹一如既往地不在乎這些唱衰的流言,她現在很幸福,真的很幸福,雖然她和申屠致都很忙,碰面的時間並不多,但是只要能在一起,每分每秒都是快樂的。

  她的廚藝為零,只要申屠致在家,都會為她煮飯,會手把手地教她做飯,他們在白天或者夜半瘋狂地做愛,小小的公寓裡到處都是他們相愛的痕跡。

  申屠致從未如此幸福過,和莫悅緹相守是一件幸運的事,她不需要他時時刻刻的陪伴,反而常常是他吃醋她為了看書、上網而忽略了他,他們一起做飯,一起睡覺,從搬到莫愉緹這裡,失眠已經很久沒有找上他了。

  他們不只在生活上很合拍,她在醫學上的專業也同樣讓他驚喜無比,他們一起討論心臟外科的醫學發展,也不只一次激烈地辯論,誰說服誰並不總要,重要的是在辯論中他們都有所得、有所悟。

  正如Victor教授所說,莫悅緹是個天才,是個天使,是個寶貝,原來,能遇到一個和自己如此契合的伴侶,是如此的幸運。

  申屠致一天比一天更愛莫悅緹,一天比一天更離不開她。

  他們沒有聊過未來,他們對現在的一切都很滿意,申屠致覺得這就是所謂的靈魂伴侶什麼都不必說,卻懂得彼此心裡的所有想法。

  莫悅緹陪著申屠致第三次見申屠未的時候,申屠未和安蓓蓓宣佈要結婚。

  申屠凌雲夫婦根本不同意這門婚事,甚至從不肯跟安家會面,但申屠未和安蓓蓓卻開開心心地準備婚禮了,一點都沒有將申屠凌雲夫婦的反對看在眼裡。

  「是我要娶蓓蓓又不是他們。」申屠未很瀟灑,就像當初被逼迫學醫,他選擇了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法醫,成為申屠家滿門醫生中唯一的另類,氣得申屠凌雲病了好幾天。

  申屠未的性子冷,做什麼事都更加極端和決絕,有時候,莫悅緹真羨慕安蓓蓓。

  「等這段忙完,我陪你回美國,拜訪你的父母和Victor教授。」弟弟的開心和幸福,讓申屠致的心裡也開始悄悄的計劃,他們和申屠未、安蓓蓓分別後,手牽著手散步回家。

  「你最好有忙完的一天。」和他在一起,才知道他的工作有多麼忙碌,不只要完成心臟外科的工作,還有一些元盛的行政工作要處理,不知道多久才能這樣牽著手散步一次。

  「我會盡量排開時間的。」申屠致親吻莫悅緹的手背,許諾道。

  莫悅緹笑得好開心,因為,申屠致主動要走進她的生活。

  結果,第二天莫悅緹就失望了。

  當天晚上,申屠致被申屠凌雲萬分火急的電話叫走,凌晨才回來,她直覺跟她相關,但是又不敢問出口,只能裝睡不理他,但他撲上床,狠狠地將她裡裡外外吃透透,讓她沒有時間和精力胡思亂想,只能沉沉地睡在他的懷抱裡。

  第二天一大早,申屠致飛去香港參加學術交流會議,莫悅緹照常去上班,暗暗猜測著這次申屠凌雲又出了什麼招想拆散他們。

  結果根本不用她費腦筋,辦公桌一本新鮮出爐的八卦週刊已經打開擺好了。

  元盛太子鐘情恆大名媛,醫院地產跨行聯姻

  文章配著申屠致和一個面容秀麗女人走出餐廳的照片,莫悅緹一眼就認出照片中的女人,是上次她見到和申屠致相親的那個。

  八卦週刊用詳細的文字記述著這場讓人激動的跨行業聯姻,甚至畫了一個表格讓她著個過氣女友和正宮做比較,在身高、外貌、學識等一連串的比較上,她都被蓋上了「勝」的章,除了家世,結果就是這一個所謂的劣勢,讓她成了被拋棄的那一個。

  莫悅緹冷笑著讀完了整篇報導,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元盛人事辦公室打來電話,告訴她,她在試用期內被解聘了,要她一天之內搬出元盛提供的公寓。

  申屠凌雲的秘書打了電話來,「莫醫生,你還是離開台灣吧,離開了元盛是沒有醫院會接受你的,你在台灣的醫界已經沒有立足之地了。」

  真是好笑,申屠凌雲真以為這樣就可以趕盡殺絕嗎?

  莫悅緹迅速地收拾好辦公室的私人用品離開,她離開大樓的時候,大樓的玻璃後面站了無數看熱鬧的人,就是知道他們的存在,莫悅緹的脊背比任何時候都要挺直,腳步更加堅定。

  四天之後,申屠致風塵僕僕地從香港歸來,莫悅緹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他打回辦公室,助理又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所以他提前回來了,卻找不到莫悅緹了。

  莫悅緹的公寓被元盛收回,甚至換了門鎖,他氣勢洶洶地衝到宿舍管理員那裡拿到了新鑰匙,卻發現房間裡已經沒有任何莫悅緹的痕跡。

  她的電話一直關機,他也看到了那本週刊,他衝進院長辦公室和爸爸對質,生平第一次跟申屠凌雲發了脾氣。

  「爸,你和媽試圖操控我的一生,你們不滿意芸芸進門,就想辦法折磨她,羞辱她,芸芸是那麼纖細和脆弱,最後選擇了以死離開,那時候我的心跟著芸芸一起死了,我以為我這輩子就這樣被你操縱,因為我心中沒有希望和火焰。但是悅緹出現了,她讓我活了過來,你們現在這樣趕走她,就是要我的命!」申屠致的聲音不大,語氣平靜,但傳達出的意念讓申屠凌雲心驚。

  「其實,我一點都不在乎元盛,一點都不在乎能不能繼承申屠家的家業,這一切都是你們的希望,不是我的,我只是想治病救人而已,爸,我是個獨立的個體,不是誰的所有物。」

  「你這個混小子,你被那個女人迷暈了嗎?」申屠凌雲重重地拍桌子,比起二兒子,大兒子一直都很聽話,關於莫悅緹的事,大兒子的堅持讓他們更覺得不能留下莫悅緹。

  「爸,你和媽多保重。」丟下這句沒頭沒尾的話,申屠致無視申屠凌雲沖天的怒火轉身離開。

  申屠致回公寓拿了護照,連行李都沒收拾,在去機場的計程車上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請她幫他寫辭呈遞上去,火速趕往機場坐了最近一班飛機飛往美國。

  他早該想到的,父親、母親用阿未來威脅他去相親,那一夜又用阿未的婚事做交換條件,說如果他不娶那個什麼地產大亨的女兒,他們就不讓阿未娶安蓓蓓。

  申屠致當時的心就涼了,對父親、母親最後的愛與體諒也消失了,他們竟然會拿阿未的幸福來威脅他,阿未和他都是他們的親生兒子啊!

  如果在認識莫悅緹之前,他可能會屈服,因為對他來說根本沒差,娶一個父母相中的女人也許會避免很多麻煩,但是,莫悅緹像是天使般出現在他的生命中,他愛上了她,絕不會辜負她。

  何況,阿未已經提前跟他打過招呼:「哥,你別受爸媽的威脅,不管他們同不同意,我娶蓓蓓都娶定了,如果你再做傻事,我也只好和你斷絕兄弟關係了,免得看到心煩。」

  申屠致知道,阿未一直在為當年他順從了爸媽的威脅,以不將許芸芸帶在身邊去美國陪讀為條件,讓阿未自由選擇專業而自責,原來,他自以為是的犧牲,換來的是所有人的傷痛。

  所以,他不會再犯傻了!

  ◎             ◎             ◎   

  風塵僕僕地飛到美國,申屠致才想到他根本不知道莫悅緹家住在哪裡,只能半夜去敲Victor教授的門,教授先是狠狠地嘲笑了他一番,然後語氣嚴肅地警告他,絕不可以辜負Belle。

  在教授和師母的安慰下,他焦急地等到天亮,教授打電話到莫家去,才知道莫悅緹根本沒有回美國。

  申屠致懵了,一想到莫悅緹可能從此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他的心就像是被硬生生地扯掉了一塊,痛得發顫。

  Vitor教授歎息,抓住申屠致講了好多好多莫悅緹的事,他才知道莫悅緹這一路走來多麼不容易,又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能來到他身邊。

  「Belle說喜歡的人是你時,我是反對的,Belle太執著,而你的背景和環境又太複雜,我真不忍心Belle吃苦頭。」但是他還是沒能阻止Belle,看著她一天天為了他而強大,「不過幸好Belle的性子很野,不是會悶聲吃虧的人。」

  「悅緹……悅緹……」申屠致在恩師Victor教授面前崩潰痛哭。

  在申屠致像只無頭蒼蠅一般的到處尋找她時,莫悅緹在台南一個臨海的小村落,接手村裡唯一的小診所,開始了她遠離塵世的鄉下醫生生涯。

  她本來是出來散心的,準備四處走走等申屠致回台灣後再說,但是因為司機迷路來到這個民風淳樸的村落,村裡唯一的醫生因為腿受傷沒辦法看診,她就舉雙手自告奮勇留了下來。

  申屠凌雲不是說在台灣的醫界再也無她立足之地嗎?她不還是在台灣找到了醫生的工作,每天幫村裡的老人檢查身體,看一些簡單的小病小痛,村裡遠離大城市,空氣清新環境優美,她的生活快樂得不得了。

  她想趁此機會散散心,好好想想他們的將來,也想讓申屠致好好想想。

  她離開時遇到了申屠末,請他告知申屠致,一段時間後她會主動跟他聯繫的,讓他好好想想他們的將來。

  莫悅緹沒想到的是,因為安蓓蓓的建議,申屠未並沒有在申屠致回到台灣的第一時間,告訴申屠致,莫悅緹請他轉告的話,申屠致就馬不停蹄地飛往了美國。

  如果不是在美國接到了莫悅緹的電話,申屠致想,他一定會在美國發瘋被送入精神病院關了,

  掛了電話,鬍子拉碴,衣服皺巴巴,散發著異味的申屠致買了機票,坐上飛機,一路被嫌棄的飛回台灣,然後開了六個多小時的車,來到了那個小村落。  

  從他到了村子,就開始下大雨,他來到診所門口時診所已經關了門,申屠致顧不得瓢潑般的大雨下了車,因為村落的路太窄、雨太大,沒有辦法再開進去。

  他得趕快找到人間問莫悅緹的去向,等他找到這個女人,一定要狠狠揍她的屁股,她的一句「冷靜冷靜」,讓他冷靜得快發瘋了!

  大雨淋得申屠致睜不開眼睛,他走了十幾分鐘終於看到一個小院落,他在衝過去的途中不小心踩進了一個大水坑,這次他不只濕透了,還滿身都是泥水。

  他敲了半天的門,房門終於被打開了,在層層的雨幕之後,他看到了睡眼惺忪的莫悅緹,他真的快氣死了,他衝進去,用力地抱住她。

  莫悅緹受驚地尖叫,在初見那一霎那,她真沒認出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泥人是申屠致,直到他的吻貼上她的唇,她才停止了尖叫,用力地回吻他。

  他們吻了好久好久,申屠致身上的雨水、泥水弄得房間裡一片泥濘,她快和他一樣狼狽了。

  莫悅緹推開吻得氣喘吁吁不肯停止的他,「這裡沒有熱水,你只能洗冷水澡。」

  「誰要洗澡,我要你!」說著,申屠致火熱的唇又貼了上來,大掌探入她的運動褲挑動她腿間的熱源。

  「不要,你好臭、好髒,先洗澡才可以!」莫悅緹露出實實在在,毫不掩飾的嫌惡神色,他的樣子真的糟透了,頭髮凌亂,滿臉胡碴,身上又濕又髒又臭,盡管想念,她也沒辦法跟這樣的他做愛。

  「你這個壞女人。」申屠致挫敗地鬆開她,覺得女人真是現實,在得到他之前說什麼樣的他都愛,等得到了他果然開始不珍惜,竟然嫌棄他髒、他臭,也不看看他是為了誰而弄成這樣。

  「快點去洗澡啦!」申屠致哀怨的臉色逗樂了莫悅緹,她推著他進浴室,幫他準備好浴巾、浴袍,申屠致倒也不耽誤時間,大喇喇地脫下了濕透的衣服,大秀猛男裸體。

  莫悅緹偷看了一眼,紅著臉頰想逃開,卻被申屠致抓住了,他將她抱在懷裡,和她一起站在灑下冰涼水珠的蓮蓬頭下,用力地親吻她、撫摸她,兩個人的身體廝磨出的火焰,燒熱了冰涼的洗澡水。

  多日的擔心、焦急、難過、愧疚、思念,讓申屠致沒有耐心去做漫長的前戲,他用力地親她、撫摸她,將她壓在冰涼的牆面上,抬高她的腿,用力地進入了她。

  背後是冰涼的瓷磚,身前是申屠致火熱的身軀,莫悅緹被夾在冰涼與火熱之間,快感來得又快又急,他才抽插幾次,她就達到了高潮,大量的愛液湧出,她雙腿發軟,撒嬌地捶打申屠致堅硬的肩膀,「慢……慢點……」

  「慢不下來。」申屠致一手托住她的腿,一手握住她的臀瓣,他一次比一次激烈地進入她的身體,他想她想得快要發瘋了,怎麼可能慢下來。

  「放鬆一點……」她的花穴緊窒無比,高潮時又軟又暖,像是無數的小嘴吮吸著他的熟鐵,快感猛烈襲來,他抓住她的臀瓣將熱鐵整根插入。

  「我又忘了保險套……」水從頭頂灑落,他趴在她的屑上喘息。

  經歷了一場激烈的大戰,莫悅緹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申屠致抱著莫悅緹讓她坐在馬桶蓋上,然後他心情很好地吹著口哨洗澡。

  莫悅緹幾乎是癱在馬桶蓋上,視線久久才能聚集在申屠致身上,他倒是一點都不害羞,甚至在發現她看他時得意地對她搖晃屁股。

  莫悅緹被逗得大笑起來,雙手撐在膝上,觀看難得的裸男沐浴。

  申屠致開始時在認真地洗澡,偶爾逗逗害羞的女人開心,但是她雙肘撐在膝上不自覺地打開了雙腿,敞開了花穴就正對著他,他剛剛射進去的白濁和著她的花液緩緩地湧出來,黏在了黑色的恥毛上,黑白映襯,淫靡性感。

  等莫悅緹感覺申屠致的目光又聚集在她的腿間,想逃已經來不及了,申屠致抱住了她,將她抱進水柱下。

  「你專心洗澡啦,我去外面等你。」莫悅緹覺得腰好酸,腿好酸,她不想再陪這個男人瘋了。

  「我們一起洗。」申屠致含住莫悅緹的耳垂,挑逗地舔吻著。

  「你最好會乖乖洗澡。」莫悅緹發現申屠致根本很會裝,剛認識時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六根清淨的樣子,其實是只大色狼,不知道多少次折騰她到半夜,第二天他可以精神奕奕地去上班,害她腰酸得要命。  

  「我幫你洗!」申屠致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一提出這個建議就立即實行,又興奮又開心。

  「不要,啊……」莫悅緹受驚地拍打申屠致的肩膀,他竟然將她抱到洗手台上坐下,她一點都不認為由他幫她洗澡是個好主意,但是她根本沒辦法阻止這個男人,他拿下蓮蓬頭,將強烈的水柱對準她的腿間。

  「啊……」莫悅緹快瘋了,冰涼又刺激的水柱打在她的腿間,瞬間的刺激讓她的體內發軟,雙腿顫抖。

  「不要了……」莫悅緹覺得丟臉死了,突如而來的高潮讓她濕了眼眶。

  「我只是想幫你洗乾淨一點。」申屠致無辜地說,掰開她試圖合上的大腿,將蓮蓬頭更接近她粉色的花穴。

  「申屠致,住手……」莫悅緹的脊椎末端發酸,快感讓她渾身都沒有力氣,雙手撐在洗手台上才沒讓自己向後軟倒,「住手……」

  「你明明很喜歡。」本來只想逗逗她而已,可是她高潮的樣子太美了,花瓣被水柱沖刷像是迎風的花朵一般顫動,他的眸光暗了下來,軟下去的慾望再次僵硬挺立。

  莫悅緹也發現了,她還沒出聲抗議,申屠致雙手握住她的臀瓣,讓她的雙腿纏在他的腰間,腰部和雙手一起用力,將熱鐵再次插入了花穴之中。

  水流讓她的花瓣涼涼的,更襯得花穴內溫暖柔軟,在進入的那一刻申屠致差點射出來,他咬住牙根,托住她的臀瓣往浴室外走去。

  每跨一步都用力插入一次,莫悅緹沒有著力點,他每次插入的時候她都有種被撞出去的緊迫感,只能用雙腿緊緊纏住他的腰,手臂緊緊抱住他的脖頸,像是大海上的孤舟一般,只能依靠他。

  因為剛剛發洩了一次,申屠致特別有興致,他用盡各種方法逗弄莫悅緹,讓她一次次高潮,一次次在他身下崩潰地哭泣,直到她不堪快感暈了過去,才在她溫暖的體內激射出濃稠的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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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 01:03:48
第十章

  窗外風雨大作,窗內春光爛漫。

  等莫悅緹醒來,窗外已經暗了下來,她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手掌握著她的臀瓣,他軟下去的慾望留在她的體內,他們像是連體嬰一樣連在一起。  

  莫悅緹渾身酸痛無比,她偷捏了申屠致好幾下,他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看著他憔悴了不少的面容和粗粗硬硬的胡碴,莫悅緹偷笑出聲,他一定一定很在乎她,才會拋開他沉重的責任感和道德觀,跑到美國去找她,看來她暫時離開的決定是對的。

  想到申屠致一下飛機就開車趕過來,他們又耳鬢廝磨了好幾個小時,想必他肯定餓了。

  莫悅緹慢慢地將他即使睡著了還在佔她便宜的手掌拿開,雙手撐住床抬起身體,他的慾望從她體內被抽出,大量的粘液混合著灼白的精液流了出來,滴在他堅硬的小腹上。

  莫悅緹的臉紅了,手腳一軟差點跌回他身上,她手腳並用地離開床,去浴室拿了毛巾,心虛地擦掉他小腹上的渾濁液體。

  申屠致在幾個小時酣暢淋漓的雙人運動之後睡得很沉,他是被一陣燒焦味喚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悅緹……悅緹……」雙眼睏得睜不開,雙手在床上摸索著大叫莫悅緹的名字。

  莫悅緹在廚房聽到他的聲音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申屠致還在用雙手尋找她,「悅緹……著火了……快跑……」

  莫悅緹拿著鍋鏟站在床邊,不知道是叫醒他還是讓他繼續中邪一般叫她。

  「申屠致,你醒醒,你是不是做惡夢了!」莫悅緹一手拿著鍋鏟,一手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在繼續摸索,申屠致一碰到她的手掌立即用力將她扯進懷抱裡,她手中的鍋鏟正好敲在他的額上,徹底敲醒了他。

  「著火了,快跑!」申屠致還是堅持這一句。

  「申屠致,你是不是睡糊塗了,哪裡著火了?」莫悅緹摸摸申屠致的額頭,溫度正常沒發燒啊。

  申屠致用力地睜大眼睛,發現室內靜謐無比,根本沒有著火的跡象。

  「我明明聞到好重的燒焦味,不是著火了嗎?」申屠致虛心地解釋,卻惹惱了莫悅緹。

  她用力地將鍋鏟敲下去,趁申屠致吃痛躲閃的時候逃出他的懷抱,「申屠致,你真的很討厭!」說完氣沖沖地離開了臥室。

  申屠致揉著發痛的頭頂,不知道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莫悅緹快氣死了,她回到廚房將再次焦掉的煎蛋倒進垃圾桶,她已經做了兩個小時,卻無法成功煎一顆勉強能入口的煎蛋,土司也全被她烤糊,她已經夠懊惱了,他還那樣笑話她,如果不是想讓他醒來就有東西吃,她幹嘛這樣折磨自己!

  「別氣了。」申屠致走進廚房,從身後抱住正在用力將案板上糊成一片的東西剁得更碎的莫悅緹,親吻她氣嘟嘟的臉頰,「都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莫悅緹放下菜刀,轉頭用力地瞪向申屠致,就是不是故意的才比較傷人好不好!

  「別氣了,乖,我道歉。」申屠致拿掉莫悅緹手中的菜刀,顯然的,她雖然是外科醫生,但並不適合拿菜刀這種危險的物品。

  申屠致摟著她,不動聲色地將她帶離戰場一樣的廚房,「悅緹,幸好你廚藝不佳,否則你什麼都會,這樣身為男人的我,會壓力很大。」

  「你還敢說我,你的廚藝也不怎麼好!」也就是會做一點簡單的餐點,並沒有比她好很多好不好。

  「是,我以後會努力提高廚藝,將你喂得白白胖胖的,再也沒有人跟我搶,好不好?」申屠致摟著莫悅緹,坐下來讓她跨坐在自己膝上,打量她住了十多天的地方。

  「你真的好陰險。」莫悅緹用力掐住申屠致的臉頰,「竟然想將我喂成大豬公。」

  「我也是為你好,你現在太瘦了,體力不好,我愛你的時候你都先暈過去,這樣實在是很弱。」申屠致一本正經地說著讓莫悅緹臉紅的話,氣得莫悅緹更用力地掐他的臉頰,但他一露出吃痛的可憐表情,她就心軟了。

  他們在簡陋古樸的客廳裡擁抱,傾訴著分別十多天的思念,一直到兩個人的肚子都咕咕叫,莫悅緹悲慘地發現,她的廚房只剩下一包泡麵,所有的雞蛋和土司已經被她完全毀了。

  由申屠致主廚泡了那包泡麵,你一口我一口地分食,連湯汁都喝得乾乾淨淨,他們的心情比吃什麼高級的餐點都要滿足,聽人說,有了愛情,喝水都會飽,原來就是這種感覺。

  五天後,位於村落的小診所再次開門營業,小小的診所裡有兩位看診醫生。  

  鄉下的人淳樸實在,不知道為他們診斷小感冒、小病痛的兩位醫生,都是哈佛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而那位英俊溫和的男醫生,是台灣最著名的心臟外科醫生之一 。

  「他是我老公啦,我們會在這裡待到陳醫生回來。」剛開始幾天總有人問起申屠致,莫悅緹總是笑嘻嘻的這樣回答,事實上,申屠致真的是她的老公。

  暴雨後第二天一大早,申屠致將莫悅緹從床上挖起來,硬是和她蹬過泥濘的水坑到了他停車的地方,幸好車子沒事,否則這樣一個瘋狂的男人恐怕會拉著她走到法院去!

  他開著車,以最快的速度載她去了最近的法院,到了法院門口,申屠致才想起他遺忘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他衝進便利商店裡買了一罐飲料,拿著飲料罐拉環向莫悅緹下跪求婚,他們成為當天第一對公證的夫妻。

  被申屠致瘋狂又浪漫的行為嚇到,也感動到的莫悅緹,忍不住擺擺架子,「你慘了,讓我爸媽知道你這樣草率地娶了他們的寶貝女兒,你以後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沒關係,我已經娶到了他們的寶貝女兒,他們不敢不讓我好好過,他們怕我虐待他們的女兒。」

  申屠致拿著那個很弱的拉環跪下來求婚的時候真的很緊張,很怕莫悅緹會拒絕他,但是莫悅緹尖叫著撲進他的懷抱裡,大叫「我願意」。

  「你最好敢虐待我!」莫悅緹摸著手指上的飲料罐拉環,笑得好幸福,他們真的好傻、好衝動,但這個理智過頭的男人為了她瘋狂成這個樣子,她好開心。

  一對衝動又沉浸在新婚喜悅中的男女,在登記後才想起沒有通知莫悅緹的父母,於是兩人買了最近的機票,飛回美國去找莫氏夫婦負荊請罪。

  事實上,莫家夫妻很好說話,申屠致是女兒的救命恩人和愛了好多年的男人,看著女兒幸福的笑容,他們也就開心了,至於那些形式上的東西,他們都不在乎。

  在美國匆匆待了兩天,選了戒指,得到岳父、岳母的承認,拜會了他們的媒人之一Victor教授,再匆匆返回台灣,因為莫悅緹堅持要完成對村落醫生的承諾,會待到他康復回來工作為止。

  他們在這個世外桃源一樣的村落裡過著遠離塵囂的生活,沒有網路、沒有電視、沒有手機,只有一台已經不能用的老舊收音機。

  申屠致脫掉束縛的西裝褲、襯衫,穿著村落男人最常穿的沙灘褲和白背心,莫悅緹穿一件很俗的碎花長裙,他們為村民看各種小病小痛,跟淳樸的鄉民聊天,然後在診所關門之後,手牽手去沙灘上散步撿貝殼。

  晚上的時候,申屠致會親手做晚餐給她吃,也會親手教她做飯,雖然很多次都崩潰地將她趕出廚房,他們生活得那麼那麼快樂,莫悅緹在心中自私地祈禱,希望可以一輩子留在這裡,不去想他的家庭和責任,不去管那些紛紛擾擾。

  夜晚,他們瘋狂地做愛,嘗試各種姿勢,她一次次在高潮中崩潰或者暈倒,他也從未如此滿足。

  有一次在散步時,莫悅緹問:「你準備怎麼辦?」

  申屠致和莫悅緹十指緊扣,穿著塑膠人字拖踩在鬆軟的沙灘上,他遲疑了幾秒,望著遠方海天相交的地方回答:「不知道,我離開時已經遞了辭呈,相信我們即使離開元盛也可以有很好的生活和發揮所長,這幾天我的感觸很深,其實不僅僅是拿手術刀才能幫到病人。」

  莫悅緹知道這是申屠致的肺腑之言,但也更明白,讓一個心臟外科的專家來看這些小病小痛,的確是太委屈了,而且,即使他想離開元盛,申屠凌雲會放他走嗎?他們畢竟是父子。

  不過,莫悅緹現在不想想這些煩心事,享受當下的寧靜和甜蜜才是最重要的。

  他們在小村落住了一個多月,申屠致好幾次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要在診所旁蓋一間房子,他們就住在這裡再也不離開,可最後,他們還是沒能等到陳醫生回來。

  ◎             ◎             ◎   

  申屠未開車到小山村找到他們,告訴他們Victor教授病危,希望見他們一面,申屠致和莫悅緹手腳發涼,被申屠未開車送去了機場,飛到了美國。

  他們一個多月前見到Victor教授時,他的精神還很好,神采奕奕地跟他們談他的新研究項目,可是才短短四十天,為什麼會這樣!  

  馬不停蹄地趕到Victor教授家,並沒有趕上見教授最後一面。

  師母說教授走得很安詳,有些事彷彿就是中國人所說的宿命,教授研究了一輩子的心臟手術,最後卻死於心臟病。他在十年前查出心臟病,前段時間才簽了文件,如果病發,不需要被搶救。

  Victor教授說,他已經六十多歲了,活夠了,雖然遺憾不能繼續為心臟外科的發展貢獻力量,但是他又無數的優秀學生,他們繼承他的衣缽,將研究精神發揚光大。

  莫悅緹哭倒在Victor教授的葬禮上,教授對他來說是另一個父親,是她醫學道路上的燈塔,她卻沒有來得及見教授最後一面。

  申屠致忍著悲傷幫師母舉辦教授的葬禮,還要安撫難過崩潰的莫悅緹。

  師母竟是是無數趕來吊唁的學生、朋友中,最淡定的那一個,她陪了丈夫四十多年,她知道他對她最大的期望是什麼。

  當教授終於被安葬,一切塵歸塵.土歸土,他們陪著師母回家,師母轉告了他們教授的遺言,教授希望申屠致接替他的職位,繼續他生前的研究專案。教授在最後的日子委託助理向哈佛醫學院打了報告,推薦申屠致接替他的職位。

  申屠致留在了美國,在經過哈佛醫學院的專案團隊考察之後,被任命為專案的負責人,全面接手負責教授生前的工作。

  莫悅緹也加入了這個團隊,哈佛醫學院近十年來最具傳奇色彩的兩個華人,竟然結成了夫妻,在同一個專案工作,成為哈佛醫學院的一段美談。

  他們再次聽到元盛的消息竟是從孫世顯口中得知,說來也巧,他們在超市遇到了孫世顯,他挽著一個金髮紫眸的大美女,見到手牽手的他們像是舊識一樣打招呼,聊了兩句元盛的事後分別。

  心臟外科沒有申屠致的坐鎮,申屠凌風弄出了好幾場醫療事故,還因為和未成年少女發生關係而吃上了官司。

  因平衡申屠氏各方力量的繼承人申屠致的離開,申屠家的各路人馬都動了起來,想盡一切辦法試圖獲得繼承大位的權力,醫院內部的政治鬥爭嚴重影響了元盛業務。

  「現在的元盛就是一團亂。」孫世顯最後總結道。  

  那天申屠致和莫悅緹都有些不開心,他們都不想看到極具實力與歷史的元盛毀掉,申屠致擔心莫悅緹胡思亂想,明確地表示他不會回去救火,第一他沒那能力,第二他對現在的工作環境很滿意。

  哈佛醫學院的研究學習氣氛非常好,兩個多月來,他和團隊同事一起努力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大家的目標一致,步伐整齊,共同為了救治更多的病人而並肩奮鬥。

  他想要的,不過是救人的專心與投入,不是元盛的名利和嘈雜。

  一個多月後,申屠凌雲夫婦來到醫學院找申屠致,申屠致正在和小組成員開會,聽到助理的通報後,請助理讓他們在他的辦公室等待。

  等他和小組的成員討論完,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莫悅緹和申屠致一起去見他的父母,事實上,那也是她的辦公室,而那對難纏的父母,現在也是她的。

  申屠凌雲夫婦已經等得非常不耐煩,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如果這裡是元盛,他肯定已經將秘書罵得狗血淋頭。

  「爸、媽,你們來了。」申屠致面色平靜,淡淡地打了聲招呼,像是他們早上才見過面的樣子,然後握了握莫悅緹的手掌。

  「爸、媽,你們好。」莫悅緹也開口叫了一聲,引得申屠夫婦大跳腳。

  「你叫什麼?你叫什麼?」申屠凌雲的面頰漲紅,一副再受到一點刺激就會血壓上升暈過去的樣子。

  「爸、媽,我和悅緹來美國,在五個多月前,已經在拉斯維加斯登記結婚了,她現在是我的妻子。」申屠致在沙發上坐下來,用淡定到讓申屠夫婦發瘋的語氣宣告。

  「我……我……我……我不承認!」申屠凌雲被氣得發抖,妻子勸了他好幾次才讓他坐下來。

  「爸、媽,我和悅緹已經結婚了,這是既定事實,不需要誰承認。」申屠致握住莫悅緹冰涼的手掌,「你們有什麼事?」相信元盛一定發生了大事,否則他強硬又愛面子的父母不會出現在這裡。

  「阿致,回去吧,元盛沒有你不行啊!」申屠夫人走哀兵政策,放低了身段請求,她和丈夫已經快被不斷冒出來的各種事端弄瘋了,丈夫將一切都怪罪於兒子的任性離開,所以他們飛來揪兒子回去,繼續他的職務和責任,還想一切可以回到之前。

  「爸、媽,我已經接受了醫學院的工作,其實元盛並不是非我不可,很多問題你們都看到了,卻為了平衡各方力量不願去處理,但是那些問題就像是滋生在黑暗中的毒瘤,一旦發作就會毀了元盛。」申屠致誠懇地說,將來的事他真的沒有多想,他現在只想待在醫學院完成教授的願望,和莫悅緹一起過單純的生活。

  「申屠致,這就是你和養育了幾十年的父母說的話嗎?」顯然申屠凌雲的居並沒有妻於的高,聽不得任何意見和建議,他不是來請求申屠致的,是來要求他回去!

  「爸,你總是這樣,你為什麼不能聽聽我們真正想要什麼呢?你是給了我生命,但是找是獨立的個體,並不是任你操縱的傀儡。」從決定跟父母決裂,申屠致覺得退一步真的冒海闊天空,曾經那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責任,回頭看看竟然雲淡風輕,用悅緹的話說,間直是腦袋被門夾了才會那樣壓抑委屈自己。

  「申屠致,我不是在求你!你聽好了,身為你的父母,你別說我們不體諒你,只要你回到元盛,你還可以繼續做你的太子爺,這個女人我們也勉強同意她留在你的身邊做情婦,不過你不能讓別人知道,免得丟申屠家的人……」

  「爸!我們根本沒什麼可談的,我和悅緹已經結婚了,她是我的妻子!」申屠致打斷申屠凌雲的話,沒有辦法不生氣,「代我已經接受了醫學院的工作,也簽了合約,我是不會放棄這份工作的。」

  「你……」申屠凌雲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結果這一對父母萬里迢迢地飛來,沒說幾句就劍拔弩張地,最後氣沖沖地離開。

  ◎             ◎             ◎   

  「阿致,我愛你。」事實上,親眼見了申屠凌雲與自己兒子的相處模式後,莫悅緹開始同情申屠致,他能忍受一個如此跋扈的父親三十多年,竟然還沒有瘋掉,真是讓人心疼。

  「我也愛你。」申屠致毫不吝惜地表達他對她的感情,現在離不開的可是他,他敢說,現在一定是他愛她比較多一些。

  「你不回去,元盛怎麼辦?」元盛畢竟是申屠家幾代的基業,她知道申屠致是無法坐視不管的,雖然申屠凌雲說得輕描淡寫,但想也知道元盛現狀有多麼糟糕,才會讓這對夫妻拉下了臉面來找申屠致。

  「元盛倒不了的,我和三叔公聯繫上了。」申屠致親了親莫悅緹的唇,感謝她的體諒。

  叔公?「就是那個帶著醫療隊去了非洲,去了十多年不肯回來的三叔公?」莫悅緹從申屠致口中聽過好多次這個傳奇人物的事,他是非常有名的骨科專家,是元盛的繼承人,沒想到在十多年前扔下元盛,帶著醫療團隊去援助非洲了,一去就再也聯繫不上了,申屠凌雲就是做了太久的代院長,才會以為那一切真的是屬於他的。

  「三叔公說他最近會回來,看看他的元盛怎麼樣了。」三叔公回來了,爸爸這位代管的院長就要將院長之位還給三叔公,元盛的一切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

  三叔公是曾祖父最小的兒子,只比爸爸大了一歲而已,為人可比爸爸明智得多。

  「我想見見三叔公。」莫悅緹對三叔公的瀟灑羨慕無比,立即舉手提出要求。  

  「莫悅緹,你那是什麼表情。」申屠致有點不滿意,捏住她的下巴,轉動她的臉頰左看右看然後很不開心,「我三叔公再怎麼帥、怎麼瀟灑都是長輩,你再露出那種花癡的表情,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申屠致,你胡說什麼!」莫悅緹拍掉申屠致的手掌,什麼叫做「花癡的表情」?這是活生生的血口噴人。

  「乖。」申屠致像是安撫脾氣暴躁的小貓一般,拍拍莫悅緹的頭頂,「記得不要多看任何男人一眼,我會吃醋,我吃醋的後果可是很嚴重,明天起不了床可別怪我。」從來到美國,單純忙碌的生活讓申屠致的心情完全解放了,性格中的幽默被發掘出來,常常說出讓莫悅緹哭笑不得的話。

  「少拿這威脅我!」莫悅緹捂著耳朵尖叫,申屠致是只大色狼,一上床就本性曝露,一點都不知道克制,不知道多少次害得她差點起不了床,「我發誓,今晚絕對不讓你上我的床!」

  「走著瞧。」申屠致發覺他愛上這種接受莫悅緹挑戰的厭覺了,他們的開始,就是這個可愛的傻女人,在大雪紛飛的哈佛醫學院公寓樓前對他下了戰帖,事實上,她贏慘了。

  當天,申屠致臨時接到通知,去參加幾個會議,莫悅緹一個人吃了晚餐,反鎖了臥室的門上床睡覺。

  當然,鎖門之前她拿了枕頭和被子留給他睡沙發,還不忘將家裡翻了個遍,找到了七把臥室鑰匙,這個陰險的傢伙,因為之前被鎖到臥室門外過,竟然一次偷打了這麼多把鑰匙。

  做好萬全的準備,莫悅緹敷了面膜後爬上床,準備好好補個眠,殺殺申屠致的銳氣。

  事實證明,妻高一尺夫高一丈,半夜申屠致還是爬上了她的床,先是用一個火熱的吻將她吻得七葷八素,失去反抗力氣,然後用力地、狠狠地要了她,她被折騰過來折騰過去,哭著哀求他,他就是不肯放過她。

  「不許暈過去。」申屠致一邊挺腰在她身上馳騁著,一邊輕拍她酡紅的臉頰,將她渙散的意識拉回來,「回應我,否則今晚你都別想好好睡了,竟然敢把老公鎖在門外,真是無法無天!」  

  「不行……」莫悅緹臉上都是縱橫的淚痕,髮絲被汗水浸濕,花穴被他不斷的進出摩擦都熱得發痛。

  「回應我!」申屠致咬著牙說,用力地掐住莫悅緹的腰抽插熟鐵,他們試過了很多姿勢,他偏愛每一個可以握住她腰的姿勢。莫悅紲的皮膚雪白,腰身纖細,他大掌可以合握住,在交歡時合握住心愛女人纖細的腰,是多麼大的視覺衝擊和心理刺激。

  知道今夜又逃不過了,莫悅緹委屈地掉著眼淚,雙手抓住身邊的床單,用力將大腿打得更開,小腹用力收縮,花穴一下下吮吸著他的硬挺,申屠致被她的動作弄得紅了眼睛,激動地更加用力抽插,花穴裡的熱液被攪得四濺。

  申屠致紅著眼抽插了幾十次,面孔緊繃,他的腰眼一麻,尖銳的快感在他的身體裡四散,他咬住了牙齒,抽出被含得緊緊的熱鐵,將粗長炙熱的熱鐵放在莫悅緹雪白高聳的乳房之間。

  莫悅緹好委屈地抽了抽鼻子,雙手從兩旁將乳房向中間推去,申屠致嫌她的動作太慢,用力不夠,伸出大掌用力握住兩團高聳的雪白向中間擠去,臀部用力使熱鐵在她乳房之間  的溝渠中摩擦。

  她的雪白被磨出了紅痕,她的眼睛紅彤彤的,唇邊發出低低的呻吟聲,終於,申屠致低吼了一聲,熱鐵前端的小孔打開,濃稠的精液射了出來,灑得莫悅緹整個胸部、小腹都是,還有幾次激射到了莫悅緹雪白的臉頰上。

  莫悅緹羞得緊緊閉上眼睛,累得連動動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他不知道從哪裡學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名堂要她配合,他最喜歡的除了她的花穴,就是她乳房間那道淡淡的疤痕,不知道多少個激情的夜晚都要在那裡結束。

  申屠致看著做了不知道多少次愛卻依舊羞澀的小妻子,將她拉進懷抱裡,拿起床邊的毛巾幫她清理了一下,相擁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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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 01:04:02
尾聲

  清晨,莫悅緹掙脫申屠致的懷抱衝進浴室裡大吐特吐,申屠致很快跟了進來,擔心地蹲在一邊,幫趴在馬桶上的莫悅緹順氣。

  「等一下,我們去檢查一下。」申屠致皺著眉頭臉色很凝重,雖然他之前親自幫莫悅緹檢查過,除了不能飛太空,她幾乎可以做正常人的一切活動,但是她的任何不適還是總讓他聯想起心臟病的夢魘,他敬愛的教授就是被心臟病奪去了生命,他不能承擔任何失去她的風險。

  「都怪你!」莫悅緹趴在馬桶上狼狽不堪,氣呼呼地指責。

  「好好,都怪我,來,地上涼,我們起來再說,等一下我就幫你預約檢查。」這種時候,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會好脾氣地包容,他小心扶她起身,可是她還沒站直,又一波嘔吐開始了。

  申屠致的臉都白了,不知道是該陪著她一起吐還是衝出去打急救電話。

  「傻瓜。」莫悅緹虛弱地抓住申屠致顫抖的手掌,「我懷孕了,你要做爸爸了!」

  「什麼?你說什麼?」申屠致不敢相信他聽到了什麼,視線移向她平坦如昔的小腹。

  「我說我懷孕了!」莫悅緹扶著馬桶站起來,順便拉起懵在原地,看起來比她還虛弱的申屠致走出浴室。

  「我懷孕了,你要做爸爸了!」這個笨男人,傻呆呆的。

  「我要做爸爸了!」在經歷了幾秒的震驚之後,申屠致開心地歡呼,他想抱起莫悅緹轉圈圈,但又想到她腹中有孩子,只能在客廳裡繞著莫悅緹轉圈圈,一遍遍地重複著:「我要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

  莫悅緹跟著笑得很開心,就知道他會開心的。

  「那我們昨晚會不會傷害到孩子?」申屠致突然停止暴走,撲過來單膝跪在她身前,大掌小心地覆上她的小腹。

  「我都跟你說了不行,你卻還要!」想起昨晚自己被折騰得又是哀求、又是哭泣,也沒有逃過一劫,莫悅緹氣得掐他的手臂。

  申屠致笑得傻呆呆的,還沒有完全消化這個好消息。

  「我要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申屠致不斷地重複著這一句,然後又突然笑得很得意,「我這麼強、這麼努力,會懷孕也是正常的。」他們從來到美國就有了默契沒有在避孕,這個孩子是計劃內發生的。

  莫悅緹氣得推開他開心又得意的臉龐,抓住他的手臂洨下去,她現在是孕婦,孕婦的脾氣通常不太好,有虐待丈夫的特權。

  當天,申屠致向專案組請了一天假,慎重地帶著莫悅緹到醫院做了詳細的檢查,確定她的身體很健康,完全可以負荷懷孕和生產的過程,這才放下心來。

  之後的一個星期,申屠致每看到一個人都會開心地跟人家說:「我太太懷孕了,我就要做爸爸了!」聽到人家說恭喜,就會立即露出驕傲又滿意的表情,弄得莫悅緹哭笑不得。

  當然,除了得到更多的疼愛和照顧,還有讓莫悅緹不滿的地方,這個男人竟然想用他專案負責人的特權,強制她請假在家乖乖待產。

  上帝!她才懷孕七周而已,離生產的日子還遠著呢。

  她又哭又鬧,又撂狠話又威脅,才重新獲得了工作的權力,雖然知道他是因為在乎才會如此神經質,但是她還是很受不了,她只是懷孕而已,又不是生病。

  申屠致成了徹徹底底的妻奴,每天早上親手為挑嘴的妻子煮早餐,開車載妻子上班,扶著妻子散步,連班都不加了,徹徹底底圍著妻子打轉。

  莫悅緹的父母本來想搬過來照顧懷孕的女兒,但一看到女婿那緊張的樣子和無微不至的照顧後,改變了主意。

  每天傍晚,哈佛醫學院的學生、教授都能看到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扶著大肚子的妻子在校園裡散步,男人的表情簡直到了誠惶誠恐的地步,連看到小石子都怕咯到妻子的腳。

  漂亮得像是中國水墨畫中走出的仙女一樣的女人,有時會露出嫌惡的表情,有時候會不耐煩,但是在丈夫沒注意到的時候,她投向他的目光充滿了溫柔的愛意。

  「這是我們醫學院的新風景,怎麼樣,羨慕吧?」新來的亞洲留學生與有榮焉。

  「希望我在醫學院也能遇到我的白馬王子。」澳洲來的女孩充滿了浪漫的幻想。

  申屠致和莫悅緹沒有精力理會周圍人的羨慕,他們的生活緊張而開心,一起為完成Victor教授的遺願而努力,一起期待他們寶貝的出生。

  幸福,有時候就是如此簡單。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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