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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葉晴]薄情夫難休妻[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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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5 07:54:30 |倒序瀏覽
薄情夫難休妻  作者:葉晴

自家女人不好管,只要撒撒小嬌,他就規矩全無;
自家男人不好教,只要甜言蜜語,她就心思全亂。


紀家有個大聲公又出了名摳門的老爺,偏偏他養女無方,
硬是生了個當不了大家閨秀的不靠譜女兒紀雅媛。
人家千金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家寶貝女兒卻是,
天天爬牆頭找樂子,最後還拉上自家丫鬟上花樓找女人。
惱得紀老爺決定將這不靠譜的女兒給趕出家門,所以,
很摳門的紀家老爺一心想著,怎麼讓他家閨女甘心出嫁。
任家有個一咳要命,再咳會死的藥罐子任景煥,據說他重病不治,
而且來日不多,只是咳了這麼多年,他卻活跳跳的沒躺進棺材,
為了傳宗接代,任家二老一門心思,天天想著幫兒子娶媳婦。
當紀家不靠譜的女兒嫁了任家藥罐子少爺,他發現他的娘子好野蠻;
她也發現,她的夫君其實好威猛,可是裝病的他,竟然有老相好,
這一惱,紀雅媛離家出走前揚言,她要休夫。
可惜,早就對她上了心的任景煥,哪肯這麼簡單放她走,
聞言自家娘子打算再嫁,他決定親自將這女人給逮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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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5 07:55:07
第一章

  夜晚,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正爬出牆頭,準備向晚上城裡最繁華的街道去,雖然兩人都是身著男裝,但是一眼就看出了帶頭人那精緻的臉龐,分明就是女子。

  紀雅媛拍拍衣服上的灰塵,一臉興奮的樣子,雖然身上的這件衣服是小自己兩歲的弟弟的,可是卻意外的適合她,因此被她偷來穿了。

  她打聽了很久,聽說在城西的一家妓院是城裡最出名的,而她今晚就要去見識一下,什麼叫妓院。

  這還真的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會做的事,但是她從來就不承認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兒。

  她爹是城裡出了名的摳門加大聲公的人,讓她想當個普通人都很難,所以她就做盡了各種普通人不幹的事,雖然這些事都是瞞著任何人進行的,但是她還是覺得她比普通女孩見多識廣了。

  今晚她就要去見識一下男人都喜歡去的地方,妓院,她一想到就想笑,小手掩著小嘴偷笑了起來。

  哎呀,那個小春怎麼那麼慢啊?紀雅媛不滿的看著還掛在牆頭上的丫鬟小春。

  「小春,你快點行不行?要是讓爹發現了,你我都完了。」紀雅媛壓低聲音說道。

  小春趴在牆頭,嗚嗚,可不可以不要啊?好高啊!每次都是爬牆頭,明明那個門就在隔壁啊,而且幹嘛每次做這些事情都要拖著她啦,其實她一點都不想去的!

  「小姐,好高啊,再等一下嘛。」

  紀雅媛連忙「噓」一聲,「小春,不要叫小姐,要叫公子。」

  她看到丫鬟那苦瓜臉的樣子,輕皺眉頭說:「要不你跳下來,我接住你。」

  小春無奈的看著她家小姐的身材,雖然她平時是有練習一下武功,但是貌似都是雞毛蒜皮吧,而且她家小姐都要比她纖細,要是她跳下去傷到小姐,那她就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老爺砍啊!

  「還是算了吧,我們別去了,回去吧。」小春哀求著紀雅媛。

  紀雅媛哪肯屈服,她平時就是個做事要堅持到底的人,怎麼可能會放棄?

  「不行,我命令你馬上跳下來!」

  小春無可奈何的看看自己,又看看旁邊的高度,哎,看來今晚是要英年早逝了。

  「快點,要是妓院關門了,你就死定了!」她惡劣的說。

  「好啦。」小春閉上雙眼往下跳。

  呼,好不容易著地了。

  「看吧,都說沒事了,怕什麼?」紀雅媛瞪了她一眼說:「快走!」

  「站住!」在她們身後突然傳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

  紀雅媛纖細的身軀微震了一下,完了,是爹的聲音。

  小春率先就轉過身去問候紀德義:「老爺。」

  她也只好緩緩轉過身去,微笑著去面對自己的老爹,「爹。」

  紀德義的身旁還站著一個小男孩,是比她小兩歲的弟弟紀睿博。

  「看吧,你果然穿了我的衣服想要偷跑出去。」紀睿博冷笑著對她說。

  紀雅媛真想沖上去揍他一頓,這小子又出賣她,不過就偷了一件衣服嘛,居然告訴爹!

  「你這一次是想要去哪裡?」紀德義審問著眼前這個女扮男裝的女兒。

  紀雅媛連忙笑著說:「沒有去哪裡啊?吃完飯就該去散散步嘛,我只是想跟小春出來散散步。」

  紀德義才不相信她的鬼話,女兒是他生的,他會不知道?指不定又想去幹什麼奇怪的事了。

  「晚飯距離現在已經一個多時辰了,現在才散步會不會太晚了,而且你還穿男裝去散步?」紀睿博在一旁煽風點火的說。

  紀雅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個小子總有一天會有報應的。

  紀德義其實也沒想追究什麼,人沒有出去就好,就怕她又給他惹什麼麻煩回來,到時候他又要處理,那樣真的很煩啊!

  「行了,馬上給我回去,禁足半個月。」

  啊!禁足半個月?紀雅媛連忙上前拉住父親的手臂,「爹,不要啦!半個月會不會太長了,我不要啦!爹,凡事好好說嘛。」

  「那你告訴我今晚是打算去哪裡?」他低頭看著她哀求的樣子說。

  要說這個哦?那後果是不是會更慘啊?她面露難色。

  紀德義看向一旁的小春,「你說,說了可以免了扣你月俸的事。」

  小春一臉為難,這個要說嗎?雖然自己跟小姐關係很好,但是那是事關月俸的問題呢,怎麼辦?

  紀雅媛看向小春,示意她千萬別說。

  「你不說,那我看就扣你一年薪餉好了。」紀睿博在一旁說。

  「啊!不要,老爺,我說啦!」小春怎麼也沒想到要扣一年的薪餉,那這一年可是白乾了,「小姐說要去妓院。」

  紀德義聽後馬上大吼:「紀雅媛,那是你該去的地方嗎?」

  紀雅媛和一旁的兩人連忙把耳朵堵上,差點就被他的聲音給震聾了,這大聲公還真的不是浪得虛名啊!

  「爹,我只是去看看而已。」她只是看看,又沒幹什麼,而且現在不是就沒去了嘛。

  「不許去,馬上給我回房,禁足一個月!」紀德義被她氣得頭昏腦脹,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兒,好好的正經事不做,偏去做這些事。

  「爹,剛剛才半個月,現在怎麼變一個月了!」紀雅媛馬上露出苦瓜臉,半個月都難過了,現在還變成一個月?

  「再狡辯,我就把時間改為兩個月!」紀德義拖著她走進紀府。

  好啦,不說就不說,紀雅媛雖然有滿肚子的不服氣,也不敢出聲,因為她怎麼也不敢反抗她爹的話,所以她就開始想,這一個月要怎麼折磨小春跟紀睿博這兩個叛徒。

  ◎             ◎             ◎

  任府的正廳裡坐滿了人,連鮮少出面的任家少爺任景煥也在角落裡坐著。

  原來這次是要給任景煥挑選妻子,任英傑特地讓親戚們也過來看看。

  「任老爺,這些是我特地從城裡收集來的各大府邸千金的畫像,每一位都貌美如花、心靈手巧,都是最適合當任家少奶奶的人選呢!」媒婆推銷著她手上的那一堆畫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一樣,一張張的打開看。

  任家老爺任英傑仔細的端詳著畫中的人物,時不時的跟身旁的夫人連麗芳討論。

  「咳咳……咳咳……」任景煥忍不住的咳嗽起來,那些畫像裡的女人真的是如此的端莊美麗嗎?他可不敢苟同。

  周圍的親戚也連連上前去看,「哎呀,這個姑娘漂亮啊!面相就不錯嘛。」

  「是啊,還有這個,這個也很好啊,一看就知道是多子多孫相嘛。」

  「這個這個,這個有旺夫相!」

  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那堆畫像,而在角落的任景煥則完全提不起興趣。

  「咳咳……咳咳……」他又開始咳嗽了起來。

  連麗芳注意到兒子的咳嗽,連忙關心起來,「景煥,最近天涼了,要多添衣裳,我吩咐廚房煎藥了,一會讓人端過來喝了吧。」

  任景煥聽話的點點頭,蒼白的俊臉揚起一抹笑容,「謝謝娘。」說沒兩句話,他又咳了兩聲。

  周圍的親戚有些害怕的躲得遠遠的,有些也用手帕掩住口鼻,生怕他身上的病會傳染到他們身上。

  任景煥不著痕跡的冷笑了一下,這幫只會靠著他們家的人又會好到哪裡去?

  其中一個親戚說:「景煥啊,你也看看吧,這些女子都是不錯的,你挑幾個合眼的,我們再幫你篩選。」

  哼,他看合眼有什麼用,估計這整個城裡也不會有人願意嫁給一個藥罐子吧?任景煥示意一旁的小廝阿毅把畫拿過來。

  阿毅連忙把畫拿到他身邊,反正他也沒打算真的娶,就隨便看了看,隨手挑了幾個長得不錯的女子交給阿毅,他才不相信這些女子的家人會讓她們嫁到任家當寡婦。

  阿毅拿給連麗芳,連麗芳雖然很想兒子可以娶妻生子,但是看到他這樣病殃殃的樣子,還是很擔心。

  「景煥,你不舒服就先回房吧,接下來的我們看著辦吧。」連麗芳不忍看兒子如此難受,連忙打發他去休息。

  任景煥起身,向各位欠了下身,「那各位,晚輩就先離開了,咳咳……咳咳……」

  親戚們都巴不得他離開呢,所以都沒出聲挽留。

  阿毅扶著任景煥離開了正廳,向少爺房間走去。

  一回到房間的任景煥馬上撲到床上,「真煩,那些親戚怎麼就那麼勢利眼呢?」

  阿毅擔心地說:「少爺,一會夫人還吩咐人送藥過來呢,你別把臉上的粉蹭掉了。」

  任景煥連忙起來,對啊,一會不知道娘會不會過來,哎,怎麼那麼煩啊!

  「阿毅,你說我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

  是的,人人都知道任家少爺是個藥罐子,但是卻不知道,那些都是表面,他其實是個正常得不得了的男人。

  幾年前,父親任英傑屬意要把位置交給他,可是一向自由慣了的任景煥才不想那麼早接下家業,所以就找了他的神醫好友,策畫了這一場病,讓他可以暫時擺脫父親的催促。

  雖然這幾年是得到了不少的自由,但是整天裝病還真的要變病人了,不過他還是享受到了自由的滋味,在阿毅的掩護下,他想去哪就去哪,雖然把這小廝嚇得半死,但是他還是甘之如飴的。

  「少爺,現在你都要娶妻了,娶了妻之後,少奶奶一定會發現你的秘密的,那你就不能再裝下去了。」阿毅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勸他收手了,但是他好像只有嘴上抱怨,卻怎麼也不付諸行動。

  娶妻?真的會有人嫁給他嗎?他其實也還不想要一個妻子來困住他,但是如果不這樣,父親就會發現一些什麼了。

  「真的有人要嫁給我的時候再說,而且我認為就算要嫁給我,也會是家裡窮得叮噹響,或者是有什麼隱疾的女人,要不然誰會沒事就嫁過來當寡婦呢?」

  雖然少爺說得很有理,但是按照任家家財萬貫的樣子,應該會有人為了錢嫁過來吧。

  「少爺,你少說了一樣,為了錢。」

  任景煥的眼神微眯,「要是真的為了錢,那這個女人接下來受到的痛苦是無限量的。」

  阿毅因為任景煥說的這句話,微微打了個冷顫,還好那個人不是他。

  而在正廳的那頭,正如火如荼的討論著。

  一個屬於三姑六婆的人物說了句想要被人打嘴的話:「景煥那孩子,變成這樣,城裡有錢人家的千金誰願意嫁啊?」

  這句話雖然大家都知道,但是卻沒有像她如此明顯地說出來。

  任英傑臉色馬上鐵青了,但是看在是親戚的面上並沒有當場發飆,連麗芳也理解的拍拍丈夫的手掌。

  「剛剛景煥挑出來的那些女子每個都不錯,但是卻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呢?」連麗芳詢問著媒婆。

  媒婆連忙討好的一一介紹:「這位是城南張家的二小姐,今年剛剛十六歲,是個知書達禮的好姑娘。」

  任英傑拒絕說:「不行,張家跟我們家是死對頭,你難道不知道嗎?這個不要!」把死對頭的女兒娶進門,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媒婆愕然,那是任少爺自己挑的,又不是她挑的。

  「不行的話,還有這個,這個是城北李家的大小姐,不是你們家的死對頭了吧,這位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很聰明。」

  連麗芳可不這麼想,「李家大小姐,今年都快二十了,卻一個上門提親的都沒有,雖然聰明,但是你看我們景煥的樣子,我怕被她欺負。」

  這個又不行?媒婆看看還有三張畫,那應該總有一個可以了吧。

  「這張是城南趙家的五小姐,天真可愛,今年十五歲。」

  某位親戚不敢苟同,「那位趙小姐,誰不知道是刁蠻任性的,而且每次都把提親的人打趴下,要是景煥娶了她,打傷景煥怎麼辦?」

  任英傑和連麗芳想想也是,他們兒子的身體可禁不起那番折騰。

  媒婆無奈的把這張畫放一邊,繼續拿起另外一張。

  「這個城東藍家的小姐,今年也是十六,知書達禮,琴棋書畫都會,不會太聰明,但是卻也天真可愛,不野蠻,很討喜的一個女孩子。」

  這個總行了吧!這個還有問題,那就真的不知道接下來的那位是什麼角色了?

  大家看著都覺得不錯,這位小姐也長得很有福相。

  「那接下來的那張呢?」連麗芳瞅著還有一張,就叫媒婆打開。

  「這位是……這位是城西紀家的千金。」這位紀小姐,她當真不怎麼清楚情況,只看過畫像。

  「其他的資料呢?」連麗芳挺喜歡這位姑娘的,但是媒婆怎麼不說了?

  「大家都知道,紀家老爺有點……當初我想上門求畫都難,被他狠狠的給趕出門了,我連紀小姐的面都沒正式見過,這張畫是我托人帶出來的,其他的資料什麼都不清楚。」媒婆解釋。

  連麗芳這才明白,「紀家老爺大聲公的威力是強大了點,可我看這姑娘長得就亭亭玉立,斯斯文文的,應該不會繼承她爹的壞習慣吧?」

  誰知道呢?媒婆汗顏,不過還是奉承的說:「這姑娘也是任家少爺挑出來的,估計也是喜歡吧,要不我上門去說一下?」

  連麗芳看了丈夫任英傑一眼,任英傑覺得不錯,但現在重要的是人家姑娘肯不肯嫁給他兒子?

  「這樣吧,你到這兩家去打聽打聽,看誰願意嫁給景煥,我們就娶了。」任英傑宣佈說。

  這年頭的錢真難賺,不說到兩家去說親的問題,人人都知道任家少爺是個藥罐子,誰會答應這門親事呢?看來這錢是泡湯了,媒婆無奈的想。

  ◎             ◎             ◎

  紀雅媛在花園裡逛了半天,都沒看到紀德義和紀睿博,這個時間會去哪裡了?

  小春快步的跑到紀雅媛身邊,喘著粗氣說:「小……小姐,老爺……老爺……」

  紀雅媛瞪了一眼她,「慢點說,又不是什麼急事。」

  喘了一會,小春才說:「小姐,老爺請你馬上到偏廳去。」

  去偏廳?要幹什麼?紀雅媛帶著懷疑,但是還是聽話的到偏廳去。

  「爹,什麼事?」紀雅媛一進偏廳就看到紀德義和紀睿博在說些什麼,看到她過來,馬上分開了。

  有事瞞著她!紀雅媛不爽的走到椅子上坐,完全就不是大家閨秀的樣子,隨隨便便的坐在椅子上。

  「雅媛,你難道就不能有點姑娘的樣子嗎?」紀德義頭疼的看著她的樣子。

  紀雅媛不屑的拿起一旁的瓜子,「我現在是在家裡,要淑女給誰看,放心,到外面我會好好裝淑女的。」

  紀德義就是拿這個女兒沒辦法,「這樣習慣了怎麼辦?要是出去看你這樣子誰還要你?」

  不要就不要,誰稀罕。

  「爹,是你讓我禁足一個月的,這一個月我都要在家待著,哪都不能去,當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嘍!」

  紀德義本來還有點惻隱之心,但是看到這丫頭牙尖嘴利的反駁他,他的氣就不打一處出,看來不給這丫頭一點教訓是不行的了。

  「今天讓你來,不是要跟你討論這個的?」紀德義端正了一下坐姿。

  「那說什麼?」怎麼感覺怪怪的?

  一旁的紀睿博笑到不行,「當然是說好事情啦!」

  紀雅媛不爽的瞪了一眼他,這小子那麼多話,問他了嗎?

  「快說吧。」她就洗耳恭聽,看是什麼好事。

  紀德義當然想快點說:「是這樣的,今天早上城裡的媒婆過來了,說是城東的任家要娶媳婦,問你願不願意嫁給人家?」

  一聽,紀雅媛就百般的不願意了,「什麼?爹,你又不是不知道,任家少爺是個藥罐子啊!要我嫁過去,那不就是相當於守活寡?」

  他當然知道,就是知道才會問她的意見啦!要是其他的人過來提親的話,他早就直接把人送上花轎了,可惜啊,這麼多年,一個前來問津的人都沒有,唯一的媒婆在三年前前來打聽過,被他轟走之後就再也沒出面了,這可讓他後悔得不得了啊!

  那時是看她年紀小,不想那麼早決定,沒想到就造就了無人問津這一境況。

  「話不能這麼說,人家任少爺還是風流倜儻的,長得很英俊,就是身子弱了點嘛。」

  紀睿博幫自己未來姊夫說好話,其實也是期望這個姊姊馬上離開這個家。

  「你覺得風流倜儻,那你去嫁啊!」紀雅媛損了他一句。

  「哼,要是我是女的,我也嫁了,人家腰纏萬貫,活寡就活寡,起碼不用擔心生活問題。」紀睿博下足功夫的引誘紀雅媛掉入陷阱。

  紀雅媛上前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我們家就窮嗎?幹嘛覬覦人家的錢?」

  紀睿博痛苦的朝她點點頭,「我們家是缺錢啊!」

  紀雅媛不懂的看向一臉凝重的紀德義,「什麼意思?」

  紀睿博捂著頭說:「還不是你,整天在外面闖禍,為了解決這些問題,當然要用到錢啊!我們本來就不是很有錢,所以轉眼間那些錢就賠光了,現在只有空殼子。」

  才沒有!紀雅媛不服輸的想要再打他的頭,卻被他逃得遠遠的了。

  「雅媛,乖乖坐好!」紀德義制止兩人的打鬥。

  她也只好乖乖的坐好。

  「雅媛,你這些年沒少闖禍啊。」紀德義說著這話的時候,感覺蒼老了許多。

  躲得遠遠的紀睿博也幫腔說:「是啊,前些年的不說,就說這一年的吧,你在城郊和尚廟救了一個姑娘,讓她免於被壞人欺負,見義勇為是不錯,但是卻把和尚廟裡的東西全打壞了,雖然你是女扮男裝,但也總要賠錢吧,所以爹就遣人過去賠了不少錢呢。」

  「還有,你在茶樓看到欺善的惡霸,你二話不說的就出手了,但是茶樓裡的損失重大啊,還不是爹讓人送錢才搞定的。」

  聽著紀睿博說著她幹的「好事」,她不好意思的說:「我那知道會破壞那麼多東西啊。」

  「所以,你現在是承認你花光了家裡的錢了?」紀德義調侃她說。

  「不是吧!家裡的錢真的都被我揮霍光了嗎?」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成為她平時最看不起的紈褲形象,雖然她是女孩子。

  「你不相信?」居然不相信,紀德義有點擔憂,「不信,你去找帳本看看,看看那些支出是不是都寫著你的名字。」

  讓她去看帳本?還是算了吧,她完全就看不懂。

  「好啦,爹,我錯了,我知道我不該到處亂跑的。」可是不出去,待在家裡很悶嘛。

  「你以後別想再穿男裝,一穿男裝就變樣,給我好好的穿女裝做淑女。」紀德義怒斥她。

  紀雅媛嘟著小嘴不敢說話。

  「爹,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說重點。」紀睿博提醒父親,該說重點了。

  紀德義這才想起,是該說婚事的事。

  「雅媛,這件事是值得考慮的事,嫁到任家,起碼可以保證你以後生活不愁啊!」紀德義故意裝作很為她著想的樣子說。

  而紀雅媛也以為真的就是那麼回事,「爹,我們可以再去做生意,繼續賺錢嘛。」

  聽到她這麼說,紀德義不爽的說:「你以為說賺就賺啊,又不是神仙,說變出來就變出來。」

  「可是……可是人家一點都不想嫁嘛!」紀雅媛百般不願,「爹……」

  紀德義制止住她,「行了,我跟你說吧,你過去就趕快給我拿到實權,到時候拿點錢回娘家才是正經事。」

  「我嫁過去也只是媳婦,哪會把錢交給我啊,當家的怎麼也會是任家少爺吧。」她不懂,她嫁過去難道就可以接收任家的財產嗎?

  紀睿博一副「你真笨」的樣子看著她,「你怎麼就不會多想一下,你家相公是個藥罐子,也相當於是進了半邊棺材的人了,等到任家老爺他們百年歸老的時候,是你家藥罐子當家沒錯,可是他都快死了,那不就是你這個當家主母掌權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怎麼感覺怪怪的?

  「這樣也要等很久啊,現在的任老爺不是還很年輕嗎?那我還不如去做生意呢?」紀雅媛搖頭不幹。

  紀德義沒想到女兒還會想到這個問題,「你?你做生意?我看別弄得我最後的房子都沒有了,你還是趕緊給我安分守己的嫁到任家去!」

  紀雅媛本來還想搖頭,但是看到爹那憤怒的表情,她怎麼也說不出口,對啦!之前做了那麼多浪費家裡錢財的事,是該出去賺點錢回來,而現在最快然後又能得到最多的辦法,就是嫁到任家去。

  「想通了嗎?」紀德義看到女兒深思的樣子,估計是在想了。

  「好啦,嫁就嫁。」反正對於婚姻她一直沒什麼要求,她其實也沒想過自己會嫁人,但是現在父親都要她嫁,那就嫁吧,反正也不會吃虧的。

  紀德義跟紀睿博詭計得逞的對視了一下,然後對紀雅媛說:「既然要出嫁,那你就不能這個樣子,要是讓人家知道你在家裡跟外面不一樣,那就等著被任家給休離吧!」

  他的恐嚇有點作用。

  「休離?那有點丟臉啊!而且我的錢都沒拿到當然不能被休離。」紀雅媛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

  紀德義滿意的看著她說:「既然知道,那你是不是該改變一下?」

  「當然知道,我會改變的,爹你去回覆任家吧,說我紀雅媛願意嫁給那個藥罐子。」紀雅媛馬上裝出一副淑女的樣子。

  「嗯,我馬上讓人請媒婆過來。」紀德義開心的笑起來,哎呀,終於把這個禍害給請出家裡了。

  「嗯,既然沒什麼事,那女兒告退了。」紀雅媛微笑著福了一下身。

  「好好好,你先出去吧。」看到女兒的變化,他更加興奮了,看來這門親事一定成了。

  紀雅媛緩緩的退出偏廳,紀睿博對於她的行為笑個不停,要是被未來姊夫知道她真實的樣子,會不會真的上演休妻橋段呢?

  「爹,看來,這次是成功了,沒想到她那麼好騙!」

  「睿博,不許這樣說姊姊!」紀德義雖然掩蓋不了興奮,但還是出聲制止他說女兒壞話。

  「好啦,爹,能跟任家結為親家可是好事中的好事呢!」

  「那當然,今早媒婆來,我還覺得奇怪,雅媛甚少以女裝出門,怎麼會有人想要上門提親呢?更沒想到任景煥那小子居然屬意我們家雅媛,那真的是天大的緣分啊!」紀德義從沒想過女兒居然會有人上門提親,還以為只有她會跑到人家門口提呢。

  「可是,任景煥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就見過姊姊,喜歡姊姊並且提親呢?」

  他怎麼也想不通,難道那個藥罐子也曾經被紀雅媛給救了,但是一向以男裝示人的她,就算真的救了也會以為恩人是男人吧?

  「是啊!這個是有點想不通,不過不管了,你姊姊能嫁得出去就好。」紀德義是個不拘於這些細節的人,完全不當一回事。

  紀睿博覺得也對,嫁出去就好,「不過,要是以後姊姊知道我們騙了她,那會不會很慘啊?」

  紀德義想想,以紀雅媛的性格一定會狠狠的找他們兩人算帳的,但是任景煥又真的是藥罐子,隨時想倒的樣子嘛,應該不會那麼快被揭穿才對,怎麼說也要等任英傑死翹翹之後才知道吧?

  「不會那麼快的,等過個幾年再告訴她好了,自己招供總好過被揭穿吧。」紀德義心還是有點擔憂,他怎麼感覺這件事會來得特別快呢?

  「那就不要想了,我們還是想想要怎麼裝飾一下房子吧,怎麼說也是爹嫁女兒嘛。」紀睿博討好的說。

  紀德義隨即也開心起來,「是啊,我要嫁女兒了,哦,對了,請媒婆過來,去請媒婆!」

  「好。」紀睿博馬上沖出偏廳。

  而在花園裡練習著淑女行為的紀雅媛,不自覺的打了幾個噴嚏。

  「怎麼回事?」

  小春也納悶,「小姐,是不是你染了風寒了?」

  「沒有啊。」她才沒那麼嬌弱,才起風就得了風寒。

  不過一想到自己即將要嫁的夫君是這樣的人,她就覺得有點受不了,居然那麼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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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匿名  發表於 2012-10-5 07:55:49
 第二章

  紀雅媛沒想到這一天會那麼快的來臨。

  現在的她正端坐在新房的床榻上,頭上頂著重死人的鳳冠,本來想自己拿下輕鬆一下,但是身邊卻站了好幾個人,像是在監視她一樣,害得她一動都不敢動。

  記得那天上午,紀德義跟她提起提親的事,她才剛答應,對方的聘禮就送過來了,好像感覺不快點,不知道哪一方就會拒絕一樣。

  而她只能當大家閨秀,一句話都不敢說,只能聽從紀德義的安排,用最快的速度嫁過去。

  好吧,反正都答應了,什麼時候嫁都是一樣的,只是他們兩個人直到成親的當天都沒有看到對方長什麼樣。

  不過她覺得,任景煥既然是一個藥罐子,那身體一定瘦得不得了,而且還會呈現出蒼白的膚色,還有可能因為病痛而壓彎的腰,還有各種噁心的狀態……惡,她都不敢想了。

  在出嫁前,家裡的老僕人已經教過她夫妻之間的事情,如果對象是那樣噁心的人,估計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跟他做哪些臉紅心跳的事,而且還會狠狠的把他踢開。

  隨即又想,不行啊!如果在任家人面前表露出自己不溫柔賢淑的一面,會不會就把她給休離了?那樣錢就一分都拿不到了,而且還有可能會要求退還聘禮……

  嗚嗚,那樣不行,家裡都變窮了,怎麼還可以把到手的錢吐出來,不行不行!

  正當她在亂想的時候,新房的門被推開了,紀雅媛的心突然跳快了幾下,來了?

  「咳咳……咳咳……」任景煥佯裝咳嗽的樣子靠在阿毅身上,讓他把自己扶進房間。

  真的是他來了!紀雅媛懷著擔憂的心,不住的掰著手指。

  阿毅吩咐:「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接下來的事我來。」

  周圍的幾個人一聽,馬上離開,整個房間裡就只剩下紀雅媛和任景煥,還有叫阿毅的小廝。

  任景煥早就已經坐在椅子上,端詳著坐在床上的新娘子了,只從外觀看,看不出有什麼,到底這個女人是為了什麼答應嫁給他的呢?

  前些天聽到阿毅打聽回來的消息說,眼前的這個女人答應了兩家的婚事,而她剛好也是他無意中挑選的畫像中的一人,到底是哪個,他已經無從得知了,因為他壓根就沒有仔細看。

  眼前的這個女人引發了他無限的好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阿毅也打聽了一些她的事,發現她完全的深入簡出,沒有幾個人看見過她,會不會是外貌有問題?

  醜女的問題在詢問了見過她的人後便被打破,不是醜女那又會是什麼?他是「明明白白」的生病,她該不會是隱疾吧?

  阿毅見任景煥坐了那麼久都沒有動靜,連忙催促:「少爺,別耽誤了時辰。」

  任景煥收回目光,「嗯,你出去吧。」

  紀雅媛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居然還蠻有磁性的,雖然還帶著一絲病態的虛弱,可是卻很好聽。她聽到他正走向自己,臉頰不覺紅了起來,連她自己都不懂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任景煥沒忘記他要裝成病殃殃的樣子,但是同時也維持著禮貌。

  「娘子,為夫要掀蓋頭了。」他的行動和話語是一同說出的,根本就不給紀雅媛反應的機會。

  一掀開蓋頭,兩人就對視上了。

  不一樣,完全不一樣!這是兩人此時的心情。

  紀雅媛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怎麼跟她想像的完全不同?

  沒有瘦弱的身軀,反而很高大,腰板也挺得直直的,長得卻也十分的俊朗、帥氣,而且身上散發著一股好聞的味道,像是藥草,但是卻比藥草要清淡。

  他的臉色比平常的男人要白,可是卻顯得他更加的俊美,這樣的男人除了是藥罐子之外,其他沒有什麼不好的。

  任景煥有點驚訝的看著她,她長得是那麼的嬌俏可愛,但是卻帶著一絲嫵媚,經過妝點的小臉頰上有兩坨可愛的紅色,顯然她因為他的動作而嚇到了一下,呆呆的看著他,可是卻帶著些許誘惑的感覺,雖然他知道那是她無心的。

  很美,這是他的評價,可是長得那麼美麗的姑娘,為什麼要嫁給他這樣的男人呢?雖然是裝的,可是她是完全不知情的才對。

  任景煥牽起新婚妻子的小手,很柔滑。

  「娘子,我們該喝交杯酒了。」

  紀雅媛被他一拉,馬上回過神來,佯裝出一副溫柔害羞的樣子。

  拿起酒杯遞給她,兩人交叉著雙手,凝視著對方,喝下了這杯酒。

  兩人交叉著的手臂緊貼著,讓兩人都為之而燥熱起來。

  任景煥幫她拿走酒杯,「娘子,禮成了。」

  「嗯。」她點了點頭。

  「你肚子餓嗎?」他有禮貌的問。

  當然餓!從早上就開始沒吃過什麼東西了,雖然桌子上擺著一堆的食物,但是他在,自己總不能不顧禮節自己吃吧。

  「有點。」

  任景煥微笑,「那娘子你吃吧,我早已用過膳了,我就先休息了。」

  什麼?紀雅媛不懂的看著他,他剛剛說什麼?他要休息了?

  「我的起居飲食一般都很準時的,到了這個時辰我也該休息了,既然娘子已經進門了,那一切就都隨意吧。」任景煥是故意的,他會娶這個妻子就只是到時候娶妻了而已,他還想看看她到底有什麼三頭六臂,敢答應這門親事?

  「對了,娘子,我最近染上風寒了,所以我們最好不要同榻,讓你也染上就不好了,我打地鋪在地上睡吧。」他溫柔地替她著想。

  這是幹什麼?讓她隨意?好,但是他居然說要睡地板上,他不是得了風寒了嗎?要是讓病加重了,就那樣去了她怎麼辦?她才不想新婚第一天就守寡,而且還會被人唾駡為克夫的罪名。

  「相……相公,你還是睡床上吧,我無大礙,我睡地上。」她有點不習慣的喊著他。

  這一聲相公可讓他有點興奮,她的聲音柔柔的,很好聽,讓他全身有種酥麻的感覺。

  「不好吧,你是姑娘家,怎麼可以讓你睡地板,而且你今天才剛剛進門。」任景煥佯裝懊惱的樣子,其實他才不會去睡地板,但是他就是要考驗考驗她。

  「沒關係,我可以的,你身體不好,就休息吧,我想先吃點東西再睡。」她肚子餓得要命,他到底要不要睡啦!

  「那……那好吧,娘子今晚辛苦了。」他順勢接下了她的話,那他可就睡了哦。

  紀雅媛上前伺候他更衣,這是第一次在一個男人身上做,之前學習的時候都是小春。

  他幫她拿下了頭上的鳳冠,「很累吧?」

  她低頭害羞的搖搖頭,「不會。」心裡卻是在想,當然累,要不你戴一天試試看。

  她的小手伸向了他的腰際,想要幫他解開腰帶。

  任景煥一副神態自若的樣子看著她,他看到了她的膽怯。

  「我自己來吧。」他的大手覆上她的小手說。

  紀雅媛倔強的搖頭,「不,我來,我以後是要伺候相公的,怎麼能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呢?」

  任景煥只好放開手,讓她來吧。

  她好不容易解開了他的腰帶,衣服的前襟已經敞開,她有點害羞的不敢看他,但是還是提起勇氣的拉開他的衣服。

  她的小手在他身上遊移著,小手暖暖的體溫透過單衣傳到了他的心裡,讓他感到心癢癢的。

  其實她的心也有點顫抖,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吸引她一樣,讓她想要撫摸他那不同於他孱弱身軀的胸膛。

  任景煥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娘子,我的身體不好,所以我們今晚沒辦法……沒辦法洞房了。」

  一聽到洞房兩個字,紀雅媛的小臉刷一下紅了,「沒……沒關係。」

  想到要跟他做那樣的事情,雖然沒有當初想的那麼噁心了,但是還是很害羞,紀雅媛小手的動作也不覺遲鈍起來。

  任景煥覺得自己的妻子簡直可愛極了,這樣捉弄她好像有點太過分了。

  「那我就先休息了。」待她把衣服脫好,他就馬上躲進被窩了,「娘子,晚安。」

  晚安個屁!在他閉上眼的瞬間,她原來的本性就出來了。

  她的肚子已經咕咕叫了,她連忙跳回桌子,本來想粗魯的吃,但是想想她的相公應該還沒有睡熟吧,那就再裝一下好了。

  紀雅媛慢悠悠的挾起桌上的菜,緩緩的送到口中,細細的咀嚼。

  在床上的任景煥當然是沒有睡熟,微開著眼瞼看著他的新婚妻子。

  怎麼那麼慢?她本來就這樣吃飯嗎?那樣要吃到什麼時候?

  任景煥有點不耐煩起來,算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先睡好了,今晚就夠她受的了,新婚第一晚就被趕到床下去睡,這只有她吧。

  察覺到床上的人呼吸平穩了,她才大大的鬆一口氣,她都快忍耐不下去了,每一口都那麼慢還真不是人幹的。

  她急急忙忙吃飽,然後找出被子鋪好,今晚居然要在地上睡,這真是她長那麼大第一遭啊!

  明天再想辦法整治一下這個新婚丈夫,紀雅媛一打定主意就睡著了。

  ◎             ◎             ◎

  清晨,紀雅媛緩緩翻了個身子,嗯,怎麼感覺地板變軟了?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怎麼回事?難道昨晚自己躺床上去了?可是她的丈夫呢?

  「你醒了?」在窗臺邊看書的任景煥察覺床上的動靜問道。

  紀雅媛看向還是一臉病殃殃的任景煥,只是換了一身衣服,卻凸顯了儒雅的氣質。

  「嗯。」她發現他在看著她,她有點害羞,用被子蓋住自己,「我怎麼在床上?」

  「我起來的時候,讓阿毅把你扶上床的。」任景煥解釋說,其實才不是呢,是他親自抱上床的,她全身都軟軟的,感覺很好抱呢,但是卻要壓抑著,想著自己是個病人。

  她明白的點點頭,想也不可能是他抱啦,他比她還弱,怎麼可能抱得起她?等等,不對,他讓別的男人抱她?

  「你讓別的男人碰我?」氣急敗壞的紀雅媛沖出床榻厲聲的質問他。

  任景煥沒想到他的小妻子會突然跑過來,還那麼生氣,一點都不像昨晚溫柔賢淑的她。

  「娘子你……」

  紀雅媛看著他有點愣住的樣子,馬上意會到自己失態了,急忙收回兇狠的表情。

  「相公,我……你……你怎麼能讓別的男子碰我,我……」她故意裝得委屈百倍的樣子,但是還不失大家閨秀的模樣。

  她變臉的速度還真快呢!任景煥覺得她原本的性格應該不是這樣的吧。

  「娘子,我的身體要抱你起來,估計我們會一起倒下去吧。」

  「可是……」也不能讓其他人抱啊!真是的,她的清白啊!

  任景煥上前安撫她:「娘子,沒關係的,我有看著阿毅,他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的,你是我的妻子,是他的主子,他就該伺候你。」

  「是,相公。」她還能說什麼?

  「先梳洗吧,一會要去給爹娘敬茶。」任景煥喚來丫鬟,為紀雅媛梳洗。

  紀雅媛的貼身丫鬟小春進來,背對著任景煥,小聲的問她:「小姐,沒露餡吧?」

  紀雅媛瞪了她一眼,「怎麼可能?我是誰?」雖然剛剛差點,但是卻還是制止住了。

  小春還不怕死的問:「那昨晚你跟姑爺有沒有……那個?」

  此話一說,紀雅媛的小臉就變得殷紅,「胡說什麼?這是你能打聽的嗎?」

  小春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昨晚一定沒發生什麼,要不然她早就不說話了,哪還會反駁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姑爺不行,那麼弱的身體,太可憐了。

  而紀雅媛透過鏡子看到在身後不遠處的任景煥,他正看著書,沒有注意到她們這邊來,讓她鬆了一口氣。

  因為任景煥的身體孱弱,所以紀雅媛必須要扶著他,兩人一同走向大廳。

  紀雅媛實在不懂,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走幾步就會摔倒的樣子,幹嘛要人扶著?而且他昨晚到今天早上也沒見他咳嗽了,是不是好了?

  剛踏進大廳,她有點招架不住,大廳裡滿滿的人,他家親戚怎麼那麼多?而且還那麼閑,一大早就過來看戲嗎?

  「爹、娘、各位叔伯嬸舅們好。」任景煥率先向裡面的人問好。

  紀雅媛也福了下身跟長輩們問好。

  坐在主位的任家老爺和夫人都很滿意的看著兩人,連麗芳不禁對紀雅媛的樣貌滿意,禮貌也滿意,各種地方都滿意啊!沒想到還能有這樣好的姑娘願意嫁給他兒子,真的是太好了。

  兩人的面前放了兩個墊子,紀雅媛把任景煥扶著跪下之後,自己也提了下裙子跪下來,茶杯送到兩人面前,讓他們先給任英傑敬茶。

  這個場景她練習了好幾十遍了,她拿起茶杯遞給丈夫,讓丈夫先敬茶,然後再到自己。

  「爹,請喝茶。」紀雅媛柔聲的說。

  「好好好。」任英傑開心的接過媳婦遞上的茶喝了一口,然後交給她一個大大的紅包,「希望你跟景煥能夠早日為我們任家添丁啊!」

  紀雅媛害羞的低著頭,不敢說話。

  「你看你,嚇壞我們媳婦了。」連麗芳微笑著念了句丈夫,後者哈哈大笑起來。

  這次輪到給連麗芳敬茶,她還是一步一步的按照練習的來,熟練的程度讓任景煥也不禁懷疑。

  支走那些親戚,只留下任英傑和連麗芳,還有他們這對新婚夫妻在大廳裡,連麗芳很是滿意的看著紀雅媛,後者則佯裝害羞,怎麼也不敢擡頭。

  「昨晚睡得好嗎?」連麗芳問著兩人。

  紀雅媛很想回答一點都不好,人家可是睡地上呢。

  「很好,請娘放心。」任景煥回答連麗芳的問題。

  「嗯,那就好。」她點點頭,然後看向紀雅媛,「雅媛,你也知道景煥的身體不好,以後就要麻煩你多多照顧了。」

  「娘,這是當然的,雅媛當然會好好照顧相公。」這是當然的,她還要報仇呢!居然讓她睡地板,不過他那孱弱的身軀能不能忍受她的報復呢?

  連麗芳連忙也吩咐兒子:「景煥啊,雅媛已經進門了,你要對人家好啊,趕緊給我們任家添丁啊,你爹跟我可是盼了很久的了。」

  還要生孩子?可不可以不要啊?紀雅媛有點為難。

  任景煥看了一眼紀雅媛,發現了她帶著為難的表情,「娘,小媛才剛進門,就算要孩子也沒那麼快吧,而且我的身體不好,我們……」

  任英傑聽出了些什麼,「景煥,昨晚你們不會是沒有……」

  天啊!他居然把那麼羞恥的事情拿到大廳跟父母說?她要丟臉死了!別說她嫁進門了,洞房之夜沒有洞房還睡地板了,那麼丟臉的事居然還說!

  紀雅媛的臉色突變,由因害羞的紅色變成了生氣的青色了。

  任景煥沒有反駁,只是看著紀雅媛那臉色,心裡直笑。

  連麗芳也皺著眉,這可怎麼辦啊?兒子的身體一直都不好,那一直都不行周公之禮嗎?那他們的孫子可怎麼辦?

  「沒關係啦,反正來日方長,好好照顧景煥的身體就好了,現在這樣不就比當初好很多了嗎?」任英傑也注意到了紀雅媛的臉色,認為她的臉色是尷尬,所以急忙解圍。

  丟臉死了,丟臉死了!剛剛她還對他有點惻隱之心,沒想到他居然把閨房的事拿出來說,真的丟臉死了。

  連麗芳也連忙說:「是啊是啊,景煥,今天也夠累的了,你們就先回房吧。」

  紀雅媛馬上起來,盡職的扶起任景煥,向任英傑和連麗芳福了下身就出去了。

  一路上她都沒說話,只是默默的扶著他。

  回到房裡,他忍不住要試探,「小媛,你在生氣嗎?」

  小媛、小媛,幹嘛叫得那麼親熱,跟他有那麼熟嗎?紀雅媛還是不回答。

  任景煥知道她完全不想跟他吵,真是個好妻子啊!那麼丟臉的事情,一般女子早就鬧了。

  「小媛,別生氣好嗎?」他採用哀兵攻勢。

  紀雅媛讓他坐在今早他坐的位置之後,就坐在他旁邊,「相公,你看書吧,我沒事。」

  真的沒事嗎?任景煥想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但是卻什麼都沒發現。

  「我知道我的身體禍害了不少人,就連你也被傷害了,剛剛真的對不起。」他的聲音帶著誠懇,其實不然,他才不是真心的,他是故意告訴爹娘,他們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的。

  他在說些什麼?

  「如果你不想待在任家,你可以離開的,不用勉強自己跟我相處,我帶給你的可能只有痛苦,我經常會生病,每次都嚴重地快要死掉,會經常麻煩你照顧我的,可是對於我來說,我還寧願自己死去也不願大家為我擔心。」任景煥楚楚可憐的說。

  紀雅媛沒想到他還有如此消極的態度,擡頭看著他的眼睛。

  因為她的對視,讓他的眼睛閃過一絲不自在,但是那只是一閃而過,沒有讓她看出端倪。

  「相公,你不相信我嗎?」紀雅媛皺著眉頭問他。

  啊?什麼意思?任景煥不懂。

  「相公,難道你不相信我會照顧你嗎?我可以陪你一起經歷痛苦,當初你不是也選擇了我嗎?那就該相信我會好好地跟你在一起。」她從沒想過她會現在就離開啊!

  就算按照之前父親所說的,也是等到他死翹翹吧,那在這之前她是必須要一直陪著他的,因為無論如何她都已經是他的妻了。

  他是選擇了她沒錯,但是同時選擇的還有其他的四個,所以她並不是唯一的,但是現在她說的話是認命還是對他很有期望呢?

  「小媛……」他有點驚訝。

  「同樣的,我也願意嫁給你不是嗎?明知道你如此,還是嫁給你了!」紀雅媛親密的靠在他肩膀上。

  是這樣嗎?她真的是自願嫁給表面是藥罐子的他?任景煥有點迷惑。

  紀雅媛害羞的離開他的肩膀,「好了相公,你是什麼時候吃藥的?雖然你的風寒好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你還要吃藥哦。」

  呃,他都要忘了,現在他娶妻了,那他逃避吃藥的事就很難進行了。

  他解釋說:「時辰到了,阿毅會送進來的。」最好不要那麼快送過來,等她離開再說吧。

  紀雅媛明白的點點頭。

  這時,那個「曹操」就到了。

  「少爺、少奶奶,少爺的藥煎好了。」阿毅端著藥走進來。

  紀雅媛馬上上前接住,殷勤的把它端到任景煥的面前,「剛好,藥來了,相公喝藥吧。」

  任景煥瞪了阿毅一眼,後者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他看著眼前黑乎乎的藥,還是覺得恐怖,剛生病的時候,連麗芳也是天天過來盯著他吃藥,他吃那些藥都要吃瘋了,沒想到躲避了幾年,現在還是要喝,下次真的要那個臭神醫不要開那麼苦的藥了,簡直就是在謀殺他的味覺。

  他拿起藥,仰頭就喝了。

  紀雅媛覺得他好厲害啊,那麼黑又那麼苦的藥他居然仰頭就喝掉了,他可能是喝習慣了吧,才會對這些藥一點反抗都沒有,她就不行了,要她喝藥,除非是放一大堆糖。

  「相公,你好厲害。」她不禁讚賞。

  聽到她的讚賞,他也不覺有點自豪,他朝她笑了笑,吩咐阿毅把藥碗拿出去。

  「既然相公喝藥了,那就做你平時做的事情吧,我看會書。」其實她哪會看書啊,主要是佯裝大家閨秀的樣子而已。

  他平時做什麼?平時就是在房裡睡覺,或者是偷溜出去找朋友玩了,還會待在房裡嗎?可是現在她在,只好陪著她看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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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5 07:58:15
  第三章

  紀雅媛無聊的走在花園小路上,她的貼身丫鬟也跟在後面。

  簡直是無聊死了,怎麼會有那麼無聊的生活呢?

  紀雅媛這幾天一直陪著任景煥,他居然除了看書之外,就是在院子裡打太極,他到底是不是年輕人?居然過著那麼乏味的生活。

  不過也不能怪他,他的身體真的老得像個老人。

  「小姐,去亭子裡吧,我去找點心給你吃。」小春提議說。

  紀雅媛當然同意,馬上跑過去,這個亭子處在花園的深處,都沒什麼人從這裡經過,她可以好好的放鬆自己。

  嫁進來那麼多天,神經一直都緊繃著,就怕自己會露出馬腳,這個亭子剛剛好,可以完全的擋住了她的行為。

  她粗魯的坐著,大剌剌的樣子,看著周圍那些令人煩躁的花,她其實不怎麼喜歡花,因為對於她來說,那些花只是擺著好看而已,其他一點用都沒有。

  去而複返的小春,看到小姐這樣粗魯的坐著,連忙制止,「小姐,坐好點,要是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紀雅媛煩躁地打斷她的話,「夠了,這裡又沒有人,讓我舒服一下嘛,整天裝著,自己都要快不認識自己了。」

  「可是……」小春還是擔心,到處張望著。

  「好了,有什麼吃的?」她看著小春端著的託盤裡的糕點。

  「有你最喜歡吃的紅豆糕。」小春放下讓她自己拿。

  紀雅媛興奮的拿起自己最愛吃的紅豆糕,「小春,你最好了!」

  是啊,現在就知道好,那也為她著想一下,乖乖變斯文吧,小春不滿的想。

  「小姐你怎麼不約姑爺一起到花園來呢?」小春也在她對面坐下,她們從來就不會介意這樣的行為的。

  「哼,他病殃殃的,我怎麼讓他過來?而且他又不能吹風,要是又感染上風寒了,我就成罪人了。」紀雅媛毫不避諱的說著。

  小春想了一下,好像也是這樣的,沒想到姑爺的身體還真的是那麼孱弱啊。

  「那小姐,你以後可怎麼辦啊?要是你不在任家生下一兒半女的話,怎麼在這個家站穩腳步呢?」小春擔憂的說。

  生孩子?那是她從來沒考慮過的事情,她不認為他們兩個會發生那些關係。

  「他的身體那麼孱弱,我們連周公之禮都沒有行過,怎麼可能會生下小孩?你想太多了。」紀雅媛完全不介意的說。

  任景煥也因為無聊所以出來走了走,主要還是自己的妻子也不知道去哪裡去了,就想出來找找,沒想到會看到小春匆忙的向花園的亭子跑去,他就跟了上去,果然她在亭子裡面。

  只是他因為要佯裝生病的樣子,所以慢慢走,沒想到才剛到,就聽到了她說的這句話。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是在怪他的身體不好還是什麼?沒有聽完全的任景煥,疑惑的看著在亭子裡邊吃東西邊說話的兩人。

  「小春,你說我什麼時候可以做回正常的我啊,真的好累哦!」紀雅媛不禁抱怨。

  任景煥驚訝,她說她要做回自己?

  現在的她是跟平時唯唯諾諾的大家閨秀有點不同,樣貌還是一樣,卻沒有了之前的嬌弱,反而有了一種自我的感覺。

  之前她在房裡看書,不就是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嗎?他還以為她只是看累了才如此的,沒想到她可能是因為根本就看不下去。

  「小姐,你別忘了,你要是變回之前的樣子,你就等著被任家休離吧。」小春再次提醒她。

  「才不要,我可不能被休離。」紀雅媛連忙用糕點堵住她的烏鴉嘴。

  她不想離開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是因為他嗎?任景煥不禁想,如果是因為他,那他又該對她如何?

  任景煥決定走出去,當面看看她會有什麼反應。

  他才剛走出來,眼尖的紀雅媛就發現了他,連忙端正的坐好。

  小春還沒有反應過來,被紀雅媛踢了一腳示意她起來,她才動身。

  任景煥看著有點手忙腳亂的主僕,只覺得好笑,不過卻沒有真的笑出聲,只是眼底帶著一抹笑而已。

  紀雅媛站起來微笑的上前扶住他,「相公,你怎麼來了?」

  「我看你不在房裡,我以為你去哪裡了,所以就出來找你。」任景煥解釋說。

  紀雅媛讓他坐下,心裡還是有點感動的,她不見了,他就來找她嗎?

  「我只是在房裡待著悶了,想出來透透氣,沒有告訴相公是我的錯。」她抱著歉意的說。

  任景煥覺得她的表演簡直精彩極了,居然把自己真實的情緒隱藏得那麼好,不過再好的裝扮都是有漏洞的,而他現在就要看看她的漏洞是在哪裡。

  「既然你悶,可以讓為夫陪你啊,是不是覺得為夫這樣的身體沒辦法陪你?」

  知道就好,不用說出來嘛!紀雅媛心裡嘀咕著。

  「沒有的事,我一會就回去了,所以沒必要勞煩相公特地陪我一趟。」

  「可我也想要出來看看花園裡的景色,秋天了,這裡也是別有一番風味的。」他自顧自的說著。

  紀雅媛在心裡咒駡,那你想來就來嘛,誰攔你了?

  「既然相公都來了,那我們就一起欣賞吧。」紀雅媛笑著說。

  「好啊。」任景煥也朝她一笑。

  這個笑容讓她有點暈眩,怎麼回事?他那病殃殃的樣子,怎麼可以有那麼陽光的笑容?

  心懷鬼胎的兩人互相笑著看周圍的風景,其實對於他們兩人來說,這些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幾片枯葉嗎?唉,但是為了對方還是就這樣看吧。

  小春也在早些時候就識相的退下了,不敢耽誤兩人談情說愛。

  「娘子,你最喜歡一年四季裡的什麼季節?」任景煥問道。

  紀雅媛困擾的想了一下,她從來沒注意過這些呢,無論什麼季節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沒有嗎?」看著她皺著眉頭的樣子,就覺得她可愛,很少看到她有困擾的時候。

  「如果硬要說喜歡的話,應該是春天吧,百花齊放嘛,很好看。」其實她就是瞎掰。

  哦,是真的嗎?

  「原來如此,我就比較喜歡夏天,因為夏天不會涼,我也就不用生病了。」他也是瞎掰的。

  紀雅媛一臉憐惜的看著自家相公,「相公,如果有人可以治好你的身體就好了,到時候就什麼都可以做了,不用再避諱了。」

  是啊,包括只想跟你做的那些事……任景煥有點驚訝,自己竟然有這樣的想法,他想要跟她成為真正的夫妻。

  「嗯,娘子,你後悔嫁給我嗎?」他突然問到這個問題。

  紀雅媛不懂他突然是怎麼了,但還是回答:「不後悔,我覺得能嫁給相公是我的榮幸。」

  雖然她說的可能是假話,但是卻還是覺得很中聽,任景煥把身子向她傾去,吻上了她的雙唇。

  來不及反應的紀雅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任景煥吃了豆腐。

  她的唇瓣真甜,很軟,任景煥滿意的吸吮著,描繪著她的唇瓣。

  「唔……」她突然反應過來的推開他,「你幹什麼?」

  沒想到她力氣那麼大的任景煥只能摔到地上,用驚訝的眼睛看著她。

  「任景煥,你佔我便宜!」從來沒跟男人有過親密舉動的紀雅媛,一臉憤怒的看著他。

  「娘子,你……你跟平時不一樣。」任景煥為捉到她的小辮子高興了一下,但這一下很痛耶。

  紀雅媛這才想起剛剛自己失態了,還大聲喊了他的名字,她懊惱的撇過臉,整理自己的情緒,隨即一臉愧疚的上前扶起任景煥。

  「對不起相公,人家……人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嘛!」

  又恢復了那個溫柔賢淑的紀雅媛了,他還沒有看過癮呢。

  她幫任景煥拍打著他身上的泥土,「對不起,你有沒有摔疼?要不要緊?我去請大夫來看看?」

  她知道自己的力氣是大的,所以她害怕自己會傷了他,那她就真的沒臉見任家的人了。

  任景煥止住了她的手,「我沒事,我才要跟你說對不起呢,沒有徵求你的意見就……」

  紀雅媛害羞的咬著下唇,不敢對這個事情發表意見。

  「我以為我們是夫妻,有這樣的行為很正常,如果你討厭我碰你,那我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行為了。」他做出約法三章的樣子。

  其實她也不是討厭啦,只是突然這樣……有點心慌嘛!再怎麼說她也是女孩子嘛,總會害羞的啦,只是她用了粗魯的她來還擊而已。

  她搖搖頭,「沒有討厭啦。」

  任景煥開心的說:「不討厭就是喜歡了哦!那我以後還可以這樣碰你嗎?」

  哎呀,這樣要人家怎麼回答啦?紀雅媛不好意思的轉過身。

  他知道她害羞了,看來這次是真的害羞了,才會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他從背後環著她的纖腰,「小媛,原諒我剛剛的行為好嗎?」

  他說得誠懇,而且他說話時的熱氣都會噴灑到她耳朵,讓她從耳朵一直紅到了臉頰。

  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感覺好像因為他抱住她之後,就有一團火在不斷的燃燒著她,讓她越來越熱。

  半晌,沒聽到她的回答,轉過她的身子,「小媛?」

  紀雅媛點點頭,抿著雙唇不說話。

  任景煥知道她已經原諒了,他就打算再來一次,她的滋味太甜美了。

  「那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咦?紀雅媛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是擡頭看著他。

  他就認準這次機會,低頭攫住她的唇瓣,雙手緊緊的抱住她,不讓她有機會再次把他推開。

  ◎             ◎             ◎

  任景煥一下午都沒有看到紀雅媛的人影,她又不知道去哪裡享受她的自由,居然把他丟在房間裡發悶,他一時氣不過的想要把她找出來。

  快步的走到一個掃地的僕人面前,「少奶奶在哪?」

  突然被問到的僕人一臉吃驚的看著少爺,但還是告訴了少爺:「剛剛好像看到少奶奶在偏廳,是……」話還沒有說完,僕人就已經看到少爺走遠了。

  「什麼時候少爺走路不用人扶,臉色還不錯的樣子了?」僕人想不通,「難道是因為少奶奶的緣故?」

  任景煥得知她在偏廳就馬上走了過去,還沒走到偏廳就聽到了裡面的人在說笑。

  女的聲音是紀雅媛,男的不知道是誰的?是什麼話題讓她笑得那麼開心?

  他才一進門就看到了紀雅媛的笑臉,雖然因為要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但是那笑容還是顯而易見的,他有些惱火,虧他找她那麼久,她居然在偏廳裡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

  「是什麼讓我的妻子笑得那麼開心了?」

  紀雅媛聽到丈夫的聲音連忙起來,「相公,你怎麼來了?」

  他當然要來,不來就看不到這一幕了,他像個抓到妻子偷情的丈夫一樣看著她。

  「你怎麼了?」紀雅媛有點奇怪,平時他不會這樣的,今天是怎麼了?

  他還是沒有再跟她說一句,相反地,看向了坐在另一邊的男人。

  只見那個男人向他笑了一下,「景煥表弟,好久不見了。」

  景煥表弟?是他的表哥嗎?他怎麼沒什麼印象?

  任景煥朝來人點了點頭。

  紀雅媛連忙說:「相公,表哥說很久沒到任家了,想說這次經商要過來,就順道來看看爹和娘,但是今早爹娘一起出門了,我就作主接待了。」

  「那你怎麼不通知我?」他犀利的眼神掃過她一眼。

  她突然有點擔心起來,他怎麼回事?

  「我……我忘了,剛剛表哥跟我說著話,我就給忘了。」她解釋,她又不是故意的,只是這位表哥說的話真的太好笑了,而且見多識廣,所以她才會那麼有興趣聽啊。

  忘了?在剛剛他們談話的時候,她居然把他給忘了?任景煥不禁在想誰才是她的丈夫!

  門外傳來僕人的聲音:「少爺、少奶奶、表少爺,老爺和夫人回來了。」

  任景煥聽到爹娘回來了,馬上跟那位所謂的表哥說:「既然爹娘回來了,那我娘子就跟我回房了,我就失陪了。」

  他怎麼那麼沒禮貌?紀雅媛奇怪的看著他,而且他說話中氣十足的樣子,怎麼突然變成這樣?

  那男人只是微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任景煥拉起她的手,想要把她拉出去,但是她卻不動。

  「相公,有客人,一會再回房吧。」她總不能在人前失禮吧。

  任景煥微眯著眼眸,她反抗他?

  他放開了她的手,不過並沒有放過她,只是把她抱起來,徑直向他們兩人的房間走去。

  僕人吃驚的看著這一幕,天啊!少爺恢復了嗎?居然有力氣抱起少奶奶了?而且一點都不喘。

  「你放我下來!」不是因為丟臉,是因為擔心他的身體,他的身體不是不好嗎?這樣抱她,不光是她會摔倒他也會啊!

  「不放。」他像個任性的小孩,一直走著。

  「你的身體不好,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好嗎?」她擔憂的說。

  哼,他的身體好得很,任景煥看了她一眼,「你放心,我很好,我現在可以一直抱著你走路。」

  「可是……」

  可是還是很擔心啊。

  走回房間,把她放到床上,然後關上門,再次的走向她。

  「相公,你沒事吧?」再傻的人也察覺到了他的怒氣,可是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是哪裡惹怒他了。

  他不答反問:「你說呢?」

  她說?她怎麼知道?紀雅媛皺著眉頭想了一下自己剛剛都做了什麼,再次發現還是沒有做錯啊。

  任景煥把她撲倒在床上,俯視著她。

  「相公,你……你要做什麼?」她有點擔憂,他不會是想那個吧?

  「你說呢?」

  他又這樣說,又是她說,他可不可以不要問她啦!

  「相公,家裡來客人了,我們做主人的要去接待嘛。」她推開他的身軀,想要起來,但是才剛起身一點,就又再次被撲倒在床上。

  「爹娘會處理的,更何況家裡的客人我一向不接待的。」他很有耐性的聽她編著理由。

  「可是……」那真的很沒禮貌啊!她皺著臉看著他。

  他攫住她的唇瓣,「沒有可是。」

  「唔……」她吃驚的看著他,他真的要嗎?

  稍稍推開他,「相公,娘說等你身體好了,再……再挑個日子圓房,我們……我現在不要啦!」

  挑個日子再圓房?他可等不了那麼久了。

  「不用,現在就要圓房。」

  「可是你的身體……」他的身體不是不好嗎?

  任景煥狡黠的一笑,「我的身體很好,我會身體力行的告訴你的,現在給我乖乖閉嘴。」

  他說完又再次攫住她柔軟的唇瓣,深深的吻住她,貪戀她的溫暖,吸取著她仍然還是少女的馨香。

  趁著她迷糊的時候,他的舌尖竄進她的小嘴,不斷的攪拌纏繞著她的香舌。

  「唔……」紀雅媛有點難受的揪著他的衣服。

  感覺到她的呼吸已經凌亂了,他才放開她的唇。

  「你……」她擡起眼眸看著他,他的眼睛裡帶著她從來沒見過的眼神。

  「小媛……」任景煥迷戀的看著她,沒有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開始啃咬著她的頸脖。

  「啊!你要做什麼?」他好奇怪啊?幹嘛一直咬她的脖子,不會很痛,但是卻覺得有點癢,他到底是在幹什麼?而且她的全身都開始熱了起來。

  「喜歡嗎?」任景煥邊吻邊問她。

  不喜歡,很奇怪不是嗎?紀雅媛皺著眉承受他帶給她的感受。

  他開始褪去她身上的衣服,不斷的拉扯著她。

  嗚嗚,能不能不那麼粗魯啊,平時的相公都不是這樣的,怎麼這個時候變了?

  外衣一下子就被脫掉了,紀雅媛還沒來得及反抗的時候,她的全身就只剩下肚兜和褻褲。

  「相公……」她害羞的想要拉過一旁的被子。

  一雙大手制止住她的行為,「小媛,別動,讓我來。」

  什麼讓他來?他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這些跟當初老僕人說的,還有書裡的不一樣?為什麼她的身體會變得怪怪的?

  他的大掌覆上她的雙乳,隔著肚兜感受她柔軟而溫熱的觸感。

  愛憐的親吻了一下她的鼻尖,隨後雙唇就覆上了她雙乳的頂端,隔著肚兜吸吮著在那下面挺立的紅莓。

  「相公……好……好奇怪啊。」她的身體怎麼了?怎麼在任景煥這樣對待她的時候,她居然有一種想要抱住他的衝動,想要讓他繼續對她做這些讓她害羞的事情?

  「怎麼奇怪了?」他不斷的撕咬著她的乳尖,讓她的快感表露出來。

  「全身好像都在……發燙,胸口漲漲的,還有……還有……」她把自己的感覺說出來,但是有些實在是太害羞了,她說不出口。

  「還有什麼?」他逗弄著她說。

  「還有……還有那裡,好像被火燒一樣,而且還有什麼東西流出來。」她誠實的說。

  任景煥輕笑出聲,她簡直太可愛了。

  他的大手探向她的下腹,覆上她的私密處,果然,褻褲上已經沾染上了些許濕潤。

  「啊……相公,別碰那裡……」她的臉羞得火紅,急忙要推開他的手。

  可是任景煥已經比她早一步離開了,雙手再次覆上她的雙乳,不斷的揉捏。

  「唔……」她敏感的呻吟著。

  對於紀雅媛而言,現在發生的事情都是那麼的陌生,但是卻很刺激。

  任景煥伸手解開她頸後的細繩,把肚兜扯離她的身子,一對白皙完美的胸乳,就這樣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低頭含住一顆美麗的紅莓,一手則擁住她的纖腰,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

  「嗯……」她微微皺著眉頭,忍耐到了嘴邊的呻吟,但是還是沒能抵擋那一波波的快感。

  他的手指不斷在她身上滑動,帶給她無法言喻的快感,靈活的舌頭則在她的紅莓上來回逗弄,或者是含住用力吸吮。

  「啊……啊……」她難耐的攀上他的肩頭,希望他可以給予她更多。

  任景煥離開她的紅莓,讓她有種失落的感覺,但是他還想要給她更多的,所以她根本就不需要失落。

  輕輕的分開她的雙腿,低頭聞到一股香甜,那是屬於她的味道,是因為他的行為而動情的證明,讓他的慾望更加為她瘋狂。

  長指貼在褻褲上,沿著細縫來回掃動。

  她好像無法忍受的樣子,不斷的想要逃離,一直顫抖著。

  「啊……別……別這樣……」

  他微笑著將長指陷進她腿間的凹處,刻意加重力道按壓著。

  「嗯……唔……」她咬著唇瓣,盡力地忍耐著。

  聽著她熱情的呻吟聲,他雙腿間的慾望也更加高漲,大手輕易扯下她的褻褲,露出她最私密的地方。

  紀雅媛害羞的想要合起雙腿,但是卻夾住了置身於她雙腿之間的他,她只能繼續敞開著雙腿,任由著他的目光直視她的私密處。

  長指覆上她柔軟的花瓣,輕輕玩弄著。

  「唔……」她完全不敢去想像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任景煥可以感覺得到她的濕熱,探入細縫的指尖被緊緊的包裹住,當他輕輕的來回移動,小穴便緊緊地吸吮著他的手指,而且還溢出大量的愛液。

  「啊……嗯……」她意亂情迷的呻吟著。

  「小媛,喜歡我這樣對你嗎?」他輕聲的問。

  她害羞的不敢正視他,可是身體的感覺是不能被忽視的,她覺得很舒服。

  看她不回答,任景煥就吻上了她的小穴。

  紀雅媛瞪大眼睛看著他,「你做什麼?」

  他也沒回答,只是用舌頭在她的小穴前來回撩撥,接著更深深的刺入她的體內。

  「不要……啊……」她激烈的顫抖著,他怎麼可以這樣做!

  在她的體內不斷的進出,她的愛液不斷,讓他的下巴也沾染到了許多,更為這樣的畫面增添了一抹淫穢。

  光這樣碰觸,任景煥就覺得自己已經忍受不住了,他必須要佔有她,快速的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把腫大的慾望抵在她的穴口。

  紀雅媛害怕的咽了一下唾液,她剛剛不小心瞄到,他的身上有一個很大的東西,而且現在就抵在她的那裡,他要做什麼?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她雖然害怕,但是卻又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小媛,忍耐一下。」他親吻著她的額頭,希望自己等會不會給她帶來太大的傷害。

  他擡高她的臀部,對準自己的慾望,用力一頂,將碩大的頂端推入濕嫩的小穴中。

  「啊……」好痛!她的小臉皺成一團,疼痛的感覺佈滿了她的全身。

  她的雙手不斷的在空中揮舞,企圖要把他給推開,但是卻沒有碰到他,雙腳不斷的想要蹭開他,可是卻只是拉扯著她,讓她更加疼痛。

  「任景煥,你放開我,王八蛋,你在做什麼啦!」疼痛的感覺讓她已經完全忘記要在相公面前裝成溫柔的女人,只知道要罵他。

  聽聞她的罵聲,任景煥笑了,看來,這個時候就沒辦法再裝了吧。

  「小媛,原來你也是小野貓哦。」任景煥低頭讓她的雙手可以抓住他。

  她一抓到他,就馬上咬了他的肩膀一口,「放開我!」

  他忍耐著她的撕咬,其實這個痛比起她等會的破身之痛來說不算什麼,他只是承受著。

  「放不了了,我的小娘子。」他吻上她的雙唇,讓她放鬆身體。

  任景煥的雙手覆上她的胸部,不停的揉捏,讓她稍稍忘卻腿間的疼痛。

  在他的挑逗下,她的身體變得舒服了,剛才的疼痛感也消除了不少,她弓起身子,更貼近他,愛液不斷地從兩人交接處流出。

  他覺得她應該可以了,試探性的將手指伸入她的腿間,碰觸到了她凸起的小核,不住的按壓著。

  「嗯……唔……」她難耐地呻吟著,她好像感覺不痛了,而且想要更多的樣子。

  她的臀部開始扭動起來,想要把他的慾望納入她的體內,但是卻又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因為還是有點疼痛。

  任景煥興奮的說:「小媛,讓我來。」

  他已經克制不住的用力一挺,衝破她處子的象徵,深深的進入她的體內。

  「啊!」她尖叫出聲,這個疼痛比剛剛更甚,眉頭緊皺,痛苦的喊著。

  她真的太緊了,緊緊的擒住他的慾望,讓他有點想要噴射的感覺,但是還是忍住了。

  「對不起,小媛,一會就不痛了。」他也有在拚命忍耐的。

  紀雅媛才不想聽,「出去!我不要了,好痛啊!」

  「退不了。」他壓低著聲音說。

  他已經無法再忍耐了,只能開始在她體內緩慢的抽插。

  紀雅媛抗拒的推著他的胸膛,但是雙手卻被他的大掌抓住分在兩邊,她只能用淚眼看著他。

  他親吻著她的胸脯,不斷的刺激她的紅莓,一陣一陣的快感襲來,讓她有點分不清楚到底是疼痛還是酥麻了,只能任由著他的動作。

  慾望的抽插讓她的愛液越來越多,進出也越來越順暢。

  「啊……嗯……」她好像感覺到了快感,主動的迎合起他的動作來。

  接收到她配合的動作,他也放開了她的手,讓她可以隨著自己的想法而動。

  「嗯……」得到自由的雙手,馬上環上了他的頸項,向上貼近他的胸膛,用胸部摩擦著他的胸膛。

  任景煥看著身下撩人的妻子,她已經拋下平時的裝扮,變身為一個真實的她了吧?

  他更加用力的挺進她的體內,使她不斷的大聲呻吟。

  「相公……啊……相公……」她的雙腿環上他的腰際,整個人就像趴在樹上的猴子一樣,但是卻讓任景煥充滿了成就感。

  「小媛,叫我名字。」他命令她說。

  「景煥……煥……啊……」她在喊著他名字的時候,他突然進攻到了她最柔軟的點,讓她忍不住的尖叫起來,同時也在持續的抽插中得到了高潮。

  她虛弱的攤在床上,睜著依然充滿著情慾的眼眸看著他。

  「噢!小媛,你現在美極了!」他忍不住感歎,同時他的抽插速度越來越快,腫脹的慾望將她的小穴塞得滿滿的,還發出羞人的撞擊聲。

  她被抽送得不斷放浪呻吟:「嗯……啊……好舒服……」

  聽到她滿足的叫聲,任景煥更加用力的進入,每每都直接沖進了她的最深處。

  「以後,不許跟別的男人單獨待在一個房間裡,更加不能跟別的男人說話!」他吃醋的對她說。

  紀雅媛不懂的看著他,那個人不是他表哥嗎,那有什麼關係?

  「相公,我……啊……」想說的話再一次被他的撞擊給堵了回去。

  「不許想別的男人!」他吻住她的唇。

  「唔……」她的錯嗎?是他先提起的。

  「啊……不行,不行了……太……太快了……」她的全身都像被快感包圍著一樣,她已經承受不住了,可是身上的男人還在不停的抽送。

  她真的不要了,可他還是不斷的挺進,而且一點疲憊的意思都沒有。

  「相公……啊……煥,夠了……夠了……」紀雅媛哭喊著。

  她的全身都在不斷扭動跟抽搐著,她已經無法再承受了。

  任景煥知道自己也快要發洩了,所以狠狠的撞擊了幾下後,頂入她的最深處,將濃稠的種子噴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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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5 07:59:06
  第四章

  紀雅媛躺在床上,不知道怎麼辦?剛剛就算是被情欲包圍,也沒忘記自己在他面前顯露出了不好的一面。

  剛剛發洩過的任景煥感覺還沒有要夠的樣子,雖然已經離開她迷人的身軀,但是眼神還是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小媛,妳好美。」他發出感歎。

  紀雅媛羞紅著臉,想用被子遮蓋自己裸露的身軀,但是被子卻被他一手搶過,扔到了床下。

  「我們之間不需要被子的阻隔。」他帶著邪惡的笑意看著她,手指又不安分的在她身軀上遊動。

  她有點害怕的看著他,「相公,你不是剛剛才……」

  任景煥親了一下她的唇,「現在知道你相公的身體很好吧。」

  是嗎?她怎麼感覺怪怪的,明明她嫁的是個藥罐子的丈夫,每天都是病殃殃的要人扶著走的人,怎麼在閨房之事上卻那麼勇猛呢?

  「相公,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她完全的覺得不對勁。

  任景煥微笑,如果要想知道他的秘密,那她是不是也該跟他坦白她的秘密呢?

  「那小媛妳呢?你是不是也有什麼事瞞著為夫?」

  紀雅媛看向他的眼睛,感覺他好像洞悉了一切一樣,他……

  「我沒事瞞著你啊。」她笑著說。

  是嗎?他會讓她說出來的。

  低頭吻上她的唇,舌頭撬開她的貝齒,跟她的香舌攪拌著。

  「唔……」她閉著眼睛享受著這樣美好的感覺,雖然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但是她還是很害羞的抵著他的胸膛。

  她的呼吸變得凌亂,力氣再一次的被抽光,只能就這樣跟隨著他的舌頭吸吮、糾纏。

  「說嗎?」他放開她的唇,一絲銀線還牽著。

  她皺著眉頭,不滿他的行為。

  「還是不說嗎?」他露出狡黠的笑容。

  低頭繼續在她那早已體無完膚的渾圓上播種著,一個個嶄新的吻痕出現在她的皮膚上。

  「啊……」閃電般的快感迅速的佈滿全身,腿間的熱潮繼續向外流出,甬道也開始不斷地緊縮。

  她為自己身體的行為感到羞恥,可是同時也知道自己正需要他,想要他像剛剛他們結合的那樣進入她的身體。

  紀雅媛扭動著身軀,不斷的磨蹭著他的身體,希望他能瞭解她的渴求。

  這個他當然知道,但是已經發洩過一次的他,並沒有打算那麼快的進入她,而且他還有事要問她呢,不說,他就不給,他自信的想。

  任景煥的大掌滑進她的雙腿間,撩撥著那早已水源豐沛的小穴,愛液中夾著他濃稠的體液緩緩流出,他撥開花瓣,找到小核,開始揉捏按壓。

  快感又遍佈她的全身,隨著他的動作,她稍稍抬起身子。

  「啊……啊……」

  修長的手指進入她的小穴,這一次沒有了之前的不適感,有的是一種小小的滿足。

  「嗯……」

  他故意的在裡面抽插幾下之後離開,帶著笑意看著她難受的樣子。

  「相公……」她難耐的看著他。

  「想要?」他明知故問的說。

  紀雅媛害羞的點點頭。

  「那就告訴我,你瞞著我什麼?」他知道她在他撩撥之後,一定會告訴他的。

  紀雅媛為難的坐起來,「相公,我……」

  「不想說,那就算了。」他作勢要離開床楊。

  這時候已經被他撩撥得不能自己的紀雅媛,怎麼能就這樣讓他走掉,她的那裡還濕淋淋的等待著他的進入,而他這時候居然就要離開?

  可是關於女人的自尊心,她不敢讓他留下,同時也害怕如果她說出她真實的性子他會不要她了。

  「相公……」她喚住要離去的他,扭捏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知道她是要說的意思,他也看好戲似的停下來聽她說。

  「相公,如果我說了……」她像是豁出去的樣子看著他,「你不可以把我休離哦……」

  當然,才為了那麼點小事就把她休離不是太不道德了嗎?而且這件事他也猜得到一二了,任景煥點頭答應她的請求。

  「其實,我真實的性子不是這樣的,我沒有什麼大家閨秀的樣子,一切都是我裝的,我其實很大剌剌的,而且還經常惹事,被爹罵死了。我真實的性子只在家人面前顯露,在外面都是裝的,你會不會生氣啊?生氣我是這樣的女人?生氣我欺騙你?你真的不可以休離我哦!」她擔憂地看著他。

  他是有點生氣,「我在生氣。」

  紀雅媛就更加擔心了,甚至掉了下淚水。

  「相公,對不起嘛!」

  任景煥攬過她的身子,親吻著她的淚水。

  「小媛,我是氣你居然不把我當你的家人。」

  她馬上反駁:「沒有,我一直把你當我的家人!」

  「那你幹嘛不敢把真實的性子在我面前顯露?」任景煥就是不滿意這個問題。

  是因為這個生氣?

  「是爹說不能在你們面前顯露的,說如果我這樣了,那你就會把我休離,我才不要,我要留在相公身邊,所以我要拚命的忍住。」她這才醒悟,她居然會那麼想待在他身邊,居然就希望他一直跟她在一起,這怎麼回事?她什麼時候這麼在意他了?

  聽到她這個變相的告白,他很高興,吻住她的唇瓣,捨不得的咬著她的下唇。

  「小媛,以後在我面前不用壓抑自己,你是個好妻子,我當然不會休離你。」

  是嗎?她是個好妻子嗎?可是會不會在他見識過她的性子之後,就要推翻現在的話呢?

  「還有,為了答謝你跟我說的秘密。」他在她耳邊輕柔的說:「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他們既然已經成為真正的夫妻了,那兩人之間就不該有任何的秘密,所以他要把這件事告訴跟他最親密的她。

  她一臉好奇,「什麼秘密?」沒想到相公也會有秘密?

  「秘密就是……」他吊著她胃口停頓了一下。

  是什麼?

  「其實我根本就沒病。」他終於說出了那個秘密。

  紀雅媛一臉茫然,他剛剛說什麼?什麼意思?

  任景煥細心的為她解答:「我的意思是,這麼多年我都很健康,根本就不是個藥罐子,是我不想要那麼快接掌家業才裝病的。」

  她驚訝的說:「你說什麼?你是騙人的?」後者點點頭承認。

  紀雅媛不滿的推開他,「王八蛋,你有沒有良心啊?你居然為了這個破理由,裝病那麼多年?你有沒有想過爹和娘有多擔心你啊?」沒想到她嫁的相公居然會是這樣的人。

  任景煥這下可見識到她的不一樣了,之前她可從來沒在任何人面前說過這麼粗俗的話。

  「我知道啊。」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他已經不打算再瞞下去了,而這個領悟是他答應要娶妻的時候開始的,只是他想要在家人面前慢慢的變健康,而不是突然告訴他們。

  「你知道還瞞著?」

  「我本來在你嫁進門之前就想說了,但是爹娘突然讓我娶妻,所以我就把這件事壓下來了。」他說得理直氣壯,完全不像是當事人一樣。

  「別把我拖下水,是我的錯嗎?」

  「是你的錯,要不是你迷住我了,我哪會還裝病博取你的同情?」他說著甜得膩死人的話哄她。

  紀雅媛一聽這話就害羞起來,「我哪有迷住你?」

  「有。」他不光話這麼說,還行動了,雙手覆上她的雙乳,不斷的揉捏著。「娘子,話說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該繼續剛剛沒滿足你的事了?」

  紀雅媛這時已經被他的觸碰給弄得酥軟了,只能低聲罵一句。「討厭!」

  「你明明就很喜歡還說討厭。」放下她的身子,手指馬上伸進了她的體內。

  「啊……」熟悉的快感重新回到體內,紀雅媛滿足的呻吟著。

  任景煥含笑繼續伸入第二根手指,不斷地在她體內快速的抽插。

  她的意識漸漸模糊了,但是仍感覺得到她體內那逐漸升高的快感。

  「相公……相公……我要……」她已經無法只靠手指來滿足欲望了,她想要他的欲望深深的進入她的體內。

  任景煥這時放開了她,坐在床上,「想要就自己來吧。」

  什麼?讓她自己來?她害羞的不敢行動,但是嘴裡還是喃喃著:「相公……相公……」

  任景煥把她拉到自己懷裡,讓她坐在他的身上,並且用他腫脹的欲望對準她的小穴口,「這樣已經是我能幫你的最大限度了,自己來。」

  紀雅媛雙手扶著他的頸子,扁著嘴巴看著他。

  他完全當作沒看到似的,只是下腹的欲望不斷的撩撥著她的小穴,流出的愛液漸漸的就佈滿了他的昂長。

  「相公……」他怎麼只會逗弄她卻不給她滿足呢?要她自己來,這真的很害羞啊!

  看著她那麼可愛的求助他,他就稍稍再幫她一下吧。

  碩大的欲望頂開了她窄小的穴口,只是就這樣又不動了。

  紀雅媛再次向他撒嬌,但是卻還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她的脾氣馬上又上來了,要她自己來就自己來嘛!

  她用力的向下一坐,欲望馬上進入她的身體,深深的進入她的最深處。

  「啊……」她滿足的發出呻吟。

  「感覺如何?」任景煥細細的吻著她的耳垂,挑逗著她的敏感處。

  「好……好深……」她感覺到他的昂長仿佛要把她的身體給刺穿了般。

  「自己動一動。」他指揮著說。

  紀雅媛聽話的上下移動著自己的臀部。

  任景煥簡直要控制不住了,她那淫蕩的樣子讓他的心癢癢的,想要快速的在她體內抽插著。

  雪白的臀部持續地滑動,粉紅色的小穴正緊緊的吸吮著他的欲望,而她好像被快感給衝擊得沒有力氣一樣,動作也開始緩慢了下來。

  任景煥知道她已經沒有力氣了,連忙接替下她的行動,雙手扶住她的腰際,深深的進入她的體內。

  「啊……」她受不了的仰頭呻吟。

  「我加快速度了哦。」他提醒了一下她,讓她做好準備。

  他已經無法忍耐充滿全身的欲火了,讓她的雙腿環繞著自己的腰際,不停的在她幽深的甬道中抽插,火熱的欲望狠狠的貫穿她的身體。

  隨著他的動作,她不斷的發出一聲聲難耐的呻吟。

  「啊……嗯……噢……」

  羞人的肉體拍打聲不斷的在室內回蕩,同時還伴有兩人的呻吟,他快速的抽插讓她的內壁一陣緊縮,身子僵硬,發出高亢的尖叫聲。

  任景煥輕吻著她的唇瓣,稍稍抽出他的欲望。

  「再等我一下。」他喃喃的說,並且用盡一切的力道把他的欲望撞入她的體內,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她一次又一次的顫抖著。

  「啊……唔……不要,不要了……」她虛脫的攤在他的身上,身體隨著他的挺弄上下抖動著。

  無數的快感迅速的竄過她的全身,口中不斷的發出呻吟。

  他騰出手不停的愛撫她渾圓的胸乳,用力的按捏著頂端的紅莓,讓她的快感持續更久、更強烈。

  「啊……真的不行了……」她苦苦哀求,可是男人一點要停下的意思都沒有,相反還越來越猛烈。

  他的力道加快、加重,不停地在她的小穴裡進出,抽送的速度越來越快,終於,任景煥低吼一聲,猛烈的衝刺幾下,將所有的白濁推進她的體內。

  ◎             ◎             ◎

  紀雅媛微微睜開雙眼,看著床頂,她好累哦,感覺像被人揍了一頓一樣。

  緩緩的坐起來,才發現被子底下的自己竟然是沒有穿衣服的,這才讓她想起昨晚發生的種……

  「你起來了?」任景煥一踏進房就看到了正在想事情的她,看她揪著被子懊惱的樣子,不會是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吧?

  聽到聲響,紀雅媛才回過神來,看到是自家相公,更是害羞得死命低著頭。

  任景煥微笑著坐到床邊,手指勾起她圓潤的下巴,讓她正視他。

  「小嬡,怎麼了?害怕見到為夫?」

  是啊,她從來不知道發生了昨晚那些事情之後,第二天要如何面對自己的丈夫,紀雅媛聽到他的話更加不敢抬頭了。

  「相公……我……」她琢磨著到底要怎麼說才好。

  任景煥擁住她裸露在外的肩膀,「小媛,我是你的丈夫,你不應該對我如此的害怕,我知道你是因為昨晚的事,我們是夫妻,會發生那樣的事是正常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是這樣嗎?紀雅媛抬頭看向認真的任景煥。

  好吧,反正他們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了,紀雅媛對他笑了笑。

  任景煥看著她可愛的樣子,在她的小嘴上輕啄了一下。

  「好了,起來了,要不然今天的午飯你也會錯過。」

  哦!嗯?不對,午飯?紀雅媛奇怪的想著怎麼回事,爾後突然大叫。

  「相公,現在什麼時候了?」她驚慌失措的跳起來,尋找著自己的衣物。

  「就快晌午了。」他倚在床邊,看著從沒在他面前有如此表現的妻子。

  什麼?晌午了?她是昨天黃昏的時候被任景煥抓進房間的,中間一直都沒有出過房間,錯過了晚飯和今天早上的早飯,而且最重要的是,昨晚那頓飯是有客人在的,他們居然就一直待在房間裡做那種事情!

  天啊!她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她會不會被爹娘罵呢?會不會被趕出去啊?

  「任景煥,你昨晚居然不提醒我,我們要跟你表哥吃飯呢,這樣的待客之道太失禮了。」她的氣不打一處出,邊穿衣服,邊開始說他。

  「我說過了,那個表哥有爹娘接待,你只要照顧我就好了。」任景煥不以為然的說。

  「照顧你?別以為我剛剛起來神智不是很清楚,就忘了昨晚你說的事,你居然是裝……」

  才剛說出一個字就被任景煥給捂住了嘴巴。

  「娘子,你不會是馬上就昭告天下吧?」任景煥把她壓在床柱上,低頭看著她說。

  他想幹什麼?她連忙推開他的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做了欺騙爹娘的事,還要我幫著瞞嗎?」

  他當然知道自己做過些什麼,而他只是要他的小妻子配合他而已,如果她不肯,沒關係,她不是也有一些秘密在他手上嗎?

  「小媛,你真的不打算幫我嗎?」任景煥故意裝成一副委屈的樣子。

  紀雅媛剛開始還心軟,但是想到他其實是個演技派,就說什麼都不能軟了。

  「別裝了,老實跟爹娘說吧,我才不會幫你。」她現在衣衫不整的,才沒那工夫跟他說。

  任景煥本來是很不想用這一招的,但是她不投降,只好這樣了。

  「那我說,你也要說哦。」他一副大家一起的樣子。

  紀雅媛不懂,「我要說什麼?」

  「你沒忘記昨晚跟我分享的秘密吧?」

  秘密?紀雅媛想了一下,昨晚她跟他說了什麼秘密……秘密!

  她瞪大眼睛看著他,他知道了她的秘密!

  如果他真的告訴爹娘了,那受懲罰的一定不是他,是她,而且還會被趕出任家,而且她可能就一輩子嫁不出去了,這怎麼可以,絕對不可以的!

  「任景煥,如果你敢說出去,我就……」她威脅說。

  他很好奇,他如果說出去,她會對他如何?

  「你就會怎樣?」挑眉看著紀雅媛問。

  「我會……我會……」其實她還沒想到呢,怎麼辦,總不能輸了面子吧?

  「嗯?」他把耳朵伸向前,努力的想要聽到她說出什麼話來。

  她馬上就不爽了,「任景煥,你不要太得意,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一定會把你的秘密也說出去的!」

  他別忘了,他現在是要求她幫忙瞞住他家人呢。

  任景煥還以為她要說出什麼很厲害的懲罰來封住他的嘴,沒想到只是這樣的小兒科,算了吧。

  「那你就去說吧,反正我也是要告訴爹娘的,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他無所謂的走向床邊坐下。

  什麼,怎麼現在倒是沒關係了?這個男人到底是要幹什麼,存心讓她出糗的嗎?

  「相公。」她在他身邊坐下,帶著笑容喚著他。

  任景煥也溫柔的答應:「嗯?」

  「我們打個商量嘛。」紀雅媛一臉諂媚的拉著他的手臂。

  「嗯。」

  她可不能讓其他人再知道這件事,他是她相公,知道也沒關係,只要不說出去就好。

  「我們互相幫對方保守秘密吧。」

  可以啊,只是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就答應她的請求。

  任景煥一臉為難的樣子,「只是那麼簡單好像還不行吧?如果哪天你透露了一點點可怎麼辦?要怎麼懲罰?」

  啊?還要懲罰啊?紀雅媛想想也對,只要有懲罰才能讓對方閉嘴。

  「好吧,那如果我不小心說出去了一點點,要怎麼懲罰我?」她要想個比他懲罰她的要嚴重一百倍、一千倍的。

  任景煥把她拉入他的懷裡,「如果你說出去了,我就懲罰你……懲罰你必須聽我指揮五天,我要你幹什麼就幹什麼。」

  什麼?這樣的啊?那她要懲罰他的是什麼呢?紀雅媛為難的想著。

  「娘子,何必想那麼久,我的換過來,你也可以用啊,如果我說出去了,那你也可以懲罰要我幹什麼就幹什麼啊。」任景煥提議說,他可不想她想出什麼奇怪的懲罰方式來,雖然他可能根本就不會說出她的秘密。

  紀雅媛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算了,就按照他說的吧。

  「好,就按你說的,如果哪一方說出去了,那個人就要對對方言聽計從五天。」

  「嗯。」他微笑著答應,這個應該只對他比較有用吧,他有自信接下來她一定會透露出來的。

  任景煥起身把紀雅媛也拉起來,順手的把她衣服穿戴好。

  「好了,我們出去吃午飯吧。」

  紀雅媛早就餓了,所以她是恨不得馬上走呢。

  「好。」

  兩人相攜著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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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5 07:59:32
  第五章

  坐在飯廳等待的任英傑和連麗芳一直在笑,合不攏嘴的笑。

  昨晚任景煥和紀雅媛沒來吃晚飯,還想是怎麼回事,後來才聽到下人們在傳,說是任景煥把紀雅媛抱回房間之後就沒有再出來了。

  這可讓他們兩個樂壞了,還想說要安排另外的日子圓房,沒想到兒子反而主動的就完成了,看來任景煥是真的喜歡這個媳婦了。

  今早,任景煥走出房門,也讓他們有點驚訝,他居然沒有一絲的病態了,看來這個媳婦是真的好啊!

  「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會有孫子呢?」連麗芳興奮的問著任英傑。

  任英傑聽到妻子的問題,他也在想呢。

  「應該快了吧。」真希望在一年之後就看到孩子呱呱落地的樣子。

  「對對對,最近要好好照顧雅媛的身體,還有景煥也是,我要吩咐廚房多準備點補湯。」她忍不住的想要馬上吩咐下去了。

  任英傑也想要看看外面有什麼奇珍異寶,要第一時間收羅回來,給他的小孫子做禮物。

  任景煥和紀雅媛手挽著手來到飯廳。

  「爹、娘。」兩人禮貌的問好。

  連麗芳連忙讓他們坐下,準備開飯。

  紀雅媛坐下之後,總想跟兩位長輩解釋昨晚自己沒有出來吃晚飯的事情,可是卻看到兩人一直很興奮的看著他們。

  「你說,爹娘怎麼了,怎麼一直看著我們?」紀雅媛覺得奇怪,低聲問著身旁的丈夫。

  任景煥聽後看了爹娘一眼回答她:「是有些話想問我們吧。」

  是嗎?那怎麼不開口呢?會不會是想問昨天的事啊,那她還是自個說吧,要是讓長輩先問起那也不好吧。

  紀雅媛挾了一些菜給任英傑和連麗芳,然後又挾給任景煥,才停下自己的手。

  「爹、娘,昨晚家裡有客人,雅媛卻沒有出來陪同客人吃飯,實屬不妥,現向爹娘賠罪。」紀雅媛低頭道歉著。

  弄得任英傑和連麗芳有點摸不著頭腦,這怎麼就突然說這事了?

  「雅媛,沒關係,昨晚只是家裡人吃飯而已,你們有事要忙就先忙你們的。」任英傑率先醒悟過來說。

  真的沒關係嗎?可是他們怎麼還一直笑啊,出房門的時候,任景煥明明幫她穿戴整齊了才對。

  「那……爹、娘,是發生了什麼開心事了嗎,怎麼那麼高興?」紀雅媛不懂的問。

  這樣的問題,讓身邊的任景煥都笑了,沒想到她會問出來。

  連麗芳壓抑不住興奮的感覺了,「雅媛啊,我們是覺得這個孫子快落地了,高興嘛!」

  孫子?家裡就任景煥一個獨生子,她才跟他圓房,也不可能會有爹娘的孫子的,那是怎麼回事,他以前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過嗎?

  紀雅媛轉頭看向任景煥,扁著小嘴瞪著他。

  任景煥也看向她,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了,怎麼感覺眼圈都紅了?這次還真的不是他說出去的呀,是下人們傳,爹娘才知道的。

  「小媛,這次真的不是我說的,是下人們說的,昨天他們都看到我抱你回房了。」他連忙放下筷子解釋。

  「我才不是說這個。」她生氣的說,她現在不是在生氣他把她抱回房之後的事,是他居然有兒子了卻不說!

  「那是什麼?」任景煥也不知道她是在生什麼氣了。

  沒想到媳婦反應那麼大,連麗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雅媛,這怎麼了?」

  「娘,你們剛剛說什麼孫子?」她也不指望他會告訴她的,所以去問長輩。

  連麗芳馬上明白,「哦,你們不是圓房了嗎?就趕緊生個小娃給你爹跟我玩玩,我們想了很久了。」

  啊?剛剛他們說的是這個?紀雅媛害羞的低頭扒飯,不敢說話了。

  任景煥知道這丫頭被制住了,馬上說:「看吧,怎麼不控制好自己的脾氣,你該先問清楚。」

  紀雅媛本來想回駁,但是卻也壓抑了自己的情緒,認真想了一下他剛剛說的那句話,隨即微笑看著他。

  「相公,你輸了!」

  什麼?什麼輸了?任英傑和連麗芳看著對面那對小夫妻,怎麼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呢。

  「我輸了?我哪有?」他剛剛說了什麼?

  「有啊,你剛剛說我沒控制自己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所以你說出來了。」她要抓人語病是很厲害的。

  「我那句話是好心提醒你。」任景煥沒想到自己會先栽了。

  「可是,明明是你說的,只要透露一點點就……」紀雅媛一副精明的樣子看著他。

  任景煥頓覺無語,怎麼她有時候傻,有時候卻那麼聰明呢?

  「好,這一次我輸了。」他低頭認輸吃飯。

  紀雅媛高興的挾起他最喜歡的菜給他,「相公,多吃點。」

  完全被漠視的兩位長輩,只能呆呆的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不過值得慶倖的是,兩人相處得非常好。

  ◎             ◎             ◎

  兩人現在坐在花園中的亭子裡,四處無人,兩人都得空喘一口氣。

  紀雅媛抓緊機會想著自己到底要任景煥做什麼,要不然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

  任景煥覺得好像有點危險,她自己都招了自己之前惹了很多事,他有點擔心這一次可能也是一件他無法接受的事情。

  「想好了嗎?」他看著她精緻的臉蛋,一會笑,一會皺眉搖頭的,到底是想到了什麼?

  過了一會,她的眼睛突然一亮,「相公,晚上帶我去一個地方。」

  只是去一個地方而已嗎?任景煥想。

  「去哪裡?」

  她對他眨巴眨巴眼睛,「就是你們男人晚上最愛去的地方。」

  男人晚上愛去的地方?任景煥思索了一下才領悟她這句話的意思,馬上暴跳如雷的說:「你瘋了,怎麼想到要去那些地方?」

  人家早就想去了,要不是爹制止,估計早就見識過了。

  「相公,帶我去嘛!」她撒嬌的說。

  任景煥很顯然不吃這一套,「不可能!」

  聽到他的拒絕,她馬上拿出氣魄,「任景煥,明明是你說這五天都要聽我的,我現在命令你帶我去妓院。」

  現在他是後悔死了,早就知道就不提這樣的懲罰了,是他低估了她的想法。

  他狡黠的笑了一下,「帶你去可以,不過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只要能去,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啦!紀雅媛一臉興奮的看著他。

  「如果我帶你去,那之後那四天的懲罰就要取消。」為了自己的福利,他當然不能放任她提出更多奇怪的要求。

  紀雅媛一聽,臉就皺了起來,怎麼是這樣,完全的不平等條約!

  「不可以,明明是你說錯話才換來的懲罰,怎麼我才提一個要求,你就要把剩下的四天收回去呢?」她才不依。

  「你不依,那就算了,比起去那個地方,好像我裝病的事說出去也沒多了不起,你去告訴爹娘吧,我不去那種地方。」任景煥無所謂的樣子看著她。

  怎麼可以這樣,他現在居然不介意那個秘密了。

  「如果我只懲罰你一天,你就會帶我去嗎?」紀雅媛試探性的問。

  任景煥點點頭。

  紀雅媛想了想,既然今天他那麼容易就輸了,接下來還是有很多機會的,那以後再討回來唄,今晚先去一趟妓院再說。

  「好吧,我答應你,但是你今晚必須帶我去。」她一定要去。

  任景煥是答應了,但是還是好奇地問:「你為什麼想去那些地方?」

  「我也就是想瞧瞧那是一個怎樣的地方,很好奇裡面的姑娘是怎麼賣笑的,上次本來我有機會可以去見識的了,但是被紀睿博那小子拆穿,讓爹抓到了,還讓我在家禁足一個月呢!所以就沒有機會去了。」紀雅媛可惜的說。

  她爹的做法是對的,一個女孩子家居然想要去妓院!這樣的事傳出去,她的名譽可就沒有了,更何況之前她還是一個未出嫁的小姑娘。

  「小媛,你怎麼會做這些跟普通人家的姑娘不一樣的事?」

  「很奇怪嗎?」紀雅媛皺眉納悶的說:「可能是因為我爹吧。」

  是因為她爹嗎?他不覺得,不過不可否認,這樣奇怪的妻子才能跟他匹配,太正常他還不喜歡呢!任景煥微笑著看她。

  ◎             ◎             ◎

  晚上,好不容易溜出門的任景煥和紀雅媛,正向妓院前進。

  「相公,你怎麼從來沒告訴我你會輕功?」她一臉興奮的看著自家丈夫,可是她現在著的是男裝,叫另外一位男子做相公會不會太奇怪了?

  「小媛,你該叫我名字,如果你不打算讓人家知道你的身分的話。」任景煥提醒她說。

  哦,她都忘了,她剛剛是被任景煥給迷住了才會這樣。

  他們兩人吃過晚飯之後就回房準備,穿上男裝後的紀雅媛跟著任景煥偷偷摸摸地走到後門,她還以為要像之前一樣翻牆,但是她家丈夫太厲害了,只是抱著她,輕輕一踮腳,兩人就已經站在了後門的另一邊了。

  「那你說嘛。」她挽著他的手說。

  任景煥輕笑,這樣的行為讓好多人側目,但是沒關係,本來他就娶了一個奇怪的妻子。

  「之前我外出了幾年,跟過一個師父,學習了一些皮毛。」他雲淡風輕的解釋。

  其實他現在的武功已經很好的了,只是不想讓紀雅媛知道而已。

  「是嗎?那教我吧。」她每次要出門都要爬牆,很丟臉呢,還是相公最帥了。

  「不教。」才說只會皮毛,她便要學了,那要是她知道其實他還蠻厲害的,可怎麼辦?而且教她幹嘛,讓她出去打架嗎?還是算了吧。

  「相公……」她扁嘴裝一副委屈的樣子。

  「到了,你要進去嗎?」任景煥看都不看她一眼了,徑直看向對面的大門。

  燈火通明,裝修得特別亮眼的妓院大門就在眼前了。

  「到了?」她這才醒悟,原來這就是妓院啊!白天經過,一個人都沒有,沒想到晚上卻是這番景色。

  門口站滿了姑娘,都是穿著曝露,行為大膽的女人,各個都在拉扯著從門口經過的男人。

  「相公,她們好大膽哦!」她有點臉紅的看著那些穿著曝露的女人。

  「是啊,要不然她們怎麼生活?」任景煥領著她走進去。

  裡面的樣貌也讓紀雅媛大開眼界,奢華的裝修,滿滿的人,時不時走過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跟渾身胭脂味道的女人。

  一個老鴇模樣的女人過來,「兩位公子,想找哪位姑娘呢?」

  老鴇精明的目光掃過著他們兩人,任景煥寬大的身軀稍稍擋住後面一臉好奇的紀雅媛。

  「給我們一間安靜點的房間吧,之後再說。」

  那麼奇怪?不過老鴇還是領著他們上樓,到了比較安靜的房間裡。

  「兩位,如果沒有特別要找的姑娘,那就容我介紹吧。」老鴇徑直說著話。

  對於任景煥來說,叫不叫姑娘都無所謂,但是如果姑娘進來對紀雅媛摸來摸去的,恐怕就會知道她女兒身的問題了。

  「找兩個人彈彈琴、唱唱歌就行了。」他吩咐道。

  老鴇明白的退出了房間。

  「相公,幹嘛不坐外面大廳,好多人啊,好熱鬧。」紀雅媛納悶的問著他。

  當然不能讓她坐外面,那麼多人,露餡了可怎麼辦?

  任景煥給她倒了一杯茶,「乖乖坐在這裡就行了,這裡無外乎就是這個樣子,沒有什麼熱鬧可看的,而且他們做的那些事就跟我們晚上在房間裡做的一樣,只是他們不是夫妻而已。」他也不想她到外面看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紀雅媛不滿的嘟著小嘴,這又不行,那又不行,怎麼他比小春還要囉嗦,早知道就不跟他出門了,還把這裡說得很平常一樣……不對啊!他之前一定來過,要不然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

  「相公,你之前來過對不對?」她生氣的問,他居然來過?他找過這裡的女人?

  任景煥挑眉,不承認也不否認。

  「你居然不說!」紀雅媛委屈的打著他的手臂,「你來過,找過這裡的女人,怪不得一進門就吩咐那個老鴇了,你對得起我嗎?」

  她的眼圈一下子紅了,淚水就要滑落下來。

  這可嚇壞了任景煥,連忙擁住她,「沒有的事,我從來沒來過!」

  「騙人!」她還是不住的拍打著他的胸膛。

  「沒有騙你,我真的沒來過,要不是你讓我帶你來,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踏進這樣的地方的。」這是實話,他剛剛只是想看她的反應而已,沒想到他的小妻子如此大的醋意,馬上就委屈地哭了起來。

  她還是不肯就這樣放過他,「那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

  「這些都是人家告訴我的,你看我都在家裝病了好幾年了,怎麼可能會有時間到這裡來。」任景煥解釋說。

  好吧,就先聽他的解釋吧,但是她還是要觀察他,看他是不是真的如此?

  任景煥不忍她再哭泣,低頭吻住她的唇瓣,有點淚水的鹹味。

  「唔……」動情的紀雅媛環上他的頸項,回應著他的親吻。

  兩人都忘記了現在的場所,只想要感受兩人親密的感覺。

  開門的聲音傳到了任景煥的耳朵裡,但是他並沒有馬上推開她,只是緩緩的做一個收尾,而開門的人也看到了裡面的這一幕。

  老鴇和身邊的兩位清倌都看到了房間裡的兩個男人在接吻,有點楞住的看著。

  老鴇看著還在任景煥懷裡喘氣的紀雅媛,原來這兩位是好男色的,怪不得來了她的店,居然就只是找了兩個清倌來唱歌、彈琴。

  「咳咳,公子,我們的姑娘來了,一會給你們送點酒菜來,稍等。」老鴇說完就出去了。

  紀雅媛緩過氣來瞪著任景煥,「你太過分了,都讓人家瞧見了!」

  「有什麼關係,誰讓你那麼可口,讓我情不自禁了呢。」他低頭抵著她額頭說。

  紀雅媛臉紅的推開他,「說什麼呢。」

  任景煥大笑,「現在倒知道害羞了?」

  「說得我臉皮是有多厚啦?討厭!」紀雅媛不滿的嘀咕。

  「算了,我要出去看看。」紀雅媛起來想要向外走。

  任景煥拉住她的手,「不准去。」

  「這裡有什麼好玩的?我要出去瞧瞧。」她也不依。

  突然大門被人踹開,一個長相猥瑣的醜陋男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小花,我來了!」

  小花?小花是誰?紀雅媛迷茫的看向任景煥,後者示意她不要說話。

  猥瑣男上前拉扯著剛剛正在唱歌的姑娘,「我說了今晚要來捧你場的,我現在就來啦!」

  紀雅媛覺得她從來沒見過那麼難看的笑容,完全的猥瑣啊!

  「相公,他好醜哦。」她低聲的說。

  任景煥想忍住笑意,但是笑容還是爬上了他的臉龐。

  「陳老闆,放開我,我是清倌,不是外面那些姑娘,我賣藝不賣身的!」名喚小花的姑娘只能一直躲著他,但是卻怎麼也比不上他的力氣,連身邊的另外一位姑娘幫忙了也沒有用。

  「我今晚就是來替你贖身的,跟我回家吧,我會好好待你的。」陳老闆一邊笑著,一邊使勁的拖。

  「救命啊!救命!」小花哭喊著呼救。

  老鴇過來看了,但是也無能為力,誰不知道陳老闆的惡霸行為,家裡有十個老婆了還不夠,現在又到她店裡來搶人。

  「住手!」紀雅媛看不過去了,出聲幫忙。

  陳老闆停下手,看向原本就在房間裡的兩人,「你們是誰?敢管我的事!」

  任景煥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們自己不找麻煩,麻煩會找上他們的,下次,他要記住,絕對不可以帶紀雅媛出門。

  「你管我們是誰,把姑娘給放了。」紀雅媛上前拉著小花的手。

  「不放,你算老幾啊,我要的人從來就沒有要不到的。」陳老闆大言不慚的說。

  「人家姑娘不肯跟你,你還硬要,你就是個惡霸,再不放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紀雅媛心疼的看著小花的手都被抓瘀青了,很痛吧!

  陳老闆大笑,「憑你?你還小了點,回家吃你娘的奶吧,乳臭未乾的小子還敢跑到妓院來!」

  紀雅媛生氣的瞪著他,這個男的一點氣質都沒有,說這些噁心的話,回去真的要洗耳朵了。

  「那你是怎樣,長得肥頭大耳的,還想來強搶嬌弱的民女,那麼猥瑣,怎麼不回去照一下鏡子看看自己那副模樣?真為你爹娘覺得丟臉,長得那麼醜還走出來,也不怕嚇死街邊的小孩,估計連豬看到你也會被嚇跑吧!」

  她不服氣的罵了一串,陳老闆已經被她氣得暴跳如雷了。

  「那來的小子,居然敢這樣說你大爺我?你活得不耐煩了吧!」說著還想上前動手。

  但是在靠近紀雅媛的時候,卻被任景煥用手攔了下來。

  「君子動口不動手。」溫雅的任景煥護著紀雅媛說。

  「他娘的,老子從來就不是君子!」陳老闆馬上把拳頭揮向了任景煥。

  任景煥輕鬆的接下,除了他力氣比較大之外,其他都是一無是處的,根本就打不過有武功底子的任景煥。

  「是啊,不是君子,所以才會強搶民女!好啊,相公加油!」紀雅媛看到任景煥救了她,就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任景煥無奈,他從來沒想要在人前展示他的武功。

  相公?好大膽的人啊!兩個男人還可以成親?周圍的人更加楞住了。

  才幾下,陳老闆就被任景煥打趴下了。

  「別再讓我知道你又亂搶姑娘,下次就不只是打趴下而已,再有下次,小心你的手筋!」任景煥突然冷冽的跟陳老闆說。

  後者一臉驚恐的看著他,不敢說話。

  紀雅媛上前補踢兩腳,「讓你幹壞事,讓你幹壞事!」

  任景煥拉住紀雅媛,此地已經不能久待了,「小媛,我們回家吧,出來太久了!」

  紀雅媛本來還不想走,但是在看到任景煥手上的瘀青時擔憂起來。

  「啊!相公,他打傷了你?」紀雅媛捧著他的手問。

  任景煥也是這時才注意到傷口,應該是剛剛一邊要護著紀雅媛,還要一邊攔下攻擊的時候弄傷的吧。

  「對不起,相公。」紀雅媛難過的道歉,都是因為她出言加入這場搶奪,才會讓相公受傷的。

  「沒事,回家吧。」他其實也不是很疼,但是看到她的淚水,讓他的心發疼了。

  紀雅媛聽話的扶著任景煥走出房間,剩下的事情,自然會有人處理的,他們還是快點離開吧。

  ◎             ◎             ◎

  兩人的感情持續升溫,讓周圍的人們羨慕不已,這不,又在花園裡談情了。

  「相公,帶我去嘛。」紀雅媛又在哀求著任景煥帶她去好玩的地方。

  「不要。」他一點也不想。

  實在想不通,就在之前,他帶她去郊區遊玩,結果居然也讓她遇上了劫匪,真不知道是她倒楣還是他倒楣了?

  「我只是覺得家裡太悶了嘛,帶我出去嘛?」紀雅媛覺得自己本身是沒有錯的,都是那些劫匪,幹嘛挑她出門的時候鬧她呢,害得現在相公都不帶她出門了。

  「小媛,你就乖乖待在家裡吧,常出去,為夫我的身體受得了嗎?」不要忘了,在人前他可是個藥罐子!

  又開始裝了,可是有什麼辦法,自己還不是在裝,「好吧,那就讓你多休息點時日吧。」

  任景煥摟著她的纖腰,低頭吻上她嬌嫩的唇瓣。

  紀雅媛也伸手環住他的頸於,加深兩人的親吻。

  阿毅快步上前,沒想到會看到兩人忘情親吻的樣子,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任景煥放開了紀雅媛,「什麼事?」

  「老爺請少爺和少奶奶到偏廳,梁家表小姐來了。」

  「瑋妮?」是她?任景煥捨不得放開紀雅媛,但是紀雅媛卻害羞的站了起來。

  梁瑋妮是他兒時的玩伴,小時候常常跟著她爹到任家來,兩人感情十分的好,經常秤不離砣,砣不離秤的在一起玩樂,可是在長大之後,她就不常來了,而且就他生病的這幾年,完全沒看她上門。

  本來還想她也是以為他生病了,就不再理會他的那種勢力的人,為此他還傷心了好一會,以為就這樣失去了一個好朋友;沒想到現在她可算是來看他了。

  紀雅媛迷迷糊糊的聽到,家裡有客人來了。

  「相公,我們到偏廳吧。」紀雅媛上前攙扶著他。

  「好。」

  偏廳裡,大家已經在說說笑笑了。

  梁家是任家遠房親戚,但是卻來往密切,雙方兒女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瑋妮,你景煥表哥成親的時候怎麼沒來?」連麗芳有點可惜的問坐在側座的梁瑋妮。

  身著一身淡紫長裙的梁瑋妮對兩位長輩表示歉意,「對不起,瑋妮那段時間生病了,所以沒能趕上景煥表哥的婚宴。」

  「這樣啊,怪不得……」連麗芳明白的點頭。

  「既然生病了,那當然是身體重要。」門口響起了任景煥的聲音。

  梁瑋妮先是一楞,連忙站起獻上笑臉,「景煥表哥,好久不見。」

  任景煥示意紀雅媛放開手,自己走到梁瑋妮身邊,「當然啦,自從我幾年前生病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你了。」

  這樣的行為讓紀雅媛不覺皺眉,他居然大搖大擺的走到他表妹身邊,難道忘了自己是有病的人嗎?還是因為是他表妹,所以沒有關係?

  想到這裡,她的心很不舒服,感覺有一塊石頭重重的壓著她,雖然如此,她還是努力維持著她的笑容。

  「敢情表哥是怪我這些年都沒來看你,生氣了嗎?」梁瑋妮機靈的問。

  「沒有,哪敢生你的氣。」任景煥擺擺手,「坐吧,站著多不好啊。」

  任景煥和梁瑋妮則在一邊的兩個位置上坐下,紀雅媛突兀的站著,她怎麼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梁瑋妮這才反應過來,「這位一定是表嫂了,好漂亮啊。」

  紀雅媛向她微微一笑,走到了另外一邊跟她對著坐。

  「表妹才是漂亮,我已嫁做人婦,已經不怎麼注意面容了。」

  任英傑看幾位年輕人那麼快就熟絡了,也就不擔心什麼了。

  「景煥、雅媛,瑋妮大老遠從蘇州來,要在這裡住一段時日,你們就多多照顧。」

  「是的,爹。」任景煥和紀雅媛異口同聲的回答。

  兩人相視一笑,雖然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才短短的幾個月,但是默契卻也顯而易見了。

  任英傑和連麗芳滿意的點頭。

  梁瑋妮的眼睛一直盯著紀雅媛,眼神裡透出了些許的鄙視以及恨意,可能是她掩飾得好,大家都沒有發現。

  「對了,家父本來也想一同拜訪,但是因家裡生意有點問題,所以比瑋妮晚幾天出發,過幾天應該就到了。」梁瑋妮說道。

  「哦,好啊,很久沒跟你爹好好喝一杯了,這次是好機會啊!」任英傑高興地大笑。

  「家父也一直都很期待。」梁瑋妮禮貌的轉達爹的想法。

  任景煥也笑著說:「當初爹和梁叔不知道喝了多少,雙雙都倒了還大喊大叫的,真是有趣極了!」

  大家大笑成一團,可是卻讓紀雅媛怎麼也笑不出來,因為那些記憶是她沒有的。

  鮮少會客的任景煥卻在梁瑋妮的來到之後,那麼開懷的大笑,讓她很不開心,之前怎麼就沒看到他這個樣子對待別的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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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5 07:59:57
 第六章

  今天任景煥居然沒有陪她,之前的他都會時常在她身邊的,但是那個梁瑋妮來了之後,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就連她撒嬌讓他陪她,他也說:「娘子以後有的是機會可以陪,但是瑋妮遠道而來,是客人,當然是要先陪客人。」

  他真的是當梁瑋妮是客人嗎?一點都不像吧,在她面前,他好像都沒有刻意的裝病。

  騙子!騙子!

  面前的枯樹枝已經被紀雅媛折彎了。

  「小姐,你要生氣,也不要拿這些東西出氣,而且還會傷了你。」小春無奈的看著自家小姐。

  「小春,姑爺去哪裡了?」她不爽的問。

  「姑爺?陪那位表小姐出門了啊。」她不是知道嗎?小春如實的回答。

  「他難道不知道再過些時日就要下雪了嗎?居然還到處跑!」

  「小姐,你不是說姑爺是裝病,那他就算是什麼時候出門都會沒事的。」小春提醒說。

  是啊!他是裝病,可是他真的就把她丟在這裡,都不陪她,也不讓她跟著出門。

  他每次都是那個理由,說她愛闖禍,她才沒有呢,她只是被那些厄運纏上了。

  紀雅媛不服氣的繼續對著樹枝發洩。

  「小姐,你真的太喜歡、太愛姑爺了,才會那麼生氣吧?」小春好像看懂了些什麼的說。

  喜歡?愛?

  「你說我喜歡相公……愛相公?」她不懂,她從來就沒經歷過這些,不懂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

  「難道不是嗎?因為你愛姑爺,所以姑爺跟別的女子出門,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你才會那麼生氣,才會一直罵他沒良心。」小春覺得怎麼好像她這個沒出嫁的,反而比這個已經出嫁的女人還懂呢。

  「可是這就是愛嗎?」她不懂,從來家裡都只有男人,沒有人跟她說過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情,她嫁人或許是遲早的事情,但是從來沒想過會愛上自己的夫君,那種愛是什麼感覺?

  「你看到自家相公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你會有什麼感覺?」小春看到她那麼困擾,決定要幫她解答。

  紀雅媛對小春是沒什麼隱瞞的,所以這些心事也很大方的跟她說。

  「我看到他們站在一起,會覺得好格格不入,而且心裡好像被一塊石頭壓住一樣,很重,還有就是感覺相公好像不需要我了,心酸酸的跟痛痛的。」紀雅媛捂著胸口說。

  小春明白的點點頭,「嗯,就是這樣的了,你在吃醋!」

  「吃醋?」

  「是啊,這是一般女人看到丈夫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時會有的反應,不過,小姐,你為什麼會有格格不入的感覺?」按理說不應該會有這個吧。

  紀雅媛猶豫的看著地上。

  小春有點擔憂的看著她,「怎麼回事?」

  「我好像感覺粱瑋妮比較適合相公,就像爹說的,我整天只知道闖禍,之前是爹幫我收尾,現在就換成了相公,所以我覺得好內疚,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惹事的啊!」一想到這些,她的心又開始痛痛的了。

  小春上前安慰:「小姐,沒有的事,小姐很好啊!如果要說,也應該是姑爺配不上小姐才對。」

  紀雅媛連忙反駁:「才不是,相公人很好,太好了!」

  小春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掌嘴,「對不起,我說錯話了,可是小姐,你根本不用這樣覺得,反正你再怎麼樣也是姑爺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正室,是任家的大少奶奶,沒有人會把你從這個位置上踢下來的,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擔心梁瑋妮這樣的小角色。」

  「是嗎?」

  「當然是,而且你也放心吧,姑爺要是真的喜歡梁瑋妮,早就會迎娶了,為什麼反而娶了小姐你,就是因為喜歡你嘛!」這個解釋應該是正確的吧。

  真的是這樣嗎?她也從來沒問過任景煥為什麼會娶她,如果真的像小春說的,那這個梁瑋妮就不會是她的對手,那她生氣又是幹什麼呢?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而她好像也確定了她真的是喜歡任景煥了,既然喜歡,那就要無條件的服從,而且一直以來任景煥都對她很好,所以他還是會一直對她很好的。

  既然如此,那她做妻子的,就更應該為相公想想,不要亂發脾氣才對。

  紀雅媛像是想通了一樣,對小春說:「小春,教我做菜吧?」

  「啊?」小春驚訝的看著她,她是幹金大小姐,居然要進廚房做菜?

  「我要為相公做一桌子菜,等他回來吃飯。」她下定主意的說。

  「廚房有廚娘煮飯,用不著小姐。」小春連連擺手拒絕。

  「可是那不同啊!我有一顆愛他的心,所以要做愛的飯菜給他吃,這樣才對得起相公啊。」紀雅媛解釋給小春聽。

  剛剛還在生氣,轉眼馬上就說要為他洗手做羹湯,變得還真快啊!小春心裡嘀咕說。

  夜晚,紀雅媛坐在房間的椅子上打著瞌睡,桌子上擺放了好幾碟看起來有點奇怪的菜。

  任景煥把梁瑋妮送回房間就回自己的房間了,才剛踏進門就看到自己的小妻子在不斷的點著頭,這樣都能睡著?

  看了一下桌上的菜,怎麼這些菜那麼奇怪,不會是她做的吧?

  紀雅媛感覺到好像身邊有人,馬上睜開眼睛。

  「相公,你回來了?」等了好久,終於回來了。

  「你怎麼在這裡等?」任景煥憐惜地坐下來擁住她。

  紀雅媛靠在他肩膀上,有點委屈的說:「人家在等你啊!我還學做了幾道菜,想要給你試試,可是我等了好久,都沒有看到你回來。」

  他愧疚的親吻著她的額頭,「對不起,小媛,我回來晚了,讓你等那麼久,而且我跟瑋妮在外面吃過了。」

  什麼?他吃過了,還是跟那個女人一起吃的!

  紀雅媛難受的說:「那相公去睡吧,我自己吃。」

  察覺娘子生氣的任景煥連忙哄道:「就算吃過還是可以吃的啊,我一定要嘗嘗小媛的手藝。」雖然他不是很敢嘗試,因為可能明天自己真的會變成名副其實的病人,但是為了妻子還是要吃。

  紀雅媛甜蜜的替他挾了菜,任景煥硬著頭皮吃了一口,拚命忍住才沒有吐出來。

  紀雅媛還以為他吃得很高興,她也開始吃了。

  「嗯!」她才放進口就吐了出來,「好難吃!」

  任景煥笑了笑沒說話,繼續吃。

  「不要吃了!」她伸手拉住他的手,不讓他吃了,「這個很難吃,會吃壞肚子的。」

  任景煥感覺她覆上來的手沒有了之前的稚嫩,低頭查看,才發現她的手上有幾個刀痕和燙傷的痕跡。

  「你的手就是為了這頓飯弄成這樣的?」任景煥皺著眉頭說。

  紀雅媛連忙收起小手,「不是啦!」

  「還說不是?」任景煥心疼地捧起她的小手,「又紅又腫的。」

  「沒事了,已經不疼了。」她一點都不想要讓他看到她現在這樣子。

  他親吻著她紅腫的傷處,「以後別再做這些事了,我會心疼的。」

  他說得曖昧,她低頭羞紅著雙頰,任由著他在她的手掌上親吻。

  「小媛,餓嗎?我吩咐廚房弄宵夜給你吃。」任景煥可不想她因為要等他而讓她餓肚子。

  紀雅媛點點頭。

  ◎             ◎             ◎

  才剛吃完宵夜,任景煥就忍耐不住了,不斷的親吻她的臉龐。

  「相公,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吧。」紀雅媛害羞的推阻著。

  「好啊,一起睡。」任景煥把她抱上床,開始拉扯著她的衣裳。

  紀雅媛臉蛋緋紅,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是還是很害羞。

  任景煥的唇再次貼上她的,仔仔細細的吻著她,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碰過她了,她還是一如往昔的美好。

  「張開小嘴。」他命令著。

  紀雅媛聽話的微啟朱唇,他的舌頭馬上竄進了她的小口,盡情的跟她的香舌糾纏。

  「唔……」一條銀絲從她嘴邊滑落。

  他也盡情的吸吮著她口中的蜜液,才過一會,她便發出呻吟,下腹一陣騷癢,雙腿間也流出了愛液,他的大手從她光裸的肩頭滑落,覆上她的渾圓,不斷的愛撫。

  任景煥離開她的唇瓣,親吻她的頸項,一波波酥麻的感覺馬上讓她有點迷糊了。

  「嗯……唔……」她仰頭讓他得以更方便的親吻她。

  任景煥張口含住她其中一邊渾圓的頂端,用牙齒輕輕的啃咬,舌頭不時舔弄著她的紅莓,讓她的紅莓更加的挺立,另一邊他當然也不會就這樣放過,大掌不斷的揉搓著她。

  紀雅媛還是覺得害羞,可是腿心的感覺還是不容忽視,她有點難耐的雙腿合併摩擦著。

  任景煥微笑著用長指夾弄她的頂端,讓她即使疼痛卻感受了觸電般的快感。

  「啊……」她的嬌軀更靠近他,讓他體內的情欲更為高漲,他不斷的啃咬著她細緻的皮膚,在她皮膚上留下一個個屬於他的痕跡。

  任景煥的大掌一直往下,不斷的撫摸著她雪白的肌膚,終於來到了她的私密處,雖然已經探訪過好幾次,但是每一次他都覺得很神奇,他每一次總有壓不住的衝動。

  「啊……我好難受……相公幫我……」她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開口催促。

  「好,娘子,為夫遵命。」任景煥低頭用力的吻了一下她的唇瓣,隨即向下移動。

  他的手指按壓著她柔嫩的小核,一波波尖銳的快感傳遞到身體的每個角落,紀雅媛發出呻吟:「啊……嗯……快點……」

  他聽令地加快手指按壓的速度,看著她在床上扭著雪白的身軀,小穴湧出更多的愛液,沾濕了底下的床單。

  「想要我把手指伸進去嗎?」

  他說得下流,但是她卻並不排斥,只是臉紅的點頭。

  任景煥低頭看著已經濕潤的小穴,長指繼續撩撥著她的花瓣,讓她的情欲更加高升。

  「別……別……」她的小臉因為情欲而漲得通紅。

  他微微一笑,將長指伸進了她緊密狹熱的甬道中。

  「啊……啊……」

  他的手指進去了,才剛進入,小穴裡的愛液就被他的手指擠壓出來了,一下子他的手掌就濕了。

  「小媛,你好熱情。」任景煥喜歡她這樣子,毫不做作的表現。

  「唔……嗯……」她覺得羞恥,但是卻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他的手指不停的攪動著,時而或輕或重的按壓著,時而改為旋轉著。

  「啊……」紀雅媛在他的逗弄下,不斷的呻吟著,像停不了口一樣,不斷的喊叫著。

  他好像覺得這樣還不夠,又繼續伸進一指。

  「噢……啊……」她的呼吸更加急促了,快感不斷的向她襲來,她都快要招架不住了。

  而他要的就是這樣的她,為他瘋狂的她。

  隨著他手指抽動的速度,紀雅媛不斷的逸出一聲聲的嬌吟,讓他感覺雙腿間的欲望越變越硬,幾乎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欲火了。

  她小穴裡的柔軟內壁吸附著他的手指,讓他感覺到了她緊窒的甬道正貪婪吸吮著,另一隻大手則玩弄著她豐滿的渾圓,看著它在他的手掌下變形。

  他一遍又一遍的玩弄著,偶爾低頭輕舔她的紅莓,帶給紀雅媛更多的刺激。

  天啊!好熱……好麻……她的身體感覺到了一陣空虛,她好像需要得更多,想要他把她全部填滿。

  「相公……嗯……我……我不行了……」

  才剛開始,還不能結束呢!任景煥在心裡回答她。

  「小媛,我想要妳。」他的長指離開她的小穴,壓住她的身軀說。

  紀雅媛不知道怎麼表達,只能在他肩膀處咬了一口。

  任景煥低頭親吻她的唇瓣,用腫脹的欲望在她氾濫的小穴口旁緩緩的摩擦著。

  「唔……」這樣的行為讓她覺得更熱了,而且下腹泛出了更多的愛液。

  她的甬道不斷收縮,難過極了,身體向任景煥靠近,企圖從他身上獲得解脫的藥方,他的欲望被她身體泛出的愛液沾得濕淋淋的,看起來更加硬挺。

  任景煥緩緩推進,可是她的內壁卻在緊縮,讓他很難進入。

  「小媛,放鬆點。」他愛撫著她胸前的兩個紅莓,企圖讓她的身體得以放鬆。

  聽從他的話,紀雅媛慢慢的軟在床上,任由著他的動作,這時,他用力地向前一頂,深深的進入了她的小穴,頂入了她的最深處。

  「啊……」兩人同時發出滿足的呻吟。

  他突然抽出粗長,頓時的空虛感讓她扭著身子,直到他又突然撞擊刺入她的小穴裡。

  「啊……」突如其來的充實感讓她揪緊著底下的床單,剛才的猛力撞擊給她帶來了一波強烈的快感。

  他開始不斷的進入她的體內,房間裡頓時充滿著肉體激烈的拍打聲,還有她一聲聲淫蕩的呻吟。

  「啊……啊……」隨著他不停地擺弄著自己的臀部,紀雅媛發出一聲比一聲還要尖銳的呻吟。

  任景煥將她的大腿拉得更開,粗長在她的小穴裡進出,每次抽出時都帶出大量的水漬,紀雅媛的臀部被他撞擊得啪啪作響,她的身體也自然的跟著他的節拍一起晃動。

  他每一次都撞擊進入她體內的最深處,沒一會,她就受不了了。

  「不要了……我不行了……」紀雅媛求饒著,可是她的身體還是被他撞擊得發出曖昧的聲響。

  「還沒呢。」任景煥把她整個人抱起,讓她看到他是怎麼進出她的身體的。

  紀雅媛看著不斷進出她小穴的粗長,突然一個緊縮,讓他停止了動作,愛液順著他的粗長往下流,形成了一抹淫穢的場面,讓她的臉頰更加羞紅。

  他又繼續撞擊著她,也不冷落她的渾圓,用力的揉捏著。

  紀雅媛整個人癱軟在他的懷裡,兩人的私處緊緊的結合在一起。

  突然他感覺到一股熱浪澆到他的碩大上,紀雅媛發出尖叫聲,身體不斷的抽搐。

  任景煥知道她已經到達高潮,但是卻絲毫不放鬆身下的攻勢,一次比一次強勢。

  「相公……我真的不行了……」她不斷的求饒著。

  「再等一下……」他回答她說。

  任景煥緊緊抓住她的臀辦,狠狠的撞進她體內的深處,快速的抽插著,他突然低吼一聲,抽插了幾下後,把濃濃的白色種子射進她的最深處。

  「啊……」兩人滿足的呻吟一聲,雙雙虛脫的趴在床上。

  ◎             ◎             ◎

  應梁瑋妮的邀約,任景煥今天再次跟梁瑋妮出遊,拋下正在榻上熟睡的妻子。

  昨晚一定把她累壞了吧!他知道自己有點索求無度,但是那也是因為他真的喜歡她。

  兩人在湖邊散步,這是兩人小時候經常來的地方,梁瑋妮想要舊地重遊,引起任景煥的關注,但是很顯然現在身邊的男人,心思完全不在她身上。

  「表哥,想什麼那麼出神?」梁瑋妮溫柔的問。

  任景煥回過神來,也不好意思說是在想紀雅媛,只好說:「一來到這裡,就想起我們小時在這裡放風箏的場景。」

  梁瑋妮微笑,心裡覺得開心,還好想的是她,看來任景煥也沒有忘記她的好才對。

  「表哥還記得啊,我還以為娶妻之後就忘記以前的事情了。」

  任景煥微笑,「有些事情是沒那麼容易忘記的。」

  他說這話的意思只是想表達孩時的感覺,可是聽者好像就誤會了。

  看來這妻子真的不是他想要娶的,任景煥應該喜歡的還是她才對,梁瑋妮在心裡一笑。

  她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要搶回任景煥,雖然她一點都不愛任景煥,但是如果他沒有生病的話,他該娶她的,而不是那個女人。

  本該是她的東西怎麼可能讓給別人,即使成親了又怎樣,只要是她想要的,就沒有要不到的,即使是男人!

  「表哥心裡一直想著小時候的人和事,不怕表嫂吃醋嗎?」她意有所指的說。

  任景煥聽她一言,想起之前她的醋意,好像是挺大的,現在接連兩天跟梁瑋妮出門,看來她都要在房間裡大罵特罵了吧。

  一想到她的神情就覺得好笑,不過既然答應了爹要好好陪陪梁瑋妮,那總不能失信於人吧,雖然自己比較想跟紀雅媛待在房間裡。

  「她不會的,她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任景煥為紀雅媛解釋說。

  梁瑋妮有點悶悶的,「看來表嫂一定是個很完美的人,要不然怎麼那麼討表哥的歡心,還讓表哥說盡了好話。」

  她是個完美的人嗎?答案不是,雖然她不完美,就連燒菜都會弄得滿身是傷,但是卻都是為了他。

  「她不會刻意的討好,她現在這樣就很好了,她當然是不能跟表妹比,她還有很多缺點,表妹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任景煥客套的說。

  雖然知道梁瑋妮的優秀,但是卻獨獨喜歡紀雅媛的特別,對於梁瑋妮,他只把她當作妹妹,他想梁瑋妮對他應該也是兄妹的感情吧,從來沒看到她對他表現出異常的靠近,那就應該是吧,還好是,要不然紀雅媛可能又會鬧他一陣子了。

  梁瑋妮沒有聽出他的客套,還以為他真的對她是這樣的看法,以為她還有很大的機會。

  「對了,梁叔應該明天就到了吧?」任景煥突然問道。

  梁瑋妮點點頭,只要她爹到了,那她就可以開始搶奪計畫了。

  任景煥得到答覆笑了一笑,只要明天梁棟一到,他就可以輕鬆多了,不用再陪梁瑋妮,也可以好好的陪陪他的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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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5 08:00:39
  第七章

  紀雅媛從廚房端著一盤新鮮出爐的糕點,想要拿去送給梁氏父女。

  梁瑋妮的父親梁棟昨天已經到達任家,昨晚跟任英傑敘舊之後就一直待在房裡醒酒,身為任家的媳婦,也不好失禮於人,連忙把糕點拿來給兩人嘗嘗。

  今天任家兩老出門了,任景煥因為好友的事情要處理所以沒空,而她這個做妻子的也跟著清閒了,馬上就跑去廚房想要找好吃的,沒想到有那麼多吃的,紀雅媛就想說留一些給梁氏父女。

  「嗯,這些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她有點不捨看著眼前的糕點。

  過了一會,收回不捨,心想,沒關係,自己的房間裡還有呢,送完糕點,一會回去就可以吃了。

  紀雅媛高興的向前走,才剛走到門口,想要去敲門,就聽到了裡面的聲音。

  「爹,我無論如何都要嫁給景煥表哥!」這個聲音是出自梁瑋妮的口。

  紀雅媛驚訝的捂住嘴巴。

  在一刻鐘前,梁棟踏進女兒的房間,他們兩人就開始秘密商量著一些事情。

  「女兒,你最近在這怎麼樣?」梁棟自個倒了杯茶詢問起她來。

  梁瑋妮心裡不爽快的在梁棟身邊坐下。

  「這裡簡直煩透了,特別是整天看到紀雅媛那個女人,我就更加煩!」梁瑋妮一臉討厭的唾棄著紀雅媛。

  「她惹你什麼了?」梁棟好奇,他也見過紀雅媛,也沒瞧見她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呀。

  梁瑋妮拿起茶杯就往地上砸,「那個女人搶了我的男人!」

  就為了這事?梁棟搖了搖頭,「怎麼說她也已經嫁進門了,你也還是晚了一步,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是要問你最近打聽到任家什麼消息沒有?」

  「什麼消息?」她都忘了,整天只想著把任景煥搶回來,還會記得那些事嗎?

  「妳……」他真的要被這個女兒給氣死,居然把正事給忘了,「你這死丫頭,要知道拿到任家的財產才是正事。」

  梁棟一直幫忙任家管理南方的一些生意,他早就想自己全部拿下那些商鋪了,他覬覦任家的家產已經很久了,表面上跟任家老爺稱兄道弟,但是背地裡可從不把他當是朋友,只有錢才是他的朋友。

  幾年前就打算要把女兒嫁給任景煥,但是他居然生病,不適宜結婚了,書得他錯失了這樣的一個好機會,沒想到後來居然聽到任景煥已經娶妻了,這就怠慢不了了,要是任家生下了下一代繼承人,那這財產可就沒那麼好拿了。

  為了這一步,只能讓女兒去把任景煥給拴住,本來在幾年前,任景煥就很喜歡跟梁瑋妮一起玩,那現在就是好機會。

  「那些事情是正事,可是你女兒我的終身大事也是正事啊!」梁瑋妮氣紅了臉跟他吼道。

  「我得到任家的財產,你不就可以成功的嫁給任景煥了。」她到底會不會想啊?

  梁瑋妮細想了一下,「爹,我無論如何都要嫁給景煥表哥。」

  「這個是一定沒有問題的,只要你幫我從任景煥那裡得到重要的消息,那事成之後,他不就必須仰仗我們家的財產來活了嘛,那娶你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梁棟喝了一口茶說。

  「最好是這樣,我一定要讓紀雅媛離開景煥表哥,我要做正室。」梁瑋妮說到紀雅媛時總是帶著鄙視。

  「你怎麼誰不喜歡,就喜歡那個藥罐子呢?」梁棟不懂的問她。

  梁瑋妮說,「我得不到的東西也不會讓給任何人的,就連男人也一樣,當初我聽到他生病時,我也退縮了,以為他都快死了,但是沒想到這幾年都過去了,他還活得好好的,既然如此,那我就要了。」

  「可你別忘了,你之前已經成親過一次了,要是讓他知道,你就不可能嫁給他了。」梁棟提醒她。

  是沒錯,她都已經是十八歲的大姑娘了,所以在兩年前就已經跟一個人成過親了,但是後來那家子的財產被他們家給吞併了,所以她跟那家子也已經沒有關係了,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所以她一點也不擔心。

  「放心,沒有人可以威脅我,這一次,我會把景煥表哥抓在手裡的。」梁瑋妮輕鬆地說。

  梁棟搖搖頭,「隨便你吧,不過你別忘了你還是有任務的,如果你沒辦好,這些都是白費的。」

  「嗯,任家的全部財產很快就會是我們的了,我們什麼時候失過手啊?」

  站在門外的紀雅媛,已經驚訝的不知道用什麼來表達自己的感覺了,悄悄的離開梁瑋妮的房間門口。

  她快步的走進自己的房間,馬上關上房門,思考著剛剛自己聽到的東西。

  原來梁氏父女是要來吞併任家的,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這樣做!相公或許可以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爹總知道吧?可是一個那麼多年的好友,居然背叛他,這樣的事情還是讓人很難以相信的。

  最無法忍受的是,梁瑋妮居然想要搶她的相公,她簡直是毒蠍美人,別說她已經是一個已婚的女人,他們家還要來搶任家的財產,這樣的人相公根本不會娶她,她簡直是在癡人說夢話。

  相公應該不會想要跟她在一起吧?她有點沒自信,畢竟人家是青梅竹馬,那樣的關係她能介入嗎?可是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就必須站在她這一邊,這個女人已經威脅到她的底線了,她一定要好好想想怎麼教訓他們。

  不過這件事她還是先不要告訴任景煥好了,畢竟自己也沒有證據,說了也不知道他相不相信,還是算了,自己找方法處理好了。

  打定注意的紀雅媛便開始想辦法,不過要先把面前的糕點吃了再說,還好,沒有便宜梁氏父女那兩個壞蛋,這些東西還是自己吃比較好。

  嗯,好吃,對了,相公怎麼還不回來,要是爹娘突然找人怎麼辦?快點回來吧!紀雅媛一邊吃著一邊想。

  敲門聲驚醒了正在思考的紀雅媛,不會是梁氏父女發現她剛剛在外面偷聽的事了吧?

  「誰?」她試探的問。

  「是我,老爺跟少爺過府探望小姐來了。」是小春的聲音。

  紀雅媛吐了口氣,真的快被她給嚇死了。

  「請到我房間來吧。」紀雅媛吩咐說。

  ◎             ◎             ◎

  把兩人帶到房間,就開始談話了。

  「姊,你最近過得如何啊?」紀睿博不討喜的說著風涼話。

  他想,跟一個藥罐子在一起能好到哪裡去,整天要幫他處理這處理那的,可辛苦了。

  紀雅媛上前就給他一個爆栗,「你這臭小子,一天不消停一下就不行是吧?我不在家沒人跟你吵架是吧?」

  是啊,是有點無聊了。

  「哪有!妳不在家,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每天都可以出門,每天都可以去很多地方。」紀睿博故意說。

  紀雅媛氣得牙癢癢的看著他,要不是現在是在任家,她早就動手揍這小子了,沒有理由,就是覺得他很欠揍。

  不過她也很委屈啊!任景煥怎麼也不肯帶她出門,害得她只能待在家裡,哪裡都不可以去,他就可以到外面風流快活。

  「說真的,雅媛,你過得好嗎?」紀德義看著明顯消瘦的紀雅媛,心裡還是有點心痛跟後悔,怎麼自己當初就讓她嫁給了一個藥罐子呢?

  紀雅媛連忙安慰父親:「我很好啊,爹娘對我非常的好,什麼都不用我做,只要伺候相公就可以了,相公也對我很好,雖然不帶我出去玩,但是卻也還過得去。」

  紀德義一聽,更加難過,要照顧一個藥罐子怎麼可能輕鬆?

  「雅媛,面對我們就說實話吧,要是任家的人欺負你,就跟爹說,我幫你討回公道。」紀德義現在是萬分的後悔。

  紀雅媛奇怪的看著紀德義,她剛剛不是說她過得很好了嗎,幹嘛還要為她主持公道?

  「爹,我沒被欺負啊?」紀雅媛回想,好像除了他們打賭的事最近老是她輸之外,好像其他都沒有什麼了啊。

  紀睿博也有點擔心了,雖然表面上是很不好的姊弟,但是不代表他真的不關心她。

  「姊,要是日子真的那麼難過,那我們回家吧,我們不在這待了。」

  「對對對,我們離開任家,讓任景煥休了你,或者你休了他也行。」紀德義提議說。

  休離?這可萬萬不行,她好不容易知道自己是喜歡任景煥的,怎麼能離開他呢?

  「爹,你當初不是說要我絕對不可以被任家休離嗎?怎麼現在就改變主意了?」她不懂,而且她一點都不想離開任景煥,她想要永遠待在他身邊。

  那還不是怕她嫁不出去嘛,可是現在可不一樣了,看著消瘦的她,怎麼也捨不得。

  「那時是那時,現在不一樣了!」紀德義大吼。

  紀雅媛不滿,怎麼不一樣?

  「是你讓我留在任家,等爹娘百年歸老了,等相公也走了,我是主母了,拿到錢之後才可以走的。」她搬出當初他跟她說的話,她也是很努力讓任景煥不休離她的呢。

  「我是這麼說,但是……」他說的話只是想哄她嫁人而已,那些根本就不是真的嘛。

  「既然如此,我錢還沒有拿到呢,怎麼可以輕易的走?而且現在相公對我那麼好,還有爹娘,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們就會把家裡的權力交給我了。」

  紀雅媛想,雖然有點難,因為相公根本就是在裝病,但是她還是覺得,只要相公在,他會聽她的,讓他拿點錢給她家裡,不至於讓她的娘家那麼窮的。

  「說是這麼說,但是你就要當寡婦了。」紀睿博也覺得不是很妥了。

  「放心吧,我才不會當寡婦,我家相公好得很。」紀雅媛覺得,要是再讓他們亂說,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說到重點呢,還是自己先說吧。

  「我跟你們說哦,我家相公根本就沒病。」

  紀德義和紀睿博馬上睜大眼睛看著她,「你說什麼?」

  就知道他們的反應會是這麼驚訝的,「我說我家相公根本就不是藥罐子,身體好得不得了,只是裝病而已。」說著她的臉不覺也紅了,他的身體好壞她會不知道嗎?

  紀德義楞住了,「你說那任家少爺是裝的?為什麼?」

  「說是不想那麼快繼承家業吧。」任景煥是這樣對她說的。

  紀德義一拍桌子,「居然為了這樣的理由裝病,真的太讓人心寒了。」沒想到他的女婿是這麼沒有擔當的人,為了這樣一件破事居然就要裝病逃避。

  「那你的脾氣他知道嗎?」紀睿博好奇的問。

  紀雅媛點點頭,「當然知道,我們沒有秘密。」

  還沒有秘密?紀睿博嘲笑她,「沒有秘密?你別忘了,當初你可是為了錢才會答應嫁進來的,這個他也知道嗎?」

  這個她倒沒有說,因為就算當初如何,現在的她是真的喜歡他了。

  「沒說。」

  紀睿博大笑起來,「我看你要是真的想繼續待著,你就不要把這個秘密說出去,而且一輩子守著這個秘密,我敢跟你保證,要是他知道了,那你馬上就要被趕出任家,永不相見了!」

  紀雅媛皺著眉頭,任景煥應該不會這樣對她吧,而且他也保證過他不會輕易就休離她的。

  紀德義制止紀睿博的大笑,「雅媛,不管怎麼說,你還是維持現狀,努力討好任家的大小人物,這樣你以後的日子才會好過。」

  「是啊,既然藥罐子這下是死不了了,但是你起碼還可以保證能在任家待長一點,還有,順便拿點錢財回娘家,別忘了,我們家很窮的。」紀睿博繼續逗著懵懂的紀雅媛。

  紀雅媛生氣地捶了他幾下,「紀睿博,怎麼說他也是你姊夫,你說話客氣點!」

  「等他相信你,把錢交到你手上的時候,我一定上門喊他幾天幾夜的姊夫。」紀睿博才不爽叫那個明明看起來比他還弱的男人姊夫,雖然姊姊說他根本是在裝病。

  她的小手扶著腮幫看著他,「紀睿博,我一定會拿錢回去救濟我們家的,而且我相信,相公會乖乖把錢奉上的。」

  他還沒有拒絕過她什麼呢,她很有把握。

  只是她不知道,任景煥稍早就已經回來,剛好站在門外把他們的話全部聽了進去。

  任景煥處理完好友的事情,急忙的就往家裡趕,想要繼續陪伴著紀雅媛,可是才剛走到房門就聽到了這些讓他心寒的話。

  他的眼神變得犀利冷冽,他沒想過,這個看起來沒有心機的女人,居然想要奪他家的財產,而且還想要他雙手奉上。

  他真的看錯她了,果然,沒有人會真心的想要嫁給一個藥罐子,即使他是裝的,但是在那之前她一點都不知道,她一定覺得現在健康的他很麻煩吧,虧他還想要早點回來陪她,沒想到聽到這樣的話。

  任景煥看了下門,感覺像是要穿透門板一樣,嘴角揚上一抹冷笑,離開了房間門口。

  紀雅媛突然打了一個冷顫,看向門口,緊閉著的房門並沒有打開,那她為什麼覺得冷呢?

  她覺得奇怪的揉了一下手,「爹,我跟你說哦,我發現了一個很大的阻礙。」

  如果紀德義能幫她解決掉梁氏父女的問題,那她就不用擔心相公會被人強瘧了。

  紀德義喝了口茶問她:「什麼阻礙?」

  紀雅媛便把梁氏的陰謀告訴了紀德義跟紀睿博。

  「哦?那就是說,不只任家的財產受到威脅,連帶著你的丈夫也會被人搶走?」紀德義生氣地說。

  「是的,爹,幫幫忙吧,要是不把梁氏父女趕走,那任家就什麼都沒有了!」紀雅媛能想到的人就只有紀德義了。

  或許有爹的幫忙,可以讓那些壞人快點離開,而且她也不想去告訴任家的人,因為他們畢竟是多年的好友,有誰會聽她的,只有自己暗地裡做些趕走他們的戲碼了。

  「那你想怎麼做?」她平時鬼點子不是很多嗎,怎麼這次要請教他了?

  紀雅媛一直嘻嘻的笑著,「我還沒有想到,但是只要嚇唬嚇唬就好了。」

  「只是嚇唬?你可別忘了,這可能只是一時的,以後他們或許還會從別的地方下手或者是更變本加厲的。」

  「沒事的,反正現在相公已經成家了,他也說了會裝作身體慢慢好的,那樣爹就會把大權交到他手上,到時候我再提醒他就好了。」紀雅媛說著自己的計畫,但是其實她的心裡也有點不安,因為他跟梁瑋妮的關係,讓她有點害怕了。

  「嚇唬嗎?不如我們扮鬼嚇唬那個女人好了。」紀睿博也對這個計畫有了興趣。

  紀雅媛想了一下,這個計畫好像可行,一般做壞事的人都會害怕這些東西的。

  「這個好,那我們就快點籌備一下吧。」紀雅媛說,「現在就要展開拯救任家的行動了。」

  紀睿博和紀德義也同意的點點頭。

  ◎             ◎             ◎

  紀雅媛在房間裡偷偷摸摸的想要把一些東西藏住,才剛把東西放好,就聽到了推門的聲音。

  「相公,你回來了?」她殷勤的上前伺候著他。

  任景煥冷漠地看著她,一句話都沒說。

  「相公,今天你去哪裡了?一整天都沒看到人。」她坐在他身邊詢問著。

  「早上不是說過了。」他回答了一句。

  紀雅媛馬上嘟起小嘴,「相公,我多問你幾句,你就覺得囉嗦嗎?」

  「我要沐浴。」他面無表情的吩咐著。

  紀雅媛有點楞住了,他居然沒有再跟她說笑,或許他是真的很累了,所以她沒有多加理會,只是吩咐著小春準備。

  一桶桶的熱水被拿了進來,下人們又迅速的出去。

  任景煥褪去衣物,舒服的進入了浴桶,紀雅媛沒忘記身為妻子的責任,上前拿起小巾幫他擦背,他也沒有拒絕。

  「相公,最近你的膚色好像比之前要黝黑了,這樣下去,大家應該都知道你的病好了,到時候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去了。」

  「我現在不是正大光明出去嗎?」任景煥搶過她手上的小巾,自己擦拭。

  她說錯話了?紀雅媛坐在桶旁邊,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回來就這樣的表情了,她又沒有做錯事情。

  「我是說你前兩天跟表妹出門是不是很開心啊?都不帶人家去。」

  她突然覺得委屈,明明她才是他的妻子,可他卻跟別的女人上街,完全沒有想過她的心情有多鬱悶嗎?

  他聽到她的抱怨,卻覺得有點溫馨,她的心裡是真的有他嗎?還是只是為了錢?

  「你在吃醋嗎?」他眯著眼睛看她。

  紀雅媛嘟著的小嘴上都可以掛好幾斤豬肉,「是啊!難道你一直都看不出來嗎?我不喜歡梁瑋妮,更不喜歡她可以一直粘著你。」

  她的小臉明顯的不滿,可是卻也有著無奈,她也知道,如果是任景煥決定了的事情是很難改變的了.

  「她只是表妹而已。」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人家可從來沒把你當作表哥。

  「相公,她對你有感情,你敢說在幾年前你沒有考慮過娶她嗎?如果你沒有要裝生病的話,或者你早就把人家給娶進門了吧?」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娶梁瑋妮,她對於他來說只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和妹妹,從來沒有超出這個界限。

  他想要跟她解釋,但是一想到下午她在房裡跟她爹和弟弟說的話時,他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既然如此,那他解不解釋應該也是沒什麼關係的了。

  紀雅媛痛心的看著他的遲疑,他不說話了,他默認了,沒想到一時興起問出的話,居然會得到這樣的答案,真的好讓人傷心。

  扁扁嘴巴,深吸一口氣,佯裝不懂他的意思,也同時回避了這個話題。

  「相公,你最近很累吧?要不要我給你按摩一下?我跟服侍娘的丫鬟學了老半天了,總算讓我學會了。」她獻寶的想要按壓他的肩膀。

  可是卻被他閃開了,「不需要了,我是累了,比較想睡覺。」說著,就起身穿上衣服,走向了床。

  紀雅媛忍住眼眶裡的淚水,走到梳粧檯慢悠悠的把頭上的發飾拿下來,再踱回床上。

  他已經睡著了嗎?今晚他是怎麼了?怎麼那麼的不尋常,就算是剛開始認識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對待過她,他今天出門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還是她做了什麼事讓他傷心了?

  她在他身邊躺下,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小手撫上他的臉頰,「相公,你愛我嗎?」

  雖然是聽不到回答的,但是她還是期望他能開口,等了半晌,一點聲都沒有。

  紀雅媛從來沒聽到他說一句他愛她,連她自己不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愛上他了嗎?所以她也不強求他會馬上愛上她,但是她認為他還是她的,只要她待在他身邊,而他也在她身邊就好了。

  「我不會讓任何人把你從我身邊搶走的,即使是梁瑋妮也不允許。」她喃喃的說。

  她再次起床,她可沒忘記今晚是有計畫的,下午跟紀睿博討論了很久,避免夜長夢多,今晚就行動。

  紀雅媛找出事先藏起的包袱,悄悄的離開房間,向後門定去。

  在她關上的門的一刻,任景煥睜開了眼睛。

  那麼晚,她要去哪裡?還有,她剛剛問的問題是什麼意思?她是因為吃醋嫉妒才說出那些話的嗎?她問他,他愛她嗎?那她呢,她又愛他嗎?

  任景煥也不想輕易放開她,所以把心中因為她的背叛而生的火壓住,希望有一天她可以跟自己坦白,他不打算讓她離開他,因為他已經無法讓她離開了。

  他也起身穿上外衣,跟著出去看看,想要知道她那麼晚還要做什麼。

  一打開後門,就聽到了紀睿博的抱怨。

  「你可以再快一點嗎?」他都要在外面睡著了。

  「要等你姊夫睡著我才能出來嘛,你等一下會死嗎?」

  「快點吧,要是那個女人一會大叫引來人了,我們還有得忙呢!」紀睿博不免有點擔心,如果那個女人喊救命那就完了。

  摸索著來到梁瑋妮的房間門口,紀睿博熟門熟路的開了門,整理好妝,就準備進入。

  只見他穿著一身的白衣,頭髮弄得亂糟糟的,臉上塗滿了白粉,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而在一旁的紀雅媛只是把頭發放下來在門外站著,而紀睿博是到房裡面去執行任務。

  紀睿博給她打了一個眼神,示意說他要進去了,她明白的點點頭,連忙躲到走廊的轉角處。

  紀睿博走到她的床前,拿出事先準備的毛筆,在梁瑋妮的臉上畫上了幾個大字,然後嘻嘻的笑了幾聲。

  這時的梁瑋妮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睜開了眼睛,看到正在她床前低沉地笑著的紀睿博,連忙想要尖叫,但是卻被紀睿博給制止住了。

  「不許大叫,要不然我馬上帶你到地獄十八層去。」他陰險地說。

  粱瑋妮破嚇哭了,害怕的縮在床角。

  「為什麼找我?我又不認識你,我也沒害過你……」

  她是沒害過他,但是卻害了他家的姊姊,所以他必須要向她討回。

  「你是沒害我,但是卻做了很多缺德事,死皮賴臉的到這裡來要人家娶你,你是安什麼心?而且之前還書過那麼多的人,你是個惡毒的女人,閻王爺說準備要帶你走。」紀睿博壓著聲音說。

  梁瑋妮還是哭著,「沒有,我沒有,我沒有害人……」

  「還敢狡辯!」他怒斥,嚇得她把頭都縮進被子裡去了。

  她嗚嗚的哭著,不敢太大聲。

  「你們父女倆做太多壞事了,不過閻王看在你們前世還是有積德,所以這一世想要給你們一次機會,馬上搬離任家,離開這裡,要不然下一次就真的拿你們的狗命。」紀睿博有模有樣的說著。

  在門外偷聽的紀雅媛都忍不住要笑了,沒想到他還蠻有表演天分的。

  「是是是,我明天就跟爹說,別帶走我們。」她用被子緊緊的裹住自己,就害怕她會突然被那鬼給勾走了魂。

  紀睿博點點頭說:「記得。」然後就緩緩的退出了她的房間。

  在一旁的紀雅媛就故意製造他不用手關門的樣子,讓梁瑋妮更加相信剛剛她是真的見鬼了。

  這時他們還在外面停留了一下,一個在她房間的門口,一個在她房間的窗戶,一個接一個的出現,然後對她說:「記得,要不然你就要下十八層地獄。」

  嚇得她躲進了被窩都不敢出來。

  紀睿博和紀雅媛急忙離開房間,害怕她會突然喊來別人。

  在後門,兩人終於忍不住要大笑起來。

  「哈哈,她真的太搞笑了,居然會那麼害怕,我才說了幾句而已,就哭成那樣了。」紀睿博抱著肚子笑得想要在地上翻滾了。

  「對啊,可惜我沒看到她的樣子,但是聽到她害怕的聲音就已經很過癮了,你說她明天會跟她爹說嗎?會離開嗎?」

  紀睿博擺擺手,「會的,看她嚇成那樣,還敢待在這嗎?」

  紀雅媛興奮的說:「那是最好,我一刻也不想再看到她了。」

  「行了,那就回去休息吧,要是你相公突然起來沒看到你就完了。」紀睿博整理一下自己,就打算離開了。

  「哦,那你走吧,我也要回去了。」紀雅媛這才想起,自己半夜還待在外面,說著就先轉身離開了。

  殊不知這一幕又一幕,已經被躲在暗處的任景煥看了個透。

  她就真的那麼討厭梁瑋妮嗎?居然要使用這樣的戲碼把她逼走?

  任景煥施展輕功,比她早一步回到房間,在床上躺下。

  紀雅媛躡手躡腳的回到房間,摸黑的躺下,現在已經快到冬天了,外面晚上很涼,一蓋被子就感覺到了他身上的熱氣,她連忙靠向他。

  在黑暗中,任景煥睜著眼睛看著她,他好像一點都不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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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5 08:01:00
  第八章

  第二天,梁瑋妮一起床梳妝,就看到了臉上的兩個大字「妖孽」,她嚇得馬上清洗完畢,去找她爹。

  「爹,我們走吧,這任家實在不能待了。」她哭喊著說。

  梁棟丈二摸不著頭腦地問:「怎麼回事?」

  她馬上把昨晚的事情告訴梁棟,梁棟不懂了,女兒怎麼會突然見鬼了?

  「你是不是瞞著我幹了什麼壞事了,要不然那東西怎麼找到你呢?」

  「我哪有做什麼壞事,是你吧!那東西還說要你一起離開,我做的事情還不是你讓我做的。」梁瑋妮止不住淚水的說。

  梁棟想不通,他才不相信會有鬼,一定是有人裝神弄鬼,只是這個人是誰?那個人又知道了他們什麼秘密?要不然怎麼會這樣警告他們呢?

  「一定是有人幹的。」他篤定的說。

  梁瑋妮可不這樣認為,「不是吧!那東西真的出現在我面前了,他不用手就關門了,而且好像真的不是用走的,是用飄的。」

  梁棟這下可就認定是人扮的了,「要真的是鬼,早就是用飄的了,還會開門、關門嗎?一定是誰知道了我們的事情,想要不懂聲色的嚇唬我們。」

  「真的是這樣嗎?」聽到梁棟這麼說,梁瑋妮也有點懷疑了,「但是……是誰要嚇唬我們呢?」

  「你形容一下那個人的樣子。」梁棟詢問她說。

  她當時害怕極了,都沒注意,「嚇都嚇壞了,怎麼有心思注意這些,就知道是個男人。」

  這樣怎麼可能會知道是誰,梁棟眉頭緊鎖。

  「爹,會不會是任老爺知道了,特地派人來嚇唬咱們的?」梁瑋妮也開始擔憂了。

  梁棟想了想,這個可能性可以排除,「不可能,要是他懷疑我,會馬上跟我攤開講的,絕對不會在背地裡搞這些小動作的。」

  「那會是誰呢?」她實在是想不通是誰了。

  「啊……我知道是誰了!」梁瑋妮突然想到那個人問了她一個問題。

  「誰?」梁棟看著她問。

  「是紀雅媛。」她惡狠狠的說出這個名字。

  這下換梁棟不懂了,「是她?你不是說是個男的嗎?」

  粱瑋妮氣憤的說:「一定是她,因為那個人問了我一句,死皮賴臉的到這裡來要人家娶我,這個家裡最害怕我嫁進來的只有紀雅媛,除了她還會有誰?」

  是有那麼點道理,知道是紀雅媛後,梁棟就不那麼擔心了,只是些小孩子的情情愛愛問題那好解決。

  「知道是她就不那麼害怕了,她一個小女人能幹出什麼事來?你自己去解決就好。」

  梁瑋妮明白的點點頭,她當然知道,她早就想要除掉這個禍害了,只要她走了,那任家太少奶奶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我一定會好好的對付那個礙手礙腳的女人的。」梁瑋妮拋下狠話。

  梁棟點點頭。不想參與她們那些感情事。

  梁瑋妮則想著要怎麼讓紀雅媛知道她做錯了,誰不惹居然敢惹上他們。

  ◎             ◎             ◎

  紀雅媛身著紅衣,一人坐在亭子裡,冬天來了,周圍都有點死氣沉沉的樣子,就連樹枝都是乾枯的,而她站在這枯燥的地方是那麼的顯眼。

  紀雅媛最近覺得怪怪的,任景煥在故意躲著她,時常早出晚歸,或者是到書房去看書。

  詢問他,只說是任英傑已經開始把生意上的事情交給他處理了,所以會有點忙。

  好吧,既然他忙,那她就不打攪他好了,反正只要他沒有和梁瑋妮出門她就放心了。

  可是這個女人也太奇怪了吧,明明已經嚇唬她了,她居然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還每天在她面前亂晃,還用眼神挑釁她,看著她火氣就冒起來。

  「討厭,討厭。」她不住的踢著那些幹掉了的枯樹枝。

  「原來表嫂在這裡啊,可讓我好找呢。」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聲音出現了。

  紀雅媛回頭就看到了梁瑋妮,「你找我幹嘛?」

  知道她的事情之後,紀雅媛從來就不會給她好臉色。

  梁瑋妮則看著身邊的矮樹說:「找你當然是有事啦,只是沒想到會看到表嫂如此落寞的一幕,一個人在花園裡賞著這些枯枝敗葉,是否覺得如果成為它們就好了?」

  說完,她又故作驚訝,連忙道歉,「對不起,表嫂,我不是說你是枯枝敗葉,是說一般詩人都是這樣抒情的。」

  虛偽!簡直是虛偽到了極點!紀雅媛憤怒地看著她,但是嘴上還是接下了她的招。

  「表小姐說的話還真是悅耳,聽得我耳油都出來了。」

  梁瑋妮聽到她的諷刺,她也直接不客氣的說:「表嫂,你跟表哥根本就不相愛。」

  紀雅媛臉色瞬間蒼白,她好像是說對了,他好像真的不愛她。

  「看來我是說對了。」梁瑋妮滿意的看著她的反應,「表哥一直都對我很好,你該知道那是怎麼了吧?」

  紀雅媛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的身軀有點顫抖。

  「既然表哥都不愛你,為了表哥的幸福,也為了你的幸福,你們還是分開吧!」她佯裝成一副為她著想的樣子。

  紀雅媛怒氣騰騰的問:「你以什麼身分這樣跟我說?你憑什麼就要我離開?」

  梁瑋妮也不是善類,「就以我是表哥的最愛,既然我來了,那你可以走了。」

  「是嗎?如果他真的愛你,為什麼在過去的幾年間,一次都沒有到你府上提親?」

  「那是因為他生病了,不想連累我。」她說得自信。

  但是聽到的人卻還是蹦出大笑,「那你就錯了,就算他不愛我,但是也不會是愛你的,他根本就沒病,如果真心要娶你也早就娶了。」

  什麼?任景煥沒病?梁瑋妮感覺自己失算了。

  「而且你有什麼資格嫁進任家?你也早就不是黃花大閨女了,早就已經嫁過人了。」她說出那天她聽到的話。

  梁瑋妮瞪大眼睛看著她,「紀雅媛,你知道了多少?」

  紀雅媛好不容易扳回了一成,「什麼都知道了!」

  「那你告訴表哥了?」她只想知道這個,到底任家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沒有,我不想任家的人為了這件事傷心,我只要求你們父女倆馬上離開任家,一輩子不要出現在任家人的面前。」紀雅媛不想傷害任何人,只要他們離開就好。

  梁瑋妮聽到沒有任何人知道,嘴角馬上上揚,這個笨女人,居然沒有把這件事說出去,那只要她閉嘴,這件事就不會有外人知道了。

  「我要怎麼說你好呢?」梁瑋妮慢悠悠的靠近她,「你怎麼那麼笨呢,居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表哥,不過我也應該感謝你沒有告訴他,要不然怎麼會讓我有機會教訓你!」說完,把紀雅媛向後重重的推了一下,她的後面也是矮樹,甚至還有一些石頭。

  紀雅媛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一個動作,一時不察向後倒了下去,突起的樹枝插進了她的腰郎。

  「啊……」紀雅媛吃痛的喊了一聲,她挪動著身軀,讓自己離開那棵矮樹。

  「你知道了我們的計畫,只有一條路可以走,要嘛就是閉嘴離開,要嘛就是死!」梁瑋妮目露凶光,擺明瞭想要置她於死地,但是卻也不敢,因為那樣任家她就真的會待不下去了。

  紀雅媛站了起來,雖然腰部受了傷,但是對於有點武術底子的她來說,還是可以應付的。

  她不滿的把梁瑋妮一把捉住,「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梁瑋妮顯然有點吃驚,她居然還可以站起來!

  「妳……」

  「梁瑋妮,你這個賤女人,我已經儘量在不傷害任何人的情況下讓你離開了,你居然還死皮賴臉的留下,你到底知不知道羞恥?」她的怒火一下子全部爆發出來,這個女人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要不是看在任家人的面子上,我早就想修理你了,你還想對我動手?我告訴你,你這輩子完蛋了,你已經把我惹火了!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馬上跟你爹收拾細軟走人,要不然就是我親自動手趕你走,你可別忘了,我知道你們的事。」

  梁瑋妮這時有點害怕了,她從來不知道紀雅媛有如此強悍的一面。

  紀雅媛的腰部抽痛了一下,也不想多說了,把粱瑋妮給推開,結果她腳步不穩倒在地上,身上的皮膚被矮樹給劃傷了。

  「啊……好痛啊!」

  才劃傷一點點而已就喊痛,她都被樹枝插進去了還沒說痛呢!

  「瑋妮!」任景煥突然出現,上前扶起倒地的粱瑋妮。

  紀雅媛吃驚的看著他,完了,相公怎麼出現了?

  她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側身擋住自己的傷處,他應該沒看到吧?

  任景煥本來是想要到亭子來找紀雅媛的,但是卻讓他看到了這樣的一幕,沒想到他的妻子居然會做出如此市井的行為。

  皺眉的看著梁瑋妮身上劃傷的地方,手腕上出現了幾條血痕,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對一個女孩子來說,還是很不好的。

  「小媛,你怎麼可以推瑋妮?快跟瑋妮道歉。」任景煥指責紀雅媛說。

  紀雅媛不服氣,怎麼現在倒成了她要道歉了,做錯事情的是梁瑋妮才對。

  「不要,我沒做錯,我不道歉。」

  他沒想到紀雅媛居然那麼嘴硬,就是不肯為她所做的錯事道歉。

  「你還說沒有做錯?剛剛我明明就看到你推了瑋妮,造成她現在都是傷。」

  紀雅媛生氣他居然幫梁瑋妮不幫她,看到的就一定是事實嗎?那之前她被推的事情怎麼沒有看到呢?

  「任景煥,你看錯……」

  梁瑋妮打斷了她的話,並且靠在任景煥身上,「表哥,好痛哦,不知道是不是摔倒的時候碰到頭了,有點暈。」

  任景煥順手就扶住她的身軀,這樣的行為讓紀雅媛氣紅了雙眼。

  「任景煥,你放開她,我不許你抱她!」

  這時連麗芳走進來,感受到三人之間奇怪的氛圍,還看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抱著梁瑋妮,而媳婦正沖著兩人發火。

  「怎麼了?怎麼回事?」

  任景煥看向連麗芳,並不知道怎麼回答。

  梁瑋妮則回答說:「沒什麼,是表嫂對我有點誤會。」

  紀雅媛突然急得就要哭出來了,上前就分開兩人,雖然身上有傷,但是現在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了,因為此起傷口上的痛,看到他們靠在一起,心痛的感覺更要強烈一點。

  「放開!放開!」她把梁瑋妮推到一邊,讓她遠離她家相公。

  梁瑋妮重重的倒在地上,是連麗芳把她扶起來的。

  「雅媛,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就算瑋妮做錯了點什麼事情,也不能這樣對她。」

  她才不管什麼對和錯呢,反正她就是看不順眼粱瑋妮了,一副假惺惺的樣子,噁心死了。

  「我沒有做錯,是她不對的。」

  任景煥對於她有這樣的行為也感到了十分的不滿,「小媛,你鬧夠了沒有?」

  她驚訝的看著他說:「我鬧?是誰跟我鬧啊?是她自己來找碴的。」

  梁瑋妮哭著說:「我沒有,是表嫂興沖沖的跑到亭子來找我的,說是要我馬上離開任家,不要纏著景煥表哥,我真的沒有要破壞你們,我之後會跟爹離開的,可是表嫂好像不聽,還……」

  紀雅媛沒想到她居然把事實倒過來講,「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任景煥突然冷冽的看著她,她這一次的醋意好像也太大了吧!

  連麗芳也指責紀雅媛說:「雅媛,瑋妮已經說了,沒有的事情,你身為大家閨秀怎麼可以為了這些事情就大吵大鬧,還弄傷瑋妮呢?」

  紀雅媛不敢相信現在居然是她處於下風,怎麼大家都相信那個女人,都不相信她才是那個受害者?

  她對上了任景煥冷冽的眼神,她還是稍稍的吃驚了,沒想到連自家的相公都不相信她。

  「你知道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你居然不相信我?我不是為了吃醋才跟她吵架的。」

  「那你是為了什麼?之前你也對瑋妮做過奇怪的事情不是嗎?」任景煥很想相信她,但是她這段時間種種的不同,讓他難以相信。

  紀雅媛不解,他說什麼?她對梁瑋妮做了什麼奇怪的事?

  「你沒忘記吧,前幾天你不是夥同紀睿博嚇唬她了嗎?」任景煥解開謎團說。

  他怎麼會知道?紀雅媛吃了一驚,那天他不是已經睡著了嗎?那她說的話他都該聽到了吧?

  「表嫂,沒想到那天晚上是你嚇唬我的……」梁瑋妮裝作一副柔弱的樣子。

  紀雅媛已經沒空理會那個女人的話了,只知道現在她的相公正在質疑她。

  「我會那麼做,都是因為你,她要把你搶走,我當然不會讓她得逞,你是我的相公,我維護我們的婚姻難道有錯嗎?」

  任景煥冷笑,說得真是好聽,可是現在他能相信她的話嗎?

  「為了我?你確定是真的為了我,不是為了任家的財產嗎?」

  紀雅媛有點懵懂,難道任景煥知道梁家要搶奪財產的事情?

  「沒錯,我是為了任家的財產,但同時也是為了你。」

  任景煥聽到她的回答,心一下就冷了,他本來還以為她會狡辯,但是現在卻那麼爽快的承認了,他也不想在外人面前揭穿她,但是她今天的所作所為讓他心寒,就為了那些利欲就要動手?

  他向後退了幾步,站在連麗芳身邊:「你終於承認了,你進任家就是為了任家的財產!」

  連麗芳和梁瑋妮都大吃一驚,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你說什麼?什麼時候變成是我了,我跟你說的是梁氏父女,他們才是覬覦任家財產的人。」紀雅媛不明白他怎麼會這樣說。

  「我們沒有,我跟我爹是清白的,表嫂你不要汙蠛我們。」梁瑋妮率先撇清關係。

  「你不用再狡辯了,那天你們紀家幾人在房間裡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嫁進來就是為了任家的錢,還說要我乖乖的把錢送上,我是傻瓜才會這麼做。」任景煥雖有不忍,但是還是揭穿她的陰謀。

  他聽到了?紀睿博說的話出現在她耳邊,如果他知道這些秘密,一定會把她趕出家門的,他會嗎?

  可紀雅媛覺得,如果跟他解釋清楚應該就不會有問題了,因為她本來就沒打算要任家的財產,只是哄哄爹而已,她主要還是想要留在他身邊的啊!

  「我爹他們是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我不是這樣想的,我是想等你當家了,我再問你借錢的意思,我沒有想過要真的去搶奪任家的財產。」她解釋說。

  任景煥撇開頭,不去看她,「這些也只是你的片面之詞,誰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紀雅媛擔憂的看著他,「相公,你是相信我的對不對?我不會對你和任家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連麗芳也看著任景煥,「你是不是真的聽到了,雅媛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吧,她只是一個女子而已。」

  「娘,是我親耳聽到的。」就連他自己都不想承認她真的是那樣的女人,可是她就是了,是他最討厭的那種女人。

  「你不相信我?就連我說的事實你也不相信嗎?」紀雅媛痛心的看著他落淚。

  「你說的什麼是事實?」

  「梁氏父女才是覬覦任家的壞人,他們想要奪得任家的一切。」紀雅媛再一次的提醒。

  梁瑋妮偷看了一眼任景煥,他會相信嗎?要是他相信了紀雅媛,那他們就要被趕出任家了。

  他笑了,「你有證據嗎?」

  證據?沒有……紀雅媛搖搖頭。

  「那你憑什麼說瑋妮他們要搶奪任家的財產?梁家跟我們家是親感,我跟瑋妮也是多年的好友,這麼多年可以說我們都是一起生活的,梁家怎麼可能禍害任家?」任景煥還是不能相信她說的話,因為她之前一直對他說著謊話,所以促使他現在無法相信她了。

  紀雅媛瞪大眼睛看著他,「那就是說,你寧願相信她這個外人,也不相信我嗎?」

  「瑋妮他們不是外人。」他說。

  紀雅媛看著他們的眼神,瞬間覺得,外人應該是她吧。

  「那你的意思是,我才是外人,我不該插手你們任家的事情嗎?」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回答她。

  「任景煥,你說,你真的把我當作是外人嗎?」她沒想到,每天晚上睡在她旁邊的丈夫,居然在這個時候把她當作是外人了。

  任景煥當然沒有把她當外人,如果她真的是外人的話,他也不會告訴她他的事情,為什麼她就不能自己想清楚?為什麼要在這裡鬧呢?

  她突然笑了,「那我努力的想著不讓你們受傷害的方法做什麼?你們任家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把我當作自己人。」

  「好了,別吵了,要是老爺回來看見就不好了,景煥,帶雅媛回房吧。」連麗芳連忙解圍,再這樣吵下去會出事的。

  紀雅媛也向後退了幾步,「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我是不會回去的。」

  「任景煥,你真的當我是你的妻子嗎?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說的,你為什麼要幫著她?難道真的被她說對了,你的心裡有她,你愛的人是她,所以你才這樣傷害我?」紀雅媛一聲又一聲的質問,飄進了任景煥的耳裡。

  「夠了,我們自己的事情回房裡說吧!」任景煥知道連麗芳的意思,也打算把她帶回房間。

  但是固執的紀雅媛卻怎麼也不肯,「我不要,我只要你跟我說一句相信我,我想要一個安心,只要你肯說一句你是相信我的,我就什麼都聽你的。」

  她怎麼突然那麼的無理取鬧,之前在不知道她的所作所為的時候,他還可以對她說得出口,但是現在他要深思,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愛上這個欺騙他的女人?

  等了半天都沒有聽到答覆,以為他真的是不相信自己,紀雅媛隨即生氣的說:「王八蛋,你是我看到過的最混蛋的人,你明明就不相信我,幹嘛娶我?既然那麼喜歡梁瑋妮,你怎麼不娶她?」

  「鬧夠了沒有,跟我回房去。」任景煥不想那麼難堪,只能上前拉扯著她。

  拉扯的動作,讓她身上的傷更加劇烈的疼痛著,她甩開他的手。

  「任景煥,你放開我,我只是想知道而已,難道我連知道的權力都沒有嗎?」她激動的說。

  「紀雅媛,你別把事情搞得那麼難看。」任景煥咬牙切齒的說,臉色鐵青的看著她。

  「那你想怎麼樣,休妻嗎?」她非常不滿的說。

  她怎麼把事情搞成這樣的,他難道不知道嗎,是因為他不信任她不是嗎?夫妻之間最基本的信任,他們兩人居然沒有。

  「你別胡鬧了!你以為我真的不敢休了你嗎?」任景煥話一說出口就後悔了。

  紀雅媛楞住了,他居然真的說得出口,「你真的想休了我?」

  任景煥沒有說話。

  淚水滑過臉頰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紀雅媛一直一直的看著他,看著他的臉,看著他的嘴巴,希望他說出一句不是的話來,可是他最後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任景煥的心一陣抽搐,卻沒有為自己的行為做辯解。

  「任景煥,你居然為了這個女人要把我給休了?」她說得淒慘。

  任景煥自己都後悔了,完全不敢看她。

  紀雅媛心痛地指著他說:「好,既然要這樣的話,那就不用勞駕你了,今天是我紀雅媛休你,我要休了你這個丈夫!」

  她居然……她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任景煥皺眉的看著她,心裡為她說出的話緊張起來。

  紀雅媛的心裡充滿了憤怒,怒氣騰騰地說了一句:「休書我會叫人送過來給你!」便抬腳離開了花園。

  任景煥想要拉住她,但是自己的思想跟頭腦卻不一致,沒有動手。

  「她走了……」他看著她的背影,喃喃的說。

  連麗芳上前吩咐兒子快點把紀雅媛拉回來,但是他沒有,他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只知道她現在很恨他,一定很恨。

  紀雅媛硬撐著回到了家,在看到紀德義和紀睿博之後,終於放鬆下來,倒在了紀德義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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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5 08:02:02
  第九章

  蘇醒過來的紀雅媛怔怔的看著屋樑。

  「雅媛,到底是怎麼回事?」紀德義擔憂的看著自己女兒蒼白的面色。

  紀睿博也是一臉的擔憂,在稍早前發生在大廳裡的一幕還是讓他很震撼的,從沒想過一向愛惹事的紀雅媛會那麼虛弱的倒在父親懷裡。

  大夫說,要是腰部的傷口再深一點就糟糕了,明明一直在流血,她卻還是堅持回到家,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傷害她?

  「我跟任家,從今天開始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紀雅媛張開小嘴說著。

  什麼?什麼情況?紀家兩位男人摸不著頭腦的互看著。

  「發生什麼事情了?告訴爹,爹給你討回公道。」

  她突然就難受的哭了起來,她怎麼覺得那麼委屈?不該是這樣的,如果他早點提出要休離她,那她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心痛了,而且很痛很痛,比傷口還要痛上一百倍、一千倍。

  紀德義連忙上前摟住她,「到底怎麼了?跟爹說說?」

  「嗚,爹,他不要我了,他要那個女人不要我了。」

  之後紀雅媛就一邊哭,一邊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紀德義和紀睿博。

  「任景煥他也太不厚道了,我們是幫任家趕走壞人,居然不知好歹的傷害你,真的太過分了。」紀德義生氣的大吼。

  紀雅媛抽泣著點點頭。

  他擔憂的看著女兒,「好女兒,不氣了,不哭了,沒必要為這種男人傷心。」

  她也不想哭啊!可是淚水就一直掉一直掉嘛!

  「我要去寫休書,馬上給我送到任家去。」紀雅媛哽咽的說。

  紀睿博擔心的說:「真的要寫嗎?」他覺得會不會太輕率了,要是之後她後悔了可怎麼辦?

  「要寫!」她話都已經說出來了,怎能不寫?

  她忍著痛苦寫完了休書,把它交給了紀德義。

  「好,我讓人給你送去,順便端藥給你,別哭了啊!」紀德義難受的說,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紀雅媛剛剛在寫那封休書時,腦海裡一直想著他對她說的話,一句句的不相信,真的讓她太心痛了,既然不相信,那就趁早結束這一切吧。

  「對了,小春呢?回來了嗎?」紀雅媛這才想起自己當時說走就走了,完全沒想起來自己的丫鬟小春還在任家呢。

  「還沒看到人,一會准回來。」紀睿博看到她的臉終於有點血色就放心了。

  紀雅媛聽到回答,就不說話的坐在床上,只有小春知道她全部的心事,她現在好想跟小春說話哦。

  紀睿博瞄了她一眼,雖然他比她小兩歲,但是一向早熟的他,很快就猜到了她心裡想的事情。

  「其實你喜歡上了任景煥,對吧?」

  聽到紀睿博的問話,她楞了一下,「你懂什麼!」

  「我懂,你別看我只有十四歲,我已經是大人了,我明白你的感覺,你喜歡他對不對?」紀睿博直接問道。

  她是喜歡,可是人家不喜歡她呀,紀雅媛有點無奈的想。

  「其實……」紀睿博也不忍心看到姊姊這樣被欺負,而且還是因為當初他跟爹的一個謊言。

  紀雅媛看著他,聽著他要說的話。

  可是紀睿博卻怎麼也不敢說出口,不過現在她受傷了,應該不會對他怎麼樣才對。

  「你要說什麼?」吞吞吐吐的,到底是要說什麼?

  死就死了,說吧!

  紀睿博豁出去的說:「其實我們全家都沒有覬覦任家財產,當初我們只是覺得好不容易有人上門提親了,所以必須要把你嫁出去而已,又害怕你不答應,所以編了一個謊話,我們是真心為你好的。」

  什麼?他們沒有想要任家財產的意思?

  「我們家的財產跟任家不相上下,而且我們夠吃夠用就好,要那麼多錢做什麼,主要還是為了你啊。」紀睿博努力的說著好話。

  紀雅媛沉默地看著他,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家人騙著成了親,而現在又因為這樣的一個理由,兩人分開了。

  「你別不說話啊,出個聲啊!」沒聽到她說話的紀睿博心裡不覺一寒,要是罵他,他可能還不會那麼擔心呢。

  她呼了一口氣,「算了!」

  現在的問題不是他們有沒有騙她的問題,是任景煥根本就不相信她,甚至想要休了她的事情,雖然最後被休離的人是他,對於家人的這些事情,她已經不介意了。

  算了?居然是算了?是不是一場傷害讓她連性格都變了?紀睿博奇怪的看著她。

  「你確定以後不追究這個問題了嗎?」

  紀雅媛瞪了他一眼,「說了不計較就是不計較!滾出去,我要休息。」

  紀睿博馬上腳底抹油的離開她的房間。

  ◎             ◎             ◎

  任景煥坐在房間裡喝著酒,之前的他可以說是滴酒不沾,可是現在他不喝酒還能做什麼呢?

  昨天對紀雅媛說的話還言猶在耳,而且他覺得可能一輩子都忘記不了。

  她回去沒多久,就差人送來了休書,那封可惡的休書早就變成一堆廢紙了。

  他從來沒想過要休妻,就算是知道他們的計謀,也沒有這樣的想法,只是想讓她得到一些教訓而已,真的僅此而已,沒想到一時衝動說出口的話,就真的讓她離開了,甚至變成是她要休了他!

  而且自己還沒有挽留她的離開,他想她可能也是一時衝動吧,所以他堅決不收她送來的休書。

  他現在真的很後悔,但是卻還是對她所說的話有點懷疑,梁家真的才是覬覦他們家的人嗎?

  叩叩!敲門聲響起。

  「是誰?」他喝了一口酒問道。

  「是我,少爺。」門外的人一開口,他就知道是阿毅了。

  任景煥讓他進來,自從聽到紀家的事情之後,他就派阿毅去監視著紀家的一舉一動,有任何異常的情況要馬上回報。

  「少爺,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阿毅有點猶豫。

  任景煥沒有抬頭,還是繼續喝著酒。

  「什麼事?我讓你監視和調查紀家,事情有進展了?」

  都過去那麼多天了,一點進展都沒有,紀家的帳居然正常得不得了,完全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紀雅媛所說的問題根本就不存在,所以才會讓他如此的懷疑她的話。

  「算有吧。」阿毅還是含糊的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任景煥不耐煩的說。

  「是,少爺,昨天少奶奶回家之後,就一直沒有動靜,但是我在後巷,發現紀家丟棄的垃圾中有染血的衣裳。」

  染血的衣裳?什麼意思?

  「那跟我讓你查的東西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衣裳是……衣裳是少奶奶的,是她離家當天穿的那套紅衣。」

  任景煥瞪大眼睛看著他,「是小媛的衣裳?小媛受傷了嗎?」

  「應該是的,昨天我看到大夫進出,而且紀老爺跟紀少爺神色都很緊張。」

  「不是因為害怕我們發現他們的事情?」任景煥皺眉。

  「不是的,如果是真的有問題,應該早就往商鋪跑了,但是他們兩人都沒有踏出府半步,一直待在少奶奶的院子裡。」阿毅盡職的向他報告著。

  任景煥突然細想,以紀雅媛的為人,如果沒有人冒犯了她,她是不會對別人動手的,那就是說,是梁瑋妮先對紀雅媛動手,她才會那麼生氣的把她推開。

  但是梁瑋妮到底是因為什麼而要傷害紀雅媛呢?難道真的是因為梁瑋妮對他有感情?

  不可能,她看他的眼神裡從來就沒有帶著愛慕之情,是她掩飾得好嗎?

  一想到紀雅媛在臨走的時候說的狠話,他不覺心驚,如果她所說的全部都屬實,那他是多麼的傷害她,她一定怎麼也不肯原諒他了吧,

  「你覺得梁瑋妮跟小媛哪位說的是真的呢?」任景煥困擾的問他.

  阿毅也有點納悶,「這個我也不知道,表小姐是怎樣的人我不清楚,但是我覺得少奶奶就不是這樣的人,怎麼看也不覺得她像是為了錢而對任家下手的人。」

  平時少奶奶對他們都很好,從來不會趾高氣揚的,要真的說她是壞人,可能誰都不會相信吧!

  是啊!小媛不是那樣的人,那這一切又是怎麼一回事呢?難道真的是梁家的問題,是小媛知道了他們的秘密,梁家才會傷害她嗎?

  「阿毅,去帳房把蘇州梁家這些年的帳本拿過來,我要看看,還有,去查一下樑家這些年在蘇州的事情。」任景煥吩咐道。

  這些年他都沒有管家裡的生意,所以根本就不清楚到底梁家做了些什麼,而父親是重情義的人,要是帳本被梁家做平了,就算有點小問題,他也不會多管的。

  如果梁家真的對任家、對小媛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那他就絕不會輕易地原諒他們!

  ◎             ◎             ◎

  任景煥昨晚已經熬夜看完了帳本,果然,蘇州商鋪的帳本做得很平,沒虧一毛錢但是也沒賺一毛錢,看來梁家真的有問題,而紀雅媛顯然是發現了他們的事情,所以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可是紀家的事情他還是不瞭解,這一件事情還要去一趟紀家才知道。

  今天一太早他就親自來到紀家,一方面想要看看紀雅媛的傷勢,一方面想要跟她和好,雖然他覺得有點困難,畢竟自己傷害到她了,而且傷害得很嚴重。

  「你來做什麼?」紀德義一到大廳就大吼說。

  任景煥禮貌的向他行了個禮,「岳父,我來是想要找小媛談談的。」

  「找她做什麼?她現在沒空理你!」紀德義不客氣的就想要趕人。

  任景煥的心抽痛了一下,沒空理他,她的傷勢很嚴重嗎?

  「岳父,請讓我見一見小媛吧,我想跟她道歉,我知道小媛受傷了,我不放心,想要看看她的傷勢。」

  「你怎麼會知道?」紀德義莫名其妙,不是說他不知道她受傷嗎?怎麼現在又知道了呢?

  「這……」任景煥愧疚的不知道怎麼說,總不能告訴他,是因為他懷疑他們家,所以派人查了吧。

  紀德義雖然有疑惑,但是卻沒有細問,只是一臉鄙視地說:「現在知道有什麼用,傷害已經造成了,你還是離開吧。」

  「岳父,我想……」他話還沒有說完,紀雅媛就快步走出來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我們家不歡迎你!」得知他來紀家,紀雅媛馬上跑出來。

  「小媛,你的身體好了嗎?」他微笑的看著紀雅媛,她終於肯出來了,而且看起來走得蠻快的,身體應該沒有大礙了吧。

  恢復本來性子的紀雅媛給他一個白眼,「我的身體很好,才不會學你沒病裝病。」

  任景煥沒有生氣,因為她會生氣是正常的,他可不能再激怒她了。

  「小媛,既然身子好了,那跟我回家吧。」任景煥說。

  紀雅媛的性子也不允許自己就這樣聽從他的話,跟他回去。

  「你在說什麼呀,任太少爺,你不會忘了你自己說過什麼了吧?我記得我也把休書給你了!」

  他當然沒有忘記,所以很是懊悔。

  「對不起,小媛,我沒有忘記,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休離你,那只是一時衝動說的話,說完我就後悔了,所以你也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就這樣結束我們兩個的婚姻。」

  一時的衝動嗎?她才不是一時的衝動,這一切都是被他逼的。

  不過他說的是真的嗎?從來沒有想過?紀雅媛還是狐疑。

  「你走吧,我不會跟你回去的,休書既然已經給了,那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紀雅媛說。

  他的心抽痛了一下,原來他最痛的事情就是被她拒絕,現在她拒絕跟他回家了,是不是她對他已經完全沒有情分了?其實他一點都不想說那些話的,可是……

  「你沒有休我,我已經把你送來的休書給撕了,你還是我的妻子。」

  紀雅媛一拍桌子,「姓任的,你居然把我寫的休書給撕了?我告訴你,送出去了就是送出去了,已經是事實了,從今往後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任景煥沒想到她會如此的決絕,「小媛,誤會是可以解釋的,我們可以好好聊聊……」

  「不需要了,聊什麼聊,我跟你本來就沒有共同話題。」紀雅媛一擺手說:「要不是當初爹他們騙我,說家裡沒錢了,我會強迫自己嫁給你嗎?絕對不會!」

  他楞了一下,原來這個就是事情的真相,是他們欺騙了她,她才會嫁進任家來,而他也因為這個理由誤會了她。

  沒想到這些只是謊言,一個讓她嫁進任家的謊言,不過現在回頭想想,要是沒有這個謊言,他或許就娶不到她了。

  紀雅媛其實說得心痛,但是還是無法原諒他當初對她的行為,一對夫妻最重要的是什麼?是信任,可是他對她完全沒有。

  「既然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解開了,那我們也不該繼續了,讓一切回到正軌。」紀雅媛冷漠的說。

  任景煥臉色鐵青,因怒火也因為心痛,她居然不肯跟他回家,而且還堅決的說要離!

  「就算我們倆離了,你也已經是成過親的女人了,怎麼說也不可能完全回到正軌的,沒有人會再要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她除了跟他難道還有別的選擇嗎?

  紀雅媛被他的話給激怒了,「離過婚又怎麼了?只要我有錢,哪個窮男人不願意靠近我,當初要不是因為他們說謊話騙我,估計現在我已經找到一個比你好一百倍的男人了,你以為只有你可以娶我嗎?只要我想嫁,我明天就可以嫁出去!」

  任景煥也很生氣,她居然對他沒有一點留戀,過去的幾個月是過假的嗎?

  「你想嫁,我就一定不會讓你得逞,你註定是我的!」

  紀雅媛怔怔的看著他,他那自信心是怎麼來的,而且他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你滾,我不想看到你!什麼註定是你的,我明天就找男人相親去!我就不相信會沒有男人娶我這個富家千金。」

  「爹,馬上到外面貼告示,說紀家要嫁女兒,夫婿可得紀家的全部財產。」紀雅媛怒瞪著任景煥說。

  「什麼?」他們小倆口要吵架,幹嘛把他的財產拉進去啊,他出了名的摳門,怎麼可能把錢全部奉上給女婿呢。

  任景煥大聲的說:「不許!」

  「你憑什麼管我家的事,我已經休了你了,我們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人了!」紀雅媛不甘示弱的也大吼。

  「小媛,你不肯原諒我可以,但是也不該拿這些事情開玩笑。」任景煥緩了一下,冷靜的說。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會讓你看到我對這件事情是有多大的誠意!哼!」紀雅媛說完就不甩他,直接離開了。

  任景煥看著她離開的樣子也是一臉的氣憤,她居然就當著自己丈夫的面,說出要去找別的男人這樣的話,真的完全不把他當一回事。

  「好啦,你們的話也已經說完了,可以走了吧,恕不遠送。」紀德義對任景煥說。

  任景煥即使心裡有無數次想要上前擄走她的想法,最後卻仍沒有這樣做,擄走的是人,不是心,就算把她強行帶回了家,她不開心,他也不會開心的。

  最後還是無奈的向紀德義行禮離開。

  ◎             ◎             ◎

  「少爺,少爺。」阿毅的聲音由遠到近的響起。

  任景煥本來就已經很不耐煩的看著那些帳本,卻被這個聲音給吵得更加看不下去了。

  「什麼事情要那麼大呼小叫的?」自從昨天從紀家回來之後就一直沒有過好臉色,因為那個女人居然拒絕他的求和!

  阿毅喘著氣說:「少奶奶她……她……」

  一聽到是說紀雅媛的事情,任景煥馬上蹦了起來,「小媛怎麼了?」

  不會是梁瑋妮又找她麻煩吧,可是梁瑋妮不是好好的跟她爹待在府裡嗎?還是她的傷又復發了?

  「少奶奶在祥雲客棧,見元記米鋪的接班人元少東。」阿毅好不容易喘過氣來,把事情告訴任景煥。

  「什麼?她見元少東了?」任景煥驚訝,沒想到她真的去找男人了,簡直無法無天了,兩人到現在為止都還是夫妻關係,而她居然在這個時候給他去找男人了。

  任景煥怒氣衝衝的走出任家,朝著那祥雲客棧的方向走去。

  紀雅媛優雅的坐在屏風隔出的雅座裡,對面的是一個同樣儒雅的男人。

  「元公子,平時有什麼愛好呢?」

  她昨天才嚷嚷著要找一個男人,第二天紀睿博就告訴她,到這個客棧來就行了。

  雖然帶點狐疑,但是她還是出門了,沒想到這紀睿博還挺有心的,居然給她介紹男人,就是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跟他一樣壞呢?

  元少東挑了一下眉,「平時的愛好還蠻廣泛的,看書這些就不用說了,還特別喜歡到處看看,我前段時間才剛從南方回來,那裡的風景很讓人難忘啊!」

  紀雅媛聽著他渾然忘我的說著感受,突然也興起了想去南方的衝動。

  「真好!元公子是男兒身,可以到處去,可惜我一介女流,連大門都不常踏出。」

  「紀小姐無需這樣惆悵,如果我們兩人成親了,那以後有的是機會到處遊玩。」元少東不忌憚的說。

  照外表來看,元少東也是十分屬意紀雅媛的,而她溫婉的性子也特別的招人喜愛。

  紀雅媛一時得意忘形,「你真的會帶我到處遊玩嗎?」

  「當然。」元少東肯定的說。

  紀雅媛開心的笑了起來,果然,還是有這樣的人存在的,帶著她外出遊玩多好啊,哪像任景煥,哀求一下他,他就像要割他的肉一樣難受。

  不過她還是有點擔心,畢竟自己已非完璧,而且之前還有過婚嫁,元少東會不介意嗎?

  之前任、紀兩家辦喜事的時候,城裡是蠻多人知道的,但因為沒人見過她的樣子,所以她現在是以紀家義女的身分來相親的。

  自從離開任家之後,她就一直想著,絕對不可以讓夫妻之間有任何的秘密,要不然又會造成今天的局面的,所以,還是先試探一下吧。

  「那如果……」

  「沒有如果!」任景煥的聲音突然出現。

  紀雅媛抬頭驚訝的看著一臉怒火的任景煥。

  「你怎麼會來?」

  「當然要來,如果不來,我的妻子就要跟別的男人跑了!」說完還不忘瞪了一眼元少東。

  紀雅媛聽到他說這些話,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別在這裡搗亂,給我出去!」

  「要走也是妳跟我走,回家去。」任景煥上前就拉住她的小手。

  紀雅媛生氣的甩開他的手,「走開啦!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無權干涉我的生活。」

  任景煥可不這樣想,「別忘了,我把休書撕了,沒有休書,所以我們還是夫妻關係,沒有改變的。」

  「你出去,別妨礙我們!」任景煥看向元少東,他就不相信現在會有人想要娶一個已經成過親的女人。

  「你現在也聽到了,她是我的妻子,你還想要娶她嗎?」

  元少東被任景煥惡狠狠的眼神給嚇到了,而且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居然已經成親了,那還來相什麼親啊。

  「不娶,不娶了!」元少東馬上離開了。

  不知不覺,雅座外面站滿了看熱鬧的人。

  「任景煥,你居然把人給嚇跑了!」紀雅媛生氣的開始動手。

  任景煥伸手去擋住她的攻擊.也不敢反擊,害怕會傷到她。

  「我說了,我絕對會阻止你的。」

  「任景煥,你這個王八蛋,你自己不要我,還不許人家要我?你安的什麼心啊,我恨死你了!」她的每次出擊,都會被他擋下來,一點意思都沒有。

  任景煥楞了一下,隨即笑著擒住她的雙手,「別打了,你會受傷的。」

  「關你屁事,放手!」紀雅媛怒瞪著他說。

  「小媛,說話不要那麼粗俗。」任景煥笑笑的說。

  「要你管,要找溫柔賢淑的就不要找我。」嫌棄是吧,嫌棄就不要來說些有的沒的。

  「可妳是我的妻子,粗俗我也要。」他深情的說。

  紀雅媛的臉蛋微微發紅,「放開我!」

  任景煥這次就聽話的放開了她。

  紀雅媛報復的踩了他的腳一下,「可是我不要,外面的男人多的是,幹嘛還要你!」說完就跑了出去。

  就是不要他嗎?那他以後該怎麼辦?遺落在她身上的心怎麼也找不回來了啊!

  任景煥無奈的小聲說:「阻止不了你,還阻止不了別人嗎?小媛,等著吧,你還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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