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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蒼天白鶴] 武神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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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0 15:55:18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九章 騎士精神?

這些人的動作井井有條。就像是經過了多年的配合一樣凶」際上賀一鳴二人卻知道,以他們的實力,絕對不可能在事先進行演練,而能夠做到這一步,或許也與西方人的特殊的紀律性有著很大的關係。

賀一鳴的臉色微變,壓低了聲音,道:「金兄。我們還是離去吧,他們的人太多了。」

雖然賀一鳴也是相當的自負,但是他卻有著自知之明,若是那麼多人一擁而上,就算是自己的本領再大,也唯有落荒而逃的份兒。

金戰役半轉過身子,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道:「放心吧,他們不會以眾欺寡的。」

賀一鳴看著這些人的動作,心中頗為忐忑,他怎麼也想不出金戰役究竟是從哪裡的來那麼強大的信心。

這些人的架勢。擺明了就是想要以眾欺寡。

「金兄,你確定?」賀一鳴狐疑的問道。

「當然。我在西方待過幾年。」金戰役信誓旦旦的道:「他們那兒講究騎士精神。若是真的以眾欺寡而取勝,對於他們的個人聲望,將會是一個重大的打擊。所以他們寧肯一個個的上來送死,也不會一擁而上。」

賀一鳴心中稍微的放鬆了一點,如果這些人真的是如此蠢笨,那麼他也就放心了。

塔塔木手中的兵器是一劍一盾的組合兵器,他的盾牌之大,足以將他的半個身軀裹在其中。

雖然還比不上熊無極那面盾牌的誇張,但也是非同可的。

沉重的盾牌上閃爍著金黃色的光芒,單單是看著盾牌的模樣,就知道它的份量相當的了得。然而,這面厚實的盾牌提在那位老人的手上,就像是在提著一根稻**似的,彷彿沒有一點兒的重量。

而那位丹尼的老人卻是拿著一把筆直尖銳的長劍。賀一鳴見到了這把長劍之時,頓時想起了死在他手上的羅米亞。

東方的武技千奇百怪,各種奇門兵器也是層出不窮。然而西方的武技卻是比較統一,從他們的武器式樣就可以看出,他們所掌握的武技都是大同異。

但正因為他們的武技較少,所以在經過了無數年的發展之後,這些武技都發展到了近乎於完美的境界。每一種武器都有著特定的學習和使用的方法,這種專一的結果,也同樣造就出來一大批頂尖兒的。

而且這些高手們一旦拋開了臉面進行聯手,那他們所發揮出來的威能,肯定會遠遠的超出了人們的預料之外。

這就是賀一鳴在見到了眾多西方高手之後的第一感想,他心中默默的祈禱著,但願這些傢伙們和金戰役說的一樣,不會以眾欺寡吧。

金戰役將龍槍往肩上一抗,大步流星的踏前而去,他的動作極快,幾步間就已經來到了雙方的中間,朗聲道:「塔塔木,丹尼,你們誰先出手?」

對方人數雖然眾多,但是真正能夠被金戰役看在眼中的,卻也唯有這二位老人。因為從他們手中兵器的流光和威勢來看,他們的實力也安該達到了鼎足而立的境界,恰好可以成為他夢寐以求的對手。

塔塔木和丹尼對望了一眼,他們二人雖然都是西方人,但是面貌特徵卻大相迥異。

西方的地域之廣,絲毫也不在大申之下,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面容和身體特徵不同的更是毫不為奇。

但是,他們二人之間卻似乎是頗有默契,在猶豫了一下之後,丹尼退後了一步。而塔塔木則是大步上前,在金戰役的面前擺出了一個攻守一體的架子。

賀一鳴和金戰役都是大為驚訝,在情在理,都應該是丹尼出手才是。可是看此刻丹尼那陰沉的沒有半點兒表情的臉面。賀一鳴二人的心中都是泛起了一絲不祥之兆。

只是,對方既然已經出來了,金戰役無論如何都無法再退縮。

他雙目之中精光閃爍,已經打定了主意,盡快結束戰鬥,然後立即離去。

這些西方人的表現似乎有些古怪,有點兒超出了他的掌控之中。

手中龍槍一抖,在強大真氣的催動之下,這一把收縮如意的龍槍竟然突兀的發出了一陣奇異的充滿了力量的尖嘯之聲。

在這股嘯聲之中,有著一種浩大無邊般的力量。令人心頭顫動,難以自控。

那無邊際的帳篷之海中頓時傳來了無數呼喝之聲。特別是戰馬長嘶之音連成一片。。

賀一鳴的雙目微亮。想不到龍槍竟然還有著這樣的神奇效果。

只是。當賀一鳴的目光落到了前面的那些先天強者們的身上之時,他的心頓時沉了下來。

這些人依舊是全神貫注的看著金戰役,對於身後所發生的事情根本就是不理不睬。

非但如此。還陸續有新的高手不斷的從遠方趕來,並且是加入其中。看到了這個恐怖的人數之後,縱然是賀一鳴也是有點兒頭皮發麻。

他已經是全神的戒備著,雙手有意無意的握在了一起,雙腳平平的踏在了大地之上,整個人似乎都進入了一種玄奧的境界之中。

此時,他對於金戰役所說的,這些人並不會以眾欺寡的話再也沒有半點兒的希望了。

只是,他的這些變化都是在一旁靜悄悄的做著,雖然對面也有著無數高手,但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金戰役吸引過去了。

這也並不奇怪。在己方有了那麼多高手的情況之下,任誰也不會將賀一鳴這孤單單的一個人放在心上了。

塔塔木將手中的盾牌平平的放在了眼睛之下,那一雙如同鷹鷲般的雙目在盾牌上方一線的地方緊緊的鎖定了金戰役。

雙方的氣機在這一刻已經是相互鎖定,就像是二座巨大的磁山般,再也沒有任何力量能夠將之分開。

一道光彩掠了過去。在虛空中劃過了一道漂亮的弧線。隨後,一點亮光在眾人的眼中出現,僅僅是那麼一瞬間,這一點亮光就開始抖動了起來,僅僅是霎那之間。這一點亮光就變成二點,三點,乃至於無數

巨大的光芒帶來了如同海嘯般的壓力,射入了塔塔木的雙目之中。

他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突然之間,他的身體矮了下去。

西方人在體格之上明顯要高過東方人一線,這個塔塔木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但是他這一矮身。頓時是整毒的矮了二分之一。將整個人都蜷縮在他的盾牌之中。

如同雨點一般的敲擊聲響了起來,金戰役這以一化無數的槍影盡數的砸在了塔塔木的盾牌之上,那無數的力量在短短的時間匯聚成了一點,仿若是巨錘般的洶湧而去。

塔塔木在盾牌之後發出了一道驚天動地的怒吼聲,隨後他的身體連同盾牌頓時被這一股力量轟擊而起,朝著後面遠遠的飛去。

無論是賀一鳴。還是金戰役都絕對沒有想到竟然會如此順利的就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塔塔木的龜縮戰術並沒有獲得成功,反而是讓他陷入了絕境。

金戰役長笑聲中龍槍一抖。整個人化做了一道閃電,緊隨著那到飛出去的盾牌追去。

他的龍槍已經平平伸出,數;出了一條筆直的路線,夾雜著無與倫比的氣勢直刺過去。在這一槍之下。擁有著通天的力量,他竟然是絲毫也不在意對方的那面巨盾,似乎是想要將這面巨盾也直接捅破了似的。

然而,就在這一刻。賀一鳴突地感應到了,對方那些人的氣息變。

那數十位起碼都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們的氣息原本都在拚命的壓抑著,但是當塔塔木被擊飛。金戰役緊隨不捨的那一刻,他們所有人的氣息就像是被點燃了的炸藥桶一般的爆裂了開來。

賀一鳴心叫不好,他眼角一撇塔塔木後退的地方,頓時明白了他的想法。

這傢伙後退的方向。竟然是眾多的西方人中間,他先前的消極防守,一觸即潰,根本就是有意為之。

目的竟然是想要將金戰役引入了眾人的包圍圈之中。

或許,這是因為眾人在見到了金戰役施展的萬里閒庭之後,才選擇的戰術。

只是,那麼多人並沒有怎樣交談,竟然也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達成一致,這一點在東方世界中,簡直就是難以想像的。

「金兄小心,速退。」賀一鳴高聲叫道。

然而金戰役卻是充耳不聞,他非但沒有收勁後退。反而是將全身的真氣盡數的爆發了出來。龍槍之上,愈發是精光閃爍,那槍頭更是毫光四濺,散發著驚心動魄的光輝。

在金戰役的眼中。竟然是僅有塔塔木一人,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人。

他這一槍。充滿了無堅不摧的強大氣勢,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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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0 15:55:52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章 一片天

如同雷霆霹靂般的怒喝之聲從金戰役的口中爆發了出來

在他感應到那些先天強者們的氣勢洶湧之時,他就明白了一件事情。這些人與他記憶中的西方聖騎士們似乎有著很大的區別。

當年他深入西方世界。與各地強豪決戰,歷經數年,從未有過被人圍攻的經歷。但是此刻看來,這些人與當初所遇到的那些聖騎士們似乎有著極大的區別。

他們竟然是擺明了要一擁而上,將他亂刀分屍。

就在這一京,金戰役多年的戰鬥經驗立即本能的做出了最佳選擇。

在對方蓄勢已久的情況下,他此時想要返身而逃無疑已經是癡人說夢。在這種全力追擊的情況下若是勉強收勢,而前方還有丹尼等人虎視枕枕的準備著,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的做法。

所以他很乾脆的孤注一擲,將金部的力量凝聚在龍槍之上,既然塔塔木將他引入了包圍圈,那麼他就認定了塔塔木,以他為盾牌,他要硬生生的衝破敵陣。

感受到那如同石破天驚般的瘋狂氣勢,塔塔木的臉色頓時大變,對方的槍尖寒芒吞吐閃爍。他雖然躲在盾牌之後,但卻能夠清晰的感應到那槍尖之中所蘊含著的龐大破壞力。

他甚至於有著這樣的一種感覺,若是讓這一槍刺中了,哪怕是他躲在盾牌之後,亦是凶多吉少。

從這一槍上所展現出來的威勢,竟然讓他有著面對尊者之時的那種強烈畏懼感。

在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為何金戰役會被稱為大申尊者以下的第一。

這個人雖然還不是尊者,但是他的實力在所有鼎足高手之中,確實是首屈一指。

他牙關一咬,非但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架勢,反而是速度絲毫不減的朝著後方繼續退去。同時口中大喝:「讓開」

他的聲音與一開始的沉穩相比,已經是多了一種如同氣急敗壞般的味道。他怎麼也想不到。設好了的圈套最終竟然是拔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此刻,在他身後的那些強者們非但不能夠成為他的依靠,反而會成為他後退之時的障礙。而一旦他的速度慢了下來,最終的結果如何,更是讓他不敢想像。

雖然各人到來的地方不盡相同,但是這個塔塔木先生在眾人中還是有著相當的威望。

看到他極速後退的架勢,基本上所有人都是讓出了一條通道,他們的心中都有著相同的打算,讓過了塔塔木之後,將金戰役阻擋下來。

然而,當他們讓開了塔塔木之後,看到了後面的情況,卻不約而同的一怔神,就是這樣一怔之下,二個人就已經如飛般的卑了出去,再想要動手之時卻已經失去了最好的機會。

金戰役的選擇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他手持龍槍,幾乎就要緊貼在塔塔木的盾牌之上,二個人在這一外幾乎已經成為了一個整。

在進入了由丹尼為首組成的先天強者的敵陣之後,金戰役立即將全身的氣勢放開到了極致,並且在這股氣勢之中蘊含著一種魚死網破般的煞氣。

塔塔木已經將金戰役引誘進了預先設好的埋伏圈之內。他自然是不肯與這個必死之人同歸於盡了。

所以他唯一的想法就是盡快退出去,但金戰役敏銳的撲捉到了他的想法,以自身氣勢強加與對方身上,做出了一副拉他下手的架勢,但本人卻是踏前一步,緊緊的貼在了他的盾牌數寸之前,緊隨著他向後退去。

能夠在千鈞一髮之時,能夠做出如此驚人的,膽大包天的選擇,也唯有同樣膽大包天的金戰役了。

西方人組成的這個團隊人數並不多,僅有數十人而已,雖然他們的實力之強大,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但金戰役和塔塔木的動作太快了,在金戰役那如同死神光臨一般的壓力之下,塔塔木後退的速度在極限之下更快了一籌,並且還有著越來越快的趨勢。

僅僅是一個呼吸之間。他們二人已經是一前一後的通過了這個由數十人組成的小小方陣。從方陣的一頭,如同利刃劃過似的。將方陣斬開,直通另一頭。

金戰役竟然真的以塔塔木為盾牌,硬生生的在這個必死之局中脫身出。

一道充滿了狂傲之氣的嘯聲從金戰役的口中驟然爆發出來,在離開了方陣之後,哪怕是以他的膽量,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剛才那電光火石之間。只要他的選擇有一瞬間的遲疑。或者是塔塔木的膽量稍微的大上一點,甚至於那些先天強者們不顧及塔塔木的性命,只要有人刺出一劍。那麼他的性命很有可能就真的要交待在這裡了。

不過就算是僥倖脫身而出,他也不敢再有所停田,才子打了個轉兒,凡經是如飛般的絡大向後曠鳴的方向逃來。

賀一鳴懸在喉嚨口的那顆心這才放了下來。然而,他的眼眉又是向上一挑,眼眸中蘊含著一絲怒氣。

二道黑影前後朝著金戰役飛去。速度之快,遠比金戰役的身法要快的多。而且這二道黑影無聲無息,哪怕是在大白天的日光照耀之下,也依舊是讓人生出了一絲如見鬼魅般的感覺。

金戰役身在半空,他手中的龍槍豁然一分為二。在虛空中跳動了。

那二道黑影如同被打中了七寸的毒蛇般跌落了下來。

「囁…」

凶戾的到了極點的破空聲這才響了起來,那二道黑影竟然是二根長箭。正走出於那二個手持長弓的高手之下。

就是這麼一瞬間的耽擱,反應過來的眾多高手立即是如飛般的跑了過來。

在這一瑰,他們之間已經無,法保持什麼方陣的隊形了,但是那麼多先天強者一擁而上所形成的氣勢卻是衝天而起,哪怕是一般的尊者在此,看到如此之多的先天強者,特別是他們那近乎於瘋狂的眼眸,只怕也會不寒而慄,不戰而逃了。

金戰役自然也不例外,他撒開了腳丫子,哪裡還有最初的那種從容不迫,飛一般的竄到了賀一鳴的身邊,道:「快走。」

然而,他瞬間感應到了,在賀一鳴的身上騰起了一股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的身體一個哆嗦,哪怕是他,也感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氣,似乎在這一玄,賀一鳴變得無比的高大了起來,而他卻在以一種瘋狂般的速度變得渺小著。

只不過是一瞬間,金戰役就已經想起來了,他究竟是在什麼地方感應過這種氣息。

心念一轉,他的腳步立即停了下來,與賀一鳴並肩而立。

二道黑色的光芒再度劃破了空間,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只不過這一次的目標並不是金戰役。而是他身邊的賀一鳴。

那二位弓箭高手的眼力高明之極,在這一瞬間就已經判斷出來了,此時的賀一鳴遠比金戰役更加的危險。所以他們的箭不約再同的對準了賀一鳴,想要將他即將施展出來的絕招就此打斷。

只是,一道亮光閃過,一分為二,輕巧的將這二箭挑到了半空之中。

那二位弓箭高手只不過是達到了普通的先天境界罷了,在金戰役有所防備的情況下,自然不可能給他帶來什麼威脅了。

賀一鳴面對武多嗷嗷亂叫衝上來的先天強者,他的臉色絲毫不變。雙手結印,高舉過頂。當他的雙手在達到了頭頂上的最高點的那一刻,豁然停頓了一下。隨後,他的手掌翻了過來!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隨著他的手翻過來的那一刻。一片黑色的天突兀的出現在眾人的頭上。

這一片天剛剛出現的時候,只不過僅有賀一鳴一隻手掌大但是隨著他的手翻下來的幅度,這一片天以無與倫比的速度放大著,當他的手終於完全的翻過來之時,這一片天已經大到了方圓十丈的地步。

沒有人能夠徹底的看清楚這一片天是如何形成的,當他們發覺有異之時,頭頂上已經多了這樣的一片充滿了無窮威壓的一片天。

十丈之內,頓時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彷彿是世界末日到來,讓所有人的心中都是冷到了極點。

緊接著,在所有人膛目結舌的注視下,這一片天整個兒的壓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吶喊,再也沒有人朝著賀一鳴二人的方向衝來了,所有人的神經在這一刻都似乎是崩潰了。

這種前所未有,聞所未聞的武技。已經將所有人都嚇破了膽。

他們大叫著,沒命般的朝著四面八方逃去,想要在這一片天壓下來之前離開這十丈範圍。

昔日的祁連雙魔在見到這一片天之時,尚且有著與之對捍的勇氣和。

但是此刻,這數十個先天強者,其中更是包括了近十位一線天和一位鼎足強者都是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逃命。竟然沒有一個人主動的想要抵抗這一片天。

隨後眾人的速度很快,但是這一片天壓下來的速度卻更加的快捷無比。

彷彿僅僅是一眨眼之間,頭頂上的這一片將一切光芒都遮掩的一片天已經消失無蹤。而地面之上,則是多了一片黑色的光彩。

直至此刻,劇烈的風壓才瘋狂的擴散了出去,尖銳的破空音爆聲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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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0 15:56:24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一章 誤會

所有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無論是站在遠方,沒有沖那二位弓箭手和驚魂未定的塔塔木,還是那些最後一刻之前僥倖逃離的眾人,釋在這一刻絕對的安靜了下來。

他們看著前方,那二個並肩站著的人,在他們的眼中,幾乎已經與惡魔無疑。

不,他們已經是惡魔了,起碼那個金戰役已經是教堂公開承認的惡魔。只是,在這個惡魔的身邊,似乎又多了一個更加強大的惡魔。

地面上的那一片黑色的天消失了,當眾人看清楚下面那悽慘的場景之時,一時間更是人人臉上變色,看向賀一鳴的眼神中更是充滿了恐懼。

賀一鳴的目光在這下面一瞥,他的肚腹之中頓時是一片翻江倒海,幾乎就要當場吐出來了。

黑色天壓下來的速度極快,雖然這些人都是真正的先天強者,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在瞬間逃出十丈範圍。數十人中起碼有一半被壓在了這一片天之下,而所有人都在此刻變成了一片肉糜《人與人之間混雜在一起,骨頭血肉亦是彼此相連,就連整個地面都被砸出了一個整整齊齊,四四方方的深坑。

在靈霄寶殿的通天寶塔之中,這一片天雖然擁有同樣強大的威能,但是卻無法在寶塔之內留下任何痕跡。此刻,在離開了那神秘的寶塔之後,這一片天真正的威能,終於是絡底的顯露了出來。

二十多位被壓在了下面的先天高手,其中還包括了幾位反毒稍慢一籌的,或者是對於自己有著太過於強烈自信的一線天級別的強者。

整整一半的高爭就這樣永遠的失去了生命,而且還是以這種恐怖的,屍骨無存的方式死於這一片天之下。

轉身,賀一鳴j!也沒有朝身後看上一眼,他大步流星的朝著遠方走去。他越走越快,直至逐漸奔行。

金戰役冷然的日光朝著那些人一個個的望去,所有與他對視之人都是心膽俱裂,再也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強烈的煞氣。

在這一片天之下,他們的氣勢已經被徹底擊垮,下降到了冰點。

金戰役放聲大笑,轉身,朝著賀一鳴追去。

剩下的還有三十餘人,他們一個個的再光呆滯,竟然再也沒有一人有膽量提議追擊了。

良久之後)塔塔木顫聲道=「尊者)肯定是尊者十,一一r一」

所有人都是默默點著頭,在他們想來,除非是達到了尊者級別的強者,否則根本就不可能擁有如此不可思議的強大威能。

然而,他們卻並不知道,賀一鳴的這一擊,縱然是尊者遇到了,也唯有落荒而逃的份兒,若是有哪個呆瓜敢硬碰硬的對抗,那麼後果也未必就會比這些屍骨無存的傢伙們好多少。

在最後一刻逃出生天的丹尼狠狠的道:「他們競然有尊者,東方人真是太卑鄙了。」

在東西方大戰之時,尊者級別的強者是不能夠參與其中的,這已經是傳承了無數年的規矩。這個規矩雙方都一直在默默的遵守著,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唯有遵守這個規矩,才會對所有人都有利。而若是破壞了規則,勢必會遭到東西方所有的尊者級別的強者追殺。那時候,縱然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沒有藏身之地。

塔塔木等人原先根本就沒有想到賀一鳴會是尊者,但是在他這一次轟轟烈烈的出手之後,所有人都認定了這個事實。那就是在金戰役身邊的人,肯定就是尊者。

「回去,稟告教廷,讓他們來處理吧。」塔塔木長嘆了一口氣,道:「既然有尊者插手,那就不是我們能夠應付的了。」

丹尼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怨毒之色,他來到了面前的那個被血液浸透了的坑洞前,雙手合十,道:「諸位安心的去吧,這個尊者竟然敢插手此事,他一定會被天下間所有強者追殺,他一定不得好死。」

這些人都是默默的點著頭,從遠古之時傳下來的規矩,哪裡是那麼容易被人打破的。

歷代以來,所有妄想打破這個規矩的人,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這個人,必定不會例外。

飛速的跑著,讓清涼的風兒吹過了身體,帶走了那彷彿是縈繞在身周的強烈的血腥味。

賀一鳴終於是長嘆了一聲,停下了腳步。

當他剛剛停了下來之時,金戰役恰到好處的來到了他的身邊。

看著賀一鳴的表情,金戰役微笑著道:「怎麼,不習慣麼?

賀一鳴微微點頭,他緩聲道:「我並不是第一次殺人,以前也殺過不少馬賊,而且殺的比這一次多得多,但是不知為何,感覺就是不一樣。

金戰役苦笑一聲,道:「馬賊能夠與先天強者相比&?

賀一鳴微怔,他立即明白了原因所在,這一次死在了翻天印之下的,並不是這樣的人物,在一般人的心中,都是高不可攀的。但是此刻卻被他如同殺雞宰鴨般的壓成了肉糜。

這種強烈的到了極點的視覺效果,再加上這些人的身份,頓時讓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沉思了許久之後,賀一鳴的臉色一點點的恢復了正常,道:「多謝金兄提點了。」

金戰役搖著頭,道:「這一次應該是我謝你才對,若是沒有你這突然的一下子,那麼我們二個就真的要被人攆的落荒而逃了。」

其實,此時金戰役很想要問一下,賀一鳴究竟是如何才能夠施展出這樣不可思議的大殺招。

他可不是一般的鼎足強者,在靈霄寶殿之中,他是最被人看好的年輕強者,幾乎所有的尊者大人們都曾經指點過他一、二招。

所以他對於尊者們的實力也是比較清楚的。

賀一鳴的這一片天威能之大,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哪怕是普通的尊者,都不可能釋放出如此強大的招式。所以在他的心中,甚是好奇賀一鳴具■如何做到的。

但是話到嘴邊,他卻是硬生生的停住了。

這等詢問他人修煉的事情,絕對是修煉者們最大的忌諱。

哪怕是為了得到宇無常的修煉心得,他也需要付出了一顆甲黃丹的代價。由此可見這其中的忌諱之深了。

賀一鳴微微的搖著頭,他可不以為自己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二人並肩而行,朝著原路返回。

感受著體內丹田中的變化,賀一鳴隱隱的找到了那一綾隱藏在丹田之中的寶塔之力。

此刻,這一殷寶塔之力已經是弱的可憐,若非賀一鳴已經是相當的熟悉了,否則還真的未必能夠感應的到。

不過,它雖然比較衰弱,但卻也同時在吸納著賀一鳴丹田中的力量,並且用以彌補適才的損失。

賀一鳴知道,他能夠發揮出那麼一強大的威能,完全是依靠這一股力量。

如今這一股力量在釋放了翻天印之後,已經衰弱,若是想要完全彌補,起碼需要一日夜的時間。

對於這個效果,賀一鳴已經是相當的滿意了。

能夠在一日夜之中施展一次這樣強悍的功諸,已經是倪天之幸的事情了。

不過這種功法也是有著一些缺憾,它的速度不夠快,需要先施展擎天印法之後才能接著施展翻天印等等。

若非如此,這一次的數十人一個也別想逃出去,勢必全軍盡喜不可。

只是他雖然知道這一式有這樣那樣的缺陷,但是以他目前的實力,卻根本就沒有改進的可能。

這一式能夠被他施展出來,就已經是值得偷笑的事情了,若是還想要一切隨心所欲,那麼除非他的修為更進一步,甚或於要達到傳說中的某種境界才有可能了吧。

二個人默默的奔行了半響,賀一鳴突地道:「金兄,你不是說他們不會以多欺寡的麼?」

金戰役頓時是苦笑連連,他無奈的道:「我也不知道為何,這些傢伙們怎麼突然之間變性子了。」猶豫了一下,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道:「莫非在戰爭情況下,這些人的性子會有所轉變不成。」

賀一鳴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今日之行還真是有些危險,看樣子這家伏的話有時候也不太可靠。

他心念一轉,道:「金兄,對方為何沒有尊者坐鎮?」

金戰役哈哈一笑,道:「賀兄,在東西方決戰之時,是不可能有尊者前來參戰的。」

賀一鳴大奇,二國動用了無數的人力物力,在這裡進行戰爭,卻沒有各國的頂尖武力尊者前來支持,這一點他無論如何都是想之不通。

金戰役猶豫了一下,道:「賀兄弟,你有所不知,按照上古傳下來的規矩,每一次東西方大戰之時,凡是達到了尊者境界的強人就不能參與其中,否則無論他屬於何方勢力,最終都會遭到東西方二邊的尊者們追殺,哪怕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難以保命。」

賀一鳴的心臟大力的跳動了幾下,雖然他早就有所預感了。若非金戰役和那個湯姆斯確定對方不可能有尊者坐饋的話,他們也斷無可能有著如此的膽子過去挑釁。

然而,當金戰役親口承認這裡沒有尊者,並且這個規矩是從遠古傳下來的時候,他依舊是有著說不出的震憾。

賀一鳴停下了腳步,臉色凝重的道:「金兄,我想要知道其中緣故。」

金戰役亦是停下,他長嘆一聲,道:「反正你早晚也要進入那裡,也無需隱瞞什麼了。」他沉聲道:「賀兄弟,你可曾聽說過鬼哭。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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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0 15:56:55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二章 驚天之密

交談中,曾經聽說過了這個地方,但這究竟是在哪裡,卻是一無所知。

金戰役苦笑一聲,道:「賀兄你不知道這個地方並不稀奇,其實普天之下能夠知曉這個地方的人,亦是寥寥無幾,除了東西方那些勢力最大的門派,和那些隱匿最深,傳承最長的家族之外,就再也沒有人知道鬼哭嶺的存在了。」

不知為何,賀一鳴的心中突然有些涼颼颼的感覺,他隱約的覺得,鬼哭嶺似乎與東西方每隔數十年的大戰有著密切的關係,但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那就要從金戰役的口中挖掘出來了。

考慮了片刻,金戰役道:「賀兄弟,根據古籍記載,在遠古之時,修士們在武道之上修行,一旦晉陞神道,頓時就擁有了翻江倒海,呼風喚雨般的強大神通。」

賀一鳴眼中露出了一絲羨慕之色,雖然他從未見過真正的神道之人,但是有關於神道的傳說卻聽過了許多,而且在他的手中還有著一件貨真價實的神器,所以他對於神道的傳說堅信不疑。

九龍爐如此強大的神器,錯非是傳說中的神道之人,還有誰能夠煉製和使用呢。

不過,既然金戰役在此刻提及了神道高手,賀一鳴的心中頓時活絡了起來。

「金兄,莫非那鬼哭嶺與神道高手有-關?」

「不錯,據說昔日這裡並非平原,而是和那橫貫整個西北妁山脈一樣,是一條巨大的隔絕了東西方的山脈。」金戰役沉聲說道。

賀一鳴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有趣,他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道:「金兄,這裡的山脈是神道高手們斷開的麼?」

金戰役正色的點著頭,道:「我知道你不太相信,若是神道高手們真的能夠將一片山脈變成一馬平川的平原,那麼這些人就是真正的神仙了。不過……」他拖長了一絲語氣,道:「賀兄弟,如果那八百里火焰山真的是神道高手和神獸之戰的結果,那麼出現這一片大平原,似乎也並非不可能之事了。」

賀一鳴張了張口,最終點了一下頭,道:「他們為何要打通東西方之路,難道就是為了讓這二家打生打死,永無休止麼。」

金戰役微微搖頭,道:「或許正是如此吧。」

賀一鳴心中隱隱發寒,這些神道之人的做法,實在是令人無從捉摸「其實,打通這條道路的神道之人,都是修煉無情道的高手。」

賀一鳴雙眉輕揚,神-道高手的各種神蹟和傳聞,他聽了不少,但是有關於修煉的方法,卻是一無所知。

哪怕是連靈霄寶殿之中,也將這些秘籍收了起來,不曾讓他看見。

當然,賀一鳴相信,若是他出言求懇,應該能夠看到一些有關這方面的書籍。只是,如今的他連尊者境界都未達到,卻想要閱讀神道之書,若是傳了出去,肯定會被人視為好高騖遠的典型。

「金兄,何為無情道。」

「無情道是一種統稱,凡是修煉這種道法之人,必須要斷絕倩欲,無情無慾,全身心的進入武道之中。為了提升武道的修行,他們寧可毀滅一切……」金戰役的神情凝重異常,一字一頓的道:「包括生命!」

賀一鳴雙目:10炯的看著金戰役,當他所出這句話的時候,蘊含著一絲森嚴的到了極點的氣息,那種冰冷的味道讓賀一鳴頸後的汗毛都身不由主的豎了起來。

他勉強一笑,道;「金兄,你說這些與鬼哭嶺有何關係。」

「當然有關。」金戰役陰沉臉道:「這個中央大平原和鬼哭嶺傳說中是東西方十餘位無情道高手們協力打造而成。」

賀一鳴倒抽了一口涼氣,如果傳說是真的,那麼這也太驚世駭俗如今的天下已經沒有了神道高手的蹤跡,所以當他聽到有這許多神道高手為了同一件事情而努力之時,心中的那份震憾就可想而知了。

「賀兄弟,你可知鬼哭嶺在何方麼?」金戰役突地問道。賀一鳴緩緩搖頭,但是不知不覺中,他的雙手已經是隱隱的發冷「中央大平原和鬼哭嶺比鄰相連,在大平原的南方盡頭,就是那終日裡日月無光的鬼哭嶺。」金戰役的聲音之中幽幽的似乎多了一分鬼氣,這在他的身上極其罕見,顯然每一次提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就連他的心中也是有著很強烈的不自然。

「他們之間究竟有何關係。」賀一鳴終於忍耐不住,沉聲問道。金戰役突兀的問道:「賀兄弟,你可曾聽說陣法之道。賀一鳴猶豫了一下,道:「聽說過,但從未遇見過。金戰了。

賀一鳴大奇,問道:「陣法在哪裡?」

「我們靈宵寶殿的煉丹區,你們的天池頂峰,都被陣法所籠罩。只是這些陣法在無人操控之下,並無傷人之力,所以才會沒有多少人知曉。」

賀一鳴頓時是恍然大悟,怪不得來到那二個地方的時候,總是有著與眾不同的感覺,如今看來,自己的預感並沒有鋁。

金戰役突地伸出了手,指著地面,道:「那二處陣法只不過是彫蟲小技罷了,我們人類最偉大的陣法之一,卻是在我們的這片腳下。」

賀一鳴徼怔,低頭看去,腳下一片平坦,根本就沒有任何奇異的地方,他實在是想不出在這下面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最偉大的陣法存在。

金戰役嘿嘿笑道:「賀兄弟,你莫非不信。」

賀一鳴苦笑道:「若非來眼所見,小弟確實難以置信。」

金戰役也不氣惱,只是啞然失笑,道:「神道高手所擁有的神通是何等鬼神莫測,他們所布置的陣法又怎麼可能被你我所知。」

賀一鳴雖然知道他說的很有道理,但心中卻依舊是有些懷疑。

金戰役的聲音稍微低沉了一些,道:「賀兄,你修煉武道之時,碰到壁障要如何做。」

賀一鳴心中一跳,金戰役為何會突兀的問到了這個問題,莫非他對於自己的修煉速度起了懷疑不成?

在這一撲,他的背心之處頓時是溢出了一片冷汗。

相比之下,賀一鳴寧願讓他知道九龍爐和寶塔力量的存在,也不願意將這個最關鍵的秘密與人分享。

看到賀一鳴滿臉的為難,金戰役沒好氣的道:「若是遇到了壁障,自然是要想方設法的突破,而其中最為有效的方法,就是找到一個天地之氣最為醇厚的地方修煉。在這個地方修煉,往往會有意想不到的神效,也許在下一刻,就會讓你突破困擾已久的境界,直接進入夢寐以求的更高一層。

賀一鳴這才知道自己是虛驚一場,他訕訕的一笑,道;「金兄說得對,不過想要找到這種地方,卻是比較困難。」

金戰役似乎是看穿了什麼似的,道:「賀兄弟,你也無需隱瞞了,我敢肯定,在你的家鄉肯定有一個天地之氣特別濃厚的地方,而你是唯一發現那個地方的人,並且在一線天以前,都是在那曇-修煉以突破壁障的,對否?」

賀一鳴頓時是滿臉的訝然之色,只是,他所驚訝的,並不是金戰役說中了事實,而是不明白他為何會突兀的冒出了這個念頭。

看到了賀一鳴的臉色,金戰役頓時以為自己說中了對方的心思,他笑道:「你的天賦雖然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但要想不斷的獲得突破,那麼一個好的修煉環境還是必不可少的。所以郝師叔他們早就斷言,你發現了一個令人羨慕的擁有極強的天地之氣的風水寶地。」

賀一鳴張了張口,突然之間,他對於郝尊者的感激猶如那大江之水般滔滔不絕。他開口,真心實意的道:「郝尊者神目如電,神機妙算,神通廣大,神……神差鬼使,神魂顛倒,神龍見首不見尾……」

「好了。」金戰役一擺手,阻止了賀一鳴的胡言亂語,道:「你要拍馬屁,日後找郝師叔去說。不過你無需擔心,我們可不會覷覦你的那塊風水寶地。其實無論是靈霄寶殿,還是你們的天池,或者是那些強大門派家族之中,都有著類似的寶地,其中最為出名的,就是洞天福地了。」

賀一鳴連連點頭,既然對方這樣以為,他當然是滿心歡喜了。

金戰役突地收起了笑容,臉色再度陰沉了起來,道:「不過,哪怕是洞天福地所擁有的寶地,也絕對不可能與鬼哭嶺相比。在每一次東西方大戰之時,鬼哭嶺之中的天地之氣待會濃郁的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而且在裡面更有著無窮的幻象。若是能夠經受住幻象的考驗,再加上處於天地之氣瀰漫的環境之中,想要突破極限的可能,持會提高無數倍。」

賀一鳴先是緶怔,他口中細細的咀嚼著這句話的內容。慢慢的,他的臉色開始變得極其的難看了起來。

他慢慢的抬起了頭,以無比認真的眼神看著金戰役,似乎是在用心無聲的詢問著什麼。

而此時的金戰役亦是同樣肅然的表情,雖然賀一鳴沒有說一個字,但他就像是明白了賀一鳴眼中的含意似的。他同樣無比認真的點了一下頭。

轉瞬間,賀一鳴的臉上再無一絲血色,僚白的如鬼似魅。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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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內地世家

「人死之後,特別是成千上萬人在戰爭之中死去之時,大量的精氣和煞氣。 若是將精氣收集起來,可以與 天地之氣完美結合,

對於修煉者而言,更是天下間一等一的補品,任何人在這種環境之下修煉,都能夠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除此之外,那大量的煞氣更是幫助人淬煉精神意志的最好選擇,只要能夠在這種煞氣之中保持清醒的頭腦,並且不為之所動,

那麼對於個人的心志修養將會有著無與倫比的作用。 而這二者結合之後,就是最佳的突破極限,達到更高層境界的最好辦法。」

當金戰役終於將這段賀一鳴已經猜到的話說出來的時候,賀一鳴的臉色已經變得前所未有的難看。

金戰役似乎並沒有看到賀一鳴的臉色,而是雙腳微微的跺了一下,道:

「在 中央大平原之上的精氣和煞氣,會通過某種方式傳到鬼哭嶺之中。 這個轉換的陣法從遠古傳來,萬年不變。

每當發生東西方大戰之時,鬼哭嶺中亦是高手如雲。 但並不是所有的高手都能夠平安的從鬼哭嶺中走出來。

修為過於低微的,意志不夠堅定的,都將是有去無回。

但就算如此「凡是知道這件 事情,又是適逢其會的,大都還是會選擇加入其中。」

賀一鳴苦笑一聲,道:「我明白,修煉武道之人,若是正好處於壁障之前而無法突破的話,

那麼無論讓他們付出任何的代價,哪怕只有一線可能,他們也不會願意錯過的。」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賀一鳴想到了 自己昔日修煉內勁第五層的那段日 子。

沒有接觸湖底奇遇之前,那段日子帶給了他刻骨銘心般的感覺,但也正是那段日子的苦熬,

讓賀一鳴習慣了堅持不懈的努力,也才有 7 日後騰飛的契機。

他對於那種無法突破之時的絡徨和無助的感覺,同樣是極深,「賀兄,你現在已經知道鬼哭嶺的來歷,那麼你是否打算進入其中呢。」金戰役沉聲詢問道。

賀一鳴微怔,他猶豫了片刻,反問道:「金兄打算如何?」

「金某自然是進入其中。」   金戰役毫不猶豫的道:「戰爭的爆發並不是我能夠阻止的,其實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能夠阻止。

因為這其中牽扯的利益實在是太大了,任何想要阻止的人,都會被東西方的強者聯合起來碾為粉碎。」

聽到了金戰役這一番半是勸說,半是警告的話,賀一鳴的臉色微微的變了一下。

不過金戰役沒有說錯,既然大平原和鬼哭嶺有著這樣神奇的作用,那麼無論哪個勢力郫不會輕易放棄。

特別是那些大門派或者是大家族而言,為了培養下一代的弟子成才,更是不遺餘力。

別說是犧牲一些 不知情-的雙方軍隊了,哪怕是犧牲再多十倍的人,只要不損 害到他們的利益,他們就是無動於衷。

在這一莊賀一鳴清晰的感到了一股子透心的涼氣。

東西方的頂尖高手們默契的維持著這一切,在神道高手尚未消失之時,這一切是修煉無情道的神道高手創造出來的。

然而, 當他們將這一切創造出 來之後,竟然沒有人出來指責,哪怕是修煉其餘迷途之人,亦是視若無睹。

或許,他們也知道,他們的後 輩子弟們也會在這曇-受益。

數千年前,神道高手們消失了,但是這裡卻依舊存在,並且有著越演越烈的趨勢。

賀一鳴非常的清楚,金戰役的話一點兒也沒有 誇張。

任何想要阻攔這一切的人,都將與整個東西方的超級高手們為敵。

除非是那傳說中的,擁有呼風喚雨,排山倒海般無限神通的神道高手之外,就再也不可能有人能 夠阻止的了這一切的發生了。

賀一鳴看著自己的雙手,雖然他對於自己的實力有著堅定的自信。但一想到這股遍佈於整個東西方的龐大實力,他就有些不寒而慄。

這,確實不是他能夠阻止的。

金戰役看著逐漸冷靜並且有些恢復正常的賀一鳴,道:「賀兄弟,既然你無法阻止,那就加入其中吧。」

賀一鳴訝然抬頭,金戰役的表情無比的肅然,道:「這個世界,是強者為尊的世界,想要獲得更大的話語權,就必須要擁有相應的實力。

進入鬼哭嶺,無疑是 一道捷徑。」金戰役的語氣突地一轉,道:「當然,若是賀兄弟以為鬼哭嶺太過於危險,或者是意志不夠堅定,

那麼不妨暫緩一次,待下一次大戰爆發之時再選擇進入也不遲。」

金戰役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半點兒的嘲諷意思。

畢竟,有資格進入鬼哭嶺的人,起碼都是超過百歲的老人,他們不僅僅在武道上有著超人的修為,

而一生中所經歷的事情更是數不勝數。他們的心,本來就是相當的冷漠,並且堅若礱石,不易受到鬼哭嶺之內的煞氣影響。

但賀一鳴不同,他畢竟還是太年輕了。哪怕是金戰役都在擔心,他是否擁有能夠抵禦煞氣侵襲的能力。

賀一鳴默然的思考著,思緒像浪花飛濺的流水一般活躍。 良久之後,賀一鳴抬起了頭,他的聲音如同山峰巨岩一般的沉穡:「我去 」

金戰役微微點頭,他的目光移向了南方,那裡,有著這個世界上最神秘,也是最凶毒的地方之一。

二道人影並肩而行,他們的動作輕鬆寫意,但速度卻是極為快捷。

沒過多久,他們就已經來到了大平 原上的最前線城市之前,這座城市在大申帝國內同樣的十分有名。

在這座城市的城牆之下,流淌著無數的鮮血,這些鮮血若是加起來,足以將整個護城河填滿還是綽綽有餘。

前朝在此地駐紮的大將軍在某一次戰役之後,將此城改名為血屠城,這個非常形象的名字就這樣保留了下來,直至如今。

據說這座城市在多次的攻際戰之時,曾經元數次易主,但最終,這裡的主權還是掌握在大申的手中。

正如遙遠的大革原對面,西方所建立的第一座城市,也同樣的多次易主「可最終還是掌握在西方國度的手中。

當賀一鳴二人的身影出兢在血屠城之下的時候,立即是引起了一陣淡淡的騷動。

他們竟然是從西方而來,那個方向所駐紮著的,是偌大無邊的西方軍隊。

他們二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從那裡前來,自然是引起了無數人的懷疑。

剛剛來到了城頭之下,就有十餘張強弓對準了他們。超過了二十名的士兵們如臨大敵的將手中的長槍指向了他們。

賀一鳴二人相視一笑,對於這些危險,他們二個可是從未放在心上,反而是覺得頗為有趣。

金戰役本來想要出手教訓 一 下,但卻被賀一鳴攔住了。

他看向這些兵丁們的眼中,竟然有著一絲隱晦的憐憫之意,這讓金戰役長歎不已。

賀一鳴畢竟還是賀一鳴,二十 歲的賀一鳴無論在武道之上如何的強大「也無法與百多歲的金戰役相提並論。

二個陌生人從西方來到此處的消息立即被稟告了上去,那些兵丁們雖然是如同犯人似的停留在他們的身邊,但卻並沒有上來動手推搡,也沒有想要上刑具的打算。

否則縱然有賀一鳴的勸說,金戰役也會毫不留情的大開殺戒。

強大的武者無論在任何地方,都是高人一籌的存在。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搔煞的事 實。

不一會兒,立即有高級軍官來到此處,那人一見到金戰役,先是遲疑了一下,隨後就立即是恭恭敬敬的走了上來,在所有人膛日結舌的注視下,將他們二人請進了城內。

這座城市完全是一座巨大的兵營,但縱然是在兵營之中,只要擁有足夠的權柄和實力,同樣也可以享受到普 通人永遠也無法享受的待遇。

城內最中心,在一座巨大的府邸中,也有著 貌美如花的婢女,也有著態度卑謙,手腳靈活,訓練有素的大家侍從。

在進入了這個堪稱是豪宅的院落之後,賀一鳴還真有著一種回到了西北天羅國都紹明居的感覺。

一道爽朗的笑聲從內院傳來,人未至,聲音先到。

「金兄,三十多年不見,還記得小弟麼?」

從內院中出來了三個人,他們的年級彼此相若,看上去最多就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樣,

但賀一鳴卻知道,他們的年齡絕對不像外表那樣的年輕。

金戰役雙手背負,目光在他們三人身上瞥過,笑道:「原來都是老朋友了,竟然在這裡重新見面,真是難得。」

他半轉身,道:「賀兄弟,這三位就是內地三大世家的高手,諸家的諸冠好,方家的方晟,還有……」

他的目光稍微的停頓了一下,著重的道:「郝家的鄲血。 」

賀一鳴雙眼微微一亮,剛才在大平原之上,金戰役就曾 經提起過內地的幾大世家,這三家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雖然他早有預感,內地幾大世家是不可 能錯過這一次的大戰機會。最近應該會遇到來自於內地世家中的高手,

但想不到的是,竟然會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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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挑戰

郇血三人的眼中同時閃過了一絲奇異之色,看向賀一鳴「醣』「光中頓時帶著幾分好奇的打量了
  
他們一開始在見到賀一鳴之時,還以為這是金戰役的某個後輩。並不是說他們的眼力太差,而是因為賀一鳴的面貌實在是太過於年輕。
  
雖說一般人在晉陞先天之後,容顏一般來說就不太容易變老了。

但是在不到二十就已經晉陞先天的,確實也是屈指可數。起碼在這三位的一生中確實的頭一遭遇到。
  
然而,金戰役的這個介紹頓時讓他們明白了一件事情。這個年輕的過份之人並不是金戰役的某個晚輩,

而且聽他的介紹,這似乎竟然是一位與他同階的高手。
  
賀一鳴向著他們三人微微點頭,隨意的說道「賀一鳴見過三位兄
  
金戰役先行介紹他們,自然是尊重自己的表現。但他若是傻呆呆
  
的等著金戰役繼續介紹,那就是有點兒目中無人了。
  
「賀一鳴?」
  
那三人迅快的交換了一下眼,目光中都有著一絲驚訝之色。
  
諸冠好哈哈一笑,道:「原來這位就是力戰祁連雙魔的賀兄弟,真是久仰大名了。」他朝著金戰役點了一下頭,道:「其實在見到金兄之時,我們就應該猜中了。」
  
賀一鳴陪著他笑了二聲,他一直在觀察著這些人。他們三人的修為極高,雖然並未交手,

但也可以感受到來自於他們身上的那種仿若是隨意散發出來的龐大森嚴壓力。
  
這可是唯有凝煉出了有形之花後才能夠展露出來的隱晦氣勢,在同階高手之中,絕對是一目瞭然。
  
不過賀一鳴對於方晟和諸冠好只不過是一掠而過,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鬱血的身上。
  
之所以如此,不僅僅是因為金戰役在介紹此人之時特射的用心,而且賀一鳴還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縷若有若無的寒意。
  
能夠讓他產生這種感覺的人,絕對不容小覷。
  
拱手,賀一鳴朗聲道「與祁連雙魔一戰,大都是金兄妁勞,小弟只不過是陪著走了一個過場罷了,實在是不值一提。」
  
鬱血突地張開了口,道:「方兄,諸兄,其實我們先前已經見過賀兄了。」
  
此人一旦開口,賀一鳴的心中就是一動,特別是他的丹田之內,更 是隱約的起伏,似乎是被什麼奇異的力量所吸引似的。
  
賀一鳴雖然在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心中卻早已對於此人忌憚的到了極點。
  
按照以前的經驗,他的丹田之內是混沌一片,罕有出現這種情況。

當然,這種情況也並非獨一無二。在賀一鳴最初接過羅米亞拋來的綠色小瓶,從而被冰封住之時。

在他第一次與蛇儒交手,被怪蛇石王咬住的那一刻,他的丹田之內都曾經出現過類似的悸動,

並且將綠玉瓶中的寒氣,和怪蛇石王的僵化之術都轉化為了他本身的能力。
  
但此刻,鬱血僅僅的說了一句話,就讓他的丹田發生了類似的動作,這就讓他感到了深深的忌憚。
  
他可以肯定,在郝血的身上,肯定有著一種神奇的力量,而且這種力量遠非方、諸二人能夠比擬。
  
他隱晦的看了眼金戰役,或許他也是有所感覺,所以才會存介紹之時,有所區別的吧。
  
方、諸二人微微一怔,他們對望了一眼,都閃過了一絲狐疑之色。
  
鬱血嘿嘿一笑,道:「你們不記得了,那三個前往西方營帳之人。
  
方晟和諸冠好運才是恍然大悟,方晟問道:「金兄,賀兄,剛才你們是否前往西方營帳去了?」
  
金戰役也不隱瞞,其實今日之事已經被太多人看見了,就算是他想要隱瞞也是決無可能。
  
「三位,我們二人本來在鎮金城好好待著,突然來了一個湯姆斯前來挑釁,我們看不過眼,教訓了他一頓。

又想想來而不往非禮也,於是就去拜訪了一番。」他輕描淡寫的說道。
  
方晟三人心中暗中吃驚,他們知道金戰役雖然說的是輕描淡寫,可是有膽量前去人家的營地之前「還禮」,

如今又是毫髮無損的回來了,這份實力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做到的。哪怕是他們三人,都未必能夠保證如此輕鬆的返回。
  
鬱血沉吟一下,突地問道「金兄,那個湯姆斯如今何在。
  
金戰役冷然一笑,道「既然來我方挑釁,自然是有來無回。
  
聽他這句充滿了殺氣的話語,方晟三人的臉色都是橄變,郝血的臉上更是浮起了一絲奇異的神色

「金兄,你不會是特意椅此人趕回老巢,才在他們的營帳之前將其擊殺的吧。」
  
金戰役大笑一聲,道:「知我者郝兄也。」
  
方晟和諸冠好的臉色這一次可是真正的變了,任憑他們本人的實力和身後那強大的靠山,也不曾想過做出這等狂妄之極的舉動。

然而,看到此刻那豪氣干雲的金戰役,他們三位古老世家的弟子心中,卻突地湧起了一陣羨慕之情。
  
怕是也唯有金戰役這傢伙,才會做出運等緊隨百里,在敵陣之前斬將殺人的好戲。
  
諸冠好狠狠的一拍雙掌,逗憾的道「可惜,可惜,諸某未能在一旁為金兄加油助威,真是可惜了。」
  
方嵐也是長歎道「不錯,實在是大可惜了,恨不能親眼所見-郝兄,你說是麼?」
  
鬱血默默的點著頭,道:「確實可惜,恨不能取而代之。」
  
方晟和諸冠好一怔,笑容不免就有了些許的僵硬。他們相互苦笑一聲,不過也知道郝血的性格,所以除了苦笑之外,亦是滿臉無奈。
  
方嵐岔開了話題,沉聲問道:「金兄,西方的那些強者們可曾與你動手?」
  
金戰役平淡的笑著,道;「他們確實動了手,不過沒有奈何我們二人,反而被賀兄弟一宇拍死了二十餘人,他們嚇破了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回來了。」
  
這一次他們三人可是真的被忽悠住了,片刻之後,方晟長笑道「西方人好沒有眼光,對付你們二位,竟然讓普通軍士出手,難道他們都瞎了眼不成?」
  
金戰役依舊是平淡的搖著頭,道:「二十多位先天,其中也有一、二個一線天。」
  
方嵐的笑聲頓時是嘎然而止,他張大了口,一臉的呆滯。
  
諸冠好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裡去,任誰一聽到這個戰績,第一個想法肯定也是不可能。
  
如果說出這番話的不是金戰役,而是賀一鳴的話,只怕他們早就是嗤之以鼻了。但是出於金戰役之口,哪怕他們再是不信,也要在心中掂量幾分了。
  
方晟勉強一笑,道:「金兄,莫非你是在說笑不成?」
  
金戰役嘴角一撇,道:「方兄以為,金桌會在此事之上說笑麼。
  
方晟的臉色頓時變得頗為難看,不過他眷向賀一鳴的目光更是充滿了一絲驚疑不定之色。
  
這個年輕人,雖然看起來有些高深莫測,但怎麼樣也不像是這樣不可思議的強人啊。
  
他心中微動,道:「莫非賀兄已經晉陞為尊者了?」他口中說著,但心中依舊不信,

哪怕是真正的尊者,也不可能一掌怕是二十多先天吧,除非這些先天都是呆瓜,一股腦兒的上去送死。
  
其實他還是猜中了幾分,錯非是在那種一擁而上的情況下,賀一鳴的翻天印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一巴掌拍死那麼多人。
  
只不過他們的目標是金戰役,在機緣巧合之下,才能夠造就成如此輝煌的戰果。

若是再來一次,或者是有所戒備,賀一鳴能夠直接拍死小貓二、三隻,就已經是非常不錯的戰績了。
  
「賀兄並未晉陞尊者。」金戰役搖著頭,道:「你們三位也就別猜了,這是賀兄的獨門絕技,我也絕非其敵。」
  
他們三人都是心中駭然,與金戰役相識也不是一年半載,但卻從未聽說過他在人前服軟過,

一時間,賀一鳴在他們心中地位驟然高大了起耒。
  
特別是一身儒裝打扮的郝血,他的眼眸更是精光閃動,突地道:「賀兄竟然有此神功,真是令人傾佩。郝某不才,想要領教一番,還請賀兄應允。」
  
方晟和諸冠好略一遲疑,最終都沒有勸阻。或許,在他們的心中,也是想要看看,賀一鳴究竟有什麼絕技,竟然能夠造就如此輝煌的到了極點的戰績。
  
金戰役突地笑瞇瞇的插口道:「郝兄,我們上次一戰之後,好像已經有二十多年未見了吧。」
  
鬱血重重的一點頭,道:「不錯,整整二十一年七個月零六天。」
  
賀一鳴這才釋然,怪不得他們之間的氣氛怪怪的,原來他們之前交過手。不過只要看他們此時的表現,就知道練敗的一定是鄲血了。
  
金戰役大袖一揮,道「鄲兄,你記得如此清楚,肯定是不服輸的。既然如此,不如你我再戰一場如何?」
  
鬱血尚未開口,方晟和諸冠好就同時道:「不可。」
  
金戰役眉頭一皺,轉頭望去。
  
方晟尷尬的一笑,道:「金兄,這一次出來,老族長曾經吩咐過,無論如何不能和靈霄寶殿的金戰役交手,違者逐出家門,所以你若是想要逼迫我們,不如直接將我們殺了吧。」
  
其實方家老族長是說,無論如何都不要和金戰役那個瘋子交手。
  
不過當著金戰役的面,方晟自然是不能原話照搬了。
  
金戰役冷哼一聲,正待說話,卻聽見身邊的賀一鳴搶先道「郝兄既然有興趣,賀某卻之不恭,唯有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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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郝血

     金戰役訝然的看了眼賀一鳴,隨後便是釋然一笑。
  
   他與賀一鳴相處日久,也看出來了,他的性子雖然看上去平和,但骨子裡也是一個有著熊心豹子膽的傢伙,在自己的長久熏陶之下,也接受了一些修羅道的理念,對於與人交手,在戰鬥中感悟,並且進階的事情並不排斥。
  
   既然眼前這三位來自於內地強大世家的門人自動的送上門來了,他又豈會輕易錯過。
  
   然而,金戰役並沒有真正的看透此刻賀一鳴心中的想法。
  
   在聽到了金戰役關於中央大平原和鬼哭嶺的敘說之後,賀一鳴雖然在表面上已經平靜了下來,並且接受了金戰役的邀請,願意前往鬼哭嶺。
  
   但是在他的心中,卻依舊是如同大海波濤般的洶湧澎湃。
  
   這種以無有窮計的人命為代價製造出來的最佳突破場地,其每一寸空間都將充斥著巨大的血腥味兒。
  
   在此之前,賀一鳴絕對無法想像,在這個世界上,還會有著這樣無情的人而做出如此無情之事。
  
   昔日東西的那些修煉無情道的神道中人,果然是無情無慾,否則也無法做出這樣的事情了。
  
   此時,在他的內心中,非但是心潮澎湃,而且還像是憋著一團火似的,他想要將這團火發洩出來,這種迫切的感覺幾乎就是前所未有的。
  
   所以當郝血一旦出言挑戰.,他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郝血的雙眸中立即閃過了一絲淡淡的血色,他大力的一點頭,道:「請隨我來。」
  
   說罷,他轉身就是,方復和諸冠好的眼中同樣閃過了一絲興奮之色。金戰役將賀一鳴誇得是天上少有,人間沒有。什麼一巴掌擊殺二十多位先天,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識範疇,是以在他們的心中也想要看看,這個尚未達到尊者境界的年輕強者究竟是擁有多大的威能。
  
   他們二人緊隨著鬱血朝著後方走去,擺明了那裡有一個練武場地。
  
   金戰役輕輕的點了一下頭,與賀一鳴幕肩而行,他悄聲道:「賀兄,稍候比武之時,你要小心。」
  
   賀一鳴心中徽動,想到了自己初見郝血之時丹田內的神奇變化,不由地問道:「金兄,那位郝血修煉的功法比較特殊麼?」
  
   金戰役驚訝無比的道:「你看出來了?」若是其他人,金戰役自然會以為他曾經聽說過郝血的名頭,但是他與賀一鳴一直在一起,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瞭解這一切。
  
   但如果說單憑眼力就能夠看出其中端倪,那麼賀一鳴的這雙眼晴就也太過於駭人聽聞了。
  
   賀一鳴嘿嘿一笑,他當然不可能實話實說了,瞅了眼前方的三人,他道:「你在介紹郝血之時,不是特意的加重了語氣麼,此人肯定是給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金戰役這才釋然,他心中暗自好笑,自己太過於疑神疑鬼了。
  
   「賀兄弟,郝家在內地可是傳承了數千年以上的超級大家族,這個家族之中有一門秘法,稱為『失真術』,此法威力巨大,難以想像,特別是在與人交手之時,更是有著混淆視聽的無與倫比的神效。金某數十年前與他交手,也不過是僥倖勝了一招罷了。」
  
   賀一鳴聽他說的如此慎重,知道在他的心中對於郝血確實是充滿了忌憚。
  
   不過在聽到了失真術之後,賀一鳴也是心中頗為期待,不知道這個失真術與自己結合雲霧之力和障眼法之後的幻術相比究竟哪個更勝一籌。

   只是,在這種情況下,賀一鳴無論如何都不能施展出幻術功法,否則一旦惹得金戰役懷疑,那就得不償失了。
  
   很快的,眾人來到了一大片的空地之上。
  
   空地的四周,被高高的圍牆圍住,形成了一個完全獨立的空間。
  
   在這裡附近,沒有一個外人,除了他們五人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人。
  
   僅此一點,賀一鳴就已經明白,這座城市怕是已經被這三大內地家族給控制住了,哪怕是大申皇室的命令也未必能夠在這裡得到有效的執行。
  
   至此,他對於內地的世家們的實力,有了一個清晰的瞭解。
  
   這些家族並不僅僅在武道之上有著極高的成就,他們在政治或者是經濟領域之上,怕是也有著不遜色於武道的成就。
  
   畢竟,想要控制住這樣的城市,除了權力之外,龐大的金錢和物資也是必不可少的。
  
   郝血筆直的站在了空地的正中,他朗聲道:「賀兄,在我們這裡的比武規矩,不能將圍牆擊毀,不知你能否做到?」
  
   賀一鳴微怔,他來到了東方大申之後,還是第一次聽說過這樣的規矩。
  
   看了眼四周的圍牆,他頓時明白這其實是一種考驗對於本身真氣控制能力的比鬥方法。只是,在這個限制之下,無論是超級翻天印、五行合一的開山三十六式,還是九龍爐,都是無法使用的技能了。
  
   見到賀一鳴的眉頭微皺,郝血傲然一笑,道:「這個規矩不過是我們內地幾個家族的後輩弟子交手之時定下的,與外界的情況自然是大相迥異。賀兄若是不習慣,就當郝某未曾提起,這些圍牆柝了也就拆了,最多重新塑造一個就行了。」
  
   賀一鳴冷哼一聲,他心中的念頭早就是如走馬觀花般的轉了一國,
  
   道:「郝兄的好意心領了,不過既然是規矩,那就不要破壞了。」
  
   金戰役眉頭微微一皺,這樣的打鬥之法對於賀一鳴來說,還是第一次遇到。雖說武道修為到了他的這個地步,早就是達到了收發自如的境界。但心理有了一點兒的滯礙,只怕就很難將本身的實力完美的發揮出來了。
  
   眼看賀一鳴走下了場,金戰役突地想起一事,連忙吆喝道:「賀兄,你們之間的戰鬥並非生死之戰.,那一片天就無需使用出來了。」
  
   賀一鳴啞然失笑,此刻在他的丹田之內,那一縷寶塔之力中所積蓄的力量已經被他使用的點滴不剩,哪怕他再度動用翻天印,威力也是二個完全不同的境界。可以說,對於那一片天,他已經是有心無力了。
  
   朝著後方輕輕的一揮手,賀一鳴收斂了笑容,臉色平靜的站在了
  
   郝血的對面。
  
   郝血三人的臉色都有些兒不太好看,雖然他們並不知道那一片天代表了什麼,但是只要聽金戰役的口氣,意思似乎是讓賀一鳴不妥施展某種絕技。這豈不是等於在他們三人的臉上扇了一個大大的巴掌。
  
   幸好他們三人城府甚深,臉色微微一轉,頓時就是恢復了原樣。
  
   郝血伸手一引,道:「請。」
  
   賀一鳴長笑一聲,也不推辭,他一步當先跨出,雙拳緊握,就是這樣毫無花巧的打了出去。
  
   此時,他心中的那團火似乎是愈發的旺盛了起來,讓他有著一種迫切的想要發洩的衝動。所以對方一旦準備妥當,他就不再客氣。
  
   這一雙鐵拳直接揮去,不僅僅是他的真氣狂湧而出,並且還有著他體內似乎隨時都會爆炸開來的力量,雙拳破空而至,速度之快,無與倫比,甚至於賀一鳴都幾乎到了郝血的面前,他的耳朵才隱約的撲捉到了那一絲遲來的音爆之聲。
  
   郝血的臉色微變,來自於內地的世家子弟,其實都是博學之輩,不僅僅在武道之上有著傑出的成就,便是其它方面,也有著令人難以置信的成績。
  
   他們從小就被培養著觀人之術,在見到賀一鳴之後,他們三人都以為賀一鳴並不是一個莽撞之人。但是沒想到剛一交手,賀一鳴就立即是全力以赴,似乎是想要一招定勝負,畢其功於一役。
  
   這種戰鬥方式大大的超出了郝血的意料之外,他先前所準備的數種應對方式竟然全部無效。
  
   方晟和諸冠好亦是訝然的對望了一眼,他們的心卓對於賀一鳴愈發的忌憚了。   
   這個傢伙真是好心計,偽裝的也大好了,竟然能夠讓他們都吃了一個暗虧。
  
   反觀是金戰役的眼中就有些兒莫名其妙的了,賀一鳴何時竟然變得如此咄咄逼人,這與他的戰鬥風格完全不同啊。
  
   恍惚間,他想起了剛才的那番談話,以及賀一鳴那張陰晴不定的面容。
  
   隱隱的,他終於猜出了賀一鳴今日為何會有著如此反常的表現了。
  
   至此,他看向場中郝血的目光中就帶著一絲的憐憫了。迎戰這種狀態之下的賀一鳴,可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郝血的運氣實在是大差了。
  
   面對賀一鳴這凌厲的到了極點的一拳,郝血的身體微微一扭,在空間中轉過了一個奇異的角度,竟然是沒有硬接,反而是避了開來。
  
   然而,賀一鳴的拳勢未盡,就在他一轉身的同時,那一雙拳頭就像是早就知道了對方的反應似的緊隨著他的身體向下砸去。
  
   鬱血冷哼一聲,他的身體就像是一條沒有骨頭的蛇似的,東一扭,西一彎,竟然是曲曲折折的閃動了十多次。
  
   只是,賀一鳴的雙日之中炯炯有神,他的精神已經將對方徹底鎖住,那一雙拳頭也是如影隨形,終於在對方的十餘次躲避之後,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肩背之上。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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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1 21:17:24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六章 失真術

       龐大的真氣如同湖水般的狂湧而出,似乎是想要將眼前的一切全部摧毀似的。
  
   從一出手就佔據了絕對的上風,並且窮追猛打,僅僅在數息之後,就已經轟在了對方的身體之上。
  
   賀一鳴對於自己的真氣強大有著相當的自信,挨了這一掌之後,這場比鬥應該已經結束了吧。
  
   然而,他的腦海中剛剛泛起了這個念頭,頓時感到了手中有異。
  
   他這一掌明明已經擊到了對方的肩背之處,就連那龐大的真氣都毫不遲疑的狂湧而出,但是從手心處所傳來的感覺,卻是一種空空蕩蕩的奇異感受,似乎剛剛被他集中的郝血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片空氣。
  
   在這一莊,賀一鳴的心中頓時敲響了警鐘,就連他的背心處都是一片涼颼颼的。
  
   腦海中冒出了一個荒謬的念頭,莫非此人竟然是如同百零八一樣的存在一一一一一一
  
   眼前的空間似乎是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彷彿有著一道霞光從他的眼前閃過,隨後郝血已經在數丈之外穩穩當當的站定了。
  
   賀一鳴的心中驚異不定,他豁然想起了來自於金戰役的警告。
  
   失真術一一一一一一
  
   不過他的心中依舊是難以確定,這個失真術宄竟是怎麼一回事。
  
   郝血站定之後,眼中閃過了一絲陰翳之色,隨後雙腳猛地一抖地面,他抬手,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四處匯聚而來,頓時將賀一鳴的四周空間給禁錮住了。
  
   如果是在尚未尋找出三點之時,賀一鳴面對著這種禁錮之力,唯一的辦法就是施展開山三十六式,以絕對強硬尖銳鋒利的手段,將對方的禁錮之術破除。
  
   以開山三十六式這種先天功法,配合他的強大實力,能夠屢奏奇效。
  
   但是如今不一樣了,他的目光一轉,立即感應到了身邊有著無數個三點,正是這些三點之間相互聯繫,所以才能夠形成對於他人的禁錮之力。
  
   而且,對方的那三點,竟然是木、水、霧。
  
   其中又以水系力量為主體,木系和霧系力量繞著水系一點形成了絕對的正三角形。
  
   冷然一笑,賀一鳴單腳稍微的踏前了那麼的一點點。隨後,他伸出了雙手,並且在身前結成了一個玄奧莫測的神秘手印。
  
   仿若是一座大山憑空而起似的,讓人有著一種強烈度,根本就無法阻擋的感覺。
  
   金戰役的臉色大變,他對於這個手印相當的熟悉,甚至於已經在私下裡研究了不下百餘遍。雖然一直以來,都是一無所獲,但是對於這個手印,以及隨後而來的龐大威能,他卻是永遠的不可能忘懷。
  
   一滴冷汗從他的額頭上浮現了出來。
  
   他知道,若是賀一鳴的翻天印真的打出未,那麼郝血的失真術就算是再厲害十倍,也是毫無用處的了。
  
   但是,翻天印的結果如何,難道賀一鳴還會不知道麼。
  
   在交手之前,他已經千叮萬囑,不要使用這一式,可賀一鳴為何還會聽而不聞呢。
  
   空間中傳來了一陣奇異的響聲,賀一鳴的雙手慢慢抬高,似乎是闖破了無數障礙,將他身前所有的三角形全部撞碎轟開。

   土系手印擎天印將對方以水系功法為主的鼎足之勢在瞬間就破的乾乾淨淨,再也無法維持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深淺。
  
   郝血等人立即明白,賀一鳴就算是尚未形成鼎足之勢,但肯定也十分熟悉三點之力了。在這種情況下,單憑禁錮之力確實是對他無效。
  
   賀一鳴的手印瞬間舉高到了極點,隨後順手一翻……
  
   金戰役渾身發冷,但旋即就是目瞪口呆。
  
   賀一鳴的這一翻手雖然發揮出了龐大的威能,所籠罩的範圍也有著三丈左右。但無論是氣勢還是威力,都與他先前的翻天印有著天翻地覆的區別。
  
   一個是天,一個是人,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
  
   至此,金戰役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他還以為賀一鳴是特意留手了,其實賀一鳴是根本就無法再度調動體內那已經暫時偃旗息鼓的寶塔之力了。
  
   郝血的身體一抖,他的雙手揮舞,變成了漫天的殘影,如同一顆百年老樹之上的無數分叉,在賀一鳴的這一式之下翻騰起來。
  
   木系的功法在這一刻被郝血發揮到了極致,哪怕是賀一鳴的翻天印亦是無法徹底的砸下來,就這樣在半空中被捅出了無數破洞,連一成的威力也發揮不出來。
  
   郝血長嘯一聲,他大腳踏前,憑藉著木系功法破去了賀一鳴的翻天印之後,他的氣勢頓時是高漲之極,大有一鼓作氣,將賀一鳴拿下的趨勢。
  
   然而,就在他匯聚了無限的木力量,並且打算做強行壓制之時,卻突兀的看到了賀一鳴嘴角溢出的那一絲的笑意。
  
   一時間,郝血的心驟然提起,二百年來無數次的搏殺,已經讓他有著普通人難以想像的洞徹能力。
  
   一看到賀一鳴的這個笑容,他的心中就隱隱發寒,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絕技被破的人能夠發出來的。這似乎是一個精心佈置好了陷阱,等待人上鉤的陰險笑容。
  
   瞬間,郝血擊出的那強大木系力量之中就消弱了幾分,就在看到了對方的笑意那一剎,他已經做出了穩打穩扎的決定。
  
   果然,當大量的木系真氣穿破了賀一鳴的翻天印,來到了他面前之時,他卻突地一張嘴。
  
   一條紅龍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
  
   這是一條龍,一條火龍,渾身上下燃燒著令人無法想像的巨大的火焰。
  
   剛剛從賀一鳴嘀巴中噴出來的那一刻,這條火龍不過僅有一狠手指頭大小,但是它見風就長,風助火勢,不過是眨眼間就已經變成了一條體長數丈的大怪物。
  
   郝血的木系真氣一旦碰到了這條恐怖的火龍,頓時是如同飛蛾撲火般,非但是全軍覆滅,而且更加成為了火龍的燃料,讓它愈發的兇猛了起來。
  
   下一刻,這條火龍朝著郝血疾衝而去。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方晟和諸冠好對於賀一鳴能夠在土系和火系之間如此快捷的力量轉換欽佩無比。
  
   在他們想來,賀一鳴肯定是掌握了某種特殊的技巧,才能夠幾乎不需要任何時間就能夠將這二種力量體系進行隨心所欲的轉換。
  
   單憑這一點,賀一鳴就已經擁有了挑戰任何尊者以下高手的實力了。
  
   而金戰役的雙目更是隱隱發亮。

   他與賀一鳴在一起,自然知道賀一鳴的風火之花擁有多麼巨大的威能了。
  
   當風火雙花凝為一體之時,哪怕是祁連雙魔這樣的老傢伙都唯有退避三舍的份兒。但是,這一次賀一鳴所施展出來的火龍,威力也實在是太大了,簡直就是摧枯拉朽般的將郝血徹底擊潰,中間甚至於連一絲停頓也沒有。
  
   他心中暗自嘀咕,賀一鳴究竟是如何修煉的,竟然連火之花的威能也大了那麼多,這傢伙還是人麼。
  
   這團火龍之中並沒有來自於九龍爐的力量,完完全全的賀一鳴本身的實力。在學到了強大郝侗尊者的控火密技之後,賀一鳴多次研習,並且將其轉換為自己的能力。在這門傳承於遠古的火系先天功法的幫助之下,他所掌握的火之花威能更上一層樓,這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郝血心中大驚,立即的泛起了一絲僥倖之念。
  
   這傢伙果然是設好了陷阱,若是剛才一念之差,真的孤注一擲,強行而為,那麼此刻想要不落敗也難了。
  
   不過既然留了餘地,也就留了後手。
  
   郝血的身體激動,他的身上似乎是再度蒙上了一道流光,隨後他的身體和氣息都變得極不穩定了。
  
   當然,這種情況僅僅是那麼的一瞬間,隨後就恢復了正常。
  
   賀一鳴雖然也感應到了這一點變化,但卻並沒有放在心上。他操控這火龍席捲而上,沿著木系真氣的痕跡,立即來到了原地站立的郝血身邊。
  
   火龍的體積突地暴漲了開來,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隨後就將郝血整個人都吞了進去。
  
   賀一鳴本來想要操擇火龍在郝血身邊爆開,雖然未必就能傷得了他,但起碼也能讓他狼狽萬分。但沒想到的是,此人似乎被這一變故嚇呆了,既然如此,賀一鳴自然不會再客氣了,那條有形火龍頓時是將這道可口大餐直接的吞了進去。
  
   然而,賀一鳴臉上的笑容陡然一僵。
  
   他已經感覺到了,這種怪異的感覺。
  
   在他第一次打到郝血的肩背之時,也是這種感覺。
  
   他的雙目豁然圓睜,心中已經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個被火龍吞噬了的人,絕對不可能是郝血本人。
  
   他竟然再度使用了那種他看之不透的方法,躲過了他的視線,不知所蹤了。
  
   眉頭剛剛皺起,賀一鳴突地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危險從身側傳來。
  
   他甚至於根本就來不及感應這究竟是什麼危險,但他的感覺告訴他,這是一股足以讓他失去性命的危險。
  
   幾乎就是不假思索的,賀一鳴的雙腿微微一動,他的人已經是閃電般的沉了下去,就這樣把地面當做了游泳池,一頭紮了進去。
  
   一道紅芒閃過,郝血突兀的出現在賀一鳴原先站立的地方,他也是膛目結舌的看著腳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
  
   隨後,從他的嘴中吐出了極為乾澀的二個字:「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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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1 21:18:08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七章 偷功

    賀一鳴的鑽地之術頓時讓三位強大的世家子弟都有著一種如夢幻般的感覺。

    在所有人的認知當中。唯有尊者級別的強者,才能夠施展鑽地之術這樣的強大神通。是以在見了賀一鳴的表現之後,他們的臉色頓時身不由主的變了。

    金戰役啞然失笑。他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與賀一鳴在一起時間長了,他甚至於已經是習以為常了。但是對於那些從未見過賀一鳴表現之人,所造成的震撼就實在是太大了。

    身影閃動之間,賀一鳴已經從土中轉了出來,他看向郝血的眼眸中也是多了幾分奇異的色彩。

    有了前二次的教訓之後,賀一鳴對于郝血再也沒有了任何小覷。

    他明明已經擊中了對方,但卻像是擊中了空處似的,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效果。第二次攻擊更是令他有著一種心悸的感覺。

    若非他反應之快,同樣是遠超常人,那麼很有可能就會傷于對方之手。

    回過頭來,賀一鳴凝神靜氣的看著郝血,心中湧起了一個膽大包天的念頭。

    “郝兄,賀兄弟雖然擁有鑽地之術,但他並不是什麼尊者,你弄錯了。”金戰役平淡的說著。

    郝血三人面面相覷,心中半信半疑。他們雖然從某種渠道中聽說過金戰役與賀一鳴聯手。將祁連雙魔擊敗的消息。但在靈霄寶殿的控制之下,並沒有真正的將具體的交戰過程傳揚出去,所以他們也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多了一位擁有鑽地之術的三花強者。

    諸冠好上前一步。他認真的看著賀一鳴,片刻之後,終於是打了個哈哈,道︰“賀兄既然掌握了鑽地之術,自然就是立於了不敗之境。既然連祁連雙魔也敗在了這門絕技之下,郝兄自然也贏錢不了你,這一場就算是平手吧。”

    賀一鳴眉頭微皺。他已經不再是剛出道的雛兒,自然能夠聽出對方話中的意思。諸冠好分明是在說,他掌握了鑽地之術。所以,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比鬥。

    郝血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異色,卻是站在原地一言不發,似乎是等待著什麼。

    金戰役放聲大笑。遞︰“諸兄,你這話是另有所指吧。”諸冠好不動聲色的道︰“金兄多慮了,小弟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

    金戰役冷然一笑。道︰“諸兄只說賀兄弟的鑽地之術,難道卻忘了郝家一脈相承的失真術了?如此奇功密藝,豈不是同樣的立於不敗之

    諸冠好頓時一怔。內地幾大世家起碼都是幾千年以上的世交了。雖然他們並不懂得失真術,但是對此並不陌生,也十分清楚這門功法的威力,用這門功法與人對敵,確實要佔據天大的便宜。

    方晟笑眯眯的道︰“金兄,失真術雖然也是天下間罕見的奇功密藝之一,但是歷代以來。能夠在尊者以下境界中修煉成功的並不少見。可是,方某卻從未聽說過。在尊者以下,除了賀兄之外,還有人掌握過鑽地之術這門奇功。”

    金戰役正待反駁,卻見賀一鳴伸手一擺,道︰“方兄說的正是,小弟不用鑽地之術就是了。”

    方晟的眼楮微微一亮,道︰“既然賀兄願意公平一戰,那麼二位請繼續吧。”

    金戰役嘿嘿一笑道︰“好一個公平一戰”

    方晟三人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哪怕是在聽到了金戰役的嘲諷,卻依舊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郝血微微拱手,隨後他的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在日光的照耀下,甚至于有些閃爍不定。

    賀一鳴的雙目炯炯有神,他心中暗道,又來了。

    前二次就是這種同樣的感覺,似乎郝血的身體有了某種變化,所以才會蒙蔽了賀一鳴的視覺和氣機鎖定能力,讓他的感覺當中,自以為夷打中了對方,但實際上卻只不過是一場騙局而已。

    只是,這種欺騙的感覺實在是大強烈了,縱然是賀一鳴本人都無法察覺出真正的原因

    然而,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對方的功法特殊,而正是因為這種特殊的功法,所有才會讓他產生了這種進退不能的尷尬處境。

    耳朵微微的聳動了一下,周圍的風聲立即變得微妙了起來,他通過了風的聲音,在仔細的聆聽著郝血的動靜。

    眼中豁然閃過了一絲驚訝的到了極點的感覺,那威力達到了極點的順風耳奇功,竟然讓他撲捉到了。

    那風聲清晰的告訴了他,郝血確實就在他的眼前,只不過並不是在他的眼楮所看到的那一點。而是在側後方將近半米的地方。

    賀一鳴的心中頓時爆起了巨大的波濤般的劇烈起伏,他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做到的。

    自己的眼珠所看到的一切,竟然是一片假象,若非他修煉過順風耳奇功,而且還凝練出風之花,達到了至高境界,如今肯定是被瞞在鼓中。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的某個念頭愈發的堅定了。

    輕喝一聲,賀一鳴雙腳踏出,雙手連環結印,就這樣筆直的朝著對方的假象身上沖去。

    當然,這一次他的手法明顯是留有了余地,任何人看上去,都會感到他身周所彌漫著的那種穩打穩扎的架勢。

    郝血冷笑一聲,他自然不可能知道賀一鳴所修煉的順風耳奇功,雙手做了一個抵抗了架子,同時沖了上來。

    二者的身體瞬間交錯在上起,隨後眾人就看見了。

    賀一鳴抬頭,手印突地錯開,左手狠狠一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打中了郝血的額頭。

    這已經是十分凌厲的殺招了,但是金戰役的眉頭卻是微微一皺,賀一鳴在上當過二次之後,為何還要如此癡迷不悟,難道他還看不出來失真術的真正奧秘麼。

    方、諸二人對望一眼,他們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嘲弄和驚訝之色,不過他們也在暗中奇怪,這個擁有鑽地之術的年輕人真的就這麼蠢笨麼?

    郝血的臉上古井不波。賀一鳴的那一拳在打中了他的額頭之後,竟然像是擊中了一片水似的,竟然泛起了無數層的波動,一層層的向著周圍擴散而去。

    而就在此刻,一道細微的風聲從賀一鳴的側方擊了過來。

    賀一鳴在無法動用鑽地之術的情況下,他的反應明顯有了一絲滯礙。稍微的遲疑了一下,並沒有完全閃開,而是讓這一擊打中了他的肩背之上。

    洶湧澎湃的力量狂湧而入,賀一鳴的身體只不過是原地站定了不到一秒鐘,頓時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

    如此龐大的真氣湧入了賀一鳴的身體之內,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痛苦,就連他的眼珠都在這一刻閉了上來。

    然而,任誰也沒有想到過,在賀一鳴所閉上眼珠的那一刻,他的眼中卻充滿了一種巨大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喜悅之情。

    他在拆喬手印進攻的那一刻,已經將丹田中的那種混沌般的力量給提聚了起來。

    雖然這股力量太過于詭異,在他進入先天境界之前格本就無法使用。哪怕是到了如今就將形成足之勢的時候,也僅僅能夠操控一二。

    但就是這十之一二,已經足夠了。

    這股力量遍布于他的右側肩背之下。在受到了那龐大的力量沖擊的那一刻,丹田的混沌之力已經將對方狂湧而入的真氣吞噬了個一干二淨。

    隨後,這股力量如同退潮之水般回歸了丹田。

    然而真正讓他欣喜若狂的,並不是身體毫發無損,而是他隱約的感應到了,丹田之內的氣息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似乎是又一次的吸收了某種神秘的力量。

    只不過這股力量究竟有何作用,那就要等他仔細的挖掘去了。

    雙腳剛剛著地,身邊就傳來了尖銳的破空之聲,分明是郝血趁勢猛追,想要將他直接打殘。

    賀一鳴的雙目並沒有睜開,他的嘴角卻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既然已經承受了對方的真氣,掌握了一些兒的門道,他當然不會再客氣了。

    雙耳微微抖動之間,他已經徹底的把握了對方所攻來的位置,心中冷笑一聲,睜開了雙目,眼中的凌厲之色朝著前方看去。

    郝血的動作再度緩了一線,那種極其危險的感覺又一次的降臨了。

    然而這一次,他的反應明顯慢了一拍,賀一鳴就在雙目睜開的那一瞬間,做出了最為凌厲的反擊。

    他抬手,巨大的氣勢在他的身周沸騰了起來。

    只不過是轉瞬之間,他身周的氣勢已經強大的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開山三十六式,第二十四式。

    當這一式施展開來之時,他身周的空氣頓時凝固了起來。

    這並不是鼎足之勢後的三點力量禁錮。而是單純的金系所發出的力量禁錮。

    開山三十六式,這可是能夠越階挑戰的強大先天功法,這種從上古傳承下來的卓越功法在賀一鳴的手中。將威力發揮的淋灕盡致。

    郝血的臉色大變,他雖然佔據了主動,但這一刻卻根本就不敢繼續前進。整個人猶如游魚般的向後退去。

    同時,他的身上閃過了一道奇異的光芒,似乎是微微的變化了那麼一下。

    賀一鳴冷然一笑,這高舉的手掌終于如同大關刀般的砍了下來。

    這一掌,並不是砍在眼前的那道人影之上,而是穿過了那道人影,如同流星趕月般的,追上了郝血的真身。

    當頭‧劈下……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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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1 21:18:53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八章 暴露

    觀者的諸冠好口中發了出來。不過這一道驚呼聲僅是略微驚訝罷了。

    但是,當賀一鳴的身形不停,竟然認準了郝血退後的方向緊追不舍,並且在瞬間來到了他的面前,狠狠的將這一刀劈下來的時候,所有人的臉色全都變了。

    方晟和諸冠好的目光中有了一絲呆滯,賀一鳴能夠看穿眼前的人影是一個虛幻體,這似乎並不困難。在上了二次當之後,如果他還是懵懂無知,那麼眾人就真的要懷疑他的智商了。

    但是,在穿過了虛假的人影之後,賀一鳴竟然能夠精準的掌握住了對方的蹤跡,那就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這說明在這短短的片刻交手之間,賀一鳴已經徹底的看破了失真術的奧妙,並且尋找到了專屬于他的解決之道。金戰役在一旁亦是感嘆不已,賀一鳴這一次的表現再度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遙想當年,他在面對失真術之時,又何嘗不是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終才找到了取勝的那一線之道。

    可是如今賀一鳴只不過是挨了一下之後,就已經認準了真人,這樣的表現確實讓他興起了一種自愧不如的感覺。

    郝血的臉色難看之極,賀一鳴的還擊如此之凌厲,似乎一點兒也沒有受到剛才那番打擊的影響。

    要知道,剛才的那一擊,他可是沒有半點兒的留手,哪怕是同階高手,沒有十天半丹的修養,也別想完全恢復。但賀一鳴卻像是根本就沒有感覺似的,這就未免讓他有些疑神疑鬼了。

    不過,真正讓他感受有些心驚膽戰的是,賀一鳴竟然準確的摸到了他的面前,並且挾著無邊的氣勢當頭砸下。

    他能夠清晰的感應到,那凌厲的風壓將他的頭皮吹的隱隱發麻,對方的這一掌在他的眼中,已經是如同惡魔般的恐怖無邊。然而,在最後關頭,郝血並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他猛地張開了口,一口鮮紅吐了出來。

    賀一鳴是雙眸一凝,他心中狐疑不定,自己這一掌還沒有劈下去,對方就已經先吐血了?這個家伙,似乎沒有那麼孱弱不堪吧。

    只是,這個念頭剛剛在他的腦海裡泛起,他就感到了一股極其危險的感覺。

    郝血的這一口鮮血在空中驟然炸開,所有的血液如同子彈般的朝著賀一鳴沖去。

    每一滴血珠之內所蘊含著的力量,都是強大的到了極點,甚至于讓賀一鳴身體上的毛發都是在霎那間的豎了起來。在感受到了這等龐大的壓力之後,賀一鳴瞬間就已經得出結論。

    自己這一掌劈下,固然可以將對方活活劈死,但是那麼多的血珠打在自己的身上,哪怕是有著紅狼王皮甲和他自身的強大實力,也絕對無法擋得住這些血珠。那麼唯一的結果,就是渾身被打成篩子般四處漏風。到了那個地步,賀一鳴可不以為自己還能繼續活下去了。

    他怪叫一聲,手中的金系力量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雙手迅速結印,伏地印頓時出現在他的身前。

    下一刻,在他的面前,頓時是仿若鑄成了一道巨大無邊的鋼鐵長城,一座座流動的山脈似乎在他的身周如同走馬燈似的盤旋著,將他的身體遮擋著水洩不通。

    一連串的如同爆豆的聲音在這里響了起來,當賀一鳴收手之時,他面前的地面上已經多了一片紅色。不過饒是賀一鳴反應快捷,但依舊是有著一個漏網之魚。

    他的右肩上破了一道口子,就連那紅狼王皮甲都沒有能夠抵擋得住這一滴血珠的穿透力量。不過幸好的是,這一滴血珠力量僅僅是在他的肩膀上劃破了一點皮而已。

    賀一鳴雙腳一錯,已經是退後了數步,穗穩當當的站定,

    他扭頭看了眼肩膀,眼中閃動著任誰也看不懂的光芒。

    金戰役等人這才松了一口氣,他們都沒有想到,郝血竟然是性烈如此。

    賀一鳴的這一擊雖然是威力無濤,但他若是想要躲避或者是卸力而為,都可以嘗試一下。哪怕是全力抵抗,最多不過是落敗認輸。

    但他就硬是不肯有半點兒的退縮,反而是激發秘技,以特殊的功法,施展出兩敗俱傷的招式,寧可拼一個同歸于盡,也不願意處于下風。

    方晟和諸冠好對望一眼,他們與郝血相交莫逆,但在事先也沒有想到過郝血竟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不過在相互一眼之後,他們就隱約的把握住了郝血目前的心態。他這是氣怒交加,所以才會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任誰精練了數百年的絕技,在短時間內被人破去,都會有著類似的感覺。

    賀一鳴默默的抬頭,他輕輕的一拍腋下皮囊,五行環頓時發出了一道清脆之極的鳴叫聲,隨後滴溜溜的從皮囊中跳了出來,來到了賀一鳴的手上。

    經過了上一次的三點搜尋之後,賀一鳴與五行環之間已經有了某種神奇的聯系,在使用起來的時候,愈發的得心應手了。“郝兄果然好功夫,小弟心癢難耐,不知眾人的臉色都是徼做一變,知道賀一鳴是打出了怒火。”

    郝兄剛才的那一擊,只要賀一鳴的反應略慢,立即就是血濺五步,雙方同歸于盡的下場。如果賀一鳴還能夠當作沒事發生,那他就真的是泥菩薩了。

    方晟連忙上前一步,擋在了他們二人中間,急促的道︰“賀兄,現在這個時候,萬萬不可意氣用事,使用兵器絕對不行。”賀一鳴冷笑一聲,道︰“為何?”

    方晟臉色一扳,道︰“賀兄,難道你不知道規矩麼?在進入鬼哭嶺之前,所有人不得內訌,比武切磋亦是不得動用兵刃。若是有人違背就將取消進入鬼哭嶺的資格。”他的語氣逐漸加重,厲聲喝道︰“賀兄,你自己不打算進入也就罷了,何必拖我們下水陪你。”

    賀一鳴頓時是啞口無言,他轉身,看向了金戰役,只見這家伙苦笑連連的點了一下頭。

    再看看擋在自己面前,似乎是大義凜然的方晟,賀一鳴無奈的搖頭,身上的氣勢一點點的消弱了下來。不過他的心中對于郁血這個瘋子已經是忌憚萬分了。

    除非是使用九龍爐之中的火之力,或者是等到明天,那寶塔之力恢復完畢,尋個空子將他一掌拍死。否則賀一鳴還真沒有能夠必勝的把握,哪怕是使用開山三十六式也不行。

    郝血的那一口鮮血實在是太詭異了,一旦爆裂開來,每一滴血珠就相當于一個郝血全力攻擊的效果,這一點實在是太過于可怕了。如今想來,他依舊是有些不寒而慄的感覺。

    這個瘋子,不僅僅是不待別人的命放在心上,哪怕是他自己的命,也同樣的視若無物。

    金戰役渡步上前,道︰“二位,既然來到這里,目標一致,不如就此罷手如何,若是真的要打,就進入鬼哭嶺,去打西方的那些家伙們吧。”賀一鳴微微點頭,道︰“好,就依金兄所言。”

    說罷,他手中微微用力,那旋轉不休,發出了嗚嗚之音的五行環頓時是安靜了下來。諸冠好突地道︰“且慢。”賀一鳴臉色橄沉,道︰“諸兄莫非想要要與小弟切磋一翻。”

    諸冠好被賀一鳴搶白了一句,他並不在意,而是微笑著道︰“諸某就不湊這個熱鬧了,只是諸某想要請教一下,賀兄手中所持,是否傳說中的五行環?”

    方晟和郝血的目光頓時移了過來,他博的眼中充滿了驚訝,一眨不眨的盯著賀一鳴。

    賀一鳴看了眼手中的五行環,心中郁悒之極。瞅了眼金戰役,只見他也是一臉的無奈。冷哼了一聲,賀一鳴將五行環塞入了皮囊之中,道︰“這不是五行環。

    諸冠好的眼中浮起了一絲不信的味道,他半躬身道︰“請教此物何名?”

    眼看這一次似乎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了,賀一鳴終于是脖子一梗,道︰“此物乃是五行環的仿制品,絕非真品。眾人的心中頓時是不約而同的破口大罵。

    真品已經消失數千年,白癡也知道這不可能是真品,這家伙莫非當我們是白癡不成……。

    勉強一笑,諸冠好道︰“賀兄,我們當然知道這並非真品,事實上……我們是不可能擁有真品神器的。”

    他本來想要說你,但是一想到對方剛才的表現,這個你就硬生生的被他改成了我們。

    賀一鳴慢慢的點著頭,一臉的贊同之色,只是他的心底卻是笑開了花,本人的身上就有著一件真正的神器。

    諸冠好臉色一正,道︰“賀兄,小弟只是想要請教,閣下手中的這件仿制五行環究竟走出于哪位大師的手筆?”賀一鳴微怔,問道︰“你問這作甚。”

    金戰役失笑道︰“賀兄弟,諸家有名的鍛煉世家,東方大申的所有神兵利器之中,將近一半是出于他們的手筆。若是我說所料不差,他應該是想要詢問與那位煉制了五行環的大師切磋一下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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