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晚上六點半林貞蘭還沒回來,常寧遠坐在客廳沙發中,每抬頭看一次時鐘,就愈加煩躁一分。
奇怪,明明已經到了她下班的時間了,怎麼還不回來?常寧遠不知第幾次看時鐘,愈看愈想砸鐘。
早上起床的時候還沒有發現,等他吃完早餐回去換床單時,才發覺床上有一絲血跡。雖然只有星星點點的兩、三滴,卻刺目得可以!
常寧遠盯著那兩、三點已經變成褐色的痕跡呆了下,心臟像是給人一把抓住似地揪痛著。
想立刻把人抓回來確定她的傷勢,又顧慮她還在工作,為了不讓她為難,不得已之下,常寧遠只能待在家中等她回來。他從發現時就開始等她,一等就是十個鐘頭過去。
該不會是因為傷得太嚴重,所以自己偷偷跑去醫院了吧?可是依她的個性,就算痛死也不可能會自己去看婦科。
愈是等不到人,常寧遠愈是胡思亂想個不停。
他知道每次離開她幾天後自己總是會特別激動,但每次他都會先細心地幫她做足準備才抱她,怎麼這一次還是讓她受傷了呢?究竟傷得如何了?怎麼還沒回來?
一個又一個疑問在常寧遠腦中不斷竄出,終於在七點半時,門口發出鑰匙開門的喀喀聲。
林貞蘭提著兩大袋物品,滿頭大汗地回來了。
常寧遠一見她居然跑去大賣場買東西買到這麼晚,臉色極臭,忍不住抱怨:「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在一起這麼久,林貞蘭當然看得出來常寧遠在發脾氣,雖然她根本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
她小心翼翼地說道:「那個……我今天加班。」
本來她已經準備要走了,可是又被人拜託去支援,她本來就是不太會拒絕別人的人,就被拉去幫忙了。
忙到七點才離開公司的她,以最快的速度到賣場買好菜再衝回來,能在七點半回到家已經是極限了。
「那個……你還沒吃晚飯吧?」林貞蘭問。
「哼!」常寧遠冷哼一聲。
別說是晚餐了,他擔心到連午餐都忘了吃,直到下午真的覺得餓了,才隨便烤了兩片土司吃,現在都快餓壞了。
原來是還沒吃飯在生氣--林貞蘭恍然大悟。
只是她真的不能不說,如果餓的話就去外面買個便當吃嘛!有必要等到滿肚子火再來發在她身上嗎?林貞蘭腹誹著。
不過這些話想歸想,她還是沒有膽子對常寧遠說。
「那……我馬上去煮。」林貞蘭說著,提著兩大袋的食材躲進廚房。
常寧遠傻眼,這個女人有時候真的讓常寧遠很想掐死她!現在明明就是他在無理取鬧、是他在亂發脾氣,她幹嘛事事順著他?
常寧遠真的不懂林貞蘭為什麼不對他破口大罵、不指著他的鼻子叫他滾出去找東西吃,不拒絕作飯斷他的糧?
不不不!最奇怪的不是林貞蘭而是他!常寧遠有些頭痛地扶住自己的額頭,他現在有些混亂。
他居然希望林貞蘭對他發脾氣?常寧遠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麼了?當初他會答應與林貞蘭交往,其中一部分就是看在她事事無爭、不與人爭鬥的個性上。
林貞蘭的性子可以讓他搓圓捏扁,叫她往東不會往西、叫她往南不會往北,就算哪天他對她厭倦了叫她離開,她也會一聲不吭地默默離去,走之前還會記得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好收走,一點麻煩也不會留下。
講直白一點,就算他今天想吃干抹淨不認帳,林貞蘭也不會給他帶來半點困擾或麻煩,所以他才會與她交往,可是今天……今天他居然開始氣她這個溫順的性子!
常寧遠從很久以前就知道,他最討厭女人動不動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有時候他甚至連她們到底在生什麼氣都搞不清楚。
以前交往過的女孩鬧起來時,常寧遠都煩到想要抓她們去掄牆!可是今天林貞蘭不哭不吵也不鬧,常寧遠卻有股想要自己去掄牆的衝動。
為什麼不吵、為什麼不鬧?就算過來給他一巴掌都好啊!
不不不!他一定是瘋了、一定是瘋了!居然會希望她來給他一巴掌,莫非他有被虐狂?
可是也不對啊!雖然常寧遠這輩子還沒給人賞過巴掌,他還是很清楚若是有人敢賞他巴掌,他絕對跟對方沒完!但若是她的話,自己又似乎……
就在常寧遠腦中一片混亂之際,耳邊突地傳來一聲:「你……不舒服嗎?」
林貞蘭看著常寧遠都快把手中的靠枕掐死了,忍不住擔心地問他。
他最近……怪怪的啊!
常寧遠的異常就連林貞蘭都感覺出來了,總覺得他近來常常莫名其妙地發脾氣、恍神、焦躁。
是早髮型男性更年期?還是老年癡呆的前期癥狀?
林貞蘭在心中猜測著,一方面很想要勸他去醫院檢查看看,一方面又怕他會不高興。
常寧遠回過神來,放過手中靠枕一命,對她道:「去洗澡。」
「呃……」林貞蘭瞬間漲紅臉,「我還在煮飯。」
常寧遠不高興地道:「我叫外賣,去洗澡!」
昨天晚上他根本沒讓她睡到什麼覺,今天又上了一整天的班,黑眼圈都跑出來了,居然還想作飯,這女人是一點也不懂照顧自己嗎?
完全沒有發現林貞蘭心中那些足以令他爆血管的猜測,常寧遠看著她的黑眼圈又氣又心疼,只想用最快的速度把她丟回床上補眠。
「哦!」輕應一聲,林貞蘭乖乖翻出衣物去洗澡。
從兩人交往開始,常寧遠對她的「性」致就一直很好,這些年來更是有增無減。特別是這兩年,林貞蘭都擔心他會不會腎虧。
生氣、恍神、焦躁再加常態性發情……這究竟是什麼病的癥狀啊?林貞蘭決定一定要找個時間好好「估狗」一下。
光看她的臉漲紅的程度,常寧遠就知道她誤會了什麼,只是依他的個性也懶得去解釋什麼。
林貞蘭洗完澡,兩人草草吃過遲來的晚餐,還沒到十點常寧遠就又對她道:「到床上去。」
林貞蘭好不容易恢復的臉又再次漲得通紅,卻仍溫順地走進他的房間、爬上他的床。
她為什麼就是不生氣啊?常寧遠都快要炸毛了!只是炸毛的理由實在令人難以啟齒,比對她的深刻慾望還要令人說不出口。
見她羞怯又溫順地躺在床上望著自己,常寧遠又再次感到心臟糾緊,緊得有些疼痛。
林貞蘭的順從總是讓常寧遠會想要狠狠地欺負她,又想要好好地保護她不受任何傷害。
兩種極端的情緒,就像是動畫主角雙肩上的小天使與小惡魔,總是在常寧遠腦中不斷地進行拔河。
好想要狠狠地弄她,讓她害羞到哭泣、讓她因為過多的激情而顫抖不已,讓她承受超過負荷的高潮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在平時幾乎都是小惡魔佔上風,男人的劣根性扎得比浴室裡的霉根還要深、還要牢!
常寧遠在沒有受到絲毫反抗的情況下褪下林貞蘭下半身的衣物,並將她的雙腿大大張開、高高立起。
女性神秘幽美的秘花毫無遮掩地暴露在他的目光下,被過度疼愛的花兒還略略腫著,不過倒是沒有看到明顯的傷口。
她受傷了……
小天使突地暴起,一腳踹開小惡魔。
擔心她是傷在內部,常寧遠用中指挖了一坨私密處用的藥膏輕輕塗上,先是將外部擦過一圈,再輕輕探進內部,一點一點打著圈子細心塗抹。
林貞蘭雙手遮著臉,臉上的霞紅卻已經蔓延到了耳朵與胸口。
為免她真的羞到爆血管而亡,常寧遠只好好心地解釋:「沒有要做,幫你上藥而已。」
心中的小惡魔叫囂著還沒放棄反抗,為免他真的反擊成功,常寧遠只能加快速度迅速把藥抹好。
「嗯,謝……謝謝。」見他上完藥,林貞蘭快速穿起小褲與睡褲,想要逃回自己房間。
常寧遠當然沒有錯過她的意圖,一時怒火中燒,二話不說,手一抄,將人抱在懷裡,躺下便睡。
逃?他讓她想逃?這女人真是教人恨得牙癢癢。
「呃,你……」林貞蘭呆住。
他們從來沒有……沒有在什麼都沒做的時候睡在同一張床上的啊!林貞蘭有些手足無措地想著。
「閉嘴。」常寧遠拉過棉被將兩人包個嚴嚴實實,命令道:「睡覺。」
老子不爽!你最好不要反抗我。
這是無聲的恐嚇。
暑假是旅遊的旺季,就算林貞蘭是行政部門的人,還是常常忙到喘不過氣來,平均一天加班四小時以上是常有的事。
因為林貞蘭每天回到家時都已經累得像條狗,常寧遠已經連續一星期連想要好好抱她一次都沒辦法,慾求不滿的男人壓力值幾乎爆表。
好不容易等到林貞蘭有兩天的假期,常寧遠叫了外送,並且打定主意接下來的兩天都要把她纏在床上,午餐與晚餐都吃外賣來解決。
準備好了一切,常寧遠反而一反之前的焦躁,顯得不疾不徐。他知道現在急不來,因為林貞蘭的身子纖細,萬一他一急之下弄傷了她,那接下來兩天的假期就等於是泡湯了。
兩人舒舒服服地泡過澡、吃過晚飯,還窩在沙發上一起看了一片DVD,常寧遠將林貞蘭摟在懷裡,輕輕拍撫她的背,就像在哄一隻可愛的寵物,林貞蘭在他懷裡也是乖得像只小貓兒。
DVD看完時也時近午夜,常寧遠退出片子後就走到一旁的小吧檯,由酒櫃中選了瓶紅酒,進房時吩咐林貞蘭,「拿兩隻杯子進來。」
早在他開始選酒時,林貞蘭就忍不住臉頰發紅,聽他這麼一說更是連耳根子都漲紅了,低著頭到吧檯拿了兩隻洗得光亮無比的水晶杯。
因為兩人平時都有工作,常寧遠很少拿紅酒進臥房,但是一旦拿了紅酒進房,就代表今夜將會是個無比火熱的夜晚。
他不急著喝酒,將酒開好後放在一旁醒酒,只看了她睡衣一眼就用眼神示意她脫衣服。
林貞蘭害羞地低著頭,將款式保守的睡衣扣子一顆顆解開,再褪下上衣,然後又在他審視的目光下顫抖著手褪下長褲。
因為穿著內衣不好睡覺,所以她平日沒有在睡衣下穿內衣的習慣,此刻的她就只剩下包覆著女姓幽秘地帶的蕾絲內褲。
林貞蘭沒有脫下那件又薄又小的小褲,將它由她身上剝離是他的專利,就算是她也不能剝奪他這個樂趣。
常寧遠雙手一張,林貞蘭立即會意地過去為他解開腰間浴袍的衣帶,女奴般地服待他褪下身上唯一的衣物。
兩人維持這樣的關係約有七年,同居也有四、五年,她早就能由他的眼神、動作讀出這些意思。
在幫他脫衣時,林貞蘭不小心看到他的下身已是半勃狀態,害羞地別開臉。不管兩人有過多少個激情、瘋狂的夜晚,她都無法在看見他強健性感的肉體時保持冷靜,這一點可能永遠也不會改變。
常寧遠一見她這個小動作就心頭發癢,伸手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將臉抬起來,略薄的唇含住她略微冰冷的唇瓣。
靈巧的舌尖竄進她的口中,先是纏繞著她的小舌盡情地深吻了一陣,接著刮劃過她敏感的上顎,將她吻得氣喘吁吁,同時指尖爬上她胸前,一手一邊地揉捏著她胸口的柔軟。
他揉弄了好一陣才讓那小巧的胸乳略顯出一點份量,接著以食指與拇指掐住頂端的紅艷小莓果加以揉弄,引發她難耐的呻吟。
聽著她迷醉的嬌吟,他先是以指甲來回輕刮她敏感的莓果,在她舒暢不已時又突地將甲尖刺入頂端,引得她驚叫。
他的指甲向來修剪得極短,這下刺入並沒有受傷,微痛中混含著更大的快感,會尖叫出來純粹是驚嚇多過疼痛。
他滿意地勾起唇角,安撫地低下頭吻住其中一顆莓果輕輕舔弄,讓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享受的呻吟。
在他的疼愛之下,她胸前的花蕊已經完全綻放,沾染著唾液的幼嫩尖端高高挺起,說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
她不是一個容易勾起慾望的女人,一開始抱她時,她每次的反應似乎都像是第一次一樣的生澀,所幸只要多花一點時間勾起她的性感,就能得到數以倍計的回報。
可常寧遠並不是一直都那麼有耐性的人,因此他特地花了好幾年慢慢調教,好將她的身子變得敏感,讓他可以輕易撩起她的火熱,也讓她在歡愛中盡快承受住他。
而如今調教她,把她教育成他所喜歡的模樣,已經是他生活中的一項樂趣,每每令他欲罷不能。
她被他吸得雙頰艷紅、腰肢發軟,全靠他的支撐才不至於摔落地面,常寧遠順勢將她身體輕輕放落在地毯上。
林貞蘭不解地抬頭看他,迷濛的雙眼就像只剛出生的無辜小鹿。
常寧遠的眼神暗了幾分,動了動已經挺立、已足以結合的男性,讓它擦過她被吻得紅潤的唇,示意她為它服務。
不知被他教導了幾次服侍男人的辦法,她當然知道他的意圖。臉還是會不由自主地發紅,唇卻已經熟練而溫順地含住了巨物。
他的火熱非常龐大,將她的小嘴撐得不能再開,他男性的氣息整個盈滿她的口腔。
他滿意地摸摸她的頭,手指穿過她的發間輕輕梳著,鼓勵她的動作,另一手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慢慢啜飲,同時享用著她與紅酒的美味。
受到他的鼓舞,她艱難地在有限的空間中轉動舌頭舔弄、吸啜,不知是在安撫,還是在挑釁口中的巨獸。
香醇的紅酒極為美味,常寧遠很滿意,在林貞蘭的服侍下輕輕移動起腰部,前前後後出入她的小口、享用她。
她的小口比高級紅酒更加美味,他滿意極了。
他的喘息逐漸加重,男性在她口中愈發巨大堅硬,微微地彈動頂著她的喉間,大有山雨欲來之勢。
林貞蘭知道他就要爆發了,便更加賣力地口手並用伺候著口中巨獸。吸著那巨大頂端的同時,用一手圈住無法納入口中的部分套弄,另一手來到下方托住囊部輕輕揉弄。
要把一個害羞的小女人調教到這麼知情識趣可不容易,常寧遠滿意地享用自己多年努力的成果。
不過享用歸享用,他還是捨不得這麼快就交付今夜的第一次,便在無法忍受她的誘惑的前一刻,將男性由她口中抽出。
他今晚要好好地疼愛她,狠狠地調教她,如果這麼快就交付出來可是無法玩上一整夜。
她被他強健的男性頂得眼眶泛淚、雙眼紅腫,因為巨物退離而不解地望著他,迷人的風情讓他滿意地勾起唇角。
也許這個女人從頭到腳、從裡到外,自己都找不到喜愛她的理由,但他就是莫名地對她有股龐大的欲求,怎麼也澆不熄、餵不飽。
常寧遠倒了滿滿一杯紅酒給她,拉著她來到床邊。他坐在床沿,讓她背對著他坐在他的腿上,雙腿拉開掛在他的大腿上,臀下只隔著一層薄薄蕾絲布壓在他勃發熾熱的男性上。
「喝啊!怎麼不喝?」他熾熱的氣息吐在她白淨的耳上,嚇得她手一抖,差點把酒杯摔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