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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辣椒江]武魂[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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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19 21:30:18
第六百八十三章 泡妞的至高境界

    那個彪悍女人和廢物男人簡直就是一對天作之合的『神仙賤侶』,簡直堪稱絕配,一個潑辣蠻橫,學了幾天三腳貓功夫就囂張的目中無人的悍婦,一個唯唯諾諾、懦弱無能的奶油小生,讓人很難想像他們在孤獨寂寞的夜裡是誰壓在誰身上。

    這兩個人確實認識聚賢閣的人,但卻並不是聚賢閣的成員,連外圍成員都不是,因為以聚賢閣如今的規模,即便是對收外圍成員也有不低的要求,就這群悍婦,誰在和標準還有很大一截的距離。

    她們只是聚賢閣獵兵堂一個戰鬥力還算不錯的人私自在外面收的小弟而已。

    「老大,那兩個傢伙不知死活,一點人性都沒有,竟然把我們都給打傷了,老大您一定要給我們出這口氣啊。」彪悍女人將事情添油加醋的給自己的老大說了一通,完全把自己擺在了受害者的一方。

    她們的老大叫魏元,是聚賢閣獵兵堂一個戰鬥力不錯的高手,但在高手雲集的聚賢閣而言,魏元實在算不上什麼出名的人物,但是以現在聚賢閣在大陸的地位和勢力,魏元也覺得自己算個人物了。

    「你們有沒有報聚賢閣的名號出來?」在一群手下的面前,魏元表現的頗有威嚴和霸氣。

    「我們說了啊,可是他們聽到聚賢閣的時候,把我們打的更慘,這完全就是不把聚賢閣放在眼裡,老大,他們太狂妄了。」彪悍女人怒氣沖沖的說。

    「是啊老大,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要不然他們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對,一定要廢了他們。」

    其他女人也紛紛惡狠狠的咒罵起來,目露凶光。

    「安了,待會兒我讓那兩個小子跪在你們面前任由你們處置,不過晚上。。。」魏元臉上掛著一道淫~蕩的笑容看向十名女人,目光在這些有幾分姿色和身材還算飽滿的胸脯上一掃而過,雙手還抓在兩名女人的臀部上揉了揉。

    尤其是那個彪悍的女人更加大膽,邊走邊伸手伸進魏元的褲襠裡摸著他的老二,媚笑道:「老大,你真是好壞哦。」

    她雖然有那個廢物男人,可是她可不介意同時讓魏元和那個男人一起搞自己,她巴不得有兩個男人同時滋潤她,這樣她才能達到興奮的頂端。

    這些女人也都知道魏元的意思,而且她們能夠跟著魏元,也都成為了魏元的性伴侶,有時候幾個一起服侍魏元的事情都沒少干,兩個被摸了臀部的姑娘嬌嗔嫵媚的捶了捶魏元,嬉笑道:「老大,晚上姐妹們一定把您搾乾,你可要小心咯。」

    「哈哈。」魏元興奮的大笑,現在都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把對方收拾了,然後收拾這群小妖精。

    眾人走到街道上,那個廢物男人就過來報信說敵人在聚賢休閒總新。

    魏元就詫異了,打了聚賢閣的人還敢去聚賢休閒中心,簡直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在聚賢休閒中心一樓輕鬆愜意喝著酒吃著肉,風揚沒有說什麼話,若有所思的喝酒,而羅林和趙燕則是言談甚歡,羅林的裝~逼相當成功,讓趙燕感覺他這個人處處從滿了神秘感,就好像一部古書,越看越迷惑,越瞭解就越覺得高深莫測,讓趙燕都感覺眼前的裝逼男成了一個謎一樣的男人。

    「羅大哥,怎麼我總感覺你有一種淡淡的悲傷呢,你是不是有什麼故事啊?」經過一番較為深入的交談,羅林的裝深沉再次博得趙燕對他稱呼的升級,按照這種速度,保護估計再有幾個時辰就會從羅大哥轉變成『依依呀呀啊啊哦哦,我要,我還要』之類的聲音,眾所周知,這樣的聲音是最能詮釋兩人關係的。

    「故事嗎?」羅林神色深沉,眼神憂鬱,拿起一碗酒,看著酒水,用一種低沉中帶著些許感傷,感傷中又不失磁性的聲音說:「或許就如同這碗酒,醇香,猛烈,辛辣,喝多了傷身,但能讓人醉生夢死,比清醒的時候舒服。」

    正在沉思的風揚都無法集中心思了,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

    不過趙燕這個普通人家的女人卻不瞭解,只感覺眼前的男人憂鬱中帶著傷感,深沉中又不失成熟、柔聲道:「羅大哥,越來越覺得好神秘,但是卻很有成熟的魅力哦。」

    「魅力?」羅林呵呵一笑,笑的很深沉,彷彿帶著歲月年輪產生的滄桑,「風光無限美好,卻也要有懂得欣賞的人,否則也不過是暴殄天物而已。」

    羅林那低沉的一聲歎息和深沉憂鬱的話讓趙燕的芳心緊了緊,而一旁被打擾的無法再次陷入的沉思的揚哥則菊花都縮進了,他猛地站起來,「***,我實在受不了了,你趕快打回原形吧,在這麼下去你沒瘋,我就要瘋了,趙燕姑娘啊,趕快回家吧,你爹媽等你回家吃飯呢,不要助紂為虐了,這傢伙現在這樣讓我心都要碎了。」

    「什麼打回原形啊?他現在這樣很好啊,很有性格很讓人好奇呢,我就覺得羅大哥挺好的,人又好,又有本事,肯定有很多女人喜歡羅大哥吧。」趙燕看了風揚一眼,然後又看向羅林,眼神中都充滿了仰慕之情。

    「真搞不懂現在的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風揚無奈的搖了搖頭,見大家都將目光投遞過來,便又重新坐下來,他現在算是真正明白了什麼叫女人心海底針,有一句話說的好,愛屋及烏,喜歡一個人,就可以包容這個人所有的缺點,甚至以所有的缺點都會變成優點,就比如好色下流無恥之類的,都會變成真性情風趣以及玩世不恭的優點,要是不喜歡一個人,真性情風趣以及玩世不恭就會成為好色下流無恥之類的缺點。

    隨之風揚就總結出一個泡妞的道理,對女孩子的第一印象是極其重要的,第一印象代表著眼緣,只有看的順眼才會有繼續接觸下去並且相處融洽的機會,而有了這種機會,才能進行第二階段的裝逼,而有了良好的第一印象,接下來裝~逼裝深沉抑或是好色下流之類的性格也會在對方眼裡變成風趣幽默、桀驁不馴,而有了第二階段的裝~逼,那第三階段有了前兩個階段的鋪墊則會變得順理成章,一拍即合。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懂得將欲擒故縱運用到泡妞上,加上自身的臉皮足夠厚並且兼備一點口才和過人之處,那就變得簡單之極了。

    不知不覺,風揚感覺木木這廝無形中給自己上了一課,不過他覺得這一課根本沒什麼必要,揚哥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什麼實力,用得著自己去追女孩子嗎?

    木木的境界還差遠了,他還停留在欲擒故縱的階段,而泡妞最高的境界則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毫無疑問,揚哥早就達到最高境界了。

    在風揚再次坐下來時,趙燕突然害怕的低聲驚呼,「羅...羅大哥..她們來了。」

    羅林和風揚饒有興趣的轉頭看去,赫然看到門口一名年約三十來歲的男子帶著一群女人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老大,他們在那。」彪悍女人指著風揚那邊。

    魏元看了一眼,便大步流星的朝風揚那邊走去,不過卻並未走到風揚身邊,而是在風揚、羅林三人前面一桌停了下來,一拳轟然砸在那張桌子上,將桌子砸的四分五裂,在桌子炸裂之極,魏元眼疾手快抓住一名就要往後跌倒的年輕人,直接將其拎了起來,「是你不把我們聚賢閣放在眼裡,打傷了我聚賢閣的十來人?」

    那年輕人好不容易來聚賢閣體驗一下聚賢閣的帝王級享受,卻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帝王是帝王,不過好像是亡國之君。

    「大..大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那年輕人害怕的戰戰兢兢的說,看到凶神惡煞的魏元,年輕人滿臉驚恐之色。

    聚賢休閒中心能做到這麼紅火,自然是有安全保障,聚賢休閒中心第一時間衝出來十來人,快速飛奔到魏元邊上,不過當看清楚魏元的相貌,都較為恭敬的打了聲招呼:「原來是元哥,怎麼發這麼大火氣?」

    「我聽說有人不把我們聚賢閣放在眼裡,打了我的人,還敢來這裡吃飯。」魏元盛氣凌人的說道。

    「老大,不是他啊。」彪悍女人連忙叫道。

    「操,那你不指清楚。」魏元一愣,然後便不以為然的將拎在手裡的年輕人放下,沒有絲毫要給那前來消費的年輕人道歉的神情,就連看都沒看對方一眼。

    那年輕人彷彿受到一些驚嚇,卻又異常的不爽,鼓起勇氣道:「你們聚賢閣難道就這樣霸道嗎?我是來吃飯的,憑什麼隨便出手打人?」

    周圍吃飯的客人也都滿臉忿忿不平的神色,確實很不痛快,在聚賢閣的地盤吃飯,卻被聚賢閣的人無緣無故的來攪亂,這算什麼事兒?

    「操,還廢話,滾蛋。」魏元脾氣暴躁,抬腿就朝剛才那年輕人身上踹去,這一腿迅猛的很,那年輕人實力差,恐怕承受這一腿不死也要殘廢。

    然而就在魏元的腿距離還有兩三寸的時候,一個巴掌卻陡然抓住了魏元的小腿,讓他頓時感覺自己的腿彷彿受到一股無與倫比的巨大阻擋力量,根本無法動彈。

    風揚神色漠然的輕輕一推,魏元便被推的蹭蹭後退,險些翻倒在地上,穩住身形,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對方的身份,就聽身後傳來彪悍女人的聲音:「老大,就是他們倆。」

    穩住了身形的魏元投過去兩道威嚴的目光,但是當他的目光碰觸到扶起方才被自己拎起來的那個年輕人,身材頎長但是卻不顯消瘦的男子時,魏元的目光登時被驚恐和駭然取代。

    風揚收回漠然的目光,神色變幻之快猶如閃電,溫和的對那年輕人說道:「這位兄弟,實在抱歉,為了表達我們聚賢閣的歉意,今後一個月您在聚賢休閒中心除了賭場的一切消費全面。」

    那年輕人聽到還有這好處,臉上的神色也馬上緩和下來,而且眼前這個頗有幾分小帥的男人說話也算客氣中聽,最關鍵的是聚賢休閒中心一個月的消費,那簡直就是一筆常人難以想像的財富,這代表著漂亮姑娘自己可以隨便玩、酒菜可以隨便吃、各種特殊服務隨便享受,這太他媽值了,被欺負一下太不值一提了。

    不過年輕人也有些狐疑,道:「你..你能做主嗎?」

    「放心,當著這麼多客人的面,我能信口開河嗎?」風揚笑道。

    「那謝謝了,聚賢閣還真是闊氣,不過有些不檢點的手下還真的好好管管。」年輕人道。

    「嗯,多謝兄弟的建議,那你就留下來繼續吃,我馬上給你一個交代。」風揚道。

    年輕人好奇的看了風揚一眼又一眼,然後很快就看了很多眼,最後也耐不住好奇心,退到一旁觀望。

    幾名客人不無羨慕的說道:「哥們兒,這一頓揍挨的值啊,一個月全免,不把你爽死了。」

    「是啊,聚賢閣處理這些事情還真是一點都不含糊,這樣才稱得上是一個大門大派嘛。」

    「媽~逼的,剛才那傢伙怎麼砸的不是我桌子。」

    那些潑婦再怎麼胸大無腦,這個時候也看得出來情況好像不妙,對方的來頭好像很大的說。

    「老..老大。」那彪悍女人和其他女人以及那個廢物男人走到魏元身邊,都在等待魏元拿主意。

    現在魏元滿心的恐懼,他還有個屁主意,如果不是他知道自己的速度在聚賢閣太上皇的面前和蝸牛差不多的話,他現在都想掉跑就跑了。

    「來,那個叫什麼..什麼的老大,過來坐坐吧。」風揚重新回到自己的桌位上,坐回到羅林和趙燕的身邊,然後看著魏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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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四章 一群悍婦

    魏元戰戰兢兢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向風揚那邊,雖然他走的很慢很慢,沒走一步都能清晰的發現自己的心臟跳動的頻率急速加快,面對聚賢閣太上皇以及一名堂主,那股無形的威壓和氣勢壓迫的他有些喘不過起來,距離風揚越來越近,魏元的心跳便越快,彷彿隨時可能猝死一般。

    當走到風揚旁邊時,他的胸口已經劇烈的起伏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氣,就彷彿做了某種極其消耗體力的勞動一樣。

    但是他卻不敢做,畏畏縮縮、驚恐萬分的站在桌子旁邊,想要說些什麼,卻開不了口,只能露出一道諂笑。

    「坐啊,老大。」風揚指了指這張桌子僅剩下的一個空位,也就是他右手邊的位置。

    魏元不敢坐,依舊站在旁邊一動不動,卑躬屈膝的站在旁邊。

    那彪悍女人以及其他女人都走了過來,神色滿是不解,聽對方還叫魏元老大,而且從臉上的笑容可以看得出對方對魏元也是相當的客氣,便有胸大無腦的女人道:「老大,你坐啊,你們是朋友嗎?如果是,那就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

    「閉嘴。」魏元在風揚面前卑躬屈膝,但是在這些手下的面前還裝的挺有威嚴。

    與此同時,風揚猛一拍桌子,隨著砰的一聲巨響,一道震盪人心的聲音也在聚賢休閒中心迴盪起來,「坐啊。」

    幾乎是條件反射式的,魏元噗的一下坐了下來,膽都差點嚇破了,心跳更是驟然提升,感覺心臟都要承受不住這種負荷了,這種無形的壓力讓他雙腿都發軟了。

    「老大,你很有能耐嘛!」風揚側頭打量著坐在自己右側的魏元,雙眼迸射出野獸一般的凶光。

    羅林依舊淡定自若的喝著酒,繼續裝著深沉,旁邊的趙燕姑娘嚇的嬌軀發抖,一聲不吭,羅林這廝相當會抓時機的緊握趙燕的手,並且投去一個堅毅果敢的眼神,安撫著小姑娘擔驚受怕的心靈。

    或許也是羅林已經在趙燕芳心中成功的植入了無所不能霸氣外露的英雄形象,感受到羅林手心的溫度和安撫的眼神,趙燕就好像收到了強大的勇氣一樣,什麼都不怕了。

    「揚..揚哥,羅堂..堂主,你們聽..聽我說。。」魏元嚇的結結巴巴,說了幾個字,冷汗就直往下流。

    彪悍女人知道事情不對勁,好像踢到了鐵板,小心翼翼的問:「老大,這兩位是。。。」

    「啪。」魏元霍然起身一巴掌狠狠甩在彪悍女人的臉上,原本就被羅林一巴掌打的血肉模糊的臉現在更加徹底了,跟糜爛了的菊花一樣,別提多噁心了,同時也在空中打著旋兒摔在地上。

    魏元現在都恨不得把這群**全部干死,這群狗~娘養的**惹是生非,讓自己來報仇就算了,竟然惹到聚賢閣的真正的老大和一個神兵堂的羅林,兩個人都是掌管著聚賢閣生殺大權的人,讓自己來找這兩個人報仇,那不是讓自己來找死嗎?

    「你們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這是聚賢閣的創始人揚哥和神兵堂的堂主羅老大,你們瞎了眼啊?」魏元怒形於色,一雙眼睛彷彿要瞪裂了,怒視著這十個願意在晚上把自己服侍到天堂的女人,怒喝道:「還不給給揚哥和羅堂主賠罪。」

    那彪悍女人沒有被魏元打蒙,倒是被魏元的話給驚蒙了,聚賢閣的創始人和神兵堂的堂主,這。。。她發現剛才自己大錯特錯了,自己不是踢到鐵板,這簡直就是可以打造神兵利器的鈦金,堅不可摧。

    「對..對不起..我們..有眼無珠。。。」

    不等對方把話說完,羅林端起酒喝了一口,抬起頭看著那些女人,戲謔說道:「開始你們說什麼來著,要我給你們跪下?是不是你們說的?是不是?」

    那些女人瞬間嚇的臉色煞白,紛紛跪下苦苦哀求:「老大,你們大人大量,別跟我們這群小女子計較,我們知道錯了,是我們不對。」

    「誰是賤貨?」羅林問。

    「我們,我們是賤貨,我們都是賤貨。」

    羅林突然甩了甩脖子站起來,同時也將趙燕拉到那些女人身前,回頭看著趙燕,笑道:「燕子,現在給你一個出氣的機會,說吧,要怎麼對付他們?」

    趙燕想了想,俏皮的笑道:「把她們的衣服都扒光,扔到大街上去,她們就是要這麼對付我。」

    「不是吧,這麼狠?」羅林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裡都有些小害怕,怎麼現在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凶悍,連看上去這麼乖巧懂事柔柔弱弱的女人都這樣了,難怪現在的女人越來越有男人氣概,男人卻越來越有女人的陰柔,這世道是怎麼了?

    「好,今天就滿足你。」羅林無恥的來了個一語雙關,說著就要上前扒光這些女人的衣服。

    趙燕連忙制止羅林,訝然道:「你還當真啊,我開玩笑的,傻瓜。」

    「我從不開玩笑。」羅林又非常裝~逼的說。

    「嘻嘻。」趙燕俏皮的笑了笑,有羅林在身旁,加上現在的情況,一點都不害怕了,也活躍了許多。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風揚心裡默念,再不用這個心法來鎮定一下自己,他真的要控制不住了。

    「既然這事解決了。」風揚再次坐了下來,抬頭看著魏元。

    魏元見風揚臉上的笑容很友好和善,還以為今天揚哥心情好要大發慈悲,連忙諂笑,「謝謝揚哥。。」

    「你不是要我一直抬著頭跟你說話吧?」風揚神色又在一瞬間陰沉的猶如烏雲密佈,把魏元嚇的連忙一屁股坐下來。

    而當魏元的屁股剛剛碰觸到凳子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腦門被什麼東西按了一下,還來不及對對此事進行一番詳細透徹的剖析,就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巨大的爆響,震的他耳朵都嗡鳴起來,緊接著便感覺到腦袋一陣劇烈的震盪,在半暈乎半清醒之間,他只看到眼前變成了一片血紅色,臉上濕漉漉的。

    風揚按著魏元的腦袋直接將桌子給撞擊的稀巴爛,而魏元的腦袋自然也開了花,鮮血染紅了他整張臉。

    羅林剛剛拿起酒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然後桌子就化作了碎片,他愣了一下,旋即故作深沉的搖了搖頭,自顧自的飲了一口酒,輕歎:「年輕人,不要這麼衝動,怒火攻心,傷肝傷腎傷脾。」

    「羅大哥,你懂的好多哦。」被剛才那一下嚇的直接緊緊抓著羅林胳膊的趙燕聽到羅林的話,回過神來,崇拜的說道,見到羅林現在還如此鎮定泰然,都有種說不出的震撼了,簡直就要把羅林當成真正的白馬王子,實在是太帥了,還有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這個風揚就沒有羅大哥這種成熟男人的魅力和神秘。

    「略懂,略懂。」

    看到此情此景,所有客人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尤其是看到魏元那滿是血水的猙獰臉龐,更是驚嚇的心臟猛烈一顫,有些膽小點的都直接發出了完全達到噪音標準的尖叫。

    「太狠,太霸道。」

    「不愧是聚賢閣的創始人啊,處理事情的手段就是這樣令人震撼,手段狠辣,心智果敢,對待犯了錯的人毫不留情,這***才是真男人啊,才是一個擁有統帥氣質的老大。」

    「這要是自己腦袋那樣撞擊一下,得多痛啊。」

    看著都被撞成稀巴爛桌子,所有人都不禁幻想了一下剛才撞擊的是自己的腦袋,不過很快都退出了幻想,嚇的冷汗直冒。

    現在風揚極其的憤怒。

    原因一:魏元的手下竟然如此低素質,沒檔次,十幾個人欺負一個普通人家的女人,而且還愚蠢的在居民區打人,連個好的作案地點都不會選。

    原因二:魏元竟然以聚賢閣的名號在外面亂收手下,讓這群王八蛋打著聚賢閣的旗號在外面胡作非為,將聚賢閣的名譽弄的臭氣熏天。

    原因三:魏元竟然在聚賢休閒中心當著這麼多客人的面蠻橫嬌縱的毆打客人,完全不顧聚賢閣多年努力才好不容易打下的聲譽以及在民眾心目中的地位。

    聚賢休閒中心本來就是力圖打造一個最舒適最安全的娛樂場所,讓所有人都享受到帝王級的服務,可這個傢伙竟然毆打帝王。

    所謂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盛極必衰,風揚可不想自己和一群兄弟歷經千辛萬苦九死一生打拼到的江山和累計下來的聲望被一些害群之馬給毀於一旦。

    得民心者得天下,一旦在民眾心目中失去聲望,引起眾怒,那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風揚怒不可遏的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已經暈暈乎乎的魏元滿是血漬的臉上,猶如某種東西被打碎的『啪』的一聲讓所有人的心臟都狠狠的一顫,這一巴掌也將魏元打清醒了。

    抓著魏元的頭髮,風揚猛然一拽,將魏元腦袋提起來,讓他看著自己,他眼神陰狠,神色中沒有絲毫憤怒的神色,反而帶著一抹邪氣的笑意,「你很行啊,打著聚賢閣的名號私自在外面收手下,是不是想等收到足夠的人就跟彭帥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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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1 00:55:52
第六百八十五章 裝逼真敗家

    「揚...揚哥,我..我錯了,我只是一時貪慕虛榮,想感受一下被人敬畏的感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再給我一次機會。」魏元驚恐萬分的說道,看都不敢看風揚,他怕面對風揚的眼神,自己會直接崩潰。

    風揚拽著魏元的頭髮,將其腦袋拽到自己面前,兩張臉距離只有幾寸,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鼻息噴在自己臉上的感覺,而這讓魏元更是驚恐的心臟都要爆了。

    「你要感受令人敬畏的高高在上的感覺我不會管,你要自己收小弟我也無權過問,只要你在聚賢閣好好努力,為聚賢閣辦事,自然有出頭之日。仁義堂的豺狼、小胖、豹子、暴龍他們哪個不是從外圍成員一步步爬上去的,現在他們哪個不是令人敬畏的高手。」

    「只要一心為聚賢閣辦事,只要努力,奚雨、仁義他們都看得到,加入仁義堂甚至成為元老,自然能夠高高在上,令人敬畏,何必在猴子中稱霸王,你要收小弟就收吧,但你用聚賢閣的名號在外頭隨便收一群瘋狗來敗壞聚賢閣的名聲,我就不得不管。」

    「你看看,看看這些都是什麼人。」風揚將已經驚恐的渾身顫抖雙腿發軟的魏元的腦袋拽到那群女人邊上,冷然道:「聚賢閣風光的時候,她們會跟著你溜鬚拍馬,等聚賢閣有難的時候,這些人會和聚賢閣一起共患難嗎?靠她們?我聚賢閣早就被人滅了千百次。」

    「揚哥,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為聚賢閣立過汗馬功勞,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魏元苦苦哀求,他實在不捨得失去聚賢閣這個靠山,現在已經到了平步青雲的時候,失去了就一切都打回原形了。

    「犯了錯就得懲罰,這是聚賢閣的規矩,是我風揚的規矩。」風揚將魏元丟在地上,面無表情。

    魏元急忙爬起來跪在風揚腳下,嚇的都哭了,哀求道:「揚哥,饒命。」

    這時候,負責打理聚賢休閒中心的仁義也聞訊趕來,見到混亂的大廳,所有客人都停下來觀望,而風揚看上去極其的憤怒。

    「揚哥,發生什麼事?」雖然風揚比仁義小了十多歲,但是在實力為尊的大陸,仁義卻還是給了風揚一個尊稱。

    旁邊的聚賢閣成員快速給仁義講述了一番,仁義聽後也露出憤怒的神色,恨不得將魏元給一巴掌拍死。

    在別處囂張也就算了,竟然在聚賢休閒中心當眾打客人,要不是風揚處理得當,恐怕聚賢閣的名聲將一落千丈。

    「把這個人帶回去交給華天處罰,然後逐出聚賢閣。」風揚聲音冷漠到極點,沒有絲毫緩和的餘地,在仁義指揮手下將魏元抬起來就要走的時候,風揚又威嚴的說道:「還有,通知所有帶有頭銜的人,有天大的事也給我放下,明早全部趕回聚賢閣開會,沒來的逐出聚賢閣。」

    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語氣,透露著剛毅果敢的霸道,讓人根本不敢質疑他要大洗牌的決心。

    仁義回頭看了一眼面目表情的風揚,他看的出來,揚哥這次是真的怒了,畢竟聚賢閣是他一手創建的,他花了巨大的心血投注在聚賢閣上面。

    現在是聚賢閣最緊要的關頭,容不得任何疏忽,此時是聚賢閣從地方勢力走向大陸的一個巨大的轉折點。

    通常在這個時候就只有兩種情況,一是盛極必衰幫會四分五裂,二則是一飛沖天立足於整片大陸。

    但是在這個時候,夭折的可能性遠遠大於後者,原因就是因為風頭太盛,前景一片光明,讓所有人都迷失了原本奮鬥時的初衷和豪情萬丈的鬥志,一味的安於現狀,貪圖享樂,一旦大部分人都消極怠工,那必然會遭遇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結局。

    風揚環視著在場所有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完全看傻了眼的客人,笑著道:「讓大家看笑話了,影響大家吃飯的氣氛,我代表聚賢閣向大家賠罪。」說著,他對休閒中心的侍者說道:「給每一桌都換上上好的酒菜,這一頓我請。」

    「哈哈,聚賢閣就是闊氣啊,揚哥真是太敞亮了。」

    「這樣的待賓之道足以看出聚賢閣的高素質,不愧是能夠統治鄭安城的大幫會,我今天服了。」

    「今天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眾多客人紛紛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不過都是一些讚美的話語,所謂吃人嘴短,怎麼也得說點好聽的,而且給點好處,對聚賢閣的名譽也是一種挽回,一頓飯吃破了天又能吃掉多少錢?

    「來我聚賢休閒中心消費的就是我們聚賢閣的貴賓,只要進了聚賢休閒中心的大門,那麼聚賢閣就會負責大伙的安全,讓大伙滿意而歸,大家吃好喝好了。」風揚大笑道。

    說完便又和羅林以及趙燕重新找了個位置,不過風揚是聚賢閣創始人的身份暴露出來,也有點招蜂引蝶,許多客人都相繼過來套近乎,還有女的過來勾搭,弄的揚哥都有點害羞了。

    最後一一婉拒了半個時辰,才得以消停。

    「羅大哥,你好厲害啊,原來你是聚賢閣的堂主,我可是聽說聚賢閣每一個堂主都是義薄雲天,實力深不可測的呢。」趙燕崇拜的看著羅林。

    「傳言而已。」羅林破天荒的頭一次謙虛了一回,一副風輕雲淡,淡泊名利的姿態。

    「裝~逼。」風揚不屑的瞥了羅林一眼,然後他似笑非笑的說道:「那我這個聚賢閣的創始人不就牛上天了?怎麼沒見你誇過我?」

    經風揚這樣一說,趙燕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漂亮的臉蛋上露出嬌羞的紅暈,增添了幾分誘人的紫色,有些慌亂的看了看羅林,又看看風揚,喃喃說道:「你們都好厲害。」

    看到趙燕嬌羞慌亂的神態,再配合她的話,羅林和風揚兩牲口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幾下,這兩牲口顯然又齷齪了。

    「還好今天遇到的是你們,要不然我就慘了。」趙燕臉上嬌羞的紅暈還沒有褪去,要不是遇到的是聚賢閣的元老,恐怕換做其他人,一定會被連累的很慘。

    「你要是害怕那些女人報復的話,就留在聚賢休閒中心做事,我給你安排一個輕鬆的職位,包食宿,並且會負責每一個工作人員家人的安全。」羅林道。

    「真的嗎?」趙燕激動的抓著羅林的手,然後發現自己的失態,又害羞的鬆開,但是依舊很激動,臉上掛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明天開始工作,每個月一千金幣。」

    「啊?」趙燕驚訝的長大著嘴巴,「一千金幣一個月,這麼多,我一年也賺不到這麼多啊,我到底要做什麼?」

    「在櫃檯收錢,並且安排侍者招待客人。」

    風揚湊近羅林耳畔,道:「敗家玩意兒,你一個月都才兩千金幣的俸祿,還真捨得下血本啊。」

    「你不是要我自己掏錢請她做事吧?」羅林一臉痛心。

    「一千金幣一個月老子可以請十個侍者了,你當聚賢閣的錢都是撿來的啊?」

    「操,你是不是人啊,我剛才沒了媳婦,現在連金幣都要剝削,這麼多年的兄弟,有點同情心行不行?」

    「私人贊助你一百金幣。」這是風揚最大的極限,想當年他可是出了名的不銹鋼公雞。

    「揚哥,親哥,別啊,再商量商量嘛!」

    「沒得商量,你泡妞幹嘛要聚賢閣給你付錢。」

    「我能用你聽不懂的話罵你嗎?」

    風揚直截了當的說:「不能。」

    「操你大爺。」

    「你麻痺,說了不能還罵。」

    「我罵你了嗎?我只是操你大爺,又沒有操你。」

    趙燕大概是拿著這麼厚重的薪酬有些於心不安,就要求馬上上崗做事,羅林也拗不過這個外表柔弱內心卻倔強的妮子,便讓她走馬上任了,這個工作倒也輕鬆,只是在一樓櫃檯收收錢,現在也沒人敢在聚賢休閒中心吃霸王餐,根本就沒有任何危險。

    羅林心裡還有怒氣,對早上的事耿耿於懷,根本就沒打算跟風揚回聚賢閣,他就在聚賢休閒中心住下了,要的是最豪華的房間,不過至於晚上會不會叫幾個小妞上去,這就無從得知了。

    風揚回到聚賢閣已是傍晚,這時候聚賢閣也到了開飯的時間。

    雲柔一直站在聚賢閣大堂門口徘徊,拉著唐寧陪她在大堂門口,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

    「雲柔姐啊,咱們進去了,我餓了。」唐寧語氣都帶著哀求之意,雲柔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就硬拉著自己在大堂門口從午飯時間一直站到晚飯時間,看樣子還根本沒有進去的時候。

    「咱們這麼多年的好姐妹,你就陪我聊聊嘛。」雲柔心不在焉的對唐寧說了一句。

    「那聊啊,你一下午說了超過十句話嗎?」

    「啊,沒有嗎?」雲柔驚訝,突然看到風揚回來,雲柔連忙跑過去,拉著風揚的胳膊,笑著道:「揚哥,你回來了。」一邊說,還一邊東張西望,並且探頭朝風揚身後看了看。

    「這麼熱情啊,迎接我嗎?」風揚似笑非笑的看著雲柔。

    雲柔收回東張西望的視線,擠出一道要多假就有多假的笑容,「是啊,你看都一天沒見了,你很累吧。」看著風揚身後,她臉上不由出現一絲失落的神色。

    「風揚哥哥,你終於回來了,雲柔姐拉著我在外面站了一下午了。」唐寧彷彿找到了救星一樣,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風揚身邊。

    「你站在這裡幹什麼?」看著雲柔,風揚笑道

    「今天陽光明媚,我曬曬太陽,胡蝶說多曬太陽對身體好。」雲柔信口胡扯道。

    風揚看著陰沉沉的天氣,而且現在都已經暗下來了,「你真會選天氣。」

    說著,便進到大堂裡去了。

    雲柔到大門口探頭看了看,氣了跺了跺腳,然後便也回到大堂準備開飯。

    「哇,今天什麼日子,飯菜這麼豐盛。」看著桌上的雞鴨魚肉,劉哲食慾大開,就要動手將香噴噴的雞屁股和鴨屁股都夾到自己碗裡。

    雲柔眼疾手快,用筷子將雞屁股和鴨屁股都搶過來,道:「不准吃,木木最喜歡吃屁股了。」

    「大姐,有沒有搞錯,我也是正常的男人,有權利享受屁股的美味吧?」劉哲氣憤的瞪著雲柔。

    「我不管,不准吃就是不准吃,還有那個梅菜扣肉,木木也喜歡吃。」雲柔道。

    「木木都不在,我為什麼不能吃,而且今天是你把木木氣走的好吧。」劉哲撇了撇嘴道。

    雲柔愣了愣,然後站起來,道:「我吃飽了,你們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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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六章 規矩

    風揚的命令在聚賢閣所有人心中就是不可違抗的聖旨,一大早,聚賢閣所有有頭銜的人都匯聚在聚賢閣,包括十人小隊長、百人中隊長、千人大隊長、各個堂口的堂主全部匯聚一堂。

    風揚還沒有到,所有人都有些忐忑不安的在聚賢閣大堂等候著,每個人都在猜測風揚緊急召集所有人來開會到底是因為什麼事,當然,仁義知道一點,但卻僅僅只是有點眉目,至於風揚到底要幹什麼,他也不知道,不過每個人都知道,今天風揚要對聚賢閣做出大改變。

    「仁堂主,揚哥召集大家過來到底有什麼事啊?」

    「是不是揚哥打算擴張了?」

    「我看很有可能,以咱們聚賢閣如今的影響力和勢力,要衝出鄭安城在大陸佔有一席之地,已經是手到擒來了。」

    所有人都在議論今天的主題,將目光投向仁義,但是仁義也沒辦法給出一個答案,此時風揚、奚雨等人都還沒有出來,更是讓所有人又期待又忐忑。

    風揚和奚雨等人在萬眾期待的眼神中快速走進大堂。

    「都到齊了嗎?」在眾多手下的面前,風揚擺出威嚴的架勢,讓在場的人無不是屏氣凝神,更加的忐忑。

    「還有木木沒到。」仁義哥說。

    「來了來了。」羅林的聲音從外面透了進來。

    雲柔第一時間將視線投射在快速疾奔進來的羅林身上,昨天明明都擔心的要死,一晚上沒有睡好覺,但是看到羅林,卻又故作生氣的冷哼一聲,快速把視線轉過去。

    「好,既然到齊了,那就開始吧。」風揚點了點頭,組織了一下語言能力,醞釀了一下情緒,他慷慨激昂的說:「聚賢閣能有如今的規模全靠眾位弟兄的努力和拚命,聚賢閣也不會虧待在座的各位以及所有聚賢閣的弟兄,只要是一心為聚賢閣辦事,現在聚賢閣是有點起色,有點地位了,可是這個時候也是聚賢閣最為關鍵的時候,稍有差錯,很可能就要打回原形甚至四分五裂,所以眾位兄弟必須要眾志成城,團結一心。」

    「大家都知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聚賢閣是幾萬兄弟用命拼回來的,是死在海裡的那幾千兄弟用自己的鮮血混合皮肉築起來的堡壘,那些弟兄都在天上看上我們,看著聚賢閣,為了死去的弟兄,我們必須將他們的血肉守住,讓聚賢閣名垂青史。」

    「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聚賢閣也要有自己的規矩,昨天聚賢閣魏元的事給我的感觸很大,如果不是發現的早,恐怕聚賢閣過不了多久就會四分五裂。我知道,一個幫會的規模壯大了,隨之而來的就是不可避免的這樣的那樣的瑣事,每個人的心性都會發生一些轉變,都會認為自己已經出人頭地了,也是時候好好的放鬆享受一下,甚至會仗著自己是聚賢閣的人就在外面胡作非為,我不希望有這種事情發生。」

    「一個幫會從強盛走向衰亡就是因為弟兄的懈怠和不自律,我不希望聚賢閣也淪為大陸茫茫小勢力中隨波逐流,所以一些強制性的規矩便必不可少。」

    「現在我就說說經過眾多元老討論出來的幾條規矩。」

    「第一,不可欺壓百姓,不可欺行霸市。」

    「第二,不可奸~淫擄掠,自相殘殺。」

    「第三,不能私自以聚賢閣的旗號在外面隨便招收手下,如若有合適的人,一切按照聚賢閣的標準讓其考核加入聚賢閣。」

    「第四,所有人都必須服從地位在自己之上的人的命令,當然,必須得合情合理的命令。」

    「第五,如若違反以上四條,殺無赦。」

    「聚賢閣會再成立一個堂口,制裁堂,由我親自坐鎮,幫會內如若有違反幫規者,由制裁堂執行幫規。」

    「這段時間聚賢閣不會有任何大動作,各位老大也要嚴格管制好自己手裡的弟兄,讓弟兄們養精蓄銳,潛心修煉,不要出去惹是生非,暫時也不要去開掘新的資源點,我們要穩住求勝,等十年一度的海倫絕地開啟之後,聚賢閣將會選拔優秀的弟兄進入其中修煉,所以讓兄弟們努力爭取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名額有限,在座的眾位要也努力。」

    「聚賢閣以前以功勳值提升地位的方式依舊保留,另外再增加一種快速爬升的方式,聚賢閣每一個弟兄都可以向自己的直屬老大挑戰,獲勝者可取代老大的位置,不過不可越級挑戰。也就是說比如一個十人小隊的成員可以直接向該小隊隊長挑戰,獲勝則可以取代小隊長的位置,然後又可以繼續向中隊長挑戰,優勝劣汰。」

    「這是一個實力為尊的地方,優勝劣汰,弱肉強食,所以在座的眾位也要努力,否則隨時可能被自己手裡的人搶去位置,而眾位也可以直接向上級調劑,只要你有那份實力,能夠戰敗奚雨,聚賢閣團長之位都能由你來坐,不過我不希望大家為了爭權奪勢而刷一些陰謀詭計,一旦發現不是堂堂正正的挑戰,將由制裁堂就地格殺。」

    風揚最後的宣佈的那個快速爬升的方式無疑是一個重磅炸彈,讓所有人都驚的瞠目結舌,呆若木雞,以功勳值的方式來上位已經算是比較新奇的了,而以挑戰的方式來提升自己的頭銜地位,簡直就是一個破天荒的大膽提議,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彷彿看到了自己輝煌的未來。

    眾所周知,每一個大幫會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私心,誰也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落到別人之手,所以一些地位較高的職位都是由親屬或者親信來擔當的,絕對沒有一個大幫會敢用挑戰的方式來決定。

    這是一個超級大膽並且極其冒險的嘗試,任何事情都具有兩面性,風揚對這種方式的利弊也都一清二楚,以挑戰的方式對聚賢閣所有人的弟兄無疑是一種莫大的激勵,這比任何美女還有金錢的誘惑還有恐怖,在這種激勵下,所有弟兄都會拚命的修煉提升實力,會一心一意的幫聚賢閣辦事。

    但是弊端也是必不可少,這種方式難免會出現一些不折手段想要往上爬的人,而有些人挑戰上級必然會使用一些陰險的手段,但總的來說,還是利大於弊,可以嘗試一下。而且只要將制裁堂的威嚴和震懾力打出來,那麼也能對聚賢閣所有人起到很好的制衡效果。就比如天煞門的三十飛龍,那可是讓天煞門所有門人包括傳功師傅都聞風喪膽的組織。

    現在制裁堂雖然還只是臨時成立起來的,但是風揚心目中已經有不少合適的人選了,當然,合適的人選都不是聚賢閣內部的,既然是制裁堂,那就必然要找一些心狠手辣,並且實力高超的人才有效果。

    這個會議一直到午時才結束,風揚讓所有人去聚賢休閒中心好好的聚一聚。

    途中所有人都談笑風生,高談闊論著今天會議上風揚提出的規矩和一些重要消息,而最讓人亢奮的是挑戰上位的方式,不過同時卻也讓人想到了一些弊端,並且心裡有些不安,生怕自己以前的手下一不小心就爬到自己頭頂上去了。

    很多人都覺得這樣會影響弟兄們之間的和氣,會讓聚賢閣殺氣太重,比如以前你手裡的小弟爬到你頭上去了,你心裡又怎麼會痛快,自然會不服不爽。

    不過風揚倒是覺得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加入一個人能取代原先老大的地位,那就證明這個人實力比對方強,在這個實力為尊弱肉強食的世界,誰會在乎失敗者的情緒和不滿?

    已經在一樓大廳當掌櫃的趙燕看到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來,還以為是遇到來找茬的了,當看到羅林的身影,趙燕頓時喜笑顏開,從櫃檯後面走出來,小跑到羅林身邊,笑著道:「羅大哥,你不是說回聚賢閣開會嗎?怎麼都來了?」

    「大家來吃飯。」羅林繼續裝,而且越裝越有那麼點意思。

    見一天不見,羅林身邊就有一個舉止這麼親暱的漂亮姑娘,而且那姑娘看羅林的眼神明顯不對,柔情蜜意都快流出來了,雲柔登時感受到一股危機感,生出不爽的情緒,狠狠的瞪了羅林一眼,突然看到咬著一根不知道是不是蹲坑時順手拔起來的『來歷不明』稻草大搖大擺從後面走過來從自己身邊經過劉哲,雲柔立即就親暱的挽著劉哲的胳膊,「哲哲。。」

    「我去。。」劉哲被雲柔柔媚到骨頭裡的聲音嚇的雙腿發軟,滿臉驚恐的看著雲柔,戰戰兢兢的說:「雲姐,我沒有招惹你吧,昨天那雞屁股我可一口都沒碰。」

    如果是晗蕾那個單純的見到陌生人都不敢說話的女孩這樣對他,那他絕對會興奮的爆血管,可雲柔這妹子這般神態,差點嚇的劉哲爆血管。

    「說什麼嘛,你要是想吃屁股,我每天都給你吃啊。」雲柔媚眼如絲,一點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語病已經讓所有人都血脈賁張了,劉哲雖然可以算是『日理萬雞』的箇中高手,但聽到雲柔這樣話,還是忍不住雞動了。

    「真的?」劉哲半信半疑的看著雲柔,「我現在就想吃。」

    「那咱們去房間裡吃吧。」雲柔還是沒有發現自己的話已經讓劉哲想入非非了,溫柔似水的拉著劉哲快步從羅林身邊走過,然後朝樓上的房間走去,經過羅林身邊,還故意昂首挺胸,看都不看對方一眼。

    看著得瑟的搖頭晃腦的劉哲,羅林眼神都要噴射出火了,自己摸一下她的屁股,就差點被她踹斷了老二,現在劉哲竟然要去樓上吃屁股,我可忍屁股不可忍,順手牽住趙燕的小手,道:「燕子,不要做事了,跟我一起吃飯。」

    「風揚,你是不是又要離開了?」一群人坐定,奚雨抬頭看了風揚一眼,淡淡的說道。在聚賢閣,也只有她一人是直呼風揚名字的。

    風揚愣了一下,不由好奇的笑道:「你怎麼知道?」

    「你每次要離開的時候,總會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奚雨輕笑一聲,不得不說,她的確是一個觀察力很敏銳,極其細心的女人,只是在感情的事情上,她卻缺乏這種細心和勇氣。

    風揚點頭道:「明天就走,不過這次應該不會離開太久。」

    「哐。」

    突然一聲怪想引起在座所有人的注意,只見采兒手中的碗摔在地上,摔的稀碎。

    采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失手滑了一下,你們先吃吧,這裡面好悶,我出去走走。」說著,不等其他人思索一下今天的采兒到底怎麼了,她就已經起身往外走了。

    看著走到門口采兒的背影,風揚起身,「我去看看。」

    唐寧拉了拉風揚的衣衫,一臉不願意。

    風揚拍了拍唐寧的手背,傳遞著讓她不用擔心的意思,然後便轉身就走。

    唐寧雖有一萬個不願意,不滿的嘟著嘴,但卻也沒有阻攔,她雖然單純,卻並不笨,她知道風揚是愛自己的,但是卻不是他唯一的愛,也不是他的最愛,她知道風揚內心深處始終藏著一個人,風揚也曾親自跟她說過,如果說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唐寧知道自己愛他,愛的無法自拔,這份愛已經深入骨髓了,而且日益增長,像似一種沒有解藥的劇毒,又彷彿跗骨之蛆,永遠的留在她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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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七章 第幾次離別

   一個人走在寂靜無人的街道,夜色瀰漫著整片視野,讓那麼一道嬌軀顯得如此的形只影單。

    風輕輕的掀起了她長長黝黑的髮絲,像似一陣黑色的雨,揮灑在同樣漆黑的夜裡,有些冷,有些寂涼。

    心在黑夜中飛行,已習慣了孤寂。

    在如此靜怡的氣氛下,心境似乎都變得寂寥起來,只是隨之而來佔據了整個心臟的,是那個十五年前第一次見面讓自己第一次偷竊失敗並且接二連三的失敗,是那個十五歲就膽敢正面面對方家傭兵團的男人的身影,那年,那個清風鎮,那段時光,是她這輩子最難忘也是最留戀最開心的時光,那個在第一次離別就讓自己會想哭的男人無時無刻不再侵蝕著她的心,那份愛那個人的身影無孔不入。

    十五年前,你是一個人,我是一個人。十五年後,你的身邊出現了那麼多紅顏知己,那麼多兄弟,而我,仍是一個人。

    那年,你和我在千軍萬馬中談笑風生。這年,你和我在同一個屋簷下沉默不語。

    也許你不曾發現,你回來這麼多天,和我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

    也許,你從未發現,你在和一個女孩歡聲笑語的時候,卻有人泣不成聲。

    我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卻抵不過命運。我還在原地等你,可你卻已經忘記來過這裡。

    「采兒。」走在采兒身邊,風揚目視著前方,聲音在寂寥的夜裡顯得異常響亮,卻又那麼深沉,只是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靜靜的陪她走著。

    兩人一言不發的走了很久很久,從街頭走到了街尾,只是那個女孩的淚,劃落了一地。

    「帶我去看日出好嗎?」突然停在街道的尾端,彷彿生怕走到終點,采兒輕輕的說道。

    「可是現在離日出還有很久啊。」風揚道。

    「把這一晚留給我,就一晚。」采兒的語氣彷彿帶著哀求。

    「走吧。」

    兩人一同來到鄭安城郊外的一座高山之巔,站在山崖邊,又陷入了沉默。

    「我們認識有十五年了吧,還記得那時候你才只是剛出茅廬的少年,連一個武尊都能把你敢的滿山亂跑,一眨眼,你卻已經成為大陸的強者了。」采兒擠出一絲笑容,只是笑的很苦,「好懷念那段時光呢。」

    「人總要向前看的,過去的回不來,前面才有更好的風景。」風揚道。

    采兒仰頭看著前面,故作俏皮的笑道:「你看,前面是漆黑的萬丈懸崖。」

    風揚同樣看向前方,然後又看著采兒,「所以不要往前走,一旦踏出這一步,就無法回頭了。」

    「可是我喜歡懸崖下的風景,那對我而言是最美的。」采兒笑著道,只是漆黑的夜裡,誰也看不到她臉上劃過的淚珠。

    兩人都明白彼此話語中傳達的意思,只是風揚在感情這方面太懦弱了,從始至終都是如此,他永遠無法很好的處理這些事情。

    采兒的性格和奚雨大相庭徑,她的愛情觀也和奚雨截然相反,她認為既然愛一個人,就沒有什麼矜持可言,愛一個人就大膽追求,在追求失敗後,采兒的自信心也受到了挫敗,她害怕了,害怕再次遭到對方的婉拒。

    她很久沒有去纏著風揚了,她怕自己越陷越深,最後陷入無法自拔的深淵。

    她很累,很想放棄,總是對自己說要放下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可是久別之後的重逢,再次見到這個男人自信邪魅的笑容,再次見到這個男人堅挺的身影,在感受到他應對敵人所表現出來的霸道凶狠的姿態,芳心又會忍不住產生猛烈的悸動。

    英雄難過美人關,而英雄也同樣是美人的毒藥。

    采兒幽幽的看著風揚,突然很想哭。

    一次又一次的離別,一次又一次的重逢,讓她原本都要沉寂的心又泛起悸動的漣漪,又安奈不住那蠢蠢欲動的愛慕,從帝國追隨到大陸,堅持了這麼多年。%讀愛文學 www.du2.com

    一份愛,到底能堅持多長時間呢?

    十五年前,你在我心中種下了愛的毒,一次一次的扼殺,又一次又一次的播種,卻為何從不灌溉,讓這份愛發芽成長呢?

    「真的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離別了。」采兒幽幽說道。

    「或許我就是個奔波勞累的命吧。」風揚打趣的笑道,欲圖緩和一下這樣壓抑的氣氛,可非但沒有緩和,倒是讓氣氛更加壓抑了。

    采兒坐下來,雙腿掛在懸崖下,抬頭看著挺立如一棵古松般站在自己身旁的唐寧,從下至上看著他稜角分明的臉,看著瞭望遠方的他,只是漆黑的夜色讓一切都變得那樣的朦朧不清。

    「風揚,可以抱著我嗎?」采兒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懸崖,低著頭說道。每當溫柔的風把頭髮吹起,總讓她想起那時離別情景。

    風揚愣了一下,終究還是坐了下來,和采兒貼身坐著。

    采兒將腦袋輕輕的靠在風揚肩頭上,閉上雙眼,淚水便一滴一滴的滑落在他的肩頭上,縱然,她臉上帶著滿足的笑。

    側頭看著腦袋靠在自己肩頭閉著雙眼猶如一個害怕孤單的小女孩一般的采兒,風揚終究還是伸手摟著采兒的肩頭,將采兒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裡,任由她的淚水打濕了自己的衣衫。

    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采兒嬌軀在微微顫抖聳動,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安慰她。

    坐在懸崖一動不動,兩人就那樣一直緊緊的相擁,彷彿這一刻,天地之間就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雖然,采兒是那麼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天永遠不要亮,可是萬物的規律永遠不會受到人類思想的影響,天色依舊漸漸的亮了,遠處一輪陽光漸漸探出了頭,給這片山脈之巔帶來了柔和清爽的光芒,可是那個女孩的心,卻越來越涼。

    天亮了,他就該走了。

    晨曦的陽光將兩道坐在懸崖邊上相擁的身影越拉越長,樹的影,花的香,她的傷,在這一刻瀰散在整片山巔。

    「你要走了嗎?」采兒看著那片柔和的晨曦,璀璨的光芒揮灑在她動人嬌媚的容顏上,映射出她內心的悲涼。

    「很快就會回來的。」風揚笑道。

    「哦。」采兒輕輕的點頭,彷彿一個即將和父母離去無依無靠的小女孩那般,語氣中透露著讓人心碎的無奈和不捨。

    「走了。」風揚站起身來,看了采兒一眼,笑了笑,便飛身躍起,朝朝陽那邊飛去,璀璨的陽光籠罩了他整個身形,朦朧不清。

    「風揚,我愛你。」采兒聲嘶力竭的朝朝陽那邊喊著,喊的撕心裂肺,直到再也看不到那道身影,她終於忍不住蹲下身抱著腦袋痛哭起來,泣不成聲,這一刻,悲傷逆流成河。

    難道,對你而言,我僅僅只是你生命中一個可有可無的過客嗎?

    如果有一天,我也如同夏穎那般消失,會不會有那麼一瞬間,你會想起我?

    你走了,又一次走了,帶走了我的思念,卻留下了無盡的傷痛。

    如同一個迷失在森林中的小女孩,采兒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彷彿要將心中所有的不捨,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愛都化作淚水流出體內。

    一道陰影突然籠罩在采兒身上,采兒神經反射的抬頭看去,臉上的淚痕還清晰可見,臉上卻已經是破涕微笑,露出一道讓璀璨朝陽都黯然失色的笑容,陽光在這道頎長身影的身後大放光芒,將這道身影拉的老長。

    「走吧,回家。」風揚朝采兒伸出手,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這麼一瞬間,采兒便覺得風揚和以前有些不同,彷彿發生了很大的改變。這一刻的他,少了幾分惆悵,多了幾分陽光。

    采兒破涕為笑,笑的讓人都看癡了,伸手緊握著風揚的手,兩人牽手漫步在鳥語花香的山間,漫步過寂靜優雅的樹林,漫步過映射著朝陽光輝的河流,邁過一切傷過心、流過淚的時光,回到聚賢閣。

    這一刻的她,幸福的如一個再次找回那段消失了很久很久的溫馨時光的小女孩。

    不過最終風揚還是離開了聚賢閣,至於去哪裡,風揚並未告訴任何人,只是說也許很快就會回來,也許要一段時間。

    朝陽城。

    風揚再次回到朝陽城,便直奔天煞門而去。

    沒有去別的地方,風揚很快就回到了疾雲峰,只是疾雲峰的氣氛讓風揚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師傅,師娘。」這一次,風揚沒有戴人皮面具,畢竟在山洞裡修煉了四年,一個十**歲的少年經過四年的發育巔峰時期,臉型容貌自然會產生很大的變化,風揚現在雖然算一個三十出頭的老男孩,但清秀的臉龐加上修煉之人常年被能量滋養,也根本看不出真實年齡。

    而且他也並不怕被人識出身份,這一次來,他就沒打算讓天煞門好過。他就是打算將疾雲峰的所有人都接到聚賢閣去,有他們的加盟,聚賢閣必然是會如虎添翼,當然,順便還要解決一下白彥弘、沈天嘯帶人殲滅聚賢閣的事情。

    實事求是,風揚實在算不上一個善良的人,反而是一個極其記仇和護短的人,是個睚眥必報的真小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定讓他雞犬不寧。

    風揚在四合院裡喊了幾句,卻根本沒有收到任何回應,空擋的可以產生回音。

    風揚又將其他師兄的名字喊了一遍,最後無奈之下連妞妞的名字都喊了,可是依舊沒人應答,風揚心裡頓時忐忑起來,疾雲峰所有人都失蹤了?

    這四年雖然所有弟子都在山洞裡修煉,可是為了掩人耳目,師傅曹諸凡和師娘楊琴白天都是在疾雲峰的。

    「千萬不要吃什麼事啊,千萬不要出事。」風揚已經有些不好的預感,軒轅刀出世,天煞門各大強者追蹤到鄭安城,回來必然會徹查到底,他不想因為自己又連累這麼多無辜的人,他不能讓這群相處了四年之久根本沒有任何心機和野心的師兄和待人溫和如親生父母的曹諸凡以及楊琴因為自己受到任何傷害。

    火急火燎的趕到待了四年的山洞,從第一個山洞深入到第二層洞府,然後又到了軒轅刀所處的洞府,卻是空空如也,不但沒有任何人員,就連那股火能量也全部消失了,現在這個洞府就只能當男女弟子野戰的風水寶地。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難道白彥弘已經查到這裡了?」風揚心裡被擔心和憤怒完全充斥,如果曹諸凡等人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風揚都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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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1 00:56:51
第六百八十八章  會不會是他們?

    “冷師兄回來了。”

    “冷師兄是誰,比歐陽大師兄還厲害嗎?”

    “你才加入天煞門三四年,自然沒怎麼聽過天煞門以前的大師兄冷月。”

    “說說看啊,帥嗎?有歐陽大師兄那麼帥嗎?”

    “當然帥,而且特別的酷,當年追求暗戀冷師兄的師妹可是占了天煞門女弟子的大半,簡直就是大部分師妹心中的白馬王子啊。”

    “大概是十多年前吧,冷師兄就獲得下山游歷的機會,那時候我們都還只是二十左右,冷月師兄算是下山游歷年紀最小的一個,就算是歐陽大師兄也足足到二十三歲才達到下山游歷的標准,但是之后卻誰也不知道冷師兄去哪了,十多年來沒有回過天煞門一次,天煞門也失去了冷師兄的消息,所有人都以為冷師兄遭遇不測了呢,畢竟古往今來,下山游歷的人之中有很多都遭遇不測。”

    “那時候冷師兄可是號稱天縱奇才,那時候他的實力等級雖然不算太高,但是一手快劍在所有弟子中所向披靡,別說同門師兄弟了,就連大部分傳功師傅都躲不過冷師兄的快劍。”

    “他下山游歷接受考核的時候,那一劍可是讓所有人都感到震撼,我至今都忘不了當時那一劍的視覺沖擊,簡直快到了極致,快過了音速,而且冷師兄有個特點,從始至終都只是用一柄白菜價格的普通鐵劍。”

    “冷師兄離開之后,歐陽師兄才崛起了。”

    “那你們說是冷師兄厲害還是歐陽師兄厲害?”

    “冷師兄都離開十多年了,雖然歐陽師兄也很厲害,但我覺得還達不到冷師兄的高度。”

    “咱們快去看看吧。”

    沉寂已久的天煞門突然驚起驚濤駭浪,每個有些資歷的弟子都在誇誇其談,炫耀著自己的見多識廣,在這一點上,也終于讓各位師兄找到了和師妹親近的借口。

    “師妹,你要是想知道更多有關于冷師兄的事情,咱們不如找個時間去后山進行一番更深入交流,探討一下人生和生人的問題。”

    “后山安靜,咱們不如去那里坐下來,一邊吃點水果,一邊看看夕陽,多有氣氛吶。”

    諸如此類的邀請此起彼伏,由于僧多粥少的緣故,一個女弟子至少要受到四五份諸如此類的邀請,而且讓一些單純的師妹都凌亂了,為什麼每個人邀請的地點都是后山呢?

    不知所以的新弟子虛心討教,讓天煞門更是沸騰的如一鍋沸水,到處都是議論這件事聲音。

    大部分弟子都開始往天煞門大門口趕過去,而且由于大部分弟子都將冷月神化,無論是男弟子還是女弟子,都熱切的想要看看這個消失了十多年的冷師兄。

    老弟子欲圖觀望一下冷師兄如今達到什麼境界,而新弟子聽老弟字吹的天花亂墜,也壓制不住好奇的心想要一睹冷月師兄的風采,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有傳言中那麼優秀。

    霎時間,天煞門大門口便匯聚了數以千記的弟子,就連歐陽飛宇、沈蓉、白云等人都前來一睹究竟了。

    不過此時的沈蓉卻一反常態,臉上再也沒有了往日處事泰然從容且優雅高貴的風采,取而代之的是几分緊張,几分期盼,几分熱切還有几分忐忑,一顆心不由砰砰亂跳,緊張的像個小女孩一般緊握著雙拳。

    “來了,冷月師兄回來了。”有認識冷月的老弟子登時驚呼起來,視線一直緊緊的鎖定著前方的樹林。

    這是天煞門下山和上山的必經之路,樹林中有奇門陣法,但是達到下山游歷批准的天煞門的弟子都會有自由出入的方法。

    “確實好帥,好酷啊,比歐陽大師兄還帥呢。”

    “胡說,歐陽飛宇大師兄是最帥的,冷師兄雖然也好帥,可是還是歐陽師兄帥一點,而且歐陽師兄的氣質也更有魅力。”

    “冷月師兄更帥。”

    冷月還沒有走過來,一大群女弟子就已經自發自主的分成了兩個派系---

    冷派和蛋黃派,哦不,歐陽派。

    兩個派系的人劇烈的爭論隱隱有往實戰較量的方向發展的趨勢。

    “咦,冷師兄身邊的女人是誰,好美啊,咱們天煞門沒有這沒漂亮的弟子啊?”

    “真的好美。”

    女弟子還在就‘冷月更帥還是歐陽飛宇更帥’這個問題進行一番劇烈的爭辯之際,所有男弟子都已經被冷月師兄身邊那個氣質優雅靈動舉手投足間都充斥著一股讓人窒息的高貴脫俗氣息仿若一個墜落凡塵仙子般的女人所吸引住了視線,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開了。

    沒有了絲毫小女孩的青澀,渾身完全被典雅高貴的氣質彌漫,一身綾羅輕紗的長裙,讓漫步在有著陽光斜射有著榛莽叢生的樹林邊沿的她就仿佛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出眾奪目,從樹葉縫隙間投射下來的星星點點點綴在這個女人的身上,讓她更是顯得清新脫俗。

    “看來你很受歡迎嘛,還沒有到就有這麼多人來迎接了。”夏穎輕輕抿了抿嘴,說話時不疾不徐,盡顯從容之態,那一抹淺笑,更是彰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靈動脫俗的美。

    經過了十個傷春悲秋的季節轉換,經過了三千多個日日夜夜歲月年輪的洗滌,這個青澀的女孩也已經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女子。

    此時的她越發的迷人,氣質越發的出眾,那種不顯妖艷的清新脫俗的美讓她無論走到哪,都彷如萬花叢中一朵最為耀眼奇特的花,雖然並不妖艷,色彩並不是那種俗氣的五彩,但卻讓人一眼就能在七彩斑斕色世界中發現這一獨特的色彩。

    冷月不置可否的看了夏穎一眼,並沒有說話,十年的接觸,雖然彼此依舊極其的熟悉,但他的性格如此,十年來依舊沒有做出絲毫改變。

    這十年,他陪著她游歷了所有帝國,只有尋找那一個他,輾轉反側,來到大陸,他帶著她一起回到這個培育他成才的門派。

    不知道她還要尋覓多久,但只要她還要繼續尋找,他就會一直陪伴在她身邊,守護著她。他無所謂能否得到回報,只求她能展顏微笑,他喜歡她笑,她笑起來時很美,他也就笑。

    雖然十年時間,能夠淡忘很多事情,很多人,她也時常說自己已經放下了,淡了,游歷天下,只為看看各國的民族風情,可是冷月知道,她潛意識中還是想見見那個與她有著很深誤會的人,見見那個一而再再而三因為誤會和輿論的壓力與之擦肩而過的人。

    “歡迎冷月師兄回歸。”

    不知道誰當先喊了一句,緊接著數以千記的弟子齊聲高喊著這句話,聲浪猶如山呼海嘯一般回蕩在天煞門之中。

    歐陽飛宇當先朝冷月走過去,沈蓉緊隨其后。

    “冷師兄,你好,我是歐陽飛宇,在天煞門聽過你許多傳聞,有機會切磋一下吧。”歐陽飛宇直截了當的說明自己的來意。

    在某一個領域有著一定造詣的人總是會對同一領域的高手有著惺惺相惜的感覺抑或是挑戰的**,他們的血性和驕傲總是讓他們想証明自己比對方強,戰勝對方,從而獲得一種成就感。

    “再說吧。”冷月自然看得出來眼前的男子是個較為強悍的對手,自然也有一較高低的心態。

    歐陽飛宇愣了愣,沒想到冷月竟然拒絕的如此干脆,而且神情是那麼冷酷,面無表情。

    兩個人几乎是兩種極端,歐陽飛宇淡定到極端,冷月則冷酷到極點。

    “你回來了。”一雙腿美的令人發指的沈蓉突然從歐陽飛宇身后出現,神色幽幽的看著冷月,又看看夏穎,神情更是古怪,略帶些許幽怨的神情,又毫不掩飾那無盡的思念。

    冷月看了沈蓉一眼,淡淡的點頭,“恩。”

    “爹和白伯伯都很掛念你。”沈蓉說,雖然她很想說我好想你,可話到嘴邊,卻終究還是說不出口,十年了,很多事,很多人都已經在時間的年輪中發生著讓人措手不及的變化,那些美好的抑或不美好的,都停留在時間刻度的尾端,可以留戀,可以回味,卻不可以回去。

    周圍不明就里的弟子疑惑的看著沈蓉和冷月,心里生出千萬種曖昧的猜測,不由的向那些知情的老弟字請教,“冷師兄和沈師姐什麼關系?”

    “在冷師兄還沒有下山游歷之前,他和沈師姐的關系就一直很好,沈師姐一直都很喜歡冷師兄,不過冷師兄一直沒有表態,兩人保持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現在冷師兄竟然帶回一個大美女,事情復雜了。”知情人士透露。

    隨著冷月進入飛云門,去拜見門主白彥弘以及他的傳功師傅沈天嘯時,所有人都散了,只是這個話題已然成為天煞門膾炙人口的熱門話題。

    風揚在疾云峰和山洞都沒有找到曹諸凡等人的蹤影,便心知事情往最壞的情況發展了,他之所以這麼急著趕回來,就是擔心這種情況發生。

    畢竟白彥弘和沈天嘯發現軒轅刀是從天煞門飛出去的,回來自然會把事情調查清楚。

    “冷師兄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大美女,看來沈蓉師姐白等這麼多年了。”

    “真的假的,冷師兄竟然回來了,不是說他已經失蹤好久了,都被判定是死亡了嗎?”

    “這還有假,難道你沒剛才沒去門口看?”

    “剛才和小師妹去后山了,沒來得及,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時半會是解決不了正事的。”

    走在路上,隨處可以聽到有關于冷師兄的討論,風揚心頭突然升起些許異樣,冷師兄?在他的印象中,曾經也認識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姓冷的人。

    “會不會是他們?”風揚暗自猜測,可是最終還是苦笑一聲,世界這麼大,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他找了個看上去還算正派的弟子,走過去問道:“帥哥,疾云峰怎麼一個人也沒有?”

    那看上去很正派的弟子斜眼瞥了風揚一眼,就往前走,“我還有事呢。”

    風揚將一袋金幣往地上一扔,大叫:“哎呀,誰掉了這麼多金幣啊,哇,好几千呢。”

    那作風很正派的弟子頓時來了一個華麗的轉身往風揚沖過來,“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師兄估計是游歷才回來吧,不知道也很正常,現在疾云峰所有人都被三十飛龍關押起來了呢。”

    “怎麼回事?”風揚心中陡然冒出一股怒火和寒意,但臉上卻依舊帶著不以為然的笑容。

    “據說是疾云峰發現天材地寶欲圖據為己有,被連天峰的人發現還殺人滅口。”那正派弟子說道,然后看了看風揚手中的錢袋,“這個,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做人要將信用。”

    “謝謝啊,我這個人最講信用了,可是我又沒答應你什麼。”風揚若無其事的將錢袋收起來,旋即便轉身就走。

    “去你大爺,你個無恥的騙子。”那正派弟子忍不住朝風揚唾罵了一句。

    “滾你麻痺,以為老子的錢是掃來的啊,一兩句話就想拿去,你是一字千金啊?”風揚不屑的回了一句,氣的那正派弟子當場吐血身亡。

    “最好不要讓我師傅出事,否則我定要血洗天煞門。”風揚心頭生出一股無名的怒火,曹諸凡以及各位師兄的模樣一一在眼前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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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八十九章 木易就是風揚

    曹諸凡雖然待人嚴厲,但是心里卻把所有弟子都當自己的子女一般疼愛呵護,在景云被陷害的時候,他不惜反抗三十飛龍也要護住自己的徒兒。
   
    這四年來,曹諸凡仿佛真的把風揚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對待,盡心盡力的教導他劍法,教導他為人處世的道理,讓風揚一度感受到已經很多年沒有感覺過的家一般溫馨的感覺。
   
    那段時間,是這麼多年來,風揚過的最輕松最快樂的,沒有任何心理壓力,和那群毫無心機的師兄在一起,可以肆無忌憚的打鬧,肆無忌憚的說話,全身心的體驗那種輕松愜意的生活。
   
    這樣心地仁慈彷如父親的師傅,還有一群毫無心機如同弟弟妹妹的師兄師姐,如果天煞門真的傷害了這些人,他真的不想他們受到任何傷害。
   
    天煞門寶殿中,白彥弘、沈天嘯,眾多長老以及各大傳功師傅都齊聚一堂,當然,他們現在會坐在一起,並不是因為冷月的回歸。
   
    白彥弘身為門主,在眾人之中也是最有威嚴的,沉著臉對眾位傳功師傅和長老喝道:“你們都干什麼吃的,這麼多人會找不到一個弟子。”
   
    “我們抓住曹諸凡他們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那個特招弟子,疾云峰和山洞都找遍了,誰都說沒有看到那個特招弟子。”三十飛龍為首的老大回道。

    “給我繼續去用刑,我倒想看看那個老骨頭和那群小雜種能扛多久,再不說就給我殺一儆百。”白彥弘語氣中充滿了森寒的殺意,軒轅刀他是勢在必得,但是現在必須將軒轅刀的出處弄清楚,而且也要知道為什麼會突然飛到遠在千萬里的鄭安城去,是軒轅刀自行飛過去的還是有人帶過去的,都必須要搞清楚。
   
    “另外,將曹諸凡等人殘害同門被三十飛龍抓住的事情放出去,引他自己現身。”
  
    為了逼曹諸凡和景云等人說出特招弟子木易的下落,這些天沒少給他們用刑,而且天煞門三十飛龍的刑罰都是極其殘忍的。
   
    為了軒轅刀,殺几個廢物弟子,白彥弘可不會有絲毫心痛的感覺,阻礙他得到軒轅刀的人,都是死有余辜。
   
    這時,一直緊皺眉頭的沈天嘯似乎想到了什麼,沉吟了片刻,見白彥弘沒有再說話,他便開口說道:“門主,你覺得那個特招弟子是不是聚賢閣的那個風揚假扮的,巧合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說說看。”白彥弘猛然將目光投注到沈天嘯身上,滿臉震驚之色,其他人也紛紛轉頭看向沈天嘯。

    沈天嘯道:“軒轅刀落到聚賢閣一個叫吳華的人手里,而那個吳華就是風揚的兄弟,而且據我調查,風揚離開鄭安城的時間和加入天煞門的時間基本吻合,而聚賢閣的風揚出現了,天煞門的木易卻消失了,這難道真的是巧合?”
   
    頓了頓,似乎整理了一下思緒,醞釀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還有,蓉蓉和小云說自己是被那個叫木易的特招弟子在大海里救起來的,當時那頭魔獸可是八級魔獸,如果木易真的是十七八歲的少年,真的能夠從八級魔獸攻擊之下救下兩個人而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嗎?”

    “另外,不知道門主還記不記得,將近五年前,歐陽飛宇和一個自稱名叫秦壽的人比武嗎?當時歐陽飛宇的傳功師傅和另外一名傳功師傅都被那個叫秦壽的人廢了,而且是以絕對強悍的力量硬生生將他們的骨骼完全震的粉碎,而這與風揚的戰斗特點完全一致,就如同當時在鄭安城聚賢休閑中心的時候,風揚中了咱們天煞門的散元軟筋散都還能發揮出那麼強大的力量,這說明他**強度極其驚人,**力量恐怖。”
   
    “還有一個共同點,他們用的劍,根據歐陽飛宇和傳功師傅的描述,那個叫秦壽的人使用的武器是一柄通體血紅劍身彎彎曲曲猶如龍形的劍,這和風揚手里的飛龍血劍豈不是完全重合?”
   
    “還有當年他破解疾云峰一名弟子的冤案時所表現出來的聰明才智和細心以及那份泰定冷靜的心性,完全不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能夠擁有的,一個十七八歲的人就算從娘胎里開始滿打滿算,他能經歷多少事情,能夠鍛煉出那樣的心智和觀察力?”

    沈天嘯起初還只是半信半疑,但是隨著自己一通轟炸下來,讓自己都越來越確信無疑了,最終他拍板敲定,道:“所以這一切綜合起來,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那個木易就是聚賢閣的風揚。”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曹諸凡的臉色瞬間沉冷下來,也陷入了一陣沉思,“如果木易真的是風揚,那事情還真有些麻煩。”
   
    “門主,其實一點都不麻煩,他不回來倒也罷了,他如果會來,那就是咱們一次絕佳的機會。”沈天嘯眉宇間綻放出狐狸一般的狡猾,狼一般的狠毒、虎一般的威壓霸氣等諸多復雜的神情,綜合起來,就是得瑟。
   
    “門主,外面有一位自稱是冷師兄的人求見。”這時,一名天煞門門人進來稟報。
   
    風揚直奔飛龍大殿,但也沒有大張旗鼓的去,在無法確保曹諸凡等人安全的時候,風揚還不能太過張揚,否則引起轟動,白彥弘必定會拿曹諸凡等人作為要挾。
   
    在這里,也不好去麻煩熏月,現在已經不是當年初出茅廬的小子了,很多事必須自己解決,而且這里是天煞門,強者眾多,熏月一旦出手,很可能就會暴露身份,到時候引起大陸的轟動,那就別想繼續混了。
   
    風揚去過一次飛龍大殿,還是四年前景云被冤枉殺人關在飛龍大殿的時候來過,對里面的格局只是有個片面的了解,而且當時景云只是被關押在一個密封的房間里,現在有關于軒轅刀,風揚並不認為白彥弘會隨便把他們關押在很顯眼的地方。
   
    飛龍大殿空空如也,風揚將氣息收斂到極致,施展魅影凌風猶如一陣無形無影的風一般進入飛龍大殿。
   
    “這次門主到底搞什麼啊,不過是抓了疾云峰的一群叛徒,怎麼還要我們日夜在這里守著,整個天煞門,誰敢來飛龍大殿鬧事啊?”
   
    “門主吩咐的事情咱們照辦就是了,誰知道他們有什麼目的呢,說不定曹諸凡他們手里真的掌握了什麼了不得的信息。”
   
    然而飛龍大殿卻好似加派了不少人手,大門口雖沒有人,但是大殿里面卻匯聚了不少人,風揚剛剛進入大殿之中,就聽到怪叫的走廊出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還有彼此交談的聲音。
   
    眼看那群人即將走過來,風揚瞬間環視了整個大殿,瞬間得出兩個選擇方案,一是用魅影凌風離開飛龍大殿,但如果這群人守在門口,那自己就絕對無法再悄無聲息的進來了。
   
    心念電轉,風揚瞬間選擇了第二個方案,飛身一躍,身形頓時原地拔高,飛上了十丈的大殿頂端,整個身體平趴著,背部緊緊的貼在了飛龍大殿的頂端,元魂力將氣息完全收斂起來,彷如融入到空氣中一般。
   
    下一刻,只見十數名天煞門弟子從拐角處走了過來,這群人並不是飛龍,只是調派過來守衛的。
   
    這十几個人似乎並沒有出去的打算,而是在大殿中交談起來,處的位置赫然就是風揚身體下方。
   
    “剛才我一哥們用通訊玉箋傳來消息,說冷師兄回來了,他***,說到冷師兄啊,我就想到當年他下山接受考核的時候,手持一柄普通的鐵劍,僅僅一劍,就通過了,那一劍太快了,當時所有人都沒有看到他是怎麼出劍的。”
   
    “當時我也在場,那時候我們都還是武尊武皇的級別,冷師兄為人雖然冷漠,但是卻不是高傲,也不會仗勢欺人,不像歐陽師兄,成天找人挑戰比武,成就了不敗神話。”
   
    “什麼不敗神話啊,四五年前不就被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給打的毫無反手之力。”
   
    風揚完全不敢放松自己,只希望下面這群牲口快點離開,他雖然能夠施展幻空躡影瞬間移動,但是卻無法保証走廊處到底還有沒有人,這個時候倒是特別想念離殤愁斷四大殺手,要是會他們的神隱朮,那一切都好辦多了。

    心里太過在乎一件事,緊張便在所難免,一旦緊張,血液加快流動,汗水也漸漸溢了出來。

    一滴汗水沿著風揚的臉頰滑落,在空中猶如飄落,汗水甚至仿佛反射出了風揚那一瞬間受驚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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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九十章 落難的王子

    “滴。”
  
    仿佛是上天注定一般,汗水竟然正中了一名天煞門弟子的鼻頭,濺射成一片水花。
   
    那弟子頓時心生警覺,猛然抬頭看了上去。
   
    不過很快便收回視線,看著自己身前滔滔不絕說著冷月師兄事跡的人,大罵道:“你大爺的有病啊,說話亂噴口水,老子還以為下雨了呢。”
   
    千鈞一發之際,風揚最終還是施展出幻空躡影搏了一把,但運氣似乎並不是很關照他,走廊處赫然有兩人,而且這兩人還是三十飛龍的其中兩個。
   
    情況似乎並不容樂觀,但那兩名飛龍此時卻是背對著風揚的,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風揚沉心靜氣,屏氣凝神,元魂力將氣息完美的收斂起來,就仿佛融入空氣中一般緩緩的朝那兩人移動。
   
    要在一瞬間解決掉兩名飛龍,而且必須做到無聲無息的一擊必殺,饒是風揚現在是五品武神,也不敢保証,如果僅僅只是一人,風揚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畢竟那十几個人就在只需要怪一個彎只有一牆之隔的大殿里,任何異常的響動都可能驚動他們,而他們將有足夠的時間通風報信。
   
    無奈之下,風揚悄然轉進走廊中的一個房間中。
   
    這是一個看似極其普通的房間,但是風揚魂神級別的元魂力卻能夠感應到房間中的能量波動。
   
    “有能量結界,恐怕發動,就要被困在這個房間里了。”風揚心念電轉,經歷了無數次歷險記,也算是見多識廣,倒也猜出這個房間的奧祕。
   
    他不敢亂動,生怕一不小心就觸動了機關。
   
    他不知道機關到底在哪里,要是人還沒有找到,把自己都困住了,那就危險了。
   
    他雖然有五品武神巔峰期的實力,對付六品武神也不在話下,但是天煞門畢竟是歷史悠久的大門派,必定會有過人之處,否認也不可能立足于大陸千年之久。
   
    風揚收斂心神氣息靜靜的在房間中等候,外面不斷有腳步聲傳進來,而后又漸行漸遠,但他要聽到的那兩個腳步聲卻始終沒有傳來。
   
    也不知道在房間中待了多久,只是聽到外面有人交談換崗和吃晚飯的事情,看來天已經黑了,但是飛龍大殿卻依舊亮如白晝。
   
    “踏踏。。”
   
    陡然。。
   
    兩道腳步聲由遠至近傳進處于房間中風揚的耳中,腳步聲越來越近,風揚甚至在這一刻屏住了呼吸。
   
    他們要進來?
   
    風揚心里暗自祈禱,內心里也越來越緊張,心跳的頻率都加快了許多。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風揚已然拿出了飛龍血劍,彎曲猶如飛龍的劍身斜指地面,目不轉睛的凝視著房門,手臂發力,青筋猶如蚯蚓一般鼓脹起來,顯然已經將神經緊繃了起來。
   
    “你先走吧,我等其他人過來接替再走。”
   
    就在房門外,這道聲音顯得異常的清晰,僅僅一門之隔。
   
    風揚的手心都漸漸的溢出了汗水,以前他面對面的都是和對方面對面的猛~干,可此時情況卻和以往他遇到的任何情況都不同。
   
    歷史悠久的天煞門,又是天煞門讓人聞風喪膽的飛龍大殿,而且天煞門手里還有曹諸凡等人,這讓風揚容不得自己有絲毫閃失。
   
    一旦自己暴露了目標,白彥弘等人看到自己之后,必定會拿曹諸凡來要挾自己交出軒轅刀或者說出軒轅刀的下落,到時候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所以他現在必須保証絕對的隱祕,不能采取強硬的手段,只能偷偷的救人,故而才會讓歷經無數次生死的他都緊張的手心冒汗。

    外面沒有了說話的聲音,而后便聽聞一道腳步聲漸漸遠去,直到微不可聞,風揚這才松了一口氣。
   
    良久,那道腳步聲也漸漸遠去。然而另外一道腳步聲卻交替著穿了過來,而且是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每一步都彷如一次重重的擊鼓聲震蕩在風揚心間。
   
    哢!
   
    然而就在此時,房間竟是突兀被推開,進來兩個人。
   
    一個是走著進來的,一個是被拖進來的。
   
    蒙著面的三十飛龍之一的人將另外一個直接丟進房間,那人看似受了不輕的傷,鮮血淋漓的。
   
    但風揚卻沒有任何時間去看這個人的長相,因為此刻,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三十飛龍之一的人身上。
   
    而這個飛龍關上門的第一時間也注意到了風揚,站在房門口的他便直視著風揚。
   
    此時,誰也沒有先動,誰都不敢亂動,那飛龍雖然不認識風揚,但是其手里的劍便猜出對方不是個簡單的家伙,而且他發現自己竟然完全感應不到對方的氣息,這絕對是高手才具有的素質和收斂氣息的能力。
   
    沒有誰說話,房間中死一般沉寂,靜到連呼吸聲都沒有,似乎三個人都屏住了呼吸,此刻風揚和那條飛龍都是將神經緊繃到了崩潰的邊緣,任何一點輕微的聲音都可能讓他們神經過敏從而發出攻擊。
   
    這樣的僵持對峙是對一個人心性的極大考驗,時刻保持著最為集中的注意力,精神消耗的極快,對元魂力也是一種挑戰。

    片刻間,那飛龍看似已經頂不住這樣的壓力,額頭逐漸溢出汗水,手臂輕輕的朝腰間移動。

    汗水從額頭淌過臉頰,在下顎處晃蕩了一會兒,旋即脫離下顎朝地面落下。
   
    嗤!
   
    几乎在同一時間,風揚和那名飛龍都做出了動作,那飛龍手臂化作一道殘影朝腰間抹去,一道寒光乍現。
   
    然而風揚全力施展玄極劍訣,那一次的威力和速度都發揮到自身能夠做到的極限,劍速比之音速都快上几分,一抹血紅的劍芒以更加迅猛的速度朝那名飛龍刺了過去。
   
    那名飛龍剛剛拔出劍,風揚的飛龍血劍便已然刺穿了對方的喉嚨,鮮血都還未來得及濺射出來,那飛龍的眼神便瞬間被恐懼充斥,嗓子嗚咽著,卻發不出絲毫聲音。
   
    兩人從出手到結束的速度之快,讓人的眼睛還來不及眨一下,甚至會讓人感覺那一道劍芒是仿若閃雷一樣憑空出現。
   
    緩緩的將那名飛龍的身體放下,沒有發出絲毫聲音,而后風揚便快速將其衣服拔下來,這是飛龍的特殊裝扮。

    所幸衣服上並沒有濺射到血漬,在穿上那名飛龍的衣服之后,風揚這才回過神來打量著被丟進來的人。
   
    然后當視線落在那人臉上時,風揚卻震驚了。
   
    而那名躺在地上的帥氣俊朗的男子卻是露出一道淡淡的笑意,“真沒想到在這里也能遇到你。”
   
    “我也沒想到。”風揚從震撼之中回過神來,同樣露出一道笑意,如果這次的相遇要用什麼來解釋的話,風揚只能用他從來只用在和女人邂逅上面的緣分這個詞了。

    眼前的人不是別人,赫然就是他在飛云門的大師兄,號稱飛云門天才弟子,雄踞風云榜榜首多年的----花勝雪。

    “你怎麼會來這里?”風揚詫異不已的盯著花勝雪,此時的花勝雪比之少年時期壯了一些,但是卻絲毫沒有掩蓋那帥氣俊朗的外表,反而因為經過時間歲月的捶打,變得具有了几分成熟穩重的男人味。
   
    健碩的身體依舊披著一襲白衣,有點真正意義上的王子的氣質,只是現在這個王子遍體鱗傷,鮮血淋漓,是個落難的王子。

    雖然說以前和花勝雪有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甚至差點被花勝雪在小島上干掉,但是時隔十多年了,這些事情倒也漸漸的淡了。
   
    而且風揚知道,花勝雪有他自己的執著和堅持,他心中有他的執念,就如同當年自己一心要滅了風家一樣,也不是曾做出那麼多為人所不能接受讓人戳著脊梁骨罵禽獸不如的事情?

    而且風揚也相信,即便不是自己出手,他也不會真的狠心殺掉夏穎,抑或是自己,他肯定是知道自己的處境,迫于無奈之下,才不得不將夏穎逼走。
  
    而事實上,他好像有點故意成全自己的樣子,以前年少無知看不透,現在經過了這麼久,那份痛慢慢淡忘了,就可以以旁觀者的角度去思考這些問題,然后便會發現,當時自己所經歷的所看的,其實也並非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就如同自己和靜天交戰的時候,花勝雪並沒有趁人之危。只是那時候,夏穎並沒有看透,所以她心灰意冷之下,和花勝雪划清了界限,從此再無往來。
   
    花勝雪的思緒似乎也一下子與風揚那般回到了那段時光,片刻之后,深呼一口氣,才說道:“我是來大陸復仇的,無意中看到夏穎來了天煞門,便來此看看,沒想到天煞門的陣法那麼恐怖,在陣法中我便被重傷了,然后便被帶到這個地方來了。”

    “天煞門有千年歷史,哪是那麼容易進出的。”風揚沉吟了一下,突然驚道:“夏穎來了天煞門?”
   
    “你不知道?”花勝雪更驚訝:“她來大陸,應該也是為了找你。”雖然看似有些揶揄的口吻,但是在他的眉宇之間,卻能發現一絲惆悵和落寞。
   
    “看來天煞門弟子口中的冷師兄就是冷月了。”風揚心里微微發笑,看來還真是有緣分這個東西,在固萊城比劍的那個冷漠的家伙竟然是天煞門的弟子,也難怪劍法造詣那麼驚人,不知道十年時間,他強到什麼程度。
   
    頓了頓,風揚問道:“夏穎是你放棄的,為什麼又要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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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一章  藏匿之處

    花勝雪帥氣臉上的淡然之色逐漸被几分惆悵取代,他落寞的笑了笑,“以前為了報仇,不惜付出一切代價,包括自己的愛情。可是在大仇得報之后,卻發現自己原本失去的東西,傷害過的人,付出的愛情,這些的珍貴完全值得自己放棄掉仇恨,可是等醒悟過來,一切似乎都已經無法挽救了,或許這也就是失去后才懂得珍惜,才知道珍貴吧。”

    “好了,別說這些了,先療傷。”風揚在自己的玉石空間中翻找了片刻,總算找到一粒療傷藥。

    這些年得到的東西都是往玉石空間里面塞,多年積累下來,倒也有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但以風揚現在的實力,那些東西也不怎麼要用。

    花勝雪這些年的進步也堪稱飛快,或許也是因為他心中懷有無法割舍的仇恨,這股仇恨致使他有著無限的動力和沖勁,是支撐他年復一年刻苦修煉的精神支柱。

    一個人要是沒有追求,沒有向往,沒有目標,是很難嚴格要求自己的,也無法忍受無數個日日夜夜的寂寞。

    有療傷藥的效果,加上花勝雪自身的元力輔助,傷勢倒也好的飛快,僅僅一炷香左右的時間,花勝雪便精神抖擻的站了起來,只是渾身的血跡干涸,凝固在白衣上顯得異常刺眼,這樣出去肯定會第一時間被人發現。

    “你先等我一下,我去弄個人進來,給你換套衣服。”說著,風揚便直接走了出去。現在身穿飛龍的衣服,倒也不容易暴露身份。

    運氣似乎不錯,在長廊里,赫然發現一飛龍單獨走過來,風揚站在朝對方走過去,道:“那個擅長天煞門的家伙有些棘手,不肯交代擅長天煞門的目的。”

    “走。”那飛龍倒也沒有懷疑什麼,朝風揚所指的房間走去,直接便推門走了進去。

    風揚緊隨其后,在那名飛龍走進去的時候,風揚便緊接著將房門關了起來。

    而就在房門被關起來的一剎那,那飛龍已然朝花勝雪出手。

    風揚嘴角划起一抹冷笑,此時情況緊急,容不得絲毫疏忽,便壓制住看看花勝雪到底有多強的沖動,從那飛龍身后偷襲,飛龍血劍直接從那人脖子處刺穿了其咽喉,選擇這個位置,也是因為要保全這飛龍的衣服。

    花勝雪穿著這人的服裝倒也還算合身,兩人便化作兩個飛龍離開了房間。

    風揚知道現在時間有限,必須在其他人發現房間中的情況之前找到曹諸凡等人,否則事情一旦暴露,不但救不了曹諸凡,還可能讓自己和花勝雪都陷入險境,而且到時候白彥弘必然會將曹諸凡等人轉移或者直接殺掉,這不是風揚想看到的情況。

    再次轉過一個彎道,是另外一條長廊,長廊兩邊都是房間,不難想象,這些房間必定都是有能量結界的,算是關押犯了大過的天煞門弟子或者一些對天煞門不利的人。

    而長廊的中央位置,站著兩個身穿黑衣並且蒙著臉的人,赫然就是三十飛龍其中之二。

    花勝雪朝風揚看了一眼,從他的目光中,可以看到一絲似笑非笑但是卻又夾雜了些許擔憂的神色,似乎是在問風揚該如何解決。

    風揚裝作若無其事的朝那兩人走去,並沒有給花勝雪任何回應,但不給回應,卻也是一種最直接的答復。

    “前面那兩個,停下。”

    這時,后面突兀傳來一道聲音,風揚和花勝雪心頭都是猛然一震,停下了腳步,而這聲音也吸引了前面兩個飛龍的注意,導致風揚和花勝雪的處境有些尷尬,在一條長廊里,被前后夾擊了。

    此時,風揚和花勝雪心里都是異常的緊張,剛剛松懈了一點的神經再次緊繃到了極點,一顆心也懸到了嗓子眼。兩人的手臂都輕輕的移動了分毫,顯然已經做好了攻擊的准備,欲圖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前后的人都干掉,而且必須做到在對方傳出信息之前。

    時間仿佛都變的緩慢起來,后面的腳步聲不斷從身后傳來,在耳邊猶如驚雷一般炸響,風揚和花勝雪同時看了彼此一眼,旋即兩人同時輕微的點了一下頭。

    身后的兩人同時從風揚和花勝雪的身側走過,留下漠然的話語:“門主要嚴刑拷打那几個人,走。”

    花勝雪和風揚再次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幸好又是虛驚一場。不過這種情況顯然讓風揚有些喜出望外,正愁不知道去哪里找曹諸凡等人呢,這些家伙就來帶路了。

    那兩個真正的飛龍對曹諸凡等人的藏匿之處倒是了如指掌,在七彎八拐之后,終于推開一個房間走了進去,而后在家具胡亂擺放顯得極其狹窄的房間里的床上掀開木板,竟是顯露出一個暗門,而暗門平鋪在床榻上。

    一名飛龍拿出一塊散發著紅光的晶石放在暗門上一個凹槽之中,那暗門登時旋轉起來,猶如一陣颶風,旋即便從兩邊分開,露出一個往下的階梯。

    “他娘的,這要是沒人帶路,這要找到什麼時候才能發現這里?”風揚滿臉錯愕之色,但被蒙著臉自然不會被發現,只是心里也頗為佩服天煞門的能耐,竟然能制造出這樣的密室,關押重要的人還真的很難被人找到,而且還需要有特定的東西才能開啟,除非直接將飛龍大殿掀了砸爛地面,估計才能找到飛龍大殿下面的密室。

    密室中有夜光石,顯得亮堂無比,一直沿著很陡的階梯深入地下十數丈才到達平地,而這個地下密室並不是很大,約莫一個普通房間的大小,不過這里的刑具卻是一應俱全。

    剛剛踏入密室的平地上,觸目可及的清醒便讓風揚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曹諸凡、楊琴、景云、杏御強、妞妞等人都被吊在空中,而吊著他們的是兩個不知名的鐵鏈,兩條鐵鏈直接穿過他們的肩胛骨,而鐵鏈的另一端則鑲在密室頂端,將他們整個人都騰空吊起。

    “這群畜生。”風揚雙拳陡然緊握,額頭的青筋爆出,體內瞬間燃氣一股熊熊怒火,此時曹諸凡、楊琴等所有疾云峰的人都是體無完膚,鮮血淋漓,每個人身上的衣衫都是破爛不堪,血跡斑斑。

    透過那破爛的衣服,皮開肉綻的傷口清晰可見那駭人的森森白骨,而且身上有很多被燙傷的痕跡,很多肉都是呈現焦黑的顏色,顯然是被放在一旁火鍋里的燒紅鐵塊給燙的。

    曹諸凡、楊琴等疾云峰所有人都被虐待的虛弱無比,看到四個身穿飛龍服裝的人,曹諸凡等人只是有氣無力的抬眼看了看,便又收回視線,顯然是害怕已過,求死之心已生。連續數天慘無人道的虐待拷打,即便是心智再堅韌的人也會承受不住,有生不如死的感覺。

    “疾云峰的木易在哪?”一名飛龍開門見山的問著曹諸凡。

    “不知道。”曹諸凡道,他是真的不知道。

    “木易是不是聚賢閣的風揚?”另外一名飛龍聲音依然冷漠下來,拿起鍋爐之中燒的火紅的鐵塊在曹諸凡眼前晃了晃。

    “天煞門這麼大的勢力都不知道,我們一個被遺忘的山脈怎麼會知道?”楊琴冷笑。

    “看來你們非要看到有人死才會說啊。”那飛龍已然起了殺心,因為門主已經下令,如果再問不出來,就一天殺一個,殺到他們說為止,或者殺光所有人。

    說著,拿著燒紅鐵塊的飛龍便揚起手中的刑具朝曹諸凡身體伸去。

    “你們不得好死,我們好歹也是天煞門的一員,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杏御強大聲叫嚷,但是沒有恐懼,有的只是憤怒和不甘,憤怒天煞門的蠻橫霸道,不甘自己受到如此的對待,天煞門這般行徑傷透了這群被遺忘了很久被戲稱為殘羹剩飯的天煞門弟子。

    風揚聽到杏御強不甘的叫嚷,心臟猛然一陣抽搐,他最不想看到這樣的情形,但自己終究還是連累了他們。

    眼見那鐵塊就要燙在已經虛弱無比的曹諸凡的血肉之軀上,風揚再也無法坐視不理,身形一晃,眨眼時間,已如鬼魅一般出現在那名飛龍身體一側,手臂猛然探出,那一瞬間的速度猶如閃電,手臂帶出的殘影還未消失,風揚已然抓住了那名飛龍的手腕,讓他根本無法將鐵塊燙在曹諸凡身上。

    “你干什麼?”那飛龍見自己手臂竟然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再遞進分毫距離,心中大怒,轉頭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體一側的‘同伴’。

    “要你命。”風揚眼神狠厲,神色猙獰,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中迸射出來的一般,帶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意,話音剛剛落下,風揚手臂陡然發力,將那飛龍的手臂瞬間折彎,而那鐵塊也直接燙在了那飛龍的臉上。

    “啊。。”

    那飛龍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下意識的要伸手去捂住劇痛的臉,但是右手臂卻被風揚控制著,只見他臉部中央的位置被燙的血肉模糊,一片焦黑,還冒著騰騰的黑煙。

    發現自己連用手捂著臉來緩解疼痛的事情都辦不到,便憤怒的揚起左拳朝風揚打去。

    風揚先發制人,又豈會讓自己失去先機,見那飛龍一拳打來,風揚身形一晃,那飛龍的拳頭打到的只是風揚的殘影,而下一刻,風揚以從那飛龍身后,用飛龍血劍刺穿了對方的身體,直接震碎其心臟已經五臟六腑。

    在風揚出手的那一刻,花勝雪也毫不遜色,風之刃殺全力施展,掌心凝聚出一柄刀刃,玄階高級武技的威力非同凡響,一劍撕裂了長空,卻並未帶出絲毫聲響。

    那人還沒有完全脫離錯愕的狀態,他根本就沒想到自己的同伴竟然會突然朝自己出手,三十飛龍每一個人的戰斗力都異常的恐怖,可是在狹小的空間環境中被兩大強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偷襲,他們的戰斗力根本就無從發揮出來,僅能憑借自己的戰斗意識閃躲片刻。

    但花勝雪又豈是尋常的修煉者,在飛云門一度雄踞風云榜第一名號稱飛云門第一高手的名譽已經足以說明他的天賦和努力,十數年過去,他的實力突飛猛進,對付一名飛龍還是綽綽有余的。

    那飛龍憑借戰斗意識和身法閃過花勝雪的几次攻擊,但在見到自己一名同伴頃刻間倒在地上時,他心神不由出現些許慌亂,破綻一現,花勝雪掌心凝聚出的劍刃迅疾向前一撩,一道劍芒在空中乍現,那飛龍的身體竟是被一劍從雙腿之間撩開到頭頂,一刀兩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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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2 01:04:02
正文 第六百九十二章 鈦鋼金鏈

    頃刻間,風揚和花勝雪便解決掉兩個飛龍,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合作,但也是為數不多的一次,十數年來的第一次。
   
    兩人仿佛商量好了一般同時出手,完全沒有給兩個戰斗力同樣強悍的飛龍反擊的機會和余力,他們都是強者中的戰斗精英,自然深的趁你病要你命的精髓。
   
    偷襲,就必須是一氣呵成,招招斃命,以最快的速度最簡單的招式解決掉對手,讓對手沒有緩氣的機會。
   
    曹諸凡、楊琴、景云等人也都被眼前這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給驚呆了,這樣的變故所帶來的驚訝和震撼,絲毫不亞于妞妞能夠找到一個對她死心塌地死去活來的另一半。
   
    “你們要干什麼?”從剛才那一幕可以看得出,這兩個人並不是飛龍,但至于他們是誰,曹諸凡不知道,也對他們的目的一無所知,便有氣無力的問了一句。
   
    沒有心情去欣賞花勝雪重振雄風的雄姿,也來不及跟他互相吹捧一下對方的戰斗力以及這些年來的進步,風揚直接走到曹諸凡身前,站在被吊在空中的曹諸凡身體下方,曹諸凡的高度讓風揚的腦袋剛剛好和曹諸凡的下體平齊。
   
    風揚直接掀掉蒙著臉的黑巾,道:“師傅,是我,我是木易。”
   
    “木..木易。。”曹諸凡大驚失色,但是聲音卻依舊是虛弱無力的,他極其激動的說道:“現在整個天煞門都在找你,你來這里干什麼,快走。”
   
    對于風揚容貌上的變化,曹諸凡等人倒也並沒有懷疑,畢竟四年多沒見,一個正在發育巔峰期的少年容貌發生變化也是正常的,可以聽得出來,聲音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當然,這也是因為風揚那時雖然戴了人皮面具,可並沒有偽裝聲音。
   
    “師傅,這事兒是因我而起,我必須把你們救出去。”風揚神色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曹諸凡雙眼都是半瞇半睜,顯得很虛弱乏力,突然間也失去了往日的威嚴,只剩下那讓人感覺溫暖人心的慈眉善目。
   
    嘆了口氣,和藹的如一個老爺爺般說道:“傻孩子,他們抓住我們的目的就是要找你,你何必自投羅網呢,快走吧,你救不了我們的。”
   
    “是啊,師弟,趁他們還沒有發現,趕快離開這里吧,他們要是來了,咱們就一個都走不了了,就算你能把我們弄出去,可是我們這樣的狀態,要怎樣離開天煞門呢。”作為大師兄,景云的語氣中滿是無奈,他這條命是風揚當年救下的,要是沒有風揚,早就被連天峰那群雜碎陷害死了,而木師弟還大公無私的將絕佳的修煉寶地拿出來共享,這樣心地善良的師弟,景云實在不忍心看到他為了自己而冒險。
   
    “師弟,快走吧。”
   
    其他人也紛紛勸說,這是一群沒有任何心機仿佛生活在摒棄了所有喧囂隔絕了一切黑暗的世外桃源中的人,淳朴、善良、心地仁慈是他們純淨的本性。他們並沒有這是風揚連累了自己的想法,反倒認為自己無用,連累了這個善良的師弟。
   
    聽到師傅和這群接觸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師兄師姐的話,風揚心里更是感到深深的愧疚和自責。
   
    他當初知道自己可能連累疾云峰的這群人,可是沒想到會這麼嚴重,他並沒有想到朝陽城天煞門門主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對付自己門派內的傳功師傅和弟子也猶如對付有著深仇大恨的敵人一般毫不留情。
   
    內心的憤怒、自責、愧疚等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融合而成一股懾人的殺意,他雙拳緊握,骨骼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響,神色堅定不移,“我一定要救。”
   
    “你快點解決,我去外面守著。”花勝雪留下一句話,便從一名飛龍身上搜出那個散發著紅光的晶石,當先沿著階梯走了走了上去。
   
    風揚不由分說的揚起飛龍血劍,輕輕一縱,身體漂浮在空中。
   
    面對著曹諸凡,風揚道:“師傅,您忍著點。”
   
    說著,手中的飛龍血劍猛然朝鎖住曹諸凡肩胛骨的鐵鏈削了過去。
   
    鐺!
   
    金屬撞擊產生的巨響在地下密室中回蕩,就仿佛一道悶雷在耳邊炸響一般,不但震耳欲聾,還長時間的回蕩著一陣嗡鳴聲。
   
    然后鐵鏈卻並沒有出現預想中的斷裂,反而因為巨大的撞擊力導致鐵鏈劇烈搖晃起來,牽動著曹諸凡的身體,讓他整個身體在空中如秋千一般晃蕩起來。
   
    而穿過曹諸凡肩胛骨的鐵鏈搖晃也直接扯動著曹諸凡的傷口,甚至于飛龍血劍上攜帶的雄渾無匹的罡勁有些許沿著鐵鏈傳入曹諸凡體內,將原本就已經重傷的曹諸凡震的凌空吐血。
   
    風揚心中駭然,急忙抱住曹諸凡穩住他的身體,他心中也駭然不已,飛龍血劍乃是初等魔器,竟然無法砍斷這些鎖鏈,這鎖鏈的堅硬度未免太恐怖了。
   
    “這些混蛋竟然用這樣的刑具鎖住自己的同門。”風揚體內的怒火更盛,可是他身上鋒利度最高的武器就是飛龍血劍了,噬魂刃的威力雖然恐怖,但是鋒利度卻不夠。
   
    噬魂刃可以將鐵鏈震成粉末,卻無法犀利的削斷鐵鏈。
   
    而一旦將鐵鏈震成粉末,如此恐怖的破壞力也將直接震毀曹諸凡的五臟六腑。
   
    “操。”火冒三丈的風揚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既然削不斷,那就直接拔下來。
   
    鐵鏈的另外一頭是鑲在密室頂端里的,風揚飛到曹諸凡頭頂上方,雙臂展開,一手拽著一根鐵鏈,手臂猛然發力,鑲在密室頂端的鐵鏈發出嘈雜的聲響,而頂端的石塊也因為巨大的力量拽動而掉落了一些碎石屑,但鎖鏈卻沒有絲毫掉落下來的趨勢。
   
    “呀啊。。”風揚怒吼一聲,渾身的力量都注入了雙臂之中,雙臂蘊含的力量讓其肌肉都塊塊凸起,手臂好似粗壯了一圈,和頎長的身體顯得很不協調。
   
    “給我斷啊。。”風揚爆喝,悠揚綿長的嘶吼聲詮釋著他體內的憤怒和自責,使出了最大的力量,‘嗤嗤’几聲,袖子和胸口處的衣服瞬間崩裂成碎片,而下一刻,雙臂肌肉竟是崩裂開來,濺射出來的血箭揮灑在旁邊的楊琴身上以及灑落在曹諸凡的頭上。
   
    鐵鏈發出‘哢哢’的聲響,密室頂端不斷有碎石塊砸在風揚頭上。
   
    然而效果卻似乎並不明顯,鎖鏈雖然被拽出來了一些,但是卻並未脫落。
   
   “傻孩子,算了吧,這是天煞門用來鎖住具有極大威脅的敵人的鈦鋼金鏈,就算是武聖強者被鎖住了,也很難逃脫,你又怎麼能拽的斷呢。”仰頭看見風揚那慘兮兮的模樣,看到他臉上那份無法掩飾的固執和堅持,曹諸凡心有不忍,語重心長的說道。
   
    “他們竟然能用這鈦鋼金鏈將你們鎖起來,就一定有松開的辦法。”風揚不死心的說道。
   
    曹諸凡道:“是,他們有,可你沒有。”
   
    “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重新落在地上的風揚雙手緊握在一起,在密室中來回踱步,眉頭緊鎖著,心里出現高度緊張的狀態。
   
    曹諸凡等人都安靜下來,他們再也沒有多少力氣去說話了,同樣緊張的看著來回踱步的風揚,只是此刻他們的心里也都很糾結。
   
    一方面被救出去不用死那自然是好的,可如果木易想出了解開這鈦鋼金鏈帶著所有人強行突圍,那他自己也將陷入險境,這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情景。
   
    這時,一道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密室中寂靜的氣氛,只見花勝雪火急火燎的從階梯處沖到風揚身邊,急切的說道:“快走,有人過來了。”
   
    “一定有辦法的。”風揚依舊重復著這句話,腦袋正在飛速運轉,思考著解開鎖鏈的方法。
   
    可是沒有任何這方面見聞的他對于這個問題的答案腦海里一片空白。
   
    他突然想到熏月,可是在天煞門,熏月一旦說話,她的元魂力必然會泄露出來,到時候天煞門的強者必定會感應到這股元魂氣息,那后果將不堪設想,所以風揚也就放棄了詢問熏月。
   
    “要想辦法也等離開這里再說,實在沒有辦法,就強行滅了天煞門,不怕他們不乖乖的交人。”花勝雪急道,時不時看向階梯處,剛才他在上面的房間里守著,感官系統敏銳的他已經感應到飛龍大殿進來一大群人。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你要是也被控制起來,還談什麼救人。”
   
    “快走。”曹諸凡用盡力氣,威嚴的說道。
   
    “小哥,快拉他走。”楊琴也急切的說道。
   
    風揚雖然很緊張曹諸凡等人的安危,但是卻並未自亂陣腳,他知道現在的情況容不得自己去冒險,回頭對曹諸凡等人說道:“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回來救你們。”
   
    說著,便轉身和花勝雪飛快的離開了密室,回到上面的房間里,兩人將床榻恢復原狀。
   
    兩人對視一眼,便推門跑了出去,然而就在離開房間的那一剎那,走廊的另外一端陡然出現二十多名身穿黑衣勁裝蒙著臉的人,還有不少天煞門的傳功師傅,而大長老沈天嘯、門主白彥弘竟然也在其中。
   
    風揚心中一凜,裝作慌亂的樣子跑向白彥弘等人,道:“門主,大事不妙了,本來我們是要進去審問曹諸凡他們的,可沒想到我們的人之中混入了一個外人,那人跟著我們進入地下密室卻突然出手,企圖殺害我們,幸好我們反應的快,第一時間逃了出來,現在那個人還在地下密室企圖救曹諸凡等人。”
   
    門主心下一驚,大聲道:“走。”
   
    話音落下,便當先從風揚和花勝雪的身邊經過,其他人也飛快的從風揚和花勝雪身邊穿梭過去,很快速數十人都朝那個房間趕去。
   
    然而就在風揚和花勝雪暗自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大長老沈天嘯突然停下身來,“不對,攔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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