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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辣椒江]武魂[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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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2 01:04:20
第六百九十三章 撒網式搜捕   

     白彥弘的戰鬥力在沈天嘯之上,所以他能成為門主,不過在腦袋方面,沈天嘯卻比白彥弘的要好用,心思慎密的他突然想到對方話語中的紕漏。

    天煞門是個地位等級極其嚴格嚴明的門派,而且三十飛龍除了飛龍首領不隸屬任何人的管制,他們的主子只有飛龍首領一人,有飛龍首領在的地方,他們絕對不會向其他人稟報事情,畢竟三十飛龍是可以制裁任何犯了門規的人,包括門主。

    這時候門主和飛龍首領等強者也都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同樣停下了腳步背對著他們的兩個身穿飛龍服裝的人。

    「跑。」風揚和花勝雪相視一眼,旋即便同時展開身形,猶如兩道流光一般在長廊中飛竄,眨眼時間,兩人已經穿梭到長廊的盡頭。

    「別讓他們跑了,追。」沈天嘯此時充當了一下門主的地位,當先發號施令。

    緊隨其後,飛龍獸靈也猛然喝道:「追。」

    那二十多名飛龍這才施展身法追擊過去。

    「傳令下去,守住天煞門所有出入口,另外在天煞門內撒網式搜捕,讓他們無處藏身。」門主大聲道。

    拐過一個彎依舊是一條長廊,而拐彎時速度必然有所下降,風揚和花勝雪倒也了得,兩人直接在牆壁上猛然一蹬,藉著反震力量身體如離弦之箭一般朝另外一條走廊出飛射過去。

    而這條走廊出足有數十名天煞門弟子,這些人也都聽到了另外一條走廊處門主等人的呼喝聲,便紛紛揚起武器朝兩道激射過來的人攻去。

    風揚和花勝雪同樣手持武器,兩人凌空揮動劍刃,將前方的攻擊悉數絞碎,衝到那些人身前,風揚速度絲毫不減,飛龍血劍在空中幻化出密密麻麻的劍芒,每一道劍芒都帶出一道血霧,長廊中不斷響起淒厲的慘叫。

    花勝雪也絲毫不遜色,風之刃殺全力施展,掌心凝聚出來的劍刃將十數人斬殺,當兩人穿過長廊時,留下的是一地血水和倒在地上的數十具屍體。

    衝到這條長廊的白彥弘等人見到此情此景,憤怒的爆喝起來:「給我殺了他們。」

    風揚和花勝雪回到飛龍大殿的大堂中,這裡也足有五六十人守著。

    「殺。」曹諸凡等人的遭遇已經讓風揚體內充斥著壓制不住的殺意,揚起飛龍血劍便衝進了那五六十人之中。

    花勝雪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和這樣的強者並肩作戰,似乎也讓他熱血沸騰起來,同樣衝進人群之中,兩大強者之中的戰鬥機器仿如虎入羊群一般,對自己視線中的或是視線之外的人切菜割草一般橫掃。

    天煞門不愧是一個有組織有紀律的大門派,每一個弟子的行動力就是不一般,片刻間,就不斷有人來到飛龍大殿,加入了戰圈。

    「不要戀戰了,走。」花勝雪沉聲一喝,便當先飛身一躍,直接從那些人身體上方朝大殿外飛去。

    「攔住他。」

    有天煞門傳功師傅一聲大喝,當先飛身躍起朝花勝雪追擊過去,與此同時,更多人朝花勝雪發出攻擊,前面和後面都被攻擊覆蓋了。

    花勝雪並未理會身後的攻擊,而是將身前的攻擊全部化解,繼續朝外面飛射。

    而這時,一道身影陡然飛衝起來,一道血色劍芒還未消失,另外一道血色劍芒便又出現,眨眼時間,空中出現十數道血色劍芒,將花勝雪身後的罡勁攻擊全部撕碎。

    風揚猛的加速衝到追上花勝雪的那名傳功師傅,飛龍血劍凌空揮舞兩次,兩道劍芒便猶如實質性的劍一般轟擊在那名傳功師傅身上,將後者攻擊的身體失去平衡,吐著血落在地上。

    這時,門主白彥弘、大長老沈天嘯等人也追擊出來,朝風揚和花勝雪追了過去。

    風揚陡然停下站在飛龍大殿外面的空地上,風揚緊盯著那些人,嘴角劃出一抹冷然的笑意。

    「乾坤火焚劍訣。」

    心中一喝,飛龍血劍便自行漂浮在風揚身前,天地能量猶如潮水一般匯湧到飛龍血劍上,讓一柄猶如龍身一般的劍迅速被一股火能量覆蓋,讓原本並不大的飛龍血劍增大了好幾倍,就彷彿一條游龍一般平躺在空中。

    「射。」

    「嗤。」

    以五品武神巔峰期的境界施展地階武技,威力堪稱石破天驚,驚世駭俗,光是漂浮在空中的劍上散發出來的威壓和氣勢便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不是他們不想沖,只是前面的威壓就彷彿一度無形的屏障一般讓他們寸步難行。

    隨著風揚手臂猛然朝白彥弘的方向拍去,飛龍血劍上陡然飛射出一道與飛龍血劍劍身一模一樣的火能量劍朝白彥弘飛射過去。

    白彥弘同樣拿出劍,劍身迅速聚集能量,那柄火能量劍從眾多天煞門弟子身體中間穿梭而過,只見火能量劍所過之處,劍身兩側和前方的弟子都被震的向反方向倒飛出去,每一個人的衣衫都被灼燒。

    火能量長驅直入,直達白彥弘身邊,白彥弘卻也了得,手中的劍凌空一撩,便將第一道火能量劍從中階段,不過劍身雖然被撩斷,但是火能量爆開產生的火焰罡勁卻又砸傷了不少人。

    然而還沒來得及恥笑一下對方的攻擊不過是氣勢威壓強勁但是實際破壞力不足的銀樣蠟槍一般的假把戲,白彥弘便發現那柄漂浮在空中的劍接連不斷射出火能量劍,一劍比一劍猛,一劍比一劍快。

    十二道火能量劍一劍藉著一劍從飛龍血劍上飛射出來,而最後一劍那把飛龍血劍竟是直接朝白彥弘飛射過去,速度之快,仿如閃電一閃即逝。

    除了先前的一劍,十一道火能量劍飛速朝特定的方向飛射過去,每一劍的目標都是飛龍,而那把飛龍血劍則是鎖定著白彥弘。

    火能量劍威力參差不齊,但是威力卻是呈直線上升的狀態,第五劍以下的威力平常的很,但是第五劍之上的攻擊,卻都蘊含著巨大的殺傷力,每一劍從天煞門弟子之中穿梭過去,都能將十數人震飛出去,最後直取飛龍。

    而那柄飛龍血劍卻是蘊含著最為恐怖的殺傷力,幾乎還沒有來得及眨眼,那一劍便已經帶著滔天的威壓和穿透力,直接穿過了數人的身體,射向白彥弘。

    白彥弘臉色陡然一變,急忙揚劍抵擋,將飛龍血劍蕩了開去。然後那柄飛龍血劍被震飛之後卻又在空中詭異的轉了一個彎,再次朝白彥弘攻去。

    白彥弘雖然有些驚訝駭然,但是這樣的局面卻也不足以讓他自亂陣腳,不慌不忙的揮劍抵擋飛龍血劍的攻擊。

    雖然飛龍血劍蘊含的狂猛罡勁震的白彥弘不斷後退,體內氣血翻湧,但是和白彥弘揮劍的力度相撞的飛龍血劍蘊含的罡勁也越來越淡薄。

    飛龍血劍再次被震飛之際,風揚值得控制飛龍血劍回到手中,轉身朝不遠處的花勝雪飛去。

    「好強的武技,還有那把劍,這個人看來是風揚。」看著一套武技施展下來重傷折損了天煞門上百名弟子的情景,沈天嘯大驚失色,急忙喝道:「抓住他們。」

    說著,自己當先追擊出去,白彥弘、飛龍首領同樣也驚駭不已,白彥弘更是因為飛龍血劍蘊含的罡勁衝擊的受了些內傷,臉色有些蒼白,但也沒有停歇,以最快的速度追擊過去。

    花勝雪卻也當仁不讓的站出來,風之刃殺全力施展,隨著掌心凝聚出來的元力劍揚起,數十道劍芒同時從上至下斜插向追擊過來的那群人。

    白彥弘等人不得不停下來抵擋花勝雪的攻擊,花勝雪和風揚抓住這個空檔,兩人在陸地上疾奔而去。

    「在天煞門內,我看你們要怎麼離開。」白彥弘一劍揮出,將斜插下來的元力劍劈散,眼神冷厲的盯著兩人飛竄離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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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四章 狼犬魔獸

   風揚和花勝雪離開飛龍大殿之後,便迅速脫掉了三十飛龍特有的裝扮,換上一套普通服侍,並且從一名天煞門弟子身上取走了一塊天煞門的徽章給花勝雪佩戴上。

   兩人化作天煞門普通弟子在天煞門飛竄,他們盡可能的降低自身速度,以免被人懷疑,而風揚也佩戴上了另外一塊帥氣青年的人皮面具,當初在朝陽城買下一少年模樣以及青年模樣的人皮面具,想不到此刻竟然還真排上了用場。

   可是光是用人皮面具掩蓋真實的相貌就想逃出天煞門,那未免顯得有些天真,也太小覷雄踞朝陽城千年之久的天煞門了。

   在接到有人稟報發現兩件飛龍服裝之後,白彥弘立即下令將天煞門負責追捕的狼犬魔獸派了出來,足有兩百多頭狼犬魔獸。

   雖然狼犬魔獸只是六級魔獸,但是它卻擁有超級敏銳的嗅覺,任何味道只要聞過一次便異常的清晰熟悉,也會異常的敏感,可以沿路嗅出味道蔓延到的所有地方。

   讓所有狼犬魔獸聞了聞那兩件飛龍服裝殘留下來的氣息之後,兩百多頭狼犬魔獸便分成兩百多組,每一組分配一頭狼犬魔獸,由狼犬魔獸負責追蹤。

   兩百頭狼犬魔獸分散在整個天煞門,當真堪稱撒網式的搜捕,它們的鼻子幾乎可以聞到天煞門各個地方的味道。

   每一頭狼犬魔獸都在聞著那道熟悉的味道,然後跟著味道一路搜捕過去,不片刻時間,所有狼犬魔獸竟然朝著同一個方向探索,而這個方向,赫然是天煞門的主殿之處。

   主殿也匯聚了不少人來回巡邏,當一隊數十人的隊伍巡邏到主殿時,四面八方涌來上百頭狼犬魔獸,而每一頭狼犬魔獸都帶過來上百人。

   霎時間,整個主殿顯得有些擁堵,而那數十人的巡邏隊伍見到自己的同門師兄弟竟然將自己包圍起來,都有些驚訝和困惑,面對那些口水唾液在嘴邊垂涎的上百頭狼犬魔獸,巡邏隊伍的每個人更是嚇的臉色大變,手足無措茫然無知的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

   “你們還不打算現身嗎?”此時,白彥弘出現在主殿的上空,神色戲謔的掃視著被層層包圍起來的巡邏隊伍,一雙眼楮快速巡視著巡邏隊伍的每個人。

   沈天嘯、飛龍首領等強者緊隨其後趕到白彥弘身邊,同樣嚴陣以待,防止對方突圍。

   “放。”

   見巡邏隊伍的數十人都是一臉茫然和駭然的神情,沒有人有現身的意思,白彥弘沉聲一喝,牽著狼犬魔獸的人立即放掉鎖鏈,那上白頭狼犬魔獸登時如狼似虎一般朝著巡邏隊伍沖擊過去。

   然而讓白彥弘、沈天嘯等人預想不到的情況卻發生了,那上白頭狼犬魔獸的攻擊目標竟是巡邏隊伍的所有人,巡邏隊伍里每個人都幾乎被兩頭以上的狼犬魔獸襲擊。

   “到底搞什麼,連同門都咬?”巡邏隊伍的頭頭是個傳功師傅,他們自然不會束手就擒,第一時間發起反抗,對付六級魔獸,這些天煞門弟子還是有一拼之力的,每個人都奮力反擊,擊殺了不少狼犬魔獸,但是也有些弟子因為面對三四頭狼犬魔獸而不敵,被狼犬魔獸撕咬成肉渣。

   “到底怎麼回事?狼犬魔獸為什麼會攻擊我們?”巡邏隊伍為首的傳功師傅朝天空中的白彥弘問道。

   “你們剛才是不是遇到那兩個人了?”沈天嘯第一時間問道。

   那傳功師傅點頭,道︰“沒錯,剛才我們還和他們發生沖突,他們的血都灑在我們身上了。”

   “這兩個卑鄙的混蛋。”見到此情此景,沈天嘯立即罵了一聲,旋即讓人將狼犬魔獸控制起來,轉而對白彥弘道︰“狼犬魔獸聞到的肯定是衣服上留下的血腥味,而這隊巡邏隊伍每個人身上都染上了對方的鮮血,所有狼犬魔獸才會攻擊每個人。”

   而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大喊︰“狼犬魔獸往大門口追去了,他們在那邊。”

   “啟動樹林的所有陣法。”自家的魔獸咬死了自己的弟子,這種奇恥大辱讓白彥弘火冒三丈,對這兩個膽敢冒犯天煞門的人更是恨的咬牙切齒,首當其沖朝天煞門大門那邊飛了過去。

   風揚和花勝雪經過一番沖突,終于看到了天煞門那個巨大猶如兩個擎天柱一般的大門,而門口卻匯聚了眾多天煞門的弟子,將大門給完全封鎖起來。

   風揚和花勝雪相視一眼,旋即便第一時間打定了注意—強行突圍。

   他們並不認為天煞門的人都是豬頭蠢蛋,到現在這種情況看到單獨行動的兩個人還會想不到什麼,如果再去說些什麼企圖蠱惑那些弟子,那就只能是自取其辱,自己犯傻~逼。

   真正的傻子總是認為別人都是傻子。所以風揚和花勝雪都沒有去當這個傻子。

   不出所料,守在大門口的眾多天煞門弟子果真看出了風揚和花勝雪的身份,待他們兩人走近一些後,所有人便同時凝聚出攻擊,各種箭矢、劍氣、刀芒、罡勁攻擊猶如暴雨一般朝花勝雪和風揚砸落下去。

   “只管沖。”風揚施展出元魂氣罩將自己和花勝雪的身體都籠罩起來,硬抗住不斷砸落下來的攻擊。

   所幸那些天煞門弟子的攻擊都比較分散,沒有集中攻擊在風揚的元魂氣罩上,否則就算風揚元魂氣罩的防御力恐怖,那經不起這樣的消耗,畢竟滴水都能穿石,何況這麼多強悍的攻擊轟擊過來,再堅硬的防御罩也會被打破。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沖擊過去,幾乎每走一步,腳下的地面都會被砸落下來的罡勁震的爆出一蓬碎石和泥土。

   然而就在這時,白彥弘等人已然趕了過來,停在風揚和花勝雪身後,白彥弘便直接揚起一柄劍,手中的長劍瞬間幻化出數十道元力劍,每一道元力劍都蘊含著極大的殺傷力,而且白彥弘可以隨心所欲的操控每一把元力劍。

   數十柄元力劍猶如數十道流光閃電一般朝風揚和花勝雪攻去。

   “站到後面去。”風揚看了花勝雪一眼,並沒有撤去元魂氣罩,瞬間從玉石空間中拿出很久沒有露面的落日弓。

   “落日箭。”

   玄階高級的武技配合落日弓使用,可以發揮出地階初級武技的威力,而且此刻風揚已是五品武神巔峰期,落日箭的威力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落日弓散發出一道刺眼的光芒,然後彷如落日一般璀璨奪目,一道箭矢快速凝聚成型。

    嗡。

   一道奇異的低沉聲響混合著沉猛的破風聲,一道粗壯的流光從落日弓上飛射出來,速度之快讓人只覺眼前被一道光芒遮擋了所有視線,還沒來得及眨眼,那到流光便已經激射過來。

   而最讓天煞門一干弟子駭然萬分的是,這道急速飛射過來的粗壯流光竟然沒有脫離那人手里的弓。

   此時落日弓散發的光芒達到最強盛的狀態,整個弓就仿佛夏日里一輪落日,而那激射出去的落日箭就好似落日激射出去的一道光,拖出一道長長的光柱。

   “快躲開。”感受到瞬間飛射過來的這道流光上傳出來的懾人威壓和恐怖的勁風,為首的人大聲疾呼,但是他們的閃躲速度又怎麼及的上落日箭的速度,剛剛生出閃躲的意識,落日箭已從他們身邊穿梭過去,有些人的身體是直接被落日箭穿透過去的,整個身體被轟擊成肉渣。

   與此同時,白彥弘、沈天嘯的攻擊也凌空轟擊在風揚的元魂氣罩上,兩大強者的攻擊又豈會弱,將元魂氣罩之中的風揚和花勝雪都震的向前猛撲了過去,而元魂氣罩也產生劇烈的動蕩,竟是產生了些許龜裂的痕跡。

   風揚元魂力一陣激動,臉色霎時間變得慘白,嘴角溢出一絲血跡,風揚伸手一摸嘴角的血跡,再次施展出威力驚人但消耗也不小的落日箭,一箭又在守衛在大門口的天煞門弟子中轟擊出一道通道。

   “撤。”風揚大喝一聲,和花勝雪同時展開身形保持同樣的速度朝那條被落日箭轟擊出來的空道飛奔過去,他的速度自然比花勝雪要快,但是為了讓花勝雪時刻處于元魂氣罩的防御中,他不得不和花勝雪保持一致的速度。

   不過花勝雪也沒有讓風揚失望,他的速度相當快,至少在武神級別的強者中算是上等水平。

   在朝天煞門大門口沖擊過去的途中,風揚已然收起落日弓,在落日弓從手中消失的那一剎那,飛龍血劍詭異的憑空出現在他手中,在常人看來,就仿佛是落日箭直接變幻成飛龍血劍的一般。

   將武器收回玉石空間中在拿出武器,是風揚連續了多年的技術,此時已經可以一氣呵成,快如閃電,武器快速的變幻也是一種優勢,可以用不同的攻擊方式和武技打的對方措手不及。

   而這一次也不例外,所有人都抱著他會再次釋放那種威力恐怖劍法武技的想法,所以一直緊張的防御著,可落日弓突兀轉換成飛龍血劍,讓已經做好了準備的所有人都來不及做出應變,登時被沖擊過來的風揚打了個措手不及。

   風揚和花勝雪一路狂奔,穿插進人群中被落日箭轟擊出來的空道中,兩人一左一右對付兩側的人,飛龍血劍所過之處,必然將帶起層層血花。

   然而就在風揚和花勝雪移動到人群空道的中間位置時,風揚眼角的視線卻陡然閃過一抹寒光,那寒光的速度之快讓風揚都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來不及細想,憑借驚人的戰斗潛意識,風揚旋身一轉,手中飛龍血劍跟著在空中劃出一道血色光弧。

   “鐺。”

   風揚身體剛剛轉了半圈之際,手中的飛龍血劍便陡然感受到一股強勁無匹的沖擊力,竟是讓他都感到手臂被震的微微有些麻痛。

   然而還不等他搜尋到出劍之人所處的位置和其容貌,數道劍芒已同時刺到身前,至少在其他人眼里,這些劍芒是同時閃現的。

   不過在風揚眼里,雖然他沒有注意到出劍的人,但是卻憑借眼角的余光看到這些劍芒是先後刺出的,只是因為速度太快,快到已經足以騙過大部分人的視覺,誤認為這些劍芒是同時出現的。

   風揚心中的驚訝無語言表,這是他來到大陸遇到過出劍速度最快的一個,極快的速度帶來的本就是恐怖的殺傷力,沒有多余的想法,風揚全心全意急速揮劍抵擋這足以致命的三道劍。

   叮~叮~叮~

   三道金屬撞擊的聲音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響起的,而這也彰顯著風揚的出劍的速度和對方劍速的恐怖。

   在所有人的眼中,風揚只是手臂輕輕一抖,而後空中六道劍芒便撞擊在一起,但耳中卻只是傳進一道撞擊聲,而且是在看到劍芒與劍芒相撞之後才聽到聲音,這種詭異的畫面讓所有人都感覺胸口悶的難受。

   這三劍的威力讓風揚都感到心驚不已,飛龍血劍上傳來的沖擊力讓他的身體猛地向後退了幾步,劇痛讓他的手臂微微顫抖起來,飛龍血劍也跟著顫抖,在空中帶起一片血色殘影。

   由于撞擊時的罡勁襲入體內,風揚體內的無屬性能量暴動不堪,饒是他對無屬性能量的控制力達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卻依舊不可避免的受了些內傷。

    而對方也沒有好受多少,雖然勝在偷襲,但風揚的反擊也讓其蹭蹭後退,後背直接震飛了好幾個人才穩住身形,手中一柄鐵劍已然化作粉末消散在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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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五章 三個男人一台戲

    擋住風揚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十數年前和風揚有過一場大戰的冷月。

    如今的冷月相貌雖然沒有多大的改變,但是他的劍法和氣勢卻如同他的性格,隨著時間的流逝,日益增長。在劍法的造詣和威力上,風揚自認為不會輸給任何同齡人,但這一次,算是真的遇到對手了。

    不過風揚此刻戴著一張帥氣青年的人皮面具,冷月的眼神再好也無法透過表面看到本質的內容,故而根本沒有認出風揚的身份,而只是知道自己必須將眼前兩個冒犯天煞門的人攔截下來。

    “天煞門的陣法全部啟動,你們逃不了。”冷月神情漠然,聲音更是冰冷的沒有絲毫色彩,這並非對敵人才是這樣,即便是他守護了十年的女孩,他的語氣也依舊如此。

    雙眼死死的凝視著冷月,風揚臉上的神情雖然淡然,但是內心里的驚訝卻是無法掩飾的,這十多年自己雖然因為很多事耽誤了修煉,但是幾次奇遇都讓自己實力飛漲,而且有蛇王暗中輔助,修煉速度是常人的數倍。

    冷月的劍術竟然如此高強,看來這十年來他也並沒有絲毫懈怠,抑或也有著其他的奇遇,不過任何奇遇的前提都必須具備足夠的實力和過人的天賦等前提,否則就算有奇遇也會糟蹋了。

    白彥弘見到剛才冷月的幾次攻擊也是滿心駭然,雖然他看的出來冷月的實力等級暫且還不及自己,但是他一手快捷無論的劍法卻讓人心悸。

    白彥弘暗自在腦海中聯想了一下那幾劍,漸漸的竟是那那幾劍凌厲的氣勢和速度驚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他承認,饒是自己,遇到這樣快速的劍,也不敢保證不受傷。

    “花勝雪,你先走。”風揚這句話是對花勝雪說的,但是目光卻一直緊鎖著對面的冷月,隨時防備冷月出手攔截花勝雪。

    花勝雪不是擅長上演狗血橋段的人,所以沒有說出‘你不走我也不走’之類的話,在風揚話音落下時,他已然飛身躍起,飛上數丈高的空中朝樹林那邊疾飛過去。

    冷月二話不說,也直接飛身一躍,手臂一震,手中再次出現一把鐵劍,詭異的程度絲毫不亞于風揚變化武器,顯然也是有練過的。

    風揚也毫不遲疑,幾乎在冷月剛剛有所動作的時候,他便以更快的速度朝空中的花勝雪飛射過去。

    在出劍的速度上,風揚和冷月估計是在伯仲之間,可是在移動速度上,風揚卻更勝一籌。

    他先一步趕到花勝雪身前,一劍刺出,堪堪擋下了冷月朝花勝雪刺去的一劍。

    兩人的劍鋒相對,能夠造就這樣的對戰方式,本身就是兩人劍法的精準度和控制度的佳表現。

    和飛龍血劍相比,冷月手中的鐵劍自然要遜色不少,但是有元力的覆蓋,鐵劍的堅韌也被加強了許多,這一次撞擊,鐵劍竟是絲毫無損,只是劍身上蘊含的元力激蕩了一會兒。

    兩人以快打快,出劍速度都堪稱驚世駭俗,讓下方的人只覺眼前劍芒激閃,閃的眼花繚亂,卻根本看不到一次他們完整的動作,即便眼力較好的人,也只是看到雙方手臂輕輕一動,然後兩柄劍就在空中交接撞擊了好幾次。

    白彥弘和沈天嘯自然不可能讓冷月獨自面對強敵,能夠群毆他們又怎麼會選擇單挑,這向來都不是天煞門的作風。

    白彥弘以及沈天嘯兩人同時沖過去,劍法凌厲,拳法剛猛,兩道不同氣息的罡勁朝花勝雪身後轟擊過去。

    他們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白彥弘和沈天嘯都認為風揚被冷月牽制住,根本就自顧不暇,而這個時候是拿下花勝雪最佳的機會。

    可他們卻似乎再一次低估了風揚,也低估了花勝雪。

    只見白彥弘和沈天嘯的一劍以及雙拳距離花勝雪不足五尺時,風揚的身形猶如幽靈一般詭異的憑空出現在兩人的身前,手持飛龍血劍在空中猛的橫掃一劍,一道巨大的彎月形的血色劍芒如血紅色的雲彩一般朝激射過來的劍芒和拳型罡勁沖擊過去,同時也將白彥弘和沈天嘯的身體鎖定在攻擊範圍之中。

    花勝雪亦是不凡,見冷月追擊過去,便騰出手,風之刃殺朝冷月攻去,面對擁有快捷無論的出劍速度的冷月,花勝雪絲毫不遜色,不甘示弱的挺身迎了上去,竟也以極快的劍速和冷月對攻起來。

    只是這一幕顯得有些童話般的傷感,就好像是一次無法逃脫的激情中帶著些許悲情的宿命的安排。和同一個女孩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的三個男人,在此刻卻並非為愛而戰。

    這三個男人的戰斗好似上天注定在所難免的一戰,讓風揚都感覺有些可笑。

    花勝雪的戰斗力在冷月這個強者的手中也顯露的淋灕盡致,劍速比之冷月雖然稍稍遜色,但是卻憑借劍法的詭異和破壞力並未落入下風。

    砰。

    風揚揮出的血色劍芒將白彥弘和沈天嘯兩人發出的罡勁震碎,而白彥弘和沈天嘯也同樣在下一刻便將風揚那道血色劍芒給撕裂,一聲炸響在空中激蕩,隨之罡勁也化作漣漪一般激蕩開來。

    風揚並沒有戀戰,逼退白彥弘和沈天嘯兩人之後,便折身和花勝雪聯手,兩人同時出劍朝冷月刺去。

    冷月的劍雖然快捷無論,但是風揚和花勝雪也都是在劍法有著極高造詣的強者,兩人的劍同樣快如閃電。

    冷月手中的鐵劍猛然在胸前旋轉起來,帶起的殘影讓他的身前就仿佛出現一個實質性的盾牌,風揚和花勝雪的劍幾乎是同時刺在冷月胸口那個因為長劍急速旋轉帶起的殘影形成的盾牌上。

    只聽‘砰’的一聲炸響,冷月被直接震的凌空倒飛出去,即便緊咬著牙關,也沒能將噴涌到口中的鮮血封閉住。

    一擊得手,風揚和花勝雪那種強者之間特有的默契讓他們仿佛心有靈犀一般朝樹林飛沖了過去。

    雖然冷月已經說樹林中陣法全開,但是強行破陣總比在這里被殺要好的多。

    今日一遇,風揚有些心悸,有些惆悵,之前的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已經讓他的心性發生了許多改變,而這四年實力的突飛猛進,更是讓他自傲的認為在武聖級別之下再無敵手,可是面對天煞門驚心動魄的圍堵,風揚才陡然發現自己的心性發生的變化,這是一個危險的警鐘。

    同時,風揚也發現大陸的確是一個藏龍臥虎人才輩出的地方,一個人的力量再如何強大,在遇到一個有著悠長歷史的大門派,也只得束手就擒。

    畢竟一個門派能夠雄踞一個地方多年,能夠成為大陸赫赫有名的大門派,有著些許偶然,但更多的卻是必然,必然有著某種過人之處,才能夠屹立不倒。

    就比如那個鈦鋼金鏈如果用在戰斗中控制敵人,那絕對是百試不爽的。

    風揚和花勝雪一頭鑽進樹林中,天煞門並沒有任何人追擊,因為陣法已經全開,那就意味著樹林中危機重重,四面埋伏,而且是無差別的攻擊傷害,即便是天煞門的弟子,進去也只是送死。

    風揚和花勝雪一進去,第一眼看到的情況讓他們都傻眼了,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詫,看到了掩飾不住的狂喜和某種復雜的情愫。

    因為他們看到的人,赫然是跟他們都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緣的女人,一個曾先後走進過他們世界中的女人----夏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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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2 20:16:41
正文 第六百九十六章

 駐足停在天煞門大門外觀看的人都驚訝的發現闖進樹林的兩個人竟然同時停下了腳步,就停在樹林邊沿處,兩人都神情呆滯、木訥的看著前方,可是外面的人都發現,他們前方除了樹卻根本沒有任何東西,為什麼他們會那樣緊緊盯著一棵樹看的那麼入神,就好像被勾去了魂魄一般。

    “他們在看什麼,我怎麼什麼都看不到?”不少弟子都發出這樣一個疑問。

    “竟然在樹林邊沿停下來,還等什麼,過去滅了他們。”在風揚和花勝雪手里受了傷的人帶著怒氣說道,現在有痛打落水狗的機會,怎麼舍得放掉。

    冷月攔住一群暴躁的人,冷漠說道:“樹林陣法全開,他們陷入陣法中了。”

    白彥弘此時也走到冷月身旁,贊賞的看了冷月一眼,旋即笑道:“沒錯,一旦進入樹林,就等于陷入了迷幻陣之中,每一個進入迷幻陣之中人眼前都會出現自己心里最想最在乎的那個人,一旦心神失守走過去,便會散盡元魂力,無聲無息中變成死人。”

    “他們停下來,肯定是前方出現了他們心里最想最在乎的那個人的身姿,一旦他們靠近過去,就會死。”沈天嘯也得意的笑道。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嗖的一聲從眾人頭頂上空飛過,朝著樹林的方向疾飛。

    “夏穎。”見到空中那道曼妙的身姿,冷月臉色登時大變,想也不想,便毫不猶豫的飛身朝夏穎追了過去。

    由于大門距離樹林的距離實在太近,冷月剛剛起飛,夏穎就已經飛到了樹林邊沿,旋即兩人先后進入了樹林之中。

    冷月愣愣的望著前方。

    他看的人同樣是夏穎,他看到飛到自己前方停下來的夏穎轉身帶著甜美的笑容朝自己走來。

    風揚和花勝雪此刻都看的呆了,兩人看到夏穎站在前方不遠處,帶著讓人著迷的笑容,仿佛在傳遞著某種情愫一般。

    風揚和花勝雪相視一笑,旋即朝夏穎走了過去,在與夏穎還有五尺左右的距離時,兩人竟是同時揚劍朝夏穎劈砍了過去。

    兩劍几乎在同一時間刺透了夏穎的身體,而在長劍刺中夏穎身體時,夏穎的身體陡然化作一片光幕消失在樹林間,同時,風揚和花勝雪眼前的場景出現一種詭異的晃動,場景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可是那種感覺卻完全不同,好似心里面一塊壓的他們都要窒息的沉甸甸的石頭突然落下,一身輕松。

    兩人都有著鐵血心性,鋼鐵般劍刃的意志,這樣的幻覺又豈能撼動他們的心神,而且夏穎出現的也太詭異了,他們進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到樹林中有任何人,而一進入樹林,就看到了夏穎,加上之前冷月已經說了樹林中陣法全開,故而兩人都堅定的認為這一定是陣法產生的幻覺。

    雖然當時心里有個聲音不斷催促自己朝夏穎走過去,不斷告誡自己這一切都是真的,眼前的女人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是自己思念了十年之久的女人,就在那一剎那,風揚的心真的有些動搖,可是元魂力雄渾的他卻感應不到夏穎身上傳出的任何氣息,故而才堅定的認為一切都是幻覺。

    風揚和花勝雪破開迷幻陣,隨后便發現了夏穎和冷月兩人也處于樹林邊沿處,只見夏穎和冷月都是臉色蒼白的跪在地上,身體搖搖欲墜,但是臉上卻帶著喜悅滿足以及幸福的笑容。

    “震。”風揚沉聲一喝,是用震天攝魂音吼出來的,一股聲波自他嘴中激蕩出來,在空中猶如漣漪一般蕩漾開來,聲浪蔓延到夏穎和冷月身上時,兩人登時噴射出一口鮮血,臉色更是蒼白,但是卻都恢復了神智,心有余悸的環視著周圍。

    冷月和夏穎都驚愕的看著那個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的帥氣年輕人,神色登時顯得有些古怪,冷月和夏穎都見識過風揚的聲波武技,和眼前這個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的帥氣青年使用的如出一轍。

    “風揚。。”夏穎呆呆的看著戴著人皮面具的風揚,她的心都猛烈的顫抖了一下,芳心的那絲悸動讓她想要奮不顧身的投入風揚的懷抱,十年了,因為誤會和隔閡,整整失散了十年,當初因為接受不了他為人處事的手段,誤會了他的為人。

    可是分開之后,仔細一想,卻發現一切都是自己沒有顧慮到風揚的感受,沒有去想他年少的時候在風家受了多大的屈辱和傷痛,才會用那樣的手段對付風家的人,自己當時只是一味的責怪風揚心狠手辣,卻沒有顧及到他的傷痛。

    這十年,她游歷了各大帝國的每一個城市,認識了很多人,走了很多路,看了很多陌生的風景,可是到頭來,卻始終放不下忘不了那麼一個人。

    可是下一刻她卻又忍住了飛扑過去的沖動,“難道又是幻覺嗎?”

    在那麼一瞬間,花勝雪和風揚都認為這又是幻覺,自己還處于陣法之中,可是理智又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真的。

    當即不再多想,風揚守住心神,朝夏穎和冷月疾奔了過去,旋即一手攬住一個,“出去。”手臂猛然發力將兩人震了出去。

    “是風揚,真的是風揚。”雖然風揚帶著人皮面具,可是那種獨特深邃的眼神是夏穎永遠都不會忘記的,面對風揚的那種眼神,她的心頭就仿佛被狠狠的捶了一下,激動、喜悅的情緒讓她下意識的又要沖進樹林之中。

    冷眼眼疾手快,將夏穎拉住,道:“不要進去。”

    “可是他…他們在里面。”夏穎道。

    “你要找,我陪你去。”冷月神情依舊漠然的仿佛行屍走肉,內心的痛卻無人得知。

    “風揚和花勝雪為什麼會來這里?”夏穎內心几分忐忑,几分狐疑,擔心風揚和花勝雪在陣法之中遇到危險,又不解他們到底來天煞門干什麼。

    “為了救人。”簡短的几個字,冷月的語氣顯得更冷,更無感**彩。

    沈天嘯看著夏穎和冷月,見他們似乎和風揚還是那個擅闖天煞門的強者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嘴角登時划出一抹陰險得意的淺笑,風揚、花勝雪,如果你們能走的出去,那這個女人能不能讓你們再現身呢?

    風揚和花勝雪闖過迷幻陣,便繼續向前挺進,在樹林穿梭了片刻,便發現天色逐漸陰沉起來,像似要下雨了,透過茂密的樹林看著天際,烏云密布。

    滴~滴~滴。。

    片刻后,雨水便落了下來,一滴一滴的雨水落下,不時飄落在風揚和花勝雪的身上,漸漸的,雨越下越大,最終已經演變成了傾盆暴雨。

    兩人瞬間被淋的渾身濕漉漉的,頭發耷拉在臉上,可是如果有外人在樹林之外看到此情此景,一定會被嚇得雙腿發軟,因為此刻他們面臨的不是雨水,而是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刀,那些刀不斷落在他們身上,在他們身上划出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而讓他們渾身濕漉漉的不是雨水,而是他們自身的血水。

    兩個人都如同一個雪人兒一般在猶如暴雨一般的刀雨中行走,越走越慢,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

    元魂力恐怖無比的風揚陡然感受到這雨水竟然蘊含著一些能量氣息,這讓他感覺到不正常,旋即心中便傳來一陣恐懼感,“又陷入陣法了。”

    他急忙施展出元魂氣罩,並且將花勝雪拉入元魂氣罩中,大聲疾呼:“守住心神,咱們陷入陣法了。”

    當兩人都穩住心神,守住頭腦一絲清明之際,眼前的清醒和自身的情況也讓他們驚恐不已,眼前的雨水陡然變成鋒利無比的刀鋒,而自己身上竟然被刀攻擊的遍體鱗傷鮮血淋漓竟然毫無所覺。

    “這陣法太恐怖了,步步是陷阱。”花勝雪心有余悸的說道,身上傳來的疼痛和內心的驚悸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如果不是風揚察覺的早,恐怕兩個人都要無聲無息的被‘雨’給淋死了。

    “咱們必須更加小心,一定要堅守心神,在樹林中看到的任何東西和環境都是假象,不能再被迷惑了。”風揚同樣是心有余悸,饒是他**強度驚人,可是身體被划出這麼多傷口,也讓他有些消受不起,身體的狀態逐漸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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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七章  英雄惜英雄

    還未深入樹林多遠,便連續陷入兩個陣法之中,饒是心智和意志堅韌如鋼鐵的風揚和花勝雪也被陣法所傷,恐怕要不是發覺的早,兩人都要不知不覺的命喪黃泉。

    見識到天煞門守門陣法的厲害,風揚和花勝雪更是小心謹慎起來,近乎可以算是步步為營,牢守心神,不讓自己被任何外物所迷惑。

    “看來咱們剛才所遇到的那兩次都是迷惑心神的陣法,而且實在是太逼真的,讓貼近自然了,几乎讓人不太可能認為這是陣法。”風揚眉頭緊鎖,腦袋快速運轉起來,因為剛才被刀雨襲擊,現在他的身體狀態也下降了許多,渾身鮮血淋漓的,每走一步都會牽扯到身體上的傷口,帶來一陣撕裂皮肉一般的劇痛。

    兩人也不敢在這里打坐治療,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陷入陣法,危險何時會出現。只能服用療傷藥止血,並且緩慢的愈合傷口。

    花勝雪同樣不是愚蠢的人,他沉吟道:“這天煞門不愧是大陸的超級勢力,屹立千年不跨也是有過人之處的,就這守門陣法,絕對能夠困死大部分前來鬧事的人。我當時在進入天煞門外圍陣法的時候就被重傷,那里的陣法我見識過,只要闖到外圍,我就有把握闖出去,但是這里的陣法卻並未嘗試,得多加小心了。”

    “既然是迷惑心神的,那咱們只要堅守心神,告誡自己一切都是假象,便有機會減少傷亡。”風揚神色凝重的說道,事實上,他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花勝雪臉上突然出現濃重的古怪神情,他指著前方,像似苦笑,又像似玩味的笑,“那你說前面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幻覺?”

    風揚抬頭循著花勝雪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足足有數百頭魔狼擋在前面,兩人目光可及之處,全都是塊頭龐大的魔狼。

    這數百頭魔狼都是七級魔獸,每一頭魔狼都具備普通的武仙強者的戰斗力,被數百個武仙強者攻擊,就算是武聖那也只剩下逃命的份。何況現在風揚和花勝雪都和武聖強者還相差甚遠。

    “應該..是幻覺吧。。”風揚那雙清澈深邃的眸子中滿是魔狼的影子,說話也有些不那麼自信了。

    “你要確定,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花勝雪猛的瞪大雙眼盯著風揚。此時此刻用‘應該’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詞來決定事情,實在太過草率了,畢竟這是一面生一面死的重大抉擇,一個錯誤的決定,會讓兩人都命喪于此。

    眼前的數百頭魔獸緩緩靠近,每一頭魔狼那血盆大口都在不斷滴落唾沫,像似很久沒有嘗過人類**的味道了。

    眼見那數百頭魔獸正在靠近過來,帶過來一陣腥臭的味道,而且從魔狼那邊還散發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氣勢鋪天蓋地一般席卷過來,風揚都感覺自己被這股雄壯的氣勢壓的胸口發悶,按照之前陣法的效果,風揚猜測這些陣法最主要的效果就是迷幻的作用。

    如果眼前一切都是幻覺而自己卻當真發出攻擊,那麼發出的攻擊事實上都是打在空出,自己是在跟空氣對打,憑空消耗掉自己的能量和體力,殺掉數百頭七級魔獸,這絕對能夠讓任何一個武神強者筋疲力盡,耗盡精元。

    而如果眼前的魔獸都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而自己卻當是幻覺不去攻擊,那麼自己和花勝雪也將在瞬間被這數百頭七級魔獸給淹沒,並且會被眨眼時間被無情殘忍的撕咬成碎片化作他們的晚餐。

    “有結果嗎?”此時魔狼已經逼近到眼前三丈開外的地方,而且最前排的魔狼已經停下來,用嗜血狠厲的眼神盯著風揚和花勝雪兩個人人類,看它們的架勢,有隨時扑過來的可能,花勝雪急問道。

    “以我們現在的身體狀況和實力,對付這麼多七級魔獸有些困難。”風揚沉聲道,面對停在三丈開外的魔狼,道:“賭一把。”

    “你確實是個合格的賭徒。”花勝雪似笑非笑的說道,視線卻一直鎖定著前面的魔狼,兩人並肩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待著那些魔狼沖上。

    那些魔狼也沒有讓風揚和花勝雪失望,最前排的魔狼猛然向前飛扑,緊接著后面的魔狼也紛紛朝風揚和花勝雪飛扑過來,三丈距離在七級魔狼的腳下瞬間即過,不待眨眼時間已經凌空朝風揚和花勝雪扑去,長大著血盆大嘴,前肢銳利的雙爪帶著腥風似乎欲圖將兩人撕成碎片。

    事實上,此刻風揚心里也是異常緊張,並且還有一絲驚悸,一旦賭錯,那就全盤皆輸,九死一生。

    眼見魔狼飛身扑過來,風揚和花勝雪相視一笑,旋即兩人都強行控制自己睜大著雙眼緊緊盯著凌空扑過來的魔狼,讓自己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面對數百頭七級魔獸而選擇不閃不避,眼睛都不眨一下,這眼睛不是心性堅韌就能夠詮釋的了,這是一種魄力,一種悍不畏死、信自己不信天的氣魄。

    試問天下能有多少人面對生死而能夠如此有氣魄的做出選擇並且實施出來。恐怕遇到這樣的情況,大部分人都會選擇放手一搏。

    “都是幻象。”風揚在心中堅定了這個想法,那些魔狼也在同時扑到了風揚的身上,而下一刻,詭異的一幕再次出現。

    隨著最前排的魔獸扑到風揚身上時,那密密麻麻的魔狼全部在同一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飛扑到風揚身上的魔狼也是毫無征兆的憑空消失了,風揚和花勝雪連身體都未晃動分毫。

    “賭對了。”花勝雪淡然一笑,兩人便繼續朝前方前進。。

    前進了約莫有一炷香的時間,來到樹林中央位置,正當兩人有些松懈的時候,危險再次降臨。

    只見他們所處位置的四面八方包括空中都激射出各種能量的攻擊,一道接著一道,密密麻麻的猶如狂風驟雨,全方位的襲擊風揚和花勝雪,讓兩人根本就找不到絲毫閃躲的空隙。

    “這是幻覺還是真的?”花勝雪帶著苦笑看著風揚,同時揮劍將四面八方飛射過來的攻擊都撕碎。

    “按照前面几次陣法的特性,應該帶有一種心理游戲的可能性。不可能每次都是迷惑的幻想,這次可能是真的。他們估計想讓闖入陣法中的人產生一種慣性思維,認為前面几次都是幻象,那麼這次也會是幻象。然而他們卻把這次的陣法弄成實實在在的攻擊,絕對能夠讓人措手不及。”

    風揚說的倒是很淡然,但是手中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攜帶,以最快的速度揮動著飛龍血劍,以恐怖的出劍速度化解全方位襲來的攻擊。

    “希望如此。”花勝雪道。

    兩人一邊抵擋攻擊,一邊向前挺進,雖然兩人的出劍速度堪稱恐怖,但是這片區域的攻擊是全方位的,無數道攻擊從四面八方同時攻擊他們周身每一個部位,雙腿、雙手、腦袋、胸口、肚子都在攻擊范圍之中。

    他們的出手速度再快,也防不住每時每刻的全方位襲擊,几乎每一波攻擊,風揚和花勝雪都要被几道攻擊擊中身體。

    兩人咬牙堅持,忍住在身體每一寸肌膚上蔓延開來的劇烈疼痛和鮮血流逝的虛弱,快速朝前方移動,每一個陣法都有特定的區域,只要闖出陣法的區域,就可以避免這樣的攻擊。

    “強行闖陣了。”風揚見這樣抵擋也不是辦法,每一波攻擊都會有無法及時化解掉的攻擊,徒增消耗而已,而且也讓**的傷勢越來越中,他干脆施展出元魂氣罩將自己和花勝雪都籠罩起來,讓元魂氣罩防住來自四面八方的攻勢。

    “沖。”風揚和花勝雪有元魂氣罩的防護,便展開身形以最快的速度朝前方疾奔,所幸花勝雪的速度也不慢,但是時時刻刻有攻擊落在元魂氣罩上,產生的毫無章法的沖擊力讓兩人都要極力穩住身形,速度不免下降了許多。

    當兩人離開陣法時,元魂氣罩竟是出現了許多龜裂的痕跡,仿佛一個即將碎裂的蛋殼,很是狼藉。

    風揚的臉色也越發的蒼白、几乎可以喻為白紙,就連嘴唇也沒有絲毫色澤了,元魂氣罩是他用元魂力釋放出來的,元魂氣罩受到攻擊,也就相當于元魂力直接受到攻擊,故而才會出現如此狀況。

    “還能堅持嗎?”花勝雪擔憂的看著風揚,這樣闖陣實在太過冒險,也讓花勝雪見識到了大陸超級勢力的能耐,要不是有防御力恐怖的元魂氣罩和極具賭徒品質也很有運氣的風揚的放手一搏,恐怕早就死在樹林之中的陣法里了。

    “必須堅持。”風揚咧嘴笑了笑,旋即異常狠厲的說道:“他最好祈禱老在被困死在這些陣法里,要不然老子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毀掉這些天殺的陣法。”

    “能和你一起闖陣,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了。”花勝雪此刻竟是有些熱血沸騰起來,或許也是因為風揚剛才那堅定的語氣和頗具霸氣的話語感染了他,讓花勝雪心里也油然而生一種豪氣沖天的氣概。

    一個強者一生的追求並不只是打敗所有的強者成為所謂的天下第一,找到一個惺惺相惜的兄弟並肩作戰藐視群雄也不枉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在這種險境之中,總是能夠激發出一個強者內心里血氣方剛的征服**和沸騰的熱血。

    風揚似乎也來了興致,直接從玉石空間中拿出兩壺烈酒,扔給花勝雪一壺,自己直接就著壺嘴便喝了一口,摸了摸嘴角的酒水,笑道:“策馬揚刀,戰這片人間,誰人敢與我痛飲千杯,笑看等閑。”

    一手劍,一手酒壺,站在危機重重陣法林立的樹林之中,迎風而立,他的身姿在這一刻充滿了讓人心顫的威壓,彷如馳騁天下戰無不勝的戰神一般,睥睨群豪,話語中自有一股霸氣流露。

    “今日能與你在這種環境下痛飲千杯,也不枉此行了。”花勝雪油然而生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並不是搞基,這是強者與強者之間的那種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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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八章 還在陣法之中

 風揚和花勝雪就如同兩個小時候腦袋被重物砸過的神經病一樣,在危機四伏的樹林中狂飲了起來,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還身處隨時可能遇到生命危險的陣法之中一般。

    如果有人看到此情此景,會瞬間產生兩種想法,要不就是恥笑他們神經病,要不就是驚嘆他們的魄力和不懼一切的勇氣。

    樹林中不斷傳出風揚豪爽的笑聲,雖然花勝雪的性格比較內向,但是在受到風揚的感染之下,也變得活躍了許多,言行舉止都放開了不少。

    兩人喝了個痛快之后,體力也恢復了許多,這才繼續前進。

    似乎已經比較接近樹林外圍了,接下來遇到的陣法是花勝雪之前都闖過的,並不是迷幻心神的陣法,而全部是扎扎實實的攻擊陣法,每一個陣法的攻擊都發揮出巨大的殺傷力,饒是風揚和花勝雪都是武神強者,卻依舊免不了重傷。

    連續扛過三個陣法,在風揚和花勝雪都已經遍體鱗傷的時候,花勝雪笑著道:“我進來的時候,第一個遇到的就是這個陣法,看樣子我們闖出來了。”

    “再不闖出來,就死在里面了。”風揚揶揄笑道,心里也輕松了不少。

    似乎撥開云霧見青天了,兩人終于看到了藍天和白云,看到了除了樹之外的其他建筑物,看到了下山的出路。

    “終于出來了。”

    看到眼前下山的路和遠處朝陽城的風景,風揚不禁松了一口氣,抬腿就要往山下走去。

    然而花勝雪卻陡然皺起了眉頭,急忙拉住風揚,道:“不對。。不對。。”

    風揚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花勝雪,“什麼不對?”

    “我們可能還在陣法之中。”花勝雪神情凝重的說道。

    風揚環視著前方的景色,遠處的朝陽城都可以清晰可見,這里還是陣法之內?

    “我記得我進入樹林闖陣的時候,樹林外有一個石碑,可這里沒有。”花勝雪指著一旁的地面說道。

    “你之前闖陣的時候,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陣法?”風揚狐疑的問道。

    “沒有。”花勝雪堅定的點了點頭。

    “難道離開天煞門還要闖過這個陣?”風揚驚疑不定的看著花勝雪,“這里看上去就是下山的路,難道闖不出去,咱們就會一直在原地打轉?直到累死?”

    “或許有這個可能。”花勝雪道。

    風揚的眉頭也登時緊鎖起來,兩道劍眉都要皺成了‘八’字型,沉吟了片刻才試探性的說道:“一個陣法必然要有維持的東西,應該就和人需要心臟才能維持生機一樣,陣法也需要一個心臟才能啟動,或許咱們必須找到這個陣法的心臟才能破解,要不然就永遠被困在這里了。”

    “我們現在處于陣法之中,一切都是幻象。”看了看風揚,花勝雪苦笑道。

    “人的心臟也是在肚子里,而不會放在胸口外面。”風揚似笑非笑的說道,雖然他沒有接觸過陣法,理論卻是一套一套的。

    風揚想了想,突然閉上雙眼,憑借雄渾的元魂力感應著周圍的情況,然而讓風揚又驚又喜的是,他感受到一股極其微弱的能量氣息。

    以此時此刻的元魂力,竟然只能感應到一絲微弱的氣息,這讓風揚不得不驚嘆天煞門陣法的恐怖。

    風揚的元魂力堪稱大陸第一人,即便在精靈族,風揚的元魂力也足以名列前茅,以他這種元魂力強度都只能感受到些許微弱的氣息,若是換做其他人,豈不是要永久的困在這里?

    根據元魂力的感應,風揚朝著那絲微弱的能量氣息走去。

    花勝雪驚愕的看著風揚,只見風揚竟是閉著雙眼,身體直接穿過了一棵棵大樹的樹杆,而風揚身體每一次穿過大樹樹杆的時候,樹杆都會產生一種怪異的扭曲,而風揚的身體也會在穿過樹杆之后出現數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最終,當風揚停在一棵大樹下時,身體已被鮮血染紅,猶如一個血人。

    然而就在風揚停在大樹下的那一剎那,大樹的樹枝竟是猶如一柄鋒利的刀劍朝風揚刺去,而樹枝上的樹葉又化作一把把飛刀帶著尖銳的破風聲朝風揚激射了過去。

    風揚猛然睜開雙眼,眼中爆射出一道炙熱的光芒,他雙腿一蹬,身體飄然向后退了一丈,而猶如刀劍的樹枝和飛刀般的樹葉同時激射在風揚方才所站立的土地里,將那片土地激射的爆裂開來。

    而在下一刻,又是兩片樹葉化作飛刀一般呈一上一下划破空氣以閃電般的速度朝風揚飛射過去。

    只見眼前兩道流光一閃,風揚身體便被插入了兩片樹葉,鮮血不斷涌了出來。

    風揚臉色登時微變,眼見兩條樹枝突然從樹上彎曲朝自己一上一下鞭來,攻擊范圍極廣。

    風揚穩住心神,不慌不忙的凌空斜體旋轉,兩條樹枝一上一下擦著他的身體划過,然而樹枝上的兩片樹葉卻又陡然從樹枝上脫落,化作流光朝風揚激射過去。

    “這是什麼鬼東西?”風揚心中駭然不已,眼見兩片樹葉以極快的速度激射過來,便也不敢有絲毫猶豫,凌空斜體旋轉的身體還未穩住,便直接伸出右臂撐住地面。

    頭下腳上,單手支撐起整個身體,擺出一個倒插蔥的姿勢。

    兩片樹葉從他的胸口和大腿處划過,雖然沒有擊中身體,但是樹葉划過的那一剎那,帶起的凌厲的勁風竟是划破了他的衣衫和皮膚,划出一道血痕。

    不待風揚緩口氣,划過去的樹枝又陡然回旋過來,朝倒插蔥式的風揚身體鞭去。

    以這枝條的速度和蘊含的殺傷力,風揚毫不懷疑懶腰掃過來的枝條可以直接將自己的身體攔腰截斷。

    心中雖然驚駭,但風揚卻並未自亂陣腳,臨危不懼的魄力是這些年得到的最珍貴的東西,撐著地面的右臂猛地發力,整個身體保持著倒立的姿勢向上騰飛起來,樹枝堪堪擦著他腦袋划過。

    因為倒地的關系,頭下腳上,頭發耷拉著,被樹枝直接截斷了一半,原本一頭飄逸的秀發,此時被截成了短平頭,而且因為剪的潦草,中間是平頭,左右兩邊和后腦部分的頭發較長,顯得很是滑稽。

    然而風揚卻沒有心情去欣賞自己這個慘絕人寰到令人發指的新造型,五片樹葉已然猶如飛刀般激射過來。

    風揚凌空手持飛龍血劍,發揮出自身最快的出劍速度,飛龍血劍在空中刺出五道劍芒,但是卻只聽到一聲‘叮’的聲音,旋即便見到五片樹葉落地,而風揚的身形也向后方凌空倒飛出去,落在地上蹭蹭倒退了四五步才穩住身形,手臂竟是被震裂了原本就已經受傷的肌肉,鮮血沿著手臂流到飛龍血劍上,又沿著血紅的劍身滑落到地面上。

    “看來沒那麼容易破解。”風揚似笑非笑的說道,心里已然升起一股執拗的牛脾氣,越是難破解,他越要試試。

    這也是男人的一種征服欲和挑戰高難度的精神,如果沒有這種精神,那也只能說明這個人不是男人。

    “落日箭。”

    風揚也算是被逼急眼了,飛龍血劍收起來,落日弓在手,沉腰跨馬,雙臂展開將弓弦拉開到極致,弓和弦的緊繃發出‘哢哢’的聲音,仿佛隨時可能崩斷一般。

    落日弓的特點除了弓的本身就具備巨大的能量之外,弓弦被拉的越開,越緊,產生的殺傷力也將會越大,落日箭猶豫一道粗壯的流光激射過去,直接穿透了一顆顆大樹,帶著扭曲的光幕激射向那顆詭異的樹杆。

    然而在落日箭飛射的途中,那棵詭異的樹卻突然彎下了所有樹枝,密密麻麻的樹枝和樹葉竟是在樹杆前面形成一道防護屏障,硬生生擋住了落日箭的沖擊。

    落日箭射在樹枝樹葉形成的壁障上轟然爆開,產生的沖擊力讓周圍的地面爆開,空氣激蕩,產生一圈圈扭曲的波紋,仿佛空間都被震的扭曲了,然而那些樹枝樹葉卻只是被損毀了一些,掉落了大片樹葉,並未傷及到樹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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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九章 闖陣成功

  “花勝雪,一起上,砍光那些樹枝。”風揚長嘯一聲,一馬當先沖了出去,速度飛快,奔逸絕塵,仿佛流星趕月一般飛上空中,落日弓被噬魂刃取代。
   
    噬魂刃剛剛亮出來,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甚至地面都凝結起了一層冰。

  
    感受到周圍極其寒冷的氣溫,花勝雪身體不由打了個寒顫,驚愕的望著風揚手中那把猶如一塊普通廢鐵的巨劍,他認識這把劍,當年在飛云門,風揚整天就背著這麼一把不倫不類的劍,在飛云門營造出特立獨行標新立異的標志性造型。
   
    看來十多年不見,這把劍也如同他的主人那般,變得非同凡響了。花勝雪心中微微驚訝,但是卻並沒有任何羨慕嫉妒恨的情緒,只是贊嘆,當下也不甘示弱的飛身朝那棵樹沖了過去,掌心凝聚出一柄鋒利無比的劍刃,凌空一掃,‘鐺’的一聲,掌心的劍刃蕩開了橫掃過來的枝條,但是卻並未將枝條截斷。
   
    眼見兩根枝條直刺過來,風揚靈巧的閃身到直刺過來的枝條的側面,旋即掄起噬魂刃便猛然朝兩根枝條中間劈砍下去。
   
    攜帶著極寒之氣的噬魂刃劈砍在枝條上,登時將兩個枝條冰封起來,厚厚的玄冰讓兩個枝條直挺挺的橫在空中,風揚再次揚起噬魂刃朝被冰凍起來的兩根枝條劈砍下去。
   
    砰!
   
    一聲巨響,冰渣子四處飛射,噬魂刃直接將兩根被冰封起來的枝條震成了粉末,只剩下原先的冰渣子到處飛濺。
   
    花勝雪看到風揚彪悍的作風,心里又不由掀起一陣漣漪,自己需要四五劍才能砍斷一根枝條,他竟然只用了兩劍便將兩個枝條震成粉末,他知道這並不是風揚的實力等級比自己高出多少,主要的功勞是那把劍。
   
    沒有鋒利的劍刃,卻有著狂野的破壞力的古怪巨劍。

    當然,風揚現在也是有苦自知,噬魂刃的破壞力雖然恐怖,但是需要時刻抵擋噬魂刃上的寒冰之氣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如果光拿著不用倒還好,可要使用噬魂刃發出巨大的破壞力,就對**和無屬性能量是個巨大的考研了。
   
    這時候,風揚不由羨慕起吳華來,如果噬魂刃也能如同軒轅刀那般認主就好了,吳華拿著軒轅刀,一點反常的反應都沒有,仿佛和自身**融為一體般揮灑自如。
   
    不過只有神兵級的武器才具備認主的靈性,噬魂刃是不是神器,就連風揚自個兒都不清楚,要和噬魂刃達到人劍合一,還真是遙遙無期。
   
    現在也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風揚趁著體內的能量還能夠支撐住,不斷揮舞噬魂刃劈砍在一根根掃過來的樹枝上。
   
    花勝雪也不遑多讓,雖然他的攻擊無法做到每一次都砍斷樹枝,但是勝在出劍的速度比風揚揮舞噬魂刃的速度快,所以風揚揮砍一劍的時間他能揮出兩三劍砍斷一根樹枝,倒也不比風揚慢。
   
    兩人身形在大樹周圍飄忽不定,黝黑色的劍芒和雪白的劍芒飛速激閃,樹枝不斷被砍斷掉落在地上。
   
    憑借風揚和花勝雪兩大強者的聯手合作,一棵大樹上的樹枝很快便被砍光了,大樹顯得光禿禿的,可是風揚卻也因此耗盡了能量,使用噬魂刃對身體的消耗委實太驚人了。
   
    “接下來看你的了。”將噬魂刃收回玉石空間中,風揚看向花勝雪,有氣無力的說道。
   
    花勝雪也沒有二話,心中沉聲一喝:“殞殺風暴。”
   
    這是一門地階初級武技,花勝雪最為拿手嫻熟的一套殺傷力恐怖無比的武技。
   
    施展出殞殺風暴,花勝雪的身體登時急速旋轉,隨著身體旋轉,天地間的能量迅猛匯入其體內,漸漸的,風能量跟著他的身體旋轉而轉換成一道巨大的颶風。
   
    颶風高達數丈,颶風的中心起碼能夠容納一頭大象,隨著颶風的出現,站在遠處的風揚都感覺到周圍的能量暴動起來,一**勁風如山呼海嘯一般鋪天蓋地的席卷過來,卷起了漫天沙石,周圍的樹木被吹的胡亂擺動。
   
    巨大的龍卷風朝那棵大樹移動過去,所過之處,地面被卷出一個巨大的溝壑,被破壞的地面產生的碎石又在瞬間被龍卷風卷了起來。
   
    最終龍卷風在那棵大樹邊上停了下來,急速旋轉的龍卷風比那棵大樹還要高大粗壯的多。
   
    急速旋轉的龍卷風就仿佛一個巨大的切割機,旋轉產生的勁風猶如鋒利的刀劍般時時刻刻划在樹杆上,讓樹杆上不斷出現刀刃划過的痕跡,樹皮不斷脫落。
   
    然而隨著樹杆上的划痕越來越多時,那棵大樹的樹根竟是陡然從地里刺了出來,一會兒猶如樹根尖刺,帶著無與倫比恐怖的穿透力刺在颶風之上,一會兒又化作鞭子一般凌空狠狠的抽打在颶風之上,讓急速旋轉的龍卷風之中竟是會不斷濺射出妖異的鮮血。
   
    隨著樹根的反擊,龍卷風旋轉的力度和規模逐漸縮小,風揚看的心中大急,雙拳陡然緊握,神情凝重,又有些期待,“堅持,一定要堅持住啊。”
   
    然而就在龍卷風的威勢越來越弱之際,那龍卷風之中陡然乍現出几道凜冽的寒光,而寒光赫然是划向那些樹根的,樹根被寒光化作,皆被划過隔斷。
   
    “轟!”
   
    最終隨著龍卷風狠狠的撞在樹杆上時,發生一次慘烈的爆炸,一棵大樹爆成了粉末,爆炸產生的罡勁沖擊,將龍卷風也震的化作罡勁爆裂開來,周圍的山地陡然被掀起,猶如大海中朝岸上翻滾扑打的波浪,罡勁蔓延之處,地面都被震裂,平坦的山路此時猶如一片碎石路。
   
    隨著龍卷風的爆開,花勝雪的身體也凌空向后拋飛了出去,摔在了數丈開外,身體滿是新的傷痕,臉色蒼白如一張白紙,還有几個血窟窿,那都是被樹根刺透的,顯得很是虛弱。
   
    然而讓他們驚喜的是,那棵大樹顯然就是這個陣法的心臟,此時心臟被破,陣法自然告破,雖然眼前的景象依舊如處于陣法中一模一樣,依舊是下山的路,山下依舊是繁華的朝陽城,遠處的夕陽依舊璀璨如一層又一層血浪翻滾,唯一不同的是樹林外有一塊刻著‘天煞門’三個大字的石碑。
   
    “哈哈,看來天煞門要困住我們也不是那麼簡單的。”見自己就躺在石碑旁邊,知道陣法被破,風揚發出張狂狂野的笑聲。
   
    “哈哈。”花勝雪雖然也因為施展地階武技並且受到攻擊導致身受重傷,身體有些虛弱,仰頭躺在地上的他看著遠處天際那片如血的殘陽,也咧嘴笑了起來。
   
    能夠和這樣一個男人並肩作戰,共同演繹一段驚險的經歷,似乎是一件值得讓人熱血沸騰、大快人心的事情。
   
    每一個男人體內都有一種沸騰的熱血,這是一種爭強好勝的心,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能夠成為萬眾矚目萬人敬畏的大人物,都會憧憬自己有著讓人驚羨的能量,會幻想自己身上籠罩著無數榮耀和光環被形形色色各有千秋的美女圍繞在左右。
   
    每個男人都會幻想在年輕的時候能擁有一段轟轟烈烈驚心動魄的經歷,雖然過程會很危險,會隨時危及到生命,會讓人感到害怕恐懼,可是在歷經驚險之后劫后重生,沖破重重阻難成功自救之后,那種自豪、喜悅、滿足和虛榮以及最后一刻的輕松感,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理解。
   
    這種經歷總是會讓男人熱血沸騰,血脈賁張,欲圖証明自己也擁有克服任何困難的強健體魄和過人的智慧。
   
    風揚和花勝雪並沒有直接返回朝陽城,以天煞門的勢力,恐怕現在朝陽城早就是滿城風雨了,當然,他們也並未停留在原地,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都是狗屁,沒有人是傻子,這句話誰都知道,所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
   
    至于要說哪里最安全,恐怕在哪都不算是絕對安全的,只能說是相對安全,風揚和花勝雪現在都是重傷之軀,所以兩人沒有走多遠,就在樹林外的榛莽中打坐療傷。
   
    風揚的存貨很足,花勝雪也有不少類似于速效救心丸之類的對治療傷勢很有奇效的東西。
   
    風揚**有空間元素中蘊含的暴戾之氣淬煉**以及螣蛇王的輔助,傷勢恢復的極快。
   
    約莫兩柱香的時間,風揚和花勝雪的外傷几乎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至于內傷還需要慢慢的調理,而現在當然不能在此地久留,而且風揚還記得自己闖陣時說的豪言壯語,那不是酒后失言,是他當務之急必須完成的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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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章 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

    外傷痊癒內傷還沒有好全的花勝雪和風揚都凌空站在天煞門那片樹林的斜上空,凝視著這片從上至下風景優美適合野戰毫無古怪的樹林,根本看不出這里面蘊含著重重殺機。  

    花勝雪將視線從樹林那邊收了回來,轉而看著風揚,道:“你確定要這麼做?”
   
    “不毀掉這片樹林,就算救到人也帶不出來。”風揚嘴上說的輕松無比,但是心里卻一點都不輕松,要毀掉這片樹林,他也只有一個辦法,而且有點孤注一擲的意思:“而且這次我不但要救人,我還要滅掉他天煞門。”
   
    風揚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相反,在一些正派人的眼中,他甚至是一個大奸大惡的混蛋,從始至終他都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為了在這個血雨腥風的大陸立足,他做了很多讓外人看來冷血無情,慘無人道的壞事,但是他就是容不得自己身邊的人被欺負,那種護短的心理近乎達到了病態的程度。
   
    他可以讓自己活自己身邊的人負天下人,也容不得有人負他們任何一人。
   
    “這麼多年,你的性格一點都沒變,反而還更果斷更狠了。”饒是在年少時期就認識這個人,但感受到自風揚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花勝雪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人不狠站不穩,天煞門先是要滅我聚賢閣,后又抓住一群無辜善良的人來逼問我的下落,這樣的門派留他何用。”風揚的語氣就和他此刻的神情一樣冷漠,一樣殺氣凜然。
   
    手持巨大的落日弓凌空而立,風揚整個人被修飾出一種舍我其誰的氣魄,雖然頎長的身材並不符合戰神的標准,但是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和威壓絲毫不比任何喋血江湖馳騁沙場的戰神弱。
   
    “噬魂落日箭。”
   
    風揚心中沉聲一喝,與此同時,元魂小豬被祭出,這是風揚迄今為止擁有的破壞力最恐怖的武技。
   
    天煞門內。
   
    白彥弘、沈天嘯等人都已經回到了天煞門主殿,匯聚在天煞門大門口的弟子都各回各山了,只留下一群傳功師傅和長老在主殿中討論著今天的事情。
   
    “沒想到他們竟然能夠闖過咱們天煞門的陣法,這兩個人還真不簡單啊。”連天峰的傳功師傅何卓滿臉訝然,又有些心有余悸,對上這樣年紀雖輕但實力卻深不可測的年輕人,還真是會讓人睡不著覺。
   
    “派人去朝陽城找,就算把朝陽城掀了,也要把他們找出來。”門主白彥弘語氣陰沉的像似含著冰塊說話一般。
   
    沈天嘯卻是咧嘴淡然一笑,“門主,沒必要興師動眾,現在疾云峰那群人還在咱們天煞門,他們會自己回來的,如果他真的是風揚,就一定會邀請聚賢閣的人強行搶人,這群年少輕狂的人各個都膽大包天,他們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這一次,是將聚賢閣一網打盡的好機會,處理的好,還能讓軒轅刀自動回到天煞門,何況,冷月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和那兩個人肯定有不同尋常的關系,我們好好利用起來,說不定還能成為我們的護身符。”
   
    “哦?”白彥弘轉頭看著一張沉穩老練的臉上露出些許意味不明高深莫測神色的沈天嘯,他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呵呵,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我調查過風揚,對他的行事作風和身份我都很清楚,這一次就讓他們全軍覆沒。”沈天嘯冷笑一聲,便附在白彥弘耳邊竊竊私語了几句。
   
    白彥弘臉上的神色逐漸發生有趣的轉變,但又瞬間便收斂起來,轉頭凝視著沈天嘯,白彥弘似笑非笑的說道:“老沈,你能把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人看的這麼透,還能根據對方的行為處事方法去琢磨對方的行動,撒下網等大魚自己入網,有沒有給我這個老家伙也撒一把網?”
   
    “門主說笑了。”沈天嘯連忙謙遜的說道。
   
    白彥弘面無表情的盯著沈天嘯,道:“看來這個門主之位你更適合啊。”看似開玩笑的口吻,但是從白彥弘嘴里說出來,卻別有一種暗示的意思在里面。
   
    沈天嘯誠惶誠恐的拱手彎腰,道:“門主您誤會了,我從來沒有當門主的心,我們師兄弟公事這麼多年,天煞門有如今的規模,都是門主領導有方,我又怎敢動這個念頭。”
   
    白彥弘雖然上了年紀,但是身為修煉者,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目露精光,微微瞇著燕靜盯著沈天嘯,也不說話,就以一種讓人很尷尬的同時又有些惶恐的眼神盯著沈天嘯。
   
    沈天嘯也抬頭盯著白彥弘,眼神中滿是慌亂的神色。
   
    許久。
   
    “哈哈。”白彥弘拍了拍緊張的一動不動的沈天嘯,笑道:“我跟你說笑的,几十年的交情了,我能不信你嘛!”
   
    白彥弘開口說話,主殿的氣氛才終于緩和一些,那群傳功師傅額頭都溢滿了汗水,氣氛壓抑的讓他們難受無比。
   
    “門主,大長老,你們快來看,那是什麼?”突然一名傳功師傅指著主殿外面,從主殿那扇巨大的門口可以遙望到天空,看到下山的方向。
   
    這名傳功師傅的驚呼讓白彥弘和沈天嘯兩人都下意識的猛的轉頭看了過去,他們的臉上也在同一時間蒙上了一層濃重的駭然和驚愕的神色。
   
    “那是什麼?”白彥弘大驚失色,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和那個傳功師傅發出同樣的疑問和驚駭,一個閃身他便出現在主殿外面的廣場上,旋即飛上空中,朝樹林那邊趕了過去。
   
    沈天嘯以及那群傳功師傅紛紛相繼追了出去。
   
    而此時,整個天煞門的弟子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有些在后山澎湃的弟子都忍不住停下了動作,無一不是仰頭看著下山那片滿是陣法的樹林上空,那一團猶如太陽一般刺眼的光芒,仿佛這團光對他們產生的好奇心比對偷食禁果的好奇心還要強烈。
   
    雖然天煞門距離樹林末端還有不短的距離,但由于那團光實在太過強烈,就真的仿佛是炎炎夏日里正午時的太陽,強烈的光芒讓人直視久了眼睛都會產生刺痛然后出現片片幻影。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天煞門各個角落的人的心里都在同一時間產生同樣一個疑問,這到底是什麼?
   
    可是他們除了只看得到一團太陽一般的光芒之外,卻根本找不到任何答案。
   
    很多人為了看的更清楚,不由得又再次匯聚到了天煞門那個由兩根擎天柱形成的大門邊上,再前面一點就是樹林,達到武仙都飛到空中查看,而沒有達到武仙級別的則飛上各種建筑物的頂端上看。
   
    這個時候,再次彰顯出武仙級別的人的各種優勢,武仙能夠御空飛行,很多男弟子直接向同樣懷著好奇心的女弟子發出邀請,然后在對方嬌羞含蓄點默認之下抱著嬌軀飛上空中賞太陽。
   
    “那是太陽吧。”有人驚嘆道。
   
    同時也有人鄙夷的反駁:“那是西邊。”
   
    “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認為那是太陽的人找到了一個讓人吐血卻又找不到理由反駁的話。
   
    而這時,天煞門的各大山脈的傳功師傅以及各大長老還有門主都飛了過來,他們全都是凌空站在半空中直接遙望著那團刺眼的光芒,然而白彥弘卻驚駭不已,憑借自己的眼力竟然根本看不出那是什麼東西。
   
    “好強的氣息。”沈天嘯突然驚道,突然像似想到了什麼一般,臉色登時大變。
   
    然而在他臉色發生變化的同時,遠處樹林末端的空中那團刺眼的光芒也同樣發生了變化,那團猶如太陽一般讓人看不清楚的光芒中竟是陡然射出一道粗壯的光柱朝樹林激射下去。
   
    “不好。”沈天嘯臉色驟然變得難看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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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一章 水愈魄

    數以百計的天煞門弟子在兩根擎天柱下面和周圍各種建築物頂端上觀看,武仙級別的人則是凌空而立,但是卻沒有人敢飛到樹林上面去。

    現在樹林裡的陣法全開,就算是飛到樹林上空也等於是陷入了陣法之中。要是陣法只在樹林裡起作用,那對於會飛的人而言,那不就是形同虛設了。

    然而因為好奇心的作祟到這裡還一探究竟,卻發生了讓他們措手不及的突兀變化,每個人臉上都不由得出現了驚恐萬分的神色。

    隨著樹林末端斜上方空中的那輪猶如太陽一般的光芒激射出一道光柱射向樹林時,所有人都清晰的感受到一股恐怖無匹的威壓自激射出來的光柱狂捲過來,瞬間覆蓋了大半個天煞門。

    尤其是在那兩根擎天柱下面的人,更是被這股攝魂的威壓壓的內心裡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恐懼,彷彿是面對高高在上的神一般突然就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和羸弱。

    「那是武技,快離開這裡。」臉色驟然劇變的沈天嘯對兩根擎天柱下面以及周圍空中和房頂的人大聲疾呼,聲音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隨著沈天嘯的話傳入所有人耳中,加上每個人反應意識的參差不齊,眾人聽到話再控制身體做出行動的這個時間內,那道光柱已然激射下來。

    樹林上空竟是突兀冒起一層肉眼可見的防禦罩,就彷彿氣流一般,但是肉眼卻又能看得到那猶如實質性防禦罩,詭異無比。

    那光柱激射在樹林上空一丈高的防禦罩上時,防禦罩陡然產生劇烈的動盪,那猶如氣流的防禦罩每一寸都激盪起來,看上起就好似是那一片空間被扭曲了一般的詭異。

    那防禦氣罩只支撐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便轟然爆開,激射下來光柱震開所有氣流,直接射進了樹林之中。

    「我的天啊,那到底是什麼武技。」白彥弘雖然貴為天煞門門主,見多識廣,他自己本身也是一個武神強者,可是能輕易將樹林防禦罩攻破的攻擊,卻是他所見所聞範疇之外的。

    「轟隆隆。」

    那道光柱和天邊那輪刺眼的猶如太陽一般的光芒依舊相連著,而光柱射入樹林中,短暫的沉寂過後,樹林中便陡然爆射出一蓬雖然沒有那麼刺眼但是範圍更大的光芒。

    「怎麼回事,地面震的這麼厲害。」

    站在地上的人都感覺到自己腳下的地面劇烈的震盪起來,甚至能夠感受到臉上的肉都在抖動。

    隨著地面抖動,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向地面,卻駭然萬分的發現自己腳下的地面竟然龜裂開來,無數道裂紋在腳下的地面上飛速蔓延,就好像地震一樣,詭異的讓人不寒而慄。

    射入樹林中的那蓬光芒在夕陽已經落下的傍晚更顯得璀璨奪目,然而讓所有人都感到恐懼萬分的是,地面發生劇烈抖動的同時,樹林中竟是又傳來一股極為猛烈的吸力。

    地面上一些足有人形一般大小的石塊都被吸的飛入了樹林之中。

    而下一刻,所有人更是感到驚恐萬分,匪夷所思,樹林中的樹竟是被連根拔起,全部朝著同一個方向飛去。

    距離樹林最近的一些人都是還沒有達到武仙級別無法飛行的人,面對這樣的吸力,他們根本就抵擋不住,身體不由自主的被吸的朝樹林那邊飛射過去,飛射的途中不斷被同樣吸進去的大石頭砸中,讓他們都驚恐的手足無措,大聲驚呼:「救。。救命啊。」

    「啊。。」

    有些倒霉的弟子直接被吸過去的石頭砸的身體血肉模糊,卻不論他們怎麼手舞足蹈,都無法抗拒這股吸力。

    這一情況也充分的向所有人說明了一個道理:好奇心真的會害死人。

    霎時間,樹林中所有的樹都被吸到了同一個地方,而在所有人都還沒有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的時候,被吸過去的樹木和石塊什麼的都消失無蹤,讓人可以清晰可見的看到和空中那輪太陽一般的光團相連的光柱激射在樹林的中央位置,然後激射在樹林中央位置的光柱陡然爆棚,就好像收縮到一個極致的時候突然爆開一般,產生了更為恐怖的毀滅性衝擊力。

    在空中的人可以明顯的看到那蓬光芒收縮到極致的時候突然又膨脹起來,膨脹開來的光芒蔓延過的地面,都被震成粉碎,被掀起了厚厚的一層土壤。

    而隨著光芒急速蔓延,地面也跟著被寸寸撕裂掀起,猶如漣漪一般以光柱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蕩漾開去。

    「快離開這。」

    「快逃啊。」

    很多人都被嚇傻了,傻愣愣的看著急速翻滾過來的碎石和那猶如光一般的衝擊波,見狀,還是白彥弘、沈天嘯兩人同時爆喝起來,驚醒了所有人,這時,反應慢的人才開始轉身飛奔。

    如果一開始沈天嘯提醒的時候他們就能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那一定能夠離開噬魂落日箭的攻擊範圍之內,可他們竟然被嚇傻了待在原地,現在才來跑,顯然是太低估噬魂落日箭爆開後產生的衝擊波蔓延的速度了。

    僅僅只是一兩個呼吸的時間,原本還在較遠處的衝擊波便蔓延到天煞門的大門口,衝擊著那兩個擎天柱。

    砰。。

    砰。。

    兩聲巨響,擎天柱竟是被震的出現數道裂紋,裂紋從被擊中的位置朝上下兩面快速蔓延。

    隨著衝擊波漫過兩根擎天柱,那兩根撐起天煞門整片天的擎天柱便在天煞門大部分的弟子駭然的眼中化為了一個個拳頭一般大小的碎石塊塊砸落在地上。

    逃的慢的人,先是被衝擊波掀起的碎石砸的鮮血淋漓,然後又被衝擊波蔓延,身體登時彷彿受到某種巨大的錘擊一般,痛不欲生是輕的,嚴重的直接被衝擊波震碎了渾身的筋骨和經脈,氣絕身亡。

    眼見這衝擊波竟然要蔓延到天煞門的房屋,這裡都是天煞門弟子居住的地方,而且要是天煞門在門主和各位長老面前被毀掉了卻不知道是被什麼人毀的這事傳出去,天煞門哪還有顏面在江湖上自稱是四大超級勢力之一。

    白彥弘首當其衝第一個站了出來,拿出兩個鵝蛋一般大小的東西,這兩個東西很是古怪,雖然不是連體的,但是兩者之間連接著一層淡淡的能量,那些能量相連,形成一道網膜狀。

    「老沈,拿著這個拉開距離,把衝擊波擋下來。」白彥弘直接將一個鵝蛋一樣的東西扔給沈天嘯。

    一顆鵝蛋一般的東西飛離白彥弘的手,兩顆『鵝蛋』之間相連的能量竟是沒有斷,反而被拉成一道巨大的網膜狀的壁障。

    「竟然是水愈魄,看來這他也私藏了不少好東西。」沈天嘯有些訝然,水愈魄乃是修羅海底產出的天材地寶,數量極其的稀少,珍貴程度不言而喻。

    水愈魄帶在身上可以快速癒合任何傷口,連傷疤都會看不見,而且對各種內傷也有著奇效,只要五臟六腑沒有完全被毀掉,水愈魄都能夠讓其痊癒。

    這老傢伙竟然藏著兩顆水愈魄,還真是愛惜自己的性命。沈天嘯微微有些眼紅,但也沒有表現出來,拿著一顆水愈魄便朝一側疾飛過去。

    兩顆水愈魄有著一股柔和靈動酷似水流一般的能量相連,沈天嘯不管飛多遠,兩顆水愈魄之間都會連接著那種水流一般柔和的能量。

    不過這兩顆水愈魄的能量連接也是有最大範圍的,超過了特定的距離,兩顆水愈魄便無法感應到彼此,能量自然會中斷。

    兩顆水愈魄能夠感應的最大距離倒也不小,足有二十丈。

    雖然這點長度根本就沒有衝擊力蔓延的位置廣泛,但是能夠防護住房子和弟子就夠了,其他地方被震毀了可以再重新建造過。

    衝擊波衝擊在兩顆水愈魄邊連接的能量上,兩顆水愈魄彷彿具有靈性一般,在受到攻擊之際,兩顆水愈魄陡然散發出一陣光芒,然後又散發出更為強大的能量,讓能量形成一道更高更厚的壁障。

    不過那絲水流一般的能量受到噬魂落日箭爆炸開來產生的衝擊波的震盪,也激盪起劇烈的漣漪。

    衝擊波狠狠的撞擊在水愈魄形成的能量牆壁上,能量牆壁猶如水牆一般蕩漾起波紋,而剛才逃過一劫的天煞門弟子此刻都停留在水牆的另外一邊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如此詭異的一幕。

    同時他們心裡也有些忐忑,那水流一樣的能量都衝撞出那麼劇烈的漣漪波紋。被擋在外面的衝擊波就好像洪水,而這能量牆壁就是堤壩,現在這個堤壩搖搖欲墜,鬆鬆垮垮的,讓人怎麼都找不到安全感。

    也算是他們較為幸運,噬魂落日箭爆炸產生的衝擊波蔓延了太廣泛的位置,衝擊力消弱了許多,最終還是被水愈魄的能量抵擋下來。

    見到能量牆壁的波紋消失,另外一邊也已經風平浪靜,天煞門一群直擊這一情況的弟子都不由得鬆開了緊繃的心弦,重重的呼出一口郁氣,瞬間感覺輕鬆舒服多了。

    只是當所有人看到天煞門大門口和以前那片出入天煞門的樹林的現在的面貌時,都看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眼珠子都要兜不住了,女弟子感到菊花一緊,男弟子則有種蛋碎的疼。

    只見天煞門那個經歷了千百年風吹雨打見證了無數天煞門強者崛起到沒落而屹立不倒的兩根擎天柱,竟然變成了堆積在地面上變成一座小型的石山,而天煞門這邊沿的地面都被完全震裂損毀,幾乎找不到一塊完整的地面,全部都變成了碎石鋪的路一般。

    而最讓人恐懼的是從樹林裡一直蔓延到兩根擎天柱那邊的深不見底的溝壑,溝壑是從樹林裡蔓延出來的,至於有多長沒人知道,但是溝壑的口子卻足有五尺左右長,比很多女孩子的身體還要長。

    溝壑最深處是漆黑的,什麼都看不到,讓人根本看不到有多深,但能讓光線都蔓延不到的深度,可想而知也不會淺了。

    樹林那邊的情況更是讓一群天煞門弟子彷彿看到絕世美女和白馬王子一般目瞪口呆的,樹林早已是千瘡百孔,坑坑窪窪的,狼藉的猶如一片荒地,哪裡還有之前茂盛樹木榛莽叢生的綠色風景。

    天煞門是建造在山上,那片樹林也是同一座山,以前都是一樣平的,現在擎天柱內外的地勢竟然便成不同的高度,樹林那邊的地理位置明顯的下沉了三寸左右,要不是常年待在天煞門加上剛才親眼所見,誰相信這是一種武技造成的現象?

    白彥弘、沈天嘯等人也都是驚駭不已,心有餘悸,剛才那種攻擊還好是釋放在樹林裡的,因為樹林裡有許多陣法,每一套陣法都有陣靈,陣靈蘊含的能量肯定抵消了那種攻擊一部分威力。要是剛才那種攻擊是直接砸在天煞門中央位置,白彥弘和沈天嘯都不肯保證自己還能活著。

    「這。。這是天階武技嗎?」沈天嘯心有餘悸的看著前方狼藉不堪的畫面,胸口起伏的幅度和頻率都發生了變化,顯然也很是緊張、驚駭。

    「大概吧。。」白彥弘也有些驚魂未定,還未從剛才那種攻擊帶來的震撼衝擊之中回過神來,愣愣的望著已經下沉了幾寸的樹林,心中的駭然更是瞬間蔓延了全身,彷彿一股寒氣從腳傳到頭頂,讓他渾身打了個寒顫。

    他自身是武神強者,不會看不出這種武技的威力,地階武技絕對不可能有這樣恐怖的破壞力,除非是武聖強者施展地階高級武技,而且這套地階高級武技還要有配套的武器或其他東西配合發揮出更強大的威力才能夠辦得到。

    只是他實在想不通,到底是誰往自己天煞門上放這樣的武技?大陸上什麼時候出現了擁有如此戰鬥力的人?而自己又在什麼時候得罪過過這樣的強者?如果跟天煞門有仇,為什麼不往天煞門中央位置砸,卻要攻擊樹林?難道這是為了找個地方試驗武技的威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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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3 01:11:05
第七百零二章 千山萬水總是情人

 天煞門遭受襲擊被毀了入門大陣的事情瞬間在朝陽城傳開了,當日空中那輪猶如太陽一般的光芒不但讓天煞門內所有人驚駭萬分,同樣讓朝陽城的人也都驚訝了。

    在朝陽城的人都能夠清晰的看到天煞門上空的那輪光芒,看上去就仿佛高高懸掛在空中的太陽。

    而隨著那‘太陽’激射出一道光芒朝天煞門射下時,那道光柱在傍晚時分就仿佛黑夜中射出去的一道流星,有種驚艷的色彩。

    不多時就傳出天煞門的大陣被毀,天煞門兩根招財進寶的擎天柱也被毀了,在朝陽城掀起一陣驚濤駭浪,所有人都快瘋狂了,在朝陽城千百年屹立不倒的天煞門竟然被襲擊了,而且連襲擊的人是誰都不知道,這讓每個人感覺是那樣不可思議。

    風揚和花勝雪在朝陽城隨便找了個地方修養療傷,三天之后,兩人都已經痊愈。

    傷勢既然已近痊愈,風揚和花勝雪還是很有底氣的,直接就坐在酒樓中喝酒。

    在酒樓中,兩人都講述了一番自己這些年的經歷,從花勝雪的講述中,風揚也知道了一些固萊帝國的情況。

    根據花勝雪的講述,固萊帝國飛云門自風揚大鬧一場之后加上固萊帝國第一強者韓易的失蹤,飛云門便因此一落千丈,從第一門派的神壇滑落的無影無蹤,甚至無法擠入固萊帝國門派排名中的前五。

    萬劍宗趁此機會強勢崛起,占據了固萊帝國龍頭老大的地位,自此后几屆固萊帝國武斗會都是萬劍宗奪得冠軍,飛云門擠入前十都都需要運氣和一番血戰。

    飛云門只剩下几個頑固的老家伙,沒有新鮮血液的注入,難成大器。www.baiwandu.com

    而固萊帝國最勁爆的事情並不是飛云門的沒落,而是四年前突然出現一個妖孽級的年輕人,以調戲妹子為己任,大凡碰到惡霸欺壓女性,他都會大義凜然的出現然后大喊一聲:“禽獸,放開那姑娘,讓我先來。”

    那家伙真有把那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救下來的女孩子全部自己享用,但是每每他要付諸行動的時候都會被一個姑娘制止,導致他日行一善救下了成百上千的姑娘,也讓許多姑娘迷上了他,他卻始終沒有修成正果,其罪魁禍首就是一個讓那個‘大俠’相當忌憚的女人。

    這個人出現的短短几個月,就導致固萊帝國欺壓良家少女的事件嚴重減少,這讓那人失去了日行一善的機會,甚至失去了人生的目標和意義,后來在固萊帝國武斗會上得知百花谷統一的女性。

    那人直接強行終止了固萊帝國武斗會,單槍匹馬在武斗會上用一塊不知名的板磚把百花谷的谷主給拍死了,百花谷眾多長老以及護法也都被板磚拍的全身癱瘓生活不能自理,然后那人直接取代了百花谷谷主的位置,成為百花谷第二個男人,也是百花谷第一個男谷主。

    那人倒也有趣,當上百花谷谷主之后,從不督促谷內弟子勤奮修煉,反而成天帶著一大群姿色較好的女弟子游山玩水,到帝國各大城市晃蕩。

    當時有個還算不錯的勢力見百花谷內部空虛,只剩下一個空殼便打起了百花谷的主意,后來殺上百花谷,但最后那個門派的高手全部被一板磚拍的生活不能自理大小便失禁。

    自此之后,就再也沒有門派敢打百花谷的主意了,就連萬劍宗和固萊帝國的國主都要和百花谷和睦相處。

    雖然固萊帝國有強大的軍隊,但是遇到一個能直接拍死百花谷谷主的妖孽,他們也只得縱容這個妖孽的變態行為。

    “這個牲口。”風揚自然知道能做出這樣事情的人是誰,除了蘭龍還能有誰有那麼強悍的板磚,至今為止,風揚都還不知道蘭龍那塊板磚到底是什麼來歷。www.Banwandu.Com

    他層猜測過那板磚是蘭龍的元魂,但是卻又很快否定了這個猜測,因為風揚感覺不到蘭龍擁有可以覺醒元魂的元魂力。

    以其說那是元魂,風揚更願意相信那是武神本元,而且不是蘭龍自己的,是別人給他的。或許只是因為某種經歷讓那武神本元受到重創,導致板磚至今還不能發揮出該有的威力。

    恐怕經過這些年的恢復和修煉,那塊板磚的威力也恢復了許多,至少在武仙之下絕對沒有能抗住的,即便是遇到武神強者,也有一戰之力。

    在武神強者猶如鳳毛麟角的固萊帝國,蘭龍要取代百花谷谷主的地位並且讓帝國國主和其他門派勢力都忌憚几分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風揚實在沒想到這家伙逃難都能逃的這麼滋潤瀟灑,這哪里有一點逃難的樣子和氣氛,壓根就好像是到固萊帝國游山玩水去了,而且還有一大群美女左擁右抱的待遇。

    用‘千山萬水總是情人,四海之內皆媳婦’來形容他的遭遇也不為過。

    風揚毫不懷疑,如果讓劉哲、羅林他們知道蘭龍在固萊帝國‘水深火熱’的生活以及遭遇,他們几個牲口一定會義不容辭的要求回固萊帝國與蘭龍‘並肩作戰且共患難’,誰要是攔著,他們鐵定跟誰急。

    “你這是什麼表情?”看著風揚嘴角抽搐的樣子,花勝雪那張帥到可以讓從始至終都極度自戀的風揚自慚形穢的臉上露出些許狐疑的神色,“難道你認識那個人?”

    “估計是我一個兄弟,逃難去的。”風揚真心不好意思說他是去逃難的,這話說出去誰信啊?

    果然,花勝雪臉上露出更加濃重的懷疑之色,“逃難?”

    見風揚堅定的點頭,他才似笑非笑的說道:“我發現你身邊的人就沒有一個正常的。”

    “哎,我也為這事苦惱呢。”風揚無奈的嘆了口氣:“他估計是一失足成千古風流人物了。”

    “其實這些年固萊帝國最具名氣的還是冷月和夏穎。”花勝雪那好看的嘴角划出一道淡淡的憂傷,卻被下一刻的笑容掩飾過去,“他們這個組合現在是各大帝國最具有影響力的。”

    “夏穎為了找你游歷各大帝國,但凡有人打夏穎的主意,都會被冷月殺死。夏穎或許是猜測你熱衷于修煉,所以他們一直尋找修煉寶地。”

    “但凡聽到哪里發現了修煉寶地,哪里有天材地寶出現,他們都會第一時間趕過去。按理說那些天材地寶和修煉寶地都是被各個帝國的大勢力包攬了的,但是冷月的實力擺在那,讓那些門派不得不與他和睦相處。”

    “久而久之,冷月出現在哪個修煉寶地,那些勢力門派只能跟他共享,而遇到天材地寶,也都只能拱手相讓。”

    “這也直接導致了冷月非凡的修煉速度,在各大帝國有著青衣劍神的美譽,事實上,在各大帝國中的那些年,即便有實力等級在他之上的強者,卻也根本躲不開他的快劍,所以極少有人跟他發生沖突,畢竟,誰也不想自己哪一天無緣無故的被看不清的劍刺死。”

    “他對夏穎確實足夠痴情,這麼多年還一直守護在她身邊不離不棄,光這一點,他比我,比你,比任何人都做的好,只是緣分這個東西,有時候真的很奇妙,就好像我們自己也想不到多年前的我們淪為仇敵,而今天卻又坐在一起高談闊論,把酒言歡。”風揚淡然笑道,感觸良多,事實上,他就是這麼一個有些多愁善感的男人。

    “你這些年恐怕也是豐富多彩吧,聚賢閣的事跡這些天各大城市都傳播的沸沸揚揚,我經過几個大城市都聽到有關于聚賢閣和城主府以及仲裁教會大戰的事情,沒想到這聚賢閣居然是你們創立的,能在大陸有這種成就,有沒有考慮過衣錦還鄉?”花勝雪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似是在開玩笑,又像似認真的詢問風揚。

    風揚愣了一下,有時候他還真的認真的想過這個問題,他曾經在娘親墳前發誓,當站到大陸金字塔的頂端便在那里建造一座宮殿,永遠的陪在娘親左右,現在似乎離那一天也不會太遠了吧。

    回過神來,他淡然一笑,道:“等處理完一些事情,我就會回固萊帝國扎根,和自己心愛的女人長相廝守,無憂無慮的過著神仙眷侶般的日子,那是我最終的向往,在江湖上血雨腥風的日子太累了,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很多人覺得我們是很風光,可這都是用鮮血用命換來的,到底值不值?”

    花勝雪也沉默了,至此兩人便都沒有說話,只是喝著酒,或許,誰也不能給出一個答案,一切因人而異吧。

    酒過三巡,花勝雪道:“天煞門的事情怎麼解決?”

    他和風揚是同門師兄弟,對風揚的性格也有些了解,他知道天煞門這事,風揚不可能善罷甘休的,而且已經毀了天煞門的入門大陣,更不可能輕易了事。

    風揚早已有了決定,原本他是打算等吃完飯之后再討論,現在花勝雪既然提了出來,風揚便開門見山的說道:“老花,幫我去一趟鄭安城。”

    “你要把人都調過來?”花勝雪也是個心如明鏡的聰明的家伙,一想便知道了風揚的想法。

    “不用全部,只需要把華天、羅林、奚雨他們都叫過來,這些人都是飛云門的,你都認識。”風揚道。

    “可是對方肯定也能猜到你的身份,天煞門肯定會有所准備,貿然把人調過來,不怕他們拿你要的人威脅你嗎?”花勝雪擔憂的說道。

    對于花勝雪的顧慮,風揚很是不以為然,“只要擁有絕對的力量,我們同樣能威脅到他們的生命,除非他們不要自己的命也要殺掉那些人。”

    “看來你要動用的不止是聚賢閣的力量。”花勝雪帥氣絕倫的臉上布滿了淡然的神色,不是疑問,只是一種早已知道答案的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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