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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辣椒江]武魂[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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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16 01:03:02
第六百五十三章 拿你的命試劍

    趙帆依這一劍的速度可謂與音速持平,帶著石破天驚的殺傷力,雖然僅僅是一記普通之極的刺,卻給人避無可避的錯覺。

    景雲便有這種無法躲避的感覺,憑借驚人的戰鬥意識,手中的疾雲紫木劍猛然一掃。

    叮。

    卡嚓。

    金屬撞擊聲和長劍斷裂的聲音重疊在一起產生一種怪異的聲音,而趙帆依手中的劍也應聲變成兩截,另外半截斷劍如凌厲的飛刀,在空中拉出一道長長的殘影射向妞妞,不過卻被旁邊的杏御強一劍給撩開了。

    雖然杏御強站在妞妞的身邊總有種隨時會**的驚心動魄的感覺,但是他們之間的卻並非只有同門師兄弟那種感情,還有一種輕如手足的兄妹般的感情,這種感情讓他無論怎麼害怕妞妞的反推,也會義無反顧的救她。

    這一下意識的舉動卻是把妞妞感動壞了,直接將苦~逼的杏御強給攔在懷裡,一個腦袋埋在妞妞胸口那堆肥肉裡,差點沒給小強哥憋過氣去。

    而另外一邊卻是另外一種驚心動魄的場面,趙帆依手中的寶器級劍被劃斷,剛好讓景雲躲過一劫。

    趙帆依臉上閃過一絲怒色,那種怒色摻雜的是一種殺意,他的攻勢不變,手中半截斷劍猛然朝景雲刺去。

    不過已經做好了準備的景雲卻不會再束手無策,他猛然一個閃身,便讓趙帆依的半截斷劍擦身而過,斷劍完全沒入那棵大樹上,直到劍柄處。

    趙帆依不依不饒,目光死死的鎖定著閃到一側的景雲,手臂一震,『砰』的一聲炸響,那棵大樹便砰然爆開,斷劍劃斷樹桿朝一側的景雲橫掃過去。

    趙帆依的變招之快讓人眼花繚亂,景雲臉色微變,在千鈞一髮之際迅疾揚起疾雲紫木劍橫檔於胸前。

    哐!

    又是一道撞擊聲,趙帆依手中的斷劍攜帶著他的怒火和武仙的罡勁狠狠的撞擊在疾雲紫木劍上,雖然這並魔器級的劍抵消了大部分的衝擊力,但是剩下的罡勁作用在景雲的手臂上,依舊讓他感覺手臂劇痛無比,身體被衝擊的向後飄飛出去。

    「給我死。」趙帆依臉上滿是陰狠的殺意,雙腿一蹬,人如疾風追擊上去,手中斷劍當先朝向後飄飛的景雲扔了過去。

    面對如流光一般射過來的斷劍,凌空倒飛還沒有穩住身形的景雲強行抬起手臂,疾雲紫木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姿色的殘芒,隨著『叮』的刺耳聲音,激射過去的斷劍被蕩飛,射在一棵大樹上,而同時景雲也因為斷劍的衝擊力而在空中失去了平衡,狠狠的摔在地上。

    「你太弱了。」趙帆依冷笑一聲,沒有落地借力,而是直接御空飛行快速追擊到景雲身邊,右臂掌心凝聚出一柄元力劍,直接朝景雲持劍的手臂劃起,顯然是帶著將景雲手臂劃斷的決心,對待同門都如此心狠,不可不畏不狠毒。

    天煞門嚴厲禁止殘殺同門,但是如果不殺死,只是廢掉一條手臂的話,頂多也就是去思過峰待個一年半載。

    「雲師兄小心。」眾人驚呼起來,臉色都被嚇的煞白。

    景雲嘴角劃過一道冷笑,卻根本沒有害怕之色。

    正在趙帆依為景雲此時此刻還能白癡的如此淡定而為之詫異不解之際,下一刻便猛然發現景雲週身瞬間爆棚出一股乳白色的能量,這股能量在景雲的身體表面,讓景雲看起來就好像身體散發著一種濃烈的光暈。

    砰!

    趙帆依用元力劍劃在景雲的手臂上,強大的衝擊力讓景雲的身體橫著飛了出去,手臂因為劇烈的衝擊沒能拿捏住疾雲紫木劍。

    景雲重重的摔在三丈開外,看似挺恐怖的一劍,卻並沒有傷及景雲絲毫,只是他身體表面的乳白色能量劇烈的蕩漾了一下,同時也暗淡了不少。

    好強的防禦,這到底是什麼?

    疾雲峰所有人都詫異驚愕,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景雲師兄有這樣的寶貝,而且這也根本不是元力護身,何況到了景雲這個級別,面對趙帆依這種對手,元力護身實在沒有多大的作用。

    既然不是元力護身,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師傅給他的寶物?

    「疾雲紫木劍是我的了。」趙帆依的本意就是為了這柄劍,眼見疾雲紫木劍拋飛到半空中,他自然不會再追擊。

    雙腿一蹬,身體如鷹擊長空一般朝空中的疾雲紫木劍衝去。

    「不好。」景雲並沒有來得及為自己這件裝備的防禦效果而自豪,卻是臉色大變,在同一時間,也飛身躍起。

    可是他終究沒有進入武仙級別,還無法御空飛行,一縱的高度根本夠不到,他唯有在一顆大樹頂端的樹枝上輕巧一個借力,身形再次拔高,朝空中的疾雲紫木劍抓去。

    此時疾雲紫木劍在中間,趙帆依和景雲則是在左右兩邊,兩人和劍的距離都差不多,速度也相差無幾,然而趙帆依卻勝在能夠御空飛行,他沒有直接去搶奪疾雲紫木劍,而是揚起手臂,元力劍朝景雲刺去。

    一寸長一寸強的優勢在此刻顯露的淋漓盡致,元力劍加上趙帆依手臂的長度,讓景雲還沒有達到可以觸摸到疾雲紫木劍的距離,就已經先被元力劍刺中胸口。

    景雲身體表面的乳白色能量再次產生劇烈的動盪漣漪,雖然乳白色能量沒有被刺穿,但是衝擊力卻將好不容易飛的這麼高的景雲給衝擊的在空中做自由落體運動,狠狠的摔在地上。

    趙帆依凌空轉身,輕而易舉的抓住了疾雲紫木劍,凌空揮舞了幾下,得意的笑道:「多謝師兄送師弟如此好劍。」

    「還我劍。」落在地上的景雲雖然被摔的七葷八素,但是卻在瞬間爬起來,晃了晃腦袋,便再次朝趙帆依衝了過去。

    趙帆依眼中滿是不屑,看著衝過來的景雲,一動也不動,待景雲進入他的攻擊範圍中時,他手臂猛一抖,如流星趕月,一道紫色光芒在景雲身前劃過,便只見到景雲身體表面的乳白色能量竟是被這一劍撩開一道縫,劍刃在景雲身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而後那乳白色的能量也快速消失。

    「果然是把好劍。」趙帆依心中大喜,剛才自己用元力劍都撼動不了的乳白色能量,竟然被如此一劍就劃開,疾雲紫木劍不愧是默契級別的啊。

    「師弟,咱們走了。」趙帆依得此寶劍,如虎添翼,更是不將疾雲峰眾人放在眼裡了,朝陳豪招了招手,便轉身離開,他沒有御空飛行,而是拿著疾雲紫木劍大搖大擺神情異常囂張的在疾雲峰一群人眼前離開。

    「廢物,後會有期了。」陳豪回頭朝景雲等人吐了口唾沫,便緊隨趙帆依身後離開。

    趙帆依以前是疾雲峰弟子,對疾雲峰自然是瞭若指掌,他並沒有直接離開疾雲峰,而是帶著陳豪七繞八拐的進入疾雲峰深處。

    眼見四下無人,趙帆依突然停下來,笑著對陳豪說道:「陳師弟,今天你做的很好,為了獎勵你,我決定讓你試劍。」

    「讓我試劍?」陳豪也是修煉劍法的,對寶劍的摯愛也如同嫖客和花魁的關係,那是望眼欲穿的,他連忙興奮的問道:「怎麼試?」

    「拿你的命試。」趙帆依臉上依舊保持著一副和善的笑容,在陳豪錯愕之際,他陡然出劍。

    陳豪和趙帆依只有不足一丈的距離,趙帆依的偷襲加上他的速度,導致陳豪根本就沒有做出反應,疾雲紫木劍已如流星般穿透了陳豪的身體。

    「噗!」

    陳豪猛的噴出一口鮮血灑落在地上,陳豪心中又驚又怒還有深深的恐懼,他下意識的抬掌朝趙帆依轟去。

    趙帆依嘴角帶著濃重的鄙夷,輕描淡寫的揚起拳頭砸了過去,拳頭砸在陳豪的掌心處,其掌心的骨骼瞬間粉碎,而罡勁蔓延到手臂上,將整體右臂也衝擊的寸寸碎裂,他甚至還聽到了自己骨骼斷裂的聲音,旋即身體被震的倒飛出去。

    「你為什麼要殺我?」陳豪驚恐萬分的回頭看了趙帆依一眼,忍著劇痛轉身便跑。

    「啾。」

    趙帆依手臂一震,疾雲紫木劍脫手飛射出去,當陳豪耳邊傳來那道尖利駭人的破風聲時,身體已然傳來一股劇痛,然後便發現自己胸口處露出一截小拇指大小的紫色劍刃。

    他身體被衝擊的飛撲在地上,帶著不甘和憤怒以及無與倫比的恐懼感掙扎了一下,便魂歸西天了。

    趙帆依佈置了一下現場,做出一個他殺的景象,旋即便隱秘在樹林之中,等待小魚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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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四章 天煞門三十飛龍

    景雲、杏御強、妞妞等人都失落到一個極點,這時候他們都沒有臉面去見師傅,在疾雲峰被連天峰的人搶了疾雲峰的鎮峰之寶,這是何等程度的羞辱。;    「師兄,要不要告訴師傅,讓師傅給我們做主?」妞妞一臉氣憤的說道,她現在都沒有去噁心杏御強,沒有嗲,足可見她現在有多生氣,她一生氣就容易變態,現在是積累階段。

    景雲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失落,難受、屈辱、無奈等情緒交織在一起,當事情的展過了手與腦的範圍,無力阻止那一江春水向東流,這種感覺就叫做無奈,「你覺得趙帆依這種陰險小人會承認嗎?他要是死不認賬,咱們又能拿他怎麼樣?」

    「操,這個王八犢子,總有一天他會死於非命。」杏御強怒不可遏的說道。

    「惡人自有惡人磨,這件事暫時不要讓師傅知道,他怕他老人家傷心。」景雲道。

    唰!!

    唰!!

    陡然,樹上傳來一陣風吹樹----悠~

    「各位前輩,不知道來我們疾雲峰幹什麼?」景雲不恭不卑的問道。

    「抓起來。」為的男子沒有廢話,直接將景雲等一群人統統制服,然後帶著他們御空飛行。

    「你們憑什麼抓我們?」景雲道,雖然這是他第一次飛行,可是這樣的方式,他實在難以接受。

    「你們心知肚明,等到了看你們還有何話說。」為男子聲音冷漠異常,沒有絲毫色彩。

    御空飛行的度不是在陸地上飛奔能夠比擬的,轉瞬間,景雲等人便被帶到疾雲峰樹林深處,當所有人落在地上時,只見此時這裡已經匯聚了一大批人。

    歐陽飛宇、白雲、沈蓉、趙帆依、連天峰的傳功師傅何卓、疾雲峰的傳功師傅曹諸凡以及曹諸凡妻子楊琴還有一大群不知道哪個山峰的弟子,圍成一個圈,看著裡面。

    怎麼回事?

    被帶過來的景雲等人心裡都不禁升起一個疑問,在三十飛龍的壓制下,他們被帶進了層層包圍的最裡面,看到地上赫然躺著一個人,這個人的身體下面被鮮血染的一片血紅,血水都滲進了土壤裡,很是妖異。。

    「陳豪?」景雲等人大驚失色,陳豪不是跟趙帆依走了嗎?怎麼會死在這裡?

    當景雲的視線落在陳豪背心一個圓窟窿和陳豪右手手掌旁邊一個用鮮血寫的『景』字時,他的臉色已然難看到了極點。

    「怎麼。。。怎麼回事。。」景雲心裡已經確定自己估計被陷害了,可是卻還是抱著僥倖的心理,詢問起來。

    趙帆依憤怒的吼叫道:「你個畜生還在這裡裝,這不是明擺著你們殺了我師弟陳豪嗎?」

    曹諸凡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看著自己的弟子,卻突然現最小的弟子不在其中,他心裡頓時有些焦慮,急道:「木易呢?」

    「一直都沒見著他。(看小說就到----•---- )」景雲道,突然之間也想到了一個最壞的可能,趙帆依到這裡,而小師弟木易又突然失去聯繫,這種結果讓每個人都慌了,木易師弟雖然天賦極高,但是畢竟年齡還小,實力不夠,被趙帆依陰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趕快給我聯繫到他,讓他馬上過來。」曹諸凡急道。

    杏御強、景雲、妞妞等幾個有風揚聯繫方式的人都帶著焦急、擔憂的心情給風揚傳信息。

    就在不遠處的最深處,風揚已然走到了疾雲峰的最裡面,再前面一些就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懸崖了,走到懸崖便是,感官系統極其敏銳的風揚已然感到溫度又驟然上升了一些。

    萬丈懸崖對武仙級別以下的人而言是自殺的風水寶地,不過對風揚而言,卻不過是小兒科。

    「下去看看。」熏月道。

    「明白。」風揚笑著點了點頭,旋即便打算縱身躍下。

    然後這時,通訊玉箋卻同時傳來幾道信息。

    風揚有些疑惑,心裡也不禁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剛開始景雲傳消息過來,他還以為景雲是要讓自己自投羅網,可是現在同時傳來幾道信息,他覺得事情似乎有些變故。

    他拿出通訊玉箋查探著通訊玉箋傳達過來的信息,每一道信息都是異常的急促,話語很少,「雲師兄被陷害,來。」

    風揚急忙根據通訊玉箋裡那些元魂烙印的所在位置疾奔了過去,距離並不遠,風揚施展魅影凌風,頃刻間便來到了事現場,看到了一大群人圍在一起。

    風揚眉頭緊皺,一張帥氣的少年臉孔流露出擔憂之色,他疾奔過去,擠入人群殺到景雲等人身邊,也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陳豪,自然也不會漏了陳豪右手手掌旁邊的血字。

    他一眼便看明白了,景雲師兄被陷害殺了陳豪。

    看到風揚沒事,曹諸凡等人都鬆了一口,曹諸凡問:「木易,你沒事?」

    「師傅掛心了,徒兒沒事。」風揚道。

    白雲跑到風揚身邊來熱切的打著招呼,而沈蓉卻是含蓄的朝風揚點頭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景雲,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陳豪是老夫最喜愛的一個弟子之一,他尊師重道,刻苦努力,我本是打算著重培養他,卻沒想到你們疾雲峰竟然如此歹毒,比不過我連天峰,就偷偷殺害我的弟子,曹諸凡,算你有種。」何卓怒形於色,說的跟真的一樣。

    他也算老奸巨猾之輩,陳豪明顯只是連天峰一個不起眼的弟子,此時此刻卻說陳豪是他的最喜愛的弟子之一,這不明擺著想說明自己這個弟子被殺他有多麼心痛,天煞門損失了多麼好的一個弟子,必須得讓景雲償命,而且還要怪罪曹諸凡。

    景雲不爽的哼道:「你誣陷我殺人沒關係,但這跟我師傅有什麼關係?」

    「呵呵,你說呢?」何卓冷笑。

    誰都知道連天峰和疾雲峰有著積累了許多年的恩怨,自然會聯想到是疾雲峰的曹諸凡指示弟子干的,更有甚者認為曹諸凡暗中出手了。

    「就憑地上一個血字,你們就認為是景雲師兄做的?」風揚問。

    「難道還要寫全名才認為是他嗎?」何卓冷笑。

    「我陳師弟今日只是來你們疾雲峰看看你們的實戰演習,也好從中學習一點經驗,可是沒想到你們竟然心狠手辣的將他殺了,他雖然是連天峰的人,可大家都是天煞門的弟子,就算有什麼恩怨,你們也不該下殺手啊。」趙帆依痛心疾,怒不可遏的咆哮道,那憤怒和悲痛交織在一起的複雜神色還真是栩栩如生,演技不可謂不好。

    「你放屁,今天明明就是你們主動來挑釁我們,還搶走我景雲師兄的疾雲紫木劍,並且還把我們都給打傷了,然後你就和陳豪一起離開,現在陳豪死了,反倒冤枉是我們幹的,卑鄙。」杏御強感到異常的憋屈,方才被趙帆依那麼羞辱,現在卻還要背負一個殘害同門弟子的死罪。

    「我們都親眼看到趙帆依搶了雲師兄的疾雲紫木劍,我們都可以作證。」妞妞、賴悅京等所有人都齊聲說道。

    「你們都是疾雲峰的弟子,一丘之貉,你們作證要是也算數,那你們豈不是明天再殺一個人,又可以一起說是我殺的。」何卓道。

    「你們無法作證。」三十飛龍的領冷漠的說道。

    「你們這不過是不打自招。」連天峰傳功師傅何卓指著躺在地上的陳豪,冷然說道:「大家看我弟子背心的傷口,那明顯就是疾雲峰的鎮峰之寶疾雲紫木劍才可能造成的傷口,現在殺了我弟子陳豪,反倒是冤枉我的得意弟子趙帆依搶了你們的鎮峰之寶,真是可笑之極。」

    趙帆依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旋即故作憤怒的說道:「你們在實戰演練,刀劍無眼,必然會有所損傷,現在倒還一致咬住是我傷的你們。」

    「不過你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今天一直都是跟著我師傅在一起寸步不離,我哪裡有時間來疾雲峰搶你們的兵器,而且這麼大的疾雲峰,會被我一個弟子給搶了鎮峰之寶,你們不覺得很滑稽嗎?我只是見陳師弟這麼就還沒有回來,有些擔心所以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就見到陳師弟死在這裡。「

    「對,我可以作證,今天我徒兒一直都跟我在一起,他說的句句屬實。」何卓道。

    三十飛龍為的男子轉頭看向景雲,「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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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五章 給我三天時間

    面對三十飛龍首領盛氣凌人的質問,景雲除了苦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已經不是他所能改變的。

    絕望。

    無助。

    諸多複雜的情緒充斥在他體內,讓他有種抓狂的衝動,臉上流露出痛苦、不甘以及憤恨的神色,然後漸漸的,這些神色從他的臉上消失,似乎在這麼一個瞬間,看透了,悟了。

    「呵呵,我無話可說。」景雲似乎有些絕望,這麼多證據和現場的情況都指向他,讓他感覺自己的任何辯駁都會成為一種可笑的狡辯,他乾脆保持沉默,或許這樣最起碼還能保持一點風度。

    「既然這樣,你也應該知道天煞門的規矩,殘害同門者,殺無赦。」三十飛龍的首領漠然揮了揮手,兩個勁裝黑衣男子便上前要去將景雲就地正~法。

    曹諸凡臉色大變,承受飛龍的攻擊,景雲絕無活路。

    曹諸凡再也沉不住氣,忍不下這樣的誣陷,他猛然飛身上前擋在景雲身邊,雙拳猶如兩個炮彈一般朝那兩個飛龍砸去。

    那兩飛龍顯然也沒有料到此時此刻曹諸凡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倉促出拳抵擋,兩人的兩拳和曹諸凡的雙拳撞擊在一起,那兩飛龍登時被震飛了出去。

    曹諸凡卻是站在原地紋絲不動,沒有任何異樣。

    「你敢阻擋三十飛龍執行門規,難不成你也想死?」三十飛龍的首領神色更是陰沉冷漠,身形陡然一晃,身形如鬼魅變幻不定,瞬間到曹諸凡面前。

    砰。

    大部分的人都沒有看到兩人的出手,只感覺眼前一花,然後曹諸凡便向後猛退了四步,而那三十飛龍的首領卻只是身形晃了晃。

    風揚看清了,就在那一瞬間,曹諸凡和三十飛龍首領交手了十餘次,兩人都是實打實的拳拳到肉,但是曹諸凡終究還是弱了幾分,被三十飛龍首領一拳打中了胸口,這才向後猛退。

    曹諸凡穩住身形,臉色微變,喉嚨蠕動了一下,有一股血腥味湧上,鮮血險些從嘴裡噴灑出來,卻被他強行嚥了下去。

    「師傅。。」景雲急忙跑到曹諸凡身邊,神色擔憂。

    曹諸凡將景雲攬到身後,霸氣外露,「沒有查明真相之前,誰敢動我弟子?」

    「曹諸凡,你休要狂妄,現在事實都擺在眼前,還要怎麼才算查明?」何卓怒聲道。

    黑衣男子冷然盯著曹諸凡,眼中殺機迸射,「曹諸凡,你再敢放肆,休怪我無情。」

    看著那個為了保護弟子已經打算豁出自己性命違抗天煞門霸氣外露的師傅,看著那個平日裡待他們之好之體貼猶如親生父親的老人家,風揚心臟突然猛烈抽搐了一下,突兀襲來的那種讓他有流淚衝動的感覺,他明白這叫做感動。百度搜索)

    平時一味教導弟子們要學會隱忍,要學會忍讓,要保持豁達的心態在沒有絕對實力之前只能忍辱負重的師傅,此時此刻為了保護自己的弟子,卻是違背了他的行事準則,義無反顧不顧一切的挺身而出,不惜一切。

    風揚知道,如果今天是換做自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師傅也一定會挺身而出站在自己身前,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為自己擋下所有的危險和風雨。

    「師傅,算了吧,大局已定,他們擺明了是要陷害咱們疾雲峰,你若是這樣,不就是正中了他們的意嗎?」景雲這時候依舊保持著足夠的冷靜,竟然還能想到這一層,讓人不知道他的有這種臨危不懼的良好心性,還是到了一種極度絕望的程度反倒把一切都看透了。

    「雲兒。」曹諸凡突然之間就像似變成一個慈祥的老者,用一種疼愛卻心疼的眼神看著景雲,有種異常難受的感覺在內心裡瀰漫開來。

    「還不退開,你若非真的想死?」三十飛龍的首領漠然的盯著曹諸凡,聲音陰冷的如萬年難以融化開的冰,渾身散發出一種懾人的氣勢,那是一種真正身經百戰才能夠散發出來的讓人膽寒的威壓,光是那種眼神,就足以讓實力弱的人震懾的膽碎。

    曹諸凡沒有退讓。

    現場的氣氛似乎在一瞬間便凝固了,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知道,兩大強者都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能爆發出石破天驚的戰鬥。

    「等等,我有話說。」

    突然,一道聲音在這個氣氛近乎凝聚寂靜無比的樹林中響起,此時所有人都是屏氣凝神,心跳頻率發生變化等待著兩大強者出手的那種懸念中時,這道聲音無疑像似一道驚雷般的炸響,讓所有人的心弦陡然一跳。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朝發生的地方看去,赫然發現說話之人竟然是一個年僅十歲的少年,這個少年,是疾雲峰的特招弟子。

    「木易,你退下。」曹諸凡生怕何卓以及三十飛龍遷怒於自己這個愛徒身上,急忙喝止。

    「師傅,我相信雲師兄是被冤枉的,既然人是被冤枉的,那就有跡可循,有真相大白的可能。」風揚從容的說道。

    「一個毛頭小子,難道你也要阻止我們?」那三十飛龍的首領轉頭用一種如同獵人鎖定野獸的眼神盯著風揚。

    對於他那顆嗜血冷酷、嚴謹刻板、近乎殘酷的心,如果摻雜進了一個少年的反駁,那就如同於狼群中生活著一頭羊、魔獸中養著一個人,是他無法接受,無法容忍的。

    「我不是要阻止你,我只是想證明我雲師兄是被冤枉的。」迎著那道讓大多數強者都會膽寒的目光,風揚卻怡然不懼的昂著頭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個腦袋的首領,他臉上流露出的堅定之色讓所有人為之動容。

    他竟然不絲毫不懼三十飛龍首領的威壓?

    初生牛犢不怕虎?

    心智比三十飛龍還要堅定狠辣?

    這兩種可能性在所有人心中徘徊交替,最終兩種想法皆有。

    「你如何證明?」三十飛龍首領冷然說道。

    所有人也不禁豎起了耳朵,想聽聽這個少年到底要如何推翻這個兇手都不否認看似已經毫無懸念無可改變的事實。

    連天峰的師傅何卓、大弟子趙帆依以及疾雲峰的所有人都更是緊張,心弦瞬間緊繃到一個崩潰的邊緣。

    「我想問一下,為什麼我的師兄們一致指明是趙帆依搶了疾雲紫木劍,你們卻說我師兄們沒有作證的資格,那又為什麼連天峰的傳功師傅一句話,就能當做趙帆依不在場的證據?」風揚一張帥氣的少年容貌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戲謔笑容,這明擺著是在說天煞門太過獨裁。

    「放肆,我堂堂連天峰的傳功師傅,有必要說謊嗎?」何卓臉色鐵青。

    風揚毫不生氣,依舊淡定的笑了笑,「哦,原來還是以實力判斷善惡啊,我明白了。」

    「休在這裡胡言亂語。」何卓怒道。

    「給我三天時間,我會找出兇手。」風揚神色堅定的不容置疑,這是極度自信的表現。

    「哈哈哈。」

    這時候剛開始還以為風揚要現場推翻已經鐵板釘釘的事情,如果是這樣,倒還真的能讓人感到不可思議,可是這個少年說出來的話,不由讓人忍俊不禁,更有甚者直接大笑出聲,他們感覺這個小孩子簡直就是在無理取鬧,譁眾取寵,別說是三天,就算給他三年,他又能改變的了什麼?

    「放肆,雖然你是特招弟子,可也不能這般狂妄自大,在這裡戲耍所有人吧?」何卓沉聲一喝,心中暗想,這小子既然將自己陷進來,那也省事了。

    「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難道還想推翻三十飛龍的下的結論嗎?」

    「我看他就是譁眾取寵,什麼三天後啊,根本就是為了出名。」

    在場的其他山峰的弟子都不由得恥笑譏諷起來,只有疾雲峰的人心裡升起些許希望,這個師弟在他們心中,一直都是挺神秘的一個人。

    而相信風揚的,還有白雲和長腿美女沈蓉。

    「曹諸凡,你若再縱容弟子這般無禮放肆,休怪我將他處決掉。」三十飛龍的首領神情陰狠的說道。

    「木易,退下。」曹諸凡轉頭看向風揚,神色嚴厲。

    這時,沈蓉突然站出來,說道:「給他三天時間,我相信他。」

    所有人都不禁瞠目結舌的看著沈蓉,又看看特招弟子,以前都在傳言特招弟子和沈蓉之間有著不得不說的秘密,而風揚也是靠著走沈蓉這個後門才成為特招弟子的,現在沈蓉這麼力挺風揚,倒是讓很多牲口確認了自己齷齪的想法。

    「是。」三十飛龍的首領詫異的看了沈蓉一眼,連反駁的意思都沒有,便點頭應道。

    「這個沈蓉看來在天煞門不是什麼普通的弟子。」在見到她和歐陽飛宇一道來天煞門並且能夠讓自己成為特招弟子的時候,風揚就這麼認為,現在更是確認無疑了。

    「兇手都已經承認了,還查什麼?」趙帆依還真的有些心虛,他雖然不認為風揚這個毛頭小子能夠查出自己,但是夜長夢多,節外生枝也是有可能的。

    「你怕了?」風揚陡然轉頭看向趙帆依。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要查就去查,我師弟還得先入土為安。」說著,趙帆依就要去抱起陳豪,打算毀屍滅跡了。

    「慢著。」風揚猛然朝彎腰去抱陳豪的趙帆依踹去一腿,他並沒有使用全力,否則這一腿能直接把趙帆依踹的身體爆開。

    趙帆依反應極快,瞬間感受到一股沉猛罡風襲來,下意識的揚拳打了過去。

    砰。

    拳頭打在風揚踹過去的腿上,但是卻並非趙帆依取得多大的便宜,趙帆依因為身體彎著,倉促間抵擋,被震的向後翻倒在地上,不過趙帆依卻也不是泛泛之輩,到底的一瞬間,雙手猛地撐地藉著手臂的力量身體硬生生在空中翻了一圈,穩穩的落在地上。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實力,風揚也裝作被震的蹭蹭後退了七八步方才穩住身形,右腿劇烈的顫抖起來。

    「木易師弟。」妞妞花容失色,猛朝風揚跑去。

    風揚身體登時一個哆嗦,腿也變的利索了,一個箭步衝到陳豪那邊,道:「在真相大白之前,你們不能帶走屍體,這位前輩,還請您好好看管這具屍體,也許不需要任何人,這屍體就會證明我師兄是被冤枉的。」

    一邊說,一邊拿出疾雲峰弟子專用佩劍在所有人錯愕的眼神中沿著陳豪的身體姿勢描繪起來,描繪出陳豪死亡時的姿勢之後,便讓三十飛龍將屍體帶走了。

    他知道三十飛龍是天煞門的一個特殊組織,類似於外界的仲裁教會,主要責任是應對各種突發事件和嚴重損害天煞門利益的重大事件,再則就是壓制天煞門的自相殘殺事件。

    屍體放在嚴謹刻板、冷酷無情、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三十飛龍手裡,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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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六章 刺殺

    景雲被三十飛龍帶走了,這也是他們的要求,既然給三天時間查明真相,但是嫌疑犯卻不能放任自由以免他趁機逃走,如果三天後不能找出真兇,或是證明人不是景雲殺的,那便只能在三天之後將景雲處決掉。

    「木師弟,你真的有把握在三天時間查到真兇嗎?」在疾雲峰四合院的大堂中,杏御強狐疑的看著風揚,他很想相信風揚,也情願相信風揚,但心裡就是沒有個底。

    風揚神采奕奕的說道:「我不但要證明景雲師兄是無辜的,還要讓兇手把疾雲紫木劍還回來。」

    其他人都不由得被風揚這股不知從何而來的自信給弄的錯愕不已,作為師兄師姐,也不能光去質疑或是打擊師弟的信心。

    風揚知道這群師兄甚至包括師傅和師娘都對自己沒抱多大的信心,只是礙於自己的自尊心,沒有像其他山峰的弟子那般出言不遜。

    「木易,一切盡力而為就可,如果天命如此。。。」曹諸凡語重心長的歎了口氣,語氣給人一種蒼老的感覺,那是一種無奈的歎息。

    風揚笑著點了點頭,便獨自離開了四合院。

    他再次來到事發現場,仔細觀察著這裡的情況。

    這裡樹木林立,榛莽叢生,風揚在樹林中踱步,突然停下來看著腳下的一小搓血跡,這點血跡距離陳豪屍體所趟的位置有兩三丈左右。

    他緊皺的眉頭陡然舒展開來,他急忙跑到陳豪屍體所趟的地方,雖然陳豪的屍體已經被移走了,可是風揚用劍劃下的屍體姿勢還在,他看著屍體姿勢後方的位置,旋即蹲下身摸了摸土壤,嘴角頓時流露出一絲笑意,「果然如此。」

    元魂力達到恐怖程度的風揚腦海中已然模擬出當時戰鬥的情況,他心頭一喜,便飛快的來到存放陳豪屍體的地方。

    天煞門中央位置的一棟大殿。

    這是三十飛龍專屬的大殿---飛龍大殿。

    風揚是唯一一個擁有進入飛龍大殿查探陳豪屍體的弟子,不過時間僅限於三天。

    陳豪的屍體被保存在一個極其寒冷的地方,在熱氣轟天的天煞門,還能有一個如此寒冷的房間,這個房間中必定是藏著什麼極寒之物。

    不過風揚對於這些倒也不在意,他直接查探著陳豪的屍體,突然看到陳豪的右臂似乎有些異樣,他用手摸了摸,竟是軟弱無骨。

    「骨骼完全被震碎了。」第一時間判斷出陳豪的傷勢,風揚心中又是一喜,他又拿起陳豪的左臂看了看,特意留心觀察著陳豪左臂手掌。

    「明白了。」風揚帶著輕鬆的笑容離開了飛龍大殿,便靜靜的等待著黑夜的降臨。

    夜幕降臨之際,所有人都停止了修煉武技,或是進入房間睡覺,或是找個僻靜的角落修煉元力,而只有疾雲峰的人難以入眠。

    風揚自然也是無法入眠的其中之一,此時他已經帶上了銀質面具,化身為銀面獵頭人,施展魅影凌風,在黑夜中無聲無息的在疾雲峰疾奔,瞬息百丈,堪比音速。

    此時已是丑時,正是人睡眠最熟的時候,此時天煞門寂靜的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發出的唰唰聲。

    頃刻間,風揚已經來到連天峰的樹林中,這連天峰之所以以此命名,便是因為這座山峰是天煞門最高的,山巔之處彷彿與天相連,看上去氣勢磅礡,壯觀無比。

    如鬼魅般在連天峰樹林中穿梭,不過連天峰的樹林卻似乎並不寂靜,而且彷彿是夜夜笙歌。

    一路過來,風揚起碼發現了四對正戰的天昏地暗熱火朝天『慘叫聲連綿起伏悠遠綿長』的狗男女,那些人渾身**,風揚還特意留下來看了幾眼,修煉的女孩的身材還真是不錯,常在這裡生活的女孩皮膚雖然不白,但是卻很滑很嫩,沒有什麼瑕疵,該翹的翹,該凸的凸,該有肉的地方有挺有肉感。

    不過風揚覺得,和疾雲峰妞妞這種妖孽級被的女孩相比,她們實在太不是檔次了,就妞妞身上的肉刨下來都能讓野獸安然無恙的度過一個美好而愜意的冬天了。

    風揚悄悄的潛入連天峰,經過一番探查,終於找到了趙帆依的房間。

    此時趙帆依盤膝坐在床上修煉,看來也是個挺努力的孩子,畢竟沒有誰的實力是憑空的來的,沒有努力的汗水,也不好有輝煌的笑容,沒有忍受寂寞的耐心、恆心,也不會有前呼後擁笑傲江湖的瀟灑。

    風揚見四下無人,便收斂起息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他推門的時候故意讓房門發出吱呀的聲音。

    「誰?」盤膝坐在床上的趙帆依如收到某種強烈的刺激一般,下意識的從床上跳起來,伸手要去拔劍,卻發現自己身上根本沒有劍。

    「你是誰?」趙帆依神色冷酷的盯著風揚,但是向來自視甚高的他並不認為在天煞門有哪個弟子敢來行刺他。

    「認識這個嗎?」風揚拿出仲裁教會一星獵頭人的徽章,亮在趙帆依的眼前。

    趙帆依神色一滯,旋即在瞬間便恢復正常,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濃重的鄙夷和嘲諷,「認識,原來是一星獵頭人,好大的老頭,大半夜的擅闖我天煞門,你難道是想死?」

    天煞門向來都是進水不犯河水,仲裁教會的人夜闖天煞門,天煞門絕對可以無理由的將其格殺。

    「你殺人作惡,我是特意來取你狗命的。」風揚斷然喝道。

    「可笑,仲裁教會執行任務也要講究證據吧,你沒證據卻來天煞門動天煞門的弟子,今天我就要你有來無回。」趙帆依也不是等閒之輩,怎麼會被風揚三言兩句就唬住。

    雖然手邊沒有劍,卻用本命元力凝聚出元力劍,掌心與劍刃相連,讓元力劍可以時刻保持最巔峰的殺傷力,而且揮舞手臂就等於是揮舞雙劍,施展劍法會更加的得心應手,只不過這樣會造成更大的元力消耗。

    風揚直接亮出飛龍血劍,通體猶如經過鮮血浸泡的劍身在朦朧燈光籠罩下的房間中留下一道猶如殘陽一般顏色之際,飛龍血劍已然攻到了趙帆依的身前。

    趙帆依挺劍抵擋,將風揚的攻擊化解,兩人以快打快,眨眼時間出劍十餘次,不過這還是風揚壓制了自身實力的緣故,否則風揚第一劍就能秒殺他。

    兩人的劍芒在房間中激閃,急速閃爍的光芒晃來晃去,就連趙帆依自己都受到忽閃忽閃光芒的影響。

    風揚一劍橫掃出去,趙帆依以元力劍擋下,衝擊力讓趙帆依向後蹭蹭後退。

    然而風揚陡然發揮出自身的速度,在趙帆依後退還未穩住身形之際,猛然一個跨步上前,旋即一腳飛踹了過去,猶如一根巨大的棒槌,以快絕無論的速度瞬間踹在趙帆依的胸口處。

    砰的一聲爆響,趙帆依身體重重的撞在床上,將一張結實的大床撞擊的爆成碎木條滿屋子激射。

    趙帆依嘴角流出鮮血,看著手中已經越來越微弱的元力劍,受到飛龍血劍數十次的撞擊,元力劍被損毀的差不多了,而這也意味著他體內的元力受到巨大的衝擊。

    「繼續下去,自己會在十招之內被殺,得擋住他的攻擊等師父趕過來救援了。」趙帆依心念電轉,念及此處,便施展身法如鬼魅般飛竄到內室的一個油畫前,他站在油畫前面,手掌悄然摸在油畫上。

    風揚雙眼微微瞇起,眼神中綻放出一種戲謔中略帶得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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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七章 本能

    每個人都有一種與生俱來不可抗拒的下意識行為,俗稱的本能。

    這種本能就是一種自我保護意思,這種本能會讓他們做出自己不想做不能做但是卻不可抗拒的去做某一件事情。

    就如同女澡堂突然著火,女人們都會本能的捂著自己的胸部和下體逃生而不是捂著臉逃生,一個人在受到無力反抗的毆打時會本能的抱著自己的腦袋,因為每一個人都會本能的去遮掩保護自認為最有價值最珍貴的東西,。

    而此時此刻,趙帆依就是有一種下意識的本能自我保護意識,他想拿出自己認為最牛叉的東西來對付風揚,保護自己。

    「殺人償命。」臉帶銀質面具的風揚讓人根本看不到相貌,只能看到半邊臉和一雙犀利深邃的眼神,那雙眼神中迸射出讓人膽寒攝人心魄的殺意,那種眼神讓趙帆依絕對想不到眼前這個獵頭人就是疾雲峰的特招弟子木易。

    趙帆依還在等,等待最佳的時機給風揚毀滅性的打擊,眼見眼前的獵頭人帶著讓人呼吸困難令人窒息的威壓一步一步逼近過來,趙帆依右腿一抬,將一張桌子踹的砸向風揚。

    風揚腳步不停,在桌子砸到眼前的時候,他手中的飛龍血劍向上一撩,便將一張桌子從中劃斷,化成兩半朝兩邊飛射出去,砸在房間的兩面牆壁上,撞擊成了碎木塊散落在地上。

    「嗤。」

    在距離趙帆依還有一丈距離時,風揚手中的飛龍血劍猛然一揚,直指趙帆依,下一刻,他雙腿猛然一蹬,如離弦之箭衝殺過去。

    砰!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爆響在房間中迴盪起來,旋即便聽到一聲爆喝,「大膽狂徒,竟敢來我連天峰行兇。」

    這道聲音的主人赫然連天峰的傳功師傅何卓。

    風揚不用回頭看也知道身後的情況,此時何卓那個老傢伙已經朝風揚背後攻去,一劍企圖將風揚的身體刺透。

    趙帆依見自己的師傅及時趕到,原本摸在油畫上的手便迅疾收了回來,臉上帶著憤慨和不屑的神色緊盯著被師傅鎖定了背心的風揚。

    風揚身體陡然停下身來,彷彿完全脫離了慣性的作用,在急速運動的時候突兀詭異的轉變成靜止,旋即猛然轉身飛龍血劍朝身後橫掃,一道血色殘芒繞了身體半圈,旋即重重的撞在刺過來的劍上。

    兩劍相撞,一道刺眼的光芒在房間中爆棚,將原本昏暗朦朧的房間照射的亮如白晝,罡勁在房間中如漣漪一般激盪開來,房間中猶如刮起一陣狂風。

    只見風揚和何卓都向一側橫滑了一丈多,而何卓手中的劍顯然也不是凡品,受到如此強大的衝擊,竟是沒有絲毫裂紋和損傷。

    同樣,何卓對風揚的實力和他手中的劍也產生濃重的驚訝之情,按照他自傲,目空一切的性格,沒有感到震撼就已經算是看得起風揚了。

    看了何卓一眼,風揚便毫不猶豫的轉身撞破窗戶跳了出去。

    「還想跑?」何卓不屑的冷哼一聲,起身便追了出去,同樣從窗戶口跳了出去,而此時風揚卻已然站在數十丈空中俯視著何卓。

    何卓心中的驚訝讓他的臉色都產生了不小的變化,他同樣飛身而起,朝空中的風揚直衝上去。

    「後會有期。」在連天峰留下一道冷酷的話,風揚便施展幻空躡影憑空消失,以至於剛剛追擊上來的何卓根本就不知道風揚逃向了哪邊。

    何卓這下心裡有些接受不了了,剛才還信誓旦旦的想要攔截,現在卻讓人家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了,這讓向來無比自負的何卓心裡有種殺人的抓狂感,還好這時候沒有外人,要不然讓他情何以堪。

    天濛濛亮,風揚便起身洗漱,然後去練武場修煉劍法,眾位師兄見到風揚竟然是最早在這裡修煉的人,都不由得大感驚奇。

    「木易。」杏御強上前喊住風揚,在風揚轉頭看向他的時候,才接著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風揚笑了笑,「我不在這裡去哪裡?」

    「不是,我是說你怎麼不用去查案?」杏御強疑惑的問,心中已然有些失望,他現在更是覺得木易那麼做只是為了給景雲師兄多爭取三天的生命,其實他一點眉頭沒有。

    「三天後自有分曉,急什麼。」風揚朝杏御強招了招了手,道:「師兄,來,陪我練練劍。」

    「你現在還有心情練劍?」杏御強不爽的冷哼一聲。

    「景雲師兄的事是一碼事,他出事了,咱們也得繼續修煉吧?」風揚道。

    「哎。」眾人齊齊歎了一口氣,倒也沒有覺得風揚無情冷漠,只是事實如此,世界上不管少了誰,其他人都還得繼續活下去。

    這三天時間,風揚沒有任何動作,就是在疾雲峰修煉,以前是怎麼樣,現在依舊是怎麼樣,沒有絲毫變化,唯一的改變就是少了景雲師兄陪他練劍。

    第三天,夜。

    連天峰。

    何卓與趙帆依齊聚趙帆依的臥室,此時趙帆依的臥室已經換上了新的傢俱,這兩人自然不是在房間中上演有違社會和諧,違反人倫常理的師徒畸形同性戀。

    何卓端坐於椅子上,語氣低沉的問道:「這三天,疾雲峰那個小混蛋有什麼動作嗎?」

    「沒有。」趙帆依不假思索的回道:「這三天他就和往常一樣,該怎樣還是怎樣。」

    「哦?」何卓臉上露出一抹狐疑之色,思索了片刻便舒展開來,呵呵一笑,「我知道了,這小子根本就是想為景雲那小子爭取三天的活命時間,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能耐能夠證明景雲是無辜的。」

    這一天,疾雲峰、連天峰以及天煞門各大山峰的弟子都早早的就趕來了疾雲峰的事發現場--那片樹林。

    每個人都翹首以盼,很期待那個特招弟子能在三天時間內證明什麼,如果只是插科打諢,那不但丟疾雲峰的臉,他自己估計也會在天煞門貽笑大方,尤其是特招弟子的身份更是會成為他人笑柄。

    疾雲峰包括師傅和師娘在內的十幾個人很早就來了,無疑,他們內心的緊張和那麼些許僥倖的期待不好比其他人少,反而猶有過之。

    他們真心希望木易這個特招弟子能夠給大家驚喜,可是這三天,木易並沒有去做任何事,更沒有離開疾雲峰半步,每天都如往常那般訓練,這樣的情況導致風揚昨天拉肚子多上了兩趟茅廁這事在疾雲峰引起了軒然大波。

    當時妞妞就已經抱著**的準備要義無反顧的衝進茅廁查探一下,到底還是被師傅曹諸凡給制止了,而風揚離開茅廁後,杏御強、賴悅京等人就一股腦的鑽進茅廁,差點沒把茅廁給拆了,可就是沒有找到風揚在茅廁裡有任何不尋常的行為,唯一的發現就是風揚的粑粑也是臭的。

    陳豪的屍體又被運回到這裡,按照那個用劍刻畫出來的姿勢,陳豪的屍體被復原到死亡被發現時候的姿勢。

    而三十飛龍也出動了十五個,為首的男子赫然也在其中,景雲則是被兩飛龍給架住,看似受了不小的折磨。

    此時,這裡已經匯聚了百餘人,有各大山峰的傳功師傅,其餘的大多數都是各大山峰的弟子,歐陽飛宇、白雲、沈蓉三人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盛典。

    樹林中人聲鼎沸,你一言我一語,都在議論著這件事,議論的焦點自然是被大家認為是譁眾取寵的特招弟子木易。

    大多數人都是抱著不屑的態度,只有少許人是帶著期待和好奇的心情來的。

    「可以開始了。」三十飛龍首領漠然的瞥了風揚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他根本就不相信這麼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少年能夠證明什麼。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怎麼證明景雲是被冤枉的,怎樣找到真正的兇手。」連天峰的傳功師傅何卓自然也不會缺席,臉帶煞氣的瞪著風揚。

    風揚衝著何卓露出一道和善的微笑,然後說道:「那我就先證明我師兄是怎麼被冤枉的吧。」

    風揚的開口讓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凝神聽著,視線也緊緊的鎖定著站在百餘人中間被百餘雙眼睛注視卻依舊淡定從容毫不怯場的風揚,對風揚要翻案有些嗤之以鼻,但是對於這種心態,卻是有些讚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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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 真兇到底是誰

  「你們仔細看看周圍,這裡樹木林立,榛莽叢生,這裡更是沒有多大的空地。」風揚指著陳豪周圍的樹木和榛莽,道:「可是這周圍卻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樹上沒有任何劍痕,榛莽沒有遭到絲毫破壞,而這山土地也沒有任何戰鬥的痕跡。」

    「按道理,這土壤雖然比較硬實,可是兩大高手戰鬥不可能土壤還保持的如此完好,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陳豪根本就是沒有任何徵兆,沒有絲毫準備的情況下被殺的,而且再看陳豪身體上的兩個血窟窿,胸口兩個血窟窿,一個是皮肉往裡面陷的,一個是皮肉往外綻開的,而後被兩個血窟窿也是如此景象,只是往裡陷的和往外綻開的位置交替了一下。」

    「這樣我們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陳豪是被人先用疾雲紫木劍先從胸口刺穿了身體,而後被人一掌打飛,緊接著他要跑,又被人用疾雲紫木劍從身後刺穿了身體,這才會導致四個血窟窿會出現那種情況。」

    眾人不由好奇的探頭查探著陳豪身上的傷勢,聽風揚這麼一解釋,還真陳豪胸口上兩個窟窿的皮肉都是截然相反的,胸口中間的血窟窿是皮肉往內陷的,而這也是由於被劍捅進去,才會帶著皮肉一起陷進去,而正對背後的窟窿皮肉綻開,便是因為劍身從內往外捅破了他的後背,才會導致皮肉往外展開。

    胸口終於的這一劍顯然沒有刺中要害,所以陳豪沒有立即死亡,而是被震飛了,陳豪要逃跑,便被一劍從身後刺透了心臟,從左胸穿透出來,這樣便導致了左胸位置的窟窿是皮肉往外綻開的。

    好細膩好敏銳的觀察力。

    好強的推理能力。

    由四個傷口便得出這麼詳細的推論,甚至於讓所有人跟著他的話去聯想,腦海中竟是還原出當時戰鬥的情況。

    「眾所周知,疾雲峰和連天峰素來都是水火不容,如果景雲師兄面對面的和陳豪針鋒相對,以陳豪的實力,怎麼可能被景雲師兄如此輕易的一劍刺透胸口正中,然後又打飛他繼續刺出致命的一劍,而且地上沒有絲毫腳印,顯然是當時陳豪還沒有來得及調控元力就被重創。」

    「要做到這點,恐怕只有與陳豪很熟並且讓陳豪根本沒有想過會突然下殺手而且實力還高出陳豪一大截的人才能辦到。」

    趙帆依心中大驚,臉色也微微有些變化,但是瞬間便被他收斂起來,這傢伙,看上去只有十**歲的樣子,怎麼會有這麼冷靜的頭腦和敏銳的洞察力,竟然把當時的情況推理的**不離十,如果讓他繼續發展下去,日後必成禍害啊。

    他冷笑道:「想像力倒是挺豐富的,不過地上那個血字又如何解釋,難道陳豪臨死前留下的證據也不足以證明兇手嗎?」

    「呵呵,那個根本就不是陳豪寫的,而是兇手故意留下的。」風揚不以為然的瞥了趙帆依一眼,然後道:「剛才我說過,陳豪被正面一劍刺穿了胸口正中的位置,然後被震飛出去,當時陳豪肯定左臂持劍想要反擊,右臂則朝兇手打去為自己解圍。」

    「可是兇手的實力高出他太多,先一步出拳打在陳豪的右臂上,將陳豪給震飛了出去。」

    「大家不妨查探一下陳豪的手臂,他右手臂的骨骼完全粉碎,這樣的手臂怎樣寫字?」

    風揚拿起陳豪的手掌,視線停留在那個巴掌的無名指上,笑著道:「雖然兇手很聰明的在陳豪手指上劃出一個小傷口,讓人確信是他自己寫的字。」

    「呵呵,可是大家再仔細觀察陳豪的左手掌和右手掌。」風揚將陳豪的兩個手掌都翻起來朝天相對,「陳豪的左手掌滿是褶子,皮膚粗糙,而右手掌的皮膚卻較為光滑,這樣的褶子很明顯是由於長期用左手持劍練劍才產生的,大家不妨看看自己的經常持劍的手掌,是不是和陳豪的左手掌是一模一樣的。」

    眾人紛紛拿出自己的手掌看看,然後對照陳豪的左手掌,眼睛頓時一亮,臉上也露出驚愕的神色,有人高呼道:「木師弟所言不虛,我們的右手掌確實和他的左手掌是一樣的。」

    趙帆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卻不死心的還想說話,風揚卻當先打斷他,大聲道:「陳豪根本就是個左撇子,大家都知道,左撇子有個特性,那就是他的左手臂比之常人的右手臂更靈活,而右手臂卻比常人的左手臂更笨拙,而且他的整體右手臂都被震的骨骼粉碎,趙師兄,請你告訴我,他一個左撇子當時是怎麼樣用已經不能使力的右手臂寫出這麼工整有力的『景』字。」

    風揚眼神灼灼的盯著趙帆依,語氣更是盛氣凌人,咄咄逼人,那種在無形中鎖定趙帆依的氣勢、威壓,讓趙帆依心裡慌亂起來。

    「好了,我說完了,請問,這些證據合起來,是不是可以證明我景雲師兄是被冤枉的?」眼見趙帆依被壓迫的呼吸急促,汗水直流,風揚微微一笑,轉頭看向三十飛龍的首領。

    「好樣的,木易師弟,我稀罕你,猛烈的稀罕你,你老霸道了,我澎湃了。」妞妞在一旁興奮的手舞足蹈,歡呼雀躍,只是她那遮擋視線的體型被她這樣裝可愛裝活潑的上蹦下跳沒給人賞心悅目的感覺,當時讓每個人都是一陣驚心動魄。

    「哈哈,木師弟,你太棒了,我覺得你完全可以進入三十飛龍幫他們破解案件,以後你就是三十一龍了。」

    起初每個人心中的不屑和戲謔態度此時也隨之發生了變化,取而代之的是驚訝、佩服、讚歎、不可思議等複雜的情緒在內心蔓延開來,現在已經有人開始想。

    也許,這個特招弟子真的可以繼續找出兇手。

    「這傢伙真的有一套,沒想到真被他給破解了這個冤案,那份觀察力還真是讓人驚訝呢。」擁有一雙能夠讓眾多牲口情願捨去那邊精彩的推論而用眼神在這邊犯罪,義無反顧的頂著被天煞門逐出師門的危險也要看的美腿,沈蓉如一尊女神般站在人群中,抿嘴輕笑,不管多少人盯著她看,她的視線卻是一直鎖定著風揚,芳心中滿是讚賞。

    就在剛才風揚在百餘雙眼神的注視下淡定自若、從容不迫的進行推論時,這個看似憨厚的少年竟是隱隱流露出與他憨厚性格和年紀往前不相符合的霸氣,那種氣勢在這個少年身上,顯得格格不入。

    「很少見你這樣誇讚一個人。」歐陽飛宇依舊是那種極致的淡然神態,只是略微有些詫異的看了沈蓉一眼,便又看向場中的風揚。

    「是嗎?」沈蓉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語。

    白雲側著腦袋,皺著眉頭,「可是他還沒有找到真兇呢,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

    歐陽飛宇和沈蓉頓時被白雲的話吸引,旋即陷入錯愕之中。

    疾雲峰的弟子更是驚愕不解,詫異萬分,杏御強、妞妞、賴悅京等人紛紛面面相覷,心中暗想,這木易師弟三天都沒有離開過疾雲峰半步,怎麼就知道的這麼詳細呢?難道是他昨天趁著上茅廁的時候偷偷的聯繫了什麼人?

    曹諸凡和師娘楊琴也是滿臉喜悅之色,他們起先被悲憤刺激的有些衝動,竟是根本沒有想到去查探陳豪的屍體和現場的情況,不過隨後曹諸凡也搖頭笑了笑,恐怕就算自己去查探,也不會觀察的這麼仔細,更不會由此推理出這些情況。

    面對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和叫好聲,三十飛龍也感到巨大的壓力,要是這樣他們還說不足以證明,那恐怕整個天煞門的弟子都要有意見了,都會認為三十飛龍是和疾雲峰有什麼深仇大恨,或者被人買通,公報私仇來的。

    三十飛龍首領難能可貴的朝風揚露出一道淺淺的讚賞笑意,旋即一揮手,便將景雲給放了。

    妞妞急忙跑過去扶住受到不小創傷搖搖欲墜的景雲,關切眼神盯著景雲,問道:「雲師兄,你沒事吧,人家好擔心你喲,木易師弟太霸道了,證明了你是被冤枉的,你沒事就好了,來,我抱你。」

    受了不輕傷勢的景雲驚鴻一瞥間,注意到了妞妞那慾求不滿灼熱的眼神,渾身一個激靈,立即站直了身體,一副我很健康的神情,「師妹,我沒事,不用了。」

    「我要我要我就要嘛!」見到景雲被釋放,妞妞心裡也是非常開心的,她越開心,就會越變態。

    「嘔!!」

    周圍嘔吐聲一片,原本密密麻麻的人頭現在彎下了過半。

    何卓和趙帆依相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他們看到了驚悸,看到了悚然,看到了詫異等諸多神色,上天給他們一千種想像,他們甚至於想過曹諸凡會在景雲被處決的時候冒死想救,這樣就可以明目張膽的將曹諸凡除去,他們還想過會有人頂替景雲赴死,可是卻唯獨沒想過木易這個小弟子竟然真的能夠證明景雲的無辜。

    何卓也是個心性老道,老奸巨猾之輩,見一江春水向東流已無力阻擋,便順水推舟的說道:「原本我也是認為景雲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又讓我不得不信,現在好了,證明景雲是無辜的,我也挺欣慰的,畢竟景雲可是疾雲峰最得意的弟子。」

    這個老烏龜也是一語雙關,誰都聽得出來他語氣中的暗諷之意。

    「景雲是無辜的很多人都知道,但我想,現在大部分更想知道另外一個問題。」風揚眉飛色舞,神采奕奕的盯著老烏龜何卓,旋即又看看趙帆依,一字一句語氣森寒的說道:「真兇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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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九章 露出來了

    原本在所有人看來近乎不可思議的事情卻在風揚手裡變得簡單明顯,那些覺得不可能甚至於匪夷所思的事情在風揚講述出來之後,所有人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在風揚說出來之後,就覺得這件事其實也很簡單,很容易破解嘛,只是自己沒有仔細觀察而已。 

    但是風揚說還要找到真兇,又開始覺得很不可思議,從屍體和現場的各種情況只能說明景雲是被冤枉的,可是他又憑什麼去找出真兇,難道他還真料事如神不成?

    帶著這樣那樣的疑惑,所有人跟著風揚來到一個地方。

    而當進入此地時,所有人都大為震驚,每個人都感到類似於瞎子背著瘸子走路,瘸子負責看路而後對瞎子提示:溝溝溝,瞎子卻非常興奮的應和:噢耶噢耶然後一起掉進溝裡,隨後瞎子所產生的疑惑不解。

    連天峰。

    風揚來到的地方,赫然便是何卓的大本營。

    「難道兇手真的是連天峰的人?」

    「趙帆依?」

    「很有可能,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這個木易到底要用什麼來證明趙帆依是殺人兇手。」

    跟隨過來的百餘名天煞門弟子議論紛紛,帶著好奇和濃重的求知慾跟隨風揚來到趙帆依的房間外。

    停在自己家房門外,趙帆依的臉色頓時變的難看之極,和師傅對視了一眼,似乎在向師傅求救,然而此時此刻,有鐵面無私冷酷無情的三十飛龍的其中十五人以及飛龍首領在場,何卓可沒有那個自信和勇氣去破壞現場的氣氛。

    「如果真是趙帆依搶了疾雲紫木劍,那他不可能放在儲物戒子中,所以如果能在他房間中搜到疾雲紫木劍,那就能證明他就是兇手。」

    風揚斜眼瞥著趙帆依,咧嘴露出一道戲謔的笑容,尤其是看到趙帆依臉上那一閃而逝的慌亂神色時,風揚更是笑的燦爛。

    走進房間,十五個飛龍便在房間中搜尋起來,而風揚則是裝模作樣的在桌椅地板上敲打了幾下,隨即便漫步走進內堂,直接朝牆壁上那幅油畫走去。

    然而就在走向油畫的途中,風揚卻不由想到一個不得不去面對的問題。

    見到風揚一步一步逼近油畫,趙帆依臉色越來越難看,心跳的頻率也越來越快,呼吸慢慢急促起來,一顆心吊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

    然而風揚心裡卻在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他暗暗想到,現在當眾找到疾雲紫木劍固然能讓趙帆依魂歸西天,可是何卓失去連天峰最得意的弟子,就一定會遷怒於疾雲峰,到時候必然會三番四次如一日三餐一般早中晚都去疾雲峰找麻煩。

    現在熏月已經發現了那個秘密的大概位置,如果何卓三番四次的去疾雲峰找麻煩,極有可能節外生枝,引起他的注意,到時候就得不嘗試了。

    而且以何卓的實力,加上對師傅的絕技瞭若指掌,他去疾雲峰找麻煩能夠把師傅壓制的死死的,那會讓師傅也不得清淨。

    倒不如現在先拿回疾雲紫木劍,等找到那個秘密之地之後,讓師傅師兄他們一起進去潛心修煉,等出關之日,再作打算。

    心念電轉間,風揚已然走到了油畫的下面,伸手摸在油畫的一角,突兀將油畫掀開,然後就在掀開油畫的那一刻,風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快速將油畫後面藏的東西都收進了玉石空間中,待油畫完全被掀開時,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暗格,不過這個暗格裡自然是空無一物。

    趙帆依一顆心陡然沉了回去,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此時他已是汗流浹背,額頭滿是豆大的汗水,即便他隱藏的再好,也安奈不住忐忑恐懼的心。

    看到暗格空無一物他自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只是心裡驚疑不已,他明明是將疾雲紫木劍放在油畫後面的暗格之中,怎麼會空無一物,而且暗格裡還有幾個獸元丹和價值不菲的修煉之物,怎麼可能憑空消失了呢,難道是師傅偷偷的將其拿走了?

    不過趙帆依也知道不是心疼那些東西的時候,寶物還可以有,要是讓他們找到疾雲紫木劍,那自己的命都沒了,要那些東西有個屁用。

    片刻後。

    「並沒有找到疾雲紫木劍。」十五個飛龍紛紛折返到大門口,對三十飛龍的首領說道。

    聽完十五飛龍的回報,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得集中在風揚身上,想知道這個少年到底還會帶給大家什麼驚喜。

    趙帆依、何卓也有些緊張的看著風揚,即便他們掩飾的很到位。

    在所有人熱切的關注下,風揚淡定的搖了搖頭,以一種憨厚的身體摸了摸後腦,訕笑道:「沒有找到凶器,我也沒轍了,不過。。」頓了頓,風揚環視著所有人。

    在場的百餘名弟子也都豎起了耳朵,屏氣凝神的盯著風揚,他們知道,接下來才是正題,每個人都開始設想,接下來這個特招弟子會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

    「不過。。」風揚輕輕一笑,見現場保持著一種甚至能夠聽到急促呼吸聲的絕對安靜,他又有些滑頭的說:「我相信總有一天,真想會大白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真兇將會無所遁形。」

    「我擦。。擦。。」

    「擦你娘~逼~的,這不是和沒說一樣嗎?」

    在場有一半人差點內傷,還有一半人已經陣亡了,這簡直就是坑爹的『不過』啊,再聽下去就真的沒法過了。

    沈蓉等人方才也是萬分的期待,可是最後期待來的結果卻和預想中的有天與地的巨大區別,這種猶如在大街上突然遇到一個絕世美女勾引自己上了床,該親的親了該摸的摸了一番激情無限的調qing過後脫掉對方的衣服才發現對方竟然是坑爹的男扮女裝所產生的巨大反差是一樣一樣的,真的讓人有種吐血抓狂的感覺。

    沈蓉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幾下,只是看到那種憨厚的神情和滑頭無恥的表現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性格竟然在一個少年的身上得到如此完美的融合,完全沒有給人突兀或是格格不入的感覺,倒是讓沈蓉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和審美觀,她甚至越來越覺得,這個少年有種讓人看不透猜不著想法的神秘感。

    一場虛驚過後,趙帆依還不放過冷嘲熱諷的機會,給風揚一頓從頭到腳再從頭髮到diǎo毛的鄙視。

    事情結束了,雖然沒有找出真兇,但是風揚的膽識和心智也得到眾多天煞門弟子的認可,風揚這張名嘴也算是在天煞門出名了。

    回到疾雲峰,在沒有外人的時候,風揚這才將疾雲紫木劍拿出來,在眾人眼前晃蕩著,「瞧見沒有,這是什麼,認識嗎?」

    「靠,你當我白癡啊,咱們疾雲峰的鎮峰之寶疾雲紫木劍我怎麼會不認識,你個白癡。」杏御強不屑的瞥了風揚,然後又看了一眼他手裡的劍,之後就收回視線。

    不到眨眼的時間,杏御強那顆已經轉過去的頭又突然用力轉過來,小強兄差點沒把脖子摔斷,「疾。。。疾。。。疾。。這。。這。」

    他轉頭看著景雲,驚愕的語言組織能力都下降了,結結巴巴的說:「師。。。。師兄,看。。。你。你的疾。。疾。。疾。。」

    「啊。。。雲師兄,你的雞~雞露出來了嗎?快,快讓人家幫你檢查一下。」妞妞沒有看到杏御強的聲色,只是聽到杏御強的話,當下就直接以和她龐大身軀不相符合格格不入的靈敏猛然轉身衝到景雲身邊,眼神帶著熱切的期盼,臉上都樂開花了。

    不過看到景雲的衣衫雖然凌亂不整,但是下體還是防禦的非常嚴實的,妞妞就是極度的失落和失望。

    曹諸凡、師娘楊琴等人也是一陣錯愕。

    曹諸凡滿臉詫異的看著風揚,又帶著掩飾不住的讚賞,「木易,你是怎麼找到的?」

    「其實這把劍就放在油畫後面的暗格裡。。。。」緊接著,風揚將自己的顧忌和想法給曹諸凡等人講述了一遍。

    曹諸凡頗感欣慰的看著風揚,心裡更是讚歎萬分,心歎,有徒如此,師傅何求啊,在我這把年紀時,還賜予我這麼一個好徒兒,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啊,他能夠為疾雲峰著想,為我這個老傢伙著想,顯然也是一個心地善良,宅心仁厚的孩子。

    雖然他現在年紀算是最小的,可是在這十個弟子中,他算是最聰敏機智的,心思最為神秘,心境也最高的,恐怕就是歷年來所收的弟子中,他也僅次於二十多年前死於魔獸戰亂中的徒兒。

    曹諸凡突然發現,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太過於思念那個徒兒的緣故,他在這麼藝術間,突然感覺眼前這個弟子的心性和性格,真的和當年那個徒兒很相像。

    風揚自然不知道曹諸凡此時此刻內心的想法,他轉身將疾雲紫木劍遞給景雲,道:「師兄,這劍還你,不過你要記住,風聲還沒有過去之前,千萬不要亮出這劍,以免被有心人抓住不放,節外生枝。」

    景雲感激的朝風揚點頭一笑,鄭重的說道:「我知道,謝謝你了,木師弟,要不是你,別說疾雲紫木劍了,恐怕我現在早已成為一具冰涼的屍體。」

    「哪裡的話,咱們都是師傅的徒弟,算是一家人,別說兩家人的話。」風揚保持憨厚的神態笑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

    妞妞頗為贊同風揚的話,忸怩羞赧的垂頭低語:「嗯,咱們都是一家人,你們都是人家最愛的人,人家每天晚上都好寂寞,師兄,師弟,人家好寂寞的呢!」說著,還羞赧的微微抬頭環視著所有人。

    「擦。。。擦。。。。」杏御強大吼兩聲,第一個忍不住一腳踹向妞妞,結果妞妞紋絲不動,小強哥反倒悲催的被妞妞具備極強彈性的肚子給彈飛出去。

    杏御強從地上爬起來,幽怨糾結咬著嘴唇瞪了妞妞一眼,然後掩著臉,淚流滿面的跑了,一邊扭著一點都不翹但是卻肥碩的臀部跑還一邊嬌滴滴的說,「討厭討厭討厭。。。」

    「他媽的,這疾雲峰沒法活了,又變態了一個。」風揚轉身就走,他自認為自己也算是一個溫文爾雅,懂禮貌,講文明,擁有良好的思想品德和行為習慣的三好青年,讓自己這麼一個從來不說髒話的男子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其他人也帶著對食慾造成巨大殺傷力的滿腹噁心,嘴角抽搐著紛紛離開這個已經被妞妞一番話污染的烏煙瘴氣的大堂,就連師父曹諸凡和師娘楊琴都受不了這樣慘無人道殺人不見血的氣氛,快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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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16 01:05:40
第六百六十章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風揚再次來到疾雲峰最深處的萬丈懸崖處,這次他直接跳了下去,緩緩的向懸崖下方降落,他仔細的觀察著山壁,只不過風揚縱然有魂神級別的元魂力,卻不知道如何完美的運用,就如同一個擁有一手高深劍法的人卻沒有一把好劍一樣根本沒有用武之地,感應不到山壁上有任何可疑之處。

直到飛到山腳下,這是一個空曠無比的空谷,谷內沒有絲毫東西,就連山石都沒有,山壁上也沒有任何值得多看幾眼的東西。

旋即風揚又緩緩飛上去,依舊沒有發現任何可以的地方,他只能感應到一股極其微弱的能量氣息,倘若不是擁有恐怖的元魂力,還根本察覺不了,其他人縱然到了這裡,也發現不了任何情況。

「山壁沒有異常,必然是設置了結界,而大凡結界,都會有元魂力的氣息,雖然很微弱,但是只要凝神感受,就一定可以感受的,你的元魂力在人類中已經可以算是首屈一指的,凝魂去感應山壁上的異常氣息,光用眼睛看是看不出任何徵兆的。」似乎見到風揚飛上來飛下去滑稽的行為有些忍俊不禁,熏月忍不住出聲提點。

風揚拍了拍腦袋,便凝聚元魂力覆蓋在山壁上,細細的感應。

這辦法還真是有效,元魂力覆蓋在山壁上,登時讓風揚感覺到山壁上有一處傳來微弱的異樣的氣息波動。

鎖定那道微弱的氣息波動,風揚快速飛了過去。

這是懸崖半中央的位置,而他所處位置的前方是一塊完好無損的山壁,和其他山壁完美相連,用肉眼根本就看不出絲毫異樣。

風揚施展出元魂氣罩將自身籠罩起來,便一頭撞向山壁,預想之中被撞的頭破血流的情景並沒有出現,風揚詭異的撞進了山壁中,而在風揚身體進入山壁中時,那一小片山壁陡然產生一陣詭異的扭曲,但又迅速歸於平靜。

風揚施展出元魂氣罩自然不是怕自己一頭撞在山壁上,而是為了防止闖進結界會受到某種意想不到的偷襲。

這裡是一個山洞,山洞中呈現火紅色,這些亮光不是火把和夜明珠帶來的,而是這個山洞內的火元素能量產生的紅光。

山洞高大數丈,深不見底,入口處寬三丈許,在入口的通道中都可以看見漂浮的火紅色霧氣。

他的運氣還算不錯,並沒有遭遇到什麼魔獸的衝擊,只是這裡的溫度極高。

風揚撤掉元魂氣罩,一股熱浪陡然撲面而來,火元素能量形成肉眼可見的紅色霧氣快速飄蕩環繞在風揚週身,讓他瞬間就熱的汗流浹背。

風揚逐漸向前挺進,越往前走,溫度便越高,而火元素能量的濃度也越恐怖,通道口還只是一縷一縷的,而通過通道來到一個開闊的山中空穴時,這裡的火元素能量形成的火紅色霧氣是一片一片的,如一片一片的夕陽,讓空穴中的紅光更是強烈。

而這裡還並非洞穴的最深處,空穴內側依舊有一個通道,風揚繼續前進,而此刻,進入第二個通道中的風揚卻不得不釋放出元魂氣罩將自己籠罩起來,那些紅色的霧氣扑打在身上,讓風揚的**都產生一種極其劇烈的灼熱疼痛。

而到達第二個空穴中時,此地的火元素能量已然形成一片片火紅色的雲。

風揚毫不懷疑這些火元素能量形成的片片火雲能夠將一般人的**燒成焦炭,即便是擁有元魂氣罩護身,那些火雲衝擊在元魂氣罩上立即會散開散落在元魂氣罩的各個地方,就好像是在烤雞蛋一樣,這個雞蛋裡還有隻雞仔。

「太難受了。」風揚伸手摸了摸額頭上像似下雨一般流淌的汗水,身體就好像被火焰灼燒著,皮肉傳來的那種劇烈灼燒感覺讓風揚都有些承受不住。

在走到第三條通道口時,風揚實在沒辦法繼續前進了,第三條通道裡面傳來的熱浪直接將讓風揚放棄了嘗試的衝動,就彷彿受到某種氣壓的衝擊一般,讓他寸步難行。

「這裡的火元素如此濃烈,倒是一個修煉的好地方,只是不知道那第三條通道中會是什麼情況。」風揚心中暗想,但也只能抱著先將實力提升起來再做嘗試的打算。

風揚自然知道這些火元素能量絕對不可能讓整個朝陽城的氣溫如此詭異,還沒有深入的洞穴中必定有更為恐怖的東西。

風揚直接盤膝而坐,屏氣凝神,驅逐出亂七八糟的想法,保持心如止水的冥想狀態,瞬間進入了修煉的最佳狀態。

這個空穴中濃烈的形成一片片火雲的能量密密麻麻的遍佈空穴各個地方,而空穴中的每一寸位置都有濃烈的火紅霧氣,這些火紅霧氣自然也是能量。

進入修煉狀態中的風揚彷彿打開了全身上下無數個毛孔,瘋狂的吸收著空穴中的能量,而他每一次平和的呼吸,也能以肉眼看到那種火雲鑽入他的鼻孔中的景象。

吸收洞穴中狂暴特殊的能量,風揚體內的無屬性能量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他的無屬性能量的殺傷力便高於所有元素的元力,然而同化了這股火能量,更是蛻變出更強大的威力。

而且風揚還發現一個讓他欣喜若狂的事情,吸收了這股火能量,身體的抗熱能力正在緩緩增強,減輕了**上的痛苦。

在洞穴中待了一天時間,風揚便起身回到疾雲峰的四合院。

他並不是那麼無私的人,這麼濃郁的火能量,他一個人就算吸收一輩子也吸收不完,何況他現在已經是三品武神巔峰期,吸收到六品武神的時候就會達到修煉者最大的一個瓶頸,能突破便是廣闊的天空,不能突破,只能永遠停留在六品武神的境界,無法跨越過武神和武聖之間那個困住了絕大部分強者一輩子的溝壑。

到六品武神吸收這些能量也是無用,倒不如讓疾雲峰的那群師兄和師傅一起進來修煉。
  
不過風揚沒有心急,他當時到朝陽城,讓踩花蜂收購了十件戰甲,十顆獸元丹,並且讓熏月幫忙將這些獸元丹都鑲嵌在戰甲上。

風揚雖然不是什麼料事如神的能人,但是看人還是有些準確度的,心地險惡,善於偽裝的小人他還是能夠分辨的出來,所以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那群師兄,更相信師傅。

這也是他決定帶他們一同進去修煉的原因,原因之二也是因為他知道一旦那個洞穴中的秘密被挖掘出來,疾雲峰必然不會太平,也算是給眾位師兄的一個補償,讓他們在以後面對一些險惡的時候有自保的能力。

風揚也是一個很有分享精神的人,正如大陸的古人曾說過的一句至理名言----有女人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不過風揚最先還是去找了曹諸凡,此時曹諸凡和楊琴都在房間裡,風揚敲門,師娘楊琴給開的門。

見到風揚,風韻猶存的楊琴也露出一道具有極強殺傷力的成熟穩住女性才特有得笑容,熱情的將風揚請進了房間。

曹諸凡看到風揚,用一種較為怪異的眼神看了風揚一眼,旋即淡然說道:「有事嗎?」

感受到曹諸凡那種責備中帶些幽怨的眼神,風揚登時自己破壞了一段即將在苦短的良宵上演的**美事,道:「師傅,弟子有一事要和您商議一下。」
  
「我剛才在疾雲峰的懸崖處發現了一個神秘的山洞,洞中是個修煉寶地,我想讓大家一起進去修煉,但是又擔心他們會走漏風聲,所以想來請教一下師傅,到底該不該讓師兄們都知道這件事。」

「修煉寶地?」曹諸凡神色陡然露出幾分驚愕,心裡卻暗想,大凡誰發現天材地寶都會藏著掖著一個人默默的獨享,而他卻這般大方的拿出來共享,可見他真的是個心地純良,重情重義的人。

念及此處,曹諸凡對有此品德優良的弟子而頗感欣慰,他笑著說:「你有這份心為師很欣慰,放心吧,這些徒兒都是從小到大都跟著我的,他們的品性為師還是可以保證的。」

「事不宜遲,那師傅不如將師兄們都召集起來,咱們今晚就進去修煉。」風揚道。

很快,曹諸凡便將疾雲峰的十名弟子都召集到大廳,妞妞揉著惺忪的睡眼,顯然是沉浸在睡夢中被叫醒的。

其他人倒是沒有什麼異常,都是精神抖擻,神采奕奕,顯然是一直都在修煉,可見他們的努力。

「為師現在要帶你們去一個地方閉關修煉。」曹諸凡也很是聰明,沒有說是風揚發現的,而是歸於自己的頭上,這樣以他的威嚴倒也還能震懾一下眾位弟子。

景雲、杏御強等人都紛紛眼前一亮,到現在才帶自己去的地方,而且還搞的這麼神秘,肯定不會是普通的地方,在天煞門這種宗門,被所有弟子數落成墊底的,被無數人嘲笑是天煞門的廢物山峰,被無數弟子和師傅評為沒有吃的殘羹剩飯,誰的心裡也不好受,導致他們變強的**更是比普通人強烈了十倍百倍,他們期待那麼一天能夠在天煞門所有弟子面前用事實打他們的臭嘴,期待有朝一日能夠讓疾雲峰在天煞門揚眉吐氣。

「不過你們必須答應我,這個地方要絕對的保密,現在就把通訊玉箋都交出來,一旦進入那個地方,就算是死也不能走漏半點風聲。」曹諸凡神色嚴厲,語氣帶著一股懾人的威壓。

杏御強、景雲、妞妞、賴悅京等人紛紛將自己身上的通訊玉箋都交到曹諸凡的手中,然後曹諸凡、風揚等人便一同來到樹林最深處的懸崖邊。

曹諸凡這一次又讓師娘楊琴用厚厚的黑布將包括風揚在內所有人的眼睛都蒙上,風揚看了看,倒也滿意,這黑布蒙著眼睛,加上現在是深夜,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東西。

雖然相信這群師弟,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這些防範措施還是必要的。

緊接著風揚施展出鵟之翼,在曹諸凡、楊琴兩個沒有蒙著眼睛的人詫異的目光下,直接揮動巨大的羽翼,帶起一陣狂風飛了下去,曹諸凡也跟了下去,在見到風揚從山壁一處位置鑽進去時,曹諸凡大為驚訝,他知道這是結界,他只是驚歎自己在這裡數十載,竟然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疾雲峰還有這等風水寶地。

曹諸凡將景雲、杏御強等人一個一個的送到山洞中。

「我滴個親娘耶,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霧氣都是紅色的。」杏御強瞬間澎湃了。

「傻~逼,那是霧氣嗎?那明明就是紅色的棉花糖。」

「這地方太熱了。」

眾人剛剛拿下眼罩,就驚訝的待在原地,回過神來才發現這裡熱浪~逼人,尤其是被那火紅色的霧氣籠罩時,更是猶如處於一個火爐之中。

而讓景雲等人更為震驚的是,他們環視洞穴,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出口,身後是熊熊的火焰,估計走進去都能被燒的魂飛魄散。

「好了,開始修煉吧。」曹諸凡道:「你們將在這裡閉關,時間不限,我會定期給你們送食物過來。」

「師傅你不要多此一舉了,在這裡恐怕只要兩三天我們就會被烤熟,到時候誰先熟我們就先吃誰。」來到這麼一個奇特的地方,杏御強也頗為興奮,和嚴厲的師傅都敢開玩笑了。

「哈哈,我覺得有師妹妞妞在這裡,我們一年之內都不愁會餓肚子。」賴悅京對杏御強一陣擠眉弄眼。

「你太噁心了,你能下得了手?」杏御強惡寒的瞥了妞妞一眼,然後渾身打了個激靈,快速收回視線。

妞妞雙手叉腰,她的手不算短,只是腰實在太圓了,導致雙手叉腰的時候顯得雙臂很短,很是滑稽,她嬌滴滴的嗔道:「你們兩個說啥呢,你瞎呢,人家這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那啥。。。是那啥的,怎麼就不知道從哪下手?」

風揚拿出十套向前了高階獸元丹的戰甲分別遞給眾人,「穿上這個,都可以開啟防禦罩,修煉起來不會那麼難受。」

「景雲師兄在和趙帆依戰鬥的時候,不是也開啟了一種防禦罩嗎?難道。。。?」

「沒錯,那也是木易師弟給我的。」

「好了,修煉。」曹諸凡神色嚴厲的喝道,所有人頓時盤膝坐下,就地進入修煉狀態,開始了一段瘋狂的修煉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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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16 18:49:31
第六百六十一章 最美的笑

    時間就彷彿一柄快劍劃過咽喉那一瞬間的風情,讓人留戀的同時、卻又在所有人措手不及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在你還停留在那一抹風情之中時,已悄然在你每一個不經意的轉身、回眸、每一次走陌生的人,看陌生的風景時劃過,等你回過頭來看看,卻發現當初的那一切不過已成為過去。   

那些當時所謂的傷痛,那些曾經海誓山盟以為永遠不會變的感情,就這樣跟著歲月的年輪逐漸沉淪,最後讓你自己都開始覺得,原本那麼撕心裂肺到現在看來好像也不過如此。   

可是每一段記憶、都只是被封鎖在你不願觸及的內心深處,在時間、地點、人物再次重合,無論塵封了多久,無論隱藏在多深多牢固的地方,那人那景那些撕心裂肺的傷痛都會重新拾起。你也許會說:「不是都過去嗎?」。其實過去的只是時間,你依然逃不出,想起了就微笑或悲傷的宿命。   

一年的時間,在不同的心情下,會有不同的體會,有些人會覺得這是非常漫長的一段時間,一年能夠讓我們經歷很多事情,認識很多人,痛哭和歡笑能夠交替無數次,可是對於有些人而言,卻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只不過是那些想起了就會痛不欲生淚流滿面的傷又被塵封卻沒有絲毫消減的一段時間而已。   

聚賢閣的每個人都知道尤雪兒每天都沉浸在那種痛苦中無法自拔,即便她每天都好像過的很開心,好像之前的種種不過是曇花一現醒了就什麼都消失了的南柯一夢。   

和之前唯一不同的是,她不再是一個人獨自品嚐傷痛的滋味,她的身邊多了一個形影不離守護著她的人。   

這一天,天氣晴朗,又是一個春暖花開的季節,在溫和陽光之下,看著花謝了又開,草枯了又綠,世界萬物枯木逢春,而人卻會在這個季節傷春悲秋,一些不願想起不願提及的事情,好像在這個季節約定好了一般,紛紛湧上了心頭。   

在人前,尤雪兒總是表現的如在飛雲門時那般火魄開朗鬼靈精怪,可是在獨自坐落在一個靜寂的角落時,她的臉上便會自然而然的流露出莫名的悲傷,那種悲傷彷彿已經融入到她的骨髓中,那種表情已經成為她臉上的主導。   

「或許,她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表現出自己的脆弱吧。」大陸人稱憂鬱哥的常梓騰朝坐在聚賢閣一處角落樹下的尤雪兒走過去,看著那個容貌純美、氣質靈動,給人一種想要緊緊摟在懷裡再也不讓她受到絲毫傷害的女孩臉上的悲傷,常梓騰有些感同身受。   

站在尤雪兒的身前,常梓騰淡然說道:「你又在想他了嗎?」   

尤雪兒一愣,旋即臉上的憂傷迅速收斂起來,站起身,眉飛色舞的說道:「哪有啊,我是在想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從你時刻保持著憂鬱的眼裡,我知道那不是裝的,你肯定有什麼特別的遭遇才會變成這樣。」   

「你真的很想知道?」常梓騰緊緊的盯著尤雪兒。   

尤雪兒似是心虛的低了一下頭,然後又揚起,笑著道:「當然咯。」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常梓騰拉起尤雪兒,便朝聚賢閣外面走去。   

走在大街上,尤雪兒想掙脫常梓騰的拉扯,可是越掙脫,他的力道便越大,最後尤雪兒也只能放棄。   

然而就在這時,尤雪兒突然停下了腳步,雙目怔怔的看著前方。   

看著前方一個擁有著高大健壯且如一株不懼風吹雨打古松般的挺拔背影的男子鶴立雞群般站在人群中,猶如一個戰神,那股不怒而威的霸氣震懾的周圍欺壓百姓的地痞嚇的四處逃竄。

這時,吳華和楊雪也看到了尤雪兒和常梓騰。

楊雪眼珠子轉了轉,便親密的挽著吳華的胳膊,舉止親密,言笑甚歡。   

四人面對面走來,四雙目光在快速交替。   

尤雪兒下意識的想抽出被常梓騰緊緊牽著的手,常梓騰卻更是用力緊握住,旋即轉頭,用尤雪兒第一次在常梓騰眼神中看到除了猶豫之外的堅毅和不容抗拒的霸道眼神,不知為何,她便鬼使神差的沒有再做掙扎了,只是突然低下頭。   

就那樣,四人在這條有著溫和陽光普照有著距離永遠是固定的樹木還見證著完全男女的分分合合的街道上擦肩而過,那一瞬間,從相識、相知、相愛再到陌路的兩個人近在咫尺,卻形同天涯。   

風吹起了他們黝黑的髮絲,絲黝黑的長長在有風的空中凌亂的揮灑,像是黑色的雨,揮灑著有著十年情誼如今卻形同陌路人的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落寞,正如同十年前的這個季節,誰的世界中都沒有彼此。   

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時間彷彿靜止,讓那一瞬間的畫面永久的定格在他們的腦海中,有著十年感情的一男一女都低著頭默默無聲,肩頭與肩頭的交錯,那一副畫面是唯美的,有著讓人泫然欲泣的淒涼。   

微笑,只因愛情太累。流淚,只因回憶太美。   

這是多少心懷愛慕的男女卻因不懂珍惜分分合合用無數淚水詮釋出來的道理。   

誰也沒有回頭,曾經都將彼此放在內心最寶貴位置的一男一女就那樣默默無聲的在這條見證過無數男女分分合合的街道上朝著相反的方向走,漸行漸遠,比以前更遠,直到消失在這條路的兩個盡頭。   

走得出這條路,卻走不出那份痛。   

離開了鄭安城,常梓騰帶著尤雪兒御空飛行,兩人都沒有說話,飛行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有著最美夕陽的傍晚時,常梓騰和尤雪兒來到一個空谷中。   

空谷中有著漫山遍野爭奇鬥艷盛開的花,五顏六色五彩繽紛,夕陽毫不吝嗇揮灑下它的光輝點綴在這個幽靜的空谷中,讓此地蒙上了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神秘色彩。   

常梓騰一直緊握著尤雪兒的手,緊緊的邁步在這片仿如花的海洋中,在花叢的中間,尤雪兒看到了一個與這片花的海洋形成鮮明反比格格不入大煞風景的墳墓。   

常梓騰終於鬆開了尤雪兒的手,精心的在花叢中挑選了幾多鬱金香,這是象徵著神聖,幸福與勝利的花,他將花輕輕放在墓碑前,然後看著尤雪兒,「這是我曾經最愛的女孩,如果她還活著,應該也像你這般年紀了吧。」   

「她怎麼了?」尤雪兒問:「怎麼死的?」   

常梓騰神色逐漸變得越發的憂鬱,似乎陷入了一段苦不堪言的回憶之中,隨後,他緩緩坐下,拿出一罈酒迎著夕陽自飲了一口,「我殺的。」   

「啊?」尤雪兒驚呼出聲,這個答案讓她實在感到意外。   

「我是在十八歲那年認識的她,那時候她只有十五歲,我們在一起修煉、玩耍、她十九歲那年,我們相愛了,可是這一切卻不過是被安排好的,包括她,也是被她家族安排在我身邊的,為的就是我體內的極火陽靈珠,她背叛了我,讓我差點身亡,但是我知道,她也是愛的,後來再次相遇時,我親手殺了她,她死的時候才二十一歲。」   

說完,憂鬱哥的眼睛已經濕潤了,猛灌了一大口酒,酒水飛濺,臉上的水漬,已分不清是酒水還是淚水。   

「我一直認為這件事會成為我內心永遠的痛,可是現在呢,似乎也漸漸淡了,我原本以為自己永遠放不下她,永遠不可能再愛其他人,可是時間真的是個可怕的東西,再深刻再刻骨銘心,也抵不過歲月的年輪。」   

憂鬱哥常梓騰緊緊的盯著尤雪兒,繼續說道:「有些事有些人過去了就是真的過去了,即使死守著心裡那份愛也不過是徒勞,該放下了,讓我來幫你,幫你消除心中那份很難忘卻也不向忘的傷痛和情感。」

尤雪兒是個聰慧的女人,她自然知道常梓騰是在向自己表白,可是她現在真的沒有心情去談這些,笑了笑,道:「常大哥,這一年來很感謝你的照顧,這一年來,無論是我高興的時候,受到委屈的時候,抑或是回憶起那些往事的時候,都是你站在我的身邊,陪著我,消減了些許疼痛,有時候真的很感動,真的很想找個寬廣溫暖的懷抱依靠,可是我心裡始終放不下他,這樣對你很殘忍。」   

「我不在乎,我可以等,等到你完全放下他的那一天,然後我們便成親。」常梓騰神色堅定,那抹憂鬱的神色在他臉上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不移的真摯,是一種真情流露的情感。   

感情有時候就是這麼莫名其妙,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兩個人內心裡卻不會產生任何有關於愛情的情感,彼此都太熟悉了,熟悉到透明,而有些人卻能在相識的寥寥數天裡對對方愛的死去活來,矢志不渝。   

或許,也只能用一個沒有任何根據沒有任何徵兆卻又彷彿真真實實的存在,讓無數原本看似永遠不可能有交集的天南地北的兩個人走到一起,讓無數一見面就彷彿有殺父之仇斗的你死我活的兩個人愛的死心塌地的飄渺虛幻的『緣分』這個詞來解釋這看上去很滑稽卻很溫馨的一切。   

「答應我,放下他,重新開始,給我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人生在世不能只為一個人而活,請相信我,也請相信愛。」常梓騰的神色不再是一成不變的憂鬱,不再是那種淡然,此時此刻的他,激動,真情流露,真摯的像個小孩子。   

尤雪兒抿嘴望著遠處那個悄悄向山下滑落的夕陽,看著那片殘陽,夕陽再美始終是要消失的,雖然留下了璀璨的餘暉,卻終究還是會被黑暗吞噬。   

人生的感情經歷又何嘗不是如此,刻骨銘心轟轟烈烈的愛縱然讓人百轉千回,回味無窮,可可是再美再刻骨銘心的愛最終也只會逐漸演變成肝腸寸斷的痛。   

然後漸漸的發現,這些讓你以為一輩子想起來都會傷心斷腸的痛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緩緩消失的讓你在若干年回憶起來時只會露出淡淡的會心一笑。然後對守護在自己身邊的那個人說,「如果沒有那個人那段情,或許我們也不會相守到老,我們真的要抱著感恩的心態去回憶呢。」   

收回視線,尤雪兒的臉上重新綻放出璀璨的笑容,這種笑容不再是偽裝的,不再帶著濃濃的苦澀和淒涼,「你等我,等我真正放下了他,不再會為他傷心流淚的那一天。」   

這一刻,兩個迎著夕陽在花的海洋中的一個青年和一個女子,他們的笑讓天的那一邊的殘陽都黯然失色。   

最美的笑容,不是取決於你長的多美,而是帶著幸福,帶著灑脫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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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16 18:50:05
第六百六十二章 我的愛人,你要幸福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常梓騰一直守護在尤雪兒身邊,不離不棄,他不在乎尤雪兒的心裡有沒有別人,他只知道自己已經深深的被這個看似倔強堅強內心卻脆弱無比且帶著任何東西也化不開的深情的女孩給折服了,他可以放下之前的一切固執,不顧一切的陪伴在這個女孩身邊,他要的不多,只要這個女孩心裡能有他的一席之地便足以。

    這一天,有著如同在那個有著夕陽西下漫山鮮花的山谷的天氣,常梓騰和尤雪兒就坐在海邊,兩人遙望有著歡快海鷗自由飛翔的茫茫無際的大海,看著驚濤駭浪般的緣起緣滅。

    常梓騰轉頭看著尤雪兒那張純美動人嘴角的笑容讓她彷彿林中仙子一般的臉蛋兒,他淡淡的說道:「四年了。」

    「是啊,真快,就已經四年了。」尤雪兒回頭看了常梓騰一眼,旋即視線又快回到一望無際的海上,似乎在遙想著什麼。

    「你還要我等多久?」常梓騰終於問出了他四年的期待。

    猶如一個殘酷無情殺手可以扼殺任何或仇恨、或愛情、或悲痛情感的四年時光卻似乎不足以淡化她心中那一份執念,那一份牽掛,還有會讓她在每個夜深人靜的夜裡都會泣不成聲的傷痛。

    尤雪兒神色登時怔住,猶如在海上自由飛翔的海鷗突然被海浪捲入時的不知所措,她內心劇烈的掙扎著,有些情感放不下卻也是徒然,他已經有了她的生活,而我也該擁有我自己的世界了吧。

    沉吟了片刻,她突然站起身來,臉上終於綻放出沒有絲毫掩飾如同在飛雲門時那般天真無邪璀璨動人的笑容,陽光灑在她那張足以讓人神魂顛倒的容顏上,海風輕輕撩起了她的絲,這一刻的她,那嫣然一笑間的風情讓她猶如一個落入凡塵的仙女,又如同一個可以讓人愛的撕心裂肺恨的咬牙切齒的風中精靈,美的讓人心醉。

    「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放下他,但是我會努力去愛上你。」尤雪兒毫不避讓常梓騰那雙沒有了憂鬱只有真摯和期待的目光,帶著大家閨秀的溫婉,柔聲道:「常大哥,謝謝你,謝謝你的不離不棄,謝謝你的堅持。- 」

    常梓騰臉上登時露出掩飾不住的激動和喜悅,「那你是答應我了嗎?」

    尤雪兒莞爾一笑,「我想,我們的婚宴一定會隆重,我也會成為最美的新娘,對嗎?」

    「會,一定會的。」常梓騰忍不住一把將尤雪兒緊緊的抱在懷中。

    四年,這是一個不短的時光,人生沒有多少個四年去等一個人。

    只是處於興奮激動還有那突如其來幸福之中的常梓騰,並沒有現他懷中的可人兒嘴角掛著笑意望著遠方,眼角卻劃下了一滴熱淚,我的愛人,你一定要過的幸福。

    尤雪兒和常梓騰的事情很快就在聚賢閣傳開了,尤雪兒能有這樣的歸宿聚賢閣的所有人也是非常高興的,至少這樣能讓她過的開心一點,不會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

    聚賢閣現在在鄭安城已經算是名符其實的老大,聚賢閣的勢力之龐大,人數之多,是鄭安城其他所有勢力人數的總和,而聚賢閣的實力也出了其他勢力好幾個檔次,隱隱已經可以與落日城這樣的大城市的一些大牌勢力抗衡。

    猶豫聚賢閣的勢力太過龐大,聚賢閣的成員遍佈了整個鄭安城,尤雪兒和常梓騰的事情也很快就在鄭安城傳開了,大街小巷都在議論著這事。

    吳華和楊雪按照四年來一如既往的慣例在大街上巡視並且關切的慰問百姓的生活。

    此刻吳華已經成為鄭安城的城主,他是大6最為年輕有為的城主,在他的統治之下,鄭安城的治安越來越安定,百姓安居樂業,過著用夜不閉戶也不顯得誇張的安穩生活。

    沒有哪個勢力敢在欺壓百姓,收取百姓的保護費了,而吳華還非常別出心裁的在鄭安城弄了一個巨大的市場,市場中設定了固定的攤位,讓做些小生意的百姓都可以在市場中找到一席之地。

    因為所有攤販都搬移到市場中販賣自己的東西,導致市場的人流量非常大,這樣的帶動之下,讓百姓們的利潤更豐厚,生活過的越來越好,對於吳華,每個百姓都會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聽說聚賢閣的獵兵堂堂主華天又找到了一處礦脈,那裡都是上好的礦石還有不少修煉物資,是不是真的?」

    「這還有假,這是我一個在聚賢閣仁義堂的鐵哥們親自告訴我的內幕,知道聚賢閣的仁義堂吧?那可是聚賢閣最難進最高端的一個分堂,只要進入仁義堂,就能直接接觸到聚賢閣內部高層,算是聚賢閣的骨幹,對一個人的實力和品行都有很高的要求,要是被聚賢閣那些高層看重,還不飛黃騰達。」

    「這個我知道,我也想加入聚賢閣,可是聚賢閣現在連招收外圍的成員都有嚴格的考驗,一直沒能通過,還搞的被老大知道,說我吃裡扒外,把我給逐出幫會了。」

    「那是當然,聚賢閣現在是要接上大城市那些大勢力的軌道,他們當然要有嚴格的考驗,要是小貓小狗都能進,那不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還有我那仁義堂的哥們,以前和我都是一個級別的,只能在小幫會打打下手,可是他眼光獨到,看的遠,在聚賢閣落寞的時候就加入了,跟著聚賢閣一直苦苦支撐著,後來聚賢閣崛起,被聚賢閣獵兵堂堂主華天老大看中,成了聚賢閣的骨幹,跟著獵兵堂征戰的時候表現出眾,考核加入了仁義堂,現在都已經是六品武帝了,差一個坎就能突破成武仙,聚賢閣給他提供資源潛心修煉,手裡下還分配了一百多名弟兄,別提有多風光呢。」

    「名震大6板磚哥、犀利哥以前就是聚賢閣的第一批成員,現在三位哥的老大憂鬱哥也加入了聚賢閣,聚賢閣的團長也真是有些能耐,這才幾年時光,就在聚賢閣一手遮天了,以前鄭安城的蕭氏傭兵團、凌風門都有兩三百年的歷史,可是卻和現在的聚賢閣差遠了,鄭安城的歷史上還真沒有出現個聚賢閣這般龐大的勢力啊。」

    「是啊,不過我聽說聚賢閣真正的老大其實是一個很少露面的風揚,也就是以前的銀面獵頭人,板磚哥、犀利哥都是因為他才留在聚賢閣的,不過憂鬱哥留在聚賢閣恐怕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一個女人。」

    「你是說金銀堂的堂主尤雪兒?」

    「沒錯,尤雪兒要嫁給憂鬱哥常梓騰的事情都在鄭安城傳的家喻戶曉了,有憂鬱哥的加盟,聚賢閣還真的難說會達到什麼高度。」

    在大街上巡視的吳華突然聽到一旁幾名年輕人津津樂道的談論著聚賢閣,便不由好奇的聽了片刻,然而聽到尤雪兒要嫁給常梓騰的時候,他的心臟突然傳來一種莫名的刺痛,就好像有無數根針狠狠的紮在心臟上,讓他忍不住捂著心口位置,臉上露出一絲難言的痛苦之色。

    他自己都搞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這是不是算是一種心痛的感覺,似乎從來沒有過。

    「華,你怎麼了?」旁邊的楊雪注意到吳華的異樣,挽住吳華的胳膊,關切的問道。

    「不知道怎麼回事,心突然好痛。」吳華也沒有隱瞞。

    剛才那些人談論聚賢閣的事情,楊雪也聽到了,而現在吳華竟然說自己心痛,讓楊雪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一閃而逝的陰冷和憤恨,只是很快又換上了笑容,媚眼如絲的看著吳華,柔聲道:「可能是你太累了吧。」她的聲音本來就如天籟一般動聽,加上溫柔動情的語氣,更是讓人骨頭都酥了。

    吳華的心情突然之間就變得有些沉悶,心口似乎壓著什麼一般,讓他有種想要放聲怒吼洩出胸口那股悶氣的衝動。

    看著一路上吳華的悶悶不樂和紛亂複雜的神色,楊雪的心在一瞬間沉到了谷底,聚賢閣,這是你們逼我的。

    「這傢伙真是不要命,就敢在聚賢休閒中心裡放肆。」

    「呵呵,搗亂也不看看地方,現在仲裁教會都要給聚賢閣幾分面子。」

    「這人到底在聚賢休閒中心幹什麼了?」

    這時,又是一陣嘈雜的議論聲傳入吳華和楊雪的耳中,打斷了吳華的沉思,他抬頭看去,赫然看到前面就是聚賢休閒中心,而大門前面匯聚了一大批人。

    吳華和楊雪擠進去一看,赫然現門口一個年輕人被打的遍體鱗傷扔在地上,而旁邊還站著幾個聚賢閣的人。

    「怎麼回事?」吳華和楊雪走到人群最前面,神色陰冷的瞪著聚賢閣的幾名成員。

    「喲,鄭安城的城主和仲裁教會的教主怎麼有空來我們這個小店,真是稀奇啊,難怪我怎麼感覺今天小店的光線都比較好呢。」彭帥和仁義緩步從聚賢休閒中心內走出來,臉上帶著和善友好的笑容,沒有絲毫忌憚吳華和尤雪兒。

    旁邊一個小弟附在彭帥耳邊,好心提醒,「老大,什麼叫光線比較好啊,這可以用蓬蓽生輝來修飾。」

    彭帥一巴掌拍在那個小弟的腦門上,低聲喝道:「操,你以為老子不知道呢?」

    「我錯了。」那小弟立即低下頭,一副小生怕怕的神情。

    「能不能解釋下這是怎麼回事?」吳華冷然說道。

    「他在我們賭場做手腳,騙了我們三十多萬金幣,城主您說說看,這種人是不是該打。」彭帥道。

    吳華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年輕人,視線再次落在彭帥身上,已然帶著憤怒和並不善意的目光,「就這樣你們就能把人打成重傷?」

    彭帥怡然不懼的迎著吳華銳利如刀鋒的目光,道:「城主還真是養尊處優不知道底下人生活的困難啊,你說我們聚賢休閒中心也是打開門做生意,中心的工作人員都是靠這個生活,你們去打聽一下,聚賢休閒中心致富了多少家人,聚賢閣手裡還有兩萬多個弟兄要養活,要是整天有人來我們聚賢休閒中心做手腳騙氣那,那我們豈不是都要去乞討了,這只是給他一個教訓,以儆傚尤,免得我們三天兩頭來聚賢休閒中心搗亂。」

    「見好就收,別太囂張,這是你們沒有危害到老百姓的生活,否則我定要你聚賢休閒中心關門。」吳華這時候也顯露出身為一個城主的威嚴,那種霸氣自然流露,即便是彭帥和仁義也被震懾的臉色產生細微的變化。

    仁義哥拱手道:「多謝城主的教誨。」

    「我們走。」吳華冷哼一聲,便轉身和楊雪離去。

    臨走時,楊雪還回頭看了一眼聚賢休閒中心以及地上的那個人,美眸突然微微瞇起,嘴角劃起一道陰冷的笑意,聚賢閣,這次就讓華親自帶隊滅了你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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