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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倪淨]再問相思(相思四問之二)[全文完]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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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4 15:48:41 |倒序瀏覽 | x 1
再問相思【相思四問之二】 作者:倪淨

一開始,冉蝶依就清楚知道--
這樁婚姻根本就是左尚軒的報復計畫。
畢竟五年前,當一向游戲人間的他
肯為她停泊時她卻狠心無情拒絕婚約
斷然踐踏他的真心,教他顏面掃地!
如今,身為酒店大亨、狂狷霸氣的他
利用掌握會員弱點的優勢,
逼使冉家將她嫁給他逃了五年,
她明白自己再無路可退然,
眼前最大的問題是:
如何不讓他發現已有個五歲女兒的她
其實仍是個不解人事的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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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4 15:50:04
第一章

     夜色更深了,喜愛享受燈紅酒綠生活的男女,此時正是他們盡情瘋狂的時候,而冉蝶依就這麼不協調地立於夜色中,靜靜注視著來來去去的人群。

  至目前為止她已沒有辦法可想,除了答應大娘的要求,她不明白還有哪條路可讓她選擇。

  二十年前父親帶著母親、她及妹妹離開狹小的公寓,住進冉家大宅,讓她和妹妹過著猶如公主般優渥的生活。雖然父親早已結婚,大娘也激烈反對她們住進冉家,但父親的意志十分堅定,完全不容他人有所意見。

  只是好景不常,五年前她大學畢業時,父母在一場意外中離開她,連妹妹也因難產身亡,獨留她一人孤單地繼續生活,也從那時起,她的生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公主般優渥的生活不再,換得的是猶如寄人籬下的卑微生活。

  而今,為了大娘的侄子蘇家成,她竟必須委屈自己嫁給一個她躲避了五年的男人,這樣的苦教她怎麼受。

  她哀愁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像是下定決心般走上前去,她明白如今唯有一條路可行,不為她自己,起碼也為了她可憐的女兒——彤彤。

  當她一走進眼前的聲色場所,裏頭招呼的侍者即上前有禮地詢問:“小姐,請問有事嗎?”一般來酒店的人多為男性,女人踏進這是非場所,為的僅是金錢,但她所散發的氣質又顯得與眾不同。

  “我找霓娜小姐。”

  當她說出來意後,那侍者客氣地帶她走進一

  旁較為安靜的休息室。

  “霓娜正在坐台,你可能要等一下。”

  “好,謝謝你。”

  冉蝶依的氣質與這聲色場所完全無法相融,特別是淡妝下的容顏清麗柔美,與店裏化著濃妝的小姐完全不同。

  當侍者離去後,冉蝶依不安地交握十指,一雙明眸也流露出憂愁,披肩的發落在兩頓邊,增添她面容的婉約。

  她不曉得這方法行不行得通,可是她一定得這麼做,否則彤彤將會永遠離開她。

  現在她唯一能求救的人只有霓娜了,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霓娜為了生活,不得不在酒店工作,但她堅持只陪酒不賣身。對於霓娜,她沒有看不起的心態,反而為她的勇敢而心服,今天若角色換成是她,她絕對做不來,光這裏頭的煙味及濃郁的酒味早教她受不了而頭昏。

  不知過了多久,在冉蝶依心中的弦因等待而緊繃到頂點時,門教人給打開了。

  她一抬頭,只見眼前的霓娜仍是妖饒迷人。

  “蝶依,怎麼是你!?”霓娜似乎因看到她而感到訝異,驚呼出聲地關上門。冉蝶依不適合這種場所,她的氣質太突出了。

  “霓娜,好久不見了。”打從霓娜從事這份工作後,兩人見面的次數相對的減少。

  霓娜來到她身旁,帶著溫柔又熟悉的笑意握住冉蝶依已有些泛白的手,“怎麼了?是不是彤彤又不舒服?”

  彤彤從小身子就不好,醫生雖然建議給彤彤動手術,可是冉蝶依沒有勇氣答應成功率僅二成

  的手術。在這世上彤彤是她唯一僅剩的親人,她

  不能冒著失去彤彤的危險,而拖到現在,彤彤都

  五歲了。

  “不是;彤彤很好,是我有事想找你。”好友的笑給了冉蝶依信心,也終於讓心情平復了些。

  “你?你怎麼了?”

  冉蝶依歎了口氣,說出事情原委。

  聽完冉蝶依的話,霓娜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瞪著她。

  “蝶依,你在跟我開玩笑的是不是?”

  她不相信那個冉家大娘為了自己的益處,竟然要蝶依帶著女兒嫁給左尚軒——那個蝶依亟欲逃開的男人,這樣的事她怎麼都無法相信。

  “相信我,若這是玩笑我會比你更高興。”就是因為無路可選她才會來這裏,想要霓娜幫她個忙。

  “可是你要我怎麼幫忙?”霓娜心知左尚軒敢提出這個要求,就表示他有十足的把握冉蝶依逃不開。

  想想也有五年了吧!當年左尚軒狂傲的性於在遇上蝶依時,展現出的是柔情萬種,他更為伊人付出滿懷的真情,但如今一切是否還相同她無法猜想,不過以左尚軒近年來的風評,她僅能期盼蝶依不再與他有所牽扯。

  彤彤不是冉蝶依的女兒,是她妹妹冉蝶雙與一名男子所生,但迄今沒人曉得彤彤的父親是誰。

  當年為了替妹妹守住她的寶貝,冉蝶依不作解釋地扛下這個責任,獨自扶養彤彤,同時也推拒左尚軒的求婚,可想而知,當年的他有多憤怒。現在,他又要蝶依回到他身邊,想來該不是為了愛,而是為了報復當年她的拒絕,若真是如此,那蝶依又怎能負荷得了左尚軒滿載的怒意,纖柔

  的她需要的是呵護、是疼愛,無情的摧殘只怕她

  不能承受。

  “我……我想請你教我男女上床的事。”說到

  最後,冉蝶依的聲音變得微弱。

  “上床?”霓娜不明白冉蝶依的意思。

  “霓娜,我不能讓左尚軒發現彤彤不是我的女兒,否則我怕他會送走彤彤。”

  這麼一來,就枉費她答應結婚的目的了,而左尚軒會怎麼樣她更是難以猜測,但可以猜出狂怒是當然會有的反應。

  瞪了好友一眼,霓娜豔紅的嘴唇不自覺地大張,“你……蝶依,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還是個處女吧!?”與左尚軒那個情場老手交往了三年之久,她卻還能保有處子之身,想來當時的左尚軒對她的憐惜。

  但是想想此刻,天啊!霓娜搖了搖頭,為明前與自己同年齡的冉蝶依而生氣,憑什麼她得為冉家做這種犧牲,若她再落人左尚軒手中,肯定是要承受痛苦的。

  “我還沒結婚。”冉蝶依微紅著臉回答。這句話代表了所有的意思,她還沒結婚,也根本無法想像發生那種事,特別是妹妹給的教訓更是讓她記憶深刻。

  “但是左尚軒……他不想要嗎?”

  一個年近三十的成熟男人在面對如此美色下能夠不為所動嗎?她很懷疑。

  “我……他很尊重我……所以我們沒有……”

  曾有幾次他克制不住地想完全佔有她的人,卻在目睹她的淚水後,又憐惜地快快打住,那情景在她心底深處還烙印著。

  看了眼冉蝶依,霓娜發現她臉上已有抹不去的紅暈。霓娜畢竟是在酒店上班的小姐,這種事

  對她而言早已司空見慣,不足為奇,但冉蝶依不

  同,如今看來她是有了心理準備才會跑這一趟。

  “你以為左尚軒不會發覺?”

  “我……”沒有這方面經驗的她,又怎能大言不慚地說出想法,就連左尚軒赤裸的身體她都還沒見過呢!

  “唉!反正他只是要報復你罷了,為了你當年的拒絕!”霓娜乾脆說得更明白,反正那是事實,一個不爭又難以改變的事實。

  左尚軒在蝶依無故拒絕他的求婚後誓言傷害她,如今會以娶蝶依為由放過蘇家成,可想而知他的報復行動開始了。

  “我不能冒險讓彤彤離開我身邊。”為了彤彤她什麼都願意付出。

  “蝶依……你不要什麼都為彤彤想!”霓娜因為她的頑固而有些忿忿不平,相同的也心疼她的犧牲。

  “這是我答應蝶雙的事,況且我真的很疼愛彤彤。”就算彤彤與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她付出的愛還是相同。

  “蝶依!”

  “若是你不願幫我,那我走就是了。”

  “別走,蝶依!”

  “那麼你願意幫我嗎?”

  霓娜是她最後的希望,她當然也知道左尚軒娶她的目的,但是她已無路可退,唯今之計就是順從他,否則換來的可能結果她將無法接受。

  “好……我幫你……”

  為了冉蝶依,也為了疼愛的彤彤,霓娜只能同意,雖然她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但除了她之外,相信蝶依也無人能詢問了。

  看著眼前的好友,霓娜不明白她是不是知道處女的初夜會落紅,因此不管她再怎麼掩飾,若對方是個個中高手,恐怕還是會被看破。

  “你真的確定嗎?”她再問一次。

  冉蝶依沒有猶豫地點了頭。

  這日,是冉蝶依與左尚軒結婚的日子,但她還未嘗到新婚應有的甜蜜,她的新婚丈夫已氣憤地咆哮。

  望著身形高大、面容狂怒、目光如刃的左尚軒,除了低頭緊擁女兒冉雨彤外,她不知道還能怎麼辦。

  “你竟敢欺騙我?”

  狂怒的吼聲響起,他高大的身軀、渾身散發的怒氣讓冉蝶依不敢開口;不僅是她害怕,彤彤更是畏懼地縮在她懷中。

  “對不起……”

  她以為大娘早就將事情的原委告訴左尚軒了,誰知大娘沒有,如今她更不知該如何啟齒解釋這一切。

  “你以為說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那低沉熟悉的聲音裏滿是憤怒。

  客廳裏,除了他們三人外,還有左尚軒的母親,全部的目光都落在她及女兒身上。

  “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

  當初為了逼她嫁給左尚軒,大娘拿彤彤當條件,說著她不同意結婚,就會送走彤彤,使她一輩子再也見不到彤彤一面,她很清楚大娘說到做到,教她不能不答應。

  “知道?你以為有人會老實告訴我你已經有個女兒不成?”他冷冷地說。

  彤彤在她懷中顫抖地泛紅眼眶,卻不敢將淚水滴落。

  “若是你不接受,你可以當作婚姻無效。”

  對她而言,只要有女兒就夠了,左尚軒早是個陌生人。

  但她也明白自己若是這麼做,大娘及蘇家成肯定不會放她幹休,接下來的日子才是痛苦的開始。

  “你的意思是要我當個笑話,告訴所有人,今天的婚禮只是個遊戲!”左尚軒的大掌用力拍擊桌面,發出極大的聲響。

  冉蝶依戰慄地驚住,同時更將彤彤摟緊,生怕他會將怒氣發洩在她們身上。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個男人,這個當年以全部的愛對她的男人變了,她的背叛使他不再溫柔,身上仿佛佈滿棘刺,一接近只怕會傷痕累累。

  “好,那你說,你打算怎麼辦?”強忍下怒火,左尚軒一臉嘲諷地問著。

  那眼神是殘酷的、是無情的,冉蝶依無法直視,只得低頭不語,因為她也不曉得該怎麼辦,目前她只想要保住彤彤,其他的都不重要。

  “說啊!”左尚軒又是一吼。

  而彤彤承受不住這樣的驚嚇,輕輕地哭了起來。

  “我不知道……”冉蝶依輕哄彤彤,生怕她的老毛病又再度發作。

  “不知道!?”左尚軒的眼中閃過冷光,“把她送走!”

  娶她是為了報復當年她竟敢拒絕他的求婚,在他衷心地呵護她、愛她時,她竟將定情戒指還給他!這把在心中狂燃多年的怒火強使他做出決定,要她付出代價,當年她不願接受他的愛,那麼接下來的痛苦他會要她嘗遍。

  “不要!”冉蝶依害怕地摟著彤彤,張著大眼,裏頭有著悽楚的懇求,“請你不要送彤彤走。”

  “一離開她,彤彤纖弱的身子只怕無人照顧,而她也捨不得彤彤離開自己。

  “這是我的命令,馬上送走她。”左尚軒故意忽略她懇求的目光,冷漠的臉上看不出情緒。

  “那我也走,我陪彤彤一起走。”。

  若和他結婚也無法讓彤彤留在她身邊,那這個婚她不願意結,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她會帶著彤彤走得遠遠的。

  “你敢!”向來習慣命令人、指使人的左尚軒,為她這等的反抗而怒火攻心,只為她第二度想走出他的生命。

  “尚軒,她要走就讓她走,反正一個帶著拖油瓶的女人,我們左家不稀罕。”左母帶著侮辱又輕視的語氣說著,高高在上的模樣與冉家大娘很是相近。

  左母完全不懂為什麼兒子放著好人家的女兒不要,偏要與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結婚,讓她氣得更是將全部的不滿都發洩在冉蝶依身上。

  被這麼一說,還穿著禮服的冉蝶依不住地安慰恐懼不安的彤彤,同時準備離去。

  “站住!不准走!”左尚軒的聲音很是嚇人。

  “我感到很抱歉。請你原諒。”她還有一絲自尊,所以她會走。

  “兩個都給我留下,誰都不准走!”

  反正他要報復的人是她,多了個小女孩,說不定會更有樂趣。瞥了眼那個瘦小的女孩,他發覺女孩與冉蝶依很是神似,因為這個發現他立刻掉頭離開。

  左尚軒邁開步伐,高大挺拔的身影沒入轉角,

  留下冉蝶依、彤彤,還有左母。

  “我告訴你,別以為你跟我兒子結婚就想當左

  家人,我是一輩子不會承認你的。”

  鄙夷的口吻再次朝她而來,不過冉蝶依不在

  意,只要能與彤彤在一起,她什麼都不在意。

  左母一走,彤彤立即輕聲開口:“媽媽,我好

  怕……”

  彤彤稚嫩的童聲,將冉蝶依早就冰凍的心給暖和了。

  “不怕、不怕,媽媽在這裏。”她必須保護彤彤,這是她對死去的妹妹的承諾,她不會背信。

  不過看來這裏並不比在冉家好過,說不定還更難捱。那個今天已成為她丈夫的男人,全身上下透露出危險又迫人的氣勢,與多年前的溫柔呵護已不相同,使她在與他目光交接時就慌得手足無措,更何況與他獨處。

  想著以後的日子,想到夫妻間的權利與義務便使她不安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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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獨處一室,倦累及煩躁的左尚軒不耐煩地脫下西裝外套,隨手爬過垂於臉龐的頭髮,陽剛且棱角分明的臉上早沒了年少時的輕狂,此時的他是個成熟世故,冷漠無情的男人。高挺俊帥的外在使他獲得女人過多的青睞,遊戲人間的他從不知情為何物,任狂妄的心一再遊蕩直到遇上冉蝶依;曾經,他以為自己找到了停泊的港口,誰知那竟是個不能言喻的傷痛。

  為了遺忘那段過去,他更加無節制地利用他的優勢,玩弄女人付出的真心,直到他的傷痛得到平復為止。但經過了這麼多年,心中的傷口還是不能複元,依舊在夜闌人靜時隱隱發疼,所以他反擊了,想將當年的痛全加諸在冉蝶依身上。

  從酒櫥裏拿了罐洋酒及高腳杯,他大咧咧地坐上黑皮椅,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雙腳隨意地抬至桌上交疊。緩緩地喝著杯中的酒,腦子裏也不住地思忖著。

  其實他該送走那小女孩的,這麼一來更可以傷害冉蝶依。

  可是他竟然沒有,竟然答應讓那小女孩留下來,只為了冉蝶依眼中的哀求,還有那小女孩發顫的小小身影,讓冷酷的他狠不下心,這個結果使他挫敗得想揍人。

  今天再見到她時,他很清楚地明白,她又勾起他的興趣了,比起以往所交往的女人,她竟是如此不同,不只是高貴的氣質,她那優雅的模樣都顯得惹人憐惜。她身形嬌小,站在他身邊還不及他的肩頭,使她更顯纖細。而這樣的她,早在五年前他已十分熟悉了。

  想起婚禮上,當他摟住她的身子時,清楚地感覺到她的顫抖,直至他的手滑向蠻腰摟住,另一手抬高她的下顎吻住她的唇時,她小巧的嘴唇竟使得他意猶未盡地不願離開。

  這一想,使他又氣憤地喝了口酒,似乎想借酒讓自己遺忘那一個吻,還有那兩片因口紅而顯得更媚人的唇瓣。在他吻上時,她竟是緊咬齒關,使他無法完全享有她的甜美。

  而那動作,讓他有股錯覺,仿佛在青澀的接吻之下,眼前的她是個不解人事的處女,誰知當他回到家,迎接他的卻是完全相反的結果——她已有了個五歲的女兒!

  “該死!”

  左尚軒將腿移下桌面,又為自己斟滿一杯酒。一會兒,想起今晚的戲幕,他不禁揚起嘴角,儘管在眾人面前她可以強拒他的人,可一旦兩人於房間獨處,她不會再有機會拒絕他。因為他習慣掠奪,而當年的情愛早不復在,現在的他打算好好地傷害她,要她後悔當時的決定。

  打從父親過世,他即接手家中的事業——高級酒店。一般人或許不能明白這家酒店的不凡,卻都以能進人酒店享受服務而倍感榮幸。

  因為這酒店一律採用會員制,一般尋常酒客想進人店裏,那根本是難上加難,就算他有龐大的錢財、做人的事業,但沒有得到酒店認同,想加人會員還是個大問題。

  酒店的常客幾乎儘是臺灣有名的政治人物及大型企業公司的老闆級人物,他們以能進入酒店而感到驕傲,成為會員更是他們向他人炫耀的美事。

  而由於眾多知名人士的光臨,使得左尚軒亦握有酒客們的弱點,因此,他不單提供了聲色服務,還教那些知名人士成為他背後強大的後盾。只要他隨意放出一個消息,任哪個人都要身敗名裂,也因此,他擁有外人所不知的權勢。

  蘇家成便是個例子,為了保有冉家產業及他的名聲,蘇家成不得不答應左尚軒的條件,將冉蝶依下嫁給他,只為換取他手中握有的弱點。

  想到自己的報復幾乎要成功,他臉上不覺地展現冷酷的笑容。一口飲盡杯中酒,他起身直住房間走去。

  

  冉蝶依並沒有待在她和左尚軒的房間,在傭人的帶領下,她先行安頓彤彤。

  “彤彤,有沒有不舒服?”剛才彤彤全身發顫不停地冒汗,教她十分擔心。

  彤彤搖搖頭,小嘴嘟著。“媽媽,我們以後是不是要住在這裏?”

  由女兒的小臉上,她清楚地瞭解彤彤不喜歡這裏,甚至還為陌生的地方感到害怕,但是她沒得選擇,只好安慰彤彤。

  “這裏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你不是不愛跟婆婆住在一起嗎?現在我們可以不用再跟婆婆住了。”大娘對彤彤總是高聲斥喝,完全沒有長者疼愛晚輩的模樣。

  “可是這裏也有一個婆婆。”彤彤指的是左母。

  “沒關係,只要彤彤乖,這個婆婆不會凶彤彤。”

  不知是否接受她的說明,彤彤安靜了,看著床上的彤彤,冉蝶依不舍地在她臉頰上分別印上輕吻,“彤彤,乖,趕快睡覺。”

  “媽媽,那個叔叔是不是要當彤彤的爸爸?”在彤彤小小的心靈中,很是渴望有個疼她的父親,可是這個願望一直沒能達成.

  “彤彤乖,那個叔叔不是爸爸,彤彤的爸爸在天上。”老實說,連她都不曉得彤彤的父親是誰,人又在哪里,每當彤彤問起時,她的回答總是如此。

  “可是我想要一個會陪我玩的爸爸。”

  這樣的要求並不過分,但冉蝶依卻無法達成。

  “好,媽媽答應彤彤,有一天一定會替彤彤找個爸爸好不好?”這句話只是個安撫,但聽在有心人耳裏又是另一種解釋。

  “真的哦!”她的話使彤彤雀耀不已。

  “嗯。”

  冉蝶依輕拍彤彤,好讓她安心人睡。

  而在左尚軒因找不到她的人,帶著怒氣前來時,她們的談話當然也盡人他耳中。

  突來的直覺使她轉過身,為他的出現而倒抽一口氣,幫彤彤蓋上棉被後她連忙站起身。

  “出來!”左尚軒先行步出房間。

  轉身又看了眼彤彤,冉蝶依沒有拒絕地尾隨他身後,同時很清楚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

  

  隨著左尚軒進人他們的房間,裏頭寬大的空間及暗沉的色系,更令她有種喘不過氣的窒息感。

  冉蝶依立於房間的角落,床頭邊亮起的燈火,讓她輕易地發現他的位置,而他則帶著冷冽的神情直瞪向她。

  “你還以為我會讓你走?”想到她剛才的話,想到她說要為女兒再找另一個爸爸,他心中的怒氣更是難以平復,額上的青筋亦抽動著。

  “我不懂你的意思。”

  很早以前,當她離開左尚軒時,她就明白若有機會再見,他的無情將是最可怕的利器,那會將她傷得體無完膚,所以她已有心理準備。

  而此刻她清麗的瞼上表情淡漠,這樣的她使左尚軒感到陌生。

  “不懂?”

  左尚軒背靠向門邊,雙手環胸地打量著冉蝶依,她一身窈窕曲線吸引住他的目光。

  “那為什麼我在新婚夜就聽到自己的老婆打算另找丈夫?”他冷硬地吐出這話,抿緊的薄唇顯示出他的情緒。

  “你偷聽我們的談話?”

  “回答我的問題!”

  冉蝶依輕咬下唇,小臉一凝。

  “那是我的事。”反正對左尚軒而言,彤彤的

  存在與否並不重要。

  這樣的反抗讓左尚軒不怒而笑,那笑裏閃著

  冷意,看著更往角落縮的冉蝶依,他為她的恐懼而心生滿意。

  “你不會以為我要的只是有名無實的婚姻吧。”他的口氣充滿挑畔,蝕人的目光朝她射去。

  “我沒這麼想過。”當初她會同意結婚,就有這個準備。

  “那就過來。”左尚軒不滿意她特意保持的距離,低沉地命令著。

  停頓了幾秒,她最後還是緩緩地朝他走去,直到兩人之間僅剩不到三十公分的距離。她停住步伐,抬頭直視他那張剛強冷硬的臉,到了今天,她才曉得他的模樣還深深地烙在她心中。

  冉蝶依告訴自己要勇敢,別被他懾人的眼神給嚇住,“你真的願意讓彤彤住在這裏?”她擔心過了今天,他將會出爾反爾。

  “你怕我反悔?”

  沒有人敢質疑他的話,一旦由他口中說出,就是個既定的事實,看來他的新婚妻子對他真是一點都不瞭解。

  “我知道你娶我不過是為了報復,可是彤彤是無辜的。”

  左尚軒聞言更是狂妄地笑著,“那就想辦法讓我同意。”他將拇指撫上她的紅唇,意味著他的要求為何。

  當他的拇指按在她的唇瓣時,教她反射性的想咬緊下唇,卻因他的拇指而停頓,輕啟的櫻唇更使人想一親芳澤。

  “怎麼不說話了?”他抬起她的下顎,與自己的視線交會。

  “我已經跟你結婚了。”她也認命了,反正就當是欠他,早該還的。

  “看來你已經明白結婚的目的了。”

  儘管她已接受他成為丈夫的事實,但是在她心中多少還是希望他別讓她心死。傷痛還有感覺,但心死的話,所剩的不過是個空殼。

  “我希望你能忘記當年的事,別再提起。”起碼讓她保有那時他的愛戀及相思,別殘忍地破壞殆盡。

  “要我忘掉過去?你是在告訴我想重新開始嗎?”他下顎的手勁加強,讓她輕凝起眉。

  這次改為冉蝶依搖頭了,不再逃避的眸光射向他眼底,“不,我和你之間已經沒有開始了,我等待的是你放我離開。”

  如此一來,她對他就不再有所虧欠,一切也都能真的過去,想來她的心也該不再犯疼了。

  思及此,她釋懷的露出微笑。

  立于她眼前的左尚軒沒有開口,而是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她。

  無論如何,在這一刻,他要完全佔有那本是屬於他的甜美及身子,要她從今天起只能記著他的給予。

  今天婚禮時的那一吻,他還沒吻夠,此時他想要再品嘗一次,證明自己並沒有被她給迷惑。

  冉蝶依還不及反應他那抹笑意是什麼意思,一個強烈霸道的吻已侵上她的唇,熟稔地撬開她的貝齒,舌頭恣意在她口中撥弄,令沒有多少經驗的她顫抖著唇迎合他,那吻充滿著粗暴及掠奪,激烈地吻著她柔嫩的唇瓣,蹂躪地來回舔吮著。

  她不能適應被人如此親近地摟著,但想推開他的手教他給扯住,整個人更是無力地與他貼合,感受由他身上傳來的熱度及心跳聲。

  但不一會兒,他的吻離開了,往下移到細緻的頸間吻著,她淡淡的柔沁香氣刺激著他,一手在她身上不住地撫摸,並來到她胸部柔軟處感受那裏的豐滿。

  他如此熱切的渴求讓冉蝶依有些不知所措,他剛吻過的唇此時正帶著刺痛,讓她知道他並不溫柔。

  身上的禮服快速地往下滑落掉在地上,冉蝶依被夜裏的冷給驚醒過來,她羞愧地想掙開他的懷裏,卻無法如願。

  “你想拒絕我?”她曲線柔美的身子教他眼神一黯。

  今晚的他有全部的權利佔有她的身子,那會教他心頭的報復感稍稍得到滿足。

  “先讓我洗澡……”當他的唇來到她胸前時她僵直身子咬緊下唇。生怕自己會開始求他停止。

  霓娜曾告訴她,千萬別在男人興頭上阻止他的樂趣,否則可能會得到反效果,而那反效果是什麼,不用霓娜多說,”她心中已十分明白。

  “洗澡?”

  左尚軒的眼底早佈滿欲火,她女性柔軟的嬌軀呈現眼前,將他下半身的炙熱騷動全給挑起。

  “求求你……”她需要再多一點的時間,儘管已有心理準備,但面對如此高大又危險的他,她的心多少還帶著懼意。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左尚軒不在意地瞥了一眼。

  而後他各在冉蝶依兩邊的胸脯上咬出齒痕,疼得她蹙眉咬唇。看見紅印明顯地浮在她白皙滑嫩的肌膚上,他才滿意地鬆開手。

  “不准太久。”

  當左尚軒一放開她,冉蝶依暗暗命令自己別慌,直到她走進浴室將門給關上,一顆心這才放鬆,身子虛軟了下來。

  

  在浴缸裏泡了近半個鐘頭後,冉蝶依穿了件浴袍走出浴室,床頭的燈光使她馬上注意到他也已沖過澡了。

  帶濕的發閃著亮光,毛巾披在他肩上,他正拿著手機沉聲地與人交談。

  她原本不想打擾他,想再去看一看彤彤的情況,擔心換了住處的彤彤會因不習慣而做惡夢,但在她走向房門時,身後的人出聲了:

  “過來!”

  僵了幾秒,她才回過身。

  左尚軒手中還握著手機。

  “我去看彤彤,馬上就過來。”

  他鎖眉搖頭,拒絕她的要求。“過來!”

  “只要一下下就好了。”她再度要求。

  但他那雙利眼將她所有的勇氣都給吞蝕了。

  在沒有辦法又迫於無奈下,冉蝶依唯有聽從他的話,乖乖地來到他面前,隨即教他給拉上床,置於他分開的雙腿間。

  她發現左尚軒除了腰際圍了條浴巾,根本就是身無寸縷,她羞得別開臉,無法將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一秒鐘。

  這是她頭一次與男人如此貼近,他魅惑的氣息包圍著她,厚實的胸膛在她眼前,而他敞開的雙腿則是將她困住。

  她扭動身子想要稍稍退開,卻讓他的手霸道又佔有性地摟住完全貼在他身上,在他的眸光中,她知道剛才的事他不會停止。

  接著他自顧自的開始講電話,為了不惹他生氣,她知道安靜是最好的方法,她不安地數著自己的心跳聲,要自己別太在意他的存在。

  當她低頭,緊張地交握雙手置於胸前時,一隻大掌突地將她浴袍的帶子給解開,任浴袍直往下掉落。

  “不要……”冉蝶依小聲地抗議他的霸道,兩隻手則是拼命地拉回落下的浴袍。

  只是她的力氣再大也大不過左尚軒,他輕鬆又帶著威脅的眼神使她的掙扎減弱,最後浴巾沒了,她的上半身赤裸地呈現在他眼前。

  她的雙臂環住胸前,不讓他炙熱的目光繼續投射在身上,殊不知她顫抖的身子更引起他的欲望。

  左尚軒為眼前的美景而感到滿意,手也開始展開行動地探索她的身子。

  在他手指隨意的撩撥下,她只能任由他一再地撫弄她的胸前及全身,像是在宣告這全是他所有的。

  “衛風,還有沒有事?”在講電話的同時,他的手又繼續往下探,在她下腹上輕畫圈,最後沿至她的敏感處。

  儘管與人講電話,他的眼睛卻是沒離開過她身上,那樣直視的目光讓她無處可逃。

  “唔……”她的雙手無助地攀在他肩上,口中無法克制地逸出一聲呻吟,以目光懇求他別再繼續。

  (大致上沒問題了。)那頭的人回答著。

  “若是還有事,明天等我去酒店再談,今晚別再打電話過來了。”今晚的他不想再有其他事干擾他享有冉蝶依的身子。

  (沒問題。)

  放下手機,左尚軒像頭惡狼火熱饑渴地直撲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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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要這樣……”

  聽霓娜解說男女情事的她已紅了臉,此時親身體驗更是羞得想縮住身子逃開他的撥弄。

  “說!是不是那時你肚子已有另個一男人的孩子?”一絲妒意湧上左尚軒胸口。

  冉蝶依被他給挑逗得有些難以招架,被他壓在床上的身子成了他泄怒的目標。

  “……”他的話讓她痛,但是為了彤彤她選擇沉默。

  不等她回答,左尚軒先是拉開距離,直勾勾地盯著她。

  目睹那團在他眼底散不出的盛怒,冉蝶依明白今晚將是個難以成眠夜了,他緊繃的身體洩露出他的意圖。

  “當初你的拒絕,今後我要你全部償還。”

  他冰冷又無情的話立刻將她火熱的身子給澆寒。

  明顯她,她感覺到置於身上的手勁加強了,使她發疼地皺了眉頭,但仍強忍住不出聲求他住手。

  “都跟我談婚論嫁了,還敢與別的男人有孩子?”

  那樣的背叛使他不禁嘲笑當年自己對她的珍視,當年他生怕操之過及會嚇著她,但結果呢?她竟有了別人的孩子。

  他的唇重重地印上她的唇,不讓她有反抗的餘地,最後移至她耳垂邊,懲罰地吮咬著。

  “拜託你別再說了……”

  冉蝶依的眼淚無法控制地落下,在她努力想遺忘那段過去的同時,左尚軒竟殘忍地要她再嘗蝕心的傷痛。這五年來她要自己不去想他,刻意將他排除腦海,但這已令她感到萬分疲累。

  3

  “那女孩是你拒絕我的理由?”。

  左尚軒的唇在她身上吮吻著,滿意地目睹身下可人兒的嬌軀不自禁地顫抖,他的情欲在這時燃起火苗,熊熊燃燒。

  冉蝶依先是點頭卻又馬上搖頭,伸手想阻止他的侵犯。

  但他的大手已向下來到她雙腿間,大腿的光滑柔嫩使他流連不已,他刻意挑逗著她,惹得她驚慌不已。

  “別在我面前掉淚,那對我已經沒有用!”他閉上眼,粗暴的語氣透露他此時情緒的不穩。

  他的唇又再次侵襲著她,使她渾身燥熱地蠕動著,陌生的異樣感受一波波襲來。

  默默承受的同時,她發現原來在她腿上的手竟滑進她雙腿間,無情地挑逗最敏感的地方。

  “你是不是也這樣將自己獻給他?”

  “不要……”難堪的她不以為自己還能承受他的殘忍言詞,只希望一切快快過去。

  那天霓娜已告訴過她男女情事,可是聽是一回事,真正體驗又是一回事,在她下腹部有個火熱又堅硬的東西直抵住她,再不解人事她都明白那是什麼。

  “不要?你在新婚之夜告訴我你不要我碰你?”

  他的手指故意滑進她柔嫩的禁地,驚得她睜開一雙淚眼模糊的眼望向他,那眼中有乞求、有傷痛,可是左尚軒不想理會。

  “你把我一再忍耐不願強取的身子給了別人!”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

  她根本沒有,根本沒有另一個男人,他才是她第一個男人,除了他沒有人見過她清白的身子,可她明白如今的他心中僅剩怨恨。

  見她生澀又僵直的身子,左尚軒不滿地低吼:

  “別表現得像沒經驗的小處女!”

  已經是個孩子的媽了,她卻在他隨意的挑逗下顫抖得如此厲害,教他不得不以為她是害怕他的觸摸。

  這話一出,不只左尚軒發覺她僵住的身子,就連冉蝶依都為他的話而驚駭。

  “我不是!”

  左尚軒目光合怒地直視她,“那就做給我看。”

  她微愕,因為霓娜只是教她如何回應男人的挑逗及律動,並沒有教她如何主動親近,這下子她更是慌了。

  “我……”

  左尚軒的手指在她身上四處遊移著,打斷她想說出的話:

  “快點!”

  今晚他要好好享受由她帶來的歡愉,一個有經驗的女人所能給他的滿足,要她為當年的錯付出代價。

  憑著想像,她先是仿效先前他的吻,將唇印上輕輕地舔吮著,而後將小舌滑入他口中,這不算完美的吻技讓他不滿意地在她胸脯上揉捏著。

  “不要……會痛……”

  冉蝶依本是搭在他肩上的小手,因為疼痛而收回以擋住他無情的大掌,可惜他卻不肯放手地加強力道。

  “那就好好地做,讓我滿意。”

  他的手指捏住她的乳尖把玩著,引得她驚駭地倒抽一口氣。

  生怕他的威脅,冉蝶依只得使出渾身解數以舌纏上他的,直至他的手勁減弱時,她的唇更是隨之滑下,—一地獻上她的甜美。

  赤裸的她帶著恐懼的心,只想努力安撫面前發怒的惡狼。

  隨著她那雙帶顫的小手來回滑動,系於他腰際的浴巾早已鬆開,在他的要求下,她的小手緩緩地撫上他下腹部,為它帶來的灼熱感羞紅了臉頰。

  “這樣可以了嗎?”這樣的程度已是她的極限,她不以為自己還能做出更大膽的挑逗。

  身下的左尚軒鼻息粗重地噴向她,火燒的眸光射向她。

  “讓我得到你。”

  他平躺於床上,而自然地,她的姿勢成了跨坐他之上。

  這一幕是她怎麼都想像不到的,“我不會。”

  “不會?”

  眯了眼,他為她的話而感到憤怒,隨即翻身一壓,順勢地覆在她身上,而身下的她則是緊咬住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我不要這樣……”

  “難道那個男人沒教你怎麼取悅他?”

  在他的床上,另一個男人是個禁忌,想到她曾經將最完美的身子獻給另一個人,他心中不由得激蕩不已,爐火將他的理智給燃燒殆盡。

  他猙獰的臉孔及傷人的話語使她怔得說不出話來,不自覺的想要反抗。

  “他不會這麼強迫我,他尊重我的感受。”她沖著左尚軒說出這句話,而收到的成效卻是一個懲罰的重吻。

  “尊重?在床上?”

  為什麼他的表情要這樣嚇人,使她不能思考地想退開,但如此一來更是激怒了他。

  他給過她機會,只要她能夠滿足他的欲望,那麼他不會強求,可是她放棄了這個機會,那就別怪他。

  “你要幹什麼?”

  俯視她的目光轉為冰冷,殘酷的笑容在他臉上揚起。

  “你說呢?”她顫聲地問。

  他急速地進人她的身子,在她睜大眼睛想要呼疼時,他拉高她掙扎的手腕粗暴地壓至頭頂,順利得到他日思夜念的身子,儘管身下的她因這突來的異樣感而別開臉,惹人憐惜的輕吟由她口中逸出,但發了狂的他已不在意了,此時他唯一想做的是發洩欲望,發洩那股被她引起的渴求。

  

  隔天清晨,不到七點,冉蝶依就被身邊溫熱的身體給驚醒過來。

  置於她腰側的大手佔有地放在她身上,昨晚的回憶一點一滴流回腦海,使她蒼白了臉。小心翼翼地挪開他的手臂,她赤裸的身子還殘留著昨晚性愛後的酸疼,手腕處還有著瘀紅。她告訴自己,別再回想昨夜了,那樣粗暴的一晚已將她僅有的熱度給完全奪去。

  輕輕步下床,看著一旁還在熟睡中的左尚軒,陌生的畏懼在心中回蕩。除了昨夜的激情,兩人之間完全沒有交集,但她又能如何,這是她選擇的啊!

  趁他還未醒來之際,她快速地套了件輕便衣服打開房門,打算去看看彤彤是否一夜好眠。

  當她來到彤彤的房間時,只聽到彤彤帶著恐懼的哭聲輕輕地響起,讓她整個心都揪住了。

  “彤彤,怎麼了?”她快速上前,將彤彤緊緊摟在懷中。

  “媽媽,我以為你不見了……”

  彤彤哽咽的聲音使她不舍地紅了眼眶。

  “不會,媽媽永遠不會不見。”像是保證,冉蝶依拍著懷裏的彤彤,要她感受自己的存在。

  “那你昨天晚上怎麼沒有跟彤彤睡?”

  在冉家,她們母女一向同睡一床,只是現在的情況又怎能和那時比,若她提出這要求,左尚軒恐怕又要大怒。

  “彤彤,媽媽有來啊,你忘了嗎?”

  “可是你又走了。”

  她真的不曉得該怎麼跟彤彤解釋現下的事,小小年紀的她怎可能理解這複雜的事。

  “彤彤不是最勇敢了?怎麼會不敢一個人睡。”她爬上床,讓彤彤窩在她懷裏。

  “怎麼了?”彤彤的沉默使她低頭。

  “媽媽,痛痛……”彤彤突然說。原來在冉蝶依身上有好幾處都佈滿紅印,因為彤彤頑皮地將扣子給解開,一時間紅印就這麼落人她的眼中。

  “彤彤,媽媽不痛。”低頭見到露出的紅印,她趕緊扣回衣扣。

  幸好彤彤沒再問下去,否則她的臉恐怕要紅得無法見人了。

  安撫了彤彤,確定她沒事又繼續睡著後,冉蝶依再次回到房間,而床上的左尚軒像是還在沉睡中,她走上前,突然想看看他的睡顏。誰知

  “啊!”當她才一靠近床鋪,馬上被左尚軒給拉上床,並且被強壓在他強壯結實的身下,無法動彈。

  “去哪里了?”方才睜開雙眼時不見她的蹤影,引起他強烈的不悅。

  “我去看彤彤。”

  原來他早醒了。

  她的回答似乎沒有平息他的怒氣,他壓下的唇將剩餘的怒火全傳給她,而在他雙手的動作下,她的衣服再次離身。

  “不要……”

  昨晚初嘗男女情欲,她的體力根本尚未回復,此時若再來一次,只怕她無法應付他的渴望。

  “下次你敢再一聲不響走出我的視線,不會只是這樣。”儘管她不願意,但主控權在他身上,若是他不罷休,拒絕也是枉然。

  但有一點她感到很幸運,昨晚的他一味地沉浸在快感的節奏裏,沒看出當他進人她時,她疼痛地僵住身子,扯住床單忍著他粗暴的挺動。

  她因疼痛而逸出的呻吟聲更刺激他的欲火,直到結束第一次的結合後,她仍不敢教眼中的淚水落下。

  霓娜也曾告訴她,第一次難免會痛,所以愛自己的男人總會溫柔相對,可惜她的第一次給的是個不愛她又恨她的男人,疼痛似乎是避不了的。這過程中,他並不知道她已由個女孩轉為女人,因為她幸運的沒有落紅,沒留下任何證據。

  在她以為一切都結束時,埋於她體內的火熱再次脹大,放鬆的身體也跟著緊繃,告訴她一切根本沒結束,只是另一場激情的開始……

  此刻,窗外的亮光更清楚地讓她身上的紅印映人他眼中,他帶著滿意的笑,不在意的又開始製造屬於他的紅印。

  當他如火焰般的手在她身上試探地逗弄著時,她搖頭抵抗。

  “昨晚你已經要過了。”

  不適的身子真的很難再接受他的人侵,她無法配合他啊!

  “要過了?”左尚軒刻意壓低身子,舌尖逗弄著她胸前敏感的乳尖,“你以為我只有昨晚的權利嗎?”

  那低沉的口吻教她閉上眼,不許自己再次落淚,也不想看人他無情的眼。

  左尚軒的意圖十分明顯,他打算將昨晚的一切在今日再次重複,要她無法忘記。

  “等你報復夠了,是不是就會讓我走?”冉蝶依低聲地問。她的身子禁不住他過於強烈的欲望,只怕要不了多久,她身心都將疲憊不’堪。

  “想走?”才剛嫁他,她就已經想到要走!?他的怒火在眼中開始狂燃。

  若是她以為自己會這麼輕易就放她離開,那她就錯了,他漫不經心地撫過她胸前的柔軟,摟上她的蠻腰貼近他熾熱的欲望。

  “我求求你……”那裏已是堅硬得嚇人。

  對上她乞求的眸光,左尚軒仍然強硬地將她柔軟的大腿分開,置身於她雙腿間,這樣明顯的動作讓她明白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

  “不要……我求你不要了……”

  她才開口的小唇再次被覆住,他的身子就這麼進入她體內,故意要她無法反抗地快速律動,她的雙手撐在他的寬肩上,試著推開他。

  “不准拒絕!”狂怒的他根本不理會她的反抗。

  但在這樣歡愉的背後,她的身子藏著難忍的疼痛,教她無法不求饒。

  “會痛……請你不要了……”

  這是實話,在她初識雲雨的身體上,他根本沒給她過多的喘息時間,他的入侵夾雜著強烈的佔有欲,不肯讓她有稍稍的退縮。

  “你在命令我是嗎?”說話的同時,他更是用力地衝刺,將她畏縮發疼的身子及咬唇忍住痛苦的模樣給瞧在眼底。

  “求求你……”

  但左尚軒根本不理會,對她微弱的抵抗根本不放在眼裏,他撐著身體俯看她泛紅的眼睛,她看起來是那樣的脆弱,令人想要憐惜,可是瞬間他又想起過去,唇邊不覺漾著冷漠的笑意,完全放縱自己的身子陷於她帶來的快感間,全然不顧及身下她低聲的啜泣。

  直至她完全不反抗地配合,那折磨人的抽動才緩和地減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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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新婚的第一天,左尚軒並沒有待在家中,而是在一場歡愛後起身沖澡,然後丟下一句“不准單獨出去!”後便穿好衣服離開房間,似乎與她同房令他無法忍受。

  他一離開,顧不得身子的不適,冉蝶依奔進浴室利用水流沖走他的氣息,眼淚就在這時滑落眼眶,靜靜地隨著水流而下。

  過去這幾年,已數不清有多少次,她常這麼無聲地落淚,但為了彤彤,她告訴自己所有的犧牲都是值得的,起碼彤彤不會離開她身邊。

  但是在失去深愛的左尚軒後,她的心就一直沒再好受過,難忍的相思總是不由自主地找上她,要她一次又一次地為他落淚。

  當她沖完澡後,外頭有人敲門。

  她快速地穿上另一件衣服,因為原來那件衣服的扣子有幾顆被左尚軒給扯落,無法再穿了。

  敲門而人的是傭人。

  “什麼事?”不只是左尚軒母子,連左宅的傭人對她也帶著敵意。

  “你的電話。”那傭人指了指房裏的電話,沒等她多說地轉頭就走。

  冉蝶依有些詫異,不曉得有誰會撥電話給她,特別是一大早。

  她帶著納悶接起電話,“喂?”

  (蝶依嗎?我是霓娜。)

  那頭響起的聲音使冉蝶依的心多少平靜了些。

  “霓娜,你怎麼曉得這裏的電話?”那一天她只說要與左尚軒結婚,電話她並沒有留。

  (當然是透過關係。)她在酒店上班,哪還有消息打聽不到。(還好嗎?)

  霓娜的聲音滿是關心,使她的心多少溫暖了些。

  “還好。”起碼沒被他發現。

  (他沒發現?)

  “應該沒有。”因為他完全沉浸在歡愉中,哪會看出她的不適及生澀。

  (那接下來呢?你真等他玩夠了、報復夠了,願意離婚放你走嗎?)霓娜的語氣有著幾許怒意,為左尚軒的行為替她感到不平。

  當年冉蝶雙的事哪能扯上蝶依,她根本是無辜的受害者,平白養了個女兒不說,還白白浪費大好青春,將追求者一個個往外推。

  “隨他吧,算是我欠他的。”反正都到了這地步,哪是她想走即可走成的。

  (蝶依!)

  霓娜氣她這種認命的態度。

  “沒關係,我還能承受。”冉蝶依看了眼時鐘,發覺已十點多了。“我不能跟你多說,彤彤吃藥時間到了。”

  掛上電話後,她來到隔壁彤彤的房間,發覺彤彤還在睡夢中。這孩子近來的體力似乎每下愈況,而她卻只能束手無策地眼睜睜任由她的病情惡化。

  “彤彤,起床了哦。”她的手親撫過彤彤柔嫩的臉蛋。

  聽見她的喚聲,彤彤本是閉上的眼這時緩緩睜開。

  “媽媽。”

  “該起床吃藥了。”

  彤彤的藥必須按時服用,這一點醫生要她切記。

  “今天可不可以不吃?”

  “不行,醫生叔叔不是說了,彤彤要吃藥身體才會好。”

  見彤彤還有些不願,冉蝶依才輕笑著說:

  “等吃完藥,媽媽帶你去外面玩好不好?”

  自然的,彤彤喜出望外地將藥給吃了,並且還自動地換上衣服。

  但在母女倆打算外出時,走至客廳卻教左母給喚住。

  “站住!”

  她那聲音教冉蝶依想起大娘。

  “你要去哪里?”

  “我們只在這附近走一走,馬上就回來。”左母的敵意明顯的使人不寒而慄,敏感的彤彤小小的身子更是躲在她身後。

  “自今天起,不准你踏出左家一步!”

  “可是……”彤彤還需要按時回醫院檢查,冉蝶依並不願接受左母的命令。

  “誰知道像你這種女人會不會趁著出去又和別的男人搞七搶三的,壞了我們左家名聲。”左母惡意地將莫須有的罪名往她身上冠,侮辱她的人格。

  “我不會!”冉蝶依有些激動地輕喊。

  “不會?那這沒爹的孩子哪來的!”左母的聲音更大了,並且要傭人將她們帶回房間。

  “冉小姐,請你回房。”傭人以娘家姓氏稱呼冉蝶依,用意是在告訴她並不承認她這位女主人。

  忍著淚水,冉蝶依只能沉默地上樓,她牽著彤彤的手不住地發抖,強壓下的酸楚使她有股喘不過氣的感覺。

  當她與彤彤來到房門口時,傭人竟不讓她進左尚軒的房間。“夫人交代少爺沒回來時,請你待在隔壁房間。”

  “我知道了。”原來她的地位是這麼的卑微

  “還有,你們的午餐我會準備好放在門口,夫人不想與你一同用餐。”

  她不知該怎麼回話,被傷痛的心正在淌著血。

  

  在彤彤的房間待了多久,冉蝶依並不清楚,而除了中午彤彤喊餓時她將放在門口的餐盤端進,並一口一口地喂彤彤吃外,她自己並沒有進食。

  此時彤彤正乖乖地玩著娃娃,她則是安靜地望著窗外,覺得左家就如牢房般地將她囚禁。

  一步也不能離開?

  天啊,她以為大娘已夠她傷心了,沒想到左母更教她難堪。

  天黑了,一天也過去了,彤彤沒有吵鬧地繼續玩著她的娃娃,似乎也明白她正處於哀傷的情緒中,所以安靜地沒吵她。

  這一天,左尚軒直到半夜才回到家,當他上樓發現房門被反鎖時,馬上憤怒地重拍房門,而這一拍將左母也給吵醒了。

  “怎麼了?”

  左母一上樓就發現兒子一臉火氣,鐵青著臉。

  “她竟然將門給鎖住。”那女人真是不要命了,敢這麼與他作對!他的眼中燃著怒火。

  他這麼一說,左母才想到今早是她要傭人將房門給鎖上,說是少爺沒回來不准開,這下好了,兒子回來了,門卻還上著鎖,而那個被她關在隔壁房的女人還未現身。

  “蝶依!開門!”

  “尚軒,別喊了。”左母擔心兒子一喊會將冉蝶依給喊出來,到時候她的好事就被人給破壞了。

  可她才有這念頭時,隔壁房門就開了,冉蝶依走了出來。

  “你回來了。”

  冉蝶依淡淡地說。她本是不打算出來的,但為了不讓左尚軒的吼叫吵醒已入睡的彤彤,這才開門。

  左尚軒眼中有著質疑,“你沒在房裏?”

  她沒在房裏,而房門卻教人給上鎖?

  “我一直在彤彤的房間。”不知為何,她就這麼脫口說出,同時也接收到左母銳利的目光。

  “那房門怎麼會上鎖?”

  冉蝶依想說實話,可是她不能,起碼她還想平靜地待在左家,與左母作對沒有好處。“是我不小心反鎖的。”

  左尚軒似乎還存疑問,但左母這時開口了:“既然是這樣,我叫傭人拿鑰匙開好了。”

  她假裝好人地打圓場,隨即離開。

  “你一整天都沒出去?”左尚軒盯著她。

  “沒有。”她很乖、很安靜地待在這個囚房,否則又能怎麼樣?

  像是滿意她的回答,左尚軒在傭人急忙開門後,立刻強拉她進房間。

  一進房間,他先是將她壓在門板上,狠狠地吻住那紅唇,直到滿意後才放開她的人。

  “去幫我放洗澡水。”

  今天在酒店連續碰了幾件棘手的事,教他感到十分疲累,而冉蝶依的身影在他腦海裏盤旋不去,更使他煩躁不已。

  她沒有拒絕,緩緩地走進浴室幫他放洗澡水,一會兒她轉頭時,只見左尚軒已脫下上衣立於她身後。

  看見她帶著懼意的神情,左尚軒更是故意地向她靠近。

  “我先出去……”她彎低身子想要退至門邊,卻硬生生地被他給拉住手腕。

  “陪我一起洗。”她那身雪白玉嫩的肌膚,他想了一整天。

  她想要扯回手腕,只好抬頭看他,“我已經洗好了。”她只希望他快快放她出去。

  “那就再陪我洗一次。”他完全不理會她的拒絕。

  當她努力想要逃出浴室時,左尚軒狠狠地將門用力關上,發出極大聲響,讓她嚇得回過身面向高大且處於盛怒中的他。

  “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嗎?服侍我是你的責任。”

  懼怕於他的狂妄與怒氣,她扭動的手腕停住,任他緊緊地扣住,在那大掌的包覆中,還有昨晚留下的瘀紅,看來一時間是不會消褪的。

  冉蝶依眼中浮現一抹難解的傷痛,但左尚軒刻意不去面對。

  他此時只要她溫熱柔軟的身子給自己當補償,好好地滿足他的渴望,其餘的一切他並不打算細想。

  

  這段時間以來,冉蝶依早習慣左尚軒不在家的日子,但這日不知為何,他沒去酒店,突來這麼多時間與他相處使得冉蝶依有些措手不及。自嫁他後,連著一個多月來,她已經習慣一種固定模式的生活,早上醒來後往往不見他的人影,接下來就是一整日待在彤彤房間,直到他回來後,才又是她走出彤彤房間的時候。

  但今天不同,左尚軒在家,所以她和彤彤被迫下樓用餐,自然的,她感受到左母對她們母女的敵意。安靜地用完餐,她打算帶彤彤上樓,卻在這時被他喊住:

  “你去哪里?”

  左尚軒一身休閒打扮,看上去很是年輕,與平日不同,讓她一時以為又回到過去了。

  “我帶彤彤回房間。”她的目光沒與他的交集,匆匆收拾好自己的碗筷後便快步離開。

  聽到她的回話,左尚軒沒再開口,任得她上樓。

  “尚軒,你今天不去酒店了?”左母也感到奇怪。

  “酒店有衛風,今天我打算休息。”左尚軒說完,也站起身走至客廳裏翻看報紙、雜誌。

  左母無趣地打量自己的兒子,不明白從何時起他們之間變得如此生疏。自從他接手酒店生意後,母子倆交談的時間就少,現在他娶老婆了,更是從早到晚待在酒店,兩人一天難得見上一回,而她認為這些都是冉蝶依的錯,所以對她這個媳婦更是難以接受地排斥。

  待左母走後,左尚軒的目光飄至樓上,最後他下了一個決定。

  上樓後在房間看不到她的人影,他直接地來到隔壁房間,”一進去剛好見到冉蝶依在喂彤彤吃藥。

  “彤彤乖,先把藥吃了。”冉蝶依正坐在彤彤身旁,哄她吃藥。

  “媽媽……”彤彤搖頭不肯吃藥,卻看見左尚軒正立於房門口。

  彤彤這一叫,讓冉蝶依回過身,本是柔和的表情倏地微變。“你有什麼事嗎?”看來他是立于門邊有一會兒了。

  “她為什麼要吃藥?”左尚軒與彤彤只見過幾次面。

  “只是感冒而已。”她不想老實說出彤彤的病情,因為那對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不會有任何改變。

  在她說完的同時,左尚軒已來到床邊,並且一把抱過彤彤,“把藥吃了,然後叔叔答應帶你出去玩。”

  依他的印象,似乎所有的小朋友都一樣,只要哄一下就行了。所以見冉蝶依不知該如何的表情,他很自然地開口了,但就連他都為自己的話而吃驚。

  “不……不用了。”冉蝶依伸手打算抱回彤彤,卻教他拒絕。

  “媽媽,真的吃完藥就可以出去了嗎?”彤彤的小臉上閃著光彩,興奮地問著她。

  “叔叔說可以就是可以,你先把藥吃了。”左尚軒將冉蝶依手上的藥給拿了過來,溫柔地哄彤彤吃下。

  而後他抱起彤彤,他那高大的身材使彤彤開心地笑了。

  “哇,好高哦!”彤彤一雙小手緊緊地摟住左尚軒的脖子,使他臉上的表情也跟著軟化。

  “要不要出去?”左尚軒笑問。彤彤信任的目光使他滿意,他也故意不去理會冉蝶依不贊同的神情。

  “要!彤彤要!”彤彤轉身看著母親,“媽媽,可以嗎?”

  已有許久不見彤彤這般天真的笑顏,讓她無法拒絕地點頭了。

  “嗯。”

  冉蝶依不明白,左尚軒為何會有如此的閒情逸致帶她們母女外出,在他心中不是十分痛恨彤彤的存在嗎?但是由他的表現中,又能很清楚地看出他對彤彤的疼愛。

  這一天,左尚軒除了開車外,幾乎沒放開過彤彤的身子,他們三人的模樣看來就像是和樂的一家人,是她心中曾幻想過的情景,而現在真的實現了,她卻感到不實際。

  因為彤彤畢竟不是左尚軒的孩子,說不定今天他是一時的心血來潮,改天又是冷漠得難以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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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二個月後——

  夜色漸淡,窗外透進的光亮訴說白日的到來,而酒店的生意也逐漸轉為清淡。酒店中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老闆的目光中滿是不平靜。

  “尚軒,怎麼了?”衛風問。跟了他這麼久,還不曾見他如此心神不寧。

  瞥了眼沙發上的衛風,左尚軒拿了酒杯站在窗邊,迎接黎明。

  “想她就回家去看她,別在這裏煩。”衛風隨便用腳指頭猜也猜得出誰有那能耐亂了左尚軒鋼鐵般的心。

  但左尚軒依舊繼續沉默,不願多說,臉上還是維持著冷淡的表情。

  自己有幾天沒見到她了?

  左尚軒回憶起那一次不愉快的歡愛……

  那天,當冉蝶依睡前想去看彤彤而拒絕他的求歡時,卻被他火大地將門給反鎖,硬是擋在房門前,讓她無法出去。

  “你別擋著我。”她沒能多注意左尚軒臉上的鐵青。

  “不准去!”

  “尚軒,請你讓開。”為了彤彤,她不得不低聲下氣地與他商量可惜他並不為所動。

  “我說不準就是不准!”他硬是將她掙扎的身子給拖回床邊,狠狠地將她甩上床,在她還沒能回應過來時,他人也欺了上來。

  “不要!你放開我!”這時她才驚覺到左尚軒眼中燃著的欲火如此狂熾,但她不能順從,彤彤需要她,每晚她都一定要去哄彤彤睡覺的。

  “我要你。”他直接地道,並且快速脫下她身上的衣物,任她怎麼掙扎也無法逃開他的掌控。

  “不要,彤彤要我……”

  但鐵了心的左尚軒則是發狂地吻住她的唇,在她唇邊怒道:“可惜,我也要你!”

  冉蝶依沒想到他竟是如此蠻強,她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臂,這一咬將他的手臂給咬出血痕。

  “你還敢反抗我?”

  冉蝶依眼眸裏閃著恨意,為他這般無理要求而冷了心,她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因那會使她更難堪。

  “我恨你!”她微顫著聲說。

  “恨?原來你也知道恨?”他的聲音裏有著教她害怕的壓抑。

  左尚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深深地埋入她體內,讓她無法承受這股粗暴而緊皺眉頭,她的雙手緊緊抓住床單,期望這一場歡情風暴快些過去。

  她閉上眼,試著讓身子習慣他的侵人,卻因為他的粗暴讓那不適持續延長,她口中不能自製地逸出難耐的呻吟,本是扯住床單的手抵在他肩頭,試著想推開他,奈何他那雙有力的手腕直托她的圓臀,硬要她接受所有的一切。

  “受不了了?”左尚軒暗啞著聲說。

  除了不在家的夜晚,他幾乎夜夜在她身上尋歡,強要她的身子以補償她當年的背棄。

  當他的律動愈來愈快,也埋得更深時,冉蝶依終於禁不住地哭了,將他的熱流滿滿地接收

  當一切結束後,左尚軒俯視身下的人兒,房裏的床頭燈讓她的表情整個映人他眼底,看著她不肯妥協的倔強臉龐,他所有的理智也都不復在。

  “永遠都不要反抗我,否則小心我反悔送走她!”

  當他見到彤彤的那一刹那,心中實在五味雜陳、難以忍受,恨不得一手掐死冉蝶依,卻又不願如此簡單放過她,而折磨她的人、她的心是他報復的目的。

  他龐大的身體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才結束的激情使兩人急喘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歡情的氣息。

  “你不可以碰彤彤!”想到彤彤,冉蝶依再次奮力抵抗他的人,試著想推開他。

  彤彤正在隔壁房裏等著她,而她卻只能無助的任由左尚軒糟蹋她的身子,思及此,她的眼淚更是難以控制地落下,無聲地哭著。

  “不准流淚!”

  但冉蝶依還是繼續流淚,任眼淚滑落兩頰,侵入發根。

  “我叫你不准流淚!”佔有她給了自己短暫的快感,但是傷害她卻教他發怒,左尚軒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

  他狠狠地重擊柔軟的床,最後乾脆起身,沒再多看她一眼,穿上衣服後即轉身離去。

  門在他離去後重重地甩上,也將冉蝶依的心給震碎了。

  

  從昨天開始,彤彤的狀況就不是很好,冉蝶依明白自己該帶彤彤上醫院,因為醫生開的藥早在昨天晚上吃完,可是她卻走不了,左母及傭人看得緊,帶著彤彤想要走出左家大門,想來是難上加難,而左尚軒又連著數天沒回家,她也不知怎麼找他。

  望著彤彤,她真的好擔心醫生的話會成真,彤彤離開她的日子將要到了,這樣的體認讓她十分恐懼。

  有時半夜她總是擔心地起床,確定彤彤還有呼吸,心臟也平靜地跳動著,她的一顆心才放得下。

  她不能想像若是有一天彤彤離開她,那她的人生到底要怎麼繼續下去。

  “唔……”正在她沉思時,彤彤嚶嚀地發出聲音。

  “彤彤!”看著彤彤開始冒冷汗,眼睛緊閉著,冉蝶依不禁緊張地喊著她。

  “媽媽……媽媽……”

  “媽媽在這裏。”

  為這突來的狀況給嚇住,她趕忙翻開被子將彤彤抱起,她必須送去醫院,否則恐怕會來不及。

  “媽媽……痛痛……”彤彤因病痛而撫住胸口。

  冉蝶依則因為不忍而禁不住哭了起來。

  “乖,媽媽帶你去醫院,一會兒病痛就不見了。”

  當冉蝶依抱著彤彤來到客廳時,本以為會遇上左母,但她並不在客廳,反倒見到一位陌生男人。

  “你怎麼了?”

  衛風是酒店的經理,不知怎的,左尚軒一早竟突發奇想地要衛風上他家一趟,雖然他話中沒表明目的,不過身為好友的衛風馬上明白他的用意,他是要他回來看看冉蝶依,那個他剛過門不久的妻子吧!

  在衛風及其他人眼中,這樁婚姻不過是左尚軒的報復計劃,怎麼左尚軒在交代他時眼中竟有著擔憂,還要他來探個究竟,看來一切並不如旁人所想,他或許不是那般無情無心地只想著報復一事。

  當他來到左家時,發現.左家並沒有人,還以為這次是撲空了,才這麼想時馬上就有人出現在他眼前,而不用多請,這個女子肯定就是冉蝶依,瞧她那副焦急惶恐的模樣,恐怕是有什麼事。

  “請你送我們去醫院。”

  在冉蝶依說話的同時,彤彤難受地一再發出呻吟聲。

  瞥了眼她手中的小女孩,衛風一把抱過小女孩小小的身子,“快點!”

  當冉蝶依隨著他的腳步走出左家時,屋外的陽光使她感受到些許的溫暖,而她相信彤彤一定會沒事的。

  

  “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衛風帶著她們到醫院後,彤彤隨即就被人給帶走,而冉蝶依就這麼愣愣地望著長廊的那頭。

  聽到他的聲音,她這才憶起自己忘了跟他道謝。“謝謝你,若不是你出現……”一想起在左家的情形,她的眼淚就不能自製地落下。

  衛風安慰著她,他剛剛已聯絡到左尚軒,不過在冉蝶依的請求下他沒告訴左尚軒詳細情形。

  “那個醫生都說不礙事了,你放心吧!”

  彤彤的主治醫師是位年輕醫師,對於彤彤這次的突然發病他也很意外,但他剛才還是安慰冉蝶依一切都會沒事。

  冉蝶依只是搖頭,“要醫好彤彤的病,除非開刀。”

  “那就開刀啊!”這種事哪還能等,衛風馬上回道。

  但換得的是冉蝶依的無語。

  過了半個鐘頭,醫生出來了。

  “醫生,彤彤她有沒有事?”此時對她而言,醫師是她全部的寄託。

  年輕醫生看了眼衛風,又溫柔地注視她,“還是快些動手術比較好,情況很不樂觀。”

  “不樂觀?”

  醫師點頭,“病情恐怕已經惡化了。”先前他擔心的正是這個問題,而現在卻已成為事實。

  “那開刀呢?開刀是不是就沒事了?”一絲期盼在冉蝶依眼中閃過,淚水已聚滿眼眶。

  醫師的話重重地打擊了她。“我希望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

  聞言,激動的冉蝶依再也承受不住地昏倒了。這些日子以來她所承受的苦已太多,昏倒反而是種解脫,怎麼樣她都沒辦法承受彤彤將要離開她的事實。

  這下子衛風不得不打電話給左尚軒,清楚地告訴他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接獲電話後,左尚軒丟下酒店裏的高官顯要,火速地趕往醫院。

  當左尚軒來到病房後,看著沉睡的冉蝶依,莫名地,他心中竟泛起一絲不舍。連著幾日為了避開她的人,他索性連家都不回了,為的是想遺忘她帶給自己的異樣情愫,因他本以為已不在的真情如今又再度翻騰他的心。

  怎麼才幾天而已,她的身子更是清瘦了,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

  “情況如何?”

  衛風見他情緒已稍微平穩後,這才開口:“只是受到驚嚇,醫生說不礙事。”

  “該死!”

  瞧她都是一個孩子的媽了,還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望著沉睡中的她,左尚軒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臉頰,感受自己心中的悸動,還有一直封閉而不肯面對的真心。

  這時,病房被打開,身著白衣的醫師來到病床邊。

  “彤彤的情況怎麼樣?”

  在醫師打算為冉蝶依檢查時,左尚軒本能地出手制止,並且詢問彤彤的病情,只因為他無法接受其他男人的手碰觸到她。

  “請問你是……”

  “我是她的丈夫。”

  醫師點點頭,“彤彤能儘快動手術最好,她的心臟已經無法負荷了,再拖下去病情恐怕會出問題。”接下來醫師又交代些該注意的事就出去了。

  聞言,左尚軒愣了許久,無法從震驚中回復過來。

  “醫生建議開刀,你看……”衛風頓住話,因為床上的冉蝶依醒了。

  “彤彤……”冉蝶依急著想下床。

  一醒來,她馬上想尋找女兒小小的身影,誰知卻驚見多日不見的左尚軒。

  “蝶依,別亂動!”她的手還打著點滴,他急忙按下她想坐起的身子。

  “我要見彤彤……”她攀住他的肩。

  無助的她此時只想有個人能夠讓她依靠,儘管眼前的人是左尚軒,那個想傷害她的男人,可是除了他,想來再也沒有別人了。

  “你先躺好。”左尚軒道。雖是強硬的口吻,不過衛風聽得出其中還有藏不住的柔情。“彤彤現在沒事,醫生剛剛來過。”

  “真的?”忽地察覺到自己的動作,她的手急忙鬆開。“對不起。”她呐呐地說。

  左尚軒為她突然築起的距離感到慍怒,但他沒表現出來。

  見她別開臉,沉默地望著牆邊,他要衛風先行出去,然後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床邊。

  “告訴我,為什麼沒讓我知道彤彤心臟有問題?”他將她別開的臉硬是給轉過來面對自己。

  但冉蝶依的目光依舊沒望人他眼中,只是淡淡地說:“讓你連她都傷害嗎?”想起他母親對自己的種種行為,她更覺得心寒。

  “蝶依……”

  “不用了,她有我就夠了!”

  因為她的虛弱,左尚軒忍著沒發火,“為什麼不早點帶她到醫院?”方才聽醫生的話,他似乎並無過多把握能保住彤彤小小的生命。

  “我沒有辦法!”一方面她擔心醫生所宣佈的是事實,一方面是她根本無法走出左家。

  冉蝶依的目光與他對上,眼裏有著亟欲宣洩的不滿。“要不是你母親強迫我不能出門,我早就帶她來醫院了!是你們的錯!”

  “你說什麼?”聽了她的話,左尚軒的目光轉寒。

  “你不要再假裝了,你怎麼可能不曉得你母親趁你不在時將房門鎖住,只准許我們母女關在彤彤房裏,一步都不能踏出,這難道不是你報復的另一種手段嗎?”想到這個曾經深愛過她的男人現在竟這樣對她,她不禁不能自己地痛哭。

  “你沒有騙我?”

  他不相信自己的母親會如此殘忍,這是他與冉蝶依之間的事,沒有人有權利於涉,

  “隨便你信不信,反正我不在乎了。”

  冉蝶依那一臉無所謂的模樣,使左尚軒全然相信她的話,特別是他想起前不久當他半夜回家想看看她的人時,房門總是反鎖著,而她的回答也總是不小心……

  該死!早在那時他就該發覺了,但是他沒有。

  “我同意開刀,一個禮拜後馬上讓她動手術。”左尚軒斷然決定。

  “不,你不能……”他不能作主,彤彤與他並無關係。

  “我可以。”

  “我不要失去彤彤……你沒有權利決定!”她才是彤彤的母親,才有權利決定。

  “不開刀你才會失去她。”

  只是,彤彤小小的身子根本不曉得能不能捱過這次難關,這一點就連醫生都不敢抱有太大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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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4 15:52:44
第六章

  連著幾天,冉蝶依寸步不離地在彤彤床邊守著,不在意左尚軒的任何話,她只要彤彤平安就好。

  只是彤彤的小生命在病痛的折磨下,最後在手術過後還是宣告不治,就這麼離開人間,就像當年她來到人世那般地倉促,而冉蝶依則完全無法承受這個事實,整日以淚洗面。

  “把彤彤還給我、還給我……”彤彤走後一個禮拜,冉蝶依無法忘懷地痛哭,她真的好想念彤彤小小的身影!

  看著她纖細的肩膀不住地顫抖,左尚軒不舍地輕哄著:“蝶依,別再哭了。”她哭了這麼多天,他實在很擔心她的身子承受不了。

  “尚軒,我不要彤彤離開我,我不……”她張著淚眼望著他,那楚楚動人的臉頰掛著兩行淚,刺痛他的心。

  “蝶依……”

  “蝶雙會怪我的,怪我沒能好好保護彤彤!”她哭喊著說出藏于心中長達五年之久的秘密。

  左尚軒當然知道冉蝶雙是誰,她是蝶依的妹妹,但他不明白為何彤彤的離開與冉蝶雙有關。

  “蝶雙為什麼會怪你?”帶著疑惑,他輕抬起她梨花帶淚的小臉,拭去上頭的淚痕,要她回答自己的問題。

  倏地,像逃避猛獸般,冉蝶依推開他的懷抱躺回床上,落淚不語地盯著角落,她這樣突來的轉變使左尚軒有些不明所以。

  “蝶依?”是不是有什麼事他被蒙在鼓裏?

  “我想要休息了……”她輕吐出這幾個字。

  這樣的她讓他感到更遙遠,仿佛幾乎觸不到她,而這與剛剛激動不已的她完全相反。

  “先回答我的問題!”不打算罷休的左尚軒繼續追問,心底有個不甚明確的念頭浮現,而他打算聽她親口說出。

  “你走開!”

  “蝶依!”

  “沒有,什麼都沒有……”她淚眼看向左尚軒,那熟悉的眼神教他的態度轉柔。

  左尚軒心知再問也得不到答案,索性撫著她的發,這些日子夠她受了,心疼的他不願再逼迫她。

  “是不是累了?”替她將棉被蓋好後,左尚軒坐在椅子上,看著她雙眸緊閉的臉頰。

  但冉蝶依不願再開口,他也只能由著她,就這麼地坐在床邊陪她。

  他看得出傷痛在她心中逐漸擴大,但他卻走不進她的心,安慰她的心靈。

  閉上眼的冉蝶依知道這一切不能怪誰,醫生曾告訴過她,彤彤能活五歲已是個奇跡了,依彤彤脆弱的心臟,根本無法支持太久,而今離開也好,起碼不會再有病痛了。

  只是,在擁有彤彤五年後,一時間失去了,這教她情何以堪,此時的她真是孤單一人了……

  冉蝶依消失了!

  在左尚軒一個不注意下,她猶如空氣般地消失了。他去冉家找她,但她並沒回去。

  第二次失去她的痛苦使左尚軒幾乎要發狂,最後看不下去的衛風這才提醒他可以從她的朋友打探。

  左尚軒這才回復些許理智,據他所知,冉蝶依唯一的好朋友是霓娜,所以他馬上來到霓娜上班的酒店。

  “左先生,你是不是問錯人了,竟然跑來問我蝶依人在哪里。”霓娜不耐煩地撥了下秀髮,為左尚軒找上門的行徑感到意外,要不是她現在在上班,否則早掉頭走人了。

  但她心中也開始擔心了,不知蝶依此時身在何處,若是以前她很肯定蝶依絕對會來找她幫忙,但這一次她卻沒有,或許是怕左尚軒找到吧。

  “我相信依你們的交情,你不會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

  聽了霓娜的回答,左尚軒幾乎要發火,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因為有件事一直困擾著他的心,或許她能給他答案。

  “彤彤的母親是誰?”那一天蝶依的話在他腦中不斷盤旋,他不明白為何她妹妹會責怪她沒好好照顧好彤彤,想了許久,這個疑問讓他猜測到是否會有另一個真相。

  “當然是蝶依!”這是當初她答應蝶依的承諾,她不會說出彤彤的身世。

  “不是蝶雙?”

  聽了他的猜測,霓娜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只是一瞬間,馬上又回復。

  “是誰的孩子對你而言似乎不重要,重要的是蝶依是彤彤的母親。”

  可惜她微變的表情還是沒有逃過左尚軒的目光,他點了煙,企圖緩和情緒地抽起煙來。“可惜你的神情告訴我事實並非如此。”

  “這只是你的猜測!”

  就算眼前的男人是左尚軒,一個不容人得罪的男人,但那與她無關,尤其是他如此惡劣地對待蝶依,教她心中更是不平。

  “彤彤死了,我想你還不曉得吧?”吐出一口濃煙、他又想起冉蝶依的封閉及沉默,那樣的她讓人猜不透。

  “什麼?”霓娜驚地蒼白了臉,無法相信地搖搖頭“你別開這種無聊的玩笑!”這怎麼可能!

  “這是事實,手術後沒幾天她的心跳就停止了。”同時也將再蝶依帶離他的身邊。

  “你在開玩笑!”

  雖然這麼說,但是霓娜很明白,左尚軒沒必要開這種玩笑。

  “現在你只要告訴我,彤彤究竟是誰的孩子就好。”

  像是力氣被人抽光,霓娜跌坐在他對面,也點起煙猛抽,像是煙能給她力氣般。

  “知道又如何?”事情都已經過了五年,蝶依也為此受了五年的苦,此刻說出來也沒有意義。

  “我要知道那年她為什麼堅持要離開我,拒絕我的求婚。”五年前的記憶還深鎖在他腦海裏。

  “然後呢?找到她後繼續傷害她嗎?”失去彤彤的蝶依已是一無所有,再承受左尚軒的傷害,她怕蝶依會有輕生的意念。

  “不,我要重新開始。”

  這些日子他想清楚了,他明明還愛著她,對她的思念沒有一天停止過,好不容易得到她的人,他不想再失去了。

  “這是你的真心話?”

  霓娜看著左尚軒一臉堅定的表情,他剛毅的臉上在談起蝶依時總不自覺地浮現柔情,她想那正是蝶依此時最需要的。她一直都需要男人的保護,五年的獨自生活已讓她受盡苦楚,該是左尚軒給她一個安逸的肩膀讓她無憂依靠的時候了。

  “我愛她,從沒間斷。”只是愛得愈深,他給的傷害也愈大。面對當年她的背叛,他只想回擊那份傷痛,但最後他才發現,心愛的人痛苦他也並不好過。

  霓娜微微一笑,因為左尚軒的真心,所以她打算說出實情。

  “彤彤不是蝶依的孩子,是她妹妹的……”

  霓娜將實情娓娓道來,她說了近十分鐘,把彤彤的出生到她妹妹因產性命垂危將孩子交付給她,跟她為何要拒絕左尚軒求婚的所有真相都說了出來。

  這像顆炸彈的答案,令左尚軒久久不能自己地陷入深思中。

  “為什麼她不直接告訴我實情?”逃避他並非最好的解決之道。

  “不,蝶依不會。”她太瞭解蝶依了。

  “所以她離開我,獨自扶養彤彤長大?”

  為了一個小生命,冉蝶依走出他的生命?而現在那小生命離開了,她是否再度逃得遠遠的?這一次,他還能幸運地尋得她嗎?

  “那時的她只想著妹妹的託付,早無心她與你之間的感情,更何況有哪個男人能有胸襟地愛護他人的孩子。”

  “該死的,我會!”因為愛她,所以他會,但她為何不給他一次機會。

  “可惜太遲了,彤彤還是走了,你與蝶依之間的事只有你們自己能解決。”而她真的不曉得蝶依人在哪里。

  “謝謝你,霓娜。”

  左尚軒離去後,留下滿室的煙味與淡淡的哀愁,霓娜衷心期盼這一次老天爺真能眷顧蝶依,讓她重新擁有左尚軒,畢竟她也感覺到,蝶依對左尚軒的愛亦從未停止,只不過她狠心不去承認罷了。

  

  老天爺要是註定要她離開左尚軒,那麼就算他再怎麼防範,最終還是無能為力吧!

  冉蝶依知道左尚軒必然會找霓娜詢問她的下

  落,所以她刻意躲開近一個禮拜後,才來到霓娜

  的住處。

  這幾天她想了很多,也認為只有霓娜才能幫

  助她度過這次難關。

  悄悄地來到霓娜的住處,冉蝶依只期盼這個

  時候霓娜在家。

  按了門鈴後,立刻有回應:

  “誰啊?”

  “霓娜,是我。”

  “蝶依?”

  門裏的霓娜快速地拉開門,“你去哪里了?”左尚軒都快將臺灣給翻過來了,她竟這個時候才出現。

  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霓娜二話不說地拉她進屋子。

  “霓娜……我……”一進門冉蝶依急著將來意說明。

  “先坐一下,你看看你,全身冷冰冰的。”霓娜要她坐在椅子上後,轉身倒了杯熱茶過來。

  “喝杯熱茶。”

  接過熱茶,輕酌了幾口,冉蝶依不爭氣的淚水就滑落了。

  “蝶依,發生什麼事了?”霓娜與冉蝶依認識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她哭。

  冉蝶依將臉埋在手心。

  “怎麼了?”霓娜著急地在冉蝶依身邊坐下。

  “彤彤走了……”

  霓娜也難過地紅了眼眶,摟住她安慰道:“別難過了,彤彤不喜歡你哭。”那份難過早在左尚軒來時就已汜濫過,而今見到蝶依,她心中更是不舍。

  “可是……”她捨不得啊!

  “彤彤有你當她的母親已經很幸福了,你不可以太自責。”

  但冉蝶依的淚水仿佛決堤般流個不停。

  而霓娜則讓她盡情地哭,沒再多說什麼。

  過了半個鐘頭、確定她已平靜許多,霓娜才開口問她:“你要這麼離開左尚軒?”其實刻意的避開已說明蝶依這次的決定,左尚軒註定是要失去她了。

  冉蝶依點頭。

  “為什麼?你不是還愛他著嗎?”

  “愛太累人了,我不想再去愛。”付出愈多,受的傷害就會愈大。

  “他在找你,找得都快要抓狂了,你難道不曉得嗎?”

  “隨他吧,找不到他就會放棄了。”

  看著冉蝶依堅定的表情,霓娜明白再多說也無用。

  “霓娜,有件事我想麻煩你。”這是她今天來的重點。

  “好啊,你說。”

  輕撫著肚子,冉蝶依開口:“我能不能先來你這裏暫住一陣子?”

  至目前為止,她已經想不出還有誰可以幫她,就連冉家她也不敢再踏入一步,因為那裏也充滿了痛苦的回憶。

  “不怕他找來?”好不容易得到的人,左尚軒會這麼快放棄?

  冉蝶依搖頭,臉上浮出苦笑,“只要你不說,他就不會來。”

  霓娜點點頭,她當然會幫好朋友。

  “我懷孕了。”冉蝶依突然道。她終於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孩子,但這個孩子卻使她亂了方寸。

  ‘蝶依,他還不知道吧?”天啊,若是左尚軒曉得蝶依是帶著他的孩子逃開他身邊,那後果不是常人可以想像的。

  “就當他不要這孩子。”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讓他知道這件事?說你肚子裏已經有個屬於他的孩子?”

  霓娜不贊同地搖頭,起碼她以為左尚軒有這個權利知道,更何況在他心中蝶依應該佔有很大的分量。

  “我不能讓他搶走孩子。”既然她沒辦法再享有他的愛,那麼就給她一個他的孩子吧,讓她對左尚軒的相思可以寄託。

  “蝶依!”

  “沒關係,若是你不答應,我會再想辦法。”

  “我沒有說不答應!”

  只是她認為這個方法行不通,說不定到最後會鬧得更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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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年後——

  冉蝶依陪同公司老闆走進酒店,為了迎合日本客戶的喜好,老闆要她一同前來,原因是日本客戶對她很有好感,為此身為老闆的他為了公司日後著想,不得不強迫冉蝶依出席。

  “冉秘書,再陪我喝杯酒吧!”

  那位日本客戶借著酒醉乘機吃她豆腐,還一

  直對她毛手毛腳。

  為了工作,冉蝶依不得不忍耐下來,她知道

  得罪眼前的日本客戶,老闆肯定要她走路,而她不能失去這份工作,為了她自己還有兒子。

  她僵著微笑,輕聲地說:“山田先生,你喝醉了。”她輕拉開置於她肩上的手掌,往一旁縮去。

  但那位日本客戶還不死心地繼續朝她靠近,“不,我沒醉。”他一雙眼色迷迷的盯著她。

  儘管她身上的套裝已將自己包裏得很安全,但她的手還是忍不住圍在胸前。

  “山田先生……請你別這樣。”“

  她將目光投向老闆,誰知他正與酒店小姐打得火熱,根本無心於她。

  “別怎麼樣啊?”那雙毛手又再度向她襲來,這次是直接探向她的大腿。’

  “不要!”

  這一碰,嚇得冉蝶依連忙站起身,也將日本客戶給惹毛了,不悅的神情在他臉上很是明顯。

  “冉秘書!”老闆為她的舉動而不悅,出聲制止。

  冉蝶依很憤怒,可是她不能隨意將怒意爆發,為了往後著想,她知道自己必須要忍耐。

  “抱歉,我有些不舒服想先離開。”冉蝶依拿身體不適當藉口,以為這樣一來老闆不會再為難她,可是她錯了。

  “那好,我送你吧,冉秘書。”那日本客戶也站起身,投給老闆一個暗示,使她不安地退了一步。

  “不用了,我搭計程車就可以。”

  “沒關係,反正我也想回飯店休息。”日本客戶有意地多瞄她一眼。

  冉蝶依當然明白那眼神中的涵義。

  “不……”她還沒說完,日本客戶已將手摟上她的纖腰。

  “放開我!”這裏的酒店小姐這麼多.她不明

  白這日本客戶為何偏看中她。

  “別掙扎,難道你不想要工作了嗎?”

  冉蝶依訝異地盯著日本客戶,為他的話感到震驚,再看了眼老闆,頓時她明白了,這一切本來就是設計好的,只差她的配合。”

  “放開我!”她早被事實給驚得無法思考,只能拼命地掙扎想掙開日本客戶的箝制。

  “別再反抗了,你還是乖乖地陪我回飯店吧。”

  日本客戶的笑聲令人作嘔。

  冉蝶依用力地給了他一巴掌,匆忙地想逃走

  

  左尚軒待在酒店樓上的休息室裏休息,突地,衛風闖了進來。

  “尚軒!”

  睨了眼衛風,左尚軒舉起酒杯輕酌杯中的洋酒。

  “怎麼了?”依衛風的沉穩,他不該會有這麼衝動的表現,除非是酒店來了麻煩人物。

  “給你看個人。”衛風來到電視牆前,將本是關上的螢幕給打開。

  前一秒的左尚軒,俊容還佈滿無所謂的表情,但這一秒他的人已沖上前,緊盯著螢幕裏出現的人。

  “她怎麼在這裏?”

  他的語氣激昂,雙手握拳,額際也浮現青筋。

  “她與吳董一同前來,此時與她拉扯的人是日本人山田先生,看來他是打算強擄她了。”監視螢幕中,他們的一舉一動皆清清楚楚。

  “該死的她!”

  這麼混雜的地方,她卻同時與兩個男人一起來,她到底有沒有帶腦子出門!

  “要不要我去排解?”衛風問。

  有時候酒店裏難免會出現一些糾紛,而左尚軒甚少親自出馬,不過這一次他搖頭了。

  他寒冷的目光集中在螢幕的可人兒身上,“我去!”

  沒有給衛風多說的機會,他邁開步伐直接走出休息室,打算自己好好問個清楚。這個逃離他一年的女人如今自己送上門來,只能怪她運氣差,竟來到他的地盤上。

  左尚軒出去後,衛風則是繼續坐在椅子上,觀察螢幕裏的發展,誰知竟看到冉蝶依伸手揮了那日本人一巴掌。

  在他還來不及喝采時,冉蝶依也被回了一掌,力道大得教她跌倒在地,臉頰馬上浮出紅腫。

  就在這時,左尚軒出現了——

  他帶著駭人的怒意直沖包廂,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教人不敢造次。

  “你給我站住!”

  日本客戶發火地想捉住跌跌撞撞起身的冉蝶依,但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給拉了過去。

  一時間,冉蝶依為突來的熟悉感而困惑,還來不及抬頭,那人已開口:

  “你在這裏幹什麼?”

  這聲音……難道是他!?

  她慌忙地抬頭,發現摟住自己的人正是她躲了一年的左尚軒,一個她不願再憶起的人。

  他怎麼會在這裏?難道這裏是……

  她竟然忘了,左尚軒就是這家高級酒店的老闆,而她還自投羅網地來到他面前。

  沒回答他氣急敗壞的問話,冉蝶依發現自己

  正靠在他懷中,一個緊張她連忙推著他,打算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你是誰?”那日本客戶完全不認得左尚軒,並為他摟住佳人而心生不滿地大吼著。

  那女的竟敢給他巴掌受,今天晚上自己若不能將她帶回飯店好好地享受一番,這一巴掌他怎麼都難消怒火。

  左尚軒冷著眼眸,強將掙扎不已的冉蝶依給困在臂彎中,寒著語氣說:“你可以問問身後的人我是誰。”

  冉蝶依的老闆一見到左尚軒,早嚇得說不出話來,這時被他點名,不得已只好出聲。

  “山田先生,他就是這家酒店的老闆左尚軒。”

  他一說完,連那日本客戶也有些怔住了。

  左尚軒三個字代表的意義十分駭人,只要是臺灣有名的人士,不管是誰都要禮讓他三分,否則換來的代價幾乎是身敗名裂,相同的,只要是踏進他地盤的人,最好是乖乖地別惹怒了他,哪怕是在他酒店裏與小姐調戲都不要搞出事來,不然結果可能教人意想不到。

  “原來你是……”日本人退了幾步,來到那老闆身邊,“她是你的女人是嗎?你放心,我還沒碰過她,她還是屬於你的。”

  那日本客戶對冉蝶依的好感在瞬間消逝無蹤,為了他在日本的企業,為了他的未來,此時最好別在太歲頭上動土。

  “馬上離開!”左尚軒寒著臉低吼。

  不過幾分鐘後,一切都回復安靜了,那兩個男人識相地以最快速度消失在包廂裏,獨留下冉蝶依一人面對身前的左尚軒。

  好不容易在她努力的反抗下,終於掙開他懷裏,只是她纖細的手腕還被握在他手中,看來除非他打算放開人,否則她根本沒有辦法逃開他。

  “放開我!”在他眼中,冉蝶依清楚地看到怒火,而左尚軒也看到她臉上的紅腫。

  他沒有放開她的人,反倒是將她給拉回面前,逼她與自己對視,想貪婪地多看她一眼。

  “他打的?”

  抬起她的下顎,他將她的俱意看在眼底,食指輕撫過她的臉頰。但儘管他的動作再輕柔,冉蝶依都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怒氣。

  “那跟你沒有關係。”她漠視著臉頰火熱的痛,故意望向遠處,不願目光與他有交集。

  但在說出這句話時,她不明白為何心中還是感到疼痛,明明她已經將他給遺忘了,心口怎麼還會有種撕扯的痛。

  “沒有嗎?”

  一年前在他打算重新付出愛意時,冉蝶依再度消失,震驚的他不願承認這樣的結果,亦無法將她逐出心房,總是不自覺地想起她的身影。而今,在他幾乎要放棄尋找之時,她又出現了,況且還是在他的地盤上,看來連天都看不過去她一年前的再度背棄。

  “我要走了。”她想逃開他的箝制,奈何左尚軒就是不放手。

  “這麼急著走?”他面無表情地問。

  認識他這麼久,冉蝶依早摸清他的脾氣,愈是冷靜無表情的他,其實心中翻騰的情緒愈是已處於爆發邊緣,而她不以為自己可以承受那樣的怒火。

  還來不及多說,左尚軒的頭已壓了下來,冰冷的唇封住她的,帶著粗暴、像要宣洩似地吻著她,這個吻裏沒有昔日的柔情,也沒有一絲情感,她感受到的是屈辱及狂暴。

  他的吻弄疼了她,讓她不住地想移開臉.躲開他強勢的行為。

  “唔……”

  才剛成功地移開,他的手馬上按在她的後腦,再次貼上了唇,輾轉地吮吻著。

  這個吻持續了好久,當左尚軒放開她後,氣喘不已的她只能無力地靠在他胸前,急促的呼吸著。

  “這一次,你別想再逃開了。”

  左尚軒的話在她耳邊吐出,嚇得她退開幾步遠。

  “不……”她搖頭想要否決他的說法,捂住嘴唇為自己的顫抖而心驚.

  見她驚慌的模樣,左尚軒繼續無情地說:

  “你逃不掉的。”

  一抹笑意浮在他臉上,冷冷的眼神掃過冉蝶依,使她顫抖地縮了縮身子,但她咬著下唇要自己別失聲喊出她的恐懼,那只會達到他的目的。

  “你為什麼不放過我?”

  “因為你欠我的實在太多了。”他將她困在懷中,緊得令她喘不來。

  “不……”不知是否因為身體虛弱,還是因為刺激太大,冉蝶依竟在左尚軒懷中昏倒了。

  左尚軒緊緊地摟著她,並命衛風找人尾隨剛離去的日本人,好好地討回揮在冉蝶依臉上的那一巴掌,同時要他們付出更慘烈的代價。

  

  左尚軒將冉蝶依抱回休息室,輕柔地將她放在休息室的床上。

  可惜她不能看見他現在溫柔的神情。

  請了醫生過來診斷後,發現她只是過於疲勞,休息幾天即可回復,他的一顆心才放鬆。

  左尚軒合衣躺在她身邊,將她擁進懷中,感受她的沁香及柔軟身軀。

  他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唇,她微翹的櫻桃小嘴使他忍不住低頭輕吻,雙手也不住地來回探索她的身子。

  “嗯……”

  像是回應他的挑逗,睡夢中的她輕聲呻吟,紅唇也微微開啟,讓他能順利滑進她口中一嘗她的甜美。

  他將她身上的衣服褪至腰際,手也跟著揉上她的乳房,那柔軟的觸覺引發他體內強烈的渴望,更將她摟向自己身上緊緊貼合。見她還沉於睡夢中,他放過她的紅唇,改而向下吮吻,為她細膩的肌膚而著迷不已。

  他緩緩地解下她的衣服及內衣褲,任兩人完全赤裸。

  “蝶依……”輕喚著她,左尚軒柔情的目光專注凝視眼前的她。

  但冉蝶依還是繼續昏睡,只是身子不由自主地更向他窩近,想要感受他身上傳來的溫熱感;當她找到一個最舒適的位置後,還滿足地揚起唇角發出輕喟,將雙手置於他胸前。

  相對於她的反應,左尚軒是幾乎要著火地渴望著她的身子,雖然他知道該讓她休息,但是騷動的欲望根本不受意識掌控,只想干擾她的睡眠,要她醒來感受存在於兩人之間的火熱。

  “別這樣……”他的吻像雨點般細落在她臉上,還有意地咬向頸間潔白的肌膚,讓冉蝶依無法好眠地抗議著。

  “蝶依。”

  當他的唇來到柔軟雪白的胸前不住地含吻著時,只見她輕扭身子避開,雙手想要推開他,這時,他吮吻的唇改為齧咬,讓她敏感而細膩的乳尖一時間感到刺痛,而她則是本能地加強推力打算停止這份疼痛。

  “唔……痛……”

  她的櫻紅小唇雖頻呼疼,但左尚軒卻繼續著,手也向下滑來到她的私處,輕撚慢握地逗弄她的性感。

  他的動作輕柔,還帶點疼惜,使冉蝶依本是皺起的眉頭放鬆,雙手本能地環向他的頸項。

  眷戀著她的柔美,他再也無法壓抑體內的渴望,終於一個挺身進人她體內。

  “唔……不要……”突然的異物侵人教冉蝶依睜開眼,尚不知發生何事的她輕扭身子,反倒是讓他進得更深。

  “別動!”壓低音量,左尚軒定住不動,想要

  給她適應的時間,並讓她清楚明白在她身體的人

  這時冉蝶依總算清醒了,下半身傳來的摩擦及他粗濁的喘息,讓她不安地開始掙扎。

  “尚軒……我不要……”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趁她不清醒時侵犯她的身子……

  但被他緊壓著的身子根本無處可躲,一再的掙動只是讓欲火狂燒的左尚軒再也耐不住地開始抽動,讓還來不及咬住下唇的冉蝶依忍不住吐出呻吟。

  “蝶依,別抗拒我。”

  “不……”

  過快的節奏讓她無法完整地說話,只能隨他的動作起伏;快感逐漸在體內加速擴散,她像是溺水者亟須浮木似地緊攀住他,雙手圈向他的頸項,這一刻像是理所當然,在他的帶領下,她一次次地達到高潮。

  當情欲褪去後,冉蝶依感到羞愧地背向他縮緊身子,為自己熱烈的反應感到難堪。

  “不准躲我!”

  臂彎一勾,他輕鬆地將她擁人懷中。

  “放開我……”沒有激烈反抗,冉蝶依只是低語道出這三個字。

  “我不放!”見她冷漠的反應,左尚軒一把將她給翻過身來,逼她望進他眼裏。

  “你要的還不夠嗎?”

  見她眼神空洞,一抹不祥的預感沖向他腦海,“你別想我會放你走!”看著她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火爆的他捏住她下巴,狠狠地印上他的唇,封住她還未完結的話。

  直到冉蝶依因喘不過氣而掙扎,雙手拼命地捶向他時,他才鬆開唇,抵著她的額頭,要她逃不開自己的氣息。這一輩子她是休想離開他身邊是他。了。

  “說!說你不會再離開我!”他強逼她給承諾,強壯的身軀再度覆上她,明白地告訴她他的目的。

  “只要我有機會……我一定會走。”冉蝶依故意忽視他狂熾的怒意,別過臉說道。

  為她這句話,左尚軒要她再次付出代價,他在她還未冷卻的敏感身子上燃起另一波更強烈的欲火。無視她的驚慌,他怒目地望向她,冷冷地道:“想走?”

  不顧她喘著氣推拒置於她雙腿間的手指,他硬是撥開她的雙腿,手忽地伸進她體內,任她難受地顫抖著身子,急急地想往後退去。

  像是發現她的意圖,左尚軒制住她的手腕抬於頭頂,擋去她唯一的退路。

  “還想走嗎?”

  他的狂暴驚得她說不出話來,只能張著大眼乞求他別再折騰她的身子了。

  她扭動著下半身想要避開過多的火熱及體內的騷動,但直到她虛弱無力地停止掙扎時,他直接撤出手指,定住她的人,強悍地進人她的身子。

  “不要……”

  她的喊叫聲未止,左尚軒已在她體內猛烈地抽動起來,強烈的來回進出她體內……

  整個下半夜,左尚軒狂烈地向她索求,讓她陷人一場又一場難以控制的情欲中,就連想逃走的念頭也無法記起,只能完全配合他的強求,期望他滿足後能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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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4 15:54:44
第八章

  冉蝶依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踏進左家,但沒想到一年後她還是被左尚軒給押回來,只是已不見左母的蹤影。

  看著他怒火騰騰、像要吃了她似的模樣,她防衛性地與他保持距離。昨晚的激情仍讓她戰慄不已,更對自己的投人感到十分的羞愧。

  “你為什麼帶我回來?”

  “你是我的妻子,跟我回家有錯嗎?”

  他的話使冉蝶依一驚,明明她已簽了離婚協議書,還寄給他。

  “你沒簽字?”

  “你希望我簽字?”

  還記得收到她簽字的離婚協議書時,他發狠地將它給撕個粉碎,並喝上三天三夜的酒,任自己醉得不省人事。

  這時反倒是冉蝶依不語了,糾纏的情愁早讓她身心俱疲地想放手,更何況她還有個沒說出口的秘密,若是教左尚軒發覺,那麼他的狂怒不會只是如此而已。

  “怎麼不說話?”

  “我跟你之間已經沒話好說了。”

  “誰跟你說沒有?”他來到她面前,俯身看著她,“我要你回來。”

  冉蝶依只是扯出個淡笑,緩緩地搖頭。

  “不准搖頭!”左尚軒直直地凝視著她,他再也不會讓她逃開了,絕不會!

  一整晚等不到冉蝶依回家,翌日一早霓娜就打聽到一則驚人的消息,並且抱著孩子來到左尚軒的酒店門口。

  “我找左尚軒!”

  那侍者打量著她,並且多看了眼她手中的孩子,“請問你找老闆有什麼事?”侍者心中猜想這女人該不會是抱著小孩要來認父的吧,特別是那孩子跟老闆還真有些相像。

  “你去告訴他,若想要回他的兒子,最好是馬上來見我。”

  霓娜的話讓侍者微愣,他來回打量了她幾秒,立刻要另一人進酒店報告。

  霓娜其實也不想說出真相,但是現在蝶依人在左尚軒手中,可想而知那個高傲的男人在擄得兩次逃離他的女人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她就不禁為蝶依擔心。

  看了眼懷裏的孩子,她臉上不覺露出溫柔的笑意,這孩子本就是左尚軒的,就算蝶依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

  不一會兒,一位面容和善的男人出來了。

  “左尚軒人呢?”霓娜問。

  衛風盯著她還有她手中的孩子,臉上還是一貫的笑意,“這位小姐,這裏是酒店門口,你帶著孩子在門外認父,看來似乎不太合宜。”由於對方是個美人,所以衛風很有紳士風度地說道。

  霓娜看著他依舊保持笑容的俊容,不甚客氣地將手中的孩子放到他手中。

  “告訴左尚軒,這個孩子的母親姓冉。”

  沒等衛風反應過來,霓娜就悻悻然地離去,留下一臉驚愕的衛風及侍者。

  衛風怔了一會兒,想著美人臨走前的話,母親姓冉……冉蝶依!

  天啊!這個天大的消息,他倒想看看左尚軒怎麼處理。。

  

  衛風馬上開車來到左家,拿了鑰匙自己開啟大門。

  “尚軒!” 

  喊了左尚軒的名字後,衛風就安心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微笑地逗弄著孩子。

  隨便哪個人,只要是見過左尚軒的,再看到這孩子,相信沒人敢反駁孩子不是左尚軒的。

  看來冉蝶依這次的隱瞞定會讓左尚軒氣得冒煙。

  “你怎麼來了?”一會兒,左尚軒下樓來,帶著怒火盯著衛風。將冉蝶依給他的氣全發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衛風從容地將孩子轉向他,“如何?幾乎是和你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吧?”

  “你不去酒店又帶著孩子來我家,是不是嫌我給的工作太輕鬆了?”

  左尚軒因為煩躁所以沒多看孩子一眼,他爬過頭髮打算上樓,繼續與那頑固的女人抗戰,為她執意離去的話惱得想殺人。

  “唉!怎麼會輕鬆呢?我可是好心帶孩子來找媽媽的。”衛風故意歎道。

  “你說什麼?我這裏哪有……”左尚軒一驚,仔細地瞧著那孩子,同時真發現孩子與他的相似。

  一時間,他指著孩子,“他是蝶依的孩子?”那有沒有可能……有沒有……

  他將孩子給搶抱過來,“我看她要怎麼跟我解釋!”說完他便直接往樓上飛奔。

  

  “把孩子還給我!”

  冉蝶依一看到左尚軒抱著孩子進房間,先是一愕,然後就快速地沖至他面前想要搶回兒子。

  “你竟敢瞞著我生下孩子!?”因為過於憤怒,左尚軒大聲地朝她吼道,同時也嚇到小孩了。

  沒幾秒小孩馬上在他懷裏放聲大哭,也讓他的怒火消逝無蹤。

  “你嚇到他了!”難得冉蝶依會這般斥責他的行為,向來她都是由得他發脾氣的。

  看著孩子哭皺的小臉,沒辦法的左尚軒只好將孩子交回她手中。

  “乖,媽媽抱,不哭了哦。”她拍著他輕聲細語地哄著,過幾分鐘才讓孩子的哭聲停歇。

  但是冒火的左尚軒可沒這麼好說話了,她與他的婚約還在,法律上她是他的妻子,而她所生的孩子自然也是他的。

  “為什麼不告訴我,起碼我是他爸爸。”他的語氣中有股受挫感,為她遇上問題時總是逃離他而不悅。

  冉蝶依坐在床上,調整好兒子的衣服,“你現在還是啊,他本來就是你的兒子。”離婚協議書他都沒簽字,她並不打算否認孩子不是他親生的,那對她也沒好處。

  因為她的話,左尚軒本來黯然的表情有了喜色,他來到她身邊坐下,大手溫柔地摸著孩子,“答應我,別再離開了,好嗎?”

  冉蝶依低頭,沉默了好久後才開口:“給我一點時間,我現在無法回答你。”

  左尚軒本想將她擁進懷裏將她吻個夠,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拒絕他,可是他沒有,他像是初識她時那般溫柔地抬起她的臉,笑了。

  “好,我給你時間,但你必須住在這裏。”

  他打算重新讓冉蝶依再次深愛上他,永遠不再離開他身邊,上次的經驗已告訴他,強求的東西留不久,所以這次他不急,更何況他有把握她的答案會是肯定的,由她願意為自己生下孩子他就明白了。 
  

  任何一個人都看得出來,左尚軒不一樣了,他不再老闆著臭臉訓人,俊逸的臉上開始有了笑容。這樣的改變大大的使人感到疑惑,只有衛風才明白為何左尚軒會有如此之大的改變。

  由於冉蝶依回到左尚軒身邊,自然的,他所有的時間都花在陪伴老婆身上,酒店過多的工作也都轉而讓衛風扛起,讓他慣有的笑容消逝。

  “尚軒,你確定你現在就要回家?”

  酒店下午開張,但今天左尚軒不到五點就以家庭為由準備離開,若是只有幾次也就算了,可自從冉蝶依回來後,他根本是天天如此,再這樣下去,衛風相信自己會因過勞而死。

  “還有其他事嗎?”左尚軒已走向門口,與照面的員工點頭微笑。

  “當然有了,你知道現在才幾點嗎?”衛風指向酒店大門口前的時鐘。

  “快五點了。”兒子大概睡醒了,而蝶依已動手煮晚餐,等他回家後就有熱騰騰的飯菜等著他,所以他沒停步地繼續往前走。

  “而你三點才來,現在走不覺得太早了?”衛風適時地提出抱怨,他的語氣還算好,畢竟左尚軒才是老闆。

  “那又如何?”現在在他心中,沒有任何人事物比得過蝶依及兒子。

  “有些老主顧希望能跟你碰個面,所以你今大是不是可以別太早走?”

  “不行!”不容衛風多說,左尚軒馬上拒絕。

  “為什麼?”他該不會是又擔心冉蝶依會逃走吧?

  “我已經答應蝶依五點就回去,那些老主顧你招呼他們就可以了。

  左尚軒邊走邊說。

  而衛風則是站在原地,不能置信地搖搖頭,愛情真是偉大,能將那樣冷漠的男人給融化,全心愛護他的女人。

  但他呢?為了工作,連找個暖床的女人都沒時間,老天還真是不公平啊!

  

  儘管左尚軒外表是和善多了,也不再盛氣淩人,但是堆積在他體內的不滿和欲望還是逐日增加,幾乎要將他擊垮。

  “我來抱他,你去洗澡。”冉蝶依說。

  剛進浴室洗過澡,冉蝶依全身散發著一股沐浴過後的清香,及肩的秀髮任意垂落,柔軟的身子在寬鬆睡衣下更是誘人。而面對這樣的情景,左尚軒唯一能做的就是沖冷水澡。

  他貪婪的目光不舍地離開她身上,將兒子放入她懷中,手指卻故意撫過她胸脯,瞧見她因這舉動而咬了下唇,他輕笑了,並且轉身走進浴室,開始他每日的冷水澡。

  已經過了一個月,他想要她想得身子都發疼了,但每次在他一靠近她時,她總是驚慌地往後退,不然就是縮了身子避開他的碰觸,這樣幾次後,他明白她的戒心根本還沒卸下,只好任這種情形持續下去了。

  見左尚軒進入浴室後,冉蝶依則是淡笑地對兒子說:“你說媽媽該不該原諒爸爸?”

  但兒子只是咯咯笑著,天真的童顏令她忍不住又香了兒子一下。_

  兒子自然是不能給她答復,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要不要原諒他。這一個月的相處,她看得出左尚軒極力在討好她,他每天固定時間上下班,回到家後便不再外出,就算酒店有事,他也只在電話中與衛風商量,所以他的好她比誰都能感受得到。

  尤其是他不再強求與她歡愛,想到他忍耐得有時半夜也起來沖冷水澡,一抹甜蜜的笑容就不

  自覺地在她臉上暈開,也許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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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4 15:55:08
第九章

  當左尚軒洗好澡步出浴室,只見房間裏的燈光已熄滅,讓他吃驚地直覺喊出聲:

  “蝶依!”以為她又再次離去,他不安地想打開燈光。  

  “別開燈……”熟悉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當他轉頭時,冉蝶依正好投入他懷中。

  “蝶依……”他此時正光著上半身,下半身則是隨意套件長褲,而貼著他的冉蝶依則讓他清楚地感受到她曲線的柔美。

  “發生什麼事了?”他納悶地問,想打開電燈瞧個仔細。 

  “沒有。”但她的那雙小手竟在他褲頭前探索,沒一會兒他就發現扣子被解開了,拉鏈也緩緩被拉下。

  “等一下,蝶依!”左尚軒不以為這樣很好玩,才剛沖完冷水澡的他,被這麼一挑逗又是欲火重燃,一股衝動令他想立刻得到她的身子,將自己埋進她柔軟的體內好好品嘗她的甜美。

  “你不要嗎?”冉蝶依已將熟睡的兒子放人他的小床裏,這個時候已沒有其他在外因素能打擾他們。

  她輕呼在他頸邊的氣息迅即奪走他的理智,不由分說地低頭吻住她的唇,將這一個月來的渴求全發洩在這個深吻中。兩唇接觸時,一聲甜蜜的輕喟由冉蝶依口中逸出,更方便讓他將舌頭滑入她口中,與她的粉舌相纏,狂烈得幾乎要蝕了她。

  “蝶依……”

  半晌,左尚軒鬆開她的唇,深邃的眸光在適應黑暗後筆直地盯著她瞧,那眼底有著詢問,像是要給她最後一次機會拒絕,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他不以為接下來自己還能停得了,因為那份渴望已將他給折磨得欲火焚身。

  他急喘著,仿佛燃著狂焰的眼中洩露他的真實感受,那雙將她擁在懷中的手更在她身上四處探索。 

  她知道左尚軒在給她機會拒絕,這樣體貼的他使她想起當時兩人熱戀的情景,那時他總會克制住欲望,不想強要她。

  她感動地主動勾住他的脖子,獻上香唇,讓兩唇再次貼合地吮吻著,直到結束了吻,左尚軒攬腰將她抱起。

  “今晚你沒機會拒絕了。”

  將她放置在床上後,他先行解下自己身上的長褲,而後他打開床頭燈,只見她緋紅著臉頰別過臉。 

  “別開燈……”剛才的熱吻使她的唇顯得紅腫,卻更令人沉迷地想再次品嘗。

  “我想看你。”他低沉的嗓音在她上頭響起,雙手開始脫去她的睡衣,很快地,除了底褲外,她身上再沒有多餘的衣物蔽體。

  她害羞她將手環在胸前,想阻止他熱烈的注視。

  “告訴我,新婚夜那一晚前,你是不是從未有過別的男人?”想起那時她青澀的反應,又知道彤彤不是她的女兒,讓他百分百確信自己的猜測。

  沒想到他會突然問起,她只得轉過臉,怔怔地望著他,“你已經知道了?”看來霓娜應該是跟他提起了。

  “彤彤的事我跟你一樣難過,可是在我想給你安慰時,你卻逃開了。”每當想起她獨自一人面對那股哀痛時,他的心總是緊緊地揪著。

  想起彤彤,冉蝶依的眼中浮出淚光。經過一年,她還是沒能從彤彤離去的傷悲中走出來。

  “別哭。”將她滑落的淚光—一吻去,他捨不得地哄著。 

  “那很重要嗎?”她含著淚,詢問盯著自己的他。 

  “不,不重要,但是我怕是自己錯怪你了。”

  那一晚他的粗暴只怕是傷著她了,才會在隔天他再次強求歡愛時,難忍痛楚地啜泣,而他竟沒能發覺異樣。 

  夠了!她明白自己已找到原諒他的理由,索性將他的身子給拉下壓在身上,在他耳邊緩緩地告訴他所有實情。

  聽完後,他僵住身子,心疼地吻住她的唇,充滿柔情又甜蜜地吻遍她全身。

  而她則是一次次地由口中逸出難耐的呻吟,主動地扭著身於。“尚軒……”

  下一秒,她的底褲教他給脫下,全身一絲不掛地躺在他身下,感受他結實有力的身軀傳來的熱力,還有他直往下滑的手……當她想要阻止時已太晚,他的手已悄悄來到她的私處,撥弄那裏的敏感,並撥開她的雙腿,任他龐大的身軀置於其中。

  “別這樣……”

  已有一年多沒歡愛過的她承受不了突來的火熱,縮著身子想要躲開他的攻勢。但左尚軒哪里肯讓她退縮,直將她的雙腕給抬至頭頂,嘴唇使壞地在她胸脯上來回吮咬,任她無處躲避地拱起身子。

  “尚軒……不要……”

  他火熱的堅挺抵在她私處,試探性地想進去,但立刻感到她的緊繃及不適。

  “等一下……”她皺著眉頭,小臉更因他帶來的疼痛而別開,被放開的雙手則是推著他的肩膀,卻絲毫移動不了他半分。

  “一會兒就不疼了,別躲好嗎?”看出她想退開的身子,左尚軒雙手滑至圓臀往上頂,任她無法移開。

  “會疼……”她感覺到在他說話的同時,他的腰也緩緩地開始前後擺動,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她體內,等著她能適應。

  因為克制住狂奔的欲火,左尚軒額頭已佈滿汗水,他低頭吻住她的眉眼,“還疼嗎?”

  被這麼一問,冉蝶依有些羞澀地紅了臉,卻還是輕點頭算是回答,而一隻手則是來到他額際想將濕汗給抹去。

  孰知,在她的手還未能碰觸到他額際時,左尚軒再也無法忍耐地抽動身子,嘴唇湊在她耳邊低語:“以後不准你再出走了,不准再離開我身邊,永遠都不可以……”

  當她試著想回話時,他的動作卻愈益放肆,狂猛地在她體內抽動,硬是讓她無法開口,只能隨著他而喘息呻吟,緊緊地攀著他的人,生怕一放手將會失去他。

  “尚軒……求你……”

  他給的甜蜜太多了,多到她有些無法負荷,想要他停止卻又想要他繼續,只能不斷地配合他的動作。

  “求我什麼?”明知她顫抖的身子將要承受不了,但他的擺動卻從頭到尾沒停過,只有不斷地加快加深,想要她與自己一起沉淪……

  “我不要了……”

  當她這句話一喊出時,兩人已一同攀上高峰,激情餘留的戰慄使他們緊擁住對方,等待這場歡愛的平復。

  

  左尚軒不顧母親的反對,再次為冉蝶依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看著心愛的她揚起笑容,他深覺再也沒有比這更重要的。

  為了補償她,左尚軒準備將酒店將給衛風管理,帶著妻兒一同度蜜月去。

  “蝶依,你千萬不要答應他。”衛風一聽到左尚軒的提議,連忙拉攏冉蝶依,想要她勸勸左尚軒,別將如此繁重的工作全丟給他。

  但現在的冉蝶依完全像個小女人似的依賴左尚軒,雖然她也認為將酒店丟給衛風是太過分了些,但是她想到個理想人選來幫助衛風。

  “蝶依不會答應你的,況且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左尚軒說。

  坐在自家客廳,左尚軒開始居家男人的生活,因為左母對冉蝶依的不諒解,左尚軒沒再與母親同住,而是搬到離酒店較近的公寓裏。

  “尚軒……”冉蝶依輕拉他的手臂。

  左尚軒有力的臂膀溫柔地環住她的人,深情地看著她。

  “怎麼了?”

  看了衛風一眼,她才開口,“我想,是不是該找個人來幫幫衛風。”

  揚了揚眉,左尚軒馬上明白她的意思,“那你認為有誰可以從旁協助衛風?”不用多猜,他用腳指頭想就知道老婆要說的人是誰。

  “喂,你們夫妻倆別想當月下老人!”衛風早抱定單身主義,因此他著急地在一旁喊著。

  但是冉蝶依心中已有主意,霓娜應該很適合這份工作吧,她又看了眼衛風,就不知道霓娜對他的印象如何。

  “尚軒,我不會和女人共事,這個原則不變哦!”衛風急忙道。

  但左尚軒此時只想要討冉蝶依歡心,哪里還聽得進衛風的話,他當然是准許老婆的要求囉。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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