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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倪淨]敢問相思(相思四問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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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4 15:56:39 |倒序瀏覽 | x 1
敢問相思【相思四問之三】 作者:倪淨

商柔清楚她只是傀儡,攀上嚴家不過是個開始  
她的未婚夫--嚴桀花名在外  
換過無數女伴只為羞辱她讓她知難而退  
她曾幻想擁有他,如今夢醉人亦醒  
該是還他自由、脫離父母掌控的時候了  
至少她還保有尊嚴......  
過了今晚,他就能擺脫15年來的枷鎖  
但他沒有一絲喜悅  
尤其在瞥見她在別人懷裡時,他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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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4 15:57:00
前言

  今天是商柔十歲生日,大企業家的父親特地爲她舉辦了一場生日宴會,也在今天,小小年紀的她明白,過了今天以後,她不再是獨自一個人,因爲父親已爲她私自訂下終生。
  那個人叫嚴桀,比她大五歲,冷傲的表情教站在一旁的她不敢直視,他的臉狂怒地將眼光調向一旁,告訴所有人他非常不滿今天的安排,可大人們都已宣佈了,做孩子的他們除了接受,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但相對于嚴桀的憤怒,商柔的反應則異於十歲小女孩該有的反應,安靜的她默默地站在嚴桀身旁,在之前父母就常告訴她,將來她的丈夫是嚴桀,所以一直以來嚴桀成了她生命的重心,一切的努力、學習全是爲了與他匹配,儘管那又累又苦。
  她知道,自己並非父母親生,而是他們在孤兒院領養的孤兒,她的存在只爲了替他們得到更多的財富及權勢,攀上嚴家正是第一步的開始,不能反抗又不能拒絕的她如今被孤伶伶地冷落著。
  嚴桀瞥了眼商柔,儘管她是如此的甜美,精致的五官猶如洋娃娃般地令人歎息,白皙的肌膚使她完美不已,但她的美不但沒能激起嚴桀的喜愛,反而更加深他的厭惡。
  十五歲的少年正值叛逆,對於商柔他根本不屑一顧。
  “我不會娶你!”
  嚴桀脫口而出的話使商柔倏地擡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閃著不解,一瞬也不瞬地望著俊美的他。
  見她如此,嚴桀沒那耐心與她再交談,邁開步伐走開,一旁的柳聖風則是溫和地對她微笑,也跟著嚴桀走開。
  一發現這情形,商柔更是小碎步地跟上,她知道嚴桀在生氣,只是單純的她並不曉得他爲何而氣。“嚴桀……”
  頭一次見到他的照片後,嚴桀便成爲她夢中的白馬王子,小女孩傾慕地愛戀著他,而今真見到面,她才發現嚴桀並不喜歡她,儘管如此,她還是試著討他歡心。
  “別跟著我!”
  商柔沒發現他突地止住步伐的舉動,來不及停下腳步而撞上他的人。
  “對不起……”
  “走開!”
  嚴桀沒多想商柔瘦小的身子可能承受不住他的力道,一個使力將她往後推,她直直地跌倒在地,令所有人全將目光移向她,嚇得商柔僵住身子擔心地低下頭。
  “嚴桀,你怎麽推她?”柳聖風道,雖然嚴桀不愛女人纏他,但也從沒如此粗暴,更何況商柔還小,她才十歲,根本是個還不懂事的小女孩。
  “商柔,有沒有跌疼了?”柳聖風溫柔地蹲下身問她,那態度與嚴桀是天壤之差。
  被自己的粗暴給嚇了一跳,嚴桀直視地上的她,這時,商柔卻擡頭眼眶含淚地給他一個勉強的微笑,顫抖著身子趕緊站起身,生怕被父母瞧見待會兒又要念她一頓。
  “我不痛。”
  嚴桀原本生起的憐憫心倏地消失,目露寒光地轉身離去,不理會後頭輕喚的她。
  望著他愈走愈遠的身影,商柔僵在原地,在她心裏覺悟了一件事,那個她視爲白馬王子的人竟是如此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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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4 15:57:30
  01

  商柔一身清麗、簡單的窄裙套裝,優雅地端坐在客廳沙發上,一雙眼睛則是盯著桌上的報紙發愣,帶些麻木又有些自嘲的將報紙給攤開,讓自己能更清楚看見上面的報導。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嚴桀的韻事,他從不避諱地任媒體、熟人大肆渲染,沒有在意過她心底的感受,每每在一場風流過後,隔天他會像沒事般地送上一朵玫瑰花,只有一朵,但那顔色卻永遠都是代表分離的黃色。
  報紙裏的他英挺不凡,單手狂妄地摟著懷中的美人,薄唇扯出笑容,雙眼更是光亮地望向那女子,兩人之間親密的程度她不訝異,就連他懷裏的人正是她的朋友,她都不感到吃驚,反正她早就習慣了,習慣他的背叛、習慣朋友對她的背叛。
  自她與嚴桀訂婚後,都已過了十五年,這當中,諸多的風風雨雨早已使她將心給封鎖,不再輕易爲他人傾出,就算對方是嚴桀都不能,在他那麽傷害她柔弱的心時,她告訴自己,這個婚約她無力解除,但起碼她有能力可以保有真心,不讓人隨意玩弄。
  去年學成歸國的她爲了免去困擾,索性一人搬至公寓獨居,除了家人就只有嚴桀曾經來過,而他只是禮貌性地道賀,前後不到三分鐘即離去,他們的談話根本不至十來句。
  這就是他,在嚴桀心中,一味地排除她的人,更厭惡長輩私自訂定他的終生,所以他狠心地讓她成爲衆人的談論話題,讓所有人都曉得他這個未婚夫的風流,爲的是要她主動提出解除婚約,但過了這麽久,她只是沈默,令嚴桀猜不出她的真實想法。
  商柔淡淡地放下報紙,最後再望了一眼,隨即起身拿了皮包離開。***
  “商小姐,有人送花給你。”電話裏傳來秘書的聲音。
  她不假思索地便要秘書將花給送進來。
  “你幫我簽收送進來。”
  這是第幾朵了?她自嘲地問。
  在等待的期間,商柔背靠椅背地想著,因爲昨晚得知事情真相後,她一夜難眠,而今睡眠不足導致頭痛,強忍著不適上班只爲了不讓人誤以爲她受了刺激。
  遠居於美國的父母在得知這事後,草草撥了通電話給她,要她別在意,男人在外交際應酬難免,別與他一番計較,握著話筒,無語的她只能靜默地等著父母挂上電話,在那時,她只期望自己從未與嚴桀訂過婚。
  沒一會兒,秘書將花送進來放在她桌前,“商小姐,要插上嗎?”秘書看了她一臉蒼白的倦容,輕聲地問著。
  就算外人不曉得這朵花的涵義,但她是商柔的秘書,只消幾次她就明白自己手中的花代表的意思。
  “不用了。”
  緩緩地看了那朵花一眼,醒目的黃刺痛她的心,也使她的頭更疼痛。
  “你先出去。”
  秘書走後,她故意忽略那份不適,繼續工作,就算眼光不小心瞄到花一眼,也馬上移開視線不願停留。
  就這樣,在她加速完成今天重要的工作後,都已經是下午了,她傳話給秘書。
  “一個鐘頭內不要接電話進來,任何人來了都說我不在。”
  現在她需要休息,那份痛使她難忍,起身走到休息室裏,怕弄皺了套裝便將它脫下,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即閉上眼緩緩睡去。***
  嚴桀此時正專心地處理手上的文件,卻教人突地闖入打斷。
  “真沒想到你還能安心上班?”
  那男人一進來便沒頭沒腦地吼著,令嚴桀不悅地睨了對方一眼,若不是因爲朋友關係,他早就轟他出去。
  柳聖風氣惱地將手上的報紙丟向他眼前,粗魯地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冷著眼等嚴桀開口。
  “這是怎麽回事?”
  火怒的他幾乎不能平靜地瞪著嚴桀,那目光似要殺人。
  嚴桀略皺眉頭,不解地拿過報紙,馬上就注意到自己又再次上報了,而他身旁的美人正是目前他的女伴,一個能滿足他需求的女人。
  “沒事。”
  無所謂地將報紙置於一邊,繼續他的文件。
  但柳聖風則沒他這般好定性。
  “嚴桀,你認爲商柔看了會如何?”柳聖風一語道破他來此的目的。
  但嚴桀則是無所謂地問:“那關她什麽事?”其實他知道,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她,更何況那美人還是她的朋友。
  “她是你的未婚妻。”
  “我不承認。”
  當年是雙方父母親私自替他們定下的終生,他不予置評,更何況商柔不適合他,過於柔弱的她令他見了就想轉身,沒個性的女人他是怎麽都看不上眼。
  “所以你認爲自己可以這麽傷害她?”
  商柔不開口,不辯解,那並不表示她沒有感覺。
  “她可以要求解除婚約,我不反對。”這也是他的目的。
  瞪著嚴桀,柳聖風無法諒解地站起身,那目光滿是無奈。
  “有一天你會後悔。”
  商柔的好,嚴桀還未發覺,等他哪天發現想再挽回,一切都來不及了。
  “不可能。”
  擺脫商柔是他十五年來的想法。
  “那我們就走著瞧。”
  柳聖風如來時般匆匆,沒給嚴桀多說的機會。
  在柳聖風走後,嚴桀則是立刻撥了通電話,想問問當事人的心情如何。***
  “嚴先生,商小姐不在,請你改天再來。”
  秘書見半個鐘頭前打電話來的嚴桀,一臉陰沈嚇人的神情看來,怕是爲商小姐而來。
  想著商小姐先前的交代,秘書盡責地推拒不讓嚴桀進入商柔的辦公室。
  “讓開!”
  照他看來,商柔不可能外出,否則秘書不會這麽擋人。
  “嚴先生……”
  那面容是憤怒的,令秘書有些驚懼。
  嚴桀一把推開秘書,直接走進商柔的辦公室,目光直接鎖住商柔,臉上則是散發出一抹淡漠的表情。
  “嚴先生,商小姐人不舒服……”
  秘書知道擋不住嚴桀的人,索性說出一早商柔的不適,而商柔的臉色直到此刻依舊蒼白。
  “出去!”嚴桀厲聲道。
  “商小姐……”
  商柔爲嚴桀突來的到訪感到吃驚,但她要自己別表現出來,反倒是鎮靜地交代秘書。
  “沒關係,你先出去。”
  她可以應付嚴桀的,在經過這麽多年的訓練下來。
  在秘書離開後,嚴桀大步地走到她面前,桌上醒目的黃玫瑰引起他的注意,一把將花給拿起,嘲諷地問:
  “爲什麽要叫聖風上我那?”
  柳聖風向來不過問他的感情事,這十五來除非是商柔的要求,否則站在朋友的立場,他絕不會干涉。
  嚴桀突兀的詢問,目光寒冷地教她心裏發澀,“我不懂你的話。”原來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商柔自嘲地低頭,不想讓他看出受傷的表情,一早就發疼的頭此時還隱隱作痛,讓她無法照以往那般從容地應付。
  “你不懂?”
  對於商柔的話他打心底不相信,大掌用力擊向桌面,發出極大聲響,令她驚地擡頭,也讓嚴桀看出她一臉的蒼白。
  “很抱歉,我不知道聖風去找你,所以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難忍的抽痛使她趕忙打開抽屜拿出止痛藥,不在意嚴桀注視的目光,先行吃下。
  “你怎麽了?”商柔的臉色很難看,令他不自主地詢問。
  但她搖搖頭,放下杯子。
  “沒事。”
  過了幾秒穩定情緒後,商柔這才又擡頭看他,臉上帶著距離的笑意,等著他接下來的怒火。
  這對她而言早就習以爲常,嚴桀厭惡她的存在,更痛恨被私訂終生,與她相處的時間從未有過溫柔的畫面,總是不停地吼叫、發火。
  嚴桀自行思索,照商柔的樣子看來,她應該不曉得聖風找他的事,爲此他顯得有些站不住腳地感到歉疚,但高傲的自尊令他硬是不肯道歉,反倒是撂下狠話。
  “就算是你找聖風來,我還是不會改變自己,我對你沒興趣,除了你以外的女人,任何人都可以當我的妻子,對你我永遠不會接受。”
  含笑等著他將話說完,商柔要自己別在意,只是每次交談後,再怎麽自保的心都要受傷。“我知道。”
  嚴桀看她故作無事地承受他的傷害,旋即將黃玫瑰丟向桌面,整個人向前傾,帶給她十足的壓迫感。
  “你真以爲我最後還是會娶你?”
  那冰冷的眸光直射向她。
  商柔並不肯回話,“請你出去!”
  難得她下逐客令,但嚴桀毫不在意地繼續脅迫她。
  “說啊!在我寧願抱別的女人也不願碰你的情況下,你還是要嫁我?”
  商柔不明白自己爲何要受到他這般的逼迫及侮辱,這一切都不是她所願意,全是長輩一廂情願,而她不過是父親手中的一顆棋子,根本無力拒絕。
  “商柔!”
  見她不語,嚴桀粗暴地擡起她的下顎,卻在這時發現,那張小臉上的眼眶已發紅。
  “你真的不願意跟我結婚?”狂怒的嚴桀已開始顯得有些傷害人,令人畏懼。
  看來她是該下決定,在他已如此決裂的情況下。
  沒想到她會突地詢問,嚴桀怔了幾秒,“沒錯。”
  沈默了半晌,商柔盯住他的雙眼,“就算會失去繼承權都一樣?”
  嚴桀是獨子,嚴父早已將他當成下一任的繼承人,但先決條件是他必須娶商柔,否則一切免談。
  “沒有嚴家企業,我嚴桀不會一無所有。”
  像是下定決心,商柔支開他的手,起身拿著黃玫瑰走至辦公室角落,將花插進花瓶。
  “我可以先簽離婚證書,等結婚後我馬上離開。”到時候父親對她應不再掌控,她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離婚?”
  “我會在婚禮後馬上離開你的視線,離婚證書由你處理,我會完全配合。”
  嚴桀不解她這種自毀的行爲。
  “給我理由。”
  就算他不愛商柔,但他不想斷了她尋找幸福的路。
  “沒有理由,除了這個條件,我不會主動解除婚約。”迎上嚴桀的目光,她想知道他最後的決定。“你不反悔?”嚴桀納悶地問。那對她而言沒有任何好處。
  “我不會。”
  從她小時候還不懂事,父母就已安排好她的人生,而嚴桀是所有安排當中唯一讓她産生期盼的美夢,現在夢醒了,她該醒悟了。
  “等你簽了離婚證書再來跟我談。”
  不知怎麽的,嚴桀這一刻才發現自己從未看出商柔的脆弱,纖細的身影幾乎被過重的壓力給壓得喘不過氣,本是清亮的眸光這時也不復再,他知道這一切全是他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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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4 15:58:09
  02

  這晚,嚴桀找柳聖風一同至PUB飲酒,在一個鐘頭前,他已拿到商柔簽好字的離婚證書,是她親自送至他家,但就這麽湊巧,上前應門的是他今晚的女伴——
  “是你!?”
  怎麽他都猜不出商柔會主動到他的住處,特別是他正與女伴親熱過後,這場面使她退了一步。她臉色刷白、顫抖著身子,卻仍強逼自己別慌張。
  “我只是想拿東西給你。”
  她絕非有意打擾他與女伴的興致,站在門口的她並沒打算進去。
  “我馬上就走。”商柔隨即又道。
  看了看僅穿著浴袍的兩人,她不以爲自己還能承受更多,唯一的方法是逃開。
  那女伴一見是商柔,像是惡作劇般地窩進嚴桀的懷裏尋求安全,這小小的動作無疑是種示威,特別是那女子眼中閃著勝利又得意的笑容時,商柔自問她的存在究竟算什麽。
  故意漠視眼前的情景,她快快地將手上的資料袋遞給嚴桀,他卻遲遲不肯接手。
  “這是什麽?”
  “你可以打開看看。”
  被她這麽一說,嚴桀才接過資料袋,當他抽出一半時,已明白那張薄紙上的內容,疑慮地瞪向她。
  “什麽意思?”
  “我先前答應你的條件。”既然要他同意結婚,她當然是要履行當時的條件,隨後她轉過身準備離去。
  “慢著!”
  推開懷裏的女伴,不理會她的抗議,嚴桀伸手想拉住商柔的身影,卻遭到她的躲避。
  “你還有什麽事?”
  離婚證書上頭並沒有任何刁難的意思,律師也已經簽名確定它的效力,這一點他可以不用擔心。
  見她反射性的避開,嚴桀臉色更是難看,“回去告訴你父母,一個月後舉行婚禮。”
  商柔背對他,臉上露出苦澀的淡笑,爲他的話而點頭。
  “我知道了,再見。”
  她命令自己別激動,一步接一步地遠離他的視線,直到她走到馬路,夜晚的涼風拂過身子,帶來一陣涼意,她這才發現眼淚已在不知不覺中滑落,濕了她的臉頰。
  斷了!他與嚴桀維繫了將近十五年的婚約將告一個段落,在她開口簽下離婚證書時,相思的種子將再次深埋。
  在她出國五年時,嚴桀的身影總是出現在她腦海裏,一再想著他的人,那種相思的痛苦令人犯疼,而今她知道她不會再犯相思苦了,等他們離婚後,她可以忘了他……***
  “找我有事?”
  自從上次的談話後,柳聖風已有半個多月沒和嚴桀見面,當然也不曉得他們兩人決定結婚的消息。
  “我跟商柔要結婚了。”平靜地吐出這句話,嚴桀接著飲下手中烈酒,不打算再憶起商柔纖細的身影。
  柳聖風顯些打翻手上的酒杯。“你說什麽?”
  看著相交至久的好友,嚴桀只是簡單地重復。
  “我跟商柔要結婚。”
  “那你那些女人呢?”
  商柔就是太縱容他了,而商家父母又一味地教導商柔要看開,過於反面的思想讓商柔成爲情感下的犧牲者。
  對嚴桀而言,那只是個重回自由的形式,與他人無關。
  “她們還是她們,沒改變。”
  飲口烈酒,想要消除今晚見到商柔時的震驚,他沒想到商柔真會簽離婚證書,一次都沒想過。
  “你的意思是就算結婚了,你還是會繼續先前的生活?”
  女人一個換過一個,面對無言的商柔卻是一次又一次的狂怒,這樣的兩人竟要結婚。
  “沒錯。”
  “那商柔呢?你把她當什麽了?”十五年來,看著他們兩人相處,柳聖風從不以爲嚴桀會愛上商柔,除非是他能平心靜氣與她相處,否則她的好他永遠不曉得。
  但壞就壞在嚴桀沒那個耐心,如第一次見面時一樣,每次見面他對商柔不是大吼就是嘲諷,連他這個局外人都想叫他們解除婚約算了。
  可是,他知道商柔是愛嚴桀的,所以除非嚴桀不要她,否則她不會離開他,就連她在國外深造時,爲了一償相思,還特意拜託他送一張嚴桀的照片給她,這樣單純的愛戀是任何男人都會爲之動心的。
  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嚴桀。
  “她只能接受,因爲我不會爲她改變。”
  “你之前不是怎麽都不願結婚,還揚言絕不會娶商柔,而今是你看開了?”柳聖風也平淡地回以諷刺。
  嚴桀臉上露出笑意,只有熟識他的人才明白,當這笑浮現時,就是他有所得之時。
  “我跟她是有條件的交易。”
  “接受別的女人?”柳聖風從最壞的方面去猜,但嚴桀搖頭。
  “與你分居?”他還是搖頭。
  連猜了幾個答案,最後柳聖風直接問:
  “那是什麽條件?”
  依照商柔的性子,肯定是吃虧又不討好的條件,不然嚴桀怎麽會答應。
  “今晚她簽離婚證書給我,結婚後她馬上消失在我的視線。”
  再怎麽猜想,也想不出這個令人難以相信的答案。
  “離婚,你到底在說什麽?”商柔竟會開出如此愚笨的條件,那根本是自毀。
  “反正時候到了你就知道,不過我不會讓她馬上消失。”
  “恭喜你。”
  帶著諷刺,柳聖風咬牙切齒地吐出這三個字,而他內心則是恨不得能夠一拳擊向他,要他別再這麽傷害商柔了。
  “我們結婚並不適合,這個方法是最好的,她解脫,我也解脫,何樂而不爲。”
  他不愛商柔,儘管商柔對他有情,但在他對她一次次的傷害下,她對嚴桀的愛是否還存在,實在讓他感到懷疑。
  “婚姻是要看你有沒有打算經營,若你還是繼續過去的荒唐生活,好或不好已經擺在眼前。”
  柳聖風一語道出他的內心世界,使嚴桀沈默了許久。
  “我確實不愛她。”
  輕搖晃再次倒滿的酒杯,裏頭淡黃色的液體隨之搖擺。
  “那是你從心裏排斥這個婚約,所以你從沒正視商柔對你的感情,只是一味地傷害她,使她難堪。”
  “該死的她爲什麽非要嫁我不可?”
  連離婚證書都親自送到他面前,這樣的行爲使他不能理解。
  “我也很想知道,追求她的男人不亞于你的女人,她卻鍾情於你,十幾年來沒改變過。”
  “你說什麽?有人追求她?”嚴桀像是被人悶揍了一拳,沒度量地低吼。
  “這根本不是新聞,只要你留意一下,你會發現除了你以外的每個男人都當她是寶貝地珍視。”就連他也一樣,可惜落花流水不相戀,他只能遠遠地守護著商柔。
  是嗎?
  那她又何必非他不嫁,這個事實著實教嚴桀猜想不透。***
  一個月後,嚴桀與商柔結婚了,只是新婚之夜稍稍地脫軌了——
  商柔穿著一身豔紅魚尾禮服,婀娜多姿的曲線令人眼睛發亮,一整個晚上,嚴桀都環住她的腰,佔有性地摟著,沒讓她離開自己一步,就連有人上前邀舞也被他一併拒絕。
  “爲什麽要穿這件衣服?”
  合身的豔紅禮服不止展現她的好身材,更展露她平時不爲人知的嫩白肌膚,後背大片雪白落入他人眼中,教嚴桀不耐地發怒,火氣直往上冒。
  不明白他突來的怒氣,商柔輕輕移開緊貼他的身子,他們從未有過如此親密的碰觸,令她不知所措地僵著身子。
  “不准動!”
  感覺出她的閃避,嚴桀火怒地將她整個人拉靠在胸前,大掌佔有性地撫上那片光滑。
  “你別這樣。”
  這個婚禮是假的,祝福也是假的,就連她才剛冠上的嚴姓都是假的,過了今晚她就必須離開,所以她想不透他的憤怒所爲何來。
  “該死的!”
  今天的商柔完全奪去他的注意力,或許她是無心的,禮服是他刻意派人送去的,現在卻全怪罪於她。
  商柔則是無奈地任他掌控自己的身子,有別於自己女性的柔媚,今晚的嚴桀更是吸引人,散發出成熟男人的魅力,筆直的西裝將他襯托得更不凡,幾乎是女人追逐的焦點,他身上傳來陣陣的男性氣息迷惑著她。
  隨他來到角落,看得出他的不耐煩,商柔主動開口:“你有事的話,我去跟爸爸說一聲。”
  反正她也想早點離開,昨晚無眠使她的頭隱隱作痛,又在剛剛被迫飲下烈酒,胃也不適地鬧著。
  嚴桀轉頭看她,穿了兩寸高跟鞋的商柔只及他的下巴,而她的目光從今晚宴會開始就沒與他有所交集,他知道商柔刻意在閃避他。
  “不用了。”
  老實說,今晚他並沒有任何約會,也不在意這個宴會要開到多晚,只是不願意別的男人再繼續欣賞她的美,那令他很不是滋味。
  而爲何會如此,他歸納出自己的想法——就算他不愛商柔,但這個時候她屬於他,他就有權利拒絕他人驚豔的目光。
  一會兒後,商柔似乎又想起什麽,低聲地道:“等一下我不隨你回去了,明天你就可以將離婚證書交給律師,這麽一來我們之間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已打算好等會兒先回家收拾行李,搬到她剛租下的公寓,因爲原來的公寓房東已經賣人了。“不行!”
  他的話令她疑惑,她將目光往上移,與他相接。
  “當初已經說好了。”她不是死纏不放的女人,既然不屬於她,她就會放他自由。
  “我爸一個禮拜後才要正式宣佈我成爲下一任的繼承人,所以你還不能走。”
  “沒關係,你可以跟他解釋是我自己想走的,與你無關。”
  “商柔!”
  見她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躲開他,嚴桀鐵青著臉看著她。
  “還是……”
  在她話還沒說完,嚴桀不耐地打斷她。
  “你不用再說,一個禮拜後你要走就走,我不會攔人。”
  商柔咬著下唇,不明白爲何都到了這樣的地步,他還要這麽傷害她。
  “我知道了。”
  她將眼光移向別處,要自己別哭,那只會令他笑話,她不願意這樣。
  嚴桀話才一出口就感到後悔,這根本不是她的錯,她只是想履行當時的承諾。
  “商柔……”
  嚴桀低頭輕喊她的名字,柳聖風卻在這時出現。
  “原來你們躲在這裏,難怪我找了半天找不到人。”
  柳聖風一來馬上發現彌漫在兩人之間不尋常的氣流,他有意地看了嚴桀一眼,接著是溫柔地詢問商柔。
  “商柔,願不願意陪我跳一支舞?”
  柳聖風不舍地看她泛紅的眼眶強忍著不讓淚水滴下,他怒目地瞪向嚴桀。
  “還是不要……”
  嚴桀不愛她與別的男人接觸,就連給個微笑他都會氣上半天,所以她必須拒絕。
  “就當作是安慰我這個單身漢。”
  擡起她潔白修長的小手,柳聖風疼惜的眼神令人不忍再推辭。
  “如何?嚴桀,老婆可以借一下嗎?”
  “隨便她。”
  還在氣頭上的嚴桀連忙鬆開手,像是避蛇蠍般地邁開步伐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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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4 15:5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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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柳聖風滑進舞池裏,商柔的眼淚這才滴下,在他面前,自己永遠無法武裝情緒,特別是有關嚴桀。
  “對不起……”
  “沒關係,我可以猜出是嚴桀太過分了。”柳聖風大手在她背後輕拍,低語哄著她。
  “我已經儘量不惹他生氣了,卻還是改變不了什麽。”
  “有一天他會後悔的,爲了傷害你而痛苦。”
  柳聖風一再安慰,終於讓她止住淚水,破涕爲笑。
  “謝謝你,聖風。”他的關愛總是給得如此適當,讓她能馬上感受溫暖。
  商柔知道柳聖風是在安慰她,不過她還是很感激,如果嚴桀沒說,他根本不曉得自己與嚴桀訂下的約定,不過她明白柳聖風是真的關心她。
  “謝我的話就別再難過了,好好地笑個開懷,讓那頭暴獅後悔。”
  不知是她聽了柳聖風的話還是真放開心情,接下來的時間她要自己別多想地享受這一刻。
  殊不知立于角落的嚴桀早已忍無可忍地將冷光射向她,幾乎要殺人的凶光令人不敢接近。
  好不容易等音樂結束,嚴桀陰沈地來到她背後。
  “玩得開心嗎?”
  足以令人發顫的嗓音落在她耳邊,他的大手不知何時也摟住她的人,要她無法逃開。
  “嚴桀……”
  氣氛不對了,由他全身傳來火熱的氣息,她知道他又發火了,他身上的酒氣比剛才她離開時還強烈。
  “就算只有今晚,你還是我的妻子,我不准你四處勾引男人!”
  “我沒有!”
  他怎能這般指控她的清白,她想轉頭卻被他給定住。
  “沒有嗎?剛才那是什麽?不是開心地投入別的男人懷抱,玩得忘了我的存在!”
  手掌的力道加強,弄痛了她。
  “那個人是聖風,不是別人。”
  他們三個人在一起都十多年了,難道嚴桀真要如此侮辱她的人格才會開心嗎?
  “聖風就可以讓你靠在他懷裏,是因爲我所以才尋求他的安慰嗎?”
  “事情不是這樣的,你先放開我。”試著與他講理,但這時的他根本聽不進去。
  “要我放了你,讓你再使我丟臉?”
  好不容易當她終於轉身面向他時,剛好見到一抹由他眼中發出的殘忍眸光,冷得讓她打顫。
  “不是的……我沒有那個意思。”她想要解釋,人卻被嚴桀拖著走,恐懼不安在心中逐漸擴大。“嚴桀?”
  他沒有應話,商柔掙扎著想扯出手腕,先天力量卻不如人。
  “你要帶我去哪里?”***
  一被帶回嚴桀的住處,商柔驚駭地躲往角落,爲他失了理智而憂心。
  “你是不是喝醉了?”
  “喝醉了!?”
  看她一步一步地與自己拉開距離,嚴桀更是朝她逼近,讓她受迫地移動身子。
  “對,你可能喝醉了,最好去床上躺一下,我先回去了。”
  第二次來到他的住處,如同第一次,她只想趕快離開,生怕他下一步的舉動。
  “你想要走了?”
  見她已開始往大門邊移動,嚴桀的臉色更是一黯。
  “已經很晚了……”
  結了婚的他們,不同于一般夫妻,她的存在是沒有意義的。
  “是很晚了,所以你哪里也別想去!”
  見他加快步伐接近,商柔再也顧不得他是否在發火,趕緊奔向大門。
  誰知,門卻是上鎖的,一時間拉不開,而身後的嚴桀也來到她背後,雙臂撐在兩側地貼向她。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不是想走?怎麽又停住了?”他的唇來到她耳邊,嗅著發香吮上那片雪白。
  “啊!”
  突來的舉動嚇壞了她,轉頭想要擺脫他的唇,低身閃過他的圍困。
  商柔單手扯住禮服胸口,一手則是搖晃拒絕。
  “你不可以這樣。”
  她一再後退,完全沒注意自己正退入一間臥室,也沒瞧見嚴桀眼中閃過的亮光。
  “我不可以?我是你丈夫,除了我誰都不可以碰你!”
  一見她退至房間,嚴桀快動作地跟入,並且踢上房門,將兩人關在這片小天地中,而她今晚是休想離開了。
  等他關上門,商柔才發現自己竟走進陷阱裏,這是他的房間,一間完全男性化的房間,同時也是他與衆多女人共用歡愛的地方。
  “讓我出去!”
  嚴桀沒理會她的叫喊,即使白了一張小臉也不能令他打退堂鼓,開始動手扯掉身上的衣服。
  “求求你……別這樣……”
  直到他身上的襯衫教他給脫下,裸露的胸膛使她別開眼,直縮在牆邊。
  “今晚你是我的妻子,取悅我不是你的義務嗎?”
  “我們不是……”
  他不要這個婚姻,不要她成爲妻子,現在他卻要她履行義務,她不願意。
  “是,結婚證書上清清楚楚地寫著,你忘了?”
  當他扯掉皮帶,人已經來到她面前,這一次他不打算再任她溜走。
  “你別生氣了,別生氣……”
  眼淚滑下,卻擋不住他的侵略。
  “來不及了。”
  嚴桀從未被人挑至失去理智的怒火已難以撲滅。
  “我不要!”
  趁他想拉下她的拉鏈時,商柔使力推開他,掙扎地想躲開。
  “由不得你不要!”
  見她反抗,怒火更是狂燒地燃向他心頭,他用力拉下她身側的拉鏈,再將她的人丟向大床,她肩上的衣料已悄悄地掉落,完美的肩頭在他面前展示。
  “走開!你走開!”商柔拼命向後退,扯住衣料地顫抖著。
  但已失去理智的嚴桀哪里聽得進去她的哀求,一步步地朝她靠近,在她已快成功地逃離大床時,結實有力的身軀快速地覆上她,過重的身體幾乎讓她窒息,與他相貼合的身子敏感地感覺出他強壯身體的火熱。
  “不要反抗我。”
  定住她的人,嚴桀粗暴地握住她的下顎,雙唇用力地吻上她,頂開她的貝齒將舌頭探入,一再地品嘗她的甜美。
  從未與人接吻的商柔,帶著懼意地想移開臉頰,突如其來的親密行爲早出了她的界線,除了反抗自保,她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覆在她身上的男人,直到今晚對她還是十分的厭惡,不肯讓她走入他的世界,但現在他卻直接要求她盡義務,完全不理會她的意願。
  “你敢咬我?”
  正吻得熱烈的嚴桀,突來的痛楚使他擡頭,暫時放過她柔嫩的唇瓣,但由他眼中透出的怒意已教她心生懼意,拼命地搖頭。
  一得到自由,商柔連忙推阻他的身體,想要逃開他的壓制,她不是故意咬人,是恐懼使她如此,她只是不想成爲嚴桀衆多女伴的其中之一。
  “不要……你走開……”
  她沒想到嚴桀會突地拉扯她的禮服,並且動手想脫下它。
  但是儘管她雙手合力地想阻止,還是沒能成功地應付他的人,才一轉眼,身上的禮服已被他脫下,全身雪白的肌膚一時全落入他的眼底,激發出更多的欲望。
  早在商柔穿著禮服時,他就知道她擁有一副曼妙的身材,而今呈現在眼前的正是教他渴望的身子。
  “還想逃走?”喑啞著聲音,嚴桀整個臉埋進她胸前,舔吮著那裏的柔軟。
  雙手則是在她身上反復地探索,故意忽略她的掙扎,那纖柔的小手拼命地想推開他的人,傷心的淚水止不住地滑下。
  嚴桀是粗暴的,完全沒有一絲溫柔,在他大掌經過之處全佈滿紅印,而在商柔胸前,更是浮出深紅的吻痕,這畫面刺激著他的渴望,亟欲能讓她完全屬於自己。
  “嚴桀,你放過我……”
  光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商柔早嚇得六神無主,她的手腕則因爲阻擋而被嚴桀給壓制在兩側。
  “辦不到!”
  不知爲何,就連嚴桀都無法解釋自己心中那份渴望,明明在他心中對商柔除了厭惡,應不再有其他念頭,但此刻他只想要得到她的人,只有她能夠消解隱于他體內旺盛的欲火。
  分開她的雙腿,將自己已赤裸的身體置於其中,火熱的悸動抵住她的下半身,清楚地告訴她那裏的欲望。
  因爲頭疼,加上連日來沒能好眠的倦累,使得商柔早已沒能力再反抗,閉上眼將頭轉向一旁。
  面對她無言的抗拒,更加深他的不悅,不再理會她是否已準備好承受他的入侵,挺動腰際將自己埋入她體內,感受身下的她僵直的顫抖。
  她緊咬著下唇不讓疼痛的喊叫聲逸出,努力想平息那份撕裂的不適。
  “唔……”
  被他給鬆開的手緊抓著身側的床單,商柔試著移動下半身卻教他挺進得更深,她不敢睜開眼地搖晃著頭,再也不能自製地啜泣出聲。
  見商柔這副強忍痛苦的模樣,本是狂暴的嚴桀多少放柔了力道,停頓了好一會兒,等她適應之後,他再次利用手及唇的魔力,想勾挑起她體內的欲望。
  他一直都知道商柔的無瑕,就連她出國五年的時間,商家總是不定時給他一切有關商柔的消息,要他放心。
  猶如傀儡娃娃般的商柔,任由父母幾近監視的行爲,從來沒聽過她的抱怨,總是一再地逆來順受,就連對他多年來的放蕩,她也只是安靜地看待,從未有過任何怨言。
  望著那張微帶蒼白的小臉,雙唇輕顫地咬著,默默地承受他所給予的粗暴,本是想憐惜的心瞬間再次消失。
  不再體貼她是否能夠承受,嚴桀開始大肆地抽動,整個身體重量全壓制於她。
  犯著痛楚的商柔無焦距地睜大眼,不能退開地任他予取予求,女人的第一次使她感到全身疼痛,狂猛的律動讓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最後只能低語落淚地懇求他停止。
  嚴桀的殘酷教商柔的心漸漸下沈……***
  當一切歸於平靜後,商柔已承受不了他的重量而輕輕地扭動身子時,嚴桀才翻身離開她。
  商柔在這時只能縮起身無聲地落淚,當那份椎心的疼痛暫緩後,輕輕地移動身子想下床穿上衣服。長髮將她的上半身稍稍地覆住,她撐起身子找尋衣服,而床旁的嚴桀則是冷眼看著她的動作,不作聲也不阻止。
  不適又酸痛的雙腿不穩地置於地面,此時她已不在意赤裸的身軀是否教他給瞧見,她只想要快快洗淨身子並離開他的房間。
  撿起散落的衣服,沒敢望向他,她安靜地走進浴室。
  在走進浴室後,隨著水聲,再也壓抑不住的難過湧上心頭,無聲地啜泣著,期盼今晚的一切都是個夢,等她醒來就消失的夢。
  這樣的狂暴她從未想過,而他的粗暴狂猛直到現在都還讓她全身戰慄不已,不顧她是否還能承受更多,他是完全地放肆自己的律動品嘗那份快感,前不久發生的事還清晰地烙印在她腦海。
  因爲沈溺於自憐中,所以她沒感覺另一個人影也走進浴室,當她打算關掉水流時,人被一個莫名的力道給向後拉去,貼上一道熾熱的肉牆。
  “啊!”
  一回過身,在她面前的是嚴桀。
  “你以爲結束了?”看出她驚慌地想要後退,奈何他的鐵臂圈住她的人,讓她怎麽都走不成。
  兩人全身赤裸,而他眼中更射出才散去不久的欲火。
  “嚴桀……”
  怕了他突如其來的粗暴,商柔乖乖地順著他。
  將她靠向自己,感受商柔柔軟身子帶來的觸感,那使他意猶未盡地渴求。
  “你要幹什麽?”
  好不容易才沖掉他的氣息,商柔不以爲自己還有能力承受第二次,特別是私處還隱著疼痛。
  “你說呢?”
  將她靠牆固定住,下半身的灼熱直接抵上她。
  “嚴桀……求求你不要了……”
  他的舉動很清楚地說明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但嚴桀則是自顧自的繼續將頭埋進她頸間,水流溫濕了兩人的身子,嬌小的她被困於牆及他之間,怎麽都無法掙開他的鉗制。
  “我不喜歡被女人拒絕。”
  霸道又狂妄的他總能優遊于女人堆中。
  商柔感到昏眩,原來在他心中,她與那些女人並沒差別,這一夜對他而言只是個過程。
  “我不是你的女人……”虛弱細小的語音道出她內心的痛,期望他別再折磨她了。
  她的話使嚴桀兇暴地在她柔細的頸項印上咬痕,讓她疼得痛呼出聲,雙手更是抵在結實有力的肩膀上想推開他。
  只可惜力道薄弱的她根本撼動不了他分毫,任由他殘忍地繼續著酷刑,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了那份痛楚。
  “好痛……不要了……”帶著哭腔,商柔難過地痛呼著。
  或許是他認爲夠了,視線與她相對,冷冷地凝進她淚眼朦朧的小臉,無表情的臉龐看不出此刻他的想法。
  “不准再拒絕我。”
  那是種命令,對所有物的佔有欲,過盛的氣勢使商柔不再開口,靜靜地靠向牆邊。
  這樣無語又帶著反抗的模樣,使嚴桀迷失理智,發狠地攫住那張早被他吻腫的小嘴,深深地吮吻,久到商柔以爲自己要缺氧了他才鬆開唇。
  在她還未回復過來,那雙堅定的大掌又開始它的探索,反反復複地流連她身上任何一處的肌膚,最後將手置於她雙腿間,她驚慌地搖頭,被困住的她根本無處可逃,淚水再次落下,緊咬下唇沒讓一絲聲響發出。
  
  剛剛那份痛楚讓她恐懼,可是看得出來嚴桀不想放過她,他關掉水流攬腰將她抱起,大步地朝房間走去……
  對嚴桀來說,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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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4 15:59:06
  04

  直到隔天,商柔帶著疲累醒來,爲一室的陌生而茫然,全身赤裸的她只圍了被單,帶些疑惑的發現腰際上被沈重的東西壓著。
  溫熱的接觸令她不解地略微掀開被單,有力結實的臂彎將她困住,令她猛地回過身,嚴桀正安穩地睡於她身旁。
  一時間,昨晚的回憶緩緩地回到她腦海裏,那樣激情、陌生的男女歡愛,教無經驗的她羞紅臉頰,全身再次泛起緋紅。
  對於昨晚的突然,她還來不及思索對錯,只想繼續沈溺於他的胸懷,從小到大,她唯一的夢想正是這一刻,儘管短暫,她也無怨尤。
  寬厚結實的胸膛正規律地起伏,使她的心情也平靜,就算他強迫地佔有她的人,而今的溫馨使她忘了昨晚的粗暴,期望時間能夠停在這一刻不再走了。
  房間內窗簾緊閉,借由細弱的光線,她貪心地將他的五官靜靜地瀏覽一番,克制自己不去碰觸他,生怕驚醒沈睡中的嚴桀,等他醒來後又是絕裂般的冷漠。
  經過十五年的時間,嚴桀已是個成熟、有魅力的男人,她一直都知道女人迷戀的不只是他的財富,更是他優於常人的外在,而她也不例外,只是她總是小心地將那份心思藏於心底,反正是沒有結果的單戀,放于心中比較適合。
  就在她愛戀地望著他時,嚴桀本是側睡向她的身軀改爲正仰,連帶的將她勾進懷中,枕於他胸前,親膩地教她窩心。
  不過隨即回復理智的她,爲避免自己沈淪,輕微地掙扎想起身,小手略使力地扯著他的手臂,試圖鬆開他的鉗制。
  豈知,在她掙動的瞬間,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卻被按壓在床上,又如昨晚那般地受困於他。
  因爲過於驚駭,又見嚴桀冷眼不悅地瞪向她,商柔不敢出聲地顫抖,心知平靜的時刻已過,從這一秒開始,嚴桀的張狂排拒又將展開。
  “你怎麽在這裏?”
  一夜宿醉,使嚴桀遺忘昨晚的激情。
  圍在兩人身上的被單因他的大動作而滑落,讓嚴桀更是清楚地看到她身上留下的細微紅印,見她無語地轉開臉,才終於讓他憶起那美好的一夜是身下人兒帶來的。
  那樣失控的激情是從未有過的,沒想到商柔竟有如此的魅力,他將身軀壓下,重新貼上她。
  “看來你和我有名無實的婚約改變了,商柔。”
  不過他不會改變初衷,離婚是不變的抉擇。
  見她不依地想掙開,嚴桀在她一再地蠕動下,欲望再次蘇醒。
  “請你別這樣,我要起來……”
  恐于昨夜,商柔拼命地想逃開,殊不知這樣一來更加深他的欲望。
  費力地扭動,得到的卻是更刺激於他的反效果,商柔慌了。
  “嚴桀……”
  推著他的胸膛,不讓他的手肆虐她柔軟的胸前,還來不及說話的唇瓣教他給封住,這一吻持續許久,幾乎要將她肺部的氧氣給吸走,而後在她粉拳捶動之下,他的唇才不願地移開。
  旋即傳來的刺痛使她下意識地覆住柔軟的唇瓣,帶著懇求,期望他別再繼續了。
  嚴桀雙眸含著怒氣盯著商柔,在他床上,沒有女人敢反抗他的要求,而她更不可以。
  趁他停住動作,商柔快速地逃離他的掌控,想要遠離他的床。
  這個舉動無疑是火上加油,讓嚴桀更是狂怒地拉回爬向床沿的她,沒讓她有絲毫喘息的餘地,直接由背後挺入她體內。
  “啊……”
  無能爲力的她在受到如此狂烈的抽動時,整個身子幾乎癱軟於床上,腰部則教他給制住,不讓她扭動地迫她配合他的進出,就連她夾著驚慌的喊叫聲都不能讓他減緩動作。
  “不要……痛!”蠕動地想要爬向前,反倒是教他給扯了回來,形成更多的不適。
  趴于床上,商柔被迫承受一波又一波的激情,和著昨晚遺留的疼痛及倦累,沒有過多的體力與他抗爭。
  而嚴桀從頭到尾沒強忍欲火,他展開一連串的親膩動作,修長的手指遊移她全身,他的唇、他的撫觸一再地挑起她體內的火苗,緩緩地燃燒,使她更加難受地蠕動著。***
  那天下午,嚴桀回到公司上班,走前並沒有再多望她一眼,草草地交代今晚可能有事不會回來,並且要她保證自己不會離開。
  “我還沒簽離婚證書,所以你必須繼續留在這裏。”
  商柔安靜地點頭,反正由他吧,該她走時,嚴桀不會任她多留。“我知道。”
  “不准跟我家人提起我們的交易。”
  嚴父對商柔很中意,對兒子一再搞出風流韻事頻頻責備,更因商柔總是扮演沈默的一方,嚴父對她更是滿意不已,所以嚴桀要她保證不對父親道出真相。
  一直到今天,他都還猜想著,商柔在這場交易中得到了什麽,爲了防她突地告狀,事前的預防很重要,而就算她找來父親,嚴桀自認也是無效,他決定的事誰都不能改變。
  “我不會說,今天我會待在這裏不出門。”反正父母已飛回美國,將她嫁給嚴家對他們而言算是送給她最好的禮物了。
  所以說,今天她根本沒地方好去,連公司都請了一個多禮拜的假。
  “也不准你去找聖風。”
  想起昨晚,他們兩人猶如一對璧人地擁舞令他刺目,短時間內他不想見到柳聖風。
  “那如果是聖風打電話來……”
  “跟他說你沒空。”
  兇狠的目光一掃,圍著被單的商柔不敢再多說,一切都聽從他的話,她希望和平相處。
  接著屋子裏安靜下來,嚴桀已經開門出去。
  十分鐘後穿戴整齊的商柔,落寞地看著大門,心裏猜想,他這一出去還會回來嗎?還是就寄宿其他情人住處。
  如她想的,那天晚上嚴桀並沒回來,就連電話都沒有,似乎他已忘了在家等待的她,而這樣的情形她並不意外。***
  當嚴桀回到家時,是在兩天後的深夜,甫進門的他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商柔。
  “你回來了?”
  除了新婚那天她睡在床上,其餘兩天她全是拿了棉被睡在客廳,爲的是怕觸景生情,還有對嚴桀的想念,那些她都必須遺忘,不過看開的她沒想到嚴桀會在今晚回來。
  提著公事包,嚴桀眼尖地盯著沙發上的棉被及枕頭,好一會兒目光才回到她身上。
  “你拿棉被睡在這裏?”大沙發足以容納嬌小的她,但一想到事實,他無法接受。
  商柔被他看得發慌,趕緊將棉被及枕頭摺好疊放整齊,“這是在客房拿的,我馬上放回去。”
  商柔身上穿著睡衣,柔和的室內燈光將她的優美曲線勾勒出,吸引了嚴桀的目光。
  “我是在問你爲什麽睡在這裏?”
  難道沒有房間嗎?
  正抱起棉被的商柔馬上回應過來,“因爲我還不太習慣,屋子又太大了。”
  近百來坪的屋子只有她一個人,與她家中傭人穿梭的情形不同,況且她本來就怕一個人,那種寂寞使她恐懼。
  “我今晚會在家裏,所以你不必再睡在這裏。”本來他只是打算換件衣服就出去,不過卻臨時打消主意。
  “那我去客房睡。”拿了手上的棉被,商柔快步地走進客房,並且關上房門。
  望著她孤單的身影,嚴桀本打算喊住她,卻又爲她亂了自己的心而作罷,特別是她再次引起他體內的欲望,使他更不悅。
  自從那天過後,整整一個禮拜嚴桀又沒再回家,她則是開始利用這段時間,白天到公司交代未完的事,晚上則是回到住處搬運東西。
  這天,當她回到嚴桀的住處時,隨後有人按鈴。
  她一打開門——
  “請問商柔小姐在嗎?”
  是個她從未見過的男人。“我就是。”
  還在猶豫不知該不該讓對方進來時,那人又開口了。
  “我是嚴桀先生的私人律師。”失蹤了一個禮拜之久,商柔沒想到他會請律師過來。
  或許早有心理準備,所以她鎮定地請律師進到客廳。
  當兩人坐下時,商柔先行開口:
  “請問有事嗎?”
  離婚證書她早就簽了,不明白嚴桀請律師來的舉動。
  “這裏有份文件,嚴桀先生想請你過目。”那律師有效率地拿出一件文件。
  商柔帶著疑惑地隨意閱覽一遍,這才發現嚴父竟將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權留給她。
  “這是……”
  “這是嚴老先生送給媳婦的見面禮,不過既然你打算跟嚴桀先生離婚,那這份見面禮合該不能收下。”
  原來如此,她想她瞭解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放棄?”她忘了,今天已經是第十天,早過了七天的期限,難怪他會請律師趕人。
  “這是嚴桀先生的意思,你若是不同意,還是可以繼續保有這份股權。”
  一聽律師的話,商柔露出苦笑,搖搖頭。
  “都給他吧,反正我留著也沒用。”
  何況那該留給他的妻子,自己根本不配擁有。
  “商小姐若是放棄的話,離婚後將無法從嚴桀先生身上得到任何贍養費。”
  “我知道。”
  律師又向她說明了幾分鐘後,確定商柔心意已決,這才要她簽名,放棄嚴家百分之二十的股權。
  “商小姐,還有一件事。”
  律師環視了屋內後,這才轉身對她說:
  “從今天起你必須離開這間屋子,而屋子裏的東西你一樣都不能帶走。”
  商柔勉強地點頭,站起身。
  “你等我一下,我收拾好東西馬上就離開。”
  人家律師的意思已十分明白,要她此刻走人,她哪會聽不出弦外之音。
  “商小姐……”
  見她有些輕晃的身子,律師關心地想上前。
  “沒關係,我沒事。”
  商柔匆忙地走進房間,換下外出服,拿了這幾天帶來的換洗衣物,沒幾分鐘已回到客廳。
  “你要不要檢查看看,這裏面我只放幾件換洗衣服跟少許的錢……”
  律師只是搖頭。“不用了。”
  “這是屋子的鑰匙,麻煩你還給嚴先生。”
  接著她安靜地走了,而後律師打電話給嚴桀……***
  已經三天了!
  看著律師交給他的所有文件,嚴桀本該高興的心卻很低落,娟秀的字迹顯得有些潦草,那讓他明白商柔當時肯定傷心至極。
  這樣的結局遲早都要發生,只不過提前了。
  自那一夜與她共眠屋子裏,隔天一早他即不再出現她面前,而現在他終於擺脫這十幾年來的困擾,可以自在地繼續他的生活。
  只是,在他腦海中,商柔悽楚落淚的臉孔一再浮現,使他煩躁地將文件掃至一旁,憤怒地想要揍人。
  她竟然如此順從地答應,沒有任何要求,對於那一夜他酒醉過後的侵犯都絕口不提,這樣的她使他挂心,因爲昨天他才由友人口中得知,商柔的父母在得知她離婚的消息後,一怒之下與她斷絕了關係。
  沈思之際,忽地有人闖入,來的人是柳聖風,想來他也得知內情了。
  “你這樣傷害她對你有什麽好處?”
  那張憤怒的俊容帶著不平而來。
  嚴桀則是無語地靠向椅背,不願多說。
  “嚴桀,你說啊!”
  “說什麽?反正都是事實了。”
  “該死的你!”
  “一切都是她同意,我並沒有強迫她。”而結婚、離婚也是她主動提議。
  “那你都隨她是嗎?商柔不見了,永遠的消失了,這樣你滿意了?”
  在柳聖風得知詳情後,第一個反應是到她的住處去,誰知早已人去樓空。
  柳聖風恨不得一拳打醒他,爲何看不見商柔對他的一片深情,她總是安靜的等待,誰知最後等到的卻是心碎。
  就算嚴桀訝異,但尊嚴不容他表現在臉上,“我們都已經離婚,她要走隨時都可以走,我沒權利干涉。”
  “嚴桀!”
  “要不要跟我一同慶祝,慶祝我終於脫離苦海。”
  柳聖風卻是甩上辦公室大門,留下一個巨大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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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4 15:59:31
  05

  沒讓任何人曉得新的住處,頭幾天還陷入傷痛的商柔,無法平息心頭的衝擊,將自己關在屋子裏,安靜地回想這十五年來的種種,她發現自己的腦海裏除了嚴桀外,幾乎是一片空白,如今,都結束了,回憶留給她的只是新婚夜的狂索強取,其餘都沒留下。
  是她自己同意讓事情發展成今天的局面,對嚴桀而言,她只是個擺脫不了的麻煩,那一夜根本是他一時酒醉才造成的錯,隔天一早他的失蹤就是最好的證明。
  隨著時間,烙在她身上的紅印已逐漸消逝,就像那時的疼痛已慢慢地教她忘記。這裏是她新的避風港,坐在屋子裏,十來坪的空間,除了一間浴室外,沒有廚房用具,不過她刻意佈置得十分溫馨,不讓一絲冷清潛入。
  父母斷了她的後路,這是她早就預料到的事,所以她重新尋覓工作,身上並沒有充裕的金錢能讓她一日過一日地消沈,唯有工作才能幫她遺忘過去。
  但是,她心中十分明白,那份對嚴桀打小産生的愛戀,是不可能在一時之間改變的,頂多是儘量不去想,刻意忽略那份撕裂的椎心之痛,真要忘記,恐怕是難了。
  看了看右手中指,那上頭是結婚時嚴桀爲她戴上的戒指,因爲過於震驚突來的狀況,走得太匆促,所以一時忘了拔下交給律師,她在心中思忖著是該還給嚴桀,或是自私地留下當作紀念,因爲這是他唯一留給她的東西,她渴望留下。***
  一個月後
  爲了忘掉嚴桀,商柔剪掉一頭及腰的長髮,俏麗的短髮讓她顯得有精神,再三考慮後,她決定將戒指還給嚴桀。
  來到他公司前,商柔穩著情緒走進公司大門,向總機小姐說明來意。
  “很抱歉,嚴先生目前外出。”
  商柔沒想到會如此湊巧,猶豫著是否要將戒指交給總機小姐。
  “小姐,方便的話請你留下姓名,我會轉交給嚴先生。”
  “不用了,我再找他。”
  是一種眷戀吧,她想再見嚴桀一面,所以帶笑地搖頭。
  當她要轉身離開,就在這時,一個不小心撞上身後的人。
  “對不起……”她連忙向被撞者道歉。
  “商柔!”
  嚴桀瞪向她,不再熟悉的外表,連他曾經視之當然的長髮也不復見,這時的商柔帶著陌生的距離出現,除了見到他時眼中閃過的震驚,他幾乎要認不出人,但是消失的長髮使他沒來由的震怒。
  怎麽可能!
  真是他——嚴桀,商柔擡起一張不置信的小臉。
  “嚴桀?”
  或許是老天聽見她日夜的期盼,眼前偉岸不凡的男人正是她日思夜念的嚴桀,只是在他身上似乎少了之前的狂傲,眼神也不再冷漠得教她難以直視。
  “你怎麽會來公司?”
  嚴桀一時還不能回復神智,無法自欺他擔心商柔,想她單獨一人在外,那樣荏弱的身影教他無法放心。
  “我拿東西來還你,那時我走得太匆忙,所以忘了。”邊說她邊伸手探進皮包,想要拿出裝了戒指的盒子。
  “有事到我辦公室再說。”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他猜想那即將歸還的東西肯定會教他發火。
  “呃,不用了,只是戒指。”
  與他單獨相處教商柔不安,她連忙搖頭。
  一聽是戒指,嚴桀的臉色倏地難看至極,強拉那瘦弱細白的手腕,不理會是否合宜地朝電梯走去。
  當兩人進入他辦公室後,在商柔的掙扎下嚴桀才鬆開自己不願放開的手。
  “要不要喝杯咖啡?”
  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著實不舍教她剪去的長髮,那一夜的撫觸使他愛戀不已。
  商柔見他坐進沙發,以著詢問的語氣問她,這樣的嚴桀從未出現過她生命中,一直以來,他對她總是視若無睹。
  “不用麻煩,我馬上就要走了。”
  沒有坐下,這一次她順利地拿出盒子。
  “這是結婚的戒指。”將盒子推向他,卻不見他的動作。
  “你的意思是要還給我?”
  嚴桀冷眸瞪向她,他嚴桀送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收回,就算是結婚戒指也一樣。
  “那一天我走得太匆忙了,所以忘了拔下來還你。”
  戒指太名貴了,她想了好久最後認爲自己承受不起。
  “我拒收。”
  商柔想要與他劃清界線,簡單的婚禮連結婚照都沒拍,除了戒指是唯一的紀念外,他們之間已沒有任何相連的信物。
  商柔瞪著不解的眼看向他。
  “爲什麽?”愣了好一會兒後才開口詢問。
  然而他卻在這時將話題帶開,“你先坐下。”見她已緩緩地退向辦公室的門邊,嚴桀要她坐下。商柔不以爲他們之間還有什麽可以談,她之前只想再見他一面,而今目的達成了,她並不寄望其他。
  “我叫你坐下。”
  這一次的口氣很明顯地強硬,讓她清楚知道他火爆的脾氣又要發作了。
  爲了不想因惹他生氣,讓兩人最後一次的會面不歡而散,她遵照意思地坐在他對面,臉卻是朝向地面。
  “告訴我,你現在住哪里?”
  透過柳聖風,他曉得商柔已經搬家,而他想要知道新的住處。
  以爲自己聽錯了,商柔望向他,“我另外租了房子,原來的地方房東賣人了。”
  “給我地址。”
  “呃?”
  他要地址?爲什麽?沒有多想,她搖頭拒絕。
  “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嚴桀臉上閃過幾個複雜表情。
  “商柔,關於那一夜的事……”
  “那都已經過去了,你不用在意!”帶些激動,及過多的逃避讓她不願再去談論,那令她感到難過。
  停頓了好一會兒後,商柔又開口:
  “我沒有懷孕,所以你不用擔心。”
  原本她也希望能夠有個孩子與自己作伴,但希望還是落空了。
  該死!嚴桀心中咒駡著。
  他根本不在意她有沒有懷孕,或許有,但那也是少數,真正令他在意的是那一晚他的粗暴是否傷了她,因爲他曉得自己並不是只要了一次,而是一再索取,那對於初嘗情事的商柔而言,想必是個難捱的夜晚,特別是那時他又失去理智。
  但是他發現此時坐在自己面前的商柔帶著防備。
  “我想問的是你的感受。”
  第一次商柔發現嚴桀的眼神可以如此溫柔,還是爲她,這樣的驚喜令她的心防下滑。
  “我沒事。”
  不知不覺,商柔給了他一個笑容,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爲這一丁點的關懷而滿足。
  好半晌,兩人都沒再開口,最後商柔站起身。
  “對不起,我要走了。”
  “慢著!”
  那戒指合該屬於她,怎麽他都不會收下的。
  見她走向門邊,嚴桀也起身想要拉住她的人。
  卻在這時,未鎖的門教人給打開了,進來的是個女人,一個風情萬種、打扮入時的年輕女人。
  “桀,你好慢哦。”
  原本嚴桀是打算與女伴相偕外出,卻爲了某個未交代的公事而繞回公司,沒料到會在大門口遇上商柔,一時間忘了還在車上等他的女伴。
  商柔本是含笑的臉,在女人進來時笑容同時消失,看來她的存在又再一次顯得多餘。
  “打擾你了。”
  她很客套地告辭後轉身想走出去,看來這次的見面還是留給她難以言喻的傷害,她與嚴桀的回憶永遠都是不完美的收場。
  “等一下。”
  嚴桀爲女伴突地闖進感到不悅,而且還讓商柔走了。
  “桀,她是誰?”
  那女伴一見商柔,明顯的敵意馬上躍上,特別是商柔一副纖柔、需要人呵護的外表,那總是容易引發男人的保護欲。
  “安琪,你先回去,我有事不能陪你。”不算和悅的口氣,但瞭解他脾氣的女伴聰明地看出別在這時候耍性子。
  “桀……”
  可惜嚴桀已飛奔出去,直追商柔的身影。
*    **
  當商柔來到大門口時,終於被嚴桀給追上。
  “你放手!”
  被嚴桀擒住的手腕怎麽都甩不開,爲了怕引來他人的注目,她只能小聲地喊著。
  “我送你回去。”
  商柔搖頭,卻被他拉住,她將臉別向一旁不願與他對視。
  但嚴桀容不得她的拒絕,二話不說地帶她走出公司。
  “你要幹什麽?”
  “我說了,送你回去。”
  問不出地址,親自走一趟也不錯。
  “你的女伴還在等你。”
  她還是說了,因爲她知道自己在意,在意那個陪在他身邊的人永遠不可能是自己。
  “你在意她?”
  以前的商柔總是不過問,安靜地任他四處風流快活,此時她的口吻卻像個吃醋的情人,這個改變使嚴桀大悅。
  “我沒有。”
  被他拉至車子旁,見他開了車門,她隨即說道:“我可以自己坐車回去,你不用麻煩了。”
  從上一刻起,他們已是陌生人。
  “進去!”
  沒理會她的話,嚴桀將她硬推進前座,用力地甩上車門要她別試圖逃走。
  當他自己坐上駕駛座時,一臉怒氣衝衝地發動車子,火速地往前駛去,沈悶的氣氛回蕩在空氣中,除了向商柔要地址外,誰都沒再開口。
  過了三十分鐘,當車停在她的公寓前時,商柔伸手打算開門,卻被嚴桀給阻止。
  “我住的地方已經到了。”
  “我陪你上去。”
  一聽到他的話,商柔連忙甩開他的掌控,趁一個空檔迅速下車往公寓裏跑。
  當她跑回屋子裏時,緊張地左右回顧,擔心嚴桀會突地出現,並且快速地轉身把門鎖上。
  直過了幾分鐘,當她確定沒事後,這才安心地喘了口氣,並且蹲下身子平息方才的悸動,同時爲他的行爲感到不解,爲何她有種錯覺,嚴桀在乎她,但這可能嗎?
  緣分都已盡了,他對她應有了另一種情感,所以才會丟下女伴,不過猜想歸猜想,她告訴自己別再抱有任何妄想,十五年的等待都成空了,怎會在一個月的時間內改變,更何況物件還是嚴桀。***
  嚴桀坐在車內沒有追出去,只是由她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轉角。
  皺眉盯住前方,他想搞清楚剛剛升起的念頭爲何,明明亟欲擺脫她的人,現今如願了,他卻沒有一絲喜悅浮現,反而是再次碰面讓他內心感到衝擊。
  還有一些小小的聲音在提醒他,他是否錯了,自己不該放她走的,否則這時的他哪來的失落,有一股衝動想要將她擁入懷中,帶給她溫暖、安全感,這些他從未想過給予任何女人,如今卻在商柔身上産生。
  難道真如聖風所言,其實他只是不願受家人的擺佈,所以他排斥商柔,在他心中卻早已認定她的人,特別是那一份對他的深情,因爲明白不會有人與他爭奪,所以他很放心地遊戲人間,反正她永遠在一旁等著他的歸來,而這也被他視爲理所當然。
  自然的他不去珍惜,甚至無情地傷害她,使她難堪,這全都是因爲也知道商柔不會離開他,就算他再過分,她也只是安靜地等待,從不會像其他女人那般地爭風吃醋。
  但是,這一個月裏,他開始想念了,想念她的身影,總是溫馴地依在他身旁,在她離開後,想要疼惜她的心情猶然而生,只是佳人已遠。
  這一次,他該好好理清心中對商柔是否真有份感情存在。
  因爲想通了,所以駕車離去,或許柳聖風可以與他分享心中感覺,畢竟他與商柔也相處了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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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4 15:59:57
  06

  自那天與嚴桀見過面後,商柔不久後又在公寓樓下與柳聖風碰面。
  遠遠走來的人是商柔,不過那頭熟悉的長髮已不復在,使她整個人顯得有些不同。
  “很訝異嗎?”
  柳聖風溫文的外在使她感到安全,他總像大哥哥般愛護她。
  “有一點。”
  在柳聖風面前她毋需僞裝,真正瞭解她內心感受的,除了他沒有第二人了。
  柳聖風給她一個溫和的笑容,“是嚴桀告訴我你的住處。”所以他乾脆在樓下等,反正下班後一定等得到人,而現在兩人在樓下空地相偕並走。
  他?
  爲什麽?
  心中藏著納悶,但她沒有開口詢問,那天碰面的情形還在她腦海裏盤旋,在嚴桀身邊,總是不乏女人的陪伴。
  見商柔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柳聖風多少看得出商柔對嚴桀的感情還沒完全放下,所以故意挑起嚴桀當話題。
  “放不下他?”
  女人剪發一半是爲了改變心情,一半是爲了忘掉情人,想來商柔兩者都有。
  商柔一驚,連忙搖頭。
  “不,我沒有。”
  柳聖風瞭解她的反應,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
  “他開始感到失落了,爲他之前做過的事,還有放你離開,所以現在的他可以說不怎麽好過。”
  這是事實,不過柳聖風並不想同情他。
  基於好友的立場,他還是想來看看商柔,起碼這朵小百合是他看著長大,雖然得不到,但朋友感情還在。
  “不可能!”
  她的眼中閃出不信的光亮。
  那天不是還有個女人陪他嗎?而且還是她親眼目睹,絕不可能會錯。
  “不相信?”
  “我明明看見他有別的女人。”
  “見過你之後他就改變了。”
  呃?柳聖風怎麽話裏藏話的,教她一頭霧水不甚明白。
  “我跟他已經結束了。”
  “他可不這麽想,他想要重新開始。”
  “爲什麽?”
  柳聖風聳肩。
  “那就要問他了,這是他的意思。”
  商柔無法厘清頭緒,因柳聖風帶來的訊息陷入沈思。
  “他想要重新開始?”
  “可以這麽說。”
  以爲離開嚴桀就能安靜過日子,誰知她錯了。
  柳聖風這一席話帶給她的衝擊十分沈重,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後,她目送他離去,商柔還是不能置信地反復思考,嚴桀想要她回去?***
  當她找到工作,上了一天班回到住處,她的前夫,也就是嚴桀,出現了,不過並不像柳聖風所言那般親和,還是與以往相同地對她怒目相向。
  那時的她只是簡單地套了件T恤、短褲。
  “誰?”
  才剛搬來的她根本沒有朋友,納悶著按門鈴的人是誰。
  等了幾秒,門外的人還是不作聲,不過屋內的鈴聲又繼續作響,甚至是沒打算停下地持續著。
  “誰在外面?”
  商柔試著更大聲詢問,她一個女子獨自居住在此,安全是首要考量,因此她特別小心。
  但門外的人還是沒有回應,就連鈴聲也停了,安靜得讓她幾乎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
  還在猶豫著是否要報警,突地電話聲乍響,嚇得她連忙回過頭,直將手貼在胸口壓驚。
  帶著不安,緩緩地走上前,拿起話筒。
  “喂?”
  (在家爲什麽不開門?)
  是他的聲音!
  商柔猛地反應過來,在門口的人竟是嚴桀。
  “我以爲你是……”最後的話她沒說出,怕惹來他的怒火。
  (開門!)
  那直接的命令,口氣很熟悉。
  商柔雖不明白他今晚來的目的,但她知道,他們兩人不再適合單獨相處。
  “現在太晚了,不方便……”
  (還是你要我撞門?把隔壁鄰居都吵來?)
  這是他一貫的作風,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最後在無奈的情況下,本是恐懼的心不復在,商柔走到門邊將鎖給打開,輕啓門縫,發現真是他在外頭。
  沒給她拒絕的機會,嚴桀霸道地推開門,強勢地走進屋內,並將門關上,這才發現這十來坪面積的屋子很柔和。
  同時也發現,商柔似乎才剛沐浴完,全身散發出一股輕柔的香味,而且一雙修長勻稱的雙腿暴露在他眼前,教他幾乎無法移開目光。
  意識到嚴桀的注視,商柔這才想起自己衣衫不整,趕忙奔向浴室想換上長褲。
  但她的舉動卻被嚴桀給擋住。
  “幫我沖杯咖啡。”
  “呃?”
  他要喝咖啡?
  嚴桀見商柔還愣在原地,壞壞地走近她,嗅著她的香氣,滿足地扯開笑容。
  “還是你的床打算借我?”
  連著幾天的忙碌,如今帶著疲累的他只想休息,卻在不知不覺中來到她的住處。
  “不行!”
  這下子她的神智終於回復了,連忙搖頭,想後退躲開他的親近,只是遲了一步,她的人被包圍在他男性氣息之下,那雙大掌交疊於她腰後。
  “你放手,我去泡咖啡。”
  這樣曖昧的舉動使她不安,不由得又令她想起那晚的親膩,更想要離他遠遠的。
  捨不得鬆開手,卻又不得不,他不想嚇壞這朵清麗的小百合,瞧她一臉冷淡,是以前從未出現過的表情,“不要加糖。”
  他才一放開手,商柔迅即奔向廚房。
  而他則是走到屋子另一旁的床鋪,舒服地躺了下來。***
  一直到商柔泡好咖啡,一個轉身才發現嚴桀閉上雙眸躺在她的床上,令她又急又慌地將杯子放於一旁的圓桌、伸手搖晃他。
  “嚴桀……嚴桀……”
  他卻沒有反應,像是熟睡般。
  這是商柔第二次在他如此沒有防備的狀況下注視著他,感覺入睡後的他不再使人畏懼,忍不住伸手想撫觸他英挺的臉龐。
  不行!
  她在幹什麽?
  商柔倏地回神,連忙收回手。
  自己與他早沒有關聯,更何況她已決定走出過去,她握緊手掌,發怔地回想起柳聖風前不久的話。
  “爲什麽停住?”
  猛一擡眼,這才發現,嚴桀根本沒睡,明亮有神的眼眸告訴她剛剛不過是假寐。
  “你的咖啡好了。”
  嚴桀沒理會她的話,一個用力將她拉跌至床,落在他身上。
  “放開我!”
  因爲沒想到他會突然如此霸道,她不住地掙扎,特別是與他的貼近,明白今晚讓他進屋是個錯誤。
  爲了制止她掙脫,嚴桀只好一個翻身將她壓在床上,困於他胸前,利用身體重量強壓她於床上動彈不得。
  “嚴桀,放開我。”
  那一夜的記憶又重新回到她腦海裏,只可惜她不想順從於他。
  “我不放。”
  單薄的衣料並沒有抵抗多少接觸,反而刺激他的衝動。
  不理會拼命捶打的小手,低頭吻住她的唇,不算溫柔的唇在接觸她柔嫩的唇瓣時,帶著渴望及貪婪,舌頭滑進她口中一嘗她的甜美。
  卻在無意中,嚴桀觸覺熱淚的小臉,使得他擡頭,不舍地爲她拭去淚水,也爲自己剛才急躁的行爲而自責。
  商柔沒想到嚴桀會突地溫柔,眼神多情熱切地望著她,令她幾乎要迷失在那潭深邃中。
  “別哭了,好嗎?”就他知道,商柔很少哭泣,除了那晚,她總是強忍所有的委屈,而今他才真正知道她也有脆弱的時候。
  “請你讓我起來……”口氣是平淡的,商柔強壓制想哭的衝動,要他鬆手。
  見她還是努力地想要掙開他的重量,嚴桀只好翻身使她置於自己上頭,同時也一睹她羞澀的紅顔。
  “我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了。”商柔的話才道出,嚴桀身體明顯地一僵。
  “但是我喜歡摟著你的感覺。”
  嚴桀不能以言語說明原委,但他此刻只有一種滿足,那就是摟她入懷。
  “可是我不要……”
  “噓,別說話。”
  不想她再拿話回應,嚴桀則是按下她的頭,輕輕地印上唇與她柔軟的唇廝磨,好一會兒後才將她的頭抵在胸前,輕喘地閉上眼。
  商柔明白自己該掙扎,該起身拒絕,但是她沒有,因爲就算嚴桀曾經傷害過她,但是她還是渴望得到他的溫情相待,所以就今天吧,她想記住這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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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4 16:00:25
  07

  那一晚,雖然他們兩人沒有過於親密的接觸,但她的放縱似乎是錯了。
  自那天起,嚴桀幾乎是天天到她的住處報到,而且時間還愈來愈提前,當她以工作繁忙爲由,提出要他別來的話時,第二天老闆便請她不用再去上班了。
  她明白,一切都是嚴桀的意思,所以那天中午不到,她便直奔他公司並直言要見嚴桀。
  不知是否他也預料到,總機小姐沒通報即客氣地領她進入電梯,並且按下樓層。
  隨著電梯一路往上升,商柔心中的怒氣更是不能止歇,爲他如此霸道地干涉她的生活而不滿,一等電梯停住,沒有多想的她直接開門,忘了從小受過的禮儀,忘了裏頭的男人是她一直以來畏懼的,此時她只想要問他,爲何害她失去工作。
  “嚴桀!”
  見他專注地處理桌上的文件,商柔氣急敗壞地走上前。
  “商柔,你怎麽來了?”
  嚴桀渴望見到她,更渴望能夠擁有她的人,可惜他不能操之過急,否則得到的將是反效果。
  “爲什麽你要干涉我的工作?”
  “我不喜歡你天天加班。”
  特別是工作成爲她避開他的理由及藉口時,他更不喜歡。
  “那是我的事,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而且沒有工作,她往後要靠什麽生活,這點他難道不會爲她著想嗎?
  “商柔……”
  甚少見她發怒,嚴桀走至她身邊,想要安撫她而伸出手。
  “別碰我!”
  這一回,商柔不再由他了。
  “那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若是她要工作,可以當他的助理。
  “對你可能不是,對我不同,我必須養活我自己。”
  “我可以養你!”情急之下,嚴桀不經意地吼出這句話。
  商柔邊後退邊搖頭,帶著失望,“我跟你已經離婚了,我不再是你的責任。”
  結婚前明明亟欲擺脫她的人,離婚後卻又頻頻約束她。
  嚴桀在她還未轉身跑開之際,拉住她的手腕,“就算那樣,我還是可以養你。”
  “憑什麽?離婚證書上明言,你不需支付我任何的贍養費。”
  “你可以當我的女人。”
  這句話才一脫口,商柔毫不猶豫地甩了他一巴掌,重重的一掌甩出他的怒火,也甩出她的難堪。
  “我不需要!”
  爲這一巴掌,嚴桀氣憤難耐地揚起手,鐵青的怒容幾乎要吞蝕她,但那一巴掌卻遲遲沒有落下,反倒是他的唇發狠似地封住她,輾轉粗暴地加重力道頂開她緊閉的雙唇,蠻橫地探入她口中。
  還難以消化他剛剛的話,又被他的動作給弄亂思緒,商柔使勁一咬,讓他疼得將舌頭退出,並且移開雙唇。
  “該死的你,竟敢咬我?”
  難以相信向來溫馴的她會張口咬人,他吃驚地瞪著她。
  “放開我!”
  是她的錯,自己送上門來給人侮辱,以她的能力根本鬥不過嚴桀,卻不自量力地前來,現在好了,落得這樣屈辱的下場。
  當她的手再次揚起時,嚴桀這次有備地制住它,同時開口警告她:“別以爲你還有第二次機會,否則難保我真不會動手。”長這麽大,還沒有誰敢給他這麽大的氣受,商柔是第一人。
  明白他的話不是嚇唬她,只是另一隻自由的手卻像是有自我意識地再甩向他,清脆響亮的聲音回蕩在辦公室裏,同時也將藏於他體內的猛獸給引出。
  “這是你自找的。”
  已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要惹怒他,使他無法控制脾氣,所以他鉗住她兩隻手,直往大門走去。“你要幹什麽?放開我!”商柔也多少意識到危險,拼命地想掙開雙手,奈何他握得死緊。
  嚴桀沒有回話,快步地走向電梯,將她給拖入裏頭,直接按下通至停車場的樓層。
  “我不要跟你去,你放開我!”
  終於她感到害怕了,害怕嚴桀的沈怒,以往只要他有任何不滿或是氣憤,在她面前總是直接發泄,但今天他沒有,而是強忍下來,反常的行爲使她無法預測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由不得你不要。”
  這時電梯停住,嚴桀將她拉出電梯,直接將她丟進轎車裏,爲了不讓她逃開,還扯下領帶將她的雙手給捆住。
  “不要!不要……”
  等他綁好後,繞向另一側駕駛座上,沒說一句話便發動車子,猛踩油門,一路狂飆而去,過快的車速使商柔嚇得直發抖,不敢出聲地縮在門邊。***
  不到半個鐘頭,商柔終於明白他要載她上哪兒去了。
  “我不要進去!”
  這裏是嚴桀的住處,是他結婚時強佔有她的地方,那時也與今天相同,被捆綁的她無法逃開,任由他拖進屋子。
  一想起當時的情景,小臉慘白地拼命搖頭拒絕,眼眶泛紅,故作堅強地不讓淚流下。
  但是嚴桀只丟給她一個邪肆的眼光,等他們進到公寓裏時,再也無法忍耐的商柔哭了。
  “你不可以……不可以……”
  被他攬腰抱進臥室,裏頭的擺設是她熟悉的,曾經她在這裏度過短暫的十天。
  “我不可以什麽?”故意將她丟置床上,趁她還未順氣之際,雙臂支於她身側冷眼直問。
  “佔有你嗎?”
  見她想起身,他雙手突地抓住她衣領,用力一扯,將絲質的襯衫撕破,露出白皙的肌膚及包裹在內衣裏的飽滿胸脯都呈現在他眼前。
  “不!不要!”
  受驚地扭動身子,使勁地拍打他的手,要他停住狂暴的動作。
  “這是你自找的,我說過,我會還手,可惜我不打女人,所以你只能拿身體賠償我。”
  不顧她的掙扎及抵抗,將她身上的衣服全給扯下。
  “我不要!你不可以碰我!”被他松綁的雙手努力地支撐住身子,一再地往後退,想要退至安全地方。
  由不得她退縮,全身赤裸刺激嚴桀連日來的欲望,起身開始動手解下扣子,眼光則是沒離開過她。
  “嚴桀,我跟你道歉,是我不好,我不該打人,你放開我讓我走?”沒有衣服的遮蔽,她哪能走出屋子,但是嚴桀又教她畏懼。
  “太遲了。”
  沒兩下子,他也是全身赤裸,高大的身軀欺身向她,直逼得她再也顧不得一切地跳下床,想奪門而出。
  才跑沒幾步的身子,在房中央被他攔住,用力一甩將她給甩向床,並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前,重重地覆於她身上,斷了她最後的退路。
  “求求你,不要啊……”
  雙手被他定在身側,他的唇先是探向她頸間,在那裏細細地吮吻過後,才往下移至胸前的柔軟,含住敏感的乳尖開始挑弄。
  此時嚴桀不認爲言語是需要的,他只想要將快要爆發的怒火及欲火全部發泄而出,那方法是嚇人的,將商柔的眼淚給逼出,啜泣地求饒。
  無視於她的哀求,他的唇貪婪地換至另一邊的柔軟,直到他感到不滿足,加上雙手在她身上四處探索,力道之大顯示他的怒火。
  無聲的淚水滑落,他卻視若無睹地繼續,完全不在乎她的哀求,因爲怒火直燒,使他沒有耐心地撥開她的雙腿,手指在那裏深深地挑逗,玩弄她顫抖的身子。
  不等她是否已準備好,嚴桀分開她的雙腿環在他的腰際,在她搖頭之時,不帶溫柔地挺進她體內,聽到因她發疼而尖銳的抽氣聲及無法忍耐的呼喊聲,他霸道地封住她的唇,吞進所有的聲音,要她默默地承受這一切。
  放肆地律動,連給她退縮的時間都沒有,重壓的身體阻擋她的退路,抵不住他的狂猛,商柔奮力地扭動想要移開,雙手推拒他的胸膛,想要減輕加諸於她的重量。
  “不要……停下來……”好不容易掙脫他的嘴唇,喘著氣輕呼著,這次的疼痛令她難以言喻地發顫,比起第一次更加不適,特別是他有意地加重力道想傷害她。
  “這只是開始。”
  “不……”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
  “除非我消火,否則你別想走!”
  因爲盛怒當中,嚴桀將這場激情在狂暴的肆虐下結束,當他趴在商柔身上時,她根本無法反抗,就連身子都已癱軟無力地躺在床上,全身散佈過多的不適及快感,而他埋於她體內的欲望還不願退出。
  在她無力掙扎時,嚴桀一再發泄體內的欲望,將她所有的體力及精力全毫不留情地耗去,直到他滿足時,商柔已帶著過多的疲累沈沈睡去,眼淚則是淌在她臉上未乾涸。***
  激情過後,商柔不知睡了多久,最後被說話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看著四周,想移動身子卻因疼痛而皺眉地輕呼。
  嚴桀已不在房裏,直到她緩緩坐起身後,發現她的衣服已不成樣地散落一地,根本無法穿上。
  沈於該如何離開的念頭中,她沒注意外頭的說話聲已消失,就連嚴桀走進房間,佇立於門口她都不曉得。
  “你起來了?”
  “你想幹什麽?”防備地問著,見他含笑地望著她,她這才發現被單已滑下,紅著臉趕緊圍住裸露的身軀。
  “我要換衣服,請你出去!”就算她的衣服難以再穿上,也還是她唯一能蔽體的衣物,起碼讓她感到安全。
  “衣服?”
  視線瞥向地上那已經是解體的衣料,嚴桀走進房間,在她畏縮之下打開衣櫃,朝她丟了件襯衫。“把它穿上。”
  “我不能穿你的衣服離開。”
  她的話使嚴桀再次變臉,“誰說你可以走了?”
  他的話使商柔的心一驚,幾乎要停掉心跳。“你不可以拘禁我,那是違法的。”
  他與她已經沒有關係,他沒有權利。
  “不可以嗎?我們要不要試試看?”
  “嚴桀,求求你,放我走,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你眼前,永遠都不會。”面對他的怒視,商柔早忘了柳聖風告訴她的話,直向他保證。
  “不准再說要走,你只能待在這裏!”
  嚴桀發怒地重捶牆壁,使她噤聲地咬住下唇,眼淚再次滾出眼眶。
  “爲什麽?”
  一見她哭,嚴桀不舍地上前,怎奈商柔不願地閃躲。
  “你不要過來。”她緊抓住被單,恐懼地向後縮。
  “該死!”不理會她的抗拒,他一把摟過她擁在懷中。
  那懷抱是溫暖的,使她恐懼的心稍稍放下,明白他不會再有其他動作,她才又嘗試性地開口:“嚴桀,讓我走好嗎?”
  “不行!”他不容反駁地一口拒絕。
  “你這樣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當初是他放棄的,所以他沒有權利再擁有她,這點他應該比她清楚。
  “那就什麽都別想,只要感受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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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4 16:01:57
  08

  “不!我不能!”掙開他的懷抱,商柔圍住被單跳下床。
  “商柔!”
  “不要再逼我接受,我求你……”與他視線交集,商柔搖搖頭。
  “過來!”
  “不,我已經決定跟你劃清關係,下午的事是個錯誤,是我不該擅自惹你生氣,我道歉,可是我真的不能待在這裏。”
  光想到當他轉身背向她時,懷裏摟的又是另一個女人,她的心幾乎要淌血了。
  “我說了,不准你離開!”
  才剛平息的怒火爲她的疏遠,又再次點燃。
  商柔哀淒地笑了,那笑裏滿是苦澀。
  “多久?能持續多久?一個月?一年?還是隨你高興?”
  “商柔!”
  “夠了,請你記清楚,我已經跟你離婚,白紙黑字寫得很明白。”
  她轉身進入浴室,並且把門鎖上,將自己與嚴桀之間再隔個屏障,讓心結築得更大、更難以解開。
  若說嚴桀從沒爲自己做過的事後悔,那麽現在就有了,當他放棄商柔,將她弄得滿身是傷時,他便知道自己錯了,見她剛才那副委屈低嚷的表情,沒有眼淚,沒有怒火,只是將她一直以來藏於心中的話說出。而他呢?卻只能沈默以對。
  再望了浴室的門一眼,他發現自己也需要重新思考,到底他該怎麽挽回曾經屬於他的商柔,那個曾以他爲天、以他爲地、以他爲生命的商柔,此時他才知道,自己放不開啊。
  帶著失意,他走出房間。***
  商柔離開已有一個多禮拜。當他將她困於家中,除了白天他上班,晚上時他絕對不容許她冷淡相對,特別是在床上,灼熱的欲望使他索求、佔有她的人。
  儘管她起先總是抗拒掙扎,最後在不支的情況下臣服於他,讓兩人一同沈浸在激情中,只是當一切結束時,商柔依舊背向他,故意躲開他的視線,最後趁他一個不注意她還是離開了。
  現在,無法再忍耐下去的嚴桀找來柳聖風。
  柳聖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的僵局,更爲嚴桀對商柔探取的強硬手段感到不滿。
  “你就這樣將她關在你家?”
  若不是因爲這裏是辦公室,他絕對會一拳擊向嚴桀,讓他腦子好好清醒一下。
  “我沒有其他方法可行。”
  嚴桀已失去了一直以來的意氣風發,但柳聖風完全不打算同情他。
  “那商柔呢?她接受了?”
  嚴桀重歎口氣,無奈地搖頭。“她走了。”
  “我要是她,我也會走。”柳聖風怒道。
  “聖風,注意你的言辭。”
  “我若是沒猜錯,你根本沒有告訴過商柔爲什麽你要她留在身邊,爲什麽你會霸道地強留她在你家,那是因爲你知道自己愛她,但是她並不知道。”
  看來嚴桀是慣于遊戲於人間,玩樂於女人群中,但在愛情的國度裏,他仍是個生嫩的男人,無從得知自己的女人要的是什麽。
  “你說我愛商柔?”連嚴桀都爲他這個意外結論而瞪大眼,站起身大吼著。
  “沒錯,你不要告訴我那不是事實,沒有人會相信,光從你失去理智的行爲看來就能證明。”柳聖風點頭。
  嚴桀聽完話,跌回皮椅上,臉上終於露出笑意,逐漸擴大地發出笑聲。“沒錯,我愛商柔,我愛她愛得沒有理智。”喃喃自語地訴說,那模樣直教人搖頭。
  “那現在你怎麽辦?”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現在?當然是去告訴商柔,我愛她,我要她永遠留在我身邊。”抓起西裝外套,嚴桀迫不及待地往外沖,幸福洋溢在他臉上。

    ***

  只可惜,嚴桀仍是晚了一步——
  有人比他先一步找上商柔。
  “我想跟你談一談。”
  眼前的女人是上次在嚴桀公司見到的女人,她有印象。
  “我跟你沒話好說,請你走吧。”
  商柔淡淡的口吻說明她與眼前的女人沒話可講,在她們之間圍繞的主題,除了嚴桀沒有其他。她作勢想要關上大門,但對方並不接受。
  “只要五分鐘就夠了,我不會打擾你太多時間。”一身入時又嬌豔的裝扮,她的光彩顯現出商柔的黯淡。
  最後商柔還是讓步了,若這五分鐘能夠說明一切,那她認爲值得。
  礙于商柔的堅持,兩人來到鄰近的咖啡店裏,打算好好說清楚。
  “你可以開始說了。”
  安琪帶笑地從皮包裏拿出一個絨毛盒子。
  “這是桀送我的禮物。”
  商柔疑惑地盯著推向她的盒子。
  “你要我打開它?”
  “嗯。”
  商柔帶著猶豫,緩緩地伸手將盒子打開,入目的竟是——她的結婚戒指。
  “你說嚴桀將它送給你?”他說拒絕收回,事後卻將戒指再送給另一個女人。
  “他是這麽說的。”
  安琪見商柔蒼白了臉,還故作鎮定的模樣,心底悄悄地躍上勝利的喜悅,自從那一天後,嚴桀就不再上她那兒,不久前更直言要結束他們之間的關係,她猜想這全是爲了商柔,是她的存在嚴桀才會變心,所以爲了報復他,她不惜傷害商柔。
  “他向你求婚了?”
  “還沒有,不過我想快了。”
  “那恭喜你。”
  商柔顫著手將盒子還給安琪,隨後想離開地站起身。
  “商小姐,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找桀了,你這樣會破壞我們的感情。”
  “你放心,我跟他早就結束了,不會有以後。”
  等她走後,安琪獨自一人坐在咖啡店裏,望著戒指出神,她知道真正與嚴桀結束的人是她,今天找商柔不過是爲了想報復嚴桀,在她真心付出感情時,他給的回應竟是搖頭,而打動浪子的竟是他的前妻——商柔。
  難以接受的打擊使安琪做出這個決定,喝著咖啡,品嘗略微苦澀的滋味,她拿出手機撥了通再熟悉不過的電話號碼,草草地說了幾句話後又將電話挂上,並且站起身,在走出咖啡店的同時,將手中的絨毛盒子和戒指丟進垃圾筒裏,算是遺忘。
  不過嚴桀可就慘了,因她剛才的一番話,商柔應該是會更加排斥他,看來他想贏得這段感情並非易事。***
  來到商柔的住處,按了許久的電鈴,還是不見她前來應門,嚴桀又撥了電話進她屋子,也是沒人回應。
  就在等待的同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喂?”
  (桀,是我。)
  嚴桀一聽到那女聲,皺了皺眉想將電話關掉,早在不久前他已說得很清楚,除了商柔他不要其他女人。
  (別挂電話,難道你不想知道商柔人在哪里?)
  一聽到商柔的名字,他整個人爲之一震。“她在哪里?”急切地詢問,透露出他對商柔的情感。那頭沈默了許久,最後才淡淡地開口:(她可能正在回家的路上,也可能暫時不會回去,我想她大概打算永遠離開你。)
  還來不及問話,嚴桀發現電話已斷訊。“可惡!”那女人到底跟商柔說了什麽?都怪他,爲何要到失去商柔之後才明白自己的感情去向,爲何不是在她還沒走之前呢。
  看了眼手錶,他繼續捺著性子等待,但時間一分一秒地經過,使他的不安逐漸加深。
  接著柳聖風焦急地打了通電話給他。
  (嚴桀,你現在馬上過來一趟。)
  “不行!”
  (不行也得行!商柔現在正醉得不省人事,在……)
   ***
  嚴桀以最快的時間飛也似地奔至柳聖風說的地點,一進到酒店裏,柳聖風黑著一張臉怒瞪他。“你終於來了。”
  指了指一旁趴在桌上的商柔,柳聖風只能搖搖頭。
  “你怎麽知道她在這裏?”
  “她找我出來哭訴,幾個鐘頭裏把你罵得體無完膚,這還是我頭一次見商柔這麽難過。”不過只喝半瓶酒,沒酒量的她馬上醉了。
  嚴桀來到商柔身邊,低哄著要帶她回家。
  “商柔,跟我回家。”
  本是趴著的商柔一擡頭見到嚴桀,便用力地推他,“我不要!你不是要與那個女人結婚了,那很好啊,去啊,我才不在意。”口齒不清的她難過地將話說完,眼眶也開始泛紅。
  “商柔,這些我們回去再說。”不想讓柳聖風一睹他的柔情本色,他只好繼續哄著。
  “我才不希罕你,要結婚就去結婚啊,反正聖風說他會娶我,而且不會背著我有女人,所以你最好不要再出現了。”
  這句話讓柳聖風接到一個白眼,嚴桀指責的目光使他連忙澄清。“我只是安慰她,不是真的。”這才讓嚴桀收回怒視他的黑眸。
  嚴桀再怎麽一頭霧水也曉得全是安琪惹的禍,但他現在沒有心情計較,最重要的是先將她帶回家。
  “你不會跟聖風結婚,因爲我才是你的丈夫。”
  他的話引來商柔吃吃的笑,“那是以前,現在不是了。”
  “現在也是,只要你再跟我結婚,我還是你的丈夫。”
  明白酒醉的她根本聽不進自己的話,嚴桀乾脆一把將她抱起,就算引來其他人的注目他都不在意,他只要商柔能回到他身邊。
  “放我下來……我還要喝酒……”
  但是嚴桀根本沒理睬她,柳聖風則是盡責地替他打開車門,送他一句保重後看他載商柔離去,想來這一次該是有圓滿的結果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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